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06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2:3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七八章 遠東軍區的“大手術”


    遠東局勢的驟然變化,牽引了各個方面的視線,而僅有一江之隔的東北,也對感受到了來自北邊的不尋常“氣流”。出于地緣政治的考慮,遠東的動蕩尤其是它的獨立,對中國周邊環境的影響實在太大,郭守云所控制的遠東地幅有多大?零零總總的幾個州、邊疆區外加一個共和國,那是六百余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土地,其面積占去了俄羅斯全部領土面積的三分之一。而在如此巨大的一片領土上,居住了近七百萬的人口,平均一平方公里一個人。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政府能夠坐視遠東的獨立嗎?這是明顯不可能的。一方要獨立,一方要維系領土完整,那麼最終的結果只有一條,像車臣印古什一樣,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遠東的獨立不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同樣,也不可能符合郭守云的利益,而唯一能夠從中獲取巨大利益的,就只有坐鎮遠東、擁兵數十萬的遠東軍區,因此,彙聚在哈爾濱的北遠咨詢團隊,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遠東的不穩定,在最大程度上,就來源于擁兵自重的遠東軍區----一支受控制的武裝力量,那就是保家衛國的利器,而一支失去控制的武裝力量,那就是致亂之本。

    郭守云雖然一直在同遠東軍區打交道,但是他畢竟不是出身軍旅的圈內人,更不懂得如何控制一個兵力數十萬,將領成堆的龐大軍區,之前。他通過賄賂,提供軍需經費等辦法,一舉打斷了莫斯科對遠東軍區的有效控制。他地這種舉措,一方面使郭氏集團得到了遠東軍方的強力支持,但是另一方面也給如今的不穩定埋下了誘因。毫不客氣的說,如今遠東的局勢之所以會出現這麼複雜的問題。其根本原因,就是郭氏集團在遠東做大造成地。它割裂了遠東與莫斯科的緊密關系,卻又沒有有效地控制住遠東軍區那些擁兵自重的將領,在這種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軍費充足的日子越過越多。那些富有野心地人不心生雜念才怪呢。

    赤塔州發生變亂,莫羅廖夫地坦四十九師發生嘩變,這背後的一切就真的那麼簡單嗎?就是為了響應沙瓦科洛夫的獨立號召嗎?這顯然不可能。從根本上看,莫羅廖夫的坦四十九師是隸屬于邊防軍的,它是一個不那麼正規的武裝配備。林雷而從其駐地向東,一百四十公里之外就是裝備精良、兵強馬壯的伊萬諾夫獨立十六師大本營所在地,而向西、向北,又有後貝加爾、西伯利亞兩大軍區坐鎮,在這種情況下。莫羅廖夫一個小小的少將,哪來那麼大膽子玩火?尤為重要地一點是,赤塔州經濟凋敝,地方財政可以用枯竭來形容,莫羅廖夫的坦四十九師又是個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可憐孩子”。他上哪去搞錢玩叛亂啊?而沒有錢。他那百十來輛坦克難道還能掛著點滴開去烏蘭烏德嗎?當然,這其中最明顯的一個紕漏。就是莫羅廖夫開進的方向問題,他地部隊從嘩變開始,便迅速向烏蘭烏德方向開進,而對大後方那個虎視眈眈地獨立十六師,卻沒有半點防范。這一切的一切都暗示著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赤塔州地變亂背後,有遠東軍區的影子。

    北遠的咨詢團隊都是來自方方面面的專家,他們看待問題絕不會只看表面,而是要深入的研究透徹了之後才下結論的。盡管這個支持赤塔州變亂的影子,究竟來自遠東軍區的哪一方,現在還不好下定論,但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一方就存在于遠東軍區內部,而且很可能是手握大權的實力人物。

    咨詢團隊的專家們認為,郭守云在對待遠東軍區的問題上太大意了,他割裂了遠東地方與莫斯科中央的聯系,卻沒有掃清來自遠東軍區內部的威脅,看看遠東軍區這段時間的變化,軍區領導層換了幾個人,然後就沒動靜了。伊萬諾夫、約瑟夫、波克金,他們這些手握重兵的人,仍舊還是坐著他們的土皇帝,與之前相比,他們手中的權力不僅沒有被削奪,相反,還有所增大了,他們上可以不聽莫斯科中央的,中可以不聽軍區的,那下是什麼?想想也能猜到了。

    當然,現在還能慶幸的一點是,這些領兵大將一方面對郭守云還有所忌憚,另一方面,他們內部的意見肯定不統一,否則的話,赤塔州的叛亂也不可能選擇郭守云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准時發生,而遠東呢,也不可能到現在還保持著相對的甯靜。

    很明顯啦,在背後策動這場陰謀的人,提前就算定了一切,他們知道,郭守云去美國肯定會有一段時間同遠東失去聯系,而他們選在這個時候發動,就是為了趁機造成一個既定事實,將更多的人拉下水。試想,赤塔州發生叛亂,莫斯科肯定會下令讓遠東軍區采取行動,而在這個當口上,郭守云不在遠東,那麼是抗命還是遵令,遠東軍區指揮層肯定無法做出及時的回應。既然軍區做不出及時的回應,那麼這事就得拖下去,而一系列的變化,都將在拖延的這段時間里悄然發生。等到郭守云了解到遠東的局勢,再同這邊取得聯系的時候,一系列的問題就出現了:他支持獨立,那一切好說,不支持,軍區將領違抗莫斯科的命令是要背責任的,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想法?這些都很難說了。

    “黃袍加身”的好事並不是只有趙匡胤能趕上,在權力陰謀的驅動下,這種“好事”時常會落到一些人的頭上,不過遺憾的是,趙匡胤除了會玩“黃袍加身”之外,還有很好的酒量,他還能玩一手“杯酒釋兵權”,至于其他人,那往往就醉死在酒桌上了。

    郭守云是能人,但還不是神人,既然不是神人,那就難免會有犯錯誤的時候,考慮問題,也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在遠東軍區這方面,他犯得最大錯誤,就是不僅沒有削奪掉二級指揮人員的實際權力,反而給了他們更大的發揮空間。而他在這一階段上所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過于相信前世的經曆了,在他的記憶中,蘇聯分解的那一刻,遠東相當平靜,因此,他才敢于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老巢,坦坦蕩蕩的去了美國。但他不知道的是,隨著郭氏集團在遠東的崛起,至少在這個地緣上的曆史,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前世的那些認知,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了“過期品”,沒有決定性的參照意義了。

    但是,怎麼說呢,有危機就有機遇,在這個蘇聯解體前夜的大動蕩中,有人策劃陰謀,就會有人站出來排解陰謀,有人打算翻郭氏集團的盤,那麼就會有人站出來穩住這個盤----任何事物都有對立的兩面,這句話到任何時候都是真理。而作為處在陰謀核心中的郭守云,他如果能夠度過這個難關,那麼就意味可以打掉一批潛在的敵人,拉攏一批原來未曾發現、或者是未曾予以關注的朋友。就像北遠的咨詢團隊,這個智囊團式的存在,就將從這一刻起,正式進入郭守云的視野了。

    經過謹慎而周密的分析,咨詢團隊針對遠東軍區的現狀,做出了一個詳細的應對方案,他們認為,在目前的局勢下,必須按照三個步驟來走:第一,在郭守云沒有回到遠東之前,穩住遠東軍區的各方將領,讓他們不至于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事端來。第二,必須控制住遠東軍區的中樞機構,也就是軍區總指,而要實現這個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軍區警備裝甲獨立第一零三旅的指揮權。第三,治病不能只治標不治本,郭守云要想維持住遠東的穩定,要想把遠東軍區牢牢的控制在手里,那就必須削奪掉二級指揮層那些將領們的實權,至少不能讓他們將各自的部隊打造的如同鋼丸一般,潑水不進。

    政治的圈子裡有權謀,軍隊的圈子裡也有權謀,但是前者的奪權大多是隱性發生的,不到最後結局的時候,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後者則是顯性的,一個將領擺在那,帶多少兵就有多大權,因此,要削奪遠東軍區二級指揮層的實權,並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這需要一個很巧妙的操作過程。而在北遠咨詢團隊的專家們看來,眼下正是郭守云出手的最佳機會。

    在有了系統的方案之後,作為牽線人同時也是北遠總裁的孫紅羽,連夜從哈爾濱出發,一路趕赴遠東的哈巴羅夫斯克,當她趕到目的地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的六點半鍾。

    妮娜昨晚是一夜未眠,她一方面要等郭守云的消息,一方面還要照顧爺爺。謝苗老將軍自從布爾什維克黨倒台之後,健康狀況就驟轉直下,而在來到遠東之後,他又犯了一次心髒病,現在整個人已經離不開輪椅了,而且說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的。按照醫生的說法,那就是情況相當不妙。

    當孫紅羽一行人抵達別墅的時候,妮娜剛剛將老人哄著睡著,她選擇在一樓的客廳同這位“紅姐”會面,而後者開門見山的一番話,則令她第一次意識到了問題關鍵所在----遠東軍區,必須動“大手術”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2:3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七九章 怒發沖冠


    “啪!”手中的電話聽筒被郭守云結結實實的砸在玻璃花鋼的桌面上,金色鑲花的聽筒帶著卷曲的掛線崩飛起來,在桌下的半空中彈了兩彈,而後追在那里打起了旋。

    “王八蛋!整天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這吃飽喝足了,就他媽想造反啦!”面色鐵青的站在桌邊,郭守云怒不可遏的大罵一句。

    臥室里傳來的聲音,將正在客廳里用餐的霍爾尼科娃驚了一個冷顫,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朝對面的里爾克看去,卻發現對方也正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

    就在兩人還沒摸清楚狀況,未能做出反應的時候,客廳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兩名保鏢單手揣在懷里,一臉肅然的闖了進來。房門關的並不嚴實,因此這兩名一直守在門外的保鏢,肯定是聽到了那不尋常的聲音,所以第一時間闖了進來。

    “!”

    “哐當!”

    臥室里又是兩聲巨響傳出來,聽那聲音,應該是什麼玻璃器皿之類的東西被砸爛了。這回不僅是兩名保鏢,就連霍爾尼科娃兩人也坐不住了,他們一窩蜂的站起來,火燒屁股般的朝臥室門口跑去。

    房間里,郭守云面色鐵青的反叼著一支煙卷,整個人正在灑滿了瓷器碎片的床前來回的踱著步子,至于說床前那方小櫃上的擺設,此時已經全都沒了影子,估計已經變成那一地的碎瓷亂瓦了。

    “這是怎麼啦?”里爾克原本打算等霍爾尼科娃先開口的,可是他看了看,這女人顯然對暴怒中的郭守云極為畏懼,她蜷縮在門邊,一張精致的小臉因害怕而變的一片煞白。看到這種情況。里爾克知道,要想等這女人先開口。那估計是不太可能了,因此,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哼哼。怎麼啦?”郭守云冷笑一聲,一邊拿著火機去點煙,一邊說道,“遠東有人要造我地反啊。他們這是想讓我姓郭的來了美國之後。就再也別回去了。”

    這話說完,他手上那火機也湊到了煙卷上,噗噗幾下火苗閃動,一個大好地過濾嘴煙屁被點著了。

    “王八蛋!”郭守云的心思顯然沒有放在煙卷上,他被那突如其來的濃煙嗆了一口,這才意識到煙卷叼反了。

    “守云,別著急,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大家商量商量,總會有解決辦法地。林雷”里爾克皺眉說道。

    將口中的煙卷扔到地上,又順便踩上去狠狠的碾上一番,郭守云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里爾克看了十幾秒鍾。而後又偏開視線。在霍爾尼科娃地臉上瞅了那麼十幾秒鍾。

    這男人不說話,卻瞅著人家看個沒完。而且那直勾勾地眼神,就像是上了刺刀似的,面對這種場面,霍爾尼科娃也好,里爾克也罷,那心里都跟掛了小撥浪鼓一般,咚咚的敲了個歡騰。

