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洪荒玄松道 作者:李色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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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ang 2008-11-6 17:1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4 674771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08
一九零 皇天後土

    且說到犬清聖人太卜老君以莊周為道教之首,****世深層次,關乎著道教日後能否在天地三界存在的原因。

    人、闡、截三教在此次無量量劫中之所以失敗而歸,很大部分緣由是因為失去了所謂的“大道之基”即被天地三界的主角人族所拋棄,如果再繼續以人、闡、截三教的名義生存下去,那等待三教的結果只可能是逐漸的沒落,直至最終的滅亡。而重組後的道教,卻依然可以以教化人族為道基。實際上,莊周便是人族之人,莊周之道,便是道教在人族之道。

    老君傳給莊周後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塔,而並沒有將那先天寶貝太極圖以及離地焰光旗傳下,便走向天地三界,更走向李松的玄木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新組的道教再不爭雄天地三界,僅僅在地界布道,教化人族而已。

    老君清楚。沒有三清聖人坐鎮的道教,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爭雄天地三界,所以干脆退一步海闊天空,扎扎實實的做好自己布道的本份工作,並借此消除玄木島對新組成道教的疑慮,而不會去玄意打壓。如此一來,反而為道教求得了發展的空間。

    李松何等人物?心念才一動間,自然便將這些想得個透徹,李松暗道︰難怪自己的後世只听說過道教,而人、闡、截三教的名字要從那些遠古的神話書籍中才能有所發現,卻原來是中間發生了這般的變故。

    李松突然又想到,後世的自己卻從來都沒有听說過有玄木島一脈,可自己在洪荒的億萬年下來,真真實實的參與了這些大事的全程啊,為什麼自己的玄木島憑空便消失了,這又是什麼緣故呢?

    李松苦笑一聲。看了看手中的扁拐與輪回杖。當真個應了地界的那句話“活到老,學到老”或許,只有等自己證得了大道,才會將一切都想得明白。看得弈楚吧。

    此間之事。便以著這樣一個誰也沒有料到的結局結束了,敗者如道教固然淒慘,但勝者如巫族玄木島也沒有什麼可以欣喜之處。玄木島眾人雖然此戰算是獲得勝利,但因為雲霄之事,誰也沒有開心的念頭。眾人並不願在此久呆,身影閃動間,便要各自回去。

    人族聖母女媧娘娘自要回她的天外天娼皇宮去,李松與孔宣二人便躬身行禮。向著女媧送別,一則出自對女媧的尊重,二則是為了感激女媧,畢竟女媧超脫世外,此戰可算是打破了自己不參與天地三界爭端的慣例,幫了玄木島的大忙,若沒有女媧,眾人在誅仙劍陣中安能撐得那麼久?

    女媧如今也是知道李松得到扁拐後,大道即將大成,到時候已經要高出聖人一等。隱隱是和道祖鴻鈞相提並論的人物,女媧哪里肯受李松之大禮?女媧身影一飄,側身避過,明眸皓齒間。望著李松輕吐香唇,道︰“貧道為人族之母,今日所為也不過是分內事罷了,何以當得兩位道友的大禮?”

    說著說著,女媧突然笑出聲來,那剪水雙瞳秋波流轉,女媧道︰“昔日不周山下。貧道造人之時,借得道友的輪回杖一用,因此而被那些人族子民們與道友並稱父母,貧道當時心中甚是不忿,以為道友不過是沾得貧道的光而已,如今看來,倒是貧道沾得道友的光了”

    說著說著。女媧突的頓住了口,面上登時飛起了紅霞,火辣辣不已,顯然是想到了自己方才的話語中所說“因此而被那些人族子民們與道友並稱父母”一句中的曖昧,以及後面話語中相互“沾光”的哀婉纏綿之意,這都說的是誰跟誰?怎麼如同地界流傳的那些“富小姐偶遇窮小子,甚是瞧不起窮小子,後窮小子努力求上,終一朝發達,征服了富小姐”的酒樓飯店中說書人的段子一般?

    這讓一向冰清玉潔,清高無比的女媧能不害羞麼?

    女媧偷眼向著李松覷去,卻見李松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女媧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又隱隱的有些失望,自己雖然是無心之語,但這樣的話,連一個表情都掙不到麼?自己便真的這般沒有吸引力?女媧情不自禁的便 著雙眉,抬起了芊芊玉手,撫著自己那無一絲瑕疵、精致玲瓏的面頰。

    李松非是听不出女媧的話中之意,不過是瞧女媧面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女媧。是以在那里故作深沉罷了。修道者直指本心,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李松即將證就大道,女媧說的“沾光”確實不是虛言。李松若在這時強作謙虛,那就是我們後世所說的“裝”了,對于修道者而言,“莫裝,裝遭雷劈” 確是真的。

    過的片復。李松才道︰“娘娘昔日的大恩,貧道億萬年來是永遠銘記于心的!眼下貧道卻是在想著一件大事,尚需娘娘幫助?”

    感情方才我說了那麼多,你都在“想著一件大事”去了!女媧好不郁悶。一陣氣苦,但也甚是無奈,只!“道友且說,只要在貧道力所能及的範圍真,貧道賢品。到。”李松的事情定然和人族有關,否則也不會相求于女媧。

    李松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扁拐,道︰“貧道自老君那得到扁拐後,便隱隱有所感覺,這今天的三界中,定然還有件大事情發生,不過以貧道如今的修為,對這件大事情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所以貧道想盡快的去那宇宙外的鴻蒙混沌中證得大道,好對即將來到的事情有所準

    這個盤古大神開闢的宇宙天地被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與魔祖羅矚仕身的魔道一齊制約著,李松要證得與道祖鴻鈞天道、魔祖羅腥魔道相平等的大道,自然不能再這個宇雷天地中完成,需要去那宇宙外的鴻蒙混沌中去。

    女媧大是心驚,也顧不得“怨恨”李松的心不在焉了,以李松如今的修為,竟然還有“不可預料的大事情”發生,巫族與玄木島的戰爭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定然不是這一件了,那指不定便是巫族與人族大戰後的事情了,該是何等的“大事情”?整得一個不好便是宇宙破碎,大家一起重歸“混沌”了。女媧強自定了定神,靜靜的等待著李松的繼續說話。

    “想來貧道去宇雷外證得大道的這段時間,那巫族的巫十三定然不會與玄木島好過,說不定便要引巫族來攻。”李松頓了頓,接著道︰“巫十三練得盤古大神肉身,孔宣兄弟雖然修為頗高,奈何巫十三手中混沌至寶開天鑿了得,是以到時候還請娘娘出手,庇佑于我玄木島。”

    “若沒有了道友的玄木島一脈,怕是巫十三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我這個妖族聖人,人族聖母吧!”女媧听得李松的“請求”苦笑一聲,道︰“這事情便是道友不說。貧道也不能置之不理的!”

    女媧說這話的當兒,眼楮瞟過了孔宣的面上,卻是見孔宣一臉的滿不在乎李松口中說的“大事情”反而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彷佛自己答應李松的要求原本就是那理所應當的事悄一般。

    孔宣憑什麼這麼想?孔宣除了對他兄長玄木道人的“盲目崇拜”外,定然是因為先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了!女媧心中暗自腹誹道︰這孔宣根本就是不個好東西,如今竟然敢嘲笑我了!當年孔宣化身孔老夫子在地界傳道儒教的時候便曾經說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意思便是說吃飯和男女間的那事兒,是人們的最基本的兩個**。

    女媧越想越岔,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想到那一句話上去了,女媧又羞又怒,使勁的朝孔宣瞪了一眼。冷。享一聲,斥道︰“你只小鳥,還不回去閉關修煉,只在這游手好閑,難怪要被巫十三欺負?!”說罷,女媧一跺腳,急急的往那天外天媽皇宮飛去,眨眼間,身影便已經消失不現。

    孔宣平白的挨了女媧一頓臭罵,也沒有覺得什麼丟面皮,倒是對女媧的小女人作態,心中感到樂趣不已,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卻是見得李松的眼光向著自己橫過來。孔宣趕忙“嘿嘿”兩聲,雙肩一抖,雙手一攤,做了個,“我什麼都沒說,我很無辜”的表情。

    李松哭笑不得,手中輪回杖朝著孔宣背上一敲,佯罵道︰“還站著做什?不見人都走*光了麼?還不帶著竹靈等人回玄木島議事廳候著,為兄稍會便到,有事與著一眾門人交代。”

    孔宣抬頭望了一眼遠處雲端的那個楚楚可憐的白色身影,心中暗暗的道︰人哪里走*光,那里不就還有一個麼?當然這般的話語孔宣是不敢說出來的,孔宣也是在為李松覺得頭皮發麻起來。孔宣“哦”了一聲,五色神光一閃,便下地界去招呼玄木島眾門人去了。

    後土原本以為李松會與老君一起自爆,自己也將就此一了百了,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境地。後土茫然的睜開著眼楮,蹲坐在那雲端,看著四處的虛空,無所適從著。

    李松走上前去,望見後土那瘦弱的身影,心中不僅憐惜,更是痛惜,彷佛又回到那億真年前自己在輪回地獄首次遇見黃泉路盡頭三生石上孟婆的那段時光。那個隱藏了自己本來面目,手中端著忘情水,只會說著一句“黃泉路上淒苦,奈何橋頭難過,且飲一碗忘情水,前塵往事只為雲煙!”的老態龍鐘的孟婆。

    唉!醫人者不能自醫,後土讓天地三界那麼多的人忘記了心中的苦楚,可偏偏自己心中的苦楚越積越多!這樣的一個舍己為人,人們心目中的女神,不被捧在手心中呵護便罷了,為什麼還要遭受這麼多的折磨?李松在心中狠狠的罵著巫十三!

    李松伸出一支手來,遞到後土身前,柔身的喚道︰“妹子”昔年李松與後土兩人在幽冥血海相處千年,便是這般的稱呼,後土身化輪回地獄及至後來成聖,兩人因為巫十三挑起的巫族與人族之爭,心中有了一種無形的隔閡,再沒

    後土听得李松一句的“妹子。”渾身猛的一顫,後土緩緩的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李松那俊朗面容上親切關懷的眼神,後土突然只類得心中一酸,億萬年前。每當自己悶悶不樂時,那十一位平素只知道打架斗毆,殺人放火的兄長姐姐們便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計,一個個的跑過來,喚聲自己“妹子”也是這般的看著自己。

    後土眼楮驀的便紅了。忽然站起身來,一把將李松緊緊的抱住,梨花帶雨,“嗚嗚”的痛哭起來”後土眼淚刷刷的留了,將李松的衣襟都打濕,

    哭聲中,後土哽咽著道︰“兄長,我好孤獨,我好害怕,我好想我的家了,可是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我什麼都沒有了”

    後土的哭聲越來越大,是那般的淒楚,是那般的無助。這哪里是一位聖人?不過是一位受盡人世間所有的委屈,卻一直都將那些委屈壓抑在自己的心中,默默承受,一個人躲在無人關注的角落里,暗自消化。無從宣泄的可憐的小女子罷了。

    李松抱著後土,也是暗自心酸不已,後土的家?或許可以說是北俱蘆洲祖巫神殿,或許可以說是輪回地獄,如今那兩個地方俱都被巫十三折騰得烏煙癢氣。後土哪里還能在那里找到半分“家。的感覺?

    家,不是一棟房子。也不是一塊土地,家是一種溫馨的親情,家是一種相守的愛情。有了這種溫馨的相守,我們便是住在一只飄泊的船上,我們也能滿足的四海為家,若沒有這種溫馨的相守,便是你良田千畝,大廈萬間,你也會永遠的覺得孤獨,到達不了幸福的彼岸。

    待得後土的哭泣聲漸漸的小去,李松輕輕的拍打著後土的香背,道︰“妹子,便與我一起去那玄木島上去,玄木島就是你的家,好?。

    後土哭得一陣。雖眼楮微微有點紅腫,終究精神沒有原來那般的萎靡了,後土听得李松的話語,只一聲苦笑,搖了搖頭。

    李松長長的嘆息一聲,也無法再勸,李松知道後土的想法,後土終究是巫族的祖巫,若沒有什麼大意外的話,接下來便是耍巫族與人族大戰了,兩族這些年來的血海深仇,注定有一方要退出這今天地三界,甚至嫁消雲散!

    後土能在玄木島上安然自處麼?這些上的事啊!造化弄人呢!

    後土還是離開了李松的懷抱,飄然一身的望著無盡的虛空深處去了,李松望著那個一襲白裙,羔弱而又堅強的身影,很想上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走,可李松終究沒有上去,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消失不

    李松很有點痛恨自己的無用,讓這樣的鏡頭再一次的重現︰一如億萬年前在幽冥血海旁的那個下午,明白了自己使命的後土在身化輪回地獄之前,也是這般的在自己懷中一番哭泣後,轉身便走!那時候的自己,也是現在這般的心情,沖動的想要去拉,卻理智的的告訴著自己不能去拉,因為自己給不了她要的追求,將她留下來,她會更痛苦

    李松站在雲端,悵然四顧間,突然也是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沖動來,後世的凡人自己,總在幻想著如果能夠有朝一日,擁有那**力,定然要如何的如何,,

    可如今的自己呢?一身的修為法力天下無兩,手中的鴻蒙寶劍連聖人都殺了,連那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矚也要忌憚幾分,毀天滅地也只在指手劃腳之間,可自己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嗎?還不是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討著生活,唯恐走錯了一步,陷入那萬劫不復的境地,無論是雲霄也好,還是後土也罷。自己終究沒有能力給她們一個幸福的結局!

    難怪人們常說“大道孤獨。”孤獨的哪里是大道,而是那修道者的心啊!

    李松一聲長嘯,伸手望虛空一招,便見一壺美酒自天外飛來,徑直來到李松手中,正是勁節公等“玄木五友”用玄木泉釀就,李松拎起酒壺,仰頭就一口氣喝得精光。

    或許是美酒醉人。或許是今日的事情李松終不得釋懷,總之一壺酒下來,李松頓時便覺的頭重腳輕,精神恍恍惚惚,眼前的景色也變得迷蒙起來,,

    李松拔出鴻蒙劍。踏著虛空,挽了個劍花江舞動起來。一片片混沌劍氣中,攪得那四處的風生水起,攪得那漫天的斗轉星移。

    李松的腳步也是踉蹌起來,惺忸著雙眼,唱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李松臥在雲端。只想就此沉醉過去,再不要醒來”

    色佛雲︰人生不如意之事,總是那十之八九啊!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10
一九一 元始之殤

    **玉清聖人元始天尊,在生死危機的關頭,舍棄了****跟隨的親兄長太清聖人太上老君,一路沒命的飛奔,驚慌失措的獨自逃生。

    終于見到了“昆侖山玉虛宮”幾個大字,元始手持盤古幡立在雲端,見無人追殺過來,才驚魂未定的喘息了一聲。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幕。

    那簡直就是一個噩夢,還在殘忍的噬戮著元始那如今脆弱無比的神經。

    “師兄,你且安心的去吧!”元始鐵青著臉暗暗發誓︰“我元始他日一定要為你報得此仇,將那玄木島上下殺得個干淨,祭奠你的在天之靈。”這個,時候,要說元始沒有對老君的愧疚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可元始更多的是對李松的帳恨。沒有李松,我元始能落得個如此的境地麼?元始恨恨的想到。

    想到報仇,元始又有點黯然起來,連老君都打不過李松,自己能打得過麼?這都怪道祖鴻鈞偏心啊,自己身為道祖鴻鈞親傳,才得到了一個開天斧四分的盤古幡,而李松與道祖鴻鈞無親無故,竟然得到了那混沌至寶鴻蒙劍,連那個平白無故冒出的巫十三都能得到一個完整的開天鑿,若是鴻蒙劍或者開天鑿在自己之手,李松能有這般的囂張麼?

    元始就這樣的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怨著李松,一會兒怨著道祖鴻鈞,將著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到旁人身上去,好像這自從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後,洪荒天地的所有人兒都欠著他一般。”的宣言從空中裊裊傳來,一字不落的全部傳入元始的耳中。元始一愣,暗道老君原來並沒有死。元始背叛老君後,三清之間大隔閡已生,三清之間的元神自然不能再如先前那般的聯系了,再者元始認定老君必死,這元始拼命的逃路,哪里有時間去多想?

    元始畢竟聖人道行還在,疑惑之下掐指一算,便算出了老君在自己跑路後交出了扁拐給李松,李松最終放過了老君這事。這聖人的演算天機終究不是親眼所見,只能演算到結果,而不能演算到過程,元始自然不知道老君在自己逃跑後是怎樣的悲痛欲絕,一心赴死。

    昔年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矚各自三千大道與三千魔道中,元始佔得的便是三千魔道中的“恨”字,自妖族東皇太一決定退出天地三界起,今日發生的眾多事情事情反反復復,跌宮起伏,沒一件不在增加著元始的“恨”意,元始早就是心神激蕩。走在崩潰的邊緣。”說終于成了壓死驗駐的最後一根稻草,元始心中掀起了詣天巨浪,那原本對老君的些許愧疚之情登時便消逝得無影無蹤,化成了對老君的無邊無際的帳怨。

    你要交出扁拐,你不能在我還沒有逃跑的時候交出麼?你硬是要等到我身敗名裂的時候才交出?這下好了,我身敗名裂了,沒有還手之力。你就借機來吞並我的闡教了,嘿嘿,道教,說得好听,誰不知道教就是你老君人教的外殼?這不是明火搶劫麼?

    還選了勞什子莊周為那新掌教,莊周出身為一介螻蟻凡人,證不得準聖,參不得天道,指不定哪天便身死飛灰,憑什麼將我闡教準聖雲中子以及上古洪荒七金仙壓在身下?在區區一介金仙的帶領下,道教能有前途麼?更為過分的是,莊周乃是人族之人,這不是將道教投靠玄木島,置于玄木島的領導之下麼?三清道教與玄木島仇深似海,玄木島能讓道教好過麼?

