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官仙 作者:陳風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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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31731 2008-9-21 00:22: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67 8918136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46
第一百七十一章 玩玩走私

“呵呵,我翻碟片看看,看有什麼新到的故事碟沒有,”陳太忠著女人笑笑,隨即身子向外挪挪,“是不是礙著你打掃了?”

“不是不是,”女人將拖把靠在身上,胡亂地擺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一邊說,她一邊從保潔員的藍大褂中摸出了一個扁扁的塑膠袋,“……是這樣,我幫你縫了雙鞋墊,你知道,我們紡織廠出來的,別的也不會做,這個……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吧。”

陳太忠一下就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湧上了他的心頭,受到這些情緒的干擾,他久久都沒有發話。

“好了,我放這裏了,”女人見他愣神,苦笑著將塑膠袋放在一邊,搖著頭離開了,背影有些佝僂。

好像幻夢城的人都認為我比較操蛋來的嘛,陳太忠還在苦苦思索,他從不把別人背後的議論當回事,不過,自己的口碑,他還是清楚的。

我好像,真的沒做什麼啊,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大聲喊著,“謝謝了啊,這是我長這麼大,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人心無價,跟這雙鞋墊相比,他感覺自己收受的那些人民幣,實在是一堆垃圾……

馬瘋子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狗臉彪,“呵呵,陳書記什麼事啊?這不,我怕一個人招呼不過來,把大彪也喊來了。”

陳太忠正心不在焉地看《天煞地球反擊戰》呢,眼見兩人一起進來。將遙控器隨手一丟,站了起來,“倒是沒啥事,嗯,你倆開車來沒有?”

三句兩句,馬瘋子和狗臉彪就弄明白了陳太忠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馬瘋子開口了。“這活兒簡單啊,走,我帶你去看看發動機車架號在哪里……”

經過馬瘋子的指點,陳太忠才明白過來,敢情,車架號只是需要考慮的一個方面,若是想把進口車上了牌照,還有一系列地手續要辦呢。

介紹完之後。馬瘋子和狗臉彪又眉來眼去半天,最後,還是馬瘋子壯著膽子發問了,“陳哥。你問這個,是不是……是不是想玩走私車啊?”

他倆怎麼能想到,陳太忠把人喊來,只是為了處理一輛車?在兩人眼裏,陳書記身後的勢力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毫無疑問,人家是有很深的背景和大手段的。

九七年那陣,正是走私車猖獗的時候,很多黑道中人或者有背景的人。都通過這種方式來攫取大量錢財。

以一輛賓士500例,通過海關正規手續進入大陸的話,怎麼也得花一百多萬,可這車若是通過走私進來,通常只用四五十萬就搞定了,由於是翻新車和贓車。車販子的接貨價甚至可能低到十萬以下,這種暴利,讓太多地人趨之若騖!

所以,馬瘋子和狗臉彪以為,陳太忠也是想做這個行當,既然陳哥願意出頭,十有八九這錢是穩賺的,他倆很願意跟跟風,也從中漁點利。

走私車?陳太忠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這二位想的是什麼。走私車漁利的事,他也聽說過,尤其是劉望男曾經說過,軍隊裏做這個的更多,有了部隊這層保護傘,地方上無權過問,那些人做起來簡直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陳太忠深深地知道,他不在乎錢,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如果能通過一些手段賺點錢的話,馬瘋子和狗臉彪對他就不僅僅是口服了,絕對會發自內心地順服。

“嗯,這個嘛……”他沉吟了一下,把自己印象裏走私車的步驟回憶了一下,含含混混地回答,“你倆說說,玩這個的話,最大地麻煩在哪里?”

“運輸!”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過了半天,馬瘋子才扭扭捏捏地加了一句,“不過,找上家也挺麻煩的……”

“我倒不這麼認為,”狗臉彪登時就打斷了他的話,“上家好說,我就能找到,下家才是麻煩,走私了車進來,賣不出去,不就砸在咱手裏了?”

這就是兩人混的場合不同導致地必然結果,狗臉彪是徹頭徹尾的亡命,每年都要有半年左右在跑路,外面認識的人就多,而馬瘋子在湖西區

的局面,地方的人面很廣。

“運輸啊,這不是問題,”陳太忠搖搖頭,有翠心須彌戒在手,每次運它三五百輛車還不跟玩兒似的?“不過,海關的罰沒手續,很難辦的吧?”

大部分的走私車,想在當地上牌照,都要想一些折衷地辦法,其中最常見的手法,就是弄套海關的罰沒手續,證明這車是因為走私被海關查扣之後又拍賣的。

“弄些假的就完了唄,”馬瘋子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他又看看狗臉彪,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屑。

賣走私車,通常是一手錢一手貨,財貨兩訖之後雙方就分道揚鏣了,一分價錢一分貨,價錢上你占了天大地便宜,還指望售後服務不成?

這個陳書記,還是有點嫩啊,這是兩人不屑的地方,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陳太忠在他們的眼中,越發地高深莫測了起來。



只有講究人,才願意在各個方面承擔責任。

陳太忠在乎的是手續的完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做講究人做慣了,責任也承擔習慣了,擱給那些沒能力的主兒,你倒是想講究呢,沒實力講究個屁!

所以,陳哥背後的勢力的強大,也就無須再猜測了。

“能買起車的人,都會自己想辦法上牌照的,”狗臉彪小心翼翼地解釋,他對陳太忠地恐懼,不知道比馬瘋子高出多少,耳聽小馬這麼說話,禁不住有些提心吊膽,馬上開始補充。

“陳哥,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各人都有各人的道兒,真要有人嫌上牌照麻煩的話,買車的時候,他們會主動提出的,到時候咱多收點錢,有多出的那點錢,隨便找人塞塞,哪里還辦不了事?”

“哦,這倒也是,”陳太忠點點頭,“嗯,這樣吧,你倆真想做的話,張羅一下上下家吧,嗯,到時候,運輸的事兒交給我了,怎麼樣?”

狗臉彪和馬瘋子再次交換一下眼神,還是由馬瘋子發話了,沒辦法,狗臉彪真沒膽子跟陳太忠說三道四,而馬瘋子自問一直很給陳書記面子,膽子自然就略微地大點。

“陳哥,您……打算出多少做這買賣?”

“你倆的事兒,我不摻乎,”陳太忠一口就回絕了,“嗯,到時候你倆賺了錢,沒多有少地隨便給我點就成了!”

這傢伙太謹慎了,自己的買賣,不讓我倆摻乎!這是馬瘋子和狗臉彪心裏共同的想法,不過,雙方不在一個檔次上玩兒,他倆實在也不能說什麼。

可馬瘋子的心裏,還是有點忌憚,這陳書記不要是想黑吃黑,黑掉我倆的錢吧?說不得他還是要試探一下,“那陳哥你說……幾輛車才送一趟貨?”

“越多越好嘛,”陳太忠想也不想就發話了,“我送一趟貨,那也是一趟的麻煩呢,最好一次就能送上百輛的私車,你倆說呢?”

這個……狗臉彪和馬瘋子同時吸了一口涼氣,靠,這事兒有點不地道啊,到時候你說被查扣了,我倆那不是……哭皇天都沒淚了?

“我……我沒那麼多錢啊,陳哥,”馬瘋子馬上就開始哭窮了,“本來手裏還有四五十萬,全砸那個煤窯裏了,現在滿打滿算,也最多能籌措個十來八萬出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瞄一眼狗臉彪,“大概,大彪那裏手頭會寬鬆點?”

“我比你還窮呢~”狗臉彪的皺皮臉登+.|黃花瘦的淒慘模樣,“你好歹有個煤窯呢,那個……我最多也不過湊個二十來萬。”

這兩位心裏都想明白了,就算陳太忠想黑他們,這個數字的金錢,他們還是損失得起的,再多也就沒能力了,不過,兩人心中,隱隱還有一絲僥倖的念頭:也許,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這點錢吧?

陳書記,那可是講究人呢!

“這點錢夠幹什麼的?”陳太忠眼皮子一翻,不滿意地看看他倆,“滿打滿算三十來萬,你們這不是瞎耽誤我工夫麼?哦,對了小馬,你那個窯口,我買了,不就是五十萬嗎?等下我就拿錢給你!”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46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張科長吃癟

窯口,純粹是陳太忠臨時起意,剛才那個送他鞋墊的觸動了他心底的一些東西。

媽的,不就是安置幾個下崗工人麼?求人不如求己,哥們兒索性自己買點產業,到時候想安置什麼人,還不是我自己說了就算?也省得看別人臉色。

他可是沒想到,那些下崗的工人願意不願意從事那麼高風險的行業,下井挖煤不但是個骯髒的體力活,也太容易出事了!

馬瘋子的眼登時就瞪大了。

這個要求若是別人提出來的,他定然會欣喜若狂,那煤窯砸在手裏,他的錢還真有點轉不動了,能變現的話,就算是四十五萬甚至四十萬,他都能接受。

可提出要求的,是陳太忠,這不得不讓他顧慮重重,陳哥要買他的窯,那也是好事,可這五十萬,八成還得砸進走私車這個行當裏,到時候萬一被一口吞掉,那豈不是……過於慘了點?

看他臉上青白紅紫地變幻著顏色,陳太忠也沒介意,手隨意一擺,“好了,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你也能多點錢去進車……對了,小彪!”

狗臉彪登時就是一個寒戰,“陳哥您……您說!”

“你沒錢,我可以借給你,九進十一出,這算公平吧?嗯,讓我想想……兩百萬夠不夠?”

“兩百萬?”狗臉彪的眼登時也張得老大,不過,他瞪眼時的心情,同馬瘋子的截然相反,“哈。兩百萬……陳哥您,您不是在說笑吧?”

兩人幾乎在同時就悟過來了,敢情,人家陳哥真的是要幫忙,否則地話,借出來的錢還不鐵鐵地打了水漂?

再說,看人家這底氣,敢把兩百萬借給狗臉彪這個臭名昭著的傢伙。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居無定所的傢伙,真要卷錢跑了,怕是到時候找人也難吧?

