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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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477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28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章 皮包公司之完美解釋

    錦湖接納海泰裁減下來的員工,陡然擺脫空殼公司的身份,擁有近三十名員工。但是絕大部分人在同層樓另租了辦公室辦公,原先的辦公室依舊寬敞明亮,只增添了兩名行政助理.事務的工作越來越繁重,才需要增加人手。張恪進走公司,透露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見許思在他的辦公室里,推開門,看見辦公室里多了一台大屏幕彩電,鋼化玻璃制的電視台里置著一台影碟機,許思正背著他調節電視。

     "不是讓你休息一天嗎?”張絡站在門口敲了敲磨砂玻璃。"哦,”許思捂著胸口轉過身來,“嚇我一跳,家里沒有人,還不如到公司打發時間,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才下午兩三點鐘,張恪很少這個時間走進公司。

    張恪笑了笑,沒什麼好跟許思隱瞞的,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無從說起,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說,指了指電視櫃,說道︰“我這里不需要,我跟你說公司擺一台,是擺到劉明輝他們那里……”

    “啊?”許思疑惑不解,美麗的眼楮詫異的盯著張恪,不確定問了一句︰“給劉明輝他們?”"嗯。叫劉明輝將電視跟影碟機搬走。我住處放一台就可以了,誰有空躲辦公室里看碟片?還不如跟許思姐打情罵俏。”張恪笑著說。"呸!”許思輕啐了一口,瞪著張恪卻俏臉微紅。“那我去通知劉明輝。”

    “他在辦公室?”張恪見許思點頭,拿起辦公桌上電話,“我打電話給他。”這時間,人大多不在公司。

    蔣薇領著人去海州大學、市書館查找關于影碟機方面的資料,張心想相關的資料在海州可能極少,試一試也無妨。邵至剛也不在辦公室里。他得聯絡餐飲業朋友;周復這時候只會在新廠那里坐陣。

    張恪對影碟機在今年幾年的發展趨勢都有所有了解,卻不清楚碟機技術層面的東西,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高薪從萬燕集團挖一名高級工程師過來。大約到明年年底,將有多家企業進軍碟機產業,自己的時間十分的緊迫。

    作為已經半公開化技術,就不存在申請專權進行技術壟斷的可能,進入碟機市場,所有的要點都在一個“快”字上。進入要快、做大要快、撤出要快,張恪可以肯定,現在還沒有人能看出碟機產業即將高歌猛進的進入黃金期,更不會看到黃金期是那麼的短暫!

    劉明輝接到電話領著兩名部下推門進來時。還不十分確定︰“恪少,真將影碟機擺我們辦公室?”"哪來那麼多廢話?”張恪揮了揮手。“讓你搬就搬走!”劉明輝參加工作的時間並不長,各方面的能力卻很出色,所以才與蔣薇、周一平、楊雲三人從數百名招聘者中脫穎而出。張恪對劉明輝最有心理年齡上的優勢,對他也是指來劃去。

    劉明輝嘿嘿一笑,又問了一句︰“要是那班混小子上班時間看碟片,我是不是裝作沒看見?”"工作辦妥,又沒有到下班的時間,難道對著辦公桌發呆?”張恪抬頭看著劉明輝。劉明輝與兩名策劃部的員工打出興奮的手勢,毫不猶豫將電視、影碟機拆下來,一人抱電視,一人扛玻璃電機櫃,一人捧影碟機,出門都快忍不住吹口哨了。

    許思疑惑看著張恪,她從來沒有想到公司會允許員工在工作時間看碟片打發時間,不要說她了,這個時代大概沒有人能理解張恪的這種行為。許思現在對張多少有些盲從,心想他行為又有多少是別人能理解的,或許另有目的也說不定。張恪見許思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覺得我在縱容他們?”

    “你怎麼知道我這麼想?”許思詫異的問,自己的心思總能讓張恪很輕易的猜中。"你料寫著,”張恪指著許思嫩膩如玉的粉臉,“如何更好的去管理,永遠有很多的爭論,但是項目策劃部的員工應該更主動的去工作,要是他們的工作效率會被一台小小的影碟機影響,公司可以毫不猶豫的辭退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當然,前期讓蔣薇負責收集資料,也要讓策劃部的人先熟悉起來,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跟他們來解釋影碟機是什麼玩藝。

    “公司打算生產影碟機?”許思對影碟機未來幾年的市場毫無概念,對能否有技術力量組織生產更沒有信心,“看上去很精密的樣子,我們哪里有生產技術?”

    許思的問題里根本沒有提到生產專利許可的問題,可見她對知識產權也沒有認知,不僅她,九十四年很少有人重視知識產權。張恪笑了笑,說道︰“獲得生產技述的途徑有三處,一是直接到安徽萬燕集團高薪聘工程師,二是請海州大學光電、精密機械方面的專家對影碟機進行拆解研究,三是到香港、深圳這些電子工業發達的區尋找能轉讓的生產技術……我打算三條線同時進行,你負責請海州大學這一塊,蔣薇去深香港,劉明輝去安徽……”

    “這得花多少費用?”許思問道。“越秀公司賬上還有二百多萬,這些錢都可以花掉,飲食廣場那邊,劉明輝走開幾天,邵至剛不至于應付不過來。”張恪並不想在許思面前表現得全知全能,沒有就影碟機多說什麼,真要做什麼決斷的話,還是等蔣薇將初步的調查報告完之後,那才顯得順理章。

    許思說道︰“突然轉向影碟機制造,會不會給別人不務正業的感覺?”“是你這麼想嗎?”張恪靠著老板椅,脫鞋將腳翹到辦公桌上,“我有不務正業嗎?”

    “臭!”許思捏著鼻子,“這麼說,你還蹬鼻頭上臉了,我什麼都听你的,但是你要跟別人解釋清楚。”

    張恪嘿然一笑,他也覺得腳有些臭,笑著說︰“在他們看來,保證新光造紙廠正常運營、推動飲食廣場順利上馬才是正業,但是他們不清楚錦湖公司的本質,不清楚我立錦湖公司的目標,錦湖公司難道就要在兩三個項目上滯留?不,錦湖公司應該永不停息的追逐機會,永不停息的整合一切我們都可以觸及的資源,永不停息的創造的累積財富……”

    “我听了這番話……”許思笑了笑,說道,“不介意听听我的感覺?”"你說吧,我承受得了。”張收回腳,正襟危坐的看著許思,看她有什麼高見。

    “感覺你的話是對皮包公司的完美解釋……”張恪給許思的話徹底打敗,下巴有氣無力的磕在辦公桌上。

    “好了,好了,”許思伸手按了按張恪的頭,張恪將頭發剃得很短,頭發又密又軟,按下去十分的舒服,許思見張恪故意擺出一臉沮喪的樣子,在他頭頂上揉了揉,“上周的工作匯總還要你審閱呢,一大堆的東西,現在新光造紙廠從上到下都在抱怨他們為什麼每天工作累死累活回家還要像小學生一樣做作業!管理人員也就罷了,普通職工也要這樣,還沒有听說海州市有哪家企業這麼搞過呢。”

    “我又沒有別人隱私的嗜好,再說他們也不會將夫婦生活寫到工作日志中,我是希望——無論是管理人員還是普通職工,審視自己的工作,都應該是每天必須完的功課——他們要養這種習慣,普通職工能不斷的提高生產技能,管理人員也能不斷的提高管理水平。這種習慣很難養,特別是他們在國營企業呆了這麼多年,早就養思維上的惰,所以我才用每天寫工作日志的方式,強迫他們去反省自己每天的工作,這也是一種鞭策,會有無形的壓力迫使他們盡可能的動起來,去掉身上的懶……”張恪指著許思手臂下壓著的文件夾,“按照正常的管理,所謂的工作日志只需要向上一級主管匯報就可以了,目前要強化新光造紙廠的管理,就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幕後的眼楮死死的盯著他們,稍有差錯,就會叫他們卷鋪蓋滾蛋!我就算不出面,也能讓他們的汗毛始終豎立著,神經始終給我崩緊著。你以為我每周看七疊這麼厚的文件夾輕松啊?”

    許思笑了笑,倒是明白張恪的良苦用心,他利用錦湖公司的強勢,向錦湖公司所涉及到的個人灌輸管理上的理念,看上去惹得下面怨聲載道,卻也讓下面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許思只是好奇張恪怎麼就明白這些東西。

    許思有時候也忍不住抱怨在張恪身邊好辛苦,要努力的跟上他的步伐,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希望張恪推薦一些管理上的著作,張恪只是說“國內還沒有十分出色的管理著作”,推薦一堆英文大部頭專著,讓許思很後悔提出這個要求。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28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一章 邵至剛的野心

    下班過去大半個小時,蔣薇才捧著一些資料回公司,與張恪說,她讓另外兩個協助此事的策劃部員工先回家了;宋培明就遲五分鐘也進了公司,讓人懷疑宋培明在樓下停車場枯等了五分鐘。周復一會兒也從新廠趕到公司,到下班時間,周復總是習慣到公司轉一圈,要沒有什麼事情,他會趕回造紙廠,沒有特殊的情況,會在晚上九點之前離開造紙廠。拿周復自己的話說︰“腦袋別在腰間,一點都不敢放松。”

    比起周復嚴謹的工作態度,張恪多少顯得有些不負責任。張恪看著宋培明在外面的辦公室里探頭探腦,站起身走出去,笑著說︰“宋叔最近很閑啊,踏著點趕到錦湖來喝下午茶?”

    “我是來找你的,”宋培明苦笑了一下,要繞***的話,張恪會一直繞下去,不給你繞到正題上的機會,還不如腆著臉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想找你問問錦湖計劃什麼時候上飲食廣場的項目。”事關宋培明漂亮的翻身仗,能容他不心急?

    宋培明可不僅僅想重新站穩腳跟這麼簡單,既然有周富明、唐學謙的支持,他在城南區站穩腳跟當然不問題,但是他還想更進一步,就必須有引人矚目的政績。王歧江年紀到限,處于七上八下的線上,但是能不能在明年就將王岐江擠下去,擠下去的空位又不給別人搶過去,這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真的很重要。

    張恪笑了笑︰“不僅宋叔叔你,盯著飲食廣場項目人不少,”抬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側的許思。“你看看邵經理有沒有回來?”

    “我去看看。”周復說著話,就推門出去叫邵至剛。此時他的態度轉變了許多,雖然心里在想︰你都好幾天沒到公司來,邵至剛、劉明輝不都得這時候過來匯報工作?只怕十二樓的周游與周一平也在樓下加班吧!

