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騙豔記(丹王記) 作者:屠狗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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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gdiablo01 2007-1-19 21:33: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9 1003417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3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酒醉

    荒野,魔界之門釋放的詭異光環仍在閃爍不定。

    初次來到人界的心兒頗感不適,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污染,劣質空氣卻是叫人窒息。

    「變化真大呀!」勿猜也是皺緊眉頭,唏噓不已,一千多年前的人界,和現在有天壤之別。

    「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告訴你個殘酷的事實,在人界,除非你擁有一座靈脈,不然就無法正常修煉,壞消息是,人界像樣點的靈脈早就被玄門爭搶一空。」王浩才不想貪上麻煩,更不想染指他的閨女,始終在苦思脫身之計,正苦於無計可施,立即抓緊時機闡明厲害。

    羅剎厭惡的瞪胖子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這番話半真半假,的確,修真者和靈脈的關係就像魚和水,傳說中四處遊歷的修煉者不是沒有,只不過遊歷的時候就不能修煉,修煉的時候就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靈脈,兩者不可兼得。但是胖子刻意強調靈脈難求,明顯有危言聳聽的嫌疑,如果遠離玄門的勢利,在西方找到一處靈脈並非沒有希望。反駁起來難免又是一場口水戰,何必呢,再說羅剎知道憑父親的智商不可能被王浩蒙蔽。

    果然,勿猜絲毫不為所動,打了個哈哈道:「人界的環境的確差強人意,可是總比和同族拚個你死我活好,正因為環境的惡劣,修真者反而和諧相處,少了許多爭端和殺戮,這叫做有利有弊。世間的事大多如此,靈脈就算再難找。

    還能難得住王兄弟?今後我們遷來人界,還要多仰仗你呢。」

    「你能留下來再說罷,石雀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王浩冷漠的說道。

    老傢伙進入狀態還蠻快的,這就拿胖子當成女婿了,倒是不見外呀。說地難聽點,這件事除了勿猜自作主張。當事人都不是心甘情願,沒那麼容易變成事實。

    羅剎是不敢忤逆父親才沒有翻臉,但是也沒有表態同意。王浩也沒有同意這樁荒唐的婚事。就算要娶,他也是迎娶星語,只是由於理虧在先,才勉強同意幫忙,說穿了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要是佔到便宜了還說得過去,王浩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眼下的情形是沒吃到羊肉。卻惹來一身騷,任誰都會心有不甘。

    「沒什麼可擔心的,有王兄弟鼎力相助,大事可成。對了,老哥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交與兄弟了,呵呵。「處在人界,勿猜居然流露出一份淡然。

    鼎力相助才怪,小爺玩上老命也不能讓這事談成,王浩暗自考慮對策,最好的結果是勿猜無功而返。要做到這個程度可不簡單,石雀見到魔族的來客,十有八九要大開殺戒,如果不阻攔,他們父女必死無疑;如若阻攔。雙方坐下來談判,憑借勿猜地三寸不爛之舌,結局很難講。

    「上路!」越想越火,王浩的語氣不善,唰的一下召出劣質飛劍,然後小心謹慎的踩了上去。就像生怕踩斷掉似的。

    本來就是個胖子,偏用一口秀氣的飛劍,那是說不出的彆扭,陳玄不清楚心兒的來歷,目睹像熊瞎子一樣笨拙。還要艱難保持金雞獨立地兄弟,哪還有往日御劍高手的瀟灑。止不住問道:「咦,你的飛劍呢?為什麼不用?」

    「在魔界好東西嘗的太多,現在瘦瘦身。」這話可是問到點子上了,胖子頓時驚出滿頭的冷汗,知情的卓月卻是忍俊不住。

    陳玄雖然不信這種鬼話,但是也懶得追問,兄弟要瘦身,那就瘦身吧。

    還好,心兒並沒有生疑,餘光掃過王浩,又恢復到淡然地神態。她至少知道了一件事,原來胖子是有飛劍的,至於為什麼不用,她的性格不喜歡多問。

    勿猜也不喜歡提問,即來之,則安之,一切全憑主人安排,不過就算不問也能猜到目標是草廬,不然胖子還能帶上他們滿世界招搖麼。

    也許勿猜等人還感覺不到什麼,越是接近四川,羅剎便越緊張,以前在人界的時候,整個東方都屬於禁區,而蜀山,更加是禁區中的禁區。

    如果說陳玄是一頭兇猛地虎,蜀山弟子就是一群吃人不圖骨頭的狼崽子,後者的危險程度絲毫不亞於前者,更何況蜀山還有性情暴躁的問劍老怪。

    直到王浩在成都境外降下了飛劍,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出言質問。縱使父親高瞻遠矚,畢竟不熟悉人界的情況,可不能讓父親稀里糊塗地上了當。

    王浩翻了個白眼:「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不如縮在魔界,找個男人嫁掉得,還妄言遷到人界來?不知道你在人界這一千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沒有被嚇死真是奇跡!」

    「你!」羅剎怒目相向,可惜話說到一半卻被父親用眼神制止。

    王浩針鋒相對道:「你什麼?我就算要想加害你們,也是找個偏僻處下手,來蜀山做什麼?怕別人不知道我和魔族有瓜葛?蜀山是通往草廬的必經之路,你不降下飛劍,難道還想從蜀山之巔飛過去。別說你是魔族來的就算是玄門中人,也不能隨便從別派的道場御劍飛過,這是規矩,要是有人於犯忌,雙方非打起來不可。」

    勿猜旁觀女兒和胖子爭吵,沒有組織,反而一臉的笑意,爭吵,往往是打破僵局地開始,不少情侶都是從冤家開始的。

    心兒本來對這種小事無動於衷,以她的能耐,闖入蜀山也能全身而退,但聽見胖子左一個魔族,又一個魔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自言自語道:「和我們有瓜葛很丟臉麼?還有你,小妮子。就算龍潭虎穴,大不了一死,你慌什麼?也不要丟了魔君的臉。」

    對心兒的責怪,王浩一點脾氣都沒有,倒不是修為地關係,人家對她坦誠相待,而他卻騙了人家,儘管沒有戳破。終歸是不爭地事實,氣勢難免弱了一籌,還有關鍵地一點,心兒和卓月在氣質上十分相似,有種莫名奇妙的親切感,所以在魔界的時候,胖子雖然被她擺了一道,卻沒有多少怨念。

    「當我說錯話。罰我請客好不好?成都火鍋可是一絕。」胖子名義上說要做東,實際上是為自己解饞,最近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泡在蠻荒沼澤,那種地方除了草就沒什麼可吃的。

    「那就多謝王兄弟盛情拉,哈哈。」勿猜也是同道中人,哪有拒絕的道理。川菜固然不如異獸的美味,不過說到四川火鍋,還是頗有獨到之處,距離很遠就能聞到誘人的香氣。

    勿猜身為魔界七大護法,什麼好東西沒有品嚐過。無非是貪圖個新鮮,火鍋正好符合他地要求,像他這種人也不會考慮到錢不錢的問題,轉眼間就點了一大堆配菜,凡是沒有嘗試過的。一樣也沒有拉下,盯住燒滾的湯鍋,口中還喃喃自語。

    「原來還有這樣的吃法,有趣,有趣。」

    王浩咬牙切齒的擠出一抹笑容,一字一頓的謙讓道:「別客氣。」

    錢倒不是問題。但是想到自己惹了個大麻煩,而麻煩的製造者像沒事人似地,把所有的煩惱推給自己,胖子能爽麼?和勿猜一樣,他也在喃喃自語「吃吧。

    吃吧,說不定和石雀一見面。你們就大打出手,讓你混個酒足飯飽,做個飽死鬼,也算小爺對得起你,大不了再幫你收屍,這樣就算仁至義盡了。」

    男人嗎,幾杯黃湯灌進肚子,什麼都不顧了。兩兄弟王浩很快就進入狀態,旁若無人的對飲,火鍋沒嘗上幾口,啤酒喝了一肚子,頗有不醉不歸的意思。

    換在平時倒沒有什麼,在場的畢竟還有三個魔界的高手阿,難道真的能無所顧忌嗎?不管怎麼樣,旁人都能感受到他們的豪氣,這份豪氣裝是裝不出來的。

    勿猜倒也識趣,知道胖子不爽,也不去觸霉頭,凡是遇到不認識的食物,便向卓月請教。剩下地心兒和羅剎幾乎無話,對他們來說,吃東西實在是件無聊的事,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廳內食客不知道換了幾批,兄弟兩人顯然喝的高了,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再喝下去非要醉倒不可。即便是頂級的高手,喝成爛醉也沒有反抗能力。

    陳玄,玄門的殺神,魔族地死敵,沒有受傷,卻用酒精把自己灌的連走路都在打飄,實在是搞笑到極點,羅剎自信父親和親使如果在這個時候聯手發難,小醫仙絕無能力阻攔,陳玄必死無疑。然而此一時,彼一時,此刻就算陳玄喝到人事不省,勿猜也不會動手,當然,也不會讓女兒胡來。

    「玄門的人。」羅剎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見父親說話。玄門的規矩是不同門派有個自的勢利範圍,各派的弟子輕易不會跨過界,成都在蜀山地眼皮底下,這裡出現的修真者,十有八九是蜀山弟子,勿猜不想惹麻煩,卻把麻煩推給了

    胖子。

    王浩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隨即又灌了一大口酒,吐字不清的解釋道:「他們是蜀山弟子,蜀山在四川境內放了很多眼線,他們大概是得知來了修真者,就過來察看,不用管他們。」

    果不其然,蜀山弟子縱然不認識陳玄,以前沒見識過卓月的真容,總該認識胖子這身標誌性地肥肉,哪肯過來自討沒趣。二話沒說,叫上兄弟們扭頭就走。

    鬱悶的是,這幫傢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溜地比兔子還要快,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王浩罵罵咧咧的收回目光,這世上,只有小醫仙才能讀懂他的目光,這不是賣弄,也並非抱怨,其實王浩很想找個蜀山弟子聊聊,主要是為了打聽蘇雪的消息,他不想傷害蘇雪,更加不捨得放棄,但是能怎麼做呢?

    儘管兄弟不止一次的提起,玄門中人多妻屬於正常,他為什麼只有雨霞一個?別說蘇雪從小受的是西方教育,能接受這種事情才怪。首先,王浩就過不了自己的關,這種事情要怎麼啟齒呀?難道真要找兄弟幫忙去說?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3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苦肉計

    宿醉後的頭痛讓王浩齜牙咧嘴,嗓子火辣辣的疼,像是要冒出煙來,要不是心有掛念,何至喝成這副德性?

    還沒等他開口,小醫仙便將一杯清茶便遞到面前,淡淡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蒸汽中透出渺渺的清香。

    酒醉以後,什麼也不如一杯清茶來的舒服,王浩蕩起一絲笑意:「還是你對我好呀。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油嘴滑舌,別和我貧,趁熱喝掉。」卓月連翻白眼也帶著絕代的風情,看的胖子一愣一愣的,起初的傷感一掃而空。

    接過杯子的時候順手感受了一下溫度,居然是溫溫的,剛好入口,兄弟的話半點都不錯啊,卓月是個好女人,王浩心口子不禁一熱,啥也不說了,一楊脖子整杯灌了下去。

    驀然,愜意的神情不負存在,王浩用手卡住喉嚨,痛苦的蜷縮在床上,感覺就和誤食了強效老鼠藥差不多。

    小醫仙不可能下毒,可是,這哪是什麼綠茶呀,淡淡的清香背後,是十倍,百倍於黃連的苦。

    半晌,胖子才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沙啞的話來:「你給我喝的是什麼玩意兒?」

    「別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使毒害你呢,要是被你的好兄弟瞧見,說不定當場和我玩命。這是用上千種草藥煉製的藥丸,不算珍貴,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尤其是緩解酗酒造成的頭痛有奇效。有沒有感覺好很多?」

    「頭痛是好了很多。可是太苦了呀。我以前聽說過清心丸,那個不是用來聞地嗎?為什麼沖成水給我喝?」王浩一溜小跑,倒水,漱口,無奈舌頭都涮干警了,苦味卻絲毫未減。

    「見效快呀,別忙活拉。你個大男人還怕苦?我有事和你商量。」小醫仙攔住螞蟻一樣亂竄的胖子。

    「什麼事啊?」王浩滿臉的無辜。

    「馬上就要到草廬了,石雀就在草廬。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這件事可大可小。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事情談成了倒沒什麼,皆大歡喜,如若不成,你一定死得很難看。」原來小醫仙也在為談判的事暗暗焦急,魔族自從遷走以後,這是第一次回歸,應該說是個轉折。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從此解除神魔大戰的威脅,但是不成的話,王浩這個和事老就要遺臭萬年了。

    「怕什麼,我自然有我的原則,不管事情成與不成,都不會把自己裝進去,說起來,你還有沒有清心丸,給我一個。」不知道是清心丸地藥效驚人。還是別的原因,經過一番折騰,宿醉後的倦意蕩然無存。

    「你要清心丸幹嗎,還嫌苦的不夠啊?」卓月基本上能猜到胖子的企圖,分明是要了去陰人的。可憐的清心丸阿,雖然談不上珍貴,也不至於淪落到整人的道具,聰明地她卻沒有點破,有時候還是裝糊塗比較好。

    除了陳玄和胖子這兩兄弟,餘下的人都沒怎麼喝酒。自然也都沒睡,王浩要了顆清心丸,將陳玄也依法炮製一番,眾人隨即上路。

    玄門老字號的兩個高手,連同最近崛起的新貴。同一時間玩起了消失,石雀焦頭爛額之餘。幾乎將手下的親信全部派出去尋找,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恐慌,他沒有向外界吐露風聲,即使在草廬,知道詳情的人也極少,所以,胖子歸來並未引起太多轟動。

    草廬在玄門應該算是一支不小的勢利,不過,滿打滿算也就是千多名出竅期高手,還入不了勿猜的發言,老東西反倒是對草廬的靈氣嘖嘖稱奇,一路上讚不絕口,就和石雀當初上山時候的表現一模一樣。

