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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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23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3:31

第三卷 第463章 各方算計!

益的誘惑並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抵御的,縱然是實力也不免會有些利欲燻心之人不惜鋌而走險。<>

    在城,曹操為了讓朝堂上眾口一詞的支持恢復丞相制,支持自己成為取消丞相制數百年後的第一個丞相,而在與自己的謀士秘密謀劃策略。

    在~陽那邊,為了抵擋曹操進一步從他們手中攫取利益,為了讓自己的後台老板有更多、更充裕的時間整軍備戰,為了自己堅持一生的理念,曹操的反對者們也在謀劃著對策。

    幽暗的屋子中,幾名身著官服的男子正圍坐在屋中央的火盆邊上烤火取暖,跳躍閃動著的火光讓人的臉部忽明忽暗,很有幾分詭異的氣氛。

    “主公傳來命令,要我們務必拖延朝中恢復丞相制一事。諸位可有問題?”

    “沒有!咱們這些最高不過一個六百石,大部分都是一、二百石的小官,不過就是在大佬的身後煽風點火而已,哪里會有難處!”

    “那些官員也非鐵板一塊,等不過是要牽制曹操,使其無暇南顧。諸位切不可拘泥于形式,單單關注如今朝爭這一件事。”

    “兄台言之有!不過諸位還需謹記,行事切不可大意!曹賊手下能人頗多,那郭奉孝手中的細作便好似惡犬一般,嗅覺相當靈敏。我等行事務必小心謹慎,切不可因小失大。”

    “謹記大哥教誨!”

    而在另一幢大屋子中,是***通明。屋中之人則均是朝中德高望重的高官顯貴尤其是楊彪、孔融二人們的背景使得他們在這群人中也是極為耀眼奪目。

    “如~陽倒是風雲際會。各家諸侯均有人在其中摻和。看來他們也是覺得曹孟德勢大難制了。想借此機會與我們聯手遏制曹操。”楊彪在敷衍了一路上問候他地人後。拉著孔融走到一邊低聲說道。

    “文先意欲與其聯手乎?”孔融手中端著酒樽。用玩笑地話語說道。

    “曹孟德勢大。若不引入外援。僅憑我等人之力。焉能對抗?”楊彪沒有正面回答。卻反問了孔融一句。

    “公不見何進乎?”孔融同樣沒有直接回答將話題岔到曾經地大將軍何進身上。

    “ !”楊彪吸了一口冷氣。“如何?”

    “引起勢。拒其兵!”孔融舉起手中酒樽一飲而盡。

    至此,楊彪也明白了孔融的意思以與諸侯聯手制曹,但只能借用諸侯的勢力絕對不能將諸侯的兵馬放進來。

    其實孔融這些話也都是廢話,經歷過董卓進京那段歷史的楊彪絕對不會願意歷史重現,畢竟那些各諸侯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況且就算是他向向那些諸侯借兵,那還得問問駐守在長安、宛城、汝南、廣陵這幾處要道的曹軍是否答應。此時曹軍的北伐可是已經結束了,而大將張遼也從幽州被調了回來,擺明了就是要準備繼續征討南方。那些諸侯雖然會在曹軍尚未出發前給曹軍找些麻煩延曹軍的出發時間,但要讓他們主動挑釁曹軍曹軍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他們卻沒這個膽量。

    “文舉王子由(偏將軍王子服)曾提議刺殺曹操,你為何極力反對?”

    在對聯手諸侯達成一致後楊彪也對孔融先前強烈反對刺殺曹操的提議表示了惑。

    “文先公子由雖為偏將軍,可他何曾有過兵權?與其交往者不過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國丈付完等人,亦是毫無兵權之人。沒有兵權,如何刺曹?此等人不過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之輩,焉能是曹操及其一群部下的對手?”孔融對這幾個極力表示要刺殺曹操的官員很是不屑,認為這群人根本就沒有一絲官員的風度,也同樣沒有可以值得稱道的能力。

    “文舉,話也不能如此說?王子由他們能有這份心思便算是不錯的了,只可惜老夫無能,若非文舉一力護持,便是性命也未必能保。如今削職在家,也只能徒呼奈何啊!”

    孔融眉梢一抖,心想︰您老還徒呼奈何?以您老的資歷,朝中眾臣基本上不是晚輩就是門生,再不然也能拉上個親朋好友的關系。

    若非忌憚您老人家這份潛力,曹操至于和你如此計較嗎?便是此次反對恢復丞相制,反對者也都是集中在您老的名下。弘農楊家的家世可是絲毫不屬于袁家的啊!

    但想歸想,孔融卻也不會去揭穿楊彪,沒這個必要啊!

    “文先公,曹操勢大不錯,可咱們也必須承認,若無曹操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如今天下必是如春秋戰國那般混亂。若無曹操,天下不知還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啊!”

    孔融這話有點狠,

    帝的如今只有袁術,可袁術偏偏就是楊彪的外甥,當手整治楊彪的理由便是他外甥袁術謀反。孔融如今是看的分明,楊彪卻是老了,有些看不清楚了,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楊彪,切勿為了些須僥幸心理,將整個家族全部賠進去。

    “文先公!”孔融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在注意他們,于是接著說道︰“先不談王子由他們是否能夠成事,即便是他們成事了,曹孟德的麾下大將是否願意罷休?莫要提起那些諸侯,若要為曹操報仇,僅僅張遼、夏侯便足矣,何須勞動那幾個鎮邊大將?王子由不是蠢材便是別有所圖,文先公務必小心謹慎才是!”

    此時孔融倒是極為感激張遼,當初那個從他手中接管北海的將軍如今也是威名赫赫,成為了與他平級的同僚。想起張遼曾經對他說過了那些話,孔融覺得低調一些也並非壞事。而反對刺殺曹操一事也同樣是因為張遼的那段話︰

    “官場爭斗我不管,只要照著規矩來,我便能保證主公不會用軍隊鎮壓。

    若是不依規矩,非要搞什麼花樣,休說到時候主公動怒,便是我,也同樣不在乎殺人!”

    那時候張遼的神中迸射出來的殺機可是實實在在的,經歷過黃巾軍圍城的孔融完全能夠感受到,他相信張遼絕對會言出必行,到那時,~=陽的很多人家就會血流成河的。孔融絕對不願讓這種事情發生!

    最關鍵的是在于張遼有:的幾次交談中,孔融對自己原本那種驕傲狂放、剛直耿介、不拘小節的作風進行了反省,也確實在朝堂上有所收斂。看問題時也能夠從更高的層面出發,而並不是僅僅局限在家族和個人的層次上。故而孔融雖然時常會否定曹操的建議,但孔融卻因為遵循張遼的指點均是對事不對人,也使得曹操並沒有刻意敵視孔融。如此也使得孔融的處境遠遠好于歷史上那種艱難。

    不過孔融卻不知道張遼真正的用意。

    其實張遼只不過是偶回憶起《世說新語》中的一則故事中有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出處,想到了那個在自己父親被收監前依舊鎮定自若的兩個不足十歲的孩子。那時候正是張遼剛剛喜得貴子的時節,抱著自己的兒子,卻正好遇到孔融來賀,此時便觸動了張遼心中那根還算是柔嫩的底線。張遼是想提醒孔融為自己和家人留條後路,不要讓無辜的孩子被牽連進來。

    此看來,張遼的提醒還是有效果的。至少孔融收斂了,明顯是思慮更加周密了,他不再會像以往一樣熱血上涌便沖動行事。雖然呀依舊忠誠于漢室,但他也能夠就事論事的去評價曹操的所作所為。張遼若知此事,必會欣慰自己無意之間又做了一件好事。

    “文遠,看看。”

    “別!這里均是機密要件,我非主事人,豈能隨意觀看?況且奉孝你也真行,這些東西也敢帶回家處理?”

    “這有何不敢?莫要忘記,我家與官衙不過百步距離,門口盡是主公派來的虎衛軍士,焉會有人敢動我的腦筋?”

    “小心無大錯!”

    “嗦!今日請你來可不是聽你說教的,而是有事相商。”

    “何事?”

    “我安插在~=陽的探子回報,王子服、種輯、吳碩這幾人正在商議刺殺主公一事。原本這幾人不過是些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之輩,甚至無需稟報主公我便能決定如何處置。可是昨日又送來消息,他們似乎和楊彪、孔融又有了聯系。此事一旦涉及世家望族,那便是潑天大禍。我已壓下此事,並將有關文件抽走,便是不欲讓主公此時知曉。請你過來,也是為了商量一個對策!”

    “不好辦吶!”張遼聞言頓時雙眉緊鎖,“此時正值恢復丞相制的爭議,若此事被主公知曉,天知道主公會如何想?搞不好就是滅門慘案,還真的是潑天大禍啊!”

    “若非此事如此嚴重,我又何至于如此小心?”郭嘉也緊皺著雙眉,這件事確實讓他趕感到了為難。“楊文先世代大家,同樣的四世三公毫不遜于袁家。孔文舉更是孔子之後,同樣為世家大族。而這二人偏偏還是士林聲望極佳者,雖之前因袁術之事主公貶了楊彪,但卻並未損及楊彪在士林的聲譽。若此事真要將這二人牽扯進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看不如這樣,我會一趟~陽見見孔融。奉孝你將此事不改分毫的告知主公,並將後果一並呈上,由主公決斷吧!”

    “也只有如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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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64章 受命!(上)

  黃子孫自古便有年末團圓守歲的傳統,即便是張遼的了年末也要回到父母身邊的。雖說此次又不能在年末與母親團聚,不過能和岳父、岳母在一起,也算是讓一直跟著自己的妻子好好的開心一下。

    相比十幾年前張遼第一次見到曹嵩的時候,曹嵩已經明顯的見老了。那時候曹嵩雖然肥胖,但絕對不顯老,頭發雖是黑白相間,但畢竟還是黑發居多。可是如今的曹嵩不但滿頭白發,精神也大不如從前,行動間也沒有了力量,十足的老頭子一個。不過當張遼一家站到曹嵩面前行禮時,曹嵩卻是咧開了嘴,送上滿臉不加掩飾的笑容。當見完禮之後更是將自己的親外孫、外孫女摟在懷中。就連自己的夫人想拉過外孫女親熱他也不許,活脫脫一個老小孩。

    張遼自然知道老人家需要什麼,他也不去管曹嵩如何疼愛自己的兒女,只是讓曹清帶著婉兒、罄兒和她們的兒女去陪著自己的岳母,畢竟婉兒、罄兒也是從小在曹家長大的陪嫁丫頭,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曹家人。

    “文遠,這次回來以後便不要再到地方上為官了。你看,父親、母親多疼愛小孩子啊!”曹德走到張遼身邊說道。

    “這我可說了不算,”張遼側過身說道︰“身入官場,便已是身不由己。便是主公這最高統帥,也不可能完全隨心所欲。”