    大家移到咖啡室,仿佛真到下午茶時間一樣,雖然還有職工留在公司,張恪卻親自動手給大家沖泡咖啡、茶水,邊聊天邊等邵至剛與劉明輝。蔣薇問起昨夜的事件,張恪自然不會將實情當眾說出來,又將謊言復述了一遍。他們听到王炎斌突然給撤了職也百思不解。

    邵至剛推門進來,看見宋培明也在場。以他的歷練,當然能明白宋培明心急什麼。招呼了一聲,對張恪說道︰“恪少,喝茶之前,有些事情要跟你單獨匯報一下。

    營運公司還在籌建中,邵至剛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這個項目上,錦湖公司的背景,讓他認為這將是人生事業最重要的一個跳板。邵至剛不清楚錦湖的股權結構。但知道還沒有年張恪卻是錦湖實際掌門人。幾番交談,雖然未必心服。但也認可張恪有與自己合作的資格。

    張恪起身與邵至剛回到自己辦公室,辦公室與咖啡室隔著一層磨砂玻璃,能相互隱約看到對面的影子。有什麼要單獨說?”張恪問邵至剛。

    “飲食廣場的項目。前期工作已經準備差不多了,我與許多做餐飲的朋友進行過溝通,兩年七百萬的租金完全不問題,只要項目能開展,他們也同意先支付一部分租金給我們對老廠進行改造。我看到劉明輝提出整套'先營銷後招商'的方案,認為租金還可以提高一個檔次,第一年的總租金水平達到四百萬都不問題,”宋培明他們還在隔壁等著,邵至剛也不打啞謎,直接說道,“城南區前年以造紙廠老廠抵押貸款兩千五百萬資金建造新廠,當時是偏高的一個數字,目前看來這個數字還是可以接受……”

    邵至剛說到這里,張恪就能明白他意思,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想,就算我們以兩千五百萬代價將老廠買下來,也是絕對合適的。”

    “現在城南區財政很缺錢,價格可以往下壓很多,操作起來也不麻煩,兩千五百萬的貸款質押物可以轉變為新廠資產,老廠就完全具備轉讓的條件,以錦湖公司的背景,拿下老廠,需要多少錢?”邵至剛看不懂張恪眼楮里復雜的表情,他自以為是的認為張恪會對他的提議心動。

    張恪心想︰不足是資產運作的高手,只可惜他現在沒有一個很好的平台,在他看來,以錦湖公司的背景進行這一系列的操作,將易如反掌。

    張恪笑了笑,說道︰“就算錦湖手頭沒有資金,甚至不需要貸款,可以臨時向宏遠這些大公司拆借,等老廠產權移到錦湖公司,再將老廠拿去貸款。除了歸還拆借款之外,我想還能套出一部分資金……”

    “原來恪少仔細考慮過。”邵至剛暗暗心驚,他沒有想到張恪對這些問題都有過考慮。

    “你一定沒有想到我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張恪眼楮緊盯著邵至剛,既然他提出來了,就要將他內心的信心完全擊潰掉,“你以為我若是早考慮到這一點,就沒必要拉你入進來;當然,就算拉你進來,feiteng手打。錦湖公司現在將你撇在一邊單獨吞下這塊肥肉,你也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不妨告訴你,錦湖公司在承包造紙廠還獲得一項權限,那就是在承包經營期間內,錦湖公司可以部分或全部並購造紙廠資產……你這時會更加疑惑了吧?”

    洋洋得意的獻策,實際卻如兒戲一般可笑,錦湖早就將這塊肥肉放到自己的碗里了?張恪咄咄逼人的語氣與追問,給邵至剛造很大的壓力。

    邵至剛瘦臉微紅,強硬著脖子,問︰“你既然早就考慮好種種可能,為什麼要給別人看到那塊土增值的可能,為什麼不在帝買入老廠之後,再拋出飲食廣場的方案?”

    “比較其他公司,錦湖已經擁有太多的資源,雖然有欠公平,但都是合乎規則,你想想看,錦湖已經佔了這麼大便宜,還要去做違背規則的事情,這個游戲豈不是太無聊了?”

    “游戲?”邵至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恪吐出這個讓他心酸的詞,萬千人狡盡心機的事情,在他看來只是游戲而已,萬千人都想不擇手段的事情,他卻要說遵循什麼規則?

    “城南區政府拿老廠抵押貸款兩千五百萬,要遵循規則的話,必須要支付兩千五百萬以上的批租轉讓金。你這些天也看到,錦湖只是一家空殼公司,既沒有什麼信譽度,也沒有什麼實際資產,不做違背規則的事情,如何能獲得超過兩千五百萬的資金?”張恪淡定看著邵至剛,知道他現在野心勃勃,也很有想法,“你一定會想,錦湖公司的背景這麼深厚,為什麼要讓自己局限在***里?只要一紙批文,甚至可以一分錢不花的將老廠拿下來!”

    邵至剛眼神躲閃著,誰也無法在內心毫無遮擋的被人看透之後,還能保持鎮定自若的姿態。

    “……”張恪對邵至剛的反應很滿意,重回九四年,作為十六歲的少年,還沒有到折服人的年齡,既然無法折服,那就讓他屈服。張恪身子微微前傾,“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游戲玩得長久,而且玩得很大,就不要輕易跳出。因為等游戲進行到一步程度,你就會發現,不管你的背景有多深厚,還是有不畏懼你的敵人在前面等著你,所以你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

    听到這里,邵至剛額頭已經是潺潺汗水,他自視甚高,當年給人從農機廠擠出來,才去做餐飲,但是他的心思從來就不局限在餐飲這小塊上,沒想給一名少年說得啞口無言,卻又不得不承認張恪的每句話都給極大的沖擊。

    張恪與邵至剛重新走回咖啡室,其他人就很奇怪兩人的神情︰張恪氣定神閑,好似邵至剛適才鄭重其事的單獨約談是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情;邵至剛瘦臉黑紅,眼神渙散,沒有一絲光彩,受到很大打擊的樣子。

    邵至剛回公司時,特別是他向張恪要求單獨約談時,完全一付神完氣足、意態躊躇的樣子,前後的落差也太大了吧?宋培明他們都猜不透在辦公室里發生什麼事情,面面相覷。張恪走到吧台前,挑了一只不銹鋼湯匙杯子里加了兩匙速溶咖啡,回頭問邵至剛︰“我喜歡咖啡不加糖,老邵,你學學我?”

    邵至剛剛要坐下,見張恪要幫他沖咖啡,慌忙走過去︰“試試不加糖的也好,不敢讓恪少幫我沖咖啡……”提起水壺,接過張恪手里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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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二章 各自的打算

    恪笑了笑,他喜歡邵至剛此時的姿態,坐回沙發,對“宋叔,飲食廣場的事情,都是由老邵負責,負責運營的公司,他也是大股東,有什麼事情,直接問他好了。”宋培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對飲食廣場,區里也找了一些做餐飲的老板咨詢了一下,大家對這個項目的信心很大,區里也召開專門的辦公會議討論這事,既然各方面的反應都不錯,項目上馬,那是宜早遲的……”

    宜早遲,那是對宋培明來說的,方黨政干部調整一般都集眾三四月份的兩會前後,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下旬了,距明年的兩會,也就兔子尾巴長的時間,只要讓王岐江熬過“七上八下”的坎,宋培明很可能要多熬幾年才會出頭。城南區政府支持上馬飲食廣場項目,王岐江沒有理由不支持。沒有理由反對,難道他不會暗中使絆?

    看宋培明急不可耐的樣子,張恪眯起眼楮,沒有應他的話。張恪不出聲,周復、蔣薇、邵至剛就沒有立場幫腔。

    邵至剛對這一層次的事接觸不多,看到張恪小小年紀就能將宋培明架在那里,心里也很佩服,在此之前,他或許認為張恪在借錦湖公司背後的勢力狐假虎威,這時候卻想︰或許他真對人心的把握十分老道?也的確能在氣勢上壓住宋培明。

    宋培明見張恪沒有給他回應,只有硬著頭皮往下說︰“在四鳳橋兩側修建市民休閑綠,整治四鳳橋環境,也在區政府辦公會議上一致通過,但提到區委會議上。遇到些問題。每到年關,區財政籌措行政人員的工資福利還會缺一截,一時籌不錢修建休閑綠……”

    王岐江還是拿財政卡這事,張恪也不意外,笑著說︰“城南區財政明年開春會寬松些,編到明年的預算,也更合乎程序,我看不錯,我們這里的計劃稍微調整一下就可以了。”

    宋培明與張恪交鋒幾回了,每次都給他捏在七寸處。十分難受,還無法掙扎,已經領略他的手段,卻不可以因為他剛讀高中而輕視他。心里多少有些無奈,說道︰“早就說過區里不可以干涉造紙廠經營,作為私下里的溝通,我有個提議。不曉得錦湖公司能不能研究一下?”

    蔣薇听了心驚肉跳,宋培明這是低聲下氣的求張恪,周復、邵至剛都不曉得是不是要暫時回避一下。張恪說道︰“不能說干涉經營,城南區政府有提建議的權限,何況宋叔的話,錦湖怎麼會不重視?”听張恪這麼說,宋培明心里好受一些,說道︰“新組建的運營公司有沒有把握籌措到六百萬資金向造紙廠預付兩年的租金?”

    張恪指著邵至剛說︰“老邵對這事最清楚。”邵至剛遲疑了一下,剛才辦公室里。張恪的意見已經很明確了,只得放棄勸說張恪將老廠整體並購的努力,說道︰“沒有問題,有城南區政府一起推動。速度會更快……”

    很多餐飲業老板都希望擠出四鳳橋的飲食廣場。做餐飲既講究段,又講究集中,黃金段擠進餐飲越多,生意會越火爆,整個海州市區八十萬人口,只有前門這一處不足四平方公里的商貿區,這里形海州市最密集的商業人流,餐飲店想擠入前門,代價太高,何況前門更適合快餐類餐飲的發展。中高檔餐飲反而不能擠進前門,那會顯得太擁擠,還有比緊挨前門的四鳳橋更適合的區域?

    新光造紙廠問題拖了一年。沒有人想到老廠其實是塊寶,窗戶紙一捅即破,每個人都能想出其中的好處來。

    宋培明已經知道這個結果,只是要再確定一下,听邵至剛這麼說,可見錦湖公司上下對這項目也是相當有把握,說道︰“我先就說飲食廣場項目宜早遲,光老廠進行改造也不行,至少四鳳橋與飲食廣場之間的休閑綠要同時修建,但是區財政到年關很緊張,區里能不能提前從造紙廠提出一部分盈利?”

    造紙廠營利四六分,新廠那邊剛剛投產,有個屁盈利,宋培明當然是在打老廠租金的主意。宋培明注視著張恪的眼楮,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其實是區財政佔用造紙廠的資金,這可不是小小城南區政府可以壓制的公司,能不能一念之間。

    張恪手頂著額頭,將眼楮也遮住了,要是別人將他的手掰開,就可以看見他的眼楮都是笑意。唐學謙希望將飲食廣場當先行試點,能形可以向全市推廣的經驗,推動城建規劃思路調整,這樣才能讓他們在市里得到更多的支持。小叔張知非的[宏遠公司正推上疏港河疏浚工程立項,也需要飲食廣場來遙相呼應。

    九十年代國企改制,國有資產流失最嚴重的還是土資產,那時的國企轉讓,土資產幾乎不作價,許多人(包括後來的邵至剛),帝收購國企之後,將廠企遷至城外,轉手就獲得價值極高的商業塊,因此而巨富。

    張恪自己小心翼翼的遵守規則,以免給父親造不良的影響;或許是小人心思,張恪更看不得別人肆無忌憚的掠奪國有資產。通過這個項目,商業段的價值將會體現出來,只要市里能堅持原則,眾多國企業的土資產再也不會是蛋糕,讓國企改制不再為官商勾結的盛宴,這才是張恪最想做的事情。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飲食廣場項目都是宜早遲,沒想到宋培明這麼配合的提出這個要求,張恪自然拿手遮住眼楮,免得別人看出自己心里的得意。但是在其他的人眼里,宋培明的要求絕對是無理的,合同上約定造紙廠收益,錦湖與城南區政府四六分,那也要等造紙廠真正產生收益之後。造紙廠產生收益了嗎?遠遠未曾!

