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02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四七章 霍爾尼科娃


    “唉,放開她!”聽到女人的喊聲,郭守云的腦子里靈光一下,他想到這個作風冒失的女人是誰了。

    話說他前一次來莫斯科的時候,那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向白宮示威,同時呢,也是為了迎娶妮娜回遠東。為了給他的莫斯科之行造勢,維克托專門在莫斯科找了一個很出名的記者,原本的打算,是給郭守云做個專訪的,擴大一下的他的知名度,但是後來因為出了變局,郭守云匆忙潛離莫斯科,那場許下的專訪也不了了之了。

    從上次前往莫斯科到現在,時間相隔的並不算久,郭守云也還記得這些事呢,而這個突然跳出來沖擊警戒線的女人,毫無疑問,肯定就是當初那個漂亮嫵媚的記者小姐了。

    想起這些,郭守云感覺有些好笑,他琢磨著這女人膽子還真是不小,當初自己受千夫所指,她敢跳出來給自己說話,而今呢,自己地位高高在上,出入都有大批隨從,而她呢,竟然跑出來沖擊克里姆林宮衛隊的警戒線。這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可她叫什麼來著?郭守云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記不得了。他只記得這女人好像是塔斯社的,而且當初也幫了自己不小的忙,可是這名字......

    心里想著這些,郭守云推開擋在身前的波拉尼諾夫,而後快步走到前面,制止了兩名正將女人朝警戒線外拖拽的衛隊士兵。

    “一場誤會,這位是我的朋友。”站在兩名衛隊士兵的面前,郭守云伸手扶住女人的胳膊,笑道。

    兩名士兵回頭看了看郭守云,而後猶豫了一下。老實說,別管是誰的朋友。硬闖這個衛隊警戒線也是一款罪行,重罰談不上,可至少要交給安全部門,以便對其身份做出嚴格地調查。但是話說回來。郭守云的身份不是一個“誰”字就能解決的,作為克里姆林宮的衛隊士兵,眼前兩人都知道出席會議地代表中,什麼人是最不能招惹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事往小里說,那就要打鋪蓋卷走人,往大里說,那這小命都很難保得住。

    兩名士兵猶豫了六七秒鍾的時間。隨後彼此交換一個眼色,就那麼把身子一挺,給郭守云行了一個禮。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邊。

    “遠東代表郭守云先生關切新聞自由,注重民權意識的彰顯,”就在士兵退到一邊的同時,剛剛整理好身上衣物的女人,輕聲笑道,“這可又是一個活生生地宣傳素材,嗯,而且還貼近時下的輿論引導方向。”

    “哦?”女人三言兩語將郭守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你,這算是演地哪出啊?”

    “郭先生難道不知道用你來稱呼女士是很不紳士的嗎?”女人一伸手。老實不客氣的挽住郭守云的胳膊,同時語氣親密的說道,“怎麼,是不是忘記我的名字了?”

    “呵呵,這個......”郭守云揉揉鼻子。不無尷尬的說道,“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咱們不妨重新認識一下。”

    “當然不介意,那是我的榮幸,”女人用左臂緊握著郭守云的胳膊。同時伸出白皙纖細地右手。笑眯眯的說道,“原塔斯社一線記者。如今的進步日報獨立撰稿,霍爾尼科娃,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米沙。”

    “噢,米沙小姐,”郭守云這才記起來,人家的名字叫霍爾尼科娃。

    “先生,這里談話不方便,進去吧。”這時候,站在後面地波拉尼諾夫上前一步,湊到郭守云的耳邊說道。

    對于波拉尼諾夫所說的,郭守云自然也能意識到,從剛才霍爾尼科娃站到自己身邊那一刻起,這四周“嘁哩喀喳”的相機抓拍聲就絡繹不絕,像他這麼個公眾人物,絲毫的緋聞,都能成為人們茶余飯後最好地談資。當然啦,對于這些東西,郭守云並不介意,如今地俄羅斯正在大談性解放,年輕一代把這東西同西方民主直接掛鉤,因此緋聞之類的東西對于他這種年輕地商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像霍多爾科夫斯基,他的緋聞就接連不斷,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年輕人群體中獲得的支持率很高----好色亂交固然要不得,但是偶爾無傷大雅的緋聞,卻是一種親和力的體現,因為人們能夠從中直接感受到這一類公眾人物的人性,他們會發現這一類高高在上的人,其實和自己也沒什麼區別。

    “怎麼樣,米沙小姐,如果你覺得風頭出夠了,不介意換一個地方聊一聊吧?”郭守云在身材上,比這個身材修長的霍爾尼科娃還矮了一點,因此他不得不湊到人家身邊去說話。

    老實說,這段時間霍爾尼科娃過的有些淒慘,《進步日報》是什麼玩意啊?三流的小報,而且還是剛剛開辦的,總發行量不到五萬份。這次蘇維埃擴大會議,《進步日報》連個現場采訪的入場券都沒拿到。而這次霍爾尼科娃之所以玩了如此冒險的一手,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報社的股東們給了她一個承諾,如果能夠拿到第一手的消息,哪怕是一條,董事會也會劃給她百分之十的報社股份。報紙是小報,但是能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足以解決霍爾尼科娃目前生活上的困難了,更何況她本來就要借此機會同郭守云建立進一步關系的。這年頭全俄經濟凋敝,普通人要想謀個出路可謂難于上青天,對于身材容貌出眾的霍爾尼科娃來說,她要是想過上舒心的日子倒也不難,畢竟她的身體就是最佳的競爭武器。可是這女人從小就很有野心,她的願望是做一個世界知名的記者,而不是一個整天躺在床上供男人玩樂工具。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霍爾尼科娃都在打郭守云的主意,她在被塔斯社除名之後,就去過一次遠東。一方面想要見見郭守云,一方面呢,也想加入他的遠東傳媒。但是這玩意怎麼說呢,女人長得漂亮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遠東有莎娜麗娃和尼基塔、拉麗薩坐著,她這個狐媚的女人,就別想湊到郭守云身邊去,尼基塔用一張十萬盧布地票據,就把她打發了。而那張票據呢,卻被霍爾尼科娃撕了個粉碎,畢竟她志不在錢,而且她還覺得那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這次好了。郭守云來了莫斯科,而那幾個該死的女人都沒跟過來,霍爾尼科娃找到了機會。她要不擇手段的扒上這棵“大樹”。

    “當然不介意,”霍爾尼科娃緊緊挽住郭守云地胳膊,好像唯恐一松手這大活人就會飛了似的,“不過我希望那地方是大克里姆林宮的會場,而且我還有兩個助手在外面。”

    霍爾尼科娃說著,又伸手指了指警戒線外圍的兩個中年人。

    “呵呵,那兩位是你的助手?”順著霍爾尼科娃手指的方向,郭守云朝兩個因激動而面色漲紅的中年人看了一眼。老實說,雖然這兩個人穿了記者常備的多功能采訪馬甲,但是郭守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個家伙絕不是干記者這個行當地,他們更像是小財主。

    “至少今後幾天是,”霍爾尼科娃性子倒是很開朗,她湊到郭守云的耳邊,吹氣如蘭的說道。“其實,那是我地老板,郭先生幫幫忙吧。”

    說實話,郭守云現在倒是沒對身邊這個狐媚女人動什麼歪念頭,他很樂意給人家幫幫忙。畢竟人家曾經也幫過他。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郭守云笑著說了一句,而後扭頭對波拉尼諾夫吩咐了兩句。

    要隨便帶幾個人進克里姆林宮。那是不可能的,郭守云本事再大,也必須按規程來。霍爾尼科娃和她的兩名“助手”,由于沒有宮內辦法的出入證以及擴大會議籌委會所下發的采訪證,因此要想進入宮內,就必須接受防衛官的一系列審查,這里面包括身份的核對、驗審以及隨身攜帶物的盤查。

    幸好的是,郭守云並不急著去大克里姆林宮,因為他要等,等到會議正式開幕之後再過去,不給霍多爾科夫斯基預留求和的時間,在他看來,這場爛仗必須打,不打老霍就記不住教訓,他今後會更加囂張。正是出于這一點考慮,郭守云親自陪著霍爾尼科娃做了入宮地驗審,有不少能夠簡化的手續,也就統統簡化掉了,不然的話,這三個人恐怕只能趕上明天的會議了。

    而郭守云的這一做法呢,顯然讓兩位《進步日報》地股東產生了誤會,作為傳媒人,他們雖然沒干過記者的行當,但卻知道郭守云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家伙,遠東實際意義上的霸主啊,前階段,聲名顯赫、家資百億的古辛斯基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之前,大家都知道霍爾尼科娃與郭守云有些聯系,畢竟這女人之所以被塔斯社除名,並封殺了一段時間,其根本原因就是她做了傾向于郭守云一方立場地報道,可大家不知道地是,這女人竟然和郭大貴人走得這麼近,這個......這個問題看來值得董事會慎重研究一下了。

    媒體嘛,什麼叫媒體?媒體靠什麼生存?毫無疑問,媒體的生存,就要靠准確及時地新聞播報。而一個第一手的、獨家的報道,可以讓一個原本不起眼的新聞機構名氣大增,那隨之而來的,就是銷售量的大增,影響力的擴散,大批廣告商的資金投入。第一手的、獨家的報道從何而來?毫無疑問,要靠大牌的記者,而記者又如何成為大牌?毋庸置疑,靠關系。一個沒有關系的霍爾尼科娃,充其量就是長的漂亮,可以讓男人眼前發亮的女人,說她是記者她也算是,可要說她不是,那也未嘗不可。但是現在......她顯然是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四八章 全會上的民主複興


    有了郭守云的幫忙,霍爾尼科娃拿不拿采訪證已經無關緊要了,她與報社的兩位股東,很如願的在會場後方的記者席上得到一個寬敞的位置,而他們帶來的采訪機,也堂而皇之的放到了主席台的發言席上。

    不得不承認,霍爾尼科娃是一個很有眼光的女人,她從前一次郭守云來莫斯科的時候,便盯上了這個男人,而如今她的這一番舉動,又將自己朝成功的道路上推進了一步。世界上越是黑暗的地方,越具有輿論報道的價值,而躋身在一個操縱黑暗的人身邊,那無論是多麼不具備新聞敏感度的媒體人,都可能成為享譽世界的“名記”。也許對于如今霍爾尼科娃來說,她自己都想不到這一步走的有多麼關鍵,但是當半年後,她以第一位深入報道朝鮮現狀的國際記者身份,登上普利策國際報道獎獲獎名單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明智。

    有美女陪在身邊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那麼一晃眼的過去了。

    在霍爾尼科娃的陪同下,郭守云與兩點整的時候,步入了大克里姆林宮會場,而此時,主席台上的與會官員已經系數就坐了,各方代表也都准備好了新一輪的戰役。

    在走進大會議廳的那一刻,郭守云一眼就看到了使勁朝他打眼色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不過他沒有理會,全當什麼都沒看見,就那麼和霍爾尼科娃說了兩句話,而後自顧自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下午會場的氣氛顯然與上午不同了,這會場其實就是一個***,***內呢,消息流通的很快,而***外面,則絲毫感受不到任何變化。中午六巨頭談崩的消息。瞞不住在場這些各州的蘇維埃代表,他們雖然知道的不太相信。但也聽說郭守云負氣離席,別列佐夫斯基大怒掀桌的小道消息。這種消息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是風向,風向變了,如果態度立場再不分清楚,那是要被大風卷走的。受這一“利好消息”地影響,今天下午的會場上異常安靜,各方代表坐地是涇渭分明,而且誰不跟另一陣營的人交談,甚至連基本禮節性地微笑都免了。

    主持會議的,仍舊是丘拜斯,盡管白宮有兩三個部長以種種理由為借口缺席了。但是他是躲不過去的,誰不來他也得來,不然這會沒法開了。但是丘拜斯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這個會議主持是來了,可這會照樣開不下去。

    在丘拜斯長達三分鍾的序辭講完之後。按照會議的規程,是由央行方面的主要負責人上台,一方面闡述央行近一段時間的大政方針以及今後一段時間內的主要工作方向,另一方面呢,也要接受蘇維埃代表們的質詢。

    央行負責人地講話持續了二十五分鍾。隨後。也就到了蘇維埃代表們質詢的時候,極其怪異的一幕出現了。

    冷場!徹底的、赤裸裸的冷場!

