[玄幻] 騙豔記(丹王記) 作者:屠狗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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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gdiablo01 2007-1-19 21:33: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9 1003410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7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老鄉

    胖子不需要修煉,每到夜晚的時候,喜歡找個清淨的地方飲酒,齊瀾則是漫無目的的轉轉,兩人都是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最終在房頂的陽台不期而遇。

    「還沒休息?」王浩想到剛為這個女人被星語嘮叨了半天,而對方卻一無所知,不覺有些好笑。

    「我習慣了晚睡。」齊瀾笑了笑。

    「哦。」

    「你喜歡坐在陽台的邊上喝酒?」齊瀾猶豫了半晌,鼓起勇氣走向陽台的邊際。

    「找我有事?」王浩拉住她軟綿綿的小手,將她引到自己身邊的地方。

    齊瀾落落大方的說道:「嗯,我正想要找你談談,你對霧島湖的看法,還有,你準備從什麼方向著手。因為時間太晚才沒去打擾,想不到在陽台碰上了。」

    王浩想了想說道:「上期的節目裡說,農戶有家畜失蹤,我想可能是野獸,而且是食肉動物,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失去家畜的農戶試試。不過,我可找不到那些農戶,所以才決定和你同路。」

    齊瀾故意生氣道:「為了圖省事才跟著我們,你想的倒美,我負責幫助你找到農戶。」

    王浩撓了撓頭:「你要幫我找到農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齊瀾直言不諱道:「我呢,也不想隱瞞你。遇到你以後,我想到一個絕妙地創意。準備用觀眾的視角推進,而我來為你創造條件,幫助你探尋霧島湖,比如說,我幫你找目擊怪獸的農戶,失去家畜的農戶,為你提供必要的器材,交通工具,甚至更多。」

    王浩呵呵笑道:「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出頭路面。給你出主意還行,別的事情就免了。再說,要是讓我來上鏡,那你去幹什麼呀?」

    齊瀾故意賣乖道:「你個大男人不喜歡出頭,難道讓小女子拋頭露面。」

    王浩擺手道:「都什麼時代了,還男尊女卑呢。觀眾要看的是靚女,又不是胖子。」

    「好啊。那你就負責出主意,誰上鏡都是一樣的,我們一言為定。」下意識裡,王浩將她當作了花瓶,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齊瀾是製作人。屬於幕後製作人員,當然,假如她要上鏡露臉也未嘗不可。

    三天後,一行人趕到臨近霧島湖的村寨,齊瀾說到做到,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聲稱失去家畜的農戶。星語和無心不喜歡熱鬧,提出和胖子兵分兩路,比試由誰先找到怪獸。

    鄉下人,聽說是城裡攝制組地來客,格外熱情。

    霧島湖每逢數月就會被黑霧籠罩。這個小村子也不能倖免,家畜失蹤就發生在那個時候。農戶並沒有親眼目擊怪獸,也無法確定家畜被野獸叼走,一切都僅僅是猜測。

    事發時,牛是關在棚子裡的,牛棚沒有破壞的痕跡,也沒有被撕咬破裂的殘骸,甚至連血跡都沒有,有什麼野獸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叼走家畜,要知道,失蹤的家畜可是一頭強壯地耕牛。

    失蹤的家畜不止一頭,而且清一色地都是牛,更加令人費解的是,距離牛棚咫尺之遙的十幾頭羊安然無恙,上次的攝制組也由此認定農戶說謊,放棄這條線索。

    正常人都會想當然的做出判斷,能叼走牛的巨獸,體形一定十分龐大,而且異常凶悍,走過草地或者泥路一定留下痕跡,而且那麼壯實地一頭公牛,難道乖乖的就被叼走了,這還不止,據老農講,牛棚的門當時是關上的,事後也是關上的。

    「野獸叼走家畜還能順手關門?八成是有人乘起霧的時候偷牛。」攝制組地年輕人腦袋還算靈光。

    「高翔,你又犯老毛病了啊,那是你的想法,不是觀眾的想法,他們更願意相信存在怪獸。」齊瀾阻止同事繼續說下去,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的她也不大相信怪獸這回事,但是她知道觀眾的要求高於一切。

    王浩始終默不作聲,悶著腦袋不斷搜索,以牛棚為圓心,搜索二十米地半徑,仍然一無所獲,看不出大型動物留下的痕跡。

    驀然,王浩地目光鎖定牛棚背面的小土坡。

    「老鄉,那邊山坡有一處坍塌,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坍塌處距牛棚十幾米,應該說,方圓二十米以內,那是唯一被破壞的地方,暴露出來的泥土呈現紫色,還沒有長出草來,顯然是才塌陷不久。

    農戶無法確定,含糊其辭的答道:「那個呦,好像是起霧時塌的。霧散開的時候,我和我家兄弟一門心思上山找牛,也沒留意,和兄弟在山上一待就是兩天,後來才發現山崖子垮掉了一個角。」

    小山坡垮了,時間上吻合,這就足夠了,胖子不等他說完就摸向土坡,齊瀾連忙推了推高翔。

    「發什麼呆,快跟上去。」

    不出所料,土坡不單是陷落一角,附著在上面的植物也遭受不同程度破壞,一株碗口粗的樹被硬生生的折斷,可以想像,怪獸至少比成年黑熊還要強壯,原因十分簡單,黑熊要花費很大力氣才能折斷一株樹,而這株樹是被路過的怪獸無意中壓斷的。

    但是,這些仍不足以證明怪獸存在,此處距離牛棚可有十幾米遠,中間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即便是山坡上造成的破壞,也不能判定為怪獸所為,因為上面即沒有留下腳印,也沒有諸如血跡,獸毛或者是糞便之類的證據。

    王浩再次回到農戶面前地時候。詢問道:「老鄉,起霧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見奇怪的動靜?」

    農戶用力一拍腦袋:「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天確實有奇怪的聲音,那個聲音好奇怪的,不像是動物的吼叫,倒像是~倒像是~」

    老鄉考慮了半晌也想不出近似的聲音來,胖子卻等的不耐販了,提醒道:「是不是嗚~嗚~的響聲。像是鬼哭。又像自行車鏈條的聲音。」

    老鄉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種聲音,我還以為有自行車來了呢,但是那聲音距離地很遠。」

    「有多遠,大概在二十米以外?」王浩若有所思的詢問。

    「差不多。差不多,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和當時在場一樣。」老鄉佩服的五體投地。

    何止是老鄉,攝制組的人也認為神乎其神,被吊足胃口,正當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等待謎底揭開的時候,王浩卻

    將注意力轉向羊圈。

    「老鄉。你這羊~」

    「啊,我這羊有什麼古怪,那天起霧地時候,羊也叫來著,當時我還以為怪獸要來叼羊,誰知道等霧散了。羊一頭都沒有少,耕牛卻不見了呀。」遇到知音的老鄉如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廢話,來了那麼大地傢伙,羊不害怕才怪呢。但是胖子關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老鄉的羊賣什麼價錢。

    晚餐的時候。一頭烤羊架在房前的空地上,油滋滋的,遍提焦黃,看看也能讓人流出口水。配上十來塊錢一瓶地稻田酒,別有一番風味。

    「這傢伙哪是來探尋怪獸,他是禍害人家老鄉來了。」高翔一邊吃著,一邊還在埋怨。

    大家心裡都藏有困惑,話題離不開霧島湖的怪獸,胖子這時候偏偏不提了,只說是感謝攝制組的關照,這頓篝火晚餐當是回報,直到所有人都喝的暈暈乎乎,楞是沒從他口中摳出半個字來。

    「你不喝酒?」篝火旁就剩下齊瀾,餘下的人都全部醉倒了,她沒有醉倒,不是因為能喝,而是一口都不喝。到了後來,老鄉的親戚們聞訊趕來,少數民族地勸酒很有特色,但凡是見到客人,不由分說,就是一個字,灌,齊瀾因為是女人才倖免於難。

    「我不習慣帶著問題喝酒。」火光映照在齊瀾的俏臉上,忽閃之間說不出的靚麗動人。

    「你就好了,反正沒有人灌你。」王浩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栽倒在地上,事實上,他比別人喝的都多。老鄉才不理誰是攝制組的,看誰順眼就灌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就看胖子這麼順眼。

    「別睡呀,我還有話沒有問你呢?」齊瀾發現不妙,立即阻止胖子。

    「有什麼事儘管問。」王浩強打精神,恨不能找跟草棍撐起眼皮。

    齊瀾單刀直入道:「別裝糊塗,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快說,你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原來你要問這個啊,沒有,別吵我睡覺。」王浩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騙人,你到底說不說?嗚~嗚~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還有塌陷地小山坡,被壓倒的小樹,為什麼牛棚附近找不到痕跡。」齊瀾一口氣將滿腦子的疑惑倒出來,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溫婉悅耳,讓酒醉的人聽見,無疑是世間最美妙的催眠曲。

    「誒,你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舒服」王浩一臉的滿足,閉著眼睛嘟噥了兩句,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滿腦子疑問的齊瀾哭笑不得,注定要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的眼睛出現了血絲。

    「今天有什麼計劃?要不要找另外幾戶丟失家畜的農戶?」

    王浩倒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考慮到沒有把握,不願意過早下定論。況且,攝制組的人壓根就不相信怪獸的傳聞,他們的目的是做出漂亮的節目,即便是齊瀾,也無非想借重他旁觀者的視角,若是胖子道出心中的猜測,十有八九被他們當成傻瓜。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王浩無意要他們相信什麼,要做的是等,等到下次黑霧出現,等到怪獸現身,到那個時候,無論他們信或者不信都沒有關係,反正胖子能得到想要的東西,然後走人。

    等待的同時,戲還是要做的,這一路上白吃白喝的,還有佳人相伴,總該為人家做點什麼。

    「去,為什麼不去。」

    丟失家畜的情形都差不多,大致在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便能找到奇怪的痕跡。這更加印證了胖子的猜測,而怪獸對羊缺少情趣,專挑強壯的牛下手,王浩認為是體積問題,怪獸是個龐然大物,小小的山羊對不起它那長血盆大口。

    節目的重複錄製,也就是說,當王浩詢問過農戶以後,齊瀾再去詢問一遍,同時錄製下來,當然齊瀾不僅是簡單的重複,還要加入一些其他話題,畢竟,她要做出一期精彩的節目,必須兼顧更多的觀眾,而王浩的提問少得可憐。

    詢問目擊者的時候,王浩遇到了麻煩,十七個人描述怪獸,就說成十七個樣子,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像力,難怪別人認定他們在說謊,然而事實上,他們中的多數人的確在說謊,去蕪存菁,這浪費了胖子兩天的時間,第一個趕走的人就是宣稱怪獸就是哥斯拉的傢伙。經過一輪篩選,最終他留下三個目擊者。

    他們的描述仍然有所差異,並且為此爭辯得面紅耳赤,不過,這已經不能形成障礙,王浩根據他們的描述,加上自己的推測,勾勒出一幅怪獸的肖像畫。一條面目猙獰,頭上長出獨角的巨蛇躍然紙上。

    當剩下的三名村民看到這幅畫時,口徑破天荒的取得了一致,就是這頭怪物。

    「蛇,這不可能,霧島湖年平均溫度很低,冷血動物沒辦法生存。」高翔第一個跳出來捍衛科學的尊嚴。

    齊瀾拿起紙片認真地看了看,說道:「我看不見得就沒有可能,動物能通過進化適應環境,動物經常有打破慣例的情況,比如說少數巨熊能夠在冬天出來尋找食物。如果是蛇,正好能解釋牛棚周圍找不到野獸出沒的痕跡,假設巨蛇有足夠的長度,就能從十米開外的地方叼走獵物。而且蛇獵食的方式不會留下血跡。還有老鄉聽到嗚~嗚~的響聲。那一定不是什麼鬼哭,或者是自行車,巨蛇鱗片擦過地面就能發出類似的聲音。最關鍵的是解決了食物鏈的問題,我們都知道,一種生物要生存下去,首先要解決食物問題,像這樣的龐然大物,再多的牛也不夠吃,以前的欄目就是以這個作為理由,證實霧島湖不可能存在大型生物。不過如果是冷血動物,只需要很少的食物就能維持生命。」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樣的龐然大物,能藏在什麼地方呢?」高翔始終不肯相信。

    「也許在水裡。你說呢?齊瀾表面上和同事討論,目光卻是盯住胖子不放,這一刻,他無疑是揭破了胖子的謎底,同時,她開始相信,霧島湖也許當真藏了一條龐然大物。

    「我無意加入你們的爭論。」王浩一如既往的討厭麻煩。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0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同眠

    開玩笑,要是胖子知道怪獸藏在什麼地方,還不立即衝過去,幹嗎陪他們傻等?

