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23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零七章 都很卑鄙


    “少來,沒有好處的事情你會去做?”郭守云一臉的鄙視,他瞟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別以為你拋出一個青年大廈來,就能讓我頭昏腦脹了,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如果不給你個西瓜,你恐怕連一顆芝麻都舍不得吐出來。”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看上去有些尷尬,他撓撓鼻子,好一番猶豫,這才說道,“其實,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好處,按照科斯季科夫的許諾,如果我能把這次的事情辦好,那國家天然氣康采恩,將會出讓給我百分之五至百分之七的股份。嗯,僅此而已,再沒有其他的了,信不信隨你。”

    “僅此而已?!”郭守云用力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笑道,“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麼僅此而已?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的股份,那是什麼概念?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嘿嘿,我的野心似乎還比不上你吧?”霍多爾科夫斯基揉搓著被打疼了的肩膀,嘿嘿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真正在動什麼心思,你要把遠東地區的四大航空工業體納入囊中,還以此為條件挑唆哈斯布拉托夫在代表會議提出這一議題。結果呢,克里姆林宮似乎不那麼好對付,議題提出兩次,被他們強行擱置了兩次,所以你耐不住性子,趁著莎娜麗娃遇刺這麼個良機,大肆發飚。那真實目地......哈,一舉數得啊,真是一舉數得的一步妙棋啊。即拉攏住了一個女人的心思。又達到了對克里姆林宮施壓地效果,同時呢,還給你的美國盟友吃了一顆定心丸,最後,還能對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提出最嚴厲的警告。”

    “怎麼樣。我是不是說到你的心坎上去了?”說到這里,霍多爾科夫斯基頓了頓,他湊到郭守云地面前,低聲笑道,“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揣摩到你的心思了。這段時間,科斯季科夫幾乎每天都要找我去克里姆林宮喝茶。而我呢,則一直在跟他兜***。這目的無非就是給你創造機會。現在好了,他們已經決定讓步了,我這趟遠東也來的是不早不晚正當時。不說別的,就算是拿一個最佳配合獎,天然氣康采恩百分之五到七的股份不算過分吧?”

    “我這人有這麼卑鄙嗎?”這回輪到郭守云尷尬了,他揉搓著太陽穴。含含糊糊的說道,“你說地這些只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那麼多東西。”

    “好啦,好啦,你考慮過也好,沒考慮也罷,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霍多爾科夫斯基總算勝了一局。他沾沾自喜地說道,“我現在需要想的。就是讓你趕緊收手,遠東的代表趕緊返回莫斯科參加代表會議,被設卡阻截的交通趕緊疏通開,然後呢,我拿到我想要的,你拿到你夢寐以求的,這一場風波就算這麼過去了,大家皆大歡喜,其樂融融。”

    “看起來,克里姆林宮真是找對了人,你這個說客實在稱職。”郭守云思索了一下,搖頭笑道,“好吧,如果你說地這些都真實可信,那我就收手。你可以轉告科斯季科夫,遠東的代表將會在兩天內返回莫斯科出席代表會議,不過他們提出的第一個議題,就是航空工業體的重新組構議案。只要這個議案獲得通過,那遠東設在公路鐵路方面的卡子立刻就會撤除,合適的替罪羊,我也會立刻找人遣送到莫斯科。但我要把丑話說在前面,要是他們敢給我玩什麼緩兵之計,那我也不會跟他們客氣,到時候不但公路、鐵路沿線的交通卡不會撤掉,我還會把遠東所有機場通往莫斯科地航線都取消掉。嘿嘿,我這個人可是說到做到地,你千萬別以為我是在說笑。”

    “放心好啦,這是我會給你盯著的,”霍多爾科夫斯基滿意地點頭說道,“如果他們出爾反爾,別說是你,我第一個就跟他們沒完,畢竟說到做到的不僅是你一個人。”

    “嗯,我相信你,”郭守云點頭說了一句,而後站起身,徑直走到不遠處的電話機旁邊,隨手撥通了總機接號台,“給我接郭氏集團總裁秘書辦公室。”

    電話很快轉過去,片刻的忙音過後,波拉尼諾夫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波拉尼諾夫,”郭守云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品酒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隨即說道,“替我通知下去,讓咱們的代表准備一下,今晚登機返回莫斯科。嗯,順便告訴莎拉一聲,讓她在幫會里找二十幾個可信的人出來,讓他們把這幾天的亂子扛下來,務必讓他們知道,事情辦好了,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干脆,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好啦,事情解決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放下電話,郭守云轉過身,看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

    後者沒有說話,反倒是心里有了一些感慨。

    如今的遠東已經被郭守云經營成一豎鐵桶了,在這片地面上,他就是名副其實的統治者。一場令整個莫斯科地震連連,讓克里姆林宮寢食難安、國防部愁眉不展、代表會議心悶頭疼的風波,只不過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掉的小事件,這說起來似乎是笑談,可放在遠東便是活生生的現實。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找地方好好喝一杯?”走回到沙發旁邊,郭守云彎腰在霍多爾科夫斯基膝蓋上拍了拍,“慶祝一下咱們這次的豐收?”

    “當然有興趣,”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不過我很懷疑在遠東這片地方,除了你這里之外,哪里還能找到更好的酒。”

    “呵呵,我說有就有,”郭守云搖頭說道,“而且不只有好酒,還有好菜,很地道的中國川菜。”

    “中國菜?那東西我可吃不慣,”霍多爾科夫斯基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太油膩了,真搞不懂你們中國人怎麼可能一直生活在那麼油膩的飲食習慣里,那真是另一個地獄般的存在。”

    “那正好,可以讓你這個奸商提前體會一下地獄的感覺,省得你將來不適應,”郭守云一把扯住“老友”的袖子,說笑道。

    “地獄的感覺也需要提前體會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一邊跟著朝外走,一邊悶聲說道。

    郭守云沒有搭口,他走到嬰兒床的旁邊,伸手在小維克多的腦袋上摸了摸,壓低聲音說道:“寶貝兒,看好弟弟妹妹,一會給你帶漢堡回來。”

    “嗯,”小維克多抬起頭,瞪乎著一對大眼睛,在郭守云臉上瞅了瞅,嘻嘻一笑,豎起了三根白嫩的手指頭。

    “好,四個,”郭守云點頭笑道。

    小維克多到現在都分不清楚三、四,她那三個手指頭就是四的意思,這事千萬得記清楚,不然漢堡數目不對了,小姑娘就要發飆了。

    兩個臭味相投的男人一前一後的從別墅里出來,在小院里的停車場里上了車,而後徑直朝別墅區外駛去。

    坐在郭守云的車里,霍多爾科夫斯基發現當車隊駛出別墅區正門的時候,有兩輛站滿士兵軍用卡車悄無聲息的跟了上來,車上的士兵一個個武裝整齊,每輛卡車的車廂頂上,還各自架著一挺機槍。

    “呵呵,你的膽子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小了,”收回投在車外的目光,霍多爾科夫斯基用胳膊肘在郭守云的身上撞了撞,笑道,“出門還帶著這麼一票人,你這哈巴羅夫斯克有那麼多危險嗎?”

    郭守云聞言回頭看了看,這才無奈的聳聳肩說道:“沒辦法,那是妮娜安排的,你以為我願意嗎?不過她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段時間我是得小心一點。既然有人敢對莎娜麗娃下手,那同樣也能把我列為目標,更何況莫斯科那邊也在盯著我呢,說不准哪天咱們的老朋友就會把阿爾法小分隊調過來對付我。嘿嘿,我可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捋走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想起不久前魯茨科伊的那一項提議,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如今看來,沙波什尼科夫的說法一點錯都沒有,誰要想在遠東這片地方將郭守云悄無聲息的捋走,那實在是太有難度了,別的不說,就是跟隨在後的這些大兵就不那麼好對付。要從一個加強班的手里順順當當的捋走一個大活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出兩個加強班,可問題是,要想讓兩個加強班悄無聲息的潛入哈巴羅夫斯克,還要策劃一場綁架行動,那困難實在有點大,事發後的責任也同樣不小,沙波什尼科夫那個穿著軍裝的政客,絕對不會冒這種風險的。

    頎長的車隊從南郊的別墅區一路開過去,在即將進入市區的時候調頭駛向東南,擦著城區外圍的環線貼向阿穆爾河上岸堤,最終繞了一大圈之後,從一個岔路口上拐進後紅河大街,在一個看上去開張不久的中國餐廳正門前停了下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零八章 神秘約會


    “這地方你經常來?”坐在車里,霍多爾科夫斯基皺眉打量著車外那個看上去開張不久的中國餐館。說老實話,這個餐館僅從外部裝修來看實在稱不上有檔次,簡單的廣告牌,簡陋的玻璃正門,那陰暗的門前甚至連個迎賓小姐都沒有。與莫斯科新開張的兩家中國餐館比起來,這家簡直就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

    “經常算不上,”郭守云興致勃勃的看著車窗外,心不在焉的說道,“前後只來過三次而已,嗯,別看它從外面看起來不怎麼樣,可里面卻另有風光。”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誤會了對方的意思,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淫笑。

    此刻,搶先一步下車的士兵與郭守云的保鏢正在勘察周圍的環境,因為白天的紅河大街就是中國商人云集的地方,因此條件複雜,保鏢們不得不謹慎小心。折騰了兩三分鍾的時間,直到感覺沒問題了,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站在店門前的保鏢才抬起胳膊,朝車隊的方向招了招手。

    “走吧,”看到車外送來的手勢,郭守云甩甩頭,伸手推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說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好菜好酒。”

    “真不知道你這人長了一副什麼腦子,什麼事都要搞的神神秘秘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嘟囔聲,鑽出車門,他知道郭守云帶他來這里絕不是吃飯那麼簡單的,這小子肯定另有打算。

    在一大群士兵的簇擁下,兩個人迎著街道四周無數好奇的目光,施施然的走進餐館。

    別說,盡管這家中國餐館的外觀很不起眼,但是內里地確是另有風光。一走進店堂地正門。一股濃濃的中國南方風土氣息便撲面而來。竹制的廳堂回廊、竹編的掛飾,甚至連牆壁上的掛畫都是竹雕之類的東西,而在這一片竹山竹海間,幾名身穿牡丹錦緞旗袍地女服務員,正面帶微笑的站在回廊盡頭處迎賓。餐館的牆壁上顯然安置了暗裝的音響,四處回蕩的清幽音樂赫然是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

    “怎麼樣。這里的環境還不錯吧?”郭守云率先踏上回廊,他伸手在青色的竹板上彈了彈,笑道,“告訴你,這才是真正的中國風味,你在莫斯科看到的那些所謂中國餐廳,全都是騙人地。”

