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醉回七九當農民 作者︰西風黑馬 (連載中)

dq2869dq2869 2008-10-6 11:04: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9 154144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3
正文 56..四姐來了

  一開門,就看見四姐坐在床上。

  我問四姐:「你剛來,還沒吃飯吧?我去打點水你先洗洗。」四姐點了點頭。高保平把打的飯放在桌子上,朝四姐笑了笑。

  我給四姐介紹:「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高保平,奧,我記得以前你們打過交道。應該還有影響吧。你把保平打的落荒而逃、望風披靡呀。」

  四姐狠狠瞪了我一眼,高保平抓著頭皮不好意思地說:「誤會、誤會,純粹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怪我不好,下午咱們是自修課,請個假,我陪你四姐去吃北京的小吃來謝罪。」

  四姐洗臉的時候,我發現她的兩條齊腰的長辮子,變成了剛到肩頭的小辯,:「四姐,你怎麼把辮子也剪了。」

  「既然拚命,就要有個拚命的勁,我這次請了假出來,就一定要考上。否則都沒臉回去見人。」四姐回答的語氣挺輕鬆的,但字句間卻透著一種背水一戰的決心。我聽了感到深深的震撼。有血性!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高保平在旁邊聽得眼也瞪起了。

  劉艷和馮霞不知怎麼也聽到我四姐來學校要旁聽的消息,趕到了我們的宿舍。四姐一邊吃飯一邊和她們唧唧喳喳閒聊了起來,那熟悉的程度那像剛見面的,就跟十幾年不見的老朋友聚會一樣。一時間,我們宿舍的空間充滿了三個女性高聲的笑聲。陸續回來的舍友們看見這情況,都和我四姐打了個招呼,跑到別的地方休息去了。我不好意思地向大家一一道歉。

  吃過飯,依四姐的意思就要馬上進入學習狀態。我勸她先歇一天,況且高老師還不知道她來,沒有和外語系的打過招呼,高保平也在旁邊一再邀請,要在下午請四姐逛京城、吃小吃。兩個女生旁邊也起哄要跟著去,高保平滿口答應。儘管我看出有一絲猶豫。四姐經不住我們幾個的相勸,只好答應。但表示只此一次,她的時間很緊的,她已沒有退路。兩個女生紛紛表示她們也要幫助四姐趕上去。

  高保平和我們打了個招呼,說要去和他姑姑先說一聲,讓早點安排,一會就回來。兩個女生也告辭,說要回去先找人請個假,馬上就過來。

  人都走了,四姐望著我光笑不說話。笑得我都有些毛了,忍不住問四姐:「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四姐笑迷迷地開口了:「我們五兒挺有女人緣的。這兩個女孩你看中了哪一個。我看她們都挺喜歡你的。」

  「說什麼哪?那個劉艷幫我記筆記的。馮霞我們是同學。不過處的倒挺好的。」我老實坦白。

  「你別日哄我。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你也大了,有合適的就找一個。如果她們願意,那就兩個都要了。誰家的閨女跟了我們五兒,都是她們的福氣。」四姐開頭的語氣還有些促狹,說到後來語氣裡就充滿驕傲,胸脯也激動得挺起來了,兩個飽滿的乳房顯得更突出了。我的視線趕快移開,有病!這幾天就不能看那東西,一看小弟弟就有反應。去年也沒這方面的慾望呀。看來還是填飽了肚子沒事閒的。

  不一會馮霞先過來了,還帶了一些女士們用的化妝品,雪花膏之類的。我看了一下,還有一些標著外語,這東西國內現在可是沒有的。馮霞解釋說她表姐去年從XG給她帶回來不少這種國外的化妝品。她也一時用不了,就拿過來些給四姐。我拿起一瓶看了看商標,不錯,還是法國的。這法語沒白學,現在就能派上點用場。接著劉艷和保平也回來了,後面還跟著高老師。

  高老師說我四姐住的房間她已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般過去住。下午讓我們幾個陪著出去買點東西。高保平旁邊一臉興奮。我心裡給了他個鄙視:我姐住你姑姑家,有你丫什麼事?用得著這麼激動嘛!肯定是不安好心。不過他這人也挺好的,除了有些小性格,隨他們自己去發展吧。那也得有緣分。

  人馬會齊,三女兩男出門乘車逛京城。

  有了高保平這個地理通就是不一樣,哪有什麼吃的、哪有什麼穿的他都瞭如指掌。就連BJ的小吃也是如數家珍。聽的我們幾個直流口水,可就是剛吃過中午飯還用不著。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先給四姐置辦一些日用東西,到了下午肚子餓了,再去品嚐著名的BJ小吃。乘他們不注意,我把劉艷拉倒一邊囑咐她:我四姐從小地方來,有些女人用的不知道該怎麼買,麻煩她多指點參謀一下,特別是裡面穿的用的,尺碼大小等等。劉艷怪異地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這個小男子漢心還挺細的。你和你四姐的感情好的都讓我這個乾姐嫉妒。好了,聽你的。」

  女人逛街就是有癮。四姐坐了兩天的車,現在逛了一下午還是精神十足。該買的也都買了,還和那兩女生興致勃勃地轉悠。我和高保平提著東西跟在後面,累的眼睛都吊起來了。我看時間不早了,連忙提醒她們再不吃點東西,就回去趕不上晚自習了。她們這才意識到天有些晚了,便讓高保平領著去吃小吃。

  高保平馬上就來了精神,走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給我們講BJ各種老字號的來歷。比如什麼BJ最早沒有烤鴨店的名稱,不叫雞鴨店,就叫盒子鋪,盒子鋪是一個直徑約一尺二,厚四寸、圓形沒有稜角的木質盒子,外上黑色或紅色大漆。盒子裡分成十或十一個不等的小格子,每個格內可放一種食品,一般要放醬肉、香腸、驢肉等食品。顧客要盒子,多是盒子鋪派學徒送去,等人家用完,再把空盒子取回。當時,便意坊經營的品種有生豬肉、生雞鴨坯、爐肉、香腸、丸子、雞塊、鴨塊、桶子雞、清醬肉、燜爐烤鴨等十幾種。BJ的著名小吃還有什麼艾窩窩、糖卷果、姜絲排叉、奶油炸糕、蜜麻花、面茶、散子麻花、薩其瑪、焦圈、糖火燒、豆陷燒餅、豌豆黃......

  本來我就餓的走不動了,聽他這麼一說更是兩眼直冒綠光。好不容易趕到東風市場,才大飽口福,什麼炒肝兒、褡褳火燒、翡翠豆腐、灌腸卷果、碗糕、豆汁兒、黃糕等各樣都吃了一些,塞了個溝滿壕平。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4
正文 57..先栽樹再說

  高老師在四姐來的當天下午,就和外語系的有關老師打了招呼,一路綠燈。當時的大學並不是把經濟效益放在第一位。老師們最欣慰的是多培養出幾個對國家、對四化建設有用的人才。聽到不是在校學生還願意來旁聽,大開方便之門。收費的事連想都沒想過。聽課、住宿的問題已經解決。四姐從第二天就進入了緊張的學習生活。每天早上和晚上,我們學外語的隊伍又增添了兩個人:四姐和高保平。晨練的時候,我和兩個女生跑步、習武,高保平則幫四姐補習英語。馮霞從她姑姑那找到了一些考研的資料,有一些是QH大學的王教授留下的。這老頭說話倒也挺守信的。雖然他今年不帶研究生,不能報考他的研究生,可畢竟是全國中文專業的權威,考試出題範圍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有時間得帶四姐上門求教,肯定會有大的收穫。

