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香港1957 作者:鑌鐵 (連載中)

mk2257 2008-11-18 18:54: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3 44928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25
第二卷、梟中雄 第五十二章、李佳誠的馬屁

根據高戰知道的歷史,李佳誠最早是在工廠給人家打工,後來自己做塑料花,開辦了一家塑料廠,再後來就積攢了一些錢。1958年,他在北角購入一幅地皮,興建一幢12層高廠廈,正式介入地產市場。他獨到的眼光和精明的開發策略使「長江」很快成為香港的一大地產發展和投資實業公司。最後就成了未來大香港的華人第一首富。

到現在高戰還能背下一些他的幾條成功格言:決定一件事時,事先都會小心謹慎研究清楚,當決定後,就勇往直前去做;即使本來有一百的力量足以成事,但我要儲足二百的力量去攻,而不是隨便去賭一賭;苦難的生活,是我人生的最好鍛煉,尤其是做推銷員,使我學會了不少東西,明白了不少事理。所有這些,是我今天1億、100億也買不到的。

此刻參照他現在行動還真是所言真實,親身經歷啊。高戰大大地吞了一下口水。心說,這樣的機會我要是放過的話,就太對不起上帝他老人家,擺明了是要讓我吃這塊兒肥肉麼。

不行,自己不能太主動了,免得引起李佳誠起疑。釣這樣的大魚跟把馬子一樣,要欲擒故縱,只有這這樣才能讓對方安安穩穩地上自己的賊船。

於是高戰就站在李佳誠必經的路道上,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拉住一個不認識的人大聲談論投資啊投資,好像那種錢多的沒處花的銀行大佬。

被他拉住那人一時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不過一想能參加這種檔次拍賣會的人物幾乎都大有來頭,於是就「自來熟」地交談起來。

果然,高戰粗大地嗓門和那種迫切需要投資的談話內容刺激了李佳誠的神經。

他走了過來。一臉微笑,眼見高戰和一位紳士正談得投機,不好意思打擾。於是就靜靜地等在一旁,希望自己能抓住時機。拉住一名投資者。

一看魚兒已經上鉤了,高戰就把臨時抓到地「好朋友」一腳踢開,直踢得那人迷迷瞪瞪,模樣就像是個被人拋棄的無辜少女,跟人上完床了。卻被人一腳蹬到了床下。

李佳誠一看有了機會急忙上前,從容地遞上自己地名片,然後友好地,親切地,不卑不亢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高戰心中賊笑,心說,老子還不知道你的大名麼,哈哈,想不到你也有求人的一天。看起來華人首富也不是天生的,都需要辛苦的奮鬥,不過我遇到你。老子就會少奮鬥幾年,有人給自己拉磨賺錢這才是最好地投機買賣。

「哦。你就是李佳誠先生呀。我久聞你的大名,那真是當今地產界的俊傑啊!」

李佳誠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看得起自己。忙扶了扶眼上的鏡框,謙虛地說:「萬不敢當,在下只是做些小生意討口飯吃,地產界藏龍臥虎,很多人都比我優秀,我只能一個剛剛起步的創業者而已。」

「謙虛,真是謙虛,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管是不是創業者,只要有心去做好一件事,就一定能成功!像董大亨那樣,以前不也是個賣水泥,賣瓷磚,賣雜七亂八建築材料的小販麼?現在呢,人家是大香港數一數二的地產大亨,誰敢看不起,誰敢瞧不起!人跟人的機遇是一樣的,所以說能把握住機遇地人,就一定能夠發大財,當然,有時候還需要有一些好的運氣,譬如,天降橫財,中了馬票,或者深陷泥潭,有貴人相助….」

李佳誠感覺自己真是找到知音了。://WWW.1 6 k...............................

要知道自己剛剛涉及地產界,雖然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成就,但跟董浩雲這樣地地產大亨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名無名小卒。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雄心壯志,相反,他的志氣很大,他不幻想著要超越董大亨,更用自己地行動,一步一步地去實現自己地創業理想。董浩雲能夠白手起家,憑借自己的努力成為一代地產大亨,自己也絕對可以!他是人,自己也是人,他有兩隻手兩隻腳,自己也有兩隻手兩隻腳,比腦袋自己也不比他蠢,而且自己還很年輕,還有很多精力和機遇,所以,未來地自己一定能超越他,出人頭地!

這就是李佳誠深藏在心裡面的抱負。

人和人的起點一樣,重要的是看你有沒有目標,還有,該怎麼去跑,才能跑到自己的終點。

此刻任憑李佳誠再怎麼裝作波瀾不驚也是假的,聲音有些粗重道:「這位先生所言極是啊,有時候人還真的需要別人的幫助,在香港要想創出一番事業,人脈關係真的很重要,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高戰伸出手摸了摸下巴,露出誠懇的笑容道:「我叫高戰,是尖沙咀的華探長!」

「什麼,你是警察?」李佳誠有些詫異。這也不能怪他大驚小怪,要知道在五六十年代的香港,黑白混淆,警察的聲譽極其不好,甚至傳出,「不怕流氓找,就怕流氓有牌照」的傳言,而警察就是那些「有牌照的流氓」,只要是生意人就都不願意和他們攤上關係。但事實上除了那些真正有財有勢的生意人外,其他人無不被警察敲詐勒索過,或者一起狼狽為奸,同流合污,多多少少都有些撇不清楚的關係。既然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李佳誠哪裡會不知道警察的厲害,更不用說一名華探長,像雷洛,顏仝,藍剛還有張鐵柱,那四大探長可都威風凜凜,傳說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厲害角色。而現在這個高探長聽說也很強勢,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從一名軍警升成了探長,其速度比坐火箭還快,據說現在手下兵強馬壯,勢力龐大。連四大探長中的雷洛雷老虎都要讓他三分。

香港一向不缺乏強人,無論是在政界,商界。又或者是警界,尤其像這樣的亂世。更是時勢造英雄的年代,只要肯拼打就都有機會闖出一番天地。

此刻,面對這樣一位華探長,李佳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是積極靠攏爭取他地投資呢。還是捨棄這根稻草,另尋活路。思前想後,自己的公司實在是到了緊急關頭,現在資金緊缺,半點馬虎不得,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心血,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它付之東流?

一咬牙關:「真是久仰高先生地大名,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您在警界的事跡,那是相當地傳神啊。沒想到今日目睹閣下風采,竟然比傳說中的還要令人仰慕呵,鐵骨錚錚。俠骨丹心,為民請願。豪氣干雲。雖說人無完人,但你做到別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足以證明您不愧是警察英雄中的典範,警界精英中的楷模,香港政府能有您這樣地人才,此乃社會之福,人民之福啊!」

靠,李佳誠也會拍馬屁?

看起來「馬屁功夫」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如果挑出「人無完人「四個字,再把「英雄」改成「梟雄」,那麼這段話就是十足赤裸裸的馬屁話,顯得沒半點誠意,純粹是馬屁云云,可現在經過李富豪簡單的加工,有正有反,就顯得發自真心肺腑,讓人更容易信賴和接受。

如果現在有人問高戰:「富豪是怎麼樣煉成的?」

高戰一定會回答:「先練好嘴皮子再說!」

原來做生意就這麼簡單,做買賣,其實就是在買賣自己,用什麼賣,當然是先用嘴,後用行動嘍!

高戰聽著李佳誠的吹捧,心裡面十分地受用,能讓未來的華人第一首富拍自己的馬屁,這也是爽歪歪的美好回憶哩。

「過獎,過獎了!」高戰難得謙虛這麼一回。「不知道李老闆今天來拍賣會可是要大展身手,捐助善款麼?」高戰這是軟刀子捅人,明知故問,想看看老李同志會如何作答。

李佳誠臉色微微一變,毫不隱瞞道:「高探長說笑了,實不相瞞,今天我來這裡可不是捐善款地,我想捐也沒錢啊,我這人做事情不喜歡浮誇,一向都是量力而行,現在房地產行業不景氣,我投資的錢都被市場套牢了,現在真的是資金短缺,裹足難行呵,原本來這裡就是想結識一些有能力地大老闆,好幫助自己渡過難關,董先生是香港知名的房地產大亨嘛,我們這些做小輩地借助一下他地東風,我想就算他老人知道了也不會介意!」

沒想到李富豪這麼實誠,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給揭出來了。香港人不是都喜歡講面子麼?

高戰揩了揩鼻子:「沒想到你還有這般難處,不知道你現在找到投資者沒有?」

李佳誠露出一副愁眉苦臉地表情道:「難啊,現在很多人都不看好房地產的前景,都處於觀望態度,無論市場是利好還是利空,要是都這樣小心翼翼,在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就算有錢撿也已經晚了…,哦對了,高探長,不知道你對香港未來的房地產走勢有何高見?」

哈哈,你這就開始釣老子啦,我要是立馬上鉤,那豈不是沒了和你討價還價的籌碼?做生意有時候必須要斤斤計較,現在計較的一毛兩毛錢,以後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哩。我當然知道未來的房地產走勢是一片大好,可我就是不說。

「這個麼…,」高戰故意沉吟了一下,剛好一個侍應端著雞尾酒走過,高戰很紳士地取過一杯遞給李佳誠,然後自己也取了一杯,用指頭捏著杯柄,輕輕地晃動著道:「這個麼,還真不好說啊,要知道現在香港人都還很窮,我怕他們買不起房子,還有前幾年房地產過熱,空置房還有很多,所以在價格銷售方面不被看好,現在很多人對於香港的政治穩定也都很敏感,中國大陸和英國政府到現在還沒有達成一致協議,到時候會不會發生戰爭也著實難料啊,綜合以上因素我實在是沒理看好房地產呵。」

李佳誠見高戰這樣說,不急不緩道:「您的看法不無道理。那也是很多人的看法,大家都這麼認為,所以房地產才會暫時處於停滯發展的狀態。」

「哦?」高戰眉毛一挑道:「難道李老闆有更高明地見解。如果有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也讓我這個只懂得抓賊的粗人長些見識!」

「高明不敢當。只是一些大膽地猜測而已。」雖然嘴上這麼說,臉上卻充滿了掩藏不住的自信,尤其一雙明亮地眼睛,透過老土的黑色鏡框射出炙烈的光芒來。

「就像你剛才說的,香港人都很窮。但也有很多出手闊綽的大老闆,企業家,所以做房地產一定要做好商業定位,是做平民樓,還是開發高檔別墅,這一點很重要。

另外,我認為香港人窮只是一時,而不是一世,自上一任港督葛量洪施行扶助經濟發展計劃以來。香港經濟已經開始騰飛,作為自由貿易港口,它地發展空間和潛力還非常巨大。人們的生活水平隨著經濟的發展也一定會好轉起來,而且中國人一向講究家的概念。很多人拼打一輩子就是為了能有一處安身之所。再加上大陸,越南。菲律賓,還有南洋一帶難民的湧入,對房屋的需求是十分巨大,所以開發房地產一定穩賺。

最後,你所提到的政治因素,我個人覺得中英關係會在談判桌上解決,而不是直接動刀動槍。要知道,英國現在雖然沒有以前那樣威風,但其國力依然不可小瞧,經過二戰的洗禮,他的國民們都已經從先前地自高自大中清醒過來,現在正在努力發展經濟,促進民生。至於中國大陸方面,現在正在大煉鋼鐵搞大躍進,政治鬥爭抓得也很嚴,不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和英國發生太大的衝突。

所以我認為開發房地產一定做得,除非你目光短淺不想發財!」

我靠,我要是不投資的話,不就是「目光短淺」了嗎?老李啊老李,你地嘴巴可真厲害,我看你是啞巴吃秤砣--鐵了心啦。你也不想想,要是很多人都跟你一樣這麼有眼光,一下子能看清楚香港接下來幾十年的發展,那華人首富就不是你了。

輕輕地晃動手中地酒杯,高戰故意聳聳肩,裝出一副不太在意地模樣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就跟我這杯子裡的雞尾酒一樣,樣子看起來五彩絢麗漂亮之極,但事實上呢,它可能是濃烈地伏特加上苦澀的苦艾酒,味道非常的沖,不是一般人能降服得住的,當然,是好酒還是壞酒,還要你自己親自嘗嘗才知道!」

李佳誠激動道:「高探長的意思是要投資一下試試麼?」

高戰哈哈一笑:「我說的是要嘗嘗這紅酒---不過,我這人很好賭,也許剛才你的提議很不錯,我事先聲明哦,可不是被自己的言語打動了,我只是好奇,至於我們能不能合作那就要看天意了…哦,對不起,我看見了一個老朋友,失陪一下!」

高戰和李佳誠輕輕地碰了一下酒杯,將雞尾酒一飲而盡後,很紳士地點頭離開。

李佳誠心中大喜啊,不管怎麼樣,看起來這個高探長已經動心了,只要自己再加把力,就一定能夠把他給服。

高戰心裡也在大喜,放長線釣大魚啊,先給他一點盼頭,讓他心癢癢,他就一定會追在後面不放,到時候他再把腦袋親自一伸,那我呢,就很不客氣地狠宰他一刀,為了我未來的發展計劃,親愛的李首富,你就做一次「座山雕」吧,老子要甘灑熱血寫春秋哦。

高戰看見的老朋友不是別人卻是顏仝。

顏仝今天自我修飾得很靚仔,哦不,以他老人家四十多歲的年齡,應該是很「靚叔」才對。

他在人群裡鑽來鑽去,一雙賊眼左右亂瞟,模樣像賊多過像警察。

高戰走過去在他後後背上一拍,嚇了他一大跳,怒道:「誰啊,你是?」回頭一看是高戰,臉色一僵道:「原來是你。」整理整理衣襟:「你來這裡幹嗎?難道高探長你也會做善事麼,呵呵呵,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高戰望著他微微一笑,頓時,邪氣盎然。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26
第二卷、梟中雄 第五十三章、顏仝的悲哀

不知道為什麼顏仝突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自從被高戰狠狠地擺了幾道,差點都被他玩死以後,顏仝瞅見他就感覺全身發麻,就好像看見七彩斑斕的毒蛇一樣,蒲他阿母,沒見過比他還毒的人。

高戰在嘴角勾勒出一個很經典的弧度,像是嘲諷又像是撫慰:「顏探長可真是知我的心啊,我高戰怎麼看都不像是善長仁翁,不過起碼比你好一點點,你是姦淫擄掠平民百姓的惡人,我就是擄掠姦淫你們這些惡人的屠夫,殺豬好啊,年年都管飽啊….!」

「高戰,你…?」顏仝狠狠地杵著手指頭,手指頭有些發顫,最後才緊咬牙關道:「你,你好樣的!我不跟你這種粗人一般見識,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貨色!」

高戰毫不猶豫地抓住他的手指頭用力一掰,顏仝馬上殺豬一般地嚎叫起來。

高戰迅速地拿過一塊蛋糕塞進他手裡,然後用缽大的拳頭狠錘他的後背,嘴裡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我說過了嗎,要小心點,不要被食物嗆住,可你就是不聽!哎,這不要錢的蛋糕就這麼好吃麼?」

砰,砰,砰!

