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惡明 作者︰特別白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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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b373 2008-9-1 09:00: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8 490131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1:57
第六百零八章 尚武大戰

沒有發生穿越的這個時空,戚繼光的三千兵在雨中保變,然後讓薊鎮的統兵大將驚呼︰將軍治軍可為此乎?

    對這種軍人應該做到的事情無比驚訝的軍隊,也不要指望他們的悍勇能夠到什麼程度,事實上和華州軍的對沖僅僅是不知道對方的厲害,在這個時代的戰爭中,真正能夠決定大勝大敗還是冷兵器的肉搏。

    這一點,明軍自以為華州軍擅長火器,對于近距離的肉搏並不精通,只要是自己沖到跟前去,就會取得勝利。

    在火銃的射擊下,他們沒有崩潰,甚至前僕後繼的沖到了長矛陣的跟前,但是對方的肉搏兵,手持大刀和短冒沖出來的時候,他們僅僅是堅持了很短的一會就崩潰了,華州軍的團練系統因為火器裝備的不足,所以對于冷兵器的格殺極為的看重,而且還有戰時斬首記功分賞土的軍法。

    為了這一條,還有專門的軍法官監視士兵,不得殺良冒功,不得爭搶首級,一首級象征著家屬的特權和土,象征著今後退伍之後的富貴生活,甚至能不能升官發財都和這個有莫大的關系。

    戰場之上,擅自退卻,便是斬首之罪,勇猛向前就有可能取得功勞,平日里面團練使在訓練的時候,就是這麼跟下面的團練灌輸,到了軍隊之中,各級的軍官更是如此的說話,他們平時不用種干活,每日里面都是軍事訓練。

    華州軍對遼鎮軍兵的勝利和戰況不斷的被告訴給他們,讓這些新兵們有了信心,然後每一只部隊都是一名老兵和五名新兵的配置。

    戰場上,看著密密麻麻的明軍。漸漸居然感覺自己面前是密密麻麻的功勞,明軍悍勇,華州的部隊也都是紅了眼楮。按照預訂,三輪火鐃之後,人都已經是沖了出去。

    “秦人聞戰,頓足徒~.L是故秦軍戰未嘗不勝,攻未嘗不取。所擋未嘗不破。”

    這也是一種民族尚武精神,這種精神從來沒有在漢民族的血液中缺少過。正是這樣的精神讓漢民族把東亞大陸上適合耕種的土全部的佔領了下來,讓其他的非漢族對我漢族俯首稱臣。

    這種尚武精神在明初的時候也有,只不過越到了後期,這種精神就越是逐漸的消亡。到了最後被關外野蠻的蠻族征服,然後這個蠻族野蠻也是漸漸的消磨了下去,到最後整個民族變得懦弱和麻木,被外國炮艦敲開了國門,然後,我們民族我們這個國家落後了世界百年。

    江峰來到這個時代。所作所為。自己的野心和執念當然是站了很大的成份。不過在他的潛意識之中,未必沒有那些改變歷史。讓鴉片戰爭之後慘劇不再發生在,畢竟,在沒有穿越之前,滿清入關到鴉片戰爭,還有接下來的那段歲月,那些慘痛和恥辱,都是被深深的刻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精通戰陣格斗的軍官傳授的搏斗技巧,每日間隊列訓練養成團隊配合,還有體能訓練提供充足基礎,最為重要是他們求戰和敢戰的意志,在戰場上這股意志,往往是勝負的關鍵。

    兵精糧足的華州軍加上這股意志,已經是足夠確保勝利了,先吃掉突出的兩個步兵團的華州軍,然後全力沖擊華州的軍陣。

    不過這個時候卻變成了華州軍中心開花,全軍壓上,冷兵器的搏斗是短暫和殘酷,勇猛的華州士兵殺死了面前的敵人沖向後面的人之後,薊鎮明軍的斗志迅速的崩潰了,後排壓上的華州軍陣型並不像是從前的那些人那麼整齊,因為刀盾手的廝殺,在列隊沖上之後,剩下的也就僅僅是戰斗了。

    圈內的擴散,很快的變成了整個的大軍的潰敗,開始的輕敵,到方才的冒進,一鼓作氣,這股氣一泄,整個軍隊就迅速的崩潰了。

    明軍薊鎮的馬隊從側翼兜了過去,不過華州軍的騎兵同樣是迎頭對撞,騎兵戰斗的境況和下面步卒的情況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短暫的僵持之後,迅速的崩潰,華州人數少于明軍,不能進行包圍。

    朝著後面逃跑,後面的華州軍步陣追擊了兩百步之後,迅速的停住了腳步,此時的陣型已經是有控制不住,不管是哪一個方面,陣型混亂很容易被對方抓到空子和破綻,這是萬萬不能允許。

    不過步兵止住了腳步,一直是沒有出動的騎兵卻是

    出,方才的華州軍始終沒有在最前列放置騎兵,被明還以為是不懂軍事,所以才那麼放心的沖了過來,但是這些馬隊並不是用來對沖的。

    —

    華州軍的步陣將明軍沖潰之後,看著明軍大隊潰退,步陣追出二百步,讓明軍潰退的速度和趨勢更加加速,這時候才是華州騎兵的用處,分成幾隊一**的沖了出去。

    騎兵在後面的沖擊極為的凶悍,手中往往都是拿著已經是裝填彈藥的短火銃,射擊完之後,就是手執馬刀和短矛的沖擊,此時的薊鎮兵連抵抗敵兵的長矛陣勢也組織不起來,更是抵抗不住馬力充足的騎兵。

    這時候,方才轟然大響的步兵陣火銃造成的那些恐懼,開始在明軍的心中泛起,身後一陣陣響起的火銃,讓薊鎮的明軍恨不得多生幾條腿。

    實際上在馬背上的火銃射擊,顛簸的狀態下,能把短火銃打響也是不容易了,準頭根本沒有多少,但是這心理的壓力極為的巨大,誰還管火鐃是不是打到身邊的人,唯恐下一個就是自己。

    但是潰退的步卒怎麼能逃得過身後騎兵的馬刀和短矛,華州的騎兵專門朝著那些人多的方沖鋒,沖潰一處之後,又是繼續朝著其他人多的方沖鋒。

    一只騎兵隊伍沖鋒的勢頭衰竭,另一只騎兵隊立刻是趕上,三個騎兵團,三千六百騎輪流的沖擊,潰退的明軍在這樣的沖擊下面,明軍的士兵也漸漸的明白了,只要是不聚在一起,那麼被對方斬殺的可能性就更小些。

    一次次的沖擊讓敵人的軍隊慢慢的潰散開來,漫山遍野都是潰退逃跑的敵人,華州軍的進軍鼓聲,重新整隊的士兵步卒開始邁步向前,騎兵的沖擊已經是讓薊鎮沖出來的士兵隊列完全的混亂了。

    此時在鼓聲中好像是山岳壓過來的華州大隊,給薊鎮軍的壓力更加的巨大,前面沖擊,輕而易舉的被對方打的潰散,對方居然是這樣的強軍,自己這邊如何的抵擋,方才雙方士兵短暫和血腥的肉搏,都落在了薊鎮明軍的眼中,這時候他們所有的信心都是消失了。

    然後對方騎兵的沖擊,和大軍的朝前壓迫,原本還是意氣昂揚的明軍本陣,開始出現了一陣陣的騷動,有些跑散的士兵,好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有些人甚至開始朝著本陣沖了過來。

    作為一軍的主將,薊鎮的這名參將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潰兵沖垮自己的軍陣,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命令凡是擅闖軍陣者,格殺勿論。

    前排的士兵盡管對于自己的同僚不能下手,但是被沖散了也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有些人也就顧不得那麼多的事情了,陣前刀槍弓箭齊出,不過卻是有人下手,有人遲疑不動,陣前已經開始有些混亂了。

    “降,不殺,降,不殺!”

    華州軍陣之中整齊的爆發出吶喊,騎兵在兩邊兜住,後面有大軍壓迫,前隊潰散的明軍已經是逃無可逃了,很多人也不華州軍做出什麼指示,自動自覺的丟下了自己的武器,跪在了上。

    這倒是意想不到的麻煩,華州軍前進的前方全是跪著的明軍,華州軍的陣列緊密不可能是為了這些人放緩或者改變。

    但是要殺降,卻也是不能,入關之後收攏人心,盡快的安定局面是重中之重,華州不能像是當年五胡之亂,也不能像是金國和蒙元進入中原,如果按照原本的歷史,一百多年之後,最野蠻和愚昧的滿清就會進入中原,這些民族為了取得穩固的政權和控制權,都是進行了野蠻的破壞和屠殺,讓所有抵抗他們的力量消失,確立他們的政權。

    但是他們要作的,華州不能做,華州需要的不是一個殘破不堪的大明帝國,盡管已經是破壞了不少。

    華州軍官有些惱火,卻也有些無可奈何,不知道這個事情到底該如何的處理,過了一會這才是反應了過來,兩邊正在一同向前的騎兵分出一部分把跪在上的明軍驅趕開來,還有兩千騎兵在最前面停住嚴陣以待。

    其余的都是停滯了下來,暫時驅趕面前的俘虜,對面的薊鎮主將看著機會大好,連忙的驅動兵馬,朝著華州軍沖了過來……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1:58
第六百零九章 以力服人

前的戰場上態勢頗為的奇怪,廣寧明軍的本陣和華州間,華州的兩千騎兵橫在那里,中間是跪在那里的投降明軍和正在驅趕他們的騎兵。

    華州騎兵橫在中間,陣型單薄,這個卻被明軍的將領認為是一個機會,立刻是命令剩下的士兵急忙的撲了上來,薊鎮的馬隊沖在最前面,哪怕是消滅不了面前的敵人騎兵,只要是打亂。

    把這些騎兵趕到因為投降而混亂不堪的明軍隊伍之中,整個局面就可以攪成泥潭了,明軍現在的人數並不落後華州軍太多,只要是把場面打亂,或許是有一線的機會。

    明軍的精銳都在馬隊之中,也就是這些人平素里面還有些訓練,步卒大部分都只是農夫,手中的刀槍都是當作鋤頭用。

    沖鋒在最前面的馬隊手中揮舞著武器,口中大叫,朝著那些兩千多騎兵沖了過去,這邊的明軍聲勢浩大驚人,天空中看下去,看見明軍的大隊人馬好像是巨大的錘子一樣砸向薄薄的木板。

    兩千多騎兵排列成兩排,在那里看起來如此的單薄,明軍的騎兵是軍中的強兵,華州的騎兵也都是精兵,對面如此聲勢浩大的沖過來,華州騎兵很多人心里面都是有些忐忑,但是依舊是在軍官的號令下面準備。

