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香港1957 作者:鑌鐵 (連載中)

mk2257 2008-11-18 18:54: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3 44935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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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情殤

    九龍警署裡面人才濟濟。

    喬治.倫敦坐在會議室的前排,在他旁邊是剛來報到的見習督察陳志超。

    喬治.倫敦堆起笑臉道:「各位,今天我有兩件事情要宣佈,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們介紹一位同事,他就是剛剛從蘇格蘭場受訓回來的見習督察陳志超先生,請大家鼓掌熱烈歡迎他的歸來!」

    掌聲稀稀落落地響了起來,尤其雷洛的那一夥人,更是接到雷洛的指示,表現的吊兒郎當無精打采。

    喬治.倫敦沒想到人們的反應會這麼的差,想要安慰陳志超幾句,沒想到陳志超表現的毫不在意,站起來微笑道:「各位朋友,各位同仁們,我陳志超很榮幸能夠見到大家,這裡面有很多人都曾經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了,比如說雷洛雷探長,我們不僅是校友現在還成了同事,這可真的是有緣分啊,我想雷探長的心裡面此刻也一定很激動,你說是不是啊,雷探長?」

    雷洛當然不會被人看成那麼的氣量狹窄,站起來聳一聳臉上的顴骨,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嘛,對於你的到來我是打心眼裡高興,哦,對了,在警校你的綽號叫什麼來著?臭屁超,是麼?哈哈,一想起來就感覺很有親切感啊!」

    很多人笑了起來。

    陳志超還是雷打不動地笑著:「是啊,當時年輕,很多人都喜歡開玩笑,我的綽號還是好啊,至少能讓雷探長記住!哈哈,不過我們可能不會在一起共事很久地。因為我很快就可能調到別的區域,到時候想見面都難啦,說不定雷探長還要敲我辦公室的門呢!」

    話已經說地很明顯,他陳志超很快就要陞官了,不會在這裡委屈太久,而且到時候地位在他雷洛之上。

    他說的也是實話,一般來說從蘇格蘭場回來的見習督察,很快就能轉正為督察。甚至是高級督察,這一次上峰把他派到這裡來其實也是在給他一個轉正的機會,只要能夠破獲董公子綁票一案,這就是天大的功勞,升級指日可待!

    雷洛那裡會聽不出他話裡有話,臉上擺出一副桀驁的模樣,冷笑道:「嘿嘿,但願你能如願以償。是鴿子還是老鷹,只有飛起來看看,千萬別被別的鳥兒啄瞎了眼睛!」

    陳志超笑得還是那麼不慍不火,極其有禮貌地說:「放心吧。我會一飛沖天的!」

    然後在喬治.倫敦地介紹下陳志超和各位探長警長一一見面。

    當輪到高戰的時候,陳志超不禁精芒驟閃,然後開心地笑道:「你就是華探長高戰麼?」

    高戰笑得比他還要開心:「啊哈,陳督察真是好有眼力呦,高戰就是鄙人,鄙人就是高戰!」

    「好,很好啊,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像我們從警校畢業出來的。不熬個七八年是坐不到探長的位置上地!」

    「過獎,我只是運氣好了一點,還有就是各位同仁的抬舉,我高戰之所以能有今天還真是要謝謝大家,當然也包括您,陳志超督察…」

    「我?好像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謝謝一詞從何講起…」

    「哈哈,陳督察真是健忘啊,你為我們尖沙咀的事情可操了不少的心啊!」

    陳志超沒想到他一下子會說出這個,任他虛偽透頂,也禁不住臉蛋一紅:「哦,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嘛!」

    操蛋吧你,搞了那麼多破壞還他媽「舉手之勞」?

    高戰笑得就有些奸詐了,陳志超看著他的笑心裡發虛,思量一下。自己好像沒曝露什麼呀。日,這人怎麼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陰險呢?他心裡面打鼓疑問道。

    很快他就明白了,高戰一把抓過他地手緊握著道:「哦,看起來陳督察還真施恩不圖報啊,那我以後也就要多向你學習一二,多做些舉手之勞的事兒呢!」

    手掌用力,彷彿燒紅的烙鐵呀,陳志超直覺自己的手疼得心肝兒都快要蹦了出來,一張俊臉冷汗涔涔!

    這還真是「舉手之勞」啊!

    忍著鑽心地疼痛,陳志超好不容易把手從高戰手裡面抽出,再沒了先前的優雅,嘴唇有些哆嗦道:「哈哈,高探長真會開玩笑!好啊,有前途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哩!」說完,急忙從高戰身旁離開,媽的,他是屬野獸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平時自己也不是這麼沒用啊!

    喬治.倫敦見已經把陳志超介紹給了大家,接下來道:「今天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綁架董公子的匪徒終於來消息啦,令人不能容忍的事是,他索要的數目太過龐大了,哦,上帝啊,我想他一定是瘋了---他竟然開口勒索一個億!」

    眾人嘩然,果然是驚天綁架案啊,竟然勒

    億的贖金,我地天啊,一個億是個什麼數目?那可是車來拉運的呀!

    顏馬上就提出了這個疑問:「處長,不太可能吧,那麼多錢他怎麼拿啊?」

    -

    喬治.倫敦像看白癡一樣瞟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顏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問的還真有些白癡,對方既然敢索要這麼多的錢,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喬治.倫敦掃了眾人一眼,口氣嚴厲地道:「不管怎樣,感謝上帝,匪徒終於有了消息,現在港督已經很重視這件案子,已經把它列為香港有史以來地最大的綁架案,所以我們的壓力很大,大家只有通力合作,才有可能勝利完成任務!至於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二十四小時密切注意匪徒的動向,在董大亨家裡布下天羅地網,讓他出現的時候插翅難逃!」

    靠,說的輕巧。布下天羅地網,怎麼布?媽地,用竹竿把你插起來舉到半空看風向麼?

    人們滿肚子的牢騷,卻沒人敢說出來。

    .................................

    這個夜晚似乎和多數的夜晚一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各種各樣地晚宴陸續散場。各色紅光滿面的風雲人物一回到車裡,也陸續放下在華麗場合中虛偽的面紗,有的咒罵蔑視自己的上級。有地慶幸剛才吃到的豆腐,還有的把彼此的怨恨埋在心底,當然,還有些在不停地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頭髮,是否沾染了口紅,對於他們這些妻管嚴來說,天大地大,都沒有老婆大!

    尖沙咀。高戰居住的別墅。

    別墅的陽台上非常地安靜。高戰剛剛從宴會上回來,喝多了點酒,此刻站在這裡吹著徐徐的夜風,感覺身上清涼了很多。

    當然。如果你以為他站在這裡就是為了吹吹風的話,那就大錯特錯,因為他在等人。

    整個別墅很安靜,沒有狗叫,也沒有貓叫,鳳姐和傭人都被高戰打發到了別處。

    到現在高戰還能想起鳳姐離開時望向自己地疑問目光。是啊,自己在等誰,她會來嗎?

    已經等了很久,那個身影卻很遲遲沒有出現。

    高戰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他回到房間換上了舒適的睡衣。然後從小酒吧裡取了一瓶白蘭地,用手夾著酒杯再次回到了陽台。

    把白蘭地杯放在陽台的欄杆上,打開白蘭地倒上了一杯。

    美酒飄香。高戰輕輕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就在他要把酒杯放下地時候,大門處響起了門鈴聲。

    那一刻,高戰知道自己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打開大門。一個憂鬱憔悴的身影出現在了高戰的面前。

    高戰望著白玉嬌這位傾國傾城的優伶,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瘦了,也更憔悴了。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妨礙她天生麗質的美貌。

    面若桃花,膚若凝脂,弧度優美的胸部,高貴雪白地脖子,還有那雙深沉黑色的眸子,她就像是一個降臨凡間的天鵝,無論是氣質還是美貌都讓人無與倫比。

    絕代容顏為誰醉,一縷粉黛讓人迷。

    「我知道你會來!」高戰的聲音很冷。

    「你在等我麼?」白玉嬌問到。

    「進來再說。我想你這麼晚來一定是害怕被人會看見你和我在一起!真沒想到我會令你這麼顧忌!」高戰轉身向前走去。

    白玉嬌感受到了他的冷淡,一下子不做聲,默默跟在他後面,心想,他一定是因為自己上次打傷了他的事兒在生氣,忐忑不安地白玉嬌咬著嘴唇小心翼翼跟著他走了進去。刻意壓制的想念一股腦的湧上心頭,使得他心情無法避免的大起大落,對於白玉嬌他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

    兩人走到別墅的游泳池邊,池中碧波蕩漾,倒映著月色和星光,好像一切沉淪墜落在裡面,惹人遐思。

    「高戰,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如果你不願意見到了我,我可以馬上離開!」

    高戰坦然地坐在池邊的椅子上,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無所謂。我們這種粗人受慣了傷,那天你下手還是輕了點,至少沒在我地額頭留下疤痕!」高戰指了指自己的額角:「你讓我知道了我這裡很是堅硬,至少也要比瓶子硬!」

    高戰越是這樣說,白玉嬌就越覺得心痛,偷偷看了一眼一副高傲姿態的高戰,選擇自己是離開這裡呢,還是留下來為董公子求情。

    最後咬咬牙道:「你在恨我麼?」

    「恨?」高戰淡淡一笑,笑得滄桑,因為

    成熟。「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那個字,也沒有必要去經幼稚的我有過這份愚蠢的感情,可現在,就像這泳池中的清水一樣,一切都變淡了。」冷漠,其感覺就像是六月飛霜,又像是太陽底下的冰窖,令人從心底發寒!

    高戰緊接著用一種足堪細細品味的眼神望向白玉嬌。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今晚你來到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白玉嬌正要開口。

    高戰突然打斷她,用指頭在眼前晃動道:「不要跟我提董公子!首先我必須承認,我很討厭他,他在我心裡絕對不受歡迎,其次我現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會懷疑是我綁架了他吧?」

    白玉嬌啞住了,她之所以冒著有傷風化地危險來到這裡。就是因為她內心深處一直懷疑董公子被綁架的事情和他有關。

    自從董公子被綁架以後,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在很多人眼裡她成了紅顏禍水,是不折不扣的惹禍精,而且是那種給別人帶來厄運的凶星!

    薰大亨嘴裡面雖然沒說什麼,但從他的眼神裡白玉嬌看出隱藏著的厭惡。這令她不禁問自己,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嗎?為什麼,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就不能讓自己安安靜靜地過一些好日子。

    為了洗脫自己內心地愧疚,她這才來到這裡,想要質問高戰是不是因為自己才間接害了董公子。

    眼看高戰提出了疑問,她終於鼓足勇氣道:「是的。我想知道答案!」

    高戰笑了,笑得眼淚好像都快要流了出來,指著白玉嬌:「你真是很可愛啊,你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嗎?為了你我竟然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兒?不要忘了,那可是天大的綁架案,現在連港督,甚至英女皇都驚動了,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像個傻瓜嗎?」

    白玉嬌的臉燒紅般地紅到了耳根子。

    是啊。自己是不是太敏感,太自作多情了?自以為有男人肯為自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心中雖然這樣想,卻有一種心碎的酸楚,那是一種知道自己在高戰心中地位,並不是自己想像地那樣高的失落感。

    原來愛情就這麼簡單,彼此稱量在對方心目中的重量。是加,抑或是減!

    白玉嬌終於在心碎的一刻明白自己愛得多辛苦牽掛地多深刻,這個曾經在自己心裡留下獨特記憶的男子就那樣悄悄的拿走自己的心,現在他變了,不會再向自己宣佈:「你是我的女人,誰也搶不走!」,不會再肆意地用毫無顧忌的目光直視自己驕人的美麗,不會再在深夜裡抱著自己一路奔跑著送自己回家……一切都變了,也許就從自己用瓶子傷害他那一刻起。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站在一個人地面前他卻視若無睹。

    白玉嬌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過去,輕輕地走過去,像著了魔一樣,從後面緊緊抱著高戰。

    她對自己說,一次,一次就夠了。她知道這次也許是這輩子最後的擁抱了,這個理由恐怕也是成為她離開香港的理由,因為這裡已經瀰漫著他的氣息,這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一份苦澀的深入骨髓戀情地死亡。

    既然無法解決,那就只能帶著永久的傷痕離開,做情場逃避的懦夫。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玩依依不捨的遊戲?就像扔掉玩具一樣,當失去它的時候,才知道它的珍貴!」高戰嘴角泛起殘酷的笑意,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當初的你不也是這樣殘忍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應該這樣做,也許全當是我這輩子還你的!」白玉嬌的眼淚滾落出來。

    「哈哈,還我?你上輩子欠我麼?