顏仝被他擂得死去活來,想要開口說話,卻說不出口,捧著蛋糕(捂著手指)欲哭無淚啊。

旁邊眾人,你看這可憐的傢伙,真貪吃,嗆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就在顏仝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大廳內燈光突然一暗,緊接著又一明,一束燈光打到台上,只見一個子不高的司儀走到台上道:「女士們。先生們,謝謝你們光臨這次的慈善拍賣活動,今晚的這場活動是由董浩雲董先生發起地。目的是為了籌集善款來幫助那些孤苦無依,流離失所的難民。在此,我們請用熱烈地掌聲歡迎董先生上台講話!」

下面頓時掌聲如雷。

在熱烈的掌聲中董浩雲在兒子董劍鏵和未來兒媳婦白玉嬌地陪同下走上了前台。

但見他精神矍鑠地站在台上,目光如炬地緩緩掃視了一周,然後道:「首選謝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這才慈善拍買,我董浩雲能有今天離不開大家的支持和厚愛。一路看小說網WWW.16K.CN當然,也離不開社會的認同和幫助!」

說完,站在台上禮貌性地朝台下點了點頭,算是做了致謝。

繼續道:「今天在這裡,我主要是想盡一些綿薄之力來回報社會,給予那些無家可歸,老少無依的人一些力能所及的幫助。中國孟子曾經說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與孔老夫子地: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其意義一脈相承。當然我不是聖人,做不到那麼多,只能借助大家的力量來完成這次慈善拍買的壯舉。希望大家在接下來的拍賣中能夠奮勇當先拔得頭籌!」

下面掌聲再次響了起來。

接下來董浩雲才開始了對董公子和白玉嬌的介紹,這也是他舉辦這次拍賣會的重點之一。另外一個重點就是要積累人氣和聲望。以此來問鼎下一屆的香港中華總商會會長的職位。

此刻高戰的眼裡只有白玉嬌。連董浩雲嘴裡在說些什麼,他都沒怎麼聽清楚。只有「英國。留學,」幾個字眼讓他知道白玉嬌真是要和董公子一起出國了。

但見美人如玉,氣質如虹,那麼夢幻般地容顏展露出迷人的微笑,傾國傾城,顛倒眾生。

白色,輕柔的旗袍,那是荷葉地陪襯,襯托出她淡淡清雅的風韻,還有微風輕輕撫過荷葉地羞澀;高盤地髮髻,挽起了流雲般的黑色瀑布,卻展露出了她絕代妖嬈地風情。

只要是男人就都會醉心於這樣的女子,軟弱,嬌嫩,需要愛撫與呵護。這就是霸王喜愛虞姬的千古不移的癡戀情結,男人似鋼,女人如水,任你有千般鋼,在此也化作萬指柔。

蝴蝶翩遷,唯戀花叢。

顏仝此時可沒心情去欣賞哪個女人美不美,醉不醉人。他是千辛萬苦才逃出了高戰的魔掌。

蒲他老母,這小子的心腸比毒蠍子還狠,真希望不再遇見他,不,還是躲開他些好,省得靠得太近夜長夢多。

看見前面有個空位,就出溜地鑽了進去。然後左右看看有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不錯,這一次他來這裡專門是為了要拍馬屁。眼看總華探長就快要競選了,自己必須抓住每一個機會,利用每一個能夠利用的人,只有這樣,才會有一線的希望。

這時候參加這次慈善拍賣的各位嘉賓也開始一一上台講話。

顏仝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個有著蒜頭鼻子的洋老外,高高大大,看起來傻傻的。顏仝知道他是警務處長勞倫斯的新任助理梅查林先生。

顏仝急忙湊了過去,剛想要開口搭訕,人家卻把腦袋一抬,留給他一對大鼻孔,顏仝甚至可以看見對方鼻孔中深褐色的鼻毛,心說,**,都能拔下來做牙刷哩!

人家不理自己,自己也不能熱臉貼對方的冷屁股吧,怎麼說自己也是個探長,在香港有些實權,不跟他一樣,說是助理,其實就類同於皇帝身邊的太監,**,你還拽逼得不得了,要不是看你能在警務處長身邊說上話,老子才不理你呢!

不過現在這種時刻,是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誰讓總華探長的位子那麼有人呢?

於是顏仝就翻番皮夾,拿出一張超大面額的鈔票,悄悄扔到地上,用腳踢到梅查林先生的身邊,然後大聲叫道:「哦,這是誰掉的錢啊?」然後彎腰撿起在梅查林眼前一晃動,用小心翼翼求證的語氣問他道:「你看,先生,這張錢是你的嗎?」

梅查林眼睛一亮,一把抓過鈔票道:「是,哦,當然是我掉的,親愛的真是謝謝你啦,你做了件好事兒,你看這真是我的錢!」梅查林大大方方地把錢放到了自己的皮夾裡,拍了拍,放回口袋。顏仝擠出一臉的諂笑:「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哦,你看,今天你還是走運的,幸虧遇到了我,要不然就要破財了。」

「哦,真是很感謝你,親愛的,你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

顏仝心裡面樂翻了天呵,等的不就是這句話麼。

「你真是客氣地很哩,我叫顏仝,是西九龍灣仔區的華探長,那些都是舉手之勞,很小的時候我媽就教我做人要拾金不昧,只求付出,不求回報,呵呵!」

「好的顏仝,我記住你了,你是個很不錯的人,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坐坐!」說完把頭扭向了台上。

就在顏仝將要一鼓作氣全力攻進的時候,這個時候一個色衰年老的洋女人正在台上發言。

顏仝抬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心說,誰家把這老妖怪放了出來,也不栓緊點,別的洋妞都是青春靚麗,這位怎麼就這麼醜呢,哦上帝呀,快把他給人道毀滅了吧,省得丟人現眼影響市容!

沒想到這位相貌有些醜陋的洋女人很能講,硬是在上面喋喋不休地唾沫星子橫飛,別人講了五分鐘,她講十分鐘還嫌不夠。

顏仝想要大聲和梅查林先生說話,可那女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顯得太他媽聒噪。

顏仝不禁湊到梅查林耳邊說:「真不知道這個洋婆子是誰,這麼能說,說了大半天也不見她口渴!」

梅查林不禁笑了。

顏仝一看他感興趣,露能道:「就是長得太醜了,隨便拉來一頭牲口也比她靚麗!」

梅查林先生又笑了,不過這次笑得很難看,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哦,是麼---她是我的達令!」

「哦上帝呀!」顏仝差一點暈過去,不過理智支撐住他沒有倒下:「我剛是在說著玩的,你的達令事實上長的很有個性,真的,我沒有騙你!」

再說高戰,就在他關注白玉嬌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叫自己。

回頭一看,卻原來是藍剛藍剛和張鐵柱兩位大探長正站在後面不遠的地方,其中藍剛正在對自己招手。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27
第二卷、梟中雄 第五十四章、群英會

高戰走了過去,笑道:「沒想到今天這拍賣會人都到齊了,連最不喜歡應酬的張探長也來了!」說完,望了張鐵柱一眼。

藍剛朝高戰的胸口輕輕地打了一拳,甕聲甕氣地說:「你這小子還挺記仇哩,你們的事兒我都聽說了,從頭到尾都是黑臉這傢伙不對,可是小子你也有錯哦,怎麼說他的年紀也比你大,你多少也要給他幾分面子,他就算再黑著臉,你也要忍耐一下嘛,他就是那種倔驢脾氣,你跟他拗勁兒那是白費功夫!」

也只有藍剛敢在張鐵柱面前這樣肆無忌憚地說話。要知道張鐵柱可是那種軟硬不吃的主兒,能和他處得來的人絕對是少之又少。

雖然這樣,張鐵柱還是有些不爽,一張黑臉黑上加黑地望向高戰。

高戰絲毫不迴避他的眼神,對望著他,哈哈一笑道:「剛哥,您也太看得我了,我哪裡敢跟張大探長過不去啊,上次只是個誤會,你說是不是張探長?你無緣無故跑到我的地盤來抓賊,我應該感謝你才是,上次多有冒犯,現在就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說完取過一杯酒遞給張鐵柱,笑瞇瞇地望著他。

張鐵柱遲疑一下,鼻子裡哼了一聲,這才把酒接住,一仰脖把酒吞進肚裡去。

高戰鼓掌道:「好,喝得痛快,**,咱們之間的什麼撈子,從此就一筆勾銷,不過誰對誰錯,從今以後不許再提,你說怎麼樣?」

張鐵柱用手抿去嘴上的酒漬。說:「那敢情好,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說實話。上次我是因為和跛豪有過節衝動了些….」高戰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嗎。以前地事情就讓它過去,不許再提,咱們現在只說開心的事

藍剛插嘴道:「說到開心事兒,黑臉這傢伙的老婆剛剛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聽說跟他一樣。黑頭黑腦地,是個結結實實的小黑仔,呵呵,真是讓人高興啊,哦對了,黑臉,你小姨子地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在一家貿易公司當營運主管!」

張鐵柱忙道:「那怎麼行,她剛從大陸過來什麼都不懂。你一下子讓她做這麼高的職位,我怕她做不來,還是讓她找個簡單點工作。能顧住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你啊,也太看不起你小姨了。我給她找的這個工作還嫌太低呢。怎麼說人家在大陸也是高中畢業,現在在香港高中畢業的人都能當外交官了。再說。做什麼事兒都要慢慢去學,只要能吃苦,不怕有心人,你放心吧,她一定行地!」

張鐵柱聽他這麼說,就只好搔搔頭皮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操,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客氣什麼,你說是不是啊,阿戰?」

高戰哪會不知道藍剛是在故意對張鐵柱示好,笑道:「那是當然哩,看你們關係這麼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大探長是好兄弟呢!」

「什麼好像,我們本來就是嘛!」藍剛主動和張鐵柱並肩站到一塊兒,又問:「你看我們像不像?簡直就是親兄弟!」

高戰心道,看起來藍剛為了總華探長的位子,私底下下了不少功夫,現在賣力地籠絡黑臉,接下來說不定就要拉攏我了。.1 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

果不其然,藍剛笑呵呵了半天,終於點到正題道:「大家都是在警界混口飯吃,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團結,兩兄弟固然好,要是再添上阿戰你,年輕有為,銳不可擋,我們三個倘若能抱成一團兒的話,未來整個警界,還有誰能與我們爭鋒?你說是不是呀,阿戰?」

高戰淡淡一笑道:「剛哥太抬舉我了,我剛剛當華探長不久,很多事情都還不懂,還要跟著剛哥您好好學習,至於爭不爭鋒麼,暫時還沒想那麼多!」

藍剛沒料到高戰會一口拒絕自己,訕笑道:「操,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但有一句話我一定要說,就算你不想下河洗澡,在河邊走,也會有水潑到你的身上,有時候你不想惹麻煩,偏偏麻煩會來找你,這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哩!」

高戰瀟灑地聳了聳肩:「我這人什麼都怕,可就是不怕麻煩!」

張鐵柱臉一黑,直接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和雷洛站在一起?」

「他?我為什麼要和他站在一起?像我這樣不用拉幫結派地,多好啊,身體倍棒,吃嘛嘛香,有空就打打麻將,喝喝花酒,不用操心那麼多狗屁的鳥事!」

藍剛臉上陰晴不定地轉換一下,道:「哈哈,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羨慕你了。說的也是,總華探長這個位置人人想坐,可椅子就這麼一張,你說,讓誰坐呢?呵呵,自古能者居之,庸者退之,只要能讓大家心服口服,誰坐都一樣嘛!」

高戰陰笑道:「那我就暫且觀望嘍,真希望剛哥你能坐上這個寶座,然後帶領警界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

藍剛臉上笑呵,心裡卻在暗罵,算我瞎了眼識錯了你,原本指望你能和我站一陣線,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

「我也希望自己能為警界出這麼一份力,可是競爭激烈啊,你看,咱們地雷探長已經開始行動了。

但見前面不遠處雷洛西裝革履地正在和三位中年人交談。

其中一位是個洋人,身材高大,模樣倨傲,交談中無不露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高戰認得他,他不是別人,正是警務處長勞倫斯。

喬治.倫敦也是處長,可他只是一個警局的處長,說白了就是警局局長,而勞倫斯呢。人家才是警界地一把手,從頭到尾掌管著整個警界的秩序,那才是真正地警界大佬!