    雖然說老廠能獲得六百萬的資金,但對前些天剛剛入庫的一千八百萬原料紙漿,以及從職工手里收取的三百萬保證金,還有極大的差距。雖然區里細致的工作,銀行減免了一部分利息,但是今年還要支付近百萬的利息。

    信用證的周轉期只剩下兩個月沒到,新廠還剛剛投產,周復听到邵至剛的話,還以為能拿六百萬的租金緩沖一下,沒想到宋培明早就在打這筆錢的主意。要不是張手頂著額頭一付為難的樣子,周復可顧不上與宋培明私人之間的交情,首先會提出反對意見。

    蔣薇也覺得很詫異,她與周復的想法很接近,在她的觀點里,新廠那邊才算錦湖公司的主業,飲食廣場反正是嘴里的肥肉,什麼時候吃還不是一個吃?但不能影響主業。但是她又明白宋培明為什麼這麼急迫,所以有些搖擺不定。

    許思的想法要單純一些,或許在座眾人中,她的工作經驗最不足,但是她才是無條件主持張恪的人,內心也想維持普通職工的利益,特別是她母親以臨時工的身份進入造紙廠工作,她更希望造紙廠能獲得穩定的發展。

    邵至剛負責飲食廣場項目,而且會在新的運營公司里佔40%的股份,自然更希望宜早遲,但是他能理智的看待問題,城南區佔用資金,對造紙廠是極為不利的。要不是給逼得沒辦法,哪有企業給政府佔用資金的道理,何況錦湖背後的人物,輕輕的將宋培明掐掉,都不帶聲響的。

    張恪放下手,見宋培明忐忑不安的看著自己,笑了一下︰“宋叔的提議很有創見,不過我要考慮造紙廠的資金用度……”周復繃緊的心松懈下來,心想︰這種無理的要求應該拒絕掉。蔣薇有些為宋培明感到難受。

    邵至剛有稍稍的失落,畢竟項目要拖到明年開春,對他有些不利,但是有更充分的時間,也未嘗不是一樣好事。宋培明身子往後靠,拿起杯子舉到嘴里,努力掩飾料的沮喪。他也覺得希望不大,但是總要試一試,項目拖上三四個月,對他的意義就不同了。

    張恪端起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對許思說︰“你打電話看看周總在不在十二樓……我要看看資金上能不能安排過來!”

   “咳!”宋培明嘴里的咖啡剛咽進去一半,嗆到喉嚨眼里,還有一半噴到玻璃幾上,周復、邵至剛、蔣薇離玻璃幾近,身上都濺到咖啡。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29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三章 盛世年華

    培明劇烈的咳嗽,臉漲得通紅,手指張恪,哭笑不得出氣來,就沒法開口說話。蔣薇下意識要去拍他的背,手伸到半途,嘎然止住,扭頭朝張恪嗔怪道︰“說話喘這麼大口氣,這麼多人的衣服,你都拿回家洗去?”掏出紙巾,先將桌上的殘液抹掉,將擦濺到身上的咖啡汁。

    張恪將袖管上的一滴咖啡擦掉,無辜的問︰“我小孩子家的,說話總要多考慮一會兒時間,這也能怨上我?”見宋培明順過氣來,說道,“宋叔的提議真的不錯,不過我要問問專業人士的意見。”宋培明撫著胸口,無奈搖頭笑了笑,只能怨自己心太急,又讓這小子給耍了。

    周復欲言又止,心想有話總得要有人說,背說還不如當面說,見許思到外面的辦公室去打電話,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造紙廠的資金壓力很大,二個月內必須達到兩千萬的回款,原以為能將租金提留一部分作為緩沖……”

    周復能當宋培明的面說這番話,實屬不易。張恪敲了敲玻璃幾,抬著看著宋培明︰“不要以提前支取盈利的名義,就當區里以在造紙廠的盈利作抵押,向造紙廠拆借資金。老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以拆借的形式,等到明年開春,萬一造紙廠的資金周轉不過來,區財政要緊急歸還這筆錢給我們應急。”

    “行,”宋培明一口答應下來,能從造紙廠借到錢去搞市民休閑綠,王岐江再不會拿財政緊張當借口推搪,真等到錦湖開口向區里討要這筆錢。王江更不敢跳出來阻撓,程序上雖然復雜了一些,至少多了兩個月的周轉期,最關鍵的這一順一帶,將王岐江那邊的阻力消彌于無形了,錦湖都這麼積極的推動這事,甚至願意先墊付建設資金,王岐江再要阻攔,那真是不會看蓮了,“造紙廠能調出多少資金來?”

    “具體能調出多少資金。我要听周游意見,他對資金回流的預期最有把握。”周復見張恪有這個打算,就不再勸阻,以拆借的名義,就算到時候區財政沒有錢,只要握有區財政的債權,從銀行臨時拆借也方便。只是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政府要搞什麼活動向企業攤派收費那是常有錢,一本正經的借錢,他還沒有听說過,也只有錦湖背景深厚的公司,才不怕政府賴帳。

    周游與周一平上來後,張恪將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周游說道︰“造紙廠生產的中高檔文化用紙,在市場上屬于強勢商品,我們拿試生產的那部分紙品去試水,市場反應良好。資金回流不存在什麼問題。”

    張恪笑了笑︰“廠商關系歷來都是由終端市場決定,如此說來,我們的態度可以更強勢一些,”對周游說。“你跟謝晚山商量一下,錦湖這次可以在價格上再讓掉兩個點,我需要海州分公司賬戶上幾百萬資金明天都轉到造紙廠的賬戶上。”

    周游點點頭︰“我晚上跟謝晚山通電話,分公司這邊準備的資金就是為造紙廠準備,我想問題不會太大。”張恪敲敲桌子,對邵至剛、劉明輝說︰“飲食廣場的項目明天就正式啟動吧,”又對宋培明說,“造紙廠可以拆借四到五百萬資金先給區里用,休閑綠那邊也可以同時開始。”

    蔣薇心里想無論造紙廠還是錦湖,賬上只有維持日常所需的幾十萬流動資金。雖然錦湖在出售海泰貿易股份時,獲得二三百萬資金,那這筆資金隔天就讓張恪轉出去了。手里沒有錢。上千萬的項目就這麼決定明天啟動,誰都不去質疑其現實,這是蔣薇以前所不能想象的,她之前也沒有接觸過資本運作方面東西。

    周復還要趕到新廠去,張恪與許思送宋培明到樓下。前門高樓大廈華燈璀璨,黛青色的夜空看上去很淡,將宋培明送走,張恪與許思轉身往回走,卻看見杜飛站在大廈前的台階上。
"你怎麼在這里,”張恪詫異的問,“找我?”

    “唐說的,”杜飛走過來抓住張恪的胳臂,只看了一眼許思,說道,“我來你陪我去喝酒。”張恪沒把公司的具體址告訴唐,但她知道到新海通大廈能找到自己。張恪讓許思上去跟蔣薇、邵至剛、劉明輝他們說一聲,他就不上去了。換誰十六歲經歷這種事情都不好受,張曉得杜飛以後怎麼去面對李芝芳,大概李芝芳也無法私情的學生吧。

    亂,張恪都不願意想這些事,既然想起來,陪杜飛去喝一頓,那是再自然不過的。

    九四年,海州沒什麼出名酒吧,至少張恪沒有什麼印象,張恪是大學畢業回海州之後,才習慣泡酒吧的,亂世佳人、飄、船長、盛世都是九四年之後才陸續出名的,老廠東邊的源翔場二樓可以算迭質酒吧,張恪嫌那里太鬧,現在味道也不好聞,坐到出租車上,讓司機往北山路開。北山路九八年之後才酒吧林立,張恪心想這時候總歸有一兩家酒吧可以喝酒,問司機︰“北山路附近有沒有像樣的酒吧?”

    司機回頭看了張恪、杜飛一眼,杜飛人高馬大,但是長得白淨,又不像張恪那樣刻意修飾,給人一眼看上去很嫩的感覺,不過衣著相貌卻像富裕家庭出來的孩子︰“你朋友看上去心情不好?”剛失戀,這不找方喝酒嗎?”

    “北山路的酒吧貴得要命,你們身上帶多少錢?”司機回頭開車,眼楮卻還透過後視鏡觀察後座的張恪、杜飛,“我介紹一家,絕對是失戀後解悶的好方……”

    張恪微微一笑,出租車司機配合市里酒吧、美容院、浴室、咖啡屋捉羊,不過基本將目標對準到海州出差的外人,沒想到自己與杜飛會被當羊,心想九十年代中葉海州市里的場所或許沒有幾家是講規矩的,換車未必能找到正規酒吧,反正是喝酒,哪里不是喝呢,今日就算被宰了,有機會再敲回來就是,還怕在這上面吃虧?

    張恪也是惹是生非的主,不動聲色的說︰“行,你帶我過去,到方覺得好,我給你加十塊錢。”出租車轉入北山路交叉小巷,燈光暗晦,有幾家酒吧,但是門楣都不招眼,迷離的夜色下停著許多公務車輛,出租車在一間酒吧前停下來,張恪抬頭看了看招牌,吃了一驚,日後鼎鼎有名的盛世年華,九四年痙在這一種旮旯方

    張恪見出租車司機跟著下車,就知道他真將自己當羊了,盛世年華的老板以這種方式發家,倒也符合他的身份,只是不曉得他從幾時開始學會規矩。

    “你不用進去了,”張恪瞥了出租車司機一眼,掏出五十元給他,“五十元應該足夠了。”就算他從酒吧里拿宰客的份錢,也就三四十元左右。張還想以後經常來這里坐坐,不想第一次就鬧不愉快,畢竟盛世年華的老板,以後在海州還是響當當的人物,有機會認識不是什麼壞事。

    出租車司機接過錢,愣了愣,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張恪的錢包,沒有說什麼,人回了車子里。張與杜飛只打算在酒巴里拿些點心填肚子,沒有心思再找方吃飯,走進酒吧里時間還早,酒吧里的服務生似乎也沒有意識到現在就招待客人,里面燈光很亮,裝修很普通,吧台後面有一男一女兩個服務員,除此之外,只有大廳的里角坐著三四個坐台女,妝很濃,看不出是否漂亮,脫不了媚俗的感覺,兩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女孩手指夾著煙,比尋常的香煙稍細一些。

    相比而言,吧台里的女服務生倒顯得清水芙蓉,穿著紫色的絨線衣,身姿婀娜多姿,胸口倒也不小,看上去年齡很少,也就比自己跟杜飛大一兩歲左右的樣子。杜飛進來就望角落里的坐台女身上掃了一眼,卻多看了這女孩兩眼。

    男服務生看見有客人進場,將燈光調暗。再過一會兒時間,大廳里人就會多起來,嚶得很,張恪讓那女孩領他們去包廂,張恪點了鴨舌、鵝肝一堆小吃,要了一支長酒干紅,剛剛在車上看見巷子口有賣羊肉串的,拿出五十元,請女孩幫忙去買,張到了冬天就饞這一口,可惜吃的機會不多。

    女服務生剛走,男服務生從門縫里擠進來︰“兩位兄弟,要不要女孩子陪你們喝酒?”張恪剛想將男服務生打發掉,杜飛突然問︰“張恪,是不是女人都能拿錢買到?”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30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四章 惹是生非

    張恪愣了愣,大概昨晚的事破壞杜飛心里對女人完美的期盼,還真是十六歲的少年呢,想想自己真正十六歲時,還不是一樣就認定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就應該是那種單純而善良的生物?事實上,男人多齷齪,女人也有多齷齪,男人多復雜,女也有多復雜,不能一概而論。