    整整十三分鍾地時間。上千人的大會場上,除了記者們“咔嚓咔嚓”拍照的聲音,以及偶爾傳來的咳嗽聲之外,別說是來自蘇維埃代表們的質詢了,連一個站出來說話地人沒有。

    央行地負責人,就那麼孤零零的站在發言台上,眼巴巴地瞅著台下那些始終保持緘默的代表們,那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他現在終于明白了一點,有時候被人群起而攻也是幸福的。

    面對十三分鍾的會場靜默,到場的記者們瘋狂了,各種各樣的猜測紛至遝來,而其中最可靠、最受公認的一種,就是:蘇維埃代表們在用靜默的方式,同克里姆林宮權力層對抗,這是一種雖然無聲,但是卻最為激烈的對抗,是民主自由與腐朽專制之間的對抗。

    隨著時間在靜默中一點點流逝,紅場上云集的示威者也越來越多,為了體現民主思維,這場擴大會議是安排了現場直播的,那些關心時政的人,能夠第一時間得到媒體從會場發來的消息。當然,這些消息都經過人為加工的,那些新聞播報員顯然在猜測方面加了太多水分,他們將蘇維埃代表們抗議的矛頭,直接導向了岌岌可危的克里姆林宮,至于說上午白宮遭受代表們譴責的事,卻是沒有人會再提了。

    靜默三分鍾,會場的記者沸騰,靜默十三分鍾,那就是整個莫斯科的沸騰。無數的人流,從莫斯科的各個角落湧向紅場,原本一兩萬人的示威人群,在很短的時間內便飛速膨脹,一直擴到了六七萬人。他們高舉著各種各樣的條幅,高呼著各式各樣的口號,給靜默中的蘇維埃代表們打氣,支持他們在這條抗爭的路上繼續走下去。

    “俄羅斯獨立萬歲!”

    “民主自由萬歲!”

    “堅持,我們在你身後!”

    對于普通的民眾來說,支持蘇維埃代表就是支持他們自己,這一場無聲的抗爭,就是他們自己的抗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通過對這些代表的支持,他們這些普通人也算是參政議政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站在這些代表身後的,並不是他們這些人,他們起不了任何作用,真正站在這些代表身後的,是六個貪心不足的巨頭。

    霍多爾科夫斯基很聰明,他知道今天中午得罪了郭守云,這事沒解決,下午的會上他就撈不到任何便宜,可以預見,只要他的人一冒頭,會場上馬上就會熱鬧起來。因此呢,他想了一個辦法:你們不是照我來嗎?OK,下午我的人一語不發,讓你們找不著打擊的靶子。等下午這會結束了,那有一晚上的時間呢,他霍多爾科夫斯基大可以趁這個時候忙碌一番,給郭守云認個錯,讓他泄了氣,大家達成一個共識,有什麼大事明天會上也可以繼續談嘛。

    就這麼地,霍多爾科夫斯基以及他所控制的蘇維埃代表保持了緘默,今天下午對他們來說,唯一的事情就看戲,絕不上台表演。

    結果他這一個決定引來一連串的反應,郭守云這邊等著他冒頭然後下錘子呢,古辛斯基他們則在等郭守云的反應,然後跟風拾漏。就這樣,一個怪圈出來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不動,郭守云也不動,郭守云不動,古辛斯基幾個人也不動,當然,白宮和克里姆林宮在會場上也有自己的人,但是他們躲還來不及呢,哪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啊?那好不好的就會惹來大麻煩。

    蘇維埃擴大會議的冷場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那意味著很多國家大事解決不了;意味著一系列亟待解決的政治問題得不到商討;還意味著會議時間要向後拖延,而這對白宮來說,就是每天幾十萬盧布的負擔。數萬名莫斯科市民在支持蘇維埃代表的靜默抗爭,卻不說他們的支持角度如何,單說這一事件本身,那也是毫無道理的,因為會議每天幾十萬的費用,都是需要用從他們身上得到的稅收支付的。會議多開一天,莫斯科政府就要多掏幾十萬出來,目前嚴冬已經到來,莫斯科的城市居民取暖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呢,資金上還存在著近二百盧布的缺口,這也就是說,會議少開兩三天,這筆資金就省出來了。但是現在沒人考慮那個,大家都很熱情,甚至比會場內真正控制全局的幾位巨頭還要熱情幾十倍。

    坐在會場後方記者席的第一排座椅上,霍爾尼科娃的臉上始終帶著迷人的微笑,因為她身邊那兩位報社董事已經給了她新的承諾,只要今後兩年內她不跳槽走人,那麼報社方面會給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除此之外,報社的年盈利,她還能另外得到百分之三的抽成。

    霍爾尼科娃固然很勢利,但是她卻很有眼光,她進到,有了今天在紅場上的那一番表演,也許等不到明天早上,各個媒體機構的邀請函就會送到她的面前,這其中肯定也包括不久前炒她魷魚的塔斯社。在這樣一個關頭,她會怎麼選擇?離開毫無名氣可言的《進步日報》?不,她不會,她要留下來,她要做給所有人看,她霍爾尼科娃絕不是一個只有外在的花瓶。

    會場上的靜默,令這個新聞敏感度極高的女人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作為一個曾經頗有知名度的記者,霍爾尼科娃當然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蘇維埃代表在以靜默的抵制克里姆林宮,這里面肯定有貓膩,而有貓膩的地方就有新聞線索---不管這個新聞線索是真抑或是假,都能吸引住公眾的視線。

    帶著這樣一種想法,霍爾尼科娃密切關注著會場上的每一絲異常。經過這樣的觀察,她發現一個奇妙的地方,那就是主席台上的人,一縷面色緊張、焦躁甚至還帶了幾分無可奈何。而在代表席上,那些保持緘默的代表們,也不是很輕松,他們幾乎每隔幾十秒鍾,就會扭頭朝一個固定的方向張望一眼,而在他們所看的方向上,都會有一個顯赫人物的存在----郭守云便是這顯赫人物中的一個。

    “六巨頭操控蘇維埃擴大會議,全體代表成傀儡。”幾乎是在發現這一規律的同時,霍爾尼科娃的腦子里便出現了這麼一個新聞標題,而這個新聞標題的出現,令她既覺得興奮又覺得不寒而栗。

    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她用筆在自己的記錄本上寫了一段話,而後將這一頁撕下來,折疊整齊之後,又在紙背寫下郭守云的名字,隨後,才將紙條悄無聲息的遞給了場邊負責警戒的安全人員。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四九章 抓住遮羞布


    六位巨頭之間的抗衡,造成蘇維埃擴大會議上出現了史無前例的大冷場,面對這樣的冷場,郭守云不著急,其它幾位巨頭同樣也不著急,說白了,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小游戲,大家交一下手,試探一下對方的立場有多堅定,而後該讓步的讓步,該妥協的妥協,大家為的就是一個面子,不會有什麼實質上的利益損失。至于說除他們之外,別人會不會遭遇什麼損失,那就不是郭守云他們所要考慮的問題了。

    會議冷場超過十三分鍾,沒有人站出來發言提問,沒有人跳出來指責,甚至沒有人大聲的打哈欠,這會開到這份上,還開什麼啊?作為主持的丘拜斯明白,在六巨頭之間的分歧得到解決之前,這個擴大會議是別想開了。萬般無奈之下,丘拜斯作為白宮的代表,先後與聯盟院、民族院、蘇維埃最高主席團進行了緊急磋商,大家一致決定,暫時休會,把今天會議的議程,改到明天去談。

    就這樣,原定三個小時的會議,只開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如同鬧劇一般的結束了,隨著丘拜斯宣布暫時休會的決定,各方代表先後退席,在克里姆林宮外,這些傀儡將會接到民眾英雄般的歡呼和擁護,但是面對媒體,他們除了“無可奉告”之外,一個單詞都不會多說,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上頭”的命令還沒下來呢。

    會議結束後。郭守云並沒有跟著退場地代表一起離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上那張帶有淡淡香氣的便條。便條是霍爾尼科娃傳給他的,上面只有短短一個問句:“先生的車上是否還有空余的座位?”

    這個女人很有意思,郭守云最初看到紙條的時候,便如是想到,她倒是不怕自己吃了她,或許,她根本就是送上門讓自己吃的。

    相信在任何男人地眼里。像霍爾尼科娃這樣一個氣質高雅、相貌狐媚而身材又高挑適度的女人,都是很有吸引力地。而郭守云也有同樣的感覺,如果時機恰當。他絕不介意和這個女人有更親密一點地接觸。不過很可惜,眼下的形勢擺在那,今天散會之後,他那輛拉達小轎上,或許會有很多空位,但是他自己卻不一定有機會坐上去。

    郭守云將看過的紙條鋪在桌上,拿了一支專門為會議代表准備的蘸水筆,而後稍一考慮,順手在那句話的下面加了一句:“不僅車上有空位,而且臥室里有空床。”

    寫下這句話之後。郭守云扯扯嘴角,淡然一笑,而後將紙條折起來,遞給身邊的波拉尼諾夫,隨口說道:“把這個交給米沙小姐。如果她有什麼別的要求,你們照做就好了。“是,先生,”波拉尼諾夫還是那麼一副酷酷的死樣子,他接過紙條。又將手里的記錄簿放到郭守云面前。說道,“會議記錄。您看吧。”

    “很好,這說明咱們今天節省了一點七四盧布的開支,”郭守云翻了翻記錄簿,上面一個字沒有,白刷刷地很整齊。他將記錄簿合起來,甩手扔到波拉尼諾夫的懷里,表情嚴肅的說道。

    “但是你們浪費了國家財政三十五萬盧布的會議籌備金!”不知什麼時候,丘拜斯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郭守云身後排椅處,他顯然聽到了郭大貴人剛才所說地話,因此懊惱的接口說道。

    “是嗎?為什麼我不覺的是浪費?”對丘拜斯的突然出現,郭守云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而後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懶懶散散地說道。

    “因為這些錢不用從你們幾個人的帳面上撥付,”郭守云這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似乎就打掉了丘拜斯的惱怒,他沉吟片刻,才強辯般的說道。

    “呵呵,不要跟我玩什麼偷換概念啦,”郭守云轉過身,看了看幾乎空蕩蕩的會場。

    此時的會場上就還剩下七八個人,除了他們幾位巨頭以及各自的隨從之外,就還有幾個克里姆林宮的內衛還在。“難道說今天下午這一個大冷場,還不夠你們白宮拿去爆料的嗎?”郭守云退出座椅,一邊朝外走,一邊颯然說道,“就我所知,現在的克里姆林宮可是連個媒體都控制不住了,失去了喉舌那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今天下午的大冷場,還不是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丘拜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可天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幾個人設下的圈套,今天的內幕若是曝光出去,那可不是一場政壇更迭就能解決的。”

    “曝光出去?哈,我們為什麼要曝光出去?”郭守云從自己那一行排椅內轉出來,站在牆邊的台階上笑道,“至少你應該相信我,我是不會對外面亂說什麼的,因為那並不符合我的利益,你說呢,難道不是嗎?”

