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貓疲 (已完成)

 
mk2258 2013-10-11 22:00:1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03 286168
Babcorn 發表於 2017-8-6 14:53
第1302章 旋滅9

    隨著潼關殘餘的西軍出降,而蕭關城的守軍爭相棄走,大散關和武關相繼兵不血刃而下;包括關內四要在內八百里秦川的帝王之資,此徹底落入掌控之了。

    只是所謂山河險阻、四塞墉固而沃野千里的所謂「帝王之資」,早已經是名不符其實了;

    源自前朝的過度開發和明顯的水土流失,再加戰亂拉鋸和災害頻繁的水利系統崩潰,讓這裡曾經綿連不絕的良田沃野和人煙鼎沸的村邑市鎮,都變成了滿眼望去大片大片鳥獸草木橫生的荒野和廢墟。

    連曾經顯赫天下的西京長安城,都不得不被後來歷代的所廢棄,而只留下原本城西北大明宮的位置,重新以土木築城而居,權作是某種意義的佔領和控制權宣示。

    因此,羅括了整個偌大的關內道之後,居然只有二十幾萬口民,而且其一部分是在高寵手帶過來的山南、巴蜀等地移民,而另一部分則是西軍藩鎮所隨軍遷移過來的領有。

    所以,我治下的第一件事是設立營田大使繼續移民以填關內,然後盡發俘虜以平整道路和修復河渠水利故道。

    只是較讓人意外的是,居然還找到了幾隻躲在太白山和樓管山,昔日被打散後失聯的高寵麾下關內軍小股人馬。

    如今我新佔領下的地盤雖然橫跨數道之大,但是相對總體的人口而言還是相當的地廣人稀的;因此,至少在兩三代人的數十年內,暫時還不用擔心人口壓力引發的土地問題。

    而且關內道的人口不足,完全可以引入相對地狹民貧的河東道和人口相對富集的河北道,來在短時間內進行填充和補足,同時還可以順手瓦解這些地方殘留的宗族、鄉黨等一系列連帶問題。

    不管你一個地方的大姓族群,是如何羈絆深厚又是人身依附關係盤根錯雜,固然可以憑藉地方時代積累的資源和影響力,對歷代政權的各級官府進行陰奉陽違的抵制和反抗;

    但只要被軍事暴力鎮壓而強制移民打散開來異地安置之後,所謂血緣和親屬的影響力和凝聚力,自然給隔斷而隨著時間逐步疏離開來。

    但這同樣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地方政權和軍事組織架構,來從政策誘導和武力鎮壓方面雙管齊下的推動和進行著;至於相應人口安置的糧食、農具和牲畜、種子,乃至相應模範式屯莊的工程建設什麼的,反而是淮鎮內部大循環生產體系下最不稀罕的東西了。

    事實,在歷年積累而成的原始的化肥工業和鳥糞石、綠肥發酵,發達的河渠絡和蒸汽水車灌溉等的多種農業加成之下;算作為主要產區的兩淮和安東之地,哪怕不是在大豐之年或是局部有所的旱澇損益,也依舊可以提供和保證相對穩定而可觀的農副產品數量。

    在關內繳獲自西軍那些堆積如山的旗鼓甲杖器械,雖然除了騎兵裝備之外,主戰部隊和防戍軍已經不怎麼使用和看得了,但是用來武裝那些缺少火器的地方守備團和屯莊巡護隊,還是較有用的。

    當然了,另一個關鍵是抓住了西寧******的那個偽天子李失活;雖然這只是各沐猴而冠的角色,但無論算是在名分大義和人心取向,瓦解遭受慘敗的西軍聯合;還是在鼓舞后方軍民士氣都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連南朝大梁都無可匹敵的西軍,名義的主君和尊奉對象都被我們給俘獲了。正所謂是充滿不了「天命昭昭,合當在我」的意味,足以成為新一輪的後方宣傳浪潮和對南方輿論攻勢的主要素材。

    美不足作為東進的西軍總帥趙熙,卻是讓他給跑掉不見了;

    雖然有羅克敵和趙良嗣分率一部騎兵,在西北向的延州境內截住住了著名「沙州官健」和「敦煌騎從」的大部,而膚施縣五龍山下爆發了一場堪稱悲壯的殲滅戰;但是最後被拱衛在其寧可被抵近馬馱小炮轟成血葫蘆、爛篩子,至死也不肯投降的主將,卻被證明只是一個體貌近似的替身而已。

    不過,算是替身也有替身的作用。更何況這次還繳獲了代表西軍總帥身份,大部分貨真價實的旗鼓儀仗,連同這個替身的人頭一起使用,足以以假亂真的作為招降和打擊敵軍士氣的重要手段了,

    反正剩下猶自被截斷在南方和散佈在西北境內,各部西軍的殘餘勢力和地方派系,又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分辨真假不是?。光是這個結果傳揚開來之後,足以讓他們繼續亂好一陣子了。