    “嗯,雖然不是很上檔次,倒也能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霍多爾科夫斯基穿過回廊。在進入正廳前的一個細長竹管前停下,嘴里一邊應付著郭守云的問題,一邊好奇的低頭去看那竹管。他顯然搞不清楚這根豎在大廳入口處的竹子是干什麼用的,尤其是在那竹管下方十幾厘米的地方,還插著一排呈階梯狀的細銅片。

    “這......這是什麼東西?”彎腰在那里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門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忍不住扭頭問道。

    “洗手地,”郭守云走過來,一邊伸手扯開竹管盡頭處的一個竹塞子,一邊說道。

    當那個不起眼地竹塞子被提起之後。竹管里不急不緩的流淌出一流清水,這一注清水正好滴落在下方的細銅片上。從上到下,那一枚枚的銅片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嘿,有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對這種原始但是卻很新鮮的玩意頗感興趣,他伸手接了一捧水,然後一股腦潑在銅片上,聽著那雜亂的回音,笑道。“這玩意倒是挺新鮮。”

    “好啦。別玩了,”郭守云扯了他一把。低聲說道,“跟我來,有人還在里面等著你呢。”

    “誰?”霍多爾科夫斯基順手扯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郭守云隨口說道,“原本以為你幾天前就會來了,誰知道你卻拖到了今天,人家已經在這邊等了好幾天了。”

    “等了好幾天?到底是誰?”霍多爾科夫斯基愕然道。

    郭守云也不答話,他走在前面,繞過一段鋪了竹編細毯的走道,徑直進入有隔斷阻擋地雅間區,最後在一個掛了“春秋廳”木雕小牌地房間門前停住。

    “進去吧,”將房門推開一道縫隙,郭守云退後一步,笑道,“里面是誰你進去就知道了。”

    “你不進去?”霍多爾科夫斯基微微一愣,訝然問道。

    “人家是專程為你來的,我進去干什麼?”郭守云笑道,“再說,我還有兩件事要處理,等辦完了我再過來。”

    “你不會是想要害我吧?”霍多爾科夫斯基伸腿邁進門內半步,說笑道,“我怎麼感覺這是一個陷阱啊?”

    “對我們來說,米哈伊爾先生是可以信賴地朋友,我們怎麼會害你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這個女人的聲音對霍多爾科夫斯基來說顯然並不陌生,他表情一怔,隨即不再理會郭守云,自顧自的推門而入。

    看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身影消失在門內,郭守云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為自己點上一支,然後一轉身,朝雅間區那條巷子里繼續走過去。

    “先生,”在巷子最後的一個房間門口,一名相貌與穿扮都相當普通的魁梧俄羅斯大漢正站在那里抽煙,看到郭守云過來,他扔掉手上的半截煙頭,招呼道。

    “嗯,他們人都來了嗎?”郭守云點點頭,隨口問道。

    “來了,都在里面,”大漢回答道。

    “東西呢?都給我准備好了沒有?”郭守云伸手搭在門把手上,繼續問道。

    “帶來了,我們親自盯著他們做的,絕不會出任何差錯。”大漢恭聲道。

    “很好,你去把我車上帶的箱子拿過來,還有,不要讓任何人到這邊來。”郭守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伸手在大漢肩膀上拍了拍,說道。

    “是,先生。”大漢應了一聲,而後轉身退了出去。

    等到大漢的腳步聲去遠之後,郭守云伸手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此刻,就在郭守云進入的這個房間里,滿滿騰騰的坐著十幾個人,這些人有的年不過四十,有的已經是蒼發皓首,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極其相似,一律的寫滿了忐忑不安。

    “郭先生,”看到郭守云走進門,這些人齊刷刷的站起身。

    “坐,坐,都坐吧,”面帶笑容的示意大家重新坐下,郭守云不緊不慢的走到中間那張桌子前,先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才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會兒。剛才霍多爾科夫斯基來了,我和他聊了一會兒,耽誤了些時間,大家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眾人忙齊聲說道。

    “好啦,咱們無關的廢話就不多說了,我要的東西呢?”郭守云推開自己面前的一套餐具,伸手敲打著桌面說道。

    房間里的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看樣子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們猶豫不絕。

    “怎麼,又都改主意了?”郭守云扭頭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冷臉說道,“沒關系,那你們可以會去再考慮兩天,我可以等。”

    “不,不,不,先生誤會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首先站出來說道,“我們不是不願意與先生做交易,只是,只是,我們只是擔心,先生是不是會遵守約定,放我們安全離開遠東。”

    “你們不了解我的為人嗎?”郭守云嗤笑道,“我這個人雖然不敢說是一言九鼎,可說出去的話卻很少有反悔的時候。我還是那句話,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送你們去加拿大,除此之外,沒人還能拿到三百萬美元的好處費。今天支票、簽證我都帶來了,你們一會就能領到。”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有些猶豫。

    “我沒有太多時間,你們如果還拿不定主意的話,那今天就算了,”郭守云就等了不到二分鍾,他不耐煩的推開椅子,起身說道,“都回去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不,郭先生,我,我想好,我願意與您合作,”年輕人終歸是沉不住氣的,一個年紀最多三十來歲的家伙擠出人群,他快步趕到郭守云的身邊,從懷里取出一個包著塑膠袋的卷狀物,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同時說道,“我只希望先生能夠遵守諾言,安排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定居加拿大。先生可以放心,我對今天的事一定守口如瓶,即便是到死也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我可以用上帝的名義起誓。”

    “呵呵,你沒有必要發誓,”郭守云看了看面前的那個“小卷子”,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相信你,就像你應該相信我那樣。你可以放心,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到了加拿大那邊,如果你們打算做一些生意,還可以與東婷聯系,你們應該知道,我這個妹妹就在加拿大。盡管她沒有什麼影響力,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她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零九章 技術資料


    人就是這個樣子,不怕螃蟹有毒,就怕沒有人帶頭去吃,凡是一旦有人挑了頭,那跟風的馬上就會出現。

    有了這個年輕人的帶動,房間里的人開始有了動靜,他們一個個按次序走過來,將一個個包裝各式各樣的東西放在桌上,而後又逐一退到旁邊,等待著郭守云的後續吩咐。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吧?”等到最後一個文件袋也放到桌上之後,郭守云隨手抓起一個紙盒子,三把兩把撤掉外面的封套,從中取出一遝厚厚的文件。他將文件拿在手里,隨意的晃了晃,說道,“我可不希望里面出現什麼假貨,嘿嘿,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如果將來被我查處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大家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先生可以放心,我那份絕對是真的,”一個中年人搶著回答道,“你隨時可以去調查,每一項數據,每一個成果記錄點都是有備份的,很容易調查清楚。”

    緊跟著這個中年人,房間里的人們開始各表忠心,那氣勢真有點爭先恐後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我就我放心了,”郭守云心不在焉的說著,隨手將那份文件展開,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AL一31FNTVC渦扇發動機(後燃加力式發動機)技術核心研發數據:M1一期。”只見在這份文件的開頭第一頁的頁眉上,用俄文小字標注著上面這一段話。而在這行字的下面,則用醒目的朱紅色筆勾注了另一段警示語:“蘇維埃社會主義加盟共和國內務部10042號絕密備檔,未經許可,不得摘錄、影印、撰抄......”類似這樣的警示語幾乎占去了首頁地半頁字符。

    對這樣地警示語,現在的郭守云連看完的耐心都沒有了。什麼內務部絕密備檔。現在蘇聯都沒了,誰還會在乎什麼絕密不絕密的,關鍵是這研發數據的內容,要是把它拿到國際軍火市場上出售,估計有人會舍得開價數百億。

    郭守云不懂得什麼叫後燃加力式發動機,也不懂AL一31FNTVC渦扇發動機為何物。但他卻知道這種發動機的通俗名字叫什麼----推力矢量控制發動機,當代戰斗機組件內最核心地技術之一,而這東西,也是目前老毛子在戰斗機研發技術項目上,唯一超過美國人的地方。郭守云此前對推力矢量控制的唯一了解,僅僅基于蝙蝠俠的那輛超級戰車,屁股一噴火車子就突然發力迅猛前沖,這貌似就是推力矢量控制的表現。而在另一方面,他還知道一點,那就是國內一直研發不出這種發動機技術。直到2003年,俄羅斯才舍得把這方面技術拿出來與中國共享。而相比之下,印度阿三似乎更淒慘一點,他們覬覦這項技術很久,最後卻被老毛子騙走了十八億美元的巨款。

    “為什麼只是一期?”將那一份數據單子隨意的翻了翻,郭守云抬起頭來,皺眉問道,“後面的呢?”

    “郭先生,後續的都在里面。”剛才說話的中年人慌忙解釋道,“因為整個研發數據分為五期。資料數據太多,一個人做危險性太大,所以我是與秋......”

    “好啦,好啦,我不管你是和誰一起做地,你跟我把它們分出來,亂糟糟的堆在一起,你打算讓我自己清理嗎?”不等中年人把話說完。郭守云便不耐煩的擺手說道。“哪一塊是誰負責弄得,都給挑出來分好類。順便把你們各自的名字簽在上面,那樣我才好對號入座,省得有人偷奸耍滑。”

    隨著郭守云的一聲令下,眾人再次爭先恐後的行動起來,幾乎沒有費什麼工夫,那一堆的資料就被分配有序的擺放成幾堆,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被前蘇聯列為絕密的軍事技術資料,類似推力矢量控制發動機,還有什麼全天候數字化“祖克”電子掃描相控陣雷達等等。可以肯定地是,其中每一項技術拿出來,都能輕而易舉的換到大筆金錢,當然,也可能引來滅頂之災。

    “咚咚!”

    就在眾人剛剛把全部資料歸類放好地時候,雅間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郭守云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

    “先生,你要的東西拿來了。”剛才那個大漢晃身引來,手里還提著兩個黑皮的密碼箱。

    “放到我這兒來,”郭守云敲敲面前的桌子,淡然說道。

    “是,先生,”大漢應了一聲,快步走過來將箱子放在了桌面上。

    箱子是帶有密碼鎖的,郭守云對好密碼,將兩個箱子逐一打開,而後就那麼揪著箱蓋一擰,將箱子朝著對面那些面色激動的人們,說道:“你們要地東西都在里面,信封上有名字,自己來拿吧。”

    隨著郭守云這一句話,眾人紛紛上前,頃刻間便把箱子里地一個個信封洗劫一空。

    “就像咱們之前所說的,一人四本護照,一張五百萬美金地支票,”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些人,郭守云毫無表情的說道,“明天晚上八點,符拉迪沃斯托克六號軍用碼頭,你們准時趕到那里,會有人接應你們上船。這艘船是去往釜山的,你們到韓國之後,會有人安排登機,直接去往渥太華。可以這麼說,等到大後天的這個時候,你們已經是正正經經的加拿大人了。”“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眾人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他們對郭守云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看樣子儼然是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看作了再生父母。

    “不用謝我,這是你們應得的。”郭守云淡然一笑,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尖,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啦,今天就到這吧,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現在不要離開,先在地下室里休息一下,等天黑以後我會安排人送你們離開哈巴羅夫斯克。記住,回去以後抓緊時間准備,明天晚上八點之前,一定要趕到約定地點。”

    “是,先生,我們記住了。”眾人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而後魚貫走出雅間,頃刻間消失無蹤。

    “謝列平上校,”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郭守云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大漢,隨口說道,“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都裝起來,箱子里剩下的那個信封是給你和科爾帕克奇將軍的,記得收好。還有,明天晚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到了公海再下手,做的乾淨利落點,別惹來什麼麻煩。”

    大漢關上房門,兩步跨到桌子前面,一邊利索的拿起拿起那個信封,從里面抽出兩張支票揣進兜里,一邊笑道:“先生放心好了,這種事情我們做著順手,其實用不著到公海,只要一出邊防軍的巡邏區,每人身上綁好石頭,嘿嘿,那海底的一兩個死人,誰能撈得出來?”