    選任莊周為新掌教,根本原因只有一個,定然是你老君想要找一個愧儡。元始最終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這還得了?如今的元始不是覺得自己背叛了誰,而是覺得天地三界都背叛了自己!“啊”元始狂暴起來,手中的盤古幡當空亂舞,一道道混沌劍氣直射出去,混沌劍氣無論撞上什麼,都是“轟”的一聲,將之化成飛灰。

    眾聖大戰尚且雖然慘烈,可那是在虛空中的結界中進行,元始這般的站在昆侖山玉虛宮上行動,那可是直接面對著天地三界了,這不?這個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天地三界頃復間便如那飲了酒的醉漢,猛烈的晃動起來,像極了那在地震中的房屋。

    這聖人安威,倒霉的自然是天地三界那些無辜的人兒,其中苦楚,自然不必一一細來

    突然天空中一聲悠悠嘆息傳來。清清楚楚的耳入元始的耳中,元始聞得這聲嘆息,便如雷擊,徒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在那里趕忙便停下手中盤古幡的動作來,元始抬頭向著虛空一望,面色瞬間便大變,也顧不得太多,轉身就要向玉虛宮內奔去。

    虛空中顯了一張巨大的白玉簾幕,一塊一快的撒開,細細數來,共有二十四塊之多,那張巨大的白玉簾幕散發著無窮無盡的混沌氣息,似乎將整今天地三界都袋胎共尸。便這樣鋪天席地的朝著示始卷將討來六天地間白一聯淪勢的還能為何物,自然是那隨著道祖鴻鈞一起衍化天道的混沌至寶造化玉蝶了。

    元始速度奇快,從玉虛宮外進得玉虛宮內也不過是幾步間的距離,可偏偏就在元始跨出的這幾步間,造化玉聯似緩還急,明明還在天邊,元始尚未來得及回過神來,就已經橫在了元始與玉虛宮的大門之間,擋住了元始的去路。

    元始這當兒也顧不得太多,道祖鴻鈞都親自出手了,定然不會給自己什麼好果子吃,元始心慌意亂之下,將牙一咬,心一橫,一聲大喝,便顯了胸中五氣,頂上三花,元始將手中盤古幡一揮,盤古幡呼嘯一聲,挾帶著千萬道混沌劍氣,向著造化玉蝶的邊角撞去。

    億萬年的積威之下,元始自然沒有對抗自己的授業恩師道祖鴻鈞的勇氣,但元始跟隨道祖鴻鈞這麼久,對道祖鴻鈞的天道法則也走了解得透徹︰這次道祖鴻鈞親自以造化玉聯來捉拿自己。不管道祖鴻鈞走出于什麼原因,這都算是一次天劫,如果自己能沖破造化玉聯,躲進玉虛宮中,以道祖鴻鈞的身份自然不會第二次出手。那麼自己便也算度過了此次天劫。

    想法往往是美妙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只見元始的盤古幡一撞上造化玉牌,只如棉花撞上了一堵大牆。根本就沒有撼動分毫,反倒是盤古幡跌跌撞撞的滑落下來。元始心神猛受大創,想要再行出手控制盤古幡間,那造化玉牌已經倏的卷了上來,一個,轉圈。便將元始給捆住,元始只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哪里還能反抗。

    這卻是元始的不自量力了。元始乃是道祖鴻鈞天道之下的聖人,盤古幡也是昔年盤古大神留給道祖鴻鈞的開天斧所化,由道祖鴻鈞在紫霄宮後分寶崖上賜予元始的。也就是說,元始無論以以盤古幡使用任何一種功法,所借助的都必須是道祖鴻鈞的天道法則,在道祖鴻鈞的天道法則之內,也就是說,道祖鴻鈞可以對這一切進行傳說中的秒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確定了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在天地三界的無上地位。當然,道祖鴻鈞也不是萬能的,比知道祖鴻鈞天道中的那個,“遁去的一。”又比知道祖鴻鈞的天道之下聖人之位,最多只能有那極致之數“九。”若真能有九聖齊出,一起對抗道祖鴻鈞天道,道祖鴻鈞天道便很難辦了。

    由一及十的眾數字中,單數為陽,雙數為陰,聖人高高在上,自不能取雙數,所以在紫霄宮中,道祖鴻鈞傳下了七道鴻蒙紫氣,那是大有深意的。

    色佛備注︰細心的道友可能會留意到天朝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數,甚至包括歷史上各朝各代的內閣人數,即便有空缺。也總是要排為三、五、七、九這幾個單數,便是取單數為陽,陽為乾、為天、為生之意。現在很多道友因為諧音“發”而喜歡八這個,數字,其實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八永遠生活在九的陰影下,是個萬年老二。當不起大任的數字,八者定鼎八方,唯獨沒有佔得中間主位,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中門大開

    當然,正所謂人定勝天,這也不是絕對的事情,眾位道友如果要確定自己的吉利數字,還要從自己的生辰八字、流年運程、五行風水等等一系列的實際情況上去考慮。

    當年商周封神量劫後,道祖鴻鈞曾在紫霄宮中召集六聖,定下非傳道非天地大劫聖人不得外出的天條,當時道祖鴻鈞以一己之力壓制六聖,便覺稍稍有些吃力。老君也正是從此看到了道祖鴻鈞天道並非不可戰勝,所以才有了以後的一系列野心般的動作。

    所以,欲以單人之力隊對抗道祖鴻鈞天道並能抗衡者,要麼便才不在道祖鴻鈞天道控制之下的“道。”比如魔祖羅矚的魔道,李松那還未大成的“人道”; 要麼便有不在道祖鴻鈞天道之內的寶貝,比如巫十三的開天鑿,李松的鴻蒙劍等等。元始什麼都沒有,自然在道祖鴻鈞天道面前不堪一擊。

    扯得遠了,回到現實中來。且說那造化玉蝶將元始捆住,也不停留,挾帶著幽幽混沌氣息,便徑直的向著昆侖山外飛去,元始尚在暈暈旋旋中,還沒回過神來,只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停下來,那造化玉蝶的突然間將自己放開。

    元始搖了搖頭,努力的睜大著眼楮,印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副縱橫交錯,巨大的棋盤,棋盤上空了一塊大地方,而沒空的地方上,正有黑色、灰色兩條巨龍在那里進行慘烈的搏殺。在棋盤的周圍有著三個座位,一個座位空著,另外兩個座位上面各坐了一個人,正在看著自己。

    離自己的近的,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自己曾在紫霄宮中听他講了億萬年的道,正是那道祖鴻鈞,只是道祖鴻鈞此玄的臉上不再是以前的那般毫無表情,而緩刁意興闌珊,蕭索的痛心。離自己較遠的那個身穿擦道袍的漢子,卻是菱角分明,將個性寫在臉上,眼中射向自己的全是鄙夷的目光。

    “老師,弟子知錯了,弟子請求老師的原諒”。元始這下恐慌起來,道祖鴻鈞花這麼大工夫,當著旁人的面,自然不會只是請自己到此一游,說幾句話了事。元始也管不得太多,噗通一聲朝著道祖鴻鈞跪下,匍匐求起饒來。

    道祖鴻鈞緩緩的站起身來,面上又恢復了往昔的平淡,看不清任何表情,道祖鴻鈞靜靜的道︰“元始,你既然知道錯了,你且說說,你錯在何處?”

    元始一愣,自己不過是求饒的話語罷了,億萬年來天地三界求饒的人說的都是這句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要的只是那結果罷了。沒想到道祖鴻鈞竟然當得了真,元始若真認為自己有什麼錯,怎麼還會在昆侖山玉虛宮那般作態?

    道祖鴻鈞見得元始表情,眼豐的哀慟一閃而過,卻也不顯露出來,復又靜靜的道︰“元始,你既然不知道你錯在何處,想來是心中認為貧道今日將你哪來問罪,是冤枉了你了!”

    元始也是知道道祖鴻鈞今日定然是不會與自己好過了,听得道祖鴻鈞這麼說,元始暗道道祖鴻鈞無所不知,將所有的事情皆看在眼中,自己即便真被道祖鴻鈞認定有罪,也要拖幾個人下水,道祖鴻鈞自詡天道無私,到時候法不責眾,或許自己尚有一線生機。

    這麼一想,元始也豁出去了,向著道祖鴻鈞一拜,道︰“弟子確實委屈,弟子落得個,如此境地,實在是因為一心向道,反而被他人所算計的緣故。”元始見得道祖鴻鈞在那里並不說話,似乎沉思,便接著說道︰“首先便是那玄木島的玄木道人,竟然犧牲道侶雲霄,以雲霄之死來瓦解我道教三清間的兄弟情誼

    道祖鴻鈞尚未行動,那邊魔祖羅矚倒是“嘿。的一聲,伸手望元始眼前一揮,元始便見顯了一片蒼蒼茫茫的虛空來,正是方才道教三清擺下誅仙劍陣與巫族玄木島眾聖大戰的地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喧囂,只有李松一個,人還呆在那里,李松一邊東倒西歪的飲酒,一邊在那里亂吼亂叫,時而捶足擂胸吐,打得自己吐血,時而又浮在雲端痛哭一番。

    元始不說話了,修道者修心,輕易不顯露出來自己的感情,那樣是極容易進入所謂的“魔障”的,即便不進入“魔障像李松這般,也是要大損修為的。如今玄木島與巫族大戰在即,李松不去玄木島主持大局,不去煉化已經到手的扁拐,反而在這里飲酒誤事,顯然是傷悲到了不能自控的程度了。

    元始冷哼一聲,口中兀自說道︰“那玄木億萬年來,便是極會收買人心,誰知道,他這次又是不是在演一番苦肉計?”元始的聲音漸漸變顯然這不過是為自己找得以個台階下罷了。

    元始接著道︰“通天明知我與師兄二人非是玄木島眾人對手,偏還要尋著借口離開,在我和師兄遇險後,也不來援,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師兄落入絕境”。既然拉不下李松,那便拉下通天也好。

    自然,魔祖羅矚又是大手一揮,讓元始看那通天的處境,通天還在那北俱蘆洲和巫十三殺得難舍難分,你死我活,但通天顯然因為先前在誅仙劍陣中的受傷、誅仙四劍比不上巫十三的開天鑿,現在落在了下風,被逼得招招都是搏命的打法,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其實元始和通天億萬年的兄弟,也相斗了億萬年,對通天的性子清楚得很,先前被恨意沖暈了頭腦,此剪在弈台上被道祖鴻鈞一嚇,冷靜了許多,也是明白通天不可能同時出賣自己與老君兩人的。

    元始心下愈發的覺得不妙了,伏在那里身子也有些發抖起來,沒辦、法,元始只得說到老君了,元始道︰“師兄那扁拐早不交,晚不交,偏等我走了才交給玄木道人,這不是一心要落我面皮麼?再說,我走了後。師兄合並那人、闡、截三教為道教,還任命”

    “夠了!畜生!你休得再多說一言,你自己造孽無窮,還在這里怨天尤人!啪”那一直不說話的道祖鴻鈞突然一拍弈台,猛的打斷了元始的說話,站起身來,兩眼射出怒火,盯著元始。直恨不得將元始著殺。

    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道祖鴻鈞還是第一次這般的發火,那強大的氣場將元始籠罩在中,天地三界都在“轟隆隆”的霹靂雷鳴,元始登時便覺得心髒都跳動不起來,渾身的冰涼,直如墮入了冰窖一般,在那里戰戰銳兢,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14
一九二 思盤古弓

    你且看看,你且看看!是老君要吞了你的闡教麼模樣,能吞了你的闡教麼?你那闡教早失去了道基,吞來能做何用?”鴻鈞手指著元始,吹胡子瞪眼,身子直在那里氣得發抖,朝著元始怒吼著。

    旁邊的魔祖羅矚似也沒有料到道祖鴻鈞會有這般作態,在驚異的表情一閃而過過,只坐在那弈台旁,咪著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師徒的表演。

    道祖鴻鈞單手憑空一劃,元始突然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蒙,現了一個莽莽蒼蒼的混沌世界來,那里陰風怒號,苦雨淒慘,時而又是電閃雷鳴、霹靂烈火,元始皺著眉頭,顯然不知道這是哪里。

    “師兄?”元始突然看見一道身影,很詫異的呼喚出來,語氣尚帶著幾分不確定,但元始知道,自己見到的那個人就是自己跟隨了億萬年的親兄弟老君無異。盡管老君的面容蒼老,披頭散發著不修邊幅,形容枯槁間,與往常鶴發童顏的面目有著太多的區別。

    只見老君緊閉著雙眼,面上一陣陣痛苦的抽搐傳來,原來正孤身一人閉目打坐在那片混沌世界的正中央,已經石化了一般,任那些風雨雷電擊打,穿身透體而過,任那些霹靂烈火,在身上融融的燃燒著,如此種種,老君就彷佛一今生前做惡無窮的罪犯,死後鬼魂被拘下那十八重幽冥地獄,正在那里接受著十殿閻羅的各種各樣的殘酷刑罰。

    以老君聖人的修為,何以會這般的痛苦?顯然老君並沒有使用大法力,僅僅以肉身相抗著,說白了,便是老君在虐待自己。

    道祖鴻鈞又是伸手一揮,元始眼前的景象便立時消失不現,又回到那九九八十一級階梯的弈台上來,元始喪魂落魄的在那里,方才老君的處境給了他太多的震撼。這個時候,元始已經明白了老君身處何地了,老君身處的地方準確的來說並不是這今天地三界間,而是老君手中的先天至寶太極圖幻化出來的一片混沌鴻蒙空間。

    世人皆知老君的太極圖能幻化池水風火,衍生大千世界,卻不知老君的太極圖還能幻化金橋,讓所求者通過金橋,能達到心中的彼岸。老君在此次無量量劫大戰中失敗,決定隱而不出,再不問天地三界是非,原本將自己鎖在天外天八景宮中便可,沒料到老君卻以太極圖幻化成一個鴻蒙地獄,讓自己的靈魂肉體皆接受大煎熬,進行“煉獄”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道教雖然輸給了玄木島與巫族,再不能爭雄天地三界,但這也是因果循環,算是三清喝下那杯自己釀造的苦酒罷了,以老君的心胸,自不會看不透這點,怎麼也不會對自己進行如此折磨,想來還是因為親兄弟的臨陣脫逃,太傷了老君的心,老君在為沒有管教好自己的這個兄弟而自責吧。

    元始呆若木雞的看著手中的盤古幡,臉上陰晴變幻著,一會線想著老君是因為自己而這般,自己應該去替代著老君受苦;一會兒又想到老君臉上那抽蓄的表情,只覺得渾身都在發麻,情不自禁的便缺少著勇氣。痛一會便罷了,我元始也未必承受不住,可老君那般將渾身功力散去,以證道寶貝太極圖將自己封鎖困住,分明是不打算再回到這今天地三界了啊!難道我元始也要像他那般的億萬年,直到這今天地三界給毀滅了?!

    道祖鴻鈞坐在那里,似入定了一般,一言不發,但道祖鴻鈞又如何不知道元始心中掀起的詣天波瀾?今日經歷了此多,在弈台上自己也給了元始這麼多的機會,可元始終究還是沒有那大頓悟之心,依然沉淪于紅塵紛擾中。

    盤古兄長啊,昔日你見得自己的兄弟,我與那羅矚兩人相斗,水火不容,你心中苦痛,為了讓我與羅矚二人罷手,便是舍棄了生命也在所不惜,這是何等的悅愛之情?你臨死之前將三清兄弟托付于我,可我教導出來的元始,竟然在生死關頭棄兄弟而去;如今見得兄弟因為自己受苦,心中想的不是要替兄弟去承受,而是自己在考慮著自己的未來……

    盤古兄長啊,是我鴻鈞對不起你,才違你的托付啊!鴻鈞突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兩滴碩大的濁淚從眼眶中滴落下來,“噗嗤噗嗤”的兩聲,直滴在跪的元始的身前。

    道祖鴻鈞的天道也會哭泣麼?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道祖鴻鈞一直主掌著整今天地三界,在世人的心目中,道祖鴻鈞化身天道後,便從此無欲無求,再沒有半分七情六欲,只冷冷的在紫霄宮中以造化玉、聰繼續參化完善著天道法則,操控著天地三界的所有一切,沒料到今日道祖鴻鈞竟然破天荒的落淚了。

    整今天地宇宙豁然間便變色了,一時間愁雲慘淡,冷風淒苦,在三十六重天宮內,在地界四洲四海上,在十八重幽冥地獄里。亦洲沉沉,簌簌瑟瑟,聚而不散,凝而不消,在飄飄蕩蕩;。二染著眾生的心靈,眾生莫不感受到道祖鴻鈞天道的傷悲,管那些神仙鬼怪也好,禽獸螻蟻也罷,莫不在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酸楚,彷佛這魂靈最深處的悲哀也掀了起來,要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反復著,眾生誰還禁受的住,皆在那里仰首望天,嚎啕大哭起來,,

    那醉倒在開封城上虛空,臥在雲端獨自傷悲的李松,經受得這麼一遭,反倒是清醒了許集

    李松之道並不在道祖鴻鈞天道之內,若天道的規則要強加于李松,李松自然而然的要心生警怯。李松掐指一算間,便明白了道祖鴻鈞天道發生了何事,頓時默然無語,道祖鴻鈞也要淚垂,這是多大的一種傷悲?

    正所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知我者謂我心憂!李松如今修為日進,才知道道祖鴻鈞天道的廣袤與包容,實在是窮常人一輩子的想象力,也難以企及的。就像那句我們常掛在口邊說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李松也是在如今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體現了“眾生平等”之意。

    朝夕相處的兩個男女,並不表示他們之間有真愛;哪一天他們分手了,離開了,也並不是表示他們之間的不愛!世上的事情便是這般的難以捉摸,只能用心的去感受著。可笑可嘆無數的人,總在每日的怨天尤人,卻不知那費盡了千辛萬苦才從石頭縫中長出的小草,又要去帳恨著誰?

    誰說?道祖鴻鈞化身的天道乃是無情之道,許多心比天高者想要建立那什麼的“有情之道。”那不過是因為“大愛無疆。”他們不懂得什麼是“情”罷了!

    李松心中想得分明,自不願再在此處久呆,便欲回那玄木島而去,畢竟如今時間緊迫,與巫族大戰在即,自己為玄木島之首,萬不可亂了軍心,只得將心中的一切傷悲壓下,尚還有許多話語要與門下交代一番,才好心無牽掛的去那宇雷外的鴻蒙混沌中將扁拐與輪回杖合一,明了自己的前世今生,證得自己的大道。

    就在李松即將行動間,有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飛閃而來。男的俊朗挺拔,女的芳華絕代,正是那李松的兩位前親傳弟子後真與嬸娥夫妻二人,後真嬸娥二人來到李松身前,撲身便拜到行禮,卻是沒有說話。二人昔日追隨後土,已經離開了玄木島的門牆,所以並不稱老師。

    李松心中感概,如今玄木島與巫族的形勢,二人自然也不可能重新歸于玄木島門下。李松伸手將兩人扶起,道︰“你們夫妻二人的心情,貧道也是明白,只是兩位如今已非我玄木島門下,相見不需要行得如此大禮的了。”

    “若非道長,我等夫妻二人早已經身死飛灰,明里還能在這里與道長說話?無奈天意弄人,我等不得早晚侍奉于道長身邊。道長的大恩大德,怕是後真夫妻此生也難以報答得了?”後真虎目含淚,道︰“如今後土祖巫已走,我等夫妻二人也將跟隨而去,恐怕日後再與道長相見無緣,是以才厚著面皮,特來與著道長道別

    後真說罷,將著背後那盤古弓取將下來,旁邊的嬸娥也是摘下手中的先天靈寶紅繡球,兩復又跪下,雙手向著李松奉上,後期道︰“這盤古弓乃是道長教會後典如何使用,紅繡球更是道長賜予嬸娥,如今我等夫妻二人也用不著此物,便一起歸還于道長,還請道長不要嫌棄于我等

    李松見得那上面繚繞著似有似無的殺氣,白玉一般毫無瑕疵完美無缺的盤古弓,以及那上面隱隱浮現七彩功德霞光的紅繡球,暗道︰紅繡球先天靈寶,定鼎天下姻緣,功德無量;盤古弓更是盤古大神肋骨所化,威力無雙,這樣的寶貝誰會嫌棄?!只是這紅繡球便罷了,畢竟原本就是我玄木島之物,可這盤古弓乃是以前鎮壓巫族氣運的寶貝,後真也給了我,可見後真對如今的巫族實在是失望透頂了。

    李松見得後真表情,頓時便明了後卑的心思。此番量劫前,巫十三親自並往不周山,請得後土等人出山相助,卻偏生如今的一番行動,傷盡了幾人的心,後真性子決然,這一番連盤古弓都送出來,便是要表明態度,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不會再出山了。這也不過是表面的現象,怕是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後界嬸娥二人因為雲霄的死,深真虧欠于我,于我玄木島吧!

