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六十五章 莫欺少年窮
李紅星聽到這一聲,直嚇得肝膽俱裂,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時也顧不得許多,抱著陳太忠的大腿,就低聲抽泣了起來,“嗚嗚,陳區長,請您高抬貴手,饒我這一次吧。”
“呵呵。”陳太忠聽他這麼說,反倒是笑了起來,“李紅星,知道我最見不得什麼嗎?”
李紅星聽到這話,嚇得刷地就把手鬆開,人也站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領導最見不得人下跪,他一邊抹著眼淚鼻涕,一邊哽咽著回答,“我是被您嚇壞了,以後我絕對不隨便下跪,做一午有骨氣的北崇男人,請您看我的表現吧。”
“行,我拭目以待。”陳太忠點點頭,就在對方以為已經捱過這一關的時候,他才又淡淡地發句話,“儘快做好移交的準備。”
“嗚……。”李紅星還待繼續哭,猛地又止住了,他抬起頭來,看向年輕的區長,“好,男人要有骨氣,我說到做到,區長,我承認自己錯了,但是姜省長已經離開了,事情就過去了……,我寫份深刻的檢查,請您以觀後效。”
“事情過去了?”陳太忠聽得冷笑一聲,“看把你能的,有資格替我判斷了?”
剛才宵夜的時候,康曉安還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說姓薑的想邀請惠特尼吃飯,被他拒絕了,這讓陳區長意識到,海角人求住宿不得,很可能是懷著怨氣走的。
海角人的想法,他沒興趣關注,但是李紅星這樣為自己開脫,是讓他無法接受的。
“可我真的是無心的,只是個誤會。”也許是知道逃不過這一遭了,也許是想表現北崇男子漢的氣概,李紅星難得地硬氣了起來,“要是事先能給我半個小時,我就能處理好。”
“我本來都懶得理你。”陳太忠氣得笑了起來,“既然你給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先問你……你的親戚,住那套房子多久了?”
“有……,也沒多久。”李紅星想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敢胡亂撒謊,陳區長一旦認真,什麼樣的真相查不到?所以他只能含糊地回答,“他們馬上要走的。”
“你這是侮辱我的智商吧?”陳太忠又笑一聲,“要真是短期住的話,十來八天……馬媛媛會不給你這個面子?”
李主任跟北崇賓館的馬總並不是很對眼,但是兩人又沒撕破面皮,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辦公室主任,跟賓館要套房間算多大事?
李紅星聽到這話,卻是不敢再抵賴了,只能悻悻地回答,“我那親戚是來做生意的,房間隨時能住,也隨時能退,就是圖個方便。”
“你親戚方便了,劉區長現在還在住單身宿舍,你親戚派頭不小嘛。”陳太忠微微一笑,“李紅星你再嘴硬,信不信我整死你?”
“我……。”李紅星猶豫一下,終於鼓起勇氣,男人了一把,“我那是給王媛媛留的,她也是陳區長你看好的幹部。”
“命……”陳太忠氣得差點抬腿去踹這貨,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不過到最後,他只是轉身去開門,“這是你又一點錯誤,隨便揣摩和歪曲領導意圖。”
“區長。”看著陳區長推門而入,李紅星頭腦一熱,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事實上,這半年多以來,他是不斷被邊緣化的,很多人對上他,已經不那麼恭敬了一北崇的幹部都知道,陳區長不喜歡李主任。
這已經很令他難受了,但是總算還好,他屁股下面的位子還在,到現在,他連位子都保不住了,心裡登時就爆發出無限的勇氣來。
“嗯?”陳區長一回頭,微笑著看他一眼,只這一眼,李主任的勇氣在瞬間就被丟到了火星上,他的身子登時就是個急刹。
“別給臉不要。”陳太忠輕哼一聲,又看一眼廖大寶,“把他弄走,馬上還要有客人來…”
說曹操曹操到,廖主任還沒來得及將李主任弄走,遠處雪亮的車燈掃來,卻是凱薩琳的大巴到了,七八個女人下了車,看也不看他倆,徑直走進了陳區長的小院。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李紅星見狀,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說陳太忠你屁股上也到處是屎,還真以為我這個辦公室主任,就是軟柿子了?
不過下一刻,他就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一側頭,才發現廖大寶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慢悠悠地點燃,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也不說話。
尼瑪,你連敬根煙都不會嗎?李主任心裡越發地火大了,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了,可是心臟卻是在突突突不停地亂跳
這貨不是猜到什麼了吧?
