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37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七七章 騷狐狸


    “維諾格拉多夫要出過暫避,霍多爾科夫斯基打算到遠東逃難,看起來莫斯科將來一段時間內的局勢並不會太樂觀啊,”在克里姆林宮正對著伊凡大鍾樓的一個二層房間里,郭守云端著一杯咖啡,抬臉看著雕滿炫彩壁畫的客廳天頂,一邊享受著冷氣機吹來的涼風,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原本的預估是,這次來莫斯科能夠得到最佳的合作方案,與他們兩個人的,與克里姆林宮的,還有與白宮的。可天知道,半路又跳出來一個阿恰洛夫,他要支持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他要看著聯邦陷入真正的困境,他要......他要重新在這片土地上建立所謂的紅色政權,這真是一個既荒謬又可笑的想法。”

    “你在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親愛的,”霍爾尼科娃拉開浴室房門的時候,郭守云這話還沒嘟囔完呢,她用一塊淡黃色的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赤足走在綿軟的地毯上,輕輕巧巧的旋一個身,嬌聲問道。

    “我在發愁,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郭守云回過頭,在這位死乞白賴非要跟他住進克里姆林宮的女人身上看了一眼,翻翻白眼說道,“嗯,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怎麼樣?”霍爾尼科娃徑直走到客廳那部公放機的旁邊,隨手按下開關,挑了一首自己喜歡的曲子,而後抖動著肩膀,就那麼在客廳中央跳起了性感的搖臀舞。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在這里洗澡的感覺,”郭守云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流連著,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絕對是上帝專門打造出來誘惑男人的妖精。至少自己就抵擋不住她的性感誘惑。

    此刻地霍爾尼科娃剛剛沐浴完畢,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上僅僅裹了一條純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上聯穿過她白嫩地腋下,半遮在白嫩高聳的胸前,在墜了線絨的浴巾邊聯上方。白得刺眼地兩坨肉球半露在外,那道掩藏在雙球之間的深深乳溝,總能令人聯想到火腿奶油之類的東西。浴巾的寬幅並不大。從豐胸開始向下,僅僅能遮過女人那平坦光滑的小腹,那兩條光滑圓潤、修長筆直地大腿顯然得不到任何照顧,她們就那麼無遮無掩的暴露在外,而隨著女人臀部的輕輕擺動。偶爾還有一抹金色的毛發從浴巾下探出頭來,與那兩條白嫩的大腿組團挑動男人地性欲。

    “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郭守云繼續說道:“我還以為克里姆林宮的浴室與別的地方不同呢,否則的話。你怎麼會對這里情有獨鍾?”

    “你這人可真沒有情調,”霍爾尼科娃扭動著細腰,一步一搖的走到郭守云身邊,“知道嘛,這個地方在過去幾百年里,都是俄羅斯乃至整個蘇聯權力的至高象征。”

    “你看到門前標注的名欄了嗎?”一駢腿,霍爾尼科娃騎坐在沙發扶手上,她將一只白嫩的小腳丫伸到郭守云腿邊,一邊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勾畫著。一邊笑道,“那上面寫著葉卡捷琳娜二世、彼得二世、赫魯曉夫,這就是說,這個房間曾經是屬于他們地,而今天呢,不。應該說是今後幾天。它將是屬于咱們的。”

    “應該說是屬于我的。”郭守云一把抓住女人的足踝,將它用力拖進自己懷里。同時嗤笑道,“難道你忘了嗎?不管是現在還是今後幾天,這個房間的主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所說的咱們。”

    “有必要分地這麼清楚嗎?”霍爾尼科娃很享受男人對自己玉足地撫摸,她嬌聲笑道,“要知道,我的一切可是都已經給你了,難道你所擁有地就不能與我分享一下嗎?”

    “那要看你肯不肯聽話了,”郭守云一手托住女人沒有半點繭子的腳後跟,一手卻在她光滑細膩的小腿肚上輕輕的撫揉著,他能感覺到那精致肌膚下所蘊藏的綿軟彈力。

    “難道我還不夠聽話嗎?”挺翹的小屁股輕輕一旋,霍爾尼科娃在沙發椅背上轉了一個圈,整個人都面朝男人坐好,“咱們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想怎麼樣擺布我,我不是都順從了?要知道,在公眾面前,我可是冷漠到骨子里的女強人,而在你面前呢,我卻連妓女都不會做的事情也為你做了。親愛的,難道你覺得這不算聽話嗎?”

    “可你也得到了很多妓女一輩子都得不到東西,嗯,應該說是絕大多數女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郭守云的大手撫上女人圓潤的大腿,而後順著那柔和的線條,一路探到半遮半掩的浴巾下面,最後屈指一捅,整根中指沒入了一個灼熱而濕潤的秘境。

    “嗯!”盡管有了一些防備,可霍爾尼科娃還是忍不住嬌哼了一聲,她伸腿在男人的膝蓋上輕踢一腳,嗔怪道,“干嘛那麼粗暴,人家那里本來就不是給你手指頭准備的。”

    “騷狐狸!”郭守云的呼吸有些急促,對他來說,眼前這個魅惑眾生的女人儼然就是個騷狐狸,她為魅惑男人而生,早晚估計也會為魅惑男人而死。對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青春與美貌就是人生最大的本錢,雖然她的聰明才智也很不俗,不過作為她的男人,自己顯然更在乎她的肉體。

    “你動情了,”伸手抓住男人探到浴巾下的手腕,霍爾尼科娃把腳探到他的腿間,在那隆起的部分上輕輕磨蹭一下,吃吃笑道,“咱們......”

    騷狐狸的粉臉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紅潤,她俯下身子,湊到郭守云耳邊,媚聲說道:“咱們做愛吧,我興奮的很呢。”

    “有這麼想嗎?”盡管欲望早已勃發,可郭守云兀自嘴硬道,“我怎麼覺得你看上去像個欲求不滿的蕩婦。”

    “隨你怎麼說,”蹲身騎跨在郭守云的大腿上,霍爾尼科娃一邊摸索著替男人解開腰帶,一邊興奮的說道,“告訴你吧,我從懂事那一天起就立下了志向,今生一定要把**身破在克里姆林宮的紅地毯上,可惜,現在這個願望看樣子是沒法實現了。”

    “不過這也沒關系,”郭守云的褲帶“松”的很,霍爾尼科娃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它解開了。伸手將男人的褲子推開一道縫隙,她吃吃笑道,“我還有另一個地方可以替代它,這也可以算是一種補償了。”

    作為生活作風不怎麼正派的男人,郭守云自然知道女人所說的另一個地方是哪。從個人喜好的角度來說,他對那種多少有點變態的做愛方式並沒有多大的嗜好,不過話說回來,偶爾有機會能嘗試一下的話,他也不會過分抵觸。

    “等等,”就在女人將自己的禍根掏出來,迫不及待的准備含入口中的時候,郭守云一把攔住她,肅容說道,“你打算在這里留點紀念沒關系,不過先得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兩個問題。“哦?”剛剛半蹲到地上的霍爾尼科娃一愣,她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訝然道,“什麼問題?難道不能做完了再說嘛?”

    “不能,”郭守云乾淨利落的回答道,“因為只有聽完了你的回答之後,我才能決定是不是讓你繼續留下來,亦或是直接把你埋在窗外的花園里。”

    “嗯,如果是做完之後再趕我走,亦或是做完之後再把我埋掉的話,我也不會過分介意的。”仰著頭,霍爾尼科娃笑吟吟的說道。

    “真是瘋婆子!”探手在女人胸前的“小櫻桃”上掐了一把,在她雪雪呼痛的央求聲中,郭守云板臉說道,“你先老實告訴我,你與哈斯布拉托夫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阿恰洛夫此前為什麼找上你?這段時間你在莫斯科背著我搞了些什麼小動作?”

    “這是三個問題,回答起來很費時間的,”霍爾尼科娃將下巴托在男人的膝蓋上,愁眉苦臉的說道。

    “嗯?”郭守云哼了一聲,那綿長的聲調中威脅的意味很濃。

    “好吧,好吧,我說了,”一只小手握住男人昂揚的寶貝,霍爾尼科娃一邊輕輕律動著,一邊撅嘴說道,“我與哈斯布拉托夫他們之間,就是短期合作的關系,我為他們提供一些新聞輿論上的支持,而他們呢則給我提供一些商業上的機會。當然啦,這種合作關系已經在一周前結束了,你與他們撕破了臉皮,他們這些勢利的家伙自然再也不用給我蛋糕吃了。對于阿恰洛夫為什麼會找我這件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與他接觸過,甚至都沒和他謀過面。至于說你問的最後一個問題,這可是把我難住了,你要知道,我在莫斯科的所作所為沒有一件是瞞著你的。我知道你在莫斯科有很多眼線,每天離開別墅的時候,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被人跟蹤了,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都是真話?”郭守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伸手在女人豔薄的嘴唇上撫摸著,說道。

    “不信自己去查,”翻翻白眼,霍爾尼科娃賭氣般的說道。

    “嗯,我會的,”點點頭,郭守云笑道,“現在我來問第二個問題。嗯,你那個地方洗好了嗎?我可不想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嘻,還用說。”霍爾尼科娃吃吃一笑,一頭紮進男人胯下。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2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七八章 穢亂宮廷


    “親愛的,你在想什麼?”綿軟的地毯上,肌膚微微泛紅、長發濕透的霍爾尼科娃半伏在男人身上,一邊聆聽著他急促的心跳,一邊柔聲問道。

    “我在想咱們這是不是在穢亂宮廷,”剛才連續兩次的發泄,令郭守云渾身無力,他眯縫著眼睛,看著天頂上那副繪有彼得塑像的雕畫,隨口說道,“如果放在我們中國,這是要被砍頭的,嗯,甚至是凌遲處死。”

    “你說的那是封建皇權時期,跟咱們這里可不同,”霍爾尼科娃抬起頭,在男人的下巴頦上親了一口,笑道,“咱們的聯邦現在可是民主國家,剛剛在代表會議上通過的新刑法,不是連死刑都去掉了嘛,你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哼哼,更多時候,我感覺死刑對一個犯人來說更加仁慈,”語氣平淡的哼了一聲,郭守云說道,“至少如果讓我選擇的話,與蹲一輩子鐵窗亦或是服一輩子苦役相比,我更願意選擇死刑,人一死,一了百了,什麼罪都不用受了,什麼苦也不用吃了,多好?”

    “你這人,怎麼總喜歡胡思亂想,什麼死啊,服刑啊的,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呲著兩排潔白的小牙齒,霍爾尼科娃在男人胸前輕咬一口,嗔怪道,“今天可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難道你就不能想些讓人開心的話題嗎?”