    張恪對男服務生說︰“大廳的那幾個就不要叫了,等會兒領幾個年輕的女孩子進來。”男服務生對張恪的老練有些驚訝,沒有多說什麼,就退了出去。

    張恪看著杜飛,他已經沉默很久了,說道︰“有些女孩子,的確可以拿錢換來,而且很多,沒有什麼好珍惜的,有些女孩子卻不是一樣。至于李芝芳與王炎斌之間的關系,可能並不像你所想象的那麼齷齪。”杜飛身子陷在沙發里,眼楮盯著不銹鋼條的玻璃幾,沒有說話。

    “事實上,在這里,”張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男人與女人的想法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就像剛剛那個女孩子,以她的相貌,坐到那群小姐中去,就算只陪酒,收入絕對比她現在多好幾倍,她拿一份微薄的薪水做這份辛苦的工作,卻要比坐在角落的小姐更值得尊敬。”

    點心與紅酒先送上來,緊剛才那名男服務生領著兩名小姐過來,粉還是很厚,包廂里的燈光很亮,能看見她們眼角的魚發紋,沒等男服務生開口,就揮手讓他跟兩名小姐退出去。張恪早對這些庸脂俗粉不感興趣,但就算擺在身邊。也要年輕貌美,免得礙眼,關鍵年紀輕的女孩子沒有經驗,臉皮也薄,不會擠兌你消費,你不搭理她,她們還安靜。

    張恪側眼見杜飛正襟危坐,瞄了兩眼進門的小姐,眼神就閃躲開了,有些緊張。想必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都不曉得領著他來這里對還是不對。換了兩個女孩子進來。的確很漂亮,妝也不濃。從她們光滑粉嫩皮膚來說,都不超過二十歲,張恪心想︰九四年的盛世年華看上去有些破落,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也只會有兩三個鎮場子,趕巧來早了,不然她們早給別人點走了,這樣的女孩子一晚上能趕幾個攤。

    張恪純粹把她們當擺飾。杜飛卻像有顆掌在身邊。坐立不安,女孩見他這樣。反而趴他手臂上,能讓他身子僵硬半天。張恪笑著陪他喝酒,這樣也能讓他從昨天的情緒中擺脫出來。

    喝了兩支紅酒。男服務生進來打招呼,有熟客點了這兩個女孩。這本來不合規矩,張恪懶得跟他們計較,再說杜飛住家里面,太晚回去不好,見他對身邊的女孩子也沒有留戀之意,便掏出兩張百元鈔給兩個女孩出去,讓她們隨男服務生出去,又讓服務生通知吧台結賬。"怎麼樣?”張恪靠著沙發看著杜飛,“她們就是能拿錢買來的女孩,多漂亮的都有。”

    “她們長這麼漂亮,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杜飛身子僵硬得酸疼。"她們不懂得珍惜自己,將自己的身體當可發掘的資源,又有什麼奇怪?”張恪可沒有興趣當杜飛的啟蒙老師,灌輸是沒用。

    男服務生拿著賬單進來,在他進門的一瞬間,張恪看見兩名身材粗壯男人站在門口,其中一人滿臉橫肉,目光掠過房間,很凶。張恪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接過賬單,按說自己進來各方面表現都很老道,沒可能會給當羊牯宰,難不那個出租車司機拿了錢又返回來教唆?

    張恪心里很不爽,盤算著以來怎麼來找他們的麻煩,至少要敲到他們吐血才甘心,將賬單壓到酒杯下,掏出錢包準備買單。“多少錢?”杜飛從杯子抽過賬單看了看,倒吸了口涼氣,“才喝兩瓶酒就要三千六,怎麼這麼貴,一瓶紅酒不才二百塊嗎?”“兄弟,你看錯了吧,”男服務生將他胳臂夾著的菜單遞過來,“你仔細看看,做生意就講究個明碼標價!”

    張恪將菜單推回去,說道︰“哪家酒吧沒有兩本菜單,這個,你不要拿出來唬人……”“說什麼說,皮癢癢不是?”門給站在外面的漢子推開,他把頭探進來,拿看羊牯的眼神在張恪與杜飛料狠狠舔了一下。

    張恪眉頭一揚,銳利的目光瞥了門外那人一眼,抬頭注視著俯著身子站在面前的服務生,手指頂著他胸口︰“在事情沒有談崩之前,還是先把恐嚇那套收起來……”

    服務生當然是唱紅臉的,能讓羊牯怪怪將錢掏出來,他脾氣好得很,讓張恪拿手指頂著他的胸口,也不氣惱,笑著說︰“兄弟能明白這個理就好,大家都是和氣生財,打斷你們一條腿一只手,我們還要到公安局打點不是?到時候,你們還是要掏錢,為什麼,你們來這里消費了不是?消費了,就要買單,就是周富明他過來,也得掏錢!賬單上可是明明寫著清楚,這還是我憑著私下里的交情,給你們打八折……

    “你跟兩小娘養的"門外的漢子有些不耐煩。“媽的,你罵什麼?”杜飛蹭的火了起來,操起紅酒瓶,指著露出大半片身子的漢子。“小娘養的,真他媽皮癢癢了?”那漢子推門走進來,“敢拿酒瓶對著你關爺!”另一名漢子抱胸堵在門口。

    “好了,”張恪將杜飛手里酒瓶拿下來,“花錢買個教訓,他們掙錢也不容易。”出去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把這里擺平了,沒必要吃眼前虧。將皮夾里的錢都掏出來,遞給男服務生,“給我們留一百塊車費就可以了。”

    “車費要一百元?”那漢子從服務生手里拿過錢,捻了捻,缺不多,從最上面拿起兩張零幣不屑的丟到桌上,“兩塊錢坐車就可以了,缺的錢也不用你寫借條了。”張恪見杜飛瞪著眼楮,隨時都可能發作,拽著他的手臂往外走。

    這時候差不多有九點多了,對于某些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大廳里七零八落的坐著一些人,走到吧台前,杜飛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對跟在後面出來的男服務生說︰“把賬單給我們。”

    張恪心想杜飛還真是單純,到門外給西城分局打電話,分局還會管朝他們要被敲詐的證據?男服務生也不氣惱,將賬單遞給杜飛,笑嘻嘻的說︰“我們這里的價格都是經物價局核過的,你要發票也有,不過17%的稅要你們自己掏。”

    張恪瞥見一名男人推門從外面進來,三十三四歲,臉瘦長,認得他就是盛世年華的老板盛青。自己認識他應該在十年後,那時盛世年華已經是海州最豪華的場所。由于張恪經常領大客戶到盛世消費的關系,盛青也偶爾出來打打招呼。

    杜飛接過從男服務生接過賬單,听他這麼說,心里惱火之極,恨恨的罵了一聲︰“媽的,今天給狗咬了。”“小娘養的,你罵什麼?”那名長相凶惡的漢子跟在男服務生後面,听到杜飛低聲罵,箭步串過來,抓住他的領口就是一巴掌。杜飛根本就不那種怕事的少年,在他巴掌扇出來的同時,一腳蹬了上去。

    張恪反應也不慢,抄起吧台的一支啤酒,朝那漢子的頭猛甩過去。一聲悶響,那漢子捂著眼楮就蹲了下來,啤酒在上炸開,大廳里的人嚇得都跳了起來。趁那個男服務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張恪一腳踹他小肚子,將他踹得老遠,反手拽著杜飛退到吧台後面,抄起啤酒瓶,嗖的往另一名漢子頭上砸去,讓他頭一偏,砸後面桌上的人身上,就听見那人慘叫了一聲。

    張恪拿起啤酒,往大理石台上一磕,將底磕掉,指著吧台里的兩名男服務生︰“滾出去!”這兩人是純粹的服務生,不是打手,退出去給杜飛在後面踹了兩腳,差點趴上。杜飛要追出去打,張恪忙拉住他︰小子還不會看形勢!

    那個女服務員也要跟著出去,張恪一把拽過她的領口︰“你留下!”吧台狹窄,將青皮流氓都逼在外面,難保他們不拿椅凳砸進來,留個人質還算好的。張恪將她推到杜飛懷里一推,將磕掉底的啤酒瓶一揮,將要沖進來吧台的一名漢子逼出去。這會兒從東邊的包廂里串出四名漢子,看見這邊動起手來,隨手抄起折疊凳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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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五章 殃及池魚

    ,對方有七八人,這架怎麼打,張恪拿著磕掉底的啤刺,不讓人進來,高聲喊道︰“他娘的,兩瓶紅酒收三千六,連西城區委書記杜小山的兒子都敢打,你們嫌命長了!”張恪這一喊,那幾個抄著折疊凳要砸進來的青皮流氓都愣在那里;張手里沒有停,左手拿磕掉底的啤酒瓶,右手繼續抄起吧台上的啤酒往外砸,只砸中一人,他的手勁大,那人的顱骨瞬間鈞血了。

    那幾個青皮流氓火大了,也不顧後果,兩人舉起手里折疊凳就砸了過來。張頭一偏,凳腳擦著眉骨就砸到後面的酒架上,嘩啦啦就碎了一,酒液四濺。日,他們真敢往里砸東西。張馬上收手,只是虛作聲勢的揮動手里的啤酒瓶︰“要種就把我們砸死在這里,看你們有幾個人能不吃槍子?”

    “住手!”這才眨了幾眼的工夫,盛青根本搞不清狀況,伸手抓住一名青皮的手腕,將他手里的折疊凳搶下來︰“小夏在里面,你沒長眼楮?”他更擔心酒架上充門面的名酒,張恪嘴里吐出來“西城區委書記”六個字更是讓他心驚肉跳。盛世好歹在西城區的盤上,杜小山的兒子就那是衙內,在這里少一根毫毛都不是他能擔待的。

    “杜飛,我們也住手。”張見盛青出來收拾局面,就放心了,免得杜飛太沖動把人家激怒反而得不償失,回頭嚇一跳。杜飛那麼大個,不曉得什麼時候給那小女孩反手鎖住肩骨。疼得都躬下腰。朝張呲牙咧嘴,眉骨給刮破一道口子,估計給碎玻璃刮的。

    張恪見小女孩竟然精通女子防狼術。馬上識相的將手里啤酒瓶丟掉,施施然走出吧台,朝盛青說︰“盛老板,我跟杜書記公子在你們這里喝了兩支紅酒,卻給收了三千六百塊,這賬是怎麼算的?”盛青看不出張恪年紀大小。也不認得他,听他這麼說,有些卡殼。

    張恪轉頭驀然看見萬天才與趙司明站在角落里,懷里摟著的女孩子竟然是從他們包廂叫出去那兩個,啐了一口,大罵︰“萬天才、趙司明,你倆他媽婊子養的,看到我跟杜飛被打。你們竟然躲在那里看好戲!”抄起折疊凳就砸過去,回頭看見那女孩松開杜飛,馬上招呼他︰“杜飛,你揍萬天才那婊子養的。我揍趙司明這畜生!”

    折疊凳砰的砸壁燈上,玻璃碎了一。張恪給他們的印象太凶惡。萬天才、趙司明轉身就往里溜。杜飛反應快,一肚子火憋心里沒得發泄,听張恪招呼他打萬天才,也沒細想萬天才的塊頭比趙司明要大一些。張朝趙司明逮去,轉頭看見吳尊躲在更里面一點,大叫︰“吳尊,你幫我逮住趙司明!”與杜飛錯身而過時候,對他輕聲說,“隨便砸,沒人敢攔你!”