    “嘿嘿,”就在兩個人心里忐忑不安的時候,原本面色鐵青一片,可謂是怒發沖冠的郭守云,突然笑了,他一手揉搓著青筋畢露的額角,一手指著霍爾尼科娃,嘿嘿笑道,“米沙,你知道嘛,我突然發現你長了一張烏鴉嘴。”

    “哦?”郭守云這麼一句沒來頭的話,讓霍爾尼科娃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頗覺愕然。“烏鴉嘴?”啥叫“烏鴉嘴”啊,人家這明明是櫻桃嘴嘛。

    而對于里爾克來說,他現在可沒心情去考慮什麼烏鴉嘴的問題,他最關心地是遠東究竟出什麼事了。盡管郭守云那怒火來得快,壓抑下去的也很快,但是他卻知道遠東肯定出大事了,不然的話,一向喜歡嬉皮笑臉、扮豬吃老虎的郭大老板,不可能會如此失態。

    “好啦,咱們出去談,”郭守云也沒解釋“烏鴉嘴”是什麼意思,他重新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卷,同時朝眾人擺擺手說道,“水土不服,水土不服,這話說得是一點都不錯,看看,這一到了美國佬的地盤上,咱就連脾氣都管不住了。”

    “噢,還有,”往外走了兩步,郭守云又想起了什麼,他伸手指了指站在門口上地兩位保鏢,說道,“你們兩個,去把加密電話開起來,接駁地端口數據還有波段調碼和密鑰本都在波拉尼諾夫那呢。一會兒國內有一些東西要發過來,你們注意接聽。”

    “是,先生,”兩名保鏢應了一聲,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走,我們出去談,”在兩名保鏢走出去的同時,郭守云也來到了臥室門邊,他伸手拍拍里爾克地肩膀,當先走進了客廳。

    在剛才與守成的通話中,郭守云初步了解到了遠東目前的局面,赤塔州的叛亂,莫羅廖夫師向烏蘭烏德方向的推進,遠東軍區內部情緒的不穩定,這些事情,守成在電話中都說了。而且他還特別強調了一點,那就是有一位生意上的老朋友,兩個小時前剛剛到了哈巴羅夫斯克,她現在正在為妮娜等人出謀劃策呢。

    現在郭守云人在華盛頓,這里是美國人的地方,因此,他與莫斯科的通話沒准就正被某個局某個部的竊聽著呢,所以在電話里守成不敢說太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郭守云知道孫紅羽已經到了哈巴羅夫斯克,“生意上的老朋友”嘛,他們郭氏兄弟還能有幾個啊?

    “哎,很明顯,這事有預謀有計劃的一次行動啊,”聽了郭守云的講述,里爾克稍加沉思,便皺眉說道,“估計擴大會議召開的時候,有些人就在策劃這一起陰謀了,他們需要等的,就是你離開莫斯科。也許......也許咱們這次來美國是來錯了。”

    “預謀是肯定有的,這一點太明顯了,”郭守云冷笑一聲說道,“莫羅廖夫。他莫羅廖夫算個什麼東西?赤塔州的情況擺在那里,如果沒人在背後給他撐腰。他別說是搞什麼嘩變,他手底下那百十輛坦克能開起來就不錯了。前有後貝加爾軍區、西伯利亞軍區,後有一個遠東軍區。他莫羅廖夫一支不滿編的邊防軍也敢大張旗鼓的搞獨立?他種兩畝獨頭蒜都沒地方插秧,他還談獨立?!不過這話說回來,既然是有人搞預謀,那咱們來不來美國都是一樣地。如果不是來了這里。咱們現在說不定還在火車上呢,那這事就更麻煩了!”

    “嗯,這話倒也不錯,”里爾克點點頭說道。

    “那你有什麼打算?”霍爾尼科娃並不關心已經過去的事情,在她看來,現在這個時候再討論什麼該不該來美國地問題已經沒有必要了,如今最應該考慮的,就是馬上采取對策。

    “打算?”郭守云聳聳肩,隨口說道。“具體的打算還說不上來,因為遠東那邊到底怎樣了,我根本就不清楚。不過剛才守成在電話里已經提到了,紅姐現在到了哈巴羅夫斯克。紅姐這個人我清楚,她是那種無事從不登門地人。而她搶在這個時候趕過去。那肯定是得到什麼消息了。更何況剛才守成在電話提的幾句暗示很有心計,那根本不屬于他的風格。因此可以斷定,哈巴羅夫斯克那邊,紅姐已經有了一定的計劃安排。我們現在要做地,就是等待,等和遠東那邊取得直接聯系,看看具體地情況到底如何。”

    郭守云說到這里沉了沉,而後語氣冷漠的說道:“人心是貪婪的,不受約束的權力意味著迅速膨脹的野心,這一點我早就有所認識,但是在對待遠東軍區二級指揮官的權限問題上,我卻把這一點認識給忽視掉了,這是一個天大的錯誤。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妮娜她們能把那邊的局面盡可能拖延住,為我們爭取更多地時間。”

    “那恐怕有些困難,”里爾克想了想,搖頭說道,“妮娜純善有余,魄力不足,當然,更談不上心狠手辣,她在遠東鎮不住局面。莎娜麗娃倒是既有魄力又有手段,但是她的身份在那擺著,面對當下這種局面,她根本就拿不到發言權。至于尼基塔和拉麗薩,她們就更不必說了,遠東軍區那邊如果有所異動的話,她們哪里有能力去阻止?”

    “她們現在要做的並不是阻止,而是拖延,”郭守云冷靜的說道,“如果事情發展到不得不強行阻止地份上,那就說什麼都沒用了,即便我回去,那也只是死路一條。

    “哦,那你地意思是......”里爾克問道。

    “現在那些家伙手上的權力太大了,他們如果要想解除這次危機,咱們就必須抓住一點,想辦法在他們做出反彈之前,把他們地權力分化掉,”郭守云微皺著眉頭說道。

    “這,這聽起來好像有些困難,”霍爾尼科娃歪頭想了想,最終聳聳肩說道。

    “如果沒有困難的話,這樣的事早就有人做了,哪還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郭守云瞪了女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里爾克岔開話題,說道。

    “這樣吧,一會兒米沙告訴酒店一聲,替我訂下最近的一趟班機,我要盡快趕回去,”郭守云想了想,說道。

    “那這個怎麼辦?”霍爾尼科娃隨手指了指桌上的三張鉑金卡,小聲問道。

    “這個怎麼辦?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郭守云憤聲說道,“遠東丟了,你以為這東西咱們買來還有什麼......”

    “先生,”郭守云這話還沒說完呢,一名保鏢已經拿著一張稿紙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桌邊,將稿紙放到郭守云的面前,說道,“第一份加密信息已經譯過來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2:3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零章 鐵打營盤流水將


    “嗯,還有是嗎?”郭守云將轉譯過來的稿件拿在手里,而後問道。

    “是的先生,不過行節太多,我們轉譯需要時間,”保鏢點點頭說道。如今的高頻聯絡電話並不像九三年之後才出現的那種高頻音序干擾電話,它在實現雙方通訊的時候,傳播的並不是人耳能夠直接辨別出來的聲音,而是公鑰波碼。接收方在受到信息之後,需要根據事先約定的密鑰,按照一個很複雜換算方式,將信息轉譯過來,而這個換算過程,外行人是根本玩不來的。如果是只是少量的信息,郭守云身邊這些經驗豐富的老牌特工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轉換過來,但是信息量大了,那他們就需要時間去整理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抓緊時間去弄好,盡管送過來,”郭守云說道。

    “是,先生,”保鏢點頭答應一聲,轉身快步朝外走去。

    等到保鏢走了之後,郭守云拿著那份轉譯過來的文件,草草的瀏覽了一遍,整個人的眉頭,也在看譯文的時候緊緊的攢了起來。

    “遠東那邊說什麼?”里爾克和霍爾尼科娃都看不到文件上的內容,因此,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

    “你們看看吧,”郭守云將文件遞給里爾克,微微一笑說道。

    “這是什麼?”里爾克接過文件,僅僅看了一眼,便一臉訝然的說道。

    在這份剛剛轉譯過來的信息上,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就是一大通的部隊調動方案。

    “不明白嗎?”郭守云一伸手,將面前桌上的餐盤統統推到一邊,清理出一片乾淨地地方。而後,他拿著一個銀匙。夾在指尖晃了晃,說道,“看了這份東西。我倒是多少猜到一些東西了。”

    “哦?說來聽聽,”里爾克將文件遞給霍爾尼科娃,同時饒有興致的問道。

    “看,這是比羅比詹地第五十七摩化師。”郭守云曲起手指頭。在銀匙的勺尖上輕輕一彈,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約瑟夫手下地一支精銳摩托化整編師,而他們的駐地,是在比羅比詹以東二十七公里處的秋雅克地區。”

    郭守云說著,用銀匙在面前桌上的右下角一點。

    “現在呢,我們要把它調動起來,調往這里。林雷”郭守云推著匙柄,將銀匙在桌子上劃出很長地一段距離,最後放在了左側下方地位置上,“阿穆爾州西南部位的馬格達加奇,也就是伊萬諾夫獨立十六師的左後翼位置。”

    “馬加丹的坦二十九師。”重新拿起一個銀色的叉子。郭守云將它放在桌子的右側中上方,而後一邊在桌上劃出道曲線。一邊說道,“向西推進,穿過埃利季茨裝甲第五師防區,進入雅庫茨克後貝爾加爾軍區獨立四十四師東南翼防區。”

    “德魯日納的步兵五十七師,向上楊斯克一線開進,一直進抵到洛爾尼克裝甲師南線地區,並在那里駐防。”

    郭守云說出一個部隊的番號以及推進方向,便在桌子上擺出一個刀叉之類東西作為幾號,等到他說完的時候,桌上已經出現了前後十幾支用餐具表示地部隊,而其中接受調動的部隊,一共是六個整編師。這兩個整編師與推進目的地附近的原駐軍交錯雜織,構成了三道梯次防線,牢牢掌控住了從雅庫茨克、西伯利亞、赤塔三個方向進入遠東地區的交通要道。

    盡管對軍事方面地東西不太了解,但是里爾克與霍爾尼科娃一看桌上這架勢,便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這不擺明了是要為遠東獨立做准備嗎?