“哼,跟你說笑,我得有那個閒工夫呢,”陳太忠臉一沉,用手指指狗臉彪。“不過,難聽話我說在前面啊,你小子要是敢胡來,別怪我不講情面。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不敢不敢,”狗臉彪使勁賠著笑臉,身子都激動得哆嗦了起來,“我小彪往常做事,是不怎麼地道,不過陳哥你這麼給我面子,我要再不識抬舉,到時候您把我大卸八塊。小彪我都死而無憾。”

“哼,大卸八塊?你想得倒美,”陳太忠不屑地撇撇嘴,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這話說得陰森森地煞是嚇人,不過。聽話的這二位卻根本沒在意,馬瘋子也激動得哆嗦了起來,“陳哥,您手頭還寬裕不?要是寬裕,我也想借點兒……這錢全用來進車!”

“嗯,你不錯,比狗臉彪強點,”陳太忠點點頭,“既然小馬你張嘴了,這麼著吧。我借給你三百萬,多了也就沒了。”

“那太謝謝陳哥了!”馬瘋子蹭地就站了起來,沖著陳太忠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了,陳哥,您打算怎麼運車,方便不方便說說?”狗臉彪插話了。

“嘖,你覺得我方便告訴你麼?”陳太忠的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我說小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啊?”

“不敢,我哪兒敢啊?”狗臉彪忙不迭賠上一個笑臉,卻是比哭還難看一些,“呵呵,我是說,您要是路子合適,還有比走私車利潤更大的買賣呢。”

“販毒麼?”陳太忠冷哼一聲,“我討厭這個,對了,以後你倆也不能沾,要不然,小心我收拾你們。”

狗臉彪登時就愣住了,半天才低下頭,一聲不吭。

陳太忠見他這副樣子,厭惡地皺皺眉頭,接著給馬瘋子使個眼色:你說,我用不用現在就收拾掉這傢伙?

“呵呵,陳哥,大彪他也是好意,”馬瘋子趕忙站出來和稀泥,“他平時就弄點黑坨子自己吸,不沾四號,也從來不販。”

陳太忠撇撇嘴,一臉地不豫,“你是不是也吸?要不要我幫你倆戒掉這毛病?”

“我那是瞎玩,”馬瘋子不敢否認,賠著笑臉點頭,“沒啥癮,等玩不起的時候,再找您幫忙好了,您說成不成?”

“好了,”陳太忠歎口氣,擺擺手,“你倆去吧,半小時以後來拿錢,靠……”

他心裏真是有點鬱悶,

別人背後叫我五毒書記呢,看我來往的這些人吧,除精就是料子鬼,唉,哥們兒我是受了連累啊~

他在這裏長籲短歎,卻不知招商辦那裏已經炸鍋了,張玲玲科長跳著腳在各個科室亂竄,“哪個王八蛋偷了老娘的車?你們剛才,見誰在我的車旁邊轉悠來著?”

當下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有人做積極尋找狀,也有人心裏冷笑,反正,遇到這種事,總是幸災樂禍的居多一些。

就在大家亂作一團的時候,秦大主任陪著自己的兩個朋友走了出來,聽到有人丟了公爵車,許純良和李英瑞不由自主地交換個眼色,看來,不是咱倆眼花啊?

按道理,這兩位就該上去解說一下,你地車,我們是見過的,它憑空就消失了,當時,陳太忠正在你的車旁。

同秦連成聊了半上午了,許李二人當然打聽出了,上午碰到的怪人,正是跟家走得極近地陳某人。

不過,張玲玲張大科長大概是被氣昏了頭,她不停地尖聲咒駡著,而且,逮著人就問見她的車沒有,許純良和李英瑞有秦連成相陪,都被她沖到了面前。

“你們倆見我的車了沒有?”

有像你說話這麼嗆的嗎?許純良登時就惱了,不就是一輛公爵車麼?我還以為你丟了法拉利呢。

大院裏出來的孩子,多半都是這種性子,如果是我招惹你在先,我可以認錯,但你要沒由來地跟我發狠,對不住了,爺比你還狠!



而且,憑空消失這種事,實在太詭異了點,就算實話實說,人家肯相信麼?

更何況,許純良非常清楚,自己若是一陳述事實,少不得就要把陳太忠扯進來,那樣很容易惹人的,誰知道陳太忠跟此人關係如何呢?

“你說的公爵車,是3.0排量的?黑色的?”他笑嘻嘻地發

“啊,你見到了?”張玲玲正忙得跟無頭蒼蠅一樣,耳聽這個問題,身子迅速地轉了回來,張牙舞爪地就想沖過來。

總算還好,她看到了大老闆就站在旁邊,終於不敢太過放肆,只能站在當地咬牙切齒,那情景,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我沒見啊,”許純良愕然地搖搖頭,轉頭看看李英瑞,“你見到了沒有?”

他地瑞姐,眼下是跟著許家混呢,見到他如此惺惺作態,少不得也要搖搖頭,“尼桑公爵?日本車嘛,我怎麼會操心這種不入流的車?”

“你!”張玲玲差點就要暴走了,她手指許純良,“小子,你敢耍老娘?”

“你這丫頭片子,敢當小良的老娘?”這次,是李英瑞不幹了,她身子前躥,抬腿就是一個側踢,一腳就把張玲玲踢到了五米開外。

跆拳道冠軍,果然名不虛傳。

“我是沒見過啊,”許純良撓撓頭,一臉無辜的樣子,轉頭看看秦連成,“她一直在叨叨,黑色公爵車,3.0排量,秦叔你難道沒

秦連成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得一聲尖叫,“老娘跟你拼了!”轉頭一看,原來是張玲玲再次惡狠狠地撲了上來。

女人一旦瘋狂起來,真的是沒什麼頭腦可講的。

“夠了!”秦主任終於忍無可忍,大喝一聲,“這是許副省長地兒子,張玲玲,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欠揍,”李英瑞又是一個彈腿,將張玲玲踹到了一邊。

這次,張玲玲倒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來,顯然,她被“許副省長”四個字驚呆了,“許紹輝的兒子?”

“你的車難道沒有上保險嗎?”許純良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腔調,只是,周遭的人群,已經被這場變故驚呆了,一片鴉雀無聲中,他尖銳的嗓門,顯得相當地刺耳。

李英瑞說話可就沒什麼客氣可言了,“我說秦哥啊,你這裏實在有點太亂了吧?真的該整頓整頓了,就這種人的形象,能招來什麼商,引來什麼資啊?”

秦連成被這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倆都消停消停吧,啊?這是我的業務骨幹呢,她也不知道你們是誰,對不對?”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48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就我是好人

“切,這也是業務骨幹?”李英瑞不屑地嗤了一下鼻子

還是許純良有涵養,他聳聳肩,雙手一攤,“好吧,反正不過是一輛公爵車而已,要是一輛勞斯萊斯,我還得跟著瑞姐陪她錄口供去呢。”

三人走出好遠,李英瑞似乎才想起什麼,“對了,秦哥,那個叫陳太忠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張玲玲的下屬?”

“本來是的,”秦連成苦笑一聲,“不過,那小夥子,似乎跟她有了點什麼誤會,嗯,小陳性子硬,都要鬧著回橫山區呢。”

“你不是說陳太忠是章堯東的人麼?”許純良發問了,他有點搞不懂秦連成說的話,“怎麼還會在她這裏吃癟?”

“切,你們是不知道,鳳凰市這一灘水啊,深著呢,”秦大主任再次苦笑,“就像那個小陳吧,段衛華也很看護他呢,對了,你們也許不知道,那傢伙似乎還有別的什麼後臺呢。”

“那這次家的事兒,是繞不過他了?”李英瑞並不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兒,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家的經濟利益。

“這我可真不知道了,”秦連成搖搖頭,若有所思,“家的事兒,我看未必就會這麼簡單,英瑞你多撒撒網,總是不會錯的。”

“對啊,我總覺得,朱秉松居然會鬆手,讓章堯東撿了便宜,這裏面一定有什麼文章,”許純良一本正經地分析。

朱秉松是素波市的市長兼天南省省委副書記,許純良這麼說,也是有點怨氣在裏面的:你說你朱市長若是肯爭取爭取的話,我和瑞姐至於跑這麼遠來鳳凰市麼?

招商辦地混亂。暫且撂下不提,陳太忠這邊,卻又是忙起了些歪門邪道的事兒。

馬瘋子的煤窯,他買下了,這是一家村辦煤礦,算起來的話,應該算是承包權,十年一包。今年才是第二年,每年給村裏交點管理費,所謂的證件問題就不存在了。

既然煤窯到手了,少不得是要到現場看看的,於是,陳太忠喊劉望男開了車帶自己前去轉了轉,一來是認認地兒,二來也是看看煤窯的規模。好做到心中有數。

這裏屬於是湖西區邊兒上金烏區的,按說也是一個極其貧困地縣區,不過,這裏有些煤。人們的生活水平還是不算太差,只是空氣有些污濁而已。

既然買到手,總是要開挖的吧?不過,非常遺憾,在煤窯附近,陳太忠壓根兒就找不到願意下窯的主兒,他這才知道,為什麼馬瘋子著急把這個窯口出手了。

這裏的人窮是窮了點兒,但對於窯下的危險。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是讓他們在井上搞搞配合什麼的,那一點問題也沒有,哪怕是推推小車,也好商量,但若是指望人家到掌子麵上去工作。那純粹是做夢!

沒錯,人窮了,命就賤,可這些人寧肯少掙點,也不願意為一點工資下井,要是說下井偷煤,挖出來都算自己的,那還差不多。

“下崗地女工我認識的不少,不過男工人,我認識的不多啊。”回去的路上,陳太忠很感鬱悶,“看來,一時半會兒地我也開不了工。”

“下崗的男工人,也未必願意來這兒幹呢,”劉望男撇撇嘴,標致車被她收拾得很乾淨,來一趟礦區就被搞得烏七麻黑的,真的讓她有點心疼,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陳太忠所犯的錯誤,“村裏的人都不想來幹,你還指望城市裏的人來下井?”

