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官仙 作者:陳風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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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31731 2008-9-21 00:22: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7 8918138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3
第一百八十一章 適逢其會

想到劉望男如此苦心孤詣地為自己打算,陳太忠有點感伸手刮刮她的鼻子,“你倒是會給我拉皮條,呵呵。”

一邊說著,他一邊在她的乳峰上摸摸,“撞到你哪里了,這裏?……這裏?……”

找到位置之後,他用所剩不多的仙靈之氣輕輕按摩一陣,“嗯,好了,明天起來,肯定沒事了,放心,我的氣功很厲害的。”

“下面她也撞了……”劉望男對這種“氣功”有點感應,覺得挺舒服,又想撒撒嬌,於是拉著他的手一路直下,直抵毛茸茸、水淋淋的那一大片,“嗯,這裏也給我發發功……”

不多時,一場大戰再起……

第二天,兩個姦夫淫婦起得挺早,而且還精神頭十足,丁小寧最後起來的,反倒是頂著兩個黑眼圈,配著她清純的氣質,也算是……別有一番風韻。

這一天,陳太忠還是沒走成,呂強弄了兩支獵槍,拉了他執意要去打打野物,他對這個興趣不大,可劉望男挺感興趣,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說是打獵,可附近的山上,野物早被打得差不多了,虧得陳太忠有點神通,就這樣,直到下午四點,他們也就打到了兩隻兔子和一隻不大的斑鳩。

等到一行人回到廠裏的時候,才愕然發現,東臨水村來人了!

周遭幾個村子的人鬧事,凡爾登水泥廠也經歷過,無非就是村民們想從廠里弄點活計,或者把一些商量好的活計的價格提高一點。

不過。這種手段,對付國營的廠子或許有效,對付私人企業那就真地不夠看了,呂強一個電話打給張鄉長,半小時員警就趕到了現場,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基幹民兵開始源源不斷地趕來了!

事情遂平,帶頭者直接被送到了看守所。

這種事情發生過兩起。沒人知道呂老闆為此花了多少錢,但是從那以後,附近的村民等閒不敢靠近水泥廠。

東臨水來了人,按說這種情況,水泥廠的保安是可以攆人的,可是,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五個。並且……全是女人。

其中半老徐娘一個,新媳婦兩個,還有兩個沒出閣的大姑娘,都還是勉強能拿得出手的那種相貌——不管怎麼說。東臨水也三百多戶人呢,找幾個看得過眼地女人不是太難。

最重要的是,人家號稱是來找陳村長的,跟水泥廠不相干,保安們自然無法多事!

於是,雙方硬耗到打獵的這幫人回來。

昨晚那個保安的嘴,實在太快了吧?看到這一幕,呂強有點傻眼,靠。早知道的話,昨天我那麼大嘴巴幹什麼?這酒喝多了……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陳太忠原本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不過,那幾個女人一個挨著一個來跟他談了談心,還都想預約晚上去他屋裏“彙報思想”,他就算再傻也明白了。

我靠。哥們兒的名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臭了?他有點奇怪,昨天去東臨水的時候,也沒見大家這麼大地反應啊,這是誰在詆毀我?

他倒是沒想是呂總的大嘴巴導致的,一琢磨,明白了,肯定是有人看見我車裏有倆美女,然後妄自“揣摩上意”,想借此討好於我。

他在東臨水呆的時間不長。可那一陣,他整天串了東家串西家,對村民們地心思,還是比較瞭解的。

擱給城裏人看,那些人很矛盾,一般來說,對自家的婆娘和閨女,看得比較死,可若是被李凡丁之類那種惡霸得手,卻又會隱隱以此為榮,甚至仗著這些在村裏橫行,他們是相當現實的一群人。

他現在成了他們眼中的財神爺,比之那惡霸的類型,估計還要受人歡迎吧?這個發現,讓他心裏泛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複雜,複雜到陳太忠根本無法形容,初開頭,他有些微微的得意,但是緊接著,他就有些煩躁了,煩躁過後,是一絲若有若無的傷感,到得最後,他居然有些憤懣了:那些男人,就這麼坐看自家地女人來公關麼?

就算你們心甘情願這麼公關,可是,哥們兒也不是那種人啊~

看來以後這個形象,還是要講一下的嘛,陳太忠覺得有點掃興。



興歸掃興,東臨水離這裏起碼有三十裏地,天快黑了人,他還得送回去,既然有離開官場的心思,他對名聲就不是很講究了,可在東臨水,他還是想保持一個好的名聲。



呂強心裏有鬼,聽說他要送人,忙不迭地把廠裏的中巴派了出去,倒是丁小寧看著他如此行事,心中略略有些驚奇——昨天一晚上沒睡好,她只當他是色中惡魔呢,眼下看來,這位多少……還有點品味?

當天晚上,有一個漂亮的村姑,悄悄摸進了陳村長住地地方,遺憾的是,丁小寧為了躲避屋裏那些怪異的聲響,正在小院子裏轉悠呢,於是,當場將其擒獲。

這村姑居然不是東臨水的,而是西鳳村的!這女人的心機真的是可以,居然瞞過了巡夜的保安!

陳太忠實在是無法忍受了,“不行了,我感覺我就像是一隻釋放著雌性激素的母蛾子,那些公蛾子離了半公里,也要冒著大雨飛過來,我得儘快趕回鳳凰去,這裏太不安全了,再呆下去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兒呢!”

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地,在這種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下,任何個人的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神仙中人,也無法螳臂擋車。

事實證明,陳太忠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第二天上午十點,他正在回鳳凰市的路上,就接到了秦連成的電話。

這算是招商辦裏,他唯一有好感的人了,秦大主任也不見外,說話非常直截了當,“太忠,在哪兒呢?趕緊來單位,家的考察團來了!”

陳太忠有點奇怪,“我才請了五天事假啊,家來,不是咱們招商辦和項區長負責了麼?”

“誰跟你說的啊?”電話裏,秦連成似乎有點惱怒,“張玲玲能替咱們招商辦做了主?她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

“我正往市里趕呢,”陳太忠聽了這話,心裏越發地恨起張玲玲了,靠,敢情是這婆娘公報私仇?“還說時間還早呢。”

你在外地?秦連成一聽就頭大了,語氣登時緩和不少,“這個太忠啊,我告訴你,項大通的老寒腿又犯了,今天剛住了院,現在可就等你回來接待了,儘快回來啊。”

靠,是這樣啊,陳太忠悻悻地掛了電話,我還以為是看在以往的能力和成績上,真的請我回去呢,敢情哥們兒也不過就是一個救火隊員?

還要儘快趕回去?他正鬱悶呢,車窗外一排房子上,“寧等三分,不搶一秒”的標語一閃而過,他咂一下嘴巴,“嗯,望男,等下找個空曠點兒的地方,咱們休息休息。”

“我不累,呵呵,”劉望男轉頭沖他笑笑,卻不留神看到了他臉上的悻悻之色,“怎麼,今天不想回去了?”

“倒不是,”陳太忠搖搖頭,舉起雙手想要直直身子,只是,他的身材魁梧了點,車內空間又實在狹小了點,“坐的時間長了,有點憋悶……”

“再說,我還沒銷假呢,這麼趕回去,有點事也算不成工傷啊,”憋了半天,他的怪話還是出來了,雖然他極力想改掉這種陋習,但轉念一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說說也不打緊吧?

“用人的時候就知道找我了?沒事的時候,就當我是快抹布?哼,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兒呢,由他們等著去好了……”

“我就喜歡你這種率性而為的性子,呵呵,”劉望男笑嘻嘻地贊他一句,降低了車速。

她還有話沒說出來呢,這也就是你,有這種實力,可以不甩領導的面子,換個別人敢這麼做的話,怕是會死得很難看吧?

有了這種認識,陳太忠回市里的速度,那就可想而知了,上午十點接的電話,等他到了招商辦,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一上三層,陳太忠同李繼峰撞個正著,綜合辦主任拿著一遝資料正向外走,見到他,臉上居然堆起了笑臉,“哈,太忠回來了?”

這個招呼,陳太忠還真沒防到,他本是要昂然地路過呢,聽到這個傢伙居然主動跟自己打招呼,而且還是笑嘻嘻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4
第一百八十二章 業務二科科長

對李繼峰詭異的笑臉,陳太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甚至還掛著他的招牌微笑!

“家的人,在主任辦公室呢,”李繼峰悄悄地湊過來說了一句,熱情中洋溢著些許諂媚,那熱乎勁兒,讓陳太忠都有點吃不消,“你快進去吧。”

陳太忠愣了一下,再點點頭,卻是沒說什麼,就走向了秦連成的辦公室,他心裏還沒接受這個事實,李繼峰居然會主動向他示好?

事實上,他的感覺完全正確,就在他推開主任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一直盯著他背影的李繼峰,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秦主任辦公室寬大的沙發上,坐著兩男一女,中間的那位,可不就是瑞遠?他身邊的男女,男的約莫四十出頭,女的卻是只有二十來歲,看來,應該一個是參謀,一個是秘書了?

瑞遠一見陳太忠,就站了起來,“哈哈,陳主任,我們這是……又見面了啊,你真忙,上次來你就在出差,這次又是出差了,哈哈……”

還好,他還記得,陳太忠不喜歡握手,所以倒也沒走上前,只是站在沙發那裏拱了拱手,“這次我來,我爺爺再三告我,一定要讓你帶著我們多走走,多看看!”

秦連成本來是笑著沖陳太忠點頭的,聽到瑞遠口中的“出差”二字,笑容在他臉上登時僵硬了有半秒鐘,這才叫哪一壺不開專提哪一壺呢。

好在他知道人家是無意的,要不然。這面子可就丟得太大了,“總啊,你看,小陳也來了,接下來的行程,是你們自己安排呢?還是由我們來安排?”

秦連成的心態調整還是很快地,“呵呵,不管怎麼說。有需要的話,你只管說啊,家鄉人民一定款待好你這遠方歸來的遊子!”