    白玉嬌地眼神瞬間黯淡的沒有一點光彩,垂下頭,更加用力的抱住偉岸的身軀。

    失去的永不再來,流失的也無法挽回。

    高戰忽地哈哈一笑,掙開白玉嬌的臂彎,然後當著她的面瀟灑地褪掉了自己的睡衣。

    赫然,裡面竟然沒穿任何的衣服。

    驕橫,赤裸裸的男人雄體就在眼前,密密麻麻的傷痕星羅棋布在寬闊的胸膛,粗壯的臂膀,還有鐵三角般的小腹上,還有下面驚人的挺立,無處不充滿著迷人的陽剛魅力…

    那一刻白玉嬌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就在她酸軟無力,不敢再看的時候,高戰並沒有主動去侵犯她,而是縱身跳入泳池中,像一條飛魚一樣,滑翔在碧綠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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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情慾兩重天

    碧綠的水,還有穿梭在水中矯健的人魚,這晚,就像是在上演一幕令人心動的童話劇,但白玉嬌此刻完全沒有心情去領會這中間的恣情和暢快,呆呆地站在水池邊,眼睛像明月一樣,隨著水中穿梭的身影也朦朧了。

    就在白玉嬌站在池邊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高戰在水中暢遊了數圈後,猛地從水中探出頭,驟然躍起一把把她拉了下去!

    白玉嬌失聲驚叫跌落在了水裡,水花四濺,半個身子浸在了池水中,秀髮濕漉漉地,所穿的絲薄的衣服浸透,緊緊地貼在了身上,露出玲瓏浮透的完美曲線,但見酥胸豐臀,盡數顯露無疑,令人不僅遐思翩翩。

    高戰望著眼前美人,用絕對磁性的聲音說:「我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此刻這池子裡的水卻不能抗拒你的火熱!」

    意思很顯然,這次「冷靜」最後沒有成功。

    不需要任何語言,白玉嬌此刻只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瘋狂的遊戲中,不是身不由己,而是情不自禁!

    高戰輕輕地捏著白玉嬌精緻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美麗臉龐,朝那嬌艷的唇瓣吻了下去,雙手在水中將那美妙的嬌驅,緊緊地和自己的身體貼得密不透風。

    不管是在爾虞我詐的警界、還是腥風血雨的黑幫,遊戲一向是高戰的強項。此刻,在這變化莫測的情場,接下來他將如何展開這場有趣的墮落遊戲呢?

    白玉嬌地纖手死死地摟住高戰那寬闊有力的肩膀,兩人的舌頭狂亂地纏綿著。白玉嬌嘴中發出模糊的「唔唔~唔」,兩人肌膚摩擦著,引起水波的陣陣蕩漾。

    深吻中她早已經嬌喘吁吁,淚眼朦朧了,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此時高戰的黑眸中充滿了邪惡和詭異。

    滾燙的舌頭滑過白玉嬌花瓣般的嘴唇,親吻那潤滑晶瑩地肩頭,一隻手開始去解白玉嬌衣服上的扣子,另一隻手。滑向她雪白的乳溝,玉乳在手,柔軟如酥,嫩滑如鴿。

    白玉嬌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想要伸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尤其對方下面的挺立,更是猛躥地頂到了自己要害部位,頂的她心神猛顫。渾身抖動不已。

    「不要啊…求求你,停下來!我們不能這樣!」白玉嬌發出求救的呻吟,在她心裡面還有最後一道防線,自己必須要為董公子保守貞操。

    「我不能…對不起董公子!」

    什麼?又是該死的董公子!她越這樣說。就越激起高戰佔有她的慾望,這已經不是情場上地角逐,而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無形的決鬥!

    我倒要看看誰才是你第一個真正的男人?

    高戰把大手伸到了她的下面,在白玉嬌頑固地抵抗和少女的矜持中,終於讓自己的手進入了她的豐臀處,並且嘗試著去褪掉她的裹褲。

    高戰瘋狂的搓揉她的臀瓣,白玉嬌柳眉輕皺,銀牙緊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暢甘美至極的誘人嬌態。努力地想將自己的小腹撐開他地雄起。

    她掙扎著在水中扭動曼妙的軀體,殊不知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慾火焚身中,高戰一手扯掉她的胸罩,胸罩像小船一樣漂落在了水上面,接著他的嘴巴開始向她雪白的胸脯移動。白玉嬌及時地護著胸口,然而。豐滿的椒乳不但掩蓋不住,周圍反而被推擠成更淫地形狀,粉色的端點微微上翹,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震盪著。

    藉著喘氣的機會,高戰充滿霸氣地在她耳邊說道:「你不必再反抗了,當你踏進我家門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會發生些什麼,今晚我高戰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多麼霸道的話語啊,趁白玉嬌發愣的一瞬間,高戰扒開她的小手。咬住了粉色的乳輪,嬰兒般貪婪地吸吮著整粒柔軟地櫻桃,舌頭猛舔淺色的乳暈,偶爾牙齒輕咬,立即聽到了白玉嬌投降的呻吟。上面已成定局,下面高戰再接再厲,終於把她的裹褲褪掉了一半,露出了迷人的下體,但見雪臀如羊脂般光亮滑膩,在水中充滿了晃動著的光澤,高戰不再猶豫,扶正自己的雄起,對準那芳草萋萋的溝壑,藉著水波的助力和濕潤猛地聳了進去!

    白玉嬌不禁發出「啊」地呻吟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幸福?

    一時間水到渠成,池子中的碧波猛烈地展開一圈圈的波紋!

    呻吟不斷!

    漸漸地兩人在水中激戰著,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時間地點,忘記了恩怨情仇,只有水乳般的交合還有永不停息的聳動。

    激情處,白玉嬌早已由那個高貴典雅的優伶,轉變成了活色生香的尤物。

    女人在造愛的時候最美麗。她也一樣。

    當她雙手扶著泳池的欄杆,在水波中翹起蓓蕾般的屁股時,高戰從後面清晰地看到浸沒水中若隱若現的花戶,不知是蜜汁還是清水在裡面緩緩流淌…

    高戰扶住她雪白嬌嫩的臀部,用盡自己所用的力量,猛然地將自己送入白玉嬌的身體,然後從後面動情地撞擊著,水在兩人之間發出清脆的「啪啪」的聲音,宛如天籟般美妙的樂章!

    一切都醉了。

    清晨的陽光灑到窗戶上,再透過窗戶灑落在鵝絨的大床上。

    白玉嬌慵懶地翻了一個身,輕輕地睜開明媚的眼眸,屋子裡的一切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然後她想起了昨晚激情的一幕,俏臉染上了酒沱,緋紅的臉想要掩埋在絲被下,卻被一隻大手捧起。

    高戰就睡在她的身邊,此刻正在癡癡地望著她,沒有言語,但那目光中所包含的深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

    嬌不禁想起。花非花,霧非霧,今朝來,明日去,跡,去若朝露無覓處!

    不禁問自己,自己這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中?

    -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高戰輕輕地吻了上去。然後用他滾燙地嘴唇去吮吸她那嬌媚的唇瓣,淡淡的清香飄入口中。白玉嬌禁不住發出一陣呻吟,柔軟的,香甜的小香舌主動捲了過來。高戰一隻大手拚命搓揉她胸前的玉乳,雪白的玉乳在他的搓揉下不斷地地隆起,凹陷,變換著各種形狀。高戰地另一隻手已經探向她的香臀下部抓揉,慢慢地探向她的菊花處。

    強烈的敏感令白玉嬌渾身微微顫動。凹凸有致的嬌軀更是微微向上挺立,最裡面發出「咿唔」的呻吟。

    正當高戰準備再接再厲侵佔她下面的花蕊地帶時,白玉嬌羞澀地說:「哦,不要啊。人家已經被你欺負夠了!」

    高戰哈哈一笑鬆開她,道:「我還以為你定力十足呢?」

    白玉嬌擁著絲被起身梳理了一下頭髮道:「我可不像你那麼有精力,昨晚弄得人家身體到現在都是軟的!」

    高戰擁著她又親了一個肥嘴兒,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做女人有多麼地美妙而已!」

    白玉嬌的臉再次紅了,美眸瞟了高戰一眼道:「阿戰,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能不能告訴我,董公子的事兒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美眸中充滿了期待。

    高戰稜角分明地臉忽然變了,冷哼一聲。赤身裸體地從床上跳下,走到櫃檯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方道:「我說過的,不要提他!」

    「我不覺得你有這麼小氣。」白玉嬌不放棄道。

    「是嗎?」高戰大口把酒喝完,「很對不起,你猜錯了。我這人不僅很小氣,而且很記仇!」

    白玉嬌被他沖了兩句,也不禁嗔怒,惱道:「高戰,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問都不能問一下嗎?」

    高戰冷酷道:「你們女人有你們女人該做的事,不該問的事就別問!」

    白玉嬌的美眸中湧出了淚水:「我沒想到你會這麼霸道!」

    高戰挑眉冷笑:「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昨天晚上我知你深淺,你知我長短。這還不夠清楚嗎?」

    「高戰,你混蛋!」白玉嬌把枕頭一下子扔了過去。

    高戰沒有躲閃,枕頭砸在他的身上落了下來。

    高戰用冷漠的眼神望著她,不帶絲毫表情地說:「大門就在外面,想走,我絕不留你!」

    白玉嬌的心徹底地碎了,自以為深愛自己地人,卻原來只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當自己付出了肉體的時候,就是真正醒來的時候。

    夢是容易醒的,尤其那些自己以為最好的美夢!

    白玉嬌擦了擦臉上珍珠般地眼淚,盡量不讓眼前這個郎心如鐵的男人看輕自己,一邊穿好衣服,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感覺冷靜的聲音說:「很好,我謝謝你能這樣說,你讓我終於看清楚了自己,更看清楚了你是什麼樣的人!呵呵,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愚昧無知,竟然…竟然把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當成了心中最重的影子!我..我走了!」禁不住眼淚再次流了出來,白玉嬌在眼淚即將滴落的那一刻奪門而出。

    看著白玉嬌奔了出去,高戰滿臉戾氣,狠狠地把酒杯摔在梳妝鏡上,酒杯碎裂的同時,杯中的紅酒像殷紅的血一樣,順著鏡子淌落下來。

    一首淡淡地歌飄在高戰的耳邊:你是我心內的一首歌,心間開啟花一朵,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想念匯成一條河,惦在我心內的一首歌,不要只是個過客,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不論結局會如何…

    高戰滿腔心酸,不禁疑問,究竟霸業與愛情孰重孰輕?

    ................................

    驚天的綁架案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有了最新的進展。

    綁匪烈永年提出索要的一億必須是舊鈔,而且在三天內必須準備齊全,要不然到時候就給董公子收屍!

    薰大亨這一下真的急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家裡的電話旁團團轉。

    一億他心疼倒是心疼,可那也沒自己兒子的性命重要,所以他還是拿得出地,問題是對方給的時間太短了,才三天啊,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這麼快湊齊一億舊鈔。

    這時候警方倒是幫了一個大忙,勞倫斯處長聯繫各大銀行囑托他們務必幫這個忙,盡量能夠兌換出舊幣好到時候引蛇出洞,把綁匪繩之於法。

    當然,勞倫斯之所以這麼賣力,跟他索要的二百萬離不開關係。

    不管再怎麼樣,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自己既然想要得到一筆外財,就不能不下些功夫,哦,還有,自己要二百萬是不是太少了,人家綁匪可是要了一億啊,嗯,這個問題嘛還要要捉摸捉摸,怎麼說也要董家再加些辛苦費!勞倫斯摸著腮幫子笑了起來。

    終於,在警民合作共同抗敵下,一億多的舊幣贖金全部提前到位,就等著綁匪來拿了。

    此時的警方大腕們一個個是摩拳擦掌,虎視眈眈,好像只要綁匪一出現就能直接把他摁到地上就地正法。

    除了喬治.倫敦坐鎮董家以外,四大探長分成兩組進行長時間的監控,兩組人馬分別是陳志超帶領藍剛和張鐵柱,雷洛帶領高戰和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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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天羅地網

    正是雷洛這一組人馬在董家值班。

    令人驚奇的是,偉大的勞倫斯處長今天不在辦公室吹空調,大老遠地也跑到了這裡來,說一定要親眼看到綁匪被大家逮捕歸案,一刷警界的恥辱,自己這才安心。

    當然,從他屁股後面跟著的一大堆記者,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勞倫斯處長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在眾多的記者面前,勞倫斯處長侃侃而談,大談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自己是多麼的英明神武外帶精明睿智,從一絲頭髮就能看出哪個鳥人是忠,哪個鳥人是奸,內心深處是否充滿了罪惡和邪惡,他還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如果這次還抓不到這個驚天大綁匪的話,自己就三個月不吃魚子醬,尤其不吃「美人魚牌」的「魚魚子醬」,然後他又大談特談了一下魚魚子醬的做法和特殊的營養價值,首先是把魚給敲昏,可不是弄死,因為那樣魚卵腐敗的速度會更快,然後取出魚卵,篩檢、清洗、濾干,再交給一位鑒定大師來好好料理….氣補腎,更能美容養顏瘦身減肥……

    據說,在記者採訪前,「美人魚牌」魚子醬的代理人給勞倫斯處長塞了一個大紅包,當然,這只是猜測,我們偉大的勞倫斯處長為了案件操心勞力,又怎麼會有時間賺外快打廣告呢?

