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士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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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3-6-7 08:35:5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1 82911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7 10:01
第七百六十三章:眾望所歸
  

    徐謙入閣大家能接受,張子麟入閣大家也能接受,可是!閣,舊黨們卻接受不了。

    他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呀?

    許多人火冒三丈了,尤其是陳新,日子沒法過了呀,前幾天還找人收拾了他兒子,帶到順天府裡命人痛毆一頓,豐熙為了這個,可是特意到禮部來和自己打嘴仗來著。

    這就是禮部尚書和翰林學士的區別,翰林學士清貴,可是尚書有實權,只要落下臉皮,照樣收拾你。

    可是現在,陳新預感自己要悲劇,因為學士還是那個學士,翰林變成了內閣,這裡頭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內閣學士有實權,將來整合了舊黨,自己就是豐熙第一個要收拾的對象。

    不科學啊。

    怎麼可能就是他豐熙。

    其實許多人心裡有這個疑問,論名聲,豐熙只能算是一般,雖然很清貴,可是大多數時候都在南京,在京師也沒待幾天,論原籍,他是宣府人,宣府也沒幾個讀書人,和陳新這種江西出身的人不能比,同鄉的關係畢竟是很重要的,你是江西人,江西的舉人多,公推的自然也就多。

    總而言之,大家想不明白。

    其實何止是陳新想不明白,便是豐熙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就是自己了呢?

    唯一明白的,怕只有徐謙了,豐熙能入閣,不是因為他出名,也不是因為他的原籍,更不是因為他的出身,最重要的是他的升遷軌跡。

    似乎有人還不明白,這升遷軌跡,怎麼就讓他入閣了呢,當場的人,升遷的軌跡都不錯啊,就比如陳新,他先是庶吉士·隨即升任侍講,再之後外放山東提學,升任雲南巡撫,嘉靖登基·升任工部侍郎,最後才做了這禮部尚書。

    這個軌跡,可謂完美,既是庶吉士,有翰林的清貴,又曾坐鎮一方,更在部堂裡有一把手和二把手的經驗。

    而豐熙呢·陳新在翰林的時候,他在翰林,陳新在山東的時候·他依舊還在翰林,陳新在雲南的時候,他倒是挪了地方,去了南京任翰林學士,不過照樣還是翰林。陳新任工部尚書,他這翰林學士還在,陳新任禮部尚書,他到了北京,衙門卻沒換·一如既往,還是翰林院。

    豐熙這個人若說有什麼人生寫照的話,就兩個字·翰林。在翰林呆了三十多年,從庶吉士一直混到大學士,修過書、編過史·給皇帝講過學,也在內閣待過詔,這樣的資歷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清貴,什麼叫清貴,就是什麼正經事都沒做過,一個一輩子從沒有做過正經事的官·偶爾也就是寫一寫文章,痛斥一下朝廷的國策·再或者花團錦簇的寫幾篇八股文,堆砌一些華麗的辭藻,這種人雖然沒啥用處,不過名聲卻好。

    反觀陳新就不同了,陳新在山東任提學的時候,主持過考試,考試這東西就是如此,你讓一部分人滿意,同樣也會讓一部分人覺得你瞎了眼。他在雲南安置過土人,這就更讓人忌諱了,因為不管你採取什麼樣的辦法來治理,總會有人受益,也會有人吃虧,於是吃虧的痛罵,受益之人呢,覺得這是理所應當。說白了,就是你做的事越多,錯的也就越多,做的事越實在,罵的人自然也就不少了。

    陳新在禮部,還清查過一些暗中從商的舉人,這就​​更加遭人記恨,於是乎,陳大人注定要悲劇。

    豐熙不同,豐熙沒有政績,他的筆和他的嘴巴就是他的政績,每一次像陳新這種人做錯了一丁點事,他立即跳出來痛罵,大家一聽,痛快,爽啊,豐學士果然不愧是憂國憂民,一番話針砭時弊,形象自然而然在大家的心目中無比的高大。