    華州騎兵在沖陣的時候,身上都是搭配著火銃,不過大部分都是短火鐃,這兩千多人里面,也就是二百多桿制式的火銃,剩下的都是轉輪發火的短槍和火繩短銃。

    跪在戰場之中的明軍俘虜看到自家騎兵從另一邊沖過來,行動倒是快了許多。倒不是有什麼臨陣動手的想法,而是害怕被馬匹踩踏而死,那就太倒霉了。他們都是丟下武器爬起來。沒命的朝著另一邊跑去。

    中間方馬上就是變得空蕩蕩了起來,不過依舊是有些晚了,華州軍的軍官只能是命令步卒陣做好戒備,防止前面的騎兵潰散之後,本陣也被趁機沖亂。

    華州的陣型和軍隊的運用上,還是有前後的脫節,炮兵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還有幾千騎兵被當作最後沖擊的預備隊。

    騎兵沖擊,講究馬力充足。勢頭猛烈,所以華州騎兵的戰術講究靜若山岳。動若雷霆,但是為了積蓄馬力,往往是步卒當先,華州步兵團火槍和長矛結合。是最有效的組合,陣列嚴謹,推進時候,除了速度不足之外,也是無堅不摧。所以騎兵的沖擊作用往往是應用不上。

    這蓄積馬力的法子如果用的僵化了,就是目前這種局面。騎兵在後面積蓄。但是戰場之上根本等不到他們的沖擊。就這麼留在了後面,等到開戰的時候。遇到現在這樣突然的局面,一時間根本無法調上來。

    兩千多人分成兩排,每排一千多人的陣勢拉開,看起來也算是頗為駭人的陣勢,只不過陣型實在是有些單薄,太容易被穿透了。

    在軍官緊急命令和校正下面,火銃高度都是被抬到了差不多位置,一百步,兩百多條制式火銃率先的開火,正當面一百多明軍騎兵直接就是從馬上栽了下來,這點傷亡在大軍的沖鋒中不值一提。

    不過到了四十步左右之後,上好了火藥的短火銃也是開火,八百多支短鐃同時開火,這個威力就很驚人。

    明軍的騎兵沖鋒的時候,一直是大聲的吆喝,聲勢顯得頗為的驚人,但是這第一排的火銃響過之後,明軍的嘈雜聲音,立刻是安靜了一些,那些吶喊的騎兵最前面的不少被從馬上打下來了。

    第二排華州騎兵也不用移動直接在前排士兵的縫隙之中發射了出去,此時明軍沖到了華州這道單薄的防線面前不到十五步,白煙彌漫,這其實相當于兩千多桿火銃的齊射,火銃或者說是短火銃射擊的精度再不高,射擊密度也足夠彌補了。

    華州騎兵射擊完畢之後,都是把馬刀和短矛拿在了手中,盡管只有十五步,能夠反沖還是要反沖。

    白煙那邊的明軍,前一排的騎兵都是倒在上,後面跟上的來不及跳起避開,有被直接絆倒,但是更多的人都是膽寒,很多人手中都是勒緊了韁繩,要把馬匹的速度剎下來,也許對面的敵人火銃不會有第三輪打過來,可是犯不上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就讓別人去就是了,承平日久的軍隊缺

    決死的精神。

    前面勒馬,後面的也在減速,盡管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但是你擁我擠的,居然沒有繼續前進。

    打完了火槍的華州騎兵已經是顧不得對方是個什麼狀態了,他們用力催動被硝煙和聲音刺激的躁動不安的馬匹,高舉著手中的刀槍,朝著明軍沖殺了過去,華州的騎兵,可都真抱定了決死的信心。

    雙方目前的距離已經是不能讓馬匹發動沖鋒,騎兵們沖擊的優勢全然的發揮不出來,其實這個作用就相當于步兵快走幾步,拿著刀砍槍刺,一邊已經是被槍聲嚇的魂飛魄散,另一方卻是勇往直前。

    倉促之間根本來不及格擋,就被對方硬生生的朝後殺了開來,明軍的騎兵沖起來,也是把後面的步卒拉開了一段距離,步卒還沒有趕到,騎兵卻已經是開始支撐不住了,華州的兩千騎兵就這麼硬生生的突入了對方的優勢騎兵之中,大砍大殺。

    冷兵器的搏殺永遠是短暫和血腥的,一方支撐不住,就是追殺和屠殺了,士氣本來就不高的廣寧明軍,好不容易發現華州軍前後脫節,正準備趁這個時候沖過來,擊敗敵手,沖到跟前,卻硬生生的被對方的火鐃射擊頂在了那里。

    才起來的一點士氣又是土崩瓦解,對方又是這麼死命的沖了過來,硝煙被風吹散,面目猙獰的華州騎兵已經是到了跟前,看著面前的同伴渾身嗜血慘叫著從馬上慘死,太平慣了的明軍心理迅速的崩潰。

    —

    廣寧明軍的大隊步卒才沖到一半,卻看到前面的騎兵扭頭就是逃了回來,正錯愕間,這些慌不擇路的騎兵已經是沖進了自己的隊形里面。

    不管是敵人沖還是自己沖,連人帶馬的沖進來,正在運動中的步兵隊根本無法抵擋住,步卒大隊頓時是亂了,這還不算完,華州的兩千騎兵在後面緊跟著就是撲上,先前被自己潰兵撕開的那個口子,被華州的騎兵扯的更大。

    到了現在,你來我往這麼多回合,華州軍官終于是調動了在後面的三千騎兵,這三千所為的預備隊在那里摩拳擦掌了這麼長的時間,得到戰斗的機會,就好像是猛虎下山,明軍本陣的傷口被越扯越大。

    等到這三千騎兵沖進來的時候,明軍的本陣已經是要被撕裂了,華州的騎兵也顧不得什麼大局為重,招降為主的宗旨,手中的大刀長矛毫不留手的砍殺明軍,原本就已經是堅持不住的廣寧明軍,終于是轟然一聲,四散而潰。

    華州馬隊根本不管什麼潰兵不殺,依舊是追在身後,身後步卒大陣的將官看著局勢就要演變成大屠殺了,連忙的派出傳令馬匹,同時前面的俘虜都是被驅趕到戰場的另一側,華州步卒也是開始移動。

    “跪,投降不殺!!”

    戰場上的華州步卒都是在大喊著這樣的聲音,有那明軍乖覺聰明的也是知道華州不想多殺人,都是丟下武器跪在上,也有倒霉的,才跪在上就被馬匹踢倒,踩踏而死,但若是不跪,後面殺紅眼的騎兵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還在站著的目標,只要是在前面跑的,都是追上去一刀砍下。

    在將官們的喝令下,當然,戰場上已經沒有什麼站著的明軍,所有的明軍都是戰戰兢兢的跪在那里,華州騎兵對于下跪著的明軍沒有一點顧忌,不時有人被踩踏中發出悶悶的慘叫,但是沒有人敢說什麼,華州兵的情緒已經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殺人可並不會手軟。

    按照大明朝廷的估計,還在山海關外的兵馬將近六萬,就算是再不濟,抵擋華州軍也可以支撐半月,算上行軍發動的時間,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的時間總是會有,這樣關內就會有足夠的反應調動的時間。

    卻沒有想到,華州軍自從出動渡河,五日內和廣寧的明軍遭遇大戰,一日之內徹底的大敗明軍。

    華州軍的戰斗在明軍將領眼中看來,打的毫無章法,可是即便這樣,華州軍依舊是大勝,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在懸殊的力量對比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沒有用處。

    拿下了廣寧之後,再往前,就是山海關了……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0
第六百一十章 後方的華州

明和華州的軍隊在你死我活的廝殺,在此時的漢城,城,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華州首輔劉順的衙門那里是門庭若市,不遠處就是司馬從事和親兵營的探子,直接就是以保護的名義在邊上監視。

    大家都是看的明白,華州軍力至強,和大明的戰爭之中不會吃什麼虧,不管如何,到最後佔據了多大的盤,都肯定是比目前的局面更大,既然江峰已經是稱王,下面必然是要有文武百官。

    整個華州武重文輕,文官們的出身大多是破落文人,商人帳房等,劉順可是大明正牌的進士,翰林學士,參政,布政一路做了下來,就算是不被江峰帶到華州來,在大明做到入閣拜相也是大有可能。

    來到華州,在這樣的環境中,資歷能力更是無人能及,又有華王岳丈的背景,將來若是定鼎,這宰相首輔的位置肯定是非他莫屬,都說是馬上打天下,卻要下馬治理天下,將來劉順權重比起今日來,沒準更要騰達。

    華州的中上階層沒有太多的文人,大多是巨商和工匠的頭目,還有那些高級軍官的軍屬,此時已經是要來預先討好,做做預備,也是為將來做個打算。

    這些人都是實實在在的角色,看到你有利可圖,將來大有前途,就立刻的討好,不過大家都是把握住一個度,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在華州無孔不入的親兵營和司馬從事不是擺設。

    華州首輔劉順這麼多年官場經歷,大明和華州都是身居高位,早就是練就了一副榮辱不驚的氣度,每個來拜訪的。都是微笑接待,卻不會說什麼,連禮物都不願意收下。說起來這華州也有他一份,說是富可敵國也不夸張,怎麼會稀罕這些財物。這劉順也是知道天子無家事,自己留守華州,卻有這等門庭若市的局面,不敢說是什麼好事,但是不接待的話,卻又等于得罪同僚。

    在華州羅義和劉十二可以做孤臣,他卻不能。因為他要總理民政,統帥方。若是岸崖高峻,不近人情,就是處理政務也會遇到這樣那樣障礙。該小心還要小心,所以劉順主動的和華王府和都督府留守的親兵營官員和司馬從事官員打好了招呼。每日間,見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有這些密探和內務武官記錄,然後定期的送到關外江峰的手中,現在遼鎮和朝鮮連成一片。很多的東西都非常方便了。包括華州和遼陽之間的六百里加急驛站。耗資巨大,作用同樣也是巨大。消息不出意外可以在兩天左右在華州和遼陽之間來回。

    這些人無非是過來交納接好,為將來的事情打點埋伏,劉順這還可以應付的了,而且雖然這些人心里面太過功利,劉順卻也要謹慎的琢磨和評價,華州將來統治各官吏,因為華州的武人和商人色彩的濃重,文人暫時恐怕倚靠不上,主要還是華州的這些骨干之中選取。

    也就是說,這些武人和巨商,工匠頭目家人和跟他們關系密切的人,才是今後官吏的主體,說起來有些近似于魏晉南北朝時候的世家世族制度,當然,華州的王權始終是至高無上的,不會被下面世家大族削弱。