    大廳里的人都傻了,盛青也傻了,他手下的青皮流氓都看著他︰“怎麼辦?”盛青鼻子都氣歪了,眼下明擺著四個人誰都不敢惹,有人在這里丟了一根毫毛,他都吃不消,低聲說︰“分開他們,小心別踫著他們。”

    吳尊見張恪惡狠狠沖趙司明撲去,他下意識到擋到張恪面前。“你敢擋我?”張恪朝他眼楮一瞪,一腳蹬過去,讓他躲開了。要照顧吳天寶的面子,沒有去惹他,見他再上來勸阻,就伸手將他推開,一箭步抓住縮在角落里的趙司明。

    趙司明不到一米六的小個子,比張恪矮了差不多二十公分,又沒有打架的經驗,給張恪拽住領口,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張恪反手抽了一巴掌,拽著他的領子往外拖,看見萬天才、杜飛飛快從一包廂串到另一外包廂,乒乓亂響。

    張恪大聲叫好,將趙司明拽到眼前,還要抽他的巴掌,手臂卻給從後面架子,動彈不得,扭頭看見盛青對他說︰“兄弟,都是小店的錯,你要發泄,店里的東西隨你砸個痛快,不能再打架了。”听盛青這麼說,張恪倒不好意思繼續胡鬧下去,對今天能順帶教訓趙司明還是相當滿意。讓他跟萬天才在青皮混混丟丟臉,大概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做什麼壞事了。

    四名青皮流氓硬生生擠進乒乓亂響的房間,將杜飛與萬天才兩人救了出來,杜飛起了興頭,人給架著,腳還朝萬天才踢過。“今天都是小店的錯,盛青在這里道歉,請你們住手不要打架,你們誰傷著,我都擔待不起,要不然,我寧可小店不開了,也會通知你們的家長來領人。”

    “杜飛,夠了。”張稍稍掙扎了一下,盛青就放開手,張恪整了整衣領,轉過身對盛青說︰“我們跟萬天才之間的恩怨暫時不管,今天晚上的事情怎麼說?”盛青笑著說︰“酒吧里現在有些亂,兄弟你們先進包廂坐一會兒,我出去收拾一下再過來謝罪。”

    盛青這時候還能笑出來,那也真是不簡單,張恪撇嘴笑了笑,說道︰“那行,我跟杜飛進去坐一會兒。”指著萬天才、趙司明說,“你們兩人也進來坐一會兒吧。”萬天才給趙司明、吳尊領過來吃花酒,沒想到會遇上無妄之災,他們看了看盛青,有些不敢跟張恪進同一個房間,盛青讓四個青皮混混跟著進去,他們才放下心來。

    盛青給吳尊使了個眼色,剛才听見張恪讓他幫著逮趙司明,走到大廳里,問他︰“那個年輕人是誰,你認識?”吳尊哭喪著臉說道︰“他叫張恪,是市政府秘書長張知行的兒子,他,杜飛、萬天才,還有趙司明都是一中的公子爺,還就屬他最凶狠了,前些天彪子惹了他,鼻梁骨就是讓他踢斷的。昨天一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跟杜飛兩人將一中的政教處主任都打殘廢了,一中的那個政教處主任躺在病床上還要寫檢討,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還有,我爸、邵爺這幾天正有事求著他,可不要給我搞黃了……”

    盛青倒吸一口涼氣,那寒意從尾椎骨直串到頭頂,背脊上的汗毛都炸天了,這下子麻煩大了!“哥,怎麼了?”剛才出手將杜飛反手制服的女孩子走過來,“客人都散光了,都搞這樣子,酒吧以後還怎麼開?”“盛夏,你先回去照顧媽,這里的事,你先不要管了。”盛青吩咐她說,既然吳天寶跟張恪認識,少不得要請吳天寶出面,馬上給吳天寶掛了電話。這才將手下起事的兩人喚來,問他們兩支酒三千六是怎麼回事?听到他們宰羊宰到張知行與杜小山公子的頭上,連殺人的心都有︰“你們***瞎了眼,兩個高中生揣著幾千塊錢到酒吧消費,能是你們敲詐的?”一人踹了一腳,心里惱火,坐在一旁想對策。

    吳天寶接到電話听說張恪在酒吧里打架,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馬上給邵至剛掛了電話,邵至剛這會兒人還在新海通大廈,沒敢跟與他一起加班的劉明輝細說,就以最快的速度驅車趕往盛世年華,這才過去十分鐘。

    “恪少在哪里?”吳天寶見酒吧,酒吧大廳里還沒有收拾,一片狼藉,間雜血跡,吳天寶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壓細聲音問盛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人呢?”“人都沒事,就我的店慘了一點,”盛青苦笑著將事情來龍去脈的說給吳天寶與邵至剛听。邵至剛听了冷冷一笑︰“幸虧恪少沒事,哪怕少了根毫毛,你在海州都沒有立足之。”

    盛青听邵至剛這麼說,多少有些不樂意听,覺得他這麼說多少夸張了一些,張知行不過是市政府秘書長,只要不是無法彌補的大禍,總能破財免災的,還是強笑著說道︰“邵哥,你與寶哥跟恪少熟悉,能不能幫我求求情。”

    邵至剛見盛青有些不以為然,有些事情也不便提醒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然沒出什麼事情,我還是能說得上話的。”張恪看見邵至剛、吳天寶陪盛青進來,淡淡一笑︰“老邵怎麼有空過來管這樁閑事?”

    邵至剛笑著說︰“在公司听到老吳的電話,還以為多大的事情,丟下手頭的事情就趕了過來。”沒听盛青往細里說,他瞥了旁邊的杜飛、萬天才、趙司明一眼,就張恪身上最整齊,不像打架的樣子,心知以他的精明,吃虧的可能也小,心寬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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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六章 紈褲子弟

    張恪看著對面的萬天才、趙司明,說道︰“今天的事就這樣過了,你們要留下來吃夜宵?”萬天才、趙司明哪有心思吃夜宵,起身便走,盛青馬上安排人叫車送他們回家。

    萬天才、趙司明一走,四個青皮混混也退了出去,盛青、邵至剛、吳天寶都坐了下來,吳尊也想坐下來,張恪眉頭卻是一揚,對吳天寶說︰“我上回跟吳尊說過,我很不喜歡趙司明這個人……”吳天寶心里一寒,听盛青說張恪與杜飛後來追著萬天才、趙司明兩人打,就是因為他們先前躲在一邊看好戲。

    除非跟盛青有仇,不然吳尊怎麼會坐視不理?純粹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事實上杜飛與酒吧的人突然動手、杜飛掄著酒瓶砸人,到盛青出聲制止,就眨眼間的工夫,吳尊的腦筋還沒有轉過來,張恪與杜飛就跳出來追打萬天才、趙司明。

    吳天寶知道的事情沒有邵至剛那麼多,但是那輛軍牌奧迪也坐過一回,張家背後的勢力可不僅僅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樣,雖然跟這小年的小叔張知非關系密切,但保不定人家心里會起什麼心思。

    “站那!”吳天寶瞪了兒子一眼,腆臉對張恪笑著說,“早前就跟你小叔說過,我家小子要有你的一半機敏,就省心多了,他再跟趙司明、萬天才混一起,我敲斷他的腿……”

    “呵呵,”張恪笑了笑,趙司明、萬天才在這里被打追打了一頓,沒有臉皮再過來混了。對吳尊的表現也不介意,二十歲出頭的毛頭青年,做事哪里會考慮什麼後果,“沒那麼嚴重,市里的關系都比較僵,我跟杜飛逮到機會能揍萬天才一頓,又怎麼會錯過?說什麼旁不旁觀,那只是借口,我要看見萬天才、趙司明給別人打,我跟杜飛一樣會偷著樂。我看吳尊當時是沒有反應過來。我相信他不會旁觀。”瞥眼看了吳尊一下,看他有二十了。卻不如杜飛穩重。

    盛青見張恪坐在那里,語氣里也有教訓邵至剛、吳天寶的意思。語氣比他們這些做流氓的還流氓無賴,心里忐忑不安,只怕這事沒法善了。身體往前移了移,只有小半個屁股搭在沙發上,說道︰“恪少既然與吳哥、邵哥認識,那我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今天的事。都是我下面人做事不長眼。要怎麼處置,就听恪少一句話。”

    張恪看了盛青一眼。人精瘦、才三十三四,眼楮精亮,很有神。盛世年華是在丁向山倒下之後,才開始做大的,很快就為海州最大最豪華的場所,一直到張恪出車禍前,都是那麼興旺,所以海州對他的事也晦莫如深。沒人清楚他依靠誰的關系發家。邵至剛在年之前依靠丁向山發家的,邵至剛與盛青的關系應該算不色親密,不然就很可能都綁在丁向山這棵大樹上了,不過,邵至剛語氣里還是蠻維護盛青。

    “你說怎麼辦?”張恪側頭問杜飛,“誰的手要是挨上我臉,不斷一只手怕是沒人會長記。”盛青蓮有些難看,哪里想到張恪這小小的年紀做事這麼狠辣?張口就要烏鴉一只手!

    盛青側頭看了看吳天寶、邵至剛,希望他們能說一句話。邵至剛、吳天寶都抱胸不說話,要是當眾給人打了臉,有能力不讓對方家破人亡才怪呢,何況十六七歲的少年,最是血氣方剛。杜飛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有些不知所措,他從邵至剛、吳天寶進來開始,就有些迷糊了,張恪怎麼就跟他們都認識呢?盛青陰沉著臉,說道︰“我去叫烏鴉過來!”

    張恪突然笑了起來︰“你們還當真了?說笑而已,說笑而已,我們又不是道上的,要人家一只手做什麼,盛大哥,坐下說話……”欠著身子做出要拉盛青的樣子,“今天的事,不管怎麼說,盛大哥手下人都有些過了,那人叫烏鴉是吧,讓他過來給杜飛道個歉就算了。”

    剛剛那一會兒,可沒有人以為張恪在說笑話。盛青背胛里都出了一身冷汗,想起邵至剛進來時對他說話的,背脊里感覺冷冷的,張恪這少年可不像一般少年。邵至剛抿著嘴淡淡笑著,他自己今天剛受張恪的教訓,這時候看見盛青又得了教訓,心里多少能平衡些,心里卻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處事老辣的少年人?

    盛青站起來去喚烏鴉,除那個滿臉橫臉的漢子進來,參加群毆的青皮都進來道歉,盛青手里還拿了個信封,遞到張恪面前︰“只要這家盛世還是我盛青,恪少與飛少過來,就是盛世的貴賓。”張恪接過信封,感覺蠻厚實的,點點頭,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跟杜飛明天還上學呢,我們就不打擾了。”

    邵至剛送張恪、杜飛離開,吳天寶留了下來,他與盛青關系好,看著邵至剛的車子離開,他才與盛青回到酒吧里,服務員在里面收拾東西。“兄弟,這一次損失不小啊?”吳天寶笑著說。"破財消災,能把這事揭過也能安心。”盛青苦笑著說。

    “老邵的話,你別不中意听,”吳天寶提醒他說,“那小孩的厲害,你也看到了,他家跟唐學謙關系好,再上面也有人,完全不是我們能惹的。我跟他小叔是初中同學,他都不怎麼搭理我。”看見兒子吳尊挨過來,踢了他一腳,“不是叫你少跟萬天才他們走一起,你怎麼不長記?”