    在丘拜斯的眼里,無論此時的郭守云也好,剩余的五大巨頭也罷,他們都是無賴,徹頭徹尾的無賴。今天下午這一場會議靜默,與其說是六巨頭之間斗爭的結果,倒不如說是他們團結協作的征象。全場蘇維埃代表長達十幾分鍾的靜默,將白宮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上----要嘛,陪著克里姆林宮一起死,要嘛,利用手中掌握的媒體向公眾編造謊言,以此來打擊克里姆林宮並撇清自己。毫無疑問,前一條路是誰也不會選的,而後一條路呢?一個謊言的誕生,本身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謊言是誰說的,普通人撒個謊沒關系,而一屆民選政府若是撒了謊,而且被人曝光出去,那就是大事件了。

    今天,白宮面對六大巨頭造成的危局,對全蘇聯的人民撒了謊,他們人為的掩蓋事情的真相,將六大巨頭操控的蘇維埃代表們,塑造成了捍衛民主自由,同克里姆林宮誓死抗爭的英雄,這件事要是被人捅出去,那......公眾或許是很好愚弄的,但是既然愚弄了他們,那就必須讓他們一直睡在謊言里,千萬別給他們醒過來的機會,否則的話,那就要死人,而且不是死上一個半個就能完事的。

    從古至今,政治圈子之所以具有權威,從很大程度上講,就是因為他們的外面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有這層面紗的遮掩,圈子里的肮髒與渾濁,才能不被外人所知,那些滿臉正氣、挺胸昂頭的政客,才能在公眾面前慷慨陳詞。一旦這層面紗被人揭下去,那就什麼都完了,政治圈子這個用來為少數人統治多數人所准備的工具,就維系不下去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足以淹沒一切。而現在呢,通過這麼一場不經意的游戲,通過白宮撒下的這個彌天大謊,六位巨頭不僅成功的揭去了所謂當權者的神秘面紗,而且還抽走了他們最後一塊遮羞布,那麼今後,在這政治與經濟的對抗中,誰將處在主導地位?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原本呢,郭守云並沒有想到這方面去,他單純的就是為了打壓霍多爾科夫斯基,打壓他的囂張氣焰。但是隨著時局的發展,尤其是那十幾分鍾靜默的出現,他忽然意識到問題有些不對頭,這鴉雀無聲的會場所帶來的沖擊波是強大的,它不僅能沖擊克里姆林宮,還會沖擊白宮,尤其是在經過了上午那一場生動的表演之後,白宮更是會首當其沖的受到影響。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掌握著自己媒體力量的白宮,絕對不會保持沉默,他們要引導輿論朝對自己有利的那個方向發展,而這個引導的過程,就是一個撒謊的過程。謊撒出去是收不回來的,面對熟知內情的六大巨頭,白宮今後所面臨的局面,將會相當被動。

    這種情況的出現,是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有意為之所造成的呢?郭守云不敢肯定,但是他可以肯定一點,如果說這一局面的出現,原本就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料想之中,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他等于是用一根弱不禁風的小木棍,將幾大巨頭與白宮、克里姆林宮三方勢力撥了個滴流轉。

    當然啦,現在對于郭守云,首要考慮的並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問題,而是接下來鞏固、擴大陣地的問題,白宮撒了謊,他們現在心里肯定不平靜,要想讓六位巨頭保守秘密,那他們就要拿出足夠利益來購買“遮羞布”。好啦,六位巨頭只要攥好了這塊遮羞布,那麼白宮的領導班子一日不換,他們就能一直操控著大局,將所謂的國家政治玩弄于鼓掌之間。

    “今天晚上,你們幾個誰都別走了,”知道和郭守云他們閑扯這些東西沒用,畢竟一切都成為了定局,丘拜斯陰沉著臉,說道。

    “干什麼?要吃人啊?”郭守云失笑道。

    “國家劇院,十四號間,我要和你們幾個好好談談,”丘拜斯懊惱的說道。

    “有女人嗎?”霍多爾科夫斯基這個時侯走過來,他湊到丘拜斯的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我的脾氣你可是知道的,沒有女人的體香味,我一過九點就提不起精神了。”

    “有沒有精神我不管,今天晚上你們的事情解決不了,誰也別想回去了!”丘拜斯大吼一聲,而後誰也不理,就那麼一轉身走了。

    “哈,還是那麼沒禮貌。”郭守云站在對面牆邊,聳肩笑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零章 民主的高效率


    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別人召集起來的小碰頭會,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豬下水參雜其中,對于這一點,郭守云知道的非常清楚,但是今天丘拜斯搞得這一手倒是很新鮮----請六位巨頭看芭蕾舞,。

    這幾天莫斯科大劇院正在上演的,是俄羅斯傳統芭蕾舞劇《天鵝湖》,而今天演出的則是舞劇中的第二、三兩幕,也就是齊格弗里德王子錯認魔王之女歐戴爾為自己心上人奧傑塔,並接受訂婚信物,從而與美麗的白天鵝們產生誤解的那一段。

    作為“很高雅”的知名人士,郭守云對《天鵝湖》的劇情有所了解,如果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這幕芭蕾舞劇很有看頭,而其中最大的看點,就是可以品味到同性戀藝術家譜寫出來的虛幻且又無稽愛情故事,嗯,很好,很強大。

    在正對著舞台的二樓十四號包廂內,包括丘拜斯在內的七個人中,除了郭守云偶爾看看舞台上的高雅藝術表演之外,其他幾個人顯然沒把心思花費在這方面,在那優美而純淨的音樂旋律中,這些達成了一筆又一筆的肮髒交易。舞台上演出的主旋律,是愛情至上,正義終究能夠戰勝邪惡的空想,而舞台下,則是私欲輪暴公理的血淋淋現實。去過莫斯科大劇院的人都知道,劇院那寬大的三角形脊梁上,聳立著象征光明與正義的太陽神阿波羅地銅像。它昭示著這一處所在是純淨的,點塵不染的,任何黑暗與邪惡都要對此退避三舍。但是......這個昭示似乎不起作用了,因為代表著黑暗與邪惡的人可以隨意進出此處,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不是什麼神靈的懲罰,而是簡簡單單的幾張門票----每張門票售價十五盧布。

    為了能夠讓六大巨頭休兵罷戰,白宮這次不得不再次做出妥協,總資產超過一千六百萬盧布、覆蓋面囊括了莫斯科及其周邊四個州的“莫斯科之聲”電台,就會被納入小私有化改革的范疇。而按照小私有化改革地規定,只有資產處于百萬盧布以下的企業才是整改對象。這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意味著古辛斯基將以不到總資產百分之十地代價。將他覬覦已久的“莫斯科之聲”電台拿到手。至于說整個過程如何操作,如何讓這一筆肮髒地交易瞞過世人之眼,那就無需別人操心了,六位巨頭的腦袋碰一起,全世界最高明的經濟學家也能被他們玩死,更何況是毫無所覺的普通人了。

    同樣是在這一次碰頭會上,古辛斯基向別列佐夫斯基作出承諾,只要他完成了對“莫斯科之聲”電台的收購事項,那麼他就會以五百萬盧布的價格,將他所持有的莫斯科電視六台股份。轉售給別列佐夫斯基。隨後呢,他的橋銀行,將會以聯合注資的方式,向別列佐夫斯基名下的聯合銀行轉注資金一千萬盧布。換句話說,古辛斯基等于是把電視六台地股份白送給了別列佐夫斯基。不僅如此,他還倒貼出五百萬的資金。有這一筆交易也可看出來,“莫斯科之聲”電台對古辛斯基有多麼重要了。

    “莫斯科之聲”電台被納入小私有化改革名單,最終解決了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之間存在的利益沖突,但這並不意味著六巨頭內部存在短期沖突全部解決了。猶豫今天中午那頓午餐所引發的糾葛。郭守云對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意見很大。這個問題也必須解決掉,不然郭大貴人搞不定還會鬧出什麼大場面。

    而為了平息郭守云地怒火。收獲頗豐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方面好話說盡,一方面還大把甩錢,他向郭守云做出承諾,今後幾天內,梅娜捷普銀行,將會向郭氏集團提供為期五年的五千萬無息貸款,以“幫助”郭氏集團完成收購王安公司的投資項目。說到底,錢,霍多爾科夫斯基並不在乎,商人嘛,就要讓錢活起來,怎麼活?那自然是花啦,只有關鍵時刻舍得大把花錢,那才能掙到更多的錢。霍多爾科夫斯基知道郭守云對自己地重要性,因此,在這個同盟者地身上,他舍得做大筆投入。

    有了這樣的交易,六位巨頭重新回到了“合作”地正途上,幾個老家伙、小家伙向丘拜斯做出保證,今後幾天的蘇維埃擴大會議肯定能夠順利進行,白宮的頭頭腦腦們可以放心的與會,不用擔心有人找他們麻煩了。至于說明天一天的會議上征討誰,六位巨頭也在這次碰頭會上敲定了統一的行動計劃:明天上午兩個小時的會議,先打能源委員會,再打工業委員會,至于明天下午,那就輪到農工綜合體委員會、法案委員會與衛生和社會贍養委員會了。後天上午,擴大會議的代表要提出中央各部委領導班子的更換問題,克里姆林宮現在所掌握著的幾大要害部門,必須全數推翻,打掉不聽話的“好漢”,換上卑躬屈膝的“奴才”。至于說後天下午如何,那要看最高主席團的決定,他們換人,萬事皆休,不換,代表們就要到紅場示威,聯合群眾舉行抗議......總而言之一句話,這次的七天蘇維埃代表擴大會議,不僅要把國有資產奪過來,還要把克里姆林宮僅剩的那一點權威悉數打掉,要把他們身上的權力全部奪過來,連褲衩也不給他們留。

    一個小小的碰頭會,決定了整個蘇維埃擴大會議的議程,原本需要上千人利用七天時間決定的問題,七個人用不到兩個小時就搞定了,從這一點上看,民主政體的效率性的確是高啊。

    碰頭會結束的時候,舞台上的芭蕾舞劇正好進入高潮部分:齊格弗里德王子正跪在白天鵝奧傑塔的面前,苦苦哀求她的諒解,一群扮演著白天鵝的女演員,圍著這兩個主角往來飄轉,做著各種花哨的動作。

    “這也是王子?”郭守云站在小廳的桌前,一邊朝身上穿著外套,一邊不屑一顧的說道,“幾只白鴨子而已嘛,叫上衛兵,一個大網兜不就全都解決了?”

    他的話引來幾個無聊人士的連番竊笑,倒是高雅的丘拜斯笑不出來,他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守云老弟,走吧,今天我送你回去,”霍多爾科夫斯基手臂上挽著自己的黑色裘皮大衣,笑眯眯的走到郭守云身邊,先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繼而笑道。

    來的時候,郭守云是坐別列佐夫斯基的大奔馳來的,他那輛小拉達實在拿不出手,因此早早的打發司機與波拉尼諾夫回別墅了。

    郭守云看看手表,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半鍾。

    “怎麼,今晚沒有別的活動了?”郭守云放下胳膊,斜眼瞅著丘拜斯,笑道,“我還以為丘拜斯老哥除了約我們開會之外,還會有點娛樂項目安排安排呢,這......真是,失望,失望。”

    丘拜斯翻翻白眼,沒理他。這老頭心想:你們幾個人動輒花費幾十萬去消遣,我那點薪水,存二十年都不夠你們一晚上造的。

    “怎麼,老弟還有這份閑情雅趣?”古辛斯基今天晚上心情出奇的愉快,也是,他奢望已久的東西終于拿到手了,這要心情再不好可就說不過去了,“那好,如果不嫌棄的話,大伙都到我那齊格爾豪俱樂部去坐坐?”

