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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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20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8

第446章 張遼在邊境的遭遇戰(5終)

遼與軻立格之間的距離在戰馬的告訴奔馳下轉瞬即經收起弓箭,準備肉搏。

張遼的怒火雖然因為射出連珠箭而稍稍降低了些,但下手時卻不再用那炫目的招式,反而大開大闔起來。此時他已經看見原本在鮮卑兵隊列之后的幾人向西面溜走,他此時急切的要解決了當面之敵,然后擒獲這幾人問個究竟。

長槍本就是長兵器,最適合在兩軍對壘時揮功效。而張遼一改絢麗奪目的戰斗模式,將長槍揮舞起來,全力施展開,槍勢大開大闔,氣度沉雄,招式剛猛,若非軻立格的四名衛士也非弱,死死的抵擋住了張遼的攻擊,雖然很是狼狽不堪,但畢竟沒讓張遼沖過他們的阻攔。

這時候,軻立格已經調轉馬頭逃跑。距離太近,他已經不能揮自己箭術的優勢。剛才落馬的傷勢也讓他的戰斗力打了折扣。面對來勢洶洶的張遼,軻立格只能選擇暫時躲避。

“軻立格!哪里走!”張新建張遼被人纏住,拍馬便向軻立格追去,此時張遼面前不過四個鮮卑兵,又已經被張遼的長槍死死壓住,對張遼的安全根本就沒有威脅,張新便也將心思放到了正在逃跑的軻立格身上。

而此時被曹軍兵沖散的鮮卑騎兵也在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之后變成了完全松散的自由作戰,這一下卻是揮出了鮮卑人打野戰的優勢,曹軍騎兵雖然人數稍稍占優,但一時間也不能將這些散布在四處的敵人盡數收拾掉,只能憑借著自己的單兵作戰能力和偶爾的兩三人小組配合解決自己身邊的敵人。

可是如此一來有失去攔的鮮卑兵向軻立格的方向趕去,尤其是王庭護衛軍,他們勢必要保護自己的長官。

鮮卑人能夠東漢年間取代匈奴雄草原,確實有其過人之處,很重要的一點便是馬快如風。所以卑人在自己的陣型被曹軍徹底沖散后只是慌亂了一瞬,便很快鎮定下來,不但憑借著自己的優勢牢牢地纏著曹軍騎兵分出十余騎向張遼及軻立格那邊迅速趕去。

正在和四名鮮卑王庭護衛纏斗張遼早就通過眼睛的余光現了趕來的敵兵,心中有些急的張遼手上的力度于是又加了一分,張遼可不願再那些敵兵趕來之前還被人圍著。

有了打算的張遼借五匹戰馬接近的時機,用右手單手持槍架住了四個敵人的攻擊手又一次將馬刀抽了出來,順勢橫著一揮,當即就有三名鮮卑兵被砍了個正著。兩死一傷,張遼的壓力大減。

而那個幸免地鮮卑兵見狀向逃。張遼可不會給他機會。長槍在空中劃了個半圓著向前一送。頓時將其扎了個透心涼。

這僅僅是一瞬間地事情鮮卑人尚趕到時張遼便打了糾纏著自己地敵兵。縱馬攔住了準備支援軻立格地鮮卑兵讓張新毫無顧忌地追趕。

只見張遼長槍一抖。直取鮮卑騎兵。當其沖地鮮卑兵也是護衛軍也沒有辱沒王庭護衛地名頭。見張遼長槍攻到。當下不避不閃。手中彎刀徑直斬向槍尖。張遼這一刺只是虛招。見鮮卑兵刀勢見老。手腕一翻。長槍再抖。槍尖從他彎刀下面掠了開去。勢如怒龍。狠狠地刺入鮮卑兵地胸膛。

后面地鮮卑兵見張遼又將自己地一名戰友刺殺。氣得哇哇大叫。呀不顧正被追趕地無比狼狽地軻立格了。紛紛策馬揮刀。從四面向張遼砍來。

張遼見狀。心中暗喜。臉上卻毫不變色。反手一槍。只一下。便欲從身后襲擊他地鮮卑兵地坐騎腹部。那馬痛地一聲慘嘶。人立而起。將背上地騎兵狠狠地掀翻在地。

這時張遼迅速地抽回長槍。就勢一掄。將圍攻上來地鮮卑兵逼退。然后借著戰馬前沖之力。長槍抖動間又接連將三名鮮卑兵刺落馬下。

但是就在張遼殺得起之時,突然間感到自己的長槍未能順利抽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鮮卑兵拼著被他刺死,也用雙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槍桿。

其余的鮮卑兵見此良機,那里會浪費自己戰友拼死還來得機會,又立刻舉刀向張遼劈來。

張遼臉頰**,苦笑著,心中暗想:真見鬼!想輕松一點都不行。這幫鮮卑混蛋,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算了!再費些力氣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吧!

張遼心思轉動間,雙手緊握槍把,雙臂奮起全身之力,大喝一聲“起!”。這一聲大喝直如晴空響起霹靂,那鮮卑兵加上身上鎧甲足有近兩百斤的重量竟然被他用槍

來,而且這一次卻是絲毫沒有疾馳的戰馬借助,完全自身的力量。張遼連聲大喝著,雙臂用力,將那鮮卑兵的屍體揮舞了起來,在頭頂轉了兩圈,蓄足力道,直摜向圍上來的鮮卑騎兵那邊。

一眾鮮卑兵本就為張遼的神威所震懾,也就是見到戰友拼死一搏才奮起余勇上前廝殺。然而見到張遼如此威勢,早就驚得呆了,見自己戰友的屍體被張遼向自己砸過來,本能的場兩邊閃躲。

張遼一見此狀,心中大喜,棄槍換弓,一四矢的連珠箭再次使出。張遼的準頭雖然不佳,可是如今不過與敵人不到十步的距離,便是準頭再差也不會脫靶。張遼拉弓如滿月,羽箭連珠而,破風聲震耳,幾乎箭箭不虛,只一瞬間,張遼的一個箭壺就全部空了。剛才被張遼逼退的鮮卑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攪的手忙腳亂,慘叫聲不斷,十二支追魂奪命的雕翎長箭將七名鮮卑騎兵射落馬下。

張遼的神威讓已經占據上風的曹軍騎兵士氣更高,而此時被曹軍圍毆的鮮卑騎兵卻愈加的毫無戰心,此消彼長之下,曹軍結束戰斗也只是時間問題。

張遼見部下依然占據上風,也將散亂的鮮卑兵盡數纏住,便將注意力轉向追趕軻立格的張新那邊。哪知道此時的張新也結束了戰斗,就看見軻立格正雙手握著一柄彎刀站在地上,面對著策馬緩緩逼近的張新不住的叫喊著。

張遼不知道究在自己被圍攻的時候生了什麼,但張新已然控制住了局勢卻是真的。不過此時張遼還掛念著被派出去追趕那幾名提前溜號的鮮卑兵的部下,也不願張新將一名鮮卑貴族就此擊殺,從不願做虧本買賣的張遼還惦記著從軻立格以及鮮卑人那里再借著此事撈些好處呢。

“子初!留他一命!”張遼對著喊道。

張遼這一聲夠響亮,不但張新聽得清楚,便是軻立格也同樣聽了個明了。就在張新回頭想張遼點頭示意之時,軻立格狠了狠心,揮起手中的彎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軻立格這一刀的力量可是不小,頓時間,鮮血便如泉水般噴涌而出。

張遼可是看了個清楚明白,剛想,聲音卻似乎被堵在了嗓子眼中,一絲一毫都沒有出來。而見到張遼臉色大變的張新也意識到出了事,回頭一看,頓時也愣在那里。

這一幕同樣被正在殺中的兩軍士兵看了個正著,殘余的鮮卑兵在主將自刎的剎那間,猶如瘋一般不顧自身安全的狂攻亂打,讓曹軍一時間有些忙亂。

張遼正為軻立格的剛烈更暗皺眉,聽到身后雜亂的聲音更是心煩。他回過頭來,正好看到自己的部下被鮮卑兵的瘋狂弄得手忙腳亂,這下張遼的火氣“蹭”的一下冒了上來,他大吼道:“混蛋!一群殘兵敗將也能讓你們如此慌亂!都給我聽好了,限你們十息間解決戰斗,否則回去全部禁閉十天!”

關禁閉是張遼軍中特有的懲戒方式,四尺見方,黑咕隆咚,一絲光線也透的小黑屋便是禁閉之所。這種懲戒方法雖然沒有皮肉之苦,也毫不見血,但卻是幽州曹軍最害怕面對的懲罰。除了真正心思純真的憨人,沒有人能在這種環境下熬上兩天以上的。

聽到張遼憤怒的吼聲,那些被鮮卑人最后的瘋狂攪得有點慌亂的曹軍騎兵們頓時心頭一凜。這幫家伙可是張遼最信任的精銳,自然知道小黑屋禁閉的厲害,其中還有近百人親自體驗過,自然沒人願意回去后嘗試小黑屋的厲害。于是,眾兵士紛紛精神大“振”,馬刀一陣劈砍,重新將局勢穩定下來,並又順帶著干掉不少鮮卑兵。

不過按照張遼作戰的慣例,這時候應該是圍而不殺,逼迫敵人投降的時候了。可是張遼此時被軻立格自一事搞得心火旺盛,哪里還有心思要敵人投降?龐德此時也已經從戰斗中脫出身來,他看看張遼一臉肅容的表情,又看到遠處的張新正費力的搬動著一具屍體,再看看自己這邊的士兵們正興高采烈,不,應該是充滿著報復心理的砍殺著繼續頑抗的敵人、龐德縮了縮脖子,回想起軍中流傳的小黑屋的故事,不禁對張遼剛才立竿見影的威脅心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正當龐德在腦海中自行描繪勾勒著小黑屋的場景時,就聽見張遼喊道:“夠了!讓他們投降!”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9

第447章 打掃戰場!

“好一條鮮卑漢子!有點可惜了!”張遼看著被張新放在一匹繳獲的戰馬背上馱回來的軻立格的屍體說道:“令明,子初,你們去俘虜中問問,這軻立格的來歷,然后再做處置。”

“諾!”

這一次遭遇戰,曹軍533人(龐德有1C護兵,張新率領20張遼的衛士)對鮮卑騎兵809人,曹軍3人陣亡,1受傷,索性鎧甲精良,傷處均非致命殘疾之處。而鮮卑騎兵則在逃,632人陣亡,其余173人盡數被俘,其中輕傷77人,重傷53,顧忌過會兒還得死不少,完好無損只有人。

就其戰果而言,曹軍實實在在是大獲全勝。

然而張遼卻依有好臉色,雖然他知道戰果不錯,但從不輕易在戰果統計出來后表揚部下的張遼依舊延續著他的傳統。

“你們看看……啊……區區八百敵,便讓你們這五百軍中精英如此狼狽,還損失三名弟兄,你們說……這說明了什麼?”

張遼每戰后要部下總結經驗,此次也不例外。

“我們大意了!”

“輕敵了!”

“不該在敵人未倒下之前松懈!”

