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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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29
vc2008 發表於 2010-1-30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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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兩代謀士的對抗!

    “你是說主公決定放過公孫康?”張遼眉頭一皺。

    張遼心中有點古怪。他原本是以為曹操會依舊選擇首先干掉塌頓。畢竟這時候的塌頓雖沒有收留袁熙袁尚。但依舊打著袁紹的旗幟在和曹軍對抗。平和遼西之間時常發生小規模的戰斗。而且激烈程度絲毫不遜于大戰。若非張遼在右北平集中地都是幽州中的精銳。趙雲這智勇雙全的將軍又鎮守右北平。塌頓的兵力優勢搞不好還真能攻入右北平。

    所以攻擊塌頓本就張遼意料之中的。上也如此。但是郭嘉並沒有將鮮卑部給摘去。卻讓張遼小小的吃驚了一次。

    但張遼沒有直接開問。他必須自己先想明白。否則被郭嘉牽著鼻子走絕不是好事。

    “鮮卑……”張遼楮微微眯著端起茶杯。似乎在嗅著茶香。其實腦子卻在飛快的轉動。

    “嗯……若是沒猜錯。些家伙|來都是兩手準備。除了塌頓和我這里仇太大。鮮卑諸部及公孫康都有使者派到薊縣。即便是軻比能這家伙也沒落下。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同樣繞過幽州向鄴城派出了使者。而曹老大那里正好也向快點穩住北疆好揮兵南下。這等于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奸夫遇上了淫婦。一拍即合嘛!”張遼心中暗笑著。“塌頓部我這里是絕不松口。這點曹老大心中清楚。而且塌頓這小子也實在不地道。至今還掛著袁紹封的王爵在晃悠曹老大也要有殺雞儆猴的對象。而公孫康這邊一來都是漢人。二來也沒有直接地冤仇。只要他暫時低頭。曹老大也樂暫時松手。倒是鮮卑這里有點古怪……”

    張遼此時根本就沒有考慮奴。這完全因為匈奴卻是已經式微。北匈奴遠遁。而南匈奴卻因前幾年郭援的叛亂涉及被曹洪馬超以及雁門郡張家帶人一通猛攻稍稍恢復了一的元氣又一次損失殆盡。這樣的民族已經不可能再百年內給漢民造成大的損害。況張家有張遼的吩咐時刻會注意敲打這些曾經給自己的鄉親們帶來災難的民族。

    “孝。鄴城前些時候去了多少鮮卑人?”張遼抿了一口茶說道。

    “哈哈哈!文遠就文遠。果機警!”郭嘉笑道︰“遼東和遼西的問題你已經想通了我也就不再說。至于鮮卑。他們比公孫更厲害。不但派人到了城。更是派人去了雒陽。卑屈膝的向天子上表。不但自稱藩屬。更是求天子給予敕封。現在此事在朝堂上爭議聲一片。主公不再鄴城。底下地人也只能和楊彪等人打個平手。嘿嘿!這幫鮮卑人。果然詭詐!”

    “哦!”張很清楚。原本的歷上是絕對沒有鮮卑人繞過曹操向天子上表一說的而時天子地權威應該還不如原史上待在許昌的時候。可鮮卑人卻偏偏到了雒陽。見他們確實是害怕了。

    “不對啊!”張遼忽然說道︰“鮮卑什麼時候會如此服軟?而且這一下殺傷力不大。像是癩蛤蟆跳在腳面上——不咬人卻|應人啊!一旦天子真的有敕給他們。我軍若要進攻便麻煩了許多啊!奉孝你的部下是否最近有,懈?”

    “唉!”郭嘉苦笑︰“可不是嘛!”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嘉對著遼說︰“幽州這里封鎖嚴密。即便是山間小道都被你封的嚴嚴實實。並州那邊也被子封鎖雁門郡又有你家的勢力在。鮮卑人也不可能雁門上黨過來。如今就只有一種可能。鮮卑人從我軍根本沒有控制的朔方上郡進入河東直接進了雒陽城。”

    “河東郡可是有我軍精銳駐扎的。難道沒人發現?”張些奇怪。

    “自然是有人指點否則焉能躲我軍哨探?而且指點之人必對我軍相當了解。應該是我們內部的人或者是我們內部有人泄了密。”郭嘉搖著頭。略有些不甘。

    “有目標嗎?”張遼問道。

    “現在只知道鮮卑人南下雒陽應和荊州有關系。地部下打探到在去年秋末曾有荊州的商人陸續拜訪過鮮卑步度根部和軻比能部。你這里應該也有消息的。難道你不知道?”郭嘉好奇的問。

    “見鬼!我哪里會關注這些看似不起眼地聯系。”張遼似乎回憶起樞密司匯總的情報中這樣一條消。可是他當時,根就沒有注意。畢竟自從他命幽冀商家大力收購北方的皮毛後。等于讓曹操一系壟斷了皮毛地生意荊'有商人繞道北上也不算什麼大事。誰會知道這竟然可能和鮮卑人進京有關系?

    “所以啊!我當時也沒注意。”郭嘉的嘴說了一下。

    “能肯定州有關系?”

    “不能。不過我已經命令在荊州部下全力搜集各方情報。只要有蹤跡。一定會找出來地。”

    郭嘉倒是很自信。張遼對此可以理解。然而張遼覺這件事似乎有點……怎麼說呢。應該是有點兒戲。即便鮮卑人能`動劉協。可是只要曹操下定決心進攻。又怎麼可能找不到借口?想借此事來打擊曹操的聲望。根本就是不可能地事情。這種計策根本就不像是成熟的謀士能夠制定地。也不符合張遼了解的目前掌握著荊州大權的那些人的性格。

    突然間。張遼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張遼閉上眼楮。在繼續尋找剛才觸動他神經的那個念頭。

    心念轉動之下。遼忽然意識到忽略了一個問。不!應該是忽略了一些人。一些如已經成年的人!

    今年已經是建安十那幾在後世被人們耳熟能詳的智者如今已經都過了二十歲了。諸葛亮龐統徐庶。還有那演義中毫無出彩表現。但歷史上相當有才華的孟建等人。雖然張遼知道演義中夸大了諸葛亮等人的能力。可是即便是歷史上記載也完全可以看出這幾人確實是荊襄之地難的的才俊。還有他們身後的龐德公和黃彥。這可是荊州黃龐習蔡等幾大世家中的成員。若事情真的和他們有關。那就要好好計較一下了

    龐黃習等幾家尤是重點關心他們的那些年輕子弟以及那位荊襄大儒龐德公的弟子們。”張遼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郭嘉。

    “嗯?為何?”郭嘉卻是不明白遼如此安排的用意。“鮮卑到雒陽叩|若是天子|納。勢必要封爵封官。此時若主公再要討伐。便有不尊天子詔令之罪。給楊彪等人落下口實。可是話雖如此。但此事奉孝不覺的實在有點兒戲嗎?真想要動手打。隨便都能找到借口。更何況那些鮮卑人根本就禁不起詳查。制犯禁的事比比皆是。甚至都用不著我們用心去搜羅證據。這種計謀。若真是荊州所為。你覺的會是越劉先韓嵩或者龐德公等人的手筆嗎?就算是蔡這個如今腦子有點不清醒的家伙也斷不會使出如此損人不利己。卻也對主公無甚殺傷力的計策?”

    “你是說我們被一群小子給了?”郭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哼!可能性極大”張遼用同情的神看著郭嘉。

    “我不信!”郭嘉有點木然的搖搖頭。

    “那就讓你的手下證明吧!不過我估計你失望的結果更大!”張遼此時已經在心里基本確認了此事應該出自荊州年輕人的手筆。更有可能的主謀甚至應該是那個天性諧的龐統。也只有他能琢磨出如此玩笑的計策。而且張遼還能夠從中感覺到這是龐統在向他們表明自己的才華。挑釁的意味並不重。

    “呵呵!有點意思!”郭嘉口中不認。心里卻也認同的張遼的判斷。不過此時的他卻從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昂揚的斗志。

    被張遼干預了生活慣的郭嘉如今的身體可不像,史上那般虛弱。遠離了“毒品”。又堅持著鍛煉的郭嘉此時的身體狀況完全是一個健康的人。加上他為曹操出謀劃策。入徐州滅袁術。呂布平袁紹。也是聲名遠揚。可是卻被一群名不見經傳的後輩耍了。這讓郭嘉有點難堪。

    “若真是他們。我要好好的和他們較量一番啊!”郭嘉笑著說道。

    不過張遼卻總感覺郭嘉實在咬著牙說話。而且話語中總透著一股寒意。不過張遼能夠理解郭嘉的心情。畢竟不是誰都他這樣了解荊州那幫家伙的能力的。諸葛亮龐統兩人可是被,世的好事者評為漢末三國時期十大軍師的人物。而那徐庶也是位列在五十大謀士之中。更有好事者對諸葛亮龐統與郭嘉詡荀等人孰優孰劣爭執不休。亦為郭嘉英年早逝未能和諸葛亮龐統一較高下而感到遺憾。而如今……嘿嘿嘿!郭出道早。和諸葛亮等人應該算是兩代謀士。這回好像是有機會看郭嘉大戰諸葛亮的戲碼了。不過若是此事真的只是龐統想向大家打個招呼那他可就有點的不償失了。他們成功的挑起了郭嘉的對抗意識。
  
  “有好戲看嘍!”張遼心中壞壞的笑著。
vc2008 發表於 2010-1-30 14:01
第433章 組建樞密院!

“別想了!等查明白了再決定如何做就是,現在多想又有何用?”

    張遼見郭嘉還在想著他剛才有關荊州才俊的話,很干脆的輕輕推了一把郭嘉,讓他從自己的思考中暫時擺脫出來。

    “唉!過于糾結啦!”郭嘉自嘲的笑著搖搖頭。

    “奉孝,主公的意思是否是對鮮卑的手段要靈活些?”張遼右手將茶杯舉到眼前,似乎在欣賞著茶水碧綠的湯色。

    郭嘉這時候也將剛才的懊惱拋開,回復了一貫的自信的笑容道︰“主公說了,文遠最擅長打悶棍這類背後陰人的手段,既然鮮卑人自以為找到了靠山,咱們的兵力也有些不足,那就干脆先解決一個塌頓,再穩住一個公孫康,剩下的鮮卑人就讓文遠去收拾他們。”

    “主公倒是會給人找麻煩!”張遼笑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你在青州、幽州兩任州牧上均大肆放權,自己輕松自在。主公現在也是如此,只管下令,怎麼做你們自行決斷,主公只看結果。”郭嘉撇撇嘴,“狠狠”的瞪了張遼一眼。

    郭嘉雖然說得隨意,但張遼卻知道,曹操這是允許他在對付鮮卑人的事情上可以自行定奪,酌情處置。也就是說,只要張遼不搞出什麼天怒人怨,讓中原也為之動容的大動作,曹操可以一概無視。這倒是可以看出,鮮卑人玩了這麼一手卻徹底激怒了曹操,若是郭嘉真的證實此事還與荊州之人有關,那荊州也必然會在時機成熟時承受曹操的怒火。

    最關鍵的還有一點,曹操能如此讓郭嘉轉達這層意思,則說明對張遼做出了承諾,即便日後有戰事可能會征召張遼南下,但張遼鎮守北疆一事已近被曹操確定並成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改變的政策。這是曹操許可了張遼可以用自己的辦法來治理北疆,解決民族問題。

    至于是否有人回來摘桃子?這一點單就是目前地曹操自己也不會允許!從張遼離開青州之後曹操根本不設青州牧。只是任命了一個青州刺史。並在青州將張遼所留政策悉數保留便可見端倪。更何況張遼也是曹操地親戚。曹系地核心成員。誰又敢輕易前來捋虎須?

    自己地努力被人認可。心血能夠保留。張遼雖然面色自若。但心中止不住欣喜。大概從郭嘉到幽州之後。唯有這一瞬間張遼地心情最好!

