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29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七章 視線


    “但幸好的是,終究有人能把它拿起來,難道不是嗎?”孫紅羽自然知道那份文件上是什麼東西,她不得不承認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手氣很好,他第一手拿起的,就是這些文件中最重要的一份。

    “知道我最討厭你們中國人哪一點嗎?”疑惑的目光在孫紅羽和郭守云的臉上打了一個轉,霍多爾科夫斯基頗為不滿的說道,“有什麼話都不直說,七拐八拐的繞一些大彎子,好像不把人搞得云里霧里就永遠都顯示不出智慧來一樣,嗯,討厭,這一手最令人感覺討厭了。”

    嘴里這麼說著,霍多爾科夫斯基伸手將那份文件從郭守云手中重新搶回去,自顧自的放到眼前掃了一眼。

    “呵呵,還覺得討厭嗎?”看著老霍一瞬間攢起來的眉頭,郭守云笑道,“我想如果把這些問題拿出來明說的,你恐怕會感覺更加討厭的。”

    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有說話,他邁前兩步,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同樣一臉惑然的維諾格拉多夫,這才猶豫著說道:“孫小姐,我想你恐怕把一些很重要的問題搞混了。我們之前曾經有過協商,這次來北京只談經濟合作以及商業貿易問題,而所有涉及到政治領域內的事項,都不在咱們的協商范圍之內,而眼下你拿出來的這份紅皮書,顯然已經超出了經濟范疇,甚至可以說它就是一個純粹的政治問題。”

    “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面對對方提出來的措辭,孫紅羽似乎早有預見。她微微一笑,走到郭守云身邊地沙發上坐下,這才說道。“對你的這些看法,我並不能完全認同。就像守云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一樣:在國家生活領域里,並不存在嚴格地經濟與政治區劃,姓資姓社的問題,可以很簡單的分析為受政府干預的經濟與受經濟干預的政府之間的差別問題......”

    “這話我說過嗎?”郭守云悶聲說道。

    “說過,”孫紅羽歪過頭,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還記得當初那位孫先生嗎?他對你說的這兩句話十分推崇,如果你想翻舊賬地話,他可以把你說這番話的具體時間表列出來。”

    “哦。那你繼續,”郭守云擺擺手,頗為郁悶的說道。

    “既然經濟與政治之間不存在明顯地區劃。那麼......”伸手指了指維諾格拉多手中的紅皮文件,孫紅羽笑道。“那麼關于這個基金會的設立,誰又能說它是純粹地政治問題呢?”

    “孫小姐,”維諾格拉多夫很快就看完了紅皮文件上的內容,他抬起頭來,用雙手揉搓著眼角,說道,“按你地要求,以我們三家商業銀行的名義在莫斯科、列甯格勒、伏爾加格勒以及哈巴羅夫斯克開設具有明顯政治投資意圖的基金會。嗯。這件事本身來說並不是不可行,畢竟按照西方的政治體制。這種政治募捐性的基金會是合法的,是能夠得到認同的。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考慮,你所要求組建的這個基金會,尤其是它地第一個投資目標,卻是我們不容易接受地。我們可以拋開政治與經濟問題的糾纏,但是卻不能拋開各自利益地基本點:由我們出面成立一個政治投資基金會,同時呢由你們向基金會注資,這從某種角度來看,可以說是符合我們雙方的利益。但是深推下去,你們選擇的投資目標卻僅僅符合你們自身的利益,而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所以,這份文件不具備太大的可行性。”

    一番話說完,維諾格拉多夫將紅皮文件合起來,隨手扔到了一邊。

    “靠,老東西就是老東西,不白多糟蹋那麼幾年的糧食,”聽維諾格拉多夫簡單的闡述完他的觀點,郭守云忍不住暗中贊道。

    “這也是我的意見,”霍多爾科夫斯基聳聳肩,笑道,“當然,如果你們可以選擇將安德烈耶娃以及她的俄羅斯全聯盟布爾什維克黨從支持名單中剔除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考慮這方面的問題。”

    “守云,你的意見呢?”從霍、維兩人那里得到了明確的反對意見,孫紅羽顯然沒有打算直接放棄,她看著郭守云,問道。

    “我?我無所謂,”郭守云笑了笑,直接回答道,“民主集中制原則嘛,我少數服從多數,虛心接受大家的意見。”

    “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看法,”孫紅羽笑道,“不要耍滑頭,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透徹想法,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也好,維諾格拉多夫先生也罷,他們身在莫斯科,可以算是真正的當局者了,而你呢,你人在遠東,在一定程度上遠離了莫斯科的權力核心,可以算是一個旁觀者。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我相信你對莫斯科時下的政治狀況肯定有某些不太相同的看法。”

    “這麼相信我?”郭守云嘿嘿一笑,調侃道,“那我要是直接告訴你,這份文件不可行,你會放棄嗎?”

