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30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4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三七章 守成的心思


    “哥,你今天晚上有事嗎?”在別墅的客廳里,守云看著對面正在與妮娜等人談笑風生的李聖妍,壓低聲音對坐在旁邊的大哥說道。

    “哦,有些小事,”郭守云端著一杯清茶,炯炯有神的目光時不時在那個朝鮮小姑娘的身上掃一眼。在他看來,這個當初土里土氣的小柴火妞如今顯然洋氣了許多,嗯,與守成站在一起,從氣質形象上,也算是基本般配了。

    “五點多我要與國家體育署的幾位負責人在巴詩琴吃晚餐,”隨口說了一句,郭守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弟弟一眼,問道,“怎麼,有事?”

    “嗯,算是吧,我,我有點事想詢問一下你的意見,”守成猶豫著說道。

    “那說吧,我聽著呢,”郭守云笑了笑說道,“怎麼,是不是在這里說不方便?”

    “嗯,去你的書房吧,”守成朝幾個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嘿嘿,行啊,你小子也懂得躲人了?”在弟弟的膝蓋上拍了一巴掌,郭守云取笑道,“老實交代,是不是關于你和聖妍的?嗯,想想跟人家求婚,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打算讓我這個做大哥的出面做媒?嘿嘿,那我可得告訴你,我這個人不會做媒,要讓我出面說合的話,我只會跟聖妍說一句:我弟弟看上你了,你們明天結婚,今晚洞房......”

    “哥!你能不能正經點?”守成被說的面色漲紅,他甩手給了大哥一拳。粗著脖子說道。

    兄弟倆搞出來的動靜,驚動了幾個嘰嘰喳喳地女人,妮娜扭過頭來,疑惑的看了丈夫一眼,問道:“你們怎麼啦?又在搞什麼鬼?”

    “噢,沒什麼,”郭守云打個哈哈,起身說道,“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給守成商量一下。你們聊著,我們到書房去坐一會兒。”

    “你這人真是的,工作上的事情不能過後再說嗎?”妮娜白了丈夫一眼,語氣不滿的說道,“沒看到聖妍在這嗎?”

    “沒事嫂子。我不介意,”李聖妍早就盼著郭守云離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這個大哥在場,她就覺得特別壓抑,特別緊張,哪怕他笑得萬紫千紅、滿臉開花也同樣是如此。

    “你看看,看看人家聖妍多麼識大體?”郭守云雙手一攤,笑道。“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以革命工作為重嘛,更何況你們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些私房話,我們兄弟倆又插不上嘴,在這干坐著有什麼意思。”

    “去吧,去吧,反正到什麼時候你都有理,”妮娜擺擺手。嬌嗔道。

    “嫂子,你和大哥的關系真好,令人羨慕,”看著郭氏兄弟倆的身影消失在客廳回廊內,李聖妍松了一口氣,她對妮娜笑了笑,輕聲說道。

    妮娜淡然一笑。下意識地伸手在小腹上揉了揉,對她來說,現在的生活似乎就像李聖妍所說的一樣,滿足而令人羨慕。

    “到底是什麼事,這回總應該能說了吧?”帶著弟弟走進書房,郭守云關上房門,轉身走到自己的書桌後坐下。這才笑道。“搞得這麼神秘,我敢打賭啊。你這臭小子肯定是要跟我談談大婚的事。”

    “哥,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守成坐在書桌對面,他給大哥遞了一支煙,猶豫半晌,才說道。

    “有意思,一個大男人,還有說不出口地話嗎?”郭守云沒有把煙點燃,他將煙卷夾在指間擺弄著,笑道,“那好,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感情方面的事情?”

    “是,”守成點點頭說道。

    “那是不是與聖妍有關的事情?”郭守云接著問道。

    “嗯,”守成又是點頭。

    “那是不是你打算向她求婚,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郭守云追問道。

    “不是,”這次守成沒有點頭,他搖頭說道,“其實,其實這次在莫斯科的時候,我已經跟她談過婚事的問題了,她沒有拒絕,只是說,只是說需要爭得父母的同意。”

    “哦,那還有什麼問題?”郭守云笑道,“難道你還擔心她的父母會不同意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盡管放心好了,回頭我跟挈廖緬科打個招呼,他在朝鮮那邊著實認識一些人,嗯,我想讓他找兩位將軍去為你保這個媒,總不至于有什麼問題吧?”

    “我現在不是擔心這個,”守成歎口氣,皺眉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困擾,我想,如果我與聖妍結婚了,那,那克拉拉怎麼辦,我怎麼處理與她的關系?你也許不知道,我,我前段時間,一時沖動,與她,與她發生了不正當地關系。”

    “不,不正當關系?”這個詞郭守云聽過,貌似在幾年前的國內,這個詞挺流行的,好多當官的都因為沾了這個邊而落馬。不過在俄羅斯......這詞貌似還真就沒聽人說過。

    “這個,守成啊,你說的這個不正當關系是什麼意思?”帶著一臉的壞笑,郭守云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就是那種關系嘛,”守成沒好氣的說道,“就是,那天晚上喝多了,我也沒想地,結果稀里糊塗的就,就發生了。”

    “恭喜你,”郭守云從椅子上站起來,隔著桌子在弟弟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這種不正當關系,證明你已經脫胎為真正的男人了,嗯,克拉拉難道沒有封你一個紅包嗎?”

    “看來我問錯人了,”守成翻翻白眼,一挺身就要朝門外走。

    “哎。別價,別走啊,”一把扯住弟弟的襯衣後領,郭守云將他扯回到桌邊,笑道,“來來來,讓大哥給你好好分析分析這個問題,嗯,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咱們得坐下好好說,就先從你的心理開始著手分析。”

    守成看大哥地臉上仔細瞅了瞅,猶豫了好半晌,這才重新坐下來,說道:“那你可認真點。別再拿我開玩笑了。”

    “好好,不開玩笑,”郭守云這心里都要樂開花了,他知道,在自己的安排下,菲爾娜那個女人所能帶來地威脅,已經基本被消除了,守成說到底都是一個很正統的男人,有李聖妍與克拉拉兩個女人。他估計已經很頭疼了,至于別的女人,嘿嘿,要在他身上動心思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守成啊,我來問你,”咳嗽兩聲,清理一下喉嚨,郭守云笑道。“你老實告訴我,撇開什麼不正當關系的因素,在聖妍和克拉拉之間,你覺得誰更適合做你的妻子?嗯,或者說,你對誰的感情更深一些?”

    “我想應該是聖妍吧,嗯。就是聖妍,”守成歪頭想了想,說道,“和她在一起地時候,我總能感到一種很安靜、很祥和幸福地感覺,而一旦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她,我就會覺得心里忐忑不安。甚至是坐臥不甯。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不過......說到克拉拉,我覺得她也很好。她帶給我的是與聖妍完全不同地感覺,如果說有聖妍在身邊我會感覺平靜的話,那克拉拉帶給我地就是**,有她在身邊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很奇怪但是很舒服的感覺。”

    聽了弟弟這一番話,郭守云心中只覺的好笑:這小子看上去蔫蘿蔔似的,可這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卻把妻子與情人之間的差別全都說出來了。

    “哥,你說我這是不是變質了?”守成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忐忑,他追問道,“就像在國內的時候所說地,我被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侵蝕了,堅定的革命意志堡壘被腐朽墮落的資產階級思想擊潰了。”

    “去,什麼亂七八糟的,”郭守云失笑道,“咱們就是所謂的資產階級,那糖衣炮彈只有咱們拿來打別人的份,哪有被別人打的道理?”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守成瞪乎著一雙眼睛,支支吾吾地問道。

    “這還不好辦,既然你覺得聖妍更適合做你的妻子,那就與她結婚好了,”郭守云聳聳肩說道,“而且依我看,聖妍這丫頭性格沉穩,最主要的是,她很有想法卻又不失本分,這樣的女人,適合你這樣的小傻子。”

    “那克拉拉怎麼辦?”守成苦惱的說道,“要知道,我們在一起的那一晚,彼此,彼此都是第一次,我要是現在拋棄了她,那,那不是太沒良心了?”

    “這也簡單啊,”郭守云嘿嘿笑道,“你可以在結婚以後呢,時不時地與她發生兩次那個什麼不正當關系,用身體力行的方式告訴她,你沒有拋棄她,那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這樣也行?”守成很是鄙夷的看了大哥一眼,憤憤的說道,“那我豈不是與你成了一路貨色?”

    “嘖,怎麼跟大哥說話呢?”郭守云牙花子,嗔怪道,“我這可是在為你出謀劃策呢,除了我想的這個辦法之外,難道你還有更好的兩全之策嗎?當然,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和她們兩個都結上一次婚,只要你有本事擺平聖妍就成了。”

    守成沉默了,說實話,除了大哥地辦法之外,他還真想不出更好地輒來。

    “我的傻兄弟啊,對女人,你要放正心態啊,”將手中地煙卷點燃,郭守云眯縫著眼睛笑道,“對鍾愛的女人,你就要想辦法為她披上嫁衣裳,而對喜歡的女人,嘿嘿,即便無法給她披上嫁衣,你也要除掉她的內衣嘛。那對你來說是一種幸福,而對對方來說,有時候未嘗不是同一種幸福。”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5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三八章 瘋子莎拉


    得知了守成目前所面臨的煩心事,郭守云那叫一個開心呐,再從別墅區趕往“巴詩琴”的路上,看著傍晚驟然陰沉下來的天空,他都覺得眼前到處都是那麼明朗,他甚至可以用他那所剩不多的一點良心發誓,這是自己一年以來所經曆的最美好的一個黃昏了----當然,如果沒有那個紅衣少女出現的話,這個黃昏就顯得更完美了。

    “喂,這次你打算干掉誰?”在巴詩琴的一間豪華隔間里,一身紅色緊身皮衣的莎拉,很不淑女的歪坐在椅子上,她那兩條細長的大腿橫搭在餐桌上,套在黑色高跟涼鞋內的兩只嫩白小腳還一直在有規律的抖動著,似乎是唯恐別人看不到她那幾枚塗了紅色指甲油的腳指蓋。

    對眼前這個標准的“克格勃太妹”,郭守云只能用相當無語來形容,說實話,這個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小姑娘,絕對是一個標准的俄羅斯美人,她要相貌有相貌,有身條有身條,隨便往那一站,絕對是一個能直接挑起男人深層性欲的天生尤物。

    可話說回來,郭守云到目前為止,對這個“死丫頭”絕對沒有半點興趣。瞅瞅她現在這副樣子,原本應該是挺順滑的一頭長發,偏偏要剪的參差不齊,兩圈眼眶上塗抹的眼影,濃黑的像是深度失眠症患者臉上的黑斑。那張應該令任何男人“部分充血”的小嘴,此時斜叼了半截雪茄。而最過分還不在于此,最令郭守云感覺無奈的是,這張小嘴似乎從來都不知道尊重自己這個“老板”,每次它發聲招呼自己的時候,不是“喂”就是“唉”,反正從來沒有用過什麼敬稱。

    “莎娜麗娃沒有交代過你應該怎麼做嗎?”旋轉著面前的一個水晶酒杯,郭守云皺眉說道。

    “交代過了。”莎拉玩弄著手中那把雪亮的匕首,在她那幾根芊芊玉指之間,鋒利的匕首宛若是一條具有生命力的靈蛇,“姐姐說讓我聽話,乖一點。嘿嘿,這樣的交代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嘛,因為在整個遠東,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我更聽話。更乖地女孩子了。”

    “嗯,你很幽默,這無疑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郭守云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竟然也敢稱自己是什麼女孩子?我看你是喜歡女孩子吧?”