  三月十三日,下午最後一節是自修課,系團總支召開植樹造林動員大會。會上全文學習了團中央發出的「告全體青年倡議書」,號召全體青年行動起來,在綠化祖國的事業中勇當突擊手,迎接我國八十年代第一個植樹節,一定積極地投入到植樹造林運動中,站在綠化祖國的最前列,加速實現綠化祖國的宏偉目標。聽著系團總書記的動員,我這才想起又到了植樹的季節了。去年我家在房前屋後栽了一百多株優良品種的棗樹,今年國家大力提倡綠化,肯定會有一些有利的政策出台,那些荒山、荒坡、荒灘還是大有作為的。我的「綠色天然雞蛋」出口的希望是很渺茫了。既然不能走捷徑,只好踏踏實實一步一步地走了。其他樹要受益,起碼在幾年以後,太慢。而棗樹卻是好東西。農民們常肯說:旱地栽棗樹,強似喂母豬;桃三年、杏四年,棗樹當年見現錢;棗樹不害羞,當年紅溜溜。村裡靠黃河的那塊灘地,去年跟胡雲珍說了一次,他也沒放在心上。看來他為了早出成績,是不會在爛河灘上做文章的。

  吃完晚飯,我急忙跑到閱覽室,翻開近幾天的報紙。果然在三月五日人民日報的頭版,就有「植樹造林,誰造誰有」的報道,是林業部負責人答記者問。其中有一條說:在不影響集體發展林業的前提下,可以指定一定數量的荒山、荒灘、荒地由社員戶造、戶管、戶用,地權仍屬集體,林權「誰造誰有」。

  我馬上在閱覽室就給三姐夫寫信,讓他馬上和胡雲珍商量,看能不能把黃河灘上的那塊灘地給我們栽樹。如果行的話,最好和大隊簽個合同,給隊裡隨便交點錢,起碼是十年,最好二十年不變。如果不行,給我拍電報,我馬上回去幫著處理。現在的農村對種樹興趣可不怎麼大。常年以來,一些縣、社、隊基層幹部受這「沒百響,不打百石」的廣種薄收的思想影響,片面認為「只要糧食上了綱,各級書記就好當」,一味強調擴大耕地面積,暗示、默許、甚至縱容毀林開荒,光一個地區,一九七八到七九年兩年時間,就毀林開荒達到一百八十萬畝,嚴重破壞了生態平衡,致使洪澇災害的發生異常頻繁,去年漢江就發生了歷史上罕見的大洪水,那個地區有六個縣遭到洪水襲擊,造成巨大的損失。不過這也是多少年來上面一直喊「以糧為綱」所導致的結果。他們每年對基層的考核,都是以糧食產量為唯一標準,沒有產量你可不就當不好官,也坐不穩那個位子。

  上有好焉,下必效焉!!這不是曾經在一個時代發生過的事情。警示啊!!

  十天後,三姐夫拍來電報,我從同學手中接過後,心想看來是沒辦成,還得自己回去一趟。不應該辦不成啊,這時候絕對沒有人會在意那破河灘!正經地都顧不過來呢。拆開一看,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事已辦妥」。我長出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別少看這幾百畝的破河灘,在現在的國家政策下,這是唯一的、合理合法的、快速致富的一條路,既利國又利民,何樂而不為呢!咱是農民嘛!!

  四姐在這段時間,可以說完全進入了瘋狂的學習狀態。用高老師的話說除了早上、中午、晚上,她非要給她們做飯,說是要歇一會腦子外,其餘時間都在拚命。每天,在我們學校沒外語課的時候,她就跑到別的學校去聽人家的專業課(這是馮霞的姑姑給聯繫的),晚上休息總在半夜以後,早上不到六點就起床,十幾天下來臉都好像瘦了一圈。高老師也勸過她,悠著點,別把身體搞跨了,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嘛!她只是淡淡一笑:「沒事,我年輕,不就兩個月的時間嘛,抗得住。」高老師私下找過我,也讓我勸勸四姐。我找四姐說了大家的意思。四姐把我一下摟進她的懷裡:「五兒,你知道嗎,四姐這次出來,是下了決心一定要考上的,如果有萬一,我連回去見大家的臉都沒有!我參加工作不到一年,到縣委辦時間才幾個月。單位工作那麼忙,我出來學習,領導還讓我帶原工資請假,這是多大的支持。我走了的這兩個月,正是縣裡春耕備耕最忙的時候,也是我們縣委辦在下面跑的最多的時候。我這一走,我的工作就會攤到其他同志頭上,你說四姐不拚命,能對的起誰?!五兒,你要好好幫助四姐,四姐不能考不上。」

  靠著四姐的綿軟,聞著四姐的體香,這時我心裡卻沒有產生半點的邪念,只有四姐再次給了我的深深的震撼。強悍哪!!我的四姐,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從此後,每天早晨我暫時放棄了鍛煉。幫我四姐加強外語和其他科目的學習。馮霞和劉艷也在其他時間幫助四姐。高保平更是四姐的熱心跟屁蟲,只要四姐需要什麼參考資料,還不等開口,他就不知從什麼地方就淘騰來了。

  三月底,三姐夫來信詳細說了河灘地的情況:合同已定,是大隊和我老爹的名義。面積有七百多畝。期限二十年不變,期滿有優先續包權。棗樹都已栽上,還是歷程縣的優質品種。是幾個姐姐和姐夫幫忙栽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4
正文 58..誘惑

  四姐五月五日離開了我們學校,回家準備考試去了。臨走的時候,四姐非要請我們幾個和高老師母女倆請一頓。他們考慮到四姐的時間緊,就勸她以後再說。我也勸四姐,到BJ上學後有的是時間。四姐這才作罷。

  馬上又到了考試的時間,十幾天的緊張複習後,終於熬過了三天的考試。大一的學業到此結束。

  七月十五日,學校放假,因為我牽掛四姐的考試和家裡黃河灘上的棗樹,提前了下午,坐晚上的火車連夜就和郭勇想跟著回了省城。不顧郭勇的挽留,再搭乘開往我們縣的客車,回到了我們的魚灣大隊。

  在村口下了車,正是中午時分,火辣的太陽把地面上烤得像燒紅了的鐵板。人站在上面都覺得腳板發燙。我只穿著一件的確涼白襯衣,還是熱得渾身冒汗。地裡曬的耷拉下葉子的莊稼似乎在說:「渴死了,給點水喝吧」。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提起包向家走去。

  「五兒,剛回來呀。」路邊的大門裡突然走出一個人叫我。我一看,是外村去年才嫁到這的李琴,今年也才二十歲。是我們這附近幾個村出了名的俊女子。她的女婿一直在外地當工人,家景比較好。這村裡也只有她家在路口上修了一院磚接口的石窯。(純粹的磚房村裡沒一院)。今年正月裡李家村的秧歌來轉院時,李凡就給她家唱了兩首,讓她又笑又哭的。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李凡第一首是這麼唱的::

  「鑼鼓動地炮驚天,

  秧歌路過你門前,

  一問全家都安然,

  二問發財好過年。」

  高興得李琴急忙從家裡拿出一合金鐘煙給人們散,旁邊的一個人說:「人家能不好過年嘛,女婿貴虎常年在外當工人,一個人能掙咱們一家人的錢。李琴跟上可是享福了。你看今年,人家掙錢掙得連過年也顧不上回來了。」李琴笑的嘴都合不上。李凡傘頭一點,鑼鼓停音:

  「提下尿盆頂住門,

  唉聲歎氣吹瞎燈,

  兩床鋪蓋一個人,

  花開能有幾日紅。」

  當時秧歌一停,李琴雙手捧面,「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轉身就跑進院裡。旁邊的人都罵李凡:「大正月的,你唱的些啥呀,敗人家的興哩。再唱一個好聽的,人家好煙也多散你幾根。」李凡反駁:「你們光看見人家活得好,誰曉得人家婆姨的唏惶(土語可憐)。正月裡咋了,光能笑?哭出來,人家婆姨也好受點。」秧歌臨出村時,李琴又跑出來塞給李凡一合大前門。說的也是的,光知道人家人前鮮亮,誰知道人家背後唏惶。

  「是呀,剛下車。大中午的你幹啥去?」我對李琴影響也挺好的,估計是年齡差不多,說話也就比較順便。「這太陽曬得人都快被烤乾了,幾步路就渴得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小心把你曬黑了就不好看了。

  「曬黑就曬黑吧,反正好看不好看也沒人看。你渴了,就先到我家來喝點水吧。我見你爹媽好像今早上去了你大姐家了。回去你也進不了門。先到我家歇一會,估計下午他們就回來了。」

  這樣啊!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正大擺威風的太陽,去三姐家路還遠點,我實在熱得不想走了。怎麼辦呀?