    拼圖完成以後,採訪部分的拍攝告一段落,事實上,這個環節和以前的欄目有撞車嫌疑,不過因為選擇了獨特的視角,顯然更有期待性,還有就是王浩的獨特的分析份量十足,齊瀾當然不會浪費,連同怪獸的拼圖,全部以連載的方式放到節目中,應該能吊足觀眾的胃口。

    齊瀾不準備太快揭開謎底,誰知道謎底是什麼,也許讓人大失所望。到目前為止,她不敢肯定霧島湖的怪獸是否存在,僅僅是開始相信而已,因為理論上說得過去。

    揭開謎底以前,她還有黑霧可以發揮,當然,主線仍然是追尋怪獸。

    根據老鄉的說法,黑霧的出現沒有規律,有的時候一個月出現幾次,有時候幾個月不出現一次。最要命的是,這種黑霧不能用氣象學解釋,也就無法準確的預測,要想有所收穫,人品十分的重要。

    沒有選擇,攝制組的人只有留下碰碰運氣,畢竟,光是訪問老鄉的片段是不夠的。

    經過認真的研究和分析,霧島湖周邊面積不大,並且居住了不少農戶,如果霧島湖怪獸的的確確的存在,不大可能完全避開他們,怪獸最有可能的藏身之處是霧島湖底。

    除了胖子。沒有人確信怪物真實存在,連齊瀾也是將信將疑,但是出於敬業地精神,她堅持要守候在湖邊。剩下的人寄宿在老鄉家裡,此行的經費還算寬裕,他們為老鄉添置了一頭公牛,別以為他們有扶貧的善心,那是誘餌。

    霧島湖邊有一處叫做觀景台的地方,由突兀的岩石構成,猶如野獸的利爪。猙獰的探出空中,顧名思義,守在這裡能將霧島湖的全貌一覽無餘,前提是不能起霧。

    王浩和齊瀾就駐紮在此處,夜風襲襲,帶來侵骨寒意。湖面泛起漣漪,滿目的銀白讓人眼花繚亂。

    高翔說地對。這種溫度下,冷血動物活不出來,連人都吃不消阿,王浩並不是自己冷,而是心疼佳人。

    齊瀾此行也是有備而來,毛衣。春秋裝,都預備的有,但是此刻,她後悔沒有帶件羽絨服來,她的身材算不上單薄,但是在風中仍顯纖弱。如秋葉般瑟縮發抖。

    這種時候,最舒服的就是鑽進睡袋,可是現在才不到六點半,是不是太早了點?而且躺在陌生的男人面前,不免覺得怪怪的。最讓人難堪地是,他們只有一個睡袋。荒郊野外,孤單寡女,她不想給對方什麼暗示。雖然並不討厭胖子,還不到那種程度,也許是太冷的緣故,她開始胡思亂想。

    正在猶豫不決之際,柔軟地裘皮蓋住她的身體,溫暖的感覺瞬間闖入心扉。

    「你要是覺得冷,就鑽到睡袋裡。」相比之下,胖子的語氣不冷不熱,他僅僅是能感受到氣溫變化,卻不會因此感到不適,裘皮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唯一的作用是讓他看起來比較正常,還是披在齊瀾的身上更加實惠。胖子雖然自私,卻也明白憐香惜玉。

    「不用,我還能堅持一會兒。」齊瀾不肯接受裘皮,因為她看到胖子僅僅穿了件襯衣。

    「穿上吧,我不冷。」王浩為他披上裘皮以後,就靠在一塊石頭上,習慣性地掏出酒壺。

    「騙人,你怎麼可能不冷?還是你穿上衣服,我鑽到睡袋裡去。」齊瀾又把衣服還給胖子,然後飛快的鑽入睡袋。

    王浩險些將一口酒噴出來:「你早就該鑽進去了。」

    好一會兒,齊瀾才擺脫了尷尬,從睡囊裡探出腦袋,問道:「喂!你怎麼不說話?我以為你溜了呢?」

    「哦,我以為你睡著了。說什麼?」王浩仍然靠在石頭上喝酒,為了防治裘皮被風吹走,也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正常點,他又穿上了裘衣。

    不過,齊瀾卻不是這麼想,她認為胖子也很冷,這麼冷的天氣,在外面待上一夜,人還不吹成石頭?兩人同路,沒理由自己有睡袋,卻讓別人吹風,可是要她怎麼做呢?難道邀請外面的男人同眠?

    「要不然,要不然,你也到睡袋裡來,應該還能裝得下。」話才說到半截,齊瀾已經是臉上發燒,天啊!這種話,她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

    「好啊!」胖子不假思索的站起來,條件反射,純粹是條件反射。

    睡袋地尺寸恰到好處,剛好能裝入兩個人,但是非常的擁擠,為了讓胖子進來,齊瀾必須側過身體,即便如此,王浩也是擦住她的身體硬擠進去的。感覺就像被男人強硬的進入身體,齊瀾只能默默地承受,不必說,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抱怨,反正胖子一直都在抱怨,實際上,他和齊瀾地感覺都差不多,只不過他是強行進入的那個男人。兩人都穿著厚厚地衣服,揩油不大可能,但是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這就夠了。

    「別亂動。」面頰滾燙的齊瀾鼓起勇氣,鄭重警告。

    「我倒是想動,能動的了嗎?」王浩的確沒有亂動,兩人像年糕一樣貼在一起,睡袋都快要撐爆了,怎麼動?

    「好點了麼?」齊瀾一定是認為胖子凍壞了,語氣中滿是關心。

    王浩舒服的平躺下來,唏噓道:「從來沒這麼好過,原來睡覺也是一種享受。」

    說出這番話地時候。胖子是全無邪念,要知道,有五年了,除非是喝得爛醉,我從來沒躺下過。但是聽在齊瀾的耳中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就和調情差不多,睡覺有什麼好舒服的?尤其是在荒郊野嶺,雖然睡袋有保暖作用,暴露在外的額頭仍然凍成冰塊,鼻子也被冷風吹成酸酸的。說成享受。無非就是有佳人相伴唄。

    死胖子表面上看起來呆頭呆腦,想不到還挺會說話的,儘管認定胖子不懷好意,齊瀾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胡說什麼?」齊瀾再一次臉紅心跳的警告,由於空間的狹小,她唯有側轉身體。如今倒像是她依偎在胖子的懷裡,不僅如此。她地兩條腿被迫分開,十分配合的夾住王浩,這種姿勢尷尬到了極點,無論怎麼看都像偷情,而且還是她採取的主動。

    值得慶幸的是,周圍並沒有人。而胖子一臉陶醉的神情,也沒有留意到這尷尬的一幕,經歷無數地歲月,最終成為王者,真正擁有恐怖的適應能力地,恰恰是人。漸漸的。齊瀾通過不懈的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貌似胖子今夜沒喝多少酒,要是想套出什麼信息來,眼下正是良機,男人對枕邊風向來缺少抵抗力。

    想到枕邊風這個詞兒,齊瀾又是俏臉一紅。心房像受驚的小鹿怦怦亂跳。

    「你說~霧島湖真的有怪獸嗎?」

    胖子驚愕道:「你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有怪獸,就心甘情願的跑來湖邊喝風?」

    說話地時候。為了讓自己舒服,王浩轉了個身,也是弓起身體,兩人又像彎曲的瓦片扣在一起,好處是空間好像寬敞了一點。

    齊瀾等他停下來,才繼續說道:「別轉移話題,不管霧島湖有沒有怪獸,我都要拍攝出精彩的節目,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所發現,跟著你就一定能有所收穫。」

    「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王浩當然不會奢望哪個女人平白無故的送上門,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反正自己也不吃虧,讓她繼續跟著好了。

    「那你又憑什麼推斷出怪獸出沒的時候有嗚~嗚~的響聲,還有,單憑目擊者地描述,不可能得出怪獸的拼圖。」

    「不難啊,目擊者的描述不一致,不是因為誰在說謊,是由於怪獸體型龐大,每個人的視角不同,觀察到的畫面也不同,假如距離地太近,只看見怪獸的頭部,一頭生出獨角地蛇從外觀上酷似龍,得出的結論就是一頭怪龍,距離稍遠就能看出是蛇,假如怪獸漂在水裡,僅僅露出頭部,就有可能誤認成鱷魚。所以要得出正確的判斷,一定要知道他們在什麼情形下目擊到怪獸的。」不知為何,一聽見齊瀾模仿嗚~嗚~的動靜,胖子就情不自禁的犯困,說話也變成迷迷糊糊的。

    因為有前車之鑒,齊瀾也學得精了,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搖晃,將他從半夢半醒間托了回來。

    「這個我也考慮過,但是沒用,仍然得不出拼圖,除非,除非,你從開始就猜到怪獸的樣子,不老實交待就不准你睡覺。」

    胖子勉強睜開眼睛,抱怨道:「你還真是執著阿,知道什麼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嗎?你猜不到,是因為你不夠客觀,你考慮的問題是,霧島湖的環境到底有沒有可能存在怪獸?農戶有沒有信口雌黃?你關注的也不是怪獸本身,而是你的節目。我能猜到怪獸的的樣子,因為我從

    對怪獸的存在深信不疑,要是不相信,我就不來了,所以我沒有浪費時間分析怪獸存在的可能性,我只是考慮,什麼樣的怪獸能造成獵物失蹤,並且完全不留痕跡,結論是蛇。大部分食肉動物通過撕咬捕獵,在捕獵的現場一定會留下痕跡,但是蛇就不同,只有蛇能造成那種效果。另外,牛棚的周圍都是泥地,卻沒有留下野獸的腳印。能從十米開外叼走獵物,說明怪獸的脖子很長,不是蛇,難道還是王八嗎?」

    齊瀾撲哧一下笑了,不得不承認,假如對怪獸深信不疑,的確很容易做出判斷。但是體積如此龐大的蛇,仍然令人匪夷所思,現今發現的最長的蛇,也不過才十四米而已。

    「這麼說,你能認定霧島湖有怪獸?」齊瀾抓緊機會繼續試探。

    「你希望有麼?」王浩又悄悄的進入迷離狀態。

    「你對我有偏見呀,我承認,以前的節目先入為主,從頭到尾強調科學,說霧島湖不可能存在大型生物。但是我和他們不同,我是主修新聞專業的,本來憑我的資歷,可以做政治新聞,而不是來拍怪獸,所以我和你的一樣,要是完全不相信,我就不來了。作為一個新聞人,我的目標是發掘爆炸性的新聞,而不是拍攝一部科普片。」為了便於王浩理解,齊瀾稍加解釋,原來新聞界裡,最熱門的題材永遠是政治,那才是焦點,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才都聚集在這個圈子。在往下是娛樂,而負責拍攝怪獸題材的,基本屬於邊緣化的人物,有可能的話,誰不想品嚐紅酒,混跡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只有傻瓜才選擇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拍攝怪獸,吃苦受累不說,大部分關於怪獸的傳說,調查到最後都屬子虛烏有,到頭來白忙一場。

    但是也有例外的情況,假如怪獸卻有其事,那就等於買彩票中得大獎。

    齊瀾接手這個節目,不是被人硬派的,恰恰相反,她是觀看過上一期的節目後主動提出計劃,事實上為了讓計劃順利通過,她甚至不惜動用關係。新聞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題材還有挖掘的價值,以前的笨蛋錯過了關鍵的東西。

    作為新聞人,敏銳地直覺必不可少,也需要三分的運氣。居然在路上碰到胖子,並且沒有失之交臂,應該說她的運氣相當不俗。

    用科學方法判斷怪獸存在與否,首先是從食物鏈的角度分析,假如當地的生態環境不能提供足夠的食物,就足以證實怪獸並不存在,管理層會審時度勢,認為不應浪費資源,然後做出終止調查的決定,更有甚者,有的攝制組調查的目的,就是為了證實怪獸不存在,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調查結果可想而知。

    他們恰恰錯過了關鍵的環節,最終沒能讓怪獸浮出水面,凡是修煉千年的生物,都不需要食物維持生命。聽起來似乎矛盾,因為有家畜失蹤,這個問題從胖子身上就能找出答案,不需要吃不等於不喜歡吃。

    齊瀾是一個有追求,有思想的的人,她有很多想法,但是找不到人傾訴。不知道為什麼,她認定王浩是個可以傾訴的人。

    也許是修真者獨特的氣質,王浩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卻又不會拒人千里之外,正是這種氣質,讓她放棄人與人之間的戒心,盡情的傾吐心事。

    然而,王浩顯然不是個好聽眾,更不想做誰的傾吐對象,享受才是關鍵,在她天籟般的柔聲細語中,胖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鳥人!」齊瀾的鬱悶不難理解。

    清晨,王浩被一陣輾轉吵醒。睜開眼睛,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不雅,睡袋營造出溫馨的空間,奈何空間有限,齊瀾只能半推半就的貼到他的身上,感覺就像小鳥依人。還有,王浩的胳膊大咧咧的攤開,可以想像,齊瀾昨夜都是枕在他手臂上睡的。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一定將他們當成狗男女,事實上好像也差不多。

    齊瀾在小心奕奕的掙扎,試圖從睡袋裡出去,不過,她似乎不想吵醒胖子。

    發現王浩睜開眼睛,她不由漲紅了臉,夜裡光線暗,貼在一起也沒什麼。此時天色微明,四目相對,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先出去,你繼續睡。」齊瀾俏臉通紅的說道。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0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講究

    胖子起未在意,配合的來個吸氣,將齊瀾放了出去。

    脫困後的齊瀾俏臉更紅,兔子般的一溜小跑,眨眼逃出胖子的實現,片刻後,不遠處就傳來嘩啦啦的水響。

    那不是洗漱的聲音,她是跑過去方便的,水聲很急,很長,說明她忍了很久,昨天夜裡齊瀾就想方便,可是卻羞於啟齒,不得到胖子的協助,她很難擠出睡袋。

    王浩能清晰聽見方便的聲音,那是由於她沒有走遠,早晨的時候雖然有些晨光,然而濃密的樹林遮蔽住光線,視野並不好,還有一頭傳說中的怪獸隨時可能出現,她哪敢走遠?要不是害怕,她也不至於忍到現在。

    猜著,猜著,王浩不由偷樂起來,普通女孩也有可愛之處,感覺上,齊瀾比別的女孩更容易親近,而且非常有趣,換成玄門裡的仙子姐姐們,怕是很難欣賞到她們出醜的嬌態。

    「我能不能出來?」王浩等水聲停止下來,強壓住笑容,一本正經得問道。

    齊瀾假裝沒有聽見,胖子卻留意到她的褲腳濕了一小段,也許是太匆忙的緣故吧,正所謂人有三急嗎。再說,齊大美女也許是平生第一次隨地小便,沒有經驗,出醜也是難免的。

    「下次想方便的時候就叫我,我可是一片好意,怕你憋出毛病來。」死胖子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望著胖子可惡地笑容。齊瀾終於明白一件事,眼前的男人即不呆,也不傻,而是個十足的滑頭,標誌性的傻笑乃是扮豬吃老虎利器。

    「討厭!」齊瀾揚起粉拳,掄在胖子的肩上,就和抓癢癢差不多。

    話捅破反而不覺得尷尬,加上胖子自毀形象,齊瀾自然也不用再裝,兩人彷彿熟悉了許多。胡鬧了一會兒。齊瀾又嚷嚷著餓了。

    女孩子出門,可能忘記許多東西,零食卻是不會忘的,餅乾,既能充飢,又能解饞。實乃居家旅行,野外探險的首選乾糧。

    「你也來點。」一小塊餅乾遞到胖子眼前。椰絲口味,夾心的。

    胖子不需要食物充飢,吃東西純屬於滿足口欲,貪圖美味罷了,老實講,他不相信用麵粉和砂糖就能製作出美味。當然。為了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些,勉為其難品嚐一兩塊也無妨。但是胖子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餅乾最終沒有扔進嘴裡。

    「你剛才方便的時候,好像沒有洗手罷?」考慮到衛生問題嚴重性,胖子不得不舊事重提。

    齊瀾當場臉紅。又羞又怒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難堪,這裡窮鄉僻壤地,哪來那麼多講究?」

    「就是在窮鄉僻壤才要講究阿,這方圓幾百里別說診所,連個獸醫都找不到。鬧起肚子來非同小可阿。」不講究。胖子就得把那塊餅乾吃下去,還是講究講究的好。在擁有解毒丹的胖子眼裡,小小的一塊餅乾比砒霜還要難以下嚥。

    「那你到底吃還是不吃。」齊瀾惱羞成怒,人家畢竟是女孩家,面子淺,有那麼點掛不住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胖子又將餅乾聞了聞,確信沒有異味,才扔進了嘴裡,眼睛痛苦的一閉,就這麼嚥下去了。

    女孩子哪有不講衛生的,齊瀾不是不想洗漱,而是不敢。

    洗漱需要用水,兩人帶地水本就不多,飲用都嫌不夠,當然不能用來洗漱。霧島湖裡倒是有水,不過怪獸也可能藏在裡面,說不定怪獸就藏在水裡,窺視兩人,就像鱷魚,齊瀾可不敢到水邊去。

