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39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4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八章 克里姆林宮的反擊


    燈光昏暗的臥室里,渾身赤裸、肌膚泛紅的莎娜麗娃翹臀趴伏在柔軟的方枕上,叼著幾縷碎發的小嘴里,隨著身軀的挺聳發出一陣陣壓抑的呻吟,身後男人的激烈癲狂,令她有一種大腦充血的感覺,那一次次近乎凶狠的刺入,令她體會到自懷孕以來就再未體驗過的跌宕高潮。

    床邊,妮娜系好軍裝上的最後一枚扣子,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埋頭苦干的丈夫,搖頭說道:“我今天上午有個軍區會議要參加,可能趕不上去送你了,你替我給守成他們帶個祝願,嗯,等他們回來,等他們回來之後,咱們再替他們重新安排一場婚禮,順便也讓東婷回來一趟。”

    “行啊,”雙手扳開女人彈力十足的臀瓣,帶著一聲暢快的聲音,將最火熱的**一滴不落的投射到她體內最深處,郭守云打個哆嗦,頹然趴在莎娜麗娃汗漬漬的裸背上,喘息好半晌,才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那你就不能等兩天再去嗎?”想了想,妮娜最終還是重新坐回床上,她隨手拽起一塊枕巾,替男人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說道,“你看看你,昨天才從莫斯科回來,連氣都顧不上喘一口,就又要往北朝跑,這樣東奔西跑的,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的。”“放心好了,”大喘兩口氣,郭守云將凶神惡煞般的凶器從女人灼熱緊湊的身體里退出來,翻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接過莎娜麗娃遞來的煙卷,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這體格別人不清楚,你們還不知道嘛,嘿嘿。別忘了。昨天晚上是誰叫得哭天搶地的。”

    “你這人,總是一點正經的時候都沒有,”妮娜粉面一紅,伸手在丈夫大腿上擰了一把,說道,“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就不能晚兩天再去嗎?反正打前站地人已經有了,而且這次還是挈廖緬科將軍陪你一同過去,事情總不至于急到這種地步吧?”

    “哎,我也想好好休息幾天再說啊。”就著莎娜麗娃遞上來的火機把煙點燃,郭守云歎口氣說道。“可你也知道,守成的婚事一直都是我最大地心事。現在能有機會把這個心病治好,我哪還等得下去啊?再者,你也看到了,菲爾娜旅英地一應手續都辦好了,可她還是在這賴著不走,那不就是不死心嗎?我現在啊,就得趕緊把守成的婚事給他處理點,也好徹底斷了這個女人的心思。”

    “那算了,我也懶得再勸你了。”妮娜賭氣似的把枕巾摔在丈夫軟趴趴的寶貝上。起身說道,“反正你從來都不聽我的。你愛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吧,永遠都別回來才好呢。”

    一句話說完,她也不等丈夫作出反應,就那麼一起身,“噔噔噔”的走出臥室。

    “這,這是怎麼啦?”被妻子搞得一頭霧水,郭守云眨巴眨巴眼,一臉愕然的說道,“怎麼沒兩句話就急了?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呵呵,”莎娜麗娃翻過身來,一把摟住男人的肩膀,先是在他長出胡渣子的下巴頦親了一口,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不用擔心,這是女人懷孕時地正常反應,我當初也是這樣的,莫名其妙地就會發上一場脾氣,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哦?是這樣嗎?”郭守云皺皺眉頭,搖頭道,“我說呢,嘿嘿,這小妮子,我還以為是昨天晚上沒滿足她呢,原來......”

    “不要在背後說我壞話,我還沒走呢。”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剛剛消失在門外的妮娜突然又回來了,她歸攏著額前地長發,將軍帽戴上,左右正了正,這才說道,“走之前記得把那份鱈魚湯喝了,我專門讓傭人燉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是,上校同志!”郭守云的一只大手才剛剛撫上莎娜麗娃的胸脯,一看到妻子轉身回來,慌忙抽回來,像模像樣的敬了一個禮,大聲說道。

    “還有你,你也別總膩著他了,難道昨天一晚上還沒瘋夠嗎?”懶得理會嬉皮笑臉的丈夫,妮娜轉過身,臨出門了,還不忘再給莎娜麗娃小上一課。

    “懷孕的女人真可怕,比更年期還像更年期,”聽著妻子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郭守云吐吐舌頭,推開膩在自己身上地莎娜麗娃,又用那條枕巾在她狼藉一片地胯間抹一把,說道,“還有你,趕緊去洗個澡,看看這些湯啊水啊的,全流到我身上了。”

    “還不是你自己地東西,”撇嘴嘟囔一句,莎娜麗娃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一手捂著紅腫的私處,趿拉上小拖鞋就朝臥室門口跑。

    “給我把電視打開,”隨口朝女人窈窕的背影喊了一句,郭守云擰麻花似的朝床幫上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躺好,無比愜意的呻吟了一聲,“嗯,還是家里好啊,真是哪都不想去了。”

    “遙控器要嗎?”按照男人的吩咐,莎娜麗娃把電視打開,先是調到哈巴羅夫斯克地方台上,看到正在播放的是新聞,便轉頭問道。

    “扔過來吧,”郭守云點點頭,招手說道。

    電視上,一個面無表情但是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子風騷嫵媚的女主持人,正在播報昨天哈巴羅夫斯克州內新聞,這些新聞對于郭守云來說沒有什麼看頭,畢竟在他眼里,這些經過審查之後才播出去的東西早就是舊聞了。伸手抓過莎娜麗娃扔在枕頭邊的遙控器,郭守云隨意按了按,將頻道調到莫斯科電視六台上,瞬即,“今日莫斯科”的欄目首曲便傳了出來。

    “親愛的,”莎娜麗娃的聲音從臥室外面悶悶的傳進來,“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去莫斯科這兩天,北遠那邊來過一次電話。”

    “說什麼?”郭守云看著電視屏幕,又調換了兩個台,隨口問道。

    “紅姐說希望找時間和你碰個面,她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議。”嘩嘩的水聲隱約傳來,夾在著莎娜麗娃嗆水的咳嗽聲。

    “說什麼事了嗎?”沒有找到什麼自己感興趣的節目,郭守云又重新調回莫斯科電視六台,同時大聲問道。

    “沒有,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嘛,整天和你一樣,神神秘秘的,什麼話都只說半句,”莎娜麗娃回答道,“而且她現在這官腔打的越來越明顯了,我跟她交談都覺得費勁,所以也沒追問。”

    “唔,知道了,”電視上的新聞節目已經開始,郭守云收回心神,隨口應了一句。

    今天莫斯科電視六台播報的新聞顯得有些熱鬧,其中真正令郭守云感興趣卻只有那麼兩三條:第一,身為總統的葉利欽突然一改往日作風,親身出現在代表會議制憲協商會的會場上,雖然他出現的時間不長,而且只做一場簡單且不帶有任何攻擊性的演講,但這一事件已經等于是在告訴所有人,面對哈斯布拉托夫等反對派勢力的圍攻,克里姆林宮終于要作出反擊了。而他的這一決策,顯然與三巨頭的加盟有密不可分的聯系,在巨頭與克里姆林宮的協商達成之後,這位得到兩大軍區、兩大艦隊支持的克里姆林宮之主底氣足了很多。第二,白宮公布了上一月份聯邦預算結果,近七十億美元的巨額財政赤字,預示著聯邦財政狀況的進一步惡化。白宮的發言人宣稱,為了進一步縮減預算開支,聯邦政府各部門可能面臨著一次全新的裁員,在幾十位部長級的名單中,可能將有三分之一面臨被裁撤的危險。同時,為了縮減軍隊方面的開支,克里姆林宮也將對聯邦為數上百的將軍采取行動,所有在職將領中,年紀超過七旬的人,將可能被劃入退休者名單。在郭守云看來,克里姆林宮這一手玩的雖然不算漂亮,但是卻恰到好處。毫無疑問,這是葉氏展開反撲的第一步動作,他從削減政府開始方面著手,一方面可以迎合聯邦的普遍民意,一方面也可以打擊政府、軍隊內部掌權派中的反對者,要知道,像阿恰洛夫這些德高望重的軍方將領,他們的年紀大都超過七十了,這些人的地位最高,對克里姆林宮的威脅也最大。現在克里姆林宮依托民意,以節儉開支為借口,毫不留情的削多這些人的權力,其行為即有理有據,又能直接收到實效,真可謂是一舉兩得。同時呢,郭守云考慮著,葉氏這也是在位重組安全部做准備,撤並若干各部門,這開支節省的自然就大了。

    至于說新聞上播出的第三個消息,卻是來自于經濟方面的,而這個消息的出現,也令郭守云在皺眉的同時,對前世一些不太熟悉的東西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盧布外彙牌價從昨天起持續走跌,跌幅達到令人吃驚的地步,截止昨日下午莫斯科國際貨幣交易中心停盤,盧布兌美元的彙率已經跌至205:1......”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4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九章 精神上消滅人


    自從英鎊、馬克一戰以來,郭守云可以保證,聯邦的六位巨頭都沒有再進國際炒彙市場活動,這倒不是說他們對錢失去了興趣,而是一個短期內潛蹤匿跡、韜光養晦的策略。炒彙市場這個地方,原本就是一個高收益、高風險的存在,不管是誰,只要進了這個地方,那就有很大的機會一夜暴富,當然,也有很大的機會一夜變成首屈一指的“負翁”,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莊家,更容易在這里面與人結下仇隙。

    一場英鎊、馬克狙擊戰,六巨頭狂卷上百億美元,無數散戶因此傾家蕩產,他們在聚斂財富的同時,也得罪了一大批對沖基金組織以及實力強勁的德國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短期內是絕不會進場冒險的。

    沒有了六位巨頭的翻云覆雨,短期內盧布還是出現了彙率暴跌的局面,這說明什麼?毫無疑問,這就說明在國際上有關于盧布的利差消息傳播,郭守云甚至不用仔細考慮就能猜到這個利差消息來源于何處----俄聯邦中央銀行。為了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打擊政敵,引導民眾反對現任的克里姆林宮政權體系,有些人已經陷入徹底的瘋狂了,政治斗爭在進入白熱化後,對經濟所能產生的強大負面影響已經顯現無遺。

    在郭守云前世的記憶中,社會上一個公認的事實是,在進入九二年下半年度後。盧布在短短兩個月內彙率暴跌數百倍地全部因素,就在于俄羅斯政府實行的大私有化改革,在于盧布信用的徹底喪失。可如今看來,事情的真相顯然沒有那麼簡單,在經濟環境的大背景下,這一史實的出現,顯然還隱藏著很大的人為因素,也可以說是政治因素。

    “瞧瞧,一個國家能交給這麼一幫子所謂的政治家嗎?”電視上的新聞內容切換過去,面無表情的播音員開始陳述莫斯科地另一條最新消息:反對派議會集團“俄羅斯統一”在莫斯科紅場召開露天記者會。其發言人聲稱,右翼與左翼反對派已經聯合起來,為推翻現任俄羅斯總統和政府而斗爭。看看電視上慷慨陳詞、肥頭大耳的發言人。再想想剛才屏幕上那一張張因盧布再次狂跌而浮滿絕望表情的面容。郭守云地心里充滿了不屑。