    “萬天才的爺爺萬向前不是人大主任,他老子萬勇不是外經貿委主任,他家哪里比張知行差了?”吳尊小聲嘀咕著。“你眼楮瞎了,我來之前,這里是誰追著誰打的?”吳天寶瞪了兒子一眼,“市里的事,我們沒資格摻和,但我們不能兩邊都討好,這很惹人厭……”

    盛青知道吳天寶這是借教訓兒子提醒自己,也不說什麼,市里領導針鋒相對,還真不是他們這些小蝦小魚能摻和的,一招不堪,粉身碎骨,但是誰也無法得罪,還是頭疼。

    張恪讓邵至剛開車將他們送到富貴園,杜飛沒受什麼傷,就料擦破一塊,衣服破了幾道口子,不能讓他就這麼回家,張恪讓他晚上睡富貴園。臨走時盛青塞給張恪的信封里裝著兩刀錢,張恪分了一刀給杜飛用。

    要做一名紈褲子弟也是需要天分的,至少在這一點上,杜飛遠遠沒有萬天才的那種自覺。張恪不清楚這兩天的事情會造杜飛心理上多強烈的沖擊,想想自己在情感上的經歷,這些事情,足以讓十六歲的少年在情與觀念上發生重大的轉變,不得不告訴他一些紈褲子弟所必須知道的常識,更告誡他,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能給他的老子杜小山惹太大的麻煩。要他都要一直的清醒的認識到︰他老子杜小山在西城區委書記的位置上坐著,這才讓盛青、吳天寶那些年人畏懼他們、討好他們的根源。失去這個,那他連狗屎都不是。

    杜飛一直好奇張恪這學期一直在忙碌什麼,吳天寶、邵青看上去都很听他的話。張恪笑著對他說︰“知道這些,要等你為合格的紈褲子弟之後;缺錢的話,你跟我說,不要輕易拿別人的錢,他們說不定有別的目的,會給你老子帶去麻煩。不過你一直在西城區混,也沒有花錢的機會。”

    第二天是星期二,一中表面上都恢復了正常,王炎斌將工作移交給替代他的校長馬子善,張恪沒有看到他離開時的樣子,據說很沮喪。這麼短的時間里完交接,只能說教育局那邊迫切了些。但這些跟張恪都沒有太大的關系,曹光明養好傷之後,也不會出現在一中的校園里,他將直接到二中當校長。

    張恪與杜飛走進教室里,李芝芳滿臉的不自然,杜飛鼓起勇氣,將昨天在張恪屋里寫好的調班申請遞給李芝芳,他們倆人之間,無論誰跟誰,短時間內都無法正面相對,畢竟不能假裝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將調班申請交給李芝芳,杜飛轉身就出了教室。李芝芳發愣的站在那里,注意到杜飛的料有兩道細長的傷痕,想問卻開不了口。李芝芳確實不知道以後要如何面對撞破自己私情的學生,心里想或許自己離開學校才對,沒想到杜飛會提出調班的申請。那萌生的少年情懷,就在一場失敗的捉事故中煙消雲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31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七章 期待已久的初吻

    著杜飛離開教室,朝自己故作瀟灑的做了個手勢,張時的情感經歷。頭壓著手臂,看著左前方唐倩俏麗的面容,眼睫毛長長的挑起,露出的瞳仁清澈明亮,秀直的鼻梁、有著完全曲線的唇形,仿佛鮮嫩的菱角,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嬌艷的紅唇上掛著驕傲的淺笑。唐能意識到張恪在盯著她看,耳根微紅,有時會回頭瞪張恪一眼,更多是確認張恪是不是一直都注視著自己。

    張恪想起人生讀檔前唐出國前的那個晚上,徒步走到四五十公里外的海邊,在海邊坐了一夜,由于唐是從省城空港出國,張恪只能看著天邊悠悠的白雲送別。少年時純結的情懷大概從那一夜就消彌怠盡了。無聊之際,張恪不僅要想曹光明昨天到底看到什麼,杜飛到底又看到什麼?

    李芝芳有些疲倦,今天來學校也是強打著精神,倒是熟婦的韻味沒有減淡多少,可惜蓬松的羽絨服掩蓋了大好身材。想想前天大雪紛飛,在窗戶都沒有的科教樓教室里偷情,可真夠凍人的,或許別有滋味也說不定。這麼一想,張恪嘴唇就壓不住笑意,配上他明俊的臉龐,說不出的邪魅。

    李芝芳看著張恪嘴角掛著邪氣十足的笑,心慌意亂,雖然張恪事後才再趕到現場撒下那個完美的謊言,卻不知道杜飛有沒有跟他說什麼。李芝芳今天的語文課大失水準,不過對于十五六歲的少年們來說,看到李芝芳就有無窮樂趣了。還在乎講課內容嗎?

    下了語文課。李芝芳將張叫到辦公室,她想知道杜飛的情況︰“你們是不是昨天在外面打架了?”張恪鬢角給玻璃渣子劃破了一點點,不細看還看不出來。張恪自然不會跟李芝芳說實話。笑著︰“昨天晚上砸啤酒瓶玩的,料濺到玻璃渣子了,杜飛料也是。”

    “你們出去喝酒了?”李芝芳下意識恢復為人師表的形象,馬上又意識自己根本就沒有為人師表的立場,情緒低落下來,神情黯然的說。“玻璃渣子不小心濺到眼楮里去,怎麼辦?你們要注意照顧好自己。”張恪心想︰三十歲的熟女人,會不會听十六歲少男的安慰呢?想想算了,要安慰也要留給杜飛這混蛋。

    張恪從李芝芳辦公室出來,唐正捧著一疊試卷從政治教研室出來,重點高中學生總有做不完的習題,張恪聳聳肩,幸虧自己從進高中那一刻就放棄做一名好學生的打算。“幫我捧著!”唐將厚厚的一疊試卷丟張恪懷里。“捧著你的人。我都樂意。”張壞笑著說。“想得美!”唐鼻子一皺,發現張恪鬃角的傷痕,“你昨天在外面打架了?”拿手指在張恪的鬢角上輕輕的揉了揉。“以後不許你在外面打架!”唐咬著嘴唇說,“你要听話!”

    唐一本正經語氣讓張恪有些感動。感覺她嫩如青蔥的手指在太陽堂上輕輕的滑動,看著唐心疼的樣子。忍不住將唐摟進懷里。“你干什麼?”唐掙扎了一下,這里是辦公樓樓梯拐角,身體讓張的手臂狠狠勒了一下,接著他的手臂就松開了。“要死啊,”唐的聲音膩膩的,臉頰緋紅,探頭上下看了看,才心虛的拍了拍胸口,“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見張恪嘴唇壞笑著,羞急的說,“真不理你了。”咚咚咚先下了樓梯。

    張恪站在那里好好回味了一番唐嬌羞的模樣,樂滋滋的捧著試卷跟著下了樓梯。唐嘴里說是不理,到吃午飯的時候,又跟張恪膩到一起,中午休息的時候,一樣跟張恪到富貴園的房子里玩。"杜飛為什麼要調到其他班去?”唐听張恪提起杜飛調班級的事情,不解的問。

    張恪總不能說杜飛暗戀李芝芳,卻撞見李芝芳跟王炎斌光 做那事,日後相見兩相難堪,所以才要求調班級。“到底是什麼事,告訴我嘛?”唐見張恪一臉壞笑,纏著他的胳臂不放,信誓旦旦的說,“你要不說,我就一直纏著你,你今天哪兒都沒想去。”

    “說了會教壞你的。”張笑著躲開。“不就打架嗎,有什麼了不起?你們以後打架也要帶上我。 張恪纏不過她,笑著不理她,人倒到床上。唐跪過來,手臂壓在他的胸口上,眼楮盯著他︰“你還沒有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呢?”凝視著唐又長又媚的眼楮,張恪手搭上她的肩頭問她︰“真想知道?”“想啊,想得要命!”

    張恪雙手捧著她嬌嫩的臉蛋,看著她嚇住似的臉一僵,轉瞬間醉人的紅飛上臉頰。唐眼楮有些慌張,卻沒有躲開張恪的眼楮,看著他將自己的頭慢慢的拉過去。

    張恪輕輕觸著唐柔軟的唇,這才看著她閉上眼楮,手臂還僵硬的撐在自己的胸口,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抖著,秀直的鼻梁,芬芳若蘭的吐息撲自己的料。張伸出舌頭,輕輕剔開她柔軟的唇,卻被她微冷的貝齒擋著。

    張恪將唐的臉蛋捧開一點,唐睜開眼楮,眼神迷離,眼波飛漾,滿是少女的嬌羞。唐見張盯著自己,伸手遮住他的眼楮︰“不許看。”聲音嬌膩,要讓人心都溶化掉。

    張恪手搭到唐的腰上,讓她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胸口,脖子扭了扭,不讓唐的手擋著自己的眼楮,見唐的眼楮躲閃著,忍不住又要去親她。

    唐還是不知道打開牙齒,張恪細細的舔舐著她柔軟嫩滑的唇,輕舔開她的牙關,里面香軟細嫩的舌笨拙的一動不動,舌尖輕輕觸著舌尖,無法描述的蕩魂滋味,想將香舌吸出來,盡情的裹舐,手也情不自禁的從腰肢往上滑著,手移到她的胸口上,隔著絨線衣,已是十分軟彈,剛想握一握,舌尖卻是一陣巨痛。

    沒等他慘叫,唐“呀”的一聲從張恪的身滲了出去,手捂著胸口,悶紅著臉指著張恪說︰“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怎麼了?”張恪呀呀慘叫,舌尖的巨痛還沒有稍退,吐字不清,好一陣才緩過勁來,感覺口腔里有著腥味,伸出舌頭讓唐看,“舌頭給你咬碎了。”

    “啊!”唐看見張恪的舌尖流著血,心都痛死了,趴過來,又不知道如何處理,“誰叫你摸我那里,我都嚇著了,沒想到會咬著你……”

    看著唐都快急哭了,張恪笑了笑,不敢把舌頭收進來,只好像一只狗樣的將舌伸在外面說話︰“我哪知道你這麼大反應?虧大了,虧大了,早知道不摸了。”親嘴還好好的,摸一下胸就給咬了一口氣,想到唐受驚的樣子,比起十幾年後那些一被摸乳乳頭就硬的女孩子,唐更讓人迷戀千萬倍,只是自己的舌頭慘了點,幸虧還嘗到唐的香舌了,不然真虧死了。

    “你說什麼啊?”唐听不懂張恪吐字不清的話,心疼的看著張恪還在冒血絲的舌頭,說道,“要不我幫我找一個創口貼?”只要不把舌頭咬掉,自己的唾沫是最好的殺菌劑,唐還真傻得可愛,竟想到創口貼,張恪忍不住大笑起來,一不留神傷處就踫到牙齒,痛得嗷嗷直叫。

    “我都急死了,你還笑,”唐小心翼翼的看張恪的舌頭,臉都貼張的料了,“疼不疼?”“你舔一舔就不痛了……”

    “想得美,”唐撐著張恪的胸口坐直身子,“痛死你活該,誰叫你學這麼壞?”過了一會兒,又趴過來,“是不是舔一下就不疼?”

