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07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4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九八章 霍氏之謎


    話說到這份上,郭守云已經不用再去猜測什麼了,兩位巨頭從莫斯科遠道而來,除了要與他分享私采金礦的快樂之外,還要充當一個說客的角色----這兩位可真是有夠忙活的啊。

    “兩位老哥這事做的可是有些不夠朋友啊,”郭守云撫摸著胸前的槍帶,微笑道,“你們明知道我在遠東問題上的態度,卻還幫著一些外人來給我施加壓力,你們這是讓我為難啊。”

    “守云兄弟誤會了,”維諾格拉多夫臉上的笑容一收,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們絕對沒有任何給你施加壓力的意思,怎麼說呢,這純粹就是一個建議,而且還是對你的郭氏大有裨益的建議。像來你也應該猜到了,這件事情之所以交給我來提,原因便在于此,我們不想讓你有任何的誤解。說到底,咱們三家的利益是一體的,面對古辛斯基他們的聯合,咱們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怎麼可能會給郭氏施加任何壓力?”

    “是嗎?”郭守云淡然一笑,猛地停下腳步,而後扭頭緊盯著維諾格拉多夫的眼睛說道,“那如果這項提議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就算了,你可以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維諾格拉多夫毫不猶豫的說道,“至于美國人那邊,我們自然有辦法應付,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如果他們要對付你,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仍舊是站在你那一邊。這其中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在于兄弟你的身上,只要你打定主意和美國人對著干下去了,那今後就很難有什麼回頭路了。當然,如果咱們三家聯合在一起,未必就......”

    維諾格拉多夫說到這里突然收住口風,他拍拍郭守云的肩膀。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盡管心智沉穩,但是在這個時候,郭守云的臉上仍舊忍不住表露出一絲的驚訝,他聽出來了,維諾格拉多夫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兩人已經有了同美國人決裂的打算。只不過他們顯然擔心實力不足,因此決定聯合上郭氏。

    這個決定絕對不可能出自維諾格拉多夫地腦子!

    郭守云腦子一轉,又想到了這一點。很明顯。這是一個相當冒險的做法,首先說,美國人不是那麼好惹的,面對蘇聯解體這個大環境,在全世界范圍內,還找不出一個可以與他們相抗衡的勢力團體來,更別說是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個興起不久的財團了。其次。他們這麼開誠布公地將心意袒露給他郭守云。這本身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們難道就不怕郭氏集團與美國人暗通款曲,在背後耍些陰謀手段嗎?

    維諾格拉多夫性情謹慎,他不可能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去冒這個險,而霍多爾科夫斯基地膽子很大,他有野心也敢于拼搏,但是話說回來,他又拿什麼去說服一向謹慎的維諾格拉多夫呢?

    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郭守云感覺他又要摸到什麼實質性的秘密了----要想看清這些秘密。那就不能僅僅從俄羅斯聯邦國內的情況著手,更不能僅僅抓住幾位巨頭之間的恩怨糾纏來思考,因為類似六大巨頭這樣的人物,他們地每一個決定,走出地每一步棋。已經遠遠超出了純經濟的范疇。他們的傾向往往都密切連接著政治----國家政治、地緣政治甚至是國際政治。

    從九十年代末到二十一世紀的十年間,這個世界是處處充滿疑團的。而在這一系列的謎團中,東歐的巨變、蘇聯的解題,乃至俄羅斯改革之路上的風起云湧,無疑是謎團最多地地方。而在俄羅斯的種種謎團中,又凝結著兩個核心的人物,即出身克格勃、政壇飛速崛起的弗拉基米爾,以及出身共青團、經濟界傳奇般的存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對弗拉基米爾,那沒什麼好說地了,他太有名氣了,以至于全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霍多爾科夫斯基呢?人們知道地其實並不多,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寡頭,一個為了聚斂財富無惡不作、無所不用其極的大奸人。但人們不知道地是,正是這個大奸人所耍弄的一些手段,令俄羅斯擺脫了一味親向西方的賣國政策,同時,也是這個大奸人,讓美國人在對俄政策上栽了一個大跟頭,從而令幾乎陷入破產的俄羅斯聯邦,獲得了一個萬分寶貴的喘息機會。同樣,也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一直對俄羅斯能源覬覦良多的日本人,始終沒有獲得任何進入俄羅斯的機會。

    而現在,在郭守云與維諾格拉多夫商議大計的時候,這位叱咤俄羅斯政經兩屆十余年的大奸人在做什麼----他正撅著屁股,拱在一棵紅松樹的樹背後,小心翼翼的往前蹭呢,那姿勢.....嘖嘖嘖,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給誰充當說客?”郭守云扭過頭,朝跟在身後幾步外的丘莫連諾夫招招手,又做了一個拿望遠鏡的手勢,這才繼續問道。

    “和你打過交道的,”維諾格拉多夫微微一笑,說道,“波士頓銀行的人。”

    “哦,就是那個......那個什麼肯尼迪?”郭守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肌膚帶著珍珠般光澤的女人影像,但是他卻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希奎娜,”維諾格拉多夫笑道。

    “啊,對對對,一個.....很漂亮的騙子,”郭守云失笑道。“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騙子,唯一的區別,就在于騙術高明與否了。”維諾格拉多夫彎下腰,攥了一個雪團。

    “呵呵,這話說得有些聳人聽聞,但是卻很真實,”郭守云聳聳肩,笑道,“說實話,那天我差點沒被她騙過去。不過幸好的是,她的騙術最終還是被我揭穿了。說吧,這次她又想從遠東騙走些什麼?”

    “她要你們郭氏不要的東西,”維諾格拉多夫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小私有化改革,她願意從你手中收購所有郭氏看不上的東西。她希望郭氏能夠出面組建一個類似投資基金之類的機構,然後合資進來。以這個機構的名義展開收購。”

    “她想的很美啊,”郭守云不無譏諷地說道。

    希奎娜的確想得很美,要知道,郭氏在遠東收購小私有化改革項目中的企業,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收購,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打劫”。一家資產百萬地企業,郭氏要拿下來。估計最多花費幾十萬。甚至是十幾萬,有一部分甚至一分錢都不用支付,而東部財聯便是照著這個優勢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也是想來打劫的。

    “如果你同意了,她們會把王安當作一份禮物送給你,”維諾格拉多夫噓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另外。如果你肯出讓郭氏部分股份的話,她們還會吸納你進入東部財聯,給你同等的股份配額。她們特意讓我轉告你,這次的股份互融,絕對是基于公平基礎之上的。”

    “很有誘惑力啊。難道不是嗎?”郭守云低頭想了想。輕笑一聲說道。

    “的確很有誘惑力,別說是你。即便是我也會心動的,”維諾格拉多夫撿了一個干枯地樹枝,拿在手里四處擺弄著,說道,“所以我說,現在一切地關鍵都在于你,要不要接受這份協議,需要你自己去考慮,去拿主意。”

    “哦?”郭守云微微一愣,他聽出來了,維諾格拉多夫這一番聽似重複的話里,似乎有另一層的含義。

    “!”

    就在郭守云打算試探著追問一句的時候,前面不遠出傳來一聲槍響----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狩獵開始了。

    “烏拉!”

    果不其然,就在槍聲兀自與林子里四處回蕩的時候,原本趴在樹下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發出一聲歡呼,然後猛地從雪地里跳起來,踏著厚重的積雪,蹦蹦跳跳的朝林子深處跑去。

    “你們跟上去,別讓他出什麼意外。”郭守云朝跟在後面地士兵擺擺手,說了一句。

    很快,四個穿著軍大衣,肩背突擊步槍的士兵跑過來,一路朝霍多爾科夫斯基前進的方向追去。

    “走吧,咱們也過去,看看天才獵人霍多爾科夫斯基同志打到了什麼大家伙。”維諾格拉多夫朝林子里張望著,隨口說道。

    “我賭五十盧布,這家伙最多收獲了一根樹枝,”郭守云搖頭笑了笑,隨口說道。

    “那你這次恐怕要輸掉你的賭資了,”維諾格拉多夫一邊朝前走,一邊笑道,“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槍法很好地,那搶在他地手里,可不是什麼擺設。”

    郭守云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麼,他跟在維諾格拉多夫的身後,朝林子深處走去。

    用狙擊步槍打兔子會有什麼樣地效果?今天郭守云算是見識到了。

    朝林子深處走了大約一百來米的距離,郭守云便看到霍多爾科夫斯基正蹲在一棵紅松的樹下,他一手抓著那支SVD,一手拿著一根樹枝,正在那里翻動一團血肉模糊的破毛皮。這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幾分鍾前還是一只歡蹦亂跳的雪兔,不過現在......現在,它怎麼看都找不到半點兔子的樣了。

    “呵呵,這就是咱們霍多爾科夫斯基同志忙碌了大半天的收獲?”從霍多爾科夫斯基手中將那根樹枝拿過來,郭守云蹲在雪地上,撥了撥那團破皮毛,笑嘻嘻的說道。

    “嗯,樣子是難看了點,但我敢肯定,它值五十盧布。”維諾格拉多夫站在一邊,同樣笑嘻嘻的說道。

    “嘿嘿,不要著急,”霍多爾科夫斯基站起身,將那支步槍重新抱在懷里,然後一邊朝林子里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既然有了開局,那麼接下來的收獲也就可以預見了。”

    “我要與波士頓合作,”郭守云將手中的樹枝拋到一邊,沖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背影說道。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要去北京。”

    “什麼?!”郭守云大吃一驚,險些一頭栽倒在雪地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4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九九章 驟然襲來的迷茫


    “沒錯,我的守云兄弟,我要去北京,去中國,而且不僅是我,維諾格拉多夫也會去,我們一起去。”很敏感的察覺到了郭守云的驚訝,霍多爾科夫斯基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用很肯定的語氣再次說道,“對于我們來說,這是一個轉圜性的步伐,如果這一步走成功了,那麼咱們幾家今後的關系就會更加密切了。”

    “你同那邊談妥了嗎?”這個消息令郭守云在震驚的同時,也聯想到了很多,他覺得,霍多爾科夫斯基今天爆出來的這個料子,在一定程度上,也揭露出了未來尤科斯石油公司與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之間的某些關系,同時,也等于是埋下了未來中俄石油戰略性協作的中一系列波折的伏筆。

    “算是談妥了吧,”霍多爾科夫斯基聳聳肩,笑道,“那邊前段時間過來了幾個人,嗯,佟建軍,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郭守云歪頭想了想,對于他來說,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陌生了,至少在前世的時候,他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一個很不錯的人,我喜歡他,”霍多爾科夫斯基笑了笑說道,“不過很遺憾,他在北京的職位不是很高,因此有很多問題他都沒有權力作出最終的決定,所以,我才打算秘密去一趟北京,親自和那邊的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在目前這個時候,嘶,你要去北京的話,恐怕會引來克里姆林宮的反彈啊。你就不擔心......”郭守云沉默片刻,說道。

    他聽出來了,國內方面也許從很早以前就在同霍多爾科夫斯基接觸了,只不過這兩方對此隱瞞的很好,所以他這個遠東之主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那麼話說回來,孫紅羽對此是否知情呢?郭守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她說到底還只是一個由商入政地“小人物”,北京方面不可能讓她知道一切。