    古辛斯基在莫斯科開了不下七家俱樂部,這些俱樂部就類似于小日本弄得那種私人會所,從本質上講,無非就是為權貴們提供淫靡奢逸享受的地方,而在這其中,齊格爾豪俱樂部堪稱其中翹楚,一句話形容,在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而沒有你享受不到的”。當然啦,像這樣的地方,一般二般的人是進不去的,不說別的,俱樂部剛成立那會,就連雅科夫想進去見識見識都被擋了架。

    “我就不去了,”丘拜斯搖搖頭說道,“白宮那邊還在等著我的回複呢,我的馬上趕過去。”

    丘拜斯今天的心情很郁悶,他沒心思去玩那些“花活”了,更何況,他這個雖然鼎力支持巨頭們瓜分國財,可是自己卻相當廉潔自律,要不西方媒體怎麼說他是“真正的共產主義者”呢。

    “我也不去了,”維諾格拉多夫笑道,“今天忙了一天,太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說的也是,”郭守云嘿嘿一笑,說道。其實他剛才也只是湊趣一說而已,這真要有什麼安排,他恐怕是第一個推卻的,畢竟,畢竟別墅里說不定還有一個洗乾淨了的女人在等著呢。

    “那就這麼散了吧,”郭守云拍拍手,從桌上拿起自己那副白皮手套,隨口說道,“我說鮑里斯老哥,這樣吧,你找個人送我一下,別再麻煩霍多爾科夫斯基了,人家說不定還有什麼......啊,是吧,說不定還有情人等著呢。”

    “嗯,這樣好,我馬上安排。”別列佐夫斯基答應的很痛快,畢竟這事正中他的下懷。老實說,他現在是被郭守云和霍多爾科夫斯基整怕了,這兩人湊到一起走一路,那說不定又出了“幺蛾子”。

    幾個人說著,就從包廂里向外走。霍多爾科夫斯基走在最後,他嘟嘟囔囔的說道:“搞什麼啊?古辛斯基好不容易放回血,你們還都不給面子,哎,我說老鵝,我自己去行不行......”

    “恕不接待,”古辛斯基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一章 攢取


    在深沉夜幕的掩映下,一輛純黑色奔馳轎車,緩緩的駛入斯特羅吉諾莊園內的停車場。

    “哈......”從車上下來,郭守云瑟縮著身子,用力朝自己戴著手套的雙手上哈一口氣,而後抬頭看看天,低聲咒罵了一句。

    莫斯科這該死的天實在是太冷了,這還不到十二月份呢,估計這氣溫就已經降到零下三四度了,雖然說郭守云出身東北,可是他的體格根本算不上多麼健壯,因此這抗寒的能力也強不到哪兒去。

    “先生,您回來啦。”郭守云才剛剛在車下站定身子,不知在停車商場守候了多久的兩名保鏢就湊了上來,其中領頭的一個將一件黑色呢料大衣披在郭守云身上,同時說道。

    “嗯,”郭守云點點頭,隨口說道,“今天晚上有什麼訪客過來嗎?”

    “只有波拉尼諾夫他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其他人就沒有了,”保鏢簇擁著郭守云朝莊園小樓內走著,說道,“不過八點鍾的時候,夫人打過來一次電話。”

    毫無疑問,保鏢口中所說的夫人,就是指的妮娜,至于郭守云身邊其她幾個女人,這些保鏢一向都是用名字稱呼的。

    “哦,說什麼了?”郭守云邁上台階,聽到這話停下來,問道。

    “沒說什麼,只是說她看到了莫斯科大降溫的消息,想提醒您多注意身體,不要再感冒了。”保鏢說道。

    “呵,女人就是這麼婆婆媽媽的,為這麼點破事,至少幾十盧布又搭進去了,”郭守云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別看他嘴上這麼說,可這心里還是感覺暖暖的。有個貼心的女人在就是好,至少這份婆媽能讓人時刻感受到一種叫做“牽掛”的東西。

    “老爺子和守成呢?”郭守云邁進別墅大門,將背上的大衣取下來,隨手交給侍候在旁邊的女傭,繼而問道。

    “里爾克先生已經睡下了。他說今天忙的很累,所以就沒等您回來。”保鏢說道,“守成先生......他現在還沒回來呢,聽說是與那位李小姐去看什麼演出了,具體地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他倒是挺逍遙的,”郭守云笑了,“這兩天總也看不到他的人影,記得替我告訴他,交女朋友沒關系。但是要注意安全,莫斯科這兩天又出現了亂局,出門的時候讓他多上幾個人。”

    “是。先生,我記住了。”保鏢應道。

    “嗯,不用再守著了,你們也換班休息去吧。”郭守云面帶笑容,伸手在保鏢的肩膀上拍了拍,而後邁步朝回廊地方向走去。

    “先生,那位霍爾尼科娃小姐在您的書房。”站在郭守云的身後,保鏢笑了笑說道。

    “趕緊去睡覺,笑什麼笑?”郭守云頭也不回的說道,“再笑我讓你到院子里值一晚的崗。看你精神頭是不是那麼足。”

    保鏢縮了縮脖子,一溜煙的奔對面走廊去了。

    斯特羅吉諾莊園內的樓閣很多,而且格調很仿古,別墅的小樓里固然裝修豪華,但是卻有一點。沒有裝電梯。要說起來,這也與古辛斯基的性格有關,這家伙最討厭坐“悶罐式”地電梯,按他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小時候被性格暴躁的父親整怕了。他一進到暗格式地小空間里。就會喘不上氣來。因此呢,別墅里通往樓上的途徑。就是清一色的樓梯。

    郭守云的房間在二樓,他的書房則在二樓東側的回廊拐角上,那是一個很大的兩晉式房間,外間是讀書的地方,而里間則是藏書庫。古辛斯基喜歡附庸風雅,這個藏書庫里,至少收藏著數千本書籍,郭守云這兩天瞅過一回,那一排排的書架上都摞滿了,甚至連蘇聯很少能找到的《大不列顛百科全書》這里都收藏七卷,而且其中地兩卷還是一八七五年出刻的第九版卷書。不說別的,就這麼兩卷書,拿到拍賣行里也能賣個十幾萬美元了。

    古辛斯基很能掏這些好東西,但是他卻不懂得真正的收藏,這麼兩部百年前的學者版百科全書,就被他很隨意地扔到了書架上,和那些十幾盧布一本的次等貨擺到了一起。現在呢,這些東西又被他一轉手送給了郭守云,而後者顯然也不是行家,所以,這兩本大部頭的“古董”,就那麼被糟踐了。

    當郭守云走進書房的時候,霍爾尼科娃正坐在他的書桌上,用一枚放大鏡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古董”書背上地印花,古辛斯基和郭守云不懂這些東西,但是她卻很在行。她在看的印花,就是百年前那個布萊克兄弟出版社地徽標,毫無疑問,那個徽標是真的,而這部書,也是真正的第九版。

    價值十幾萬美元的東西,就被這麼很隨意的扔在書架上,不做任何保護措施,老實說,這令霍爾尼科娃很是感慨。想想今天下午會場上所發生的一切,再看看那些高喊口號支持蘇維埃代表的人們,這一切要用什麼來形容?只能說:“革命的還在革命,攢取的還在攢取,當革命的革命成功了,能被攢取的也都被攢取一空了。”那就要問了,革命為了什麼?從目前的情況看,普通人的革命就是為了做更多的夢,吃了更多的苦,受更大的窮。

    “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您與古辛斯基他們之間,究竟有這麼什麼樣的交易?”盡管沒有抬頭,但是霍爾尼科娃還是知道郭守云進門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放大鏡,而後伸手在百科全書那厚實的皮封面上拍了拍,嬌聲笑道,“還有,你們又是如何聯手起來,操縱這次蘇維埃擴大會議的呢?”

    “這算是米沙小姐專訪的頭兩個問題嗎?”郭守云從口袋里掏出煙,一邊點著,一邊走到書桌對面的沙發前坐下,這才笑了笑,說道。

    “算是吧,”霍爾尼科娃翹起雙臂,輕托著嬌俏的下巴,嫣然一笑道。

    “呵呵,我聽說干你們這行的,在進行一場專訪之前,都是要先說些題外話的,怎麼米沙小姐偏就這麼喜歡看門見山呢?”郭守云用兩個手指頭夾著煙卷,心不在焉的說道。

    “很簡單啊,因為我喜歡直來直去,”霍爾尼科娃從書桌後面的椅子上站起來,施施然的走到郭守云面前。

    她在距離郭守云不到半步遠的地方停下來,而後就那麼一旋身,輕輕巧巧的將豐滿的翹臀倚在了書桌側沿上。

    直到這個時侯郭守云才發現,這女人的穿著實在是太火爆了。她的上身還穿著一件乳白色的單線卷領、長袖毛衣,這毛衣緊緊的裹附在她曲線玲瓏的軀體上,將那聳挺的美胸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至于她的下身上,則是同樣色澤的一條緊身線褲,褲子緊繃著她的大腿,筆直修長,兩腿盡頭處那一丘曖昧的墳起,足以引爆男人的眼球。

    “喜歡直來直去的女人很好,我很喜歡,”郭守云的目光在霍爾尼科娃的身上逡巡一圈,隨即淡然一笑說道,“不過直來直去不等于無所顧忌,你需要做專訪,需要第一手的內幕消息,嘿嘿,我可以給你,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不該問的問題千萬不要問,不該報動的東西,更是絕對不要去碰。不然的話,那會死人的,死很多人,包括你在內。”

    “這我當然知道,”霍爾尼科娃一伸手,將郭守云剛剛叼進嘴里的煙卷夾過去,很隨意的放到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同時說道,“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只不過是出于個人的好奇心罷了。”

    “好奇心是害人的東西,”對女人奪煙的舉動,郭守云倒也不在意,他笑了笑,說道,“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人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而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那份同樣莫名其妙的好奇

    “沒有好奇心還怎麼做記者啊?我的抱負可是很大的,”霍爾尼科娃踢掉腳上的拖鞋,用她那描著粉色指甲油的雪白小腳,輕柔的撥弄著郭守云的小腿,“我可不願像謝尼維金娜那樣,整天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然後等著某一個男人來玩弄。”“那樣有什麼不好?”郭守云一伸手,抓住女人纖細的腳踝,而後一邊撫揉著那挺直修長的長腿,一邊笑道,“至少她能讓那個男人高興,而那個男人高興了,她才不會有什麼危險。”

    “沒有危險哪來的機遇?先生應該最清楚......啊,你弄疼我了,”霍爾尼科娃這話還沒說完了,便被下身傳來的一絲陣痛打斷了,原來就在她說話的工夫,郭守云的大手已經摸到了她的線褲褲腰上。隨後,他就那麼用力向上一扯,幾乎將女人的褲腰提到了胸前。霍爾尼科娃這條線褲里面可是什麼都沒穿,這一勒之下,她不喊疼才怪呢。

    “知道疼就好,”郭守云松開手,又一把抓住霍爾尼科娃的右手手腕,將她的小手牽到自己的皮帶帶扣上,說道,“知道疼以後說話就要小心點,不要惹我生氣。”

    “是,知道啦,”霍爾尼科娃很懂得挑逗男人,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味扮演那種楚楚可憐的角色,並不一定能夠討得男人歡心,因此,她嫣然一笑,一面為郭守云松解褲帶,一面嬌聲說道,“那請問郭先生,咱們的專訪是不是能正式開始了呢?”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二章 妖媚之狐


    “嗯......嗯......”

