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18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04:4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七七章 四兩撥千斤


    “明白就好,”看著一臉恍然的郭守云,維克托滿意的笑道。他伸出手,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抹,將剛剛寫在桌上的“代表席位”拭去。

    “這件事我想由你來操作的話,應該是很簡單的,”彈去粘在手指上的酒水,維克托繼續說道,“不過要想實現最佳的效果,你的動作幅度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必須恰到好處,唯有這樣,你才能一次把克里姆林宮、魯茨科伊還有哈斯布拉托夫全部裝進套里。另外,外圍的配合工作也要做好,據我猜測,如果你想讓哈斯布拉托夫上門來找你,那僅僅依靠代表會議內部的小動作是達不到目的的,關鍵時刻你還需要把遠東現有的資源好好利用一下。”

    郭守云心悅誠服的點點頭,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政壇的老油子終歸是比他這個年輕人更有經驗。

    維克托在桌子上用酒水寫出“代表席位”這麼兩個單詞,它們看上去只有那麼了了幾筆,可是內中所包含的信息,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真正意義上的導火索,在心領神會的那一刻,郭守云便意識到,如果這個計策運用成功了,那莫斯科在今後的一段時間里,就又有大熱鬧可看了。到那個時候,克里姆林宮別說來對付他郭氏集團了,葉氏能夠睡上安穩覺就算不錯了。

    就像維克托剛才所分析的,目前克里姆林宮之所以敢對郭氏集團重新下手。其根本地出發點,就是因為莫斯科的局勢近階段較為平穩,各派勢力之間的力量處在一個微妙地均衡階段。克里姆林宮與代表會議就修憲問題而產生的矛盾。由于議會代表的重新選舉而告一段落,哈斯布拉托夫在代表會議中仍舊占據著相對的優勢。魯茨科伊雖然著力向軍方擴展勢力,但是他一方面沒有直接沖擊到哈斯布拉托夫在代表會議中的地位,另一方面也沒有對克里姆林宮造成足夠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魯茨科伊與哈斯布拉托夫、克里姆林宮的矛盾也算不上激烈。

    偉人說的好:有矛盾要上,沒有矛盾制造也要上。維克托憑借他老辣地政治眼光,通過了了幾筆的兩個單詞。一針見血的紮准了最可能導致這三方勢力矛盾激化的誘因點----代表會議中的代表席位問題,而對他的這一提示,郭守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大部分內容。

    對于現如今地代表會議來說,全部四百七十四個代表席位中,絕大部分都是來自于各州的政客代表,除此之外,還有不到二十個社會名流、商界巨子的代表席位。至于說來自軍方的人民代表,則只有來自各大軍區的區區十八個席位。毫無疑問,從根本上講,這種席位的分配方式是很不公平的,也正因為如此,軍方對克里姆林宮以及代表會議地不滿情緒日趨高漲----代表會議中席位的匱乏,意味著軍方無法有效的喊出自己的聲音。更無法切實保障自己的利益。自前蘇聯解體以來,聯邦對軍方地預算劃撥為什麼越來越少?這便是根本原因之一。

    以往這個弊端不是沒有人察覺到,只不過是沒有人去理會罷了,一群又髒又臭的大兵罷了,誰會過分考慮他們的利益?

    好啦。現在這個弊端被維克托與郭守云抓住了,郭氏集團將會在自己面臨困境的時候挺身而出,“大公無私”的為軍方尋求利益均衡點,為這群又髒又臭的大兵說話,郭守云要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代表席位,提議代表會議為軍方增加代表名額。

    死水微瀾,一石千浪。一旦郭守云操控地人民代表。將增加軍方代表名額地議案提交到代表會議,那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毫無疑問。魯茨科伊、軍方勢力、克里姆林宮、哈斯布拉托夫四方地矛盾,將會在頃刻間激化起來。

    要知道,一直以來克里姆林宮都與聯邦的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全俄幾大軍區除了遠東軍區和太平洋艦隊以及還不知道歸屬何方的黑海艦隊之外,幾乎全都控制在克里姆林宮的手里。在這種情況下,對遠東代表所提出來的議案,克里姆林宮絕對會鼎立支持----即便葉氏意識到這是郭守云布下的陰謀,他也不得不去鑽這個口袋,否則的話,他們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失去來自軍方的擁護,這個代價過于沉重了,克里姆林宮根本承受不起。

    而對于正在竭力拉攏軍方的魯茨科伊來說,他除了支持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不然他之前所作出的努力將會化作一團泡影。同時呢,支持這一提案,顯然對魯茨科伊有利無弊,躍身而出支持這個議案,不僅能進一步獲取軍方的好感,同時還能拉近與郭氏集團的關系,最重要的是,他還能達到削弱哈斯布拉托夫的目的。一舉三得的好買賣,誰會犯傻不去干啊?

    很明顯了,在這一提案中,遭受沖擊最大的就是哈斯布拉托夫,軍方代表席位的增加,將在很大程度上增強克里姆林宮、魯茨科伊在代表會議中的力量,從而直接沖垮他目前在代表會議中所占據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哈斯布拉托夫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老老實實的退出政壇,給自己爭取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第二,不惜徹底得罪軍方、與魯茨科伊徹底翻臉,集中一切力量,全力阻撓這一提案的通過。

    什麼叫四兩撥千斤?這就叫真正四兩撥千斤,一個簡簡單單的提案,甚至只是某位代表在代表會議中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目前看似平靜的莫斯科政局徹底攪亂了,剛剛和睦相處不到一個月的交錯勢力,將會隨著這一提案再次打成一團。

    “一桃殺三士,”維克托或許不知道中國流傳千年的這個典故,但是他對這一技巧的運用,顯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而對于如今的郭守云來說,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那筆錢花的實在是太值了,如果“老東西”能夠留在遠東,為他充任一個智囊的角色,別說是區區的兩億美元貸款,就是二十億他也舍得給、舍得掏。

    “咳!”

    就在郭守云思慮這些問題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蒼老且飽含不滿的咳嗽聲。下意識的抬起頭,他才發現面前的維克托正盯著自己,那張不滿皺褶的臉上,明明寫滿了對自己的責怪。

    “嘿嘿,您老說什麼?”郭守云搔搔頭,咧嘴笑道,“小子有點走神了,剛才沒聽清楚。”

    “沉穩!”維克托繃著臉,訓斥一聲,這才繼續說道,“我現在要對你說的是,你目前最需要做得,並不是如何應付這一次的困境,而是需要考慮如何杜絕這一類的事情今後再次發生。”

    “您老請講,小子洗耳恭聽。”郭守云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說道。

    “以我的眼光看,哈斯布拉托夫這個人野心有余智計不足,且秉性過剛、不知進退,盡管他目前在代表會議內占據著相對的優勢,且與久加諾夫等人達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共識,但他的這個優勢不可能保持很久。他最終的結果,不是被老謀深算的久加諾夫取而代之,就是被克里姆林宮送入彀中,因此,選擇他做合作者不是不可以,但是合作的范圍不能太廣,時間也不能太久,最重要的是,不能主動上門尋求合作。”維克托稍一思索,開口說道。

    “老東西眼光真毒!”郭守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同時在心里想道。按照他所熟知的曆史,維克托的看法顯然是完全正確的,哈斯布拉托夫作為把持代表會議的一時強人,僅僅在莫斯科囂張了不到兩年時間,就被詭計百出的葉氏裝進了一個碩大的口袋,最終一炮轟出了國家議會。一場莫斯科流血事件,哈斯布拉托夫的政治根基被葉氏連根拔起,殘余下來的那點力量,也被臥薪已久的久加諾夫全盤接收了。

    “從目前的情況看,如果你能夠命人在代表會議提出增加軍方席位的議案,那麼在各方勢力的角逐下,它獲得通過的幾率很高,而這個議案一旦通過,哈斯布拉托夫在代表會議內的處境,將會變得相當尷尬,”維克托繼續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能再動用一下你手中的資源,他就會乖乖的上門來與你探討合作的問題了。

    “我手上的資源?什麼資源?怎麼用?”郭守云一連串的問道。

    “呵呵,”維克托現在倒是輕松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將那仍舊燃燒著的一小節雪茄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說道,“嗯,真是不錯......”

    “您老喜歡的話,我以後每月讓人給您送去一箱,”郭守云陪笑道。

    “哎,人老了,這煙癮也變得大了,”維克托慢條斯理的說道,“昨天晚上妮娜還勸我抓緊時間把煙戒掉,說是什麼對身體不好。呵呵,其實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要身體好還有什麼用?你說是吧?”

    “是,是,是,您老說的有理,”郭守云失笑道,“那要不這樣,我以後每月讓人給你送四箱?二百支裝。”

    “這再好不過了,”維克托笑道,“不過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妮娜知道。”

    “那是自然,”郭守云說道,“小子守口如瓶的本事,您老盡可以放心。”

    “不過,不過我剛才那個問題,”唯恐老東西再敲詐自己些什麼,郭守云緊跟著說道。

    “附耳過來,”看了自己面前的“小猴子”一眼,維克托心滿意足的一擺手,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1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七八章 長輩


    郭守云毫不猶豫的邁步上前,湊到了維克托的身邊,同時豎起耳朵,打算自信聆聽一下“長輩”的訓導。

    “其實很簡單,”維克托壓低聲音,說道,“在眼下這個時候,你手上的遠東軍區和太平洋艦隊也該動一動了,他們擺在那里不是為了好看的,更不僅僅是為了顯威風的,你要把他們看做工具,而且是你手上最有價值的工具。”

    郭守云稍一思索,恍然道:“您老是說......”

