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433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七章 萊蒙的煩惱


    今年六月的第二個星期六,對身為英格蘭銀行行長的萊蒙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可以好好輕松的周末,國際游資對英鎊的正式狙擊已經進入了第四天,倫敦外彙交易中心的從今天上午開盤起,大筆的英鎊空單就被瘋狂拋出,與此同時,紐約、東京等地的外彙交易所也類似的信息傳過來。

    唐甯街十號昨天一晚都沒有安靜下來,內閣的議員們經過一整夜的磋商,最終做出了兩項決定,而第一項就是財相宣布銀行儲蓄增息的決定,內閣大臣們希望通過這一項措施的實行,能夠吸引英鎊貨幣回流,從而以緊縮銀根的方法促成英鎊增值,並最終達到抗禦貨幣危機的目的。第二項,則是大英聯邦從不到八百億美元的外彙儲備中緊急調用二百六十億美元貨幣回購款,抵禦目前出現的英鎊拋售狂潮。

    “上帝終究還是眷顧大英聯邦這個紳士國度的,”就像萊蒙此前對秘書所說的那樣,在過去的四天時間里,英格蘭銀行扛住了上百億國際游資對英鎊的狙擊,盡管在這場較量中,銀行前後虧損了近六十億美元的巨資。現在已經到了周末,隨著兩天的停盤期到來,萊蒙所領導的英格蘭銀行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機會,他希望趁著這兩天的時間,緊急前往柏林的梅傑首相能夠帶回來一些好消息,哪怕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絲好消息。

    作為一個搞金融的專家,萊蒙對目前局勢的惡劣程度有著最深地體會,他知道。如果德國馬克在未來兩天內不采取降低彙率的措施,那麼單憑英國自己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了來自國際游資的瘋狂狙擊。增息的措施也好,調用外彙儲備的舉措也罷,它們所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將勝負之分的最後時刻向後拖延一段時間,但是這個最終的勝負結果,卻不會發生任何改變,可就是為了能夠拖延這一點時間。大英聯邦卻不得不再次承受上百億地經濟損失。毫無疑問,如果這一天真的到來了,那現如今的內閣能不能保住暫時還不好說,但自己這個央行的行長恐怕再也沒有臉面留在這里尸位素餐了。

    要嘛德國馬克主動降息,給英鎊一個可以退守的轉圜空間,要嘛聯邦舍開顏面,盡早脫離那個該死的歐洲彙率統一體,除此之外,萊蒙認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道路了。當然,就像內閣中某些議員所說的。聯邦還可以向歐洲中央銀行亦或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申貸,但對這種方法,萊蒙根本就無法認同,且不說這貸款能不能申請到,即便是申請到了,恐怕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此前被迫退出彙率統一體的芬蘭與西班牙的前車之鑒,已經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他們為了支撐本國貨幣先後投出的幾十億資金,就像落入水潭里的枯葉一般,既沒打出波紋也沒聽到動靜。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被“大群惡狼”瓜分乾淨了。由此,萊蒙可以斷定,這段時間對歐洲幾大貨幣展開狙擊的國際游資,絕不像此前信息中所顯示的那樣僅有四百億,他們後續補充過來亦或是跟風而來的資金,應該遠超過這個數目了。

    現在。這一股龐大的國際游資已經解決掉了處在外圍的芬蘭與西班牙。那麼接下來他們所要做的,就是一邊把英鎊與意大利里拉砸沉,一邊把德國馬克拉高,兩項並舉之下,可憐地英鎊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實在是令人無法看好。

    萊蒙甚至已經感覺到,這些國際游資此刻便聚集在聯邦的周圍,只要等到周一開市。他們便會蜂擁的撲過來。將這個號稱金融體制最嚴謹的島國分食乾淨。

    在管家的陪同下,萊蒙在自己位於皮卡迪里廣場附近的公寓里心不在焉地用過早餐。而後便像往常一樣,乘坐著那輛六二年老爺車趕往位於唐甯街十一號地辦公室。不過與往常相比,他今天的心情顯然大不相同,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祈禱,希望當自己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秘書能夠送來一個消息:德國人接受了建議,決定從即日起降低馬克彙率

    然而上帝總是喜歡和虔誠的信徒開玩笑,當萊蒙趕到辦公室的時候,秘書的確帶給他一個從柏林傳回來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顯然不是他所希望得到地——德國人拒絕了他們所提出地降低德國馬克彙率的要求,而他們所給出地理由,則是現在德國的經濟情況過于複雜,通脹壓力很大,貿然降低馬克彙率,將直接引發深層次的經濟問題。

    對于此時的萊蒙來說,這個消息無疑就是一瓢潑頭的冰水,他癱坐在那張松軟舒適的辦公椅上,很久都沒有作出任何反應。而他那個年輕漂亮的威爾士女秘書,顯然被他現在這種狀態嚇了一跳,小女人站在辦工作的前面,樣子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

    “好啦,我都知道了,”過了大約有個十幾分鍾的時間,萊蒙才從沉寂中蘇醒過來,他面色蒼白的對秘書擺擺手說道,“蘇米小姐,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一個靜一靜,考慮一些問題。”

    “好的,萊蒙先生,”秘書蘇米頗為擔憂的在上司臉上盯了一會兒,這才噓口氣說道,“不過按照您今天的行程安排,九點半鍾,蒂克議員還要前來拜會,您看”

    “替我取消掉吧,現在看起來,我是幫不了他什麼忙了,”萊蒙低著頭,心不在焉的說道,“你可以轉告他,他的事情可以與下一任的行長商量,我無能為力了。”

    “哦,我就這麼回複他嗎?”蘇米顯然沒有明白上司的意思,她試探著詢問道。

    “就這麼回複,我想他會明白的。”萊蒙擺擺手,語氣中顯出了幾分不耐。

    看到上司不耐煩了,蘇米無奈的聳聳肩,轉身邁動著兩條修長的大腿,快步走出辦公室的房門。

    等到秘書離開之後,萊蒙獨自愣了一會兒神,而後從抽屜里取出一份稿紙,仔仔細細的鋪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快准備出兩份書面材料,一份是送往財相辦公室的,在這份材料中,他要向包括財相在內的全體內閣成員提出建議:盡快退出歐洲彙率統一體,主動降低英鎊彙率。這是目前大英聯邦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只有這樣,國家才能免受進一步的經濟損失。至于說這第二份材料,則是萊蒙為自己准備的辭職信,作為聯邦中央的行長,此次在貨幣政策方面的失誤以及由此導致的巨額經濟損失,他必須承擔起很大的責任,引咎辭職是他唯一的出路。

    相比起紛繁複雜的貨幣抗爭來說,這兩份材料的書寫顯然簡單了很多,幾乎沒用半個小時的時間,萊蒙便把它們弄好了,為了表示慎重,他又把兩份材料從頭到尾的審視了一遍,對某些措詞不當的地方進行了修改,最後,又將兩份材料重新撰抄了一遍,這才放下手中的鋼筆,給自己點了一支雪茄。

    口中的雪茄是來自古巴的正宗手工制品,煙香馥郁卻又沒有那一絲嗆人的甜膩,萊蒙坐在椅子上吸了兩口,只覺的壓抑了將近一周的心情似乎全在一瞬間豁然開朗了。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既然決定辭職不干了,他這個老紳士也就有了給自己放松的理由。

    從辦公桌後的軟椅上站起來,萊蒙走到自己那台老式的留聲機旁邊,隨手放上一碟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而後在《水邊的阿迪麗娜》的輕柔旋律中,他轉身走到窗前,神情悠然的觀望起了唐甯街小巷內的風景。

    當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萊蒙的思緒正飄飛在千里之遙的田間農場里,按照他的打算,這次辭職之後,他就會帶著家人離開倫敦,回自己的農場里終老一生,徹底離開這個充滿了險惡的複雜凡塵。

    還是那句話,上帝最喜歡與虔誠的信徒開玩笑,就在萊蒙認為失去了最後希望並由此感到心灰意懶的時候,他未曾想到過的一個助力,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被上帝送到了他的面前。

    帶著幾分無奈,萊蒙轉身走到辦公桌前,隨手按下了電話機上的通話按鈕。“萊蒙先生,有一位自稱是俄羅斯駐倫敦大使館武官參贊的斯維爾德洛夫先生前來拜訪您,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您。”秘書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

    “俄羅斯人?還是武官參贊?”萊蒙一腦門子的霧水,要知道他與俄羅斯大使館那邊從來都沒有什麼聯系,那是專門與外相打交道的地方,更何況來人還是一個武官參贊。

    “他有沒有說明來意?”萊蒙考慮了一下,問道。

    “沒有,不過他說事情很緊急,如果可能的話,他帶來的消息或許可以解除先生您目前的最大煩惱,更有可能會讓”電話里秘書的聲音斷開片刻,很顯然,她正在與來人溝通,“說是可能會讓聯邦免受一次巨大的經濟損失。”

    “哦?”萊蒙心中一動,他立刻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八章 與虎謀皮


    “俄羅斯窮並不意味著俄羅斯人窮,而俄羅斯的國家窮困,也不並不意味著所有俄羅斯人都在承受貧困的折磨。當一個國家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處在貧困線之下的時候,那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往往都在過著窮奢極侈的生活。”萊蒙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拒絕與斯維爾德諾夫的會面,因為正是個人給他以及處在徹底失敗邊緣的英格蘭銀行,帶來了最後一絲可貴的曙光。

    這一場會面時間很多,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鍾,而就在這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里,萊蒙掀開了他以及他所代表的英國政府與“一群強盜”之間的輝煌合作。

    “您和您的英格蘭銀行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在你們的身後,還有人正在准備為你們提供支持——最強有力的支持,來自六大商業銀行的支持,如果您感興趣而且時間充裕的話,可以到哈巴羅夫斯克轉一轉,我相信您會大有斬獲的。”不愧是武官參贊,年過五旬的斯維爾德諾夫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都帶著那麼幾分雷厲風行的態勢,他與萊蒙的交談,就是通過如此開門見山的一番話展開的。

    在交談中,他告訴萊蒙一個事實,那就是為了應對這一場貨幣狙擊戰,俄羅斯現有的六大商業銀行,從月前就已經開始著手准備了,現在,他們的手上已經掌握了足以應對這一場危機的法郎以及德國馬克外彙。只要英國政府這邊還打算繼續堅持下去,甚至是翻盤撈回損失掉的一切,那麼大家就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了。

    在最初的時候。萊蒙還有猶豫,他拿不准對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不過斯維爾德諾夫當下告訴他,為了給英格蘭銀行吃一記定心丸,周一彙券市場運營之後,哈巴羅夫斯克就會試探性的出手,而他們針對的目標,就是近期被國際游資炒高的法郎幣種。此前哈巴羅夫斯克方面已經給出了承諾,在周一一天時間里。他們會把法郎的彙率打低兩個百分點,一方面是為了壓一壓游資方的氣焰,同時也是為了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這場游戲里,有新的、實力強大地投機方正式入場了。