    “什麼開心的話題?我雞奸了你,你被我雞奸了,這個話題算不算開心的?”郭守云嗤笑道,“知道嘛,剛才就在你又哭又喊的時候,我忽然間想到了很多事情。”

    “什麼?”男人的話說的太過粗俗。霍爾尼科娃地面色有些羞紅。

    “我在想啊,咱們兩個在克里姆林宮干這種事,等于是雞奸這個神聖的所在,而這個機會呢。x是目前克里姆林宮的當權者為咱們提供的,這也就是說,咱們與他們合起伙來,褻玩了這個象征著國家權力地地方。”把頭枕在小臂上,郭守云噓口氣說道,“把這個簡單的問題朝更深的角度推衍一下,如今克里姆林宮的當權者之所以會給咱們創造機會,是因為他們不得不向咱們低頭,更准確的說。是不得不向類似于我這樣的人低頭。由此可以說,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他們這些人聯手,再加上那些先後向我們妥協的政客,我們這些人合伙把整個聯邦的國家權力雞奸了......”

    “哎呀,什麼亂七八糟的,”霍爾尼科娃被男人左一個“雞奸”,右一個“雞奸”地弄沒脾氣了。她好氣又好笑的嗔怪道,“偏你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依我看啊,整件事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只知道剛才的感覺很不錯。雖然最初有些痛苦,可後來的感覺很刺激,我喜歡上那種感覺了。嗯,還有,事實證明,在做愛方面,你這個家伙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嘻嘻......”

    “是啊,”長吸一口氣,郭守云頗為感慨地說道。“最初有些痛苦,可感覺很刺激.....最後,最後我終究不是你的對手。”

    要說能從一場性愛聯想到人生之路、聯想到政治棋局的天才,郭守云恐怕是當今獨一號的人物了。

    在郭守云眼里,幾位巨頭、一群政客對俄羅斯聯邦政權、民意的玩弄,無疑也是一場“雞奸游戲”,從蘇聯解體以來,紛至遝來地各種政治斗爭中。無論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政客。還是直接掛狗頭賣狗肉的經濟寡頭,他們都是名副其實的雞奸犯。這些家伙一方面指責前蘇聯的專制政體。指控他們利用專制“**”俄羅斯民意,另一方面呢,卻打著所謂“民主”、“自由”的幌子,走歪門邪道,悄無聲息從另一個“角度”雞奸民意,暢所欲為、酣暢淋漓的褻玩著國家權力

    就像霍爾尼科娃所說的,這個過程對像郭守云這樣的寡頭來說很刺激,很痛快,很有成就感,可在這個過程中,明智的人應該首先想到一個問題:快感越強烈,那就意味著持久度越低,再強悍地男人也不可能在女人的嬌喘呻吟中金槍不倒的一輩子堅持下去,男人的陽剛永遠都不是女人那份柔弱的對手。而對幾位巨頭以及那些依靠變亂起家的政客們,他們的持久度又有多久呢?他們能一直把俄羅斯聯邦的國家權力以及民意褻玩下去嗎?

    “那是不可能,”即便是沒有前世地那份常識,郭守云也能看出這一點來。

    作為一個在政壇上打滾一輩子,先後經曆過勃列日涅夫、安德羅波夫、契爾年科、戈爾巴喬夫四屆中央地政界老油子,維克托這老家伙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因此,面對紛繁複雜的政局,面對莫斯科地權力爭斗,他很少公然站出來表示看法,這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知道目前在台前胡鬧的這些人,是沒有太遠大前途的,當這個國家走向穩定,當億萬俄羅斯人從蘇聯解體、民主建國的謊言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備受凌辱的國家民意將會把現在這些胡作非為的人們全部掀翻在地,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前世的常識告訴郭守云,這種將來並不是純粹的臆測,而是活生生的現實。回頭去看看吧,在普京掌權後的俄羅斯政壇上,像什麼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丘拜斯等等等等,他們這些人還存在嗎?答案很明顯,他們都不存在了,他們都被新政權掃地出局了,而在新政權的會議圓桌旁邊,這些人連個馬紮也撈不上。

    從以上這些可以看出來,普京在執政之後“大殺寡頭”這種說法是片面的,因為他收拾掉的並不僅僅是幾個寡頭那麼簡單,他是對整個聯邦政經兩屆展開了一場大掃除。

    大掃除啊,大掃除,既然將來注定要有這麼一場大掃除,那麼現在維克托這個老東西到底打算給自己安排怎樣一個未來呢?是像破抹布一樣直接扔掉,還是像對付陳年照片一般束之高閣,亦或是,亦或是給自己安排一個既體面又不失溫馨的最終收場?

    類似這個問題的答案,郭守云現在想不到,也猜不到,說句真心話,他甚至是不想去猜,也不敢去猜,因為在這個問題上花費太多心思的話,他的很多決策都會被打亂,甚至可能給郭氏集團帶來一場原本不必要的災難。

    郭守云覺得,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既定方針繼續走下去,就像他當初賣掉全部家業毅然決然進入遠東時的想法一樣----活要活的慷慨激昂,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至少這重生的一輩子要對得起自己。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而已,如果不能在這個世界的腦袋上踩出一個腳印來,那人世走一遭的價值豈不是半點都沒有了?

    “怎麼,不會是生氣了吧?”看到男人好半晌都不說話了,霍爾尼科娃似乎有些擔心了,她害怕剛才那番話會傷到這個男人的自尊

    “怎麼會呢,”也許是剛才那番胡思亂想令郭守云對人生有了新感觸的緣故,他此刻的表現相當溫柔。伸手在女人筆挺的小鼻子上輕輕一擰,他笑道,“我只是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罷了。”

    “哦,什麼問題,能不能說給我聽聽?”霍爾尼科娃興致盎然的追問道。她對郭守云想的每一個問題都很感興趣,因為這男人腦子里裝著的東西,每一件拿出來都意味著令人垂涎三尺的利益。

    “不說,”郭守云搖頭笑道。

    “說嘛,說嘛,我真的很好奇呢。”湊到男人的胸前,用那兩顆碩大的**在他肋骨上頂磨著,霍爾尼科娃像小姑娘一般的撒嬌道。

    “不能說,”郭守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壞笑,他一本正經的搖頭說道,“這件事說出來後果很嚴重,我擔心消息走露出去,會在莫斯科引起一場風暴。”

    他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霍爾尼科娃心里那頭小兔子跳的更歡了,她膩在男人身上,使勁研磨著,嘴里哼哼唧唧的央求不止。

    “好啦,好啦,別鬧了,”一把握住女人抖動不已的大乳球,郭守云笑道,“你是不是真想知道?”

    “當然,快說,不然以後再也不讓你占我便宜了。”霍爾尼科娃挺著胸脯,任由男人那只大手在自己傲人的**上肆虐。

    “那好,咳,我就告訴你,”琢磨做樣的咳嗽一聲,郭守云面色嚴肅的說道,“我剛才在想啊,嗯,在想......”

    “在想什麼?”霍爾尼科娃忍不住催促道,“快點說啊,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剛才咱們那麼弄,不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得上痔瘡啊?”郭守云笑道,“這個問題很嚴重啊,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說是女強人霍爾尼科娃小姐患了......”

    “要死啦!”還沒等男人把話說完呢,霍爾尼科娃便聽不下去了,她一駢腿,騎坐在郭守云的小腹上,一邊伸手去扯他的嘴巴,一邊嬌嗔道,“讓你說這些無聊的東西,看我怎麼把你嘴巴撕爛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2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零章 小鬼難纏


    一夜纏綿,風光無限,對于郭守云來說,曾經由俄羅斯亦或是前蘇聯帝王、領袖居住的房間,其實還不如自己在遠東那“狗窩”住的舒坦,最主要的一個缺點是,在這里過夜非常不自由,想要出去轉一轉都有大票衛隊士兵跟隨,轟都轟不走。

    按照霍爾尼科娃轉達過來的消息,阿恰洛夫只讓自己在莫斯科停留兩天,而且還不能在公開場合露面,更不能發布公眾性的演說,類似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可郭守云還是明智的選擇了“聽話”。和那槍杆子的人硬碰硬絕對不是剛強的表現,而是真正弱智的選擇,不要忘了,這里是莫斯科,不是哈巴羅夫斯克,如果換到遠東任何一個地方,郭守云也絕不會接受這樣的要挾。

    “昨晚睡得怎麼樣?我們看你眼珠紅紅的,不會是一夜沒合眼吧?”在自己的房間里用過簡單的早餐,郭守云招來住在樓下一個房間的波拉尼諾夫,秘書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令他趕到有些驚奇。

    “是啊,睡不著,”也不跟自己的老板客氣,波拉尼諾夫走到一張沙發前坐下,雙手揉搓著眼角,說道,“昨晚翻過來調過去的想了很多東西,精力充沛的很。”

    “呵呵,我看你不是精力充沛的很,而是所謂的近鄉情怯了,”甩手將一根煙卷扔到秘書身邊,郭守云笑道,“是不是這次進入克里姆林宮勾起了你某些回憶?亦或是你打算回老家看看?如果是前者,那我沒辦法,但要是後者的話,我就給你放兩天假,你回家看看吧。”

    “還是算了,依我看先生這兩天要處理的事情恐怕很多,更何況這里也不是哈巴羅夫斯克,把你一個人留下我有點不放心,”波拉尼諾夫搖頭說道。“再者,對我這種人來說,什麼家鄉不家鄉的已經無所謂了,在這一點上,我與先生的情況相去不遠。==”

    “呵呵,不回就不回吧,正好我也舍不得在這個時候讓你離開,”也許是被家鄉這個詞勾起了心事,郭守云的語調聽上去有些空洞。他擺擺手說道。

    “瞧你這人,真是虛偽的可以,既然不舍得給人家放假。那就不要提這件事嘛。”穿著一件紫色的拖地綢裙,面容嬌豔的霍爾尼科娃輕扭緩擺地走過來,她將一盤削掉果皮的梨子放在郭守云的面前,同時笑道。

    “男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白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郭守云指指對面的波拉尼諾夫,說道,“我不吃,你給波拉尼諾夫拿過去吧,我記得他很喜歡吃雪梨的。”

    “不吃就不吃。”霍爾尼科娃撇撇嘴,端著盤子送到波拉尼諾夫的面前。

    “謝謝先生,”將盤子接過來,隨手放在身邊的紅木茶幾上,波拉尼諾夫說道。

    “對啦,總統辦公廳對今後兩天的安排是怎樣地,咱們的總統先生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正式接觸?”微微一笑。郭守云轉口問道。

    他知道,昨天在克里姆林宮下榻之後,總統辦公廳的那些人便與波拉尼諾夫就今後兩天地談判問題展開了協商----總統嘛,多少總是要有點架子的,盡管他現在巴不得要盡快得到遠東的支持,可這具體的談判、見面程序,還要走程式化的過場。

    “我正要跟先生彙報這方面的情況,”波拉尼諾夫接口說道,“按照辦公廳那邊的安排,您與總統先生的正式會晤被安排在了今天下午兩點。地點就在總統辦公室,至于主要會面議題,他們給出了四項,先生可以提前參考一下。”

    嘴里這麼說著,波拉尼諾夫從口袋里取出記事簿,欠身遞到郭守云的面前。..

    “我實在看不出這次的談判與菜市場購物有什麼區別,”聳聳肩,郭守云將記事簿從秘書手中接過來。一邊看似隨意地翻弄著。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一方希望得到支持。一方希望得到利益,大家坐下來討價還價,公平交易,如此簡單而已,這個過程有必要弄得那麼複雜嗎?”