    在所有人看來,這些極富演講**地政客顯然是國家的救星,是真正民意的代表。可實際上呢?就沒有人去仔細琢磨一下,在國家如此危難地關頭。這些不首先考慮解決實際問題,不琢磨著怎麼與政府合作扭轉國家危局的家伙,就真像他們自己所說地那樣大義凜然嗎?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反對派,沒有那麼多的權力集團,沒有那麼多的權力爭奪,國家的動亂會出現嗎?地方的各自為政局面會出現嗎?偷盜國家財富的寡頭們會有生存空間嗎?即便是有,他們還敢這麼肆無忌憚嗎?很明顯,唯一的答案是否定的。郭守云是局內人。他對這個了解地最清楚,而且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

    水至清固然無魚。可這水要是太渾了,魚地日子也未必就好過了,因為大批渾水摸魚的人馬上就會蜂擁而至。

    莫斯科電視六台是由別列佐夫斯基控制地,看樣子他現在與哈斯布拉托夫這一伙反對派走得很近,新聞節目中,那位反對派政治精英的演講給了很長的直播時間,直到莎娜麗娃擦拭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重新走回臥室的時候,那位胖嘟嘟、容貌喜人的家伙還在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

    “哎,親愛的,”走到床邊,莎娜麗娃輕巧的往床沿上一坐,一邊用手中的溫熱的毛巾為男人擦拭著黏膩的下身,一邊輕聲說道,“我洗完了,你也快去洗洗吧。\”

    “嗯,再等一會兒,這表演我還沒看完呢,”隨手指指電視屏幕,郭守云一把推開女人半擋在自己眼前的腦袋,說道,“知道這家伙是誰嗎?以前我怎麼沒注意到他?”

    “你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莎娜麗娃回頭瞅了一眼,聳聳肩說道,“怎麼,他的演講涉及到咱們了?那我找人干掉他。”

    “干掉他,干掉他,你這腦子里就不能想點別的?”身邊女人這種充滿血腥味的語氣,令郭守云又好氣又好笑,他笑罵道,“好歹你現在也是個做母親的人了,原來那種性子就不能收斂一點?”

    “我已經收斂很多了,你沒感覺到嗎?”莎娜麗娃吃吃笑道,“莎拉都說,我現在變了好多,原來那股子狠辣的做派,都快從身上消失了。”

    “莎拉?她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嗎?”郭守云撇撇嘴,很是不屑的說道,“在她眼里,殺人慣犯都是仁慈的耶穌,只有萬惡的撒旦才算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從她嘴里聽到的評價能有多大可信度?多虧當初我沒聽你的,把她介紹給守云,不然的話,要不了多長時間肯定出事,不是她把守成干掉,就是守成把她斃了,反正結局好不到哪去。”

    “那這麼說你對現在這個李聖妍小姐很是滿意嘍?”翻身趴在男人身上,莎娜麗娃擺弄著濕漉漉的頭發,將一滴沾滿發香的水珠滴進男人的肚臍眼里,同時一臉壞笑的說道。

    “嘶,別鬧,回頭拉肚子小心我讓你好看,”一把甩開女人的頭發,郭守云笑道,“嗯,聖妍這孩子在我看來還不錯,至少......”

    “孩子?”不等男人把話說完,莎娜麗娃伸手在他微凸的肚皮上拍一巴掌,失笑道,“我可看不出她哪像孩子來。”

    “她的想法到處都透著孩子氣,難道你沒感覺出來嗎?”郭守云嗤笑道,“知道她在背後怎麼評價我嗎?”

    “怎麼評價?”莎娜麗娃單手支著下巴,興致勃勃的問道。

    “她對守云說,我是她見過的全世界最大的騙子,”郭守云笑道,“看,這不是孩子氣是什麼?我是騙子嗎?准確地說,用騙子這個詞能把我概括起來嗎?她看不明白,我這個大哥其實早已超脫了那種行騙的低級趣味,升華到了投機的高層境界。小騙在經商,投機在中央,一個連行騙與投機都分不清的人,她不是孩子是什麼?”

    “虧你能講得出那麼多大道理,”莎娜麗娃險些笑出聲來,她翻了個身,整個腦袋依靠在男人胸前,尋思片刻之後,說道,“哎,不過說真的,我總感覺守成與聖妍他們兩個不太合適,他們兩個現在湊在一起雖然打的火熱,可是將來一旦結了婚,相處日子久了,這感情上估計很難長期維系下去。畢竟,畢竟他們兩個人不具備相同的思想理念,甚至連共同的志趣都沒有。”

    “感情?感情有個屁用?”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郭守云說道,“說說看,你們幾個,包括尼基塔和拉麗薩,誰跟著我的時候有什麼狗屁感情來著?咱們之間有什麼相同的思想理念和共同志趣?現在呢?我不知道你們心里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離不開你們了。所以說啊,這男女之間的事情,不能用一個感情來全盤概括,畢竟感情是虛幻的,是養不活人的,除了感情之外,還有一個詞叫生活這東西才是現實的。”

    將手中的煙頭遞給莎娜麗娃,讓她放到床邊的煙灰缸里,郭守云蜷起身子,換了一個姿勢趟著,這才繼續說道:“知道這次我為什麼要親自去平壤嗎?而且還要帶上挈廖緬科這麼個大牌的將軍?”

    “你不是說為了給守成求親嗎?還說什麼長兄為父,你要以一家之長的身份與聖妍的家人見個面什麼的。”莎娜麗娃擺弄著自己的頭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只是一個次要的方面,”郭守云搖頭笑道,“我早看出來了,聖妍這孩子看上去蔫蔫的,可實際上她那主意正的很,尤其是作為在北朝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缺腦一代,我擔心她將來嫁過來以後,會因為那些該死的意識形態問題與我叫板。什麼騙子、萬惡的資本家、吸血鬼、寄生蟲之類的雅稱,我可不希望在集團的高層會議上出現,尤其是不能讓她當著那些部門經理的面給我說出來。所以呢,我就得讓她心里有所忌諱,讓她時刻明白,我這個騙子是她那偉大祖國都敬重三分的國際友人,讓她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讓她在忠于祖國和忠于思想的兩難狀況下一點點發生質變。總的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腐蝕不了的人心,也沒有改變不了的人生觀、價值觀,關鍵要看你采取什麼手段了。”

    “你真卑鄙,”以莎娜麗娃的狠毒,在聽了這番話之後兀自忍不住打心眼里發寒,她所擅長的只不過是從肉體上消滅一個人,而如今看來,她的男人則是善于從精神上消滅一個人。

    “嗯?”臉一繃,郭守云用頎長的聲調哼了一聲。

    “不過這樣卑鄙的男人我喜歡,”吃笑一聲,莎娜麗娃翻身撲到男人身上,輕聲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4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零章 將軍之間的矛盾


    夜幕下的海洋沉澱著死一般的黑沉,在距離大卡緬外港將近十五海里的地方,“古比雪夫”號導彈護衛艦靜靜地漂泊在甯靜的海面上,就像一頭隱藏在黑暗中鋼鐵巨獸。

    “叮”抗風性能超絕的ZIPPO閃過一團火光,照亮了前艙望塔上很小的一片地方。

    “西羅諾夫將軍,”給面前的兩位將軍點上煙,郭守云拍拍面前那具夜視觀察鏡的鏡筒,說道,“如你所說,從大卡緬港口出來的行船每天平均不超過二十八艘,可是你能確定他們大都會選則哪條航道嗎?”

    “當然,”站在他的身邊,西羅諾夫很痛快的回答道,“先生,大卡緬因為地理位置特殊,一直以來都是咱們太平洋艦隊潛艇部隊的主要游弋區,就拿今晚來說,正在這一帶海域游弋的潛艇,就有包括637、639兩艘基洛級戰略核潛艇,四艘柴電攻擊艇。正因為如此,一直以來咱們對這一帶海域的航線都有很嚴格的限制,而在這其中,劃歸商用船只航行的有兩條,劃歸客運船只使用的有三條。而按照先生的說法,既然他們打算偷運的是四千根乏燃料棒,那勢必要使用大噸位的貨輪才能一次性運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嘛別出海,只要一出海,我就有把握把他們留下。*****”

    西羅諾夫那身黑白的海軍將帥服在海風的吹拂下嚯嚯抖動,那筆挺的身子在夜幕下顯得異常挺拔。不過對于他來說,在剛才那番****中,已經犯了很嚴重的紀律錯誤。他地話語中,已經泄露了太平洋艦隊潛艇部隊的運作機密,如果這番話被別國的間諜聽到,那很容易可推斷出艦隊潛艇部隊短期內在水下的活動情況。

    “嗯。那就好,”郭守云顯然對這樣地消息並不感興趣,他點點頭,探探手中的煙卷,說道,“盡管把握很大,但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最好與挈廖緬科將軍保持情報互動......對啦,挈廖緬科將軍。二十三空集那邊的布置怎麼樣?”

    “先生放心好了,”倚在望台的護欄上,挈廖緬科一手抓著將軍帽,一手夾著煙卷,眼望著海面,頭也不回的笑道,“從你今天上午給了通知之後,我就已經安排妥當了,咱們的高空偵查機每天必定保障對庫拉核基地周圍十二小時以上的監控。^^^^另外,十九。二十七電子偵查營也部署到了這一地區,可以保證,只要他們有個風吹草動,我們就能在第一時間獲知消息。”

    “僅僅做好這些工作是不夠的,”西羅諾夫想了想,說道,“乏燃料棒這種東西,輻射性太強,任何一種運輸方式,都不可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安全。我建議你們軍區那邊最好從五零一調一個連隊過來,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地突發狀況。”

    西羅諾夫口中所說的“五零一”,實際上就是駐紮在斯卡洛沃地區的導彈部隊,在前蘇聯時期,這支部隊是專門負責在遠東地區搞核爆試驗的。在應對核輻射物方面,他們富有經驗。

    “這還用你說嘛,”挈廖緬科哼一聲,說道,“這方面的事情我早就准備好了,現在部隊恐怕已經運動到大卡緬外圍了。”

    不要以為海、陸、空軍之間的矛盾只有美**界才存在,俄羅斯軍方同樣也有這個問題。****具體表現就是海軍瞧不起陸軍。陸軍也看不上海軍,兩邊的人只要湊到一起。肯定沖突不斷。虧著兩位將軍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這份較勁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改。

    “過分的自信往往就意味著自負,”果然,面對老冤家那種不屑地語氣,西羅諾夫語氣冷淡的說道,“我記的有些人就總是喜歡自負,六三年犯錯,七七年還犯錯,哼哼,真希望這次上帝保佑,不要讓這件事出什麼岔子。”

