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1900翻雲覆雨 作者:紛卿 (連載中)

Nineider 2009-3-31 09:34: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5 91153
pan0413 發表於 2011-3-30 21:54
第三百七十六章 王師凱旋
   塘沽港經過緊急疏浚,已經可以通行萬噸巨輪,周圍的彩旗在海風中飛舞,鞭炮聲伴隨著禮炮齊鳴,天津、塘沽、大沽的老百姓扶老攜幼前來迎接凱旋而歸的第一艦隊。

    “我的媽啊,那是船?乖乖,當年北洋水師的兵船,我可是見過,那就夠嚇人的了,這可比那大多了,這哪里是船啊,就是一座座山啊!”

    “可不是,有這麼大的兵船,看誰還敢欺負咱們?小日本甲午年不是挺張狂嗎?呵呵,現在遣使求和!”

    “可不能輕饒了他們,求和?做夢,都宰光了才痛快!”

    老百姓七嘴八舌的看著鳴著汽笛的軍艦,在雄壯的軍樂聲中,小山般巍峨的戰列艦、裝甲巡洋艦,劍魚般掠過水面的驅逐艦、魚雷艇,還有掛著紅十字旗號的醫療船,緩緩駛入塘沽港。

    莊虎臣和楊士琦帶著內閣成員,還有梁啟超、辜鴻銘、蔡元培等社會賢達,外加各國的公使、領事在觀禮台上觀看,在場的人都被這些鋼鐵巨獸給震撼了,連平日最傲慢無禮的辜鴻銘都把巴掌給拍紅了。而這些人里,鼓掌最響亮的則是孫文,他不但把手拍紅了,而且淚流滿面,高聲的叫好,壓根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從他單純而熾烈的眼光中,看不出任何一絲虛偽。

    他真是個單純的令人肅然.起敬的人啊!莊虎臣記得當年李鴻章對他的評語︰此人全無私心,只重公義!莊虎臣在這個世界上,最怕兩個人,一是學貫中西的辜鴻銘、二是傲視公卿的蔡元培,每次見了他們說話都要在心里掂量幾下,總怕被他們抓住語病欺辱一番。偏偏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私心,存的就是讀書人那點愛國愛民的氣節,這就讓人不得不敬畏了。敬畏,敬畏,不敬他怎麼會畏?現在莊虎臣對孫文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敬意,孫文明明知道這是自己的軍隊,兵船越大軍隊越強,孫文想構建一個共和體系國家的夢想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可他卻對凱旋的將士報以最誠摯的歡迎。

    所有人都興奮異常,只有莊虎臣.心里一陣陣的酸楚,這根本就是一群吞金獸啊!中國目前不但沒有能力制造這樣的軍艦,連修理能力都極為欠缺,目前只有旅順一個港口具有修船能力。而所需要的零配件則都要從國外進口。養一艘戰列艦花的錢,可以武裝一個整編的陸軍師,而且是那種用大炮和機槍武裝到牙齒的精銳。

    “大帥,看啊,那是鐵丹,這家伙現.在有氣派啊!藍黑呢子將軍服掛著勛章,有派頭的很啊!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也就是個不起眼的惡奴,現在竟然也人模狗樣的了!”楊士琦眼含熱淚道。

    部分裁撤海軍,這本來是莊虎臣的既定目標,保留.四艘最先進的戰列艦和四艘最新式的重型裝甲巡洋艦,組建一支快速、高效的艦隊,足夠打贏一場中等規模的海戰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想大規模撤海軍那是門都沒有了,日本.的本土沒有被攻陷,只能靠和約限制日本的海軍發展了,可是這個年頭的民用輪船和海軍往往分的不是那麼清楚,武裝商船和軍艦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在英國的船政學校,培養海軍的軍官和貨輪的船長,連教材都是通用的。如果沒有一支規模像樣的海軍壓制,天知道今後日本人又會生出什麼妖蛾子來。

    英國退役軍官羅格正在小栗原群島建設海軍.基地,這個是為了長期封鎖日本的戰略目的才修建的。北海道也被佔領了,李叔同帶著猶太人大衛王之星會的人在那里和當地的蝦夷人溝通,談判南北分別建國的事情。那里起碼也得有兩到三艘重型巡洋艦艦壓陣,否則嚇不住日本人。

    起碼要保證六.艘戰列艦,也就是說目前的九艘戰列艦,最多可以裁減三艘。莊虎臣記憶中,日本人為了建設六艘戰列艦,六艘巡洋艦的六六艦隊,那可是花了足足三億日元啊,折合中國銀子是整整的兩億!

    維護一支有戰斗力的艦隊可比建設一支艦隊更花錢啊!海軍大學肯定是要建設了,軍港也要擴建,修船設備要更新,更別提每隔幾年就要給軍艦上大炮、鍋爐升級換代這可都要花掉巨資啊!

    而且保留這麼強大的一支艦隊,怎麼可能不會被英國、美國忌憚?莊虎臣偷眼一看,美國新任公使柔克意的臉都白了,估計也是嚇的。美國在菲律賓和夏威夷的艦隊都不夠強大,對于東方突然冒出的這麼一支艦隊,怎麼能不讓他們又驚又懼?英國公使的臉色也不好看,雖然莊虎臣和英國一直是準盟友的關系,但是英國人從來就把其他強大的海軍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

    六艘戰列艦,六艘巡洋艦,這是莊虎臣的底限了,絕對不可以突破,否則這支看起來很喜人的海軍,就會成為拖垮中國經濟的罪魁禍首。

    莊虎臣想了許久,對柔克意道︰“公使先生,您覺得這些軍艦怎麼樣?”

    柔克意強裝出笑容道︰“很好啊,恭喜大元帥,你已經有了世界上第三強大的海軍了,真是佩服您的雄才大略,沒有花一個銅板就從俄國人手里把這些最先進的軍艦給變成您的了,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術師!”

    莊虎臣哈哈一笑道︰“中國很窮啊,養不起這些最新式的軍艦,而且我們也沒有必要養這麼大的一支艦隊,我有個提議,希望公使先生轉告羅斯福總統。”

    柔克意一楞,瞬即恢復了常態,笑著問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我們美國可以為貴國效勞的?”

    莊虎臣低聲道︰“我希望把這支艦隊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大部分,用優惠的價格賣給美國?您覺得這個提議,總統先生會敢興趣嗎?”

    柔克意一听,有些犯傻,這個年頭,全世界都在拼命的加強海軍力量,莊虎臣居然要裁軍?

    莊虎臣見他的神色有些不相信,笑著道︰“我們中國是陸地大國,最重要的危險從來都是來自北邊,而我國剛剛經歷政權的更迭,國力很弱,養這麼大的一支艦隊對我們中國來說,是力不從心的事情。您也看到了,這些軍艦都是最新式的,剛剛下水才一年多,而貴國在菲律賓和夏威夷有很多的利益需要保護,我相信如果有人肯用優惠的價格賣給你們這些軍艦,對美國和我國都是有好處的。”

    柔克意點了點頭,微笑著道︰“我明白大元帥的好意,只是我國的國體和貴國不同,這麼大的事情不是總統一個人說了算,更不是我這個公使可以說了算的,必須通過國會,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回復您,請您見諒。”

    莊虎臣哈哈大笑,不再說什麼。

    一旁的英國公使,對他們倆的談話听了個清清楚楚,心里一陣發寒。莊虎臣要賣軍艦,這也沒什麼,以中國的國力無論如何迅速發展,在十年二十年內都無法真正威脅大英帝國的海權獨霸。畢竟海軍這個玩意兒,不是有幾艘新式軍艦就算大功告成的,中國在海軍人才上的缺乏,注定了十年之內即使是窮兵黷武都不可能成為海上強國。莊虎臣肯裁撤海軍,對英國來說是巴不得的一件好事兒,否則還真的要往遠東增派艦隊了。

    但是賣給誰都可以,不能賣給美國啊!美國的經濟力量,在六年前已經超過了英國,成為世界第一,而從美西戰爭以後,美國對亞洲的興趣陡增,盡管美國和英國的關系不錯,但是任何一個國家海軍的強大,都是大英帝國所不能容忍的。

    一定要破壞這筆交易,英國公使暗暗下了決心。

    莊虎臣看見英國公使的表情,心里想笑,就拿這幾艘鐵定要裁減掉的軍艦給英國、美國之間下點蛆吧。列強之間越是矛盾重重,越是勾心斗角,中國的外圍環境就越安全,千萬不能出亂子,現在是發展教育和經濟的最關鍵時刻。

    孫文也听見莊虎臣和英國公使的對話,直接就拽住了他的袖子,把他往旁邊扯,弄的一旁的便衣保護都虎視眈眈,手全部揣到了衣襟下面,隨時準備掏槍動手。

    莊虎臣知道他有話說,和他一起去了碼頭專門準備好的貴賓休息室。

    剛進了屋子,還沒等下人送上茶水和煙卷,孫文就急吼吼的道︰“莊大帥,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打算把艦隊拆散嗎?您忘記了甲午戰爭了嗎?忘記了八國聯軍進中國了嗎?中國被欺凌的日子才過去多久,列強對中國依然虎視眈眈,你居然要自剪爪牙,這不是要置中國四萬萬人與危險之地嗎?”

    孫文的話說的很不客氣,語氣更是凌厲,令下人和親衛非常的不爽,所有人都怒視著他,就等著莊虎臣一聲令下,拿下這個無父無君的家伙。

    莊虎臣哈哈一笑,這才應該是孫文啊,這才應該是那個公而忘私國而忘家的孫中山!前些日子,梁啟超主張開明專制,讓自己曾經失望了片刻,可現在的梁啟超則在一門心思的主持憲法的編撰,再不提什麼開明專制的事情。沒見到孫文之前,對他主張效忠領袖很是不屑。現在看來,那也是過于嚴峻的形勢,讓他們產生了片刻的動搖。

    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其志!這才是自己看重的蓋世英雄!

    “逸仙先生請安坐,來人,奉茶!先生喝口水,請听虎臣一言。”莊虎臣拉住孫文的手,將他按在椅子上,然後道︰“孫先生,請問您革命十多年,所為何事?”

    “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為國民創建一個美好的國家。”孫文不假思索道。

    “先生所言,正是虎臣的心聲!先生不是海軍出身,不曉得養海軍需要多少錢,國家初創,百廢待興,老百姓貧苦困頓,怎麼養的起這麼大的一支艦隊?正如小樹不可搖根,小鳥不可拔羽,虎臣怎麼忍心再搜刮民間,讓老百姓再受更多的苦難?”

    孫文不屑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不代表國民,你可以問問老百姓,在多交幾個稅錢和養兵保護國家之間,他們選擇什麼?孫文雖然一直寓居海外,可也听說了民間對你只養五十萬陸軍已經是非議頗多,現在你又要裁撤水師,現在海外各國無不拼命擴充海軍,你卻反其道而行之,這是置國家與危險的境地!”

    莊虎臣苦笑道︰“養兵是要花錢的啊!”

    “你怎麼會沒錢?俄國人不是賠了一筆巨款給你嗎?莫非你也打算修頤和園?”

    孫文的話里火藥味越來越濃,搞的莊虎臣有些插不上嘴了。

    “孫先生,俄國人賠款不是賠給我莊虎臣的,而是賠給全體中國人的,這筆錢已經確定了用途,一部分用來創建帝國銀行,改革幣制,用全世界通行的金本位代替中國實行的銀本位,一部分是用來建設重工業和改善民生,沒有工業基礎,國防力量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剩下的錢則全部用來搞教育先生覺得這錢用的是地方嗎?”

    孫文听完這個,臉色緩和了許多,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道︰“大帥用心良苦,愛民之心不容質疑,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現在的世界虎狼成群,國家沒有堅強的國防力量,那是萬分危險的,您建設國家的用心當然是好的,可是萬一外敵入侵,那就玉石俱焚,您一切的努力都化為灰燼了。”

    莊虎臣反問道︰“那以先生的看法,要怎樣才能兩全其美呢?”