    “得!主公之意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對曹操這種默許地態度張遼自然是心中有數。至于引起民怨?呵呵!鮮卑人地淒慘遭遇或許會打動部分吃飽了撐地沒事做地士子。也會招引部分心懷鬼胎地實力派。可是要論操縱民意。這個時代又有誰比張遼更拿手?後世那些個炒作地手法和輿論戰手段只要稍稍改動一下便能讓民間地大部分聲音傾向于張遼。再加上張遼地利益集團中實力派亦不少。又怎會被人拿捏?

    “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呢?”張遼可沒忘記郭嘉之前地話。

    “這第二件事倒沒什麼難為之處。不過是主公要將樞密院正式建立起來。故而要我此次順便將子丹他們一並帶回去。”郭嘉解決了此行最大地難題心情十分放松。雖然其中也有些讓他不愉快地插曲。可這與張遼沒關系。他也不會再長久未見地老友面前擺臉色。

    “倒也是!”張遼對曹操要曹真他們回去絲毫不吃驚。

    樞密司地成功運行之後可是讓張遼相當的輕松。不但軍隊的訓練、計劃都有專人負責,就是輜重後勤和軍需裝備也有專人負責,甚至張遼還分別增設了專門負責軍官和士兵的部門,他基本上屬于甩手掌櫃,有事情直接找各部門負責人就成。如此地情況,怎能不讓整日被各種繁瑣的雜務包圍的曹操心動。而且樞密司軍官均是有實戰經驗的軍人,制定的作戰和訓練計劃直接聯系實戰,效果十分明顯。

    郭嘉這種雖接觸過軍隊,但卻不真正了解軍隊的人或許看不出分別,可是自從上次曹操巡視幽州見到了整編後地幽州軍後便明白了幽州軍和其他軍隊的不同之處。

    那根本就不是所謂地訓練和裝備能夠解釋的,曹操前思後想也只能歸結為張遼說過地信念、理想以及周密的計劃安排這類軟實力上去。這也是曹操欣然接受裁軍並加快了樞密院地建設的原因。

    當然,這種心底的秘密曹操不會告訴任何人,即便是郭嘉這樣的親信也不例外。可是郭嘉和張遼卻都能夠從細微之處現些

    只不過老大不開口,大家做小弟的也都閉口不言,悶就是了。

    “此事不為難你吧?”郭嘉暫時拋開心結,自然又恢復了那個伶牙俐齒,活潑好斗的郭奉孝。

    但是郭嘉也知道,張遼這里接受了曹真等人,名義上是讓他們接受培訓,實際上因為張遼這里也是人手不足,曹真他們根本就是培訓加實踐放在了一起。而且這批人數量超過了張遼的部下,若一下抽空,張遼這里就有點麻煩了。所以曹操在他臨行之前曾叮囑過,此事只需交待給張遼,至于怎麼放人,則由張遼自己根據幽州實際情況決定。

    不過郭嘉此時卻並沒有將曹操此言托出,他也想看看自己的這個朋友究竟會怎麼做。現在的局勢不同以往,人心也是會變的,郭嘉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出什麼意外。雖然郭嘉明白以張遼一貫的心性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可是長時間不見面,郭嘉覺得還是先看看清楚的好。

    郭嘉抬起頭看著張遼,此事的張遼雖然沒有眉頭緊鎖,但也確實面容嚴肅,一看便是正在考慮問題的架勢。郭嘉心中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此時他還不準備立刻揭開。

    確實如曹操所料,張遼現在的確有點為難,若一下子將數十名軍官抽走,幽州樞密司的工作雖不至于癱瘓,但其他人的擔子立馬就要加重數倍。而郭嘉的心思張遼雖然不知道,可是若是拒絕會生什麼後果,張遼心中比誰都清楚。或許曹操不會介意,然而某些人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離間曹操與其麾下重將的機會。三人成虎,眾口金,張遼不能不好好想想。

    “奉孝,此時將這批軍官一起抽走會使幽州樞密司的日常事務陷入短暫的停滯,不過既然主公有意要從速建立樞密院,這也是緊要之事,卻也容不得反對。”張遼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樣,我有個建議,你看看是否可行?”

    郭嘉微微頜,心中暗道︰這才是張文遠!既沒有唯恐避之不及的立刻答應,也沒有以困難為由斷然反對,卻依舊是盡力想辦法來解決問題。這個張遼依舊還是那個顧全大局的張文遠啊!

    張遼此時可沒心思管郭嘉的想法,他在開口前又將自己的想法順了順,然後才字斟句酌的說道︰“奉孝,樞密院是為了軍隊和戰爭而存在的,而今年我軍必然要參加的戰爭就只有幽州邊境的大戰。我的意見是這批軍官不動,而讓主公迅速調集樞密院的官員將領北上,在幽州會合這批軍官,先搭起未來樞密院的架子,立刻投入到即將到來的戰爭的準備工作中去。我這里也在兩三個月後就要有一批軍官補充入樞密司,如此一來既不耽誤樞密司的日常事務,也等于樞密院已經建立,同時還讓樞密院提前介入了戰事準備,在實踐中檢驗了樞密院人員的能力。你看如此安排是否可行?”

    “好!”郭嘉聞言不由得撫掌叫好。

    張遼處理事情總能夠面面俱到,一舉多得,而張遼時常掛在嘴邊的“雙贏”一詞也讓郭嘉能夠理解其中意味。而郭嘉自己之前想到的解決之法也正是將樞密院暫時移到幽州來組建,反正大軍北伐曹操是一定要前移指揮的,樞密院這樣的軍事機構自然也要隨行,如此不就等于他們提前來給曹操打前站嘛。等北疆的戰爭結束,有了實踐經驗的樞密院再跟著曹操回去就是,也根本就不耽誤事。只不過郭嘉和張遼的想法雖然不約而同,但思維方式卻不太一樣,對于此事的解釋也就不大相同,郭嘉的理由就未必有張遼這般詳盡明白。

    最關鍵的是張遼的理由冠冕堂皇,同時還給樞密院就近挖幽州樞密司的牆角提供了便利。郭嘉可不認為以張遼的頭腦會看不到如此大的破綻,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張遼故作不知。這樣一來,即便有人想在其中尋找問題,也不能隨意難,否則得罪的人可不是張遼一人,連曹操以及那些被曹操任命的樞密院官員都會一並得罪。再加上一直和張遼交好的自己以及曹軍中的元老重將,這股力量不是如今那些豪門望族能夠輕易得罪的。

    “如此處理最好,兩邊均不耽誤。文遠,嘉以為此時就可以稟報主公,請主公立刻派人北上,接著幽州樞密司的架子,將樞密院先行組建起來。你看如何?”郭嘉問道。

    “此事宜早不宜遲!奉孝可即刻行文,我自附名其後,以待主公決斷!”張遼欣然同意。
vc2008 發表於 2010-1-30 14:11
第434章 立足自身,苦練內功!

    曹操接到郭嘉和張遼聯名的回信後心中大喜,同時也對自己的部下能如此為自己的大業著想而欣慰。

    曹操行事一貫是雷厲風行,如今曹軍雖然佔據天下八州之地,但卻依舊未能掃平諸侯,曹操也還沒到松懈的時候,對郭嘉、張遼的建議自然是立刻命人執行。

    劉、董昭以及夏侯尚和一批軍中抽調出來的軍官和謀士們迅速被集結了起來,他們將提前趕赴幽州,在薊縣為曹操未來掌控軍隊的機構樞密院打下基礎。

    而曹操同時還將已經轉遷為執金吾,但實際依舊留在自己身邊參贊軍務的賈詡也派去薊縣,在還有先期到達的郭嘉,,他們將一並參與到此事中去。

    曹操如此的舉動,所有人都明白了曹操對樞密院這個機構的重視。曹操的幾大謀士中,除了鎮守~陽的荀、程昱以及遠在豫州的陳登之外,就只剩下留在他身邊的荀攸了,其余人全部被曹操送到了薊縣。這讓那些之前就看好樞密院,早早的就將自己的子弟派到薊縣的家族感到欣喜。自然也免不了有那些事先未曾重視的家族有些後悔。不過這已經無濟于事,樞密院的建立已經不可阻擋,他們只能再等待機會了。

    在曹操眼里,張遼幽州整軍之後的樞密司的結構是最合理的,所以他毫不客氣的原樣照搬,只不過將主管官員的級別統統提了一級。其他人就是有意見也不能隨便說話,畢竟樞密院、樞密司的職能雖然是掌握軍隊,但同時還受到文官在軍需糧草上的制約,又避免了武將直接掌軍有擁兵自重的弊端,如此有利于國家社稷的事情,沒人敢冒大不韙出頭反對。就算是楊彪等人雖感到希望不大卻也依舊有借此來制約曹操在軍中實力地期盼,畢竟人多了就好從中謀利,萬人一心這種話在官府機構中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奢望。

    可惜的是他們這些文人在親身經歷了十余年的戰亂後雖然對軍權的重要性有了深刻的認識,然而卻依舊對武將、對軍隊的特有的氣質絲毫不了解。曹操對于張遼極力主張以出身軍旅的將領擔任樞密院主官的理由深為贊同,樞密院自成立伊始便徹底歸到了軍方一邊,這也埋下了保皇派未來在決定冒險一搏,軍中卻根本無人無人響應地結局。

    曹操的這些動靜同樣沒有對外界隱瞞,那些個各自擁兵的諸侯對曹操此時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地北方的態度是相當的“欣慰”,再加上曹操之前的裁軍行動,這讓那些諸侯頓覺壓力大減,最起碼他們不會在短時間內面臨強大地曹軍。在他們的算計中,北方的胡人是相當難對付的,那來去如風,無影無蹤的騎兵對于以步兵為主戰兵種的漢軍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曹操能將自己地力量集中的北方,這對于他們在曹操回過頭前整合南方勢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確實是個機會。

    不過人的需要總是沒有止境的,尤其是南方還有兩位進取心相當強烈地諸侯存在,這讓即便已經不願再大動干戈的劉表也不得不命令蔡等人加強戰備。要知道,江夏郡可是已經被孫權禍害過不止一回了,雖然那里是黃家的勢力範圍,但大家畢竟還都屬于荊州集團,平時鬧鬧家務沒事,關鍵時刻還需要精誠團結。

    不過曹操地用意也並非無人能看清。至少大部分明白人都知道曹操這不過是為了解決北方地邊患。然後便于其騰出力量來揮兵南下。要知道。單單一個幽州就集中了曹軍十一萬主力。若是以強力打擊讓北疆獲得數年平靜。這騰出手來地幽州軍一旦加入南下集團……

    可是能了解曹操裁軍意圖地人就多了。至少在那些巴不得兵力越多越好地諸侯眼中曹操這純屬犯傻。也只有韓遂、周瑜這極少數地個別人才能猜到一二。可是韓遂困于涼州。自身也飽受缺糧之苦。他本人也年逾六旬。沒什麼心思折騰了。周瑜卻因為他那特殊地地位。深受繼承了孫策之位地孫權暗中猜忌。只能躲在鄱陽湖練兵避禍。可他通過魯肅提醒孫權也未有結果。

    孫權難道真地不清楚周瑜地提醒有多麼重要嗎?能在歷史上在繼承父兄基業後穩定江東並大力展江東。隨後又擊敗了南下曹軍地孫權顯然不會如此短視。他實際上已經接受了周瑜地提示。並著手要在曹軍南下之前讓自己地實力再提升些。鞏固些。但對于周瑜這位自己兄長地左膀右臂。要想建立自己權威地孫權絕不可能輕易向周瑜低頭。何況那謠言雖然沒有讓孫氏分裂。可是已經在孫家勢力中引了裂痕。不但孫氏兄弟之間有個分歧。周瑜對孫權同樣也有猜。只不

    地壓力太大。而使得孫家還能保持團結。孫權就是力消失或進一步加大之前徹底地解決內部地問題。

    為了大大這個目地。孫權地目標只能是他領地兩邊地劉表、劉備這對宗室兄弟。北面地豫州他是沒膽子下手。不說惹得曹操直接南下。就是曹仁和陳登也不是好惹地。

    挑柿子自然是要挑軟地捏。孫權深得其中道理。劉備地盤不大。可兵精將勇。關羽、張飛、太史慈。這三位拉出來放到如今天下所有地將軍中也算是排名前列。孫權沒事不會自找麻煩。只有西邊地荊州。兵力數量是不少。可將是庸才。兵自然也勇不到哪兒去。如今地江夏郡猶如孫權自家開地銀行。被他欲求與取。人口、錢糧都沒少撈。算是給先天有缺陷地孫家好好地輸了血。

    孫權也明白,要想一口吞並江夏確實有點麻煩,且不說劉表一定會聯絡東面的劉備,但就是荊州全部兵力壓過來,他也會難受。

    倒不如如今的小刀子割肉,一點點給荊州放血並強化自己,爭取在曹操南下之前讓自己的力量變得足夠強大。

    “父親!”曹昂走進曹操的書房。

    曹操此時正在翻閱這一年幽州那邊的軍糧儲備情況,听到曹昂的聲音抬起頭問道︰“子修啊!有何事?”

