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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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35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12-16 19:11
張遼新傳‧ 第405章 曹操北上的影響!


    “主公,你這一緩行卻不要緊,只是讓我和幽州眾官員等了好些天!”張遼用一種“幽怨”的語氣笑著對曹操說道。

    一邊說話,張遼也一面用眼神向曹操身邊的郭嘉、典韋及遠處的許褚、曹純、曹休等人招呼示意。都是朋友、熟人,雖然不能一一上前招,這點表示還是要到位的。

    原來曹操接受荀攸的建議,從北新城開始便一路緩行,以便于順路視察幽州的政務,雖然他們提前通知了在薊縣準備迎接曹操的張遼,但是還是讓+>霸、趙雲、馬超、閻柔這四位從各自駐地趕來的將領多等了數日。但張遼如此抱怨卻並非真有怨言,而是要讓曹操充分體會到幽州官員對其視察的深切“期盼”。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韋小寶誠不我欺!”看著曹操喜笑顏開的表情,張遼心中高聲叫道。

    此時眾人正在薊縣城南十里外,自從張遼在此地迎候管寧之後,但凡迎客、送客,幽州官員和世家均紛紛效仿,以城外十里為限迎送賓客。薊縣的世家還在薊縣四門的十里外的地形適宜之處修起了四座草亭,作為給人們休憩時的場所。這四個草亭也被官場和士林中人私下里稱為“迎來送往接官亭”。

    “文遠,大哥此次幽州,你準備給大哥我看著什麼?”曹操靠近張的調侃道。

    見曹操如此風趣,張遼自知道曹操心情很好,他呵呵一笑,說︰“主公一路行來,听到的,看到的便是幽州這些年的變化。各地或許因為情況不同而使得發展進度亦不同,但改變卻是實實在在的。不過主公見到的幽州人口最為稠密,經濟基礎最扎實的兩個郡,我建議主公再時間許可的情況下,可以挑選上谷郡、代郡、漁陽郡或者右北平郡中的任一郡縣視察。這四郡均是邊郡,在這些地方,主公才能看出我和幽州官員們這些年有沒有偷懶。”

    “哈哈哈!”曹又是一陣大笑,他扭頭對身後地荀攸、郭嘉等人說道︰“都看看,文遠可是信心十足啊!看來操此番還真要好好見識一下才是。”

    這時帶著一臉微笑的許攸又走了過來,他笑著說道︰“阿瞞,張將軍如此自信,我們倒是應該隨意抽取一個地方看看才是。

    ”

    許地話讓在場地眾人眼皮一跳。沒人能提前預知許攸為何要找張遼地麻煩。但除了部分新人。曹營地老人無看好許攸。許攸隨是曹操舊交。又有大功。但張遼地功勞更大。還是曹操地妹夫。這層關系孰近孰遠一眼便知。

    “明公。文遠素來謀定而後動。此番敢放=狂言。必是有所準備。到時是否能讓攸來挑選地點?”荀攸笑著說道。

    荀攸此言讓眾人心又一跳。各自心思不同。

    了解荀攸地則奇怪荀攸為何會幫著許攸找張遼地麻煩。不了解荀攸地則在猜測荀攸是否和張遼有了矛盾。幽州本地官員雖然感到有些反感卻對荀攸和許攸地話不以為然。只有他們這群對幽州這些年地發展最了解地人才知道。去那里看都是一樣地。

    而肇事者許攸卻因此又一次暗恨荀攸。

    可是只有曹操、張遼、郭嘉這三人明白。荀攸這是對張遼在曹操面前為荀打抱不平而投桃報李。荀地事情可是在城傳言甚多。而張遼卻是第一個直接為荀叫屈地人。荀攸作為荀家子弟。自然感念張遼雪中送炭之舉。

    許攸的心思曹操也清楚,無非就是想借張遼的麻煩來樹立起他在曹營新人面前地威信,況且作為曹操的陽舊友,許攸確實沒有將張遼這類所謂的新貴放在眼里。

    然而許攸的表現卻讓曹操更加的厭煩此人,張遼和許攸在曹操心中孰輕孰重曹操自己是沒有異議的,相對于只能出謀劃策卻心胸狹隘的許攸,文武雙全而又為人謙和的張遼才是曹操心中真正信任之人。

    倒是郭嘉,一方面他為荀家對張遼知恩圖報的行為高興,一方面也為許攸感到悲哀。這位曾經的名士,如今已經被權欲之心薰陶地不知輕重了。曹操的妹夫,幽州地最高軍政長官,曹軍北疆的軍事力量統帥豈是能讓他隨便欺負的。郭嘉心中暗暗嘆息,為許攸這種自招強敵、自尋死路的行為嘆息。

    “如此也好,就依公達之言。”曹操心中不快卻不能溢于言表,只能悻悻的說了一句。

    張遼見氣氛不對,趕緊笑著說道︰“主公,幽州諸將均在那里恭迎主公大駕。”

    “好!文遠麾下三大將早已名聲遠揚。宣高、子龍我等熟知,倒是壽成兄地大公子

    讓操十分好奇。未行冠禮便有了神威天將軍的美號,武藝、兵法不遜文遠、子龍。若傳言屬實,操可是又多一員大將也!哈哈哈!”

    曹操地愛才之心也是人盡皆知的,無數次地事實表明,只要你有某一方面的特長或者才華,曹操都會欣然接納,並將其安排在適當地位置。又因為如今戰事依舊未止,能夠領軍征戰的將才便成為曹操的最愛。加上馬騰識務的及時投靠,對其長子曹操又豈會忽視!

    “主公,並州那邊也送來消息,子廉正經過代郡向薊縣趕來。”張遼又將昨日收到的消息告訴曹操。

    “此必是子廉听聞幽州整軍後效果極佳,故而欲眼見為實啊。文遠,非是操責怪汝,汝乃鎮北將軍,然一心照顧幽州,子廉心中可是不滿啊!”曹操調侃道。

    “哦?此是遼只罪過,待子廉趕到,遼擺酒致歉。”張遼笑著答道,接著,遼手一伸,“主公,請!”

    張遼手伸出的向便是趙雲等三名幽州將軍及隨行的幽州鐵騎,和曹操帶來的虎豹騎不同的是,這些騎兵全都是輕便的皮甲,隨身只有一柄馬刀。不過他們的戰馬上卻明顯的掛著比別人更多的箭壺,少則四個,多則六個,更有些人還在馬背上多帶著一柄馬刀。這就是取消了長兵器的幽州特色騎兵——幽州突騎。

    和三名將軍的會面也沒長時間,除了馬超之外均是熟人,不過是在馬超面前曹操多留了一會,多說了幾句話。曹操不愧是漢末名人,他的個人魅力讓這個即便對著張遼還依舊有些桀驁的馬超折服,就差要表示忠心了。

    看著宛如的仰慕者一般緊隨著曹操的馬超,張遼不由得想起潼關大戰,錦馬超追的曹操割~袍,如今或許還會有許褚和馬超因切磋武藝而發生的戰斗,但割須棄袍應該不會再有了。

    想到里,張遼不禁回頭向一直護衛著曹操北上的許褚看去。典韋是曹操的貼身護衛,許褚、曹純、曹休則是曹操中軍的指揮,正在指揮著衛隊的許褚感覺有人看著他,扭頭一看原來是張遼,許褚朝著張遼出憨憨的一笑,隨即繼續他的保衛工作。

    張嘴角一翹,心中盤算著是否找個機會讓許褚馬超較量一下,也好圓了他對許褚裸衣斗馬超這出戲的好奇。

    張遼沒有陪著曹操和幽州文武官員會面,也沒有和郭嘉等人湊到一起聊天。此時的主角是曹操,張遼雖是地主,也會此時橫插一腳。他倒是又一次將張新拉到身邊,詢問家中的準備是否到位。曹操此次到薊縣,住宿是一定會選擇他的幽州牧府,至于隨員,自然會安排在薊縣的驛館中。

    進城後的曹操果意到張遼府中,究竟是何原因,聰明人均是閉口不言。

    曹操到薊縣是公開的,不但中原及其他諸侯都知道,就連北疆各勢力也早就通過各自的渠道提前獲得了消息。然而曹操北上究竟會給已經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北疆帶來什麼影響,除了曹操和曹營核心的數人並無人知曉。雖然曹操並沒有帶著大軍同行,但早就吃過幽州軍大虧的北疆各族誰都不敢放松。幽州軍強悍的戰斗力可是實打實在戰場上展示過的,即便不可能大規模進攻,要挑出一個目標單獨打擊,幽州軍如今可是綽綽有余。

    于是,得到消息的三郡烏桓提高了戒備,正在相互攻伐的鮮卑人立刻退兵扎營,甚至和曹軍關系尚可的步度根部落還派出使者前來覲見曹操。遼東公孫氏也在遼東交通要隘囤積了重兵,同時也派出了使者拜見曹操。他們全都擔心曹軍會有什麼突如其來的攻擊。

    一時間,在曹軍控制的幽州各郡邊境放牧的胡人牧民突然間多了起來,曹軍各野戰兵團駐地附近也多了不少人影。這明顯是幽州各勢力在為了防備曹軍的突然襲擊不得不將原本隱藏起來的實力不斷地施展出來,可是曹軍的軍營卻是一如既往的訓練,出操,根本就沒有絲毫出兵的預兆。但是歸屬幽州樞密司統轄的情報部門卻無比的繁忙,好不容易讓這些勢力的底牌都暴出來,這份大禮不能不收。張遼早早的就命令幽州曹軍的山地步兵和各部輕騎兵听候樞密司調遣,要本著發現一個就堅決打掉一個的信念將潛伏在幽州的其他勢力的底牌統統清楚。

    就在和張遼等人正在#籌交錯之時,幽州各地卻在上演著一幕幕黑暗中的殺戮……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12-16 19:11
張遼新傳‧ 第406章 曹操的心思!


    這里遼先代樞密司的同僚們多謝主公!主公請用茶!

    在幽州牧府中張遼的小客廳中,張遼正在用香茶款待著耿耿結束了一場盛宴的曹操、郭嘉、荀攸、曹純等人。

    “呵呵!不過就是借操一個名頭便能清除那些潛伏的勢力,操心中自也高興。若是操一人不夠,這里還有幾個,也都是名聲赫赫的主兒啊!”曹操一只手接過張遼親手送來的茶碗,笑著用另一只手指著郭嘉他們。

    “我們哪里有主公那般威懾之力,若是單單我們前來,那些家伙最多撇著眼楮瞟一眼,絕不會多看第二眼。”郭嘉笑著打趣道。

    郭嘉的話讓屋子里的人俱都歡笑,在場的人誰都不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潛伏著別人的勢力,而“地主”張遼尤為惦記著。張遼每到一地最先對付的除了明面上的敵人外,便是要清楚這些潛伏的勢力,在青州他便是如此。可因為這些家伙的謹慎,張遼最初幾年一直未能有效清除他們,如今他們卻因曹操北上而紛紛冒出頭,逮到機會的張遼又豈會放過這絕好的機會?