“有陳主任陪同,就足夠了,”瑞遠笑笑,別看他才三十出頭,言談舉止可是非常穩健,未語先笑。話一出口,卻又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一舉一動,無不顯示出他極高的個人素質和良好的修養。

“你們招商辦。應該也挺忙的,這次我們的時間比較充裕,也想四下多走走,多看看,有陳主任一個就行了,呵呵。”

“哦,那好吧,”秦連成沒有再堅持,笑嘻嘻地點點頭。扭頭對陳太忠吩咐,“呵呵,小陳,等一下去綜合科把小田叫上,這幾天讓他開那輛金杯,帶著你們四下走走。”

綜合科地事兒很雜。三個科員裏,有兩個就是專職司機,不過,招商辦裏的人,夠點身份的,一般都有自己的座駕,哪怕單位不配,自家也買了。

至於那些不夠身份的,就是騎摩托車什麼的辦事,李繼峰的綜合辦。那是出了名的門難進臉難看,一般地小事,倒也沒人想著去跟綜合科要車用,省得自找沒趣。

金杯車?陳太忠感覺有點奇怪,現在的綜合寇里三輛車,其實自己加上家三人,兩輛桑塔納2000就放得.:來嘛。

金杯車的乘坐舒適性很好,可用個麵包車接待瑞遠,總感覺似乎有點不上檔次,上次接待用車,可是賓士500,眼下檔次驟降,人家瑞遠怕是難免會有點想法——這是不是欺負我年輕?

“這個就不用了,”他還沒說什麼,瑞遠笑嘻嘻地搖搖頭,“我在素波市帶了兩輛車來,呵呵,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過,秦主任的好意,我心領了。”

秦連成聽得就是一愣,海外地家,怎麼會在素波市有車呢?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家肯來投資的話,手裏隨便漏點銀子出來,也夠很多人趨之若騖了,借兩輛車算什麼?太小兒科了!

“那也不行,”這個分寸,秦大主任還是要拿捏好的,這麼大的投資者來鳳凰,怎麼可能讓人家自己轉悠呢?說輕點那是怠慢客人,說重一點,那叫瀆職!

“呵呵,我們招商辦肯定是要派個車的,”他不以為然地笑著搖搖頭,旋即做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家,應該得到該有的尊重,總,你說是不是?”

瑞遠自是知道,這是官面文章,表示了政府的體貼和關愛之意,也不再客氣,“那可就太謝謝秦主任了,呵呵

陳太忠也知道,這麼大的客商來鳳凰市,要是招商辦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算是失職了,不過,他總覺得這件事裏,似乎有點他看不明白地東西。

這次的接待,同上次的接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態度嘛,難道說,這家,是美國中情局的間諜,身負了刺探中國情報的任務,才招得鳳凰市在一夜間轉變了態度?

陳太忠有這個猜測,是很正常地反應,他來招商辦時間不長,但看報紙和喝茶水的時間可不短,隨手翻翻辦公室裏的內部文件,就會發現,這種警告到處都是。

沒錯,經濟掛帥是應該的,但事實上,在招商引資的過程中,很多地方都出現了類似的間諜事件,先別說漫天飛的商業間諜,就是打著投資的幌子,刺探政治甚至軍事情報的間諜,也屢見不鮮。

甚至有的投資者,本身就具備了雙重身份,一個身份是貨真價實地商人,另一個身份卻是為某某國家或者勢力服務。

這種事情,內參上報導得實在太多了,而招商辦的工作人員也學習過不少這樣的檔,窗戶打開後,新鮮空氣進來了,蒼蠅蚊子也進來了,引資固然重要,但一定要注意保密原則!

“那就派那輛新的桑塔納2000吧?F.金杯,那可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也不用派小田去了,我開就行。”



“你有駕駛本?”秦連成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怎麼不知道這傢伙還會開車呢?早知道的話,也能給他安排點差事啊,不至於讓這廝一直渾渾噩噩地廝混了。

“有啊,”陳太忠點點頭,他在說謊,不過以他的能力,偽造一個駕駛本簡直是分分鐘的事,而且,招商辦的車都是掛了特別牌照的“O”牌車,不出什麼大事的話,哪個不開眼的交警敢來查他的本兒?

這可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秦連成心裏冷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哦,那就辛苦你了,小陳,千萬招呼好總他們哦。”

“秦主任,”那個中年人發話了,他有點疑惑,這個主任到底是什麼級別,居然還能兼任司機?這麼對總,是不是過分冷淡了點?“還沒請問,這位陳主任,在招商辦具體負責什麼呢?”

這話一出,連瑞遠都不好意思解釋。

他稱呼陳太忠,那是對著“地方誌辦公室主任”的頭銜去的,算是個老稱呼,以表示自己念其在保護家祠堂中做出的努力,倒也不無不可,可現在,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陳太忠。

“哦,這個啊,”秦連成坦然一笑,直勾勾地看著這位,“太忠同志,現在是我們業務二科的科長,這是一個才組建的科室,現在鳳凰市的經濟發展,一片大好,所以抽調了一批精兵強將來拓展市場,太忠同志,可是市委市政府很看好的年青幹部呢。”

才組建的科室?陳太忠有點傻眼,是才從你秦主任嘴裏組建出來的吧?業務二科,這麼妥貼的名字,也虧得你一時能想得出來。

“哦,這樣啊,”中年人點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呵呵,我說呢,怎麼陳科長這麼忙呢,原來是身負重任呢。”

這話一出口,就算秦連成城府極深,臉上也少不得有點訕訕,明知道對方是湊趣的話,可這話聽在自己這邊人的耳中,不管怎麼聽,都有一種濃濃的諷刺味道。

陳太忠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很快反應過來一件事,操的,哥們兒估計是……讓人當了炮灰了,你說你們抓間諜就抓間諜吧,拉我墊什麼的背?

我早就不是政法委書記了,這一攤……它無論如何也不歸我管啊!

想到這兒,他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了,於是,抬眼看看秦連成,眼睛眨眨,“哦,對了,秦主任,我們二科的章刻好了沒有?還有辦公室和辦公用品……下面的同志,都等得有點著急了呢。”

秦連成本來還有點訕訕呢,一聽這話,登時被氣了一個半死。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可造之材

原本業務二科這名字,就是秦連成臨時杜撰出來哄人的商辦對家的重視,兩次接待的規格有點不同,可就算有差別,也得靠點譜才好吧?

誰想到,陳太忠居然借機伸手要權了!秦主任心裏這個氣呀: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咱這招商辦,哪里來的什麼業務二科?

你丫居然還想要……辦公室?

待到陳太忠最後提出子虛烏有的“下面的同志”,秦連成細細一品,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小陳是怕這個虛名沒相應的科室,讓對方起了疑心,所以,配合著自己演出呢?

“嗯,明天,明天你來拿吧,”秦主任笑嘻嘻地點點頭,心裏一時對陳太忠有了不小的賞識,這傢伙還挺機靈的嘛,怪不得能哄得家團團亂轉,果然……是個人才啊!

“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招呼好總一行人,知道吧?”他沖陳太忠使個眼色,以示自己收到了這個暗示,“呵呵,你們二科的事兒,都包在我身上了。3G華夏網佩佩貢獻”

陳太忠登時大腦宕機。

在招商辦受了這麼多排擠和打壓,又沒有人跳出來對他的遭遇打抱不平,以陳太忠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苦心孤詣地想著去彌補秦主任腦中所謂的“漏洞”?

他剛才的話,那純粹是擠兌人呢。

既然招商辦想讓他去背雷,卻又沒私下通知他去提防間諜什麼的,少不得他就要炸炸刺兒,反正這個鳥官,當不當都是那麼回事了。既然豁出去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總算他還記得,秦主任對他一直還算客氣,所以,太直接的話也沒說,只不過是陰陽怪氣地說點風涼話,以表示自己心裏地不滿。3G華夏網佩佩貢獻

可是,令他萬分不解的事發生了。秦連成不但笑嘻嘻地答應了他的條件,還給了他一個貌似非常信任的眼神!

這一刻,他想起了崔健的歌《不是我不明白》: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不過,陳太忠的腦瓜轉得並不慢,下一刻,他就明白了,敢情人家秦主任說了。沒事,相關的手續我肯定是要辦的,你把你手上地事兒辦好就完了。

咱們……是一致對外的!投資要引進來,間諜。那也要查出來。

不得不說,他這個猜測,離事實真相是非常接近的,但他還是禁不住打起了小算盤:嘖,這個業務二科,是主任臨時起意,隨便做點假東西來應付呢,還是說,這個二科……它會從此誕生呢?

想歸想。他的反應並不慢,於是笑吟吟地點點頭,“呵呵,好的,不過,這個引資項目。將來可是要算到我們二科頭上啊,張科長那裏,也不差這麼個單子。”

這樣的對話,看在總一行人眼中,雖然是有點奇怪,可仔細想想也是能理解的,這世界走到哪里,不得搶功勞搶業績?有競爭是好事,沒競爭才可怕!

反倒是秦連成又鬱悶了一把,小子。我知道你跟張玲玲不對勁,不過,你也不用這麼假公濟私吧?那女人才丟了車,正一肚子邪火呢。

“這個肯定的,呵呵……”

肯定?那就好說了,陳太忠笑嘻嘻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不過,他心裏憋著壞水兒呢,到時候假如、萬一……能順利引資地話,少不得要攛掇著瑞遠在市里和省裏提提“業務二科”,哪怕不能成事,也要噁心一下張玲玲,才出得我心中這口惡氣。www.3ghxw.com

看那個臭婆娘還敢不敢,假公濟私地打擊報復我?哼,惹了哥們兒,那可不是說了就能了的!

他正意淫得爽呢,秦連成桌上的電話響起,被折騰得虛火上升的秦主任伸手就接起了電話,動作快得離譜,“你好,哪位?”

陳太忠離秦連成很近,他地耳力也好,所以,他聽到一個細微且清脆的女聲,“連成麼?是我,今天晚上人家有空……”

“哦,章書記!”秦連成的臉色一整,隨即換了一個誇張得離譜的笑臉上來,“呵呵,有事請講……嗯,沒事,現在我沒啥事!”