  「快進來吧,我又吃不了你。一會太陽把你曬黑了,當心找不到好婆姨。」見我還在猶豫,李琴催我。

  「我怕什麼,找不到就打光棍唄。」沒辦法,迫切想見到家人的心情一下就淡了下來,既然回去連門也進不了,那就只好在這歇一會了。我一邊進門一邊和李琴調侃。

  「切,你要打了光棍,那全天下的女子就死絕了。」李琴撇撇嘴。

  進了門,李琴給我到了一杯水,「你先喝,我去給你打盆水。你把你的襯衣脫了,洗一洗就涼快了。」

  我喝了一口,是甜的。看來是加了砂糖了。喝了幾口後不怎麼渴了,我乾脆脫了已濕的粘在背上的襯衣,在屋裡洗了起來,果然洗洗涼快。順手把脫下的襯衣,三把兩把也泡在盆裡擰了出來。

  「吆,你個大男人家怎麼比我們女人還白。」李琴從門外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麵和一小盆菜。「來,先吃點吧。估計你一天也沒吃飯了。我不會做飯,比不上你**手藝。面是剛下的,菜是早上剩下的。你對付著吃幾口,晚上再吃你媽做的好的。」

  「這、這、這怎麼能行?」我不知所措地搖著兩隻手。

  「這怎麼就不行?!都是鄉里鄉親的,又不是什麼好飯,不就是一碗掛面嗎?!你要嫌菜是我剩下的,不吃就倒了。」李琴有些不高興了。

  「我吃、我吃,別倒。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再不吃就不識抬舉了。我連忙端起碗。

  「這才對了嘛。」李琴走到我後面,摸著我的頭說:「你的個子咋就這麼高,怎麼長的。」

  「別摸,沒聽古人說嘛:『男女授受不親』」我嘴裡塞著一口面含糊地說。

  「都什麼年代了,還大學生呢,比我們女的都封建!你怕啥?我什麼沒見過你們的?!」李琴哂笑著。

  我這人有個臭毛病,一吃飽飯就犯困,更何況坐了兩天的車沒怎麼合眼。現在剛放下碗,眼皮就困得睜不開了,只記得迷迷糊糊和李琴說了聲:「困死了,我先躺會行嗎?」好像聽見她答應了一聲,就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覺得我臉上有個濕漉漉的東西在游來游去,我的兩隻手裡也捏著兩團軟綿綿的東西。強睜開眼一看,李琴正爬在我的身旁,用她的舌頭舔著我的臉。她的小背心高高摟起,露出雪白的胸脯,而我的手裡正緊捏著她的兩個大大的、白白的、軟綿綿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4
正文 59苦經

  我強睜開眼,只見李琴上身的小背心摟至肩上,露出了整個白花花的胸脯,她的兩個肥乳正被我捏在手裡(估計是我睡著她給我塞進去的)。我的下身,天吶,我的褲子不知什麼時候被她解開了,小弟弟正「昂首挺頭」,被她握在手中。

  大驚!這下睡意全無。我馬上坐起,一把推開她,手忙腳亂地提起我的褲子:「這,這、這是幹什麼?」

  李琴被我推開,仍沒離開,還跪坐在我的身旁,只是羞得滿臉通紅,那臉像一顆熟透了的一點就破的紅蘋果。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仍直鉤鉤地盯著我,眼裡像冒著一團火,看到她此時的眼睛,你就會明白什麼叫慾火中燒。

  「五兒,我不是個壞女人。」李琴緩慢地開口了,「人們光知道我嫁給楞虎以後吃好的、穿好的,隊裡動彈我也不用去,一年的口糧拿錢買就行了,家裡的一點自留地也不用我動手,公婆順手就給拾掇了,楞虎一年在外當工人,國家按月給錢,他也不亂花,都給我寄回來了。可誰知道我的苦啊!」

  我系褲帶的動作慢了下來,疑惑地望著她,不知道這個漂亮女人後面有什麼淒慘的事讓她如此哀怨,平時風風光光,人前鮮亮的她竟然能做出這等事,肯定傷心之至了。

  「我和楞虎去年六月裡成了親,他只呆了三天就走了,說是工地上忙,脫不開身,連過年都沒回來,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忙著掙錢養家,都誇他懂事。只有我和他爹媽才知道是昨回事。我也是成親那天晚上睡覺時才知道的,他下面的那東西根本就不行,小的一丁點,上面還都是疤,一晚上怎麼折騰也不行,他急得把我身上咬了個遍,你看這還有牙印呢!」順著她的指點,我的視線落在了她裸露的一個乳房上,果然,隱約可見有咬下的痕跡,瞥了一眼,我臉一紅,急忙把視線移開,這婆姨上面還是原樣裸露。她倒一點也沒收拾,把我都嚇成這樣,真是的!(最糟糕的是下面小弟弟越發猖狂,丟人)。

  「後來我問他昨回事,他開始不肯說,我收拾東西,連夜要回娘家,他才跪在地上跟我說:他們的建築公司有一次修路放炮炸石頭時,他沒聽見提醒隱蔽的哨聲,正在旁邊撒尿,石頭炸開的碎石頭正好咂在了他的下邊,抬到醫院裡做了手術,就成這樣了。這時他的爹媽也敲開門,跑進來給我跪下。原來他們老公母倆一夜也沒睡,趴在窗台下聽門呢!他們一家乞告我,不要我和愣虎離婚,也不要把這事告訴別人,怕傳出去丟人,他家就愣虎一個兒,別人知道了會罵他們是絕戶人家的。他們答應只要我不和愣虎離婚,在咱們村裡,只要我看上誰,和誰相好,也絕不攔著。有了兒也好,女子也好,都是他馬家的骨血,都當親的一樣養活。我難吶,我羞呢,這醜事我咋能說得出口。我也是女人,我今年才二十,我的一輩子還沒過,就這麼守活寡,我心不甘吶!!」說到這兒,她已泣不成聲。

  「這事,這事……」我搓手捏腳想安慰她,可也找不到合適的詞,關鍵還不敢看她那裸露的上身。

  停了一會,她的情緒平靜下來,輕輕地把捲起的小背心拉下來接著說:「五兒,我不是個壞女子,嫁到你們村你也看見了。有的婆姨為了給自家年底多分點口糧,偷偷摸摸和支書、隊長們相好,就是大隊的那個疤子保管,後面也跟著一梢騷婆姨。她們也都是為了活著。在咱農村,這種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老公公『爬灰』的有,幾個人『拉邊套』的也有,還不是一個『窮』字給鬧的。我守活寡也沒我找任何人。起初半夜裡還有灰鬼在外面唱酸曲,都給我罵走了,誰敢強來,我的剪子也要把他扎出兩個血窟窿來。」說著她從炕席下拿出一把磨得珵亮的、裁縫們用的短柄長剪刀來,刀刃亮得一晃一晃的,看著叫人嚇得慌。

