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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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28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4

第440章 難樓歸附!

安十年三月初,曹軍主力十五萬匯集幽州右北平郡,軍健兒將在此地誓師出征烏桓塌頓部。他們也是自熹平六年漢軍被檀石槐大敗后再度大規模出征的漢軍,或許曹操出征的目的並非為了民族大義,但時隔二十八年后,他們這群后輩軍人的身上依舊寄托著前輩們對他們的期盼。無論是為了北疆短暫的和平還是為百姓未來安寧的生活,亦或是高層膨脹的野心,但漢軍終究是邁出了二十八年后的第一步,十余萬大軍出征了!

得益于出征前一個月的時間里曹軍做出的種種假象,塌頓的探子在曹軍的刻意放水之下,在一次無意的跟蹤中了盧龍塞向北的道路,並察覺到曹軍正在向此處囤積大量物資。得到回報的塌頓初始尚且將信將疑,可是在從部落中一個老人的口中得知了盧龍塞北段確實有一條不為人知的道路后,又派出大批人手暗中偵察。

塌頓的舉動到讓郭嘉整天樂的合不攏嘴,他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削弱著塌頓的實力。也讓自己手下那些專門從事反諜事務的特工(張遼語)大大的開了葷。

郭嘉手下的舉動雖然讓塌頓損失慘重,可是卻使得塌頓對曹軍北出盧龍道的舉動越來越深信不疑,從郭嘉的特工手下幸免的烏桓探子曾不止一次的向塌頓匯報過曹軍那規模龐大卻又隱蔽性極強的營地。

與此同時,塌頓再察覺曹操進徐無山拜會田疇時也注意到了曹軍將領所處的位置,當他福至心靈,覺得曹軍將領的位置應該更能夠說明問題的時候,他也徹底被曹軍布下的這個騙局誑了進去。

此次出征,曹操身邊可算是名將云集,曹軍“兩曹、兩夏侯、一張”的宗親五虎將有兩人在場,外姓五虎將(趙云、馬超、徐晃、張頜、甘寧)則全部到齊,八彪騎(曹純、曹休、于禁、樂進、李典、高覽、陳到、臧霸)也有六人到了幽州。典韋、許褚這一對曹操的貼身鐵衛更是寸步不離。這些將領中,除了已經名聲在外的張遼、趙云、夏侯、徐晃、許褚、樂進的人以及尚未天下聞名的張頜、高覽等將領,還有昭、夏侯霸、曹彰、曹真等一群時刻想在未來的這場戰爭中向主帥曹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的年輕人。除了已經決定不隨軍出征的張遼和臧霸以及被固定在土垠城的趙云,他們一個去了漁陽,一個運送糧草,而因為長期對峙而深為塌頓所忌的趙云則留在土垠城前沿之外,曹軍麾下的這群將領們也喜愛上了這個騙人的游戲。那些凡是在塌頓那里有名有姓的將領紛紛依照“劇本總編”郭嘉的意圖玩的不亦樂乎。

夏侯帶著張頜、高覽在無終城巡視,徐晃、馬超則在土垠城西北的營地中切磋武藝,閑著無聊的時候還縱馬到泉州城去找甘寧一起打架。這樣的將領位置,一目了然的便是曹軍要主攻濱海道。

然而濱海這一端曹軍不加掩飾的意圖被塌頓判斷成了一種迷惑之法,畢竟曹操如今正帶著荀攸、賈詡等重要的謀士在徐無山中拜訪田疇,這使得塌頓認定曹軍主力必然隱藏在盧龍一帶,濱海道曹軍不過是為了掩護主力北出盧龍道的作戰計劃而故作姿態。

于是,塌頓做出了他這一生最為悔的一個決定,將自己的主力騎兵提前集結並秘密調集到了白狼城。準備在隨時北上平崗,圍殲曹軍北上的軍隊。

頓也對自己的兵力調整做出了隱蔽,他深知曹軍早已經對自己的部落進行了滲透,自己的表弟樓班身后絕對有曹軍的影子,于是在調動軍隊的時候塌頓是絕對避開樓班的,為此他甚至還將樓班派出去,命其去饒樂水中游附近征集扶余仆從兵。然而樓班這個漸漸成熟的狼崽子雖然還不是塌頓的對手,可是有他父親丘力居留下的舊部在,樓班暗中的勢力塌頓並不完全清楚。于是在樓板帶著自己的嫡系借著塌頓的命令為由北上避禍時,依舊讓自己暗中潛伏的人弄清了塌頓的部署並將消息傳到了右北平曹軍大營。

見到己方欺騙動大獲成功。曹操立刻召集眾將。準備兵。

為了讓:己留守幽州更加有說服力。張遼只是將陳到交給了曹操。至于馬、龐德則被他全部留下。這兩人此時名聲不顯。但龐德已經在去年冬季地那場遠程奔襲中證明了自己。而馬也用平日沉穩細致地表現贏得了認可。而張遼更是為了繼續自己地分化西涼馬家地計劃。必須將馬超和除了馬超之外馬家最優秀地兩名將領分開。張遼同意了馬超帶著馬鐵、馬休隨曹操出征以獲取經驗及軍功。但又命馬在臧霸麾下聽命。在田豫地調度下一同確保出征烏桓地曹軍地糧道。自己則帶著盧和已獲得曹軍上下初步認同

一同趕到了上谷。要和閻柔一起說服上谷烏桓部地~難樓想試探。有龐德這位武力強悍地部下在場。也可免了他張大將軍親自上陣地辛勞。說穿了。還就是一個懶以及擔心夜路走多了遇到鬼。給自己加個保險。

經過閻柔地引薦。張遼終于和難樓在一處山谷中會面。此次會面無論是難樓還是張遼都不想在結果出來之前被別人知道。于是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另擇談判之地。

看著眼前須皆白地難樓。張遼此時心中倒有些欽佩。能在這世上建立起一份基業。並將其展壯大。有維護了幾十年地人總是有其獨到之處地。對這些人。張遼除了要撤出反對地勢力之外。心中自然也不無佩服之意。而難樓便是這些人中地一員。

“張將軍。老頭子久聞大名。卻始終未能一見。如今見面。方知漢人常說地聞名不如見面卻是至理名言!”難樓朝著張遼拱手招呼道。

難樓的話雖然熱情,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情。不要說欣喜,便是一絲微笑都沒有。

不過張遼也不氣,畢竟人家的基業都要被自己連根撬起,面上不喜也是人之常情,說幾句怪話更是正常,他這點胸襟還是有的。只不過張遼看著一個身著皮袍,頭上梳著無數白色的辮的老頭子用漢人的禮節和音略帶古怪的漢語向他打招呼,即便張遼心里準備比較充分,也見過很多會說漢語的胡人,可饒是如此,也心中有些忍俊不止。

“難樓大人亦是名震北地,也早就欲與大人見上一面,卻不想因公事繁忙,始終是緣一面,直到今日方能相會,實是難得啊!”張遼打哈哈的功夫如今也是爐火純青,面對一個胡人的部落頭領,張遼又怎會示弱?

“哈哈哈!張軍快人快語,難樓佩服!但不知將軍將來欲如何安置難樓的子民?又如何安置難樓呢?”難樓或許覺得轉彎抹角的說話不舒服,也有可能是覺得這樣不能打擊張遼,于是干脆將話題攤開,直截了當的攤牌。

“難樓大人方才是爽直男兒。”張遼暗中諷刺了一句,隨即將話題轉移。

“人所部子民此次算是內遷部族歸附,一切待遇比照幽州百姓。幽州官府會以十八歲以上的男丁,每人授田百畝。老男、殘疾授田四十畝,寡妻妾授田三十畝,若其中有為戶主,每人加授田五十畝。而族中大小頭領則依照等級自上而下授田三千畝到五百畝不等。若不願耕種,依舊願以放牧為生則由我軍建立的軍馬場一體消化。至于難樓大人你……”

張遼說到這里意一頓,而難樓也因為事關緊要,神色微微一緊。張遼見狀,心中有數,悠然的說道:“我家主公有命,難樓大人一旦歸附,則封列侯,允大人護衛五百,土地五千畝。若願意出仕,則可領屯騎校尉一職。”

張遼沒賣關子,直接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掀開。此時已經是最后一刻了,再留著也沒什麼意思。倒是這些土地,若非幽州此時地廣人稀,張遼還真不敢讓曹操應允這些條件。而給難樓的待遇更是驢糞蛋子——面光鮮。董昭在游說曹操恢復五等爵位,張遼也是暗中了見其成。至于屯騎校尉,一旦曹軍如幽州軍一般軍改,校尉一職不過是中級軍官而已,更算不了什麼。

“曹司空和張將軍倒是對難樓厚愛有加!”難樓瞇著眼睛說。他可不知道爵位官職背后的貓膩,對曹操如此的待遇還算是滿意。

不過難樓畢竟還是一個經歷過風浪的豪強,他皮笑肉不笑的對張遼說道:“張將軍好手段!不過若是難樓說此事難樓早已知曉,不過未曾阻攔,將軍可信?”

“信!”張遼不假思索的回答。

雖然張遼對難樓的問題嗤之以鼻,因為張遼更加相信利益的誘惑力是深受貴族剝削的牧民無法抵擋的,難樓不過是對此明了于胸而根本不敢阻擋罷了。可是回答時張遼依舊不會明言,面子還是要給的。

“大人能有今日成就,自不是隨意得來。倒是大人的心胸讓張遼佩服!”花花轎子人人抬,張遼深諳此道。

“張將軍精明過人!曹公知人善任!難樓不虧啊!”難樓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請張將軍放心,難樓部從此便唯曹司空與張將軍之命是從。至于何時對外布告,亦聽從張將軍之命!”

難樓此言一出,張遼以及一旁的閻柔、、盧毓、龐德和難樓身后的貴族頓時松了口氣

大事定矣!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5

第441章 曹軍的部署!

將軍自主幽州以來,除了建安七年為抵御外敵幽州戰爭,自此幽州六郡便再無每年胡人寇邊之苦。如今曹公出征三郡烏桓,而將軍又使上谷烏桓歸附。曹公及將軍對幽州百姓之恩德幽州百姓永世難忘啊!”

離開了與難樓“談判”的山谷,在回己方營地的路上,盧毓無法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眼看著張遼談笑間便將一個人相當強大的勢力收編,盧毓回憶起自他懂事以來幽州歷年經受的邊患之禍。想到張遼為謀算此事花費的時間和人力物力,再算算減少一個隨時可能危害幽州的部落讓幽州獲得的隱性利益,盧毓怎麼可能還保持著平靜?

