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wohohohw 於 2009-12-17 18:13 編輯
第一卷、尾張紀事 1. 滄海桑田!!!
太陽依舊照耀,微風依舊吹拂,我身邊那群傢伙依舊在發洩著過剩的精力。我則在享受著亦真亦幻的感覺(其實就是打瞌睡啦!)。 什麼?我是誰?我沒介紹嗎?對不起!對不起!我叫李忠,北京一所普通高中的一名普通高一學生。
對於我最標準的形容詞就是「普通」。1.7米普通的身高,60公斤普通的體重。還算提氣的兩道濃眉下,是一對明現偏小的眼睛。一張不大不小棱角分明的元寶嘴,算是對有著低低的梁骨和一個有些蒜頭的的鼻子所破壞的形像給予的補償。這副像貌根本使見過我三面以內的人,無法在N(2≦N)個人里准確的認出我。而且,我還有一個普通到全中國……不!全世界最多的人擁有姓。
以上屬於父母所賜,下面說一說我自己對於「普通」的努力。數學、化學平均80分,生物、語文、歷史平均75分,物理平均70分,英語平均65。長跑、短跑良,跳高、跳遠中,引體向上不及格。我的原則是保留一切可以保留的力量,節約一切可能節約的金錢,說的過去就好。
你說什麼?我缺乏上進心?那你可說錯了!換個我感性趣的試試!嚇死你!為了玩各種日本RPG遊戲(正版+盜盤),我買了本字典自學日語。一年時間!嘿嘿!我的日語水平到了……到了……嚇自己一跳的程度!不管遊戲還是漫畫,說明還是攻略,全都手拿把掐了。至於口語嘛……也沒問題啦!(只要每句話別超過10個單詞,超過了無論日本人還是學日語的中國人就都不會懂了。)
「醒醒!老熊!」一隻的大腳踩在了我的肚子上。
如此無理的是我的同學兼死黨文裘,綽號「混球」。
「把你丫蹄子拿開!敢幹擾大爺人生現階段頭等大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一把打掉了他的腳,可也順勢坐了起來。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說混球,你想讓『冬天里的熊』變勤快,實在是……難!難!難!」我的另一個死黨高猛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此公雖叫高猛,可既不高也不猛。只是偏好拽文撇酸,所以江湖人稱「高錳酸鉀」簡稱「酸假」。順便說一句,因本人嗜睡所以匪號「冬天里的熊」。
我們是在寒假班級活動,因為在討論的時候大多數人說要一個不一樣的寒假,所以就來了海南。中午剛到,還沒吃飯這幫傢伙就找船出了海。在他們大呼小叫的充份表現著自己的淺薄時候,我則因為三個小時的飛機與和煦海風的雙重作用,到高唐與周公聊天了。
「多美的景色啊!激勵著我青春的心!」「混球」陶醉的說,而且眼睛里充滿了小星星。
「無聊!」
「如此良辰美景,君作何感想!」「酸假」看著我說。
「舒服!」
「哪……?」二人齊聲問。
「好睡!」我靠在欄桿上打著哈欠。
「撲嗵!」
在老師遲來的不許打鬧喝斥聲中,我被兩個毫無人性的傢伙扔進了海里。雖然海南現在有攝氏30度,可海水還是凍的我打了一個激凌。
就在我正準備向遊艇游去的時候,海上沒來由的起了大霧。剛才還是風和日麗,轉眼就變成了灰濛蒙的一片。船、喊聲都消失了,只剩我孤零零一個飄在海面上。
一團黑氣突然憑空冒了出來,緊接著把我吞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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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毫無疑問是凍醒的。身上的衣服還是濕露露的,可好歹已經到了陸地上。我站了起來,四周還是黑漆漆的。我無可奈何的朝前走去。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一夜。在經歷了漫長的黑夜和清晨的大霧後,天終於在晌午時分放晴了。極度的震撼使我暫時忘卻了一天一夜的飢餓。我發覺自己正置身在一座山上。
「我走到五指山啦?」我問自己。
向四面八方看了看,沒有海的影子。我確信自己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從海邊走到這。再說這周圍長的,也不是海南島上常見的熱帶植物。
「等等!這是什麼?野桑樹!」我看著周圍幾棵樹再一次有了天旋地轉的感覺。
「老話不是說『五百年滄海變桑田』嗎?怎麼到我這兒一夜就變了!」
「咕嗵!」我又一次昏倒了,這次是在野桑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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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尾張紀事 2、我是誰?