    “你應該知道,放棄亦或是堅持的決定權並不在我,我只是負責交涉,僅此而已。”孫紅羽聳聳肩,說道。

    “那好吧,看在紅姐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郭守云笑了笑,說道,“幸虧我這段時間沒有閑著,每天都在盯著莫斯科的局勢走向,不然的話,今天恐怕就要露怯了。”

    聽郭守云說要闡述他自己的政治形勢的看法,霍、維兩人均有精神一振的感覺,要知道,郭氏集團能夠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就在遠東迅速崛起,而且先後頂住了來自克里姆林宮數次進擊,僅憑這一點,這個個頭不大、年紀尚輕的小伙子就足以引起人們的重視了,與此同時呢,他對政治風暴的敏感嗅覺,自然也是足以令人嫉妒的。

    “其實在我看來,即便是出于咱們自身利益的考慮,這一個建議也很值得嘗試一下,”稍稍沉吟片刻,郭守云手扶下巴,說道。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愕然的哼了一聲。

    “為什麼?”而與前者不同的是,維諾格拉多夫則是直接發問了。

    “很簡單,”聳聳肩,郭守云說道,“不這樣,就不能把克里姆林宮那些人逼上絕路,而他們不走上絕路,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這算什麼理由?”霍多爾科夫斯基大失所望,他搖頭說道,“要把克里姆林宮那些人逼上絕路,咱們有的是辦法,何必選擇與安德烈耶娃那個純粹的馬克思主義者合作?要知道,她所奉行的政策,與咱們的所作所為完全是背道而馳的,這其中的矛盾絕對無法調和,在我看來,如果說久加諾夫是左派,那麼安德烈耶娃絕對就是極左派,如果讓她的勢力得到擴充,那咱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現在的問題是,在聯邦的政壇上,無論哪一派勢力一統天下,咱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郭守云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咱們自己應該清楚,類似咱們這種人,只能生活于現在這種環境之下,不管是極右翼、右翼亦或是左翼、極左翼,他們都不是咱們的最佳選擇。至于中間派,呵呵,我只希望他們離我遠一點。”

    “這段時間莫斯科的大形勢你們應該體會到了,”郭守云把玩著手上的那枚代表證件,繼續說道,“咱們那位出身民主綱領派的總統先生,現在已經調轉槍口去對付來自後院的威脅了,當年與他站在同一陣營的,包括魯緬采夫的勞動人民社會黨、日里諾夫斯基的極右翼反對派、以提倡俄羅斯民粹主義團結起來的魯茨科伊陣營,都被克里姆林宮劃入了壓力打擊的黑名單。而在左翼的方向上,久加諾夫的俄布剛剛重組,其與哈斯布拉托夫這個徹頭徹尾的右派的合作,已經出現了某種程度上的裂痕。當然,鑒于在代表會議內勢力的削弱,哈斯布拉托夫現在還不至于同久加諾夫徹底劃清界限,但是他卻已經在背地里與幾個極右翼勢力勾連了。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段時間,身為政策咨詢委員會委員的亞夫林斯基以及涅姆佐夫、布雷金他們這些人,在代表會議內顯得相當活躍啊?嘿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便是哈斯布拉托夫與極右翼派系接觸並走向聯合的明確信息了。”

    郭守云的這番話,令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對他們來說,左派、右派,極左、極右之間的斗爭,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是有一點他們卻不得不給予高度的關注,那就是他們的老對手別、古等人在這場新鮮出爐的游戲中,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權力制衡的道理誰都懂,可真要做到這一步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沒有敏銳的嗅覺以及過人的洞察力,一個人甚至察覺不到權力天枰的晃動,在這種情況下,制衡又從何談起?