  她收起剪刀,淒慘地朝我強作了個笑臉:「公婆為了給我方便,都搬到原來住的老宅裡了,我怎麼留也留不住。他們說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他馬家留個後。只是告訴我,呆的、傻的、醜的可千萬不要找,這也算是給他們馬家老祖宗積德了。五兒,我倆年齡也差不多,我比你大一歲吧,也算你的個姐,我自嫁到你們村就看上了你,高高的個子、俊俊的臉蛋,還知書達理,一肚子學問,到了黑夜吹瞎燈,我就想能和五兒好上一回,我就是立馬死了,讓別人、讓一萬個人,唾在我臉上也知足了。」

  「可不能瞎說,」我情急之下急忙去捂她的嘴,在農村,婦女們詛咒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吉利,只有心灰意冷、沒活頭的人才這麼做。

  「五兒,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BJ大學的大學生,人又長得俊,不知道有多少大官家的女子在後面攆呢,我呢,雖然還沒破身,可也是一個被人睡過了的女人,是殘花敗柳,我只要你閒下沒事的時候,過來和我坐一會,說一會話,你坐在我對面,我看著你心裡也就像吃了蜜似的,怎麼看你怎麼順眼,真想把你捏成個面人人,一天介掛在我的心窩窩上。」

  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兩眼裡滿溢的春水都快要流出來了,不是把我當種馬用吧?我心裡有些發毛,掙開她的手,站在地上把鞋穿好,隨時準備開溜。好女人誰不愛,古人說柳下惠坐懷不亂,我看純粹是個傻瓜蛋。一個大活人,沒點正常慾望就成太監了,不,連太監也不如,太監還知道有欲求呢,就是沒那本事。可現在這事不行,一村一捨的,李琴這麼可憐,咱也是近四十歲的心態了,這點分寸得把握住。

  李琴見我要走,著急了,一下子撲過來抱住我,「五兒,你別走,你別走,就這一次,給我個孩子吧。生下來我也不訛你,我自己養活,看見他就像看見你。我要疼他、親他,我要供他上學,和你一樣樣的上大學,也去BJ上大學。求你了,五兒,就這一次,別人不會知道的!」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5
正文 60.勾引

  李琴見我要走,著急得一把拉住,苦苦哀求,把我鬧得哭笑不得。

  這種事在當時的農村並不少見,叫「借種」。一般指男方不能生育,女方被家人(一般是公婆)指使勾搭相好的「借種」生子.生下的孩子,有的地方叫「兩姓兒」,這跟三國裡罵呂布為「三姓小兒」實質卻是不同的。現在的一些年輕人不瞭解當時的農村,往往以為國家的政策當時近於「鐵血政權」,農村男女風氣是很純的,其實大謬不然。在當時的農村,特別是偏僻的小山村,人們對男女之事倒看得不那麼嚴重,主要還是「窮」。有的家庭為了活命,多能爭取的一點救濟、年底多分點口糧,稍有姿色的婆姨們便捨身飼「狼」——大隊、公社一些掌權的色狼。我就曾聽過兩個婆姨互罵揭短:「娘娘(當地農村婦女罵人時自稱,意為奶奶)『賣』又怎麼了,『賣』也是『賣』給自家大隊裡的,你呢,哼,都『賣』到大隊外邊去了。」另一個不甘示弱,接嘴就來:「外邊?外邊咋了,老娘娘攀的是人家公社的,那像你,一個爛疤子保管,就把你哄到野地裡日上了,就不怕出來一條蛇,認錯窩,鑽到你的那黑窟窿裡去。」旁邊圍觀的人大笑,也不認為她們就是做出了多大的見不得人的醜事,兩家的男人站在旁邊拉架拉不開,急得蹲下、站起、死沒法。還有的是家窮娶不起媳婦,這類人以給隊裡放羊、放牛的人居多,光棍他也得過男人的生活呀,特別是這種人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面多,民歌也唱得好,於是便常常能勾搭上一些相好的女人,不少還是長得俊的好婆姨呢。當家的男人也不敢怎麼大聲張揚,你要離了婚再娶一個——做夢吧你!家裡窮得叮噹響,連肚子都填不飽,哪有餘錢、餘糧再想哪種好事。這一個還不知是怎麼哄到手的,結婚時拉下的一河灘饑荒到現在都還沒還清呢,再說有了外人幫襯,家裡的光景還能過得好一點,婆姨、娃娃過年有時也能穿上一半件新衣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叫「拉邊套」,屬長期型的,有一個幫著拉的,還有幾個人幫著拉的。還有一種短期行為,叫「一把一現成」,有的光棍不知從哪淘換的一點糧食或變賣的一點錢,勾引那種家窮又愛佔小便宜的女人發生「一夜」或「幾夜情」,完後互不相欠,這叫「竄門子」,等等......當時農村又窮、又苦,除了白天地裡大幹,就是晚上吹了燈瞎干,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叫:「白天整旱地,晚上掏水地」,沒有一點文娛活動。公社電影隊一個月、兩個月才來放一次電影,還都是老掉牙的、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爛片子,不到十分鐘就斷片一次,放電影的場子反倒成了男女黑天半夜瞎鼓搗的地方。誰家男女為了偷情吵架,誰家偷雞摸狗被抓,這些消息反倒成了人們工間休息,茶餘飯後樂於談論的話題,這也算是當時人們貧匱的文娛活動裡必不可缺的一項內容。

  李琴見我不動,以為我心動了,便急不可待地蹲下解我的褲帶。

  我一驚,連忙按住她的手:「不敢,不敢,大白天的。」

  李琴著急地要扒開我的手:「沒事,沒事,大門早就讓我插住了。」

  這可真是她急病遇上我這慢郎中了。我可不能現在和她幹這事,放了假、剛下車還沒回家呢,就整出這麼一齣戲,這叫什麼事?!我連忙掙脫她的手,提起包,跑到屋外,一把抓下涼在院裡繩子上已干了的襯衣,就朝大門奔去。

  我快她更快,被激情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她一下就攔住大門,堵住我的路:「你跑啥,沒事的,我一個女人家都不怕。」

  「有人來了,我還沒回家呢,快開門,有空我就來」。我連連求饒,天吶,當種馬也不能這樣啊,哪能霸王硬上弓呢,要不是看著李琴俊俏,我也有些心動(有賊心沒賊膽啊),我就告她個強姦罪!不過真要告了,這年頭也沒人信你——你是有病吧,這麼的婆姨會強姦你,我們怎麼就碰不到哪種被她「強姦」的好事呢?你傻小子睡糊塗了吧!

  「那你今晚上就來,我在大門口可死等著你啊。你可一定要來」,她一再叮囑,我瞎胡點頭,她才打開大門,戀戀不捨地又看了我一眼。

  大門一開,我慌不擇路,落荒而去。

  一口氣跑到我家大門口,萬幸爹媽回來了,門開著呢,我鬆了一大口氣,不停步地走進窯裡。

  「五兒,你回來了,啥時回來的,看跑得一頭大汗,著急回家也不用這麼跑嘛,看把我娃累的,襯衣也熱得脫下來了。快去洗洗,媽去給你做飯,下回可不敢跑得這麼急了,又不是狼在後面攆你。」媽一見我歡喜得又給我拿毛巾擦頭上、臉上的汗,嘴裡又不停的開始嘮叨,時不時擦著自己高興得眼裡溢出來的淚。

  狼?誰說沒狼在後面攆,我差點就被一頭「母餓狼」給「吃」了。

  「媽,我爹呢,他去哪了,我四姐回來沒有,不知道考得怎麼樣?咱們的黃河灘邊上的灘地都栽上棗樹了吧,栽得怎麼樣,結上棗了沒有,姐夫他們蓋房子商量得怎麼樣,磚窯開始燒了嗎?」半年沒回來,對這個家裡的一切情況,我都迫切地想馬上知道一切,對這個家,這個家的一切,現在對我來說都是顯得那麼重要。我對她的感情已越來越深,深到我一步也離不開她的地步了,雖然她還是那麼窮,那麼破,可她充滿了親情,給了對我這個穿越之人一切的愛和溫暖。