    很快,警察的大部隊人馬在董大亨家裡布下了天羅地網。用喬治.倫敦回稟勞倫斯的話說,請放心,現在一切都已經就緒,除非他是蚊子蒼蠅。哦不,就算是他是蚊子蒼蠅也飛不出這裡,放心吧,這裡比我們倫敦的血塔還要森嚴,這一次我一定會抓住他,然後親手把他送上絞架,哦,上帝啊。請寬恕我的惡毒,不過他實在是不可救藥啦!

    看著埋伏在周圍精神抖擻地警員們,勞倫斯處長對喬治.倫敦的努力做出了眼神的鼓勵和讚賞。

    那一刻,喬治.倫敦的骨頭都有點酥了,畢竟能在偉大的處長大人面前表現,這比什麼都要重要,全香港警局的處長有二三十個,可是警務處長可只有一個。拍好了他的馬屁,哦不,不能說的這麼下賤,應該是搞好和他地關係。不僅路路暢通,陞官更是指日可待,作為英國人,就應該有精明的政治頭腦!

    眼看時間已到,大家等的不禁有些心急,顏一邊啃著麵包,喝著礦泉水,裝出一副勇於吃苦的模樣,下巴上的鬍子也故意沒去刮理。鬍子拉的,就像失業在家的頹廢者,又像是蹲在公園撿易拉罐的流浪漢,臉上卻流露出辛苦,憔悴,歇精殫慮地神情。

    前幾次自己真是衰到家了。馬屁總拍到馬腿上不說,還老被別人擠兌,這次一定要掙回一點面子。

    就在顏躊躇滿志的時候,看見勞倫斯走了過來,忙激動地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啊哈!」他一張嘴說話,嘴巴裡的麵包屑就飛了出來,可憐地勞倫斯處長首當其衝。

    「狗屎,你在幹什麼?!「

    「啊?真是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拍拍!」顏手忙腳亂地給勞倫處長拍打身上的麵包屑。

    「滾開。你這個惹人厭的傢伙!」勞倫斯一把把他推了一邊,那一刻顏像被男人拋棄的女人一樣,差點哭了出來,自己這究竟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總是霉運當頭呢?

    眼看勞倫斯處長怒氣沖沖地走去,顏想喊又不敢喊,只覺自己這個所謂的四大探長現在是沒面子到家了,很多多人都看不起自己,自己已經成了一堆爛泥了。

    就在顏自怨自艾的時候,他又看見了喬治.倫敦,汲取剛才的教訓,顏小心地把嘴巴擦乾淨,然後清清喉嚨走過去道:「我有一些看法不知當提不當提?」

    喬治.倫敦此刻倒是顯得很隨和:「哦,親愛的顏,有什麼話你只管說,我是很很開明的人,最喜歡採納別人良好地意見和看法!」

    顏喜出望外道:「現在是大白天,我敢打包票,綁匪絕不會正大光明地來取贖金,他一定會趁著天黑,我們睡意正濃的時候過來下手,所以嘛,我們現在應該養精

    分批分批地休息,然後呢,再全副武裝地拿下他,給捉鱉….」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喬治.倫敦也聽到了汽車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綁匪已經來了!

    「哦,上帝呀,我虧是還沒有『甕中捉鱉』,聽你的話,年都過差啦!」

    那一刻顏摸著自己下巴上地鬍子碴,至於嗎,我這麼點背?這綁匪說來就來,***也不挑個時辰!

    嘎吱一聲,一輛白色的小貨車停在了董大亨家的院子裡。

    此時埋伏在周圍的人們都緊張到了極點。

    高戰,雷洛,顏他們也都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上。

    每個人心裡都在想,這綁匪也太囂張了,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包天,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地就來了,還開著小貨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以為是來商店裡取貨呀,也真不把我們這些警察放在眼裡,好,我倒要看看你烈永年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有何能耐取走這麼多的贖金!

    車門打開,從裡面下來一個瘦高的男子,穿著普通的大風衣,大熱天地,扣子扣得很密實,再往上看,但見他臉頰白皙,甚至有些書卷氣息,嘴唇卻特別的薄,像刀鋒一樣,令那股氣息瞬間蕩然無存。

    不錯,他就是如今大香港的驚天悍匪烈永年。

    -

    只見烈永年踏出車門,一點都不顯得慌亂,甚至有一些說不出的狂妄,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彷彿一切的埋伏都已經盡在他的眼底。

    他回過頭,像來董家做客一樣,大聲叫道:「董浩雲,有膽子你給我出來,我烈永年現在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就出來抓我啊!哈哈,沒膽子的孬種,當年你陷害我們烈家的本事哪兒去了?被狗吃了嗎?哈哈,現在你的兒子就在我的手上,我叫他生他就生,我叫他死他就死,原來操縱別人的生命是這麼痛快的事呀,當年你害死我父親也是這麼痛快嗎?董浩雲,你給我出來,難道您就是這樣待客的嗎?還有你們這些該死的條子,也都給我滾出來,看我烈永年怕不怕你們…!」

    隨著對方的叫嚷,董浩雲再也忍不住了,拄著枴杖顫顫巍巍地被人扶著走了出來。跟著他身後的是被烈永年罵作「死條子」的警察大佬們。

    「烈永年,你不用叫那麼大聲,不錯,我董浩雲當年是對不住你們烈家,可是這事從頭到尾都和劍鏵沒有絲毫關係,我董浩雲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你肯放了我兒子,這一億你儘管拿走!」

    薰大亨不愧是董大亨,一擺手,三四個人提著五個大麻袋走了出來,一億港幣,連眼都不帶眨一下。

    「好,你可真夠豪氣的」烈永年旁若無人地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前面都是警察,自己已經陷入重圍。「今天這錢,我是收定了,只要我能安穩地走出你家的大門,你兒子我也一定會放!」

    綁架案是發生在雷洛的管轄區域的,為此雷洛沒少受上司的指責,此刻再看對方狂妄的樣子,不禁開口道:「烈永年,你客氣不小,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身處何地,錢你可以拿,我只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哈哈哈!」烈永年發出一陣狂笑。「雷大探長是麼,沒想到我小小一個人物竟令四大探長在此候駕,哈哈,真是榮幸啊榮幸!」

    顏怕雷洛搶光了風頭,擠到前面開口道:「烈永年,你如果看清楚現在形勢的話,就趕快舉手投降,這樣我還能給你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要不然你就會接受法律嚴厲的制裁!」

    我靠,這麼白癡的話也能說的出來,你以為人家大老遠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要自動投降的麼,做夢吧你!大家不禁暗自笑了起來。

    果然,但見烈永年發出一陣冷笑道:「法律?很早以前我就不相信什麼狗屁法律啦!當年他害死我們一家的時候,為什麼不講法律?哈哈,你們真他媽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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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硬漢

    勞倫斯處長很不爽兩個探長在這裡跟匪徒鬥嘴皮徒已經自投羅網了,現在不出手還等什麼時候。

    於是上前一步,撇著洋腔厲聲道:「你們不用跟匪徒說那麼多沒用的話,來人,趕快把他拿下!」

    突然聽見烈永年發出哈哈的大笑聲,笑聲震耳欲聾,狂妄到了極點。

    勞倫斯迷糊了:「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說的話很好笑嗎?哦,上帝一定會懲罰你的,現在,馬上!」

    烈永年一橫眼道:「你這鬼佬還不配跟我說話,叫你們的最高長官出來跟我說話!」

    顏忙道:「你這傢伙有眼不識泰山,這位就是我們的最高長官,偉大的勞倫斯處長!」說完,諂笑地看了勞倫斯一眼。

    勞倫斯挺胸凸肚地拽了起來,覺得這個姓顏的傻瓜有時候也不是那麼討厭。

    吧嗒吧嗒嘴:「不錯,我就是香港警務處的處長,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哈哈,你要向我求饒的話,那就免了,因為我絕不會寬恕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就在勞倫斯自以為掌握了大局,拽的跟二五八萬的時候,烈永年大笑著猛地扯開自己扣得緊密的風衣,一旁的高戰不禁大叫道:「大家敢快閃開!」

    但是已經晚了,瞬間,勞倫斯處長傻了眼,大家都傻了眼。

    哦,上帝呀,他一定是瘋了,他的身上怎麼綁了那麼多炸彈?!

    準確地說,應該是烈永年在自己的身上捆綁了四五十根粗大的雷管。每一根都用引線,一拉就會立刻爆炸。

    大家被他瘋狂地舉動驚呆了。

    烈永年一看自己的準備收到的效果比預期的要好得多。就血紅著雙眼惡狠狠地說:「我相信你們都很清楚這是什麼,依照我們現在的距離來看,我身上的炸藥量足以把我們所站的地方給剷平,尤其是你,勞倫斯處長,這些炸藥足夠你騰雲駕霧的啦,所以為了安全期間,你們可千萬不要動呦!」

    勞倫斯一下子愣在了那裡。雙腿微微打顫,心裡頭把自己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哦,狗屎啊狗屎,你忙著出什麼風頭呢,躲在後面多好啊,有驚無險地,現在自己坐到了炸彈上。看你怎麼玩完吧!

    這時候高戰厲聲道:「你不要詐唬人,拿著一些假東西楞充炸彈,我們不信你!自從我們上次打擊軍火走私以來,已經基本杜絕了炸彈的流量。你又不是做炮仗的,搞這麼多炸藥,八九都是假的!」

    一語驚醒很多人,是呀,萬一他身上的東西是假的,我們豈不是全被嚇唬住了麼,真要是這樣的話,會被人笑破肚皮的!

    「不信?哈哈,勞倫斯處長。您呢?你又有何高見?」眼睛挑釁地盯著勞倫斯,烈永年臉上露出詭異地壞笑。

    勞倫斯啞巴了,自己信,還是不信?

    不管啦,天塌下來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啊,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喬治.倫敦搶先道:「處長您一定可要堅持住啊,高探長說的對,這恐怕是他使的疑兵之計,作為大英帝國地精英,請您拿出膽量來,千萬不能被他的一言半語給嚇住啊!」

    勞倫斯:狗屎你個婊子養的,你想我死是不是?哦,我明白了,人心真是陰暗啊,我死了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坐上我的位置。狗娘養的,你跟那個姓高的一樣沒安好心!

    就在勞倫斯思忖的時候,只聽烈永年又是猖狂一笑道:「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叫做英勇無畏的香港皇家警察,原來都是爛泥一堆!好,既然你們不相信我身上的炸彈是真是假,我就表演給你們看看!」

    順手拔出一根雷管,拔掉引線遠遠地扔了出去!

    但聽「轟」地一聲巨響,飛沙走石中把扔到地地方炸出了一個大坑凹,硝煙瀰漫,久久不息。

    「那位探長,你說我這炸彈究竟是真是假呀?」烈永年歪著腦袋問高戰。

    高戰冷冷一笑:「沒什麼大不了,假的裡面也可以塞根真的!」

    「哈哈哈,死到臨頭你還這麼嘴硬…」

    話音沒落,早被嚇傻的勞倫斯處長已經大叫道:「我相信都是真的,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烈永年刀子般的嘴唇一抿:「處長大人,我相信你地誠意,可是有的人卻偏偏想你死啊!」

    「哦,上帝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烈永年指指自己的腦袋:「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你們飛虎隊的狙擊手正在用槍瞄準我的腦袋,我這人很膽小,一害怕就會手發抖,手一抖,這炸彈麼就會掉下去…」

    「哦,上帝呀!這是誰的主意?」勞倫斯扭頭道。

    喬治.倫敦臉一紅,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把飛虎隊從高戰手裡面奪過來,掌握在自己手裡。所以這一次沒經過大家的商議,就擅自安排飛虎隊埋伏在了周圍,沒想到這時卻捅了簍子。

    「噢,那個…」喬治.倫敦剛要開口解釋,勞倫斯已經大叫道:「狗屎,快把他們全給撤了!」

    「可是…」喬治.倫敦很想說只要有把握的話,就很容易一舉擊斃匪徒。

    話還沒出口,卻被烈永年打斷道:「你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我烈永年既然敢來,就不怕你們耍什麼陰謀詭計,你們睜大眼睛看看車上!」

    眾人望去,只見小貨車的車門卡嚓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

    一干埋

    圍的警員正要上前,只聽嘩啦一聲,從才喝上跳出兩漢子,抱著機槍砰砰砰,就是一陣掃射,很多警員的腿部都中了槍,一時間沒人敢再上前一步。從車上下來的兩人正是烈永年的死黨鹹魚頭和柱子。

    「媽地,我就知道他們有同夥!」雷洛惱怒中正想出手。

    就見兩個綁匪伸手把小貨車的後車蓋掀開。露出半大車的炸藥來,都是粗大的雷管,還有一些零散的火藥桶,堆放在一起,像座小山似的!