“好了好了,你不用說啦,”陳太忠有點煩,“媽的,大不了五十萬扔這兒就完了唄,反正就算挖出煤來,也賣不出去。”

他倒不是心疼錢,他是有點惱火,哥們兒買煤窯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那些人未必願意來這兒呢?真是欠考慮啊。

“好啦,別生氣了,”劉望男見他不高興,右手鬆開檔杆,輕輕摸摸他地大腿,“你不是還認識東臨水的人?實在不行,去那裏招點人來幹嘛。”

“這事兒還真的不急,”陳太忠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了東臨水那裏窮得叮噹亂響的村民,“他們那兒,馬上就要修水庫了,離不了勞力,嗯,再說了,這個窯我還沒想好讓誰給我管呢。”

他是真刀實槍的國家公務員,自然不合適在這裏出頭露面,國家幹部那是不允許經商的,他必須找個代理人

“不過,這個事,你可得想好了,”劉望男地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的,雖然她是女人,可這麼多年的虧吃下來,讓她的思路也變得開闊了不少,“下井可是個危險活兒,你在東臨水的名聲不錯,別萬一出個什麼事,你可就沒辦法做人了。”

“呵呵,謝謝你了,”陳太忠聽得有些感動,這可是真心實意地為他打算呢,他抓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你放心吧,這點事我懂……”

是的,他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更明白東臨水那幫農民們的想法,對他們而言,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錢,他只要給他們帶去掙錢的希望,那就是東臨水地大恩人!

這個世道,真的就是這麼回事,有人整天無所事事地喝茶看報,享受著公務員的待遇,或者還有機會弄些灰色收入,有人卻是會因為有機會多掙個三百五百,就甘冒生命危險去流汗流血。

“討厭,”劉望男拽出自己的手,翻個白眼給他,臉上卻是似喜還嗔,“好了,人家要開車呢……”

直到快回到市區了,陳太忠才咂咂嘴,“望男,拐個彎,咱去東臨水轉轉。”

“等等,我先跟十七招呼一聲,”劉望男把車靠邊,拿了一個小手機出來,再去東臨水的話,今天回來沒准就要晚點了,最近十七混得風生水起的,對幻夢城的一般客人不怎麼招呼,反倒是她這個大堂經理一直忙裏忙外,既然可能晚回,自然是要打個招呼。

聽到劉望男電話請假,十七一開始不怎麼高興,不過一聽說她是跟陳太忠在一起,馬上就換了一副腔調,“哈,你們要度蜜月?隨便你吧,最好去新馬泰或者歐洲美國地轉轉……”



“十七這傢伙……”陳太忠嘀咕一聲,“看來得給他找點事兒幹了,對了,你說那個煤窯讓他去管好不好?”

“十七哪是那麼沉得住氣的?你要是把他撂那裏,用不了十天,他鐵定耐不住寂寞了,”劉望男輕笑一聲,“你真要找人的話,有個叫‘和尚’的傢伙,你注意到沒有?”

和尚?這個人陳太忠還真知道,那傢伙現在是跟十七混的,大名好像是叫蕭牧漁,想到這個名字,他就有點哭笑不得。

“這幫人真不學無術啊,人家老爹起的這名字,是說放牧和打漁,明明意境很深遠,也很有味道的名字,結果讓他們改成了‘小木魚’,唉唉……這傢伙行麼?要不,你去管這個煤窯吧?承包方名字也換成你的。”

“我才不去呢,髒兮兮的,”劉望男白他一眼,“我是女人哎,有你這麼做的嗎?”

話隨這麼說,但陳太忠這麼信任她,還是讓她心裏感動不已,這就是“千金博一笑”了吧?可惜啊,我的年紀真的有點大了,要不,這輩子就纏定這個冤家了。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的手心,居然微微地出汗了,下身也變得隱隱有些燥熱和鼓脹。

“可那個和尚,整天在女人堆裏鑽來鑽去的,我倒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耐,”陳太忠歎口氣,“跟十七在一起的,都是這毛病……嗯,就我還好,不怎麼近女色……”

他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這事又不是什麼急事,慢慢張羅也不遲。

不行了,聽到這話,劉望男又好氣又好笑,只是,她覺得自己的下身,越發地鼓脹了起來,憋得有些難受,她知道,接下來,那裏就會慢慢地變得濕潤起來,直至一發不可收拾……

“咦?你這是去哪兒?”陳太忠眼見劉望男一打方向盤,離開了公路,向著一個長滿野草的小丘後駛去,禁不住有點納悶,“我說,直走啊……”

“我要跟你打一場野戰,人家,人家憋不住了……”劉望男紅暈上臉,媚眼如絲,扭頭沖他一笑,配著那張古希臘美感的臉龐,實在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了。

“嘖嘖,我就忘了,你也是跟十七在一起的,唉唉……”陳太忠再次搖頭,不過俏皮話說歸說,他高聳的褲襠,已經將他的欲望展示得一覽無遺,“那麼好吧,咱們速戰速決。”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49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戰爭擴大了

標致車車一拐到小丘背後,打算打仗的這二位登時就傻眼了,這裏……居然有人?

看起來,好像是另一場野戰即將展開的樣子?

“一對多啊,真刺激呢,”陳太忠有點傻眼,轉頭看看劉望男,“咱們這麼轉過來旁觀,他們不會要咱們買票吧?”

小丘後,是一輛藍色的麵包車,車門大開著,一個長髮女孩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一個黃頭髮的傢伙手裏拿著一把小刀,正蹲在地上割女孩的衣服呢,一旁站著三四個小夥子,一邊色迷迷地打量著女孩,一邊大聲地說笑著。

地上女孩的臉被頭髮擋著,看不出模樣來,不過,她上身的衣服基本已經被割成一條一條的了,看得出來,皮膚還不錯。

“小……小夥子挺憐香惜玉的嘛,”受他的感染,劉望男也來了一句俏皮話,不過,她的臉已經嚇得煞白,剛才那點紅暈,早扔到爪哇國去了。

“咱們怎麼辦,太忠?”她的手死死地攥著檔杆,隨時準備撥到倒檔中,她知道陳太忠身手好,不過這荒郊野地的,人家要是有槍,不就抓瞎了?

“什麼怎麼辦?他們不來賣票的話,咱們就看啊,”陳太忠臉一沉,眼中隱隱透出了些許怒意。

對於強姦犯,他沒什麼好感,沒錯。他是強姦過吳言,不過那件事,在他自己看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實在是事急從權的舉動,否則的話,他在事後也不至於遷怒于呂強。

至於說輪奸,可就更落了下乘。一個男人,輪奸一群女人的話,那叫天賦異稟;一群男人輪奸一個女人,那叫下流坯子!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陳太忠實在是有點大男子主義地。

好吧,說穿了,他現在如此震怒。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人搶佔了他野戰的“戰場”,這讓“性”致勃勃的羅天上仙有些忍無可忍,媽的。小土丘那麼多,這幫雜碎,你們怎麼偏偏選了這個?

劉望男真的是有點緊張,旁觀?別扯了,大凡人遇到這種場面,跑還來不及呢,而且,對方那群人,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倆在這裏做看客?

只是。既然陳太忠執意如此,她也只能兩隻手緊緊地攥著陳太忠的左臂,臉色刷白地哆嗦著,希望太忠他……真能像十七說的那麼厲害吧。

“放鬆,沒事地,”陳太忠的右手拍拍她的臉。眼中雖然冒著怒火,嘴上卻是還在說著俏皮話,“呵呵,我床下的功夫,比床上的還要棒,真的。”

確實,他在仙界是以身手和功法強橫而著稱,而不是以“采陰補陽”之類的而聞名——那時他還是童男子呢。

幾句話間,那邊就有了反應。

正如劉望男所預料的那樣,見到一輛轎車開了過來。那幫人先是齊齊抬頭一愣,隨即就有三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大概,他們也以為這輛標致車會乖乖地跑路,所以並沒怎麼上心,只是,走了十來米之後,見到標致車還停在這裏一動不動,三人發一聲喊,沖著這輛車猛衝了過來。

不過,陳太忠感覺得到,這三個人身上,沒什麼殺氣,看來,對方地意圖,還是想嚇走這輛車上的人。

劉望男卻是嚇得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肯鬆手。

陳太忠歎口氣,抬手就封閉了她的六識,打開車門,施施然走下車,笑嘻嘻地同那三位打個招呼,“哈,大家好,今天天氣不錯啊,你們也是來郊遊地?”

“郊遊你老媽!”割女人衣服的黃頭髮那廝,沖在最前頭,眼見陳太忠這副鳥樣,想也不想抬手一刀就紮了過來。

不是行家啊,陳太忠見對方腳步虛浮,出刀也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不禁搖搖頭,抬腿就是一腳,只聽“嗵”的一聲悶響,黃毛整個人倒著就飛了回去,來得快,去得更快!

那兩位見變故陡生,大驚之下,登時齊齊住腳。

怎奈,這三位沖得實在是太快了,等他倆站住的時候,同陳太忠的距離,已經不超過兩米了,基本上等於臉貼臉。

“他罵我媽了!”陳太忠一指遠處正在地上打滾的黃毛,笑嘻嘻地同面前這兩位解釋,“所以,你倆不

打他。”

這兩位登時就傻眼了,兩人交換個眼神,臉上全是一種可以稱之為“難以置信”的表情——對面這個人,是傻的麼?

有一個眼睛細長地傢伙,反應相當快,他馬上就舉了雙手起來,誠惶誠恐地對著陳太忠,“大哥大哥,我,我沒罵你……”



“你嘴上沒罵,心裏罵了!”陳太忠哪里肯跟他廢話,抬腿一腳就將此人踢飛,身子一扭,正好將身邊另一位的手腕叼住。

“啪嗒”一聲輕響,一把發令槍改裝的火藥槍,掉在了地上。

“媽逼的,跟我玩這個?”陳太忠冷笑一聲,想也不想,一把就拽脫了此人的肩膀,隨手扔了出去。

鬼蜮伎倆他見得多了,這種小兒科,怎麼能瞞得住他?若是連這點小把戲都識不破,他在仙界早不知道掛掉多少回了。

“你倆,把她給我放了,”陳太忠沖著車邊站著的兩人指指,一副有氣無力地樣子,臉上也是一副厭惡的表情,“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兩位僵立不動,估計是嚇傻了。

“我草,清場了啊,你們不玩網路遊戲啊?這裏我包場了!”陳太忠怒了,下一刻,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嗯?現在才97年是吧的年代,好像還沒到呢?

“這女人騙了我們一千塊錢,”那倆人中,一個高個子哆哆嗦嗦地發話了,看起來是嚇得不輕,“這口氣,我們咽不下去!”