    李松想了想,道︰“後鼻、嬸娥,貧道也知道你們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你們去陪伴後土祖巫一番也好,這盤古弓與紅繡球貧道便先留著,那日你們能放下了,便來玄木島取走吧!”說罷,李松默默的將兩者摘。

    見得李松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後卑嫁娥二人對望一眼,便朝著李松躬身行了一禮後,朝著後土消失的地方走去。後真與後土一二,倒也不怕找不到地方乃李松看著後卑嫁娥二人離雲二直至兩人消失不現,雖然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李松也還是禁不住的好一番愕悵。

    李松看著手中的盤古弓與那紅繡球,一紅一白,在那里相互輝映著,盤古弓堅毅的造型,充滿著陽網之氣;紅繡球圓潤的曲線,充滿著陰柔之美,一攻一防,配合得天衣無縫,與後真嬸娥兩夫妻還真是絕配,如今落到自己的手中,還真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暴珍天物了。

    李松突然想起這盤古弓需要巫族之人才能使用,不禁苦笑起來,看來自己也只有像昔日的十二祖巫那般,將盤古弓給供奉起來,中看不中用。

    這麼一想,李松倒是想起了一事,很有點驚奇起來,昔日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脊梁化成了不周山脈,四肢頭顱化成五岳,身軀更是化成了宇宙天地間的萬物,甚至連那氣門都化成了北海的海眼,為什麼偏偏要留下了這麼一根肋骨,僅僅只化成了一把盤古弓?

    縱觀盤古弓的一生,先是無人能使用,被十二祖巫束之高閣,繼而後弊收服後,射了妖族九位金烏太子,但是隨後再無作為,反而是被後真化成了一把大斧頭,在太陰星上砍了億萬年的桂花樹!

    如今在自己手中又不能用,那盤古弓豈非就這點作為?那不真丟了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面皮。這盤古弓遠遠不是被巫妖大戰撞斷,被元始煉化的半截不周山脈番天印能相比的,那半截不周山脈不過是號稱盤古大神脊粱,實際上洪荒中被風雨侵蝕了億萬年,靈力早就被天地三界給吸收了去。打個比方,你如今去將那東岳泰山煉化成寶貝,也不過泛泛而已,那還是盤古大神的頭顱所化的呢!?否則,怕是五岳不早就被煉化了去?

    可這盤古弓不同,這可是盤古大神原裝的肋骨啊!什麼是原裝,那是表示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靈氣還完全的保存在啊!射了金烏九太子雖說是拯救了洪荒,有大功德,實際上也就屁大的事兒,金烏九太子不過是金仙修為,隨便找個準聖就可以搞定,用盤古弓射他們還真可算是抬舉他們了呢?

    李松隱隱覺得這盤古弓定然沒有這麼簡單,但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將這盤古弓與紅繡球收好,飛身一閃,化作一道青光,望那玄木島上飛去。

    卻說那天庭弈台之上,魔祖羅矚原本一直在看著道祖鴻鈞的笑話,此刻見到道祖鴻鈞落淚,哪里會不知道道祖鴻鈞心中所想,魔祖羅矚頓時也是心有戚戚,怎麼還有著心思取笑道祖鴻鈞?一想到盤古大哥托付給自己的巫十三,與著眼前的元始根本就是五十步與一百步,大哥不用笑話二哥啊!唉,算起來我也是對不住盤古大哥啊!魔祖羅矚黯然的長嘆了一口氣。

    元始徒然見得道祖鴻鈞落淚,心中莫名的一陣悸動,一股無邊無際的不妙感覺在心里蔓延得開來,元始也是聖人,如何不知道這種感奐代表著自己的即將大難臨頭?若是不怕死,元始也不會落得如今的境地,可在道祖鴻鈞的面前,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無益的,該怎麼辦?元始心思急劇的轉動間,腦門頂上的冷汗又是“刷刷”的流下來。

    元始一眼瞥見了弈台那端的魔祖羅矚,元始此刻也隱隱的知道了魔祖羅矚是誰,怕是就是以前老君口中說的那個,“道祖鴻鈞也對付不了的大對頭”了,元始是病急亂投醫,猶如在無邊的黑暗中看見了一道曙光,趕忙望著魔祖羅矚拜道︰“道長且救救我!”

    見得元始向自己求救,魔祖羅矚的心情到是好了許多,眼楮挑釁的望了道祖鴻鈞一眼,向著元始笑道︰“你也不要叫我道長,要真以你的出身說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

    師叔?!你要是能救我,便是師爺我也叫了!元始是落水者遇見了漂浮物,管他是不是救生圈,先抓住再說,元始轉而便向魔祖羅矚道︰“師叔,你若能救得弟子,弟子日後定然為師叔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反正和道祖鴻鈞已經翻臉了,干脆就徹底些。

    不得不感嘆在死亡的威脅下,我們總是更能發現一個人的本性,就比如東勝神州歷史上許多的滿口道德之士,天天在口中向著別人念叨著“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可當異族侵略者的刀子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便趕忙的跪下,趴著,像一條狗般的搖著祈求的尾巴。

    這時候,管他仁也好,義也罷,統統,沒有自己的那條狗命更重要。

    道祖鴻鈞見得元始如此的作態,一時間無比的愕然,在那里氣得渾身連連發抖,楞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17
一九三 元始之殤

    “哈哈哈哈...哈哈哈...”魔祖羅猴听得元始的話***袖一揮,站起身子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得意,反到是一種滄桑的落魄,看遍落花嘆盡的無奈。   

   “盤古大哥啊。你是何等的英明偉世,怎麼就留下了這麼一個見利忘義,風骨全無的窩囊廢?”魔祖羅膜笑著笑著,又低頭喃喃幾句,這幾句在玉清聖人元始天尊的耳中不啻為那晴天霹靂,元始臉煞的便青白一片了,驚在那里動彈不得。

    魔祖羅矚突然轉過身來,朝著道祖鴻鈞厲聲的喝道︰“鴻鈞,你教的好徒弟,你對得住死去的盤古大哥?你尚有何面目立于這個宇宙天地之間去教化那芸芸眾生萬物?我且問你一句,這門戶是你親自來清理,還是由我來動手?!”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羅猴,這棋局你下贏了我,你該如何,你如何便是魔祖羅眠的叫喚,道祖鴻鈞也不動怒,只看著自己身下弈台上那片空空如也的棋盤,搖了搖頭,慘然一笑。過得片刻,道祖鴻鈞才又道︰“只是貧道倒要在這里等著,等著看你魔祖羅矚的高徒巫十三,能比貧道的徒兒強到哪里去?!”說罷,道祖鴻鈞緩緩的閉上眼楮,再也不看魔祖羅眠與那元始一眼。

    魔祖羅矚冷哼一聲,並不理會道祖鴻鈞,看著身前的元始,眼神復雜的很,魔祖羅矚緩緩道︰“元始,若你是旁人,你從鴻鈞那邊來投靠于我,我定然要護得你周全,任誰也不能傷得你一根毫毛,可你不能,”魔祖羅矚的聲音漸漸的急促起來,越說越快間,就像發射那連珠炮,霹靂作響︰“你是誰?你是盤古大哥的後代,我怎麼能讓你替盤古大哥蒙羞?怎麼能讓盤古大哥的後代留在這個宇宙天地丟人現眼?”

    魔祖羅矚一聲大喝,伸出大手望元始抓過來,元始大駭,下意識的便要躲閃,可哪里躲得過?一把就被抓得正著。在這個宇宙天地內,元始在道祖鴻鈞面前沒有反抗的余地,同樣在魔祖羅矚的面前也沒有反抗的余地。

    “辱盤古大神者。今日吾魔祖羅矚殺之!”魔祖羅矚將元始如拎一只小雞般的抓,走到那弈台的邊緣,對著宇宙天地,高聲的呼嘯道。

    魔祖羅矚的聲音頃刻間便化作了風雷滾滾,傳遍了天地三界的每一個角落,在天地三界久久的回蕩著,,

    “呼嘿魔祖羅眠一聲呼嘯,周身一震,登時一團團黑白之氣蔓延開來,將元始牢牢的裹在中間,元始頓覺彷佛與周遭的世界隔絕,一片壓抑,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般,呼吸困難起來。元始在里面手舞足蹈,想要使勁的掙扎。但終究是徒勞無益。元始想要呼喊,卻只能發出“啊啊咦咦”的模糊的聲音,元始疼痛與恐懼齊加。只能驚恐的翻著白眼,向著那不遠處的道祖鴻鈞投以哀求的目光。

    道祖鴻鈞還是那般模樣,眼楮緊緊的閉著。只是,那鎮定的面容之下,是臉上肌肉一陣陣的抽搐,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也不知過得多久,元始口中慢慢的不再發出聲音。那掙扎的手腳也慢慢的垂下來,終于,元始腦袋一歪,再沒有了半分的動靜!可憐這位盤古大神元神所化正宗、道祖鴻鈞親傳、闡教的創立者玉清聖人元始天尊,就這般平平淡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曾經橫行億萬年,稱雄一時的天地三界了。沒有哀歌挽曲,沒有蓮花墜落,什麼都沒有,甚至還比不得一位準聖。怕是對于素來愛好面皮的元始來說,這樣的死,也是萬分的不甘心的吧。

    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了!一陣陣微風輕輕的吹過來,元始的身軀在緩緩的消融著。只越來越到得最後,卻是化作了三道清氣與著一道鴻蒙紫氣,在弈台上繚繞著,魔祖羅聯伸手一招,便將那三道清氣抓于手中,而那一道鴻蒙紫氣,卻是倏地飛到道祖鴻鈞的造化玉蝶中。

    自今而後,世上真正再無道教三清矣!

    那還在地界北俱蘆洲廝殺的巫十三與通天二人,此刻也是知道了元始的結局,兩人的架便打不下去了。巫十三雖然想殺了通天奪取那誅仙四劍,但打得這麼久下來,巫十三心中也是清楚的很,通天的修為,不是自己可以殺的了的。這麼下來,巫十三便早就不願意和通天繼續糾纏下去了。通天招招找巫十三同歸于盡,開什麼玩笑?在巫十三心中,通天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可巫十三還要率領巫族與玄木島大戰

    呢?

    巫十三在听到魔祖羅眠“辱盤古大神者,今日吾魔祖羅矚殺之!”那句話後,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想著自己在誅仙劍陣大戰後偷襲通天,算不算辱了盤古大神,畢竟自己何元始一般,都是那盤古大神的後代。巫十三暗暗打定主意,等通天一離開,便要上那弈台去走上一遭。

    通天找巫十三拼命,一來是霄。一來是知道由于自己的離開,導致老君元始二入板一一島打敗,這才有了如今老君元始的悲慘結局,都可以歸結于自己啊!雖然元始背信棄義,但元始是元始,通天是通天,通天心想自己日後定不能放過元始,但也覺得自己沒臉再見老君。通天心懷愧疚之下,精神,比比惚惚,所以干脆招招搏命,唯求拉上巫十三墊背,一了百了的好,也省得自己在天地三界留下一個罵名。

    如今元始死了。通天一下子覺得心中空蕩蕩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通天站在那里,感到萬分難受,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無力感涌上了通天的心頭︰雲霄的仇自己報不了,自己億萬年來牽掛的截教也沒有了。自己一輩子的爭強好勝,卻落得個什麼都沒棄了的境地。

    或許,自己也如師兄老君一般。根本就適合在這今天地三界立足吧,通天看了自己手中的誅仙四劍一眼,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拖著誅仙四劍,在殘陽的照射下,劃著一條歪歪斜斜的長長的影子,漸漸的消失不見。

    魔祖羅矚在天庭弈台殺愕元始之事,雖反響巨大。但對于那些朝不保夕的普通的螻蟻老百姓們來說,管你什麼盤古大神、魔祖羅矚、道祖鴻鈞,甚至是元始天尊,都是太遙遠太遙遠的事情,遙遠得好像與自己並沒有半分的干系一般,這樣的事情除了留作日後作為茶余飯後的談資外,也並沒有什麼的特別。就像那原野上的一陣風兒刮過,刮過去了,便過去了。或許曾經撩動了自己的衣角發髻,但世間一久,便淡忘了。

    但是對于地界的修真看來說,魔祖羅矚的這一句話卻是如投下了巨大的石塊,震蕩的眾多修真者內心的波瀾在起起伏伏。不能平靜下來。

    原來。在道祖鴻鈞之外,還有一個魔祖羅腥,魔祖羅矚法力之高強,並不在那道祖鴻鈞之下的,君不見,那道祖鴻鈞門下的聖人元始也被魔祖羅眼給收拾了的。魔祖羅矚也是尊崇那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的。這證明著“道魔殊途同歸。”看來我們所說的“走火入魔。也是不要緊的啊,不過是就此拜入了魔祖羅矚的魔道中而已,說不定比原來的修煉法門還更容易大成呢?

    一時間,在的界修真門派中,各種各樣的魔門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頭來,這些魔門統稱為魔教,在巫族的推波助瀾之下,魔教信奉那昔日與人皇軒轅爭奪天下的九黎部落首領黃尤,以被巫族佔領的冥界輪回地獄與幽冥血海為大本營,急劇的向著地界與仙界擴張著。

    魔教的修煉功法與著原來道祖鴻鈞天道之下的佛教、道教以及玄木島之下的儒教等迥然不同,魔教講求弱肉強食,力者為尊,等級十分森嚴,便是在這些血腥的殺戮中,一個個魔教戰士修為成長,幾可用神速來形容。

    與此同時,在的界北俱蘆洲、西賀牛洲、南部延洲,那耶穌的基督教與默罕默德的伊斯蘭教也發展起來,與著魔教一起。對東勝神州形成包圍圈。

    當然,這些的界修真界的種種,或勝或敗,都不過是讓那些聖人們多些或者少些氣運罷了,遠不能影響巫族與玄木島發展的大勢。畢竟,主宰著這今天的三界的,還是那些一揮手就能地動天搖的大能人們。

    這些都是後話了。不提!

    卻說那玄木島島主,人族聖父李松,此刻已經到的玄木島上。李松听得魔祖羅矚之語。心中情不自禁便感嘆了一聲,這一聲感嘆不僅是為了玉清聖人元始遠尊的死,也更是為了日後自己肩膀上面越來越重的責任壓力。

    因為魔祖羅矚的這一句話語,表示著在天庭弈台之上,道祖鴻鈞在魔祖羅矚與李松的夾擊之下失敗後,道祖鴻鈞的天道已經退居二線,如今魔祖羅瞻的魔道走上了前台,正式的接管了宇宙天地,魔祖羅猴要與李松兩人對下棋局了。而道祖鴻鈞,只能是一個看客了。

    以前三人對弈。李松實力最弱,無論道祖鴻鈞還是魔祖羅眠都並不太在意李松的存在,都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對方身上,如今魔祖羅矚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李松身上,李松能不壓力陡然增加麼?更讓李松覺得惱火的是,自己不的不在這關鍵的時刻,去融合那扁拐與輪回杖,否則,自己根本就當不得魔祖羅矚的一擊。

    李松就這般的胡思亂想著,來到了玄木島議事廳前,李松只得打起精神,來與著一眾門人相見。眾門人在竹靈梅韻的率領下,向著李松孔宣二人行禮後。便在各自座位上听候李松吩咐。

    此次聚會還次宋金封神量劫並聚會以後,幾百年來的第一次。李松的目光向著眾門人一個個的掃望過去,竹靈、梅韻、袁洪、倉領四人為親傳弟子。已經證得準聖,是以坐在最前排!在四人的身後,是牛魔王、至尊寶、六耳攢猴三位記名弟子。另外澗書凹甩凹廠告少,事薪由”、謊事多一撈兒、元屠、阿鼻、羅剎女等四位幽冥血海眾也以客人的與牛魔王等坐在一起。至于儒教與法家的眾多弟子,因為主要界修真界行動,便沒在此列。如今眾弟子也是知道李松大道將成,是以看著李松的目光中也是欽敬中帶著興奮。

    在眾弟子的座位中,卻是空著數張座位,包括前排的後界、妹娥、韓非以及後排的獼猴王。當然,還有李松身旁的子霄。

    李松看著空空如也的幾張座位,傷感之余,也是心中暗嘆。數場量劫大戰下來,玄木島的實力在不知不覺中,損失得嚴重,雲霄、後真、嬸娥、韓非四大準聖,其中雲霄、韓非兩人為準聖後期巔峰,後卑妹娥夫妻攻守如一,若四人一起迎敵,怕是尋常聖人來了,也難以在四人面前討得了好處,可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四人都離開了玄木島。

    若愕這四人在,玄木島上有九位準聖,還有孔宣女媧兩大聖人坐鎮,任他巫族的巫十三修為通天徹地,也拿玄木島沒有丁點辦法,自己大可放心去天外宇宙證道。只等證道回來後,再找巫十三算賬便是。

    如今可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李松清了漆嗓子,與著眾人道︰“大家心中當也清楚的很,與巫族的一戰將決定著玄木島一脈日後能否在天地三界立足,所以為師在此事上也不多做動員,只宣布從即日起,我玄木島便進入備戰狀態

    李松接著道︰“為師需要盡快證得大道,是以要離開一段時間,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內,玄木島上一切事物,便交由竹靈梅韻二人打點說罷。李松掏出那先天靈寶紅繡球,交與了竹靈,至于後鼻的盤古弓,沒人可以試用,拿出來亦是無用。

    眾弟子自然躬身听命。各自散去不提,議事廳中便只剩下李松孔宣二人。李松與著孔宣道︰“兄弟,那巫十三此次與通天教主先後廝殺,怕是修為也受些大影響,短期內是不會發動戰爭的李松話雖然是如此的說,眉頭卻是深深的鎖著。在眾門人面前,李松的擔心自然不會顯露,可在孔宣面前,卻是沒有隱瞞的必要。大道豈會是那般的好證?李松對于那即將到來的證道,並沒有太多的把握。

    孔宣怎麼會不明白李松的心思?孔宣拍拍胸脯,故作輕松,笑道︰“我孔宣辦、事,兄長且安心去便是,保管兄長回來,我孔宣耍還你一個完好如初的玄木島。”孔宣那樣子,是渾不將巫族放在眼中。

    李松被孔宣逗得一樂。實在無法將自己認識的孔宣與後世的那個流傳了幾千年的孔老夫子的形象重合在一起,李松奇道︰“兄弟,你昔日在地界傳道時,是否也是這般模樣?”