    “不錯,”不等郭守云把話說完,維克托便繼續說道,“單單依靠一個要求增加軍方代表席位的提議,也許還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哈斯布拉托夫逼得狗急跳牆,但是如果你把自己也加進去,那他就再也沉不住氣了。因此我的看法是,近期內,遠東軍區應該針對魯茨科伊在德捏斯特河地區的做法發表一些正面的、積極的看法,從而將一個似是而非的信號發送出去。同時呢,太平洋艦隊方面,也應該對克里姆林宮在黑海艦隊歸屬問題方面的強硬態度,發表一些正面的看法。這樣的做法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在最大限度上刺激哈斯布拉托夫,混淆魯茨科伊與克里姆林宮的視線,第二,這也是一個影射,影射你在邊界談判問題上的態度,而且遠東軍區與太平洋艦隊的態度越強硬,這種影射的效果便越好。”

    微垂著頭。郭守云將維克托地話從頭到尾的思慮一遍,一個通盤的計劃便清晰的呈現在他地腦海中:先以增加軍方在代表會議中席位的提議挑起矛盾,再用一個似是而非的“傾向”激化這種矛盾,並直接給哈斯布拉托夫增加壓力。等到哈斯布拉托夫支撐不起這種壓力的時候。自己再向他靠攏,從而繼續維持其在代表會議中享有的相對優勢。如果這一步計劃最終實施成功了,那自己在莫斯科權力核心中的地位就很微妙了,怎麼說呢,就像是權力天枰上壓在哈斯布拉托夫一方的最後一塊籌碼,有自己這塊籌碼,哈斯布拉托夫就能保留優勢。而失去了自己這塊籌碼,他就有可能丟失全部地陣地。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住自己,致力領到代表會議的哈斯布拉托夫,就會全力以赴的保住郭氏集團,而任何一方針對郭氏集團的攻擊,就是對哈斯布拉托夫的攻擊,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籌碼”啊。郭守云喜歡籌碼,他不僅喜歡把別人當作籌碼,在必要的時候,也喜歡把自己當作籌碼----不過是至關重要的那一枚籌碼。

    “知道該怎麼做了?”看著眉頭舒展,垂頭不語的郭守云,維克托微微一笑,說道。

    “如果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那豈不是太過愚蠢了?”郭守云回過神。他看了面前地老頭子一眼,笑道,“我現在真正想不通的,是您老和列甯格勒那邊這次又會從中撈到什麼好處。”

    “那應該不是你需要去關注的,”維克托愜意的伸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好,那就是,你說到底都是我維克托的女婿,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絕不希望再失去唯一的女兒,只要你別因為野心而擺錯自己的位置,那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眼看著別人對付你地。”

    “我明白了。”郭守云面色一整,誠心實意的說道。他知道。老頭子這句話是真心話,其中沒有絲毫虛假的成分。

    “對你和妮娜之間的事情......”維克托猶豫一下,而後說道,“這次來遠東,我能夠感受得到,她現在活的很充實,性格也開朗了很多,看得出來,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所以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嗯,怎麼說呢,妮娜這孩子地性子其實很像我,本身的善惡觀念很重,但是卻懂得隨遇而安,像這樣的女人,是值得一個男人去好好珍惜的。作為一個男人,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沒關系,你和她們之間是真的有感情也好,只是為了發泄一下也罷,總而言之,千萬不要辜負了妮娜對你的感情,更不要傷害她,否則的話,我甯可放棄自己地全部計劃,也要第一個把你收拾掉。你這小猴子精明地很,你應該知道我這不是說的一句空話,我有那個決心,同樣也有那個能力。”

    “您老放心,對于我來說,妮娜是唯一一個真正記掛在心里地人,”郭守云正色道,“我郭守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也知道什麼樣的人值得我去珍惜,什麼樣的人值得我付出一

    “但是你這段時間卻忽視了妮娜的情緒,”維克托眯著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以為有些事情隱瞞一下,她就不會知道了嗎?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妮娜的心思很敏感,莎娜麗娃懷孕的事她已經多少猜到一些了,這段時間她從未詢問過莎娜麗娃的行蹤,這件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郭守云心頭一顫,久久未能說出一句話來。

    “這個傻孩子這段時間一直在你面前強顏歡笑,可在背地里,她趁著給你安排體檢醫生的時候,做了三次檢查,她懷疑自己沒有生育能力,”維克托顯然在遠東安排了很周密的眼線,以至于他對這邊所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幸好檢查的結果沒有任何問題,否則的話,跟著你這麼一個粗心大意的男人,我懷疑她的精神是不是還能支撐的住。”

    郭守云沉默半晌,發出一聲弱弱的歎息,說真的,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過多考慮感情的人,尤其是在對待女人方面,在他的眼里,女人只有三種:一種欠揍的,一種可以解決生理需求的,一種可以呆在自己身邊陪自己走完一生的。毫無疑問,妮娜屬于最後那一種女人,可即便如此,他這個做丈夫的也沒有在人家身上花費太多心思。

    “難道是過去這一年的時間里,自己的心性變得更加涼薄了?”帶著那種很少見的愧疚,郭守云捫心自問,他希望自己能夠找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但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好啦,不要想得太多了,”維克托對這位女婿的反應很滿意,他知道,郭守云雖然是個不擇手段、心性涼薄的人,但他對妮娜的感情卻是真摯的,這可以說是一個異數,甚至可以說它是一個奇跡。

    “如果你真對妮娜有所歉意的話,那就抓緊時間打消她的顧慮吧,”擺擺手,維克托淡笑道,“說起來你們也結婚多半年了,老爺子的日子也不多了,難道你們就沒想過要生個孩子?”

    “孩子?”郭守云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當然想過,只不過不知道是時間上趕得不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是沒有中標的機會。”“中標?”維克托先是一愣,繼而明白過來,他狠狠瞪了郭守云一眼,說道,“你在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少花些精力就可以了,子嗣是你這種人最應該關注的問題,一個處理不當,往往就會遺患無窮,這方面的問題,你自己應該慎重考慮一下。”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郭守云老老實實的說道。對于維克托的這番訓斥,他沒有半點的抵觸情緒,因為他知道,老頭子現在是用長輩的身份同他說話,而不是過去那種政治合作者的身份。對長輩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政治合作者應該是什麼態度,郭守云區分的非常清楚。

    “希望如此,”維克托長籲一口氣。這老頭畢竟上了年紀,長時間的思考與交談,令他感覺有些疲倦了,“那就暫時這樣吧,該抓緊時間辦理妥當的事情,你就盡快去布置。你與中國方面的接觸今後可以更緊密一些,與美國人的合作也不妨放開一些步子,總的來說,你對度的把握能力我很放心,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你在關鍵時刻沉不住氣,爭強好勝固然是年輕人特有的秉性,可它並不符合你的身份。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就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列甯格勒的各項事務中去了,至于你這邊,我可能無法給予更多的幫助了,因此遠東更多要看你自己的了。

    這麼長時間了,郭守云又一次體會到維克托所流露出來的真心關懷,在隱約中,他感覺到這份關懷來的有些異乎尋常,如果不是老頭的身體看上去還很壯碩,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患了什麼絕症,來日不多了。

    “嗯,”沒有多說半句廢話,郭守云只是微微點頭,低聲應了一句。

    “好啦,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就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要在你這書房里休息一下。”走到沙發前坐下,維克托用雙手揉搓著太陽穴,語氣疲憊的說道,“午餐時間不用叫我,你們自己吃就可以了。”

    “那我讓妮娜給您送條毯子來,”郭守云看著歪倒在沙發上的維克托,猶豫了一下,詢問道。

    老頭沒有說話,他把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雙目緊合,很隨意的對郭守云擺了擺手,那意思就是“不需要”了。

    “哎,人這一輩子到底在爭什麼?”頗為感慨的歎一口氣,郭守云轉身出門,在最後關閉房門的時候,他掃了一眼孤零零躺在沙發上的老頭子,心道,“再多的權力,再雄厚的資財,恐怕也沒辦法驅散老來的那一份孤寂。”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1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七九章 危險的情緒


    “先生,”門外,拉麗薩還在等著,看到郭守云從書房里出來,她湊過來,說道,“你......”

    “噓!”不等她把話說完,郭守云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顯示小心翼翼的關嚴房門,這才轉過身,扯著拉麗薩的胳膊,將她拉到走廊另一側,說道,“老頭子累了,要睡一會兒,記得交代下去,任何人不許去打擾他。”

    “是,先生,”拉麗薩點頭應道。

    “還有什麼事嗎?”郭守云轉口問道。

    “先生,剛才波拉尼諾夫上來,他讓我轉告您美國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拉麗薩先是說了一句,繼而眼神飄忽的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還有,霍爾尼科娃明天就要返回莫斯科了,她想讓您下午到她那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郭守云有些心不在焉,霍爾尼科娃的肉體讓他感覺迷戀,小女人特有的**細語令他回味,與他終生相守的妮娜,顯然缺少這方面的情調。從心底里,郭守云很想在霍爾尼科娃返回莫斯科之前去一趟“小金窟”,再好好享受一下那種足以令任何男人沉迷的溫柔,不過剛才維克托那一番話給他帶來的愧疚,現在正在風頭上,他是在無法說服自己在這個時候繼續朝秦暮楚。

    “你替我波拉尼諾夫找來,順便讓司機准備一下,我要去一趟軍區總指揮部,”稍一猶豫,郭守云說道,“至于霍爾尼科娃那邊......你替我轉告她。我現在很忙,脫不開身,在她回莫斯科之前我就不過去了。至于說莫斯科那邊的事,讓她自己小心處理,無論什麼事都不要做得太出格。”

    “好的先生,我馬上去布置,”郭守云的決定令拉麗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她黛眉輕揚,很爽快地答應道。

    “還有,”郭守云伸手攔住打算轉身離開的拉麗薩,最後叮囑道,“今天午餐我不在家里吃了,老頭子剛才也交代了,他需要好好休息,午餐時間也不要去打擾他。晚上......晚上我會和妮娜一起回來吃晚餐,你記得把老將軍請過來,我打算一家人坐下來吃個團圓飯。”

    “那晚上我和尼基塔還需要參加嗎?”拉麗薩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起吧。”郭守云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讓守成也過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

    “嗯,”拉麗薩欣然道。

    “去吧,”也許還是因為妮娜的緣故,郭守云的心情顯得不太好。他擺擺手。隨口說了一句,轉身朝自己地房間走去。

    看著郭守云離開的北影,拉麗薩愕然片刻,她看出來了,自己的男人現在情緒不是很好,至于說原因是什麼,她不知道。

    說實話,這一大家子人平日里最怕的就是郭守云情緒不好,只要他那張臉一繃起來。全家人甚至連那些傭人都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出,而在他情緒好的時候,全家人都能喜笑顏開----家長?不錯,在這個偌大的家里,郭守云就相當于一個家長,而且是名副其實的家長。他的一顰一笑。直接影響著全家人的情緒。

    不過幸好地是,今天郭守云的情緒調整的很快。當他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令拉麗薩大氣長出的笑容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先生,”當車隊開動起來地時候,波拉尼諾夫坐在郭守云前面地駕駛副座上,扭頭將一個淡黃色的薄皮文件夾遞過來,說道,“這是從美國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正如您所預料的那樣,摩根與東聯有了摩擦,更熱鬧的是,這次洛克菲勒也加入進來了,兩天前,勞倫斯動手增持摩根大通銀行的股份,雪鐵龍也有了動作,他們動用二十億美元的資金,力圖收購通用百分之五的集團股份。按照我的分析,洛克菲勒這一手不大不小地動作,不太可能對摩根與杜邦造成太大的沖擊,但是卻能給他們制造不少的麻煩。”

    “有意思,”郭守云將文件夾接過來,隨手翻開看了看,“毫無疑問,這是勞倫斯那頭老狐狸想出來的軌跡,以最少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益,用一根杠杆撬動摩根整個決策層的意志。”

    “先生說地不錯,”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不得不承認,作為洛克菲勒地當家人,勞倫斯雖然行將就木了,可他的手段卻依舊毒辣,他這兩手增持股份地動作,前後最多投入五十億無風險的資金,而摩根要想不讓對方給自己造成真正的威脅,他們就不得不籌集兩倍以上的富余資金展開阻擊。同時呢,美國新一屆大選在即,美國太平洋艦隊今年上半年的軍費預算也到了支付的時候了,這三方面的問題堆積在一起,摩根手頭的可用資金將會被抽去八九成。這樣一來,他們要想與咱們郭氏合作,恐怕開不出多大的價錢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既然是賊,那自然有的是鬼主意了,”郭守云笑了笑,說道,“我現在懷疑東聯與洛克菲勒早就想好了這一步計劃,他們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讓摩根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老老實實的吃上這麼一個啞巴虧。”