藍剛露出一副呷醋地模樣道:「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麼快。現在已經和勞倫斯處長搭上線了,哦。那個不是現今地香港中華總商會會長霍鷹東先生麼?聽說都快要卸任了,操,他們談地還真投機,曾叔也真是的,也太偏心了。明明說好地,要公平競爭地嘛!」

霍鷹東?高戰一愣,心說,不會是那個為了體育事業,捐錢捐到吐血的霍伯伯吧?仔細一看,不是他是誰?

但見兩名中國人中有一人身材不高,面目消瘦,長著英挺的鷹鉤鼻子,深陷的眼窩中一對眸子精亮。卻正是靠幾張破船起家的一代大亨霍鷹東!

就在藍剛埋怨地時候,他口中的「曾叔」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精神頭十足的中年人,嘴唇上留著短髭。面容硬朗,給人唯一的感覺就是英氣逼人!

「藍剛。你又在嘀咕什麼?是不是在說我太偏心。沒有把你介紹給勞倫斯處長?」

藍剛似乎早已知道曾叔的厲害,點頭道:「剛才我是這麼想來著!」

我靠。這是誰呀,這麼牛逼?連拚命三郎藍剛在他面前都變成了乖寶寶?

再看黑臉張鐵柱,這個敢跟黑道大梟跛豪叫板的漢子,也恭順地出人意料,囁喏道:「曾叔,最近你老人家身體可好?」

高戰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看這人頂多四十來歲,究竟是何來歷,讓大家都這麼聽話。

「曾叔」微微點頭道:「虧你們幾個還惦記著我,只要不在背後罵我偏心眼,礙事精就好啦!」

「您說笑了,我們哪敢啊!」

「不敢,不敢才怪呢,當年在警校的時候就你們兩個最愛打架,每次打完架就會被我罰站三個小時,太陽底下罰站是難熬啊,所以你們就經常在背後罵我,你們說,那時候罵得我還少麼?」

藍剛和張鐵柱尷尬地直抓頭皮,道:「那時候我們剛入警校什麼都不懂,曾叔您是校長,您罰得對,罰得好,罰得我們心服口服!」

曾叔笑道:「不錯,是長大了,現在做了華探長,我想性子也應該改一改了,像雷洛一樣,先前很好動,現在卻深沉了很多!」

藍剛嬉笑道:「人都會變的嘛,不過曾叔您一點都沒有變,跟當校長的時候一樣,還是那麼英氣逼人,英俊魁梧!」

「呵呵,藍剛,你真地變了,以前讓你拍馬屁比殺了你還難,現在都出口成章了!」「冤枉啊,曾叔,我那說的都是真心話!」

「好,我信你,免得讓人家說我曾召科小氣!」然後回過頭看見高戰,問道:「這位是….」

藍剛忙上前介紹道:「他叫高戰,是尖沙咀的華探長!」

「高戰?」曾叔曾召科重複了一遍,不露聲色地說:「哦,你就是那位很有骨氣地沙展,不錯啊,不錯,從軍警到沙展,再到華探長,就算我們警校最優秀的警員,也沒有像你這樣升職快!」

高戰笑道:「哪裡,一般般而已!」

「年輕人很謙虛嘛,好了,等一會兒你們兩個過來,我把你們介紹給勞倫斯認識,你們都是醒目仔,也不用我來教你們,有時候做事再努力,也不抵上級地一句話,所以,好好把握機會,我說過地,這次競選總華探長你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不插手,也不偏不倚向著誰,你們各自憑自己的本事吧!」說完,禮貌地和三人點了點頭,然後就又走了回去。

高戰心中大叫,拽,真他媽地拽,還沒見過這麼牛逼的人,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你嘴裡不提介紹老子,老子也不稀

心中又邪邪地想到,老子要是在這裡藏顆炸彈的話,那整個大香港的高層人員豈不要爭著坐炸彈去投胎?到時候那麼多的權力真空,嘎嘎,整個權力界就要重新洗牌了!

藍剛哪裡會知道他邪惡念頭,還以為他在捉摸剛剛離開的曾叔,就充滿敬仰地說:「曾叔現今可是級別最高的華籍警務人員,連那些鬼佬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那才是牛逼到家了,可真是為中國人爭光哩!」高戰不認識曾召科,而在現今的大香港,此人確實是位牛人,可謂叱吒警界,風雲一時。

曾召科又名曾約翰,在日本大學畢業後返港,即加入警隊,可說是平步青雲,先後服務於交通部、政治部、偵探部,當過九龍區偵緝處副處長,短短11年間已升至助理警司。

當年他也是第一批被派往英國蘇格蘭場接受特種訓練的華人警官。英國著名特務機關--MI5的局長曾從英國來港訪問及訓練,曾召科也接受了為期一星期的訓練。

曾召科不僅精通英、日、粵及普通話還因為槍法好被選中當前港督葛量洪的隨身保鏢。而今是港英政府級別最高的華籍警務人員。

又因他做過香港警校的校長,故桃李天下,很多赫赫有名的警界梟雄都是他的學生,甚至可以直接說雷洛,顏仝,藍剛還有張鐵柱四大探長都是他的門徒或馬仔。

聽藍剛這麼誇讚曾召科,高戰不禁一挑濃眉道:「一山還有一山高,說不定哪一天還會出現一名華人港督,畢竟世事難料!」

「華人港督?」藍剛大笑起來。

就連一直黑著臉的張鐵柱也露出了黑黑的笑容。

「那是做夢哩!那些鬼佬會安心把大好的殖民地交給一個華人管理麼?拉倒吧,除非英女皇秀逗了,或者上廁所的時候腦袋被門給卡住了,**,要真是有那一天,我藍剛發誓,願意為我們的第一任華人港督牽馬備鞍,效犬馬之勞!」

高戰嘴角微微上翹,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在他的笑容背後,一股盎然的霸氣縈運在他的心中,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四個絕對彪悍的字眼:捨我其誰!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28
第二卷、梟中雄 第五十五章、美女美女我愛你

就在高戰走神的時候,藍剛拍拍他的肩膀曖昧地說:「那個靚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她正被人們纏著呢!」

回頭一看,在一個拐彎的偏僻處,周凝柔正在被幾個男士圍著,抽不開身。

那些男士有大有小,大的腦門禿頂,估計已經子孫滿堂了,小的毛還沒長齊已經學會泡妞了。

高戰感歎一句,這世道變了,男人都進化成狼了,操他姥姥的,看起來老子又要野蠻一把了。

周凝柔看見高戰的目光轉來,不禁從眼睛中發出求救的信號。

這時候高戰已經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

微笑著,斯文地說:「哦真是對不起,各位,她是我的女朋友!」說完把周凝柔拉到了身邊。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惡少模樣的年輕人叫囂道:「你是誰?知不知道我老爸是楊百萬?你女朋友長的不錯,我看得起她,想跟她聯絡聯絡感情!」

高戰雙手背後,用一種極度藐視的高姿態道:「你真他**垃圾,老子也真他**斯文,管你老爸是楊百萬還是楊千萬,想聯絡感情回去找你媽,給你三秒時間,立馬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呵呵,我怕你老爸從此會少個兒子送終!」

惡少橫鼻子豎眼道:「怎麼,你敢威脅我?」

高戰邪惡地笑了:「我不是威脅你,而是…,」一手抓住了惡少的卵蛋,「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看。要不要我捏爆他,晚上讓你媽給你做炒雞蛋吃?!」

惡少疼得直抽搐,再沒了剛才的狂妄:「不。不要啊,請你放手…。我錯了!」

「這才乖嘛,」高戰拍了拍他的臉蛋,「放聰明點,以後離我遠點,省得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然後看一眼其他人。邪邪惡惡地問道:「怎麼,你們是不是也想吃炒雞蛋?」

那些人馬上擺手搖頭,急忙做鳥獸散去。

高戰看一眼周凝柔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大的魅力,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說完裝作好奇地打量著她。

周凝柔啐他一聲道:「是不是美女在你眼裡沒區別,因為你根本就是個色盲!」

高戰淫笑著把手探到她地香肩上:「我怎麼聽著你在叫我色狼呢,哈哈,好久沒色了,現在就色給你看看,免得別人光說你只有美貌。.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沒有智慧!」手又透過香肩朝胸口探去。

「你瘋了,怎麼能在這裡?!」周凝柔慌忙躲開他。

高戰隨意的聳聳肩,摸了一下鼻子笑道「你看。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們當然不能在這裡。你看是我們是不是要到大廳中央再干。或者,馬路上也行啊!」

周凝柔完全被他地瘋狂提議夠給嚇傻了。

不過還好。興趣盎然的高戰並沒有真地把她拉到大廳中央去當眾表演,而是拉她進了不遠處的女洗手間裡。

幾乎是把周凝柔抱了進去,幸虧女洗手間裡面沒人,要不然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非大聲叫喊不可。

高戰把「正在清理,謝絕使用!」的牌子掛到外面,剛一回身,周凝柔就一把抱住了她,模樣看起來比他還急。

洗手間偷情,也算是激情加刺激,爽的掉渣了。

高戰將周凝柔緊緊擠靠在牆壁上,瘋狂汲取那甜美的津液,摩擦地身體瞬間將兩人的慾望提升到頂點,初嘗禁果的周凝柔面泛紅潮地緊緊摟著高戰的脖子,酥麻的感覺吞噬她的理智,紅潤的櫻桃小嘴發出若有若無的柔膩呻吟。

高戰盡情感受她胸前的無盡美妙手感,看著這麼一個大美女在自己地肆虐下陶醉,真的是一件很愜意成就的享受,他隔著周凝柔粉紅色地流蘇禮裙,用手指尋覓那兩顆份嫩葡萄,另一隻手則是正大堂皇的伸進周凝柔神聖地臀溝。

周凝柔一仰頭,自己胸前最敏感地地方被高戰輕輕夾住,嘴巴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痛苦的呻吟一聲,纖細地小手胡亂的撫摸著高戰的後背,臀部和大腿隨著高戰的侵略而顫抖,高戰肆意玩弄著誘人的那顆漸漸挺立的葡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還真敏感,沒想到一碰它們就硬了,你看我現在像不像一個色狼?」

周凝柔有些情不自禁了,用手使勁撫摸著高戰的後背,呻吟道:「什麼像不像,根本就是哩!」

高戰用磁性的嗓音溫柔道:「那好,今天我就色狼到底吧!」

說完撩起周凝柔的裙底,把手直接伸向了那私隱處。

周凝柔不禁「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渾身都戰慄起來。

高戰的大手剛觸摸到誘人的花瓣處,感覺那裡已經濕潤一片,亟待開墾。

「不要啊…」周凝柔那嬌艷勝花的臉龐,好像迷醉般地依偎到了高戰的懷裡。

高戰下手不停,極富技巧地扣弄著她的敏感地帶,一邊用嘴堵住了那兩片鮮嫩的嘴唇,紅唇上那一抹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不再猶豫,高戰板起她一條修長玉腿架在自己的跨側,眼看就要寶劍出鞘,直搗黃龍,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安娜的聲音在外面喊道:「你們在裡面幹什麼?我看見你們進來了,快些出來!」

周凝柔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女程咬金,急忙從高戰懷裡站起,修飾修飾自己的頭髮,還有衣冠不整的裙子,臉上還未消褪的春潮顯的更加迷人。

高戰靠在牆上大罵一聲,老天爺下了眼,怎麼關鍵時刻讓這丫頭過來攪局,你不是教人做事要有始有終麼?