    雷洛忙對正在潛伏著過來的警員叫道:「大家先後退,不要圍過來!」

    睥睨一眼眾人,烈永年酷烈地舔了一下嘴唇道:「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就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一車炸藥的威力吧,現在我可就要拿錢了!」說完一擺手,鹹魚頭和柱子抱著衝鋒鎗,分別囂張地走到前面,在眾目睽睽下把五大麻袋地鈔票提到了車上。

    沒有人敢阻止,老天爺啊,那一車炸藥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傢伙究竟是玩綁票的。還是來賣火藥的?

    眼睜睜地看著匪徒們把贖金搬運到車上,大家都像是被人抓住了七寸的蛇一樣,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

    很快,一切齊必。烈永年使了個眼色,讓鹹魚頭和柱子兩人先上車,自己開口道:「我很高興大家這樣合作,現在我就要走了,當然為了安全期間我希望能有人送送我,勞倫斯處長您說呢?」

    剎那間,勞倫斯處長的臉就蒼白了,囁喏道:「你會是想讓我陪你們什麼什麼吧?」

    烈永年陰笑道:「不愧是處長啊,聰明。連我心裡的話你都能知道,那就請你走一遭吧!」

    「哦,不要啊,這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來處理,我走不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勞倫斯急忙把要命的皮球踢了出去。

    烈永年一陣冷笑:「你就要看看誰那麼忠心肯替你走上一遭了!」

    勞倫斯忙拉長了馬臉瞅向喬治.倫敦:「哦。親愛地,你看,你是不是提我走上一遭,權當坐車兜風啦!」

    兜你媽的頭啊,喬治.倫敦心中罵道,這可是要人命的工作呀!

    嘴上道:「我很樂意為處長大人您效勞,可是最近呢,我老暈車,一坐車就吐,所以麼…」眼睛瞅向雷洛。雷洛咳嗽一聲,故意把頭扭過去裝作沒看見。

    喬治.倫敦又把眼睛瞟向了顏。

    顏正要往雷洛後面鑽,像老鼠一樣被喬治.倫敦的眼神給逮住了。沒辦法,只好硬起脖子說:「哦,那個,這幾天我拉肚子,坐不慣車地,怕墩也墩地給墩出來,所以麼,這汽車嗎,是不敢坐地!」

    喬治.倫敦「哀怨」地望了他一眼,就在他準備把目光投向高戰的時候,烈永年開口了,當然他是對勞倫斯說的:「看起來你的屬下都不願意來代替你呀!」

    勞倫斯哪裡會想到自己的人緣會這麼差,平日裡一臉忠心模樣的屬下此刻全都變成了縮頭烏龜。

    「哦,該死,看看你們,還有一點香港皇家警察的風範沒有?什麼勇敢,堅強,拿出你們的實際行動來呀,哦,讓我看看你們爆發出來的超人能力,Come|

    人們都啞巴了,是呀,在這生死關頭自己不先變成啞巴,然後就會變成傻瓜,挨槍子地傻瓜!

    這時候高戰站了出來,稜角分明的臉上掛著剛毅:「我願意替勞倫斯處長走一遭,你們的貨車很漂亮,我想坐起來一定很舒服!」

    「哦,上帝呀,親愛的高,我沒想到你這麼仁義啊,真是的,你不愧是我們香港皇家警察中的精英,模範中代表,探長中出類拔萃地好人啊,我一定會獎勵你的!」此刻的勞倫斯對高戰的怨恨已經消了一大半,不管怎麼樣,有個傻瓜肯為自己送死,這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是應該放鞭炮慶祝的!

    那一刻,大家的心思各不一樣。

    雷洛心中:真是個傻瓜,拍馬屁把命搭進去的話,那就不好玩嘍!

    顏心裡:蒼天有眼啊,惡人有惡報哇!

    烈永年深深地望著高戰,高戰毫不退縮地回望著他,像兩隻對壘的獅子在互相打量著對方的虛實。

    忽然,烈永年仰天大笑道:「高戰是麼?早聽過你地大名,硬漢一條,可就是不知道今天你的命硬不硬?」

    高戰嘴角勾勒出一個酷酷的笑,針鋒相對道:「烈永年是麼?我也早聽過你的大名,悍匪一條,就是不知道你逃得了今日,能不能逃過明朝?」

    「你的嘴巴很利!」

    「你的嘴巴也不差!」

    「哈哈哈!」

    「嘿嘿嘿!」

    「請吧!」

    「不用客氣!」高戰邁步朝對方的小貨車走去。

    �持了高戰,烈永年躥上車,對勞倫斯一夥人說:「不用你們鬆了,讓開路!」

    舉起衝鋒鎗朝天空就是一梭子,閉合的大門吱一聲打開,小貨車立馬衝了出去。

    對於雷洛來說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一舉殺死高戰和綁匪,再想辦法救回董公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所以他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三四輛警車在勞倫斯處長沒有發話的情況下,鳴叫著緊追出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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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烈焰

    匪的小貨車疾馳在公路上,後面一輛警察追了上來,方的警笛聲吵得難受,猛地一腳踹開車門大叫道:「丟你老母,給我死去!」抱著衝鋒鎗對著後面的警車就是一陣猛掃。

    但聽槍聲不絕,子彈殼亂飛,那輛警察來不及剎車,猛地翻了個車身滾動著砸到了路邊,也不知道裡面的人死了沒有。

    後面的三輛警車一看前面的車出了事故,於是就學聰明地放慢了車速,在後面尾隨著小貨車,等待時機追捕。

    烈永年一把推過鹹魚頭,外望了望,把手伸到後面道:「給我菠籮,我要請他們嘗一嘗鐵菠蘿的味道!」

    柱子顧不得看著高戰,急忙把手雷遞到他的手裡,烈永年接過手雷用牙咬掉拉環,嗖地一聲扔了出去。

    只見手雷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一下子落到了一輛警車的後面,轟地一聲從後面把這輛警車掀飛起來,後面兩輛車倉促中打不住方向,接連撞了上去,轟轟,撞擊聲連著爆炸聲,接連不斷地響起,整個馬路上變成了火海一片。

    面對著這一切,鹹魚頭囂張地大叫道:「好啊,老大,就應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現在老子發財啦,就請他們喝些尿慶祝一下吧!」說完,掏出老二就抖著尿狂射出去!

    看著下魚頭下流的舉動,烈永年和柱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發財啦,香港的條子們都被自己給玩殘了,試問天底下誰有這個能耐?!

    車廂內。高戰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絲毫不像一個被挾持的人質,望著欣喜若狂的匪徒,他地嘴角勒出一個酷酷的弧度。

    當雷洛聽到手下回報過來的消息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而這個時候的勞倫斯處長正在對他大發雷霆。

    「哦,親愛的雷,我是什麼時候讓你追上去的?真是狗屎,你怎麼就不動動腦筋。薰公子還在他們手裡,我們要顧全大局,要不是為了董公子我早就和綁匪翻臉了,根本用不著你來插上一腿,現在好啦,死了三個傷了五個,報廢了四輛警車,什麼醫藥費。安葬費,體恤費,還有購買警車和修復公路的錢,現在我嚴厲地告訴你。這些錢我一毛都不會出,你自己給我想辦法搞定,你要是搞不定這些的話,就搞定你,Understand(明白)?」

    看著鬼佬用指頭指著自己地腦門囂張的模樣,雷洛真想一拳遞過去,讓他嘗嘗中國的拳頭,最後忍住了,自己現在競選總華探長還有求與他。不易此時和他翻臉,要不然之前所做的功夫就全白費了。

    哼哼,只要自己奪得了那個位置,鬼佬,你就等瞧吧,我一定會好好地回報你的!雷洛暗中攢緊了拳頭。

    勞倫斯發完脾氣。最後道:「不管怎樣,綁匪現在已經拿了贖金,所以我們一定要確保董公子安然無恙,你們四大探長,還有你喬治.倫敦處長,你們給我盯緊了,把人員分派下去,在九龍,香港島還有新界的各個區域都給我仔細搜查,只要發現可疑行蹤就立刻呈報上來。我要親手把這伙該死的混蛋送進地獄!還有,我已經和港督大人達成協議了,因為此案關係重大,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國際影響,所以誰要是偵破此案地話,我發誓,一定會給他連升三級!」

    這一下子人們可都精神煥發了,天啊,連升級三級,那是個什麼概念,少奮鬥十來年啊!

    所有想著陞官發財的人都一下子抖擻起來,大著嗓門叫嚷:「趕快,出發,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綁匪!」

    很快,在警察們的嚴厲搜查下,在灣仔北別邊的碼頭發現了綁匪駕駛地白色小貨車。並且在車裡面發現了大量的炸藥,令勞倫斯還有各大探長惱火的是,那些炸藥全部都是假的,可想而知高戰所猜的沒錯,烈永年就是在以假亂真詐唬他們,而且很幸運地已經詐唬成功了。

    那一刻勞倫斯處長直想扇自己的耳光、

    丟人啊,自己布下天羅地網,最後卻讓匪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飛了,一根雷管就把自己給嚇住了,想一想自己曾經也是摸過槍扛過炮的,現在膽子怎麼就這麼小呢?一定是和這一群懦弱的中國人待久了,傳染上了他們膽小怕事地毛病,是的,一定是這樣!

    勞倫斯不禁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解

    的不是我,而是這該死的中國傳染者!

    上帝呀,這件案子已經震驚海內外啦,自己改怎麼辦呢?當然,為了保持自己的尊嚴和名譽不受損,自己必須要做一切防範措施。

    於是勞倫斯便特別地囑托下屬,千萬不要把假炸藥地事情說出去,尤其是那些記者,更要緘口沉默,至於他們問起我們為什麼要放走綁匪,就說是策略問題,純屬策略問題,一方面要顧忌董公子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嘛!

    至於現在那條大魚跑到了哪裡,警方搜查勒很多地方以後根據他們的逃亡路線猜測,匪徒挾持人質很可能坐船去了海上,而且是去的大陸的方向。

    勞倫斯處長這一下可沒了釣魚的精神,魚兒跑到了海上,那就魚進大海,無影無蹤哩,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逍遙法外,不要說董公子還沒搭救回來,就是自己英明神武的面子也不能丟啊!

    所以勞倫斯處長立刻致電大陸廣州的警方人員,希望他們能夠在海上協助偵破此案。

    而此時的大陸正在搞「大躍進」,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糧食畝產上萬斤,棉花地裡能種出大山來,但事實呢,自然災害來了,大家都吃不飽肚子,餓死的人不計其數,廣州警方正在為肚皮打鼓發愁呢,哪裡有心思去抓什麼綁匪,最後,還是香港這邊答應事成之後「資助」一些糧食之類地東西,廣州這邊的人馬才行動了起來。

    -

    當然在行動前還進行了一番嚴肅的「是否要接納資本主義社會的糧食救濟」的政治性討論,俗語說渴不飲盜泉之水,餓不食嗟來之食,但在肚皮子連番打鼓的同時,大家又都自我安慰,不管怎麼說香港也是大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領土,雖然現在還是英國的殖民地,但怎樣說起來也是大陸的兒子,兒子孝順母親,給些糧食什麼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哩,所以最後一致達成協議,這個協議可以考慮執行!