電話那邊的女聲戛然而止,旋即,“嘟嘟”的掛斷聲,隱約地傳了出來,不過,除了秦連成,也只有陳太忠能聽得到了。

偌大的主任辦公室裏,頓時寂靜一片,這可

市一把手來的電話,對於絕對的權力,每個人地心底自主地產生一些深深的敬意和畏懼。

“哦,哦……好的,好的,”秦連成手裏拿個聽筒,時而沈默,時而笑眯眯地點頭,良久,他才深深地點點頭,“……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這種做作,看得陳太忠直心裏歎氣,我說,別說那邊不是章堯東,哪怕就算是章堯東本人來的電話,你也不用做得這麼誇張地吧?又不是可視電話,你再恭敬,人家也看不到啊。

他可沒意識到,良好習慣的養成,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若不注意平時的積累,遇到關鍵的時刻,就有可能無法揮灑自如,表裏不一的下位者,是上位者最痛恨的。

這正是所謂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似此精闢的警句名言,確實能套用到很多場合。

接下來,秦主任很恭敬地放好了電話,抬頭沖著眾人“不無遺憾”地笑笑,“真不好意思,堯東書記找我有點急事兒,我必須馬上過去,呵呵,你們看……”



“哦,您有事就先忙,”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接話了,“我們正好出去轉轉,呵呵……”

家來的三位都知道,對方這是端茶送客了,不過,這個告辭地話頭,不合適由瑞遠來接,這也是自矜身份的小手段,所以,就由這位來說了。

能替瑞遠做主的,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含糊的主兒,中年人叫梁天馳,祖上是家旁系的外戚,一同逃離大陸的,關係還算近,他又是畢業於著名的哈佛商學院,目前位列家的智囊團中,地位相當高。

等他們離開之後,秦主任站起身,反鎖了門,才施施然坐下來,拿起電話聽筒來,一個“回撥”鍵按下去,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微笑,“呵呵,小麗,我晚上也有空……”

陳太忠手腳不慢,才從秦連成的辦公室裏出來,他將這三位帶進了貴賓接待室,自己卻一轉身闖進了綜合辦。

李繼峰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點兒,他覺得有必要再去好好觀察觀察。

事實證明,李繼峰的態度,確實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聽說他要用桑塔納2000接待客人,二話~|匙,連他的駕駛執照都沒驗看。

“呵呵,我還說要準備金杯車呢,既然是秦主任的意思,那你在出車單上簽個字吧……喏,就是這兒,呵呵,要不要辦個借款手續?加油和停車,都要用錢的呢。”

“不用了,”陳太忠平靜地搖搖頭,對著這廝,他真的不願意給一個笑臉,哪怕對方現在的態度大變了。

事實上他覺得,李主任這笑容中,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險味道,因為……這個轉變實在是太神奇了,“咱們‘O’牌車停車,還用停車費麼?”

“還是交了的好,”李繼峰搖搖頭,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呵呵,小陳,咱們招商辦做事,最好還是注意點影響,我這可是發自肺腑的建議哦,反正能報不是?”

陳太忠木然地點點頭,簽了字離開了,只是,他的心裏越發地不平靜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那麼家,會不會真的是間諜呢?他琢磨一下,終究還是決定,將這個疑問暫時擱置,道理很簡單,沒人通知他嘛。

按說,若是連李繼峰這個局外人都知道了家間諜的身份的話,他作為接待者,沒有理由不接到類似的警示,可眼下看來,秦主任連最隱晦的暗示都沒有做出,那他實在也就沒必要自尋煩惱!

當然,一些需要把握的保密原則,還是要把握好的!

他才一出綜合辦,迎頭又撞上了另一個大對頭,張玲玲正一邊打著手機,一邊從業務科走了出來,身上還挎個不小的手包,看來是要出去。

張玲玲也看到了他,不過,她只是用略帶恨意的眼光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橫衝直撞地走了過去,簡直有點人型坦克的味道!

還好,總算有個人,看起來是比較正常的!陳太忠如是想。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5
第一百八十四章 待客有術

陳太忠輕籲一口氣,心裏卻忍不住又犯起了嘀咕,張玲裏,能力和地位還在李繼峰之上,李繼峰知道的事情,她沒有理由不知道,那麼,她為什麼沒有顯得很異樣呢?

或者,李繼峰並沒有看我笑話的意思,只是真的想同我和解?想到這個,他又有點迷糊了。

他正在這裏琢磨呢,瑞遠帶了那兩人走出了接待室,“哈,陳科長,車拿上了吧?走,一起去轉轉?”

“呵呵,好啊,今天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陳太忠心一橫,索性什麼也不想了,“對了,你們的住處,招商辦安排了沒有?”

住所,招商辦肯定安排了,就是在鳳凰市的官方接待場所“鳳凰賓館”,只是,到了停車場,陳太忠才發現,敢情家這次來了五個人,倆看起來像是司機又像是保鏢的傢伙,正在兩輛車裏坐著等人呢。

兩輛車,一輛是奧迪一輛是皇冠3.0,都還算拿得出手也非最關鍵的是,乘坐的舒適性也都不差,相比之下,招商辦綜合辦的那幾輛車,還真是有點拿不出手。

“陳科長,你這是打算帶我們去哪兒啊?”瑞遠走過來笑嘻嘻地發問了。

“去歌廳,找小姐唱歌,”陳太忠乾脆得很,既然要招待,咱索性就撕下臉皮招待好了,反正也算是給幻夢城攬生意。

說實話,他是不怎麼會開車,所以就想著把劉望男弄來,給自己當司機。

去歌廳?瑞遠略一愣神。旋即“噗嗤”笑出了聲。

他一拍陳太忠的肩膀,“哈哈,陳科長果然是個痛快人,嗯,好,上次跟我爺爺和二叔來,還沒領教過鳳凰市的紅燈區呢,這個建議……很不錯。我喜歡!”

上一次,他在素波市呆得時間比較長,在許純良的領路下,倒是偷偷地去過素波市地歌廳玩兒過,“大陸的小姐太熱情了,比國外的強,呵呵~”

“你這不是廢話麼?”陳太忠白他一眼,跟上次一樣。他倒依舊是本色演出,“你用美元呢,她們肯定熱情啊,要不。我給你點人民幣,你花著試試?”

“哈哈,”瑞遠再次笑了起來,方才在秦連成屋裏的溫文爾雅全然不見了蹤跡,他的眼睛一眯,臉上掛滿了淫蕩和猥瑣,“咱倆太對胃口了,辦正事是辦正事的樣兒,私下裏又不做作和矯情。陳科長,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交定了,那不用叫陳科長了,叫我太忠好了,”陳太忠見對方居然露出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也禁不住笑了起來,“我說瑞遠,我覺得你現在,比剛才真實了很多,哈,我也喜歡。”

“好好,”瑞遠不住地點頭,不過,下一刻他的臉再度繃了起來,“不過。太忠啊,小姐檔次不夠地話,我可是要生氣的啊。”

“切,小樣兒,”陳太忠眼皮一翻,“通玉縣!聽說過沒有?皇上選妃的地方,我帶你去的那裏,一水兒的通玉小妞,不過我跟你說,不讓你動的人,你可不能動。”

不讓動的?瑞遠略微一愣,旋即點點頭,“呵呵,這個我知道,素波那裏也一樣,總有個把小姐身後有人,只要美女多,還怕選不出來倆?”

3P?陳太忠看看他,有點難以置信,這小身板行麼?“對了,剛才那女的,是你什麼人?她會不會……”

“你說裴秀玲?她就是一個助理,沒事,”看起來,瑞遠偷雞也偷得老練了,“把她甩到賓館算了,咱們去玩兒咱們地。”

扯淡吧你,陳太忠才不相信這話,他隨手輕輕地沖著瑞遠胸口來了一下,擠眉弄眼地反問,“大家都是男人,誰不知道這個啊?她在床上……也幫你助理吧?”

這一拳下去不要緊,車裏倆司機騰地就竄出來了,動作那叫一個敏捷,只是,他們看到陳太忠那猥瑣樣,愣了愣,倒是沒做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好了,沒事,”瑞遠沖他們搖搖頭,隨即沖陳太忠笑笑,“她在床上,助理水平很一般,呵呵……對了,你看這兩個人,身手怎麼樣?這可是許純良幫我介紹的呢。”

許純良?陳太忠聽著就愣住了,這人……很有名氣麼?照你的意思,哥們兒我應該知道丫?

見他這副懵懵懂懂地樣子,瑞遠知道他沒聽說過,伸手推了他一把,

許紹輝的兒子,呵呵……好了,上車走啦,你帶路!



敢情這年頭,悶騷的挺多啊,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看著瑞遠這副急色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想起了閻謙閻教授。

既然有共同語言,接下來肯定就是賓主盡歡了,不過在半路上,出了點小意外,女助理裴秀玲說什麼也不肯獨自回賓館,“你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遠少你放心,我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奧迪車裏,除了司機和她,就坐了陳太忠和瑞遠,瑞遠倒是一點也不隱瞞,笑嘻嘻地伸手掐一把她的臉蛋,“我們去找樂子呢,那裏又沒鴨子,你跟著去幹什麼?”

“有鴨子,也得是陳科長這種的,才能入了我的眼呢,”裴秀玲還真敢說,她輕笑一聲,“呵呵,不過,陳科長的主意,我是不敢打的。”

這國外,還果真比國內開放啊~陳太忠認,自己是個放得開的主兒,不過,這兩個姦夫淫婦居然敢當著自己面就開這種玩笑,這種事,國內地怕是少有人能做出來吧?

最起碼,他認為,就算他自己,也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一個同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在類似的場合下開類似的玩笑,是的,他本人尚沒有那麼大的烏龜肚量。

“陳科長會功夫呢,小心硌壞你家地小剪刀吧,呵呵,”瑞遠淫笑著摸摸她的大腿,抬頭看看陳太忠,“太忠,你說是不是?”

小剪刀?陳太忠琢磨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說女人下體呢,他禁不住搖頭苦笑,“小剪刀?虧你想得出來,我說瑞遠啊,你這傢伙,簡直太淫蕩了……”

這話入耳,目前已經變身為淫棍的瑞遠不怒反喜,他洋洋自得地點點頭,“那是,別的不敢說,這一點,你肯定是比不上我的,哈,你要不要試試我的裴助理?”

“不了,”陳太忠搖搖頭,你丫的手現在還在她腿上搭著呢,要我試這種女人?你還是省省吧,“接下來我還要陪你們逛鳳凰呢,我可不想在工作中,摻雜什麼私人感情。”

“好樣的!”瑞遠本來身子斜靠在裴秀玲的身上,聽到這個回答,登時一挺坐直了身子,向前伸出個大拇指來,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呵呵,我就喜歡你這種公私分明的人,怪不得我爺爺那麼欣賞你呢……”

這話說完,他懶洋洋地打個哈欠,臉上又浮起那種玩世不恭地笑容,“哈哈,不過,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啊,咱們只談***,別那麼掃興成不成?”