“你們咽得下去咽不下去,關我鳥事!”陳太忠臉色一整,輕咳一聲,“還敢跟我玩兒槍?趕緊滾蛋!”

這兩位見陳太忠高高大大,一副氣度不凡的樣子,心裏一時也拿不准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再加上那標致505,是轎車不是?

個子低的那位遲疑一下,最終是從兜裏摸出一把細長的匕首,彎腰割開了那女人身上的繩子,接下來扶著自己的幾個同伴,踉踉蹌蹌地爬上車,倉惶逃遁了。

陳太忠看看地上的女人,歎口氣,拽下了劉望男,手一擺解開她地六識,“望男,那女人,你招呼一下……”

劉望男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敢情……人已經被太忠打跑了?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她略一沉吟,就壓下了心中的好奇,當年她當兵的時候,比這更詭異的事情都聽說過,她心裏非常清楚,越是高層的人士,行事就越不能用常理忖度,她作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這種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好奇心不止會害死貓,更會害死人!

還好,陳太忠現在,對她似乎還是相當寵信的,人家手指頭縫裏隨便漏漏,就能甩給她三十來萬的現金,剛才若不是她推脫,一個價值五十萬的小煤礦也到手了。

這點東西,人家肯定看不在眼裏,但能這麼大方地送給她,證明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一邊想著,她一邊打開了車的後備箱,那裏有她的幾件備用衣服,那女人上身的衣服已經遮不住身子了,褲子也被撕扯得一條一條的,既然救人,那索性搭兩件衣服出去好了!

女人年紀不大,甚至可以說還是個女孩,長得非常地漂亮,尖下巴,嘴巴小小的,卻是厚厚的異常性感,偏偏那雙眸子漆黑異常,清澈得見底,看上去是個極其清純的女孩。

劉望男第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女孩似乎會給她帶來一些煩惱:太忠會不會……會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呢?

女孩在她的遮擋之下,哆裏哆嗦地穿上了皮裙,又將運動服披在身上,低聲道謝,“謝謝大姐姐了。”

這時候,陳太忠晃了過來,只一眼,他就愣在了那裏,“我靠,是你?”

劉望男也愣在了那裏,他倆認識?怪不得呢,我早就知道,這個女孩,會是一個大麻煩,雖然她知道自己沒有吃醋的權利,但心裏禁不住還是有些酸酸的感覺:這個太忠,認識的漂亮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點吧?

她不吃楊倩倩的醋,也不吃李凱琳的醋,對那倆人,她都刻意交好呢,可對著這個憑空蹦出來的小美女,她實在無法壓抑心中的那份酸意。我就知道,她會給我帶來困惑!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0
第一百七十五章 青山綠水

不想,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劉望男想像的那樣,那女孩忠的相貌之後,登時淒厲地尖叫一聲,“啊~”

一邊叫著,她一邊驚慌失措地向後退去,“不要過來,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你是叫黑寡婦,還是毒寡婦來的?”陳太忠眼見她如此狼狽,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居然有種異樣的快感,這一刻他總算明白,剛才那幫人為什麼說這女人騙錢了,看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果真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啊,哈哈~”他笑得非常開心,身體前俯後仰,手在不停地拍著大腿,那形象實在是要多惡劣有多惡劣了,“不愧是大姐頭啊,這話說得,實在……太有預見性了!”

等到劉望男大致弄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她看向女孩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太忠,要不要把她弄回去?”

“弄回去?”陳太忠有點聽不懂這意思,“把她扔這兒就完了唄,早知道是她,我連管都不管,反正她本來就喜歡被人騎……”

“這丫頭,可是個好貨呢,”劉望男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黑寡婦,眼中發射出異樣的光彩,“哈,喜歡這種感覺的客人肯定不少,你放心,有我看著,她絕對跑不了。”

黑寡婦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哆嗦著,她從沒想到,一個女人的目光,會把自己嚇到這種程度,簡直比之最色的色狼還要恐怖。

說實話。她年紀雖小,卻是久走江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些地,劉望男的話說得沒頭沒腦,但她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職業和所指的事情。

“嘖,那不是成逼良為娼了麼?”陳太忠的眉頭一皺,微微搖搖頭,他不喜歡這個建議。非常不喜歡。

黑寡婦喜歡放蕩,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而他早在決定做雞頭的時候,就暗暗下了決定,只賺該賺的錢,絕不幹強迫人地勾當,他甚至還記得自己曾理直氣壯地反駁唐亦萱——我從不做逼良為娼的事!

他是個講原則的人——最起碼,一般情況下。他是要講原則的,而眼下顯然不是什麼特殊情況!

“我把她弄成白癡算了,”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個女孩,那個光頭壯漢已經死了。但黑寡婦也是知情人,既然撞上了,索性就順手收拾了好了。

兩人一唱一和商量著,說的話一個比一個惡毒,根本沒把站在當地瑟瑟發抖的黑寡婦放在眼裏。

“大哥,我錯了!”黑寡婦實在忍不住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一邊放聲大哭,響,“您大人大量,就放我一馬吧,嗚嗚,我還年輕啊……”

她實在沒辦法不惶恐的,去年遇到陳太忠地經過。她還記憶猶新,剛才又知道人家抬抬手就收拾了五個年輕小夥,像這種實力的人,想要怎麼收拾自己,那都是輕而易舉的。

一想到自己在未來的歲月裏,會像母親一樣癡癡傻傻,赤身露體在大街上行走,一說話就流哈喇子,她就不寒而慄。

“咦,你不是挺厲害地嗎?還說要報復我呢。”陳太忠冷笑,他並不是個胸懷寬廣的人,自然記得當時對方撂下的狠話,“怎麼現在不這麼說了?你繼續硬氣啊……”

“你可以殺我,但是,千萬不要侮辱我!”非常奇怪,聽到這風涼話,黑寡婦再次站了起來,在風中飄舞的長髮,配上鮮血淋漓的額頭,顯得異常光棍。

“我丁小甯從來就是這脾氣,擰折不彎,剛才要不是看你說了一句人話,你以為我會向你磕頭?”

“我剛才說了一句人話?”陳太忠不解地看向劉望男,“看這傢伙說的,我明明一直在說人話嘛。”

劉望男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關節,她捂著嘴樂了,“哈哈,這小丫頭是說,你剛才說的那句‘不逼良為娼’呢,哈哈……”

哦,陳太忠點點頭,這次他是真明白了,不過,“哼,千人騎的爛貨,你也會計較這個?”

“這個你說的不對,”劉望男含笑搖搖頭,接著把嘴巴貼到了陳太忠地耳邊,“這女孩明明還是處女呢,你不會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吧?”

嘖,高

是很難冒充啊,陳太忠登時就啞口無言了,對於能在住劉望男,他私下一直是很得意的,可是顯然,他不可能永遠擁有那麼好的運氣。

不過,在某些事情上,陳大仙人從來是不肯認輸的,哪怕是心裏認輸了,嘴上也不肯認輸,“這個吧,你知道,我從來是沒有處女情結的……”

話說到這裏,他不由自主地打個磕絆,因為他又想到了跟任嬌的“第一次”,那個……那時哥們兒好像不是這麼說地吧?

“嗯,像望男你,我還不是很憐惜麼?”他擠出一個笑臉,心裏又有些許的得意,哈,我會哄女人了呢,“呵呵,所以我對分辨這個,不是很擅長,不過……這女人應該不是處女吧?”

“你可越來越能說了啊,”劉望男白他一眼,笑容再度浮起,“臉毛未退,雙眉未開,雙臀緊提……她百分之百是處女,要不,你現在試試?”

這劉望男……似乎比我還操蛋啊,陳太忠登時就有點愣了,不過,這個主意,嗯……倒也還算有趣。

兩人說話,原本是小聲咬著耳朵的,可隨著話題的深入,聲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來,黑寡婦在一旁聽得呆若木雞,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著陳太忠的遲疑,劉望男哪里還猜不出他的心思?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她輕笑一聲,“既然你沒有處女情結,為什麼不試試我地建議呢?”

這就是赤裸裸的鼓勵和教唆了。

陳太忠得了這個鼓勵,頓時獸性大發,轉頭上下打量著著黑寡婦,那目光用不懷好意形容都有點不夠,最恰當的形容,大約還是“淫邪”二字。

黑寡婦被他這眼神看得再度哆嗦了起來,只是,下一刻,她再次站直了身子,坦蕩蕩地同他對視了起來,“你想做什麼,我阻攔不了,不過,能求你一件事麼?”

陳太忠翻翻眼皮,不予回答,丫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那個資格跟哥們兒提條件麼?而且還是在這麼不對等的場合裏?

黑寡婦見他如此水米不進,臉色變得越發地蒼白了,不得已,她把頭轉向了劉望男,“大姐,我只求你一件事,讓他先把我弄成白癡行不行?妹子念你一輩子的好……”

話,是顫抖著說出來的,只是,那份決絕之意,是個人就能聽得出來。

這話是如此地淒慘,以劉望男的鐵石心腸,都禁不住顫了那麼一顫,略一遲疑,她將目光轉向了陳太忠。

陳太忠越發地不爽了起來,原本他被勾起的“野戰”的性趣被人活生生打斷,現在眼前又多了一個誓死不從他的女人,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掃興的事兒麼?

“靠,你以為你下面是鑲鑽的啊?”他眼皮一翻,轉身就向標致車走去,“我還不願意吃這麼大的虧呢……望男,咱們走了。”

原本他是想把她弄成白癡的,只是,眼下對方既然這麼說了,他反倒是不想這麼做了,媽的,我是很操蛋,但是沒操蛋到這份兒上,哥們兒再下作,也不至於饑渴到去強姦一個白癡吧?哪怕她是個長得不錯的處女!

劉望男眼下,是惟他的命是從,聽到這話,雖然奇怪做這種事怎麼是他吃虧,卻是一聲不吭,緊緊地跟了過來。

“黑寡婦”丁小寧卻是傻眼了,這裏是處於一個小土坡背後的低窪地帶,不過,這個“小”字是針對開了車的人而言的,如果靠步行的話,最起碼得走半小時以上。

更要命的是,擱給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到這裏離公路到底有多遠。

丁小寧不但是一般人,而且她還是被蒙了眼睛堵了嘴巴,被人強行運到這裏的,觸目四下的荒郊野地,心裏不發毛是不可能的!