    “早知道張將軍善借勢而為,今日一見,昭著實佩服!”董昭面帶佩服之色的說道。

    身為天子東進後投靠曹的文官,董昭清楚地知道張遼的曹操心目中的地位,雖然因為他提出的“恢復九州制”與荀交惡而引出張遼不點名痛斥曹營內部相關人員,可是董昭卻沒有如許攸那樣痛恨暗恨張遼。這完全是因為董昭也知道張遼對漢室早就沒有忠誠可言,力挺荀也不過是因為個人的私交和許攸等人暗中詆毀實在是有損曹營內部地團結。故而對著張遼,董昭依舊是笑意盈盈。

    張遼對董昭沒什麼仇怨,雖然董昭攛掇曹操恢復古九州,恢復舊時的五等爵位等蘊藏著自己的私心,但這種人張遼並不會敵視,除非像許攸那樣主動找麻煩的。何況張遼雖沒有恢復“公國封建”制度的想法,但對于重定五等爵位卻沒有意見,只不過張遼不贊成封建土地而已。而荀~反對董昭的提議散布傳言,就連荀、荀攸都沒有交惡董昭,張遼又何必去自尋煩惱。

    “公仁生過獎了!”張遼身微微一動,向董昭頜首致謝。

    雖張遼有何董昭詳細交流的意願,但此時卻不是最好的時候,對于這種私底下的想法,張遼通常都不願意在曹操在場地時候和人交流,即便是郭嘉也不例外。所以張遼也沒有對董昭表示出太多地熱情,只是給了董昭一個還算是熱情的眼神,不過若是董昭未能理解張遼的意思,張遼也不會主動的湊過去。

    “文遠。你在幽州~整軍是否已經結”曹操此時問道。

    張遼知道整軍結果是曹操為關心地。對于這一點他早已經準備就緒。

    “回稟主公。整軍基本上已經結束。包括健全編制。訓練士兵。補充軍官。但是因為軍官數量制約。我軍地樞密司和軍中各單位地副職軍官均有著大片地空缺。這也是我建議主公暫緩大舉出兵地原因之一……”

    張遼說到這里。曹操開口打斷他地話說道︰“樞密司地人員空缺操可以理解。然而文遠你為何要在軍中設置如此眾多地副職?”

    張遼對曹操和在場地眾人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其實很簡單。不知是否有人能看出遼地用意?”

    “賣關子!”曹操大笑。對著眾人大手一揮道︰“諸位都好好想想。莫要讓文過得意!”

    曹操話音剛落下,張遼就注意著眾人地表情。除了曹純、曹休這兩個和張遼和熟悉的將領之外,就只有郭嘉、曹操兩人表情輕松,至于董昭等人,根本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也難怪,他們雖然是謀士,可是畢竟還是文官,出謀劃策之類務虛地事情沒有問題,可一旦涉及到軍隊編制這一類務實的問題,他們也只能干瞪眼。曹操卻是自征剿黃巾以來便和軍旅結下不解之緣,郭嘉卻是最了解張遼地建軍思路,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

    而曹操的表情也說明了問題,他剛才的問題不過是問給別人看的,更有可能的是有人在曹操面前用軍中軍官編制過多攻訐張遼,曹操此問不過是借以反擊而。

    “主公,子和素來治軍有方,如今又面露笑容,想必應該猜到遼的意圖,不如讓子和先說,若有不同,遼一會再補上如何?”張遼笑道。

    “如此甚好!子和,”曹操扭頭對曹純說道︰“你來揭開文遠的意圖吧!”

    “好人”曹純無奈的瞪了張遼一眼,苦笑著說︰“主公,文遠設置這些副職軍官具純看來,除了非戰之

    後備軍官之外,在戰時還能夠快速的進行擴編。只士兵,再將這些平時看上去多余的副職軍官拉出來,立刻就是一支軍隊。即便不能馬上投入野戰,但是守衛城池,打掃戰場這類事情卻絲毫不礙。若是能配合著主力參與幾次戰斗,立刻就能成為野戰的主力。這應該就是文遠的用意。”

    “子和兄不愧是主公的中軍統領,遼的這點小心思卻是瞞不過子和兄啊!”張遼眼楮一亮,立刻一記馬屁送上。

    “什麼啊?若非文烈熟悉你的治軍之道,並和純閑暇時常常切磋,純又如何能猜透你的心思。”曹純苦笑著說道。

    “子和是個厚道人!”

    這就是張遼及曹營眾人對曹純一致的評價。也正是因為曹純穩重、厚道,所以他一直留在曹操身邊,統領著曹操的護衛中軍。雖然沒有顯赫的戰功,可是他就是以自己默默的行為成為曹操最為放心的將領之一。

    “文遠,操欲看看軍後的幽州將士,你看如何安排為好?”

    “幽州軍主力雖各有駐地,過薊縣城附近便駐扎著兵團和快速反應兵團,哦,就是騎兵兵團。主公只要想去,隨時都可以出發。遼對野戰軍的要求便是召之即來,來則能戰,戰之必勝。所以突擊檢查時常常使用的,主公隨意挑選就是。”張遼毫不介意的說道。

    “我說白天在文遠為何如此大方,搞了半天他自己就常常用突擊檢查來找將士們的麻煩,結果倒讓將士們養成了習慣,不懼抽查了。”郭嘉對曹操“抱怨”道。

    “抽查就算了,到了幽州,由文遠安排。

    ”曹壓根就不擔心幽州曹軍的素質,以他對張遼的了解,以張遼的好勝心,軍隊的一定是抓的最緊的。而且張遼剛才也說到了“召之即來,來則能戰,戰之必勝”這個他曾位置贊賞的建軍思路,曹操相信張遼一定是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因為張遼時刻都沒有忘記北方的敵人。

    相對于軍隊,曹操更關注幽州這些的民政變化,保甲、捕奴、築路以及開礦、通商才是曹操此次幽州之行的主要目標。一個歷經戰禍而滿目瘡痍的幽州能在這幾年就恢復生機,即便沒能恢復全盛時的繁榮,可是欣欣向榮的趨勢放在那里,這就足以讓曹操動心。張遼接連執掌青州和幽州均取得了不俗的成就,這讓曹操在暗喜自己用人之明時也有了將張遼調至中樞的意圖。

    不過軍隊曹操也是要看的,為張遼整軍的最終結果是要讓軍隊統一在一個領袖之下,雖然紙面上用的是軍隊國家化,可是曹操知道那不過是文字游戲,張遼對自己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若是整軍效果不錯,曹操可以讓並州的曹洪部,冀州夏侯、徐晃部、徐州于禁部等戰爭威脅並不大的地區軍隊也同樣開始效仿幽州進行整軍,將所有的軍隊的最高指揮權集中到自己的手中。

    此時的曹操或許沒有謀朝篡位的心思,可是看多了爾虞我詐,見多了無情的皇室作為,此時的曹操對漢室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忠誠,更多的是考慮如何鞏固自己的權勢地位,如何防備漢室日後的反攻倒算。正因為如此,才有了董昭恢復古九州提議的順利出台,這就是曹操試探下屬官員的反應的一招。而張遼在為荀叫屈的同時卻沒有對這個提議進行攻擊,這就再度讓曹操確認了張遼是絕對站在防備漢室一方的。

    “主公,遼雖是幽州牧,但依舊是主公的屬下。這里依然是以主公為主,遼不過是主公無暇分身時為主公管理幽州事務罷了。從明日起,無論是主公要到何處,要視察那個機,遼均會為主公安排好的。”

    張遼自己可是一直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他不會向那個聰明起來就沒邊的楊修學習,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屬下“出軌”的。

    張遼的態度果然讓曹操“龍顏大悅”,也讓郭嘉、曹純等好友心中暗笑之余不由暗贊張遼對自己的**把持的極。

    “主公,既然文遠如此說,那咱們也就客隨主便,明日起隨意挑個地方看看就是。至于軍營,倒不如等子廉將軍趕來後同去,也可以讓歐軍將士免去一次接待之勞累。”郭嘉微笑道。

    “奉孝此是公道之言,如此安排就好!”曹老大又是大手一揮,拍板了。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12-16 19:12
張遼新傳‧ 第407章 幽州整軍的延續!


    幽州,曹操確實見到了不同于青州的東西,雖然青州采用過的《民法》和《商法》幽州也在使用,可是相對于青州四周都是漢人的情況,幽州胡漢混雜的情況更讓曹操見識到了張遼使用經濟手段打擊胡人的另類戰爭方式。

    曹操哪里會知道,張遼的這些個經濟打擊手段到後世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要是個經常混跡絡的人都知道,若是此人還是個經濟類的大學生或政府官員,那手段更加眾多,更加的復雜、隱蔽。相比這些人,張遼不過是提出了概念和大致方向,具體步驟的完善和實施都是孫乾以及被張遼認可的商賈在進行。

    然而這種經濟侵略的方式也給曹操提供了針對其他諸侯的新的思路,要知道,掌握了大漢八個州的地區的曹操手中的資源可是遠遠要比那些諸侯豐富。揚州被孫權、劉備均分。劉表的荊州雖然富裕,可是那只是荊北地區,荊南地區依舊地廣人稀,可荊北的門戶宛城已經在曹操手中。益州同樣富饒,然而同樣地廣人稀,戰爭潛力太小,富裕的漢中還被張魯控制著。涼州就不用說了,人口不過是冀州海郡的一半。

    曹操近半生的戰爭理念突然間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甚至讓他正在醞釀中的兵書都有了推倒重來的想法。若是曹操的這個心思被張遼知道了,他就不知道該是驕傲還是惶恐了。

    而張遼每到一處必然重視交通的理念倒是得到了曹操的理解,順暢的交通情況可是直接關系著戰爭的展,精通兵法的曹操自然不會忽視這一點。雖然張遼和甘寧並沒有將從東抓回來的奴隸大量的向兗州、冀州送,畢竟當時地青州和現在地幽州自己也不夠用,可有著豐富的人力資源的曹操同樣對領地內的道路修築予了重視。就是張遼在青州推行地《道路右行令》也得到了曹操的支持,在除幽、青二州之外的六州之地施行,在經過了一段時間地混亂之後,強力執行《右行令》的地區的道路出行狀況明顯得到了改善,也使得一開始不在意的地區趕緊予以更正。不過這也讓曹操得到了一個“意圖恢復暴秦嚴酷峻法”地聲。

    對幽州民事、經的視察在兩天後曹洪趕到薊縣宣告暫停,不過就這兩天已經讓曹操帶來的那些謀士們震驚不已,畢竟他們當中除了荀攸、郭嘉、董昭之外,均是建安五年之後投奔的,雖然他們都听過張遼的名頭,但在常勝將軍光環籠罩下的張遼地民政手段並非廣為人知,這些新人又哪里見識過張遼的全部本領。就連剛來時就對張遼不善地許攸也是嘴里一個勁挑刺,可是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震驚和佩服。

    這些人地感覺張遼此時不上了,曹洪一來就拉住了張遼,口口聲聲要張遼支援他,讓他的並州軍也進行和幽州軍同樣地整軍。就連張遼勸說讓他先到軍營中考察一番都不起作用,而曹洪的理由也很簡單︰文遠不會欺我,文遠更不會做無用之事。

    曹洪這一番騰,也只能讓曹操暫時中斷民政事務的視察,丟下荀攸等人,由張遼帶領,和、郭嘉一同向薊縣附近的曹軍大營趕去。

    曹操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小湯山西南面的幽州軍中部兵團的軍營。對于軍營中的一切,曹操都是異常的熟悉,畢竟各地曹軍的訓練都在遵循昔日的那本《操典》。不過雖然如此,久溺軍旅的曹操還是從那與其他軍隊不同的,卻給人帶來一種整齊肅穆之感的將士們升上統一的軍餃標志上感受到了眼前的將士那種勃的生機和活力。這一點就算是在他為之驕傲的虎豹騎將士身上也為未曾感受到過。

    曹操和張遼一行人並: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要求軍營中的將士停止每日例行的訓練,他們只是在張遼親自任命的副手陳到的陪同下,巡視著軍營中的一切。

    看正在軍營地校場上訓練地士兵。曹操用疑惑地語氣說道︰“文遠。操在次能感受到其他各軍中所沒有地活力。難道這僅僅是因為你在上給將士們掛上了與眾不同地軍餃?”