咦,這傢伙,滿有意思的嘛,陳太忠看著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氣質和神情轉換得如此快捷,卻又偏偏不給人以突兀的感覺,對他的好感登時大進。

這是一個很灑脫,很會生活的人!想到這個,他隱隱有些羡慕此人了,不管願意不願意承認,他心裏明白,這人的生活,應該是比自己多姿多彩很多。

腐朽沒落的資本主義!他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不過,心頭那份豔羨,卻是抹也抹不去。

還好,等到了幻夢城,就輪到瑞遠羡慕他了。

劉望男見到陳太忠,眼睛裏就往外冒火,不過,她有點不清楚他身後幾位的來頭,只能展示一個極其職業的微笑出來,孰料這廝上前一把摟住了他,轉頭推瑞遠笑笑,“哈,劉大堂可是我的人,你只許看,不許動啊。”

瑞遠的眼登時就直了,半天才咂咂嘴搖搖頭,“嘖嘖,太忠啊,我總算明白,你為啥對裴助理沒興趣了,有這麼個女人在,怕是給你個皇帝當,也不換啊……”

這傢伙就知道說好聽的!陳太忠心裏得意,臉上就不肯委屈自己,哈哈乾笑了幾聲,無意中掃了一眼劉望男,卻猛地發現:她好像……好像真的變得漂亮了一些哦。

“太忠,快讓你的劉大堂把人都喊進來吧,”瑞遠找個沙發坐下,滿臉的期待,“我也沒指望有能趕上劉大堂的,不過,總得差不多點吧?”

梁天馳也坐了下來,嘴上雖然不說話,眼中偶爾閃過的異彩,卻證明他也非常期待接下來的節目,可見,男人好色,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5
第一百八十五章 越發詭異

在六點剛過,小姐們都已經到了,可還沒到上客的時間,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們就擠滿了偌大的包間。

“不行,美女太多了,眼花了,”瑞遠笑眯眯地做個頭疼的樣子,眼睛卻是不住地亂轉,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適。

不多時,他和梁天馳就選出了自己中意的,這二位也真不客氣,每個人點了倆,這種毫不掩飾的豪邁,看得陳太忠心裏都有點眼熱,倒是裴秀玲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還笑嘻嘻地幫兩人參謀。

這個時候,十七聽說陳太忠帶了重要客人來,也趕了過來,現在的他已經大不相同了,身後啥時候都跟著倆人,而且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的那種。

好在,十七是個知道輕重的主兒,他混得再大,也不敢在陳太忠面前炸刺,於是,一進房間,就顯出了一種極為誇張的熱情,“哈,陳哥,都飯點兒了呢,要不要我給小路打個電話,讓海上明月把菜做好送過來?”

這當然是好事,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頭了,這裏的包間,雖然比海上明月要差一些,可那裏不提供小姐,能在這兒吃上海上明月的飯菜,不得不說,十七是越混越好,也越來越會揣摩人的心思了。

甚至,幻夢城裏,都有海上明月和碧園的點菜單,可見這傢伙,真的是經營有道。

可這一切還僅僅是開始,看到瑞遠和梁天馳身邊都是倆小姐,十七的眼睛登時放大不少,笑嘻嘻地一指裴秀玲。“呵呵,這位元女士……不需要特殊服務麼?”

陳太忠登時就毛了,不是吧?十七這裏,現在連鴨子都有了?

還好,雖然裴秀玲是吃洋大米長大的,說笑中也葷素不忌,但當著自家老闆的面,終是不敢過於放肆。她笑嘻嘻地看著十七,“呵呵,我可不是女同性戀哦~”

十七當然沒以為她是女同,這話一入耳,精明地他就明白了,人家假裝不知道有鴨子這麼一說,那是婉言謝絕的意思。

如此一來,他只能偽作聽不懂。轉頭笑嘻嘻地看著陳太忠,“呵呵,吃飯要高桌還是低桌?要不要點什麼節目?”

這話一出口,陳太忠就想起了他初見十七的那次。那次消費了一千多,不也有高低桌一說?我記得,當時要的是高桌來的?

“來,十七,”陳太忠招招手,讓他將耳朵湊過來,小聲發問了,“高桌什麼意思?低桌又是什麼意思?”

十七輕笑一聲,低聲解釋了一下。敢情,這低桌的意思是說,飯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跳脫衣舞的小姐,會站在桌子上跳,如此一來。方便客人們揩揩油。

若是高桌,想看脫衣舞地話,小姐是站在一邊跳的,那就是小姐揩客人的油了,兩者相差其實有限得很,只是為了滿足有些客人的惡趣味而已。

低桌……那一定會很大的,否則想跳也跳不起來啊,陳太忠想了想,搖搖頭,“那樣喝酒不盡興。還是高桌吧。”

他心裏還盤算著別的念頭呢,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放翻瑞遠,因為他總覺得,這次招商辦放他出來單獨接待,裏面總是藏著什麼陰險的味道。

別人不肯說,那他就只有想辦法從瑞遠口中套話了,所以,他自是不肯讓對方全心全意地撲入花叢中——先把酒喝好再說吧。

在他的示意下,十七和劉望男給那四個小姐使兩個眼色,那四位登時就明白了,拿出了水磨功夫,變著法兒地勸起酒來。

一開始,瑞遠和梁天馳還推推脫脫不肯痛快地喝,可實在禁不住懷裏地人使勁兒勸,再加上陳太忠很豪爽地一次次相陪,不知不覺,兩人就喝了不少下去。

裴秀玲眼看不是回事兒,就想出言勸阻,可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精幹的小後生坐到了她旁邊,雖是有些流裏流氣的味道,嘴皮子卻是很甜,“小裴,來,我敬你一杯。”

這傢伙正是十七的跟班之一,大家管他叫和尚,大名蕭牧漁,劉望男曾經建議陳太忠,讓其接管那個小煤礦。

裴秀玲對他,有一定地戒心,畢竟這廝一看就是個油頭滑腦的主兒,而且身上還帶了股混混的味道。

怎奈,這傢伙的嘴皮子實在是太甜了,恭維話說起來,簡直是哄死人不償命,而丫自身的底版也不錯,濃眉大眼齒白唇紅的,不多時,裴助理就被這廝稀裏糊塗地灌了幾杯下去,再也顧不得招呼自家老闆了。

這種放縱的機會,對瑞遠來說也不多,雖然在其他城市裏,他也享受過一些地方官員的招待。

可是,那些人在做事前,總是要左試探右試探的,直到確定他對這口兒不反感,才肯著手安排,賊眉鼠眼遮遮掩掩地,讓人想玩也玩不出太大地興致來。

而且,大多時候,他是同家裏長輩呆在一起的,相比其他的家族,家的規矩不算很嚴,但大致上的體統還是要講的,所以他能偷偷跑出來玩耍地時候,並不是很多。

相比之下,陳太忠卻是不管不顧,直接就拉了他來歌城找小姐,雖說這麼做,沒有照顧他的情緒,可看在他眼裏,卻是至情至性的一種表現,最起碼……也是個痛快人。

所以,在酒至半酣處,總經理考慮的,只是能不能盡興的問題,“太忠,這兒不會有員警來臨檢吧?”

這話一出口,就說明他的戒心是徹底地放下了,不過,陳太忠的目的,並不僅僅限於此,他想探知一些內情。

遺憾的是,酒醉吐真言這種事,並不是每次都靈驗的,而且,家一行人來到鳳凰,雖然是返鄉,但其實跟來到異鄉地感覺差不多,這幾位又是做大事的主兒,雖然已經坐都快坐不住了,可口風卻依舊很嚴。

倒是他們發現陳太忠酒量好得驚人,少不得又攛掇自己身邊的小姐,幫他倆向陳太忠敬酒,到得最後,瑞遠發話了,“誰能勸太忠一杯酒,我就送她一個花籃,多勸多得了啊~”

所謂花籃,不過是茶杯大小一個花籃狀的小飾物,其時在天南省的歌廳比較流行,五十塊一個,客人可以買來送給小姐。



小姐身邊花籃多,就有面子,也有那些紅小姐坐台時,遇到熟客邀請串台,很多客人直接用比賽買花籃的數量決定小姐歸屬,也省去了口舌之爭。

等客人走後,小姐將花籃退回,能得錢若干,算是變相的小費,不過送花籃,比直接給小費還是雅致了許多。

聽到這話,小姐們自然要躍躍欲試了,看老闆十七坐在那裏笑眯眯不發話,於是競相灌起陳太忠來。

陳太忠的酒量那是不用說的,不過,這幾個小姐灌他,讓他心裏微微有點不爽,就憑你們也配敬我?靠,反了你們小樣的了?

當然,這只是他心裏的感受,場面上他還是要應付的,只是,既然存了這麼一個疙瘩,這酒喝得未免就有幾分憋氣。

喝到最後,瑞遠他們還沒怎麼樣呢,陳太忠反倒是有點憋不住了,他看看時間,發現才八點來鍾,於是找個藉口溜出了房間。

有了點酒意,他要打電話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人或許不方便,但是找清湖區的張開封的話,應該不存在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問題,只是——張區長會清楚這些麼?

事實證明,張開封還真清楚,聽到是他打來的電話,陳太忠這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區長在那邊先歎了一口氣,“哦,是你啊太忠,呵呵,這兩天我老母親生病了,我正說要去看看她,馬上就要去一趟素波呢,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

這就是未語先推了,顯然,張區長不想聽陳太忠說什麼話,不過,陳太忠哪里管得了那許多?當時請我喝酒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說你媽病了呢?

“呵呵,開封區長,是這樣的,前兩天你找我說的那個事兒啊,現在有點眉目了,我是想介紹他們,跟清湖區把細節敲定一下。”

事實上,家這裏的考察還沒開始呢,不過眼下的陳太忠,已經顧不得講究了,他不是個迂腐的人,事情從權這種手段,他是經常拿來用的。

“這個啊……”張開封在電話那頭,明顯地磕絆了一下,隨即換了一種低沉的聲音,狀似極悲痛。

“唉,我母親的事兒,搞得我頭都大了,前幾天,我跟區裏的班子碰了個頭,忘了跟你說了,大家……唉,怎麼說呢?大家一致認為,引資固然重要,不過,也要顧忌一下其他兄弟縣區的情緒……”

“……總之吧,這件事,我是領小陳你的情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3:46
第一百八十六章 驚人內幕

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陳太忠越發地不解了起來掛掉手機,才說再給唐亦萱打個電話問問呢,卻發現手機上有六個未接來電!

包間裏實在是太嘈雜了啊!他一翻記錄,兩個電話是任嬌的,其他四個電話,卻是楊倩倩打來的!