    “還是穩重一點好,”郭守云倚在桌沿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面色嚴肅的說道,“這些人的身份非比尋常,我不想他們的尸體漂到海岸上來,那可是麻煩事。”

    “嘿嘿,依我看,他們哪有什麼身份,統統都是叛國者,這要放在幾年前,連審判的程序都不用就可以槍斃了。”大漢將那些文件一股腦的塞進兩個黑皮箱,又把箱子原樣鎖好,這才抬頭笑道,“不過既然先生說要慎重,那我們就到了公海再下手。至于他們身上的那些支票......”

    “科爾帕克奇將軍知道怎麼處理,”郭守云吐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不緊不慢的說道,“呵呵,你可別打那些錢的主意,西羅諾夫司令員等這些錢等了很久了,你要是在那上面揩油,小心他把你扔進海里喂鯊魚。”

    “嘿嘿,怎麼會,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碰他老人家的東西,”大漢將兩個皮箱提在手里掂了掂,訕笑道,“怪不得這次艦隊那邊會發善心給我休假的機會,原來他們這是找我做黑手來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什麼黑手、白手的,”郭守云聞言失笑,他抬腿大漢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笑罵道,“不願意干下次換人,現在趕緊給我把東西送車上去,省的一會被霍多爾科夫斯基那頭老狐狸撞見。”

    “好嘞,”被郭守云踢了一腳,大漢一點也不惱,他痛快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掛著屁股上那個腳印子,屁顛屁顛的跑出門去。

    “呼!”等到大漢的腳步聲去遠了,郭守云長籲一口氣,臉上那一絲笑容頃刻間消失無蹤,他知道,這位興高采烈的謝列平上校已經活到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的老上級科爾帕克奇少將,就會在他的後腦勺上開一個洞,讓他永遠的閉上嘴

    “即便是到死也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剛才那位來自蘇霍伊設計院的中年人實在天真,類似這種掉腦袋的大事,主事者怎麼可能聽信他那一句誓詞?郭守云早就做好了滅口的准備,他要的結果是知情人越少越好。而到了明晚,除了太平洋艦隊那四五名將軍以及他本人之外,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被沉進大海,最終,他郭守云得到一批絕密的軍事技術資料,而艦隊的將軍們則有機會瓜分幾千萬巨款,這樣的結果真可謂是皆大歡喜。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零章 出賣航母的將軍


    從自己的秘密雅間里出來,郭守云叼著煙在走廊里徘徊了一會兒,滿腦子琢磨的都是殺人滅口的齷齪事,直到一根煙抽完了,他才不緊不慢的走到“春秋廳”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空間不大的小雅間里,霍多爾科夫斯基面南背北而坐,他翹著二郎腿,眉頭緊皺,現在是正在考慮問題。而在他的對面,穿著一身天藍色女式西裝的孫紅羽正神態悠然的品茶。

    “怎麼,你的事情辦完了?”看到郭守云進門,霍多爾科夫斯基舒眉抬頭,瞟了他一眼,笑道。

    “辦完了,”郭守云拖過一把椅子,在桌子旁邊坐下,順手提過孫紅羽面前的紫砂茶壺,對著嘴喝了一口,而後砸咂舌頭,嘿嘿笑道,“嗯,上等的雨後春,紅姐真是會享受。”

    “呵呵,守云是不是聽說店里來了一批雨後春,所以就巴巴的跑來表現一下你的雅趣了?”孫紅羽白了這個不懂裝懂的男人一眼,笑道,“但是很可惜,我這壺里可不是什麼雨後春,而是最普通的鐵觀音。”

    “哦?是嗎?”郭守云吐吐舌頭,訕笑道,“紅姐難道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讓我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面前也出出風頭?”

    “我又不懂茶,你在我面前出什麼風頭,”霍多爾科夫斯基伸手抓過紫砂壺,將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滿,這才悶聲說道,“我只知道這東西喝起來感覺不錯,與咖啡相比有異曲同工之妙。”

    郭守云點點頭,隨即轉口問道:“你們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如果談完了。咱們是不是要些吃的?嘿嘿,雖然來俄羅斯這麼長時間了,可我一聞見老家的菜香,還是忍不住食欲大增。”

    “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還需要一些時間考慮,”孫紅羽沒有說她們在談些什麼事情,只是語氣輕巧地說道,“這樣也好。大家都謹慎一點,對今後的合作相信只有益處沒有弊害。”

    “哦?”郭守云很想知道這兩個人剛才談了什麼,但是他畢竟不好開口直接詢問。這也是商場的一首規矩。

    “怎麼,你不想知道我們剛才談了些什麼嗎?”與孫紅羽相比。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有自己的打算,他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濃香的茶水,這才笑道,“在我看來。你可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嘿嘿,好奇心歸好奇心,規矩是規矩,”郭守云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孫紅羽,對方那微皺的眉頭令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兩個人商量的事情。肯定非同一般。對此,霍多爾科夫斯基希望自己能夠獲知部分內容,而孫紅羽則希望能夠瞞著自己。

    “我現在啊,對你們談什麼半點興趣都沒有,”想明白了這些,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想趕快點菜。趕快吃完了去醫院看看莎娜麗娃,呵呵。妮娜給我下地命令,每天必須去醫院報道一次,我今天還沒去過呢。”

    “你沒興趣我偏要告訴你,”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不打算放過這個遠東大佬,他在郭守云一番話剛說完的時候,便搶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孫小姐希望我能幫忙提拔一個人,嗯,而且還是北海艦隊地人。”

    “那是你的事,與我沒有任何關系,”郭守云的面色波瀾不驚,他用兩根手指在桌沿上敲打著,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北海艦隊在摩爾曼斯克,那是你的地頭,我手伸地再遠也夠不著。”

    “現在看似與你沒有什麼關系,可將來就不好說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毫不理會孫紅羽遞過來的眼光,他微笑道,“按照孫小姐的計劃,這個人只是在北海艦隊暫時任職,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到你們遠東任職了,而且就在太平洋艦隊。”

    “哦?”郭守云面色一寒,隨即重新換上一副笑臉,他語氣輕松的說道,“沒想到紅姐也對這邊軍隊的事情感上興趣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究竟誰這麼有手段,可以把門路走到南邊去,還勞動紅姐大駕親自為他說合。”孫紅羽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她真想不到,霍多爾科夫斯基與郭守云這兩個大奸商地關系會走得那麼近,很明顯,這次國內的情報系統再次出現了疏漏,他們對這兩個俄羅斯巨頭之間的相互關系判斷失誤,而且是很嚴重的失誤。

    自從與郭守云尤其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建立聯系之後,國內一直希望在這兩人之間構建起一種即存在相互呼應又存在彼此牽制的微妙關系,有需要時,聯系兩人的力量共謀合作,而在某些必要的時刻,則利用兩人之間地矛盾相互制衡,從而實現己方利益地最大化。此前,在赤塔鋁業的爭奪戰中,國內已經初步利用了這種策略,事實證明,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地影響下,郭守云作出妥協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也好,郭守云也罷,他們畢竟不是傻子,而是很懂得取舍的狐狸,他們可能會在最初的某個時刻上當受騙,但是有了第一次,這第二次他們便懂得如何應對了。尤其是在這一段時間,隨著郭氏與梅納捷普之間合作關系的進一步確立,兩人大有組構“郭梅聯合”的趨勢,在這種情況,某些勢力方再想渾水摸魚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個人我認識,”霍多爾科夫斯基接過話頭,“現在在北海艦隊擔任導彈編隊參謀長,赫梅利諾夫,一個很正統的......嗯,腐敗分子。”

    “赫梅利諾夫?!”郭守云大吃一驚,這個名字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他在前世的時候,便對這位膽大包天、足以堪稱人類曆史上第一大腐敗分子的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總司令“仰慕已久”了。當然,現在這家伙還沒有到太平洋艦隊任職。

    其實要說赫梅利諾夫對國人來說恐怕是相當陌生的,不過要說起“明斯克”號航空母艦,國內的人就應該感覺很熟悉了,這艘航母是中國擁有的第一艘航空母艦,盡管它被深圳明斯克航母有限公司改造成了“明斯克航母大世界”。而除了“明斯克”航母之外,還有一艘被天津天馬拆船工業有限公司收購的“基輔號”航母。

    這兩艘航母,都是經由赫梅利諾夫之手從解體後的俄羅斯買回來的,而在擔任太平洋艦隊司令期間,這位能力超人的將軍先後將艦隊六十四艘軍艦、基輔級的兩艘航母“明斯克”號、“新俄羅斯”號以廢鐵的價格賣給了韓國與韓國。這些軍艦究竟賣了多少錢很難掌握到實際的數字,但是兩艘航母的價格卻被人捅了出來,其中服役僅十多年的“明斯克”號航母售價為458.3萬美元,“新俄羅斯”號的售價則為431.4萬美元。

    最初,在出售兩艘航母的時候,赫梅利諾夫將軍甚至連船上那些機密裝備都沒有拆除,這些技術設備是當年美國人耗盡心思想要搞到手的東西,其真正價值無法估算。太平洋艦隊司令私自拆賣航空母艦,這件事在九四年間引起了轟動,俄羅斯內務部涉入調查,卻最終不了了之,俄羅斯國防部為了掩人耳目,最終還是在拆掉機密設備之後,將兩艘航母賣掉了。而犯下這種滔天大罪的赫梅利諾夫,卻被提升為俄羅斯聯邦海軍部總參謀長。不過進入莫斯科權力高層的赫梅利諾夫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他背著一身的汙點冒冒失失的闖進了國家權力斗爭的最上層,招惹了一批原本不應該招惹的人。就這樣,到九七年,俄羅斯軍方檢察院突然重新調查“明斯克”號航母事件,赫梅利諾夫落網成擒,被判處四年監禁。與他同期被拿下的,還有俄羅斯軍方高層的五名上將以上高官,不過其中四人被特赦,一人獲證無罪。

    試想,對赫梅利諾夫這樣一個後世“聲名卓著”的大人物,郭守云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名字會與這個時候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有霍多爾科夫斯基與孫紅羽提出來的,那......那這其中意味著什麼?