    面對斯維爾德諾夫的帶來的消息,萊蒙不可能不動心,畢竟這一場貨幣戰爭的勝負不僅關系著國家利益的得失以及他的政治前途,同時也關系著他的個人榮譽。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作為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場金融狙擊戰,此次國際游資與歐洲幾個國家之間展開的斗爭,注定是要被寫入史冊地。如果英格蘭銀行一方能夠在他萊蒙的帶領下贏得這場戰爭。那麼他就是一個英雄,大英聯邦的金融英雄,而一旦失敗了,那英雄之名就要屬于別人了,而他只是一個無能的小丑、倒黴的笨蛋。

    不過面對這種心動,政治閱曆豐富的萊蒙也有那麼一絲疑慮,他知道,那些靠侵吞前蘇聯國家財產起家的俄羅斯巨頭們,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他們是一群名副其實的強盜。無法無天且本性貪婪,任何與他們做交易的人,最後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正是懷著這麼一份左右為難地忐忑心情,萊蒙送走了化身為光明女神的斯維爾德諾夫,而後便急匆匆奔往唐甯街十號,將這一“帶有隱患的契機”通報給了內閣。

    六月的“霧都”倫敦天氣變化的總是那麼快。到了傍晚時分。晴朗的天空突然黯淡下來,到夜里七點鍾,蒙蒙地細雨便籠罩到了整個城市地上空。就在婆婆娑娑的細雨中,內閣召開緊急會議,整整商討了一晚,最終,他們得出了一個統一的共識:“在全部的事態考慮中,國家利益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當這一根本受到來自外界威脅的時候。我們必須在道德立場與保證利益之間作出最正確的抉擇,即舍棄立場。保證利益。為了這一抉擇,我們可以與任何人合作,哪怕是一伙人人鄙視的強盜。”

    內閣會議結束地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為了爭取時間,幾天都睡好地萊蒙在兩名內閣資深議員的陪伴下,秘密登上了飛往韓國漢城地飛機,從那里,他們將會通過英國駐漢城大使館的安排,直接轉往哈巴羅夫斯克——無論是對萊蒙來說,還是對英格蘭銀行來講,他們都沒有多少富裕的時間了,周一,如果在周一之前,他們無法與俄羅斯六位巨頭達成最終合作協議,那麼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便是英鎊新一輪大貶值了。

    哈巴羅夫斯克,郭氏莊園。

    綿綿的細雨已經在遠東糾纏了將近四天,其間雖然斷斷續續的有過停歇,但是那濃密的烏云,卻是半會都沒有消散過。

    不過盡管陰雨連綿,今天郭守云的心情還是很好,在病床上纏綿了兩個多月的莎娜麗娃,今天終于可以下床走兩步了,盡管每邁出一步還顯得異常困難,但這畢竟說明她的身體狀況正在快速的好轉。都說有Rh性血的人抵抗力強,如今看起來,這話還真就不是謠傳。

    一方面為了慶祝莎娜麗娃的好轉,另一方面也是為決戰前的最後一日平添幾分樂趣,按照郭守云的吩咐,今天別墅區准備了一場露天的燒烤會餐——就為了郭大老板這麼一個突發奇想的念頭,負責守衛別墅區的士兵們忙活了大半天,在四棟別墅之間搭起了一個近三百平的超級遮雨棚。

    “嗯,這樣的措辭不好,”半躺在一張竹制的躺椅上,一身休閑裝扮的郭守云一邊查看著手上那張稿紙,一邊指指點點的說道,“尤其是這里,打入這個詞用得不好,要知道,咱們這次打出來的名義,是為了維護國際貨幣市場的穩定運行,而不是為了求財圖利,因此呢,就不能用這種看上去很囂張很強硬的詞彙。嗯,用介入,對,對,就是這個詞,這樣聽上去婉轉一些,嘿嘿,大家都是文明人嘛,需要的就是這種有話好好說的態度。”

    “那就按你說的改,”盡管覺得男人有些吹毛求疵,尼基塔還是恭順的用筆在稿紙上花了一個圈,同時說道。

    “呵呵,依我看啊,咱們幾個人里面,就只有他郭守云才是真正的偽君子,”手里拿著一串烤腸,站在遮雨棚邊緣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明明就是為了搶錢去的,這麼一個入場聲明還要弄得如此華而不實,要讓我說,狼就是狼,你就算給它起個兔子的名字,它終歸還是要吃肉的。”

    “但你也要記住,只有用了兔子的名字,這狼才能吃到更多的肉,”郭守云毫不猶豫的反駁道,“因為是人就懂得一個常識,聽到狼來了應該跑,而聽到兔子來了,就應該准備追。咱們入場以後要的就是別人追,而不是把所有人都嚇跑。更何況,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大家贏一個好名聲,又不是只為了我自己,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要與他合作,你就必須時刻忍耐他那張既討人厭又一刻都舍不得安靜的嘴巴,”古辛斯基埋頭于手中那本時尚雜志,冷不丁的來了那麼一句,“值得慶幸的是,再過兩天,我就不用受他的折磨了。”

    “兩天?你似乎是太樂觀了,你們有沒有察覺到,游資方的資金增長很快,這兩天表現的尤為明顯,我懷疑,除了那些個人性的對沖投機之外,可能還有某些大家伙攪進來了。狼群效應、狼群效應這真是一個天才的論斷。”戴著一副大墨鏡蹲在篝火旁邊的別列佐夫斯基開口說道。

    陰雨天戴墨鏡,這也許是別列佐夫斯基的“天才”發明了,在莫斯科,很多人都知道這位大佬喜歡戴墨鏡的怪習性,不過只有真正了解內情的人才知道,他並不是喜歡戴墨鏡,而是因為右眼有問題。眼下他所戴著的這幅墨鏡,是花了五十七盧布從哈巴羅夫斯克大街上買回來的,別說,盡管鏡子廉價,但是與他身上那一襲十幾萬美金的純正意大利手工西裝對應著,倒也算得上般配。

    “有血腥味就會有狼匿跡而來,這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維諾格拉多夫

    說道,“我現在考慮,如果我們明天真是進場的話,那說不定這一局游戲就會變得更熱鬧了,如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旁觀望。狼群效應對那些游資方有效,對咱們同樣也有效,我就不信沒有跟在咱們後面撈魚的人出現。”

    “你們說說看,如果英國人能給出一個好籌碼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第一次出手就動作打一下,一天之內,把法郎打掉四個百分點,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大說話的斯摩棱斯基這時候忍不住開口說道,“我想有這個成績做誘餌,跟在咱們後面的人應該會多出不少。”

    “這也不是不可行,只不過要等英國人來了之後再說,”郭守云點頭說道,“現在咱們不需要著急,因為比咱們急的人還有很多。”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一九章 強盜的條件


    對于萊蒙以及與他同往遠東的兩名資深議員來說,他們之前設想過很多六巨頭可能提出來的合作條件,包括在英國建立洗錢渠道、設立享受政府特權的投資基金會、獲取大英聯邦給予的投資優惠政策等等,總而言之,是什麼樣的條件越顯貪婪,他們就朝哪方面考慮,以便討價還價的時候能夠多幾分思想准備。

    可令三人大跌眼鏡的事實是,六位素以貪得無厭而著稱的俄羅斯巨頭,這次竟然沒有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他們的口吻相當統一,看樣子顯然是之前便已經商議妥當了。按照六位巨頭的要求,他們會在周一出手,將法國法郎的彙率打沉四個百分點,以吸引游資方的注意力,緩解英格蘭銀行方面承受的壓力,至于說他們正式出手的時間,則選定在了周三,也就是彙市新周開盤的第三天,換句話說,英格蘭銀行必須再堅持三天時間,三天後,便是他們大舉反擊的時刻了。而作為交換條件,六位巨頭繼而提出,如若這次聯合行動失敗,那大家都無話可說,如若成功了,英國政府方面必須為六巨頭提供大英聯邦的合法且具有永久居留權的正式公民身份,除此之外,他們再無所求。

    大英聯邦正式的公民身份?這算是個什麼要求啊?萊蒙以及兩位資深議員幾乎當下就接受了六巨頭的這個要求,在他們看來,這根本不就算是什麼條件,如果六巨頭真需要這麼一個身份的話,他們大可以自己輕易搞到手。這世界上,有錢人就是大爺,六巨頭別說只要一個正式的公民身份,他們即便是要去英國長久定居,聯邦政府也歡迎的很,他們一個個抄起來都是上百億甚至數百億的身價,如果他們選擇到大英聯邦定居。那就等于是為了聯邦帶去了驚人的外彙存貨,類似這樣的好事,還有誰會拒絕的嗎?至于說他們這種要求是不是存在“避難”的成分,萊蒙他們根本就不會去考慮,任何形式的國際關系中,本國利益才是考量一切地最根本出發點,只要六巨頭能把他們那筆驚人的財富帶去聯邦。那聯邦就會為他們提供任何形式的避難要求,“引渡?”類似這種說法,只適用于那些無關緊要的小毛賊,像六巨頭這種財富驚人的強人,早就超脫于國際引渡協議之外了。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波折,作為英方代表的萊蒙爵士很快與包括郭守云在內的俄羅斯六位巨頭達成了合作意向,前者表示,在周一法國法郎彙率下挫四個百分點地情況下。英格蘭銀行將向貨幣市場再次追加投入一百億資金,同時在英國國內采取儲蓄增息措施,以催發英鎊彙率反彈。作為配合方,六巨頭應該與周一早些時候發布新聞公告,宣布其將于近期強力入場的信息,以便提振投資者對英鎊彙率的欣喜,從而帶來利好局面。緩解英方所面臨的壓力。而作為合作的最關鍵內容,從周三開始,六巨頭就必須傾全力入場。引發第一次德國馬克拋售狂潮,以打擊游資方的進攻勢頭,迫使小投資者退場。

    至于說六巨頭為什麼偏偏選在周三進場。這說起來也很簡單,他們就是為了多撈一些好處。總的來看,六巨頭吸納法郎、德國馬克的時候,這兩大幣種地彙率牌價還處在一個相對較低的水平線上,而英鎊彙率與現在相比,則處在一個相對較高的價位上。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隨著國際游資對英鎊幣種的拋售,以及對法郎、德國馬克的吸納。英鎊價位在持續走低。而後兩種貨幣的價位則被連續拉高。這樣一來,六巨頭手中所掌握地巨額法、德幣種就實現了一個突飛猛進的增值過程。毫不客氣說,現在對六巨頭來講,只要英國人不退場,那麼英鎊彙率越低、法郎馬克彙率越高,他們出手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最後地收益也就越高,這就是一個低買高賣的過程,很容易理解的。

    帶著與六巨頭達成地協商結果,萊蒙爵士連覺也不顧上補一個,就在當天下午急不可耐的坐上了返回倫敦的飛機,他要盡快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內閣,告知最近愁眉不展的首相梅傑,他甚至能夠想象到這個消息對首相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驚喜。目前英國國內的政治環境複雜啊,繼“鐵娘子”撒切爾夫人之後接任首相大位的梅傑,一直都處在極大的困擾之中,英國人總喜歡把他與前首先撒切爾夫人放在一起作對比,而對比地結果,便是現任內閣、首相過于軟弱低能,整個政府失去了過去那種高效、強硬地做派。正是因為如此,面對此次英鎊貨幣危機的時候,有很多英國人喊出了讓“無能者受受教訓”地口號,在這種情況下,此任內閣已經無法回頭了,他們要嘛集體下台,要嘛保持強硬的態度並獲取最後成功,以擺脫“鐵娘子”的陰影、贏得民意支持。因此,可以很坦率的說一句,六巨頭的入場不僅是英鎊遭遇的一線曙光,同樣也是現任內閣遭遇的一線曙光,從某種程度上看,他們的前途與命運,已經和六巨頭綁在一起了。

