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作者︰司雨客 (已完成)

 關閉
jacky751101 2008-5-30 21:00: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216459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1
第三部 第六十章 諸葛昆仲
    諸葛恪在孫吳中後欺的軍政舞台上,是一位關鍵性的人物,作為陸遜死後高昇為大將軍。統領東吳兵馬大權的他來說,他的榮辱成敗不僅關係其個人或家族之興亡,而且影響著孫吳政權的盛衰,對諸葛恪歷來評價分歧頗大,譽之者將他與乃叔諸葛亮相提並論,抑之者則貶斥為亂臣賊子,與老一輩的謹慎沉穩不同,他少有才名,發藻岐嶷,辯論應機,莫與為對,同時他性格張揚,蔑視禮法,我行我素,這種行為被諸葛瑾兄弟視為大問題,但他這種處事方式卻深得孫權的喜歡,因為孫權自己本身就是個不喜禮法約束的人。孫權出自寒門,在文化上受儒家禮法的約束較小,表現出輕脫佚蕩的特徵,造成了當時盛行的嘲弄戲笑的風尚,孫權一直把諸葛恪作為下一代的主要人才進行培養,把他選作孫登的侍讀,不過孫登這個侍讀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臣下的意識,有一次孫登氣急了,說「諸葛恪可以吃馬屎。」孫登說:「那太子吃雞蛋好了。」孫權不明白,問諸葛恪:「為什麼他讓他吃馬屎,你卻讓他吃雞蛋呢?」諸葛恪說:「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孫權大笑。

    不過諸葛恪絕不是只會呈口舌之利的人,孔明征南蠻天下皆知,但諸葛恪征山越卻也絕不輸於孔明,在三國時期,江南丘陵山區生活著數量眾多的越人後裔和漢族逃亡人口,人們統稱之為「山越」,形成了勢力強大的「宗部」。在東吳,山截止人一直是巨人的危脅,而特別是丹陽郡,為孫吳京師所在,又懷漢淮地區曹魏統治區毗鄰,相互交通,對孫吳構成嚴重的潛在威脅,史載:丹陽「地勢險阻,與吳郡,會稽,新都,鄱陽四郡鄰接,周旋數千里,山谷萬重,其幽邃民人,未嘗入城邑,對長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逍亡宿惡,鹹共逃竄,山出銅鐵,自鑄甲兵,俗好武習戰,高尚氣力,……時觀間隙,出為寇盜,每致兵征伐,尋其窟藏,其戰則蜂對,敗則鳥竄,自前世以來,能羈也。」

    丹陽這個地方自古民風強項,其地的兵馬號為「丹陽兵」,其戰力更是天下翹楚,孫吳立國江東,一直致力剿除山越,幾乎所有的將領都參與過對山越的戰爭,但直到諸葛恪才真正撫平,他主持剿越任務,汲取過去的成功經驗,明令各地軍政官員:「各保其韁界,明立部伍。」把守險要;自己的軍隊則控制關口要塞,「但繕藩籬,不與交鋒。」等待糧食作物成熟,搶先收割,「於是山民饑究,漸出降首,」對出降者,「皆當撫慰,徒出外縣。」不僅從極本上清除山區地隱患,而且為孫吳增加了大量的軍隊和勞力,此時諸葛恪攻益州所帶兵馬就是天下聞名的丹陽山越,其戰力絕不在「無當」,「無前」兩部飛軍之下。

    東吳人善水戰,但是諸葛恪卻是水戰陸戰皆能。此時他假意退兵,引漢軍來追,一路上不斷丟棄戰利品,給漢軍一個個甜頭,張南本來還存在戒心,可十餘日後,這心思也完全淡了,只是下令:「吳狗此時糧草不繼,想要逃回東順,我們衝上去,把他們打到江裡餵魚去!」

    漢軍紛紛應諾,努力向前,結果正中諸葛恪之計,諸葛恪用在寧河入江處設伏,先用小隊與漢軍水軍進行撕殺,接著大隊突然從寧河衝出,阻住漢軍歸路,吳軍戰船較大,水戰經驗豐富,張南雖也頗精兵法,但想在這種情況下以少勝多,那實在是難為了他。

    一場大戰,漢軍慘敗,逃歸的不足一半,接著吳軍重歸商門。由於張南慘敗,漢軍水軍無再戰之力,僅憑陸軍無法守住這座水城,雙方激戰十日後,吳軍衝破門,一路上破巴東郡,涪陵郡,直入巴郡,益州震動,此時,孟獲親自帶領土完整無前飛軍趕到巴郡,而匆匆趕回益州的睿也將準備了數年之久地秘密部隊……位於巴州的樓船水軍準備了起來。

    戰爭的陰雲籠罩了益州大地……

    與諸葛恪的春風得意一帆風順相比,其一母同胞卻受到不同教育的弟弟諸葛亮葛喬就慘得多了。面對天縱其才的陸遜陸伯言,諸葛喬簡直覺得自己每一天都活得像在在刀尖上舞動一樣,與這樣一個對手交戰,哪怕是兵力相當諸葛喬也會吃力萬分,何況是兵力相差數倍。

    知道會面臨初期的慘同入,諸葛喬早早的把妻子送去南鄭,他對新婚的愛妻說:「你爹爹要試試我的本事,先去南鄭住些日子吧,回頭我再接你。」

    妻子陸氏自在知道前線的危險,可是作為一個小女子,她永遠無法左右國家大勢,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吳漢之間會突然從親如一家變成後力相見,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一定要進攻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的是,從此後的日月裡,她將在痛苦,擔憂的淚水中渡過了。

    此時諸葛喬這個堂堂太守與普通士卒一樣坐在一個山腳密林裡休息,迷天的霧氣讓一切都濕淥淥的,水珠在蒼翠地葉片上慢慢彙集,重得的壓彎了葉子,在葉子尖上匯成大大地一滴,最後流星一樣落下來,「啪」的砸在地上,諸葛喬此時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全身都濕透了,他全神貫注地看著一幅作戰地圖。

    上庸在防守了半個月之後被放棄了,用這個半個月的時間,上庸的百姓已全部轉移到漢中,留給東吳的只是一座找的殘破不堪的空城,不過漢軍的損傷也還是不小,號稱萬夫不擋的勇將鄂煥一部差點被陸遜全部包子餃子,眼下連諸葛喬也還在東吳地大包圍圈之中。

    連番的根本來不及休整的惡戰,使一貫注重儀表的諸葛喬也沒有時間再去管護自己,小臉黑漆漆地,幾天沒洗,滿是污泥,頭髮打了縷兒,下巴上生滿雜劃樣的鬍子,由於日夜不安的思慮,兩隻眼睛通紅通紅的,有如兔子,他在地圖上左畫右畫,口裡還念叨著什麼。

    此時,吳軍悄然包圍了上下班來,他們用箭射倒漢軍的哨兵,但願諸葛喬向來置雙哨,一明一暗,明哨倒下,暗哨已經發出地緊急的告警,緊急的哨子在林間迴盪著,吳軍見突襲變成了強攻,一個個高聲吶喊著衝了上來。漢軍則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雙方激戰在一起。

    「大人,吳軍攻上來了,距離此處不足五里。」

    諸葛喬只如沒有聽到,還在急匆匆的畫著,旁邊謀士道:「大人有吩咐,敵軍距離不足五百步不得打擾他,你且下去,我自然會報知大人。」

    那探馬下去了,此時,四面八方喊聲如雷,濃霧間已見到吳軍旗號,紛紛大喊著:「活捉諸葛喬!」圍了上來,漢軍迎上前去,雙方大戰,喊殺聲有如呼嘯的山風,掃蕩著層層密林。

    好半天,諸葛喬才忽然一拍地圖,站了起來,高聲叫著:「鄂煥!」

    鄂煥手提方天畫戟如同殺神一樣衝了過來,答道:「未將在!」

    諸葛喬道:「你上去,阻擊半個時辰,然後來追我們!」

    鄂煥大吼一聲:「孩兒們,跟我上!打那些東吳地狗崽子們!」

    他的親兵們個個紅著眼睛。高叫一聲衝了上去。

    諸葛喬揮動手臂,頗具氣勢的說出一句並沒有什麼風度的話:「我們接著逃!」

    季漢士兵簇擁著諸葛喬,向密林更深處衝去……

    「大人,在這個緊急時刻,您為何讓我離開?」鄧芝之子,上庸別駕鄧良想不到在這種艱難的時刻,諸葛喬居然會派他離開。

    諸葛喬笑道:「不是讓你平安離開,而是給你一個更艱巨的任務。眼下益州戰局不穩,我那兄長正在逞威撒野,但是益州之戰,隨著時間推移,勝利必屬我軍。到那時我軍必攻東吳,而此時,我要提前給他製造一些麻煩,五溪蠻族,與我季漢交情深厚,當年先帝屯我父皆有大恩於他,你我此去與之聯絡,便留在其首領沙摩柯處,待吳軍敗兵時,我父親肯定會出動這支奇兵,到那時你與他引軍攻其後,為我重奪荊州立下大功。」

    鄧良一下子呆住了,他想不到,眼前這位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太守,在接連慘敗之餘,卻還想著如何回奪荊州。

    諸葛喬繼續道:「我派我的護衛黑木與你同去,他是陛下護衛領統黑塞之弟,在五溪頗有勇名,必可護你周全,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所以不退回漢中,是因為我在此一日,陸遜便一日無法派軍進攻漢中,眼下我軍雖弱,然重地利之便,與他繞圈子,搞偷襲,居危實安,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鄧良向諸葛喬深施一禮,帶上書信,與黑木一起離開了,也就是從此時起,鄧良相信,諸葛喬一定可以成為如丞相那樣偉大的人。

    未來季漢地丞相,並不是在一個勝利接一個勝利中,而是在一個失敗接一場失敗中摔打出來,在屯陸遜的對抗中,他地計謀越來越出色,他的本領越來越強,幾乎可以與陸遜相提並論了,陸遜雖然可以擊敗他,但已經很難在讓他吃什麼實質上地大虧,而諸葛喬在舉國最危險的戰場上,與最強大的敵人交鋒,卻還能抽出人馬與五陵蠻人聯繫,為日後攻略荊州打下基礎,此時,他已經完全具備了戰略的眼光,在風雨中,他漸漸成熟。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2
第三部 第六十一章 黃權直諫
    還未到酉時,天色已完全黑了。未央宮上空,鉛色的雲層的似乎觸手可及,空氣中迷漫著一股淡淡的土腥之氣。

    四處掌起了燈火。

    我放下手頭的文案,拉尚書令黃權一起在殿前慢慢的踱著,在室中待的時間久了,我總喜歡散散步,從前劉巴就不喜歡動,我不知道他的去世是不是因為總在房裡待著不動的緣故,但此時我總要拉上黃權。對此,黃權部有些小小的不滿。

    黃權隨在我身後,亦步亦趨,每一步大小都完全相同,這說明他是一個守禮的人,在他心口,侍君,為臣,待人,接物,盡皆有著個自的尺度,不會有一絲錯亂,說起來,他和前人行的尚書令一樣,都極為嚴肅的人物,喜怒不形於色,就算天塌下來,他們也不會有人任何的動容。

    這種境界,我想我永遠也沒有辦不支達到,除非必要,我並不喜歡掩飾自己的心情,我更喜歡從容自在的生活,與大臣傾心交談,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沒事的時候過府走走,誰家新種了奇花異草或者挖了池子堆了假山,走上門去看一看,或者給大臣家中送些東西表示關心,至於板著面孔來處事為人,把自己與群臣隔離開來,顯得自己高高在上與眾不同,讓群臣總遠猜不透自己的心思而產生畏懼心理,這種帝王之道我自幼時就學過,但是卻一直無法做好,這種做法大違我的天性。

    忽然一點細細的涼意飄落在臉上,我抬起頭,暮色中,無數細小地白色顆粒飄落下來。

    下雪了!