我該怎麼走,才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足有小貓般大小的老鼠,從草叢中“窸窣窣”地鑽了出來,它看到她,明顯地嚇了一跳,然而,這老鼠膽子奇大,居然沒有就此逃逸,而是非常好奇地晃動著小尖腦袋,不住地打量著她。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0
第一百七十六章 辣手施暴

“啊~”丁小寧一聲淒厲的尖叫,以百.車,在劉望男打火起步的同時,拉開了車門,沖上了車,隨即“砰”地一聲,死死地磕住了車門!

“嘖,”劉望男咂一下嘴巴,又皺皺眉頭,不耐煩地轉身盯著她,“我說,這車是我的,車門摔壞了你賠啊?”

“你這速度,比我都慢不了多少啊,”陳太忠也不耐煩地搖搖頭,卻是頭也沒回,“我就奇怪了,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會怕老鼠?”

“我,我,我……”丁小寧真是嚇壞了,她雖然吃過不少苦,總還是生活在城市裏,如此碩大又不怕人的老鼠,實在是見所未見。

半天,她才緩過勁兒來,“那啥,兩位大哥大姐,我……我出車錢,嗯,還有衣服錢,你們把我拉到公路上吧。”

“拉你?哼,你可以下車了!”陳太忠冷哼一聲,依舊是頭也不回,“你以為只是你被嚇壞了啊?你那一嗓子,那老鼠差點沒被你嚇死。”

丁小寧怎麼敢再下車?她死死地拉住車門,雙手指節攥得都發白了。

“誒……我說,你還沒完了不是?”見她半天不吭聲,陳太忠皺著眉頭,終於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過頭來看她,一臉的不耐煩,“你要是能一直尖叫著走出去,別說老鼠和蛇了,連人都不敢靠近你!”

還有……蛇?丁小甯的臉越發地蒼白了,她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氣,沒命地抓著門把手,厚厚的小嘴唇緊閉著。一聲不吭。

一直尖叫?入耳陳太忠這種很操蛋地幽默,劉望男被逗得禁不住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搖搖頭,“呵呵,算了太忠,既然救了她一次,還是把她拉到公路上去吧,咱們一走。那幫人折回來的話,她不是還得被人糟蹋了?”

糟蹋就糟蹋唄,關我什麼事兒?陳太忠撇撇嘴,卻是什麼也沒說,悻悻地轉頭回來,恨恨地甩給劉望男一個白眼。

“你不用這樣嘛,”劉望男笑嘻嘻地看著他,再次打著了火。“我只是覺得,你都上不了的女人,怎麼能留給那幫人渣糟蹋?”

這話,嗯……倒也有些道理。陳太忠苦笑一聲,“好了,開車吧。”

劉望男不是什麼爛好人,恰恰相反,她對太多的人,都抱有強烈的戒心,可是,眼下她肯如此地大發善心,那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緣分。

沒錯。看到無助的丁小寧,她似乎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我不也是個詭詐狡黠的女孩麼?曾幾何時,我不也是像她這樣形影孤單地彷徨和無助麼?

當然,她還有更重要地原因,那就是:她非常清楚。剛才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太忠他,曾經心動了!

感情這東西,從來都是自私的,劉望男自然也不能免俗,可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她非常清楚男人們那種得隴望蜀的不知足的心態,而且她更清楚,太忠很優秀。自己註定不會是那個同他攜手走上紅地毯的人。

眼下,她很需要陳太忠的保護,而陳太忠對她也是寵信有加,哪怕僅僅是為了拉攏住這個男人,她也有必要為太忠物色新的獵物!

也許……這是自己最大地價值所在!

只要能穩固住自己現在的地位,她不怕去做任何過分的事,只有極度失落過的人,才知道什麼是最該把握地,她現在要做的,不是像那些青澀的少女一般去爭寵,而是去固寵!

每個人生來,都是有一定浪漫心態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增加,殘酷的真相會讓他們明白,現實一點才是最實際的。

當然,有些話,是不用說得太透徹的,否則反而有取巧賣乖之虞,所以,眼見陳太忠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劉望男也不說話,老老實實地開車。

車廂裏,雖然比剛才還多了一個人,卻是寂靜得出奇,三個人都沒有什麼說話地欲望。

感受到了這種氣氛,開了沒多久,劉望男一邊手把方向盤,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窺視著陳太忠,她有些擔心:太忠他,會不會因為我讓這個女人上車而生氣?

陳太忠兩眼無神,茫然地望著前方的道路,雙眉輕輕皺起,嘴唇緊緊地閉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標致車終於拐上了公路,丁小寧卻還是死死地攥著車門

一點下車的意思都沒有,劉望男再次看看陳太忠,卻上依舊平靜得出奇,不禁輕笑著搖搖頭,腳上一使勁,加大了油門。

開了還不到一公里,陳太忠的身子猛地坐直,冷冷地發話了,“停車!”

松油門,踩離合,點刹……劉望男轉頭看看他,有一點訝異,你真地要把這個女孩攆下車麼?

陳太忠繃著臉對她發話了,“你呆在這裏,千萬不要亂動,前面有點兒問題,操的,我就知道不該放跑那群王八蛋!”

自打上車之後,陳太忠心裏總是若有若無地感到一絲不安,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那種不安到底出在哪里:剛才他不該那麼簡單地放了那五個人離開!

剛才若只是他一個人,或者還無所謂,他不怕別人找後帳,這種檔次的人,對他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但是,這五人看到了劉望男的車,指望對方不記住車牌號,是不現實的,所以,他一時的手軟,或者會給劉望男帶去什麼麻煩。

當然,若真是只有他一人,直接幹掉那五個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身邊還有兩個人,想滅口也不方便啊,這讓他有點頭大——當時怎麼辦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隨著車子越走越快,隱約中,他感覺到了點殺氣,直到眼下,他才能夠確定,對方就在前面不遠的大石頭後面藏著,殺氣極為強大,或者,他們還有沒有使用過地手段?



叮囑了劉望男之後,他的殺心大起,跳下車來,一路狂奔而去,在距離那塊大石頭尚有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手一抬,一個大面積的“定身術”被他狂暴地放了出去,僅僅這一手,就耗盡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的仙力的九成。

今天諸事都不是很順遂,陳大仙人的乖戾之氣終於發作了,操的,在官場我要遵從官場的規矩,忍得已經很辛苦了,出來隨便轉轉,還有這麼多不開眼的雜碎來找死,當我這羅天上仙是假的啊?

如此龐大的仙靈之氣釋放出去,連石頭邊上的花花草草都受益了不少,98年春天,有人發現,石頭邊上的狗尾巴草不但經冬不然還長了三米多高,被傳為一時奇談。

不過,那些就都是後話了。

陳太忠放出定身術之後,身子不做停留,眨眼間就轉到了石頭後面,果不其然,那輛藍色的麵包車就藏在這裏,車裏車外一共五個人,一個都不少。

他們埋伏在這裏,肯定是要使壞的,不過,陳太忠並不打算瞭解對方的計畫,對於這種檔次的暗算,他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他只知道,自己很憤怒,眼前這五個人,必須死,就這麼簡單!

四面掃視一下,他看到前面公路不遠處的另一側是個山坡,感覺應該是比較陡峭的,按說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當然,做這種事,他就算再暴走,該有的謹慎還是不會缺的,感受了一下四周,眼下正是中午一點多的時候,路上的車輛稀少。

將車外三個呆立不動的傢伙扔進車裏,撿個沒車的時候,陳太忠一抬手,推起那輛麵包車就走——沒辦法,車裏有活物,是裝不進須彌戒的。

劉望男和丁小寧一開始就被他非人的飛奔速度驚呆了,兩人詫異得久久沒有說話,半天,劉望男才喃喃自語,“我知道你挺厲害,不過,也不用厲害到這種程度吧?這還算是人麼?”

對她而言,陳太忠的身手,一直只限於傳說中,她從未有機會見識,就連前不久他制服那五人的時候,劉望男也是被封閉了六識,所以,她有這樣的震撼,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丁小寧卻是一聲不吭,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直到陳太忠消失在石頭後面好久,她才怯生生地發問了,“望男姐,他在做什麼呢?”

僅這一個稱呼,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機之重,原本她管劉望男叫大姐,而聽了陳太忠的幾次稱呼後,她居然能不動聲色地將稱呼改為“望男姐”。

劉望男卻是甩個白眼給她,她心系陳太忠的安危,對這個小丫頭的打岔,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你給我閉嘴。”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1
第一百七十七章 心之征服

等了很長時間,就在車中的二女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頭後面出現了,那廝推著一輛藍色的麵包車在公路上飛奔著,丁小甯忍不住輕呼一聲,“啊~”

這人的勁兒,實在太大了吧?

“就是這輛車,”劉望男心裏也驚訝,不過她要沉得住氣一些,她搖搖頭,輕歎一聲,“果然還是這幫雜碎!”

陳太忠推著車越跑越快,一轉眼就將那車推進了山溝裏,車裏的二女只見他似乎手微微地抬了一下,藍色的麵包車“轟”地一聲在山溝裏爆炸了,隨即“劈裏啪啦”地開始燃燒。

下一刻,陳太忠跑了回來,坐進車裏,淡淡地吩咐一聲,“快走,別被別人看到!”

劉望男的臉色刷白,不過,她對陳太忠的話是惟命是從,一邊發動汽車,她心裏一邊想:這個,就是上位者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了吧?

想到那五個人一定會死,她心裏居然升起了一種淡淡的嚮往:這輩子,我能混到太忠這種地位麼?

當然,無論她怎麼想,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陳太忠一定是極喜歡身後這個女孩子,才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那五人統統殺死。

想到這個,她心裏有些微微的得意:哈,幸虧我把這女孩留在車上了!

誰想,陳太忠側頭沖她淡淡地來了一句,“望男,這不是我心狠,他們記住了你的車號,我不想讓他們帶給你什麼麻煩。”

這話入耳,劉望男眼也直了、手也抖了。一時沒把握好,差點把車開到溝裏去。

用盡全身氣力死死踩下刹車後,她全然不管停車的位置是否違章。一把就抱住陳太忠,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太忠哪里知道劉望男心裏居然亂七八糟想了那麼多?他還以為她是後怕呢,於是輕笑一聲,雙手撫摸著她的脊背,“呵呵,別怕了。有我在,沒人傷得了你一根毫毛!”