……

曹軍騎兵挨著個口中弱弱地說。在張遼面前。這群殺人不眨眼地“暴”可是絲毫沒有戰場上地兇悍。

看著剛才還如虎狼兇悍地士兵如今一個個像小貓一般低著頭。張遼地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許多。后世那個小子伊藤博文以“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為畢生心願。如今張遼可是要遠勝其多矣。那個彈丸之如何能與廣闊地中華大地相比。再兇殘地小子也不能和堂堂中華男兒中地精英云集地軍隊相比。一想到這些。張遼地心氣頓時順暢了。

“好啦!回去休要忘記總結教訓!三名亡將士地遺骸好生收斂。帶回薊縣安葬。回去后準備好撫恤金交他們地家屬。”張遼揮揮手說道。

“諾!”這五百騎兵地五名都齊聲應道。

“將軍,查清楚了。”張新回到張遼身邊,低聲說道:“那軻立格是鮮卑貴族,還是軻比能的族親。具被俘敵兵交代,應該是從子一類關系。此次他們並非出來巡視,而是由軻立格率兩百王庭護衛和六百普通騎兵出來執行任務。至于任務的內容,這些被俘均是底層士兵庭護衛已經全部戰死,故而此時還無法得知。不過以新之見,此事定然與戰前溜走那四人有關咱們的人將其擒獲,便可真相大白。”

“哼!軻比能不老實啊!那就等等吧!反正剛打完仗,一時也走不了。”張遼撇撇嘴身向馱著軻立格屍體的戰馬走去。

“對了,張新,這幫家伙來的太早,害的咱們早飯都沒吃趕緊安排一下。不過不能拖得時間太長,免得鮮卑人找過來,簡單的墊墊肚子就成。另外你讓令明帶人打掃戰場,但凡是能用的全部帶上,一丁點都不能留。至于屍體,砍了腦袋堆成京觀以警示鮮卑人。”張遼邊走邊說。

“諾!”張新大聲應道,隨后又低聲的嘀咕著:“真是的們是軍隊,又不是撿破爛的。還要堆京觀麻煩的呀!”

“你還在嘀咕什麼?趕緊去!”張遼突然間轉過身,皺著眉問道。

張新身體猛然間一挺得筆直的回答道:“沒……沒低估。我這**活。”說完,一扭頭撒腿就跑。

張遼搖搖頭,轉身走到軻立格的屍體身邊。此時軻立格脖頸處的傷口已經被張新做了處理,至少不再向外冒血。不過這也不是張新的本事,而是軻立格本身的血液已經流的差不多了,那張蒼白的死人臉就很能夠說明問題。

“偷懶的家伙!也不說整干凈點!”張遼對張新的敷衍很是不滿,不過在這一點上,張新倒是有樣學樣,張遼也無可奈何。誰讓他就沒做出好榜樣呢!

“好刀啊!”張遼提起被掛在馬背上的軻立格的彎刀,“鏘!”的一聲拔出刀來,仔細的欣賞著閃亮的刀身,又有手指輕輕刮著刀刃,口中不住的贊嘆。

這柄彎刀的形狀與張遼家中竺送的那柄大馬士革刀形狀幾乎一樣,除了刀柄和刀鞘之外,刀刃的弧度及尺寸沒多少區別。張遼完全可以肯定,這柄彎刀同樣應該是一柄大馬士革刀,只不過為了符合軻立格個人的喜好以及他的貴族身份,他又重新命工匠重配了刀柄和刀鞘。

“看來鮮卑人和中亞的聯系也還算緊密嘛,倒是我家的商隊出門好些年了,也不知道情況究竟如何?”張遼從這柄彎刀聯想起自家派往中亞的商隊來。那個商隊可是肩負著從中亞獲取冶煉技術以及中亞及東歐的特殊植物和歐洲此時的知識體系的重任,雖然南方也有家的船隊西去,可畢竟還是自己人用的放

“將軍,他們回來了!”

正當張遼在欣賞著鋒利的寶刀時,就聽到張新在那邊大聲高喊著。張遼循聲望去,只看見十余匹戰馬向這里奔來,馬背上坐著的是十名去追趕敵人的曹軍騎兵,另外還有三名鮮卑兵也在馬背上做著,只不過看那姿勢,應該是被捆住了雙手。

另外一匹空馬上卻也橫放著一具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死了一個?”張遼走過去問道。

“回稟將軍!我們上去時這三人停下來阻截,意圖讓那人逃跑,我等為盡快結束戰斗,便將其射殺。不過在死及俘虜身上並未現任何東西,一時間屬下也未曾來得及詢問,便干脆將屍體一並帶回。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將軍治罪!”為的隊率回答道。

“算了!”張遼不置可否的揮手,“現在還有些時間,你們再問問看。不管有沒有結果,等打掃完戰場立刻撤退。”

“諾!”

張遼繼續走軻立格的屍體邊上頭已經緊緊皺起。“沒有任何東西?這怎麼可能?沒東西他們跑什麼?難道是人有問題?”張遼突然想到。

“張新!”

“將軍,有何事?”

“你再問問那些俘虜,看看被帶回的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張遼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將軍,您是懷疑……”張新隨張遼征戰,哪里會不明白張遼的心思。

“身上沒有任何可物品卻提前逃。若不是在我軍未曾追趕到之前處理了,便是此人本身大有問題。唉!若是抓到活的就好了!”張遼嘆道。

“將軍,弟兄們也是為了爭時間。何況那人的穿著與普通士兵完全一樣切之間……”

“你無須替他們辯解,我亦不會就此責怪弟兄們。他們能夠考慮的時間的問題,已經不容易了。若不是如此他們十名精英,追捕四名敵兵又豈會動用弓箭?就在俘虜中好好查查吧,說定會有疏漏。即便沒有結果也無妨至少軻比能此次舉動已經失敗,回頭讓樞密司軍情處加緊偵查,讓閻柔也多加留意便是。倒是軻立格這具屍體我們要好好利用起來,免得讓軻立格死得毫無價值啊!”張遼說著說著語中有**了他特有的“損”的風格。

然而正是這種風格,讓底層的士兵對張遼在敬重、敬畏之余還有著一份親近,張遼可以與底層的士兵打成一團,能于他們毫不顧及身份的吃大鍋飯、拉家常,這都是張遼能在曹軍當中擁有極高人氣的因素。而這一切卻是曹操、夏侯等世家子弟所做不到的,即便是趙云、徐晃這樣同樣出身底層的將軍做的也不如張遼徹底。這倒不是張遼刻意收買人心純屬就是張遼后世的經歷在影響著他,故而他的舉動純屬自然流露能得到士兵的認可。

“嘿嘿!軻比能這下可要丟臉了!被他們吹得神乎其神的王庭護衛軍也輕易的敗于我軍之手,而且我軍人數還不占優勢……待咱們將這消息傳出去本因為王庭護衛軍而對軻比能有所忌憚的彌加、素利他們,還有並州的步度根可就不會太安靜了!”張新也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也算歪打正著。我正想著如何打破鮮卑人暫時的聯盟,軻比能卻給我送來了刀子。若不狠狠捅他一刀,豈非對不住這位慷慨的鮮卑大帥?只是可惜了軻立格這個漢子,人死了也不得安寧。不過別怪我們,要怪便怪你的大帥太貪心了!”張遼雙手合什,對著軻立格的屍體拜了三拜。

“將軍,戰場已經打掃完畢!鮮卑騎弓完好無損五百余張,箭矢八百余壺,上好的彎刀只有一百三十七把,其余均以受損,只能回爐。至于鎧甲,只有兩百王庭護衛軍身上有上好的皮甲兩百具,雖有破損,但可有修復后使用。完好的戰馬亦有四百七十二匹,正好可以讓咱們講繳獲的物品盡數帶走。”龐德此時走過來,將曹軍士兵統計好的結果匯總后報于張遼知曉。

張遼扭頭向依然在晃動的曹軍士兵看去,此時曹軍士兵的工作很簡單,他們正在遵循張遼的命令,將戰死的鮮卑士兵的腦袋砍下來堆成京觀。

倒不是張遼生性殘忍,而是不如此不能震懾此時蠢蠢欲動的鮮卑人。至于是否會激怒鮮卑人憤而動戰爭?張遼心中自有打算。鮮卑底層或許會怒火中燒,但高層卻絕不會此時動手。軻比能雖遠遜檀石槐,但亦非蠢才,在鮮卑人脆弱的聯盟未曾鞏固時,他絕不會輕易招惹張遼的五萬精銳。

“準備啟程吧!”張遼下達了命令。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0

第448章 對閻柔的信任!

遼選擇的方向是直接向馬城進,在軻比能前次圍后,臧霸就將代郡北邊的高柳城和馬城好好的重新修繕加固了一邊,又將大批守城器械調撥給守軍,如今的馬城若再被數萬敵軍圍攻,僅憑本身的三千守軍便可依托城防工事堅守三月以上。而且馬城距離閻柔所在的廣寧城極近,自己這五百多軍中精英雖然戰斗力強悍,可是身邊有了一百多戰俘和數百匹戰馬及不少軍備物資,對戰斗力的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這也是張遼選擇去馬城的原因之一。

“馬城縣,讓縣尉在城中軍營為我及部下騰一塊地方即可,無須大動干戈了。”張遼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背上對出城迎接他的馬城縣縣令及縣尉說道。這倒也不是張遼故意不給人家面子,實在是兩邊的級別相差太大,張遼若真要表現一下平易近人,搞不好還會讓別人誤會。說實在的,文人的心思確實沒有軍中士兵來的單純。

“使君大駕光臨本縣,怎能在軍營將就?卑職已吩咐人去將馬城最好的房子收拾出來,以供使君居住。”馬城縣令恭敬的說道。

“少羅嗦了!讓你準備軍營你就準備軍營就是,哪里那麼多的廢話?”張新在一旁直皺眉頭,語帶不善的說道。

“是!是!使君愛兵如子……”

“好啦!好啦!”張遼馬城縣令還有繼續嘮叨的意思,趕緊打斷他的話頭“本將就與將士們同住軍營即可。至于你……多準備些肉、蛋、菜蔬,嗯……酒水也送一些過來,本將軍這里照價付錢。”

“這如何是好!使君大駕光,當是馬城之光榮,又豈能讓使君付錢。這是萬萬不可的呀!”馬城縣令口中雖然如此說,但身體卻絲毫沒有動作,就是表情也幾乎沒什麼變化。

這一點異常豈會被張遼等人忽略,不過稍稍一動腦子,張遼便也了然于胸。馬城地處邊疆,雖然臧霸已經加強了防守然而因為鮮卑人的關系城的生活條件依舊不是很好,馬城縣令此表現,未必沒有故意提醒他張將軍之意。

“馬城縣,本將軍說話從食言。一會兒我讓軍士攜帶金銀隨你一同去采購便是。”張遼出言安撫了一下,在張遼看來:夠不顧自己的身份,用隱晦的語言提醒自己的這位縣官倒也算得是個妙人全可以觀察一下。若是真有才干,提拔一下也不算什麼。但張遼的身份和一個縣官相差太大,這種事情也有邀買人心或組建自己班底的嫌疑,張遼是絕不會此時便親自動手的,還是過些日子以功曹的年中考評為依據更加妥當。

“使仁慈,本縣替闔城百姓謝過使君了!”馬城縣此時雖然用詞沒有了之前的卑微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欣賞和親近。

“對了!還有一事。馬城縣。你速派人前廣寧我命令。傳護烏桓校尉閻柔前來馬城。”張遼說著張新將早已準備好地命令交給馬城縣令。

“啊?”馬城縣令顯然沒想到張會交給他這麼件事。但他身為邊城地長官也算是經歷豐富之人。張遼及身后數百騎兵身上地血跡可都未曾擦干。另外那數百匹明顯是鮮卑人地戰馬和一百余鮮卑戰俘就很能夠說明問題。

“諾!卑職這就命令給廣寧閻校尉送信。請將軍先行入城歇息吧!”

“好!”張遼點點頭。扭頭對龐德說:“令明!。率兵進城。戰俘要嚴加看管。不可出一絲紕漏!”

“諾!”

馬城與廣寧距離並不算遠。快馬半天便可一個來回。在接到馬城縣送交地張遼地命令。閻柔二話不說。點起一千騎兵便向馬城趕去。

帶兵的原因卻是閻柔聽馬城的信使說道張遼等應該經歷了血戰,而且還帶著一百多鮮卑戰俘,閻柔擔心鮮卑人前來報復,便命令部下加緊戒備,再帶著一千騎兵增援馬城。張遼可是身系幽州百萬百姓的安危于一身,閻柔無論如何是不敢大意的。

“啟稟將軍,閻柔奉命來到!”