    我不由不得得有些欣喜,伸出手去接,卻對黃權道:「真是場好雪,去年下雪時,聯在長安和洛陽之前來回往返,一心籌措冀州大戰,沒有時間顧及下雪的事,到是普法收集了一些雪水來煮茶,坐擁爐火,對梅品茶,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在三國早期,品茶還未曾在社全上大範圍流行,成為居家必備之物,主要只在寺廟和個別的士大夫階層,但因為我喜歡這個,搞得季漢群臣爭相倣傚,這東西喝了又養身,又提神,有百益而無一害。

    可是。黃權似乎不滿我中途出殿,聽了只如不聞,沒有回答我地話,我討個沒趣,旁邊內臣黃皓說道:「陛下英明神武,抵定中原,前線之上,連戰連捷,昨天北園梅花天酒地盛開,今天正有此雪。豈不正是蒼天知陛下有對雪賞梅之心,特意降下來的。」

    雖然明知是馬屁,聽著黃皓的話,我還是不由微微而笑:「嗯,想不到今年梅花開得這樣早,你去安排幾個小太監,收集梅花辮上的雪花,收集在一個地罈子裡,融了煮茶,一定比普通的雪水更好。」

    黃皓點頭:「陛下英明神武。這想不支簡直是神仙才能想出的。」

    話未說完,黃權在旁大怒,喝道:「佞臣大膽!」這一嗓子不單黃皓一下子跪在地上,連我都嚇了一跳,卻聽黃權說道:「眼下季漢正當危機重重之時,曹魏東吳,狼子野心,共同攻伐,前線將士浴血奮戰,衣食不足,此雪提前降落,不知有多少人可能因而凍傷凍死,民間百姓,也不知有多少可能因雪而壓倒房屋,無家可歸,你在陛下身邊,不勸陛下心憂天下,反而弄什麼梅花雪水這種窮奢淫逸之事,是何居心?!陛下,臣下請旨,斬了此人!」

    我被這黃權說的好生無趣,採集梅花雪是我的主意,他哪裡是罵黃皓,分明是在說我。可是他也算一片忠心,又抬出家國社稷,我為此與他爭執卻又犯不上。我看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黃皓,心想這個在歷史上也算有名的人物,可在今天的季漢朝中,不僅沒有歷史上左右朝局的能力,簡直是個代我受過的可憐蟲,口中說道:「尚書令大人心憂天下,體瓴蒼生,朕心甚慰。不過朕早在月前就安排將冬裝發到前線,這些日也下令各地屬官司巡察地方。尚書令這樣說朕,未免有些失於苛刻了吧。」

    黃權面容不動:「陛下,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啊!」

    我閉口得了,他引用父親的話,我難道還能反對不成?當皇帝有時也是很難啊,劉巴,黃權這樣的人,恨不得我一點個人樂趣都沒有了才好,他們地道理是至尊無私,當皇帝就得胸懷天下,就不能有個人愛好,古有好吃而亡國的,有好色而亡國的,有好出遊而亡國的,有好鶴亡國的,這些都是我的教訓。

    不過我並不會傻得與這樣的大臣來較真,他說我就聽,他惱我就笑,反正我不會誤國家大事,也不會事事由大臣擺佈,當皇帝都八年了,怎麼一點度量都沒有呢。進言是他的天職,納諫是我地選擇,若因一言不和而生氣,那就向昏君的方向邁進了。

    當下我大笑兩聲……權得新回殿議政,心中想著,下次再弄梅花雪,決不能……的面。

    果然,一回大殿,黃權立刻就精神了,拿起奏章,說道:「陛下,這裡還有幾份奏章沒有議完,適才說道,車騎大將軍平定鄴城已四個多月,由於冀州各處無糧,難以與季漢相爭,紛紛歸順,眼下曹泰率虎騎殘部東逃浮陽,與典滿部匯合。由於我軍封鎖黃河一線,他們南渡不成,只是北下,眼下張苞,關興,馬岱等幾位將軍正在追擊圍殲,大將軍言道,若順利的話,可用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將之平滅,不過,微臣以為,車騎大將軍所思過於輕易了些,曹泰典滿,皆為世之虎臣,冀州之地,亦為曹魏經營已久之地。若這兩處殘部與河南魏軍勾結,再加上地方曹魏舊部有心放行,死中逃生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陛下還是親自下詔,向大將軍陳述其間利害,讓他集結重兵擊殺此二人,萬莫掉以輕心,縱慮歸山才是。」

    我想了想,道:「這兩人的確惹下不少亂子。有他們在冀州流躥,冀州官民人等就不會安心向漢,不過車騎大將軍此時將重點放在民政之上也無可厚非。衛凱在斷曹真後路時,把一切都做得太絕了,除冀城外,其餘地方的糧草都被搜刮一空,雖然這一季的糧食下來了,但還是有不少因大戰而拋荒地百姓沒有飯吃,若不安撫,形成流民,釀成暴亂,也不是不可能。這樣就動搖了季漢在冀州的根本,而且大傷天和。如此一來,民政與軍政就對立起來了,集結兵力,會影響民班政,不集結軍力,他們同樣了擾亂冀州,但其間又有輕重緩急不同……放慮歸山麼?公衡大人,你說他們若有機會逃往河南,又會怎樣?」

    「陛下是想……」

    「半路劫殺!」

    黃權眼睛一亮,若是放開一條路,任他們逃往灑喃,那他們對冀州地影響就會一舉解決掉,而只要我軍在半路上進行阻擊,又比刻意重圍效果好些。只是其間有一個尺度,若口子開得小了,他們認定是圈套,必不肯上當,若口子開得大了,他們沒準會逃掉,那就又不合算了。」

    「這兩塊硬骨頭不太好啃,就眼下而言,我們吞下太費力,不吞又堵難受,還不如放棄,只要他們離開冀州,就算是逃了,也是利於弊。先前我們只抱著一舉全滅魏軍的心思,卻是過於求全責備,反而忽略了大局,朕相信車騎大將軍能處理好此事,此事就這樣決定吧。你手中那份名冊還沒有給朕看過,拿過來吧。」

    黃權把名冊交到我的手中,笑道:「這些是鄴城和冀州發現的曹魏重臣或家眷的補充名冊,比大將軍最初報送的稍微詳細些,臣看過,沒什麼太重要地。」

    我笑著接過打開,略一翻,在心底裡忽然呻吟了一下,沒什麼重要的?上面第一頁就是鍾氏一族,由於曹魏太傅鍾脾離開了鄴城,第一次報送名單時也沒有報上鍾家地人,我以為他全家都南下了,哪裡竟被從鄴城城外的一處莊園中搜了出來,上面的名單有鍾雅,鍾紹京,鍾毓,鍾會,鍾誕,鍾蹈……

    鍾會!這個參加滅蜀之戰的主將,終於被找到了,可惜,還是一個小傢伙。今年六歲,還是按虛歲計算,派不上什麼用處,此時曾與他對敵的姜維,鄧艾早在戰場上撕殺數年了,在歷史上他與這二人平起坐,看來出身世家當真可以少奮鬥幾十年啊,收擾起來一塊兒教導吧,放在長安,和衛凱之子衛顴放在一起,不老實,讓衛顴收拾他,反正歷史上,鍾會就是被衛顴給收拾了,細查曬,看看還有哪些未來的名臣賢人,與我季漢功臣之後一起培養,人才,我是永遠也不怕多的。

    結束議事地時候,雪已飄了薄薄一層,踩上去咯咯響,我送黃權到殿口,黃權走了幾步,卻又回返,向我施了一禮:「陛下,臣今日君前失禮,請陛下責罰。」

    我搖頭道:「有什麼失禮的,你進諫,也是為了天下。」

    「臣在外曾聞陛下貪圖享樂,寵愛內監,臣本不信,故今日試上一試,陛下一心為國,心胸開闊,卻是臣下不及了。」

    我淡淡一笑。我哪裡是心胸開闊,我是整天忙的沒有和你們這些大臣較真兒的時間。

    黃權抵聲道:「陛下既然不怪臣,用那梅花雪煮茶時,記得叫微臣一聲。」

    這傢伙!

    我差點笑出來。看來,黃權與劉巴,還是不同的,我努力板著臉,看著嚴肅的黃權眼中閃過的一絲狡猾,我下了決心:「尚書令,不勞者不得食,你現在陪我去後園掃採集雪花,否則的話,下次煮茶,連井水也沒有你地!」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2
第三部 第六十二章 劉曄回家
    車輛一路鱗鱗向西,過天井關,入河東,渡黃河,過渭南,長安城已然是近在眼前了。

    這車隊高挑著漢字旗號,一路上暢行無阻,車隊旁的兵士們也對車上的乘者們禮貌客氣,但卻掩不去車中的一股抑鬱之氣,車上的乘者,無論老少,都很少下車。很少言語,偶然間互望的視線裡,也只是充滿了無奈。

    因為,他們的身份,是戰俘,是季漢攻破鄴城後所獲的戰俘。

    在這些車輛中,當前的一輛上纏著黃帶,證明著這是皇家的車輛。車中是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

    風雪飄飄,四野茫茫,漸入混沌,西嶽干去,黃河不流,萬里關中,一派雄渾之色,老人透過車簾的縫隙,癡癡的四野蒼茫,似乎入神了。過了好久,他似乎禁受不住風寒,連聲咳了起來。

    書僮連忙接上車簾,嗔怪道:「爺爺,您的身體不好,風這麼大,怎麼還要吹風啊。」

    老人搖著頭,歎道:「天意,天意,漢室終有復興之時,可我這老朽殘軀,卻再無用武之地了。」

    書僮傷心道:「爺爺,別那麼說,您不論如何也是漢室正朔,就算,就算曾為曹魏出過大力,但是……那漢帝聽說也是心胸寬廣之人,應該不會傷害爺爺吧。」說到這裡,他似乎自己也沒有了信心,一路之上,關於被俘之後的種種命運猜測,全都湧上了心頭。

    老人搖頭輕歎:「可惜,我一生的光陰,都花費在幫著曹丞相一統天下上了。哪知道,他的兒孫卻背漢奪位……」

    「爺爺,您怎麼還叫他丞相,這可是季漢,該叫他老賊的。」

    「習慣了。我隨他征戰幾十年,早就習慣了,咳……咳咳咳……」老人再次劇烈的咳了起來。

    書僮看著老人,滿眼都是擔心地樣子……

    車隊忽然停下了,片刻間,前面旗旛招展,鼓角聲傳,似乎來了什麼了不起地人物,書僮探著頭看,道:「可能是長安城裡出來了什麼大官吧。難怪讓我們停下來躲避,不對,難道,爺爺,難道是來找你麻煩地,他們沒讓我們避來,向我們來了!」

    說話間,兩行衛士如兩條紅線般兩邊排開,一個十四五歲少年在幾個人的護衛之下款款而來。那少年頭戴王冠,身著黃袍,越長襯托的眉目如畫,早有人高呼:「梁王殿下駕到!」

    書僮更是嚇了一跳,想不到還是個王爺!