    “沒錯,和你們這些臭男人比起來,我的確是更喜歡女孩子,”莎拉對自己的同性戀傾向毫不掩飾,她聳聳肩,而後一手扯住胸前皮衣的拉鏈。猛地往下一拉,在展露出一道白的刺眼地深壑乳溝之後,笑眯眯的說道,“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我作為一個女孩子的事實,你瞧,面對我的天賦,誰還能否認這一事實嗎?”

    在莎拉暴露的豐滿胸脯上瞟了一眼,郭守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啦,行啦,別在這兒賣肉了,我懶得理會你是不是什麼女孩子,總而言之,今晚的事情就給你了。一會兒的客人里面有一個叫納烏莫夫的人,我的意思是,等他離開地時候,給我干掉他,順便把這份東西放進他的口袋里。”

    郭守云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份早就准備好的稿紙。隨手一推,從到了莎拉的腿邊上。

    “就這麼簡單?”莎拉一撩手,原本還在她指間旋轉翻飛的匕首,突然射出去,“嘟”的一聲插在了那張稿紙上,隨即,也沒看她做出什麼動作。那把匕首就拽著稿紙猛地飛了回去。重新落到她的手心里----看得出來,匕首末端肯定是掛了繩索之類的東西。

    “害我白興奮了一場。原本還以為是有什麼大陣仗呢,搞了半天,只是為了殺一個人,”將稿紙從匕首上取下來,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莎拉咬著口中地雪茄,不以為然的說道,“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讓我親自出手?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也好,小材大用也罷,總而言之,這事你不許給我辦砸了,不然的話,小心我翻臉不認人,”郭守云哼了一聲,說道,“我的脾氣你或許不清楚,但是莎娜麗娃清楚的很,要讓我生氣了,我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知道啦,”莎拉聳聳肩,“大公無私的郭先生。”

    “好啦,這里暫時沒你的事了,出去吧,”郭守云拿這個莎娜麗娃最喜歡的小女人也沒多少辦法,他擺擺手,隨口說道。

    “OK,我就在隔壁呆著,等到了時候,我就出來辦事。”莎拉收回放在桌上的雙腿,起身就要往外走。

    “把拉鏈拉好再出去,看看你,成什麼樣子。”郭守云低頭悶哼一聲,說道。

    “要你管,”莎拉頭也不回地嘀咕一聲,而後就那麼飄飄然地晃出門去。

    “哎,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看著莎拉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郭守云搖搖頭,頗有幾分感慨的說道。

    “先生,謝尼維金娜小姐她們來了,”就在莎拉出去還不到兩三分鍾的工夫,負責前去迎接謝尼維金娜的波拉尼諾夫走進來,恭聲說道。

    這當口上,郭守云才剛剛點一支煙,還沒來得及吸上一口呢。

    “讓她們進來吧,”擺擺手,郭守云放下手中的煙卷,說道,“順便拿一瓶82年的拉菲過來,一會我要招待客人用。”

    “好地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退出門去。

    也許是為了討好郭守云地緣故,謝尼維金娜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一身素白色低胸短擺晚裙,腳下蹬地卻是一雙男人最喜歡的帶小腿纏帶的黑色高跟鞋,尖細的後跟打在水磨石地板磚上,發出令人心癢的“咔嗒”聲。

    “你來多久了?”帶著兩名面色忐忑的小師妹走進房間,謝尼維金娜徑直走到郭守云身邊坐下,她先是將手中的小挎包放在椅後的小桌上,這才與男人親熱的做了一貼面吻,繼而問道。

    “半小時吧,”郭守云嘴里回答著,一雙眼睛卻盯在了兀自站在門邊的兩個小姑娘身上。不得不承認,俄羅斯小姑娘就是國內的小丫頭發育的早,近二十歲的基謝廖娃也就罷了,她的身材雖然稍顯單薄,但是卻也高挑異常,而眼前的布魯斯尼基娜,無論從個頭還是體型上,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剛滿十三歲的青澀女孩,反倒更像是一個亭亭玉立的二八佳人了。

    大概是為了“防狼”的緣故吧,兩個小姑娘今晚的穿著相當保守,清一色的運動長裝,從上到下,除了臉蛋和小手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半點露肉的地方了。郭守云可以肯定,她們這幅裝扮,肯定是謝尼維金娜出的主意,這小女人“護苗子”護的倒是蠻周到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自己真有什麼壞心思的話,穿的多點就能躲得過去了嗎?嘿嘿,那充其量就是多費些手腳、多添點情趣的效果罷了。

    “呵呵,讓我猜猜看,”不再理會謝尼維金娜,郭守云用夾著煙卷的兩根手指頭,在門口兩位小姑娘的身上點了點,笑道,“你是布魯斯尼基娜,而你呢,嘿嘿,咱們下午已經見過面了,對不對,基謝廖娃小姐?”

    “是的,郭先生,”基謝廖娃素白的小臉顯得有些漲紅,不過她回答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而相比她來說,稚嫩的布魯斯尼基娜顯然還不知道對面這個男人是一頭大灰狼,她瞪著一雙淡藍色的眸子,好奇的打量著郭守云,好半晌才說道:“你就是那位郭守云,郭先生嗎?”

    “嗯,怎麼,你看我不像嗎?”郭守云挺直腰板,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沙啞著嗓子說道。

    “嗯......”小姑娘上前一步,站在桌子旁邊,對郭守云左瞧瞧右看看的張望了半天,這才搖頭說道,“不像,一點也不像。”

    “哦,”郭守云大感泄氣,他擠出一副滑稽的表情,愁眉苦臉的說道,“那你覺得郭守云應該是一副什麼樣子?”

    “我在莫斯科就聽說過來了,好多人都說遠東有一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嗯,就是那個綽號黃皮熊的郭守云了,”小姑娘明顯不諳世事,她毫不猶豫的說道,“那些往來遠東的人都說,在遠東這片地方,只要你跺跺腳,整個鄂霍次克海都要起風暴,半個西伯利亞都要刮寒風。所以我就想,類似這樣一個大人物,肯定應該是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的凶人了,而你嘛......”

    小姑娘說的這一番話,著實把謝尼維金娜嚇了一大跳,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位師妹會如此不知輕重,什麼話都說也就罷了,這還不算,還當面叫出了郭守云的綽號。

    干咳兩聲,打斷了小姑娘滿嘴的胡說八道,謝尼維金娜擠出一絲笑容,對旁邊面色尷尬的郭守云說道:“先生,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歲數小,還什麼都不懂呢。”

    “黃皮熊?”郭守云一臉的郁悶,他扯扯自己身上那件藍色的襯衫,上下瞅了一眼,干笑道,“我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又傻又笨的狗熊嗎?這話從何說起啊?”

    “嗯,所以我說你不像是那個叫什麼郭守云的,”小姑娘的腦子的確轉的很快,她眼珠一轉,嘻嘻笑道,“你這個人嘛,雖然長得不算壯實,但是看上去很順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傻傻的,讓人感覺很親切,嗯,就像是一個好脾氣的大哥哥。”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5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三九章 哥哥有糖


    “哎,這話我愛聽,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這是實話,絕對的實話,”郭守云老懷大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可這童言拍出來的馬屁,卻是最令人感覺舒暢的。

    “來來來,坐到這來,”開懷之下,郭守云伸手扯過一把椅子,緊挨著放到自己身邊,繼而在椅子上拍了拍,招手對小姑娘說道,“今天我這大哥哥就認個小妹妹,以後啊,你就是我郭守云的妹妹了,誰要欺負你,你就挺直了腰板告訴他,說我郭守云就是你的哥哥,不老實就讓他放馬過來試試。”

    面對郭守云的邀請,布魯斯尼基娜顯然還有幾分猶豫,她一個勁的用眼角去瞟旁邊的謝尼維金娜。

    “先生讓你過來坐你還不快點過來,”謝尼維金娜笑道,她看出來了,郭守云這一番邀請沒有半點情欲的成分。

    “嗯,”小姑娘得到了許可,看上去顯得很開心,她也不說繞上兩步,就那麼一撩桌布,嗖的一下從桌子底下鑽了過來,一屁股穩穩當當的坐在郭守云身邊的椅子上。

    “哥哥今晚請吃飯,都准備了什麼好吃的?”看得出來,這個布魯斯尼基娜年紀雖小,但是卻很會做人,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吃的開,還得說是那些最甜的“自來熟”,人前越放的開,往往就越受人矚目,越受人歡迎。“你想吃什麼?”伸手在小姑娘盤了發髻的後腦上撫摸著,郭守云笑道。別說,從這個剛剛結識的小姑娘身上,他還真找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覺,而那份親切感覺,就來自于當初的小維克多。

    “嗯,”小姑娘歪著頭,將一根手指頭叼在嘴里。沉吟半晌,突然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菜名,而且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甜點。

    “吃這麼多甜食小心會發胖,”郭守云拍拍手,將守候在門外的侍應招進來,讓他記下小姑娘點地東西,而後才笑道,“別忘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們就要去巴塞羅那了,小心到時候胖的上不了場。”

    郭守云這簡單的一句話,令陪坐一旁的謝尼維金娜皺起了眉頭,而坐在她右手邊的基謝廖娃,卻興奮的全身一顫。

    “無所謂啊,”布魯斯尼基娜聳聳小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今年參加不了可以等四年以後嘛,再說啦,我本來就不喜歡花泳。我更喜歡地是表演,如果有機會能在莫斯科大劇院做一場演出,那對我來說才是最大的收獲了。”

    “哦,”郭守云微笑道,“那你想不想將來即有機會在賽場上展示自己的天賦,又有機會登上舞台,在莫斯科大劇院來一場個人演出呢?”

    “當然想,”小姑娘揪著一角桌布。用力扯了扯,遐想般的說道,“如果能那樣的話,我會每天都做祈禱的。”

    “那就好,”郭守云笑道,“其實,哥哥有把握讓你既不用祈禱,又能實現自己的夢想,不過條件是,你要跟哥哥簽一個協議。嗯。一種具有一定法律約束力的協議。”

    “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協議?”小姑娘的智慧還沒有發展到可以判斷法律協商地程度,她一臉愕然的看著郭守云,似乎想要得到一個更深入的解釋。

    “嗯,是這樣的,”郭守云雙手拄在桌子上,表情溫和的笑道,“最近呢。哥哥的郭氏集團正准備找一批具有發展潛力。同時呢,外表氣質形象也不錯的運動員......”

    “找這個干什麼呢?”小姑娘插口問道。

    “怎麼說呢。就算是集團的形象代言吧,”郭守云比畫了一個誰都看不明白地手勢,說道,“具體來說,就是集團與普通民眾溝通交流的一個中間人。因為集團從事的是商業活動,其本身與普通民眾的距離較遠,而在很多時候呢,集團的利益還需要依靠普通民眾的支持來維護,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需要一個或者是多個與普通民眾聯系較密切,最好是他們心目中都認同的公眾人物出面展開這種對話......”“哦,哥哥說的這些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小姑娘嘻嘻笑道,“這很簡單的,哥哥人這麼好,我很願意給你幫忙的,嗯,這好像沒有必要簽什麼協議吧,多麻煩啊?”