    曹操地同樣也是曹洪等人想知道地。張遼看著一雙雙充滿著求知欲地眼楮。笑著回答︰“主公!諸位!我遼在整軍中所做地一切。包括軍制、軍餃以及兵役制度地改革。所追求地只有一個目地。那就是讓軍隊擁有自己永恆不變地靈魂。讓將士們獲得前所未有地榮譽感和對軍

    屬感。整齊地軍服、

    。以及那明文規定地服役標準和戰功計算方式。們定下地各種具有特色地軍旗和那一枚枚正在趕制中地勛章。就是為了以上地目地而制定地。擁有了這一切地將士。他們會為了軍旗和軍隊地榮譽而戰。同時他們也不擔心傷殘或陣亡後自己及家人地生活。兵役制度地改革和傷殘軍人撫恤、安置辦法也已經出台。雖然還是試行。但卻給了這些將士們希望。沒有了後顧之憂地將士。他們唯一追求地就是在戰場上展現他們地勇武。以報答主公賜予他們地這些厚待。所以。這里地士兵生機勃勃。活力四射。這是因為他們時刻都在準備著。準備著在那戰場上建功!”

    “我說嘛!”曹洪“啪”地一拍巴掌叫︰“我在並州帶地兵戰損達到五成便需要督戰隊壓陣。可平原大戰之時。青州軍地出擊部隊很有些傷亡慘重地。可是人家戰損超過七成還能夠頂著打。感情原因都在這兒吶!”

    接著曹洪面帶“惡”笑地靠近張遼。目“凶”光。不懷好意地說道︰“文遠。你這就不厚道了。有這麼好地法子。為何早不拿出來。就算你不公開拿出來也成。你私底下給兄弟我支個招啊!”

    張遼還未開口辯解,郭嘉卻在一旁說話了。“子廉將軍,單就青州那動作極小的軍制改革就引了一片爭議,連主公也彈壓不住,以至于文遠在青州不得不將軍制改革流于形式。也就是幽州情況特殊,周圍皆是強敵,文遠藉此為由進行整軍,又有了主公強力支持,這才有了如今的效果。可這也是以幽州試點為借口,要想推廣,還需看主公的意思啊!”

    郭嘉這一招“禍水東引”頓時將曹洪的注意力轉移到一旁看熱鬧的曹操身上,讓原本還一臉悠閑的曹操頓時苦笑。

    “好你個郭奉孝!”曹~i著郭嘉無奈道。

    然後又板起面孔,對听了嘉的話湊到自己身邊的曹洪“斥”道︰“文遠的青州軍改根本就未曾涉及如此眾多的內容,青州將士依然能夠在傷亡時堅持戰斗,為何你在並州便不行了?拋開軍改不談,子廉你在治軍一途上還和文遠、子孝等人相差的遠咧!連走路都尚未學好,便要跑步,你就不怕再摔個更大的跟頭?須知欲速則不達啊!”

    曹洪低著頭,一聲不響的接受著曹操的教訓,但他自己卻也在反省著,為何軍改流于形式的青州軍在戰斗意志上依舊要強于自己的並州軍?都是同樣的訓練方式,同樣的裝備,難道僅僅是更換了將領,便會有不同的結果?

    不過曹洪似乎沒有注意到,張遼到一地先抓緊的就是軍隊,他用自己帶來的基干軍隊像摻沙子一樣滲入當地的軍隊,並訓練他們,改造他們,讓他們達到自己的要求。此時原本的基干軍隊中的將士也紛紛成為了新組建的軍隊的各級軍官,他們讓張遼的命令和意志順暢的傳達到軍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將軍隊打下了深深的“張遼出品”的烙印,即便在張遼離開後也不會輕易消散。幽州也是如此,張遼同樣以這種方法~本的幽州軍和胡人騎兵有效地整合到留在幽州的青州軍中,成為了全新的幽州軍。只不過這樣的方法很容易導致軍隊為私人控制,所以即便張遼自己曾經這樣做,但他絕不會教曹洪也如此行事。

    “主公,不同的將領有不的治軍手段。程不識和李廣均是名將,但他們的治軍之道就大相徑庭。子廉需要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而並非一味的模仿我或是子孝。那一次次的挫折不過是子廉在成功道路上必須要經歷的磨練罷了。”張遼此時開口了。

    張的話讓曹操停止了對曹洪的訓斥,曹洪抬起頭,對著張遼做了一個表示感謝的眼神,繼續閉著嘴當啞巴。

    “文遠,單這表面看,便知你此次在幽州的整軍是絕對成功的。操還需要詳細查看你所指定的那些條例在軍中的執行效果,並察看幽州樞密司的運作,子揚那里可用之人實在太少,還需文遠這里再培訓一批出來。待操確認了整軍的效果,也可以許可並州接著幽州開始整軍。

    不過若真要如此,還需文遠你這個鎮北將軍親自去並州陣啊!”曹操說道。

    張遼不理會此時曹洪拼命甩過來的眼神,只是恭敬的說道︰“願為主公效命!”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12-16 19:12
張遼新傳‧ 第408章 知人善任的曹操!


    曹操對整軍結果的認可讓張遼精神大振,對軍隊的整頓直以來的一種願望。 首發首發

    前世的張遼就希望成年後能成為軍人,但陰差陽錯的錯過了。此時雖然成為了軍人,還當上了統兵數十萬的將軍,算是實現了部分願望。但是張遼更想率領的是一支在精神狀態上類似後世軍隊的隊伍,所以他不遺余力的推行著一系列的軍事改革,以圖在他有生之年,能夠圓了自己的夢想。

    “很好!”

    當曹操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詳細的在小湯山軍營中考察,和不少軍官進行交流,檢查士官們的軍事技能,視察了干淨整齊的軍械庫還連吃了三天的軍中伙食。在美美的洗了一個溫泉浴之後,曹操甩出兩個字就翻身上馬。

    張遼聞言後臉立刻浮現出笑容,他扭過頭去和郭嘉、曹洪相視一笑,也各自認鐙上馬。

    “文遠,主公已然可幽州軍的改制,你什麼時候派人去並州啊?”曹洪剛剛上馬便迫不及待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你開什麼玩笑?”張遼說道︰“今幽州整軍雖然大體上已經結束,可是我這里的軍官數目還有缺額,尚且要拉著主公要人,哪里還有余力派人到並州去幫你整軍?”

    張遼音剛落下,曹洪立刻就叫了起來,“文遠,你可不帶這麼玩人的!兄弟我是絕對支持你的軍改計劃,巴不得讓並州所有地軍隊都整編的和幽州一樣。你莫要讓兄弟我失望哦!”

    張遼才不曹洪說什麼,只是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沒辦法,就什麼話都不說了。這讓曹洪急的只管催動著戰馬一路上繞著張遼轉悠,倒是無意中表現出了他如今的控馬之術確實大有長進。

    曹操在一旁笑呵呵的著兩人折騰,也不開口勸阻,此時他的心中完全是一個兄長在看著兩個弟弟在玩鬧。

    散布在周圍地衛士卻是什麼都不管。他們可沒資格參合上司地事。倒是張新這家伙在一旁看地樂滋滋地。捂著嘴直笑。

    或許是張新笑聲音沒壓住。曹洪一轉身將張新抓住。說︰“小子。你笑甚?現在本將軍命緊給本將軍想出一個辦法。讓你家將軍幫著本將軍整軍!快!”

    “曹將軍。我可是張將軍地部下。不過就是笑了幾聲。你總不能……”

    “少廢話!”曹洪打斷張新地告饒。“本將軍還和文遠是親戚呢!讓你幫本將軍想個辦法也不算逾越。文遠不會怪你地。”

    張新扭頭向張遼望去。只見張遼一臉笑容地看著他們。張新心中有了底。回過頭地時候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曹洪眼尖。自是不會放過張新變化地面容。“小子。有法就趕緊說。說得好。本將軍有賞啊!”

    “將軍,我家將軍不過說了無法抽出人手派去並州,卻沒有說並州不能抽調軍官到幽州來啊!”張新壞壞地笑道。

    “對啊!”曹洪也顧不得他此時還騎在馬上,雙手脫韁猛的一拍。還好此時大家都沒有讓坐騎速度,否則曹洪此舉搞不好就要摔下來。

    “卻是我鑽了牛角尖,沒想到文遠不派人,我卻可以派人。哈哈!好,我這就命人會並州傳我將令,命……”

    “子廉!”就在曹洪高興的要叫人傳令之時,張遼突然開口打斷了曹洪的。

    “文遠,你又有何事?”

    “唉!”張遼沒好氣的嘆了一聲,反問道︰“子廉,你莫要如此著急傳令。我來問你,你知道按照如今並州我軍的編制,若是施行幽州軍改方案又需要多少軍官補充?還有,為何要增加這些軍官?新增加的軍官各自在其所部的職責是什麼?戰時和平時又有什麼不同?還有樞密司的架構,各部門地只能等等,這些問題你此時都搞明白了?”

    曹洪被張遼問的只顧著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曹操微笑著在一旁觀看著,不禁微微頜首,這可是他最想看到的,畢竟曹洪如今除了他曹操之外,最服氣的就是張遼了。可曹洪如今雖有進步,卻依舊和張遼詳查甚遠,這也是為何張遼可執掌一州的軍政大權,而其余曹軍將領卻只能主持軍務的原因。

    “文遠,你休要再說了,我知道我又錯了還不行嗎?你說吧,該如何做,我听你的就是。”曹洪半晌後苦著臉說。

    “哈哈哈!子廉,你如今和子孝、文遠相比還差得遠啊!”曹操此時也不再旁觀,“一個問題可能會牽涉到其他更多的問題,為將者便是要多算。孫子雲︰多算者勝,少算者不勝。你就吃了算計不足的虧。若是還不能自己改進,孤就要考慮是否讓你再回到孤身邊來了

    曹洪可不喜歡猜猜身邊的氛圍,當初好容易能夠離開,他卻不想再回去。“主公但請放心,洪今後必會隨時提醒自己地。”

    “好!這才是我曹家男兒!”曹操大聲贊道。

    接下去,這一路上曹洪便一路自己念叨著,一會愁眉苦臉,一會喜笑顏開,若不是眾人都知道他在做什麼,任誰看到他此時的模樣都會認為他神經了。

    “文遠,你這回可子廉要好好費費腦子了。”郭嘉看著曹洪神神叨叨的樣子笑道。

    “該!誰讓他到了並州便放了羊,不但沒進步,甚至還不如建安五年那時候。”曹操有點恨恨地說。

    張遼微笑道︰“主,整軍一事確實十分費神,單就此事,我便考慮了近十年,而且還在這些年中和很多人,包括主公和奉孝你們都進行過交流,直到如今才算是有了一個像樣些的方案。如今隨不要子廉通盤考慮,但就我剛才哪些問題也是很讓人頭疼地!”