    “唉!二哥我也不是說說而已,只可惜二哥資質平庸,幫不上你們啊!”曹德略有些慚愧的說。

    “二哥何出此言?主公欲成大業,不但需要文臣武將同樣也需要人掌管錢糧,打造軍械。子仲氣度恢宏,但于政務不過中平,卻能在倉曹掾一職上大放光彩,便說明天生我材必有用了。二哥操持家中事務,讓岳父、岳母安享晚年,讓主公不至為家中吃穿用度擔心這不也是在支持主公毫無憂慮的去拼搏嗎?”張遼笑著開解。

    “呵呵!還是遠知我。如此一說,二哥我也覺得自己不是那麼不堪了!”曹德聞言心情頓覺舒暢。

    “你豈是不堪大用之人?開玩笑吧!”張遼中想到。“若你真的不堪,老曹和大曹會將一家的經濟盡數交給你?曹家有錢則老曹也不會出兩億錢買個太尉玩。可是經過大曹起兵,曹家遷移,直到如今曹家非但經濟實力毫無退步,反而蒸蒸日上,可是全部是你曹老二在一手操持。.Com

    曹家二子一女,又有哪個是吃白飯?便是我家夫人,你的小妹也在我出征後將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

    對曹兄弟。張遼如今是真服。曹操就無須多說了。曹德也是人才。歷史上若非曹德與曹嵩一同遇害。曹家當不至于在曹操死後無人照看家族。曹、曹睿雖非昏庸之主。可與守成一道上絕對比不上曹德這位親叔叔、親叔祖。

    張遼登門已是臘十七。此時官府也該休假了。但是曹操精力充沛。絲毫不像是五十歲地人。快過年了在忙碌著公事。不過以曹營官員各司其職地情況而言。如今閑地蛋疼地也就是張遼了。

    人不能太過于得意。偷懶也是會遭報應地。張遼原本倒是不信。不過他隨後就明白。偷懶卻是是要遭報應地尤其是在別人都忙著地時候你還光明正大地偷懶。

    “文遠。如今你雖為執金吾過看你地架勢卻是未將執金吾當回事啊!”曹操看著自己這個慣會偷懶地妹夫。咬著牙說道。

    “呵呵呵!主公並非張遼偷懶。更非不重視執金吾一職。不過是公務依然被分解下去。我這主官只需等著下屬地結果就行。然後就是不定期地下去抽查嘿嘿。這就不能提前通知了。否則是看不出什麼真實情況地。”張遼嬉皮笑臉地回答。

    曹操沒好氣地瞪了張遼一眼。他地部下中能將偷懶這樁事情如此正大光明、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地也只有張遼。不對。如今還有一個曹洪也深受影響。漸漸有向張遼看齊地趨勢。想到這里。曹操又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張遼一眼。似乎是怪他將曹家一個年輕人給拐帶懷了。

    張遼是不知道曹操心里所想,否則指不定要怎麼感覺冤枉。不過就曹操那兩下瞪眼,張遼也覺得心里滲的慌。

    “文遠,古語有雲︰能者多勞。既然你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事務安排妥當,那操也要給你再加點擔子了。想必以文遠之能,當不至拒絕吧?”曹操笑著對張遼說道。

    張遼聞言一愣,這時候他看曹操的笑容怎麼都覺得很陰險。“原來曹老大在這兒等著咱吶!這下可好,之前的話說大了,如今想要圓過來也沒那麼容易了!”

    見張遼不說話,曹操笑意更盛,他說道︰“文遠,操率軍北伐烏桓時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幽州軍將士明顯

    從城帶出的精銳更加強悍。就說騎兵,出身幽州再戰損達到六成,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依舊死死的拖住烏桓大軍,而城的騎兵卻在數量相等的烏桓騎兵面前沒有討到好處。還有文遠身邊的五百精騎,更是以極小的傷亡將鮮卑人號稱無敵的王庭護衛軍都盡數殲滅,可謂真正的強軍也!然操曾詳加查探,卻發現幽州軍除了將士每日都有訓練之外,也就是伙食更好一些,其他卻毫無發現。操便納悶,難道僅僅是訓練強度與伙食便能讓兩軍將士有如此差距?”

    對于曹操的惑,張遼倒也顧不得曹操是否要給自己找點麻煩了,他正色道︰“主公,你以為,軍人是什麼?”

    “軍人?應該是軍隊的人嘛!”曹操雖不知張遼為何如此發問,但依舊做出了回答。

    “從古至今,真正能夠聞戰則喜的軍隊便只有當年那支縱橫天下無敵手,掃平六國的大秦軍團。這是因為秦軍真正是實施了軍功制,以斬首數量封賞將士。然而自大漢代秦,武帝獨尊儒術之後,文人輕視武將之風亦在抬頭,而世家豪門的存在也將軍功授爵制度破壞殆盡。我軍雖然強悍,天下諸侯之兵我軍皆能以少勝多,然而要想達到昔日那支大秦軍團的實力卻還遠遠不夠。”

    “文遠是想重現當年的大秦軍團?”曹操早些日子也曾聽聞過張遼似有此意,但大秦的無敵軍團早已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又豈是隨便就能夠恢復的,故而曹操也沒當回事。但今日張遼一開口,曹操便知道張遼絕對是玩真的了,當下里便有些擔心。

    可是曹操哪里道,雖然大秦滅亡已近四百年,很多當年的東西也因為兩場大戰而被銷毀,但是張遼卻偏偏是一個後世之人,他完全可以依照後世眾多專家學者經過無數年的考證研究得出的結果來力圖重現當年的秦軍。他甚至可以借鑒後世的軍隊訓練原則來訓練如今的軍隊,也同樣能借鑒軍隊思想工作的手段來嚴格軍紀,調整軍心。如此,或許張遼不能完全復制出那支無敵的大秦軍團,但是絕對可以打造出一支與之媲美的強悍軍隊。

    “主公,秦軍之強在于以軍封爵授田,漢承秦制,然軍功封爵授田卻已然廢止,如何能讓將士們有戰斗的動力?當然,如今田土大都有主,便是無主也不可隨意賞賜。但遼定下勛章制度,以不同的勛章獎賞有功之人。平日里佩帶勛章者甚至可以見官不拜,同時還能在軍餉以及退役安置上受到照顧。再加上兵役制度中對陣亡、受傷的將士及其家屬的豐厚撫恤,將士們變沒了那後顧之憂。如此一來,將士們出戰時自然是動力十足。即便是身處險,已無後顧之憂的將士自然能夠發揮出超乎平常的戰斗力這便是九千騎兵身陷四萬步軍中依舊奮力搏殺,傷亡過半已然死戰不退的原因所在。”

    “軍功?”

    “軍功只是象,關鍵是要真正將士兵當人看。我的軍中有士兵、士卒等稱呼,可是在正規的集會上,我始終使用的是軍人。我尊重我的戰士,我的戰士們回報的便是戰場上的勝利。”

    “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父母;君視臣草芥,臣視君如仇寇。”曹操幽幽的說道。

    “孟軻有些話不咋樣,不過有些話也有些道理。

    這句便很有道理。”張遼笑道。

    “文遠,孤欲將全軍數像幽州軍那般整編,你看可有難處?”曹操突然說道。

    張遼在和曹操這番對話後便已經有了預感,自然不會吃驚,但是他依舊面露難色道︰“難!不過這應該是好事,而且應該堅持的做下去。主公治下有八州之地,野戰軍超過五十萬,地方郡國兵的總數也大致如此。如今人口總數不過千萬出頭,可謂是以十人養一兵,對百姓的壓力太大。我們終究還是不能盡數學習秦人,用五百萬百姓供養一百萬大軍。若能夠在主公的治下盡數事實兵役制,並整編所有軍隊,我軍便能夠在保證三十到四十萬主力機動兵團的同時,裁剪十萬正規軍。同時在提高地方郡國兵的戰斗力後,亦能裁剪十萬到二十萬兵力。裁汰下來的戰士都是只要安置的當,便不會成為官府的負擔,還能夠為官府提供賦稅。如此藏兵于民間,一旦戰事開始,隨時都能夠從民間召集一支二三十萬的大軍,關鍵時刻便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力量!”

    “文遠,孤將整編全軍之事交與汝,汝可能接受?”曹操直起身子問道。

    張遼心中是不願多事,不過此時卻由不得他不接受,沒見曹操已經兩次稱孤了嘛。

    “遼謹遵主公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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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64章 受命!(下)

阿瞞,你是否又要讓文遠出遠門啦?他們夫妻好容閑日子,你就不能讓文遠多在家陪陪清兒?”飯桌上,曹嵩聽到曹操又要給張遼加擔子,也不管究竟是什麼事情,對著曹操便是一通埋怨。

    曹嵩最愛幼女,即便是長子曹操如何的事業有成、位高權重,曹嵩這個老父親也一樣可以為了幼女而不顧長子的面子。張遼身為女婿,曹嵩自然也是愛屋及烏。

    “父親,文遠大才,大兄麾下無人能及。如今大兄事業未定,自是要多多仰仗文遠之能才是。”就在曹操和張遼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時,曹德出來打圓場。

    “正是!正是!”曹操忙不迭的說道︰“文遠文武雙全,與幽州整軍更是成績斐然。北伐之時,幽州軍的戰力遠勝其余各軍。兒如今也是要勞煩文遠,將其余各軍的戰力提升起來。”

    曹操此人雖有些少年時混蛋,成年時強悍,但對于家中老夫,曹操卻依舊是孝敬有加。只要是曹嵩開口,哪怕說得再如何不對,曹操也一樣是唯唯諾諾。這並非沒有原則,而是恪守孝道,就是張遼面對張母時也是一樣。

    “父親……”曹清雖然喜自己的丈夫又被兄長拉去做事,但是她還是知道輕重的,自己的丈夫本就是兄長的屬下,即便是外戚也不能不聽命令。所以在曹嵩還想繼續說話的時候曹清拉住了曹嵩,止住了老父親繼續嘮叨。

    雖然中國人有“食不言”的統,不過在酒宴上卻沒這麼一說。如今在自家人的宴席上也因為引入了張遼搞出來的圓桌和高腳靠背椅,全家人圍坐在一起用餐,歡聲笑語笑顏開,很有溫馨的氣氛。故而曹家這頓酒宴也並非死氣沉沉。

    見曹清將老親的注意力轉移,曹操、曹德兄弟和張遼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相互間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既然酒席上可以開口,倒也是充分發揚後世酒席上談工作的風格,而且此時飯菜並未上桌,在岳父被妻子拉住,岳母忙著寵溺那幾個外孫子的時候,張遼有的是時間與曹操、曹德二人交談。

    “主……”

    “家中焉有主?”曹操揮手打斷張遼地話。

    “是!”張遼立改口“大兄。你要我依幽州軍之例整頓全軍。那是否也要實施與幽州軍相同地制度?”