    “哎,這怎麼能嫌麻煩呢?”郭守云搖頭道,“要知道,哥哥請你幫忙,那是需要支付報酬地,嗯,按照我現在地考慮,在咱們簽了協議之後,哥哥要為你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你爭取到巴塞羅那奧運會的入場券,而且是首發出場的名額。”

    “當啷!”

    就在郭守云說到這的時候,房間里傳來一聲脆響。表情激動的基謝廖娃碰掉了手邊的一個水晶杯,杯子從她身邊滾落到地上,竟然還沒有摔碎,只是在那里一圈圈地打著滾。

    “對,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地,”基謝廖娃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慌忙蹲下身子,將水晶杯撿起來,同時一臉歉意地說道。

    “呵呵,沒關系,沒關系,”郭守云頗為大度的笑道,“嗯,看樣子,基謝廖娃小姐是口渴了,你想喝點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謝謝先生,我喝什麼都可以,您決定吧。”基謝廖娃將杯子抱在胸前,垂頭說道。

    “那就喝點紅酒吧,”郭守云彈個響指,將波拉尼諾夫招進來,吩咐道,“去,把我剛才要的紅酒拿來,還有,順便把下午准備好的協議書也一同送過來。”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的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眼,而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不到兩分鍾工夫,一瓶啟了封的紅酒以及四份法律協議書就被送了進來。

    “你們看,這就是今天下午集團律師署理部門起草的協議文案,”先為幾位美女斟上酒,郭守云才將手中協議文本逐一分發給基謝廖娃與布魯斯尼基娜兩人,“就像我剛才說,簽了這份文件,你們就等于是拿到了巴塞羅那奧運會的入場券,那麼由此之後呢,只要你們在賽場上拿到不錯的成績,哪怕只是一枚銅牌,甚至是前幾名的成績,集團就會為你們送上五百萬盧布到四千萬盧布的獎金。當然,如果你們能夠破紀錄的拿到一枚金牌,那麼除了四千萬盧布的獎金之外,我還會以私人的名義,嘉獎你們沒人四十萬美元的額外獎勵,同時,我還將親自出面擔任你們的經理人,從方方面面保證你們的最大利益。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會利用遠東的現有媒體,為你們量身定做一系列的宣傳措施,我會在一個月內.....啊,不,是兩周內,讓你們成為全聯邦家喻戶曉的明星,成為所有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

    “先生,”謝尼維金娜在旁邊聽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引誘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入彀,她的心里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來,“你,你這樣的做法,對她們的成長是不利的,她們......”

    “哦,是嗎?”郭守云扭過頭,原本溫和含笑的眼睛里,頃刻間閃過一絲厲芒,他看著身邊的謝尼維金娜,笑道,“不利在什麼地方?呵呵,難道你不認為她們很有天賦嗎?或者說,你覺得我不值得在她們身上投入這麼大精力?”

    “不,不,我只是覺得,覺得現在談這些,有點為時過早了,這恐怕會影響她們出賽時的心情。”被郭守云的目光瞪得心底升寒,謝尼維金娜急忙改口說道,“那,那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先生的計劃。”

    “這怎麼可能,”郭守云把雙手一攤,失笑道,“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眼光,我想,嗯,我想基謝廖娃她們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先生,”就在郭守云這話剛剛說完的時候,波拉尼諾夫一推門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沉聲說道,“納烏莫夫他們來了,您是不是現在就見他們?”

    “讓他們進來吧,”郭守云看著面色猶豫不決的布魯斯尼基娜,一邊伸手從口袋里取出兩張支票,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得了答複,退後一步,正好讓到門外,將四個中年人領了進來。

    “納烏莫夫先生,”盡管心里對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官僚充滿鄙夷,但人家畢竟還是體育署的“領導”,因此,當看到幾個中年人進門之後,謝尼維金娜站起身,與他們一一打著招呼。

    而相對于謝尼維金娜的恭敬,郭守云對這幾個人卻連瞅都沒瞅一眼,他將手中的兩張支票分到兩個小姑娘的面前,繼續笑道:“這是兩張五百萬盧布的支票,只要你們把這份協議簽了,它們就是屬于你們的了,去巴塞羅那比賽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到處逛逛,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帶回來。”

    幾個剛進門的中年人顯然誤會了郭守云的意思,他們中領先的一個站出來,帶著一臉淫笑的說道:“難得先生看上你們,有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可千萬不能錯過啊。”

    “少說一句話死不了人,”郭守云顯然對這幾個人沒有半點好感,他撩撩眼皮,不緊不慢的說道,“自己找座位坐下,用不著我服侍你們吧?”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5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零章 季莫申科?


    “啊,不用,不用,先生忙您的,我們自便,自便。”跟在納烏莫夫身邊的,是體育署專門負責本屆奧運事務的什麼狗屁主席,這個人郭守云之前見過一次,好像叫什麼涅蒂挈夫。

    “怎麼樣?”不再去理會這些官僚,郭守云面色柔和的對兩位小姑娘說道,“你們覺的我開出來的條件還算豐厚嗎?如果你們感覺合適的話,就可以在協議上簽字,如果感覺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現在也可以提出來,我可以酌情加酬。呵呵,不過哥哥的家底可不算豐厚啊,太過分的要求我可滿足不了你們。”

    “先生,”沒等到布魯斯尼基娜開口,基謝廖娃便搶著問道,“就像您說的,只要我們簽了這份協議,就能獲得這次賽事的首發資格嗎?您能給出保證嗎?”

    “保證?呵呵,基謝廖娃小姐想要什麼樣的保證呢?”郭守云笑了笑,說道,“你要知道,只要你們簽了這份協議,那就算是把自身的利益與我的郭氏集團掛在一起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欺騙你們呢?至于說你所要的保證,嗯,也罷,我可以給你。”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將目光轉向納烏莫夫等人,他在幾個家伙忐忑不安的臉上掃了一圈,最終盯住了專門負責招選事務的涅蒂挈夫。

    “涅蒂莫夫先生,”在對方的臉上盯了十幾秒鍾的時間,郭守云把弄著手中的酒杯,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年選手的出賽名單最後應該都是由你審查的吧?”

    “啊,是的,先生,”涅蒂挈夫條件反射般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正好,”郭守云擺擺手,示意對方坐下,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剛剛結識了兩位小妹妹,呵呵,我看好她們之前的表現。而且有意讓她們參加今年巴塞羅那的花泳雙人項目,所以呢,你看......”

    “哦,女子花泳雙人項目?”涅蒂挈夫的面色有些尷尬,他那濁黃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一圈,用頗帶著幾分為難地語氣說道,“先生,您可能對今年的賽事安排不太了解,這個,今年的出賽安排。並不是咱們聯邦體育署能夠自行決定的。要知道,今年進軍巴塞羅那,咱們原加盟共和國的獨聯體十一國,是以一個統一團隊的身份入賽的。而根據咱們之前與烏克蘭方面的協商,花泳團體賽的出賽權由咱們決定,可這女子單項還有雙人項目,則是由烏克蘭方面選送選手出賽的。”

    “是嗎?”郭守云皺了皺眉頭,這方面地事情他還真沒有注意過。不過當年的巴塞羅那奧運會,倒是的確沒有俄羅斯隊,而是僅僅有一個獨聯體隊,而且在郭守云的記憶中,那一屆獨聯體隊很強大,一舉拿走了獎牌榜第一號桂冠。

    “是的,是的,”坐在涅蒂挈夫身邊的一個官員緊跟著說道,“所以先生提出的要求,對我們來說相當棘手。”

    “那烏克蘭人推出來地選手資質如何?”郭守云點點頭。問道。“比起我這兩位妹妹來有沒有過人之處?”

    郭守云這話是對謝尼維金娜說的,他也知道,在場這幾位官員純粹就是酒囊飯袋,他們不可能了解這些東西。

    “要說到資質,烏克蘭的幾名選手只能算是中上之流,”謝尼維金娜照實說道,“與基謝廖娃她們比起來。缺少的主要就是天賦。從目前的情況看,她們參加這次比賽。主要的目的還是在于練兵,奪牌的希望十分渺茫。”

    “那不就好說了,”郭守云雙手一攤,笑道,“既然沒希望,還上台丟什麼人啊?涅蒂挈夫先生,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和烏克蘭人協商一下,請他們讓一個名額出來,大不了我出錢買,他們要多少都好說。”

    這世界上的事在郭守云就是那麼簡單,不管事大事小,解決起來就是一個錢多錢少的問題。

    “這......先生,這不是出錢就能解決地問題,”涅蒂挈夫哭喪著臉說道,“您要知道,烏克蘭人目前地狀況與咱們不同,他們的代表隊有很固定的出資方,而且對方出手很闊綽,就我所知,他們目前的經費非常充足,僅僅是烏克蘭汽油公司一家,就為他們提供了七千萬美元的贊助費,而他們選派的兩支花泳項目雙人組,就是由這家公司在背後支持的。在這種情況下,咱們要想把這個名額搶過來,那困難實在是......太大了。”

    “烏克蘭汽油公司?”聽到這個名字,郭守云地眉頭也禁不住皺了起來,作為俄羅斯國內地一方寡頭,他自然不可能沒有聽過這家公司的名字,畢竟人家和他地郭氏性質相同,而且在烏克蘭國內,這家公司的勢力遠比郭氏集團要龐大的多。最重要的是,這家公司的掌門人......對于有著前世經曆的郭守云來說,這家公司的掌門人令他有著退避三舍的想法。

    對于那些了解烏克蘭現代政治的人來說,一個美女寡頭、強勢總理的名字恐怕是他們所熟悉的,而這位走過私、行過賄、偷過稅、坐過監、上過《花花公子》封面的美女強人,就是烏克蘭顏色革命之後,令總統尤先科長期頭疼不已的美女總理尤利婭.季莫申科。這位有著“美女總理”、“汽油皇後”、“天然氣公主”等諸多稱號,素來以烏克蘭民族風情的“季氏”大辮子為招牌形象的美女,就是“烏克蘭汽油公司”的總裁。

    對前蘇聯地區出現的大批寡頭,人們往往只知道阿布獲得了很好的收場,可人們不知道的是,與美女季莫申科比起來,阿布絕對連小兒科都算不上,人家一次入獄,一次被通緝,數度遭遇刺殺。甚至還有**片被曝光出來,可最終的結果是,她這位大美女始終屹立烏克蘭政壇不倒,從庫奇馬到尤先科,烏克蘭幾任總統都沒能把這位身材高挑、容貌美豔的小姑娘打趴下。正如季莫申科自己所說的那樣:“我不是受人欺負地小姑娘,我是戰士,不會屈服。”

    面對這樣一個美女強人,郭守云更多的不是要與她競爭。而是盡可能的試探著與她接觸,最好是結成某種利益上的合作關系,這才是對郭氏集團最有利的發展方向。

    “這麼說,你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郭守云不願意去招惹美女,但並意味著他沒有辦法將兩位“妹妹”送上賽場,而且他也有理由相信,這些腦滿腸肥的官僚們,有的是餿點子。

    “這,先生何不讓她們參加團體賽?”納烏莫夫猶豫著說道,“這方面我們倒是可以做一些手腳。大不了找借口換下兩個人來。”

    “不行,”這次謝尼維金娜沒有讓步,她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距離正式開賽只有不到一個月地時間了,隊里換人需要重新磨合,這點時間根本就不夠用。”

    “你們也聽到了?”郭守云自然知道這個辦法不可行,他本人也不可能贊成這個餿到不能再餿的餿主意。

    “郭先生,其實也不是絕對沒有辦法。”坐在納烏莫夫左側的一個小個子、一頭灰白頭發的家伙開口說道。

    “哦,你說,”郭守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是這樣的,”這家伙舔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要想從烏克蘭手里拿過一份名額來並不難,只要咱們能夠提出足夠的交換條件。嗯,就我所知,今年烏克蘭人那邊似乎對體操項目很有信心。他們提出來很多的備選名單。其中類似古楚、卡利甯娜、博金斯卡婭等等這些人,都是實力很強而且奪冠希望很大的種子選手,嘿嘿,畢竟體操是烏克蘭人的強項。不過按照我們之前達成地協議,在體操項目上,咱們也應該有選手加入的,所以在經過協商之後。烏克蘭人必須在他們種子選手里去掉一個。好像,好像是刷掉了卡利甯娜吧?我想。如果先生願意同他們做一下交換的話,咱們可以......”