    六月這第二個星期天的夜晚,對于很多人來說,注定是一個無法成眠的漫漫長夜,所有身在貨幣戰局內的人,都能敏感察覺到空氣中急劇升溫的那一絲火藥味。就在這一天晚上的整點新聞節目中,意大利總理阿瑪托發表電視聲明,他一方面譴責同為歐洲彙率統一體成員國的德國人,為了自身的利益對協議成員國面臨的困境見死不救,一方面用委婉的言辭表示,如果周一情況得不到好轉,而德國人仍舊作壁上觀的話,那麼意大利將不排除退出彙率統一體的可能,他們將很有可能在周二或周三早間主動降低意大利里拉的彙率,以避免國家利益遭受進一步的損失——阿瑪托的這一席講話正式表明,繼芬蘭與西班牙之後,意大利也面臨著失去陣地的危險。

    也許是對意大利態度的回應,英國BBC在其後不久的新聞播報中,發布了來自于英國內閣的最新決定,唐甯街的內閣新聞發言人公開宣稱:英國有著延續數百年的嚴謹金融體系,這一優勢的存在,使大英聯邦有能力抵抗任何形式的金融風險,作為當今世界主流貨幣之一的英鎊,也有能力抗擊來自各方面的襲擊。受前階段國際游資對英鎊狙擊的影響,近期英鎊彙率呈現出不穩定的趨勢,但這一現象只是暫時的,在內閣的許可下,目前英格蘭銀行已經獲得了269億美元的外彙使用權,在今天幾天內,這筆巨資將被用來收購英鎊,以應對此次貨幣危機。發言的最後,內閣新聞發言人還再次強調,英國絕不是貨幣投機者可以縱情娛樂的天堂,英國政府也不因為來自炒彙市場的威脅,便單方面退出歐洲彙率統一體,現在,英格蘭銀行已經與世界幾家“實力雄厚”的商業銀行達成了協議,從即日起,將有大筆資金注入國際貨幣市場,支持英鎊彙率的提升。

    老實說,BBC的在周日晚的新聞播報,險些沒讓六巨頭跳腳罵娘,按照此前雙方的協議,類似這樣的新聞,是要等到周一早上彙場開盤之後才能播出的,而現在呢,英國人把它提前了十幾個小時,這等于是把六巨頭的行動時間表提前公布出來了。

    當然,類似的舉動不太可能改變大舉的走向,但是對六位巨頭來說,他們卻會失去很大一部分利潤空間。簡單來講,BBC這樣的廣播,肯定會引起游資方的注意,而到周一開盤的時候,那些老油條肯定不會冒冒失失的進場,他們會首先采取觀望的態度,仔細查看場內的風吹草動。在這種情況下,六巨頭拋售法郎幣種肯定會引起他們的警惕,大筆的空單拋出來,他們絕對不會吃,這樣一來,法郎的彙率很容易被打下去,但是六巨頭能夠從中收獲的利潤卻降低了——越難打的仗潛在的利潤越高,這就是炒彙市場的一天基本准則。當然,對于六巨頭來說,這條新聞的播報還有另一個危害,那就是在打壓法郎的時候,他們將會失去一次將游資方主力拖下水的機會。這些老油條資金最雄厚,警惕性也最高,第一輪出手無法將他們一條腿拖進水里,而只是撈到一群小魚小蝦,那今後的作戰難度就會在無形間提高了。

    可這話分兩頭說,英國人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于無奈,他們要頂過漫長的三天,還要給英鎊持有者打上一針強心劑,在這種情況下,搶在周日晚上發布類似信息,一方面可以提高信心,另一方面也可以使投資方在周一到來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一旦這兩個目的達到了,那麼周一開盤,英格蘭銀行再投入大筆資金護盤,並公布增息的利好消息,那效果就會好很多,如果可能的話,英鎊彙率甚至會出現一定程度的提升——與六巨頭的期望不同,這才是英國人所期盼的最好開局。

    就像馬克思的唯物主義論斷中所說的,“矛盾無處不在,”即便是兩個有著共同目標的合作方,同樣也有矛盾。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零章 投機鏈條


    再漫長的等待期都有過去的時候,在寂靜而充滿焦灼的長夜過去之後,六月的第三個星期一終于到來了。

    今天郭守云起得很早,剛到六點鍾,他便穿著一身雪白的運動服,鑽出與妮娜共享的熱被窩,獨自在別墅區的小操場上跑了兩圈,順便還打了一趟不倫不類、看上去像走貓步一般的太極拳。說起來,他這一套“郭氏太極”著實迷惑了不少人,就這幾天,包括別列佐夫斯基這幾位巨頭,都專門向他學習過,而且對此頗為著迷。

    跑了幾圈步,又稍稍“玷汙”了一下國粹武術,一身大汗的郭守云回房洗了個澡,這才換了衣服,興致勃勃的准備去掀霍多爾科夫斯基的熱被窩。不過他最終得到的結果與前一次相同,同樣心盛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今天同樣起的很早,而且不只是他,包括別列佐夫斯基等人也都起來了,當郭守云走進別墅的時候,幾個人正圍在桌邊喝咖啡,彼此間有說有笑的,看上去氣氛輕松地很,半點也沒有大戰前的緊張氛圍。

    說實話,對這些人的冷靜,郭守云真是發自內心的欽佩,什麼是成熟的表現?毫無疑問,只有有了這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靜心態,一個商業巨頭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這是一個心態問題,也是大戰中立于不敗之地的必要條件,就像斯摩棱斯基,在計劃正式開之前,他還猶猶豫豫、忐忐忑忑的,但是到了今天這個時候,他卻作出了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整個人就像正在度假一般的輕松。

    有了郭守云的加入,幾位巨頭臨戰前的最後一次輕松早茶喝的愈顯愉快,直到七點半鍾,幾個人才在維諾格拉多夫的建議下離開別墅區,前往證券交易中心觀看東京彙交所開盤的情況。因為時差上的關系。這個時間段里,也只有東京彙交所才會開盤,而六巨頭地第一手交易,就要在這里做成。

    與幾位巨頭的輕松截然相反,遠東證券交易中心四樓的特別大廳里氣氛緊張異常,大批的操盤手在自己的崗位上緊盯大盤走勢,時不時的打出一兩張小面值的空單,以此試探“海下”的情況。

    在前世的時候,郭守云很少涉足證交行當。當然,更沒有任何入場坐莊地機會。那時候,他也曾癡迷于小說中那種操盤手力扛風云、一力扭轉乾坤的超現實幻想。但是現在,他真正入行了。自己開始下海坐莊了,才算是徹底明白了小說與現實地差距有多大,在如今的他看來,小說里那種主角出資,靠幾個所謂“金盤操盤手”坐莊的描繪,簡直就是比烏托邦更烏托邦地超現實幻想。在真正現實里,這樣的主角要是也能成功,只能說明他有比阿甘低一百倍的智商。卻有著超過阿甘一千倍的運氣。

    對于一家大型的金融投資機構,尤其是對那些對沖基金來說,他們要想在風云莫測的炒彙市場上存活。並賺到大筆的錢,那就必須豢養一大批人才,而在這些人才中,最重要的幾類分別是:宏觀經濟分析師、策略分析員、行業分析師以及操盤手。這四類人才從前到後排列,操盤手是排在最末端地一個角色。當然,這並不是說操盤手不重要,相反,他們在每一筆交易中都占據著一個最大的出場機會。而他們的最大作用。便在于對大盤數據地敏感性,他們能在短短幾秒鍾內。判斷出是什麼人接下來自己拋出的多、空單究竟是小魚小蝦的散戶,還是鯊魚巨鱷的莊家對頭。

    那麼相對于操盤手來說,剩余三個角色的重要性在哪里呢?舉個例子,就拿此次六巨頭針對德國馬克的貨幣狙擊來說,其具體的操作流程是:六巨頭手下的宏觀經濟分析師首先接到任務,他們針對德國目前地經濟狀況展開全面而具體地宏觀分析,從而在這個國家一片利好的經濟形勢中找出一個最薄弱地環節,繼而判斷此次狙擊的可行性。如果他們認為類似的狙擊不可行,德國的整個經濟鏈條上不存在任何薄弱環節,那除郭守云外的五個巨頭絕對不會加入這場游戲“如果宏觀看對了,我們就會取得戰略性的勝利,而一旦宏觀看錯,所有人都會跟著錯,我們從入場那一刻起,便很不幸的鎖定了敗局。”

    宏觀經濟分析師的分析結果出來之後,第一個回送交到策略分析員的手中,對這個排行第二的重要角色,郭守云曾經一度很難理解,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是“策略分析員”而不是“策略分析師”,為什麼國際上沒有給這些人設立一個等級評估項目。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之所以國際上沒有給這類人設立等級評估項目,其根本原因就是這類人過于邪惡,像他們這些“狗頭軍師”根本無法堂而皇之登入大雅之堂。相對于兢兢業業的經濟建設者來說,這些人儼然就是破壞者,按照宏觀經濟分析師所提交的目標國經濟漏洞,策略分析員要做的事情,就是想盡一切可行的辦法,從各個不同的經濟門類著手,為出資方提供可以將這一漏洞撕大、扯開的策略。

    在六巨頭針對德國馬克的狙擊戰役發起之前,來自六大商業銀行的幾十名策略分析員是最為忙碌的,他們提供的一系列可行性很高的策略,便是郭守云等人現在能夠成竹在胸的最基本條件。而在昨天晚上,這些策略分析員又忙活了一整晚,他們針對此前BBC電視台單方面泄露六巨頭入場時間表的情況展開連夜討論,最終拿出了一套方案,也就是目前各個操盤手正在執行的“釣魚”策略。

    排在策略分析員之後,便是有“行業指南針”之稱的行業分析師了,這些人大都是精通數個行業門類體系的精英人才,他們的作用,一方面是為策略分析師提供行業咨詢,一方面也針對前者提出的策略,按行業門類的不同,提供出手時間、角度的最直接建議。

    為了應付這一次的貨幣狙擊戰,同時也是根據宏觀分析師與策略分析員們的建議,六大巨頭招募了一大群偏重汽車工業以及石油天然氣產業的行業分析師,這些人提供出來的一些合理建議,已經被六大巨頭采用,他們此前安排的一些事項,將會在今後一段時間內按部就班使用出來,為馬克狙擊戰役鋪路搭橋幾百億的大手筆,那不是誰都敢輕冒風險玩出來的,即便是六大巨頭也同樣是如此,為了確保此次戰役的最終勝利,他們還給經濟過熱中的德國人准備了一記猛藥,單是這一記猛藥,估計就能在大部分歐洲國家引發一片恐慌。

    當然,現在還不是談這些東西的時候,畢竟戰役才剛剛打響,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東京彙交所內的狀況顯得異常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六大商行的操盤手先後甩出部分小額法郎空單,雖然都被迅速吃掉,但是根據操盤手們提供的普遍看法,做多方沒有“大魚”,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散戶。而這也表明了六巨頭的看法是正確的,BBC的新聞播報,令游資方的大鱷們提高了警惕,他們現在在觀望,而沒有冒冒失失的進場。

    與此相對的,彙市內的英鎊空單也沒有大批出現,整整一個小時,英鎊空單成交量還不到四千萬,在這段時間里,這樣一個數字實在是令人無法想象。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樣的局面維持下去,那英國人估計要笑的合不攏嘴了。

    四千萬的英鎊空單,彙率維系在1英鎊兌換2.83德國馬克的水平線上,相比幾天前的1:2.95顯然相差很多了,如果六巨頭吃掉這一筆空單,那就意味著幾十萬的利潤出現了。

    不過對于六位巨頭來說,幾十萬的利潤顯然無法讓他們看上眼,而且這筆空單有很大可能是對家放出來試探虛實的,因此策略分析員們提出建議:放它們過去,不吃!