    令人遐思不絕的女人呻吟聲,在郭守云的書房里回蕩著,而其中所夾雜的肉體撞擊聲,更是令人血脈噴張。

    在莫斯科,令無數男人垂涎三尺的霍爾尼科娃,此時半趴半立的倚靠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她那條乳白色的線褲已經被整個褪下,僅留一條褲腿虛套在左腿的腳踝上。整條赤裸的右腿高高跨起,虛踩在辦公桌的桌沿上,豐滿的肉臀,因為這個高難度的姿勢向後挺起,隨著身後男人的沖擊而頻頻的前後擺動。

    站在女人的身後,僅僅褪掉了褲子的郭守云,正在做著最後的一輪沖刺,女人體內那種緊窄而濕熱的包裹,給了他極大的快感,當然,這份快感和感情沒有任何關系,他對這個女人談不上什麼感情,而且他那為數不多的感情,恐怕連遠東那幾個女人都滿足不了,更何況胯下這個虛榮心強盛的騷媚狐狸啦。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能拿來做交易,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女人的肉體。總的來說,霍爾尼科娃算是幸運的,她的容貌和身材能夠被郭守云看得入眼,所以她才有資格來做這一筆交易,不然的話,她恐怕連自己的未來都找不著,莫斯科大街上的女人有的是,用肉體去做交易的也不乏其人,不過她們所做的交易恐怕僅僅只能換來幾張皺巴巴的盧布鈔票,盧布一貶值就意味著她們的肉體變得更加廉價了。霍爾尼科娃的精明之處,或許就在于她懂得什麼叫待價而沽,懂得自己那“第一滴血”應該出賣給什麼人,這個國家或許會滅亡,再多的金錢或許也會因貶值而化作廢紙,但是身後這個男人的權勢絕不會貶值,有了他的權勢做依靠,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

    當然,也許有人會說。用肉體換來的寵愛不可能長久,而對于這一點,霍爾尼科娃一點都不擔心,她一方面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另一方面也不在乎什麼寵愛不寵愛地。她所需的,就是郭守云迷戀她一段時間,哪怕這段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天,那就非常足夠了。郭守云是個公眾人物,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而自己能有兩天的時間與他出雙入對,那霍爾尼科娃這個名字,相信就會被很多權貴們納入視線。這一切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意味著自己有了一張無往不利地“通行證”。只要郭守云的權勢還在,那這張通行證就會永不作廢,莫斯科乃至全俄羅斯的地面上。有幾個人會不給這張“通行證”留三分面子?

    “我和郭守云上過床,我脫光什麼樣子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脫光了什麼樣子我也一清二楚,你不服?找你們領導來!”(汗)這就是霍爾尼科娃的邏輯,很無恥,但是卻很實際,誰都可以說她不要臉、下賤,可她卻能比大多數人活的更舒服,至少下一次克里姆林宮有重要會議的時候,她霍爾尼科娃即便是一家街頭小報的記者。也肯定能夠拿到位置絕佳的“采訪證”了。

    民主社會嘛,那不就是“黑心人地掌權,無恥的人發言,沒臉沒皮的人拋頭露面”嗎?

    霍爾尼科娃地精明,哦。或是說她的下賤,換來了很好的回報,郭守云的確很喜歡她的肉體,尤其是她那芊芊一握的小細腰,那真是堪稱女人的極品。雙手握上去。幾乎就能整個掐住了,這從某一個角度來說。能帶給男人一種掌控一切的滿足感。

    肉體糾纏的癲狂維系了將近二十分鍾,最後,當郭守云感覺到欲望激將蓬勃而出的時候,他緊緊把住女人地細腰,把她整個身子用力拉向自己,同時屁股用力前沖,將自己的堅挺送入女人體內最深處,酣暢淋漓的宣泄出了全部的欲望。

    “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暈紅著臉頰,霍爾尼科娃放下架在桌上的大腿,瞟了一眼剛剛坐回到沙發上地郭守云,嗲聲說道,“弄得我疼死了,這腿也麻了。”

    她這麼說著,輕輕踢掉掛在腳踝上的線褲,就那麼半裸著身子,扭到了郭守云的身邊,而後一彎腰,將男人那陷入疲軟狀態的寶貝吞進了嘴里。

    “嗯,好,”郭守云舒服的呻吟一聲,老實說,他很欣賞霍爾尼科娃地知情識趣。

    像吮香腸般地將男人身上沾染的體液與血跡清理乾淨,霍爾尼科娃才重新站起身來,就那麼大張著雙腿,一屁股坐在了郭守云身邊地沙發扶手上。

    “好多,都流出來了。”這個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的女人,伸腳挑起郭守云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扯著一條袖子去擦拭從她體內流出來的紅白穢物,一邊擦還一邊發出吃吃的輕笑。

    “該死的!”看著霍爾尼科娃不緊不慢的擦拭著腿根,郭守云眼皮直跳,他感覺自己腹下那一股燥熱又在升騰。不過他雖然是“貴人”,卻絕非是超人,一天做愛六十次的,是那種隸屬哺乳綱、靈長目、猩猩科的動物,而絕非他郭守云這個活生生的人。平生第一次,郭守云被打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里,擺在了一個被稱為傳宗接代的娛樂項目上。

    “趕緊擦乾淨,你還想不想拿到獨家的頭條消息了?”瞟了一眼女人雙腿間那處濕漉漉的叢林,郭守云苦笑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揉搓一下鼻子,卻又馬上把手甩開----他那手上充滿了女人特有的淡淡體香,這可是男性荷爾蒙的最佳雌激素。

    “什麼頭條消息,先說來聽聽嘍,”霍爾尼科娃不僅不做收斂,還變本加厲,她擺弄著赤裸裸的大腿,在郭守云裸露的小腿肚上輕輕的磨蹭著,同時輕笑道。

    “啪!”一個大巴掌扇過去,將女人粉嫩修長的大腿拍開,郭守云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想不想聽?不想聽我就去休息了。”

    “聽,為什麼不聽。”霍爾尼科娃嬌聲一笑,從沙發扶手上跳下來,兩步跨到書桌前,從桌面上抓過一個早就准備好的記錄本,又從郭守云的筆筒里抽了一支鋼筆。而後就那麼拽著一把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到了男人的對面。

    “郭守云先生,我是《進步日報》記者......”老實說,如果只看上半身,此時地霍爾尼科娃絕對是凜凜不可侵犯的標准知性淑女,但是很可惜,她這下半身還是空的呢,那光裸的大腿與一本正經的表情搭配在一起,除了讓人感覺滑稽之外。更多地卻是一種誘惑。

    “要嘛把褲子穿上,要嘛給我滾到桌子後邊去,”郭守云擺擺手。笑罵道。

    老實說,他對這個剛剛收獲到手的女人,倒真是挺喜歡的,盡管這個女人很勢利,盡管和他發生肉體關系更多的是為了一筆交易,但是......怎麼說呢,她讓郭守云感覺很新鮮。遠東那幾個女人,妮娜太保守了,甚至可以稱之為死板,即便到了床上。她也是怕羞的不行,扭扭捏捏的。而莎娜麗娃她們呢,這個幾個女人的畏懼心又太大了,她們在郭守云面前永遠都是那麼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他這一瞪眼。那幾個女人就打冷顫,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而眼前這個女人呢,她不是這樣地,她敢與朝郭守云撒嬌,敢于無傷大雅的違逆郭守云的指示。甚至敢于......“調戲”他。這一切地一切。說白了,就是一個情調。它與威嚴之類的東西掛不上鉤,就是一種私房內的樂趣,而對與郭守云這樣的男人來說,女人單純的肉體似乎已經不是什麼最誘人的東西了,他也喜歡那些有情調的男女糾纏,而這種東西呢,卻又恰恰是他很難得到的----他的權勢太大了,沒有幾個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而霍爾尼科娃她看重的就是這一點,她就朝郭守云這個心理下手,以此來引誘他,讓他對自己產生癡迷,從而達到黏住他地目的。老實說,在挑逗、忤逆郭守云的時候,她不害怕嗎?不怕才怪呢,這個男人若是不吃那一套,他只要甩手出門,也許幾分鍾之後,她這個活生生的女人就會變成莫斯科河上的一具浮尸。一道門後是天堂,另一道門後是地獄,還有一道門連著一無所獲,面對這種情況,霍爾尼科娃要如何選擇?不用說,按照她地性格,怎麼也要搏上一搏,她今天甯可從這棟別墅里直接掉進地獄,也不願意兩手空空的從這里走出去。

    “明天上午,”郭守云看著對面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自己繞到書桌的後面坐下,這才說道,“各地地蘇維埃代表會向能源委員會和工業委員會發起責難,理由是,目前已經進入冬季,而全國各地地冬季取暖問題還沒有得到切實的保障,毫無疑問,這事能源委員會地失職。至于工業委員會嘛,他們毛病更多,你要報道,自己去羅列罪名就可以了。”

    “就而這樣啊?沒有任何爆料嘛,”霍爾尼科娃顯然對這麼簡單的東西不滿意,她抖抖手上的記錄本,嬌聲說道。

    “爆料?你以為這是什麼?”郭守云嗤笑一聲,說道,“玩笑嘛?有些東西給你發出去就不錯了,不要得寸進尺。”

    “那也行,”霍爾尼科娃轉轉眼珠,她也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迷惑這個男人,他也不可能在大問題上做出任何讓步的,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成了,蹬鼻子上臉那就要得不償失。

    “你明天給我安排幾個會議代表,我要做一個專門的系列報道。”霍爾尼科娃欠起身子,趴在郭守云面前的桌子上,笑吟吟的說道。

    “再說吧,我盡力給你安排一下,不過即便是要做系列的報道,你也要把口徑給我協調好,哪怕有絲毫不對路子的地方,我郭守云也會翻臉不認人的。”郭守云語氣驟然冷漠下來,他繃著臉說道。

    “我有分寸的,親愛的,你放心好了,”霍爾尼科娃眉開眼笑的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三章 躺進了棺材


    霍爾尼科娃的確很有分寸,她覬覦那些炙手可熱的內幕消息,但是卻從不觸碰新聞播報的底線,雖然說她所服務《進步日報》躋身莫斯科,更不隸屬于郭守云的遠東傳媒集團,但是在她的操作下,這家擁有十二個古董、原有資本不過一百幾十萬盧布的小報社,儼然就變成了遠東傳媒放在莫斯科的一個傳聲筒。依靠郭守云的支持,霍爾尼科娃奪取了報社的實際經營管理權,原有的十二個股東,變成了只拿錢不說話的擺設,報社朝哪方面發展,輿論傾向偏重何方,完全要聽她霍爾尼科娃的,別人一律不得插手。

    當然,報社原有的十二個股東,也的確從中得到了遠超他們料想之外的巨額利潤,僅僅在為期不到十天的蘇維埃擴大會議期間,《進步日報》便以其先行一步的報道、犀利刺骨的播報風格,在莫斯科及其周邊地區名聲大噪,發行量猛增六萬七千份。憑借著從郭守云那里得到的默許,霍爾尼科娃的膽子很大,她什麼都敢往報紙上放,什麼都敢對外公布,當然,這個“什麼都敢”,只是針對克里姆林宮,針對已經倒台的布爾什維克黨。同樣,也正是憑借著這樣的輿論風格,《進步日報》才得以如此迅速的發展,正如人們所評價的那樣:“這是一份說真話,敢說真話的報紙。”敢說真話的報紙”可是惹不起的,霍爾尼科娃深知媒體的操作之道,為了把《進步日報》的發展推向鼎盛,她可謂是不擇手段。眾所周知,一家報紙的發展,單靠一點一點的擴大影響力來增大發行量是不成的,它需要大筆的資金投入,以最現實地金錢來打造本身的影響力。而在資金方面。霍爾尼科娃從不向郭守云伸手,她所采用的辦法,就是敲詐,至少是事實上的敲詐。和郭守云關系密切的五位巨頭那里就不用說了,《進步日報》在最初四開十二版的時候,就有一個整版地廣告版。在霍爾尼科娃搭上郭守云之前,這個整版的廣告才要價七千盧布,而在她搭上郭守云之後的第二天,霍爾尼科娃就向報社董事會提議,將這一廣告版的要價提高到七萬盧布,整整增幅十倍。她這個提議將董事會十二名董事嚇了一跳,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里,董事會還是同意了她的這個提議,但前提是。她必須在三天內拿到第一個雙周期的廣告合同。