    「奇怪,奇怪,完全不符合常理,從濃度來看,草廬不輸於洞天福地,不過,靈氣到底是如何形成地?」勿猜喃喃自語。

    王浩開始擔心,這個老傢伙不會學石雀一樣,也是賴在草廬不肯離去吧,心情不爽,語氣自然也不善,小聲地嘀咕道:「很奇怪嗎?關你鳥事!」

    一路走來,勿猜早就適應了胖子的抱怨,絲毫不以為意,認真地解釋道:「靈氣都是有靈脈作為依托,這就好比要形成湖泊,就非要低窪的地勢不可,草廬雖然壓在一座龍脈上,卻是一座沉寂的靈脈,本身不產生靈氣,那麼靈氣從何而來?豈不是成了無根之水,空中樓閣。另外,沒有依托,就算勉強把靈氣聚到一起,遲早也要消散。但是此處的靈氣似乎沒有消散地跡象。」

    「那又怎麼樣?」王浩沒心情解釋靈氣的由來,只是擔心老傢伙賴著不走。

    火修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探出半個腦袋,奇怪道:「龍門山本來就沒有靈脈,是我兄弟憑人力造出來的,這件事在玄門人盡皆知,你們居然不知情,難道是從火星來的?」

    「人造的靈脈?」勿猜不得不重新審視準女婿,驚訝之餘瞪大了眼睛,這種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一刻,石雀聞風而至,乍然看見三個生面孔也懶得理會,一見面就抱怨胖子胡來,連聲招呼都沒打就不辭而別。

    這老頭也是半夜起來吃桃子,挑軟的捏,惹不起陳玄只能說說胖子,事實上,他連胖子也惹不起,真要是惹火了,胖子可是不給任何人面子地,但是他總要說點什麼吧。

    還沒等王浩發作,陳玄先行跳了出來:「這次闖入魔界完全是我的主張,不關我兄弟的事,有什麼話找我說。」

    一語點醒夢中人,勿猜得知眼前的老頭就是玄門領袖,心頭不由一緊,儘管無數次想像過和石雀的會面。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初次見面會是如此突然,在雙方都不知情地情形下就發生了。

    也不能怪勿猜眼拙,玄門領袖多多少少該有些氣質,可是石雀怎麼看都沒有那種氣質,要說石雀平日裡還是很拉風地,只不過耍威風也要看對象,在陳玄地面前他沒資格耍威風。胖子則是壓根不買他的帳。

    「什麼,你還真跑到魔界去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找我商量。」這個時候,石雀也顧不得面子了,跳起腳嚷嚷。

    「我去魔族是為愛妻報仇的,找你商量什麼?」陳玄絲毫不給面子,兩人雖然有些交情,還談不上朋友。與其說是商量,還不如叫作請示。而且事情一旦是石雀知道,十有八九是去不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沒必要撕破臉。

    「人沒事就好,你們倒使瀟灑,一走了之,老朽還要幫忙掩飾,這件事就不要張揚了,晚上設宴給你們洗塵。」可憐的石雀。這段日子擔驚受怕的,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又碰了一鼻子灰。反正都過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只好選擇忍氣吞聲。屁顛屁顛的安排酒席去了。

    「這人就是石雀?」勿猜低聲問道,陳玄是不可能隨便亂叫地,難道是同名同姓,玄門裡有兩個石雀。

    卓月焉能猜不出他的心思,任憑誰也無法將現在的石雀和玄門領袖聯繫起來,勿猜搞不清楚狀況。是由於低估王浩的緣故,這兄弟兩個,一個是玄門第一的人物,一個統領草廬上千的高手,相當於玄門一流門派的掌教。他們聯手還用給誰面子,還用看誰的臉色呢?

    一來不願意聲張。為了方便說話,石雀沒多叫人,只有火修聞訊趕來湊熱鬧。菜式方面也十分簡單,烤了頭山鹿,預備了十幾罈好酒。

    老規矩,祝酒詞以後每人先幹掉三碗。

    陳玄不喜歡說話,小醫仙向來沉靜,剩下地是三個生面孔,沒辦法,石雀又盯上了胖子,非叫他說上幾句不可。

    王浩站起來尋思了半天,才不招邊際的問道:「星語呢?」

    換在以往,這小妮子早就湊過來了,遲遲沒有現身,莫非出了什麼變故。人就是這麼奇怪,天天見面的時候覺得煩,一段日子不見又開始想了,

    在場的人裡,除了魔族的人初來乍到,誰不知道胖子和徒弟的貓膩,不過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石雀死要面子,掩飾道:「王兄弟是性情中人,遠赴魔界,掛念徒弟也是人之常情。星語家裡有事,前些天回雲南去了。你還是說說在魔界的見聞罷。」

    王浩受人所托,正發愁找不到機會開口呢,立即將魔界的慘劇娓娓道來。

    經過王浩的一番潤色,魔界可就慘了,神魔大戰以後,魔尊失去威信,被迫下野,第一條基本屬實;七大護法發動戰爭,魔界境內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誇張了點,人家現在還處於冷戰,基本上就沒有死傷,破天勢利被端掉的據點,那是陳玄等人干地,不應該計算在內;瘟疫橫行,凶獸肆虐,數百萬計的難民流離失所。若非碰到玄龜,胖子還真難想出這條來。

    一席話說下來,羅剎已然是面呈菜色,要不是父親的阻止,她當場就要質問胖子,魔界什麼時候淪為人間煉獄的?

    心兒悶頭喝著小酒,也不知道再想什麼,還好,似乎沒有發作的意思。

    最理智地人就屬勿猜了,胖子的用意不難理解,無非是苦肉計罷了,像石雀這種人,本身就站在權利的巔峰,對財富和權力並不看重,他要的是機遇,能夠流芳萬世的機遇。

    玄門領袖和玄門偉大的領袖,這兩者是有天壤之別地,中國的歷史上有過多少君王,很少有人說得清楚,被人熟知的有幾個呢?伸出兩個巴掌都能的過來。

    魔族遷入人界就是一次機遇,也許能從此改變玄門的歷史,對於石雀來說,這就是千載難逢地機遇,因此事情有的談。

    不過像石雀這種人最好面子,要他以談判地方式妥協,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他根本就不肯和魔族談判。除非是魔界遭遇大劫,讓他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線,那就另當別論了。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招似乎還挺管用,石雀聽說魔界的遭遇以後,並沒有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更別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而是聽的十分專注,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3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中間人

    本來是荒誕不經的描述,得到兩大高手的承認,至少就有七分的可信,剩下的三分仍然有待考證。

    「依你的說法,魔界的百姓豈不是沒活路了?」石雀抬起頭來詢問,以他的想像力實在想不出那是幅什麼樣的慘狀。

    「何止阿,環境惡化導致靈氣不足,修煉的地方越來越少,加上凶獸肆虐,修真者都很難活下去。而且魔界的修真者全部是歸屬到七大護法的勢利之下,他們還有喘氣的,戰爭就很難停止。我就知道你可能不信,特地帶了三個難民回來,你自己問他們好了。」王浩卸下包袱掉頭就走,誰料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心兒的輕咳。

    天啊,胖子一陣狂汗,暗叫好險,連忙轉過頭來,指向無心說道:「那父女兩人是難民,這個是我朋友。」

    夜風襲襲,心兒漫不經心地走在月光下,雖然對七大護法之流的存亡並不在意,她仍然決定先留下來,也許是對族人一種本能的保護吧。

    「很多時候說謊是迫不得已,所以說謊不是什麼缺點,言而無信就不同了,你好像答應過幫助勿猜,現在卻將他們扔下不管,這未免說不過去。」心兒是個謎一樣的女人,即便是現在,胖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許為了族人,她會向自己發難也說不定,但是有一點能夠確定,假如她出手的話,胖子毫無抵抗能力。

    王浩望著月亮,無精打采的說道:「不管勿猜開出什麼樣的價碼,也不能讓我出賣玄門。這不叫作言而無信,勿猜想遷到人界躲避戰亂,這完全是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地要求並不過分,只要我創造一次機會,讓他和石雀單獨談談。而我做到了。至於他能不能說服石雀,那不關我的事。無論結局是什麼樣的,都是石雀都是出於慎重考慮,審時度勢做出的決定。不會受到旁人的影響或者是蒙蔽,陳玄和小醫仙能給他正確的信息,我在和不在都沒有分別。」

    「你是個滑頭。」無心的目光沒有多少變化,懾人的壓力卻隨之消散了。

    「我是堅持原則。」胖子總算笑得好看了點。

    兩人不在說話,沐浴在皎潔地月光下,這樣的環境下,胖子很自然的聯想到卓月,心兒的模樣變得模糊。變成一抹雪白的影子。

    等待中的夜晚格外漫長,第二天正午時分,石雀才派人來找,不過僅僅是叫來心兒和胖子,並未通知無關的人,顯然,談判還沒有正式結果,但是前景是光明的,至少兩邊地人沒有大打出手,並且都認為尚有談下去的必要。

    留與不留。怎麼留?看起來似乎是個二選一的問題,實際上卻十分複雜。決定這種重要的大事,對於石雀也是個嚴峻的考驗,要麼成為玄門劃時代的英雄,要麼成為玄門的罪人。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即使決定同意勿猜率部遷入人界,還有繁瑣的細節需要商榷,兩派完全敵對的勢利突然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天曉得發生什麼事端,磕磕碰碰都是難免。細節問題不事先擬定好,將來就是天大的麻煩,要擬訂出一份完整地章程,可不是朝夕之功阿,而且這份章程還要得到雙方的認可。

    一份章程永遠不可能符合所有人的利益。便宜了玄門,就要虧待魔族。反之亦然。石雀對玄門的呵護那是名聲在外,即使是沒什麼危害的修真家族,也被他採用種種手段打壓,何況是初來乍到地魔族麼,石雀的意見是將魔族當作修真家族來對待,為了不影響玄門的平衡,要求他們駐紮在西方。

    勿猜自然不肯同意,雖然是有求於人,但是涉及到魔族的權益,老傢伙是寸步不讓,頗有外交家的風範。和修真家族一樣,那不就是後娘養的?說到西方,勿猜地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在他的思維裡,神州以外統統屬於蠻夷之地,要他到蠻夷之地駐紮,那是萬萬做不到地。

    事實上,出於東方人的傳承觀念,也不原意到西方駐紮,雖然在那邊更容易找到靈脈,然而人才是門派安身立命的根本,在西方,別說是挑選資質卓越的弟子,要找到黃皮膚黑眼睛地都難,傳人都找不到,還傳承個屁呀?

    大概感覺到條件太過苛刻,石雀倒是做出了一些妥協,允許魔族偶爾的回到東方,在玄門地『陪同』下,在規定的地域,規定的時間挑選弟子。

    這條件怎麼說都像是托辭,首先要事先徵得玄門同意,要是玄門故意拖延怎麼辦?要是玄門乘機安插臥底怎麼辦?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玄門沒有藉機顛覆魔族的意思,有天賦好的人選,他們能給魔族留下,還不夠自己挑的呢。還有,憑什麼挑選弟子的過程要被雙規?

    毫無疑問,這是個不平等條約,勿猜不能接受連挑選弟子都要看人眼色,不僅僅是挑選徒弟,他壓根就不同意駐紮到西方。石雀的底線也非常明確,魔族的人不能涉足東方,也是玄門的底線,就算石雀肯答應,玄門的人也不答應。

    談判陷入了僵局,兩個老傢伙相持不下,最終叫來胖子,就是這麼回事。

    有些人一心出人頭地,卻只能碌碌無為,有些人苟且偷生,然而實事造人,逃是逃不掉的,王浩就屬於後者,從來就沒有過雄心壯志,卻承襲了煉丹師的身份,他的一舉一動不可避免的牽繫玄門的將來。而現在,命運又將他和玄門與魔族聯盟強拉到一起。

    雖然,王浩不是玄門最有勢利的人,更談不上德高望重,不過他卻是勿猜唯一信任的玄門中人,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握有決定魔族未來命運地五枚龍珠。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置身事外。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王浩總算從兩個老傢伙的爭論中聽出些端倪,不就是關於駐紮地的問題嗎?也有必要小題大做。

    「玄門的勢利在東方趨於飽和,這是不爭的事實,所有的土地都被分派給各大門派,別說是找尋一塊像樣地靈脈,就是找個安身立命的所在都難,沒有哪個門派能容忍魔族駐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假如勿猜一意孤行的話,唯一的結局就是觸發戰爭,加上王浩本來也屬於玄門中人,不自覺地就站在了石雀的一方,魔族,還是駐紮到西方比較妥當。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石雀的臉色從起初的暴躁轉變為得意,雙方在相持不下地時候找來王浩。要得不過是一句公道話,但是王浩的話並不公道,局勢處於微妙的平衡中,這句公道話無疑將是壓倒天平失衡的沉重籌碼。

    「這怎麼行?那我們今後收徒的事怎麼解決?西方都是些蠻族,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傳人。」勿猜激動的從凳子上跳起來。

    「回來收徒弟啊,說到收徒的事,我倒有個見解,我們都清楚,玄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收徒的時候只能在自己地勢利範圍尋找。不同的門派有不同的修煉法門。對於蜀山來說天賦很好的徒弟,送到冰瀾水閣也許並不出眾,到了星月宗很可能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收徒的時候如果不打破地域觀念,不但各門各派很難找到滿意地傳人,同時也是誤人子弟。如果有誠心的話。不妨打破這條戒律,任何人收徒,都可以不受地域的限制,問題不是就迎刃而解了?」王浩能發表出這番高論,是從前聽卓月說起的,然而他不知道這種弊端的由來。所謂存在的便是合理,玄門形成這樣地禁忌也是無奈,各派勢力之所以要分派封地,歸根究底,無非是出於壟斷資源的考慮。玄門要發展,需要的資源不外乎三樣。第一是靈脈,第二是財富,包括天材才地寶,也包括世俗的金錢,第三樣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人才資源,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連黎叔都能明白地道理,經歷過千年風雨的玄門豈能不懂,要打破這種壟斷又談何容易。

