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香港1957 作者:鑌鐵 (連載中)

mk2257 2008-11-18 18:54: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3 44936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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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嶼山的腹地有一片大型的公共墓地,這裡面先前因被很多人選擇作為墓穴的風水寶地佔據起來。後來港英政府感覺裡面有油水可撈,就下令禁止私自建造墓地,如果發現一律查處。

    一時間亂了起來,有錢人還好辦,交上一些錢,寫上一張字據,再戳上港英政府有關部門的印戳,一切就全都合法化了。對於那些窮苦人家來說,沒有可以繳納辦理費用的錢,就只好遷徙墳地,要不然自己家裡頭的墳地就會被政府的派來的推土機推平。至於那些無主的孤墳,就只好讓墳地裡面的很多無名骸骨曝露荒山了。

    所以現在這片墓地的情況就是坑坑窪窪,凌亂異常。到處都是挖的亂七八糟的大坑,在一些大坑的旁邊,零散地撒著一些發朽的骸骨,或者是用醃鹹菜般的小圓罈子裝著的骨灰。

    此刻在這片墓地的入口處搭建著一座簡陋的小木屋,小木屋正在激烈地晃動,好像裡面的人正在進行著一項非常激烈的運動。

    從遠處打眼看,整個小木屋漆成明亮的黑色,南北橫放,一頭大來一頭小,猛地一看就像是一副平放在地面上的大棺材,無論是顏色還是造型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心怵感。

    在小木屋的外面,懸掛著一個「墓地管理處」的木板牌,也許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那木牌上面的油漆已經脫落,被風化的稜角顯得朽鈍不堪,在風中肆意擺動,發出難聽的「噼裡啪啦」地聲響。

    鐵猛高大的身形逐漸出現在了正在劇烈晃動的小木屋前面。他用手扶住那噼裡啪啦作響的木牌,冷冷地瞟了一眼,然後信手一捏,木牌被捏成數片掉落在了地上。

    「誰?哪個龜孫子在外面?」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說道。同時整個小木屋停止住了激烈的晃動。

    從裡面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你幹完事兒沒有?被你這一驚一乍的我地尿都快要飆了出來,大白天的除了你這隻老色鬼,還會有誰來這兒啊?都插了老半天了還不洩!」

    那個沙啞的聲音又道:「想賺我的錢沒那麼容易,今天我不把你插個人夠本絕不罷手!」

    整個小木屋再次激烈的晃動起來。

    鐵猛咳嗽一聲。

    裡面的動靜停下,那女人的聲音說:「哎呦。還真的有人來了,想不到你這樣地德性還會有客人!」

    那個沙啞的聲音冷哼一聲:「差點耳背啦,朋友是誰,可是我的相好?是相好的話就先等一下,等我插完這個婊子,再來伺候你!」

    鐵猛眼睛中寒光一顯,道:「大少爺要見你!」

    「什麼?」裡面地人微微有些顫動,「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黃泉終於可以重出江湖啦,哈哈哈!」囂張到極點的笑聲震得小木屋也跟著顫抖起來。

    女人的聲音:「你瘋了麼?你幹什麼,啊呀。你要幹什麼,啊呀,你為什麼咬我!」一聲慘叫,一個女人赤裸著身體被人扔了出來,只見她模樣長得並不漂亮,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醜陋,光著身子就像是一頭被褪了毛的母豬一樣,雙腿粗短難看,下體的縫隙處噁心地翻赤著。看起來被幹得好不難受,再看她左邊碩大的乳房上鮮血淋淋,虧是上面的奶頭沒被人咬掉。

    「你瘋了,操你媽的逼,你簡直不是人,你是狗操出來的雜種!」女人爬起來破口大罵道。

    「再罵。再罵我就出去把你地逼窟窿撕叉!」女人的衣服還有一些鈔票從小木屋裡面扔了出來。

    女人好像真的害怕了,心說,自己這是貪得什麼心啊,為了多賺一點錢,來到這麼一個死人扎堆的地方,被一個比殭屍差不多少的男人狠操,最後還差一點連奶頭也被人咬掉…

    胡亂地穿好大花褲頭,女人狠狠地指著小木屋用口型罵了一連串惡毒的字眼後,捂著胸脯上地傷口,急忙一拐一拐地溜走了。

    鐵冷冷盯著小木屋。模樣像是要把裡面的一切看穿,冷道:「到現在你還是死性不改!」

    沙啞聲音一陣陰笑:「鐵猛,你不要得意了,等我出去自由後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要不是你當年聯合那兩個老

    起對付我,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十年,十年啊十年,個十年?我浪費了多少時間,不能殺人,不能隨意地操女人,不能走出這個該死的墓地,哈哈哈,但是今天,只要太陽一落山我黃泉就要出去了!」

    鐵猛:「不要得意的太早,等你真的幫大少爺辦完了事兒再說!」

    「不用你來命令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沙啞聲音冰冷道。「記住,你可千萬要保住自己的命,因為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殺你!」

    「隨時奉陪!」鐵猛不再言語,猛地一跺腳,然後轉身默默都走了回去,只見在地面上他跺腳的地方,留下了兩道深深地腳印。

    「橫練功夫『銅爐鼎』麼?嘿嘿嘿,這點功夫也敢在我的眼前顯擺?」

    哧!五根手指頭從厚厚的木板中插出,然後一攪,像攪豆腐一樣,把厚木板攪得掉渣!

    「我倒要看看,我的『湘西殭屍手』和你的『銅爐鼎』功夫誰強誰弱?」

    -

    一個殭屍模樣的頭臉猛地在插出的洞口中閃現!

    時間慢慢過去,黑夜漸漸降臨。大嶼山這個孤獨的山脈在海島顯得更加險峻陡峭,海浪拍打在山脈的腳下,偶爾有夜鳥的哀啼飛掠過婆娑的樹林,驚起一些更大的騷動,山脈上的洞穴宛若巨人張著的大口,海風從洞口中灌入,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黑夜中有無數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聚在一起輕輕哭泣。

    眼光再轉向白天的那個墓地。此刻的墓地顯得更加地荒涼和淒慘,從遠處望去,隱隱約約有鬼火在挖開的墓穴上飄蕩,隨著嗚咽的風聲閃爍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一切都充滿了黑暗的壓抑與詭異。

    一隻飢餓了許多天的野狗,可憐兮兮地遊蕩在墓地周圍,像是一個孤獨的拾荒者,從這一座墳墓到另外一個墳墓。

    在一個墳墓的前面它用爪子扒了扒燒過的黃紙,希望能夠找到一些吃的東西,但是很可惜,除了紙灰還是紙灰,它的鼻子觸在紙灰上,這時候一陣風吹來,紙灰迎風飄散,令它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發出一聲孤獨的嚎叫,這只野狗只好打起精神朝另外一座墳墓走去。

    當它辛辛苦苦找到一根腐朽的人的脛骨咬在嘴裡的時候,看見了那座閃爍著蠟燭光芒的小木屋。

    也許裡面有什麼吃的東西。它這樣想。

    於是便叼著骨頭約約莫莫地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小屋木的旁邊,它就嗅到了一股子危險的氣息,在野外求生了這麼久,它早已經從一條馴服的家狗變成了孤獨的野獸,野獸的嗅覺讓它知道裡面一定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於是它放下骨頭,齜牙咧嘴地朝著小木屋大聲狂叫起來。

    野狗的吼叫顯然驚動了裡面的人,厚重的木門吱扭一聲打開,野狗驚叫著後退,但很顯然前面的人不願意放過它,就在它後退的時候,一爪抓去,野狗臨死關頭不顧一切地縱撲過去。

    一聲慘叫,血雨橫飛,整個野狗在半空中被一撕兩半!

    再看那人模樣,要是有人看了絕對會忍不住打個寒顫。如果說這是一個人,不如說他是一尊殭屍更為恰當。但見這人身材健碩魁梧,闊口獅鼻國字臉,額頭吊著齊刷刷的兩道白眉,面部僵硬毫無血色,上面還長滿了一層細白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具破棺而出的山村老屍。若不是他的兩顆眼珠子偶爾轉動一下,讓人還以為自己真得見了鬼呢。

    再看他脖子上套著一副銀環,此刻下面只穿著一條牛鼻短褲,上身赤裸,狗血噴灑在他的胸膛上,隱約可以看見一副刺青圖案,那是一個穿著苗人服飾,體態豐腴的婦人形象,婦人袒胸露乳,臉上春色蕩漾,表情栩栩如生,在她的兩乳中間盤膝端坐這一個拳頭大小的小老頭,小老頭青面獠牙,雙耳尖利,吐露著蛇一樣的長舌頭,兩隻鬼爪伸得長長地抓在婦人的乳房兩側,宛若地獄中的勾魂小鬼。整幅刺青色彩絢麗,鮮艷無比,內容卻充滿了說不出的怪異和邪惡。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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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眼望漆黑的大地,彷彿是一隻被釋放出來的惡鬼夜伸道:「我黃泉現在終於出來了,幾巴毛的墓地管理員,我他媽受夠了這裡的一切,這裡的野狗,老鼠,還有可以淡出鳥來的墳墓!外面的花花世界又向我招手了,操不盡的美女,殺不完的雜種,嘎嘎嘎,我黃泉要把這十幾年所耽誤的快樂全補回來!去***,今天操的那個婊子真***噁心,不過在這樣的鬼地方,也只能操這樣豬一般的女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黃泉仰天長望,月亮漸漸探出了雲層,千里的明月,恆古的明月,不論這裡還是那裡,不論千年還是此刻,都永遠的一樣,永遠的相似,瞬間腦海裡似乎又回到了那十幾年前的歲月。

    那是美麗的湘西,有山有水,有他忘不了的女人。巍峨的鳳凰山脈,淳樸的苗族人,男子用青藍色或白色的土布帕子纏頭,穿著自己喜歡的多紐扣的對襟短衫,女孩子們穿無領開左襟大褂,袖子短肥,下著八幅羅裙,裙上繡有花紋、圖案,所穿褲子的褲腳上有兩三條花邊,整個人再佩帶上精美的銀飾打扮起來,美得宛若鳳凰山頂最光潔的月亮。

    那時候他還不叫「黃泉」,他有一個很好聽的苗族名字叫,不過她喜歡叫自己「小刀」,因為自己腰間佩戴的小刀是全族最鋒利的一把,他用它能夠屠殺叢林中最凶殘最狡猾的豺狼。

    清泉潺潺,美麗的小河邊,她赤裸著雙足蕩漾在清澈的河水裡。

    「小刀哥,你真地能保護我一輩子麼?」

    「那是當然。只要么妹兒你願意,我就保護你一輩子!」

    「不許賴皮哦!」

    「不賴皮!」

    那一刻他望著么妹兒淺笑嬌嗔的臉龐,覺得她一定要比鳳凰山上的鳳凰還要漂亮,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鳳凰。

    畫面一轉,在破陋的土坯房前,一個模樣醜陋的男子正在命令手下搶奪他的么妹兒。他是這一帶土司的兒子,用他地話來說,連這裡的山是他們家的。更何況一個窮苦的女人,自己能夠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氣!

    么妹兒大聲地哭泣著,死活不肯依順這該死的土司兒子。自己上前去拚命,卻一次又一次被人打倒在地,在惡少的淫笑中,么妹兒被他們扒光了衣服,當著他的面兒姦淫了她,姦淫了他心目中地鳳凰。最美麗的月亮。

    這還不夠,就在惡少發洩完獸慾以後,竟然命令那幾名手下夜輪番脫了褲子上場去…

    一時間河水嗚咽了,月亮不再美麗。鳳凰也早已焚燬!