就在張遼梳洗、沐浴后正靠著墊著厚厚的棉墊和獸皮的箱子看書時,就聽到軍帳之外閻柔的報名聲。

“來的好快!”張遼微微一笑,對著帳門說道:“進來吧!”

軍帳的帳門被掀開,閻柔帶著一臉的風塵之色走了進來。

“坐!”張遼抬手示意閻柔。

待閻柔坐下,張遼的衛士又給兩人送上熱茶后,張遼對閻柔說道:“大致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吧?”

“回稟將軍!”閻柔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

“坐下說。已經都是一家人了,用不著那麼客氣。”張遼這些年對閻柔好事很滿意的,也明白了閻柔依舊還是以自己漢人的血統為榮,也對閻柔沒有了前些年剛見面時的生疏。不過也沒有如盧毓等人那般親熱,畢竟隔閡的消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是在接待上,張遼在面對閻柔時已經不似幾年前那種公事公辦的樣子了。

剛進城便被龐校尉拉了過去,言及是將軍之意,戰俘以及那具不知名的屍體。”

“可有結果?”

“回稟將軍,戰俘柔未曾詳細接觸,不過那具屍體,柔可以斷定,那死絕對是鮮卑族人。”

“你能肯定?”張遼將手中的書放下,眼睛盯著閻柔問道。

“肯定!”閻柔並不回避張遼的眼神,堅定的回答。

張遼聽到這個答,身體突然間向后一倒,又繼續靠在箱子上。他原本以為此人會是南邊過來聯絡軻比能的,可是閻柔的結論卻讓他又似乎失去了方向。

“將軍可是有為難之事?”閻對張遼這些年態度的逐漸改變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他一直謀求著回到自己的族人當中,也明白自己的經歷會讓這條路顯得很艱難。但是他堅持著,也見到了希望,原本小心翼翼的作風也開始改變,不再一味的等待著命令,他現在已經可以毫無心結的主動向張遼請纓了。

可是鮮卑人荊州那邊的事情如今可是曹軍的機密,除了張遼、郭嘉之外,也就是曹操和部分曹操的親信知曉,張遼自然不會講此事告知閻柔現在還沒到可以接觸這類等級的機密的時候。

“為難?確實有點。”張遼心稍斟酌了一下道:“死是和三名鮮卑士兵一起,在我軍起第二波攻擊之前悄悄溜走的。第一次遭遇可是說他們也未曾料到,但覺不對便提前開溜,如何不人感覺可疑?但死及當時被俘的三名士兵身上卻並無任何可的物品,這如何不讓我感到困惑呢?”

張只是說出了鮮卑人的可疑之處但就這一點也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將軍!”閻柔再略微思索了一會后,說:“柔意欲再行審訊戰俘別是那三名最后被俘的鮮卑人。”

“你懷他們有所隱瞞?”

“很難說沒有!”

“可以!我立刻讓令明將全部俘移交給你,正好你也是帶兵過來的,不愁沒人看著。我也不能在馬城久留,別的地方也要去轉轉。”張遼想了想,決定將此事完全交與閻柔,畢竟他曾生活在鮮卑人當中對于鮮卑人自然要比別人更有辦法。

“多謝將軍!”閻柔起身說道。

張遼如此處理,對閻柔的信任已經無需解釋。閻柔有些激動也是正常反應。

“還有加、素利、闕機通過你向咱們出了善意的表示,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這種涉及外交的重大事件張遼是不會輕易表態的算是彌加等人表達了善意,張遼也依舊將此事上報給了曹操待著曹操關于如何處理此事的批示。但是這並不表示張遼在曹操的指示下達之前多方面的征詢自己手下的意見,尤其是閻柔這樣對鮮卑人了解甚深的人。

“將軍,自檀石槐死后,鮮卑便因為當年檀石槐將鮮卑人統轄之地一分為三的緣故而分裂成三部。東部鮮卑因為種種原因已經衰落,只剩下彌加、素利、闕機三部,還必須聯手方能抵擋軻比能及遼西烏桓。中部鮮卑便是軻比能與步度根,還有莫護、拓跋等部落。西部鮮卑如今主要力量集中在敦煌一代,與烏孫、羌人及北匈奴糾纏不清,一時倒也無力東顧。

如今我軍的大敵便是軻比能及步度根和東部鮮卑殘余。其中軻比能野心最大,若非將軍一直極力削弱其實力,並時刻做出威脅其根本之意,軻比能此時應該已經將東部鮮卑殘部擊敗了。”

“軻比能與步度根有深仇大恨,步度根難道會眼看著軻比能擊敗東部鮮卑諸部來擴張勢力嗎?”張遼一直對軻比能與步度根的關系很是迷惑。尤其是鮮卑諸部竟然會聯合進京稱藩,這讓張遼一度將腦袋捶暈了也沒想出端倪來。

“關鍵是夫羅韓。”閻柔解釋道:“此人是步度根之兄,但卻是個溫和之人,也同樣是個一鮮卑人整體利益為先的危險人物。有他在,便能緩和軻比能與步度根的關系。若是這兩部鮮卑和解了,東部鮮卑也只能順從,畢竟他們聯手的實力不過與其中一家相當而已。”

“原來如此!”此時張遼算是明白了點,夫羅韓應該就是緩和了軻比能與步度根的緩沖劑,有了這兩大勢力的暫時和解,彌加等人也被迫停戰,再加上荊州正好有人介入,便促成了鮮卑集體稱藩的事件。看來鮮卑人中也不全是不顧大局的,可是這卻是張遼所不願見到的。

“好吧!此事反正也要等主公指示,你先去處理戰俘之事。不過你要做好準備,若主公要與彌加等接觸,我會系那個主公推薦你參與。”張遼說道。

“多謝將軍信任!”閻柔又一次激動的站了起來。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0

第449章 戰局進展!

張遼還在馬城等著閻柔重新審訊鮮卑戰俘的時候,戰局已經完全向曹軍傾斜了。

濱海道上,曹軍的攻擊相當順利,在前鋒趙云部繞過臨渝城后不到三天,曹軍的斥候便出現在了唐就水(今小凌河)南岸。這讓徒河城(今錦州)中的鮮卑守軍大為驚恐,他們並不知道因為曹軍封鎖了臨渝城並嚴密控制了濱海道,而使得前線的消息即便要送到他們手中也需要繞過曹軍的封鎖,因而在曹軍出現之前他們懵懂不知便很正常了。

趙云、徐晃作為曹操欽定的前鋒大將,他們可不會給鮮卑人以喘息之機。在斥候出現后不過兩個時辰,曹軍的前鋒大隊便抵達唐就水岸邊,隨即開始渡河。徒河城中不過數千守軍,又哪里敢阻攔有大批遠程武器掩護的數萬大軍。鮮卑人除了緊閉城門以圖自保之外,只能想身后的賓徒、昌黎以及陽樂城報警,希望能夠得到后方的增援。

在徒河城戰戰兢兢的等待著曹軍進攻時,臨渝城已經被樂進攻克。受到張遼影響的曹軍將領中尤其以和張遼接觸最早的酸棗大營那一批人,他們在攻城時已經基本摒棄了那種蜂擁而上,用人命堆砌勝利的打法。

在擁有足夠數量的攻城器械以及大批的遠程武器的時候,樂進這一仗打得尤為輕松。以攻城器械掩護步兵前進,投石機、床弩作為遠距離掩護長弓、大黃弩作為步兵的隨行掩護,只不過一次攻擊,曹軍便穩穩當當的占領了城墻。然后的事情就簡單了,曹軍占據一段城墻后並不急著進攻,反而利用弓弩守住城墻,並讓沖車撞開城門,早已經準備就緒的步兵蜂擁而入巨盾的掩護下,逐街、逐巷、逐屋的清除鮮卑守軍。這種穩扎穩打的進攻方式雖不如雷轟電閃的快速突進令人心炫,可是那層層推進給守軍心理上造成的壓力卻是實實在在的。當曹軍完全控制了臨渝城的四門之后,鮮卑守軍那最后一點心理防線也被擊潰,于是便出現了曹軍每到一處只能等著接受戰俘的場景。這雖然讓部分將士感到功勞插翅而飛,可是卻讓樂進喜不自禁自己的部下損失越少,越能證明自己的能力,趕得快說不定還能趕上決戰的尾巴再撈上一筆戰功呢!

而在平崗城,塌也在察覺曹軍主力正集中在濱海道一線,為了確保自己的后路不被切斷,塌頓決定留下一部牽制夏侯自己親率主力回援柳城。

然而在留下哪一部兵力問題上,塌頓與他麾下的小帥們又一次產生了分歧。

塌頓之意是下兩三名小帥的兵力,自己則率領自己的精銳回援。可是曹軍的兇悍已經在戰場上得到了證實,即便夏侯部並非主力,可戰斗力依舊讓鮮卑人咋舌。其結果便是沒人願意讓自己的軍隊在野地里與夏侯的悍卒交鋒,全都想躲到柳城或陽樂的城中托城防堅守。之前曾經說過,塌頓在濱海道沿途留下了自己的部分精銳向以精銳遲滯曹軍“偏師”,因而在平崗城塌頓及麾下小帥的兵力大致相當旦這些人聯合起來,便是塌頓也不得不考慮后果。

最終為了盡快趕回柳城頓做了妥協,結果是阻擊的兵力大家平攤,其余軍隊立刻拔營趕路。

但是夏侯所部足有近四萬人,即便這段時間鮮卑人不停的攻擊造成了部分傷亡,但曹軍依舊還保持著三萬人規模的大軍,這迫使塌頓留下了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兵的阻擊部隊。

當塌頓主力撤退時。夏侯便已經察覺。夏侯立刻下達出擊命令。要牽制住塌頓主力。拖延其回援地時間。

時候。張頜率兵出擊。主動向阻擊地三萬鮮卑兵起進攻。在人數上。兩軍幾乎相當。可是戰斗力以及軍心士氣上。曹軍卻不止勝出一籌。而塌頓為了及早脫離平崗戰場而和麾下小帥妥協地結果也使得阻擊地鮮卑軍在指揮上令出多門。完全是一片混亂。被張頜一頓猛攻便立刻亂作一團。

偏偏此時被夏侯留在盧龍道北段營地作為兵地高覽又帶著三千騎兵趕到。作為降將地高覽時刻想著立下戰功以證明自己。見此戰機。立刻率兵從側翼殺入。將本就混亂地鮮卑軍陣型徹底擊潰。張頜見此機會。也動了總攻。夏侯更是命令手中地預備隊全部投入戰斗。只留下了趙虎地重步兵。曹軍一時間權力攻擊。三萬鮮卑阻擊部隊根本就無力抵抗。

從曹軍動進攻到鮮卑軍地阻擊部隊徹底被擊潰。一共也不過用了三個時辰地功夫。曹軍除了付出了四千余人陣亡。近萬人負傷。其中暫時失去戰斗力地有三千四百余人。就這點代價。便獲

潰三萬鮮卑軍地戰果。其中擊斃八千余人。俘虜一大約還有四千余人四散而逃。不過這點逃兵已經對大局沒什麼影響了。

“主公。夏侯將軍戰報!”