    而關於後續戰略的最後決定和取捨,經過軍合議之後還是折而論的多路出擊,以求最大的戰果和後續利益。

    先行挑選軍善於跋涉艱險的散兵和山地部隊,分兵一支自大散關南下伺機奪取漢,以打開經略蜀/劍南道的門戶和跳板,順便打著高寵的旗號招降納叛以待時機;

    另外組織一隻由獵騎和驃騎、騎步和遊騎,還有部分輕型車軍所組成,適合快速行軍的追擊部隊出蕭關;以求繼續打擊和掃蕩敗逃而走的西軍殘餘,及其順便破壞和摧毀所在沿途地方的後續軍事潛力,為後續的西北攻略進行先期準備。

    最後再以本陣剩餘的兵馬沿著關內道的延州、綏州向北推進,以攻克收復位於北塞內外的九原、雲諸道所屬銀、夏、洪、鹽、龍、林、靜、順各州,摧毀當地殘餘的藩鎮勢力,以抵達瀚海沙漠的南部邊緣為停止線。

    最終,關內地方倒是不用再留下多少兵力,一方面是已經沒有那個需要了,另一方面也是實在一窮二白的維持和供養不起;因此,以扶風縣為分野同樣分為東、西兩路,分別進行軍事經略和休養生息。

    畢竟,從這裡到淮北道戰線和後勤補給已經拉得夠長了,需要緩一口氣來重新調整部署和積蓄力量。

    至於留在山南兩道和荊湖地區的西軍餘部,在斷絕了後援和退路之後也不過是冢枯骨;暫時留著作為與南朝之間的緩衝,也有利於繼續隔斷和封鎖消息,拖延與南朝重啟戰火的那一天到來。

    然後,我帶著絕大多數傷員和所有陣亡將士的銘牌,開始西向華州境內的赤水鎮換船,沿著渭水西線進入黃河故道,此踏班師回家的水路之旅。 ……

    而在廣府,

    剛剛宣佈改元和新一代帝統繼立的消息,還在一片勸進和附和的聲音與表章風潮當,一邊準備著下一步的,一邊繼續醞釀著某種趨勢。

    而已經是討逆軍副總管的徐慶,也帶著親兵自海路歸還而來;卻已經在行經的地方,感受到某種風雨欲來的壓抑之勢了。

    而在臨安城外,法大力與金求德所率領的護教大軍,也很有些心滿意足的再度退出這座基本淪為廢墟的東南大城;他們的隊伍幾乎是壯大了一倍,而似乎人人都是滿載而歸;但最大的成果則是被他們從城所帶走的當代的大雲神國之主小天君。

    因此,作為這只護教軍的領頭人,法大力也得到了論政訓道大法王兼總掌軍國事、柱國的頭銜,而金求德則成了大雲神國的左輔右弼總軍師,;

    在他們的身後,從城牆下各處溝渠裡流淌出來的血水,沿著護城河一直染紅到十數里外的杭州灣內。
Babcorn 發表於 2017-8-11 15:04
第1303章 旋滅10

    這一戰打下來也讓我更加深刻的領會到,所謂的「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的真諦了。.  .

    在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力量懸殊面前,是無所謂什麼計謀和兵的,只要自己不犯傻和儘量不出錯,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行了;或者說只要積累了足夠的大勢,一有所契機自然水到渠成了。

    當然了這一次回歸之後,只要讓我再經營和運作半年時間,又有若干個作為生力軍的新軍序可以投入使用了。

    在淮地逐步發動起來的戰時體制下,其實還可以提供更多的兵員限,不過要付出兵員素質和訓練度下降、裝備不足等一系列問題和代價了。

    當我在一片例行戰勝後歡呼雀躍的浪潮和呼聲,回到徐州彭城的時候,其他幾路的捷報也已經接踵而至了,基本都是勢如破竹的結果。

    首先是入蜀門戶漢盆地的梁州/興元府,外加洋州、興州輕取而下;然後分別沿著米倉道和金牛道,繼續直接長驅巴州(今四川巴)和利州(今四川廣元)而去;

    然後自關內北的主力部隊,輕鬆橫掃了朔方道的十一軍州,雲道的延邊九州、北原道大小六鎮四十五軍城的大部分地區;因為是西軍掃蕩過有帶走大部分軍力的地區,那些地方維持秩序的少量武裝,根本無力抵擋淮軍的掃蕩之勢。

    能夠造成些許麻煩的,反而是那些潰敗之後逃回到本鎮地方的散兵游勇。他們既有武裝和軍事經驗,又有地方的掩護和支援,可以說具有某種天然的地利人和;不過數量並不是太多,而且分散開來互不同屬支系啊,慢慢的消亡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最後是進入西北的輕騎追兵,自此秦州、隴州、謂州、岷州、原州、靜州、戎州、會州、德順軍、懷德軍、靜邊軍等沿途軍州地方幾乎是望風而降,而爭相為淮軍帶路的趨勢;甚至是積極主動的表現出,對於這次西軍聯合方面的強烈敵意和同仇敵愾之態;