    “我......”被對方當著“老板”的面揭開瘡疤,挈廖緬科大為氣惱,他猛地站直身子,脫口說道。

    “好啦,好啦,”一看這兩位老頭又要開始頂牛,郭守云慌忙插進來打圓場,站到兩人中間,一手攬住一方的肩膀,笑道,“你們再吵我這腦袋都要炸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必要搞得跟仇家一樣嗎?走走走,咱們去喝酒,說起來,這次我可是專門帶了幾瓶好酒,嗯,正宗的彼得大帝,我讓人專門從拉多加花高價弄到手的。****”

    “嘿嘿,那可是不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嘗過這東西了,”挈廖緬科笑道,“不過這可是在船上,我記得有些人兩小時前才剛剛說過,軍艦出行過程中飲酒是違反軍法的。”

    “在這里我說的話就是軍法,”西羅諾夫淡然道,“今天這酒我就是喝了,有本事你去軍事法**起訴我吧。”

    “嗯,咱們今天不管軍法,也不管什麼軍事法**,咱們只管喝酒,只管喝酒,”推著兩位將軍走下望台,郭守云打個哈哈,說道,“從現在起,所有與喝酒無關的事情,咱們一概不談。”

    “那可不行,”西羅諾夫聞言,一本正經地說道,“今天正好挈廖緬科這老東西也在場,有些事情我必須好好說說,守云你就做個仲裁人,給我一個確切的說法。”

    “哦?這麼嚴重?”簇擁著兩位老將軍走進船艙通道,郭守云一邊朝那些往來的水兵點頭示意,一邊笑道,“那老將軍就說吧,我聽著。===”

    西羅諾夫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他先是吩咐緊隨身後的艦長轉向起航,預定好了航向,這才轉過頭來說道:“守云應該知道,我的太平洋艦隊一直以來不但擔負著守衛國家海疆地任務,同時,也有協助邊防軍、海關進行海域稽查的權力。”

    “不錯,不錯,”郭守云點頭笑道,“怎麼,難道還有人打算從將軍的手上,把這兩個權力搶走嗎?嘿嘿,我想那也不太可能吧,咱們挈廖緬科將軍手底下,就那麼幾十艘巡河炮艇,他全弄過來恐怕也不夠你這一艘護衛艦吃的,而除了他之外,遠東還有誰能對你構成威脅啊?難不成你還怕那些警察劃著舢板過來給你搶飯碗?”

    “要說搶我們艦隊的權力,某些人恐怕還沒有那麼大本事,”邁步跨進***通明的將官餐廳,西羅諾夫朝正站在長形餐桌邊的葉列娜點點頭,而後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將軍帽交給衛兵,這才伸手一指挈廖緬科,憤然道,“不過這老東西卻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僅僅是上個月一個月地時間里,我地人就抓到十二艘持他們遠東軍區特別通行證的走私船。”

    撇撇嘴,一把推開西羅諾夫幾乎點到自己鼻子上地手指頭,挈廖緬科不屑一顧的說道:“在指責別人的錯失之前,請將軍先把自己的身子洗乾淨。我的人走私再怎麼猖狂,也只是動用民用貨輪,而你們呢?你們在做什麼?嘿嘿,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過去四個月的時間,你們就在勘察加軍用造船廠拆毀了四艘軍用補給艦,全部改裝成了大型的貨輪。再者,在勘察加與符拉迪沃斯托克甚至是清津、大連之間,你們有多少艘輸送艦在承接商運生意?”

    “可我們畢竟沒有把成噸成噸的****彈藥裝上船!”西羅諾夫怒容道,“你知道如果這種消息走漏之後,我們要承擔多大的連帶責任嗎?”

    郭守云在一邊聽著,心里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老實說,別看他在遠東權勢熏天,可類似這種“軍倒”的黑生意,他也是管不了的。軍隊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它是一個捆團的利益群體,而且還是一個不受社會司法約束的利益群體,各國的情況都相同,盡管都知道軍隊里黑幕重重,卻很少有人朝這方面動手。而在遠東呢,郭氏集團之所以能夠對一大軍區、一大艦隊保持著絕對控制,其根本原因並不在于其對軍區、艦隊首腦人物的絕對控制,而是在于他的控制能夠保證這兩大暴力機器的最大利益。上至軍區、艦隊首腦,下至基層軍官,每個人都知道跟著他郭守云走才有更多的好處可拿,才能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所以大家才會服服帖帖的跟在郭氏集團屁股後面跑。反過來說,如果郭氏集團不能保證他們的集體利益了,那郭守云也就失去了對軍區、艦隊的絕對控制權----他能控制的了高層軍官,卻控制不了低層軍官,他能控制的了這一屆軍官,卻控制不了下一屆軍官,總而言之,他將會失去在遠東軍方的權威。

    正是因為如此,郭守云雖然知道軍隊內存在著這樣亦或是那樣的很多問題,但是他卻很少直接出面過問,類似這些破事,他更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過去就過去算了。放眼全球,哪個國家的軍隊不存在問題啊?可又有幾個人出面過問了?

    一切都以權力為重啊,那些小氣不言的事能過去就過去得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5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一章 別小打小鬧了


    “我可看不出私拆軍艦與私售槍支之間的罪行孰輕孰重,”兩位將軍的針鋒相對還在繼續,只不過這回輪到挈廖緬科發難了,他叼著煙卷,語帶嘲諷的說道,“不如這樣,西羅諾夫將軍為我算一筆賬,我這槍支彈藥的需要走運多少,才能買下你那一艘補給艦?”

    “可一個最根本的問題在于,”西羅諾夫憤然道,“艦隊方面現在已經把這種嚴重違紀的行為杜絕掉了,當初涉及此事的幾個關鍵人物,我也撤了他們的職。可你呢?你的人還在做,而且從這個月開始,所有運出的槍械全都換成了新的,是剛剛由共青城軍工廠生產出來的。”

    郭守云聽到這里,忍不住心頭暗自好笑,他總算是明白西羅諾夫的意思了,這位老將軍里巴嗦的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嫉妒了,他看著遠東軍區的軍火買賣感覺眼紅了。要知道陸軍與海軍最大的區別就在于,雙方使用的主要武器完全不同。遠東軍區自己掌握著大大小小的七八個軍工廠,就單單是共青城的一家軍工廠,一旦全力開動起來,那AK突擊步槍及其子彈的月產量也是一個絕對驚人的數目。最重要的是,老毛子的AK構造簡單、造價低,軍區走私幾萬支步槍、幾噸子彈,不僅能賺回成本和運費,最後還有很大的盈利,至于那些地雷、反坦克火箭筒之類的東西,利潤就更高了。在這種情況下,軍區方面大可以一邊采購一邊走私,最終形成一個良性的資本循環。

    而太平洋艦隊方面顯然就不能這麼做了,他們手頭根本就沒有輕型武器的生產廠。唯一有的就是造船廠和維修廠,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賣的東西著實不多,最要命地是,私賣軍艦的影響太大,而且那玩意生產周期太長,根本就不適合拿來做走私販賣的貨物。****

    大家都是駐紮在遠東的部隊,陸軍有得賣,海軍沒得賣,而且陸軍的走私船整天都在海軍眼皮子底下過。要說身為太平洋艦隊司令的西羅諾夫不會對此眼紅,那就真有點說不過去了。

    “哼哼,你為什麼不說是你們自己無能,想要做點自家的買賣都找不到路子了?”郭守云能夠聽出來的東西。挈廖緬科自然也能聽得出來,他冷笑一聲,說道。“所以現在就打算著把手伸到我這邊來了。”

    “是又怎麼樣?”西羅諾夫也不兜***了,他直接說道,“既然責任需要大家背,那好處自然也要大家均分,沒理由你們軍區吃獨食。卻讓我們彎腰給你擦屁股。”

    “我就是不給你,什麼都不給你。你能怎麼樣?”挈廖緬科擺弄著手里剛剛掐滅的煙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有本事你就把我地船扣了,你看我敢不敢把人調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讓你們全都下海做浮漂。”

    “怎麼著,你們這是要開打是怎麼的?”郭守云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感覺這兩位七老八十的將軍連孩子都不如,為這麼倆臭錢就掐起來了。“嗯,咱們的海軍與陸軍開戰。那想必很有看頭。來,都說說你們地作戰計劃。讓我這個門外漢也開開眼。”

    聽出“老板”語氣中的不滿,兩位老將軍都不說話了,不過他們那對視著的眼珠還是很有看頭地,惡狠狠的,就像看到九世仇家一樣。

    “怎麼不打啦?作戰計劃呢?”郭守云笑道,“是不是要海軍給陸軍斷水,陸軍給海軍斷糧啊?這個辦法不錯,你們可以試試。||||”

    “叱!”往酒桌上送菜的勤務兵顯然忍不住了,小伙子剛把一碟小菜放下,便笑出聲來了。

    “笑什麼笑?滾出去!”猛地一抬頭,西羅諾夫破口訓斥道。

    “是,將軍!”勤務兵嚇了一跳,他愣了一兩秒鍾的時間,而後猛的行了一個軍禮,嘰里咕嚕地跑出門去。

    “都不打了是吧?”端起刷著白色標簽的酒瓶,郭守云為兩位將軍斟上酒,這才笑道,“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地,為了那麼幾張鈔票至于鬧到這一步嗎?”

    端起面前的酒杯,將整整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西羅諾夫苦笑道:“如果單單是為了這麼幾張鈔票,自然不至于搞到這一步,作為現在艦隊的當家人,我西羅諾夫即便是再小心眼,也不可能揪著這麼一點小事不放手。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下面的人有了不滿情緒。守云你是整天在交際場合里打滾的人了,這人心你自然摸得很透,有些問題你也能看的很清楚。那話說得好,人不怕窮,就怕比,如果沒有對比目標的話,那咱們即便是再窮,甚至是窮的吃不上飯了,也沒有多少人心存怨憤。就像當初你沒有來遠東之前那樣,他們軍區也吃不上飯,我地艦隊也吃不上飯,大家雖然有些埋怨,可部隊地情緒還是基本穩定的。可到了後來,你向軍區提供資金扶住之後,我手下地人就開始浮躁,甚至有人打算聯合起來把我架空了,然後再與你談條件。就是這樣,我最後才被迫做了走到今天的全部決定。現在好了,艦隊有錢了,從各艇的艇長、艦長,到大副、二副,甚至是每一個基層的官兵,大家的待遇都好了,每月的薪水雖然算不上很高,可也遠遠超過聯邦其它部隊了。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有意見,他們有自己不滿的理由,其論據就是軍區的待遇要比艦隊高一個檔次,他們的預算是按月撥付的,而我們的預算則是按季撥付的,同時呢,艦隊的預算還要走軍區的總後勤部,這擺明是艦隊地位低于軍區了。當然,這樣的矛盾還容易解決,大不了多做一些思想工作就成了。可最大的問題在于,他們軍區每次走私的貨運船只,都要從我們的防區內過,那些跟船的家伙全都是王八蛋,為了顯示他們的闊綽,什麼名表、高檔煙酒都要拿出來顯一顯。守云,你知道現在他們軍區的人管我們這些漂在海上的人叫什麼嗎?叫窮鬼,叫皮包骨頭的海獅。我不管,反正這次如果不把問題解決了,我就要把命令發布下去,下次誰再這麼挖苦人,就給我開炮把他船打沉了。”

    “你敢!”挈廖緬科撩撩眼皮,哼聲說道。

    “你看我敢不敢!”西羅諾夫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頃刻間這火藥味又濃烈起來。

    “不想解決問題了是嗎?”郭守云咳嗽一聲,扭頭朝站在旁邊的葉列娜擺擺手,示意她給西羅諾夫斟酒,同時說道。

    葉列娜愣神半晌,才上前一步,為將軍把酒斟上。說實話,她是看的有些愣神了,以往只看過代表會議的人民代表護扇耳光,卻從沒看過兩位鎮守一方的大將開戰,今天晚上,她算是開了眼界了。感情這錢的偉力真是無比巨大。

    “想解決問題的話,就都老老實實聽我說,”端起酒杯,朝兩位將軍稍一示意,郭守云抿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說道,“像你們說的這些事情,其實都是小問題,就拿走私槍械這件事來說吧,你老實告訴我,挈廖緬科將軍,扣除成本和運費之後,你能賺到多少?一趟下來,夠給你手頭一個師加開一個月薪水的嗎?”