  面對我一串連珠似的發問,老媽笑了,她一邊生火做飯,一邊慢慢騰騰地給我細劃落(成心逗我急):「你爹啊,去你大姐家沒回來,要幫她家鋤兩天自留地,你大姐夫不在家。棗樹呢,都栽上了,是你幾個姐姐和姐夫幫著栽上的,是從哪個歷程縣拉回來的好苗子,都結上棗了,青青的、密密的一樹看著就惹人喜歡。你兩個姐夫也商量好了,把家都搬到咱村來,地基也踩好了;磚窯嘛,已經燒了三窯了,本來咱幾家差不多就夠了,可村裡還有人要,窯也就再沒熄火,還在燒,你三個姐夫都在窯上忙呢;你四姐考試的事我不懂,她今天早上就回來了,說單位讓她回來搞什麼調研,估計是到你三姐家去了,你自己一會問她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5
正文 61.身世

  聽著老媽絮絮叨叨說著家裡的事,我心裡也倍覺欣然,剛才被李琴攆得滿村亂跑的事早就扔在了腦後。起步還比較順利!雖然咱辦不成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點怨咱一沒特異功能,二沒驚天本事(什麼雙料博士、軍中奇人、咱就一普通人還是官場不得志、被怨氣衝回來七九年的窩囊貨)、三沒遇上好的機遇(國家政策卡得鐵桶似的計劃經濟),只能扎扎實實地從小處著眼,從小事做起。栽樹利國利民、造福子孫,這得干!小磚窯雖然污染環境,但你想想建個不污染的輪窯,一是政策不允許個人干,二是沒資金,別說個人了,就是魚灣大隊也拿不出幾個錢來。鄧大人在後來說得好啊,發展才是硬道理。有位偉人不也說過嘛,原始資本積累的過程,每個毛孔裡都是血淋淋的罪惡史。咱現在為了以後的大發展,為了農民早點脫貧、走向小康,只好先犧牲現在一時的小環境,換取以後的朗朗晴空了,先小污染,再大治理,正如八年抗戰初期所採取的政策:以空間換時間。

  唉,沒辦法呀,發展才是硬道。就像農村老百姓常說的那句話:「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代價是有點,可你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捨不得一個孩子、套不住狼的話,就會丟掉更多的孩子。不捨孩子還想空手套白狼。那就屬於做夢的範圍了,起碼咱不行。

  吃完飯,天已近黃昏,估計也就七點多鐘多的樣子,四姐還沒回來。看來她是在三姐家吃飯了,三姐夫忙得在窯上,是不是連晚上也不回去呢?別讓四姐再在三姐家住了,我可就白等了,我這正著急著呢!不行,我得找她去。

  跟老媽打了個招呼,說去村裡面轉一轉,可能晚點回來,就走出了家門。

  三姐家住的地方離我家有四、五百米,我家住村頭,她家就基本上屬於村尾了。三姐夫馬柳平家裡有兄弟四個,沒女子。那時的農村,兄弟多了勢力也大。他排行老大,家裡威信挺高的,三個兄弟也都服氣。三姐嫁過去,為人處世各方面在幾天內就搏得了一家人的好感,地位漸漸的也越來越高。往年三個兄弟有什麼事找父母,父母往外一推,「找你大哥去,聽他的」。現在自打她進了門,就變成了家裡有什麼大事小事,三個兄弟的口頭禪都是「找大嫂去,看她怎麼說。」。公婆也挺看重三姐的,只要她拿主意定了的事,一般都會照此辦理。不過也從沒有出過什麼大錯,倒是這個家越過越紅火。幾件事下來,三姐夫馬柳手對三姐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大事小事先頭還是和三姐商量,到後來乾脆也省心了,三姐怎麼說,他怎麼做,提前進入了「模範丈夫」的光榮行列,所以在今年正月裡三個挑擔(土語,連襟之意)在我家喝酒,商量怎麼蓋房子、雞豬集中餵養及今年的打算時,老大、老二問老三,老三的答覆提簡單:「聽老婆的,她說昨干就昨干。」遭到老大、老二的一致嘲笑:「就你,還男子漢大丈夫呢,大豆腐還差不多。」他也不含糊,立馬回了一句:「聽老婆的話跟黨走,多吃豆腐少喝酒。」全村的人提起老馬家,人人都說:「他家呀,老大的媳婦當家呢,別看是個婆姨女子,三個好男子漢也頂不上人家的腦瓜子,精著呢!老吳家出來的女子,一個塞似一個。」這些話也不知道是褒是貶,傳到爹**耳朵裡後,老媽也勸過三姐幾句:「成了人家的媳婦,你要變得乖順一點,別像在家當女子似的,整天瘋瘋癲癲的,要多聽人家老人的話,和小叔子們也搞好關係,別你說啥就是啥的,外邊村裡人說的那些話可不是什麼好話。」三姐還挺有理,「哪能怨我嗎?我說的他們非要聽嘛!你還能不讓我說話?媽,我敢說,在他們老馬家我要是放了個屁,就是臭的,他們也要愣說成香的。媽、媽,你信不信?」她拉著老**胳膊搖晃著。「呸」!老媽朝她頭上輕輕地給了一巴掌,無可奈何地笑了,這鬼女子,真把你沒法。

  我走進三姐家的院裡,院子裡沒有一個人,估計都到磚窯上幫忙去了,還沒回來。聽見窯裡傳來兩個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知三姐和四姐在嘮什麼。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想嚇她們一跳。雖說咱是近四十的人的心態,可前生也沒哥沒姐的。來到這個家裡,有這麼多人親著疼著,不覺間一些小孩恃寵而驕的心理也沾染了不少。畢竟自己小能讓人疼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可能在別人的眼裡會覺得肉麻、噁心,呸,哪是他們的事,我可管不著。

  「你說你這次有沒有把握能考上?」我聽見三姐在問四姐。

  「估計差不多,原來五兒的意思想讓我考QH的中文系,可他們這幾年不招生。BJ大學又怕太高,他給我參謀了一下,讓我報了人民大學和首都師院,還有一所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都是BJ的。」四姐回答。

  「五兒這兩年也不知怎麼腦瓜子突然就開了竅,你還記得嗎,爹剛把他從外面拾回來時才一歲多、兩歲,大冬天的,凍得就跟個貓兒子差不多,一家人都怕養活不長,爹就給他起了名叫永成,永遠能長成。」三姐接著說。

  什麼,這吳永成是老爹從外面拾回來的,難道不是親生的嗎?不會吧?我有些納悶,別出聲!再聽聽她們說什麼?不覺間心裡卻隱隱約約有了一絲恐懼,也不知道恐懼什麼?