還是同學好啊,陳太忠歎口氣,毫無疑問,楊倩倩連著四個電話找他,肯定是有要緊事,而且,這事八成是跟家有關。

果不其然,等他把電話回撥回去,楊倩倩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太忠,你在哪兒呢?怎麼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找你有急事兒呢。”

面對這種關心,陳太忠只能陪笑,“呵呵,我在陪客戶吃飯呢,包間裏太吵了,沒聽到,實在不好意思啊……”

“是不是家的人?”楊倩倩一語中的,她的語氣有些急促,“你告訴我,是不是寧家巷那兒家的人?”

“是啊……”

“這個項目很棘手,你快推了吧,”楊倩倩斬釘截鐵地吩咐他,這種語氣,在以往他倆的交談中,從未出現過,“我這可是為你好,多的話,我也不方便跟你說了,乾爹再三告訴我,要我保密呢。”

推了?陳太忠苦笑,眼下估計全鳳凰市的都知道了吧?就我不知道,你要我怎麼推啊?再說了,以他的性子,執拗起來也從不肯退縮的,哥們兒倒要看看,這事到底蹊蹺在哪兒。

“倩倩,咱倆是朋友吧?”他輕笑一聲。開始使用策略了,“呵呵,項大通和張開封都知道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啊,你就不能……多透漏點給我?”

這一刻,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項大通的老寒腿,十有八九跟張開封他母親的病一樣。純粹是專挑時候發作呢。

事實上,楊倩倩並不是一個很沉得住氣地人,尤其在面對他的時候,所以,她乾爹再三要封鎖的秘密,還是被她說了出來,“家和黃家,是世仇啊。你沒聽說過?”

“皇家?哪個皇家?”陳太忠一時沒反應過來,中國好久沒出現過皇帝了吧?

“黃老家啊!”楊倩倩的聲音,低了下來,“聽他們說。在解放前,因為黃老參加革命,家派人,活生生挖了黃家的祖墳……”

我靠!不是這麼誇張吧?陳太忠有點懵了,他仔細想想,確實,鳳凰市有“黃XX住宅”,也有“XX中學”,可就是沒有“黃XX祖墳”!

挖人祖墳。那可是天大的罪過,擱在古代,那是不死不休的奇恥大辱,就算擱在現在,也差不到哪里,哪怕是市政工程施工。遇到遷墳都算是天大的頭疼事。

“那市政府還為什麼要拉攏家來投資呢?”他有點想不通,“而且,家也敢回來投資,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家敢投資,肯定是有人打了包票唄,現在是經濟掛帥呢,”楊倩倩地語氣,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至於說鳳凰市為什麼拉人家投資,原先肯定是沒考慮到這個因素。現在知道了,又捨不得放這麼大一筆錢走,所以找倆人來墊背唄。”

陳太忠的酒意,早就不翼而飛了,他琢磨半天,才意識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因為黃老沒表態,所以,市裏面就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是吧?”

“就算黃老知道,也不方便直接反對啊,”楊倩倩的回答很客觀,“而且,誰有膽子這麼快把這事捅到黃老那裏?”

是的,就算捅這件事,也要在家的投資敲定之後,到時候只要黃老一表態,市政府想些法子,順理成章地接收家的資產,黃老也出口惡氣,那是皆大歡喜的事兒嘛。

不歡喜地,大約就只有家了,不過,誰會去操心他們的感受?

若是黃老對家的投資不聞不問——這個可能性雖然微小,但也未必就是不存在的,畢竟,阻擋歷史地大潮和改革開放的腳步的勇氣,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老一輩人中,能以大局為重的並不算少。

到時候,市里至不濟也算完成了引資任務,那可更是皆大歡喜了——這次連家都包括上了。

但是,引資這件事,得有人去做去推動,而那些消息靈通之輩,大約都早早地得了機宜,就是陳太忠被蒙在鼓裏,稀裏糊塗被人忽悠得上了賊船。

這事好像……有點不對勁吧?陳太忠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項大通是三天前自告奮勇要接待家的,而丫的老寒腿,似乎是今天才發作

那也就是說,這個辛密被揭穿,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而這兩天他偏生出去了,所以,一點消息也沒得到。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就來了,這麼隱秘地消息,怎麼能在一夜之間……嗯,兩夜之間就變得眾所周知了呢?

“倩倩,這消息,最初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這個,乾爹也不清楚,”楊倩倩的話,變得有些遲疑了,“不過聽說,是地北省傳來的,反正他們也盯著家呢。”

地北省和天南省相鄰,兩省之間還是有一些競爭的,家的考察團來了鳳凰,是前所未有地事,所以地北省那邊有意捅出這辛密,其用意不問可知。

黃老實在是太老了,也已經遠離權力中心很多年了,只要他不明目張膽地站出來搞家,地北省基本上是可以護得家周全的。

事實上,大家也都知道,黃老根本不可能站出來肆無忌憚地這麼做,其間原因,是個人就能想得出來。

“哦,原來是地北省的,”陳太忠的心裏,多少就品出了其中的味道,看來鳳凰市的這幫人,對家也是又恨又愛,既想引資又怕招惹黃老。

不管事情最後會走向哪里,具體操作者會引來黃老的遷怒,這基本上是肯定的,所以知情人紛紛退避,但是這麼憑空丟棄一大筆投資,卻是又實在捨不得。



掛了楊倩倩的電話,陳太忠站在那裏,仔細琢磨了半天,現在他要找個頭疼腦熱的病出來,倒是肯定可以安然退出,他就不信,別人裝病能比他裝得更像!

只要他願意,讓體溫表飆到50攝氏度也不是問題。

可陳太忠總覺得,這事,也許還是一個機會?富貴險中求,要是這一把博對了,可不就是大大地露臉了?

更關鍵的是,在別人眼中,他是被稀裏糊塗地推出來的替罪羊,他大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到時候就算黃家私下挾憤報復,輪到他身上也就未必有那麼嚴重。

我該如何取捨呢?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拿不定主意。

他正在這裏天人交戰,瑞遠從房間探了頭出來,“呃……太忠,你,你不夠義氣,喝著喝著就跑了?來,咱哥倆……接著來啊~”

看著他那副醉態可掬的樣子,陳太忠心裏,居然隱隱升起了一種感動,這傢伙跟我在一起這麼放鬆,面對這種信任,哥們兒要是坐視不管,是不是有點……過於沒人性了?

可是,我要是管的話,是該先退出呢,還是先警告這傢伙一下?……或者,直接極力促成此事,同時再想辦法影響黃老的決定?

自從這一世為人之後,他還真沒遇到過這麼複雜的選擇題,高考時的題夠難了吧?可那是有標準答案和答題步驟的,看來社會科學,果然是比自然科學難很多啊!

感慨歸感慨,可眼下的場面還得應付,他笑嘻嘻地點點頭,“哈,我是打個電話而已,瑞遠兄,走,咱們不醉無歸……”

可是,接下來的酒,他怎麼還喝得到心上?雖然一盞接著一盞地幹,可他的人反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他在那裏火燒火燎地煎熬,可在座的其他人卻是渾然不覺,就連一向置身事外的劉望男,也被人攛掇著喝了兩杯,白玉般的臉上,綻放出了朵朵粉紅色的桃花。

酒足飯飽之後,就是K歌了,只是,在場的眾人,喝得都差不多了,等酒桌撤去,茶几擺上,大家又拼起了啤酒,只有那些小姐和劉望男,偶爾點那麼一曲來應應景兒。

瑞遠玩得實在興起,別的不說,只說給他的那倆小姐買的花籃,就足足兩打還多,陳太忠想付錢來著,不過瑞遠伸手就攔住了他。

“你不是說他們喜歡美元麼?那就是我來,跟十七哥結賬是用人民幣,那就是你來,你說是不是,十七哥?”

十七也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他將自己吹得一塌糊塗,號稱是在鳳凰市黑白兩道通殺的大拿,陳太忠又不肯出面抵漏,瑞遠立馬跟十七套上了近乎,並且稱其為“哥”,看來這海外家,做事果真圓滑。

“我想也要美元!”十七直著嗓子大吼,臉上雖然紅撲撲,卻依舊是笑眯眯的,看來,酒醉心不醉的,並不僅僅是一兩個人,“呵呵,不過……陳科長能報銷,這次就不宰你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3:47
第一百八十七章 嬌兒酒後

所謂盛宴,有開始就會有結束的時候,大家玩到十點半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人也開始打晃了,還是瑞遠發話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還有公事要處理呢。”

做大事的人,果真是做大事的,今天他真喝了不少,居然看起來,比梁天馳和裴秀玲兩個陪同更清醒些。

好在那倆司機沒喝酒,一行人帶著四個小姐,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幻夢城,陳太忠則是留了下來。

很久之後,陳太忠才知道,瑞遠的酒量真的很一般,回想起今天的場景,他不得不承認,當老闆的,壓力果然是比員工大得多,警覺性也高得多。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現在的陳太忠,腦子裏全是楊倩倩電話裏說的內容,家的事兒,我到底該怎麼取捨呢?

想了再三他還是拿不定主意,到最後,想到李繼峰那諂媚的笑容背後所藏的陰險的冷笑,再加上張玲玲目中無人的蠻橫,酒意上頭的羅天上仙終於做出了決定。

操的,你們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嗎?這件事,我還就不退出了,眼下且由著你們笑,至於誰笑在最後,大家走著瞧好了!

這件事,我不但要極力促成,還要讓家在鳳凰市扎扎實實地紮下根來,哼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個業務二科的科長,哥們兒我是做定了!

既然拿定了主意,他就懶得再想了,找到劉望男,將車鑰匙甩給她。“好了,明天去招商辦開桑塔納去吧,嘗嘗闖紅燈不扣本兒的滋味吧,呵呵~”

“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啊?”劉望男知道他喝得不少,雖說能者按說應該是無所不能的,不過,她還是有點擔心他的安全。“要不,晚上睡我房間吧?”

“不用了,我去澡塘子住,”陳太忠出去了兩天,自覺身上髒得夠嗆了,而這麼晚回家,難免還要驚動家裏人,還不如去洗個桑拿。隨便包個小房間睡一夜。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劉望男低聲發問了,她地房間沒有洗澡的設施,若是想洗澡,也得出去洗桑拿。“我身上也很髒了呢……”

“你?”陳太忠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心動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把丁小寧招呼好就行了,關志鵬那事兒,我得過兩天才顧得上辦呢。”

說完這話,他的手一伸,等在幻夢城門前的計程車登時沖過來兩輛,差點撞到一起去。幻夢城最近的生意實在太好了,門口趴著等著載客的計程車,是越來越多了。

“我坐別人的去!”陳太忠恨恨地瞪了那倆司機兩眼,這倆司機沖得太猛了,差點撞到他。

看著他攔了另一輛車揚長而去,這倆司機齊齊怒駡一聲。“草,有錢就大啊?腦子有水!”