    “不過摩根也不是軟柿子,眼下這個啞巴虧他們既是吃了,早晚也會想辦法報複的,”沉了沉,郭守云合上文件夾,說道,“看起來今後一段時間不僅莫斯科變得熱鬧起來,華盛頓和紐約的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點點頭,波拉尼諾夫轉口說道:“先生,現在要說摩根會吃下這個啞巴虧還為時過早。今天上午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傳來的消息,那個斯皮林格已經到了遠東,現在就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濱海酒店。按照符拉迪沃斯托克國際機場的記錄顯示,他是昨天下午抵達遠東的,當時他在辦理完入境手續之後,曾經訂下了一張前來哈巴羅夫斯克的短程機票,不過當天夜里便取消了。從種種跡象來看,他顯然是接到了美國那邊消息,因此才暫時取消了直接前來哈巴羅夫斯克的打算,不過他滯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走,這似乎表明摩根那邊還打算把合作計劃進行下去。”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郭守云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倒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夠頂下去,因為那是咱們與東聯談判的最好籌碼,沒了這個籌碼,咱們在很多問題上都可能失去主動。”

    “先生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波拉尼諾夫認同道。

    “濱海酒店里面有咱們的人嗎?”郭守云稍一思索,問道。

    “有,”波拉尼諾夫說道,“先生是打算把那個斯皮林格監控起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先生盡可以放心,這家伙所住的房間里,咱們的人已經安裝了四套竊聽系統,另外,我還讓他們從23空軍指揮部那邊借用了一部小型的衛星波頻偵測系統。除非他不與美國方面聯系,只要聯系了,咱們就能拿到第一手的情報。”

    “做得很好,”郭守云誇贊道,“現在是敏感時期,美國人顯然也是分化為了兩面,他們一方面打算與咱們合作,另一方面還不放棄對咱們的打壓。眼下希奎娜人在遠東,對咱們打壓的一方不太可能是東聯,所以摩根方面的動靜咱們是知道的越早越好。”

    “怎麼,美國人有又舉動了?這是維克托先生帶來的消息嗎?”波拉尼諾夫很敏感的問道。

    “嗯,”郭守云意興索然的點點頭,當波拉尼諾夫提到維克托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眼前無緣無故的浮現出了離開書房時最後看到的那一副景象,老頭孤零零的躺在沙發里,活像一具失去了全部生機的木乃伊。

    “他是怎麼說的?”波拉尼諾夫好奇的問道。

    “不說這些了,心煩,”郭守云擺擺手,心煩意亂的說道。

    “先生有心事?”波拉尼諾夫先是一愣,繼而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敏感的察覺到,自己這位老板今天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他的表現根本不符合他平素里的性格。要知道在以往的時候,郭守云是最喜歡與人鉤心斗角、玩心計的,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就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他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根本原因,因此,每每談起這方面的事情,他總是興致勃勃的。他不在乎智計爭斗的輸贏,而是享受那一個過程,享受這個過程中的全部樂趣。可是今天呢,他竟然說這種事情心煩......

    波拉尼諾夫覺得,老板出現這種情緒有些危險,這是一個士氣的問題。怎麼說呢,在波拉尼諾夫眼里,郭守云就是一部機器,一部始終運轉不停、效率頗高的機器,他的告訴運轉是郭氏集團穩步發展、擴張壯大的最根本保證。盡管隨著這種永不停歇的運轉,郭守云的性情會變得一天天涼薄,他這個人會變的日益沒有人情味兒,可是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如果他有朝一日變得人情味濃了,或者說是變得優柔寡斷了,那就意味著他這部機器快要停止運轉了,而到那個時候,郭氏集團也就失去了平和發展的根基。

    “我沒事,”郭守云擠出一絲笑容,隨口說道。

    波拉尼諾夫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八零章 別無選擇


    波拉尼諾夫不是郭守云,他也不可能真正的理解郭守云。

    在波拉尼諾夫的猜測中,這位素來雷厲風行的老板是出現了意志消沉的狀況,而實際上呢?郭守云此刻並不是意志消沉了,他是害怕了,他不是怕死,也不是畏懼自己的敵人,而是在若干年之後,當自己年老力竭的時候,會變成第二個維克托----除了權力和金錢之外,身邊一個陪伴的人都沒有,整日里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自己的日子該怎麼過?郭守云找不到答案,所以他彷徨了,心憂了。

    不過彷徨歸彷徨,心憂歸心憂,郭守云處理事務的動作卻是絲毫都不慢,就在與維克托定計的當天,他便迅速按計劃作出了安排。

    當天下午,太平洋艦隊司令西羅諾夫上將、總參謀長斯梅爾諾夫以及各主要二級指揮人員,乘坐直升機秘密趕到哈巴羅夫斯克的遠東軍區總指揮部,同時,遠東軍區各二級集團軍司令員也悄然到場參加會議。

    會議從當天下午二時正式召開,一直到傍晚六點鍾才結束。在會議上,郭守云安排挈廖緬科做主持,詳細安排了今後一段時間遠東軍區以及太平洋艦隊在公共輿論上的傾向問題。原本按照慣例,每次軍區首腦集會之後,都會有一場奢華的聚餐,而且每次郭守云都會出席的,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留下,按他的話說,他要回去“孝敬老岳父”。

    也許是因為郭守云在整場會議上都沒有露出笑臉的緣故,會議開得很沉悶,包括西羅諾夫和挈廖緬科等將軍在內,大家都感覺到郭守云的情緒有些不太正常,因此在他脫身離開的時候,誰都沒敢出聲挽留。

    也正是因為郭守云的這份不爽、將軍們心中的那一份忐忑,無論是遠東軍區也好。太平洋艦隊也罷,他們在輿論上作出的反應都相當迅速,就在會議的第二天上午,挈廖緬科與西羅諾夫相繼在哈巴羅夫斯克州立電視台與符拉迪沃斯托克邊疆區州立電視台地采訪節目中,作出他們各自的表態。按照郭守云的交代,前者在德捏斯特河沿岸地區軍事行動問題上表明立場,支持第十四集團軍對摩爾多瓦武裝力量的打擊。挈廖緬科甚至還主張第十四集團的軍事行動應該進展的更快一些,對“分裂勢力、野心份子”的打擊手段應該更強硬一些。而作為前蘇聯海軍力量地中堅,身為太平洋艦隊司令的西羅諾夫則主要關注了黑海艦隊的歸屬問題,他對克里姆林宮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表示全力支持。按照西羅諾夫的說法,黑海艦隊作為一支擁有兩百多年曆史的海防力量,從一七八五年前俄葉卡捷琳娜二世建成之日起,就一直是屬于俄羅斯的,它從創立到發展再到現在,都與烏克蘭沒有任何關系,現烏克蘭總統對該艦隊的覬覦是徹頭徹尾的強盜行為。

    一個統帥著遠東軍區十數萬陸軍、兩個航空兵團的陸軍大將。一個指揮著除北海艦隊外全聯邦規模最大地艦隊的海軍上將,他們這抽冷子作出的表態,令莫斯科當即嗅到了濃濃的不尋常氣息----這兩個軍方實力派的代表人物原本就是依附于郭守云的,他們做講話的媒體機構,也是郭氏集團一手控制下的兩家媒體,這其中能夠看出什麼來?毫無疑問,只有一點,那就是郭守云已經察覺到了陰謀地氣息。他搶先一步出手了。

    無論是魯茨科伊也好,克里姆林宮也罷,亦或是哈斯布拉托夫也好,他們都不是傻子。郭守云面對隨時可能落到他頭上的麻煩。自己不直接出面應對,卻躲在背後偷摸的推出來兩個軍方人物,利用他們的表態,直接干涉莫斯科地外交政策,在這種情況下,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各方勢力多少都能猜測的到。

    就在這天上午,隨著遠東兩家電視台的采訪節目播出,魯茨科伊取消了原定前往新奧加廖夫的視察活動;哈斯布拉托夫在當天上午十點召集了緊急幕僚磋商會議;克里姆林宮在當天上午看上去很平靜,但葉氏曾在當天上午召見身為國防部長的沙波什尼科夫。兩人在總統辦公室密議一個半小時,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外人永遠不可能知道,但是沙波什尼科夫在離去的時候面色不愉,很顯然,他與葉氏之間的密談是不歡而散的。

    同樣是這一天,在代表會議例行的非正式會議上,七名來自遠東地人民代表。三名遠東軍區與太平洋艦隊的代表。向代表會議的常務委員會提交了一份“非正式”的議題,在該項議題中。十名人民代表要求代表會議“進一步擴大民主范圍”,在原有的席位基礎上,增加十五到二十個席位名額,以便讓“全體人民代表更多、更清晰的聽到來自軍隊的聲音”。

    說老實說,在看到挈廖緬科與西羅諾夫地表態之後,包括克里姆林宮在內地各方勢力便已經猜到郭守云下一步要做什麼了,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郭守云的動作這麼快,手段做地這麼絕。本來嘛,按照政客們行使的常規手段,一個足以給對手造成沉重打擊的計劃絕不會一股腦的推出來,他們會一步步的走,一點點的試探,等對手作出反應----是死拼到底,還是作出適當的讓步。就拿郭守云這一次的行動來說,他推出兩個軍方人物講話,對莫斯科的外交政策評頭論足,莫斯科的各方勢力,甚至包括軍方勢力,就能立刻推測出他下一步肯定會力挺軍方,從而給整個政局制造麻煩。在這種情況下,由于軍方是一個很敏感的存在,各方勢力很難在有人添柴加火的情況下回避郭守云制造的這個麻煩,因此,為了規避風險,有一部分勢力便會主動同郭氏接觸,或向他許出某些承諾,或與他聯合打擊對手......這才是政客們處理問題的正規手法。

    而現在呢,郭守云等于把計劃的前後兩部分放在一起實施了,根本沒有給各方勢力留下考慮的時間,甚至沒有給那些有意與郭氏合作的人留下必要的接觸時間。

    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遠東幾名不起眼代表在代表會議中提交的“非正式”協商性議題,一個甚至不會被納入備忘錄的議題,一下子就把整個聯邦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就在當天夜里,魯茨科伊便搶先表明了他的態度,按他的說法,“少數代表”所提出的這項“議案”合情合理,建議代表會議的執行決策機構予以認真考慮----在代表會議內,“議題”與“議案”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名詞,前者是非正式的,代表會議可以給予投票表決,也可以擱置。而後者則是很嚴肅的,是必須通過表決來作出最後決策的。魯茨科伊用一個偷換概念的手段,向所有人表明了他的“積極”態度。

    出人意料的是,哈斯布拉托夫與軍方對此並沒有作出迅速的反應。前者沒有什麼好說的,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如果哈斯布拉托夫坐視這個議題通過,並且不尋找合作者的話,他被徹底趕出政界只是早晚的事。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在靜觀局勢的發展,第二,他已經想好對策了。

    至于說軍方,他們的做法則有些耐人尋味了,要知道在此之前,聯邦幾大軍區就時常傳來聲音,要求增加代表會議中的軍方席位,而現如今這個議題有人替他們提出來了,他們卻一股腦的沉默了。

    怎麼說呢,在很多時候,吵鬧打罵的氛圍並不可怕,相反的,那種令人窒息的甯靜才是最可怕的,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誰都能夠體味到軍方投射到莫斯科的灼人視線。他們此刻表現出來的安靜,只是一種短暫的壓抑,如果這種壓抑得不到妥善的釋放,那最終反彈時放射出來的效果絕對是相當驚人的。聯邦的軍隊被壓抑的太久了,在過去的日子里,他們要軍費沒軍費,要關注沒關注,不僅如此,他們還在扮演著“冤大頭”的角色---軍隊腐敗弊案時不時的被揭發出來,一棒子政客就喜歡借著批判軍方的機會彰顯自己的存在。面對這樣的局面,如果說軍方沒有情緒誰會相信?