  「我當然記得了,爹說是他給大隊去外村油坊拉麻油,路過尖山鐵廠時,見路上有個用大衣包著的小包裹,解開一看,是個小孩。裡面還有一封信呢。信上寫的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記得個屁!當時你才三歲多一點,就會和五兒擠在**懷裡搶奶吃,肯定是聽大姐和二姐她們說的,我那時才六歲,剛懂一點。那封信爹回來就收起了,誰也不讓看。二姐後來問起,還被媽打了一巴掌,讓我們准也不要瞎說。我那會看到五兒,就覺得他特別可憐。要不是爹路過,他早就凍死了。唉,真是的,咱們家窮點吧,還有爹和媽呢,可五兒那麼小就被爹媽給扔了。想想就難受。」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5
正文 老西有話不得不說

  近幾章發完,書評區反應相當大,贊成者大聲叫好,票票不斷,反對者批評連天,下架二、三;更有甚至竟然惡語相加,傷及人身。

  老西看不懂,老西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

  與QQ群內書友交流,頗多感慨,寫書一月有餘,自覺頗費心機,耗盡腦汁,目的是為了讓大家看的高興,也回味一下那段曾經的歷史,溫故是為了知新,溫故更為了不重蹈覆轍.書中偏差不可能沒有,咱不是「大神」,更不是名家,只是一個看了網絡小說三個月、提筆一個月的書蟲,竟然引來人身攻擊。

  看書者皆文人也,素質修養就應該強於文盲。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爭論老西歡迎,但人身攻擊、謾罵就遠不是一個文人所應有的看書文德。

  書友勸我,書評盡可不看,不理他。

  我卻以為書評有98%的是好的,無論叫好,還是批評,只要言之有物我統統加精。叫好者給我溫暖,鼓勵我走好,走下去;批評者指出不足,糾我少走偏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我書中一些情節都是從書評中得來(表楊、批評中皆有)。我是個越級電腦「菜鳥」,剛摸電腦幾個月,打字特慢,每天二更耗時八、九個小時,加上查閱資料等,日均休息6。7個小時,還要擠出時間看書評,一一加精,既為了讓自己這條路上走的好,也為了讓大家看得爽,還為了大家書評沒白寫,鬧個精,加點分。

  有書評說我拉人搞宣傳。天大的冤枉,我連求票都不會,前幾天書友QQ群裡教我,我笨得都搞不成。寫書半個月時,都不知道如何查詢排行榜自己的排名,也是書友一一所教。QQ群也是書友盤天幫我所建。短短半月,QQ群書友達74人,來自天南地北,王湖四海,行業不同,性格各異,更有一位遠在蘇丹共和國,為了一個共同的愛好——看書聚到一起。說我搞宣傳,老西也沒長飛毛腿,更不是一個羞花閉月的大美女,哪去找這麼多人搞宣傳。朋友,你太抬舉老西了,老西不過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家裡只有二斗餘糧的超級大醜男。
  有的朋友至今不知道書中的情節如何發展,就大加指責。我認為也不妥,看書如品香茗,小口細品才見滋味,大口即為牛飲。如現在我先露出結局,豈不大煞風景!請君細細看來,稍安勿躁。

  說一千道一萬,訴苦也好,求理解也罷,感謝所有點擊過此書的各位,推薦也行,收藏也好,路過也罷,老西給你們鞠躬,歡迎多來書評區作客,能進QQ群50529452面對面交流更好.但人身攻擊者就請您省點口水吧,別浪費您的時間,想上哪就上哪去吧。

  不吐不快,憋得我一夜都沒法寫了。耽誤了更新一章,致歉,老西鞠躬,打字大慢,沒法補了,見諒。晚上還有一章。

  不求更新快,但求質量高,沒有異能,欲成大神。這是醉回七九的宣言,請大大們廣為宣傳,讓事實來證明:後面章節,精彩不斷。

  多多投票,多多推薦!

  讓票票就像暴風雨一樣,來得更猛烈些吧!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6
正文 62.吳永成的第一次墮落(1)

  三姐說:「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特別可憐。當時咱們家特別窮。我們姐妹幾個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瞎活著,可他連一個親人也沒有。比我們可憐多了,我就想既然他進了咱們的門,我就要和爹媽一起親他,誰也別想欺負他。他小的時候,有人罵他是野種,有的男娃個子比我高,歲數也比我大,我也敢拿著石頭砸他。把幾個壞小子的頭都砸破了。媽當時拿著雞蛋,到處給人家說好話,回來再打我,姐姐們攔都攔不住,你和五兒就會嚇得在旁邊哭。媽拿著笤帚一邊打我,一邊問還敢再和人打架不?我也不吭氣,心裡想誰再敢欺負五兒,我還和他拚命。」

  「你還說呢!就因為這,人家都喊你『假小子』。不過這也好,我和五兒上學後,別的小孩都不敢欺負我,一說就是他們三姐凶得很,是個母夜叉。把五兒從小就慣得像個女子,他們班的女生和他吵架,他也哭著說:『我找我姐去』。鬧得你不上學後,我後來又成了他的後台,誰欺負他,我就跟誰上。老師們也奇怪,平時挺文靜的一個女子,怎麼打起架來也是不要命?!就和她家老三一個樣。你說,我怎麼能和你一個樣?你比我凶多了,小時候你就會欺負我。我和五兒一嚷,不管誰有理,媽還沒說話,你真的就像個夜叉一樣,撲過來就打我。嚇得我後來都不敢和五兒說話了,生怕你打我。」

  沒錯,吳永成就是抱養的,還是個棄兒,我的頭有些暈,腦子裡像灌了漿糊似的,亂糟糟的。

  「誰能想到啊!在小的時候,五兒離開咱們家,就怕的連句話都不敢和人說,現在倒成了咱們家的頂樑柱。日怪!!!沒有他,咱們幾家也不還是像以前一樣窮??你也不會吃上公家飯,還是在縣裡,這又要到BJ去上學。真就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冷靜,冷靜!我一個勁地告誡自己,自己畢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來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可不能像小年輕一樣衝動。衝動是魔鬼!現在不能闖進去,有什麼事考慮好了再說。先得離開這兒,不能讓她們知道自己已清楚抱養的真相。我悄悄地退出三姐家的小院。

  這時天已黑了下來。天空中慘淡的上弦月孤單地掛著。走出村子,我像個丟了魂的幽靈一樣,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公路上,腦子裡一個勁地翻騰:我怎麼這麼倒霉,喝醉酒穿越到了這兒,已經就迷失了自己!借體還魂的這個軀體,又不知是誰家的棄兒!!我怎麼辦?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真鬱悶,一陣茫然、失落、彷徨等亂七八糟的各種念頭在心裡塞的滿滿的。我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得爆炸了,實在想找個什麼對像發洩一通。操蛋,鬱悶得我就想亂喊、亂打、亂罵一會,憋死我了!別***又是來一個什麼高幹、巨富認棄子的俗套吧!?

  「五兒,你怎麼才來。我在家等你等的想的不行了,就跑到大路上等你。來了也都大半天了。真怕你不來。快走吧,我的親親五兒。」路邊鑽出一個人拉住我就跑。

  我的腦子裡此時沒有一點意識,被來人拉著機械地跑著。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管他(她)拉著我要幹什麼,就像一個木偶似的,被人牽著線隨便擺弄。

  「光」,我木木的被這個人拉進了一個院子裡,大門被他(她)著著急急地關上了。進了屋裡,我任由他(她)摸黑拉到炕前。「嗤啦」一聲,油燈被點著了。微弱的燈光下,我看清了是李琴!我怎麼跑到這來了?這個念頭只閃了一下,腦子裡就又是一片空白,愛誰誰呢!

  此時的李琴近似進入一種瘋狂狀態,動作十分敏捷。進院、關大門、回屋、關門、點油燈,一連串的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一點停頓都沒有,簡直就像魔術表演。

  做完這一切,李琴端著油燈湊近我的臉:「五兒,我的親親,我好好看看你,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了。」伸出手親暱地摸著我的臉:「我想你、盼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不是做夢吧。」見我毫無反應,「撲哧」一聲,自己先低低地笑了:「我倒忘了,你還是第一次,害羞呢!還沒摸過女人吧。來,姐姐教你,讓我們的親親五兒摸個夠!好個夠!今晚我可不是兩床鋪蓋一個人,我有我們的親親五兒呢!」

  李琴動作利索地上炕、鋪開被褥,又下來給我脫鞋、解衣,三下五去二就把我整成個赤裸裸、白條條的大白豬,然後用被子裹起來。她自己也三把兩下迅速扯下全身的衣服,鑽進被子裡和我赤裸相擁。

  「呀,五兒,我的親親五兒寶蛋蛋,你的這東西怎麼也這麼軟?這、這、這能進去嗎?」李琴的手在下面一摸,驚恐的叫了一聲:「我的命咋這麼苦!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親親五兒寶蛋蛋,也還是個不中用的。你說話呀,五兒,你是不是第一次被嚇的,啊,怎麼老不吭氣?還害羞呢。別著急,我的親親五兒寶蛋蛋不著急,姐姐我再來試一試!」說完她把頭也鑽進被子裡去了。

  我現在魂都不知去哪了,哪有心思和她對答。可是下面的東西不爭氣,三下兩下讓她口手齊上就給弄的氣勢昂揚。腦意識還在昏睡,性意識倒先甦醒了。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也,孔夫子誠不我欺也!!