    理由也很簡單,在西軍東進之前的慘烈地方侵併和整合當,他們這些靠近關內的軍鎮可以說是反抗最激烈,也是從層到底層利益受損最厲害的所在,許多歷史悠久的將門或是存在好幾代的藩鎮,被連根拔起而摧毀殆盡;因此一旦這次西軍大舉東進失利之後,他們是天然反彈最激烈的所在;

    因此,前方統將折可適和副手趙良嗣所送回來的建議是;在本軍暫時沒有打算大規模分兵介入西北各道的情況下,可以適當的扶持和拉攏這些位於南方的地方勢力,以儘可能防患和削弱西竄的西軍聯合殘餘力量,在短時間內休養生息或是將來捲土重來的可能性。

    不過,想要後續借助這些地方的力量和反撲的勢頭,需要大量的糧食和長途轉運輸送過去的運力了……

    河西道境內,

    一路西竄而重新收攏了近萬人馬的趙熙,也在某種心情和思緒當回到了涼州武威郡的姑臧城外,當然,此刻他的心態是無沉重和複雜的。

    關內道的一番大戰,讓他徹徹底底明白了那些傳聞,所謂淮軍「滿萬不可敵」的真諦,一旦讓這些善用火器的部伍結成陣勢夠成規模之後,很難再衝破和動搖的了對方的陣腳了。

    然而對方卻可以依仗嚴整的陣容和持續不斷的火器放射,來源源不絕的殺傷和抑制己方的攻守之勢;雖然一開始尚不覺得如何而可以忍受下去,但是相數發、十數發之後暫時無力化的弓弩,更加持久的火器所造成傷害卻是源源不竭的,很容易讓初陣交手的新銳之師欲罷不能的陷進去,直到傷亡慘重或是徹底崩潰卻都已經晚了。

    哪怕他麾下的軍隊仗著步騎軍力的巨大優勢,已經成功突破和擊垮了對方好幾陣,並且將大部大部的淮軍分割開來,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對方因此士氣大潰或是土崩瓦解的如期結果;

    而只要在亂戰之依舊淮軍在結陣堅戰著,會吸引那些被擊潰的淮軍重新聚附過去,也依舊沒有能夠改變他的軍隊,在看似風和優勢的戰鬥繼續遭受殺傷和削弱的事實。

    畢竟,雖然他們在個體戰鬥面對身經百戰的西軍並沒有什麼優勢和長處,而毫不意外的被西軍鐵騎給衝倒撞翻殺死。但是一旦再度行程數量的規模之後,頓時將傷亡對給逆轉過來了;

    時間一長下來,這種先易後難的交換已經足以讓人覺得觸目驚心和得不償失了。

    畢竟,用維持和訓練所費的西軍騎兵,哪怕是一二的去換取淮軍的火器步卒,怎麼看都是某種虧到姥姥家的賠本買賣了,只是對於最終勝利和戰爭結果的信心,在支持著他們堅持下去,源源不斷的集結和投入進去。

    等到他發現了端倪和不妥之處想要收攏重整之後,卻是已經晚了一步;對方投入的新式火器,如同旋風割草又如山崩地裂橫掃片面的殺傷力,頓時讓這些堅持到現在的西軍部伍開始絕望了。

    這種前後的懸殊巨大與心理反差,讓他麾下許多經年老兵忍不住淚流滿面或是嚎啕大哭起來,因為連片倒下的那些都是他們有多少有所親族淵源的子弟啊。他們為了想念的原花花世界,或又是財貨子女的簡單訴求,舉家青壯而出又不明不白的途倒在了這裡。

    只是這種醒悟和明白過來的代價實在太慘痛了。

    既原本西軍支柱之一北涼系的六萬大軍覆滅,作為西軍聯合的主力來自河西隴右的整整十三萬健兒,此相繼崩滅和潰決在了這關內大地;而其至少過半數是趙氏所屬或是親附的腹心武裝力量。

    這個對本家亦是傷筋動骨慘烈的結果,讓一路逃亡出蕭關的趙熙甚至連沿途地方都不敢過多停留了;

    因為他已經開始隱隱的擔心和憂慮,這些原本被鎮壓和清洗過的地方殘餘,得到關內大戰後續消息以後,會乘機反亂起來對他們這些敗亡之師做些什麼,或是此勾結那些淮敵的追兵,而產生些什麼意外的變故和妨礙。

    所以,他只能以清野堅壁為由,裹挾和卷帶走一切細軟財帛,然後留下小隊人馬放火毀掉大多可以為追兵所利用的軍淄物用。

    直到看見河西走廊南端祁連山脈余麓的洪池嶺(今甘肅烏鞘嶺、和尚嶺)漢長城,才真正停下腳步休整片刻收容了陸續逃至的潰軍,地佈置了防線和守要;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越過寬曠的天祝草原,直奔涼州的重鎮和首府所在。