看著神情激動的盧,張遼只是笑了笑卻並沒有答話,此時他的心思已經轉到了東面的戰場上。

此次曹軍北伐烏桓,張遼選擇留守幽州除了表面上和曹操解釋的要以自己的威名震懾鮮卑之外,也不無不要喧賓奪主的意思。以張遼在幽州這些年,雖然看上去因為放權而使得張遼很是輕松,但幽州無論軍事、民政,皆有張遼的身影在背后。

尤其是幽州軍,在這些鐵血漢子的心中,名義上的主公曹操並沒有眼前的主將張遼來的生動,無論是帶領他們獲得勝利,還是進行軍改讓他們獲得容易和利益,張遼都已經成為了他們心中真正的主將。這種狀態下,天知道幽州軍的將士是否會為了本方的榮譽而和城曹軍較勁。同時也不利于軍隊的統一指揮。所以張遼早早的就做出了這個決定,讓曹操獲取這民族英雄的頭銜,而他自己則繼續隱于幕后。

為了讓曹操的揮更加的順暢,張遼可是煞費苦心。幽州四大兵團主將一人留守,一人負責糧道。而讓性情溫和的趙云去指揮騎兵集團,將脾氣暴躁的馬超直接直接置于趙云的麾下,同時又安排了與馬超平級的陳到在一旁襄助,便是盡力削弱幽州方面對此次北伐的影響同時也以趙云、陳到二人看住急躁的馬超。而原本隸屬趙云指揮的幽州東部兵團則大部直接歸于曹操統屬,而盧龍塞的步兵則交由夏侯統帥。至于臧霸,他率領的則是從東部兵團中抽調出來的五千步兵和一千騎兵,再配合著各地守備兵,在幽州六郡和遼西也足夠應付了。

此次曹軍兵分三路,北面是夏侯率張頜、高覽,麾下四萬大軍,其中騎兵三千。這些軍隊除了一千重甲步兵之外部都是城北上的曹軍。軍中多配弓弩,目的便是要牽制塌頓的大軍。

南路則是水寧部,除了數十艘艦船之外,還有五千水軍陸戰隊,並搭載步兵兩萬和騎兵三千是為了切斷塌頓東逃的道路。而為了更好的指揮步軍,曹操還讓夏侯尚跟在甘寧身邊協調。以夏侯尚在青州便藉著張遼結識甘寧並了解水戰的經歷,加上夏侯尚的為人一路曹操也放心了。

中路便是主攻方向,八萬余曹軍銳集結于此。非但曹操親自在此處指揮,麾下更是有趙云、徐晃、樂進這樣的曹軍大將。只不過為了迷惑塌頓,在濱海道“佯攻”動時曹操依然沒有親臨大營。反正前沿是趙云這個能讓人放心的將軍,曹操也樂得暫時放手不管。

就在張遼出和難樓“聊天”的時候,夏侯也在濱海道攻勢展開后下令進軍。

為了不被曹軍斥候提前。塌頓並沒有將埋伏設在盧龍道北段出口。而是直接在平崗城外設下埋伏。

但是這一切又被曹軍斥候看在眼里。夏侯所部在用了十余天艱難跋涉通過盧龍道后便與盧龍道出口處扎營休整。此時濱海道地攻擊依然不急不慢云和徐晃兩人不過帶了五千騎兵和兩萬步兵在“猛烈”地攻擊塌頓留在濱海道地五萬守備部隊。不過曹軍攻擊時大量地使用了遠程弓弩和投石機。穩扎穩打不冒進。濱海道烏桓守軍幾乎是半天一求救地向塌頓告急。在“探明”曹軍實際兵力之后頓一面命令濱海道守軍緩緩后撤以遲滯曹軍攻勢。一面更加堅定地守在平崗待著曹軍“主力”地出現。

而甘寧所部此時依然留在泉州。等待著濱海道地攻擊由虛轉實地那一刻。此時正是三月間。東風刮得正盛。戰船出海不過一日便可可直抵渝水入海口。為了不過早地驚動敵軍。也只能委屈好戰地甘寧暫且忍耐了。

有關北伐烏桓地戰報。郭嘉通過幽州已經完善地驛站加急傳遞。不到一日功夫。張遼便能得知各個戰場地情況。對于曹軍初期地進展張遼心中還是很滿意地。張遼建議曹操實施地這場針對塌頓地騙局地

是要干凈徹底地消滅三郡烏桓地抵抗力量。這其中烏桓中支持樓班地那股力量。

利用了樓班。卻有不放過他地支持。這並不是張遼卸磨殺驢。過河拆橋。而是為了不留下隱患。同時也算是為死難地幽州商隊及幽州密探們報仇。

在龐德突襲了饒樂水河畔的鮮卑莫護部之后,他們帶回了幾具屍體和從莫護部落頭領的帳篷及屍體上搜到的信件和物品。從這些信件與物品表露出的信息來分析,這些馬賊是塌頓所派遣的,而莫護部落不過是因為和塌頓以及馬賊領的關系而將其隱匿與自己部落中。

可是正當張遼以及幽州官員以為事情便這樣了解時,接到張遼通知的那損失了商隊的蘇、田兩家的家主也趕到了張遼官邸。此時田家家主身邊的一個侍衛隊長突然認出了其中一個馬賊的屍體,而那正好是馬賊領張利。具田家侍衛所言,張利乃是前中山太守,叛亂后之命為彌天將軍、安定王的張純的侄子。

中平四年張純與同郡人張舉及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等人叛亂,張純領軍劫略薊中,殺護烏桓校尉公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人,聚眾至十余萬人,張純自稱彌天將軍、安定王,那時張利便是張純身邊的校尉。叛軍屯兵肥如,掠奪幽州、冀州,所過之處百姓要麼被殺,要麼逃遁,北方大地一片荒涼。此次戰亂一直持續到中平六年方才結束,繼中平五年公孫瓚于石門大敗張純叛軍后,幽州州牧劉虞以如張遼一般出懸賞令懸紅張純等人。而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因仰慕劉虞之而投降,走投無路的張純為門客王政所殺。

那名田家侍衛是當時幽州軍的一名隊率,所部因和叛軍對戰而認識了當時張純身邊的張利。雖然時隔十七年,但張利不過是由一個年輕人變成一個壯年漢子,故而一眼就被認出。而最吃驚的卻是這名侍衛說出的張利實際與丘力居之子樓班關系極好的消息。

這使得張遼及幽州眾人白,馬賊或許真是塌頓所派,但其中亦有樓班的謀劃。這使得張遼一網打盡遼西烏桓的決定再無人反對,同時荀、管寧、孫乾還出面幫助張遼說服了曹操。

可嘆樓班苦計算,無奈他非但遇到了一個“鐵心腸”的張遼,還因為自己人的疏忽使得自己原本能獲得的生路硬生生的被自己的決定所切斷。這讓張遼不由得感嘆,“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子家,”將注意力重新回到當前事的張遼對一旁的盧毓說道:“今日與難樓相會之后,此事大局定矣!如今最為緊要便是難樓部百姓的安置。此事由你與徐景山親自處理,所需物資將由公佑調撥。聯絡之事全部交給閻柔,你等安撫難樓部百姓時亦可請閻柔相隨,以他在鮮卑、烏桓百姓之中的名聲,可令你等有事半功倍之效。”

“諾!”盧得到這個任命,奮的不顧自己尚在馬背上便雙手脫韁,向張遼抱拳應道。

盧雖不是第一次單獨處政務,但卻是第一次處理如此重要的事務,因而即便是和徐邈一同共事,也是欣喜若狂。多虧了他並非不會騎馬的書呆子,曹軍的戰馬也因為張遼而多出了雙邊的馬鐙,是以盧即便雙手脫韁亦不會出事。

“將軍,那咱們干什麼啊?”龐德在一甕聲甕氣的問道。

“咱們?”張遼歪著頭看了看滿臉期盼的龐德,心中暗嘆“又一個難不住寂寞的好戰分子”。

“咱們什麼也不干,專門欣賞幽州春光明媚的景色!”張遼戲謔道。

“啊?”龐德聞言不禁愣。

盧在一旁暗自笑,對龐德這個性情溫和,為人忠厚的漢子盧也很是欣賞,他可沒有一般文人那瞧不起武將的臭毛病,他的父親盧植也曾經是統兵數萬的中郎將。

“令明,陽春三月,北地雖然沒有南方草長鶯飛的美妙景色,卻也有獨特的風光。尤其是北邊的草原上,小草芽,極目望去,那更是綠油油的一片啊!”盧在“北邊”二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龐德被盧毓一提示頓時恍然大悟,撓了撓脖頸,呵呵的笑了。

“好了,咱們加快速度,趕緊回去。

然后該干嘛干嘛去!”

說完張遼便雙腿用力一夾馬腹,神駿的“胭脂”希律律一聲長嘶,撒開四蹄便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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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捅了馬蜂窩!

濱海道上真熱鬧,攻城打援計謀高。巨石雕翎逞威桓思遁逃。”

這是張遼在接到濱海道戰報后一時興起自占的一打油詩,遼西郡的令支、肥如、海陽、孤竹四城已被曹軍攻克。趙云還在圍攻孤竹城時定下圍城打援計策,圍殲了臨渝城出的近五千烏桓援軍,使得臨渝以西遼西之地徹底被曹軍光復,而臨渝城這座濱海道的城池也直接暴露在了曹軍的攻擊之下。

而此時在盧龍道北段,夏侯所部剛剛開始扎營休整,只不過他的架勢卻似乎是先頭部隊,還派出了大批斥候探路。使得塌頓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唯恐驚動了夏侯而致使他圍殲曹軍“主力”的計劃落空。為此塌頓還派出快馬命令臨渝城烏桓守將,“臨渝可守則守,不可守則撤出城去,憑借遼西平原之地,且戰且退,遲滯曹軍。並以小股精騎深入敵后,斷敵糧道。”

不過這封命令卻瞞不過曹軍的暗探,也使得曹軍最終確認了塌頓主力均集中于北線的事實。于是,曹軍立刻撕下了原本遮遮掩掩的面紗,向濱海道烏桓守軍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曹軍先鋒趙云所部在接到曹操命令后立刻加快了行軍速度,大隊人馬很快便趕到了臨渝城下。

正當臨渝城烏守軍戰戰兢兢的準備應戰時,他們卻意外的現城外的曹軍壓根就沒有攻城的意圖而是速度絲毫不變的繞城而走,向著東北而去。

曹軍的變化讓臨渝城的桓人一下子愣住了,他們怎麼不會想到曹軍竟然敢不顧臨渝守軍的威脅繞城而走。雖然臨渝城守軍並非遼西烏桓的主力,可是曹軍如此舉動也實在是太輕視他們了。所謂“叔可忍,嬸嬸不能忍”!臨渝烏桓守軍決定出城給曹軍一點教訓。

哪知繞城而走的不過是曹軍的步兵隊伍,已經將全部兵力集中到一處的幽州騎兵兵團此時可沒有急著趕路們正在趙云、馬超、陳到的率領下,分為三部,監視著臨渝城東、西、北三門,隨時掩護行進間的步兵大隊。

接下來的就不用再想了,蜂擁而出的烏桓兵遇到了嚴陣以待的曹軍騎兵,自然是猶如雞蛋碰上了巨石。最倒霉的還不止如此,因為曹軍是從臨渝城北面行軍,于是他們也選擇了從北門出擊,意圖從中間階段曹軍的隊列。然而守候在北門的偏偏是最為好戰的馬超,這下就不是雞蛋碰石頭的問題了是小雞竟然敢挑戰老鷹。早就憋得不耐煩的馬超見有敵軍出城自然是“興高采烈”率兵迎擊。

雖然大家都是騎兵,可裝備低劣、只會亂戰的騎兵遇到了裝備精良、隊列整齊的精騎,其結果無須再說,若非臨渝守將果斷的壯士斷腕,不顧尚未逃回城中的士兵而關閉了城門,馬超甚至能借著敗兵的掩護直接沖入臨渝城。

這一次接戰。臨渝城桓守軍直接損失就超過了兩千。被關在城外不得不投降曹軍地又是兩千多。這一次就讓臨渝城減少了近五千地戰斗力得原本兵力就已經捉襟見肘地烏桓人更加地心驚膽戰。

而曹軍動作也塌頓那“不可守則且戰且退”地指令成為了一紙空文。在徐晃率領地大隊趕到后。臨渝城也被曹軍包圍。

這時候。臨渝城地烏桓守將才現自己以及自己地老大塌頓上了曹軍地大當。在臨渝城外。很明顯地能估計出曹軍地數量已經有八萬余眾。而且“曹”字軍旗迎風飄揚。分明是曹操親帥大軍在此。可是此時他已經不可能再將情報送出去了。曹軍不但將臨渝城圍得水泄不通。更是在周圍百里之內向撒豆子一樣將斥候布置下去。隨時截殺烏桓地偵騎和信使。

臨渝城雖小可是卻是遼西重鎮。是濱海道起始之處。也是后世秦皇島和山海關地母城理位置之重要不言而喻。但是曹軍卻不會就此停下腳步。趙云、徐晃已經率領騎兵先行一步。曹操也將隨即率主力北上圍城地任務便交給了樂進這位悍將。

泉州城地甘寧也在接到了曹操地命令后。在趙云繞城而走地那一天率早已準備就緒地船隊把錨起航泉州港順風北上渝水口。

幽州東面熱熱鬧鬧地。西面也不消停。難樓部地變動根本就瞞不了人盧、徐邈帶著人員進入地時候。鮮卑各部地探子就得到了消息。畢竟一個部落數萬人地歸附可不是什麼小事。在事情進入實施階段時也無需要保密了。