    李松辭別孔宣,便望著天庭弈台飛來。要去天外宇雷,只有兩條通道,一條是北海的海眼,一條便是這天庭弈台,以前盤豐大神以淚珠來封印魔祖羅矚的黑洞。李松自不會偷偷摸摸的去鑽那北海海眼,總要來這弈台之上與兩位老對手,道祖鴻鈞、魔祖羅猴打個。招呼不是。

    來到弈台之上,李松也不多言,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觀看那魔祖羅矚的黑棋大龍與自己的灰棋大龍的交戰狀況。卻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黑棋大龍張牙舞爪,攻勢甚是凌厲,已經佔了大部分原先道祖鴻鈞白棋大龍留下來的空缺,而自己的灰棋還依然在原來的一片小地方上騰挪,這麼下去,那還得了?

    李松抬頭望地界一看,已經了然于心,原來道教敗後,那地界道教支持的南宋在玄木島支持的西明與巫族支持的蒙古夾擊下也是已經滅亡,可西明的大軍被堵在函谷關,進退維艱,所以南宋于江南的大部分實地都被蒙古佔領了。

    如今已經輪到李松落子了,李松暗道自己要想繼續發展下去,唯有這一子下去先佔得道祖鴻鈞白龍剩下來的空缺了,就像地界西明一般,要想與蒙古抗衡,定要在短期之內,佔得那關中後背的巴蜀之地,引以為援,否則是萬難抵擋蒙古的。

    當真是指點江山,一個子兒下去,地界九州便是戰火連天!李松自不敢大意,伸手一招,便憑空捏出了一粒灰色的棋子,正要望那道祖鴻鈞身邊下去。魔祖羅矚面帶笑意,彷佛早就料到李松會有這麼一招般。

    “且慢!”就在李松落子之際,那一直閉著眼楮靜坐,眼觀鼻,鼻觀心,這一切已經再與之毫無干系的道祖鴻鈞開口了,道祖鴻鈞叫住李松,兩眼就像兩道閃電,直射向李松,彷佛要將李松看穿一般,道祖鴻鈞向著李松問道︰“玄木。你且說說,貧道所化身的天道到底若何?若你大道將成,又是什麼樣的道?。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23
一九四 人道大成

  **沒料到道祖鴻鈞會突然有此問,當下一愣,手中***便停留在空中。

    我將成的大道將是什麼樣的道?李松一陣發神。好像自己這億萬年來已經習慣了道祖鴻鈞天道,並在道祖鴻鈞天道下體會著一切了。即便自己就要證得大道,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記得自己當初在弈台之上與道祖鴻鈞、魔祖羅眼三分棋局的時候,曾經說過要建立所謂的“人道。”籍此來與道祖鴻鈞的“天道魔祖羅矚的。魔道”來相抗衡。可。人道。終究只是一個名稱,空空泛泛,並沒有具體內容,也就是,“人道”的執行規則究竟該是怎樣?道祖鴻鈞的“天道。的執行規則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魔祖羅矚的魔道的執行規則是“弱肉強食。”

    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者一般,建立所謂的“有情大道。麼?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要知道所謂的“道。”不因螻蟻而異。不因聖人而改,其基準點便是後世我們常說的“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正所謂,“天道有常,或因人勢而遲,然終不誤意思便是說天地萬物的運行走有其自然規律的,有時會由于個人之力而延遲遁去的一,然而這種規律最終不會延誤。你對某物的,“有情那便是對其它物的,“無情”你對所有的東西都“有情”了,那“有情”便成了“無情。了。

    “實不相瞞,貧道自認資質平凡,沒有多少創意,貧道的“人道。也是投機取巧。不過是將兩位的“天道魔道,相結合而已李松搖了搖頭。看了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眠一眼,緩緩的道︰“貧道的“人道。將以“天道,為體,將以,魔道,為用。若硬說要與兩位的“天道”“魔道,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貧道的“人道,將更側重于每一種生靈的後天的努力,具體點來說,貧道的“人道,當以儒教的教化。法家的制約去為每一種生靈後天的努力去創造條件

    李松說著說著,突然間勢起了一事,不禁喜上眉梢。李松站起身來。復又大吼一聲︰“著”!乎中的灰色棋子,便宛如長了眼楮一般。從李松的手中徑直的飛將出來,“啪。的一聲便牢牢的定在那棋盤之上,上佔道祖鴻鈞留下的棋盤空位。下阻魔祖羅眼的白棋大龍。端的是一舉兩得。

    李松豪情滿懷,一手持那扁拐,一手持那輪回技。衣闕飄飄間。踏步來到那弈台的邊緣,李松深深的呼吸一口,手中扁拐與輪回杖當空一舞,在一團團伴著七彩功德霞光的先天五行之氣中。李松對著天地三界朗聲而道︰。天地眾生且听吾之言︰今日吾玄木得立“人道”吾之人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

    李松的聳音如黃鐘大呂。發人深省;又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松的聲音頃刻間便傳遍了天地三界的每一個角落,管你是上面的天宮之外。還是下面的碧落黃泉。但凡是盤古大神開闢的這個宇宙之內,盡皆可聞得李松的聲音在回蕩。久久不不願消失。

    ,“今日吾玄木得立“人道”吾之人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

    以。天道”為體。便是李松承認每一種生靈生下來之初是“平等。的,你帝王將相也好,你販夫走卒也罷。都與那聖仙神佛無異,都與那禽獸螻蟻相同。都不過是那“人道”的“芻狗。”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將以“魔道。為用,便是李松承認每一種生靈在出生之後的經歷是“弱肉強食”的殘酷的。你能適應這今天地。你便可以獲得很滋潤,你便可以高高在上,你若不能適應這今天地,那麼便對不住。你終將為他人所奴役。或者被這今天地所淘汰。

    李松心中清楚的很,無論是道祖鴻鈞的天道還是魔祖羅矚的魔道,都是有其立足之點。用來維護其道的運行的。道祖鴻鈞天道的立足點,是,“陰陽”魔祖羅矚魔道的立足點是“光明黑暗李松知道。“陰陽光明黑暗”是盤古大神開闢的這個宇宙時空的構成,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也無法逃避的先天事實。李松若真要放棄這兩點。那除非李松能打破這個宇宙,打破了這個。宇宙,那一切還能有什麼意義?

    但李松建立自己的“人道。”怎能僅僅只結合著天道的“陰陽魔道的“光明黑暗。”而沒有自己的東西?既然先天的條件改變不了。那麼李松便從後天的養成入手。李松自進入這個洪荒夭地以來,一直在慢慢的成長著,直至開闢了玄木島爭雄天地三界,除了雲霄、竹靈、梅韻等一眾門人弟子為“打手”之外,更重要的是,玄木島有自己的,“精神。”玄木島有自己的“文化打手”只能推毀敵人的肉體軀殼,“精神文化”卻能磨滅敵人的意志。

   玄不島的“精神文化”便是李松的左膀右臂,便是那尤二松朋點蘭下,逆天而行,專門改造眾生靈後天的,孔宣建立的“儒”與韓非建立的“法”李松的人道自然不能放棄。是以才儒家的“教化”與法家的“制約”定為基調。

    與道祖鴻鈞天道的“陰陽”魔祖羅眠魔道的“光明黑暗”一樣。李松人道的“儒法”也是相互對立的完美統一,能因果循環,流轉不歇。

    儒家的教化到了極致,所有的人便都能自我的制約了;法家的制約到了極致。那實際上便是最大的教化。

    如果說,道祖鴻鈞的天道與魔祖羅矚的魔道是先天之道的話,那麼李松的人道便是後天之道。

    李松于弈台上宣布建立“人道”話才落音,頓時便見有那日月星辰齊出,有那雷電雨露盡顯,無論是神仙佛道,鬼怪妖魔。還是飛禽走獸,鱗甲螻蟻,但凡有生命者,整今天地三界眾生匍匐于地,遙遙朝著天庭弈台方向朝拜倒。甚至是那些草木竹芝也不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滿布著虔誠。向著李松行那三跪九叩之禮,念道︰“張三(李四…)拜見人祖,我等日後生老病死。所有行事。定尊崇人祖玄木之人道。不敢有違!”

    玄木島匕。眾弟子在孔宣的帶領之下,一個個的眉開眼笑,要說這李松人道大成,最歡喜的自然是他們了。李松與道祖鴻鈞、魔祖羅矚並立大道,那麼眾弟子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不再是所謂的二代弟子了。而是像昔日道祖鴻鈞立天道。眾弟子就如那紫霄宮中听道的三千大能之人一般,每一個人都要獨擋李松人道的一面了。

    這一番無量量劫中。代表著道祖鴻鈞天道一方的道教已敗,若是玄木島能再敗得代表魔祖羅矚一方的巫族,那麼李松的人道便是整個宇宙的第一規則,也就是說。眾弟子每個,人都有那得道的可能了。眾弟子一想到這,能不興奮麼?每一個人都精神抖數。昂首挺胸的立在那里,便是那平時幾只七歪八斜的猴子,這一刻看來,也隱隱顯出了端莊大氣。

    地界巾央,盤古大神脊梁所化的不周山巍峨佇立,大小山頭並立。其勢雄偉挺拔,雲霧繚繞間,千姿百態,如迷宮一般綿延著千萬里,茫茫望而無邊無際,將著地界四大淵隔絕開來,端的是人跡罕至,各大能之人隱居避世的最好去處。

    不周山深處的一個小山谷中,一條小溪水順著高山蜿蜒叮咚而下。兩間小木屋靜靜的平排而立,正是昔年李松孔宣化形之地。也是上次巫族聖人巫十三前來延請後土祖巫的地方,好一段時間,這個小山谷甚是冷清。不過如今,這個小山谷又是恢復了往昔的活力。原因無它,那小木屋的三個主人又回來了。

    後土待得遙遙向李松行禮後,對著那跪拜的後典嬸娥二人嘆息一聲,道︰“你二人如何這般的傻,跟隨著我,卻是此生與你們老師的大道無緣了。”其實李松雖立人道。但聖人與準聖是無需向李松行跪拜之禮的。畢竟聖人與準聖已經可以參悟道祖鴻鈞天道魔祖羅眠魔道。不再是那些凡俗了。不過後卑嬸娥二人執意行那跪拜之禮,後土也只能由得他們。

    後恩綿娥二人行得三跪九叩之妨,後,才站起身來,兩人聞得後土之言,相視對望一眼。俱從對方眼中看到那無窮盡的溫柔甜蜜。“這些上百態,人各有志,後卑之志卻不在大道。”後卑拉住姑娥的秀手,對著後土道︰“祖巫,後真唯盼這生能與嬸娥一起,侍奉于祖巫座下。”

    後土微笑著點了點頭,並不再言語,只轉過頭來,一泓秋水朝那天庭弈台方向觀望而去”

    天外天,娟皇宮。人族聖母女媧娘娘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中。想著誅仙劍陣大戰前前後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待得想到自己回娟皇宮之前與著李松說的那些話語。女媧還是覺得臉上有些火辣。突然。女媧心中一驚。暗道自己得道億萬年的聖人,早就體會到了大道之孤苦寂寞,將道心練得像那磐石一般。再不會生得任何的波瀾,怎麼會在這刻有這種想法?

    女媧心中很有些惶恐起來,突然間,女媧很想去見一見自己的那位兄長伏羲,想要伏羲幫自己算上一卦,看看自己到底是因何原因,竟然道心沒有以前那般的穩固起來。

    這時候,李松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李松得立大道,早已是女媧意料中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驚喜!女媧在心底暗暗的念著“人道”兩字,待念得幾遍之後,忽然覺得這人道的名字很不錯的,至少自己感覺很是喜歡。

    可不是麼?道祖鴻鈞的天道這名字感覺太遙遠,魔祖羅矚的魔道這名字感覺太邪乎,人道這名字才好嘛,听著讓人覺得親切,要是自己是那些對什麼“道”都不懂的平頭老百姓,那麼自己光是憑著名字,也會選擇人祖玄木的一沁傲嘛。

    女媧這當兒倒是忘記了。她自己的道號便是“皇天

    天外天,八景宮豐,宮門緊閉,與世隔絕,宮里面的蒲團之上掛著那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的證道先天至寶太極圖,太極圖四周地、水、風、火之氣繚繞,太極圖里面卻是一片的茫茫混沌。

    正在太極圖正中央陰陽魚上煉獄的老君突然緩緩的睜開眼楮,喃喃自語著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儒法為基!人道,人道。好一個人道啊!我道教若能立足人教,以闡教截教為基,如何不能成就大道?可嘆,可嘆啊!我等道教三清為追尋大道,在洪荒天地三界拼爬摸滾了億萬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畢生追求的大道就在自己的身邊,反而被自己親手的放棄,到頭來還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實在是罪有應得。我等枉為盤古元神,枉為盤古元神啊!”

    李松立大道,老君尚是悔恨那北俱蘆洲祖巫神殿內的巫十三可是實在實在的恐懼了。巫十三好不容易才與上清聖人通天教主罷下手來。停止了廝殺。待巫十三回到祖巫神殿後,只覺得渾身酸痛。似要散了架子一般。

    巫十三卻是發現,那些先前對自己尊崇恭敬有加的巫族戰士們。此刻望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躲躲閃閃起來,刑天九鳳兩位大巫,竟然不顧身份,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巫十三心中清楚,眾巫族戰士這是對自己極端的不滿來著。畢竟自己這番偷襲雲霄,逼得後土後卑再度離開巫族。實在是有點不大光明磊落,那些直性子的巫族戰士們肯定是看不大過眼的。

    巫十三心中自然炮恨眾巫族戰士的不識抬舉。但聖人修為,自不會表露出來,只暗暗打定主意︰如今這些巫族戰士們尚還有些用處,待得以後統一天地三界後。定然要好好的給些教刮,讓他們再也不敢如此的看低自己。

    這個時候,李松宣布建立人道了。這是什麼概念,這標志著本來就不是李松對手的自己,距離李松更加的遠了;這標志著自己以後看李松,要抬起頭來看,而不只平視了。怎麼辦?怎麼辦?巫十三自言自語間,彷佛看見李松的鴻蒙劍朝自己劈過來

    巫十三猛一晃頭。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一身冰冷得幾乎有些發抖。好半響。巫十三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魔祖羅矚。巫十三也不停留。趕忙一擺手,望著虛空踏去,”

    “嗤”,李松網宣布得建立人道後,突然間便是一條閃電刑來,從李松身邊飛逝而過,似乎是從那天外天的虛空直接橫貫九幽地獄。要將整個宇宙天地三界都劈開一般,這閃電是這般的凌厲,那虛空中的熱烈的太陽竟然也無法遮擋其光芒,反而是被屏蔽起來,這道閃電直將整今天地三界映得個通亮。

    說也奇怪,就在那道閃電從李松身邊毛過間,李松只覺得自己胸中丹田內的松子仿佛受了那道閃電的牽引,猛的一陣顫動。“霍”的如煮沸的開水。在丹田里面滾滾膨脹。無限的發散開來,一團團先天五行之氣從那松子內逃逸而出,李松的身子也是透明起來,青、黃、赤、白、黑五道光芒交相晃過。閃閃生輝。

    那些先天五行之氣蔓延在李松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隨著李松心髒的跳動。溶于李松的血液之中,又在李松的脈絡中積聚流動,最後匯聚在李松的任督二脈中。順著李松的任督二脈直向李松腦頂的百會大穴沖去。

    李松在昔日集齊先天五行之精的時候。便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形成了周天小循環,可今日這些先天五行之氣竟然似乎又遇見了堵塞一般。楞是沖不進李松的百會穴中。在李松的百會穴兩旁淤積起來,越積越多,漲得李松頭痛欲裂,豆大的汗珠直冒出來。李松大駭。這當兒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怪事,若這般下去。那自己還不爆體縣亡?

    卻是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李松正準備運功相抗,要散去那積累在腦海中的先天五行之氣時,突然間,李松的任督二脈便暢通了,“轟”李松彷佛能听到自己那任督二脈中的先天五行之氣在自己的百會穴中撞在了一起。迅速的交融起來。

    那些先天五行之氣交融在一起後,立刻便婉轉流動。化作了那幽幽混沌氣息,李松的腦海清涼下來,只覺得一片空靈,比恍惚惚間周身的毛孔似乎都張得開來,讓李松渾身萬分的舒坦,李松覺得自己的腦海彷佛是一個巨大的空空蕩蕩著。等待著將這今天地三界所有的物件都裝進去一般。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25
一九五 人道大成

    干松覺得自只的腦海彷佛是個巨大的空空蕩蕩磐,引寺著將這今天地三界所有的物件都喜進去一般。而李松的眼楮更是好像隨著那閃電一起,瞬間走遍了整今天地三界,將天地三界的每一個人的面龐心思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並回饋到自己那空蕩蕩的腦海之中。

    那些神仙鬼佛。那些禽獸螻蟻,那天地三界之主角的每一個人,甚至是那正芽生長的小草,全都沒有漏掉。有喜怒哀樂,有悲歡離合,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那般的清晰,,

    這是一個多麼豐富,多麼美妙的宇宙天地啊,李松從來都沒有這般的體會過人世百態。完全沉浸在這樣的一個玄之又玄的世界中,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便響雷陣陣,烏雲滾滾從四面八方向著李松齊聚而來,在李松的頭頂盤旋,圍繞著李松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只彷佛欲將李松陷在其中。李松怡然不懼,手中扁拐與輪回杖同時一揮,一聲大喝︰“破!”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勁發出,登時便見那些烏雲被震得四散逃竄,無影無蹤。

    太陽太陽與著周天星辰的光輝同時灑上弈台,伴著那習習微風,直讓人一片神清氣爽。李松只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開來,吸收著這今天地三界的氣息,化為自己跳動的脈搏,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與著這今天地三界而融合在一起,自己,便是這天地三界!