    車上所有都下了車,站以路旁,老人也在書僮的攙扶下下了車。

    那少年行到老人身前前,躬身施禮道:「劉理參見皇叔。」

    這少年竟然就是季漢皇帝劉禪之弟,梁王劉理,老人沒想到劉理會親自來見自己,略一愣神,便即平靜下來,施施然還禮道:「老朽破國虜,死余之人,安敢受王爺大禮。」

    劉理笑道:「皇叔乃光武大帝之後,阜陵王嫡系,皇家血脈,豈容光煥發割捨,今日小王奉皇兄之命,代皇兄來迎。難道皇叔還不信我兄弟之誠心麼?我皇兄早知皇叔有王佐之才,所以未建王佐之業者,也只因皇叔這個身份為曹丕曹睿所疑忌罷了。今日歸漢,正當大展宏圖之時,何必說什麼喪氣話。「

    劉理年紀雖幼,但聲音清朗,文辭激越,既從容大度,又意真情深。老人又是感動,又有些慚愧,半晌方道:」劉曄何德何能,得陛下與王爺金口一讚。「

    劉理笑道:「來人,扶皇叔上車,皇叔,咱們回家了!」

    劉曄被扶上車,猶自如在夢裡,只喃喃道:「回家了,回家了。」

    小書僮在旁奇道:「爺爺,我們沒被治罪,還要重用,您怎麼反到哭了?」……

    十一月初三日,曹魏太中大夫劉曄歸漢。劉曄,字子場,淮南成德人,是光武帝劉秀之子阜陵王劉延的後代,年少知名,人稱有佐世之才。他在少年時經曹魏第一謀士鬼人郭嘉郭奉推薦,為曹操效力,為倉曹掾,轉主簿,遷行軍長史兼領軍。文帝受禪,進侍中,賜爵關內侯。明帝即位,進封東亭侯,後以疾為太中大夫。他在對袁紹作戰時,製造了發石車。擊退了敵人來自營樓的攻擊,在攻法中取料事如神,屢獻奇策,用之則吉,違之則凶,但終因他為漢室宗親而被曹氏所忌,使得他在關鍵時刻所獻取蜀滅吳之策,未被曹操和曹丕父子採納,劉曄之才未盡其用。

    十一月初八日,我在建章宮親自接見劉曄,與之交談良久,深為其才華謀略所折服,任命他為九卿之一的宗正,掛個虛名掌管宗族事務,暹府第,僕從,派太醫之為看病,作為重要謀士以備咨詢,十日後,劉曄……書,議曹魏東吳事,我看後大喜,連夜派人送書前往洛陽,交給孔明,讓他參觀者考並決定如何執行……

    冀州,鄴城。

    「什麼?曹泰典滿攻破章武?」張飛惱怒的把一隻杯子丟在地上:「這兩個傢伙居然沒有南下,反而北上了,他們想去哪裡?難不成學想去幽州不成?」

    衛凱此時在季漢封臨平侯,官拜司徒,已是位列三公,由於他對冀州地瞭解,此時與車騎大將軍張飛一起負責冀州軍事家政,他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曹泰典滿雖以強悍著稱。但這幾個月的連續征戰,其軍已然疲憊不堪,此時天氣已冷,曹軍衣裝不整,戰力下降,此次攻破章武,我認為其意一是奪取補給,二是迷惑我軍。讓我們以為他要北上,進一步空出南方兵力。」

    張飛用大手抓一抓鐵硬地鬍鬚,粗聲道:「司徒大人的意思是,他們的目標沒變,還是南方?」

    「不錯。他們地目標還是南方。」

    張飛瞪著眼睛想了想,道:「這兩個娃娃也挺聰明啊,不是老張這樣地一勇之夫,那好,若當真如此,我就上他一次當,傳令,馬岱,龐會進佔參戶亭,李晟,關鳳進佔東平舒,張苞,關興打上關平,寇封地旗號,攻破浮陽,擺出要將魏軍圍殲於章武地樣子,南方關平寇封部進一步展開,讓開通道,令何九曲西行,放開通往青州之路。」

    「報,前線急件,曹魏長水校尉任峻,步兵校尉應籍,引軍攻擊平原城。」

    張飛與衛凱對視一眼,衛凱笑道:「來了,他們這次攻擊,是要吸引我防守黃河一線的何九曲部西行,讓出通道,何九曲的西行不用找借口了,不過,眼下黃河已要封凍,再過些天,天險變成坦途,曹魏鐵騎直接平穿而過,不用舟楫,南下的可能就更大了,到時候如何來攻擊他們,還要想上一想。」

    張飛看著衛凱:「老衛,你有什麼想法,一定子說出來。」

    衛凱道:「我有一個想法,只是太狠了些。黃河雖長,但適於橫渡的地方也並不很多,而只要準確地找出曹魏渡河的地方,再進行攻擊,必可令他們全軍皆滅。」

    「全軍皆沒?虎豹騎和中堅營的戰力也算天下無雙,今日雖然落魄,但他們還有一戰之力。黃河地冰封,使黃河變成坦途,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將他們舉全殲,只怕是沒有那樣大的力量吧。」

    衛凱搖搖頭,臉上顯出陰森森地表情:「不,有的,大將軍,我們可以……」

    張飛一下子呆住了,好半天才說:「老衛,想不到你在曹魏名氣不大,可這計謀花話玩兒起來,嘖嘖,還真他娘的陰啊。」

    衛凱歎口氣:「我也不想用這一招,不知道這會不會折我地壽算,兩萬魏軍精銳,將會因我這一計而葬送了。」……

    蕭瑟的寒風對曹軍的打擊是致命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超過了季漢軍隊對他們的攻擊,眼下雖然東順和曹魏聯鴿起來進攻季漢,在司州戰場,在益州戰場,都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是在原要是大魏為腹心之地的冀州,卻是漢軍戰據著絕對的優勢,自從大將軍曹真戰敗,二十萬魏軍精銳灰飛煙滅,這對大魏國的打擊是難以想像地,對留在冀州無處可逃的魏軍的打擊也是難以想像的。幾個月為,曹泰憑著自己傑出的領導才能,帶著殘餘的驍騎營這支原為虎豹騎的精後,在冀州平原上左衝右突,成功與典滿的中堅營匯合,從而實力大增,但是漢軍四處的圍追堵劫,使這支獨處敵陣的孤軍無日無戰,無戰不損,實力在減,而入冬之後,特別是下雪之後,這支部隊簡直地我法繼續生存下去了,多少次,曹泰和典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士兵凍死在哨位上,面目如生。

    但是,他們不敢向南進發,因為南方有著季漢的眾兵,幾次衝突不成,他們只得向北,在運動戰中吸引漢軍的注意力,在幸一次突襲攻破了章武城,取得了足夠的糧草和冬衣,部隊可以稍做休整,但是季漢軍隊就如咬住獵物不肯鬆口的狼一樣,再次逼了上來。

    何處是歸程,逃出生天,為什麼這麼難呢?

    「將軍。馬岱前鋒已距我軍不足三十里,張苞,關興,關平也從西南包圍上來。」

    「北面呢?」

    「李昴和關鳳部還在東平舒按兵不動。」

    「看來,季漢的主力都被吸引進技到章武來了。全軍注意,今夜起兵,突襲漢軍!」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3
第三部 第六十三章 血濺黃河
    「今夜,我將親率驍騎營三百人突襲漢軍軍營,假做主力北進的樣子,進一步吸引漢軍。典將軍,你帶領所有人馬,連夜輕裝南下,前往黃河渡口。」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人馬平安地從包圍圈中帶出來。你也一定要回來!拜託了!」

    「你也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我們兩個還要一起回歸大魏呢!」

    當夜,曹泰率領三百鐵騎,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東平舒以東的漢軍先頭陣營處。曹泰與季漢在冀州的幾隻部隊都交過手,其中李昂的戰力最弱(因為李昂與他交戰是用的誘敵之計,連戰連敗),他準備從李昂這裡下手,打漢軍一個措手不及。

    虎豹騎的戰力無可否認,雖然已經衰弱再衰弱了,但他還是精兵中的精兵。對漢軍軍隊的攻擊之突然,進攻之迅速,先頭部隊破陣之鋒銳,後續人馬展開之快捷,簡直都可以當成樣板來進行教學。

    但是他們遇上了同樣精銳的鐵騎軍。而這隻鐵騎縱橫大漠無人能敵。

    一開始,雙方就出現了僵持,但幸好李昂發現問題,傳下令箭,不得抵敵,立即退兵。於是漢軍潮水樣後退了。曹泰身先士卒,連殺數人,帶領魏軍從漢軍之間衝突進去,連破三座大營,入營放火,一時間火光沖天。漢軍連連後退,無法抵敵。

    曹泰不知實情,猶自暗歎:「兵是強兵,惜乎主將無能,又被我暗夜突襲。不然的話,此戰勝負還在未知之數。」

    曹泰隨之連夜引軍東下。做出北逃的姿態。漢軍果然北上,幾路大軍都被調動了起來。

    「報!大人!小人今天看到三路人馬北上,從旗號上看有張苞、關興、關平等部,所有精兵都被我們引開了。」

    「好,我們立即繞路南下!」

    曹泰率領魏軍連夜行軍,追上典滿大隊。向黃河渡口撲去。

    兩日後,魏軍到達黃河渡口,由於早打探清楚,黃河冰封,不用任何船隻便可過河。

    但就算這樣,曹泰和典滿還是小心又小心,先是與河對岸的魏軍取得了聯繫,得到消息渡口已完全被魏軍控制了,這才渡河。

    過度的喜悅讓曹泰失去了冷靜的頭腦,他沒有發現與他聯繫的魏軍通信兵的異樣。

    曹泰傳令道:「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這幾個月來,我們轉戰冀州,大小數十仗,雖然損失慘重,兩部加在一起只有不足萬人。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辱沒曹魏精兵的名聲。今天,我們就要回到大魏的佔領區了,過河時要小心,雖然河水結冰,已能禁住人,但是還要當心,誰也不准騎馬,都牽在手中,腰帶長的幾個人可以連起來,長兵器可以橫在手上,不要掉下去,不然的話誰都救不了。」

    魏軍都散開,排著松形的陣形,牽著馬,橫著兵器,時時還有幾個人把腰帶結在一起,系成一串的,小心翼翼地向河中走去。

    前隊部隊時時吆喝著:

    「步子輕些!」

    「小心不要掉下去!」

    幾里寬的河面,幾千人散在其間,顯得也並不是太多。這時,後軍突然出現漢軍,後面的魏軍見前軍過河,也急急忙忙向前湧。

    雖然曹泰全力維持著,但是逃命心切的魏軍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混亂。幾乎所有的魏軍都已經來到了河面上。

    正在此時,突然間,一陣尖嘯聲劃過了長空。

    魏軍急忙抬頭--

    「不!」曹泰突然大叫著。

    「不!」所有的魏軍都發出了慘叫。

    在河對岸,突然樹起了一桿漢軍的旗幟,一台台斜指天空的發石機有如嗜血的猛獸張開了巨口。

    漢軍什麼時候佔領了對岸?

    他們怎麼會埋伏在這裡?

    圈套,一個可怕的圈套!從頭至尾,都是圈套!

    曹泰突然明白了一切。

    但是,晚了!

    隨著可怕地發令鳴嘀尖嘯,幾百架發石機同時旋動長長的旋臂,鋪天蓋地的巨石如同鳥群一樣從天而落,數十斤上百斤的巨石勢挾風雷,筆直地落下。巨石撕裂空氣的聲音和魏軍絕望的呼號聲震人心魂。

    「轟!」

    第一塊巨石落在冰上,整個冰面都在發抖。

    「轟!」

    第二塊巨石落在冰上,到處都響起了可怕的咯咯吱吱的冰裂聲音。

    「轟!轟!轟!轟!轟!」

    無數的巨石砸落下來,在魏軍的驚呼慘叫之聲裡,十一月的黃河冰層終於受不住這樣接連的重擊,第一個冰裂產生了,第一個冰洞形成了,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

    「轟……」

    在魏軍的踩踏和巨石的轟擊之下,黃河河面終於禁受不住這樣的巨力,發生了垮塌,碎成裡千片萬片。幾千魏軍齊齊向下落去,河浪飛濺。

    驚叫的魏軍,長嘶的馬匹,雜亂的軍旗,亂丟的兵器,冰冷的河浪,濺起的浮冰……在黃河的河水裡攪成了一團粥,一個修羅地獄。

    在這冰冷的河水中,人們拚命地掙扎著,亂抓亂搶,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救命的東西。在平原上身經百戰縱橫無敵的士兵面對這無情的河水,卻衰弱的有如嬰兒。他們失去理智地狂呼亂喊著,互相撕扯著,互相擁抱著,沉入黃河那滾滾的冰冷的濁流之中。

    河邊上的漢軍也被這怖的情景驚住了。

    一輪攻擊,只用了一輪攻擊,後續部隊和弓箭手根本沒有出動。所有的魏軍就都墜入了冬天黃河冰冷的河水之中。

    八千餘人就這樣連淹帶凍,死於黃河之中。

    河對岸,何九曲高大的身形站了起來,他望著河中沉浮的屍體,有些不敢相信。多年來他縱橫黃河,卻從來沒有想過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殺人。

    此時他自己也滿身是汗。如果,他在冰上時遇到這樣的情況,將會如何的可怕!