隱隱約約中我又感到有了些知覺,只是這會感到身上暖暖的,耳邊也不斷響起輕微的噼啪聲。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聽人說凍死的人在臨死之前,是會感到熱的!」我躺在哪兒胡思亂想,並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臂。
「你醒啦!」(日語)
「是!(日語)……嗯!……啊!……」我大吃一驚,猛的睜大眼睛。「呼」的一下坐了起來。
只見一個約十六、七歲的清麗的少女快步向我走來(先看到的當然是美女啦!)。她穿著一件淡青色的簡式和服(《聰明的一休》中小葉子穿的那種),一截雪白光潔的小腿擺動間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鵝蛋形的小臉上一對大眼睛靈動活潑中又帶點羞澀,再配上挺直的鼻樑和小巧的櫻唇實在是令人心動。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大木碗,好像裡面還盛著什麼液體。
女孩來到我身邊輕輕坐下探身仔細看了看我,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看樣子沒事了!爺爺說你雖然不是很強壯,但……平時保養的不錯,所以只要靜養一下就沒事了!」
「小姐,是你救了我嗎?」我欠了欠身,努力的用不太清晰的日語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弟弟帶你回來的,已經一天了。」真不容易!她居然聽懂了!「你剛好,還是多休息一下!這是加了藥草的粥,你喝一點吧!」說著女孩把手裡的木碗向我遞了過來。
「謝謝!」我確實也是餓的夠嗆了,就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木碗喝了起來。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現在胃里怕是只有這些恩人們餵的一些草藥了。
這時我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一下這個房間。整個房子是用巨大的原木建成,地板也鋪著厚實的木板。屋子的正中間是一個用鵝卵石壘成的火塘,四周擺著幾件粗重的傢俱。屋裡擺設很少,只有一個櫃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再就是牆上掛的十幾張獸皮。屋內沒有床,包括我躺的鋪蓋也是直接放在地板上。沒錯!這完全是古典日劇的場景。
「看來我是到了日本了!」我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努力分析著各種情況。我不是沒想過這是個玩笑或惡作劇,但可能對我這麼做的人全都沒有這個能力或精力。當然我是如何從海南島來這兒的也是個大問題,可既然一時半會肯定弄不清楚,就只能先放下了。「真是不知道現代的日本還有這種小屋!」
「謝謝你們救了我!小姐!請問現在是哪天?」失蹤了幾天家裡人只怕是急壞了!
「哦!今天是……」
「姐姐!我撿回來的那個傢伙醒了嗎?」這時一個男性童音響了起來。
我扭頭望去,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和少女長的有六、七分相似,只是長的有些黑。男孩斜挎著一張弓,不是通常日本用的那種新月形長弓(我在電視劇里見到的),而是呈牛角形的黑色中式弓。這張弓只有約80公分長,看樣子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他可能是打獵剛回來,背後背著一斛箭,手裡還提著三隻雉雞和一隻野兔。
「新八郎!快過來。你帶回帶的這位先生已經醒了!」少女招呼道。
這個叫新八郎的男孩把他的弓箭和獵物放在火塘邊後,就也來到了我身邊。「你剛才不是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告訴你!」男孩充滿表現欲的說。「今天是2月7日!」
「你……你真的確定嗎?」我清楚的記得我掉到海里的日子是1月14日,那麼我這二十多天到哪去了?
「沒錯!」感覺到了我的懷疑,男孩有些不悅的說。「我肯定的告訴你,今天絕對是!永祿3年!2月!7日!」
「請原諒!我是說……你說是……永祿?……永祿3年!!!」我幾乎聽到了自己下巴掉到地板上的聲音。我不是丟了二十幾天,而是找回了近四百五十年。我的大腦基本上處於短路狀態。
「你……你沒事吧?」少女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
男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姐姐說:「他……他是不是驚嚇過度(驚嚇過度?我的形像啊!)留了病根啊!」
「新八郎!」少女大聲呵斥著男孩,並用拳頭打了他的頭一下。
「明明爺爺是這麼說的嘛?」男孩一邊揉著被打的地方,一邊委屈的說。
「哈哈!看來已經沒問題了!」正鬧著,一個長著長長白鬚的慈詳長者走了進來。
「你好!我叫妙樂齋,是名醫生。這是我的孫女仙芝和孫子新八郎。請問尊姓大名?」
「我叫李……忠……忠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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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尾張紀事 3、家的感覺
「我真的來到了戰國的日本!而且是織田信長治下的清州!」 幾天里我熟悉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廣闊豐饒的田地,還算繁融的城下町,這一切既便是在相對發達的濃尾平原也不能不說是表明了統治者的才能。商人、農民、工匠、武士、足輕……或各司其職或來去匆匆,只是看起來實在是滑稽……不對!是實在是非常滑稽!好像是到了《聰明的一休》的場景,或是進了《太閣立志傳》的界面。我還看見了信長!是活生生的信長!只是非常遠。當時他帶著一隊士兵入城,我沒能看清他的像貌。至於他身後跟的一大群「名將」,我就更分不清誰使誰了!