    李松知道,自己的人道已經大成,方才那一道閃電。便是將自己的人道傳達到天的三界,而後來的烏雲,便是道祖鴻鈞天道的天劫了。自己立人道,乃是逆天而行,天道自然要降下天劫,不過道祖鴻鈞並沒有打算和自己大做一場,所以這天劫更多的是象征性的意味。

    李松朝道祖鴻鈞點點頭,以示感謝,方才道祖鴻鈞硬是要和自己做過一場,自己也只有接招了,畢竟自己乃是從道祖鴻鈞天道中走出,無法回避。但如今的李松,豈是手持混沌至寶造化玉樓的道祖鴻鈞對手?更何況李松的扁拐與輪回杖還沒有合一。至于魔祖羅矚的魔道沒有魔劫降下,那是因為李松與魔祖早有大戰之約。

    “人祖不必在意,貧道不過是見人祖與魔祖大戰在即,不想在此消耗掉人祖的實力,讓魔祖撿個便宜罷了!”道祖鴻鈞難得的在臉上露了笑容,口稱李松為人祖,與著李松道︰“貧道輸給了人祖與魔祖的聯手,那也算不得什麼丟面皮的事情,但若人祖輸給了魔祖,可貧道與魔祖斗了億萬年分不出勝負,豈非讓貧道丟了大面皮了。”道祖鴻鈞的話說得有點玄乎。不過意思好懂的很︰你們以多欺少,我才輸的,如果是單挑,你們怕都不是我的對手。

    沒想到道祖鴻鈞也有這般的好勝之心,李松不禁莞爾,倒是那邊魔祖羅矚听得這話。面帶嘲弄,冷聲一哼,顯然對道祖鴻鈞的話語不以為然。

    “以天道為體。以麾道為用,以儒法為基!是為人道,好一個人道啊!貧道的天道敗于道友人道之下,也算不冤。

    道祖鴻鈞也不理會兩人,沉思著點了點頭,突然伸手一揮,只見道祖鴻鈞的指尖突然便幽幽混沌氣息大作,一道紫氣在似有似無的繚繞,這紫氣李松熟著無比,正是那成聖之機鴻蒙紫氣,道教聖人元始天尊身殉後,鴻蒙紫氣回到道祖鴻鈞之手,不料這當兒道祖鴻鈞竟然拿了出來。

    道祖鴻鈞指尖輕輕一彈,那道鴻蒙紫氣便倏的飛起,來到李松的身邊,道祖鴻鈞道︰“貧道敗于兩位之手,按照慣例將付與兩位彩頭,魔祖的已經自行拿去,這道鴻蒙紫氣便交與道友吧!”

    李松見得這道鴻蒙紫氣,突然間便想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方才人道大成之時,先天五行之氣在任督二脈堵塞的事情,原來如此!李松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背後冷汗淋淋,剎時便打濕了道袍,真個是好險,自己隨性而行,宣立人道,差點就要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原來這一切都是道祖鴻鈞在暗地里椎助于自己啊!李松想得個透徹明白,心中對道祖鴻鈞大為感激,躬身向著道祖鴻鈞行了一大禮,道︰“正所謂大恩不言謝,道祖的恩情,貧道將永遠銘記于心!”李松說罷,一聲輕喝,伸手將那道鴻蒙紫氣抓于手中。

    這一次道祖鴻鈞倒是端坐不動,將李松的大禮,給受了。道祖鴻鈞久久的望著李松。突的長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感傷,道︰“這些事情,也不過是一飲一啄,冥冥中自有定數罷了!若是貧道不問人祖將立什麼樣的大道,人祖自不會陷入絕境。”

    道祖鴻鈞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和藹慈祥起來,這眼神讓李松心中莫名的一顫,彷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在紫霄宮後的分寶崖上初次見到道祖鴻鈞時的情景。

    道祖鴻鈞接著說道︰“其實貧道也是有私澗書凹甩凹咖廠告少,事斬由”、謊事多,貧道此戰雖然失敗。但是貧道終究不忍心眼睜睜的看害憂下了億萬年心血所建立的天道就這樣的化為集有,所以貧道在听得人祖建立的人道將以貧道之天道為體時,便動了惻隱之心。耍用這最後的機會助人祖成得大道。人祖也是貧道看著成長的,在貧道的心中,人祖的人道總歸是要好過羅眠的魔道的。”

    原來李松立人道時說“以儒法為基。”儒教自然沒什麼大問題,孔宣已經成聖。儒教千百年來在地界和佛道兩教的爭斗中也是佔得上風,隱隱為三教之首。可法家就不同了,一則法家之主韓非因為誤傷鎮元子之事;避世隱居,不問人事;二則法家並未立教,地界開封之事後,韓非更是當場宣布解散了法家,法家在地界已經勢微,漸漸不復為世人所知矣。

    這樣的韓非法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孔宣儒教一起來撐起李松的人道的,就如一個政著腳走路的人,怎麼能夠跑的快?實際上儒法兩家就像李松手中的輪回權與扁拐,輪回杖沒什麼問題,但扁拐才到手,還未煉化,怎麼能發揮它的威力?李松先前任督二脈中的先天五行之氣不通,其原因也正是緣由于此。

    其實李松立人道,最好是要等到李松在天外宇雷走得一趟,煉化了扁拐,融合了前世今生的記憶之後,才是那最好的時機,不過如此一來,李松也不知道要缺席得多久,指不定在這段時候內,巫十三已經率領巫族將玄木島給打敗了,那時候李松孤家寡人一個,成不成立大道都無所謂,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道祖鴻鈞所以才以道機牽引,提點了李松。道祖鴻鈞見得李松遇見危機,順帶著便幫李松出手解決,解決的方法,便是那一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

    自從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洪荒天地間證的聖人之位的先後有︰女媧、老君、通天、元始、接引、準提、孔宣、巫十三、後土等九人,但九人並不共存,其中巫十三與後土兩人是準提身殉之後才證得的聖人之位,也就是說,即便有魔祖羅眠的魔道與人祖李松的人道,天地間的聖人之位也是總共是不會超出九位的,甚至不會滿了那九個,原因色佛前幾章便述說過,是以不在重復。

    元始死後。天地間便又只有七位聖人了,空的了一尊聖人之位,在李松人道大成後,就如今天地間的那些大能之人來看,韓非無疑是最有資格和最有希望的,一則韓非的前身紅雲便是那道祖鴻鈞紫霄宮中被賜予了鴻蒙紫氣的人物;二則韓非建立了法家教化眾生,只要像孔宣一般將法家立為法教便可。

    李松人道之下,本可有自弓的聖人。不必通過鴻蒙紫氣而成聖,就像巫十三那般的以力成聖,但以力成聖要首先打破道祖鴻鈞天道的束約,何其之難?巫豐三那樣的怪胎這天地間也僅有一個而已,韓非在短期內自然無法以力成聖,還得借助道祖鴻鈞的那一道鴻蒙紫氣,好在李松的人道是以“天道為體。”所以也不存在著什麼兼容的問題。

    如此。韓非的法家即將大成,自然也不會讓李松任督二脈中的先天五行之氣來“堵塞。李松的腦袋了,是以李松才對道祖鴻鈞分外的感激。

    李松一聲輕喝,手中的那一道散發著幽幽混沌氣息的鴻蒙紫氣便倏的飛起。繞著弈台行走一圈之後,便徑直的向著那地界飛去,李松看著鴻蒙紫氣的消失不現,感慨集干,心中浮現了那個一身火紅,蒼白而又倔強面容的少年來,弗非歷盡人世間的千辛萬苦,如今終愕解脫,證得大道。也算是苦心人,天不負吧!

    地界深處。紅塵鬧世,東勝神州大地上的一個小鎮,雖如今世道不大太平,但這個小鎮上依然走到處囂囂攘攘,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遠遠的從街頭走來一位道人,赤著雙腳,衣衫襤褸,渾不修邊幅,在腰間跨著一個紅色的葫蘆,這位道人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滿面風塵,一臉的疾苦之色,人們見得這道人,就如看見了一個叫花子,紛紛的避而遠之。繞道行之,一些小孩子甚至還將著手中的雜物,向著那位道人扔去。

    道人對這些都不理不睬,只滿眼的虔誠,一手執著一只青色的長筆,一手捧著一顆金黃色光禿禿的小樹,道人滿眼的虔誠,對著茫茫的虛空,一遍又一遍的呼喊道︰“魂兮歸來,魂兮歸來喲

    就在此時。一聲霹靂聲響過後,李松得立人道的宣言在天地三界響起︰“今日吾玄木得立“人道”吾之人道。以天道為體,以魔道為用,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也是傳到了這個小鎮上來。小鎮上的人們趕忙紛紛跪下,向著李松行禮。唯有這位道人听得這言語,一瞬間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小鎮上的人們菜行完那三跪九叩的大禮,抬起頭來,卻見那位道入嘬那般的姿勢,如石化了一般小鎮上的人們雖不待見必牲傲人,但見得道人如此不敬人族聖父玄木道長,也是紛紛的怒火起來,沖著這為道人叫嚷道︰“你這位瘋道人,聖父立得人道來庇結我們,卻是連禮也不行一個,難怪你這般模樣,卻是活該如此

    小鎮上的人們嚷得幾句,便罵不下去了,原來那道人雖一言不發,可是眼中兩行混濁的淚滴從那面頰上悄悄的滑落下來小鎮上的老百姓們平日里大門不出,沒見過什麼世面,終究是些淳樸的人兒,見得如此情形。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以吾玄木島之儒法為基,,老師啊,你不計弟子的總總過錯,如此的提點于弟子,是弟子對不起你啊!”那位道人突然間。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那李松聲音發來的地方,“噗通”的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見這位道人哭得傷心,倒是心中不忍起來,紛紛上前勸說,道︰“你這道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向著聖父認個錯便走了,向來聖父大人大量。心中懷抱的是天地三界,也不會來為難你一個小小的道人的,何須如此,”

    眾人說著說著。突然一個個的張大著嘴巴,用手指著道人,一驚一咋起來,在那里七嘴八舌的道︰“什麼?什麼?你居然喚聖父做老師,你這人真個是失心瘋了,不可救藥了,你這般的模樣,會是聖父的弟子,你是袁洪大神,還是後真大神?”眾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著玄木島弟子與著眼前這個看似邋遢無比的道人聯系在一起,只當這位道人失心瘋了。

    這位道人自顧自的哭得好一陣,菜停歇了下來。見得周圍的老百姓們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便突然一聲大喝︰“起登時便見一陣紅此,閃過,道人已經變化了模樣︰瘦削蒼白的面上,雙幽黑的眸子顯得堅毅無比,一身火紅的道袍,伴著那火紅的頭發,遠遠望去就如同那天邊飄著的一朵燃燒的雲彩,道人手中的青色長筆七彩功德霞光繚繞,道人腰間的葫蘆讓人一瞧之下,便生了暈闕之心,

    “是韓集大神,真是聖父的關門弟子韓非大神,我家祖上便流傳著一副弗非大神的畫像的!”人群中有人興奮的叫喚起來,很快這人又替韓非想好了為什麼出現在這里的理由,在那里接著叫喚道︰“定然是聖父見我等困苦。特派韓非大神來解救于我們的,”

    眾人趕忙要過來參拜韓非,卻是見一道紅光飄過,眾人的眼前哪里還有韓非的影子,只留下眾人一臉驚愕的表情。

    這人正是那玄木島親傳關門弟子,紅雲大神轉世的法家之祖韓非,韓非在上次宋金封神量劫中,因為心中上世妖師鰓鵬偷襲自己,害得自己喪生的心魔。韓非于不周山下受得佛教準提的調撥,誤傷了一生的摯友,五莊觀先天成土之精的鎮元子,韓非痛不欲生,遂拜別了李松,發下替鎮元子重塑肉身的誓言後,從此隱居在那不周山深處。

    後來在此無量量劫中妖族覆滅,妖師鰓鵬被道教三清逼得自盡身亡,鯉鵬在自盡之前,通過李松向韓非表達了忤悔之情,鰓鵬此舉終于償還了與韓非之間的因果,使得韓非放下了心中仇恨的執念。所以韓非便離開不周山,浪跡于地界紅塵中,去收集那鎮元子的本體先天戊土之精,但這後天的世間哪里還有什麼先天戌土之精?是以韓非在地界雖歷經千辛萬苦。卻是毫無寸功。

    今日李松得立人道,又有道祖鴻鈞提點,幫非幡然大悟,故顯了真身,望那玄木島上歸去,韓非此去,自是要立那法教成聖,配合李松于宇宙天外煉化那扁拐,為李松的人道撐起另一只腳來。

    李松如令人道得立,天地三界盡在心中,韓非一動自也知曉,李松點化了韓非,也算了結了自己入得洪荒以來。在不周止。下遇見瀕死的紅雲。的以獲贈那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以來的一個心結,億萬年來背在自己心頭的無形枷鎖突然間化作了烏有,李松頓時覺得身心一松。舒暢無比。仰天便長嘯起來。

    那邊的魔祖羅眠一直旁觀著道祖鴻鈞與李松間的一切行動,也不干擾,待得見李松嘯聲完畢,才冷冷的對著李松道︰“人族之人道雖是了得,不過也別高興得太早,別忘了你我之間的這一局棋還沒有分出那勝負!著!”

    魔祖羅矚突然一聲大喝,也不見有什麼行動。便見棋盤上面驀的便多了一顆黑子,正釘在道祖鴻鈞白子空出的那片地盤,李松的剛才下的那顆棋子旁邊。在那里黑油油的發亮,完全掩蓋了李松灰棋的光。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33
一九六 弈台 韓非

   魔祖羅睺下的這顆黑子。如“顆釘子般。牢牢佔據位飛。近可攻,退可守,端的是神奇非常。雖只是一顆棋子,卻是在魔祖羅睺的棋子網落,李松便覺得心中一突,似什麼地方有大不對勁,然李松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李松正自沉吟間,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旁邊的道祖鴻鈞,心中猛的想起方才道祖鴻鈞將那一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交給自己的時候所說的一句話來。道祖鴻鈞說道“貧道敗于兩位之手,按照慣例將付與兩位彩頭,魔祖的已經自行拿去。”

    既然那道鴻蒙紫氣不過是彩頭罷了,魔祖羅睺自行取去的彩頭定然不下于鴻蒙紫氣。鴻蒙紫氣是何等物事,那可是成聖契機,能讓玄木烏喜一尊聖人的嘉上集具卑,魔祖罷聯拿的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讓他連鴻蒙紫氣都不放在眼中?

    也難怪魔祖羅睺能下出這般的妙招,原來是有恃無恐了。

    這麼一想,李松倒釋然了,不管魔祖羅睺拿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對自己來說,那道鴻蒙紫氣顯然是最適合自己的東西。任你魔祖羅睺如何的變化。我人祖李松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罷了,到時候雖然我李松不在玄木島上,但玄木島上有女堝、孔宣、韓非三大聖人坐鎮,只要你魔祖羅睺不出,又怕得了誰?

    李松一聲大喝,五指箕張,如蘭花掃過棋盤,待得再看時,那棋局上面魔祖羅睺網下的黑子旁邊赫然多了一顆灰子,灰子忽明忽暗,似虛還幻。呆在那里和著黑子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李松拍了拍手掌,仰天大笑,青色的身影移動,衣闕飄飄,李松大踏步的望那天外宇宙走去,只留下了一路的笑聲,響徹在弈台之上,

    道祖鴻鈞看著李松背影遠遠的消失,突的轉過頭來,對著魔祖羅睺道︰“羅睺,這玄木的心氣兒已經上來,你的魔道怕是凶多吉少了”。道祖鴻鈞反正現在只是旁觀者,樂的來打擊魔祖羅睺幾句。

    “昔日你鴻鈞天道也是唯我獨尊,不將一切放在眼中,還不是被我連消帶打。給化為了烏有魔祖羅睺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我能以耶穌默罕默德二人行反間計敗得道教與妖族的聯盟,我照樣有妙招敗得玄木島!”

    魔祖羅睺手中倏的便顯了一顆黑子,“啪。的望棋盤上飛去。

    就在此時,在弈台的九九八十一重天梯下面忽然現了一個身影,那身影魁偉高大,手中持著一把白玉鑿子,正是那前來向魔祖羅睺求援的巫族聖人巫十三。巫十三從天梯一層一層的走上來,來到魔祖羅睺面前,神色甚是恭敬,俯身拜倒︰“弟子巫十三見過老師

    魔祖羅睺坐在那里,只瞧著眼前的棋盤。並不理會巫十三。

    其實魔祖羅睺身材有些瘦削,在巫十三面前愈發的顯得有些單薄,但巫十三站在魔祖羅睺的面前,卻感覺自己渾身的氣機皆被籠罩,如果說自己的身材是一座高山的話,那麼魔祖羅睺那瘦削的身影就像高山上的一塊磐石,任自己高山如何的成長變化,郗超不過那一塊磐石,被壓得死死的。

    巫十三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慢慢的覺得周身的空氣似乎越來越是堅硬。堅硬如鐵,從四面八方在向著自己擠壓過來,使得自己的呼吸也在慢慢的變得困難,越來越是急促,巫十三額頭上面開始顯了細細的汗珠。僅听得自己的心髒在“咚咚”的跳動,越跳越往上蹦,幾乎就要從喉嚨中望外出來了。

    “咚!”的一聲,巫十三額頭上面的汗珠漸漸的匯聚,終于成了一顆汗滴。滴落。巫十三再也堅持不住,這個以力成聖,號稱練就盤古肉身。天地三界肉身最為強悍的漢子只覺得渾身酸軟無比,一點氣力都提不上來,直如虛脫了一般。

    巫十三“噗通。一聲跪倒在魔祖羅睺的面前,磕頭如蒜般的道︰“弟子知錯了,弟子絕不再犯!”

    魔祖羅睺倒沒有像先前道祖鴻鈞對待玉清聖人元始天尊那般的對待巫十三。並沒有糾纏的問巫十三錯在何處,魔祖羅睺只看著巫十三,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你且起來吧,盤古大哥的肉身怎麼能動不動便下跪?!即便是為師我,也是難以承受得起的!”