    他給受盡凌辱的么妹兒蓋好衣服,遮擋住那幾乎快被搗騰爛的下體,殷紅地鮮血從那裡緩緩流出,他想動手去止,卻怎不麼也止不住。

    他撕爛手中的衣服,瘋子一樣仰天大叫:「我要報仇!」

    又一個畫面,他已經在苗寨有名的巫師門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大雨滂沱的夜晚,屋子裡面***閃爍,自己則衣衫浸透地忍受著風雨的折磨。

    就在他頭暈眼花快要支持不住暈倒在地的時候。屋子的門開了…

    屋子裡面,鬼魅般的老巫師遞給他一碗藥湯,用陰森的聲音說:「你不後悔?」

    他咬牙說:「不後悔!」

    時間像白雲一樣在鳳凰山脈飄蕩,一切都過得很快。

    屋子裡面他正在吞嚥蠍子蜈蚣練「殭屍手」,突然么妹兒闖了進來。

    「小刀哥,我求求你不要練了。我不忍心看你親手毀了自己!」

    他一把抱住正在哭泣地么妹兒:「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練成功夫保護你,我說過的,不論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以後誰也不能再欺負你一根手指頭!」

    鬆開摟抱著么妹兒的手,他再一次抓起大把的蠍子吞嚼起來,望著彷彿早已經走火入魔的他,么妹兒流下了晶瑩地眼淚。

    畫面再閃,火焰沖天。他獰笑著步步逼近那個可惡的土司的兒子。

    周圍遍地都是屍體,手裡面拿著長刀或者土火槍,肚腸橫流,身首異處,整個地方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土司的兒子都嚇破了膽,臉色變成了鐵青色,像一個一踩就碎的卵蛋,原先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

    嘎嘎嘎,他怪笑著.有如夜悲鳴.令人不寒而慄麼?今天我要叫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他伸出了

    長的「殭屍手」,「我要用我的手慢慢地抓爆你的心

    「求求你,不要啊!」土司兒子吼叫著不住後退。

    伴隨著求饒聲,他厲笑著,一爪插入了對方的肚腹…

    還是在那條美麗地小河旁。

    「么妹兒,你說什麼,我已經替你報了仇,可你為什麼不嫁給我?」

    望著他發怒的模樣,么妹兒嚇得後退一步,「不…不為什麼,我是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這時候一個男子衝了出來,他認得他,他是最近苗寨中最勇敢的勇士黑豹,黑豹一手拉過么妹兒的手,衝他大聲說道:「么妹,你不用怕,告訴他你不喜歡他!」

    「你說什麼?」他齜牙咧嘴像一頭就要噬人的野獸。

    黑豹一點都不懼怕他:「你看看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難道要么妹兒跟著你一輩子擔驚受怕嗎?」

    他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憤怒中一爪抓出!

    -

    自己的手插在了么妹兒的胸口上,在生死的瞬間么妹兒竟然擋在了黑豹的前面。

    望著臉色蒼白漸漸失去了血色的么妹兒,他發瘋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天地不仁,竟然這樣地戲弄自己!

    么妹兒在他懷裡的最後一話是:「少造殺孽,放過他!」

    這裡的「他」當然是指黑豹了,然後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天上的月亮滅了,永遠不會再那麼皎潔。

    令么妹兒想不到的是他最後還是殺死了黑豹,那是因為黑豹當時用土火槍瞄準了他。可惜子彈沒有打中他的要害,反而送了他自己的小命。

    他孤獨地站在小河邊,雙手沾滿了鮮血,掬一捧水,河水中倒映出一副殭屍般的人臉,那一刻他給自己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叫「黃泉」,一個只屬於死人的名字,一個自始至終充滿仇恨的名字。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他在鳳凰山落草為寇,性情大變中成為一名令人聞風喪膽的土匪,燒殺姦淫無惡不作,因為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蒼天和公理,只有殺戮和姦淫才能給他帶來生理上的快樂,只有這樣他才能忘掉一切。

    後來解放軍為了鞏固革命根據地,在湘西的鳳凰山一帶進行大規模的剿匪行動,子彈天天打,炮彈天天炸,任黃泉有多大能耐,在這時候也招架不住解放軍的猛烈攻勢,最後還是拼了老命才在火海浴血中殺出重圍,那時候神州大地已經陷入了血肉築就長城的抗日戰爭,很多槍口都在一致對外,所以他在輾轉反側中

    沒費什麼功夫就逃到了香港。

    在香港他被很多人看不起,大家叫他「大陸燦」,而且還是個少數民族版的大陸燦!

    於是他又開始了無休無止的殺戮。在一次被仇家伏擊的逃亡中他認識了陳志超的老爸「陳中正」,準確地說那時候他還不叫「陳中正」,應該叫作叫「潘六福」才對,他是一名頗有勢力的日軍翻譯官,主要為日本軍官池田大佐做翻譯,潘六福很欣賞他,欣賞他夠毒,夠狠,夠辣,有夠無情。

    這時候的潘六福正在謀劃一件大事,極其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的幫手,於是就出手幫助他擺平了一些比較麻煩的仇家,在那時候誰人敢不給日本人面子,任那些仇家有多大的仇恨,也只能暫時吞進肚子裡去。

    潘六福的幫助令他黃泉不至於虎落平陽被犬欺,他黃泉雖然十惡不赦,但有一個優點就是說一不二,只要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從不收回!

    這樣的性情讓潘六福很容地就把他給�服了,然後就是刺殺池田大佐,剝他胸口的人皮,搶奪「人皮寶藏」…再後來就是潘六福(已改名陳中正)快要去世,自己成了陳家的眼中釘…一直到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腦海裡的鏡頭宛若穿越了空間和時間一樣不住地閃放,黃泉只覺得頭痛欲裂,滿腦子都是么妹臨死前凝望著他的眼睛,像潔白的月亮,月亮漸漸變紅,染上血色,變成無數只血眼,那是死在他手下的無數冤魂在看著他!

    「殺殺殺…我要殺光你們!」黃泉揮舞著雙臂抓向那些並不存在的虛像,一時間墓地裡面傳來鬼哭狼嚎的厲叫聲。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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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三輛汽車不急不緩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因為時早,整個高速公路上顯得很是寂靜,除了這三輛車以外,沒有什麼多餘的車輛經過。

    這段路途是在華探長雷洛的管轄區域,按照陳志超的話來說,負責保護鹹魚頭上庭的他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那就是小心再小心。

    這次負責任務的頭兒叫「黃英俊」.可是黃英俊一點都不英俊,或者乾脆說「英俊」這倆字跟他一點都沾不上邊兒,鬥雞眼,蛤蟆嘴,嘴角還是不時地流出口水,這幅尊榮也許只有夜總會裡面的小姐可以勉強接受。

    黃英俊喜歡女人,喜歡泡女人,嫖女人,搞女人,感謝香港這個資本主義物慾橫流的社會,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都能躺在你的懷裡,滿臉微笑著被你壓在身子下猛搞。

    此刻的黃英俊很緊張,緊張不是因為自己駕駛的車,行駛在兩輛車的中間,裡面有這次要重點護送的犯人,他緊張是因為他旁邊的這個人,或者說旁邊這個怪物。

    自己丑,可是身邊這人比自己還醜,至少自己長的還像一個人樣,旁邊這人根本就是一個出土的…殭屍,哦對,就是殭屍,看他臉蛋子上的肉都是僵直著的,還長滿了白毛,這樣的極品人物,怎麼***會讓自己遇見上了呢?

    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在翻看自己好不容易珍藏的色情雜誌,那可都是一些大奶子,大屁股的美女裸照啊,要知道這樣的雜誌是很難搞到手地。屬於珍藏中的珍藏,在市面上根本就不得見,都怨自己沒有好好的把東西放妥當,現在卻被這個怪物般的傢伙撿了便宜,少不了要被玷污一番哩。

    這還不算,就在黃英俊憤憤不平的時候,他眼角一�,看見了令他差一點暈倒的情景。只見那怪物大白天的,竟然堂而皇之地拉開褲鏈,掏出自己隔夜油條般的老二,照著自己雜誌上面地光屁股美女打起了手槍…

    我靠,好色的男人見多了,看見美女兩眼發直的叫色狼,看見美女流口水的叫色鬼,看見美女翹棍子的叫色魔。像這號兒的,當著我黃英俊的面兒對著雜誌打手槍的超級怪物,該叫什麼,媽媽地。我快要沒語言了,可憐我的色情雜誌啊,以後我還怎麼看,都快要噴滿漿糊啦。

    就在黃英俊一邊滿腹牢騷,一邊擔驚受怕的時候,後面突然出現了一輛大卡車。車速很快,看模樣像是要超車似的。

    黃英俊急忙按響喇叭,示意大家注意後面出現地特殊情況,而此時黃泉打飛機的舉動也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黃英俊甚至能夠聽見他口中發出的「咿唔」快感的呻吟聲。

    那輛大卡車在他的鳴喇叭中並沒有減速,相反,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已經到了黃英俊所駕駛的這輛車的左側。

    「你能不能先停一停,出狀況了!」黃英俊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竟然沖黃泉吼了起來。

    黃泉睜開正處於快感中地眼睛,瞟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黃英俊感覺到冰冷刺骨,操***,這怪物的眼神好怕人啊。

    再說當前的狀況,大家還都來不及反應,左側的大卡車一個急旋轉衝到了三輛汽車的前面。

    第一輛車急忙做出了急剎車,打了一個六十度地旋兒,停在了高速公路的中央。

    黃英俊沒想到前面的車會來這樣的一招,倉促中也急忙打方向盤,車輪摩擦著地面。發出難聽的摩擦聲,在類似「漂移」的形態中黃英俊駕駛的汽車的保險槓狠狠地撞擊在了前面一個輛汽車的尾部,藉著這股強大的撞擊力,汽車擺出了一個驚人地弧度,不可思議地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駕駛室裡黃英俊還沒來得及暗自慶幸,就見那輛大卡車的車門呼啦一聲打開,從裡面竄出八名持槍核彈的匪徒,也不答話,衝著他的汽車就是一陣瘋狂掃車。

    操他祖宗,這群傢伙都是幹什麼的,光天化日地這也太大膽了吧!

    在槍林彈雨中黃英俊差點尿了褲子,沒有面對死亡的時候並不覺得它的可怕,甚至可以很牛氣地吹噓自

    是真的大難臨頭,死亡就在眼前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也蟻,徹底地貪生怕死啊!

    再說那群匪徒不是別人,正是劉金定,馬嘯天,還有啞巴這伙鳥人,這可都是一些不怕死的彪悍傢伙啊,一邊賣力地射著子彈,一邊摸出身邊的手雷就要拉掉引環扔砸出去。

    管他娘的,給這群孫子炸個底朝天那才叫爽呢!

    就在劉金定他們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突然耳邊聽見一股勁風呼嘯,還沒反應過來,手裡面抓著的手雷就被人一把撈了過去,眨眼間,形勢大變!

    「操你媽的,你是什麼鳥人?」劉金定怒目而視眼前的怪物。

    桀桀桀,淒厲的笑聲飄蕩在高速公路的周圍,「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鬼,當著老子的面兒也敢劫車殺人不成,哼哼,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黃泉獰笑中,一揚手把手中的手雷丟掉地上,在他看來用手雷殺人,遠沒有用自己的利爪殺人來的爽快。

    劉金定完全被對放無視自己的模樣激惱了,一時間忘記了高戰的叮囑「速戰速決」。

    「操你媽的蛋吧,今天劉爺要打扁了你!」劉金定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拳的力量極大,雙方又離得極近,平常人吃上這一拳就算不一下子倒在地上,也要頭破血流。

    -

    但這一拳打到對方臉上,卻跟砸到鐵板上一樣,震得手骨生疼!

    一陣獰笑,黃泉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狂妄地扭了扭脖子,剛才那一拳好像完全是在給他撓癢癢,他根本就沒看在眼裡,「還有什麼花招盡量使出來,看看今天是你打扁我,還是我活刮了你!」

    劉金定不信邪地又連出兩拳,一拳打在對方的太陽穴上,一拳打在他的喉嚨上,再看對方只是隨著拳頭擺了擺頭,然後一正臉,咧咧嘴一笑,人家俅事兒沒有!

    望著對方刷白的吊眉,還有闊口獅鼻,以及比鐵板還要僵硬的國字臉龐,劉金定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子寒意,這他媽是人呢,還是怪物?一咬牙,媽的巴子,不管了,今天老子跟他拼定啦,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一個虎撲就再次撲了上去。

    「找死!」兩個字從黃泉的嘴中蹦出,就在劉金定撲來的同時,一縱身迎了上去。

    罡風呼嘯中,劉金定手中的匕首還沒有到對方的面前,對方的一腳已經踢到了自己的手腕,只覺手腕一麻,手中緊握的匕首差一點脫手飛出。

    他***,好快的反應啊!劉金定詫異中變撲為掃,趁對方站不太穩的時候,單腿像鋼鞭一樣掃向對方的腰際,這招有門道,叫做「豹子鋼鞭」,採取豹子用尾巴掃人的姿勢演化而來。

    眼看自己的腿已經沾到了對方的衣襟,就在劉金定竊喜之際,對方面的黃泉突然發出一陳刺耳的獰笑,隨著笑聲瞬間情勢大變,只見黃泉輕輕鬆鬆地伸手一撈就抓住了劉金定掃過來的大腿,掄起大腿把他整個掄飛起來狠狠地砸向旁邊的汽車!

    彭地一聲巨響,劉金定直覺自己整個人骨碎欲裂,整個人像散架了一樣從車身上滑落下來。

    再看汽車的車身上被他硬生生砸出一個橢圓型的凹痕。

    黃泉獰笑著剛想上前解決掉劉金定,對面的馬嘯天見形勢不對舉槍就射,黃泉匆忙翻身躲避,在子彈歇停當中魚躍而起,竟然從半空抖出一隻帶著鐵鏈的「飛虎爪」,直抓向馬嘯天的面門!