自建安六年起,在張遼放開了幽州貿易並大力鼓勵漢人商賈與草原諸部進行交易后,難樓所部則因為難樓始終沒有對幽州曹軍政權采取敵對的態度而獲益最大。不但他們通過直接交易獲得了生活必須的糧食、食鹽和茶葉,同時也將原

冬季只能眼看著死去的牲畜以及大量看似無用的羊毛軍。而且他們還在曹軍的默許下為那些與漢人以及曹軍政權關系不佳的部落充當二道販子,在其中大量賺取差價,同樣又是一筆不菲的收益。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實力蒸蒸日上,已經成為塌頓之后的烏桓第二大勢力的部落卻一夜之間突然宣布全部歸附漢人,這讓周圍那些原本因為曹軍和塌頓的戰爭而有些蠢蠢欲動的勢力頓時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幽州牧、鎮北將軍張遼並未隨曹操北伐,而是留守幽州的消息也傳遍了草原諸部。此時的張遼也正是打出了旗號,帶著龐德及隨行的三千騎兵在代郡高柳城堂而皇之的出現,並巡視了守備部隊和附近的野戰兵團軍營。這個消息等于在難樓部歸附給草原諸部的打擊上又加了狠狠的一棒子,徹底打消了諸如軻比能這樣強大部落的覬覦之心。

不過曹軍的種種動作卻像捅了馬蜂窩一般,讓草原上大小部落紛紛忙碌了起來。

“張文遠詭計多端,率三千騎兵于野外絕對有問題。命部族所有戰士這段時間不得靠近與幽州曹軍的分界線。”軻比能在得知了張遼的行蹤后先是喃喃自語,隨即便給自己的部下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在云中城中,步度根正和他的兄長夫羅韓商議著目前的局勢。

“兄長啊!你說我與軻比能、闕機他們一同向~陽稱藩一事究竟是對是錯啊?”

“此事又有何對錯可言?如雖是曹公執掌朝政,卻依舊要敬奉天子,故而我們想~陽的天子稱藩並無差錯。何況那時候是鮮卑諸部一同共議,你總不能特例獨行吧?”

“唉!我只是擔心……擔心曹司空會……兄長,我們與並州曹軍關系尚可,尤其是郭援叛亂之時,我們也派出過援兵的。又因為貿易一事與雁門張家拉上了關系。即便沒有其他部族的支持,只要有張家和如今鎮守並州的曹洪將軍幫忙,亦不會……唉!是我太心急了啊!”

“萬萬不能此想!觀難樓所部之事,便知道漢人絕不會讓我們輕松,他們最希望看到的不是一個統一強大的鮮卑族,而是四分五裂,私下里征戰不休的鮮卑族。

當年先祖檀石槐大王經讓漢人深深懼怕,只可惜我們內部卻是分歧太大,矛盾太深,根本就沒有不用武力便重新融合的可能啊!”

“這是自然!不說軻比與咱們的仇恨,便是彌加、闕機、素利也同樣不會願意放棄如今手中的實力。更何況西邊還有置落羅、日律推演、宴荔游等部。我鮮卑看似地域廣大,可是力量實在不足以抵擋漢人。即便是檀石槐大王在世,也是因為漢人被西部的羌人牽住了精力而無暇顧我。近期我又細細的將這些年漢人的事情捋了一遍,這在明白那是漢人不但西部有羌人叛亂,內部也因爭權奪利而朝局不穩,否則即便是檀石槐大王亦不能獲得如此勝跡。大家如今都似乎忘卻了數百年前那個強盛的大匈奴,那時候咱們鮮卑不過是匈奴麾下的東胡的一支,而大匈奴無論實力和地獄都比咱們更盛,可是不還是照樣被集中了力量的漢軍擊敗?如今的匈奴人連冒頓單于那是百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了!”

“大人啊!你是部的頭領,萬萬不可如此灰心喪氣!正如大人所言,咱們與漢人交情還算不錯,即便是繞過曹司空直接向~陽稱藩亦不見曹司空派人前來訓斥啊!”

“兄長!這正是我擔心之處!以漢人的習慣,若不與我等計較,便是未將我等實為親密之人。而非親密之人下場……”

“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明日我便修書一封,親自去雁門馬邑城,並請馬邑張先生出面,宴請曹洪將軍。除了向曹將軍與張先生表明我等之難處,便是想曹司空輸誠……希望能讓我部族逃過這一難啊!否則曹司空得勝歸來之時,便是我等大難臨頭之日啊!”

……

“素利!我與彌加已決定要親自去拜會那位張將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們怕了?”

“是怕了!還記得去年冬季饒樂水的血案嗎?”

“闕機,你知道此事的緣由?”

“三千曹軍騎兵頂風冒雪,長途奔襲,不到一個時辰便將萬余人的部落屠殺干凈,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幽州。這樣的軍隊,你們敢惹?”

“?……”

“同去!同去!說不定還能一同對付軻比能呢?”

“對!”

“哈哈哈……”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5

第443章 穩定壓倒一切!

家,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當盧毓向張遼匯報難樓部百姓的安置事務的時卻碰的了張遼走神的時候,而且當張遼回過神時卻沒有聽盧毓的匯報,反而將一份文件抵到盧手中。

納悶的盧毓接過張遼遞來的文件低頭一看,這才明白張遼為何會大白天走神。

這是一份幽州樞密司屬下軍情處的報告,和樞密院相比,軍情處的只是級別低了一級,管轄范圍局限于幽州及北疆,而職能上卻完全一樣。所不同的是曹操采納了細作司的名稱而張遼更喜歡軍情處這個讓他感到順口的名字。

報告的內容不多,但其中內容卻直接涉及到現任度遼將軍鮮于輔的弟弟鮮于銀,這事情也還要追溯到去年那場商隊遇襲的案子。馬賊是塌頓所派,樓班又陰使其加劇曹軍與鮮卑諸部的矛盾,而鮮卑莫護部落則隱匿馬賊。這些關系有些事公開的,而有些則是保密的,盧毓也是因為級別足夠了才能夠了解這一切。然而這件案子中始終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幽州內部的馬賊的內應。法曹滿寵至今都依然在孜孜不倦的追查此事,甚至連曹操北伐烏桓都干脆不管不顧。

這份報告出自處,盧也是參與過樞密司組建的人,自然明白軍情處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雖然報告中沒有直接指明鮮于銀就是內奸,可是擺出的種種證據卻無一不是直指鮮于銀。

“將軍,此事應當慎重!”看完了中的文件,盧毓鄭重的說道:“大軍正在北伐,此事若爆出度遼將軍家人通敵之事,雖不至于幽州大亂,也必然會導致一陣混亂。最為重要是會引起民間對幽州官府及軍方的懷。”

“子家的心某亦有之,混亂某毫不在意,最擔心的便是子家講到的民間與官府的離心。官員要靠百姓供養,軍隊更是離不開百姓,這些年好容易攢起這點家當,可不能因為此事全被毀了!”張遼說道。

“將軍所言極是!”

“子家,你有何建議?”

“這……”

“但說無妨!”

“此事伯寧先生知否?”

“不知!他若知道。早就殺上門去了。我下令命人對其封鎖此消息。”

“這就好!伯寧先惡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將軍最好能將其調開。否則此事一旦公開伯寧先生之性情。必然會……”盧說到這里頓住了話頭。

不過張遼明白盧地意思。點頭說道:“子家顧慮地有理啊!嗯……我這就給主公寫信此事詳細通報主公知曉。並建議主公將伯寧調至前線便是。”

“此最好!不過毓建議將軍可用商議軍情為由召鮮于輔將軍前來,並將此事告知,以鮮于輔將軍的為人當會給將軍一個交待。”盧說道。

“唉……”張遼嘆了口氣,“還是缺人啊!一開戰,我這里人手捉襟見肘。子家啊!趕緊將難樓部的事情處理好,有些掃尾之事便交由景山去做便是,你還是到遼身邊吧。”

盧毓微微一笑,雖然張遼的回答有些文不對題過盧毓知道張遼已經采納了他的意見。而且張遼最后的感嘆也是因為身邊人手不足,尤其是文官。在大戰開始后,荀留在薊縣統籌幽州全局,田豫要保障糧草及主力身后的道路,管寧、孫乾則要安撫住幽州民間和官場是收編難樓部這樣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和徐邈這樣的二線官員來處置了,可見張遼身邊卻是缺人。

然而張遼身邊缺人,但幽州卻並不缺少官員張遼這樣的情況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大力加強基層組織的做法使得幽州官府的組織結構師絕對明顯的金字塔型,這樣的結構使得上司的執政思路能夠完全由下屬分攤而上司只需要做好視察和驗收就可以了。這種能讓張遼偷懶的辦法在戰時便讓張遼感到了不適開薊縣后的張遼要在幽州做好“稻草人”的角色,而幽州的官員卻需要在各地處理各自的事務就是張遼決定將盧毓調回自己身邊的原因。他閑的太寂寞了,龐德廝殺漢子一個,可沒能力與張遼聊天解悶。

“將軍要調人不過是一紙命令便可,不過此時將軍還是先看看帶來的東西吧!”盧將張遼剛才給他的文件還給張遼后又從自己身邊取出一份文件送到張遼的面前。

盧並不反對回到張遼身邊,他對張遼的“學識”還是相當佩服的,雖然張遼時常表現出一些不著調的行為,然而那些著作卻讓盧毓大開眼界。

何況張遼的才學是得到了鄭玄、管寧、田豐、沮授這

問高深之人的認可的,而且還有蔡女兒蔡琰的

作為盧植的兒子,盧毓的學問也不差,對同樣以學識聞名的張遼,盧豈有不願相互切磋一番之理?

不同于張遼給盧毓看的是麻煩,盧毓給張遼的卻是好消息。難樓所部百姓的安置工作相當的順利,這和在張遼支持下的商賈數年來的貿易以及以商賈名義融入難樓部的幽州密探的工作是分不開的。難樓部的百姓早已經習慣了漢人的生活和漢人的出沒,更對于幽州漢人蒸蒸日上的生活無比羨慕,能有這樣的機會,身處底層的百姓是不會反對的。

而上層的貴族也被張遼滲透、策反一部分,這就使得即便有敵視漢人的貴族存在,也無法再上層取得統一的意見。最關鍵的是難樓因為年紀的關系,已經不復昔日的雄心壯志,對于能夠被漢人封官封爵,以高官厚祿和豐厚的家產安享晚年還是比較滿足的。不過這也因為難樓的后人中並沒有出色的繼承人,否則難樓也不會同意徹底歸附,他這是想藉此來保全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和后人的周全。

“看來進展卻是不錯!”

張遼心里還是較高興的,雖說草原各族的實力與整個大漢比起來確實不如,可是在這個亂世之中,中國之地未定之時,這些部族卻是不折不扣的大麻煩。要是顧了他們,就勢必要給其他諸侯以喘息甚至是可乘之機。若是不管,嘿嘿!那些諸侯也不會放過這能夠牽制曹軍大量兵力的勢力。否則荊州之人難道是閑的蛋疼不顧北方嚴寒從溫暖的南方鉆過來嗎?曹操決定先吃掉一個塌頓以震懾北疆,然后集中力量統一天下的做法也並沒有錯,那些諸侯在自己的勢力存亡的關頭是不會顧及北方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的。

然而南方諸侯聯絡草原各的事情卻是給了曹操一個借口,一個隨時難的借口。而且一旦將此事查明並將其公布出來,南方的民心不好說,北方的百姓絕對會極力支持曹操“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北疆乃至中原的百姓他們都吃夠了胡人寇邊的苦,對于招惹胡人南下的勢力是絕對痛恨無比的。只要在必要時曹操將這個消息放出去,會在民間引多大的風波張遼都估計不出來。不過那些諸侯的名聲絕對能頂風臭出十里地去。

有些事可以做,但決不能被現,更不能被揭穿。畢竟這個時代還是相當在意個人名聲的,壞了名頭的諸侯而導致眾叛親離可不是什麼新鮮事。

“難樓部上層不太安定吧?”張遼看完告后將文件放下向盧毓問道。

“回稟將軍,確實此。不過在難樓以及部分心向我方的貴族的壓制下,他們並未能有何作為!”