    “有點意思,”看著自己在桌上擺出來的那一堆叉叉勺勺,郭守云手扶下巴磕,笑眯眯地說道,“呵呵,紅姐去做個商人實在太屈才了,她應該去做國防部長,至少那樣的話,莫斯科也不至于失去對地方駐軍的控制。”

    “哦,怎麼說?”霍爾尼科娃似乎對“紅姐”這個人很感興趣,在郭守云身邊的時間不長,她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的身邊有幾個女人,但是卻從沒聽說過還有個什麼“紅姐”的。

    “呵呵,怎麼說?這還用解釋嗎?”郭守云笑了笑,說道,“既然有人慫恿著要搞獨立,那就給他們一個嘗試的機會吧,至于有多少人願意跟著他們走,那就要看情況而定了。”

    里爾克與霍爾尼科娃對視一眼,他們彼此都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濃濃的不解。

    “人的思想是很複雜的,”郭守云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將一只手踹進褲子口袋里,施施然的在客廳中央來回走了兩圈,而後說道,“面對同一個問題,有人願意有這種方式去解決,而有些人則希望用另一種方式去解決,這就叫做思維的互異性。而在對遠東是否應該去走獨立這條路的問題上,估計很多人的意見也是不同的,就拿咱們那些將軍們來說,他們的意見就能統一嗎?我看應該很困難吧?不然的話,他們早就鬧起來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啊。”

    “守云,你的意思是說......”里爾克臉上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他猶豫著說道。

    “先生,”還沒等到郭守云作出答複,剛才那名保鏢又跑了進來,他快步走到郭守云身邊,將剛剛轉譯出來的文件送上來,“馬上就可以全部譯完了,還有幾十行轉碼。”

    “嗯,做得很好,”郭守云接過文件,在保鏢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

    保鏢笑了笑沒說話,隨即轉身走出門去。

    “你們看看吧,”將手中的文件看了一遍,郭守云走回到沙發邊,將它遞給里爾克,而後說道,“紅姐這是打算先讓我背一個大黑鍋,然後再去撿一個大便宜啊。”

    看了笑容滿面的郭守云一眼,里爾克將文件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盡管目前遠東發過來的加密信息還沒有處理完,但是這大概的計劃,已經展露出來了。

    策動赤塔州叛亂的人,絕可能代表遠東軍區所有二級將領的集體意見,這是北遠咨詢團隊那一干人計劃的首要出發點,換句話說,遠東軍區內部在對待是否獨立的問題上,還沒有達成統一一致的意見。在這種情況下,咨詢團隊認為,最好的一種處理方式,就是向遠東邊域地區布防兵力,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穩住軍區內部那些蠢蠢欲動、獨立傾向嚴重的將領,讓他們產生一個錯覺,那就是郭守云是支持遠東獨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會在短期內安定下來,靜靜等候著獨立時機的成熟。第二,那就是將軍區二級將領治下的部隊從他們各自的駐防地調出去,當這些調動部隊進入指定地域的時候,他們一方面在遠東邊界地區構成了梯次防禦地帶,一方面也形成了一個互相牽制的局面。而一旦這種牽制的局面形成了,那麼在軍區內部將領意見不統一的情況下,再有野心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北遠的咨詢團隊里集合的是各方面的專家,他們當中自然也不乏具備軍方身份的高人,在這些人看來,遠東軍區總指的權威,來自于二級指揮層的擁護,挈廖緬科這位軍區司令之所以成為了擺設,其根本原因就是二級指揮層的那些將領不服他。那麼相對來說,二級指揮層那些將軍們的權威來自何處?毫無疑問,那就來自于三級指揮層,也就是部隊校官尤其是師、旅一級校官們的擁護,沒有這些紮堆的校官,伊萬諾夫也好,波克金也罷,他們都將成為一件華而不實的擺設。而包括遠東軍區在內的所有蘇聯現役部隊,他們存在的一個最大問題,便是二級指揮層將領的調動太過稀少了,像伊萬諾夫,他統領獨立十六師已經長達七年了,而波克金則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任職超過十二年,此間,他們的位置就一直沒有動過,毫不客氣的說,他們轄下的那些校官,幾乎都是他們一手提拔起來的,都是他們的親信。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在如此漫長的時間里,各個二級部隊已經被這些人打造成了一個鐵筒,別說是潑水啦,即便是新鮮的空氣都進不去。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話說的有些不太恰當,如果換成“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將,”那就恰如其分了,對于統領一方部隊的將領來說,那就必須時不時的讓他緩緩地方,否則日子久了,大堆的麻煩就會出來了。

    但是對于目前遠東軍區來說,動將是不可能的,二級將領的遷調,必須由國防部來下達命令,軍區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對三級將領,軍區是有權力調動的,這個權力,就掌握在挈廖緬科以及席賈霍夫的手里。

    北遠咨詢團隊的全盤計劃,就是先把二級將領手中的一部分部隊調開,形成互相牽制的局面,然後利用尼基塔手中所掌握的媒體,在遠東制造一個討論獨立問題的氣氛,從而麻痹懷有野心的那些人,讓他們產生一種郭守云支持遠東獨立的錯覺。隨後呢,挑選一個最佳時間,以商討獨立計劃的名義,將遠東軍區所有的二級將領召集到哈巴羅夫斯克,一舉將他們全都圈起來,隔絕他們同外界的所有聯系。再之後,以軍區總指的名義,下達一系列的升遷、降職、平調命令,將軍區三級指揮層的校官原有體系打散,讓他們大部分都離開自己原有的崗位,從而削奪掉二級將領們手中的實際兵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2:5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一章 安排


    既然孫紅羽她們有這樣一個計劃,那麼毫無疑問,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就必須提前做出決定,那就是這個旨在圈起軍區二級將領的所謂“最佳時機”選在什麼時候。

    遠東那邊的信息通過加密陸陸續續的傳過來,而郭守云等人,也逐漸對整個計劃有了全面的把握。

    按照遠東那邊目前的安排,郭守云必須在聖誕節之前回到遠東,因為在平安夜的時候,妮娜會找借口將各個二級部隊的將領召集到哈巴羅夫斯克,而“圈將行動”,就將在這個平安夜全面拉開帷幕。

    要把遠東軍區十幾位二級指揮官軟禁在軍區總指,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每一個能震住場面的出現,那一旦出了紕漏,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大亂,同時呢,現在挈廖緬科和席賈霍夫的態度還不明確,因此,在隨後下達一系列任命命令的時候,他們會不會配合,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出于這方面的考慮,郭守云在當日夜必須准時趕到哈巴羅夫斯克,早一點晚一點都可能會帶來某些變故。

    目前的遠東是處在郭氏集團的實際控制之下的,而作為郭氏集團的真正當家人,郭守云就是一個主心骨,一般情況下,他的作用體現的還不是那麼明顯,整個遠東,只要有莎娜麗娃幾個人在那里坐鎮就足夠了。但是話說回來,一旦出了什麼大事,就好像這次的事端一樣,還是必須要郭守云親自出面去處理。打個比方,妮娜作為他的妻子,在平安夜的時候召集各方將領聚會,那就需要找一個恰當的借口,如果借口找的不合適,就很容易引人懷疑。而若是郭守云在呢,那還找什麼借口啊?打個電話,說一句“今晚上大家聚一聚啊。”那人就全來了。所以說,主心骨就是主心骨,它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可或缺。

    “今天已經是二十二號了。明天一天,後天就到平安夜,”里爾克將最後一份文件看完。稍稍沉吟了片刻,抬頭看著郭守云問道,“這時間上算起來很緊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哎。真是讓人頭疼的事。”郭守云撫揉著額頭,歎口氣說道,“具體什麼時候回去還是次要的,目前的關鍵是,我們不知道那些該死地家伙是不是在華盛頓有眼線。我要回遠東,就必須是悄無聲息的回去,讓他們來不及做准備。”

    “怎麼,你懷疑這邊......”里爾克皺皺眉頭,下意識的問道。林雷

    “不是懷疑。而是在這個時候,咱們必須萬分謹慎,”不等老爺子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搖頭說道,“你想想看。遠東那邊有人要造反。而咱們來到這華盛頓之後,那個該死地事務委員會又有在這邊拖住咱們的意思。這兩方面來的也過于巧合了,我不得不多留上一個心眼啊。”

    “這種可能性不大吧?”霍爾尼科娃想了想說道,“如果這邊真地跟遠東有了勾連,那他們大可以切斷咱們同莫斯科的電話聯系,那豈不是一種更加保險的策略?”

    “那如果他們只是想探聽一下我的口風呢?”郭守云不以為然地說道。

    霍爾尼科娃一窒,不得不承認,郭守云地這個說法也極有道理。

    “那這豈不是更麻煩了?”里爾克說道,“咱們要想離開華盛頓返回遠東,那就必須要經過美國人的出入境關卡,咱們的護照只要一個他們的關卡,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悄無聲息的返回遠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我所頭疼的問題啊,”郭守云歎口氣說道,“不過既然紅姐他們提出了這個計劃,那麼應該會有所安排的。畢竟她所代表的北遠,是中國政府方面地力量,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想不出一個辦法來,把我從這該死的地方弄出去。”

    “希望如此吧,”里爾克噓口氣,略帶著幾分茫然的說道。他想不明白,郭氏集團現在所做的一切,雖然是在攢取巨額的經濟利潤,但是從更深一層地角度講,郭氏地興起,也是有利于遠東經濟穩定發展的。別地不說,就對比一下阿穆爾州與赤塔州的情況便可以知道了,這兩個州緊緊相鄰,但是經濟狀況卻有著天差地遠之別。前者因為有郭氏集團的大筆投資,因此無論是市場狀況還是社會治安,都是較為穩定,而後者呢,那就不用多說了,犯罪率激增,經濟大蕭條,如今更連兵變都發生了。既然郭氏集團的存在和發展有利于遠東的穩定,那為什麼還會有人接連不斷的在背後耍弄陰謀詭計呢?

    而在里爾克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霍爾尼科娃也在撥弄著自己的小算盤,剛才郭守云無意中帶出來一句話,那就是神秘的“紅姐”竟然是中國政府方面的人,這可真是一件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機會與這位被郭守云稱之為“姐”的人,好好的接觸一下。

    客廳里三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時間,氣氛變的安靜下來。

    “先生,”就在這份沉默中,負責傳遞轉譯文件的保鏢再次走進來,他徑直走到郭守云的身邊,將手中的文件送上來,同時說道,“這是最後一份了,遠東那邊已經切斷了衛星聯絡。”

    “嗯,”郭守云將文件接過來,同時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可以離開了。

    最後這一份文件很簡單,里面所涉及的內容也不多,但是對于郭守云來說,這卻是解決最關鍵問題的一份信息。

    “怎麼樣?”看著郭守云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里爾克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明天下午四點,有一班編號為CA1335的班機,將會從華盛頓國家機場起飛返回北京,”郭守云笑了笑,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里爾克,同時說道,“乘坐這一趟班機去往北京的,有駐華盛頓使館的李成岩武官以及兩名參贊還有十二名隨行人員。”

    “哦,這倒是個好辦法,他們這些人都有豁免權,可以免檢進出海關的,”里爾克沒有去看那份文件,他看著郭守云問道,“可問題是,明天中午咱們還有一個宴會要出席,別忘了,請柬咱們都拿下來了,如果你到時候不出席,那勢必會惹人懷疑的。”

    “宴會我當然要參加,”郭守云笑道,“這可一個與美國政府接觸的好機會,我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

    “那時間還來得及嗎?”里爾克不無擔心的說道,要知道,要想在華盛頓與外國使館取得聯絡很簡單,但是要想混到他們的人員里去,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沒看嗎?”郭守云彎腰從桌上取了一支煙,而後隨手指了指那份文件,說道,“他們這一行人,今天晚上就會入住希爾頓酒店。”

    “哦?”里爾克這才低頭去看那最後的一份文件。

    “老爺子,咱們現在是遠東的事情要處理,美國這邊的事情也不能放下,”就著霍爾尼科娃打著的火機將煙點上,郭守云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後不無遺憾的說道,“明天呢,我自己趕回去,你們留在這邊繼續和美國佬打交道,王安公司的事要抓緊時間敲定一個大其概的收購意向,這個不能再拖下去了。遠東那邊的事情,如果順利的話,我想在月底之前應該可以平靜下來,徹底消除了遠東軍區這個隱患,咱們今後就能甩開膀子大干一場了。”

    “如果追查到這次事件的真正操縱者,你打算怎麼處理?”里爾克沒有給出明確的表示,卻轉口問道。

    “追查?呵呵,這種事情沒有追查的必要,”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對這次的事情,我只有一個解決辦法,而那些老家伙也只兩條路可走:要嘛痛痛快快把權力給我交出來,要嘛等著坐飛機滾去莫斯科。”

    里爾克點點頭,他明白郭守云的意思。對于伊萬諾夫他們那些人來說,在這個時候回莫斯科絕對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沒有了郭守云的支持,莫斯科對這些人來說,就是真正的龍潭虎穴。

    現在,對于身在華盛頓的郭守云來說,他所能做的就僅僅是等待了,等待明天那一趟飛往北京的班機----說來這個世界實在是有些奇妙,放在平時,無論是乘坐飛機,還是返回國內,恐怕都是郭守云所以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但是如今呢?這兩件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卻非去做不可了。