    “哎,咱們的對手很狡猾啊,”斯摩棱斯基在操盤手的操作平台處站了一會兒,笑容滿面的走回到松軟的沙發前面,聳聳肩,語氣輕松的說道,“這一來一往的,就像是小情人拋媚眼一樣,欲拒還羞的,真是有意思。”“咱們拋出去多少了?”維諾格拉多夫手里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杆,站在鋪了綠毯的室內小球台前耍弄著“棍子”,滿布盡心的問道。

    “和拋出的英鎊空單一樣,四千萬,”郭守云看著一份剛剛送上來的報告,頭也不抬的說道。

    “不要急,還沒到時候呢,”霍多爾科夫斯基看了一眼閉幕假寐的別列佐夫斯基,隨口說道,“東京的彙交所充其量只是外圍,這里的沖突絕對大不了。我們現在需要的還是等,等到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英國人一入場,估計就要有人沉不住氣了。”

    “很難說,”古辛斯基搖頭說道,“我擔心今天一天對面的莊家都不會入場,他們也許會積蓄力量,等明天一舉打掉跟咱們走的外圍散戶,給出一個震懾性的效果,那對咱們來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你有什麼看法?”郭守云伸手在別列佐夫斯基的膝蓋上拍了拍,詢問道。

    老狐狸此刻顯得異常冷靜,他微微睜開閉合的眼睛,瞅了一眼身邊的郭守云,抿嘴一笑,說道:“我又餓了,你們誰想出去吃點東西?”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一章 兩分鍾


    就在這大戰初開的時刻,隨著別列佐夫斯基的一個建議,六位巨頭離開硝煙味十足的證券交易中心,乘車在市內一通亂逛,最後在有著“垃圾食品中心”美譽的肯德基,享受了一頓遠稱不上豐盛的快餐,隨後呢,又找了一間酒吧,幾個人一邊看妖豔的脫衣舞表演,一邊天南地北的海侃了兩個多小時。就這樣,等他們最終興盡而回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鍾。而在這個時候,倫敦證交所已經開盤了。

    返回證券交易中心的六位巨頭,很快就從各自下屬的口中獲知了這段時間國際貨幣市場上的變動。從倫敦證交所開盤那一刻起,來自英格蘭銀行方面的資金,便開始注入貨幣市場,短短半個小時,超過兩億英鎊的空單被吃掉,同時呢,再加上受英國政府宣布的兩條利好消息以及游資方莊家旁觀的影響,英鎊彙率開始出現走高的趨勢,雖然其增幅只有零點一個百分點,但對于英格蘭銀行來說,這無疑是再好不過的開端了。

    同樣是在這一段時間里,六大商行也聯合拋售了近兩億法郎的空單,因為他們采取的零散拋出的策略,因此暫時還沒有對法郎彙率產生明顯影響,總體來說,貨幣市場內的行情是穩定的,而且還是近期內罕有的穩定。

    “你們有什麼想法?”查看了一下自己下屬送來的報告,郭守云這個東道主首先開口問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這樣一種可能,”別列佐夫斯基坐在沙發上,他一手撫摸著下巴。眉頭微皺的說道,“咱們的對手現在不僅僅是為了觀望,他們還在做著將法國人先一步拖下場地打算。雖然咱們現在還沒有大單拋出,但是即便是僅僅類似這樣的小打小鬧,總和下來也足以引起法國人的警覺了。而現在呢,游資方想要的就是這個。他們坐視咱們對法郎的拋售,卻在用一只眼睛盯住英鎊的同時,用另一只眼睛盯緊馬克。在這種情況下,咱們對法郎地持續拋售,一旦觸及到法國人的底線,他們期盼的時機就算是到了,由入場的法國人分散咱們的注意力。他們再回頭去收拾英鎊,從而在最大程度上擠掉英國人手頭的資金......”

    “很有這種可能,”大家都不是外行,別列佐夫斯基的話說到這,幾個人就全都明白他地意思了。因此,古辛斯基搶先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對手可能並不打算一開始就與咱們正面交鋒,他們在玩游擊戰,先打掉咱們的外圍,折耗咱們的力量,最後等到咱們勢單力孤的時候。再集中全力出來打攻堅戰。”

    用游擊戰消滅對手地有生力量,積聚實力等到最後進行攻堅戰,這怎麼聽都像是偉大主席所發明的“持久戰”戰略。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斯摩棱斯基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畢竟這種策略是雙刃劍,他們在虛耗咱們外圍力量的同時,也在失去他們的外圍。你們也看到了,現在英國人的連番動作已經給他們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傷害,如果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那等不到晚上。一些實力較弱的散戶恐怕就要退場了。”

    “你們也真是的。與其坐在這里無根無據地猜測,何如下場試探一下。”霍多爾科夫斯基嘴里叼著半個草莓,含糊不清的說道,“停止做空法郎,轉到做多英鎊,兩百萬一單,拋它兩分鍾,我就不信他們還不下場。”

    “這個辦法可以試一下,”郭守云接口道,“與其這樣漫無目的地空耗下去,還不如轉一個放下打一槍,試探一下對方的戰術目的。”

    “你們的意見呢?”別列佐夫斯基沒有直接表示自己的看法,他轉頭朝古辛斯基等人詢問道。

    “我贊成,試一下吧,打一下局面。”古辛斯基點頭說道。

    與他的表示相同,維諾格拉多夫與斯摩棱斯基也沒有什麼異議。

    “交代下去吧,”別列佐夫斯基伸手在郭守云的腿上拍了拍,語氣平緩的說道。

    按照六位巨頭地決定,證券交易大廳里地信息屏幕上很快打出一連串的數據符號,這些符號局外人是看不懂地,只有那些事先約定好的操盤手才能看明白,而在他們眼中,這一連串數據的含義,就是:做多英鎊,以兩百萬為一單,持續兩分鍾。

    在什麼時候、什麼樣的場合下,錢最不像錢,而更像是一堆毫無用處的數字?這個答案很明確,那就是在證交所的牌價顯示屏上。隨著遠東證券交易中心內大批操盤手的連續操作,東京、倫敦等地的外彙期貨價牌上,出現了很有意思的一幕。標注著英鎊兌各類貨幣彙率的牌價欄上,那一個個排到小數點後四位的數字,就像是緩行汽車上的里程表一樣,最後那個數字持續滾動著,“噼里啪啦”的往上翻。而隨著數字的每一次滾動,英鎊彙率牌的背景色都會在“紅綠”之間跳動一下,並最終穩定在那個猩紅的色彩上。

    “有狼進場了!”標價牌的連續滾動,帶來的自然是彙率跳動的不尋常信息,對于那些經驗豐富且行事謹慎的散戶來說,這種信息就是他們應該退場的最後警示,明智的人在這個時候,會不管賠賺立馬卷鋪蓋走人,因為夾雜在這個信息中的最直接內容,就是“有人奪莊,閑人回避”。

    短短兩分鍾的時間,遠東證券交易中心以兩百萬一單的方式,在國際貨幣市場里狂砸了近二十億美元的多單,期間,再加上英格蘭銀行以及外圍跟風投機者拋入的多頭,持續幾天走勢低迷的英鎊,被強行拉高了一點二個百分點。不要小看這一點二個百分點,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區區的“一點二”,就意味著身價在兩分鍾里縮水了百分之十幾,對于那些有心髒病的人來說,這一點二個百分點,就是死神送來的超級催命符。

    對于郭守云來說,他這是平生,不,是前後兩世里第一次下海坐莊,那感覺,嘿嘿,真是超級的爽啊,他現在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想體會那種把全世界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覺嗎?那就下海去坐莊吧。”當然,也正如經典游戲生化危機4中神秘商人所說的話一樣:要體會這種感覺,除了有錢之外,還得有種。

    從四點三十三分到四點三十五分,六大巨頭拋出了近二十億美元的英鎊多單,其在國際貨幣市場上引發的結果,很快通過證券交易中心大屏幕內所播放的BBC實時新聞反饋到郭守云等人的眼前。從電視的畫面中可以看到,整個倫敦證券交易所全都沸騰了,那些穿著馬甲的經紀人在大廳的走道上往來奔跑,有一些情緒過分激動的人,甚至跳到交易台上狂扭不止。

    電視中的那一幕,讓郭守云再次體會到了金錢的偉力,正所謂:錢之所至,擋者披靡,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在手,他不僅能操控政治、操控權力,還能操控人心,甚至是操控人的喜怒哀樂。收回盯在電視屏幕上的目光,再看看身邊的別列佐夫斯基等人,他們此刻誰都沒有興趣理會電視上的內容,就像倫敦證交所里發生的一切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一樣。由霍多爾科夫斯基挑的頭,這幾個人此時正在大談女人經,那一幅幅輕松寫意的表情,就好像剛才拋出去的不是十幾億美元,而是一兩枚硬幣一般簡單。

    而回頭再考慮考慮自己,郭守云才赫然發現,他貌似也對剛才那一番出手沒有什麼感覺,如果非要就此談一下感想的話,他覺得自己只能說出一個字:“爽。”就帶著這麼一種感覺,郭守云很快融入了幾位巨頭的談話中,按照古辛斯基的提議,他也決定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大家結伴去英國好好游覽一圈......

    “有動作了,對方有動作了!”