    非洲大草原上的羚羊為了喝水,可以冒著被鱷魚吞掉地風險,但是它們絕不會為了洗澡去涉險,在這一點來說,人和羚羊沒什麼兩樣。出於種種考慮,齊瀾才放棄了洗漱的念頭。

    她沒有錯,她是不想給別人找麻煩,她並不知道胖子是高手,如果她硬是要洗漱,胖子一定會陪他去,那無疑是在冒險。

    相處的越久,王浩就越發感覺到她的可愛之處。

    其實沒什麼,怪獸就算真藏在湖裡,也是藏在很深的地方,洗把臉驚擾不到它,胖子徑直走向湖邊。

    「你不去拉倒,我可要洗洗,早上洗個臉,人都能精神不少。」

    齊瀾一邊追,一邊勸阻道:「我知道你膽子大行不行,別逞能,我是女人都不在乎,你一個大男人窮講究什麼呀?」

    追著追著,兩人已經來到湖邊。

    湖水談不上清澈,也不算混濁,反正如果怪獸藏在裡面,只要它不伸出頭來,那就不會被察覺到。

    這無疑讓齊瀾更加戰戰兢兢,猶如驚悸的小鹿,警惕個恐懼地神色同時寫在臉上。

    「那是什麼?」好不容易移動到湖邊,水面的一陣異動,又讓她驚慌失措的逃回胖子身邊。

    因為距離較遠,只能看見水面掀起一片細浪,大概有七八米的面積,如果那是由動物攪動的,下面一定是個龐然大物。

    「魚群,早上的時候,小魚喜歡成群結隊地浮出水面,因為缺氧。」王浩憑直覺做出判斷。

    「真的?」齊瀾半信半疑。

    話音未落,就聽見水面上濺起一簇水花,胖子隨手扔了塊石頭過去,果不其然,下面的魚群受到驚擾,紛紛散開,沉入水底。

    齊瀾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我相信你還不行?千萬別亂扔石頭,萬一下面有怪獸,驚動了它怎麼辦?」

    王浩乖巧地攤開雙手。表示遵命。

    欣賞女人梳妝是件浪漫地事,欣賞女人膽戰心驚的梳妝呢,那就是至高地享受。此時的齊瀾全神戒備,哪怕水出現再細微的波動,也能讓她驚恐萬狀。

    繞是如此,她的動作依然很美,關鍵在於自然,見慣了仙子的絕代風姿,她的平凡卻是別有滋味。可惜過程太快,不一刻就接近尾聲。

    「這就完了!」胖子不免感覺惋惜。乘著女孩不察,他又撿起一塊石頭。

    「砰!」水花比第一次的規模要強上數倍,這勢必刺激到齊瀾脆弱地神經。

    「呀!」尖叫高亢而且響亮,撕裂霧島湖的黎明,新的一天拉開序幕。

    意外的是,齊瀾沒有逃跑。這種時候,她的兩條腿應該不聽使喚了罷。王浩不敢怠慢。第一時間衝到水邊將她抱住。

    事先聲明,胖子扔石頭的初衷並非為了揩油,現在也不是,而是情勢所迫,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以示清白。

    說得通俗一點,這塊石頭產生地效果遠遠超出胖子的預期。胖子很清楚自己闖了禍。假如齊瀾察覺到真相,發現是他亂扔石頭,一定十分地生氣,後果十分的嚴重,搞不好有翻臉的可能。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王浩不準備揭開謎底。轉而掩飾真相。

    打定主意的胖子,有力的將齊瀾護在懷裡,男人味地十足的保證道:「別怕,有我在,你永遠都是安全的。」

    胖子並不清楚。這樣的一句話,出現在此時此刻。對一個驚魂未定的女孩意味什麼。

    那一刻,齊瀾真的不怕了,湖面異常地安靜,依靠在男人的懷裡,傾聽有力的心跳,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齊瀾不會想像到胖子的體格雖然強壯,但是有什麼能力阻止體長數十米地怪獸?她只能感受到男人的有力。

    當一個女人開始依靠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她地天,再強勢的女人也是如此,李蘆的妻子無疑的睿智的,在這個問題上,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心緒安定以後,齊瀾開始審視自己依靠的男人,除了體形偏胖,她幾乎找不到任何缺陷。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之間的爭鬥,王浩雖然還沒有凝練出殺氣,眉宇間自然透露出一份不同,氣質遠非世俗的男人或者是菜鳥修真者可比。

    看在普通人的眼裡,就是危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足以讓女人意亂情迷,

    下意識的,兩人的臉悄悄地貼近,嘴唇不經意的碰在一起,然後又觸電般的分開。正當王浩想要說點什麼,齊瀾居然採取了主動。

    令人窒息的熱吻,她是個火辣辣的女人,無論身體和心都是,湖水的倒影裡,兩個人扭在了一起。

    這種時候,誰還在意什麼怪獸呢?烈火一樣的纏綿驅散霧島湖的寒意,喘息中,兩人徹底打開了防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胸前的紐扣被扯開大半,丟什麼不能丟男人的臉,胖子不甘示弱,隨即展開抱負,野蠻的扯去她的衣服。

    兩人赤身裸體,重複著所有狗男女都不能免俗的勾當。

    這羞人的一幕不僅倒映在湖水裡,也倒映在遠處一雙清澈的眸子裡。眸子的主人是個女人,一身玄門的裝扮,容貌即便不及星語,卻有種別樣的韻味。

    「狗男女!恬不知恥!師兄,你去趕走他們。」女人移開目光,話語中沒有多少羞澀,鄙夷的味道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單單是白日宣淫就當的起這四個字,何況還是在荒郊野外,不是狗男女又是什麼?

    她可是從開始看到現在,得出的結論是,兩人即非夫婦,也不是情侶。胖子先向湖水裡扔了塊石頭嚇唬女人,然後玩起英雄救美的老套把戲,用這種下流的手段騙女兒,絕對擔當得起狗男稱號;女人雖然是被欺騙,但是這麼容易上手,說明也不是好貨,到了後來居然化被動為主動,狗女~

    「師妹,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世俗有世俗的生活,師傅派我們到霧島湖調查異獸的事,臨行前在三交代,不讓我們驚擾世俗人的生活,再等等吧。」說情者也是個年輕人,小伙挺帥,聽語氣估計是女人的師兄,玄門弟子很少單獨外出,遊歷時,不是師徒同行,就是師兄妹結伴,可憐的胖子就沒有這份福氣了。

    「難道等他們做完芶且之事?我看是師兄還沒有看夠吧,什麼男歡女愛,小心我回去以後告訴師傅,看他老人家怎麼罰你?」

    「話不能這麼說呀,我是遵師命行事,再說,打擾人家終歸不好,你說是不是?」俊臉拉成了苦瓜臉,不知道這位仁兄是怕師傅,還是害怕天仙似的師妹。話說回來,他還真有沒看夠的意思,同為男人,他認為胖子雖然是普通人,但是很棒,沒丟爺們的臉,嗯,比自己強多了,不由升起惺惺相惜的情懷。

    「有什麼不好的?霧島湖的怪獸隨時都可能出現,他們居然在湖邊做出芶且之事,簡直是不知死活,你到底去不去?」女人火了,男人只能從命。

    「唉,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師妹稍等片刻,馬上搞定。」估摸胖子也收工了,帥哥不再幫忙拖延。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5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愣頭青的價值

    仁兄的做法還算含蓄,先是發出兩聲尖嘯,給出充裕的時間讓他們穿好衣服。儘管是被人打斷,也算是盡興了,但是下身濕乎乎的就穿上了褲子,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女子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還沒等胖子拉上褲帶,這對師兄妹便從天而降,這不是誠心讓人難堪嗎?

    王浩也算是老皮老臉,他是擔心齊瀾難堪,所以,他再一次表現出男兒本色,用身體擋住兩人的視線,保護齊瀾從容不迫的穿上衣服。

    事實上,她的擔心有些多餘,齊瀾留學海外,雖然不是放蕩的人,但是耳濡目染,也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丟人。因此,她沒有多少羞澀,更多的是不滿。遇到這種事,正常情況應該是退避,至少等上一會兒,對方直接衝出來,還擺出趾高氣揚的架勢,豈不令人生厭。

    但是不滿的情緒也被震撼的感覺掩蓋住了,這對師兄妹可是御劍登場的,別看他們才到練神期的修為,立在飛劍上那也是神氣十足,加上人家又是帥哥,靚妹,感覺自然不同。

    「清晨的時候遊湖,兄弟好興致啊。」仁兄語帶雙關,臉上掛著匪夷所思的笑容,乘著師妹不察,他悄悄向胖子比出大拇指。顯然,他將胖子當成了世俗中人,修真者素來高傲,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實屬非常客氣了。

    換在以前。男歡女愛倒沒什麼,反正是你情我願地事,可是不久前才承認星語的關係,問題的性質可就變了,這叫偷情!古語說得好,妻不如妾,切不如偷,話是說得沒錯,但是這種醜事畢竟見不得光,本來胖子就是想逢場作戲。誰知道居然被意外闖來的兩個愣頭青給撞破了。

    這對師兄妹一表人材,氣質不俗,年紀輕輕就修煉到練神期,想來是出身名門的,搞不好是哪個一流門派的弟子。如果胖子那夜不是為卓月的排名忿忿不平,將名花譜多翻兩頁。就能知道女孩是星月宗弟子,叫做莫琳。應該算作是後起之秀,容貌是毋庸置疑的,背景也相當不俗,奈何出道的時間不長,修為也剛到練神期,注定和仙子的封號無緣。不過在星月宗內,莫琳仙子地稱呼早就叫開了。另外一個是他的師兄莫聞,男人不能靠臉混飯,天分也不如師妹,至今還沒什麼名氣。

    萬幸,胖子沒有戴上星藍指環。才沒有被他們認出來,這就是低調的好處,胖子第一時間收掉真元,沒辦法,繼續裝吧。

    「和他們囉嗦什麼。趕快讓他們走人。」莫琳的語氣不善,恩。對待狗男女還能用什麼態度,這就是非常的客氣了。

    「憑什麼趕我們走?」王浩習慣性的擋住齊瀾。

    星月宗不愧為三大古派之一,調教出來地弟子有禮有節,仁兄客客氣氣的解釋道:「兄弟,霧島湖藏有一頭怪獸,你們留下太過危險,我師妹叫你們離開,也是在為你們考慮,兄弟和苦不行個方便?」

    「我不在乎他們是死是活,只是不想留下他們礙事。」莫琳中途插話,想來是不滿師兄地態度。

    「怪獸的事我們知道阿,我們到霧島湖,就是為了尋找怪獸。忘記介紹了,我們是電視台的,要拍攝一部關於霧島湖怪獸的節目。」齊瀾從胖子後面鑽出來,遞過一張皺巴巴的名片,和碾壓過的衣服比起來,這張名片已是相當體面。承受風雨後地她,俏臉上泛起一層粉暈,越發動人。

    說起來莫聞剛剛才見識過齊瀾的身體,雖然距離比較遠,還是能看出不是普通的贊阿,如今走近了,才發現齊瀾不僅身材棒,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眾,這傢伙想都不想就收下名片,但是考慮到師妹的脾氣,他還是要繼續勸告:「原來如此,不過考慮到你們的安全,還是遠離湖岸地好。還有,我們也不希望被人拍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個沒有關係,我們不拍你們,只拍黑霧還有怪獸,就算不小心拍到,事後也可以剪掉。我們都守候兩天時間了,節目錄製也進入尾聲,就讓我們留下來罷!」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趕人就是不近人情,何況這份請求還是來自美女。

    莫聞有些遲疑,最終和師妹嘀咕起來,具體的談話內同沒聽清,反正最後莫琳嚷嚷了一句「不管了,要怎麼做隨便你,但是我有言在先,不准影響到我。」

    這事成了,所謂的不影響,無非是在說,不准兩人在做那狗男女的勾當。經過協商,雙方達成共識。

    王浩和齊瀾被限定在固定地區域拍攝,除非必要,不准隨便靠近湖岸。另外,拍攝的內容要經過他們地檢查,凡是認為不能拍的,他們有權要求剪切。

    王浩暗暗好笑,一聽語氣,就知道他們才出道不久。玄門的老傢伙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哪有理會這麼多,更別說談條件了。

    不管怎麼說,兩人總算被獲准留下來,而王浩開始考慮,怎樣才能在不動聲色,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得到想要的東西,貌似要玩弄兩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不難,他們的出現不但沒有壞處,反而對胖子有利。

    首先,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十幾頭羊被拴在湖邊,估計是從農戶家裡買來的,有了誘餌,怪獸也許能提前出現。而且他們也許還挺能打,重點是他們並不聰明,兩個能打得笨蛋,那不就是給人利用的嗎?