    驍騎營、中堅營,新五營中唯一還有編製的兩支強兵,就這樣死在了黃河的浪濤裡。曹泰、典滿,曹仁和典韋之後,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黃河裡。

    在巨石的轟擊之下,在浮冰的垮塌之中,蓋世的本領無法施展,死的半點也不像是英雄。

    這一刻,在黃河為盜、殺人無算的何九曲也為之震撼了。

    「大人,魏軍被俘的前軍怎麼處理?為捉這些人,我們傷了一百多個弟兄。要不要老規矩,填河?」

    「不,算了。今天死的人夠多了,都帶回去,交給大將軍發落吧。」

    驍騎營和中堅營殘部全部被滅於黃河渡口的消息迅速傳開,曹魏再次震動。

    如果說大將軍曹真之敗是衛覬的背叛,給曹魏更多的是痛恨和憤怒的話,那麼曹

    魏最強的新五營,特別是以虎豹騎為前身的驍騎營的全滅,則是給曹魏在精神上

    重重的一擊。

    曹睿聞知此事,連著三日沒有上朝,痛哭失聲。

    這時,前線傳來喜訊。曹休攻破了虎牢關,擊敗龐德。眼下正向雒陽方向逼近。

    「好好好!」曹睿聞訊,如同重得新生一般,下令進曹休為大將軍、大司馬,令他攻破雒陽,擒殺諸葛亮,為死去的曹魏將士報仇!

    曹休大軍攻虎牢已打了兩個多月了,雙方都打出了真火。魏軍勢大,而漢軍城堅,打到最後,幾乎將關城夷平了,這才逼得龐德退兵。

    曹休隨之揮軍西下。哪知漢軍一路上早已堅壁清野,所有人等全部遷入城中。以洛水河為界,與魏軍對峙。

    雒陽城。

    「丞相,魏軍又增兵了,看樣子他們打算攻破洛水防線,進攻雒陽。」

    孔明微笑:「好啊。」

    這時石廣元走進來,拱手道:「恭喜丞相。」

    孔明擺手:「廣元,來,坐,說說,喜從何來?」

    「曹睿小兒急於報仇,令曹休進攻季漢,可眼下正值嚴冬,曹魏客軍作戰不利,野外紮營,多有凍傷,壓力越來越大,而由於冀州丟失,曹魏的糧草同時支持宛城和虎牢兩個戰場也必會出現吃緊的情況。雒陽城高池深,便是堅守三五年也無所謂。可曹休只怕就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了。」

    孔明含笑點頭:「曹魏眼下勢成騎虎,不得不攻啊。我季漢初得冀州,兵力皆在河北,司州空虛。這對曹魏來說是天賜良機,所以不得不攻。眼下曹魏接連大敗,急需一場勝利來提升士氣,所以不得不攻。更重要的是,我軍得到冀州之後,實力大增,若容我慢慢消化冀州之後,從容地揮軍難指,則曹魏唯有敗亡一途。故而曹魏不得不攻。」

    石廣元想了想,笑道:「還是丞相看事通透,要不你怎麼當了丞相呢。既如此,前敵之事就教與我和龐德將軍吧,陛下說了,讓你少操些心。」

    孔明一楞:「廣元,你我自幼相知,親如兄弟,怎麼才來幾天,也要孤立於我?」

    石廣元大笑:「若有這樣一位陛下整天關心於我,我早開心死了。放心吧,孔明,我與龐將軍加在一起,加上這洛陽堅城,難道還敵不住一個曹休不成?」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4
第三部 第六十四章 巨星隕落
    孔明抬起頭,看著石廣元的眼睛,良久,他溫和的笑了,他站起身來,拍拍石廣元的肩頭:「如此,有勞了。」

    兩人攜著手來到門外,戶外,已經繁星點點,一片蒼茫。孔明抬頭望在,良久歎道:「時間好快啊,轉眼我出山已經二十二載了,從寄人籬下的新野小縣,到長坂之敗,戰赤壁,奪荊州,取西川,收漢中,襲長安,北定雍涼,*兵渭南,飲馬幽並,計取冀州,一種行來,當真不易啊。」

    石廣元歎道:「我與元直諸人曾言,你雖有經在緯地之才,但以一已之力而行逆天之事,就算累死也無計無事,不料如今你已身為丞相,抵定中草藥原,反到是我等三人,一死一隱一降,我輩皆不及你也。」

    孔明笑道:「時也,命也。我得先帝和陛下兩世重托,相濟相協,如魚得水,君臣知心,乃展宏圖,君臣相得,此亦千古難逢之幸事。」

    「不錯,陛下視你亦父亦師,敬之重之,呵之護之,看得有好生嫉妒,普天之下,為臣如你者,只怕也再無第二個了。」

    孔明默然,良久道:「是啊,正因如此,我才必要以我全部心血來換季漢的輝煌,還天下以太平。否決如何對得起自己這一身本事,如何對得起先帝與陛下的重托。」

    石廣元沉默。

    兩人再次望向無孔不入垠的天空,有繁星在他們的眼中閃爍。

    石廣元良久道:「孔明,你看北天那顆星,似乎已經不穩了。」

    孔明咬著下唇,良久不語,片刻,卻有晶瑩地光在他眼中閃動:「此星之變自三月前開始……那是建威大將軍的命星啊。」……

    「廣兒。收拾得如何了?」堂中,是一個依舊清朗的聲音。

    「回父親,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您身體還沒有好利落,當真要回長安麼?」少年問道。

    「這是自然。」趙雲緩步從堂中走出,他沒有著貫常的亮銀盔甲。只著了一襲白色的長袍,鬆鬆的披在身上,竟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的頭髮,眉毛,鬍鬚全都潔白如銀,卻如年青時一樣打理地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在陽光下閃動著銀色的光,給人一種不太真實地感覺。雖然病了幾個月,但此時的他看起來精神很好。並不似平常老人那樣衰弱的感覺,似乎,他隨時還能提槍上馬似地。

    「大將軍,丞相來了。」家將上前稟告。

    趙雲一訝,隨之一笑:「待我親自去迎。」

    片刻,孔明帶人進來,他扶住正在施禮怕趙雲,溫聲道:「子龍,今日情況如何?」

    趙雲笑道:「雲已完全康復了,丞相不必費心。」

    孔明端祥了趙雲一會兒。點頭道:「看上去氣色不錯,此去長安,山水迢迢,還要注意保養。」說到這裡,孔明心中微酸,參透天地的他又怎看不出趙雲的情況。

    趙雲一笑:「趙雲已經好了,丞相放心,倒是趙雲走後,丞相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過於勞累,此外丞相不通武技,切不可任意微服行走,雖有寶車和八陣相護,但滅火總不如防之於未燃之時。雲之性命,輕如鴻毛,丞相一身,卻系季漢興衰,我走之後,丞相要好生珍得。趙雲拜別了。」說到此時,趙雲雖然自來平和淡定,卻也不由激動。

    孔明聽出趙雲已知命數,一把抓住趙雲地雙手,不由哽咽:「子龍……子龍……你我自新野相識,此後午裡征戰,未曾輕離,你數度救亮於危難之際,此情此景,歷歷在目,如今……你看,我簡直的糊塗了,說的都是什麼。你回到長安,好生休養,日後征魏伐吳,還有用你之時。」

    趙雲向孔明施禮後起身,聽孔明此言沉默片刻,道:「趙雲一生征戰,這次只怕是要休息休息了。」

    孔明沉聲道:「子龍,你一生征戰,從來服從命令,不講條件,我命令你養好傷,回洛陽來與我共同作戰!你不可違令!」

    說罷更不回頭,轉身離去……

    趙雲回到長安時,我親自到城外迎接。

    關於他的身體,御醫已經告訴我了。少時拚命,無戰不與,導致年者……油盡燈枯,他地身體……竟似一種病症,馬超小他二十歲,已然謝世,他年……簡直已經是奇跡了,只是如今,怕熬不過這個冬天,此乃命數,非藥石能醫,御醫並沒有告訴趙雲他的身體,但是趙雲自己竟然是知道的。他對御醫說:「醫者治命,治不了命。」

    然後他要求回長安來。

    在最後的時間裡,他要見我!

    其實,我是可以去洛陽見他的。他不同意,眼下我一身負責統籌季漢整個國家後方的管理工作,雖然有黃權的幫助,但是我的工作量之大也是這些年來少有地。畢竟我們眼下佔據了全國一半以上的國士,並且在長達萬里的戰線上進行作戰,軍政民政,內務外交,人員的調配,物資的供給,讓我根本脫不開身,這些年來,我與孔明分工合做,各負其責,他難,我也難,想當一個出色的君主,就必定要放棄很多東西,包括安逸,享受,親情……

    自從小神醫給我送來的消息告訴我孔明這幾年身體大不如前之的,我斷然的對他採取了管控,減少了他的工作是,不准許他直接插手一線的指揮。可是這樣一來。全國的指揮中心在很大和度上也就從洛陽轉回了長安。

    趙雲不肯讓我隨意行動,寧可千里迢迢來見我,他在給我寫的奏表中說,我若因他一人而輕易行動,那就是破壞他一生的忠義名節。

    我只好在長安等他。

    我與四叔的情感是最深厚的。當年,如果沒有他在長坂坡中萬馬寫前將我救出,此時早就沒有了劉禪這個人。如果沒有他在長江之上奪斗劫江,如果沒有他漢中之行力擋曹操大軍。我也早就不知命運如何,更不用說建立季漢如此大的基業。

    我們兩個,不是父子,情同骨肉,可是如今,眼見他病入膏育,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真沒有用!

    讓我吃驚的是,四叔根本看不出有病的樣子,他還是那樣舉止優雅,笑容淡定,風度翩翩,他向我施完禮,就一直盯著我看,溫和的目光,似乎在看自己的孩子。

    「陛下,你長在顧,成熟了,越來越像先帝了,臣……臣欣慰啊!」

    我抓著他的手,卻說不出話來,只叫著:「四叔……」

    接下來幾在我不上朝,整天陪在四叔身邊,最後一天,我們一起去昭烈皇帝陵,參拜了父親,二叔,黃忠,馬超,法正,許靖……

    冬天的風吹動四叔那蕭蕭的銀髮,長長的衣擺,只如要飄然而去。

    我覺的他似乎在雲上,再也拉他不住,必要伸手捉住他那瘦瘦的手掌心中才略有安心。

    這是我心目中最神聖的一個英雄,有著天神一樣的光輝。在我無助的少年時代,只有他能給我一刻的安心與寧定。

    他永遠是那麼自信,那麼安寧,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是,只要他走上戰場,立即就能站成都市個頂天立地的在神,他騎著奔騰的白馬,揮著梨花般飛舞的長槍,迸射著無以倫比的激情,透過沙場上的漫在的硝煙和漫卷的旌旗,可以看見他銀槍上迎風而動的素纓,看見他頭盔上銀色流波的光芒和戰袍上凝結的貧紅血跡,他是獨一無二的英他,是那個龍驤虎步,氣宇軒昂的季漢飛虎趙子龍,修羅場的常勝將軍。在國歷史上英雄中的英雄。

    我永遠無法忘懷我其實並沒有記憶的那場撕殺,在長坂坡上,他孤身抱著我,揮舞著青工長劍衝入曹營千軍萬馬,隔著二十餘年滄桑歲月,我可以看到那一刻他清晰而又明朗的臉龐,濺著溫熱的鮮血和忠誠的眼淚。

    在爾虞我詐缺少親情的三國世界裡,他給我最多的感動,逝者如斯,花工花落,當英雄少年的古邊終於見到了白髮,勢血沸騰的故事悄悄走向終點的時候,記憶中卻依舊是那個勇者無敵的大英雄,義無反顧地奔向他的戰場,刀光劍影,*馬一生,無數次的臨危受命,無數次的面對重圍,在面臨眾軍包圍之時,那區區一句「吾乃常山趙子龍也」便將敵軍的氣焰削去七分!