誰想,劉望男還站在當地沒走呢,聽到這話,臉皮登時就是一轉,“你們兩個混球,怎麼說話呢?”

倆司機最近常在這裏混,跟保安很熟絡了,否則地話,幻夢城的門口也輪不到他倆趴車。轉眼一看,發話的居然是劉望男,登時就把嘴巴閉住了。

劉大堂聲名不顯,不過,在幻夢城討生活的無不知道,這是歌城裏數得著的人物,聽到這平時裏喜笑宴宴的俏佳人生氣了,這倆司機哪里還敢說個“不”字?

一個胖點的、長著牙的司機反應了過來,遲遲疑疑地發問了,“劉……劉姐,那個就是五毒書記?”

“有種地話,你當著他的面兒這麼叫!”劉望男瞪他一眼,轉身走回了歌城,身後那位少不得又得感慨一番:“這好白菜……真的都讓豬拱了啊。”

另一位不忿地哼一聲,“瓜皮,要不是你搶,老子就拉上他了,媽逼的你差點撞到他,人家沒收拾你,你已經算走運了。”

“你才是瓜皮呢,你全家都啃瓜皮,”牙司機不含糊,立馬跳出了車,“媽逼地找揍啊?好像你才是差點撞人呢……”

陳太忠一個澡洗完,又斜靠在床上運運心法,這次他的仙力虧損太多了,過不久又要去收拾關志鵬,快點補充滿才是正經。

運氣一個多小時,感覺進境尚可,他滿足地歎口氣就打算睡覺了,可躺在床上,李繼峰、項大通、張開封、張玲玲的面孔,輪流地在他腦中浮現,想想這些人的狡詐和陰險,他又怎麼能睡得著

我***還沒這麼被人算計過呢,靠,真當我好欺負啊?

越想他越氣,越氣就越睡不著,可越睡不著,他還就越想,直到淩晨兩點,他還是半點睡意沒有。

要不,還是找望男來打幾場友誼賽?他的腦子裏冒出了這麼個想法,不過,想想劉望男這兩天也累得不輕,而且剛才他才推掉她的請求,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合適。

不合適……不合適可以找任嬌啊,他猛地想起,剛才任嬌還給他打過倆電話呢,只是當時他沒聽到,後來卻是被楊倩倩的電話亂了心神,竟然忘記回撥過去了。

眼下打過去,顯然有點擾人清夢,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任嬌的單身宿舍他是認得地,既然打電話不合適,那就直接去了。

兩人已經有七八天沒見了,而且上一次就因為任老師的天癸來臨,兩人不能歡好,算算日子,眼下大約還是安全期內呢,自是可以大快朵頤一番。

想到就做是陳太忠的一貫作風,眼下,熨洗的衣服尚未送到,他從須彌戒裏拎出一套備用的,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先打車後穿牆,不多時,他就到了任嬌的房門外,聽得任嬌睡得香甜,再次施展穿牆術,來到了她地床前。



天氣漸涼,任嬌已經蓋上了薄棉被,陳太忠一邊悄悄地脫衣服,一邊伸手進棉被摸摸,暈死,這個小騷貨,居然裸睡?

既然這樣,那我就用個很浪漫的方式叫醒你吧,陳太忠悄然脫光了衣服,輕手輕腳地掀開棉被鑽了進去,哥們兒現在,可是很懂情趣的呢。

是的,他打算用一種很旖旎的方式喚醒任老師,伸手摸摸對方的下體,很潮濕,很溫潤的那種,他堅挺著自己的雄偉,慢慢地湊了過去。

我的東西,好像有點兒大了!

以往他一直引以為豪的驕傲,眼下似乎有點兒礙事,在女方沒充分潤滑男方之前,後進式本來就不易插入,而眼下他還想動作做得小點,以期達到給對方一個驚喜地目的,其間苦楚,實在不言而喻了。

靠著堅韌的毅力,和期待看到對方臉上驚喜表情的那份虛榮心,陳太忠以百折不撓的精神,採用“屢進屢退,屢退屢進”的策略,終於在不久後,徹徹底底地、完完整整地、實實在在地,將自己的小弟送入了任嬌體內。

為此,他不惜使用了一點仙力,將自己的小弟變得細小了一點。

當然,當他的傢伙完全進入任嬌體內的時候,自是再也不肯委屈自己,他的陽具在瞬間就恢復了常態,與此同時,他用力地向前一頂,果真真是齊根而沒!

這種衝擊,哪怕任嬌是在睡夢中,也無法忽視,她的身體猛地一抖,重重地“嗯哼~”了一聲,手向後伸,.:L胯骨。

那是向外推搡的力道,顯然,無論是誰,身體裏貿然地多出幾兩的肉來,總是難免暫時的消化不良。

陳太忠不理她,逆著那股力量,整個身子溫柔而又堅決地抽動了起來,他的嘴也吻上了她的耳根,現在他想說的是——好緊!

任嬌一直標榜自己下面緊湊,而陳太忠現在才有了真實的體會,原來這個姿勢,才能真正地品味到她的緊湊。

漸漸地,任嬌的手不再單純地抗拒,而是順應著他的節奏,有規律地推拉,顯然,這傢伙嘗到了甜頭。

陳太忠的手,也順勢地伸到她胸前,捉住了那兩團高聳的雙峰,習慣了劉望男綿軟的高峰,眼下再觸手這彈力十足的峰巒,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任嬌身子擺擺,低聲嘟囓了幾句,屁股卻是越發地後挺,好讓自己的下身跟陳太忠貼得更近。

就在這幾口吐氣中,陳太忠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兒,原來任老師喝酒了,怪不得睡得這麼沉,這也怪陳太忠,今天他若不是喝了太多酒,早就聞出來了。

就這麼你推我送之間,兩人正玩得興起,猛然間,房門處傳來了鑰匙的碰撞聲,隨即,門被打開,一束手電光照了進來。

陳太忠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刻,來人撳動電燈開關,一時間,滿室通明!“你在幹什麼?”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3:47
第一百八十八章 鏘鏘三人行

聲音清脆悅耳,但隱隱地還帶了點怒意和驚奇,聽起來

陳太忠抬頭一看,有點惱了,“我說任嬌啊,有你這麼嚇唬人的嗎?這萬一嚇得我陽痿了,以後你還怎麼用……”

任、任……任嬌?

站在那裏的人,是任嬌???

那哥們兒正搞的這位,是誰啊?陳太忠傻眼了。

他這麼一停頓,躺在床上正被他插入的女人不幹了,她的臀部再次向後湊湊,小手推拉陳太忠的胯骨幾下,低聲嘟囓著,“好小嬌,再來幾下嘛,人家正舒服呢……”

聲音有些低沉,有點沙啞,是……蒙曉豔?!

任嬌似是沒弄明白屋裏發生的一切,好半天才驚呼一聲,“啊~”,然後迅速地伸手,將房門重重地磕上.似乎都晃動了一下。

“呃……”陳太忠也來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的,那就不用解釋了,顯然,他想到了蒙曉豔的臉。

任嬌的反應,真的很快,就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手一伸,又撳滅了電燈,屋裏剩下的,就是那一束手電光柱。

與此同時,陳太忠只覺自己的小兄弟處,被緊窄的腔道緊緊地箍了兩下,那滋味實在要多銷魂有多銷魂了,他原本打算撤出的,感受到這種味道,身不由己地又將下身向前重重地一挺……

就在這時,寂靜的房中,響起了極輕微的“嗡嗡”的聲音,陳太忠只覺得對方地下體不但越發地緊窄。甚至開始了劇烈的抖動,抖動的頻率,簡直超過了電動剃鬚刀。

哦,真……真是太爽了。

這時,任嬌已經撳滅了手電筒,人也坐到了床邊,伸手一推他,低聲抱怨。“太忠你什麼時候來的?你這不是……嚇人麼?”

“嗯……我差點……嗯……被你嚇壞了呢,”陳太忠享受著那種深入骨髓的舒爽,情不自禁地一邊呻吟一邊回答,“這……這蒙曉豔,是……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我還沒問你呢,”任嬌伸手擰他一把,“你這傢伙要慘了,蒙曉豔可是處女呢。你完了,你完了,呵呵~”

“胡說,她要是處女。會這麼熟悉?”陳太忠咬牙回話,這滋味真的太棒太棒了,“而且,她很懂得配合啊……”

“鬼的配合,她現在開著按摩器呢,呵呵……”任嬌輕笑一聲,隨即又低聲輕喟,“唉,算了。誰讓你倆都是我老公呢?就便宜你了吧……”

開著按摩器?陳太忠總算明白,這劇烈的抖動來自哪里了,我說嘛,人地肌肉怎麼能支援這麼高頻率的抖動呢?不過……這按摩器是什麼東西呢?

縱然是這樣,他還是悻悻地回嘴,“便宜我?哼。還不定誰便宜誰呢……”

“好了,低聲點,曉豔快醒了呢,”任嬌悄聲勸告,“我這不是關了燈了麼?她的身子挺棒的呢,這麼多年也沒碰過男人,就當給她開開葷了,好不好?”

話說到這裏,陳太忠就算再不曉事,也知道任嬌和蒙曉豔是什麼關係了。兩人赤條條睡在一起,那能是什麼關係?

女同性戀……這種事兒,也能讓哥們兒遇到?他一時有點撞正大板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他心裏又是一喜:哦,好像我答應唐亦萱的事兒,可以做做了?

老話說得不錯,關燈上炕,女人就都一樣了,這一刻,陳太忠甚至已經不想蒙曉豔臉上的瘢痕和鬍子的問題了,原因無他,這個女人地身子,實在是太迷人了。

“那可是你說的哦,”陳太忠伸出一隻手,輕輕摸摸任嬌的大腿,“你也脫衣服上來,我犧牲這麼多,你得補償……”

“討厭”,任嬌輕啐一口,開始窸窸窣窣地脫衣服,她是出去解手去了,身上穿著的,只是薄薄地棉質睡衣睡褲,三下兩下就脫了個精光,身子一躺就鑽進了被子。

還好,任老師的床,是以前手工打制的那種床,雖然不是一米八的標準大床,但一米六左右還是有的,又是貼牆擺放的,擠了三人倒也不算緊張。

這下,可是實實在在的三明治了,不過,任嬌這邊一拽被子,蒙曉豔那邊就露出半拉身子來,迷迷糊糊的她感覺有點冷,不管不顧地反手一拽,嘴裏還嘟囓呢,“冷,

兒被子嘛……”

任嬌不給,死死拽住了被角,“我還冷呢!”