    “官僚嘛,不複雜怎麼能顯得出官,又怎麼能僚的到一起?”霍爾尼科娃走過來坐在沙發扶手上,她展臂摟住郭守云的脖子,湊過小腦袋朝記事簿上窺探著,嘴里還嘟囔著說道。

    “這倒不一定與官僚有關,我的猜測是,克里姆林宮內也存在幾種不同的利益組合,”波拉尼諾夫笑道,“因此,咱們的總統閣下要想把這一筆交易做成,就不得不考慮多方地意見。您也看到了,本子上總統辦公廳所開列的協商內容,包括對葉卡捷琳娜堡十二家中型企業的資金扶住問題,這些都是小事,是根本不可能拿到與總統的會晤中去商談的。所以說,這些東西啊,多半是克里姆林宮某些主要官員所提出來的,至于說最重要的那些協議條款,這里根本就沒有開列,甚至根本不可能開列。”

    “嗯,這種說法很有道理,”郭守云看完本子上的記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繼而笑道,“至少我沒有從這里面看到任何重要的內容,前後四大項問題,分門別類地十九個小議題,除了要錢之外就再沒有涉及其他方面的內容了,而現在呢,咱們那位總統先生的苦難可不是單單用錢就能解決掉的。”

    “錢、錢、錢,我看這些家伙是窮瘋掉了,”從男人手中將記事簿接過去,霍爾尼科娃將前後幾頁的記錄內容掃了一眼,撇撇嘴說道,“他們這擺明是敲詐,是勒索,這些家伙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沒有咱們的助力,他們還能在這克里姆林宮呆多久。”

    霍爾尼科娃的惱怒是有理由的,在她看來,身邊這個男人地錢也就是她地錢,而克里姆林宮幾個勢力方要敲詐她的男人,也就等于是明目張膽地從她口袋里偷錢了。

    “這東西我留著了,回頭非把他們的名字全都登了報不可,”三下五除二將那幾頁記錄扯下來,輕輕巧巧的往胸口一塞,霍爾尼科娃憤憤的說道。

    “你敢!”腦袋微微一偏,郭守云皺眉說道,“老實把東西還給波拉尼諾夫,這些東西是能隨便往報紙上登的嗎?”

    “為什麼不能?”霍爾尼科娃強辯道,“你算過沒有,如果接受了這些條件,那里里外外的可就是幾千萬美元扔進河溝里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我在莫斯科拼死拼活的忙碌幾個月,到現在沒有掙到這麼多。他們倒好,說要就想拿走啊?”

    “婦人之見!”一把扯住女人的衣襟,郭守云伸手就把那幾張記錄從她領口里掏了出來,“再給我這無理取鬧,小心我直接把你轟出去!幾千萬,幾千萬對克里姆林宮這些人來說也叫錢嗎?他們今天能從我這拿走,明天就能翻著倍的給我送回來,你又不是沒有腦子,這點問題都考慮不到嗎?”

    “可這錢也給的太容易了吧?”看到郭守云真的生氣了,霍爾尼科娃也膽虛,她唯唯諾諾的哼唧道,“你可從沒對我這麼大方過。”

    “給你,”沒有再去理會小心眼的女人,郭守云將猶自帶著霍爾尼科娃胸前余溫肉香的記錄遞到秘書面前,說道,“今天上午你可以抽時間與辦公廳那邊再聯絡一下,告訴他們,這些協商的問題我原則上表示支持,具體的工作安排,等我回到哈巴羅夫斯克之後就會著手。”

    面對老板遞過來的記錄,波拉尼諾夫沒有伸手去接,他那鼻子靈敏的很,幾張紙上帶著的馥郁香氣他能嗅得到。對于他這種貼身保鏢兼秘書來說,日常工作的幾點禁忌是時刻擺在眼前的,尤其是在女人這個問題上,他更是小心的很,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不能放過,更不能做錯。

    波拉尼諾夫知道郭守云很信任自己,可同時也知道,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妮娜之外,大都對他心懷怨憤,其中又以這個霍爾尼科娃為最。今天這些進了她領口的記錄草紙要是自己接了,過後沒准就會惹來是非,所以說這份小心絕對是非常必要的。

    “既然先生原則上同意他們的要求,那這些東西就沒用了,”微微揚起身,波拉尼諾夫笑道,“不過拿去見報顯然是不妥當的,如果先生不願意保留的話,那就燒掉吧,至少保險一點。”

    秘書的審慎郭守云自然體會得到,其實剛才他在把東西遞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感覺不妥當了,因為霍爾尼科娃的綢裙里什麼都沒穿,這幾張東西就是從她深壑的乳溝里掏出來的。如果波拉尼諾夫把這幾張紙接過去,他這老板或許不會多想,但那心里難免會有不太舒服的感覺。

    “嗯,這樣也好,”隨手將幾張記錄揣進口袋,郭守云笑道,“既然他們把會面安排在了下午兩點,那咱們這一上午豈不是很悠閑了?正好,咱們到霍多爾科夫斯基那去轉轉。”

    “對啦,昨天好像聽他說新購了一處別墅,還弄了個私人俱樂部,叫什麼名字來著?”說到這兒,郭守云用胳膊肘碰碰身邊的女人,問道。

    “雀山俱樂部。”霍爾尼科娃聳聳肩,回答道。

    “雀......雀山俱樂部?!”郭守云愕然。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2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一章 總統待遇


    什麼叫總統的待遇?

    坐在兩名耳帶微型通訊器、胸挎手槍的便衣衛隊中間,看看窗外兩輛幾乎是貼身而行的黑色伏爾加衛車,再聽聽那鳴叫不絕的刺耳警笛聲,郭守云在心底里為所謂的“總統待遇”下了一個定義:重裝囚徒轉獄時所享受的待遇,就等同于總統待遇了。

    由兩輛警車開道的車隊轉上花園環道,在剛剛轉過彎路的時候,郭守云瞅瞅車外穿梭不息的車流,終于感覺有些忍不住了,他干咳一身,伸手捅捅身邊右側那位面無表情的便裝衛兵,干啞著嗓子說道:“嗯,這位.....小同志,你們隨克里姆林宮要員們出門的時候,都是隨身佩帶著兩支手槍的嗎?”

    這位負責貼身保護“要員”的衛兵轉過頭,先是看了看自己胸前警束帶上所掛著的那把佩槍,繼而又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郭守云,最後又猛地扭過頭去,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沒答半句話。

    “哦?這麼沒禮貌?”郭守云愕然轉過頭,對坐在左側的那個衛兵說道,“他是啞巴嗎?還是你的護衛條令里明確規定不能與受保護人說話?”

    聽到這里,與霍爾尼科娃坐在對面的波拉尼諾夫終于忍不住笑了,他說道:“先生,你說的不錯,他們的行為條例上的確有這方面的規定,出勤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半句沒用的廢話都不能說,因為他們在任務結束之後,還需要把任務過程中所說的每一句話、說地話的目的、交談的對象等等一系列地東西形成書面報告遞交上去。”

    “這麼嚴格?”郭守云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類似這樣的規定似乎有些不盡人情了,就拿我來說,跟兩塊大木頭坐在一起。實在有點......咳咳。”

    又是兩聲干咳,郭守云伸手指指對面地霍爾尼科娃,說道:“那如果我想與我的女人坐在一起怎麼辦?能不能通融一下?盡管她很招人煩。^^^^可畢竟還能說說話什麼地。”

    “哼,”顯然對男人這番話頗為不滿。霍爾尼科娃翻翻白眼,在鼻腔里哼了一聲。

    “呵呵,對他們來說,這同樣也是不能允許出現的情況,”波拉尼諾夫笑道,“因為保證領導人的形象不受損害也是他們的工作內容之一,至少當年我在安全委員會工作的時候,工作條例中有這方面的規定。”

    “上帝。”郭守云手扶額頭,歎息一聲說道,“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緊回到哈巴羅夫斯克去,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與這該死的莫斯科相比,那里才是真正充滿民主與自由地地方。”

    “先生還是再忍耐一下吧,”波拉尼諾夫朝車窗外張望一眼,說道,“我們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最多還有五分鍾的車程。”

    “您看,”伸手朝車外坐前方的位置指了指,他補充一句,“那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的別墅了,就在那邊的山頂上。”

    “哦?”順著秘書手指的方向,郭守云低頭朝外看了一眼,失笑道,“真看不出。這小子倒是蠻有情調的。選了這麼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嗯。前面這大片的空場草坪是干什麼用地?”

    “這是霍多爾科夫斯基興建的高爾夫球場,”霍爾尼科娃解釋道,“就在這一帶,他要建類似的四個高爾夫休閑中心,聽說為此他可給盧日科夫送了一份不小的紅包,而這四個工程,也都是由盧日科夫的夫人承包興建的,她們在這幾個工程上獲利至少是這個數。^^

    霍爾尼科娃說著,豎起四根青筍般晶瑩的手指頭,充滿羨慕的贊歎了一聲。

    “這是一個很聰明地決定啊,”波拉尼諾夫打量著車隊正在通過地草坪區,歎口氣說道,“這麼幾個寬敞開闊的高爾夫球場放在里,等于是在別墅區前沿構築了一個人工地開闊地,可以肯定的是,除了這幾個高爾夫球場之外,在臨近別墅區的外圍,還有幾個高視點的警戒哨,這樣的話,任何人想要偷偷摸上去,都會變的異常困難了。“這個怕死鬼,”郭守云搖搖頭,笑道,“了解內情的,知道他這是被刺殺給下破膽了,不了解內情的,恐怕就要認為他戳山頭搞獨立了。”

    “防患于未然,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這樣的做法未嘗不是最安全的。”波拉尼諾夫別有深意的說道。

    “防患于未然不是錯,可整天這麼躲躲藏藏的,把住的地方設計的像個大型監獄一樣,那這生活還過的有意思嗎?”郭守云不以為然的說道,“哎,要真說起來還是遠東好啊,至少在那里,我不用像他這般的提心吊膽。”

    “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遠東啊?那里的位置得天獨厚,曆史的原因、民族的原因、政治的原因,一大堆的原因堆放在一起,才催生了這麼一個莫斯科最想控制,可又最無能為力的地方。”霍爾尼科娃看著窗外愈行愈近的別墅區正門,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前段時間在翻看安全委員會解密資料的時候看到,從六十年代開始,中國人也好,朝鮮人也罷,甚至是日本人,美國人就開始在那一帶活動,有詳細記載的十二起安全委員會特工叛逃事件,有八起發生在那邊。所以啊,遠東的問題是由來已久的,並不是從最近幾年才出現的。”

    霍爾尼科娃的話說到這兒,行進中的車隊停了下來,原本負責在前方開道的兩輛警車,也把警笛關掉了。

    “怎麼啦?”郭守云朝車窗外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麼停下來?”