    防不慎防,馬嘯天沒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麼迅速,簡直是一氣呵成滴水不漏,倉促中把手中的手槍當成暗器砸了出去!

    手槍撞向飛虎爪,火花四濺中並沒有改變飛虎爪的大致方向,飛虎爪凌厲中避過馬嘯天的面門,掃中了他的肩膀,血雨紛飛,連著衣服抓下一塊血肉來!

    任馬嘯天是多麼彪勇的漢子,此時也禁流出一身的冷汗,真***要命,差一點自己就命喪這裡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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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劉金定已經緩過勁兒來,大叫道:「別管我,不的任務,先把車裡面的混蛋幹掉再說!」

    不用他嚷嚷,那邊啞巴早已經撲向了中間的那輛汽車,揮舞著大鐵錘照著車門就是一陣猛砸!

    砸了幾下車門都應經快要扁了,竟然還沒有被砸開,啞巴一怒,用盡全身的力氣舉起大錘朝著車門的鎖扣處砸下,呼隆一聲,車門掉落下來!

    只見車廂裡面一個男人蜷縮成一團,害怕地抖擻著身體說:「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醫生,我什麼都不要啦,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啞巴當然不會知道,此人正是先前為鹹魚頭檢查身體的那名陳姓醫生。

    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啞巴也知道此時大傢伙兒中了別人的調包計了。

    啞巴正在打量著車廂裡面的人,突然感覺後面不對,急忙一個滾身,一排子彈避過他打在了男醫生的身上,男醫生頓時死翹翹了。

    此時劉金定也早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妙,大叫道:「人是假的,兄弟們快撤啊!」

    聲音還沒落下,就聽見身後面傳來轟鳴的汽車聲,隱隱約約只見數十輛汽車從後面包圍過來,從車裡面下來的二十幾人竟然都是陳志超的手下。

    一時間劉金定一夥人被包圍在了中間,強大的火力壓得他們喘不過起來。

    眼看情勢對自己有利,一直躲在黃泉後面的黃英俊早沒了先前的屁滾尿流模樣,豎著自己獨特的鬥雞眼,拽兒八百地扯著嗓門說:「弟兄們上啊。把這幾個雜種給我掛了!」

    他地目標首先就是啞巴,以他的意思,這傢伙看起來塊頭最大,拼起命來也是最幾巴的凶悍,只要把他撂倒了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所以他命令人首先把啞巴給包圍了起來,心說,不信你能變成螞蟻。躲過老子布下的槍林彈雨!

    但很顯然他沒料到啞巴屬於那種牲口級別的狂人。只見啞巴在他們還沒組成包圍趨勢的時候,猛地怪叫一聲,像發狂的野獸一樣疾撲過來,抱住前面的一名敵人張嘴就咬,用鋒利地牙齒撕扯對方的眼睛和鼻子,凶悍模樣難以形容。

    我靠,這還是人麼?恐怕自己還沒包了對方的湯圓,自己已經被人家給活活撕吃啦!

    黃英俊的腿肚子開始打鼓。嘴中慌忙大叫道:「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啊!」

    槍聲頓時更加嘈亂,雙方打的是不可開交。

    再說黃泉這個怪物一看大局已定,面對劉金定不禁獰笑道:「撤?你們往哪裡撤?現在我們的人已經來了。看你們往哪裡逃?嘿嘿,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操!糊弄誰呢,你以為真能殺得了我們麼?」劉金定說完一刀捅穿一人的喉嚨,伸手一推那人倒在地上,殺氣四溢顯得毫不示弱。

    黃泉殭屍般的臉上擠出一個輕蔑地表情:「死到臨頭還***嘴硬,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要是從爺爺的褲襠裡頭鑽過去,當一次卵蛋的話我就饒你一命!」

    劉金定仰天哈哈大笑道:「操你祖宗,你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醜八怪。大不了脖子上留碗大個疤,你想讓老子鑽你的褲襠,門都沒有!」

    黃泉因為練「殭屍手」把自己搞得奇醜無比,此平時最忌恨別人叫自己作「殭屍」,「鬼怪」或者「醜八怪」等之類的話,此刻一聽這話也不管旁邊是誰。抓狂中一爪就抓在了旁邊人的臉上,直把對方的五官爪得稀爛,變成了難看的西紅柿!

    這邊黃泉剛要動手,又聽見一陣更加響亮的汽車嗡鳴聲從前後兩個方向各自傳來。黃泉臉色一變,心說,這又是哪一路人馬?大少爺沒有安排這麼多人啊!

    這時候汽車越來越近,漸漸聽仔細了,伴隨著開來的汽車是震耳欲聾的警笛聲。

    警察?警察怎麼會來?黃泉這邊大驚失色,劉金定這邊地臉色卻舒展開來,因為他知道戰哥安排的後援部隊終於來了。

    果然。只聽見有人用喇叭喊高聲命令道:「我們是香港皇家警察,前面的人統統地放下武器,舉手投降,要不然我們就要開火了!」

    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赫然,前面警察部隊中領頭的人物竟然是華探長雷洛!

    雷洛嘴裡面說著讓人舉手投降,要不然就會開火,私底下用冰冷而又低沉的語氣,命令旁邊地人:「馬上動手,格殺勿論!」手一揮,作出了一個斬殺的動作。

    就這一句話,一個動作,已經將他梟雄心狠手辣的心性暴露無疑。

    隨著命令,全副武裝的警察從四面八方衝了上去,放眼望去,竟然不下五六十人,看起來雷老虎是不惜血本了,準備要一釘耙把陳志超的人馬給打殘掉。

    此刻的局勢很明顯,劉金定八個人被黃泉二十幾人包圍在中間狠打,而黃泉一夥人又被雷洛的五六十人包圍在中間狠揍,這就跟雙陷餃子一樣,裡一層外一層,全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眼看情勢在瞬間逆轉,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黃英俊猛地一縮頭,心說,乖乖喲,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連忙朝幾輛汽車的縫隙裡面溜去,走到半路卻被啞巴一下子堵了個正著。

    黃英俊臉色馬上變成了苦膽,大叫一聲:「啊哦,我死啦!」一下子就嚇昏在了地上。

    啞巴正要一腳踏上去,卻聽見馬嘯天駕駛著汽車向他招手道:「快撤!」

    啞巴來不及補上一腳,

    到車上,汽車一個打轉兒又朝遠處的劉金定衝去。

    地上黃英俊睜開一隻鬥雞眼,好不容易才敢喘了一口大氣,心說,媽媽地。要不是我裝死的快,說不定已經見了閻王爺哩,人啊,還是機靈一點好!看看旁邊地死屍,伸手沾一把血抹在臉上道:「借你的血用用,等過了這關,給你多燒點紙錢!」

    此時劉金定已經被黃泉打得不成人形,論功夫他根本就不是黃泉的對手。要不是幾個屬下拚死相救,他可能早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下。

    就在這緊要關頭馬嘯天開著汽車衝了過來,黃泉剛想上前攔住劉金定,馬嘯天大吼一聲:「娘的蛋,老子請你吃一顆榴蓮!」一顆手雷像流星一樣嗖地飛出。

    黃泉大叫一聲:「不好!」慌忙來了一個驢打滾趴到了地下。等了好久,竟然沒聽見有什麼動靜,睜開眼一看,鳥的什麼手雷。分明是一隻破鞋嘛!

    而此時劉金定已經被人救上了汽車,呼嘯著就要逃走。

    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人這樣戲弄,黃泉一拳砸在地上,心說。幾巴毛的癟三們,老子今天非殺了你們不可,也不管周圍情況對自己不利,發出一聲咆哮,四肢著地,像大猩猩一樣猛地挺身一躍,在半空中撩起飛虎爪抓向前面的汽車,飛虎爪擊破汽車地後窗玻璃抓在了車窗邊緣,黃泉一抖鐵鏈。藉著這股力道,縱身躍到了汽車的頂部。

    開車的馬嘯天聽到頭頂一聲巨響,心說:「操!什麼世道嘛,我瘋還有比我更瘋的!」當下加大油門想把車頂的人甩下去。

    -

    黃泉在車頂像樹葉子一樣擺來擺去,突然一個俯身想要透過車窗鑽進車裡。

    馬嘯天大「操」一聲,用腳急踹。

    黃泉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被踹得四下晃動。沒辦法只好一個翻身又回到了車頂。

    馬嘯天高興之餘大叫道:「老怪物。你就在車頂喝風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車頂一陣刺耳聲音,黃泉竟然用自己鋒利無比的「殭屍手」插穿了車頂。馬嘯天心說:「這孫子不會發瘋,想要用手把我的車頂給掀了吧!」他剛想到這裡就聽見頭頂沙沙聲不絕,一排排指頭粗地細洞圍成一圓圈戳穿開來。

    馬嘯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砰」地一聲,黃泉一拳擊穿了車頂的圓圈,在馬嘯天張大嘴巴的同時,黃泉的殭屍手已經朝他地脖子抓到,

    這一下要是抓實的話,少不了脖子上要多上幾個血窟窿。千鈞一髮之際,坐在後排的啞巴怪叫一聲撲向前去揪住了黃泉的手腕,張嘴就咬了上去!

    黃泉的殭屍手早已經練得宛如皮革,平常人咬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奈何啞巴可不是「平常人」啊,牙齒就跟那老虎鉗一樣,這一口下去,雖然自己的牙齒硌掉幾顆,弄得滿嘴鮮血,但也讓黃泉覺得有些微微發疼,不會吧,難道我的殭屍手還沒有練成?這一詫異,可被馬嘯天逮住了機會,汽車猛地一旋兒,黃泉在慣性中再也立不穩,快要摔下去的時候,急忙使出一個後空翻,狼狽地躍到地上。

    馬嘯天哈哈大笑道:「老怪物,你就等著吃老子的車屁吧!」但見汽車毫不停息,以極高地速度載著劉金定和啞巴他們,直向前面的方向衝去。

    前面是雷洛設立的包圍圈,一人眼看汽車駛來,就向雷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探長,你看我們要不要攔住他們?」

    雷洛的心中微微有些心動,這時候要是能把高戰的人馬也解決掉的話,那不是很誘人麼,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念頭,一想到高戰對自己做出地承諾,他不禁警告自己,決不要因小失大做出傻事來。

    於是咬咬牙,一擺手道:「放他們過去,我們的目標是另外一夥人!」

    包圍圈在雷洛的命令下露出了一個缺口,在眾目睽睽中,劉金定這伙兒匪徒耀武揚威地駕駛著汽車,一路暢通無阻地疾馳而去。

    後面,黃泉的人早已經陷入了雷洛布下的天羅地網。一名倒霉的警察剛欺到黃泉的身邊,黃泉使出殭屍手「卡嚓」一聲,就把他的肋骨抓得粉碎,然後再在裡面使勁一絞,他的整個身體就像建築物一樣坍塌下去。

    黃泉抬眼望去自己這邊的人幾乎全都死光了,眼看大勢已去,他黃泉雖然夠瘋卻不傻,要不然也不會從大陸逃到香港來,自然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地道理。他審時度勢漸漸移至一輛車前,奮力擊殺了一名警員後,趁機搶奪一輛汽車駕車逃走。

    雷洛是不允許有漏網之魚的,一擺手,五六輛警車鳴叫著追了上去,至於能不能追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此刻原場地裡已經一片狼藉,到處是橫躺在地的屍體和燃燒著的火焰,整個公路上就像是一個硝煙瀰漫的戰場。

    望著這一切雷洛的心中充滿了血腥的快感,臭屁超,看你這下子還怎麼跟我鬥,打掉你的虎牙,讓你吃不到肉,哈哈,明天報紙的頭刊頭條上面就又要有我雷洛的名字了,神勇華探長,遏制血腥街頭激鬥,抓獲涉嫌黑惡勢力團伙若干,其所作所為不僅重振警界雄風,更是揚眉於香江...