    這個方法弊病多多,但是在立國初期,穩定局面,掌握方,這卻是最有效手段,這和歷朝歷代的建國皇帝,總是大封功臣勛舊為官,是一樣性質。

    所以從華州送往遼陽的文書函件里面,除了對于華州的政務經濟,華州中樞和各個衙門官員的言談行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劉順和身邊的那些文吏,對于各個有才能,或者說是勉強有才能的人的考評和評點,劉順在盡力的為華州搜尋可用的人材,當然,劉順不知道的是,他每寫一個人的評語,親兵營和司馬從事就會附上一份詳細的資料,關于此人平時的表現,所作所為,都是會被整理到上面去。

    自從江峰離開華州,華州首輔劉順門前門庭若市以來,總是有人接到關外北府的任命文書,去遼鎮或者是北府上任,心里面知道劉順這里的門路還是起作用了,不過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雖然說華州求賢若渴,草包無能之輩也不會有什麼安排,華州的豪門大族,還有各個民衛里面的讀書人,都把去劉順的府第上,稱作“登龍門”

    後的獲得官職稱作“過龍門”,大明科舉,到最後能然後做官的文人士子實在是鳳毛麟角,而此時的華州選官途徑卻是容易了許多,能來求官的人,家族財力和勢力是一回事,也是要那個求官的人有些本事,都算是華州轄之內有才能的人。

    讓這些人做官,給他們一個政治的出路,讓他們更加死心塌的為華州效力,這種劉順面試,密探和內衛武官審核資格,江峰裁定的方式,簡潔有效,將華州境內的才俊之士,和各種力量更加有效的拴在了華州這個團體之上。

    開科舉取天下俊杰,那是得到天下之後的情況了。

    今人一听世家子,總是有許多不好的聯想,認為他們總是為自己著想,不知道考慮民間疾苦,或者是只為自己的家族和勢力賺取利益,把個人置于國家之上,不過綜觀歷朝歷代,名臣名相大都是豪門世家的出身,豪門世家畢竟有一個相對來說完備的教育體系,還可以接觸到許多的實務。

    再者世家豪門出身的人並不缺錢,在任上對于貪墨和撈錢也會少些關注,這和現在的高薪養廉頗有些類似的方,自從科舉取士以來,貧寒人家也有了進入統治階層的機會,但是這些人往往是窮怕的了,當官之後,本務不知道如何做,撈錢倒是放在首位。雖說也有名垂青史的清官,但比起整個的官吏隊伍來,可以說是稀少了。

    明太祖朱元璋對于貪官都是剝皮充草的酷刑,可是官員貪墨依舊是無法禁絕,歷史如果按照正常的軌道發展下去,到了滿清的幾百年,凡是科舉出身當官的,無不是庸庸碌碌,專以撈錢為目的,凡是名臣,幾乎都是世家子,因為這些人好歹還通曉些實務,其他的大部分都是除了八股,什麼也不懂,一切都是以師爺所說的為準,那那里是當官,分明是當豬。

    歐洲文官選拔系統要比中國晚了千年,也就是在十八世紀左右才有真正的體系,其余的時候,都是貴族子弟充任官吏,可也沒有出什麼亂子,華州如此的選拔人才,倒也是知人善用,人盡其才,目前的勢力範圍來說,所用的人材也只能是自己信用的人,那些普通的民衛民戶自然不在其列,只有那些真正和華州綁在一條船上,榮辱與共的人才在選擇之列,這些人無不是富貴之人,目前華州無法開科舉,只能是如此做了。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保證的候選人的基本水平,比如說,富家和官家的子弟,大多是在華州的講武堂和其他的學堂學習過,這也是選官的一個不成文的標準,多少年後,有無這個學堂的資歷,還成為各級官僚能不能朝著更高的階級升遷的玻璃天花板。

    —

    但是,劉順真正頭疼的事情還不是選官,而是每天呆在府第中糾纏的商人們,這些商人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子弟求官,而是有別的目的。

    在華州的商人里面,有個很特殊的群體,這些人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而且和華州軍方的關系千絲萬縷,極為的密切。

    他們也有海船,不過每艘海船上都有水軍和火炮,這些也都是華州允許的,並且在武器和人員的配備上都給予了一定的支持,華州水軍的軍官和水兵,如果退役之後,大多是會去做這種商人。

    這些商人就是奴隸商人,目前的華州的農活主要是由自耕農和類似于農奴形式的朝鮮奴來勞作,完全沒有人身自由的奴隸目前只是用在大規模的工程上,不過對于南洋還有夷州的亞熱帶熱帶的種植園來說,對于奴隸的需求量還是很巨大,熱帶的農作物和經濟作物一年幾熟,用奴隸勞動是最合算不過的事情了。

    隨著閩粵在南洋各島逐漸的深入,開闢的土農莊越來越大,需要的勞動力也都是越來越多,偏偏這些人並沒有很強的軍事優勢,這時候就需要奴隸商人們出面了,奴隸商人們帶著自己的私人武裝力量驅趕土人,並且抓捕,然後作價賣給雇佣他們的莊園主們。

    至于這次為什麼來找劉順呢?因為在遼鎮的那幾萬明軍的俘虜……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1
第六百一十一章 對于俘虜的處置

于華州的奴隸商人來說,最有價值的奴隸不是朝鮮奴些南洋的土人,而是漢人,華州最嚴厲的刑罰里面,第一個當然是死刑,第二個就是罰沒為奴,被稱為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饒。

    漢人被作為奴隸,雖然是數量極少,不過有較為出色的生產技能,和奴隸主的語言也相通,很多時候,作為奴隸但是起到的作用,卻相當于自由人,特別讓亞洲各需要奴隸的莊園主們喜歡。

    不過漢人為奴,只有華州才能判罪判定,其他方要是被發現擅自驅使漢人為奴,沒有任何的余,全家處斬或者是全家被變為奴隸,這就是華州的鐵律。

    在遼鎮目前的明軍俘虜將近七萬人,每天都是在消耗著糧食和給養,對這些人的處置也是讓華州中樞頗為頭疼,這些人大多都是山海關內的駐軍和薊鎮的兵丁,這些人不能和遼鎮的士兵一樣直接被驅趕回本當農民。

    這些人要是散落在方上,只能是變成匪患和游擊隊,若是驅趕回關內,很快的又會被大明朝廷武裝起來,這豈不是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奴隸商人們都是和華州軍政兩界關系極為密切,對于這種事情自然是摸的門清,知道目前華州正在為這些俘虜圖騰,不知道如何處理,這麼多的俘虜,這麼多的青壯勞力,就好像是堆在遼鎮的金幣,晃的人眼楮都要花了。

    當即是蜂擁而上,要求看在自己這麼多年為華州的貢獻上,把這些俘虜賣給奴隸商人們算了,一來是震懾關內明軍。二來是替華州解決一個頭疼難題,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奴隸商人們都有一個義務,就是在華州需要時候。要用自己的船只和武裝力量加入華州海軍,共同作戰,並且即便是在平時,也是有收集情報,運送間諜的任務,算上是半官方力量。

    實際上也是華州用私人的錢來養兵,這些海上奴隸商人實際上都是當年投奔華州的海盜出身,有些人不適合軍紀森嚴的海軍,有沒有什麼做買賣的本事。他們的戰力華州又不可能放棄,所以才都來做這個奴隸商人。就和關外每年都要去草原和北打草谷,擄掠人口牲畜的護衛隊員是一個性質的,當然了,華州本就是有一種說法。奴隸商人是華州的海上護衛隊員。

    這些人找上門來,說是要中樞考慮把關外那些明軍俘虜賣給自己,華州的首輔劉順心里面知道,若是把關外明軍變成奴隸,華州可以收入一大筆的金錢,雖然說目前華州並不缺乏戰爭的費用。但是此時大軍作戰。往年積攢的老底子。流水一樣花了出去,這些收入多少是個補充。

    但是另外一個方面。如果明軍真的變成了奴隸,那麼關內作戰再沒有什麼順利一說了,明軍面對華州軍的時候,只會死戰,只能死戰,雖然說作為軍戶也不是什麼好待遇,可這半農奴總比和畜生一樣的奴隸要強些了。

    而且華州此時在大明也是一個陌生的勢力,方上的士紳和商人們雖然是對那些傳聞政策頗有好感,可這些都是在傳說中罷了,如果華州做了這件事情,恐怕就會立刻和蒙古韃子之類蠻族劃上等號,那可就是大麻煩。

    要拒絕外面奴隸商人,這也是個問題,外面的人多少都有些軍方背景,還有些人的子佷親戚直接就是在華州和關外還有夷州的衙門里面當差,自己作為華州首輔,實際上就是丞相的位置,總不能一下子樹敵太多,尤其是不能摻乎進關于軍方的事情。

    劉順可是在漆黑的大明官場混了多年的高官,知道自己雖然是華州王江峰的岳丈,但是到了這個位,什麼親情友愛都是講不上了,門外的司馬從事和親兵營明目張膽的監視就說明這一點。

    應對這個更是要小心謹慎,今後大軍入關,這種處置俘虜的事情還要不斷的發生,自己不能貿然的決斷,劉順把自己的多方面的考慮寫成了文案,派快馬傳遞到目前的軍事中樞遼陽,等待江峰和他那些高級軍官的處置。

    當然這個舉措不能和下面那些奴隸商人們說,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官場的關竅,你這里這件事情去請示江峰,他們就能理解成,你華州首輔劉順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主,今後也不用找你了,這麼鬧騰起來,今後什麼也都不用做了。

    快馬傳遞,沿途驛站早就

    了壯健的馬匹,速度飛快,劉順的文書到了江峰的很是被重視。

    這麼多的俘虜對于江峰也是很頭疼的問題,看著好像是快要十萬的壯勞力,但是軍隊的搬運民夫伙計,還不能讓他們去做,生怕會出現什麼問題,到時候還要費力的彈壓,廣寧的明軍大部分都是薊鎮的兵馬,不能分配到方上去作為平民。

    目前來說,這些俘虜消耗的糧草還都是廣寧和周圍的衛所被打下來之後,所繳獲的戰利品,所以現在還沒有讓華州軍花錢,不過眼看著也消耗不了太長時間了。

    —

    看到劉順把他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江峰也是深以為然,他目前頭疼的事情並不是什麼行軍打仗,反倒是這種民生政治的問題,在和大明進行戰爭之前,華州的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生怕有一步走錯就是萬劫不復。

    到了今天這個局面,就連最謹慎的謀士劉十二都是極為的樂觀,華州目前最起碼已經可以保有遼鎮,以山海關為屏障,海上的戰艦作為支援,明軍根本不可能通過下載的遼西走廊,遼鎮,華州,關外和草原連成了一片,這麼大土的人口資源,都已經被華州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這等規模已經是相當半個大明,何事做不得,何處去不得、

    而且軍隊上面的優勢讓華州眾人的心里面更是自信滿滿,在雙溝河和廣寧明軍的那一場大戰,最後是大勝,但是臨陣指揮的幾個軍官,包括前鋒大軍的主將劉十三在內都是被召回遼陽,遭到了嚴厲的訓斥。