兩人一拽被子,蒙曉豔手上的按摩器,就顧不得貼在下體上了,那種銷魂地感覺,登時離陳太忠而去。

這還了得?陳太忠有點惱怒了,這時的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管不顧地把蒙曉豔的身子扳轉來,身子趴到她身上,分開她圓潤的大腿,從正面再次進入了她的體內。

好在,雙方的繁殖器官,都已經經過了充足地潤滑,他進入得雖然猛了一點點,倒也沒給蒙曉豔帶來多大的痛楚。

等他開始大力運動的時候,蒙曉豔卻是再也顧不得搶被子了,被那種異樣的堅挺和火熱充實著,身上又壓了一具沉重的身體,她下意識地摟住了陳太忠的脊背,沒命地迎合著。

看著兩人瘋狂地動作,聽著“老公”喉頭裏發出的呻吟,任嬌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燥熱。

終於,在十分鐘之後,蒙曉豔沒命地弓起身子,下部死死地貼住陳太忠,兩條大腿也用盡全力勾住了他粗壯的腿,“啊~”地尖叫一聲,“小嬌,人家……人家不行了~~~”



“你就裝吧,”任嬌再也無法忍受了,她和蒙曉豔實在太熟悉了,若是說剛才,曉豔把太忠當成自己,倒是情有可原,現在這表現,顯然她已經清醒了。

“這是我老公陳太忠,曉豔你少來了,借給你用用,你還不領情?我可是還憋著呢……”

蒙曉豔聽到這話,眼睛依舊閉得死死的,雙手卻是更用力了,頭也開始亂晃,嘴裏胡言亂語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好半天,她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可她地眼睛,依舊是死死地閉著,喘息聲輕了許多,不過她的手和腿,卻依舊用著大力,陳太忠略一動作,就被她死死地控制住。

腔道內的餘波,漸漸地平緩下來,偶爾掠過的痙攣也不再那麼明顯,顯然,她在品味高潮之後的餘韻。

這倒正是時候!陳太忠緩緩發力,仙靈之氣灌入她體內些許,這一刻是她最放鬆的時候,也是最容易改造的時候。

得了唐亦萱那麼多幫助,要說陳太忠沒想過怎麼治蒙曉豔,那是不可能的,蒙曉豔的鬍子,那應該是因為女性內分泌失調所致,用仙靈之氣來幫她調理,效果絕對是一等一的。

至於說臉上的瘢痕,治療起來就要有一定的難度了,不過,這事倒也不是不能做。

可陳太忠非常清楚,自己對蒙曉豔實在是太不感興趣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朝一日,誤打誤撞地上了她。

所以,眼下顯然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看著他在那裏呆呆的不動,任嬌不幹了,她拽過它的一隻手,引著它伸向了自己的下體,“太忠,該我了吧?”

觸手之處,任嬌的期待,緩緩地流淌到了床單上,實實在在地“逆流成河”了,“你不是說要……三人……行的?”

接下來的事情,那也就無須贅述了,任嬌和蒙曉豔既然是LES,不介意陳太忠的帶著蒙曉豔的體液,重重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半小時後,離開骨酥體軟的任嬌,陳太忠再次進入了蒙曉豔的體內,大力衝刺起來,蒙曉豔似乎想反抗,可她聽床聽得手腳無力,卻又怎麼敵得過陳太忠暴風驟雨一般的襲擊。

終於,在她再次到達高潮的時候,陳太忠低吼一聲,也死死地抵住了她的下部,小傢伙在她體內一跳一跳的。

“我不在安全期!”蒙曉豔小聲嘀咕著,用力地推搡著他,可陳太忠哪里管那些?被她推得急了,低聲咒駡一句,“我靠,我是想幫你美容呢,看把你美的。”

事實上,他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假,仙靈之氣雖好,但單從穩固的角度上講,還不如他那點精液能在對方體內起到的效果。

而眼下,陳太忠下面在爽歪歪,上面卻是手不停地去掉了她面上疤痕的陳舊組織,又用仙力幫她的肌膚快速生長,實在是忙的不亦樂乎。

我這……也算對得起唐亦萱了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3:48
第一百八十九章

幫我美容?蒙曉豔為自己的臉蛋苦惱了多少年了,聽到得大怒,這可是她最不願被人提及的傷處。

她一咬牙,就想推開身上的這個臭男人,只是她一再用力,身上的人兒卻始終巍然不動,倒是那廝的小弟弟受了這樣刺激,又緩慢地跳了兩跳,吐出“美容液”若干。

就這樣,足足持續了十分鐘,陳太忠才緩緩地從她身體裏退出,“靠,還敢推我?要不是你媽苦苦求我,你以為我想治你啊?”

這真的是實話,眼下他體內,簡直成了一個空蕩蕩的殼子,所剩的仙靈之氣,甚至不足以支持他做一次穿牆了!

這一輪攻擊,蒙曉豔被他抽插得頭暈眼花,甚至連聽了他這話,都沒做出任何的反應,這讓陳太忠感覺有點奇怪,你不是……跟你這個後媽不合麼?

見他偃旗息鼓了,任嬌才開始抱怨,“太忠,怎麼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深更半夜的,反倒是偷偷摸摸跑來了?”

原來,今天是蒙曉豔二十三歲的生日,她向那個自己暗戀很久的男教師偷偷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說她很希望得到玫瑰,或者玫瑰之外的任何贈品。

誰想那男教師當場就指著她的鼻子,狂笑不已,“哈哈,沒搞錯吧,蒙老師,你想讓我送你鮮花?哈,我不是有意的,我哈哈……我只是覺得很好笑啊。”

他說話的時候,十中的諸多老師都在場,蒙曉豔登時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裂開,好讓她鑽進去。你太過分了吧?就算是拒絕,難道就不能委婉點、小聲點麼?

她含著一腔淚水,跑到了任嬌這裏哭訴,任嬌聽得頓時大怒,“這傢伙太過分了,沒事老公,老婆我給你做主,我馬上聯繫太忠。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那個王八蛋!”

其實,任嬌並不知道陳太忠身手怎麼樣,但自從她知道了陳太忠那個須彌戒是他自己做的,她心裏就能夠肯定,太忠這人,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地那麼簡單。

等到在西郊公園陳太忠玩了一手之後,在任嬌的心裏,他已經是謎一樣的存在了。對於這些判斷,她甚至沒有向自己的姐妹蒙曉豔說起。

事實上,就連那次用須彌戒作弊的教委的考試,她也沒向蒙曉豔吐露實情。只說那個神奇的戒指是她跟一個奇人借的,否則地話,在電子一條街上遇到陳太忠的時候,蒙曉豔絕對不會是那樣的態度。

女人,從來都是這麼兩極分化,心裏存得住事的女人,不會向任何人講述那些秘密,而心裏存不住事的女人,會向每一個認識自己的人講述大部分的隱私。

可不管怎麼說。蒙曉豔被人欺負了,任嬌就坐不住了,於是她一反常態,給陳太忠連打兩個電話,怎奈,陳太忠那裏卻是毫無反應。

任嬌是個相當知道輕重的女人。既然陳太忠不接電話,她自然不會再去騷擾,於是,她拽了蒙曉豔去附近地小酒館,共謀一醉。

蒙曉豔今天受的打擊,實在有點過於大了,喝得踉踉蹌蹌了,在回來的路上還買了兩瓶紅酒,又把趙璞攆走,就借住在任嬌這裏。繼續折騰。

任嬌遠遠沒有蒙曉豔喝得多,剛才她內急,起身去上廁所,等到回來,聽到屋裏有異常響動,還以為曉豔又開始折騰了呢,就想開燈嚇唬她一下。

誰想一開燈,卻發現陳太忠在床上,正跟她嘿咻得起勁。

“嗯,當時在陪領導,不合適接電話,”陳太忠趴在蒙曉豔身上,摸到她乳峰上方有顆小小的突起地痣,順手一把抹去。

“你還沒完了?”任嬌感覺到了他這個小動作,心裏醋意大起,不管不顧地一把將他拽了下來,“老實給我交待,剛才為啥侵犯曉豔?”

陳太忠自是要叫屈連天,“我只當她是你嘛,誰能想見有別人在你床上啊?還是光著身子?再說了,要知道是她……”

“要知道是我就怎麼樣?”出其不意地,蒙曉豔冷冷地發問了,她自問今天受的刺激夠多了,也不差多這麼一下了。

不過,對著那個絕情的教師她做不了什麼,但她就不信,身體裏帶著陳太忠的體液去派出所,眼前這廝能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呃……要知道是你,還是會這樣,”陳太忠沉吟半晌,強忍著心頭的種種不適,閉眼咬牙咧嘴地胡說,“因為,這樣的話,能幫你美容,我早受了你媽的委託了……”

已經是這樣了,他也無意尖酸下去,這虧得是現在,要是換了兩年前,他是斷斷不肯委屈自己的,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是個處女,他吃了這樣地大虧,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美容?哼,少吹牛了,”蒙曉豔冷哼一聲,“黃瓜片也能美容呢。”

她的腦袋還是昏昏的,不過,剛才的充實和銷魂,餘韻還回蕩在她心裏,聽說對方不嫌棄自己的相貌,一時就不想怎麼計較了,反正,這是任嬌的男朋友,看在任嬌地面子上,她也不合適做得太過分。

所以,她的話雖然難聽,可語氣聽起來,倒也沒有惱怒的意思。

“曉豔,你別這樣啊,”隔著陳太忠,任嬌摟住了蒙曉豔的肩頭,她的胳膊不算太長,這是一個難度比較高的動作,還好,陳太忠被夾在中間,卻是不敢放鬆了身子,如此一來,他所占的位置,不算太大。

“太忠說能幫你美容,那就一定能,”她對陳太忠的信心,強得有些離譜,而且,她非常清楚以前他對蒙曉豔的觀感,眼下他既然這麼說,那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後別再吵吵嚷嚷地,好不好?”