    “這……”曹昂有些猶豫。

    曹操見狀不由得失笑,那年曹昂大婚時還有些心中不爽,可是婚後卻和甄宓感情極好,兩人琴瑟和諧,好的蜜里調油,讓曹操及丁夫人和曹嵩老夫婦倆真的是老懷大慰。曹操曾不止一次的在心腹重臣面前稱贊甄宓“此真乃吾兒佳婦也!”而曹昂婚後也被曹操任命為北軍中侯,常駐雒陽。這次到城,也是曹操讓曹昂護送一批物資。看著自己已經成年的長子有些扭捏,曹操不覺想起了曹昂兒時那溫馨的時刻,也不由得從內心出柔和的笑容。

    “子修,有何事便直說就是。”曹操知道能讓自己這個已經相當成熟的兒子為難的事情一定不會太輕松,可是他此時還是決定要幫自己的兒子一次。

    曹昂也是真刀真槍的見識過的,若非此事涉及親人,他也不會如此為難。但既然已經開口,半途而廢也非曹昂的性情。

    “啟稟父親,是子桓、子文向去幽州,但又唯恐父親反對,故而便讓孩兒前來探探父親的口風。”話既出口,曹昂也不會拐彎抹角了。

    “他們……”曹操沒想到是此事,但很快他就決定了該如何做。

    “子修你如何看?”曹操反問。

    “我?”曹昂語氣雖然驚訝,但並沒有驚訝的表情,似乎他早就知道曹操會如此詢問,“父親如今已經將天下平定大半,威加四海。但我曹家子弟卻依舊需經歷沙場磨練,方能真正體會父親創業之艱難,故而孩兒支持二弟、三弟北上。反正幽州有姑丈在,父親不日也會北上,兩個弟弟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倒是在幽州姑丈那邊,他們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才是。”

    “呵呵呵!”曹操的笑聲中充滿著欣慰之情,他對曹昂的態度很滿意,曹家子弟不能躺在前人的功業下睡大覺,待到年齡合適時參加歷練是必須得,這也是世家子弟必經的一道程序。能否成才,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而曹操創下的如此基業也是必要有人繼承,雖然曹操此時還不是皇帝,可世家、皇室基本上殊途同歸,在繼承權上同樣爭奪激烈。唯一不同的是世家在家住的控制下沒有皇室那般勢力糾結,以至于皇子都保不住性命。曹操也要培養接班人,雖然如今看來長子年齡、閱歷以及能力均十分出眾,又深得自己那班老弟兄的愛護,繼承自己的家業是穩穩當當的。可是曹操卻擔心兄弟闔牆,因為這種事而衰落的家族實在太多,曹操不得不小心行事。

    但曹昂卻非但沒有阻止自己的兄弟去歷練,還欣然贊同,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兄弟會在軍中拉攏屬于各自的勢力,這至少說明曹昂對自己的兄弟不但沒有戒心,還是相當愛護的。

    不過曹操也有些疏忽了,曹他們要去的是幽州,那是張遼的地盤。張遼雖然沒有對曹有什麼成見,可是他對待曹和曹彰、曹真、夏侯尚他們一視同仁的態度就足以讓曹昂明白張遼的態度。張遼治軍不但強調實力,也最講究服從,曹他們毫無寸功又如何能夠服眾。

    心眼,曹昂不缺,只不過他始終記得張遼曾對他說過的話︰“立足自身,苦練內功!”
vc2008 發表於 2010-1-30 14:14
本帖最後由 vc2008 於 2010-1-30 14:30 編輯

第435章 樞密院、樞密使!(上)

    曹操對樞密院的重視從人員的調動速度上便可見一斑,城,快馬不過兩天的功夫,若是用上接力,不到兩天就可以將消息送到。

    而當張遼和郭嘉的信送出後的四天,為樞密院打前站的人就已經趕到了薊縣。張遼看著十幾個從有氣無力的馬背上爬下來的官吏,不由得對護送他們的士兵說道︰“你們也太著急了!這一下還得讓他們先養幾天精神才行,否則哪有精力做事?”

    “不!不!”張遼話音剛落那些官吏就忙不迭的叫了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走到張遼面前躬身說道︰“回稟張將軍,我等是曹司空派來做事的,所以用不著休息。”

    “哦?”張遼從此人的話語中听出了一股倔強的味道,他饒有意味的打量著面前的家伙。

    此人年紀應該不大,張遼從他嘴唇邊的絨毛便可斷定這家伙應該還不到二十歲。一身文官的袍服,腰間卻掛著一把武將才會使用的長劍,以張遼對兵器的敏感,他自然不會認錯。身材不算魁梧,但即便是隔著衣服,張遼也能感受到此人應該是受過訓練的,至少經歷了長途奔馳的他不像他的同伴一樣很受傷。

    “你的姓名?”張遼“挖掘”人才的惡趣味又上來了。

    那人一愣,隨即有些欣喜,“卑職鮑勛!現為郎官!”

    鮑勛身為曹操屬下,當然知道張遼這位曹操的愛將有什麼喜好,喜歡培養、提拔年輕人如今已成了張遼的招牌,他的出身雖然亦是不凡,可畢竟還不是家中長子,能得到張遼的看重還是相當讓人眼饞地。

    “鮑勛?”張遼搜索了一下他的記憶,卻沒有現此人地名字。也就是說,或許此人歷史上有過名望,但絕不會是什麼驚采絕艷的主。

    不過就在張遼想笑笑便隨便說兩句話然後離開之時,他忽然感覺鮑勛腰間的那把長劍似乎在哪里見過。

    張遼地眼神並沒有隱藏。故而非但正對著他地鮑勛看了個清楚。就是一旁地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而此時鮑勛卻苦笑著對張遼說道︰“想是張將軍見此劍眼熟。呵呵。此乃家父遺物!”

    “你是允誠公之子?難怪……”張遼此時已經明白此人是何出身。

    原破虜將軍、濟北相鮑信之子。鮑信可是曹操地摯交好友。當年迎曹操入主兗州。鮑信便是倡之人。此後迎戰黃巾。鮑信又和曹操並肩作戰。終因勇猛廝殺而過于深入敵陣。兵盡力竭之下陣亡。曹操得到消息可是悲痛欲絕。張遼當時趕到時可是親眼目睹了曹操抑制著疼哭低聲啜泣地樣子。而後全軍著孝。大軍舉哀。再行出戰。這完完全全表現出曹操和鮑信地感情。不過此後曹操卻沒有親自將鮑信家人接到身邊照顧。以鮑信地家世。估計也用不著曹操操心。不過張遼卻沒想到此時鮑信地後人也出仕了。

    張遼提起鮑信。鮑勛眼中也流露出意思哀傷。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他地表現讓張遼暗自點頭。深嘆鮑家家教優秀。

    “你可有表字?”以鮑信和曹操地關系。對鮑勛張遼怎麼也要照顧一二。何況鮑信葉酸和張遼同僚一場。這點官場上地香火情是一定不能丟地。

    “卑職表字叔業。”鮑勛回到。

    “你還有個兄長吧?”張遼一听這個表字便知道,鮑勛一定還有個表字伯業的兄長。此時他倒是覺得表字有時候還能讓人分析對方的家事,倒也有趣。

    “家兄邵正留在家中照顧老母。”

    “好!”張遼點點頭,他拍了拍鮑勛的肩膀,以他地資格自然不算過分,“主公既命你前來,自是對你的信任。好好干,有事可來找我。”說完,張遼便轉身離開。

    張遼地話也是要細細琢磨的,至少此時張遼不過是給去世地鮑信和曹操一個面子,否則他應該說“有事可直接來找我”。鮑勛能出任郎官,又被曹操抽調出來,自然是有些才干並得到了曹操的信任,張遼可不想太過于和這些人接近,否則這些年他地自保手段就算白做了。

    樞密院出現于歷史上的中唐時期,但自漢代到唐代,無論中樞相位的名稱如何改變,但文官對于軍隊的控制權始終沒有放棄爭奪。雖然有時候武將也能擔任最高軍職,可是轉眼間文官便能翻雲覆雨般將軍權奪走。甚至在東漢時,武官最高職位的太尉常常是文人,以至于不得不將大將軍一職拿出來交給武將。張遼對文武之間的爭斗是相當的反感,可他也沒有辦法,這就猶如自然界的天敵一般無法避免。何況他們的身後還有了皇帝在參合,否則也不至于如此對立嚴重。為了讓曹操這個未來的最高統治放心,也為了解除,或是緩解文官、武將之間的對立,張遼這才將後世的國防部

    本部冠以兵部(兵曹)和樞密院(樞密司)的名頭

    如此軍非將統,又有統一的訓練操典,到不至于有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隱患。而調兵權歸樞密院,軍糧、軍械和後備役歸文官統管的兵部,這也抑制了軍方擁兵自重的勢力。也算是曹操和文武官員都能接受的方案。

    尤其是曹操,要知道,無論是兵部還是樞密院,都必須听從他的命令,這等于表面上將軍隊的控制一分為二,又加了幾道保險。可實際上依然在曹操的手中,畢竟這些部門的官員均是曹操挑選出來任命的。而曹操之後,他的後人若沒有他這樣的威望,即便兄弟間要爭奪那個位置,也可能徹底控制軍隊動政變。當然,如果他的後人中真有人能做到這一步,或做到這一步的不是他的後人而是外人,那曹操也無話可說。畢竟人家能做到這一步,丟了家業也只能使自己不爭氣了。

    有鑒于此,曹操對樞密院主官——樞密使一職還是相當關心。就這一個職務,曹操曾多次寫信征求各官員及將領的意見,當然了,這些人也都是曹操的心腹,其他人是沒有資格的。

    在樞密院即將開張前,張遼也免不了被尚未確定樞密使一職的曹操征詢。雖然對相當于後世參謀總長這樣的職務張遼很有些動心,不過理智還是讓張遼放棄了毛遂自薦。

    此時的曹軍雖然也有大量的外姓將領領軍統兵,甚至趙雲、徐晃、于禁這樣的外姓將領的地位也不算低。當然張遼這個原本的外姓卻已經因為聯姻而成為了外戚,就不能再如此定位了。但這正是如此,張遼的位置此時卻顯得有些尷尬。

    說是親戚,他不姓曹。說不是親戚,他卻是曹操的妹夫。

    不是沒有人建議曹操以張遼執掌樞密院,這樣不但外姓將領滿意,宗親將領也不會反對。但曹操始終不開口,卻讓眾人摸不著頭腦。然而聰明人早已經知道,曹操對樞密使一職並不屬意張遼。