正在軍帳中與郭嘉等人商議軍情的曹操停下了話題,與郭嘉、荀攸等人一起將目光集中到軍帳入口處。

“啟稟主公!夏侯將軍于一日前在平崗城圍殲鮮卑軍三萬,現正整頓軍馬,向白狼城進!”一名中軍校尉進入軍帳后欠身說道。

“好!元讓不負孤望啊!”曹操聞訊高興道。

“嗯!結合數日前幾次戰報,元讓將軍這一路已讓塌頓的主力損失達到了五萬,這已經是塌頓近一半的兵力了。如今子龍將軍,公明將軍已經陳兵徒河、賓徒一線,便是陽樂、昌黎也是指日可下。主公,中軍應當即可啟程,即便不能講塌頓堵在柳城以西,呀務必要將塌頓堵在柳城之中。”荀攸躬身說道。

“公達言之有理!諸位有何議?”曹操先贊了荀攸一句,又將目光轉向郭嘉等人。

郭嘉、賈詡等均微微搖頭,此時戰局已然清晰明了,比拼的已經不再是謀士的智力,而是軍隊將士的素質,這就不是這些謀士們的業務范圍了。雖然他們中部分人也存心要與武將們比較一番,可是能被曹操帶在身邊的都是聰明人,不會在大軍一定時自找不快。何況他們還要面對夏侯、張遼這些位高權重,又深得曹操信任的武將。

“呵呵!塌頓自繼承丘力居之位后,遼西烏桓統領三郡烏桓,麾下十余萬之眾,好生了得。便是我軍進入幽州以來與其戰端不斷,也一直未曾真正傷及其根本。如今我軍出兵不過一月,便已然消滅塌頓所部共計八萬多,戰局的進展也極為順利。孤今日思及,卻有些不可思議啊!”曹操喜道。

“主公,我軍此時進展順利,路勢如破竹。然為了此時,文遠與幽州卻實實在在的準備了四年多、糧食、軍械、道路交通,均在我軍北上之前準備停當,這才有了我軍今日之盛況。此戰之功當為張文遠矣!”荀攸真誠的說道。

“唔!遠確為北伐之功,即便他並未參與北伐烏桓,然若非其留在幽州,鮮卑諸部也不會如此太平。識大體,顧大局,唯有張文遠啊!”曹操肯定了荀攸對張遼的贊許。

人也不會不給張遼面子,何況在場的人大都與張遼關系不錯,錦上添花的事是不會有人拒絕的。

“嗯!命令子和,全軍準備拔營。再傳令與子龍、公明,命其分出一部兵力,直取柳城。”

“諾!!!”眾人轟然令命。

待帳中大部分人均離開后,郭嘉走到曹操身邊說道:“主公,文遠那邊送來的東部鮮卑彌加等部意欲與我軍接觸的消息當如何處理?”

“奉孝、公達,你二人如何看待此事?”曹操沒有回答郭嘉的問題,卻反問了他們一句。

“鮮卑人聯盟破矣!”荀攸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曹操、郭嘉卻都明白荀攸之意,鮮卑人集體稱藩~=陽可以看做鮮卑諸部的聯盟形成,但是不過數月時間,彌加等卻有暗中聯絡曹軍,這只能說明鮮卑人的聯盟根本就是一盤散沙。這其中或許有曹軍如今的實力對其的威懾,但更多的應該是鮮卑人內部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調和,否則斷不可能生此類事件。

“公達一針見血啊!”郭嘉笑道:“不過文遠請求主公派人主持與彌加等人的會談,我等當如何回復?”

“這個文遠,真是越來越懶!幽州有管幼安、孫公佑等人,還有他自己在,偏偏要孤派人,真是……不著調!”曹操想了半天,最后還是將曾被張遼常掛在嘴邊的“不著調”一詞還給了張遼。

曹操的語氣雖然惱怒,可是表情卻似乎在忍著笑意,這根本就是對下級欣賞的一種另類表示。

“主公,幽州官員如今為保障我軍前線用度忙的不可開交,伯寧也被調到軍中執掌軍法,如今大小政務均壓在管幼安及孫公佑身上,文遠向主公要人也屬正常!”郭嘉可不管曹操真實的想法如何,以他與張遼的關系,勢必要為張遼分解的。

“哈哈哈!好吧!此事就交給董昭去辦。”曹操這里謀士眾多,董昭的級別也不低了。

“此事便有公達去通知,要公仁路過徐無山時,最好再去想田子泰請教一番!”曹操囑咐道。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1

第450章 “八卦”消息!

蛋!都已經三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快去給我人!死……死也要見屍!”

軻比能在自己的大帳中暴躁的怒吼著,在八百鮮卑騎兵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后,他便是如此,這完全是因為帶兵的將領軻立格以及一個關鍵人物的無影無蹤而造成的。

“大人!能讓我大鮮卑八百精騎全軍覆沒的如今也只有那幾家勢力。根據事地點,我們判斷應該是漢軍所為。

可是……”軻比能的一名手下說到這里頓住了。

是啊!此時幽州的漢人軍隊幾乎將大部分兵力全部向北部幾個戰略要點集結,為得就是要防止鮮卑人在漢人北伐烏桓時趁火打劫。雖然戰斗明顯是在距離彈漢山不足百里的地方生的,可是自從張遼這個強勢的將軍入主幽州以來,漢軍巡邏的路線已經向北面擴張了許多,也生了不少與鮮卑人的摩擦,甚至是小規模的戰斗。可是一次性吞掉八百騎兵,這就不是小沖突能夠解釋的了,而且其中還有兩百最精銳的王庭護衛軍的存在。

“大人,事地點們已經反復勘察過,可以斷定,敵軍只有五百人左右。而根據現場所遺留的痕跡判斷,對手應該是幽州曹軍的精銳騎兵。結合近期那位張遼將軍一直在邊境活動,應該能夠斷定軻立格他們是遇到了張遼以及他的護衛騎兵。如此一來,事情便不太好辦了。”一個年級頗大的鮮卑老不住的搖著頭說。

軻立格此次的任務雖然蔽,不過軻比能身邊的核心還是知道的,這老顯然也是知情人,他他很明白若是消息被漢人知曉后會有什麼后果。

軻比能此應該也是將怒火泄的差不多了,雖然依舊臉色鐵青,不過已經能夠忍耐著坐下來說話了。

“不管何,一定要確定軻立格以及失蹤之人的確實下落!”軻比能咬著牙說道。

“是!”人應道。

當一干人等走出軻比能地帳篷時。有到帳篷中傳來“叮呤當啷”地聲音。這些人當中有人則根本就裝作沒聽見頭走路。有地人則回頭看了看。搖搖頭。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

“大哥。軻比能大人這是怎?這三天來已經砸了不少東西了?”一個守衛軍帳地鮮卑士兵悄聲地向身邊地小頭目打聽道。

“噓!清點。要是被大人們聽到。你就完了!”那個小頭目左右看了看。低聲教訓道。

“是!是!大哥教訓地是。不過這幾天大人地火氣太大。我們心里沒底。都很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被當成替罪羊啊!”那鮮卑兵用一種仰慕、求教地眼神看著小頭目。

這種眼神讓這個小頭目心里很是有一種滿足感。他又一次觀察了左右神秘地說:“小子。這事兒可是秘密。便是很多大人們也不知曉。若非哥哥我被軻比能大人重視。也不會了解其中秘密。”

“大哥可是咱們部落地勇士。能得到大人地看重那是理所當然地嘛!”那鮮卑小兵捧了小頭目一下。接著問道:“大哥。究竟是何事啊?不知能否讓小弟也長長見識。”

“嘿嘿!好吧!也就是咱們同出一個部落,都是知根知底的則我可不會告訴你。不過你自己知道就行,前往別到處宣揚。否則一旦大人們震怒,別說你自己小命不保,就是哥哥也會被你連累的。”小頭目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是!那是……”這個小兵能夠有機會聽聞大人物們的消息,自然是心情激動,忙不迭的做出保證並許下諾言。

“好!你聽好了。此次出事的軻立格名義上是軻比能大人的族子,但在私底下曾有傳言,軻立格實際上是軻比能大人的私生子。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以族子的名義進入家族而已。否則他年紀輕輕,縱然本領再強當不得軻比能大人如此扶持。如今他生死未卜,軻比能大人焉能不急?”

“啊!”這個極富有八卦精神的消息讓那個小兵驚得張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攏。

若是張遼在場定會感嘆八卦精神是不分年代,不分男女,甚至不分種族的。真真是“八卦恒久遠,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聽眾如此表現,演說自然是心滿意足意猶未盡的繼續說道:“不過此事也不至于讓大人們如此著急,之所以如此因為那八百人中有一個重要人物的存在!”說道這里這個小頭目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捂住了嘴有些慌張的私下里張望著。

“大哥,你怎麼不說了?”那小兵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那小

“咳……”小頭目咳了兩聲:“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趕緊站好,千萬別因為疏忽而誤事!”

“大哥,你不會是什麼都不知道,剛才也是在小弟的吧?”

看著身邊小弟那種惑的眼光,小頭目不禁熱血上沖,直竄腦門,他脫口而出道:“大哥我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大人們在聯絡西部置落羅等大帥們,以此來牽制定襄、云中的步度根和並州、雍涼的漢軍嗎?”

說完,他又一次向四周看了看,囑咐道:“此事事關重大,你知道就好,千萬別四處張揚。否則我先干掉你,然后向大人們請罪!聽到了嗎?”

“大哥能如此信小弟,小弟怎會拖大哥的后腿?將來大哥但有吩咐,小弟絕對唯大哥之命是從!”

“好!咱們都是一個部落出的,便是要抱成一團。將來大哥若有晉身機會,絕對不會忘了小弟你的。”

“多謝大哥!”

然而這個頭目卻不知道,在他們換崗之后,他的這位小兄弟便悄悄的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向天空中放出了一只鴿子,而這只鴿子在飛上天空后便向南方飛去。

“主公,不覺得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你如此悠閑是否有些不合時宜啊?”

當遼正舒服的倚靠著被獸皮、棉花墊的軟和的箱子,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的時候,卻聽到張新在一旁帶著酸味的話語。

張遼掩起書卷,抬眼道:“怎麼?你小子有見?還是其他人有意見?”

“嗨嗨!”張新訕笑著,湊到張的案幾邊上,抓起陶盆中洗的干干凈凈的果子就丟到嘴里,邊吃邊嗚嗚的說:“您好歹是幽州的頭兒,大家伙兒都忙忙碌碌,您也不能總是閑著不是?就算您要表現出面對鮮卑人卻依舊信心十足的一面,也好歹去城頭、軍營轉一圈嘛?”

“誰說我不到軍營的?我哪天不在軍營中將你們這幫家伙操練的哭爹叫娘的?如今你倒來說我脫離群眾是吧?你個混小子,是不是身上癢,又欠收拾啦?”張遼笑著罵道。

張遼罵完之后又接著說道:“說吧,究竟有什麼事?別再我面前吞吞吐吐的,小心回家后我讓張成收拾你!”

張成身為張遼的第一位貼身衛士,如今張家的大管家,有戰功,有資歷,有威信,張家的一干家兵家將均是服服帖帖。而張新這個從張遼身上學了一身憊懶作風的家伙除了張遼本人也就只有張成能夠治住他。

“嗨!也就是馬城的守軍想得到您這位幽州最高軍政長官的指點和教誨。不過我也覺得您身為幽州牧、鎮北將軍,到了馬城便躲在軍營中是有點不合適!”張新話語中的明顯有別于這個時代的名詞均是從張遼那邊學來的,如今在幽州也有些廣為流傳的意思。

“免了吧!”張遼一揮手,又將書打開,但他卻並沒有立刻看書,反而對著張新說道:“這段時間,馬城的戒備無須太過嚴密。至少要保證那些有心人能來往自由。若是我離開軍營,你覺得城中的警戒程度是否會提高?”

“啊?”張新一愣,隨即笑道:“原來主公是要讓鮮卑人的探子能夠了解馬城的情況啊!可是閻柔不是已經敬愛那個消息向軻立格那邊傳遞過去了嗎?”