    孫文一本正經的道︰“這個問題,我是想過的,其實當年戊戌六君子中的譚嗣同的建議就非常的好,把蒙古、新疆之地賣出去,如果不夠,東北三省也可以不要了,這就可以獲得一筆巨款,有了這筆錢,咱們集中力量建設十八行省,我敢保證,十年之內,中國就可以強盛起來,讓列強不敢小視我華夏。”

    莊虎臣做夢也沒想到孫文的高見居然是這個,苦笑道︰“先生讓我賣國?”

    孫文正色道︰“這怎麼能叫賣國呢?新疆、蒙古、東北,本非我華夏久居之地,韃虜侵我中華三百年,拿他們的土地換我中華強盛所需之經費,又有何不可?當年法國曾將路易斯安那賣給美國,俄國也曾經將阿拉斯加賣給美國,又有誰說過拿破侖皇帝賣國?又有誰說過沙皇亞歷山大二世賣國?拿破侖、亞歷山大二世,均是一時之雄主,他們都用本不屬于法國、俄國的土地換取經費,這有何不可?總比你賣艦隊要強百倍吧?”

    莊虎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革命黨的主要成員要麼是海外華人,要麼是南方人,在他們印象中,西北、東北都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而且在他們的意識中,這些土地都是屬于滿洲人和蒙古人的,既然推翻了大清,拿他們的土地換錢,絕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先生久居海外,不曉得北疆的事情啊!虎臣一直居住北方,經略甘肅、蒙古、新疆也已經有數年之久,這些地方的漢人已經遠遠比蒙古、滿洲人要多,而且蒙古、新疆、滿洲,物產豐富,煤炭、鐵礦、黃金、石油,可以說應有盡有,而且品質之高舉世罕見,中原和南方各省,都無法比擬!而且一旦這些地方被放棄,那麼中國北部的戰略安全將受到嚴重的威脅,到時候國家又要拿出巨款養兵防御北疆,這才叫得不償失啊!”莊虎臣耐心的給孫文講解著北疆各省的重要性。

    孫文確實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壓根就沒听說過,北方各省的漢人早已在當地扎了根,更沒听說過那些印象中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居然是物產豐富沃野千里。這些年來,海外民族主義盛行,同盟會更是深受影響。孫文一直希望效法德國、日本,建立一個純粹的單一民族國家,十八行省全部由漢族人民構成的國家是多年的夢想。所以,在他謀求法國、日本支持的時候,都提出過拿邊疆省份換取資金、武器支持的提議。而在今天,莊虎臣居然告訴他,那些省份大部分都已經是漢人在居住了!這和俄國控制的阿拉斯加,法國控制的路易斯安那截然不同!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賣了,否則真就成了賣國了!孫文一瞬間冷汗淋灕,後背都濕透了。如果是自己打敗了大清,然後把這些土地賣給了洋人,那今後在史書上,自己將陷入一種何等尷尬的地步?

    孫文想通之後,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地︰“謝謝大帥,文險些成了民族的罪人。”

    莊虎臣親切的將他拉了起來道︰“不知者不為罪,先生久居海外,大清開放柳條邊,漢人進入東北和蒙古,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情,先生不知道北疆發生的變化不足為奇。”

    孫文又問道︰“大帥愛國之心,孫文佩服,但是孫文依然不敢苟同大帥裁軍之舉。”

    莊虎臣對他這種執拗的性格也頭疼不已,可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否則怎麼可能在全無實力的情況下,十來八次的發動反清起義。

    “逸仙先生,國家存在的意義,就是要讓國民幸福和安全,否則國家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大清的時候,見天的講什麼忠君愛國,可是洋人打來的時候,百萬大軍做了鳥獸散,虎臣是親自帶過兵的,庚子年的時候,清軍的裝備、軍需,都比洋兵好了許多,兵力更是洋人的十倍以上,可是戰況呢?簡直是不堪一擊啊!老百姓看洋兵打清軍,就像看大戲瞧熱鬧的,試問這樣的國家和人民,怎麼能肩負起民族復興的大業?虎臣治國,第一看重的就是要讓人民知道,這個國家是他們的,這個國家是為他們福祉而存在的,保衛國家的意義就是保衛他們自己!可是老百姓是最現實的,不是用幾句空話就可以欺瞞的,否則大清哄騙了他們將盡三百年,怎麼不見老百姓為了大清和洋人拼命啊?”

    “那以大帥的看法,您會怎麼做?”

    莊虎臣站起身來,朗聲道︰“我要讓老百姓切身體會到,這片土地的主人是他們,所以我要搞土改,讓每個老百姓都擁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土地;我要讓老百姓知道,祖國是愛他們的,祖國更是他們自己的,所以我要讓所有孩子都可以免費讀書;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努力工作,為了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的幸福生活,所以我要推行全面的基本福利政策,調整勞資關系,讓企業的成長和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同步等到有一天,真的有外敵入侵,老百姓就知道他們要保護的是什麼了!不是一個虛妄的國家和民族的名義,而是華夏五千年綿延的文化,而是他們腳下的屬于他們個人的土地,是他們手里的股票,是孩子免費的教育,是老有所養的福利,一旦中國被打敗,異族入主了中原,這些都會消失,而不僅僅是換了一個繳納皇糧國稅的主子!”

    孫文激動的全身顫抖,再次的淚流滿面,恭恭敬敬的道︰“如果大帥的理念真的可以實現,那麼一旦有外敵,任何一個中國人都會拿起槍和敵人拼命!有四萬萬不畏死的血肉同胞,試問哪個國家敢再輕視我華夏?孫文拜服了!今後惟大帥馬首是瞻!”

    莊虎臣深深的呼吸了兩口,然後慢慢道︰“這不是我莊虎臣一個人的理想,而應該是全國百姓的理想,天視自我民視,天听自我民听!民心就是天意,為民即是為國!這些事情不是我莊虎臣一個人就可以干好的,必須有千萬人同心協力,才能使這個大同世界的理想在華夏建立虎臣一直敬重逸仙先生,非重先生之才,也非重先生的名望,而是重先生為國為民全無私念的品德,請先生助我實現理想,為這煌煌華夏之偉大復興,建不世之功勛!”

    “能為華夏復興而奮斗,孫文怎敢不盡心效死?”

    兩手有力的大手握在了一起,久久沒有松開。

    終于收了孫文的心了!他對海外華人和留學日本的兩萬留學生的影響力,無論怎麼高估都不算過分的,莊虎臣長長的舒了口氣!
pan0413 發表於 2011-3-30 21:55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中美暗戰
   風光秀麗的頤和園,再不是皇家專用的園林,新的用途已經確定,建一棟西式大樓作為國會大廈,其余部分改建之後作為皇家文學院和皇家科學院所用。其余部分則改作公園,收一點象征性的門票,前清時期那些沒有生路也沒有親戚可投的太監、宮女、太妃看守園子、賣票、打掃,也能讓他們不至于挨餓受凍。

    京師大學堂更名為北京大學,以人文科學作為辦學之根本,美國人返還的庚子賠款則用來建設一所新大學,以自然科學作為辦學基礎。

    “大帥,還是用皇帝名義發吧,洋人也是勢利眼,狗眼看人低,如果是皇帝親發請柬,肯定好使!大元帥這塊牌子不夠響亮,洋人別看推崇**、自由,可是骨子里卻輕視總統、總理,而敬重世襲的貴族,皇帝就更不得了!”梁啟超笑盈盈的道。

    莊虎臣點了點頭,對辜鴻銘道︰“湯生兄,我的那筆字拿不出手,還是你來寫吧,我用印就好了。”

    蔡元培急忙搖手道︰“大帥,您寫一份,湯生兄再寫一份,您以中華帝國皇帝的名義寫,湯生兄以知識界賢達的名義寫,這樣吧,大帥您口述,我來筆錄。”

    莊虎臣從來沒見蔡元培這.麼緊張過,一旁的張之洞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還沒等蔡元培動手,他已經搶先一步拿過文房四寶,笑著道︰“老夫的這筆字,自己覺得還算說的過去,大帥口述,老夫筆錄如何?”

    張之洞年紀又大,資格也老,連辜.鴻銘都是出自他的門下,大家見他自告奮勇,也不好意思和他爭。

    莊虎臣想了半天,正色道︰“好,我.和湯生兄各寫一份,作為中華帝國的皇帝,我的請柬要謙恭有禮,湯生兄則要寫的氣勢大一些”

    跨海電報將一份份的邀請函發到了英國皇家科.學院,法國文學院,牛津、劍橋、哈佛和常春藤名校的知名教授、學者案頭。

    “偉大先生

    我不是以一個皇帝的名義來邀請您,盡管我確實.是皇帝,但是皇冠在您的光芒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我之所以敢冒昧的邀請您來一所新建的大學任教,並不是因為這所大學的設施完善,校舍豪華,當然,我們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提供最好的設施,而且校園一定是世界上最豪華的;也不是因為待遇的優厚,當然我們的待遇也一定會讓你滿意;中國是東方最古老的帝國,它曾經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文明,它的人民曾經是世界上最溫和好禮的民族我謙恭的邀請您大學,用您的學識幫助四萬萬人進步與文明,我相信,您的學識與美德將在這所大學中得到最好的弘揚,四萬萬五千萬中國人將會感激您無私的幫助。

    您的崇拜者和卑微的朋友——中華帝國皇帝莊虎臣”

    “我的朋友先生

    來吧,來中國吧!來到這所建設在世界上最美麗.的皇家園林中的大學,讓你的名字鐫刻在美輪美奐的九龍壁上,讓你的姓氏閃耀在華表最高處。這種機會今後不會再有了,我熱烈的歡迎您來到中國。

    您的朋友辜鴻銘”

    歐美所有知名.的學者、教授的案頭幾乎都擺上了這兩份電報,莊虎臣的用詞謙恭的近乎諂媚,絲毫沒有皇家的傲慢和驕矜,而辜鴻銘則熱情洋溢,而且透著一股來晚了就沒機會的緊迫感。收到電報的學者,不少人已經心動了,待遇優厚就不說了,他們在西洋本來就屬于衣食無憂的那種人,最讓他們感覺無法抗拒的是莊虎臣的態度,電報里的恭敬和謙卑,讓他們自己都感覺自己像上帝了。

    四萬萬五千萬渴望文與于進步的人民等待著他的拯救和引領,這種感覺真是太過癮了!被一個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的皇帝尊崇,這種感覺就更過癮了!而校舍竟然是建設在那所號稱是世界上最宏大與美麗的皇家園林頤和園,作為大學教授,今後的住所竟然是在皇家園林里,坐在頤和園中,看著這原先只有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才能欣賞的美景,這種感覺也讓人怦然心動。

    最讓他們感覺無法抗拒的誘惑是,莊虎臣許諾,一旦來到中國任教和搞研究,五年之後,由中華帝國皇家文學院和皇家科學院評審合格,將被授予爵位。

    共和國是不可能授爵的,只有君主國才可以。盡管這個爵位是虛餃,沒有封地,但是被人稱呼一聲︰爵士。有了爵位就是貴族啊,那是無上的榮耀啊,給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而且可以傳至子孫後世,這是一筆無比巨大的精神遺產。

    整整半年的時間,歐美知識界對這個事情議論紛紛,不少人心動之余立刻行動,打了辭職報告然後就訂了去中國的船票,有些人是實在來不了,只好回電婉拒,但是還拿著莊虎臣的電報炫耀,沒有收到電報的學者、教授則有些憤憤不平,甚至有人發電報給莊虎臣、辜鴻銘,質問他們為什麼忽略自己的地位和成就,難道自己就不夠格收到邀請嗎?