    “唉!整軍一事非但費神,還涉極光。文遠你在幽州整軍,可是除了並州的子廉十分積極之外,秒才、子孝都只是表示了關注。便是我身邊,除了子和、文烈私下里表示贊成之外,也大都是謹慎地閉口不言。當初你在青州的軍改也是如此,或許確實那是準備不足,卻也沒有到僅僅是形式上做些變動地地步。若不是反對聲劇烈,以文遠你的脾氣,是非要做好不可得!”曹操感慨的說道。

    “也不是如此。”張遼笑道︰“當時我也感覺到和袁紹的戰事即將臨近,此時全面改革卻是不利于隨後的戰事,不過有意境放出了風聲,干脆就先從形式上前進一步,然後再找機會繼續。畢竟這也算是一種變法,以我的個性,這類事情最好還是慢慢來,潛移默化的改革比較好。”

    “奉孝啊!此為老成謀國之言!”曹操對張遼顧全大局之舉是極為贊賞。

    “若非如此,主公焉能讓遠連續出任青州和幽州的地方長官,還干脆將北疆戰事的臨機決斷全權交文遠?”郭嘉嘴角一翹說道︰“有主公這等知人善任,方有文遠不負主公的回報。”

    “奉孝言之有理,若是我到袁紹手下估計最好也就是混到張頜、高覽的地步,可我擊敗他們的時候都已經是青州牧了。”張遼此時也開口介入。

    一時間,這三個明人之間的奉承、吹捧、謙辭此起彼伏,讓曹休、張新及周圍的士兵不由得感嘆自家上司辭藻的華麗以及——臉皮之厚實。

    不過這幾位也不會將這種吹捧長時間繼續下去,偶爾調劑是沒錯的,時間長了就真的是厚臉皮了。

    倒也不會無話可說,單就幽州的變化,張遼雖然事無巨細皆有文字報告,可哪有親自听張遼本人訴說來的直觀。張遼也不會對曹操隱瞞什麼,也不會在話語中刻意針對別人。他甚至還在曹操面前力舉薦閻柔這個曾被別人認為最有可能被張遼暗中處理掉,如今卻是幽州曹軍高層的人。

    “文遠啊!當初主公要派你出任幽州牧時我就擔心你在處理曾經的所謂叛軍時是否會打擊閻柔,要知道主公那時候可是給他了護烏桓校尉的官職。”郭嘉說道。

    或許郭嘉的話有些不實,可是張遼卻不會追究,混官場的人若事事都要追根究底,那就不用過日子了。如今的張遼可已經不算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了,應該是一個有著軍人身份~客。

    “閻柔的曾經既然主公已經赦其無罪,我自然不會繼續追究,否則便是與法理不合。在這之後閻柔卻是兢兢業業做事,非但將他部三千騎兵調教的極好,還在軻比能入侵時及時深入敵後,發現了軻比能偷襲的情報並迅速回報。又急速率兵回援,參與圍剿鮮卑騎兵一戰。這些若還不算,他在挑動鮮卑人內斗上又立下大功。素利便是在閻柔悄無聲息的挑唆下悍然進攻正和步度根鏖戰的軻比能的。這一戰可是讓軻比能、素利均元氣大傷,隨後子廉那里送來的消息還證實了步度根部也在殿後的軻比能騎軍悍不畏死的攻擊下損失極大。幽、並兩州北方的鮮卑部族如今可是無力南侵,此閻柔卻有大功也!”張遼此時根本就不加掩飾的夸獎閻柔。

    “文遠,你如此夸獎閻柔,難道不擔心操將其調走重用?”曹操笑道。

    “適才奉孝尚言及主公知人善任,怎會將閻柔調離邊郡呢?”張遼笑著反問。

    “文遠知某也!”曹操大笑。
jackchanbr 發表於 2009-12-16 19:14
張遼新傳‧ 第409章 制度的選擇!(下)


    “嗯!主公,嘉剛才倒是思索了一番,文遠所提的兩弊。千戶制度可以有效的讓被收編的胡人發揮出其本身的戰斗力,但卻對他們的約束似乎就沒那麼嚴。盟旗制度倒是解決了這一點,可卻會讓胡人失去他們原本的悍勇。這兩點應該就是文遠顧忌的地方吧。”郭嘉輕聲說道。

    張遼此時可是對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不過是一個尚在紙面上的東西,郭嘉卻已經能夠看出拿這麼多東西,果然很多穿越前輩告誡的“不能輕視古人”確實真知灼見啊!

    而千戶制度和盟旗制度也確實如郭嘉所言,千戶制度下的草原各部族時常亂發生,但最終卻有無數個部族和民族融合成了唯一的一個蒙古族。盟旗制度確實滿清首領以千戶制為戒,終滿清一朝數百年,除了那個一直沒有被滿清融合的葛爾丹之外,蒙古人無一叛亂發生,然而當滿清終結後,蒙古人依然是蒙古人,滿人依然是滿人。穩定性盟旗制佔優,融合力千戶制佔優,確實是需要考慮周全才行。

    “嗯!操也有所察覺。然相對于以往的那些個零散的挑撥、利誘、威壓這些個手段,文遠這兩種制度卻是第一次在針對胡人的問題上提出了系統的一整套辦法。從操治學以來便知道,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完美無缺,即便是所謂的律法和制度。”說到此處,曹操不禁冷然一笑,接著說道︰“文遠啊,昔日你常常對操言道︰出了問題不要緊,關鍵是要解決問題。今日操也要對你說︰這些個辦法有缺點不要緊,只要我們盡力去彌補就是。是在不行,便是從利弊大小上進行取舍便是,縱然後日有隱患,咱們留給後人地也是隱患最小的,只要如此,也算對得起後人了!”

    說到這里曹操的話語中也不禁帶了些悲天憫人的意味,然而一旁的張遼和郭嘉卻完全能夠理解曹操此刻的心情。

    “主公,話雖如此,遼終究不能免俗,還是希望能夠在吸收借鑒一些別人地意見,反正此時距離實施這些制度還很早,我們還有時間將紙面上的計劃做得更加的細致周全一些。”張遼眉頭微鎖著說道。

    “施政務必謹慎,文遠頗得中三昧,此事操贊同。然此兩種制度在尚未出台前務必保密,切不可宣揚的眾人皆知。”曹操在繼續支持張遼的同時也提醒張遼要秘密行事。

    其實漢軍出塞作戰,收編胡人這點事倒也算不了什麼。可是要將人口近百萬的草原各民族融入漢族,這個問題就有點大了。不但胡人的部落首領不會乖乖束手就擒,就是漢人內部也會有不同意見,畢竟朝廷中還是有一些死板的老家伙的。一旦具體措施被提前泄,那些部落首領前防備,那些老古板也會斷章取義的在朝堂上掀起彈劾**。一旦這種情況發生,張遼和曹操便是想頂著壓力做事都不可能,所以曹操在沒有下定決心以武力清除朝堂前是絕對不願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地。

    “主公請放,有關這兩種制度的詳細內容除了遼自己便無人知曉,除了管幼安等人略知一二之外,大部分人是一無所知的。”

    張遼倒是不擔心事情胡人的高層提前知曉,草原民族在數千年的進化後已經養成了服從強者的習慣,只要擊敗他們,干掉那些首領,想如何做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張遼頭疼的也不是朝堂上的老頑固,這些人遠在陽,連更近地城他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干涉到幽州?張遼頭疼的只是邊郡的民間輿論,和中原及南方地區未曾經歷過胡人之禍的百姓相比,北方幽、並州、冀三州甚至還有司隸部和涼州都吃過胡人的大虧,一旦知道張遼這麼早的就要將曾經的敵人變成自己人,即便民間再如何畏懼官府,也容易引起動蕩。

    “。如此甚好!”曹操見遼已經所準備。也就不再多說。

    “文遠。除了千戶盟旗這兩種制度之外。你還有別地法子來約束胡人嗎?”郭嘉對張遼知之甚深。他見到張遼拿出了兩套成形制度。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張遼應該還有些不成形地東西。

    可是張遼這兩套制度壓根就是抄來地。和深思熟慮完全不搭界。若是換了別人被郭嘉如此一問必然啞口無言。可張遼卻絲毫不懼。後世地海量信息可以讓他隨意取用。根本就不介意郭嘉:問題。

    “倒還有一些東西。不過相比之前兩套。差得實在太遠。”張遼笑道。

    郭嘉出果然如此地表情。說︰“就知道你一定還有東西。反正一路上也無事。說來听听。說不定咱們一合計。就能有所收獲呢!”

    張遼看了看曹操。見曹操也是一副洗耳恭听

    ,他也不推辭了。

    于是,張遼將一千四百年後沙俄對待哥薩克的政策刪減修改後說了出來。

    哥薩克人地起源有很多種說法,但是無論是哪種說法都承認哥薩克在當時是一群聚集在的貧苦農民,主要從事幫工或在邊境服役,居無定所,四處流浪。為了求生存、御強敵,他們結成團伙打家掠舍、劫富濟貧。並在和在後來得韃靼人、突厥人地接觸中,逐漸熟悉並且學會了游牧民族特有的生活習俗、戰爭藝術。因此,他們具有了游牧民族特有的英勇無畏的血液和強烈的征服**,並且具有難以被征服的性格。也正因為如此,沙俄政府對付哥薩克的辦法才入了張遼的法眼。

    可是這種通過收買上層人物而控制下層百姓人,進而掌握軍隊,然後驅使和誘騙他們為成為自己的雇佣軍的辦法相比之前兩套制度更加會引起爭議。而且沙俄政府不但給予哥薩克人除了領有御賜俸祿、免交土地的優惠之外,起先還讓哥薩克上層擁有相當大的行政、司法和外交自治權。這一點就是習慣了大一統王權的漢人所無法接受的。而且但這種特權是哥薩克以為沙皇效力為前提,以奉獻生命及犧牲和平生活為代價的。完全和中華文明中的中庸、寬恕是背道而馳的。

    雖然這時候的儒學尚未進入理學那樣死板,可是已經有了對外寬容,對內狠辣的雛形,要讓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接受哥薩克制度,無異于要讓他們自掘祖墳。也就是對著郭嘉和曹操這兩個大膽卻不受舊俗習慣拘束的人張遼才敢于暢所欲言。

    “呵呵!文遠你這當初先帝以烏桓人編入軍中差不多嘛!”一旁只听了個大概的曹洪說道。

    “子廉,文遠所言可與先帝為差的太遠!”曹操微笑道︰“先帝不過是讓軍中收編烏桓騎兵,卻並沒有加強對烏桓人的管束,以至于常有一旦不合意,烏桓騎兵便拒絕出戰或者干脆自己走人。文遠所說之法卻以種種辦法強化了管轄權,若先帝當初能有文遠相助,張溫也不至于因為烏桓騎兵臨陣不戰而大敗而回!”

    “文遠,”嘉神情嚴肅的說道︰“此法嘉不建議采用。此法完全是將胡人當做戰士在使用,雖然讓這些僅僅是為了戰斗而生存的胡人為我們出戰不但可以減少漢人的傷亡,也能有效的削弱~的力量,然而一旦中原統治者變成了一個沒有實力的人,那這些胡人反噬起來的危害卻遠遠要超過如今。此法隱患太大,萬萬不能用!”

    郭嘉的話眾人一起陷入沉思。

    郭嘉的話得到了曹操、純的認可,但張遼卻有些不以為然。郭嘉所謂的反噬的理由依舊是因為自身制度的不完善才會導致的,否則沙俄的羅曼諾夫王朝那麼多不著調的沙皇,怎麼沒有讓哥薩克反噬呢?即便是紅色革命的時期,大批的哥薩克依然追隨著昔日的貴族在和布爾什維克作戰。(直到少數哥薩克軍成為了布爾什維克將領,然後被紅色意識形態武裝了思想的哥薩克人才分裂成兩部分,一部分無比狂熱的忠于甦維埃政權,另一部分則依舊忠于沙皇貴族,雙方展開生死戰斗,以他們的驍勇善戰延續著哥薩克人的傳奇。)

    過張遼是不會反郭嘉的,畢竟大漢王朝不能和後世的沙俄王朝相比,核心文化的不同也使得在沙俄行之有效的哥薩克制度無法在那大漢順利推行。但是張遼還是覺薩克制度中有些東西依舊是可以借鑒的,比如他們實行的平戰結合的體制。

    在長期的征戰,哥薩克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平戰結合體制。村民們平時從事各種生產活動,一有戰事召之即來,來之能戰。出征者自備武器、馬匹和干糧。每個哥薩克的服役年限大約在20年左右,張遼曾看過一則介紹,頓河的哥薩克最初德服役年限規定是30年,隨後減為20年,進入二十世紀後又減為18年。而哥薩克的男人實際上從15歲就開始了軍事訓練,但正式服役要從18歲算起︰3年預備序列,12年作戰序列和3後備序列,36歲退役後轉為民兵。這一套制度可是比張遼的兵役制度更適合如今的冷兵器時代,張遼的心中已經有了再度更服役年限的想法。

    “文遠,奉孝之言也無需全數采納,你這制度雖然缺陷不少,卻亦有可取之處。回城後咱們再好好商議一番。”曹操開口打斷了眾人的思索。

    大家抬頭一看,原來薊縣已經到了。
zongxihuang 發表於 2009-12-26 22:01
第411章 無題!
    窗邊上又聽片刻,曹操右手舉過肩,對著張遼他們回走的手勢,五個人又靜悄悄的退到了剛才出發的地點。

    “文遠,人交給你操放心了!”曹操站定之後一句話脫口而出。

    “他們關系我軍的未來,遼豈敢不盡心!只要後輩出色,主公的大業便等若大樹正在茁壯成長的根系。”張遼說。

    “文遠,從來只聽說枝繁葉茂的,你怎說他們有如樹根呢?”曹洪不解。

    “大樹即便被砍去了所有的樹枝,乃至樹幹,只要樹根無損,那便還有重新發芽的一日。所以才有‘根本’一詞。”曹純笑道。

    張遼才不管曹純如何“教育”曹洪呢,他對曹操說道︰“主公,我去讓他們停一下,主公去給他們訓訓話,振奮一下他們的士氣如何?”