這些日子,我和這家人已經相當熟了。我編了一些身世,說自己是一個流落海外商人的兒子。後來發生戰亂,父母失蹤,只得獨自回國(555!對不起!老爸!老媽!你們沒跟我一塊來,兒子只能如此說了!),又在山裡遇到了強盜。這些天方夜談,勉勉強強把我的「奇裝異服」和蹩腳日語解釋了過去。
收留我的這家人也不是這裡的土著。妙樂齋老爺爺已經有89歲高齡,為了學醫十幾歲的時候就到過南蠻(東南亞一帶)。在接觸了一些西醫後又到了中國,一住就是二十幾年。他在中國期間拜訪過許多名醫,對《黃帝內經》、《神農本草經》、《傷寒雜病論》、《千金方》都有很深的研究,就連在中國都少有人解的《洞玄子十三經》等內丹煉法和嶺南百粵巫醫都有涉獵(好!好!好了不起呦!)。老人對內科、先天疾病和藥理學都有極深的造詣,現在他的枕邊還擺著一部第一版的《本草綱目》。
妙樂齋老人四十多歲才回到日本,五十歲上才娶妻生子(不然照古代日本的習慣說不定現在都五世同堂了!)。在老伴去世後,他帶著長子(仙芝父)和次子(新八郎父)全家住在越中國魚津城的城下町。妙樂齋老人憑著高超的醫術和人品在當地頗有人望,而兩個兒子因不是學醫的料當了販賣雜貨的貨郎。新八郎從小就愛打架鬧事,自從有了這副弓箭更是一天到晚泡在山裡打獵。只要不闖禍,家裡人也就由他去了。倒是仙芝小小年紀就學到了祖父七成醫術,真不枉家裡給她起這個名字。
一年多以前,越中的富山城主神保長職攻擊統治魚津城的椎名氏。神保軍在城下町大肆燒殺,妙樂齋的兩個兒子夫婦都被殺害。當時因仙芝隨祖父外出採藥,新八郎在山裡打獵,才得以倖免於難。不得已老人才帶著當時13歲的仙芝(現在才14歲!古代的女孩還真是早熟!)和只有9歲的新八郎遷居到了尾張清州城附近。
經過一個月多的接觸,我感到仙芝和新八郎都是非常天真善良的孩子。只是這亂世的磨難和生活的重擔,使他們顯得有些早熟。我儘可能的和他們在一起遊戲,給他們講故事,希望帶給他們一些應該屬於他們年齡的歡樂。這一個月我的日語有了長足的進步,也難怪!把格林兄弟和安徒生的作品(儘管是精簡版)翻成日語你當是件容易事哪!
漸漸的,新八郎變的和我無話不談,可仙芝卻好像更拘緊了。有一次當我給姐弟倆講完《海的女兒》後新八郎就跑去擦他的弓了,仙芝突然淚流滿面的對我說如果她是美人魚也會這麼做的。
「如果我是王子,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說。
「反正也不知道怎麼回去!在這裡生活好像也不錯!」看著滿臉通紅跑開的仙芝我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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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八郎!你……你姐姐是不是……不太喜歡我?」一直沒什麼進展的我不禁有些著急。
「沒有的事!我姐姐最近是有點怪怪的,常常臉紅還常發呆。但她絕不討厭你!這個我知道。」新八郎一邊蹦跳著一邊說。「我有一次還看見,她望著你的背影咬著嘴唇偷笑!」
我的心在這三月裡和萬物一起復甦。我正和新八郎一起在山中打獵(實際是我給他打下手)。這些日子我不是幫仙芝照顧藥圃,就是替妙樂齋老人背藥箱去給人看病(人總得幹點力所能及的吧!)。
「大哥!你是不是想當我姐夫啊?」新八郎突然望著我一臉狡黠的說。
「小小年紀不要總想一些有的沒的!」我半真半假的說道。
「哼!不說就不說!一個兩個都是怪怪的!」
「讓我來射一箭吧?」看著新八郎百發百中的射著偶爾出現的小獸和樹上的昆蟲(沒辦法!野獸太少!),心情大好的我不禁有些手癢。
「好!」新八郎把弓和一支箭向我遞來。
一入手我便吃了一驚,小小一張弓竟是出奇的沉重。把箭搭在弦上,我振臂一拉。也不是沒拉開啦!而是……完全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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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尾張紀事 4、酒肉和尚
我上下仔細看了看這把弓。弓背是一根紋理細膩的黑黑木頭,內側襯著一根鐵片,上下端都鑲著銅鑄的弓首。弓弦約有綠豆粒兒粗細卻看不出是用什麼做的,好像是由兩種東西合成的。 「新八郎!這把弓是什麼做的?」我疑惑的問。