    西洋報紙對中國的興趣陡增,所有報紙長篇累牘的介紹中國的風土人情,尤其對莊虎臣更感興趣。

    “一個東方最古老的帝國,在擺脫了韃靼人野蠻的統治之後,迅速的向文明世界靠攏,在這個專制傳統最久遠的國家,皇帝竟然要自願放棄權利,將皇權置于議會和法院之下”

    “偉大的伏爾泰先生筆下那個文明、富裕的中國,在結束了一群野蠻的酋長的束縛後,重新回到了東方,一個曾經領先世界兩千年的偉大國家,終于獲得了重生”

    “中國的皇帝莊虎臣,他是無敵的將軍,曾經率領一群手執長矛、大刀的中世界戰士,打敗了全副武裝八國聯軍,但是這個由清教徒教導出來的東方人,仁慈的對待所有的俘虜,在中國的亂民屠殺教徒的時候,作為一名清教徒的學生,是他挺身而出保護了可憐的天主教神父和教民能夠教育出這麼偉大的皇帝的人,一定是一位聖徒,可是遺憾的是,這位名叫李揚的美國籍牧師甘于平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這樣的品行令人無法不崇敬。”

    西洋報紙也不知道從什麼犄角旮旯搜出來的新聞,看得莊虎臣撓頭,盡管他在滿清官場混了多年,也算是臉老皮厚,依然看得臉發燒。用大刀、長矛戰勝八國聯軍?如果在娘子關的時候,發現清軍是這種裝備,估計當時自己肯定轉身就跑。用十倍的兵力、百倍的軍需,憑借著德國人幫助修建的要塞和娘子關天然的險要關隘,這才打了勝仗。現在居然被人吹捧為用中世紀的裝備打敗了八國聯軍,如果瓦德西元帥看見了報道,會不會氣的抽過去?

    聖徒李揚就更扯了,自己為了掩飾會說英語編出的瞎話,居然在海外引起了軒然大*,尤其是美國,竟然報界發起了尋找聖徒李揚的活動,據說還真有不要臉的人找到報館,說自己就是莊虎臣的老師——李揚牧師。

    莊虎臣哭笑不得,蔡元培、辜鴻銘則有了幸福的煩惱,願意來任教的著名學者、教授實在是太多了,兩所大學根本就容納不了這麼多人。一直感覺缺人才,缺的頭都大了的莊虎臣,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有權利拒絕一位世界知名學者,可無論拒絕誰的任教請求,都是那麼的痛苦和難以抉擇。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可如果是熊掌和鮑魚呢?哪個能舍得放棄?

    “大帥,這麼多人,咱用不了啊!”辜鴻銘、蔡元培笑的合不攏嘴。

    莊虎臣咬牙切齒的道︰“用不了也要用,無法是多發點薪水罷了!通知下面,皇家文學院、皇家科學院和皇家研究院一定要加緊建設,所需要的儀器、設備,馬上進口,不要怕花錢,這個錢花再多也值來的學者大學安排不完的,就安排在皇家研究院,讓他們做研究工作。還安排不下的,請他們來中國以後到處游山玩水,咱先白養著他們!”

    莊虎臣定了調子,蔡元培、辜鴻銘樂的臉上開花,搞教育的人,誰會嫌名教授多?這些人就是一塊塊的金字招牌,著名大學不是房子蓋的大,而是憑教授的知名度,有了這麼多的頂尖學者加盟,估計全世界的學子都會爭先恐後的來報考。

    辜鴻銘一邊看著歐美學者的回電,一邊道︰“大帥,我要辭了這個教育總長,專心去教書了,我不是做官的材料。”

    莊虎臣一楞,連忙挽留道︰“湯生兄大才,這個教育總長非我兄莫屬,至于教書嘛,擇天下英才而教之,也是一件美事,不過你可以選不忙的時候,去大學兼幾堂課,不必辭職啊!”

    蔡元培連忙接腔道︰“大學是做學問的地方,不是政客擺弄政治的衙門,凡是現任的官吏,我是一個都不要!”

    莊虎臣對他真是無可奈何,只好問道︰“鶴卿兄,你挖走我的教育總長,可不夠朋友啊!要不這樣,你代替湯生兄擔任教育總長,我就批準他辭職。”

    蔡元培和辜鴻銘相視一笑,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然後異口同聲道︰“大帥真是珠玉在前而不見啊!放著梁卓如這樣的人不用,你讓我們干教育總長,那不是舍近求遠了嗎?”

    莊虎臣一拍大腿,對啊!辜鴻銘固然是大才子,可是這家伙對西洋學問有偏見,不如梁啟超的中正平和。

    中庸之道啊!不偏不倚,執兩用中!既不能保守固步自封,也不能偏激冒進,穩健中前進才是王道!

    莊虎臣對兩千年前孔夫子的智慧,不由得再加深了幾分敬意!

    分割線

    世界各大國的元首,掄起官邸的簡陋,美國總統的白宮和莊虎臣的皇宮可以說是不分軒輊。莊虎臣住的前清莊親王府,本來是極為奢華的,但是因為前半部分被八國聯軍給燒了,一片斷壁殘垣,莊虎臣又不許重修,瓦礫和灰燼讓它顯得寒酸和悲涼,而白宮相對于其他國家的宮殿小的可憐,反正美國人也不太把總統當回事兒,大法官是終身制可以干到老死,再牛的總統最多八年也得滾蛋。

    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正在發脾氣,他在辦公室轉來轉去,眼楮充血,像是激動的公牛︰“這個莊虎臣想干什麼?該死的東西,如果我有俄國沙皇那麼大的權力,我一定把那個田納西的法國佬和那些猶太鬼統統按照叛國罪絞死!”

    在他身旁是美國的國務卿海.約翰,羅斯福口中的田納西的法國佬指的就是前任美國駐中國大師康格,現在他給莊虎臣干了高級顧問。康格是田納西人,祖籍是法國,而且田納西人大半是不講英語的,一般人都說法語,並且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說英語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海.約翰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摩爾那個家伙已經加入了中華帝國的國籍,並被任命為以色列自治領的首任總督,現在美國各地的猶太人發瘋一般的去北海道,其實不止是美國,歐洲也一樣,這些猶太鬼想建國都想的發瘋了。”

    西奧多.羅斯福氣憤的道︰“該死的猶太鬼,當年羅馬帝國的皇帝怎麼沒有把他們都殺光!”

    海.約翰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門外看了看,低聲道︰“總統閣下,我提醒您注意您的語言,如果讓報界知道了您說的話,那您的政治生命將被宣布終結。”

    “愚蠢的新聞界,該死的**制度!去他**的什麼言論自由!你看看報紙,通篇是替莊虎臣吹捧的,這些家伙腦子都是生鐵做的,已經銹蝕的無法運轉了!中國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人力資源,這是美國所無法比擬的!他們缺的是技術,是資金,而猶太人這些全都具備!莊虎臣把北海道的土地分了一半給猶太人建國,這太危險了!從今後,所有的猶太人都會把那個該死的以色列自治領視為祖國,全世界所有的猶太人都將向他們的宗主國中華帝國的皇帝宣誓效忠。中國的資源、人力,加上猶太人的資金和技術,那簡直是一場噩夢!我發現德國皇帝威廉二世的那個蠢貨,唯一說對的一句話就“*禍”!”

    西奧多.羅斯福已經被氣瘋了,公然的抨擊起美國的立國基礎。海.約翰嚇的心驚肉跳,趕緊把總統辦公室的門鎖個嚴嚴實實。

    “總統閣下,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再說中國是天邊的國家,它不會和美國有很大的沖突的,莊虎臣現在不是在裁軍嗎?柔克意公使的電報里說,莊虎臣希望我們美國購買那些軍艦。”

    羅斯福盯著海.約翰上下打量了半天,苦著臉道︰“我現在懷疑當年提議你作為國務卿,是不是個錯誤!事情不嚴重?你看到從中國來的情報嗎?莊虎臣正在中國大辦工業,僅僅正在建設的棉紡廠已經達到了二十家,你沒有看到中國和英國今後的貿易嗎?中國大量購買印度的棉花,請注意,是棉花而不是棉紗!

    中國正由世界上最大的棉紗進口國,變成了棉花進口國!中國人拿的工資是多少?中國人的工作時間是多長?中國有工會的力量嗎?中國人的工廠里有那些懶惰而狡猾的愛爾蘭人嗎?我敢說,用不了五年,中國就會取代美國,成為最大的棉紡織品出口國!僅僅這一項,就會讓美國每年損失掉三千萬美元的利潤,而千百家的紡織廠和服裝廠將會倒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工人失業,天啊!這還僅僅是紡織業,其他的行業難道不會受到中國廉價商品的沖擊嗎?”

    海.約翰連連點頭,他勸慰暴怒的總統道︰“總統先生,我們美國的科技和工業實力,不是中國短時間可以超越的,您不必過于憂慮。”

    “是的,我個國務卿,你說不錯!可是我擔憂的不僅僅是經濟,還有軍事、政治、外交!美國猶太財團的力量太大了,今後一旦美國想對付中國,都會被猶太財團控制的議員反對,那麼所有遏制中國的法案,都不會得到議會的批準。從東南亞得到的情報顯示,在馬來西亞、婆羅洲、印度尼西亞,華人拼命的往西班牙、荷蘭、英國殖民官員、警察和軍隊中擠,他們用行賄等一切卑劣的手段,試圖參與進殖民地的管理,排擠掉那些土著。華人有錢又勤奮又干淨,而且讀過書有禮貌和教養,而土著懶惰又骯髒,殖民地的那些老爺們,怎麼會拒絕華人的要求呢?現在印度尼西亞,每安排一個華人進入軍隊和警察,當地的殖民官員可以獲得十塊中國龍元的好處,安排一個官員則最少是一千中國龍元。殖民地的官員賣官爵都賣瘋了,真是該死啊!

    國務卿閣下,西班牙、荷蘭在東方的實力無限接近于零,而更可怕的是這些華人都具有雙重國籍,他們都是中華帝國的公民,一旦這些殖民地發生任何微小的摩擦,莊虎臣都有足夠的理由調動艦隊干預,請問,西班牙、荷蘭有實力抵抗嗎?當地的華人再控制了警察和軍隊,那麼整個太平洋東段,都成了中國的海外自治領,而我們的菲律賓則處于重重包圍之中,更可怕的是菲律賓也有數量龐大的華人!他們也在蠢蠢欲動,可怕的是我們的殖民官員也在迅速的腐敗,中國人的銀子比炮彈對于這些家伙更有威力!”

    總統的話把海.約翰給嚇住了,殖民地官員沒有新聞界和議會的監督,幾乎無一例外的腐敗,如果華人控制了殖民地政府和議會,再控制了當地的警察和軍隊,那後果將不敢想象。他咬著嘴唇道︰“現在確實問題嚴重了,我感覺莊虎臣是沒有這麼明確的政治目的,他不可能這麼懂國際政治。”

    羅斯福冷笑道︰“所以,我敢肯定是那個田納西的法國佬出的主意,這家伙就是個叛國者!”

    海.約翰苦著臉道︰“那麼,總統閣下,我們還可以做點什麼嗎?”

    羅斯福無力的道︰“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猶太富商就是美國的要害!美國就像最強壯的公牛,中國就像一個瘦弱的人,一般情況下瘦弱的人肯定無法對付一頭強壯的公牛,而那個建立在北海道的以色列自治領,就是這頭公牛的**!該死的是,美國的**已經被那個莊虎臣握在了手里,他隨時都可以狠狠的捏上一把!”