高戰打開洗手間的門,外面漂亮的安娜正氣呼呼地嘟著嘴兒,雙手叉腰,表情憤怒,藍寶石般的眼眸中充滿了質問了!」高戰伸手朝她臉蛋揩去。

「別碰我!」安娜躲開他道:「你們究竟鑽在裡面幹什麼?不要以為我小,什麼都不知道!」

高戰無所謂地吧嗒一下嘴道:「你知道什麼呢,我這是在助人為樂!剛剛她的胸口不舒服想吐,我不避男女之嫌,更頂著擅闖女洗手間的壓力,為了不讓她吐在外面,辛辛苦苦攙扶她進來,不信你看看她的臉還難受得通紅!」

安娜狐疑地看了一眼周凝柔,周凝柔厚著臉皮裝作非常難受的樣子,還咳嗽了兩聲,鬢角漸漸滲出汗來,臉上的紅暈更濃了。

安娜嘟噥一句:「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哼,就算這樣,你一個大男人家也不應該進女洗手間啊,還掛出這樣的牌子!」用手撥弄了一下「正在清理,謝絕使用!」的警示牌。

「我那不是怕有人進來不方便麼,我一個大老爺們鑽到這裡,還真是沒法解釋啊!」高戰露出一副竇娥冤的模樣,暗中給周凝柔示個眼色,周凝柔有些不甘心地說:「你們先聊,我還有些不舒服,先去前面休息一下!」說完裝作虛弱的樣子,從他們身邊輕輕走開。高戰見她離開,這才扳住安娜消瘦而優美的香肩,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她,用磁性的,厚重的,充滿男性魅力的嗓音說:「你看你,生起氣來樣子還真可愛,放心,我不是那種花心大蘿蔔,我是很純潔,很癡情的,相信我,嗯!」

高戰緩緩地捧起安娜的臉頰,輕輕地,溫柔地吻了上去。

一吻定情。高戰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欲拒還迎中她的小香舌滑膩膩地和高戰的舌頭纏在了一起。

安娜整個人已經酥軟了。強烈的男人氣息充斥在她的鼻翼。在這個時刻,這個地點,如此的熱吻足以讓她這個未曾經歷過大陣仗的美少女渾身燥熱,像柔順的麵團一樣粘到高戰的身上。

高戰剛想順勢而為,把大手摸進安娜的衣服裡以解決剛才被打斷的慾火,這時候就聽見喬治.倫敦在到處呼喊:「安娜,你在哪裡?」

**,就算買馬票也沒有這麼準的,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不該出現的人。

高戰無奈地把安娜鬆開,意猶未盡地道:「你爹地在到處找你呢,如果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一定會說我拐騙未成年少女!」

安娜眼波流轉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大膽?動不動就….」用蔥指摸著嘴唇,羞澀地說不出話來。

「安娜,你在哪裡?」喬治.倫敦像叫魂一樣,叫著安娜的名字。

「爹地,我在這裡,我馬上過去!」安娜朝高戰偷偷吐了一下舌頭,像做賊一樣準備開溜。

臨走之前,用眼眸癡情地望著高戰,藍色的眼睛裡不染一絲塵埃,嬌嗔道:「我可警告你哦,不許你再偷偷地跟周凝柔溜到這裡來,就算她真的想吐也不行!我會盯著你們哩,咯咯!」說完,雀躍著離開了這裡。

高戰摸摸自己的鼻子,心說,這女孩們是不是都喜歡做偵探?有事沒事就亂下毒手。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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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競逐

    時拍賣會已經正式開始。

    整個大廳停止大聲喧嘩,負責拍買物品的司儀在台上敲了一下銅鑼道:「這次所拍賣的物品,大多數都是在場的一些善長仁翁的捐贈,所得的錢財將全部捐給『香港政府難民救助中心』。」

    司儀說完話,開始了拍買活動。

    拍買的物品多種多樣,有各位紳士大亨們收藏的古玩字畫,還有各大明星們簽名的衣服,電影裡面珍藏的道具,以及一些精緻的金銀首飾等。

    每當拍賣到一些高價值的珍貴古董時,就會由特意聘請的香港金石學家張老教授簡短地介紹一下每件古

    薰的名稱,年代,以及它的質地和藝術價值等有關情況。

    當拍賣進行到一半時,迎來了小小的高潮。

    此時,拍賣的是北齊時期的一件寶物「映月碧玉鐲」。

    張老教授站起來為大家解釋這件寶物的出處道:「『映月碧玉鐲』本是北齊後主高緯所寵愛的后妃馮小憐所用過的頭飾。說起馮小憐大家可能不怎麼熟悉,但說起成語『玉體橫陳』來大家都應該聽說過。想當年北齊後主擁有了一代尤物馮小憐以後恍若得到了至寶,認為『獨樂不如眾樂』,若能讓天下男人都能欣賞到她的玉體豈不是美事?於是他便讓馮小憐裸體躺在朝堂之上,以千金一視,讓大臣們都來一覽秀色。『玉體橫陳』的典故即來源於此。詩云:一笑相傾國便亡,何勞荊棘始堪傷?小憐玉體橫陳夜,已報周師入晉陽。說得便是此事。據說當年馮小憐玉體橫陳時身無一物,唯戴此一件手飾。便可顛倒眾生。原因是『映月碧玉鐲』夜發青光,照至肌膚,宛若沐浴於碧泉之中,蕩漾於碧波之內,.裸泳一樣!」

    張老教授的一席話讓大家不禁大笑起來,對於這枚「映月碧玉鐲」更是神往。

    一位美女負責把碧玉鐲舉了起來。

    人美,物更美,相互輝映相映成趣。

    男司儀此刻開始報價道:「北齊寶物『映月碧玉鐲』底價為一萬五千塊港幣。現在開始競拍!」

    話音剛落就見有人舉手道:「我出一萬六千塊!」

    那邊又有人舉手道:「我出一萬七千五百塊!」

    很顯然張老教授所說的香艷故事讓許多男人尤其是他們旁邊地女人物慾大動。

    此時,最想得到這支碧玉鐲的人,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卻是顏。

    顏鬱悶啊,自己怎麼會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無緣無故得罪了處長助理梅查林先生。

    哎,真是狗熊鑽進煤洞裡。一黑到底啊!

    不管如何也要彌補這個過失,哪怕是破些血本,也要讓梅查林先生,尤其他那個洋婆子高興起來。最好是能把自己剛才的蠢話當作屁一樣忘掉!

    所以存了將功補過心理的顏,時刻都在注意著鬼佬夫妻的變化。一見洋婆子兩眼睜得賊大,迷戀地盯著台上的「映月碧玉鐲」,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心說,有門兒。

    果然恐龍級的洋婆子開始搖晃梅查林的手臂,發嗲道:「達令,這支鐲子好好漂亮哦,你把它買下來送給我吧!」

    梅查林有些心疼錢太多。最後經不住妻子地哀求,說道:「親愛的,它太貴了,一支鐲子而已,只有中國女人才喜歡這樣的古董,你是英國人就算戴上了它也不好看!」

    雖然沒這樣說。但洋婆子還是不依不饒地纏著他不放。

    就在梅查林頭痛的時候,只聽身邊有人叫價道:「我出二萬五千塊錢!」

    抬頭一看,卻是顏。

    顏旁若無人地報出了二萬五千塊的天價,二萬五千塊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拿這麼多的錢來買這樣一件古物,絕對是有夠奢侈的,所以沒人願意再加價。

    顏得意洋洋地掃視一周,然後看了看梅查林道:「您不用破費,梅查林先生,為了表達我對我們初次見面的重視。我理當送上一份厚禮才說得過去!」

    梅查林沒想到天上會掉下來一個冤大頭,哦不,應該是「顏大頭「才對,心中歡喜得要死,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您太客氣了,親愛地顏,你的禮物實在是太重了,我不能收下!」

    洋婆子已經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碧玉鐲上,一聽達令這樣說忙道:「親愛的,你怎麼能這樣說,這是人家地一片心意,你來香港這麼久了,應該知道他們中國人都很好客!」

    顏諂笑道:「是啊是啊,我們都很好客,總是喜歡送東西給自己的朋友,朋友不收的話,那就是瞧不起自己!」媽的,有這樣的傻逼麼,我怎麼沒遇到過?

    -

    梅查林聳聳蒜頭鼻子,裝作很無奈地說:「那我只好收下了,免得你們說我是個英國人,不懂得入鄉隨俗!」

    顏笑得更加燦爛道:「這才對哩,自古寶刀配英雄,紅粉贈佳人嘛,也只有夫人這樣的佳人,才配得上這支與眾不同的碧玉鐲!」

    洋婆子聽到這樣的讚美,咯咯地笑了起來,抖得臉上的橫肉像雞屁股一樣直抽搐。

    顏看著她地尊容,忽然有一種想要抄板磚的衝動,心中大歎,梅查林可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敢娶這樣的老婆,如果讓我每晚騎著她的話,我寧可去騎一頭母豬!

    拍賣還在如火似荼地進行著。從大廳裡面不時傳出司儀高昂的叫價聲,各位紳士大亨們囂張地競拍聲,還有那像塗抹了炸藥般的鼓掌聲。

    雷洛悠閒地走到高戰身邊,臉上酷酷地笑著說;「這樣的大場面不多見吧?今天這裡可是群英聚會,香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想在大香港呼風喚雨就必須要和他們搞好關係。論人脈,我雷洛可以自信地說我不會輸給任何人,但還希望您能過來幫我,我這人很愛惜人才!」

    高戰哈哈一笑:「我這人向來喜歡自己當自己的大佬,不喜歡跟在別人地屁股跑來跑去,也不喜歡聽人吩咐吆喝,所以剛才你所說的,我只能說抱歉。我幫不了你!」

    雷洛冷哼一聲,臉上的顴骨映出一道陰影,嘴角一翹做出一副桀驁的表情:「我勸你最後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

    高戰針鋒相對:「我也回敬你一句話: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千萬不能鑽別人的褲襠!」

    雷洛嘿嘿冷笑道:「我真不知道你拒絕我地理由是什麼?」

    高戰撇了撇嘴:「要不,你過來做我的小弟,那樣你就會知道是什麼理由了!」

    雷洛眼中射出毒辣的光芒,瞬間即逝道:「好笑。真是好笑,這是我聽到地最大的笑話!」

    高戰還是一副刀槍不入的模樣:「洛哥要是覺得好笑的話,就多笑幾下,多笑有益於健康嘛。你也不用讓嫂子買那麼多的豬腰子給你補腎啦!」

    雷洛的手握得關節直響。突然臉上春風化雨,用手拍著高戰的肩膀道:「好小子,敢這樣頂撞我的人沒幾個,哈哈,你地膽色可真讓我嫉妒呵!」

    高戰見他變化這麼快,心中有疑,抬眼一看,果然,藍剛和張鐵柱正在朝這邊觀望.心說。姥姥,想陰我,等著吧,老子可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雷洛笑完道:「等一會兒我要叫價一幅油畫,就請阿戰幫幫忙啦!」

    高戰聳聳肩道:「既然洛哥您已經說出口了,我哪有不幫之理!」

    「好。那就好!」雷洛陰惻惻地笑了一下,然後湊到高戰的耳邊,用加了冰塊的聲音說:「還是那句話,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我地提議,當心啊,站錯地方是容易踩到地雷的!」

    高戰用舌頭頂了一下臉頰,有些不開竅地說:「地雷?哪有地雷?那要到廁所裡去找,哦,真對不起,我忘你也是個『雷』子(字)?!」

    雷洛用指頭點點高戰。不再說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媽的,走著瞧!

    望著雷洛刀削般的背影,高戰摸摸鼻子,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輕言道:「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說髒話,做探長,要斯文,你看,就像我一樣,心中直想幹你屁眼,卻還是這麼的笑容可掬啊!」

    果然,不一會兒,開始競拍一副油畫的時候雷洛開始了一次比一次高的叫價。

    不過他顯然遇到了麻煩,因為競拍這幅油畫的還有另外二人,藍剛和陳彼得。

    每個人抬價都抬得厲害,似乎每個人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原因很簡單,這副油畫地作者,不是別人,卻是警務處長勞倫斯!

    藍剛是剛和勞倫斯交談過才知道他要在這次拍賣會上拍賣一副自己的油畫大作,為了表示自己對處長大人的仰慕與敬佩,這幅油畫就算畫得像一堆狗屎,自己也要把它當成是畢加索般的傑作。

    陳彼得則完全是替他老哥陳志超長臉來的,他哥哥已經在電話裡面吩咐過了,無論如何要讓勞倫斯處長對自己有一個好的印象,為此,在所不惜!

    於是乎,三人從一開始就較上了勁兒。至於那副處長先生地大作,卻也是一副不錯的大型油畫。上面白雲妖嬈,一架鐵塔直插雲層,一隻風箏迎風高飄,彷彿是一隻抖擻在天空中的藍色精靈,下面泰晤士河流水千里,一架大橋橫架在上面。整幅畫意致高遠,遠近比例用的很是不錯,色彩選取的也還協調,讓人看後也能說出一個好字來。

    這副油畫的底

    千塊錢,此刻經過短暫的競逐已經上漲到了「八千塊副普普通通的油畫作品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高價了。要知道,就算是一副由專業人士創作的現代油畫作品能夠拍賣到一萬塊錢已經不易了,更何況半路出家地勞倫斯處長,他畫這幅油畫雖然很用心,但還決沒達到大師級的水平。

    「一萬二千塊!」雷洛喊出這個驚人的價碼後。用顧盼雄飛地眼神睥睨著眾人,一副「這幅畫我今天是要定了」的模樣。

    藍剛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自己不是出不起這樣的高價,問題是出價再高的話,很明顯就是要拍警務處長大人的馬屁了,想要巴結人,卻做的那樣明顯,結果只會是得不償失。而且現在直接跟雷洛對著幹,也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他這麼一猶豫,那邊陳彼得才管不了那麼多狗屁地顧慮,反正老哥說了要在所不惜,不就是燒錢麼,有什麼了不起,管你他媽是雷老虎還是雷老鼠!

    於是張口囂張地喊道:「我代表我哥哥陳志超出夠二萬塊!」

    眾人大呼上帝,剛才一支南朝的「映月碧玉鐲」才拍得了二萬五千塊的高價。現在一副現代非名人的油畫竟然拍到了二萬塊,要知道在五六十年代的大香港,二萬塊錢足夠窮人家買處小一點的房子了!

    雷洛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耀武揚威的陳彼得,心說。這個衰仔是不是吃錯藥了,掏兩萬塊錢買一副油畫,你以為勞倫斯處長真是「畢加索」呵,拍馬屁也沒見過你這麼不懂規矩的!

    再看勞倫斯處長,老臉就算再厚也不僅有些微紅,剛開始地時候自己還很高興,見自己的大作一路上漲,心裡面高興到了極點,後來雖然見三人競逐激烈。價格麼卻還沒高得過火。可是一轉眼,就高得離譜了,狗娘養的,你們這不是讓其他人看我的笑話嗎,我就算再怎麼本事也不可能畫出這樣高價地作品,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早辭去處長的職位專心賣油畫了!