好半天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慌,一旦不是辦公室主任了,連姓廖的這貨,都能肆無忌憚地對我下手子一人生在世,真的不可一日無權。
廖大寶都敢對付他這個辦公室主任了,那麼陳區長呢?想到這裡,李紅星的汗就下來了一一陳區長連在位的陳市長都敢打,我居然還惦記著拉他下馬,真是吃錯了藥。
對大多數人來說,主意好拿決心難下,實在再正常不過了,李主任自己也是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想一想陳區長的強勢,這份心思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反倒越發地痛恨起廖大寶來,幫我遮掩一下會死嗎?自打你小子給陳區長當上通訊員,我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熬,想必你說了不少小話。
要不說這世間的因果,實在是奇妙,陳區長要收他的權,李紅星想一想就理解了,也打消了報復心思,但是廖大寶只是沒幫著他蒙蔽領導,就被他恨上了。
這心態歸根結底,還是那四個字:欺軟怕硬。
廖大寶不知道自己吸引了李紅星的全部仇恨,但是就算知道了,他也無所謂,姓李的一直被陳區長冷處理,眼下更是徹底地被擼了,想要翻身那是難於登天,從此刻起,李紅星再也不會對他形成任何的威脅。
不過,該說的小話,還是要說的,於是他撥個電話
哪怕只隔著一扇院門,他還有鑰匙,也是撥電話的好,走進去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老闆,李紅星看見有人進您的院子,好悔……有點想法。”
“嘖,多大的事兒。”陳太忠哼一聲,不耐煩地發話,“我知道他跟你有意見,這點小事,你還要問我?”
這才是貼心人兒真正的威力,廖大寶等閒不敢在陳區長面前吹風,一旦瞄準了時機,歪一兩句嘴,足以將自己的頂頭上司送入深淵一一他還可以大張旗鼓地親自操刀。
所以《覆水難收》裡老漢狀元說的那句話,真的一點不假:莫欺少年窮。
陳太忠簡單吩咐一下,就掛了電話,而惠特尼已經走到他面前坐下,拿過一瓶啤酒來,身後有保鏢幫她打開,她則是低聲地抱怨,“今天觀眾的反應,不是很熱烈,看來我恢復得還不是很好。”
要不是後面小潘跟你合唱,你那歌我都不怎麼欣賞得子!
陳區長心裡很明白這一點,他是一個徹底的樂盲,要說音殺之類的仙術,他懂的不少,超聲波次聲波啥的,他也聽得到,但是欣賞音樂,他真的是一竅不通。
多虧了那一首合唱,他才明白了惠特尼的厲害,這世間,有對比才能顯出差距,小曾在國內,也是小有名氣,合唱的時候,她恨不得把話筒塞進嘴裡。
但是惠特尼手裡的話筒,離嘴最近的時候,也有半尺,遠的時候,就一尺多了,就是這樣,她穩穩地壓住了小潘的聲音
陳太忠不懂得欣賞音樂,但是觀察現象還是沒問題的。
要不人家真的就大牌呢,陳區長承認這個差距,可他不想承認北崇的群眾沒有欣賞能力一一他也知道這是掩耳盜鈴,然而他認為,自己必須撐起這個場面。
“恢復這個事情呢,要慢慢地來。”他微笑著回答,“還有一點我要指出,你唱的歌太文藝了,不能很好地貼近群眾,我請瑞奇馬汀來中國的時候,當時的場面……,差點踩死人。
“瑞奇馬丁?”惠特尼低聲重複一遍,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他的屁股很性感,但是他喜歡男人,這令我噁心……,明天我不想唱了,可以嗎?”
“不用刻意去唱,想唱就唱。”陳太忠微笑著回答,順便摸出一根煙來點上,“今天你已經幫了我的忙……,你來中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放鬆嗎?”