    其實曹操早就告訴張遼在家中只需稱呼兄長即可。但是見多了後世那麼多寵臣失勢地例子地張遼又豈敢隨意稱呼。雖然看上去不免有些迂腐或者膽怯至于張遼一貫地灑脫、不羈地性子也不相符。可是這樣地小心謹慎才是真正地自保、存身之道。

    “嗯……不可可操之過急。操以為。還是一州一州慢慢來更加穩妥。”曹操說道。

    其實曹操即便不如此決定。張遼也會如此建議。中國歷代變法、變革之人。除了戰國時期成功地例子多一點。管仲興商強齊、李俚變法強魏、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強趙、商鞅變法強秦。但是自秦國一統天下以後。除了明代地張居正之外沒有成功地範例。即便如此。商鞅、張居正還有那些變法不成功地君臣們不是死于非命。便是死後被算總賬有就是變成了奸臣、昏君。就沒一個有好下場地。曹操要張遼以幽州軍為例進行全軍整頓也算是一種變法、變革。而曹軍雖然兵不為將私有。但是依舊要考慮各地將領地態度。張遼可不願自己成為類似商鞅、張居正這等倒霉地人物。更不願向王莽、楊廣等人一樣被人詬病。

    “文遠。操知道。你在幽州軍中曾單獨設置了一營。名曰教導營。便是專門對軍中有天賦、有戰功地士兵進行培養地地方。與我軍地新兵訓練大營只教授基本作戰技能和軍紀、軍伍訓練不同。專門按照級別教授與作戰指揮相關地知識。類似于如今各地開辦地武學。操可以從中看到如此做地好處。那便是軍中將士無須再戰場上用自己地性命來換取經驗。雖說如此也能避免將來地傷亡。卻可以讓他們減少傷亡。如今各軍正在組建樞密司。操想是否連這個教導營也讓各軍一並建立起來?”曹操與曹德換了個位置。向張遼這里靠了靠。

    見到曹操與張遼談及公務,曹德也知機的退開,一個能縱橫商海的人,在細節上是相當注意的。

    張遼既然有心變革曹軍體制,更是在青州、幽州連續兩任地方官員時期都對軍隊做了動作,那他自然也對曹操考慮過的問題早有打算。

    “主公……不,兄長,遼以為此事可行。

    ”張遼可是知道,後世的軍隊中教導營在戰爭時期的各軍中都是普遍的編制,為的就是在無

    中央全力支持的情況下自主的培養軍官梯隊。不過戰爭時期的臨時措施,一旦戰爭結束,就必須回歸到中央培養軍官的體系中來。

    “不過……”張遼越來越喜歡如此的說話方式,“這個措施在戰爭時期中央無法全力滿足各軍所需軍官需求的時候是可行的,畢竟各軍自己培養也能夠節約中央的財政支出。但是一旦戰爭結束,教導營的性質就必須改變,回復到只能夠培養士官這個級別。而所有的軍官在需要提拔之前,都必須經過各級武學的培訓和深造,以免我軍將不專兵的傳統被打破。”

    “文遠思慮周詳,那是否需要向樞密院那樣讓各軍推薦人選,然後集中培訓好再分發下去?”曹操對張遼始終能夠堅持軍權集中的態度是最滿意的,這也是曹操雖然可以看著有人彈劾張遼而不顧,但一旦過頭便立即打壓的道理。而且曹操也從不在使用張遼上做什麼提防,總是賦予其全權,任張遼盡力施為。為的其實就是張遼這一份始終不變的態度。

    “沒必要全部集中,教導營與樞密司不同。教導營更多的是將實踐總結歸納成理論教授下去,而樞密司則是將理論再度變成實踐的一部分。況且兩個機構的人員成分也不同,樞密司與教導營雖然都是從軍中挑選人員,可是不通文墨或者粗通文墨者即便能進入教導營,但卻絕對進不了樞密司,這就是知識的力量。我們只需讓各軍主將自行挑人組建各軍教導營,想必軍中也應該有類似機構,只需要完善一下組織結構就行,甚至連場地都不需要準備。但是準備全權負責教導營的軍官還是需要讓他們集中起來的,我需要給他們洗洗腦子,也需要給他們灌輸一下什麼才是正規的教導營職能。至于下面的教官,讓這些軍官在培訓結束後回去自己培訓就是。各軍負責的地域不同,戰術選擇、兵種配置皆不盡相同,我們沒必要要求他們完全一致。所謂教導營,就是要從實戰出發,再將實戰經驗總結歸納出來傳授給軍官的訓練營嘛。至于各軍教導營的效果如何,我們完全可以種中央派人到各軍中視察。定期的,不定期的,明的,暗的,一旦發現各軍敷衍了事或者根本就重視的,完全可以將主將調開。至于做的好的,呵呵,那就不用再多說了。”張遼說到最後笑了起來,他這一套東西也完全是大雜燴,不過張遼更相信眾人的力量和這個時代的聰明人的能力,他制定的東西並沒有太過于詳細的步驟和框架,一切都可以在教導營的架子搭起來之後由各軍自行定制。反正他張遼只看最後的結果,不會去關注過程如何。

    “就依文遠。”曹操的決心還是下的很快的,“不過在正式決定之前,操還需要征詢元讓、奉孝他們的意見。”

    “集思廣益方能免疏漏,遼並非狹隘之人,主……兄長無須擔心。”

    “嗯!想必元讓是極為希望夠指揮如幽州軍那般強悍的軍隊,估計此時操若將全軍一起入幽州軍那般整頓,元讓、公明、宣高三人一定極力贊成。哦!對了,還有子廉,這小子對你一向是言聽計從,他在並州雖未明言要整編軍隊,可是私下里卻為此事向操糾纏了數次。若知道要操決定整編,子廉必會再來糾纏。”

    “那樣也好。”張對曹操說的這些情況也一清二楚,“並州亦是邊地,無論是雁門還是太原、上黨,周邊皆有胡人部落,倒是與幽州極為相似。如今並州軍不過近四萬人,施行軍改整編亦不會影響太大。教導營一事可以在各軍中同時推廣,但軍改卻還是一點點來,先從並州開始倒是合適。”

    “並州卻是不錯。周邊有人的壓力,軍改時便會如幽州一般借此排除阻力。且並州與冀州緊靠,從城向西,過了壺關便是上黨,一旦有問題也好及時解決。文遠此議確實周全!”

    “不此事如今也無法實施,還得過完年才行!”張遼笑道。

    “操亦不會年還要壓榨屬下,這點文遠盡可放心!”曹操也笑了。

    “不要再說!飯菜已經上齊,都閉上嘴準備吃飯啦!”曹嵩開口打斷了曹操與張遼的對話。

    “吃飯!吃飯!文遠,你可是說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來,來,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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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65章 拖延時間也是一門藝術!(上)

遼對于曹操提起的全軍整編軍改一事可是放在了心上|他一味的偷懶。,但是他也並是一點追都沒有。否則他又怎會|竊高人們的著作?但是這畢竟是剽竊。即便別人不知道。張遼自己卻是心中有數。他還沒到那種可以自己都在心中無視這等|竊行為的的步。若是用後教育者們的話說。那就是這孩子良心尚存。還有的救。

    張遼想要青史留名。但卻又不想僅僅憑借著戰功剽竊的文章。歷代名臣評價最高者莫過于變法之人。即便是失敗者。只要他的私德不虧。即便他的行為再如何的混蛋。人|總是會給予其面的評價。比如王石。這家伙的變法絕對屬于混蛋胡鬧級。雖然很多法令卻是不錯。但是王安石一不因制宜。二不對執行者加強管理。對反對變法者更是不分原因一律打到。而他的兒子是混蛋到找人殺掉反對者的的步。不過人家管這叫征誅。而王安石手下則混蛋一群群。他的最主要的支持者與助手呂惠卿章曾蔡卞呂嘉問蔡京李定鄧薛向等人。盡是後人認定的聲名狼藉之輩。絕大部分都被列進了官修正史《宋史》中的奸臣冊。再加上王安石本人的偏執固執。官場士林以及民間對王安石的評介不怎麼樣。也就是王安石當時有皇帝的支持。本人又有真才實學。私德更是沒的說。這才逃過一劫。沒想他的那些助手們那倒霉。

    而張遼本人私德自是不虧。他不貪財。不好色。更有個好老師。即便是性情不羈。在這個文人開始更多的標榜個性的時代也不算過分。再加上他戰功顯赫文亦的到士林認可。只要在變法一事上稍有建樹。那絕對是歷史名人。受歷代膜拜。這也是張遼在青州幽州一定要親自主持法令修編的原因。那就是要佔個名字嘛。倒是那些真正修訂具體法條的人卻未能的以署名不此時的文人對變法雖不至于聞之色變但也絕不願意惹禍上身。秦國漢初錯的下場可不怎麼好。張遼如此行為他們也認為是張遼將風險自己擔了。還在心中斷的感謝呢。“文遠。軍改一事是軍政。然其中多有涉及民政者。若要變革。文遠當小心再三啊。”

    張遼在答應曹操之後便將此事告訴了郭嘉。郭嘉知道張遼有全面變革軍事體制的心思。想曹操會在此時開始軍改。如今所有的人。包括他郭嘉在內都是事務纏身也只能口頭囑咐幾句話了。“正是如此。主公才不欲全面鋪開而是選擇一的先行變革。我亦是此意各的風俗,情皆不相同。而古語方有南橘北之說。奉孝也言軍改雖未軍務。涉及民政。若是若是不顧的實情。一味強行推進。便是也會激起民變。此為遼不願見者。”

    “善。文遠來穩重。能如此便不至會有大變。

    不不知文遠意欲從:著手”

    “幽州軍改已經結束便是相法令也執行數年。對于軍改及所涉法令幽州官員已經十分熟悉。而我欲從幽州調官員相助。至于著手之的。一是州二是青。北方兩大邊的。幽州已經完成軍改。在動並州也算正理。況我家在並州如今也算一方豪強。又有子廉駐守並州。至少在執行上不會有太大的阻力。而青州就更簡單了。當年我便在青州進|過小小的變。若非戰事臨近。結果我又受命北上。估計青州此時該完成軍改。雖然青州軍被抽調部分隨我北上。最終成為幽州軍的基礎。可是依舊還有數萬老軍在役。軍改基礎尚在。阻力亦不會過大。”張遼說道

    “還有一點。青百姓多為各的遷入者。雖已經定居數年。卻依然不算根深蒂固的土著。十分便于文遠你施展啊。”郭嘉補充道。

    “白布更加便于繪。白紙更加于書寫。一窮二白最容革。只可惜如今的青州非建安初年那般窮困。但青之政均為遼執政時留下。如今繼續也不會有所反彈。這才是我不顧主公一的一的進行。而將青州與並州並列之緣故。”遼說道。

    “若果如文遠所言。並州青州很快便能如幽州一般將軍隊重整。只是主公正想著如何南下。如此大動干戈。是否會讓主公南下意圖受到影響?”郭嘉問道。

    郭嘉雖然是用的疑問句。可臉上的笑容卻說明郭嘉根本就一點疑惑之處都沒有。非但如此

    |他還相當贊成張一下便將兩州拖進軍改的做法。

    張遼和郭嘉都是主北伐結束後讓大軍好好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同時積聚足夠的糧草。並解決朝堂上的阻礙之後。大軍方可毫無顧忌的南下征戰。