    “我什麼都不擔心,”不等郭守云把話說完。霍多爾科夫斯基便笑了,他將手中的步槍依靠在身邊的樹干上,而後攬住郭守云的肩膀,推著他走到一塊積雪較為單薄的地方,這才繼續說道,“擔心就是畏懼,而對于咱們這類人來說。畏懼是魔鬼。是取死之道。克里姆林宮,嘿嘿,對于那些人來說,咱們做什麼恐怕都不能讓他們感覺高興,當然,自殺除外。這世界對一個人的評判,那是要看實力地。就那咱們幾個人來說,如果咱們心甘情願的為克里姆林宮做牛做馬,他們就會把咱們捧在手心里小心呵護了嗎?嘿嘿。那種可能性恐怕不存在吧?恰恰與此相反,如果咱們心甘情願的做牛做馬,他們只會對咱們下手地更早,手段也更加殘酷。至于說他們現在為什麼能夠老老實實的聽話,那並不僅僅因為他們對咱們有所求。也不僅僅因為他們需要錢。而是因為他們知道,咱們這些人並不是那麼好動的。”

    “這些我想守云兄弟還用不著你來告訴他。”維諾格拉多夫站在旁邊,他從口袋里取出兩支裝在銅管里的雪茄,隨手遞給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根,而後又掏出一盒卷煙,遞給郭守云,這才說道,“他和克里姆林宮那些人如何交手,咱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話是這麼說,”霍多爾科夫斯基將雪茄從銅管里倒出來,拿在手里細細把玩著,說道,“但你還是看漏了一點,那就是守云兄弟的性情存在一個很大的弱點,那就是他對防守情有獨鍾啊。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別人沒有招惹到他地頭上,他就很少率先出手去對付誰,哪怕他知道對方正在打他地主意。”

    “呵呵,這倒是不錯,”維諾格拉多夫失笑道,“我想這也是斯摩棱斯基最喜歡守云的地方了。”

    “關鍵是討別人喜歡的性情,往往就是以犧牲自己利益為代價的存在,”霍多爾科夫斯基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而後繼續說道,“就拿我來說吧,我才不會去在乎別人喜不喜歡,更不會在乎克里姆林宮那幫人的喜好,對我有利的事情我要去做,而且是當仁不讓。”

    “這次的北京之行,我是一定要去,”霍多爾科夫斯基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郭守云,轉開話題說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合作地問題,而且還是一個遠景投資的問題。美國人的野心太大了,他們在什麼地方都想著要插上一手,唯恐給別人留下一絲一毫的生存空間,所以我不喜歡他們,而且是非常非常不喜歡他們,與其同他們合作,我更喜歡選擇中國人。再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咱們尋找背後的支持者,也像是做大型地投資一樣,把所有地錢都投放到一個產業上顯然是不明智的,有機會地話,多給自己安排幾個選擇顯然更為恰當。”

    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見解很獨到,同樣,他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尤其是在對郭守云性情的簡要剖析上,他也說的很是到位。作為郭氏集團的當家人,郭守云的性情或許很剛烈,在處理問題的態度上或許也很強硬,但是他做事卻有一個標准,那就是很少主動出手去對付誰。比如說當初對遠東黑幫,及至後來對古辛斯基,他都是等到對方欺上門之後,才表露出自己的強硬,才去大張旗鼓的顯示“肌肉”。說白了,他的決策就是彪炳了一個“後發制人”的方針----後發制人固然可以少樹敵,但是卻容易令自己陷入被動。

    當然,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郭守云的這一特點未嘗不是他的一個優點,至少同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張揚相比,他的這個性情看起來要穩重許多。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霍多爾科夫斯基在選擇背後的支持者方面,顯然就是抱持著這樣一種心態,對此,郭守云聽得很明白,同時呢,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未嘗不是在朝這方面努力。

    不過現在郭守云考慮的並不是自己的性格問題,也不是雞蛋應該放在幾個籃子里的問題,他真正考慮的,是霍多爾科夫斯基與北京的合作將會走向何方的問題。

    趁著霍多爾科夫斯基說話的工夫,郭守云想了很多,當然,他想的主要是前世記憶中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放到今天,估計他是永遠都會想不起來了。

    在郭守云的記憶中,霍多爾科夫斯基同中國方面的合作,好像是起始與九四年的時候,那時候,這個老小子剛剛低價收購了龐大的西伯利亞油田,同時呢,尤科斯石油公司的改組也剛剛完成。當時,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集團的前身,也就是著名的中國石油天然氣總公司,同尤科斯石油公司達成了一系列的合作議案,而這一系列的議案,也就標志著中石油與尤科斯長達十年的蜜月期拉開了帷幕。在隨後的十年間,尤科斯每年都會向中國輸送近四百萬噸的低價原油,雖然輸送的油量不是很大,但是卻在某種程度上標明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一種傾向。

    當年,俄羅斯為了能夠進一步強化其本國的能源戰略,意圖修建一條由西伯利亞安加爾斯克通往東方的輸油管道,在確立這個項目的時候,先後有數條方案被提及,而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支持下,由安加爾斯克油田通往中國大慶油田的所謂“安大線”方案,在俄羅斯國內占據了上風。但是其後不久,霍多爾科夫斯基被逮捕,尤科斯石油公司也在俄羅斯政府的打擊下陷入經營困境,“安大線”方案被束之高閣。郭守云清楚的記得,就是在當年的六月份,隨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被捕,時任日本外相的川口順子與俄羅斯副總理赫里斯堅科達成協議,曾經的“安大線”方案被修改為“安納線”方案,輸油管道的終點站由大慶改為了納霍德卡。再之後,也就是轉過來的第二年十一月份,中石油與尤科斯對簿公堂,兩家度過了十年友好期的石油公司,從此分道揚鑣。

    在前世的時候,郭守云也知道這些情況,但是他從未把這些事情與霍多爾科夫斯基聯系在一起,在那時的他看來,這些事情就是一系列的經濟問題,和政治扯不上任何關系,但是如今呢,他不會再這麼考慮了,因為他已經徹底成熟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立場是傾向于中國方面的,他的背後,很可能有來自北京的某種支持,正因為如此,他所掌握的尤科斯公司與中石油走得很近,而且他也極力支持“安大線”方案。但是後來他倒下去了,並且在獄中被迫出售了其所掌握的尤科斯公司股份,而中油擺明姿態同尤科斯打官司,未嘗不是中國方面的一個表態。

    冷,很冷,在想到了這些可能性之後,郭守云有了這麼一個感覺,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之前在對待俄羅斯國內政局的問題上,是不是有了什麼偏差---自己一味偏向弗拉季米爾,力圖使時局朝著自己所熟知的那個軌道上發展行進,是不是就真的那麼正確呢?

    在這片雪地里,郭守云第一次對自己定下的方針有了懷疑,他感到了一瞬間的迷茫。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4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零章 印度阿三


    )一個勢力的興起,其背後必然會有更大的勢力提供支持,即便是再強勢的人物,也不可能依靠一己之力統治這個世界,所謂“一個籬笆三個樁”,其真實的含義便在于此。

    就拿郭守云的郭氏集團來說,其從起步那一天起,就先後依附過很多的勢力,伊萬諾夫與蘇西霍夫的獨立十六師,雅科夫所掌控的安全委員會遠東分部,及至後來的維克托一干人。這些人在一定時期內,都是郭氏集團背後的強力支持者,他們從郭守云的身上得到很多,同時呢,也給了郭守云很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之間是一種互惠互利的關系,同時,更是一種彼此利用的關系。

    伊萬諾夫也好,蘇西霍夫也罷,乃至于雅科夫,他們現在已經無法對郭氏集團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了,他們已經在這場彼此利用的關系網絡中,被徹底的淘汰出局了,而剩下的維克托,目前郭守云也不用看他的臉色了----說到底,這一個過程就可以被看作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過程,強者勝出、弱者淘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天經地義。

    如今,通過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的一番對話,郭守云感覺到,自己必須尋找新的支持者了,而且最好是同時尋找兩個彼此對立的支持者,對他來說,這兩個彼此對立的支持者,能夠形成一個制衡的因素,而制衡則是他謀求生存之道的必由之路。

    長達幾個小時的狩獵,霍多爾科夫斯基算是過足了手癮,而冰原叢林里的野生動物們,卻是倒了大黴。丘莫連諾夫上士的建議顯然是很有效的,當狩獵結束時,霍多爾科夫斯基收獲了兩頭馬鹿、一只狼獾,外加一只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雪兔。至于說維諾格拉多夫,他不愛好這種屠殺的游戲,因此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開過一槍,反倒是談不上有什麼槍法的郭守云。瞎貓撞上死耗子。打中了一支因受到驚嚇而四處狂奔的駝鹿。

    想談地事情談完了,該打地獵物也打到了。三個毫無良知的巨頭興致盎然地乘坐裝甲車返回部隊駐地,按照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說法,今天下午說什麼也要搞一個篝火聯歡。畢竟像這些新鮮的野味並不是隨時都可以償地到得。

    既然霍多爾科夫斯基有這麼好的興致,郭守云自然也懶得去掃他的興,這該死的冰原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就是不缺乏歡蹦亂跳的野物,也不缺乏成片成片的叢林,現在,隨著兩個工兵營的進駐,這里也不缺人了,不就一個篝火聯歡嘛,想辦就去辦吧。

    像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這類人。平時是很少有時間能夠得到放松的,而在維季姆斯特的這個冰原之夜,三位巨頭無一例外的放下了以往地勾心斗角,放下了世俗間的煩瑣事務,將全副的身心,一股腦的投入到了這難得一見的放松之中----就像在篝火聯歡時霍多爾科夫斯基所說的,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麼明淨的天空,那麼皎潔的明月了。

    就在郭守云等人在冰原上享受難得一見的清閑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地印度新德里,一場針對遠東郭氏集團的辯論會議正在激烈的開展著。而主持這場會議的,卻是即將任滿卸職的總統文卡塔拉曼,至于出席會議地人,則包括了十二部在內地政府各方官員。

    郭守云所領導的郭氏集團,是在不久前才進入印度政府視線之內地。其關鍵性的事件。就是郭氏集團以蘇聯軍方名義同猛虎游擊隊所開展的那一筆交易。

    作為前蘇聯制衡中國的一個籌碼,印度一直以來都同蘇聯政府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系。雙方的軍事合作,可以說是從六十年代初期便已經開始了。同時呢,印度還是南亞地區最為主要的國家之一,在這一片地區,它有著一個宿敵,那就是北方的巴基斯坦。由于一個克什米爾的爭端,兩個國家從一九四七年開始,先後打了三次大規模的印巴戰爭,其間小規模的軍事交火更是持續不斷。第三次戰爭到一九七一年算是基本結束了,但是好景不長,時隔十幾年,也就是到了八九年的時候,懸而未決的克什米爾爭端再次引燃火藥桶,直到目前,在印巴實際停火線一帶,兩國的軍事摩擦仍舊是打打停停,幾乎沒有一天消停的時候。

    當然,兩國的戰爭並不局限于印巴停火線一帶,也不僅僅局限于兩國范圍內,他們的戰爭還在向外蔓延,甚至一直擴展到了原本不沾邊的斯里蘭卡。

    印度人雖然很“阿三”,但是他們的野心一點都不小,在他們的眼睛里,不僅僅印度現有的地幅,即便是巴基斯坦、尼泊爾,甚至是中國西藏的一部分地區都應該是屬于印度的。就在印巴第二次戰爭的前兩年,剛剛舔完赫魯曉夫那副大屁股的印度尼赫魯政府,便野心勃勃的朝中國伸了一次手,不過那只猥瑣的“小爪子”被毫不留情的剁掉了,被尼赫魯贊譽為“當代拿破侖”的梅農,在中印邊界上遭遇了他的“當代滑鐵盧”,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分界線的印度部隊,僅僅幾天內便被打的犬逃豸躥,急惶惶如喪家之犬。