    於是廣州警方便聯繫軍方,軍方再聯繫海上的解放軍巡邏隊,囑托他們一定要密切注意海上的可疑船隻,有什麼情況要立刻給予報告。

    此刻,在茫茫的大海上,有一隻開著馬達的小漁船正在沿著去台灣的海面上緩緩航行。船上的人正是正在被全香港通緝的悍匪烈永年,在烈永年身邊的是他的兩個幫手鹹魚頭和柱子。

    「年大哥,我們真的去台灣麼?」鹹魚頭問道。

    「嗯!」烈永年點點頭道。「我們這樣做只是暫時的,現在大陸正在搞運動,鬧饑荒,我們過去也只能餓肚皮,而台灣就不同了,怎麼說那裡的政治環境更有利我們避難,等風頭一過,我們就想辦法去美國,只要手裡有錢我們哪兒都能去!」

    原來烈永年來了一個聲東擊西,給香港警方布了一個迷霧,讓他們以為自己去了大陸,實際上是去了寶島台灣。

    「哈哈,美國,聽說美國的姑娘們特別的開放,到時候我鹹魚頭一定要好好地泡上幾個,為國爭光。她們要是不願意的話,老子就用錢砸她直到她自己脫下褲子為止!呵呵呵,柱子,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柱子的臉一紅,嘿嘿笑道:「我只想過去以後把小芬也接過去,她從來沒用過口紅,到時候我就給他買一大堆的口紅,讓她一天擦一支,打扮的漂漂亮的,比那些外國姑娘還要美!」

    「我干,你還真是癡情啊,有錢了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學學我,光棍一條,多瀟灑啊,想吃就吃,想操就操…」

    烈永年打斷他:「去去去,你他媽別把柱子給帶壞了,學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手裡頭有了錢不要發騷,當心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呸呸呸!老大啊,你就能說些吉利的話,幹嘛要掃興子呢?」

    「我這是為你們好,做人要謹慎,尤其這個時候我們更要小心翼翼,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安心啦,這裡是大海,難道他們條子還會開著戰艦來追咱們不成?」鹹魚頭一臉的心不在焉。

    烈永年正要開口再警告他幾句,就聽有人道:「你們大哥說的沒錯,做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尤其你們這些做綁匪的,當心啊,有錢拿沒命花呀!」

    高戰嘴角勾勒著笑容,晃晃悠悠地從後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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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狠角色

    高戰悠然自得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鹹魚頭臉色一變,「這裡哪有你說話得份兒,要不是年大哥說你是朋友,我早他媽一槍斃了你!」

    高戰聽完這話,不怒反笑道:「好啊,夠豪氣,也夠爽快,這才像是一個綁匪的樣子,你要是斯斯文文的,我還真就不搭理你呢!年老大,你就來解釋一下吧!」說完,悠閒地掏出一根煙,點燃以後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看著鹹魚頭和柱子疑問的眼光,烈永年不能再隱瞞什麼了,抿抿刀鋒般的薄嘴唇,開口道:「其實這次行動全都是高先生策劃的結果!」

    鹹魚頭和柱子不禁大驚,怎麼會是他?

    「你們不用懷疑,從頭到尾,策劃這次綁架案的人就是高先生,說的再清楚點,是他主動找到了我,問我有沒有膽量,想不想報仇,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可以無條件的幫我!」

    「不,」高戰打斷他的話,「不是無條件,我的條件是我要分得一半的錢!」

    烈永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接道:「不錯,你是這樣說過,但這些錢是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你不覺得一下子分那麼多有些過分麼?」

    高戰朗聲大笑了起來,「沒有我你能想出這麼好的方法嗎?沒有我你能順順利利地拿到錢嗎?沒有我你絕對走不出董家一步!」眼睛像針芒一樣刺向烈永年。

    烈永年絕想不到,高戰的綁架計劃是出自另一個時空的驚天大賊王張子強之手,當年張子強就是靠這一手玩殘了許多香港的有錢人,自己更囂張地稱自己為「富豪中地富豪」也就是「大富豪」。所以,從頭到尾這手法高戰也是「抄襲」得來的。

    此刻,他一方面是對高戰佩服的五體投地,用最小的風險獲得了最大的利益,這可真是犯罪史上的一項奇跡啊,而另一方面就更不願意把一半多的錢分給對方了,畢竟他沒承擔多大的風險。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地時候,只聽外面海面上有輪船轟隆隆的聲音。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外面有人用喇叭高聲喊道:「船上的人聽著,我們是中華民國的國民革命軍,趕快停下船接受檢查,要不然我們就開炮了,聽到沒有!」

    糟糕,沒遇到大陸的解放軍,卻遇到了台灣的海上巡邏艇!真是走霉運到家了!

    烈永年忙對鹹魚頭說。「趕快,把錢和姓董的放到籠子裡沉到海底!」

    鹹魚頭慌忙進到船艙底下照著去辦,誰知道董公子拚命掙扎就是不肯合作。

    見鹹魚頭這麼磨磨蹭蹭,烈永年抽身下了船艙。一看見董公子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說,你老爸搞得我們家破人亡也就算了,現在你他媽地還給我添亂,想要我死是不是,好,我就先讓你斷子絕孫!

    想完,拿起刀子朝董公子的胯下刺了過去。

    薰公子嘴裡咬著塞嘴布。不能出聲,臉上淒厲地抽搐抖動著,在劇痛中一下子昏了過去。

    高戰在上面,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這樣慘烈的事情。

    當然,就算他知道了,能不能阻止和會不會阻止也是一個問題。

    鹹魚頭剛把大鐵籠連著鐵鏈浸到海裡。外面的巡邏艇已經快開到了船邊。

    高戰則吩咐柱子趕快把台灣地青天白日旗掛上,然後朝巡邏艇上面招手道:「我們是香港漁民,霧太大,走錯了路,現在我們接受檢查,請千萬不要開槍!」

    隨著船上眾人的招手,從巡邏艇上跳下來五名穿著國民黨軍裝的國民革命軍戰士,戴著鑲有黨徽徽章的帽子,胳膊上挎著衝鋒鎗,表情非常嚴肅的模樣。

    其中二個小心翼翼地用槍對著他們。另外三個鑽進船艙裡搜了起來,烈永年暗暗地摸了摸身後頭用雨篷搭著的衝鋒鎗,心說,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只有拼了!

    過了一會兒,那三名國民黨士兵走了出來,報告說什麼都沒有發現。

    烈永年暗自鬆了一口氣,見當先的一個像是領頭的,就主動上前道:「我們奉公守法地香港漁民,都是炎黃子孫中流落到香港的一脈同胞,和你們一樣,一心嚮往著國民革命,嚴厲遵守三民主義和中山先生的教導!」

    領頭的國民黨士兵斥道:「不一樣,你們已經論落成了英國殖民主義剝削階級的奴隸,而我們早已經爭取了民主和自由,成了自己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已經變了心,成了英國人地走狗窩!」

    「沒有變心,我們時時刻刻都準備著棄暗投明,投奔三民主義啊,我們真的只是漁民,白天在海上打漁的時候迷了路,不信的話你看,我們有出海證的!」說完,把兜裡的出海證拿了出來。

    領頭的國民黨士兵一把抓過出海證,隨意翻看了一下,說:「你們殖民主義政府發放的出海證,我們民主主義國家是不接受的!你們還有什麼證據沒有全拿出來!」

    烈永年一擺手,柱子從貨倉內拿出了一些罐頭和速食食品。他心裡面知道,現在不管是大陸還是台灣,大家幾乎都吃不飽肚子。

    -

    「這是我們多出來的一些口糧,您要是放我們回去地話,就都給你們吧,反正我們也用不上了!」

    「你是想收買我,還是想賄賂我?我們偉大的國民士兵都是鋼鐵般的戰士,是不會被你們這些小恩小惠收買的!你們這樣做一定是心裡頭有鬼,來人先把他們的東西沒收了,再讓我好好地詢問詢問他們!」

    其中一名士兵把罐頭和速食食品用單子一卷,放到了自己的巡邏艇上。

    烈永年沒想到這些國民黨士兵這麼難纏,在大陸打不過人家解放軍,在這裡反倒耀武揚威起來。還沒開口,就聽那個領頭又說:「既然你們說你們是漁民,那就把你們的手都伸出來!」意思是要看看他們的手上是不是有繭子,一般的漁民在拉網捕魚的時候都會在手掌上的特定部位留下厚繭。

    四人心中一凜,什麼都好糊弄,可就這繭子到哪兒找去?

    那領頭的國民黨士兵見烈永年長得白淨,根本不像整日在太陽下暴曬的漁民,首先就要動手檢查他的手掌。

    烈永年屏住了氣。

    旁邊另外兩名士兵用衝鋒鎗對準了他們,只要情況不對就會立馬開槍。

    「你的手為什麼沒有繭子,還有,他們那麼黑,你卻為什麼那麼白,為什麼,你說?不說的話我一槍打爆你的頭!」領頭的士兵拔出手槍應准了烈永年的腦門。

    眼看事情就要穿幫了,在這緊急關頭,高戰道:「長官…」

    「不要叫我長官,我們不興你們殖民主義那一套,叫我國民革命軍戰士!」

    「哦,國民戰士,是這樣的,他是新來的,第一次出海,所以手上才沒那麼多厚繭子!」

    領頭的士兵臉色一變,叫囂道:「第一次出海?你的話我怎麼能信?」然後他就開始上下打量起高戰來,高戰的身材高大很惹人眼,還有他說話間不卑不亢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漁民,於是查問道:「差點走眼了,你也是漁民嗎?」

    高戰露出一個笑臉,上前一步道:「長官,哦不,國民戰士,我告訴你,其實我是這附近的…」說話間,驟然出手卡住了對方的脖子,另外四人急忙舉槍射擊,高戰直接把他擋在了自己的前面,子彈全射到了領頭的士兵身上。

    這時候烈永年和鹹魚頭他們早已經掀開雨篷抄起傢伙對著另外四人就是一陣猛射,四人猝不及防,全都身中數彈倒在了血泊中。

    巡邏艇上的人聽到下面出了事兒,剛要下去援助,高戰已經搶先來到船上一把揪住一人,緊接著一拳就把他砸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名駕駛人員剛要起身,後面趕上來的烈永年用衝鋒鎗一陣掃射,直接把他掃死在了座位上。

    短短的幾分鐘,已經殺死了七名巡邏的國民黨軍人,此刻他們算是佔據了整個巡邏艇。

    當烈永年在巡邏艇上檢查完畢,再沒有其他活口的時候,鹹魚頭那邊已經把大鐵籠子拉了上來,董公子福大命大竟然還有一口氣,也算他昏得及時,要不然非被活活地淹死不可!

    此時整個駕駛室裡只有烈永年和高戰兩個人。

    看著一切事情都已經搞妥,烈永年不禁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心驚,這個高戰也太狠了,連國民黨的軍人都敢殺,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做,想到這裡,不禁目露凶光,眼看對方此刻正在翻看找到的「巡邏日誌」,根本就沒有留意自己,於是就把衝鋒鎗的槍口悄悄地對準了高戰的後背。

    好像感受到了周圍氣氛的沉默,高戰翻看日誌的手不動了,他默默地轉過身子,接著就看見了烈永年對著自己的槍口。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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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槍口,高戰悠然地看了一眼烈永年,然後道:「意思?」聲音冰冷,好像是從遙遠的北極傳來。

    「這是你教我的,做人要心狠手辣,對待阻礙自己的人決不能手軟,要做到真正的無毒不丈夫!」烈永年的臉上毫無表情,嘴唇抿成了殺人的刀。

    「好啊,還真難為你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學會了我教你的東西!」高戰輕輕地拍了拍巴掌,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和驚慌。「真的,我很高興,不過在殺我之前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日誌上寫了什麼嗎?」高戰顯得很越加的冷靜了。

    他越冷靜,烈永年心裡面就覺得越沉重。沒有人像他一樣能夠瞭解到高戰的心機和手段,這種害怕令他內心深處惶恐不安,就像是在自己的心中飼養了一條毒蛇,時時刻刻都讓他毛骨悚然,只有殺了他才能解決掉這一切的恐懼,所以高戰必須得死,自己也必須得這麼做!

    於是他冷漠地說:「有哪個必要嗎?你是不是想故意拖延時間?」

    高戰挑挑眉毛:「就算是吧,人沒有不怕死的,能多活一會兒,算一會兒!不過,這日誌上面的內容你一定會感興趣,因為它跟你有關!」

    這不禁勾起了烈永年的好奇心,晃了晃槍口道:「你千萬別耍什麼花招,說出來聽聽!」

    高戰莞爾一笑,然後隨手把扔掉日誌扔到地上:「你怎麼不自己撿起來看看!」

    「哼!」烈永年冷哼一聲,「告訴你高戰,你心中的算盤打錯了,你想趁我撿東西時候襲擊我麼。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知道你的身手快如閃電,可是我為什麼要現在撿呢,我完全可以殺死你以後再看!」槍口應准高戰,做出扣動扳機的姿勢。

    千鈞一髮間,高戰忽地大笑起來,笑得有些憐憫。有些不屑,好像自己正在觀看一個小丑在做可笑地馬戲表演!