“哦?”張遼雙眉一挑,反問一句:“~信嗎?”

“信!”盧毓毫不慌張的回答:“不過此時卻不宜大動干戈!”

張遼點點頭,“不錯!穩定壓倒一切啊!”

“穩定壓倒一切?”盧毓聽到這句話覺得很新鮮,不過他們這些人從張遼口中聽到的“新鮮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不在乎了。何況張遼這句話相當的貼切,一言道盡此時的關鍵。

“人都已經盯住了吧?”張遼問道。

“盯住了。由代郡和上谷郡兩地的郡丞親自派出得力之人密切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如今均在我方掌握之中。”

“不可大意!如今伯寧抽走大批人手,軍方更是因為戰爭也將大量斥候用于戰場。地方上的人水平確實差點,你去告訴他們,必要時寧願放棄也不要貼的太緊。”

張遼這可不是擔心下面人的生命,他是擔心下面人跟的太緊,這樣才容易出事。現在的張遼雖然沒有達到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步,不過已經不是太過于重視最下層人員的生命安全了,而且這些人還不算是他最嫡系的軍方人員。

同樣的,盧也和張遼的心態相似,他當然明白張遼話中所指究竟是何意。

“遵命!毓隨后就去關照他們。”

“對了子家。彌加、闕機、素利要求與我會面一事你有何建議?”張遼突然想到昨日收到這這個消息。

“呵呵!穩定壓倒一切!這不是將軍此時所提倡的嘛!見面亦可,不見面亦可,凡涉及他們的要求,一概交給主公就是。”盧笑道。

“對!誰讓主公如今就在幽州!”張遼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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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雷神”發威!

將軍,前方戰報!”

就在張遼和盧毓兩人會心的露出狐貍般的笑容時,張新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快步走了進來。

“剛到的?”張遼抬起頭問道。

“是!鴻翎急報。”張新回答道。

張遼結果木匣並未急著打開,卻對張新說道:“你去讓他們將沙盤準備好,按照之前的戰報在沙盤上標出敵我兩軍態勢,我一會兒就過去。”

自從沙盤成為軍推演戰局的標準裝備以來,從中央的曹操到各地方的將領均將其視作頭等機密。沙盤的制作以及地形的測繪方法除了曹操、郭嘉以及幾個宗親將領之外無人知曉,張遼卻因為是“發明者”絲毫沒有收到這方面的限制。他除了在薊縣有一個固定的沙盤之外,出行時也隨身帶著被拆成了零件的沙盤,需要時只要組裝起來便是。若非此時的紙張以及地圖繪制依舊不能讓張遼滿意,張遼也更願意攜帶輕便的地圖,可是現實如此,張遼也只能接受,不過這些東西也用不著張遼隨身攜帶,最多就是隨從們辛苦一些。

“諾!”張新干脆的應道,轉身去。

“將軍,我也先退了。”一旁的盧見張遼手中又有軍務了,便準備告辭走人。

“哦,子家慢行!”

張遼叫住盧毓,隨即從上抽出一張空白的公文信箋,拿起一旁的毛筆沾了沾墨汁便迅速的再上面寫了起來。一陣龍飛鳳舞,張遼擱下筆拿起剛剛寫好字的信箋吹了吹給盧道:“這是一份命令代郡、上谷郡地方官員配合你等的手令,必要時你可向兩地太守出示,以尋求其支援。”

接過信箋。看著上面那富有張遼特色地行楷字體。心中首先就不覺暗自叫好。楷書自蔡創。而由張遼將其大成。如今更是成為士林刻意推崇地字體。而在正楷上加以變化地行楷則是張遼又一成就也成了幽州官員極力仿效地字體。盧毓雖每到這種地步。不過這份非正式手令卻是完全可以被他私下“密”掉地。這可是一份張遼地真跡。很難得啊!

“軍份東西……”

看盧毓地眼神。張遼立刻明白其意著說道:“事情結束你自行處置。”

“多謝將軍!毓告退!”說完。盧毓便欣喜地退出了張遼地屋子。

張遼笑著搖搖頭。他對自己地字跡能得到眾人。尤其是歷史上這些名人地推崇還是很得意地。這些年他雖然戎馬。卻始終不敢懈怠練字。縱是沒有“后輩”王羲之那般變態地用功。可也總算是將前世地童子功盡數撿回而且因為行文、著書皆用毛筆。這手字也是越寫越好得曹操、荀、孔融、鄭玄、管寧等大家地推崇。這些年因為張遼地位高權重。更是發展到只字千金地地步。不過也正是如此也沒有多少人敢直接找張遼求字。只有郭嘉、管寧有曹操這些親近之人那里方才有大量地張遼手跡。甚至郭嘉還死皮賴臉地以讓自己兒子郭奕練字為由。讓張遼用正楷書寫了一篇《千字文。結果卻是郭奕什麼都沒撈到。被郭嘉裱糊好之后自己藏起來了。這事讓曹操得知后抓住郭嘉好一通埋怨。抱怨郭嘉為何不多要一份。害地現在他不能以同樣地理由再像張遼要字。

想到這里。張遼臉上地笑容愈加濃厚。但想到此時曹操、郭嘉二人正在戰場上。張遼又立刻收斂起心情。回到桌邊打開了木匣。觀看起近日戰局地變化。

當曹軍控制了濱海道起始端的臨渝城后,趙云、徐晃便帶著騎兵和前軍步兵向陽樂、柳城方向做攻擊前進之勢。曹操率中軍緊隨其后,而樂進則率五千精銳準備攻擊臨渝,並在攻克臨渝后建立曹軍的前進基地。

與此同時,曹操用軍中的鷂鷹向北方的夏侯發出進軍命令。而郭嘉也向散布于濱海道的曹軍斥候下達命令,命其嚴密封鎖臨渝城的各條道路,並以軍中神射手射落天空中一切可之禽鳥,防止烏桓人也用禽鳥傳遞消息。

盧龍道北段的夏侯接到命令,隨即拔營而起,只留下高覽率三千人的隊伍在營地中偽作接應中軍的部隊,而全軍則以先頭部隊的態勢向平崗前進。一路上,夏侯所部一面將隊列拉長,一面嚴加戒備。雖是一字長蛇陣,但卻以刀盾步兵在外,弓弩兵在內的陣型行軍。全軍士兵刀出鞘、弓上弦,一路殺氣騰騰。

因為南線曹軍的嚴密封鎖以及北線夏侯部的故作姿態,塌頓一直到接到夏侯拔營的消息時也不知道他上了曹軍的當,還興高采烈的為夏侯終于要進入他的伏擊圈而感到高興。

不到一天,夏侯的前軍便已經接近了平崗城。然而因為夏侯的隊列拉的太長,曹軍不過只有一半進入了塌頓的伏擊圈。

塌頓在

隱匿多日,為得便是全殲被其視為曹軍主力前鋒的夏,從而震懾曹軍主力並攜勝勢一舉擊潰曹軍主力。如今為了實現自己的戰略目標,塌頓只能繼續等待。

可是夏侯的前軍卻沒那麼好說話,戰前曹軍高層的戰術推演中早就料到塌頓此舉,而夏侯這刻意拉長的一字長蛇陣也正是為此而來。就在夏侯的中軍、后軍陸續開進塌頓的伏擊圈時,前軍的將士又一次利用早就準備好的材料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修起了一座簡單的營盤。為了這座營盤,夏侯甚至一反常態的將所有的輜重、器材盡數交由前軍。

于是,當塌頓發起攻擊之時,夏侯所部立刻避入修好的營盤中固守。為了牽制塌頓主力,給自己主力包抄到位贏得時間,夏侯這一支偏師可是帶足了箭矢。當年李陵僅以五千步兵縱橫于匈奴人的十余萬大軍之中,直到箭矢消耗殆盡方才不得已而投降。如今夏侯近四萬大軍,更是攜帶了數十萬箭矢,另有投石機、床弩各十架,完全可以在現有條件下拖住塌頓所部。

十萬烏桓大軍在平崗城西六里處夏侯所部團團包圍,然而當他們圍住了曹軍之后才發現,被他們包圍的根本就不是一支陷入重圍中而驚慌失措的散兵,而是一支似乎早有準備正嚴陣以待的軍隊。

塌頓此時心中感覺不妙,立刻派人向西查探曹軍動向。與此同時,他也不能放任夏侯這四萬大軍而不顧,只得下令進攻。

可是即便夏侯所部的營盤並沒有正常時那般堅固,但該有的防御設施除了防護溝之外一應俱全。數層削尖了的巨木扎成的拒馬,用長矛在地面上隨便扎出的碗口大的小洞,這些都讓以騎兵為主的烏桓人難受不已。更不用說躲在營盤中只顧著用箭矢招呼接近營盤的烏桓騎兵的曹軍弓弩手了,漫天的箭矢讓缺少必要的保護措施的烏桓騎兵傷亡不輕。

為了鼓勵將士死守營盤,盡可能的牽制住塌頓主力,夏侯甚至親臨一線指揮作戰。不過這種事情夏侯前些年也沒少干,只不過因為受到張遼的影響,如今的曹軍將領越來越不提倡在兩軍陣前斗將,而喜歡給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便出來招蜂引蝶”(張遼語)的敵將送上箭矢以茲鼓勵。

不過夏侯那身與眾不同的鎧甲也引起了塌頓的注意,甚至不需要確認,塌頓都能夠知道這絕對是曹軍中排的上位子的將領,于是塌頓命令麾下的射雕手狙殺夏侯。

射雕手在草原上由來久,最初起源于匈奴人。草原上的雕,一般翼展兩到三米,喜歡停留在兩三百米的高空,尋找獵物,然后俯沖下去攻擊獵物,可以獵食羊鹿之類較大的動物。《穆天子傳中有一句,“青雕執犬羊,食琢鹿。”可見雕之兇鷙異常。而所謂射雕手,就是匈奴人中箭術最好的大力士。他們不但能拉開最強的弓,而且命中率極高。在漢朝與匈奴的數百年戰爭史中,曾數次出現過兩到三人的射雕手消滅半職業漢軍三五百人的記錄,雖然這是在追趕之勢數次更換下誕生的結果,但射雕手的強悍也可見一斑。

而夏侯偏偏是站在一線,正好給了烏桓射雕手以可乘之機。然而讓烏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夏侯自己面對如此來勢洶洶的雕翎都感到無力退避時,一旁的趙虎卻用他那支巨大的鐵戟將這支雕翎箭截了下來。

死里逃生的夏侯在感激的看了趙虎一眼后,略有些惱怒。隨即命令床弩向雕翎箭射來的方向還擊。十架早已經組裝完成並準備好發射的床弩立刻推到了前沿,而且還更換了箭矢。

為了報復烏桓人的偷襲,命令床弩使用了中空箭桿中灌滿了火藥及碎鐵片的爆裂箭。這是張遼命將作營工匠制造的終極殺器,並根據距離準備了不同長度的引線。雖然數量不多,可是夏侯此次卻也帶了五十支爆裂箭隨行。

烏桓人並沒有在于曹軍的歷次交鋒中遇到過火器,即便是最簡單的爆繡都沒遇到。這一次一下就遇到了威力不小的爆裂箭,也算是塌頓運氣不好。

強勁的弓弦將巨大的箭矢射向烏桓人,雖然烏桓人在盧龍塞和土垠城吃過床弩的虧,卻並沒有在這次伏擊中準備巨盾。這一箭頓時射穿了烏桓人的陣勢,將三名烏桓士兵穿在箭桿上。

正當烏桓人看著被穿在一起的戰友而心頭發寒時,引線燒到頭的爆裂箭也隨即爆炸,頓時將圍觀的烏桓人炸翻了一片。

“雷神!”

這就是在場得以幸免的烏桓人再心驚膽戰下喊出的唯一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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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塌頓的選擇!

哈哈!好!讓這幫混蛋敢偷襲某家!”

看到爆裂箭在敵陣中炸出一片空地,夏侯不由興奮的高喝著。

“威武!威武!威武!”