    就是在那一次沖突之後,印度開始全面向蘇聯靠攏,而巴基斯坦則將目光轉向了“東方”,持續了半個多世紀的蘇、中、印、巴較量,由此開始。

    在八九十年代的印巴沖突中,巴基斯坦顯然在軍事實力上遠不及印度,但是這個穆斯林國家顯然很擅長“曲線抗戰”技巧----正面戰場上打不贏的戰爭,換一個小角度,或許就能取得不錯的效果。正是在這種策略的支持下,接受印度支持的斯里蘭卡爆發了泰米爾人叛亂,猛虎游擊隊作為一個反政府武裝,迅猛的發展起來。

    其後的局勢發展,便一步步超出印度的實際控制能力。

    為了能夠平息斯里蘭卡的局勢,鎮壓猛虎游擊隊,印度前任總統拉.甘地派遣五萬名士兵進入斯里蘭卡,瘋狂圍剿猛虎游擊隊,並先後擊斃六百余名泰米爾武裝人員。但是甘地顯然小看了由巴基斯坦所支持的猛虎,最終,他自己也被猛虎派遣而來的女殺手佳雅特麗炸死了。

    拉.甘地才死了不到一年時間,作為印度強援的蘇聯便陷入了國內的動蕩局面,大批原來簽訂的軍事援助合同以及技術合作項目徹底擱淺,這對于勒緊腰帶發展軍事力量的印度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現在更要命的是,原蘇聯國內的一些實力人物,似乎在對待印巴問題的態度上有了轉變,比如說坐鎮遠東的郭氏集團,他的當家人來自中國,其一系列做法,令印度的情報分析部門很是頭疼,甚至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一周以前,印度情報部門得到來自巴基斯坦國內的情報,一批蘇制的地空導彈防禦武器驚現伊斯蘭堡北部駐軍軍區,這其中甚至包括了較為先進的S300系列。

    這一情報的出現,令印度國防部大為震驚,因為按照印蘇之間的協議,蘇聯方面一直以來都不曾向巴基斯坦出售過類似的武器,正因為如此,在印巴的抗爭中,印度的空軍力量才能在克什米爾上空橫行無忌,至于說巴基斯坦方面,他們的強項在于陸軍,在于坦克,在防空方面,他們可以說是了無斬獲。而今,巴基斯坦境內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了先進的地空武器,這如何能讓印度安心?

    現在,巴基斯坦方面還沒有對他們的S300地空導彈來源做出說明,但是情報的得到的消息卻顯示,這四部地空防空導彈體系來自于巴基斯坦所支持的猛虎游擊隊,而猛虎則是花費了一大筆的價錢,從蘇聯遠東購買回來的。目前,巴基斯坦軍方正在著手建立一個導彈防空軍,他們打算把這個防空軍部署到巴控克什米爾地區,以對付印度空軍。巴基斯坦正在著手構建的這個防空軍,下轄三個師,每個師下轄四個旅,每旅設四營,從而構建起一個並不完整的作戰單元。

    印度軍方針對這一情報以及S300的火力配置做了完整的分析,他們認為,巴基斯坦方面的這個導彈防空軍顯然還需要繼續補充武器裝備,因為S300是以旅為建制單位的,一旅配備一個“巴良納”自動指揮系統,其下控四個火力單元,每單元即為一個營,每營裝備一套導彈發射單元。毫無疑問,按照這樣的分配方式,巴基斯坦的這個導彈防空軍現在只有一個師是有建制的,而剩下的兩個還需要繼續軍事采購才能建立起來,其購買的地空導彈系統至少還需要八部。

    局勢很明顯了,如果巴基斯坦把這個導彈防空軍真正建立起來的話,那麼印巴之間的軍事對抗就會出現新的局面了,S300的高機動、強火力,將對印度空軍構成強大的威脅,印度的戰機要想繼續在印巴分界線一帶肆無忌憚幾乎不可能了。

    “不能繼續毫無作為了,”面對這一巨大的威脅,印度軍方做出了決定,他們認為必須同剛剛成立起來的俄羅斯聯邦政府進行接觸,同時,也必須同那個“該死的”中國人進行接觸,至少要看看能不能堵住巴基斯坦人購買軍火的渠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一章 幸福時刻


    坦率的說,印度人會打郭守云的主意,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且現在有這方面考慮的人,還不僅僅是印度一個國家,作為“阿三”的老冤家,巴基斯坦人不滿足于僅僅依靠猛虎游擊隊做中間人同郭氏集團打交道,對于他們來說,猛虎的“生意”做的還是太小了,那種小打小鬧的軍火生意,顯然無法滿足巴基斯坦這個南亞大國的需求,因此,同郭氏集團建立直接的貿易往來,便成了巴基斯坦方面迫切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

    蘇聯的解體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而在時代變更的大環境下,國際局勢的演變也就成為了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作為繼承前蘇聯大部分能量的俄羅斯將會奉行什麼樣的外交政策,尤其是俄羅斯當權者將會抱著什麼樣的外交傾向,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各方關注的焦點。

    作為郭氏集團的當家人,郭守云或許不是俄羅斯政壇上權貴,也不是國家大政方針的制定者,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的政治能量絕對不會被人低估,畢竟俄羅斯目前的局勢擺在那里,誰都知道克里姆林宮並沒有完全掌握住國家的權力,在很大程度上,他們也要看地方勢力的眼色。因此,掌握著俄羅斯主要經濟命脈的六大巨頭,便成為了關鍵性的角色。

    除此之外,像印度、巴基斯坦這樣的國家,他們對遠東的關注更多是投放在軍事價值方面,遠東的經濟相對來說較為落後,前蘇聯畸形的經濟模式,在這一地區體現的尤為明顯----重工業尤其是軍事工業規模龐大,實力雄厚,而輕工業尤其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基礎工業以及農業萎縮。目前,郭氏集團牢牢的掌握住了這個地區,它的發展雖然很迅速。但是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扭轉這一局面。

    郭氏集團立足遠東,莫斯科的影響力無法擴散到這片地區,說白了,克里姆林宮地政策命令,在遠東基本形同一張廢紙,與此同時呢,郭氏集團要維持它在遠東的霸主地位。那麼就必須在保持發展雄厚財力的同時,全面扭轉遠東落後的經濟狀況。現而今,遠東的經濟在進出口方面,一直都維持著巨額的貿易逆差,郭氏集團旗下的生意。除了有限地木材、鋼鐵出口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商品進口。這種情況長期維持下去,就只會出現一種局面,那就是遠東的工業一步步萎縮,就業狀況一層層惡化,郭氏集團在用進口商品掏空了遠東人的錢袋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存活的空間了。

    獨立于俄羅斯中央政權之外地遠東。儼然就是一個地緣遼闊的國家了,作為這一地區的霸主,郭守云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商人了,他所制定的一切決策的出發點,都不能單純以斂財為基礎了,而是必須從宏觀的角度出發,考慮整個遠東方方面面地問題。

    正是基于這一點考慮,那些關注著遠東局勢的人,才能夠尋找到更多同郭氏集團接觸的契機----遠東除了重工業與自然資源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因此,遠東要想維持國際收支的平衡,就必須走重工業與自然資源的重點出口,而相比之下,軍火生意就是其中的一個大項。

    當然,對于印度和巴基斯坦正在醞釀的接觸,郭守云目前並不知情,話說回來,即便是知情,他現在恐怕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東西。畢竟對于他這個郭氏集團的總裁來說,目前需要關注、解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霍爾尼科娃已經在十九號地時候回到了莫斯科,但是華盛頓那邊的問題卻仍舊沒有得到切實的解決,目前里爾克滯留在美國,他一方面繼續同美國國會的十幾名議員以及猶太人事務委員會的人糾纏。一方面也開始同王安公司的人進行接觸。

    這段時間。里爾克一直同郭守云保持著聯系,按他的說法。收購王安公司這件事在操作上方面還會有很大的麻煩,除了來自美國政府方面的阻力之外,王安公司的當家人王烈,似乎也沒有將王安公司全面出售地意向。這個王烈是個蠢材,很蠢很蠢的蠢材,他本身不懂得經營,卻又抓著公司的大權不放,面對日益嚴峻的財務狀況,這位子承父業的老總,竟然將主意打到了縮減公司開支地方向上去了。當然,面對企業地資金困難,公司縮減開支是必要的,但是話說回來,這可以縮減地開支動一動沒有關系,那些必須的開支卻是絕對不能動的,比如說公司用在售後服務方面的開支,用在研發性機構的科研開支,以及精英團隊員工的福利待遇開支等等。可是英明神武的王烈不管這一套,他只知道公司目前的狀況是缺乏資金,因此開源節流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所以,他首先要節省開支的地方,便是公司的售後服務,在他看來,公司在這方面的投入很大,同時呢,卻又沒有任何收益,如果節省掉這部分開支,顯然對緩解公司資金狀況大有助益。

    用里爾克的話來說,王烈現在是在自尋死路,王安公司如果讓他這麼折騰下去,那麼即便是將來資金狀況得到了緩解,這個公司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存貨空間了,因為它失去了信譽,而失去信譽對于一家企業來說,也就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存活空間。

    自大而又無能,狂妄且不現實,這便是里爾克對王烈的憑借,正是基于這一點考慮,他在遞交給郭守云的建議中提到,如果美國政府方面的限制放開了,那麼郭氏集團對王安公司最好采取強行收購的辦法,而在完成收購之後,集團對王安公司的態度也應該轉變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抽空王安公司內存在優勢的全部資源,然後運用手段,將整個公司分拆賣掉,至于說集團自身的計算機產業,完全可以利用搜刮來的資源另行打造。

    對里爾克的建議,郭守云是基本贊同的,因為只有這樣,郭氏集團才能在最大程度上縮減投入,同時呢,還能減少王安公司原有領導層對集團計算機產業下一步發展的干預。

    除了王安公司的事務之外,郭守云這段時間忙碌的,還有另一個規模更大的收購計劃,即小私有化改革。

    小私有化改革,這個名字僅從表面上看,絕對有著很大的混淆性,它帶給人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類改革的規模很小,涉及的層面也很窄,而其中所潛藏的經濟價值也很低。但是,從實際上看呢?這卻絕不是什麼小手筆的改革舉措。

    就拿郭守云的郭氏集團來說,它在這次的小私有化改革中的第一期預計投入資金,就多達六千萬盧布,涉及收購企業七十六家,而這些企業的實際資產,則遠遠超過了四億八千萬,企業相關員工超過十萬人。

    遠東是郭守云的,是屬于郭氏集團的,而莫斯科所任命的小私有化改革遠東執行委員會主席、執行代表、監督委員會等成員,也全部都是出身遠東,其中的幾個關鍵性人物,甚至都是郭守云一手安插的。在這種情況下,遠東的小私有化改革會出現什麼樣的局面,恐怕就只有上帝才能知道了,至少來說,遠東的普通民眾不可能獲知其中的任何操作。

    就拿共青城的傑洛茨克鋁業公司來說,這家擁有員工一千五百余人,旗下淨資金超過一千七百萬盧布的鋁制品公司,原本是不應該被列入小私有化改革范疇的中型企業,但是在經過了一系列的操作之後,它的名字便赫然出現在了郭氏集團的收購名單中,而標的價格竟然僅有一百五十萬盧布。

    當然,這麼一個變大為小的過程,總體來說是相當複雜的,它需要玩弄很多的手段,需要動用很多的資源,幸好的是,這些東西郭守云都不缺,尤其是在遠東這片地方,他可以動用的手段和資源可謂是應有盡有。

    在准備拿下傑洛茨克鋁業公司之前,郭守云做了很多的准備工作,比如說制作公司的虛假賬目,正是通過這麼一個虛假賬目,原本從未向遠東商業銀行貸過款的傑洛茨克鋁業公司,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負債近千萬、直接處在破產邊緣的虧損企業。而在向小私有化改革遠東執行委員會申報立項的時候,郭守云同樣也在資產核查清單上動了手腳,公司名下的大批固定資產,比如員工住房、倉庫,甚至是一些機械設備,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總而言之,當這份賬目清單呈現到執行委員會的時候,原本資產上千萬的傑洛茨克鋁業公司,儼然就成了一個規模不大而且因經營不善而陷入破產境地的“垃圾公司”----小私有化改革嘛,改革什麼?不就是要改革這些狀況堪憂的小型企業嗎?