    「死到臨頭你還想玩什麼花樣?」烈永年對他的不屑敢到憤怒。

    「我笑你太傻了!」

    「我傻?」

    「哼,你以為你聰明嗎?」高戰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了冰霜。

    「你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以為我會在乎你那一半贖金麼?」

    「那你是為了什麼?」

    高戰冷漠地看他一眼:「從一開始你就是我設計好的一粒棋子,你和薰家有深仇大恨,而董家是大香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你說,要是他們家人被綁架的話,會怎麼樣?」

    烈永年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緩緩地沉了下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從頭到尾你都在利用我?」

    高戰不屑地瞟他一眼。用磁性地聲音抑揚頓挫道:「聰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反正不是為了勒索那一億贖金!我要自編、自導、自演一件驚天大案,一件震驚海內外的大案子,只有這樣我才能掌控一切。問鼎總華探長的位子,哈哈,他們說我資歷淺,沒資格爭這個位子,那麼我就給他們來個一鳴驚人,獨立偵破此案,然後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一步登天!」

    那一刻的高戰負手而立,高大偉岸的身影在天地間宛若擎天立地的巨人,盡顯一股古代王者的霸氣風範!

    烈永年的心在下沉中慢慢地冷卻了。就像是把一塊炙熱地烙鐵丟進了冰窖裡。

    不可能的,難道這真是陰謀中的陰謀,詭計中的詭計?

    高戰睥睨著他,像在看著棋盤上地一個棄卒,桀驁地摸了摸鼻尖,接著道:「所以。從頭到尾我就是導演,我就是在後面操縱你的上帝,什麼狗屁驚天綁架案,都是為我鋪路的墊腳石,不僅你,還有董家和所有的警察,都是我擺好的棋子而已,在我的棋盤上,只有我說了算!」

    「難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過我麼?」烈永年冷冷地問道。

    高戰笑了,笑得很陰森。反問道:「你說呢?不過,在你用槍對著我之前我還有些猶豫,不過現在,真是要謝謝你啊,讓我下了最後的決定!至於那那一億贖金麼,呵呵,也只不過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小小獎勵!」

    那一刻烈永年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邪惡」,什麼叫做「玩弄天下人掌股之間」!

    「你不覺得你高興地太早了麼,或者說,你有些得意忘形啦!」烈永年惡狠狠地晃了晃手中的衝鋒鎗。「我手中地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高戰曬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烈永年手中的衝鋒鎗,

    說:「不要忘了,你手中的武器可是我提供給你的!

    -

    「是又怎麼樣?」烈永年依舊不服輸地說。

    高戰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我要是沒記錯地話,這種是烏茲衝鋒鎗!」

    烈永年顯得很冷靜,並不回聲。

    高戰繼續道:「這種槍結構緊湊、動作可靠、勤務性好,槍機自由後座自動方式,快慢機有三檔,全自動射擊、半自動射擊、手動保險。口徑:9mm,全長:470mm,重量:3500g,彈容:25,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一共射擊了24發子彈,還剩下一發,你覺得那一發子命嗎?」說完這話,高戰囂張地攤開雙手,露出寬闊的胸膛,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烈永年愣在了那裡,他不敢低頭去檢查彈夾,但是對方說的十分確鑿,自己是不是真的只剩下一發子彈了?不過自己還有鹹魚頭他們..

    就在烈永年剛到這一點的時候,只聽高戰大喝一聲:「不用考慮了!」鬼魅般撲來!

    烈永年匆忙扣動扳機,一顆子彈飛射出去。

    火花飛濺!

    高戰不可思議地用手掌硬生生抓住了迎面射來的子彈!

    就在烈永年赫然大驚的時候,高戰屈指將子彈一彈,銳風尖嘯中子彈不可思議地飛射進了他地咽喉!

    一切都靜止了。

    血從咽喉中緩緩地淌了出來,烈永年先前白淨地臉頰顯得更加蒼白了,他的瞳孔開始放大,高戰的模樣在他的眼中變得模糊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用手真的可以抓到子彈…..!

    手中的衝鋒鎗掉落地上的同時,他的身體朝後跌倒下去,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天空,一代驚天悍匪,死不瞑目!

    高戰攤開自己的左手,只見自己的手掌中心有一道深深的彈痕,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卻讓感到心悸。

    此時,聽到槍聲,鹹魚頭和柱子他倆已經從下面咯噔噔地沿著樓梯衝了進來。

    柱子剛推開駕駛室的門,「年大哥,發生了什麼事?」話音沒落,高戰已經從門後面閃了出來,用大手扣住他的脖子,然後向外用力一扭,卡嚓一聲,直接扭斷!

    跟在後面的鹹魚頭一看情勢不對,匆忙中側身躍起,撞破駕駛室的玻璃跳了下去,下面是黑沉沉的大海,等到高戰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鹹魚頭的蹤影,但見海面漆黑,也不知道他跳到哪兒去了,高戰心中一尋思,大海茫茫,他活著的幾率很小,也就暫時放心了。

    回到小船上,高戰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董公子,此刻他可千萬不能死,自己精心佈置的局沒了他可就功虧一簣了。解開他的褲子,只見他的下體被刀子捅得稀爛,一根老二早已經血肉模糊,糟成一團,八九下輩子要當太監了。

    於是高戰仔細地包紮好董公子的傷口,因為失血過多,此時他人還在昏迷,而且必須馬上送到醫院去診治。

    時間緊迫,高戰迅速地把所有的屍體搬運到巡邏艇上,然後回過頭環顧了一眼四周,默默道:「不要怨我,都是你們自己的命不好,一將功成萬骨枯,老天爺安排了你們充當我高戰的踏腳石,你們也算是死得其所!」

    就在這時,他看見地上一具「屍體」微微地抖動了一下,高戰知道他是在裝死,單手拎著衝鋒鎗對著他的就是一梭子,「屍體」盤騰了幾下,終於死翹翹了。

    又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留下任何後患,高戰這才把巡邏艇上的汽油潑灑到四周,然後掏出一根煙來吸了幾口,下船的時候隨手一彈,煙頭高高拋起,然後掉落地上引燃汽油,噌地火苗躥起,燒起了一片的火焰!

    與此同時,他拿起一把手槍,一咬牙,朝自己的大腿上射了一槍,有時候做人必須要對自己狠一些,使出一些逼不得已的「苦肉計」,這樣對於自己偵破案件就會更有�服力。

    打傷自己後,高戰隨手把槍扔進了剛剛燃燒起來的火海裡,然後帶著昏迷不醒的董公子,還有藏好的一億多的贖金,駕駛著船朝香港的方向駛去。船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後面整個巡邏艇都爆炸起來!

    火焰飛舞中,宛若黑夜中的燒紅的金山,光彩奪目,炫人心神!

    高戰站起來,兩根指頭按在嘴唇上,朝美麗的爆炸嗟了一個響嘴兒,那一刻,心中充滿了掌握命運的萬丈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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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碼頭附近,高戰先把贖金浸入水中藏好,然後又仔下薰公子,餵了他一點水後,董公子竟然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高戰道:「很快就要到陸地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咬牙堅持住!」

    薰公子看了他一眼,嘴唇蠕動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高戰當然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只能傲然地笑了笑。

    薰公子見他笑的模樣,聲音柔弱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尤其討厭你的笑…」聲音漸漸地變弱了,他合上眼睛又昏迷過去。

    很快,他們就被碼頭附近的警察發現了。原來全香港的警察都已經出動了正在尋找他們,此時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四處亂爬,兵分幾路在到處尋找他們的下落。

    高戰很有演戲的天分,一見到警察就裝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用手指了指昏迷中的董公子,然後大叫一聲:「快,送董公子去醫院,一定要把他救活過來!」接著自己就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耳邊只聽到許多人大叫:「高探長,你怎麼了?哇,他救回了董公子,快,他們都受了傷,馬上送去醫院!」

    在警車鳴叫中,高戰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病床上。鼻子邊聞到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耳邊又聽到有人在說:「腿部中槍,子彈陷得很深,需要馬上動手術!」

    另一個女孩的聲音:「這人看起來好面熟啊,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許醫生,你還磨蹭什麼,快去準備手術用具!」

    「啊呀。是的,我馬上去!」……

    病床上,高戰美滋滋地閉著眼睛,心說,自己也真實在把子彈打那麼深幹嘛?哎,舒服啊,奔波了這麼幾天連個熱水澡都沒有洗過,現在總算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朦朧中他不知不覺進入了夢想。

    中間他醒來了一次。當值地警員為了做了詳細的筆錄。

    在他的敘述中,說烈永年一夥人在聲東擊西逃去台灣的路上遇到了國民黨的巡邏艇,最後雙方交火幾乎同歸於盡,自己也在他們交戰中趁機逃脫,並且救回了董公子。最後整個巡邏艇發生爆炸,除了自己和董公子以外,還有一名匪徒跳海逃離。

    當然,在敘述中他恰當地描繪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依照自己前世看過的驚險小說和電影,他把那個驚險場面描繪的是入木三分,只讓做筆錄地警員時不時地張大了嘴巴,簡直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最後警員的感歎只有三個字:「可惜啊!」

    高戰還以為他是在感歎逃走了一名匪徒。卻不知對方是在感歎那驚人的一億的鈔票,跟著巡邏艇灰飛煙滅了。

    警員錄完口供,已經用去了一個小時,說聲不打攪你休息了,就走了出去。他的辦事效率很快,馬上就把一切報告到了上級,上級根據口供所述,在事發的海上找到了巡邏艇的殘骸,另外還有幾具燒焦地屍體。看起來高戰所說的沒錯,這裡是發生了異常激烈的打鬥,最後的結果是雙方幾乎全部遇難。

    至於那名跳海逃脫地綁匪鹹魚頭,香港警察也下發了通緝令,不管他最後死沒死,通緝令一下發。都會讓他無處藏身。

    再說躺在醫院裡養傷的高戰,一覺醒來閉著眼睛習慣性地說:「鳳姐,給我來一杯酒,我的口好渴啊!」

    沒人回答他。

    高戰又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答他。

    無奈中他睜開眼睛,卻見眼前一對黑白分明的東西正貼著自己的臉,骨溜轉動地瞪著自己,任高戰多麼膽大,也禁不住嚇了一跳。

    那人也被他突地睜開眼睛嚇了一跳,驚聲尖叫一聲「啊」跳了開來。

    高戰這才看清楚。對方原來是個年紀輕輕女醫生,再仔細一看,臉熟,卻是那個曾經給自己做過手術的迷糊醫師助手許笑語。

    依稀甜美的臉蛋,波浪的卷髮,微微發出沁人的洗髮香波地芳香,還有嬌羞可愛的眼眸…

    此刻許笑語正用小手拍著自己高聳的胸脯說:「哎呦媽呀,嚇死我哩,你這人也真是的,醒過來也不先說一聲,害得我嚇了一大跳!」

    日,還會惡人先告狀呢!

    高戰不禁問道:「不對吧,是誰趴在我眼前,想要圖謀不軌,這才被我嚇著的!」

    許笑語圓圓的俏臉一紅:「什麼圖謀不軌嘛,說得那麼難聽!人家是好奇嘛,正在給你做檢查,你卻突然開口說話,要喝什麼酒,還喊『鳳姐』什麼地,我還以為你在說夢話呢,所以才想仔細地看一看….一個大男人張嘴說夢話也不害羞!」

    高戰揩了揩鼻尖,用眼望著許笑語,似笑非笑地說:「你好像對我很感興趣嘛,上次做檢查,這次又做檢查,檢查來檢查去,你究竟檢查出什麼眉目沒有?」

    許笑語的小圓臉更紅了,嘴唇嘟成菱角狀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我是醫生�,醫生給他的病人檢查身體,關注他的病情是很正常的事兒!」說完,還故意晃了晃她脖子上的聽診器,一副我說的絕對沒錯的可愛模樣。「不過我對你還真是有些好奇,人家做警察,你也做警察,為什麼你老是往醫院裡跑呢?動不動就是被炸彈炸到了,被子彈打傷了,嘻嘻……你還以為你是貓咪啊,有九條命哩!」

    見對方嬌憨的模樣,高戰故意逗她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我不僅是一個警察,而且還是一個超級警察?」

    「超級警察?」高戰的話引起了她地好奇心。「什麼是超級警察呀?」

    高戰神秘一笑道:「超級警察就是….你靠近點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見對方神秘兮兮的模樣,許笑語地心裡頭就像貓抓的一樣癢癢,「你告訴我呵。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聽話地把湊了過去。

    眼見她美麗的臉蛋已經靠了過來,高戰把嘴巴放到她耳邊說:「那就是…」輕輕地朝她的耳洞裡呵一口氣。

    許笑語站起來道:「好癢癢啊,你幹什麼哩!」說完用指頭摳了摳耳朵。

    「我這不是沒力氣麼,來,我給你說…」

    許笑語嬌嗔他一眼,然後道:「你要說快點說啊,人家才沒功夫陪你窮菇哩!」嘴巴上這樣說,耳朵去卻還是乖乖地湊了過來。

    高戰心裡好笑。這丫頭的好奇心怎麼就這麼重呢。

    許笑語再次湊過來的時候,貼近她的髮絲,洗髮香波地味道更重了,隱隱約約從她的脖子的空隙裡散發出處子空谷幽蘭般的幽香,或者說是一種如有若無的乳香,高戰不禁猛地吸了吸鼻翼,開口道:「其實呢,『超級警察』就是超級厲害的警察!」

    這話不等於沒說麼。許笑語正要直起身

    戰接著道:「你看我老是受傷,可就是死不了,為什我特殊培訓過,別說子彈,炸彈,就算是再厲害的武器也不能要我的命,聽說過『少林寺』沒?」

    許笑語老實地搖搖頭:「我平時不看武俠小說地!」

    高戰鬱悶啊,你平時不看武俠小說怎麼消遣,怎麼打發時間?不是說香港這時候的武俠小說男女皆迷,老少通吃麼?怎麼就出來一個例外呢,正思索著自己該如何向她吹噓「少林寺」功夫的厲害時。許笑語又道:「我只看鴛鴦蝴蝶派的小說,那寫地才是真情感,比如張恨水的《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緣》,那些打打殺殺的小說我不喜歡!」

    操你姥姥的,你怎麼就不看金庸和梁羽生的呢?裡面可也有真感情啊---我恨張恨水!