    巫十三這才站起身來,又走到道祖鴻鈞面前,行禮道︰“見過道祖鴻鈞。”道祖鴻鈞卻彷佛沒有瞧見巫十三一般,只微微的閉著眼楮,在那里好半天沒有動靜,讓巫十三討了個沒趣。

    對魔祖羅睺,巫十三連想法都不敢,對道祖鴻鈞巫十三可就沒有這般的態度了,巫十三暗暗的腹誹道︰敗軍之將,也敢這般的不識抬舉,他日,

    道祖鴻鈞猛的睜開眼楮,兩道目光就如兩道閃電,直射向巫十三,這目光是那般的凌厲,巫十三頓時覺得自己在道祖鴻鈞面前就如那網出世的嬰兒一般,赤果果和諧的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彷佛道祖繃,小幣目米就是兩蔑明在了自只的心間,將自只的熟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巫十三額頭上才被吹干的汗珠又“刷”的便滴下來了,肩膀上似是這今天地三界都加諸于一生般,手中那混沌至寶開天鑿突然間便有了億萬斤的重量,一驚一咋間。巫十三的身子一抖,手中的開天鑿便拿捏不住,掉將下來。這時,卻是見得那邊魔祖羅睺抬手一揚,開天鑿便化作一道白光,徑直的望魔祖羅睺的手中飛去。

    巫十三今天連被嚇了兩陣,那是苦膽水都沒嚇出來了,只感覺滿口的酸楚,面色蒼白間,這才明白自己與道祖鴻鈞、魔祖羅睺間的巨大差距,巫十三也不敢在道祖鴻鈞這邊久做停留,趕忙的走向魔祖羅睺那邊。

    魔祖羅睺倒是沒有瞧見巫十三的模樣一般,面上表情還是那般的平靜。

    魔祖羅睺細細的將手中的開天鑿翻來覆去的看,簡直就像在把玩著最心愛的寶貝。魔祖羅睺頭也不抬,道︰“說,何事?”

    弈台上沒有旁人,這話自然是對巫十三說的。其實以魔祖羅睺的修為,怎麼不知道巫十三來這里所謂何事?不過是給巫十三一個台階下罷了,巫十三心有余悸,趕忙道︰“啟稟老師,弟子來攪擾老師,實在是有重要事情要與老師細說。”

    巫十三看了道祖鴻鈞一眼,接著道︰“弟子在地界統領巫族,與那玄木島一起敗得三清道教後。玄木道人便一直咄咄逼人,吩咐玄木島對弟子巫族進行打壓,恰此時。後土祖巫又礙于和玄木島的交情,執意隱居,弟子無奈,才來求助于老師,萬望老師教我以對策

    魔祖羅睺听得巫十三的話語。也沒說答應與否,只雙肩一耷,臉上作了個古怪的表情,道︰“想來是你取了通天的誅仙四劍,便不需求助于為師的了!”

    巫十三聞得這言,臉上有霍的變色,正待說話間,魔祖羅睺卻是擺了擺手,阻止了巫十三。魔祖羅睺突然無端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本是秉承著天地戾氣而生,有這些下作的手段,或許怨不得你的,再說我的魔道也是只講求成王敗寇,哪管得其中用了些什麼手段,這時候我來指責于你,卻是有些吹毛求疵了!”

    巫十三哪里敢接過這些話語。只屏著呼吸,靜靜的听著。

    “徒兒,你可知你在誅仙劍陣中,為什麼不能完全發揮開天鑿的威力嗎?否則,以你的修為資質。怎會處處受制,施展不開手腳?。魔祖羅睺見得巫十三若有所思。道︰“你雖然煉化了盤古大神肉身,但終究不修元神,不能體會到開天鑿的諸多妙用,發揮不出開天鑿的威力,自然也就不足為怪

    魔祖羅睺捏了個法訣,輕聲一喝︰“出。”頓時便見魔祖羅睺手中有著紅、白、青三道清氣緩緩升起,巫十三一見到那三道清氣,猛然間只感覺到自己的渾身血液便彷佛被那三道清氣吸引了一般,格外的沖動起來。

    魔祖羅睺道︰“這便是那元始融合了三清記憶的元神,為師且賜予你,你回去好好的閉關修煉參詳。勿要再讓為師失望才好”。魔祖羅睺說罷,指尖一彈,那三道清氣便印入了巫十三的額頭里,消失不現。

    誅仙劍陣一戰後,巫十三對元始的修為清楚的很,至少是不下于自己的,這番巫十三憑空得了那原本屬于元始的元神,巫十三能不枉喜麼?巫十三在那里幾乎興奮的渾身發抖,巫十三伏下身子,都有些說話也不完整了︰“弟子,弟子拜謝

    “不用感謝為師,為師也不過是被那玄木道人激起了好勝之心,想要看看昔日盤古大哥親自提拔的先天甲木之精,到底還有些什麼能耐沒有使將出來,要如何應對為師的這必殺之招!?。魔祖羅睺似是在對巫十三說著話,有似是在自言自語︰“為師另外尚布有專門用來對付于玄木島的棋子,等你煉化了這元神之後自然便會知曉,你且去吧!”

    魔祖羅睺將手中的開天鑿望巫十三身上一拋,揮了揮手讓巫十三離去,道︰“徒兒,你原本就擁有盤古大神的肉身,如今更是擁有了盤古大神的元神,到時候你受持混沌至寶開天鑿,怕是這今天地三界間也罕有對手了,你且好自為之吧”。

    魔祖羅睺默默的看著巫十三的離去,直至巫十三的身影消失不現,道祖鴻鈞突然說話了。道︰“羅睺,此子性子甚差,背棄玄木,偷襲通天,逼走後土,又在這弈台之上反復無常,你不會看不出來,為何還要這般的扶助于他,讓他幾乎成為第二個盤古大哥?!”

    魔祖羅睺沒有回答道祖鴻鈞。反而向道祖鴻鈞問道︰“鴻鈞,你說,我們二人到底哪些地方比不上玄木,玄木的門人可以為他出生入死,永不相離,而我們的弟子一個個的卻都成了這樣?”

    道祖鴻鈞啞口無言。

    卻說那法家之祖韓非,在明悟了一切是是非非後,回到點卜。早有孔卑與著竹靈梅韻等人在島卜仰接韓

    韓非以前在李松門下,雖為關門弟子,但因為心結,郁郁寡歡,與著眾位門人來往並不多,僅與儒教門下荀況關系要好些,此方見得眾人都存,不禁大為感動,上前就要向著孔宣與大家行禮。

    韓非已是紅雲之身,況即將證就聖人之位,集人哪里會受韓非的大禮?孔宣一把扶住韓非,拍著韓非扇膀,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些虛禮就免了!我那兄長在去那宇宙天外前,可還在念叨著你呢”。

    有商鞍、慎到、申不害率領著一眾法家弟子,見得韓非回來,早是熱淚盈眶,一個個的跪拜著呼喊老師,要說自韓非宣布解散法家的這幾百年間,法家的日子確實難過的很,商鞍等三大弟子也是在李松的尖持下苦苦妾撐,才保留著法家的星火傳承。如今眾法家弟子見得韓非回來,法家即將大成,成為天地三界繼道教、佛教、儒教之後的第四大教派,法家弟子們能不激動麼?

    韓非重重的點了點頭,上前一個個的扶起門下弟子。隨著眾人一起來到那玄木山上韓舍前。韓舍還是以前那般的模樣,在藍天碧雲,青松翠竹間顯得那麼的清幽古樸。一如韓非當初離開時的模樣,顯然在韓非離開的這段時間內,韓舍也是有著專門的人前來打掃的。

    韓穿上前輕輕的撫摸著掛在韓舍門前的那副“法家出,天下平”的對聯,這可是千萬法家學子們心中的驕傲啊!韓非腦海中情不自禁的便浮現了自己昔日在地東周末年;于齊國稷下學宮中,以一己之力舌戰諸子百家的盛況情景來,正是那一戰,才使得法家一舉成名,後來居上。

    韓非盤膝而坐,玄木筆橫置于雙掌之間,一團團青氣在玄木筆上繚繞,韓非靜靜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此時,天外一個紫色的光點徑直向著韓非飛來,正是那道成聖契機鴻蒙紫氣,鴻蒙紫氣飛到韓非的身前,虛虛幻幻的散發著幽幽混沌氣息。

    韓非站起身來,向著弈台方向行了一禮,復又是一聲大喝,手中玄木筆一抖,朝著那道鴻蒙紫氣劃了個圈,便見那道鴻蒙紫氣倏的隱入了韓非的眉心。

    韓穿上前三步,來到玄木山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對著茫茫虛空朗聲而道︰“天地三界眾生且听吾言,今日吾韓非得老師玄木道人指點,立法家為法教,以玄木筆鎮壓法教氣運,當教化天地三界眾生玄木筆取自李松的輪回技。以玄木筆鎮壓氣運實際上便是引玄木島的氣運為用,如今李松手中有的是鎮壓氣運的寶貝,所以玄木島上即便有儒教、法教兩大教,氣運卻是無憂。

    韓非的聲音頃刻間便傳遍了天地三界,眾生盡得耳聞,眾生自是匍匐于地,行那三跪九叩之聖人大禮。口中念念有詞,虔誠之至的道︰

    “見過法教聖人,願法教聖人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七彩瞧霞光直從那天際飛來,盡數籠罩于弗非之身,不消片刻,便被韓非盡數的吸收了。韓非吸收得這些七彩功德霞光,只大喝一聲︰“出”便听得“梆。的一聲,韓非的身子突然身內飛出一道人影,那人影與韓非一般模樣。向著韓非行了一禮後,又倏的飛回弗非身內。再來看韓非之時,早不復先前的模樣,如今的韓非寶相莊嚴。神聖無比。

    韓非紅雲本就是斬卻兩尸的準聖後期數峰高手,此刻獲得立法教之大功德,又有那成聖契機鴻蒙紫氣,便一舉斬卻了最後的執念之尸,終證就那混元聖人之位。

    玄木島眾人親眼目睹韓非成聖,在驚嘆之余自然更是大喜,此刻見得一切都平復下來,趕忙一個個的前來對著韓非行那聖人之禮。

    西天佛教須彌山,八寶功德池邊,一切都寂寂無聲,唯有那些金蓮花花開花落。

    那伴隨著佛教聖人接引一起涅巢的先天靈寶九品蓮台。包裹而成的蓮花花骨朵兒突然的便綻放開來。里面顯了那握著先天靈寶七寶妙樹的接引的身影來,接引那滿是疾苦的面上在這一刻終于有了些喜色,想來是涅巢之法大成,修為又更上了一層樓。

    “師弟啊,師兄一直相信。你為那先天五行之一的先天庚金之金,是這今天地三界的組成,元神是永不會灰飛湮滅的,只是師兄這麼多年來,卻找不到讓你元神重聚之法接引與著手中的七寶妙樹輕聲而又憐惜的道︰“師弟到今日才知道,原來你與那先天戊土之精鎮元子一般,一生的因果都遷系在了紅雲韓非身上,紅雲也真個走了得,庚金、甲木、戊土,先天五行中的三行之道,都維系于他一身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39
一九七 甲木來歷

    **韓非成聖。那正在涅盤之中的西天佛教聖人接引得****明了準提的因果,一生都維系在道祖鴻鈞紫霄宮中紅雲韓非的那一次讓座之中。

    接引在那里沉默片宏,輕輕的宣了聲佛號,片刻後,有接引的脅侍菩薩大勢至菩薩踏步而來,大卑至面帶喜色,向著接引行禮道︰“南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此次出關,實在是可喜可賀,我等佛教之盛事,卻不知阿彌陀佛喚小僧前來,有何吩咐?”

    如今天地三界的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開封城上虛空誅仙劍陣一役後,稱雄洪荒天地億萬年的道教三清已不復存在,退出了歷史舞台,唯有巫族與玄木島尚是旗鼓相當。要行那最後一戰以定天地三界的歸屬。佛教想要從中取一杯羹。進得東土以布道,這時候的立場便顯得尤為重要,奈何接引不出,如今統領佛教的正法明如來與大日如來不過是兩位準聖罷了,如何敢插手玄木島與巫族之爭?

    接引唱了一聲諾,道︰“南無阿彌陀佛,菩薩且與貧僧說說,這些年來,那地界都發生了何事?”如今仙界有玄木島的代言人張百忍白素貞把持,冥界自佛教地藏菩薩身殉後,巫十三擊殺了冥河老祖後,也是一統,佛教根本就插手不進去仙冥二界,是以接引相問地界,畢竟,佛教的布道的重心界,接引這些年來一直閉關不問世事哪能事事得知?

    “回稟阿彌陀佛,如今的的界。道教支持的南宋已經敗亡,玄木島支持的西明與巫族支持的蒙古兩強相爭。那蒙古的大汗鐵木真與忽必烈乃是巫族大巫刑天與九鳳轉世,而那西明的皇帝朱元璋夫婦更是主持了兩次封神量劫的玉、帝張百忍白素貞轉世,另有西明元帥徐達乃是女媧娘娘門下童子靈珠子轉世。“大勢至說道這里,有些不安的望了接引一眼,繼續道︰“正法明如來與大日如來見得兩方勢大,不能正面相抗衡,無奈只得派下金蟬子長老以在地界布道的名義,化身道衍和尚為那西明第四王子朱林的謀主。”

    很顯然,佛教正法明如來與大日如來是看好玄木島支持的西明在與巫族支持的蒙古大戰中笑到最後的,不過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佛教要布道,只能在人族布道,總不能去對著那些巫族戰士們天天宣講“南無阿彌陀佛”吧。但玄木島島主李松誅殺了佛教佛母準提,這實在是佛教上下的深仇大恨,奇恥大辱,所以這事情必須要在接引出關後,才能定奪。

    接引听得大勢至的話語,卻沒有什麼表情,彷佛這早在接引的意料之中般,接引默默的撫摸著手中的七寶妙樹,好半晌,才幽幽的對大勢至道︰“南無阿彌陀佛,有勞菩薩去喚那正法明如來與大日如來二位佛祖前來。”

    李松在弈台上與魔祖羅睺下的一子後,便欲從那黑洞處向著天外宇宙走去。來到那墨洞的旁邊,李松靜靜的打量著這個通往鴻蒙混沌,曾經封印了魔祖羅睺億萬年的黑洞。黑洞里面漆黑的一團,即便以李松的修為,也是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感覺不到,這里面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真正如佛教說的那般“芥子須彌”只有一片空寂的虛無。

    那寬不見岸,深不見底的天河之水浩浩湯湯的直從那天外天奔來,繞著這個,黑洞轉了一圈後。又浩浩湯湯的向著天地三界奔去,弈台的並身為天庭的播桃園,這天洱之水本為灌溉婚桃園而來,如今婚桃園人去樓空,天河之水便流向了地界。成為地界萬水的源頭,不過在地界,並不叫做天河,而是叫做通天河。

    李松忽然想起那個在魔祖羅睺出關之前,守護黑洞億萬年的先天壬水之精若水來,一個人對坐著這樣的一片虛無,那是何等的一種寂寞孤獨,難怪若水要對那天河兩岸的牛郎織女二人另眼相看了。

    李松輕聲一喝,現了頭上松子。以七彩功德霞光護住全身,便往那黑洞中走去,卻是在李松一腳網踏進黑洞的時候,李松心神驀地一緊,只彷佛感覺黑洞與宇宙的邊緣處。似乎有些生命的跡象,好像有人藏在那里一般,不過這種感覺也是一閃即逝,僅僅片刻間的事情。

    李松一愣,心中暗道,難道這黑洞中還有人嗎?不應該啊,黑洞就在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的眼皮底下,若是有人,絕對逃不過這兩人的法眼的。如今李松已經身處黑洞之中。馬上就要承受著鴻蒙混沌的壓迫之力,時間甚是緊迫的很,李松也來不及多做他想,只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四面八方的黑暗向著李松擠壓過來,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氣息,沒有丁點的聲音,沒有丁點的動靜。有的只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孤獨。似黎明前的黑色,格外的壓抑。

    李松想要以七彩功德霞光照亮著前方的路,卻是在身上的七彩功德霞光一出間,功德霞光便好像被那些黑珀引了紛的離開李松的身體。向那黑暗中逃逸而壬六日失不現,彷佛被無窮無盡的黑暗給吞噬掉了。李松想要呼吸一口,卻是驚奇的發現。口鼻中的呼吸一出來,便也被吸引吞噬了去。

    李松心中大駭,這便是黑洞的威力,能吸收吞噬掉天地間一切東西的“特異功能。”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對這種吸收吞噬能力竟然也是毫無辦法。如此下去,即便是自己身上有無量功德。也是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李松趕忙收起身上的功德霞光,牢牢的護住自己的心神,同時屏住自己的呼吸,讓丹田內的先天五行之精供給自己所需要的能量,摸黑著前進。

    好在李松現在已經是聚集了先天五行之精的身體,五行流轉如一,便是先天陰陽混沌,那黑洞倒也因此不相侵擾,若是李松身體內少得一行先天之精。又或者李松做不到先天五行幻化陰陽,怕是李松才一進黑洞,便要灰飛湮滅,尸骨無存了。這倒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在洪荒天地間,只有聖人之間的戰斗,才能打破天地三界。現出黑洞來,原因無他,實在是只有聖人才化後天入先天。與著黑洞有那親和之力。

    地界還有“摸著石頭過河”的說法,李松在這虛無的黑洞中,可是連石頭都沒有。完片抓瞎,僅僅能憑借著心中對那鴻蒙混沌的感覺來牽引的自己,繼續的向前;不至于讓自己迷失。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李松慢慢的感覺到四周的壓抑漸漸的淡薄起來,而丹田內先天五行之精的呼吸卻是越來越是輕松,身上的混沌至寶鴻蒙劍在那里輕輕的顫動,宛如一個離家在外久遠的游子,回到了老家一般,顯得分外的興奮。李松知道,自己已經走過了那漫長的黑洞通道,來到了黑洞邊緣,就要進入天外宇宙的鴻蒙混沌中了。

    李松一聲長嘯,雙手中的扁拐與輪回杖就如同船兒的兩只大槳一般,使勁的向前一劃,身子“嗖”的便往前飛。在那虛無的黑洞中也攪得一片的風雷滾滾,“轟”的一聲,李松彷佛是撞破了某個界限,急速的沖之而出。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如果說方才黑洞對于李松來說,是那窒酷的牢籠的話,那麼這鴻蒙混沌對于李松來說,便是那放飛的天堂,真個是經歷了無盡的黑暗,才能發覺到黎明的美麗啊!

    李松只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盡情的和著鴻蒙宇宙融于一體,李松頭頂的松子在歡欣的跳躍著,幽幽混沌氣息在李松的身體內來回的穿梭。毫無阻礙,雖說這鴻蒙混沌不過是些岩漿般的粘稠,可自己在這里面,就如那魚兒游在水里一般。甚至讓李松有一個錯覺,這里才是自己的家園,而那今天地三界,不過是自己身體的一個客。

    看來是自己的那今天地三界因為各種生靈只求收獲,不求付出,樓取得太多。將那些靈氣都破壞掉了,所以讓自己體內的先天五行之氣感覺格外的陌生。而這個鴻蒙混沌中的原汁原味。才是真正的先天五行所熟悉的吧。

    為什麼世人都在傳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前的鴻蒙混沌沒有一絲生機,所以盤古大神自創世青蓮的蓮子中化形後。覺得格外的孤獨,是以想到要劈開這個游蒙混沌,並衍化天地萬物?李松今日親自來到了鴻蒙混沌中後。才覺得傳說有多謬誤,真個是眼見為實。耳听為虛,不過李松也是在好奇起來,那到底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呢?