    石雀也知道壟斷地弊端,從他的角度來看,個別門派的得失並不重要,而是更專注於玄門的發展,因此他也想打破這條禁忌,不過他畢竟不是愣頭青,因此僅僅是想想而已,石雀很清楚這種壟斷是什麼,這是玄門宗派的生死線,是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平時看不見,摸不著,要是誰一頭撞上去,就能知道什麼叫做頭破血流,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翻了個白眼。

    小醫仙對此感觸頗深,又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最終站出來圓場道:「要徹底打破禁忌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適當的妥協對大家都有好處,至少我們都能找到合適的弟子。人界的修煉環境不斷惡化,相應的,對傳人的天賦要求也越來越高,這個問題困擾所有的玄門宗派,我相信,以石雀道友的威望如果肯振臂一呼,肯定有人響應,冰瀾水閣第一個擁護。」

    陳玄也緊接著表態道:「石雀,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如果你肯出頭,我也沒有意見。」

    陳玄表示同意,幾乎就能代表星月宗的態度,這兩人雖然不是一派宗主的身份,但是論身份,論威望,絕不比掌教差。眨眼間就有兩大高手表示擁護,石雀不禁有些意動,底氣也足了不少。

    畢竟他們不僅代表兩個門派,也能代表絕大部分玄門宗派的意願,並且陳玄和卓月從號召力的角度來說,都不比石雀弱。保持壟斷優勢是一碼事,玄門宗派確實面臨實際問題,如果在保持壟斷優勢不變的情形下,石雀還是有信心讓各大門派的頭頭腦腦們動心的,事實上,那正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既然能得到二位的鼎力支持,那老朽就姑且盡力而為吧,但是結果可不敢擔保,這畢竟牽動太多宗派的利益。」

    別看石雀表面上裝作勉為其難,內心裡早就偷笑了。對於玄門來說,這何嘗不是功在千秋的

    好事,假如能夠促成的話,將是一件不朽地功績,他從來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唯一讓他為難的是,促成此事將要面臨的阻力,成功自然是好事,若然不成功呢?難保不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除非有萬無一失的把握。石雀是不肯冒險的,事實上,石雀並非光桿司令,有十一個門派對他言聽計從,在玄門,這是公開的秘密。有了這寫籌碼,即便得不到玄門眾的一致通過,他也能強行在一定區域內

    打破禁忌。推行跨地域挑選弟子地舉措,當然,陳玄和小醫仙的必不可少,失去他們的支持,這次改革會成為石雀的獨角戲,就像是一幕自編自演的鬧劇,石雀要的可不是這種效果,而是眾志成城,一呼百應的氣勢。

    看似簡單的計劃,除非有王浩參與。否則永遠都沒有機會付諸實施,不說別地,假如沒有他的參與,就別指望得到陳玄和卓月的支持,陳玄從來不關心玄門的千年大計。要不是為兄弟出頭,他才懶得過問這種鳥事,更別談什麼支持。

    不僅如此,石雀還知道,陳玄的支持是說說而已,還是全力以赴鼎。完全要看兄弟的參與程度,比起玄門的大業,陳玄更關心的是兄弟能不能出盡風頭,要成事,還非要拉上胖子才行。有時候連石雀都羨慕王浩。灘上個望弟成龍的兄弟,想不出風頭都好難。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地目光也變得十分怪異,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

    老玻璃!去死!王浩被他的目光盯住,猶如被扒光衣服的處女,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不管怎麼說,困擾談判的第一道難題迎刃而解,都是件值得慶幸地事。勿猜同意在不影響收徒的前提下,在西方駐紮。

    石雀也當即拍板,在未來的日子裡,將不遺餘力的打破壁壘,推行跨地域挑選弟子,當然,計劃的牽頭人是王浩。從陳玄滿意的神情裡,石雀明白自己做了正確地事。

    剩下的是細節問題,諸如雙方的勢利具體分化,地圖上可沒有準確的標注哪邊屬於東方,哪邊屬於西方,無論是勿猜還是石雀,都希望自家的後院寬敞些。還有,兩次神魔大戰,難免存在歷史遺留問題,原則上以前地仇恨就此一筆勾銷,不准雙方互相尋仇,不過這是種理想狀態,一旦發生爭端,要採取何種的處理方式?

    具體地條款就細了,大致的解決方案是組建獨立的議事廳,由玄門和魔族各出三人,以確保公正,實際上這六個人統統都是擺設,大家都會偏袒自己的一方,爭來吵去永遠沒有結論,最終要有個一錘定音的人,第七個人,也就是議事廳的首腦,理論上應該是推選德高望重的人,然而放眼宇內,恐怕找不到一個讓玄門和魔族都能信服的人。

    勿猜又將目光投向王浩,挑來選去還是非君莫屬啊。

    作為議事廳的負責人,首先要做到不偏不倚,王浩必須放棄玄門身份,作為中立的存在,從這一點來考慮,胖子也是不二人選,因為王浩本身就無門無派,作為中立也說得過去,換成別的高手還真是個麻煩事,那可是欺師滅祖的罪過啊,誰有這個膽量?

    石雀非但沒有反對,還提出一大堆胖子勝任有餘的依據,經過表決,雙方均表示沒有異議,就此敲定。

    天啊!接下這份差事,今後注定要永無寧日。胖子快要瘋啦!臉上的肉肉都開始抖動,要不是自知修為尚淺,掛掉兩個老傢伙的心思都有。大聲嚷嚷道:「誰說小爺沒有師門的?別人不敢欺師滅祖,小爺就敢了?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們另請

    雖然王浩不知道丹王是什麼門派,也不知道是不是屬於玄門,反正這件事讓他有種負罪感,不舒服就對了。

    「王兄弟不要擔心,這個事就我們幾人知道,對外,你仍然是玄門的人。」石雀察覺到胖子臉色不善,連忙解釋。

    勿猜也表示這件事絕不公開,而且絕對不讓胖子惹禍上身,無論胖子作出什麼裁決,最終都用合議庭的名義對外公佈。

    「王兄弟,你也別覺得冤枉,這可是個肥缺阿,攬下這個差使,今後不管是玄門,還是魔族,都要竭力討好你,還愁撈不到油水?至於身份方面儘管放心,對外,你仍然是玄門的人,老朽保證不叫你吃虧。」石雀笑嘻嘻的湊過來,貌似討好已經開始了。

    胖子立即怒目相向:「什麼叫對外?小爺本來就是玄門的人!」

    末了,連胖子都感覺可笑,以前他對玄門可沒有這份忠心,甚至不願承認自己是玄門中人,也許是由于歸屬感在作樂,也許是不甘心被石雀剝奪了玄門的身份,他憑什麼?

    殊不知,石雀要得就是這個效果,聞言輕輕拍了拍胖子肩膀,擠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別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往往是爭奪的焦點,事實上,原則問題本來就沒什麼好爭的,要麼行,要麼不行,爭奪的就是有彈性的部分。

    談判的內容都是要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的,作用就和法律條款差不多,將來想修改可就難了,兩個老傢伙都知道問題的重要性,也不管什麼身份了,轉眼間從外交家變成了奸商。錙銖必較,寸土不讓,細節處那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摳,每次爭奪到不可開交的時候,便拉來胖子裁定。

    王浩終於鬱悶的發現,這個裁定人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命中注定,難怪石雀居然沒有反對。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4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法典

    時而像是協商,時而又火藥味十足,歷經四十七天不眠不休,一摞厚達數尺的文檔堆放在眾人的面前,據說是用特殊材料煉製,歷經萬年也不會腐壞,內容涉及到許多方面。

    不僅包括玄門和魔族的關係,也涉及到修真者日常的規範,具體的說就是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修真者游離於法律之外,大部分是受道德約束,而這些文檔將以前不成文的規矩轉換為文字,以條文的形式記載下來,確切地說,這是一部修真者的法典。

    說起來,這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因為石雀總是提出要求,不准魔族做這個,做那個,並且堅持用文字形式確立下來,而這些要求無非是約定俗成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玄門弟子也需要遵守的,索性一併記錄下來。當然,這還僅僅是一個雛形而已,要在幾十天內實現完善的立法不切實際,日後遇到新的狀況將會以補充的形式填入其中。法律就是不同階級間互相妥協形成的產物,因此,越是民主的國家,法制也就越健全,得出這樣的結果也不奇怪。

    值得慶幸的是總算大功告成了,趕鴨子上架的遊戲告一段落,王浩沒來由的鬆了口氣。

    石雀不會笨到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宣佈魔族將入駐人界,在此以前,

    他要挨家挨戶的遊說各大宗派,至少要獲得一流門派的共識,這將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少則數周,多則數月。好消息是不用胖子參與,有陳玄幫忙壓陣就足夠了。

    逃出草廬的時候,王浩甚至有些慶幸中間人地身份,要不是有這個身份,石雀能放過他才怪,既然是中間人,就該站在中間,遊說的事顯然不符合中間人的立場。

    享受權利的同時。就要承擔起責任,經過四十多天的折磨,王浩對此深有感觸,應該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要獲取,首先就要學會付出。冤枉的是,胖子並不渴望權力,還要受這份洋罪。要是換在往常。這些狗屁條款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算看了也不一定去遵守,做事但求無愧於心就行了,哪有耐心一個字一個字的推敲斟酌。

    噩夢還沒有就此結束,王浩立在寬不及兩指地女式飛劍上,十分艱難的保持著金雞獨立。

    「你確定不和勿猜回去?」

    曲終人散,談判的事情辦妥後,石雀等人忙於遊說玄門宗派,勿猜父女急匆匆地趕回魔界,操辦遷居的事宜。無心卻沒有隨他們離去,這讓胖子苦不堪言,不僅僅是金雞獨立那麼簡單,胖子有太多秘密不敢叫她知道,她的存在就像個定時炸彈。誰知道哪一條秘密就能促使心兒殺了她。

    「我和勿猜本來就不是一路,剛到人界,為何要回去?」無心修為卓絕,又不存在家業,走到哪裡都是一樣。

    「那個,在下能否冒昧的問一句。你來人界有什麼企圖?該不是來觀光的吧?聽人家說你是魔君的親使,魔君死在人界,你來這裡,難道要為他報仇?」王浩小心奕奕地問道「報仇?也許~」也許,無心初衷並不是為了幫魔君報仇。王浩仍然堅決防止事故苗頭,將當年魔君爆體的事說了出來。圍攻魔君的人十有八九都被炸死,魂飛魄散,心兒就算要報仇也找不到主。m

    「爆體!你怎麼知道的?」無心將信將疑,修真者的爆體就和普通人輕生差不多,很難想像賽奪能做出這種事。

    「這件事在玄門人盡皆知,我知道有什麼奇怪的。」王浩心虛的掩飾道,劍靈已經開始抱怨。

    「爆體~也許是為了那個女人罷?」失神的心兒沒再追究意胖子的破綻。

    「對了,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送你去。」王浩乘機岔開話題。

    「你好像很討厭和我同路,為什麼?」無心答非所問。「有嗎?」胖子條件反射的抵賴。

    「我不愛說話而已,即不瞎,也不笨,難道看不出來麼?從草廬出來以後,

    你就想方設法地打發我,為什麼?害怕我去復仇?害怕惹禍上身?」無心能說出這番話來,也是基於對王浩的瞭解。

    王浩搖頭否認:「就算你去復仇,對我來說也談不上惹禍上身,頂多是招惹些小麻煩而以。」

    「我差點忘記了,你在人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左右逢源,就算我惹出亂子也難不倒你,那你怕什麼呢?」當無心凝視胖子的時候,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也許她並不是有意地,但是對於承受者來說,有什麼分別呢?

    王浩聳聳肩膀,調侃道:「你還是自言自語吧,這樣我還能舒服點,我你不是討厭你,也不是怕惹禍上身,我是怕你。我這點勢利能算什麼,在魔界

    ,充其量是個界主級別,秦堅那種貨色還入不了您的法眼吧,親使大人。」無心不解道:「你為什麼怕我?」

    王浩楚楚的說道:「我怕你傷害我,我們不是朋友,你又這麼能打,和你在一起,我缺少安全感阿!」

    「因為我很能打,你才躲著我的,可是,我幹嗎傷害你?」無心始終聽不出其中的邏輯,事實上這番話本來就邏輯不通。

    「這個要問你了,我哪知道!不過,你憑什麼不會傷害我呢?」胖子繼續狡辯。

    無心不明就裡的問道:「但是我沒想傷害你呀。」

    王浩咄咄逼人道:「但是你能發誓以後不傷害我麼?」

    「我為什麼要發誓?」無心又好氣又好笑,千年來波瀾不驚地表情居然出現了少許變化。誠然,她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胖子作為男人。

    沒理由主動示弱呀,還直言不諱地說什麼怕自己傷害他,這種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碰上。

    「這就對了,你現在不傷害我,不代表日後不傷害我,就是說,我的身家性命完全在你一念之間。換成你是我也能感覺到不舒服罷。」

    聽起來卻有幾分道理,古語說伴君如伴虎,君是什麼?不就是強者麼。生存在強者地身邊,確實有不安全的感覺,尤其是在彼此不熟悉地時候。不過這仍然是強詞奪理,無心冷漠道:「就因為我們不是朋友,我就要發誓不傷害你,這是什麼道理?」

    王浩搶白道:「你發誓也沒有用。我還是不相信你,彼此不熟悉的人,就應該保持距離,大家都會覺得舒服。如果是在魔界,別人逗你的孩子玩,也許你會很開心,但是在人界,你就要提防他拐走你的孩子,這就是人界,如果你太相信別人。要麼受傷,要麼被騙,防人之心不可無,說地就是這個道理。」