    “莫烏夫,你這是在玩火,”不等小個子把話說完,納烏莫夫便惱了,他歪頭訓斥道,“你應該知道這個名額是不能讓出去的,否則的話,你要如何向挈列斯金先生交代?”

    “如何向挈列斯金交代是你自己的事情,”提出這個建議的家伙別看個子不大,但是說起話來那語氣卻很堅定,“他提出的五百萬所謂贊助費,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看到。最重要地是,他推出來的人簡直就是一個花架子,既沒有天賦有沒有後天的技術,而為了這麼一個不是選手的選手,我們卻要葬送掉三個前途無限的運動員。納烏莫夫先生,你有沒有意識到,你這是犯罪?而且是行為最惡劣的犯罪。”

    “哼哼,真希望你有膽子在挈列斯金先生面前說這一番話。”納烏莫夫冷笑一聲,說道。

    郭守云聽出來了,在這場即將展開的巴塞羅那奧運會上,獨聯體方面真是為出賽人選的問題打的不可開交啊。如今的俄羅斯在體操項目上顯然與烏克蘭人相去甚遠,當年蘇聯時期地體操能人,基本上都云集在烏克蘭,而這一次出賽,因為金錢以及面子地關系,體育署顯然在體操項目中搶占了一個名額,而擠用這個名額的人,卻是一個叫挈列斯金的家伙用五百萬買來的。同時呢,作為一種類似報複的舉動,烏克蘭人也在花泳項目上搶占了一個項目,雙方一劍換一槍,誰也不吃虧。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一章 不想聽你說話


    當然,這里所說的“兩不吃虧”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吃虧,至少在郭守云的記憶中,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的卡利甯娜,就是因為無奈錯過一次巴塞羅那而黯然告別體操賽場的。

    不過對于現在的郭守云來說,誰退出賽場都無關緊要,關鍵的是,他得把自己的搖錢樹送上去,為了這兩個小妹妹,什麼他娘的挈列斯金啊,他算老幾......挈列斯金是誰?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你們吵夠了沒有?”瞟了一眼兀自爭論不休的幾個家伙,郭守云笑眯眯的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個,這個什麼挈列斯金到底是什麼人?他的能量很大嗎?”

    “先生,”謝尼維金娜皺皺眉頭,替郭守云解釋道,“這位挈列斯金先生就是莫斯科人,他在莫斯科河東部九個街區的勢力很大,在那里,他也算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了。”

    “哦,生意人?”郭守云隨口問道。

    “算是吧,只不過沒有什麼正當生意,手底下有十幾家酒吧、舞廳什麼的,他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就是保護費。”謝尼維金娜聳聳肩,說道。看得出來,她對這個挈列斯金很是瞧不起。

    “哦?我明白了,”郭守云失笑道,“原來是個不入流的東西。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有了什麼強勁的對手了,整了半天,你們怕的就是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面地醃貨?”

    “呵呵。先生,這怨不得納烏莫夫幾位先生,”謝尼維金娜笑道,“這個挈列斯金曆來下手狠毒。有消息稱,莫斯科前段時間的兩起陳尸案就是他指使人做下的。至于說別列佐夫斯基先生,他似乎與挈列斯金之間有什麼密切的關系,我就曾經在他地私人宴會上看到過這個流氓。”

    “是啊,郭先生。”涅蒂挈夫這時候苦笑道,“對您來說,挈列斯金先生或許什麼都不是,但是對我們來說就不是如此了,如果惹得他不高興了,我們恐怕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那這樣好了。”郭守云雙手交錯著放在桌上,沉吟片刻之後,說道,“波拉尼諾夫。”

    “先生,有什麼吩咐?”波拉尼諾夫閃身從門外走進來,沉聲應道。

    “知道挈列斯金這個人嗎?”郭守云說道。

    “哦,哪個挈列斯金?”波拉尼諾夫一愣,隨口問道,“莫斯科的那個地頭蛇嗎?”

    “對,就是他。”郭守云點頭說道,“你手頭上有能與他直接說的上話的人手嗎?”

    “沒有。”波拉尼諾夫很干脆的聳聳肩,說道,“不過能干掉他地人很多,只要先生有需要,明天下午他的人頭就能打包送來哈巴羅夫斯克。”

    波拉尼諾夫這話說得語氣異常輕松,以至于在場的人誰都不會懷疑他是否在吹牛。的確,一個在莫斯科掌控幾個街區的黑手黨小頭目。他無論從實力還是從資本等各方面的來講。都與郭守云他們這種足以操控整個國家地巨頭們相去甚遠。盡管這個挈列斯金與別列佐夫斯基關系密切,但是誰都知道。郭守云干掉這樣一個人,別列佐夫斯基絕不會出面做任何表示,反過來,要是挈列斯金打郭守云的主意,那不說別人,老別頭估計就要第一個翻臉了。這世界是講究實力的,在上位者的眼里,任何東西、包括人的生命都可以打上標價,現在,郭守云這條命的標價就是近六百億的美元驚人資產,而挈列斯金......他一錢也不值。

    “不要胡說八道,”瞟了一眼面面相覷的體育署官員們,郭守云嗔怪道,“怎麼能一開口就喊打喊殺的?咱們又不是黑手黨,而是正正經經的商人。你回頭找人與這位挈列斯金先生聯系一下,就說我看中他手上那張巴塞羅那入場券了,如果他不介意地話,我願意出高價買下來。”

    “是,先生,我馬上去辦。”波拉尼諾夫一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啪啪,”輕松地拍拍手,郭守云笑道:“好啦,最大的問題解決掉了,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怎麼與烏克蘭人交涉地問題了?”

    “郭先生,我覺得這樣做不太恰當,”納烏莫夫猶豫著說道,“您知道,挈列斯金先生畢竟為我們提供了五百萬的資金,如果您把他現有的......”

    “納烏莫夫先生,”不等納烏莫夫把話說完,矮個子的莫烏夫便搶著說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強調挈列斯金那五百萬的捐款,難道你忘記了嗎?郭先生前後為體育署提供的資金,恐怕遠遠超過四個五百萬了,再有,我們現在所使用的集訓中心,也是有郭先生慷慨資助地。難道說你地眼里就只能看到挈列斯金的五百萬,卻看不到郭先生那更加慷慨地付出?”

    “莫烏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納烏莫夫勃然大怒,他幾乎是指著莫烏夫的鼻子質問道。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莫烏夫小心翼翼的朝郭守云看了一眼,對方臉上那淡淡的微笑給了他足夠勇氣,“哈,我當然知道你為什麼只看的到挈列斯金的五百萬,因為那筆錢早就進了你的私人賬戶了,所以你才對此記得那麼清楚。”

    “難道你身上就能比我乾淨多少嗎?”納烏莫夫怒極反笑,他一把扯住莫烏夫的衣領子,將他直接按在桌面上,這才大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這段時間,你們合謀吞掉了遠東三個體訓中心的場地租用費,現在事發了,你以為靠這些鬼伎倆就能逃過一劫嗎?哈哈,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早就說過了,他姓郭的就是吸血鬼,從來只有他吸別人的血,沒別誰能從他身上沾半點便宜。你們貪得無厭,現在卻想把我拖下水,嘿嘿,告訴你們,沒那麼容易,我納烏莫夫干過什麼沒干過什麼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郭守云在一邊看著兩位官員吵鬧,心里真是感覺要多好笑有多好笑。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納烏莫夫看樣子並沒有參與到貪汙場地租用費的問題中去,而之前還一臉正氣的莫烏夫,應該是這件事的主謀。再看看涅蒂挈夫那一臉蒼白的表情,很明顯,他也從中拿了一份數目不菲的“贓款”。

    “呵呵,真***有意思,”郭守云擺弄著手指,笑眯眯的琢磨著,“算計來算計去,沒想到最後還是算錯了大魚,不過這樣也好,就算錯有錯著吧,省的今後多招麻煩了。”

    “小妹妹,這樣的鬧劇好看嗎?”不去理會厮打成一團的幾位官員,郭守云扭過頭,對旁邊小嘴微張、一臉愕然的布魯斯尼基娜笑道,“是不是覺得很精彩啊?”

    小姑娘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和藹大哥哥”,兩片薄薄的小嘴唇蠕動半晌,卻沒說出半個字來。

    “無聊?”郭守云聳聳肩,說道,“那好吧,咱們不看了。這樣,我想讓謝尼維金娜帶你們去休息室坐一會,等五分鍾,哥哥處理一點小狀況,然後就帶你們去逛街。哈巴羅夫斯克的夜景你們還沒有欣賞過吧?今晚咱們就去玩個盡興而歸,怎麼樣?”

    小姑娘瞅瞅郭守云,又瞅瞅謝尼維金娜,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帶她們出去,到休息室等我,”郭守云側過身,在謝尼維金娜的耳邊低語道。

    “你冷靜一點,”謝尼維金娜不無擔憂的低聲道,“千萬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我自有分寸,”郭守云淡然一笑,隨口說道。

    “希望如此,”謝尼維金娜欠起身子,先是在男人的額頭上親吻一口,這才帶著緊握協議書的基謝廖娃與布魯斯尼基娜退出房間。

    “納烏莫夫先生,我看你是喝醉了,”目送幾個女人走出房間,郭守云臉上的笑容在頃刻間便消失無蹤,他抽出一支煙卷,在煙盒上一下下的敲打著,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剛才所說的一切,我都當沒有聽到,我的體訓中心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場地租用費被人貪汙的事情,在這方面,我想我的會計師們會給你拿出詳細賬目記錄的。”

    郭守云這抽冷子冒出來的一句話,直接讓納烏莫夫等人傻了眼,大家伙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誰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但與此同時呢,一股徹骨的寒氣卻悄無聲息的從每個人腳底下升騰而起,他們預感到,有一種致命的危險正快步朝自己逼近。

    “知道嗎,其實對于我來說,幾百萬的場地租用費算不了什麼,”將眾人的注意力成功吸引過來,郭守云繼續說道,“而真正讓我感覺不高興的是,你們剛才很不給我面子,我這個人很少直接開口向別人提要求,而在我提出來之後,卻又被人拒絕的機會,就更是少的可憐了。不過今晚,就在剛才,你們算是讓我長了些經驗。”

    “郭先生,不是......”納烏莫夫松開手中的莫烏夫,干咳一聲,說道。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毫不客氣的打斷對方,郭守云語氣冷漠的說道,“我想在只想得到一個准確的消息,我要的名額能不能拿到手。”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0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二章 我是講道理的


    “莫烏夫先生,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然後給我一個准確的答複。”伸手指了指面色慘白的莫烏夫,郭守云說道,“記好,是想清楚了再說。”

    “咕嘟,”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莫烏夫顫顫巍巍的站在桌子邊上,說道:“郭先生,只要體育署內沒有人跳出來攪局,那我就有把握可以為您把事情辦好,而且是百分之百的辦好。”

    “很好,”郭守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扭頭對涅蒂挈夫說道,“你呢,涅蒂挈夫先生,你認為有問題嗎?”