    “無須如此!”曹操手一揮,說道︰“他們都是各地精挑細選出來的,操相信他們的自覺,就不用打擾他們了。不過操覺得無須到他們出師之時再看效果了,”說著,曹操扭頭叫郭嘉,“奉孝,你命人傳令與陳琳,讓他行文城及各地將領,命其再抽調一批軍官到薊縣參訓。”

    “諾!”郭嘉應道。

    “主公如此,便是對遼最大的肯定。不過一路上只有干糧,此時我可是餓了,還是先讓廚子做些點心,主公也墊墊肚子如何?”張遼說道。

    “唔!好!文遠這般一說,操也頓覺腹中空空,墊墊也好!”

    曹操雙手手指交叉輕壓在腹部,這個動作雖然幅度很小,可是張遼卻明白了,曹操也餓了。

    自從張遼“逆天”般的出現,漢代的飲食習慣就自上而下的發生了改變,原本只有蒸、煮、炙、這幾種做菜方式變得更加的豐富起來。炒菜這種原本起源于北魏的方式提前出現在了漢末,而豬肉及大量“新”食材的大量使用,也使得食材的種類更加豐富。

    張遼是個自詡為“美食老饕”地人,他的身邊始終不缺少頂尖的廚子,即便是這個鎮北將軍府也一樣,同樣有得到張遼認可地廚子在伙房中候命。

    雖然曹操身邊也有經過張遼家廚師培訓地出的廚子,但在人們的心中第二、第三版是絕對不能和原版相提並論的,即便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說,但原版依舊是最為人看重的。不過曹操可不敢把張遼家的廚子拉自家去,他可不敢招惹自己的那個妹妹。于是能在張遼所在地地方吃到“正宗的美食”(曹洪語)就是一種享受。

    不過張遼身邊的食物味道最鮮美卻還另有訣竅,青州黃縣到東牟的沿海有一種海洋生物,後世的學名叫單環刺~,俗稱海腸子,這東西地干制品可是有調味作用的,那味道不比用高湯調出的鮮味遜色。然而張遼深知後世因為過度的破壞性捕撈而使得這種生物幾近滅絕,所以干脆就保密了。

    “好吃!為何操身邊的廚子就做不出這種味道?”被將軍府的廚子精心制作的點心撐著了的曹操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整個身體全部放松,癱坐在寬大的搖椅中打著飽嗝地說道。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地!”張遼意味深長的說道。

    雖然張遼此言另有所指,可沒人會明言,就是曹操自己也在裝聾作啞。

    “文遠,此次操北上巡視,決定自右北平過漁陽,到上谷、代郡,後從代郡入中山回城。你看如何?”曹操顧左右而言他。

    “主公地行程自然是以主公心意為先。只是遼要派出精銳護衛,畢竟幽州是邊地,四周都是強敵,萬事當以小心為上!”張遼也不再多言,若非曹清刻意叮囑,他也跟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看見曹操似乎有些不願意,曹純趕緊開口說道︰“主公,幽州不比中原,周圍胡人勢力眾多,還是以文遠的安排為好。”

    “主公,子和將軍言之有理。一切當以主公安全為上。”郭嘉、張遼、曹洪也出聲勸道。

    或許是不願讓自己地心腹部下為難,曹操也不再反對,點點頭,“嗯!就由文遠與子和安排就是。”

    說完,曹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開口道︰“嗯,操尚有一事!操要在離開薊縣之前和幼安先生及幽州公學中的眾位先生見上一面。”

    張遼在曹操一開口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管寧曹操卻是是要見見的,畢竟是國內聞名的學者,有“大賢”之稱的未來學宗。但後面那順帶的話也不是沒有用意,明著是游走公學中的教授們,實則是為寄身幽州公學的沮授和田豐。

    這件事張遼更加不會插手,當初為了讓田豐和沮授這兩位河北驚采絕艷的大才能夠保下性命,張遼甚至違背了自己“安全第一”的原則,出面擔下了勸說二人的任務。結果卻是二人雖然被張遼成功的打消了死志,卻死活不願投靠曹操,只是留在他身邊。張遼明知二人或許另有想法

    舊同意了。曹操那邊也在郭嘉、荀等人的意見下。張遼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事事都征詢田、沮二人,反而在路遇荀後大喜過望。不過能遇到荀也算是沮授的功勞,想來應該是沮授對牽累張遼而做出的補償。否則即便是荀站在張遼面前,那時候的張遼也不認識,最多就是覺得此人應該是個有學問的。當袁紹終于離開人世後,得到消息的田豐和沮授就說什麼也不願再繼續為張遼參謀,這也是他們不願再連累張遼,一心遁入學海,以教授學生了卻殘生。張遼沒有強留二人,他最清楚什麼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和“強扭的瓜不甜”,反正這兩人已經對曹操沒有了威脅,沮授甚至將兒子沮鵠也交給了他,張遼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而曹操此時要見見田豐、沮授也應該沒有了讓他們繼續出山的意思,畢竟如今曹操的身邊並不缺人才,郭嘉、賈詡、荀攸、劉等均不遜于二人,而幽州的荀、徐州的陸遜、豫州的陳登和身在~陽地荀也同樣出眾。曹操此行的目的更多地應該是再見見這兩位曾經對他威脅極大地人,也算是一種回憶吧!是一種對昔日的好友,曾經的對手袁紹的一種變相的回憶。

    “主公,此時遼隨後就去安排。不過主公是否也撥冗與幽州的各家族代表及士林名士也見見?”張遼委婉的說道。

    曹操抬頭看了張遼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便算是同意。

    一旁地郭嘉、曹純、曹休可是相當佩服張遼,單單去幽州公學雖然有管寧等人掩護,畢竟還有跡可循,再加上世家、士林,雖非同時,也不會給予別人閑話的機會。

    “文遠心思還是那般細膩!思慮周全,倒不用我等提醒了。”郭嘉、曹純心中暗道。

    幾人離開鎮北將軍府,也沒有了閑逛的心思。此時即便是曹洪再不願意,也只能跟著大家行動。郭嘉朝著被張遼包下來的安置曹操隨行人員的客棧走去,他要向居住在那里地陳琳傳達曹操的命令。

    為了此次曹操北上,張遼刻意沒有征用民宅,除了曹操、曹純、曹休以及後來的曹洪被安排在自家,郭嘉等隨行人員統統是居住在幽州官府出錢包下的最好的客棧。這也是張遼在頒布幾條法令後第一次在接待官員時借此讓幽州百姓及天下明白他的一條原則——官不擾民!

    少了郭嘉,這一行人就全部都是親戚了,曹洪也就顯得更加活躍。雖然他到幽州比較晚,而且還是先斬後奏的未得到曹操批準就擅自離職,不過他很自信曹操不會深究。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曹操不過是罵了他一頓,對于早就被曹操罵痞了的曹洪,這次訓斥跟往常沒什麼差別。

    看著前方的曹操,曹洪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張遼。兩人用眼神開始交流起來。

    “主公還對蔡小姐念念不忘,這可如何是好?”

    “這關我何事?我之前不也被那蔡琰攪得滿腦門子官司!”

    “這我知道。”曹洪眯著眼發笑,“這下知道我家小妹地厲害了吧?”

    “反正清兒從不對我如此,至于別人,我管他們死活作甚!”張遼驕傲的將頭一昂。

    “你狠!若非清兒地身份,此次那些涉足其間的世家可沒那麼輕易松手!”

    “哼!亂世之中,輪不到他們猖狂。安分守己便罷,若是有心找事,哼哼!焉知我將士地刀鋒不利!”張遼目光變得惡狠狠的,似那正在叢林中覓食地猛虎。

    曹洪被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青州那次血案真相的。青州兩個世家因為暗中勾結袁紹,結果被張遼和劉二人暗中派兵直接將他們全家從世間抹殺。下手之狠辣,連曹操都不覺贊嘆“文遠成熟了”。

    “不過是小事,你別搞得殺氣騰騰的。”曹洪怯生生的看著張遼。

    “你的眼神很惡心!”張遼頭一擺,不屑一顧。

    就在張遼和曹洪二人還在那邊擠眉弄眼的時候,曹操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你們兩人做什麼?走快些!”

    原來張遼和曹洪只顧著交流,卻漸漸的停下了腳步,和曹操他們拉開了距離。

    看著曹操不悅的表情,曹純、曹休偷笑的神態,張遼毫不介意的攤開雙手,瀟灑的聳聳肩,放開腳步追了上去。

    曹洪忽然覺得張遼的動作似乎很……很“帥”,“對!就是文遠常說的帥。”曹操心中想到,也學著張遼攤開手,聳聳肩。就在他學的高興時,卻發現曹操、張遼他們不再等他,反而直接走人。

    “等等我!”曹洪大叫著,跑步向曹操他們追去。
zongxihuang 發表於 2009-12-26 22:08
第412章 兵書!

    曹操接下去在幽州的巡視張遼便沒有隨同,他不但要軍政事務,還統籌幽州、並州的邊防軍備,同時也肩負著為未來的樞密院參謀們授課的重任。所以張遼在嚴密布置了曹操一路上的關防之後,又直接派出馬超、陳到這兩名幽州軍中大將隨行護送。

    而馬、龐德卻被張遼留在了身邊,理由很簡單,此次任務無須他們出動,而且他們要和昭等人一同參加學習,學習荀主講的兵法課程。而馬超這個身體反應比腦子更快的家伙張遼就不指望他成為戰略家了,只要他是一個合格的騎兵戰術專家就成。

    “夫君,你為何不陪著大哥巡視呢?”曹清問張遼,話音剛落,她又突然說道︰“別跟我說你事務繁忙,那只是借口,你我都知道的。”

    看著妻子的清亮的雙眼,張遼無奈,他微笑著說︰“我在幽州這些年,對幽州的影響太大了。”

    張遼說完,曹清一轉身,隨即扭頭乜了張遼一眼,“成天想這些東西,倒是沒見你頭髮掉光。”說完,右腳用力一跺,哼了一聲就走了。

    她的身後則留下了捧著右腳做單腳跳的張遼在無聲的苦笑。自己妻子的個性本就是有些特立獨行的,自從嫁給他之後,在他的“縱容”之下更是愈發明顯,雖說一直沒什麼表現,但自蔡琰、薊縣事件之後,便突然爆發似地表現了出來。家中雖說依舊溫婉,不過時不時的表現一下小性子卻也是尋常。妻子越來越有後世女孩子的樣子,這也讓張遼有了一種回到曾經的生活環境的感覺。