    至少在這裡,還有他留下的萬本家軍隊、轉運的糧台大使之一和新扶持位的北涼王,他剛剛改姓為徐的幼弟趙佶。

    而後續的對策他也已經在沿途過來時的腦海初步成型了,對於淮軍的火器軍陣,傳統的步騎合計的正面戰場,已經不再具有優勢了,特別是那些重裝甲騎已經成為得不償失的淘汰對象,日後將士無數西北輕騎馳騁的戰場態勢。

    他需要重新編練許多的輕騎,許許多多武裝和維持成本都低廉的輕騎,只要最基本的騎射功夫和武裝配備行;然後以西北廣袤而複雜的地勢,進行狼群般的游曳機動和襲擾戰,來與日後進逼的淮軍周旋和對抗;

    畢竟,只要失去了陣勢的掩護和集體力量的加成,這些銃軍也並不會傳統的步軍更加難以收拾和對付。而傳統的步隊,則用來據以山要之險築壘堆堡,以逐級抵抗和削弱淮軍的火器投射優勢,以逸待勞的消耗對消耗來配合騎兵的襲擾戰。

    而淮鎮的火器再怎麼犀利難當之下,相應的物用消耗和輸送運力也不會少的,甚至更甚於傳統的軍伍之;再加被拉長到千里的輸送補給線,這給了西北的馬健兒更多馳騁帷幄的機會和空間了。

    抱著這種雪恥定難的心思,他徑直帶兵開進了姑臧城而直奔王府所在,甚至有些忽略掉了前來迎接的當地武官員的複雜表情和意味……

    而在遙遠嶺外的廣府畿內,則再次為兵戈隆隆的氣氛所籠罩著。

    隨著國朝大梁改元和並宗,還有帝統易位的消息傳開,還是不可避免的在嶺外十道二十三路的海陸疆域,引發了不同程度的騷動和混亂,乃至在地方冒出了大小十幾支,號稱是要「保扶天子清靖君側」

    乃至「推翻幕府」為期號的反叛武裝來。

    其最近的一隻,甚至在畿內相鄰的管桂道首府的桂州(今桂林)境內,舉兵萬而號稱「保皇軍」自灕江而下,相繼佔領了陽朔、荔浦,永寧、修仁等七城;與五嶺外的荊南路境內西軍,幾成呼應之勢。

    而在這種內外具緊的風潮之下,廣府城也有從朝臣、顯宦、勳貴到普通商家、士民和學子,牽涉到百家的數千人,被以從逆的正定黨人之名,給編配至西門外集體處刑,抄家、沒籍和此終身流放偏僻外島。
Babcorn 發表於 2017-8-11 15:04
第1304章 無題

    徐州,彭城,北平大都督府的後宅,

    在回家之後的第一個晚上,專屬於主母的房間裡,燈火通明的床帳之中,並沒有發生任何不可名狀事情的機會和旖旎氣氛的存在,而是在一堆書冊圖表當中,討論著頗為煞風景的公事。