    “哪有那麼多利潤,”挈廖緬科對郭守云還是十分忌憚的,畢竟他手上的實權不多,這大老板隨時都可以把他整下去。擺弄著手指頭上的那個碩大鑽戒,他嘟嘟囔囔的說道,“如果真有那麼高利潤的話,我那還用過的這麼辛苦,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

    西羅諾夫險些又要開口罵人,這老東西帶那麼大個的鑽戒,竟然還說“過得苦”,還什麼一分錢掰成兩半花,這話跟事實相比,實在是太有說服力了。

    “說的就是嘛,”郭守云笑笑,說道,“所以說呢,你這種生意做的很是不值,除了擾亂軍心之外,根本就沒有多大收獲。所以依我看啊,今後你這種小打小鬧的生意就不要做了,省的給我惹麻煩。”

    “可是......”挈廖緬科一愣,隨即就要開口爭辯。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郭守云緊接著說道:“相信你們也知道了,莫斯科已經把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以股份制的形式轉給咱們郭氏集團了,我已經想好了,最多再有兩個月的時間,等股份制重組的工作正式完成之後,馬上就正式進軍國際軍火市場,全面承接國際軍火訂貨。而這其中的利潤,除了百分之三十上繳國庫之外,百分之三十留歸集團之外,剩余的百分之四十就是你們的,你們算算看,這將是多大的利潤?”

    “守云此話當真?”兩個老頭眼前一亮,異口同聲的問道。

    “嘿嘿,真不真的你們自己去琢磨,”郭守云再次端起杯子,嘿嘿笑道,“來,咱們喝酒。”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5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二章 赴朝


    郭守云的平壤之行沒有利用飛機這種令他感覺不適的交通工具,而是走的水陸,從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太平洋艦隊基地,乘坐“古比雪夫”號導彈護衛艦往北,直取大卡緬港,做了短短幾個小時的巡視,然後掉頭向南,直趨東朝鮮灣內的興南港。

    由于遠東地區在蘇聯解體之後,便直接落入了郭守云的手里,所以無論遠東軍區也好、太平洋艦隊也罷,都沒有同朝鮮軍方斷絕聯系,雙方的低層軍官互訪先後辦過兩次,效果都不錯。在過去一段時間里,朝鮮的主流媒體,包括《勞動新聞》、《民主朝鮮》之類的報刊,頻頻出現抨擊俄羅斯革命退化、資產階級腐朽思想泛濫方面的內容,有趣的是,這些報道中每當出現“俄羅斯聯邦”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會加一個“(非遠東區)”字樣的後綴。正是在這種輿論宣傳的引導下,那些關心國際時政的朝鮮人,現在都有了一個很模糊的概念----“遠東”與俄羅斯不是一回事,這片緊鄰朝鮮的土地上,現在存在的是一個“革命的”、“社會主義制度下”的“進步政權”。不過有點離奇的是,這個“進步政權的革命領袖”,從名字上聽似乎是個中國人,好像是叫什麼“郭守云”的。

    這些誤解造成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尷尬,比如說郭守云在興南登陸之後,在驅車去往賓館下榻的途中,就看到市內主干道統一大街上,掛了不少地方政府裝飾上去的歡迎橫幅,那上面寫的東西很程式化,類似什麼“熱烈歡迎無產階級堅定戰友郭守云同志”之類的標語。看見這些玩意,郭守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了,他琢磨著,要是這玩意讓李聖妍那丫頭看見。也不知道她心里會是一番什麼滋味。^^^首^^發^^

    輿論宣傳的引導能力相當可怕,欺騙能力更是暴強的驚人,類似這樣的誤解。給郭守云地平壤之行帶來了不少麻煩,當然,也讓他從根本上意識到了遠東軍方以及朝鮮政府方面的最基本考量----他們都期盼著遠東能夠真正獨立,因為那最符合他們的根本利益。

    從興南到平壤著實有一段距離,在朝鮮人民軍一個護衛營地嚴密保護下,郭守云乘坐朝鮮方面為他准備的專列,橫穿大封山脈,過新城川、江東,耗費幾乎一整天的時間,才最後踏足平壤。

    說實話。作為一個在俄羅斯權傾一方的“地方諸侯”,郭守云此次朝鮮執行受到了很高規格的接待,他的下榻地點,被安排在百花園國賓館一號樓,而在朝鮮,百花園國賓館雖然性質與釣魚台國賓館差不多,可是入住等級限制卻相當嚴格,普通人即便是出再多的錢,也別想在這里住上一晚。至于說在接待人方面,朝鮮也做了很高規格的安排。由于太平洋艦隊司令西羅諾夫也臨時出現在隨行人員的名單中,再加上挈廖緬科這位俄羅斯陸軍大將,郭守云一行人中就等于是出現了兩名將軍。而這在國際關系往來中,就存在著另一種說道了。

    郭守云此前對這種出訪的講究並不清楚。因此,當西羅諾夫提出要隨行地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在他看來,這位艦隊司令之所以會臨時提出這種要求,無外乎就是為了跟挈廖緬科別苗頭,兩個老頭什麼都爭,在這種出訪的問題上,自然是全都不甘落後了。可實際上呢,他卻忽視了一點,那就是這兩個老頭的身份實在非比尋常---西羅諾夫不用說了。^^太平洋艦隊司令。遠東地區所有能夠在海上開炮的玩意都歸他管,整個艦隊編制內。統領著大大小小二十多位將軍,數百名校官。而挈廖緬科呢,他的身份更有說道,目前在遠東,除了遠東軍區之外,他還名義上管轄著規模龐大的二十三空軍集團軍,十幾萬邊防部隊,以及大批原屬空指的國土防空軍部隊。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由原來的陸軍大將,轉化為遠東陸空一體地集權將領了。

    郭守云想的很簡單,他就是以郭氏集團總裁的身份,過來為弟弟充當媒人了,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實際上把持著遠東政務地經濟寡頭,到平壤走一圈還帶著遠東陸海空三軍的最高統帥,這個事實意味著什麼?一個國家元首出訪恐怕都湊不齊這麼多要角吧?

    毫無疑問,遠東整個軍方,在獨立這個問題上始終沒有死心,他們在遠東過慣了逍遙地日子,再也不想受莫斯科的牽制了:挈廖緬科感覺自己這個遠東軍區司令員的位置坐的不太舒服,他要過過出任國防部長的洋癮;席賈霍夫估計也對他那個軍區總參謀長的職位不太滿意,他琢磨著怎麼才能當上參謀本部的參謀總長;西羅諾夫也不用說了,他估摸著至不濟了,海軍部部長的權柄應該是非自己莫屬了。從他們往下排,遠東軍界所有能排的上字號地人,都有自己地想法,遠東一旦獨立,他們都能從中撈到最大的好處,這些人構成了一個龐大地利益群體,在很多時候,郭守云的權威雖然能夠鎮得住他們,但是卻嚇不退他們。人為財都能死,更何況財和權一起出現的時候呢?

    前番,郭守云對遠東軍區實行了底掉式的改革,原有的軍權體制在很大程度上被打算了,一批原本素有野心的將領被剝奪了實權,一些中層將領調換了崗位,還一批全新的將領被提拔上來。在這種情況下,郭守云認為他做得已經很到位了,軍界內部的獨立思潮應該被徹底打散了,但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錯誤的,對權力的貪欲,足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個人催化變質。那些調換了崗位的中層將領,仍舊會保留他們的獨立念頭,而那些新提拔上來的將領,在飽嘗了權力的美味之後,同樣也會覬覦更大的權力。對這些人來說,要靠從軍中一步步爬升的方式來獲得更大權力,實在是太緩慢了,而促成遠東的獨立,顯然是一個快捷的多的好辦法,畢竟那等于是一刀把莫斯科這個權力最頂層的部分砍掉了。

    而相對于軍方的獨立思潮來說,遠東政府要害部門的獨立傾向可以說是更加嚴重。軍方的將領們好歹還是來自聯邦各地呢,而遠東政府部門的主要官員,那可是真正土生土長的遠東人,既然來自異地的人都打算鬧獨立了,那就更別說他們這些遠東地方人了。只不過這些政府官員都是文人,他們手中沒有掌握什麼暴力工具,因此面對郭守云的強力彈壓,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如果沒有這一層關系的話,那遠東現在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畢竟這些家伙都是靠腦子吃飯的,肚子里有的是花花腸子。

    正是鑒于郭守云的隨行人員里包括了遠東陸海空三軍的當家人,朝鮮方面在接待上立刻調高了兩個層級,原本應該出現在接待人員的名單中的吳克烈、金斗南兩位大將被剔除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白鶴林、崔仁德兩位人民軍次帥,而在朝鮮,軍界職銜達到元帥級別的只有一位---不說也知道是誰了,至于說李乙雪,那是九五年之後才晉升為元帥的。

    郭守云不懂得類似出訪方面的國際慣例,可來自契卡俱樂部的葉列娜卻清楚的很,當她看到朝鮮方面負責出面接待的人選,竟然是兩位人民軍次帥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出了問題,因為按照國際外交慣例,這種安排是大違常理的,朝鮮人不可能在這方面犯錯誤,除非他們連國體都不要了。

    只不過等到她意識到出現問題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向郭守云明言了。

    因為這次過來之前,郭守云就不打算在平壤停留太長時間,他必須在二十五號之前趕回哈巴羅夫斯克,因為當天聯邦奧運代表團會乘坐遠東航空的轉機返回,他這個最大的資金贊助人,必須趕回去接機,類似這樣一個絕佳的炒作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的。

    有鑒于此,朝鮮方面也將與他各種會晤時間安排的很緊,對這個“款爺”朝鮮人覬覦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找到好機會剌他,這次好不容易趕到茬上,那絕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就在郭守云抵達平壤的當天下午,人民軍兩位次帥就與他協商了整整四個小時,他們知道遠東的二十三空集不久前列裝了新式的蘇-27戰機,而朝方對這種新機型雖然很感興趣,但是限于財力,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購買意向。不過二十三空集替換下來的部分戰機,比如說:蘇--25,米格-29,他們都很有意向購買,不過前提是,郭守云能夠給予“一定程度上”的優惠。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3:0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三章 革命的婚禮