    就在雷洛考慮著要不要跟進的時候,突然有人大聲道:「我代表雷洛雷大探長出價五萬元!」

    「啊?!」眾人嘩然,完全被這樣的價格給「打」傻了。

    天啊,一副在街頭最多只值一千多塊的油畫,竟然賣到了五萬塊?!

    你知道現在的五萬塊是個什麼概念麼,一名普通探員的年薪最多才五千塊錢,五萬塊就是他十年的全部薪水!

    就算陳彼得那個傻逼也知道,這樣地價碼太***秀逗了,誰要是出的話,就是腦袋裡裝了大便。或者屁股直接裝到了腦袋上。

    雷洛清楚地知道那個幫助自己叫價的人是誰,因為對方已經走了過來。

    高戰微微歪著頭,用邪得不能再邪的語氣說:「洛哥,你看我還夠意思吧,終於幫你把這副油畫搶回來了,嘎嘎嘎,千萬不要感激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好樣地啊!」雷洛覺得心口絞痛。這真是陰我沒商量啊!

    而此刻還有一人很鬱悶,那就是警務處長勞倫斯先生。他都快要把腦袋埋進褲襠裡了。哦上帝呀,就算是拍馬屁你們也要注意一下分寸呵,雷洛啊雷洛,剛剛我還以為你很有前途,現在你卻做事這樣沒有大腦,哦,大便,真是一堆臭不可聞的大便!

    就在形勢險峻下,雷洛忽然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朗聲道:「大家不用懷疑這個價格,其實勞倫斯處長油畫的藝術價值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為什麼我要出這樣高的價錢來買這副油畫呢,說實話,我買的不是油畫,而是勞倫斯處長的一份心意,一份為天下為公的心意,一份為難民出錢出力的心意,這份心意難能可貴,更是千金難求,萬金難買的,別說是這五萬塊錢,就算是再多地錢也不能衡量出它的價格!另外,這五萬塊錢不是我雷洛一個出的,我是代表我們警署的所有同仁出的,我們只希望能夠憑借自己力量,多貢獻出一些愛心,為社會,為人民做出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最後,我要號召所有市民,大家應該互幫互助,風雨共舟,拿出一份愛心,貢獻出一份力量,眾人拾柴火焰高,共同把香港建設的更加美好,未來,屬於香港!」

    周圍頓時掌聲如雷,就連勞倫斯先生也熱烈地拍著巴掌,是啊,那五萬塊不是我油畫的價值,而是我的愛心,哈哈哈!

    什麼叫作秀,這就叫作秀!

    雷洛不愧是警界梟雄,站出來三兩句就把情勢扭轉過來,高戰不由在心中暗道,高,實在是高,洛哥啊洛哥,俺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能夠舌戰蓮花也是一門學問哩,聽說吃啥補啥,那你豈不是吃了很多的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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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一世情梟

    在高戰暗歎雷洛不同凡響的時候,在大廳的宴會上溜的周凝柔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有些呷醋地說:「那個安娜公主走了麼?我還以為她是口香糖一樣黏住你不放呢,在學校她就挺招人喜歡的,尤其那些男孩子,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人長的漂亮,身材又好,自己的老爸又是警察局的處長,真是千金小姐,官宦玉女呵!」

    高戰摸摸鼻子:「我怎麼忽然聞到一股子醋味呢?是誰不小心打翻了醋瓶子?」

    周凝柔用美眸白了他一眼:「算不算你又怎麼會知道?你根本就沒把人家放進心裡!左一個安娜,右一個白玉嬌…我是聽別人說的,你曾經在大戲院外面說過要追求白玉嬌,這是真的嗎?猛聽到這消息我不禁愣了一下,能讓你高戰親自出馬追求的女孩一定不簡單,我已經看了,就在玉樹臨風的東公子身邊,她長得還真是漂亮!」

    高戰瞟了一眼周凝柔,臉色由晴變陰,聲音陰沉道:「是嗎?你是不是在笑我沒本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搶不過來?」

    周凝柔一嘟嘴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高戰猖狂笑道:「等著吧,待一會兒老子再搶給你看看!」

    周凝柔不禁有些後悔,真不知道因為這句話,這個瘋子會感出什麼事兒。

    在拍賣會接近尾聲的時候,負責組織的董大亨準備開香檳和切蛋糕,以此慶祝這次拍賣會的圓滿結束。

    趁此機會,董大亨帶著董公子和白玉嬌再次和眾人結識。為了給自己地大公子前程鋪路,他可謂煞費苦心。

    對於地產大亨的兒子,眾人當然是百般應承了,一個個笑著說道:「令郎真是人中俊傑氣宇不凡啊,看他的相貌就知道早晚非池中之物,現在在香港像董公子這樣的才俊已經很少了,董老,您有福啊。你的事業後繼有人哩!」好聽的話像長江流水一樣悠悠不絕地傾瀉而來,不禁薰大亨聽了高興,而且董公子更是心花怒放,大有香港才俊非我莫屬的自傲。

    就在白玉嬌和董公子一起和各位紳士名人們交談的時候,一個侍應生很禮貌地遞給她一張紙條道:「小姐你好,有位先生讓我把這交給您!」

    白玉嬌秀眉微微一蹙,接過紙條道了聲謝謝。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上面高戰寫著要見她。

    其實她也早看見了高戰,當看見高戰第一眼地時候,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就好像在夢中看到了自己曾經失落的東西。接著她就看見了在高戰身邊的周凝柔。不可否認那是一個美女,其姿色不在自己之下,霎時那可蹦跳的芳心像沾滿了醋味一樣酸酸的。

    是呀,自己為什麼要吃他的醋?他不是跟自己毫無關係麼?我是董公子的女朋友,很快就要離開香港飛去英國,我將不再是那個逃難般來到香港可憐女孩,我將嫁入豪門,成為人人仰慕地大小姐,闊太太。不錯,這才是我應該走的路,為了那伸手可得的榮華富貴,為了讓奪人眼目的光輝榮耀,我應該摒棄這無聊地,多餘的情感。女人應該只為自己而活著!

    雖然這樣想,但目光一觸及那個高大的宛若淵岳的身影,心中就有一種渴望,更有一種害怕。渴望能夠接近那個影子,就算聽聽他的呼吸也好,害怕董公子看見自己掩藏不住的異樣,那樣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白玉嬌手中拿著紙條是心亂如麻。最後銀牙一咬,用素手將紙條悄悄地撕碎了,握在手心裡。那一刻。她感覺自己撕碎的是一顆心,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地。

    遠處,不甘心就此罷手的高戰,緊緊地盯著白玉嬌的舉動,大口將酒吞進肚裡,輕輕地將酒杯放了下來,在周凝柔詢問的目光中,毫不避諱地徑直向白玉嬌走去。

    是我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白玉嬌沒想到高戰會這樣堂而皇之地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驚訝。

    這時候董公子也感覺到了情況不對,感覺頭上飄來了一朵陰雲。

    然後就看見身材偉岸的高戰笑瞇瞇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董公子,好久不見,你好啊,見到你真是心情愉快!」

    薰公子收攏了自己臉上地笑容,薄薄的嘴唇一撇道:「我跟你很熟麼,不要叫得這麼親熱!」

    高戰挑了挑眉毛:「不要這麼臭屁,看在你老子的面上,我才跟你這麼客氣,要不然請你吃拉麵!」

    旁邊一名紳士有些不明白地問:「什麼是拉麵?」

    高戰惡狠狠地笑道:「把你砸扁了,再扯成拉麵!怎麼,你想試試?」

    紳士苦

    哦不,不合我的胃口,我還是喜歡吃意大利粉!」

    薰大亨正在跟朋友講話,聽見這邊有人吵鬧,過來道:「這位朋友是誰?面生得很!」

    高戰雙手背後,下頜微揚,鄭重道:「我是你兒子女朋友的朋友,當然,還差點做了她的男朋友!」

    薰大亨愕然。

    比他愕然的還有他的朋友們,哇哈,這未來兒媳婦還沒嫁入豪門呢,就有了緋聞,看這年輕人的模樣,還挺不賴的,看起來董公子有麻煩了。

    此時,董大亨用眼望著白玉嬌,充滿了詢問。

    白玉嬌沒想到高戰會公然這樣說,嗔怒道:「你胡說些什麼?」

    高戰大手一伸,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白玉嬌身形不穩差一點跌進他地懷裡!

    這還了得?!自己的女朋友當面被人搶奪!

    -

    薰公子就算涵養再高,也快氣炸了肚皮。

    高戰拉住白玉嬌的肩膀,用不可抗拒的聲音說:「現在你只要說一句跟我走,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就算有千千萬萬的人要攔你,我也要把他們全部打趴下!我要告訴世人,只要是我高戰地女人,就誰也奪不去!」

    厲吼,絕對是厲吼!

    高戰此刻就像是一頭高傲的,不可睥睨的雄獅,維護著自己的領地,維護著自己的至愛。寧吞萬人亦不悔!

    大丈夫自當如此!

    這時候很多人已經聚了過來,董大亨很失面子地不住解釋道:「哦,沒什麼事兒,請大家各自散去用些點心!」

    薰公子已經惱羞成怒了,仗著自己這邊人多,諒對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惹事,於是就不顧一去衝上去大叫:「高戰,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說完,揮拳朝高戰臉上打去。

    高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宛若冰刀霜劍。一伸手就握住了他拳頭,怒道:「去死!」

    薰公子慘叫一聲,就覺得手骨都要被對方握碎了!

    這還了得?董大亨的兒子被人給揍了!

    一干豪傑名流全都義憤填膺。

    警務處長勞倫斯知道他是自己屬下地探長,急忙出面到:「你太放肆了,上帝啊,你的行為已經野蠻到了極點,我命令你,快點放開董公子!」

    誰知道高戰根本就不給他一點面子,扭頭朝他吼道:「你***給我閉嘴!這是私人的事兒。沒有插嘴的份兒!」

    一句話宛若驚雷,眾人都被高戰的囂張驚呆了,這世上還有不給警務處長面子的人?尤其雷洛,顏之流那感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敢當面怒斥警務處長,這也太***癲狂啦!

    警務處長勞倫斯早沒了之前上位者地倨傲和沉穩。老臉羞得猴屁股一樣通紅,大叫道:「哦,我的上帝呀…!」

    薰大亨眼見情勢變成這樣,自己的兒子在「哎呀」受苦,而作為惹禍精的白玉嬌幾乎還「躺」在惡人地懷裡,心中的怒火不打一處來:「你這丫頭,還愣著幹什麼?劍鏵的手都快被他握碎了,快點救他!」

    剛好侍應生將一瓶香檳送了過來。

    早已亂了心神的白玉嬌聽到叫喊,條件反射地拿起香檳酒就朝高戰的額頭上砸去!

    高戰沒想到她會動手,也不相信她會動手。

    香檳酒瓶在他的額角碎裂。香郁的美酒混合著鮮血淌了下來,流淌到準備分切的蛋糕上,染紅了雪白的奶油….

    那一刻地震驚,宛若一個世紀的漫長。

    白玉嬌不能置信地望著自己的手,花容失色,心中反覆地念叨:他為什麼不躲?為什麼?我打了他,我真的打了他!自己竟然動手打了那個自己日日癡念的影子!

    玻璃在高戰的額角劃破了一個口子,血汨汨地流著,很快染紅了他大半個臉,再配合上他那懷疑,震驚,心痛,羞怒組合而成地扭曲的面容,顯得極其怪異和猙獰。

    他一步一步向白玉嬌走去,白玉嬌驚恐地一步步後退,那模樣就先是看見了天底下最恐怖的東西。

    高戰的骨骼格格作響,那一刻他心中真是百般滋味夾雜在一起,一顆鐵心像被千絲萬縷的鋼絲穿透了般絞纏!

    他停下腳步,緩緩地扭動頭,掃了一眼周圍的敵人,對手,和朋友,雷洛,顏,董大亨,勞倫斯,周凝柔,喬治.倫敦還有安娜…

    在他眼裡,他們都變成了模糊的紅色,除了紅色還是紅色!

    他笑了,大聲地笑了,笑聲震盪了整個大廳,在笑聲中高戰鬆開董公子的手,抓起一把染滿他鮮血的蛋糕,放進嘴裡大口吞嚥,吞嚥完,擦擦嘴巴若無其

    :「大家一起來呀,很不錯的蛋糕,不要浪費了,哈姥地,慶祝這次拍賣會圓滿成功!」

    說完,取過一塊遞給離自己最近的紳士,道:「你吃啊!」

    猙獰的樣子讓人不敢拒絕。

    紳士膽怯地接過,小咬一口道:「嗯,真好吃!」笑出來的模樣比苦還難看,心中大罵自己,你看熱鬧,離這麼近幹嗎!

    「好吃就多吃點!」高戰狠狠地把手上的蛋糕塗抹在紳士臉上。

    整個大廳安安靜靜的。竟然沒有人敢斥責他這無禮地舉動。

    最後望了一眼白玉嬌,眼神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語言。

    「吃飽喝足也該走了,哦,對了,我忘了捐錢」高戰脫下西服,胡亂地擦抹了一下臉上的鮮血,然後掏出準備好的支票,扔到空中道:「老子為慈善事業捐贈十萬元!」

    轉身。把衣服搭在肩上,大步而去。

    後面,周凝柔回過神來,嬌呼道:「等等我!」追了上去。

    在眾人幾乎快要麻木的震驚中,寫滿巨額的支票飄飄灑灑地在空中飄落下來。

    後面,留下兩個癡迷的女孩,一個白玉嬌,一個是安娜。

    ***隱約。夜色蒼茫。

    高戰駕駛著老爺車在公路上高速奔馳著。

    坐在他身邊的周凝柔不由大叫:「求求你了,你開慢點!」

    高戰緊咬牙關,一踩油門,車飛地更快了!