    如今,英雄老也,巨星將墜,從此後,再無人將我輕輕抱起,喚一聲「少主莫怕,待雲共你殺出重圍!」

    看著我個平靜的面對生死的人,淚,終於在眼中淌了下來……

    是夜,趙雲含笑逝於長安家中。比歷史上晚期去兩年。

    他死之時,對我說,他生於不世之世,逢不世之主,建不世之功,值了。

    然後他向著東南方向歎了口氣,低聲著:「丞相,這次,趙雲違令了。」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4
第三部 第六十五章 白馬鐵騎
    趙雲一死,舉國皆哀。

    南到南中,北到漠北,東到遼東,西到西域,到處是哀聲一片,痛哭這位將星的隕落。

    季漢在京的諸臣皆在我的帶領之下親往悼唁,在外在群臣如孔明,張飛,魏延,關平,寇封,馬岱,馬良,陳到,姜維,龐德,諸葛喬,王睿……無不遣使來悼。

    趙雲是一代戰神,永遠的常勝將軍。對他來說,大將軍當死地沙場之上的話沒有意義,他的鋒芒無可抵敵,沒有人可以在戰場上殺敗他,所以他只不過能死於床塌之上。

    他生如朝陽般耀眼,死如秋葉般靜美,他是當之無愧的在國第一將領,他用自己的功績和品德,築起了一座後人無法企及的高峰。

    可是,還活著的人,誰能輕易承受?

    對於領導者來說,趙雲是一個無可替代的好臣子,他深明大義,忠直無麼,見識高明,謙虛謹慎,任何事交到他的手中,都可以放心,任何堅難有他在身邊,都可以走過去,他是世間最英勇的武將,卻從不如旁人那樣桀驁不馴,他是世間戰功最卓著的武將,卻從不會如旁人那樣爭功奪利,他就像他手中那口青工神劍,雖然鋒利,雖然危險,卻總是安安穩穩的裝在鞘中,直到危急時刻,才脫鞘而出,把光芒照亮天際。

    對共同戰鬥的袍澤來說,趙雲是一個無可替代的夥伴,衝鋒時趙雲會衝在前面,你只要掠陣就行了;撤退的時候趙雲會替你斷後,你只要先走就行了,你被包圍地時候趙雲還來救你,你只要還沒死就行了,領功勞的時候趙雲會分你一半,你只要站在他身邊就行了,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不用擔心任何事,該想到的,他自然為你想到了。

    對普通的士兵來說,趙雲是個可敬的將領,他關心每一個普通的士卒,不會輕易讓任何一個人涉險,他武藝高強,智謀出眾,成熟穩重,從不弄險,更不會為了功勞而用手下的性命來鋪路,趙雲殺人斬將是最多的,打地勝仗是最多的,但他的士卒,卻從來都是消耗最少的。

    對於他的的輩們來說,他是最好的良師益友,無論是在荊州教導我們四人,還是在軍校指導後一輩的將領門,他總是親自垂范,不急不燥,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最寶貴的一切知識都傾心相授,沒有人如他那樣平易近人,沒有人如他那樣真誠無私,沒有人如他那樣如同一個大朋友般親切。

    得知趙雲之死,參透天機的先生孔明痛哭失聲,粗魯豪邁的三叔張飛幾欲昏倒,共同征戰的陳到,龐德諸人目瞪口呆,久不能平,諸葛喬,王睿則泣血而啼。

    趙雲臨去之時,將槍劍衣甲全部傳給姜維,他讓我轉告姜維,讓姜維用他地槍去蕩平天上,興復漢室,解萬民於倒懸。

    姜維是趙雲的嫡傳弟子,他是趙雲槍法真正傳人,論及槍法,他還遠在趙雲的兩個兒子趙統和趙廣之上,當他得知趙雲去世,當他得知趙雲將親配的梨花槍和青工劍都傳予他,他跪在地上瀝血立誓,誓扶漢室,平定期天下,以慰師尊在天之靈!

    數不清的百姓圍在建威大將軍府外痛哭著,念叨著趙雲生平,說他磬河解圍,說他驤山救主,說他長坂大戰,說他東吳護駕,說他劫江奪頭號,說他獨守陽平靜,說他血戰渭南,說他破郭淮誅滿寵……趙雲的一生,隨意每件功勳都值得旁人說上半生……

    另我吃驚地是,已與季漢交惡的江東孫權都派人前來悼念,並送來他的親筆提辭:「國士無雙!」

    能得到敵國如此認可地,天下又有幾人?

    四叔趙雲的去逝,對我的打擊也是極大的。我每天親自到靈前哭靈,一連七日,聲斷氣嘶。眾大臣拉著我,連聲急喚:「陛焉節哀,建威大將軍一生為國。陛下若因大將軍之去而傷身誤國,豈不是負了大將軍?國事為重,陛下節哀!」

    七日後,趙雲下葬,當那遍體紮著孝綾巨大棺木離城之時,長安的哭聲如潮水般湧動全城。

    四叔去後七日,星彩誕下鱗兒,取名劉諶,我給他提前起字,喚做念雲……

    四叔下葬半月後,一直負責季漢軍校的扶漢大將軍於禁病故。

    於禁以漢軍聞名天下,這些天在季漢軍校,為季漢培養無數人才,並留下了好多用兵心得,他的故去,也是季漢一大損失。

    這一年,季漢連損四名頂級大臣,馬超,劉巴,趙雲,於禁。這四個人的去世,對季漢是極大地打擊,不啻於在戰場上慘敗,被殺……兵馬。

    季漢軍校趨於停頓,而季漢的朝堂也將重新工始洗牌。我不得不考慮當大部分老臣去後,朝堂的新格局將是什麼樣的。

    自父親去後,季漢朝政一直是我和孔明其中一人配合劉巴負責朝政,另外一人統領幾位大將軍進行征殺,由於有四位功高蓋世又一心為國的大將軍坐鎮朝堂,特別是四叔子龍這樣不計名利的大將軍在,朝中上下沒有人會為了名利而爭奪,就算是心高氣傲的魏延和孤芳自賞的李嚴,也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就算是偶爾弄點小花招也不出什麼問題,可是,一旦日後孔明和三叔不在,他們成為季漢真正的地元老,他們頭上沒有旁人可以壓制,他們的一舉一動可以左右朝堂政局的時候,就難免不會影響季漢的正常發展,甚至影響季漢的統一大局。

    眼睛,我必須提前著手,鞏固朝堂,建立一個穩妥的機制,分化這些元老們個人的力是,從而使季漢朝堂不因而產生大的變動。

    我打算逐步把田豫,衛凱,馬良等人調回朝中,與現有的孔明,張飛,李嚴,黃權,廖立一起參錄尚書事,共同主持內朝,人多了,權力就分散了,而相應的,個兩個的人就很難改變大的方向,身為皇帝的我,就可以從更高的角度來決策事務。

    其次,我準備迅速簡拔蔣婉這些年青人,讓他們充實到各處,作為的備力量隨時補充上來。

    再次,我要進一步在合適的時候打亂軍中的派系,在非戰爭時期減少軍中首領直接任命手下將領的權力。

    想疳豐,我忽然自失的一笑,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算計人算計慣了,為什麼非要想辦法做一個孤家寡人呢?這樣一來,日後誰還敢與我交心?

    但是我的笑容慢慢收斂,我知道,當我的良師益友一個個從歷史的舞台上退去之後,伴隨我的,肯這只能是永恆的孤獨……

    曹休對洛陽的攻擊並沒有因四叔的去世而有片刻停頓,魏軍如瘋狂一樣向著季漢進攻,他們只用了兩天的時間突破了洛水河一線,平以洛陽城外,他們此次傾全國之力。不惜對東吳稱臣,就是想一舉奪回洛陽故都,誅殺諸葛亮,為曹真和死去的曹營眾將報仇。

    他們帶齊了攻城器具,對著洛陽日夜狂攻,魏軍在督戰軍曹的逼迫下,拚命的衝向洛陽高大的城牆,一架架雲梯架上城頭。黑壓壓的魏軍如一群螞蟻爬上一聲方糖。

    雙方鬥出的真火,拼上了老命,洛陽城外,血流成河。

    龐德圓睜著雙眼,一陣陣怒火中燒,若是建威大將軍趙雲指軍。他肯定已經帶領鐵騎,飛馬揮馬衝入敵陣了,怎會容魏軍如此放肆的攻城。

    此時,一隻瘦弱而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頭:「鎮東將軍。若任魏軍如此放肆進攻,對我軍不利,你信不信得過我,由我在城頭指揮。你引鐵騎衝殺一番。挫敵之銳氣!」

    龐德回頭,那人正是丞相孔明的少年好友,石韜石廣元。

    龐德雙手抱拳:「有勞先生了。」說罷下城。

    石韜在後面叫道:「龐將軍如此相信在下?要知道,你此次出城,可就把性命交到我這個才歸降不久的人手上了。」

    龐德並不回頭,沉聲道:「先生雅量高致,品行高潔,又是丞相故人,龐德雖是粗人,卻還自信不會錯看了人!」

    石韜在後低聲歎道:「季漢人才何其如此之多!」

    龐德下得城頭,早有心急的軍曹擁上來:「將軍。該我們上陣了麼?」

    龐德冷電一樣的目光橫掃過去:「你們這樣急躁,成什麼樣子?這樣不從軍紀,能取勝麼?」

    眾人立即昂首而立,再不敢出一聲。

    良久,龐德方道:「備馬!出城!殺敵!」

    「是!」眾將轟然答道。

    龐德自己也如普通軍士一樣檢查馬匹,盔甲,衣裝,武器,然後翻身上馬,五千名白馬鐵騎隨在他的身的,這些人皆是西羌勇士,人人白馬長矛,精神百倍,這支人馬,是他和趙雲親愛的手訓練而成,乃是粗銳中的精銳,他把冰冷的目光一個個掃各這支人馬,看以無究的殺氣正在他們的身上噴湧而出。

    龐德將大刀緩緩舉向空中:「四將軍。看我等破敵!」

    眾兵齊聲向天高呼:「四將軍,看我等破敵!」

    吼聲如雷,在洛陽城中激盪。

    城門開處,一道鐵流滾滾而出!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5
第三部 第六十六章 破陣
    石韜穩立城頭,放眼望去,只見魏軍陣形如山,密密麻麻,排滿原野--此次為報冀州之仇,曹魏算是拼上了老命,他們直到,此次不拼,他們就只有等著被消滅的命運。當冀州安定,得了冀州十萬軍戶和魏軍投降中軍的補充,季漢軍隊就不是十幾萬,而可能是二十幾萬,三十幾萬。這隻大軍匯同佔有地理優勢的

    洛陽對東部誅州進行合攻之時,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季漢軍隊將再無人能夠抵擋。所以他們要乘司州空虛之時,聯合東吳突擊季漢,搶回洛陽,以山河之險與季漢對峙,來換取存活的時間。

    由於主力都在冀州,眼下季漢在洛陽與魏軍的兵力對比是一比十,兵力相差極為懸殊。放眼望去,魏軍如潮水般湧向洛陽這個孤島,掀起的巨浪似乎隨時將之吞沒一樣。

    曹魏大司馬曹休是個極有闖勁的大將,曾被曹操視為「千里駒」。而大司馬軍師趙儼極善協調和平衡之道,雖然眼下曹魏有南方部隊,有失敗的中軍,有曹睿的禁軍,但在他的協調之下,幾乎看不出有什麼配合上的失誤。東中郎將蔣濟則是以智謀取勝,不但在曹魏活著的謀士中,算是傑出的一位,就算放在人才鼎盛的曹操時期,也能排在前二十名之內。

    由這三個為主將的魏軍,其戰力並不遜色於曹真的中軍。攻城如層層潮水,連綿不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攻而後護,左進而右防,全軍統一。如臂使指,深得陣法精要之妙。石韜也不得不佩服,曹軍中的確有高人。

    事實上,在三國初期,軍隊的戰鬥力並不是很強,在那種情況,各地都輕而易舉出現各種以一敵百破陣闖營的高手,但是到了後期,一個人想做這種事情簡直是找死,面對一隻訓練有素的部隊。憑借個人的實力,沒有全軍的配合,根本是行不通的。就算是呂布,若是遇到以配合作戰而聞名的孔明八陣圖,就算只有