誰想,他這話說出來,劉望男反倒哭得越發大聲了,陳太忠禁不住有點奇怪:我說,你好歹也是當過兵地人啊,至於這麼膽小麼?

他不知道,就在這一刻。劉望男暗暗下了決心,以後,誰都不要想把太忠從我身邊拉走,分享可以。想要獨吞的話,老娘一定跟她拼了!

陰差陽錯之下,能讓一個見識過人的紅塵女子從身到心都被征服,不得不承認,陳大仙人的狗屎運,實在是太強悍了一點。

過不多久,劉望男止住了哭聲,二話不說,先把車發動了起來。這裏離事故現場實在太近了,先走得遠一點才好。

一邊著開車,她一邊給陳太忠使個眼色,同時向後努努嘴,“太忠,這後面還有一個呢。她可是看到你剛才殺人了!”

“交給你了,”陳太忠滿不在乎地回答,“你想讓她接客就接客吧,反正不關我的事兒。”

他並不在意劉望男逼良為娼,這種事,只要不是他自己做的就行了,尤其,這“良”還跟他有些私人恩怨。

事實上,他的心比劉望男想像的硬很多,“你要是怕她走漏風聲。那你自己下手,幹掉她算了。”

聽到這話,劉望男輕笑一聲,抬眼從後視鏡看看臉色刷白地丁小甯,“哈,小丫頭,看在你剛才叫我一聲‘望男姐’的份兒上,這兩條路,我任你選一條!”

丁小寧緊緊地閉著厚厚的小嘴,一言不發,這兩條路,她哪一條都不想選。

若是在半小時前,劉望男讓她選擇的話,或許,她還會存點僥倖心理選擇前一條,她對自己的應變能力,還是相當自信的,但是,在再次見識了陳太忠驚人的身手和冷酷的心性之後,她不敢再心存任何僥倖了。

她同光頭漢子設計地“仙人跳”,也害過不少人,只是,對那種沒錢還想佔便宜的鹹濕佬,大多時候他們也不過是毒打一頓而已,連打斷胳膊、腿之類的情況,都很少發生,光頭漢子手中的匕首,無非是用來嚇唬人地道具。

她所經歷過的這種“場面”,跟陳太忠揚揚手就讓五個人灰飛煙滅的場景相比,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劉望男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從倒車鏡裏看看丁小寧,開出足有二十公里之後,她才笑嘻嘻地發話了,“要不,我給你指點一下

路?”

“什麼路?”厚厚的小嘴唇,終於輕輕地動了動,只是,鮮紅的嘴唇已經變成了淡紅,那種勾人的性感不復存在。

劉望男得意地輕笑一聲,隨手拍拍陳太忠的肩膀,“把你這個老公招呼得周到點,我就放你一馬。”

陳太忠白她一眼,沒有吭聲,心裏……嗯,有點矛盾。

丁小寧的嘴,再次閉了起來,看得出來,她似乎在等待劉望男說出第四條路來。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遠遠都能望到山上的“凡爾登水泥廠”了,丁小寧才緩緩地發話了,“想要我地人?好吧,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她已經把這件事前前後後理順了,可以肯定,不管這個男人的來頭有多麼大,殺五個人也是了不得的罪名,人家為了少點麻煩,再殺她一個來滅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換給她自己,怕是想都不想就會那麼做的。

而眼下,那個女人居然願意放她一馬,這就說明,這兩人言談舉止雖然冷酷,卻多少還是有點人情味兒的,而且,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大家都沒有退路了。

想得再長遠點,那五個人要糟蹋她,難免會有別地人也聽說了,現在這五個人死了,看起來雖然是車禍的樣子,但她很可能會成為員警的懷疑對象,如果她想安安穩穩地活下去,靠上眼前這棵大樹才是正經。

既然想明白了,少不得,丁小寧就要借這個機會,讓陳太忠幫她處理一個讓她恨得咬牙的人物,以他的能力,應該是小事一樁才對。

在一幫混混中間,以她的美貌,保持了這麼多年的處女之身,其間艱辛,不提也罷,這個寶貴的身體總不能白白地好活了他吧?

誰想,陳太忠聽到這話,登時就是一個冷哼,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你真以為自己是鑲鑽的?哼,你地要求我不答應,這沒有什麼可商量的……”

這才是陳太忠的本色演出,上一世他在仙界就是這副德性,根本不給別人留什麼轉的餘地,“在我眼裏,你的長相……很扯淡!”

丁小寧登時被噎個半死,倒是正在開車的劉望男,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個常人不易發現的微笑:小丫頭片子,你還嫩著呢,太忠可是毛驢脾氣,你對他好,他才會對你好,你要是先提條件,乙太忠的眼界,還真未必能把你放在眼裏。

走過水泥廠之後,不多時,東臨水就到了,陳太忠走下標致車,淡淡地吩咐一句,“你倆在這裏等著”,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村中景象依舊,李凡丁也依舊在逃,只是,公路邊圍起的那個“失竊現場”終於是不見了,陳太忠才走到村頭,就遇到了剛午睡起來的老支書。

“哈,是太忠?”老支書看到他,眼睛登時瞪得老大,“啥時候來的?聽說你出息了啊,走,跟我進村轉轉……”

劉望男和丁小寧足足等了他三個來小時,才見陳太忠施施然從村中走出來,在他身邊,圍著上百號的村民,大家都在群情激奮地說著什麼。

丁小寧很不想說話,可是看到陳太忠這麼受歡迎,心裏還是禁不住有些訝異,在她心裏,這傢伙或許不算很壞,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望男姐,他跟這些人很熟麼?”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不過是在這裏幹過一個月的村長而已,”通過常寡婦母女,劉望男對陳太忠的事瞭解得非常清楚,她甚至知道陳太忠代理村長的時間不過一個月,“呵呵,他可是為大家做了不少好事的呢。”

聽到這話,丁小寧猛地想起,那次令自己痛心疾首的不就是遇到了從白鳳鄉回去的陳太忠麼?

那次的錯誤,犯得實在太大了點,不過,當時的他,真的沒有現在這麼威風八面啊,誰會知道,這傢伙是如此地難招惹呢?

她心裏禁不住一陣苦笑。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1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想插一腳

就在丁小寧自怨自艾的時候,陳太忠一路小跑跳上了車,“開車開車,不行了,這些人熱情得我實在是受不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回頭向村民招手,“這次太匆忙了,我還有事,下回再聊……”

“他們很歡迎你啊,”劉望男一邊打火起步,一邊輕笑,“呵呵,居然能把你追得倉惶逃竄,你這麼狼狽的時候,真的不多啊。”

“他們不僅僅是歡迎我,農民們……其實也是很現實的,”陳太忠苦笑一聲,村裏的人念他的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們卻是把陳太忠當成了財神爺。

有人想進水泥廠上班,有人想讓陳太忠勸勸呂強,修水庫的時候,最好能把大家的工錢提提,呂老闆錢那麼多,雖然這水庫將來是咱村民自己用,可丫不是……錢多麼?

呂強張羅水庫的事兒,已經傳出去了,現在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聽老支書說,這事目前的問題,並不是在水庫的命名上,而是卡在了誰主持修建上。

鄉里的領導們認為,修水庫是鄉里的事,你呂老闆願意出錢出水泥。那是好事兒,大好事兒,可是!不能因為你出了錢,就要把主持修建地決定權拿去!

水庫是白鳳鄉的基礎設施,又是關係到水庫周圍幾個村子最基本的民生問題,這種事情,私人能做得好麼?顯然不能!

再說了,就算水泥和錢是你私人出的。可是修水庫不得占土地啊?土地總不是你家的吧?那是屬於國家的資源,別以為你有點錢,就要在這種基礎設施上攪風攪雨。

不過,呂總若是錢緊,鄉里倒是也能出一部分資金,來共同修建這個水庫,至於這個水庫的名字,呂總執意要起的話。只要跟國家相關政策不衝突,又不會給鄉里帶來名譽權、版權之類地糾紛,也是很好商量的。

呂強哪里不清楚這些鄉幹部的打算?白鳳鄉本來就是個窮鄉,雖然修建水庫是個苦活。資金也沒多少,可蚊子再小它也是肉,窮怕了的鄉幹部們,不可能不對這個項目垂涎三尺。

甚至,為了拿到資金使用權,鄉里不惜在財政狀況極其緊張的情況下,專門再撥出少部分資金來專款專用——鄉里的教師工資已經半年沒發了。

眼見對方如此氣勢洶洶,呂強登時被嚇得縮了回去,他也顧不得對陳太忠許下的“儘快辦理”了。沒辦法,萬一讓那些鄉幹部主持了水庫的修建,他要出地資金和物資,沒准會翻番,甚至……更多!

所以,眼下的東臨水村人。都知道要修水庫了,但這水庫什麼時候修,那就不好說了,不過,以老支書的判斷,鄉里遲早是要服軟的。

等到陳太忠說出,自己有朋友開煤礦,想問問村民們有願意去地沒有,好傢伙,村裏登時就炸鍋了。

村民們不曉事。但總還是有人聽說煤礦的危險的,可是,聽說過煤礦危險的人,更知道煤礦上掙錢多,甚至,以訛傳訛之下,他們以為下井挖煤每個月能拿一千塊錢。

陳太忠自是要解釋,現在煤炭行業不景氣,其實那啥,一個月能賺五百就不錯了,嗯,最多……也不過就是七八百,而且……還很危險。

誰想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村民們的熱情越發地高漲了起來,對他們而言,一個月五百和一個月一千,雖然差了一倍,但同樣是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最重要的是,挖煤確實掙錢,而東臨水的村民們,實在是窮得太久了。

面對如此高漲的熱情,陳太忠村長只能抱頭鼠竄狼狽而逃了。

一路聽他叨叨完,凡爾登水泥廠地大門就赫然在望了,劉望男還等著他指路呢,她可是沒想到,陳太忠也沒來過這個廠子。

“等一下,我把呂強喊出來,這路我也不認識。”

呂強還真在廠子裏,電話一打通,不多時,呂總胖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廠子門口,“哈,太忠,稀客啊,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

“唉,算我倒楣了,”陳太忠一邊搖頭一邊歎氣

點了,我還找你有點事兒呢,今天就住這兒算了,你待所沒有?”