    “檢查吧,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謹慎的很,”霍爾尼科娃頭也不回的說道,“任何進入他住處的車子都必須做檢查,我前段時間過來的時候,在門口這兒耗了將近十分鍾才獲准通行,這還是最後親自給他掛了電話才完事的。”

    “好家伙,他的膽子不小啊,警車也要檢查。”郭守云失笑道。

    “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波拉尼諾夫哼聲說道,“沒有正當的理由,別說是警察,即便是總統親自來了,恐怕也要接受檢查,這就是民主制的好處。”

    郭守云笑笑,沒有接口,他知道自己這位出身克格勃的秘書,對現行體制下的很多社會弊端看不過眼,不過這種事情沒法說,畢竟社會就是社會,再有本事的強人他也就是一個人,這世界上只有人適應社會,沒有社會適應人的道理。

    與霍爾尼科娃所說的不同,車隊在別墅區門前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兩分鍾的工夫,當一名持槍的門衛在郭守云的車子前張望兩眼之後,車隊就被准許通行了----看得出來,在這片工程浩大的別墅區里,郭守云還是能夠享受到別樣優待的。整個別墅區從建築到布局,再到庭、廊、花園的設計,完全是采用的歐式古典莊園的風格理念,不過這種僅限于別墅區前庭部分,在車隊轉過四棟歐式四層樓閣建築之後,車窗外的景色便驟然起了變化,一股純現代的氣息撲面而來。平整的砌石路,水泥鋪就的小型停機坪,安裝了引導器的私人停車場,種滿金色郁金香的大花圃,寬大的游泳池等等等等,無一處不彰顯著別墅區主人的華貴巨富。與這里比起來,說實話,郭守云的郭氏莊園就顯得太寒酸了。

    “知道嗎?我現在唯一的夙願,就是能夠在莫斯科擁有一套這樣的別墅區,”在停車場下車的時候,霍爾尼科娃摟著郭守云的胳膊,用膩人的腔調說道,“如果這個願望能夠實現的話,那我就再無它求了。”

    “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郭守云揉揉鼻子,笑道,“在我看來,女人全都是屬狗的,什麼吃不上的時候,她就覺得吃屎的日子很幸福,可等她把屎吃到口了,就要開始琢磨吃面包、甚至是吃肉的生活了。所以啊,我的原則就是,最好讓她吃屎都吃不飽,只有那樣她才會聽話,她才會知道什麼叫心滿意足。”

    郭守云這番精辟的論斷,自然是惹來霍爾尼科娃的嬌嗔不依,同時呢,也把兩個一路護送他過來的衛隊士兵逗樂了----大人物就是大人物,看什麼問題都能看得那麼透徹,而且還能言簡意賅的把這種透徹的道理講述出來,比不了,真是比不了。

    “郭先生,”一名看起來像是保鏢的人,趁著郭守云與霍爾尼科娃說笑的時候走過來,他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家先生正在晨泳,他讓我暫時負責招待您。請問您是到客廳休息一會兒,還是直接去找他?”

    “這家伙什麼時候養成了晨泳的習慣?”郭守云朝泳池的方向張望一眼,發現里面空蕩無人,這才愕然道,“他在哪兒晨泳呢?不會是在浴缸里吧?”

    “呵呵,先生說笑了,”保鏢依舊是笑容滿面,他伸手指了指身後的三層小樓,說道,“在後面的私人浴場,那是我家先生專用的地方,除了接受邀請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嗯,包括我們這些保鏢。”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3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二章 遠比想象複雜


    保鏢那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私人浴場,而且連他的保鏢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都不能進入,那郭守云身邊這些人顯然也不能跟去了,至少那些克里姆林宮的衛兵隨行不能進去。

    “你這意思是說,我也不能進去嘍?”郭守云對這樣的規矩並不介意,可旁邊的霍爾尼科娃卻不干了,她緊緊摟住男人的胳膊,一臉不滿的問道。

    “呵呵,霍爾尼科娃小姐是別墅區的貴客,您與郭先生都是先生最信任的朋友,您自然不在受限之列。”保鏢慌忙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霍爾尼科娃這才變嗔為喜,她扯扯郭守云的胳膊,笑道,“走吧親愛的,咱們就去這家伙的私人場所轉一轉,嗯,正好,我的生日可是要到了,如果看著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借他的地方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

    郭守云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朝負責迎接的保鏢擺擺手,那意思就是讓他帶路。

    “郭先生請,”保鏢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又招來兩個站在停車場外圍的護衛,讓他們負責招呼郭守云的隨行人員。^^^^

    這里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私人住所,克里姆林宮安排的隨行以及波拉尼諾夫自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因此他們沒有繼續跟著郭守云,而是在兩名別墅保鏢的帶領下,朝前方那棟別墅走去。

    “郭先生,從這里進去,繞過左側那條樹蔭小路就到了,”帶著郭守云與霍爾尼科娃。保鏢徑直走到位於別墅後方的一到高大鮮亮、且有四五名持槍護衛看守的鐵柵欄門前。他先是在門側的攝像頭前比畫了一個手勢,直到大門暗鎖處傳來“咔噠”一聲輕響之後,才轉身將大門推開一道縫隙,轉身笑道,“限于規定,我就不送您進去了。”

    “嗯,”郭守云點點頭,在足有腕骨那麼粗的鐵門鋼制柱欄上瞅了兩眼,這才邊往門內走,便搖頭笑道。“看不出咱們地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還是蠻有自覺性的,這監刑還沒等別人給他判,他就主動選了造了一座監獄住上了。嘿嘿,希望這樣的生活他能早一點適應。”

    從防守嚴密的大門進去,是一條掩映在樹叢中的青石板小徑,大概是因為種植時間還不長的緣故,路邊的各種植被看上去有些打蔫。****樹也好花也罷,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沒有半點精氣神。

    沿著平坦整齊的青石板路,郭守云徑直朝南走,在路的盡頭,是一個被包圍在花圃中地噴泉,噴泉雖然沒有開啟,但是中央那個高高聳立的騎士雕像倒也頗有幾分看頭。

    轉過噴泉,小路將兩人引到了一片開闊的綠地上,隔著這片草坪向左側看。便能遠遠望到一片純白色的玻璃回廊了,而在那道護欄式的回廊內,有幾道穿著比基尼的婀娜身影在晃動。豎耳傾聽,甚至還能隱約聽到一陣陣兒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

    “如果這也算是監獄地話,那恐怕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都不會介意服刑的。”挺拔的高跟鞋敲打在青石板路面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脆響,霍爾尼科娃看著不遠處一條在花圃中鑽進鑽出的小貴妃犬,歎口氣說道,“哪怕刑期是幾百年。”

    “那可不一定,至少我就是個例外。”郭守云看著越行越近的玻璃回廊。*****尤其是在回廊內往來穿梭的比基尼女郎,多少有點言不由衷的說道。

    “這是騙人的假話,我聽得出來,”霍爾尼科娃邁步走上回廊前的階梯,嗤笑道。

    “這你也能聽得出來?不簡單。”郭守云也不爭辯,他聳聳肩,隨口說道。

    當兩人來到玻璃回廊門前地時候,一位身材窈窕的比基尼女郎面帶笑容的為他們來開旋門。同時。將一個擺放著香檳、紅酒地小托盤送到他們面前。

    “謝謝,”隨手從托盤里取了一杯紅酒。郭守云的目光在女郎的身上逡巡一圈。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女郎顯然不是純正的俄羅斯人,她肌膚的顏色偏深,細膩光滑中呈現出一種淡棕色的光澤,不過這種棕色卻又不像南美人那樣的棕而發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女人應該是屬于白人與棕色人種地混血兒。

    “這該死的家伙真是暴殄天物,如此佳人竟然被安排看門,嘖嘖,浪費。”奉送給女郎一個最和善的笑容,郭守云在心里將霍多爾科夫斯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嘿,到這來,”還沒等他將賊兮兮的目光從女人身上收回來呢,霍多爾科夫斯基那憊懶的聲音已經從前方傳了過來,這家伙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整個人都趴在清亮的泳池里,只留下來一個小腦袋露在泳池瓷磚台子外面,笑眯眯地招呼道,“我地朋友,你今天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錯嘛,看來克里姆林宮寄宿生活並沒有讓你感覺多麼郁悶。”

    微微一笑,郭守云放開霍爾尼科娃地胳膊,自己端著酒杯走過去,在泳池邊找了一個潔白的躺椅坐下,這才四處張望著說笑道:“老實說,在來你這兒之前,我的確沒有感到太多的郁悶,不過現在......現在我改主意了,今後兩天,我打算搬來你這兒寄住。怎麼樣,大家都是朋友,不會不歡迎吧?”

    的確,霍多爾科夫斯基新建的這處別墅區確實很不錯,且不說別墅區內的設施是否豪華,也不管設備是否完善,至少他選擇的這個地方很不錯,而且別墅區里的美女也很多,只是瞅著就令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呵呵,歡迎,當然歡迎,”下巴托在光潔的泳池邊上,霍多爾科夫斯基擺動著沾滿水珠的胳膊,將一名站在不遠處的比基尼女郎招過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這才轉頭對郭守云笑道,“別說是寄住,你就算賴在這永遠都不走了,都沒有半點問題。嗯,大不了我拿這地方與你做個交換,你在遠東也給我安排片足夠安全的地方,我等兩天過去小住一下。”

    “哦,你這不會是當真的吧?”郭守云聽他又重新提起這個話題,忍不住失笑道,“維諾格拉多夫要走,你也要走,那莫斯科這邊的事情誰來管?難不成你真打算把所有一切都拱手讓給別列佐夫斯基他們?”

    “別說我的東西他們吞不下,即便是吞得下,在這個時候,他們恐怕也不敢伸手,”雙臂在泳池邊上用力一撐,整個人嘩的一下從水里竄出來,霍多爾科夫斯基蜷身坐在池邊的小台子上,哼聲說道,“你以為他們現在就過的那麼安穩啊?別忘了,像阿恰洛夫那樣的老布爾什維克,他仇視不僅僅是咱們,而是所有和咱們一樣的人,我看現在別列佐夫斯基也是騎虎難下了,他們的情況恐怕比咱們更糟。至少來說,咱們現在察覺到不妙還可以跑,還可以朝國外遛,有雄厚的資本做後盾,咱們不管跑到哪兒,都能繼續逍遙。可現在別列佐夫斯基他們的狀況就沒有那麼好了,他們是跑都跑不掉了。”

    “這話怎麼說的?”郭守云一臉的訝異,他愕然問道,“難不成他們已經被阿恰洛夫控制起來了?我看著不像啊,再者,他們與哈斯布拉托夫不是合作者嗎?一條線上的螞蚱,難道還真有搞內斗的?”