    「什麼,時候」

    我看著面前的謎樣生物嘆息道。

    「作為候補官吏的基層人手又嚴重不足了……」

    「廢話……」

    舒服靠在駝毛塌子上的她,很是無力的白了我一眼。

    「你這兩年一次又一次超出計畫方略外,所取得的地盤和人口……」

    「還想要進行有效的治理和初步的改造……」

    「難道光靠你那些駐軍在地方上往復割草,就能解決的了了」

    「不是已經在聯校增開了好幾倍的速成班,。」

    我驚訝的繼續詢問道

    「又在各衙門下開辦了業餘時間的兼職學習嗎。」

    「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夠啊……」

    「那也不過是勉強滿足,之前的一時需要而已……」

    謎樣生物用一種無奈的語氣道。

    「為了滿足你對淮南道、平盧道和河北道的經營改造,淮地本身上的基層差不多都被抽空了」

    「現在全是靠一大堆填充進來的新手,和已經運作良好的慣性在維持……」

    「再抽調下去後方有點風吹草動,就要出大問題和各種狀況的……」

    「你現在又要將河東道,關內道和山南東道,還有河南都亟道,都一併納入有效治理的話……」

    說道這裡她頓然有些抓狂起來。

    「你讓我到哪裡去變出這麼人手來啊……」

    「老娘學的是人力資源管理,又不是無中生有的變戲法。」

    「聯校方面不能再想辦法挖掘潛力麼」

    我有些汗然道

    「聯學這種增擴不是無限量的,一旦配套的師資力量跟不上,」

    她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微微鄙視著我。

    「弄出來大量不合格的半成品,放到新佔地方上同樣也是巨大隱患啊……」

    「除非你想放棄一貫的政策,繼續回到士紳自治政權不下鄉的老路上……」

    「相信會有很多人支持和歡呼你的這個決定……」

    「那你有什麼想法和建議麼」

    一時間沒有什麼頭緒的我,頓然懷若虛谷的請教到。

    「地方上是沒有辦法可想了。」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我道。

    「但不代表就不能從軍隊方面找出路啊……」

    「你在軍隊中搞的那些啟蒙和初級文教,難道都是白費了」

    「你是說退與軍人的安置和編排。」

    我有些驚訝的道,卻有些佩服她的思路。

    這些將士從軍隊中所熏陶出來的集體觀念和服從性,還有從軍時所掌握的基本識字和數算基礎,已經足以勉強勝任一些基層人員的崗位和相應的社會改造工作了。

    「雖然已經有好些批次,被專業和安置到地方上了……」

    「但是整體數量上並沒有多少,畢竟大多數軍人都在適宜服役期內」

    「真正的退伍浪潮估計還要登上好些年呢……遠水解不了近渴吧……」

    「不一定要退役,難道現役軍人就不能暫時借調或是兼職一下地方麼」

    她再次強調道。

    「可以在短期內分批從那些正在休整,或是待命當中的一二線部隊中抽調啊……」

    「然後按照臨時級別和崗位,給與相應的補貼和待遇,」

    「並以此作為比照服役期間的考績,待到重新回歸部隊之後累積資歷啊……」

    我頓然有些恍若大悟,卻又有些似曾相識的嘿然無語,這不就是後世新中國一度流行過的軍代表派駐制度麼。

    有瞭解決一個重大的問題思路之後,我不由的重新將心情放回到眼前的相處時光中來了。

    雖然初步有所親密關係了,但是在這床帷之上她還是像只驕傲的貓咪一般,依舊若即若離的保持這某種令人難以琢磨的獨立和自主性。

    只是當我不動聲色沿著絨被,握住她的雪嫩小腿想要故技重施的時候,她突然冒出一句讓我頗為意外的話來。

    「嘉業君哪兒有重要事情找你……」

    「所以,你最好先過去看看……」 ……

    北涼王府兼節度使府衙所在的清涼山上,雕樑畫棟飛簷斗栱的富麗格局依舊,但是趙熙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冰冷與沉咧。

    因為他並沒有能夠見到自己的幼弟趙佶,或又是自己留下的親信章敦和曾布,或又是用以鎮壓地方的本家鐵衛統領******。

    在突然被外力給禁閉起來的雄安殿內,被少量如臨大敵的扈從給簇擁其中的趙熙,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堂下四壁裡冒出來的持弩甲士,還被簇擁在正中的那個熟悉身影;

    看起來臉色蒼白一副久病未癒模樣,據說已經在陣前失蹤的「前世子」徐鳳年,還有傳說一貫與之不和而長期與本家暗通曲款的姑臧防禦使徐北枳,亦步亦趨的半身其後。

    這不由讓他的心思深深沉了下去,自己居然陷入了某個埋伏和設計的局當中了。看起來大敗之後的勞心竭慮和方寸大亂,再加上一路走散和失去了諸多幕僚和謀士,時常在身邊耳提面醒和拾遺補缺的建言,已經讓他在本家控制的後方地盤內,錯失了最基本的警惕和明銳洞察了。

    但是更讓他驚訝的是隨後出現的另外兩位,卻是來自瓜沙趙氏本家的近支成員之一,趙將世和趙子日,而他們本該以新朝的名義分別派駐在外,負責起安西和北庭境內的交涉事務,但是此刻卻一起聯袂出現在了這裡。

    而這次他們這兩位不同路線的代表人物出現,也代表著本家方面的權力格局,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和調整了。或者說,那位能夠一貫給與他足夠支持和信賴的當代家主兼長兄趙頊,或許已經不在其位了。

    要知道,瓜沙趙氏雖然族人子弟眾多,但作為掌權的枝幹主要分為三脈,是由當初赤手空拳來到這西北邊陲之地的趙匡胤、趙匡義和趙匡美三兄弟,所合力打下來的最初基業。

    大祖趙匡胤乃是不世的豪傑和雄峻人物,人稱國士無雙趙大郎;一身拳腳弓馬刀槍的武藝和破敵陷陣的本事堪稱出神入化,曾以一條稍鐵棍而打遍西北乃至西域各道諸鎮的上百軍州而號稱無敵手,也由此吸引和募集一批最初的追隨者,在這個賀蘭山下的出入西域要沖之所,打下了趙氏子孫最初立足的一片基業。

    只是他交遊廣闊而名聲在外,加上好酒又不忌女色,興致所起到處風流而留下傳說與真假兒女無數,所以最後還是免不了多年積累下來毛病,最終在一次飲宴之後頭疾突發,就此暴卒而英年早逝的結果。

    當然也有另一種說法,是太過招搖仇家與朋友一樣眾多的他,被本地勢力所下藥毒殺的。

    而二祖趙匡義,則是以富有城府和謀算著稱,雖在戰場上的武功不顯,然而通過幕後的運籌帷幄和一系列翻雲覆雨的算計手段,消滅和坑陷了許多對趙氏有所直接或是間接威脅的存在,而將兄長打出來的成果和威名,充分利用和算計到了極致;因此被稱為趙氏之蝮,也是家族權力架構和內政體系的締造者;