    就這樣,隨著小私有化改革進程的一步步臨近,一場饕餮的盛宴也緩緩拉開了厚重的帷幕。而在這場盛宴中,坐擁遠東的郭守云,顯然不是出手最狠的一個,不管怎麼說,為了那七十二家“小型企業”,他這個郭氏集團的當家人好歹還拿出六千萬的收購資金,至于說企業的那些工人,他也要留用很大一部分。而相比之下,其余五位巨頭所做的事情,則要卑劣的多,他們所做的根本就不是收購,而是赤裸裸的洗劫----將全部資產洗劫一空之後,便將整家企業甩手扔掉,從而在聚斂財富的同時,也將數之不盡的工人拋進了失業的人流之中。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3 23:5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二章 遠東體訓中心


    在哈巴羅夫斯克通往共青城的六號公路上,一隊由六輛黑色嘎斯吉普車所組成的車隊急速的向北行駛著。

    “......公社是顆紅太陽,社員都是向陽花,花兒朝陽開,花朵磨盤大......家家愛公社,人人聽黨話,幸福的種子發了芽......”

    車載公放機里緩緩的流淌著一段優美的旋律,這旋律屬于國內曾經流傳甚廣的一首革命歌曲,歌名叫做“社員都是向陽花”,是五六十年代的時候,公社合作化時期的歌曲。

    就在這優美的旋律中,郭守云眯縫著眼睛,翹著二郎腿,右手端著一杯如血般的紅酒,右手兩根手指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有規律的在膝蓋上敲打著。

    在郭守云的身邊,膝蓋上擺放著一摞文件的尼基塔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兩只灼灼生輝的藍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那個身材嬌小,面容嫵媚的女人---對她來說,這個突兀出現在遠東,而且還打算在這邊安家的女人,顯然是一個競爭者。

    在尼基塔的目光注視下,初臨遠東的謝尼維金娜倍感局促,她那雙蹬著白色高筒馬靴的筆直小腿,小心翼翼的卷曲在車座下面,一動都不敢動,看那樣子,儼然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貓咪。

    隨著兩個輕快的鼓點,一首曲子宣告結束。前面的司機伸手按下倒帶鍵,准備將這首歌重新放一遍。盡管除了郭守云之外,這些歌是什麼意思都沒人知道。但是司機卻知道。郭守云愛聽,既然他愛聽的東西,那自然就要多放一放了。

    “你們知道這歌是什麼意思嗎?”在司機又一次按下倒帶鍵之後,郭守云睜開了眼睛,他將酒杯送到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猩紅地美酒,而後歎息一聲,說道。

    謝尼維金娜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她看了對面的尼基塔一眼,又硬生生把送到唇邊的話咽了下去。

    “像是中國的民歌吧?”尼基塔將目光從謝尼維金娜地身上收回來,隨後看著郭守云笑道。

    “民歌?”郭守云失笑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麼民歌,這叫革命歌曲。”

    郭守云說著,將這首歌的歌詞解釋了一下,當然,他將歌詞中提到的公社,直接說成了“集體農莊”,畢竟這里是俄羅斯,說集體農莊大家都知道。而公社是什麼東西估計就沒多少人懂了。

    聽了郭守云的解釋,尼基塔忍不住感覺一陣好笑,本來嘛,他這麼一個靠打倒“集體農莊”發家致富的資本家,卻喜歡聽這一類的革命歌曲。且不說別的。單就其本身來說,便是一個絕大地諷刺了。

    “咱們這是到哪了?”興之所至。郭守云將歌詞解釋了一番,隨後,他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車窗外。

    此時,車隊正好經過一片廣袤地平原區,隔著公路邊那光禿禿的防風楊樹林帶,可以看到兩側那一望無際的荒蕪雪原----俄羅斯與中國都屬于大國,但是兩國的國情卻截然不同,前者是人少地多,稀少的人口分攤到廣袤的國土上,基本上每平方公里才有那麼一兩個人。而後者呢,則是地少人多,農業耕地相對來說是極其匱乏的。就像從哈巴羅夫斯克到阿穆爾共青城之間的這片地區,這里的土地相對來說還是較為肥沃地,但是除了兩個集體農莊的之外,這里的大片土地都是荒蕪的,既無人耕種也沒有任何人居住,這一點放在中國國內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

    “先生,前面就到斯勘察斯克集體農莊了,”司機稍稍扭過頭來,回答道,“要到共青城地話,還有二十幾分鍾地路程吧。”

    “那不就到了?”郭守云笑了笑,將手伸到尼基塔的面前。

    盡管郭守云沒有明說,但是尼基塔也知道他地意思,她翻了翻膝蓋上的那摞文件,從中取出一份地圖,展開之後送到了郭守云的面前。

    這是一份哈巴羅夫斯克州的詳細地圖,上面對州內的地理情況標注的相當詳細。

    “咱們現在應該是在這里了,”郭守云在地圖上看了看,而後指著一個位置說道,“看,由這里向北,就是斯勘察斯克集體農莊,而向東北......嗯,這大概有六千米吧,就是阿穆爾河支流上的斯塔波爾古碼頭和紅旗造船場,總的來說,這里的交通還是較為便利的。”

    一句話說完,郭守云將地圖推到謝尼維金娜的面前。

    “你看看吧,把體訓中心建在這個地方怎麼樣?”郭守云說道。

    “嗯,先生說好就好。”謝尼維金娜沒有去看地圖,她朝窗外瞟了一眼,小聲說道。

    “那好,就這麼定下來吧,”郭守云也不客氣,他甩手將地圖交給身邊的尼基塔,說道,“回頭你把具體的需要列出一個表單,嗯,最好是一個詳細的規劃書,就交給尼基塔吧,需要多大的地方,需要多少資金,等等等等,這些東西,你都可以和尼基塔商量。我這段日子比較忙,估計沒有時間親自過問你這些事了。”

    郭守云這話說的倒是真事,這段日子別說是他,就連他身邊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了,小私有化改革已經揭開了序幕,隨之而來的大批收購項目都羅列到了郭氏集團的領導層面前,同時呢,遠東商業銀行也正在與其余五家商行聯手做一筆大生意----打低盧布彙率。偏偏不巧的是,現在守成還在莫斯科,里爾克則在華盛頓。這些事情沒有人能夠幫得上忙。所以郭守云都要親自出面去處理,至于說尼基塔幾個女人,她們根本做不了什麼,充其量就是打打下手什麼的,試想。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哪里還有那麼多空暇地時間?

    郭守云說他忙,這一點謝尼維金娜也相信,但是話說回來,她卻不放心和尼基塔這個女人打交道,女人地直覺都是很准的,她能夠感受到尼基塔對自己的敵意。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放心將建設體訓基地的事情托付給這個女人?

    “啊,先生,”心里這麼想著,謝尼維金娜伸手抓過自己的白色挎包,拉開拉鏈之後,從里面翻出一個巴掌大小地記錄本。她將本子遞到郭守云的面前,這才說道,“我這里有一份項目計劃草書,是體工部方面牽頭做出來的。如果,如果您......”

    “噢?”看著說話吞吞吐吐的謝尼維金娜,郭守云笑了,他伸手將本子接過來,同時說道。“沒想到你們動作倒是挺快的。怎麼,是不是擔心我食言而肥啊?”

    “先生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沒有這個意思,”謝尼維金娜暈紅著臉頰,用比蚊子叫喚也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道,“我們只是考慮著,考慮著現在時間比較緊,畢竟明年七月份奧運會就要開幕了,所以,所以這方面的准備工作做地越早也就越好了。”

    “呵呵,這可不是借口啊,”郭守云將本子翻開,一邊仔細查看著,一邊笑道,“現在眼看就要到二月份了,按照你地說法,這奧運會五個月之後就要開幕,短短五個月的時間,這些體訓基建項目根本不可能完成,更何況現在還是冬季,土建工程根本無法開工,所以說呢,你們的准備工作做的是早是晚,與七月份奧運會根本沒有什麼關系。”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已經將那份項目計劃草書看了一頁。

    在這一頁的計劃書上,他可以看出一點,那就是謝尼維金娜她們這些人的確在這個體訓基建項目上花了一番心思,至少這份計劃書不可能是一些搞體育的人弄出來的,它更像是出自某位工程師的手筆。

    按照這份計劃草書,謝尼維金娜她們需要在共青城郊區修建地體訓場館總共可以劃分為十二個露天場館、六個多功能館以及四個主要住宅區,其建設總體占地面積,將超過六萬平米,總耗資估計不低于九千萬盧布,而且這還不算相關的配套設施。郭守云算了算,建造這樣一個大型的體訓中心,那相關方面的投入估計也要七八千萬了,另外呢,各種各樣的體育鍛煉設備,雇傭人工等方面也需要大筆地投入。這些零零總總地東西算下來,那差不多就是兩個億的投入了,最重要地是,這些東西建起來,每年還需要大筆的維護投入,老實說,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話,估計沒有誰會投入這麼大筆的資金修建這種東西。

    不過換一個角度考慮,郭守云要在遠東建一個這種類型的體訓中心,並不一定要花費這麼高的成本,首先,他無需為六萬平米的地皮花一分錢,遠東別的或許沒有,但這地皮卻有的是,就拿他現在圈定的這一片地區來說,他要想用的話,只需要同哈巴羅夫斯克州政府打一聲招呼,那批文馬上就能送過來。另外,建築用鋼材他也不需要花多少錢,別的不說,單是遠東軍區的軍屬鋼廠,就能把這個問題解決掉了。最後,郭守云現在在遠東做的,就是大搞基建,他要把手上的余錢花出去,以便刺激遠東就業,同時呢,也能在更大程度上帶動消費。說到底,這些錢今天花出去,過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流回郭氏集團的賬戶上。所以說,他在遠東花的每一分錢,都不能算作是“消費”,而是一種“投資”。

    “你們這計劃項目書是不是做的有點大了?”郭守云將計劃書從頭看到尾,而後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就我所知,莫斯科的國家體訓館從規模上說,也遠沒有這麼大吧?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00:0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三章 女人的心思