    就在幾個巨頭准備細致探討一下游覽行程的時候,大廳里突然響起幾聲興奮的叫喊聲,幾個盯在操作平台上的操盤手幾乎是同時起身,大聲嚷嚷著。

    “輸入到大屏幕上,”郭守云凝神朝操作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轉頭對站在旁邊的幾名商行助手說道。

    很快,大屏幕上的實時新聞被截斷,取而代之的,是一大串數據信息。這些信息是經過操盤手們篩選的,他們通過自己敏感的職業神經,在幾秒鍾的時間里,將這些數據從紛繁複雜的交易表單中提揀出來,最終給它們歸類分析,形成一個一目了然的莊家入場資料。

    “全都是一百萬一手的空單,呵呵,有意思,”郭守云瞅了瞅屏幕,扭頭笑道,“看樣子,他們是要做空四分鍾啊,擺明就是針對咱們來的。”

    “嘿嘿,何止是有意思,而且人家還蠻有紳士風度的,”維諾格拉多夫笑道,“他們這不是正規的入場,而是在跟咱們打招呼,這是在告訴咱們,他們准備入場了,有招趕緊准備吧。”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二章 沒規矩的英國佬


    “英國人那邊有什麼反應嗎?把他們的數據投過來看看,”別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轉頭對郭守云說道。

    盡管六位巨頭在場內都有自己的人盯著,但是他們都是交際場上的頭面人物了,為客尊主的規矩他們自然是懂得的。

    “啪!”郭守云頭也不回的打了一個響指,將剛剛退到不遠處的那名助理重新招了過來,而後將別列佐夫斯基的要求交代了下去。

    很快,隨著一陣兒“唰唰”的輕響,屏幕上分兩列出現了一大串做多英鎊的交易單數據,按照事先的約定,操盤手們從彙市交易記錄中挑選出來的交易數據就分為兩欄,左側一欄是目標欄,也就是老板們需要查看的目標數據,而右側一欄則是所謂的散戶欄,也就是跟風進場的散戶交易數據。

    郭守云查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數據,細長濃黑的眉毛禁不住攢了起來,只見在英國人的交易記錄上,他們拋出來的全都是大單,從上到下數起來,就沒有一單是低于三百萬的。在國際彙市上,類似這樣的大單一般是很少出現的,至少精明的投機人不會這樣出單,畢竟大家都是為了進場撈錢的,一場戰役打下來,無論勝負兩大莊家都不會結成死仇,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外圍散戶規模很大,勝方賺到的錢基本來自于散戶,敗方即便最後退場,也可以憑借反水的一擊,從散戶身上撈一些本錢填補虧空。因此,打對家的兩個莊只要不存在私仇,誰也不會朝海里甩大單,擺出一副以勢壓人的凌人氣焰。商家求財不求氣,這一條規矩即便在彙市上也照樣通用。

    就像剛才兩大莊家的出手一樣,六巨頭做多兩分鍾。都是二百萬的中單,這樣的數據就等于扔給對方一個信息:本莊試探性地下水了,夠朋友的你就露個面吧。而作為回應,對方打出來的是一百萬的空單,這些數據顯示出來的,固然是對方進場的信號。同時雙方單子上那一百萬地差距,也等于告訴六巨頭,人家是按規矩來的。這就像下圍棋時黑白執子首棋分占左右角一樣,這是行棋的規矩,是尊敬對方的意思,是一種打招呼的做法。正因為如此,在看到對方出手以後,幾位巨頭的表現才會一如既往的輕松,盡管他們自己辦事不守規矩。可還是願意與守規矩的對手打交道。

    而現在呢,英國人那邊上來就搞這種大動作,噼里啪啦的朝海里砸大單。這其中固然有求勝心切地緣故,也有一定的政治因素參雜其中,但總的說來,這樣地舉動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就像嗑瓜子磕出了一只屎殼郎一樣----真不知道它那麼大的塊頭是怎麼鑽到瓜子里去的。果然,英國人的交易數據引來了別列佐夫斯基等人的不滿,郭守云甚至聽到霍多爾科夫斯基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粗語。

    “看樣子英國人還真是很麻煩啊,”古辛斯基撇撇嘴,首先說道,“我估計他們這一方面是急于做出成績。將彙率拉上去提振信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盡快拖咱們下水,與他們爬上同一條船。”

    “和那些有政治背景的人合作。永遠都是這麼麻煩,”斯摩棱斯基歎口氣說道,“對他們來說,面子比什麼都重要,而在咱們這個***里,只顧面子的人,卻往往會輸連屁股都露出來,到那時候。搖晃著一個清潔溜溜的大屁股到處招搖。又有什麼顏面可言?”

    斯摩棱斯基這一番話把幾位巨頭全逗樂了,維諾格拉多夫笑罵道:“什麼屁股顏面的。你說話能不能穩重點?好地不學,就這副油嘴滑舌的本事學到了。”

    “我怎麼感覺這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頗為郁悶地說道,他自己也知道,在幾個人中,就他最喜歡胡說八道。

    “好啦,好啦,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別列佐夫斯基搖頭笑道,“現在還不是輕松的時候,先看看對方的反應吧。我現在倒希望對手能惱羞成怒呢,那樣的話,咱們接著要對付法國人就簡單多了。”

    “沖動是魔鬼,我想咱們的對手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估計沒那麼容易上鉤。”郭守云搖頭說了一句,而後才將命令發布下去。

    幾十秒鍾之後,大屏幕上重新換回了英鎊空單的交易信息,正如郭守云所說的,游資方在四分鍾拋空結束之後,就再沒有任何動靜,操盤手們在海下已經找不到他們地影子了。

    “真是來得快走地也快,”霍多爾科夫斯基砸咂舌頭,哭笑不得的說道,“看樣子,他們這先掃外圍地計劃是要一通到底了,如果單從策略上看,英國人到現在已經輸了,我要是裁判,肯定會判他們出局的。”

    “起手據邊隅,逸己可攻人。”郭守云念叨了一句圍棋上的戰術諺語,其含義,就是上手先打邊角,這樣既可以穩固自己的陣地,又能構成一種以逸待勞的優勢。現在,英國人不顧規矩,上來就朝海下甩大單,他們這樣的做法固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拉高英鎊彙率,提振信心,但是與此同時呢,這樣也會令那些原本看好英鎊的散戶茫茫然然的提前進場跟風,徹底暴露目標。對與這些不知內情的散戶來說,他們或許認為這是一個掃尾抄底的好機會,可實際上呢,這卻是一方莊家設下的陷阱,目的就是把他們這些外圍邊角一口吃掉。

    在動輒有數千億資金流動的彙市上,再強橫的莊家也不可能靠一己之力鎖定勝局,真正能夠起到決定作用的,還是多如牛毛的散戶,莊家手中砸出的資金起到的是一個杠杆作用,它通過一些很微妙的數據信息,引導這些散戶東征西討,最終達到橫掃六合的目的。所以真正會玩而且還是正經玩的莊家,都會想盡辦法保護自己的散戶,他們會以少量的資金引導攻擊,而後坐鎮後台,以更加龐大的資金抵禦對方對己方散戶進攻的反撲。現在,六巨頭是遵照的這種玩法,游資方也在做著這種打算,唯有英國人不按牌理出牌,他們拋出大筆大單,營造出一個抄底收尾的假象,從而吸引己方散戶入場,那目的不用說,就是為了讓大家替它分擔壓力。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古辛斯基扭頭看向一臉肅容的別列佐夫斯基,詢問道。

    別看六巨頭彼此競爭不斷,但要說到炒彙方面的東西,大家共同信服的,也就只有一個別列佐夫斯基了,畢竟人家是真正的金融家,是六人中唯一的行家里手。

    “一個心機深沉的對手,一個不負責任的合伙人,咱們這一場開局還真是有的看啊,”別列佐夫斯基用力揉搓著額頭,沉吟好半晌,才噓口氣說道,“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游資方先掃外圍的方針是可以肯定的了,而英國人要盡快把咱們拖下水的腦筋也動的很明確。在這種情況下,咱們要想省些力氣已經不可能了,沒辦法,以硬打硬吧。”

    說到這里,別列佐夫斯基抬胳膊看了看腕表上標注的時間,這才繼續說道:“現在是五點一刻,大家動用一下手里的媒體力量,隱性的發布一下警告信息,以三個小時為限,八點一刻開始拋出法郎空單。嗯,這個時間點上,倫敦、巴黎的證交所應該快要到停盤時間了,如果對手不作出強烈反彈,那打掉法郎彙率四個百分點應該不太困難。至于說有多少人能夠聽從警告暫停進場,那就只能看他們的運氣了。”

    作為入行不久的“莊家”,郭守云明白別列佐夫斯基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他這是要求幾位巨頭動用各自手中傳媒力量,播報一些類似經濟專家點評之類的節目,利用這些人口中的論述告訴那些企圖進場買空法郎的散戶,現在還不是進場抄底的時候,因為大戰才剛剛開始。

    在前世的時候,郭守云也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類似的節目,那時候,每次看到兩個態度、看法截然相反的所謂“專家點評”,他都會將這些人狠狠的鄙視一番。而現在呢,隨著自己的入局,他終于明白到了,這些專家點評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的背後往往都有一方莊家的主使,其點評的目的,就是向散戶替出某種程度上的警告。那些持反對意見的專家,自然來自于另一方的莊家,其目的就是混淆視聽,欺騙更多的散戶入場。至于說正反兩方面的專家點評,散戶們應該如何取舍,那......就像別列佐夫斯基所說的,“只能看他們的運氣了。”

    別列佐夫斯基的一番話,顯然得到了幾位巨頭的認可,大家面對面的交換了幾個眼色,隨即先後起身,在郭守云的帶領下,朝設在樓上的指揮中心走去,在那里,證券中心准備了齊備的通訊設施,幾部電話可以優先擠占遠東電話程控中心的線路,與莫斯科方面直接聯系。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三章 跟莊


    正如郭守云所猜測的那樣,隨著幾位巨頭安排的新聞播報播出,他們的對手也很快有了動作,美國幾家財經類的媒體很快發布了金融專家的點評,他們認為今日彙市英鎊彙率的提升已經接近一點七個百分點,這與英格蘭銀行剛剛采取的兩項雷厲風行的舉措有直接關聯,當然,更直接的關系,來自于大莊家入場所產生的拉動效應。由此,這些專家提出所謂的預測,即隨著英鎊彙率的提升,近期入海的莊家可能會有大規模的舉動,那話中所隱含的意思,就是英鎊的增值將帶有持續的穩定性,想搭順風車入場的人,抓緊時間入場吧。

    雙方的宣傳誘導攻勢,迅速引來了大批跟風的散戶,人有一個天性,那就是在真正遭遇到失敗之前,全都認為自己是天才,即便是對金融投機一無所知的人,在初入行的時候,都會很自信的認為幸運之神就在自己頭上懸著,也就是憑著這份近乎愚昧的自信,他們失去了冷靜,把自己那點可能是借貸來的資金,一股腦的扔進了莊家設下的圈套里。

    伴隨著游資方、俄羅斯六巨頭、英國人這三方莊家的開打,數百近千億的資金滾進了國際貨幣交易市場,英鎊彙率跌跌漲漲的,就那麼搖搖晃晃的一路往上爬,短短幾個小時,便提升了兩個百分點。而直到這個時候,除了英國人之外。六巨頭與游資方還沒有真正地大打出手呢。

    “同學們,你們何其榮幸,可以親眼目睹這一場規模空前的貨幣戰爭,不管這一場戰爭解決如何,我相信你們今後的教科書,將會多上那麼一份堪稱經典的學習范例......”在渥太華大學金融進修夜校的大階梯教室里,身材高碩的斯賓塞教授看上去有些激動,今晚剛剛開課。他便將一大漲彙率走勢圖放到了投影機的放射板上。作為渥太華大學內最有權威的金融學教授,這個已經白發蒼蒼地老頭卻始終關注著最近一段時間內的國際貨幣成交數據,而今天,他終于等到了自己一直想看到場面---大規模貨幣狙擊防禦戰的上演。他現在已經有了打算,等到這次貨幣戰爭結束之後,自己一定要以此為題,搞一個專門的學術研究課題,畢竟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大規模金融作戰,僅僅一天。便有數百億游資進入彙市翻炒,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令人激動了。