    在山坡的一個拐彎處。一輛汽車迎面駛來,高戰急忙打方向盤,躲開對面汽車的同時,老爺車一下子撞在了山道的欄杆上,半個車身懸在懸崖上,晃晃悠悠,卡在中間。

    周凝柔差點被嚇掉了魂魄,眼見沒事兒,這才大出了一口氣。

    就在她準備開門下車的時候。高戰忽然抱住她親吻了上來。

    周凝柔嚶嚀:「你…瘋了…我們會掉下去的!」

    高戰不吭聲,只是瘋狂地親吻,瘋狂地搓揉她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好像要把自己融進她的身體裡。

    周凝柔拚命地想掙脫他地懷抱,雙手撐在胸前,卻依然阻擋不了彼此之間零距離的接觸。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某個部位漸漸的異樣變化。距離的異性刺激包圍著這個對性極其敏感地女孩,健康的雪白肌膚上浮起一片誘人的紅暈。愛,那又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跌落,就是生命的隕落,虛無還是破碎?

    巨大的刺激讓周凝柔渾身燙熱起來,在她嬌美的私處好像有無數個小手在撥動,令她顫抖著身子春潮如水。

    「不要…在這裡…!」聲音軟弱無力。

    沒有答覆。

    高戰已經張嘴含住了她尖嫩地漸漸翹起的粉嫩乳頭,鮮紅。明亮,挺拔。

    身體像是突然受到重創的周凝柔甜美的小嘴急促地呼吸著,修長柔滑的玉腿不由自主地盤在了高戰的腰後,一種又酥又癢地電流從大腿根部傳遍全身,她幾乎要瘋狂了。到她的跨下。

    周凝柔放浪的呻吟聲再也忍不住從溫潤的小嘴逸出,她沒有想到高戰會如此毫無忌憚,嬌羞無限的她兩隻素手上如蔥般的玉指緊抓進高戰肩膀上的肌肉裡。呻吟著,身上最鮮嫩地花蕊也不顧羞恥的綻放開來,身體使勁向上猛翹,像是掙扎般搖晃著頭,發出一陣銷魂蝕骨的呻吟,身體裡的慾望多麼渴望能夠化作一股溫泉瀉出體外。此時此刻,她先前的抗拒再沒了力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死就死吧,快點佔有我!

    老爺車卡在欄杆中間,在懸崖邊緣上吱吱地晃動著,裡面激烈的運動讓碎石塊紛紛跌落進深淵…

    在無比激烈的亢奮中,高戰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首老歌:

    成和敗努力嘗試,人若有志應該不怕遲,

    誰人在我未為意,成就靠真本事。

    作個真的漢子,承擔起苦痛跟失意,

    投入要我願意,全力干要幹的事。

    誰用故意扮誠意,行動算了不必多砌詞,

    迷人是這分情意,誰沒有傷心往事。

    作個真的漢子,人終歸總要死一次,

    無謂要我說道理,豪傑也許管瘋子。

    同做個血性男兒,願到世間闖一次……

    那是林子祥的《真的漢子》。

    歌聲嘹亮,蕩氣迴腸!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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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邪惡計劃

    出高戰所料,果然沒過幾天李佳誠就找到了自己,希投資長江實業。據高戰所知,李佳誠手裡有長江實業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他能拿出來的股份最多只有百分之二十七。

    按照股份制合同,誰手裡的股份最多,即使只是多一股,誰就是當仁不讓的董事會主席。李佳誠不會做一挑子買賣的蠢事,所以他把百分二十七的股份拆開了來賣,多找幾個投資者以求分散大權旁落的危險性。而他最多賣給高戰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六。

    高戰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經過一番艱苦卓越的討價還價,最後高戰用最低的價格取得了他賣給自己的股份。

    至於另外的股份,高戰從來也沒想過要放過,那在未來可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銀啊,所以他買通了一些商人,以他們的名義收購了其餘其餘百分之十一的股份,這就叫做,你有張良計,我有上梁梯,為了錢財別說是兄弟,就是把各自的老媽賣了也願意。

    搞定了這些事兒以後,高戰一邊讓人搜尋更多的長江實業的散股,一邊將眼光正式投放到了房地產開發上。

    此時,高戰已經擁有了龐大的「新星製藥公司」,所生產的「金剛大炮丸」遠銷海內外,供不應求,其銷售形勢比未來美國的「偉哥」還要好上百倍。可想而知它未來的銷售量會讓人怎樣的瘋狂。全世界男人都陽痿,它就是懦夫們的剋星。想要生活和諧麼,請用金剛大炮丸,想要一棍掃天麼。請用金剛大炮丸,想要指頭下崗麼,請用金剛大炮丸!

    而此時高戰投資金庸的《明報》也開始壯大起來,娛樂文化極度匱乏地香港,武俠小說就是成年人們的童話,金庸出馬,一個頂三,一支禿筆寫不盡恩怨情仇。一張白紙染不盡英雄血淚,《射鵰英雄傳》的連載讓港人徹底瘋狂了,端碗吃飯的時候還比劃著「降龍十八掌」,稱自己的上司叫「西毒」,老婆叫「蓉兒」,隔壁老來蹭飯的鄰居叫「北丐」,連街上撿垃圾的乞丐們也抬頭挺胸,自稱是丐幫子弟。一時間公園裡面的竹竿被拔走了一大片,據說是丐幫弟子們統一學習「打狗棒法」!

    小說地熱刊引發了報紙的熱賣,《明報》的銷售量節節攀升,先前的投資更是成倍的回報過來。看起來這份報紙還真是只會下蛋的金雞。

    再說高戰旗下多不勝數的碼頭所做的進出口貿易,以及賭檔,粉檔,妓院以及夜總會和歌舞廳等娛樂場所獲得地灰色收入,計算下來幾乎每天都是日進斗金,開門來財,大把大把的鈔票往麻袋裡塞,數錢數得手抽筋,稍不留神就會被鈔票埋住爬不出來。

    其中白粉的利益最是龐大。和泰國宗信將軍的約定讓他很輕易就獲得了大量地白粉資源,低價入高價出,相比起來他白粉的價格還是比其他賣家的便宜,所以幾乎就要壟斷了整個尖沙咀,可想而知豪還有馬金龍的日子是小寡婦連夜買黃瓜,很不好過啊。

    再加上他一直以來所收的大量黑錢。羅三炮和傅老九留下來的巨額財產,在這樣的情勢下高戰的財富與日俱增,不知不覺中已經突破了三億!

    三億在當時是個什麼概念,三十塊錢能找個非常不錯的女人嫖一次,還額外送你一卷紙,現在地香港一個普通的小姐也要三百塊,所以當時的三億就是現在的三十多億!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高戰的財富還將不斷地提升。

    雷洛用了十幾年積攢了五億,而高戰只用了短短地時間就達到了三億。這絕對是香港警界中的一個奇跡。

    當高戰此時還不滿足,因為他知道要想真正地做到傲視群雄。這些錢實在是太少了,至少地產大亨董浩雲就能輕易地拿出這麼多錢。

    所以他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藉著天時地利人和,六十年代初是香港最黑暗的時刻,毒品肆虐,自己又幾乎壟斷了泰國宗信將軍所有的毒品交易,那自己要趁機會毒霸天下,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嘛!

    歐陽風沒想到,今天老闆會單獨邀請自己吃飯。

    這是一個臨街的大排擋,觥籌交錯中火辣的夜風吹來燒烤的清香,引得人們食慾大動.許多下班族或三三兩兩或單獨一人要一瓶啤酒點一倆小菜,伴著優美的夜色忘記一天的煩惱。

    當然,在這樣檔次地地方更多的顧客是大排擋左右的鄰里街坊和過慣夜生活的流氓混混們,他們愜意地敞開汗衫,袒胸露背將身上的刀疤傷痕呈現出來,一個個大聲喧喝,啤酒沫子伴著唾沫星子橫飛!

    歐陽風很不習慣這種地方,怎麼說自己也是美國名牌大學的學生,一向喜歡在乾淨整潔的地方就餐,雖然自己不算太注重儀容儀表上的衛生,甚至可以說有些齷齪醃�,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吃的地方不講究,正相反,他講究的很,可以不泡漂亮的美女,可以不穿漂亮的衣服,但絕不能不在清爽的環境裡享受美味。

    可對面的高戰明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他絲毫沒有一點大探長的架子,完全像是一個留戀夜市中的平頭百姓。一舉一動充滿了難得的平凡和真誠。

    「我說阿風呀,不是我人小器,不帶你去什麼大酒店,大餐廳,那些地方實在是太拘束!我只有和人談生意或弄些面子的時候才去那些地方!那些地方真他媽假!跟進了馬戲團似的,一個個都戴著小丑面具,婊子只有見了鈔票才會笑,朋友只有喝多了才會掏心裡話!」猛呷一口啤酒,

    喜歡這個地方,真實,實在無拘無束,該罵就罵。然,最重要的是,能用最少的錢,享受到最棒的『干炒牛河』,媽地,你可以嘗嘗,絕對夠贊!」

    「我看除了美食以外。老闆您還別有用心吧?」歐陽風突然盯著高戰的背後說。「這家『王記干炒牛河』店的牛河夠贊,後面這個漂亮女娃也夠贊啊!」

    剛說到這裡,就見一個女孩端著幾道菜躚而來。

    高戰不禁仔細地打量那個女孩,雖然穿著五十年代老土的衣衫,但掩不住她的天生麗質,尖尖的下巴,紅紅的嘴唇,鵝蛋圓的臉上。一雙大眼睛鑲嵌在上面,迎著夜色熠熠閃光。

    她雖然穿得很保守,但從脖頸處還是裸露出了一小片肌膚,那肌膚地小麥色。讓她區別於那些肌膚雪白的女孩,讓人一看見就覺得健康能幹。

    女孩分明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見高戰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坐在長條凳上越發顯得穩若山嶽,尤其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子氣勢,更是讓人不敢小覷。在高戰逼人的目光中,女孩的臉唰地紅了,不過很快便恢復過來。把菜放好說:「兩位先生還要些什麼?」歐陽風開玩笑道:「來這裡當然要吃牛河了!如果靚女你能夠給我炒上一份,我一定大口大口將它吃完!」

    -

    「對不起,炒牛河的是我的阿爹,我不會做,不過你們可以試試我阿爹的手藝,味道很不錯!」

    「你阿爹?可他沒你這麼靚啊?」

    遠處。一個端著炒鍋地老漢大叫道:「阿心,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給俺過來端菜!那邊還有客人要你招呼,你手腳勤快點,別讓俺再吼你,不要吃飽了肚子,沒事兒干!」

    被叫做「阿心」的女孩急忙說:「先生,對不起,你要是不要其他菜的話,我就要去招呼別的客人了!」歐陽風攤攤手表示無所謂。女孩這才離開。

    當他回過頭地時候,卻發現高戰正在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阿風,今天我單獨邀你出來是想問問你,對買賣白粉有什麼看法?」高戰輕描淡寫地說。

    「白粉?那種東西比鴉片還要害人,怎麼,老闆,你問這幹嗎?」

    高戰皺眉:「現在金剛大炮丸的生產已經上了軌道,所以我想你把精力投到白粉的研究上去!」

    「老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不願意幹那些禍國殃民的事情!」

    高戰一笑:「媽的,老子什麼時候讓你禍國殃民了?你把我的話聽完好嗎,我覺得未來這白粉將是全世界最大的隱患,與其讓別人研究出來以後對付咱們中國人,還不如咱們中國人研究出來對付那些鬼佬,只要誰掌握了這方面的先進技術,誰就有了說話的權利…」

    「你地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總覺得….」

    「別總覺得了,這個世界有很多事,你不做別人也會做,就像你遇到一個妓女還是個處女,你玩純情或者不忍心去破她的處兒,別人就會捷足先登佔有她的初夜…據我所知,現在的白粉大多是從鴉片裡面提純出來的,純度不夠,而且種類簡單,應該再翻新一些花樣,另外還可以自主研發一些危害性小,卻也容易吸食上癮的東西….」

    高戰把自己對於K粉,搖頭丸,另外還有冰毒地大致情況給歐陽風說了一下。

    歐陽風聽完高戰的話,不禁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老闆頭上只少了兩個犄角,要不然就是十足的惡魔化身。這些害人的東西,他都是怎麼知道的,天啊,如果真吧他說的東西研製出來的話,那要害死多少人,估計一整個地獄也不夠塞的!

    殺一人為罪,.殺百人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

    那為了擴張自己的財富故意禍害億萬人,那又是什麼呢?惡魔中地惡魔,還是撒旦中的撒旦?