    曹操離開薊縣之後,張遼干脆讓自己沉浸在了一種閉關地狀態,只不過他還需要吃喝,也要和別人交流。這一次張遼是想向曹操學習,追隨著曹操的步伐,也同樣編撰一部兵書出來。

    曹操注解《孫子兵法》並自己在編寫《孟德新書》一事在曹營高層中並非秘密,張遼對歷史上因張松的故意所為而不能面世的這部兵法感到相當的可惜。、雖然張遼已經有了到時候趁機挽救這部書地意圖,但他自己卻不打算再繼續“剽竊”大業了。漢末之後夠檔次的兵書不是沒有,但是張遼卻想從兵書這種任何統治者都不可能禁絕的角度給後人留下精細化的概念。

    這主要是因為中國從春秋到漢末地兵書全部都是大而化之,細節上的東西一概不注重,甚至到後來還有向玄學方向發展地趨勢。雖說出了一個千古流傳,能號稱從戰略到戰術統統包圓的《孫子兵法》,可是這也在客觀上培養了一批不懂細節,不懂實踐,卻只會在後方大話連篇,甚至直接干預前方戰場的所謂“軍事家”,以至于中國歷朝歷代都有因為後方的瞎指揮而導致打敗仗冤枉將軍。

    但凡是讀過《司馬法》的人全都能說出“國雖大,好戰必亡”,文官以此來鉗制武將。讀的更細一些的還會接著說“天下雖安,忘戰必危”,這是讀過書的武將和清醒的文官在抵制限制軍備地行為。可是要讓他們說出好戰為何會亡,而忘戰為何必危,拿出了一套老生常談般的說次,其余一點具有說服力的東西都沒有。

    張遼就是要在自己的這部新書中告訴此時的人和後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同時也要告訴他們,決定戰爭勝負的,除了士卒驍勇、裝備精良、將帥英明、輜重充足之外,還有注重細節,重視數據。這樣才能更加周密、從容的安排一切,才能更好的總結經驗教訓,才能真正成為一帶名將。

    而張遼之所以這樣著急的要將兵書寫出來,其原因除了以上這些就還涉及到他的那位老師鄭玄。

    雖然張遼並不清楚鄭玄在曾經地歷史上是那一年去世的,但張遼卻知道,歷史上曹操大舉反攻河北地時候鄭玄已經去世。如今的鄭玄雖然身體已經不再健康,但依然還在高密地家鄉著書。、

    可是曹操這次北上,他的隨行人員中有一人也是鄭玄地弟子,他就是清河崔琰。他給張遼和管寧帶來了鄭玄和國淵等人的書信。在信中,國淵對張遼這位小師弟直言不諱的提到了恩師鄭玄的身體問題,這才使得張遼想起自己似乎忽視了自己的老師。

    雖說這位老師並沒有如何教導自己,然而他卻是為數不多的能夠接受張遼那在漢末近乎叛逆般的學術言論。國淵的信中提到了鄭玄在看到張遼的《天演論》時欣慰的笑容,這讓張遼對自己的疏忽相當的懊惱。

    所以張遼要趁著老師還健在的時候,再給老師一個驚喜。他相信重視術數的鄭玄是

    解並支持他將兵法改為軍事學並強調數據說話的理念的支持又是張遼推行自己的理念的保護傘,可以消除一部分人的不滿而帶來的不利影響。

    為了寫好這部書,張遼將自己這些年詳細收集的曹軍大大小小的戰例一一拿出來挑選,並有針對性的選擇了其他諸侯的戰例,甚至還有他這些年拉著曹操、郭嘉、管寧等人詳細考究的歷史上的戰例。張遼要從正面、側面各個戰場來對這些戰例進行分析,並將戰場上的戰斗用數據和圖形進行細化分析。

    其中秦趙上黨之戰、巨鹿之戰、十面埋伏、曹軍汴水之戰、徐州之戰以及曹操和袁紹之間長達數年的戰爭就是張遼選擇的戰例。尤其是才結束不久的袁曹戰爭,不但因為張遼數據收集的及時而論據充分,更因為時間不遠,在書籍出版後才能夠讓人們的影響更深刻。

    “伯道,這是我軍幾位參與了汴水之戰的將軍對當時戰事的敘述,還有一份當年參與此戰的幾名西涼軍將士的敘述,你拿回去,將其中的細節一一整理出來,然後用平面圖標示出來。在局部戰事的放大圖上,要清楚地畫出戰斗時兩軍陣型的變化,最好是要根據當時雙方兵力的變法畫出不同時候的圖形。”

    張遼可不是一個人悶頭寫書,他雖然雄心勃勃,可是天生的懶筋讓他不耐煩親自去做那些瑣碎的事,而且他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反正他身邊是一群年輕有為的軍官,張遼若不有效的將這種優質資源利用起來,他就真的有損自己精明的名聲了。

    這不,張遼直接將郝昭等參加培訓的軍官中的隱性領袖找來,將那些需要整理的戰例資料統統交給他們,以他們的人力資源來彌補自己精力的不足,也順便讓他們能夠盡快的進入參謀工作的狀態。

    嘿嘿!張遼將這件事直接冠以為樞密司編寫培訓教材,極其無恥的“壓榨”著昭等人的勞動價值,而且還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昭等人的感謝。

    當張遼忙著整理資料編寫兵書的時候,曹操卻逆時針的繞著幽州四郡轉了一圈。他一路上不但看到了張遼民族融合戰略的初步戰果,也感受到邊境要塞時刻面臨著的緊張。

    尤其是因為曹操北上而更加頻繁出動的胡人偵騎出現在曹操的視線中時,曹操更加理解張遼對大軍北伐的慎重。

    “不察者不言!此乃文遠在勸阻我延期北伐的信中說的話。二十萬大軍,嘿嘿!好多啊!人上一萬,無邊無沿;人上十萬,徹底連天。二十萬大軍,看似強大,然進入這茫茫的草原中,卻宛如撒入草叢的珠子,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沒有充足的準備,沒有足夠的騎兵和糧草,北伐可沒那麼輕松啊!”曹操輕輕拍著邊關城牆的堞口對著自己的下屬官員語重心長的說。

    這時候曹操也不要這些部下表示決心,他是在反思自己再戰勝袁紹之後是否從心底里有了一種輕敵的心思。

    張遼對曹操興致勃勃要進行的北伐出言反對確實給曹操不小的打擊,雖然曹操一直強壓著不悅的心情對這張遼和顏悅色,但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滿。然而前線的現實讓曹操猛然醒悟,多年征戰的本能讓曹操開始反思自己。同時,原本還對張遼有些不滿的心思也飄然而逝,取而代之的則是對張遼謹慎的贊賞。

    “‘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為人主當嘗寶此三鏡,用防己過。主公能善納諫言,當時我等下屬之幸。以主公之英明神武,大業可期!此為濮陽之戰前文遠在軍帳中與孤及奉孝、仲德商議軍情時所說,孤有文遠,則有一明鏡矣!”曹操看著身後眾人,心中感嘆。

    被曹操惦記著的張遼此時卻沒有曹操這種心情,袁曹大戰也歷時數年,大的戰役間隔著小規模戰斗,收集的資料足足有一屋子,若不是此時的記錄載體已經變成了紙張,張遼將面對著數十間屋子,數十噸重的繡簡。但就算是這樣,張遼還拉上了一百多樞密司軍官參與整理,這些資料也讓張遼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在安靜的資料室中,張遼滿臉疲憊,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的蒲團上,手中拿著記錄著戰事資料的紙大口的喘氣。

    “主公,你的第二批參訓軍官怎麼還沒到啊!”

    …………
zongxihuang 發表於 2009-12-26 22:11
第413章 樓班的野望!

    曹操在幽州繞了一圈,視察了幽州邊境四郡及駐軍情途的軍政官員一一交談後便離開了幽州返回城。

    張遼也只是在曹操一行抵達中山廣昌城時提前等在那里和曹操道別,同時,他也接受了曹操給他的一項軍令——盡快囤積糧草,削弱敵人,以便大軍北上。

    曹操走後,張遼除了繼續關注歷年戰例的資料整理,在第二批一百三十七名各地二十五歲以下的優秀基層軍官趕到薊縣之後,這方面的工作進度明顯加快了。張遼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統籌幽州及整個北方邊境的規劃。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確保將來北伐的勝利,提前儲備軍糧就是重中之重。張遼倒是早早的就讓田豫重點關注各郡適合修建糧倉的秘密地點,當甘寧帶著他的艦隊再度停靠在重新修建的泉州城東南的港口時,張遼讓田豫、孫乾借著分派送來修路的東瀛奴隸的機會,用修路工程為掩護,在各郡早已經選擇好的地點開始修築糧倉。

    只要糧倉一旦竣工,幽州收獲的糧食以及各地送來的糧草就將秘密的被送進去,帶著大軍北上時,為將士們提供充足的糧草補給。

    這些地點不但要隱蔽,同時還要交通便利,也幸虧的這個時代北方的水系相當的發達,張遼他們乾脆就將屯糧點安排在了偏僻卻有河水流過的地方。再加上擴大的巡哨和隱蔽的暗哨,至少可以再大規模兵力調動之前保證這些屯糧點不被敵人察覺。

    而同時,為了大軍從遼西走廊進攻遼西、遼東是減輕後勤的壓力,張遼在建安六年底就命人重修唄大火燒毀的泉州城,張遼要充分發回水軍的優勢。重新修建的泉州城也向東南遷移了十餘里,東臨沽水,南靠海,完全成為了北方地又一個良港。

    加之張遼和甘寧的關系,甘寧早早地就派出了一支小艦隊進駐泉州港。雖說沒有巨艦,但已經足以掩護大型的運輸船登陸作戰了。

    遼西,柳城。
“王子,丘莫追隨老王三十餘年,雖然對塌頓之舉同樣痛恨,可塌頓卻也沒有傷了王子地性命。如今幽州漢人漸漸強勢,我三郡烏桓卻日漸衰退。若是王子執意要對付塌頓,勢必會削弱咱們自家的實力,以至於被漢人有機可乘。王子啊!如今卻不是內鬥的良機啊!”

    在遼西烏桓的老營柳城西北的一座山上,已故的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的老部下正在語重心長地勸說著暗中召集力量對抗塌頓的丘力居之子樓班。

    樓班轉過身,一臉的嚴肅,“莫叔,你是看著我出生,看著我長大。當年父王陣亡時,若是沒有你的力保,我那表兄又如何能容得下我這個老王之子?如今樓班所為,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至於內鬥?哼!我樓班還沒將那個三郡烏桓大人的位置看的如此重要!”

    已經白發蒼蒼的丘莫聽樓板如此說,不由得面露惑之色,“王子,你這是何意?”

    “何意?嘿嘿!”樓班自嘲地笑了兩聲,說道︰“莫叔適才也說了,幽州漢人日漸強勢。、可是莫叔你覺得即便我不對付塌頓,我三郡烏桓是否就能夠抵擋住幽州的那位張將軍?”

    “這……”丘莫猶豫了半晌,還是艱難的搖了搖頭。

    “是啊!連莫叔你這樣當年和我父王起兵打得那白馬將軍公孫瓚也只能固守待援的沙場老將都自承非那張將軍的對手,如今中原大勢已定,曹軍隨時可以大舉北上,以塌頓當初幫著袁紹和曹軍結下的梁子,我三郡烏桓若不主動求變,覆滅怕是只在朝夕啊!”樓班目無表情的說道。

    丘莫很明顯是被樓班這番話給嚇到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樓班,“王子,難道那曹軍真的要滅我烏桓一族不成?”