    就在郭守云和里爾克等人接收到遠東具體情況的同時,在孫紅羽以及兩位北遠咨詢團代表的策劃下,妮娜等人也開始在遠東著手安排行動。在尼基塔的策劃下,遠東各大媒體相繼在當天上午插播了大段的新聞,對赤塔州所謂的“獨立呼聲”做了全面而詳細的報道。盡管這種報道很中性,沒有任何輿論上的傾向,但是在這個關頭出現這樣的報道,其本身的含義就頗有幾分耐人尋味了。

    緊隨其後,遠東軍區總指揮部向各下屬部隊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而在這其中,以比羅比詹、符拉迪沃斯托克、楚科奇、馬加丹等地為核心的幾支部隊,開始進入動員狀態,他們的行軍開赴,隨後就會展開。也許此時還沒有多少人能夠意識到,在緩解了外部壓力之後,尤其是在同莫斯科幾位巨頭達成妥協的條件下,郭守云已經要回過頭來徹底清理遠東潛藏的不安定因素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2: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二章 希奎娜·肯尼迪


    克拉倫登俱樂部在是華盛頓眾多政治俱樂部中非常有名氣的一個,圈內的人都知道,這家俱樂部的背後,其實就是民主黨的選舉資金籌備委員會,來自美國國內方方面面的政治獻金,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通過這個俱樂部彙入籌備委帳戶的。

    美國是一個民主氣氛很濃的國家,可是民主氣氛再濃厚,那也需要一個暴力政府的存在,既然有政府那麼就有權力與金錢的交易,這一點是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的。在美國人的政治生活中,民主黨與共和黨這兩個黨派,以全民競選的形式交替上台執政,這種“驢象”之爭已經延續了近百年,至今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沒有表面的變化。而在骨子里,這兩大政黨所代表的階層利益,卻一直在發生著悄然的轉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民主黨更多的代表了金融財閥的利益,而共和黨則更多的代表了大工業集團的利益,對于這一點,從兩黨曆任總統上台後所實施的政策就能看出端倪。郭守云記得很清楚,作為民主黨總統的克林頓,他在執政時期采取了一項政策,那就是大幅度的放寬對金融機構的監管,而這一項政策的出台,令華爾街金融大亨們欣喜若狂,並為十幾年後的次貸危機埋下了最大的誘因。

    克拉倫登俱樂部就設立在華盛頓市區西部的克拉倫登區,郭守云一行人抵達俱樂部地時候。恰好是十二點整,而這個時候。俱樂部里所謂的“義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像這樣地拍賣會,只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罷了郭守云所要做的,就是到場舉個牌喊個價什麼的就成為了,至于說重要性的會面,那就要等到拍賣會結束了。

    “守云,你什麼時候走,”在前數第三排的右側角落里,里爾克坐在郭守云的身邊,趁著霍爾尼科娃舉牌的時候。他湊過來說道。

    “等等,”郭守云正在打量會場左角上的幾個人,他剛進場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那群人中間地,正是將在一年後述職的緋聞總統克林頓,不過他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民主黨三位候選人之一,同時呢。也是競選籌備委員會的委員。

    “我想等到拍賣會結束之後,事務委員會那邊應該還會有些重要的安排,”郭守云收回目光,小聲說道,“等忙完了這些事情,我就托詞離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米沙去處理了。美國佬都是徹頭徹尾的實利主義者,和他們打交道,咱們也得實利主義至上,他們要錢咱們給。林雷只要別太出格就成,另外,咱們地錢也不能白拿,收了錢就要辦事。你回頭多留個心眼,能掌握住的票據、證據,那就要盡可能的掌握住,免得將來被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們坑了。”

    “恩,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的。”里爾克點點頭應了一句,轉而又問道。“這次回哈巴羅夫斯克你真的不帶上幾個人嗎?”

    “不帶了,”郭守云說道,“我要混進北京那些外交官的團隊里,波拉尼諾夫他們的相貌根本無法蒙混過關,更何況我這次跟著他們去北京。應該不會有任何安全上的問題。人帶多了只能添麻煩。”

    “親愛的,”霍爾尼科娃這時候湊過來。輕聲說道,“你這次回了遠東什麼時候能再去莫斯科?”

    “看情況吧,”郭守云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以後我去莫斯科地時候估計不會很多。”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自嘲般的聳了聳肩,笑道,“對于莫斯科那些人來說,我就是禍水,到了哪里哪里就要倒黴了,所以這莫斯科啊,我還是少去兩趟的好。”

    “那我呢?我該怎麼辦?”霍爾尼科娃一臉幽怨的說道。

    “這邊這位先生開價了,一百四十萬,一百四十萬,一百四十萬一次,還有更高的嗎?”這工夫,拍台上的拍賣師大聲說道。

    “呵呵,什麼時候想我了,可以去哈巴羅夫斯克,”郭守云自然不會相信女人那一臉幽怨的表情會出自真心,說到底,霍爾尼科娃都不是那種會把真正感情支付給某個男人的主,她這種女人生來就是為了自己而活的。伸手抓住女人持牌的小手,郭守云帶著她報出了新價,而後笑道。

    “一百四十五萬,這邊這位漂亮地小姐出到了一百四十五萬......”台上的拍賣師用激昂的語調高聲宣布著,聽他那語氣,就好像這場拍賣還充滿了緊張氣氛似的。而從目前的場面來看,估計拍賣會之後,一些報刊媒體上又會出現“拍賣場千金一擲,東方紅色豪商殺入華盛頓”之類地報道了。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邊那幾個善妒地女人,怎麼可能讓我輕而易舉的見到你,”霍爾尼科娃訕訕地說道。

    “這次不會了,”郭守云有些心不在焉,因為他看到在這一次舉牌之後,范德比爾特已經從主席台的右側走了出來,他正站在大廳的角落里朝自己打手勢,那意思,似乎是讓自己過去。

    “好啦,這些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郭守云欠起身子,一邊整理著自己身上那件筆挺的西裝,一邊低聲說道,“米沙,你繼續在這盯著,我和老爺子過去一下。”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與里爾克一前一後的繞過排椅,從大廳的後方轉了一個大圈,朝范德比爾特所在的位置走過去。“郭先生,請跟我來,”當兩人走到身前的時候,范德比爾特笑容滿面的說道。“關于貴方收購王安公司一事,我獲得一定地授權與先生詳談。”

    “哦?”郭守云跟在他的身後。轉過主席台下地帷幕,走到大廳內側的一個走廊里,“怎麼,就你和我們談?”

    “先生,”范德比爾特笑而不答,他轉口說道,“先生想必對美國的情況也有所了解,像王安這種涉及高技術行業的企業集團,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有外資介入的,因為那極有可能會威脅到我們美國的國家安全。目前呢,關于這個問題,參議院內的議員們還未能達成意見上統

    “范德比爾特先生,請恕我冒昧,”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已經感覺有些不耐煩了。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偷偷混上飛機返回遠東了,而在此之前,他不想連個准確的消息都聽不到,“我對你們內部的爭執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最終地結果。”

    “先生無須著急,現在我們的游說團還在對那些持否決態度的議員們進行游說,”范德比爾特帶著兩人來到走廊後晉的一間房門前,“不過先生的投資不僅涉及到一個外來資金注入的問題,還涉及到藍營與紅營之間的爭斗問題。所以說,要想盡快把這件事敲定,我們最好還是拉攏一些強援比較穩妥。”

    美國政府中所謂“紅營”與“藍營”之間地爭斗,郭守云多少有一些了解,這美國的政治說起來也是很複雜的,方方面面的沖突、斗爭,同樣也是從未息止過,“鷹派”與“鴿派”之間此消彼長的斗爭就不用說了,這個“紅營”與“藍營”主要就是因對華態度上的分歧所產生的兩個政治派別。具體來講,“紅營”就是較為親華的一股政治力量。而“藍營”則是那部分一直以來宣揚中國威脅論的政治勢力。眼下,郭守云雖然加入了蘇聯國籍,但是他是華人這一點,卻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所以。他要到美國大搞投資。那自然就會引來相關方面地抵觸。

    當然啦,眼下郭守云所關注的並不是什麼“藍營”和“紅營”之間的政治分歧。他所關注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強援”。

    “強援?”郭守云看著范德比爾特扶在門把手上的那只手,愕然道。

    “是的先生,您的強援,也許先生還沒有意識到,您在美國其實能夠找到很多朋友,當然,前提是您能答應他們所提出來的一些條件。”范德比爾特笑了笑,而後順手推開了那扇古銅色的厚重房門。

    門內是一個空間不算很大地小客廳,而且最離譜的是,整個客廳里竟然沒有一扇窗戶,就連四面的牆壁也都被厚厚的一圈帷幔所遮掩著。客廳中央,放了兩張典雅的純木制搖椅,兩把椅子之間,則擺放著一面水晶般晶瑩剔透地高腳茶幾。此刻,在右側那張搖椅上,坐著一個身穿淺藍色女式西服套裝,足登白色翻毛短靴地年輕女人。女人留了一頭金色的微卷長發,這柔順地長發從她白皙的額前分垂而下,順著同樣柔和的臉側曲線一直延伸到飽滿的胸前。細長的彎眉、淡藍色眼影襯托下的淡藍色眼睛、高挺的鼻梁、殷紅一點的小嘴,在這一頭長發以及客廳里那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朦朧,咋一看上去,這女人就好像是活在畫中的一樣。尤其是她臉上的肌膚,那份順滑的光澤,從遠處看去清晰可見,怎麼說呢,就與珍珠在燈下所煥發的光澤一般無

    “這位是......”郭守云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掃了一圈,老實說,他所接觸的女人不少了,但是眼前這位,仍舊給他帶來了一種驚豔的感覺。

    “希奎娜.肯尼迪,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我希奎娜就可以了。”女人顯然懂得俄語,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嫣然一笑,說道,“今天冒昧來見先生,是希望能夠代表東部財聯與先生達成一些合作的意向。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2:5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三章 東部財聯


    “東部財聯?”這是個什麼東西?郭守云的心里充滿了疑惑,他聽說過的摩根財聯,聽說過洛克菲勒財聯,也聽說過梅隆財聯,但就是沒聽說過什麼東部財聯。而且這個女人的姓氏有些意思,“肯尼迪”,如果她來自肯尼迪家族,那這個所謂的東部財聯應該與波士頓財團有所關聯。

    郭守云這次來美國之前,也對美國的實際情況做了一些基礎性的了解,他至少知道在美國國內,一直存在著所謂的十大財團,即:摩根、洛克菲勒、第一花旗、波士頓、梅隆、克利夫蘭、芝加哥、杜邦、加利福尼亞以及德克薩斯。這十大財團的背後,都有一些聲名卓著的老牌家族,而其中的波士頓財團,便是由洛威爾、勞倫斯、亞當斯、洛奇以及肯尼迪五大家族所組構而成的。如果說起波士頓財團,他或許不如摩根財團那麼出名,但是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這個財團卻曾經一度操縱著整個美國的政局走向,肯尼迪總統的上台執政,就是該財團與洛克菲勒財團聯手促成的,而肯尼迪上台之後,也為波士頓財團爭得了大筆的軍火訂單。不過好景不長,波士頓財團的這種做法,引來了摩根財團的強烈不滿,隨之不久,肯尼迪總統遇刺身亡,來自約翰遜家族的林登.約翰遜就任總統,波士頓財團就此遭受來自各方面的打擊,險些一竭不振。

    肯尼迪的遇刺,世界上有不下三十個版本,但是在克格勃的秘密檔案里,卻只有一個最為翔實的版本,當然,對于這些東西,郭守云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是這個希奎娜口中所說的合作,究竟是哪一方面的。

    “對不起。請恕我孤陋寡聞,”郭守云走進客廳。同這位迷人的希奎娜小姐握了握手,說道,“小姐口中這個東部財團......”