    “怎麼?這人你也認識?”看到郭守云那一臉的驚訝,霍多爾科夫斯基愕然道。“不是,只是感覺有些耳熟,”郭守云揉揉鼻子,掩飾著應付了一句,而後轉開話題說道,“嗯,說說吧,對紅姐的要求你有什麼想法,我這個人沒什麼主意,我聽你的,你同意我就同意,你反對......呵呵,那我也要多考慮考慮。”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霍多爾科夫斯基狠狠瞪了郭守云一眼,很顯然,他對對方這種甩包袱的做法頗為不滿,“按道理講,你與孫小姐可是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了,而我呢?我只不過是個外人,所以類似這樣的決定,自然應該由你開口說話啦,我嘛,嘿嘿,我自願敬陪末座,唯你馬首是瞻。”

    “先叫吃的,”郭守云心頭暗笑,他知道,類似這樣的扯皮,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能黏糊上一整天,到最後首先退出的必然是孫紅羽。既然大家要虛耗了,那不妨先叫些吃的......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一章 兩個滑頭間的承諾


    對赫梅利諾夫這種人才,老實說,郭守云倒是很願意把他弄到太平洋艦隊里來,畢竟他那種膽大妄為的家伙才是軍火走私生意中最需要的,同時呢,他那種一身汙點的家伙,也是最容易受到金錢控制的。如果把他弄到太平洋艦隊取代西羅諾夫的職位,那今後的艦隊司令部就更好管理了。

    坦率的說,如果孫紅羽能夠從一開始就把這件事直接拿出來與郭守云商量,那他很可能會同意,連最基本的猶豫都省掉了,但是現在......哼哼,事情要另說了。

    郭守云是個什麼人啊,他自然看得出國內又在撥弄什麼精妙算珠,很明顯的,在赫梅利諾夫的事情上,他們是打算玩一手先斬後奏,借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力量來迫使自己吃下一塊大黃連,這種豎起左手打右手的制衡之道郭守云也明白,同時,他也最忌諱別人把這種心機算在他的腦袋上----有什麼啊,對實在人自然有實在的辦法去接待,而對付那種虛虛飄飄、小毛鬼祟的手段,咱也有辦法應對。

    在真正的中國餐館里,郭守云點了一大桌子的川菜,一邊與霍多爾科夫斯基扯皮,一邊享受著自己最愛的饕餮大餐,而面對兩個男人耍出來的太極推手,專程而來的孫紅羽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在用餐的過程中,她開口不多,更多的時候都是面帶笑容的看著郭守云耍滑頭----這女人精明的很,自從霍多爾科夫斯基把話說破之後,她對此行的目標便已經不抱希望了。

    “紅姐,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我的兩個寶貝兒?”酒足飯飽,又成功堵住了孫紅羽的嘴,郭守云一邊用餐巾擦拭著手上的油膩,一邊笑道,“說起來你還欠我一份厚禮呢。按照咱們那邊的規矩,喜得貴子可是要收紅包地,你這份子錢到現在還沒有給我呢。”

    “呵呵,你別跟我提什麼紅包,”孫紅羽擺弄著手中的烤瓷茶杯,笑道。“前段時間才因為妮娜的生日隨給你一份喜錢,這才多長時間啊,你就又把刀舉起來了。要照你這樣的要法,我這個原本就不算富裕的貧下中農,還不得被人弄得傾家蕩產了啊?”

    “是啊,孫小姐說的沒錯,”霍多爾科夫斯基站起身。他將身後地椅子推到一邊,徑直走到郭守云的身後,而後先是在他後背上偷偷的捅了一指頭,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你看吧,先是妮娜過生日,緊接著就是莎娜麗娃生孩子。這之後就是孩子百日洗禮。然後七月份莎娜麗娃的生日又到了,隨後呢,什麼尼基塔的生日。拉麗薩的生日,守成地生日等等等等,其間說不定又有誰懷上身孕,這零七八碎的事情加到一起,估計誰都要扛不住了。”

    “那要照你們這麼說,我豈不是坐在家里等過節就好了?至少一輩子不用挨餓受窮了。”郭守云當即領會到霍多爾科夫斯基那一指頭的含義,毫無疑問,這是對方在催他走人了。

    “你想得美。”孫紅羽嫵媚的白了郭守云一眼。用帶著幾分嗔怪的語氣說道,“如意算盤打的那麼響。你不如去打劫好了。”

    “呵呵,我打劫誰也不敢打劫紅姐你啊,”郭守云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表,隨口說道,“得,到時間了,我得去醫院了,不然今晚妮娜恐怕又要跟我發飆了。那這樣,我先過去,紅姐這次要是不急著回去地話,可以到我那小住兩天,我這段時間正好比較空閑,這地主之誼說不得要好好盡一盡。”

    “這次就算了,我現在在這邊不能久留,”孫紅羽搖搖頭,說道,“現在已經有人盯上了我們中遠,前一次地武器出口生意,在美國人那邊引來了很多麻煩,所以我這段時間到哪兒都得謹慎小心,省得被人借題發揮。”

    “我能理解,”郭守云點頭笑道。他也知道北遠集團這段時間面臨著很多麻煩,此前一筆經由北遠之手送往巴基斯坦的軍火武器被美國情報人員偵獲,美國方面借此機會對中方展開迅猛的輿論攻勢,其目地無非就是煽動起新一輪的“中國威脅論”。為此,這段時間北遠集團開始低調行事,幾位當家人不再出現與公眾場合,以此躲避國際眼光的關注,而這次孫紅羽前來遠東,便是秘密成行的。

    “那就下次吧,畢竟我們七月份要去北京,咱們到時候再好好敘敘舊。”郭守云現在也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孫紅羽多做接觸,對這個女人,他現在是避尤不及呢。

    “我說老朋友,”從中國餐館里出來,臨上車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用手肘撞了撞郭守云,低聲問道,“你這肚子里究竟有什麼打算?”

    “什麼意思?”郭守云鑽進車里,伸手撫摸著右側車門下方的暗格按鈕,心不在焉的說道。

    “就是中國人提出來的要求,”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有注意到郭守云地動作,他隨口說道。“中國人”,這麼一個詞表露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在老霍地眼里,郭守云已經不是“中國人”了。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先沉一沉,等他們開出更好地條件,然後再考慮松口,”郭守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而趁這段時間,我還要與那個赫梅利諾夫接觸一下,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能為我所用。如果能,我會把他提上來,如果不能,我會直接踢掉他。合作畢竟只是合作,我們不能為了一個簡單的合作便把自己的利益根基轉送他人。你說呢?”

    “嗯,你的想法與我差不多,”霍多爾科夫斯基噓口氣,點頭說道,“那就這樣決定吧,明天回莫斯科之後,我會抓緊時間去一趟摩爾曼斯克,把這個赫梅利諾夫的問題搞清楚。到時候我會把結果告訴你的,呵呵,前提是你能相信我的調查。”

    “哎,我信不過你還能信得過誰?”郭守云苦笑一聲,說道道,“難道去相信紅姐嗎?雖然在私人關系上,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霍多爾科夫斯基歎口氣,他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拍了拍,勸慰道:“是這樣的啦,你也沒必要感慨什麼,類似咱們這種人,就得要做到公私分明,知心的朋友對咱們來說太奢侈了。”

    “幸好咱們的朋友關系還能維持一段時間,”郭守云笑了笑,說道,“這段時間值得珍惜啊。如果等哪天咱們也要對陣利益場的話,嘿嘿,看在今天這份交情的面子上,我......饒你不死。”

    “這可是你說的,”霍多爾科夫斯基放聲大笑,他那大手在郭守云的後背上拍的“啪啪”作響,好半晌才反口說道,“看在你這句話的份上,好,我也許一個諾,將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也會饒你不死。嗯,不,我要比你大方一些,除了饒你不死之外,我還會保證你錦衣玉食的過完下半輩子。”

    “一言為定!”郭守云大聲說著,將一只手伸到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面前。

    在郭守云的手上拍了一巴掌,霍多爾科夫斯基斬釘截鐵的說道:“一言為定!”

    就這樣,兩個奸詐的男人達成了第一次君子協定,現在這兩個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項協定對俄羅斯聯邦未來政局的發展會產生多麼深遠的影響,正是在這一“小人”簽下的君子協定作用下,郭守云逃過了一劫,霍多爾科夫斯基也逃過了一劫,兩個劫難催生了聯邦一個全新的強權時代。

    “你還有什麼安排?明天回莫斯科,是不是那邊還在等你的回複?”郭守云抽回手,轉口問道。

    “嗯,”霍多爾科夫斯基點頭說道,“你以為這說客是那麼好干的,前腳接了任務,後腳就得回去交啊,不然克里姆林宮那些大爺們誰去應付?”