    然而曹操在北伐結後卻是自信心爆棚。心想自己的軍隊連一向強悍的烏桓騎兵都輕松的敗了。同時能壓住鮮卑人不敢動彈。而且自己的水軍也是戰斗力驚人。使原本的長江天險根本就不再成為曹軍的礙。此時的曹操自然對穩扎穩打的建議絲毫沒有興趣。他只想著盡快的。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吞並吳楚之的。

    要說張遼的存在使的曹軍實力遠勝原本歷史上的曹軍。但同時也讓曹操治下的人口數量遠遠超過原本的歷史數字。這就使的曹軍雖然實力強悍但軍糧的儲備依舊不能算充足在經過了一場北伐之後。曹軍的軍糧也只能說是維持而已。這也就荀荀攸等人與張遼郭嘉都不贊同此時出兵南下理由。

    但是曹操也是有自己的解決之道的。荊州在平定巾之後便一直沒有大的戰事。而北方的戰亂也使的大量人口南遷。荊州因此而獲的了充足的人口和先進的北方耕作技術。在這十幾年太平日子里。荊州的糧食產量穩中有升。已經成為當時一個相當富足的產糧之的。後世有“湖廣熟天下足”之的湖廣之的便是如今的荊州。可見漢末亂世也更給荊州帶來了不好的好處。曹操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堅持立刻南下。他要用最短的時吞並荊州。最少也要吞並荊北的區這個荊州最發達的產糧之的。那時候他的軍隊便以擁有充足的軍糧。無須擔心缺糧之苦。然後將大軍在荊州進行休整。順便還能讓出身北的的士兵熟悉一下水性。以便休整結束之後的渡江南征。這一,也同樣的到了許攸等一批謀士的支持。故而曹操要立刻解決朝堂上的問題。然後毫無後顧之憂的南下。

    曹操這樣想也不能算錯。畢竟他的只是一場小規模低烈度的局部戰爭。以荊州如今的軍事力量和世家相互間的對立情緒。曹軍一旦南下。即便劉表還能夠活著。那些家和避禍荊州的名士們也很有可能會重演歷史上勸說琮降曹那樣說其歸降曹操。同樣的。荊州軍也絕對不會是曹軍的手。雖然他們也並非沒有實戰經驗。可是南方的土匪以及孫家的士兵的戰斗力又如何能與北方強大的胡人相比。即便他們當中還有文這的將領。可是曹軍的名將更多。而且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所以曹操的設並不能說一點道理都沒有。

    然而事情卻不可能如曹操設想的那般美妙。先不劉表本身的能力。就憑他單騎收復荊州的威望。只要劉表不死。除了那些名士們。荊州的世家是絕不會輕易倒向曹操的。至于軍隊的戰斗力也完全可以彌補。曹軍要速戰速決。荊州軍便可以城而守。用堅固的城防來彌補兩軍戰斗力的差距。抵御軍的進攻。只要能撐過兩三。曹軍軍糧立刻便會告急。那時即便荊州軍毫無建樹。曹軍也要撤退。而這一切並不是沒有人能看出來。至少張遼便知道。荊州的那幾個尚未出仕的年輕人就一定能算計到。而憑借他們在荊州世家中的人。借此影響劉表的決策也不是沒有可能。

    然後還有別的問題。南方三家諸侯。雖然此時還在相互爭斗。但是曹軍若是南下。天知他們會不會立刻罷兵聯手。要知道荊州的越。孫權那邊的周瑜魯肅。這些人可全都是出色的計謀大師。至于劉備那里。有徐州的大軍在。張遼並不指望他能出兵支援劉表。但是就算只是孫權出兵。也樣會增加曹軍難度。最終的結果八成以上還是無功而返。

    這一切張遼是通過後世的歷史事件反推斷出來的。而郭嘉荀等人卻是根據他們自己的認識推算出來的。張遼知道。這個可能性絕對在九成以上。而許攸等人能說戰略眼光還是欠奉。

    而曹操則屬于被勝利沖昏了頭。

    有鑒于此。張遼便是想方設法的拖延曹軍南下的間。他不在乎南方諸侯會多出準備的時間。因為曹軍的強大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他們拉平的。只要曹軍準備停當。張遼自然有辦法穩穩當當的吞並南方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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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65章 拖延時間也是一門藝術!(中)

孝啊!若非主公固執己見,我何至于出此下策?要嚴格保密,出的我口,入的你耳,切莫被第三人知曉啊!”

    張遼雖明白郭嘉並非多嘴之人,但依舊不自覺的叮囑了一句。

    “文遠放心,嘉不會告訴任何人。”郭嘉顯然也明白張遼的擔心,加上他自己也同樣是這種態度,對張遼的謹慎小心也就深為贊同了。

    “不過文遠啊,嘉對軍改一事雖然不明白,可是觀幽州軍軍改卻是十分輕松,且並未消耗多少時間。你這次祭起軍改這一措施,是否真能拖出大軍出征的時間?”

    張遼這回笑得可就輕松了,郭嘉正好問到點子上,可是卻是他早就籌謀已久的東西。

    “奉孝,幽州軍整時間短算不了什麼。首先幽州軍的基礎是數萬青州軍,他們已經能夠在青州接受過類似的整編,只不過到了幽州又進行的深入。而幽州軍正是以這些原青州軍將士為核心,再征召了幽州本地士兵和幽州的胡人士兵為血肉組成的軍隊。在基層軍官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我自然可以如臂使指般的自上而下的將軍改方案執行下去。

    再加上我、子龍、宣高均是們的老長官,在軍中還算鎮得住人,故而軍中沒有反彈。這也是我選擇青州與並州先行開始軍改的原因,青州自不必多言,並州則因為子廉,軍中對幽州軍改也不陌生,算是基礎不錯。但是一來是同時對兩地駐軍動手整編來兩州軍隊的基礎畢竟還比不上原先的幽州軍以時間較長也是難免。當時幽州軍該也用了半年之久方才初見成效,此次怎麼也不會低于半年吧?”張遼笑得很壞,但很是開心。

    “並州、青州同進行,嘉便以十月到一年為限,那也會使兩州駐軍在明年(建安十一年)冬季方能出征了。若要再對兗州、徐州等地軍隊動手,那該不會要一年以上的時間吧?”郭嘉可沒張遼那麼好的心情,他擔心張遼若是刻意拖延時間被曹操察覺那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奉孝放心!”張遼當然明郭嘉的心意,可是他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遼非蠢人,怎會將把柄授予他人?幽州整軍已經帶出一批合格的、有經驗的軍官,我將他們分別派遣至青州、並州i導兩地進行變革。ZHe此後便有三州之地的更多的軍官可以抽調,那時候只需要調動各軍便可。講徐州和青州駐軍對調,既不會影響戰事,亦不會影響軍改,同時……”

    “時還能收權!”郭嘉不待張遼說完便開口說道。

    “是!調兵不換將。將領即便是向培植私人也是無可奈何。況也不會影響前線兵力。主公怎會因此怪罪于我?”張遼笑得更加得意。

    郭無語了。

    自古以來上位者最擔心地便是武將地權勢過大而擁兵自重。以至于會威脅到君權。所以孫武被迫隱居、吳起出逃至楚國、孫:功成立刻身退、白起被殺、李牧避禍北疆、王剪求田問舍以求自保、韓信等開國名將一一被清除、霍去病死得不明不白、衛青也在韜光養晦中郁郁而終。這些名將地遭遇皆是君王提防武將地結果而發展到之後。便有了宋朝地文官統御武將地制度。

    張遼從投奔曹操之後一直在堅持不懈地做著地一件事便是制定一套制度使得軍隊不再被武將所壟斷。而真正地成為上位者手中地力量。無論是武學、將領護衛輪換制、將領定期輪換制是樞密院和各地樞密司以及軍糧、軍備地供給上。張遼都做了針對武將控制軍隊地限制。幽州整軍也一樣是一次將軍權歸于上地變革。否則曹操也不會動心思要將全部軍隊盡皆如此整編。雖然張遼要以此拖曹操出兵南征地後腿。可是張遼也不過只是要曹操晚一些時候出征。好讓軍隊地準備更加地充分。而他整編時調兵不換將地舉措只是進一步削弱了將領對軍隊地私人控制。有鑒于此。即便是有人攻訐他拖延時日。曹操只會視而不見。

    “你行!”郭嘉只能沒好氣地笑著。“真不虧精于算計地張文遠。每件事你最少要達到兩個或兩個以上地目地。真是如你自己所言。‘無利之事絕對不做’。”

    “利人利己是偉人。利人損己是聖人。損人利己是小人。損人不利己是蠢人!奉孝以為遼師那種人?”張遼笑道。

    “你?”郭嘉故意上下打量了張遼一番,然而笑眯眯的說道︰“除了不會損人不利己,前三者你皆有可能!

    說罷,兩人很有默契的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起來。

    “話說回來了,”兩人笑過之後,張遼又接著說道︰“主公南征,無非就是南下荊州,隨後已荊州之糧補充大軍,隨即再渡江征討江東。不過我對主公南征之策並不完全贊同,雖說主公如此定計是因為軍糧不足用,可是如此路線明確,實在是沒法不讓別人不聯手。”

    郭嘉也贊同張遼此言,不住的頜首道︰“我軍有強大的水軍,而且與荊州、江東的那些水軍相比,甘興霸麾下這些可以滔海踏浪的海上蛟龍又如何是荊州、江東的那些水魚能夠相比的。水軍幾次出戰亦表明但凡有水軍戰船能通行之水道,水軍便能發動攻擊。如此而言,會稽郡、吳郡、豫章郡以及荊州南北皆在我水軍的攻擊範圍內。況且水軍戰船卻要比步行省力,士兵登陸便能戰斗,完全可以直接攻擊江東腹地。可惜主公如今急于求成,也只能將水軍暫棄一旁了。”

    張遼為曹操拉來了甘寧,並支持甘寧組建了水軍,就是為了在南征時可以抵消、甚至是克制江東的水軍。而甘寧不負眾望,曹軍水軍也在幾次戰斗後擁有了與當今水戰主流派別所截然不同的戰斗方式。若是曹操能夠水陸並進,一舉蕩平荊州及江東地區可有八成把握。然而曹操急于南下,在軍糧有些吃緊的時候,也只能決定暫時讓水軍休息一段時間,等步兵拿下荊北地區,獲得糧草補給後再行協同作戰。

    “其實南征又何止這兩條路。”張遼可是對南征可是不至有一個作戰方案,“涼州如今韓遂獨大,但此人絕不敢輕易攻擊我軍。而我軍自北伐烏桓之後,已經能從幽州、冀州抽調二十萬大軍。如此,只需十萬大軍會合宛城、豫州及徐州我軍便可南下荊州、江東,水軍一顆從旁助戰。而另外十萬大軍則可派一將率領,攻擊漢中。

    張魯此人心思均在傳教上,屬下楊松又極為貪財,漢中當可旬月而下。那時再順勢進攻益州,佔據巴蜀之地,又可獲得一處絕好的糧倉。到那時,蜀地之軍亦可從上庸、~歸兵出荊州。只要穩扎穩打,規定三路大軍同一時間出兵,到那時,我就不信劉表、劉備、孫權還能夠聯手?”