如此動靜巨大的爆炸聲即便是在殺聲震天的戰場上也依舊無法被掩蓋,兩軍將士紛紛停止了戰斗,扭頭向發出巨響的方向看去。

那個巨大的空缺和一地的屍體,再加上受傷的烏桓士兵的哀號和依舊未曾散去的硝煙,這一切都向兩軍將士表明了一點,烏桓人吃了曹軍的大虧。于是曹軍的士兵們興奮的舉起手中的武器高聲呼喝著,原本因為被包圍而顯得有些壓抑的氣氛也頓時被興奮的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士氣。

“將軍,將士們的氣已然提升起來,將軍無需再于前沿督戰了。末將請將軍回歸中軍,統籌全軍指揮,莫要在此影響末將的指揮。”張頜乘著戰場上短暫的停戰趕緊勸說夏侯離開,剛才那來勢兇猛的雕翎箭可是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夏侯同樣也對那一箭心有余悸,張頜給了他如此臺階他怎能不接下來?雖然張頜的話語看似對其不敬,然而夏侯卻明白,無論張頜此舉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不能與其計較,否則事情捅到曹操面前,吃虧的只能是他自己。

是不是姓張都這麼精明?我怎麼老在姓張的面前吃癟?”夏侯心中不忿的想到,“下回見到文遠,老子一定要在他那里大吃一頓,不!是大吃一個月!要好好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心靈。”想到這里夏侯撇撇嘴,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好!某家就不在此打擾義了!”夏侯轉過身,對一側仍舊持戟警惕的趙虎說道:“老虎!這回要多謝你,某家欠你一次!”

趙虎是張遼的得力部將,和夏侯這些將軍曾經也是常常見面,面對夏侯的謝意,趙虎沒有說話只是憨憨的笑了笑,依舊警惕的看著戰場。

夏侯沒有繼續說話知道。烏桓人很快就會恢復攻擊。作為主將。他剛才沖倒前沿也不過是因為軍心有些低迷。如今軍心恢復必須回到主將地位置。就這一點。張頜可沒有說錯。

而烏桓人那里就沒有曹那邊輕松了雖然他們這里也同樣是人聲鼎沸。但內容則與曹軍那邊完全相反。這一支爆裂箭不但先期射穿了三人。后來更是用爆炸將圍觀地烏桓士兵當場炸死十七人。炸傷三十一人。再加上那聲巨大地爆炸聲。讓烏桓士兵地心中害怕了起來。這些原本就在心中對神明充滿著敬畏地士兵此時已經將曹軍這樣地武器視作了雷神地賜予大聲喊叫著“雷神發威!”被塌頓派人制止后。他們依舊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互傳誦著雷神地威力。

底下士兵地反應讓塌頓心中惱怒不已。他可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地下等人至少他知道。這絕不會是什麼雷神在發威應該是曹軍地某種秘密武器。然而更讓他擔心地確是曹軍究竟還有多少這樣自己從未曾聽說過地武器?這種武器對面地曹軍究竟攜帶了多少?

而且被包圍地曹軍地變現已經讓塌頓產生了懷。此時他更加期盼自己地斥候趕緊回來。他必須要知道西面地曹軍究竟有何反應。

“趕緊將這些死人和受傷地蠢貨拉下去!命令士兵繼續進攻!”塌頓怒氣沖沖地對身邊地副將們吼道。

塌頓一時性急。口不擇言下頓時讓附近聽到他地聲音地烏桓士兵心中不悅。即便塌頓是他們地部族首領。但如此漠視部下。即便是塌頓地親信也不由得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但此地依舊還是戰場,面前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烏桓人也不敢因此而懈怠。加之塌頓掌控部落也有多年,在部下心目中的威望也不是一點半點的,即便有樓班這幾年在搗亂,輕易間也根本撼動不了塌頓的統治。

很快的,烏桓人便恢復了進攻。雖說前方的拒馬和密布的小洞讓烏桓騎兵不能太過于接近,但曾經是大漢最強悍的幽州突騎的主體部分的烏桓騎兵在騎射上可是漢軍騎兵的老師。或許在協同射擊時他們沒有漢軍那樣齊整,然而他們卻能夠在更遠的距離以更快的速度將手中的箭矢射向目標。

曹軍毫不示弱,當年的李陵便是使用強弩以五千之兵抵抗著十余萬匈奴兵,如今曹軍中除了長弓之外,便是各種弩機齊備,共有長弓兵五千人,弩兵八千人。而射程最遠的大黃參連弩,夏侯部這次便**來一千具,足以在六百步開外(約八百米)射中目標。剛才也就是夏侯遇到偷襲火大,才讓床弩還擊,否則

黃參連弩也足以將六百步距離內的敵軍統統射翻。

然而兩軍的戰斗看似激烈,實則恰恰相反。因為曹軍弓弩的集中使用,加上投石機、和普通的床弩箭矢間或的反擊,還有驚鴻一瞥的爆裂箭的潛在威懾,使得烏桓士兵的攻擊總是毫無進展。

“混蛋!”塌頓見狀不由得怒火中燒,他沒想到自己曾經憑借著威震北疆的這十萬大軍竟然連被一支被包圍的軍隊都拿不下來,反而被敵軍還擊的箭矢傷了不少人。再看看此時自己的士兵有些畏縮的狀態,塌頓的火氣再也忍不住了。

“大王息怒啊!”將塌頓就要暴走,身邊的副將們趕緊圍上來勸阻。

“大王!那夏侯異常陰險,他的士兵一路走來,便一路留下了無數的坑洞,戰馬一旦陷入便是蹄折倒地,使得我軍騎兵根本不敢前進。還有那威力無比的巨箭,也使士兵們心懷畏懼。大王啊!不如暫時將士兵撤回來,休整片刻再行攻擊吧?”

“嗯!”塌頓聞言便發作,可是隨即他便冷靜了下來,這些年的風風雨雨早已經將一個原本憨厚樸實的草原青年變成了一個老奸巨猾的部落首領,此時塌頓明白,若是繼續強行進攻,且不說士兵的士氣,就是這些身為部落小帥的副將也會因為自己的部民傷亡過大而心懷怨恨,那時候說不定自己的軍心真的就要落到最低點了,而且還會給早已經虎視眈眈的樓班以拉攏這些首領的機會。

塌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著牙說:“也好!命全軍暫停攻擊!休息兩刻鐘!”

“多謝大王開!”

塌頓的副將們自然欣,要知道,這里面可有一半的士兵是屬于他們麾下的。要是傷亡過大,自己如今的地位便會不保。到那時,甚至還不如有前任大王遺孤的樓班過的舒服呢!

“報!”

突然,一聲高喊讓塌頓和他的副將們將注意力從個人的算盤上轉移開來,原來是塌頓在戰前派出的查查偵察曹軍后續部隊動靜的斥候回來了。

“曹軍今距離我軍還有多久?”

塌頓對這個問題最是關,雖然他已經布置了阻擊的部隊,但他要面對的畢竟是曹軍的主力中軍,為了完成全殲曹軍前鋒的目標,他也只能派出自己的兩萬精銳準備阻擊曹軍。也正是如此,原本在軍中實力占優的塌頓如今也和自己的副將們的實力對比變成了對半開,這也是塌頓剛才不便隨意發火的原因之一。

“稟報大王!屬下等並未發現曹軍大隊。為以防萬一,屬下一直縱馬趕赴曹軍的營地,卻發現那里已經成為一座空營,便是原本應該留守的幾千曹軍也消失無蹤了!”

“啊!”

塌頓心中大吃一驚,此時他才感覺問題不對頭。夏侯所部身后竟然沒有曹軍大隊,那曹軍的主力究竟在何處?留守營地的曹軍也失蹤了,那他們會到哪里去?

這兩個問題就猶如兩座沉甸甸的大山一般壓在了塌頓以及他身邊知情的副將心中,讓他們有點感到喘不過起來。塌頓此時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是否太過于輕視曹軍了!

“大王,屬下已經將四周封鎖,沒有大王的命令,剛才的消息絕對傳不出去!”一名小帥湊到塌頓身邊輕聲說道。

塌頓心中一震,從剛才的懊惱情緒中脫出來。剛才這名小帥是他的心腹,為人機靈。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反應及時,卻是不枉自己信任與他。

“干得好!”塌頓拍了拍這名小帥的肩,感激的笑道。

“屬下願為大王效死!”這拍肩膀的法子確實靈驗,從古到今,沒有那個下屬不為此感激涕零的。

可塌頓此時已經沒心思和部下聯絡感情了,從實戰中摸爬滾打歷練出來的塌頓已經明白自己上了曹操的大當。消失的曹軍主力只可能有一個方向,那便是濱海道。而自己的主力則集結在這北線的平崗城,使得濱海道防御力量薄弱。

之前那幾日曹軍一直用兩萬余兵力猛攻遼西西部諸城只不過是為了更加使自己堅信曹軍的主力還在盧龍,現在看來,曹軍的主力一直就在濱海道方向。唯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如何擺脫眼前的曹軍,將主力急速回撤到柳城的老巢。如此,則還能憑借地理優勢與曹軍周旋一二。否則的話,這十余萬大軍和三郡烏桓這些基業就將面臨土崩瓦解之勢。

如何抉擇,這就是塌頓一生面臨的最大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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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張遼在邊境的遭遇戰(1)

遼為了向鮮卑人表明在曹軍主力征伐塌頓之后幽州的實力,他這段時間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代郡和上谷郡的北部邊境,甚至還時常在野外宿營。幸虧此時已經是三月時節,不但氣溫適中,就是野外的獵物也是極其豐富,張遼與龐德這段日子倒是沒少享受美味的野外燒烤。

這一次,張遼帶著龐德與五百精銳騎兵在高柳城以北,馬城以西,彈漢山以南的山谷中宿營。

此地位于漢軍與鮮卑人相互巡哨的交匯之地,也是小規模沖突頻發的地段。可是張遼偏偏不信邪,帶著同樣膽氣十足的龐德?*攪舜說亍2還艘苑勞蛞唬嫘械奈邇銼際薔兇釙亢返木瘢藝?灝偃巳際欽判賂蕕蹦暾帕裳盜貳襖茄饋鼻妝鋇難“窩盜販絞窖〕隼吹模際遣狡?椒

在這個敏感之地晃悠了一天,有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第二天清晨,張遼從睡夢中醒過來后睜開了雙眼,他是被帳篷外那悅耳地鳥鳴聲給叫醒地。

穿好衣服,張遼掀開帳簾走出帳篷。這時候張遼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夾雜這草木清香地濕潤空氣撲面而來,讓自己精神為之一振。這個時代的空氣自然要比張遼前世強百倍,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張遼也已經習慣了。他信步走出帳篷,在昨夜搭起的小營地中散起步起來。

此時太陽還並升起,只是天色發亮,營地里除了尚未下哨的哨兵和已經起來準備早?*幕鶩繁獾掛裁患父鋈恕U飫錈揮蟹比羰楹裁揮惺裁唇艏鋇墓襉枰礱揮懈髦止蔥畝方塹乃慵疲淙簧澩歡磺卸際悄敲吹拇喲尤萑蕁U帕紗聳背擻行╣?羆幌氐鈉薅猓掛哺械叫那槭值氖娉?br/

營地外面的大樹上,幾只知名的小鳥在樹上輾轉翻騰。一串串地美妙音符就在它們地嘴巴里面傳出來。張遼舉起隨身攜帶的望遠鏡,觀察著這未經破壞的自然景色。在稍微遠點地山林地樹梢上面,張遼甚至還看見兩只灰色的松鼠在樹上尋覓著食物。當一只松鼠抱住一顆果子時另一只也趕過來搶奪,兩只松鼠你追我逐,蓬松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來它們也是早睡早起地“好孩子”。

收起望遠,張遼看到了東面的山峰上現出道道金光。張遼明白,這是太陽正在努力從云彩之中掙脫出來,要爬到山峰之巔將自己的光和熱散發給大地的萬物生靈。而等到太陽完全升起來的時候,整個世界的生靈都用不同的方式來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隨著太陽的漸漸升起,青草和樹葉上出點點光芒,這是昨晚積攢下來的露水形成的露珠在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那一點點晶瑩剔透的露珠在草尖、樹葉之上凝結然后在晨光的照耀之下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就在張遼被走位的景色所吸引,正致勃勃的觀賞著美景,等待著開飯的時候,就聽到營地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張遼頭一皺。心知一定有事發生。否則這些久經考驗地戰士是絕不會弄出如此大地動靜地。