    只是這位同樣有所特殊癖好和性格缺點,就是格外喜好人妻之屬;不但在趙大身後用厲害手段,接手了其遺孀和妻妾,還到處招惹和威逼利誘許多有婦之夫,以此為成就和樂事;但正所謂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因此,曾經令人防不勝防畏之如虎的毒蝮趙二,最後是因為如曹孟德幸張繡嫂故事一般,在護衛趕來救援不及的情況下,連同臨時霸佔的情人周氏姐妹一起,死在一名忍無可忍暴起發難的小軍頭徐煜手上,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當然,也有一種說法是,這個下場其實是諸多被帶了綠帽子的苦主們,聯合起來所拖動和發力的結果,

    而三祖趙匡美,雖無乃兄的赫赫戰功或又是富有資望,但是能夠生養而子息眾多,在趙大趙二相繼身故後也以文質彬彬的老好人形象表現出某種魄力和決斷來,最終努力保全住了受到威脅和覬覦的趙氏大多數基業,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合格的守成之主;

    實際上瓜沙趙氏的家業就是在他身後的子孫當中,所繼續發展做大起來的。

    因此,從歷代沿襲下來瓜沙趙氏藩鎮和地方政權,雖然歷史上不乏內部爭端與矛盾衝突,乃至嚴重內訌治下的分裂和出走;也無論其他大祖、二祖兩脈出過好些拔萃的俊才和傑出人物,但家主之位和家族主要的資源,卻基本是牢牢掌握在三祖一脈手中的。

    因此在本家力量遭受了重大損失之後,,他們這些別支有這樣的想法,趙熙並不覺得如何的出奇,

    他所帶回來的兵馬,不就是為瞭解決這個問題麼,趙氏內部的凝聚力,也需要用血與火的手段,更進一步的梳理和整合起來了。

    在一片激烈的鑿擊門戶和拍撞聲中,在一眾扈從的拱衛下的趙熙幾乎二話不說的就向後退去,

    「趙總帥請留步……」

    但是隨後再度出現開聲的人,卻讓他感受到了某種深深的惡意和失望,千言萬語都至化作了一聲無聲的嘆息;因為他千算萬算之下都未曾想到,這次變局和陷阱的幕後推動和支持者,竟然會是他們。

    雖然按照西方大夏立國時與宗主大唐朝廷的韶定之約,西國與大唐的自然分野就是以蔥嶺為界,以大唐掌控內西域(今新疆大部並克什米爾地區),外西域諸國臣藩則以大夏代為牧之;而又留下一個半獨立的安西都護府,作為兩者之間的緩衝。

    但是實際上在後來的時間裡,因為距離朝廷中樞太遠而鞭長莫及和失去傳統備邊的價值而被逐步忽略掉的緣故;安西都護府都是作為受到西國大夏主要影響和操控的代理人,而出現在與中土有關的大多數重要歷史事件當中的。

    這一次的西軍東進也絲毫不例外,不然僅僅趙氏時代經營和積累的力量,稱霸這大半個西北固然是不成問題,但也不得不陷入到或長或短的內亂和鎮壓當中,而不能那麼從容和輕易的將西北各道的力量都發動起來。

    而他們既然已經出現在背後,那也意味著以安西都護府為代表的西國大夏方面,已經放棄了自己這個敗軍之將,繼續作為趙氏事實上領頭人的可能性,轉而打算與新崛起的淮地政權進行某種意義上的謀和與交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8-11 15:04
第1305章 終曲與身世

    夜色如水,燈火闌珊,

    在一干人高馬大的女性內衛簇擁下,我穿過了花樹、假山、池泊和水道之間的許多迴廊、過道和幽徑,一邊揣摩著嘉業君這次特地找我過去的用意和目的。-樂-文-小-說-

    作為我身邊獨一無二的岳母和長輩人選,嘉業君自從進了我後宅之後,就一直表現相當的低調和內斂,過著深入簡出幾乎不在任何場合公開露面的日常。

    可以說除了前去看望和私下照料孩子時的片刻溫存之外,就相當避嫌和忌諱異常的,基本再沒有主動找過我了。現在居然會主動傳話給我希望見面。

    對於這位長輩兼私底下的女人,我的心情也是頗為複雜的;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上禁忌異常的歡愉和不足為人所道的刺激不倫之情;更多是某種虧欠良多的愧疚和補償心理。

    畢竟,當初我多次付予的援手之恩,早已經通過各種方式給加倍償還了;反倒是還倒貼上她和她女兒的身子以及全部的身家和前程、將來。

    更別說還私下裡不過名分和榮辱得失堅持為我生了一個女兒,哪怕到了淮地之後也沒有閒下來享受清福,而是一邊帶著兩孩子哺乳,一邊繼續手把手的指導和協助女兒,繼續打理和處置與本家有關的事務。

    當然了,在名面上有湄湄負責和監督的這一攤主要是以匯源號為核心,與淮地相關的各種民間金融和貨幣流通事務;實際上她作為母親和指導者在其中也處理不少的。

    畢竟是多年過來的經驗和手腕,從一個本該不喑世事的新寡宗室女子,含辛茹苦的排除萬難與各種風波險阻乃至覬覦之心;到將繼承自丈夫的遺產和原來的陪嫁之資,給打理得不斷發揚光大,堪稱自立自信自強的成功女性當家人角色。