    一周時間匆匆而過,人是群體的動物,待久了就能混熟。無聊地時候,莫聞會找胖子聊聊天,莫琳沒有太大轉變,不過眼神裡的敵意減輕了許多,如今只剩下厭惡。

    「看來你的誘餌沒什麼效果。」王浩笑呵呵的說道,事實上,這三頭牛並非全無用處,家畜預知危險的本能遠非人類可比,怪獸出現的時候,並一定比人先做出反應。它們有預警的作用。另外,而且怪獸將羊吞掉以前,不會對人產生興趣,所以到了關鍵時刻,這些羊還能當作擋箭牌。

    「再等兩天,如果還不行。我就炸湖。」莫聞咬牙道。

    果然,年輕人始終不夠爐火純青。炸湖。說起來倒是輕鬆,要是怪獸藏在水底,怎麼炸?還有一點不得不提,憑他們兩個人的本事,對上怪獸勝負很難講,但是如果怪獸在水裡。那就不難講了,他們必敗無疑。

    還有黑霧,依王浩的估計,黑霧是無毒的,不過怪獸能借此掩藏行跡,修真者也會因為濃霧地關係。影響御劍的靈活。

    綜合種種的因素,王浩實在看不出他們的勝算在哪裡。到目前為止,王浩都沒有見到莫聞準備陷阱,機關之類的東西,連一個完整的計劃都沒有。如今只能寄望於他們有件像樣地法寶。

    說話間天色突然放暗,黑茫茫的霧氣也不知道是從何處放出來地。片刻間覆蓋湖面,充斥山谷。

    遠處,傳來山羊驚恐的叫聲。

    「來了!」由於視線受阻的關係,四人受住距離最近的山羊,守株待兔。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是個大傢伙,卻不是王浩期待的目標。

    霧氣濃重,當怪獸接近到不足五米地時候,眾人才看清怪獸的真容,體長四米左右,面目猙獰,凶狠的目光中透出寒意,看起來像一頭變異蜥蜴,或者說是小號的哥斯拉,有所不同的是,怪獸是用四條腿爬行,不是像霸王龍那樣雙足站立。

    原來農戶們沒有說謊,霧島湖確實有一頭形似哥斯拉的怪獸,不過王浩知道這種動物地奔跑速度不快,也並不像傳說中的凶狠,碩大的鼻腔表明它的身份,食腐動物。

    當然了,就算跑的再慢,還是比人快,而且它應該不介意偶爾換換口味,而食腐動物靈敏地嗅覺讓試圖隱藏的人無所遁形。

    事實上,作為事腐動物實在浪費了它地優勢,鋒利的爪牙,驚人的爆發力,如果擁有絕佳的速度,它的捕食效率不遜於大陸上的任何食肉動物。

    怪獸緩慢的靠近山羊,當它張開血盆大口時,胖子等人不出所料的聞見血腥的臭味,強壯的下顎咬死山羊不廢吹灰之力,捕獵的步驟被省略掉,怪獸直接進入用餐環節,被吞嚥的同時,山羊仍然發出咩咩的叫聲。

    超級震撼的畫面,齊瀾的攝像機從始至終都沒有休息過,即便找不到巨蛇,單是這條巨型爬蟲就足夠引起轟動了。

    緊張的拍攝讓她進入忘我狀態,為了保持圖像的清晰和拍攝視角,她嫻熟的切換操作,不斷的移動位置,不知不覺間暴露在掩體的外面,並且對操作時發出的響動渾然不覺。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換上了相機。攝像機的靜態成像太差,她需要一組足夠清晰的照片,也許用來做專輯的封面。

    胖子想阻止的時候已經太遲,閃光燈的光線讓正在享用美餐的怪獸愣了一愣,它隨即抬起頭,和齊瀾四目相視。

    「吼!」怪物爆發出不可一世的怒吼,顯然,這個傢伙不喜歡出風頭,自然也就不喜歡拍照。

    來不及等眾人回過神來,轟的巨響,一張驚人的大嘴衝出水面,由於長時間泡在水裡,唇齒呈現粉白的顏色,兩顆鋒利的毒牙令人不寒而慄,頃刻間釘入怪獸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停頓,恐怖的蛇身隨之衝出水面,連同怪獸一起升至十多米的空中。

    僅是暴露在水面的部分,就足有十多米的長度,毫無疑問,它擁有叼走一頭牛的實力,而且剛剛示範過一遍。

    「就是這個傢伙。」莫聞飛快的喚出飛劍,閃電般竄向了半空,莫琳也緊隨其後,兩人借助飛劍的靈活,和巨蛇展開了纏鬥。

    他們居然沒有法寶,王浩不禁,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起初王浩還有些疑惑,但是現在,因為體形的差異有些懸殊,但是現在,他幾乎能夠確定,巨蛇就是在拓跋家族撞見的修蛇,這傢伙居然自行甦醒了,而且才不過幾年光景,居然長成龐然大物,一定是吞食了什麼好東西。

    修蛇喜歡吞食天材地寶助長修煉,他們總能搶先一步找到異草,然後靜靜的等待果實成熟,所以它們獲得異草的幾率遠比修真者高出許多,不明就裡的人以為他們是受滬靈草的異獸,甚至傳說他們是受滬寶藏的靈獸,

    但是,有修蛇的地方十有八九能找到異草,這卻是不爭的事實。憑王浩的閱歷,一早就推測出怪獸是頭修蛇,對於可能出現的異草也早有打算,事實上,胖子的目標原本就不是修蛇,而是它守護的異草。

    在平常人看來,修蛇全身都是寶,鱗片能入藥,蛇皮可以煉製成護甲,獨角和牙齒則能修煉成法寶,但是胖子對這些東西統統看不上眼。

    修蛇是從水底鑽出來的,而且出現以前沒有發出嗚嗚的聲音,這足以證明它守護的異草也是在湖底。

    要是胖子孤軍作戰,在水裡迎戰修蛇,絕難討到便宜,加上兩個愣頭青就不同了,這兩個人修為才到練神期,又沒有法寶,不過畢竟是星月宗的弟子,想必有些過人之處,戰勝修蛇沒有可能,但是憑借靈巧的御劍功夫,拖延一時半刻還不在話下,足夠胖子下水尋寶了。

    唉,王浩原本也不至於利用晚輩,而且莫聞看著還挺順眼,加上師從星月宗,和陳玄沾親帶故的,換到別的時候,說不準胖子指教他們兩手御劍功夫,如今是不可能了,誰叫他們趕來的不是時候呢。

    以後想個辦法補償吧,王浩乘著兩人一蛇戰得天昏地暗,悄無聲息的潛入湖底。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6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不捨

    修蛇的目標雖然不是胖子,爭鬥時劇烈扭動身體,藏在水底的蛇尾仍然將湖水攪得暗潮湧動,幾個旋轉下來便叫人頭暈眼花,失去了方向。

    王浩只好掏出一小塊晶石,輸入真元以後,晶石綻放出炫目的紅光,這才勉強看到湖底的景致,憑借多年來偷雞摸狗的經驗,順著弧形的湖床,向深處摸去總是不會錯的。

    幽降草,玄離珠,雲馬籐,摸索中王浩開始憧憬即將出現的寶物,利用兩個晚輩原本就讓他於心不安,也不知道他們能撐住多久?但願寶物不要叫他失望才好,不想了,反正這種地方生不出千年人參來。

    轟,衝擊波通過湖水傳遞,居然將胖子震了個跟頭,單憑這個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接踵而至的超強電流才叫要命,身體麻酥酥的,彷彿失去直覺,任憑水流向湖心捲去。

    湖面已經是霹靂震天,好歹也是星月宗弟子,本領還是有的,炸湖的策略也不止是說說而已。莫琳手持一枚渾圓的珠子,俏立於飛劍之端,英姿颯爽,好不威風。雷鳴,閃電,就是從珠子裡放出來的~

    這件法寶叫做雷震子,是臨行前師傅交給他們的。能夠釋放出閃電一樣的強光和聲波,當然,還有超強的電流。要說這玩意兒算不得好東西,但是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對付藏在水裡的怪獸有奇效。

    他們地師傅是高人啊。交給他們這雷震子。說明此人推測出怪獸藏在水裡,星月宗精通星象占卜,推測出怪獸藏在水中並非難事。高明的是,他不給徒弟更厲害的法寶,而是依據相生相剋的原理,給出一枚雷震子,這也是藏有玄機。

    雷震子不足以讓怪獸遭受重創,作用是將怪獸逼出藏身的湖底,這樣一來,勝負的概率就變成五五。此人顯然有磨礪徒兒的意思。

    連修蛇這等龐然大物都被電得一陣痙攣,恐怖的身軀在湖水中翻滾不止,電流的強度可想而知,要不是胖子在魔界時經歷密集的生死之戰,修為和境界都有所提升,這一輪下來。不掛掉也被電成白癡。

    「原來這怪物怕電,師兄閃開。看我把它烤成蛇羹。」莫琳得勢不饒人,一副痛打落水狗地架勢。雷震子一再華閃,硬生生的將穿透迷霧,將視野提升到十米,這無疑讓御劍時更加輕鬆。

    初出茅廬的小妮子,一朝得手便忘了形。修蛇豈是那麼好對付的,終於在吃痛中被激怒,張開大口噴射出濃墨般的毒霧,輕易將兩人逼退,碩大的身軀隨之衝出水面。

    修蛇體長達到百米以上,光滑地鱗片遇水不侵。槍兵不傷,上乘的飛劍也很難傷到它分毫,額頭地獨角無堅不摧,有開山裂石的本領,最恐怖的是它的毒霧。要是不小心沾染半點,就會變得混混厄厄。全無招架能力,成為它的美食。

    碰到這樣的對手,任誰都會感覺頭痛,原本,莫琳以為將修蛇逼出湖底就成功了大半,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地幼稚,被逼出水面的修蛇更難應付。

    理論上,蛇的爬行速度大概是每小時八公里,和正常人走路的速度差不多,修真者御劍應敵的話,絕對有能力將它耍的團團轉。不過,這僅僅是理論上地,在修蛇的身上,這個數據被徹底顛覆了。

    修蛇追敵的時候不是用爬,而是撲,它使用的是攻擊速度,當目標在蛇的攻擊範圍之內,蛇發動攻擊地時間為零點三秒左右。通俗地說,只要處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人不可能躲過蛇地攻擊。而攻擊距離因蛇的體型而異,普通的蛇通常達不到一米,而修蛇至少能達到恐怖的

    二十米。

    由此得出結論,要想保證安全,至少要和蛇頭保持三十米以上的距離,還要小心提防它噴射的毒霧。要知道,毒霧噴射出來以後,並不會立刻消散,短期內越聚越多,要完全避開不是件輕鬆的事。

    可憐的莫琳,第一次出山就遇到了麻煩。莫聞就更倒霉,自顧不暇,他還要想方設法的托住蛇頭,由於他和師妹佔據相反的方向,修蛇攻擊他的時候,就不能在攻擊師妹。

    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吸入不少毒素,最終感覺到一陣暈眩,摔下飛劍。

    對手突然失去一個,修蛇如同衝破堤壩的洪水,儼然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事實上,出水以後,莫琳根本就沒有法寶能夠傷害到它。

    「徒兒莫怕。」危機關頭,他們的師傅雲中子從迷霧中鑽出來,一出手就打出數十道玄光,不是打向修蛇,而是打向天,地,還有黑霧。

    眨眼間,一排淡藍色的火焰將修蛇團團圍住。

    修蛇似乎十分懼怕火焰,被困在藍汪汪的火焰中,凶狠的瞪著外面,居然不敢衝出來,每每無意中觸碰到藍焰,都顯得十分痛苦,不斷地後退以後,已經是退無可退。

    「萬物相生相剋,這東西即使長成再大,還是怕火。」雲中子故意自言自語,目的卻是要教導弟子。

    星月宗擅長陣法,對付異獸往往有獨特的優勢。莫聞,莫琳這師兄妹要是善於利用陣法,要將修蛇拿住絕非難事。雲中子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放心的讓他們歷練,誰知道這對寶貝徒弟自從到了練神期,信心空前的膨脹,到了霧島湖以後,即不佈陣,也不設置機關,居然想單憑一口飛劍和法寶與修蛇周旋,這不是找死嗎?

    幸好他還算關心徒弟。總覺得不太放心,便跟過來看看,要不然地話,說不定白髮人送黑髮人。

    「師傅,原來您也來了?」莫琳眼見師傅控制住局勢,這才放鬆口氣,戰鬥的時候繃緊神經,尤能全神貫注,可是這一放鬆,頓時感覺渾身乏力。險些跌下飛劍。

    「不來行嗎?要不是為師不放心你們,趕來看看,你們還能有命,為師要收多少個徒兒才夠死啊?」這雲中子在在玄門,在星月宗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本

    身的能耐就不必說了。最引以為傲的卻是收了兩個徒弟,並且兩個徒弟的天分都不差。都有衝擊元嬰期的潛質。玄門裡奉行一師一徒決不是無故定下的規矩,好的傳人找到一個尚且不易,何況是兩個,再說,做師傅的也難免力不從心。

    一般來說,即使找到兩個合適地人選。也要讓給同門的師兄弟一個,這老傢伙一下子找到兩個天賦尚佳的人選,而且統統收做徒弟,除了說明運氣好,也表明他的信心,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威望,說難聽點,這叫做多吃多佔,威望不夠過不了掌教那一關,也難掩幽幽眾口。

    可以想像。雲中子做出這種決定,承受的壓力一定不小。值得欣慰地是。兩個徒兒小小年紀就衝到練神期,而且出落得外形俊美,也算是為他爭足了臉面。尤其是莫琳,居然被好事者編入了名花譜,雲中子表面怒不可遏,還當眾教訓過徒弟,罵她不該拋頭露面,心裡邊卻美滋滋的,名花不名花地沒有所謂,女娃兒生得漂亮不是罪,誰不喜歡漂亮的女孩,難道非要找個醜八怪才好,何況莫琳才不到練神期就嶄露頭角,將來被封為仙子是遲早的事。

    但是今天,他確實被氣得夠嗆,當然更多的還是失望。

    莫琳委屈的叫了聲師傅,差點落下淚來,小妮子也夠委屈的,第一次出來歷練,就碰到修蛇這種強悍地怪物,師兄也中了毒,人事不省,要不是師傅及時出現,她早就亂了方寸。

    「胡鬧,你們當自己是蜀山弟子嗎?居然不知道利用陣法,修真者也是血肉之軀,憑什麼和修蛇這種怪物抗衡,別說你們,就算為師也沒有這份本事。哼,要不是為師不放心你們,決定追過來看看,你們兩個早就葬身蛇腹了。」弟子中毒,雲中子不敢拖延,眼見修蛇在烈焰中掙扎,就要失去生息,連忙從儲存物手鐲裡掏出一枚紫色鎦金的葫蘆。

    輸入一縷真元,葫蘆的表面浮現出禁錮之陣的圖案,一團團金色的光從葫蘆口射出來,打在修蛇堅硬的鱗片上,居然能讓修蛇痛苦不堪,藍焰和金光雙重攻擊下,修蛇最終轟然倒地,龐大地身軀砸得大地一陣搖晃。

    「像修蛇這種動物,生命力非常頑強,你就是將它斬成兩截,它也不會立刻死去,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用禁錮之陣收它的魂魄,低等動物的精神都不會太強,擊其軟肋,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雲中子一邊教訓徒弟,一邊取下修蛇地獨角,此外還有內丹,鱗片,普通修真者關注的就是這些東西。

    「師傅,您一定要救下師兄。」莫琳根在師傅身後央求。

    要說不關心徒弟那是騙人,雲中子又何苦大老遠地跟來,不過愛之深,責之切,從他的語氣裡絲毫聽不出關心的味道來。

    「平時學藝不精,到了關鍵時刻,才知道來求我,哼,這個還用你說,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他是電視台的,要拍攝怪獸的錄像。」莫琳小聲解釋。

    不問可知,這又要遭到師傅的一頓責罵,修真者就該有修真者的驕傲,和世俗中人攪在一起做什麼?不過他還算客氣,沒把攝像機一把火給燒了,只是交待齊瀾,把自己和徒弟的畫面剪切掉,當然,這些話都是通過莫琳來轉達的。然後,他帶上兩個徒弟匆匆而去。

    修蛇毒十分凶險,普通人沾染上半點也足以致命,修真者稍微好些,加上吸入的份量不多,莫聞僅僅是昏迷。但是修蛇毒有個陰毒之處,它的毒素和細菌差不多,不能隨新陳代謝排出體外。如果不能及時解毒,隨著時間地推移,便會在人體內繁衍生息,越積越多,所以不僅莫聞需要解毒,莫琳也需要戒毒。