    所以但凡是公推或選舉,出來打擂台的絕不會推出任何曾經任過實職的人,一個大夫,都比一個政務官員要好得多,假若是個靠耍嘴皮的律師清流之類,那更是再好不過,便是一頭豬,顯然都比陳新這樣的人適合。至少豬不會得罪人,做過事的人,不知不覺,就會讓人咬牙切

    面對這個結果,雖然許多人心裡不接受,可是卻也不能不默認,一方面,新黨接受這個結果,另一方面,舊黨內部雖然有不少人覺得不公,可是也有相當一部分得益,就比豐熙,這些人,當然也不願意推翻這個結果。

    再加上宮裡早就頒布了旨意,大家也都承認,自然誰都無話可說。

    舊黨的大臣們頓時感覺到要悲劇了,一方面,豐熙上台,上台的人不是自己,另一方面,新黨一面倒的獲得了勝利,實在讓人揪心。只是現在他們想要一起跳出來和新黨反目,只怕也不成了。因為你跳了出來,別人未必出來,你跳了出來,人家未必會給你叫好,說不准背還要踹上一腳、捅上一刀。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舊黨已經徹底的分裂,一盤散沙,不可能做到一呼百應了。

    眾人謝恩,徐謙早料到這個結局,倒也沒什麼驚喜,不過首輔大學士,對他確實是一件喜事,待太皇太后走了,便有許多人紛紛圍攏上來道賀,幾個舊黨大臣似乎也在猶豫,最後那陳新跺跺腳,也擠上前來,拱手道:“恭賀徐部堂,不,現在應當叫徐學士了,徐學士未來主持內閣,但願能萬象更新,匡扶天下。”

    徐謙朝他微笑點頭。

    反倒是豐熙那邊,竟是很冷清,不得不說,他是舊黨中唯一的勝利者,可是現在,似乎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從前因為公推時而割開的裂縫,想要重歸舊好,終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家和徐謙,不過是政見之爭,而你和大家卻是私怨,雖然大家高喊公私分明,可能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眾人散去,出宮的時候,後頭有人喊:“徐學士留步。”大家沒有喊徐謙為徐公,實在是徐謙太過年輕。

    叫他的乃是陳新,這時許多人都在場,陳新也不避諱,直接上前,笑吟吟的道:“徐學士如今宰輔天下,這樣的大喜事,不請酒嗎?到時候可要記得算上老夫一份。”

    徐謙苦笑:“太張揚了,這就免了吧,不過假若當真大宴賓客,自然少不得要請陳部堂蒞臨。”

    這句話顯然只是個開頭,陳新不肯走,笑哈哈的道:“哎····…從前老夫和你多有誤會,這幾日的事想來徐學士也是知曉,這世上的事,還真是風雲變幻啊。是了,近來老夫也讀了一些王學的書,了解了一些直浙新政的事,頗有些興趣,只是仍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到時候,不免要向徐部堂請教。”

    徐謙笑了:“指教談不上,陳部堂若是有興致,到時我送幾本書給你看看吧。”他​​頓了一下,覺得話有點說的不太明白,人家已經夠明白了,分明是想投靠新黨。其實這也不怪陳新,到時候豐熙肯定要排斥陳新,而新黨對陳新也沒有好印象,在這種情況之下,陳新遲​​早有垮台的可能,支持舊黨,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現在易幟,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徐謙又加了一句:“其實陳部堂按著自己的本心去做事更好,不必有什麼擔心,陳部堂在禮部辦過不少實事。”

    說完了,徐謙鑽進了轎子。

    可是最後一句話卻令人深思,大意是說,你既然是舊黨,就做你的舊黨好了,何必要換皮呢,而且你不必擔心,你這禮部尚書,我會擔保的。

    陳新愣在原地,琢磨了很久,最後他大徹大悟,自己沒什麼可擔心了,舊黨還是舊黨,那又如何,只要徐謙擔保,自己還怕一個豐熙?

    想明白這些,他二話不說,回到禮部。

    又沉思片刻,吩咐一個心腹道:“豐學士的兒子近來如何了?”

    “上次受了教訓,再不敢出門了?”