    其後幾天所發生的一切,很快說明了軍方在這個時候的態度,三月十日,由克里姆林宮主持、每月一次的聯邦防務會議,出現了罕見的“大缺席狀況”,包括國防部長沙波什尼科夫、國防部副部長阿恰洛夫、武裝力量配備局局長斯米爾諾夫在內的八名主要與會將領沒有出席,而且沒有向克里姆林宮提交任何理由。誰都知道,對于克里姆林宮甚至可以說是對于整個俄羅斯聯邦來說,這都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在郭守云這個別有用心的家伙的“調唆”下,作為國家最大暴力機構的軍隊,終于跳出來向克里姆林宮施壓了。

    三月十二號,哈斯布拉托夫帶著十二名幕僚,與一臉嚴肅的久加諾夫登上一架飛往遠東的專機。

    “有人不喜歡看到莫斯科出現平靜的局面,我們都知道這個人是誰,甚至知道這個人的背後還藏著幾頭老狐狸,可遺憾的是,除了與他合作之外,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在登上飛機那一刻,哈斯布拉托夫與同行的久加諾夫如是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2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八一章 生日禮物


    莫斯科這次出現的是是非非、風風雨雨盡管是自己挑起來的,但是對于郭守云來說,他對那邊的事情並不十分關心,因為在他看來,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坐等,等哈斯布拉托夫以及那些別有用心的找上門來----守株待兔有時候也並不是那麼愚蠢的,關鍵的就是找沒找對“株”的問題。

    晨曦的一抹金輝,透過窗帷的縫隙穿入光線暗淡的臥室,一絲“”的輕響,將淺睡中的郭守云驚醒,眼皮輕輕撩開一道縫隙,他借著臥室里昏淡的光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之間在靠近窗帷縫隙的那一處角落里,短發蓬松、嬌軀赤裸的妮娜正將一張窄小的紙片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查看著。從窗帷縫隙偷鑽進來的一絲微光不偏不倚的投射在這小女人飽滿峰挺、峰尖微翹的雪白**上,綻放出一抹令人炫目的肉色光彩,而隨著她輕微的呼吸,這一抹光彩還在輕輕的跳動。

    帶著那種男人晨起時所特有的欲望與那種驚豔時的口干,郭守云干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撩開身上的毛毯,而後就那麼光著腳,悄無聲息的從床上滑了下來,躡手躡腳的走到妮娜身後。

    此時的妮娜顯然過于專注了,她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那個逐漸接近的男人。

    “唉,還是陰性......”就在郭守云來到她身後地時候。妮娜幽幽的歎息一聲,將手中地紙卡放進那個早就准備好的塑膠袋里。嘴里默默地嘟囔了一句。

    郭守云掃了一眼,愕然發現妮娜手上拿得那張紙卡,赫然竟是專門用來檢測是否懷孕的HCG試紙----真是“知女莫若父”,妮娜果然對不懷孕這件事耿耿于懷了。

    “親愛的,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悄悄上前一步,郭守云伸臂將妻子摟進懷里,同時輕聲說道,“更何況咱們都還年輕呢。要孩子這種事沒必要那麼著急。咱們還可以等。”

    妮娜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扭過頭,同時將手上那個塑膠袋朝兩腿間塞去。

    “呵呵,不要藏了,該看的我都看到了。”郭守云失笑一聲,他將妮娜極力想要隱藏的那個袋子拿過來,隨手扔到床邊地衣架旁。這才重新將女人摟緊,柔聲說道。

    “我怎麼能不著急呢,”被丈夫發現了自己地小秘密,妮娜感覺有些尷尬,她背倚在郭守云灼熱的胸脯上,借著歎息來掩飾自己的羞澀,“爺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按照醫生的診斷,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他雖然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可一旦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催我趕緊生個孩子。我看得出來,這是他這一輩子最後一個心願了,我真地不想讓他在人生的最後一刻還要帶著一份遺憾離開。”

    “你誤解他老人家的意思了,”郭守云現在最怕妮娜提到謝苗老將軍的事,因為這方面的話題太讓人傷感了。老爺子明顯已經是黃土沒脖的人了。他今天閉上眼睛。明天沒准就再也睜不開了,妮娜每次提到他都會情緒低落。有時一整天都恢複不過來。今天可是妮娜的生日,在這個日子里,郭守云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

    “他這不是催著你生孩子,而是擔心沒有孩子我這個壞小子會欺負你,”將一只大手悄無聲息的滑到妮娜胸前,郭守云一面在那柔軟且不失彈性地豐滿上輕輕的撫揉著,一面輕笑道,“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瞧瞧,這天底下還有比咱們更恩愛的嗎?”

    “謊話,”妮娜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撲哧笑了一聲,而後扭頭白了郭守云一眼,不屑一顧的說道,“你那份恩愛那麼博大,像莎娜麗娃她們,還有莫斯科的那個霍爾尼科娃,甚至還有一個我見尤憐的美人魚,你都跟人家恩愛到一起了,難道這還不算欺負我嗎?”

    “該死的老狐狸,”郭守云先是一愣,繼而在心里暗罵一句。他知道,自己與莎娜麗娃她們地關系,妮娜是肯定知道地,可是霍爾尼科娃兩人的存在,她就不太可能得到消息了。而類似這種事情,除了老奸巨猾地維克托之外,還有誰敢在妮娜面前提起?

    “你都知道了?”心里罵了那麼一句,郭守云干咳一聲,訕笑道,“這個......那個......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妮娜不等丈夫說完,便搶著說道,“對這些你不用解釋。其實當初在咱們結婚之前,我便已經想到這些了,雖然心里並非一點都不介意,可我也能接受,否則的話,我就不會再到遠東來了。”

    “對不起......”郭守云沉默半晌才說出了這麼一個他很少說起的單詞。

    “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妮娜扭過頭,將韻紅的香腮輕輕依放在郭守云的頸子旁,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也知道我是愛你的,不管外面的女人多麼有姿彩,多麼甜美膩人,給你多少的新鮮感,你都會在厭倦之後回到我的身邊,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嗯......父親剛到哈巴羅夫斯克的那天晚上,專門和我談了兩個小時的心,說真的,從小到大的二十多年時間里,我從沒感覺他離我這麼近過。他當時跟我說了一番話,有一句從詩經中引用的話讓我很有感觸。”

    “哦?”帶著一種愧疚與感激交彙的情緒,郭守云一邊在妮娜細嫩修長的脖頸上親吻著,一邊疑惑的哼聲道。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妮娜是個異常感性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更多生活在幻想與虛無中的女人,像這樣的女人很容易感動,很容易滿足,很容易被華麗而溫馨言辭所打動。正是因為這種性格的左右,她才放棄了自己的正義感,委身于郭守云這麼一個“絕世奸商”的,而且還那麼的無怨無悔。

    郭守云的前世不僅是一個高智商的騙子,還可以算是一個很博學的人----畢竟博學是一個成功騙子必備的第一要素,因此,他知道妮娜口中所說的這一串話並非是出自聖經,而是出自“新約.哥多林前書”,是使徒保羅對愛的詮釋。不過類似這種小錯誤,他實在懶得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糾正,畢竟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認真去做。

    “親愛的,你應該認真去體會,父親他老人家其實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冷漠,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他有冷酷的一面,也有溫和的一面.....不過,我們現在能不能不說這些,”一支貪婪的大手滑下妮娜平滑的小腹,在她嬌嫩溫熱的兩腿間輕柔的**著,郭守云微微喘息著說道,“我想要你,咱們開始吧......”

    “你瘋啦......別鬧,現在維克多該醒了,她一會兒肯定會過來的,被她看到......”妮娜已經感覺到男人頂觸在自己臀後的堅挺,她掙動一下身子,試圖躲開那兩根已經探入自己身體的手指,可惜最終沒有成功。

    “到床上去,別在這里......嗯......”在夫妻生活方面一向趨于保守的妮娜,最終沒有拗過男人的急性子。在斷斷續續的嬌喘中,她被身後的男人按伏在裸開一道縫隙的窗沿上,徹底失去了抵抗力。

    所有男人都喜歡體驗不同女人的溫柔,真正的好女人,則只習慣于同一個男人的剛猛,而妮娜顯然就屬于好女人中的極品,也不只是前世欠下的情債,亦或是今生早已定下的宿命,一向在人前冷若冰霜的妮娜,似乎從來就不禁不起郭守云的挑逗。

    當趴伏在窗台上的那一刻,感受著男人深深送入自己體內的“攻勢”,妮娜那雙迷蒙的眼睛透過窗帷的縫隙,茫然的注視著窗外樓下不遠處的阿穆爾河。“愛是不做害羞的事,”這句話剛剛才自己的嘴里說出來,可是眼下就已經被扔到九霄云外了。沒辦法,誰讓自己的男人不是正人君子呢,他就喜歡讓人做“害羞的事”。

    “親愛的,生日......快樂,”隨著最後的一次沖擊,郭守云將積郁體內的欲望一股腦送入女人體內,這才喘籲籲的趴伏在妮娜汗漬漬的裸背上,輕聲道,“喜歡嗎?”

    “喜歡,”還沒有從情欲中松弛下來的妮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過要是這次能讓我懷上孩子,那就更好了。”

    “哈哈......”郭守云笑了,他伸手在妮娜高翹的豐臀上拍了一巴掌,取笑道,“色女,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河上那件送你的生日禮物。”

    “啊?河上的生日禮物?”妮娜這才清醒過來,她仰起頭,朝平靜的阿穆爾河上望去,只見在那個私人小碼頭的位置上,一艘粉紅色的游艇正靜靜的停靠在那里,而在游艇船頭左側的弦幫上,有藍色亮漆畫下的一排俄文小字:“妮娜號”。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2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百八十二章 豪華游艇


    “這。。。。。。這是送我的?”妮娜一臉的驚訝,她愕然道,“你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兩天前就送到了,”郭守云將妻子攬在懷里,又把窗帷稍稍拉開一些,這才指著別墅區後的小碼頭說道,“只不過之前我把它停在了哈斯姆碼頭,昨晚才讓人送過來的。”

    妮娜仔細打量著那艘靜靜停泊在水上的粉色游艇,盡管她不懂得這方面的行情,可是僅看那足有十多米的長度、高達三層的艇倉以及那個設在頂倉上的小型直升機停落場便可以猜測到,這艘游艇絕對造價不菲,按照保守估計,沒有大幾百萬的美金,是不可能拿下來的。

    “這太奢侈了吧?”妮娜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要是被爺爺知道了,他肯定又要發一通脾氣。你也知道的,他對咱們。。。。。。”

    “那咱們可以不讓他知道嘛,”不等妮娜把話說完,郭守云便笑道,“再說,這也不是我買的,是人家送的,我只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哦?”妮娜又是一愣,不過她很快猜到了這個所謂的“人家”是誰,“是霍多爾科夫斯基送的嗎?”