    教訓的最厲害的就是劉十二,他對自己的弟弟更是毫不留情,雖然是大勝,但是絕不給功勞記載,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場戰斗實際上打起來太過糟糕,不管是部隊的調配還是臨陣的決斷上都有巨大的問題。

    此站能夠獲勝,那兩千騎兵功不可沒,正是因為護衛隊員出身的兩千騎兵的悍勇,才在千鈞一發之際挽救了華州軍,軍官們的指揮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

    不過話說回來,打的如此糟糕,還能取得這樣的大勝,雙方的軍事實力相差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就可想而知了,這種巨大的優勢,有如此前強烈的自信也就不足為怪。軍事上不足為慮,總是從勝利走向勝利,江峰的關注點已經是放到了軍事之外的東西上,比如說這次的俘虜如何處理。

    在身邊的親信謀士和大將只有劉十二,趙揚帆(趙秀才)還有羅義,張亮和養大,都是在前方負責對明的攻略。

    把這些人召集起來商議,大家也都是頭疼,趙揚帆自己的位置越來越高,從當年在天津衛人市上一個為人做誘餌的破落秀才,變成了華州的一方司庫,相當于大明的六部尚書,這已經是文官的最高峰了。

    位天上下的變化,又經歷了許多的事情,趙揚帆變得越發的沉默寡言,劉十二精于軍事政治,對于經濟不擅長,羅義本就是內衛的武將對于如何處置俘虜也是沒有什麼主意,不過這三個人倒都是提出了不能做的事情。

    華州司庫趙揚帆(趙秀才)說不能繼續讓這些降兵白吃飯了,否則自己的糧草卻也有問題,羅義說,目前親兵營已經是把在各個民衛精干的團練都已經是發動了起來,可對于控制這些降兵還是有些吃力。劉十二說,不能殺或者是驅回這些明軍,不然將來入關之後,會有很大的阻力。

    這其實是華州的各個部門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作出的判斷,那些奴隸商人們也完全沒有考慮到什麼華州,只是想到自己賺錢,江峰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听著這些人的爭辯,一邊有些頹喪的嘆氣,卻莫名的想到了當年政治課上學到的東西︰私有制下面人人都是為自己考慮,那個還為集體想。

    莫名的想到了這個,江峰的卻猛然感覺眼前一亮,琢磨到一個法子,連忙的要求劉十二記錄下來,送往華州城首輔劉順處……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2
第六百一十二章 司庫 側妃 密探 財源

前,華州有兩個機構屬于很難在華州的財政中光明正子來,一個是都督府的司馬從事系統,還有一個聖道門系統。

    羅義的親兵營也是華州的內衛武官,不過華州各州府之中衙役界限森嚴,不得越界辦案,唯一可以在華州本島,北府,北,遼鎮,夷州,馬六甲各處緝拿犯人的機構就是親兵營,所以盡管被稱為華州的東廠和錦衣衛,但實際上也有當年刑部的職能。

    正是如此,華州上下的官場軍民對于親兵營雖然是忌憚,卻也是知道沒有親兵營萬萬不行,心中都是默認他的存在。

    不過親兵營有親兵兩個字,自然是江峰的嫡系,有些隱密之事也不會少作,做這些隱秘之事的親兵營部眾,被稱為黑鐵,黑的意思是保密在暗處,這個鐵則是當年江峰貼身親衛的稱呼。

    這個黑鐵親兵名義上屬于親兵營,實際上卻歸都督府司馬管轄,算是司馬從事的系統之中,當然,司馬從事在華州內部的行事也是收到親兵營的監視,兩個部門彼此的監視,彼此的牽制。

    秘密機構權力都是超越法律人情的,特別的巨大和不容易控制,江峰必須要事先有所準備,事實上,親兵營有華王衛隊這個編制,但是這個華王衛隊是歸江峰直領,不管是人事還是給養親兵營羅義不能有絲毫的干涉。

    華王衛隊里面是整個華州最精銳和強悍的戰士,不僅有高超肉搏本領,也裝備著最精良的火器,全部是列裝燧發槍,按照華州武力的強悍。江峰身邊並沒有什麼危險,保持這支五千人所有的強軍可以說是多余,不過。卻有有心人暗里面判斷,如果在江峰身邊,不管是親兵營還是衛戍的部隊有什麼亂子,江峰可以憑著自己的衛隊輕易平定。所做的這些準備並不是對誰心存提防或者是不放心,而是坐在了這個位置上,這些預備的工作都是必須要做到的,這就是所謂的政治。

    親兵營每年的預算和花費的錢糧,頗為的不少,可都還在容忍的範圍之內。江峰當年穿越過來時候,可絲毫沒有什麼財政的概念。但是華州統治階級組成部分之中,有很大部分是商人或者商人背景的人,這些人多年從商,已經有了預算和收支平衡的概念。這些人都是掌管著華州經濟命脈的頭面人物,他們對于耗費巨大項目和支出,總是自覺不自覺的在抵制。

    對于這些人的態度,江峰即便是獨裁,但也不能對于自己陣營的人苛求,畢竟對方所做的事情也是為了華州的大局著想。

    親兵營支出計劃在華州司庫那里已經是這樣難以通過了。更不要說是都督府司馬從事系統了。司馬從事系統除了華州之外的情報和下工作。還有華州本武器研發制造,當然有些真正黑色隱秘的事情都是交給司馬從事們來做的。司馬從事里面本就是有許多江湖人士,所做的事情很多不能為外人道。

    司馬從事每年花費的錢財比起親兵營更加的巨大,但是這個錢卻不能不花,每年的司庫趙揚帆(趙秀才)都是絞盡腦汁在籌措,司馬從事倒是也有些歪招,就是向倭國和大明沿海大搞走私。

    他們有華州海軍作為背景,屬下里面又多有經年的海盜,所以比起其他的走私商人來,賺錢相對的容易許多,不過隨著華州海軍對于海上掌控越來越嚴密,再繼續做這種事情,就等于是挖自己的牆角了。

    好在是江峰王府自己也有巨大的財富,在這兩年動用私銀貼補,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總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在華州的人都知道,趙主簿目前是華州司庫,相當于大明的戶部尚書,掌握天下的錢袋子,可是真正對于錢財有發言權的人卻是華王側妃甦觀月和甦觀雪,每天司庫衙門的牽扯到千兩以上銀錢進出的文書憑據,都要封在黑木盒子里面遞送到華王府里面去,有甦家姐妹培養出來的王府侍女對這些文書篩選,抄寫,然後送到甦家姐妹那里核準。

    甦家姐妹如果對某事某處有疑問,還要去找江峰決斷,司庫趙揚帆知道扎實苦干,謹慎本份,不過對于他來說,甦家姐妹那種收到大明戶部侍郎燻陶的財政才能和理財的本領是萬萬比不上的。

    他一直是恭謹的听從甦家姐妹的指示,這個指示偏偏還都是正確不比,華州的

    豪還有司庫官吏決定華州收入支出的時候,按照甦家應對,都是井井有條,不會出什麼問題,因此是人人敬服。

    這也是華州的一個典故,華州有些大明朝過來的讀書人,在大明考不上功名,來到華州卻也沒有做事的能力,閑散在家中,種田生活,雖然不愁溫飽,但是讀書人的心氣高,自然是心存怨恨。

    偏偏還都是自詡忠于大明,因為對華州的事情都是冷嘲熱諷,甦家姐妹倚靠女官侍女,遙控華州司庫財源,這個架構程式看起來和大明的司禮監極為的相似,結果甦家姐妹被稱作“真尚書,真侍郎”。

    甦家姐妹的別院也是被稱為是華州司禮監,這司禮監不管是在大明還是華州,只要是漢人所在的方,都知道這可不是什麼褒義的詞語。

    大家都有些僥幸的心理,以為華州初建,要是收攏人心的時候,必然不會以言論罪人,誰知道這些言論很快的就被親兵營搜羅到手中,一級級的報到了江峰的手中,江峰看了之後勃然大怒,當即下令抓人。

    當時不管是劉順還是劉十二,都是急忙的來勸諫,說是文人言論政事,言路開明,這都是歷代盛世的象征,華州如此作,怕是壞了在天下士人心中的形象。

    “議論別人家事,這樣的文人也就是認識幾個字罷了,天下士人,這天下是一刀一槍打下來的,朱元璋定鼎的時候,那時候天下有什麼士人?”

    江峰很是沒有好氣的反駁了一通,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多說,這件事情之後,再也無人亂說什麼了,明朝有錦衣衛和東廠,但是文人墨客對于朝廷政治胡說八道,亂造八卦的傳統也是極為惡劣,江峰這一通的作為,倒也不是無的放矢,算是警示一下後人。

    —

    江峰的內外相隔做的很是一般,內宮對于外面的消息也是很清楚,所以這件事情不知道什麼途徑,就傳到了甦家姐妹的手中,甦家姐妹當年家破人亡本來就和錦衣衛東廠有這樣那樣的聯系,一向是極為的厭惡內衛組織。

    特別是听到外面的人給自己加上這樣的稱號之後,就更是委屈,連帶著對于親兵營和司馬從事這種機構的預算也是審查的極為嚴格。

    而且負責制定預算的商會頭面人物,商船隊的首領們,司庫官員們,這些負責制定預算的人員對于司馬從事也是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不管是劉十二如何的奔走活動,每次批下的銀子總是杯水車薪。

    這種情況,江峰卻不想用特權來解決了,自己下屬的部門彼此之間有制約這也是好事,而且將來這些制定預算的人也是負責天下間財源進出,謹慎仔細,甚至是刁難一些也不是壞事,而且目前來說,這些人做的還算是知道輕重,華州軍民兩套系統的運轉經費,從來沒有遲滯過下撥。

    既然預算上要卡,偵緝情報,監視內部,開發武器,見不得光的行動,卻不能不作,江峰這里也不能自己動用王府的私產貼補,走私和其他牟利的渠道越來越少,江峰和劉十二總要琢磨要找到一個可以越過這個體系的財源。

    遼鎮的七萬俘虜,遼鎮還有許多沒有被開發的土田,看起來這個財源就在眼前了,目前的俘虜們不能讓他們白吃飯,也不能放還驅趕走他們,那就需要改造了,這種改造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清苦和封閉的環境之中,讓這些俘虜們接受教育,清苦,只要是保證生活必需沒有更多的東西,還要有不斷重復的勞動,封閉的環境,自然是囚禁即可。