    “沒,沒有,”涅蒂挈夫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看,這不就好了嗎?”郭守云雙手一攤,笑道,“就象我一直所堅信的那樣,只要大家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商談,那就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什麼叫協商啊,這就叫協商嘛。”

    “是,是,郭先生說的是,”偷偷抹了一把額頭滲出來的冷汗,莫烏夫干笑一聲說道。

    “至于納烏莫夫先生,”郭守云不理會對方的逢迎,轉而對一臉不以為然的納烏莫夫說道,“呵呵,我看您今晚是有些勞累了,這樣吧,我吩咐人送您回去休息。聽說您的心髒不太好,多休息是非常必要的,我就不多耽擱您的時間了。”

    “莎拉,”一番話說完,郭守云也不等對方作出反應,就那麼一拍手,招呼道。

    “先生。”一身紅衣的莎拉聞聲進門,她斜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說道。“我在這兒呢。”

    “去,送這位納烏莫夫先生回去......哦,休息。”郭守云揚起下巴,朝對面使了個眼色,說道。

    “好地。”莎拉嘴吹一聲哨,快步走到納烏莫夫身邊,就那麼俏生生的往他身邊一靠,笑咪咪的說道,“走吧,我的納烏莫夫先生。能讓我親自護送地人可著實不多,除了姐姐與先生之外,嘿嘿,您是唯一的特例。”

    “不用送,我能找到了回去的路,”納烏莫夫皺眉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叛逆女郎”,隨口說道。

    “是嗎?”一把擰住對方的手腕,莎拉微笑道,“不過你很快就要找不到了。”

    別看莎拉這一個擰手腕地動作做得很輕松,可實際上她用的力量卻一點都不小。包括郭守云在內,房間里的幾個人幾乎都能聽到那腕骨碎裂的“咔吧”聲。這聲音一場清脆,但是卻令人毛骨悚然。

    “唔......”可憐的納烏莫夫發出一聲刺耳的痛呼,而後就那麼一手捂著心髒,劇烈**著歪倒在莎拉地身上。

    “嘖嘖嘖,真是個脆弱的家伙,”用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捅,眼睜睜的看著那具龐大的身軀滑倒在地上。莎拉咂咂嘴。不屑一顧的說道,“這就昏過去了。那接下來還怎麼玩啊?”

    “你嚇到我的客人了,”郭守云看都不看昏死過去的納烏莫夫,他看著自己的手指頭,沉聲說道。

    “哦,那我這就把他弄出去,”莎拉一彎腰,伸手揪住納烏莫夫的後領,將他整個上半身提起來,笑道,“嘻嘻,這總可以了吧?”

    莫烏夫與涅蒂挈夫面色如土,他們傻呆呆的看著莎拉像拖死狗一般將納烏莫夫抽搐不已地身子拖出門外,那從骨子里滲出來的寒氣,幾乎要把他們整個人全都凍僵了。

    納烏莫夫至不濟也是國家體育署地第三號負責人了,這要放在前蘇聯時期,那就是部級干部,是國家要員,可現如今呢,在遠東這個地方,面對著郭守云這麼一個沒有半點職務在身的商人,他那條命竟然廉價到一文不值的地步了,這位巨頭竟然就這麼坦然的、毫無顧忌的指使人把他干掉了。

    他就不怕被人告發?他就不怕擔負責任?毫無疑問,他不用怕,什麼都不用怕,在遠東這個地方,他有一千種辦法可以為自己掩飾罪行,可以預見,明天一早,遠東的某家報紙或者是電台上就會公布一條消息:莫斯科體育署的某某官員,昨晚心髒病突發死掉了。

    “兩位,”看著房門從外面緩緩地閉合,郭守云扭過頭來,看著對面那兩個面色如土地胖子,笑眯眯的說道,“真是地,莎拉這孩子不會辦事,她.....沒嚇著你們吧?”

    興許是精神過度緊張的關系,郭守云這突兀的一開口,莫烏夫竟然條件發射般的發出一聲驚叫,他直勾勾的看著郭守云,微微張開的嘴巴里發出不停的“咔噠”聲,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與他相比,涅蒂挈夫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看樣子是想擠出一點笑容來,可始終都無法做到。

    “你們不用害怕,”郭守云對這種效果頗為滿意。眼前這些家伙全都是腐敗透頂的混賬,跟這些人打交道,要想讓他們老老實實給你辦事,那除了讓他們認識“錢”字之外,還得讓他們認識一下“死”字,不然的話,你就什麼事都別想辦成嘍。

    “呵呵,對我來說,兩位是朋友,對待朋友呢,我一向都是很寬容、很和善的,”用手指頭在桌面上敲打兩下,郭守云笑道,“剛才納烏莫夫先生覺得我的要求有些過分,沒辦法,我只能讓他好好冷靜一下了,而兩位的觀點與他不同,所以......呵呵,我覺得你們的前途應該比他好一些,你們說呢?”

    “是,是,先生說的是,”涅蒂挈夫看上去還要冷靜一些,在經過了長達一分鍾的努力之後,他終于在自己的臉上“刻”出了一絲笑容,盡管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場地租用費的事情呢,我不打算深究了,”郭守云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一口紅酒,繼續說道,“看得出來,兩位要向朝更好的位置上爬,那就需要一筆很大的開銷。莫斯科離著遠東山高路遠,我給你們幫不了什麼忙,要說我能出力的地方,也就只有盡可能多的資金供應了。”

    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郭守云不緊不慢的走到兩位面色如土的中年人身後,分別在他們的肩膀拍了拍,笑道:“在我看來呢,從今晚開始,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兩位今後如果有資金上的需要,盡管開口,我會盡一切可能為你們籌措的。”

    “謝......謝謝先生,”莫烏夫的牙關抖動的還是很厲害。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郭守云一只手扶在莫烏夫的肩膀上,“任何人為我辦事,我都不會虧待他,所以你們也不用謝我,呵呵,只要把我剛才說的事情辦好,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先生放心,”涅蒂挈夫連頭也不敢抬了,他低垂著下巴,說道,“後天,啊不,明天下午,我們就會與烏克蘭那邊加緊磋商,最多後天晚上,先生就會得到好消息的。”

    “那就好,那就好,”郭守云滿意的點點頭,“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也相信你們絕不會讓我失望的。不過這眼下呢,我還有兩件事需要你們去辦,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意見啊?”

    “先生請講,”涅蒂挈夫說道。

    “是這樣的,”郭守云揉搓著下巴,說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想與基謝廖娃、布魯斯尼基娜兩位小姐簽訂一份法律合約,這份合約的目的呢,當然是為了保證這兩位小姐的利益,呵呵,這也算是我們郭氏集團為聯邦體育事業貢獻一份力量嘛。不過現在看起來,布魯斯尼基娜小姐似乎對這份合約有些抵觸,再者,她的年紀還小,還不能滿足聯邦法定的自主行為人年齡要求,所以呢,我希望兩位能夠與她的合法監護人溝通一下,把這份合約簽了。嗯,你們看這件事......”

    “這件事先生盡管放心,我們會在一周內辦妥的,”莫烏夫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說服布魯斯尼基娜小姐的母親,她,她對我們還是十分信任的。”

    “好,好,好,”郭守云連聲贊道,“這樣我就放心了。至于這最後一件事嘛,其實我也是為聯邦體育界著想,嗯,鑒于目前聯邦體育新聞報道不通暢的局面,尤其是平面媒體對體育關注的不到位狀況,我決定呢,在哈巴羅夫斯克成立一家專門的,綜合性的體育刊物。至于這名字呢,嗯,就叫......就叫《體育俱樂部》。你們看怎麼樣?”

    對郭守云的這一個提議,莫烏夫與涅蒂挈夫自然又是一連串的贊同,他們當下許諾,可以在一個月內將相關方面的許可證辦妥,並直接送來遠東,同時呢,他們還對郭守云這種“關注體育事業”的善心大加贊揚,在這兩個人的嘴里,郭大老板儼然就成了俄羅斯聯邦體育界的救星。

    不過再多的贊頌也改變不了奸商的本性,在郭守云的預期里,他要創辦的這個《體育俱樂部》雜志,絕不是為了弘揚體育精神亦或是為拓展體育事業而辦的,它出現的真正目的,就在于賺錢,其辦刊宗旨就是......吸引大眾。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0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三章 《消息報》


    新的一天意味著新的開始。

    在帶著幾分灼熱的晨光中,汗水淋漓的郭守云深噓一口氣,放開架在自己肩頭上的兩條修長美腿,一翻身,看似疲累不堪的躺倒在松軟的大床上,那十幾分鍾前還生龍活虎的“孽障”,此時已經成了霜打的茄子,看樣子短期內是做不了怪了。

    “昨晚你究竟把納烏莫夫怎麼樣了?”從床邊的立架上去過一條潔白的毛巾,兀自穿著那件破爛泳衣的謝尼維金娜,一邊體貼的為男人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柔聲問道,“為什麼我沒看到他從巴詩琴里出來?”

    “怎麼,你想他啦?”郭守云躺了個仰巴拉叉,眯縫著眼睛說道。

    “我想他干什麼,”謝尼維金娜翻翻白眼,欠身從床上坐起來,她用手上那方毛巾擦拭著腿間的穢跡,不無擔憂的說道,“我是擔心你做得太出格了,到時候會引來麻煩。”

    “我的麻煩從來都不少,多一件少一件的,我也不在乎了。”郭守云一抬手,在床邊的叫鈴上按了一下,“更何況處理一個類似他那樣的小角色,也根本算不上什麼麻煩,我有的是辦法把事情平下去。”

    “先生早上好,”床頭的對講話筒里傳來一個清亮且帶著幾分戲謔的女聲,“讓我們猜猜看,嗯,是不是謝尼維金娜小姐滿足不了您了,所以打算讓我們進去充當一下消防員了?”