    可事實證明,霍爾尼科娃的提議是相當正確的,她拿到第一個廣告合同只用了半天。准確地說,是通過一段不到兩分鍾的談話就拿到了,合同的周期是一個月,廣告地投入方,則是赫赫有名的首都儲蓄銀行。斯摩棱斯基甩手扔出了五十萬,卻連廣告的合同都沒看,至于廣告如何做,有沒有效果,估計他更不會關心了。

    而在這之後,霍爾尼科娃便提出對報紙進行改版增刊。四開十二版的版面,增容到四開二十四版,增容後的報紙價位不變,但是增加了一個廣告版面,廣告價位上調四成。一舉完成了有高端運營(報紙單份成本低于單份售價)向低端運營(報紙單份成本高于單份售價)的轉變。

    單賣報紙賠錢,依靠廣告盈利,在正遭受政局動蕩的蘇聯,霍爾尼科娃以《進步日報》為基地,率先引進了西方傳媒起步階段所采用的經營策略。由此就可以看出來她的雄心有多大、自信心有多強了。

    就在霍爾尼科娃緊鑼密鼓的發展《進步日報》地同時。克里姆林宮內所召開的全俄蘇維埃擴大會議也在按照幾位巨頭與白宮的秘密協議,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原本七天就應該結束的會議。因為代表們地“群情激奮”而不得不後延了三天,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克里姆林宮作為蘇聯這個聯盟國家的權力核心,算是徹底被摧毀了,民、聯兩院威信全失,各部委顏面掃地,蘇維埃主席團成為了擺設,蘇聯作為一個聯盟國家,它的中央權力核心已經實質性的滅亡了。

    擴大會議從最初對中央各部委的質詢,到後來對小私有化改革整個地投票表決,再到之後提出“俄羅斯人地財產歸俄羅斯人所有”,及至最後提出俄羅斯應該獨立于聯盟之外,享受更大的自主權。這樣一步步地,一層層的,將蘇聯國家體系推向了徹底的滅亡。

    蘇維埃擴大會議于十六日宣布閉幕,這一天莫斯科又在下雪,雪下的很大,皚皚的白雪覆蓋了天地萬物,克里姆林宮的紅頂變成了白頂,紅場變成了白場,而聚集在“白場”上歡呼的民眾,也是那麼白,嗯,很白,就快到一窮二白的程度了。

    就在這一天上午,還沒等到擴大會議正式宣布閉幕,白宮便迫不及待的連續發布十條總統令,俄羅斯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中央各部委,全盤接收蘇維埃社會主義聯盟各部委在俄羅斯境內的權力;俄羅斯中央金融財政部門,如數接管聯盟中央金融財政部門的權力;俄羅斯境內一切國有企業、國有資源,歸屬俄羅斯中央政府;俄羅斯對外貿易管理部門,接管俄羅斯的進出口管理事務;俄羅斯財政部門將永久性的停止向聯盟中央八十個部位提供資金,並限令其在俄羅斯境內的組織解散......

    毫無疑問,這十條總統令的發布,已經在實際上宣告了俄羅斯的獨立,宣告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的解體,從一九一七起直到如今的一九九一年,蹣跚走過近一個世紀的蘇聯,完了,它那龐大而笨拙的身軀,已經躺進了棺材,剩下唯一的事情,就是來個人給它釘上棺材板了。這個來釘棺材板的人會是誰呢?很顯然,只能是頭頂上摞滿了屎盆子的老戈頭了,人家是虱子多了不覺咬,他是屎盆子頂多了不覺累。

    克里姆林宮權力金字塔的轟然倒塌,令俄羅斯民眾歡欣鼓舞,在他們的觀念中,僅僅打倒了布爾什維克黨還遠遠不夠,如果不打倒原有的蘇聯政體,那麼這個民主與自由就仍是一個“形而上”的概念。如今好了,俄羅斯走向獨立了,蘇聯也被打倒了,那麼,布爾什維克黨的影響力,才算是真正的終結了。但是人們沒有看到的是,那些聚集在大克里姆林宮會場內,向推到蘇聯這一壯舉上伸出最後一腳的代表們,他們的前身無一例外的都是布爾什維克黨黨員。而在幕後操縱這些黨員的,即便不是原來的黨員,也和布爾什維克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像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這些人,幾乎全都是所謂的布爾什維克黨經濟工作精英,而霍多爾科夫斯基本身,還是莫斯科共青團中央第二書記。

    白宮宣布十項總統令的時候,郭守云正挽著霍爾尼科娃的手臂,在莫紮伊斯克大街31號的“青年”大廈里瘋狂購物,而跟在他們旁邊的,還有古辛斯基五位巨頭。他們六個人可是很難有這樣的閑心出來轉悠,不過今天他們的心情顯然很好,而他們的好心情也就預示著有人要倒黴、有人要沾光了。

    去過莫斯科青年大廈的人都知道,這里是全俄羅斯最頂級的購物場所,即便是在俄羅斯經濟最不景氣的那幾年,這里也云集了來自全世界各地的頂級奢侈商品。一件沒有二兩布的透明情趣胸罩,售價8888美元;一件裘毛圍巾,標價7.6萬美元;一瓶幾十克的香水,標價9000美元。這里不收盧布,只要美元,哎,你別嫌貴,這還不打折。

    今天對霍爾尼科娃可是豐收的一天,短短不到四十分鍾,六位巨頭就在她身上花費了不下五六十萬,這個給她買雙馬靴,那個給她買件裘皮大衣,剩下的再來個香水啊、化妝品啥的,這錢就流水般的花出去了。

    “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回哈巴羅夫斯克?”從青年大廈里往外走的時候,霍爾尼科娃摟著郭守云的胳膊,擠在他懷里,媚聲問道。

    “大概要過上一些日子,”郭守云伸手在女人膩滑的臉蛋上擰了一把,笑道。

    “米沙還不知道吧,守云兄弟過兩天就要去美國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就是個大嘴巴,他在哪兒都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聽到郭守云與霍爾尼科娃的對話,他湊過來笑道。

    “滾一邊去。”郭守云瞅都不瞅他,隨口說道。

    “去美國?!”霍爾尼科娃並不知道郭守云那份收購王安公司的計劃,她聽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話之後,兩眼放光的說道,“干什麼去?能不能帶上我?我很早以前就去美國了,可是,親愛的,你也知道去那邊的簽證不好拿。”

    “你去干什麼?”郭守云心不在焉的說道。

    “陪著你啊,”霍爾尼科娃想都不想就直接說道,“那邊你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個說話的人都難,有我陪著,你總還不至于寂寞的。再說了,我英語可是很好的,還能給你做個免費的翻譯。而且,而且......”

    霍爾尼科娃說著,湊到郭守云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呵呵,守云兄弟可是不缺暖被子的人。”古辛斯基這時候正好湊上來,他大概是有話要對郭守云說,卻恰好把霍爾尼科娃嘀咕的兩句話聽了個正著。

    他這一句話不要緊,卻引得幾個因錢多燒手而極度無聊的人發出一堂哄笑。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四章 籌劃美國之行


    “無聊的老頭,”霍爾尼科娃回頭在古辛斯基的胸前拍了一巴掌,嬌嗔道,“偷聽別人說話,小心爛耳朵。”

    一句話說完,她扭了扭纖弱的小細腰,自顧自的走出了商場的大門,卻把幾個大男人甩在了後面。

    霍爾尼科娃很聰明,她知道古辛斯基不像霍多爾科夫斯基那樣喜歡開玩笑,他剛才湊過來,也不是為了偷聽自己那兩句話,她琢磨著,這老頭大概是聽郭守云提到去美國,因此有事情要過來說。

    做郭守云的女人嘛,勢利點沒關系,愛撒個嬌、斂個財、出出風頭什麼的也無傷大雅,但是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要有眼力勁,別有太大的好奇心,什麼事情該打聽什麼事情不該打聽,自己心里得有個譜。霍爾尼科娃知道這一點,也很看重這一點,因此,她選擇在這樣的時候找借口回避。

    “嗯,守云兄弟,這個女人不錯,你的眼光真讓人羨慕。”看著霍爾尼科娃那曼妙的身材消失在玻璃旋門外,收住笑容的古辛斯基嘬嘬牙花,不無贊賞的說道。

    “是啊,太可惜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站在另一邊,手扶著下巴笑道。

    “哎,你們想干嘛?”郭守云失笑道,“告訴你們,別打我女人的主意啊,不然我可會翻臉的。”

    “這你盡管放心好了,你不在莫斯科的時候,我會替你照應著米沙的,這兩個家伙誰敢動她半根寒毛,我就......”別列佐夫斯基湊過來,嘴里叼著半根雪茄,正氣凜然的說道。

    “你就拉倒吧,”不等他把話說完。郭守云便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誰不知道你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地女人。”

    郭守云一句話,又引來眾人的一陣兒暢笑。

    “行啦,行啦,都別笑了,說正事,”郭守云笑了兩聲。而後扶著古辛斯基的肩膀說道,“沒看見米沙還在外面凍著呢嗎?你們不介意,我還心疼呢。”

    “好,說正事,”古辛斯基那笑容來的快,去得也快,他網起袖子,擰了擰手上的腕表,說道。“美國那邊的事情呢,我已經替你打點妥當了,你去的時候。暫時不要去紐約,先去一趟華盛頓。”

    “哦?”郭守云愕然道。

    古辛斯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密封信封,遞到郭守云地手里,說道:“這里面是幾個人的名單和詳細情況,你去了之後呢,先和他們聯系一下。你也知道的,美國那邊的政治比這邊複雜的多,這有些人的胃口也大的很,所以要擺平這些人,並不是單靠關系就可以達到目的的。這更多時候,還是需要拿錢來鋪路。”

    “錢是小問題嘛,只要他們開口,我難道還會吝嗇?”郭守云接過信封,隨手揣進衣兜。同時灑然一笑說道。

    “哎,我怕地就是這一點,”古辛斯基壓低聲音說道,“同美國人打交道,千萬不要當面提賄賂的事情。那會惹來麻煩的。怎麼說呢。想玩泥巴又怕髒了手,這就是美國人地最大特點。所以和他們打交道。你要注意循序漸進,先做朋友,然後再提供政治資金,最後才能涉及個人之間的......呵呵,禮尚往來吧。我給你的這些人,都可算是自己人了,你如果想要和他們建立進一步關系的話,那可以向華盛頓的民主黨政治基金會提供資助,嘿嘿,當然,名頭要記在他們的身上。有了他們出面引路,再加上老弟你的頭腦,我相信你的郭氏集團要在那邊創出一片天地,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呵呵,你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嘛,”郭守云恍然,什麼玩泥巴又怕髒了手,說白了,那不就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政治資助?那要落到個人的手里和公然的行賄受賄有什麼區別?