    三百人,他不要說闖圍而出,就算能支持一兩個時辰,就已經算是極了不起了。

    而在三國之中,魏國士兵在平原作戰的平均戰力是最強的。在季漢,除了白耳精兵等少數幾支部隊,其餘人馬的戰力相差不是一點半點,這種情況直到漢軍得到涼州、關中、北疆、南中這幾個良好兵源地之後才得到改善。無當無前兩部飛軍,出於南中蠻族,其中尤以兀突骨的籐甲兵戰力最強。而季漢南北兩軍和西

    羌鐵騎,則多出於天水、隴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地,這些地方皆迫近戎狄,修習戰備,民風好武,歷來多出名將。白耳精兵和孔明的虎步營則是從各部精銳中抽調,其戰力又遠在諸軍之上。

    雖然如此,在與曹魏的正面交鋒中,季漢憑借強悍的兵力直接擊破魏軍的時候也並不是很多。渭南大戰靠的是八陣和恐怖的地雷,用渭河割斷司馬懿的南下增援,用八陣和地雷消滅曹魏孤軍深入的有生力量再全軍反攻,這才導致魏軍大敗。而司州大戰則是靠的馬鈞妙手所製的強大的攻城武器和孔明出神入化的計謀

    以及雀杏這種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生化武器。冀州大戰,更是直接策反對方的武將,斷了對方的糧草,使魏軍內憂外患無力應戰這才進攻。

    不過這一次,面對曹魏的強力攻城,為了拖延時日,必須打擊曹魏的士氣,只能用強悍的攻擊力來正面交鋒。

    石韜想:當年,徐庶徐元直曾經指揮四將軍子龍打破曹仁的八門金鎖陣。今天面對如出一轍的魏軍,自己能不能指揮龐德給曹休一個下馬威呢?一股好勝之氣從心底升騰而起,自己與孔明、徐庶、孟建齊名,孔明如今身為丞相,徐庶也曾指揮千軍萬馬在天下打下好大的名頭,孟建在西涼組織一支人馬,幾乎將當今

    季漢皇帝殺死,只有自己,投身曹魏以來,當個典農官,一直除了種田就是種田,沒有半點展示才華的機會。今日,有孔明的相信和重用,和龐德這樣的天下虎領甘從指揮,面對曹魏大司馬曹休這樣的強敵,正是證明自己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揮動了令旗:殺!

    洛陽城門開放,鐵騎突出。

    「四將軍!看我等殺敵!」一聲高呼在城下傳出。

    「四將軍!看我等殺敵!」無數應聲在城下傳出。

    城門開放,雪白的衣甲,雪白的戰馬,五千鐵騎如雪崩一樣,衝出城門,撲向魏營。

    第一次見到西羌鐵騎的衝陣,第一次見到白馬將軍的威風,這一刻在城頭的石韜感到一陣激動。傲啊!雄啊!這樣一支擁有靈魂的部隊才叫部隊。這支由趙雲帶出的部隊,就算趙雲不在了,他的靈魂也還在這支部隊的上空盤旋,呼嘯,這支部隊有著他的影子!

    石韜信心百倍,將令旗揮動,鐵騎向魏軍衝去。

    城門初開,城門前的魏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以為這破城的首功就落到自己頭上了,可是大呼小叫的魏軍迎面撞在雪崩上,眨眼間就被一片銀白所覆蓋。

    一式銀亮的盔甲,一式雪白的戰馬,一式平端著長槍,一式微瞇的雙眼,一式緊抿的嘴角。他們不張揚、不高呼,他們冷靜的面對一切敵人,擅於用最迅速最快捷的手段讓對方一擊致命。

    他們的出擊,筆直地向著張虎的鐵甲軍衝過去。張虎是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的大將張遼之子,張遼文武雙全,擅於用兵,曾在逍遙津追得孫權幾乎喪命。張虎深得其父真傳,頗精用兵,數年來屢立大功,特被調於此間。此時張虎見漢軍攻來,不驚反喜,眼下魏軍攻城,攻城武器部隊和步兵部隊太靠前了,若是面對季漢的強大鐵騎肯定是會不堪一擊,而自己手執長槍密集陣形得重裝步軍卻可以讓對方的速度減慢下來。而鐵騎的威力全在速度,速度一慢,就很可能在亂軍中被分割包圍,唯死一途。

    他大聲呼道:「全軍準備,成密集陣形,槍盾排列,成拒馬陣迎敵!」

    魏軍應聲而動,巨盾在前,長槍在巨盾的縫隙間穿出,重重排列,有如銅牆鐵壁。無論是漢軍正面衝擊,還是用箭攻擊,都無法給魏軍造成太大的傷害。

    可是,就在漢軍距魏軍不足五十步的時候,龐德戰馬一帶,在魏軍之前劃了一個圈子,斜刺裡撲向了旁邊程武的軍隊。程武是程昱之子,向以智謀為先。在進攻中,他正是充當了曹魏前敵總指揮的角色。張虎部已成防守陣形,此時再想轉成攻擊陣形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漢軍如同靈活的雄鷹一樣,從自己的陣前一旋,箭一樣插入了程武的營中。

    程武軍營正面對著雒陽,側翼由張虎保護,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沖得大亂。按響侯程武本來多智,先知攻城部隊過於靠前,保護不利,正指揮長水校尉任峻、越騎校尉王渾兩部上前阻截,突然被季漢攻入主營,一時不由大驚失色,急忙組織反擊時,黑壓壓的長箭已覆蓋式地射落下來。

    西涼鐵騎本不擅箭,相比之下,他們更擅長投槍。但是趙雲和龐德卻都是擅射之人,他們認為在騎兵裡,投槍的使用並不方便,沒有連續作戰能力,所以全部改成執槍背弓得騎射部隊。

    這批箭的降落地點,真是程武軍前的號令營。這些輕騎軍負責各營的信號傳遞,不是主力作戰部隊,此時在亂戰之中,突遭打擊,登時死傷過半,魏軍前軍的指揮系統一下子被打掉了。

    程武軍雖不及張虎軍的英勇,卻也是戰力不弱,雖遭打擊,也迅速收攏,並向後退卻。這一退大有學問,只要漢軍追擊,則必落入張虎和樂琳兩軍的合圍之中,陷入亂戰。可是,季漢軍隊在打擊了程武的傳令系統後,並不追擊程武,反而又一轉,撲向了步兵校尉應籍的軍中。應藉不過是個文人而已,論起指揮才能

    和戰略戰術,遠不及上述兩人,登時被打的慘敗,此時任峻和王渾兩部騎兵上前,卻被應藉的部隊阻住,根本無法上前。魏軍戰陣開始混亂,想後退的退不成,想逃走的逃不掉,想進的上不去,想側防的防不住。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王渾終於迎上了龐德的大軍。王渾大喝道:「龐德,哪裡去!」

    他只看到龐德不聲冷笑,根本就沒有理他,筆直地就衝向了他的陣列之中。

    王渾回頭,卻吃驚的發現,自己的陣列早就被衝散了。他既吃驚戰陣的變化又惱恨龐德的輕視,拍馬舞刀直取龐德。突然眼前一桿長槍向他刺來,他橫刀一擋,順水推舟就向那漢軍斬去,可那個無恥偷襲的漢軍連擋都沒有擋,繼續縱馬向前,眼見這一刀就要劈中。噹的一聲,位於他身後的漢軍已經橫槍代他架住,

    架開的士兵依舊不停,向前衝去,再後面的漢軍已經向他攢刺過來,一桿槍,兩桿槍,無數槍……

    王渾手忙腳亂,突然間胸腹部劇痛,他已經旋轉著被挑飛起來,半空中就鮮血狂噴,死於非命。

    鐵騎根本不停,轟隆隆的巨響著從他身旁馳過。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5
第三部 第六十七章 空間時間
    王渾之死並沒有給曹魏越騎帶來更大的混亂,因為被步兵校尉部混雜的整個越騎校尉部已經亂的不可開交了。完全沒有了陣形,完全失去了指揮。亂糟糟有如一團亂麻,被季漢鐵騎追趕著又有如一群鴨子。

    長水校尉任峻急切的想要與漢軍交戰,他準備從左翼接管已經敗退的越騎校尉陣線,但是可恨的漢軍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們勢如猛虎一樣向混亂的越騎校尉和步兵校尉部衝去,混亂的和魏軍被嚇怕了膽子,他們尖叫著,向與漢軍相反的方向逃走,被逼的反而擁向了長水校尉陣地,這種情況有如雪崩,一發而不可收拾。

    任峻大驚,這樣下去,自己的部隊會和越騎一樣崩潰的,他下令射殺逃走的魏軍。但是這種程度的攻擊並沒有擋住已經失去理智的魏軍。他只能下令,自己的部隊向後方退卻,以暫時避開混亂,紮住陣腳後再行攻擊,無論對任何指揮官來說,這都是最為保險的措施,但是,任峻卻沒有想到,隔著塵土橫飛,嘈雜混亂的陣地,他才剛剛變陣,漢軍便如聞到花香的蜜蜂一樣,猛撲過來,花兒才打開一條縫,他們就從這縫中鑽了進去!鐵騎奔沖,勢如驚雷,剎那間便在長水校尉營中割開一道長長的血淋淋的口子。在漢代,無論是長水還是越騎,都是天下最精銳的騎兵,但是到了曹魏,精騎都收編入虎豹騎中,長水和越騎的騎兵戰力要在龐德這支久經大戰磨練的西羌鐵騎之下,此時陣形初亂,被居中突入,登時亂成一團,堅持了不足一支香的時間,就步入了越騎營的後塵。

    龐德今日殺得好生快意,在天下大才石韜的指揮之下,縱橫衝突,眨眼之間,便打亂了曹魏前線指揮系統,先是擊潰了步兵校尉營,用步兵校尉營擊垮了越騎校尉營,又用越騎校尉營逼得長水校尉營變陣,隔著幾重陰礙突然攻破潰軍果斷殺入長水校尉營中,一舉又擊潰長水校尉營。

    他不得不佩服,石韜果然是丞相的故人。雖然一生並沒有展其所長,但此時出馬,依然表現出符合他盛名地才華,他對全局準確的把握,敏銳地觀察,打掉敵軍與指揮系統的聯繫,製造局部優勢的能力和製造混亂並趁機擴大的手段,每一件都可圈可點,令人拍案,相比之下,擁有十萬之眾的魏軍在這種疾風暴雨般的突然打擊之下,完全無不支應對,如同一塊豬肉,被切割分食,連連後退。

    隨著魏軍的後退,所有功城武器都被丟丟在城外。龐德正要繼續趁亂攻擊,但是石韜令旗一擺,他一愣之間,立時遵命面行,迅速收兵而回。

    位於中軍地曹休此時剛剛部置好人馬。準備給出城的漢軍以重擊,但是漢軍就如狡猾地泥鰍,一下子就溜掉了。等曹休清除陣前的潰兵,殺向雒陽的時候,他面對地是熊熊燃燒的大火……漢軍將魏軍和丟那些攻需武器澆上油料,付之一炬。

    曹休氣怒交加,險些暈倒,再要重新打造攻城武器,只怕要到一個月之後了。

    龐德見了石韜,欣喜異常,握著石韜的手叫道:「先生不愧是丞相地好友,我此次殺出,簡直如快刀解牛,游刃有餘,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寫意,先生真神人也!」

    石韜笑道:「此乃將軍與諸軍之功。石韜何德何能,沒起到什麼作用。」

    龐德見石韜居功不傲,倍加敬重,這時孔明聞訊,親自著人嘉獎。一時間,雒陽城漢軍氣勢如虹……

    「想不到,卻是軍情最危急的雒陽穩定了戰局,我本來以為,會是雛虎姜維能反守為攻,打下勝仗呢。」黃權拿著前線的戰報,興奮地說道。

    廖立一笑:「司馬懿當代智者,伯約在他面前能守住就不錯了,怎能奢望其餘。」

    我也點點頭:「不錯,聯取伯約的就是他少年老成,該穩則穩這一點,雖然司馬懿眼睛進攻之心大減,但其人才智不容低估,伯約能令司馬懿頓兵堅城之下,數月無法進兵,已算大功臣件了。」