  「大了、大了,也硬了,我的親親五兒寶蛋蛋,我的肉肉,我疼死你了,我愛死你了!1你嚇死我了!!我、我、我、我咬死你!!!」被子裡傳來李琴狂喜的、悶聲悶氣的聲音。

  「哎吆」,我下面最敏感的部位被她咬了一口。那痛覺一下子就由神經末梢立即傳到大腦神經系統。我的意識一下就清醒了。雖然她咬的不輕不重,可那兒全是標準的「細皮嫩肉」,能受得了嗎?!再說那個部位也就不是讓用來咬的,你想含,含一下也就算了,那是雞腿嗎?你咬什麼?

  意識清醒過來,下面還有人一個勁催情,我的腦子裡什麼也不考慮了,只剩下滿頭滿腦的精蟲。扔開被子,提槍翻身上馬,什麼狗屁穿越,什麼狗屁大發展,愛誰誰!!來吧,來吧,所有的一切亂七八糟都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了,再來一個什麼親爹娘老子,我也接著!!!

  干!干!干......

  去死吧!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讓他們去死吧!

  來吧!來吧!還有什麼都來吧!!

  爽!爽!爽!干!干!干......

  我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干!把所有的一切亂七八糟都幹出去......

  「讓、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1」最高峰,**著標準的普通話惡狠狠地吼了一嗓子......

  (昨晚情緒不好,今天一時衝動亂說了一章,請大家原諒/言論自由嘛!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老西只會鞠躬,在這裡有禮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6
正文 63、吳永成的第一次墮落(2)

  熱漿在身底下猛烈地噴射……

  被熱烈而濕潤的洞穴裹著的「雄偉」漸漸開始疲軟,喘息、呻吟在耳邊慢慢消失,慘暗的油燈冷冷地看著充斥著整個屋內的春色,淫蕩的氣息瀰漫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淚水無聲的我的眼裡不斷湧出,狂熱發洩後的我精神也和肉體一樣完全癱瘓,靜靜地躺在炕上像一具行屍走肉。我望望黑暗的屋頂,喃喃自語:「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李琴像一條溫柔的美女蛇,把她高潮過後還未裉去紅潤的臉貼在我的胸脯上,一隻手抱住我的脖子,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你是我的寶貝疙瘩瘩,我的五兒吆,你是我的親肉肉、香肉肉、心肝肉肉。咦,你怎麼哭了?別哭,我也是第一次,你那麼狠,我都沒哭。好了、好了,別害怕,是我勾引了你,我不好,五兒親親,不哭了。」

  「五兒,五兒,你在哪裡……」自遠而近隱隱約約傳來叫我的聲音。

  「是我媽和姐姐她們!」我一個愣怔,身子「騰」地坐了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沒錯,是她們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一聲長、一聲短都充滿了焦急和不安,聲聲傳情哪!那清脆、拉長的聲音是兩個姐姐的,那短促而蒼老的聲音是老媽媽。她們怎麼跑出來了?黑燈瞎火、深更半夜的,肯定是媽見我還不回去,到三姐家去找我,一塊相跟著出來的。唉,我可憐、善良而又可愛的親人們哪,我也是十八、九的大後生了,晚回去一會,還用這麼出來興師動眾地來找我嗎?再說,這個吳永成不過是你們從大路上撿回來的、一個快要凍死的棄兒,值得你們如此掛心嗎?我心裡暗自一聲長歎,動作卻一點也不遲緩,。一年多的相處,再冰冷的心都會被他們的善良、親情給捂熱,更何況我本善良。聽著她們一聲聲長聲短調所包含著的焦急、不安,我彷彿看到了老媽被風吹亂的蒼白頭髮和皺紋縱橫的眼角不斷溢出的眼淚,我的心也覺得一陣陣地絞痛。

  胡亂穿好衣服,連襪子都沒穿(一時找不到,不知道李琴給扔哪了,也顧不上找),赤腳趿拉著兩隻鞋就衝到了院裡。剛要抽開大門上的門栓,手卻突然停止了。

  「三姐,你說五兒會跑到哪兒去呢?村裡都找遍了。」門外傳來四姐著急的聲音。她們正好趕到了李琴家的大門口,這是大路上的村口頭。

  「是呀、是呀,三女子,你說五兒能跑到哪兒去?他出去的時候就跟我說了聲去村裡轉轉,可我估計他就是去你家了。一回來,他就著急著地問四女子考得好不好。我又不懂。我告訴他四女子去你家了啊!可別出什麼事啊。我可憐的五兒從小就膽子小,十五、六的時候,天一黑連院子裡也不敢去,上個茅房還要我跟著呀!」老媽說著就帶上哭腔了。

  「去我家了?那不會我和四女子說的話他聽見了吧?」三女子猜測著說。

  「不會,不會,」四姐急忙辯解:「哪有哪麼巧,咱們才說了幾句呀,哪還偏讓他進來聽見。再說啦,也沒聽見院子裡進來人呀!要是五兒去了,肯定還沒進大門就喊三姐你了。」

  「你倆、你倆說啥了,啊?四女子,你告訴媽,你和你三姐說啥了?」老媽疑惑地盯著兩個女兒。

  「沒、也沒說啥,」四姐吱吱唔唔地回答,要是真的讓五兒聽見她們倆說的哪些話,這個婁子可捅的不小。「媽,我和三姐就是瞎拉呱,說五兒這兩年腦子咋突然就開了竅,其它的也沒說啥。」

  「不對,你媽還沒老糊塗。四女子,你可是媽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的鬼我還捉不了?你說不說?好、好、好,老四,你不給媽我說實話,你厲害了,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啊?你是在縣裡吃公家飯的,啊!還要去BJ上那個什麼煙酒的生的學?奧,我管不了你了,啊!老四啊老四,可你也拍著你自己的心窩子想一想,沒有咱家的五兒,你是什麼?啊!你什麼也不是,你就是臭狗屎!!呸,連臭狗屎也不如!!臭狗屎還能給地裡上糞、肥田呢,你能幹什麼?老三,你跟媽說實話,你是好孩子。在五兒小的時候,除了我和你爹,就數你最親五兒了,不要看那個沒良心的沒腦鬼老四,你給媽說!快點!說!!」老媽真急了,什麼話也敢往出端,四姐又委屈又被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閉住,我還沒死呢,你嚎得哪門子喪。老四啊老四,老娘我今天就告訴你,五兒要是找到了,沒出事,這裡面也沒你什麼事,委屈了你,老娘我給你磕三個頭陪罪;五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四,不怕你是公家人,老娘是個土農民,你也不用去BJ上你娘的臭後跟哪個什麼煙酒生,老娘我把你的小嫩瓜腦蛋子揪下來扔到茅坑裡。也不虧你這個吃公家飯的,咱娘倆一命換一命,我這個老羊皮就不信拼不過你個羔子皮!老三,你給我說!」這幾話聽得把我也嚇住了。老媽一貫慈眉善目的,和誰也沒高嚷過一句,平時說教我們也沒黑過臉,這真上火了,比楊家將裡的佘老太君都厲害得很!!這都是為她的五兒揪心鬧的。為了吳永成這個棄兒,連自己最痛愛的老生閨女,她也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我的淚水從眼裡湧出來了,心裡一陣陣揪心的痛:「媽,我的親媽,你何若呢!他吳永成不過是你們家撿來的,你們救活了他,養大了他,就是你們積德無量了,還這麼牽掛著他,讓他怎麼才能報答起你們的大恩大德!!」