    郭守云會意的笑了笑,說道:“那我讓他們送你回別墅區,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今晚送你登機回莫斯科。”

    “哦,你還有事?”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剛才你不是說要去醫院看看莎娜麗娃嗎?我和你一起去。”

    “那是為了應付紅姐的,”郭守云神神秘秘的說道,“我一會還有些生意要處理,嘿嘿,那可是絕對的機密,帶你去太不安全了。”

    如果郭守云沒有這麼說,霍多爾科夫斯基或許還會有幾分好奇心,不過現在,他明顯誤會了郭守云的打算,在他看來,這個花心的家伙應該是要趁這個機會去約會小情人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早就聽說了,郭氏集團正在投資為國家體訓隊興建大型的綜合體育訓練中心,而牽頭辦理此時的,就是郭守云的情婦謝尼維金娜,既然這位“美人魚”身在遠東,那郭大老板抽時間去約會小情人自然是意料中的事。

    “你的機密我半點興趣都沒有,”霍多爾科夫斯基嗤笑一聲,說道,“你要去就去吧,我不耽誤你的好事。你找人送我去別墅區,我去好好睡一覺。”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二章 凶性


    車隊在紅河大街轉向的地方停下來,按照郭守云的吩咐,霍多爾科夫斯基換乘了一輛吉普車,在幾名士兵的護送下前往別墅區,而郭守云本人則走另條路,直奔郭氏集團總部。

    “郭先生,”郭氏集團總部大樓里,前台的迎賓看到總裁急匆匆的走進來,慌忙起身打招呼。

    “嗯,波拉尼諾夫現在還在樓上嗎?”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踏上電梯,郭守云在前台站住腳,問道。

    “應該還在的,我沒有看到他出去,這里也沒有他出去的記錄。”迎賓小姐查了查職員進出記錄,回答道。

    “很好,替我通知他一聲,讓他立刻去六樓的咨詢大廳,”郭守云隨口說了一句,而後帶著提了兩個手提箱的司機急匆匆的奔進了電梯。

    在郭氏集團總部大樓的六樓,設有一個幾乎占去半個樓層的咨詢大廳,過去的幾個月時間里,這個大廳一直閑置著,什麼都沒有安排,但就在一周以前,一些不知道從哪里招來的人物搬遷進來,擠占了這個地方。在過去的一周時間里,這些神秘人曾經引來集團內很多員工的關注,這些人從不在集團大樓內四處亂轉,除了那個大廳之外,他們甚至連面都不露,而在進出集團總部的時候,他們也都有專車接送,使用的通道還是直接通往地下停車場的總裁專用電梯。這些神秘人的出現,引來了集團員工的種種猜測,有謠言說這些人都是操盤高手。他們進入集團地目的,是為了協助集團圈錢,也有謠言說他們都是生化武器專家,他們正在從事秘密的生化武器研究......類似這樣的謠言流傳很多,說法也不一而足,最後直到總裁辦公室出面介入,這些紛繁複雜的謠言才算平息下去。

    那麼這些潛藏在郭氏集團內部的神秘人就是干什麼的?他們的身份又是什麼?其實說白了很簡單,這些人都是郭守云從共青城機械設計院以及共青城航空工業聯合體招募來的技術專家,他們存在地意義。就是為郭守云鑒定各種技術資料數據。

    從電梯直接來到六樓的咨詢大廳,郭守云一進門便示意司機將兩個皮箱打開,把里面的資料分類取出,交給彙集在這里的專家們,由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科學而權威的鑒定。郭守云不是技術專家,他能“偷”到這些資料,卻不能鑒定資料的真偽,因此,這種事情還得交給專家來處理。同樣也是為了給這些專家創造鑒定條件,郭守云還斥巨資購買了四台高速率運算器以及一批50MHz的最新486電腦。毫不客氣地說,為了這些技術資料,郭氏集團真是下了血本了。通過這些舉措,郭守云要實現一個目的----即便莫斯科不將四大航空聯合體交給他,他也要將這四家企業徹底搬空。

    “先生,你找我?”當郭守云把資料按類分配下去的時候,波拉尼諾夫正好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趕進來。

    “嗯,剛才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郭守云扯著秘書的袖子,將他拉到門口的位置,低聲問道。

    “已經按您的要求安排下去了。”波拉尼諾夫回答道,“楚科奇與雅庫茨克還有勘察加那邊的代表會直接前往莫斯科,其他幾個州的代表會在今晚趕來哈巴羅夫斯克,只要航班准備好,他們連夜就能啟程。至于莎拉那邊,她還需要一些時間。畢竟她才接手幫會事務不長時間。這件事又事關重大,所以......”

    “幫會那邊的事情可以拖一下,不用著急,關鍵是找出來的人要值得信任,最重要地是嘴必須嚴,”郭守云顯然對找替罪羊的事情很關心,他再次叮囑了一遍,“至于那些代表。需要讓他們盡快趕過來。我今晚就會安排他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一同前往莫斯科,對咱們來說。梅納捷普現在是最好的合作者,我想多賣給米哈伊爾幾分面子,讓他風風光光的返回莫斯科。”

    “好的先生,我一會再去催他們一下。”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

    “嗯,還有一件事,”郭守云脫掉西裝外套,又一把扯開內襯的領口,隨後用手一指大廳里那些忙碌地專家,說道,“你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在這里加個班,看著他們把手頭這些技術資料鑒定出來。如果明天這些東西能夠鑒定出來,那你就親自跑一趟瑞士,把它們存進我地私人保險櫃。”

    郭守云說著,從西裝口里掏出一枚奇形怪狀的鑰匙和一張嵌有白金絲邊的識別卡。

    “這是保險櫃的鑰匙和身份鑒別卡,”將東西交到波拉尼諾夫的手里,郭守云繼續說道,“至于密碼和保險櫃的號碼,等你到了那邊再與我聯系,我會告訴你的。千萬記住一點,萬事小心謹慎,這次的東西非比尋常,容不得半點差錯,如果你認為有必要地話,可以多帶幾個人去,帶誰你自己決定。”

    “是,先生,我明白了,”波拉尼諾夫從老板地語氣中便能聽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辛苦你了,”伸手在秘書的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笑道,“等你這次回來,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長假,想去哪都行,我給你報銷全部費用。”

    “對我來說,能在先生身邊工作,就是最好的休假方式,”波拉尼諾夫臉上的表情頗顯幾分寵辱不驚的豪邁,他淡然一笑,隨口說道。

    “那你可以一直休假到老了,因為在你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的。”郭守云說笑道。

    “那我就在郭氏領一輩子薪水,說不定將來我也會成為全國知名的億萬富翁。”波拉尼諾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的腦海里在一瞬間浮現出一幅畫面----一個老的挪不動步的郭守云,還有一個老的挪不動步的自己......

    “好啦,什麼老不老的已經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咱們不去考慮,”扭頭掃了一眼忙碌的大廳,郭守云拋開腦子里的那一份遐想,他擺擺手,岔開話題說道,“你現在先把我剛才交代的事情處理掉,然後回房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晚上才好工作。”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應了一聲,而後也不與郭守云客套,就那麼自顧自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噢,對啦,”就在一只腳剛剛邁到門外的時候,波拉尼諾夫又停了下來,他退後一步,壓低聲音對郭守云說道,“兩個小時前,莫斯科俱樂部那邊有消息傳過來,先生讓他們盯住的目標已經走投無路了。”

    “哦?”郭守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厲芒,他歪頭問道,“走投無路?說來聽聽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先生,”波拉尼諾夫解釋道,“這幾天俱樂部過去的人已經先後出過六次手,干掉了對頭派去的兩批殺手,順手做掉了目標的兩個情婦、一個侄子。因為俱樂部的人用的是老手法,所以目標已經有所察覺,昨天他在自己別墅後花園的一塊石頭上,用我們過去常用得手法留下記號,希望能夠與俱樂部正面談判,他的意思是,只要給他留一條活路,他願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交代出來。”

    “都交代出來?”郭守云冷笑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我現在還需要他來交代什麼嗎?能知道的東西我都知道了,不能知道的東西,猜也猜得到。既然他當初願意跳出來趟這汪渾水,那就應該想到可能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現在的原則只有一個,他必須死,如果想死的痛快一點,那就把他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否則的話,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得不承認,莎娜麗娃遇刺事件,真是把郭守云的凶性全部激發出來了,而隨著這種凶性的激發,沉寂已久的克格勃陰影再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作為被追殺的目標,那個逃到美國,並且為摩根財團定下栽贓之計的倒黴蛋,享受到了當年托洛茨基所享受到的“至高待遇”。這個可憐人在兩周後被迫從美國出逃,先後輾轉法屬摩洛哥、匈牙利、英國等四個國家,過了兩個月精神恍惚的生活,卻始終未能擺脫如影隨形的克格勃陰影,最終,在走投無路之下,他放棄一切逃生的努力,在倫敦向英國警方投案並尋求政治庇護。因為這個人掌握著原蘇聯克格勃的大量情報資料,英國警務部門接受了他的庇護請求,並為他安排了特別保護措施。不過就在此後不久,這個接受了英國警方特別保護的可憐人,還是沒有逃過克格勃精英的殺手,他與六月四日死于氰化鉀中毒----克格勃的特工在他住所的供水線路內投放大量氰化鉀劇毒物,從而繞開近三十名英國警察的嚴密防守,成功的完成了刺殺任務。

    同樣是在這個六月四日,迫于不斷升高的德國馬克彙率,准備並不充分的國際游資,正式發起了對英鎊的全面襲擊,國際貨幣市場上大量拋出的英鎊幣種,令英國政府不得不集中全力應對危機,至于別的事情,他們已經顧不上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三章 鯨吞


    哈巴羅夫斯克六月的天氣顯得潮濕而多霧,月初從日本海上空吹來的偏南季風,影響了包括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與濱海邊疆區在內的遠東大部分沿海帶來的,還有持續攀升的氣溫。

    郭守云討厭潮濕多雨的天氣,尤其是討厭今年這個時候出現的多雨地區,持續的暖濕氣流為這些地區帶來了充沛的降水與綿延的云霧天氣,同時天氣,接連幾天的綿綿細雨,不僅打亂了他的諸多工作安排,同時也為養傷中的莎娜麗娃平添了幾分不必要的痛苦。

    這段時間令郭守云心煩的,還不僅僅是這可惡的天氣以及莎娜麗娃纏綿不去的傷情,同樣讓他感到頗為懊惱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勘察加出現的台風災情、雅庫茨克州此起彼伏的民眾示威游行、共青城體運中心一期工程的突然坍塌事件等等等等,類似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幾乎是一股腦的堆到了眼前,讓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心亂如麻的感覺。當然,如果說這些事情也算得上麻煩的話,那這段時間以來摩根對郭氏作出的反擊舉措,顯然更加令人頭疼了,就在剛剛過去的五月最後一個星期里,摩根動用其手中所掌握的政治資源,將郭氏對王安公司的收購案再次攪黃,不僅如此,他們還迫使以色列幾大商家斷絕了與遠東的合作關系,最終為郭氏集團造成了數千萬美元的經濟損失。

    當然。正所謂有得便有失,有失亦有得,同樣是在這段時間里,郭氏集團地收獲也著實不菲。隨著大私有化改革方案的初步試行,遠東地區原有的若干個大中型企業相繼接受整改,在這其中,包括最早于郭氏集團有過生意往來的幾家煉鋼廠、電纜廠都先後被納入股份化企業名單。並在剛剛過去的四五月份間,進行了快速的、甚至可以說是毫不負責的股份制改革。而在這一輪股份制改革地過程中,郭氏集團憑借其權力網絡複雜、資金實力雄厚等優勢,輕而易舉的掠奪了原本屬于聯邦國家以及遠東國民所有的大筆財富。共青城重工、阿穆爾電纜、勘察加航業、阿穆爾鋼鐵等六家資產超過五千萬美元、實力雄厚的工業企業,被郭氏集團納入囊中,而在整個過程中,郭守云所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兩億七千萬瘋狂貶值中的盧布。

    在這一輪的搜刮過程中,郭守云動用了包括新聞輿論、隱性商業詐騙、偽造資產評估證書等多種手段,從遠東居民的手中騙走了他們剛剛拿到手中的那一點私有化債券,繼而達到了對各私有化企業優勢控股的最終目地。