    想到得意處,雷洛不由仰天大笑起來,他旁邊的人都詫異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前面的火越燒越旺!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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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超的別墅裡,陳志超正在和他的弟弟陳彼得下圍棋

    陳彼得顯得心不在焉,眼睛中時不時地顯露出不耐煩的感覺,要不是有些懼怕自己的哥哥的話,他才不會被他綁在這裡做這麼無聊的運動呢。

    「怎麼,心急了麼?」陳志超沒有抬頭,眼睛依然盯在棋盤上,手裡面捏著一粒白棋子把玩著問。

    陳彼得:「也不是…你知道的,每次下棋我都要輸給你,既然這樣,你跟我下來下去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放我出去活動一下呢!」

    「放你出去?哼,你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又在慫恿你幹什麼壞事兒了?」

    陳彼得臉色一紅,嘟�道:「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的朋友,噢,你的朋友就都是好的,只有我交的朋友就都是損友麼?」

    「你連一點耐性都沒有,不被別人帶壞那才奇怪呢!」陳志超說完將手中的白子放到了棋盤左角的一個位置上,那個位置恰好是陳彼得的黑子控制下的死地。

    陳彼得喜出望外呀,老哥今天這是怎麼啦,送子給自己吃,不管了,以前老輸給他今天就贏他一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瞧不起自己。

    「吃吃吃,哈哈,大哥,今天你死定啦,原來你也有犯錯的時候啊!」陳彼得急忙把該吃的棋子全吃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陳志超顯得一點都不著急,沉吟道:「我教多少次了,勿以物喜,勿以己悲。做事情要看大局,要頭腦冷靜,要不然你就會萬劫不復!」

    「別說大話了,大哥,這一次你是輸定了!」陳彼得才不理會他的鬼話呢。

    「是嗎?」陳志超摸出一粒白棋子輕輕鬆鬆的放到了棋盤上,瞬間棋盤上的局勢大變,原先佔盡優勢地黑子被這一子一截兩段,成了首尾不能相顧的殘蛇。而周圍的白子已經隱隱露出包圍的姿勢,眼看黑子滅亡在即。

    陳彼得怎麼說也下了這麼久的圍棋,一些下棋的計謀策略也是懂的,一看這情景不禁大叫道:「你一直都在陰我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陳志超瀟灑地將手中的吃得地棋子灑落在棋盤上,笑道:「你現在明白不是太晚了了麼?」

    「晚什麼晚,剛才我沒看清楚,重來!」吃了大癟的陳彼得也不提出去玩了。被人這樣擺佈,連出去玩的心情都沒有了。

    陳志超在心裡面不禁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弟弟呀,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自己一人挑起陳家偌大的產業容易嗎,有誰知道自己每晚都在殫精歇慮,為了家族的興起窮盡心機,原本指望彼得能夠幫助自己一把,兩兄弟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攜起手來一同打起天下,可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個弟弟也太不成器了,每天腦子裡除了吃喝玩樂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哎,也許他還小,不明白我對他的一片苦心啊。陳志超只能用老生常談地借口來安慰自己。

    棋盤重新擺開,這一次陳彼得顯然下得小心翼翼了。他可不想被老哥再輕輕鬆鬆地玩殘一次。

    下棋下到中途的時候,一名手下走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報告了一下前面發生的事情。

    陳志超臉色陰沉地揮揮手讓他下去,狠狠地捏著棋子,心裡面充滿了惡毒地殺機,雷洛你好樣的,看起來我放出去的兵馬都被你吞進了肚子裡,嘿嘿,你就慢慢的消化吧,不要以為你們已經贏了。任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腳水,我的另一部人馬應該快要到了,勝負還未見分曉!

    於此同時,在另外一條小路上一輛大貨車正在穩穩地行駛在馬路上。

    這樣的大貨車在香港的路上非常的常見,一般是用來拉送貨物用地普通車輛。

    只不過現在駕駛這輛車的人可不普通,他就是陳志超的得力干將曾經的「鐮刀幫幫主」鐵猛!

    在鐵猛身邊端坐的人赫然就是高戰一直想要消滅掉的心腹大患鹹魚頭!

    鐵猛對陳志超地策略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任誰也想不到他會來這樣一手。真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眼看過了前面的海底隧道就出了雷洛的管轄區域,到時候就算高戰有天大的本領也無可奈何。

    大貨車拐了一個彎,已經漸漸駛進了前面的海底隧道。隧道裡面雖然兩壁懸掛著路燈,但還是顯得異常陰暗,漫長的隧道那一頭才是難得的光明,鐵猛的一顆心揪了起來,究竟能不能順利通過呢?

    就在鐵猛自以為帶著鹹魚頭快要大功告成地時候,突然前面出現一個人影,一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令鹹魚頭恨得牙癢癢的人影。

    一個令鐵猛心臟加速砰動的人影。

    高戰悠閒地站在海底隧道的路中間,暗淡的燈光打在他高大的身形上。

    他歪著腦袋,嘴裡面叼著一根未曾點燃的煙卷,用兩根手指頭輕輕地勾著脫下來的衣服,衣服則斜搭在自己的肩膀後面,望著前面疾馳而來的大貨車,稜角分明的臉上充滿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尤其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子讓人說不出的輕視和嘲諷,整人站在隧道中央給人的感覺就是四個字:不可逾越!

    好像他就是一座山,誰也別想從他前面過去!

    陰謀,他一定有什麼陰謀?鐵猛在心裡面大叫道。

    鹹魚頭可不管這些,心說,年大哥,柱子兄弟,現在我鹹魚頭就要為你們報仇了,丟他老母,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

    於是對著鐵猛大叫道:「

    ,撞死他!開快點…」

    鐵猛:「他一定有什麼陰謀,我們要小心!」

    鹹魚頭奪過方向盤大叫:「怕他個鳥,他就一個人,你起來。看我怎麼撞死他!」

    就在兩個人爭執的時候,大貨車呼嘯著已經快要衝到了高戰的面前,這時候就見高戰瀟灑地勾著衣服朝空中一甩,衣服像雲一樣飄到了一邊,露出了他背後拎著的大傢伙。

    「我靠,是火箭筒!快他媽地剎車啊!」先前還吼叫著要衝過去的鹹魚頭立刻改變了自己的立場。

    高戰輕蔑地朝大貨車比劃了一下中指,然後將火箭筒往肩膀上一扛,瞄準。發射!

    嗖地一聲,整個海底隧道都被火箭發射的光亮給映亮了。

    「不好!」千鈞一髮中鐵猛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鹹魚頭就從駕駛室裡跳了出去。

    就在他們跳出的一剎那,整個大貨車被火箭轟地一聲掀飛起來,緊接著爆炸成濃烈的大火球滾動在地面上,炙熱的氣浪洶湧而來,把鐵猛兩人狠狠地拋向路邊。

    死裡逃生的鐵猛被氣浪席捲得衣衫襤褸,灰頭灰臉地趴在路邊的地面上,猶如剛剛從垃圾堆裡面扒出的乞丐。連大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瘋子,這傢伙一定是個瘋子,連火箭筒都***搬了出來,他以為是在打世界大戰麼?

    -

    再看高戰。還是那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一炮彈炸毀了一輛大卡車。

    他低下頭,把嘴裡面叼著煙卷湊到發熱的炮管上引燃,瞇著眼睛徐徐吐出一口青煙,這才大叫道:「前面的人死沒有,沒死的話開口說說話!」

    鐵猛徹底被他地無視給激怒了,想當年自己縱橫香江怕過誰?不僅日本人害怕自己,漢奸走狗害怕自己,連江湖上的大佬一個個提到他鐵猛的名字也要打一哆嗦。可現在卻被人這樣瞧不起,士可殺不可辱啊,我鐵猛可不是街頭的那些小混混,沒見過世面地小雜碎,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的!

    想到這裡。他霍地一聲站了起來衝前面的高戰大叫道:「高戰,我知道你是一條漢子,有本事的話就跟我單打獨鬥,不要拿著槍炮充英雄!」

    高戰鄙夷,這哪跟哪兒,怎麼全是電影裡面的台詞,動不動就要單挑,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的,專門來跟你比武的麼?操你姥姥的單打獨鬥,我他媽有槍不用傻逼啊!

    於是扔掉火箭筒。抱起衝鋒鎗道:「你地建議無效,我要速戰速決,另外提醒你一下,你已經站在我射程之內了!」

    我日,鐵猛立馬縮頭,前面的子彈像雨點一樣爆射過來。心中比高戰還要鬱悶,這是什麼人嘛,根本就不將江湖道義!

    他卻忘了自己曾經以前殺戮別人的時候,又何時講過江湖道義,頂多殺完人後說一句,下輩子投個好胎!

    江湖就是這樣,規矩永遠都在有勢力的人手裡,他們的話,那就是規矩!

    卻說鹹魚頭這時候已經知道情況不太妙了,人家的子彈跟飛蝗一樣地打來,自己這邊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說不定自己馬上就要死在了這裡。

    於是拉扯著鐵猛的手說:「你們少爺說過的,要你保護我,我不能就這樣死了,我要報仇!」

    鐵猛一把推開他道:「報個鳥仇啊,會不死要看你的運氣了,拿著!」遞給他一把手槍。

    鹹魚頭接過手槍,跟人家的衝鋒鎗比這差距也太大了,不過總比沒傢伙要好些。

    高戰可不管這些,抱著衝鋒鎗發狂地朝兩人掃射著,子彈殼紛紛落地,他一邊掃射,一邊步步緊逼過去。眼看就要到了兩人跟前。

    鐵猛和鹹魚頭被他的子彈壓得喘不過氣來,鹹魚頭的神經更是繃得緊緊地,再也承受不住了,鐵猛想要拉住他卻沒有拉住,一下子站了起來,神經兮兮地大叫道:「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魔鬼!」扣動扳機,砰砰砰,子彈連番發射。

    就在他瘋狂射擊中,身子猛地一抖,數股血花飛濺出來,他站立在了那裡,眼睛瞪得渾圓,有種目眥欲裂的感覺,在他的胸口有七八個子彈孔正在汨汨地往外噴著血水。

    鹹魚頭地屍體在鐵猛的注視中向後倒去,一切變化都在幾秒之間。

    鐵猛沒想到自己要保護的人,竟然就這樣被人一梭子解決掉了,自己回去可怎麼跟大少爺交代啊?

    就在他詫異的瞬間,高戰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當著他的面用衝鋒鎗對著鹹魚頭的屍體,砰砰砰又是一陣梭子。

    鐵猛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大吼一聲:「拿命來!」縱身躍起,拼著中槍的危險使出了自己的必殺絕技「銅爐鼎」!

    何謂「銅爐鼎」,銅爐鼎是一種類似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橫練功夫,但它又與那些功夫不同,像金鐘罩那樣的功夫主要是為了防守,練得銅皮鐵骨,拳腳打在上面沒有殺傷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屬於「防守性」的功夫;而銅爐鼎在抗擊打方面並不弱於金鐘罩和鐵布衫,更厲害的是它的攻擊性非常的強,習練者所使出的全都是泰山壓頂,橫掃千軍,力劈華山之類的霸道招式,這些招式最是簡單,也最是直接有效,動不動就是硬碰硬的頭碎骨折!

    故俗語有「銅爐鼎,力千鈞,拳出泰山移,腿起黃河傾」的說法。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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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鐵猛在暴怒中驟然發力,宛若從天而降的千斤巨攏夾雜著凌厲的風聲直砸向高戰的頭頂。

    就這一腿要是砸實的話,就算你是大羅金仙也要腦漿迸裂!

    鐵猛曾經試過用這樣的力量砸碎過數尺厚的青石板,更砸碎過無數江湖人物的腦袋,縱橫至今,鮮逢敵手。

    危急間,高戰才不管狗屁江湖規矩呢,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掉轉槍口就要給鐵猛一串鐵蓮子,誰知道一扣扳機,***竟然沒子彈!

    高戰心中懊惱啊,自己剛才只顧著耀武揚威了,怎麼會把這茬兒給忘了,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沒轍,只有硬幹了,架起衝鋒鎗就攔住了鐵猛的砸壓下來的雙腿。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雙腿卡嚓一聲把鐵鑄的衝鋒鎗一壓兩段,來勢稍緩後,改變方向朝高戰的胸口撞去!

    高戰倉促間來不及變招,只能猛吸一口氣,催動體內的氣胎護住自己的心脈,然後挺胸迎了上去,心道,老子字典裡從沒有「後退」兩個字!

    雙腿宛若銅鼎下部粗大的銅角一樣撞擊在胸口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高戰的腳後跟深深地陷入了水泥地面,身形晃動一下,並沒有後退一步,但先前的腿傷早已經崩裂,鑽心地疼痛向他湧來。

    再看鐵猛並沒有立馬墜落,而是利用自己兩條併攏的小腿狠壓在高戰的胸膛上,催出「銅爐鼎」的千斤力道使勁下壓,整個人就這樣懸停在半空,像黏在高戰地身上一樣充滿了說不出的詭異。

    還不死。我看你還不死?鐵猛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用胸膛來迎擊我的雙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力不可擋!壓死你,我今天一定要壓死你!

