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展翅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美夢成真
伊痴不解此圈套,誤認良人可托靠。
被底生花花解語,笑她計狠亦徒勞。
沈濤在香氣四溢的被窩裡,一隻手摟著熟睡中的孫惠若脖子,一隻手在她身子上下撫摸,與孫蕙欣相比別有一番令人神醉的細膩溫柔,他忍不住又輕輕以小手指去試探下體。
雖然孫惠若醉了,但她天生異常敏感,很快感覺到身上的異樣,抬手壓住了男人的左手。
突然之間,做賊心虛的沈濤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指一縮,孫惠若掙開了眼眸。
猛然見有人摟著她,大吃一驚,喊道:「姐姐快來啊!」
想跳起來躲開,無奈整個身子都是軟的,光溜溜的被年輕男人摟抱,完全動彈不得,急得她都要哭了。
倒是沈濤生怕她喊叫,連忙抬起雙手,先坐起來又往後挪了挪,柔聲道:「好妹妹,都是我的錯,喝醉了,不該來冒犯你。」
「是你」孫惠若這才發覺竟然是他,滿腔羞憤欲絕的心情頓時散了一大半,卻還是憤而質問道:「你是讀書之人,怎能這般無禮狂妄!我娘、我哥哥請你在家裡吃酒,你怎麼就好欺負妹妹」
看上去誠惶誠恐的沈濤見她不喊了,七上八下的心寬了一半,忙說道:「因長久以來仰慕妹妹芳姿,無由致意,今夜天賜奇緣,故萬望妹妹俯就。」
孫惠若死死抓著錦被,正色說道:「婚姻大事,父母已有成議,想兄長素有耳聞,以至酒醉之下無禮,也算情有可原。小妹情願等于歸之日,盡心盡力奉事閨房,因此今日席間小妹不敢迴避。只是苟且之舉寧死不從,縱使阻攔不了兄長憐愛,事後唯一死而已。」
沈濤見她這話雖說得凜然,實則一個勁的找藉口替自己辯護,顯得情意綿綿,無疑已經遵從父母之命,芳心暗寄了。
「我也不敢妄想,就是一時忍不住,誰讓妹妹如此美貌」
沈濤順勢說道,又故意打了個哆嗦,可憐巴巴的道:「好冷,求妹妹把被角賞給我,略暖和暖和,我就出去。」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沈濤說完就厚著臉皮鑽了進來,孫惠若沒有阻攔。一來她深受傳統思想的熏陶,早已將對方視為未來丈夫;二來他情不自禁的闖進來,也算是一片痴心。
三來沈濤沒有劣跡,適才自己受了驚嚇,看他那樣子也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再則光著身子,苦苦哀求,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心上人耍流氓還能叫耍流氓嘛!
總之孫惠若由得他鑽進來取暖,她自己縮到了床頭,伸手去摸小衣,摸到了,悉悉索索的緊緊穿好。
問題是沈濤得寸進尺,慢慢的湊了過來,溫柔的伸手摟住她,此舉嚇得孫惠若心頭亂跳。明明自己開門迎狼,也不好再喊叫了,只得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好哥哥,你我就要成夫妻了,我怎敢不依你只是名分還未定,不要這樣子。」
沈濤對此耳充不聞,笑嘻嘻的去親嘴,熟練的撫摸胸部。
孫惠若苦著臉沒有抗拒,敢情因先前該看的都看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也摸過了,對她來說已有了夫妻之實,何況年輕女孩其實也喜歡和心上人偷偷親熱。
本以為親熱一番也就罷了,哪知沈濤按照孫蕙欣的指示,見她不抗拒,又去拉扯她的襦褲。
孫惠若趕緊說道:「方才睡著時,已經任憑哥哥捉弄,眼下也遂了你心願,小妹夠委曲求全了。為何非要如此呢可憐我還小,怕不疼死,還望你忍耐一兩年,待洞房花燭夜可好麼」
沈濤點點頭,原來他最愛風情萬種的姐姐不假,可對蕙心蘭質的妹妹又如何不愛如此心地純潔,性情高雅的女子,這幾年始終又愛又敬,其實在他的心裡,姐妹倆的品行早已高下立判了。
所以沈濤點頭道:「你說的是,我是來愛你的,難道害你不成好妹妹,你放開手,就穿著褲子,陪我玩玩吧。」
孫惠若沒法子,只得依著他繼續作惡,閉上眼睛,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馳騁。
沒過多久,孫惠若說道:「夠了夠了,我擔心被姐姐知曉,你也知道她喜歡你,為了親事很不開心呢。」
「好吧。」