    無心思索道:「看你游刃有餘的樣子,應該沒有被別人騙過。對不對?」

    王浩一拍胸脯,差點從飛劍上摔下去,好不容易找回重心,才理直氣壯的說道:「那當然,從來都是我騙別人,誰有本事騙得了我?」

    無心假裝嗔道:「難怪你騙我的時候駕輕就熟。原來是個高手,失警!」

    王浩慌亂道:「那可不一樣,你不是到現在才翻舊帳吧?」無心不理他的苦相,追問道:「有什麼不同呢?」

    王浩想了想說道:「每個人都有隱私,都有不能做的事。你要我幫助魔族的人開門,這就是強人所難。我說謊是出於自保的考慮,沒想過要傷害你。」

    無心漫不經心地說道:「所以我才沒有追究阿。」

    「沒人喜歡被騙,我們需要認真的溝通一次,魔尊的死讓我失去信仰,這千年來,我像鬼魂般四處遊蕩。我來人界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是想來看看,先後兩次神魔大戰,無數魔族子弟死在這片土地上,連魔君在葬身在此,我想知道這是片什麼樣的土地,值得兩代魔尊,一代魔尊前赴後繼,不惜賠上性命。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兩件東西,一件是魔君昔日的飛劍,叫做裂天之痕,還有一枚湛藍色的儲物手鐲,我也需要一名嚮導,你在人界混得不錯,人也不錯,而且有你在,我就不用擔心被人騙。只有你騙別人,沒人騙的了你,這可是你自己說地,你是嚮導的絕佳人選。我講完了,輪到你了。」

    玩真心話遊戲嗎?王浩一陣狂汗,戰戰兢兢的問道;「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又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嗎?我給你機會,要是你有難言之隱,大可以現在坦白,說過的就讓它過去,既往不咎。」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別胡思亂想,盡快打發她走人!」劍靈不無擔心的鑽出來提醒。

    內心經歷掙扎地胖子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立即大罵道:「你***是劍靈還是幽靈,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出來,想嚇死小爺是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冒傻氣嗎?」劍靈小聲嘀咕。「你才冒傻氣,小爺憑什麼要坦白?小爺又不是笨蛋!」無心指名尋找飛劍和指環,如果招認的話,胖子至少有可能失去兩件東西。權衡再三,還是接著騙吧。

    「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無心試探道。

    「那我就實話實說,你也知道,我剛從魔界回來,最想做的是和父母團聚,帶上你不方便。」打定主意的胖子又開始思考脫身之計了。

    「有什麼不方便地?我說過,不給你找麻煩。」無心的眼神滿是困惑。

    「這不是你找不找麻煩的問題,你本身就是個~」察覺無心的眼神不善,胖子情急生智,改口道:「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修煉,甚至不知道我在修煉,你可能不清楚,我築基至今才幾年時間。老人家地想法很怪異的,他們最大地願望就是看到我娶妻生子。如果我帶個女人回去,你猜他們會怎麼想呢?」

    「這也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怪異的?就說我們是朋友。」無心彷彿沒看到胖子為難的神色,也可能是看穿了胖子的伎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人界,男人可以帶女人回家,但是見父母就不同,除非~」王浩欲言又止,表情那叫一個痛苦。

    無心索性直接幫他說破:「你不用吞吞吐吐的,要是一個男人帶女人回家,就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對不對?這個我明白,你也可以告訴他們,我們就是那種關係,可憐天下父母心,何妨騙他們一次,讓他們開心就好,我就當作是做善事了。」

    「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做善事,難道我找不到女人,告訴你,我之前帶過兩個女孩回家,你省省吧。」男人在這種方面總是好強的,王浩像一條被踩到尾巴的貓。

    「那就更沒關係了,前面都有了兩個,第三個怕什麼?」

    無心並不笨!當她充分體驗到胖子的為人,滿懷戒心的時候,要騙她難比登天,更為重要的是,王浩不敢真的惹火她,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受到傷害。

    遠方浮現出闌珊的燈火,幾乎能分辨出家的輪廓,胖子無力的呻吟。

    「開什麼玩笑。」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4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釋然

    你就不怕我乘機佔便宜?

    按響門鈴的時候,王浩將衝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純屬廢話,無心是魔界第一高手,用的著害怕他這號貨色?何況再父母眼皮底下,他敢亂來?

    防盜門打開的時候,母親幾乎驚叫出來,強行摀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彷彿看見了鬼。

    母親一定是想兒子了,應該多陪陪父母的啊,胖子止不住一陣羞愧,險些就撲到母親懷裡。

    「這姑娘是你的同事吧?」出乎意料,母親沒有亂認兒媳,還主動劃清界限。

    「當然,我升職,她是我的秘書。」王浩這叫就坡下驢,說成上司,老媽為兒子的前程還要特別招呼,說成下屬最合適,以後還能壓她一籌。

    「秘書是什麼?」為了便於配合,無心悄聲問道。

    人界和魔界的社會構成截然不同,在魔界,沒有機構的上下級關係,只有主子和奴才,一時半刻很難解釋這種關係,就算能解釋的清楚,胖子也懶得浪費腦細胞和口水,秘書就是下人的意思,結果可想而知,無心顯然不是能亂開玩笑的人,當場就要發作。

    母親擠出一絲微笑:「回來就好,星語和你爸聊天呢,人家都等你半個月了,快進屋。」

    剎那間,王浩明白了一切的真相,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母親這是在為自己掩飾啊,可惜,母親並不知道真實的情形,胖子除了沒錢的時候用用那張永遠都不會透支的信用卡。和大華公司壓根就扯不上關係。內裡地詳情,星語可是一清二楚的,憑空鑽出來個秘書,小妮子不當場摔破醋罈子才怪。

    如果在玄門,星語在女性修真者裡算是翹楚,除了卓月,即便是對上雲逸也能盡力一搏,即便是輸。也不至於輸的太難看,可是要是她不開眼,招惹上無心這種怪物,那可就不好說了。

    她們會不會在父母家裡上演爭夫的好戲?要知道,這兩個人要是動起手來,那可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麼簡單,非打個天昏地暗不可。

    表面上看胖子有些臭屁,無心不可能為了他爭風吃醋,不過,要是星語主動挑釁就難說了,所以胖子擔心並非自作多情。

    身正不怕影子邪,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蹭進屋子。

    星語正在陪父親聊天,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貌似沒有發作的意思,不過胖子能夠確定。她一定聽到了剛才的對方,而且,依她地性格沒理由無動於衷。

    難道是在自己離去的日子裡,小妮子變得包容啦,不像!王浩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也許是顧及到父母在場吧,想給未來公婆留個好印象,誰願意把兒子交給蠻婦呢,一定是這樣的!

    王浩鬆了口氣。

    星語雖然喜歡吃醋,還算是通情達理,只要有充裕的時間。王浩就能說明真相,畢竟他對無心本來就沒什麼,連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實在不行,胖子不介意犧牲色相,去安撫她那顆受傷的心。

    「這麼久才回家一次。幹什麼去了?」父親雖然古板,卻沒這麼嚴厲。此番質問,八成是為了星語出頭。

    胖子心裡頭明明白白的,但是卻無可奈何,像當初剛下山地時候,父親還在為他的事業,為他的終身大事發愁,這才幾年的時間,已經在為他花花公子的行徑傷腦筋。

    自己花嗎?王浩無奈的苦笑,如果說多喜歡幾個女人就叫做花,那就認了吧!像月亮一樣的卓仙子有誰不喜歡呢,星語更是顛倒眾生的妖嬈,剛出道就讓玄門四分之三的男人陷入瘋狂,剩下的男人十有八九是心理有問題。要是她們高高在上,王浩也不至於死皮賴臉地追逐,偏偏是朝夕相對,星語甚至是百般引誘,這叫他如何把持的住?

    「出差,去了很遠的地方。」王浩擲地有聲的辯解,並且鄭重表白,要在家裡待上一段時間,因為完成一個重要的項目,公司給了他三個月地年假,還是帶薪的,老父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久別重逢,母親沏了一壺好茶,家人坐上沙發聊天,也是其樂融融,唯一痛苦的是胖子,欺騙父母並不是快樂的事,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總不能告訴父母,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是為了給兄弟出頭,跑去魔族歷險,謊話還要繼續編,好在去過不少地方,講起各地地見聞,也能說的頭頭是道,實在不行就拿出搜刮來的東西湊數,千年人參,何首烏,還有在魔界搜刮的

    平時煲湯雖然有糟蹋天材地寶的嫌疑,但是喝到父母地肚子裡,那就不能叫作浪費。

    看到滿桌珍貴的草藥,母親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是哭笑不得。原來星語事先回了次娘家,又帶回不少千年人參,煉丹根本就用不完,索性都用來孝敬未來公婆。

    人家可不是簡單地扔到桌上了事,而是換著花樣烹飪,幸虧星語精通藥理,知道合理的進行搭配,不然的話,藥材雖好,強烈的藥性也不是平常人能承受的。

    母親笑了笑,故意責怪道:「知道你們孝順,也不怕把你老爸吃出毛病來。這些藥材都是價值不菲,你們賺錢也不容易,別亂花。」

    父親不愛聽了,反駁道:「你這叫什麼話,人家星語煲的湯你就沒喝,不過王浩阿,你媽說的也有道理,掙錢不容易,能存就存點。」

    任性不代表不會持家,這小妮子是個賢妻阿,王浩不由心頭一暖,找老婆就要找這樣的,若是自己真的死在魔界。她也能照看好父母吧。

    心情大好的王浩呵呵笑道:「都是人家送地,這玩意兒賣又賣不出去,我還年輕,不敢補阿,就給你們帶回來了。」

    「人家送的,你不是腐敗了吧?咱們王家是正經人家,傷天害理的事可不能幹。」父親皺起了眉頭。

    家訓還是要聽的,用丹交換材料雖然屬於平等交易。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人家相求,

    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阿,胖子一時語塞。

    星語雖然生氣,但是見到師傅平安歸來,再大的氣也消了,幫忙解圍道:「伯父,伯母。你們就別為他省錢了,只要你們健健康康,長命百歲,這點東西,他才懶得計較呢!」

    這話可是說到胖子心坎裡了,父母注定和修煉無緣,又不喜歡奢侈的生活,唯一能給他們的就是健康,但凡是知道有好東西能為普通人延年益壽,想方設法也要搞到手。這根本不是錢不錢地問題。

    雖然星語還沒有名分,看起來是板上釘釘了,兒媳婦總算有了著落,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醫術又好。還懂得孝敬老人,父母自然是喜笑顏開。

    心情好吃什麼都是美味佳餚,再說星語燒得菜也算湊合,老父一高興,當場開了瓶五糧液,拉上兒子非要喝上兩口。反正身體沒有大礙。又有神醫幫忙調理,母親也沒有反對。

    「唉,我咋就忘記買酒了呢,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上一箱子好酒。」王浩像是在懲罰自己。

    悔恨的一拍腦袋,對父親來說。再多的補品也不及酒呀。」

    「指望你小子給我買酒,菜都涼透了,這五糧液還是人家星語送的,不說這個了,以後要善待人家。」也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才沒多久,父親便喝的高了,換在平時,這種話在人前是決計說不出口的。

    母親一個人可婦不動他,好在有星語幫手,才勉強將他移到睡房,鬱悶地是,星語大功告成以後卻沒有出來,而是留下和母親聊天,在搞清楚真相以前,她不生氣才是怪事。

    半瓶白酒對現在的王浩來說實在太少,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喝酒沒能盡興,於是,王浩悄悄溜到陽台上找到無心,一家人團聚,不免冷落了她,人家畢竟是客。

    「沒什麼,看你們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我也覺得十分有趣,以前,我不知道家是什麼。」無心接過酒罈,隨手拍開封口,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不由讚了句好酒,而且是出自魔界的好酒。

    「哈哈,原來無心仙子也是同道中人,這酒是我在蠻荒沼澤邊的小鎮上買的,算不上什麼好酒。」王浩笑了笑,因為嫌麻煩,才沒有裝到酒具裡,喝什麼酒就該用什麼家什,原來用泥壇喝酒別有一番滋味。

    「蠻荒沼澤的造酒術差強人意,但是有得天獨厚的資源,那裡的材料別處沒有,釀出地酒也與眾不同。飲酒如品人,千種酒便有千種滋味,要是所有的酒都是一種滋味,還有什麼樂趣?」無心閱歷豐富,見地自然過人。

    「人的生命短暫,多希望他們真的能長命百歲,壽比南山。千年人參,要是真有續命的功效,每天一株我也負擔地起。」父母一直是胖子的記掛,藉著幾分酒意,不覺吐出了心聲。

    無心故作驚訝道:「看你對付秦堅的時候心狠手辣,平時也缺少善心,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孝子。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他們都活得很快樂。」

    王浩打了個酒嗝,感歎道:「這快樂太短了,不是麼?」

    胖子是想讓家人修真,可惜家人的天賦又不行,這才左右為難。古語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不想拉上親人一把呢,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無心聽出話外之音,說道:「快樂的原因有很多,不快樂的原因卻只有一個,就是貪婪。讓你活到一百歲又能如何?你還想活到兩百歲,三百歲。就像修真地人一樣,拚命修煉,只為了能在大限之前渡劫,好不容易衝到了渡劫,又開始擔心渡劫失敗,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元嬰期以前,修真者感受不到生活的樂趣,只有感受到壓力和風險。到了元嬰期就能快樂麼?目標又被換成了飛昇,絕大部分人都在中途遭遇瓶頸,境界停滯不前,飛昇以前還有一次風險更大的渡劫,就算最終能成功飛昇,誰知道飛昇到底是什麼?如果飛昇是修煉的終結,它不值得期待。如果飛昇是另一個開始,今後仍然面臨同樣地風險。別忘了,絕大多數人都修煉不到第一次渡劫,在渡劫中喪生,運氣好失去肉身,倒霉就魂飛魄散,真正能飛昇地人寥寥無幾。貪婪的人是永遠不可能快樂,修真者也不見得比普通人快樂。人生就像一場賭局,作為平常人,如果拿到一副好牌,就可以幸福的渡過一世。如果不幸是一副幅爛牌,也無非痛苦幾十年光景,然後就能投胎轉世,重新來過。但是修真者呢,就算拿到再爛的牌,也只能繼續玩下去。」

    無心的話帶給胖子感覺釋然了許多,想得到的越多,就越不會快樂,如果不快樂,就算活得再久都不值得期待。陳玄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雨霞最終得到轉世的機會,老天知道他還要折磨自己多久。連陳玄也沒辦法讓自己快樂,可是父母卻得到了快樂,應該說他們是幸運的,自己又何苦為他們擔心,盡力而為就好了。