    “那我就放心了,”古辛斯基籲了一口氣,老實說,包括他在內,五位巨頭全都巴望著郭守云對王安地收購能夠成功,而為了幫他實現這個目的,古辛斯基這段時間都忙得腳後跟打腚了,如果不是有美國猶太人聯誼組織的協助,他還真不容易把這事擺平。

    “守云兄弟打算什麼時候起程?不回一趟遠東了?”斯摩棱斯基這時候上前問道。

    “我打算直接過去,”郭守云回答道,“這段時間里爾克一直在關注王安公司的動向,據他說,王安那邊的已經頂不住了,如果聖誕節之前沒有資金注入,他們就必須宣布破產了。我考慮著,這次過去也就是趟趟路,對王安地收購,不可能一次性就談下來,我想先去同他們那邊的當家人會會面,給他們制造點壓力,那樣的話,效果可能更好的一點。所以說,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上已經很倉促了,回遠東,估計來不及。”

    “星期四吧,”郭守云又想了想,他考慮著自己還沒有和計算機科學院那邊接觸過呢,這件事怎麼也要花上兩天工夫,而今天是周一,因此,這行程只能安排到周四了,“星期四我就走,這兩天正好打發人過去安排一下前站。”

    “星期四就走?那莫斯科這邊地事情怎麼辦?”別列佐夫斯基皺皺眉頭,說道,“這擴大會議雖然閉幕了,可是有一些後續地工作還要做啊,你打算怎麼安排?”

    “那和我已經沒有什麼關系了吧?”郭守云笑道,“無非就是一兩場新聞發布會,再加上幾堂鬧哄哄的宴會什麼地,至于你們老幾位之間的利益糾葛,我實在懶得糾纏其中。嗯,我把守成留下,正好他這幾天和那個朝鮮女人打的火熱,你們不介意的話,就讓他代表我在這呆著吧。”

    “守成?他能盯得起來嗎?”霍多爾科夫斯基有些猶豫,他擔心郭守云走了之後。郭守云沒有那份與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叫板的魄力,雖然說二郭是親兄弟,可是兩人在能力上的差距,誰都能一眼看出來。

    “盯不起來也得給我盯,”郭守云自然明白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擔憂,他笑了笑說道,“這鐵不煉永遠都成不了鋼,借這次機會。你們老幾位正好替我磨練磨練他,該敲打的地方,千萬別留面子。嘿嘿,不過這話說回來,你們可別合起伙來欺負他,我會讓他每天和我聯系一次,出了問題,我回頭給你們算賬。”

    郭守云這話可以說是逗趣,連篇累牘地。就只有那麼一句話是重點,那就是他會讓守成每天和他聯系一次,有這句話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就放心多了。

    “嘿嘿,要說別的我或許不行,但要說這磨練人,我拿手,”放下了一塊心病,霍多爾科夫斯基臉上那笑容頓時又開了花,他笑道,“你放心的走吧,把守成交給我就好了,畢竟我也干了近十年團務工做。這份整人的經驗,別人可是很難具備的。”

    郭守云微微一笑,沒說什麼。他知道,莫斯科今後一段時間將會是平靜的,白宮要忙著收拾地盤。維克托他們要忙著整合力量,而五巨頭呢,也要盡快吸收消化他們剛剛吞到肚子里的利益。所以說,在聖誕節到來之前,不可能有人跳出來對付遠東。在這種情況下。讓守成留在莫斯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五巨頭那是什麼樣的人物。和他們面對面地相處,絕對是一個鍛煉人的好機會。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從大廈里走出來,迎面看到霍爾尼科娃正將一張紙鈔遞給守候在街道邊的流浪漢。別說,云集在青年大廈門口、路邊的流浪漢著實不少,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些人也算是有頭腦的了,他們知道什麼樣的地方更容易得到好心人的施舍。

    “米沙倒是挺有閑心的,”看著霍爾尼科娃在那里頗有愛心地在那里給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姑娘“施舍”,霍多爾科夫斯基失聲笑道。

    “依我看啊,莫斯科的市容是該整頓一下,現在這種不勞而獲地家伙越來越多了,真是有失觀瞻。”維諾格拉多夫皺著眉頭說道。

    郭守云笑了笑沒說話,他心想,這些人的出現難道沒有原因嗎?布爾什維克黨掌權的時候,別說莫斯科,即便是全蘇聯境內恐怕也看不到幾個流浪漢吧?米沙這份閑心倒是不錯,權當回饋社會了。

    看到郭守云幾個人從大廈里出來,霍爾尼科娃才收斂住自己的“愛心”,她踩著高筒的馬靴,快步走到郭守云的身邊,先是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繼而小聲說道:“怎麼樣,我還是很有愛心的吧?”

    “是啊,不過你這份愛心來的很沒必要,”郭守云探頭在她緋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笑道,“有這份閑心,你還不如多想想咱們今天晚上玩些什麼花式呢。”

    “哈哈,花式......”霍多爾科夫斯基地笑聲從後面傳過來。

    “切,這怎麼能說沒有必要呢?”霍爾尼科娃回頭白了那個無聊的人一眼,而後膩在郭守云懷里,說道,“看到沒,路對面那個抱著相機的......對,就是那個金發的小伙子。你們不知道吧,他可是烏克蘭《政府信使報》的頭號攝影記者,哈哈,他找這麼個地方選材,恐怕你們幾個,嗯,還有那些流浪漢,都要見報嘍,這可是一個大賣點地新聞啊。”

    郭守云一愣,隨即轉過身,朝緊跟在身後的幾個“虎兄虎弟”看了一眼。

    “去,把那家伙給我弄走,”不用郭守云多說,別列佐夫斯基已經有了行動,他皺皺眉頭,對站在不遠處的隨從說道。

    “哎,別啊,難為我費力表演了一場,他拍的照一定要登報......啊......”霍爾尼科娃這話還沒說完呢,郭守云的巴掌已經拍到她地翹臀上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五章 風云人物


    “你打疼我了,”捂著被拍疼的屁股,霍爾尼科娃豎起小拳頭,在郭守云的胸前輕捶一記,同時翻翻淡藍色的眼珠,抱怨道。

    “一會還有你疼得呢,”伸手將女人扯進懷里,郭守云隨口說了一句,而後一邊扯著她往街邊上的那輛天藍色賓利長轎方向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老幾位,這事你們自己處理吧,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晚上白宮的宴會你還去不去?”古辛斯基在他身後問道。

    “不去了,懶得湊那份熱鬧,你們誰愛去誰去吧。”郭守云擺擺手,心不在焉的說道。

    “為什麼不去?”站在司機剛剛敞開的車門前,霍爾尼科娃噘著小嘴說道,“這種拋頭露面的場合,可是打開知名度的最好機會,嗯,咱們去吧,好不好啊親愛的?”

    “去你個頭,”郭守云一瞪眼,揪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整個塞進車里,而後一弓腰,緊跟著鑽了進去。

    “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的,”坐在車里,霍爾尼科娃蹺起二郎腿,雙手抱胸,語氣不滿的說道,“反正像這種公共的場合,你從來都不想帶我去,就好像我丑的拿不出手一樣。”

    郭守云笑了笑,也不理她,自顧自的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悠哉游哉的抽上了。

    “先生,咱們去哪兒?回莊園嗎?”司機發動車子,隔著茶色玻璃隔斷,問道。

    “嗯。回去。”郭守云隨口應道。

    車子很快發動起來,在青年大廈前的廣場上兜了一個圈,徑直朝莫紮伊斯科大街西面駛去。

    “哎,親愛的,”霍爾尼科娃那副生氣地樣子僅僅維持了不到三分鍾,便驟然間煙消云散了。和郭守云相處這些日子,她了解了這個男人的一個脾氣,那就是他說不行的事,瞧早也別糾纏,因為糾纏也沒用。

    郭守云還是不說話。仍舊悠然的吸著他的煙。

    “你倒是說話啊,”霍爾尼科娃湊過去,雙手按在男人的腿上,用力搖晃著說道。

    “怎麼,不發脾氣了嗎?”郭守云心中暗笑,他將煙卷夾在指縫里,扭過頭來看著身邊的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人家哪敢啊,”半倚在郭守云的懷里。霍爾尼科娃張開小嘴,在郭守云的西裝上叼了一口,膩聲說道。

    “知道不敢就好。”郭守云笑道,“多虧你認錯認得早,要不然,我抽完這根煙,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那你就不怕別人把我撿走了?”霍爾尼科娃癡笑道。

    “噗嗤,”前面地司機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老實開你的車,”霍爾尼科娃扭過頭來,笑罵一句,又隨手按下了前面的自動窗。

    要說這高檔的轎車就是好。還帶隔音茶色玻璃窗的,這玩意一放下來,那車里做點什麼司機都不可能知道了。

    “我想跟你去美國,”關掉隔離窗之後,霍爾尼科娃從自己的座位上爬起來。分開雙腿,跨坐在郭守云的膝蓋上,一邊用她那充滿彈性的豐臀在男人的大腿上碾揉著,一邊說道。

    “你這邊地工作不做了嗎?”郭守云張開嘴,將一縷青煙噴到霍爾尼科娃嬌嫩的小臉上。

    “你也說了。去不了多長時間嘛。報社那邊缺了我又不會死,”霍爾尼科娃心中暗喜。她知道,既然男人這麼問,那就說明自己的要求有門了。

    “再說啦,和你比起來,工作算什麼呀,”伸出一個青筍般地纖細手指,在郭守云的胸前輕輕的畫著圈,霍爾尼科娃嬌聲說道,“人家不就是想多陪你幾天嘛,你這次一離開莫斯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來一次呢,難道你就不能多給我些時間服侍服侍你?”

    “虛,”郭守云笑了,他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在車門邊的自備煙缸里,而後伸手擰了擰懷中女人的小鼻子,說道,“不過我喜歡聽。”

    “這麼說你答應帶上我了?”霍爾尼科娃欣喜的說道。

    “帶你去呢,也無所謂,不過呢,嘿嘿,還要看看你的表現。”郭守云伸手撫摸著女人薄軟的嘴唇,笑眯眯的說道。

    聽了這話,霍爾尼科娃自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她一張嘴,將郭守云地手指含進口中,一邊輕輕吸吮著,一邊伸手解開了男人胯間的褲扣。而後輕柔的扭動著腰肢,從郭守云的腿上一點點的滑落下去,最終,將頭埋進了他地腹下。

    車窗外,街邊光禿禿的樹影快速向後閃過,那些仍舊要為生活而四處奔忙的人們,在這樣的天氣里也得不到片刻的休息。享受著胯下女人唇舌服務所帶來地快感,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閃過地莫斯科街道,郭守云的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地愜意:“老毛子有什麼了不起?什麼大國沙文主義,什麼大俄羅斯民族情緒,郭某人是個黃皮膚的外族人,這沒錯,可是在這莫斯科,在這作為泱泱大國的俄羅斯,我生活的要比絕大多數都舒服。你們為了幾百盧布的那點工資,就要忙碌的頭昏眼花,而我卻在玩弄你們只能看而不敢想的女人.....什麼叫世界?這就叫世界,你們不知道,所以你們受窮,我知道,可我就是不告訴你們。”

    心里這麼毫無良知的想著,郭守云伸手扶在霍爾尼科娃的頭上,用力將她朝自己胯間按下去......

    當郭守云將一注渾濁的液體噴灑到霍爾尼科娃嬌媚的臉蛋上時,車子正好駛進莊園地正門,隔著很遠。他便看到有幾個人正站在別墅的正門前面,不知道在于園內的守衛們說著什麼。而在這幾個人中,領頭的那個人卻是他所熟悉的。

    將即將陷入疲軟狀態的命根子在女人微張的嘴唇上抹了抹,郭守云匆忙系上褲口,說道:“快,把臉弄乾淨,有客人來了。”

    “不,誰讓你非要弄到人家臉上的,一會兒我就這樣出去,讓......”霍爾尼科娃支愣著兩只小手。腆著那張滿是汙穢的小臉,含糊不清的說道。不過她這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郭守云臉上地表情陰沉下來了。這是男人要發脾氣的先兆,這個時侯,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方粉色的手絹,霍爾尼科娃擦拭著臉上的汙跡,朝車窗外張望一眼,說道:“什麼客人,這麼重要嗎?”