果不其然。負責值地隊率將遠處潛伏哨送回地消息報到張遼面前。

就在距離山谷十余里遠。正有一支七八百人地鮮卑騎兵向著這個山谷而來。哨兵回報這群騎兵地速度不慢多半刻鐘便可趕到山谷谷口。

“命令全軍準備戰斗!”張遼得知消息后絲毫沒有猶豫。立刻命令全軍緊急集合。準備戰斗。

緊急集合是曹軍訓練中地必修科目。不到三分之一刻。五百名騎兵便整裝待命連他們地隨身武器和戰馬都已經被他們拉到了身邊。

“咱們是全軍精銳中地精英。別說是七八百敵軍是來了七八千敵人。也決不能示弱!走!到谷口迎敵去!”張遼大聲喝道。

其實張遼心中盤算的卻是不能被敵人堵在山谷中。天知道這幫敵軍究竟是什麼來意?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但張遼可不喜歡冒險人堵在山谷里居高臨下的放箭那可是很難忍受的事情。

“將軍!他們來了!”當張遼帶著士兵在山谷口排列好方陣后,眼尖的張新指著地平線上出現的一群小黑點說道。

“將軍!開打吧!”好戰的龐德此時已經熱血沸騰的戰馬也似乎被他感染,不住的打著響鼻轉圈圈,若非龐德一直緊勒著韁繩,估計這匹同樣好斗的戰馬已經沖出去了。

那群鮮卑騎兵來的也不慢,尤其是當他們發現對面出現了曹軍騎兵的時候,他們也同樣

隊形,放慢了戰馬的速度向山谷這邊趕來。

等鮮卑騎兵接近之時,張遼的眼睛不由得一下子瞇了起來。這群騎兵中應該在八百人左右,論戰斗力自己的部下絕對占據上風,可是這八百騎兵中竟然還有兩百人左右的鮮卑王庭護衛騎兵,這就讓張遼不得不猜測其中是否有什麼大人物了。

這些護衛鮮卑王庭的騎兵是鮮卑騎兵中真正的精銳,一眼望去,那些騎士身材幾乎高大、魁偉。他們一反鮮卑騎兵普遍無甲的狀態,身著通體漆黑的玄甲,身披黑色連帽斗篷,腰別長刀,背負大弓,每人兩壺羽箭。**的戰馬更是難得的神駿高大,雖不是全部清一色的黑馬,但絕對是千里挑一的駿馬。這也難怪,整個鮮卑王庭護衛也不過三千之,其選拔標準絕不比曹操的虎豹騎和張遼的狼牙遜色。

這些騎兵正潑風驟雨般的奔來,馬如風、人如龍,區區八百人便在這兩百人的帶動下,散發出一股氣吞山河、吐納天地的氣勢。

為首一人最是魁偉異常,兩道濃濃劍眉,似要脫體飛去,高鼻闊口,一張方臉,一副連鬢的絡腮胡。雙目顧盼之間,虎虎有威,手中一桿丈八長的鐵矛,兒臂粗細,更增威勢。

只見那人手中矛迎風一抖,大聲道:“前方漢軍聽著,此乃我大鮮卑之地,爾等膽敢無故犯邊,快快下馬投降,否則老爺定將爾等殺的片甲不留!”此人的話雖然發音不準,嗓音沙啞,但聲音沉雄,確有開山裂石、震人耳膜之勢。他身后的騎兵也隨之齊聲呼應,更是顯得威風凜凜。

“混蛋!膽敢如此輕視我等!”德聞言不禁怒火上涌,扭頭對張遼請求道:“將軍,讓末將出戰,好好殺殺鮮卑人這不知所謂的狗脾氣!”

“不過區區個小蠻夷,用得著咱們出動大將嗎?”張遼倒是絲毫不急。

其實張遼現在實在憋得慌,那個鮮卑雖然氣勢不錯,可張遼卻是和呂布、關羽、張飛、趙云這一群漢末的名將都交過手的,這點氣勢連龐德都沒有壓住,哪里能夠對張遼有什麼影響!至于那些騎兵制造出來的聲勢,曹軍的騎兵同樣也能夠制造,而且嚴整的隊列形成的聲勢更加的強大。張遼才不會在乎這些小兒科的東西,但是那鮮卑漢子古怪的漢語發音卻是讓張遼忍俊不止。

雖然此時的漢語發音和后世完全同,但這個鮮卑人的口音就跟后世的老外學說閩南語或者廣東話差不多,怎能不讓張遼發笑。若非張遼“忍功”了得,估計就該笑出聲來了。

“張新,:便找個人回答那小子的狂言妄語。”從不講究門當戶對的張遼此時還真就講究起級別來。不過在他眼里,軻比能這等鮮卑大帥都不能和他這位幽州牧平等對話,眼前這個雖然是鮮卑人最強大的軍隊的頭目自然也就是隨便找個士兵對付一下就成。何況張新可是追隨了張遼十余年的人,對張遼損人的功夫也是學的極盡完美。

張新果然從身后出了一個級別最?*牟芫此縞系木穩匆丫巧鮮苛恕U庖裁話旆?裰械木?畹圖侗鶚巧鮮懇丫芏肆耍勒?灝偃思負蹙**扔謨鬧薟芫慕痰即蠖櫻氈槎際俏竟倬蔚摹?br/

不過能進入張遼法眼的就沒有一個智商低于一百的主,張新拉出來這位似乎更是了得,大搖大擺的縱馬上前,一同狂侃,別說是鮮卑人了,就是張遼都愣住了。

“……觀你相貌,真乃蠻夷之輩。貌丑確為父母之過,然出來嚇人便是你這斯的頭被被野馬踹了,或者變成了夜壺?吾若是你父,便該將你射于野地而不顧……檀石槐何德何能,敢稱大王?其不過一跳梁小丑,乘天兵與西部平叛方敢叛亂,又豈是英雄所為?時吾天子仁慈,不忍大動刀兵以免傷及無辜,放使檀逆逃過一劫!然你等不知進退,卻又頻繁襲我邊城,擄劫錢糧,傷我百姓,真真是禽獸不如也!……鮮卑人不過是東胡余孽,匈奴舊奴,且又血統混雜,黃發白膚,實乃妖孽也!以吾觀之,必是爾等鮮卑人不尊倫理,慣于野合,方使人種混亂,血統混雜。為何爾等祭祀之神放任鮮卑族分裂而不顧,便是緣始于此。縱是爾等如何祭拜亦無濟于事!……檀石槐敢于將此野種拉入鮮卑一族,其盛年而亡便是天神懲罰。一族老小亦會因此而獲罪于上天而至香火斷絕,無人祭祀也!……”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7

第446章 張遼在邊境的遭遇戰(2)

人才啊!”張遼喃喃的說道。

一邊的龐德此時也沒有剛才極力請戰的氣勢,直不楞等的直著眼不住的點頭。

原來這個被張新拉出來委以“重任”的家伙竟然從匈奴時代開始損鮮卑人,將鮮卑人從屬東胡時的那點糗事不管由得沒的全安在了鮮卑人頭上。就算是漢桓帝時代鮮卑人的英雄檀石槐也被他描述成一個膽小鬼,只知道在漢軍平定西部叛亂時發動叛變,又以“陰謀詭計殘害了”前往平叛的漢軍士兵,絕對是那種“生兒子沒**”,全家后代自相殘殺、斷子絕孫的結局。

不得不說,這家伙的話雖然有點那啥,不過這后代自相殘殺倒是真的,若非如此,也沒有現在鮮卑人四分五裂的局面。至于斷子絕孫,那就得看檀石槐的嫡系步度根這一系人是否真的如歷史上那般倒霉了。

“都說賈文和是毒士,這家伙,那就是毒舌了!”張遼感嘆道。

“呵呵呵!將軍言有理!”張新得意的笑道,這人可是他挑出來的。

張遼身后的五百將士可有張遼、龐德那般吃驚,這群人都是常年吃住在一起,校場、沙場上摸爬滾打、並肩作戰的兄弟,對自己戰友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況且面前還有數百敵軍,他們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是鮮卑人里的情況就不同了,“毒舌”的話可是涉及極廣,加上常年在邊境的鮮卑人多數都能夠聽懂漢語,還有不少人甚至能夠說漢語,“毒舌”的話直指鮮卑人不同的人種中的矛盾,此時與曹軍對峙的鮮卑騎兵中就已經隱隱能感覺到一絲不和諧的因素了。

“哇呀呀!”那鮮卑頭目被一通疾風雨般的粗口罵得一時沒回過神來,可是一旦他清醒過來,頓時火冒三丈。

“尤那漢狗,膽敢如此放!受死啊!”鮮卑大漢大吼著縱馬挺矛便沖了上來。

“令交給你了!”張遼立刻推了身邊地龐德一把。

雖然自地這些騎兵都是軍中精英而且這五百人也都有著百人將地實力。然而遇到一些猛將依舊不是對手。張遼可不願讓自己悉心培養地軍中未來地中堅力量無謂地消耗。反正身邊還有龐德這員猛將讓這只猛虎出來活動一下了。

“鮮卑蠻子休要猖狂!你家龐爺爺在此!”

得到張遼許可出戰地龐德興奮地大喝一聲。也揮動著手中地馬槊縱馬沖過出去。

只不過在龐德身后。張遼差點沒被龐德那句“龐爺爺”給噎著。

“‘胖’爺爺?龐令明地身材不太像耶!”張遼腦子里胡思亂想到。

這時候那位“毒舌”上士也回到了隊列中沖過來的鮮卑漢子很明顯就是王庭護衛軍的一員將佐,而且身高體壯,自己可吃不消。自家將軍既然讓龐校尉出戰,自己自然是會趕緊回來的。

此時兩軍陣前的空地上德和那鮮卑漢子早已經矛槊相交,“叮叮當當”的過了好幾招。而兩邊的將士們也不停地呼喝著,為自己出戰的戰友加油助威。

那鮮卑人手中的長矛全身均是鐵,黑幽幽的,丈八長短,揮動起來剛猛霸道、犀利絕倫。只見他手中長矛一送一抖向龐德的胸膛刺了過來。

龐德不慌不忙,手中的馬不避躲的當頭迎了上去矛相交的一剎那,龐德手腕一抖馬順著長矛的矛桿纏了上去。這是龐德在剛到幽州時觀察張遼與馬超一戰時偷學到的,那時張遼長槍順勢攪飛了馬超的兵刃龐德大開眼界,私下里可是沒少練習這一手。

龐德也是力大之人,手中的馬槊在如此高速中抖動,竟似有了靈性一般,幾十斤重的馬槊此時就像一條靈蛇纏繞在鮮卑人的長矛上。在氣機的牽引下,那長矛也隨著馬抖動起來。

鮮卑漢子心頭大駭,雙臂猛然間發力,硬生生的將龐德的馬槊砸開,隨即長舒一口氣。若他再晚片刻,很可能便是兵刃脫手的結局。

“好武藝!再來!”

龐德絲毫沒有手段未得逞的沮喪,反而興致更高,再度揮舞著馬槊纏了上去。

那鮮卑漢子雖吃了點小虧,可是一旦警惕起來,也憑借著力量和本身的武藝,與龐德斗了個不分勝負。

“將軍!要不要……”

觀戰片刻后,張新湊到張遼身邊小聲說道。

“再等等!”張遼沒有回頭,口中低聲回答。

對于龐德,張遼還是很愛護的,畢竟這位主在歷史上也曾經是曹操的部將。張遼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而產生矛盾,更何況一個武將在比斗到興致勃發時你去打擾他們,實在有點煞風景。這就猶如男女之事到了劍及履及的地步時卻有上司來敲門,這可是很掃興的。

然而

大度卻是單方面的,鮮卑人那里可沒那麼配合。就準備觀看龐德的勇武之時,鮮卑人的騎兵卻突然間發動了進攻。

“卑鄙!”龐德大吼道,手中卻暗暗收回了幾分力道,準備鮮卑人圍攻時用以自保。

“將軍!”張新大喊著。

張遼在鮮卑人變化的剎那間眼睛一瞇,心中陡然生出一陣殺機。

“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本將軍便成全你們又有何妨!”張遼的聲音冷酷之際,話語中的殺機根本就掩飾不住。

“全軍突擊!一個留!”張遼下達了命令,同時自己也綽起掛在馬鞍上的長槍,一馬當先的向前沖去。

“殺!!!”