    就在此時。李松發覺那混沌至寶鴻蒙劍緩緩的從自己身上漂浮起來,漂浮到鴻蒙混沌中,鴻蒙劍慢慢的變化,最後變成了一桿光禿禿的青色的蓮睫。正是那鴻蒙劍的本源,創世青蓮的蓮睫。鴻蒙劍靜靜的躺在那里。沐浴著混沌氣息,就彷佛是母親懷抱中剛吃飽的嬰兒,顯得那般的溫馨舒適。

    李松見的此狀,頓時心念一動,李松站定著自己的身子,一手抓住扁拐,一手抓住輪回杖,一聲大喝︰“立。!“轟。的一聲中,一陣五色光華閃過。李松的身影連帶著扁拐輪回技皆已經消失不現,取而代之的是原本漂浮于李松頭頂上的那一顆松子。

    李松的靈魂便是那個松子內的一顆種子,被松子緊緊的包裹著,與這個鴻蒙混沌完全的隔絕開來,彷佛一個局外人一般,只悄悄的透過松子,在注視著這個鴻蒙混沌中發生的一切。

    李松知道。如今的自己,才是要真正的體會到一切的誕生與來歷,盡管自己以前在收服鴻蒙劍、先天五行之精合一的時候,也曾經體會過,但那些時候身處鴻蒙混沌中的感覺和這一次是完全不同的,那時候自己,並沒有合成*人道,還生活在道祖鴻鈞天道與魔祖羅睺魔道的陰影之中。也就是說,那時候自己看到的,甚至有可能是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過濾後

    不過比起這些,李松更為迫切的想知道的是,自己終究是如何的過來的。李松突然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想知道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間是如何產生那些恩恩怨怨的,甚至他們兩人為什麼要將後世的自己帶來。在李松的腦海中,自己以前看到的信息足以給自己完美的解釋了。

    混沌不計年,那鴻蒙劍幻化的創世青蓮蓮睫在慢慢的成長著,長葉、打苞、開花、結子,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悄無聲息,創世青蓮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多了一顆黃中李樹與一顆五行果樹,也是在悄無聲息的成長著。

    待得那創世青蓮的兩瓣蓮子成熟時,盤古大神手持開天斧與開天鑿集世,這時候的盤古大神顯然沒有那麼勤奮,一出世就在那里呼呼的睡著大覺,什麼都不管不顧。

    也不知過了多久,盤古大神醒來了,這時候,盤古大神發現那創世青蓮旁邊的黃中李樹與五行果樹上也各有一顆果實成熟了,盤古大神便用開天斧將那黃中李一劈。用開天鑿將那五行果一敲,口中喝了一聲︰“疾”只見兩道光芒閃過,黃中李與五行果齊齊落地,就便成了兩個人,自然是那魔祖羅睺與道祖鴻鈞,兩人齊齊拜見盤古大神,喚盤古大神為大哥。

    李松見得此景,心中暗道︰怪不得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兩人對盤古大神這般的尊崇,原來盤古大神于兩人而言,亦兄亦父,親自點化了兩人。

    盤古大神將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打發走,一個,人在那里沉思起來,顯然是在思考自己以及道祖鴻鈞、魔祖羅睺三人的來歷。李松的思想也在件隨著盤古大神一起行動︰要說這一片鴻蒙混沌中,啥也沒有,怎麼就產生了創世青蓮、黃中李、五行果呢?

    盤古大神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便在那里站起來伸伸懶腰,手中的開天斧與開天鑿舞動間,將鴻蒙混沌攪動起來,就在鴻蒙混沌攪動間,盤古大神突然興奮起來李松也興奮起來,李松知道,盤古大神要開天闢地了,而包括自己在內的先天五行之精,便應該在這個時候誕生。

    盤古大神用開天鑿在下面頂著,用開天斧在上面劈著。將鴻蒙混沌一斧一斧的劈成那白色的陽與黑色的陰,或者說是天與地,,這樣也不知過得了多久,天地終于被盤古大神卑開了,盤古大神甚是勞累。只將開天斧與開天鑿都放在一旁,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時候,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來了,道祖鴻鈞手中拿著一顆螻桃與一顆人參果,魔祖羅睺拿著一枝扶桑木與一枝菩提樹,李松看得大驚,這分明是先天五行之精中的四行,先天壬水之精若水、先天戊土之精鎮元子、先天丙火之精扶桑木、先天庚金之精準提,為什麼單單沒有自己先天甲木之精呢?

    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兩人邊走邊吵,似乎想要找盤古大神評理,可盤古大神才開天闢地,哪里叫得醒來?接下來的便是發生了李松上次知道的事情︰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將手中的蠍桃、人生果、扶桑木、菩提枝扔在一旁,抄起那的上的開天斧與開天鑿就干起架來。

    才被開闢出來的天的被打得一晃一晃,又要粘合到一起了,而先天四行也隨著晃動,飄到天地的角落中,隱隱是後世五行的方位,婚桃北、人參果中、扶桑木南、菩提技西,唯有東方被空缺出來。

    這便罷了,更是讓李松驚奇的是,自己現在的這個松子所在的位置,正是那空缺的位置。自己如今可是來自後世的一個旁觀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若說自己是後世的穿越著,難道婚桃等其它等先天四行也是穿越者?從自己入得洪荒的這億萬年間與其他先天四行所打的交道來看,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並沒有發現這點,繼續的在打著,只打得天地在搖晃間,產生著黑、黃、赤、白四色光芒來,分別被婚桃、人參果、扶桑木、菩提枝過盡數吸收了,仍然是沒有自己甲木的青色。

    這時候,盤古大神醒過來了,如上次李松見的那般,盤古大神對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的決斗傷心不已,在听得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的決斗經過後,盤古大神尋找到那先天四行,卻是發現了先天四行的神奇,似有明悟,盤古大神突然一聲大喝,伸手望著虛空一抓,便見那創世青蓮的蓮睫出現在盤古大神之手。盤古大神揮舞著手中的創世青蓮的蓮睫,一道道青氣從蓮睫中發出,在李松的身邊聚集著,慢慢的凝聚成形。

    難道自己是盤古大神以創世青蓮的青氣凝聚而成形,那為何自己又成了一顆松樹,那與其他先天四行又有什麼關系,真個是不可思議?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42
一九八 甲木來歷

    **在胡思亂想著。眼前的景象又瞬的變化。當盤古*****青蓮蓮睫釋放青氣,在甲木東方方位上凝聚成形的時候,那壬水婚桃、戊土人參果、丙火扶桑木、庚金菩提枝等其它先天四行“霍”的發生了變化,四行彷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那里圍繞著青蓮青氣急速的流轉起來。

    從丙火扶桑木赤色,至戊土人參果黃色、至庚金菩提枝白色、至壬水婚桃黑色,當壬水婚桃的黑色流向青遵青色,青蓮青色再流向丙火扶桑木赤色,形成一個先天五行之精周天大循環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整個先天五行所在的周天大循環猛的發生了大爆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似要吞噬著一切,使得整個宇宙天地都發生了劇烈的搖晃,東倒西歪起來。

    就在此時,李松突然覺得一股強大無比的吸引力從那黑洞傳來,自己根本就無能反抗,隨著自己眼前的一黑,自己與包裹著自己的松子一起便被那個黑洞吸了進去,而自己停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那盤古大神以創世青蓮蓮睫所散發的甲木青氣之位。自己的松子在吸收得那些甲木青氣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竟然取代了創世青蓮,成為那先天五行之精周天大循環中的先天甲木之精。

    原來自己竟然是這般的來歷?也難怪自己當初在道祖鴻鈞紫霄宮後一見到那幻化成分寶崖的鴻蒙劍便覺得分外的投契,道祖鴻鈞也是二話不說便將鴻蒙劍給了自己,原來自己與鴻蒙劍還有這般的淵源。李松心中起了軒然大波,真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自己竟然是隨著黑洞的爆發,被吸進這個宇宙天地的,可是被吸收進來的松子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啊,因為這個“自己”也是融合了兩世的記憶的。

    後世的自己被轉世到了洪荒天地成為那松子,而那松子又被轉世道鴻蒙混沌成了那先天五行中的甲木之精。也就是說,隨著這一次黑洞的爆發,將自己的三世給重合了,這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這一次黑洞的爆發將自己三世的時空全部的重疊起來,這倒像極了後土的那一顆三生石,在三生石上一照,便被保留著前生、今生、來生的記憶。

    哪個才是前生,哪個。是今生,哪個又是來世?李松也迷糊了,或許這樣的問題就像那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一般,永遠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吧。

    李松不解,盤古大神、道祖鴻鈞、魔祖羅睺照樣不解,三位大佬望著李松的松子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人靜靜的看著婚桃、人參果、扶桑木、菩提枝、松子等先天五行之精在那里宛轉流動,一個周天循環中,便有那鴻蒙混沌之氣在緩緩產生,同時,先天五行之精也慢慢的吸收周圍的鴻蒙混沌之氣。宇宙天地便如此的平靜下來。再沒有先前的反復搖擺。

    三人中盤古大神最先醒悟過來,盤古大神蹲坐于地,捏指掐算起來,很顯然。盤古大神是在掐算著李松的來歷,卻見盤古大神越是掐算。臉上越是顯那驚奇之色,到得後來。盤古大神頭頂冒出絲絲白霧,呆坐,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過得片刻,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也是掐算出來李松的來歷,魔祖羅睺一臉激憤,拾著開天鑿便要砸向李松,要將李松就此毀去,卻是被盤古大神叫住。

    盤古大神正是從李松的轉世中明白了自己當身化天地萬物的使命,盤古大神面色堅毅,一臉決然的與著道祖鴻鈞和魔祖羅睺二人道︰“這是為兄的使命,若沒有為兄的犧牲,便沒得這先天五行之精與鴻蒙混沌的平衡,為兄開闢的這今天地遲早還得毀于一旦,那後世洪荒天地眾生靈的精彩,為兄怎能為了一己之私,去阻止呢?便是為兄自己,也是想親眼看看自己開闢的這個,宇宙天地,是如何的衍生造化的。”

    盤古大神一手持那開天鑿,一手持那開天斧,大踏步的走到那先天五行之精圍聚而成,產生的鴻蒙混沌中,憑空揮舞起來,一邊揮舞間。一邊放聲高歌道︰

    “鴻蒙一籠統,混沌無先後,大道尤可期,天地造化中

    這時候,魔祖羅睺尚在那邊吵鬧不止,想要阻止盤古大神,盤古大神一聲大喝,與著道祖鴻鈞道︰“鴻鈞,這個宇宙天地日後便交由你照看”。頓了頓,盤古大神又道︰“你且牢記,吾之道當由甲木始,由甲木止”。說罷,一陣陣混沌氣息從盤古大神身上涌出,李松的眼前也是朦朦朧朧,不真切起來,只隱隱約約見得一塊白色骨頭從盤古大神身上彈出,化成那盤古弓,又听得盤古大神彷佛在自己的耳邊對著自己說道︰“嘿嘿,壬水而生甲木,便成全你兩”。

    李松頓時便感覺一股溫暖濕潤靠近了自己的身體,正是那先天壬水之精的氣息,李松一接觸到這先天壬水之精,松子心中的那顆種子,便蠢蠢的萌動起來,似要破滅發芽而出。州強松就此沉沉的睡去,便在李松沉睡的過程中,那扁仍刃淵回杖慢慢的交匯融合,一起散發著幽幽的五色光芒,

    地界,蒙冉國都城夫都皇宮。

    刑天九鳳兩位大巫皆是雙自通紅,衣衫破爛中染滿斑斑血跡,那虯肌上道道傷口,甚是駭人,如今西明大軍沒日沒夜的攻城,兩人天天廝殺,好不容易才歇口氣。

    刑天一臉的急躁,手持著干戚神斧與干戚神盾在那里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踩得整個皇宮大殿都是“咚咚”作響。九鳳本就心中郁悶,被刑天這麼一整,便更加的郁悶了,九鳳朝著刑天道︰“我說刑天,你能不能消停會啊!你這麼晃來晃去,將我心都晃得了!”

    “能不晃麼?本巫除了晃來晃去,還能有什辦法?如今張百忍那廝自從在長安登壇,拜了哪吃、攢猴王兩人為正副元帥,諸葛孔明為軍師,率領著西賀牛洲群妖,打著為雲霄娘娘報仇的旗號,向著我巫族殺來,我巫族大軍死傷慘重,節節敗退,如今困守大都,你我就要率領著一眾巫族戰士們去見帝江等十一位祖巫了!到時候想晃都沒得晃了

    刑天一臉不耐,嘴上卻放起了連珠炮, 里啪啦的發起牢騷來,道︰“十三祖巫這次也真是,我巫族要統領天地三界,十三祖巫跑到那玄木島上,單挑玄木道長就可以了,去殺那雲霄娘娘一介弱女子有什麼用?還是偷襲,讓那截教通天教主一路給追殺道祖巫神殿,真個讓天地三界都在看我等巫族的笑話,害得後土祖巫與後弈大巫都沒臉再跟我們廝混,十三祖巫倒好,拍拍**就去祖巫神殿閉關了,留下我們兩人在這里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張百忍殺到家門口來。”

    “唉,”十三祖巫這次確是失算,現在整個巫族戰士們都在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九鳳听得刑天的話語,幽幽嘆息一聲,道︰“十三祖巫怎麼都不應該讓後土祖巫與後集大巫就這樣離開我等巫族的,萬一到時候我等巫族敗給了玄木島,那玄木道長為人極重情意,說不定看在後土祖巫與後弈大巫的面上,還能讓我等巫族保留些香火一脈傳承,不至于滅族呢?如今,可是難說的很了

    刑天九鳳兩人說到這里,都一陣沉默,如今玄木島上法家之祖韓非在日前也是成聖,這樣玄木島上算上孔宣、女媧、李松便有四位聖人了,巫族卻是僅有的兩位聖人當中都走了一位。此消彼長之下,便是巫族自己人也是信心不足,也難怪兩人如今這般的愁緒滿懷了。

    原來這誅仙劍陣一戰,隨著道教的土崩瓦解,地界西明與蒙古瓜分了南宋後,兩國都在忙著消化所佔領的一大塊地盤,所以地界局勢倒是詭異的平靜了一段時間,當然,這只是兩國表面的態勢,實際上是因為李松去那天外宇宙證道,而巫十三也是閉關祖巫神殿中,玄木島與巫族都是暫時的群龍無首,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平衡很快便隨著韓非的成聖而打破,孔宣韓非兩人那聖人之尊,能掐算一番天機,合兩人之力,雖不能完全透徹,也是算到了巫十三怕是要在李松回到天地三界之前出得關來,到時候對玄木島而言,肯定是一番大災難,兩人當機立斷,決定先下手為強,乘這段時間解決掉地界巫族再說。

    如今巫十三閉關,後土後真隱居,巫族只有耶穌與默罕默德兩大準聖級別的高手,怎麼能敵得過玄木島?孔宣韓非顯然是要消耗掉巫族的有生力量,對那正在閉關的巫十三造成壓迫,進而影響到巫十三的閉關效果,畢竟,哪怕你巫十三到時候天下無敵,但是孤家寡人一個,又有什麼用?

    地界西明軍師,儒家親傳關門弟子諸葛孔明在得到指示後,迅速與張百忍匯報了此事,張百忍與白素貞為天庭之主,終不能在地界呆得太久,所以立馬便登壇拜帥,命哪吃、褂猴王率領著西賀牛洲十萬群妖大軍,向著蒙古宣戰。

    西明有玄木島背景,在地界的影響力遠不是有巫族背景的蒙古可比。所以西明大軍到處,人族紛紛響應,舉旗倒戈,西明在短短幾年時間內便收復了蒙古佔領的南宋地盤,對蒙古形成了合圍之勢。西明戰士們痛恨巫族的殘暴,所以交手中從不留巫族的活口,刑天九鳳也知西明勢大,蒙古非是敵手,遂且戰且退,一邊保存著巫族實力,一邊拖延著時間,蒙古大軍一直退到了大都,這時候若再退,巫族戰士們便要回北俱蘆州祖巫神殿去喝西北風了,所以刑天九鳳才這般的焦躁不安,在率領巫族大軍死守大都的同時,唯有希望巫十三早日出關。

    刑天九鳳兩位大巫正在說著,突然,有傳令兵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呼喊道︰“報,報兩位大巫,玄木島牛魔王夫婦率領著玄木島上一批金仙高手以及幽冥血海大軍前來支援西明,以幽冥血海大軍元屠阿鼻兩人為先鋒,率軍攻城,我軍風伯雨師州沁眉何鼻大戰,被示屠阿鼻擊敗重傷。我軍傷盧慘重。大二厄一危在旦乒。”

    刑天九鳳兩位大巫听得風伯雨師二人重傷,不由得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太多,趕忙抄起手中武器向著大都城頭奔將而去。待得利天九鳳來到城樓之上,卻是發現在巫族戰士們的累累尸骨,斷肢殘軀中,風伯雨師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兩人皆面如白紙,氣息微弱,口中只有呼出的氣而沒有吸入的氣,想來是活不成了。其中風伯被元屠一劍刺穿,雨師被阿鼻攔腰一劍差點給砍斷,兩人傷口在望外邊噴著鮮血,留得滿地都是,怎麼止也止不住。

    昔日盤古大神身化天地萬物,肚臍處化成那天地三界中最是凶煞的幽冥血海,在幽冥血海中孕育著一朵業火紅蓮,幽冥血海之主冥河老祖便是與那朵業火紅蓮一體而生,冥河老祖化形後,將業火紅蓮的蓮睫煉化成了幽冥杖,做為自己的隨身寶貝,將業火紅蓮的兩瓣蓮花煉化成了元屠阿鼻二劍,後賜予了同名的幽冥血海門下兩大弟子元屠阿鼻。

    幽冥杖、元屠劍、阿鼻劍同在幽冥血海鎮壓氣運億萬年,能引幽冥血海之力為用,乃是天地三界一等一的凶煞之寶,冥河老祖被巫十三斬殺,幽冥血海眾人一見到巫族之人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怎麼會不往死里打?風伯雨師不過是金仙中期修為之人,自然擋不住金仙後期修為的元屠阿鼻,如今風伯雨師被元屠劍阿鼻劍劈中,能堅持到這時候,實在沾了兩人曾經在輪回地獄生活億萬年的光,已經是十分了得。

    刑天九鳳與風伯雨師同是昔日巫妖不周山大戰後,被李松所救的那一批巫族中人,一起在北俱蘆州色生活了億萬年,感情深厚無比,親如兄弟,如今刑天九鳳見得風伯雨師這般悲慘模樣,不禁又怒又悲,饒是兩位鐵打的漢子也是虎目發紅,趕忙的想要為兩人療傷,保住兩人的性命。

    見得刑天九鳳到來,風伯雨師只使勁的張開著虛弱的眼楮,看著刑天九鳳,兩人搖了搖頭,示意刑天九鳳二人停下手來,不要為自己白費力氣。

    風伯雨師二人對望一眼,面上浮現了一種解脫,兩人各自以手中的招魂幡、哭喪棒支撐著並排坐起來,風伯咳嗽一聲,一口鮮血吐將出來,對著刑天九鳳苦笑道︰“我與雨師兄弟二人在輪回地獄中,,輔佐閻王天子,化身黑白無常,捉了天地三界無數的鬼魂,如今終于也要輪到……自己,真個是報應啊!”