    勞動力,田,已經是失去自由的身份,在外界還有那些旺盛需求,雖然不能賣給他們當作奴隸,但是卻可以把三年勞動的產出賣給這些奴隸商人們。

    華州都督府頒布了對于明軍俘虜的處理規條,所有非遼鎮軍兵若是想要自由,必需要在封閉的農莊之中勞作三年,方可放歸。

    俘虜們得到了安置,奴隸商人們得到了實惠,他們的實惠要和司馬從事們分成,秘密機構的財源也得到了保證,皆大歡喜,說起來,戰俘勞改營的出現,也算是劃時代的……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2
第六百一十三章 聖道門

道門在華州的位此時有些尷尬,當初創立的本意是蘭人而傳播開來的西方宗教抗衡,當時創立的時候,華州從大陸遷移過來的流民里面,道士和尚的數量本就很稀少,發明無煙火藥的陳沖的位不管是從官方來說還是從私下來說,都是最高的,所以他也就是稱為了聖道門的掌教。

    來自陝西樓觀台的陳沖道人,倒真是淡薄名利,坐在這個位置上之後,每天只是醉心于他的煉丹之學,所做的無非是按照華州官方的意願寫出了教義,然後對于教中的細務並不是太關心。

    這個聖道門,被賦予了太多的意義,所以說,他的教義頗為的有趣,道家講無為,講今世修行,聖道門卻是講無病,講今世奮進。實際上已經是比照真正的道家,還有所謂的道教差的千萬里了。

    聖道門的教義里面有個頗為附會的解釋,把道家的“無為”說成是“無病”,文字不管是如何的謬誤也不會這樣,不過大家誰也不會去較真,捏著鼻子都認了。既然說是無病,聖道門對于醫術是極為的看重,教中的子弟,大都是醫生或者是醫生學徒出身,這些人被稱為藥師。

    這些懂得醫術和藥理的醫生和學徒們,有一部分是在民間救助疾病,還有一部分是在軍中作為軍醫。治病救人才是最實在的事情,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不如這種實實在在的幫助別人效果來的好。

    若要被藥師們毫無保留的治療,而且事後只需要繳納比較少的診金,那就需要你加入聖道門稱為信徒,每月繳納很少香火錢。稱為奉獻。

    這個東西實際上看起來和江峰沒有穿越時候的醫療保險很有些相似的方,不過江峰在其中卻沒有出什麼大力氣,華州工商色彩讓很多經濟方面的東西都提前出現了。軍隊需要聖道門的軍醫,民間需要聖道門的藥師,內衛機構需要聖道門刺探民間的聲音,情報機構需要聖道門在大明和白蓮教等等下邪教抗衡。

    有如此多的人需要,若是個熱心名利,看不清形勢的人主持教務,肯定是要大肆的招收教徒,不過陳沖雖然平時不管教務,把所有的事情都是丟給聖道門道官主持。唯有此事始終是堅持不變,那些繳納香火錢。宣布信奉的人都只能是信徒,要成為教徒,必須是懂得醫術或者是有些基礎。

    郎中和大夫本就是比較稀缺職業,聖道門把華州境內懂得醫術的人都是搜羅到門下。然後半是高薪利誘,半是綁架威脅的,把北方的郎中和大夫什麼遷過來不少,這樣依舊是不夠,無奈之下,聖道門只能是模仿華州開設的各種講堂。開了聖堂。這聖堂是選取那些經驗豐富的醫生作為老師。頭腦清晰的年輕人作為學生,講授治病救人的法子。若是學業有成,就可以被稱為藥師。

    選取嚴格,出來的人都是懂得醫術人才,華州對這樣機構自然也是極為重視,對于預算極為摳門的商人和司庫官員們,也不吝惜錢財,有專款撥下,每個被稱為藥師人都有一筆不菲的薪金。

    因為待遇豐厚,位崇高,所以對于稱為藥師和信徒的資格也是卡的極嚴,加上陳沖對這個原則非常的堅持,慢慢的,聖道門的教徒藥師,只是在每年的聖堂畢業的學員里面而出。

    在聖道門之中,雖然掌教陳沖出身樓觀台,對于道家精義極為精通,此外還喜歡做些和樓觀台傳承有所背離的煉丹之術,不過他卻不是太欣賞那些只會講述道教經義,卻沒有什麼真實本領的人。

    所以在聖道門升遷,永遠都是那些懂得專業技能的人得到最大的好處,升遷最快,這樣的結果就是,聖道門除了個別的幾個人,其余的人對于教義都不怎麼精通,卻都是有一門專業的技術,或者是懂得醫術,或者是對于煉丹精通(已經是很接近實驗化學)。

    教徒少數,信徒眾多,而且信眾主要是為了他們的治療才來參與,對于政權並沒有什麼威脅,並且信聖道的人不得改信他教,尼德蘭人帶來的加爾文教會傳播勢頭也是遭到了遏制,聖道門對于華州來說,有益無害。

    江峰和劉順正是看到了這個勢頭,原本就是為了和西洋教會對抗而建立的聖道門,雖也沒有想到居然

    部門的作用。聖道門也被華州納入了自己的體系之教相當于華州六司的級別,也就是說,陳沖在官方的序列里面,位和司庫,司農這等執掌一方的大員相等。

    其余聖道門的官員,都是按照華州的官員品級排列,華夏大上早有古語,說是“不為良相,即為良醫”。在華州的土上,卻真有些實現了。

    實際上,信徒們繳納的香火奉獻,不足于維持聖道門的治療,防疫還有在大陸上和白蓮教等等邪教對抗的巨大花銷。必須要華州財政的貼補,目前大戰正在進行,他們的預計支出和司馬從事一樣,出現了缺口。

    不過,戰俘勞改農場的出現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聖道門當然也在農場的產出中,有自己的份額。而且在農場之中,聖道門的藥師和道士們,一邊是救助受傷得病的明軍俘虜,一邊傳揚自己的教義。

    說的天花亂墜不難,難就難在去做些實在的事情,比如佛門說是勤修本世,以求來世的回報,這就不如聖道門的藥師給你清理傷口,並且敷些湯藥什麼來的實在,這些行動配合上所謂普濟蒼生,天下無病的聖道理論,真是讓大部分被俘後,心中惶恐不安的明軍士兵死心塌的相信,並且願意跟隨。

    這些俘虜被分到遼鎮各個的方開荒種以來,因為在封閉的環境之中,加上俘虜的身份,盡管華州管理戰俘營的軍官和團練使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在滿勞役三年之後,就會重新獲得自由。

    這年頭,自認還算是強兵的薊鎮兵馬被俘後,始終是以為對方會把自己編練成新軍,用在戰場上,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把他們解除了武裝之後,分割開,到這些方來服苦役,干活這些士兵倒也不是不怕,但是這個架勢,卻由不得他們不想到,這是要把他們分割開來,殺個干淨。

    —

    所以不管是如何解釋,小規模逃跑和嘩變總是層出不窮,頗為的讓人頭疼,但是聖道門真正參與到農莊的管理之後,一切都是不一樣了,士兵們也都是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心想既然對方派出了醫生給俘虜看病,那肯定不會是要殺自己。

    而且有些虔誠信奉聖道門,努力學習醫術的俘虜,還被戰俘營的軍官解除了俘虜的身份,也是當作聖道門的成員對待。

    有這樣的例子在,俘虜們的心思都是安定,人人虔誠信奉聖道門,就連勞動效率都是提高了很多,這可真算是意外之喜,本來司馬從事和親兵營還在里面搞了各種的手段,比如說分化調撥,安插間諜等等,卻沒有聖道門的手段簡易有效,這倒是給華州各個部門有了借鑒,有時候還要適當的搞些柔性的手段,效果大好。

    事實上,聖道門的這種互助的體系,以繳納捐獻為支付手段,在整個大明都風行起來,盡管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過在這個體系之內的聖道門信徒,好歹還是享受到了一些醫療的服務,這在這個時代,可是一項了不起的福利了。

    最開始在遼鎮戰俘勞改農場的這些俘虜們,絕大部分都是成為了聖道門的門徒,成為教徒,也就是說,掌握了醫療和藥理的醫生的俘虜們雖然是少,但是郎中醫生也都是越多越好,也算是聖道門一個了不起的成績。

    當然,在這些俘虜里面,也有許多成為了親兵營和司馬從事的密探,戰俘勞改營居然還有這樣的功效,實在是當初制定這個規條的江峰沒有想到的,所謂的後世史學家,已經是把這個政策夸到了天上去。

    不過,出所謂的成果,已經是一年之後的事情了,在安頓這些戰俘的期間,華州的大軍腳步並沒有停下,打下了廣寧,遼西走廊已經是變成了一片通途,廣寧和山海之間的三個屯衛兵馬主要是農戶,或者是歸降,或者是逃進關內。

    山海關作為關隘,理名詞的意義,遠遠的大于他作為防御工事的意義,山海關的薊鎮守將對這個形勢看得很明白,這里根本無法據守,華州大軍距離山海關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山海守軍放棄防守,在州大營一帶布防。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3
第六百一十四章 收權

師紫禁城,這里的溫度比起城外要低上一些,最起碼的人都是這麼感覺的,雖然天已經是過了五月,天氣漸漸的熱起來。

    不過在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們都是感覺到戰戰兢兢,寒意逼人,這個寒意完全是恐怖帶來的,自從知道薊鎮的兵馬在廣寧失敗之後,嘉靖皇帝的脾氣就開始變得暴躁起來,每日里面在內書房和朝堂上大發脾氣。

    而且服用丹藥的次數越來越多,就連那些煉丹的道士都有些害怕了,這時候所謂的金丹,人吃了之後,總是會有短時間的精神亢奮,精神狀態顯得很好,但是接下來人總是變得越來越焦躁,出現所謂中醫里面所說的上火的狀態。這時候,人的身體就變得很不穩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異常。

    嘉靖皇帝目前就是這樣,每晚開始頻繁的召見妃子,有時候姿色差不多的宮女被他看到,也是宣召侍寢。人的一點點的虛弱了下去,下面的太監和宮女稍微做錯了什麼事情,下場都是即為的淒慘,立刻就會被杖殺。

    自從四月下半月以來,宮內已經是被殺了十幾個小宦官,盡管嘉靖皇帝重新掌握大權之後,頗為的倚重身邊的內官,但是要想有當年王振,劉瑾的威風和權勢,那是不可能了,小三本就沒有什麼資歷和積累。

    盡管現在掌握著東廠和司禮監。但依舊是絕對弱勢,看著宮內的太監一個個被虐殺,卻也不能說什麼,也不敢去說些什麼。

    丟失遼鎮。大軍節節敗退的消息。已經是讓嘉靖皇帝充滿了挫敗的感覺,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錯在了什麼方,他檢討自己從登基以來所作所為,比起自己那些前任,他不覺得自己做的差,在某些方面甚至還要超過。

    但是為什麼在自己的治理下面。會有這麼多的變亂,甚至會出現“華州”沒有什麼先例的勢力。

    服用了丹藥之後,服用的人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迷幻期,在這短短時間中,人的思維特別的發散,也變得特別的敏感,嘉靖皇帝一遍遍的回憶自己登基為帝之後的表現和下面發生的事情。