    “哦,郭先生先請坐,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希奎娜很優雅的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笑道。

    “里爾克先生,如果您不介意地話,我們在隔壁還專門為您安排了一個房間。”看著郭守云在椅子上坐下。范德比爾特扭頭對跟在身後的里爾克笑道。

    很明顯,接下來希奎娜要與郭守云談地事情,並不希望有第三個人聽到,即便是身為郭氏集團首腦之一的里爾克也不能例外。

    在這個問題上,里爾克並沒有堅持,他點點頭,率先走出門去。s

    “郭先生。”看著房門在范德比爾特的身後緩緩閉合,希奎娜一彎腰,坐回到自己那副木椅上,而後看著郭守云,輕笑道,“對于您剛才的那個問題,我現在可以給出答複了。”

    “我,洗耳恭聽,”郭守云微一點頭,很有紳士風度的說道。

    “其實郭先生沒有聽過東部財聯這個名字。也並不足怪,因為它只是一個泛泛上的概念,”希奎娜說道,“具體來講,財聯就包括我們波士頓金融財團、洛克菲勒家族集團、梅隆集團等三家機構,因為存在一些利益上的契合點,我們三家走到一起,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稱作東部財聯。”

    “原來如此,”郭守云點點頭,會意道。

    什麼所謂的利益上的契合點。無非就是三家財團感受到了來自摩根財團與芝加哥財團聯合地威脅,因此他們也形成了一個金融上的聯合以作對抗罷了。

    其實如今的美國和俄羅斯沒什麼區別,俄羅斯有六大寡頭,美國有十大財團,前者是政治經濟滿把抓。而後者則著重經濟利益的考量。並在隱蔽的層面上操縱政治。當然,如果從更深入的角度講。還是後者對政治的把握更加嚴密,因為曆任地美國總統,大都是出自各大家族內部的,像現在的總統布什,他本身就是一個百萬富翁,屬于新興的布什家族。

    “其實對于先生在遠東的所作所為,我們一直都很關注,”希奎娜繼續說道,“對我們來說,無論是遠東還是紅色蘇聯境內的所有地方,都是一個廣闊且未開發的市場,哪里所存在的利潤,是足以令任何人垂涎三尺的。只不過之前斯坦利正在同先生進行談判,所以我們才沒有同先生進行相關方面的接觸,呵呵,不過如今好了,我聽說斯坦利所所開列出來地條件,似乎並不能讓先生感覺滿意,你們的合作談判還處在僵局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希望郭先生能夠給我們東部財聯一個機會。畢竟先生也有進入美國市場的心思,做生意的過程嘛,那就是一個交朋友的過程,多一個朋友就意味著多一條路,多一個選擇,先生的意思呢?”

    “這話說得是不錯,”既然眼前這位佳人談話這麼直接,郭守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不過我很想知道,貴財聯究竟能夠拿出什麼樣合作方案來呢?”

    “我們知道郭先生這次在華盛頓不會停留太久,”希奎娜笑了笑,別有深意的說道,“所以我今天也沒有將必要的合作意向書帶過來,不過呢,我可以將合作基本面的情況向先生做一下簡單的闡述。”

    “請講,”郭守云心頭一跳,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希奎娜似乎知道很多東西,尤其是自己打算盡快離開華盛頓地決定,這個女人可能已經有所了解了。

    “其實很簡單,”希奎娜笑了笑,從桌上那一個雪白的長條煙盒里取出一支細長的女士煙卷,將它夾在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間,“我們希望郭先生能夠出讓包括郭氏貿易集團、遠東商業銀行兩家遠東商業機構各百分之十二到十五的優先股股權,同時呢,我們還希望獲得貴集團所授予地股份優先認購權。”

    又是朝著股權來地,郭守云眼皮一挑,就想要開口拒絕。

    “郭先生請允許我把話說完,”希奎娜顯然很有商業談判的經驗,她不等郭守云開口,便搶著說道,“作為交換,我們也會向先生地郭氏集團轉讓合理的部分股份,這其中包括:梅隆財團出讓的梅隆國民銀行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的優先股股權;波士頓財團出讓的波士頓第一國民銀行百分之六的優先股股權;洛克菲勒財團名下大通曼哈頓銀行百分之五的優先股股權。同時呢,如果先生同意了這項合作計劃,並給與我們所需要的股份優先認購權,那麼我們還將為先生進入美國市場的計劃鋪路搭橋,我們將會通過種種途徑向王安公司施加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接受先生的任何提議。”

    郭守云沉默不語,老實說,他是真的心動了。優先股股權是什麼?說白了,這東西就是一種領錢分紅的股權,與普通的股權相比,它就多了一個優先的權力,當然,也多了很多的限制。如今的郭氏集團雖然發展很快,而且發展的前景也很大,但是有一點無法否認,那就是同美國這些老牌的金融團體相比,郭氏集團的實力還是較為弱小的。目前美國的摩根也好,東部財聯也罷,他們真正看重的恐怕不是郭氏集團的紅利,而是這個遠東霸主那更為廣闊的發展前景。否則的話,單以郭氏集團目前的資產,恐怕還換不到三家銀行各自百分五以上的股份。

    郭氏集團有什麼優勢,不僅僅是郭守云清楚,美國這些大財閥們同樣清楚,在他們眼中,郭氏集團並不僅僅意味著一個商業銀行和貿易集團的聯合,而是一個能夠在關鍵時刻有效控制整個遠東所有資源的地方性“托拉斯”。像這樣一個全面的“托拉斯”,任何人都無法給它估價,誰都不能說它的市值到底是一百個億還是兩百個億,這方面,即便是最出色的估價師也無法做出有效地統計----除非他把遠東整個地區所有的潛在價值都算進去。

    在這種情況下,東部財聯才會給郭守云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說白了,他們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將這位剛剛屬意打入美國市場的遠東巨頭,完完全全的拉進他們的利益***。

    郭守云進入美國市場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撐,東部財聯進入俄羅斯市場,也需要強有力的支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存在著利益的契合點,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郭守云肯不肯松口了。坦率地說,東部財聯開出的條件,要遠比摩根斯坦利開出的條件公平,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十五的優先股權,並不會影響到郭氏集團的決策層,而以此為代價換回來的那部分股權,卻能讓郭氏集團堂而皇之的躋身跨國性商業銀行之列,有了這個身份,郭氏就如同是拿到了美國的綠卡,它能以美國本土財聯的身份,在美國本土進行一系列的商業投資。但是話說回來,郭守云也知道,東部財聯那份慷慨的背後,也預埋著一連串的陰謀。首先說,他們拿出來交換的股權,是屬于整個財聯的,盡管股權整體統合起來也是百分之十五左近,但是分散到三家銀行里,那就沒有多大份額了。而在郭氏集團身上呢,他們三家是作為一個整體過來持股的,而且一次性就拿走了百分之十幾。這兩相對比之下,郭氏集團失股的風險顯然更大;其次,東部財聯進入配股的部分,都屬于金融機構,而他們所希望拿到的,卻是郭氏集團旗下的遠東商業銀行與郭氏貿易兩大部分,同時呢,他們還想要一個優先的控股權,這個權利很厲害,如果郭守云把這個權力給出去,那麼今後郭氏集團無論向那方面投資,只要有需要集股融資的部分,東部財聯就能首先進入投資領域,並奪得相對多數的股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0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四章 窺破詐騙


    再換一個角度考慮,郭守云覺得,目前,這個由三家財團組構起來的東部財聯,顯然與摩根斯坦利這個巨無霸之間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矛盾,自己之前拒絕了摩根的合作要求,現在卻同他們走到了一起,那回過頭來,肯定就會招惹上虎視眈眈的摩根斯坦利。交一個朋友,惹一個敵人,這事說起來好像也沒占什麼便宜。

    “先生還有顧忌是嗎?”在郭守云沉默思考的時候,希奎娜那雙漂亮善睞的眸子,一直饒有興趣的盯在這個年輕東方人身上,說實話,她對這個男人感興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兩個月前,她就已經把郭氏集團以及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納入了視線。年輕,老成,膽大,莽撞,小心,謹慎,藏巧于拙,鋒芒畢露,這一大堆彼此間相互矛盾的詞語,似乎都能用在這個人的身上,與其說他是一個人,希奎娜倒是更願意相信這個人患有精神分裂症,他的腦子里具備雙重的性格,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融彙在一起,交替出現,從而令這個人在很短時間內打造出了一個類似神話般的商業奇跡。如果可能的話,傑奎娜真想把這個男人的腦子刨開,看看那不大的腦殼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郭守云沒有說話,他必須抓緊時間把這一次可能性合作的前前後後都想清楚,而希奎娜在這個時候開口,其目的也有打斷他思路的考慮。

    “其實即便先生不說我也清楚,您的意向,是要把郭氏集團打造成一個家族式的產業,”見郭守云不搭腔,希奎娜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很坦率的說,隨著世界局勢的發展,如今的經濟環境。已經不適合一個純家族式的產業繼續生存了。坦率地說,我們東部財聯一直以來都與摩根、克利夫蘭、杜邦等存在著競爭的關系。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我們也在商業上進行著彼此地滲透,就拿摩根斯坦利來說,他們就控制著我們波士頓百分之七的股份,而我們也掌握著他們旗下部分產業地股份。”

    希奎娜說到這里沉了沉,她看著眉頭緊鎖的郭守云,稍一思索,才繼續說道:“商業投資說白了就是一個沖浪的過程,我們手中所掌握的資金。就是我們可以憑依的舢板,那隨時都可能沖襲而來的風險,則是或高或低的海浪。家族式的商業鏈條,無非就是一板獨木舟,它所能夠的風浪實在小地可憐,而經過了彼此滲透的商業聯合,則可以視作躉船。前後兩者在抗擊風險的能力上,自然無法同日而語。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知道先生需要什麼,而先生也知道我們在追求什麼,大家的意圖彼此心知肚明,這便是我們合作的最大基礎,當然,在此之前,我們希望郭先生能夠徹底放開那種小家子氣的家族觀念。先生必須明白一點,如今地商業世界。是一個人才至上的世界,單單以血親維系起來的家族,呵呵,能有多少人才出現?如果先生的野心只是想要維持在如今的水平上,那自然一切都無妨,但是如果先生想要有更大的作為,那麼您的家族還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郭守云抬起頭,瞟了對面的女人一眼,笑而不語。s他的這份笑容,竟然令希奎娜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尷尬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是自己地騙術被人當場揭穿時的那種感覺。

    “郭先生可是有了決定了?”說起來希奎娜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她出身肯尼迪家族,是家族第五代上的領軍式人物,在如何掩飾自己的感情方面。她可是很有一套的。面對郭守云這種似乎勘破一切的笑容面前。這小女人沒有慌亂,反而是以退為進。用發問的方式干擾郭守云的思路。

    “恩,就算是有決定了吧,”郭守云是什麼人啊,他上輩子就能面不改色的詐騙巨額資金,如今作為死過一次的人,他要想考慮地問題,又怎麼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就岔開了。

    “怎麼說呢,你們的這個合作意向,我倒是有些感興趣的地方,”郭守云老神在在的往椅背上一趟,伸手撫摸著額頭,一臉坦誠的說道,“不過呢,在某些細節地方面,我還有幾點異議。”

    “哦,先生能否地說得具體一些?”希奎娜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笑道。

    “呵呵,現在還說不好,”郭守云聳聳肩,說道,“不過呢,我有一點倒是想要提前申明一下。”

    “先生請講,”希奎娜笑道。

    “是這樣地,”郭守云說道,“剛才希奎娜小姐也說了,家族式的產業發展模式,已經跟不上當今的時代發展了,對于這一點,我個人深表贊同。不瞞你說啊,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考慮集團未來的發展問題,並且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想。”

    “是嗎?”正所謂聞弦音而知雅意,郭守云的話說到這,希奎娜臉上的笑容就顯得有些僵硬了,因為她能夠猜到這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其實呢,我對貴國各大財團的發展模式相當感興趣,”郭守云沒有理會旁邊的女人,他笑眯眯的繼續說道,“就拿你們波士頓財團來說吧,一個波士頓財團總部,目前還是家族式的產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肯尼迪家族,只是財團總部的五大股東之一。而在財團總部之下呢,又有數十條分支,像波士頓國民銀行、德克薩斯人壽、漢科克人壽,以及主營航空工業的特克斯特隆,主營軍工的貝爾,當然,還有什麼雷錫昂、波拉雷伊德等等等等。恩,這種方式很好,很先進,很合理,既能擺脫家族產業的條條框框,又能有效地控制家族旗下資產,像這麼好的方式,我們郭氏實在是有必要搞一下拿來主義,嘿嘿,好好的學上一學。如果希奎娜小姐不介意的話,你們的合作意向。我基本上可以認可,不過呢。我希望貴財團還能稍稍登上一些時日,等我把集團該組的事情完成之後,咱們再繼續談下去。希奎娜小姐,您的意思呢?”