    郭東婷是在月前報名參加這個夜校班的,加拿大的自修教育很貼近實際,他們的課堂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地條文、定義,與此想法,大都是對一些實例的講解分析。而類似這樣的教學氣氛,郭東婷有些喜歡,因此在這一段時間里,她參加這個夜校的學習時間也比較多。

    自從國際游資開始操縱國際貨幣市場,並對英鎊展開小規模狙擊那一天開始,班內主講的斯賓塞教授便取消了原來所安排的課程內容,轉而集中精力分析當下地彙市走向。在郭東婷看來,這個白發蒼蒼的老教授顯然很有些本事,他對英鎊走勢的分析以及對彙市狀況的透析都很精准。就拿今晚來說,他通過最新的彙市信息分析出了一點。那就是除了此前做空英鎊的那一方莊家之外,彙市內又有另一方旨在做多英鎊的勢力入場了。空方與多方在今天有了初步接觸,看得出來。他們都很謹慎,彼此似乎都對對手有那麼幾分忌憚。也正因為他們之間的這份忌憚,才給英國人贏得了寶貴的反撲時間,英鎊彙率的持續反彈,恰恰說明了這一點。

    不過現在要說英國人占到了便宜顯然為時過早,隨著時間地推移,三方的焦灼戰將從倫敦彙市轉移到紐約彙市,而在紐約彙市上。第一天的最後一戰才會全面開啟。按照斯賓塞教授地推測。空方持續幾個小時的沉默,應該是在積蓄沉重一擊的能量。等到戰場轉移之後,他們肯定會發動猛烈的攻勢,一具奪回此前失去的陣地,在紐約彙市當天收盤之際,將英鎊彙率重新打壓下去,從而鎖定第一天的勝局。而對于多方來說,英國人固然要頂住最後一刻的壓力,將他們的本國貨幣彙率穩定在一個可以接受地水平線上,為第二天地開局打下良好基礎。要說現在最難以猜測的一點,應該就是在東京彙市上以拋售法郎地方式入場,繼而又在倫敦彙市驚鴻一現的神秘第三方了。這一方顯然是“大莊”,他們今天小打小鬧的兩次出手,等于是從彙市上卷走了近五千的差價利潤,不過既然是大莊,自然不可能滿足于區區幾千萬的暫時性贏利,他們肯定還有後手。

    在斯賓塞教授的口中,這些進入彙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全都是真正的金融精英,他們除了要有過硬的金融知識之外,還要有過人的智謀以及極其冷靜的心態,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些人隨便找出一個來,都能在某所高校里充任高級教授。

    聽著斯賓塞教授對兩大莊家的恭維,郭東婷心里的那股自豪勁簡直沒法形容,與在場的這些學生、教授以及絕大部分身陷彙市的人不同,作為郭守云的妹妹,她對這次金融狙擊戰役的內幕可謂是了解甚多,她甚至知道下一步彙市內那個最神秘的大莊家要做些什麼。

    就在今晚這堂課開課之前,東婷剛剛與身在遠東的大哥聯系過一次,她說要進彙市玩一圈,看看自己的手氣如何,而郭守云告訴她的結果是,現在暫時不要動,再等幾小時,因為到那時候,遠東會有大筆資金入市,打低法郎彙率。不過法郎的低迷可能維系不了二十四個小時,因為隨著遠東的出手,游資方會立刻采取做多的策略,同時呢,法國人那邊也會出面護盤。基于這一點,郭守云告訴妹妹,要入場可以,但是只能做短線,最好是第二天一開盤就把前一天買進的單子賣出去,直接套現離場。如果手頭資金充裕的話,那也可以采取兩面作戰的策略,在英鎊的做空上也投一部分資金,不過和法郎投機一樣,這一筆資金也要做短線,拋出時間可以定在後天開盤之後。

    這段日子東婷可是惡補了不少金融知識,因此她現在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大哥的打算,毫無疑問,遠東那邊並沒有打算在這兩天傾全力入場,他們在耗,一方面耗英國人的錢,一方面也耗游資方的有生力量。至于說遠東那邊真正傾全力入場的時間,應該是定在了後天,那才是決戰的真正開始。

    現如今的東婷總算是知道什麼叫“跟莊”了,她感覺自己真才算是真正的跟莊呢,瞅瞅吧,就在教授都摸不清彙市莊家意圖的時候,自己卻已經了解了今後幾天彙市大盤的基本走向,這......賺錢真容易啊。

    “嗨,東婷,你在想什麼?”就在東婷一腦門子遐思的時候,她身邊一個同樣黑發黃皮膚、身材小巧的小姑娘湊過來,用很蹩腳的漢語問道。

    “哦,沒什麼,”東婷回過神來,看了對方一眼,笑道,“我在想等下課以後,是不是應該也像教授所說的那樣,趁著這個機會下海賺它一票,嘻嘻,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沒有真正的實踐,這些理論上的東西掌握再多也沒用。”

    “那你的動作可是落後了,”小姑娘的口氣聽上去有些自得,她用胳膊肘在東婷的小臂上撞了撞,說道,“我今天下午就已經進場了,買進了二十萬的英鎊,聽我父親說,現在吃進英鎊肯定虧不了。”

    東婷聞言笑了笑,沒有接口。這個小姑娘是她在學習班里結識的,她名叫藤田優子,是來自大阪的一個日本姑娘,因為兩人性格都很開朗的緣故,因此接觸時間不長便成了朋友。在海外待了這麼長時間,東婷本身也有了自己的家國思想,在她看來,這個優子顯然是個很不錯的日本人,也許是因為她出自日本左翼政治世家的緣故,在對待一些曆史性的問題上,小姑娘有著與日本主流不太相同的看法。

    “那看起來咱們就算是同一陣營的人了,”東婷瞅了一眼正在講台上收拾教案的斯賓塞教授,而後一邊收斂自己的物品,一邊說道,“因為我這兩天也打算買進英鎊,嗯,不過我有預感,今後幾天內的英鎊彙率還會重新跌下去,要是做長線的話,我會等到明後天再出手。”

    “還會跌下去?這不太可能吧?”藤田顯然對東婷的說法不太相信,她搖頭說道,“我父親說......”

    “好啦,同學們,今天的課就到這兒,祝您們今晚能過的愉快。”就在這時候,講台上的斯賓塞教授敲敲麥克風,宣布當晚的課業結束。

    “相信我吧,這方面我有第一手的內幕消息,”拿起自己的挎包,東婷湊到優子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而後就那麼一擰身,快步走出教室。

    “喂,山浦君嗎?”目送東婷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外,一臉清純、楚楚動人的藤田優子沉默片刻,伸手從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部移動電話,隨手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沉聲說道,“請通知我父親,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增持英鎊是最保險的策略。”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5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四章 燒錢


    對于國際貨幣市場來說,無論是倫敦的證交所還是紐約的交易中心,莊家鎖定勝局的關鍵時刻,往往就在與停盤前的那一段時間,而在這個時間段里,對峙雙方往往會不惜血本的砸進大量資金,以便壓過對方一頭。從紐約戰場停盤到東京戰場開盤之間,有一個很寶貴的停戰期,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里,大批跟風的散戶會根據紐約市場停盤時的情況,決定下一天的跟風方向,因此,對峙雙方的爭奪點,往往就集中在這一段時間里。

    在遠東的證券交易中心內,包括郭守云在內的六位巨頭,選在了當晚九點正式在紐約交易中心拋售法郎貨幣,他們要為這開局的一天贏一個好彩頭,至于說第二天,他們會采取一定程度的守勢,以等待對方進一步打壓英鎊,同時呢,還要布置對德國馬克的全面狙擊。

    ***輝煌的大廳內,郭守云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用力按了按粘在腦門上的兩張紙條,又隨手打出一張黑桃“A”,這才看了看坐在對面、臉上貼了四五張“白條”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漫漫長夜啊,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枯等下去有些無聊?”

    “閉嘴吧你,”霍多爾科夫斯基頭也不抬的說道,“專心出牌,想好了再出,不然的話,等不到這次撈錢行動結束,我這點臉面就全都輸光了,虧你還有心情想什麼無聊不無聊地問題。”

    “過。我不要,”古辛斯基的臉上也不怎麼好看,他那帶了幾道褶子的臉頰上,左右兩邊各粘了一張紙條,那紙條上還寫了字----“我是奸商,弗拉基米爾.古辛斯基對此供認不諱。”

    “你的臉面就那麼不值錢?幾張紙條而已,更何況我們也會替你保密的,你今天的形象絕不會有任何外人獲悉。”別列佐夫斯基的臉上最乾淨,看得出來,他那一串數學家、金融家的名頭不是白得地,即便是打牌,他的技術也高人一籌。

    “獲悉也無所謂,我可以來個死不認賬,”霍多爾科夫斯基瞅瞅大廳里那些忙碌的人們,顯然,下家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絕對值得鄙視。“誰要敢因此而取笑我,我就把他扔進莫斯科河喂魚。”

    “你決定把誰喂魚都沒有關系,”維諾格拉多夫看看手上的腕表,隨手扔掉看了半天的那本雜志,從沙發上站起來,抻了抻懶腰說道。“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考慮那些問題的時間了.....諸位,還有一分鍾就到九點了,咱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哦?時間過得這麼快?”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從椅子上站起來,先是一把扯掉臉上的紙條,繼而指著下家的別列佐夫斯基,言不由衷地說道,“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指望著這次能給老狐狸臉上添點花色呢。”

    “死鴨子還要嘴硬,”郭守云笑罵一句,隨即打個響指。招來站在遠處的助理,吩咐道,“把現在的信息接到大屏幕上去。還有,通知所有操盤手就位,馬上就有新的行動了。”

    “是,先生,”助理點頭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就打算往大廳中央跑。

    “等等,”別列佐夫斯基這時候說道,“讓他們別忘了盯住英鎊的走勢。按照我的猜測。咱們地對手這段時間也該准備出手了。”

    “你認為他們現在會拋大單?”斯摩棱斯基插口問道。

    “不好說,”別列佐夫斯基微微搖頭。說道,“要知道人都是有獨立思想的,咱們可以算計對方,對方同樣也可以算計咱們。英國人今天幾個小時砸進去八十億,本國儲蓄利率提升了百分之二,最終才把彙率提升了不到三個百分點,這樣的結果必定會讓對方意識到咱們才是真正的主力。因此,我擔心一會咱們出單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兩線作戰,一邊打壓英鎊,一邊做多法郎,如果咱們這邊沒把法郎砸下去,卻又丟失英鎊的陣地,那明天的開局就不好打了。”

    郭守云與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等人交換一個顏色,隨後彼此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按照幾個人的吩咐,彙市地信息很快被傳送到大屏幕上,而根據那些彙率信息的顯示,此時紐約交易中心內的英鎊兌馬克彙率,已經攀升到了近1:2.87,雖然較幾天前地1:2.95相比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畢竟算是出現了回升的跡象。

    “倒數十秒開始出單,做空法郎,三百萬一單,時間間隔照舊。”別列佐夫斯基的目光在大屏幕上停留了一會兒,沉聲說道。

    隨著大佬的一聲令下,整個大廳迅速安靜下來,只有計時員數秒的聲音還在回響。

    就在計時員的聲音輸到“3”的時候,一個站在操作平台旁邊的操盤手突然喊了一聲:“對家出手了!三百萬一單英鎊空單,又是一單!”