    一切一切的起始,不管嘉靖皇帝怎麼想,都是在所謂的京師商團開始在邊牆外進行墾殖莊園開始的,墾殖莊園和京師商團。為首人就是黃錦和陸炳,人到了這種惶急憤怒的時候,腦筋都是有些不清楚了。

    嘉靖皇帝每天都在這麼想。越來越認為陸炳和黃錦就是大明如今的禍亂之源。如果沒有他們也不會有今天這種樣子局面。華州基和兵源都是在邊牆之外關外,如果沒有黃錦和陸炳的墾殖。那里會有什麼基礎和人口。

    罪魁禍首就是黃錦和陸炳了,皇帝每天都這麼琢磨,也是越發認定自己所想的,黃錦已經伏誅,陸炳現在卻是目前最炙手可熱的大臣,軍政內務的很多事情都是操控在陸炳的手中。

    皇帝也知道,無論如何,自己能夠重新坐在這個位置上,陸炳出力很大,而且也是每天都在操持這些事情,要是殺了這個人,恐怕還沒有等到外敵打過來,自己的朝廷先要大亂了,嘉靖皇帝也不是那種腦袋糊涂的角色,神志清醒的時候,也是知道,陸炳不管從前做過什麼,目前和自己都是一條船上的。

    但是他也知道,這般日積月累的惡感積累下來,難保自己不會動了殺心,那時候悔之莫及了。

    嘉靖二十三年的五月十日,嘉靖皇帝下旨,威武侯,太子少保,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出京提督威武大營,掌京師以北兵馬,督與華州戰事,周林總兵州,領薊鎮,保定兵馬。鄧化回京領御馬監大營及城外駐守京營,此外調宣化和大同兵馬東進,補充京師與通州一帶的防御。

    山東,河南,山西,陝西兵馬除本省留守兵馬外,都要做好向著北直隸增援的準備,南直隸,浙江,湖廣,江西,廣東兵馬駐防本,嚴守本份,同時湖廣和江西,廣東的兵馬支援福建,讓漳州城的亂軍不再擴散。

    一道道的旨意,從京師發了出去,在朝中的文臣們對于皇帝的旨意並沒有什麼意見,目前來說,京師北面集中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馬,放在武將的手中,盡管這時候已經是如此的

    文在武上的原則還要堅持的。

    陸炳雖然是內衛武官,不過在西黨的文人之中頗有聲譽,當年還有參加科舉,成績卓越的典故,文人對他不算是太排斥。

    文武相制要做,可也不能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文官去帶兵,陸炳好歹知曉兵事,為人深沉,他去也是放心,實際上,目前朝中大佬堅持的文武相制,倒不如說是希望有一個自己派系的人去掌管軍隊。

    西黨上台,京師的各個職位僅僅是收到了手中,方上還沒有來得及輪換,軍隊更是讓人不放心,當年東黨用銀子和實惠可是讓不少將官都對他們有好感,嘉靖皇帝第二次兵變上台,執掌政權,西黨文官,陸炳代表的內衛武官和小三代表的宦官,周林代表的陝西邊軍都已經是捆在了一起。陸炳是自己人,他去執掌軍隊,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這次還有些頭腦靈敏的人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不知不覺間,原本是小三代替皇帝直領的御馬監大營軍,目前卻交給了西軍的鄧化,這個改變不知道象征著什麼,是不是代表皇帝對宦官又有什麼不放心的方。

    對皇帝的調派,這一代的司禮監太監小三,默不作聲的接受了,司禮監的許多職能已經被內書房代替了,大明自從成祖朱棣建國以來,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太監的首領權勢衰弱到如此的步。

    u.級的大太監,司禮監太監黃錦自然不必說,其余各個監司衙門有品級的太監,外廷的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員,見到之後,都是搖頭擺尾好像是哈巴狗一樣,唯恐討好的不夠。

    那時候的太監真可以稱得上是呼風喚雨,就算是下面一個沒有品級的小太監,只要是稍微有些權力,那都是吃香喝辣,生活滋潤的了不得,這種情況一直是持續到黃錦倒台,到了東黨文臣把持朝政的時候.開始對內官諸多的限制,開始清算從前的事情,很多太監的家產被抄沒入宮。

    皇宮的用度也是受到了諸多的限制,很多太監上下其手的機會沒有,在東黨當政期間,下級的太監,居然有貧病餓死的。

    這也是明明太監們因為嘉靖皇帝除掉黃錦才頹敗如此,卻依舊是死心塌的擁護嘉靖皇帝重奪政權。清除東黨之後,太監們的日子頓時是好過了起來,西黨的文官上台,把內官當作自己的奧援,也是即為的親近,太監們以為自己翻身作主的機會就要來了,稅監之事更是讓他們覺得風光無限。

    沒有想到稅監的政策,在北三省鬧騰的太狠了,惹起了滔天的民亂,到了最後,亂局平息,太監們也沒有了繼續呆在方上的理由,只能是灰溜溜的回京,卻沒有想到的是,嘉靖皇帝和文官以平民憤的名義,將那些擔任稅監撈的狠的太監們,都是砍了腦袋,抄沒家產,前一段時間還是親熱無比的西黨文官們,迅速的和宦官們劃清了界限,和從前那些人一樣對宦官口誅筆伐,大肆的攻擊。

    好在能被派出去的稅監畢竟是少數,砍了腦袋也不會影響大多數人的利益,接下來慢慢的恢復就是。

    不過到了這時候卻發現,不管是怎麼折騰,他們的權勢永遠恢復不到從前那種程度了,本來司禮監和內閣並稱內外中樞,決斷天下大事,大軍駐扎出戰,必需要有太監監軍督促,但是這些權力一件件的被收了回去。

    結合內閣,文武系統,皇帝直領的內書房逐漸的把司禮監的權力逐漸的分走,監軍的太監也是逐漸的回撤。東廠已經是被陸炳統領的錦衣衛擠壓的不像樣子,現在也就是個和順天府衙役差不多的職司。

    太監們的權力都是來自皇帝,盡管好不容易回到手中的權力又是被一步步的收回來,他們還是在容忍,希望將來會有反復,因為御馬監大營始終在他們手中掌握,戍衛的力量在手中,還是說明是被信任的。

    但這個時候,御馬監的軍權也被收回了,京師之內的宦官們終于是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4
第六百一十五章大明南北

年陝西副總兵周林被嘉靖秘密調入京師,清洗京師商貴大臣,接下來就是留在了京師,成為京營的提督,負責京師的戍衛。

    京衛和十二團營都是**不堪,周林無可奈何只能是從陝西三邊調秦軍進京,當時的東黨把持朝政,對此多有刁難,結果除了最開始帶來的五千兵之外,這幾年下來才不過又多了四千人。

    嘉靖皇帝重新掌權,一直被壓制著的周林這才是開始逐步的調兵輪換,不過他還要和鄧化兼顧在保定的威武大營的訓練,所以陝西三邊一共調集了一萬五千多人,這也是草原上的蒙古部落已經是被華州打的狼狽不堪,邊鎮的壓力減輕可以抽調兵馬的緣故,華州掃蕩草原,為自己抓取人口,擴張地盤,卻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也算是意外。

    大明九邊,遼鎮素來稱為天下最強,不過這個評定,卻是因為遼鎮的兵丁最多,最為富庶,所謂兵精糧足就是說這個了。

    但是遼鎮和華州戰斗表現足夠說明了,兵多糧多,缺乏訓練和實戰的經驗,這樣的兵連農夫都不如,九邊之中,真正強悍的軍隊是陝西三邊的明軍,民風貧苦的三秦之地歷來有敢戰凶悍之風。

    本就是貧瘠之地,周圍卻還有野蠻的蒙元和西域部落擄掠搶劫,為了安身立命的生活生產物資,自然是拼命的戰斗。而且陝西三邊周邊勢力眾多,都是些野蠻嗜血的蠻族,這些部落大小繁雜,各自有不同的情況,就算是侵擾邊境也都不會統一時間。結果,陝西的明軍是一年到頭幾乎是不停的在戰斗。

    以上種種,自然是鍛煉出來一只百戰地強軍,周林和鄧化來到京師之後,看到京營,保定的駐軍,北直隸的駐軍,甚至是宣化和薊鎮的軍隊。比起陝西的邊軍來,素質和戰力相差的實在是太遠了,真是浪費了他們手中那麼好的裝備。

    當時已經是意識到,長城外的蒙古人雖然是銷聲匿跡,但是更有危險威脅,練威武大營兵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最方便地方法是調秦軍入北直隸。

    這次的華州軍南侵,調來的一萬五千秦軍終于是起了大的作用,周林率領這一萬五千秦軍作為核心。鎮守州。

    灤州就是後世的唐山,出于遼鎮入關的關鍵位置上,乃是必經之路。是薊鎮的第二中心,本來這種邊鎮都是世代為將,外來的軍官,特別是其他邊鎮的軍官想要統領指揮。都是會受到種種地牽制,十分的麻煩。

    不過這一次,薊鎮在關外廣寧之戰中,損失了五萬多的兵馬,留在本鎮地也不過還有三萬,這三萬比起周林帶來的一萬五千陝西強軍。還有京營。宣化。保定的五萬兵馬,可就是相差太遠了。

    所以周林此時也算是令行禁止。保定和宣化的兵馬還在源源不斷地朝著灤州和薊縣增援,北直隸,河南,山東的戰兵也都是被動員起來,改由本地衛所士兵守備本地,他們也都是朝著北直隸增援。

    北直隸和京師的周圍已經是成了大兵營,北中國的兵馬都在用各種途徑趕過來,京師,保定,通州,天津一帶的居民,早就是風聲鶴唳,驚恐不安,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都是想要趁早地逃離。

    畢竟這些年地年景不錯,大家還都是做買賣賺了些銀子,萬一被兵災波及,什麼都完了,那可就是灰飛煙滅。

    但是大戰當前,各個城鎮之中早就是按照管理,對于居民地進出,嚴加的審察,以防奸細出城或者進入,住在城中地居民更是慌亂不已,卻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華州的探子們卻和從前那些探子不一樣。

    他們都是以城內的大商家作為依托,早就是和官方和軍方打的火熱,大筆的銀子撒出去,出城入城都是方便的很,再說了,官府還需要這些商人們來買賣貨物,穩定局勢人心,軍方還需要靠著這些商人們來購買軍需。