    郭守云的分析,無疑為霍、維兩人敲響了警鍾,因為他們也知道,亞夫林斯基也好,涅姆佐夫也罷,甚至是表明清高的布雷金,他們都在背後接受著來自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政治獻金資助,這些人與哈斯布拉托夫的聯合,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八章 推進


    寬敞但是卻光線昏暗的套房客廳里,郭守云站在窗前,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那片正遭受暴雨蹂躪的綠色草坪,在他的心里,仍舊在回想著十幾分鍾前所簽下的那一份份合作文件。

    在他的身後,時下還很少見的長虹大彩電正在播放著一套大陸各地熱播中的電視劇----《大時代》,這是一部郭守云前世便很喜歡的片子,而這部片子的最成功之處,便在于引出了一個轟動全港的“丁蟹效應”。可憐的鄭少秋由這部片子之後便成為了香港股民心中的喪門星,只要他有影視劇面世,肯定會帶來港指大跌的聯動影響。

    而在房間門口的位置,穿了一身黑色女式西裝套服的阿芙羅拉貼牆而立,染黑的柔順長發,遮去了她的半扇面容,而架在眼前的寬幅墨鏡,則令人根本無法看清她的相貌。

    從昨天再次看到這個女人的那一刻起,郭守云的心里就一直有一個疑惑,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莎娜麗娃她們究竟有什麼手段可以把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調理成行尸走肉一般的殺人工具。與當初那個態度囂張、辦事不顧及後果的國際刑警相比,眼前的阿芙羅拉儼然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甚至說她是第二個維克多也毫不誇張。在郭守云的眼里,這個女人現在的最可怕之處在于眼神,只要看到這女人那雙目光呆滯的眼睛,他就會聯想到魯迅先生筆下地祥林嫂。那“間或一輪”的眼神,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既便如此,郭守云也沒有給與這個女人太多的同情。本來就是,設想一下,如果當初落到了這個女人地手里,那麼現在自己的下場,恐怕比她今天的遭遇還要淒慘。

    這個世界很殘酷啊,要想不被別人一口吞掉,那就必須想辦法不斷的吞噬別人,而要想吞噬別人。那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廢話。

    回想一下,前世的時候,自己一聽到警車的聲音,一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小心肝就會忍不住砰砰亂跳,而在那個時候,自己只不過是個排不上座號地小騙子。可是現在呢?自己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先後利用各種各樣非法的手段欺詐了數百億的資產,至少與上百起人命關系有牽連。行賄罪大的聳人聽聞,可最終的結果如何?如今這個郭守云還不是活的比所有人都滋潤?

    當然,郭守云並不認為自己應該在這份滋潤的生活中陶醉,與此相反,他必須提高警惕,防備那個在不久之後就要“登極入朝”的強勢人物----弗拉基米爾。

    盡管本身並不篤信馬列主義,但是郭守云卻對馬克思的唯物主義曆史觀情有獨鍾,正是基于此,他才從未想過要將弗拉基米爾扼殺在搖籃里,反而是一步步將這個強勢人物推上他所熟知地那條曆史軌道。一個強權人物的出現是俄羅斯曆史的必然。而這個幸運的重任會落到誰的頭上,則是一個很偶然的選擇,郭守云相信,即便是沒有了弗拉基米爾。國勢傾頹中的俄羅斯也會出現另一個類似弗拉基米爾的人物。而與後者相比,郭守云顯然更希望看到前者登台。

    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郭守云對弗拉基米爾的態度一直都是“刻意拉攏、全力支持”地,他想盡一切辦法,希望這位強人能夠潛移默化的記住一個理念----郭氏與他是站在一個戰壕里的。唯有這樣,等到曆史的軌道延伸至某一個關鍵時期地時候,靠侵吞國家資產發家致富的郭氏集團,才不至于走上滅亡之路。

    居安思危嘛。郭守云心中的那份危機感並沒有隨著郭氏集團的發展壯大而逐漸消失。相反,他的這份危機感一直在伴隨著集團的擴大而蔓延。甚至可以說是愈演愈烈。

    向國外拓展勢力也好,與美國人、中國方面合作也罷,郭守云與其說是為了賺錢,還不如說是他在為自己攢取自保的籌碼,而今天,隨著這一次北京之行的展開,他已經准備謀求第三枚自保籌碼了:他要支持聯邦內極左一派力量地發展壯大,從而為將來地弗拉基米爾樹立一個堅定的、永不妥協地反對派。與此同時,他還要進一步加強與美國人的合作,增進與中國方面的聯系,這樣,三道籌碼,內外因並舉,相信即便任何人將來要動郭氏,都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下後果了。

    這次來北京,北遠集團給三位巨頭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從政治到經濟,從資金到政策,方方面面的利益都有涉及,而與此同時呢,他們提出來的要求也很多,有些問題對三位巨頭來說,甚至是相當棘手的。