    便是張遼自己也明白,自己雖然是曹操的心腹,可是這些年自己的自保策略和手段曹操也不是沒看在眼里,在對張遼這些做法不置一詞後除了對張遼比較的放心之外也必然會有相互間不貼心之感。只不過張遼依然是曹清的丈夫,曹操的妹夫,同時也算是有點能力的官員,曹操倒也不至于不能容忍。可是樞密使這樣關鍵的中樞軍職,曹操是絕對要交給自己真正的貼心人的。

    況且張遼的設計樞密院職能的時候可是將他所知道的後世的四總部的只能統統加了進去,倒不是他眉毛胡子一把抓,實在是這會兒也沒辦法細分。可是就總參的職能就已經夠可以的了,那可是在最高統帥的領導下的負責組織領導全國武裝力量建設和組織指揮全國武裝力量軍事行動的軍事領導機關。不但負責作戰指揮,還將作戰計劃制定、各兵種設置、各種情報收集等等凡是和戰爭有關的一切事物大部分劃歸樞密院。也就是說,樞密院不但可以就曹軍未來的規劃建設以及重大戰略方向作出干預,還能夠管轄到地方上有關涉及軍方的部門。

    所以,樞密使一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就在樞密使一職被官員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將夏侯、曹純叫道自己這里喝茶的曹操卻絲毫沒有急迫之色,也就是夏侯惇、曹純二人均是沉穩老練之人,才能悶聲不響的和曹操一坐便是半天。

    當水也開了,茶也泡了,大家也品過味道了,曹操這才命人撤去茶具,從身上取出一封信。

    “這是文遠就樞密使一職推薦人選的信。”曹操將信件拿在手中說道。

    看著夏侯惇和曹純那探詢的目光,曹操心中暗自感嘆。他如今猛將如雲,謀士如雨,可頂尖的人才誰都不嫌多。張遼那淡淡的疏遠曹操明白這不過是一個自甘于下屬地位的人做出的表示,可是曹操依舊嘆惜,因為他並未真正讓張遼折服。不過此時曹操更加感到放心的是張遼真實的表現,否則以張遼這等人才卻輕易被自己收服,那才是真正會讓曹操擔心的。

    但是張遼自己也明白,雖然只要自己能表現出和曹操的真正的貼心,樞密使這個職位自己十拿九穩。但要和曹操貼心?張遼實在是……那個有點心結。史書上記載的曹操雖然沒那麼可怕,但演義、野史、傳說,卻讓張遼不得不有一種疏遠。雖然那曹操並未殺戮過功臣,甚至是叛變的于禁也沒有被曹殺掉,但心中的陰影太過于深厚,張遼還是不敢輕易嘗試。不過這不妨礙張遼為樞密使這個位子推薦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
vc2008 發表於 2010-1-30 14:27
第435章 樞密院、樞密使!(下)

   “子和,文遠向孤推薦你。”曹操揭開了謎底。

    “我?”曹純一愣。便是一旁的夏侯惇也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的,夏侯惇就反應過來,在推薦張遼被曹操擱置之後,曹純已成為真正的熱門人選。身為曹氏子弟,一直擔任曹操的親衛統領,人緣又好,也一樣得到軍中將士的愛戴。

    “主公,如此重擔,純才疏學淺,擔心……”

    曹純話還沒說完便被曹操打斷,“有何擔心?不過一個中樞掌軍之職耳,除了能調動兵馬,手中並無一兵一卒。倒是繁瑣的事務頗多,將比你在中軍更加辛苦!”

    “辛苦算不得什麼,只是……”曹純欲言又止。

    “子和,你究竟擔心什麼?文遠推薦你為樞密使,主公亦已經認可,剩下的事情自有咱們兄弟處理,天下又有何人敢不服!”夏侯惇對曹純的態度有些不滿。

    “元讓,子和擔心的不為別的,正是文遠那里!”說著,曹操扭頭對曹純說道︰“子和,孤所言可有不妥之處?”

    “不……”曹純有些羞慚之色,但隨即他吸了口氣,抬頭說道︰“主公,純並不擔心文遠,只是幽州那邊軍力實在太盛,文遠若在尚能控制,文遠若被調離,則……純此事純屬對事,並非對人。”

    “哈哈哈!”曹操听完曹純一番有些結巴的解釋,不由得放聲大笑,“子和果然是老實人啊!不過子和無須擔心,你所慮之事文遠早有安排。自建安四年文遠便向孤鼓吹這個樞密院,這麼些年來,文遠不但親自實踐,還時常與孤及奉孝以書信商討樞密院地職責。如今這樞密院組建在即,孤也是該將樞密院的官員體系,機構設置以及職責安排公布出來了。”

    曹操在說話地同時。轉身從身後地書桌上拿出一個木盒。掀開盒蓋取出一疊寫滿了字地白紙。

    “這是孤與奉孝、文遠數年商議定下地樞密院職責與官職。你們自觀!”曹操說著將手中地東西遞給了曹純。

    這份東西雖說是曹操等三人共同商議地結果。但是內容大部分還是采納了張遼地建議。畢竟這家伙地見識實在要遠勝曹操和郭嘉。

    對于樞密院。張遼制定地是以樞密使為主官。樞密副使為副主官。下設功曹司、細作司、軍種作訓司、後勤保障司以及教育管理司。

    功曹司是負責全軍軍官地考功、獎懲、升遷、罷職和調動等事務。可以說他們掌握了全軍軍官地生殺大權。同時他們也一並承擔全軍將士地思想工作。不過這一點也只有張遼在強調。即便是曹操和郭嘉也未曾關注。

    細作司則是負責所有軍方派出地間諜地管理和回情報地收集整理和分析。同時軍中地通信也歸入細作司管轄。包括了信鴿和鷂鷹這樣地通信工具。另外他們也將擔負起自己地勢力範圍以及對敵方勢力範圍地宣傳攻勢。即謠言制造和勸降。他們則是曹軍地眼楮和口舌。對各軍中地斥候營亦有指導干預地權限。

    軍中作訓司則是負責全軍,包括陸軍和水軍在內地各兵種的作戰計劃和預案地制定和修改以及各軍兵種訓練計劃的制定和修改。同時,軍隊地調動命令也將出自他們這里,由樞密使簽署後報請曹操批準即可調動兵馬。不過此時天下未定,曹操將各州內兵馬調動的權限依舊交給了地方上的將軍,只不過超過萬人的調動要及時報備樞密院。而跨州的兵馬調動則必須由樞密院出命令,負責則被視為違令調兵,將酌情處置。

    後勤保障司則是管理著全軍的軍糧倉庫和軍械裝備,也是需要和文官系統打交道頗多的部門,畢竟這些東西都需國庫調集。這也是限制地方軍隊將領擁兵自重的手段之一。同時,各軍中的將作營和輜重營也歸他們指導,新型軍械裝備的開也由他們負責。

    教育管理司就比較簡單了,他們除了負責各地的武學之外,也就能和張遼那邊的教導營搭上些關系。不過在功曹司要調整軍官的時候,他們也必須附屬意見,同時他們的意見也將成為相當重要的依據。這是張遼和曹操為了不讓那些軍官心存僥幸,對入武學深造意圖蒙混過關而特意加設的規定。

    這些機構的設立和宋代樞密院以及後世的總參謀部已經沒什麼相似之處了,這也是張遼四處借鑒而搞出來的四不像,但是這在漢末卻是一個創舉。

    秦始皇立三公,其中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便是將政權、軍權和監督權分開。漢隨秦制,依舊設丞相、

    夫、太尉之職,其中太尉則專“掌武事”。但是相代丞相“事無不統”,總文武大政,軍政也在他們的管轄之內,他們時常干涉軍務。從理論上來說,太尉掌管軍權,已使丞相的權利分流。但是,由于其時丞相權力極大,武事亦屬其職掌範圍,故往往侵奪太尉的職權,架空太尉。

    所以,太尉一職經常空而不設。武帝時又設置大司馬,但無印綬、官屬,軍政仍歸丞相掌管。以至于漢武帝這位強勢的帝王也不得不對傳統政治勢力集團暫時妥協,干脆增設大將軍一職以繞開丞相對太尉職權的侵蝕。不過那時候漢武帝對衛青、霍去病等立下赫赫戰功的外戚武將封大將軍並加大司馬一職,用加官的方式來幫助軍方控制軍權,抵御文官集團的侵蝕。並以牢固的軍權樹立起自己的權威,最終將文、武集團依據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十分不穩定,屢廢屢置。這除了與漢武帝臨時起心以及後人能力不足有關,但也與丞相“事無不統”、大權獨攬密切相關。

    曹操現在時司空加車騎將軍,可以勉強算是在法理上掌控軍政大權。但是若是天子及其近臣強行要任命一個大將軍、大司馬或太尉的話,曹操在法理上就將失去對軍隊的掌控。這也是曹操對張遼的樞密院加快組建步伐的原因。以樞密院統軍,繞開朝中的掣肘,只要樞密使是自己人,那即便自己沒當上司馬或太尉,一樣可以控制住軍隊。而且還無人能多嘴多舌。

    不過此時的曹操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在法理上權利的欠缺,他現在已經在內心深處開始謀劃著重新恢復丞相制,以相權“事無不統”的特性來徹底掌握朝政。那時候,樞密使是自己人,一樣不會使自己在軍權方面受到挑戰。這也是曹操為何對張遼的推薦相當滿意的原因。

    “主公,這些事務基本上就將……”曹純看完這些東西之後似乎更加猶豫了。

    就算是夏侯惇也閉上了嘴巴,畢竟這里面闡述的樞密院的職能相當的巨大,已經將曹軍全部的統轄範圍包括進去。若不是軍糧還需要地方供給,軍械裝備也需要地方提供原料,這樞密院基本上就無人可制。

    難怪主公始終沒有定下樞密使的人選,而等到文遠推薦子和時才欣然應允,這樣的權力,若是不將其掌握在最放心的人手中,任是誰都不會安心的!夏侯惇心中暗想。

    “呵呵!若說孤能放心,那也無需為了樞密使一職擱置如此時日。若說孤放心,又何必接受文遠的推薦。孤麾下將領中,唯有子和始終留于中軍,難道子和才華就遜于子廉他們?無他,子和溫和穩重,甚得軍心,眾將亦與汝交好。樞密使看似權力極大,然不過是一個大管家,為孤管理著如今的數十萬大軍耳!能不畏人言、盡心勤力,唯子和耳!”曹操說著頗有些動情。

    不過也確實沒錯,曹純或許均是才能上稍遜于張遼、夏侯淵和曹仁,可是絕對不會比曹洪、夏侯惇差多少。可是就是因為他的為人和性格,曹操一直將自己的中軍交給曹純掌控,就連曹操的貼身近衛虎豹騎也由曹純督率。所以,曹操心中真正屬意的樞密使便是曹純,張遼的推測並沒有錯。

    見到曹操心意已定,夏侯惇也為自己的表弟能獲此高位感到高興。他雖然也曾經揣摩過自己是否能擔任樞密使一職,不過在看到曹操拿出來的樞密院職能後很干脆的打消了自己的念頭。這里面的很多東西都需要耐心和細致,這卻偏偏是他夏侯最欠缺的。

    “子和,放心做吧!有主公力挺,咱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何況文遠那邊又為你準備了大量的人手,你又有何擔心的!就算是你最擔心的東西,文遠不也給你解決了嗎?”夏侯惇說道。

    “嗯!文遠大公無私,軍官考功、任用均有樞密院功曹司負責,野戰軍司馬以上的軍官和地方守軍都尉以上的軍官均由功曹司提出初步任命,再由樞密使審核,將軍一級則需孤親自核定。如此一來,軍隊則無私人擁有之患。子和還有顧慮否?”曹操笑道。

    “沒了!”曹純搖搖頭。

    “若還有亦無妨!”夏侯惇此時又插了一句道︰“反正沒幾日我等便俱要北上,那時候子和盡可以去找文遠算賬嘛!”