    “內斗?哼哼,”霍多爾科夫斯基伸手從翩然走來的女郎手中接過一條浴巾,胡亂的裹在身上,而後徑直走到郭守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才冷笑道,“怎麼說呢,這別列佐夫斯基他們與哈斯布拉托夫之間或許真的是合作者,不過久加諾夫這頭老狐狸是不是把他們真當成了合作者就不好說了,而最不幸的是,阿恰洛夫擺明了是老狐狸的人,除了老狐狸之外,他把誰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是身為國防部長的沙巴什尼科夫。最可笑的是,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精明了半輩子,卻看不透自己在被人利用這個事實,在這一點上,他們甚至連斯摩棱斯基都比不上。沒聽說嗎,這頭懦弱的狗熊正准備出國呢,他要去新西蘭避風了。”

    斯摩棱斯基要出國這件事,郭守云此前還真沒聽說,而這個消息分明在告訴他,莫斯科的形勢比他料想中要複雜的多,也險惡的多,一場悄然醞釀中的政變可以說已經迫在眉睫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這些身在莫斯科的巨頭,嗅覺要比自己這個遠東的“鄉巴佬”靈敏的多,他們一個個相繼出逃絕不是沒有道理的。

    難道說曆史的變動真有這麼大?亦或是自己前世的時候沒有了解到九二年中俄羅斯曾經出現過政變的危機?這兩個問題在郭守云的腦子里一閃而逝,不過他也明白,現在要想把這個問題真的搞清楚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曆史的謎題永遠是謎題,誰也不可能在事後把它搞清楚的。

    “咱們的總統先生與你見過面了嗎?”用一條干毛巾在濕漉漉的頭發上擦拭著,霍多爾科夫斯基轉口問道。

    “還沒有,具體的會面時間定在了今天下午兩點,”郭守云收回思緒,回答道。

    “哦,有意思,下午兩點,”霍多爾科夫斯基先是一愣,繼而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3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三章 基辛格


    “有意思?什麼意思?”郭守云聽出這話中的問題,他扭頭問道。\\

    “總統辦公廳把我的會面時間也定在了下午兩點,”霍多爾科夫斯基將手中的毛巾扔在身邊女郎的托盤里,聳聳肩說道,“而且我還知道,在這個時間段上,可能參加會晤的還有幾個從列甯格勒過來的人,比如說你那位老謀深算的岳父大人,另外,還有一位從美國來的朋......嘿嘿,姑且算是朋友吧。”

    “這很正常,”郭守云歪頭想了想,隨口說道,“依我看,咱們的總統先生最需要的東西只有一個----足以抑制政變發生的軍權,無論是你我也罷,亦或是我那位老岳父也好,咱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對某一地方駐軍握有絕對的影響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把咱們的會面在一起,本身不足為奇。”

    “至于說......至于說美國人,”說到這里,郭守云皺皺眉,沉吟片刻之後才說道,“你說的這個美國人究竟是誰?是熟人嗎?”

    “熟,怎麼不熟,即便是沒見過面,你也應該聽過他的名字,”霍多爾科夫斯基笑笑,說道,“這人在你們中國,很長時間一段時間內都被視為朋友,嗯,還是老朋友。****他為中美建交做了很多事情,並因此享譽全球。”

    “哦,我知道了,”郭守云當即便明白這個人是誰了,對于一個八零前的中國人來說,如果不知道基辛格是什麼人,那就過于孤陋寡聞了,這個極力促成中美建交。並直接安排尼克松訪華的前美國國務卿,的確被視為中國人的“老朋友”。

    “他不老老實實做他地美中協會主席,跑來莫斯科干什麼?而且還是選在這麼一個敏感時期。”微微一笑,郭守云揉搓著鼻子的說道,“難道,難道他就不怕阿恰洛夫把他扣在莫斯科,讓他這輩子也回不了美國?”

    “呵呵,阿恰洛夫又不是瘋子,沒事去動這麼個美國人干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伸手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至于他為什麼而來,其實也不難猜測。現在沒了克格勃,美國人安排在咱們這邊的間諜到處都是,他們就差沒掛牌持證上崗了,所以莫斯科這邊的事情,多半瞞不過他們。^^^^葉利欽先生是俄羅斯有史以來最傾向民主,最有風度的政治家。這可是尼克松先生的原話。試想,美國人怎麼希望看到他被共產份子武裝趕下台呢?所以啊,他這次來估計有兩個目的,其一,斡旋,盡最大努力緩解武裝政變的可能性,其二,向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放棄與哈斯布拉托夫的合作。而在這兩個目地中,我估計第二點更重要一些。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情況咱們現在還無從得知。”

    “這種猜測很有道理。”郭守云思索片刻,點頭說道,“這老頭在美國絕對是一個地位超然的人物,他要親自出席今天咱們與克里姆林宮領導層的正式會晤,這本身就是對外釋放的一個明確信號:美國人對別列佐夫斯基他們的做法不滿了,美國五角大樓對莫斯科近期的局勢給與關注了。這是典型地隱性外交手段,很容易理解的。”

    “嘿嘿,隱性的外交手段。這個詞用的不錯,”霍多爾科夫斯基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我想你這個無比靈透的腦子,還是忽視掉了一個問題。^^^^”

    “哦?說來聽聽。”郭守云眉毛一揚,說道。

    “美國政府中類似基辛格這樣的政治超人多得是,而處理類似的美俄關系問題,華盛頓那邊為什麼不派別人。偏偏就派了一個全美公認的中國問題專家?這一點你考慮過沒有?”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

    “嘶......”深吸一口氣。郭守云恍然道,“我明白了。華盛頓這是醉翁之意不在.....不,應該說是准備一箭雙雕啊。”

    “呵呵,想到了?”伸手在郭守云的膝蓋上拍了拍,霍多爾科夫斯基笑眯眯的說道。“就算是想到了吧,”郭守云點點頭,說道,“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華盛頓又准備在中美關系上搞什麼舉動,難道說他們......”

    “不要亂猜,”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扭頭瞟了一眼正站在一邊探頭偷聽地霍爾尼科娃,笑道,“小心被咱們的大喇叭聽去,回頭又給扔到報紙上去,到那時候,著腦的恐怕不僅是華盛頓了,沒准北京那邊也會跑過來找你地麻煩。\\\\\”

    下意識的扭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卻發現這個好奇心濃的可以膩死人的家伙,正在朝霍多爾科夫斯基瞪眼睛。

    “沒看見男人在說話嗎?”咳嗽一聲,郭守云板著臉說道,“你難道就沒打算自己四處轉轉?”

    “有什麼好轉的,人家喜歡聽你說話嘛。”霍爾尼科娃嘻嘻一笑,用那挺翹的小屁股在男人後背上蹭了蹭,膩聲說道。

    “你恐怕是喜歡聽我說的內容吧?”郭守云淡哼一聲,說道,“去,離我們遠點,不然小心我殺人滅口。”

    “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地,”把小細腰一扭,霍爾尼科娃哼唧一聲,隨手從自己的香檳小杯上扯下那片香橙,一抖腕扔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後背上,這才說道,“你這多嘴的家伙,過段時間我准備借用一下你的別墅,開個生日宴會,這沒問題吧?”

    “只要你走遠點,別偷聽我們的談話,那就沒問題,”霍多爾科夫斯基也不介意,他笑笑說道,“我甚至可以把這地方借你用上一兩個月,反正我打算去遠東借住一段時間了。^^^^”

    “這還差不多,”霍爾尼科娃也不道謝,她帶著一臉滿意的笑容,扭擺著誘人的小屁股,徑自朝泳池另一邊地鮮花溫房走去。

    “這騷狐狸,”看著女人遠去地背影,郭守云手摸著下巴,低聲咒罵道。

    “呵呵,老實說,這是你諸多收藏品中,唯一......啊,不,第二件令我羨慕的瑰寶。當然,與你地寶貝維克多比起來,她只能算是一個緊張生活的調劑品,能把兩個如此出色的女人搞到手,不能不說是你的運氣。”霍多爾科夫斯基抿抿嘴,咋舌說道。

    “咳,”咳嗽一聲,郭守云語氣不滿的說道,“你這頭純種的色鬼,能不能別把眼睛盯在我的女人身上?”

    “無所謂,”霍多爾科夫斯基聳聳肩,說道,“真不理解你們男人的想法,女人嘛,無非就是財富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而已,如果有必要的話,她們不同樣是能夠拿來交換的?就像我這的女人。”

    伸手指了指在泳池邊晃來晃去的比基尼女郎們,他說道:“看上哪個,你可以隨便享用,我絕不介意。”

    “那是她們倒黴,攤上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家伙,至于我嘛,我的女人就屬于我尊嚴的一部分,誰動她們,那就等于是朝我臉上吐痰,是最大的羞辱。”郭守云板著面孔,冷言冷語的說道。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霍多爾科夫斯基自然了解這位朋友的脾氣,他就是典型的黃皮北極熊,既霸道又蠻橫,別人的女人他總不缺乏嘗試的興趣,可一談他的女人,多說兩句他都能翻臉。

    “知道我為什麼對基辛格此次莫斯科之行的目的這麼清楚嗎?”不失時機的轉開話題,霍多爾科夫斯基湊過來,幾乎是伏在郭守云的面前說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麼可能對你的想法了解的那麼清楚?”郭守云先是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什麼,這又轉口問道,“怎麼,難道是北京那邊又和你......”

    他這話沒有說完,但是憑著對方的精明勁,這話的意思肯定是能猜到的。

    “回答基本正確,”果不其然,霍多爾科夫斯基接口笑道,“華盛頓有一大堆的幕僚出謀劃策,而北京那邊呢,同樣也有一大群的問題專家在瞪大了眼睛觀察,他們這兩方就像是琴者與最佳的聽眾,一個是寓意與弦,一個是聞弦音而明雅意。實話告訴你,早在兩天前,北京駐莫斯科的總領事館就已經與我聯系過了,他們希望由我出面,與到訪莫斯科的基辛格接觸一下,探探華盛頓的口風,然後再考慮下一步。”

    “哦?”郭守云輕哼一聲,沒有明確表態。老實說,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里是感覺到一絲失落的,在為中美接觸鋪路搭橋這個問題上,他顯然應該比霍多爾科夫斯基更合適,可北京方面的行動了,等于是直接把他繞過去了,甚至連一點基本的口風都沒透。這具體說明了什麼郭守云可以不去理會,可話說回來,現在霍多爾科夫斯基把內情透出來了,他不可能不覺得堵心,用一句老百姓的俚語來形容,這就是癩蛤蟆爬到腳面上,不咬人它膩歪人。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3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四章 第一要務


    不過類似這種堵心的感覺,並沒有在郭守云的心里停留太久,他很快想到了另兩種可能性:其一,北京之所以把這件事繞過他,很有可能又是一種挑撥的手段----通過一種人心中最常見的嫉妒心理,挑撥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之間的關系。其二,北京對他出任這個搭橋人的角色存在顧忌,甚至可能是擔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惡劣影響,畢竟他的身份敏感,而且在美國還有大筆的投資生意。

    同樣兩個莫可猜測的可能性,其出發點卻有著善意與惡意的根本區別,郭守云自己想想都覺的好笑,他琢磨著,人與人之間理解之難,恐怕也就在于此了。

    “這件事,我在昨天接到了信函,心里就一直在考量,”霍多爾科夫斯基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他那雙眼睛在郭守云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由我來出面不太合適,北京方面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你。你本身就是中國移民,同時呢,又與美國那邊的部分人關系不錯,所以......”