    放下包袱的王浩問道:「你的意思是做一個快樂的修真者?」

    「人不是想快樂就能快樂的。」無心仰頭灌了口酒,自從魔君死後,她就失去了信仰,這幾千年來,她像幽魂一樣東飄西蕩,早就忘記快樂是什麼感覺,剛才雖然是在勸導別人,同時也是有感而發。

    無心的感覺是王浩沒有辦法體會的,就算是擁有仇恨也能是種幸運,可是無心什麼都沒有,她不想為魔君報仇,沒有人敢招惹她,也沒人敢接近她,她彷彿和這個世界徹底隔離。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5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考驗(一)

    正如無心的名字一樣,長久以來,她的心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就像一潭死水了無生機。遇到胖子的時候,起初她並未在意,然而龍珠讓兩人走到一起,到了人界,胖子又成為嚮導的不二人選。

    相處得久了,她就越發覺得胖子有趣,胖子的搞笑和特別,最終讓波瀾不驚的死水泛起微瀾,

    潛意識裡,她希望留在胖子身邊,原因已經不再是龍珠或者嚮導,而是需要,無心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快樂,而那種纏繞了千年的感覺叫做孤獨或者是寂寞,相應的,她的話也多了起來,不過僅限於和胖子交談。

    當然,無心本人並未察覺到這些情感,也不是喜歡上了胖子,只是出於本能的留住快樂,放在以往,別人就是想和她同路,她也不可能同意,更別說這麼死皮賴臉的纏住一個男人不放。

    「喂,你的運氣的確很好,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是你妻子麼,她很漂亮,而且天分也不俗。」星語的敵意屬於女人的正常反應,因此並未引起無心的不悅,儘管善妒的女人在魔界不受青睞,甚至有老公休掉的可能,但是卻符合無心的眼光,何況以星語的美絕人寰,即使在魔界,獨佔一個男人也不叫過分。

    「哦,她是我的徒弟,叫星語,說起來還真是傷腦筋,我準備先趕她出師門,然後再宣佈我們的關係。」也許是酒精麻痺了舌頭,胖子的說話如同夢囈。

    「原來你們還是師徒啊,難怪她也是火的屬性,這女孩地天分很好。趕出師門是你的損失。」無心揭開疑惑後轉而問道:「你準備在家待多久?我們什麼時候上路?還有,如果你感覺為難,不如帶上她一起。」

    半晌沒有聽到答覆,心兒轉過頭來,卻發現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懷裡捧著酒罈子,臉上還掛著小男人才有的幸福笑容,原來。他就是快樂的修真者。

    次日,在微涼的晨風中醒來,胖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不是媽說你,年輕人生活要有規律,像你這樣熬夜喝酒怎麼行。你看看人家星語,一大清早就出門買菜了。」母親終歸是疼愛兒子的,沒教訓兩句就草草收兵,催促胖子趕緊吃早餐。

    牛奶。雞蛋,標準的營養早餐,有就是不一樣,儘管王浩對營養沒多少興趣,吃東西僅僅是貪圖美味,可是有什麼關係呢,母親快樂比什麼都重要,哪怕是老鼠藥,他也毫不猶豫地灌下去。

    「那小妮子還會買菜,你就別幫她吹了。她知道菜市在什麼地方?」嘴巴裡塞進一枚雞蛋,胖子仍然不忘損人。

    母親責怪地瞪了胖子一眼,說道:「別看不起人,打從星語來了以後,天天都陪我買菜。」

    原來如此。這小丫頭討好老媽當真是不遺餘力阿,王浩嬉皮笑臉的問道:「那你們今天怎麼不一起去?」

    「她和你的秘書一起去的,說要特地燒幾樣小菜,讓我大吃一驚,可能是不想讓我猜到是什麼菜吧,這孩子。呵呵。」母親的臉上蕩漾著滿足的笑容。

    「他們兩個一起去的。」胖子的眼皮不由狂跳了幾下,不安地陰雲迅速籠罩心頭,鬼才相信她們是去買菜,不會鬧出大事件來吧?

    德陽郊外的一座山上,星語悶聲不響的走在前面。

    「你說的菜市還真遠。這一帶沒有人煙,也沒什麼建築。我看不像是賣菜的地方,倒像是種菜的地方。」魔界仍然處在漁獵時代,不知道菜市是什麼回事,不過人心都差不多,心兒豈能猜不出前面的女孩對自己不懷好意,但是有什麼好怕的呢,她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少和我裝蒜,讓你一起出來,是有事和你說。」星語轉過身,揚起一張俏臉,凶狠中帶著可愛,活像一頭憤怒的小狐狸。

    無心哪會害怕她地威脅,明知故問道:「原來是這樣啊,找我有什麼事?」

    星語氣急敗壞道:「還裝!你不覺得自己多餘嗎?我希望你盡快離去,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

    無心搖頭道:「不覺得,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在困擾,我昨天和王浩喝酒的時候,感覺他挺開心的。」

    星語差點被氣瘋掉,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我知道你也是修真者,我們分個高下,輸掉的走人。」

    無心漫不經心地說道:「輸掉的人離開,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想趕你走。要不這樣,如果你輸掉,我也不趕你走,要是你能勝我,我就收你為徒,如何?」

    星語笑罵道:「好才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能贏你,幹嘛還要拜你為師,再說我本來就有師傅。

    無心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師徒啊,連罵人的口吻都一模一樣,你師傅不就是王浩麼?昨夜聽說他要將你逐出師門,覺得你可憐,才想收留你,想不到你居然不領情。不是我有病,而是你沒有搞清楚規則,我就站在遠處,不會向你攻擊,要是你讓我移動就算勝了,如果你能逼我出手也是你勝,還有,要是我不小心傷到你,還是我勝。」

    太狂妄了,這叫什麼規矩,連出手都禁止,那不是當活靶子被人打,連卓姐姐也不敢誇這種海口。

    星語被氣的笑了出來:「你也太輕視我了,還不小心傷到我,我還沒那麼脆弱,要誇口,先勝過我再說。」

    「這怎麼能叫輕視呢,我是非常看得起你,就是因為看得起你,我才這麼和你說的,你以為我隨隨便便地就肯收徒弟?這是對你的考驗,換成別人連嘗試的資格都沒有。」無心沒有在腳下畫出圓圈或是直線,這就是說,她在爭鬥中,雙腳將是紋絲不動。要知道,大多數人說是不動,實際上是象徵性的不動,用單腳為軸心轉動,總體上來說身體的相對位置沒有變化,因此也不算犯規,無心地賭法則沒有任何取巧的餘地,不止如此,她相當於讓出了一雙腿,

    腳面不能離地,她地雙腿就不能作為武器使用。

    緊接著無心作出了一件更令星語驚訝的事,她將雙手交叉到胸前,一邊讓星語能夠看見,這無疑是又讓出了雙手,看來,他所說的不會攻擊也是貨真價實,不打半點折扣。

    這樣的舉動無疑會激怒星語,不過奇怪的很,星語反而對無心生出幾分好感。首先無心夠狂,和她的性格很像,第二,無心是言出必踐,果真放棄了所有攻擊。第三,無心自始至終沒有對她表現出敵意,獨特的氣質和卓月十分相似,難免讓星語產生親近的感覺,最關鍵的一點是,無心好像沒說過要搶奪她的胖子。

    也許,確定無心並非情敵的時候,星語會放棄對她的仇視,不過,一切都要等到打過再說。敢於這麼狂,就要拿出狂的資本才行,不然的話就是自不量力。

    釋放出淡淡哀傷的太陰之火,如同溪水般緩緩流淌,看似波瀾不驚,卻蘊藏著恐怖的洞穿力。

    當無心感受到火焰的冰冷時,面容難得的發生了少許轉變,女孩的表現令她喜出望外。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最終被她無視。

    「火勢不足,駕馭的技巧也馬馬虎虎,比起你師傅差太遠了。」無心一動不動,如果說太陰之火是流淌的小溪,她就是倒影在水面上的浮影,任憑水流在急,對她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高手的真元雖然不能克制火焰,但是多多少少有點防禦作用,大概相當於空氣對子彈的影響,微乎其微,無心就是用這些微弱的影響,將太陰之火拒之門外。事實上,她根本沒有特意發動真元抵禦,和平常沒有兩樣。

    火勢不能集中,就無法產生強悍的穿透力,為了獲得洞穿的效果,王浩能夠將火焰壓縮成針尖的尺寸,星語是萬萬做不到的,鴿卵大小就是她的極限。

    無心的護體真元猶如看不見的水幕,當鴿卵大小的太陰之火投入其中,頃刻間便被溶解稀釋掉,如同流水遇到了礁石,理所當然的分向兩邊。

    對手憑護體真元就能抵禦太陰之火,這份修為連卓姐姐也望塵莫及,星語明知道技不如人,卻是不肯認輸,御火術達到極限的時候,唯一的加強方法是逼近,依照打賭的規則,逼迫對手倒退就是勝利。

    火勢陡變,憑空產生出奔湧的感覺。

    無心起初還感覺失望,這樣做背離了太陰之火的本性,加強火勢不能改變火的洞穿力,可是當她看見星語消逝在火焰裡的時候,立即猜出端倪。

    有趣,御火者居然敢施展搶攻,別有玄機還是黔驢技窮?先試試再說。無心雖然是一動不動,卻如同水中倒影一般,給人朦朧的感覺。

    火焰距離修真者越遠,控制起來難度也越高,隨著距離的拉近,控火手法自然得到體現,不過,仍然遠遠不足破掉無心的防禦。

    「原來你的衣裳還是件寶物,出來。」無心有意試試未來徒兒的應變能力,不見有任何動作,真元形成的壁壘彷彿當真成了水,凡是靠近的火焰剎那間消逝的無影無蹤,隱藏於火焰中的星語當場現形。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5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考驗(二)

    遂不及防的現身,兩人幾乎撞倒一起,御火者擅長遠程攻擊,自己相對脆弱,遇到眼下的情形,通常的選擇都是驚慌失措,反映敏捷的也是先行退避,但是星語偏偏反其道而行,形跡敗露以後當即展開搶攻,數不盡的雲子如同烏雲密佈般展開,黑漆漆的一片向前壓去。

    無心不僅暗暗為她喝彩,修為能夠日積月累,積少成多,臨戰的反映卻是練不來的,而在於個人的天賦,擁有這種天賦的人就像毒蛇,即便遇到更強的對手,同樣能將對方置於險地,

    星語和王浩都是這樣的人。

    雲子打在壁壘上猶如落入水中,速度減慢了許多,隨即有被硬生生的撕裂,一切歸於平靜,除了傳說中的九大古陣,星語已經無計可施。

    「你勝了,按照約定,我收你為徒。」無心奇跡般的笑了笑,的確,星語的表現讓她喜出望外。約定就是約定,無論什麼樣的出手都算是違規,最後撕裂雲子形成的黑幕,就是根據避水訣演變來的招式,何況她本來也不在意勝負。

    星語並沒有多少欣喜,要知道,她已經是竭盡全力,人家連動都沒動過,就連最後的出手也很隱秘,如果不是無心主動承認,她甚至意識不到。

    面對這種丟臉的勝利,星語自然不肯領情,轉過臉道:「這種爭鬥不公平,我才不拜你為師。」

    無心轉眼間又恢復到以往的淡然,自語道:「要不是拜師都隨便你,反正你贏到了這個機會。什麼時候想通了就找我。」

    無論如何,星語不能趕無心走了,小妮子氣得咬了咬牙,唰的一下喚出飛劍,這一來一回耽擱了不少時間,不抓緊時間的話,到中午都回不去。

    「這就回去?你不是和王浩地母親說,要親自買材料。燒幾樣小菜讓她嘗嘗麼。空著手回去你用什麼取悅婆婆。」

    「不用你管!」星語臉色發青。

    「你的御劍術很奇怪,兩腿分開,橫著站在飛劍上,姿勢雖然不雅觀,但是有利於維持平衡。和誰學的?」無心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面。

    星語氣呼呼的說道:「當然是和我師父學的,你不是和他很熟嗎?難道沒見過他御劍?」

    「王浩?」無心滿是疑惑的問道,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裡浮現出金雞獨立地畫面。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師父的御劍術在玄門裡要是自居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他倒著飛都比我速度快。」

    家中,王浩背起雙手,焦躁的在房間裡踱著方步,配合上略顯豐滿的身形,頗有領導的派頭。事實上,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一言一行都影響到玄門,說是領導也沒有錯。

    「她們兩個不就是去買個菜,你至於麼。別再轉了,你不嫌煩,我看著都感覺眼花。」母親發起了牢騷。

    胖子停下腳步,想了想的確如此,星語或者不知道輕重。但是無心應該懂得分寸,不至於和她一般見識,本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正想說點什麼,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回來啦。」王浩大步流星地跑去,將兩個女人迎進房間。

    菜倒是買來了,兩女急匆匆的趕到菜市。挑選是來不及了,即不討價還價,也不用人家找零,胡亂抓了一大堆菜就往回趕,不大功夫弄了個滿載而歸。

    胖子早就顧不得這麼多了。人沒受傷就好,連忙從她們手裡接過來。一轉眼溜進了廚房。

    「不用你,說好了今天是我來燒菜。」星語不肯領情,一路追到廚房,又讓他光榮下崗了。

    「沒發生什麼事吧?」王浩看了眼客廳裡的無心,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你希望發生什麼事?你以為我們能為了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星語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依照胖子的判斷是非常有可能的,不過他堅定地搖了搖頭,哪會發生那種事,你們兩個都是天生麗質,擁護者一票一票的,誰肯為了一個胖子動干戈。

    「嘖,嘖,這才認識幾天,就誇人家天生麗質,我看她像個母夜叉,還挺能打的。」星語搖晃著巴掌大的俏臉,一副小女人的架勢。

    這番話無疑就是表明兩人動過手了,要不她如何知道無心能打,不過看她不像受過傷地樣子,最多是吃了虧,估計是無心沒和她計較,隨便露了一手,叫她知

    難而退。

    可憐的小妮子頭回在外人手裡受委屈阿,王浩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一手奪過菜勺:「你來摘菜就行了,燒菜的事交給我做,省得弄你一身油煙味。」