    曹操、曹純聞言不禁蕪爾!
vc2008 發表於 2010-1-30 14:38
第436章 試探!姿態!

    建安十年二月底,曹操親率大軍十萬,自城北上。聲勢浩大。

    各諸侯紛紛予以關注,北疆各部落也將注意力再度集中起來。

    “孤此次北上,要目標便是塌頓。”

    在曹操趕到薊縣之後,在召集所有將領及謀士會議之時,曹操揭開了此次北伐的目標。

    “嗡……”

    曹操話音剛落,下面便是一片議論紛紛,文官們是在議論為何要先打塌頓而不是此時正陷入內戰的鮮卑,武將們議論的則是應該如何進攻。不過曹操身邊一圈的高層官員均分毫未動,一來他們早就知道此事,二來他們都在等著幽州的“地主”張遼的意見。

    張遼皺皺眉,站起身來,轉身對著身後的官員說道︰“都閉上嘴,听主公說完。如此聒噪,成何體統?”

    這些官員有近七成是幽州官員,自家的直屬上司火了,自然趕緊閉嘴。而剩下的則是曹操帶著北上的,可是張遼的威望依舊能夠鎮壓住他們。

    看到張遼出面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曹操原本有些緊縮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笑道︰“文遠,坐下吧。眾人也是關心,不過還是等孤將事情說明白諸位再行商議亦不遲嗎?”

    張遼這是故意給了曹操收買人心的機會,曹操也及時的把握了機會。或許其中有張遼的親近之人心中不服,可是郭嘉、賈詡、荀攸、荀彧、管寧等人均在心中給張遼豎起了大拇指。

    曹操更是心情舒爽。張遼始終在強調一個統帥、一個核心。雖然張遼自己並沒有真正徹底地靠攏曹操。可是能做到這樣。曹操如今已經很是滿意了。況且在曹操地心中。以張遼這樣地才華。即便是不靠向任何人。自起爐灶也能建立一番基業。至少從諸侯討董到如今這十幾年。張遼佔據並州是絕無問題地。可是張遼偏偏是投靠了自己。曹操雖有過張遼是否有借雞下蛋、雀佔鳩巢地意圖。也因為這些年張遼地舉動而化解了。

    不過曹操可沒有放棄徹底折服張遼地心思。相反地。他地這種心思越來越重。甚至他將此事當成了一件極為重要地事情。一件他和張遼之間極為重要地……“戰爭”。

    “文遠。你是幽州牧。又是鎮北將軍。北疆之事你最清楚。為何先打擊塌頓地理由便由你給眾人解釋一下吧。”曹操笑道。

    “諾!”張遼躬身應道。

    隨即。曹操坐回自己地座位而張遼又一次站了起來。

    “諸位都清楚。北疆除咱們自己。還有三塊勢力。分別是鮮卑、烏桓和遼東公孫康。可是除了公孫康之外。鮮卑、烏桓均是各有派別且互不統屬。這就使得兵力眾多地鮮卑及烏桓因分裂而實力大損。並有利于我們分而殲之。但是為何主公選塌頓……”張遼說到這里頓了一下。雙眼掃視著眾人。然後接著說道︰“因為公孫康已經向主公上表稱臣。我軍攻之則師出無名。鮮卑人更是厲害。直接到了洛陽。向天子上表稱藩。雖然此時朝堂上依舊沒有定論。但主公依然決定暫時放過鮮卑。而烏桓雖然也有分裂。不過以遼西烏桓塌頓部為地三郡烏桓早就成為袁紹死黨。並在袁紹滅亡後依舊不思悔改。還堅持與我軍為敵。自然將成為我軍要地打擊對象。況且三郡烏桓總兵力超過十萬。單以兵力而論。可謂鮮卑、烏桓諸部中最為強大地。我軍要打就打最強地。以我軍地猛烈攻擊。徹底摧毀北疆最強大地敵人。震懾其他勢力。為幽州。為北疆贏得數年乃至十數年地和平時期。這就是主公為何現則先打擊塌頓部地原因。諸位還有何意見?”

    張遼說完,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下面的眾人。

    張遼地一番話,又讓那些剛剛安靜了沒多久的官員們開始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便是曹操也沒想到他地打擊對象的選擇竟然被張遼說出如此堂皇地理由,也不由得捻須微笑。

    其他人不知詳情,又都知道張遼的身份背景,自然認為張遼所言均是曹操地真實想法。可對事情完全之情的郭嘉此時卻對張遼“胡說八道”的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真是見鬼了!我怎麼就不知道主公還有這番意圖?這個文遠真行,若非我對此事知之甚詳,此時也得被他騙過去!服了!”郭嘉維持著表面的微笑,心中卻不住的嘀咕著。

    不過張遼這時候征詢眾人的意見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試問底下坐著的都是中低級官員,能夠有機會和那麼多高層坐在一個屋檐地下會議,在很多人心中已經是無上的榮耀了,更何況其中還有曹操這個大BOSS的存在

    其中的大部分官員對于整體戰略並不了解,對北及北方部族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他們那里能夠提出什麼建議。而那些能夠提意見則又都是高層身邊的心腹,他們根本無需要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出面說話。因為這樣做非但無益于保密,更是對自己集團的一種背叛。

    在以曹操為核心的曹系集團的旗下,隨著曹操勢力的不斷高漲,當年第一批追隨他的人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于是在他們的周圍也聚集起一批人才,形成了以曹操為最高領,這些人為核心的小集團。

    對于這種現象,張遼雖然有些無奈卻也不會去制止。是人便會分出三六九等,也會因為各自的價值取向和追求漸漸形成一個個的利益集團,這一點即便是兩千年後也無法改變。

    後世的偉人不久曾經說過︰“黨內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而且曹操也能夠容忍自己的麾下出現這樣的派系,這也便于他平衡管理。

    看到眾人此時沉默語,張遼心知肚明,于是又說道︰“或許有人尚未考慮周全,這也無妨。主公已經在薊縣駐蹕,諸位若有和建議,當可登門向主公獻計。”

    張遼如此說,也是表明幽州依然是曹操麾下的幽州。而且他的話中用了“駐蹕”一詞,這也有試探眾人之意。要知道,在漢朝雖然對避諱並不很重視,可是對逾制卻相當嚴苛。“駐蹕”一說可不是曹操這個級別能夠享用的,那只能是為帝王獨享。

    可是張遼話一出口,並沒有人表示反對,就算是荀攸、管寧這些人也似乎沒听見張遼在說什麼似的自顧自的低聲交談著。

    這種情況也在張遼的預料之內,在場官員,三成多是曹操帶來的,即便不是絕對忠于曹操,也不會有保皇派的存在。剩下近七成的幽州官員則更加沒有忠于劉姓皇室的信念,這些年幽州勢力縱橫交互,幽州百姓深受其苦,便是幽州的世家也飽受其害,知道曹軍北上,這才讓幽州安享了幾年的太平日子。不但百姓安居樂業,各世家的生意也恢復了起來,雖然此時幽州尚未完全統一,但就曹軍控制的六郡而言,生產力和人口都在漸漸的恢復之中。而且還有張遼的影響力在,幽州官員根本就會介意曹操是否逾制。

    這又是張遼福至性靈而信手所為的一招,雖然曹操至今未對自己和自己家族的未來有過任何意見,但也從不阻礙他的部下就這方面在串聯。

    而此時下面官員的默認,高層的無言,似乎都在表明大家對曹操上位的無聲的支持。這種情況下,除了曹操、賈詡、荀攸、張遼、郭嘉等這些大小狐狸依舊面無表情,今日也一同在座的曹丕就有點興奮了。幸好曹昂就坐在他身邊,隱蔽的用手肘輕輕一搗,讓曹丕清醒了過來。至于曹彰,他的腦子已經開始幻想如何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壓根就對之後的事情毫不在乎。

    “文遠,你的題目太大,還是讓諸位好好思考一下為好。”郭嘉這時候絕對也差不多該收場了,于是對張遼說完又扭頭對曹操說︰“主公,今日就暫時到此為止吧?”

    曹操對郭嘉的意圖自然心領神會,他微笑著起身說道︰“諸位,討伐塌頓不是端起比啊能成功的,這是一個長期的目標。故而孤要集中主力,集中眾人的智慧。這個議題卻是不小,也很傷神,所以諸位盡可回去細細思索,若有所得,孤便在幽州牧府邸恭候諸位!”

    “多謝司空(主公)厚愛!”一時間,底下眾人紛紛開口。

    “好了!”張遼見下面又是亂紛紛的一團糟,眉頭一皺,大聲喝道︰“都是為官之人,不要總是要我提醒你們!”

    說完,張遼扭頭看著曹操,待曹操點點頭後,張遼回過頭說道︰“今日到此為止,都回去好好思索一番。記住主公之言,若有所得,主公已在幽州牧府建起北伐行營,爾等盡可到幽州牧府求見主公。現在都散了吧!”

    “卑職(末將)告退!”

    這會兒大家到時眾口一致,齊聲的很。張遼微微一笑,余光也看到了曹操滿意的笑容和郭嘉那贊許的表情。

    “文遠,接下來你又有何安排?”曹操看著正在退場的人走到張遼身邊說。

    “先吃飯。民以食為天,咱們也過是高級一點的民。晚餐之後,請主公到作戰室,聚齊諸將及主公謀士,再商議進兵線路。”張遼回身答道。

    “好!就依文遠!”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16:47
第437章 戰前會議(上)

他的怪樣子讓在場的眾人忍俊不止,不過這裡誰都知道郭嘉喜歡搞怪,除了發笑之外,也無人指責他沒有體統。況且此時眾人已經在張遼的作戰室中落座,除了少數幾人外,如夏侯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詳細的幽州地形、地貌的沙盤。只不過他們早就知道張遼喜歡用沙盤推演戰事,也曾經見過張遼製作的兗州和青州的沙盤,倒也沒有吃驚,只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沙盤之上。

能夠在此時還留在此地的軍事曹軍中真正的高層,以曹操為首,郭嘉、賈詡、荀攸、荀、張遼、曹純、夏侯、趙雲、徐晃、曹昂、夏侯尚、曹、曹彰、曹真、田豫這些謀士、將領以及曹操的子侄均圍在沙盤周圍。

而管寧、孫乾等人雖然地位不低,但他們都是政務官員,按照張遼的施政原則,他們基本上不會隨意介入軍方的事務,除非是軍方需要他們配合,在上級下達命令後,他們才會主動介入。這條原則也為曹操及眾多武將所贊成,沒人喜歡自己在指揮作戰時還有人在一旁聒噪,文武官員之間的矛盾除了文官一直想削弱武將的權力之外,這也算一個因素。

沒有了那麼多並不熟悉的下級官員,荀攸地心態也輕鬆了許多,雖然要和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荀待在一個屋子裡,他此時也沒有立刻要轉身走人的意思。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地沙盤,對張遼說道:「文遠,你自入主幽州後便致力於幽州地形、地貌以及道路的勘察,如今主公要進兵遼西,你是否將有關道路情況向主公回報一二?」

張遼這裡尚未開口,就聽到荀接過了話題。「此事無須張將軍親自稟報,身為軍師中郎將,主持幽州樞密司事務,此當是份內之事,還是由來解說吧!不知荀軍師意下如何?」

張遼的官職爵位均高於荀攸,但以張遼和荀攸的關係以及荀攸身為曹操中軍謀士的身份,荀攸此舉倒也不算什麼。且張遼和荀攸的關係也算不錯,至少從未有過衝突,張遼還有對荀地仗義執言。但是,荀就是看自己這位年齡相近的族叔不順眼。*^-#即便荀攸此時已被曹操上表封為陵樹亭侯,官至軍師將軍,荀也並不在乎。他正想找機會臭臭荀攸,一見到荀攸要張遼匯報道路勘察情況,他直接就插了進來,將此事接了過去。