    “哦,”聽了郭守云的話,謝尼維金娜的臉上露出忐忑的神色。老實說,在最初拿到這份項目計劃書的時候,她也覺得實在是很過分,雖然說她對基礎設施建設這一塊的運作不太明白,但是九千萬的基礎性投資,卻絕對是一般人所無法接受的。

    不過話說回來,謝尼維金娜之所以會有這種不安的感覺,從根本上講還是由她的性情所決定的,她這個人的臉皮還是太薄了點,考慮問題的時候,首先考慮的是別人的感受,而不是自己的需要。“錢”這個東西,對于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來說,或許是一個很寶貴的東西,這東西掙起來難花起來卻很容易,而且是花一分少一分。可是對于如今的郭守云來說,“錢”卻是一種最沒有價值的東西,這東西在他看來就是印制精美的草紙,它的最大價值只能體現在流通中,也就是必須花出去才有用,要是把它存在銀行里,那就不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存款了,而是一種負擔,很沉重的負擔。

    對于這一點,也許有人會覺得相當不切合實際,但它卻是活生生的現實,究其原因,最根本的一點就在于郭守云花的不是自己的錢,而是銀行儲戶的錢,他投放到每個地方的大筆資金,也不是普通人所熟知的那種鈔票,而是真正用于流通的貨幣。郭守云從某個種程度上來看是一個銀行家,而銀行家和普通人看待錢的角度存在一個最根本的異同----在銀行家的眼睛里,錢應該是活的,是有生命力地,而在普通人的眼里。錢就是鈔票,就是用來購物的那一張紙,它毫無所謂的生命可言。

    謝尼維金娜雖然在體壇上很有名氣,可她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因此她在對待這一個體訓工程項目的時候,首先想的就是投資太大了。郭守云作為出資方,他能舍得將這麼多錢投到“自己”身上嗎?謝尼維金娜是個女人,她感覺自己能夠用來同郭守云做交易地。\\\\\\就只有那麼一副**,雖然這副**很出色,也能夠令很多男人垂涎三尺,可這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九千萬盧布的巨款啊,這要甩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想要什麼樣地女人得不到?

    很顯然,謝尼維金娜思考問題的角度也出現了偏差,她。怎麼說呢,就算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郭守云要在遠東投資興建體訓中心,那是看在她的份上嗎?很明顯不是,這件事說白了,就是郭守云的一項既定方針,他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有利可圖的,而在這其中,謝尼維金娜充其量只是一個“添頭”。一個送到床上的附贈品。郭守云有錢不假,花錢很大方也不假,可要讓他為了一個女人。便一次性扔出去幾千萬,那估計只能是一句夢話,是超級超級不現實的空想。

    “是這樣地先生,”謝尼維金娜猶豫好久,才舔舔嘴唇,小聲說道。“莫斯科的體訓場館還是興建與六十年代中期的。到現在已經有近三十年的曆史了,場館老化現象很嚴重不說。相關的配套設備也相當落後了,它根本就滿足不了現在的訓練要求。像托貝托足球場,那里的設施老化尤為嚴重,去年的時候,別拉諾夫就險些被坍塌地護網砸傷。所以,這一次我們考慮著,既然先生要在遠東投資興建全新的體訓中心,那麼就索性把一切都做到位,今後,我們打算將所有的集訓中心都挪到這邊來。”

    老實說,郭守云對莫斯科體育場館地具體情況沒有絲毫的了解,但是他相信,謝尼維金娜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沒辦法,如今的俄羅斯政府窮啊,真可謂是窮困潦倒,不是郭守云自大,單就目前來說,他相信聯邦的國庫恐怕還沒有遠東商業銀行地金庫來地富裕。在這種情況下,聯邦又到哪里去找錢翻修體訓場館啊?

    當然,莫斯科體育場館的具體情況如何,也不是郭守云所關心地,他現在所關心的,僅僅是自己這一筆數億盧布的投資能不能收回客觀的利益。=首發=投資體育事業,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多大的經濟利潤可言,看看歐洲那些投資超級杯聯賽的商家,他們要嘛是利用各自的俱樂部洗黑錢、玩賭球的,要嘛就是主營相關行業的,至于說賽場本上所帶來的利潤,實在是小的可憐。但是話說回來,沒有多少利潤的東西並不意味著沒有利益的存在,利潤是個很實在的東西,而利益則是無形的,郭守云要投資體育界,其本身的目的,就是賺取一個名聲,或者說是為郭氏集團打造知名度,至于說這個知名度價值幾何,又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楚?

    趁著郭守云與謝尼維金娜交談的時候,尼基塔悄無聲息的伸出手去,將那本項目計劃書拿了過來,只看了兩眼,她的臉色就全變了,變得一片鐵青,真是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說起來尼基塔也跟在郭守云身邊很久了,她一直以來所充當的,就是一個“喉舌”的角色,也可以說是“內助”的角色---郭守云有什麼事情,很少同妮娜商量,反倒是喜歡交給她去做,其根本原因,就是這個女人很識趣,不該問的事情她從不多問,不該伸手的地方她也從不伸手。舉個很明顯的例子,尼基塔跟了郭守云這麼久,這個男人在海外有多少銀行賬戶,賬戶上存了多少錢,他在哪些方面有投資,投資了多少,這些事情尼基塔從來都沒有問過,甚至都沒有打聽過。因為在她看來,這些事情連妮娜都不去關心,她這麼一個類似與情婦的角色,哪里有資格多問?

    怎麼說呢,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不管是多麼精明的女人,總會有一個善妒的心理,在這種心理的支配下,一個女人很容易做出丟了西瓜撿芝麻的傻事。就像尼基塔,她同樣也是如此。

    對與郭守云有關所有事情,尼基塔都可以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但是就有一點,對那些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尤其是那些有姿色的女人,尼基塔一向都關注的很。因為在她看來,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對手,她們在郭守云的面前搔首弄姿,就是想要從她的手里搶走一些最寶貴的東西。

    其實,有些時候尼基塔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笑,畢竟從現實上講,她只是郭守云的一個女人,是他諸多情婦的一個,這男人同別的女人厮混,就連身為“郭夫人”的妮娜都從不過問,她這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哪里有資格多管閑事?可這種自嘲終歸只是一時片刻的存在,一旦有什麼女人在郭守云的身邊出現,尼基塔還是忍不住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就想前段時間來過遠東的霍爾尼科娃,尼基塔就險些沒安排人把她做掉。

    而今呢,謝尼維金娜來了,她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尤其是那麼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能夠迷惑大多數男人的心智,面對這麼一個女人,尼基塔哪能沒有自己的想法?

    看著眼前這份項目計劃書,尼基塔真是恨不得一腳將對面的謝尼維金娜從車上踹下去:這女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她不僅是來了遠東,而且還想在這邊常住下去,尤其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她竟然還想讓郭守云投入巨資,為她在這里修建一個如此規模龐大的體訓中心。

    無法忍受,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令人無法忍受!

    “先生,”忍住心中的那一份懊惱,尼基塔擠出一絲笑容,她擺弄著手中的那份項目計劃書,柔聲說道,“這一筆投資的數額可真是不小呢,不過除了投資之外,我可看不到任何存在著收益的可能性。九千萬的巨款投下去,難道我們今後要依靠出租場地收回投資嗎?呵呵,那可真是有得瞧了,按照遠東目前的經濟狀況,即便這些場地每天收入租金九千盧布,那也要將近三十年才能收回成本,這恐怕是世界上收益期限最長的一種投資計劃了。”

    郭守云顯然沒有想到尼基塔會在這時候插嘴,他微微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漫不經心的瞟了身邊這個醋勁十足的女人一眼。

    郭守云是什麼人啊,他可是個十足的人精,雖然他不是很了解女人的心理,但是卻很懂得察言觀色,尤其是從對方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里,揣摩出人家的心思。就像此刻,隨著尼基塔一番帶刺的話說出口,他只要稍稍轉一下腦子,便猜到了這個女人的心思----尼基塔根本就沒有多少商業細胞,她也不懂得投資這一行當的門道,老實說,如果放在別的事上,即便自己拿幾億資金出來收購一塊最不值錢的地皮,這女人都不會多說一句廢話。十二個露天場館、六個多功能館,如果租出去的話,一天才只能收入九千盧布的租金嗎?這帳是怎麼算出來的?

    一個不懂的商業投資的女人,卻要在這一巨額投資項目上插嘴,這件事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盡管一瞬間便明了了尼基塔的心思,但郭守云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與此相反,他倒是覺得尼基塔的這種情緒可以拿來好好利用一下。處在妒忌中的女人是很不通情理的,如果將這筆投資的相關談判交給尼基塔去做,那她說不定就能從體工委身上拿到更多的好處。

    “嗯,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心里有這麼一個想法,郭守云笑了,他瞅了瞅表情局促的謝尼維金娜,又看看坐在身邊的尼基塔,笑咪咪的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00:1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四章 阿穆爾共青城


    “先生,斯勘察斯克集體農莊到了,”就在郭守云滿肚子動壞心思的時候,前面的司機扭過頭來說道,“您要不要下車看看?”

    “嗯,好,”郭守云收回心思,他扭頭朝車窗外看了看,說道,“告訴前面的車,讓他們在前邊那個路口處停下,咱們一起下去看看位置。”

    “好的,先生,”司機答應一聲,然後拿起車載對講機,對前面領路的頭車下達著郭守云的命令。

    “先生,其實我也知道我們提出的要求太高了,”聽了郭守云前面說的那一句話,沒有任何商業談判經驗,同時對郭守云的性情也不太了解的謝尼維金娜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就沒想想,照著郭守云那脾氣的,如果不打算做這筆投資的話,那他還會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嗎?他還會要求在這個地方停車嗎?而若是他打算做這筆投資的話,單憑尼基塔的一句話,就能令他改變主意嗎?

    “如果您覺得有困難的話,那,那咱們還可以把這份項目計劃書修改一下,”謝尼維金娜委委屈屈的說道,“其實,其實露天的場館沒必要修建那麼多,我想,要是合理的安排一下,嗯,露天的場館有四座應該也能用了,至于多功能館,有兩座就可以了。那樣的話,先生需要投入的資金,就可以節省一大部分了。”“節省一大部分?說得好聽,”不等郭守云說話,尼基塔便搶先開了口。她先是在心里將對面這個女人狠狠的鄙視了一把。而後才不屑一顧的說道,“能節省多少?五千萬還是六千萬?即便是節省掉七成,那不是還需要兩三千萬嗎?謝尼維金娜小姐,你知道兩三千萬意味著什麼嗎?那可是你這樣地人工作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到地天文數字。而且這筆錢如果放在先生的手里。由他投資到利潤更高的地方,那說不定一兩年的工夫就能翻上一翻了,可你竟然......”