    對于朝鮮軍方所提出來的要求,郭守云本身並沒有意見,整合中的遠東四大航空聯合體本身就具有俄羅斯聯邦正式的武器出口許可證,莫斯科在這方面的限制,主要局限于敏感技術以及高端設備,而類似蘇--25這種過時的戰斗機,十年前蘇聯就在對外出口了,只不過當時的價格比較昂貴罷了。而現在二十三空集所裁汰下來的那些戰機,自然不在受限的范圍之內了,在將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整合完畢之後,郭氏集團有權從事這方面的生意,他們已經是手持合法牌照的軍火商了。

    可這話分兩頭說,盡管手頭抓著這筆生意的決定權,可郭守云並不打算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松口,他實在是太了解這些朝鮮人的脾性了,這幫家伙就是活生生的“白眼狼”,屬于那種前腳拿了你好處,後腳就把你踹到一邊的牲口。這一點從年初聯合國針對中國的經濟制裁投票上就能看出來了。朝鮮人前前後後的可沒少從中國撈好處,他們年前得以加入聯合國,北京在後面也出了不少力,可最終的結果呢?在這個經濟制裁問題的表決上,面對著巴基斯坦等國家所投出的反對票,他們卻出人意料的投了一張棄權票。對著這樣的“白眼狼”,跟他們打交道的原則就只有一個,綁著他,讓他時時刻刻都離不開你,讓他知道離開你他就要活不下,只有那樣,這種“角”才知道應該“往哪邊站”,應該“說什麼”。

    正是出于這一種考慮。郭守云在答複朝鮮軍方要求的時候,口吻很沉著,他明確表示:朝方需要的東西,遠東可以給。而且會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只不過由于他們選中地機種,都是二十三空集裁汰下來的東西。同時呢,遠東的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都在整改。所以一些後備的部件可能准備不足,如果需要地話,朝鮮軍方可以在今後較長的一段時間里陸續訂購。他這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要戰機,有!要關鍵性的零件,沒有!這些戰機買回來,要是不打算只用兩三年地話。那就必須陸陸續續的從遠東訂購,而遠東呢。隨時找出各種理由,把這方面地進貨渠道截斷,讓這些戰機徹底變成廢鐵。

    在提出這一觀點的同時,郭守云還先後兩次申明,遠東目前也面臨著巨大的經濟困難,遠東軍區、太平洋艦隊的財政預算都卡的很近,因此這個“一定程度的優惠”,必須卡在一個可以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水平線上,比如說前蘇聯時期地半援助標准。否則的話。這協商就沒必要談了。

    與朝鮮軍方地會晤延續四個小時,等到雙方把一系列問題都敲定之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鍾,其後,朝鮮人又給安排了一個與商務部負責人的簡要會晤,這會晤的大概內容,就是朝鮮方面希望能夠在後一段時間里與郭氏集團展開貿易合作,將朝鮮生產的大米輸入遠東市場,同時呢,也希望郭氏集團能夠來朝投資,建立一些技術含量較高的工業企業。為了能夠增加郭守云的投資興趣,朝鮮商務部給他開出了一大堆的優惠條件,不如說政策傾斜、減免稅收等等。不過在優惠條件之外,朝鮮人也有他們自己的要求,那就是在類似的工業企業中,朝鮮籍職工必須占到相當地數量,其中勞力職工必須達到百分之九十;技術職工必須達到百分之五十;高層技術管理人員必須達到百分之三十。除此之外,在這些工業企業中,朝方必須占有百分之四十地股份,經營期滿三十年,企業股份應無償全數轉交朝方。

    對于這些商貿上的要求,郭守云倒是沒有半點意見,在全球范圍內,朝鮮都可以算是唯一一個未經開發地“**地”,這里的勞動力價格可以說是低廉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按照他們現在工資水平,一名普通員工一個月的薪水,也不過是一兩美元的事。郭守云想的是,在獲得了朝方政策支持的情況下,他打可以把一些帶有部分技術含量同時汙染嚴重的工業主體轉移到這里,比如說石油加工、芯片制造等等。朝鮮人的意圖很明確,他們要的就是技術,同時也希望獲得外來的投資以繁榮市場,而在這方面,郭氏集團可以拿出來的東西很多,他根本就不在乎會被別人偷學點什麼過去,畢竟技術這東西是持續發展、不斷更新的,如果沒有自己的研發力量,僅僅想要從別人那里學,絕對是永遠都跟不上時代步伐的。

    出于這種考量,郭守云在協商的時候就明言,他在將來的一段時間里,會考慮來朝鮮投資建廠,甚至還可以將“王安硬件”的部分芯片生產基地設立在這邊,同時呢,為了在一定程度上“扶住朝鮮的計算機科技產業”,郭氏集團也會考慮在必要的時候,吸納朝鮮籍技術人員進入遠東基地學習深造。不過這一合作的前提是,朝鮮方面必須保證郭氏集團在朝鮮的商業利益,他們選派出來去往遠東基地深造的學員,也必須經過郭氏集團的審核。

    毫無疑問,郭守云的“開明”給了幾位商業部的代表一份驚喜,要知道,朝鮮的漫畫產業雖然根基深厚,但是他們的計算機產業卻相當滯後,直到這個時候,平壤甚至連個信息產業部都沒有設,他們在這方面唯一存在的,就只有一個電腦研究中心。而這個位於萬景台光複大街的所謂計算機技術研發中心,連個省級機構都不是,其實際的研發能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嚴重滯後的計算機技術研發狀況,並不能說明朝鮮人對這一全球性的新興技術不感興趣,他們只不過是在美國人的封鎖之下,沒有能力也沒有機會去謀求發展罷了。此前,趁著蘇聯解體,尤其是郭氏集團大肆吸納俄羅斯計算機人才的時候,朝鮮方面也在這方面動過手,只不過他們的國情擺在那,再加上遠東對高端人才卡的很死,所以沒有取得任何收效。而隨著郭氏集團對王安公司收購案的全面展開,朝鮮人的目光早就調轉過來了,因此,在這件事上,即便是郭守云不提,他們早晚也會隨著雙方合作的加深,一點點引申出來的。

    試想,在這種情況下,身為郭氏集團總裁的郭大先生,主動給朝鮮人開出了這方面的合作條款,這怎不讓他們驚喜莫名?

    有了這一項足以令朝鮮人喜不自勝的共識打底,接下來的協商自然進行的相當順利,雙方談判的氣氛也極其友好,也許,在此時朝鮮人的眼里,郭守云這個做生意從不吃虧、任何事情都只看利益不講公德的家伙,已經成為了朝鮮人民真正意義上的“國際友人”。

    郭守云沒意識到,就因為今天這一場商業協商,朝鮮政府方面專門召開了一場內閣會議,並很快制訂了一項五年期重點項目扶植計劃,隨後不久,原來那個冷的不能再冷的電腦研究中心一夜之間變成了熱門的機構,它的層級一下便提升到了省部級,且直接歸內閣領導。大批高官要員的子弟湧入這個部門,從而將這個技術性很強的研發機構,變成了實質意義上的“高干子弟營”。

    等到與朝鮮商業部的人會面結束之後,也到了晚宴開幕的時候了,按照之前的安排,這是郭守云這個男方代表與李聖妍家人見面的時間,在見面的過程中呢,雙方也將一對年輕人的婚事最終敲定下來。

    不過可能是受了此前談判的刺激,原本應該是很簡單的私家宴會,一下子就被朝鮮人給換成了隆重的外交性宴會,前來參加宴會的人選名單連續三次擴充,最後,宴會的舉辦地點也不得不轉移到了百花園的大宴會廳。

    可想而知,能夠有資格出席的,大都是副部級以上的領導干部,不說別的,就連堂堂的勞動黨平壤市委書記、人民委員會委員,都只能在敬陪末座,更何況其他人了。

    因此,當守成與李聖妍一家人乘坐兩輛老式紅旗(正如郭守云所猜測的那樣,守成送給未來岳父的防彈嘎斯越野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就是一輛中國六四年出產的紅旗CA770.)進入百花園的時候,除一對新人之外,李聖妍的家人險些都被阻攔在外。而在商談具體婚期以及操辦方式的時候,與郭守云對話的也不是親家翁,而是一位一本正經、面無表情的政府官員,老頭里巴嗦的說了一大堆廢話,又士氣高昂的喊了一些口號,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郭守云的目瞪口呆之中,把一枚“偉大領袖”的像章掛在了守成的胸口,緊跟著宣布兩位年輕人在“革命的見證之下”,正式結為夫婦了。

    當時郭守云就琢磨,自己這寶貝弟弟娶媳婦的婚禮就這麼簡單?這過程也太革命了吧?難道說這會是守成亦或是弟媳婦家人的意思?不過此後不久,弟弟趁宴會期間悄悄說的一句話,令郭守云打消了最後那一個猜測。

    “我要把聖妍她們一家人接去哈巴羅夫斯克,”守成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懊惱,“哥,你得幫我這個忙,我知道這些人現在還不敢不給你這個面子。”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3:4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四章 葉列娜


    “嗚......”

    在頎長的汽笛鳴叫聲中,“古比雪夫號”護衛艦破開海浪,駛出了停留兩天的軍港。

    “這些事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寬敞的艦長休息室里,郭守云站在橢圓形的艦窗前,看著窗外茫茫無際的蔚藍色大海,語氣陰冷的說道,“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先生,”離著一步的距離,葉列娜站在他的身後,面色坦然的說道,“並不是我之前不想提醒您,而是根本沒有機會。從咱們下榻的住所到火車的包廂,可以說是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朝鮮人都安裝了竊聽器甚至是隱蔽的監控設施,在這種情況下,咱們任何的舉動都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當然,最重要的是,從您踏上半島的那一刻起,這種影響已經失去了挽回的機會,我當時提醒您與現在沒有任何區別。”

    也許開闊的視線能夠讓人保持理智的冷靜,郭守云心頭的那一絲惱怒很快便平息下來,他意識到,現在不是自己發脾氣的時候,而是琢磨對策的時候。這次的朝鮮之行,莫斯科也好,北京也罷,乃至是遠在千里之外的華盛頓,肯定都得到了消息,自己必須想辦法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麻煩。

    “算啦,之前的話當我沒說,”手扶著下巴,郭守云掃了眼從窗外甲板上走過地士兵。歎口氣說道,“回到哈巴羅夫斯克之後,你記得聯系一下莫斯科。讓俱樂部那邊給我打探一下,看看在這件事上,莫斯科與華盛頓那邊有什麼反應。”

    “是,先生,”葉列娜先是點頭應了一聲,繼而試探著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先生是不是打算采取策略,打消莫斯科和華盛頓方面的顧慮?”