    這句話讓張恪听了好像在騙五歲的小女孩,內心極有罪惡感,但是看到唐又長又媚的眼楮,罪惡感又化為無比的誘惑,“嗯!”張恪很肯定的點點頭,舌頭伸得更長。“跟狗舌頭似的,”唐吃吃一笑,手遮住張恪的眼楮。

    張恪心髒都快跳出來,舌頭感覺輕柔的觸動,忍不住又往外伸了點,張恪可能也想不到自己的舌頭能伸這麼長,但是唐不主動,只是輕輕的頂著他的舌尖,一動都不動,張恪忍不住舌頭卷了一下,卻給指甲刮了一下。張恪感覺不對,忙扒在唐的手。

    唐將食指伸到張恪眼前,壞笑著說︰“你啊!”壞笑的模樣倒跟張恪很像。“你什麼時候學壞了?”張恪不敢大動彈,雙手掐住唐的腰,讓她安靜的趴在自己的胸口,可是舌頭不能用,只能靜靜凝視她絕美的臉龐。唐拿手指時不時輕輕壓張恪的舌尖,還不停逗張恪說話。說了大半小時的話,被咬的方不痛了,舌根卻因為舌頭伸出口腔拉扯著痛了起來。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32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八章 娛樂場的去留

    教室里,唐逗張恪說話,張恪只是擺出酷酷的表情話可不好玩,只是想著晚上還要去公司跟蔣薇、周復、許思他們踫頭,真讓人頭疼的,都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真要說出實情,還不讓人給笑死。沒有辦法,既然決定飲食廣場項目正式啟動,那事情肯定是堆了一大堆,還不清楚謝晚山會不會答應給將海州分公司賬上的資金調給造紙廠用。

    前天大雪,面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要連晴好幾天才可能消掉,挨到放晚學,由于面積雪的緣故,比平日還要亮光些,只是融雪的夜格外的冷。氣溫降到零度以下,唐就不在學校上夜自修,張恪先送唐回家,然後再趕到公司,海州城小,坐出租車的話,也只多花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舌頭還是痛,張恪沒跟周復打招呼,直接進了許思的辦公室,對她說︰“今天晚上的會你主持一下,我不說話。”“你說什麼?”許思疑惑的看著張恪,听不懂他吐字不清的話,“你舌頭怎麼了?”“今天晚上的會,你主持一下,我不說話。”張恪一字一字又說了一遍,見許思臉關心的湊過來,心虛的別過頭去。

    “咬著舌頭了?”許思好奇的問,想想不對,又問他,“被女孩子咬著舌頭了?”“我中午吃東西咬著自己的舌頭。”張恪心想女人的直覺真恐怖,但萬萬不會在許思面前承認。

    “有些東西我不知道,但是我又不傻。”許思含著笑說。“你今天欺負哪個女孩子。竟然舌頭都給咬了,伸出來我看看。”見許思不介意,張恪心里倒有些失望。伸出舌頭給她看了一下。許思學唐那樣,伸出手指在他舌尖上踫了踫,問張恪︰“疼不疼?”“疼。”張點點頭。

    “看你以後還花心,活該被咬。”許思笑著說,“不要說話了,明天就能好。”"那我晚上吃什麼東西?”張恪索將舌頭伸出來說話。

    “難看死了。快收回去,”許思顰眉忍笑,手指壓著張恪的舌頭,不讓他亂說話,“就餓你一頓。”“啊!”蔣薇推門看見這一幕,輕叫了一聲,笑著問,“不打擾你們?”

    “張恪吃東西咬著自己舌頭了。”許思俏臉微紅幫張恪圓謊,“多大了人,吃東西還會咬著自己的舌頭?”說起來奇怪,許思心里真希望是這樣。蔣薇笑了笑。問張︰“開不開會?”張恪大著舌頭說︰“我不說話,听你們說。”听張恪吐字不清樣子。蔣薇笑了起來,點頭就出去了。

    造紙廠那里一切都按部就班,周復只是例行的工作匯報,蔣薇與劉明輝準備明天就出海州,分赴安徽與廣州調查影碟機的生產技術與市場前景,這時候把他們派出去,其他人都不太能理解,只是張恪堅持而已。

    飲食廣場項目將全權交給邵至剛負責,早就定下公司名稱的世紀餐飲責任有限公司過幾天就能正式掛牌,目前不影響項目的正常運行。經過昨天的事,邵至剛對張恪印象又一次發生了轉變。張恪並不介意昨天的事情會給自己造不良的影響,對于少年人來說,惡名聲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在國內,結交黨政領導的不良子弟,一直是拉關系、走後門的捷徑,商人、企業家就怕黨政領導的家屬太潔身自好、太品端良。十六歲的少年想要以自己學識與品折服人是很困難的事,依仗父輩的權勢,拿暴躁的脾氣、惡劣品,往往能讓人屈服。

    邵至剛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的看待張恪,他從張恪身上看到尋常少年絕不可能有復雜形象,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就能概括清楚的。張恪之前就說過,要在飲食廣場項目正式啟動之前,將隔壁的源翔場給並下來,邵至剛會上說已經談妥了,但是源翔的老板只同意轉讓70%的股權。

    不提源翔場的那邊會隨著飲食廣場的建而水漲船,將源翔場背後的院子與造紙廠那塊打通,將在飲食廣場東側形一個新的大通道,這對飲食廣場的整體布局無論利與不利,但能將隔壁的源翔場控制在手里,那是再好不過的

    原先的造紙廠正常生產時會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周圍數百米都能聞到,這極大的影響一牆之隔的源翔場,溜冰場與迭都不是算高檔的場所,源翔的老板郭建這些年並沒有從中撈到多少錢。一方面,邵至剛代表世紀餐飲給出一個相對來說有誘惑力的價格。

    另一方面,郭建對飲食廣場這事情能不能辦,辦之後效果怎麼樣,都沒有太大的信心,听說區里除了宋培明,其他人都不大支持,听說還是缺乏資金。就算如此,郭建也沒有將場都放棄掉,只同意轉讓部份股權。

    世紀餐飲負責四鳳橋飲食廣場項目的運營,飲食廣場全稱為“四鳳橋大食匯”飲食廣場,由越秀公司注冊相應的商標。所有進駐飲食廣場的餐飲店在店名前都需要冠以“大食匯”三個字,如吳天寶籌建的“大食匯•建酒店”。九四年國內企業對無形資產不甚重視,卻不是一點都沒有意識。

    整個新海通大廈都沒有哪一家越秀公司,邵至剛心想所謂的越秀公司大概只存在張恪的辦公桌抽屜里,听說造紙廠的商標也給張恪握在手里,不得不佩服他的高瞻遠矚,雖然是承包經營,等到承包期限過了,造紙廠大概也無法脫離他的控制吧。

    越秀公司只是注冊商標而已,以後持續投入的廣造與規範化運營,形良好的商譽,才會讓注冊的商標真正的具備價值,這種無形資產的增值,都將給張恪無恥的掠奪走。邵至剛心里不爽,那是肯定的,卻更加佩服這少年所體現出來的意識。

    並購嘉信之後的海泰貿易掌握東海一省的渠道資源,他們同時為新光造紙廠在東海省的一級經銷商。新光造紙廠的產能還遠遠不能足滿足東海省的中高檔文化用紙缺口,暫時不需要消耗額外的精力去拓展外省的市場,應張恪的要求,謝晚山同意將海州分公司賬上的三百萬資金提前預付給新光造紙廠。

    這筆資金將首先轉借給城南區政府,用于四鳳橋綠工程的立項,張想起宋培明心急的樣子,大概連新聞稿都擬好了吧?大家都知道張恪咬著自己的舌頭,匯報過工作,就各自散去。

    張恪喜歡與許思單獨在一起,這樣對許思也沒有壓力,沒有讓周文斌開車送他們。出了新海通大廈,許思說要回去,張恪哭喪著臉說︰“你就不管我死活了?”“餓一頓有什麼關系?”許思抿著嘴笑。外面的氣溫很低,吐氣霧,許思將平光眼鏡摘下來,搓手哈氣,說道︰“你這樣子也不能吃東西。”

    兩人買了兩盒牛奶跟一堆零食到富貴園小區。一進屋,許思就直喊冷,張恪抓過她的手捏了捏,冰冰的。“干什麼?”許思將手抽回去。張恪展開手臂說︰“空調啟動慢,我這里先讓你焐一焐。”“那你轉過去。”許思將手從背後伸進張恪的外套,貼著絨衣線焐了一會兒。

    張恪扭過頭說︰“我的手也冷。”“你今天是不是這樣騙人家女孩子的?”許思橫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張恪笑了笑,跟許思認識半年多了,算是對她很熟悉了。即使這麼熟悉,還是覺得許思的美是那麼的動人心魄,細看一會兒,心髒都會發緊,特別是許思含情的顧盼,更甜美勁從骨頭里滲出來。

    男人都是貪婪的動物,張恪從沒有想過要在唐與許思之間做取舍,既然命運安排重活一回,這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也說不定。拆開一盒牛奶,咕咚都灌入肚子里,餓壞了,也沒听許思的話先拿去熱一下。

    說來也奇怪,中午還好好的空調,等了好一會兒就是啟動不了。許思提著水壺去燒水,回來坐到張恪的身邊,拆開零食,慢悠悠的吃了起來,她拿這個當晚飯。張喝了冷牛奶,肚子冰涼的,舌頭還是麻痛,只能眼饞的看著許思將一小片一小片辛辣的炸薯片塞進嬌潤的紅唇里。
dcode7 發表於 2008-8-21 20:32
第二篇商途迷情第一百一十九章 準備抽身

    燒開了,許思倒了熱水給張恪洗腳。腳往熱水一浸,麻了,腳先暖和起來,張恪鑽進被窩里就徹底緩過來,讓許思也拿熱水泡泡腳。手腳也實在冰得厲害,許思脫掉外套,換了一盆熱水泡了一會兒腳,張恪讓她將腳伸進被窩里,兩人抱著被窩說話。

    許思的腳弓說不出的柔軟,好像每一處沒有硬骨,張恪拿腳趾撥著許思的腳趾,卻給許思探到被子下的手抓住︰“說話還不老實?”在燈光的照射下,許思顯得那樣的迷人,酡紅醉酒一般的臉,高聳的胸脯,婀娜的腰身,讓張恪想將她推倒在身下。

    “看什麼哪?”許思打了他一下,嫵媚的笑了笑,然後挪到張恪的身邊,將被子拉起來脖子上,屈膝坐著,下巴隔著被子壓在膝蓋,眼楮盯著前面被子上的案。從張恪的角度,看到她迷人嫩白的側臉,一角誘人的紅唇,圓潤豐腴的下頷,高高的乳房擠在胸腿之間,縴細腰肢的臀部壓出完全的圓形。

    張恪突然發現自己就像一名真正十六歲的初哥,情欲涌動,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才好,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間,心想︰許思會願意嗎?張恪心里生出對許思無限的憐惜,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許思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質,溫柔的笑了笑,安心的靠著他胸口。張將許思緊緊摟住,生怕她會消失一樣緊緊摟住。

    躺了一會兒。張的肚子叫了一下。一盒紙包裝牛奶根本填不飽肚子,捻了一片零食,舌頭給辛辣刺激得生疼。“我知道有什麼東西你能吃了!”許思一骨碌爬了起來。“快起來,我們去沙田吃豆腐腦。”豆腐腦不加湯汁、調料,絕對不刺激傷口,張恪想起這茬,口腔里的口水都旺盛起來,兩人趕緊穿襪子穿鞋。沙田那方陳舊雜亂。小吃卻多。丹井巷內院里還有一口甜水井,其實是一口泉眼,從周圍方掘井,水就沒有甜味,沙田著名的豆腐攤都在丹井巷。坐車趕到那里,雖然夜深天寒,豆腐攤卻沒有撤,大都是防雨布搭的簡易棚。擋住寒氣,媒球爐上炖著雞湯、骨頭湯,香氣溢鼻,簡易棚的角嬸著大瓦數燈泡。

    大冬天的。晚上九十點都很少有人上街,豆腐攤前的食客卻不少。張與許思挑了干淨方坐了下來。許思要了兩碗豆腐腦,張恪端起碗囫圇著要吃,許思笑著說︰“你不怕燙?”張恪無奈放下,看著許思一匙一匙吃了大半,才動手開吃,不、不辣、不辛、不燙,香嫩潤滑,讓張恪禁不自禁的想起唐的香舌,改天買一碗豆腐腦讓唐含嘴里,試一試哪一個更嫩滑一些。

    “想什麼?”許思招手搖了搖。張恪瞥眼看見吳尊與兩個小青年進來,有一個是調戲陳妃蓉的青年之一,他看到張恪坐里面,蓮變了變,另一個青年眼楮只看到許思,忍不住吹起口哨來。吳尊反手扇了那青年一巴掌,沒看他委屈的模樣,恭恭敬敬的走到張面前︰“恪少,你有空到這方來吃東西?”