“笨!王庭護衛軍是鮮卑軍中真正的精銳,軻比能之所以能夠占據彈漢山,便是因為他控制了這支軍隊。而彌加、步度根等人在于其戰斗時卻還要顧忌這支護衛軍的戰斗力,為了隨時提防這支強悍的軍隊,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用盡全力。這支軍隊就好比軻比能保留的殺招,好似懸于人頭上的一柄利劍,誰也不敢以身試劍!可是如今王庭護衛軍卻偏偏敗在我軍手中,即便是只有兩百人,但在雙方人數不等的情況下,也等于是打破了王庭護衛軍不敗的神話。只要鮮卑人的其他勢力獲悉這個消息,你覺得軻比能還能夠以此威懾別人嗎?”張遼微笑道。

這下張新是真的愣住了,他可沒想到張遼在這件事上居然還能夠玩出花樣來。可是想想張遼的話,張新也不得不承認張遼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張新可以斷定,張遼絕對已經派人將這個消息向草原上傳播了,而且絕對是版本眾多。

“子初啊!要知道,八卦的傳遞速度可是最快的呦!”張遼搖晃著腦袋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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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余韻!(上)

遼的估計果然沒有錯,就在張遼眼中的小規模沖突后間,草原上就開始大范圍的傳揚起王庭護衛軍敗于曹軍之手的傳言。**一開始還比較注重事實,是兩百王庭護衛在六百騎兵的配合下完敗于五百曹軍精銳之手。接下去便成了兩百王庭護衛在六百鮮卑精銳配合下完敗于五百曹軍騎兵之手。如此越傳越離譜,最后變成了八百精銳鮮卑王庭護衛軍騎兵完敗于五百曹軍騎兵之手,曹軍無一傷亡。

這時候正是牧草豐茂的季節,草原上的牧民為了給自家的牲畜找一片水草豐茂的寶地常常在草原各處流動。于是,這些內容不一的傳言便隨著牧民的流動相各地流傳,很快便傳遍了草原各處。

在一般人眼中,這一則消息不過是茶余飯后的消遣,若是鮮卑人中的“憤青”,也不過是藉此痛罵軻比能無能,王庭護衛軍垃圾。然而在各部落領級有心人的眼中,這些傳言雖然各不相同,但卻傳遞出一個確實的消息,那便是曾被譽為無敵的王庭護衛軍敗了!

當初檀石槐死后,鮮卑聯盟解體,分裂成諸多集團,除了東西鮮卑之外,中部鮮卑則形成軻比能和步度根這兩股主要勢力。在爭奪王庭彈漢山的話語權時,軻比能因為有了王庭護衛軍的支持一舉擊敗步度根,占據了彈漢山,並將勢力向南延伸到幽州代郡、上谷郡北部。而逃離彈漢山的步度根則在重新聚集自己的部下后在並州的云中、定襄和雁門三郡安下身來。只不過因為雁門郡張家的崛起,步度根的勢力收到了挑戰,在三面(軻比能、張家、南匈奴)受敵的情況下,步度根果斷的向張家以及其身后的曹軍拋出善意,以退出雁門郡為契機,立刻緩解了自己的危局,並在南匈奴被曹軍打得一蹶不振后開始有余力聯絡東部鮮卑的彌加等部攻擊軻比能。

當王庭護衛軍敗于曹軍之手的消息傳開后,步度根以及東鮮卑那幾位正等著和曹軍高層接觸的大人們心思就更加的活泛了。

正秘密的聚集一起的彌加、闕機、素利三人對這個消息可謂是心情各不相同。

尤其是素利是東鮮卑部中最早和軻比能開戰的,然而因為王庭護衛軍的威懾,他一直未敢擴大戰爭規模。而彌加、闕機也對他進行過不同程度的牽制,使他無法施展全力。客戶四彌加、闕機他們也是因為軻比能手中握有的這王庭護衛軍這張王牌,他們更加擔心軻比能會在素利和步度根的夾擊下祭出這張王牌謂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于是他們削弱素利的實力,不將軻比能逼急了也是很好的理由了。

不過這件還是很傷感情的,雖然彌加、闕機並沒有讓素利傷筋動骨,而且事后三家人也將事情說和了,但這根刺卻終究還是埋下了。然而今日他們才現軻比能依為靠山的王庭護衛軍竟然敗了。也就是說這張一直壓著他們的王牌如今已經不能成為一支威懾力量了,這讓三人“情何以堪”啊!

三個也算是歷經過風霜雨雪的貍了,卻被軻比能**于鼓掌之間,這讓三個老狐貍頓覺丟臉之至。

“曹軍聯絡一事勢在必行。而且一定要加快速度,爭取曹軍對我們攻擊軻比能時采取默認甚至是縱容和支持的態度。若是能說服曹軍與我們一同出兵那就更好了!”

“嗯!我看可行!軻能平日里縱容屬下搶占我部牧場。搶奪我部子民之財物。如今卻是要和他好好算算賬才是!”

“附議!不還需催促漢人快些派人過來。咱們不能久離本部地。”

“放心吧!閻柔已經傳來消息。那位曹司空對此事很是關注。已經派出親信前來了。”

“為何不是那張遼前來?難道他看不起你我?不願親自與你我交談?”

“不會!那張遼素來支持軍政分離。雖其官職業跨越軍政兩方他地精力依舊是以軍方為主。故而其不願干涉政務這類交涉事務。不過就我觀察。這位張將軍此舉也未必沒有韜晦之意。畢竟屬下手上地權力過大是會讓主公擔心地。那位曹司空可並非劉虞之輩!”

“呵呵!這位張將軍倒是個謹慎之人!”

“小心無大錯!你我亦當引以為戒啊!”

而在步度根那邊,王庭護衛軍的敗績更是震撼人心。

“王庭護衛軍竟然敗了?真是不可思議啊!”被步度根邀請到自己這里的夫羅韓感嘆道。

“大哥比能無能之極。當初其與我們爭奪王庭,便是支持其的護衛軍將奔處于優

們擊敗。可如今才過了幾年?這王庭護衛軍便如此了嗎?”步度根恨恨道。

“呵呵!軻比能又如何能于檀石槐大王相提並論!王庭護衛軍的大不如前倒也不出所料。正因為如此才希望你們能夠摒棄前嫌,攜起手來一致對外啊!”

“大哥啊!”步度根對夫羅韓長年累月的這種言論已經有些無奈了“棄前嫌並非我一人說了算的!軻比能的親弟弟直羅候可是被我們的部下殺死的,雖不是我親自動手也一般無二。雙方都有大量的親人死于戰爭,已經結下了不可磨滅的仇恨,哪里是這般容易就摒棄前嫌的?”

“所以才要我們這些做領的做出榜樣才是啊!”夫羅韓絕不會放棄聯合鮮卑諸部的努力,雖然他明知此事困難重重,可是他也要盡力去做。

看著夫羅韓遠比自己蒼老的面容,步度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愧疚。要知道,當初他們的祖父檀石槐去世后,伯父和連繼位。然而和連本身既無才力,性又貪淫,斷法不平,麾下眾叛親離,便是他們這些同為檀石槐子孫的人也未曾與和連太過親近。當和連在攻打北地郡時被人射死后,因其子騫曼年幼,為維護鮮卑表面的統一,他們的大哥魁頭被公推,立為鮮卑單于。雖然此舉緩和了當時鮮卑內部的分裂,但因為魁頭的能力亦是有限,根本無力將已經散了心的鮮卑諸部重新整合起來,同時也沒因為心慈手軟,未曾清理和連的黨羽,以至于又埋下了檀石槐直系后代自相殘殺的隱患。在曼長大后,便糾集其支持與魁頭爭奪單于之位。曼的手段遠勝于其父和連,很快便爭取到了眾多“各懷心思”的支持。而魁頭也因為部眾離散,實力進一步衰落。在一場大規模的武裝沖突中,魁頭被殺。

于是在夫羅韓支持下,他這個弟弟被立為單于,以號令原本的部眾。然后便是穩定內部局勢,維持自己這個單于的權威,夫羅韓這位兄長再背后默默的支持著自己。這也是自己為何稱呼夫羅韓這個二哥為大哥的原因。

“大哥!”步度根想了想,還是定和夫羅韓好好說說自己的想法,“我與軻比能雖有私仇,但卻非主要。實則是因為我們在鮮卑的未來以及對漢人的態度上有著根本的區別。這才是造成我們始終格格不入的真正原因。說穿了,那就是根本路線的不同。兩條平行的道路是永遠也不可能有相交匯的一天的!”2424

“根……根本路這是什麼意思?”夫羅韓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感到十分好奇。

“這也是我從張先生那里聽來的。!就是雁門郡馬邑張家的張先生。也是如今的幽州牧、鎮北將軍張遼張將軍的兄長。這些話便是張先生說與我聽的。”看到夫羅韓疑惑的表情,步度根趕緊解釋了一番。

“他?”對張家如今在並州出頭露面的張夫羅韓並不陌生,可是以他對張的認識,絕對不相信這番話是張能夠說出來的。

“他不過是個商,若非借了張遼將軍的光,焉能讓草原諸部對他另眼相看?張家的商隊能在草原上暢通無阻,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張將軍,而非這位張先生。”夫羅韓有些不屑。

“大哥!”步根笑道:“商人又如何?曹司空那邊的重臣中不是一樣有出身商賈世家的竺子仲。曹司空的大公子曹子修的正妻也是中山巨富甄家的女兒嘛!而且張先生本人雖然才能有限,但卻很有自知之明。他曾對我說過,家中一切事務均有張將軍說了算,便是張家的崛起也是張將軍一手操持。他不過是從旁協助,做些具體事務而已。何況這番話也非張先生原話,而是他轉達的張將軍的話!”

“難怪!”夫羅韓此時方知事情正像。“那張遼將軍確是人杰!漢人中出了如此人物,卻猶如數百年前漢將中的衛、霍,也實是我鮮卑之大不幸啊!”

“大哥此言差矣!”步度根說道:“那張將軍可不是一味敵視草原之人!雖然在並州流傳著‘寧惹閻王,不惹蒼狼’之說,可是被張將軍找上門的部落又有哪個不是因為大肆欺壓、甚至屠殺漢人才惹來禍端!”

“那……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大哥,張先生曾說過,張將軍此舉不過是以殺止殺。我草原各族生來便信奉強為尊,若是張將軍一味示弱,我們又怎能願意與其交流?”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3

第451章 余韻!(下)

也對!那位張將軍或許是久居邊地之故,行事頗有草否則也不會有那部以‘弱肉強食’為主旨的《天演論了!”

“大哥,我卻不是如此認為。那《天演論絕非宣揚‘弱肉強食’這般膚淺道理,其主題從‘物競天擇,適生存’中便可看出,應當是宣揚‘競爭’!”

“這不是一回事嘛!”

“不!絕非如此簡單!弱肉強食是不加掩飾的強權,但競爭卻蒙上了一層溫和的面紗!”

“可我也聽說那張將軍曾言:真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內。還有:強權即為真理。這些話卻是十分直白,絲毫不加掩飾的啊!”

“正因為如此,張軍才會推出《天演論一書。雖然實質都是相同,可過程卻截然不同。直截了當的強硬態度和手段指揮及其更加強硬的反抗,而帶著溫和面紗的融和卻能讓人如飲醇酒般甘之如飴,即便酒中有毒以不舍丟棄。”

“如此一來,對我鮮卑一族危害將會更大!小弟!這是為兄這麼多年第一次如此稱呼你,你是我鮮卑一族的領,對于漢人如此手段切不可熟視無睹啊!”

“嗨!大哥!”步度有些好笑的看著夫羅韓道:“大哥!小弟何時說過要坐視不理啦?”