    “嗯,”郭守云攬著懷里的女人,一邊朝臥室門口的方向走,一邊說道,“這是他送來向我賠罪的,呵呵,反正他手上的都是不義之財,咱們不拿豈不是太吃虧了?”

    “你跟他就是一丘之貉,誰也不用說誰,”妮娜取笑道,“不過我聽說他來遠東已經有兩天了,你怎麼不讓人家來家里坐坐?”

    “怎麼。你還想他啦?嘿嘿,我可是嫉妒了啊,”郭守云笑道。

    “去你的,”妮娜白了丈夫一眼,順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嗔怪道,“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要那麼正經干什麼?”郭守云嬉笑道。“走。咱們先洗個鴛鴦浴。然後出去看看你的生日禮物。嗯,今天上午估計我會很忙,莫斯科那些該來的家伙都來了,一些不該來地也來了,我得抽時間跟他們碰碰面。”

    “哦,你不等挈廖緬科將軍他們了嗎?”在走進浴室的時候,妮娜愕然道,“他們今天上午也要過來的。”

    “他們就交給你去應酬了,”臥室的玻璃門緩緩閉合之後,郭守云的聲音才夾雜在“稀稀拉拉”的水聲中傳出來。“我估計他們也不願意對著我這張老臉,跟他們應酬,我不自在,他們也不自在,何苦來的。”

    老天看起來似乎對妮娜不錯,今天是她的生日,而老天爺則給了一個近來難得的大晴天。春季晴天里地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清晨地阿穆爾河上,點點鱗波中催發出一種清香的水汽。

    由于郭守云的反對,作為“主角”的妮娜今天沒有穿軍裝,她穿了一件唐納。卡蘭的白色帶飄墜短風衣,內配一件時下英國流行的淡青色絨衫,至于下身,則穿了一件夏奈爾的粉色七分緊身褲。至于腳上蹬的。自然是俄羅斯女人最喜歡的高筒馬靴。老實說,這樣一身穿扮的妮娜少了幾分素有地威嚴、知性。卻多了幾分青春與純真,即便是遠遠看去,也有一種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至于郭守云,他的穿扮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身普普通通、在哈巴羅夫斯克大街上買回來的寶藍色西裝,脖子上沒紮領帶不說,偏偏那腳底下還配了一雙從中國進口的白色“雙星”旅游鞋,如此不倫不類的打扮,估計在俄羅斯連個正規點的酒店都進不去,但他郭守云顯然應該算是個例外了。

    一對恩愛地小夫妻做了一場早起後的“快樂運動”,洗了一個墨墨跡跡的鴛鴦浴,而後打扮停當,手牽手的走出小樓,徑直來到了河邊的私人碼頭,觀看由郭守云親自命名的“妮娜號”私家游艇。

    老實說,這次霍多爾科夫斯基是真的出大血了,這艘從英國聖汐公司采購地游艇雖然僅僅是家庭型地豪華艇,但是因為下單時間太短,且船體采用了大量高品質的材料,所以前前後後花去了不少于三千萬美元地巨資。不過這話說回來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是財大氣粗,幾千萬美元的開銷雖然代價不菲,可若是這筆開銷能夠換來梅納捷普與郭氏集團的進一步密切合作,他這個滑頭肯定會痛快買單的,而且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帶著妮娜在嶄新的游艇上轉了一圈,郭守云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頗感滿意,怎麼說呢,與其說這是一艘家庭型的游艇,還不如說它是一棟可以在水上移動的別墅更貼切。整體三層的艇倉里配備齊全,像什麼客廳、小會議室、廚房、臥室、衛生間一樣不缺,在尾門路甲板平台的隔壁,甚至還開設了一個電子游藝室。而除了房間的設置之外,游艇上各種設備也都一應具全,像那些必要的冷氣、家電、通訊設備,艇上是一樣不缺,而在那個足以容納二十人聚會的客廳里,還配備有最新的音響設備。至于最離譜的,還要說是那件主臥房里的設備了,也不知道是設計公司設計的慣例,還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專門弄出來的惡作劇,就在這間寬敞的主臥房里,還擺設了一張“情趣太空床”、一把電動“夫妻椅”以及全套的“性愛秋千”。

    妮娜的性格是很正統的,像那些男女間歡好時所用的助興工具,她是一樣都沒有接觸過,因此,在參觀主臥室的時候,她還好奇的詢問那個擺在床邊的橡膠三腳架是干什麼用的。她那幅好奇的表情,令深諳此道的郭守云以及隨同而來的尼基塔爆笑當場。

    “先生,”當三個人從游艇上走下來的時候,面無表情但卻精神抖擻的波拉尼諾夫已經等在岸邊的空場上了,他看到郭守云從游艇上走下來,忙繞過面前的游艇拖車快步迎上來,招呼道,“夫人,尼基塔小姐。”

    “尼洛,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吃過早餐了嗎?”郭守云朝自己的秘書點點頭,沒說話,反倒是妮娜最先開口招呼道。妮娜性子隨和,她與波拉尼諾夫熟識之後,一直都用“尼洛”來稱呼他。

    “謝謝夫人,我吃過了,”波拉尼諾夫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回答道。

    “怎麼,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郭守云一手扶著尼基塔的胳膊,讓她從游艇橫板上跳下來,這才回身看著自己的秘書,開口問道。

    “噢,那倒沒有,”波拉尼諾夫說道,“我這麼早過來,是打算與您商議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的。”

    “哦?這些不是昨天就定好了嘛?”郭守云愕然道,“讓我想想,對啦,八點鍾要去跟霍多爾科夫斯基這家伙見個面,具體安排一下七月份去北京的行程計劃,還要敲定隨行的人選問題。。。。。。”

    “是的先生,”波拉尼諾夫點點頭,說道,“不過咱們昨天的安排看來要變動一下了,因為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已經在昨天晚上來到了哈巴羅夫斯克,現在就下榻在州政府的招待處。今天早上還不到五點的時候,他們的隨行秘書就和我打了招呼,說是今天上午他們打算與您見面。”

    “哈,他們終于舍得來了嗎?”郭守云聞言眉毛一揚,嗤笑道,“我還以為他們這次來遠東,真的只是為了視察這邊的工業與居民生活狀況呢。”

    說起來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已經來遠東四五天了,只不過之前他們找的借口是視察遠東工業狀況以及居民的生活問題,至于說與郭守云會面的問題,他們不僅從未談起,而且在過去的四五天里,他們還是不是要揪住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狠狠批評一番,指桑罵槐的將郭氏集團譴責一頓。

    當然,對于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的問題,郭守云的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政客嘛,曆來都是這樣的,說好聽了,他們這是在玩“項莊舞劍”的計策,說難聽了,他們這就是既想做婊子又要豎個大牌坊。就像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他們這次來遠東的目的誰都清楚,可是在與郭氏集團正式洽商談判之前,他們還非得要義正言辭的將郭守云指責一番,做個樣子給別人看看。怎麼說呢,有人或許會認為這是他們在端架子,其實不然,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更多的是為了防患于未然,為將來擺脫責任做好准備。假設將來有一天,郭守云出了問題,那這兩個老狐狸就能以今天的“指責”為證據,避免遭受連帶性的責任了。

    “守云,別這樣,”郭守云語氣中的不屑,令妮娜有些多少有些不快,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遠離政治圈的女人,因此在她的眼里,久加諾夫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是她的長輩,而且是一個和藹可親、值得尊敬的長輩,“根納季叔叔又不是外人,他現在身在其位自然要以公事為重,咱們這些做晚輩的應該尊重他。”

    “嗯,這樣吧,你把上午的事情推一下,我和你一起去拜會他老人家,”妮娜想了想說道,“說起來自從去年在莫斯科一別,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難得趕上這次機會,咱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2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百八十三章 情婦文化


    “那位老人家現在恐怕已經恨我入骨了,”面對妮娜的嗔怪,郭守云聳聳肩,心里甚是不以為然的這麼想著,嘴上卻用模棱兩可的語氣說道,“親愛的,你是一家之主,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在這個時候主動去拜訪他有些不太合適,畢竟父親他還在這里,而他與根納季叔叔之間的關系。。。。。。唔,好像不是那麼融洽。”

    郭守云的話盡管說的很婉轉,但妮娜還是聽出來一個信息,那就是自己的丈夫不希望自己在這個時候去見久加諾夫,至于說原因嘛,那自然還是政治場上的雙方對立問題。

    “那怎麼辦?”猶豫了一下,妮娜最終還是決定充任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她皺眉道,“根納季叔叔既然到了遠東,我說什麼都要與他見見面的,畢竟我是他看著長大的,于情于理,我都應該上門拜會他一下吧?”

    “嗯,這是自然,”郭守云笑道,“不過你也不用著急嘛,再等等看,等我今天上午與他會了面之後,你可以等下午以私人的身份去拜會他。當然,你也可以不必去的,畢竟今天晚上的宴會上他是一定會出現的,你說呢親愛的?”

    郭守云這麼說著,又暗暗給旁邊的波拉尼諾夫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他趕緊打個岔把妮娜的注意力分散開。“先生,”波拉尼諾夫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暗示,他干咳一聲。搶在妮娜開口之前說道,“其實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的事情還可以放在一邊,因為我與他們隨行秘書達成地初步約定,您與他們的會面可以被安排在十點到十一點之間,會面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按照他們的說法,十一點鍾的時候,哈斯布拉托夫還要會見哈巴羅夫斯克州的政府代表。”

    “嗯,一個小時?那對咱們的行程影響應該不大,”郭守云趁機說道,“你可以把我與集團部門負責人的小會往後拖一拖。讓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

    “先生,一個小時的時間恐怕不夠,”波拉尼諾夫小心翼翼的看了妮娜一眼,而後說道,“你也許還不知道。沃夏諾夫今天早上也到了哈巴羅夫斯克,如果不出意外地話,他肯定會到這里來拜會您的。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此來的目的,但他的身份放在那,出于禮節上地考慮,您恐怕也必須抽出時間來應付他一下。”

    “你們談吧。”妮娜在旁邊聽著兩個男人的交談,她對這些東西顯然是一點興趣都欠奉,因此,在聽了兩句之後,她握了握郭守云的大手,輕聲說道,“我去給你准備早餐,一會不管先去拜訪誰。都必須吃了飯再走。”

    “放心好了,”郭守云面帶笑容,探頭在妻子的額頭上親吻一口,目送她離開。

    “沃夏諾夫。。。。。。”等到妮娜走遠之後,郭守云思索片刻,說道,“他這次來,無非是給克里姆林宮充當馬前卒的,他的身份雖然很特殊。但是在目前地情況下,我們沒有必要太多的理會他。畢竟我們現在最需要拉攏住的是哈斯布拉托夫,至于克里姆林宮,那是我們的對手,我有什麼理由去照顧對手的顏面?尤為重要的是,現下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都在哈巴羅夫斯克,盡管他們找了一個視察的借口。可明眼的人都能看得清楚。他們是來向郭氏尋求合作地,克里姆林宮選在這個時候派來沃夏諾夫這麼一個總統安全秘書。其骨子里未嘗沒有攪局的意圖。”

    “先生說的是,我也考慮到了克里姆林宮的這一層用意,”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不過我還認為,如果先生高調的接待一下沃夏諾夫,未嘗不能給哈斯布拉托夫與久加諾夫施加一定程度上的壓力,從而讓咱們處在更加有利的位置上。”

    “呵呵,怎麼說呢,我的波拉尼諾夫,你能想到這一層很不錯,”郭守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類似這種計策,是要分人實施的,如果是對付哈斯布拉托夫一個人,我很願意在這方面做一些嘗試,但現在地問題是還有一個久加諾夫。此人的脾氣你也應該知道,他就像一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因此類似這種辦法對他來說完全無效。”

    “嗯,”波拉尼諾夫皺眉想了想,最終還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那先生打算怎麼做,不去理會沃夏諾夫?這似乎不太妥當吧?”