    “嗯,嗯!”張恪可不想對著別人拿大舌頭說話,揮了揮手,讓吳尊走遠一些。看著吳尊跟兩小混混走了出去,許思問張恪︰“你什麼時候跟他們認識的?”“哦,這家伙是吳天寶的兒子,還有一個是上回欺負陳妃蓉小混混。”張含混不清的又將昨天晚上大鬧盛世酒吧的事情告訴許思。張恪料的痕跡不明顯,許思這才看出來,拿手指在他鬢角揉了揉,關心囑咐他︰“你以後少跟人動手,萬一吃了虧怎麼辦?”

    “哦,嗯。”張點頭答應,將碗里的豆腐腦吃盡,又吃了一碗,最後還想買一份打包為明天早飯準備。"等到明天還怎麼吃?明天早上我給你送過去。”

    張恪美滋滋的先送許思回家,然後才回富貴園小區,舌頭有些痛,想著唐嬌羞的模樣,心里美滋滋的,窩在被子里看書,一直到凌晨兩點鐘才抵御不住洶涌而來的睡意才昏沉睡去。一覺睡來,就看見許思縴縴動人的背影。“才醒過來?”許思轉過身來,身後的桌上放著一只保溫瓶。“啊,你過來多久了?”張恪抬頭看了看窗外,清光蒙蒙的,時間還早。“有二十多分鐘,你睡得真熟!你要麼再睡一會兒,豆腐腦放保溫瓶里,我還要趕著去公司……”

    張恪掙扎了一下,又跌回被窩里,許思咯咯一笑,拿著坤包就出去了。張鑽進被窩里繼續睡覺,眯上眼楮沒多會兒,就听見有敲門聲。

   “張恪!”唐在門外口喊。張恪打了個激靈,嗖的坐了起來,唐這麼早趕過來做什麼,可不是讓她跟許思撞上。張光腳踩著板,跑過去給唐開門,見她的小臉圍在洋紅色的圍巾里,只露出迷人的眼楮。這時候也不是關心她眼楮美不美的時,她手里也捧著個保溫瓶,張恪暗罵自己一聲,開門之前,怎麼不把許思的保溫瓶藏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

    唐進屋一眼就看見桌上的桔黃色保溫瓶,愣愣的看著張恪︰“那個人剛才來是給你送這個的?”“啊?”張恪大著舌頭應了一聲,又吐出舌頭給唐看,“昨天跟晚晴姐通電話,都大著舌頭,晚晴姐問我怎麼了,我只能說吃東西咬了舌頭,還能說摸錯東西給咬了舌頭?”“你要死啊,胡說八道。”唐聲音嬌軟,解開圍巾。臉蛋紅撲撲的。

    張恪見唐粉臉酡紅。繼續胡扯︰“我現在這樣子只能喝牛奶、豆漿、還有豆腐腦,晚晴姐就讓人給我送豆腐腦來,你給我帶了什麼?”唐料有些疑惑。張心想她一定在想晚晴為什麼會找許思進公司,拿過唐手里的保溫瓶,打開一看,里面裝著豆漿︰“你怎麼知道我想喝豆漿呢?”張恪心里說︰我更喜歡吃豆腐腦。

    “你先穿衣服,別著涼了。”唐將張恪推回被窩,跑到廚房里拿來一只白瓷碗。倒了一碗豆漿給張,她卻好奇打開許思送來保溫瓶,香氣四溢,她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氣︰“好香啊,我要吃!”跑到廚房給自己拿瓷碗、湯匙,傾刻間將豆腐腦都吃完了,還揉了揉小腹說,“都吃過早飯了。好漲!不過真的很好吃。”張恪在一旁心酸欲哭,只得將那碗豆漿喝下去。

    張恪見唐這麼無保留的信任著自己,還要說謊騙她,心里多少有些內疚。心里卻想︰唐心思單純好唬弄,要讓唐學謙跟爸爸知道許思存在。那就要頭疼了。除非真讓晚晴到海州來坐鎮,讓許思真正的為晚晴的助理,才能消解其他人心里的疑慮吧,或者讓許思去省城也可以,可是張恪曉得自己舍不得。

    宋培明有些迫不及待的通過四鳳橋市民休閑綠工程的立項,海州日報第二天就報道了該條消息,歌功頌德那是免不了。四鳳橋綠工程的立項,徹底打消外界對飲食廣場項目的疑慮,在邵至剛的主持下,世紀餐飲招商計劃幾乎在一夜之間完。除了飲食廣場項目自身的吸引力之外,也從側面反應邵至剛在海州餐飲業中的影響力。

    飲食廣場項目一期就募集資金七百萬,六百萬作為支會給造紙廠的租金將全部調出來投入休閑綠與老廠改建工程之中,其中歸世紀餐飲所屬的一百萬將用來購買源翔場70%控股權。

    邵至剛建議世紀餐飲對源翔場的控股權直接依比例轉到錦湖公司與他個人的名下。張當然知道邵至剛的用意,依照比例,錦湖控股42%,他控股28%,:.:)郭建兩人聯合可以實際獲得源翔場的控制權。

    張恪對經營場所並沒有太大興趣,九十年代的場所大多涉黃涉黑,甚至涉毒,因為源翔最終還要轉手給別人經營,就算控制不嚴,發生些小紕漏,也跟錦湖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對控制權並不在意。再說邵至剛這時候也不是那種頭腦不清醒的人,就算有不好的趨勢出現,再將手里的股權轉出去就是,不愁沒人對這一塊感興趣。

    到十二月底,錦湖旗下所有的項目都進入運行狀態,蔣薇與劉明輝卻在這時候分別給派安徽、深圳去考察影碟機的生產技術與市場。整個12月,謝晚晴很少關注海州這邊,海泰兼並嘉信,==裕另一半的渠道資源與隱債務,都整合進海泰,海裕算是徹底的擺脫包袱。

    差不多到12月底,海裕公司那邊才完全調整過來,海裕輕裝上陣,主要資產就是海泰貿易20%的股權、省城錦華大廈的一層樓物業,以及不多的資金,公司目前的業務也少得可憐,也沒有多少職員,拿謝晚晴的話說︰“海裕現在比錦湖更接近皮包公司。”處理完海裕公司的事情,謝晚晴才有精力關注海州這邊,趕著周五到海州。

    新光造紙廠經錦湖承包之後,煥發出迥然不同的生機。新廠生產的文化用紙開始投入市場,原料采用進口木漿,發揮出新廠先進工藝與設備的優勢,生產出來的紙張比原先以草漿為原料的紙紙在勻度、白度、強度、不透明度等指示上都要提高出許多,紙張質量接近當時進口的文化用紙。這還主要取決于原新光造紙廠的技術力理與周復等管理人員管理水平。第一批紙張出來,周復就找張恪建議提高出廠價。張在產品投入市場一周之後。就通知海泰提價。海泰作為一級渠道商全部承銷造紙廠當前所有產品,只要下一級經銷商沒有反彈,他們並不介意提價。

    以目前國內市場對中高檔文化用紙的渴求。謝晚山也清楚海泰貿易無法壟斷新光造紙廠的銷售,新光造紙廠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踢掉海泰貿易,自行組織銷售,何況他也不想與晚晴關系太僵。產能無法一下子拉到滿負荷,新廠真正投產之後。周復吃住都在廠里。雖然還不清楚能否在兩個月回籠一千八百萬的款項,就算有所不足,加上城南區政府五百萬的債權,加上海裕公司的自有資金,也足以在信用證到期之前,向銀行支付一千八百萬元。

    宋培明都開始琢磨起該怎樣用文字描述新光造紙廠改制的巨大功,雖然錦湖才是最大的獲利者,但誰也無法否認這是他宋培明耀眼政績。自從做出新光造紙廠遷出城區的決定以來,他就承受來自各方面的巨大壓力,差點因此給擠下台,這時候才算松了一口氣。也出了一口氣。

    唐學謙對新光造紙廠的關注是從飲食廣場項目露出水面之後開始的,這向他提供一個廣泛解決海州大部分國企業長期虧損問題的方案。之前他讓張知行先向張恪套口風。在杜飛雪夜痛揍曹光明的那天,張知行跟張恪提起這事,那天時間太晚,這個話題一直拖延下去沒有時間繼續。

    唐學謙從宋培明那里又得知新光造紙廠的一些近況,形勢很鼓舞人,有些迫不及待想了解更詳細的情況。這次來海州,便通過張知匈次在西城飯店宴請謝晚晴,還讓宋培明作陪。張恪心里清楚唐學謙這次請客的意。上次唐在小區樓下看到許思,許思卻沒有留意唐,之前許思也一直沒有跟唐照過面,這問題始終要解決掉。

    晚晴剛到公司,張恪就問她︰“錦湖這邊,是不是可以交給晚晴姐了?”"怎麼了,你們不是做得好好的?”謝晚晴有些奇怪,“我來管理,局勢肯定要比你混亂一些。”

    張恪笑著說︰“蔣薇、周復、邵至剛他們都給我壓著不能動彈,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他們心里可不是真正佩服我這個小毛孩,是徐伯伯在背後給我撐腰呢,”無論宋培明也好、周復也好、蔣薇、邵至剛統統是奢望跟背後的徐學平發生交集,“這種做法只能保一時平靜,畢竟我的年紀很難給別人信任感。”

    “為什麼不可以,也不要等到最後的功,蔣薇上回經過省城,跟我聊起你,就很佩服,就算周復、邵至剛他們可能心里有一些想法,他們很快也會給事實所折服。”

    “要是錦湖的目標更遠大,人員更龐雜,他們還會再一次產生疑慮,”張恪說繼續勸晚晴,“新光造紙廠進行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功了,接下來,就要整頓管理上存在的問題,這一點直接針對造紙廠所有的管理層,僅憑我那點狐假虎威的假架式,只怕不管用。上回陪許思從省城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爸問起過新光造紙廠的事情,意思是希望錦湖這邊總結一下承包造紙廠的經驗,今天晚上肯定還會談到這件事……”"嗯,現在大力推動國企體制改革,芷彤的爺爺都說造紙廠的經驗很有借鑒意義。”

    張恪搖頭笑了笑,說道︰“錦湖的經驗不能借鑒,我們的模式,整體上是要讓企業管理更專業化,但是別人不會看到這些,他們只會看到造紙廠讓職工交保證金籌集生產資金、利用信用證短期融資……”這時候,電話鈴響了,催這邊去西城飯店,張恪只得在車上跟謝晚晴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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