    樓板的話讓丘莫立刻聯想到了滅族,畢竟在他丘莫這數十年可是見過公孫瓚、公孫度這些邊疆大員是如何針對自己地那些族人的。族中如今還有寫著公孫瓚名字地草人,這可是當年部族中的男子練習射箭地靶子啊!可就是因為公孫瓚和烏桓人之間的仇恨,這些個草人直到公孫瓚已經死去了多年地現在還被保留著。

    樓班對丘莫的問話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陰著臉點點頭。

    “王子,既然如此,我們烏桓人內部就更不能亂了!塌頓如今正在聯絡遼東公孫家和幽州鮮卑族,同時還在極力拉攏上谷烏桓的難樓。只要我們都能夠聯合起來,即便是曹軍主力全部北上也未必能將我們怎麼樣!”丘莫說道。

    樓班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鮮卑雖和我們同屬東胡,可數百年來

    各自為政。當年檀石槐強勢崛起之時,我烏桓也沒人的虧。況且鮮卑人如今也四分五裂,便是中部鮮卑這三個部落如今不也相互攻伐。至於遼東公孫,便是公孫度尚在也絕不會是曹軍的對手,且不談公孫度已死,他的兩個兒子沉穩有餘,焉能輕易答應聯手?塌頓此舉不過是如漢人說的那樣,飲鴆止渴而已! ”

    “難道我烏桓人就沒有生路了嗎?”丘莫悲切的說道。
“生路?有啊……”樓班緩緩說道︰“如今的生路便是推翻塌頓,然後舉族歸降曹軍。幽州也不乏我內遷的烏桓族人內附漢人,如今他們的日子確實過得不錯。漢人都是要面子的,只要將屢次相助袁紹和他們作對的塌頓趕下王位,然後上表請降,以漢人一貫作為,只要誅除首惡,是絕不會追究全族的! ”

    樓班的話語中殺機凜凜,丘莫完全能感受到樓班對塌頓的恨意已經不可能消除。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樓班說的確實有道理。塌頓一門心思幫著袁紹,但是在袁紹已經滅亡之後,曹軍是不可能放過塌頓的,若要抱住三郡烏桓,或者說只抱住遼西烏桓,塌頓就必須死。否則漢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的丘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此次是來勸說樓班的,怎麼似乎被樓班牽著鼻子走。

    “王子!”丘莫有些懊惱,“丘莫次來是聽聞有漢人在王子這裡,丘莫知道,塌頓生死關系我遼西烏桓只生死,但王子也不能聯合漢人算計我們的族人啊! ”

    “哈哈哈!”樓班放聲大笑道︰“莫叔,你難道真的老了嗎?當初和咱們聯合算計公孫瓚的袁紹難道不是漢人?那閻柔難道不是漢人?至於莫叔擔心什麼,我心中自知。無非是擔心塌頓死後,漢人會將咱們的部族分而治之,讓咱們的力量分散後不至於影響他們的通知罷了。可這又算得了什麼?漢人當中有隱忍十年方才復仇的越王勾踐,匈奴人當中也有冒頓單於。便是我們烏桓人,當初不也是在匈奴人的馬鞭下苦忍苦熬,方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即便漢人將咱們分散,只要咱們都還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丘莫被樓班這一番話說的愣在當場,他沒想到樓班竟然已經看的那麼深遠,甚至想到了韜光養晦,以待時機這樣的地步。這時候,丘莫突然覺得這個自己看著他長大的小王子如今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纏著自己要小馬駒的孩子了,他如今是真的長成一個大人了。

    當初丘力居陣亡後因為樓班年幼,當不了大任,便是丘莫這樣對丘力居忠心耿耿的老將也沒有反對塌頓上位。但是他們也用自己的影響力和勢力確保了老王丘力居的遺孤樓班的安全。雖然他們不願看到烏桓人之間的內鬥,可是一旦涉及到烏桓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們也能及時作出取捨。這是草原給他們近乎本能般的反應。

    不過丘莫還有點不放心,他用試探的語氣問道︰“王子,若是漢人在塌頓死後依舊不肯罷休,那又如何?”

    樓班眼角挑起,略帶驚訝的看了看丘莫。他不知道丘莫此話是何用意,畢竟他自己暗中也有所安排。

    但是丘莫的身份讓樓班並未懷什麼,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更好些。畢竟只要取得了這些老傢伙的支持,將塌頓趕下台的成功機會就更大。

    “莫叔,此時我也有所思慮。漢人的力量可以藉助,但漢人卻必須要防備。我會在漢人答應我們歸順後放出偵騎,若是漢人信守諾言便罷,若是又變,我變帶著族人北上,進入高句麗人甚至是扶餘人的地盤,藉此避開漢人。以我們烏桓人的實力,在高句麗和扶餘那裡一定能打下自己的地盤。北方雖然寒冷,但這也只是針對漢人,咱們烏桓的漢子又哪裡懼怕這些。只要我們能夠有地盤、有時間休養生息,待到漢人自己再度衰弱下來後,自然是咱們再度回來的好時機。”

    丘莫此時終於放心了,他明白了樓班並沒有真正放棄自己烏桓王子的身份,也沒有將烏桓人徹底送給漢人的心思。像他這樣的烏桓小貴族,最擔心的就是歸降漢人之後會失去原來的權勢地位。

    “王子,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壯志,那丘莫這把老骨頭便再交給王子了。即使是粉身碎骨,只要我烏桓人能夠保住基業,甚至更加興旺,丘莫死而無憾!”

    “莫叔……”
zongxihuang 發表於 2009-12-26 22:15
第414章 解決國內矛盾的治標之法!

    將軍,這便是桑干城外即將完工的糧倉。 ”田豫指著的東瀛奴隸對悄悄前來視察的張遼說道。

    “這糧倉能存放多少糧食?”張遼瞄了一眼即將封頂的糧倉。

    田豫對此可是心知肚明,畢竟幽州所有的軍糧囤積點都是由他一手負責修建的,張遼話音剛落,田豫便接口答道︰“回稟將軍,此處糧倉並非最大,但也能容納三十萬石糧草。如今幽州各的屯糧點均將完工,就等著運來的糧食將其填滿呢!”

    “呵呵,這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冀州、兗州,甚至徐州,這三處昔日的產糧大州如今均在我軍手中。今年的糧食已經收割,正好用來給咱們新修的糧倉墊墊底。”張遼輕笑道。

    接著,張遼又問道︰“防御手段都到位否?”

    “全部安排完畢!臧霸將軍所部騎兵一團便正在桑干城西南三里的軍營中,城中還有守備兵團一曲,再加上糧倉匿於山中,有一曲精銳步兵把守,入口處還有明暗哨位數十個,可確保大戰之前不會洩露。”

    這些安全措施皆是田豫和各地軍政官員商量後安排的,所以他信心十足。

    “好啊!我不管將來如何,但在主公率大軍北上之前,務必要絕對保證不被無關人等發覺!”張遼又是那一套甩手掌櫃的做派。

    不過張遼的這種做派卻讓其深得下屬愛戴,皆因為張遼從不冒功,眾人皆以為這是張遼用心培養人才。哪知道張遼確實是偷懶,而且也有為自己地家族和後人拉關系,結人脈的想法,況且他這個領導無論如何都有領導有方地功勞,哪裡用得著冒功。

    就像此時的田豫,雖然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但是他的眼神中的那種興奮,那種感激,卻明明白白的將他的心思表露了出來。

    張遼如今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狐狸了,一眼就看了個通透。雖然心中滿意,可還是要故作不知。倒是他心裡念叨著,“這傢伙還是欠歷練,什麼時候連眼神都能控制住,那就是將幽州交給這小子地時候了。”

    田豫可不知道因為他沒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眼神而使得幽州牧和他插肩而過,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太過介意。畢竟如今他還是幽州兵曹從事,只不過又掛了一個屯田校尉官職,便與他協調民政。何況大戰將起,田豫可不認為他有在大戰時協調全局地威望。

    “將軍,您檢查結束是否還要去廣寧?”田豫問道。

    張遼看了田豫一眼,點了點頭。

    因為曹操離開了幽州,鮮卑那邊又有了動靜,張遼作為幽州主官,當然要到實際負責鮮卑人事務的閻柔那裡去實地了解情況,這件事在幽州幽州上層並不是秘密,以田豫的身份地位,即便不在薊縣,也會通過來往的邸報獲得消息。

    “將軍,徐邈徐景山託我向將軍進言……”田豫說到這裡有些猶豫。

    張遼這時候回過身來,微笑著看著田豫說︰“徐景山有何話在薊縣不好說,非要繞著彎讓遠在代郡的你帶信?”

    “景山為人謹慎,他覺得此時事關重大,自然不願在將軍知道前弄得滿城風雨。何況他如今官職不大,和將軍也無甚交情,自然是有些忐忑。”田豫嬉笑著說。

    為了徐邈這個朋友,他田豫此時也算是豁出去了,要知道,張遼雖然用人總是喜歡讓人放手施展才華,可是卻不太喜歡別人幹擾他的用人思路的。田豫也是依仗著和張遼早年結下的交情和張遼對他的重用方才敢在此時私下里開口。

    田豫地這點小心思張遼確實不知,但此時他倒也沒有生氣,畢竟他是準備將田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焉能不讓田豫從現在起就建立自己的班底?況且對徐邈此人張遼也頗為看重,雖記不得此人在曹魏官居何職,但能讓陳壽在書中記上一筆的卻絕非凡人。張遼自然想听聽他要田豫轉達的究竟是何事。
“徐景山現居何職?”張遼面無表情的問道。他雖然沒有生氣,但也不能讓田豫輕易看出自己的心思。

    “景山現為功曹從事下屬吏員。”田豫回答。

    這個位置根本就不算官員,只不過是幽州牧各個屬官手下的辦事員而已,不過這些個從事的俸祿已經被張遼提到了一千石祿米,這些屬官的下屬也相應地提高了俸祿。就徐邈而言,他的年俸就是六百石,和一個縣尉是相等地。

    “說說吧,這個徐景山有何事?”張遼微微一笑道。

    “呵呵!”田豫先訕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回稟將軍知曉,建安七年軻比能入寇,徐景山曾奉命前往並州遊說步度根自後方攻擊軻比能,以

    之圍。景山不辱使命,順利說服步度根。如今中事又起,景山便想起步度根雖是鮮卑大人,卻心向我漢人,便欲向將軍進言,望將軍能拉攏步度根,甚至收編其部眾以為我軍之臂助。

    然景山自回到薊縣後便在功曹任職,依將軍法度,卻是不好乾涉他人事務。可是景山又時時念著此事,便與書信託我向將軍進言。事情便是如此,請將軍定奪! ”

    田豫見到張遼面無表情,早已經心中有些忐忑,趕緊將話說完,便閉上嘴,雙手交叉放於身前,低下頭,一副聽憑張遼處置的樣子。

    田豫此舉倒卻是有些摸到了張遼地脾氣,張遼見其擺出這幅表情,本來還想晾晾他的想法便立刻被禁不住地笑意扭轉。

    “你啊!”張遼笑了笑,說道︰“步度根此事我早已知道,只不過一直裝聾作啞而已。”

    看著田豫惑的表情,張遼接著說道︰“步度根在爭奪王庭時輸於軻比能後便退至雁門,你現在該知道我是如何知曉此事了吧?”