不行。我受不了啦!”陳太忠一躍而起,飛快地穿一張報紙鋪在地上,不管不顧地打坐了起來,他的身體虧得實在太厲害了,今天是不用想睡覺了。

他非常明白自己現在地處境,雖說聽起來,陪同家商業考察。實在算不得什麼危險的工作,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明白了,官場裏果真是步步殺機,而且都是那種無聲無息中就開始算計的,實實在在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而且這種算計,都是那些有著小聰明的主兒苦心孤詣地策劃出來的,一旦發難。被算計的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果真陰險無比。

所以,體內保持一定的仙力,是非常有必要地。雖然他不怕身體受傷,但若是事機應對不當,丟了面子,那也是天大的恥辱。

不過,打坐歸打坐,該辯解的,他還是要辯解的,他冷哼一聲,“有沒有變化。你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縱然蒙曉豔的頭沉沉欲裂,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怦然心動,她身子一動想坐起來,卻不防陳太忠隔著老遠隨手一點,他的仙靈之氣不足。這次可是實打實地點穴了,“老實呆著吧,別把我的精華全流出來了,你以為我很容易啊?”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操蛋,蒙曉豔聽得心裏大恨,敢情你射出來的髒東西,還是什麼好玩意兒了?

可任嬌卻不這麼認為,她心裏很清楚,自從跟陳太忠歡好之後。她地身體慢慢地產生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不但身體輕靈和強健了許多,連臉色都越發地嬌豔了起來,肌膚也越來越地富有彈性和光澤,搞得許多同事都在問她最近在用什麼化妝品。

甚至,青春期以來一直騷擾她的“痛經”的毛病,也逐漸地消失了,原本,她以為這個病根兒會在她生了孩子以後才會消除。

所以,聽到這話,她光著身子跳下床,打開燈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呀,曉豔,你臉上地瘢痕,真的不見了啊……”

蒙曉豔用又驚又喜的眼神看著她,身子卻是動彈不得。

看到她眼中的驚喜和焦躁,任嬌拿了粉盒過來,“喏,曉豔,自己看啊……”

蒙曉豔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是的,臉上的瘢痕,真的不見了,原來~.還是顏色深了許多,但毫無疑問,比之先前,是要好看了太多太多。

看著看著,兩行清淚,自蒙曉豔的眼角流了下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3:49
第一百九十章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看到蒙曉豔似乎完全穩定了下來,任嬌才轉頭看看閉目打坐的陳太忠,“太忠,你能不能……能不能讓她動動?她現在肯定很高興啊……”

“那你用枕頭墊到她屁股底下,嗯,不許流出來我的精華,”陳太忠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回答了。

這次,任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相信,有了眼下這種匪夷所思的效果,蒙曉豔應當再不會那麼衝動了。

果然,當枕頭和被子全塞到蒙曉豔身下地時候,她整個身子簡直呈四十五度角倒立著,不過,在解開她的穴道的時候,她很穩定地保持了這個姿勢。

只是,在穴道解開的那一瞬間,她毫不猶豫地大哭了起來,那哭聲是要多痛心有多痛心了。

任嬌光著個身子,卻是拿著衛生紙,不住地幫她擦著眼淚,反正地上的那廝,已經見過她的身子不止一次了,倒也沒什麼可扭捏的地方。

眼見兩個白花花的豐潤年輕的肉體在眼前晃來晃去,其中一個還是大腿向天,要多淫蕩有多淫蕩的姿勢,陳太忠不由得一陣衝動,忙不迭再次閉上了眼睛,“我說,你們能不能把燈關上再哭啊?這樣叫我怎麼打坐啊?”

“等等,”蒙曉豔出聲了,她一邊抽泣一邊發話,“小嬌,把桌上那個大鏡子再拿給我看看行不?我現在不敢動啊……”

“是啊,一動就流出來了,”任嬌恨恨地回答,心裏既是高興,又禁不住有些微微地酸意,“等一下啊太忠,我們馬上就好了。”

唉,陳太忠心裏歎一口氣。開始專心將體內的內氣轉換為仙靈之氣,他真的不明白,對女人來說,難道容貌比貞操還要重要麼?

還好,眼下地蒙曉豔真的很聽話,拿著足球大小的鏡子又照了幾分鐘,就讓任嬌熄滅了燈,不過。兩人似乎都沒有睡覺的興趣,反倒是低聲說起了什麼。

眼下已經接近三點半了,陳太忠聽到兩個女人不住地喁喁私語,一氣之下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專心打坐,直到被任嬌推醒,“太忠,六點了。你先走吧,要不被別人看見,我怎麼做人啊?”

他的體內,還是空蕩蕩的。不過已經有了約莫半成的仙力,反正這東西也不是說補就補充得滿地,慢慢來吧。

他收拾一下,才說要拔腿走人,蒙曉豔在床上怯怯地發問了,“陳……那個太忠,時間到了沒有啊?我的脖子和脊背很酸……”

“好了,就到這裏好了,反正你臉上這個……嗯。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陳太忠歎口氣,唉,看唐亦萱給我找的這些事吧。

“那多久能好?”蒙曉豔如蒙大赦一般,身子斜側著滾了下來,隨後一伸手就將被子扯到了身上。“嗯,我的意思是說,最快多長時間……噝,哎呦~~”

她著急用被子遮擋自己的身體,卻沒想到手臂早就酸麻不堪了,這麼一動,登時痛得眼前一片漆黑。

不過眼下,她顧不得計較這些了,陳太忠神奇的手法,帶給了她無限的希望。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天,已經太久太久了,蒙曉豔記得非常清楚,就在父世地時候,她不但擁有著顯赫的家世,也擁有著令無數人敬仰的身材和相貌,她在鮮花和掌聲的包圍中,驕傲地睥睨著芸芸眾生,微笑著面對那些仰慕和豔羨地目光。

那時的她,是真真正正的公主。

然而,年邁的父親不幸癱瘓了,作為唯一的老女兒,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壓力,在那份煎熬中,她的容貌,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眼下這副模樣。

當老父親最終去世的時候,自慚形穢的蒙曉豔,將這股怨氣直接轉嫁到了唐亦萱地頭上,再然後,她的驕傲,無法容忍她再面對身材樣貌奇好的繼母,於是,她離家出走。

那一年,她十八歲,正是衝動而又目空一切的年紀!

當然,在接下來的歲月裏,她遇到了太多的嘲諷和不屑,這些羞辱似乎永無休止地湧來,在這樣地打擊下,她學會了面對現實。

還好,在師範學校裏,她認識了心地寬厚的任嬌,她終於能有個避風港,在煩悶時得以找到一些慰藉。

而眼下,陳太忠說能治好她的臉,面對這種驚喜,她實在無法再等下去了,“太忠,我手上還有點錢,還有,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幫你解決……”

她的叔叔就是省委書記,但是,在她的臉治好之前,她不想出現在叔叔面前,因為她知道,叔叔的女兒,她的堂姐,從小就很嫉妒她的樣貌。

丟人,在外面丟就足夠了,她不想在親戚面前,受到同樣的恥辱!

所以,關於蒙藝的事情,她不想提,在任何時候都、對任何人都不想提,除非……這張臉治好了。

“最快也得三天,”陳太忠白她一眼,事實上,現在地蒙曉豔,已經不是那麼嚇人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這已經算是很快了……”

想到蒙曉豔的叔叔就是蒙藝,陳太忠的腦瓜一轉,“嗯,不過,以後還要鞏固治療,否則的話,嗯,復發起來,就不好治了……”

既然能玩玩3P,還可以借此討好唐亦萱和蒙藝,他當然不肯就這麼輕易地放掉手中的籌碼,至於說蒙曉豔的臉什麼時候能好,嘴長在他身上,那自然是由他說了算了。

“三天!”蒙曉豔尖叫著重複了一遍,一轉身就抱住了任嬌,“小嬌,三天以後,我會變得很漂亮的,一定讓你看得心癢癢的,嗚嗚……”

“我靠,你抱的是我女朋友啊!”陳太忠真的有點受不了這LES的腐朽氣息,開開門揚長而去了,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好了……”任嬌輕拍蒙曉豔的脊背,她的眼睛,因為熬夜而泛起了幾許血絲,“呵呵,等等我就幫你請假去,三天之後再回去,眼饞死那個王八蛋!”

“呵呵,就是就是,”蒙曉豔的眼裏,也充盈著大量的血絲,但是她不想睡,一點睡意都沒有,“哼,我要讓他們知道後悔的滋味!”

“你可不許找太忠的麻煩哦,”任嬌輕聲警告,“雖然你的處女身子給他了,可他也給了你這麼大的好處呢,聽見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呵呵,”蒙曉豔傻傻地笑著,她已經被即將來臨的巨大幸福擊暈了,“對了,你的處女膜是我弄破的,太忠他當時說什麼來?”

“他沒問我是不是處女,”任嬌硬著頭皮解釋。

她倆有約定,若是誰有了男朋友,除非那男人在那啥之前,不問自己是否處女,否則的話,堅決不給那個男人。

事實上,蒙曉豔那長相,根本沒有機會被人詢問,倒是任嬌被人問過幾次——九十年代前期,有處女情結的男人還真的不少,於是,在遇到陳太忠之前,她沒有過男人。

一年多前,任嬌和陳太忠的交易之所以能順利地進行,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當任嬌鑒定陳太忠為處男時,她曾經問了,“你有什麼問題問我沒有?”

而陳太忠當時沒發問,丫當時已經怒不可遏了。

雖然事後,陳大仙人很是耿耿於懷了一陣,但任嬌說得沒錯,在事先,陳某人確實沒有發問。

“便宜他了,哼,咱倆的清白,都毀在他手上了,”蒙曉豔嘴上說得狠,眼中卻略帶了幾分笑意。

“我家太忠的精液能美容呢,”任嬌說話很直接,LES嘛能說的?她有點不依不饒,“昨天他全給你了,今天你不許再要了啊,你看我的臉上,起了一個小粉刺……”

“喂喂,你看老公我臉上成什麼樣了?”蒙曉豔怒斥她,“就三天都忍不了?鄙視你!”

“嘖,你下面結痂了,”任嬌伸手一摸她,笑話了她一句,不過,一個問題一直圍繞在她心頭,“曉豔,你媽是幹什麼的啊?太忠……怎麼會認識她呢?”

“我媽早死了!”蒙曉豔恨恨地回了一句,可是她的眼珠,開始滴溜溜亂轉。

她們倆在這裏說私房話不提,陳太忠卻是溜回了桑拿,拿上衣服結完帳之後,早早地去了西郊公園,在喧囂的城市中,這種地方才是吸取天地靈氣最佳的場合。

不過,將天地靈氣淬煉成仙靈之氣,也不是那麼一蹴而就的事兒,還好,他吸收這種檔次的靈氣,倒也無須刻意擺出什麼姿勢。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高腿長一身運動衣,長髮飄飄——可不就是唐亦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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