    從四月中下旬。也就是大私有化改革方案第一階段試行那一天起,遠商行以及剛剛成立不久的遠東信托投資銀行,便在遠東各主要城市開設了一大批種類繁多、甚至可以說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投資置業基金會、風險投資基金會。隨即,遠東各州政府正式著手對部分列入私有化名單的大中型企業實行“改革”。

    按照莫斯科的改革決議,此次的私有化改革在一定程度上摒棄了小私有化改革時期所采用地拍賣方式,轉而以向企業員工發放私有化債券的方式。將國有資產轉化為私人所有。按照這一政策,改革試行企業的員工及其家屬,將按家庭人口數獲得人均一萬盧布地私有化證券。同時,他們還有權優惠、優先購買所在企業的更多股份。

    作為有著轉世經曆的頭號奸商,郭守云自然能夠看出這種改革舉措所存在地漏洞----人均一萬盧布的私有化證券。這點東西顯然無法滿足國民的要求,按照五月中旬的彙率計算,一萬盧布僅僅等于六十多美元,等同于遠東中等收入居民六個月的工資,這麼點東西能不能被人所看重,實在值得考慮。再者,隨著盧布的瘋狂貶值,走私的日益猖獗。大批企業的經營早已陷入困境。只要有人在這個時候散播出一些類似“私有化證券留著拋掉換現”之類地傳聞,那麼能決意留住證券地普通老百姓估計會少的可憐。

    正是因為看出了這兩點。郭守云在整個五月份里連續出手,他先後做了三件事:第一,借助手中地媒體優勢,對莫斯科的大私有化改革舉措展開猛烈抨擊,用那些報紙上的話來說,白宮的改革決策者們是在對國民進行赤裸裸的欺詐,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力掏空了企業的財產,而後又將一個個僅剩空殼子的“負債企業”變成一張張的私有化債券,分發給對此毫不知情的普通民眾,從而讓數以億計的聯邦公民為他們的貪婪“買單”。類似這樣的輿論宣傳,等于是在向人們灌輸一個信息:“你們手上的私有化債券其實是一文都不值的,那是莫斯科開給你們的過期現金支票。”第二,勾結各個改革企業的領導人員與資產評估委員會,隱瞞企業實際經營狀況與資產,向各企業原有職工虛報資產審計數據。在做了這一翻手腳之後,呈現在人們面前的那些私有化大中型企業,就變成了一個個“破爛廠”,除了老舊的設備、巨額的負債以及數以千計的拿不到工資的員工之外,這些企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第三,由各個新成立起來的基金會出面,在遠東各主要城市展開行動,以花花綠綠的美元現鈔,高價換取民眾手中那些還沒有捂熱乎的私有化債券。

    先以心理戰造成民眾心中的恐慌情緒,繼而以美元為誘餌,徹底擊潰他們原本就已經薄弱不堪的意志,這就是超級騙子的最大殺手锏。

    毫無疑問,謀定而後的郭守云這次又成功了,從五月初開始,遠東各地的私有話債券收購進行的相當順利,從月初到五月十日最有,一萬盧布面值的私有化債券可以換取七十五美元的現金支票,其時,各地的收購站點門前訪客了了、乏人問津。但是從當月中旬開始,這一情況出現了明顯的轉變,而到了二十號左右,整個遠東便出現居民拋售私有化債券的狂潮。面值為一萬盧布的私有化債券,從月初的七十五美元兌換比,降到月中的六十美元兌換比,及至月末風波停息的時候,同一企業的同等面額私有化債券,便只能換到區區二十三美元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郭氏集團便從懵懵懂懂的遠東居民手中堂而皇之的騙走了上億美元的財產。

    一個月賺個上億美元,這對普通人來說恐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實現的夢想,而對于郭守云這樣的人來說,這種事似乎可以信手拈來,不過人的能力高了,野心自然也就大了,對于郭大老板來說,花一個月時間、費上諸多手腳,才撈回來區區一個多億,這樣的生意做著實在沒有什麼意思,他的找轍想個大買賣來做,不然生活太無聊了。

    幸好,這個姍姍來遲的大買賣在進入六月份之後,終于出現了郭守云的面前......不,應該說是出現在了實際壟斷全俄經濟的幾位巨頭面前。

    在月前,郭守云提出的大規模進軍國際貨幣市場,吃掉四百億國際游資的提議,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斡旋下,很快的到了別列佐夫斯基等人的認可。從四月中旬開始,全俄六大商行開始有條不紊的回收資金,同時,借助其各自的經濟網絡,悄無聲息的吃進持續堅挺的德國馬克。

    為了能夠一舉吃掉這一筆游離在合法投資之外的國際風險游資,六位巨頭之間進行了一系列的閉門磋商,最終在以資產互質抵押的前提下,六位巨頭達成互信,開始了一場生死豪賭的預謀。

    不真正的介入到這一場豪賭中,誰都無法領會到六位巨頭聯合起來的強大能量,當年那個雄極一時的紅色帝國,可就是被他們幾個給瓜分的,而全俄的居民儲蓄,也有百分之七十以上集中在他們的手里。說句老實話,他們聯合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富可敵國能夠概括出來的了。

    按照六位巨頭的協議,斯摩棱斯基先期出資八十億美元,後期追加四十億;古辛斯基先期出資六十億,後期追加四十億;別列佐夫斯基先期出資六十億,後期追加四十億......而在六人中,郭守云拿出的份額最少,兩期統合為八十億。就這樣,六位巨頭為策劃這一起陰謀,前後兩期投入的資金,將不少于五百六十億美元。

    整個計劃在最初展開的時候,與郭守云最初的打算稍有出入,真正“科班出身”的經濟學教授別列佐夫斯基同志在原有的計劃上,作了一些補充。在這個老頭看來,如果僅僅針對德國馬克出手的話,那麼隨著“巨頭聯合”的大筆吃進,馬克對美元的彙率將會出現巨幅波動,這種波動是不可能瞞過世人的。因此,如果想要將風險降到最低,那麼先期的做多吃進,就不能僅僅局限在馬克這一單一的幣種上,而應向周圍做適當的分流---比如說法郎。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四章 六月戰役


    在別列佐夫斯基看來,以英法德為只要操控者的歐洲彙率統一體不僅僅存在著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弊端,同時也存在著更加深遠的利益競爭關系。從大面上來說,隨著東西德的合並,德國的經濟在內需高漲的前提下發展過熱,其在很大程度上存在著通貨膨脹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德國人要想抑制通脹,就必須在緊縮銀根的前提下,矛盾性的刺激出口。

    稍懂宏觀經濟學的人都明白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對于一個國家來說,貨幣貶值能夠拉動出口,而貨幣堅挺則會對出口造成窒礙。美國佬這些年一直要求人民幣增值,小日本動不動就搞什麼日元貶值,其根本目的就在一個出口上。

    現在呢,德國人一方面為了抑制通脹,要緊縮銀根、促成馬克增值,另一方面呢,還需要刺激出口,並以此轉嫁國內存在的經濟問題,類似矛盾性的經濟政策,本身推展起來就非常困難。而在西歐范圍內,尤其是在歐洲彙率統一體內,能夠與德國行程出口競爭的國家只有一個,那就是與德國緊緊相鄰的法蘭西。與此同時,為加強在原東德地區的建設性投資,德國在去年以及今年年初,先後兩次向歐洲複興開發銀行申貸,申貸額度高達一百四十英鎊。

    在這種情況下,別列佐夫斯基作出推斷,一旦國際游資對包括英鎊在內的歐洲彙率體系內貨幣實施狙擊,那麼德國人出于自身的利益考慮,必定會希望法郎堅挺,以保證法國的出口業不會對本國造成影響。同時呢,他們也會盼著英鎊貶值,從而降低自身地實際負債率。

    正是出于這一點考慮,別列佐夫斯基認為六巨頭的出手方向應該適當分流,在吸納德國馬克的同時,也適當吸納相當數量的法國法郎。這樣做一方面可以減少提前暴露的風險,一方面也可以在未來貨幣狙擊戰中,分化德國人的注意力,同時呢,如果狙擊馬克失敗,大家還可以從法國人身上撈回些本錢,不至于輸到脫褲子。

    經過六巨頭地謹慎考慮與嚴密磋商,別列佐夫斯基的方案最終得到眾人的認可,隨即。從五月初開始。受到六位巨頭控制的巨額炒彙資金流入國際貨幣市場,大筆的法國法郎、德國馬克被這筆來路不明的資金吃進,兩個幣種的彙率開始出現持續走高的局面。

    通常意義上講,一國國內在沒有出現大規模經濟變動的情況下。其貨幣彙率是基本穩定地,其漲跌幅度基本維持在一個均衡線上,較長時間內不會出現太大地變動。而對于目前的德國來說。由于其經濟狀況的持續良好,馬克彙率保持穩定攀升還算是正常的,但與此相對地,法國在進入新年份以來,其國內經濟和美英相同,也陷入了一定程度的衰退期,在這種情況下,法郎彙率的持續攀升。明顯就不正常了。

    五月十五日。法蘭西銀行發布國家貨幣風險警告,其行長在接受議會質詢時公開表示。有大筆“不懷善意”地不明游資進入國際貨幣市場,且正在大規模吸納法郎貨幣。按照銀行專家的估算,截止到十四日,這筆游資已經吸納了不低于一百六十億的法郎貨幣,而為了能夠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風險,作為法國國家銀行的法蘭西銀行,要求議會准許其啟用不低于兩百億的國家外彙儲備。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法蘭西銀行能夠預測到的風險,那些更加敏感的國際游資同樣也能感受到,他們甚至知道這一筆不明來頭地游資准備做些什麼、在打什麼樣地歪主意。

    不過盡管察覺到這筆游資來勢洶洶,但是已經在狙擊英鎊一事上籌劃良久,且已經先期吃進大筆英鎊幣種的國際游資方,並沒有退出這場游戲地打算----國際游資就是風險游資,他們可以興于風險,也可以敗于風險,但就是不會躲避風險,因為一旦沒有了風險這種東西,他們就沒有了生存的空間。

    為了能夠在即將展開的貨幣狙擊戰中獲得更多的制勝幾率,從五月中下旬開始,國際游資方加快了對英鎊幣種的吸納,而他們的舉動,立刻讓英國人與意大利人感受到了壓力。五月二十五日,英格蘭銀行發布發布國家貨幣風險警告......至此,整個西歐響起“狼來了”的惶恐呼號。