    海.約翰被嚇壞了,猶太富商在美國有多大的勢力,他比誰都清楚。美國自打建國,就打上了濃重的猶太烙印,國徽上的六角芒星,就是猶太人的大衛王之星。而猶太人擁有國家的渴望和他們對本種族文化、傳統的忠貞,也是別的民族所不能比擬的,一千多年被無數的國家和民族屠殺、掠奪,都不能讓猶太人改變自己的信仰。現在莊虎臣提供給猶太人一塊土地建國,卻不給他們完全的主權,而用了海外自治領這個辦法,那麼位于北海道南部以色列自治領的所有人民,都必須向莊虎臣宣誓效忠。以色列自治領將是所有猶太人的精神祖國,而莊虎臣實質上將像所羅門王一樣成為全世界猶太人的皇帝和精神偶像。

    “總統閣下,作為美國的元首,您必須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局,而不是在白宮發牢騷。”海.約翰無比鄭重的道。

    羅斯福依然余怒未消,恨恨的罵道︰“他**的,那個該死的李揚牧師,怎麼教出莊虎臣這個怪胎,康格這個混蛋卻在輔佐他對付美國!現在最緊要的是打破猶太富商集團對美國政治的壟斷,只有這樣,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否則任何遏制中國的提案,都無法在國會獲得批準。”

    海.約翰連連點頭。

    “現在俄國人和德國人走的很近,法國人則和俄國人是盟友,這三個歐洲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已經有了結盟的跡象,英國人對這個憂心忡忡,也許這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國務卿先生,你馬上給柔克意發電報,讓他盡量促成中國和英國的結盟希望舊大陸早點爆發戰爭,打的越大越好!如果俄、法、德和中、英兩個集團開戰,美國面臨的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那將是無比完美的局面!”羅斯福嘴角挑出一絲殘酷的冷笑。

    海.約翰由衷的贊嘆道︰“總統閣下,您總是那麼英明和睿智,美國人民選您作為總統,是他們最正確的決定!”
pan0413 發表於 2011-3-30 21:56
第三百七十八章 孤家寡人
    頤和園仁壽殿里,正在舉行午宴,招待凱旋而歸的陳鐵丹和其他海軍將領,內閣成員和各國公使,社會名流也作陪參加。從天津一路回來,這些人沿途受到老百姓由衷的歡迎,各地民眾抹了彩臉,耍獅子玩旱船歡迎凱旋將士,一路之上老百姓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回到北京之後,莊虎臣又安排了國宴來招待,以示隆重。

    陳鐵丹一身藍黑呢子的軍官服,金色的扣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盡管還是有些瘦,但是瘦的有型有款,臉上的線條也變得冷峻許多,非常符合一個鐵血軍人的模樣,再不是當年榆林堡惡奴形象。他今天是主賓,馬福祥、王天縱等甘軍出身的將領,喬映霞、曹鴻彰等商界巨子,還有辜鴻銘、趙馭德等人都和他頻頻踫杯,他也是誰敬酒都喝,轉眼間兩頰就緋紅了。

    莊虎臣看著雄姿英發的陳鐵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怎麼就能活的這麼瀟灑呢?自己比他也大不了幾歲,虛歲也才二十六,居然就有白頭發了。自己要是也能像馬福祥、陳鐵丹、李貴那樣,沒心沒肺的活著,該多痛快啊!

    楊士琦見他神色有些陰郁,笑著道︰“大帥,這里有人照應,咱們出去走走吧。”

    莊虎臣點了點頭,兩個人在.風景如畫的頤和園里散步,沒走幾步,莊虎臣就發現後面花叢里隱隱約約有人在盯梢。不用問,也知道是貼身的衛士。莊虎臣一向不喜歡前呼後擁,可衛士們職責所在,不能不嚴加保護,又怕他不高興,只好搞的像特務盯梢。

    楊士琦笑著道︰“大帥,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別在意。咱們上街走走吧,你也好長日子都沒上過街了。”

    莊虎臣無奈的點了點頭,現在.還沒登基呢,就已經連出門的自由都要被剝奪了,今後自己難道要像前清的皇帝一樣,連宮門都不許踏出半步?

    兩人騎馬出了頤和園,後面幾個貼身的衛士都做.便裝,腰里揣著短槍遠遠的吊在後面保護。到了街面上以後,莊虎臣和楊士琦把馬交給衛士,徒步而行。自打中華帝國建立以後,街面上混亂過一段日子,但是這些光頭的大兵一不搶商戶,二不霸佔房屋,寧可露宿街頭都沒有進過老百姓的房子,而且騎著高頭大馬的督察隊整天在街面上晃悠,隨時詢問有沒有騷擾良民的亂兵。穿著黑色制服的巡警打跑了載振手下的北洋兵,立刻就將洋槍換成了警棍維持治安。老百姓見街面上太平了,就又開始忙生計了,畢竟活一天就得弄三頓嚼谷。

    很快,北京城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只是洋鬼子驟.然增多了起來,莊虎臣和洋人一向走的比較近,尤其是英國、美國人听說他佔了北京城,立刻就跑來找商機。在甘肅的時候,洋商都覺得和他打交道比和大清的總理衙門容易一百倍。莊虎臣一向對工商業不太干涉,即使管也只是針對不法的商人,只要合法經營的,不論華洋一概保護。

    街上穿西裝打領帶的,長袍馬褂的,坎肩短打扮.的,有人剔著光頭,有人披散著頭發,還有人依然留著辮子,形形色色人等怡然自得,一副新舊交替時代的景象。雖然有些怪怪的,但還是顯得生機勃勃。

    莊虎臣和楊士.琦都穿著竹布長衫,一副儒生打扮。走過路邊一所私塾,里面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

    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

    誠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一群七、八歲的孩子搖頭晃腦的讀書,留著山羊胡子的教書先生洋洋自得的拿著戒尺轉悠,看見不專心的上去就打,毫不容情。

    看得莊虎臣都有些不忍心了。

    教書先生手捻胡須道︰“你們要用心讀書,自古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明年啊,你們就要進新建的小學堂讀書了,不要以為進了新學堂就不用讀這四書五經了,告訴你們!當今天子聖明燭照,新學、舊學一律平等對待!想必你們還不知道,衙門已經出了告示,今後要想選個咨議局委員或者是參選各縣的縣長,必須還是有功名的!舊學之秀才和新學之高小畢業生同等看待,這沒有學問,到哪朝哪代都是下三濫!懂得了嗎?”

    小孩子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一個孩子壯著膽子問道︰“老師,您可是中過秀才的,這麼說您也可以當縣太爺了?”

    老頭撇著嘴,洋洋自得的道︰“那是自然,老師我是光緒十五年的秀才,自然可以應選去當個縣長或者是咨議局委員。”

    小孩先是“哦”了一下,然後又道︰“听我爹說,在前清的時候,起碼也得有個舉人功名才能當縣太爺,這新朝廷的官做起來還是要容易些啊!”

    教書先生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訕笑了一下道︰“你老師不願做官,明年啊,我就是官辦的小學堂教書了。”

    小孩笑道︰“老師,我哥哥說,在官辦的學堂就不許打人了。老師的戒尺怕是沒用了。”

    外面偷看的莊虎臣和楊士琦啞然失笑,現在的孩子都想去官辦的免費學堂讀書,原來是怕私塾先生的戒尺!

    楊士琦邊走邊贊嘆道︰“紛卿兄拿出六千萬兩銀子辦全國的免費教育,真是澤被萬代的善舉啊!我煌煌華夏三千年的文明,典籍、經義汗牛充棟,可是識字的人卻十中無一,自打三皇五帝到如今,聖明天子也算是出了不少了,各個都拜孔聖,各個都說尊儒,可是哪一個舍得花這麼大的力氣推廣文教的!”

    莊虎臣笑道︰“這個也要看條件,六年前,天下稅收不足八千萬,慈禧搞新政以來,六年的功夫,稅賦達到了兩億五千萬,國家的財力比歷朝歷代都充裕啊!”

    楊士琦哈哈一笑道︰“大清搞新政,富了你莊紛卿!可是你想想,大清八千萬賦稅花個干淨,現在兩億五在他們手里,增長了三倍有余,不還是海干河落嗎?中國老百姓再能賺錢,也架不住一個敗家的朝廷!”

    莊虎臣也樂不可支,庚子國變之後,慈禧搞了新政,各地的工商企業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盡管各地官吏盤剝無度,可是中國人只要給他一條縫,賺錢幾乎是本能。六年的時間,僅僅賦稅就增長了三倍,這個速度在全世界都是罕見的!

    莊虎臣笑著道︰“我請人算過了,今後國家養五十萬的陸軍,再養兩支艦隊,加上官員的薪俸,只要不打仗,一億三千萬足矣!每年撥出三千萬兩銀子辦教育是沒問題的,等到海關談判結束,關稅能夠自主了,那一年起碼也要有四億多兩的稅收了!今後工商業再發展大了,老百姓也都有了文化,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國家的潛力到底有多大!咱這個國家真大啊,人也真多,大家隨湊弄點錢就是巨款,就能辦大事兒,怪不得小日本饞的哈喇子之流呢!我要是和伊藤博文換換,我也做夢都打中國的主意。”

    楊士琦笑道︰“日本已經不足為慮了,現在日本人欠的外債不吃不喝也得還五十年的,咱們和英國、美國、法國都在日本駐扎的有軍隊,百年之內,小日本翻不起浪了!只是北邊的俄羅斯,依然是心腹大患,那個國家也太大了,人也夠多,底子更是比咱們厚實!”

    說著說著,楊士琦的臉色陰沉了起來,冷冷的道︰“這個國家還有一批狼子野心的家伙,這些人可比沙皇凶殘萬倍!紛卿兄今後萬萬不可大意啊!”

    莊虎臣一愣,問道︰“你說的是誰啊?”

    楊士琦冷笑道︰“紛卿兄可還記得,你托山西喬家從俄羅斯弄回了一本奇書?告訴你,喬映霞弄回的不是一本,而是兩本,另外一本在我這里!”

    莊虎臣驚訝的道︰“你是說那本‘革命者教義問答’?”

    楊士琦點頭道︰“不錯,此書之可怕,為我平生僅見!若以此書行叛逆之事,幾乎無有不成的!我中華數千年來,陰謀詭計、心狠手辣之徒,也是層出不窮,但是若比起此書來,那都是小巫見大巫!以我觀之,俄國的革命黨以此書為教義,那俄國皇室必然難以抵敵!今後的俄羅斯怕就是他們的天下了,此等樣人得了俄國江山,我中華又多了一個更可怕的敵手!”

    “革命者是命中注定要滅亡的人”

    “對同志的評價只能看他對事業的利弊”

    “毒藥、刀子和繩套是革命的聖物”

    “在革命者內心深處,不是在口頭上而是在行動上,要同社會習俗、整個有教養的社會

    及其全部準則、禮儀、通行的規則和這個世界的道德觀念徹底決裂。他是這個世界不共戴天的仇敵。如他仍生活其中,就是為了更有力地毀壞它。革命者蔑視任何尊嚴,拒絕和平科學,把它留給未來的一代。他只知道這種科學,那就是毀滅的科學……他蔑視社會輿論……凡是能促使革命勝利的對他都是道德的。凡是妨礙勝利的都是不道德的和有罪的……如他尚存有親情、友誼或愛情,對他則極為不利;如這些關系束縛住他的手腳,他便不是革命者。”

    莊虎臣想起這些赤裸裸宣傳暴力的詞句,就覺得從脊梁骨竄起一股涼氣,親情、友情、愛情人間一切美好的東西,在他們眼里都是應該被摧毀的!

    莊虎臣穿越之前,還曾經崇拜過涅恰耶夫之窗的故事感動過,十幾歲的時候還曾經崇拜過他,還曾經因為馬克思、恩格斯批評過他,而感嘆兩位聖賢不夠厚道,等到真的看到他的書的時候,才知道這二位已經厚道到了軟弱的地步了!

    列寧、斯大林這批人,壓根就不是馬恩的信徒,而是這個涅恰耶夫的擁躉,他們倆的行為幾乎就是按照《革命者教義宣言》的教導執行的!列寧鼓動叛亂被沙皇尼古拉二世流放,還能有面包、牛奶吃,而且還有僕人照顧生活,可以說是很優待了,若是在大清造反,慈禧老佛爺早就把他千刀萬剮了。可是他們得到江山之後,卻把沙皇的全家都斬盡殺絕,連襁褓里的孩子都沒放過。

    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自己的同胞都可以不眨眼楮的家伙,怎麼能不是未來的中國的勁敵?眼下他們在俄國搗亂,對于中國還是有利的,但是將來他們一統俄羅斯的江山,恐怕其侵略性比起沙俄一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莊虎臣在穿越前最喜歡的國家是北歐國家尤其是瑞典和瑞士,瑞典那是由恩格斯親手締造的黨執政近百年的國家,一個貧弱已極的國家卻被建設成了人間天堂。瑞士是列寧最痛恨的國家,因為在這個國家,他無法鼓動老百姓造反。

    瑞典這樣的國家才應該是馬恩二位先賢希望打造出的未來國家雛形,而不是斯大林手里恐怖的殺戮機器。

    莊虎臣想了許久才道︰“杏城兄說的極是,我今後一定會萬分小心!但是我覺得杏城兄也過慮了,咱中國不是那種蕞爾小國,只要老百姓真正的體會到這個國家是他們的,我們有四萬萬五千萬人,誰敢動我們?哪個國家不知死活,那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犁庭掃穴、滅此朝食!”