    至于三江商號,早就是撤出了京師,其余幾家據說是來自濟寧和南直隸的商家添補了空白,這幾家和三江商號比起來,一樣是換湯不換藥,只不過情報的功能加強了許多。

    嘉靖皇帝在這邊沒日沒夜的調配兵馬,布置防御,一邊還要應付天下間的紛亂之局,各地督撫,藩王,朝廷的大臣們各有各的想法,局勢就好像是一鍋粥一樣,根本無法摸清頭緒。

    ,此時天下間大亂將起,正是邪教道門興風作浪的好上白蓮教也確實是動了心思。

    洛陽白蓮總舵的蔣教主連連的收到了所謂神諭,說是彌勒降下法旨,天命興廢,這個時候的天命應在白蓮,各地信徒理應起事,順應天命。可是當年棉紳之亂的時候,只不過因為稅監搞的天怒人怨,白蓮一哄而起,北三省頓時是就是星火燎原之勢。

    現在外敵入侵,朝廷屢吃敗仗,豈不是比那個時候的形勢更好,只要起事就可以收獲更大的成功,官府目前都是忙著籌措糧草,調集民壯兵丁,對于地方上的治安,自然是管的不如從前嚴謹,想必是更加的方便。

    不過這些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從前那種一倡議萬民景從,攻打府縣的景象卻沒有了,各地甚至是不用焦頭爛額的官府出手,稍有不對,地方上的棉紳私兵就是直撲而來,抓住倡亂之人扭送官府。

    目前正是非常時局,官府也不會客氣,接收了人犯之後,直接就是立刻斬殺,絕不拖沓,說起來有些搞笑的是,有些情況下,白蓮教撞到大運,在沒有人顧及的情況下,真鬧了起來之後,剛要有些更大的舉動。

    卻沒有想到棉紳的私兵未動,官府的衙役不知道,當地的綠林響馬卻是惡狠狠的殺了過來,毫不留情的砍了個干淨。

    真是不知道這些草莽人物,什麼時候如此的大公無私了,白蓮教這麼鬧騰了一段時間,真正的成績沒有撈到多少,反倒是把棉紳之亂後剩下的力量給糟蹋了干淨,加上被目前的局勢和遇到的抵抗,給弄的稀里糊涂,也不敢繼續鬧騰,索性是縮了回去。

    這一切都是華州的作為,白蓮教在棉紳之亂時候的鬧騰對于轉移明朝朝廷的視線,讓華州從容調度是有好處的,所以派出人員煽動,並且暗中相助,但是這個時候,華州和大明兩軍交戰。

    雖說白蓮的禍亂可以讓大明後方不穩,但是這麼鬧起來,按照白蓮教好似蝗蟲的特性,必定造成遍地的禍亂,剩下的只能是一片難以恢復的廢墟,還要花費華州的力氣,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山東北直隸和河南,華州用鹽商聯營已經是控制了絕大部分的綠林山寨和江湖的勢力,這些人讓他們起事取對付明朝的大軍沒有什麼作用,要是對付白蓮教的烏合之眾,那可是效用大好,一時間前線紛亂,北三省倒是治安良好,沒有什麼人鬧事,這也算是奇怪之極的事情。

    嘉靖二十三年的四月初,在福建,來自夷州的兵馬開始發動,穩穩的向著北面攻擊,幾乎沒有什麼懸念,擊潰泉州兩衛之後,泉州府全府官員或降或逃,加上早就是被夷州軍拿下的延平府,福建已經是有一半的地盤被人拿了下來。

    萬般無奈的福建總兵只得是帶領臨時拼湊的兩萬兵馬,又是前往了福州府和泉州府交界,準備一死殉國,下面的士兵自然都是惶恐不安。

    誰想到和那些自稱華州軍的軍隊一接觸,對方居然是敗退了,福建總兵懷疑有詐,不過在這里的戰場,海上的炮艦也根本無法幫上什麼忙,嘗試著追擊了一下,來自漳州的華州軍絲毫沒有從前的那股勇悍,明軍嘗試著攻到泉州城下,抵抗也不激烈,支持了三天之後,居然是棄城而逃。

    此時的明軍將領可以用驚愕來形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是勝利就要追擊,一路追到漳州境內,一路都是小勝不斷,原本強悍無比的華州軍卻好像是沒有了力氣一樣,一路的敗退。

    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福建總兵終于是相信,對方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問題,所以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進入漳州邊緣的時候,華州軍的抵抗才強烈了點,謹慎的明軍將領停下了腳步原地扎營,另外快馬飛報南京兵部衙門,說是戰機大好,應當派大兵增援福建,收復漳州。

    文書上說的懇切︰戰機寶貴,不可輕易放過,北方戰局爛,漳州若勝,大壯我朝軍威士氣……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5
第六百一十六章 半路截擊

州的大軍跨過山海關之後,不緊不慢的朝著南邊推進時候的明軍不敢說什麼兵貴神速的話了,知道對方這麼一步步的推過來,到了跟前你也打不過,有沒有速度又如何呢?

    目前領州兵馬的周林所要作的就是,盡快在撫寧衛和昌黎之間扎營,阻礙住華州軍前進的步伐,讓在薊縣的陸炳能夠組織起來更有效的防線。

    不知道行軍慢算不算是華州軍的特點,明軍的軍官很多都是從這一點上來做文章,華州軍一過山海關,周林就下令薊鎮和保定的兵馬,要依托撫寧衛扎營,構建工事和營盤。到了這等大戰的時候,不管下面的兵丁如何的憊懶,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被選中急奔撫寧衛的兩衛兵馬雖然是怨聲載道,可還是按照安排盡快的出發。

    從州到撫寧,不過一天半的時間,兩衛兵馬急匆匆的出發了,這兩衛的兵馬是保定的二線部隊,這個二線的意思並不是軍隊的質量,而是在宣化和薊鎮的兵馬失敗後,可以替補到一線的意思。

    裝備和訓練在大明的軍隊中也算是中上的水平了,行軍之中隊形還是保持的相當不錯,不過急行軍還是讓這只部隊的長度在官道上拉開了四里左右的長度,這其實已經算是很好了,要知道將近萬人的大隊,真要是在官道上散開來,七八里都有可能。

    灤州盡管聚集了超過十萬的兵馬,不過卻不敢讓部隊輕出,只能是盡可能的使自己的手中保持最大的力量,在戰爭開始的時候,能多起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勝算。加上山海關和州之間,听得大戰將起,那還有什麼居民敢住在這里,早就是逃向關內,卻也有些人逃到了關外去。

    行軍的路上根本看不到什麼人煙,河北的五六月也都是萬物發生。遍地生機的時候,可周圍沒有什麼人煙,這麼走還是孤單了些。明軍士兵們很快就變得無精打采,腳步也慢了下來。

    雙方大軍交戰,這空地之中也有許多的危險,帶領這兩衛地明軍將領極為的小心,一直是緊張的注視著四周,生怕被對方突襲。但是沒有遇到什麼襲擊。在正午有些炎熱的天氣下,人都是有些懈怠了。

    眼見著太陽偏西,一路急行的明軍漸漸的也是放松了,前面就有一個千戶所,當年是朱棣還沒有騎兵靖難時候的一個軍營,雖然是千戶所的名頭,但是駐扎萬兵問題也不大。有了依托防守地工事,那就安全許多。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腳步甚至都加快了許多,都盼著進入工事之後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突然間,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低沉聲音,明軍領兵將官的心中一凜。伸手抓過來邊上的白蠟桿子,縱馬跑出了大隊。

    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把手中的白蠟桿子插入了地面,靜在那里,頓時就感到輕微地震顫從桿子里面傳來,這名將官連忙的下馬伏在地上,得到的信息果然是讓他臉色大變,還有一個半時辰就要到那個軍營。

    但是對方肯定是在一個半時辰之內到跟前。那將官這樣的做派,其余的人大概也都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聚在一起商議了幾句,決定一邊派出輕騎向著前後兩個方向求援報信,然後朝前走半個時辰之後,開始扎營。

    大軍行進都是和輜重補給,一起前進。自然也要有扎營的裝備。這支軍隊有三成的馬隊。剩下地七成都是步卒,行動也確實是迅速不到那里去。如果是急行軍,被對方追上,倉促之中無法結陣自保,直接被敵軍沖亂了陣型,潰散四處,那可就是大敗了。

    而且剛才,這些人都差不多判斷出來遠處過來的騎兵到底有多大的規模,更不能讓對方趁機殺亂自己的陣型,索性是朝前行進半個時辰,更加的靠近那個千戶所,然後擺下陣勢和敵人打上一場。

    只要是能堅持住,那麼敵軍肯定是要顧忌就在附近的千戶所,還有即將趕來的援軍,到時候定然是可以逼退。

    剛剛松懈下來的士兵們,這時候重新又是緊張了起來,快步地向前走去,負責輜重的士兵這時候就要開始調整自己的位置,準備一會就開始準備。

    在平原上,一向是能看到未必能走到,遠處的那個千戶所已經是出現在明軍的視野之中,所有人都想著是不是再加速走一段時間,就

    到里面,對方看到沒有機會,就會撤退了。

    不過明軍的領軍將領卻立刻止住了隊伍,因為在北面已經是出現騎兵大隊的黑影,明軍地校尉開始大聲地催促手下地士兵變幻陣型,還有輜重兵豎起木樁,就地取材,挖掘附近的土石構築防御。

    今天明軍地目的地千戶所那里,想來也是看到了這邊的友軍,而且算計時間,派出去求援的輕騎應該已經是早就到了。可那里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是個死城,果然過了一會那個去求援的士兵急匆匆的騎馬趕回,氣喘吁吁的說那個千戶所壓根不給他開門,說他可能是對方的假冒的。

    這肯定是不願意出千戶所冒險,不過居然膽怯成這個樣子,氣得領兵的明將咬牙切齒,心想事後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粗粗的搭建了矮牆和木柵,鹿角之類的東西都是被設置完畢,為了保險,還盡可能的挖了道淺溝,明將剛才做的這些,已經算是把守軍應該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防御布置的完備,士兵們也都是各就各位。

    因為防御的齊備,和提前做好了準備,這萬余明軍在陣中並不是太慌亂,都是有些底氣,而且好歹比起長途奔襲的敵軍多休息段時間,以逸待勞,更是有信心士氣。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盡管目前的雨水頻繁,地面上並不干燥,但是這大隊的騎兵還是揚起了煙塵漫天,按照明軍將領的判斷,這騎兵應該是在小半個時辰之前就應該到達,卻比他預料的多花了些時間。

    這騎兵運動的速度如此的慢,給自己更多的休息時間,倒是讓明軍將領的心里面更多了幾分的信心。

    半路上突襲的敵軍,絲毫沒有什麼隱藏身份的意思,任誰都是知道這就是華州的騎兵,也無需隱瞞什麼,為首的掌旗舉著領軍的旗幟,旗幟上面沒有什麼文字,只是黑黝黝的底色上一只金黃的老虎。

    這旗幟圖案的來歷並不是什麼故事或者是明軍的例子,而是取自江峰當年的綽號“江老虎”,步卒的旗幟上,卻是黃底黑虎,騎兵就是黑底黃虎,馬隊的旗幟老虎上都是肋生雙翅,取飛虎來去如風的意思。

    明軍的弓箭火器都是做好了準備,只要是對方的騎兵沖過淺溝的時候,速度稍微一慢,這邊劈頭蓋臉的打過去,先來個下馬威。

    不過華州騎兵的動作卻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可以說是極為的詭異,最開始的掌旗騎兵到了矮溝之前幾十步的時候,就停住了馬匹,身後的大隊都是看著旗幟行動,大隊都是停了下來,華州騎兵所在的位置對于明軍來說,頗為的別扭。

    遠程武器根本無法打到,要是沖出來的話,先前的那些布置,反倒是成為了給自己設下的障礙,明軍將領也是害怕對方這是為了吸引自己出陣,索性是以靜制動,在陣中等待,到要看看對方做什麼。

    為首的掌旗騎兵一停,華州騎兵除了最前面幾排端著火銃在馬上列成陣勢戒備,後面卻看到大批的人下馬,這騎兵約莫有三千多人的規模,說起來和明軍馬隊的數量差不多,雖說要精銳許多,可不發揮騎兵沖擊的威力,反倒是紛紛下馬,難道是被這些粗淺的防御工事嚇怕了,所以要步兵沖陣嗎?