    陳新冷笑:“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等著瞧吧,他還是要出來,叫人盯著他,哼哼,到時候,再讓他好看。”

    “可是······”這堂官猶豫道:“可是聽說豐學士已經入閣···…”

    陳新淡淡道:“王子犯法,尚且和庶民罪同,縱是內閣學士之子違法亂紀,我大明朝,難道就沒有一個強項令嗎?不要怕,該怎樣還怎樣,你等著瞧,咱們大明朝,有的是樂子看,他豐熙除了寫文章,就不會一點別的,現在他入了閣,且看他如何主政,到時候有的是毛病,咱們盯死了,一有錯漏,就使勁的罵,什麼狗屁內閣學士,就他,也配嗎?”

    堂官冷汗淋漓,卻是連忙點頭:“是,是。”

    目送走這堂官,陳新笑了,初一十五,將來還不知道誰做東呢。

    第一章送到,新書已經上傳,書名《公子風流》,這本士子風流老虎一直不太滿意,當時開書太倉促了,基本上沒有構思,老書完本,就急著上傳,結果前期劇情跟不上,上架之後成績一般,於是更加沒有心思,這一次老虎總結了教訓,現在這本新書構思半年,嗯,會加油的,請大家支持。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7 20:32
第七百六十四章:滿門皆富貴


    佑慶七年。

    這八年裡,發生了許多事,徐謙連娶二女,徐家又多了兩個女主人。當政八年,新政已是逐漸鋪開,雖然舊黨阻力仍在,可是大勢所趨,已非人力所能挽回。

    朝中的風氣卻還是如故,徐謙不打算整肅,也沒功夫整肅,新政推行之後,新黨崛起,所佔的讀書人已佔了天下一半,便是舊黨,也不再复從前的保守,畢竟時代在變,尤其是佑慶二年開始了贖買土地之後,許多士紳雖然不情願,可是最終還是拋棄了土地,逐漸去接受了新的事物。舊黨的基礎岌岌可危,不得不求新求變。

    內閣大臣豐熙一直以來,對徐謙的施政都有抵觸,只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閣臣,官大一級壓死人,兩座新黨的大山壓著他,令他透不過氣,更別提說新黨對他冷漠倒也罷了,便是舊黨的幾個部堂,也是時常給他下扳子。各種嘲笑紛沓而至,豐熙自己也不太爭氣,但凡是他擬出來的票擬,總是被人用各種理由封駁回來,有一次河南大旱,這位豐大人為了一展自己的才華,居然批了個'此乃失德之故,當地官吏,當下文罪己,。

    這票擬出來,真真沒把人嚇死,其實有了災情,大家在自身上找找毛病也沒什麼,但凡有災害,清流們跳出來大罵幾句,說是肯定有失德之處,應當引以為戒,有時候災情嚴重,甚至連天子都不免要下詔罪己,這倒是沒有錯。

    可謂這位豐學士壞就壞在他忘了清流和政務官員的區別,你清流可以空談,可以琢磨著是不是哪裡有失德之處,可是你現在是內閣大臣了,人家上書,是讓你內閣學士來解決問題的,可不是讓你來找問題出自哪裡的若是無論遇到什麼天災,內閣大臣都擬個票,說是要罪己,說是失德,那還要內閣大臣做什麼,還不如請幾個道德先生來,專門來給大家教化一下什麼是德行好了有了德行,彷彿就不會有災害一般。

    戶部給事中當然二話不說把奏疏封駁回來,偏偏這位豐學士覺得這是盤踞在戶部的無恥新黨藉機給自己難看決定要好好整治自己一番,這時候,自然不肯退讓,既然你們封駁,那就召開廷議,倒要看看,道理站在誰這一邊。

    等到廷議時,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是用神經病的眼神看豐學士,身為豐學士同黨的陳新陳部堂很不客氣直接就冒出來了一句:“國朝百年,凡遇災​​難,未嘗有內閣如此票擬。”

    豐熙梗著脖子爭辯:“難道國朝不是以德治天下嗎?”

    於是乎大家傻眼了,你還真不能和這樣的人較真,這個人的世界觀裡,多半是非黑即白多半只認死理。

    徐謙倒是痛快,直接道:“豐學士吃藥了嗎?”