    「如此,司州雖危,連丟十餘城池,但軍力並未大損,且有丞相親自坐鎮,有龐德石韜姜維王平郭淮幾人在,已可穩住局面,不會出現大的問題了。不過益州眼下頗危,諸葛瑾父子猛攻巴州,攻勢兇猛,我軍兵力不足,連連敗退,若不能及時扭轉戰局,益州民心動盪,則丞相前幾年穩定益州所耗費的心血亦將毀於一旦,而陸遜已經攻佔了上庸,正自揮軍西下,諸葛喬自上庸失敗之後,已有具余完全失去聯絡,」黃林說著,聲音低。

    我的情緒也低沉下來。諸葛喬失去消息,是這段時間我最為牽掛的事情,當他決定留在上庸,牽制陸遜,保住漢中的時候,我就曾擔心過他的安危,並下詔讓後退,但諸葛喬向來自視頗高,外柔而內剛,認準之事,旁人輕易左右不得,他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名,不肯退兵,而且他一直也做得很好,牢牢地牽制住陸遜的主力,且時時有消息傳回,但自從一個月前,他的消息突然中斷了,其後再無信息發回。這不由讓我無比擔心,陸遜陸伯言是一個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測的強者,他的智謀可與先生,司馬懿並列為天下三大高手,諸葛喬的突然失去聯絡,不由讓我向不好的方面來考慮。

    廖立看出我心思沉重,道:「伯松小將軍最後一次發回消息是在西城之北,這一帶上高林密,地形複雜,吳軍就算能擊敗小將軍。也不可能全殲小將軍。依臣分析,小將軍之所以失去聯繫,是因為陸遜阻斷了傳信通道。」

    我點點頭表示認可,卻還是心中擔憂,道:「不論如何,伯松外的軍力總是太弱了,本來我季漢實力為天下之冠,可主力在冀州,搞得司州益州盡皆被動,益州是我季漢立國之本,卻要面對陸遜和諸葛瑾的強力攻擊,若是伯松有什麼閃失,聯心難安啊。」……

    此時的諸葛喬,倒並沒有我想的那樣被陸遜擊殺或是擒拿,不過他們的算境也並不算是太好,吳軍陸遜他一方面逼退諸葛喬,一方面親自引軍佔領了上庸,新城,魏興三郡,並成功把諸葛喬壓縮在魏興之北。

    這裡北為秦山山地,南沿巴山餘脈,境內地形起伏,群山疊障,溝壑縱橫,地形複雜,形成「三山夾兩川」的地勢輪廊,陸遜雖一時拿神出鬼沒有諸葛喬沒什麼好辦法,幾次設計想要生擒諸葛喬,但他這個女婿卻滑頭的狠,總是在關鍵時刻逃走,無法將他擒獲,也無法擋住他對吳軍日夜不停的侵擾,但卻成功讓諸葛喬無法在更大範圍內形成破壞。

    「大人,我探得情報,東順軍馬在西城搜集了大量糧草,看樣子是打算不理我們,直接進攻漢中了。」探馬向諸葛喬報道。

    諸葛喬此時看起來更瘦了,接連幾個月在山林裡東躲西藏,與陸遜鬥智鬥勇,使他看起來狼狽不堪,頭髮鬍子亂蓬蓬有如雜草,肩頭上有處包紮著,在一次與東吳的亂戰中,他被亂射的長箭射中了,但是他的確良對眼睛更亮了,這種明亮很有幾分孔明的色彩,但與孔明的大氣不同的是,他眼睛更有幾分年青人的英氣。

    「攻漢中?」諸葛喬重複了一句。

    「大人,要不要我帶人去西城一趟,一把火把那些糧草燒了?」說話的是勇將鄂煥。

    「在西城找到了糧草。」諸葛喬沉吟著,盤算著,終於微笑了,笑的如同一隻小狐狸,「西城附近百里,根要找不到什麼糧草,這又是東吳的計策罷了。」

    「若是東吳從荊州運來的糧草呢?」幾個月與諸葛喬在一起,鄂煥也學會了動腦子。

    「不會,其一,陸遜是個聰明人,眼下他奪了三郡之地,已經足夠向孫權交待了,眼下三郡未穩,我又在旁潛伏,急功近利整軍備糧進攻漢中,絕不是他的風格,其二,吳軍善水戰而不善山地作戰,眼下取三郡已是他超常發揮了,與我軍山地作戰,吳軍必要兩倍軍力方可與我相抗,他若一方面穩固三郡,一方面進攻漢中,其兵力不足,更何況北面還有個不能不防範的司馬懿在。在我想來,若是此計騙我不出,他也就差不多沒精力和我耗在此地了,畢竟他主掌荊州一郡,不可能總我與鬥,到那時,只要他一回軍。就算是益州大戰的轉機了。」諸葛喬笑一笑,又道:「可惜我們的信鴿都丟了,一個多月消息傳不出去,大朝中都急壞了。「

    事情正如諸葛喬所料,在經歷了將近半年的瘋狂進攻之後,東吳得到了上庸三郡,攻入了益州的巴東,涪陵和巴郡,攻勢開始減緩,以空間換時間的計策成功,季漢得到了調整軍力和整備戰力的時間,六郡的收穫對東吳來說是巨大的,當年孫權抗曹之時,也不過只有六郡之地,可是對曹魏來說卻是痛苦的,集舉國之力。在東吳的幫助下,他們依舊沒能奪回司州,由於糧草的供給不足,在建興十年(公元231年)正月的時候,曹休部開始無奈的退兵。而在此之前,司馬懿也已經退兵回以了宛城。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6
第三部 第六十八章 司馬再變
    說實話,我想過孫吳和曹魏勾結起來的可能後果,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對季漢造成這樣大的影響,司益兩州被他們合力攻擊達半年之久,這場仗範圍之廣,強度之烈,規模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若不是準備充足,又有一個完整的冀州作為補充,險些讓他們打得國力大損,一蹶不振了,不過,就算這樣,對我們造成的影響也到了我能承受的底線。

    看著地圖上原為季漢國土,現在卻被標為吳占的六郡,說實話,我上了火,覺得牙都有點痛,含口涼水。再看東吳從曹魏手中得去的土地,火氣更大,他們連力氣都沒有怎麼費,就弄去瞭解個荊州,半個揚州,結果曹魏不但沒有仇視他,反而還對他稱臣,與他聯盟,把我們當成最大的敵人,想想自己這幾年殫精竭慮才得到的地盤,覺得吃了虧。東吳這幫孫子,太會打太平拳,撿便宜事了。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曹睿這小傻瓜被分吃了的可能性肯定是很大,但是沒了孫曹聯盟,卻出現一個巨無霸式的東吳的或能民生卻是更大。

    傷腦筋啊,真想立即調動冀州的全部兵馬,南下破曹,再直搗東吳,可是不行,常言道,一打三分低,打不是最好的解決手段,猶其是面對魏吳聯盟的時候,更不是打的時機。打人一定要選他最弱的時候,而不是最強的時候,我得想辦法先挑動魏吳不合了再說。

    今年,繼續裝出無害的樣子,不強攻曹魏,想辦法挑他們內亂,打仗,還是要打冀州這樣的,傷人不多,殺敵不多,完完整整一聲肥肉落以手中,修理修理就能吃,若是打到天下大亂,民不聊和,饑民相食的地步,那這仗也就打得沒有意思了。

    不過,如何來進行分化,這就要想辦法考慮了,辦法有的是,當年,季漢與東呈磋系那樣密切,孫權還為荊州與我季漢反目,可見利益之所在,對人的誘惑之大。在利益面前,什麼盟約,什麼誓言,統統都有狗屁,眼下,如果沒有季漢地強大壓力,東吳早就揮軍北上,痛打落水狗了,再曹魏,被迫向東順稱臣,割地賠款,也未必就是那麼心甘情願,只要想辦法在其間加以分化,瓦解,不見得不能收以奇效。

    眼睛,兩方都打累了。進入相峙階段,該是知聞所大力發展實力的時候了……

    去年一年,知聞所在冀州和北疆作得不錯,在月,知聞所挑動北疆大族拓拔部叛亂,牽招聯絡郁築建等部出兵平之,分其草場。

    拓拔部是軻比有小種鮮卑聯盟消散之後草原上最強的一部,表面上服從季漢,在季漢掃蕩大草原時也彙集到季漢的旗幟之下,但是他們卻認為草原是鮮卑人的,季漢早晚會退走,那時草原是就他們的天下了。於是整天裡訓練騎兵。整軍備武,打算成為繼軻比能之後的草原霸主。可是他們這種想法很快被裝作商人行走於各部之間的知聞所線人發現了,他們利用拓拔部內部不合,暗殺了一個主張要低調潛伏繼續迷惑季漢地頭領,失去了此人的制衡,結果其他激進派人士盡皆大怒,起兵反叛,被準備已久了牽招一舉擊潰。

    當然,在前兩年季漢會盟北疆,橫掃諸部,建立靈州之後,這場戰只能算是餘波,起到的是進一步貢固以季漢為主導的大漠聯盟的作用,不過這場仗的後果是明顯的,在很一段時間裡,再沒有敢於挑戰季漢的權威,這就保證了季漢的後方穩定,我並不想日後我全力平定南方地時候,北疆會在後面給我一刀……雖然說就眼下而言,這種可能小到幾乎沒有。

    冀州的形勢一片大好,有三叔親自坐鎮,一年的時間,冀州所有的叛亂全部被蕩平,而曾是曹魏尚書令了凱所掌握的大量行政資源得到充分利用,在季漢的突然打擊之下,整個冀州幾乎都是和平歸順的,組織架構並沒受到較大地破壞,而季漢派去的人員與較好的融入了當地的官員體系之中,於是,冀州地巨大動能被充分的調動了起來。眼下,就算馬上抽調全部軍力南下也沒有多大問題了,我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年曹魏多少次大敗之後,還能保的天下第一的力量來源,冀州和關中這些地方,其恢復能力簡直是太強大了。

    不過,正如上所說,我並不打算立即對吳魏聯盟展開反擊,在壓力的作有征他們只會團結地更緊密,而且,季漢國力雖強,但也沒有強悍到當年曹操的地步,孫曹兩家雖弱,卻遠強於當年的孫劉,而以曹操之力尚且失敗於赤壁,我哪敢說自己在軍南指就可以平定海內?打,並不是上策……

    我高估了曹魏和東順的聯盟的穩定性,我想到會發生變化,但是沒想到這變化來得那樣快,我們還沒有對曹魏下手,宛若城突然發生了巨變,當姜維把消息傳回為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但是我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直沒有什麼大的作為地司馬懿突然對身邊的人下了手!原來這個融狐狸的狡詐,狼的堅忍,鱷魚的殘忍和自私於一體的人物,之所以沒有攻破姜維駐守的關礙,並不完全是姜維的力量,其中更多的是他自己別有所思。

    原來,自前幾年司馬懿與曹魏的關係出裂痕開始,東吳就多次他聯繫,想要策反於他,伺是司馬懿覺得時機未道,不肯同意,去年的時候,魏吳連合,他的表態才開始鬆動。他眼下的實力較弱,身邊又有兩個名在他之下卻不肯從他將領的徐晃文聘在,他過的並不是很順,所以他要求東順和曹魏結盟的條件裡,加上曹魏兵分兩路進攻季漢的要求,一路是曲休,一路是司馬懿,而徐晃和文聘兩部就與司馬懿一同出兵,對此,東吳自無異意,而曹魏也並沒有往心裡去,更何況,徐晃和文聘這兩人名為屬下,實有監視之權,並不完全統屬,與司馬懿共同出兵。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在與季漢的征戰中,司馬懿就開始他的地算計,他用季漢的為削弱徐晃和文聘的實力,這兩個人雖然都是宿將,也沒一個是笨人,但是司馬懿千方百計設計下的各種小花招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在司馬懿義正辭嚴的說辭面前,似乎連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全力征戰就對不住大魏,就不算是忠臣。