    “是啊,”郭守云失笑道。“不過如果你能把今天的報紙帶進來就更好了,我可以考慮一邊看報紙,一邊順手把你收拾掉。”

    “嘻嘻,先生稍等。您的需要馬上就能得到滿足了。”對講話筒里地女人嬉笑一聲,掛了線。

    “哎,”幽幽的歎息一聲,謝尼維金娜轉身伏在男人的身上,輕聲說道。“為什麼你對這些保鏢都能有說有笑的,唯獨對我卻要整天板著臉呢?你知道嗎,這令我很迷茫,總覺得自己地命運就像無邊濃霧里的一座荒島,即看不到前又感覺不到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漲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更安全一些。”

    “呵呵,那只能說你還沒有認清我這個人的脾性,”郭守云伸手攬住女人的纖腰,一邊在她豐滿的翹臀上揉捏撫摸著,一邊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必須知道,對我來說,蘇西娜她們都是外人,不管她們與我關系多麼的密切,我們之間的關系僅僅局限于某種合作的方式上。我為她們提供薪水,她們為我、為我身邊的人提供安全保證。所以在與她們接觸的時候。我要更多考慮她們地所思所想,考慮她們的感覺。而你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專屬物,所以我沒必要在你的面前偽裝什麼。嗯,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你眼里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郭守云。才是沒有帶著任何面具的我。”

    “那我甯可能夠每日面對的,都是戴了面具的你。”謝尼維金娜毫不猶豫地說道。

    “呵呵,那可以肯定的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地話,你這個荒島馬上就要面臨漲潮的威脅了。”郭守云嘴角**,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咚咚!”

    就在謝尼維金娜打了一個激靈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在女人的裸背上輕輕撫摸著,郭守云隨口說道。

    “先生,您的報紙,嗯,還有兩份早餐,”穿了一身粟色牛仔女裝地保鏢走進來,她站在門口,眼神曖昧地在郭守云身上瞟了一眼,笑道。

    “放到這吧,”郭守云隨手指了指床頭的小櫥櫃,說道,“昨晚波拉尼諾夫沒來過電話吧?”

    “來過了,”保鏢邁著很標准地一字步,娉娉婷婷的走到床邊,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小櫃子上,同時說道。

    “哦,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郭守云伸手將報紙抓過來,隨意一展,心不在焉的問道。

    “他警告我們不許挑逗先生,”保鏢掩著小嘴,癡笑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重要的事情呢?”

    “嗯,很重要,”郭守云抬眼瞅了瞅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深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波拉尼諾夫的權威流失的越來越厲害了,我懷疑他的警告是不是還對你們有作用。”

    “那要看先生的意思了,”美女保鏢顯然沒把波拉尼諾夫的警告放在心上,她斜倚在床邊,笑眯眯的說道。

    “我的意思,”郭守云的目光掃過報紙的頭版頭條,那上面所列出來的一則報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昨夜,“阿蒙”特種部隊士兵與在“奧斯坦基諾”電視台附近舉行游行示威的群眾發生激烈沖突,該沖突延續半小時,造成至少兩人死亡、四十九人受傷。

    “先生的意思是什麼?”美女在床邊蹲下,一手伸到郭守云腿間撩撥著,曖昧的笑道。

    “噓,別說話,”伸手在保鏢盤了髻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拍,郭守云皺眉道,“今天這份消息報有點意思,我得好好看看。”

    老板的話,令極盡挑逗之能事的美女保鏢大失所望,她聳聳肩,從床邊站起來,隨手從托盤里端過一杯牛奶,送到了郭守云的手里,而後就那麼悄無聲息的立在一邊,一動也不動了。

    正如郭守云所說的,今天,准確地說,應該是這短時間以來的《消息報》都很有意思,自從哈斯布拉托夫所領導的代表會議將這份原本屬于前布爾什維克黨的報紙發行權拿到手之後,這份在聯邦境內享有盛名的平面媒體,便成為了左翼反對派攻擊克里姆林宮核心權力層的輿論陣地。每天,從這份報紙少,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一些諷刺挖苦甚至是直接抨擊當權者的新聞報道,而自從俄布重新展開活動之後,這片輿論陣地上顯然又增添了很多“射擊孔”,從這些射擊孔里打出來的炮彈,劈頭蓋臉的落在克里姆林宮當權者的腦袋上,令他們在這段時間里焦頭爛額、疲憊不堪。

    從《消息報》的新聞評論中,郭守云看出來一個門道,正如此前溫和派們所闡述的那樣,“各方政治力量的對抗已經到了極限,”一個憲法修正案,令所有覬覦權力的勢力方磨刀霍霍,大有恨不得將對手一刀斬落馬下的趨勢。

    將整份報紙從頭掀到尾,政治時評板塊上,登載了兩大游行示威事件:莫斯科市民與“阿蒙”特種部隊的流血沖突,莫斯科玻璃制品廠萬余名工人的罷工抗議活動。軍事板塊上登載了一個消息:“815”號護衛艦叛逃烏克蘭的轟動性新聞,以及由此引發的針對軍隊管理無序狀況的大討論。財經版塊內,針對蓋達爾經濟改革的無情批判等等等等,即便是在最尾版的娛樂版塊上,報紙的編撰者們也沒有放棄對克里姆林宮的抨擊,他們登載了一個昨天剛剛在莫斯科紅場發生的趣聞:幾名來自國立莫斯科大學的學生,以葉利欽的名義在紅場紀念碑上粘貼了一份別開生面的“告俄羅斯公民書”。信中,這些學生用第一人稱的口吻宣布,從即日起,葉氏引咎辭去俄羅斯聯邦總統的職務......

    盡管《消息報》的報道有失偏頗,但是作為鎮守遠東的一方巨頭,郭守云還是能夠真切的體會到:隨著俄羅斯私有化改革逐步進入死胡同,聯邦民眾對克里姆林宮、對白宮、對葉氏一派的當權者,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在反對派政治勢力的挑唆下,這種耐心的流逝往往會伴隨著國家政權的急劇變更,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在今後幾個月內得不到來自外部的強力支持,葉氏將有可能丟失掉他的總統寶座。

    所有的政客都是某種意義上的賭徒,而且是那種不輸掉老婆孩子絕不退場的瘋狂賭徒。

    郭守云相信,即便是面臨時下的種種困境,葉氏也不可能會老老實實的交出權力,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奪回主動權,一定會像餓極的瘋狗一般,四處尋找可以給它提供干骨頭的合作者。而在目前的時局下,面對洶湧澎湃的民意,真正敢于他們合作的人貌似並不多,除非這個潛在的合作者本身就不在乎什麼民意傾向----比如說六巨頭這樣的人物。

    無論是面對唾手可得的權力,還是面對岌岌可危的權力寶座,那些義正詞嚴、道貌岸然的政客都會在一瞬間變成食子餓虎,能出賣的東西他們會義無反顧的出賣,不能出賣的東西他們同樣也會千方百計的拿出來賣掉。在這種情況下,手里掌握著足夠資金與實力的六巨頭,還用為某些自己覬覦的利益去操心嗎?

    深深的噓一口氣,郭守云合上報紙,最後看了一眼報紙上的日期欄:1992年7月23日刊,隨即就那麼輕輕一戳,將它直接塞進了一口都沒動的牛奶杯里。鮮白的奶汁從杯子里溢出來,瞬間浸濕了一大片的床單......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0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四章 天倫之樂


    “嘟嘟嘟......飛,嘟嘟嘟......飛......”別墅前的寬敞草坪上,僅穿了一身短褲背心的郭守云開心的像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他雙手舉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圍著庭院內那棵茁壯的白楊樹來回轉圈,一邊跑還一邊出著各式各樣的洋相。

    被“老豆”高舉過頂的小丫頭顯然還沒有發育到會盡情歡笑的地步,她那蜷縮在薄褥子里的小腦袋晃來晃去,肥嘟嘟的小嘴里還吹著一個碩大的氣泡泡。

    “好啦,好啦,你小心摔著她,”站在樓前的階梯上,一身白裙的莎娜麗娃看上去少了幾分當初的毒辣,無形中卻多了幾分眉目間難以掩飾的慈愛,她懷里抱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對樹下的男人招呼道,“快把她給我,該到喂奶的時候了。”

    “噢,寶貝兒,瞧瞧,咱們就親熱了這麼點時間,那個女人就看不過去了,”將寶貝女兒抱進懷里,郭守云搖晃著胳膊,笑道,“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啊?啊,是不是很可惡?”

    “啵,”小丫頭嘴邊的大唾沫泡在一瞬間炸開,點點的唾沫星子一滴不落的濺在郭守云臉上。

    “呦喝,要造反,竟然敢往我的臉上吐口水,你這丫頭是不是不想混了?”抹了一把寶貝女兒吐在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郭守云失笑道,“你也不打聽打聽,問問你爹地我是什麼人,這遍天底下。有幾個人敢朝我臉上吐口水啊?”

    面對張牙舞爪的郭大老板,繈褓中的小丫頭顯然沒有一絲一毫地畏懼,小家伙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的瞅了他一眼,而後小嘴一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那麼把小腦袋一歪,自顧自地睡上了。

    “這,這怎麼又睡上了?”瞅著懷里雙目微合的小東西,郭守云皺眉說道,“我說。咱這寶貝是不是有問題啊?這才醒了多一會兒,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就又打上呼嚕了?”

    “去,去。去,不懂就別瞎說,”將懷里的兒子交給傭人。莎娜麗娃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將女兒從郭守云懷里奪過去。放在臂彎里顛動著,嬌嗔道,“孩子這才多大啊,本來就處在嗜睡的年紀上,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

    “要都像我一樣就好了,”郭守云揉揉鼻子,湊在女人身邊訕笑道,“至少我是該睡的時候睡。該安靜的時候就安靜。哪像這兩個小東西,總是那麼沒有眼力勁。”

    莎娜麗娃臉色一紅。她自然知道男人口中所說地那個“眼力勁”是什麼意思。

    “再過上一段時間吧,”依偎在郭守云的懷里,莎娜麗娃低聲說道,“這兩個孩子我實在不放心交給別人帶,我想著,怎麼也要等他們斷了奶,然後再找兩個保姆來帶他們。”

    “無所謂,隨你高興好了,”郭守云聳聳肩,笑道,“不過幫會那邊的事,這段時間你也該多少過問一下了,不然地話,我實在有點不放心,那個莎拉......嘶,真是讓人頭疼。”

    “怎麼,她又惹你不高興了?”莎娜麗娃淺淺一笑,說道。

    “她惹我不高興還是次要的,”郭守云聳聳肩說道,“關鍵是她那副瘋脾氣讓人受不了,我擔心任由她胡鬧下去,幫會早晚會出大亂子。嗯,那邊的事,除了交給你之外,放在誰手上我都不放心。”

    “其實你這是小看莎拉了,”莎娜麗娃笑道,“這丫頭地心思我最清楚了,別看她表面整天瘋瘋癲癲,可那顆小心眼里花樣比誰都多,幫會里的事,我是交給誰打理都不放心,除了她之外。”

    “希望你沒看錯,”郭守云苦笑一聲,說道,“嘿嘿,不過保不准......你們倆本身就臭味相投,全都是瘋子。”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莎娜麗娃攏攏飄散在額前地長發,嫵媚的白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笑道,“不過你也盡可以放心,這兩天我會在哈巴羅夫斯克召集幫會各地頭目開個會,之後呢,我會逐漸投入工作。”

    “嗯,這樣最好,”郭守云點頭認同道,“不過你也不必勉強,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多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幫你,只要別把所有權力都交到一個人的手上就成了,那樣太危險,不安定的因素太多。”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莎娜麗娃知道自己地男人信不過莎拉,不過這種話她是不會當面說出來地,畢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她也知道該如何與這個男人相處了。

    “好啦,時間不早了,”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郭守云伏頭在女人地額頭上親吻一口,說道,“我還得到商行那邊去一趟,現在就不陪著你了。中午告訴妮娜,我不回來吃飯了,你們不用等我。”

    “今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不是要從莫斯科趕過來嗎?”莎娜麗娃愕然道,“你不去機場接一下他們?”