    星語在背後酸溜溜的說道:「切,做賊心虛。盡快打發她走人,聽到沒有?」

    「這個我也想啊。」炒菜中地胖子唉聲歎氣。

    「你這分明就是借口,看上人家了是不是?」疑惑的語調。

    「小傻瓜,怕是只有陳玄才降的住她,我躲還躲不及呢。」

    白癡升級成傻瓜,除了智商稍微有所提升,好像還多了點別的味道,星語果然有所觸動,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向水蛇般繞在胖子身上,嗲聲嗲氣的詢問道:「你和那個女人說,要把我逐出師門,有沒有這回事?」

    柔柔的風吹到耳際,傳來一陣陣地奇癢,片刻間心猿意馬,哪還留意她在說什麼,何況酒醉後說的話,有誰還能記得住。

    「那你到底說過還是沒說過。」

    「可能沒說過吧,我和她說這個幹什麼?」王浩含糊其詞,換在平時,他定然不會和相識不久的無心談及私事。但是酒醉後的他難免認錯人,無心和卓月實在太像了。

    星語聽出一些端倪,追問道:「這麼說,你是有這個動機咯,我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對我?」

    沉默,星語一心一意的深愛自己,她能犯什麼錯呢。胖子只是想尋找適當地時機,給她驚喜。

    可惜星語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櫻桃小口突然咬住胖子耳朵,老實交代。又痛又癢地滋味實在難受,瞬間攻破忍耐的極限。

    「你先下來,有話好說,菜都糊了!」胖子強壓住慘叫的衝動,在廚房裡手舞足蹈。又不捨得將星語摔下來,這份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

    無心表面上是在客廳裡看電視,表情也毫無變化,不過,每當這小兩口談到妙處,都能看見她的眼神微微一閃,以她的耳力,想來是將兩人的談話聽得一字不差。

    滿滿地一桌子菜,當然,幾乎是全部出自王浩的手筆。最終,他還是沒有向星語招認,男人嗎,尊嚴還是不能丟的,不能向強權低頭。

    兩人都是一言不發。面紅耳赤,午餐後,王浩在父親授意下,帶了些禮物,前去拜訪楊阿姨。

    這一回星語倒是破天荒的沒有搗亂,一來這是未來公公的提議。而且她也認為那個叫做瑩瑩的女人毫無威脅可言。在她看來,胖子別說是和普通人鬼混,就是找個修真家族的女人,那都是自甘墮落,飢不擇食的表現。嗯,有她在旁邊。胖子永遠沒機會飢渴到那種程度,這點自信她還是有地。

    雖然和她的女兒注定無緣,胖子也不想有這個緣分,不過,那個從小疼愛自己的女人,胖子永遠也不能讓她傷心。要不是瑩瑩嫌貧愛富,胖子一定很難抉擇。

    怎麼說呢,以世俗的立場來看,瑩瑩不可謂不優秀,人家讓閨女等你十年,回來你卻不娶人家,這種話胖子怎麼和楊阿姨啟齒,搞不好還要被老爸活活打死,貌似那個時候胖子還沒有築基,禁受不起摧殘。

    前往楊阿姨家的路上,王浩常常出了口氣,身邊的女人都很不錯,自己運氣也非常不錯,今後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的對星語吧!當初下山的時候,嚮往的不就是這種生活嗎?那個時候,他可沒奢望找到星語這麼優秀的女孩。用老父地話說,做人要厚道啊。

    楊阿姨一如既往的熱情,向從前一樣拉住胖子的手,問這問那。「你還在大華公司?聽你爸說,你幹的非常好,阿姨都為你高興。」

    王浩故意點破道:「是在電話裡聽說的吧?楊阿姨很久沒來我家了,父母成天都在埋怨你。」

    由於兒女地婚事受挫,又是出於自家女兒的緣故,如今瑩瑩混到這副田地,楊阿姨哪還有臉再見故人,不過老人家畢竟圓滑,故意打趣道:「要是你有了女朋友,我去的時候碰上了,豈不是讓你為難。我們這些老傢伙,黃土都埋到半截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別拿我打趣,快快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有什麼為難?您是我乾媽,這事要是成了,她還要主動來看您呢。工作不就是這麼回事,混口飯吃。我現在遷到總公司,主要負責行政方面的工作,很少在成都待。有時候一年半載也

    回不成家,楊阿姨和我父母都是老朋友,退休正好聚在一起玩玩,出去旅遊什麼地。」王浩對工作實在談不出什麼來,大華公司說穿了就是玄門設在人界的撈錢工具,胖子現在混在玄門,說成是到了總部也沒有錯,至於行政工作嗎,好歹手底下有幾千號人呢,不叫做吹牛。王浩並不是想炫耀,而是想告訴楊阿姨,自己長期不在家,不用怕遇到自己的女朋友尷尬。其實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沒必要搞成現在這樣,包辦婚姻害死人啊。

    「好孩子!上次在河邊的女孩是你地女朋友對不?那女孩可真漂亮。像天仙似的,不知道人孝順不?挑人要挑心啊。」楊阿姨語重心長,沒有什麼惡意,生怕乾兒子吃了虧。

    「還算湊合吧,今天地菜就是她燒的。聽說現在能做飯的女孩不多。」出於習慣,王浩替星語謙虛了一回。自己前來,卻把女朋友留在家裡,這就是用心良苦,怕她這個當乾媽的心裡不舒服。

    儘管王浩竭力想低調,仍是失言了。

    知道胖子有佳人等候,楊阿姨也沒有挽留,不到十點半就放走了乾兒子。

    王浩本來也是出來躲清靜的,加上有無心的存在,一門心思窩在家裡,閒暇之餘,做起了老爸的思想工作。

    人生苦短,父親已經為單位付出了青春,實在不該再獻上終身了,那些年來,為了四處尋找孩子,夫妻兩人吃了不少苦,如今兒子也回來了,而且事業有成,婚事也有了著落,該是他們享受人生的時候了,就算不為自己設想,也該為母親想想吧,難道要讓母親苦一輩子?何況這種苦完全沒有必要,他們就算不想用孩子的錢,憑著手頭的積蓄,加上單位的退休金,也足夠舒舒服服的過完一生。

    何況父親並不介意花王浩的錢,在他看來,父慈子孝本來就是應該的,兒子孝順比有錢更值得炫耀。

    王浩鼓起如簧之舌,經過數個星期的軟磨硬泡,加上星語從旁協助,終於說得父親有些意動。終於有一天,父親抬頭看了看編織毛衣的母親,眼神中露出溫柔的神色,緩慢而堅定的說出兩個字。

    「退休。」

    王浩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長長的出了口氣,這種感覺比他自己度過元嬰期還要爽快。星語則是不辱使命的和母親相視一笑,原來兩人之間早有默契。

    說到底,這次能讓父親想通,至少有一大半是星語的功勞,儘管王浩出的力氣比誰都多,老人似乎更喜歡聽兒媳的,誰叫人家是神醫呢。

    去雲南旅遊。

    辦理退休手續的同時,父親著手制訂出遊路線,王浩對此一點都不奇怪,單是這些日子裡,星語就把雲南吹得天花亂墜,什麼彩雲之南阿,民族風情啦,本來那裡就有數不盡的傳說,經過她的一番修飾,當真是比天堂還美的地方。

    然而王浩更知道,父母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見見未來的親家,急於將事情敲定下來,年輕人的關係就算處的再好,婚姻大事還要父母點頭才行,也許他們是要為兒子出把力,直覺上,好像兒子不怎麼配得上人家哦。

    王浩看在眼裡暗暗好笑,李蘆死心塌地的想將女兒嫁給自己,求還求不來,那會拒絕阿,再說了,就算李蘆兩口子反對,他們能攔得住星語麼?本來就是件板上釘釘的事,只要胖子肯點頭,就沒有任何差池,不過這種事情不能明說,反正父親和李蘆的性格差不多,都是老古板,那還不是一見如故?

    這種事當然全包在胖子的身上,而胖子以往都是用飛劍的,圖個方便,就給大華公司的老總掛去一通電話,訂幾張機票,本來是屁大點的小事,電話卻被通告到上層,而星語宗的上層因為星語的事得罪過胖子,本來就有心改善和胖子的關係,苦於找不到機會,結果可想而知,

    等王浩等人趕到機場的時候,才發現這幫傢伙居然包下一架小型專機。

    貴賓有貴賓的待遇,小女孩臉上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卻讓老爸嚇了一跳。

    這記馬匹可是拍對了地方,畢竟,要討好胖子的話,沒有比善待胖子父母更好的方法。

    胖子卻感覺特有面子,大大方方的笑納了,記下個人情就是,還怕還不起嗎?胖子是懂得投桃報李的人。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6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親家

    見過親家以前,就是到真正的香格里拉,兩位老人也玩不出興致,胖子直入主題,帶上父母第一時間趕往李蘆的家。

    昔日小小的藥鋪今非昔比,丹是什麼,在修煉環境不斷惡化的今天,就是玄門得以延續的命脈,石雀對這條命脈的保護不遺餘力,除了上門求丹的修真者,還派出大批的弟子守護,務求萬無一失。

    鬱悶的是,玄門弟子因為修煉的緣故,都是輪流當值,派來守護的弟子流動性極大,而各派求丹的弟子也是如此,這群傢伙居然沒有認出王浩,不認識王浩也就罷了,誰叫他沒事就嚷嚷著低調,可是連星語都沒認出來,那就是有眼無珠。

    這兩個人,都是一出名就立身於玄門的上乘,而派來當差的都是末流弟子,不認識也說得過去,可惜王浩的老臉過不去。

    父母被親家的守衛攔住了,這還得了,這可是觸動了胖子的逆鱗,還沒等燈~!火,一.劍王浩發作,星語先行跳了出來,傻子都看得出來,公婆是來找親家的,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居然橫生枝節,小妮子比什麼人都要心急,再說,她哪敢讓公婆受了委屈。

    「瞎了你們的狗眼,滾開!」本來表明身份就可以了,如今的星語卻是杏眼圓睜,明眼人都能看出會是在表明立場。

    「你說什麼?小丫頭,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開,別讓我們動手,以免傷了和氣。」

    畢竟玄門都是一家。為了避免產生爭執,對方先行警告,還算是客氣了。

    將父母攔在門外,那真是比打在他的臉上還要難受,要是換在往日,王浩早就出手教訓這群兔崽子,可是現在怎麼辦呢,總部能當著父母的面出手罷。事到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星語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沒有發作。

    「我們先到附近地景區逛逛,親家今天可能不大方便。」不知何時,父親的臉上掛起一絲窘迫,任誰都想不到事情的複雜程度,父親的誤解也不是無風起浪。可是王浩又能說些什麼呢,誰敢讓胖子的父母受此委屈,胖子想都不用想,哪怕是天仙下凡,王浩都不會流連片刻,但是裡面的李廬並不知情阿。

    「星語,你先帶我的父母四處逛逛,我和他們聊聊。」王浩連聲音都在發顫。

    父母眼見兒子激動成這個樣子,當然是不肯離去。

    星語咬牙切齒道:「還是你陪爸媽先去轉轉,我來和他們說吧。」

    王浩即使百般的不願。看到父母贊成地神色,還是點了點頭:「也好,別讓我們等的太久。」

    這些守護的弟子都是不入流的角色,星語一人就足夠應付,王浩第一個拉上的是無心。此刻。任誰的心情都很沉重,父母一定猜不到其中的隱情,被拒之門外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自己的兒子不受歡迎。

    「轟!~」還沒走出百米,身後就傳來爆炸的聲音,火光沖天,不難想像,這小妮子一定是快要被氣瘋了。

    星語自幼便喪母,是個命苦的孩子,但是她並不軟弱,正是這份經歷。讓她變得無比堅強,在外漂流的日子裡。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公平,不是你欠別人,就是別人欠你,無論想得到什麼,都是靠自己去拼,去搶,善良得不到任何回報。特殊的經歷造就出特殊的個性,和胖子走到今天,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眼下即將大功告成,哪肯讓幾個局外人攪局,對於絆腳石,她一定是決不留情的剷除。

    星語當然不會讓公婆等得太久,更別說是先到景區去轉轉,不到十分鐘就急燈!火~書',城匆匆趕過來,一同前來的還有李廬和妻子,兩口子一臉的誠惶誠恐,看表情就知道是來陪罪的,可是他們何罪之有?