    “一個能在短期內迅速起家暴富的年輕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如今地希奎娜是真正的領會到這一點了。

    很明顯,在東部財聯所提供地這一份合作意向中,存在的一個最大問題,就是類似商業欺詐的偷換概念。整個合作項目中的股權交換,東部財團所打得主意,就是用財團下屬二級產業的股權,來套換郭氏集團核心產業層的股權。在如今郭氏集團產業鏈條不明晰的情況下,這種合作交易看上去很公平,如果不是很聰明的人,甚至還以為郭氏從中占了很大的便宜。但實際上呢?明白地分析一下這圈套就很清楚了:通過合作,東部財聯拿到了郭氏集團核心產業層的股權,尤其是那部分股份配置優先權,那麼今後,郭氏集團向其他經營領域擴張,無論是郭氏礦業也好,郭氏石油公司也罷,東部財聯都能夠根據核心產業層的股權,以及那部分股份配置優先權,從郭氏集團的擴張中撈到大筆的實惠。而反過來呢。郭氏集團換來的只不過是東部財聯旗下二級產業的股權,也就是三家銀行地股權,那麼只要這三家銀行不進行大規模的擴充發展,那麼郭氏集團可以獲得的利益就少得可憐了。啥叫以近期利潤套取遠景利益,這就是一個最大的、最隱蔽的商業欺詐形式。

    像這種技術含量很高的商業欺詐方式,都是西方發達國家發明出來的,而在新殖民主義擴張猛烈的七八十年代乃至九十年代初,這種欺詐方式令西方跨國財團無往不利,大批發展中國家的商業利益,就是這麼被人家套走的。而回過頭來,受騙地一方還渾渾噩噩的對一切茫然不知,整日里抱著自己的賣身錢數個不亦樂呼。

    郭守云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他盡管對這種高明的欺詐方式不甚了解,在咋一接觸的時候會被暫時蒙蔽。但是只要安下心來仔細想一想。那這種陰謀就無法逃過他的眼睛了。

    他現在也說得很具體了:不是要交換股份嗎?很好,我也把遠東商業銀行和郭氏商貿變成一個財團旗下的二級產業。咱們要換那就等我改組完了再換,有什麼啊,光腳的還能怕那些穿鞋的?整到最後,我大不了讓兩家二級產業統統破產,讓你們這一群美國佬偷雞不成蝕把米。有本事,有本事你們把波士頓國民銀行也折騰黃了。

    “郭先生真是算計地點滴不漏啊,”陰謀被人家當面戳穿,希奎娜反倒不覺得尷尬了,她嫣然一笑,說道,“那既然如此,看來我們有必要重新起草一份合作意向了。”

    “嗯,那就要看貴財聯的意思了,”郭守云笑咪咪的站起身。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大家耍陰謀玩手段沒關系,誰要是看不破,那就只能怨自己白癡,不過既然被人看破了,那合作就要重新開始談了,什麼叫紳士啊,這就叫他娘的紳士。

    “怎麼,郭先生不想聽聽我提出的下一步合作方案嗎?”希奎娜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整理西裝地郭守云,笑道。

    “當然想,”郭守云站在水晶玻璃桌前,笑道,“不過今天恐怕是不行了,因為我還有些家事需要回去處理,如果希奎娜小姐有興趣地話,我們可以另外約個時間詳談。”

    “呵呵,那倒也是,我想希爾頓酒店的李先生,也應該等地不耐煩了吧。”希奎娜站起身來,貌似心不在焉的說道。“希奎娜小姐看來知道的事情不少啊,”郭守云毫不慌亂,這一點,他提前已經有所預感了。

    “當然,華盛頓發生的一切,無論巨細,只要我想知道的,就很少有人能夠瞞的過去,”希奎娜笑道,“不過郭先生現在也應該能夠體會到了,我們東部財聯是真心實意要與您合作的,不然的話,只要我稍稍放出口風,先生您今天恐怕就離不開這個囚籠般的地方了。”

    “如果能有這麼漂亮的希奎娜小姐作陪,那在這個囚籠里多呆上幾天,也未嘗不是件賞心悅目的浪漫事,”郭守云聳聳肩,語氣輕松的說道。

    “先生說的是真心話嗎?”希奎娜那兩道細長的眉毛輕輕一挑,輕聲笑道。

    “你說呢?”郭守云盯著女人的兩只眼睛,不答反問。

    “呵呵,郭先生實在是個有趣的人,”希奎娜避開男人的視線,伸腳踏上椅子邊的一個黑色按鈕,同時說道,“為了能夠同先生這麼有趣的人進一步合作下去,我倒是很希望您能夠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啊,紅色的遠東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我曾經有過無數種猜想,嗯,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夠親眼去那里看一看了,希望到時候郭先生能夠替我充當一次導游。怎麼樣,希奎娜的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當然,我很樂意效勞,”郭守云上前一步,執起女人雪白膩滑的小手,輕輕在那近乎透明的手背肌膚上親吻一下,很是紳士的說道。

    “小姐,”就在郭守云吻上女人手背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材魁梧、耳邊還掛著單耳耳麥的大漢站在門口,恭聲說道。

    “用我的車送先生回希爾頓酒店,”將小手抽回來,希奎娜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大漢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低頭應道。

    “多謝希奎娜小姐,咱們......遠東再見。”郭守云也不客氣,他朝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范德比爾特微一點頭,而後也不理會門口另一側的里爾克,就那麼施施然的走了。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等到郭守云的腳步聲去遠之後,希奎娜才對堵在門前的眾人說道。

    “哦,希奎娜小姐,消毒室......”范德比爾特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用了,”希奎娜背過身,語氣冷漠的說道。

    房門緩緩的閉合,范德比爾特瞅瞅一臉茫然的里爾克,再瞅瞅同樣愕然滿臉的幾名保鏢,最後又將目光投向了郭守云所離去的方向。他現在心里有一種強烈的好奇,他很想對郭守云這個人做一番更加深入的了解,以便了解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竟然可以在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里,便將一個有著病態般潔癖的女人變得正常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0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五章 聯盟末日


    藍白相間的圖式客機在華盛頓國家機場的跑道上緩緩轉向,加速,而後帶著一聲轟鳴,騰空而起,掠向繁星點點的夜空。

    在客機的頭等艙前排,郭守云束著安全帶,面色蒼白的坐在一把軟椅上,他微閉著雙眼,雙手緊緊的把持在椅子扶手上,承受著飛機起飛那一段時間里的巨大暈眩。乘坐過飛機的人,包括那些初次乘坐電梯的人,在升空的過程中都會有那麼一種不良反應,包括耳鳴、頭暈,耳膜膨脹等等狀況,只不過有的人適應力強,因此這種不適的感覺很快就會過去,而有些適應力差,不適的時間維持較長罷了。而對于郭守云來說,他顯然屬于後者,而且還是那其中的“佼佼者”,在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兩支耳朵徹底失聰,耳膜膨脹欲裂,尤為嚴重的是,這種狀況會一直持續一個多小時。

    坐在郭守云的對面,身為駐美使館武官的李成岩,一直在暗中打量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從上了飛機之後,臉上的表情就非常不自然,而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他的臉色幾乎是在頃刻間就變得煞白一片,儼然就是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對郭守云的身份,李成岩知道的並不多,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年輕人是旅蘇華人,現在有著蘇聯的國籍,此人這次前往華盛頓是為了談一筆生意,而北京方面今天午後發來緊急加密通報,命令使館方面無論如何將他秘密帶上飛機,安全護送回國。至于說其他的,諸如這個年輕人是做什麼的,有什麼過人之處,上面沒有絲毫的信息透露出來。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盡管不知道郭守云的身份。但是出身國安系統的李成岩也知道一點,那就是上面之所以沒有透露這個年輕人的身份,那就是因為人家的身份過于重要。像他這樣地級別,還沒有資格了解進一步的信息。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嗎?”就在李成岩將目光從郭守云身上收回來的時候,一名身穿淡藍色國航空服地漂亮空姐走過來,柔聲問道。

    “謝謝,我不需要,”李成岩轉過頭,微笑道。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嗎?”空姐彎過腰。又對坐在里面的郭守云說道。

    郭守云沒有答複,不適的痛苦還在折磨著他,痛澀的雙耳里什麼都聽不到。s

    “先生?”空姐微微攢起眉頭,她感覺到郭守云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哦,小姐,”李成岩伸手攔在空姐的面前,輕聲說道。“這位先生大概是有些不良反應,一會兒應該就會沒事了。這樣吧,麻煩你送一杯咖啡過來。”

    “是嗎?我看這位先生對壓差的反應好像比較大,”這位身材高挑的空姐顯然很熱心,她笑了笑,起身一邊朝郭守云的後方繞過去,一邊說道,“這樣吧,我為他做一下按摩,應該能讓他感覺好受一些。”

    空姐的這一個動作。讓守坐在郭守云周圍地那些隨行提高了警惕,那個坐在李成岩身後的漢子首先發難,他伸手擋在座位的前面,攔住了空姐朝里面行進的通道。

    “能有效嗎?”李成岩側過身,朝身後的隨行人員使了個眼色,同時笑道。

    “應該有些效果的,”空姐嫣然一笑,邁步穿過通道,來到郭守云的座椅後方,她先是把雙手撫在郭守云頭側地耳際下方。而後說道,“其實一般人都對這種變壓存在反應的,只不過這位先生的反應稍稍強烈了一點罷了,他現在很緊張,那也只是心理作用。只要采用適當的手段做一下按摩。舒緩一下他緊張的神經,那必然能夠起到一定效果的。”

    小空姐說著。已經在郭守云的耳部輕輕按摩起來。

    正如這位漂亮空姐所說的,她的按摩的確很有效,倚在機座上地郭守云,在昏昏沉沉中逐漸清醒過來,他感覺耳垂下方有兩股溫熱的暖流,輕柔的沖擊著自己的耳膜,將那徹骨般的疼痛,從耳朵里一點一點的沖刷出去----舒服,很舒服,從乘坐飛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在空中有這麼舒適的時候。

    “呼!”就那麼享受了十幾分鍾的舒服感覺,郭守云深深的噓一口氣,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先生,感覺舒服一點了嗎?”空姐那細軟溫柔地聲音從他身後傳過來。

    “嗯,舒服多了,”郭守云揉揉額角,扭頭看了身後的女人一眼,笑道,“謝謝。”

    “不用客氣,為每一位乘客提供周到的服務,是我們空乘人員的職責。”小空姐柔和的笑了笑,而後說道,“先生,我建議您現在來一杯清茶,那樣地話,更有利于舒緩您緊張地情緒。”

    “哦,好的,好地,”郭守云點頭說道。老實說,他先後乘坐過幾次飛機了,而像今天這樣舒適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那,請先生稍後,”空姐笑著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哎,那個,小姐,很冒昧的問一句,我該怎麼稱呼你?”郭守云追問道。

    “呵呵,”空姐扭頭笑了笑,也不答複,就那麼施施然的走了。

    “哎,為什麼以前就沒碰到這樣的人?”看著空姐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機艙盡頭,郭守云揉搓著酥麻的太陽穴,嘟嘟囔囔的說道,“嗯,李先生,麻煩你回頭幫我查一下,剛才那位小姐到底叫什麼名字。”

    “胡佳,”李成岩淡然一笑,隨口說道,“國航第十四空乘組二十六號隨乘。”

    “噢?”郭守云愕然道,“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那,”李成岩隨手指了指艙口的位置,說道,“那有她們的乘務組名單,郭先生之前沒有注意到罷了。”

    “是嗎?”郭守云笑了,這方面的東西,他還真是沒有注意到。不過沒有關系,現在注意到也不晚,他琢磨著,要是自己身邊這麼個人那就好了,至少以後自己搭機的時候,就不用像原來那般的遭罪了。

    “郭先生,”好不容易等到郭守云恢複過來,身背重任的李成岩自然不願意在這種問題上多費唇舌,他轉口說道,“我們這次接到上面委派的任務是將您從華盛頓帶回北京,而按照上面的命令,在我們抵達北京國際機場之後,會有一架軍方的直升機在那里等候您,到時候......”