    “好啦,”看到尼基塔的詞鋒越來越犀利,說話也越來越直接,郭守云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老實說,盡管心里另有打算。可郭守云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地女人在自己面前擺出這服咄咄逼人的姿態。更何況那個被逼的對象也是他的女人,“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今天咱們先不談投資的事情,先看看地方再說。”

    隨著郭守云這一句話,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尼基塔立刻閉上了嘴巴,她狠狠的瞪了謝尼維金娜一眼,隨後一擰頭,朝另一側地車窗外看去。

    按照郭守云地吩咐,車隊在州公路的岔路口上緩緩的停了下來。

    “先生。您看,西面就是斯勘察斯克集體農莊了,”在鋪滿積雪的公路邊上,司機站在郭守云的身邊,他指著公路西側不遠處的一片俄羅斯式民居說道。“這個農莊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據說是第一個五年計劃時期成立的,噢。也就是共青城剛剛開始建設的時候建成地。據說兩年前的時候,這里還有七十余家農戶,只不過這兩年經濟不景氣,社會秩序又亂,再加上集體機械服務部門先後倒閉,所以農莊的規模逐漸縮小,聽說現在這里就只有二十幾家農戶了。至于說農莊的田地,也大片都荒蕪了。”

    司機說著,又在公路上轉了個方向,而後指著公路東側的大片雪地說道:“先生看這邊,這邊原來都是農莊地耕地,幾年前,我在共青城和哈巴羅夫斯克之間跑客運,那時候這里還全都是大片地耕地,不過現在都荒蕪了。我家那位也是從集體農莊出來的,按她地說法,前兩年市面上銷售的糧食很便宜,那些進口的大豆、馬鈴薯價格低的嚇人,而集體農莊因為是集體經營,各方面的負擔都很重,因此生產成本高,產出來的糧食價格也高。一邊是進口的低價糧食,一邊卻是高價的本地糧,所以這一來而去的,很多農莊都經營不下去了,就像這斯勘察斯克一樣,她家所在的集體農莊也破產了。”

    司機說到這里,笑了笑,而後不無感慨的說道:“天知道,這世界變得就是這麼快。才不過是兩三年的工夫,糧食的價格就激增了三倍有余,就像我們家那口子所說的,早知道會這樣的話,當初還不如留在農莊里繼續經營呢,至少那樣的話,現在的日子會好過的多。”

    “呵呵,如果都像你們這麼想的話,那這糧食的價格,恐怕就永遠都漲不上來了。”郭守云淡然一笑,隨口說道。司機他們這類人看到的,永遠都是問題的表面現象,而像郭守云他們這種人所看到的,則是隱藏在問題背後的一系列人為因素。市場的價格因素固然有一條規律在起著關鍵性調整作用,但是這條規律永遠都是死的,而在活的人的操作下,這條規律在很多時候都會違背客觀現實,從而產生一種近乎詭異的變動。蘇聯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糧食匱乏的國家,為了養活上億人口,蘇聯政府每年斥巨資從國外引進糧食,試問,在這種情況下,糧食價格怎麼會走低呢?沒有走低條件的某類商品在價格上驟然走低,那就意味著有不尋常的氣息出現了,在這種不尋常氣息的掩蓋下,僅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無限制的商品傾銷,一種是惡意的價格打壓。對這兩種可能性,郭守云更願意相信後者,毫無疑問,如果有人打算對蘇聯的各種經濟行業下手的話,他們首選的,肯定是實力最為薄弱的農業----先一舉打掉你最為薄弱的農業生產環節,然後接住聯動效果,將你的各個產業逐個擊破,從而讓你產生一種經濟即將崩潰的錯覺,繼而迫使你進行更大范圍內地、更加錯誤地所謂改革。

    “或許是這樣吧。”司機聳聳肩。無可無不可的說了一句。雖然一直都在郭守云的身邊擔任司機職務,但是他卻永遠都學不到郭守云那種深入思考問題的能力,因此,像這種深層次的東西,他意識不到。也理解不了。

    “北邊就是阿穆爾共青城了吧?”郭守云顯然也沒有心思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伸手遮在眼前,朝北邊地遠處眺望一眼,說道。在他所眺望的那個方向上,視線之極、天地相接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片城市的影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個孤零零處在平原上的城市。就宛若是一景海市蜃樓。

    “噢,那里還不是的,先生,”司機搖頭說道,“那里是共青城南郊地紅十月重工業區,您看到從咱們哈巴羅夫斯克通過來地鐵路干線了嗎?它由這邊通過去,首先就穿過紅十月重工業區,然後才進入市區,與貝阿鐵路交軌。嗯。在咱們這里能夠看到的,應該是共青城航空城的所在了,在它東邊沿河的位置,就是阿穆爾斯克造船廠了。前幾年,在紅十月重工業區里有六十多家工廠。這兩年破產了很多。不過估計剩下的也有四十余家,其中效益比較不錯的。應該算是共青城航空城與飛機廠了,啊,共青城石油加工廠聽說也不錯。”

    共青城的飛機廠郭守云知道,那就是前蘇聯生產蘇27的主要廠家了,現在俄羅斯軍方使用的蘇27,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從這家工廠組裝出來地,當然,現在這架飛機廠早就失去軍方的訂單了,它的效益之所以還能算的上不錯,並不是因為它接到了新的訂單,而是因為它轉產了。轉產後地共青城飛機廠在生產什麼?說來也許沒人會相信,他們現在正在生產玩具,小孩子玩地玩具。

    至于說共青城的航空城,郭守云了解地就更多了,這個航空城和中國國內所說的西昌、酒泉屬于同一種類型的存在,只不過共青城航空城的起步要比國內所有的航空城早得多,但是它現在已經失去活力了。

    “走,咱們到那邊看看,”朝紅十月重工業區的方向眺望了兩眼,郭守云調轉目光,朝公路東側的大片荒蕪土地看去,隨後,他擺擺手,隨口說了一句,當先朝公路對面走去。

    公路東側的荒地很開闊,極目遠眺,可以看到東方遠處靜靜躺著一條寬闊的大河,因為時處冬的關系,大河的河面上結了冰,遠遠望過去,銀光閃閃的,倒也別有一番景致。

    “先生若是想要投資興建那個什麼體訓中心的話,這個位置最為合適了,”司機跟在郭守云的身後,猶豫了片刻之後,才大著膽子說道,“這里地勢開闊,而且水運、公路、鐵路三項交通都相當便利。再者,從這里到共青城只有十幾千米,而到哈巴羅夫斯克也不過是一百二十千米,因此,從地理位置上來說,這里也合適的很。”

    “唔,”郭守云收撫下巴,沉思著哼了一聲。

    “其實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司機試探著繼續說道,“我覺得先生應該在這方面做些投資,畢竟這是一件大好事。想想,如果將來那些能夠奪冠的運動員都是出自咱們遠東,是從咱們的集訓中心走出來的,那相信說出來都能讓咱們遠東人覺得臉上有光了。”

    “呵呵,是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郭守云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而後的猛地轉過身,對跟在身後的尼基塔說道,“尼基塔,這件事就交給去辦了,告訴斯托耶夫斯基,斯勘察斯克這片地方我要了,讓他在下月月底之前,給我把相關的批文送過來。”

    斯托耶夫斯基就是目前阿穆爾共青城的市長,這種批文是必須經由他之手下發的。

    “是,先生,”盡管心里老大不情願,但尼基塔還是很恭順的應聲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00:1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五章 女人的內訌


    郭守云的這一番話,令一直心懷忐忑的謝尼維金娜欣喜若狂,雖然她不知道體工委開列的這一份項目計劃書是否能夠得到全部滿足,但至少眼前這個男人是打算做出一部分投資了,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在這個荒僻的地方要下那麼一片土地呢?當然啦,在感覺到這份欣喜的同時,謝尼維金娜也對郭守云在遠東的勢力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聽聽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是怎麼說的,斯勘察斯克這片地方他要了,批文還得讓斯托耶夫斯基給他送過去,按照這種說話的邏輯推斷下去,堂堂的一任阿穆爾共青城市長儼然就成了郭氏集團的下屬員工,而且還是中下層員工那一級別的。

    其實,謝尼維金娜對郭氏集團,對郭守云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在如今的遠東,別說斯托耶夫斯基這麼一個小小的共青城市長,即便是哈巴羅夫斯克州的州長,也不一定有多少機會同郭守云面對面的打交道,這些人吃著郭氏集團的糧,拿著郭氏集團的賄賂,享受著郭氏集團提供的從政機會,他們的每一個顯赫政績,幾乎都與郭氏集團緊密相關,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地方政客與郭氏集團的員工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就拿斯托耶夫斯基這個市長來說,郭守云要想讓他在市長的位置上坐多久他就能坐多久,要想讓他滾蛋,那他轉瞬之間就會變的一無所有,這與解雇集團名下的一個員工沒有任何區別。

    “你過來,”將征地的事情簡單地交代給尼基塔。郭守云轉過身。看了一眼縮在後面地謝尼維金娜,先是微微一笑,繼而朝她招招手,說道。

    “先生,”謝尼維金娜稍一猶豫。她瞅瞅站在一邊的尼基塔,這才期期艾艾的蹭到郭守云身邊,輕聲說道。

    “嗯,”郭守云伸手攬在女人纖細的腰肢上,笑道,“怎麼樣,對這個地方滿意嗎?”

    “謝謝先生。這里很好。”謝尼維金娜連連點頭,語氣嬌柔的說道,“如果能把體訓中心建在這里,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呵呵,滿意就好,”郭守云地大手悄無聲息的滑落到女人豐滿的翹臀上,他一邊放肆的在那里揉捏著,一邊說道,“至于說這個謝謝。不妨稍後再說。”

    “哦?”謝尼維金娜顯然不明白郭守云的意思,她愕然道。

    “你這次回莫斯科之後不妨告訴馬科諾列夫,”郭守云目光注視著遠處那條冰封中的大河,口吻飄忽的說道,“你們那份項目計劃書我接受了。相關地資金。我隨後就會撥付到位,整個工程。郭氏集團會全權負責建造。不僅如此,今年七八月份地巴塞羅那奧運會,我也會為你們提供全程的資金贊助,我可以為你們的巴塞羅那之行提供包機,提供旅資,對那些表現突出的運動員,我甚至可以自掏腰包提供五十萬到一百五十萬盧布的巨額資金獎勵,嗯,這些細節上的問題,咱們隨後可以簽署一份完備合理的協議......”

    “真的?!”謝尼維金娜一臉的驚喜,她一把摟住郭守云地胳膊,用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說道。

    “真的假不了,”郭守云淡然道,“你用不著高興的這麼早,因為我做出的每一筆投資,也是需要一定回報地,這一次對你們地支持,同樣也不例外。畢竟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地,無緣無故扔到水里卻看不到水花,那樣的事只有傻子才會做。”

    “我明白先生,”謝尼維金娜臉上的驚喜未退,她也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所謂饋贈,不管是什麼人,想要從別人身上得到些什麼,總是要先付出一定代價的,現在的形勢是,她們這些搞體育的人需要錢,需要很多錢,而郭守云有錢,他能夠滿足她們的要求,那麼反過來,為了得到這些錢,她們就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至于說這些代價是什麼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畢竟對于她們來說體育就是生命,就是活著的理由。

    “先生有什麼需要盡管說出來,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得到的,我們就不會拒絕。”謝尼維金娜說話的語氣相當肯定,相當堅決,甚至連一點討價還價的意思都沒有。

    “那就好,”郭守云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錢”的偉力,這種花花綠綠的廢紙總能夠換來花花綠綠的精彩生活,同時呢,還能換來更加精彩的權力,有它開路,人們總能無往不利、馬到功成。