    昔日巫十三前身黃尤與軒轅大戰,爭奪地界統治權,失敗後為李松所救,李松任命黃尤為地府閻王,跟隨著黃尤的風伯雨師便成了黑白方,常勾魂使者,黑白無常平日里的職責便是在天地三界拘捕那些將死之人的鬼魂,並押送至鬼門關黃泉路上,讓鬼魂們在喝了孟婆湯以後,通過地府的六道輪回投胎轉世。

    “在輪回地獄捉那些鬼魂乃是大功德之事,怎麼會有報應?”刑天九鳳見得風伯雨師不讓自己療傷,一心赴死,哪不明白這兩人或是萬念俱灰,趕忙大聲道︰“你等二人想要繼續捉鬼,待斑頭十三祖巫出得關來,我等便去稟告十三祖巫,讓你等繼續捉鬼便走了,為何要如此輕生!”

    “這今天地三界如今到處都是枉死的鬼魂,還有什麼好捉?不,我們兄弟倆都知道的,這是報應,報應啊!那日判官比干被我們逼死。臨死之前,便對我們說,我們要遭受報應的,如今我們果然是遭受報應了!”風伯雨師二人听得刑天九鳳之語,喃喃自語道,說著說著,眼中便流出兩行混濁的淚來。

    風伯雨師二人彷佛使盡渾身力氣將手中的招魂幡、哭喪棒遞與刑天九鳳,掙扎著道︰”還請刑天九鳳兩位大巫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在我們死後,用此寶貝將我們的臉給蓋住,我們兩人忘恩負義,是沒臉去見帝江等十一位祖巫啊!”

    刑天九鳳听得風伯雨師這麼一說,只如遭雷擊,在那里動彈不得。良久之後,兩人才呆呆的從風伯雨師手中接過招魂幡、哭喪棒,刑天九鳳幽幽嘆道︰“你們兩人死了,倒還有我等為你遮掩面皮,可是我等二人死後,又有誰來遮掩面皮呢?”

    風伯雨師好像沒有听見刑天九鳳的話語般,只在那里望著輪回地獄方向,“咳”風伯吐出了一口鮮血後,撫著胸口,輕聲的對著身旁的雨師道︰“白無常,,你還記得那日,我們兩人第一次去抓鬼魂一不小心,弄錯了人麼?”

    雨師也是吐出一口鮮血,摟住風伯,輕聲的笑道︰“黑無常,那事都怨……你啊!”

    兩人說罷,將頭一歪,再無聲息!刑天九鳳緊緊的閉住雙眼,將那招魂幡、哭喪棒覆蓋著兩人的臉面。
vc2008 發表於 2010-6-8 22:46
一九九 巫十三出關

   **風伯雨師被招瑰幡、哭喪棒覆蓋的尸體,刑天十一覺得心頭一陣的空蕩蕩,既不是悲哀傷痛,也不是憤怒感概,或許這一刻,二人感覺的只有麻木。自從刑天九鳳跟隨十二祖巫征戰洪荒天地億萬年以來,二人還是頭一次有著這種感覺。

    刑天九鳳二人戰起身來,都沒有說話。刑天仔細的擺弄好自己手中的干戚神斧與干戚神盾,九鳳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斷玉勾。二人對望一眼,突然齊齊一聲怒吼︰“殺!”便舉著手中的武器義無反顧的向著正在攻城的幽冥血海大軍沖去。如今玄木島一方光是金仙後期高手便有哪吃等十數人,刑天九鳳二人如此去沖陣怕是與自殺無異。

    或許,對于巫族戰士們來說,最好的結局便是戰死沙場吧!刑天九鳳二人抱著必死之心,將手中的武器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斧,每一勾都似有那千鈞之力,將得億萬年來大巫殺氣全都釋放了出來,當真是讓眾人壓抑非常,凜然入骨。刑天九鳳二人竟然一度殺得眾人連連後退。近不得身,旁邊觀戰的西明軍師諸葛孔明大怒,叫道︰“我玄木島上豈無金仙哉?難道區區兩位大巫,也要勞煩玄木島上的準聖出馬麼?”

    這一席話說得眾人全都面紅耳赤。其實玄木島這邊的金仙後期高手便有哪吃、獼猴王、牛魔王、羅剎女、至尊寶、六耳攢猴、紅孩兒、元屠、阿鼻等數十人。叮。個都是近戰的好手。在天地三界也頗有些威名,眾人沒料到刑天九鳳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適應不太過來,竟然被刑天九鳳二人逼退,這當兒被諸葛孔明怒罵,才幡然醒悟今日之戰若是傳出去,那眾人干脆撞牆死算了,實在是丟人之至。沒臉繼續在天地三界混下去了啊!

    至尊寶等三只混世猴子也是天地之靈物,為戰而生。哪里受得了諸葛孔明的這般刺激。一個個腦頂登時便熱血上涌,漲紅了面皮,“唧唧哇哇”的亂喊中,爭先恐後的掄著棍子便上,其它人也是在旁邊你一招。我一招的支援著。

    刑天九鳳二人雖然悍勇,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手也修為法寶並不比二人差得多少,刑天九鳳二人久戰不下,心中的那一股氣兒便慢慢的泄了,在眾人的圍攻中漸漸的不支起來,又過得一會,刑天九鳳二人便四處掛彩。身上負傷累累,血流不止。好在二人肉身強悍,咬緊著牙關毫不理會這些,只一個勁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至尊寶等三只猴子如何看得過刑天九鳳的勇猛還在自等之上?三人組成了天地靈猴大陣。在眾人的掩護下。舉起手中的寶貝一陣亂砸。 里啪啦的一陣打鐵聲中,終于將刑天九鳳二人打倒在地。

    玄木島眾人敬佩刑天九鳳二人之勇,此刻見兩人動彈不得。倒不忍心親自下手。況且眾人圍攻二人。這麼久才拿下,如今大局將定。眾人終究有那麼點勝之不武的感覺,諸葛孔明上前一步。搖著手中的萬羽扇。對著刑天九鳳二人道︰“刑天、九鳳,我等念你二人也是從上古洪荒走過來的一世梟雄,卷入巫族與人族之戰也非本意,又與我等玄木島祖師爺有過幾番見面之緣,你等二人還是自盡吧!”

    “嘿嘿,“也罷。我等兄弟昔日受玄木道長大恩。今日死于你們之手,倒也算還了玄木道長的恩怨,省得我等兄弟下了地獄,也在心中覺得對不住玄木道長!”刑天九鳳二人听得諸葛孔明之言,苦笑一聲,各自捂著傷口喃喃自語道,刑天被至尊寶的金箍棒打在了胸口,九鳳被六耳獼猴的擎天棍打在了後輩,皆是受了內傷。

    突然。刑天一聲大吼,沖著那打傷自己的至尊寶嘯道︰“勿那只猴子,你別得意。本巫且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你若是與我或者是九鳳大巫單打獨斗。你能否在本巫手中干戚神斧或者是九鳳大巫的斷玉勾下走過一萬招?”刑天平素自視甚高,爭勇好勝是洪荒天地中出了名的。今日被玄木島眾人圍攻而敗。很是有些不服氣,這臨死的當兒,也要爭個高低才行。

    至尊寶等幾只猴子原本還真有些得意。想要朝那開始怒罵自己的諸葛孔明擠眉弄眼。要知道,猴子們從出身到現在,還沒這麼被人罵過呢?這刻猴子們听得刑天此話,頓時一個個的潁然喪氣。苦著個臉。

    “單打獨斗。我確實不能在你們的手下走過一萬招。定會敗下陣來,難怪老是時常批評于我,說我是猴子性,靜不下心來習武藝,有丟玄木島面皮的時候。”至尊寶握著手中的金籍棒,想了想。黯然道︰“在金仙境界的高手中,怕是能和兩位大巫相比的也只有妖族的白澤、飛廉、計招、英蒙四大妖帥了。”自尊寶這一番話。說得在場的玄木島各金仙皆是默然無語,在場的玄木島各金仙天天在一起喝酒吃肉打架,川謠北的實力都清楚的很,辦就半斤八兩的事,辜尊寶刀實情。

    刑天听得至尊寶的前半句,很是滿足的點點頭。趾高氣昂著很有些唯我獨尊的味道,待听得至尊寶的後半部分。刑天面上卻變了顏色,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皺著眉頭勃然大怒道︰“勿那猴子,你好沒見識。白澤、飛廉、計招、英蒙四大妖帥雖然了得。但能比得上我和九鳳兄弟麼?我等二人殺他們四人。也要殺得他們個丟盔棄甲,呼天喊地,昔日在洪荒巫妖相爭的時候,我、九鳳、後真、夸父四人便是和十大妖帥相戰。他們有什麼能耐與資格和我等兄弟相提並論?真個氣煞我也!咳咳”刑天一激動。猛的一陣咳嗽,吐出了血來。

    “刑天。你還是省省吧!如今我等就要去見帝江等十一位祖巫了,還來爭論這些虛名有什麼用?”九鳳見得刑天吐血。只用手撫著刑天的後輩。讓刑天順過氣來。九鳳突然望著手中的斷玉勾。嘆息一聲道︰“唉!不過我等兄弟死後,那四大妖帥便能號稱天地三界中金仙第一了。真讓人不甘心啊”。

    甘不甘心那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刑天九鳳二人看著大都城牆下七零八落的巫族戰士們的尸體與斷肢殘腳,以及大都城牆上那些群龍無首,還在被西明戰士們四處追殺的巫族戰士們。刑天九鳳二人對望一眼。心中升起一股針鑽般的疼痛。讓二人都幾乎要抽撈起來。今日無論十三祖巫還來不來,可憐巫族自巫妖不周山大戰後,于北俱蘆洲無阻神殿休養生息億萬年,才有了十萬戰士,僅此一役,便是元氣都是大傷沒有千百年的時光,巫族是難以復原的了。

    ,“你等能否看在我那後真兄弟的面上。幫我們一個大忙刑天九鳳二人突然對玄木島諸人道︰”在我等兄弟死後,將我等兄弟與今日喪生在大都的巫族戰士們合葬在一起!”見得玄木島眾人點了點頭。刑天九鳳二人再無留戀,閉上雙眼,舉起手中的武器,就要從自己頭上砸下。

    北俱蘆洲,祖巫神殿。巫族聖人巫十三顯了盤古大神真身。手持那混沌至寶開天鑿,面色凝重,正襟端坐在大殿中央,巫十三周身十二道煞氣繚繞,隱隱有電閃雷鳴激蕩之聲從中傳來。十二道煞氣所指方向,與那祖巫神殿中的十二位祖巫塑像一一對應。而巫十三的頭頂之上,卻是三道清氣漂浮那里分外的耀眼。

    玄木島大軍圍攻巫族大都。巫族敗亡在即。巫十三雖在閉關。又怎會不知?奈何時日太短,巫十三這些時日來費盡了千辛萬苦,也不能將那魔祖羅睺賜予自己的三道盤古大神元神煉化。

    若不煉化這盤古大神的元神。自己即便出關。也是難以抵擋那玄木島上女媧、孔宣、韓非三聖的聯手攻擊,更何況還不知道那玄木道人何時從天外宇宙中歸來,難道我巫十三久要這般眼睜睜的認輸嗎?不能。我巫十三覺不認輸,我巫十三一定要煉化了這盤古元神,只要我巫十三煉化了這盤古元神,到時候我便擁有了盤古大神開天闢地的實力,我先殺了女媧、孔宣、韓非三聖。然後再去天外宇宙去將那玄木道人給追殺了,即便是道祖鴻鈞與魔祖羅睺。我巫十三憑借著手中的開天鑿。也是不怕。

    巫十三望著那三道清氣。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暗道如今這當兒自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將那盤古元神煉化才好。巫十三猛的將心一橫,手中開天鑿狠狠的望自己胸膛砸去”,咚,“咚咚”,的如敲著茶鼓,響聲震耳欲聾,待得巫十三敲到第十二下,巫十三面上一片潮紅。“哇”的一聲。巫十三一口鮮血向那決堤的水般噴將出來。那口鮮血一到空中,“倏”的分開,化作了十二份。飛到那巫十三周身的十二道煞氣之上。

    那十二道煞氣被巫十三口中吐出的鮮血一澆,登時便靜止不動,圍繞著那滴鮮血詭異的凝固起來,不消片刻,便變成了十二滴殷紅的鮮血定在那里。巫十三將著手中的開天鑿一揮,十二滴鮮血,“霍。的向著四面八方飛去,如離弦之箭,徑直的各自隱入那十二祖巫的塑像中。那十二巫族的塑像在接受得一滴鮮血後。原本白玉般的身體竟然也在慢慢的變紅起來,越來越紅,在祖巫神殿昏暗的光線中直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待得十二祖巫的塑像完全的變紅時,巫十三一聲大喝︰“起”只听得一陣“嘎嘎”的刺耳聲音中。見那十二祖巫的塑像彷佛極不情願般的緩緩的離地而起,朝著巫十三飛過來,巫十三將開天鑿往背後一插。復又是一聲大喝,伸出雙手置于頭頂,十指疾彈,憑空的捏出象征著金、木、水、火、土、風、雨、雷、電、空間、時間、天氣等十二種法訣,正是昔日十二祖巫所掌控並摸習只行天地間的各洪荒元素。

    待得巫十三將那十二法訣捏得完畢,那十二尊祖巫塑像也是飛到了巫十三的身並,巫十三的指尖一陣陣的天地戾氣望外冒著,向著那十二尊祖巫塑像飛去。將著十二尊祖巫塑像給完全的包圍起來,就在天地戾氣的包圍中。十二尊祖巫塑像彷佛被一種巨大的無形的力氣壓縮著。忽然慢慢的變越來越小間,一陣“嘎嘎”不斷的聲音傳來。似乎是那骨骼的破碎一般,這時候,一片片天地戾氣騰騰而起,十二尊祖巫塑像突然消失不現。又化成那十二道煞氣,繚繞在巫十三的周身。

    “呼嘿“…呼嘿…”巫十三嘴角還殘留著血跡雙眼通紅,如那要擇人而噬,已經發狂的野獸。仰天長嘯,嘯聲中,巫十三忽然拔出背後的開天鑿在周身利了一個圈。接著向前一攪,便見這十二道煞氣並著巫十三頭頂的三道清氣便都迅疾的飛到了開天鑿尖上,巫十三雙手緊握開天鑿。整個身子化作了一個圓珠。猛的直望那祖巫神殿正前方的盤古大神塑像上撞去。

    “可惡,端的是不當人子,巫十三好大的膽子!焉敢行如此手段?!真是氣煞我也!”不周山腳下的那個無名小山谷中,早已隱居的另一個巫族聖人後土祖巫杏眉怒睜,一身潔白的長裙隨著身子而氣得發抖。顯然是憤怒之至,這巫十三的在祖巫神殿中做的事情,即便瞞得了天下人,又如何能不讓後土祖巫知曉?!

    後土祖巫望著祖巫神殿方向,饒是億萬年來靜若處子般的修心養性。這玄也是按捺不住的罵出聲來︰“盤古父神與十二祖巫塑像乃是巫族之本源,我巫族只練肉身。不修元神,眾子民皆仰仗盤古父神與十二祖巫塑像而維系精神念力。昔日十二祖巫合立塑像的時候便定下詛咒,這盤古父神與十二祖巫的塑像在。巫族便在;這盤古父神與十二祖巫的塑像亡,巫族便亡!巫十三你真是喪心病狂。欲為一己之私,而讓我巫族億萬年的基業灰飛煙滅麼?”

    巫十三雖然處于狂暴中,後土祖巫的話又怎麼會听不到?但是事到如今,巫十三哪里還有回頭的余地,心中一個念頭瞬即便想起︰待得我統一了天地三界,到時候以我巫十三之能,便是再雕刻千千萬萬個塑像又有何不可?後土祖巫真個是婦人之仁了!巫十三冷哼一聲,繼續的便向前撞去。

    “轟整個祖巫神殿被強大的氣勁給掀翻。炸得個無影無蹤,天地三界都在顫動起來,猛烈的一陣搖搖晃晃,格佛隨時都可能坍塌。待得一切都復歸平靜。那盤古大神的塑像已經化成了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手持開天鑿的虯髯大漢。與李松在天外宇宙見到的那個盤古大神一般模樣,巫十三集合了巫族億萬年來傳承的精神念力。終于將那魔祖羅睺賜予的融合了道教三清元神的盤古元神給煉化了。

    不同的是,李松見到的那個盤古大神一生正氣凜然。威武而豪邁。偏生讓人一見又生出一種想要拜倒的親和之力。而這個巫十三修煉成的盤古大神雖然雄壯。但總讓人感覺到一股從骨子里面散發出來的想要毀天滅地的暴戾氣息。

    “哈哈哈哈”巫十三大功告成,哪里忍得住心中的狂喜,得意的大笑起來。笑聲中,巫十三彷佛看見自己手持開天鑿。高高在上的站在那天外天。接受著天地眾生的頂禮膜拜。

    遠遠的飛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一人手中持著一只十字架,一人手中捧著一本古蘭經。正是那基督教住耶穌與伊斯蘭教主默罕默德。耶穌默罕默德二人毫不猶豫,俯身跪到在地,拜道︰“弟子耶穌默罕默德恭賀十三祖巫出關!”頓了頓,二人見得巫十三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渾身的打了一個激靈,心思轉得極快,二人各自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一臉的洽媚,道︰“弟子該死。弟子該死,其實弟子如今不應再稱呼為十三祖巫了。應該稱呼為第一巫啊!”

    “哈哈哈余,無妨,無妨。不過是一時的稱呼罷了,叫什麼都無所謂!”巫十三很是滿意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的表現,也很享受這種對別人生殺在握的感覺。

    巫十三又是一陣狂笑,拍著耶穌默罕默德二人的肩膀,志得意滿的道,可那種語氣。哪里只是“一時的稱呼,叫什麼都無所謂”分明就是在鼓勵二人以後就叫自己做“第一巫”了。

    耶穌默罕默德二人倒沒有忘記正事,向著巫十三道︰“稟告第一巫,玄木島門人如今正在強攻我巫族地界的蒙古大都,刑天九鳳兩位大巫危矣,還請第一巫趕快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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