    “我知道,我知道,”不等李成岩把話說完,郭守云便心不在焉的說道,“下了這個該死的飛機就登上那個該死的飛機嘛,反正現在的行程都是你們安排的,你們怎麼說就怎麼算好了。”

    “哦,”李成岩後面的話被噎了會去,他窒了窒,這才又從隨身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份密封的文件,遞給郭守云說道,“這是北京方面今天中午發到使館的秘密文件,按照上面的命令,這份文件只能由先生自己拆看。現在,先生請看,這是文件封套的密封簽,這是加密歸碼密封簽,兩份密封簽均完好無損,這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到處都完好無損,這份文件在送到我手上之前,誰都沒有拆開過,這一點,我到任何時候都可以為你作證,”郭守云看著李成岩那副嚴肅的表情,忍不住失笑道,“那麼接下來,李先生,我是不是能把文件拆開了?”

    “呵呵,當然可以,”李成岩笑得有些尷尬,他聳聳肩說道,“其實,郭先生,這並不是我嗦,而是我們的組織紀律很嚴格,這一套程序是必須要走的,不然的話,將來若是出現了泄密的情況,那我們可吃罪不起。”

    “理解,理解,”郭守云隨手將文件袋扯開,從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放在膝頭,同時笑道,“你放心好了,以後關于這份文件的秘密倘若泄露了,那問題就出在我的身上,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先生,您的清茶,”就在這時候,一身藍色制服的胡佳重新走了回來,她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一個描著潑墨山水畫的白瓷茶杯。“謝謝,”郭守云接過茶杯,看著面前這位容貌清純甜美的小姑娘,說道,“胡佳小姐是吧,很冒昧的問一句,你剛才那種按摩的手法,是屬于貴公司乘務組的培訓技能項目嗎?”

    “嗯,可以說是吧,”胡佳笑了笑,然後也不等郭守云繼續說什麼,便一扭身朝艙門走去。這小姑娘並不知道郭守云一行人的身份,她直覺的將眼前這個男人列入了無聊人士的行列里,畢竟乘客中喜歡騷擾空姐的大有人在。

    “這次回去,我得抓緊時間安排人過來學一下,”輕輕抿了一口清茶,郭守云將文件拿起來,心里嘀咕一句,而後低頭向文件上看去。

    文件上的東西郭守云僅僅看了兩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因為這所謂的絕密情報,根本就是他預料之中的東西:二十三日上午八時,葉氏率領衛隊進入克里姆林宮,以半武力的方式,脅迫現任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交出了國家武裝力量的最高指揮權;控制兩萬七千枚核彈頭的核按鈕;蘇聯權力中樞的全部檔案資料。同時,葉氏還定出最後期限,要求戈爾巴喬夫于兩日內宣布辭職,並搬出克里姆林宮,否則白宮方面將不再對他的人身安全提供任何保障。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0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六章 恭喜你,回答正確


    一年一度的平安夜再度光臨大雪飄飛的遠東,按道理來說,今天應該是放松的日子,但是對于大黑瞎子島上的邊防軍來說,越是這樣的日子,就越是要提高警惕。隨著嚴冬的降臨,作為邊界的江面再次進入了冰封期,寬闊的江面被一層厚厚的冰雪所覆蓋,而這一情況顯然為那些偷渡者和走私犯提供了便利,在過去的一周多時間里,僅僅是大黑瞎子島上的邊防軍連隊,就至少抓獲了上百名企圖偷偷潛入中國境內的偷渡客。為此,邊防軍指揮部下達命令,聖誕節期間邊防部隊的休假全部取消,所有在職官兵一律進入輪崗,謹防發生大規模的越境事件。

    而在蘇聯警戒線一方提高戒備的時候,中國一方的邊境巡檢力量也加強了很多。這段時間邊境情況複雜,一批境內的非法“倒爺”已經將目光從倒賣小商品方面,轉移到了販賣人口上,他們想方設法的從遠東拐帶婦女過境,然後以一千元左右的價格脫手,從中牟取暴利。這些短期內竄起的“蛇頭”,已經引起了中國警方的高度重視,同時呢,再加上國內治安的進一步混亂,自八三年之後就很少提及的“嚴厲打擊違法犯罪專項斗爭”即所謂的“嚴打”,再次被公安部提上了日程,而在這一場持續了三年的“嚴打”活動中,主要的打擊地域,就是類似東北這樣的沿海沿邊地區。

    當郭守云在李成岩以及幾名隨行人員的護送下抵達大黑瞎子島邊境檢查站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鍾,而此時的邊檢站上還很熱鬧,往來兩國間的旅人穿行不斷,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提著大包小包的所謂“麻袋倒爺”。

    “郭先生,我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在中方的邊檢站前站住腳,李成岩指著幾米外的一道欄杆。微笑道,“過了這道邊線就是蘇聯人地地方了,按照規定。我們是無權越界的。”

    “恩,”郭守云扭頭朝邊界線的另一方看了一眼,天色很暗,盡管有探照燈在閃爍,可是十幾米之外地蘇方邊檢站是什麼情況,他仍舊無法看清楚。

    “多謝李先生的一路護送了,”轉回頭來,郭守云同李成岩握了握手,笑道。“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請李先生轉告你上面的領導......嗯,領導同志,這次的事情,我郭守云記住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有所報答的。”

    一句話說完。郭守云也不等對方答複,便邁開步子,踏著地上凌亂的積雪,快步混入人流,朝對面的蘇方邊檢站走去。

    “哎,大兄弟,幫個忙行不?”

    就在郭守云即將穿過邊檢站地時候,一個地方口音很濃的中年人伸手攔住了他。s這中年人嘴上說的熱絡,手上的動作則是更加的熱絡。他將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披到郭守云的背上,同時說道。“瞅見了不,給俺們往那邊帶點東西,就這,帶兩件就是一張大團結,咋著?”

    郭守云停下腳步,他扭頭看了身邊這位憨厚地東北老鄉一眼,又扭頭瞅瞅十幾米外的蘇聯邊檢站,隨口說道:“大叔,你們這是走私啊。”

    這種走私方式說起來很土,無非就是利用外來的過境人員配合夾帶。就像這位大叔所做的。他在邊境這頭,將一件件的羽絨服披在過境行人的身上,然後在邊境那邊呢,則有專門的人負責接收,這一來一往的。每人給他們夾帶兩件。那一天下來逃過關檢的貨物也蔚為可觀了。至于說那些邊檢上的士兵,他們都是收了一定好處地。對這種夾帶的事,也大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啥走私啊,也就是湊對著整口飯吃,”中年大叔笑得嘴都要裂開了,他拽著另一件羽絨服披在郭守云身上,一邊手忙腳亂的給系上扣子,一邊說道,“成啦,大兄弟,你這一張大團結到手了,你瞅瞅,那掙錢還有這輕松的嗎?”

    中年大叔說著,又伸手指了指蘇方邊檢站的方向,叮囑道:“瞅見沒,從這過去,那邊那個長的忒磕磣的小子,大兄弟把東西給他,他就會給你錢了。”

    也不知為什麼,眼前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令郭守云感覺心頭有那麼一絲暖流緩緩淌過。在他眼里,這位站在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地里,皺巴巴地老臉凍得青紫一片的東北大叔,顯然是個極為普通的陌生人,一張面值十元的人民幣,在他看來就“成老錢啦”。而反過來,在他郭守云自己的眼里呢?十塊錢地大團結?那也叫錢嗎?別地不說,就單單是他手上那副手套,放到莫斯科的黑市上那就下不來幾萬盧布,而他那只裹在手套里面地大手,隨便簽下一個名字,都能在蘇聯幾大商行里輕而易舉的換到上百萬資金----從這方面來看,兩人之間似乎並不存在可比性。

    但是話說回來了,身份崇高的郭守云這個地步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通病,那就是心冷,冷的掉冰渣子,圍聚在他身邊的那些人,根本就無法讓他感覺到任何暖流的存在,而沒有了熱的血,滾燙的心,他這個人也永遠感覺不到生活的充實。至于說那位吃走私飯的倒爺大叔,人家窮固然是窮了一點,可至少過得充實,也許今天這一趟生意做完了,人家就能回家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幸幸福福的等著過大年了----從這一點上看,兩人之間同樣不存在可比性。

    “大叔,兩件衣服就一張大團結啊?”帶著心里那一絲暖流,郭守云伸手挽住中年大叔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你可別忽悠俺,俺在老毛子那邊認識人,回頭不給錢,俺可要找你鬧。”

    “放心吧,坑誰也不能坑咱自己人啊,”中年大叔在郭守云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而後笑道,“趕緊過去吧大兄弟,那邊等著接貨呢。”

    “哎。成啦,”郭守云笑呵呵的應了一聲,裹著里外兩層的羽絨服,邁開步子,晃晃悠悠像個狗熊似的朝蘇方邊檢站走去。

    在蘇方邊檢站地哨崗里,尼基塔瞪著一雙淡藍色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每一個進出站卡地人。孫紅羽早先接到國內的秘密通知,郭守云將選擇從黑瞎子島邊防站進入遠東,因此。從五點多鍾的時候,尼基塔便帶著十幾個保鏢趕到了這里,她要第一時間接到郭守云,然後直接帶他去軍區總指。妮娜今天已經成功的將軍區各二級部隊指揮人員召集到了指揮部,挈廖緬科的工作也做好了,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下達各方面的調令了。而在此之前,如果郭守云沒有及時到場,那麼軍區總指非得炸了營不可。

    正因為如此,當郭守云隨著過關的人流,晃晃悠悠的走進邊檢站地時候,尼基塔一眼便看到了他,不過女人顯然被他此時的裝扮嚇了一跳----怎麼說呢,這小伙,帥呆了。只見他最外面套的是一件深藍色過腰羽絨服,在脖子那里。卻偏偏又露著一大截紅領子,這色調的搭配,真是要多鮮明有多鮮明,最要命的是,他這身子看上去實在太臃腫了,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卻偏偏長了個圓球一樣的身子,那造型實在是讓人捧腹。

    “郭,郭先生,這......這是......”站在尼基塔身邊地。正好是邊檢站上的負責人,波洛茨基上尉,他看著從邊檢站護欄外走進來的郭守云,先是目瞪口呆的傻了一會兒,繼而又磕磕巴巴的念叨兩句誰也聽不懂的話。然後帽子也顧不上戴。就那麼撒腿朝崗哨門外跑去。

    尼基塔自然也不會怠慢,她幾乎是緊跟在上尉的身後。一起沖出了哨崗房門。

    當兩人帶著一群保鏢沖出哨崗,趕到邊檢站進出口的時候,郭守云正隔著邊防護欄,將剛剛從身上脫下來的羽絨服塞給對面的一個年輕小伙子,同時呢,笑嘻嘻地從對方手里接過一張嶄新的十元面值人民幣。

    “先生,您這是......”波洛茨基首先沖到了郭守云的身邊,他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收衣服的那個年輕人,而後慌不迭的將身上那件軍大衣脫下來,披在郭守云的身上。

    “呵呵,大團結,全新的,聽聽,這一彈還咔咔的響呢,”郭守云轉過身,將那張鈔票拿到面前彈了彈,笑道,“穿著免費的衣服走上十幾米地距離,就能賺到一張大團結,你們瞧瞧,我是不是也有做名模的潛質啊?”