    “呵呵,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倒先笑了,他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大腿上捅了一手指頭,說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怕我心里會有什麼想法?同時呢,也擔心中了北京那邊設下的挑撥之計,為此才專門跟我這兒坦白來了?”

    “我要說不是你相信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愣,隨即釋然笑道,“說實話。同北京打交道,我真是整日里提防又提防,小心又小心,你們中國人腦子里的歪主意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落進陷阱里。”

    “看出來的就不是陷阱了。只有沒看出來地才是陷阱。^郭守云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這個雖然算不上多麼精明,可也不至于傻的總犯一個錯誤,現在,既然北京那邊更信任你,希望能你能在這件事上發揮更大的作用。那你就出面替他們牽線搭橋好了,我絕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真心話?”霍多爾科夫斯基試探著問道。

    “真心話,比真金還真呢。”郭守云失笑道。

    “嘿嘿,比真金還真的真心話也沒用,這次地事情啊,沒有你參加還就真不行了,”聽出郭守云這話說得很真誠,霍多爾科夫斯基總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不過他轉頭又搖頭說道,“現在華盛頓顯然也信不過北京那邊。當然,他們也信不過我,最重要地是,基辛格這個人似乎對你很有好感,他這次來莫斯科之初,也就是前天下午,就曾經公開表示過,希望能與你這位極具人道主義精神的年輕人好好談一談,做個忘年交什麼的“那好啊,對他這位忠厚的長者。我可算是仰慕已久了。”郭守云一笑,他知道,里爾克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他在猶太人身上花去的大筆經費,已經開始實效了,郭氏集團在美國猶太人群落里,已經開始享有一定知名度了。

    郭守云前世對美國狀況的了解相當有限,而對美國政壇上那些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頂尖政客。他更是所知不多。但在這其中,基辛格作為一個猶太裔政治家。算是一個很特殊地存在,郭守云對這個人還是稍稍有一些了解。在他看來,華盛頓那些猶太政客中,如果說有誰是以色列的最強硬支持者,如果說有誰是猶太複國主義的最堅定奉行者,那這個人無疑就是基辛格了。而此人的主張以及其對猶太國家的態度,可以直接追溯到他的童年,作為一個十九世紀二十年出生于德國的猶太人,這位老政客有十三個直系親屬是在納粹集中營的毒氣室中罹難的,而這種近乎悲愴的童年,也直接影響到了他畢生地政治立場。**

    其實,在郭守云看來,要了解一個政客的思想立場其實並不難,如果能從他們的童年尤其是成長曆程著手,就可以很容易的把握到一些深邃的東西,這些東西絕對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半點的花哨。

    “什麼仰慕不仰慕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對郭守云的話不屑一顧,他撇撇嘴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打的如意算盤是什麼,坦率地告訴你,類似他那樣的老狐狸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當然,如果你能徹底擺脫與那些左的聯系,擺脫與北京方面的牽連,那憑著這棵大樹,你倒是能在美國找到最安全的立身之地,不過這兩點你做得到嗎?很顯然,你做不到,所以啊,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過頭來,談一談更加現實的問題吧。”

    “呵呵,這話說得不錯,”郭守云颯然一笑,從潔白地躺椅上站起來,探頭朝正在泳池里戲水地幾位女郎瞄了一眼,隨口說道,“咱們現在不應該想太遠的問題,而應該更加現實一點。不過對我來說,現在最大地現實是,在溝通中美的問題上,北京沒有打算讓我插手,也就是說,我在這件事上是一個旁觀者,嗯,徹頭徹尾的旁觀者。你想啊,我現在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不管什麼事,既然能有忙里偷閑的機會,我自然是樂得輕松,何必上趕著自尋煩惱呢?”

    “我聽著這像是氣話,”霍多爾科夫斯基眯縫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咱們的郭大先生可不像是那種喜歡負氣甩手的人。”

    “是氣話,但也是真話,”郭守云聳聳肩,不緊不慢的走到泳池邊,而後扶著池邊的一杆梯欄蹲下,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在我看來,北京與華盛頓的關系現在還遠遠不到緩和的時候,他們之間還必須都斗下去,甚至還需要斗上幾年的時間。這次布什先生委派基辛格來探路,並不能證明華盛頓准備結束持續近三年的中美緊張關系,當然,這更不意味著美國人准備結束對華持續三年的全球經濟封鎖,說白了,這就是華盛頓的一種政治策略,面對即將帶來的總統大選,布什先生需要拉攏更多的選票,需要得到來自那些美國大型出口企業的支持。而將來無論他是能夠連任,華盛頓的對華政策都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動,誰要對他們抱有希望,那還不如直接去馬路上撒網打漁來的現實。”

    “哦,你是說,你並不看好華盛頓與北京的這次接觸?”霍多爾科夫斯基皺眉說道。老實說,這方面的問題,他還真沒仔細考慮過。

    “不是不看好,而是根本懶得去看,”郭守云嗤笑道,“蜈蚣不存在了,誰還能奢望毒蛇與蟾蜍的和睦相處?同樣的道理,蘇聯既然解體消亡了,誰還能期盼著中美蜜月的延續?所以說呢,你要想在這件事搶一個亮點,那我勸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因為你所得到的,只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無用功。”

    郭守云這番言論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而是通過他前世的所知所聞得來的。在他所熟知的那段曆史中,從七九年到八九年的十年間,是中美關系的真正蜜月期,那時候中美的關系好到什麼程度?就說軍事上,在八四、八五年,由于印度列裝了前蘇聯提供的T72主戰坦克,中國軍方感覺到國內使用的79型主戰坦克已經失去了優勢,于是當時的美國人就主動提出與中方合作,聯合研制一種性能超越T72的新型坦克,以便使中國在軍力上優于印度。而為了能夠對印度進行進一步的鉗制,美國人甚至還決定向巴基斯坦提供F16戰機。中、美、巴三方的軍事合作進行數年,美國人為此還在巴基斯坦成立了“臨時研究聯合陸軍機動作戰武器中心”。

    不過類似這樣的蜜月期隨著蘇聯的解體在一夜之間就徹底煙消云散了,從八九年開始,先是一個聯合國的制裁議案,緊接著又是震驚世界的“銀河號”事件,隨後是台海危機、南聯盟使館事件、中美撞機等等等等,毫不客氣的說,蜜月期的十年之後,緊接著就是十年的關系緊張期。

    郭守云對所謂大國政治博弈不感興趣,可他卻知道,如果俄羅斯這邊緩不過氣來,那中美關系的緩和就是奢談,無論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也好,基辛格也罷,他們要想在這上面拿分出亮點,純粹就是空想郭守云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身價,他手上的錢可以說是胡吃猛造的用上一百年也用不完,在這種情況下,他對“名”這個玩意不可能一點興趣都沒有,可話說回來,感興趣的事得也得辦得成才行,如果說一早就知道這事沒搞頭,他才不會去廢那股子冤枉力氣呢。

    “那你的意思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細細思索了一番話老朋友的話,良久之後,才試探著問道。

    “我的意思是,今天中午咱們應該吃點什麼,”從泳池邊扭過頭,郭守云笑道,“嗯,順便還要好好睡個午覺,下午呢,養足了精神去跟克里姆林宮打交道,這才是最現實的,也是咱們迫切需要辦好的事情。”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4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五章 會面


    與郭守云以及霍多爾科夫斯基等人的正式會面,被安排在了克里姆林宮一號大樓里緊鄰斯維爾德洛夫大廳的一件小型會議室內舉行,出于對總統先生的最基本尊重,兩位巨頭是在一點半鍾進入會議室的,畢竟他們在名義上還是聯邦的一份子,這種樣子還是必須做一做的。

    郭守云前世的時候對克里姆林宮有一定的了解,在他的記憶中,俄羅斯聯邦政府在進入九十年代末期的時候,將這個數百年里都象征著國家最高權力中心的地方向公眾開放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花上一筆錢就能進來參觀一圈。不過相對來說,這種開放並不是無限制的,比如說這個一號大樓就不包括在開放參觀的經典名單內,這里藏著太多的秘密,太多不能被世人了解到的東西。

    比如說一九四一年蘇聯的大閱兵,數萬紅軍將士在接受紅場檢閱之後,開赴蘇德戰場保家衛國的那一段曆史記錄,就存在著一個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蘇聯政府在其後的數十年時間里,一直公開播放的那段閱兵式中,斯大林有一段慷慨演說的實錄片,而這段錄像實際上並沒有現場的直接記錄,它的整個過程都是在斯維爾德洛夫大廳里拍攝的,錄像中出現的一切場景,除了采用了大量道具之外,還經過了精密的剪接。

    在此前的一段生活中,郭守云通過安全委員會的部分解密檔案了解到了這段曆史,只不過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到這個近乎神聖的地方來坐一坐,而且還直接坐進了現在身處的“天字號會議室”內。

    說真的,在剛一進入這個看上去不太起眼的會議室的時候,郭守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但是當他在房間里等地無聊。無意間看到左側那些幾乎掛滿整面牆壁的老照片時,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這些照片顯然已經有經曆很長歲月了,盡管它們的外面都有明淨的玻璃屏面保護,可是照片的邊角仍舊褶皺發黃了。而在每張枯黃照片的下方,還有一些簡略的俄文注解,這些文字說明了照片中地人物正在這個房間里,同時呢。還標注了具體的時間以及人物的名字。

    反正也是閑著無聊,郭守云從左側最上一副開始看起,一直看到了最後一張,而等他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總是明白過來了。這間看上不大也毫不起眼的會議室實際上是大有來曆地,它不僅曾經是蘇聯建立初期“三人軍事小組”的決策原點,同時也是二戰期間蘇軍最高統帥部的主要會議室。

    在這些照片中,有蘇軍創始人伏龍芝與伏羅希洛夫、布瓊尼兩位元帥商談軍事策略的情況,也有“紅色戰神”圖哈切夫斯基與克雷連科、布勃諾夫三人探討紅軍改組時的攝影,除此之外,還有類似一九二七年蘇軍軍事委員會全體成員的合影、一九三六年伏羅希洛夫組織召開軍事會議的照片。甚至還有朱可夫在軍事演習中擊敗梅列茨科夫晉升為蘇軍總參謀長之後,第一次主持軍事會議地攝影圖片。總而言之,在蘇軍曆史上能夠叫得出字號來的著名將領,幾乎都在這個房間里出席過會議。

    郭守云在右手邊第三排的一張照片上,看到的是一九四三年蘇軍冬季反攻戰略決策會議時所拍的一張照片,而在這張照片上。像朱可夫、崔可夫、葉廖緬科、巴格拉米揚等十幾號蘇聯元帥級的人物全都在場。叼著大煙斗地斯大林看起來正在這個元帥們訓話。

    按照照片上地作為席次數一數,郭守云扭頭看了看,赫然發現霍多爾科夫斯基所坐的那個座位,正好是當年屬于貝利亞的位置。臭小子在這位子上看來還坐的挺舒服,他兩個胳膊肘都按在鋪了紅色綢絨的桌面上,整個一顫一顫的,估計是正在心里哼歌呢。

    揉搓著下巴頦,郭守云嘿嘿一笑。徑直走到橢圓形會議桌的左側。在斜對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第二把椅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下,這才說道:“真看不出來。這個不起眼地小會議室還挺有來頭的,看樣子總統先生並沒有輕視咱們地意思,與此相反,他對這次會面可是給與了厚望啊。”

    “哦?”想不明白對方怎麼抽冷子來了這麼一句話,霍多爾科夫斯基投來一個困惑的眼神,問道,“你又想起什麼來了?”