“我這屁大的廠子,哪兒來的招待所?”呂強苦笑一聲,“有大客戶來,我都是安排到鄉里去住呢,你這……”

他探頭向車裏看看,隱約看到只有兩個人,其中司機還是個美女,於是輕笑一聲。

“嗯,不過三個人的話,我還能安排一下,正好,廠裏十一萬伏的配電室是獨門小院,值班室剛剛裝修過還沒啟用,裏面地床和被褥也都是新的,就是只有兩張一米五的小床,不知道你……方便不?”

一米五的床?陳太忠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中學裏使用的三角板的長度,略作疊加,就對床的寬度有了明顯的概念,“呵呵,夠了夠了,我平常睡的床還沒這麼寬呢。”

呂強當然知道這床並不窄,不過,再加上你的女司機地話,這床就有點緊張了啊,有些花式……也不能玩得很盡興了。

不過,陳太忠都不在乎了,他還能說什麼?“呵呵,我跟食堂打個招呼,咱們開個小灶,讓他們把飯送到我辦公室去,正好,我這兒還有兩瓶別人剛拿來的茅臺,飛天牌的哦,你一定要嘗嘗……”

廠裏的食堂,菜很簡陋,大師傅的水平也有限,不過,既然是大老闆來了貴客,大家還是要多炒幾個農家菜端上來的,若是口味不對,現撤現換好了。

還好,陳太忠對吃一向不是很講究,劉望男一見滿桌都是現摘的農家蔬菜,胃口也頓時提了上來——在鳳凰市想吃到這麼新鮮的蔬菜,也不是很容易的,可女人們講究綠色蔬菜能美容,還偏偏就認這個。

至於說丁小寧,她倒是想發表意見呢,陳太忠直接一個“莫言術”丟過去,你不用說話了,越說還越亂,就老實地吃飯吧。



好在,陳太忠這一世僅有的兩次使用莫言術,都用在了丁小寧身上,她倒也是見怪不怪了,話不能說嘴巴還能開闔,那她還有什麼選擇?

不多時就酒足飯飽了,呂強招呼人把他們安頓進了值班室,別說,剛裝修的值班室,還滿有那副樣子,地上居然鋪設著防靜電地板,乾淨整潔,除了中間的儀錶盤,四周空空蕩蕩的,感覺像是個現代化的辦公室。

把水杯暖壺之類的放下,陳太忠拉著呂強轉悠去了,留下劉望男看著丁小寧,她當過兵又練過舞蹈,手上頗有兩下子,倒也不怕丁小寧作怪。

望著暮色中的白鳳鄉,陳太忠頗有點感觸,“老呂啊,看著自己工作過、戰鬥過的地方,這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我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呂強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什麼事兒你直說好了……對了,你不是跟吳言好著呢?怎麼又帶來倆丫頭?”

“這事兒你不用操心了,”想起吳言,陳太忠又有點頭大,“我這次來東臨水,兩件事,對了,你弄的水庫,怎麼回事?”

“哦,沒事,過兩天就開工了,”呂強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至於說名字,我現在不告訴他們,有了命名權就行,也省得水庫沒修呢,就先扯起皮了,你說好不好?”

想得挺周到的嘛,陳太忠點點頭,不過,他有點好奇呂強是怎麼做通鄉里工作的,“鄉里不是要摻乎麼?你怎麼說的?”

“切,都是瞎咋呼呢,”呂強輕蔑地哼了一聲,語氣中帶了濃濃的不屑,“本來就沒他們什麼事,我就一個態度,你們修我就不管了,裏面這點貓膩誰不清楚?”

說到這兒,他輕笑一聲,“哈哈,幸虧舒城下去了,我讓王小虎跟鄉里打了一個招呼,張衡再幫幫腔,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反正從來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建勤沒命活動,想再上個臺階,哪怕是代理書記也行。

怎奈,他是秦系的人馬,屬於段衛華死活看不上眼的,而區委副書記兼區人大主任王小虎得了章堯東的賞識,一舉上位。

呂強是捨得投資的商人,想當初陳太忠這副村長都能從他身上刮下點油水來,所以,在王小虎沒得勢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不錯,等王書記一上任,自然是要把相關的恩怨清算一下,給白鳳鄉打個招呼算多大點事?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2
第一百七十九章

嘿,沒想到無意間整下來舒城,居然還有這種效果?陳太忠一時有點好笑,哥們兒這遠見,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還有件事兒呢?”呂強拿出根煙來讓一下,看陳太忠不接,自顧自地點上,“需要我幫忙麼?”

陳太忠的思維轉換沒那麼快,他總覺得忘了點什麼東西,“哦,對了,老呂,你還差我多少提成來的?”

呂強聽得就是一愣,他的欠款,現在已經催回來八百多萬了,照這麼算,怎麼也該給陳太忠八十多萬了。

可是,他現在的生產任務很飽滿,資金也非常緊張,“太忠你別嚇唬我啊,你不是說不著急麼?這樣吧……反正短不了你的,你要用錢的話,我先給你拿上二三十萬,夠不夠?”

“那倒不是,”陳太忠搖搖頭,“既然這水庫要起那個名字,我也不好一分不出吧?這樣吧,我就出三十萬好了,從提成裏扣好了,你沒意見吧?”

呂強登時就滿眼金星,暈死我了,早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就算是一百萬,剛才我也敢許給你啊,反正你又不拿走,這一裏一外就是幾十萬的損失啊,唉唉,虧大了虧大了。

這點帳面上的損失,已經夠讓呂強肉疼了,不過,讓他更鬱悶的,是陳太忠天馬行空一般的做事方式,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怎麼算計,都算計不過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傢伙,這年頭,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他正想著呢。陳太忠卻是回過神來了,“哦,另一件事就是,我弄了一個煤窯,看能不能從東臨水帶點人過去……”

我早該知道,就是這樣!呂強越發地鬱悶了。

這倒不是因為他會損失什麼,恰恰相反,他已經節省了三十萬了。但是,他越來越地感覺到,自己的算計能力,比陳太忠要差很多。

“哦,煤窯啊,太忠你這……真是及時雨啊,呵呵,我這水泥廠。就得用煤呢,”呂強心裏在鬱悶,臉上還得笑嘻嘻,“咱倆這關係。我肯定給你現結嘛……”

凡爾登水泥廠是用煤大戶,不過前文說了,這幾年煤炭行業很不景氣,呂總是做慣買賣的,當然要隨行就市,拖欠煤窯老闆地貨款。

可眼下陳太忠張嘴了,說他搞了一個煤窯,呂強還有別的選擇麼?而且在他看來,陳太忠先甩出三十萬以表現其仗義。算是很上路的行為了。

等到他想到,這三十萬其實原本也是自己的貨款,呂總心裏這個不平衡,實在是沒辦法說了,可偏偏地,他還不能埋怨陳太忠。所以他只能感歎,這個……果然是當官比做商人強啊。

陳太忠卻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效果,他張羅煤窯的心思,並不是很強,與其說他是指著那個賺錢,倒不如說他是打算靠著煤窯幫一部分人脫貧。

聽到呂強這麼說,他輕笑一聲,“呵呵,我倒是還沒想起來。你這兒就是用煤大戶呢,有老呂你這句話,我的壓力可就小多了,謝謝了啊~”

裝吧,你丫就繼續給我裝吧!呂強也懶得點破,笑眯眯地點點頭,“呵呵,咱哥倆,說什麼謝不謝的?太忠你這不是見外麼?”

這麼隨意地聊著,時間就慢慢地接近了九點,水泥廠依山而建,在這樣的夜裏,漸起地秋風帶來了絲絲寒意,呂強哆嗦一下,“有點冷了,走吧太忠,回我辦公室再聊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保安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呂總,陳村長,那啥……配電室的值班室那裏,打起來了!”

這位估計是從東臨水村裏招來的,居然認識陳太忠。

陳太忠倒是不怎麼在意,劉望男不可能吃了虧的,他關心的是,有沒有保安什麼的沖進去,丁小寧是個問題人物,他不想讓別人隨便接觸,“沒人沖進去吧?”

“沒有,”保安連連搖頭,“您和呂總交待不讓進屋,誰敢進啊?不過……屋裏有儀錶呢,您還是快點去看看吧。”

一路往回走,那保安一路解釋,等到呂強聽說,屋裏只乒乓地響了幾聲,還夾雜了幾聲女人的尖叫,隨後就沒了聲音,他的心裏登時大定,“哈,太忠,這是你地家務事兒,我就不進去摻乎了……”

打鬥這麼快結束,儀器儀錶應該沒什麼大事,沒了這份擔心,他還進去做什麼?做燈泡?

看著陳太忠就這麼離開,那保安有點奇怪,他遠遠地瞄過劉望男和丁小寧兩眼,知道那是兩個大美女,恰好,廠子裏的大老闆又百年不遇地孤身站在自己面前,少不得,他就要同老大套個近乎,“呂總,那倆女人,是陳村長什麼人啊?”

“床上的人唄,”呂強下意識地回答了,他也是瞎猜,不過,不是枕邊人的話,誰有興趣陪他從鳳凰市跑到這裏來玩啊?

肯定是那倆女人爭風吃醋,導致大打出手,這是他地判斷!

保安卻是嚇了一跳,以前陳村長在村裏,也沒聽說他好這一口啊?他禁不住結結巴巴地發問了,“呂總,你是說,這倆女人,都跟他……那啥?”

“你這不是廢話麼?”呂強白他一眼,也沒心思跟這農民夾纏,“你們村的常寡婦母女,現在都在鳳凰市掙上大錢了,知道是為什麼嗎?”

保安聽到這個回答,登時就是一愣,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旋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配電室的值班室在二樓,陳太忠心裏不是很急,晃晃悠悠地走上樓來,施施然推開了房門。

不過,隨著房門的打開,他登時就傻眼了。“這個,我說望男啊,你不是說……你練過軍體拳的嗎?怎麼會這樣啊?”