    “你說呢?”郭守云頭也不回地說道。

    “先生的意圖哪里是我能猜得到。^^^首^^發^^”微微一笑。葉列娜說道,“不過,如果先生有這個打算的話,那我倒是希望能夠奉勸先生一句,站在您的立場考慮,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一切靜觀其變。”

    “哦?”聽似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郭守云問道。“為什麼?說說你的理由。\\\”

    “我這麼說當然是有理由的,”葉列娜說道。“不過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最起碼的尊重,咱們坐下來面對面地談?您沒有發現嗎,自從跟隨您以來,我面對您後腦和小腹以下某個部位地時間,要遠遠多于和您正臉相對的時間,而這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

    “我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公平這個東西,”盡管嘴里這麼說,郭守云還是轉過身來。他笑了笑。指指臥床對面的一把椅子,說道。“不過既然你對我這張臉感興趣,那我也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說吧,你的理由是什麼。”自己走到床邊坐下,郭守云翹起二郎腿,隨意的比劃一個手勢,說道。

    “先生在問我的理由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地一個問題?”施施然坐在椅子上,葉列娜駢起兩條暴露在短裙外的黑絲美腿,在船上地這段時間,她這兩條性感的大腿,恐怕早成了全艦官兵自讀時的最佳幻想對象。

    “嘿嘿,你的要求還真不少啊,”郭守云冷哼一聲,說道,“也罷,我今天就破個例,你問吧。”

    “先生是不是一個面對至高權力也能毫不動心的聖人?您對遠東的獨立真的不存在任何幻想嗎?”這是葉列娜第一次同“主人”面對面的深談,而她問出來的問題,顯然也比較尖銳。

    “你懷疑我?”郭守云冷笑道。\\\首發J.\\\

    “不錯,我就是懷疑您,因為按照任何一個正常人地思維來考慮,您都不可能不存在這方面野心地。”葉列娜面色平靜的說道。

    “噢?”郭守云顯然從女人地話中聽出了什麼,他剛剛升起來的那一絲怒火很快沉寂下去。

    “那又怎麼樣?”從口袋里摸出香煙,郭守云擺弄著煙盒,問道。

    “不怎麼樣,”很性感的聳聳肩,葉列娜笑道,“第二個問題,先生認為您用什麼方法能讓我打消這方面的猜疑?或者說,您能夠通過什麼樣的辦法,向所有人證明您對遠東的至高權力沒有野心?”

    郭守云沉默不語,他明白女人的意思了。的確,這個證明的辦法他想不出來,因為現在遠東的全部大權實際上已經掌握在他手里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做出的任何保證,發出的任何誓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很顯然,先生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葉列娜顯然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吸引住了男人的注意力,她嫵媚一笑,繼續說道,“現在的局面是,先生一方面掌握著遠東的軍政大權,一方面還從未打算將這部分權力交出去,同時呢,您又做了這次超規格的朝鮮之行。如此,您無論采取什麼辦法來補救,來向莫斯科表達忠心,都無法打消他們在這方面的顧慮,而更可能出現的後果是,您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只能令莫斯科、華盛頓產生一種聯想----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的漢語學得很好,”郭守云攢起眉頭,說道,“繼續。”

    “我之所以勸先生不要采取任何應對措施,也不僅僅是因為以上這一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種做法對先生在遠東的利益有可能會產生影響。”葉列娜繼續說道。

    “噢?說詳細一點。”郭守云揚眉道。

    “首先,先生必須看到您所代表的是什麼人的利益,”葉列娜笑道,“其實從很多方面來看,俱樂部之所以選擇與先生合作,並不是僅僅看重郭氏集團這一個存在,我們所看重的是以您為中心的這一整個利益群體。這個群體,嗯,它可大可小,往小里說,它就是您的郭氏集團以及團結在集團周圍的軍事集團、政治集團、經濟利益集團,這三大集團構成了郭氏集團的整個權力框架,同時,也構成了遠東的社會上層全體系。而往大里說,這個群體其實就是遠東,其實就是遠東這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州。”

    “先生也許不知道,”說到這里,葉列娜頓了頓,而後頗有深意的看了郭守云一眼,“其實在我們俱樂部內,最初就對先生存在著截然不同兩個矛盾看法,矛盾的一方認為先生沒有太大野心,至少在您的心理,不可能有促成遠東獨立的想法,而矛盾的另一方持截然相反的意見。呵呵,作為一個不具備太高身份的女人,我在俱樂部內沒有多少發言的機會,否則的話,我會告訴他們,無論先生您有沒有這個野心,只要您存在于遠東,並在這個地方持續發展,那麼隨著您的一步步發展壯大,其最終的結果,就是導致遠東的分離傾向愈演愈烈,直到有一天局面完全失控,您自己也無法控制。所以說,俱樂部這兩方矛盾的見解,實際是指向同一種結局的,其間並不存在本質性的區別。”

    “嘶,你的理由是什麼?”郭守云心頭一動,追問道。

    “我的理由是,先生的利益、遠東權力集團的利益、遠東人的利益,這三者之間的同步發展存在必然性。”葉列娜說道。

    “什麼意思?”郭守云隨口問道。

    “先生能給我一支煙嗎?”沒有直接回答,葉列娜看看“主人”手上的煙盒,說道。

    “你抽煙?為什麼過去這兩天都沒見你抽過?”郭守云把整個煙盒都扔過去,同時納悶道。

    “因為我的任何一個特質,都必須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表現出來,這是我在軍事外交學院學習的第一課。”葉列娜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卷,給自己點上,笑道。

    “我明白了,”郭守云自然聽出她話中有話,這女人是在告訴自己,她的優點是必須挑選一個特定的時機才會表現出來,比如現在。

    “先生是一個極具危險性的梟雄,同時也是一個抓經濟的能手,當您展露出正面形象的時候,您的頭腦能為很多人帶來幸福的生活,而當您展露出反面形象的時候,您就是顛覆國家經濟的最大黑手。這不是我對您的恭維,而是俱樂部決策委員會全體成員的一致看法。”很妖媚的吸著煙,葉列娜繼續說道,“現在遠東的現實是,盡管大部分遠東人的財富都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遭到了**裸的剝削,但是由于您實現了從政府性投資、集團性投資、軍隊內部消耗等諸多環節的資本運行,遠東的就業狀況良好,在有工作作保證的前提下,民眾的消費**帶動了市場的運行,從而也使得遠東經濟狀況遠遠優于聯邦其它任何地區。毫不客氣地說,在目前的獨聯體內部,除了白俄羅斯之外,就只有先生的遠東狀況最佳了。俱樂部在過去一段時間里,專門做過相關方面的調查,事實上得出的數據表明,哈巴羅夫斯克在過去六個月的時間里,居民人數增加了將近十二萬,符拉迪沃斯托克增加八萬,勘察加增加十四萬等等等,而這些新增人口,都是從遠東以外的聯邦地區遷移過來的。而這一現實表明,遠東的經濟運行已經超出聯邦體制內的水准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3:5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五章 如此簡單


    “很顯然,作為一個區域性的綜合壟斷集團,遠東的市場繁榮、民生穩定,是有利于郭氏集團發展壯大的,因此,出于自身的利益考慮,先生在今後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甚至可以說是只要郭氏集團的基礎還在遠東,那您就不會放棄將遠東經濟引向良性循環的決定。”葉列娜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先生,我說的對嗎?”

    “不錯,收割羊毛的基礎是,必須讓自己圈里的羊吃飽喝足,正常發育,這樣才有持續不斷的羊毛供應,難道我這樣做存在什麼問題嗎?”郭守云笑道。

    “對先生來說自然不存在問題,可是對聯邦來說,這種做法卻存在著很大的問題,”葉列娜笑道。

    “問題在哪里?”郭守云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不妥當的地方,不過這種意識很模糊,他暫時歸攏不起一個完整的概念。

    “如果說先生最初立足遠東的時候,曾經試圖打消這里對莫斯科的向心力,那麼您的目的達到了,而如果說你在意識到獨立風險之後,試圖通過對遠東軍區的整改,重新加強這里對莫斯科的向心力的話,那麼您顯然是失敗了,而且還是注定中的失敗,那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除非您能趁現在局面還沒有徹底定型的時候便拋棄一切,全面向莫斯科投降。”葉列娜語氣舒緩的說道,“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分裂意識就是毒種,而地區性的經濟差距就是最佳的催化劑,區域性的強力集團就是最好的暖棚,當這些條件一一具備的時候,毒種就會發芽,會飛速的成長,大面積的蔓延,以至于誰都無法在短期內將它徹底清除。正如咱們前面所說的,先生為了保持自己在遠東的利益。就必須充分發展這一地區地經濟,必須讓這里的經濟市場穩定運行。=讓至少大部分人地生活能夠一步步走向富裕。與此同時呢,在遠東之外的聯邦地區,激烈的政治斗爭還在延續,而且是長時間的延續,經濟問題沒有人去考慮,大家都在坐視它一步步走向惡化。長此以往,日複一日。遠東的經濟將會成為全聯邦境內絕對的翹楚,遠東人的生活條件將會遠遠超過其它地區地居民,在這種情況下,遠東人與俄羅斯人將會基于生活、經濟條件的不平衡。產生一道深遠的隔閡,而且是無法彌補的隔閡。”

    夾著煙卷地兩根細長手指輕輕一抖,很颯爽的彈去一抹煙灰,葉列娜笑道:“先生還記得前天晚上前艙望塔上那一幕嗎?挈廖緬科將軍與西羅諾夫將軍之間的對話你不會忘記吧?可以肯定的說,將來有一天,遠東人與俄羅斯人的矛盾,將會比他們之間矛盾更顯激烈。基于優越的生活條件,遠東人會把除遠東之外的俄羅斯人看成窮鬼。而遠東之外的俄羅斯人則會對遠東人充滿嫉妒,為了分享更多地利益。更優越的生活條件,今後若干年里,將會有更多地俄羅斯人向遠東遷移,同時,為了保障自己的工作機遇、生活空間甚至是那點微不足道的優越感,遠東人不用任何野心家的挑唆,也能自發的團結起來排斥移民。到那時,在遠東人的眼里,同屬俄羅斯民族的移民。再不是他們的同族兄弟。而是卑鄙無恥的外來者,是他們各項權利地爭奪者。是乞丐,是吸血鬼,是應該從遠東土地上徹底趕出去地入侵者。”

    葉列娜的話令郭守云有一種脊背出汗地感覺。

    “先生對權力的倚重之心太過了,以至于您忽視另外一個應當給與足夠重視的問題,那就是民意,”葉列娜呶呶小嘴,吐出一個淡藍色眼圈,“這東西雖然在大多數時候都不起作用,但是一旦環境適合,它就能釀出一場風暴,誰擋在風暴前面,誰就必須死,哪怕這個人是最高的當權者,是先生您這樣的實權人物。()”