“難道你不知道女士優先嗎?”惠特尼抓過他的煙盒,也抽出一根來,旁邊的保鏢遞過來打火機,她深吸一口,“很不錯的煙,沒有大麻在裡面。”
“如果沒有大麻就算好煙,中國的好煙真的太多了。”陳太忠聽得是相當地無語,哥們兒這是熊貓啊,你只抽出沒大麻?“那個……,惠特尼,已經很晚了,我有自己的私生活。
“今天我挺開心的,雖然觀眾不夠熱情。”休斯頓小姐年少成名,真的習慣了想啥說啥,“我覺得今天晚上,不需要那個面霜,也能睡得很香甜。”(未完待續)【
第三千九百六十六章 有人搭車
“那麼,就嘗試一下不要抹,”陳太忠笑一笑,“有些東西不具備成癮性,但是心理成癮性是客觀存在的,只有相信自己的強大,才能克制那些負面情緒。”
“但是我害怕自己,半夜從噩夢中醒來,”惠特尼輕歎一聲,苦惱地皺一皺眉頭,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相對單純的女人,有什麼說什麼。
“那麼,就隨便你了,”陳太忠揚一揚眉毛,“我說,上面五個人女人在等著我,如果你不打算加入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沒有跟別人分享男人的習慣,”惠特尼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我有丈夫。”
“我是單身……所以我無所顧忌,”陳區長笑著一攤手,“既然你說得這麼直接,那麼我也說一句,我的諸多情人裡,目前還沒有黑人。”
“你……你這是種族歧視嗎?”惠特尼登時就被jī怒了,這樣的話,在美國也沒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在美國,種族歧視是被明文禁止的,但也是客觀存在的。所謂的透明天花板之類,說的就是這個,你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就突破不了那一層隱形的封鎖。
但是誰真敢這樣明確表示的,那就等著吃官司吧。
“你的毛孔,應該比我還粗大,”陳區長笑眯眯地摩挲一下自己赤luo的手臂,“這是人種進化的優勢……你們也不要自卑,努力一下,沒准能趕上來的。”
“你跟甘迺迪也這樣說嗎?”惠特尼臉一沉。
“我一直跟她這樣說,”陳太忠猛然覺得,自己糾結於這樣的小事,實在有點沒意思——我跟她叫這個真,圖了什麼?
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只是不忿對方那種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於是微微一笑,“好吧,我不是有意的,如果讓你感到不舒服了,我願意道歉。”
“你的傲慢和歧視,發自於你的內心,這不是道歉的問題,”惠特尼冷冷地回答。
“你的觀察力挺強的,這麼隱秘的事都能被你發現,”陳太忠轉身向樓上走去,他無意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多說,“希望你今天不要再闖上樓來,否則我會把你扔下去。”
惠特尼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沉默許久,才微微一笑,輕聲嘀咕一句,“很特別的男人。”
這一夜的荒唐,沒有人來打擾,陳區長直到八點半,才從諸多的粉臂玉腿中醒來,眼見小貝拉左腿搭在伊莉莎白的肩頭,右腿卻是被葛瑞絲壓著,整個人仰面朝天呼呼大睡。
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遮擋,白生生的非常晃眼,上身最為豐碩之處的兩點粉紅自不必說,只說那****,一朵粉紅色的牡丹正含露綻放,真正的嬌豔無比。
再鍛煉一下吧,陳太忠才待挺槍殲敵,只聽得樓下傳來響動,豎起耳朵一聽,卻是惠特尼的聲音,“我正在接受治療,不接受採訪。”
還是收斂一下吧,他輕喟一聲,穿上衣服走下樓來,“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惠特尼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多少人報導,我在中國複出了,陳……能幫我封鎖這個消息嗎?你們是社會主義國家。”
“你們不是一直吵吵著要言論自由的嗎,現在要我封鎖?”陳太忠輕聲嘟囔一句,不過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還得做,“什麼報紙上出現了?”
“小報早就出現了,現在問題是大報,像華盛頓郵報,”惠特尼無奈地苦笑一聲,“他們想知道我的狀態,根本不顧時差……真是該死。”
“昨天睡覺的時候抹面霜了嗎?”陳太忠對她的抱怨不做評價。
“沒抹,所以睡得不太好,很早就起來了,”惠特尼遺憾地聳一聳肩膀,“我今天抹了,一大早就去跑步,跑了足有五公里,上一次這樣做,還是兩年前的事了。”
“呵呵,”陳區長隨意地笑一笑,走到院子裡做個深呼吸,“今天打算去哪兒玩?”