    歐陽風搖搖頭,恐懼地打了一個寒戰。

    高戰給他倒了一杯啤酒,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出一個陰森殘酷的微笑:「我現在是『刀鋒入骨不得不戰.背水爭雄不勝則亡』啊!給我的時間不多,整個大香港如今彷彿是群雄割據,九龍,香港島,新界,白道有雷洛,藍剛,顏,張鐵柱,還有一直未曾現身的陳志超,黑道有豪,馬氏兄弟,向鏵嚴,還有深藏不露的駱中興,更不用說那些暗中覬覦的跳樑小丑們,一個個都磨利了牙等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所以我必須要以快打慢,用自己有限的力量,爭取到最大的實力,只有這樣才能和各位梟雄們一爭長短!大丈夫火裡來,刀裡去,我絕不皺一下眉頭,但我不能輸,絕不能!相信我,研製那些東西就算你不去做,它們還是會出現,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現在你所要做的就是幫助我,讓我們有能力去控制住這一切,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主宰未來,主宰自己的命運。人活一世,為了爭一口氣,雖化身為魔亦不悔!」高戰邪惡地笑了起來。

    那一刻的歐陽風絕對沒有一點想笑的心情。

    他好像看見了天大的邪惡就擺在自己的眼前。地獄是否已經為自己敝開?抑或者,自己就是幫助創造地獄的罪惡幫兇?

    不管了,人活一世幹嘛像那麼多,反正自己已經是一個垃圾了,就讓老子垃圾到底吧!歐陽風扣扣鼻孔,挖出一粒鼻屎抿在了啤酒杯上。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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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黑道少爺

    稀里糊塗地吃完飯,高戰再次囑咐了一遍歐陽風,讓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一些成績出來,然後又教育了他一番一寸光一寸金,時間就金錢,時間就是生命,少年不努力,「老闆」徒傷悲,之類的珍貴箴言,這才罷手。

    這時候的歐陽風分不清楚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像個小學生一樣保證:「一定會把家庭作業寫好」,自己定會盡力而為,就算是不為自己,也要為老闆這麼多含辛茹苦的唾沫。

    眼見已經做好了手下的心理工作,高戰不禁鬆了一口氣,用下巴一挑剛才的女孩對歐陽風說:「那個女孩子不錯,有空的話多過來坐坐,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一個二個全是光棍,俗話說的話,先下手者妻妾成群,後下手者光棍終身!」

    對此,歐陽風只能報以苦笑,此刻他的心情還在高戰所說的邪惡研究上,根本沒有心情理會老闆的說笑。

    歐陽風絕對不能理解高戰的心情。

    高戰雖然是個壞蛋,但他對於毒品還是比較痛恨的。但此一時彼一時,有時候做人就是很矛盾,做大事必須要心狠手辣,如果說只有踏著別人的屍體才能攀到人生巔峰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這就是俗話所說的「一將功成萬骨枯!」

    做人沒有選擇,做壞人更沒有選擇!我的命運不由天不由神不由魔,要想讓所謂的命運操縱我的一生,我高戰不甘心也不相信!

    他閉上眼,努力把思緒從潮湧中抽剝出來。一杯酒下肚,是啤酒,不是烈酒,但他覺得比任何烈酒都要苦澀!

    他最希望的是歐陽風能夠盡快研製出「搖頭丸」之類地軟性毒品,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馬上利用它們,控制自己想要控制的一切。有時候做人很難選擇對與錯,而作為男人就必須對自己狠一點。別人不下地獄,自己就要下地獄,他已經設計好了未來的計劃,而新品種毒品的出現,就是這個大計劃的關鍵,就像他以前承諾的那樣,他要打一場意義深遠的「新鴉片戰爭」!

    就在高戰張著無比邪惡的翅膀神遊太虛地時候,只聽見一個淫邪的聲音在前面叫淫笑道:「小姑娘長得細皮嫩肉的幹嗎要在這裡端菜呀?看你屁股一扭一扭的。浪勁兒十足,你這不是在勾引你家哥哥我嗎?哦---,我渾身發熱,雙頰發燙快受不了了。好騷好浪,看你一眼我渾身上下都硬邦邦的,不信,你摸摸!」

    高戰打眼看去,只見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人明顯是個跟班模樣的爛仔,另一個人留著平頭,年紀挺輕,模樣長得還算俊俏。可就是一臉的淫賤樣,此刻正要動手去拉那個叫「阿心」的女孩。

    在他們旁邊地座位上還坐著一個留著短髮,英姿颯爽的女孩,柳眉杏眼,長相俏麗無比,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這調戲的一幕。高戰認得她。她不是別人,卻是藍剛的侄女阿楚!

    **,什麼眼光嘛!真丟你叔叔地臉,就是找條狗也比找這種人渣強!

    就在高戰感歎的時候,只聽那名叫阿心的姑娘驚叫道:「你要幹什麼?!」一扭纖腰,慌忙躲開淫賤男人的鹹豬手。

    阿心的父親那個抄著炒鍋的老漢,一見女兒被人糾纏了,急忙撂下炒鍋趕了過來,賠笑道:「各位先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小女孩家不懂事,看在俺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算了?想得倒美!」那名跟班耷拉著臉道:「我們『太子爺』今天心情好,來這裡捧你的場,吃頓干炒牛河,無意中看上了你家姑娘,這也是你地福分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太子爺在新界一帶是什麼身份,一提駱英豪駱大少爺,那個不知哪個不曉,嘿嘿,新界和記知道麼?和記大佬駱中興就是我們少爺的老爸!」

    「你說那麼多俺都不懂,俺只求你高抬貴手放了俺閨女!」

    跟班不耐煩地沖道:「操,說了大半天你他媽草包一個什麼都不知道!連我們四大家族的和記都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讓你家姑娘陪我家太子爺一晚,明天就給你送回來,這些錢你拿著!」說完,就硬塞了五百塊錢到老漢的手裡。

    老漢急了,大叫道:「俺雖然窮,但不賣女

    的臭錢你拿回去!」說完把錢扔了回去.一拉女兒的手們走!」

    「哎嗨,你這頑固不化地老傢伙,想走,沒那麼容易!」跟班一挺肚子攔在了前面。

    「你欺負人,俺今天跟你們拼了!」老漢舉起老拳就要打眼前的跟班。

    他的手剛揚起,就見旁邊的「太子爺」駱少爺冷笑一聲:「去你媽的,不知死活的老東西!」飛起一腳踢中了老漢的心窩。

    駱少爺沒有立刻把腿立即放下來,而是攬著腿把腳抬高過頭頂,做出一個酷酷的劈叉姿勢。

    彈彈褲子:「老傢伙,讓你開開眼,這就叫真功夫,別以為本少爺竹花枕頭沒有用,老子也喝過夜粥,打你七八個不在話下!」說完,放下腿:「當然啦,本少爺在床上的功夫更是一流中的一流,不過你是沒機會見識了,你女兒倒是可以跟我切磋切磋!」

    -

    下流地話惹怒了正要攙扶阿爹的阿心,嗔罵道:「你無恥!」

    「無恥?嘎嘎,不無恥你還不喜歡呢!現在我就無恥給你看看!」駱少爺說完就要動手去拉對方的胳膊。

    老漢:「你這個畜牲!」剛要站起,駱少爺一腳把他又踹倒在了地上。

    眼看少女就要落入色魔的手中,這時候一個聲音道:「無恥的傢伙,你有本事就和我歐陽風單挑,輸了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細聽尊便,但是你們不要為難這位青春靚麗,楚楚動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麗姑娘,下流淫賤,卑鄙無恥不是你的錯,但你辣手摧花就是你的錯啦,做惡霸也不能墮落到這種地步!」

    歐陽風抿了抿自己差不多可以媲美雞窩的頭髮,做出一副大義凜然,英雄救美的姿態。

    駱少爺楞了一下,心說,操,從哪裡冒出一個雞仔男?人模狗樣,瘦骨嶙峋的,一颳風就能吹走,還要跟老子單挑,你這不是壽星老吃砒霜---找死麼!

    「小子,你是不是撞牆裝昏了頭,就你這豆芽菜樣敢跟老子單挑?哈哈哈,我伸伸手指頭就能把你戳趴下!」駱少爺哈出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下。

    歐陽風挺胸突肚道:「我胸有浩然正氣,不怕你,你這個淫賤不能移的傢伙,除了嘴巴能說以外還會幹什麼?!」說完,瞟了一眼身後的頂樑柱高戰,心說,只要老闆在,一切都他媽OK!

    駱少爺臉色一變,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高戰,對方高大彪悍的身材,還有不驚不慌的從容,還真把他給鎮住了,讓他不禁猜測對方是何方神聖?不過最後一咬牙,露出幾分陰狠道:「你這是在找死!可不要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豈料歐陽風哈哈大笑數聲,搖頭晃腦道:「我們兩人,你們三人,不就比我們多了一個丫頭麼,誰怕誰呀,我歐陽風頂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哪裡能被你給唬住,哼哼,有膽的就放馬過來,看我不打的你們丟盔卸甲,屁滾尿流!」擺出蹲襠拉屎的架勢。

    心裡卻打定主意,一開打就抄板凳狠砸對方的跟班,在新星社混了這麼久,雖然說是一直在搞科研工作,但在劉金定那伙老流氓的耳濡目染之下,打架這碼事也是得心應手,狠的我打不過,撿個菜鱉修理一下,也算是英雄了一回!

    「誰說我們只有三人?弟兄們都給我站起來!」隨著駱少爺陰沉的拉長的腔調聲一落,唰地一聲,從附近的大排檔上站起來了一大片人,仔細一數,竟不下四五十人!

    歐陽風徹底傻眼了,乖乖,到大排檔吃頓飯罷了,犯得著帶來這麼多手下嗎?讓他們白吃白喝的,你的錢也太不是錢啦!

    眼看著浩浩蕩蕩的人群慢慢地逼了過來,歐陽風不禁打個哆嗦,臉上擠出笑容道:「駱英豪駱少爺是麼,多好聽的名字呀,英武中透露出一股不凡,你的飯還沒吃完吧,不耽誤你了,吃飯先!」說完溜到高戰的背後。

    一時間,一大群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向了高戰,心裡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主角。

    而這時候阿楚也早已認出了他,故意不吭聲,看起來是有意要看他的笑話。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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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橫槍立馬

    高戰在眾目睽睽中若無其事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喝酒,漱口一樣,噗地一聲噴到地上,然後緩緩起身。

    好像在眾人眼裡升起一座山嶽,偉岸,高不可攀。

    「入肉屍穴你老母,想喝口清閒酒都被你們攪和!」這是高戰起身後說的第一句話。

    駱少爺知道兩兵交戰士氣最重要,自己是金貴的命,犯不著涉險,於是就目露凶光咆哮道:「***,都給我聽好了,不管他是哪棵蔥,你們一起上去給我滅掉這個雜碎,誰要是幹掉他,我就賞誰一個女人」

    一聽到有女人可以打炮,而且少爺賞賜的女人向來都很漂亮,那群人馬上精神抖擻。

    女人果然是男人最好的春藥,一有了她男人們的勇氣就格外地堅挺!

    喪彪是駱英豪駱少爺身邊的第一金牌打手,滿身的疙瘩肉,兩個胳膊粗壯有力,最喜歡用拳頭痛扁別人的腦袋,可以說在駱少爺的人馬中向來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不免有幾分傲氣,眼見高戰這麼拽逼,再聽少爺這麼一說,就率先走上前攢緊大拳頭,怒道:「去***,讓我喪彪來砸扁你的腦袋!」

    話剛說完,突然他發現所有人都傻乎乎的瞪著他一動也不動,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驚慌和恐懼,這令他十分迷惑不解,看到怪物了?

    接著他就發覺一個冰涼的金屬物體頂在自己太陽穴上,而那個高大的傢伙更是囂張跋扈的走到自己面前,用兩根手指輕輕撥開自己地拳頭,嘴角泛起一個令人討厭到極點的笑容。陰森道:「嗓門大,並不代表你膽子大,拳頭硬,也不代表你能硬過木頭!」撈起板凳轟地一聲砸在了喪彪的頭上,整個板凳嘩地碎裂!

    喪彪只覺得眼冒金星,頭上一熱,嘴角舔到了鹹鹹的東西。他有些暈呼呼了。

    高戰摸摸鼻子:「腦袋抹印度神油了麼,這麼堅硬?想倒就倒下吧。別死撐啦!」

    喪彪拋出一個幽怨的眼神,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眾人差點伸出了舌頭,我靠,也太不講道義了吧!

    高戰回過頭,玩弄著手中的手槍道:「你們這些做打手的,就應該安安分分地去殺人放火,搶劫掠奪,欺負女孩子不是你們這些粗人兼野獸該做的。記住,做流氓一定要厚道,千萬不要欺負漂亮地女人,更不要傻逼地聽老大的命令。他叫你們去死,你們怎麼不死啊?!」

    駱少爺沒想到對方手裡面會有「噴子」,愣了一下硬聲道:「有種的話就把槍放下,咱們一對一!」

    「說得好!夠豪氣!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公平決鬥,我信你!」高戰把槍攤在手裡走向駱少爺。

    駱少爺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毫無防備,正要繼續開口吊上兩句,高戰已經毫無徵兆地用槍柄砸到了他的耳朵上。

    耳朵是個很脆弱的部位,這一砸馬上耳邊嗡嗡作響。像懸掛了千口大鐘在耳邊轟鳴。

    「操你姥姥的,我信你才怪,有槍不用跟你玩拳頭,你傻逼啊.真他媽是一根棒槌

    駱少爺的手下都傻了,他是不是瘋了,敢打和記的駱少爺?還罵他是棒槌|

    我靠,牛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們哪裡知道自己碰上了香港有史以來,最暴戾,最囂張,最不按理出牌的華探長!

    玩的就是心跳,打的就是大佬!連鬼佬地屁眼他都敢插,還有什麼他做不到?