    按照孫紅羽所提供的消息,近一階段,印度軍方正在與俄羅斯國防部門展開秘密協商,他們有一份高達十六億美元的新式戰機采購合同即將簽署,而這份武器采購合同一旦簽署下來,將直接影響到南亞大陸地區的軍事平衡。由于自八九年克什米爾大暴動事件之後,印巴兩國在克什米爾地區的沖突不斷,因此,印度人的這一項大規模軍事采購意向,已經引起了巴基斯坦謝里夫政府的不安。為了能夠維持南亞地區的軍事平衡現狀,國內希望郭守云能夠以其得天獨厚的優勢條件,攪黃這一樁生意。

    與此同時呢,孫紅羽還提出,最近國內軍方有意向要派遣一個一百五十人的飛行團隊進入遠東,旨在體驗蘇-27改進型的飛行效果,同時呢,也希望能夠為將來的戰機采購議案圈定方向。此前,這一意向已經由外交部門向莫斯科提交了申請,不過由于蘇-27的主要生產廠家共青城航空生產聯合體已經被納入了私有化的改革軌道,因此,這一項申請被暫時擱置了,現在,國內希望能夠走郭氏集團的路子,直接把整件事落到實處。

    針對孫紅羽提出的這兩個要求,郭守云並沒有拒絕,畢竟對他來說,這兩件事還是存在利益的。首先,印度阿三與他還有仇隙呢,哈巴羅夫斯克的刺殺事件直到現在還讓他感覺心里很不舒服,有機會能夠稍稍報複一下,他絕對很樂意效勞。其次,目前遠東的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才剛剛進入整合,郭氏集團還沒有能夠在四家企業中占據絕對的發言權,在這種情況下,十六億美元的軍事訂購合同,肯定會為整個局勢增加更多的不確定因素,這一點絕對是郭守云所不希望看到的。最後,關于飛行員的試訓問題,這件事本身對郭守云來說,就是國內軍方釋放出來的一個信號----他們有意向在短期內向共青城航空生產聯合體提出蘇-27戰機的采購合同。

    對于郭守云來說,只要成功的收購了遠東的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那麼郭氏集團就等于是掌握了聯邦軍火武器出口貿易的標准許可證,按照聯邦現行的武器出口標准法規,二十四家主要從事軍事技術研發以及武器生產的企業,都享有在國防部職能部門監控下,對外出口常規武器配備的權利。而遠東的四家航空工業聯合體,就在這二十四家企業的名單內。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郭守云才對四家航空工業聯合體的私有化改革方案如此上心,畢竟這是郭氏集團在軍火貿易方面“鳥槍換炮”的大好機會。

    真正有頭腦、有魄力的軍火販子,都要走一條很標准的人生之路:從小打小鬧的軍火走私販開始,做到一個被各方通緝的大軍火走私商,最後,再演化為一個合法的、披著政府外衣的國際軍火供應商。尼古拉斯凱奇在他的《戰爭之王》里對這一條路有過很明晰的闡釋,只不過大多數看電影的人不會去考慮這些罷了。

    在權力場上打滾一年多,郭守云已經放棄了在軍火生意上的謹慎態度,他認識到一個很深刻的道理,對于全世界的各個軍火生產大國來說,他們都需要形形色色軍火生意人。這一方面是因為軍火走私商能夠為他們辦理很多他們不方便出面去辦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迫于各自國內的壓力----畢竟武器也是消費品,生產出來就必須要用,不然龐大的軍事工業體系靠誰去養活啊?

    “咚咚!”

    就在郭守云看著窗外的草坪一腦門子沉思的時候,套房客廳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請進,”搖搖頭,將腦子里那些交錯複雜的“公務”一股腦的甩掉,郭守云微微側過身,抬高聲調說道。

    “郭先生,您的午餐,”推門進來的是一位賓館服務小姐,她將一輛擺滿餐盤的銀色小車推進客廳,微笑道。

    就在服務小姐說話的工夫,一直像死人一樣戳在門口阿芙羅拉已經走上前,很機械的對整個餐車做著安全檢查。

    “謝謝,”郭守云點點頭,含笑道,“你可以出去了,半個小時以後再來收拾吧。”

    “好的先生,”服務小姐的舉止很專業,她給郭守云鞠了一個躬,而後補充道,“另外,剛才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讓我轉告您,等用過午餐,他希望您能夠為他充當一次導游。”