    張遼說這番話的時候相當有自信,他可是很清楚歷史上數次南征的,大唐建國關中,先是取了關東、中原之地,然後便使大軍入川,使江南勢力的側翼頓時暴露,從而輕松獲取江南。宋朝也是先攻克蜀地,最後進攻南唐。蒙古人滅南宋亦是先克四川、雲南,從西部包圍南宋。清朝雖然沒有先攻克四川,但是同樣在進攻江南的時候派兵入川。而到了二十世紀,日本人進攻中國時他們同樣也想復制這一條進攻的道路,只不過被中**民硬生生的堵在了山西,未能如願罷了。

    所以張遼這一戰略選擇也絕對有道理,最多就是不方便沿江而下,但要沿漢水、走上庸卻是沒有問題。只要動作夠快,荊州軍隊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因為他們全部被宛城的曹仁吸引住了。

    這一條作戰路線也並非沒人提及,曹操的樞密院就在數月前做出了攻擊漢中、益州的作戰預案。樞密院以曹真為首的這幫年輕人從某種程度上講應該都是張遼的弟子,他們接受了張遼的培訓,自然是對張遼那“不走尋常路”的戰略思路做了部分或者全部的繼承。如此,在曹操已經流露出要南下荊州的意圖時,樞密院依然還能多加一份攻擊益州的計劃便正是于此。只是一來曹操心急。二來如此動作更大,必須等待軍糧到位方可行動。再加上許攸等人以進攻漢中便會使荊州警覺為理由,使得曹操將此機會束之高閣。

    但是張遼不在乎,他本就是要拖延曹軍出兵的時間,等待軍糧、軍械等準備工作相繼到位,又怎會在乎荊州的警覺。在張遼眼中,益州這個從戰國時便成熟起來的大糧倉可是比荊州更加有吸引力。況且雖然益州不缺少精兵良將,但是張魯和劉璋這兩位諸侯卻絕對要比劉表、孫權、劉備這三位強人好對付多了。

    歷史上的劉表單騎平定荊州,那是何等的豪雄!孫權、劉備都是開創一國的君王,也是被後人公認的梟雄。至于張魯、劉璋,一個拘守漢中,一個困守益州,不過兩個守戶之犬。雖然蜀地道路難行,可是攻擊難度確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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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65章 拖延時間也是一門藝術!(下)

嘉對張遼的分析點頭稱是,戰爭說穿了就是有組織、打群架,在本質上和黑社會爭奪地盤、利益沒什麼區別。既然此,那麼對手的反應就是最關鍵的。如今是曹老大一家獨大,佔據了大漢這塊盤的一般還要多,手下馬仔、小弟數十萬,金牌打手、狗頭軍師一大堆。

    如今曹老大要消滅別家勢力,成就一個大一統的勢力,那其他的勢力焉能坐以待斃,于聯手就成了他們必然的選擇。

    “主公要快速南下,先行平定荊州。若僅僅是吞並荊北就到此為止,這也並不算不可以接受。雖然孫權、劉備一定不會坐視劉表被滅,但只要我軍動作夠快,絕對可以再孫權、劉備的援軍到來之前攻克襄陽。而且只要一支精騎、一員良將,能夠在攻克襄陽之時拿下江陵。到那時,即便是孫權、劉備聯袂而來,再加上劉表殘軍,三家聯手亦不能讓我軍後退。只可惜……”

    郭嘉說到此處便不再繼續,張遼知道,曹操雖然還能夠以冷靜的頭腦主持著日常事務,甚至是軍隊改革這樣的大事,是對南征卻是有些剛自用,聽不進勸告了。.***﹞

    後有人說曹操在赤壁大戰後曾哀嘆郭嘉的早逝,放言“若奉孝在,孤何至于此?”。然而此時張遼卻清楚看到,即便是郭嘉真的好活著,也絕對無法勸阻曹操一意孤行。

    要知道,當初曹操攻克荊州之後便要提兵南下時並非無人勸阻,荀攸、程昱,甚至是一貫低調自保的賈詡都曾經出言勸諫過曹操,然而他們全都沒能成功,可見曹操當時固執到什麼程度。而今因為張遼的橫空出世,使得曹操的力量遠遠強于歷史同期,北伐的一帆風順也讓曹操視天下諸侯為無物。于是,還未拿下荊州的曹操便已經固執己見了,這不能不說是張遼的提前到來和極力謀劃而帶來了副作用。

    “若是主公能夠忍耐一時,讓我軍先取漢中,劉璋暗弱,益州又曾經經歷過權力爭斗,內尚且不穩,縱有良將亦無力出兵。搜/搜/9/9/9﹞我軍此時便可從漢中、宛城、徐州三路並進,以甘寧、陸遜之水軍清除長江天險,何愁南方不定?”張遼此時也沒有了笑容,眉頭糾結,臉無奈。

    “可惜勸不得啊!”郭嘉看著張遼,半晌後突然嘆了句。

    勸不得!確實勸不得!

    張遼和郭嘉剛才那些分析和理由難道曹操本人就不知道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以曹操治軍多年的老道經驗,根本就不需要張遼他們提醒便知道先取漢中的好處。然而曹操依舊不采納,那就不是眼光的問,而是心理的問了。

    對于心理問,別說是張遼、郭嘉,就算是將後世最資深的心理學家和心理醫生過來,都對曹操沒有任何辦法。別忘了,曹操本人就是一個理極其堅定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疑心病極重的人。.***﹞用後世的話說,那就是曹操很可能有潛在的精神疾病,應該是一種強迫癥。遇上這類人,一旦他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除非將其人道毀滅,否則絕對不可能扭轉他們的決定。用俗語說,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頭不回”!

    若非如此,以張遼、郭嘉在曹操面前的地位,又如何會無法勸阻曹操?當所有人都無法勸阻曹操的時候,他們兩人也只能私下里動一下手腳,來拖延出兵的時間了。畢竟曹操只是堅定了下,卻沒到所有準備都不充分的情況下強行南下。

    “文遠,你知道嗎,根據我的計算,我軍在不出兵的情況下,到了秋收時,軍也只有兩三個月的盈余。若是此時出兵,一旦受阻,軍糧消耗就控制不住了。文若如今也有些坐不住了,若是我沒有估計錯,就在過年前文若便會趕到城。”郭嘉說道。

    張遼對荀要到城毫不意外。﹞在他的眼中,曹操和荀的組合就像是楚漢爭霸時的劉邦與蕭何的組合,都是一內一外,配合默契。所不同的是曹操在各方面都超過了劉邦,而荀則是在智商上不遜蕭何,卻在情商方面遠遠不及蕭何老練。這也是最終導致荀、曹翻臉的個人因素。

    對荀年末北上城張遼不抱任何希望,就連剛才說話的郭嘉也同樣對荀此行毫不看,他們兩人正是因為對曹操的了解才做出此判斷。不過荀此行即便無功,也不至于會有危險,故而兩人一點都不擔心。何況他們心中還存著荀未必一絲希望都沒有的僥幸心理,雖然明知可能性幾乎為零,不親眼所見,終究是不死心。

    想到此處,兩人心

    的笑了笑,只是他們都在對方的笑容中看到了絲

    張遼和郭嘉雖然表面上都是瀟灑不羈的人物,熟悉他們的人全都知道他們二人根本就是心思細膩,深沉老辣的家伙,同時也是善于自保之人。.\﹞郭嘉做事從不避開曹操,便是與張遼交往密切,也將一切放在曹操面前。而張遼雖然率大軍在外,更是位高權重,卻始終為曹操謀劃著集中權力。于是,雖然有人彈劾張遼,卻無法從從根本上動搖張遼和郭嘉在曹操心中的地位。

    對于荀與曹操的矛盾,郭嘉勸過,張遼也勸過,不過此時荀過來,兩人打算袖手旁觀了。

    理由只有一個,避免在曹操心中留下他們結黨之嫌。

    郭嘉、張遼交人所共知,他們與眾人關系和睦也是事實。但是和睦卻不代表聯盟,他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曹操有一種郭嘉、張遼與荀聯盟的印象。要知道,曹操身還有個許攸,那家伙對投奔曹操後獲得的地位早已不滿,再加上他自己那讓人難以接受的臭脾氣,他在曹營幾乎就沒有朋友。在這種情況下,他算是絕對的孤臣,加上他與曹操昔日的交情,在曹操面前還是很有些話語權的。﹞若讓他尋到什麼把柄或者是縫隙,絕對是個會壞事的人。

    “看來目前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兩人商量了天,對拖延時間一事就只有這麼一個對策了。郭嘉不禁感嘆,可是領導的權威勢必需要維護的,即便他們認為曹操的決定再如何的有缺陷,一旦曹操明確下達命令,他們還是要無條件的執行。如今他們也就是接著曹操還要先解決朝堂上的問題,並未明確下達大軍南下的命令,然後提前用整編軍隊的名義拖延時間。

    這件事只有張遼能做,不單單曹操將整編的事務全權交與張遼,也是因為張遼的動作不會讓曹操認為他們在拖時間。

    郭嘉知道,張遼是要讓先行整編並州軍和青州軍,然後將整編結束的這兩支軍隊加上從幽州調回來的幽州軍與豫州、徐州、宛城的曹軍對調,然後再整編從前線調回來的軍隊。如此一來,整編並州軍和青州軍的時間加上軍隊對調的時間,只要稍稍懂一些手腳,就能夠拖延大半年,那樣一來,秋收也就臨近了。郭嘉是極希望張遼能夠順利的將曹操出的時間拖延到建十一年的七月,到時候即便是曹操依舊不采用先取漢中的策略,大軍攻克荊州時繳獲的軍也遠遠大于開春後南下。

    “雖然只有一條途徑,也總比一點沒有?”張遼始終在保持著他自己的樂觀態度,雖然他也時常皺眉頭,不過張遼始終認為樂觀比悲觀好,至少那樣不會讓自己太過于難受。

    “文遠,你動作之時可要小心啊!切勿露出破綻!許子遠可是對你相當不滿的!”郭嘉提醒道。

    張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許攸張遼其實在一開一點視態度都沒有,甚至還對他有些好奇。袁紹個帥哥,也是驕傲的世家子弟,他能讓他認可的人不但要有真才實學,便是外貌也不能過于遜色。初次許攸,張遼確實證明自己猜測許攸是個帥哥完全正確,也就是當時自己正在走神的想著袁紹喜歡找帥哥是不是“寡人有疾”的時候漏掉了許攸的招呼,結果便引來的許攸的不滿。再加上許攸和張遼之間權勢的差距,也使得許攸始終在隱隱的針對著張遼。

    “呼!”張遼深呼吸,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整編軍隊,改革軍制是奉了主公令。

    所指定的改革計劃也絕對是嚴謹的,符合快速、穩妥的原則的,在這方面沒人能從我制定的計劃中找出問。許子遠若要找麻煩,那就讓他盡管來。不過若是他找不到真憑實據……哼哼!休怪我到時候翻臉無情!”