「弓背是千年杉木的根,弓弦是用老熊筋和鮫魚的鰾擰成的!」新八郎得意的答道。
我又看了看,發現弓背內側刻著一行小蠅頭小楷。「大明嘉靖三十六年孟春……」我小聲唸到。「滄州宋海天制,力開二十鈞。」
「天!我的天!二十鈞!那可是六百斤!」我實在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這把小孩子的「玩具」居然是五石硬的鐵背銅胎神臂弓。
「八郎!這把弓是……是誰給你的?」
「兩年前我爺爺救了一個明國人。他看我力氣大,就給我做了這把弓。他說我將來會有出息的,這把弓能幫的上我!那個人還給了我一本書,只是……我看不懂!」新八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原來如此!新八郎打獵從不把弓拉滿,原來是這把弓太強了!他怕把箭射丟。只是我以前一直沒注意。
「你能把弓拉滿嗎?」我問。
「沒問題!大哥你看著!」新八郎把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瞄準了二十步外一棵一摟粗的大槐樹。
沒有一絲聲音,神臂弓在新八郎手裡變成了滿月形。
「嗖!」的一聲,利箭洞穿了樹幹直釘入不遠處一塊大石一寸有餘。
「好!」不是我喊的,因為我驚呆了。
順聲音望去,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和尚。這個和尚長的五短身材一臉橫肉和大把的洛腮鬍子,卻並不顯的兇惡(有些像畫像上的達摩祖師)。他穿一身粗布僧衣戴一個大斗笠,扛著一把長槍,還掛了一個包袱,好像是在旅行的樣子。只是我覺的他的長槍有些怪。槍頭的下端有兩個小枝伸向兩邊,上端卻是彎的。
「你的力氣好大呀!」和尚讚賞的看了看新八郎,又看了看那支箭。
「當然啦!町里的鐵匠師傅都不如我呢!」新八郎驕傲的挺了挺胸。
「是這樣啊!……那我們來打一架吧!」說著和尚把長槍、包袱和斗笠扔在了地上。
「好!」在我喊出不行之前新八郎已經衝了出去。我一把沒抓住(就憑我也抓不住)。
新八郎飛快的跳起來,對著和尚就是一拳。和尚上前一步揮拳相迎。
「乒」的一聲巨響。新八郎落地打了個趔趄,和尚也退了兩步晃了晃。
「有意思!」和尚笑著說道。
新八郎又掄起雙拳擊向和尚小腹。和尚閃身飛起一腳向新八郎左肩踢去。他們就這麼你來我往打了起來。二人對我的喝止全都充耳不聞。
時間一久我也看出點門道來。年僅十歲的新八郎在力氣上並不吃虧,而且身形靈活反勝和尚一籌。只是他揮拳出腿全都是率性而為,可以說毫無章法可言。反觀和尚攻防進退法度嚴謹,每每於千鈞一髮之際脫身而去。實際上和尚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看和尚並沒有傷害新八郎的意思,我也就漸漸放下心來。
他們足足打了半個時辰才停下手,全都大汗淋漓。兩個人毫無形像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小子!你可真厲害!」和尚翻身坐起說道。
「大和尚你也不賴嘛!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力氣這麼大的人呢!」新八郎對和尚也是有些惺惺相惜。
「只是可惜……」和尚眯著眼睛,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少傾,和尚站起了身。從地上撿起了包袱和長槍,眼珠轉了轉道︰「請問二位,你們是住在這附近嗎?」
「是啊!是啊!」不等我說話新八郎就搶著答道。「我家就住在那座山後,離這不到五里路。」
「阿彌陀佛!貧僧是奈良來的行腳僧,想到關東上野國去。不知可以打擾一餐嗎?」
「好呀!正好我剛打到了兩隻雉雞和一頭小野豬。我姐姐做的串烤野味和豬骨湯可好吃了!」
「新八郎!」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師是出家人……」
「沒關係!沒關係!出家人四大皆空隨遇而安,且客隨主便!貧僧我也……不忌葷腥!」和尚一臉憧憬的用舌頭添了添上唇。
[ 本帖最後由 影恨 於 2007-12-22 07:27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