    雙腿用力,高戰挺著胸膛,後腰向後逐漸彎曲,眼看自己就要把對方壓倒下去了。

    就在他以為高戰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高戰說了一句話嚇得鐵猛差點從他身上掉下來。

    「操你姥姥的。你他媽壓夠沒有…上輩子你是做秤砣的麼…重的像狗熊一樣…」

    不可能,他怎麼還能開口說話?鐵猛感覺自己的兩條小腿地力氣一下子被這句話抽空了。

    就在鐵猛吃驚的一剎那,高戰借勢一聲虎吼,卡住鐵猛的雙臂把他緩緩地架了下來,鐵猛可不會輕易認輸,雙腳一落地,就大叫一聲,四臂交纏在一起。做出要和高戰角力的架勢。

    逐漸的,但見他全身的肌肉都鼓漲了起來,頸上和臂上甚至青筋暴露,不停的在抖動。顯然是用盡了全力。但是令他驚異的是高戰還穩穩在站在那兒,雙腳如釘子一樣釘死在地上,一步也沒有後退。

    其實此時地高戰也並不好受難,自己的腿傷越來越重,還有剛才挨的一腳也不輕。所以他必須要發力反擊,暴喝了一聲,猛的將鐵猛巨大地身體推得後退了一步,然後向下一壓,將鐵猛的上半身壓彎了下去。接著架住鐵猛的雙臂向前一伸一抱,一把就反抱住了鐵猛的後腰,機械左臂的力量瞬加加大,只手擎天猛的向上一舉,硬生生的將鐵猛巨大的身體單臂舉到了頭頂上。

    接著,高戰將鐵猛的身體舉在頭頂像轉陀螺一樣旋轉。最後頭朝下地重重往下一摔。響,脆弱點的地方差點就塌陷下去。

    而鐵猛則被摔得暈頭轉向,頸椎差點兒被折斷,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怪物,這傢伙一定是個怪物,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雖然這一摔狠到了極點,但是鐵猛豈是那種一摔就趴下地軟蛋?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香江殺神」,擁有不次於鐵布衫的橫練功夫「銅爐鼎」。想讓他俯首認輸,還需要一些能耐!

    只見鐵猛呻吟一下,一骨碌竟又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像發瘋的野獸一樣,惡狠狠地盯著高戰。

    高戰不禁感到驚訝,此人也太耐打了,就剛才那一摔即使啞巴那樣的狂人也要趴下半天動彈不得,而他卻馬上就爬了起來。媽的,看起來今天要有一場惡戰啊,不管了,一定要速戰速決,

    果了他!

    就在高戰打定主意的時候,鐵猛早已暴喝一聲,使出了銅爐鼎中的腿功,單腿為軸,兩腿輪番交替,像車輪一樣旋轉著踢向高戰的各個要害。三百六十度旋轉,刮起一陣驟烈的旋風,一切都被捲飛起來,在暴風中鐵猛緊接著使出一個下劈,凌空躍起,一腳劈向高戰腦門。

    閃無可閃,避無可避。時間,空間,伴隨石破天驚地一腳全都停頓了。

    然後就是鐵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畫面!

    高戰高抬一腿,「支」住了這記玉柱傾倒的一腿,蜻蜓撼柱,動也不動!

    就在鐵猛驚詫的一瞬間,高戰嘴角露出一絲獰笑,毫無花招地一記勾拳把鐵猛打飛出去!

    這一拳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鐵猛感覺自己就像是騰雲駕霧一樣飛了半天才嗵地一聲砸落地上,

    他難以相信地吐出一口血,用舌頭舔著。血的腥鹹讓他明白這是真的。血,這是我的血,我的橫練功夫竟然被人打出血了?

    -

    高戰默默地站在他面前,像一塊兒石頭,堅硬的高大的不可擊碎的石頭。

    此刻的鐵猛困獸猶斗地顫巍巍爬起來,抓起旁邊燃燒著的汽車輪胎就朝高戰砸去。

    高戰輕輕鬆鬆地一抬腳,一腳把輪胎踢開,鐵猛像受傷的野獸一樣悲吼一聲,聚集最後的力氣,拳化流星迎面而來,想要一擊破其中路!

    最後一拳,銅爐鼎的鐵拳!鐵猛利用慣性將整個身體的重心都集中到了這一拳上,再加上驚人的速度和他體內所有的力量,這一拳足可以開山劈石!

    鐵拳夾雜著風雷呼嘯而來,拳走一條線,肩擔兩座山,步走一條龍,哼哈壓碎城-------鐵拳碎山,一拳貫穿!

    時間再次停頓,這驚世駭俗的一拳究竟能不能奏效?

    高戰收斂了輕蔑的笑容,暗道,真是一條打不死的鐵漢,可惜分不清狀況!

    他眼神如刀,冷如雪魄的冰刀,機械手臂發出卡卡的恐怖聲響,一拳迎了上去!

    最直接有效的硬碰硬,操你姥姥,看看誰才是拳頭上的霸主?!

    轟地一聲巨響,兩人籠罩在各自形成的巨大能量之下,晃動了一下身子,隨即整個地面的碎石被強大的氣流捲飛起來。

    然後就是靜,死一樣的靜!

    鐵猛聽了碎裂的聲音,自己的手骨碎了,緊接著是自己的小臂骨頭,再蔓延到上臂…自己的一條胳膊被人家給廢了!

    就在他震驚地快要麻木的時候,高戰再次發力,手腳並施,一打眉頭雙眼!二打唇上人中!三打中腮耳門!四打肺腑胸膛!五打撩陽高骨!六打鶴膝虎頸!七打破骨千斤!

    像這種習練橫練功夫的人就要趁機打殘他,決不能手軟!

    鐵猛整個人像肉靶一樣接連後退,口鼻耳種都流淌出了鮮血,即使有一身的橫練功夫,也擋不住這樣閃電般的快速攻擊,最後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看著這個個性堅韌的漢子雖然廢了一條胳膊,�延殘喘地坐在地上,但眼神中卻沒有一點屈服的意思,高戰不由動了殺機,正想過去解決了他,省得以後礙手礙腳,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嘹亮的警笛聲,看起來收拾殘局的雷洛已經來了,高戰心中暗道一聲可惜,看起來只能暫時放過他了,依自己現在的體能來看,要想解決掉對方還真有些麻煩…

    於是後退一步撿起自己的衣服,哈哈大笑道:「這一架打得真是爽快!鐵猛是麼,怎麼樣,我的拳頭還過得去麼,如果這次沒把你伺候舒服的話,咱們下次再好好切磋切磋,記著替我告訴陳志超,我高戰早晚要和他一決雌雄!」

    鐵猛想要張口回敬兩句,一張嘴一口鮮血就湧上了喉嚨,沒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高戰揚長而去。

    就在高戰背影將要消失得時候,他才能張嘴大聲吼道:「高戰,你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聲音響徹整個海底隧道,遠處雷洛的人馬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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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在陳志超的家裡,當手下把鐵猛行動失敗,並被雷的消息告訴陳志超時,正在和弟弟下圍棋的他再也保持不住氣定神閒的心態,憤然把整個棋盤掀翻,怒道:「都是一群廢物,廢物,大廢物!」

    他的弟弟陳彼得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這樣大的脾氣,剛想上前勸解一句,陳志超猛地抬頭,眼睛中迸射出駭人的光芒,陳彼得嚇得猛一退縮,陳志超像夢囈一樣上前抓住他的衣襟道:「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全盤計劃?是誰出賣了我,是誰?」目光就想要噬人的野獸。

    陳彼得嚇得渾身發抖,抖著嘴唇說:「大哥,我是彼得啊,你怎麼啦?」

    過來老半天陳志超才算緩過勁兒來,眼睛中出現了一撕清明,幫陳彼得整理了一些下衣服,臉上努力地恢復到先前的鎮定狀態,道:「哦,沒什麼,剛才我稍微有些激動,最近工作真的很累!」

    陳彼得壯起膽子:「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我…我不打攪你啦!」

    「好,你出去吧,我想好好地睡一覺!」陳志超說話的聲音很輕,跟他以前的沉穩判若兩人。

    陳彼得如同得到大赦一樣,急忙點一下頭溜了出去。在後面,陳之超望著自己弟弟的背影,心道,不會是他出賣的我吧,他可是我的弟弟啊,但是知道此事的人沒幾個呀…內鬼究竟是誰?

    思索中回過頭對自己的手下說:「去,給我找個好一點的律師,不管花多少錢,也要把鐵猛給我擔保出來!」

    「是。大少爺!」手下急忙去辦。

    手下走後,陳志超咬牙切齒地說:「雷洛,你想致我於死地,嘿嘿,沒那麼容易!」啪地一聲,他把一枚棋子摔在了桌面上,摔成碎片!

    陳彼得一出了自家的別墅,就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哥哥他是打心眼裡害怕。老爸死得早。這個哥哥就成了自己獨一無二地家長,大事小事都要管,只要跟自己沾邊的,就沒有他不管的,哎,可憐自己都已經長成大人了,他還把自己當作小孩子一樣看待。自己也有思想,也有朋友。也有自己的天地,自己的***,可他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一些自由呢?老是�哩�嗦的,跟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只會說自己不爭氣,沒本事,只會吃喝玩樂,可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要我爭氣也要給我一個機會啊,你要是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出人頭地一飛沖天…哈欠…昨晚在舞廳玩的太晚了,不過那裡地小妞還真正點…我才不是你心目中的敗家仔,窩囊廢呢…也不知道周美女還在不在舞廳。她給的什麼「搖頭丸」吃著還真***過癮,還有,她長得可真漂亮啊,怪不得以前姓高的會喜歡她…

    想到這裡他心中猛地一涼,周美女以前和姓高的在一起,那會不會是她透露消息給高戰的?一想到這裡。陳彼得就再也憋不住了,驅車就來到常去的「紅玫瑰歌舞廳」。

    他來地有些早,歌舞廳還沒有正式營業,幾個服務員正在擦抹桌子,清掃地面。

    他四下看了一眼,沒見有什麼熟人,整個舞廳裡面顯得很冷清。於是就坐在吧台上,要了一瓶洋酒,一邊喝著等人,一邊在心中思索著煩心的事兒。

    這時候一名服務員正在他旁邊拿著拖把拖地。一不小心把拖把上的髒水灑在了他的褲腿上,雪白地褲腿烏黑一片。

    陳彼得勃然大怒,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一耳光扇過去,打得清脆響亮,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有人沒人,我這條褲子可是地道的英國貨,就算是把你賣了也買不起哩!」

    挨打的服務員顯然認得陳彼得,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一向都是飛揚跋扈的,沒人敢招惹他。

    於是捂著臉說:「對不起陳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你都敢這麼橫了,要是故意的話,你豈不要弄我一身地泥?媽的,今天你非要把我的褲子舔乾淨不可,要不然你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嗯?」說完,卡住服務員的脖子就要往下按去。

    就在陳彼得大發淫威的時候,突然一個黃鶯般地聲音說:「是誰惹我們陳少爺生氣了?」

    只見隨著聲音,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從舞廳門外走了進來。

    女孩穿著一身精緻華麗的洋裝,有著自然絕美的容顏和風淡雲輕的氣質,就算是見慣美女的人,也絕對無法挑剔地讚歎她的身材和美麗,只是這樣的女人就像是池水中的皎皎蓮花一樣,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

    一看見女孩,陳彼得一肚子地火氣就滅掉了一半,忽而又一想,說不定就是她告得密,那火氣便又直線上升起來。

    鬆開倒霉的服務員,陳彼得壓抑不住氣急敗壞的心情說:「周凝柔,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很久!」

    周凝柔莞爾一笑,那笑像春風一樣吹向怒氣沖沖的陳彼得,就在那一剎那,他心中竟有些微微埋怨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人家可是個女孩子啊,要是冤枉了這樣的美女,豈不罪過?

    周凝柔翩翩而來,陳彼得的呼吸急促起來,說道:「是不是你…告的密?」

    「什麼?」對方顯然沒聽清楚。

    陳彼得鎮定了一下:「我是說是不是你告得密,要不然我大哥的計劃也不會失敗!」

    「什麼計劃,什麼告密啊,彼得,你是不是生病了,胡說八道的…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陳彼得望著對方似水剪瞳的眼睛,一顆心噗通亂跳,結巴道:「就是…那個計劃唄!」

    周凝柔想了老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哦。你說犯人出庭那事兒啊,我都已經忘記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麼?」

    看著對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陳彼得的懷

    了,「真的不是你?」

    周凝柔有些委屈了,「你究竟把我看成了什麼人?一口一個奸細,一口一個告密地。我可是你的同學啊,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那好,以後你就別來找我啦!」

    -

    周凝柔生氣地白了陳彼得一眼。

    看著對方嬌嗔的模樣,陳彼得的脊樑骨都酥了,慌忙賠禮道歉:「好了嘛,都是我的錯,我多疑。我小心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還懷疑你,是我的錯,行不行?」

    周凝柔見好就收道:「那好。為了表示你對我的誠意,你就請我喝杯酒好啦!」

    「喝酒?可你從不喝酒地!」

    「怎麼,不願意啊,小氣包!」

    「不是不是,請你喝酒我是求之不得啊!」陳彼得心中樂開了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灌醉你,哈哈,醉美人啊!

    陳彼得色心大動,暗自抹了一把口水。

    酒水端了上來。周凝柔用蔥指輕輕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在杯口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口紅印,然後遞給陳彼得道:「今天我要罰你一杯,就算是你給我賠禮認錯哩!」

    陳彼得以為自己在做夢,美女的口紅印啊。她讓我喝她的酒…啊哈,接吻,間接接吻啊!