    雖然這麼做有裙帶關係之嫌和不怎麼好聽的名聲,但是在內宅裡放心可靠又足以合用的人手,實在有限的某種形勢需要之下,也只能將就著維持下去去了。

    我抱著滿肚子心思和猶疑最終抵達了後園西側裡,一處在人工小湖邊上刻意開闢出來的僻靜小院落當中。這裡基本原樣複製了她在廣府的起居之所,就連大多數陳設,都是原樣搬運過來的。

    只是又多了許多專門為幼兒所準備陳設和物件。

    因為她是家中唯一具有養育過兒女經驗的過來人兼母親角色,所以我的兩個女兒大半數時間都是放在她這裡代為照看的,也算是給我某種名正言順上門探望她的理由和明面上的打掩護。

    然後我又尋思著,難道是她所負責得家族事務上的事情,就連謎樣生物也無法做出決定和處置麼。

    如今淮鎮雖然執行了嚴格的土地政策和集體農業生產措施;但是在其他的工商業等方面,還是相當積極鼓勵和放開民間自發參與,而顯得相當的蓬勃興盛的。

    當然了,作為淮鎮重要奠基的初級重工業和軍隊相關的產業,還有跨大洲之間的遠洋貿易,是暫時將一切外來資本排他在外的。

    因此,那些因為淮鎮的征服和佔領,直接或是間接失去了大多數土地所有權,及其附帶權益和出產的形形色色存在,就只剩將其餘身家用在民間的工商業乃至蓬勃興盛的海陸貿易上,繼續謀求發展的餘地和機會了。

    而在另一方面,淮鎮則是通過各種政令和經濟調控手段,乃至通過官營農場和集體屯莊的直接擠壓、排斥,讓傳統農業本位下以個人和家族為單位的土地經營和孳息活動,變得越發無利可圖和缺乏社會競爭力;進而引導和驅使那些民間殘餘下來的土地所有者,以及各自積聚的社會財富,不得不轉移和投入到其他這些領域中去。

    而這也是淮鎮刻意促成或者說是樂見其成的結果。

    畢竟,以工商業和海路貿易開拓為基礎,所發展起來的自由資本萌芽和潛在的未來壟斷資本;雖然從一誕生就代表這先天的原罪,在每個毛孔都滴著骯髒的污穢;但是相對傳統封建社會而言,卻又代表了某種進步的趨勢和現今的方向,是早晚必然要經過的發展道路之一。

    關鍵就看在誰的掌控治下,以何種面目和形態來逐步完成這個歷史進程了。

    因此幾經風雨和波折變幻之後,如今在淮鎮治下的廣大地盤之內,也彙集了大量的外來資本和如雨後春筍般崛起的新興本土商業勢力。也似乎是因為對於淮鎮勢力的前景看好與投機的信心,或者說對於地方秩序穩定和長期保值性上的心理預期;

    尤其是隨著淮鎮席捲北地,而稱據半壁山河之勢已經不可阻擋了,原本因為與南朝決裂而迅速蕭條和凋敝下去的南方海貿,因此,海陸貿易形勢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如同井噴一般的極大利好。

    不但是嶺外各道源源不斷有人打著各種名目爭相走私過來,就連原本的東海道甚至是西海道的島洲外藩,都有人直接千里迢迢的行船過來,只為建立一條能夠擺脫眼下困境和蕭條的貿易線路。

    因此在去年開始到現在,以海州郁洲港、膠州板橋港、密州吾儕港,乃至遼東的都裡鎮、界牌港和青泥浦為代表的,淮鎮沿海各大港口相繼爆滿和擁堵起來,而不得不又新開闢和增建了二十幾處,中小規模的二三線港口作為分流和中轉。

    然而,這一切卻始終無法繞過淮鎮直接控制下的經濟秩序和作為唯一金融中轉的匯源號;因此,現在光是在匯源號的飛錢聯合名下開戶註冊的,就多達大小數千家之眾;

    其中就不乏披著北地或是本土商號、會社的馬甲,或是乾脆直接以外派族人公開代理經營的,具有南方乃至嶺外背景和淵源的各種財富流轉和投資活動。

    具體的道理也很簡單,在江南諸道已經遍地戰亂與蕩動而既無一片淨土的情況下,只是為了保全自身的趨利避害、轉移財產和變相減損的需要,他們也不得不尋找一個分攤和轉移風險的途徑。

    因為,目前她負責的是匯源號有關的事物,所以同樣也有一些舊日的淵源和人脈在繼續發揮著作用,比如當年的「蘭奢會」的成員和圈子。

    在淮鎮境內自然也有好些歷史淵源的關係戶,所經營和置辦的產業,這個就是其中之一;背後甚至可以牽涉到南朝大梁的宗室投資。而這又與淮鎮如今所施行的經濟政策有所關係。

    然後,我很快就得到的答案,

    再次相見的嘉業君雖然只是素顏常裝,但那種高貴凜然又嬌嬈美豔的****風情,真是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夠的。