張遼愣了一下,微微張著嘴,然後看向曹操露出了苦笑。曹操微微搖頭,也無可奈何。這畢竟是人家家族間的內部矛盾,雖然是在自己面前針鋒相對,只要不擔負大事,他也不便出面干涉。

「嗯!友若先生自建安五年便隨文遠在幽州,必然熟悉幽州之情,便由友若解說就是。」曹操故作不知荀話中地敵意,打著哈哈說道。

荀攸也心中苦笑,他可不想在此時與荀有什麼爭執。然而昔日兩人在家族中的糾紛不但使得荀在離家之後便不再與家族聯繫,先事韓馥,後歸袁紹也未曾與家族有過商量,更實在袁紹勢窮之前悄然遠離。若非張遼在幽州發現他,估計這輩子就聽不到荀的名號了。但這樣也使得荀家原本只有家族中人和少部分人知曉的事情成為大多數人都知道地事情,就荀和他荀攸之間的恩怨,街巷的傳聞甚至能編出還幾個版本的演義。雖然對荀當面給自己難堪荀攸心中頗有些不忿,可是他還是忍了。

見荀攸默然不語。曹操也許可地情況下。荀昂起頭。用眼角乜了荀攸一眼。昂首挺胸地走向沙盤前。

郭嘉用手肘搗了搗一旁地張遼。悄聲說道:「友若真厲害。我可是第一回見到文若默然不語。」

「呵呵。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人家家族內部地事情。咱們可管不了。還是主公地意見好。只要不影響正事。隨便他們去玩就是了。

」張遼目不轉睛。面不改色。嘴唇微動地回答。

「根據我軍斥候繪製地地圖。我幽州樞密司為進攻遼西劃定了這樣幾條路線。」荀清亮地聲音響起後。張遼便不再和郭嘉悄聲說話。雖然他對荀要說地內容一清二楚。不過這是一種尊重。此時就連曹操、荀攸也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荀手中比劃著地教鞭上。荀用它在沙盤上劃出了一條條線路。

「曹司空、諸位。請看。」荀手中地教鞭在沙盤上比劃著。每一個戰略要點都有顏色

小旗子插著,不同顏色的旗子連起來便是一條清晰:

「這第一條路便是眾人皆知的濱海道。此路地處遼西走廊,地面平坦,北靠松嶺,南臨渤海,形勢險要,開闊易行,便於大軍展開,更有利於騎兵作戰。大軍可由右北平郡土垠城,向東經孤竹城、臨渝城後北上,一路平坦,可直達遼西徒河城。隨而攻擊陽樂、賓徒、昌黎等遼西、遼東重鎮,也可轉向攻擊烏桓老巢柳城。只是沿途尚有一條唐就水(即小凌河),大軍需有渡河及架橋的準備。然此路雖方便行軍,但並無天然關隘,同時也是烏桓騎兵直插我右北平和幽州縱深的通大道。烏桓也必會對此嚴加防範,烏桓游騎在此路身影不絕。且一到夏秋之際,大雨就會讓此道路泥濘不堪,不便大軍通行,更可怕的是暴雨甚至會使四周山體發生滑塌,故而即便是烏桓也不願在夏秋季走此路。我軍若要走此路進攻,必須在夏季之前發動攻擊。」

隨著荀的講解,曹操及眾人不住的點頭。這濱海道確實是進攻的首選道路,關於這一點,曹操等人早就明瞭於心,對荀將其放在第一位講解眾人絲毫沒有意見,反而集中精神聽著荀解說沿途的地形。又因為張遼的沙盤皆是以實際地形為依據製作,如夏侯、徐晃等這樣從未到過遼西的將領更是湊近了觀察,意圖在將來爭取作戰任務時自己能夠更有優勢。

「其次便是水路。我軍有強大的水軍,甘寧將軍曾數次指揮過大軍的登陸作戰,經驗豐富。

若是能由水軍配合,我軍數萬大軍可隨時登船北上。要是條件許可,我軍甚至可以順渝水直抵昌黎城外,從東面包圍柳城,徹底斷絕遼西烏桓東逃之路。然此路因水軍運力及陸軍的適應力緣故,只能充當偏師,但製藥運用得法,卻可收到意想不到之奇效。」

這時曹操突然打斷了荀的講解,說道:「友若,稍等等。」隨即曹操又對人群中的甘寧說道:「興霸,汝乃水軍都督,對此議又和見解?」

水路的預案本就是張遼拉著甘寧一同商量之後定下的,為此幽州樞密司中可是專門有三名來自甘寧水軍的參謀。甘寧對著早已經花費了數年時間勘察沿途水文,又在沙盤上推演了數十次的計劃那裡會有不同意見。

「主公,這條水路的勘察可是讓我麾下的水兵費盡了心思,又哪裡會有不同意見?不過友若先生所言不錯,在水軍分兵之後,北方的運輸船數量減少,為了保證士兵戰鬥力,一次運送兵員最多只能保證步兵三萬或者騎兵一萬、若要步騎兵皆有,最合適的比例則是步兵兩萬,騎兵三千。若是再多,除非烏桓人毫無防備,讓我軍登陸士兵能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整時間。」甘寧說道。

甘寧倒是實話實說,包括曹操在內的眾人都知道,無論是烏桓人還是遼東公孫康,甚至南方的劉備、孫權、劉表也都已經知道曹軍的水軍可以隨時運送兵員登陸作戰,故而這些沿海、沿江的勢力對自己勢力範圍內便於登陸的場所都做了佈防,實在兵力不足也有嚴密的監控措施。一旦發現曹軍戰船便可發出求援信號。以塌頓部為例,只要他的監控哨發現曹軍後發出求援信號,塌頓的騎兵便會在最多數個時辰內趕到,那時候因為海路顛簸尚未完全恢復戰鬥力的曹軍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堅守登陸場。

「主公,各軍兵種皆有利弊,如何搭配使用才是考驗咱們這些帶兵將領的。待主公決定進攻方案時咱們再商量就是。」張遼這時候插了一句。

「嗯。」曹操看看張遼,點點頭。

張遼隨即示意荀繼續,荀又舉起了教鞭。

「這第三條路是在這裡,」荀手中的教鞭隨著話音落下點在了盧龍塞上,「此路是幽州隱士田疇田子泰與建安六年所獻,北出盧龍,從舊右北平郡治所平岡城,繞行白狼石城,達於柳城。然據田子泰所言,此道自建武以來,陷壞斷絕,垂二百載,而僅有微徑可從。我軍斥候也親自查探過,從盧龍到平岡,有五百里險道,需塹山谷,讓士兵、戰馬通行。但只要到達平岡,便足以當大軍急行奔襲。據斥候探查後回報以及數年來的觀察,屬下等分析,此路因斷絕二百餘年,即使烏桓中也顯有人知曉,倒是可以考慮成為我軍隱蔽進攻之選擇。」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16:47
第437章 戰前會議(下)

田子泰?」曹操奇道:「莫不是公然於公孫瓚治下~士田子泰?」

「正是此人。」張遼此時出言應道。

「文遠怎未曾將此人征辟?」曹操又問。

「田疇自得人搭救,從公孫瓚獄中脫身,便以『君仇不報,吾不可以立於世!』為由,地而盟後率舉宗族附從數百人,避入徐無山中,營深險平敞地而居,躬耕以養父母。因其為人公正,而山外又有公孫瓚、袁紹及烏桓眾軍肆虐,周圍百姓盡皆入山避禍,數年閒至五千餘家。為妥善管理原本一盤散沙之百姓,田疇謂其父老,並共推賢能之士管理。眾人謂之善,並公推田疇擔當首領。於是,田疇乃為約束相殺傷、犯盜、~訟之法,法重者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餘條。又制為婚姻嫁娶之禮,興舉學校講授之業,班行其眾,眾皆便之,至道不拾遺。如此,北邊翕然服其威信,烏丸、鮮卑並各遣譯使致貢遺,疇悉撫納,令不為寇。袁紹數遣使招命,又即授將軍印,因安輯所統,疇皆拒不受。我軍入幽州,末將亦親往拜會,延請田疇出山,亦為其婉拒。只為我軍留下北出盧龍,繞道攻擊鮮卑之策。

」張遼說道。

「真義士也!」曹操聞言不由得高聲讚歎。

眾人也為田疇的行為齊聲稱讚,亦對田疇不貪慕榮華,甘於自力更生,艱苦度日的舉動感到敬佩。尤其是荀攸等士人,他們對禮儀一事最為重視,雖然戰亂期間禮俗自然一切從簡,但為國以禮,就算在中原板蕩之際禮仍不可偏廢,這便是士林公然共守的原則。但與其奢也寧儉,如何遷就現實制定一套簡單的禮的形式進而合乎禮的精神來達到教訓正俗的效果,便是當時有識之士必須要面對的問題。在漢末,如鄭玄、龐德公、管寧等每一位享有大名的隱士在隱居時或多或少都有實踐禮治地範例,一方面固然是因為社會朝向世族化禮儀制度有現實功能的緣故,另一方面也體現了君子樂成人之美的儒教精神。田疇能在徐無山隱居時依然不忘儒生之終極目標,又如何不讓這些同樣身為儒生的士人感到欽佩?

「嗯……」曹操沉吟片刻,道:「田疇一事暫且放下,錯過今日,曹某當親自去請。如今還是回到正事上。」

「諾!」眾人齊聲應道。

荀又一次舉起了教鞭,沿著從盧龍向北差著小旗的線路一劃,說道:「主公請看,具我軍斥候勘查,這一路距離足有近八百多里,其中六成不好走。雖然這些年張將軍多次暗中派人意圖修繕道路,然因擔心烏桓人察覺,也並未敢大肆修整,只是將一些便於小規模修繕的地方坐了改進。不過因為我軍對此路已經勘查的相當細緻,各種器械材料也早就準備停當。即便主公選擇此路行軍,也可派出先鋒開路,將行軍速度將會加快。即便烏桓人發覺,亦不會給予他們更多的反應時間。」

「這也是一種選擇。而且還是在特定情況下最佳地選擇。諸位以為然否?」曹操環顧四周笑著問道。

「主公明鑒!」眾人齊聲說道。

「友若先生。請繼續!」曹操見到荀尚未放下教鞭。便知道荀還有話說。故而抬抬手示意周圍要說話地人先等等。讓荀將要說地全部說完。其實這些路線曹操早就知曉。他身邊不但有幽州樞密司出身地夏侯尚。還有張遼定期地詳細匯報。而且夏侯尚離開幽州時。除了這幾條路地詳細路況尚未勘察清楚之外。大致地路線已經是確定了地。不過這些都是絕密。曹操也並沒有與除了郭嘉之外地更多地人分享。此時眾人也不過是第一次聽聞這些情況。

荀此時微微笑道:「最後一條路除了起始點與第三條路不同之外。到了平崗便合二為一。這也是建安六年。幽州樞密司初建時其中一個年輕人建議地。就是這裡。」荀地教鞭再度從沙盤上劃過。「從漁陽城。走獷平。到奚。經白檀。亦可抵達平岡。與第三條路相比。同樣都是山道。而且相對距離比出盧龍塞還要遠。唯一地優勢之處便是此路更加無人知曉。保密性更強。同樣地。我軍斥候也對此路進行了詳細地勘察並繪製出了各處地詳圖以供主公及諸位將軍參考。」

說到這裡。荀將教鞭放下。退到眾人當中。他地任務已經完成。剩下地便是曹操和那幾位高層將領及謀士地意見。雖然自己還無法超越。甚至還無法達到荀攸地高度。談荀依舊在退後時昂著頭用不屑地眼神乜了荀攸一眼。