    當世能解修蛇之毒的人少得可憐,而且找別人沒幾分把握,雲中子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小醫仙。

    只要小醫仙肯出手,便能確保萬無一失,但是雲中子第一個找的人不是小醫仙。卻是陳玄,原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醫仙也不是當初的小醫仙了,近年來,卓仙子出手救人的次數越來越少,自己和她又沒有交情,憑什麼登門求醫。想來想去。星月宗裡能和她套的上交情的,也就只有陳玄。

    陳玄雖然極少過問宗派的事。畢竟事關同門地生死,斷然不至於袖手旁觀。

    驚魂稍定,齊瀾才發現胖子失蹤了,怎麼會這樣,大叫半晌也沒人答應,難道被怪獸吞了不成?霧色太濃。只能隱約的看到怪獸行蹤,她實在無法確定。

    黑霧並沒有因為修蛇之死而散去,反而越來越濃,這種視線無法找人,找不到回去的路,再說。齊瀾也不忍心扔下胖子,只能靜靜的守在湖邊,等待黑霧散去以後在再做打算。

    在黑暗和寒冷中,女孩子都會感覺害怕,何況不遠處還躺著殘缺不全的巨獸屍體。誰知道這頭冷血動物有沒有死透,會不會突然醒轉。朝自己撲過來。

    正在戰戰兢兢之際,湖水再次傳來響動,黑霧遮蔽了視線,看不清楚是什麼,但是齊瀾能認定那絕對不是魚,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於是,湖岸又想起刺耳的尖叫。

    「呼~」衝出水面地胖子有如重獲新生,也不管周圍漂浮著被電死的魚。稀里嘩啦一陣撲騰,順著驚叫地方向游向岸邊。

    「你們到水裡去了,害人家為你擔心。」齊瀾看清楚是胖子,恐懼頓時消失無蹤,大聲的埋怨。

    男人不該在危急時刻扔下女人,她的埋怨無可厚非,恰恰說明他對胖子的依靠。

    「就這麼點膽子還敢逞能,跑來拍攝怪獸?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不是有兩個人保護你麼,他們人呢?」王浩呵呵笑道,此行的收穫還不賴,齊瀾除了受到驚嚇,也是毫髮無傷,他當然笑得出來。

    「你還說!」齊瀾地口才上乘,話音也是美妙,繪聲繪色的將之前的情形轉述出

    來。

    兩個愣頭青哪是修蛇的對手,王浩本來準備讓他們拖延片刻,獲取寶物以後再悄悄幫他們一把,誰知道中途被電流擊中,險些送掉老命。所以,兩人落敗的情形一點都不奇怪,不過,當他到雷震子的時候,差點將牙齒咬碎兩顆。

    莫琳首先撞破胖子地姦情,就算掩飾的再好,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無意中又差點害胖子喪命,由此不難得出結論,那女人是宿命中的剋星,避之則吉。

    霧島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星語和無心卻沒有趕來,這說明,她們牙根就沒有找怪獸,而是跑去什麼地方玩了。

    胖子生氣之餘也暗自慶幸,正好能送上齊瀾一程。

    這已經不是個簡單地節目,單是那段像帶就足以證明怪獸的存在,何況還有採集到地鱗片,血液,幾乎修蛇所有的部分,她都採集了一些,而修蛇的身體,王浩也悄悄地付之一炬,這些都足以保證她的錄像成為獨家,不久的將來,齊瀾一定能蜚聲國際。

    兩人在海關前依依惜別,這不禁讓攝制組的其餘人員都酸溜溜的,尤其是年輕的高翔,為什麼自己就沒有和齊瀾守到湖邊去呢,事業,女人,什麼都有了阿。

    年輕,漂亮,能力,加上良好的背景,在世俗裡,齊瀾無疑是能夠令男人瘋狂的那種女人。

    「快回去罷,小心被你老婆發現,到時候有你受的。」齊瀾故意挑釁,實際上她並不想讓男人走,因為她知道,這是刺激男人最好方法,逞能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果不其然,王浩將胸脯拍得啪啪做響。「切,我會怕她,有本事你就留下阿,一聲不吭就跑沒影了。我還沒修理她呢。」

    說到手腕,胖子終究還是太嫩,這話說出來,無疑是承認和星語有關係,至少也是情侶。

    「花心大蘿蔔!你不怕他?我才不信,認識了這麼久,你連電話都不敢告訴我,還不是在外面鬼混,害怕被她察覺嗎?」齊瀾美目一番,佳人含怨。竟是說不出地風情。作為一個優秀的女人,她一向都不缺少追求者,如今居然成了男人偷腥的對象,成了見不得光的女人,受到這種待遇,多少有些委屈。

    世俗的人相交。一定要留下聯繫方式,要是不留。那就是心中有鬼,有問題。就算自己見不得光,就是是普通朋友,留下手機號碼有什麼關係?連問都不問,顯然是今後不想再見,但是看胖子的神情。又不像絕情的人。

    齊瀾畢竟是女人,總不能主動找男人要電話,或者是上桿子留下自己的電話,幾次想提都忍了下來,她是在等,等王浩自己想起來。但是臨別在即。要是錯過,茫茫人海,今後要如何找到對方。

    齊瀾最終用委婉的方式打破了矜持。

    冤枉啊,王浩自從出道以來,接觸的都是修真者。和老傢伙們鬥智鬥勇還算拿手,哪裡知道這些潛規則。

    細想想。地確委屈了齊瀾,男人不能讓女人受傷啊,胖子連忙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沒有那種意思,只不過從來不帶手機,才想不到這些。

    「騙人,哪有人不帶手機的。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再見。」齊瀾非但不肯接受,反而真的生氣了,正常情況下,現代人哪有不帶手機的?蹬三輪的人都配備地有,何況怎麼看胖子都不像缺錢的主,這分明就是借口,她能說出來,就是原諒王浩以前地做法,她在乎的是,話說到這個份上,男人仍然在推諉,自己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人家卻是玩玩而已,連再見一面的念頭都沒有,難道自己就這麼可憐,求著一個男人來愛,還是份見不得光的愛。不是的,她地追求者大有人在,隨便一個都比胖子優秀。

    王浩不想不歡而散,伸手將她拉住,然後攤開雙手道:「為了表明清白,沒辦法啦,不信你就自己找找,看看我有沒有手機。」

    搜身!齊瀾不由一愣,難道這個男人當真沒有手機,或者他是花叢老手,出來玩得時候從來不帶手機。

    但是,王浩的委屈又不像裝出來的,畢竟不能冤枉好人呀,大庭廣眾的,搜一個男人的身太難看了,齊瀾靈機一動,撲進他的懷裡。

    王浩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兩人雖然發生過關係,但是卻見不得光呀,如今她在公共場合,當著同事地面抱住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要不要配合一下呢?

    片刻後,一雙小手摸入胖子的口袋,原來如此。用這個方式搜身,文雅,不容易被人察覺,而且還別有情趣。搜吧,搜吧,小爺就是帶了手機,也裝在星藍指環裡,還能讓你給搜到?

    極品男人,齊瀾從來沒見過身上這麼乾淨的男人,香煙,打火機就不說了,有的男人抽煙,有的男人不抽,但是王浩地口袋裡除了酒壺什麼都沒有。

    「沒有騙你吧,除了一顆愛你的心,我什麼都沒有。」王浩一臉坦誠地表白。

    世間沒有這麼乾淨的男人,完全沒有可疑,就是最可疑之處。

    也許王浩是個極品男人,不過更大的可能是,王浩是個花叢高手,出門的時候什麼都不帶,到霧島湖那種地方,本來也就不用帶錢,或者他是個妻管嚴,女友臨走前將他搜刮一空。還有一種可能,他的東西全部都在霧島湖裡,因為此前,胖子掉到過湖水裡。

    齊瀾仍然將信將疑,卻沒有再追問下去,有關係麼?當她第一次吻上王浩的時候,她就知道王浩有女人了,而且比自己更加年輕,更加漂亮。

    或許那時,齊瀾僅僅是玩玩,並為認真,即將分手的時候,她才發現對胖子是如此的不捨,原來她在乎。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6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惜別

    齊瀾用火辣辣的熱吻阻止王浩說下去,這一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高翔更是悔恨不跌,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撕心裂肺啊,無奈沒有後悔藥賣,失去了就永遠的失去,女人的心一旦變了,就別指望她能回心轉意,其實,人家齊瀾的心從來也沒有放到他身上,他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雖然王浩第一次失身是和小舞,無奈是酒後行兇,齊瀾卻讓他真正的享受到女人的滋味。兩人旁若無人的相擁,瘋狂的親吻,即便不能到地老天荒,也要堅持到開始登機。

    廣播催促了兩次,齊瀾才停止下來,咬住胖子的耳朵交代,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電話呀?」王浩拉住她追問。

    「號碼在你的口袋裡,笨蛋。」齊瀾急匆匆的衝入登機口。

    曲終人散,瞧熱鬧的人紛紛轉過頭去,但是有一個人例外,他是明晃晃的站在旁邊觀賞,此人是修真者,容貌眉清目秀,望向胖子的眼神怪怪的。

    「你找我?」王浩被他盯得心力發毛,主動問道。

    「弟子是華易派的藍德,受命尋找王教主。」對方說話間出示火鳳羽。

    華易派是石雀的嫡系,加上火鳳羽,不問可知,是魔族遷徙的事。出動火鳳羽,足以說明石雀對此事的重視,這個藍德閱歷不深,卻能得到他的信任,也是殊為難得了。

    想來也是有過人之處。就憑他目睹王浩和世俗中人偷情,仍能做到不動聲聲色,便能將他的機靈窺見一斑。

    王浩呵呵一笑道:「藍兄弟年少有為,得到石雀長老地信任。他日的成就不可限量。」

    傳聞中的王浩傲氣十足,連石雀,問劍這些老傢伙都不鳥,何至於對自己格外客氣?藍德先是不解,隨即釋然,胖子一定是被自己撞破好事,害怕他四處宣揚,才對他假以辭色。

    識時務者為俊傑,藍德淡淡的一笑,謙遜道:「哪裡地話。換成別人這麼說,我還敢勉強接受,由王教主說出來。我可承受不起。說到年少有為,誰能和王浩相提並論?王教主是一代御火宗師,玄門第一人的兄弟出道才不過三五年,就獨自開闢出一塊靈脈,開宗立派。這份成就令我們汗顏啊。」

    「運氣而已。」王浩很虛偽的謙虛了一次。

    能力上姑且不說。兩個人在性格上截然不同,藍德雖然是謙恭有禮,仍是暴露出蠢蠢欲動的心。他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無奈實力所限,只能韜光養晦。王浩與他恰恰相反,擁有問鼎玄門巔峰的實力和機遇,卻胸無大志,甘願做個平凡的小人物。

    性格的差異並不妨礙兩人的關係,正因為追求的東西不同,他們才沒有矛盾。王浩也不用擔心這樣地人去傳閒話。

    藍德絕口不提胖子的艷遇,本身就是在表明立場。大家心照不宣。

    「我們上路罷,別讓石雀長老久等。」

    遊說玄門的過程談不上順利,也沒有太多坎坷,有石雀地老臉,加上陳玄護駕,這就給人大勢所趨的感覺,彷彿不是在找他們商量,而僅僅是一個通知。

    不過,他們起初仍是假裝不太情願,或者為難,最後才勉強的接受。這樣做的好處不言自明,說明這不是他們的本意,而是瞧在石雀地面子才勉強接受,萬一哪一天出了岔子在也賴不到他們的頭上,而且還能讓石雀欠下他們一個人情。

    這一切完全在石雀的預料之中,事實上他在意地只有兩個門派,星月宗和蜀山,由於陳玄的聲援,星月宗不足為慮,阻力來自於蜀山。

    假如蜀山不同意,而且態度堅決,就意味著有五分之一的門派無法通過。別看石雀青日裡竭力的袒護蜀山,甚至打算將崑崙盛會移到蜀山去,小問題上蜀山或許能支援它,但是要接受魔族就萬萬不能,神魔大戰的時候,蜀山陣亡的弟子數不勝數,幾乎面臨滅門的窘境,試問,現任的掌教有什麼膽子敢通過這份提議,再說,還有最讓人頭痛的問劍。

    老怪物才不肯權衡利弊,那就是一頭倔強地牛,眼睛裡揉不進一粒沙子。最有趣的是,陳玄沒有跟去蜀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石雀平常給了蜀山那麼多關照,現在輪到他們投桃報李的時候了。

    小醫仙聰慧決定,也知道其中蹊蹺,要麼是蜀山賣給石雀面子,壓根就輪不到她出馬,要是蜀山不買石雀的賬,憑問劍的倔強,誰去也沒有用,所以假成門派有事,回到冰嵐水閣去了。

    石雀能說什麼呢,只有苦笑,這是個天大的計劃,能讓他的名字響徹玄門的歷史,即使在將來飛昇了也不會被人遺忘,為此,他值得付出代價。

    最終,石雀和老怪物翻了臉,雙方達成的協議是,石雀不再強求蜀山表態,蜀山可以不參與這次計劃,但是也不能當眾表示反對,用通俗的話說,就是保留意見。

    無論如何,總算打通了所有的關節,能得到這樣的結果,石雀已經是十分滿意,玄門在很久以前分裂,其中一支遷往異界,成為現在的魔族。危機從此萌芽,最終爆發了兩次神魔大戰,本來,戰火將一直燃燒下去,但是現在,玄門即將迎來魔族的回歸,其意義絕不止是停止紛爭,而是融合的開始。

    這是何等的豐功偉績,站在蜀山之巔的石雀躊躇滿志,不過他很快有緊鎖眉頭。無論是玄門還是魔族,他都無法徹底駕馭,尤其是魔族。今後的勢力將和玄門旗鼓相當,而勿猜的狡猾和頑固,他也是領教過的。

    勿猜並不怕他,也不怕玄門。既然敢來,就是抱著玉石同焚地決心而來,而且他們進可攻,退可守。勿猜怕的人是手握五枚龍珠的胖子,胖子的一念之間就能他們進退維谷。

    玄門和魔族地積怨根深蒂固,不是朝夕能夠化解,今後大家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難上免磕磕碰碰,人界就像一個堆滿火藥桶的房間,哪怕一點點的火星。也能引起駭人聽聞的爆炸。這也許是一次逆轉,也可能是引狼入室。

    如今看來,唯一能協調雙方關係的人不是他。而是王浩。今後,玄門和魔族的存亡都將繫於王浩身上。

    令人無奈的是,王浩對這份使命沒有多少感覺,甚至到現在都沒有進入到狀態,怎能不讓他心急如焚。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距離和勿猜約定是日期還有十天,石雀先行找來了王浩。

    「還沒有到日子。找我來幹什麼?」人影還沒有出現,胖子的抱怨遠遠傳來,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登山蜀山不能御劍,拉到峰頂的時候,胖子已經有些氣喘。