    “哦,我知道了,”郭守云立刻會意過來,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是有事要與自己私下商議,而在賓館里,他感覺說話不太安全。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2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四九章 優勢、弱點


    瓢潑般的暴雨在時近黃昏的時候緩了下來,隨著風收云散,一股悶熱的氣流充斥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按照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人的要求,郭守云冒雨帶著他們離開釣魚台國賓館,僅帶了阿芙羅拉這麼一個隨從,就晃晃悠悠的跑到了京城的大街上。

    這年頭的北京城還遠沒有後世那麼喧囂繁華,私家車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超級奢侈品,而十元起價的“伊蘭特”現在還沒出生。三個興致勃勃的“頑童”帶著一塊“木頭”,在月壇北街上晃來晃去的閑逛了十幾分鍾,最後才爬上了一輛很有京城特色的黃色面包車,也就是人們俗稱的“面的”。

    “難道就沒有條件好一點的車可以坐嗎?”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身材相對來說比較高大,“天津大發”這種小面包車的倉體對他來說過于狹窄了,鑽進車門的時候,他碰了一次腦門,而在坐上後座的時候,又磕了一下後腦勺。享受慣了富貴生活的大亨哪吃過這種苦,他對郭守云的選擇充滿了埋怨。

    “紅姐准備的車坐著肯定舒服,”郭守云沒有理會這個家伙,他與阿芙羅拉擠在司機後方的前座上,頭也不回的說道,“但是她給你安排的司機,你能放心嗎?”

    “好啦,不要抱怨啦,”維諾格拉多夫坐在後座上,與架著金絲眼鏡地霍多爾科夫斯基擠在一起。車上狹窄的空間,令他感覺有些氣悶,“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一個可以坐坐地地方,咱們好好商量點事情。”

    “嘿,哥們,去哪兒?”就在三位巨頭相互抱怨的時候,前面穿著跨帶背心的小伙子扭頭對郭守云說道。盡管是剛見面,但這小伙子已經對郭守云充滿好奇了,他看得出來,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顯然來頭不小。\\\\\\這年頭能跟老外攪和在一起的國人都是很有“本事”的,至少也是哪家“三資”企業的高層人物了。

    “隨便,”隨手從口袋里抽出一張“暗綠老人頭”,遞給司機師傅,笑道,“先到處轉轉,然後找一個像點樣子的酒吧,我們坐一會兒,你再把我們送回來。”

    “呦,哥們。你這是砸我呢,這大票子我哪找地開啊,”小伙子扭頭看了看那張大票,咧嘴笑道。

    的確,這年頭第四版的百元大票才發行幾年時間而已,國內大部分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是一張“大票”而已,郭守云出手就是大票一張,這夠讓司機直接往石家莊跑個來回還有富余了。

    “不用找,都是你的了,”伸手在小伙子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笑道,“開車吧,可著勁的瞎轉悠就成了。”“那敢情好,”小伙子也不客氣。他將鈔票接過去,隨手塞進褲衩兜里,咧嘴笑道,“您呐就放心好啦,我保准帶你們轉個通透。要說這兒坐坐的好地方,我倒是知道工體那邊有一個捷捷”酒吧,好多老外都在那邊消遣。”

    “你跟他說什麼呢?”因為不懂得漢語,維諾格拉多夫看郭守云跟司機扯個沒完。忍不住探頭過來問道。

    “好。去那也成,”先把司機應付了。郭守云這才側過身子,對後座上的兩個人說道,“沒什麼,跟人家商量一下路線問題。”

    “哦,”維諾格拉多夫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你在想什麼?”看到霍多爾科夫斯基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瞅著窗外發呆,郭守云忍不住在他膝蓋上拍了拍,問道,“還想得這麼出神。::::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嗎?現在還不抓緊時間。”

    “我在想孫小姐和她的北遠集團,究竟與中國軍方有多深地聯系,”霍多爾科夫斯基收回投在窗外的目光,噓口氣說道,“你們發現沒有,這次她塞給咱們的那些協議,基本上都是來自軍方的,這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哦?”郭守云與維諾格拉多夫同時開口問道,“為什麼?”

    聳聳肩,霍多爾科夫斯基隨口說道:“個人的心里感覺,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能找到理由的話,我還用找你們商量嗎?”