    陳彼得迫不及待地搶過酒杯對準口紅的地方,一飲而盡,直覺清香撲鼻,宛若瓊漿玉液,口紅的芳香真是沁人心脾啊。

    再接連著幾杯酒下肚,陳彼得已經有些暈乎乎了,淫笑道:「凝柔啊,你知道麼。你可是咱們學校的大美女哩,好多男孩子都想追你,追上你後…好和你睡覺…你的身材真是好火辣呀,每次看見你我就有一種衝動,嘿嘿…」

    說完,就想動手動腳,上去拉周凝柔地小手。

    周凝柔嬌笑著躲開道:「彼得,你喝醉了!」

    「醉,嘿嘿,我沒醉,我清醒得很,我真想好好的疼你一番!」陳彼得拿手指去刮周凝柔的臉蛋。

    周凝柔再次躲開,道:「還說沒醉,看你連站都站不穩啦!」

    「你別躲嘛,我給你說說心裡話,讓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喜歡你…嘻嘻!」

    就在這時,陳彼得地一群狐朋狗友來到了舞廳,大老遠就叫道:「彼得,你這傢伙又喝醉了!」

    「是啊,你也太不地道啦,喝酒也不叫上我們,還說是死黨呢!」

    「哎呦,靚女也在啊,為說彼得會喝醉呢,要是靚女陪我喝酒的話,我也會醉的!」七嘴八舌的走了過來。

    周凝柔認得他們,一個個都是豪門望族高官顯貴的公子少爺,這些也是高戰讓自己努力接近的一夥人。

    用高戰的話來講,他們就是香港的未來,掌握了他們就等於掌握了未來的香港。

    至於怎麼掌握,高戰他當然是自有辦法,

    只見其中一名公子哥迫不及待道:「你們都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哦對了,靚女,今天帶來『搖頭丸』沒有?」

    一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跟著大叫起來:「對啊,再來點吧,那玩意吃了可真過癮,好嗨呸,好刺激哦!」

    一群人地眼睛像發現了寶貝似的,發出了亮光。

    連暈乎乎的陳彼得也叫嚷道:「就是啊,凝柔,你就別再藏私了,我也好喜歡那中超嗨呸的感覺!」

    周凝柔裝作無奈的說:「有是有,不過它可是很貴的哦,那些都是我從國外托人帶回來地,香港根本就沒得賣!」

    「這我們不怕,不就是錢麼?我們有的是!」一人順手甩出了一大杳鈔票。

    「是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快拿出來吧!」

    周凝柔這才「猶豫」著把「搖頭丸」拿了出來,道:「就這麼多了,你們自己看著分吧!」

    一看見藍色的藥丸,這群公子哥就像餓狼見了肉一樣,全都撲了上去,搶道:「多分幾粒給我,我還要給我女朋友呢!」這藥丸好啊,自己和女朋友吃了全都爽到了極點,一夜能夠讓她高潮個五次!

    大家搶到了「搖頭丸」以後,慌忙要來酒水混合著酒水吞下,慢慢地等待那種飄飄欲仙,神魂顛倒的嗨呸感覺。

    隨著舞廳裡面的音樂慢慢響起,裡面的人越聚越多,什麼倫巴,什麼探戈,什麼恰恰,舞曲不住地變動,搖頭丸刺激著眾人的大腦越來越興奮,這些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們,在空虛的生活中極其渴望那種全身放鬆的刺激,而搖頭丸地出現徹底滿足了他們的慾望。

    舞廳裡面的氣溫逐漸升高,搖頭丸發揮出了它爽快的威力,一群表面上貴不可言,平時斯文有禮的公子少爺們在藥物的作用下,徹底地釋放了自己。他們瘋狂地隨著舞曲晃動自己的腦袋,像要搖掉一樣,形狀如瘋似顛,放浪形骸地展現著自我頹廢的一面。

    有的人甚至脫起了自己的衣服,在逐漸高昂的舞曲中瘋狂地扭動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那些未曾吞食搖頭丸的人們都詫異地看著這瘋狂的一幕,實在是想不明白,大家都是一樣的舞曲,怎麼能讓這些人如此興奮呢?

    哎,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周凝柔望著這群不知不覺被人控制在手掌心的羔羊,心中隱隱有些不忍。雖然高戰對他說搖頭丸對人體的傷害並不是太大,但這畢竟是毒品,真不知道高戰是從哪裡搞來的這些可怕的東西。

    周凝柔當然不會知道,高戰讓歐陽風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搖頭丸就是為了要控制住這些公子哥,再借此控制住他們身份顯赫的老子,到那時候一切就都在他左右之下,搖頭丸的出現,已經把他的霸程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台階。此刻在他眼裡,為達目的,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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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的別墅裡,清涼的水池還是那麼的清澈,一切事情在昨天。在池水旁邊,有椅子,有桌子,桌子上還有美酒和水果。

    躺在搖椅上,高戰把一粒葡萄丟到嘴裡,舒心地發出一陣感歎,還是家裡面好啊,有吃有喝,又沒那麼多的忌諱,也不會有人過來提醒你,病人不能抽煙喝酒,更不能不穿褲子光著屁股亂跑。

    哎,在醫院養傷絕對不是一種最好的選擇,雖然那裡有個很漂亮的女醫生。

    所以當周凝柔到來的時候,高戰正優哉游哉地躺在椅上曬太陽。

    一看見她,高戰的心情就格外的好,畢竟美女不僅可以秀色可餐,更可以養眼,有人說過,一個男人要是每天盯著美女看上五分鐘的話,他就可以比別的男人多活上幾十年。

    而今天的周凝柔打扮的也跟以前不太一樣,以往用紫色綢帶紮起的三千青絲,今天換成了可愛青春的馬尾辮,再加上一副金絲眼鏡,就算是高戰也禁不住讚歎,每個女人都是百變女郎,今天裝扮得清純到底,明天就打扮得妖冶嫵媚,看看眼前這位,簡直就是職業淑女的超級典範嘛!

    用手蹭了蹭自己下巴上的短,高戰下巴微揚道:「你隨便坐,我的腿有些不方便,就不給你這大美女拉椅讓座了!」

    周凝柔道:「我們的高大探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斯文有禮了,在我的印象裡你很少這樣關心過別人!」

    「你是在變著法兒說我自私自利是麼?」高戰臉上並沒有顯出不高興的樣子,「人總是會變的嘛,你以前不也清純地跟這池水一樣。現在呢,池水裡長了水草,心眼多了,嘴巴也利了,已經能在這紙醉金迷的大香港生存下去了,至少你已經學會怎樣利用自己的價值,去幫助自己得到一些應該得到的東西!」

    周凝柔的臉色有些微變,「你是在說錢麼?你覺得我像是那種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女人麼?」

    高戰嘴角露出一抹邪惡到極點的笑。盯著她那一對充滿幽怨的美眸,道:「你不會跟我談感情吧?如果真是那樣地話,就太幼稚了!」

    看著對方冰冷的眼神,周凝柔的心都快要碎了,自己為他做了那麼多,到頭換來的卻是廉價的鼓勵和冷漠的奚落。

    就在周凝柔傷心欲絕的時候,高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鈔票,擺在她面前道:「上次你告訴我地消息很準確。讓我狠狠地擺了陳志超一道兒,這麼多錢再加上你平時買賣搖頭丸的那些,加在一起也決不虧待了你,這些都是你應得的酬勞。你就拿走吧!」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看錯了愛錯了的男人,周凝柔又恢復了從前地高傲,淡雅一笑,道:「你別以為在世界上錢就代表了一切,這些錢本小姐不稀罕,還有那些賣搖頭丸的錢,更是骯髒的可以,所以還是留給你自己養傷吧!」說完生氣地把頭扭了過去。

    高戰心中一陣鄙夷冷笑,勝者為王敗者賊。誰管你如何賺錢呢,所謂的正路邪路,在自己看來,哪條路走著最近,哪條就是好路!

    表面上卻淡淡一笑,似乎不怎麼在乎她的傲氣和不屑。說道:「你就真的不看重著這麼多錢,這可是十萬塊呀,足夠你享受一陣子的,或者說,你是嫌這錢太少?」

    果然周凝柔將視線重新放在高戰身上,有點憤怒道:「不要以為你能明白每個人的心思,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可惡之極的男人,不是你自己想像中地上帝!」

    說完,狠狠地回眸了高戰一眼。一跺腳就要離開。

    高戰自嘲的聳聳肩,就在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猛地一伸手,霸道地將周凝柔拉坐進自己的懷裡,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周凝柔不知道這個無賴為何會作出這樣的舉動。

    「凝柔,你的身體比以前更成熟和豐腴了很多!」高戰笑嘻嘻地說著不搭調地話,兩隻大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滑動起來。

    「流氓,你怎麼能這樣?」周凝柔實在是受不了對方巨大的變化,剛才還冷漠似鐵,片刻又換了一副嘴臉。

    「好啦,我給你賠罪還不行麼,我剛才是故意在逗你呢?」

    「逗我,什麼意思?」周凝柔在對方得大手攻擊下,顯得有些紅暈泛起了。

    「意思就是,我想知道你究竟貪不貪錢…」高戰說話的語氣顯得很鄭重,可聽在周凝柔的耳朵裡卻覺得有些霹靂雷鳴。

    「從頭到尾你都不相信我嗎?」

    高戰停下自己的大手,開始用整兒八百的眼神看著她,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要防微杜漸…做大事,不能有一點的紕漏,粗心大意只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即使是自己心愛的人,有時候也要用些心機!」

    言下的意思很明白,你既然可以被我用錢收買,就有可能也被陳志超收買,我不得不防啊。

    埋怨和失望無法阻擋地淹沒了周凝柔的心神,原來自己在他地心目中連一點的份量都沒有,他時刻都在提防著自己,自己算什麼,一個無恥的女間諜,還是一個閒得沒事找羞辱的壞女孩?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把霸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一個郎心如鐵的絕世梟雄,自己的感情麼,哈哈,不值一提,多麼可笑的諷刺啊!

    淚珠兒緩緩地從美眸中滾落出來。周凝柔沒有說話,嘴唇已經被牙齒咬破,鮮血使得那嬌艷的嘴唇像血色玫瑰的蓓蕾,散發出妖異的魅力

    高戰黑眸中的冷酷一點點融化,嘴角蘊育出一抹陽光般的愛意,捧起周凝柔蒼白的小臉,輕輕地摘下她地金絲眼鏡。用溫厚的嘴唇吻去她唇上的血跡,用從未有過的溫柔道:「凝柔,我知道你心裡面難過,你也許覺得我太心狠了一些,可是想要在這個世道上生存就必須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是什麼好人,做了很多壞事兒,很多人都想千方百計的對付我,你說,我要是不小心的話,能行嗎?現在,我已經站在了戰場上,無論是逃避或者服輸就都意味著死亡!要想生存。我就必須擁有更強的實力,並且不停地接受挑戰,直到有一天我站在了大香港的頂峰,這才可以無條件地去接受你這樣地女人…做我的女人不容易啊。我希望你能諒解我!」

    高戰說得很慢,語氣裡沒有悲哀,有的只是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渴望和傲氣。

    凝重的感情像流水一樣從高戰的口中宣洩出來,他的感受讓天生敏感的周凝柔感到一種無形地同情,在娓娓細語中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共鳴。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她用充滿淚水地眼眸仰望著眼前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男人。

    高戰將鼻尖觸到她的鼻尖上,輕輕一磨,歎息道:「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每當我心累的時候。就會幻想在遠方的某個地方有一個女孩正在等我,等我站在高峰的時候,在世界上最美麗的教堂迎娶她!」

    周凝柔一下子醉了,高戰用舌尖輕輕舔去她臉上地淚珠兒,那一刻心中湧起要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念頭,不論是周凝柔。安娜,還是鳳姐,抑或是白玉嬌…

    就在周凝柔心醉之時,高戰神色一轉,岔開不愉快的話題道:「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要戴一副眼鏡呢,是不想扮演辦公室女郎?」

    「怎麼,你不喜歡人家的新造型麼?」周凝柔又充滿了之前的嬌媚。

    「怎麼會不喜歡,看起來更加的誘惑人!」高戰輕輕地刮了她一下鼻尖。

    -

    周凝柔嬌笑道:「看起來你是真地不關心人家,人家快要畢業要當律師哩。這你都不知道!」

    「律師?好職業,我身邊就缺少這樣的人才,等畢了業你就留在我身邊吧!」高戰露出溫馨的微笑。自己的事業以後會越做越大,在很多方面都要遵循法律的原則,撇開那些打打殺殺,和自己的對手玩一些文明一點的法律遊戲,這才是正途!