    “而現在一個更大的問題是,遠東的經濟發展模式是一個畸形,先生最先打造出來的並不是一個廣泛的富裕階層,而是一個極小范圍內的權貴資產階級集團,這個集團在遠東享有絕對的特權,享有莫斯科都不具備的絕對影響力。先生的權力固然很大,可是您的權力並不是天生的,從根本上來說,它是這個權貴資產階級集團賦予您的。由于這個權貴集團本身具備很大的松散性,所以這些人彼此間並不信任,甚至缺乏必要的聯系,對于該集團的每一個成員來說,他們公認的、值得信任的人只有您,您是他們的利益代表,是他們的靈魂人物,是他們的精神領袖,所以他們中任何一個單獨的人,都不可能對您的權威構成威脅,也正因為如此,您在遠東才能掌握著絕對的話事權。”葉列娜說道,“可是這些人現在已經體會到了遠離莫斯科中央的甜頭,當他們普遍認為遠東獨立才更加符合他們利益的時候,先生,您會怎樣選擇呢?當他們的利益與遠東大部分民眾的利益行程一致性的時候,先生,您又該如何選擇呢?難道到那個時候,您還要擋在他們面前高舉反獨立的大旗嗎?呵呵,那毫不客氣的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如今郭氏集團內的任何一個人,守成先生也好,妮娜夫人也罷,甚至是您哪位遠在加拿大的妹妹,只要他們中有任何一個人跳出來,站在您的對立面上,那您的權威就會面臨徹底崩潰的危險。那個與您走的最近的權貴資產階級集團會首先發難,朝好的方面想,他們會把您軟禁起來,朝壞的方面想,他們甚至會直接把您清理掉,然後通過他們手中所控制的資源,歪曲事實,將您數年間為遠東經濟所作出的努力,輕而易舉的轉換到守成先生、妮娜夫人,甚至是您妹妹身上,從而重新為他們自己、為所有遠東人,樹立一個權威,樹立一個象征。坎坎坷坷、波瀾起伏若干年,先生最後需要的,難道就是為別人織一件嫁衣裳嗎?”

    葉列娜說的是酣暢淋漓、精准到位,郭守云聽的如醍醐灌頂、靈智大開。不得不說,過去的他一方面過份信任自己手中的權力,另一方面也是囿于前世的那些記憶曆程,所以對這種“底層”的問題沒有給予太多重視。他一貫考慮問題的思路,就是莫斯科的斗爭如何、列甯格勒的狀況怎樣,卻很少考慮遠東在一系列國家權力斗爭里將會走向何方。而在對待遠東內部的問題上,他無論處理什麼事情,都是采取一種手段:收買不行就強力打壓,可在今天呢,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權威可以用來單獨打壓遠東利益集團內的一部分人,甚至是很大一部分人,但卻不能用來普遍打壓整個利益集團,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話說回來,在考慮到這些危險的時候,郭守云的腦子里還伴隨著一個疑問----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一番話呢?難道她這個出身克格勃的女人,也支持遠東獨立?

    “嗯,盡管不願意接受,可我也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暫時將全部的疑問都壓在心底,郭守云微笑道,“那你告訴我,面對這種狀況,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解決?”

    “呵呵,還是剛才那句話,什麼都不做,”葉列娜笑道,“如果我是先生的話,那在對待獨立思潮這個問題上,我既不會公開支持,也不會公開反對。一方面,無論我是否表明公開的態度,莫斯科那邊都不會信任我,我何必去做那種受累不討好的無用功?另一方面,我本已經在遠東占據了優勢地位,遠東的普通人也好,利益集團也罷,他們需要的不是我贊成,而是我不反對就好,他們就像一部自行運轉的機器,只要沒有外力阻止他們,這部機器就會那麼緩緩自己運行下去。呵呵,總而言之,動有動的霸道,靜有靜的韌性,我所要做的,就是查看好時機,在動與靜之間穩定轉換,從而將大局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好一個動有動的霸道,靜有靜的任性,這句話,我會記住的。”從床上站起來,郭守云緩步來到葉列娜的身前,他伸手在女人柔薄的嘴唇上輕輕揉弄一圈,而後拂過她嬌俏的下巴,最終將手掌停留在那細嫩修長的脖頸上,笑道,“不過我現在也有一個問題。”

    “先生是想問我究竟有什麼立場嗎?抑或是說您對我的野心持有懷疑?”葉列娜微微一笑,搶先說道。

    “不錯,我感覺你的想法,似乎與契卡俱樂部的綱領大有出入。”郭守云笑眯眯的說道。

    “那我只能回答先生一句話,我認同俱樂部的綱領,也願意服從俱樂部的命令,但與此同時,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志趣。這就與我所謂的野心一樣,我只是不希望被人僅僅看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翻譯,當然,更不希望被人看做一個只能用來發泄性欲的人肉玩具。”葉列娜聳聳肩,說道,“如此簡單而已,先生能相信嗎?”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3:5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六章 給個身份


    是人就會有野心,而越是精明強干的人,他的野心往往就越大,淡泊名利、寵辱不驚並不能說明某個人的淡定,只能說明他沒有那份去爭取的能力,至少是缺乏必勝的信心。

    正因為如此,郭守云並不相信葉列娜最後所說的那一句話,他敢肯定這個女人有著很大的野心,她對權力的欲望甚至遠遠超過莎娜麗娃,對此,僅看她看問題的角度就能明白了。

    隨著郭氏集團的一步步壯大,手中權力的一天天膨脹,郭守云心頭的欲望也在持續增長,而在各種各樣的欲望中,對女人的占有欲、操縱欲所占的份額著實不小。不過話說回來,這並不表明他就把女人當成了純粹的發泄工具,與此相反,他對懷有野心的女人素來存在很大的忌憚心理,比如說霍爾尼科娃,她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

    在郭守云看來,同男人相比,女人或許在很多方面都是弱者,但是如果說到夠心斗角、玩弄權謀,天性敏感細膩的女人卻更具備優勢,一個有著天使外表、魔鬼心機的女人,絕對是大多數男人的噩夢。

    “呵呵,看來我也做了多余的解釋,犯了那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低級錯誤,就像先生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得到莫斯科的信任一樣,即便我說的再多,語氣再誠懇,先生也不會打消那份顧慮的,”似乎能夠猜到郭守云心思,葉列娜抬頭微笑道,“不過這也無所謂,只要先生不打算現在就殺了我,那我今天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中國人說:聽其言不如觀其事。觀其事不如觀其行。我這個人究竟值不值得信任,是不是存在不軌之心,先生大可以通過時間來偵判,我相信您終有一天會給我足夠信任的。”

    郭守云的腦子里一時間轉過萬千念頭,不過他最終還是壓下了那種辣手摧花地心思。::::轉而若無其事的笑道:“通過時間來偵判,嗯,這句話說的很好,坦率的說,我已經對你有些信任了。”

    嘴里這麼說著,他那只放在女人脖子上的大手緩慢下移,順著小翻領地套衣衣領,撫過膩不留手的嫩白前胸,直接握住了女人絲質胸罩包裹下的豐挺酥乳。

    軟中帶硬且極具彈性的肉感。並沒有打亂郭守云的心思,他無意識的揉弄著那一團溫熱肉球,心里卻還在琢磨剛才的疑問:這個叫葉列娜的女人,到底對契卡俱樂部是一種什麼態度?她對聯邦中央又是一種什麼態度?難道事實的一切就真像她自己所說地那麼簡單?

    “大哥,”就在郭守云心里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隨著一聲輕喚,身著一襲藍白海軍軍服的守成推門而入,他一手扯著同樣裝扮的李聖妍,進門就興高采烈的問道。“你看看,我們穿這身衣服怎麼樣,是不是看起來很......”

    守成這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他看著大哥把手從葉列娜衣領里抽出來,臉上的表情一時間顯得分外尷尬。

    “結了婚就是大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李聖妍,郭守云拍拍手,若無其事的笑罵道,“看看你們倆是什麼級別?少尉,而我這可是護衛艦地艦長室。那至少也是少將休息的地方,知道擅闖這種地方是嚴重違紀的行為嗎?”

    “嘿嘿。”早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什麼貨色,守成面對剛才那樣的場面也算是見多不怪了,他將新娘子朝自己身邊扯了扯,搔著後腦勺,干笑道,“沒想到將軍同志正在忙工作,下次一定注意,嘿嘿,一定注意。== ==”

    李聖妍顯然對新任老公這番話大為不滿。她翻翻白眼。順手在守成的腰上偷偷擰了一把。

    “這還差不多,”裝作對小夫妻倆的鬼祟動作視而不見。郭守云滿意的點點頭,重新走到床邊坐下,這才笑道,“坐吧,勤務兵,倒水。”

    房間里就那麼四個人,他所說的勤務兵自然指的就是葉列娜了。

    “哎,大哥,看看我們穿這身衣服怎麼樣?”等到葉列娜走出艙室之後,守成直接竄到床邊,緊挨著大哥坐下,笑呵呵地問道,“這樣當成是新婚的禮服,是不是感覺特別帥氣?”

    “帥氣個屁,”郭守云揉揉鼻子,脫口說道,“你放著咱們郭氏堂堂地副總不做,卻穿上這麼一身衣服,怎麼,打算跑到船上來給西羅諾夫做勤務兵嗎?你不在乎,我還丟不起那人呢。”

    “只是暫時穿穿而已,又不是不脫了,”伸手在大哥肩膀上推了一把,守成頗為不滿的說道,“再者......”

    “行啦,行啦,別這者那者的了,”笑著打斷弟弟的話頭,郭守云擺手說道,“你就老實說吧,這回又打算干什麼?別忘了,我是你哥,從小看你光屁股長大的,你眼珠轉一轉我就知道你腦子里想什麼了,所以啊,有話就直說,別在這兒給我兜***。”

    “哦,”守成搔搔腦門,瞟了坐在對面的李聖妍一眼,吭哧半天,才猶猶豫豫的說道,“那我可說啦,你別不同意。”

    “只要是正事,我自然會考慮。”郭守云笑道,“你這臭小子,才剛結婚不到一天,怎麼,這就跟我這當哥走遠啦?”

    “你說哪去了,我就是感覺這事辦起來有點麻煩,怕你不同意。”守成陪笑道。看得出來,跟李聖妍呆的這段時間,一向木訥的傻小子性格開朗不少,這是好事,是足以令郭守云感覺欣慰地地方。

    “說吧,哥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麻煩。”一把摟住弟弟地肩膀,郭守云笑道。

    “那我可說啦,”守成嘿嘿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跟聖妍在甲板上呆了會兒,突然有了一個打算。我們想,這正式地婚禮不要在哈巴羅夫斯克辦了,那樣過于鋪張浪費。你也知道的,現在聯邦那邊經濟很困難,吃不上飯的大有人在,在這種環境下,咱們要是一擲千金的搞一場婚禮,多少有點不太像話。所以呢,我們商量一下,想要簡簡單單的把事情辦了,有那麼個意思就行了。嘿嘿,正好,聖妍她喜歡海,而且從小就幻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一名海軍,我們考慮著,如果可以的話,等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我們兩就在這船上把婚事解決了。大哥,你看這行嗎?”