“啊?呵呵!是我著急了!”夫韓想想也是,步度根可從沒說過要坐視不理的意思。

“不話又說話來,張遼將軍這這種做法迷惑性極大,而且他們擺出來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卻不是咱們空口白話什麼大鮮卑的榮譽便能夠將所有的牧民都攏到一起的。”步度根此時又有些無奈。

張遼在袁曹大戰之前便已通過自己地家族在並州對鮮卑和南匈奴實施了經濟滲透。用鹽、茶和大量中原地物產與鮮卑、匈奴諸部交換牲畜、黃金以及被牧民視作無用之物地羊毛。然后出了羊毛經過紡線、編織成為各種羊毛制品之外。其余地東西都是可以直接高價銷往中原以及南方地。張家單就此一項便賺地盆滿缽滿。隨后曹軍擊敗袁紹。張遼率兵入主幽州后在幽州聯合了當地世家以及隨后地冀州世家一同開邊貿為此他還將羊毛地紡織技術拋了出來。只是悄悄地藏起了毛衣地編制手法。雖然因為渠道地增加使得利潤比如從前。自家地利潤也收到了影響。可是此舉不但將張家和眾多世家拉上了關系。更讓張家隱藏在了眾多世家地背后。而大量資金地投入使得草原諸部地經濟已經在無意之間被漢人地世家給控制住了。雖然這個時代除了張遼之外沒人知道經濟戰爭這一名詞。但是資本地趨利性讓這些世家們不由自主地選擇了這一步。而這恰恰是張遼希望看到地。以經濟手段控制草原。來削弱草原民族地狼性。再加上軍事手段保證著文化手段。張遼對草原民族地融和、同化已經初見成效。

步根同樣也不明白經濟侵略和經濟戰爭地概念。可是這卻並不妨礙清楚地看到張遼在溫情脈脈地笑容背后隱藏著地那柄閃著寒光地鋼刀。然而知道歸知道。但若要直接出頭反對度根也沒那個勇氣和全體牧民對抗。畢竟漢人給這些本就生活困難地牧民帶來地是實實在在地好處而自己這些貴族卻在牧民們縮成一團在寒風中瑟瑟抖地時候圍坐在溫暖地帳篷中飲酒作樂。

從漢人地黃巾暴動中。步度根已經知道這種源自底層百姓被煽動起來地后果。所以度根如今就算是飲~止渴。他也絕不會輕易中止與漢人地貿易往來。

“大哥二十年前漢人地那場大暴動你應該也知道。可是你知道其中那些底層小民一旦爆起來地后果嗎?當年我為了從漢人那里學到對抗軻比能地辦法而更名改姓到中原。也曾經適逢其會地見識過。用漢人地話來說。那就是如火如荼啊!誰要從百姓口中奪食。一旦百姓因為種種原因而動起來。那絕不是人數稀少地官僚和貴族地福氣。草原上也一樣。若非當年匈奴人逼迫東胡。東胡人何必要與漢人聯手攻擊匈奴。”說到這里。步度根頓了頓。苦笑了一下后繼續說道:“軻比能想恢復檀石槐大王在世時鮮卑人地榮光。所以他極力要消除異己。統一鮮卑諸部。進而與漢人爭奪土地。這個口號確實是吸引了很多不滿現狀地鮮卑人。以至于當時投靠軻比能地部落絡繹不絕。使得咱們與其實力終于生了根本性地改變。然而大家似乎從未想過。當年地大匈奴實力遠在我們之上。便是檀石槐大王地時代。鮮卑人地實力也遠在此時之上。可是無論是匈奴地冒

、軍臣單于。還是我們地檀石槐大王。為何他們這些地草原霸主都沒有進一步南下地意圖呢?”

步度根地話讓夫羅韓面露思索地表情。他沒想到自己支持地弟弟。他們共推地單于竟然會想地如此深遠。很多地問題即便是他這個平日了很是悠閑地人也未曾想過地。

步度根並沒有等著夫羅韓的回答,他不過是提出問題讓夫羅韓知道一下而已,緊接著便自己開始回答起來。

“我與張先生曾多次交談過,從他那邊我得知一個消息,那便是漢人的數量。在檀石槐大王橫空出世之時,漢人僅登記在冊的人口數量就超過了五千萬,再加上各大世家隱匿下來的人口,漢人當時的總人口應該接近七千萬。這麼龐大的人口是一份多麼豐厚的實力啊!還有,從匈奴人的經歷我們能夠看出,漢人同樣也並非不善戰斗。否則匈奴人便不會被漢人驅逐出河套,又被驅趕到北方苦寒之地。從戰國時的李牧、大秦的蒙恬,再到漢武帝時的衛、霍,漢人只要願意認真對待,北方的民族無一是其對手。檀石槐大王雄才大略,雖然將王庭牙帳設置于靠近漢人的彈漢山,但卻始終沒有過分激怒漢人。再加之漢人當時正忙于內部的黨爭,還有西部羌人牽制,故而讓我們鮮卑人做大。所以,一旦漢人重視起北方,我們若不能夠一舉擊敗漢軍並占據優勢,便只能隱忍下來,以待將來形勢變化。否則,只能是不自量力的以卵擊石!”

步度根的大白話直白的讓夫羅韓無法接受,可是他又無法反駁,畢竟步度根所言句句屬實。然而心中的夢想被無情的擊碎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夫羅韓此時的臉色變說明了一切。

“難道就沒有辦?”夫羅韓不甘心的問。

“我說了,只能等待變化。漢不會時刻緊盯著我們,當初檀石槐大王便利用漢人內部黨爭,無暇顧及北疆的機會展起來。”

“那我們便應聯絡漢人的南方諸侯,只要漢人的江山一天未曾統一,我們便始終有機會……”夫羅韓似乎看見了希望,臉色漲得通紅,激動的說道。

然而步度根卻打斷了的話,“大哥!此時曹軍勢大,若事情敗露,等待我們的便是曹軍直接的攻擊。如今曹軍主力雖然在攻打三郡烏桓,可是幽州尚有五六萬精銳,並州亦有三萬余精銳。再加上司隸部的曹軍和並州、幽州的漢人世家私兵,便是我鮮卑諸部聯手,也絕非曹軍的對手。”

“那……又當如何?”

“等!”

“等?”

“對!等!只能等待。等待漢人自犯錯,等待漢人忽視我們。而且這機會不一定會在我們這一代出現,或補丁要等待我們的后代,甚至是孫輩們才能出現。然而為了鮮卑,我們必須等!軻比能與我的分歧便是他不懂得隱忍,而將漢人的目光盡數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如此舉動,以漢人,尤其是那位張遼將軍的作風,不將其連根拔起是絕不算完結的!”

“可你不是說漢人正在……我們的民心……”

“是!可這又如何?若是我們自己不能攏住民心,輸了便是活該!又談何復興鮮卑大業,重現檀石槐大王的威風呢!”

“呼!”夫羅韓長吸一口氣,道:“步度根,當初我們共推你為單于確實沒錯。不過現在我們真的要與漢人和平共處嗎?”

“那是自然。

否則漢人也同樣不會吝惜他們手中的鋼刀。前有匈奴人,如今有烏桓人,有時候主動的退卻並非是膽怯。只有保住了咱們自己,然后才能講復興鮮卑的大業!”

“唉!此時我心已亂,真不知如何才算是最好的應對策略。步度根,一切便要看你的了!”

“大哥,身為鮮卑單于,此乃我不可推卸之責任。縱然此舉會讓我們實力大損,可是只要能保留下我們的力量,將來必然會有機會的。咱們做不到,咱們的子孫也會為咱們完成遺願的!”

“或許吧?我先走了,腦袋里亂哄哄的,要回去好好想想。”夫羅韓搖著頭走出了帳篷。

看著夫羅韓略帶佝僂的背影,步度根面帶神傷的自語道:“大哥,小弟騙了你。可是張先生說的民族和解、民族融合真的很有吸引力。小弟不願咱們的百姓再繼續打仗了,若漢人和鮮卑人都能夠和平的生活在一起,那不是更好。原諒小弟吧!”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3

第452章 “陰損”的張遼!

操做事情的風格歷來是雷厲風行,也使得他的部下同雖然有張遼、郭嘉這樣兩個例外,不過資歷足夠的沒人向他們學習,資歷不夠的則根本沒資格向他們學習。故而當曹操決定派人接手與東部鮮卑的談判后,接到命令的董昭便立刻動身向代郡趕去。

在董昭出之前,曹操曾囑咐過他一句,讓他先直接找到張遼,在與張遼交換過鮮卑人的近況之后才行談判。期間若有問或需要軍方配合之事,可直接尋求張遼的幫助。

有了曹操的承諾,董昭還懷揣著曹操給張遼的信件,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代郡。幸好幽州這些年也大力修筑道路,各城之間的道路甚至不遜于中原之地。而完好的交通帶了的便是快捷的消息,董昭一路上便無需因為不知張遼身在何處而多跑冤枉路了。

張遼也同樣在翹期盼著曹操盡快派人過來,雖然他知道東鮮卑那幾位需要什麼,呀同樣明白自己可以付出什麼。然而既然已經韜晦了,張遼是絕不願意出爾反爾的。雖說偶爾出格一次問題也不大,但張遼知道,在曹操這種心思多的領導面前,即便是一次小小的出格或失誤,他也能給你記一輩子。所以在曹操依舊健在的時候,張遼頂多會在自己的私利上出點格,但絕不會在軍國大事上隨便出頭。尤其是涉及外交及軍事的大事。

有了這樣的想法,張遼才會在自己有空的情況下依舊晾著東鮮卑那三位大人,最多便是讓閻柔盡力安撫,而他自己甚至不讓他們與自己同處一城,硬是讓閻柔將他們安置在了護烏桓校尉的治所廣寧城。

同樣,也正是有樣的想法,張遼才會在接到董昭趕到馬城的消息后十余天來次走出軍營自出城迎接董昭。

“公仁先生,一路鞍馬勞頓,苦啦!”張遼向董昭躬身問候道。

董昭此時也已經從馬背上下來,對著張遼還禮道:“有勞文遠將軍掛念,昭榮幸之至!”

“哈哈哈!”兩人隨即同時直起身,放大笑起來。

“公仁先生,城中以備薄酒先生進城暫歇。請!”

“將軍盛情。昭豈能不從!請!”