    “不是我想起什麼來了,而是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隨手指指對面的牆壁,郭守云笑道,“看到沒有,那些可都是這個會議室的勳章啊,從那些照片上就能看出來,這房間里的每一把座椅都是很有來曆的,嗯,甚至可以說,這每一把座椅,都代表著一個身份,一種曆史。”

    “是嗎?”霍多爾科夫斯基笑了,他不無戲謔的問道,“那你選的椅子代表了一個什麼樣的身份?有蘊含了一段什麼樣的曆史?”

    “我這把?”郭守云笑容滿面,他伸手撫摸著椅子上那多少有些褪色的扶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把椅子可是當年由巴季茨基元帥所坐的,呵呵,華約軍隊的三大首腦之一啊,坐在這兒,我都覺得與有榮焉。”

    “與有榮焉,那你怎麼不去坐首座?我想那應該是屬于斯大林同志的吧?”霍多爾科夫斯基嗤笑一聲,說道,“坐在那兒,你不是應該更加與有榮焉了?”

    “當然,如果你沒有坐到那里的話,我可能真會考慮去首座上坐一坐了,”郭守云一臉壞笑的說道,“不過現在嘛,還是坐在這里的榮幸度更高一些?”

    “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是疑惑的哼了一聲,但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他迅速坐直身子,而後一挪屁股,跑到了前面一張椅子上,這才狠狠瞪了郭守云一眼,頗為不滿的說道,“虧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朋友,這麼點事上也忘不了算計我一下。”

    郭守云嘿嘿一笑,剛想說什麼,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套裝,耳朵邊還掛了通訊器的克里姆林宮便裝衛兵已經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會議室內掃視一圈,很隨意的朝兩位巨頭比劃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盡管這個衛兵什麼都沒說,但郭守云兩人還是立刻便明白了過來,毫無疑問,今天這場會面的主角來了,而這個衛兵則是給他打前站的。

    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郭守云一本正經的站起身,目光炯炯的朝會議室門口望去。

    出人意料的是,大約過了兩三分鍾之後,隨著腳步聲的臨近,第一個進入會議室正門的卻不是鼎鼎大名的葉利欽,反而是一個身材魁梧,臉盤大的出奇的家伙,因為他臉上帶了一副寬大墨鏡的緣故,郭守云無法准確看清對方的面容,但在意識里,他還是很快就把來人認了出來。

    基辛格?

    沒錯,來人就是這個猶太老頭,美國人的確已經把大手伸到克里姆林宮里來了。

    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老頭並沒有直接往里走,他先是站下眼前的墨鏡,而後用一種近乎深邃的目光在兩位巨頭的身上打了一個轉,最後徑直落到郭守云的臉上,嘴里嘰里咕嚕的說了一番郭守云聽不明白的英語。

    “請問您是遠東郭氏集團總裁郭先生嗎?”原本站在門外的一個翻譯,聞聲跟進來,他拿著手上的一個記事本,對郭守云說道。

    “郭守云,”微微一笑,郭守云用最簡單的話回答道。

    隨著他的話聲落地,也沒那個翻譯開口,老頭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他繞過廳內那張頎長的會議桌,徑直走到郭守云的面前,搶先伸出手,同時又嘰里咕嚕的說了一番話。

    “基辛格先生說,他在來莫斯科之前就聽說過您的名字了,對于您過去所做的、並且現在仍舊在從事一些善舉,他表示由衷的欽佩與感謝。”翻譯湊到桌前,隨著老頭的每一次語氣停頓做現場翻譯,同時,還飛速的在記事本上做著記錄。“他說,他很願意與先生做朋友,並希望您將來去美國的時候,能夠給他一個做東道主的機會。”

    也許是對翻譯的轉達並不滿意,老頭握著郭守云的手,扭頭將一句話著重的重複兩次。

    “基辛格先生說,他是希望與您結交私人間的友誼,是不帶任何政治立場與利益關系的友誼。”翻譯慌忙解釋道。

    可以看得出來,基辛格作為一個出色的外交家,他是懂得俄語的,甚至可以說他在這方面相當的精通,他完全可以不用翻譯直接與俄國人交談。當然,在這方面郭守云也有一些了解,在外交場合下,一個參與交談的外交家是不能隨意用外語交談的,他們有自己的制度、規定需要遵守。否則的話,這些翻譯所作出的筆錄,很可能會給他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絕對是我的榮幸,”郭守云也沒參加過什麼正式外交會面,更不懂的在這種場合下應該如何措詞,因此,他的回答只能是盡可能的簡練,免得某個地方出了漏子。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六章 斗智


    郭守云或許不知道,他這種謹慎小心的說話態度,正好迎合了外交場合下的基本規矩----言多必失,而且在這種場合下的任何一個失言,往往就意味著一場很大的風波。

    面對郭守云這一句言簡意賅,但是意思又相當到位的回答,老頭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贊許的微笑,他放開手,轉頭對自己的翻譯又說了幾句話。

    “基辛格先生這次來莫斯科,專門為先生准備一份禮物,”翻譯將手中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會議桌上,從中取出一個很精致的紫色木匣子,雙手捧著遞到郭守云面前,說道,“他說這可以算作是一份簡單的見面禮,也可以算是對先生善舉的一項不成敬意的報償。”

    “哦?”郭守云先是疑惑的朝老頭看了一眼,這才接過盒子,掀開蓋子看了看。

    不大的小木盒里並沒有放置什麼精美的手工藝品亦或是象征性國禮之類的東西,在那鋪就了金絲絨的盒子里,僅僅擺放了一個平平整整的信封,上面既沒有留名也沒有書寫任何字樣,甚至連最基本的字母都沒有。

    “這是?”郭守云用兩根手指頭將信封捏起來,惑然道。

    老頭顯然沒有出言解惑的意思,他笑容滿面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意思就是讓郭守云自己拆開看。

    “里面會是什麼東西?”郭守云的心里現在充滿了疑惑,他很自然的拿起稍顯沉重地信封,隨手將木盒放到旁邊的會議桌上。這就准備去啟封。

    “咳!”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對面沉默不語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忽然聽似不經意地咳嗽了一聲,也就是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咳嗽。令郭守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他下意識的抬起頭,朝會議室地門口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背後的冷汗差點沒直接流出來。只見就在門口的位置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名手持相機、胸前掛著藍色記者牌的家伙,看他們那架勢,只要自己把這信封里的東西取出來,那“咔嚓咔嚓”的閃光燈馬上就要亮起來了。

    “王八蛋!”差點沒直接把手里的信封扔出去,郭守云心里咒罵一聲,“難怪老東西剛才要鄭重申明結交什麼不帶任何政治立場與利益關系地朋友,感情這朋友地第一個陷阱。前腳打後腳的就跟過來了。”

    到這個時候。郭守云即便是不開信封,也大其概能猜到里面是什麼東西了,很明顯,這里絕對是一份對郭氏集團有很利益,從而令他很難舍棄的條約文件,甚至可能就是王安公司的某種收購合同尾款。基辛格當面把它作為一份禮物交給自己,而一旦自己在這個時候把東西拆開,同時。這幅場景還被記者拍了去,那明天,也許等不到明天,美國甚至是俄羅斯的一些報紙上肯定就會登出一些消息,比如說:郭氏集團總裁某某人,與美國前國務卿、華盛頓特使基辛格先生就某某問題展開友好協商,並達成某某合作意向,雙方協商的氛圍如何如何融洽云云。而在這些報道的後面。再綴上郭守云翻看文件時拍下的現場照片。從而進一步證明報道地真實性。

    類似這樣的猜測絕不是捕風捉影,在外交政治場合下。\\\\\\此種陷阱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郭守云前世經常看到這樣的報道:往往是某一國的媒體上登出消息,然後涉及這一消息的另一國立刻出面反駁,雙方基于這麼一個消息大大口水仗,最後弄的結果是信的大有人在,不信的同樣大有人在。

    郭守云為人已經夠小心地了,他每邁出去地一步可謂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可即便如此,今天仍舊是險些落進了陷阱里,要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不失時機地那一聲咳嗽,他這一回所面臨的麻煩恐怕就大了去了。

    至于說這些麻煩具體是什麼,郭守云幾乎不用想也能明白。像基辛格這樣一個美國政客出面為郭氏解決商業利益問題,而且解決的地點,還是在克里姆林宮內,這樣的事實表明了什麼?他郭守云在背後與華盛頓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或者說他們在策動什麼樣的政治陰謀?這樣的事情,列甯格勒那邊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猜測,北京同樣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猜測,而這種猜測無疑對郭氏集團非常不利。^^^^當然,面對這種局面,郭守云也可以出面否認,但事實是,且不說他的辟謠之舉能不能徹底打消各方的顧慮,就說到手的東西吧,如果信封里裝的真是涉及王安公司的收購文件,那麼他的否認還有什麼價值?難道他舍得徹底放棄王安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換句話說,眼前這個信封對郭守云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只要他打開了,成堆的麻煩就會像魔鬼的詛咒一樣糾纏上他,除了徹底向美國人靠攏之外,他似乎再沒有更好、更保險的選擇了----而美國人所希望看到也正是這一種結果。

    幾乎是在看在記者的那一瞬間,郭守云便意識到這信封自己必須要,同時呢,又絕不能在這個場合下打開。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想法是很好的,可做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試想,他總不能隨手把信封裝進兜里,然後嬉皮笑臉的給人家來一句“里面東西我回頭再看”吧?這樣的做法也太幼稚了,不說別的,這種外交場合下出的洋相要被人傳出去,他郭守云還要不要面子了?不要忘了,這是基本的外交場合,而他郭守云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那種與他身份不符的舉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最重要的是,那樣的做法等同于退縮,等同于面對挑戰時做了逃兵,這是一種懦弱的表現,郭守云也不屑為之。

    “怎麼辦?怎麼應付過這個令人頭疼又尷尬的場面,”郭守云的腦子轉的像F1的車輪似的,極力想要在最短的時間里琢磨出一個對策來,將眼前這個難題應付過去。

    “該死的記者!”在腦子里飛速構思對策的時候,郭守云還不忘咒罵兩句站在門前的記者,他可以肯定,門前那兩個記者絕對是美國人,如果是俄羅斯記者的話,不管他們是屬于哪家報紙的,也絕不敢進來參這一腳,除非他們覺得自己活的太滋潤,想要早點去死。

    郭守云的思慮盡管很快,但他在靈光一現,考慮清楚危險之後,再去思索應對之策,這整個過程也有十幾秒了,而在這個過程中,整個會議室里,包括克里姆林宮安排的服務人員在內,十幾雙眼睛全都盯在他的身上,大家都在等他作出下一步的舉動。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了。

    “呵呵,看來郭先生是遇到難題了,”就在郭守云苦思而無良策的時候,站在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說話了,他這麼長時間以來,估計還是第一次用“郭先生”這麼正規的稱呼,“看起來他能意識到這份禮物的分量不輕啊,怎麼樣,用不用我為您代為開啟?”