    只是隨後她的風采和容色,就徑直被站在身邊全身藏在幃帽罩衫裡。而只露出一張面孔的陌生女子給壓倒了過去。

    因為對方光是在站那兒,就自然有一股怡人的嫵媚風情流瀉出來,在這午夜時光裡彷彿將原本有些燈色晦暗的廳室給徹底點亮起來。

    僅僅是露出來的那張面孔,就屬於哪種初看就讓人怦然觸動而驚豔當場,然後就再也舍不得移開視線而越看就越有味道,越看越是讓人難以自拔而恨不得將目光黏上去的存在;

    禍水,居然是那隻禍水,我終於想起了當成暫安遠州港城的那驚豔一瞥了。說實話,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看起來又年長了一些,但也幾乎無損她身為芳華絕代的尤物之實。

    「這位便是光遠縣君,」

    嘉業君為我介紹到。

    「也是奴的昔日好姐妹。。」

    「此番前來,卻是有些事關郎君身世的內情。。」

    「與我身世有關的些許消息?」,

    我一變輕描淡寫的回應道,一邊卻是拉住了將欲離開的嘉業君,示意她留下來做個見證。

    「楚氏那裡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和秘密麼」

    「外放出宮的楚秀媛雖然與先主有過一段淵源,但其實並未有所出的。」

    對方款聲道。

    「只是受人所托而將你待到外藩去撫養在名下的。。」

    「君上真正的生母,乃是出自宗室之中的帝系嫡系,已故的安國長公主。」

    「所以大可以讓當今天子,叫上一聲表兄什麼的。」

    「若是君上願意的話,也可以叫奴一聲姨母。」

    聽到這裡,我不由將目光轉向了嘉業君,如果她說的沒錯的話我豈不是搞了姨媽,還生了孩子麼。

    「只是奴尚沒有你母親那般的顯赫出身,」

    「而只能掛籍在宗譜的名下,勉強做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遠支宗親而已。」

    我不可置否的微微搖搖頭又暗自嘆了口氣,這個結果與我當初的猜測也不算是什麼意外了。

    那個死於非命的家生老僕楚白,可是不止一次暗示過我的母家貴不可言的事實。除了國族和宗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只是沒想到

    「那我的生父呢,這麼多年了,相信你們不會沒有一點兒頭緒把。」

    然後我繼續詢問道。

    「其實是當年西國來訪使團的一位貴人,陰差陽錯之下暗結珠胎。」

    「只是後來被急招歸國之後,就此了無音訊了。」

    按照她的說辭,因為臨產前配偶的突然失蹤,這位大長公主抑鬱難解而難產而死,這事也變成了涉及到宗室內部的一樁醜聞和不光彩的密事,而被上代大府給下令遮掩掉;

    而這個誕下的孩子也被籍著貼身女官楚氏,就此出配羅氏新藩主的機會給送了出去。

    「那又怎麼樣,」

    我重重吁了一口氣,又像是如釋重負的放下了許多東西一般。

    「我既然姓羅,自然就是羅氏的子孫。」

    「過去是,今後還依舊是。」

    「所以?過往的這一且對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也罷。。」

    她玉容令人憐惜的微暗淡片刻之後繼續道來。

    「那就請看在昔日淵源的份上,向君上求一個人情可否」

    「什麼人情,且說來看看再說」

    我不動聲色的到

    「只是為我輩求一條退路而已。。」

    她再次露出淒然婉轉的動人表情道。

    「希望君上能夠看在這一番昔日淵源的份上,」

    「在將來時機合適之刻,收留保全一線正定帝的血脈。」

    「不至於令昔日京畿本家進而無地藩主的血脈,為南宗所侵併和斷絕掉。」

    「這個,大體上是沒有什麼問題」

    就在在我沉吟了片刻之後就滿口答應,並且有所起誓赫然保證之後;她用力咬了咬嘴唇伸手探在自己的胸襟裡,再次拽出一條帛帶來遞在我的手中。

    「這是?」

    握著這條猶自帶著溫度的織物,我頓時風中凌亂而啞然無語起來,這又算什麼的,臨別相贈以內衣作為信物和證明麼。

    「請君明鑑。。」

    她卻是滿臉果決和毅然之色的道。

    然後我的表情也變成了驚訝,因為上面寫滿了字跡,還蓋有好幾個印璽的章。

    這居然是一份衣帶詔?,好吧這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有些狗血,但也代表著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此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又該做出如何抉擇了?

    半響之後,

    「那就跪下吧。。」

    我看著她期待的面龐和表情,當下有了決定。

    「給我唱一曲征服好了。。」

    「看不看你有多少誠意。。」

    然後一副嗔怪和無奈表情的看著我的嘉業君,就無比熟練的從背後抱住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對著我的視線和方向,用力拉扯下來了看起來頗為沉甸而挺翹的胸襟。

    全文大體就此終結。

    後面或許還有後續交代性質的外傳,會在免費章節裡放出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