「主公。這些路線便是我們這些年為進攻遼西做

準備,至於詳細的道路狀況和沿途地天氣、水文情面報告,此處就不再一一解釋。」張遼出言說道。

「不錯啦!」曹操走到沙盤前笑道:「這些年你們的辛苦孤盡收眼底,待征剿塌頓勝利歸來,孤自然是呀一起論功行賞的。」

「多謝主公!」這次是張遼帶著幽州官員齊聲說道。

「好!好!」曹操抬起手向下按了按,隨即對身邊的謀士們說道:「諸位,文遠為大軍準備了四條路,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主公,以攸之意,還是以濱海道為主最為妥當。」荀攸說著也走到沙盤前,指著沙盤上的濱海道說道:「此路在夏秋交會之時會有暴雨並形成山洪堵塞道路。然此時不過二月,我軍進攻應在三月便可開始,夏秋交會時我軍應當已在柳城屯兵,故而五旬擔心天氣變化。至於烏桓層層設防,我軍正好可借此吸引烏桓主力,以免他們提前後撤,而最終形成遊軍。由此兩點,攸以為當從濱海道進攻為主,以水軍運載部分兵力包抄烏桓後路為輔。」

荀攸地話很有說服力,包括夏侯、徐晃在內的許多人不住地點頭。就連曹這位二公子也不掩飾不住眼中贊成的神色,倒是深受張遼和郭嘉影響,遇事喜歡多角度思考地曹昂和夏侯尚此時卻和張遼、郭嘉一樣十分的平靜。

「公達之言諸位可有議?」曹操地心中或許也有了定論,不過在自己的部下並沒有全部表達出所有的意思之前,曹操是絕對不會表露出自己的態度的。

「公達先生之意末將看著是好的,只不過有關水軍配合一事,末將亦有些說法。」甘寧看口說道。

「興霸但說無妨。」曹操是以甘寧繼續。眾人也將注意力轉向甘寧。

「之前甘某便說過,水軍只能同時運載兩萬步兵及三千騎兵。故而需要主公挑選能夠適應海運的士兵和戰馬參與,以便上岸後盡快投入戰鬥。」甘寧言簡意^的說道。

曹操眉頭一抬,看向張遼。這裡除了甘寧之外,唯有張遼最瞭解登陸作戰。

「此事興霸無須擔心。我軍參與登陸作戰的騎兵便不止三千,隨時可以抽調。

至於步兵,遼以為,興霸這一路不可能與主力在時間上配合的嚴絲合縫,倒不如和主力同時行動。以水軍的速度,當可提前趕到昌黎,只要佔據昌黎,便封鎖了塌頓的退路,也斷絕了公孫康渾水摸魚的機會。有戰艦的配合,士兵也能在恢復正常前穩守昌黎。」張遼說道。

見張遼如此說,甘寧也不住的點頭,曹操及眾人均知如此最為合適。曹操又一次向眾人詢問意見,不過這回回應的卻是一片沉默。

曹操見無人回答,便將視線轉向身後的賈詡。「文和,汝可有其他見解?」

賈詡自宛城歸曹之後便始終以沉默來保護自己,不到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會輕易開口的。此時曹操已經向他詢問,那他也只能回答。

「主公,若我軍攻勢三月便能展開,自然是走濱海道最為合適。再輔以甘將軍的水軍配合,當可圍殲三郡烏桓與遼西。」

「文和這是贊同公達之言嘍?」

「具體如何用兵,自然是主公決斷,但公達之言確實良策。」

「奉孝、文遠,你二人也看夠啦吧!說說你們的意見!」曹操可不會放過張遼和郭嘉這兩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傢伙。

張遼和郭嘉相視一眼,笑了笑,郭嘉開口說道:「以目前情況公達的方案最為妥當。不過在進攻之前,我軍完全可以做些事情來迷惑塌頓。」

郭嘉此時笑得很是狡黠,讓一旁的曹昂等小輩看的就覺得看見了一隻逮著了小雞的狐狸。

「嗯!難怪你們二人湊到一起。欺騙戰術!這可是文遠最喜歡做的事情。」曹操開心的說道。

「主公,我軍勘察地形數年,雖然自覺行動隱蔽,然塌頓畢竟是地頭蛇,不會不注意到我軍的一舉一動。故而我軍可以從這實際上的三條進攻路線中任意選擇,並作出種種舉動來迷惑塌頓,讓其對我軍的主要攻擊方向進行錯誤的判斷,以便我軍能順暢的達到目的,減少傷亡。」張遼說道。

「文遠素來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如此方為老城謀國。」曹操先讚了一句,接著說道:「欺騙戰術乃文遠所長,文遠,將你心中所算計的與諸位說說吧!」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11 13:22
第438章 打鐵還需自身硬!

呼了口氣,風趣的說道:“好!反正也被主公戴子’的帽子,我也認了。騙子就騙子吧,至少我騙人從不吃虧。”
“哈哈哈!這倒是真的。”曹操大笑道:“諸位,今后若得知文遠要騙人,諸位有不愿與其‘同流合污’,那便一定要遠離是非,否則吃了大虧,莫說孤不曾提醒啊!”

這一下眾人均隨著曹操放聲大笑,剛才還有些緊張的心情經此一笑便頓時輕松下來。這便是張遼適時的插科打所起到的效果,張遼對于緊張的工作沒意見,安對于緊張工作之余還要讓精神也同樣緊張就很有意見了。放松心態的工作才是張遼追求的目標。

在眾人的笑聲稍歇時張遼接著說道:“對于欺騙一詞或許有些人感到這不夠光明正大,但是軍事上,只要能夠取勝,手段只要不超出道德底線即可以被接受。而且……”張遼說到這里,將目光轉向曹昂,這位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在這一點上始終不如他的父親,所以張遼時刻不忘提醒他,“而且泰西之地有一句格言——勝利是不應被指責的!”

張遼如今但凡有涉及后世的言論皆往歐洲大陸推,反正短時間內沒人能打探清楚,而他自己曾和泰西商人有過交往的“事實”也眾所周知,到不虞被人揭穿。何況張遼的印象中這句話確實是一個歐洲大國的元說過的。

“我個人對于軍事上有關欺騙的定義是:通過偽造和歪曲某種證據誤導敵人,誘導敵人在不利于其利益地意義上做出反應的措施。而古今中外的戰例中,有關欺騙的實例比比皆是,隨時都能信手拈來。所以沒必要糾纏其中是否違背了道德,違反了圣人地教誨。何況打仗是兵家地事,要聆聽教誨也需聆聽兵家圣人的,兵圣孫武的兵書中開篇便明言道:兵,詭道也。故能而示之能,用而示之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所以,別家的圣人就不要湊熱鬧了嘛!”

張遼的話又引起一陣哄笑,可是知情卻明白,張遼這是對朝堂上那些攻擊他以欺詐地手段對付鮮卑人的老家伙們地一次回應。雖然范圍不大,但這卻是張遼次公開自己的態度。

“廢話就說到這里,咱們言歸正傳。”張遼也是借機表明自己的態度,雖然在場的都是曹操一系,不過有荀攸在,自己的態度很快就會傳回陽。那時候若是依舊還有人不依不饒,那就休怪張遼不客氣了。

“嗯,文遠還請直言。”荀攸開口說道。他這樣等于告訴張遼,你的態度我知道,也會傳達地。

曹操在一旁可是一言不的笑看事態展,他對朝堂上地事情也是十分惱火,他打了十幾年仗,就沒聽說打仗前還得事先告訴敵人的事。但此事并未直接涉及到他,他也不能直接插手,于是聽任張遼處理便是曹操最好地選擇。

“關于戰前迷惑敵軍。我也并未完全考慮周全。但有以下幾點建議。此時說出來請諸位共同參詳。”張遼說道:“其一。關于進攻路線地選擇上。我們完全可以再自己已經確定地情況下。做出各種動作來迷惑塌頓。比如在非主要進攻路線地設立規模龐大且隱蔽地營地。但又可以在‘無意’中讓塌頓地人現。也可以讓主公或被烏桓人公認地大將出現在不同地地點。讓塌頓摸不著頭腦。

其二。在進攻地時間上。完全可以在物資和軍隊地集結上做文章。說句比較張狂地話。烏桓人如今眼中除了主公之外。倒是唯有我張遼對他們威脅最大。就此一點。我們就可以讓那些緊盯著主公和我地烏桓探子吃一個大虧!”張遼惡狠狠地說。

“哈哈哈!文遠此言何來張狂?汴水擒徐榮。濮陽戰呂布。平原五萬力敵二十萬。幽州反掌退敵又是二十萬。至少某家做不到比文遠更好。何況文遠鎮守幽州數年。烏桓人聞風喪膽亦是正常。否則焉能顯出主公麾下大將之驍勇?”夏侯開口笑道。

這位曹操麾下地宗親大將開口說話。自然不會有人反駁。

“文遠。汝之意便是在盧龍及濱海道以軍營、糧倉、人馬調動以及主公和麾下眾將地現身次數來迷惑塌頓。是否?”荀攸問道。

“正是!公達可有見教?”

“沒有!”荀攸搖搖頭,說:“主公倒真是神目如炬,你張文遠騙人非但深得兵圣真傳,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騙人都能被你玩出如此花樣,你張文遠名將的帽子是摘不掉了!”荀

佩服的表情根本就未加掩飾,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曹操是用老了兵的主兒,對張遼這套騙術理論自是興趣十足,在荀攸話音剛落,曹操便問道:“文遠,以營地,糧倉誘敵應是循孫‘增兵減灶‘之法的變化,那以孤及眾將在各處現身又有何說法?”

“以主公而言,”張遼此時也來了興致,侃侃而談道:“主公身為全軍主帥,自然是要抓大放小,主公出現頻繁之處,在敵人眼中便是我軍重視之地,亦可能會是我軍主要攻擊方向。而眾將官,敵方亦會根據他們收集的有關情報,將眾將在軍中地位及統兵數量做出比較,并根據他們出現的地點來判斷我軍的兵力部署和進攻計劃。或許烏桓蠻子還無法將這些東西歸納整理,可是這群蠻子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嗅覺卻會使其不自覺的關注這些情況。于是這也就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文遠所言極是!那群蠻子何曾讀過兵書,不過是仗打多了有些個心得而已!”夏侯一貫瞧不起草原胡人,口中也自是不留情面。“就向時文遠曾比喻過的草原、山林中的野獸,無他,唯本能耳!”

一群武將皆隨著夏侯的話齊聲大笑,但張遼卻只是微笑而已,并未附和夏侯。他心中可是知道,雖然漢末草原上并沒有什么出色的將軍,可是隨后的西晉,鮮卑族便有數名驚采絕艷的將領橫空出世。而千年之后的草原上更是出現了鐵木真這樣無敵的統帥,有這樣的例子在,張遼的心中可是從來都不敢輕視任何的敵人。

“元讓,為將當時刻警醒。獅子搏兔亦須用盡全力,何況與我等對敵乃是曾縱橫草原的豪雄?”曹操對夏侯的輕敵也有所不滿,雖然沒有沉下臉來訓斥,但就這番話也算給夏侯和那些頭腦熱的將領潑了冷水。

張遼是希望他們真能講曹操的話聽進去,塌頓能在丘力居死后越過樓班而成為遼西烏桓大人,又統領三郡烏桓多年,和張遼、趙云在遼西針鋒相對,豈是易于之輩。若是稍有疏忽,或許不會影響大局,但他們卻難免要吃虧。

“文遠之言諸位都聽到了,若有意見盡管提。對文遠,諸位切莫客氣!”曹操潑完冷水之后還是轉回到主題。

“主公,還是由文遠先談,若我等覺得還有補充再說不遲。”荀攸說道。

曹操頜贊成,話頭再次交給張遼。

“那我便不客氣了。先說主公,既然田子泰名震北地,主公到了幽州不去拜訪一下未免說不過去,何況公達要以濱海道主攻,那適當的讓塌頓注意到盧龍塞就是極為必要之事。”

張遼說到這里,曹操等人均不住的點頭。

“至于還能夠讓塌頓重視的將領,應該是我本人,其次是一直和塌頓對持的子龍,然后便是已然在北疆打出名頭的馬孟起,解接著便是宣高、元讓等人。以遼之見,我本人還是到漁陽去轉轉。子龍不必輕動,便留在無終城就是。馬超是幽州騎兵兵團主將,我欲命其領兵進駐漁陽郡安樂城。如此做出的大致態勢便是一種北上繞道攻擊的姿態。”

這時候,夏侯插嘴問道:“文遠,你是要以此讓塌頓誤以為我軍走濱海道為虛,北上繞道為實嘍?”