    誤會不難澄清,幾個不懂事地傢伙造成的誤會,而那幾個傢伙被星語傷的不輕,這會兒估計抬回門派養傷去了,正如胖子的所料,父親和李廬一見如故,母親則和星語的母親相談甚歡。

    一切總算納入正軌,除了被抬走地幾個傢伙,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花園裡,一雙欺霜賽雪的手臂纏上王浩的脖子,星語將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貼上來,兩團柔膩的酥軟攪的胖子心癢癢地,事到如今,兩人的前景板上釘釘,小妮子更是肆無忌憚。

    王浩沒有逃避,逗她道:「別亂來哦,我老爸可是個本分人,要是被他看見的話,你就慘啦,說不定他以為你是個隨便的女人。」

    「我什麼時候隨便過了,你別血口噴人,伯父才沒你那麼齷齪。」星語不依,說話間又悄悄將小嘴湊近胖子的耳朵。

    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地人就是笨蛋,這一次王浩幸運的躲開了:「你屬狗地是不是?幹嗎老是咬我?」

    「我又不是真咬,就是想磨磨牙」星語故作委屈。

    殘酷的事實讓王浩認清一個事實,女人不能太寵,尤其是星語這種女人,三天不打,她就敢上房揭瓦,選擇一個好女人固然重要,能不能好下去,就要看調教的手段了,而調教的第一步就是不能讓她有恃無恐。

    「去死,磨牙是齧齒動物的習慣,又不見你長個兔牙出來,別以為搞定了我老爸,就敢和我放肆,惹毛了我叫你血本無歸。別忘了,我老爸今天差點被拒之門外,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星語繞到胖子的面前,強辯道:「這又不能怪我,要算帳,找我老爸算帳去。不對。要不是你給他派丹的活,外面怎麼有人守護,這都是你自找的!不過,這些傢伙地確可惡,險些壞了本仙子的好事,要不是顧及咱爸咱媽就在不遠,我非廢掉他們不可。」

    王浩張大眼睛,下巴差點掉下來。儘管早就知道這小妮子並非善類,但是這樣就要廢掉人家,未免太凶狠了點。

    「別咱爸咱媽的,那時我爸我媽!有這麼嚴重嗎?還要廢了人家,你是什麼身份,和守門的弟子計較什麼?我回頭和石雀知會一聲。還有,派丹的事告一段落。這麼下去,李蘆連外出的時間都沒有。以前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因素。」

    果然是不出所料,星語暗暗好笑,你這還叫不計較?這叫做釜底抽薪,比廢到人家還慘,這是斷人家命脈。師傅從來就是個小氣的人,居然讓他父母受委屈,肇事者一定要付出代價的,至於什麼時候重新開始派丹,只能看師傅心情如何了。

    星語對這種事一貫是漠不關心,轉眼間又開始如火如荼地騷擾。還真要命阿。王浩悄悄觀察了一番,花園裡再無旁人,索性就陪她玩玩。

    兩根手指像小蟲一樣悄悄上路,這一路上沙山涉水,翻山越嶺。最終繞過星語平坦的腹部,順著小蠻腰的動人曲線一路向下,正當他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星語的小嘴再次襲來,小妮子這回沒有咬人,而是送上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嘴唇和悄臉一樣的灼人。火辣辣的,幾乎掩蓋住柔軟地感覺。耳畔充斥著急促到一塌糊塗的呼吸聲。

    這樣的接吻,胖子還是第一次嘗試,技巧方面難免生澀,好在星語也不高明。兩人慢慢摸索吧,當王浩開始挑逗她軟軟的香舌事。已經是十多分鐘以後的事。

    漸入佳境的胖子本性難移,擺脫了起初的生澀以後,開始使壞,手指輕輕在她精緻的翹臀上遊走,摸索到兩股之間的時候才突然發難。

    「嚶嚀。」

    奇癢順著兩腿間蔓延,眨眼功夫就覆蓋下身,敏感的星語不由自主地激起一陣嬌顫,幾乎站立不穩。

    要命的是,胖子一朝得手,立即察覺到樂趣所在,不但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是變本加厲,不單如此,嫻熟的程度也飛快提升。

    星語本能的掙扎,卻發現身體被抱的死死地,別說脫身,連扭動半分也異常艱難。一心使壞的胖子豈能給她逃跑的機會。

    不止如此,小嘴也被侵入者佔據,塞的滿滿的,別說是求饒,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在胖子的上下夾攻下,轉眼間就讓她嬌喘連連。

    終於,王浩放過她地小嘴,得意的問道:「聽說相愛的人在一起,就能有窒息的感覺,你剛才有沒有?」

    星語試了幾下,發現還是不能掙脫,連忙開始求饒。

    持久戰阿,胖子也是上氣不接下氣,要制住元嬰期的女孩並不簡單,不過他自信還能再堅持一小會兒,所以~繼續,事實上,他剛剛才察覺星語地小蠻腰原來更怕癢,探索永遠是最有樂趣的,有所收穫地他哪肯罷手阿,對星語的苦苦求饒權當作沒有聽見。

    「討厭,你再撓我癢癢,我可就叫人啦。」要勾起胖子的善良幾乎是不可能的,星語轉而威脅。

    父親是個老古板,這種事情不敢讓他知道,王浩本來是有些害怕。但是發現星語連威脅都盡量壓低聲音,他又鼓起了賊膽。

    女人是害羞的動物,尤其是在父母和公婆的眼皮底下,燈`火~上'$傳星語比胖子更怕,所以她不但不會呼救,連大聲都不敢。

    要知道,花園距離房子並不遠,李廬家又是老式建築,基本沒有隔音的效果,這種情況下,動靜稍微大點都能被裡面的人聽見。

    接下來,胖子沒有在堵住她的小嘴,看她一副難受,還要竭力忍耐的樣子,比起剛才可爽快多了。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胖子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這句話。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6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為難

    不一刻,星語軟軟的臥在地上,俏臉上除了怨恨,還要掩不住的春色,出於報復,她胡亂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沒頭沒腦的丟向胖子,而胖子自知理虧,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不過兩人都是出奇的默契,無論怎麼瘋,絕不發出半點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李蘆的妻子突然出現,將兩人嚇了一跳,本來如果有人接近,絕不可能逃過胖子的耳目,可惜丈母娘本來就不是人,而是魂魄,身體是星辰沙,當她接近的時候不會產生任何感知。

    要說星語在這個世上還怕什麼人,那就是她的母親。母親不會向父親那樣一本正經,卻總有方法讓她乖乖聽話。

    「我這個女兒從小就頑皮,您別介意。」汗,丈母娘居然對自己用起了敬語,肇事的胖子當場鬧了個面紅耳赤,不過很快就恢復到道貌岸然的模樣,表示自己還好啦。

    「偏心,明明是他先欺負我的。」星語一向驕縱,又有人寵著,什麼時候受過委屈?立即不服輸的大叫,不過聽起來更向是向母親撒嬌。

    「胡鬧,你還好意思叫喚,也不知道羞。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浩是我們的恩公,這要是讓你爸看見,還不扒掉你的皮。再說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瞭解你?從來都是你欺負別人,還有人敢欺負你?」母親翻了女兒一眼,都是過來人,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擺著的,小兩口藏在暗處胡鬧。哪來的什麼誰欺負誰,表面上,她當然是向著女婿,而不能偏袒女兒。

    星語撅起小嘴。一張小臉泛起冤到不能再冤的神情,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實話實說,告訴母親,她在和小情人玩過家家,結果吃了點虧。

    「還沒瘋夠,快進房去。」李蘆地母親面有慍色,李家沒有請工人,招待客人要有個倒茶送水的才行,這種活當然應該讓星語來做。

    臨走前。小妮子還幽怨的瞪了胖子一眼,也不知道是不甘還是不捨。

    「我這個女兒呀,脾氣實在太差。本來我一直都為她擔心,怕她闖禍,怕她被人欺負,把她交到你的手上,我就能夠放心了。」李妻歎了口氣說道。

    王浩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女兒人可厲害啦。人又聰明,又學了一身好本事,我看沒有誰不開眼。跑去找她麻煩的,她不欺負別人就萬幸了。」

    李妻搖頭道:「這怎麼同呢,女人再強,也要有個依靠才行。別看星語平時挺堅強的,吃得苦比別的孩子都多,我身體不好,沒有辦法疼她,李蘆忙於照顧我,也沒有時間陪她。這孩子從小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怪可憐的。以前的事我都聽李蘆說了,她為了救我四處拜訪名師,結果連連碰壁,要不是碰到了你,再好的天分也埋沒了。自家的女兒自家知道,這個世界上,就算沒有父親和母親,她都能堅強的活下去,唯獨是你,離了你,她就再也活不下去,你就是他地天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話是沒有錯,但是胖子老是覺得怪怪的,索性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李妻突然笑了,笑容中難掩傷感:「李蘆也許和你說過,我以前是她的病人,而且我的病從來就沒有好過,這些年,我沒能為他們父女做什麼,反而是拖累他們,以前我有所顧慮,因為不放心女兒,我想看見星語找到找到好的歸宿,如今心願已了,沒什麼可牽掛了,我不想再拖累他們。」

    不是吧?為什麼麻煩偏要找上自己,不拖累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轉世,難道她想拋夫棄女?李蘆如何承受的了?誠然,假如李蘆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她地放棄不失為無私的選擇,但是李蘆能麼,這個木頭腦袋現在也是了無牽掛,搞不好能玩出理情的事情來。

    「我不明白你地意思?」王浩選擇了最理智的處理方式,裝傻,這個忙絕不能幫。

    「你明白的,就算李蘆不嫌棄,我也不能拖累他,你很清楚,我的身體是星辰沙,我不是個真正的女人,而他卻是個貨真價實,有需要的男人,我無法滿足他。也許,她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李妻目光灼灼,讓胖子不敢對視,不可否認,她說的都是事實,換成任何一對情侶都會這麼做,然而這些話不應該對女婿說,她也不該來為難胖子。

    「如果你要求我辦這種事,恕我做不到。」半晌,王浩最終作出決定。

    李妻彷彿沒有聽見他的拒絕,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樣要求你很自私,但是你沒有明白我地意思,我知道有種丹能保存前世的記憶,我是想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如果可能的話,和他們母女還有相見的一天,不知道向你討一顆丹算不算為難呢?」

    恍然大悟的王浩鬆了口氣,不過他仍然無法同意。

    修真者在失去身體以後,都會毫不猶豫的去轉世,那是由於沒有選擇的緣故,從築基的那天起,他們就選擇了天道,無路可退。要麼飛昇,要麼灰飛煙滅。作為平常人就不同,輪迴並不是件壞事。

    上天是公平的,修真者選擇轉世是為了求天道,想要通過轉世的方法再續前緣,承擔的風險和代價嚴重不成比例,或者說是得不償失。為了幾十年的感情拼上永遠消失的代價,任誰都會認為不划算。更何況普通人的生命十分有限,等她轉世重來,到了二十處出頭的時候,李蘆早就七老八十,還續個屁的緣分阿,不如珍惜眼前的時光。

    也許,通過修真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麻煩也更大,李蘆到現在才開始修煉,屬於嚴重超齡,即便王浩不惜血本。強行將他拉到渡劫,也不能保證他渡劫就能成功。何況李蘆的妻子也要修煉,修煉在於修心,失去肉身地高手轉世重來,需要的僅僅是時間,加上一點點的運氣,但是李蘆的妻子卻是從零開始,倘若轉世地她天賦不盡人意呢,要滿足所有的條件,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還不如直接去買彩票。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李妻都考慮過了。所以她沒告訴李蘆,而是直接找上王浩。另外,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也有決心克服所有的困難。對此,胖子還能說些什麼呢?或者。應該和李蘆認真談談了。

    正如李妻所說,她不是真正的女人,自然也沒有青常人的樂趣。到了夜裡。李蘆喜歡坐在客廳裡,泡上一杯清茶,安靜的看看電視。

    見到恩公趕來,李蘆連忙起身相迎。

    「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罷。」話衝到嘴邊,王浩卻臨時轉了個彎。

    李蘆沉默了,的確,通過派丹能過見識到更多寶物,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地入手,然而。他仍然喜歡親自探索異獸的世界,李蘆並不貪財,只是喜歡增長見聞。

    王浩考慮的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奇怪,明明是自己做不到地事,卻偏要強迫別人能做到。他們認為醫生就應該挽救所有的人,治病救人當然沒有錯,當醫生不能見死不救,但是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就算你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幫助所有的人,不能治癒所有的患者,況且,你還有自己地生活。」

    「恩公,你到底有說什麼?」李蘆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王浩將他按回到沙發上,繼續說道:「作為煉丹師,也沒有義務日以繼夜的幫人煉丹,我也不可能幫到所有地玄門中人,我不敢公佈煉丹師的身份,......就因為有太多自以為是的人,他們認為煉丹師就該為他們服務,何況我還是玄門裡獨一無二的煉丹師,你覺得他們能放過我嗎?」

    「但是如果不幫助他們,好像有些不近人情。」李蘆作為醫者,先入為主,觀念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王浩笑道:「煉丹和醫術的不同的,患者是沒有辦法,求丹的人卻是賭徒,他們是出於貪婪才求丹。當初他們開始修真的時候,就是出於對天道地追求,這也是一種貪婪。他們就像押上全部身家的賭徒,勝負都該聽天由命,可是他們卻找上煉丹師,指望煉丹師幫他們贏得賭局。」

    李蘆想了想說道:「人都有做錯的時候,而且修煉也不算錯,他們還是值得幫助,恩公不也是修真者麼?」

    王浩輕搖手指:「所以我沒有見死不救,但是賭徒終究是賭徒,人都是貪婪的,他們知道有一種賭博必勝的方法,你猜他們會怎麼做?他們會找來更多的籌碼,賭一回大的。我見過的求丹者,很少有只求一次的,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滿足他們,他們就會變本加厲,認為你的幫助理所當然,門派可以收更多的弟子,哪怕是天賦平平,沒能力修煉到渡劫也沒有關係,反正他們能得到丹,於是他們需要更多的丹,如果他們再次得到滿足的話……」

    「這是個惡性循環!」李蘆恍然大悟,對恩公的見識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就是煉丹師和醫生的不同,說白了吧,醫生是救人的天使,煉丹師是幫助賭徒作弊的老千。要不然,你以為我和星語為什麼修煉的比別人快。」為了能說明道理,胖子不惜自貶身價,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也沒指望過被人尊敬,就算插上翅膀也是鳥人一個。

    李蘆可是老實人啊,這又是賭徒,又是老千的,早就讓他雲裡霧裡,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和最尊敬的恩公,什麼時候就成了賭徒和老千呢。

    激動中,李蘆顫抖著問道:「恕李蘆愚鈍,恩公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胖子含笑點頭:「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想賭不?」

    「恩公莫非想叫李蘆也修真?」

    王浩一手搭上未來岳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引誘道:「有最好的老千幫你,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李蘆雖然不是修真者,卻打混在修真的圈子,他很清楚修真者並不像傳聞中的風光,他的所見所聞,更多的是修真者的無奈和辛酸,拓跋世家千年的積累,也只有一個人到了元嬰,沒猖狂兩天就被胖子掛了。

    他又何德何能,敢去探索飄渺的天道。何況他還有女兒,還有愛妻,修真者雖然不像佛家要剔除七情六慾,心無旁騖也是必須的,他做不到,所以雖然是近水樓台,他卻從未動過這個心思,只有謝絕恩公的好意了。