    “完全不去理會自然是不妥當,不過咱們怎麼也要分出一個輕重緩急來,”郭守云笑道,“你安排一下,把下午四點鍾到五點整的這一段時間給我空出來,將與沃夏諾夫的會面安排在這個階段吧。嗯,你還可以把那些從莫斯科過來地商界代表以及各州政府代表也安排在這個時間段,呵呵,大家都是熟臉地人,熱熱鬧鬧的齊聚一堂,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那我就按先生所說地去安排了,”波拉尼諾夫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應聲說道。

    “還有別的事嗎?”郭守云朝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口問道。今天早上起得比較早,再加上做了一場“晨愛運動”,他這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

    “沒有了先生,”波拉尼諾夫搖頭道。

    “那你去安排吧,”郭守云聞言邁步朝別墅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順便替我通知車隊,讓他們准備好,半個小時後我要到霍多爾科夫斯基那里去。還有,告訴守成,讓他今天不要到公司去了,在家里等著接待客人吧,我怕妮娜一個人忙不過來。”

    “好的,先生,”波拉尼諾夫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和往常大多數日子一樣,妮娜今天為郭守云准備的早餐,還是一份新榨的豆漿,一張加了蔥花和蛋黃的餡餅,還有兩根比手指頭粗不了多少的油條----妮娜一直認為油炸食品脂肪含量過高,而且富含毒素,所以刻意限制郭守云在這方面的飲食喜好。

    半個小時用完了早餐,當郭守云從別墅里走出來,登上自己坐車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八點鍾,他略模估算了一下,一向貪睡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現在肯定還沒有起床呢,那正好,他今天就要去把這個家伙的被窩給掀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自從與郭守云合作日趨密切以來,在遠東也陸陸續續的搞了不少小動作,就拿哈巴羅夫斯克來說,他便憑借著與郭氏集團的特殊關系,在這里的基洛夫區、中心區還有鐵路區先後購置了六處房產。對于這些,郭守云一直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因為這些房產都屬于豪宅,也就是住房,所以他才沒有過問。

    由于月前在康茲涅爾險些被槍手刺殺,如今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好像嚇破了膽子,他這次來遠東的行程安排異常縝密,給他打前站的三十多名保鏢分派在六處豪宅內,直到一切布置妥當以後,他才悄無聲息的趕過來。在過去的幾天里,這家伙每天都要換一個住址,因此他具體住在什麼地方,很少有人能知道。

    當然啦,作為遠東的地頭蛇,郭守云把霍多爾科夫斯基每天的下榻地點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這個狡猾的家伙,今天就藏在中心區第五街區的那個獨立別墅里,與他同住的,還有那個從莫斯科跟來的小模特。

    這段時間,莫斯科的“富貴***”里興起了一種全新的經濟複蘇支持方式----“情婦消費”,那些身價巨萬的豪門貴戚,無一例外的開始尋找“新鮮動人”的“甜點”。從影視明星到體壇嬌女,再到出類拔萃的時裝模特,甚至是一些沒有來頭的小家碧玉,只要有姿色有身段,懂得魅惑男人,就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一份“鐵飯碗”,依靠那些一擲千金而面不改色的男人過上無憂無慮的富貴生活。

    前兩天霍爾尼科娃所主持的那家“小報”,刊載了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排行榜,在這個羅列了二十人名單的排行榜上,霍爾尼科娃披露了莫斯科大批富豪包養情婦的現實。排行榜中居于首位的是一個郭守云從來都沒聽說過的所謂“超級富豪”,這個倒黴的家伙在一年中保養了十二個情婦,同時還在這些情婦的身上花費了不少于七百萬盧布的巨款。這件事在莫斯科鬧得沸沸揚揚,各處傳來的批評指責聲不斷,二十個因為拒絕接受霍爾尼科娃勒索而被送上排行榜的倒黴蛋,一夜之間便成了過街老鼠。同樣也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霍爾尼科娃找到了他的“新玩具”,也就是他這次帶來遠東的那個模特。

    這個女人郭守云見過,怎麼說呢,盡管小姑娘才只有十六歲,可是那身段、那容貌,的確堪稱是顛倒眾生的絕色尤物了,無怪乎霍多爾科夫斯基會把他在遠東總價值達一千四百萬盧布的十二處房產都轉移到這個女人的名下了。

    琢磨著一腦門子的男女關系,十幾分鍾的路程在郭守云的眼里瞬息便過去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車隊已經停靠在了一個清靜幽雅、戒備森嚴的小庭院里。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2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八十四章 殺機


    “郭先生,您來了,”為郭守云拉開車門的,是霍多爾科夫斯基身邊的“保安隊長”,這個同樣出身克格勃、年紀三十出頭的家伙,與波拉尼諾夫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他臉上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似乎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怎麼啦,我的柯爾察諾夫,”郭守云低頭從車里鑽出來,剛一站定身子,便笑道,“我能從你的臉上看到無法掩飾的疲倦,嘿嘿,是不是咱們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又給你找了什麼麻煩的差事?”

    “郭先生,現在我們還需要去找什麼麻煩的差事嗎?”作為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隨身保鏢,柯爾察諾夫與郭守云也算是相當熟識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沒有什麼架子,而且偶爾還喜歡開兩句玩笑,“自從上個月先生在康茲涅爾遭遇刺殺以來,我們最近這段時間的工作量繁重了許多,不瞞您說,我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沒合眼。”

    “哦?”郭守云一面邁步朝別墅的正門方向走,一面愕然道,“怎麼啦,有人來這里騷擾?”

    “那倒不是,”柯爾察諾夫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昨晚先生剛睡下便做了個噩夢,醒來後......”

    柯爾察諾夫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猶豫,似乎嘴里含著的那句話有些不太好出口。

    “醒來後怎麼啦?”郭守云走上階梯,心不在焉的問道。

    “醒來後,他便說我們這些人不可信任,因為有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了,”柯爾察諾夫壓低聲音說道。“為此,他讓我連夜調查這次隨行而來的所有人,看看有誰的賬戶上多了一些來路不明地資金。”

    “他發神經了吧?”郭守云聽後一愣,繼而失笑道,“那些夢里的事情也能當真?”

    “我倒希望這真是先生因夢而起的心血來潮,”柯爾察諾夫搖頭說道,“現在就怕是先生得到了什麼消息,可是又不肯直接說出來。哎,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便是我的失職了。”

    “既然你有這方面的顧慮,那就趕緊去調查吧,”郭守云想了想,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霍多爾科夫斯基不是那種膽小到杯弓蛇影的人。不過怎麼說呢,郭守云琢磨著,自己雖然跟“老霍”的關系很不錯,可類似這種人家的家務事。自己根本不好過問。“放心好了,我了解霍多爾科夫斯基,他不是一個不通情理地人,盡快把問題解決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希望能像您所說的這樣。”柯爾察諾夫忐忑的說了一句,隨即面露崢嶸,他惡狠狠的繼續說道。“這次別讓我把人找出來,不然的話,我會讓這個吃里爬外的小子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

    郭守云既然不打算管別人的家務事,那自然沒心情聽柯爾察諾夫發狠了,他徑直走到別墅正門前,趁著兩名傭人開門的工夫問道:“他昨晚在那個房間里睡下的?”

    “就在一樓東側最後進的那個房間,”柯爾察諾夫回答道,“現在還沒有醒呢,要不郭先生您先在客廳里休息一會兒,我去......”

    “東側最後一個房間?”郭守云就是來搞騷擾地、掀被窩的。他哪會在客廳里等啊,因此還沒等柯爾察諾夫把話說完,他便笑眯眯的說道,“那不是下人的房間嗎?怎麼,咱們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對那些皮膚粗糙地庸脂俗粉也有興趣?”

    “那倒不是,”柯爾察諾夫會心一笑,回答道。“先生昨晚噩夢之後換了睡房。他是這樣的,每天晚上如果在哪個房間里做了噩夢。一般都要換一個房間,不然他睡不著。至于說為什麼選傭人房,按先生自己的說法,是為了......安全。”

    “呵呵,我看他是著魔了,”郭守云搖搖頭,不以為然地笑道,“算啦,你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過去找他,這該死的家伙,我有一筆賬要好好的跟他算一算。”

    “那郭先生您自便,”如果說霍多爾科夫斯基在遠東還能找出一個朋友來的話,那郭守云無疑是唯一的一個人選了,再者,兩人之間的關系這段時間發展的很快,他們之間的合作越來越默契,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之間相處的也很熱絡,如果不是因為有利益上的糾葛,他們未必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地朋友。作為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隨身保鏢隊長,柯爾察諾夫也知道這一點,因此郭守云要直闖老板的臥室,他也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我去招呼一下您的那些隨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您再吩咐。”

    “嗯,你去吧,”郭守云擺擺手,一溜煙鑽進了大廳東側的回廊。

    霍多爾科夫斯基買下來地這套宅子年頭不短了,整個走廊地空間還顯得有些狹窄,也許是買下來的時間尚短地緣故,宅子里還沒有做必要的裝修,走廊內的白楊木地板也沒有更換掉,伸腳踩上去,是不是會發出一種嘎吱嘎吱的輕響。

    沿著光線稍顯昏暗的走廊,郭守云一路走到東側最後進的位置,在走廊尾端那個沒有站著保鏢的房門前稍停片刻,而後就那麼一推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哈,我的朋友,你比我猜想的早到了半個小時,”就在郭守云推開房門,才剛剛朝里邁進一步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這小子身穿一席碎花長稠睡衣,手里端著一杯猩紅的葡萄酒,安安穩穩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樣子是對這場突襲早有准備了。看到郭守云從門外闖進來,他舉了舉酒杯,笑眯眯的說道,“昨晚我和伊琴婭娃打賭,篤定你會早早趕過來。如今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只不過是時間沒有算准罷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口中所說的伊琴婭娃,就是那個從莫斯科帶來的十七歲小模特,這女人現在就站在沙發旁邊,面對突然闖進來地郭守云,身無寸縷的她竟然絲毫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羞澀。