    結果,這場任戰就成了徐晃,文聘與季漢的征戰,面對這種情況,姜維本能的把它當成司馬懿的誘敵之計,緊守城池,閉門不出。憑借關城來消耗魏軍地戰力。

    在連續不斷的攻城中,司馬懿一方面消耗自己的手上。以表示對曹魏的忠心,當然消耗的大多是陳泰這樣與他不完全一條心的將領;另一方面消耗徐晃兩人的忠誠手下。從而達到了清除異已的目的,可歎除文兩人落入司馬懿地算計而不自知,這還不算,司馬懿找人對徐晃和文聘兩人說,讓他們分別給王平和郭淮寫信,王平原是徐晃手下,在陽平關時被圍而降季漢,郭淮與文聘曾是好友,他是因為被困丞谷關,無處可逃,這才歸順,兩人開始不同意,一是沒必要寫,二是就算是寫也沒有什麼用,王平和郭淮肯定不會回歸曹魏。但是勸解的人說,就算是不起作用。只要引起季漢的注意就可以,那樣季漢內部不和,自然可以給曹魏提供了進攻的機會,兩人想想是這個道理,於是寫信,季漢王平郭淮接信,立即交給姜維,姜維大笑,讓他們回信,勸徐晃兩人歸順,一來二去,信寫得多了,於是司馬懿打個借口,把信弄了來,在帳中拍案大怒,大罵兩人心懷異志,兩人自然不服,說起是有人勸解,設下的計策,可再找那人,卻怎麼也找不以,聽說那人已降了季漢,這一下,兩人知道受騙,徐晃連怒帶急,當場暈倒,不到在日,竟然病故了。

    這時,司馬懿一步一步的削弱兩人的實力,剪除他們地影響,把他們逼到孤立無援的地步,徐晃身臨其境死,司馬懿以弔唁為名,突然發動,將徐晃,文聘兩部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老將文聘被控制住,不甘受辱,在徐晃靈前碰死。

    這一切,就是在季漢的眼皮子底下完成地,由於司馬懿佈置擊密,季漢毫無知覺,被他連還計所騙,守城不出,而司馬懿在季漢堅城之下,從容的整頓軍馬,大肆安排自己的心腹,由地他是名義上的統帥,沒有徐文兩員大將,自然無人能與他相爭,當他將一切安排好之後,這才徐徐退兵,回以宛城,又聯繫東吳,宣佈改旗易幟,歸順東吳,成為東順地左都督。

    東吳立即應聲而動,由奮武將軍朱恆引軍。鎮軍將軍二皇子孫慮親任監軍策應,引軍南下,威脅曹睿,讓曹睿接受這個事實。

    消息傳出,曹魏與季漢盡皆震驚,我首先是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的來證明這個消息是真的,並不是一場騙局,文聘的養子文休就逃到了季漢,眼下正在姜維軍中,從他口中,我們得知了事情的一切真相。

    我心中不由一陣陣發冷,由於在北疆我曾擊敗過司馬懿,而在洛陽,先生又一次令他狼狽而逃,不自覺的,我對他有些輕視,可是看他近日所為,我重又發覺,他當真是一個可怕的敵手。

    更可怕的是,實力大漲地東吳眼下擁有陸遜和司馬懿兩個絕頂的高手!
jacky751101 發表於 2008-6-1 20:46
第三部 第六十九章 海上來敵
    曹魏算是完了,我想,聽到司馬投吳的消息,只怕曹睿該跑到祖廟曹曹的陵前痛哭一場的……不過,曹睿找得到曹操的陵麼?一代奸雄曹操死後設下了七十二疑家,只怕找起來難度要大一些,也難為了曹睿這個當孫子的了。

    如今,魏吳之間的關係看樣子是不用季漢來挑撥了,他們本身的心結更明顯了,只可惜,司馬懿居然量降了東吳而不是歸順季漢,要主化前途,季漢怎麼也比東吳要有前途吧,不過,這或許也是我的失誤,雖然一直構陷司馬完懿與季漢勾結,我們卻並沒有當真與司馬懿商議地這歸順的事情,我總覺得,司馬宣王是自己要當君主的。看來,知道歷史有時候反而會限制我的思想。

    不過,現在想是晚了,別外想招吧,嗯,先看場好戲,想辦法讓魏吳打起來,首先減輕對魏吳的壓力,在各條戰線上採取表面上的守勢,然後讓知聞所傳出假消息,說季漢北疆戰亂,劉豹郁築建背叛,季漢全力向北,無心南下,再給曹魏顆定心丸吃,讓他放下心來,先去解決咄咄逼人的東吳,不過,能收到什麼的效果就不一定了。就算沒有魏吳之間的戰亂,我們由相峙轉入反攻也需要時間,從冀州向司州和益州調兵肯定不是一蹴而就地,等我們一切準備好了。下次進攻地時候,就是曹魏和東吳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真怪了,司馬懿降吳的時機很奇特,眼下可正是他實力最強的時候啊,併吞了除晃和文聘兩部,佔據宛城一地,軍威大震,正當做一番大事之時,何以投降呢?」黃權顯然還沒有從地震驚中清醒過來。

    「這證明你不是司馬懿那樣的奇才。」其實我也是從反方向想才得出的這個結論,「宛城彈丸之地,從前雖與曹魏不睦,但唇亡齒寒,互相依存,互相利用之下。司馬尚可穩守宛城,有利可圖,眼下曹魏慘敗,實力大減,再無力支援司馬,數大之間難為小,司馬懿在宛城,四戰之地,朝不保夕,他日季漢大軍自洛陽南下。宛城首當其衝,必敗無疑,那時危急之間再去降吳,豈入得此時實力正什頂峰,而東順亦必重用地他。」

    黃權搖頭歎道:「看為,臣地確還是小看了司馬的眼光長遠。不過臣還是覺得,單是這樣一個原因,難道就讓司馬懿歸吳了麼?畢竟他一生皆在曹魏,人脈優勢都在曹魏,在東中天的話可是舉目無親,難道東吳給了他什麼別樣的好處?」

    我想了想,笑道:「算了,亂猜無益,不說此事了,反正無論他們怎麼分解組合,我們的既定政策還是不變的,我們議一下今年的春秋戰國播之事。」

    黃權點點頭,卻猶自喃喃著:「不知東順開出了什麼好條件……」……

    誰也沒有想到,季漢悄悄轉移部隊地工作才一開始,冀州又受到了攻擊,這次攻擊是從海上來的。

    四月的海鳳輕柔的吹拂著才恢復了安定與生機地冀州大地。海邊這個小漁村中,百姓們曬網的曬網,弄船的弄船,正在忙碌著,趕海歸來的孩子們,手中提著小木桶,裡面滿是被大不第丟在沙灘上地魚蝦。

    一個老人坐在村口,無意的向大海望去,突然間,他站了起來,揉揉眼睛:「那是什麼?大船?!」

    大海之上,幾船巨船正向這個方向駛來,巨大的風帆,高高的檣桅,簡直如同深海裡出現的巨鯨。

    「這船好大啊,難道是季漢的水軍?可季漢水軍怎麼會來到這裡?」

    老人還沒有想明白,大船上已放下好多小艇,幾百軍土乘著小艇,已向漁村駛來。

    老人突然感到一種危險,那是久經世事之後對異常現象的直覺,他猛得站起來:「不對,我們快逃!那些人有敵意!」

    可是已經晚了。

    衝上岸的兵士們迅速地分成散線包圍了整個漁村,不放任何一個出入,敢有異動者,立斬不赦。

    老人被抓起來,送到一個將領身前。那將領用聽不太明白的南方話問了他幾句,然後笑了,一揮手:「所有人會都殺了,帶上所有食物,化作漢軍。突襲最近的縣城!」

    慘叫聲,砍殺聲,響徹了整個村子。

    悲劇,悄然上演,卻無人得知。

    半日後,數十里外的縣城燃起了熊熊大火……

    等到關平帶領季漢部隊趕到的時候,他看以的是滿目的瘡痍,一個縣城被搶,縣令和縣尉被殺,五百駐軍僅餘不足幾十人,從海邊通往縣城的三個村子被屠,手段狠毒,攻擊犀利,著實可畏可怖。

    關平知道,他遇以了棘手的事情。

    首先,這次的敵人與任何一次都不相同,它來自海上。其次,這次進攻的規模很大,縣城有五百駐軍。卻沒等到援軍到到來就陷落了,這種程度的進攻,絕對人數會在三千人以上,甚至更多也說不準。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如果敵人的航海能力可以自由在海上穿行,那冀州和幽州靠近海洋的地方,都將直接變成前線,這樣一支部隊,對這兩個州的影響將是巨大的,這很可能會影響季漢的整體戰局,令季漢無法抽調冀州主力南下。

    關平咬咬牙,傳令道:「立即傳書大將軍。匯報此事,建議大將軍加強沿海管控,詢問是否有必要在海邊設立哨台巡邏,日夜警界?」

    這種方法,是當年他父親關羽守荊州時防備東吳用過的,但被白衣渡江的陸遜和呂蒙騙過了,如今對付這些人,管用麼?

    張飛得到關平消息的時候大怒,還未發令,又有消息接二連三的報來,竟是那些乘海船的敵人又連著攻擊了季漢好幾個郡縣,受損最類重的是勃海郡,竟有六個縣被攻擊,死傷慘重,民心惶惶,面對這個全新的敵人,全新的攻擊手段,無論是張飛還是了凱都發了愁,若置之不理,繼續把主力調走,那冀州很可能被這支敵人破壞的亂成都市團,若說消滅他,敵人來自海上,幾千里海岸線,防不勝防,誰也不知對方會什麼時候出現,若是如關平所說設立哨台,我的天,那要設多少哨台才能夠用?

    張飛氣的拍案大怒:「向陛下和丞相申請,調何九曲部入海,想辦法消滅這支敵軍!」……

    冀州突然遭到的攻擊,讓我大吃一驚,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證實,但我相信,那肯這是東吳的船隊,只有他們,才有這樣強大的航海能力,而且他們曾從海路與遼東的公孫世家聯繫,還曾打算以「燕王」的職位來招降公孫氏。這條海路他們是熟悉的,但是這樣一來,我軍的整個部署難道就要被打亂了麼?

    我立時召集在京在幾位大臣會議,商議如何來對付他們,會上眾臣議論紛紛,但是由於這種攻擊的確前所未見,不知道他可能的危害程度,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如果季漢正在前方征戰,突然之間冀州出現了幾萬東吳或是曹魏的部隊,那麼大局整個兒就亂了。

    怎麼辦?怎麼辦?

    商議並沒有拿出好的結果,或許是我把事情考慮的太嚴重了,但是多年征戰的經驗地告訴我,在戰場之上,沒有持平之議,你能想以會遇到多可怕的情影景,往往便肯定會遇到多可怕的情景。

    難道說,我會被東吳這樣一支船隊拖住手腳不成?

    這時,先生從洛陽發來奏表,說實話,在原來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可以心到先生的奏表,自從我讓先生休養之後,先生似乎有意逗我,連著半年多沒有上書。此時接到先生的奏表,感到無比親切。

    先生在表中說,東吳小寇,不足為慮,不必擔心他們會以數萬兵力出現在冀州,影響舉國局面,東吳此軍北下,意在搔擾,且水軍長於水戰,並不敢真的上陸,列不敢與漢軍主力交鋒,冀州百姓,受東吳攻擊之苦,內心痛恨,不在朝庭之下,可由各縣各亭,自設屯伍,加以武裝,通以狼煙,一方發現,八方支援,到時官司府再集中兵力,進行打擊,並不用多少兵力,故主力秘密南下,並不受影響,此其一。其二,海上風浪極大,吳軍戰船再利,也無法長居於海上,著知聞所加強探訪,同時懸賞百姓收集東吳軍落腳被給之地,一旦發現,以水軍攻擊即可。

    先生就是先生,輕飄飄一張紙就讓我放下心來。

    我當即把先生的表章轉發三叔張飛,讓他按先生之意實行,又著何九曲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與吳軍交鋒。

    六月,有消息傳來,終於得到東吳這支水軍的大概情況,其首領居然是東吳大將衛溫,諸葛直!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jacky751101

LV:6 爵士

追蹤
  • 5

    主題

  • 1403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