“去你的展示會唱歌,”惠特尼很隨意地回答,“我也會唱通俗歌曲,打算跟那幾個跳舞的女孩好好地玩一玩。”
“去展示會玩?”陳太忠愣了一愣,然後才笑著點頭,“挺不錯的主意。”
他原本只是打算請她在晚會上唱兩曲,提升一下晚會形象,這樁交易就算達成了,想不到她還打算在展示會上唱。
不過想一想也正常,歌壇天后也是常人,工作的閒暇同樣需要放鬆和娛樂,至於她將到展會上唱歌視為娛樂,北崇實在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事實上,惠特尼的影響力,還超過了陳太忠的想像,上午十點左右,就有外地車輛陸續抵達北崇,有陽州的,更有外地的,還有車是從明孝方向過來,專程來追星——當然,這也得多虧了是國慶長假,要不然未必有這個閒暇功夫。
十點的時候,女人們也都起來了,陳區長卻已經開始忙上了,有不少人打電話過來,瞭解展示會上,惠特尼能否再一展歌喉,他當然要給出肯定的答覆。
來電話的人裡,不少都是陳太忠不太熟悉的,那他回答完問題,對座位安排之類的要求,一概不予搭理,就說你來得早了有好位子,來得晚了那不能怪我們——免費的,哪兒有那麼多的要求。
當然,他也有網開一面的時候,比如說利陽市的宣教部長晉建國打來電話,問了情況之後,說利陽這邊有一些藝術家想去看一看,我這宣教部長,得幫他們協調一下。
“那來吧,來了我安排,”這是跟自己一起交流過來的老鄉,陳區長自然不吝伸手幫忙。
然而,被撩撥起熱情的,又何止是追星族?一些麻企昨天就到了,今天還有類似的企業趕來,有些企業索性到展臺旁邊的馬路上,支起了攤子買東西。
展示會的檯子,是搭在城區邊緣,緊挨著閃金鎮,上午的時候,就有人推著車子過來,沿街叫賣苧麻產品,有文章、坐墊、背包、帽子之類,也有賣苧麻根這中藥材的,更有人叫賣花生瓜子礦泉水。
再加上這些外地的產品,展臺提前就變得熱鬧無比。
有一家章城市的麻企,索性直接找到了省工商的莊局長,說我們也帶了一些服裝和包包,能不能……在北崇展示一下?
莊壁梵有點為難,擱在往常,他直接就拒絕了,你屁大一點的小廠,找我這個省局局長,就為這麼一點小事?
不過他現在想把苧麻產業發展的功勞,落實到省工商局,那這些因素,就不得不考慮。
躊躇一下,莊局長還是打個電話給陳太忠,“小陳,忙不忙?”
“還真是有點小忙,”陳區長不太想去見莊局長,而且他也確實沒閑著,“莊局有什麼事兒?請指示。”
“有這麼個情況,”莊局長把事情說一遍,“我覺得咱北崇苧麻廠,應該起好行業帶頭作用……希望你考慮一下。”
“這怎麼說的呢?”陳區長一聽這話,真是老大不樂意了,“莊局,我北崇為了搞這個苧麻文化節,投進來小四百萬,這還不算省局贊助的五十萬……他們花一分錢了嗎?”
這話意思就很明顯了,一句行業龍頭,就想蹭我這麼大的便宜,這不是做夢?
“太忠,你要這麼想,北崇的苧麻優勢,大到別人只有追趕的份兒,而且這個文化節,我認為還應該有第二屆、第三屆,”莊局長耐心地做工作,“咱們圖的不是這一屆,那麼其他麻企的支持和認可,對北崇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
當然不止一屆,陳太忠認可這話,想當好主角,也得有龍套配合,但是想到這樣被別人佔便宜,他真有點不甘心,於是歎口氣,“唉,這個突然襲擊打得……我這兒真不好配合。”
“讓模特們試一試吧,”莊壁梵也有點咬牙,心說章城這些人真是的,不知道早打招呼,現在才提出來,當然,他心裡也清楚,那些麻企本來是持觀望態度的,看北崇這邊搞得熱鬧,才眼紅地想插一腳。
所以莊局長只能跟年輕的區長好言商量,“如果能配合上北崇的風格,就臺上走一走,大不了做個‘友情展示’的專項,不行的話……讓模特們穿著衣服照幾張相,對那些麻企,多少能起個宣傳作用,指望他們請得起外國模特,那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莊局長馬屁連連,陳區長也有點不好意思,“那行,讓他們跟計委小王商量吧,不過……多少給人家模特一點好處,要不我在巴黎時裝界也沒面子。”
“你在巴黎時裝界的……面子?”莊壁梵掛了電話,低聲嘀咕一句,又側頭看一眼身邊的文化廳副廳長,感觸頗深地歎口氣,“一個小女娃娃,就能決定讓誰上不讓誰上,北崇現在真是玩大了。”
“後生可畏,”副廳長笑一笑,又若有所思地問一句,“陳太忠在巴黎影響這麼大嗎?”
“好像他跟歐洲不少權貴關係不錯,”莊局長心不在焉地回答。
“這樣啊,”副廳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更到,這月不會再有雙倍月票了,又看出月票的朋友,可以投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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