    “怎麼樣,我給妮娜准備的禮物。你們是否感覺滿意?”帶著一臉的壞笑,霍多爾科夫斯基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示意郭守云隨便坐,同時說道,“嘿嘿,不瞞你說,臥室里那幾件東西,可是我專門從阿姆斯特丹訂購的,用過一次,保證讓你回味無窮。”

    “我現在只想在你這張臭臉上狠狠揍兩拳。”突襲的目地沒有達到,郭守云感覺有些郁悶,他嘴里嘟囔一句,自顧自的走到沙發前面坐下,這才悶聲說道。“最好是能打的你滿臉開花。”

    “嘿嘿,聽得出來,你這不是真話。”霍多爾科夫斯基回手在伊琴婭娃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給郭守云倒酒,同時笑道,“就算那你不喜歡那份禮物,現在最想打的也不可能是我張英俊的臉蛋,而應該是某個老家伙的後腦勺。”

    “你又知道什麼了?”郭守云斜眼在伊琴婭娃裸露的胴體上瞟了一眼,別說,這小姑娘的身材真是妙絕,長腿細腰、隆胸豐臀,那個頭看起來足有一米七以上。也許是職業習慣的緣故,她走路地時候每一個扭腰擺胯的動作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嫵媚誘人。

    “也沒什麼,就是聽說沃夏諾夫要來遠東,嗯,他今天應該到了吧?”霍多爾科夫斯基欠起身子,朝郭守云的身邊挪了挪。說道。“嘿,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回事。”

    “莫斯科那邊。我哪有你的消息那麼靈通?”郭守云聳聳肩,隨口說道。

    “先生,您的紅酒,”這時候,赤裸地伊琴婭娃走過來,她將一杯純淨的紅酒放到郭守云面前的玻璃小幾上,柔聲說道。

    “謝謝,”郭守云又在女人地身上瞟了一眼,他那雙好色的眼睛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小模特的胯間竟然嫩白一片,連半根雜草都沒有。

    “消息不靈通沒有關系,現在的關鍵是,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對郭守云流連在自己女人身上的眼神,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半點都不介意,他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克里姆林宮選在這時候把沃夏諾夫扔出來,他們的目的就是給你多少的添點麻煩,讓你跟哈斯布拉托夫之間的合作無法進行地太過順利。哈斯布拉托夫的野心與才能成反比,為人又多疑,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你同他的合作會在一開始便產生隔閡。”

    “這我早就想到了,正因為如此,我才把與沃夏諾夫的會面訂到了下午,如果我這麼做仍舊不能讓哈斯布拉托夫釋懷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郭守云彈個響指,隨口說道。

    “嗯,這樣處理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霍多爾科夫斯基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郭守云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呵呵,我說老朋友,你這次的眼光不錯啊,”不打算繼續在沃夏諾夫地問題上過多糾纏,郭守云帶著一絲下流地淫笑,湊到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身邊說道,“我看你找地那些女人中,也就眼下這個還夠得上檔次。”

    “你說伊娃?”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怎麼,你有興趣?那我把她讓給你好了。”

    “你舍得?”郭守云失笑道。

    “這有什麼舍不得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聳聳肩,毫不猶豫的說道,“反正對我來說,她已經沒什麼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過兩天就會送她去美國,嘿嘿,伊娃一直都希望到那邊去發展。”

    郭守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從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殺機。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2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八十五章 幫個小忙


    霍多爾科夫斯基這份殺機從何而來,郭守云並不清楚,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伊琴婭娃這個天生尤物絕對是命不久矣了,她為了享受更美好的生活,放棄了作為一個女人的自尊,心甘情願的給大亨充當玩物,其最終的結果無非是換來一場滅頂之災。

    “呵呵,我看還是算了吧,”郭守云扭頭又朝幾步外的伊琴婭娃瞟了一眼,這小姑娘顯然對自己死到臨頭的事實一無所知,她斜倚在酒櫃邊的旋椅上,對霍多爾科夫斯基所說的話竟然不做任何反應。“我可不想跟你穿一條褲子,你的寶貝還是自己留著享用吧。”

    老實說,對伊琴婭娃那具青春甚至可以說稚嫩的肉體,郭守云作為一個生理與心理都正常的男人,絕不可能沒有半點嘗試的想法,不過一想到這個女人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他便再提不起任何興趣來了。

    “怎麼,最近禁欲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示意伊琴婭娃出去,同時說笑道,“還是說一夜間良心發現,所以絕對為咱們的妮娜夫人守身如玉了?”

    “都不是,我就是不打算喝你的刷鍋水。”郭守云嘿嘿笑道。

    “咔嗒”一聲輕響,在兩個無良男人的說笑中,伊琴婭娃退出房間,那扇紫紅色的房門在她身後輕輕閉合。“你又在搞什麼鬼?”聽著門外地腳步聲逐漸遠去。郭守云撫摸著下巴,湊到霍多爾科夫斯基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我看這女人不錯,難道你真打算就那麼把她浪費掉?”

    “呵呵,再不錯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擺在人前她怎麼也不值不了幾千萬,”霍多爾科夫斯基笑了,他伸手在郭守云的大腿上拍了拍。說道,“一個女人浪費掉還可以再找。可是這幾千萬的不動產要是丟了,那可不容易掙回來了。”

    郭守云瞬間恍然,他皺眉說道:“怎麼,難道白宮那邊新的征稅已經出來了?你們幾個都沒能攔住?”

    “哼,不是攔不住。而是有人沒打算攔,”霍多爾科夫斯基冷哼一聲,說道,“最近別列佐夫斯基與克里姆林宮之間的眉來眼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依我看,他和古辛斯基肯定與某些人達成了什麼妥協,不然的話。就憑白宮那些人,又怎麼敢動清稅的心思?”

    郭守云會意的點點頭,他知道白宮最近一段時間正在准備一項全新地征稅政策,與年初通過的那項稅收政策不同,此次地政策主要是針對著聯邦內少數富豪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這些人。

    白宮為出台這項政策花了不少心思,他們找出來的借口,就是清查此前小私有化改革之後,國家資產過分集中的問題。如果這項征稅措施獲得通過,那麼俄羅斯聯邦十幾個資產幾十億美元的富豪,就不得不向政府繳納巨額地稅款。遠東商業銀行的核算會計師們之前做過私下的估算,他們遞交給郭守云的報告顯示,如果不采取必要的避稅措施,那麼僅是郭氏集團現有的不動產一項。郭守云就不得不向聯邦政府補交不少于四億美元的稅金。當然。這些還是處在生產環節內地不動產,也就是所謂的投資項目。至于說那些別墅、游艇之類的私人產業,白宮也要征稅,而且征稅額度更高,其幅度在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之間。按照這個納稅比率,僅是郭守云現在所居住的別墅區,就要承擔高達三百萬美元的稅款。

    “這是窮鬼異想天開的夢話,”此前,郭守云對白宮的所謂“新稅政策”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在他看來,向富人、尤其是向把持著國家經濟命脈的富人征稅,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蓋達爾這個代總理興許是感覺自己位子坐地太穩當了,所以想要換換地方。不過現如今看來,郭守云現在是想錯了,因為彼此利益的不同,白宮的這項政策沒准就真能通過了。

    面對大筆的欠稅,郭氏集團應該怎麼辦?老老實實把錢掏出去?說句老實話,郭守云舍不得。

    “那你打算怎麼辦?”沉思片刻,郭守云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隨口問道。他知道,這家伙比自己有錢,面對這樣一項征稅措施,他肯定不會對白宮俯首帖耳的。

    “暫時還沒有想好,”霍多爾科夫斯基奸猾似鬼,他地心思自然不會很坦率地就透露出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等,等你與哈斯布拉托夫之間達成妥協,如果這一步做到了,那自然什麼都好說了。第二件事嘛,那就簡單多了。”

    說到這里,霍多爾科夫斯基地臉上露出一絲淫笑,他伏過身子,湊到郭守云臉前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最近過的生活可真算的上是團花似錦了,像伊琴婭娃這種女人,我找了十幾個,她們所求的只是一張能夠融入美國社會的綠卡。而對于咱們來說,嘿嘿,她們不僅是最好的避稅工具,還能隨時滿足生理上的需求,最重要的是,這些女人除了一副好身子,根本沒有什麼大腦,也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用過之後不會有任何麻煩。哎,自從波娃離開我之後,我還是第一次認識到女人的重要性。”

    “卑鄙!”郭守云當下便明白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打的是什麼算盤,同時呢,也意識到了為什麼這段時間莫斯科的富豪們都開始忙著收羅情婦了。

    正如霍多爾科夫斯基所說的,如今那些年輕漂亮地女人缺少大腦。她們為了保持良好身材又是節食又是健身的,每日里補充的那點營養幾乎全都耗費在胸前、臀後了,所以營養不良的大腦缺電問題相當嚴重。就像伊琴婭娃,她傍上霍多爾科夫斯基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惡商”,還相當坦然的接受了人家上千萬美元的房產饋贈,難道她就不知道考慮一下,自己那副身體值那麼多錢嗎?當然,也許她還會考慮感情的問題。不過這種事說開了就更可笑了,一個身價巨億。短短一個月內就包養了十幾個情婦地男人,他還會有對某一個特定的女人存在感情嗎?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圈套,一個騙人甚至要騙命地圈套,面對這樣的圈套。即便是郭守云這樣一個前世頂尖的大騙子,也很難想得出來。

    霍多爾科夫斯基包養年僅十七歲的伊琴婭娃,又將自己名下上千萬的房產轉移到這個女人地名下,同時呢,還要送她去美國,給她辦綠卡,其根本目的與感情沒有任何關系。說白了,這只是他避稅的一種方式而已。按照如今聯邦的稅法以及吸引外資的各項措施,外來資金在聯邦境內購置房產是享受免稅優惠的,當然,這些房產不能用與商業用途。那麼好了,現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將自己名下的房產轉移到了伊琴婭娃地身上,隨後替她辦理美國綠卡,讓她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美國人,這樣一來。其在遠東的上千萬房產,就成了美國人投資購買的非商業性不動產了,按照現行稅法和外來投資優惠政策,聯邦政府無權對這部份房產征稅稅金。如此這般的一番操作,霍多爾科夫斯基便成功的擺脫了大筆的欠稅,在一大堆花邊新聞的遮掩下。很難有人發現深一層的陰謀。

    至于說轉移到伊琴婭娃名下地這些房產。霍多爾科夫斯基將來要如何收回,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郭守云甚至可以肯定,小模特的美國之行即便平安無事,她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半點自由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有她“親筆簽名”的遺書恐怕都准備好了。

    “可惜,真是可惜,”回味起剛才那具曼妙的胴體,郭守云直牙花子,小姑娘正當妙齡,美好地人生才邁出第一步,那雙漂亮地大眼睛里還憧憬著美國的幸福生活呢,茫然不知間,厚厚地棺材板已經被人釘上半截釘子了。不過話說回來,像這樣的女人值得可憐嗎?郭守云並不這麼認為,畢竟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霍多爾科夫斯基與伊琴婭娃原本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里的人,前者的世界充滿了爾虞我詐、腥風血雨,而後者作為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卻偏偏因為好逸惡勞便朝這個***里闖,那還能怨得了誰?