    「真的嗎?」周凝柔驚喜道。「我以後就可以留在你身邊了耶!」差點跳了起來。

    「看你高興的,好像中了六合彩一樣!」

    「那是當然哩,以後就能每天看到你了!」

    看著對方欣喜若狂的模樣,高戰此刻才知道此女對自己用情至深,之前自己地所作所為還真是有些過於小心了,於是凝望著對方黑色的美眸,心動道:「凝柔,相信我,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地疼你的!」

    周凝柔在情話中身變得火熱起來,有些囈語地在高戰的懷抱中摩擦著,嘴裡道:「還說哩,阿戰,你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疼凝柔了哦!」

    可真是個小騷貨!高戰心中這樣說,一巴掌打在她的圓臀上。

    周凝柔咯咯一笑,蛇一樣纏了上來。

    高戰心中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愛意,一隻大手從她雪白的頸間游移到肩頭,再從象牙般的肩頭滑進領口觸及那溫潤的雙峰,峰頂的兩顆小櫻桃,也因為強烈的刺激,而傲然挺立起來。

    從手指轉來的舒服讓高戰不禁呻吟一聲,溫滑細膩圓滾,這強烈的肉感就像是上帝故意送給男人們的禮物!

    在高戰懷裡,周凝柔忘情地扭動嬌軀迎合高戰的壞手,那星眼朦朧,雙頰酡紅,丁香小舌舔抿紅唇的誘人模樣讓高戰慾望暴漲,俯首瘋狂地吸吮那溫潤的紅唇,舌頭狂捲進去,把那條香舌纏得緊緊的,雙手的動作也更加粗野起來。

    激情中,高戰將她的裙子從頭頂褪下,手忙腳亂的脫下所有多餘的東西,嘴巴襲向她的脖頸和肩頭的細嫩肌膚,雙手更是捉住了那對顫巍巍的乳球不放,不斷的擠壓和揉捏,令柔軟飽滿的乳球在手中變換形狀。

    周凝柔細膩嬌嫩的肌膚上泛起淡紅色的春潮,再看她的臉龐更是面若桃花,妖艷如春。

    就在她意亂情迷的一瞬間,高戰已經將她的最後一道防線扯下,神秘的桃花源地展示在眼前。

    但見誘人濕潤的黑色絨毯,呈「V「字狀展開在飽滿的丘壑上方,飽滿肥潤的牡涎著誘人的雨露,黏糊糊地掛在兩壁邊緣,縫隙微微翕張著,散發出清香的氣息,一顆紅潤潤的相思紅豆,在縫隙的張合中若隱若現,這副旖旎艷景讓高戰癡迷得不可自拔。

    他用指頭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牡含著的相思紅豆,周凝柔整個身體隨著他的撥弄猛地一顫,心中竟然湧起一股美妙到極點的尿意,緊接著下面竟然湧出一股芳香撲鼻的蜜汁,汨汨地堵在了桃花洞口,她嘴中更是舒爽地呻吟出來,一隻小手禁不住隔著褲子在高戰的胯下撫摸起來,撫摸下高戰的雄偉禁不住暴漲數寸。

    高戰雖然早已知道她身體十分敏感,卻也沒想到敏感到了這份上,忙抽出黏糊糊的手指頭一看,只見上面涎掛著亮晶晶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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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兩心知,有欲無愛的情慾只是肉體上的簡單碰撞,情慾才是心靈的完美交匯。

    就在高戰準備再接再厲侵入她的密處探險的時候,周凝柔媚眼如絲地開口道:「阿戰,你的腿傷還沒好,還是不要了吧!」

    美女啊美女,剛才可是你先發招的,把我的沖天慾火勾起了,卻要我懸崖勒馬,你也太看得起我的意志力了。

    於是高戰邪邪一笑,埋頭和她親了個肥嘴兒道:「腿上的傷是小事兒,大事兒咱不能耽誤啊,要知道,在行周公之禮方面我是很積極地!」

    「那…那這樣吧,你別動,讓我來伺候你!」說完,周凝柔朝他拋了一個銷魂的媚眼,光著身子從高戰懷裡坐了起來。

    在高戰的疑惑中,她姿態誘人地屈膝跪在草地上,翹起雪白的肥臀,然後用白嫩的小手輕輕扒下高戰的褲子,隨即害羞地握住了猛然彈跳出來的巨龍,抬頭臉蛋緋紅地瞄了一眼早已熱血賁張的高戰,在高戰希翼的目光中,終於緩緩張開檀口,用溫潤的嘴唇含住了憤怒的龍頭…嘖嘖有聲中,粘液涎掛在了她紅潤的嘴邊,她就像舔棒棒糖一樣,一點都不覺得骯髒,相反卻含得津津有味。

    望著眼前絕對銷魂蝕魄的艷景,感受著下體吮吸的快感,高戰的靈魂舒服得都要飛了起來,在凝柔賣力的吞吐中,他禁不住用手按住她的頭使勁地聳動!

    當巨龍在刺激下越變越大的時候,周凝柔的小嘴不由漲得滿滿地,直覺那龍頭已經竄到了喉嚨,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於是慌忙吐出道:「想不到這寶貝這麼大啊!」更是好奇地把玩了起來。

    高戰這時忍不住了,又一巴掌打在她的肥臀上道:「害人的丫頭,你就先別貪玩了,我的體內都快要爆了!」

    周凝柔這才媚笑一聲,但她還是沒有馬上起身做自己「該做」的事兒,而是用兩手托住胸前雪白滑嫩,渾圓挺翹的乳球,埋首將高戰下面的巨龍夾在了深邃不見底的乳溝之內。然後上下賣力地滾動…

    高戰地慾火再次拔高三尺,人才啊,這丫頭,無師自通的情慾招式呀,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般能耐…

    在一陣艱苦卓越的滾動後,高戰終於等待來了修成正果,只見周凝柔性感無限地提起自己雪白修長的大腿兒,春眸蕩漾地跨在了他的身上。先是試探性地抓著巨龍,輕輕地在桃花源的洞口摩擦幾下,等感覺濕潤了這才緩緩坐下。

    在她緩緩坐下的時候,早已忍耐不住的高戰趁機扶著她地腰身向上用力一挺。那根巨龍一下子就頂到了她的小腹深處…

    一聲嬌啼,她蹙皺著眉頭,緊咬嘴唇,一副有些吃不消的模樣。

    高戰心疼她,不敢再動,心說咱兩已經不是第一次辦這事兒了,為何你還不能適應我的利器呢?

    他卻不自己問問自己,自己下面地傢伙可是吃素的玩意,那麼大的傢伙任哪個女人也不能馬上適應。

    須臾。周凝柔大著膽子動了起來,隨著緩緩的抽動,浪水外溢中她才大著膽子聳動起來,隨著潤滑她聳動的幅度開始加大,雪白的肥臀更是一突一突地款擺,兩個乳球上下起伏。描畫出迷人的場景。

    情到濃時,高戰不禁用手向上抓住她蹦跳的乳球使勁兒搓揉,周凝柔雪白的胴體微微後仰,瀑布般地秀髮撒落在腰肢和雪臀之間勾勒出的美妙曲線處,隨著腰肢的擺動而蕩漾。

    一時之間,一切都醉了。

    就在高戰和周凝柔在池水邊抵死纏綿的時候,鳳姐在陽台上看到了這活的一幕春光盡洩。

    鳳姐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和高戰單獨在一起地日子就快要結束,在未來的日子裡外面這個妖冶嫵媚的女孩將融入自己的生活,未來也許會有更多的女孩加入這個大家庭。自己不能嫉妒,只能用微笑和寬容來迎接一切。自己的身份是卑微的,高戰能夠接受自己,自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所以她沒有更多的奢求,聰明的女人都知道,一個男人,一個家庭,能夠守住這些,就是幸福!

    此刻望著外面別開生面的活色生香,鳳姐想要壓抑著自己體內地燥熱,不去看外面的即興表演,但是一雙快要滴出水來的鳳眸卻背叛了自己,眼光再也離不開那誘人

    。

    靠在欄杆上,她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酸軟,小腹滾燙地在某個地方產生美妙的酥麻感,她禁不住隔著衣服搓揉自己的乳房,感覺自己峰頂的乳頭已經挺立起來,她紅唇輕啟,微微呻吟,喉嚨裡發出乾燥的呼吸,她咬著嘴唇,在慾火焚身中一隻手再逐漸向下,透過褲子終於到了自己的私處,那裡早已春潮氾濫,打濕了自己裡面的裹褲…一聲壓抑不住的銷魂呻吟,她的手指伸了進去…

    -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地產大亨董浩雲的家裡,此時是愁雲慘淡,上至大亨董浩雲,下至端茶倒水的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不開心的愁容。

    時不時地從董公子的房間內傳出叱罵聲。一個丫鬟端著參湯眼淚滿面地從房間裡面跑了出來,剛好被過來看望董公子的白玉嬌撞見,問道:「少爺他還不肯喝湯嗎?」

    丫鬟委屈地點點頭,道:「少爺他還在發脾氣,我已經勸了很多次了,可他…」然後眼淚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兒。

    白玉嬌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一定受了許多委屈,自從董公子受傷以來,整個董家的人沒有一個好過過,董公子的脾氣更是變得很大,動不動就張嘴罵人,伸手摔東西。

    「把湯給我吧!」白玉嬌接過湯碗,推門走了進去。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董公子在床上頭上蒙著被子,大叫道。

    「劍鏵,是我!」白玉嬌輕輕地說。

    「玉嬌麼?真的是你?」董公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看到真的是白玉嬌,臉上露出難得的喜悅,瞬間臉色一變,又用被子把腦袋一蒙道:「我不要見你,你給我出去!」

    白玉嬌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把湯碗放在桌子上,用手掀開被子,望著在躲避自己的董公子道:「不管你喜不喜歡,要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啊!」

    「我不用你同情我!現在我已經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嗚嗚,我…我,你知道的,他們把我給廢了,我以後再也不能給你幸福了,玉嬌,你走吧,不要再理我啦,我不值得你同情,更不值得你來愛,嗚嗚…!」董公子蒙頭大哭起來。

    白玉嬌的心酸酸的,她壓制著沒讓淚水流下來,雖然她真正所愛的人是高戰,甚至自己下定決心要拋棄一切,讓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卻又出現了這樣的變故,自己這時候怎麼能狠心地離開董公子呢?

    於是她便輕輕地說:「那好,你要是不喝湯的話,我就真得會走的!」

    一聽這話,董公子收拾住了自己的哭泣,坐起身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努力做出一副堅持得住的表情。

    白玉嬌舀起一口參湯遞到他的嘴邊,董公子含著眼淚張嘴喝了一口。

    當喝到第二口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哇地一聲眼淚又流了下來。

    看著董公子傷心的模樣,愁緒紛沓而來,一時之間令白玉嬌分不清楚該如何抉擇自己的未來。

    一邊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另一邊卻又是一個深愛著自己,需要自己照顧的病人,兩者選其一,該怎麼辦?