    石雀先是打法走一同前來地藍德,然後解釋道:「再過十天,魔族就要遷來人界,乘著現在有空。我們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所以老朽才提前把你找來。」

    王浩打了個哈欠,調侃道:「有什麼不準備的?不是都談妥了麼?還搞出一部法典來,到時候依計劃行事,能有什麼意外?難道你要中途耍花招?把魔族引來一網打盡?」

    「誒,老朽不是陰險狡詐,居心叵測地人。魔族也好,玄門也罷,大家都是修真之人。老朽不願見到同道遭殃,生靈塗炭,才伸出援助之手。只不過,魔族畢竟是魔族,我......們要小心防範才行,還有,經歷過兩次神魔大戰,魔族和玄門仇恨似海,各大門派的掌教以大局為重勉強接受魔族,但是難保他們手下的弟子不出來生事,還有一些四處遊歷的散人,他們不受任何人的節制。要是讓這些人聽到風聲,趕來搗亂怎麼辦?」石雀也不在乎老臉,喋喋不休地煩惱說了出來,這種事說出來就能舒服許多,不過,聽得人就不舒服了。因為,石雀可不是發發牢騷而已,他是要把胖子拖下水。

    玄門和魔族能否和青共處,在十分漫長的時間裡,都要依靠胖子來維持,因此,胖子的作用不僅僅是一步妙棋,而是一個過了河地弈子,說白了,石雀對他不是利用一次,而是要長期的利用。

    王浩心領神會,卻故意裝瘋賣傻道:「你要是嫌麻煩,當初幹嗎答應他們?誰趕來搗亂呀?就算有人搗亂,憑你石雀長老的面子還怕搞不定?事關玄門榮辱存亡的大事,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該管的,這些話,你和我說也是白說。」

    石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推心置腹道:「王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天下存亡,匹夫有責,老朽當初也是勉為其難,才接下這千鈞重擔,這些年來殫精竭慮,幸而不辱使命。這些年來玄門幾乎沒有過紛爭,唯一的威脅來自魔族,現在有機會永久解除威脅,咱們自然要全力以赴,哪有怕麻煩的道理,再說了,魔族要遷來人界,還是你從中搭橋,事情因你而起,你別想袖手旁觀,咱們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你才是匹夫!」王浩王浩硬幫幫地回絕。

    「這個……」石雀想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解釋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該為玄門盡一心,

    如果你是個平常人,遊戲人生沒關係,老朽不會要求你什麼,偏偏你得天獨厚,握有五枚龍珠,那可是魔族的命脈,只有你才能讓他們投鼠忌器,維持遷徙順利進行的任務非你不可。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發起的,你也是責無旁貸。話說回來,魔族和玄門要是能從此偃旗息鼓,話干戈為玉帛,我們付出一些努力又算得上什麼?」

    「說來說去都是龍珠鬧的,若非冰龍珠和火龍珠對我有用,不如送給你得了。讓他們對你投鼠忌器,由你來轄制魔族,以後我也不用煩惱。」王浩對造福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興趣,要是有可能的話,他更願意消財免災。

    石雀淺笑道:「不行,這五枚龍珠還只有放在你的手裡,才能起到平衡的作用,要是落在魔族的手裡,他們今後就能肆無忌憚,要是放在老朽這裡,魔族一定無法接受,士可殺,不可辱,他們寧可拚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你們想的倒美,有沒有考慮過,蜀山先輩為了抵禦魔族入侵,流了多少血,多少弟子死於非命,你倒好,居然放魔族進來,石雀,你如何面對犧牲的亡魂?」問劍悄悄出現在兩人的身後,雖然勉強同意保留意見,但是要讓他想通,門都沒有。

    說到犧牲的亡魂,蜀山之巔正是它們安息之處。問劍發現兩人在此處商討迎接魔族到來,難怪要跳出來找茬。

    「問劍老友,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飛昇,到現在火氣還這麼大?兩次神魔大戰,犧牲的何止是蜀山弟子,讓仇恨繼續下去,就能對的起死去的人?那只能犧牲更多的人,難道你還嫌玄門弟子的血流的不夠多?」置身蜀山先輩的安息之處,石雀無懼,因為他的決定並非完全為了私心,也是出於公義,無愧自然無懼。雖說無愧,但是打擾死去的亡魂也是不敬,相信他們在黃土之下,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魔族。何況死胖子油鹽不進,說下去也是對牛彈琴,所以石雀知趣的轉換話題。

    本來,王浩想問問蘇雪的近況,不過看到問劍那張如同剛死了爹的臭臉,硬是將衝到口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問誰也不能問他。

    殊不知,問劍趕來也不是為了魔族的事,而是為徒弟。

    蘇雪自從回到蜀山,修煉比從前更刻苦,作為師傅應該是滿心歡喜才對,可惜石雀笑不出來,往昔活潑的徒兒不見了,不但失去了笑容,連話都不願多說,除了修煉,就是找個冷清的地方發呆。換在別人的身上還無所謂,可是性格開朗的人突然沉默寡言,那就不能等閒視之,如若情形得不到改善,生出心魔是遲早的事。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7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求人

    問劍即將渡劫,唯一的牽掛就是徒弟,見到徒弟有事,他也是愁眉不展。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外人插不上手,聽說王浩上了蜀山,他就急匆匆的趕過來。

    不過,見到了王浩以後,又不知如何啟齒?在草廬的時候,他使計棒打鴛鴦,結果如他所願,人家小情侶不歡而散,如今,他能再指責胖子什麼?

    所以,老怪物再等待,只要胖子問起,他就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先把王浩罵個狗血噴頭,然後順水推舟,成全王浩和素雪見上一面,這麼一見,說不定徒弟的心結便能迎刃而解,後面的他還沒有想到。

    但是等來等去,死胖子卻決口不提,彷彿忘記了以前的事,忘記了他的寶貝徒弟,這也難怪,星語仙子無論在相貌和修為上都勝過蘇雪,何況人家師徒朝夕相對,近水樓台先得月,女追男,隔層紗,再加上那小妮子勾引師傅不遺餘力,攻勢如火如荼,就是座冰山也她融化了。相比之下,蘇雪明顯處於劣勢,在蜀山一待就是三年,黃花菜都涼了,還有個頑固的師傅從中作梗。

    這種競爭完全不公平,想著,想著,問劍居然為自己的徒弟忿忿不平起來,對徒弟的憐愛掩蓋了他對王浩的厭惡。

    「問劍老友,遷徙的事迫在眉睫,老朽還有要事在身,不叨擾了,先行告辭。」蜀山的事情已了,雙方都撕破了臉,留下也沒有意思,不如趕回草廬,石雀隨即請辭。

    胖子縱使不願下山,卻想不出留下的理由,蜀山也沒人想留下他。問劍倒是想留住他,卻苦於找不到理由,就這樣。老怪物一路將他們送下山,其實就是跟在後面,熟悉問劍的人看到此景。都是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要知道,問劍長老性格乖張孤僻,最不齒的就是交際,如今居然自貶身價,幹起迎來送往的活,這比在廟裡見到鬼還要讓人震驚。

    星語和心兒不知瘋去了哪裡,即沒有和自己匯合。也沒有趕回草廬,王浩雖然擔心。還是相信他們的實力,沒人敢動星語仙子的腦筋,更何況還有無心在,除非是陳玄向他們出手,要不然的話,很難想到有誰能傷害她們。

    陳玄不可能傷害星語。而且此刻待在草廬,扔下石雀以後,陳玄第一時間趕回草廬,大仇得報以後,對陳玄來說,沒有比陪伴雨霞更重要地事。

    他為雨霞的死大開殺戒。殺的魔族聞風喪膽,成就了殺神地威名。他為雨霞苦守了千年,不接受任何的女人。他為雨霞安排了轉世,他為雨霞報了大仇,他為雨霞做到了一切。如今,他終於能坦然面對雨霞清澈的目光。

    他要讓雨霞有個愉快的童年。有朝一日。陳玄要親口告訴雨霞,在她還小的時候,自己是如何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陪她玩耍的,那一定非常地有趣。

    這份情感旁人很難理解,堂堂的玄門第一高手,居然陪著四,五歲地小女孩嬉戲,玩的不亦樂乎。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就算親眼所見也不相信。

    這個男人就是玄門的殺神,自己從小就聽過名字,卻始終無緣謀面的陳玄長老?

    莫琳說什麼也無法相信,直到師傅第二次催促她叫人,她還處在恍惚中。

    「她是莫琳?我聽說過,你為了收她為徒,差點和師弟鬧僵,嗯,的確是個好胚子,難怪你說什麼也不肯讓給別人。」陳玄連哄帶騙的才把小雨霞安頓下來,對同門地到來,他即不反感,也不欣喜,基本上,除非有棘手的事找他幫忙,同門是不會來找上門的。

    「多謝長老誇獎。」莫琳躬身行了大禮,然後乖巧的立在師傅旁邊。

    雲中子正發愁要如何開口,聽到此處靈機一動,愁眉苦臉的說道:「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見到天賦好的弟子,就捨不得讓給別人,小妮子天賦雖然不差,但是頑劣地很,這些年疏於管教,她在外面闖了不少禍,現在後悔也太遲了。」

    陳玄放聲大笑,直言不諱道:「你的心思還能瞞得住我?還後悔呢,偷著樂罷,要不然你現在放手,你不要,自然有別人搶著要。說吧,這小妮子闖了什麼禍,同門一場,別和我兜圈子。」

    因為貪心,當初不顧同門的勸阻,一口氣收下兩個徒弟,如今保護不周,還要來求別人幫忙,丟人算是丟到家了,饒是雲中子有備而來,被人說破以後,老臉仍然是掛不住,羞成了豬肝顏色。

    長話短說,雲中子三言兩語將徒弟中毒的事說了出來,只不過他避重就輕,把遊歷說成是徒弟私自下山,他也是後才才得知的,除了收拾殘局之外也別無他法,難道眼睜睜地讓徒弟去死?

    星月宗門規極嚴,道場藏在結界之內,別說徒弟私自下山,就是得到師傅的許可,沒有掌教地批復,誰也別想闖的出去,說什麼私自下山統統都是鬼話。

    陳玄有些不悅,教訓道:「雲中子,你是越老越不成氣候,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要賴在徒弟身上,你認為能騙的過我嗎?」

    雲中子心中一緊,猶豫道:「我不是想推脫責任,只是怕長老不肯幫忙,才出此下策。長老說的極是,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但是長老無論如何要救救莫聞,他小的時候,你可是見過的,還誇過他呢。」

    陳玄疑惑道:「既然是中毒,就該去找懂醫術的人幫忙,找我幹什麼,我由不知道怎麼救人。」

    雲中子面有難色,猶豫了片刻才解釋道:「當世能夠解修蛇毒的人,我就知道小醫仙一個,可惜我和她沒有交情,冒昧的登門求醫,人家未必就肯答應,迫不得已才找到你幫忙。長老和她都是三大高手,而且平日裡還有些交情,大家都是熟人,要是由您出面。莫問就算有救了。」

    大凡英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是求人。以前為了雨,是無可奈何,為了別人,陳玄可做不到.

    一聽說他們拐彎抹角的,居然是找自己去求人,而且求的還是小醫仙,陳玄立即火冒三丈。連同上次碰壁受的鳥氣一同發洩出來。

    「你們這些鳥人,我誇過有什麼用?誇過就不用死啦?我和小醫仙有什麼交情。熟悉個屁!上次找她求傳魂液,她說什麼都不肯給,後來是我兄弟出面,她才勉強給了一瓶。這事你們找別人,我愛莫能助!」

    見陳玄火冒三丈,雲中子也傻了眼。但是愛徒的性命不能不救,沉默了片刻,他朝莫琳使了個眼色,求人的事,女人比男人好說話,況且陳玄就是在火。也不能向晚輩,向女孩子發。

    「長老,都怪我不懂事,才連累了師兄,他是為了救我中的毒。只要能救回她地性命,要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有感而發。言語間的誠懇自然而然的流露,一番話說地梨花帶雨,說話間莫琳就要跪下,但是膝蓋剛彎到中途卻被硬生生的阻住,再也跪不下去。

    「我能要你做什麼?」陳玄餘怒未消,卻是拿小妮子沒有辦法。

    「師兄命懸一線,莫琳決不讓去死,求長老幫忙說情,實在不行,我去求您的兄弟,說不定他肯幫忙呢。」此刻,莫琳不再像女神,而是小女子模樣,楚楚可憐的央求。

    「你去求!他肯幫忙才怪!」陳玄轉眼間又是怒不可遏,說來說去,還不是要自己出馬,只不過求的人從小醫仙換成了王浩。兩人兄弟情深,只要他一句話,胖子赴湯蹈火都不會眨眨眼睛。連魔界都願意陪他闖,這種事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願意找王浩幫忙。

    因為他知道,兄弟一樣不喜歡求人,而且憑兄弟的今時今日的地位,和煉丹師地身份,永遠都是別人求他,他根本不用去求別人。

    讓人發瘋的沉默以後,陳玄最終還是妥協了,兄弟和小醫仙地關係連瞎子也瞧的出來,幫忙救個人而已,談不上一個求字,好過讓孩子白白去死,而且他看的出來,莫琳也中了修蛇之毒,卻是一心幫師兄求醫,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一個女孩子,小小年紀就能有這份心思,也確實讓人感動。

    於是,他讓這師徒三人先安頓下來,然後獨自去找兄弟。

    十多分鐘後,陳玄闖入了草廬。

    石雀正在不厭其煩的解釋遷徙計劃,而胖子卻是不勝其煩,半躺在繡椅上昏昏欲睡,兄弟的神情將他嚇了一跳,陳玄是個掉腦袋都不會皺皺眉頭地漢子,什麼事能讓他的神情如此憂鬱,莫非是嫂子出現了意外,不僅是是他,連石雀也瞪大了眼睛。

    還不等陳玄開口,胖子就主動問道:「什麼事?」

    在陳玄的堅持下,石雀極其不情願的先行迴避,確定他走遠以後,才鄭重其事的道出來龍去脈,在那以前,胖子已經被他神秘兮兮的德行唬地額頭冒汗。

    「多大個事啊!至於嗎?」虛驚一場的王浩抹去汗水,哭笑不得的笑罵。

    提及修蛇之毒,胖子立刻聯想到霧島湖遇見的那對愣頭青,他們中蛇毒,找卓月求醫倒不奇怪,想不到的是七拐八繞,居然繞到了自己頭上,貌似那位仁兄人品不賴,年紀輕輕地就夭折,未免太可惜了,就是不看兄弟的面子,胖子也有心救他一命。

    陳玄汗顏道:「兄弟肯幫忙就好,不是我故作神秘,你也知道,我這人別地不怕,就是害怕求人,卓仙子那邊勞煩兄弟想想辦法,那個小子中毒不輕,時間緊迫,我這就叫他們過來謝你,你盡快帶他們去冰嵐水閣。」

    「不要!」畢竟是做賊心虛,王浩情急間居然有些失聲,開什麼玩笑,那對師兄妹在霧島湖看見了不少不該看見的東西。幸虧胖子夠聰明,巧妙的掩飾了身份,才沒鬧出亂子來,要是帶他們過來,豈不是當場穿幫?