    與國際貨幣市場上一觸即發戰前死寂不同,作為玩家之一的郭氏集團,這段時間反倒喧囂了起來。同時是在進入六月份之後,郭氏集團開辦的遠東證券交易中心正式揭牌運營,應郭守云的邀請,俄羅斯國內的五大商行以及十幾家由各位巨頭實際控股的企業集團紛紛前來捧場,他們用一個種頗具“俄羅斯特色”的方式加入證券中心,成為了該家證券交易中心首批上市的股份集團。而針對遠東的這一處證券交易中心,法新社給了一個很全面的、甚至可以說是一陣見血的評論:“......這就像是幾個屠夫聯手創辦的修道院,他們唯一供奉的神器,就是那幾把兀自流淌著鮮血的鋒利屠刀......願上帝懲罰他們,阿門。”

    不管是修道院也好,屠宰場也罷,總而言之,遠東證券交易中心終歸是掛牌營運了,而且第一批前來加盟的企業集團還不在少數,更重要的是,面對即將到來的貨幣狙擊戰,郭守云以及剩余的五位巨頭,有了一個最現成的大本營。就在證券交易中心還沒有正式開業運營的之前,來自六大商行的數十名宏觀分析師、會計師、操盤手便陸陸續續趕來遠東,進駐位於證券中心頂樓的信息程控大廳,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這里就是他們的工作地點,他們將利用自己的智慧與幾位巨頭提供的龐大資金,導演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規模貨幣狙擊戰。

    公曆的六月六日對于俄羅斯人來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為了紀念俄羅斯的驕傲、偉大詩人普希金的誕辰,俄羅斯人將這一天定位詩歌節,每年的這一天,俄羅斯各地都會舉行盛大的紀念活動,大多數地方還會舉辦賽詩會之類的活動,以此來激發國民的民族自豪感。

    與往年相比,今年遠東的詩歌節顯然有點天不作美的意思,持續近兩天的陰雨籠罩著遠東大部分地區,直接沖散了各式各樣的露天紀念活動。

    不過與遠東的其他地區相比,哈巴羅夫斯克詩歌節的氣氛顯然依舊濃烈,在修葺一新的十月廣場上,數以千計的市民從一大早就趕到這里,等候著由郭氏集團贊助舉辦的賽詩會。當然,對于這些冒雨參加詩會的人來說,最有吸引力的就是贊助方提供的獎品,因為按照電視上打出來的廣告所說,賽詩會的頭名獲獎者,將得到五萬盧布的獎金。五萬盧布,這筆獎金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對于那些生活拮據又多少有那麼幾分才情的人來說,誰不想白撈幾個月的工資花花啊?

    郭守云叼著一支燃燒了半截的香煙,靜靜的站在布滿水紋的寬大落地窗前,通過手中的望遠鏡,無聊的觀望著十月廣場上攢動的人群。在他的身後,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兩個人正湊在一方茶幾上下象棋,因為感冒而顯得精神不濟的維諾格拉多夫,則是他們兩人的裁判,不過看他那副病懨懨的樣子,估計能分得出皇後、國王就不錯了。近些日子“豐滿”了不少的斯摩棱斯基,此時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這身高馬大的胖子,獨自一人便占據了一張沙發,他那顆碩大的腦袋依靠在松軟的沙發靠墊上,微微張開的血盆大口內,還不是傳來震耳欲聾的鼾聲。要說幾人中最有精神頭、最愛好“學習”的,還得說是出身共青團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人家此刻正四平八穩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翻閱著手中那本彩色印張的英文雜志,偶爾的翻動中,可以看到雜志封面上那個碩大的英文單詞:“playoy花花公子)”。

    “呼......嘎!”在安靜的氣氛中,熟睡的斯摩棱斯基掙紮著翻了個身,也許是窩著了脖子的緣故,他在翻身那一刻打出的呼嚕聲頗為詭異。“呵呵,說實在的,我真羨慕這個家伙,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睡的這麼安穩,”“老斯”這一聲強大的呼嚕,驚動了房間里所有的人,郭守云從窗前回過頭,先是朝沙發的位置看了一眼,繼而與愕然抬頭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相視一笑,隨口說道。

    “無心是福啊,”古辛斯基瞅著棋盤,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亞曆山大是個超脫的人,不過卻不是一個值得讓你羨慕的人。”

    “人要是上了年紀,做什麼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為感冒的關系,維諾格拉多夫說起話來有些甕聲甕氣的,“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很願意嘗試一下那種無心是福的感覺。”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五章 等


    “亞曆山大無心?”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對那本雜志上的裸體女郎失去了興趣,他一甩手將雜志扔到旁邊,而後挺身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抻著懶腰一邊說道,“這可是我聽過的最好想笑的笑話了。依我看啊,他才是真正的人老心盛、身衰志堅的老狐狸。”

    “哎,對啦,你們不說我還給忘了,”話說到這,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他伸手拍拍額頭,轉口說道,“我這段時間可聽說了,亞曆山大正偷偷摸摸的做人販子生意,他那個海王星俱樂部剛從南斯拉夫弄來一批新鮮的巴爾干姑娘,嘿嘿,我原本還想去見識一下呢,可因為眼前這一堆事,就把它給忘了。”

    “你這人販子看別人,永遠都戴著有色眼鏡,”郭守云笑罵道,“而且總是一廂情願的把人家堪稱與自己是同一類的惡人。”

    “嘖,哎,你還別不相信,”霍多爾科夫斯基瞪著眼睛說道,“不信你問問亞曆山大,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話。”

    嘴里這麼說著,霍多爾科夫斯基快步走到沙發旁邊,用力在沙發腿上踢了兩腳,試圖將沉睡中的斯摩棱斯基叫起來。

    “別跟他鬧了,讓他睡吧,你說的這事我知道了,”一直沉默不語、思考棋路的別列佐夫斯基抬起頭來,笑道,“亞曆山大的那俱樂部里的確來了一批新人,是從巴爾干那邊弄來的,大概有二十幾個吧,模樣還不錯。可要說他是人販子。那就有些過分了,這些都是他換回來的。”

    “什麼換回來地,那是我被人坑了,”斯摩棱斯基終于醒了,他翻身仰躺在沙發上,眯縫著眼睛。含含糊糊的說道,“一年前的兩百萬欠債,被波黑那些土匪拖黃了,就換回來這麼幾個沒用的東西,我這段時間正籌劃著怎麼報複他們一下呢。”

    “嘿嘿,那只能怨你貪心,怪不得別人,”古辛斯基悶聲悶氣的說道,“咱們這邊的布爾什維克黨都倒台了。你就應該看到南斯拉夫也不可能多跳動幾天。面對這樣地局面,你還偏偏跑去那邊搞什麼投資、放什麼高利貸,那和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說句老實話,你那幾個催債的人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我哪知道那邊的局勢會變的這麼快?”斯摩棱斯基苦笑一聲。說道,“原本按我的估計,這南斯拉夫要正式解體。怎麼也要等到九月份了,可誰知道他們連幾個月都沒頂住,就那麼稀里嘩啦的倒台了。”

    郭守云聽到這兒算是明白過了,感情“老斯頭”前段時間還在南斯拉夫搞了投資,結果月前這個歐洲唯一存活下來的社會主義聯盟國家也宣告解體了,四分五裂的政權體系,令他的投資化作了水漂,一毛錢也收不回來了。只不過這欠債賴掉也就賴掉了。怎麼還有人用倒賣女人地方式償還欠債啊?這真是林子大了。多卑鄙地鳥都有。

    “行啦,行啦。別訴苦啦,”霍多爾科夫斯基在沙發前彎下腰,伸手拍了拍斯摩棱斯基的大肚腩,說笑道,“兩百多萬而已,對你這個財神爺來說,估計連九牛的一毛都算不上,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兩百多萬?!”斯摩棱斯基嘴角一撇,做出一副勞苦大眾地表情,“如果只是兩百多萬,我還值得這麼抱怨嗎?我說的那兩百多萬,只是一個零頭,這次扔在那邊的,整整有一個數。”

    嘴里這麼說著,他還豎起一根手指頭,朝眾人比劃了一把。

    斯摩棱斯基口中所說地“一個數”究竟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要從這一點上看,他這幾個月在巴爾干的損失的確不小。

    “呵呵,照你這麼說,回頭我還真要去你的俱樂部看看了,好家伙,二十幾個女人就值一個數了,那還不都是小金人了?哎,先說好,給我留幾個上檔次的,回頭也讓我瞧瞧小金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霍多爾科夫斯基就是一張衰嘴,他從不過任何一個挖苦別人的機會。你要看小金人我可以全都留給你,”斯摩棱斯基無精打采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不過前提是等這次咱們大獲全勝之後再說。哎,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里是越來越沒底了,這兩天總覺得有什麼不好地事情要發生。還有,我可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次國際游資針對英鎊的狙擊行動,扯到了JP摩根,你們想過沒有,萬一有美國人介入其中,僅憑咱們地實力,還能不能順順當當的把對手吃掉啊?”

    斯摩棱斯基說到“JP摩根”的時候,不經意的瞟了郭守云一眼,盡管他什麼都沒表示,可這話中的含義卻頗為耐人尋味。

    “看我干什麼?”郭守云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他漫不經心的走到茶幾旁邊,先是順手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而後又隨手一撥,將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下到半截的棋局攪亂,這才懶洋洋的說道,“你可別說摩根是沖著我郭守云一個人來的,大家誰都不是傻子,我與摩根有仇隙不假,可他們也不會為了這點仇隙,就跳出來替別人充當馬前卒。咱們都知道,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商戰,而是動輒傾家蕩產的對決,如果沒有充足的利益可尋,誰都不敢冒冒失失的進場,我們如此,那些游資方如此,摩根同樣如此。所以說在這場豪賭里,摩根進不進場,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斯摩棱斯基素來對郭守云懷有幾分忌憚,此刻面對“亡命徒”那捎帶著幾分凌厲的眼神,他更願意選擇避讓而不是據理強爭。

    “守云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古辛斯基手里攥著一個黝黑的“皇後”,歪頭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咱們現在玩的游戲不是小孩子和泥巴、過家家,像這樣的游戲,進場的人都是為了錢去的,沒有誰會跑到這汪渾水里算私仇賬。我之前也聽說了摩根打算入場的消息,不過根據我的分析,這種消息的可信度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別忘了,摩根與量子基金那一類的對沖基金不同,後者是純粹的民間性基金會,而前者則是能美國政治行程足夠影響力的金融托拉斯,而在美國政客的眼里,英國人是盟友,德國人是次一級盟友兼潛在的競爭者,兩者孰親孰遠,白宮分的相當清楚。更何況現在摩根被四大聯合財團盯得死死的,他在這個時候哪敢出手搞什麼大動作?因此我認為,這個消息要嘛是謠傳,要嘛就是有些人故意弄出來混淆視聽的,其目的無非就是讓咱們投鼠忌器。”

    “嗯,鵝掌櫃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是這麼看的,”別列佐夫斯基點頭贊同道,“摩根在美國家大業大,實力根深蒂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每一個決策,都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美國的官方態度,因此他們親自入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現在對于咱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必須穩住心態,拆掉所有自己認為可靠的退路,不管摩根是否進場,咱們這一仗都必須開打,而且必須打到最後,打到徹底分出勝負。大家都是從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人了,這幾年提著腦袋鑽營,什麼樣的悲慘結局沒考慮過?對咱們來說,現實中的每一天都是在賭,既然是賭,那就的看到輸贏,看到結果,如果這底碼都入海了,卻不敢看最後點數大小,那豈不是太窩囊了?”