    “他們的專機要到中午才能到,”郭守云又低頭在寶貝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笑道,“更何況他們也隔三岔五的就往這邊跑一趟,我才懶的總去接他們呢。他們來了之後,自然知道去哪找我。”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北京?”莎娜麗娃知道,這次霍、維兩個人過來,就是為了與自己的男人一同去北京參加中俄經濟論壇的。這件事在莫斯科鬧得沸沸揚揚的,很多傾向右翼的政客,都就此發表過反對的意見,但是三位巨頭顯然早就打定了主意,他們去北京的意圖從來就沒有更改過。

    “可能是明天早上,也可能是今晚連夜啟程,”郭守云隨口回答道,“具體的行程,還要等他們來了之後再說,我想中國哈巴羅夫斯克使館那邊也有更加具體的安排。呵呵,這次你男人就是一個配角,我去北京的象征意義要遠大于實際意義,所以具體什麼時候上路的問題我從來就沒有關注過。”

    “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幾個可靠的隨行?”莎娜麗娃會意的點點頭,繼而問道,“我聽說中國人那邊對你的保鏢有很大戒心,波拉尼諾夫都被排除在了隨行人員的名單之外,那你要過去的話,沒有幾個貼心的人怎麼行?”

    要知道郭守云現在的保鏢可都是當年克格勃的精英人物,就拿波拉尼諾夫來說,他的名字在很多國家的安全戒備名單中都是掛了號的,因此這次去北京,郭大老板說什麼都不好把他們帶去。

    “沒必要,”郭守云笑道,“北京那邊的情況我比你了解,要說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那除了北京之外就再沒有第二個更好的選擇了,去那里,我根本沒必要帶什麼保鏢。”

    “那也不行,”莎娜麗娃皺眉道,“不過北京的治安環境多麼好,多一份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你盡管放心,我給你安排的人絕不會有任何問題,中國人那邊絕不會提出任何意見的。”

    “那好,隨你,隨你總成了吧?”面對莎娜麗娃的堅持,郭守云只得無奈退讓,他攤攤手,苦笑道,“不過先說好,我對保鏢可是很挑剔的,不是美女不要,嗯,對,就是這樣。”

    “這好說,我讓莎拉跟你去,”莎娜麗娃吃吃笑道,“她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女。”

    “你還是歇著吧,我甯可被人干掉也不帶著她去,”郭守云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她那造型,我還擔心被北京國安平白逮去呢。”

    “呵呵,說笑而已,你想要帶她去我還不放心呢,”莎娜麗娃笑道,“嗯,我今天下午看看,抓緊時間給你安排,保證讓你滿意就行了。”

    “那就暫時決定吧,”郭守云又看了看表,他現在的時間真的有點緊,趕在晚上之前,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而這件事還必須在他離開哈巴羅夫斯克前往北京的這段時間里辦妥了,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好啦,不和你多說了,我得抓緊時間去商行一趟,”隨手抓起放在身邊長椅上的外套,郭守云說道。

    “嗯,路上小心,”莎娜麗娃抱著孩子,目光在男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說道,“如果晚上走的話,就早點回來。”

    “知道了,”郭守云胡亂的將外套披在身上,快步走到抱著兒子的傭人身邊,先是伸手在寶寶臉上擰了一把,這才嘿嘿一笑,轉身朝院子里的小停車場走去。

    看著自己男人的車隊緩緩開動起來,最終消失在別墅的小院門外,莎娜麗娃的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光彩。她抱著自己的女兒在白楊樹下輕輕旋轉一圈,最終將目光定在來身後那座豪華的別墅身上----從一年前背叛雅科夫之後,她一直都在默默的等候著融入這個大家庭的機會。為了這個機會,她付出很多,甚至差點把自己的小命賠進去,現在,她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為此,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感謝那些刺殺者,如果沒有這些人,她今天恐怕還要帶著兩個孩子東躲西藏呢。

    “呼,”深深的吸一口氣,莎娜麗娃仰頭朝東方那一道初升的朝陽望去,平生第一次,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充滿了希望,紅的花、綠的葉、金黃的陽光.....觸目可及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1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五章 慈母


    “喂,姐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就在莎娜麗娃看著別墅小樓出神的時候,瘋瘋癲癲的莎拉突然從她身後跳出來,嬉皮笑臉的嚷嚷道。

    “在外面藏多長時間了?”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並沒有嚇到久經訓練的莎娜麗娃,她抱著女兒,不緊不慢的轉過頭,看著這位自己最信任的下屬,笑道,“別告訴我你是剛剛才過來的。”

    “嘿嘿,沒多長時間,”今天莎拉還是穿著一身紅色的緊身皮衣,不過與以往不同,她的皮褲變了樣式,原本的長腿筒褲變成了包臀小熱褲,兩條充滿活力的雪白大腿暴露在褲腿外面,看上去即性感又妖豔。

    “看見你正跟那個男人親熱,沒好意思進來打擾你們,嘿嘿,”干笑一聲,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小寶寶的鼻子上輕輕一點,說道,“剛才本來打算要走呢,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走了,所以就趁機進來看看你,嗯,還有兩個小可愛。”

    “他,那個男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對......”莎娜麗娃皺皺細彎的眉毛,嗔怪道。

    “對他要尊敬嘛,先生,郭先生,高高在上、眾人景仰、人家人愛的郭先生嘛,”不等莎娜麗娃把話說完,莎拉便一連氣的搶著說道,“我知道了,記住啦,以後會注意啦。嘿嘿,這總成了吧?”

    “你呀,”無奈的搖搖頭,莎娜麗娃說道。“真不知道你這瘋瘋癲癲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了,要照這樣下去,我看你將來恐怕很難嫁出去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大不了學你,嘿嘿,便宜了你地那個男人,”莎拉嘻嘻笑道,“反正男人都是一個樣,每人三條腿,被誰踹不是踹啊,跟著這位便宜姐夫說不定還好一點。既能幫你又能吃喝不愁,嗯,不錯。這件事我得好好考慮考慮。”

    “別在這兒瘋言瘋語的,一會傳到妮娜夫人的耳朵里,小心她不高興。”白了小姑娘一眼,莎娜麗娃嗔怪道。

    “哼。”莎拉顯然對大姐頭地話很是不以為然,她把小嘴一撇,作出一臉的不忿的表情。

    “對啦,我問你,”想起剛才說要為郭守云安排保鏢的事情,莎娜麗娃轉口問道,“這段時間對阿芙羅拉的訓練做得怎麼樣了?能不能正式派上用場了?”

    “她?”莎拉曲腿蹲在地上,無聊的拔了一根草葉叼進嘴里。“嘿嘿。由我親自出手,哪有搞不定的女人。現在啊,她就是一部機器,而且是半自動的機器,你說什麼她就干什麼,你不說話,她就在那站著,比塊爛木頭強不了多少。”

    說到這,莎拉似乎想起了什麼,她朝別墅二樓地位置看了一眼,憤憤的繼續說道:“不過很可惜,這家伙沒有那麼出色的天賦,不管怎麼訓,也沒有小王八蛋那麼變態地爆發力,不然的話,我早晚要把那份奇恥大辱還回去。”

    “不許胡鬧,早就跟你說過,維克多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誰讓你記性那麼差?”莎娜麗娃這回沒有留情面,她面色嚴肅地訓斥道,“你必須記住,在這個家里,維克多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她對誰都沒有威脅,但是誰都不能招惹她,否則地話,我也保不住你。”

    “知道啦,”莎拉說話的聲調扯的很長,看得出來,即便是面對莎娜麗娃的警告,她的心里還是有著頗多的不忿。

    “如果阿芙羅拉已經可以用了,那今天下午你就去把她領過來,我打算讓她陪先生去北京,”幾個月的小孩子,睡著的快,但是醒地也快,就這麼十幾分鍾地工夫,莎娜麗娃懷里的小寶寶又醒了。她砸吧著小嘴,在繈褓里一陣兒掙動,稚嫩地小嗓子里還發出一種似笑非笑的“嘎嘎”聲。

    “貼身保鏢?”莎拉叼著草葉,哼唧半晌,這才悶聲說道,“這,這好像有點不安全吧?”

    “不安全?你是說你的訓練沒有做好?”莎娜麗娃哄著懷里的寶寶,皺眉說道。

    “不是,”翻翻白眼,莎拉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說對我的玩具不安全,那個家......”

    “嗯?”莎娜麗娃柳眉一揚,輕哼一聲。

    “好吧,先生,先生總行了吧?”莎拉改口道,“那位先生根本就是色狼一個,我的玩具到了他的手里,那還不被整殘了啊?”

    “這麼說,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莎娜麗娃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這個女人的心思很難用常人的心態去理解,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貨色,也知道把神志不清的阿芙羅拉送到他身邊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對于她來說,這些問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阿芙羅拉現在與小維克多差不多了----她們對任何人都不構成威脅,尤其是她這個郭氏莊園的二號女主人。

    人都是有野心的,而女人更是如此。在未能正式加入這個郭氏大家庭之前,莎娜麗娃的要求不過是在這里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已,但是現在呢,隨著這個地位的順利獲取,她的心態也變了,她要盡可能保證甚至是提高自己在這個家里的地位。

    現在這個家里的情況很明顯,妮娜的地位顯然是別人無法動搖的,莎娜麗娃從未覬覦過她的位置,同時呢,因為這個女主人沒有什麼心機,她也不認為對方會給她帶來什麼威脅。除了妮娜之外,剩下的就是尼基塔和拉麗薩了,這兩個女人也沒有被莎娜麗娃放在眼里,在她看來,單從智計上比。這兩個人與她相差太遠了。

    那麼莎娜麗娃真正擔心的是誰?毫不客氣地說,只有兩個:一個是遠在莫斯科的霍爾尼科娃,這個心機深沉地女人不僅有著惑人的容貌。同時還有滿把的狐媚手段,最重要地是,她吹枕邊風的技巧很高明。如果說多疑的郭守云曾被一個女人迷住的話,那無疑就是這頭九尾妖狐了。至于說莎娜麗娃擔心的第二個女人,那就是身在中國的“紅姐”了,在她眼里,這個黃皮膚的中國女人,顯然就是郭守云的女性翻版。她那始終笑眯眯地表情背後隱藏著一副誰也猜不透的莫測心機。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地身份背景很要命,如果自己的男人和她走得太近了。那對郭家的未來絕不是什麼好事。

    可以說是出于防患于未然地心理吧,這次莎娜麗娃才會如此積極的將阿芙羅拉推到郭守云地身邊,為他充當一個貼身保鏢。有這麼一個癡癡傻傻的女人跟著,想來他與“紅姐”之間發生“不測”的幾率會小很多。至于說自己的男人會不會獸性大發。與阿芙羅拉發生些什麼狀況,這就不是莎娜麗娃所需要擔心的,男人嘛,總是會嘴饞偷腥的,只要能把那個女人控制在手里,誰還會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聽,姐姐的話怎麼能不聽呢,”看到大姐頭板起了面孔。莎拉慌忙起身笑道。“你別生氣,嘿嘿。我下午就去把人帶過來。”

    “這還差不多,”伸手在莎拉地脖子上撫摸著,莎娜麗娃笑道,“也算我沒白疼你。”

    大姐頭地手有點涼,摸在脖子里讓莎拉感覺有點超恐怖的寒意,她琢磨著,不會是“姐姐”這段時間手上沒沾血,因此打算用自己地小脖子開開葷吧?