    “你不認識。回頭介紹給你。”郭守云在女人臉上打量著,指點她還有什麼地方沒擦乾淨。

    幸好霍爾尼科娃對自己的皮膚、容貌很有自信,因此沒有化妝的習慣。不然的話,這會就有地忙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嘛,我都沒見過他們的面。”將手絹隨手塞到車座下面,霍爾尼科娃一邊整理著凌亂地衣服,一邊看著窗外說道。

    “你知道個屁!”郭守云不屑一顧的說了一句。重要人物?重要人物就一定要整天拋頭露面嗎?站在前台的有幾個不是傀儡?

    “哼!”面對男人的斥罵,霍爾尼科娃一點也不介意,她將披散在額前的柔順金發攏到腦後,又皺皺鼻子,朝郭守云做了一個鬼臉。

    等霍爾尼科娃將一切都收拾停當了,車子也停了下來。當司機將車門打開之後。郭守云鑽出去,很沒等著站穩腳跟,那臉上便浮現出一絲最真誠的笑容。

    “嗨,弗拉基米爾,什麼時候來的莫斯科?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隔著有個十幾步遠。郭守云朗聲笑道。

    “守云!”不錯,等候在別墅門前的,正是剛剛被內定為列甯格勒市副市長的弗拉基米爾。看到郭守云從車上下來,他快步迎上來,先是送來一個熱情的擁抱。而後才說道。“一個半小時之前才剛到地,這不。考慮著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蹭頓豐盛的晚餐,所以就到你這來了。”

    “出事了!”郭守云在于弗拉基米爾錯身擁抱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他從後者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層很深的憂慮。

    “哈,那你可是找對地方了,”盡管感覺到了這些,但是郭守云卻沒有任何地表示,他摟住弗拉基米爾的肩膀,而後指著那幾個站在及步外的人,笑意盎然的說道,“怎麼,這幾位很面生啊,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這個不著急,”弗拉基米爾看了看緊跟過來的霍爾尼科娃,笑道,“要注意紳士風度嘛,你還是先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美麗地小姐吧。”

    “霍爾尼科娃,高興地話,叫她米沙就好了。”郭守云頭也不回的說道。

    “呵呵,米沙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弗拉基米爾聽郭守云說地很隨意,因此也沒有再將霍爾尼科娃放在心上,他隨口說了一句,便將目光轉向了與他同來的幾個人。

    老實說,這次隨同弗拉基米爾過來的幾個人,郭守云都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其中有三個人的名字,卻是他所熟悉的:謝爾蓋.伊萬諾夫、阿納托利.謝爾久科夫、德米特里.梅德韋傑夫。

    弗拉基米爾對隨行幾個人的介紹很簡單,但是郭守云的心里卻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知道,才剛剛開始在政壇上邁出一小步的弗拉基米爾,已經開始打造自己的政治班底了,而這個班底一旦形成,將來橫掃俄羅斯的所謂“聖彼得堡幫”,就算是真正的形成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1:2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五六章 “無私”的扶植


    如今的郭守云隨著地面和身份的變化,已經算是徹底擺脫了當初那種稍嫌幼稚的“追星式”心理,盡管此刻在他眼前的這些人中,即有俄羅斯前後兩任的總統,也有俄羅斯前後兩任的總理,還有俄羅斯前後的國防部長,以及一個稅務總局的局長,但是他的心情反倒很平靜。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今後的政治前途,將與自己的決定密切掛鉤,換句話說,那份可以操控一切的決定權還在他的手上,至少是暫時在他的手上。

    此時的“聖彼得堡幫”中堅力量們,明顯都還很年輕,在幾個人中,弗拉基米爾顯然是年齡最大的,剩下幾個都才只有三十出頭,但無可否認的是,這些人都是所謂的政治精英,真正的政治精英。謝爾蓋與德米特里兩個人自然不用說了,前者為弗拉基米爾統合軍方力量做出了卓越且不可磨滅的貢獻,而後者則為“弗拉基米爾道路”的延續提供了最為重要的幫助。最為最年輕的一個,像阿納托利,他在國際上的知名度並不高,但就是這麼個籍籍無名的人,卻在清除寡頭這一關鍵性的環節上,起到了極其關鍵的作用。正是他所執掌的俄聯邦國家稅務局,將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龐大金融帝國清查破產了。

    有些事細想起來,真的很令人感慨,一個以地域為政治組構基礎的團伙,在最初的時候,誰能料想到它會有什麼光明前景?如果有誰在這時候大喊一聲:“小心弗拉基米爾,他在組構政治力量。”這樣的話。恐怕會令不少人笑破肚皮:幾個毛都沒長全地半大小子,能有什麼作為?可就是這一群“毛都沒長全的半大小子”。將會在若干年後。一舉鏟除盤聚在俄羅斯政壇之上地“莫斯科幫”。而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呢?如果郭守云不安好心地話,他可以在這個莊園里,輕而易舉的干掉這些人,對他來說。這些人都是小人物,殺了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後患,而到那時,有誰知道他這個遠東霸主曾經一次性的殺害了俄羅斯兩任總統、兩任總理、兩任國防部長、一任國家稅務局局長?

    當然,郭守云不會動手殺人,更不會殺眼前這些人,六大巨頭永遠無法真正的團結一體,所以他必須多給自己准備一條後路,而眼前這些人。就是他將來地退路脊柱。

    “列甯格勒那邊的任命下來了嗎?”幾個人走進別墅,在會客廳里各自就座,郭守云等著霍爾尼科娃為他們送來茶點,又打發她離開,這才對弗拉基米爾說道。

    “暫時還沒有。”一說到這件事,弗拉基米爾就有些激動,老實說,他真沒想到郭守云能把這個職位從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手上搶過來。列甯格勒副市長,這個官職說大不大。可要說小也不小。畢竟列甯格勒號稱俄羅斯第二都。

    “不過老師已經通知我了,他讓我把現在手頭上的工作轉交一下。准備在年後的時候上任。”弗拉基米爾搓著手掌,說道,“嗯,現在我的打算是,把對外聯絡部的工作轉交給德米特里,他現在雖然還在學校任教,但是此前一直都是我的助手,我想他能勝任這份工作。”

    “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郭守云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禮節性的朝眾人示意一下,而後放到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茶水是剛剛沏好的,有些燙,郭守云皺皺眉頭,在心里將霍爾尼科娃咒罵了一句。

    “其實呢,在所有夠得著的崗位上,都安排自己所熟悉、信任的人,並不一定就是好事,”放下杯子,郭守云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而後說道,“所謂樹大招風,財足興禍,就是這麼個道理。這次我之所以能夠將你需要地職務拿到手,一方面是因為霍多爾科夫斯基有求于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沒把你放在眼里。但是有了這一次之後,我對列甯格勒那邊的事情,就不好再插手了,今後如何,完全要看你自己的操作,在這一點上,我相信你能夠理解,畢竟旁邊還有很多人盯著呢,咱們走得太近了,難免就會有人把你視作威脅。就我個人來看,你今後要想在列甯格勒有所作為,抑或是在權力場上走的更遠,那就必須做到兩點,一個是忍耐,一個是包容。”

    “先生,”郭守云正說到這里,一個身穿褐色西裝的保鏢從走廊一側轉過來,他站在門口地位置,對郭守云說道,“哈巴羅夫斯克地電話,是夫人打過來的,您要不要接一下?”

    “不啦,告訴她,我正在見客人,回頭給她打過去。”郭守云擺擺手說道。

    “是,先生。”保鏢應了一聲,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在忍耐這一點上,我相信你已經深有體會了,”等到保鏢走出去之後,郭守云才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個很關鍵地地方,那就是如果你的目光僅僅局限在列甯格勒,那一切都好說,而如果你想走的更遠,那就必須同某些人打成一片,你要學會諂媚,你要學會趨炎附勢,你要學會貪汙腐化。要在如今的時局下從政,那就不能彪炳清高,因為小人物沒有彪炳清高的權力,否則他注定永遠都是小人物。這次的擴大會議你們也應該看到了,五位巨頭重組了他們的利益,霍多爾科夫斯基將卡累利阿與列甯格勒兩地納入了他的利益范圍,這也就是說,今後你們將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千萬不要以為霍多爾科夫斯基是個滿身銅臭的黑心商人,他很有頭腦,很精明,政治手腕也很靈活,你們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察覺到,那會有什麼後果,相信不用我來多說了。這兩天呢,我會找機會帶你們去見見他,和他接觸一下,權當是作為一種禮節上的回訪。同他打交道,想要獲取他的信任或者說是賞識,那沒別的,只要抓住一點----貪,那就足夠了,他會很快接納你,把你當做自己人。”

    郭守云說到這里頓了頓,他看了一眼沉思不語的弗拉基米爾,咂咂嘴說道:“弗拉基米爾,我記得你現在的住房,還是兩居室六十平方的吧?這件事你大可以拿出來秀一下,如果不出所料,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應該對你的情況有了一定的把握,他甚至已經有了進一步的安排。總而言之一句話,他給你什麼你就要什麼,假意的推辭可以做一做,但是必須做的足夠假,你要讓他認識到你和他一路人。怎麼說呢,現在對你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機會。霍多爾科夫斯基剛剛掌握列甯格勒那邊的主導權,他還沒有向那邊安插自己的人,而且我相信,他手頭上也沒有那麼多可以利用的資源,所以說這個權力的空間,你們是很容易補上去的。當然,前提是你們必須和他走到一路,至少表面上要走到一路。”

    對郭守云這一番話,弗拉基米爾以及他身邊那幾個人都聽的很細心,他們知道,郭守云說的都是真話,在這種時局下,不依附于某位巨頭,那一個小小的政客是不可能有多大前途的。按道理來講,弗拉基米爾更希望能夠得到郭守云的強大支持,但現實擺在那里,他出身列甯格勒,而郭守云的影響力維系在遠東,這地域上的深遠差異,令他很難從郭氏集團得到明面上的強力支持。不過換一個角度講,弗拉基米爾的確對郭守云充滿了感激,他認為,這個遠東霸主對自己的支持,那絕對是無私的,純粹是出于一種朋友間的情意:本來嘛,人家能支持的人多的是,自己既無資曆又無勢力,如果不是出于朋友這個角度的考慮,人家憑什麼如此幫襯自己?

    “守云,”做了一個習慣性的撫摸下巴的動作,弗拉基米爾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後該怎麼做,我也有了打算。列甯格勒那邊的情況我很清楚,這次過來,我一方面是有要事需要通知你,一方面,也是為了同你商量一下今後的走向。莫斯科我不能多做停留,所以我想問問,和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會面,你打算安排在什麼時候?”

    “嘶,”郭守云吸一口氣,想了想,說道,“今晚其實有一個機會,白宮有一場宴會,他們幾個人估計都會去參加。不過我事先已經說過不出面了,現在再帶著你轉程跑一趟,那肯定會令霍多爾科夫斯基起疑心的。我看這樣吧,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帶你去一趟他的別墅,就以答謝為借口,具體到時候怎麼應付,你自己考慮一下。”

    “嗯,我知道了。”弗拉基米爾點點頭說道。

    “好啦,這些事就這麼說定了,”郭守云擺擺手笑道,“今後的路要怎麼走,你們需要自己拿主意了,我已經把我能做的都做到了。嗯,這以後嘛,大面上的事,我是不好再為你們開口了,不過如果資金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們盡管和我聯系,我會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給你們最大的支持。”

    “那就太好了,”德米特里從坐下後第一次開口,才三十歲出頭,還沒有經曆過政壇風雨沖擊的他,顯然還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情緒。聽到郭守云會給他們資金上的支持,這個年輕人忍不住興奮的說道,“不瞞先生說,我們現在就缺乏資......哦......”

    德米特里的話說了一半就斷掉了,估計是有誰在下面踢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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