    「沒關係,你慢慢的考慮,想清楚再答覆我。」

    王浩原本也沒指望一次就說服李蘆,只是提前埋下個伏筆,此刻,他將注意力轉到了電視上。

    房間裡格外沉寂,只剩下主持人甜美的聲音,還有時而故作玄虛的配樂。

    和大部分電視節目一樣,主持人十分養眼,口才也非常得不賴,不過吸引人的卻是節目本身。

    根據當地農戶的敘述,霧島湖時常出現遮天蔽日的黑霧,而黑霧的產生完全違背人類所知的

    氣象學常識,還有,每當黑霧退去的時候,經常有家畜失蹤的情況,所以當地人傳聞,霧島湖裡藏了一頭能吞雲吐霧的怪獸。

    隨後是幾個目擊者的訪談,清一色的全部是農戶,他們聲稱見過怪獸,描述出的怪獸卻五花八門,說成什麼樣的都有,有的人描述成一條鱷魚,有的又說成是大蛇,到了第三個人的時候,大蛇有長出了角,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龍麼?更離譜的是,居然有人將怪獸說成是能能站立起來的大蜥蜴,難道是哥斯拉……

    李蘆笑了笑說道:「這個節目專門採訪稀奇古怪的事,比如說鬧鬼,怪獸什麼的,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趣,不過他們老是用科學做出解釋,看多了就覺得很無聊。」

    「你不相信科學?」王浩詫異道。

    「不是不相信科學,而是不迷信科學,要是什麼事都非用科學解釋,這本身就是一種迷信,比如說很多未解之謎,查到一半就查不下去,為了維護科學的權威,居然隨便給個答案敷衍了事!」李蘆突然發現自己太激動,連忙詢問道:「不知道恩公對此有何高見?」

    「我連小學都沒有畢業,能有什麼高見。」王浩頓了頓,突然問道:「那個霧島湖在什麼地方?」
huro 發表於 2008-1-13 03:07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名花譜

    霧島湖就在雲南境內,不過,胖子還是等待父親玩的倦了,主動提出要到西雙版納去轉轉,這才假裝心不甘,情不願的和他們告別。

    在此以前,王浩推說轉世過程很麻煩,要找人幫忙才行,暫時拖住李蘆的妻子,能托多久是多久吧,老實說,事情本身沒什麼麻煩,只不過胖子不喜歡背黑鍋,就算要做,也要想辦法把卓月拖下水才行。

    「別裝啦!」再精心的掩飾也騙不過星語的火眼金睛。

    王浩若有其是的說道:「這不叫裝,我也捨不得他們,不過考慮到他們也需要二人世界,我們就別去當電燈泡了。」

    繼續鬼扯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什麼也做不了,無心直截了當的向胖子問道:「我們去哪兒?」

    「一個叫做霧島湖的地方。」王浩帶上一副誇張的太陽眼鏡,本來就足夠富態,加上有兩大美女相伴,當真是羨煞旁人。

    「原來你們也是去霧島湖的?」餐館裡還有另外一批人,因為攜帶了大量的器材,顯得十分扎眼。說話的人是他們當中唯一的女性,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穿了身很隨意的衣服,卻掩飾不住動人的風姿,一條簡簡單單的牛仔褲,便將女孩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這才叫做品味呀。

    雖然不能和星語媲美,但是無論相貌和身材。都能打到九十分以上,另外,主動和陌生人打招呼,說明她很健談,而且說話地聲音也讓人非常的舒服。

    見胖子盯住自己久久沒有說話,女孩主動介紹道:「噢,忘記介紹了,我叫齊瀾,我們是攝制組的,想要拍攝關於霧島湖怪獸的專欄節目。他們都是我的同事。」

    王浩咧了咧嘴,就當是笑過了:「原來你們是攝制組的,呵呵。霧島湖怪獸不是拍過專輯嗎?我就是看過節目才來獵奇的,還拍?」

    「你看過節目還來獵奇,說明節目有問題呀,電視台有很多家的。他們做過的節目,我們還可以再做。你說是不是?」齊瀾的笑容很自然,給炎炎烈日帶來一片難得地清涼。

    王浩不顧星語凶狠的眼神,立即附和道:「那倒是,我也覺得上次的節目沒什麼看頭。」

    「能不能請你談談對以前那部專輯的感覺?」齊瀾也沒什麼架子,發現胖子這桌正好留下個空位,居然主動坐了下來。

    王浩冷冰冰的笑道:「沒有什麼感覺。都是些廢話呀,說是什麼天氣的自然現象,家畜失蹤也沒有交代清楚,簡直就是敷衍了事。」

    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未解之謎,很難用科學來解釋清楚。而攝制組作為電視節目,本來地目的就不是解謎,而是做出好看地節目,限於條件也許很難解開疑團。

    如果挖掘就此打住,留下讓人遐想的空間未嘗不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些傢伙偏要捍衛科學的權威。找出幾個不知所謂的專家來,給出似是而非的答案,這種行徑就令人髮指。

    「你地評價還真是一針見血阿。」齊瀾咯咯嬌笑。

    王浩無所謂的笑道:「我這人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別見怪。」

    「那麼,既然你們也是衝著霧島湖的怪獸而來,不然我們結伴同行,你意下如何?對了,我們聊了半天,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齊瀾不由分說一起付了賬,估計都是攝制組的經費,胖子也就沒客氣。

    「叫我胖子罷。」

    傍晚,兩路人寄宿在一家准三星的酒店。條件馬馬虎虎,衛生條件尚可,有二十四小時地熱水,這就足夠了。

    「答應的倒是挺痛快呀,被那騷娘們幾個笑臉,把你的魂都勾去了。」星語在房間狹小的空間裡走來走去,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這是恨鐵不成鋼阿。

    要說小妮子還是有進步地,放在以前,她當場就能發做,可是今天,她給足了王浩面子,不但當時忍住了,一直到打發走無心,關上房門才開始教夫。

    雖然是在挨訓,不過欣賞一個女人為自己吃醋不失為一件美事,尤其是像星語這種頂級地佳人,那種感覺就不是一個爽字能夠形容的了。所以王浩非但不計較,而且恰恰相反,她罵得越是起勁,胖子就笑得越歡。

    「呵呵,哪有你說地這麼嚴重?不就是順路搭個伴麼,要是按你的說法,我連修煉都省了,天天看著你,不用兩個月就能到出竅期。」

    嬉皮笑臉的語氣無疑的火上澆油,星語怒不可遏道:「不要避重就輕,我問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同路?」

    王浩總算正經了點,有板有眼的解釋道:「就是圖個方便呀,一路上白吃白喝,還不用費勁找路,跟著他們有說不盡的好處,而且他們是攝制組,上下都有不少關係,辦事自然比咱們方便,要麼是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要麼跟著他們順風順水的辦事,你要是我會選哪個?」

    「切!沒這麼簡單吧,你當我是瞎子,以為我沒看見你們眉來眼去的?花心大蘿蔔。」星語目光似劍,不過語氣緩和了不少。

    王浩先抓住她的小手,然後按在她的胸口上:「說話要憑良心,你摸著良心說,我什麼時候和她眉來眼去啦?一共才說了幾句話呀。再說了,就算是我動了凡心,也得人家看上我才行,人家是記者,容貌又漂亮,追她的人海了去了,輪姦也輪不到我啊。」

    星語想不到他能說出這種話來。當下鬧了個大紅臉,啪地一下將一本小冊子摔在床上。

    「你就別謙虛啦,就憑你的家產,隨便給她亮亮,她還不死心踏地的和你走,嫁給億萬富豪還當什麼記者。你現在可是搶手貨,別說是普通的女人,就是在玄門,要追你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什麼東東,王浩順手撿起來察看。居然是手寫本來的,而且是用金箔煉製的,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百花圖案,三個清秀的小篆躍然其上,名花譜!

    不得不承認,編製這部小冊的傢伙煞費苦心。每個女子佔據兩張頁面,不僅記載女子地名諱。師門,芳齡等基本信息,甚至包括生日,星座,喜歡的顏色,甚至包括幾個簡短的小故事。通過故事,便能將女子的性格躍然紙上了,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配上插圖,但是沒有關係,留一份遐想的空間才更加有趣。

    這就是玄門地男人幫,最權威的泡妞指南啊。

    讓王浩疑惑不解地是。寶貝徒弟居然排到了第一位,而卓月的排名卻是第七,同為三大仙子的雲逸,赫然被擠出了前十。

    或許是因為卓月一直用輕紗遮面,排名的人很難做出判斷。而且成名的太久,難免缺乏新鮮感。再說,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欣賞卓月的魅力。

    通常來說,太聰明地女人不招男人的喜歡,老實說,有時候胖子都覺得和卓月在一起壓力蠻大。男人總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強大,不過要在卓月的面前賣弄,當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胖子恰巧走的是偏門,御火術,煉丹術,御劍術,以及對異獸的見解都可以賣弄一番,即便如此,仍然經常出醜,換成別人可就不好說了。

    轉眼間,胖子就為卓月想出一長串跌出三甲地理由。事實上,真正的理由並不複雜,卓月的美,不是讓人瘋狂,讓人想入非非的美,而是安靜之美。只有少數的,像子魚先生那種有真才實學地傢伙才懂得欣賞,而且對她的才識地敬仰,遠遠超出對她容貌的期待。然而即便是在玄門,俗人終究佔據主流,他們更關注的是容貌,以及能夠看得見的東西,這是不爭的事實,卓月的排名靠後,恰恰說明她的與眾不同,胖子大可不必為她惋惜。

    說起來王浩也是個俗人,為卓月憤憤不平的同時,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其餘上榜的佳麗,究竟是何許人也,能擠掉卓月,想必也有過人的資本才對。

    「別動歪腦筋!是這本!」星語察覺不對,連忙調換過來。

    相對於名花譜,玄門裡還有最受歡迎的男人排名,同樣是無數少女珍藏的寶貝,叫人難堪的是,比起徒兒和知己的風光,胖子的成績可難看多了。

    前十是注定沒有指望的,一路翻下去,直到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才在第八十七名的位子找到自己的名字,而名冊一共才記載了一百個名字。向來崇尚低調的胖子居然沒來由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總算是榜上有名,要不然的話,今後就別指望抬起頭來做人,畢竟,這本小冊子還是從客觀的角度反映出每個人的受歡迎程度。

    王浩雖然不喜歡出風頭,也不希望成為牛糞,說不準哪天,編排出名花譜的傢伙心血來潮,再搞出個牛糞譜,說不定就把他排到第一的位子上,可憐的胖子,居然把信心寄托在一本小小的冊子上,讓人無奈啊。

    殊不知,王浩能有如今的排名,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足以值得他炫耀。最受歡迎的男人和名花譜截然不同,上榜的人除了高手還是高手,在高手的基礎上,才考慮相貌,才華,個性等因素,按照這個標準,陳玄無疑是雷打不動的第一。

    王浩出道以來雖然進步神速,比他修為高的大有人在,人長得又不夠帥,主要是肉肉嚴重影響到美感,本來是絕無可能上榜的。

    不過王浩的名氣太大,大到不容被忽視的地步,想想看,他即是陳玄的兄弟,又是小醫仙的知己,星語仙子的師傅,還是草廬的領袖,麾下聚集數千名高手,這樣的人不上榜,天理不容阿。

    人們這才留意到貌不驚人的胖子,一旦將目光鎖定在胖子身上,就會發現許多有趣的地方,獨樹一幟的御劍術,不但實用,而且拉風;一手御火術獨步玄門,說他是一代宗師也不為過;性格方面就不必細說了,就憑他那副吃軟不吃硬的臭脾氣,想不出名都好難。

    考慮到種種的因素,好事者最終將他排到八十七名的位子上。

    「用不著灰心,寫這本冊子的笨蛋根本不清楚你的實力,他看到的都是績優股,而你是屬於潛力股,價值被嚴重低估了,屬於被錯殺的品種,我倒是希望他們一直被錯殺,可惜不現實,你遲早能衝到前十。」星語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挖苦。

    「幼稚!」王浩隨手將小冊子扔到地上,凌人的氣勢令星語一陣癡迷。「什麼績優股,潛力股的?強者不需要別人來認可。」

    這才是高手的風範,這才叫男人的性格,要是師傅渴望被誰認可,單是煉丹師的身份就足以傲視玄門。星語比誰都清楚師傅的實力,這種虛無縹緲,幼稚加無聊的排名,的確沒什麼好爭的,真正的強者是不在意這些阿。

    「那個,剛才的名花譜在拿給為師瞧瞧。」好景不長,胖子眨眼間打回原形,果然是預料之中的男人啊。

    「去死!」星語在失望中咆哮。

    與此同時,酒店的另外一個房間也在爆發爭論,齊瀾私自邀請王浩等人同路,勢必引起同伴的不滿。

    憑空多出來三個人,難免對事先的預算形成壓力,這還不是關鍵,此舉不可避免的影響到既定的拍攝計劃。

    齊瀾作為欄目的製作人,擁有絕對的權威,對同伴的指責置若罔聞。等待炮火逐漸平息,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認為一個欄目,最關鍵的是什麼?」

    「當然是創意,團隊間的合作也必不可少,實施的時候,完備的計劃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我們能挖出謎底,一定能超過以前的製作。」出頭鳥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一番話說得也是合情合理。

    「欄目成功與否的指標是什麼?是收視率,最關鍵的永遠都是觀眾。而非創意或者計劃,這是最起碼的常識。比起拍攝計劃,我更想知道觀眾的想法,他們期望看到什麼。能不能揭破謎底無關緊要,與其製造出一個牽強附會的結論不如留下懸念來的精彩,重要的是,把觀眾想看的東西放到節目裡。我的想法是,用一個普通觀眾的思維推進,一步一步的接近謎底,這樣才有代入得感覺,讓觀眾有如身臨其境,自己在探索霧島湖。王浩就是個普通的觀眾,大老遠的跑來霧島湖,說明他對霧島湖的傳說懷有濃厚的興趣,他的探索步驟代表多數觀眾的意願,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齊瀾放下話後隨即走出房間。

    「不愧是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的高材,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根本不懂得團隊精神,我們可在在這一行裡打滾了十多年,沒有我們,她什麼都做不成?」負責攝影的是個中年人,除了攝影以外,他負責協調各方的關係,應該說,假如他從中作梗,攝制組將寸步難行。

    「我感覺這個提議不錯,我會竭盡全力配合她,團隊精神是在各司其職的基礎上,充分發揮每個人的能量,而不是互相扯後腿,使絆子,失陪了。」年輕人隨即也站起身來,雖然沒有明說,卻是用行動表達出不屑與之為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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