    楊士琦哈哈大笑道︰“紛卿兄有這麼的豪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莊虎臣心里一驚,他還真的要去安南啊!雖然早就听說,楊士琦準備離開中國,去安娜的海防,可是總覺得不像真事兒,沒想到他今天明確的和自己說出來了。

    莊虎臣突然想起,平日里楊士琦稱呼自己都是大帥,今天卻一口一個紛卿兄,以他的性格說話用詞都是非常有講究的!

    莊虎臣突然覺得自己特別的孤單!即使在熱鬧的街市卻如同身在狂野,沒著沒落的!

    孤家寡人的滋味,可並不好受啊!

    ````````````````

    作者話︰本書到此已經接近完本了,最多也就是三、五章了,莊虎臣登基的時候,全書完本。

    有些書友勸我,寫到一戰結束,可是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我這本書,通篇的主題其實很明顯了,只要我們自己的國家善待我們的普通士兵和國民,那麼就沒有任何國家有能力威脅我們,反之國家再大再富也是非常脆弱的。

    新書是寫民國的,《國家榮譽》已經內簽而且上傳了,下周一準備沖一下榜單,希望書友們多多支持!紛卿拜謝了!
pan0413 發表於 2011-3-30 21:57
第三百八十九章 海外自治領
    東京街頭人頭攢動,市民舉著五顏六色的彩旗喊著歡迎的口號,只是臉上都沒有喜色,反而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穿著黑衣的日本警察有氣無力的維持著秩序,還時不時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些鬼畜會不會殺人放火?听說這次還有日本叛變的軍人?”

    “很難說,俄國人在大阪不就是又燒又殺嗎?毛唐都是野獸變的,他們茹毛飲血,你不信?不信你看看他們的眼楮,全是綠色的和狼一樣!與其讓他們來,還不如讓**人來,畢竟**人不像毛唐那麼野蠻!”

    一個警官模樣的家伙掄起警棍劈頭蓋臉的過去,邊打還在邊訓斥︰“八嘎,你不想活了?如果還想看到明天的日出,就管好你的嘴!以後絕對不許用毛唐、**這樣不敬的字眼!見了佔領軍,說話要客氣,鞠躬要標準的四十五度,要稱呼他們軍官大人,以後再有人把大英帝國、法蘭西共和國、美利堅合眾國的軍人稱為毛唐、鬼畜,把中華帝國的軍人稱為**人的,都要嚴懲!警察廳的指令你們都忘記了嗎?這些都是上國,我們要像侍奉父親一樣的殷勤!”

    “哈伊!那請問大人,那些日本先遣軍的軍人,我們要怎麼稱呼?”

    警官撓了頭皮道︰“這還是個.問題,警察廳也沒有明確指示過,就一概稱為軍官大人就可以了!”

    遠處有些騷動,警官急忙吆喝道︰“.站好,站好,維持秩序,讓他們把歡迎的口號喊的響亮一些,旗幟要舉過胸口。”

    水藍色禮服,白色褲子,戴著白.手套的法國軍樂隊敲著軍鼓,吹著號開道,一個個昂首挺胸目中無人。中華帝國的國防軍騎兵緊隨其後,金光閃閃的對襟排紐軍服,背著奧匈帝國產的新式曼利夏騎槍,一個個舉刀在手,寒光映照著陽光,閃的歡迎人群眼楮都花了,剽悍的河曲勁馬肌肉一塊塊的飽漲,馬蹄聲噠噠響,一個個黑紅臉膛的西北大漢雄赳赳的坐在馬背上,就像一尊尊的金剛羅漢,這些人都是在東北和俄國哥薩克拼殺出來的,九死一生的百戰精銳,煞氣之盛讓空氣似乎也為之一窒。

    穿著和服,足蹬木屐的日本人弓著腰揮舞旗幟,喊.著日文口號,本來日本人個子就短小,又大部分是蘿卜腿,再加上彎著腰和諂媚的笑容,就更顯得矮小而猥瑣。

    一千騎兵排成長龍,緩緩穿過按照大隋的大興城.格局建造的東京朱雀大街。騎兵跟在軍樂隊後面,速度肯定快不了,日本人不停的喊著口號,感覺這支隊伍似乎沒有盡頭。

    騎兵好容易通過了街道,接著是趾高氣揚的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他們是英軍的驕傲,縱橫七海的無敵狂鯊,對日本人的謙恭諂媚視而不見,只是仰著臉行進。接下來是美軍,和前面兩支軍隊的肅穆、傲慢比起來,美國人就散漫了許多,不少人戴著寬邊的巴拿馬草帽遮擋午後的陽光,美國大兵嘻嘻哈哈的看著日本市民,不時還對人群中的年輕女孩送出飛吻,有的人甚至少見多怪的摸摸日本女人的臉,看她們那張涂抹的死人般慘白的面孔是真還是假,引得日本女人驚呼狂叫,美軍則哄堂大笑。

    走在最後的則.是一群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日本人,這些人是中華帝國的國防軍在東北的俘虜,原本打算是武裝之後作為先鋒攻打日本的,結果日本人求和,而英國、法國、美國則一致同意接受日本的議和要求,這些人就沒用上。

    這些號稱日本先遣軍的家伙,每人背後背著一柄鐵杴,卻沒有武器。孫明祖作為中國駐日本佔領軍司令,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給這些日本人鐵杴,作為建設東京基地的工程兵使用。

    日本先遣軍一個個神情莊重,邁著整齊的步伐通過街道,還有軍官喊著口令。他們的到來,讓日本市民連喊口號的勁頭都沒了,小旗也是搖的有氣無力,而這些背著鐵杴的日本兵,則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是努著勁,擺出一副威武之師的樣子。

    走在隊伍最後面的,是中國佔領軍統帥孫明祖、英國海軍陸戰隊中校華萊士、法國中尉艾爾肯、美國少校潘星。

    作為四國佔領軍,中國出兵五千,其中騎兵一千人步兵四千,英國出了一個營的海軍陸戰隊,美軍也是一個營,法國只是象征性的出了幾個旗手、號手。佔領軍以出兵多少和軍餃決定了佔領軍司令的職務由孫明祖陸軍少將擔任。其實,中國的國防軍改制、編練工作還沒有徹底完成,連軍餃都沒授,孫明祖這個少將也是臨時封的。

    華萊士少校心有不甘的對孫明祖道︰“將軍閣下,作為第一任的佔領軍司令,您將被載入史冊!”

    孫明祖淡然一笑道︰“在東北,我們和日軍展開了多次大會戰,付出的代價最大,很多士兵都犧牲在了戰場上,應該載入史冊的是他們。”

    潘星少校已經四十多歲了,在軍中也已經服役二十多年,若在其他的國家起碼也混個上校了,只是美國陸軍編制人數太少,又幾乎沒有打仗的機會,所以至今還只是個少校。他微笑著對孫明祖道︰“我的老朋友阿瑟.麥克阿瑟少將和他兒子小馬克阿瑟,對孫將軍的指揮才能非常的推崇!”

    孫明祖笑道︰“我這點東西都是向我們的莊大元帥學的,他是我們陸軍學校的校長,也可以算是我們的老師!”

    潘星少校由衷的贊嘆道︰“我曾經見過你們的大元帥,他是那麼年輕,又那麼風度翩翩!真羨慕你們中國的軍人啊,你們有仗可以打,像孫將軍您這麼年輕就可以當將軍了!”

    孫明祖苦笑道︰“可是我們希望永遠不要發生戰爭,最偉大的軍人是讓自己的祖國永遠不會爆發戰爭,而不是胸前的勛章和肩膀上的將星,這才是軍人的榮耀!”

    分割線

    北海道是由北海道大島和利尻、禮文、天賣、燒尻、奧尻等五個小島以及俗稱為北方領土國後、擇捉、色丹和齒舞四個島嶼組成。

    北海道原住民為阿伊努族人,因為靠捕魚抓蝦為生,所以日本人習慣稱呼為蝦夷,四十年前,日本人開始移居北海道,傾力開墾這片土地。日本七百年前就看中了這塊土地,第一任的幕府將軍就是因為打敗了蝦夷人,才從天皇那里弄了個“征夷大將軍”的稱號,從此日本進入了幕府時代。

    蝦夷人一直在謀求獨立,前些年還曾經搞出來一個“蝦夷共和國”,結果第二天就被日本的仙台使團打了個落花流水,蝦夷人死傷慘重。好容易這次踫見日本被中國、英國、美國、法國四國圍毆,而且中國居然支持他們建國,這讓蝦夷人喜不自勝。盡管國土只有北海道的北邊半部,而且屬于自治領性質,但是已經讓蝦夷人很滿意了,畢竟他們只有八萬人而已。八萬人擁有四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經足夠讓他們心滿意足的。

    中國派出的特使李叔同嫌蝦夷這個名字不好听,就和他們的首領商量,去掉這個有歧視意義的名字,換成他們祖先的稱呼,新建立的國家起名叫做︰阿伊努自治領。和猶太人建立的以色列自治領南北相望。

    阿伊努人把遷移到北海道的日本人趕回了日本列島,就悠閑自得的過上了打漁抓蝦米的生活,中國駐軍是他們最好的客人,這些土著男兒就要拉中國軍人去家里做客喝酒,土著女人則含情脈脈的看著那些制服筆挺,馬靴 亮的中國人,但是那些軍人看見她們黑漆漆的皮膚和泥金般燦爛的牙齒就想嘔吐,一點多余的想法都不會有。普通的土著生活沒有什麼變化,只有一些精英人物在籌辦開國典禮。

    和阿伊努人不同,猶太人一來到北海道,就立刻投入了緊張的建設之中,札幌被改名叫做新耶路撒冷,猶太教堂拔地而起,道路被重新改擴建,商鋪立刻就開門營業。全世界的猶太人紛紛賣掉當地的產業,拖家帶口的往這個遙遠的島嶼進發。

    終于有自己的國家了,終于可以不再過任人宰割的生活了!猶太人到了北海道,第一件事就是到教堂里做彌撒,感謝上帝又賜給他們一塊土地,盡管這里不是流著奶和蜜的巴勒斯坦,但是只要是塊屬于自己的土地,就能讓他們感動的痛哭流涕。

    札幌一棟日式庭院里,大衛王之星會的理事長美國人摩爾穿著黑色西服,打著領結,無比莊嚴的將手放在聖經上宣誓︰“我向天主發誓,我將完全放棄對外國國家和君主或親王的忠誠,今後謹以摯誠效忠中華帝國皇帝陛下,我將遵守中華帝國憲法及其他法律,對抗國外和國內的敵人,如果國家征召,我將按照義務履行兵役,如果國家征召,我將按照義務履行非軍事行動,當法律要求時,我會在政府官員的指導下,做任何重要工作。我再次鄭重聲明,我的誓詞都是出自自願,絕無借口、保留和心智障礙!”