    胖子如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等醜事倘若宣揚出去,今後還怎麼做人?遠的不說,要是被傳到星語的耳朵裡,那就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還有卓月,絕對不能讓他們去見卓月。

    陳玄一時間也被搞迷糊了,詢問道:「兄弟的意思是~?」

    「區區修蛇毒而已,不用找卓月,我這裡有解毒丹。」王浩打定主意,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連兄弟也不能說。

    陳玄用力的一拍腦袋:「瞧我怎麼給忘了,兄弟可是煉丹師,解蛇毒不過小事一樁,哪用低聲下氣的求人。」

    這對愣頭青就像瘟神一樣,他們在草廬耽擱的越久,穿幫幾率就越高,非要盡快打發走才行。

    王浩簡單扼要的將解毒丹的使用方法交代清楚,便開始催促陳玄趕緊行動,不止如此,還鄭重的交代,解毒以後盡快讓他們走人,不要讓他們在此久留。還有,也不要他們來道謝,自己不想看到他們。

    陳玄心中雖有疑惑,但是急於趕去救人,也就沒有多問。

    解毒丹的用法只有一種,就是含到口中。遵照女士優先的原則,莫琳第一個得到救治。淡雅的清香慢慢釋放,吸入鼻腔讓人心曠神怡,一呼一吸之間猶如風捲殘雲般將毒素帶走。奇怪的是,這枚神奇的珠子居然散發酒香。

    修真者對身體的監控能力遠遠高於常人,等待毒素完全清除乾淨,莫琳第一時間吐出了珠子,清洗以後又放入莫聞口中。

    莫聞中毒較中,清理的時間也長,不過從面色和脈相都能看出,他在漸漸的好轉。

    直到此刻,雲中子的心頭大石才落了地。

    解毒用了兩個時辰,但是直到凌晨三點,莫聞才睜開了眼睛,醒來以後居然伸了個懶腰,彷彿不是中毒,而是美美的睡了一覺。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7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少女的心思

    莫琳連忙遞過一杯清茶,小聲嘀咕道:「你要是再不醒來,師傅要罵死我了。」

    莫聞嘿嘿的一笑,比起他來,師傅更疼愛師妹,捨得罵她才怪呢,不過自己中毒以後生死未卜埋怨她兩句也是正常。

    這小妮子,起先還哭得像個淚人,這才小半天的功夫,又和師兄嬉笑如常,年輕人果真就是不同。

    陳玄不由火大,也像換了個人,陰聲道:「既然你們毒都清了,趕緊離開草廬,不要在此逗留。」

    哪有傷勢剛好就下逐客令的,長老未免太不近人情,畢竟撿回了兩條性命,說什麼也該向人家道謝才行,莫琳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她還以為趕人的是陳玄,因為通常來說,既然肯為人救治,就沒有不肯見人的道理。

    陳玄罵道:「胡說什麼,這就是我兄弟的意思,讓你們解了毒趕緊離開,不然我趕你們走幹什麼?」

    莫琳雖然還與仙子的稱號無緣,但是受到歡迎的程度絕對不弱,從來都是玄門的男士主動接近她,向她獻慇勤,還從未有過避而不見的,這次居然被人驅逐下山,心底裡不禁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

    很明顯,正老的兄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並且沒什麼善心。出手救治完全是看在長老的面子,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救的是豬還是狗。

    倔強的個性讓她不惜忤逆長老,依舊強求道:「既然主人不歡迎,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留下,不過。我承受人家的恩情,道個謝總是該做地,讓我向那個人說一句謝謝,我立即就走。希望長老成全。」

    一番話說的火藥味十足。連雲中子也緊張起來,知徒莫若師,要是放任她去道謝,絕對要生出一場風波,因此,他主動向陳玄使出眼色。

    「不行,我兄弟特意交代,不要你們來道謝,他不想見到你們。」陳玄回答沒有令他失望,同時也讓他哭笑不得。沒辦法,永遠別指望陳玄這種男人學會委婉。

    不過陳玄沒有找別人送客,而是親自送他們下山。也算是給足他們的面子。

    「大凡奇人異士,性格都是有些古怪的,他們倒不是高傲,只是不喜歡交際。陳長老地兄弟大概就是這種人,你們別太介意。」雲中子雖然是在安慰徒弟。但是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就算再孤僻,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況且。要是不歡迎客人,只要主人態度冷淡,客人自己也就走了,趕走客人是件非常不禮貌的事,除非是彼此有矛盾,通常不會這麼極端。

    還有就是,王浩不但不孤僻,還是以豪爽著稱,草蘆前前後後收留了數千高手。石雀更是把大本營也搬了過來,這裡儼然成為玄門的政治中樞,為什麼獨獨容不下他們師徒三人?

    不過雲中子畢竟是塊老薑,見慣了風雨,這些小事也沒往心裡去,反正徒弟如今安然無恙,餘下的事何必計較,隨便安慰徒兒幾句,就匆匆趕回星月宗。

    「我嚥不下這口氣!」師傅前腳剛走,莫琳就恢復本性,女人的兩面性,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莫聞不由苦笑,規勸道:「人家出手為咱們解毒,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怎麼樣呢?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人,還要人家陪著笑臉不成。我們還是去別處遊歷,別給師傅添麻煩,要是惹惱陳長老可不是鬧著玩的。」

    「膽小鬼,陳長老是嚇唬我們的,要走你一個人走,我倒要見識見識,陳長老的兄弟是何方神聖,憑什麼目中無人?」也難怪小妮子氣想不通,就算她和師兄是晚輩,雲中子確是有頭有臉地人,這麼被人趕走實在沒有面子。

    莫聞對這個師妹的性格在清楚不過,要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或者是出掉這口惡氣,她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地,只有將所知的情報抖落出來。

    「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他出道時間不比我們長,確是成績斐然,據說他的御火術獨步天下,而且御劍的本領也十分了得,連蜀山派弟子都望塵莫及。此外,他還是個神秘人物,草廬的靈就是他一手締造,這草廬聚集了數千高手,實力不輸於玄門地一流門派,說他是開宗立派的宗師也不為過。」

    莫問是為了熄滅師妹的好奇才道出王浩地底細,本來是想叫師妹知難而退。殊不知他的想法本身就不可取,充滿傳奇的男人永遠能勾起女人的興致。

    莫總琳居然聽得津津有味,追問道:「你說比我們出道還晚,世上會有這麼優秀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名氣?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你也不想想看,要不是有真本事,憑什麼做陳長老的兄弟?還有,他的臭脾氣和本領一樣出名,據說他三番兩次和蜀山派的問劍長老針鋒相對,兩人相持不下,便約定自己地弟子在崑崙盛會上一較高下。」莫聞說到半途突然打住,大概是因為沒能一睹星語仙子的風采而懊悔不已,在那以前,他不相信世間有比師妹更叫人傾心的佳人,但是玄門對星語仙子的追捧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他還有徒弟,結果呢,誰贏了?」莫琳急得直跺腳。

    莫聞奇道:「這還用問,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星語仙子和蜀山弟子在昆倉盛會上的較量,當然是星語仙子勝出。」

    「什麼,你說星語仙子是他的徒弟?」莫琳更加驚奇了。

    星語本身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傳奇,玄門裡沒有誰不知曉的,不但自身天賦過人,還得到陳玄,小醫仙這些巔峰人物的指教,今時今日的成就,同輩的玄門弟子唯有仰視。

    「可不是麼,我本來還以為……」,莫聞又是說話說到一半,但是聰明的莫琳自然能猜的出來。

    「本來還以為能一睹星語仙子的芳容,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可惜人家師傅從中作梗,現在全部泡湯了,對不對?」

    莫聞俊臉微紅,阻止道:「師妹,你就不要調侃我啦,我可沒有癡心妄想,成為星語仙子的朋友,能見上一面就知足了。這是草廬,你可不要別亂說話,讓人家聽見就不妙了。」

    「咯咯,原來師兄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有什麼呀?師兄這麼帥,天賦又好,大票女孩追,給自己一點自信好不好,說不定那個星語仙子一眼就瞧上了你,這叫一見鍾情。可惜呀,她的師傅不近人情,連個機會都不給,左右師傅都走了,不然,我們悄悄摸回去,師兄意下如何?」

    莫聞先是有些意動,不過很快就看穿師妹的企圖,這哪是在幫忙呀,分明是她想要回去,用星語仙子引誘自己。

    眼見姐妹就要行動,緊張道:「不行,我們陳長老送下山的,要是在悄悄的鑽回去,被人察覺可就難看了。」

    「師兄,你要是這麼膽小,星語仙子可不喜歡,你看人家王浩多酷,連問劍的帳都不買,女孩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對了,那個王浩長的什麼樣?」莫琳說話間俏臉不禁一紅,該死,不知不覺的居然道出了心聲。

    莫聞對師妹的好奇永遠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等她稍加掩飾,已經娓娓道來:「聽說此人是個胖子,和帥哥扯不上關係,但是容貌也談不上丑。不然的話,他在群英譜的排名就不是排到七十多號,依我之見,憑他的本領和地位,擠到前十都不成問題。」

    「胖!」莫琳不由一怔,片刻後又笑道:「那是排名的人不識貨,試想,他這麼厲害一定過了元嬰期,想要個好身材還不簡單,故意保留胖子的形象叫性格。」

    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莫聞無言以對。

    莫琳不耐煩的催促道:「好啦,好啦,先別說廢話啦,你到底來不來?下山的時候我觀察過,一路上根本就沒看見守衛,還有你說這裡的人都是遷來的,好多彼此都不認識,混進去有什麼關係?」

    的確,草廬是個開放式的道場,除非是長期居住,才需要徵得王浩同意,平時來往的高手多如牛毛,根本就沒有人查問,這一次小妮子是懵對了,可是莫聞仍然不肯陪她胡鬧,作為師兄,畢竟還是要老成一些地。

    「你到底怕什麼呀,你忘了,我們還有這個呢,要是被人抓住,我們就說是還他東西,這不就沒有責任了。」原來莫琳早有準備。陳玄是個大馬虎,急著催他們下山,也忘記收回解毒丹,此刻正好成為她的借口。

    師兄妹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兩位絕美的女子飄然而至,原本兩個都是萬中無一的美人,然而紅衣的女子明顯更勝一籌,輕鬆的奪去了所有的風頭,她的妖嬈猶如精靈的妖艷,罌粟花的致命誘惑,讓人看上一眼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有她在的地方,別的女人即使再美,也注定要黯然失色。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8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疑神疑鬼

    女子的衣衫艷紅似火,卻紅不過莫聞的臉,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物,這樣的穿著,這女子除了星語仙子還能是誰?

    「你們兩個鬼鬼樂樂的在幹什麼?」女子說話時毫不客氣,但是很符合她的氣質,彷彿那份蠻橫是理所應當,被她凶是一種享受。基本上,要是哪一天,星語仙子忽然變得謙和起來,很多人都會覺得匪夷所思的,胖子搞不好會認為她入魔了。

    星語對異獸缺少興趣,才找了個競賽的借口溜之大吉,帶著無心四處遊玩,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師傅一定要回草廬開啟,這才匆匆趕回來,正好碰見他們兩個。

    「哦,我們是來草廬拜山的。」莫琳悄悄拉動師兄的衣角,示意讓他保持沉默。

    「既然是拜山的,為什麼不上去,待在下面做什麼?」星語也是玩順了心,對他們並未在意。

    「哦,我們本來想要拜山,我師兄臉面太淺,說我們修為太低,怕主人不歡迎,因此才猶豫不覺,沒辦法。」為了證明所言非虛,莫琳將滿臉通紅的師兄推了出來,也算是物盡其用。

    「沒有的事,草廬從來不以修為取人,無論修為高低,大家都是同道。」星語表面上客客氣氣,心底裡卻在嘀咕,這是哪來的兩個愣頭青。看看莫聞,臉紅的都快冒煙了。

    要知道,草廬雖然對臨時來往的同道不設修為限制,但是今時今日的草廬儼然就是玄門的政治中心,來這兒混的,不是一派掌教,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都是成了精的傢伙,這師兄妹實屬罕見,屬於珍惜動物,眾所周知。稀有動物是需要保護的。

    殊不知,星語難逢難遇的親合一回,卻給莫聞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玄門裡有這樣地人物已是極為難得,何況還能做到平易近人,果真是無愧仙子的封號。

    不單是莫聞,連莫琳也被蒙入鼓中,連番得手,讓她把星語當成不諳世事,同情心氾濫的淑女了。得意忘形道:「姐姐這麼漂亮,一定是星語仙子吧。」

    星語可是騙子出身。摸爬滾打了十年,看慣了世間百態地人,而且熟讀過名花譜,豈能被她忽悠?當場挖苦道:「別拍了,你也不差,莫琳妹妹。要上山就跟著來。」

    要是莫琳稍微有些常識,就能知道星語仙子是的性格就和她的招牌本領一樣,如火如荼,要是她規矩一些,還提不起星語的精神,她卻偏偏表現的太聰明。同為名花譜的上榜可人,自然觸動星語敏感的神經。

    莫琳踩到地雷還渾然不覺,依舊討好道:「還有一件事,我們陳長老也在草廬,貿然上山怕讓他不悅。」

    「陳長老。你說地是陳玄,他指點過我陣法。原來你們是星月宗的弟子,說起來我們還是半個同門,那就更沒有關係了,他有什麼理由責備你們?來吧。」星語說話間率先走了出去,兩人則是條件反射地跟了上去。

    「師妹,我們這樣不好。」莫聞小聲提醒師妹,這是自作聰明,而長輩都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弟子,真要是碰到了陳玄,一切還不是當場穿幫。

    「怕什麼?這是星語仙子主動邀請我們上山,我們生情難卻。有道是閻王易見,小鬼難纏,那個王浩有今時今日的成就,想來也不是氣量狹小之輩,他又沒有見過我們,和我們也沒有過節,為什麼趕我們下山?我看十有八九是個誤會,既然是誤會,我們主動找他澄清不是更好。」莫琳從小就惹人憐愛,受到師傅的寵愛,同門也對她格外關照,無論闖下什麼禍,總是遷就的時候多,責罰的時候少,久而久之,便養成她天不怕,地不怕地性格,但是細想想,除了有時候喜歡自作主張,她的性格不乏可愛之處,要不然的話,她的受歡迎程度將會大打折扣,說什麼也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莫聞想了想,也認為她說的有道理,和以前地一樣,最終遷就了她。