    難道人生就是一出悲劇,總要在自己快要看見光明的時候,給自己帶來黑暗?是的,自己可以不要什麼虛榮,什麼豪門望族的榮耀,毫不猶豫地投入到高戰的懷抱,就像董公子自己說的那樣,他已經不能給自己幸福了,但是…一種憐憫,一種於心不忍卻讓她遲遲下不了這個決定。

    她呆呆地望著董公子,董公子哭著哭得像一個孩子。一個傷心欲絕,生無可戀的孩子。

    白玉嬌緩緩地將手撫摸到他的臉頰上,手指觸摸到濕潤的眼淚,心酸道:「劍鏵,你不要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薰公子再也忍不住自己悲傷的感情,反手抱住了她,嗚咽道:「玉嬌,你不要走啊,你要是走了的話,我也活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喜歡高戰,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啊,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你!」

    埋在白玉嬌的懷裡,董公子更加悲慟地大哭起來。

    那一刻早以被母性之愛包圍著的白玉嬌終於有了自己最後的選擇。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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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的櫥窗邊,高戰穿著西服插著腰,意氣風發地隔著面擺放的禮物。

    裡面擺放著許多精美的女士用品,法國的香水,精美的手包,高級的絲帕,還有一些精美的小飾品。

    商店老闆見他模樣不俗,慌忙從外面迎出來問道:「先生,您想買些什麼?」

    高戰沉吟了一下,道:「有沒有好一點的東西,這些都太俗氣了!」

    「是送給女孩子的吧?」老闆笑吟吟地問。

    「嗯,要還一點的!」高戰的心情今天格外好。

    「那就裡邊請,好東西都在裡面放著呢!」

    店老闆引領著高戰來到裡面的櫃檯前,指著櫃檯裡面的東西道:「先生,您看看,什麼珍珠瑪瑙翡翠,金項鏈,金戒指都在裡面呢!」

    高戰指了指一枚戒指:「拿出來看看!」

    「先生真識貨,這可是上好的黃金打造出的九九純度的戒指,上面的花紋是香港最有名的工匠一手雕刻出來的,連港都夫人都喜歡的不得了!」

    高戰拿著戒指把玩了一下,隨手扔到櫃檯上:「太俗,有沒有再好一點的?」

    這還俗啊?店老闆又摸出一枚道:「你看看這枚,鍾不鍾意?」

    高戰眉頭一皺:「不用看了,金啊銀的,都太俗氣,凡是我的女人,我就要送她獨一無二的東西!」

    店老闆愣了一下,一咬牙道:「好,今天我算是遇到貴主兒了,就給你介紹一珍品。不過,這價錢麼相應地就…貴了一點!」

    高戰叱道:「少說廢話,拿出來看看!」

    店老闆被他的威嚴一震,急忙閉上嘴巴,忙不迭地開始翻箱倒櫃找自己的珍品。

    過了沒一會兒,他拿出一枚只有大拇指大小,色澤溫潤的彌勒佛掛件來,遞給高戰道:「先生看看。這可是好東西啊,難得地緬甸老坑翡翠,玲瓏剔透,流螢欲滴,再看這做工,可是清朝給慈禧老佛爺做過玉掛件的大師雕琢的!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了這件寶貝,今天看你實心實意想買一件好東西,咱倆也是有緣分。那就轉賣給你吧!」

    高戰拿起翡翠彌勒佛細細觀看,只見大拇指大小的彌勒佛上有紅,綠,紫。黃四色,知道寓意著福,祿,壽,喜之意,這樣的翡翠絕對是翡翠中的極品,再看其做工,栩栩如生,雕琢精細。果然是一件難得的好東西,於是道:「老闆,這東西給我要了,給我裝起來!」

    店老闆有些遲疑地說:「那這價錢麼…」

    高戰掏出一沓鈔票:「你自己數數,該拿多少拿多少!」

    店老闆從沒見過這樣來買東西的,膽怯地拿起鈔票數了幾張。然後見高戰並沒有不高興,就壯起膽子又多抽了幾張道:「夠了,這些已經足夠了!」一副心滿意足地樣子。

    高戰哈哈一笑,撈起剩下的鈔票順手甩出幾張道:「想貪又不敢貪,像你這樣沒膽子是發不了財的!」說完,揣起包好的東西揚長而去!

    留下發呆的店老闆拿著鈔票自言自語道:「我貪的…還少麼?沒有啊!」

    薰家的大門打開,從裡面緩緩駛出兩輛車來,當前一輛乘坐著地產大亨薰浩雲,後面一輛乘坐的是以前地絕世名伶白玉嬌。他們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著,準備去黃大仙廟為受傷的董公子祈福。

    車內董浩雲的神色陰沉到了極點。他不住地問自己,難道這就是報應嗎?自己害了烈永年一家,現在搞得自己也要斷子絕孫,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嗎,要是真地有,就把一切報應全落到自己身上,既然是自己造的孽,就讓自己一人來承擔,不要禍害自己的家人!

    想到這裡他不禁閉上了眼睛,一顆老淚從眼角滾落出來。

    兩輛車行到一個窄路口的時候,因為人多,車開的有些緩慢了。

    這時候,後面有輛黃包車突然從路邊衝了出來,不小心和白玉嬌乘坐的車撞在了一起。

    黃包車伕哎呀呀地躺在地上賴著不起,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耍賴皮。

    沒辦法,後面的車只好停了下來。

    前面,董大亨的司機把車速放慢道:「老爺,用不用等他們?」

    薰大亨對白玉嬌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俗話說紅顏禍水,說不定董家遭劫也和她有關。於是就不耐煩地說:「不用等了,以免誤了好時辰!」

    司機這才重新加大油門朝前開去。

    再說白玉嬌這邊,就在白玉嬌不知道該不該下車看一看的時候,車門被人打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她仔細一看竟是高戰!

    就在她詫異地時候,啞巴上車把司機趕了下去,司機見他面目兇惡,害怕道:「那我怎麼辦?」

    啞巴指了指外面的黃包車。

    再看那躺在地上的黃包車伕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沖車裡面吐了吐舌頭,看他熟悉的模樣卻原來是新星社的劉金定。

    司機不知所措地走了下去,指著黃包車疑問道:「讓我坐這玩意麼?會很顛簸地!」

    劉金定狠瞪他一眼:「想得美,老子坐,你來拉!開車都把你開疲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哩!」

    於是街面上出現一幕奇怪的景象,前面四五個西裝革履地大漢分別在路兩邊嚷嚷著開道,一看他們的穿著和神情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物,路人紛紛讓開的同時,一輛汽車緩緩行駛過來。

    汽車的速度不急不緩,四平八穩地向前行駛,好像生怕影響車裡面的人似的,汽車的車窗關的很嚴,看不清裡面的人,只能模糊地看到兩個坐在一起地影子。在汽車的後面,一個穿著司機服裝地人吃力地拉著黃包車緊隨其後,相反。一個穿著黃包車的壯漢則美滋滋地斜靠在黃包車上剔著牙。

    車裡面,高戰的神色顯得很興奮,緊緊地握著白玉嬌的手,道:「一聽到你要見我的消息我就忍不住要馬上見到你,所以請你原諒我剛才魯莽的舉動!」

    白玉嬌想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面抽回去,卻沒有抽開,或者說,她不想抽開。

    高戰脈脈地注視著她。白玉嬌想要避開他灼熱地眼神,卻感覺無論自己怎樣做,那眼神都已經烙印在了自己的芳心裡,已經變得不可磨滅了。

    高戰緊握住她的手,動情道:「玉嬌,你肯來見我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我知道那天我的所作所為有些野蠻不講理,可是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沒有告訴我?」白玉嬌機警地說。

    -

    高戰臉色一變道:「我說過的,不該問的你別問。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是嗎?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麼?虛偽!」白玉嬌刺激他道。

    高戰地臉色變幻了幾下,最後咬牙道:「我只能說我是真的愛你,所以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咯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啦。你的心裡面從來就沒有我!」白玉嬌非要逼他說出實話來不可。

    高戰:「沒有你?哈哈,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我高戰就可以發誓娶你為妻,從今往後這一生,這一輩子都真心真意地對你!」

    看著高戰果敢和堅決地表情,白玉嬌的芳心微微悸動著,心中叫道,為什麼,究竟為什麼。在我做出最後的決定以後,你才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高戰等著她,等著她的答覆,他的手已經準備好了拿出那個美麗的翡翠掛件,想像。溫潤的美玉掛在她雪白細膩的胸口,聽著她地心跳,嗅著她的味道,那該是一番多麼美妙的情景啊。

    可惜白玉嬌沒有說出「我願意」那三個字,而是秀眉一皺道:「我只想知道,董公子這次遭綁架是不是和你有關?」她終於捅破了這層紙,只是不知道紙後面的答案是什麼。

    那一刻高戰完全可以用很多的謊言,很多的詞彙來欺騙她,但是他沒有,喜歡一個人就不要騙她。這是他給自己地感情設下的完美底線。

    當然,也許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完美,有的只是月的陰晴圓缺,和人的悲歡離合。

    高戰深吸一口氣,感覺鼻翼飄過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扳住她的香肩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錯,綁架案是和我有關!」

    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把白玉嬌震傻了。

    「原來…真的是你?」她不能相信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人能夠做出那樣殘忍地事情來。

    「那麼董公子的傷…也是你故意害的?」

    「不是!」高戰堅決否認道。「雖然我這人很霸道,但還不會做出那樣沒有格調的事兒,他是被他老爸的仇家給傷成那樣的,我高戰一人做事一人當,雖然我沒有親自下手,卻多少也和我有一點關係,在這一點上,我是虧欠了姓董的!」

    「你終於還是承認了…」白玉嬌的模樣顯得悲痛欲絕。「你說的很是輕巧,虧欠麼,董公子他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了,你毀滅了他的幸福!」

    高戰絲毫沒有被她的傷心所打動,冷酷道:「我再重申一次,害他的人不是我,是他們的仇家,是他們的仇家讓他絕子絕孫的,不是我!」

    「我沒想到事情真的和你有關!」白玉嬌臉色慘變。

    高戰冷道:「一開始,我就不叫你問的,可你偏不聽!」

    「是你不想我問,還是你要欺騙我到底?」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哈哈哈,難道你做了這麼多壞事就不覺得心中有愧麼?」

    高戰

    不避讓地盯著她:「這個社會很現實,不是你死,就時候做人必須要學會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下三濫的手段麼?」

    「什麼叫下三濫,什麼又叫做陰謀陽謀,在我眼裡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贏家大笑。輸家喪命,我不算計別人,別人就會算計我!」

    白玉嬌怒道:「你這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高戰叱道:「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是,我是不瞭解你,不瞭解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眼淚像雨水一樣湧了出來。

    高戰地心一軟,把她摟在懷裡道:「好了,玉嬌,我答應你。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好好地補償他們董家,你和我不必再為了這些而爭吵。」

    白玉嬌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悲傷,埋在高戰的懷裡粉面色變地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哽咽道:「阿戰,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天後就和董公子訂婚!」

    「什麼?」高戰猛地把她從懷里拉了起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不會嫁給薰公子,你這是在故意氣我!」

    「不,一切都是真的,我們真的要訂婚了!」白玉嬌說的很明白。

    「為什麼?」高戰猛搖她地身體。「他已經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你跟著他只能守活寡!你是在害自己,你知道嗎?」

    白玉嬌:「你沒有我還可以活,但他失去了我只有自殺!」

    「因為怕他自殺,所以你要嫁給他?呵呵,你真是太天真,太偉大了!」高戰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阿戰,你抱緊我好嗎?」白玉嬌眼淚漣漣地說。

    高戰猛然緊緊地摟住了她,冰冷的嘴唇堵到了她嬌美的花瓣上。鹹鹹的,那是淚水的雨露。

    兩人瘋狂地親吻著,舌頭卷在一起,彷彿忘記了天地間的一切,此刻只有他們兩人,只有他們兩人生死離別般的纏綿。

    誰道人不老。黯然銷魂處。

    前面開車地啞巴知趣地把觀後鏡扭到了一旁。

    在附近的江邊,汽車停了下來,高戰從汽車中跳下,眼睛癡癡地望著汽車再次發動後緩緩地離去,帶著那個刻骨銘心的倩影越走越遠。

    江上一陣冷風吹來,高戰負手臨風矗立在那裡,身形中流露出一種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自負和霸氣,但此刻在他臉上,更多地是些許悲哀和深沉。

    他的視線在平靜的江面上遠眺過去,江面很平靜。他的內心深處卻在波濤洶湧。

    後面,劉金定還有啞巴等一夥人,乖巧地站在他身後五米左右的地方,雙手握在一起搭在前面,顯得很安靜,很忠心。

    不知不覺天地間細雨濛濛,加上江面上吹來的冷風,給人一種蕭瑟的清冷意境。

    劉金定急忙從車裡面拿出一把黑色的雨傘,打開後撐在了高戰的頭頂,即使這樣,飄渺地雨水還是漸漸地打濕了高戰肩膀上的衣服。他卻晃似不覺,只覺心中冰冷到了極點。

    情到深處,高戰掏出今天精心挑選的禮物,打開小巧的首飾盒,看著精美絕倫的翡翠彌勒佛,心道,再好又有什麼用,能夠配得上你的人已經走了,現在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塊兒沒有用地石頭!

    想到這裡不由一咬牙,奮力將翡翠玉佛遠遠扔向江心!

    細雨朦朧中,但聽「噗通」一聲,玉佛掉了進去,勾起一陣微微的漣漪。

    就在玉佛沉入水面的一瞬間,高戰轉身正要離去,腳步卻又停住了,有時候,一段感情不是說扔就能扔下的,他思忖片刻,最後歎了一口氣,在眾人的驚詫中轉身不顧一切地跳進江中,游到玉佛沉入的地方開始摸索起來。

    老半天劉金定和啞巴他們才緩過勁兒來,忙嚷嚷道:「快,都他媽快些,下去幫戰哥找玉佛啊,找不到誰都不准上來!」

    噗通,噗通,不管懂不懂水性,人們都跳了下去,幸好江水不是太深,才淹到大家的腰間。

    一時間江中人頭攢動,離老遠看去,只見細雨中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都在江水中泡著,不時有人扎猛子下到水裡摸著什麼。

    雨還在濛濛地下著,風還在冷冷地刮著。

    直到水裡面一人高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將玉佛高高舉起,劉金定接過然後再轉遞到高戰手裡,大家才歡呼起來。

    高戰此刻管不了太多,用手拿著玉佛小心地擦拭著上面的水跡,那一刻他告訴你自己,無論如何也要這份禮物親手交給白玉嬌,不為什麼,只為自己要徹底了斷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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