    郭守云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可尼基塔卻是萬萬笑不出來了,她看著男人那落滿雪花的頭發,一時間竟然有了放聲大哭的欲望。

    “先生,您回來了,”用力咬咬嘴唇,尼基塔抽泣一聲,而後哽咽著,輕聲說道。

    “恩,我回來了,”郭守云上前一步,展開雙臂,將尼基塔輕輕的攬進懷里,“怎麼樣,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著我?”

    “嗯,”尼基塔俯在男人懷里,輕輕哼了一聲,也許是擔心男人聽不到,她緊跟著又補充一句,“想了。”

    “好,好,想著我就好,”郭守云朗聲一笑,而後說道,“不過現在可不是咱們談情說愛地最佳時機,嘿嘿,稍等一會,等我把那些不聽話地家伙都收拾乾淨了再說。”

    “夫人已經把他們都召集到了軍區總指,孫小姐說,如果要采取行動的話,今天晚上就必須動手了。”尼基塔小聲說道。

    “恩,我知道了,”郭守云淡然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將手中那張嶄新地大團結小心翼翼的塞進波洛茨基的軍裝口袋,這才說道,“上尉同志,作為遠東軍方的一份子,你對目前遠東軍區以及邊防軍的現狀滿意嗎?”

    “啊?”波洛茨基上尉嚇了一跳,他不明白郭守云這麼問究竟是什麼意思。

    “坦率的回答我。”伸手在上尉的胸前拍了拍,郭守云語氣平淡的說道。

    “不滿意,先生,”波洛茨基上尉咬咬牙,大聲說道。

    “少校同志,恭喜你,回答正確,”郭守云笑了笑,一邊轉身朝邊檢站內走去,一邊大聲說道,“明天記得到軍區總指報到,我相信那里會有一份新的任命通知等著你的。”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0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八七章 就是我的意思


    遠東軍區總指揮部,作戰參謀處大會議廳里,挈廖緬科將軍面無表情的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主座上,目光冷淡的打量著在座的二十幾位軍區二級將領,說實話,接任軍區司令員的職務也有幾個月時間了,但他還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痛快過。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在過去那幾個月的時間里,在座這些人有誰他媽把軍區總指的權威放在眼里了?他們手握兵權,各自為政,對軍區的命令視若無睹,至于他這個軍區司令員,那在這些人的眼里更是連個屁都不如。哈,現在好啦,“大老板”終于要對這些孫子動手了,盡管知道這些兵權最後也不可能落到手里,但是出于嫉妒心里,挈廖緬科還是覺得非常爽快,本來嘛,大家都是軍區的將領,這要沒權力就大家一起都沒權力,那才叫公平呢,沒理由自己這個軍區司令員是個光杆司令,那一個個下屬卻統統大權在握。

    心里這麼美滋滋的想著,挈廖緬科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當然,這份笑意中到底是欣慰的成分多,還是無奈的成分多,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會議廳里的眾位將軍,顯然還不知道他們今晚將要面臨的是一場多麼大的變故,這些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不是談論今晚所要進行的“娛樂節目”,就是猜測新一年度里,郭氏集團會向他們各個部隊提供多少資金。

    “當!”參謀處樓頂上自鳴鍾遠遠送來一聲半點的鍾鳴,隨著這一聲鍾鳴,挈廖緬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對于遠東軍區的輝煌歲月來說,這一聲鍾鳴無異于歲月終結的喪響,而隨著之後那一場計劃的全面展開,屹立遠東幾十年的龐大軍區。將會由此淪入一個商業集團的手中。

    “咳咳,”感慨歸感慨,挈廖緬科還必須要將自己的角色扮演下去。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又發出兩聲干咳,這才說道,“諸位,諸位,聽我說......”

    挈廖緬科說話地聲音不算小,但是很可惜。會場上沒人聽他的,大家該說什麼還說什麼,該笑什麼也仍舊在笑什麼。

    “乒!”

    驟然間。一聲槍響從會場外的軍區大院里傳來。隨著這一聲驟然傳來的槍響,會場上頓時沉靜下來,諸位將軍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確定剛才那個響動到底是不是槍聲。s

    “諸位。今天是平安夜。本來按照習慣,咱們今晚是不應該談論公事的,”借著這個機會,挈廖緬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道,“不過事態緊急,所以這有些事情,我必須以軍區司令員的身份向大家做一個通報。“乒!”

    “嗒嗒嗒......”

    就在挈廖緬科話聲剛剛落地的時候,軍區大院里又傳來一連串的槍聲。其間還參雜了突擊步槍點射地聲音。

    “怎麼回事?!”席賈霍夫首先坐不住了,他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衛兵!衛兵!切斯瓦琴科在哪?!來人!通知切斯瓦琴科跑步來見我!”

    “咳咳,”又是兩聲干咳。挈廖緬科看著席賈霍夫。用微微發顫的聲音說道,“大家稍安勿躁。外面的情況與咱們無關,那無非就是一小股企圖制造騷亂地士兵在搞鬼罷了,相信妮娜上校很快就能帶人將騷亂平息下去......哦,對啦,事先忘了通知你,我的總參謀長同志,原軍區獨立旅的切斯瓦琴科上校,恩,因為策動騷亂,估計已經被處決了,現在我以軍區司令員的身份,提議任命原獨立十六師參謀妮娜上校,接任獨立防衛旅旅長一職,我相信你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席賈霍夫大怒,他臉上地肌肉頻頻抽搐,嘴里語調生硬地說道。

    “嗯,這只是第一項調任命令,接下來......”沒有理會總參謀長的質問,挈廖緬科顫顫巍巍的從軍裝口袋里取出一份折疊整齊的稿紙,拿到桌上小心翼翼的展開,而後照著上面念叨,“接下來,是軍區內部六十四項相關將領的調動命令,大家可以記一下,也好心里有個數。”

    挈廖緬科說著,將稿件上的內容一條條的讀了出來。毫無疑問,這份稿件中的調動命令,等于是把全軍區范圍內所有三級部隊指揮員地崗位動了個遍,通令退伍的、軍職轉文職的、明升實降的,比比皆是,如果按照這些命令執行下去,那在場的所有將軍就全都被擼成光杆司令了。

    “別念啦!”當挈廖緬科讀到第二十四條地時候,面色鐵青地約瑟夫便坐不住了,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猛地一挺身站起來,大聲說道,“想動我的人,門都沒有!不要以為控制住了獨立旅就能把我們囚在這,我約瑟夫從軍十幾年,什麼樣地場面沒見過,我就這麼走出去,哼哼,我倒要看看,誰敢碰我一手指頭!”

    “不錯!”

    “有道理!”

    有一個挑頭的,自然就有跟風而上的,在場的二十幾位將軍群情激奮,不少人都跳起來,跟著約瑟夫把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看那架勢,很真就要來個硬闖了。

    “這是妮娜的主意嗎?”伊萬諾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有動,他把玩著面前的茶杯,微微一笑說道,“還是,還是守云的主意?”

    “反正不是我的主意,”挈廖緬科聳聳肩,一臉苦笑的說道,“這一點,我想在座的諸位都很清楚。”

    挈廖緬科這一番話,令幾位剛才還憤憤不平的將軍沉默下來,他們猶豫了一下,又畏畏縮縮的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誰的主意也不行!”約瑟夫仍舊是那麼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他揮舞著手中的配槍,大聲咆哮道。“即便是按照軍區規制,三級指揮員地升遷調動,也都必須經過我們這些人的同意,像現在這樣的草率做法,我們有權力不接受。”

    約瑟夫一句話喊完,伸腳踢開旁邊的座椅,而後一轉身,大跨步的朝門口走去,一干反應激烈的將軍見有人帶頭了。也都拔槍在手,快步朝門外走去。

    看著即將走出門去的一眾將領,挈廖緬科心中暗自叫苦。在這個計劃中,他最擔心的就是出現眼前這一幕,像在座這些人,那各個都不是什麼善茬。作為軍區的二級將領。他們要真是擼起袖子往外闖,那還有誰敢真地上前去攔阻他們啊?

    “怎麼,諸位這是要去哪啊?”

    就在挈廖緬科暗自叫苦,約瑟夫等人即將邁出會議廳的時候,一個聽上去懶洋洋的聲音,從會議廳地雙扇門外飄飄忽忽的傳了進來,緊接著,一陣兒凌亂的腳步聲響起,二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窩蜂地從門外湧進來,迅速散布到會議廳地四面角落里。聽到這個懶洋洋的聲音,看到那些蜂擁而入的士兵,幾名原本還跟在約瑟夫身後的將軍一瞬間打了蔫,他們知道。“大老板”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老幾位把槍都下了吧。我可不想被人誤傷,”郭守云的聲音還是停留在門外。而隨著他的這一句話,那些沖進會議廳的士兵忙碌起來,他們將在座諸位將軍的配槍頃刻間收繳一空。

    “呵呵,今天可是平安夜啊,”郭守云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廳地門口,他不緊不慢的邁進門,而後緩步走到橢圓形的會議桌旁邊,一邊輕輕巧巧的摘下素白色的手套,一邊垂著頭說道,“本來呢,我是想在華盛頓渡過這個平安夜地,但是後來想想,感覺有些不太合適啊。”

    “呵呵,來,守云,坐下說,”挈廖緬科這時候從自己地座位上站起來,手扶郭守云的後背,將他讓到自己地主座上。

    郭守云也不推辭,他老實不客氣的在主座上坐下,而後笑眯眯的招呼道:“來,大家都坐啊,咱們也都好久沒有聚上一聚了,今天我專程從華盛頓趕回來,就是為了陪著大家伙一塊過這個平安夜的。呵呵,諸位老大哥不會不給面子吧?”

    一番話說完,郭守云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他伸手從桌上的果盤里抓了一個鮮紅的蘋果,用西裝的袖口在上面用力擦了擦,而後放到嘴邊,“嘎吱”啃了一口。

    看著郭守云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在場的眾位將軍面面相覷,而以約瑟夫為首的那一伙人現在也不鬧了,他們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安安靜靜的重新坐了下來。

    “平安夜之後就是聖誕節了,”嘴里嚼著鮮脆多汁的蘋果,郭守云笑意盎然的說道,“這幾天可是熱鬧的日子,這說起來,咱們在座的諸位也都是老朋友了,大家都不是什麼外人,所以這幾天呢,我打算讓大家都暫時留在哈巴羅夫斯克,陪我好好的玩上幾天。至于說工作上的事情嘛,大家能放下的就暫時都放下吧。”

    “守云,把我們留在哈巴羅夫斯克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陪你過這麼個聖誕節吧?”波克金就坐在郭守云的右手邊第二個位置上,他這時候忍不住開口說道,“如今僅僅是過一個聖誕節的話,那我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你最好提前把話說清楚,這份莫名奇妙的調令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你是說這個?”郭守云伸手將面前那份調令拿起來,舉到眼前晃了晃,笑道,“沒錯,這是我的意思,怎麼,各位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整個會場上鴉雀無聲,那些原本群情激奮的將軍們,此刻雖然仍舊憤憤不平,但是卻沒有敢站出來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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