劉望男被丁小寧反擰了右臂,死死地壓在地上,那張頗具古典美的刀削斧鑿地漂亮臉蛋,正同防靜電地板做著最親密地接觸,她的左臂被壓在了身子底下,動彈不得。

而丁小寧一手擰著她的手臂。一手卡著她的脖子,叉著兩條長腿,正氣喘吁吁地騎坐在她的身上,皮裙被折騰得快縮到了腰上,裙裏的白色小內褲隱約可見。

女人打架,果然……那個精彩哈。

劉望男見是他進來了,身子使勁拱拱,怎奈丁小寧防得極為用心。膝蓋一使勁,狠狠地頂住她地肋骨,這波掙扎又告無功。

倒是丁小寧穿地小皮裙,越發地向上縮了些許。

不過。眼見他進來,丁小寧右手一伸,迅疾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玻璃杯的碎片,狠狠地壓在了劉望男的耳根處,“你……你別過來,我有話說……”

“有話?”陳太忠冷冷地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嗯,我現在心情好。給你說的機會,不過……你先給我站起來!”

剛才他同呂強談得比較愉快,受這種情緒的感染,倒也沒怎麼生氣,只是,他不喜歡受人脅迫。非常不喜歡。

丁小寧立刻丟掉手中的玻璃片,乖乖地站起身,她現在要爭取的,就是一個發言權,至於其他的,她也沒敢指望。

“你幫我按住她!”劉望男一躍而起,臉上青紅交加又氣又惱,咬牙切齒地撲了過去,“我非把她剝光了不可,對了……別讓她叫出聲!”

“望男!”陳太忠輕喝一聲。搖搖頭,轉身找個椅子坐下,一回頭,果不其然,劉望男乖乖地跟在他後面走了過來。

“這才乖嘛,呵呵,”他開心地笑笑,伸手抓住她地左臂,略一使勁,就把她拉得坐進了自己地懷裏,雙手一摟她的腰肢,“聽她說說,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丁小寧長相挺清純,但在社會上晃蕩了幾年,也是一個滿光棍的女人,“不管怎麼說吧,今天是大哥你救了我,這份情我領了,以前我冒犯過大哥,不過,不知者不怪……”

“……今天後來遇到地事兒,還有大哥你的忌諱,我心裏都有數,這樣吧,你交待我一件事兒,我肯定給你辦妥了,而且,我以我死去的母親發誓,今天的事兒,要是我說出去,就讓我天打雷劈,死了都讓人挫骨揚灰!”

“嗤,”陳太忠冷笑一聲,頭埋在劉望男的脖頸中,抬都沒抬,“說點有用的吧,這種廢話,你說得不累我聽得還累呢。”

縱然心裏明知是這麼個結果,丁小寧的心還是不住地向下沉,略一沉吟,她輕歎一口氣,“好吧,那我成了你的人以後,你要幫我對付一個人,這是我的底線!”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1-2 22:52
第一百八十章

“嘖,”陳太忠嘬一下牙花子,抬起頭來皺著眉毛看丁小寧,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光,“說句實話,成了我的女人的話,佔便宜的是你,我對這個交易不感興趣。”

“那個人渣,他害得我家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丁小寧再也克制不住心裏的委屈,放聲大哭了起來,“我要報仇啊~~”

劉望男扭頭看看陳太忠。

好吧好吧,陳太忠本來正猶豫呢,見到懷裏地佳人扭頭,終是點點頭,“好吧,你先說說看,希望你別騙我……”

見義勇為這種事……跟情商有關係沒有呢?

丁小甯的故事,其實很老套,無非就是她老爹年輕時得了骨癌,以他的條件,只能在鳳凰市的醫院治療,否則的話,單位不給報銷。

不給報銷,那就是求治無門,五年前只是九二年,誰負擔得起自費治療癌症的費用?

然後,她的老爹去世,母親又被人污辱,瘋了,不久之後在某一個清醒的時候跳河自殺了,於是她輟學,開始混跡社會。

她有一個表舅,是客運辦的副主任,有這層關係,又因為她痛恨那些好色無行的人,於是籠絡了一幫人,在長途汽車站裏玩起了“仙人跳”。

雖然怒其不爭,但丁小甯地表舅還是比較照顧她的。正是因為這個,她才能成為那幫人地大姐頭,並且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

有關係和沒關係,絕對是不一樣的,仙人跳也不是人人能玩得了的,垂涎她打她主意的人很多,可她有關係啊。

直到遇到了陳太忠,丁小寧的團夥。才算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他臨走時又放出“這事沒完”的風聲,為了規避運營風險,小***登時解散,大家各奔東西了。

丁小甯眼下要求陳太忠地,就是讓他幫忙幹掉那個侮辱她母親的人,那個人,陳太忠居然聽說過。就是橫山區上一任區長關志鵬!

丁小甯的母親原本在橫山區婦聯工作,關志鵬早就垂涎其美色,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染指,直到丁父病重。才給了他一個機會,“你要是從了我,我就給教育局寫個條子,讓他們特批你愛人去素波接受治療。”

其時,丁父已經鋸掉了一條腿,癌細胞在急劇地擴散,關志鵬貪戀丁母,卻是有意地拖延時間,到最後。他的條子還沒寫,丁父就死了。

丁母失身之後本來就心神不穩,再加上愛人病故這種直接的打擊,當天她就瘋了。

偏偏地,丁小甯的母親每隔那麼一兩天,還能清醒一陣。所以,仇恨得以傳承給她,而丁母也有機會很快

了。

丁母直到跳河之前,都非常相信,愛人若是能提前幾天到素波市,這條命八成就能撿回來,這原本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但聽到丁小寧耳中,她對關志鵬的痛恨那就是可想而知了。

可關志鵬那時是一區之長,後來又是以副廳地級別離休了。丁小甯敲詐個民工什麼的倒還能行,想收拾關區長,那就純粹是做夢了。

聽完之後,陳太忠沉吟半晌,才看看懷裏的劉望男,“你說,咱們管不管?”

劉望男非常清楚這句問話的意思,管,那就是去幹掉關志鵬,不管,那就是幹掉眼前這個小女孩——經過剛才地一場搏鬥,她並沒有太強的信心去調教好這個女孩了。

“由你做主了,”她笑眯眯地看著他,“不過,這種欺負女人的人渣,殺了也就殺了吧?”

“嗯?”陳太忠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很怪異的哼聲,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啊,”劉望男這才想到這話的不妥之處,忙不迭用小手一捂嘴,太忠啊,我不是在影射你啊。

陳太忠有點鬱悶,他做事一向乾脆,從來沒有像今天一般這麼婆婆媽媽過,而且對丁小寧的處置,同官場又有些不同,他原本無須遵循什麼規則的。

說穿了,還是丁小寧長得太漂亮了,當時他在汽車站遇到她的時候,就有一點點地欣賞,才引發了後來的“仙人跳”事件。

還是那句話,若是今天換個醜女人來,他怕是直接就將其挫骨揚灰了,從這點上說,不得不承認,劉望男的眼力,其實是相當毒的。

“你影射我也不要緊,”陳太忠悻悻地回句嘴,反正哥們兒在別人眼裏已經不是好人了,還好,總是有些人,還是念我的好的。

“好了,這樣吧,我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地,”他抬起頭,大義凜然地看著丁小寧,“嗯,你先跟在我旁邊,回頭落實清楚關志鵬是什麼人,嗯,我幫你處理了他,至於說那個啥嘛……嗯,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他認為,這叫未取先予或者是欲擒故縱,先給對方點甜頭,然後令其主動獻身,這才是比較合乎他自己身份的,也顯得他陳某人不是那麼急色,正是人情往來的要旨。

當然,關志鵬的事情辦妥之後,丁小寧若是想吃幹抹淨不認賬,那就對不起了,哥們兒我連區委書記都敢強姦,也不差再強姦多個女混混吧?

看來這一年的官場,他沒有白混,最起碼他知道了,大義在手,做事才能理直氣壯……

這麼想著,他的身體不知不覺地就有了點反應,低頭看看懷裏的劉望男,“望男,關燈睡覺吧?”

隔著兩層衣物,劉望男的臀部已經感覺到了他男性欲望的覺醒,少不得瞥了丁小寧一眼,回頭又給他一個羞答答的媚笑,低聲輕嗔,“討厭,有人在呢……”

當然,這只是她地勾人手段而已,說歸說,她還是站起了身子,扭動著腰肢去關了那十幾個明晃晃的燈管,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白天野戰未果的邪火,終於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得到了充足的釋放,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一邊還有一個未經人事的美女在聽床,陳太忠的欲望大進,一場友誼賽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方才收手。

雲收雨散,屋內的喘息聲、呻吟聲和唧水聲終於停止了,聽得口乾舌燥的丁小寧剛悄悄地舒口氣,誰想,嬌媚的聲音又起,“真好,弄了這麼多出來……”

接下來,就是窸窸窣窣的撕扯衛生紙的聲音,女人的手包中,這種東西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永遠都不會匱乏。

慘了!一時間,她自殺的心都有了,大半夜了,你們還不睡覺啊?有完沒完了?

還真是沒完,陳太忠同劉望男歡好過很多次了,不過,赤條條地摟在一起睡覺,這還是頭一遭,尤其是,一旁還有人在窺探和偷聽,這讓當事的雙方都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刺激。

看來,每個人的身體中,都掩埋著一些深深的邪惡的基因,只是平日裏未得釋放就是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打起來?”陳太忠餘興不減,一雙手在劉望男赤裸的身體上不住地遊走著,尤其在一個中心和兩個基本點上,呆得時間格外地長。

“也沒什麼,”劉望男輕笑,纖纖手指輕輕地在他胸膛上劃著圓圈,時不時還輕點一下圓心,“我只想脫了她的衣服而已,誰想到這小野貓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勁兒還真的不小……”

她一直想著怎麼討好陳太忠,眼見陳太忠出去同呂強談事了,時間又晚了,就要丁小寧脫衣服鑽進被子裏,好等陳太忠回來之後“寵倖”。

那怎麼可以?丁小甯怕陳太忠是怕得死死的,可對上她卻沒什麼心理負擔,一個要脫一個堅決不脫,於是就撕扯了起來。

劉望男手上是頗有點勁兒的,而且也會那麼一招半式,不過丁小寧闖蕩江湖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專門對付男人用的膝撞,撞得劉望男下體生疼,事實上,這一招對女人也是很管用的。

緊接著,她又是一個專門對付女人用的高肘側擊,正正擊中劉望男的胸部,這一下疼得劉望男差點背過氣去。

丁小甯的勁兒也不小,於是,連連受創的劉望男終於被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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