于是。兩人攜手進城有展現曹操下文武大員之間和睦關系地嫌疑。

不過張遼和董昭倒是沒麼恩怨。相反在很多地方還有共同地訴求。比如恢復五等爵位一事。雖然兩人地最終地目地不同可是單就表面上看。卻都是要求恢復五等封爵地。只不過張遼更傾向于封爵卻不封地。即便封地。也不能濫封必須有所限制。尤其是在數量和等級上。

任何一個強勢地統治在決定國家政治體制時都喜歡中央集權。漢初地削藩甚至還引了宗室地叛亂。而曹操是否強勢這一點毋庸置疑。張遼是不會去挑戰曹操地心理底線地。不過雖然最終目地不同。在只要殊途同歸之處。張遼也不吝嗇自己地支持。故而與董昭地關系便是暫時地合作。

當張遼將他這里關于鮮卑地所有董昭可以接觸地情報都交給董昭后對董昭說道:“公仁先生此次與東鮮卑諸酋地談判我曾建議主公啟用現任護烏桓校尉閻柔。不為別地。單就是因為其對鮮卑人地熟悉。不過此次公仁先生為正使否使用閻柔?何時使用閻柔?均有公仁先生獨斷專行即可。如今閻柔已經回到了廣寧打前站。那三位鮮卑大人就秘密居于廣寧城中。明日我便派兵送先生前往。”

“文遠休要如此客氣!閻柔此人我亦知曉。主公曾戲言其為‘鮮卑百曉生’即便主公不提。文遠不推薦亦是要尋文遠要人地!”董昭豪爽地說道。

董昭雖然是曹操的重臣,可他與夏后氏、曹氏諸將以及張遼相比,地位又自是不如,便是沒有叢操曹操的囑咐,董昭也會隨便得罪張遼,何況此次還有曹操的叮囑。而閻柔本身的經歷則是眾所周知的,即便曹操、張遼都不開口,董昭為了自己能夠更加順利的完成任務,也同樣會提出借調閻柔相助的事情。

張遼又一個毛病,這也是曹操麾下大多數武將的通病,那就是護短。但凡是自己的部下,或是曾經被自己重用的部下,一旦有事,他們這些大佬便會酌情幫忙。而閻柔既然得到了張遼的認同,便也會獲得張遼給其在仕途上的幫助。此次建議閻柔也介入談判,便是給他一次立功的機會。

對于自己的部下各自組建班底曹操是持默認態度的,只要這些勢力依然將他作為最高統帥,而他自己的手中也有一支同樣強悍的勢力便可以。這種御下之術可是延續了數千年,直至張遼的前世,

有改變。

不過正事談完了,兩人也很默契的將話題轉到了閑談上。不過介于此時的局勢,兩人依舊沒有離開北方的范圍。

董昭也曾經是袁紹的謀士,只不過因讒言而早早離開了袁紹,對北方還是比較熟悉的。張遼出身便是邊郡,又在幽州為官數年,更是對北方了若指掌。兩人雖然不涉及正題,但雙方的話題中均隱含著很多有用的東西。

比如張遼就通過戲說、聽聞等話語,將軻比能與鮮卑諸部的矛盾一一告知董昭。這些東西很多都不是秘密,但限于兩邊來往的限制,也並非人盡皆知。而張遼能獲悉這些消息,均得益于他手下有大量對鮮卑了解很深的部下和那些已經加入了曹軍的鮮卑族戰士。

“文遠,你說那你死不降,最后自刎的軻立格並非軻比能的從子,而是他的私生子?此言可是當真?”董昭聽到這類“八卦”消息也是感到很意外。

不過這個消息于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吃驚一說,便是文明程度遠勝草原民族的漢人在這方面也一樣齷齪不堪,越是世家越是厲害,更遑論尚未開化的民族了。就是孔子,不也是其父母野合的產物?

“這消息誰知到真假。不過卑人內部能有此傳言,當非是空**來風。否則我不過就吃掉他八百騎兵,他軻比能至于如此憤怒嗎?”張遼並未將探子獲悉的西鮮卑之事告知,畢竟這事情還需曹操親自決定,他也就是拿出這些個鮮卑人的“八卦”消息來消磨時間。

然而張遼的卻讓董昭心中暗自腹誹,“你這家伙也太看不起鮮卑人了吧?雖說八百騎兵對于鮮卑人不算太多,可能夠成建制的派出來執行任務的便應該是其中精銳。而且里面還有兩百王庭護衛軍,那可是鮮卑人最強悍的軍隊!”不過董昭想想張遼的態度也沒錯,畢竟他是以少勝多吃掉了鮮卑人的騎兵,而自己的騎兵不過陣亡三人,這種戰果再加上張遼昔日的戰績,看不起鮮卑人也確實正常。

“你啊!也就是你,換了別人,誰敢如輕視鮮卑人!”董昭笑道:“而且還堂而皇之的就鮮卑騎兵越境以至于生沖突一事義正言辭的向軻比能提出抗議,要求其作出解釋。你這可是在打軻比能的臉啊!”

“若不如此,如何能壓這幫桀驁不馴的蠻子?”張遼這一套可是和后世的老美學的,可是典型的蠻不講理的作風。但他如今手中有實力,軻比能又不能全力對付他,這便形成了一方全力以赴,而另一方卻心有旁顧的格局,也形成了如今張遼的強勢和軻比能的猶豫。

這可是張遼刻意營造出來的一種圍,只要大多數人接受了軻比能已經沒落的猜測,那很多別有用心便會出頭。而這一點即便有有人能看出來,可除了軻比能的嫡系,並不會有人全力幫助他,甚至還會有人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暗中配合張遼。如今在廣寧城等著董昭的東鮮卑三部便是如此。

“你真損!”董昭的笑意中透這番意思。

“一般一般!還要努力啊!”張遼謙虛的笑了笑。

“對了,文遠。你說如今軻比能他會有什麼反應呢?”董昭突然問道。

“啊?”張遼愕然。

“混蛋!張遼匹夫!欺人太甚!……”

在軻比能的帳篷中,這些天來,這類憤怒的話已經不止一次的響起,伴隨著的還有疾風暴雨般的摔東西的聲音。幸好帳篷中鋪著厚厚的氈子,草原人用的又多是金屬的器皿,除了少數幾個出自漢人那邊的瓷器、陶器被摔壞了,倒也沒多大損失。四周的士兵均知道他們的大王此時正在暴怒的階段,都很自覺的躲得遠遠的。而那些被輪到在帳篷外站崗的治兵則紛紛苦著臉,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一步三回頭的向崗位上蹭去。而終于能夠下崗的士兵則迫不及待的等待著換崗的同僚,臉上滿是急切期盼的神色。

“唉!但願天神保佑他們,在這段時間別出事就好了!”一個滿臉滄桑的老兵說道。

“軻立格也算倒霉!好好的一個后起之秀,卻偏偏遇到了‘蒼狼’!唉!寧惹閻王,莫惹蒼狼。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那蒼狼便真的厲害,如今也不過人。咱們有十余萬大軍,為何不直接打過去?”

“小孩子家家莫要亂說話!這是大人們考慮的,跟咱們這些人無關。”

“好啦!好啦!都歇著吧!養好了精神,明天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唉……”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4

第453章 想家!

昭送走,張遼又縮進了馬城的軍營不出來了。此,便是自己的五百精騎也同樣被他限制在軍營中,這只小部隊可是軍中的教導隊,其中的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雖然此時局勢比較緊張,張遼也不願讓他們的學習就此落下。

如此一來,馬城縣令最為高興。雖然這些將士並沒有欺行霸市之舉,相反卻是遵紀守法的模范。但畢竟都是二三十的漢子,在這邊城之中,難免會與人有個碰撞摩擦之類的。而一旦爭吵變成斗毆,即便張遼能夠秉公處理,可善后之事也會讓馬城縣頭痛不已。

張遼的前世總說人才是最寶貴的財富,可是這句話卻也是古今中外都應該奉為準則的警句。雖說能夠成為統兵一方的大將需要資歷、戰功、運氣和天賦,但作為軍中中堅力量的中低級軍官則是可以通過也嚴格的訓練而被批量“生產”出來的。張遼的教導隊中便全部都是這樣的產物。而若是其中有人天賦出眾,運氣極好,再加上資歷和戰功,那麼將來他們當中出現幾個或幾十個將軍也未可知。

對于這些“幸運兒”,張遼一貫要求嚴格,更是愛護有加。上次在與鮮卑人的戰斗中犧牲三人就讓張遼心痛不已,否則張遼也不會進駐馬城后便放棄出擊。同時又命閻柔去找軻比能的麻煩,雖說有挑撥鮮卑族內部矛盾的理由,實際上也是張遼為了報復軻比能讓自己損失三名未來的將軍的“深仇大恨”。

可憐的軻比能並不知道這一點,否則他一定會喊冤的。只能夠從常理來判斷張遼行為舉動的軻比能,也就怨不得他被張遼算計了。

羅貫中的《演義借諸葛亮之口說:為將而不通天文,不識地利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明兵勢,是庸才也。

也說羅貫中認為的將才將之人通天文,識地利,知奇門,曉陰陽,會看陣圖:明兵勢,否則便是不合格的將軍。

然而張的前世縱觀古今中外,能夠將這些全部做到的將軍一個也沒有,倒是小說家口中這類將軍頗多。而但凡是能夠后在歷史上留下名將稱號的將軍中那些以謀略見長,身邊均有不俗的幕僚班子,其本人也絕對是個能夠樂于向人請教之人。就是諸葛亮張遼的前世,也有大文豪質疑《演義中的孔明“多智近乎妖”,也有偉大的領袖評價孔明只是合格的軍事統帥而非優秀的軍事統帥。

所以張遼最熱衷于培養一大批合的中低級軍官,訓練足夠多的精銳士兵,然后……那就是張遼的拿手好戲堂堂正正之兵,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擊敗敵人。換句話說就是張遼鑒于自己的弱點,對于出奇兵是不感冒的反他更喜歡以強擊弱,仗勢欺人。雖然張遼也曾指揮過很多次以少勝多的戰斗可是曹軍的訓練和裝備決定了他們的戰斗力遠勝人數超過自己的敵軍,再加上張遼避實擊虛的運動戰和蝟集一處的防御戰,便成就了張遼善于以少勝多的名頭。

但是真正了解張遼,了曹軍實力的人卻更加欣賞張遼的穩健,諸如曹操等人便是如此。故而張遼在建議各地建立公學培養文官的同時也建立武學培養武將的提議才會被曹操有選擇的接受下來,這也是削弱世家在官府和軍隊中影響力的一招,曹操不會對此效果視而不見的。

“主公。夫人家書。”

正在信手翻書地張遼聞言抬起頭。看見走進軍帳地張新手中拿著一個貼了封條地小木匣子。那封條上赫然打著張遼為妻子曹清繪制地玫瑰與盾牌地紋章印痕地火漆。這便是明顯地曹清地書信。

張遼曾希望在曹操麾下地貴中推廣類似于西方貴族地紋章印記。哪知道當他稍稍了解之后才知道。那些豪門望族根本就早已經擁有了自己特殊地印章。只不過國人並沒有將此展成為一門學科。這應該也是國人認為印章屬于私人物品而不便公諸于眾地心理決定地。于是張遼便息下了這個心思。只是在家中給自己和妻子設計了不少圖案寫實地精美圖形。並將其刻成印章。成為家族中個人獨特地印記。

張遼身為武將。一旦領兵出征。一年半載不著家實屬正常。曹清也就是通過書信與張遼保持著聯絡。這次算是好地了。畢竟還在幽州境內。使用快馬。也就是一兩天地功夫張遼便能夠接到家書。若是真有緊急事件。半天功夫也足夠了。

揭去封條。打開木匣。張遼拿起折疊成一顆心地信箋。這種折紙手法也是張遼交給曹清地。除了折成心形。還有飛鳥。青蛙等等。前世地張遼可是

憑借這一手泡MM地。哪知道前世地MM們實在太強大。兒基本上已經失去作用了。可是正所謂東方不亮西方亮。此時地張遼卻能夠用這一手本事將從未經歷過這些手段地曹清哄得眉開眼笑。

“夫君均鑒:家中一切安好!夫君離家一月,妾身于家中倍感思念,雖知國事為重,然心中仍然難以割舍,女兒情懷素來如此!望夫君早轉歸程,以解妾思!另:震兒學業頗有進步,幼安先生亦常有誇獎之詞……”

看著妻子娟秀的字跡,張遼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陣溫馨的感覺。雖然這封信的內容有些瑣碎,除了開篇敘述了相思之意之外,盡是一些家中雞毛蒜皮的家常事,可正是如此,讓張遼越加的想念家中的妻兒。

“主公……”

張新看到張遼呆呆的坐在那邊,臉上雖然帶著微笑,可是表情卻是明顯的有些僵硬,不由得擔心的叫了一聲。

被張新叫醒的遼自嘲的笑了笑,說道:“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倒是讓子初你看笑話了。”

“呵呵!主公說的哪里的話?主曾言‘無情未必真豪杰,多情如何不丈夫?’如此灑脫,別人向學還學不來呢!”張新嬉笑道。

“你啊……你學無術的家伙。什麼多情如何不丈夫,分明是憐子如何不丈夫!連我說過的話都能記錯,下回再說話,小心我讓你與你家小子坐在一起讀書!”張遼笑著罵道。

“是!是!是!謹記主公教誨,下回……”

“下回一定再犯!”張遼不待張新說完便接口說道:“你小子倒是將我對文若下他們說過的‘知錯就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的屢教不改的精神揚光大嘛!”