曹軍騎兵得到命令之后,聲大吼,五百騎兵催動戰馬,緊跟著他們的主將,向沖上來的鮮卑騎兵迎面而去。

這時候,龐德那鮮卑漢子的廝殺已經停了下來,面對著龐德憤怒而鄙視的眼神,那鮮卑漢子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兩軍已然要迎頭相撞,他們若不想被告訴突擊的騎兵撞翻,只能暫時避開。

“殺!”

張遼大吼著,長槍猛然間刺了出,鋒銳的槍尖輕易地刺透一名鮮卑兵的胸膛。隨即張遼雙臂用力,高高的把那倒霉的鮮卑兵挑了起來,復又向后面的鮮卑士兵砸去,只聽‘???’好幾聲,緊隨其后的鮮卑士兵被砸倒一大片。

這時,鮮卑人沖鋒的陣立刻出現一個缺口,張遼一夾“胭脂”的馬腹,戰馬猛的再度加速,朝那個被砸開的缺口沖去。在張遼的身后,訓練有素的騎兵十分默契的排出沖鋒陣,緊隨著張遼而去。

鮮士兵在缺口被開時便想迅速將其堵上,但張遼豈會讓他們如願?疾馳的戰馬上,張遼那長槍不停的抖動,刺、崩、砸、挑,手中長槍完全被張遼舞成一張巨大黑幕,橫豎劈砸,左挑右掃,一時間慘叫連連,血花飛濺,招數變化多端中又蘊藏著了無窮巨力,四周圍上來的鮮卑士兵但覺得自家身體被一股奇大的力道遠遠撞飛出去。

而隨著遼和曹軍騎兵的快速深入,這這個缺口非但沒有重新合攏的希望,而且還在不斷的變大,鮮卑人的隊形又被一分為二的趨勢。

張遼很久沒有親自上陣廝殺了,此時卻是又一次重溫了久違的**。猛然間,張遼突然感覺四周環境一松,定睛一看,原來已經沖透了鮮卑人的隊列。

張遼將馬韁一提,“胭脂”心有靈犀的轉了個身,重新面對著鮮卑人。

“殺了他!他便是張遼!只要殺了他,幽州曹軍立時潰散!大王絕不會虧待我們!”

當張遼正想命令隨著他沖過來的騎兵重整隊形,繼續突擊的時候,就看到鮮卑人那邊一陣混亂,不但沒有重新整頓散亂的隊形,反而有分成兩邊對峙的意思。接著便聽到了這一陣公鴨嗓子版的嘶喊。

張新和曹軍騎兵眼神一凝,他們知道張遼對鮮卑人的威懾力究竟有多大,可是若是張遼僅帶著五百騎兵單獨出行的消息傳了出去,鮮卑人若要以大隊騎兵圍攻,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都是能在萬軍叢中進退自如的人。張新立刻給軍中的神射手做了個手勢,讓他們準備好,隨時射殺敵人。

“將軍!”

張遼循聲一看,原來是龐德從另一邊繞了回來。

“將軍,這幫鮮卑蠻子實在不地道!斗將尚未分出勝負便下令沖鋒,真是沒品!”龐德這段日子一直跟著張遼,也從張新那邊學到了不少帶有明顯張遼烙印的話語。

“沒事吧?”張遼關心的問了一聲。

“將軍放心!那個于末將單挑的漢子倒也實誠,若他死死纏住末將,那就難說了。”龐德實話實說道:“將軍,方才末將從一旁繞行時發覺那于末將斗將的鮮卑人正和他們自己人發生了爭執,末將估計應該是應為剛才之事。”

“嗯!”張遼不知可否的應道。

“將軍,不如乘此時鮮卑人的混亂發動攻擊吧?”張新在一旁建議道。

“再看看!以如今的局勢,咱們已經穩占上風。不過讓弟兄們都準備好弓弩,我可不想看到損失!”張遼拒絕了張新的提議,他感覺此時不做動作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剛才的突擊自己的士兵雖然因為隊形緊湊,鎧甲堅固,只是有數十人受傷,並無一人陣亡。不過張遼還是決定若要繼續戰斗,便選擇輕松的打法。

“啊!”

突然間,就聽到鮮卑士兵中傳來一聲慘叫。張遼及曹軍將士頓時攥緊了手中的兵刃,騎兵們也已經將各自攜帶的弩機拉開,搭上了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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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張遼在邊境的遭遇戰(3)

問對面可是幽州牧、鎮北將軍張遼張文遠將軍當面粗糙沙啞的聲音從鮮卑人那邊傳來。

張遼等人一聽那古怪的口音便知是剛才與龐德交手的那名鮮卑漢子,觀其服色應該是鮮卑王庭護衛軍中的百夫長一級軍官,但王庭護衛皆是貴族出身,其身份卻是要高出別處軍隊的千夫長,這群鮮卑士兵中以他為首也很正常。

之見剛才還圍作一團的鮮卑士兵從中間分出一條路來,那個鮮卑漢子策馬走了出來。

張遼此時也不再故作神秘的保持沉默了,揮手讓張新、龐德閃出空間,就在馬背上微微昂著頭對那鮮卑漢子說道:“正是張某!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我乃王庭護衛百夫長軻立格,適才不知是張將軍虎駕親來,言行中多有冒犯,還望張將軍恕罪!”

張遼眉頭微皺,心里在盤算著,這個叫軻立格的鮮卑人究竟是何用意?

“好說!不過此地乃我大漢土,爾等膽敢領兵犯境,那就必須受到懲罰!”張遼雖不知鮮卑人的用意,可是一般情況下他是從不會考慮退讓的。

“張將軍此言;矣!此地距離我鮮卑王庭不到百里,卻應該是我大鮮卑的土地。張將軍無故領兵而來,軻立格正要請張將軍做個解釋!”

張遼一聽這家伙竟然自己的話原原本本的還了回來雖然口音不怎麼樣,但心思卻是不笨,不由得大感興趣。然而這個時候張遼也沒功夫探究,而且他更不會就領土的劃分和鮮卑人多費口舌。若是鮮卑人嘴笨,逗逗他們倒也無妨對面的家伙明顯不是笨蛋,張遼也就沒了耍人玩的興趣。

“彈山?哼!那不過是檀石槐私設的偽庭!我大漢自高祖開國以來,且如以北,頹當城以南的古長城南面便一直是我大漢領土。爾等祖宗以北方環境惡劣,南下避難為由且居于此,我朝天子仁慈為念予以默許,爾等反而得寸進尺,進而要占為己有。天下焉有此等便宜之事?即使我大漢領土,那便是寸土不讓。但凡有敢于侵犯我國土之輩,皆為我軍之敵軍必將給予殲滅之!”

接著。張遼便頭喝道:“弟兄們。兩百三十年前在西域。陳湯將軍率領漢家兒郎高呼‘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之口號在康居大敗匈奴~支單于。如今我等后輩已不能弱了前輩地名頭。膽敢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呼喝!呼喝!;敢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膽敢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曹軍士兵緊隨著張遼高聲吼道。

軻立格聞聽曹軍齊聲吶喊。頓覺心中一驚。不由得生出一股畏懼之心。可隨即他便清醒過來。但卻對張遼即這批曹軍更加地忌憚。

“適才妄言之人乃昔日在居庸敗于將軍之手地拓跋將軍部下過因其對張將軍不敬。又違背軍令下已將其正法。張將軍豪氣沖天。在下佩服萬分!不過你我都是武將需在沙場一決高下才是!”軻立格朗聲說道。

“哈哈哈!是繼續斗將?還是直接斗兵?”張遼才不會多說廢話。

剛才鮮卑兵地舉動確實應該與這軻立格無關。甚至更深一點還會涉及鮮卑人高層地較量過這些可是張遼樂于見到地。但軻立格此舉似乎有示好之意。卻是讓張遼心中暗自提防。剛才那一次對沖。鮮卑人在馬背上地實力完全地體現了出來。除了一開始被張遼和曹軍騎兵挑下馬地倒霉蛋之外。兩軍分開時鮮卑人地傷亡甚至沒有超過五十人。這應該是當時排在后面地鮮卑人在張遼等人沖到他們面前時已經向兩側移動了。可是此時張遼是不想放過一個鮮卑人。雖然他不擔心鮮卑人會派出大隊人馬來截殺他。但也需要以防萬一才是。所以。張遼直截了當地堵住了軻立格地嘴。不給其拖延時間地準備。同時也命軍中地射手們放亮了眼神。隨時射殺想要溜號地鮮卑兵……

“將軍!適才我與這廝勝負未分。還請將軍許我繼續上陣,與那廝分個勝負!”龐德在一旁高聲請命。

“那位將軍能得張將軍看重,在下自然不介意繼續剛才一戰!請!”軻立格也同樣毫不示弱。

張遼看著龐德期盼的眼神,心中暗想:你這家伙如此積極請戰,我又豈能不允?否則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張遼只得點點頭,默許了龐德的請戰。

“來啊!咱們接著打!”龐德獲得了張遼的許可后又一次縱馬沖了出去,高聲呼喝著邀戰。

或許是因為張遼的態度而感到生氣,軻立格再一次面對龐德時怒氣已然達到了定點,根本就不顧之前自己還被龐德壓著打的事實,長矛迎頭刺去,搶先發動了進

面對著鋒銳的長矛,龐德感覺到了一股幾近形成實質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來,矛尖尚未刺到,帶起的寒風卻使龐德有觸面生寒之感。

“進步很快啊?”龐德心中想到,可是手里的反應卻不慢,雙手持,迎著長矛就是猛的一格,,只聽到“鐺”的一聲響,軻立格的長矛被龐德擋開。

龐德得理不饒人,手臂一收,手腕一沉,緊接著猛然發力前刺,同時手腕暗中一抖,硬生生的將堅硬的槊桿抖動起來,挽起一朵槍花,蛟龍出海般的刺向軻立格。

軻立格哪里見過這種迷人眼神的戰斗方式,當下就有點心虛。可是豐富的戰斗經驗卻讓他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他將長矛向槍花的中心處猛的一點,又是一聲矛撞的聲響,龐德的槍花立時告破。

這倒不是槍花用,而實在是馬槊的桿子實在不適合運用這種戰斗方式,龐德也並沒有太多的經驗,這才給了軻立格可趁之機。若換了張遼、趙云前來,單此一擊,軻立格即便能夠逃生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龐德口中喝道:“好眼力!再我一擊!”

龐德馬一,竟然將馬槊當做長棍來用,從半空中將向軻立格的腦袋砸了下下去。

軻立格此時已經從被德的槍花震動中恢復,用他那嘶啞的嗓音道:“不愧是張將軍的部將,果然了得!不過你也休要小看我大鮮卑的戰士!”