    “切過來!”斯摩棱斯基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他這話顯然說出了四位巨頭地心思,但與幾人不同的是,別列佐夫斯基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遠遠朝正在看向這邊的諸多操盤手打了一個手勢。

    “出單!”大廳的喇叭里響起了計時員的號令。

    隨著這一聲號令,偌大的交易大廳里響起了“噼噼啪啪”的按鍵聲,短短十幾秒鍾之後,寬大的屏幕左欄上開始湧現出整排整排的法郎空單數據----坐鎮哈巴羅夫斯克地俄羅斯六大商業銀行終于對法郎下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挺進彙市的兩大莊家同時對英法兩大幣種下黑手,這種近乎戲劇性的巧合,令整個紐約證券交易中心瘋狂了,隨著一張張面值三百萬的空單入場,短短一分鍾,總共近四十億的炒彙資金從兩方巨頭的手里流出來,叮當作響的闖進了風云莫測的國際彙市。而跟隨著兩方莊家進場地散戶,這時候也紛紛拋頭露面了。算上這些散戶的資金,紐約彙市一分鍾內的炒彙成交量超過兩百億。

    “法郎彙率下滑!”數據歸納員的聲音開始響起,“九點整:美元、法郎牌價:1:6.4751;德國馬克、法郎牌價:1:3.3578;九點一分十二秒:美元、法郎牌價:1:6.4744;德國馬克、法郎牌價:1:

    “英鎊彙率下滑!”另一個女聲播報著英鎊彙率的變動狀況......

    郭守云等人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就在不到兩分鍾的工夫里,他們已經拋出去了近六十億法郎的空單,這就是近十億美元扔進海里了,最後能不能把它們連本帶利的撈回來,現在還不好說。而這些錢對普通人來說,恐怕不吃不喝地掙幾百年也掙不回來。

    “對莊接單。正在做多法郎,三百萬一單......”一直盯著對方數據變動狀況的數據歸納員送來了彙市的最新動靜。

    “來了!”郭守云等人不約而同的說了一聲,而後又是彼此相視一笑。

    看得出來,他們等著一刻已經等得很久了,對于他們來說,對家出面接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始終不動法郎,而是死盯著英鎊打,那英國人恐怕連今天晚上都堅持不過去。

    大屏幕上的數據變動很快,那一單單跳動地數據就像走馬似的,前一單剛顯出來,很快就被下面的單子頂掉,而每一輪單據的滾動,都以為著有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資金滾進了彙市。

    在大屏幕上數據持續滾動的時候,郭守云終于意識到這種游戲的最可怕之處:總的來說,莊家與莊家在彙市上的對抗。任何一方朝海下扔多少錢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雙方出現了相持地局面。你扔一單我接一單的互相砸,在最終的結果出現之前,誰都不知道對方地資金底線在什麼地方,因此,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往這個黑窟窿里填多少“數字”才能把它填滿。花錢的魄力誰都有,但錢花出去總是要見到一些東西的,而在彙市上,你花出去的錢根本就看不到東西。在相持的過程中。你就像是拼命的把錢往一個黑洞里塞,至于黑洞那邊究竟是一棵搖錢樹還是一個大火盆。你根本無法猜測到。

    在漫長的對峙中忍耐了十分鍾,郭守云回頭掃了一眼大廳左側的放單數據牌,漂亮小姐手中舉著地牌子顯示,就這麼會工夫,六巨頭共同持有地法郎貨幣已經甩出去二百四十多億了,那也就相當于四十億美元扔進了海里。而到現在,法郎對德國馬克的彙率才被打下去零點四個百分點,這個數據距離六巨頭地目標還差得遠呢。

    “怎麼,緊張了?”看到郭守云扭頭,別列佐夫斯基伸手在他膝蓋上拍了拍,笑道。

    “呵呵,那倒不至于,”郭守云違心的說道。老實說,要說自己一點也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盡管之前也一直在炒彙市場上打轉,但是像今天這樣的玩法,他畢竟還是第一次經曆。

    “緊張也沒有關系,以後這種游戲做多了,你也就習慣了。”古辛斯基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他笑道,“說真的,我第一次進場的時候,還險些沒被嚇得尿了褲子呢。不過這只是說第一次,下一次你就必須讓自己保持絕對冷靜了。類似這種游戲,你可以在參加之前緊張,也可以在結束之後緊張,但絕不能在游戲的過程中緊張。”

    古辛斯基說到這里,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斯摩棱斯基,笑道:“嗯,看到了嗎?你必須有他的那種心態才算過關。”

    順著古辛斯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郭守云赫然發現,就這麼一會工夫,一向性格懦弱的斯摩棱斯基,竟然斜倚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嘴里流淌出來的哈喇子與他的身價要多不相配就有多不相配......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五章 兩匹黑馬?


    “呵呵,天下有幾個人能跟他比啊,”與除郭守云之外的幾位巨頭相比,霍多爾科夫斯基也是年輕的一個,因此在沉穩方面,他也做不到老油條那麼出色,“他是錢多不愁,而且也這麼大年紀了,輸死了都不算夭折,可我們還年輕呢,這大好的人生、事業才剛剛起步,上百億的損失,承受不起啊。”

    “如果上百億的損失承受不起,那你這輩子,就注定只有上百億的身價了,”維諾格拉多夫笑道,“人這一輩子嘛,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賭局,有財產那財產就是賭注,沒有財產的,性命就是賭注,人生短短幾十年,若是不賭的話哪來的暴富?”

    “那要按你的說法,咱們這次行動結束之後,大家都應該去美國轉一轉,拉斯維加斯嘛,賭的機會有的是。”郭守云最後看了一眼遠處的出單牌,那里現實的數據表明,六巨頭下海的資金已經接近三百億法郎了。

    郭守云的一句笑談,引來了幾位巨頭的會心一笑,不過就在他們這一絲笑容還沒有淡去的時候,彙市上的數據出現了明顯的變動。

    “對方有新主力進場,持續吃進空單!”從操盤手那邊傳來信息很快在大屏幕右欄顯示出來,郭守云可以看到,那一條條百多萬的多單跳進“海里”,一點點吞噬著他們的地盤。法國人進場了?”古辛斯基的面色顯得有點嚴肅,他皺眉說道。

    “這沒道理啊,”維諾格拉多夫訝然道,“法國人怎麼可能挑選這個時機進場?而且還是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進場?”

    維諾格拉多夫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郭守云能夠理解。對于一個國家來說,他們介入彙市護盤,肯定會首先發布某種利好消息,不如說銀行儲蓄的增減息,再比如說對彙市增資多少的輿論宣傳。在以類似地利好消息穩定基本盤之後,他們才會動手正式入市。而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入場的情況,對于一個國家的投資來說簡直不可想象。除非該國的當權政府有必勝的信心,或者是......他們打算失業了。

    “不,這不可能是法國人。他們的反應沒有這麼快,你以為他們是咱們的蘇聯嗎?”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說道。“這才十幾分鍾地時間而已,他們的議會會議恐怕還來不及召開呢,要走完他們那一套民主程序,怎麼也要到明天了。”

    說完這一番話,霍多爾科夫斯基將目光投向了眉頭微皺、沉默不語的別列佐夫斯基。與他地表現相同。郭守云也希望“專家”能夠在這個時候給出一個最好的建議。

    “看看吧,剛說了人生到處都是賭局,現在這賭局就來了,”別列佐夫斯基沉吟了十幾秒鍾,而後突然笑了起來,他環顧眾人。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賭一局,如果贏了,咱們今天地戰役就算結束了,如果輸了,那今後幾天咱們所要面臨的局面都會非常被動。”

    “賭。為什麼不賭?”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好。”別列佐夫斯基看了郭守云一眼,說道。“你吩咐下去,出單速率不變,中單轉大單,五百萬一單,繼續做空。”

    郭守云先是一愣,繼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沒有半點猶豫,就那麼一打響指,將助理招了過來。

    對于郭守云這種人來說,有很多事情不用說的太詳細,只要通過猜測,他就能夠察覺到對方某一舉動的具體意圖。就像現在,面對突然殺出來地一批彙市黑馬,別列佐夫斯基沒有打算避讓,也沒采取謹慎的觀望態度,而是加大籌碼,橫重直上,對于他這種違背常規的做法,郭守云的理解是,這一匹突然殺出的黑馬,很有可能是游資方擺出來嚇唬人的“暗手”。其目地,是為了打破目前這種雙方對峙的局面,令六巨頭在謹慎之下主動退場。說白了,這就是一手疑兵之計。

    如果這是對方的疑兵之計,那麼一個很大的可能性就出現了:對手在相持中可投入的計劃資金已經到限了,他們無法再持久的堅持下去了。

    對于六巨頭來說,現在一個最大的問題是,這種可能性地幾率有多高。郭守云稍一思索,最終得出地結果是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三十三。首先,這突然殺出的一匹彙市黑馬,有可能並不屬于游資方,人家純粹就是一個進場地新莊家;其次,這有可能是游資方設下的圈套,其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六巨頭增加籌碼,以折耗他們的資金。最後那一個可能,才是六巨頭所期盼的---游資方在法郎戰線上承受不住壓力了。

    數十億美元的資金,在只有百分之三十幾成功幾率的前提下,就敢于拿出去賭,這樣的決定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由此可見,這一場拼搏與其說是比智慧,還不如說是比膽量。

    按照郭守云的指示,同時也是六巨頭的統一意見,執行下單任務的操盤手們當即增大了手筆,大筆的法郎空單被簽出去,流水一般的沖進了紐約彙市。那些此刻正關注著彙率信息的人全都沸騰了,誰都看得出來,今天剛剛入市的一個大莊發威了,他們的意志很堅決,那就是要在紐約彙市收盤之前,將法郎彙率打沉下去,而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們在短短幾分鍾里,便打出了數以億計的法郎空單。就在六巨頭加大出手力度的那一刻,作為法國中央銀行的法蘭西銀行行長特里謝向包括總理貝雷戈瓦在內的法國政府提交了書面報告以及一份備忘錄,他要求國會批准法蘭西銀行基金動用外彙儲備,以應對來自國際游資對法郎彙率的狙擊。同時,為了在做大程度上降低法郎彙率風險,特里謝還提出建議,要求財政部門與德國方面緊急聯系,說服他們盡快降低馬克彙率,以挽救剛剛簽訂不久的歐洲彙率統一體。

    阿基米德曾經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地球。而對于金融投機者來說,他們的理論則是主要足夠的貨幣,就能輕而易舉的改變一個國家的金融政策,甚至能令它的經濟建設成果倒退數十年。

    朝彙市里扔錢的感覺很痛快,幾十億上百億的巨款,只要動動手指就扔出去了,不過當這些數字扔出去之後,如果看不到太大的反應,那任何人的心里都會發毛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筆大筆的空單扔進海里,郭守云看著大屏幕上的交易數據,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因為他覺得別列佐夫斯基的判斷似乎出現了錯誤。