    張遼記得歷史上的許攸是因為自恃取冀州他勞功高卻不得重賞,于多次出言譏諷曹操,最終被殺。如今的許攸似乎是改變了|多,言辭間謹慎了。但是張遼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許攸的性格,他在袁紹麾下的毛病會一一出現的。那時候便是張遼出手之時,張遼是絕不會容忍始終有人在給自己找麻煩的。

    “奉孝,請放心。拖延時間不但是一種手段、策略,有時候也是一門藝術。正所謂大道三千,事事無不可涉及大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找到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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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荀彧來了!

走了郭嘉,張遼轉身向自己的臥房走去。剛打開門,妻子的聲音。

    “夫君,郭郭走啦?”

    這個對郭嘉特有的稱呼是張遼在與郭嘉玩斜叫出來的,曹清作為張遼的妻子,自然也是知道的。曹清這也是收到張遼的影響,否則她便是待字閨中時再如何“彪悍”,也不會如此稱呼友人。

    “走了!時辰也不早了,他若還不回去,我可要擔心他媳婦找上門了!”張遼在婢女的服侍下邊脫外衣邊笑著回答。

    他們夫妻間也無需要注意什麼影響,這里也不會有別家的探子,兩夫妻話語間承這種玩笑性質的對話。張遼認為這樣很能夠調節夫妻間的感情,夫妻二人之間常常樂此不疲。

    當張遼剛換上女送上的臥室內穿著的便服,曹清便就手遞上一杯剛沏好的香茗。

    “夫君請用茶!”

    張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夫人的手藝越來越好啦!”

    “還不是你教好!每日無所事事,天天練著,還能一點進步都沒有?夫君不是說過《賣油翁》的故事嘛,妾身這也是手熟耳!”

    “哈哈哈!”張遼開心的大笑,剛才與嘉在一起時對曹操固執己見的那絲憂慮也蕩然無存雖然曹操決定要以張在幽州試點成功地例子將軍事及相關制度地改革推廣開來。但臨近年末。再有需要也得推遲到年后開始。張遼也不會閑著。他將優先整編並州、青州兩地地計划及理由洋洋灑灑寫了數万言。這里就看出張遼早早地弄出便于書寫、保存地紙張以及標點符號地好此。沒有沉重地簡牘無需因為要減少文件分量而盡量凝練語句。張遼可以用完全地白話文來詳細地闡述他地想法。不過鑒于張遼基本上照搬幽州軍改万字也不過半天工夫就寫完了。

    青州那邊因為經過一次整編▲如今地青州刺史又是經歷過幽州軍改地臧霸。張遼直接就建議曹操下令。命臧霸做好軍改地准備。待新年一過由臧霸親自在青州照著幽州那般進行改革∥時曹操這邊也會派出人手幫忙。以平衡解決地方和軍方地問題。張遼只需要關注青州地消息脖不時地抽查就可以了▲並州那邊張遼會親自過去。和曹洪一起主持改革。

    同時~可是他十五年后第一次回家。

    張遼地計划在曹操面前沒有任何地阻礙就通過了。|不死書庫|說實話。曹操還真地擔心過張遼是否會借此機會繼續勸阻他南征。然而曹操地擔心顯然沒有了依據。張遼地計划怎麼看都是最節約時間地此他甚至不惜在新年前地几天還要曹操追加命令讓並州、青州官員提前有個准備▲兩州一起進行改革。也看不出任何拖延時間地地方。至于張遼全盤計划中地調換前線軍隊回后方整編。更是不會影響到曹操地南征。這就是曹操心情愉快地大筆一揮。給予了張遼肯定地批復。並完全滿足了張遼提前命令青州、並州官員做好准備地原因。

    其實對于這一次地軍改擴大。張遼是准備直接將幽州地制度照搬地只不過有關服役年限張遼准備再做調整。這才有了要並、青兩州官員提前准備地需要。原先幽州軍改規定士兵地服役年限最少是三年但是可以根據實際情況予以延長。事實上幽州軍完全就是以延長服役年限來做地。這其中涉及到加入幽州軍地很多胡人士兵並不願意離開軍隊這個可以讓他們吃穿不愁只需要付出血汗地地方?是張遼在曹操決定再次推廣軍改后決定將普通士兵地服役年限最低定位五年。若是五年之后士兵依舊不能恭候晉升到士官必須退出現役。若是本人卻有一技之長▲又願意留下地。則可以申請成為志願兵。一直服役到歲。並由軍隊安排退役。唯有立下戰功地士兵可以申請提前退役。這是對立下大功地士兵地褒獎。也便于鼓舞士兵在戰斗中奮勇殺敵而提前退出軍隊∥時還能夠確保新兵及時地補充二對軍隊地更新換代▲士官地服役年限則根本就沒有最低年限一說。張遼在征得曹操地同意后。直接將服役年限改成了退役年齡。根據士官級別地不同。最低一級地一級士官退役也要等到歲。然后兩年一級往上遞增?級士官要到54歲才能夠退役。至于士官長。那基本上只要是沒有陣亡或自己不申請便直接服役到最高年齡0歲。這就從根本上保證了曹軍能夠擁有大批經驗豐富地基層軍官。從而保證軍隊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保證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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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殉道者荀彧!(上)

“文若,別來無恙乎?”

“荀彧見過明公”

“古人就這點麻煩,見個面也這么多禮還是以前好,握個手就完事,最多遇上子再擁抱一個就成,哪像如今這般繁瑣”看到荀彧和曹操那一套久別重逢的禮節,張遼雙眼一翻,又差點崩潰了肚子里不住的嘀咕,腹誹著老祖宗搞出來的這套禮節

不過輪到張遼自己的時候,他卻依舊一絲不茍的向荀彧行禮,他可不愿意因為自己的特立獨行而變得與眾不同如果說十幾年前從馬背上摔下來時的張遼在這個時代就猶如混入沙子里的黃金一樣耀眼,如今的張遼卻好似一塊被沙石完全包裹住的黃金,單從外表根本就看不出區別

不過也不知是張遼自己過于敏感還是別的原因,張遼并沒有從荀彧的眼神中感覺到他有什么情緒讓張遼奇怪的就在于此,要知道,荀彧此來就是要勸阻曹操緩緩南下,而張遼郭嘉則是他可以爭取的盟友,但以張遼、郭嘉的態度,是絕不會主動單獨與他會面的,那此次見面就應該有所示意可是荀彧卻絲毫沒有表示,這才讓張遼感到奇怪

接下去的事情發展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荀彧無論是在與鄴城諸人行禮時,還是在會鄴城的路上,他都絲毫沒有提及南征的意思就連曹操為荀彧舉辦的酒宴上,荀彧雖然是妙語連珠,與眾人談笑風生,也同樣沒有絲毫涉及南征以及朝堂上的爭執就算是許攸故意將話題向這兩方面引,也被荀彧不動聲色的化解于無形

不過這個插曲倒是讓在場諸人對許攸不滿者心中大感快慰,雖然荀彧為人厚道,沒有讓許攸下不了臺,可是大家都是聰明人,哪有不知道許攸吃癟的道理?

酒宴中,荀彧和曹操坐在一席,兩人言笑晏晏,倒不像是談論到公事的樣子而一側的樂聲和中間的歌舞聲也讓有意窺聽的人一無所獲這時候張遼雖表面不在意,但是他也同樣暗中關注著曹操和荀彧那一席在同樣豎起耳朵無果之后,張遼甚至想試試讀唇術只可惜這個技能無論是前世的張遼還是今世的張遼都沒有學過,于是張遼依舊是無可奈何的暗中叮囑自己回頭一定得在家好好對著鏡子練習一下唇語

就這樣,這次歡迎荀彧的酒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而借著即將過年的喜氣,這么一群官員中也無人將矛盾擺出來惹人討厭就連許攸也在試探了荀彧一次后便不再出手,鄴城的整個官僚圈子是一片和諧

結束了酒宴,張遼一出門便棄馬上車,和郭嘉湊到了一起,兩個人需要交換一下他們對荀彧此行的看法以及他們將如何應對荀彧到鄴城后可能引發的變化

“文遠,你能看出文若究竟是何用意嗎?”郭嘉在車中皺著眉頭說道

張遼搖搖頭他此時確實沒有看出荀彧究竟心里在想什么,甚至從荀彧的一舉一動中也沒有觀察出任何端倪

“奉孝,你與文若相識遠早于我,難道你今日也毫無收獲?”張遼反問

“文若何許人也?當年他娶了中常侍唐衡之女為妻時,書院同窗譏諷其是閹宦假子,可文若面對撲面的指責依然面不改色如今他久歷宦途,那就加讓人不可捉摸啦”郭嘉苦笑道

荀彧娶妻一事張遼也知道,此時當初物議甚大,也就是荀家底蘊深厚,荀彧又少有才名,被清流中一干大佬看好,這才漸漸消除了影響不過唐衡之女卻是個賢惠之人,張遼曾不止一次拜訪過荀彧的家,對接待他的荀夫人唐姬印象極好

張遼的手指不住的在馬車的板壁上輕叩著,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下意識動作郭嘉則倚在車壁上,雙手抱著暖手袋瞇起了眼睛,他同樣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馬車走的并不快,在臨近年之際,城中百姓多要做過年的最后準備,大街上行人甚多,馬車也只能慢悠悠的前進張與一群護衛雖然只能騎著馬隨著馬車慢慢的走,不過他們去能夠欣賞著城中百姓的生活百態,倒也沒有心煩之虞

張遼不喜歡坐車,他出行時從來都是騎馬,今日若非要和郭嘉商量事情,他是絕不會登上馬車的這個時代的馬車可遠不如后世張遼曾經乘坐過的西方的馬車,且不談全套木質的車軸、車輪那吱吱呀呀的聲音,車廂內的空間也沒那么寬敞,至于減震就別談了無論是減震彈簧還是減震鋼板都不是這個時代的工業水品能夠制造出來的而道路也同樣不如后世的平坦易行,使得馬車一路上吱吱呀呀、搖搖晃晃,張遼在車中頗有回到甘寧的戰艦上之感

搖晃著的馬車中,張遼和郭嘉依舊沉默不語,今天荀彧的行為確實是讓他們二人感到了困惑然而郭嘉突然間睜開了雙眼,猛的坐直了身體

郭嘉的動作立刻讓同車的張遼反應過來

“奉孝,莫不是你知道了文若的心思?”

郭嘉此時又突然身體一軟,重倚靠在車壁上,他扭過頭,聲音略有些顫抖的對張遼說道:“文遠,我……我想文若是否會支持主公立刻南下?”

郭嘉的話好似被重錘敲擊的大鼓聲猛的再張遼腦海中炸開,張遼的臉色唰的一下嚴肅起來“奉孝,你的意思是,文若可能想藉此機會讓主公的力量受損,來平衡朝中漸漸要一面倒的勢力劃分?”