    摩爾說完,恭恭敬敬的朝主席台上的移民官鞠躬致敬。首席移民官不是別人,正是李叔同。他哈哈一笑道︰“恭喜你,摩爾先生,你已經正式擁有了中華帝國的國籍,你將受命成為第一任以色列自治領的總督。”

    摩爾手握聖經,激動的道︰“感謝閣下親臨,感謝帝國的胸襟,能夠容許我們按著聖經發誓。”

    李叔同笑道︰“我國的移民規定,有宗教信仰的可以按照信仰選擇聖經、佛經、古蘭經發誓,沒有宗教信仰的今後則按著帝國憲法發誓。摩爾先生,以色列自治領是由猶太人自治的,你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成立議會,並可以擁有一支不超過一萬人的陸軍,可以擁有法律所許可的武器。你們有權利對損害你們利益的並違反帝國憲法的法律提起訴訟,並可以交由帝國最高法院裁決。”

    摩爾連連點頭,再三再四的表示感謝。

    李叔同笑著道︰“好了,我該回北京城了,陛下的加冕典禮就要舉行了,這個馬虎不得。第一任的總督是由帝國指定的,下一任就由你們自己選舉了,希望你們能在這里建設一個美好的家園,從此不再承受被掠奪、殺害的恐懼。”

    摩爾無限感慨的道︰“真的不敢相信,我們猶太人終于有自己的土地了!”

    李叔同笑道︰“我們中國自古以來就容納了眾多的民族,鮮卑、女真、契丹的血液早在宋朝就流淌在漢人的血管里,包括你們猶太人,也有一支融合進了漢族和回族,我們中華的文化就是因為海納百川才顯得博大好了,你們今後和阿伊努人比鄰而居,他們是一個很落後的民族,但是也很淳樸,希望你們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幫助他,但是不要隨便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即使是幫助,也要取得對方的同意,否則就是一種侮辱和冒犯,我說的對嗎?”

    摩爾點頭道︰“您說的非常有道理,同為帝國的公民,我們一定會幫助阿伊努人的,就像漢族幫助我們猶太人一樣,陛下願意放棄至高無上的權力,將皇權置于憲法和議會之下,這樣的胸懷真是令人欽佩。”

    李叔同淡然一笑道︰“中國在西方世界都還處于蒙昧狀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老子、孔子、莊子、墨子這樣的哲學家,猶太民族的歷史也很悠久,而且也出了很多優秀的人才,尤其是最近幾十年,猶太科學家、金融家更是出類拔萃,希望摩爾先生能幫助帝國引見一些優秀的人才,為帝國的強盛和人民的幸福出力。”

    摩爾莊重的道︰“先生,帝國已經是我們的母國了!為了自己國家做一切事情都是應該的!母國的強大,是我們猶太民族生存的基礎,我們猶太人在全世界漂泊了兩千年,這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土地,而且有了自己的武裝!我們會像愛護自己的母親一樣愛護帝國。”
pan0413 發表於 2011-3-30 21:58
第三百九十章 皇上跑了
   北京城到處張燈結彩。開國大典將和皇帝的加冕儀式同時舉行。老百姓勾了彩臉,劃著旱船,舞著獅子游行,京郊的農民也扶老攜幼跑進了北京城,想要看看真龍天子什麼樣,哪怕見不著真人,摸摸皇上踫過的東西都能趨吉避凶。

    莊親王府也掛上了六角宮燈,趙馭德張羅著掛彩綢,楚顰兒和莊虎臣都勸他不要親力親為,他死活不願意,忙的四腳朝天依然喜氣洋洋,偶爾嫌下來就問莊虎臣,給老爺、夫人上個什麼好听的帝號,這新朝廷建立,開國皇帝登基怎麼能不上尊七廟封一下列祖列宗呢!趙馭德也再也不說什麼給大清當忠臣孝子的話了,這個大清亡的好啊,自己家的少爺要當皇上了!老爺、夫人九泉之下也要笑口常開了,當年做夢也想不到莊家這個混不吝的青皮壞小子,居然有當皇帝坐龍椅的一天!

    莊虎臣的兒子莊新國天天也興高采烈,難得見家里這麼熱鬧,爬高上低一會要幫人掛燈籠一會要上房子掛牌匾。把下人唬的夠嗆,偏偏這個小家伙腿腳還利索,四五個成年人盯在他身邊,生怕這位太子爺鬧出什麼亂子。

    莊虎臣的心情卻好不起來,楊士琦去了安南,顧小五則就在海防了,連上海灘的黃金榮都辭了法國巡捕房的差事,跑到海防投奔顧小五了。岑春 帶著一幫法學專家天天嚷著要修改條約,廢除租界。莊虎臣死拉活拽算是把這個事情拖了下來,只是和西洋各國達成協議,廢除治外法權,租界設立會審公廨,除了***之外,其他的犯人一概適用中華帝國法律。

    莊虎臣心里明白,現在報館敢說話,就是因為在租界,中國法律管不到他們,要是弄的萬馬齊喑,那國家的未來就堪憂了。但是顧小五、黃金榮是賣過大煙,包賭包娼的,犯的王法不知道有多少條,如果按照新的條約,那他們都夠殺頭的份兒了!所以,不跑是傻子!何況顧小五在安南已經置辦了一筆好大的產業,而且海防和金蘭灣被他們經營了幾年,已經是獨立王國,到那里是土皇帝。連法國領事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不比在上海提心吊膽強了百倍?

    馬福祥、王天縱、陳鐵丹、李貴、李叔同這些人,原先和自己多親熱,現在說話都透著拘謹,生怕說錯了話。蔡元培、辜鴻銘、梁啟超這些人盡管不怕自己,但是明顯冷淡了,感覺疏遠了許多,沒有正經公事絕對不登自己的門。

    只有張之洞、袁世凱和岑春 經常過來,但是也都是為了開國大典和加冕儀式的禮儀問題,從來不涉及私事。

    哎,天子無家事,放個屁都算是國事!莊虎臣終于深刻的體會到了孤家寡人是什麼味道。難道老子做人就這麼失敗嗎?以前不都挺親熱嗎?多了頂皇冠,就成了隔路人了?

    更讓莊虎臣郁悶的是,自己現在沒有目標了,以前一門心思要滅了大清,打敗日本和俄國,給中華民族提供一個相對安全的外部環境。現在大清已經亡了,慈禧被馬福祥扔到井里淹死了,光緒和一群太監、太妃們靠著門票收入維持生計,日本已經是半死了,俄國被內亂搞的焦頭爛額。總感覺列寧、托洛斯基等人恐怕要提前滅了沙皇。

    俄國的社會革命黨人最近頻繁的往北京跑,希望獲得中華帝國的支持。但是莊虎臣想起那本《革命者教義問答》就心里發毛,看著這些言必成馬列的家伙就的慌。盡管**子鬧內亂對中國不算壞事兒,可是畢竟那也是萬千條性命啊!再說了,這些人上台之後,恐怕對中國的威脅比沙皇尼古拉二世有過之而不及。所以,莊虎臣指示下面,對他們應付一下拉倒了,來一次給個三五萬兩銀子,百十條破槍,給俄國添點亂就行了。總不能真幫他們提前個十年八載滅了沙俄吧?

    “大帥,李大人有急事求見。”

    一個親兵走了進來,輕聲提醒道。

    莊虎臣不以為然的道︰“誰啊?李貴?他能有什麼急事兒?讓他進來吧。”

    話音未落,李貴急匆匆的就跑了進來,靴子都跑掉了,帽子也不見了。李貴現在是警務部的部長,那已經是中央高官了,而且在大清官場混了許久,也算有些靜氣,不再是榆林堡惡奴的樣子。今天這麼狼狽,莊虎臣也有些意外了。

    “大帥,大帥,不好了,不好了!”

    莊虎臣見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忙問道︰“出什麼事兒了?有人造反?你慢點說,不要急。”

    李貴搖了搖頭道︰“是,是,是大格格。”

    莊虎臣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是說容齡?他怎麼了?”

    “大格格走了!前天就去了天津,要坐船去法蘭西!”

    莊虎臣一愣。容齡真是走了?連她都走了?

    這些日子,容齡很少來莊親王府,畢竟這個屋里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小青對她一直虎視眈眈,楚顰兒盡管還算客氣,但那也是女主人的氣度,而且人家是明媒正娶的正室,還生了兒子。

    莊虎臣又忙著開國大典和加冕儀式,也沒有怎麼見她。而且容齡是天主教徒,是信奉一夫一妻制的,自己拿她往什麼地方安放?就算她肯委屈自己,屈身為妾,自己都有些不忍心。而且自楊士琦往下,馬福祥、陳鐵丹、李貴等人都服氣她,如果沒有她往娘子關大營送信,孤身去北京替莊虎臣打點,恐怕莊虎臣的頭早在六年前就被慈禧給砍了。

    莊虎臣的班底幾乎清一色的站在容齡一邊,而對莊虎臣恩重如山像父親一樣把他拉扯大的趙馭德,則是旗幟鮮明的站在楚顰兒一邊。這自己稱帝之後,誰當皇後?

    有這麼多難以擺平的事情,莊虎臣只好盡量少去容齡居住的裕庚貝勒府。

    “走吧,都走吧!”莊虎臣黯然神傷。

    李貴心里一陣酸楚,自己從小在莊虎臣身邊陪著他長大。見過他高興,見過他憤怒,甚至見過他殺人,但是即使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這麼苦澀和無奈,這麼的傷心和無助

    分割線

    軍機處值房

    帝國政府大樓還沒有建成,內閣暫時沒有明確的辦公場所,原本是找了個端郡王載漪的府邸作為辦公場地的,可是架不住內閣首輔張之洞死拉活拽就是不走,非要在紫禁城的軍機處辦公,理由則是令人啼笑皆非。說端郡王吞金死的,他那個宅子不清淨鬧鬼。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胡扯,那座老宅子里沒死過人?這紫禁城幾百年來,死的人成千上萬。大家心里明白,張香帥在地方上打轉了幾十年,做夢都想進軍機處,不讓他過這把癮怕是不成了,首先他內閣的總理大臣,再加上歲數大了,別把老頭氣出個好歹來,于是就依了他。

    張之洞、袁世凱、岑春 、長庚、鹿仲麟等內閣成員悉數到了軍機處值房,辜鴻銘、梁啟超、蔡元培二位今天也跑到了這里。

    梁啟超手拿一頂黃金瓖東珠的皇冠正在演禮,他莊重的端著皇冠煞有介事的道︰“我謹以中華帝國皇家文學院首席院士的名義,請問陛下,您願意保護中華帝國包括海外自治領的一切文化、藝術、思想,以及一切合法之正教嗎?”

    梁啟超說完,自己走到對面,模仿莊虎臣的聲音道︰“朕願意。”

    梁啟超趕緊又站回原處,一本正經的將皇冠捧上道︰“陛下,我謹向您獻上皇冠,您正式成為中華帝國開國皇帝。”

    辜鴻銘在一旁看了哈哈大笑︰“卓如兄,你可以去演戲了,我看著比楊小樓的猴子戲還熱鬧。”

    梁啟超白了他一眼道︰“這個差使累人啊!洋人皇帝加冕都是由教皇來干,我算那顆蔥啊,讓我給皇帝加冕!”

    辜鴻銘斜乜了他一眼道︰“口不應心!這給皇帝加冕是千古不遇的榮耀!要不,這差使我替你干了?”

    梁啟超臉都羞紅了,就是捧著皇冠不撒手,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句囫圇話。

    岑春 捧著金瓖羊脂玉的權杖擠了過來︰“卓如兄、湯生兄,我也來練練,有什麼不到的地方,二位大才給我指正啊!皇上加冕大典,那是九州萬國都要來觀禮的,別讓我丟了丑。”

    梁啟超、辜鴻銘笑著點頭。

    岑春 捧著綬帶,神情肅穆的道︰“陛下,您願意接受帝國憲法授予您的權力嗎,並保證永遠不違背憲法對您的要求?”

    辜鴻銘也學著莊虎臣的聲音,拿腔拿調的道︰“朕願意。”

    岑春 無比鄭重的將權杖捧到辜鴻銘手中︰“我謹以中華帝國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的名義。授予您權力。”

    辜鴻銘接過權杖,似乎沒有拿穩,身子一矮,“哎呦”叫了起來,所有人嚇的魂飛魄散,卻只見辜鴻銘穩穩當當的拿著權杖陰陽怪氣的笑著。

    岑春 半天氣都沒喘勻,搶過權杖怒道︰“湯生,這不是玩的!你都多大的人了,什麼樣的身份?還拿這個開玩笑?”