沈濤戀戀不捨的抽手,如今蕙若是自己的人了,一時興奮不免得意忘形,竟將整個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也是欺孫惠若心善心軟,亦想要她今後幫著打掩護。
「原來都是姐姐的主意!」孫惠若頓時恍然大悟,果然如沈濤所料的那樣,沒有生氣。
其實孫惠若焉能察覺不到姐姐和他私下裡時不時的親密舉動早已猜到了什麼,出於姐妹情深,選擇無視而已。
今晚被沈濤摸上了床,此刻想後悔也已然晚了,抱著從一而終的念頭,說不得姐妹倆要同嫁一夫的,總比他今後納外人做小妾強,彼此也有個照應。
十五歲的孫惠若想的很單純,說道:「怪不得昨日行令時,你們倆的手碰到一起,她還暗暗踢了你。你們既然背地裡做了羞人的事兒,一發好了,你快到她那邊去吧,何必苦苦纏著我反正我哥哥看來不到天亮不醒的,我也睡我的覺。」
沈濤開心的都要仰天長嘯了,姐妹倆善解人意彼此不吃醋,齊人之福竟然成為事實,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當下說了一番甜蜜話,起身回到閣樓。
樓上的孫蕙欣一直在偷聽,怕妹子大喊大叫好趕去幫忙,剛才就聽妹妹喊了一聲,接下來再不見動靜,說明沈濤成功了。
她正準備寬衣睡覺,心裡未免吃味,儘管她早料到妹妹一顆芳心寄在他身上,不會抗拒,憤憤不平的說道:「枉自爹以為你是個貞潔烈女呢,豈不知也是個見了男人就走不動道的,哼!」
躺下沒多久,沈濤推門走了進來,歡歡喜喜的將經過述說一遍,並笑道:「今晚真有趣,令妹求我來的,算是讓你替她侍奉本丈夫,也是謝謝媒人,說不得為夫要鞠躬盡瘁了。」
「算她識相。」孫蕙欣也不拒絕,掀開被子撩起雙腿,任由男人壓了上來。
春風一度後,孫蕙欣慵懶的道:「梁園雖好,非久戀之鄉。你回客房睡吧。」
於是起身給他穿好了衣服,彼此拉著手下了樓梯,孫江還是在鼾聲如雷,二人相視一笑。
沈濤熬戰了一宿,早已十分睏倦,孫蕙欣也非常乏了,各自休息不提。
太太史氏的性情向來粗疏,也是家裡沒發生過紅杏出牆的醜事,所以毫無戒備心。
昨晚倒是擔心孩子們酒後吵鬧,親自過來在樓下聽了一會兒,見樓裡歡聲笑語,她聽著聽著歡喜起來,隨便囑咐個丫鬟看著點,自己先回去睡了。
一早起來,畢竟考慮到男孩子女孩子同宿一個樓裡不放心,帶著人趕過來探視。
整個樓裡靜悄悄的,丫鬟們還未起身,她走了進去,見桌子上杯盤狼藉,搖頭道:「這些孩子,怎麼都不收拾一下呢可見昨晚鬧到很晚。」
進了客房,炕上的沈濤穿著衣服仰面而睡,孫江枕著他的大腿,一床被子被踹倒一邊,滿屋子的酒氣。
至此史氏徹底放下心來,捂著鼻子吩咐人去叫丫頭們起來收拾,她自己過去將被子給他倆蓋好,先凝視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又看了看未來的女婿,都是那麼的可愛,遂轉身笑著上了樓。
到了閣樓,房門緊閉。孫蕙欣聽到太太熟悉的腳步聲,忙披上衣服過來開門,說道:「娘起的好早。」
「不早了,你們昨晚鬧到什麼時候」史氏走進去問道。
孫蕙欣回憶道:「差不多三更,我們姐妹先睡了,他們倆還鬧了一會兒。」
史氏說道:「蕙若年紀小,你身為姐姐應該考慮周全,為何你們倆不併在一個房間好把另一個房間讓給他們睡。你去瞧瞧,被子被蹬掉了不說,就那麼睡在一張冷炕上,怕不凍壞了身子你自己的兄弟也罷了,人家孩子是愛惜的。」
孫蕙欣解釋道:「昨日醉酒,一時疏忽,娘責備的是。」
「太不留心了,今後不許這樣粗心。」史氏沒有坐下,轉身下樓去叫人準備醒酒湯。
樓上的孫蕙欣暗暗好笑,人家的孩子一直睡在你兩個女兒的暖被窩裡,不過去冷炕躺了半個時辰。
很快所有人先後醒來,大家忙成一團。梳洗完畢的孫惠若低著頭走出來,沈濤見了她臉上的羞澀之態,越發覺得可愛可親,而孫蕙欣一如既往的神色自若。
吃早飯的時候,孫惠若低著頭往嘴裡扒飯,死活不敢抬頭,孫蕙欣嘻嘻的笑個不停,沈濤則紅著臉。
沒發覺微妙細節的孫江說道:「昨晚那酒吃的真真暢快,咱們今天照舊。」
孫蕙欣笑道:「天天這樣鬧,不知會醉死幾個方才母親都來了,你還不去看看」
「真的嗎」孫江生怕母親生氣,起身對沈濤說道:「咱們倆一起過去,認個錯,繼續找地方喝酒。」
「好。」沈濤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孫惠若,隨著站起來,兩個人匆匆去了。
這一幕被孫蕙欣捕捉到了,心裡感到很不舒服,嘴角升起了一絲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