    “你哼唧了半天,就為這件事?”郭守云皺皺眉,說道。

    “怎麼,大哥覺得......不妥當?”守成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是聖妍的主意吧?”轉過頭,郭守云對坐在對面的弟妹說道。

    在郭氏這個勢力龐大但是成員單一的家族里,身為大哥的郭守云就是一家之長,他的權威不僅表現在外面,同樣也表現在家里,這一點李聖妍早就深有體會了,因此,她雖然在一些問題敢于據理力爭,但同時也對這個大哥充滿了畏懼。

    此時,面對大哥投來的目光,她先是求助似的看了看丈夫,好半晌之後,才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怎麼說呢,這婚事吧是你們兩個的事,我原本是不應該多插嘴的,”郭守云歎口氣說道,“你們想要一切從簡,這種想法是好的,聖妍從小接受的那種節儉式教育也沒有錯,可關鍵在于節儉也得分時候,而在一些特定的情況,奢侈也是非常必要的。就拿你們的婚事來說,為什麼我一定要在哈巴羅夫斯克舉辦一次?難道就為了多花點錢、擺擺闊氣嗎?顯然不是那樣的,大哥又不是鄉巴佬、暴發戶,有必要時時刻刻彰顯自己的財力嗎?”

    “先生說的不錯,”葉列娜此時正好端著一個茶色托盤走進來,她將一個水杯送到李聖妍的面前,同時笑道,“我相信他這是在聖妍小姐考慮。要知道,在這個處處講究身份地位的社會里,一個人要想獲得別人的認可,只有三條路可走,權力、金錢、關系。郭氏在遠東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在這個由權力、金錢、關系三要素所組成的利益族群里,每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

    走到守成的面前,將另一杯水遞給他,葉列娜繼續說道:“這些人在極力保障自己地位的同時,也在傾盡全力的排擠、打壓另一部分他們可以動的了的人。守成先生在這個***里有自己的位置,相信在遠東沒有誰會去打他的主意,因為先生一貫的態度都很明確,每個人都知道他對這份兄弟之情看得很重,所以不敢妄動。而聖妍小姐就不同了,您說到底都是一個外來人,而且僅僅是守成先生的女人,不幸的是,在這個***里,女人是沒有什麼牢固地位的,她身份的高低,往往依附于她背後所存在的力量。正因為如此,先生才打算為你們隆重的操辦婚事,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借此向所有發出一個信號,或者說是表一個態,從而讓聖妍小姐更快、更順利的在這個***里站住腳。”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6 00: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五零七章 折磨


    “聖妍小姐,守成先生,現在你們總該明白先生的一片苦心了吧?”施施然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葉列娜最後笑道,“他為了你們,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思,該考慮到的、不該考慮到的,他都為你們考慮到了,呵呵,這一點真是令人羨慕。”

    女人說話的時候,郭守云就坐在旁邊笑而不語,不過在心里,他對對方這種擅自插嘴的做法卻頗為不滿。

    “看,我就說嘛,大哥的決定自然是有他的考慮,”歉意的看了大哥一眼,守成扭頭對李聖妍笑道,“依我看,這事還是按原來的計劃辦吧,正好,兩位老人家那邊也好交代的一點,畢竟他們也希望把婚事辦的熱熱鬧鬧的。”

    “呵呵,也不一定都要按照原來的計劃辦,既然聖妍喜歡,那咱們就把婚事挪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來辦,”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回頭我會同西羅諾夫將軍商量一下的,嗯,可以考慮借用他們一艘艦艇,這艘古幣雪夫就不錯,讓他們稍稍裝飾一下,烘托烘托氣氛。”

    “那倒好,這樣連彩車禮炮都可以省掉了,”葉列娜斜著身子,半依在郭守云身上,一臉向往的說道,“軍艦上舉辦的婚禮,這將是一段多麼浪漫的人生記憶啊。”

    這女人說話真是不負責任,按這種方式舉辦婚禮,那彩車禮炮的開銷的確是省下來了,可這護衛艦開出一海里所需要的費用,恐怕就夠一隊彩車跑上幾十公里了,而船艦上打出一發炮彈的費用......這真不好計算。

    “怎麼樣聖妍,你對這樣地安排方式感覺滿意嗎?”郭守云伸手攔住身邊女人的腰肢。笑道。

    “嗯,就按先生的意思辦吧。”稍一猶豫,李聖妍唯唯諾諾的點頭,應聲道。)

    “呵呵,都是一家人了,怎麼還叫我先生啊?”郭守云皺皺眉,隨即朗聲笑道。

    “啊,大哥,”看得出來,李聖妍稱呼這一聲“大哥”還很不習慣。也許她還沒有適應那種從“柴火妞”搖身一變轉化為“豪門貴婦”的生活,在這方面任何一個人都需要時間。

    “好,好,”郭守云點頭笑道。也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麼心理,看著眼前這位思想古板的弟妹,他總能在不經意間想起妮娜。說起來兄弟倆幾乎是找了兩個性格相同的女人做妻子,難道說思想保守、古板的女人更容易讓男人找到安全感?

    “大哥,既然事情定下來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噓口氣。守成笑眯眯的從床上站起來,他走過去握住妻子的小手。這才扭頭對大哥說道,“剛才問了大副,他說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還要十幾個小時地時間,你睡會吧,這兩天你恐怕沒好好閉過眼。”

    “知道啦,”郭守云淡然一笑,轉用漢語說道,“你這臭小子多努力一下,爭取讓我早點抱上小侄子。”

    “哎。”守成怔忡幾秒。這才尷尬的答應一聲,扯了一臉疑惑的李聖妍落荒而去。

    “我想。在整個屬于郭氏集團的***里,恐怕只有守成先生夫婦才是最快樂、最幸福地。”看著一對新婚夫婦消失在艙門外,葉列娜不勝感慨的歎息一聲,說道,“不用費盡心思與人爭斗,不用擔心有人算計自己,不用太多的危機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更不用看著別人地臉色過日子。這真是任何人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生活。”

    “這是因為他們沒有野心,”從床上站起來,郭守云伸手取了掛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隨口說道。||||

    “或許吧,”葉列娜歪頭想了想,輕笑道,“不過我想,這里面更大的原因,恐怕還是由于先生您認為他們沒有野心。”

    “因為他們沒有野心”,“認為他們沒有野心”,這兩句話看上去意義相近,可仔細琢磨一下就能發現其間韻味十足,曆史上無數的冤假錯案,或許就是由這兩句話地細微差別中誕生出來的。

    “真地,你真的很會說話,”披著外套,郭守云稍一沉吟,頭也不回的說道,“走吧,跟我出去走走,也許走一圈下來,我對你的信任就會更多一點了。”

    “嗯,”葉列娜站起身,緊跟在主人的身後步出艦長艙。

    晨光中的大海風勢有點大,從艦艙里一路走出來,郭守云頓時感到了那份原本不應屬于盛夏季節的清涼。站在甲板上抬頭上看,可以看到有水兵看守的望塔還在運作,兩塊巨大的雷達板也在嗡嗡地碎響中一圈圈地旋轉。

    “朝鮮東海,”在甲板最外圍的護欄前停下,葉列娜雙手扶著足有腕骨那麼粗地護欄條,迎著撲面而來的海風,回味似的說道,“我在十四年前曾經來過這里,說來先生也許不信,我父親曾經就是太平洋艦隊的一名少將,他曾經服役的那艘巡洋艦就是原來的2號艦伏龍芝號核動力導彈巡洋艦,呵呵,也就是現在的拉紮列夫海軍上將號。那時候我們一家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居住,先生應該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夠獲得這個居住權是蘇聯每一個公民的榮耀,所以,我那時候每天都覺的很幸福,甚至感覺這種幸福會一直陪伴我一生。”

    女人在海風中迎面而立,柔順的金發被海風打散,嚯嚯的飄揚在她腦後。稍顯寬松的套裙被海風扯起,緊緊包裹住她的前身,將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展露無疑。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無緣無故的,郭守云的腦子里就閃過這麼一句話。

    “不過很不幸的是,我的父親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伸手挽起飄散在腦後的長發,很隨意的打了一個髻,葉列娜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相對于做一個將軍來說,他更希望能夠成為一個手握重權的政客,並為此在很長的時間里做著不懈的努力。也許是有志者事竟成吧,我記得是七九年的時候,當時的太平洋艦隊司令馬斯洛夫上將轉調莫斯科海軍參謀本部,父親作為他的親信,一同離開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在莫斯科的海軍參謀本部謀得了一個參謀的職位。呵呵,父親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當然,他也很有玩弄權術的技巧,在莫斯科的短短三年時間里,他便從一名普通的參謀,迅速轉型為標准的政客,並進入蘇維埃委員的名單。”

    “得其事而不得其時,”聽到這兒,郭守云已經對葉列娜父親的命運有了一個基本的把握,他歎口氣,說道。

    “得其事而不得其時,我真喜歡中國文化,寥寥數語便能將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講個通透徹底,”葉列娜歪頭想了想,笑道,“不錯,得其事而不得其時。父親竭盡半生心血,想要在莫斯科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算准著了一切,把莫斯科各個勢力派別之間的利害關系看的透透徹徹,同時,又運用自己的智慧,在這些紛繁複雜的利害關系網絡里游刃有余。可......可他終究還是一個人,他能看透人性與複雜的人際關系,卻看不透未來,看不到今後一段時間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後來的一切就很簡單了,就在他剛剛獲得了勃列日涅夫同志信任的時候,這位在莫斯科叱詫風云幾十年的人,就那麼一閉眼,赫然長逝了,繼之而起的安德羅波夫中央為了鞏固權力根基,對整個莫斯科中央來了全方位的大洗牌。父親三年的心血一夜之間化為泡影,他被踢出莫斯科,重新發配到了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地方。”

    “符拉迪沃斯托克?”郭守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他感覺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呵呵,是啊,符拉迪沃斯托克,太平洋艦隊,”葉列娜的笑聲聽起來有些詭異,她說道,“父親在莫斯科轉了一圈,曆時三年,用重新回到了他的起點......哦,或許應該說是他已經失去了起點。為了羞辱他,莫斯科給他安排了一個最佳的職位,伏龍芝號二副,中將二副,而當時的艦長卻是父親當年的下屬。”

    “後來呢?”郭守云沉聲問道。

    “後來?對我父親來說,已經沒有後來了,”葉列娜慘然一笑,說道,“他在來哈巴羅夫斯克的途中飲彈自盡。而對我和母親來說,那還只是地獄式一周的開始。父親的尸體停放在專列的車廂里,一路從莫斯科奔赴符拉迪沃斯托克,那是盛夏的季節,尸體在悶熱的車廂里根本不可能保存的住,可任母親如何哀求,負責護送的我們前往遠東那些人都不肯停車。我們母女兩個就那麼呆在車廂里,眼睜睜看著父親尸體一天天腐敗潰爛,浮腫生蛆......”

    “好啦,不要說了!”郭守云聽著都覺得頭皮發麻,殘酷的事情他見的多了,可像這種折磨人的手段,他之前絕對是聞所未聞,聽著身邊女人的口述,他甚至能夠嗅到鼻端那濃重尸臭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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