    老實說,現在郭守云打算從體工委身上拿到的東西很多,通過這大筆的投資,他首先要從體工委拿到一個權力,那就是出賽人選的名單部分決定權。就像遠東地方官員的任職決定權一樣,郭守云一定要把這個權力拿到手,七八月份的巴塞羅那奧運會,誰有資格參賽誰沒有資格參賽,不能僅僅由體工委來決定,當然更不能僅僅看運動員自身的能力,郭氏集團要將這其中的部分權力拿到手,只有這樣,郭守云才能將他的投資利益最大化---想代表俄羅斯聯邦出賽嗎?想的話就要為郭氏集團服務,就要接受一系列的交易,否則的話,即便是再有天賦的運動員,也得老實在家呆著。這個世界不是單憑個人天賦以及後天努力就能夠走向成功的天堂,而是一筆筆交易催生的暗黑領域,一個人的成功需要機遇,而機遇這個東西卻往往是由別人提供的,正如那句話所說的,“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至于“行與不行”的決定權,便操控在郭守云這一類人的手中。

    誰也別不服氣,這就是現實,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在遠東隨便找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如果郭守云想讓他起家,想讓他過上富裕的生活,甚至是變成一個所謂的“商界奇才”抑或是“政治強人”,那麼只要簡單的操作一下,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周,這個乞丐就能搖身一變,成為遠東家喻戶曉大人物。一切就是這麼簡單,一個乞丐通過幾個月的時間變成身價巨萬的富豪,抑或是成為某個州的議員、州長,這無疑就是一個奇跡,這個奇跡背後的真相,決不可能有多少人知道,人們所看到的,僅僅是一個極有天賦的天才的崛起,是一個商界抑或是政壇的奇跡。

    “至于我需要什麼,現在暫時還沒有想好,”感覺到滿意的郭守云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他淡然一笑,伸手揉揉鼻子,說道,“我看這樣吧,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這件事情就交給尼基塔去辦了,那些具體的細節性問題,回頭就由她出面和你們交涉好了。”

    “這......”謝尼維金娜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尼基塔,老實說,她對這個面無表情的女人真的頗感畏懼,如果可能的話,她更願意同郭守云接觸,而不是這個處處對自己懷有敵意的競爭者。

    “怎麼,謝尼維金娜小姐對先生的決定還有什麼懷疑嗎?”聽到郭守云將這件事交到自己的手上,原本還心存不滿的尼基塔總算是拋開了心中的芥蒂,她知道,自己在郭守云的心中終究是很有分量的,至少比眼前這個嬌媚的女人要強的多。

    “啊,沒有,沒有,”面對尼基塔那份咄咄逼人的氣勢,謝尼維金娜在緊張的同時,也感覺到一份更加強烈的委屈,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葉無根的浮萍,任何一絲風浪打過來,都能將自己吹打的東倒西歪。在莫斯科有霍爾尼科娃,而到了遠東,又有這麼一個尼基塔,她們和自己一樣都是身邊這個男人的情人,都是那種將命運交到同一個男人手中的玩物,可悲的是,這些人竟然還要想著法的來擠兌自己......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面對謝尼維金娜的怯懦與尼基塔的囂橫,郭守云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任何表示。說實話,他的確是不喜歡尼基塔的咄咄逼人,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欣賞謝尼維金娜的委曲求全。郭守云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自己所處的圈子是個勾心斗角、明爭暗搶的惡魔游樂場,而在他的身邊呢,那些圍聚在他身邊的女人,同樣也構成了這樣一個“游樂場”,就像當初五巨頭對待他的時候一樣,尼基塔與莎娜麗娃她們這些女人同樣不希望郭氏的核心內再出現別的女人,“蛋糕是有數的,參與分食的人越多,也就意味著大家能夠分到的份額越少。”現在在郭守云的身邊,幾個女人都有各自的地位和權力,她們彼此能夠和睦相處,正是因為這種勢力的劃分已經基本定型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新人參與進來,都可能對她們的利益造成沖擊,所以她們才會聯合起來,目標一致對外,排斥像謝尼維金娜“第三者”。那麼在這種情況下,謝尼維金娜要想在郭守云的身邊站穩腳跟,她就必須去爭,想盡千方百計的去爭。如果爭到了,那她就等于是站住腳了,至少再也不用受氣了,如果爭不到或著說根本不去爭,那她就永遠也無法在這個圈子里立足,永遠只能充當一個受氣包的角色。同樣的,她這個爭得過程,也就是一個向郭守云靠攏的過程,說白了,如果她不去爭,那她就永遠都得不到郭守云的信任,永遠都只能充當一個人肉玩具的角色,而如果她去爭並且爭到了,那她的利益就和郭守云緊密聯系到一起了,到那時,她會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生命與未來已經和郭守云緊緊地粘合在一起,永遠都無法分開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00:2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六章 拉幫結派


    做人難,做有權有勢的人更難,做像郭守云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更是難上加難,在獲得了無邊權勢的同時,他也失去了身為普通人所具備的一些情感,就像在對待身邊這些女人的時候,除了妮娜之外,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談不上抱有什麼感情。愛情這種東西雖然很虛幻,很不真實,但是在某些時候,也能帶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而郭守云顯然失去了享受這種感覺的權力,對于他來說,莎娜麗娃這些圍聚在他身邊的女人似乎只是某種程度上的合作者,她們平時在集團內部充當一個員工的角色,而在郭守云有了生理需要的時候,她們又是床上的性伴侶。的確,他們之間的一切關系就是那麼簡單,以至于簡單到令人渾身發冷、寒氣徹骨。

    當然啦,男人總是貪圖新鮮的,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每一個男人都有一種獵奇的心理,尤其是在失去了感情依托的情況下,他們總是感覺那些自己自己沒有碰過的女人才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作為正常男人中的一員,郭守云同樣也有這種心理,也正因為如此,他身邊的女人才會越來越多,而在這個過程中,莎娜麗娃幾個人充當他性伴侶的機會越來越少,充當事業助手這個角色的時間卻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讓這些女人保持親密無間的關系,那簡直就是一種奢望。幾個女人糾纏在郭守云的身邊,她們一方面憑著男人賦予的權力各自鼎足而立,一方面又小心謹慎地注視著周圍地一切。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如何胡搞亂搞都沒有關系。哪怕他床上的玩伴每晚換一個都沒有關系,但是有一點,這些女人只能是逢場作戲的對象,只能是男人貪圖新鮮時的玩具。而一旦她們要想往這個圈子里擠,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自己身邊地狀況郭守云能看不清楚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在這方面,他比誰看的都清楚,而在這方面,他的態度只有一個,那就是從不插手、從不過問,反正這些女人不敢在他的面前鬧,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自己“感興趣”的女人帶回來。至于說這些女人在背後怎麼打,怎麼鬧,怎麼較量,那就不是他所關注地問題了。就像那句話所說地:“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誰能在這個***里站住腳,誰能得到更多的東西,全都要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

    制衡啊,一切問題的根源,還是在于一個制衡。郭守云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壓根就沒有幾個善角,除了妮娜之外,他給誰更多的寵信都不妥當,在這種情況下,給她們找點無傷大雅的閑事做做。讓她們為了爭寵而時不時的斗上一斗。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她們不會把過多的精力用到歪門邪道上去。同時呢,她們地內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一個彼此監視的效果,從而保證她們不會生出背叛之

    其實也怨不得郭守云疑心太重,畢竟這人心隔著肚皮呢,正因為有這麼一層肚皮隔著,所以誰都不知道別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嘴里海誓山盟,落難作鳥獸散的所謂戀人還少嗎?尤其是像郭守云這種男人,他身邊女人一大堆,那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感情,根本就不夠用來分地,在這種情況下,他憑什麼相信自己地女人能夠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海枯石爛永不變心?難道就憑著高超地性能力?那完蛋了,別說郭守云還沒有超人般的性能力,即便他可以像大猩猩一樣每天做愛六十次,那恐怕也達不到讓每個女人都死心塌地跟著他的目的,因為他還有一個最強大的競爭對手----自慰器。

    說白了,感情,尤其是愛情這個東西,實在是太虛無飄渺了,正因為如此,內心空虛寂寞的人才會時常把它掛在口頭上,至于郭守云嘛,他一點都不寂寞,內心也充實的很,毫不客氣地說,他那點腦子別說空虛啦,能有點空余的地方就不錯了,對于一個把勾心斗角當作樂趣的人來說,他要還說自己空虛無聊,那絕對就是找抽了“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看了一眼可憐楚楚的謝尼維金娜,郭守云不知為什麼,就感覺到一陣兒沒來由的心煩。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隨著身份地位的一步步提高,他這個從倒爺一步步竄起來的遠東之主,現在已經徹底拋卻對弱者的同情了,那種“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的心態,已經牢牢紮根在他的心坎上。如果說一般的男人最喜歡清純、楚楚可憐的女人,那麼如今的郭守云從這類男人的群體中脫離出來了,他現在更喜歡像霍爾尼科瓦那樣的女人:野心勃勃,長袖善舞,典型的女強人嘛,只有征服這樣的女人,將她們玩弄于鼓掌之中,才能令郭守云感覺到更多的快感。

    將最後這一句話說完,郭守云也不再理會兩個女人的反應,他自顧自的點上一支煙,而後一轉身,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謝尼維金娜小姐,”看著郭守云漸漸遠去的背影,尼基塔微微一笑,隨即一伸手,扯住了擦身而過的謝尼維金娜,“剛才先生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這項投資的計劃將由我負責打理,呵呵,怎麼說呢,看樣子,咱們今後交往的機會還有很多啊。”

    尼基塔的手勁很大,她抓在胳膊上的那只修長素手,令謝尼維金娜感到了明顯的疼痛。“是,是的,”謝尼維金娜絲毫不敢抱怨,她任由尼基塔攢住自己的胳膊,陪著十二分的小心,說道,“尼基塔小姐。我......”

    “小姐?哼!”眼前這個女人一開口。尼基塔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在遠東這片地方,除了當著妮娜的面,包括尼基塔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喜歡別人用“夫人”這個詞來稱呼她們。至于其中所包含地心態,那自然是不言自明。而眼前這個從莫斯科跑來撬牆角地女人,卻開口閉口的稱呼什麼“小姐”,尼基塔自然會感覺心里不痛快,她認為這是對方在與自己別苗頭,甚至是在嘲諷自己。

    要不怎麼說這人都很複雜呢,人際交往既是一門藝術。又是一門學問。說話不經大腦,甚至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往往通過一句話,乃至一個簡單的稱呼,就能把人給得罪了,最可怕的是,他得罪人了之後,自己還對此一無所知。

    “謝尼維金娜小姐,我不管你心里有什麼打算。也不管你來遠東地真實目的是什麼,”不等謝尼維金娜把話說完,尼基塔便毫不客氣的搶著說道,“既然先生現在同意在你們身上投資了,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要把丑話說在前面。先生把這麼大筆的投資交給我來操作。那是他對我的信任,所以呢。我就要把保證把所有的工作做到最好,把先生撥付過來地每一分錢,都妥妥當當地用在最合理的地方......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哦,我,我不太明白。”謝尼維金娜有些發呆,憑她那頭腦,當然不知道尼基塔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

    “胸大無腦的蠢材!”尼基塔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淡然一笑,說道,“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今後關于體訓中心的每一筆投入,我都會給予嚴密的監視,哪怕是一個門銷、一顆鐵釘,我都要知道它被用在了什麼地方,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我必須保證集團地每一筆付出都有其價值,哪怕是一分錢都不能被人貪墨。這次你應該明白了吧?”