    張遼話音剛落,田豫頓時醒悟。張遼本就是雁門郡馬邑縣人,至今馬邑還有母親和兄長。而且田豫還聽說如今張家已經因為張遼地位的不斷高漲和並州如今的最高軍事長官曹洪的縱容而使得實力足以影響整個並州,若不是張遼可以壓制,估計太原王氏的並州第一世家的地位就要被取代。能有此成就,要獲悉就在雁門的步度根部落的內情自然不是難事。

    正當田豫感到自己有些尷尬時,張遼又說道︰“步度根之事我與主公自有考慮,即便要收編其部,也不能再此時其實力未損之時收編。況且我的目標也並非只有一個步度根,也不單單只是中部鮮卑三部,我的目標可是整個鮮卑族。即便我們這一代人不能全功,我們的後人也要繼續努力。”說著,張遼話音一轉,“不過徐景山能有此想法倒也不枉我用他一場。不過不過國讓啊,景山有才不假,但我需要的是能夠統籌全局的通才,這才有了你身兼軍政。徐景山也一樣,遊說步度根是歷練其縱橫之術,改入功曹則是因其清尚弘通。將來他還會繼續在戶曹、兵曹、公學等麾下任事,這便是對其最大的重視。”

    “將軍……”田豫聞言心中感動,此時他的心中又如何不明白張遼話中之意。

    張遼此舉分明是在鍛煉被他看中的人,他和徐邈,還有也在輪轉的盧,三個人都是所謂的幽州青年才俊,而張遼此舉的用意也在此時昭然若揭,不過是為將來的幽州乃至中央培養優秀的官員。田豫甚至猜測張遼已經在心中確定了幽州牧的繼任者,如今也正是讓自己等人在熟悉各方面的事務,以便張遼離開後能夠接任。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此時無論你心中如何猜測,我都不會給你明確的答復,你也不要對人提及。先做好眼前之事吧!”張遼輕輕的說道。

    “嗯!”田豫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點點頭,絲毫不在意此舉是否有損他幽州名士的派頭。

    張遼此時不管鮮卑三部的混戰,目的就是坐山觀虎鬥,以便將來能行莊刺虎之舉。雖然步度根是屬於親漢派,和軻比能及素利等人截然不同,但張遼卻不敢保證步度根的屬下和後人全都是親漢派。而且這些個草原民族歷史上對漢族降而復叛的事情比比皆是,張遼可是從不敢輕易相信他們的諾言。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北方,解決邊疆之上的民族沖突和戰爭,張遼早已經打算在打好基礎後慢慢的向北擴張,以漢文化強大的同化力和漢人強悍的生育力為基礎,將北方大片大片的空曠的土地收歸中華所有,如此也能從一定能程度上緩解中原土地不足而引發的農民起義。

    雖然擴張不止,帝國不滅這句話有些誇張,但將國內矛盾向外轉移,用對外戰爭的勝利和戰爭獲得的紅利來緩解國內矛盾卻早就是中國人所知曉的。在這個生產力還顯得底下的時代,土地就是一切爭端時始末。沒有能力徹底解決政治制度的張遼,也只能將注意打在擴張這一條路上了。

    至於這樣是否會讓中國陷入過分擴張帶來的泥潭中,張遼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只能夠讓自己在有生之年在留下的書中給後人以提示,而結局如何就不是他能夠掌握的了。但是張遼相信,以儒家學說為主的中華文明一定會在民族向心力上顯示出它的優點,如此一來,即便將來重蹈歷史上王朝更替的覆轍,但大一統的國家卻始終不會分裂的!
zongxihuang 發表於 2009-12-26 22:18
第415章 此子可教也!

    銀甦可,軻比能的士兵如今部署在何處? ”

    “回稟大人,軻比能此時正在且如布防,偵騎不過前出到諸聞澤,以其兵力部署,對我們應當是以防禦為主。”

    話的人正是檀石槐的孫子,被軻比能趕出彈漢山的步度根和其部將銀甦可。

    步度根年約四旬,相貌粗獷,濃眉大眼,黑發黃膚,一臉的英氣。他的部將銀甦可則是黃發黃須白膚,卻是和步度根完全不同的外貌。根據後世的考證,在中國北部早就有金發白膚的人種出現,銀甦可就應該是這些人的後裔。

    “難道軻比能想先對付素利他們?”步度根瞇起了眼楮。

    銀甦可並沒有接腔,但他的心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素利、彌加、闕機三人的勢力可是三部鮮卑中最強的,除非……

    想到這裡,銀甦可抬頭向步度根望去,卻發現步度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

    見到銀甦可抬起頭,步度根點點頭,說道︰“看來應該是軻比能讓素利他們三人內部出現了問題,然後想藉機先擊垮素利啊!”

    “大人言之有理!軻比能必然就是如此打算。素利等三人中以素利實力最強,彌加、闕機早有不滿,軻比能此時聯絡他們,他們自然樂得借機削弱素利。但彌加、闕機也非笨蛋,決不讓軻比能徹底吃掉素利。”銀甦可說。

    “哼!好好的鮮卑,自先王檀石槐去世後便因為各人的算計而四分五裂,如今他們……呼!幸好兄長夫羅韓性情寬厚,絕不會因軻比能之利誘而危害與我。否則兄長那數萬人在我部西北可就是最大的威脅了。”步度根說道。

    銀甦可對步度根的感慨一言不發,可是他地心中卻對步度根的的話心中嗤之以鼻,在他看來,身為步度根兄長的夫羅韓不但無視自己的兄弟和別人交戰而不聞不問,甚至連軻比能將他們這些檀石槐的嫡系子弟趕出彈漢山王庭地仇恨都能不顧,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檀石槐的子孫。即便夫羅韓按兵不動,但銀甦可卻對夫羅韓想對步度根動兵時能究竟能調動多少兵力表示懷。銀甦可甚至敢斷定,若是夫羅韓起兵南下,只要步度根一生號召,夫羅韓地部下中至少有七成會投奔過來。不過這是人家兄弟間的事情,他這個大將還是不要參在其中的好。

    看到自己的大將默默無言,步度根笑著搖搖頭。若非銀甦可是這般謹慎穩重之人,他焉能如此重用此人。不過此時他雖然不擔心夫羅韓會反手相攻,可是他卻因為素利那邊地異狀對軻比能戒心更盛,他現在倒是擔心軻比能會以回歸彈漢山王庭為由使人誘惑夫羅韓率領部眾東歸,這樣一來軻比能不但這一年多來損失的部眾和士兵會全部補充起來,甚至還會讓軻比能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看樣子我是有必要到兄長那裡去一次了!”步度根心中暗道。

    雖然對軻比能的下一步手段有了警惕,但步度根此時卻感到自己身邊沒有一個能為自己分憂的謀士是多麼的失策,此時的他無比想念去年到他這裡游說他起兵攻擊軻比能的幽州文士徐邈。雖然此人名聲不顯,但卻是辯才極佳,那一通分析讓他覺得實在有道理。不過此人卻是幽州官員,以漢人如今的強勢,那徐邈應當不會放棄前途到他這裡,然而步度根此時也有了尋找一個漢人地文士,哪怕是一個寒門子弟,也能在關鍵時刻為自己出出主意。

    對如今幽州的曹軍大將,步度根也並非一無所知,大家均是雁門“同鄉”,雖然張遼在雁門是將打擊目標大部分集中在匈奴人身上,不過也有些不開眼的鮮卑人被張遼摟草打兔子般殃及。張遼的強勢和神出鬼沒的戰術也讓當年的步度根這個那是還只是半大小子的張遼以及漢人的潛力心存畏懼,更因為他離開彈漢山後在雁門見識到了漢人的文明而產生的敬畏之心,這才有了他如今親漢地立場。
“銀甦可,我這裡有一封書信,你立刻可派人送到馬邑城張先生手中。”步度根既然決定向漢人靠攏就不會猶豫,他的部族這些年也為張家地商隊打開了方便之門,和張遼之兄張也算有交情,通過張不但能夠聯繫上並州的曹洪,更能夠讓正好在幽州地張遼給軻比能以壓力甚至是直接出兵。

    不過步度根卻不知道張遼的想法和此時地漢人的主流想法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無論他們是否立場親漢,張遼都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解決北疆的民族問題。

    軻比能的動作並沒有瞞

    在註意著鮮卑人動靜的幽州軍方,張遼如今的手下有異族兵員,在閻柔這種熟悉鮮卑內情的人的主持下,幽州的暗探可以很輕鬆的深入鮮卑人的各個營地,雖然未必能得到第一手的具體資料,但是廣泛的撒網式佈置亞讓鮮卑人的調動被曹軍暗探一一查清,在樞密司的沙盤上表示出來後就可以很清楚的判斷出鮮卑人的動作。即便是軻比能暗地裡的那些手段也瞞不過老狐狸荀的眼楮。要論及算計,鮮卑人不過是實幹派,而荀卻是從理論到實踐再以實踐優化理論的高人。

    “友若先生,這軻比能倒是想的挺美的,向先吃掉素利,然後再對付步度根等人。我軍若是不做出些動作,一旦軻比能得逞,代郡的壓力就大了?”圍在沙盤周圍的曹真對一旁閉口思索的荀說道。

    “子丹,”荀還未開口,一旁的郝昭就插了進來,他和曹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沙盤推演雖然在荀的主持下兩邊不分勝負,但作為雙方的主將,他們的交情卻是已經結下了。 “軻比能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不說他能否順利的吃掉素利,便是彌加、闕機,還有雁門的步度根也不會眼看著軻比能將素利吃掉的。”

    “伯道兄,軻比能此時的舉動只能說明他已經暗中聯絡了素利身後的彌加等人,若是彌加、闕機按兵不動,而我軍探子發覺軻比能的心腹出入步度根西北面其兄長夫羅韓的老營,步度根被此事牽制住,便無暇顧及東邊戰事。此時心無旁顧的軻比能即便不能全殲素利主力,也能讓素利元氣大傷。到時候,就是軻比能和彌加、闕機三家瓜分素利殘部,中部鮮卑原本平衡的局勢便會立刻改觀。”曹真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他按著自己的思路據理力爭。

    “子丹此言差矣!”郝昭的實戰經驗是這批參加培訓的青年軍官中最為豐富的,他雖然不清楚鮮卑人的具體變化,但是他明顯能從步度根等人的反應中感覺到軻比能的算計不會順利。況且以他對張遼的認知,若是張遼不是成竹在胸的話,此時的臧霸軍團就應該早就動作起來了,可是如今身處代郡、上谷郡的臧霸兵團和閻柔的騎兵獨立旅依舊優哉游哉的待在各自的軍營中,不過是最基本的戰備等級。

    “素利、彌加和闕機的關系絕非隨便能夠裡間的,當初正是他們三家聯手方能確保自己再兵鋒盛極一時的軻比能手中全身而退。雖說如今的素利在三家中因實力的上升而使得彌加、闕機感到威脅而要讓素利單獨承受軻比能的打擊,但只要素利的實力下降到不至於威脅到他們時,彌加、闕機一定會主動出兵相助。這是由他們三家唇齒相依,而各自投鼠忌器的局面造成的。故而張將軍也曾說過,要解決素利等三家勢力,要麼不動,動則要一舉殲滅,以竟全功。由此可見這三人雖未守戶之犬,但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至於步度根,”昭頓了頓,接著說道︰“夫羅韓的態度如何我目前不知,然並州是曹洪將軍的防區,雁門又是張將軍的家鄉,步度根只要不是笨蛋,焉能不向曹洪將軍求援。有曹將軍在,步度根後路無憂。有這等後招,便是夫羅韓真有異心也需好好考慮,絕不會在局勢明朗前出手的。”

    “這……”曹真聽郝昭這麼一說,頓時無言以對。

    這些情況他並非不知,只是經驗尚淺,慮事時不夠週詳,以至於被昭駁倒。

    “呵呵!”此時在一旁看熱鬧的荀笑著開口了︰“子丹無須沮喪,伯道建安六年便到了幽州,跟著張將軍走遍了幽州六郡,便是邊境亦沒有放過,能有此認知實屬正常。不過爾等也不能就此灰心,須知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只要你努力了,必有獲得成功的那一天!”

    曹真能被曹操看重雖說有其父的因素,但曹真自身的素質也絕對不差,否則以曹操的眼光也不會如此大力培養。雖然起初有些沮喪,但隨即便能擺脫此不利情緒。他誠懇的雖荀行禮,口中說道︰“多謝友若先生教誨,學生必定銘記於心!”

    荀聞言微笑,心道︰“此子可教也!郝昭、曹真二人為小輩中的翹楚,再加上已經離開的夏侯三兄弟,曹營卻是人才輩出。最厲害的還是張遼這般培養人才的方法,能夠確保曹軍的人才源源不斷。由此一點而見全局,曹操若不能掃平天下那才叫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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