  三姐囁囁地說:「也沒說什麼,我就和四女子說五兒剛讓我爹撿回來時,差點被凍死了,誰能想到這兩年咱家的翻身倒全憑了咱五兒了。就這呀,別的也真沒說什麼!」

  (昨天有些不冷靜,見諒!62章已經修改,看來碼字要心平氣和才好。多謝大家的支持!)
longwang 發表於 2008-12-28 12:56
正文 64..吳永成的第一次墮落(3)

  三姐說:「我就和四女子說五兒剛讓我爹撿回來時,差點被凍死了,誰能想到這兩年咱家的翻身倒全憑了咱五兒了。就這呀,別的也真沒說什麼!」

  「你還要說什麼?老三,你還嫌你說得少嗎?好、好,你回村裡到大隊的高音喇叭上去說!老四小,你又不是不懂事。小時候老二就為這事多嘴,沒少挨過打吧,啊!你不長記性?老娘我上輩子沒積下德,生下你們四個賠錢貨,就指望我的五兒給我和你爹送終呢!你們見五兒這兩年有出息了,我們老倆口也有靠了,你們全都眼紅了,就想著法子害我的心肝五兒。好,好,老娘我養了一群白眼狼,吃紅肉、拉白尿的的白眼狼。老娘我,我,我……」媽媽氣極了,反倒哭都不會哭了,可那話卻一句比一句惡毒,像刀子一樣剜著三姐和四姐的心。

  「媽,媽,你快穿上鞋,大路上下有石頭,小心硌爛你的腳。我們自己打自己還不行吧。你快穿上鞋呀!」門外突然傳來三姐、四姐驚慌失措的叫聲。老媽是脫下鞋、用鞋底來抽打她那個兩個親生閨女了。在農村,用婆姨的鞋底打人是對對方最大的詛咒和羞辱,沒有刻骨的仇恨一般是不會幹出這事,有詛咒對方一輩子不得翻身、被人踩在腳板底下之意。受幾千年來封建餘毒的影響,婦女的地位在農村還是最低,被踩在女人的腳板底下,那就意謂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而古人云:「最毒不過婦人心」,女人的詛咒被傳說中認為是最惡毒、最靈險的。老媽真出了狠招。

  「我的心肝都被你們割走了,你們還擔心我的腳怕被石頭硌爛,貓哭老鼠,鬧笑話哩!你們的嘴欠,胡說爛道的,老娘一貫捨不得打你們,倒讓你們來要老娘的命,今黑夜就是今黑夜了,非要和你們鬧出個三長兩短來不行」。

  不好,再不出去要出大事!我急忙準備去拉門栓,卻無意中看見旁邊只穿著一件襯子、扣子沒繫好、胸脯仍還白花花露在外面的李琴。不行,我這樣出去,可就把李琴給害了,她還是個新媳婦呢。手又猶豫著縮了回來。

  李琴也覺得事情鬧大了,得趕緊出去,見我要開門卻猶豫了,以為我臉面薄,怕丟人,又怕家裡人的責罵,便俯在我耳邊低聲說:「不怕,咱出去,你媽要罵你,我就說是我不要臉,是我勾引的你。我給她們磕頭認罪。她們要還是不依,我就從這大門口,當著全村人的面,一步一磕,磕到你家大門口。」這就是我們這裡的婆姨們,逼到一定地步,血性決不次於男子漢;這也就是我們這裡的女子們,愛憎分明,敢恨敢愛!要恨你,恨不得把嘴變成刀子一下一下零剮你的肉;要愛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給掏出來讓你吃了。她們為了恨的人,敢和他一塊去跳崖;為了愛的人,能把自己的臉面都豁出去,遭千人指、萬人罵!

  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這事不能就這麼讓她出頭,否則我胯下的東西也白長了。性急之下,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離開大門口,附耳在她耳邊如此如此說了一番話,她聽得一個勁點頭,聽完後親了我一口,就拉開大門跑出去了,我仍躲在大門口黑暗的角落,心裡十分矛盾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五兒媽、五兒媽,你們幹啥呢?快不要打了!你們是不是在找五兒呢?」大門外傳來李琴的聲音。

  「是哩,是哩,愣虎家婆姨,你看見我家五兒了?你知道他在哪?」老媽見有人出來搭話,扔下兩個正哭著的姐姐,連鞋也不顧得穿,一把就攥住李琴的手,「好娃呀,快告訴你嬸,你是不是見著我家五兒了,他怎麼樣了?啊!」慈母牽掛嬌兒之情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媽,媽,你不要這樣,有話慢慢問,不要嚇著愣虎家婆姨。」三姐一旁怯生生地打勸。

  「滾,滾開,你們兩個小婆姨(土語,小老婆)養的,回去再和你們算賬,但凡我的五兒有個閃失,你們兩個東西這一輩子也別想安生了!」

  「五兒沒事的,五兒沒事的,他就在我家......」,儘管李琴心裡早有準備,但還是被我媽護犢心切的舉動給嚇著了,稍稍從驚嚇中緩過一口氣來,慌不擇言地胡亂喊出一句話來。

  「什麼,我家五兒沒事,他就在你家,天神神,這可好了。快,快,咱去你家。」老媽一聽這句,高興得一下就癱坐在地上,軟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伸出手讓李琴拉,三姐、四姐急忙去扶她,被她罵開!「滾開老娘眼前,看見你們兩個喪門星,心裡就像吃了雞毛一樣噁心!」

  天吶,李琴你這個蠢婆姨,我白教你了,什麼我就在你家,你不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嘛,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兩個孤男寡女鑽在一起,還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你現在連衣裳都沒穿好,哪不是自找罵嗎?你這個二百五,眉眼長得挺好看,心眼怎這麼笨呢?都用來勾引男人了?是不是把魂扔在炕上了?我氣得真想用頭去撞牆!!

  「不是,不是,五兒不在我家,五兒不在我家……」李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

  「啥,我家的五兒昨又不在你家了?」老媽大失所望,剛欠起的半個身子又一下子坐回到地上。

  三姐、四姐反應快,不對,這裡面有問題!兩人一下就圍住李琴:「你好好的說,五兒到底在哪,一會說在你家,一會又說不在你家,前言不搭後句的,你可要考慮清楚。愣虎家婆姨,你不說清楚,我家五兒要是出了事,我們娘們三個現在就敢拆了你的這座廟,拾掇了這裡安置的毛鬼神!」三姐軟中帶硬嗆著李琴,四姐則摩拳擦掌,風眼眈眈,就等讓李琴開口,一聽話音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有你事沒你事,先撓你兩把再說。

  我這兩個姐別看平時為人處事四方八面應付得滴水不漏,與人不紅臉、不高聲,可誰要是欺負到我的頭上,為了維護我,她們豁出命去也是不在乎的。

  「不是,不是,你們聽我說」,李琴被這陣勢一下子唬住了,畢竟自己心虛,「我是說天剛擦黑的時候,你家五兒在我家大門口和一個後生說笑了幾句,好像是一個學校裡上過學的,被那後生拉上到前面不知哪個村去聽瞎子說書了。五兒說要回去跟你們說一聲,那後生還笑話他,說這麼大了還離不開媽,想要吃奶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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