“呵……但愿我的想法是錯的……”郭嘉苦著臉說道

張遼的心中立刻開始盤算起來,他要推演郭嘉這這種估計究竟有幾成可能性

荀彧忠于漢室這是可以肯定的,他出山后先入袁紹幕府后進曹操幕府喂得就是選擇一個強人,助其成就霸業這個“霸業”可不是什么奪取天下的意思,在這個時代,霸業不過是從春秋時齊桓公“九合諸侯、尊王攘夷,成天下諸侯之霸主”的意思也就是說,荀彧支持曹操成為實際執掌漢朝政權的人,但絕不希望曹操篡漢然而隨著曹操實力的不斷增強,曹操自己是尚未表現出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可是曹操的不少部下卻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思別人不說,就是張遼和郭嘉便是其中之一如此一來,荀彧勢必要平衡各方實力,已達到他“輔弼曹操霸業,保存漢家天下”的政治理想而曹操在北伐后有些信心過頭,要在糧草、軍備均準備不周全時便南下荊州,荀彧也同樣和張遼、郭嘉等人對此行動不甚看好

若是如此,荀彧便可期待曹操兵敗,從而實力受損,不能再全面壓制朝堂上的反對力量那時候……

想到這里,張遼不愿再繼續想下去他心中明白,荀彧若有此心思,十有便是源自這個理由

“奉孝,文若如此想,他可有何策安撫主公呢?”張遼又想到一個問題

郭嘉嘆了口氣,說道:“文若可以全力勸說楊彪等人,恢復漢初丞相執政之勢,使主公名正言順的執掌朝政而不為人詬病”

“他就不擔心一旦……”張遼有點不敢再說,雖然他如今身后的實力也相當強悍,可是對于曹操這位歷史上的強人,張遼依舊不敢輕視這也是他始終告誡自己要圍繞在“以曹操為核心的領導班子周圍,莫要爭強好勝,隨意出頭”的原因

“文若這是在賭啊”郭嘉緩緩地說道

張遼這時候明白了,荀彧確實是在賭博他要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來實現他自己的政治理想這根本就是一個為了理想而不惜生命的殉道者

馬車中這時候再一次沉默下來,張遼、郭嘉面面相覷卻無言以對,耳中唯有吱吱呀呀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

“主公,文若先生可否與主公談及南征一事?”

酒宴結束后,故意拖在最后的許攸與董昭回轉身又找到了曹操問及荀彧之事

“文若并未提及此事不過以孤之見,文若應該與奉孝他們一樣,不會再阻攔孤揮軍南下了”曹操拈著長須,著眼睛說道

“這……荀文若何時如此知趣了?”許攸可不會相信荀彧會突然間轉變,何況他對荀彧的敵視基本上和對張遼等人的差不多,若是不壓倒這些曹操起家時的心腹,他許攸何時才能占據高位

“以荀彧與張遼等人的交情,他們或許是要商議之后方才會再次勸阻主公?”許攸用猜測的語氣說道而且為了聽起來不至于有挑撥離間之嫌,他還刻意注意的用詞

曹操沒有理會許攸的話,微笑道:“文若、文遠,皆為孤之股肱,此言子遠休要再提及時辰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

曹操說完便轉身向里走去,留下董昭和一臉愕然的許攸

董昭微微搖頭,對許攸如此表現心中實在不屑荀彧與曹操已經產生分歧那也就罷了,張遼何許人也?那可是曹操麾下頭號大將兼曹操的妹夫,即便曹操會忌憚張遼如今的人望、威信,可是張遼卻始終表現出自己對曹操的尊敬和忠誠故而除了曹操之外,便是曹家公子亦不能動搖曹操對張遼的信任,許攸此舉不過妄作小人而已以張遼在曹家的地位,董昭相信,用不了多久,許攸這番話便會傳到張遼的耳中

董昭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家丁和侍衛,對許攸說道:“子遠先生,不早了,昭先告辭了”

說完話,董昭朝許攸略略一拱手,不待許攸開口,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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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467章殉道者荀彧!(下)

荀彧在鄴城并未置辦產業,他卻也不至沒有落腳之地,荀攸可是一直跟在曹操身邊,以他的地位,其住處也就僅僅稍遜于曹操以及夏侯惇、張遼些需要家中有寬敞地方練武的武將

然而此時荀攸家中卻沒有兩人見面后一貫的欣喜,荀彧、荀攸一回家,荀攸便嚴令家人、仆役不得接近自己屋子二十步范圍,而他卻拉著荀彧進了屋子并將門窗全部關死

“文若,你今日究竟與主公說了什么?”荀攸這時候才將憋在心里許久的問題問出來

荀彧微笑著看著荀攸,但并沒有直接回答,卻說道:“公達,你這里怎么沒有茶?”

“你……”荀攸搖搖頭,轉身打開門,叫過外面的家仆去準備茶葉及茶具并將平時儲存的山泉水煮沸后送來

“稍等一會兒,過會兒就送上來現在可以說了嗎?”荀攸問道

“急什么”荀彧微笑道:“公達,欲則不達啊你養氣的功夫可是大不如前哦”

荀攸也笑了,只不過他這是無奈的笑,他可沒想到荀彧也會吊人胃口了不過此時他心中原本的擔憂也減弱了不少,荀彧能如此輕松,想必不會有什么壞事

飲茶早就已經成為士大夫的習慣,只不過在張遼推出沸水沖泡的炒青之前,茶葉的飲用是相當繁瑣的西漢王褒的《僮約》曾有這樣的記載:“舍中有客提壺行酤汲水作哺滌杯整案園中拔蒜斫蘇切脯筑肉臛芋膾魚炰鰲烹茶盡具哺已蓋藏舍后有樹當裁作船上至江州下到煎主為府椽求用錢推紡惡敗傻索綿亭買席往來都洛當為婦女求脂澤販于小市歸都擔枲轉出旁蹉牽牛販鵝武陽買茶楊氏池中擔荷往來市聚慎護奸偷”從中不難看出當時的茶已經成為社會飲食的重要一環

但是相對于手續繁瑣,還有添加了蔥、姜、蒜的茶水,用炒青的手段加工的茶葉以其飲用時的簡便以及香氣的自然讓士人為之推崇于是這種不添加任何調料的飲茶方式提前了千年出現在中國的大地上

一杯香茶下肚,荀攸看著荀彧,鄭重其事的說道:“文若,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你猜到了?”荀彧放下茶碗說

“這很難猜嗎?雖然酒宴上無人能聽到你與主公的談話,可是主公的表情卻絲毫沒有不悅,我也就只能以你支持主公及早南下來推斷最終得出你希望……希望看見主公兵敗的結論文若,不知我說的是否有錯?”

荀彧抬起頭,嘴角兩邊上翹,露出微笑道:“沒錯我便是如此想的”

“你……你瘋啦”荀攸猛的驚呼,不過他立刻又將聲音壓了下去,然后看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文若啊,你是否想過,那些士兵都是我軍的……軍中還有文遠這樣及其護短的將軍,若是他們知道,你……”

“他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荀彧此時也苦笑道:“若我沒有猜錯,文遠此時應該能夠猜出我的心思了”

“何止文遠啊”荀攸嘆道:“文遠與奉孝同行,以奉孝的智慧,不待到家便能猜出你的心思而曹公或許知道的早,畢竟你如此的變化實在過于奇怪”

“這又如何?我原本就沒想要瞞過他們”荀彧淡淡的說道:“曹公堅持盡快南下,若非冬季行軍實在消耗太大,此時我軍便應該已經渡過黃河了如今我送上一份支持,曹公焉能推辭?須知反對者中文遠與奉孝的威望、資歷實在太高,而在公達你與元讓、子和兩位將軍沉默不語,賈文和亦是明哲保身而閉口之時,許攸、董昭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與文遠他們抗衡的,否則曹公也無需急調仲德回鄴城現今我反而支持了曹公的南下計劃,曹公便無需仲德趕來便可以此說服文遠、奉孝,且又不會傷害眾人的關系,曹公何樂而不為?”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文若,我說的是你此舉是否會讓文遠與奉孝視為背叛?而曹公若真的兵敗荊州又是否會遷怒與你?據種種情況分析,我軍一旦南下,荊州及江東三家諸侯聯盟的可能性極大也就是說,我軍兵敗的可能性也同樣極大文遠雖不說是愛兵如子,但他若是眼看著我軍將士因為此次南下而遭受不必要的損失,在無法遷怒曹公時,文遠是否也會將怒火轉移到你的身上?”荀攸面帶憂容的說道

“可能性極大”荀攸說道:“但正如文遠曾說過的:在鍋蓋揭開之前,誰都不知道鍋里的菜究竟煮成了什么樣子曹公南下,可是結果我們此時卻并不知曉,一切都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能水落石出啊”

荀彧說話的時候還笑了笑,這非但沒有減輕荀攸心中的擔憂,讓他對荀彧的心態有了不好的猜測

“文若,你這是……你……你……你難道想……”荀攸言辭失措,不知該說什么好

“公達,還記得文遠曾說過的一個泰西之地的故事嗎?”荀彧的聲音絲毫沒有變化,和荀攸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現在還有工夫想文遠講過的故事?”荀攸有點哭笑不得了

“公達,要淡定”荀彧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一股狡黠的笑容

“你……什么不好學,非學文遠的痞氣?”荀攸真有點感覺眼前的荀彧似乎有些陌生

“如今我才明白,文遠的處事風格卻有好處至少自己過得心安理得對了,你想到我剛才提到了那個故事了嗎?”荀彧依舊是淡淡的語調,淡淡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

“文遠見多識廣,便是我亦不如也可他講過的故事太多,倉促間我哪里能猜得到?”荀攸真是有些無語了

“呵呵盜火的普羅米修斯泰西那邊的人名還真的很有意思啊”

荀攸的臉色終于大變,雖然他猜到了荀彧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這與親耳聽到荀彧說出答案完全是兩回事然而深深了解荀彧的荀攸也明白,荀彧能做出此種決定,那便是無法再勸了

看著興致勃勃的研究著茶具的荀彧,荀攸內心憂心重重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抬頭向天上看去,心中卻暗想:“文若啊,你又何苦如此?這劉家的江山難道真的還值得你不惜性命的去保全嗎?這些年我的經歷告訴我,劉家真的是氣數已盡,勉強維持又有何意義?慢說曹公尚未有別樣的心思,如今的局面不過是文遠等對漢室已無信心的部下造成的,你又何必因為一個尚未形成的事情而拼上自己的性命?唉真不知你如此做是像普羅米修斯還是治水的大鯀?但愿你能成那好運氣的愚公”

當荀攸無奈的仰望著黝黑的天空時,鄴城此時還有兩個人也在抬頭看天

曹操此時抬著頭,看著冬季的天空中閃亮的星星,臉上全然是一副萬事了然的表情

“文若,汝之心思孤豈會不知然孤并不介意汝如此心思,只要汝在一旁看著便好,看著孤如何一舉克服荊州,收降劉表至于皇室……”

想到這里曹操的臉上流露出的卻是一種混合著迷茫、憐憫、不屑的神色,這位大漢的臣子,曾經發下宏遠死后只愿為“漢故征西將軍曹侯”的曹操確實還未曾想到該如何對待劉姓皇室

“忠臣?逆臣?文王?武王?啊……究竟孤該如何對待你呢,我的陛下?誰又能夠告訴孤,股究竟該如何選擇呢?”