    張之洞在一旁打圓場︰“你們都是有福的,能給開國皇帝加冕,那是祖墳都冒了青煙了!”

    蔡元培一旁打趣他道︰“香帥就別繃著了!你是開國首輔,到時候要給你登壇拜相,皇上還要對您三鞠躬,呵呵,三皇五帝到如今五千年了,哪個臣子有這樣的榮耀?香帥祖墳冒的都不是青煙了,而是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啊!”

    張之洞掩飾不住的得意,嘴上還在謙虛︰“都是虛禮數,當不得真的!!皇上體恤老臣罷了!”說完有些感傷的道︰“自打宋太祖趙匡胤撤了宰相的椅子,這中國一千年了,臣子都是奴才!君臣主客之禮更是打秦始皇就給廢了,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偌大的年紀,居然能受皇上三拜,真是汗顏無地啊!老臣真是受不起啊!”

    辜鴻銘哈哈一笑道︰“香帥,你大可不必傷感,香帥手握重兵卻識大體,使得神州免受刀兵斧鉞之苦,此大功一也,香帥推廣文教多年,兩萬學子東渡扶桑學得富國強兵之法門,成為中華之棟梁,此大功二也,香帥今後為首輔,如今之中國已非大清可比,報館評論時事乃是家常便飯,香帥挨罵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這可是替皇家挨的罵,此大功三也!憑此三件天大功勛,受他三拜又有何不可?何況莊虎臣拜的也不僅僅是香帥一人,他拜的更是煌煌華夏五千年的文化,拜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綱常名教。這三拜莊虎臣可不吃虧啊,中國大地上只要是讀孔孟之書,通聖賢之道的,都會歡呼雀躍!他把天下士大夫的心都拜到他莊家了。”

    蔡元培挑大指贊道︰“湯生兄見事見的透徹啊!”

    岑春 搖頭道︰“這事情一旦說白了,听著就沒意思了!好像莊虎臣在做買賣一樣,本錢利息都算的清清爽爽。三皇五帝那會兒的事情,都是听說的,也不見得當真,可自打夏商周上三代以來,哪個皇帝把權力交出去了?難道這也是他的算計?你們是讀書讀的奸猾了!”

    辜鴻銘手捻山羊胡子笑道︰“這才是好算計!雲階兄和莊虎臣相識最早,當年他可是當糧台出身的,分斤掰兩正是他的拿手好戲!你什麼時候見他做過虧本的買賣?江山是他莊家的鐵桶江山,權力授予內閣,若是做的好了,是他皇恩浩蕩,做的不好了,挨罵的是張香帥,橫豎沒他什麼事兒!”

    岑春 撇著嘴︰“小人,小人!湯生,你是小人!”

    辜鴻銘哈哈大笑。

    “出事兒!出事兒了!”李叔同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辜鴻銘一愣︰“息霜,你從日本回來了?”

    蔡元培瞪了辜鴻銘一眼道︰“現在那不叫日本,是咱們的以色列自治領!”

    辜鴻銘忙道︰“失言,失言。”

    李叔同半蹲著,手按大腿氣喘吁吁道︰“出大事兒了!”

    張之洞一驚︰“莫非是日本人造反?”

    李叔同擺著手道︰“比那嚴重百倍,是咱們的皇上,皇上!”

    辜鴻銘嚇的臉色煞白,綠眼楮變成了紅眼楮︰“莊虎臣怎麼了?”

    “皇上,皇上他跑了!”
pan0413 發表於 2011-3-30 22:00
本帖最後由 pan0413 於 2011-3-30 22:24 編輯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結局)

法國豪華郵輪勃艮第勛爵號行駛在波濤萬頃的印度洋上。這里已經是公海,和大陸上的無線電波都已經超過傳輸距離而無法接收。

    一個穿著洋裝的年輕女子站在船頭望著浩淼的大海,任憑海風將長發吹起,一個中年男子手拿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女孩回頭勉強一笑道︰“阿瑪,我不冷。”

    這個女孩不用問也知道是前清的長公主容齡,她和父親前清貝勒裕庚已經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了。從離開北京城,裕庚就沒看見她笑過,而這個女兒平素是最喜歡笑的,再大的事情都一笑了之。可自打在祁縣“大德通”票號認識莊虎臣之後,多少回見她以淚洗面,多少次見她一臉落寞郁郁寡歡。

    “孩子,你真的不後悔嗎?要是後悔了,咱中途下船再回北京去,法蘭西再好,可畢竟不是咱的家啊!皇上,不,莊虎臣對你也不差,他就是忙”

    容齡淡然一笑道︰“阿瑪,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莊虎臣了,他是帝國的皇帝!我相信,他會是個很好的皇帝。可從來好皇帝就沒有一個是好丈夫的!他孩子都那麼大了,我如果也嫁給他,那麼他的家就會一團糟,我不想打擾他的生活,其實,從四年前在上海見他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他不是一個屬于哪個女人的男人,他心里裝這這個國家男人的心再大,裝了中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地方留給女人了!”

    裕庚苦笑著道︰“孩子,你還是替他想太多了,這苦了你自己啊!也罷,什麼皇後,什麼國丈,我都不稀罕!你和德齡才是阿瑪的寶貝,你老阿瑪已經五十了,能看見你們姐倆都嫁個好人家過的開開心心的,比什麼不強?下船之後,阿瑪陪你到處走走玩玩,咱們法國、意大利、英國,你要是不怕遠啊,咱再去趟美利堅!”

    容齡平靜的道︰“阿瑪,你別操心我了,我在法國的時候就曾經答應過隨赫琳修女,如果我再次回到法國,就陪她去非洲做善事。救護那些可憐的黑人孩子。”

    “不行!”裕庚斬釘截鐵的道︰“你要去當修女?說什麼都不行!你就是說出大天來,我都不答應!那個巴黎市議員格倫的小兒子不是一直對你挺好的嗎,阿瑪做主了,下船就給你們定親!這事兒我說了算!”

    容齡的聲音有些哽咽︰“阿瑪,您一直疼我,什麼事兒都讓我由著性子來,這次您最後一次讓我自己做主好嗎?我是不可能嫁別人的,您要是逼我,我就跳下去!”說罷,就要縱身跳入碧藍的大海中。

    裕庚嚇的魂不附體,死死的將她抱住︰“兒啊,你是要讓你阿瑪陪你去死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阿瑪還活不活了?你額娘她一直有病,你是想讓全家都陪你去死嗎?”

    容齡“嚶”的一聲投入裕庚的懷里,泣不成聲,眼淚打濕了他的外套。

    裕庚沖著大海吼道︰“莊虎臣,你個混蛋!我們旗人前輩子欠你什麼了?你奪了我們旗人的江山,奪了我們祖輩的鐵桿高粱,你現在還要奪走我寶貝女兒的命!你這個缺了八輩子大德的混賬王八蛋!”

    裕庚花樣翻新的破口大罵,甲板上吹海風看景色的乘客都像看怪物一般瞧他,裕庚卻渾然未覺。只是罵個不休。

    一艘驅逐艦劈開海浪,船底幾乎已經離開了水面,如同一條靈活的劍魚般在海上飛行,艦首一個年輕的男子不停的揮手朝勃艮第勛爵號吼叫。但是距離太遠,海風也強勁根本听不見他喊什麼。

    驅逐艦上一面國旗飄舞,藍色海水上飛翔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這是中華帝國海軍的軍旗。艦首上的一百五十三毫米口徑大炮緩緩移動,炮口直指這條豪華郵輪。水兵打出了旗語,要求郵輪停船接受檢查。

    按照國際海事條例,軍艦有權隨時檢查商船和貨輪,不論是在本國領海還是在公海,都不例外,勃艮第勛爵號立刻熄火下錨,船上的乘客人心惶惶,都跑到甲板上,不曉得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船長登上艦橋,用望遠鏡觀看,這艘驅逐艦只是前導,後面還有四艘軍艦緊隨其後,其中有兩條是裝甲巡洋艦,這樣的軍事力量在遠東已經算是相當強大了,即使是小國家都無法抵抗,何況是沒有武裝的郵輪。

    船長立刻讓人打出旗語,示意自己是合法的郵輪,願意接受檢查。

    排水量四百噸的驅逐艦漸漸靠了過來,郵輪準備放下跳板,裕庚揉了揉眼楮,驚訝的喊道︰“丫頭,你看看。那是誰?”

    正哭的梨花帶雨的容齡抬頭一看,艦首上站著的那個人不就是莊虎臣嘛!他的衣服全部被激起的海浪打濕,粘在身子上,頭發也亂蓬蓬的,慌慌忙忙的沿著跳板往上走。腳步一個趔趄,,兩個水兵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扶住他,才沒有栽進海里。

    容齡見他身子一歪,心里咯 一下,手下意識的空扶了一把,裕庚看在眼里心里明白,這丫頭還是放心不下的。

    當修女?這事兒肯定不可能了!這對冤家,今後恐怕要痴纏一輩子了!

    容齡轉身要回艙房,裕庚一把拉住她道︰“你要去哪里?人家千里迢迢追來不容易,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怎麼說他也是皇上,真龍天子啊!”

    容齡搖著頭道︰“他是皇上與我什麼相干?阿瑪,你放開我,我是天主教徒,怎麼可以和有婦之夫在一起呢?”

    裕庚差點笑出聲來,這明顯是小夫妻鬧家務的感覺,明明還在偷眼看上了船到處踅摸的莊虎臣,還嘴硬!說什麼天主教徒,又不是頭一天信教了。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他有老婆?

    裕庚扯著嗓子喊道︰“皇上,皇上!在這兒呢!”

    船上也有不少中國乘客,一听這話立刻就傻了?皇上,這個眼楮布滿血絲的男人就是大中華帝國的皇帝?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莊虎臣听見裕庚的聲音,飛也似的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抓住容齡的手就走︰“跟我回去!”

    容齡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快到跳板了才醒悟過來,掙脫道︰“你弄疼我了!你讓我去哪里?”

    “北京,回家!”莊虎臣的話無比簡短。

    容齡苦笑道︰“回家?誰的家?我在北京那麼久都見不到你”

    莊虎臣抓著容齡的手死活都不松開,歉意的道︰“我忙。真是忙啊!”

    容齡搖著頭道︰“我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我要的就是一個能夠陪伴我一生的丈夫,而不是皇後的榮耀算了,這些你是給不了我的!皇上,求求您放過我吧,讓我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行嗎?”

    莊虎臣咬著嘴唇沉吟了片刻,惡狠狠的道︰“平平淡淡?你別想了!我看看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敢娶你?誰要是剛打你主意我就殺誰,一百個人對你動心我就殺一百個,一萬人動心我就殺一萬個!如果是市長的兒子想娶你,我就屠了他的城,如果是王子,我就滅了他國!”

    “皇上說的好,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誰敢和您搶老婆,我就帶兵當前鋒滅了他!”一個穿著藍黑色海軍將軍服的年輕人趾高氣揚的道

    容齡一看,這不是陳鐵丹嗎?這小子當年可是一副排骨大仙模樣,嬉皮笑臉沒有半點正經,現在居然人模狗樣的當將軍了。

    裕庚听見莊虎臣說狠話,心里美滋滋的,這女婿有種有擔當,容齡這丫頭這些年沒有白白為了掉那麼多眼淚。

    容齡被莊虎臣凶巴巴的樣子嚇了一跳,但是心里卻甜絲絲的,難以察覺到笑意已經浮上了眉梢。

    陳鐵丹盡管沒讀過什麼書,卻天生一副七竅玲瓏的心肝,立刻就看懂了她的心意,哈哈一笑道︰“大格格,您就別繃著了,想笑就笑出來,別憋壞了!”