    豐熙道:“徐學士莫非也知道老夫近來身體不適?”

    徐謙道:“多吃藥,不要停!”緊接著解散了廷議,至於廷議的記錄,徐謙都不好意思讓宮中存檔,私下命人刪節了一些原話,對這記錄之人道:“給朝廷留點體面吧。”

    豐熙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大家都針對於他,然後他發現,針對他的何止是朝中諸公第二日的報紙標題是'豐學士腦疾、徐學士關懷備至,。

    豐熙氣的哆嗦,差點沒把報紙吃下去。

    豐學士這一下子當真成了萬眾矚目的人物。

    接下來的幾年,豐學士便在這槍林彈雨中度過,新黨罵他,舊黨罵他,新黨笑他蠢貨,舊黨恨他碌碌無為放任新黨推行新政,你就算不給力也不要鬧笑話,不要讓舊黨蒙羞。

    豐學士一看不對勁,耗了幾年,覺得沒臉呆下去,索性願乞骸骨,請宮中准允告老還鄉,可是宮裡卻沒有答應,卻是出面安撫他,說他乃是柱國之臣,萬不可起這樣的念頭,現在天子年幼,缺不得豐學士。

    便是徐謙,也是死死的拉著豐熙不肯讓他走,這麼好的擋箭牌,放走了實在可惜,舊黨對新黨的怒火,對新政推行的不滿,幾乎都宣洩到了這位豐學士頭上,這廝若是走了,大家掉轉槍口,肯定要衝著自己來

    在舊黨眼裡,徐謙可恨,張子麟可恨,可是豐熙卻是最可恨,這就是為何同黨中出了敗類,首要的任務就是先除敗類而絕不對外的原因,因為這種人對舊黨的危害更大。

    八年過去,新政已有小成,海路安撫使司的上傳遮天蔽日,游弋四海。一座座工坊如雨後春筍一般冒頭,在福建,在嶺南,在浙江,在山東,各省衛所逐漸編練新軍,浩浩蕩蕩的大潮,在內閣主持之下已是無可抵擋。

    佑慶七年即將結束,舊黨摩拳擦掌,八年之期就要到了,許多人覬覦內閣已久,新舊黨的黨爭此時在新一次公推的醞釀下,已到了高潮。

    只是八年前的舊黨和現在的舊黨早已不同,八年前舊黨佔了天下七成,而如今,已是五五開,舊黨固然想要內部整合,重新再戰,對徐謙來說,也早已不足為慮。

    紫禁城。

    佑慶天子稚氣未脫,興匆匆的穿著一身小一號的皇家校尉鎧甲,召見了徐謙。

    佑慶天子很個男子漢了,至少表面上,他一直都在模仿徐謙神情,比如徐謙皺眉的時候鼻子會微皺,比如嚴肅時會下意識的託一托下巴。

    佑慶天子召見徐謙,並非是他的本心,而是劉太后暗中吩咐的。

    “陛下,徐學士第三個兒子已經誕生了,沒有徐學士,你我孤寡母,早給人害死,陛下能有今日,多賴徐學士盡心竭

    “母后,你已和朕說過三百遍了。”

    “母后和你說這些,是告訴你,徐學士第三個兒子既然已經生了,陛下得施以恩惠,又該封爵了,不如依循徐恆道和徐恆正的先例,立即下旨·封為公爵,況且這個兒子,還是太康公主所誕,宮中更不能薄待。

    “好。”佑慶天子一口答應。

    劉太后又道:“別的公爵無封地,可是徐恆道和徐恆正都有封地,一個是在台灣府,一個呢·是在新開拓的新直浙,近來倭國請求內附,不如這個·封地便在倭國吧。”

    佑慶天子哪裡知道這是劉太后的政治手腕,用一些不太實際的土地,敕封徐家,台灣府本就是海路安撫使司收回大陸,所謂新直浙,更是遠在千里,位於爪哇國下方,一片新大陸,至今這大陸到底有多大,也無人知曉·只是有不少商賈在那裡建設了港口,不少人前去開荒。這些對大明朝來說,盡都是可有可無·敕封徐謙,一方面是拉攏,另一方面卻是藉花獻佛。

    “知道了,知道了。”佑慶天子得了劉太后的指使·召來徐謙,將劉太后的主意統統宣布,如小大人一樣,道:“徐愛卿,倭國在哪裡?”