    駱少爺暈頭轉向中第一個念頭就是,糟糕,他在說什麼。我是不是聾了?

    剛要開口發問,高戰卻不給他機會,一膝蓋撞向他的小腹,撞得他嘔吐不止。

    「我也教你一招,這打到人身上的才是真功夫,你那翹著腿黃狗撒尿似的,不痛不癢算個屁呀!」

    旁邊駱少爺的手下們大叫道:「快點放開我家少爺,要不然我們和記跟你沒完!」

    「放,我當然要放了!你們給我過來!」

    沒人敢過去。

    砰地一槍,高戰一子彈射中一名手下的腿,命令道:「都他媽過來!」

    太他媽凶悍了,哪有動不動就拿槍射人的道理。

    一群人在他的槍口威懾下乖乖地走了過來。

    「每人給我扇他一巴掌,然後罵一聲『你是狗娘養的雜種!』快!」高戰惡毒地命令道。

    那怎麼可能,這樣做地話不被少爺打死也要脫層皮,一想到少爺平時陰狠毒辣的手段,這些人不禁暗自打了一

    沒人敢上前動手。

    「看起來你們都還不乖…」高戰正準備使出終極手段,這時候一直看熱鬧的阿楚發話了:「高戰,夠了!你別再在這裡玩弄你的手段!」

    高戰哈哈一笑扭過頭,望著阿楚,眼睛中露出冷到冰點的光芒:「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哼哼!」

    高戰放開駱少爺朝阿楚走了過去。

    那一瞬間,阿楚似乎知道從頭到尾高戰都在故意戲弄自己。

    「你很漂亮!」高戰走到阿楚身邊,說了一句不沾邊的話,伸手去撫摸她剛剛遮住額頭地短髮。

    阿楚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躲閃。

    鵝蛋臉、水做的杏眼,還有烏黑的短髮微微燙卷,這是一張絕對令人心動的俏臉!

    -

    大手撫摸住了頭髮。

    阿楚用清澈而又叛逆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偉岸男人,猜測著他說出此話的意思。

    「你也會心疼男人麼?心疼他嗎?」高戰笑瞇瞇地盯著她問。

    阿楚一時之間心亂如麻,好像在面對一個自己日夜期盼的影子.這麼近的距離.產生一種說不出的膽怯。「他…是我地朋友,所以請你放過他!」

    「朋友?現在你懂得憐惜別人了,那剛才呢,他調戲人家女孩子,打人家老爸的時候,你的正義感,你的憐憫,你的仁慈,還有你的善良,又在哪裡?不要對我說是被狗吃了!」

    高戰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異常。

    那種感覺令阿楚打心眼裡害怕。

    「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做…!」連她自己都覺得解釋的很牽強。

    「是嗎?」高戰臉上的冰山開始解凍,再次佈滿了笑容,「也許真的是我錯怪了你!」他瀟灑地聳了聳肩,轉身的時候突然回身一拳打在了阿楚的肚子上,冷酷道:「你估計也沒想到我會這我麼做吧!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我就不打你!」

    阿楚「啊」地一聲,疼得蹲在了地上,此刻她紅潤的俏臉有些蒼白,原本靈慧的雙眼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如此一個美女竟然也會有人打?

    憐香惜玉何存?

    天理循環何在?

    一群男人都呆住了,像是被無形的繩索套住了脖子,直愣愣地,直為眼前的美人感到無比的心痛!像我們少爺那麼壞,也沒捨得動手打女人,他只是「抓」女人,「搶」女人,在床上干女人,而你卻….無語凝噎啊!

    他們卻不知道:一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一個好男人,但一個敢打女人的流氓才是一個真流氓!

    打完阿楚,高戰摸了摸拳頭,輕描淡寫道:「我這是在教你,不管你是不是飛女,做女人就一定要學會尊重女人,而不是別人調戲她的時候,你在一旁看熱鬧!」

    突然間,阿楚窪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哭得眼淚漣漣,就像一個丟了棒棒糖的小女孩。

    郎心如鐵!

    沒有絲毫的憐憫,高戰看也不看她一眼,攤攤手道:「戲演完了,帶上你們的駱少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留下來想吃槍子的我免費贈送!」

    在高戰的淫威下,駱少爺的手下們扶著耳朵還在嗡嗡作響的駱少爺失意而去。

    跟著遠去的還有漂亮的阿楚,臉上淚光閃動,好像雨打的海棠!

    就在高戰的後面還有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在注視著他,那個叫阿心的女孩,用一種崇拜,感激,夾雜著柔情似水的眼眸,默默地望著高戰的身影,似乎要把這穩如亭岳的身影刻在心裡,寫在夢中,自古哪個少女不懷春?

    即使自己身份卑微,也擁有喜歡人的權利,不是嗎?

    歐陽風有些按耐不住了,這叫做老闆發火非同小可,自己正要竊竊自喜,忽然看見了阿心異樣的表情,分明是心不思屬,心中大叫一聲,糟糕,中了老闆的迷魂散啦,老闆是什麼人物他能不知道嗎?

    狼嘯天下,獨步情場啊,雖說在拍賣會上挨了砸卻越戰越勇,寸草不生呵!

    小女孩就喜歡幻想,清風有信,冷月無聲,一雙寬廣有力的肩膀,一個可以保護一切的胸懷…

    那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跟老闆搶馬子吧?但他主動讓我追求的呀,不管啦,總不能老回家吃自己吧!好歹我也是一代情場小鋼炮!

    高戰哪裡知道每個人都有那麼多心思,就在他大發神威的時候,那邊,一隻猛虎已經快要出籠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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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李洛夫

    界沙田,渣打銀行。

    在銀行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輛警車,警車嗡鳴中把銀行的門口圍了個結結實實。

    在二十分鐘前這裡放生了銀行劫案。有三名帶著不同面具的劫匪搶劫了這家銀行,並且打死一名銀行職員。

    三人搶劫了贓款在突圍的時候被趕來的警方擊斃了其中兩人,另外一人又逃回了銀行,並且挾持了裡面的七名顧客作為人質,要求為他準備好車輛,要不然每隔半小時就殺死一名人質,直到殺光為止。

    一輛警車呼嘯而來,熟練的車技讓汽車打了一個漂亮的旋兒後,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馬路一側。

    一個身材偉岸,穿著灰色風衣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男子微微仰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一縷陽光不經意地灑在他的臉上。

    他已經不再年輕,眼角佈滿了皺紋,每條皺紋都刻滿了他生命中的憂患和不幸,這樣的皺紋,加上他寬闊的額頭,卻展露出令人無比心悸的成熟和睿智。

    皺紋雖然很老,但他的眼睛卻很年輕,漆黑明亮,就像夜晚幫助人尋找道路的星辰,又像是大海中浮動的海浪,充滿了活力與包容。

    一名警員看見他急忙走了過來。

    男子問:「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警員回答:「報告李督察,劫匪劫持了七名人質,要求給他準備好汽車,要不然每隔半小時就殺死一名人質!」

    男子看了一下手錶,問:「還有多久?」

    警員:「還剩下六分鐘!」

    男子:「去,通知劫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就用我開來的那一輛!」

    「可是…」

    「沒有可是,快去!」男子命令道。

    警員急忙敬禮:「Yes=,

    看著警員走開,男子從風衣中掏出一個鋼製的扁酒壺,輕輕地轉動著打開了壺嘴,然後仰起脖子緩緩地喝了一口。他喝酒的姿勢很優雅,一點不像那種嗜酒如命或者極度頹廢地酒鬼。長長的手指拿捏著酒壺的底部,壺嘴與他的嘴部若即若離,香醇的美酒汨汨湧入,還有他喝完酒以後,仔細地掏出手帕來擦拭嘴角….都在彰顯著他是一個很有深度,很有教養的人。

    他放好酒壺,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然後神清氣爽地準備好了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很快劫匪挾持著一名人質從銀行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人質是一名四十幾歲地男子。留著臉面胡,一隻手上挎著手袋,一隻手背在後面,樣子好像很痛苦.很害怕。劫匪綁就在他的後面,臉上帶著非常常見的聖誕老人面具,手裡面拿著槍,指著人質的腦袋,一步一步地從銀行裡面出來。

    劫匪底氣不足地叫喊道:「你們千萬不要耍花樣啊,要不然,要不然我會開槍殺了他的.離我遠點.別接近我!」聲音中甚至帶有哭腔.在警察的包圍中,他挾持著人質慢慢移動著朝準備好的車輛走去。

    警察們都屏氣凝神,拿槍瞄準了劫匪。

    一時氣氛緊到了極點。

    眼看劫匪挾持著人質就要到了車邊。每個人都知道,要是被他上了車的話,就很難再抓到他了。

    此刻,大家都把槍口緊緊地盯住了劫匪地腦袋,只要他稍一鬆懈,就會開槍射擊。

    手心裡都出了細汗。

    「你們都別動。等我上了車,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會把他給放了!」劫匪慢慢地朝汽車退去。

    他的手拉開了車門,就在這關鍵時刻,只聽砰地一聲槍響,應聲而倒的不是那名劫匪,而是劫匪挾持地人質!

    只見人質慢慢地摔倒在了地上,他背過去的那隻手裡握著一把手槍。

    而先前那名劫匪開始大叫:「救命啊,我才是人質,是他挾持的我!」

    警察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

    開槍的正是那名男子,他看也不看死去的劫匪。因為他絕對相信自己的槍法,這一槍應該是正中眉心。

    他掏出酒壺,又喝了一口小酒,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露出一種病態的憔悴。

    大家都在猜測,他為什麼會知道真正地劫匪其

    質。

    他心中好笑,觀察啦,你見過有劫匪穿拖鞋搶劫銀行的嗎?還有,既然是人質為什麼臉上有戴面具的勒痕?人質連自己的命都快沒有了,手上還挎著手袋幹什麼?

    就在他準備上車將要離去的時候,一名負責此案的警員朝他喊道:「警官,我這報告該怎麼寫啊?」

    男子一回頭,用懶洋洋地聲音說:「就寫,李洛夫督察擊斃劫匪一員!」

    李洛夫?大名鼎鼎的香港神探?

    不錯,此人就是李洛夫。

    -

    1955年香港發生了震驚中外的「克員在香港機場周恩來專機上暗藏炸藥,圖炸死周恩來,專機是爆炸了,但周恩來不在機上,台灣的計劃最終落空。

    而負責偵破此案件的香港警察正是李洛夫。但因他此事件中審查不力,備受大陸方面指責。雖然這樣他在香港的名氣卻依然很大,號稱「香港警界第一傳奇人物」。曾經偵破過許多銀行劫案和懸疑案件。

    西九龍警察局。

    在二樓的警員辦公室裡,人聲噪雜,一名警員正在給一名嫌疑犯錄口供。

    「你說那個入室盜竊的人不是你,而你也看見了當時盜竊者的模樣?」作筆錄的警員問道。

    「那是當然了警官,你們就找到一點指紋,就說我是盜竊犯,那也太冤枉人了,我是那間學校地保安,晚上總是要巡邏的嘛,那天晚上剛好有輪到我值班,我聽見屋子裡面有響動就過去看看嘍,我一到窗戶外面,就看見裡面有人拿手電筒照我,我一害怕就不敢吭聲嘍,只看見他模樣長的很兇惡,很難看,哦對了,我還看見他的手上好像有一道刀疤….」嫌疑犯思索著說。「你們就算真的要控告我,也只能告我發現案情沒有馬上阻止,那叫做什麼,什麼來著…」

    「過失放縱罪!」有人接口道。

    「哦對了,這位先生說的對,就是過失放縱,頂多給你們罰點錢,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嫌疑犯翹起二郎腿牛氣地說。

    做筆錄的警員一巴掌拍在嫌疑犯頭上:「別他媽給我拽,進了局子你就給我老實點!」警官沒讓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那人卻是李洛夫,他笑著說:「哦.對不起,長官,我只是來找人的,請問處長的辦公室怎麼走?」

    一聽是來找處長的,再看對方樣貌不俗,那名警員立刻露出笑容道:「哦,原來你是來找處長的,這裡路多不好找,要不讓我帶你過去?」

    「哦,不用了,那太麻煩了,你大致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

    警員親切道:「你先上三樓,上樓以後朝左拐,然後一直往前走,在第二個走廊的時候再朝右拐,然後第三個房間就是啦!」

    李洛夫點頭致謝,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忽然扭頭對警員說:「你可以把他抓起來了,因為他就是盜竊犯,他的口供就是證據!」

    正在挖鼻孔的嫌疑犯跳了起來,大叫道:「媽的,你為什麼要誣賴我?」

    李洛夫微微一笑:「你還是讀一讀你的口供吧,稍微學過逆光原理的人都知道,手電筒照著你,你怎麼能把對方的模樣看的那麼清楚,還畫蛇添足地看見了他手上的疤痕…!」然後就走了出去。

    當喬治.倫敦處長看見李洛夫的時候,臉上露出春風般的笑容:「哦上帝呀,你終於來了,李洛夫督察,我很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一趟,我身邊的瑣事實在是太多了,誰知道呢,香港的案件總是層出不窮,好像很多人都沒有事做,卻樂鐘於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不過現在你一來,我的心情就舒暢了….上帝啊,上面實在是太明白我的心意了,終於委派了一名精英來幫我…我知道,也許對於你來說以下兩個案子都是小兒科,但對於我來說,卻真的是一堆狗屎,我已經想盡了辦法,去還是毫無結果!」說完.喬治.倫敦把一杳照片甩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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