    “姐姐,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甩甩頭,驅除了腦子里那點不祥的感覺,莎拉依偎在莎娜麗娃的身邊,低聲說道。

    “嗯?什麼事?”莎娜麗娃微微一笑,她心說這小妮子的弱點到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只要稍一嚇唬,她就會把心里瞞著的事情全吐露出來,這一招百試百靈,直到今天仍舊是如此。

    “是這樣的,”莎拉縮縮脖子,很不自然的躲開莎娜麗娃那支溫柔的小手,“我發現這段時間,郭......先生好像在搞鬼哎?”

    “嗯?我看是你在搞鬼吧?”莎娜麗娃皺眉說道,“你是不是又在背後刺探他了?”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莎拉小手連擺,“我只是聽下面人無意間提起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莎娜麗娃追問道。

    “是這樣的,”莎拉舔舔嘴唇,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前兩天,幫會幾個負責向朝鮮提供走私品的人說起,有兩艘從韓國釜山過來的郭氏集團貨船被朝鮮海防軍悄無聲息的扣押在了清津港。最初,他們還以為是那邊有人同郭氏作對呢,因此還專門動用關系詢問了一下,豈不知,得到的最後結果,卻是這艘船是由集團“高層”親自出面要求扣下的。朝鮮海防軍收了集團撥來的一筆錢,他們負責將船上幾個集裝箱內的貨物卸掉,再換裝上一批垂垂將死的偷渡客,然後就要給貨船放行。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彌漫著不尋常的陰謀氣息,因此,幾個知情人就揣度,肯定是“郭先生”又要整什麼人了。

    “哦,就這些?”聽了莎拉的話,莎娜麗娃稍一思索便揣摩出了一點可能性,她微微一笑,說道。

    “就這些,”莎拉點頭說道。

    “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莎娜麗娃搖晃著懷里的寶寶,笑道。

    “大概就只有七八個吧,大都是清津那邊的負責人,”莎拉想了想,說道。

    “嗯,很好,”莎娜麗娃伏臉在寶寶的額頭上蹭了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去把那邊的人都召回來,然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嗄......啊......”也許是莎娜麗娃的動作驚擾了小寶寶,小家伙在她懷里撲騰兩下,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喔......寶貝不哭,”把小家伙摟在胸前輕輕的拍打著,莎娜麗娃一臉慈愛盯著她,同時還不忘最後吩咐一句,“去安排吧,記住,一個知情人都不許放過。”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六章 釣魚台


    七月二十一號,北京今年入夏以來第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就像郭守云自嘲時所說的那番話一樣:“在家不行善,出門大風灌。在家做惡人,出門大雨淋。”三巨頭與聯邦二十幾位企業家出席北京中俄非正式經濟論壇會議的日子,就選在了這麼一個倒黴的天氣里。

    就在這滂沱的大雨中,幾輛由警車開路,車頭掛有五星紅旗與三色俄聯邦國旗的“紅旗”CA772轎車,頂著狂卷的東南風,緩緩的駛進了位於北京西郊古釣魚台風景區的釣魚台國賓館館區。綿長的車隊在進入館區之後,直接駛向中心湖,最終停靠在了中心湖東側的二號樓停車場。

    作為專門用來接待外國元首以及大型使節團的專門性國賓館,釣魚台國賓館在入住的等級標准方面有著很嚴格的規定,在這方面,郭守云多少有一些了解,就他所知,這次能夠入住到二號樓里已經算是享受了很高的待遇了,而與二號樓緊緊相鄰的十八號樓區,則是主要供外國元首或政府首腦下榻的。當然,這種規定也並不是絕對硬性的,就拿鼎鼎大名的撒切爾夫人來說,她就特別鍾愛十二號樓,有傳言說,即便是在她卸任之後,每次來華也都會要求到這套接待樓內下榻。

    郭守云搭乘的坐車,在整個車隊的主車排行內位于最後一格的位置,往前數。第一格上是論壇主辦方,也就是中國人民大學地幾位校方領導。他們的後面一格則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坐車車位,再之後。便是維諾格拉多夫這個老頭了。四格主車位,每格中間都安排有一輛護衛車,車內坐著地便是來自中南海警衛局的特別工作人員。

    在最初安排這一車次的時候,郭守云與孫紅羽開玩笑,說他的位置怎麼也要排在“無恥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前面,不然的話,別人肯定會認為他的人品比老霍的還要低下

    郭守云這種“大不敬”地論調,自然引來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強烈不滿。兩人從上飛機那一刻開始打嘴仗,一直打到飛機在北京首都機場著陸,最終的結果是,郭守云的身子骨沒有老霍那麼壯實,在下飛機的時候,他被人家擠在後面,連第二格車位的車門都沒摸著。

    對這兩個身價巨億、在俄羅斯聯邦權勢熏天的富豪,孫紅羽只能用相當無語來形容了,他們的隨性令人羨慕,但顯然不適合這種半正式的外交場合。多虧今天前來機場迎接的都是從事學術研究以及商業界地人士,否則的話,這種爭搶坐車排行的舉動,恐怕......

    在一群隨行人員的護衛下,一干俄聯邦實業界精英代表進入二號樓的大會見廳,在這里,孫紅羽作為中方召集人的代表,短暫的闡述了一下今後三天內經濟論壇的會議安排。其基本的程式為:第一天上午,論壇開幕式的記者招待會,中俄雙方地實業界、經濟學術界代表將在中國人民大學明德樓會場接受各方記者的提問;當天下午。經濟論壇的首輪研究性磋商正式揭幕,雙方代表將在一天半的時間里,基于學術與實踐兩個方面,對六大體系十四個門類地問題展開探討。研究出一條切實可行、根本互利的中俄經濟協作方式;大後天,也就是此次經濟論壇研討的最後一天,屬于收尾的自由時間,在中方有關單位的安排下,來自俄羅斯聯邦與中方的企業界代表,可以自主的選擇存在共同發展方向或者是合作可能的協商者,從而展開基于論壇框架內地進一步經貿合作討論;同樣是最後一天,下午。^^^^人民大學校方將邀請部分俄聯邦經、教界代表舉辦演講。聽眾為人大地部分博、碩經濟類在讀研究生。當天晚上,經濟論壇閉幕。中方幾位政府部級領導,將在釣魚台國賓館的芳菲苑舉辦宴會,為俄方經濟界代表們送行。

    針對中方作出地日程安排,俄方代表團沒有提出太多的反對意見,不過針對某些問題,郭守云三位巨頭卻有自己的看法,他們提出的要求是:三人不出席任何形式的記者招待會;不在有媒體拍照的任何場合公開露面;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記者專訪。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要求自己的形象絕不能出現在相關的媒體報道中。

    之所以提出類似這些要求,郭守云他們其實也有自己的顧慮。盡管這次北京之行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了,但是到目前為止,真正知道他們前來的,也只有莫斯科那些高層的政客,至于普通的俄羅斯人,對此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要推動中俄經貿領域內的全方位合作,主導權還應該在莫斯科的政府領導層,這一點郭守云也好,霍、維兩人也罷,他們看的都非常清楚。作為一個經濟巨頭,手上有政治權力沒關系,但這種權力這能在國人的視線之外操作,而絕不能進入他們的視線之內,否則的話事情就會很麻煩,甚至會出現不可預知的政治風險。這次前來北京,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之所以搞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還不惜扯來一大票的聯邦企業家,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他們自己打掩護,從這個角度來看,熟知內情的人就可以很負責人的下一個定論:中俄經濟論壇實際上就是俄聯邦經濟界寡頭,以其手中所掌握的巨大政治影響力,推動中俄全方位接觸的一個“障眼傘”。而在郭守云前世所掌握的那些信息中,中俄經濟論壇在沒有莫斯科加入之前,一直都是半隱性的,它在定位上一度采用的都是“非正式”的名頭。直到九六、九七年,隨著俄羅斯官方力量的加入,這個經濟論壇才算正式建立起來,及至進入兩千年之後,伴隨著普京的親自帶隊加入,這個論壇才全面走向鼎盛。而在那個時候,曾經主導推動這個論壇建立的俄方發起者們,已經大部分淪落在曆史的塵埃中了。

    能夠成為一段曆史的締造者固然值得慶幸,可是如果這個締造者僅僅是以墊腳石的形式出現,那麼未免就淪于可悲了,正因為如此,具有前世記憶且掌握著敏感政治嗅覺的郭守云,才會在邁出每一步之前,都努力為自己留下若干條退路。在他看來,破釜沉舟的勇士充其量就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失去退路下的一時之勇或許可以贏得渡河後第一場戰役的勝利,可接下來的仗要怎麼打呢?權謀的道路上,結局的鎖定可不是僅靠一場勝利就能解決問題的。

    對郭守云三位巨頭提出的要求,孫紅羽作為中方的代表,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性的意見,畢竟她也能夠理解三人心中忌諱。

    會見廳內的初次見面會持續了不到半小時,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便被安排去各自的房間做臨時休息了,按照程序,他們會有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後到下午七點鍾,中方的接待組會帶他們進入市區,在北京做一個短暫而粗略的游覽。

    與那些俄聯邦企業界代表們享受到的待遇不同,包括郭守云在內的三位巨頭,沒有能夠享受到這六小時的休息時間,從會見廳里出來之後,孫紅羽直接把他們引到了小會客廳里,在這里,北遠集團有一攬子的協議還要同他們三位商量。

    “不要以為到了北京,我們就會在一些立場問題上做出讓步啊,”在看到桌面上放著那一大摞文件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朗聲發笑,他伸手拿起一份文件,放在手里拍打著,說道,“我和郭守云同志不一樣,和維諾格拉多夫老先生也不一樣,我年輕,跑的很快的。”

    “哈,我好像跑的比你也慢不了多少,”郭守云沒有去看那些文件,他第一個走到呈環形的沙發座椅前坐下,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說道,“最重要的是,從這里到哈巴羅夫斯克要比到莫斯科近得多,我只需要跨過五個省份就能到家了,而你呢,嘿嘿,你要跑過跑圈赤道那麼遠。”

    “這麼說起來,好像只有我最可憐了,”維諾格拉多夫咳嗽兩聲,頗為郁悶的說道,“人這年紀要是一大,別說跑了,就連走快幾步都受不了。”

    “你們不用這麼疑心重重的,”孫紅羽同這三個人接觸多了,自然知道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三個典型的卑鄙獵人,永遠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這些協議並不是要與你們簽署的,而是讓你們過目一下,恩,順便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安排賓館內的服務人員為大家上茶,孫紅羽忙碌中還不忘應酬。

    “哦,征求意見?”郭守云嘿嘿一笑,順手從霍多爾科夫斯基手里奪過那份紅色封套的文件,同時說道,“這種事情沒有問題啊,我這個人最喜歡做專家了,高級知識分子嘛,正事干不了,這什麼所謂的咨詢服務還是沒問題的。”

    嘴上這麼說著,郭守云信手翻開文件。

    “這東西有點沉啊,”文件里的內容僅僅看了一眼,郭守云的眉頭就禁不住皺了起來,他將文件放在手里掂了掂,笑道,“一般人恐怕拿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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