    操盤手們整理出來的數據很明朗,而通過這些數據的顯示,游資方主力顯然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們仍舊按照原定的規模,持續的做多,而那一匹突然殺出來的黑馬,卻大有後來居上的意思,他們做多的單子,從最初的一百萬限單漲到了三百萬限單,那架勢看起來絕對是後勁充足、綿綿不絕。而在這匹黑馬與游資方的聯合阻擊下,六巨頭盡管投入了近百億美元的資金去做空,卻始終沒能將法郎的基本盤沖垮。

    毫無疑問,這樣的形勢對六巨頭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因為盡管他們的資金充裕,但不要忘了,對法郎的狙擊,絕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的最主要目標是德國馬克,那才是一個真正難啃的骨頭,如果今天的首盤戰役折耗太多,那今後兩天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今天可是開盤的一局,”在沉默中,霍多爾科夫斯基取了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而後聳聳肩說道,“我之前可是在艾舍莉面前誇了海口的,要把法郎打沉三到四個百分點,我說幾位,我可不想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

    郭守云險些被他這一番話氣樂了,他心說:這都什麼人啊,都到這時候了,他還惦記著什麼面子呢。

    “如果不行的話,咱們撤吧?”維諾格拉多夫猶豫片刻,頗有幾分不甘的說道,“我看今天是真的有黑馬進場了,局面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現在不退場,咱們只能損失更多。若是現在退回來,咱們還有充足的時間重新謀劃,明天重新進場,未必不能奪回陣地。”

    “你們的意思呢?”別列佐夫斯基現在顯然心里也沒底了,他眯縫著眼睛,對古辛斯基詢問道。

    古辛斯基沒有直接答複,卻將目光轉向了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

    “我想再等等看,”不等“老朋友”作出答複,剛剛權衡完利弊的郭守云便搶著說道,“哪怕再等一兩分鍾。畢竟現在對于咱們來說,提前離場意味著損失,稍晚幾分鍾退場,也就是多損失一些罷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咱們一旦退場,對手就能判斷出咱們的資金底線在什麼位置上,今後的局面對咱們來說,將會不利到極點。”

    “我同意,”一直歪在沙發上睡覺斯摩棱斯基這時候突然醒了,他坐直了身子,語氣平緩的說道,“不僅如此,我認為現在咱們......”

    就在斯摩棱斯基這番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大廳里的廣播器突然傳出聲音:“英鎊彙率浮動,有黑馬入場做多。”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4 23:1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二六章 鎖定勝局


    “數據打過來!”幾乎是同時起身,幾位巨頭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

    對于他們來說,這個時候有黑馬殺進來做多英鎊,那實在是天大的幸事,至少他們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吸引游資方的注意力,畢竟英鎊才是那些家伙的最根本陣地所在。

    在“唰唰”的屏幕數據滾動聲中,大量的英鎊多單數據被傳送過來,直接呈現在幾位巨頭的眼前,令郭守云感覺有些訝異的是,這些數據看上去很零散,多單的面值在二十萬到七十萬之間浮動,不是真正富有經驗的操盤手,根本看不出這些數據是出自特定的一方勢力之手,反倒更像是大批散戶搞出來的動作。

    “幾號台發現的?”別列佐夫斯基的目光在屏幕數據上仔細觀望了幾十秒,突然起身說道。

    “46號,”站在不遠處統管全場的負責人直接回答道。

    “過去看看,”沒有半點猶豫,別列佐夫斯基當先邁步朝大廳內的操盤手平台走去。

    盡管嘴上沒說什麼,但是郭守云此刻的心情卻有些激動,當然,他這份激動不是來源于黑馬的入場,而是因為46號台是屬于遠商行的,在那里負責操作的操盤手,來自于郭氏集團。同時呢,因為今天行動主要的執行操盤都集中在30號以前,所以這個揪住“疑似黑馬”的人,還只是一個“替補隊員”。

    在別列佐夫斯基的帶領下,幾位巨頭很快繞到46號操作台前,令人驚訝的是,此刻站在這個操作台前的,竟然是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身材高挑修長的小姑娘。她胸脯前那張白色的卡片上,標注了她的名字----“瓦列莉亞”。

    此時,這小姑娘的情緒顯然頗為激動,她那張俊俏的小臉漲的通紅,一雙淡藍色地眸子緊盯在操作台屏幕上,一只豎起纖手正在屈指數數。每當數到第四位數的時候,她就會迅疾的敲下提檔鍵,從連續滾動地成交單數據中抽選出二十幾個多單資料。

    郭守云幾個人也不說話。他們悄無聲息的走到小姑娘背後,看著她有規律的挑選出那些數據,而後每隔十秒,便將這些數據統劃歸類。逐一排序,最終,一個很有規律性的交易數據單,便出現在了屏幕上。

    就在小姑娘背後看了二十幾秒鍾,郭守云便看出了門道,地確,在那紛繁複雜的交易數據中,要想看出這些交易單之間的聯系還真不比海底撈針容易多少。但是當小姑娘把數據按兩秒鍾一次的頻率抽取出來之後,明眼人便能輕易地看出問題了。毫無疑問,這些單據都出自一人之手。只不過對方顯然不打算引起別人的注意,出單的面值都不大。可是因為多線出單,再加上出單頻率很快,他們做多的資金絕對驚人----這匹黑馬是在偷襲游資方的後腰。

    “很好,很好,很好,”在小姑娘背後站了一會,別列佐夫斯基點點頭,連說了幾聲“很好”。這才扭頭對周圍地幾個操作台下命令。“就按......啊,瓦列莉亞小姐的方式做。把這匹黑馬給我盯住了!”

    “嚇!”小姑娘顯然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轉過身,這才發現幾位大老板都站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且還不知道在這兒待了多長時間了。

    “不用緊張,你做地很好,”郭守云笑道,“今天晚上你的功勞最大,等這次工作做完了,集團贏利有你千分之零點五的提成。”

    “不,不僅僅是你們郭氏集團贏利的提成,而應該是我們整體贏利的提成,”別列佐夫斯基顯然很欣賞這個小姑娘,他直接說道,“可以很負責任的提前通知你,瓦列莉亞小姐,從今晚起,你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千萬富翁了。”

    隨著別列佐夫斯基這一番話,周圍數十道目光一下子交彙到小姑娘的身上,那目光中豔羨地意味根本無遮無攔,就像一位設計大師曾經說過地,人這一輩子成功的次數不必太多,有那麼一次就夠了,而現在,瓦列莉亞顯然抓住了這一次機會。在這一次機會里,她獲得地不僅僅是巨額財富,同時,還有無限風光的前途在等著她。

    “同志們,我們似乎沒有必要再猶豫下去了,”伸手推開擋在面前的郭守云,霍多爾科夫斯基湊到小姑娘身邊,隨口說道,“你們不覺得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機會嗎?有這麼一匹黑馬的偷襲,我想咱們的對手已經離撤場不遠了,既然如此,咱們何不設個圈套,將他們更多的資金套進法郎的汙水坑里?”

    “可行,”別列佐夫斯基點點頭,認同道,“不過可能起到的效果有限,畢竟咱們的對頭也不是傻子,他們察覺到異常應該花費不了多少時間。這樣吧,逐步降低放單的速度,制造一個咱們要退場的假象,看看對方會不會上鉤。記住,一定要把對方盯死,只要他們表現出任何退場的跡象,無論真假,立刻展開反撲,務必搶在收盤之前,把法郎的彙率打掉四個百分點。”

    “就這麼辦,”郭守云拍拍手,扭頭對助理下達了命令。

    “瓦列莉亞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邀請您共進晚餐的榮幸呢?”趁著郭守云下命令的機會,霍多爾科夫斯基緊挨在小姑娘的身邊,笑咪咪的說道,“哦,對啦,我還沒有自我......”

    他這話還沒說完呢,西裝領子就被剛剛分配好任務的郭守云揪住了。

    “對不起,貪財無言、好色無度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一邊扯著霍多爾科夫斯基往主席台的位置走,郭守云一邊笑道,“我們郭氏有為夜班員工提供膳食的制度,而你,你的名字顯然不在享受此項服務的名單列表內。”

    捕獲了這一條同陣營的黑馬信息,幾位巨頭的心情立時開朗起來,對于他們來說,這一條信息實在太重要了,如果沒有它的出現,亦或是瓦列莉亞發現的晚上幾分鍾,那麼遠東今天一整天的拼搏就算是付諸流水了,數以億計的經濟損失,也會隨之出現,最重要的是,今後幾天的狙擊行動,很有可能會因此而陷入徹底被動。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就是瓦列莉亞的這一個發現,將六巨頭從失敗的邊緣扯了回來,千分之零點五的贏利分成,她實在是受之無愧。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重新穩固心態的六巨頭,開始為對手設計圈套,按照他們的安排,操盤手一步步“收縮防禦”,先是逐步放緩出單頻率,繼而開始縮減單值。不過正如別列佐夫斯基所猜測的那樣,作為遠東對手的游資方,並沒有踩進圈套,他們運用穩紮穩打的做法,從頭到尾都沒有大舉跟進。

    九點三十五分,也就是在瓦列莉亞發現“黑馬”後的第四分鍾上,游資方察覺到了英鎊彙率變動的異常,而恰恰是在這個時候,做多英鎊的“黑馬”也撕掉了全部偽裝,開始大筆大筆的做多。他們這種做法,無形中與六巨頭對法郎狙擊形成呼應,從而給游資方出了大難題:由于六巨頭發起的狙擊,游資方無法催發法郎彙率的提升,同時呢,由于糾纏于法郎彙率的爭奪戰,他們又無法有效打壓英鎊彙率。這就像是兩個分開打人,最終一個都打不死是同樣的道理,迫于這種形式,他們唯一能做的選擇,就是暫時從法郎爭奪戰里抽身,保住英鎊這個基本點,否則,他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盡管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就可以在彙市上搞風搞雨,但是在特定的情況下,即便是莊家,也要遵守彙市上的規矩----該撤退的時候就必須撤退,否則只會死的更慘。

    經過長時間的對峙,游資方終于在九點三十七分退場,離開了尸橫遍野的法郎彙率戰場。隨後,遠東六巨頭展開當天的掃尾攻勢,盡管他們最後一刻投入的資金數量不多,但是由于有了大批的跟風散戶,法郎彙率開始持續下跌,截止到紐約彙市收盤那一刻,法郎對德國馬克的彙率下跌四點三個百分點,六巨頭成功的奪取了第一場狙擊戰,也是入場首戰的全面勝利。

    與此同時,由于從法郎彙率戰中及時抽身,游資方很快穩定住了英鎊的基本盤,而那匹悄然殺出的黑馬,顯然無意戀戰,他們只在場下與游資方糾纏了十幾分鍾,便迅疾隱匿行蹤,飄飄忽忽的撤走了。隨後,游資方似乎將全部的怨氣都發泄在了英國人的身上,他們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就一刀砍掉了英國人努力一天得到的成果,最終收盤的時候,英鎊彙率同比前一天下跌一點四個百分點,是名副其實的“再創新低”。

    在最終鎖定勝局的時候,幾位巨頭都對那匹黑馬的身份做出了種種猜測,不過最終沒有找到一個真實可信的答案,而作為此次行動的東道主,郭守云似乎猜到了一些東西,他感覺如果這份猜測准確的話,那“商業間諜”這個東西有時候還真的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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