    霍多爾科夫斯基嘴里這麼說著,微微側過了身,一臉平靜的笑意,那樣子,就仿佛是很隨意的提出了一個建議一樣。

    手里拿著那個沉甸甸的信封,郭守云看著對面的損友,心中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剛才鑽進了牛角尖,其實眼前這個問題並不難解決,畢竟在這個不大的會議室里,還有一個能與自己打配合的朋友。把信封交給霍多爾科夫斯基來開啟,再經由他之口宣讀出來,那實際效果與自己親自開啟並無太大差別。不要忘了,霍多爾科夫斯基這家伙現在就要變成郭氏集團的合作人了,而且還是集團的股東之一,同時呢,他本身也是這次會面協商的重要角色之一,完全有資格在這種場合下展現存在。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門口兩個記者手中只有照相機,而沒有該死的攝像機,即便信里裝著的是王安公司的協議文本,他們也沒本事把一個人口述的內容拍攝下來。

    “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就坡下驢,郭守云態度從容的笑道,“禮物的分量如何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我的英文水平實在遜色,基辛格先生有翻譯,至于我,看來就不得不借重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的幫助了。”

    也許是受到了一個“代啟”思路的啟發,郭守云在開口的一瞬間,又為自己想到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的出現,令他趕到有些可惜,如果剛才能想到的話,那就不用霍多爾科夫斯基出面結尾了。他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隨手找一個人來開信,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基辛格出面阻止,或是宣稱里面的文件是由俄文書寫,那就有些露骨了。

    不過事後的惋惜沒有半點用處,在將信封交給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那一瞬間,郭守云深深感覺到一種疲憊與無力----在紛繁複雜的政治斗爭中,一個人的大腦與智慧是絕對不夠用的,看來郭氏集團真的有必要組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智囊團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5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七章 認識自己


    正如郭守云所猜測的那樣,霍多爾科夫斯基從信封里拆出來的,果然就是華盛頓為郭氏集團“王安收購”一事所開出的四項優惠措施合同,而在這思想優惠措施中,美國商業部給出的條件是,在郭氏集團將王安公司原有十二項專利轉讓之後,商業部將會給予新組建的“王安公司”包括:出口彙稅、商業稅、進口兌稅、產品審核等四個征稅標准以及審核標准的“基于本土企業的最惠待遇”。

    如果放在別人身上,這四項所謂的最惠待遇絕對是求之不得的,因為那意味著整個公司在進出口、征稅以及產品市場審查等諸多方面,都能享受到與美國本土企業同等的待遇條件。可對于郭守云來說,這四項待遇純粹就是華而不實的狗屁,別忘了,他的經營之道在于官商,在于政商之路,在有了政治力量的支持下,所謂“基于本土企業的最惠待遇”又怎麼能滿足得了他的需求?他所需要的是比“本土企業”更加優惠的待遇。

    正因為如此,他在聽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轉述之後,直接就把這一場外交陷阱定為了**裸的陰謀,美國人是既打算安排他入局,又壓根沒打算用“好餌”,這群王八蛋純粹是抱著空手套白狼的目的來的。

    “王八蛋們打算玩我?”耳朵里聽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略帶譏諷的“朗誦”,臉上維持著一種毫不做作的驚喜笑容,郭守云心里暗恨,“得,那就玩吧。咱們好好的玩,玩痛快點。”

    “真是......一份豐厚的見面禮,”讀完了文件上的內容,霍多爾科夫斯基淡然一笑,將厚達數頁地文件重新折起來,漫不經心的裝回信封里,而後就那麼隨手一拋。扔到郭守云身邊的桌面上。笑道,“華盛頓實在是太看得起你們郭氏了,這頭回見面的出手就顯得如此闊綽,嘖嘖,令人歎為觀止。

    霍多爾科夫斯基要比郭守云隨性的多,而且他本身也同美國人沒有什麼關聯,更沒打算在那邊投資立項,因此這說話上也沒有什麼顧忌。當然,由于沒有中國人性情中的那幅含蓄。他也不會去在乎什麼外交場合不場合的。他所講究地只有一個利益。有利益就有好臉色看,沒有地話,不管是誰,都得聽風喝雨。

    老實說,郭守云對霍多爾科夫斯基這種快意恩仇的做派著實有幾分羨慕,不過他卻知道,自己不能像人家那般去做,畢竟郭氏在美國已經有了利益,而凡是牽扯到利益的地方。自己就不得不應酬。不得不把事情做得更隱蔽一些。

    “暗刀子捅過來,那就絕不能明槍戳回去。哪怕雙方的臉皮已經破的千瘡百孔了,這層表面的情分也得繼續維系下去。”什麼叫合作啊,這就叫他娘的合作,盡管很憋氣,但郭守云也必須的遵守游戲規則。

    “請轉告基辛格先生,”笑容滿面地將那個信封拿起來,慎之又慎的將它放進貼身地口袋里,郭守云一邊伸出手去與老頭握手,一邊用真誠到令人感動地語氣對那位翻譯說道,“他為我帶來的這份禮物,我一定會倍加珍重的,請他相信,在不遠的將來,華盛頓肯定會為今天他們對郭氏集團的支持而感到慶幸的,毫無疑問,無論對美國來說,還是對俄羅斯聯邦來講,這都將是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決定。”

    翻譯將郭守云的原話一五一十的講給早已對此心知肚明地基辛格,如果說老頭聽不出兩位巨頭地明嘲暗諷,那就是騙人的了,不過外交家最大地特點與政治家相同,那就是臉皮厚,雷打不動。(首'發)他對此作出的唯一反應,就是帶著一臉誠懇的笑容,與郭守云友好的握了握手,隨後還不忘客套上兩句官話。

    一場夾帶了陰謀的初次會面過去,自然也就到了正主出現的時候了,在落座之後,郭守云就考慮,今天這事克里姆林宮方面肯定知情,他們甚至還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明明自己都危在旦夕了,還琢磨著怎麼害人呢,今天這口怨氣要是不能給他們現時報回來,那這一趟自己可就真成找氣生來了。

    在原本屬于巴季茨基的椅子上重新坐下,郭守云偏頭朝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看了一眼,一個眨眼的動作,送去一個不知對方能不能領會到的暗示。

    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看到了這個眼神,他不動聲色的伸出右手,用中指在桌面上隨意的敲了敲,而後手掌一偏,看似不經意的豎了一下大拇哥。

    對方這麼一個超級簡單的動作,郭守云馬上就心領神會了,他知道這其中隱含的意思就是:“你領頭發難,我跟進。”

    有了這一番心理的溝通,郭守云的心就放下來了,在目前這個節骨眼上,只要有了“老霍同志”的配合,那要給美國人和克里姆林宮制造點麻煩實在太簡單了,隨便整個輒出來,也能讓他們雙雙下不來台。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里,因為作為正主的總統先生還沒有出現,兩位巨頭、一位美國客人便進行了一番既沒有養分但是卻火藥味十足的閑談。雙方從當下的國際關系扯到俄羅斯聯邦內部的所謂“**複興”,再聊到歐洲各國的經濟社會狀況以及一些人文方面的趣談。

    所實話,談這方面的東西,郭守云並不十分在行,他擅長的是“暗室協商”,而不是這種公開場合下的外交性磋商,也就是說,他最擅長的都是很實用的歪門邪道,要走正道的話,他絕對比不上曾經從事過共青團工作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當然,更比不上見多識廣的基辛格。因此,在這段時間里,他基本上就是聽,開口發言的時候很少。不過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到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言談很有攻擊性,也不知是出于一種什麼心理,他似乎與基辛格很不對路,對方要說一個“白”的,他就非得抓一個“黑”的出來譏諷一下。

    比方說:基辛格在談到俄羅斯民主構建的時候,宣揚全民投票的美國式民主,而霍多爾科夫斯基馬上就給他扔回一個由“孔多賽悖論”形象化過來的“阿羅不可定理論”,一針見血的指出所謂民主政治的內在弊端;基辛格探到英國的紳士風度,霍多爾科夫斯基就要提一提普魯塔克那句被丘吉爾引用的名言:“對他們的偉大人物忘恩負義,是偉大民族的標志。”而當前者提到法國人的浪漫優雅時,後者就毫不猶豫的談一談法國著名喜劇家路易德菲奈斯的名言:“高盧雄雞的最大特點在于,即使踩著爛屎,也要引頸高歌。”

    說真的,類似這樣的談話,郭守云還是第一次有幸聽到,他不得不承認,要談到博學,霍多爾科夫斯基絕對要勝他數尺,而基辛格的沉穩健談,則更不是他所能比擬的了得了。類似這種交談藝術性,並不是一次簡簡單單的轉世就能具備的了的東西,它的來源在于生活的積澱以及對文化的汲取,這是一個緩慢的量變過程,而不是一次轉生這樣的超自然過程所能解決的。

    什麼叫活到老學到老啊,郭守云今天算是認識到了,無可諱言,他過去一直都權力有著很大的野心,盡管很謹慎,可他也奢望著有一天能夠登上權力的神壇,嘗試一下真正高高在上的美好感覺。但是今天這一場談話,他隱約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缺陷,而這個缺陷對于一名真正能夠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的政客來說,是相當致命的----缺乏真正的文化素養。

    誠然,要說到談論經濟,談論馬克思主義哲學,郭守云自信可以同任何人坐下來好好砍上幾天幾夜,因為這方面的東西他懂,他專精,可拋開這些,大家正經八穩的談談文學,談談各地風土人情,談談那些所謂高雅的東西,他就不行了,他就只剩聽了。因此,郭守云意識到,自己一向都仇視、鄙視甚至蔑視的“黨棍”,竟然真有很多自己比不上的地方,而自己真正適合去做的工作,就是技術性很高的實際工作----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那就是自己只能干總理這個受累不討好的活,卻永遠都不適合做總統這個即悠閑又權力大的位子。

    在認識到這一點之後,郭守云又回頭去想,北京之所以不把那些需要在正式場合下與美國人大交道的事情交給自己,是不是也出于這種考慮呢?

    “能得到轉世重生的機會是幸運,可轉世之後並不意味著能成為超人,如果不能正確的認識自己,那由災難而來的一次轉世,很有可能會成為了另一段悲慘人生的開始。”

    人有自信是對的,可這種自信絕不能演變為自負,及時認識到自己的優點與缺點,對于人生道路的選擇往往是蔚為關鍵的,在這個不大但是卻很有來頭的會議室里,郭守云在一個角度上認識到了自己的缺陷,盡管這一點認知令他頗覺郁悶,但從總的方面來說,卻對他今後的某些決定,起到了正確的、潛移默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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