    因為最前排一直是在馬上平端火銃的華州士兵守著,所以也看不清華州軍在後面到底做些什麼,現在的明軍都是知道華州的火銃厲害了,誰也不會貿然的沖過去,那等于把自己朝死路上送。

    這個疑問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也就過了很短時間,幾聲命令發下,在最前排的華州騎兵閃開一些空隙出來,這時候守備在工事中的明軍終于是明白對方弄什麼玄虛。

    每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赫然十幾門火炮被推了出來,火炮的口徑看起來不大,但畢竟是火炮,豈是這種簡易的工事能夠抵御的。瞬時間,守在這里的明軍前隊開始亂了起來,華州軍絲毫不管,在那里效率極高的清膛,添藥。

    又是一聲命令,藥捻被點燃了……
sonful02 發表於 2009-4-9 02:05
第六百一十七章對陣

州到撫寧衛之間,已經是完全被華州的輕騎封鎖,派扎營前陣的部隊,都是被華州的騎兵驅散,都和那兩衛士兵的下場差不多,即便是在那里結陣自保,也是先被火炮打開防御,接下來騎兵沖散。

    這些士兵東面是華州大軍,南面是大海,北面是山脈,被驅散之後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是回到州的大營,華州大軍共八萬人,緩緩的南下,昌黎和撫寧衛,永定府根本沒有什麼抵抗的能力,紛紛陷落。

    灤州領軍大將周林,此時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對方並不和他搶佔先手,並不搶佔什麼有利的地勢,只是這麼默默的壓了過來。

    周林知道自己退無可退,陸炳在薊縣和京師一帶布防,聚集北方的兵馬,自己這里要是退,華州兵馬可以長驅直入,圍攻京師,看清了這個局勢的周林索性是沉下了心來,不再派出什麼部隊去搶佔地勢扎營。

    而是就以州為中心,層層疊疊的布置防御,北方的兵馬在州城周圍已經是超過了十萬,這個時候,華州的部隊不再清除附近的探馬,明軍的偵緝輕騎對于華州的兵力非常清楚。

    盡管周林知道華州軍強悍,不過這次只有八萬,自己手中十幾萬人,多少可以阻礙一下對方前進的腳步,不知不覺間,明軍的將領對于華州已經是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即便是他們人多,周林這種腦筋清醒的明軍將領的判斷,只是可以拖住對方的腳步。希望可以延長一下時間。

    他知道自己手中地人馬除了一萬五千秦軍之外,其余的保定和宣化薊鎮的兵馬,大多數並不比遼鎮的兵馬強上多少,而且裝備比起遼鎮來。還有一定地差距,勝利的可能更是小的可憐。

    嘉靖皇帝在興獻王府的時候,周林就是王府地武官,嘉靖當了皇帝。周林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按照明朝的武官制度,除了那些世襲的勛貴世家,周林能做到京衛提督這個位置,也算是到了武人的頂點,他自然是對于嘉靖皇帝忠心耿耿。不過對于他們的來說,明軍的將領們都是對新訓練的威武大營有莫大的信心。

    大明這麼多年,只要是當老了兵地軍官。都是知道軍隊之中的積弊,訓練被農活代替,壓根見不到什麼實戰。

    來自三秦之地的邊軍盡管強悍,但是人數畢竟是不多,而且不管是訓練還是裝備,都遠遠比不上,而且在陝西,盡管目前的草原上蒙古部落已經是衰敗的要命。可防衛的兵力被全部抽調過來,那必然會讓蒙古人還有哪些浪子野心的蠻族部落趁虛而入,那樣前有華州,後由韃虜。當真是社稷崩壞。不可收拾了。

    在州頂住華州軍一段時間。讓身後的威武大營準備完成,自己盡可能地消耗對方對方的力量。讓陸炳率領的威武大營兵和對方決戰,這就是周林心里面的打算。

    周林在陝西副總兵地位子上也差不多做了十年,是名經驗豐富地將領,華州大軍緩緩靠近過來,根本無法硬撼,周林地想法是,並不出擊,干脆呆在州城和周圍的堡壘之中固守,如果能吸引對方攻城那就是達到了目地。

    圍城之戰,最為的牽扯時間,消耗實力,而且在堅城之下,對方的火器用處也被減弱到很低。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開始嚴令部隊外出,並且要求修繕工事堡壘,準備長期的固守,和華州軍消耗到底,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逐漸考進的華州軍竟然對于在州的明軍不管不顧,也沒有什麼圍城和進攻。

    直接就是在城下揚長而去,直撲南面,就是這麼簡單的手段,讓周林卻無法繼續固守,如果繼續在這里固守,那麼在更南面的陸炳根本沒有準備完成,自己留在州的目的又何在呢?

    華州軍過州二十里之後,州的明軍依次被動員了起來,追擊正在南下的華州軍,這個時候,雙方的距離有二十里,加上明軍十幾萬人馬的動員和開拔,等于加上二十里的路程,留給了華州軍更多的時間。

    得到了州明軍的動向,華州軍在距離州城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從容的布陣等待,短短幾天之內,所謂的以逸待勞的態勢完全的變了。

    在州的明軍整隊到達戰場的時候,華州軍已經是在那里嚴陣以待,看到這個,周林的心

    倒是松了一口氣,能拖住華州軍一點時間總是一點時陸炳在薊縣附近的這聚集軍隊,布置京師防務更加完備一些。

    華州一般不會先攻,都是等待對方的沖擊,用火器和方陣給對方造成大量的殺傷之後,才進行下一步的打擊。

    此時也是如此,雙方大軍在州西面擺開了陣線,華州軍的步兵團開始在第一線布下陣勢,火銃手開始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火繩和彈倉,軍官們開始一排排校準隊列,炮兵也是在變換位置。

    在明軍的大陣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華州軍前線的指揮劉十三在那里和身邊的將領合計幾句之後,已經是準備先行的動手了,這一路難下,華州軍隊的任務是消滅擋在他們面前的所有大明軍隊。

    不多時,一名騎士在兩三名騎兵的護衛下朝著兩軍對峙中間的空地縱馬馳來,到了中線附近的時候,護衛那名明軍騎士的騎兵上前一步,扯開嗓門大喊道︰

    “爾方听著,我家將軍想見見華州的主事之人。”

    華州上下到都是一愣,戰爭至今,一方自以為是官軍剿匪,另一邊要奪取天下,雙方就是這麼悶不作聲的廝殺,還是第一次有人要看看對方的將領,這邊的華州大軍是劉十三領軍,听到對方的喊話,還以為是要陣前較量,倒是興奮了半天。

    還是身邊一名明軍降將在那里提醒說,大明的戰陣之中,從來沒有什麼陣前單打的習慣,這個喊話怕只是想見見華州的主將罷了,從華州開始和明軍交戰,兵卒精銳,戰力強悍,這是明軍的共識。

    不過,華州的將領卻是極為神秘的存在,倒不是刻意的去掩蓋什麼,而是華州內部自成一體,就這麼發展了十幾年,等到明軍發覺並且有心去打探究竟的時候,根本無從下手,從軍隊到官制,一切和大明的規章制度完全的不一樣,絕對的陌生。

    也難怪周林會好奇,自從華州軍在鐵嶺開始出現以來,到了現在除了那些投降到對方陣營中的明將知道名字之外,對于對方的將領還有主事者,還完全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態,根本不知道是誰。

    十幾萬的軍隊,那麼多的領土都已經是被對方佔領,卻還不知道主使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人,這確實是讓人發瘋的一件事。

    劉十三稍微做了一下準備,就準備縱馬出列,他的衛士生怕是有什麼危險,幾個人連忙換上了大盾,並且仔細檢查了劉十三的坐騎和裝備,和本陣的騎兵和步卒說好了接應的方式,這才是放心的出列。

    到了雙方對峙的中線附近,已經在那里等待的有些不耐煩的周林看到了縱馬出列的劉十三,這個位置,雙方的火炮和弓箭都是無法達到,可是大家都是抱著防止萬一的態度,距離四五十步,雙方的衛士倒是作出了差不多的動作,拿著大盾擋在自家主將的身前,僅僅是露出來臉。

    看到了劉十三的樣子,明軍的主將周林還是忍不住自己的驚訝,盡管劉十三遠征草原北疆,早就是飽經風霜,可是年紀畢竟不大,看起來還是太年輕了,按照周林的想法,執掌這近十萬的強軍,怎麼也得是四十多歲的宿將。

    “對方可是華州之主嗎?”

    “我家王上在他處,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前鋒官罷了。”

    當然,周林要是看到江峰肯定會更加的驚訝,江峰比起劉十三也不過大六七歲的年紀,周林搖搖頭,只覺得這華州如此的不可思議,還是接著問道︰

    “天下太平,我大明氣運正盛的時候,你等為何逆天改命,擅自起兵禍亂我華夏江山,就不怕被天譴嗎?”

    “天譴,我家大王說過,這天下歸誰,不是看的氣運,而是誰的力量大,誰手中的刀槍鋒利。”

    這麼放下幾句話之後,劉十三頗為無趣的大聲說道︰

    “還以為出陣來會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原來也是說這些的官樣文章,戰場上見真章吧!”

    說完之後,直接就是撥轉馬頭回到本陣,看到劉十三回來舉起了左臂,整個華州軍都安靜了來,靜靜的等待著。

    劉十三舉起的胳膊狠狠的朝前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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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失業錢用光,整天在家領便當,心灰意冷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