    草廬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大家都知道,王浩等人居住的地方是禁區,除非有重大的事項,下面的住客不能隨便上去。本來,星語應該是將他們安排到山腰,但是路過山腰時卻停都不停,一路將他們引向禁區。

    草廬內,遷徙的計劃正在緊鑼密鼓地籌謀之中,除了王浩,陳玄,石雀,還有另外十幾個掌教,這些人都是石雀的嫡系,九天後魔界之門開啟,石雀絕不允許百密一疏地事情發生。

    星語突然出現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不過僅僅是騷動而已,沒有人認為她不該出現。星語仙子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是應該的,還有就是不

    看僧面看佛面,王浩畢竟是草廬的主人,石雀倚重的人物,他要是帶上徒弟也說的過去。

    然而石雀看到的卻是無心,此刻討論的正是如何迎接魔族,以及如何安置的事宜,有無心在場,正好表現他君子坦蕩蕩的胸懷,所以他表面上邀請星語留下,實則是讓無心參與旁聽。

    騷動過後,議題繼續。

    「師傅,外面有兩個自稱是星月宗弟子的師兄妹來拜山,但是怕你不歡迎,在山下猶豫不決,我覺得他們可憐,就帶他們上來了。他們就在門外呢,要不要叫他們進來?」星月宗弟子這幾個字讓哈欠連天的胖子立即清醒過來,頭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

    「胡鬧!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正在討論魔族遷徙的大計,你帶他們上來幹什麼?就算是蜀山弟子,交給火修安排就是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胖子虛張聲勢,擺出義正嚴詞的架勢,可惜做賊心虛,而且還是由於做了對不起星語的事,說起話來,難免底氣不足,而且是壓低聲音說的。

    星語才不會被嚇倒,自言自語道:「你當真捨得?人家女孩子很漂亮,是名花榜上的可人,而且,好像對你很有興趣哦。」

    王浩強辯道:「胡鬧!胡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他們為什麼找我?」

    星語看見胖子鬱悶的樣子,也不顧人家正在商議玄門大事,樂不可支道:「那誰知道呀,你好歹是上了榜的鑽石王老五,人家慕名而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到底見是不見,人家可等在外面呢。」

    「我見你個頭,人是你帶上山的,你怎麼帶來的,就怎麼送回去。」胖子怒了,不過至少有七成是裝出來的,是為了掩飾心虛。

    「不對勁啊!以往你都是主動拈花惹草,大美女主動送上門來,你居然能經受住誘惑,這可不像你的為人。這恰恰說明你心虛,你們一定認識,還發生過什麼,對不對?老實交代,為什麼你逃避人家。」星語雖然是疑神疑鬼,卻把胖子的心病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神經病,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也不認識星月宗的人,也沒必要躲避他們。」王浩說到一半老是感覺話題不對,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喜歡拈花惹草的人,還是主動的。頓時臉色一寒,別看王浩平時遷就星語,真要是發起火來,星語還是怕怕的,察覺師傅臉色難看,頓時乖乖的收聲。

    此時石雀也不耐煩的發出警告。「我們這兒商量大事呢,不准開小差。」

    大的方向早就敲定,研究的都是些繁瑣的細節,無非是如何盡快安置魔族,以免產生不必要的動盪。不一會的功夫,星語就耐不住性子,中途溜號了,但是王浩的心卻再也靜不下來,七上八下的。

    「兄弟,我也覺得好生奇怪,你為什麼要強硬的趕走雲中子等人,這可不像你的性格,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原來陳玄表面上裝作仔細聆聽計劃,實際上也在留意胖子的談話。

    王浩當然不能道出實情,嘴硬道:「我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你辦事也不牢靠,不是讓你趕走他們嗎?怎麼一轉眼又回來了?」

    陳玄素來對兄弟言聽計從,聞言罵道:「這兩個小輩太不像話了,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馬上去教訓他們,讓雲中子押他們回道場。」

    修真者不用睡眠,石雀將這個優勢用到了實處,又是四個晝夜的不眠不休,大家都是頭昏腦脹,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沒辦法,王浩只能故計重施,用出了尿遁。

    尿遁,說起來不是新鮮玩意兒,然而百試不爽,石雀即便心中猜疑,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不讓人方便吧,何況胖子還是做足前戲,尿遁之前玩命的喝水,頗有幾分可信。

    兩個時辰以後,王浩在河岸邊燃起篝火。

    王浩是念舊的人,才十多歲的時候,就在這河邊釣魚,燒魚湯,看日出,到現在仍然喜歡這口。

    聽起來似乎愜意,骨子裡卻是寂寞,十多歲的小孩獨自看日出,並不是件快樂的事,觸景生情,王浩有個孤獨的童年,現在仍然孤獨。

    往常星語總是纏住他,他還感覺煩,現在他卻希望星語出現,兩個人一起欣賞日出,這小妮子也不知道去哪兒瘋了。

    腳步聲,王浩的心中一喜,不過,他很快認出不是星語,星語的腳步聲很輕,而這人雖然盡量放輕腳步,無奈限於修為,還是沉重了些,而且來的是兩個人。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18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男人的話題

    十分遺憾,來的非但不是他最想見到的人,還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莫聞,這位仁兄出現在河邊倒不奇怪,山下駐紮了大批的修真者,他們說不上話。而草廬的附近是禁地,他們又不能去,數來數去,也就能找到河邊這塊清淨的地方了。

    「怎麼是你?」莫聞雖然驚奇,還沒有到大驚小怪的地步。

    「為什麼不能是我?」王浩反問,放下釣竿,用湯匙輕輕攪動魚湯。

    「你是玄門中人?」莫聞更加疑惑。

    「可能,也許,或者,算是吧。」王浩給出個哭笑不得的答案,剛出道的時候,他不喜歡玄門的身份,別人都認為他是玄門中人,到現在他適應了,別人卻希望他不是玄門中人,有什麼辦法,誰叫他無門無派呢?

    莫聞搞笑的摸摸腦袋,鬱悶道:「我都被你給搞糊塗了。」

    「我也很糊塗,可是沒關係,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你來的正好,一起喝魚湯,看日出。」胖子扔了個壺酒過去,既然沒能趕走他們,那就搞好關係罷,這就是胖子的想法,當然,這也是看莫聞覺得順眼。

    發現小伙子還在發呆,王浩笑問道:「聽說你是星月宗的弟子,我請你喝酒,不算高攀吧。」

    帽子實在太大,莫聞連忙辯解:「這叫什麼話?人與人相交貴在交心,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老實說,我也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山下的人都是高手,和他們待在一起沒有話說,還不自在。這才四處轉轉,聞到魚湯地香味就追來了。說到喝酒,我正求之不得呢。只不過兩個大男人在河邊看日出,好像感覺怪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

    「說的有道理,人家還以為我們兩個斷背呢。」王浩一臉匪夷所思地壞笑,莫聞體形勻稱,容貌俊美,要是自己哪天真有了斷背傾向,他倒是個不賴的對象。

    莫聞可猜不到他的齷齪念頭,淺嘗兩口魚湯立即讚不絕口。並且提議找來自己的師妹。

    王浩沒來由的一陣頭痛,那小妮子對他成見頗深,說不準鬧出什麼事來。

    大家都是男人。莫聞能猜出胖子的心思,說道:「師妹從小得師傅寵愛,小心的保護,沒有接受過外界的事,思想難免保守。性子也嬌慣了些。但是我敢保證,她絕對不是長舌的人。我想你們可能有些誤解。」

    其實談不上誤解,當時王浩就是偷情。無意間被他們師兄妹碰上,因此才排擠他們。作為莫琳來說,討厭一個色狼何錯之有?只不過話說到這個程度就夠了,剩下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吧。

    不一會兒,莫琳妹妹飄然而至。

    在草廬見到王浩,她也是感到疑惑,即便有再多地疑問,她也不肯詢問胖子,而且對兩個男人的談話不感興趣。一個人坐在河邊。一邊欣賞月色,一邊品嚐魚湯。

    兩個大男人還能聊什麼?無非是女人,兩個玄門的男人聊地就是仙子,名花譜。

    那本小冊子,王浩當初想借閱來的,可惜未能得償所願,現在藉著月色,品這魚湯,聽莫聞娓娓道來別有一番滋味,要知道,這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敘述,還加上過莫聞的真知灼見。

    比如說誰的排名被嚴重低估,誰地上榜名不符實,是由於背景的關係,如果將她們換掉,哪些女孩能候補上榜,在嚴重低估的名單裡,他提到了蘇雪。

    蘇雪地能成為問劍的弟子,天賦差不到哪兒去,並且身為問劍的弟子,被封為仙子僅僅是時間問題。

    容貌方面,參加崑崙盛會的高手有目共睹,這樣的女孩居然沒有能上榜,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估計應該是因為她師傅的緣故,成也問劍,敗也問劍。試想,誰敢去編排問劍的弟子,惹毛了那頭老怪物,還不把編製名花譜的人掛了。

    王浩對此沒有異議,可惜他不認識蘇雪,評價難免有局限性,單憑容貌,蘇雪確實有上榜的資格,但是蘇雪真正動人地地方,卻是她的性格。一個即聰明,又善良的女孩,遇事永遠先為別人設想,可是自己居然傷害了她。

    有些事沒有別的選擇,當斷不斷,日後也許會傷她更深,王浩並非優柔寡斷的人,也不想提及傷心的往事,隨即岔開話題:「我認為被重低估的人是小醫仙,居然被排到第七位,扯淡。」

    「英雄所見略同!據我所知,小醫仙以輕紗遮面,編製名花譜的人沒有見過,因此不好妄下定論,畢竟是個未知數,如果有一天小醫仙揭下面紗,不是像人們期待的那樣,豈不是貽笑大方。可是小醫仙名氣太大,要是將她排到前十以外,肯定有很多人不能接受。於是,編製名冊的人將她放到第七。應該說名花譜的前七是一道分水嶺,排在前七以後的女孩,素質明顯降低了一個檔次。」莫聞如數家珍就就彷彿編撰名花譜的人和他認識,親口告訴過他一樣。

    「有見地!」王浩翹起大拇指。

    兩人抬起酒罈重重的一碰,狂灌了一口,用未知的容貌奪得名花譜一席之地,這個推論王浩還是能接受的。

    莫聞也是故意閃躲,說來說去,始終不敢把話題扯到也是名花之一的師妹頭上,未免有些隔靴搔癢的感覺,王浩暗暗覺得好笑,卻不願明說,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鑒於很多佳麗的排名被嚴重低估,排名變得亂七八糟,唯一沒有爭議的是排在第一名的星語仙子,美貌,修為,氣質。甚至是背景,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莫聞本來文采就好,加上對星語格外看好,吹捧起來不遺餘力。硬生生的將那小妮子說成從九天雲外地仙子。

    王浩是第一次單獨接觸星語的仰慕者,被這種瘋狂嚇了一跳,就在方纔,莫聞品評別的名花時,還能做到客觀二字,但是現在,明顯喪失了理智和原則。

    莫聞似乎看出他眼神中的疑惑,一本正經道:「不瞞你說,在下有幸見過星語仙子,她地容貌確實和傳聞中的一樣美絕人寰。不單如此,她是仙子的身份,還能做到平易近人。這就更加難得了。說到本事,聽說她戰勝過問劍長老的弟子,而且憑借御火術勝了火修散人。光是這兩件,就足以讓我等同輩中人無地自容了。」

    無論是愛妻或者是徒弟,得到別人的誇獎和讚許。總是件面上有光的事,只是王浩就納悶了

    小妮子有這麼好麼,為什麼自己沒感覺?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來自星語火辣辣的依戀。不過,僅僅這個就足以打動他。

    說到無地自容的感覺,胖子是半點都沒有,留給他們自己享用罷。

    王浩故意壓低聲音,賊頭賊腦的打趣道:「你把星語仙子吹噓地天花亂墜,就不怕小師妹火掉?」

    說是壓低聲音,這聲音即不大,也不小,剛好能傳到莫琳的耳朵裡。這不是故意陰人嗎?還沒等莫聞及時挽救,來自師妹的責難便接踵而至。

    「你們無聊不無聊?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不研究怎麼修煉,偏要去議論名花譜。把那些名字記地滾瓜爛熟有什麼用,對修煉有幫助麼,能讓你們渡劫麼?師兄你也是的,居然和這種色狼聊的火熱,簡直氣死人了。

    王浩立刻嚷嚷道:「你看,你看,我的話被印證了,他果然是火掉了,就因為你追捧別的仙子,永遠別在一個女人勉強,讚美另外一個女人,否則你一定得不償失。」

    「仁兄,你就不要在火上澆油了,好不好?」莫聞滿臉有苦說不出地愁容。

    莫琳也知道師兄是被人算計,瞪了王浩一眼罵道:「死胖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勾搭我師兄談名花譜的,星語仙子確實比我強出太多,他仰慕星語仙子沒什麼不對,他的錯誤在於和你鬼混,這叫自甘墮落。」

    一般來說,女人都比男人要懂事一些,胖子讓人家訓地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這就不對了,名花譜這種玩意兒,本來就是男人們無聊,打發時間用的,完全和修煉扯不上關係麼?」

    「打發時間,你的時間很充裕麼?」莫琳目光灼灼。

    的確,修真者在渡劫以前,哪有什麼時間打發,即便是順利渡劫,躋身高手的行列,沉迷於這種玩意兒也是玩物喪志,畢竟修煉是沒有止境的路,元嬰期以後還有一次渡劫,還有飛昇呢。

    如果王浩和莫聞一樣,是個不到元嬰期的毛頭小子,莫琳的話就是當頭棒喝,醍醐灌頂,她是個不俗地女孩,語氣雖然生硬,本性卻是善良的。

    即便王浩一早就闖過元嬰期,有的是時間可以揮霍,有的是時間可以浪費,但是自己揮霍也就罷了,拉上後生晚輩,貌似也有誤人子弟的嫌疑。雲中子要是知道的話,非被氣得吐血不可。

    就憑她這麼懂事,也比星語強出許多啊!要說星語的過人之處,不外乎三條,第一,她遇到了胖子,第二,她慧眼識人,挑中了胖子,第三,她敢於下手,抓住了胖子。這簡簡單單的三條,萬千玄門少女中,沒有幾個能做到的。

    第一條相對簡單,憑的是運氣。從第二條開始就難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用平常人的觀點,憑星語的條件,無論如何也該選個帥哥。但是星語和母親一樣聰明,挑選男人的能力和心,挑選能帶給自己幸福的男人。第三條,大凡貌美的女子,都有一種傲氣,他們喜歡等男人主動追求,而星語卻懂得主動追求自己的幸福。

    王浩自知理虧,嬉皮笑臉道:「嗯,仙子能有這番見地和心思,他日的成就不可限量。」

    天底下居然有臉皮這麼厚的人,莫琳硬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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