    “啊,是,是,我明白了,”謝尼維金娜這回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是要把體訓中心建設過程的財政大權抓到手里。作為一名花泳運動員出身的女人,謝尼維金娜或許不太懂的如何與別人談判,如何與人勾心斗角,但是她卻知道財權的重要性,眼下,尼基塔一開口就要把財政大權拿走,很顯然,她是沒安什麼好心地。但是話說回來,明白歸明白,在目前地情況下,謝尼維金娜卻絲毫提不出反對的意見,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方面著手來爭奪這個至關重要地權力。因此,面對尼基塔咄咄逼人的進攻態勢,她除了一步步的退讓之外,根本就毫無辦法。

    “明白就好,”尼基塔的嘴角抽搐幾下,她看了看正在鑽進車門的郭守云,一邊邁步朝前走,一邊說道,“行啦,咱們趕緊過去吧,先生都上車了,他可不喜歡等人。”

    “嗯,”輕咬下唇,滿腹委屈的謝尼維金娜絞著兩只小手,忐忑不安的跟在尼基塔身後,亦步亦趨的朝車子走去。

    盡管郭守云已經答應向體工委投資了,但是如今的謝尼維金娜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樂觀,她知道,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身前這個叫做尼基塔的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她會設下一道道的障礙,給自己出難題、使絆子。面對這樣的未來,謝尼維金娜在感到迷茫的同時,也第一次想起了剛剛返回莫斯科不久的霍爾尼科娃----這個女人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畢竟和自己走的近一些,說不定,說不定她能夠給自己提供一些幫助,在鑽進車廂的時候,謝尼維金娜如是想道。

    長長的車隊伴隨著一陣兒馬達的轟鳴聲,重新在公路上奔馳起來,而拋下一樁心事的郭守云,也再次沉浸到了那些革命歌曲的優美旋律中,此時的他或許還沒有想到,隨著謝尼維金娜來到遠東,他身邊這些女人也開始拉幫結派了。俄羅斯聯邦的政壇上,有“莫斯科幫”、“聖彼得堡幫”的權力之爭,而在他郭守云的身邊,卻將出現“莫斯科幫”與“遠東幫”之間的紛爭,只不過同前者的爭端相比,後者的爭端將顯得更加旖旎,更加富有樂趣。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00:3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零七章 伊爾加斯克進修學校


    郭氏集團向體工委提供投資,尤其是共青城體訓中心項目的初步確立,正式表明郭守云向後蘇聯時代的俄聯邦體育界伸出了“黑手”----這只手究竟是黑手還是扶住之手,有些時候還真是很難說清楚。

    首先說,在蘇聯解體俄羅斯聯邦獨立,國家財政極度困難的大背景下,郭守云以及他的郭氏集團,是第一個向“揭不開鍋”的聯邦體育界提供資金扶持的個人和企業財團。九十年代初的俄羅斯體育界,是一個問題重重的存在,國家的解體加上資金的匱乏,整個俄羅斯體育界可以說是完全籠罩在一種前途迷茫的悲涼氛圍之中。曾經的一系列團體項目,因為國家的分裂而被拆解的四分五裂,如果在這個時候沒有充足的資金注入,那麼整個俄羅斯的體育界將會因為後繼無人而變的青黃不接,那樣的結果顯然是無法想象的。因此,郭氏集團在這個關鍵時刻,抽巨資投入體育界,其本身便是一種雪中送炭的行為,在這一點上,相信任何人都必須承認。

    其次,郭守云以及他的郭氏集團之所以向俄聯邦體育界投資,其本身是帶著很多目的性的,隨著這只大手的深入,其後十余年的時間里,俄聯邦的體育界出現了一種近乎混亂的混沌局面,各種各樣的丑聞充斥其間,什麼權色交易、錢色交易接連不斷。大批叱咤國際賽場的體壇明星,剛剛步下頒獎台,轉眼之間不是成為了某些權貴床頭的嬌客。就是成了情色刊物上地風云人物。在這種風氣地席卷下,整個俄羅斯聯邦的體育界儼然就成了一個情色大賣場。郭守云在這方面的投入著實不少,可是他收獲的似乎更多,他掏著腰包扶植起大批卓有名氣的體壇明星,一方面可以滿足自己地私欲。一方面也可以利用這些資源去拉攏更多的追隨者,賄賂更多的權貴......這似乎也是一個“良”性循環的過程。

    可這話說回來,現實的世界擺在那里,即便是郭守云不去這麼做,恐怕也會有別人來做這種事情,畢竟在俄羅斯這個地方,黑手黨與體育界的聯系一直都是很密切的----一個多金卻沒有正式身份。一個有正式身份卻囊中羞澀。這兩個行當似乎生來就是為了聯系到一起地青梅竹馬。

    總而言之一句話,體育界作為一個原本就應該由國家投入建設地行當,一旦被私人資本所操控,那就意味著一種韻味的轉變,資本的本質在于交易,而體育的靈魂在于競技,這兩者糾纏在一起,那就意味著猥瑣的交易強姦了公平的競技,兩者結合所產下的後代。本身就是一個畸形兒,那腐敗糜爛的滋生自然也就指日可待了。變天了,隨著蘇聯的全面解體,這片土地上地一切全都變了,怙惡不悛的人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宰。嫉惡如仇的人卻連一條生路都找不到。這叫啥?這就叫金錢至上的自由社會。

    毫無疑問,郭守云就是一個怙惡不悛地人。但是他在遠東有錢有勢,所以盡管他很邪惡,甚至是邪惡地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可這個地方仍舊是缺不了他,或者說是有很多人的幸福生活離不開他。比如說打算在遠東興建體訓中心地謝尼維金娜,再比如說遠東軍區的挈廖緬科將軍,還有執掌著遠東傳媒的尼基塔,管理著遠東大小政府官員的拉麗薩,以及領導著整個遠東黑手黨幫會的莎娜麗娃......

    就在郭守云圈定了斯勘察斯克農莊附近地域,准備在這里興建遠東體訓中心的時候,在距離他們停車點不到二百公里的德卡斯特里,懷著身孕的莎娜麗娃,正在一處緊鄰韃靼海峽荒灘的建築群里,興致勃勃的觀看著一場精彩的“表演”。

    “伊爾加斯克進修學校,”這個名字對于遠東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或許都是相當陌生的,咋一聽起來,它似乎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學府機構,但是對于那些曾經在這里接受過訓練的人來說,這個名字卻是徹底改變她們一生的存在。

    三面都是密實的樹林,一面背依茫茫無際大海;一百四十間雙人居的營房,二十四間水牢,一棟教員行政主樓,六座倉儲庫,十二間車庫,一片長六十米、寬四十米的操場,一座大型的會議禮堂,一圈高達兩米安裝了一米高防護電網的圍牆;三十名荷槍實彈、牽著獵犬的營區保衛......這就是伊爾加斯克進修學校的大致情況了。

    這座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所謂進修學校,創立于一九五七年,換句話說,它已經在哈巴羅夫斯克臨海的德卡斯特里小城郊區存在了近四十年,其間,這所籍籍無名的學校,先後向國家安全委員會輸送了成百上千的“精英”,當然,這些精英全都是戰斗在隱蔽戰線上的,她們的名字永遠都不可能為世人所熟知---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們所做的事情,多少有那麼點不光彩的地方,因此,關于她們的一切資料,安全委員會都是嚴格保密的。不過,對這些精英,外界也有一個統一的稱呼,那就是極富傳奇色彩的“燕子”,而伊爾加斯克進修學校,就是一處“燕子營”。

    莎娜麗娃本身就來自安全委員會,她雖然不是出身“燕子營”的,但是卻對遠東這一類的地方知之甚清,因此,在掌握了遠東的黑手黨幫會之後,她先後趁著安全委員會混亂、充足的機會,奪取了塞林格達、德卡斯特里、下柳伊斯克以及阿楊卡四處的秘密特務培訓學校的實際控制權,至于說這座位于德卡斯特里的伊爾加斯克進修學校,則是其中最黑暗、最齷齪、訓練最為嚴格的一處。

    一般情況下,莎娜麗娃是很少來伊爾加斯克的,這一方面是因為伊爾加斯克位置偏遠,交通極不便利,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郭守云知道這一處所在,她也擔心這種做法會引來男人的反感。不過,這段時間她往伊爾加斯克跑的倒是比較勤,首先一個原因,就是學校剛剛補充了四十名“學員”,對這些初入門的新生,莎娜麗娃不太放心,所以她隔三差五的都要過來看一看。畢竟這些新學員挑選起來很不容易,她們都是幫會花錢買回來的,是從遠東幾個州里花大力氣挑選出來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也都是幫會的有形資產,所以莎娜麗娃才會對這件事如此上心。其次,莎娜麗娃這段時間之所以總朝這里跑,也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曾經給她惹了不少麻煩,最重要的是,這家伙還開罪了“孩兒他爸”,因此,莎娜麗娃要親自出面調教這個女人,她要將這個高傲的女人調教的廉恥全無,徹徹底底的放棄全部自尊。

    在學校緊依操場的教員辦公主樓內,莎娜麗娃叼著一支細長的純白色筆杆,雙手抱胸,靜靜的站立在古色古香的落地窗前,表情漠然的透過掛滿霜凌的窗玻璃,看著樓下操場上那幾排在雪地上瑟瑟發抖的赤裸女人。

    在莎娜麗娃的身後,穿著一身紅色緊身皮衣的莎拉,表情疏懶的坐在一張辦工桌的桌角上,百無聊賴的耍弄著手中那把鋒刃雪亮的匕首。在她的手里,那把匕首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它繞著女人修長的手指,時而飛速旋轉,時而騰空躍起,那股子靈動勁,儼然就像是一條翻飛的銀蛇。

    “多長時間了?”就在莎拉手中的匕首重新有了一次定格的時候,一直靜立在窗前的莎娜麗娃開口了,她問道。

    “還差一分半就到十五分鍾了,”莎拉掂著匕首的刀尖,隨意的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腕表,回答道。

    “嗯,看樣子今天的表現還不錯,至少沒有昏倒的,”莎娜麗娃不緊不慢的轉過身,輕輕松松的打了個響指,而後說道,“走吧,咱們下去看看。”

    莎拉也不說話,她聳聳肩,一扭臀,從桌子上跳下來,而後就那麼反手一甩,將手中那把匕首甩飛出去,准確無誤的釘在了對面牆壁的那扇標靶紅心上。

    “那個阿芙羅拉最近的表現怎麼樣?”從房間里走出來,莎娜麗娃披上她那件毛料大衣,一邊朝樓梯的方向走,一邊隨口問道。

    “還是那副死樣子,”莎拉踢踏著她的那雙高筒的紅色皮靴,懶懶散散的說道,“打也不吭聲,罵也不還口,給吃的她就吃,不給她也不開口要,怎麼說呢,就像一個活死人。”

    “庫茲卓娃和她相處的怎麼樣?”莎娜麗娃皺皺眉頭,接著問道。

    “沒有任何進展,”莎拉撇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依我看,庫茲卓娃根本就扮演不了這個角色,她那點表演的天分,明顯還不夠出色,說不定啊,她的身份早就被人家給看穿了。”

    “是嗎?”莎娜麗娃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我倒是很相信她的能力,現在,嗯,現在也許是時間尚短的緣故,再觀察一段時間吧。人的心理防線總是有尺度的,只要咱們抓住一點下手,那就不愁擊不破它。另外,你也要注意細節上的問題,事無巨細,任何地方都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不然的話,這一場好戲就唱不下......哦......”

    莎娜麗娃這話還沒有說完呢,一股惡心的感覺突然翻湧上來,伴隨著一聲干嘔,她扶著樓道內的牆壁,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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