軻格口中念叨著,手上也不慢,他學著龐德的樣子,用手腕發力,將長矛抖動起來,也同樣挽出一朵槍花,雖並不規整,可確確實實是槍花。黑色的槍花向龐德飛去,將其胸口要害之處盡數罩住。這是“圍魏救趙”之策,若是龐德不收手,兩人必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龐德還沒有歸于盡的想法,心中暗罵一聲,馬槊下劈之勢一頓,緊接著向身前一豎,用槊桿將那朵槍花擊碎。

軻立格這同歸于盡的打法雖然沒有得逞,卻是讓龐德以及觀戰的張遼等人驚出一身冷汗。

突然間,張遼身邊的張新用手肘搗了搗張遼,沖著一個方向努了努嘴。張遼順著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原來在鮮卑士兵身后,卻有幾個人正要悄悄的溜走。

“命人悄悄跟上,將他們擒獲。”張遼不動聲色的吩咐道。

“諾!”張新低聲應道,隨即閃到一旁徑自去布置一切。

然而龐德這里還沒有結束,剛才軻立格那一擊實在是激起了龐德的怒火,原本還對這個懂些禮節的鮮卑漢子有些好感,可是任誰在生死關頭溜達了一圈之后,心理狀態也會發生變化的。龐德就正是如此。

龐德在于軻立格又一次交換過幾招之后,趁著兩人的戰馬又一次交錯之時,迎著軻立格又一次扎過來的長矛,身體一側,讓長矛從他肋間滑過。隨即猛然間將他的馬向軻立格上身狠狠地扎了過去,意圖將其依據釘在槊尖上。

“軻立格!受死吧!”龐德大喝道。

然而軻立格也是經驗豐富的戰士,他在龐德側身的剎那便感覺不妙,當龐德的馬槊同樣刺過來的時候,他左手松開長矛,抬起手臂,側身讓過馬,手筆隨之一壓,將馬槊夾在自己腋下,然后又用手緊緊的攥住桿。

與此同時,龐德也以同樣的動作將軻立格的長矛控制在自己的腋下。

兩人同時抓住了對方的兵器,可是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開始較起勁來。兩人**的戰馬也糾纏在一處,打著響鼻繞圈圈。

“啊!啊!啊……”

兩人口中不住的高吼著,四條手臂也沒有松懈的意思,反倒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的手背上青筋迸出,表情也是一臉的猙獰。

“吼!吼!吼!……”鮮卑士兵在為他們的戰士加油。

“威武!威武!……”曹軍士兵也毫不相讓的齊聲為龐德助威。

“啊!呀呀呀!”龐德突然間一聲怪叫,右手猛地一松,讓正用力爭奪著的軻立格頓時重心不穩,身體向一側一歪。此時的龐德卻已經從自己的馬鞍邊上抽出了馬刀,左手用力向自己這邊一拉,將已經無法發力的軻立格扯向自己這里,右臂一揮,掄起馬刀便是一記重重的劈砍。

說時遲,那時快。軻立格見機不妙,也松開了自己的長矛,身體順勢一滾,翻下馬去,躲開了龐德勢大力沉的一刀。可是軻立格躲過了一劫,他的坐騎卻沒那般好運,龐德的刀正好順勢劈在軻立格坐騎的頭上,一匹神駿的鮮卑戰馬就此倒地斃命。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8

第446章 張遼在邊境的遭遇戰(4)

令明回來!”張遼看見鮮卑人在軻立格倒地的瞬間便催動了戰馬,趕緊招呼龐德回到本陣。

“弟兄們!弩機準備!”張新這里也適時的接過了張遼的指揮任務,命令自家騎兵準備射擊。

龐德此時也看到了鮮卑騎兵的動作,他也不再想著刀劈軻立格,左手將軻立格的長矛丟掉,順勢一提馬韁,右手將馬刀入鞘,身體順勢向右側一傾,撿起被軻立格遺落在地上的自己的馬槊,縱馬奔回本陣。

而軻立格也在脫離了龐德后,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騎兵跑去。他的戰馬已死,落馬時也傷到了腳骨,倒是狼狽的很。如此一比,龐德卻該算是大獲全勝。

“弩機準備!”張新中大聲的吼道。

曹軍騎兵原本二十騎一,供二十五排的隊列已經形成了交錯排列,這是為了便于后排的騎兵有空間射出手中的弩矢。

鮮卑騎兵對軍動輒便使用弓弩的戰術也很是熟悉,尤其是這里除了最精銳的王庭護衛軍之外便是和漢軍接觸最多的邊兵。但是此時他們也沒有辦法,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點沖到漢軍面前。

“發射!”當鮮卑騎兵距離曹軍接近百步時,張新大聲下達了射擊命令。

“?……”的一聲綿綿不絕弓弦響動,接著便是“簇!簇!簇……”的弩矢特有的短促的破空之聲,五百支弩矢像一張小號的漁網一般向鮮卑騎兵迎面兜頭罩了過去。

只看見重載最前面地鮮卑騎兵像只被大棒子直接擊中地兔子一般。被弩矢地慣性直接倒撞下馬去。讓緊隨其后地騎兵一陣忙亂。為了躲避倒地地戰友。更為了不讓自己地戰馬被絆倒。后面地騎兵紛紛做出了避讓地動作。

如此一來卑騎兵地沖隊形就又一次松散開來。戰馬地速度也因此而降低了不少。

這就是張遼等待地時機。他見到鮮卑兵減速躲避。立刻一振手中地長槍。高喝道:“殺!”

張遼猛地一夾馬腹。早已經候命地“胭脂”后蹄蹬地。立刻就竄了出去。龐德和張新也緊跟著張遼地左右三人隱然成為一個正三角形。

“殺啊!!!”

曹軍騎兵此時也早已經將掛回原位。晃動著手中地馬刀。全軍緊隨著張遼、龐德和張新這三人組成地小型三角陣向鮮卑人沖殺過去。

這時候若有人在高處觀望能夠看到曹軍的隊形就是一個楔形,而這個楔子的尖頂便是張遼和龐德、張新組成的三角陣。

張遼左手緊握馬韁,右手單手持槍起一朵槍花,蛟龍出海般點向那迎面而來的鮮卑騎兵。那鮮卑兵眼看著耀眼的槍尖閃爍著寒光向他刺來,心中不由得大駭,身體不自覺的向一側閃躲圖脫離張遼的攻擊范圍。然而張遼這一槍又哪里是這般容易躲開的,何況張遼的長槍的槍尖是短劍樣式,有著鋒利的鋒刃,,只聽到“唰”的一聲輕響,便準確而輕松的切開了這個鮮卑兵的脖子。若不是張遼不願再用力挑人不會做出如此高難度的選擇。

干掉當前第一個敵人,緊接著張遼又掄起長槍長槍當做大棍來使,揮動起一片烏黑的槍影。之見長槍前砸后掃下有幾個鮮卑兵慘叫倒地。

龐德和張新在一旁也不甘示弱,一桿馬槊支長槍,將張遼身側保護的嚴嚴實實,讓圍上來的鮮卑兵毫無縫隙可尋。至于他們自己,也同樣有別的騎兵幫他們守護著。曹軍的戰斗方式便是團隊緊密配合,數人、十數人、數十人乃至百人以上,均有各自的配合戰斗模式,這些精英級的戰士早就深暗此道。而戰斗經驗豐富的他們配合起來更是天衣無縫,五百余人宛如一人。

正當張遼殺得興起之時,忽覺有箭矢破空之聲向自己左目射來,此時已不及揮槍格擋了,張遼左手松開馬韁,順勢在馬鞍邊上一抹,抽出掛在馬鞍旁的馬刀,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揮刀一擋。

哪知道這一擋之下張遼心中大驚,那一箭力道奇大,震的手中馬刀幾乎脫手。甚至讓他在馬背上也差點沒坐穩,幸好此時張遼**了馬腹,才沒有露丑。

張遼心中惱怒,雖然他剛才出刀時未盡全力,但讓他差點露丑卻是一貫順風順水的張遼所不能接受的。張遼與人群中向箭矢射來的方向匆匆一瞥,發現竟然是遠離戰場的軻立格射出的這一箭。如今他手中的大弓上又搭上了一支雕翎箭,正尋覓著下一次射擊的機會。

張遼心頭火起,馬刀也不

左手刀,右手槍,遠挑近劈,瞬間又是三五人鮮卑前。

鮮卑人的數量本就沒超過曹軍多少,在前一次突擊和弩機的攢射之下,鮮卑人的兵力更是因為傷亡而和曹軍相差無幾。雖然他們最精銳的王庭護衛軍傷亡不大,而然不同系統的軍隊在配合上明顯不夠默契。而曹軍騎兵卻又顯然實力不弱,至少和他們的王庭護衛軍應該檔次相同,這就使得張遼的第二次突擊敵陣的時間更短。眨眼的功夫便又一次將鮮卑人的陣型鑿穿了。

這一回張遼可不會再歇在一邊了,剛才軻立格的那一箭引發的怒火至今還沒消去,原本張遼是不會找一個受傷之人的麻煩的,可軻立格的箭術讓張遼感到他的威脅有點大。若非這家伙一直在找自己的破綻,而沒有想到射殺身后的士兵的話,自己的部下的損失可就要變大了。此時張遼不單單是要尋仇,更重要的是要纏住軻立格,讓其不能利用自己的箭術支援鮮卑兵戰斗。

“令明指揮戰斗!子初(張新字隨我來!”張遼一沖出敵陣便大喝道。

龐德接令立刻接過指揮權,而張遼則帶著張新向軻立格沖去。那邊也不是軻立格一個人,張遼也不會逞能般的玩什麼單騎闖關。

張遼突出敵陣也給軻立格帶來了便利,原本還有鮮卑士兵無意間當著視線,此時他可是直接面對著張遼。軻立格二話不說,張弓就射。

張遼見軻立格的動作,便中提高警惕。果不其然,自己剛向其沖去,便迎面又是一箭破風而來,取的仍是自己左目。張遼不願因格擋而浪費時間,本想側臉避開,沒想到軻立格還有一箭銜尾射來,在先前那箭尾部一撞,先前那箭竟變了方向,改射自己右目,而后邊那一箭還是射向自己左目。

“好箭法!”張遼自驚嘆,心中又驚又怒,卻又不得不佩服軻立格的箭術之高明。

為了躲開這兩箭,張遼不得不向一倒,使出了鐵板橋的功夫,讓這兩箭從自己上方飛過。不過雕翎箭破空引發的氣流卻讓張遼的臉上感到一陣發寒。

可是軻立格卻沒有:張遼更多的機會,就在張遼躲開兩箭后剛剛直起身體,便又發現迎面又箭射來。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些箭都是后一支咬著前一支箭尾,共有五支,排成“一”字形,射向自己咽喉。

“連珠箭!”軻立格心中暗自得意,“我苦十幾年的箭術,便是要射殺這樣有名的敵將方能顯出威風!”

此時張遼也顧不得速度到影響了,他右手猛然間一震,手腕抖動間,長槍被揮舞的密不透風,“當、當、當、當、當”五聲響,張遼順利的將這五支雕翎長箭磕飛。

這時候張遼心中的怒火可是已然被燒到了頂點,被人如此壓著打,張遼自出道后還是第一回,這如何能不讓心高氣傲的張將軍火冒三丈。

“蠻子休要猖狂!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吃某家一箭!”

張遼將長槍向馬鞍上一掛,順手綽起自己的弓箭,也同樣以連珠箭的方式瞬間向軻立格射出了四箭。張遼的箭術並不高明,準頭在曹軍將領中位于中游偏下,可是他也沒想過要改,不過為了彌補準頭的不足,張遼便練習連珠箭法。這一次便是張遼的連珠箭首次出現在戰場上。

四箭之后,張遼並不停手,右手一揮,又是四支箭出現在弓弦上,“嗖!嗖!嗖!嗖!”四箭頭尾相連的射了出去,追趕著前面的四箭,向軻立格飛去。

這八支箭雖然準頭不如軻立格那樣只取張遼雙眼,但張遼瞄準的卻是軻立格的身體。張遼可沒興趣在戰斗緊張時還要耍帥,一切都實戰出發的張遼從來都是走的實用路線。不過這也是因為張遼的箭矢均是特制的破甲箭,否則也不可能直接攻擊身穿甲冑的武將。

軻立格見張遼八箭連發響起襲來,心中也不禁駭然。能射出連珠箭不算稀奇,可是八矢連發卻不多見。更何況他素來善射,聽到張遼那邊弓弦響動便知其弓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軻立格心中轉念,但他身邊的衛士可不是擺設,張遼箭矢擊發時,他們便立刻向軻立格身前閃去,四名衛士揮動長矛,格擋著張遼的箭矢。

這下子,張遼再度爭取到了時間,軻立格也因為自家衛士的阻擋而無法放箭遲滯張遼,眼見得張遼和張新兩騎向自己沖了過來,軻立格與他的衛士們也握住了手中的長矛,準備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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