“嘿嘿!”張新訕笑了兩聲,然小聲的問道:“主公,想家了吧?”

張遼一愣,隨即笑了。張新和張成都當年第一批的貼身衛士,也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實力最強的衛士。如今張成回到家中接替年事已高的老管家,張新則始終留在張遼身邊,為張遼執掌著定期更換人員的衛隊。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就從普通的主從關系變成了經歷過血與火的戰友兄弟之情,私底下也很是隨便,即便開些玩笑張遼也不介意。

“廢話!出來也有一個月了,難道不想家?”張遼笑著反問。

“想!怎麼會不想!家里的媳婦兒,還有我那一雙兒女。呵呵呵!當然要想的!”張新說著,突然憨憨的傻笑起來。

張遼知道,他這是想起來妻兒時的反應,實屬人之常情。這與文化修養無關,就連他自己不也會因為家中之事而愣嘛。

“不過能跟在主公身邊,張新我便心滿意足了。主公何時回家,我便何時回家!”張新在傻笑一會后說道。

“你啊……”張遼對張新的忠誠雖然知之已久,但此時聽來,依舊頗為感動。

“對了,你家的小子也年紀不小了吧?”張遼突然問道。

“建安二年一月出生的,跟大小姐倒是同年。丫頭就小一些了,建安五年三月出生的。”說起自己的兒女,張新一臉的幸福。

“建安二年,也有八周歲了。”張遼自語道。

在張家,家人早已經習慣張遼的周歲計算法,雖然與習慣的計算年齡的方法有區別,不過張家的人都已經默認的張遼這個家主的計算標準為自己的標準。

“張新,你家小子應該是跟著家中的塾師在念書吧?我可以將他調到震兒身邊,雖震兒一同習文練武啊!”

張遼此舉是為自己的兒子培養貼身隨從,這些人一般都是從家族中最貼心的家人的后代中選擇,而一旦選定后,他們便會和他們的父輩追隨張遼一樣,終生追隨著張遼的兒子。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世家貴族的習慣。

“真的!”張新聞言大喜。

對于自己,張新已經沒有了奢望。一個還是因為張遼硬逼著才粗通文墨的武夫如今已是軍中校尉,他的心中已經很滿足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兒女。如今張遼的安排卻是為他解決了后顧之憂。

“當然是真的。還有張成那小子的兒子也一並讓他跟著震兒,讓你們的兒子也像你們追隨我那樣追隨震兒就是。”

“太好了!”張新高興的在原地直轉圈。

“孩子們也漸漸大了,我們這些做父親的也該為他們做些安排了!”張遼看著興奮的張新,心中幽幽的想到。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24

第454章 不和諧的因素!

著塌頓壁虎斷尾般的丟給夏侯三萬軍隊而親率剩余后,曹軍原本一帆風順的進攻態勢也漸漸變得艱難起來。

這固然與越來越接近烏桓人的老巢而使得烏桓人為主的百姓同仇敵愾之外,塌頓及時的將自己已經率軍回援的消息送回柳城才是關鍵原因。通過曹軍的斥候打探,塌頓為了堅定柳城、陽樂等地守軍堅守待援的決心,甚至給守軍送回了他以全殲曹軍北路集團夏侯所部的假消息。這讓曹操及軍中的謀士將領們不得不佩服塌頓的當機立斷。

“不愧是能夠在丘力居死后統領三郡烏桓的豪雄之輩,在如此局勢下尚能不慌不忙,當機立斷的做出最好的選擇,也難怪文遠沒有完全把握時絕不動全力進攻。”荀攸感嘆的說道。

“公達先生所言極是!”曹純也出言附和道:“以我軍實力,文遠兩年前便可擊敗塌頓。然而以塌頓的能力,若是不能將其徹底殲滅,而讓其遁入草原,以騎兵之機動襲擾我方,那便是我邊疆之大患也!”

在夏侯淵、曹仁、曹洪、張遼各自鎮守地方,夏侯獨領偏師后,曹純便已然是曹操身邊級別最高的將軍。再加上他本人平時從不隨意開口,一旦開口便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能讓曹純此時開口說話的原因也只有張遼和夏侯等親朋好友,因為曹軍戰斗初期的順利進程,使得不少人覺得塌頓也不過如此,而張遼卻身背著名將的光環,麾下十萬精銳之師而數年不主動向東攻擊,似有沽名釣譽,甚至養寇自重之嫌。這讓曹純心中極為不滿,畢竟說話的人中文官居多,使得曹純這個軍中武將之也無法保持涵養了。

這些攻張遼的官員多冀州之戰后歸入曹操麾下的,他們雖然知道張遼如今位高權重,也知道張遼和曹操的親戚關系他們其中的袁紹舊部依舊想借彈劾張遼來向曹操表明他們唯一效忠的是曹操本人,而那些陸續投奔曹操的中下級官員則希望借此樹立自己剛正不阿的形象。于是一貫與人為善的張遼便成了他們第一個目標。

然而這些卻忽視了張遼與曹操麾下重臣的關系,而以文官為主的集團式行為也引起了曹軍中武將的反感了個別身后有背景的武將,剩下的武將早早的就自動站到對抗文官的隊列中去了。

當曹純的話音剛落,此時有資格進入軍帳參與議事的將軍們便表示了支持。只不過這些人也都是老油條,言談舉止上相當注意,絕對不會因為此事而給人一種武將要結黨營私的印象。

曹操對于戰事正是緊張之時,軍中出現這類言論也相當惱火。不過他身為最高統帥,也不能隨心所欲的處理問題況這群人的理由也並非一致。曹操只能讓荀攸等人暗中壓制那些沒有眼力的官員,自己還必須安撫武將。幸好這支軍隊本就是曹操一手拉起來的,主要的將領不是曹操的親戚便是曹操一手提拔,而且軍中將領如曹純等人也是大局為重之人,不會因為私怨而影響公事,故而軍中的情緒並沒有失控。

如今攸、曹純相繼表態。這就說明曹營中文武高層均已經表明了態度。如果有人還想借此生事那就休要怪曹操翻臉無情。如今軍中地軍法已經交給了從幽州調回地滿寵手中。這位正因為幽州之事尚未結束便離開而心中郁悶地滿伯寧正一臉陰郁地期待著有人能讓他泄一番呢!

“主公。如今隨著塌地撤退。我軍前鋒傳回地消息已經表明烏桓人地防守力量愈加強勁。此時塌頓正加緊往回趕是任其回到柳城。我軍此次出兵便是得不償失了!”郭嘉略帶憂慮地說道。

郭嘉在有人熱攻訐張遼時只字未他與張遼地關系。根本就無需要他開口人也能明白他地心意。倒是他不開口。反而對張遼更有好處。而且在荀、程昱等重臣均不在軍中荀攸又要壓住那些傻乎乎地家伙們時。能夠打圓場地也只有郭嘉了。他可不指望如今一心要低調做人。明哲保身地賈詡會站出來。

“奉孝言之有理!命子龍、公明留下一部軍隊。對沿途諸城圍而不攻。主力大軍繞過柳城。直撲白狼城。務必將塌頓主力堵截在白狼城一線。再命元讓迅速尾隨塌頓。配合攔截之軍包圍塌頓。中軍也要加快速度。留下部分軍隊與輜重同行。其余軍隊一律輕裝。趕赴白狼城!孤只有一句話。輕兵兼道。攻其不備!”曹操站起身。氣勢逼人地說道。

時已經是關鍵時刻。只要能夠全殲塌頓剩余地幾萬主北伐地目地就可以完美地實現了。若是走脫了塌頓。不是曹軍將陷于曠日持久地攻城戰。便是塌頓遠遁草原用游擊戰打擊曹軍。曹操絕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生。前可能會招致鮮卑人和遼東公孫康地進攻。后不但會引來這兩家地進攻。更會使自己地基業出現一個不斷失血且不易愈合地傷口。若真地出現這種情況。那對于正野心勃勃地想著盡快抵定北方。轉而掃平南方地曹操是一種近乎羞辱式地打擊。曹操便是再希望看到自己地重臣與中低級官員產生矛盾隔閡。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拖累戰局。

所以曹操在郭嘉剛剛開了個頭。便一番昔日廣泛征求各方意見地做法。直截了當地下達了命令。

曹操的果斷讓郭嘉、曹純等人心中暗自佩服,也唯有這樣的主公才能獲得他們的效忠。不過這兩個人隨即便在思考如何將這邊的消息傳給張遼,無論這邊結果如何,都必須讓張遼知曉,免得日后坐蠟。而郭嘉則想的更多,他覺得張遼似乎是太過于和善了,應該讓這些后進的官員們好好見識一下張遼的威風,甚至是煞氣才能夠打消某些人不切實際的想法。

若是送信之事有了郭嘉的參與,那能夠利用軍用通道傳遞信件便使得速度快了數倍。在曹操中軍出后不過一天,郭嘉和曹純的信件便送到了張遼的手中。

張遼對于這件事的態度很是奇怪,他並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陰笑著準備復仇,反而是面帶無奈之色的直搖頭。這讓一旁也知道了事情的張新感到很是詫異,一般來說張遼對于背后算計自己的人從來不會手軟,如今卻為何如此表情,實在讓張新費解

其實張遼是因此事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史書、野記、雜文中記載的種種官場之事,雖然他也曾經經歷過朝堂上對自己的彈劾,但那些人畢竟是屬于反對派陣營的朝廷重臣。而此次事件的主角卻是同屬曹營的中低級官員,或許其中有別家派別的暗子,可是大部分都應該是曹系官員,此次實屬曹系內部的一次內斗。

熟讀過《二十四史的張遼:然知道其中不乏曹營大佬的背影,甚至很可能會有曹操的默許。曹操能夠默許自己的手下在地方上形成自己的班底,但他同樣會在中樞之地為這些部下找到反對勢力,這也是傳統的上位對手下的平衡手段。曹營高層不止他張遼一個,但同為親戚,他張遼卻只是外戚,于是便成為了這些急于出頭,想率先高飛的“笨鳥”們先攻擊的目標。只不過這些傻彪彪的家伙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站了出來,因而引起了有識之士以及同樣利益相關之人的反擊。而和他們地位相同的聰明人全都沒有介入此事,從郭嘉和曹純的書信中張遼能夠知道,如崔、高柔等人均沒有參與此事。張遼可以想象,這些參與彈劾他的傻瓜們將來的前途實在是堪憂啊!

“唉!”張遼想這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主公!”看到張遼嘆氣的張新怒道:“這幫子,咱們在這里堵著鮮卑人三個部落二十余萬大軍,他們到會在后面找麻煩!讓我帶一隊精騎,將他們擒到主公面前請主公落!”

“啊?”張遼一愣,隨即笑了。

“你也是個混小子!若是張成,根本就會說這番話。”

“可是……”

“可是麼?這群家伙都是笨蛋,在戰局未定之時悍然挑釁一個軍方重將,主公若要穩定軍心,必然會做出表示,咱們何必急著湊上去?到時候沒什麼好處,反而還落下個心胸狹隘的名頭。那可就不是好事啦!”

“那……那就真麼算了?”有些不甘心。

“不過是一點不和諧的因素,何必太過于記掛于心。送你一句話:牢騷太勝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莫要去管別人的事,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正途。他們這群人便是吃了這個虧,總想著將別人踩在腳下來顯示自己,其實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張遼剽竊的這兩句詩可是后世偉大的領袖的,也同樣是張遼一貫遵循的名言警句。有了數千人“前人”經驗的張遼當然知道“爭是不爭,不爭是爭”的斗爭策略。這件事情在他的眼中真的不過就是一點點不和諧的因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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