    「這就是你以偏概全了,其實很多武俠小說也很好看的。我給你推薦一部,《明報》金庸寫的《射鵰英雄傳》很好看的,都賣到洛陽紙貴了!這樣吧,你先看看,要是不好看的話,你就掐死我!」

    一聽高戰這麼說,許笑語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靨如花道:「我掐死你幹嘛,我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地壞人,你就接著說吧。不要岔開話題!」

    「好像岔開話題的是你,不是我呦!」高戰裝作思考地骨碌轉了轉眼珠道:「這少林寺啊,有一門絕學叫做『金剛罩鐵布衫』,一年四季拿大木樁子撞自己,用大刀砍自己,一直練到刀槍不入,什麼都不怕的境界,這才算成功了,我就是學了這門功夫,所以才….」

    「你就騙我吧!」許笑語大眼睛忽閃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什麼刀槍不入啊,你還練過它,你大腿裡的子彈,射進去足足有這麼深!」她用手比劃了一個長度,覺得還沒說服力,就又拉長了一些。

    日,我這傷口的深度還會變呢?

    許笑語驕傲地翻了他一記白眼,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說,還想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騙麼?」

    -

    高戰躺在床上聳了聳肩道:「我說的都是真地,你卻偏偏不信,我沒語言啦,你們女孩子也太難伺候了!」

    「不是我難伺候,是你根本就在騙我,什麼超級警察,根本就沒有的事兒!」

    「有什麼證明麼?不要空口白話無賴人,我不知道多麼誠實來著!」

    「這就是證明!」許笑語說完舉起粉拳,朝他腿上的傷口處錘了一拳!

    「哎呦,你搞謀殺啊!」高戰誇張地叫了起來。「就算我騙你你也不能這樣慘無人道吧,不行啦,我的腿斷了,傷口嚴重受損,慘啦你,你不僅襲警,還涉嫌故意謀殺一名受了傷的警察!」

    許笑語叉著小蠻腰,忽閃著眼睛道:「你別再演戲啦,你的傷口可是我包紮的,嚴不嚴重我心裡有數!別以為我平時都迷糊,我是那種大智若愚,遇到大事不糊塗的人!」

    我靠,原來還是個女版的「麥克斯韋.精明」(《糊塗偵探》中的男主角)!

    高戰正要開口,這時候只聽見外面有人叫道:「笑語,你在哪裡?哦,你就見我一面吧!笑語,你說話呀…」隨著那個聲音,那人朝這裡走來。

    許笑語地臉色忽然變了,臉上露出祈求的模樣對高戰說:「哎,我們做個交易,你只要幫我一下忙,充當一會兒我的男朋友,我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就一筆勾銷!」

    高戰:「不會吧,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吃虧,何來的一筆勾銷啊?」

    「虧你個大頭鬼啊!你不願意也得願意!」許笑語霸道地說。

    隨著話音剛落,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怎麼相容呢,絕代「衰」哥啊,只見他一頭的獅子毛,帶著土裡吧嘰的黑框眼鏡,一張土豆臉,上面坑坑窪窪的,都快能夠種芝麻了,大小眼,酒糟鼻,身上卻穿的花花綠綠的,一襲條紅的格子西裝,脖子上打著綠色的小領結,手裡捧著一大束玟瑰花,整個人看起來古古怪怪,或者說貌似中洋結合的晚清留洋人士。

    高戰終於知道了許笑語小姐為什麼會這樣地緊張兮兮,後面跟著這樣一個「稀罕人物」,任誰都會提心吊膽。

    那人一看見許笑語,大小眼就亮了起來,驚笑道:「笑語,你果然在這裡,你知道嗎,我在醫院裡找了好久!這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玫瑰,請你收下!」

    許笑語委婉地說:「貝多芬,我是沒有可能的,你是從外國回來的留學生,又是什麼博士學位,我呢只是一名小小的助理醫生,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所以請你還是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那個衰哥「貝多芬」一聽這話,大聲叫道:「哦,不,親愛的笑語,我是不會嫌棄你的,雖然你的學歷沒有我的高,你的家世也沒有我的好,但我們是標準的男才女貌,自從我上次腳上長雞眼住進醫院,第一眼看見你,就被丘比特的愛情之箭射中了我的心!我的心啊,為你而動,你就像是我心中的維納斯女神一樣讓我朝思暮想,閉上眼是你,睜開眼還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也早已經感受到了我炙熱的愛情,你之所以一直躲避著我,是你的自卑在作�,你覺得配不上我,但是現在我要說,不要自卑,不要氣餒,來吧,大膽地接受我的愛,因為我相信,在我們確立關係以後,我一定能潛移默化地把你的修養提升起來,直到我們不僅男才女貌,還珠聯璧合!」

    許笑語都快要無語啦,對著這樣一個不知好歹,分不清楚狀況,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超級男人,自己真是…真是一個腦袋,二個大啊!

    壓抑著想舉起粉拳狠扁對方一頓的衝動,許笑語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我說,貝多芬啊,我不想打擊你,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我只能說實話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的髮型,你的鼻子,你的眼睛,還有你這一身….看起來超彆扭的西裝,你又不是在馬戲團做小丑,幹嘛穿成這樣啊?」

    貝多芬猛地怔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最後竟然笑了出來:「笑語,你好壞呦,又在騙我!我明白的,我從你的眼睛中已經看到了你對我的愛,愛情是不需要說出來的,你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考驗我是不是真的愛你,放心吧,我對你的愛,海枯石爛永不改變,莎士比亞歌頌愛情是小溪,是河流,是包容一切的大海,哦,我的親愛的公主,最美的女神,我永遠的維納斯,請接受我吧,現在我跪下裡求你,請接受我的玫瑰花,接受我的愛情!」貝多芬單膝跪在了許笑語的面前,把玫瑰花舉得高高的,一副你不接受我就永跪不起的模樣。

    面對如此的獅子頭情聖,許笑語有些快要暈倒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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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一發間,許笑語急忙拿出自己剛剛準備好的殺手鑭呢,我不接受你還有另外一個理由!」

    故意留下一個懸念,等待著貝多芬來發問,以便求得最好的著震撼效果。

    果然,貝多芬猛打一激靈,問道:「什麼理由,你說出來,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之間炙熱的愛情,愛情是一切,愛情是生命的源泉,是一切的昇華,是培育萬物的心靈種子….沒有它,一切就都不能存在,用莎士比亞的話來說,除了卑劣的死亡,還是死亡!」

    貝多芬使出平時吟唱詩歌的方式,把自己的愛情表達得無與倫比,激情萬丈。

    許笑語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忙道:「哦,那個,我有男朋友啦,所以我必須要拒絕你!」

    「誰?誰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笑語,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貝多芬的獅子頭像毛球一樣抖動著,輕聲道。

    「那個,我們是指腹為婚的,所以你不知道!」許笑語心中多麼想趕快結束這場不好笑的玩笑。

    「指腹為婚?哦,太落伍,太愚昧,太無知啦,笑語啊,我沒想到你的身上還有這麼一道枷鎖,快點,打破它,投入我的懷抱吧!」貝多芬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我要用自己寬闊的胸懷來溫暖你,保護你,讓你不受任何的傷害!快點來吧,我的女神!」

    許笑語趕快道:「哦,不是的,是我自己願意的!」

    「啊?你--願--意?」貝多芬張大了嘴巴。裡面足可以塞進去倆三個鹹鴨蛋。「哦,我地上帝呀,我的主耶啊,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腐朽愚昧的封建觀念,親愛的笑語,不是我說你,你應該好好地改造一番自己,摒棄把些落後的不上檯面。早應該扔進十八層地獄的思想,重拾自尊,重新做人!

    另外,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落寞與無奈,所以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因為我可以打包票,在這個世界上你不可能再找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我不僅是留學回來地博士生。更是家世顯赫的官宦子弟,你說,我除了能用白馬王子,夢中情人來誇獎自己外。還能怎麼說呢?就算是想平庸也平庸不成啊!所以,對於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像我這樣的男孩子,對於她們只能用一句感歎來形容:婦復何求呵!

    哦,我的女神,還是那句話,我們應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拋棄一切世俗的牢籠和枷鎖,追求屬於我們自由奔放的愛情!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可憐的男人究竟是誰?」

    許笑語一指正在竊竊偷笑的高戰:「諾,就是他!」

    好嘛,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給賣了。把我當成了什麼,市面上最常見地魚丸還是蛋撻?

    高戰咳嗽兩聲,救駕道:「那個。笑語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的是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家玩到我家,我家再玩到她家,兩家人就跟一家人一樣,而且都已經指腹為婚了…她家收了我們家地聘禮,隔段日子就要迎娶過門,你說是不是呀,俺的未來媳婦!」高戰笑吟吟地在她的臉蛋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媽的。既然要玩,我就給你玩個乾脆點的!

    許笑語臉上被擰得疼疼的,無奈中只好露出一個好像極其享受的笑臉:「啊哈!他說的好好對呦!」該死的,你在趁機佔我便宜是麼?你可千萬別惹火了本醫生,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地病人!

    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表現,貝多芬差一點七竅流血,霍地站了起來,齜牙咧嘴道:「你這個傢伙,你一定是在說謊,笑語真正所愛的人是我!笑語,你趕快說呀,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在騙我!」

    許笑語裝出無奈,淒涼,像個受了傷的小女人一樣道:「他說地都是真的,他就是我指腹為婚的男朋友,這幾天他剛好受傷住進了我們的醫院,我直都在日夜不眠不休地照顧他!」

    「不,不是照顧,是伺候!」高戰小人得志般地更改了一個詞彙,然後一板臉,裝出一副地主老財的模樣道:「我說笑語啊,你都快要嫁進我們高家的家門了,也就是說,快要成為我高戰的女人了,不是我說你,三從四德,夫妻倫綱你可以不遵守,只要以後肯虛心學習也就是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這樣的一些不三不四,長相畸形怪異,超出一般人審美範疇的特殊男人來往啊,要知道,我可是會生氣的哦!哦對了,還有,現在你未來老公我地肩膀很不舒服,快點過來,給咱捏捏!」

    「哦!」許笑語低頭低臉地應對一聲,裝出一副准媳婦的樣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給高戰捏起了肩膀,一邊捏,一邊問:「那個,你看,我這力道還好嗎,還舒服吧?」

    貝多芬看的都快要吐血啦,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地給一個男人捏肩膀,這真是活活氣死莎士比亞啊。

    「你們…太過分了!還當我存在麼?哦,不,笑語,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他,這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你跟著他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還有你,你別笑,是個男人的話,你就站起來,我要跟你決鬥!」貝多芬順手抄起一件東西比劃出用擊劍決鬥的姿勢。

    高戰:「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我是香港皇家警察,你還敢跟我

    我掐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警察?警察我也不怕你!為了愛情我是可以放棄一切的,包括我的生命!不要張嘴說空話,有膽子的話你就站起來!」

    「好嘛,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不過,你拿根香蕉跟我比劃什麼?」

    貝多芬這才發現自己正在興致高昂地揮舞著一根黃皮大香蕉,尷尬地扔到一邊,「就算不用香蕉,我也能打到你,我可是拳擊俱樂部地永久性成員!上勾拳,下勾拳,組合拳!」貝多芬上躥下跳揮舞著拳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高戰歪著腦袋看了看他,只覺得跟這樣一個白癡講道理有失身份。

    貝多芬還以為高戰怕了自己,更加窮追不捨道:「是個男人的話你就站起來啊,嘿嘿,看我怎麼用拳頭打到你,是不是啊笑語,啊哈?」

    -

    高戰也不搭話,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瓷茶杯。左手比劃成刀鋒狀,猛地一削,整個茶杯一分為二!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貝多芬傻了眼睛,哦。他是在玩魔術麼?