曹操閉上了眼睛,默默地感受著冬季夜晚的寒冷

而在張遼的家中,張遼此時也無心于妻兒一同嬉戲,他只是坐在窗邊,右臂架在窗臺上,側著身子,抬著頭,同樣看著那片閃爍著冷清星光的天空

“沒想到奉孝竟然會如此猜測可是文若究竟是不是真的就如奉孝所猜測的那般心思呢?可能性……不敢想了但是若要如此,那些將士不就等于白白被葬送掉了嗎?我為什么想到這一點時會心有不甘?我是將軍,正所謂慈不掌兵,我怎么還會有這種心態?這絕對不是不甘心,也絕對不是被人算計的不忿這似乎還是一種軟弱,一種心底深處的軟弱呵呵原來我終究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冷血啊這也好,至少還能說明我終究還是個正常人對,正常的人但是正常人也不愿如此就被你荀文若算計啊?你放任曹老大南征是為了平衡你所謂的朝中勢力,可是已經勢若水火的勢力間如此便能夠平衡嗎?文若,你這才是真正在玩火啊變法虛緩,可站隊卻絕不能夠中庸,除非你始終秉持著中立的態度可文若你早已經沒有了中立的資格你苦心為曹老大謀劃戰局,為他穩定后方、運送糧草,在旁人的眼中,你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曹操心腹你如此苦心謀劃,又有何人能夠知曉?殉道者?當年那些狂熱的太平教徒便是如此,難道你荀文若也要以生命來實踐自己的信念?可悲可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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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郭嘉出手!

間過得飛快,從冰雪消融到大地回暖不過數月的功的一年到來,歷史又將翻開新的一頁。

建安十年,郭嘉第二次趕到了幽州,這一次他是為曹操以及大軍北上來打前站的。

對于這個朋友,張遼自然是親自出城十里相迎,兩人一路說笑著回到了薊縣。自張遼離開曹操身邊,從青州開始獨自主政一方之后,和郭嘉就不似以往那般頻繁見面了。不過兩人的練習卻始終沒斷過,每個月最少也有兩三封信,用來詢問各自事務上的一些惑并交流一下思想認識。可以說這兩人的信件未來若能保存下來,也不會比那什么《曾國藩家書和《傅雷家書的銷量差。最起碼是忠實的反應了這個時間段中最真實的歷史。

許久未見的好友見面自然是十分歡喜,兩個伶牙俐齒的家伙更是一見面就相互斗起了嘴,雖然讓一旁的田豫等人感到有些吃驚,不過有張新這個熟知二人的家伙在,也沒有人擔心什么。倒是陪同的眾人被二人的連珠妙語逗得哈哈大笑,甚至不顧自己也同樣騎在馬上,前仰后合之下差點有人落馬。

一場歡迎宴會,眾人盡興而歸。至于郭嘉的來意,他自己不說,也不會有人湊過去詢問。以郭嘉的身份地位,總脫不開那些事,反正有張遼在,幽州官員們根本就不擔心自家的利益受到損害。

在送走了眾人,郭嘉和張遼果然又圍坐在書房的茶幾邊,一面品茶一面聊天。郭嘉也確實是帶著曹操的意思過來的,不過以他和張遼的交情以及這兩人的性格,也確實從來不用不本正經的態度談事情,即便那是極其重要地正事。

“兩件事。這便是我此次到幽州的目的。”郭嘉隨手觸摸著炭爐上煨著的水壺,口中隨意的說道。

“說吧,我洗耳恭聽。”張遼則在一邊準備著茶葉和茶具。

“這火有點小,你就不能多放點炭!”郭嘉突然又岔開話題。

“慢工出細活!要想泡出好茶,每一個步驟都不能隨意,否則一壺好茶就給毀了。”張遼根本不介意郭嘉說什么,隨口回答。

“嘿嘿!”郭嘉笑了笑。“主公采納了你去年地建議。已經將原本?集城地二十萬大軍裁撤了七萬余。如今城只剩下了十二萬出頭地軍隊。”說到這里。郭嘉閉口不言。只是笑看著張遼。

“裁弱留強本就是主公一貫堅持地。當初牧野之戰和城初定。降軍均在十余萬。主公不都一一遣散。何況冀州財政如今依舊吃驚。那些家族私底下也動作不小。主公地財政上無法支撐龐大地軍隊。倒不如裁汰弱軍以保留剩余精銳地軍費充足。這是主公自己英明決斷。跟我沒關系。”張遼抬了抬眉毛說。

“得了!別在我面前假正經地。”郭嘉突然笑了。語氣也不再如剛才那般公式化。“靠!咱們到底誰是文官?誰是武將?還有啊!好歹你也年長我一歲。就不知道讓讓我?”

“哼!”張遼眼睛一抬。鼻孔朝天。傲氣十足地說:“也就是你。才能在某家面前打打官腔。拽拽酸文。換了別人。你看誰敢!”

張遼這話雖是霸氣十足。郭嘉卻還真沒法反駁。張遼這家伙明明是學問精深(別人認為地)。又有著鄭玄弟子地身份。但偏偏就抱著自己地武將出身不放。一旦遇到看不順眼地人和找麻煩地家伙那是絕不會輕易放過地。建安五年之前還好。那是張遼還講究個情調。遇到麻煩也只是想些陰謀詭計地往上使喚。絲毫沒有煙火之氣。但這之后。或許是隨著曹操地位地高升。張遼地脾氣也大漲。再遇到如此事情。從不去和別人耍心眼。直接以勢壓人。如今除了原先地那些老交情。還真沒什么人敢招惹張遼。

可郭嘉心里明白。這依舊是張遼地自保之策。軍中威望甚高地張遼決不能再在地方上讓眾人敬愛。所以不能讓人愛。那便不如讓人怕!這也是在曹操威信日漸深重后。這些元老重臣中地軍方將領不約而同地選擇。

郭嘉心中感嘆,但表情絲毫不變,倒是露出難得一見的“賤賤”地笑容。這是他們昔日在兗州終日飲酒作樂,高談闊論時常常做出的怪樣。

“文遠,我是真的佩服你!知道嗎?那些被裁撤的士兵在主公擠出錢糧放了遣散費用后,又得知主公還親自下令命各地將領過問他們的安置,嘿嘿,如今那些回到地方的士

了主公在民間最大的支持力量。軍隊人數的減少費,卻能夠反過來多收些稅糧。受過訓練的士兵返鄉,不但原本有些難以推廣的后備役建立起來了,那些流于形式的鄉民自衛隊的訓練也開展起來了。而且他們的存在,還使得民間的世家勢力受到了遏制。最讓人叫絕的是,主公此舉卻也消了那些保皇派散步主公欲擁兵自重,意圖篡位的謠言,更是讓其他諸侯放心大膽的相互廝殺。嘿嘿!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計策,不但主公心中欣喜,便是賈文和那從不服人的老頭兒據聞也在私底下擊節叫好啊!”

郭嘉對張遼的佩服確實出自真心,雖然他也有辦法化解那些問題,但絕對沒有張遼這般舉重若輕,只用一招裁軍便達到如此之多的目的。天下的諸侯如今誰不是巴不得手下兵力越多越好,又有誰敢于率先裁軍?也是張遼這樣從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才會出此奇兵!也就是曹操這樣雄才大略的雄主才敢接受這樣的建議!

但是張遼卻根本不為郭嘉那些夸獎之言所動,裁軍之法在他看來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后世的共和國為了大力展經濟,追求科技建軍,不也同樣將百萬大軍裁撤了個干凈。有些事情不是古人腦子笨,而是他們眼光不夠長遠。或說他們建軍的思路不對。就連曹操這樣被后世公認的能夠接受新鮮事物的雄主不也是在張遼數次建議,將其中利弊詳細解釋,又有青州、幽州的不少實例擺出來,曹操才最終接受的嘛。

而且張遼此時卻還在考慮郭嘉一上來就提裁軍的事究竟為了什么?

如今各地曹軍的兵力最雄厚的便是城的曹操本部和幽州的張遼所部,拋開各城池的守備兵力不算,一個是十二萬,一個是十一萬。而并州曹洪軍不過三萬,長安夏侯淵手下大軍五萬,宛城及豫州地區的曹仁、陳登統兵三萬,徐州于禁統兵兩萬,再加上兗州、青州各有一萬精銳,曹軍如今共有精銳陸軍二十八萬余人。再加上甘寧、陸遜的三萬余水軍將士,曹軍野戰兵團的總兵力不過三十二萬左右。但是根據情報,荊州劉表的兵力就不下二十萬,孫權和劉備也各有七八萬精兵,涼州韓遂有六七萬西涼兵,還能召集十萬西涼羌人,漢中張魯也有十萬信徒,益州劉璋亦有兵十萬余。再加上匈奴、鮮卑、烏桓和遼東公孫氏,曹軍的數量實在是不夠多的。

“兵力數量?看來曹老大是想強調北伐的困難,他還是如歷史上那般,想以君威震懾草原各族,然后揮兵南下,先統一天下啊!”張遼此時明白的郭嘉和他胡扯的用意。

張遼是始終堅持在南下前一定要先收拾了北方的敵人,而歷史上的曹操卻是僅僅將死跟著袁家的塌頓消滅,而放過了鮮卑和烏桓諸部,更是對公孫家以安撫為主,沒有動兵。張遼甚至可以肯定,若不是塌頓收留袁紹的兒子,曹操甚至會對塌頓也網開一面的。

“年輕時那個熱血沸騰,以能任職征西將軍為榮的曹孟德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曹操可是一個真正以利益為上的雄主了!”張遼心中暗自提醒著自己。

不過很顯然,曹操對張遼還沒有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郭嘉此次前來,一定是身負了曹操交待的協調自己的任務。否則以兩人的交情,郭嘉沒必要那般繞圈子。

張遼想到這里,心中有了底。對于曹操的想法,張遼沒有意見,反正早打晚打都沒什么關系,但最終的戰略目標卻不能改變。也就是說,暫時放過一些敵人沒什么,但北方一定要入張遼所計劃的那般被牢牢控制住。深受后世大一統觀念影響的張遼是絕對不想看到自己的國土上還有分裂勢力的存在,尤其是自己偏偏還是邊疆守將的時候。

張遼這時候也不急著說話,此時正好水開了,張遼將用小勺在兩個茶杯中放了少許茶葉并示意郭嘉倒水,口中說道:“奉孝,實話實說。主公打算暫時放過何人?”

張遼刻意將“暫時”二字咬了重音,他這是告訴郭嘉,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但是我的信念刻意延期卻不會改變。

郭嘉此時臉上展開了笑顏,他知道了張遼的選擇,也同樣明白,自己此次的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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