    “呵呵,沒想到老弟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郭守云的話把霍多爾科夫斯基逗樂了,他擺弄著手里的空酒杯,笑道,“我實在看不出這有什麼可惜的,這女人你要真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嗯,她名下的那些房產可以算作是陪嫁,嘿嘿,當然,前提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免談,”郭守云想都不想,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對別人碰過的女人不感興趣,對你這些破房子爛宅子更是興致匱乏,那個什麼婭娃,你是填海也罷,賣給美國佬也罷,都給我沒有半點關系,你少那這些不疼不癢的東西給我做交易。”

    “嘖嘖嘖,這怎麼能算是交易?”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把摟住郭守云的肩膀,諂笑道,“這是交情,是咱們兩個之間的交情。你大可以放心,我讓你幫的這個忙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要你抬抬手,閉閉眼,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而且這件事一旦辦成了,對咱們兩家都有好處。”

    “說來聽聽,”盡管知道事情沒有霍多爾科夫斯基說得那麼簡單,可是郭守云仍舊這麼說了一句。

    “下個月有兩艘貨輪從白令海峽那邊過來,由太平洋艦隊的防區通過,”霍多爾科夫斯基壓低聲音,說道,“老弟提前打聲招呼,別讓人找他們的麻煩,這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船上裝的什麼?”郭守云下意識的問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2:3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三八六章 墮落的軍隊


    “沒什麼,就是一些不太常見的嗯,零部件,”霍多爾科夫斯基嘿然一笑,用異常輕松的語氣說道,“在咱們這邊一錢不值,可是南邊卻願意開出高價來購買,所以條件允許的話,誰都不會拒絕這種生意的。”

    郭守云點點頭,他不用細問便知道船上裝的大概是些什麼東西了,“不太常見的零部件”,無非就是武器裝備之類的東西,而這兩艘從白令海峽過來的貨輪,要想抵達太平洋艦隊的防區,他們首先要經過的便是北海艦隊的防衛區,既然那邊給它放行了,那就說明霍多爾科夫斯基事先已經把那邊的一切都打點好了。

    “這次能賺上多少?”郭守云顯然不太關心別的,他眯縫著眼睛,沉聲問道。

    “哎,說實話,我這趟拿不到多少利潤,”霍多爾科夫斯基歎口氣說道,“出面辦事的人需要拿到六成以上,另外,為了打開路子,我還沒對南邊的人開高價,呵呵,怎麼說呢,最多也就是這個數吧。”

    說著,霍多爾科夫斯基豎起兩根手指頭,朝郭守云晃了晃。

    “兩千萬?”郭守云愕然道。

    “嗯,差不多吧,再多也多不到哪去了。”霍多爾科夫斯基點頭說道。

    “這是不是有些不值了?”郭守云眉頭微皺,稍一思索便說道,“現在風聲正緊,挈夫洛夫那一攤子事好像還沒有最後定案呢吧?還有,阿斯塔納那邊的案子也還在調查中,你撿在這個出手,就不怕被人盯上?”

    郭守云所說的這兩個案子,都是軍火走私方面的案件。前者是月前北海艦隊被揭發出來的貪腐案件,擔任艦隊一級核潛艇艇長職務的挈夫洛夫上將。聯合本艇的兩名主要軍官,企圖向不明身份的軍火商出售4.5千克地鈾。不過這個挈夫洛夫比較倒黴,作為他合作者之一的大副是個蠢蛋,這小子還沒把買賣做成呢,就幻想著要換一個年輕的老婆。因此,他那位了解內情的“糟糠之妻”一怒之下向監察部門舉報了這筆生意,最終的結果是挈夫洛夫等人在進行交易地時候。被安全部門的特工抓了個正著。

    至于說後者。那就更要命了,作為獨聯體成員國的哈薩克斯坦,與上月清理核武庫地時候猛然發現。他們地核彈頭莫名其妙的少了六枚,其中戰略和戰術核導彈各三枚。這件事震驚了整個獨聯體,隨後,獨聯體十一國安全部門展開聯手行動,全力調查這六枚核彈頭的去向,經過一番努力,他們倒是有了些收獲,在一艘正准備駛出敖德薩港地貨輪上。他們查獲了一枚S-20核彈頭。不過這個收獲顯然不足以讓各國領導人松口氣,與此相反,他們的情緒更加緊張了,因為這枚編號猶存的核彈頭,並不是來自于哈薩克斯坦,而是來自于俄羅斯的奧姆斯克導彈軍,該軍的一名上校將這枚核彈頭以七萬美元的價格。賣給了軍火販子。

    倒賣4.5千克的鈾。還敢把交易的詳情告訴與自己感情不太和睦地妻子;敢于一次性從國家核武庫里偷盜六枚核彈頭;造價上千萬,威力巨大的SS-20核彈頭。竟然能被一個上校搞到手,而且還以七萬美元的價格賣了出去。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破事,聽起來都讓人感覺有些可笑,可現實中呢,它們又是活生生的真事。

    在最初看到這兩條新聞的時候,郭守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軍火走私地“春天”來了,郭氏集團全新地盈利契機出現了,其後的第二個反應就是這段時間類似地生意絕不能做,因為這兩件案子引發的後果,將會是短期內相關部門對軍方貪腐弊案的嚴格調查。不過這種嚴格審查時間絕不會持續太久,所謂雷聲大、雨點小,有關部門做做樣子,抓兩個無關緊要的替死鬼,堵住悠悠眾口,這事也就算是過去了,畢竟在目前的時局下,任何的政治勢力都不願意過多的得罪軍方。

    按照郭守云當初的打算,他是要在這段時間的風聲過去以後,便抓緊時間聯系一筆生意,趁這個亂糟糟的機會,再狠狠的撈上一筆。不過如今看來,他的思想還是保守了,看人家霍多爾科夫斯基,就是要頂風作案,而且幫他辦事的人,還是現下正麻煩纏身的北海艦隊。

    “值或許是不值,不過像這種生意,邁出來第一步的時候,有多少人能真正大撈大賺的?反正是無本的生意,我何妨把眼光放遠一點,只要路子鋪開了,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用一種很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至于你所說的那兩個案子,嘿嘿,那更是無須去擔心的事情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軍方總檢察院與軍事法庭對挈夫洛夫案的判決結果兩天前就已經下來了,涉案的兩名主犯被各自判處四年監禁,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兩名主犯?”郭守云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嗯,兩名主犯,”霍多爾科夫斯基怪聲怪氣的哼了一聲,笑道,“案件調查結果顯示,挈夫洛夫將軍與這件案子並沒有直接關系,不過作為艇長,他也有督導不力的職責。所以軍方作出的最終判決,就是撤銷他北海艦隊參謀會議參謀一職,但仍保留一級艇長的職務,其軍銜級別也不另行調整。至于那4.5千克鈾,嘿嘿,我想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地中海海域了,而那個名告密者,如今已經沉到科拉灣的海底去了。挈夫洛夫將軍雖然失去了一個參謀的虛職,但是銀行帳面上卻多了兩百五十萬美元巨款,對他來說,這筆生意做得顯然很值。前有開路者,後邊就會有追隨者,有挈夫洛夫在前面開路,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郭守云心中真是又喜又歎,喜的是自己之前的軍火貿易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由于坐擁著遠東的大筆資源,郭氏集團顯然更具備從事軍火生意的條件——有遠東軍區和太平洋艦隊以及大批的軍工廠提供貨源;有自己控制的公路、鐵路運輸網絡;有受自己掌握的海路、陸路、航空出口。毫不客氣地說,郭氏集團如果想從事對外軍火生意,絕對“方便滿把抓”,根本不用疏通任何渠道。

    至于說郭守云所歎的是什麼,那就很明顯了,他在歎腐敗這種東西的偉力。毫不客氣地說,現在的蘇聯軍方,尤其是地方一級的軍隊,已經完全被腐敗所侵蝕了,從一名普通的士兵到高高在上的將軍,由于失去了信仰,再加上沒有了軍事委員制度的監察以及充足的軍費,他們開始紮堆享受腐敗的樂趣,什麼所謂的軍紀國法在他們眼里連廢紙都不如。也是在此前不久,西伯利亞軍區懲治了一名主管後勤工作的上校,這家伙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貪墨了軍區大批軍糧、油料,按照軍區取證後得出的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上校所貪墨的糧食,就足夠讓一個團的兵力吃上整整一年,而他所倒賣掉的油料,則足以供給一架軍用運輸機繞地球飛行七圈。這件事披露出來的時候,該名上校已經跑到美國去了,因此最終的處理結果便是不了了之——這與大多數貪腐案件的最終處理結果並無二致。

    當然,作為奸商,郭守云喜歡的就是貪官,只有貪官多了,他這樣的人才能活的如魚得水,試想如果清官大行其道,宇內官場一片澄清的話,他這樣的人還有蹦的余地嗎?

    “兩名主犯,好一個兩名主犯,”郭守云沉思片刻,嘿嘿一笑說道,“這麼說咱們的北海艦隊從上到下已經糜爛不堪了,說不定軍方的檢察機關與軍事法庭也參與了他們的分贓。”

    “你以為呢?”霍多爾科夫斯基笑眯眯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信步走到臥室的里間,片刻之後,他轉身回來,手里多了一個米黃色的文件袋。他將文件袋遞到郭守云的手里,這才說道,“挈夫洛夫賣出去的可不是天然鈾,而是整整4.5千克的濃縮鈾。北海艦隊在赫爾姆茨的鈾濃縮工廠,提純一噸海水只能得到3.3毫克類似的濃縮鈾,這也就是說,挈夫洛夫一次就賣掉了他們多半年的產量,同時,也等于是賣掉了一個六萬噸梯恩梯當量的原子彈。二百五十萬美元?嘿嘿,就這點錢,能讓他挈夫洛夫冒這麼大風險嗎?至于說為什麼他的賬戶上只多了這麼點錢,那也簡單的很,一個總檢察長、三個軍事法庭的對庭主審,再加上國防部、參謀總部、海軍部、北海艦隊司令部,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大家多少都要拿點好處,不然挈夫洛夫這條老命怎麼能保的下來?當然啦,克里姆林宮那邊還算比較還對付的,他們不是要裁撤核武嗎?挈夫洛夫等于是在為他們分憂了,不過除了這些核武之外,克里姆林宮需要憂心的東西還有很多,咱們作為聯邦的合法公民,自然也應該盡一點微薄之力。你說呢,我的朋友?”

    “看來還是你的覺悟高啊,”郭守云擺弄著手中的文件袋,輕笑道,“小子品行低下,除了後起直追以外,再無良策可循了。”

    “少在我面前裝良善,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嗎?”霍多爾科夫斯基笑罵一句,隨即指著郭守云從文件袋里抽出來的現金支票說道,“大家都是朋友,我跟你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這些東西是送給太平洋艦隊那邊的,該給誰怎麼給,你自己拿主意,省的我一動手你又疑神疑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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