    就連在一旁觀看的許笑語也沒想到高戰會這麼能耐,單手斬茶杯啊,一隻手比刀子還利!

    貝多芬吞了吞唾沫,咕嚕一聲咽進到肚裡,張口道:「生命感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不過現在已經是文明時代了,我想了一下,我們不應該進行那麼野蠻的決鬥行為,你可別以為我怕你哦。我是怕拳腳無眼,一不小心打傷你啊,眾所周知,我是一名博士生,我有很好的文化修養,所以我們要進行一些文明一點地決鬥。比如朗誦詩歌啊,進行一些辯論比賽啊…」

    「閉上你的鳥嘴!」高戰忽然厲聲道。「你很煩,知道嗎?你打攪了我休息,知道嗎?你在搶我女朋友,知道嗎?你再跟一個喜歡使用暴力的野蠻人說話,知道嗎?不知道的話,我現在就讓你知道!」高戰說完抓起剩下的半截茶杯在手掌中一碾,張開手來流出一大把粉末!「你要是再不滾蛋,就會跟這茶杯一樣!」

    「大…大…大力金剛掌?」沒想到這個「海龜」博士生平時也看武俠小說。

    不僅是吞嚥唾沫了,這一下子連腿肚子都發軟了。

    狗屁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家裡頭還等我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呢!

    一想到自己還肩負著這麼大的任務,貝多芬就安慰自己,人不能太自私啊,我們貝家還要我來繼承和打理家族事業呢,為了家族我就忍辱負重吧。

    「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阿媽在家裡給我煲了『豬肚心肺湯』,最近自己老是咳嗽,恐怕是肺部出了毛病,咳咳咳,哦,我要回家了,吃再多的藥也不如膳補啊!」貝多芬說完又看了一眼許笑語道:「愛情是盲目地,道路是曲折的,不管怎麼樣,笑語,你千萬不要放棄自己,因為無論在哪裡,無論何時何地,我內心深處都愛著你,願意為你守候,願意為你歌唱…」

    高戰冷漠地下了最後通牒:「你還真深情的,是不是想讓我出手把你留下吃頓大餐啊?」

    貝多芬一聽這話急忙道:「不用客氣啦,你留著自己慢慢吃吧!」話音剛落已經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看著終於走了大麻煩,許笑語不禁舒了一口氣,回過頭,然後意味悠長地用大眼睛看著高戰。

    高戰挑挑眉毛:「怎麼,我鼻孔里長出喇叭花了麼?」

    許笑語:「你…真的很厲害!剛才…」用手比劃了一個劈斬地動作。「…那一招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高戰故意高深莫測地擦了一下鼻尖,道:「你說的輕巧,弄?你弄個試試!」

    許笑語露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你就說出來聽聽嘛,讓人家也長長見識!」

    高戰一撇嘴:「那可是秘密啊,是不能外露地!」

    許笑語撒嬌道:「你放心,我的嘴巴很嚴的,嗯--,求求你啦!」

    高戰一臉嚴肅:「我做人是很有原則的,說不能說就不能說!」

    許笑語嬌嗔:「不說就不說嘛,小氣鬼!」

    高戰這才語氣一轉,道:「好吧,看你這麼執著,長得又這麼可愛,我就告訴你,我這是『少林功夫』!」

    許笑語怔住了:「那你剛才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高戰眨巴眨巴眼睛,用誠懇的不能再誠懇的眼神說:「你可我這樣像開玩笑嗎?」

    哈哈,這可是從梁朝偉那裡學來地超級電眼,一干少女,殺無赦!

    許笑語盯著他看了好久,似乎情深朦朧,就在氣氛曖昧到極點的時候,她忽然開口道:「你的眼角…有一大粒眼屎!」

    姥姥,高戰的心噔地涼了半截,尷尬地用手擦了擦道:「哦,最近火氣大,沒人給我煲靚湯喝呀!」

    許笑語聲若蚊蠅道:「想不到你這麼可憐,你要是想和的話,我煲給你喝…」

    「什麼?」高戰故意大聲問道。

    許笑語的臉有些紅了:「我是說…」

    就在這時,門打了開來,鳳姐手裡面提著湯煲走了進來。

    許笑語臉色一邊,美眸翻了一下白眼,狠狠地在高戰地胳膊上擰了一把,道:「你的靚湯來了,看起來用不著我啦!我還有幾個病人要看,失陪!」說完,小臉一扭走了出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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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是多麼精明的人,一大堆的賬目都被她打理得井井用說這顯而易見的情帳了。

    於是便笑道:「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看見我,一下子就飛走了!」

    高戰翻動身子,把自己受傷的腿放得舒服一點:「我說你啊,我聞著怎麼也有一股子醋味呢?你給我煲的什麼湯?美味豬腳湯,還是一提醋水靚湯?」

    鳳姐把湯煲放到桌子上,打開說:「湯在這裡,你嘗一嘗不就知道了嗎!」

    高戰壞壞一笑:「湯我當然要嘗了,問題是裡面可千萬不要放醋!我怕我這個人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受,這可是我費了老大功夫辛苦熬製出來的,你要是不喝的話,我以後就罷工,再也不下廚房了!」

    這一招狠啊,高戰的嘴巴可是很刁的,沒了鳳姐的手藝,他絕對會饞蟲上身的。於是服軟道:「好啦,你行可以了吧,這湯我喝!」然後轉到正經事兒上面道:「新星社最近怎麼樣?沒人來找麻煩吧?」

    鳳姐美眸一瞥道:「有你高大探長的面子誰敢捋虎鬚啊?你不去欺負人家,人家已經燒高香了,誰還敢太歲爺頭上動土啊?」

    高戰點點頭:「那就好,最近也太安靜了,連豪和馬氏兄弟也都偃旗息鼓地,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我這人生來不怕動,就怕靜,你怕人去查查看,我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嗯!你還是不要操那麼多心了。上次是炸彈,這次是子彈,你也夠倒霉的了!」

    原來高戰制定計劃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的原則是越是陰謀詭計,知道地人越少越好,這有這樣才能保證成功。

    所以上一次白玉嬌詢問他的時候他會勃然大怒,因為在他看來,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不應該去欺騙自己心愛女人的。所以只有用強硬的態度來拒絕她。當真正地拒絕她以後,白玉嬌的誤解和離去,一時間不禁讓他感慨「霸業和愛情,究竟孰重孰輕?」

    此時他當然也不會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微微一笑道:「我是當警察的,抓犯人當會有危險嘍!」

    就在他們說笑地時候喬治.倫敦處長和陳志超竟然一起來看他了。

    「哦,親愛的高,你感覺好了一些麼?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地為你擔心啊。一想到你勇破匪徒為我們警界爭光,我就禁不住又驚又喜,你再一次上演了一出奇跡,讓我們祈禱上帝吧。讓你趕快好起來,又能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你知道的,警局沒有你可是不行地!」喬治.倫敦上來就興致勃勃地說。

    高戰報以微笑道:「您真是太有心了,我住進醫院一定耽誤了警局裡的很多事,而且我真的不怎麼喜歡躺在這樣的床上,雖然這裡的女護士很漂亮,讓我選擇的話,我寧願回到警局!」

    面對一個這麼富有「工作熱忱」地屬下。喬治.倫敦笑得更燦爛了,說:「本來呢,警務處長也是想來看望你的,但是臨時有事,抽不開身,這才特意安排我來代表全警局。哦不,代表整個香港皇家警察來探望你,你知道嗎,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身受重傷救出了被匪徒綁架的董公子,連港督大人也被你英勇的行為所感動,上帝呀,我們警局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風光過了,這都是你地功勞啊!」

    「不,我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而已。應該說是大家齊心合力的結果,像您,親愛的處長大人,您不也為了案件日夜操勞廢寢忘食麼?如果有記者要問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回答的!」

    喬治.倫敦沒想到他這麼上道,倒是省掉了自己很多言語,一張老臉笑得更加燦爛了,你看這小伙,有前途啊!此時此刻,早忘了前不久自己還在埋怨對方爛泥扶上牆,得罪了警務處長無藥可救呢!

    一旁的陳志超沒想到高戰的話鋒這麼老練,三言兩語就把眼前的鬼佬哄得屁顛屁顛地。

    咳嗽一聲道:「高探長還真是年輕有為啊,這一次看起來想不陞官都難哩!」

    高戰嘴角一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陳督察這真是太抬舉在下了,我說過的,我還要跟你多學習學習,再說我們做警察的可不能老抱著陞官發財的

    長治久安著想,要為上峰地含辛茹苦著想,先集體後是一個合格的好警察!」

    陳志超心說,你這樣說不是在說我是個自私自利,一心想著陞官發財的壞警察麼?日,你還挺牙尖嘴利的,正想開口反駁,身旁的喬治.倫敦早鼓起巴掌道:「說的太好了,太精彩了,要是全香港的警察都能像親愛的高你一樣,那就天下太平啦!」

    一聽這話,陳志超只能訕笑道:「處長說的是,多幾個高探長這樣的人才,天下還真就太平了!」深深地望了高戰一樣,故意把「太平」兩個字說地很重。

    -

    喬治.倫敦可是老得成精的人,哪裡會聽不出他們兩人的話中話,高戰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在當副處長的時候都已經很清楚了。不過他們英國人精明的地方就在於場面話一定說全,場面事一定要做全,日不落帝國以前能夠稱霸世界,跟這些政治方面的技巧都有關聯。另外,兩人越鬥他才越開心,越放心,這叫什麼,這在中國的權術就叫做「制衡」,不能讓一人或者一方面獨大,免得以後制服不住,也是為什麼香港如今會有「四大探長」,下面還有零零碎碎那麼多小探長的原因。

    喬治.倫敦聳聳鼻子,故意打斷他們道:「這是什麼味道啊,這麼香?」然後就看見了鳳姐剛剛給高戰盛好的靚湯。

    鳳姐道:「噢,這是給他煲的鮮湯,是用來補身體的!」

    「你的手藝一定很不錯,我為什麼要娶一名中國人做妻子,就是因為你們中國的飲食文化深深地吸引了我,娶了她就可以每天吃到可口的美食!」

    鳳姐:「處長先生您說笑了,您的太太不僅廚藝好,一定還長的很漂亮!您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用一點試試!」

    「真的嗎?」喬治.倫敦疑問道。然後回過頭:「親愛的高,我用你一點湯你不會介意吧?」

    高戰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請隨便,也許鳳姐的手藝真的能讓你大吃一驚,要知道,我之所以長得這樣壯實,就是因為她平時做的飯菜太好吃了!」

    鳳姐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一些應景的話,耐不住一張俏臉還是紅了。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喬治.倫敦說完端起湯碗用湯羹舀了一口嘗了一下,吧嗒吧嗒嘴巴道:「真是美味啊,想不到這位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煲的湯也這麼的好喝!哦,對了,親愛的高,等一會兒會有記者前來採訪你,希望你能配合他們的工作!」

    高戰點頭笑道:「那是當然,我一定不會丟了我們警方的面子的!」

    吸溜了一口湯「這一點我知道,我只是怕他們會影響你的休息!哦,你看看我,我還在說別人呢,我自己已經在打攪你休息了,上帝呀,我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好了,親愛的高,我們要走了,真希望你的身體能早點康復!啊哈這湯,真是…太好喝了!」喬治.倫敦搖著頭不自覺地又倒了一碗,一股腦一口氣喝盡,即使這樣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臨走前,陳志超趁喬治.倫敦不注意,眼睛中透出寒芒,小聲地對高戰說:「這案子還沒瞭解,你究竟是不是英雄,現在下結論還太早!」

    高戰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聳了聳肩膀,眼神中露出不屑,意思是說,我不明在你在說些什麼。

    「親愛的陳,你還在說些什麼,我們要走了,不能打攪親愛的高休息!」喬治.倫敦在門口催促道。

    「好的,我就來,我只是和高探長單獨告別一下!」陳志超回過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高戰,最後道:「我也不說那麼多了,若要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就慢慢的養傷吧!」

    操,想詐唬你老子,我可是詐唬人的祖宗,高戰輕蔑地在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哎呀呀,我真不知道陳督察你在放一些什麼狗屁,不僅臭氣熏天,而且還讓我不明白!」

    「你…」陳志超沒想到他這麼軟硬不吃,一咬牙:「哼,走著瞧好了!」轉身出門。

    高戰在後面:「你他媽一點禮貌都沒有,出門也不把門帶上,還蘇格蘭場出來的呢,沒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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