“用兵之道,在于變化莫測。雖然兵書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然虛實變化切不可一目了然。我軍如今在幽州有二十余萬大軍,塌頓即便是傾盡全力不過十三五萬。且我軍若布下戰陣,即便塌頓有數倍之力亦無可奈何。故而除去留守幽州之兵,我軍可集中十五萬大軍用于攻擊。水路兩萬三,濱海道與盧龍塞究竟以何處為主,那邊要看塌頓如何應對了!”張遼得意的緩緩將謎底揭開。

原來張遼的謎底便是沒有謎底,他將塌頓注意的人均集中到背面,若是塌頓覺了盧龍道而判斷曹軍會出盧龍走平崗,以曹軍和烏桓軍的戰斗力換算,塌頓勢必要將主力集中到平崗一線,那濱海道便會成為一片坦途。若是塌頓不動,依舊堅守濱海道,那盧龍道便會成為塌頓的催命之路。

張遼狠抓士兵的訓練,喂得便是能夠有效的利用士兵戰斗力的提升而使得兵力的優勢變得更加明顯,用兵上便不再有捉襟見肘之難。在以少勝多的擊敗了袁紹后,這次要讓北方的豪強們真正見識一下曹軍那名聞天下的戰斗力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騙人也要手里有本錢!”張遼悠悠的說道。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14

第439章 釜底抽薪!

文遠,適才你那一番話操怎感到你似乎無意與操一同

結束了作戰室的會議,眾人均回到了張遼為他們安排好的住處,而曹操則和曹純以及曹昂、曹、曹彰在典韋、許褚的護衛下住在張遼的家中,加上早就入主的郭嘉,也虧了張遼及時騰出了空屋。不過這時候曹操卻對會議上張遼流露出的傾向出問。

張遼作為曹軍中最高統帥以下級別最高的將領之一,他的態度是一定會引人們的猜測的,有時候若是引起什麼不好的揣測,便是曹操也不願看到。

故而雖然張遼的傾向在會議上應該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可是在張遼沒有明確表態之前,曹操必須清楚張遼的真實意圖。

而且更讓曹操頭疼的是,他從來就沒能夠真正的了解張遼、看清張遼,張遼在他的眼中似乎是又清晰,又有些模糊,這讓曹操不得不開口問。

“主公所料不錯!”張遼可沒有隱瞞的意思。

“為何?”曹操雖然知道這絕對不是張遼對自己有意見,但其中原因他確實要確認的。

曹操和張遼的這一番對話也吸引了一旁的曹昂兄弟和郭嘉,除了郭嘉這個已經對張遼深具信心的家伙依舊沒心沒肺的表情輕松之外,曹昂三兄弟均是一臉的擔憂。

“主公,我軍與塌頓的實力比較已然完全占據優勢,即便塌頓有十余萬兵力,還能夠召集高句麗、扶余的仆從軍參戰,也依舊不能改變其失敗的命運。與其其參與如此一場必然勝利的戰爭,我還不如去做些前景未明,卻關系重大的事呢?”張遼倒是很輕松,隨意的說道。

“呵呵呵!”張遼的態度也感染了曹操,他輕聲笑道:“文遠所言倒是在理,不過如此輕視塌頓,未免不將這位縱橫北疆多年的豪強放在眼中啊!”

“主公。昔日袁氏兄弟雄踞南北。文遠一樣視其為無物。塌頓又如何能與袁氏兄弟相比?”郭嘉狡黠地笑道。

“說得好!”曹操一聲贊嘆。隨即又轉身對著張遼。“文遠。你放棄隨操出征是否想一力震懾鮮卑諸部?”

“主公英明!”曹操地反應讓張遼由衷地佩服。一臉敬佩地說道:“回稟主公。我大軍主力供二十一萬。為全殲塌頓。至少需要出兵十五萬。剩下地五六萬兵防守鮮卑是足夠了地。不過鮮卑人既然能繞過主公直接去了~陽。其身后必然有人指點。若是此人蠱惑鮮卑諸部乘機進攻幽州。我軍雖能在主公勝利回師前擋住鮮卑人。而且還獲得了隨后征剿鮮卑地最佳借口。但鮮卑人地騎兵卻破壞幽州好不容易恢復地局面。而遼留在幽州。以遼在鮮卑人心中地威懾力。自然可阻止鮮卑人不自量力地念頭。至于鮮卑人。反正此時不便于我軍以武力相對。倒不如用些手段。讓他們自己廝殺為好。”

“嗯……”曹操此時並不答話。卻微顰著眉頭思考起來。

“主公。數年前塌頓與軻比能聯袂來襲。文遠手中不過數萬兵亦將兩人擊退。如今塌頓自顧不暇。我軍留于幽州之兵力亦有數萬。再加上文遠。糧道卻是能后顧無憂矣!”郭嘉閃出身來說道。

“奉孝啊!那時鮮卑不過軻比能一家。如今塌頓雖無暇西顧。卻不得不提防鮮卑諸部聯手。這股力量卻比當年東西不能相連地塌頓與軻比能還要強大啊!”曹操此時也想到了鮮卑人之前地種種詭異地跡象。心頭不由得蒙上一層陰影。

“主公,正因為如此,文遠留在幽州便更有必要。以文遠在鮮卑人中的名聲,再加上數萬精銳嚴陣以待,鮮卑人是必要考慮出兵是否劃算。”郭嘉繼續說道。

這時張遼也插了進來,說:“主公,遼留守幽州也並非沒有把握。廣寧閻柔部尚有機動性極強的三千騎兵,這也是威懾鮮卑人地一招好棋。況以閻柔再鮮卑諸部的名頭,亦能勸阻那些本就不願與我軍為敵的部落。”

“嗯!閻柔此人操也極為看好,確是北地難得的人才。不過文遠啊,你適才說到把握,那你究竟能有幾成把握?”曹操問道。

“有五萬精銳留守,至少有四成把握。加上我,便再能增加一成。加上閻柔,又可增加一成。如此一來便有六成,已基本立于不敗之地。接下來便是分化鮮卑諸部,又可增加幾分勝算。還有主公此陣必勝之結果,也為鮮卑入寇加了幾分猶豫,這便有了近七成把握。還有最后一招,此招一出,鮮卑人絕對不敢引兵南向!”張遼說到這里,那臉上地自信、自傲之色已是溢于言表,這純屬是這些年不斷勝利和身后數萬精銳給了

底氣。

“哦?”曹操對張遼的分析自是信賴,但聽聞張遼仍舊留有后手,卻是心里好奇。

而一旁的曹昂三兄弟此時也被張遼剛才那一番信心十足的話語激起了源自父親曹操的那股血勇之氣,仿佛眼前的張遼依然化身為一座不可逾越地大山。

除了曹昂,曹、曹彰雖然知道這位姑丈名聲顯赫,但卻並未親眼目睹過張遼在戰場上的威風。今日雖然依舊不再戰場,卻是難得地讓張遼流露出戰場上才會顯露的氣勢。這讓曹、曹彰年輕地心里涌起了一種崇拜之情。

尤其是曹彰,這個曹操及其另類的孩子此時已經在腦海中模擬起張遼縱橫沙場地場景,而他則是那個緊緊跟隨著張遼的掌旗官,旌旗所知,全軍無不爭先恐后,追隨著自己的主將前進。想到這里,曹彰還忍不住“呵呵”的笑出了聲。

這下子所有的人注意到了曹彰,曹忍著笑拉了拉自己弟弟的胳膊,將他從夢游中叫醒。曹彰此時才覺自己無意間出了乖,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朝一旁的大哥曹昂身后蹭了蹭。

對心性單純的曹彰,曹操及張遼這些長輩均心中有數,並不會就此責備他。相反的,張遼還搞怪的對著曹彰做了個鬼臉,然后再繼續和曹操、郭嘉等人說話。

“文遠,你所言的后招是否與烏桓有關?”郭嘉執掌曹軍諜報,對情報的嗅覺比曹操更加敏感。

而曹操經郭嘉一說,也恍然間響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看來主公與奉孝都已經想到了。”張遼見到曹操和郭嘉的神態心中有數,反正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事情的詳細步驟郭嘉那邊都有存檔。

倒是曹純和曹昂幾人一臉的茫然,他們雖然身份足夠,卻因為職務及資歷的關系,並未能接觸到這一類曹軍最高級的機密。

曹操看了看曹純及曹昂兄弟,說道:“此事乃是我軍最高機密,一向是由文遠與奉孝直接向孤回稟,你等不知實屬正常。不過此時也是到了徹底解決此事的時候了,今日便讓你們知曉亦無不妨!”

“多謝主公(父親)信賴!”

曹純及曹昂兄弟自然是恭敬的感謝曹操,曹純倒是無所謂,曹昂也不算熱衷,曹彰就更不用說了。唯有曹對能夠觸及到最高機密,雖然只是即將不算機密的事件,曹也心中狂喜,這至少說明自己再曹操心中的地位並不低。

“文遠所言乃是徹底收編上谷烏桓難樓部。難樓部丁口數萬,隨時可抽出近兩萬大軍,這可是一股足以改變北疆局勢的力量。文遠入主幽州之初便和奉孝定下了以經濟滲透、利益誘惑為主的策反之謀,喂得就是從最底層的牧民開始,一點點掏空難樓的底子。經數年之功,難樓雖然依舊還是上谷烏桓大人,可是他的部落中已有七成以上的牧民被文遠事先安排過去的商人帶去的商品所誘惑,被如今幽州百姓的生活所吸引,再加上已經收買了數名難樓的心腹,和難樓本人的年紀,難樓部落作為烏桓曾經強大的一個勢力將消失在歷史中,成為一個僅僅記載著過去的名字。”

“啊!”曹純等人這時才知道張遼的底氣為何如此足,這招根本就是釜底抽薪之舉。

無論鮮卑人如何想,難樓部被收編,塌頓的三郡烏桓即將覆滅。鮮卑人若是還有些頭腦,不想曹軍隨即掉頭進攻,就一定不會此時給幽州找麻煩。或許還會有人向曹操請求出兵助戰,以獲取曹操的好感,以便在塌頓敗亡后于內斗中獲取曹軍的助力。

“妙招啊!雖然我並不清楚文遠究竟如何用經濟手段拉攏難樓部牧民,可是難樓部一旦歸于王化,非但是增強了我方實力,震懾了鮮卑人的野心。同樣也為將來收編融合鮮卑及匈奴各部提供了借鑒。文遠啊!你此舉意義重大啊!”曹純有些激動的說。

這一結果背后的經濟賬、軍事帳和政治賬曹操等人心中早已經算得清楚,但曹昂三兄弟卻是在曹純開口之后才明白此事還有如此好處,看著自己父親和姑丈那“本就該如此”的表情,曹昂三兄弟卻是更加的佩服這幾位長輩。

“既如此,孤夜傾向于文遠留守幽州。至于兵力調配,明日調兵時再定。閻柔依舊留下,解決難樓也需要這個難樓的熟人。”曹操很快就做了決定,“好了,時辰不早了,都早些休息,明日事情不會少!”

“末將(孩兒)(職)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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