    徐謙傻眼,你敕封倭國給我兒子,你現在問我倭國在哪裡?

    徐謙只得道:“倭國在朝鮮之下。”

    佑慶天子道:“朕聽說過朝鮮,可是也不知朝鮮在哪裡?”

    徐謙語塞:“距離遼東不遠。”

    佑慶天子點頭,雖然還是不明白,卻還是似懂非懂。

    徐謙道:“陛下再過兩年·便可入皇家學堂鍛煉,到時,自要熟讀海圖圖誌,大明萬里江山,陛下也定能看明白。”

    佑慶天子眼睛一亮:“皇家學堂裡能坐大船嗎?朕要坐大船。”

    徐謙道:“今年年底,正是太皇太后壽誕,海路安撫使司將聚三百艦隊於天津·恭祝太皇太后萬壽無疆,到時候·陛下可以去看看。”

    佑慶嘆口氣:“還要等到年底。徐卿…···”他看左右無人,又改了口:“徐叔叔,朕總是問宮裡的人,朕的父皇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宮裡的人都語焉不詳,便是皇祖母,也不作聲,大家都說,你和父皇名為君臣,實為兄弟,你和朕講講吧。”

    小皇帝想爹了。

    徐謙不疾不徐的坐下,有太監給他斟茶,潤了潤喉嚨,徐謙鄭重其事的道:“先帝是個好皇帝,先帝在的時候,文成武德,開新政,東征倭國,北掃大漠……”

    佑慶天子噓口氣:“我要做父皇那樣的好皇帝。”

    徐謙點點頭:“陛下會比先帝做的更好。”心裡捏一把汗。

    佑慶目視遠方:“嗯,朕會比先帝做的更好。”

    佑慶二十三年。

    寒冬臘月裡,徐家老小已從京師啟程,前往台灣府過冬。

    長子誠國公徐恆道率船隊來迎,徐恆道已經大了,眉宇之間有徐謙的影子,頗為俊朗,在船艙裡,他低聲在埋怨:“自父親致仕,這新黨是越來越不爭氣了,前兩年還有張閣老在維持,現在的這個徐階,竟不能統合新黨,這一次雖然拿到了首輔,可是舊黨有兩個舊黨入閣,許多人都指望父親大人出面,整肅新黨呢。”

    徐謙淡淡一笑,道:“這些事,為父已經不想理會了,你也不要攙和,安心做自己的國公罷。”

    徐恆道頜首點頭:“二弟那邊,傳來了書信,說是想回直浙住一趟,新直浙那邊太苦寒了。”

    徐謙道:“苦寒也得呆著,那裡不比倭島和台灣,前幾日,不是說有許多海盜出沒嗎?他這信國公,不能只貪圖享樂,地方是偏僻了一些,可是徐家有一口氣在,就得有人鎮著。”

    不知不覺之間,徐謙這個曾經的'新黨,,在兒女們看來已成了一個老頑固。

    徐恆道只得點頭,道:“是。”

    徐謙道:“為父乏了,你也去歇了吧。”

    碩大的樓船趁著月色,游弋於波濤之間,船隊向東,一直向東……

    完本了,每一次完本的時候,老虎就很難受,因為已經沒什麼可寫了,狗尾續貂,就意味著騙錢,很多時候,適可而止是最好的選擇,寫了將近一年,老虎同樣難以割捨,人生有幾個一年,在這一年裡,大家通過一本書聯繫在一起,回想起來,一年又覺得過於短暫,在這三百個日夜裡,老虎感謝大家的陪伴,永遠感激。

    新書《公子風流》已上傳,每一本書的結束,對於老虎這種專職的寫手來說,就是一個新的開始,老虎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去支持新書,老虎想告訴大家的是,每一本書,老虎都費盡心血,或許會有能力不及之處,但是老虎一直以最端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書,自己的讀者。

    感謝大家,感謝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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