    容齡實在忍不住了,撲哧笑出聲來,莊虎臣趕緊把她攬在懷里,再也不敢撒手。容齡在他手臂內側擰了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但是就是不肯放松。

    一艘小山般的裝甲巡洋艦也停在不遠處,艦橋上全套的皇帝出行儀仗,從側邊放下一只舢板,幾個水兵搖著槳劃了過來。容齡往上面一看,立刻臉色大變。船上坐著的不是別人,而是莊虎臣明媒正娶的大老婆楚顰兒。

    楚顰兒身後跟著一班親隨,她手捧著一頂珍珠瓖嵌成的鳳冠,不疾不徐的走到莊虎臣、容齡身邊,看見容齡扭麻花般想掙脫,莊虎臣死死的摟著不撒手,撲哧笑了起來,用手指在莊虎臣額頭一點道︰“好了,今後要抱一輩子的,不在乎這一會兒!”

    莊虎臣也覺得失態,趕緊松開手,訕笑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楚顰兒用一只手拉住容齡道︰“皇上,我們姐妹有兩句體己話要說,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莊虎臣一听說容齡走了,立刻就坐上專列,還沒等司爐把鍋爐燒熱,楚顰兒就帶人趕了過來,而且帶上了全套的儀仗、執事。莊虎臣見她來了,心里有點忐忑,畢竟堂堂的一國之君去追女人有點失儀,但是楚顰兒卻什麼都沒說,問她想干什麼,她也只是笑笑說,保證讓莊虎臣心滿意足,至于她要干什麼就甭問那麼多了。

    楚顰兒拉著容齡走到一旁,容齡心中七上八下,畢竟她從小是受的天主教的教育,搶別人的老公是件很不體面的事情。

    楚顰兒笑著道︰“妹妹,你和相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倆早就誰也離不開誰!真要是這麼放你走了,相公一輩子都要悶悶不樂,我可不想守著一個天天吊著臉的男人。”

    楚顰兒又道︰“今後就希望妹妹對乳虎和你們將來的孩子一視同仁,你就是他的母親!”

    容齡先是一愣,繼而明白過來,按照皇家的規矩,不管是哪個妃子生的孩子都算是皇後的,統一由皇後教養,親媽不奉旨是不能見面的!楚顰兒托付兒子的舉動是要讓出皇後之位!

    楚顰兒說罷,將手中的鳳冠戴在了容齡頭上,容齡大驚失色道︰“這不行,絕對不行!”

    楚顰兒拽住她的手道︰“你听我說,相公已經把政務交給了內閣,大政由他裁決,庶務由內閣自行處理,三五年之後,他就完全放手了!今後的皇上啊,閑著呢!往後就是出訪各國,宣諭國威,協和萬邦!我是不通洋文的,外洋的禮節也不懂,陪他出去那豈不是要失了皇家的威儀和體面?這只有妹妹你能辦到!所以,這皇後也只有你能做!”

    容齡再三推辭,楚顰兒佯嗔道︰“在這樣姐姐就惱了!”作勢要將鳳冠扔進海里,容齡趕緊攔住。

    楚顰兒笑著將鳳冠戴上︰“妹妹,這就對了!”

    容齡笑了笑,不再推辭,走過去對莊虎臣道︰“我有三個要求,你要是答應了,我就跟你回去,要是不同意,我還是要去法國。”

    裕庚暗暗叫苦,這個時候還談什麼條件?眼看著鳳冠都戴上了,這可是正牌子的皇後啊!

    莊虎臣點頭道︰“你說。”

    容齡咬著嘴唇道︰“第一,今後誰生的孩子誰自己帶,讓小孩子離開親生母親是不人道的!”

    莊虎臣連連點頭︰“這個是應該的。”

    楚顰兒的眼中也閃過欣慰的神彩,哪個當媽的願意和孩子分開?

    “第二,姐妹們之間平等相待,禮節要一樣。”

    在一旁的裕庚恨不得踢容齡一腳,如果是平禮,那還怎麼分尊卑上下啊!但是又不敢插言,只好狠狠的捏著拳頭。

    “依你!”莊虎臣對這個更沒意見。

    “第三,皇位實行長子繼承制,不分嫡庶!”

    “不可!”楚顰兒驚叫道︰“這是要亂了綱常的!”

    容齡笑著道︰“大清以異族入主中原,立儲君也未分過嫡庶,即使這樣也有三百年的國運!何況中華帝國是君主立憲國,一切權力統歸議會,這個皇上當的也未必有什麼滋味,新國已經四歲了,他是在功臣大將的懷里抱著長大的,將來由他繼位必然是眾望所歸!將來等我有了孩子,說不定新國還要羨慕他可以自由自在呢!”

    裕庚心里一陣哀嘆,也只好這樣了!自己想反駁都不知道說什麼,女兒已經貴為國母,自己就是國丈,一家人兩代富貴榮華還想什麼呢?

    裕庚想通了這個關節,哈哈大笑道︰“你這丫頭好不知羞,還未曾嫁人,就說什麼孩子長大如何如何!”

    容齡自覺失言,臉上紅雲漫天。

    陳鐵丹見事情辦的圓滿,心中也暗暗歡喜,他和馬福祥、李貴、王天縱、孫明祖等人只肯服氣莊虎臣和容齡,包括遠走安南的楊士琦都認為皇後人選非容齡莫屬,眼下是最圓滿的結局了。

    莊虎臣一手牽著容齡,一手拉著楚顰兒下了船,上了旗艦“鄧世昌”號裝甲巡洋艦,郵輪上的中國人歡呼雀躍,萬歲的喊聲不絕于耳。

    “咚、咚、咚”艦隊鳴放了二十一聲禮炮。法國船員脫帽行禮,中國水兵也在甲板上還禮。

    莊虎臣意氣風發的道︰“走,回國!”

       安南海防

    楊士琦坐在藤椅上悠閑的喝茶,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身邊嘴里嘟嘟噥噥。

    “志衡,有話就說囫圇了,別像個娘們嘰嘰咕咕的!”楊士琦不悅道。

    年輕人清秀的臉龐,兩只眼楮滴溜溜亂轉活脫脫一個小楊士琦,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肯定是楊士琦的親生兒子。

    楊志衡拿過來一張報紙,點著上面的文字道︰“爹,你看看,馬福祥封了天水縣公,傳五世!陳鐵丹封淮南侯,傳三世!李貴封安慶伯,傳三世!連您那個干兒子李叔同也封了侯爵了!就您好,白忙活多少年,屁也沒撈著,還混得全家跑到這個鳥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您知道外面怎麼說你嗎?”

    楊士琦不以為然的道︰“怎麼說啊?大不了說我是安南楊大茶壺!”

    楊志衡苦著臉道︰“爹,你也知道啊?咱楊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現在好了,跑到安南開ji院!大伯家的幾個堂兄弟都笑掉了大牙!”

    楊士琦一擺手道︰“誰愛笑就讓誰笑去!嘴長在別人身上,咱還能管著不讓他們笑?你爹我圖什麼?我圖一個青史留名,這還不夠?”

    楊志衡嘟囔道︰“留名?什麼名?大茶壺的名聲!”

    楊士琦住抓起掃花架子的雞毛撢子蹦了起來,罵道︰“小兔崽子,敢編排你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楊志衡圍著石頭茶幾轉來轉去,楊士琦跑的氣喘吁吁也沒打到他,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哈,杏城兄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一個粗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楊士琦一听就知道是顧小五。

    “五爺,這小兔崽子皮癢癢了!欠修理!”楊士琦氣哼哼的道。

    顧小五從外面走了進來,樂呵呵的道︰“我覺得人家孩子說的有理,你忙忙呵呵好幾年,屁也沒撈著,可不是虧了嗎?”

    “就是,還是五叔說的在理!”楊志衡白了楊士琦一眼道。

    “在理,老子打的就是你這個在理!”楊士琦蹦高的罵道。

    “哈哈,我也覺得在理!“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門口傳來。

    楊士琦一愣,趕緊揉揉眼楮,只見莊虎臣牽著笑靨如花的容齡從外面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

    “皇上?”楊志衡曾經見過莊虎臣,嚇了一跳,膝蓋一軟就要下跪。

    莊虎臣一把就抄了起來︰“志衡,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只是和你父親兄弟論交罷了,顏叫你一聲大佷子!咱們不弄這個玄虛!”

    楊士琦忙道︰“沒眼力的東西,還不給皇上泡茶!大格格,你也坐啊!哦,錯了,錯了現在該改口叫皇後娘娘了!”

    莊虎臣哈哈一笑︰“杏城兄,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听的順耳些!”

    楊士琦也笑了笑,楊志衡送上茶,莊虎臣笑道︰“大佷子,這次來也沒帶什麼禮物,你嬸子給你帶了個小東西你收下!。”

    說罷,莊虎臣笑著對容齡道︰“趕緊拿出來吧。”

    容齡笑呵呵的取出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明黃緞子,遞給莊虎臣,莊虎臣又隨手不經意的交到楊志衡手里。

    楊士琦白了莊虎臣一眼道︰“你還和我弄這個?你已經是皇上了,能親自看看老哥哥,我心里就舒坦的不得了,還帶什麼禮物!”

    楊志衡打開一看,手都哆嗦起來了,拽了拽楊士琦的袖子︰“爹,爹,你看!”

    楊士琦瞪了他一眼︰“沒規矩的東西!”突然,他也驚詫的嘴巴何不攏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楊士琦殫精竭慮數載,屢為奇謀,為開國第一元勛,爾淡泊名利不求聞達,但朕豈可湮其功勛今冊封楊士琦為安南郡王,世襲罔替!”

    “世襲罔替?”楊士琦也傻眼了︰“這如何使得?我楊家受不起這麼大的恩典啊!”

    莊虎臣哈哈一笑道︰“現在是君主立憲國,封爵也不封地,這個郡王也不能裂土南面稱孤,不過是虛名罷了,子孫世襲罔替也就是拿份錢糧罷了!”

    楊士琦聲音顫抖道︰“請皇上收回成命,我楊士琦雖有微勞,卻是以陰謀行事,若受此封,則世人詬病皇上任用奸佞!”

    莊虎臣笑道︰“哥哥啊,哥哥,我的好哥哥!你替我想的太多了,我要是一點擔待都沒有,還配當這個皇上?不封你的話,你看看那些功臣哪個敢受封的?你走的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哪朝哪代沒有見不到人的東西?我已經命人把所以關于這些事情的檔案都封存了!按照周禮,王爵為君主,你是郡王,不受朝議和輿論的非議,任何非議皆屬非法!杏城兄,封你一個郡王也有這層意思在里面,哥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楊士琦楞了片刻道︰“志衡,收拾東西!”

    楊志衡疑惑道︰“爹,你要干什麼?”

    “回北京!鬼才願意呆在這個鳥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顧小五哈哈大笑道︰“現在回去,正好趕上喝王天縱和馬纓花的喜酒!不瞞哥哥,我也封了侯爵,這得回安徽老家好好的風光風光!”

    楊士琦騰的一下站起來,長長的舒了口氣道︰“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五爺,等喝完了王天縱的喜酒,咱們哥倆一起回安徽,流水席擺它個三百桌,好好的顯擺顯擺!”

    容齡掩嘴一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是虛榮的很!”

    楊士琦意氣風發的道︰“走,回國!男人活一生就活個面子,咱就徹底的虛榮一回!子衡啊,這回看看你大伯家的幾個兄弟,誰還敢瞧不起你!”

    滿院子人哈哈大笑,楊士琦到了現在,還沒忘記和親哥哥楊士驤的攀比!

       作者話︰終于完本了,也算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少書友都勸我寫到一戰,可是我真覺得沒有必要,我的書通篇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只要中國人自己不禍害自己人,我們就是不可戰勝的民族!

    稍後,我會寫個完本感言,這會比較長,不想放在這里,否則讀者會花冤枉錢!但是希望讀者都能看看,就算是我最後的請求了!

    另外,希望讀者給我的新書《國家榮譽》支持一下,簡介的下面有直通車,能投票的投票,沒有票的點擊、收藏都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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