    別列佐夫斯基這麼說著,又扭頭瞪了斯摩棱斯基一眼,那眼神中威脅的意味分外鮮明。

    的確,正如別列佐夫斯基所說的,在場這幾個人都是賭局上的佼佼者,這些人固然性格各異,出身更是大不相同,但他們卻有一個共通之處----膽大,沒有那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膽魄,根本不可能走到他們今天這一步。

    “我還是那個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背負著雙手,在大廳里來回來的閑逛著,“今天這個局,從當初大家點頭加入的時候就已經定型了,這是生死期狀,不到最後誰都不能退出,否則的話,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現在沒有必要再說這些了,”郭守云彈了個響指,扭頭重新走回到窗前,“今天的彙市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英鎊彙率已經出現了不太明顯的下挫,在我看來,這不太可能是對家提前發動的跡象,而應該是一部分心志不堅的人在提前離場。這一現象至少體現出咱們的兩點優勢:第一,游資方有很多渾水摸魚的膽小鬼,在勢強的時候,他們會一窩蜂的沖上來,而一旦出現勢弱的趨勢,他們便會急匆匆的撤場,對付這樣的對手,我們顯然很有優勢。第二,如果今後兩天英鎊彙率繼續下挫,那麼游資方肯定會把行動提前,索羅斯最崇信一個狼群效應,所以他這個頭狼,絕不可能得到狼崽子都跑光以後,再自己上去堵槍眼。有這兩個優勢擺在前面,我們的勝算會高出幾分的。”

    郭守云的話顯然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大廳里一時間再次沉寂下來。

    “這雨什麼時候能停?”過了有那麼三五分鍾,霍多爾科夫斯基悶聲問了一句。

    “要知道雨什麼時候停,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別列佐夫斯基低著頭,重新擺好棋盤,嘴里很隨意的答了一句。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0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六章 狙擊


    “......繼昨日英鎊兌德國馬克彙率暴跌三個百分點之後,今日隨著三十億英鎊貨幣空單的拋出,英鎊兌德國馬克的彙率再次遇挫,跌幅近一個百分點,收盤于1:2.93的價位。而伴隨著英鎊彙率的持續下跌,包括意大利里拉、芬蘭馬克、西班牙比塞塔彙率相繼下滑,平均跌幅超過五個百分點......”

    “......今日午間,英國首相梅傑宣布,英國政府絕不會因為部分投機者的沖擊便退出歐洲彙率統一體......此前,英格蘭銀行行長萊蒙爵士也做了類似的發言,其宣稱,作為西方世界中存在時間最久、體制最完善的國家銀行,英格蘭銀行有能力抗擊任何風險,目前,英格蘭銀行正在籌備一項計劃,即由政府出資購買不低于三十億美元的英鎊貨幣,以維持本國貨幣的彙率穩定......”

    “......今日下午四時,包括著名貨幣專家、金融學家康斯坦丁在內的六名英國專家在《泰晤士報》發表文章,呼籲英國政府降低利率,以化解危機並應對愈演愈烈的國內經濟衰退問題......”

    寬敞明淨的辦公室里,幾位巨頭圍坐在一方橢圓形的長桌旁邊,一邊愜意的享受著豐盛的晚餐,一邊收聽著由尼基塔收集回來的國際新聞。

    “守云老弟,”手里拿著一塊加了奶油的甜點,古辛斯基咽下口中的食物,對坐在對面的郭守云說道,“不得不承認啊,你這位賢內助真是賢的令人眼紅,五分鍾前的才在倫敦發布出來的新聞。她現在就能搜羅到手了,而且條理分明、重點不失,難得,難得。呵呵,說句真心話,如果你願意地話,我可以安排她到莫斯科電視六台任職。嗯,甚至可以考慮給她分配一部分股份。”

    “嘿嘿,想都不要想,”郭守云用手中的餐布擦拭著嘴角,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的電視六台有什麼好的?充其量不過是莫斯科諸多電視台中較為出色的一個罷了。而我的遠東傳媒呢,那可是遠東唯一一家壟斷性地新聞輿論平台,要說到前途,尼基塔現在的職位可要比你的許諾勝出許多了。”

    “依我看啊,最重要的還不在這里。最重要的是,人家尼基塔現在是夫唱婦隨。”維諾格拉多夫這兩天的感冒好了許多,整個人也顯得有了精神,“你把人家拉去莫斯科,那豈不是等同于棒打鴛鴦,壞人姻緣嗎?”

    “他原本就是惡人一個。這種死後要下地獄的事,他最喜歡做上一做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稀溜溜的喝著紅菜湯,那嘴巴也閑不住。他抬抬頭,含糊不清的說道。

    “好啦,好啦,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別列佐夫斯基似乎吃地差不多了,他拍拍凸起的大肚腩,打了一個飽嗝,擺手說道。“咱們來說點正事。研究研究這兩天地局勢。”

    別列佐夫斯基這一番話,將眾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了起來。對于郭守云他們這些人來說。這次合作不僅僅是一個攢取財富的機會,同時也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現下能夠坐到這個餐桌旁白的人,全都是遠超常人地商界大材,不管是這方面的怪才,還是鬼才,甚或是什麼歪才,總而言之,他們都有很高的才能。從根本上說,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地思維方式,處理問題、分析問題也都有各自不同的出發點、手法。以往,由于各位巨頭都處在彼此競爭的位置上,因此他們很少有機會對同一問題交流觀點、看法,而這一次的合作,顯然就為他們提供了這一個難得的機會。正因為如此,在等候游資方發起攻勢的這兩天時間里,六個人有事沒事都會找出一些問題來深入探討一下,並通過這個方式增進了解、必須學習。別人對這兩天的感覺如何且不去管他,至少對郭守云來說,這兩天與幾位巨頭的相處,令他感觸頗多,收獲同樣很多。

    “從哪方面說起?”古辛斯基顯然對類似地交流也很感興趣,他首先問道。

    “就從咱們打算什麼時候出手談起吧,”斯摩棱斯基現在最關心地就是這個問題了。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攥住了近六十億地法國法郎與德國馬克,這些東西留在手里很燙得慌,他整天都在琢磨什麼時候出手,然後賺到更多的美元了。

    “出手?現在談出手是不是早了點?”郭守云皺眉說道,“按照我的想法,咱們至少還應該再等上一周時間,先讓英國人與那些財雄勢大的游資方耗一耗,等到他們耗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出手才能贏得輕松一些。”

    “一周時間有點長了,”維諾格拉多夫搖搖頭,思索道,“過去這四天,游資方表現出的來勢很猛啊,芬蘭馬克不到一周就被打沉近七個百分點,芬蘭人扔進去的六十億,連個水花都沒砸出來。依我看,最多到後天,芬蘭就會被迫推出了,他們只有三百億的外彙儲備,類似這種大人的游戲,他們根本玩不起。”

    “芬蘭人如果退出了,那緊隨而至的就是西班牙,比塞塔彙率四天暴跌五個百分點,西班牙人即便是再不知趣,也應該知道什麼叫肉疼。”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也不贊成郭守云那種等待一周的看法,他擺弄著手中的湯匙,若有所思的說道,“今天的新聞你們也看到了,西班牙人希望能夠向剛成立不久的歐洲中央銀行貸款,以度過眼下的難關,但是照我估計,他們能拿到貸款的可能實在不高,而一旦他們的申貸要求被拒絕,那退出游戲的決定便算是最後鎖定了。”

    “現在無論是英國人也好,意大利人、西班牙人也罷,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德法能夠強制性的降低彙率,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渡過難關。”古辛斯基聳聳肩,說道,“但是德國人、法國人現在都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要他們敢在這個時候硬性降低彙率,那云集過來的國際游資,大有可能趁機調轉槍口,狂拋積存在手里的馬克、法郎。那樣的局面法國人可能不會在乎,但是德國人絕對承受不起,他們國內的通脹問題將會受此激發瞬間泛濫,沒有五年以上的努力,他們絕對恢複不了元氣。”

    “不錯,依我看,咱們也不能等上一周時間再出手,歐洲人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別列佐夫斯基看了一眼郭守云,說道,“至少意大利和西班牙堅持不到那個時候,至于英國人嘛,如果樂觀的估算一下,他們堅持四五天還是有希望的,當然,前提是要有外部因素給他們來點刺激。”

    面對幾位巨頭給出的否定性意見,郭守云沒有過分堅持自己的立場,這主要有兩方面原因:第一,這是六位巨頭的合作,大家在這個計劃中的地位是平等的,布爾什維克黨那種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在這個計劃中絕對適用。第二,郭守云關于那個“一周”的論斷,只是基于前世的某種記憶,而現在呢,曆史的進程顯然出現了某種程度上的變化,所以前世的記憶是不是還能起到決定左右,他的心里已經沒底了。

    “怎麼給他們來點外部的刺激?”斯摩棱斯基顯然對別列佐夫斯基的說法很感興趣,他還沒來得及把口中的食物咽下,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呵呵,要想幫英國人渡過難關,或許不是一件容易事,但要想給他們來上一個外部刺激,那就簡單多了,”別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可以從兩方面著手,一方面咱們可以與英國人聯系一下,把咱們的行動或多或少的透露給他們一點,我想這會給在很大程度上提升起他們的信心的。另一方面,適當的時候,打壓一下法國法郎的價位,出手的幅度不用太大,打掉半個百分點就可以,我想那就能起到讓英國人精神一振的效果了。當然,對咱們來說,時下與英國人聯系,讓他們清楚咱們的存在,也有利于將來與他們討價還價,多少撈到一點好處。”

    “嘿嘿,有道理,”郭守云笑了,他點點頭說道,“能白撿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早就說過了,我對英國女人很感興趣,這次說不得也要順道撈上一些好處,至少要讓唐甯街欠上咱們一份人情。”

    “只要這次的計劃成功了,唐甯街自然會欠上咱們一份人情,”別列佐夫斯基笑道,“不過前提是咱們得成功了才行,如果到最後把自己的賭本都輸進去,那就什麼都沒有了。至于現在嘛,咱們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盡快讓資金全部到位。現在游資方的攻勢已經發起了,咱們後期應該追加的資金也應該盡快到位了。”

    “不錯,依我看就以後天中午十二點為限吧,”霍多爾科夫斯基很爽快的說道,“到時候大家的資金全部都要到位,誰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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