    “你呢,你有這種感覺嗎?”郭守云伸手在維諾格拉多夫的膝蓋上捅捅,問道。

    “我只是覺得有些困惑,”維諾格拉多夫坐直身子,他將面包車的車窗來開一道縫隙,感受著從窗外吹進來的涼風,沉吟道,“原本按照我的構想,這次來北京之後,應該能與北遠這樣地中國國有大型企業集團簽署一些更加緊密的貿易協作合同,當然,最好還是能夠與他們的進出口貿易銀行建立起實際的資金往來關系。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明顯沒有這方面地談判意向,與此相對應的是,他們現在開列出來的條件更加實際,更加一目了然,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我剛才與前面小伙子所做的交易,”郭守云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恍然道,“我給他傭金,他替我辦事,只不過我給的傭金多了點,所以他才會辦事辦的更加痛快。”

    “就是這個道理!”霍多爾科夫斯基啪的拍了一下巴掌,大聲說道,“現在中遠擺明就是要與咱們建立一種雇主與傭工的關系,他們希望能夠用利益地驅動,讓咱們為他們解決一些他們自己解決不了亦或是不好出面解決地問題。與此同時呢,他們又不想與咱們建立過于緊密的聯系。”

    “我說之前我為什麼會感覺那麼不舒服呢,原來原因就在這,”一點想通了,很多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繼續說道,“我一向不信任軍方地人,在我看來,任何與他們牽扯到一起的合作關系,都不可能太持久,而中遠似乎也在做這方面的打算。他們明白咱們的底細,對咱們心存忌諱,同時呢,又看重咱們時下所掌握的能量,因此,在這輪接觸中,他們便采取了這一種最為邊緣化的合作方式。”

    對霍多爾科夫斯基所說的話,郭守云自然能夠理解。用最直白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中遠希望與霍、維兩位巨頭建立的關系,僅僅是一種利益上的短期結合關系,而不是那種長期的、具有遠景效益的伙伴關系。“我給你錢,你給我辦事,事辦完了,錢付清了,大家一拍兩散,誰跟誰都沒有聯系了。”這說明什麼?毫無疑問,這只能說明國內這邊對霍、維兩人的遠期前景不看好,甚至可以說不太信任他們。

    反過來,郭守云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毫無疑問,過去與紅姐、與國內接觸的事實告訴他,國內想和郭氏集團建立的關系,並不僅僅是一個短期內的“雇傭關系”,而是一個具有遠景效益的長期伙伴關系。從北遠當初致力于掌握郭氏部分股份,到後來打算正式進入遠東,建立更多的投資項目,甚至為此向郭氏集團提供其部分股份的掌控權,這一切的一切,都能很充分的說明這一點了。

    從這方面看,難道能說在國內看來,自己比霍、維兩人更有前途、更有發展的空間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僅從目前的局面來看,郭氏集團與後兩家在實力上還是相去甚遠的。那麼,國內的這種做法又蘊含著怎樣的意味呢?以郭守云那副精明的頭腦,要想想通這一點並不困難。

    三點可能!

    郭守云幾乎不費什麼腦子就想到了三點可能:第一,自己即便加入了俄羅斯國籍,可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中國人,至少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華人。就像自己在俄羅斯曾經遭到過的排斥一樣,國內同樣也更願意相信自己人,而不是金發碧眼白皮膚的俄羅斯人;第二,正因為自己是個中國人,所以在俄羅斯,在莫斯科的權力核心內,那些盼望集權的政客們才對自己少了幾分忌憚。試想一下,六位巨頭站在一起的時候,幾人中誰最不可能直接干預莫斯科的政治事務?誰最不可能對克里姆林宮內那個總統的桂冠心存覬覦?毫無疑問,那只能是自己,因為作為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外來人,自己不具備登極的最基本條件。也正因為如此,國內才會更看好自己的前途命運,因為對那些有心打擊巨頭的強力人物來說,自己是最好的合作者,而不是強有力的競爭者。第三,無法排除這里面參雜了維克托那一方因素的可能,這老狐狸在俄羅斯政壇上的能量巨大,再加上一個老鬼索布恰克,國內不可能不在這方面多放幾分心思,而鑒于自己同維克托的複雜關系,這里面可能參雜的問題就有些微妙了。

    人生的遭逢真是很微妙的東西,看著對面眉頭緊皺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郭守云不僅有幾分感慨,不到最後時刻,一個人的弱點與優勢究竟是什麼,有時候其實是很難判別的。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弱點未必不是優勢,而最大的優勢,未必不會演化為最大的弱點。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3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零章 寡頭們的危機感


    九二年的北京,還沒有什麼真正正規的酒吧,在工體的“捷捷”雖然名義上叫酒吧,可實際上它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環境好一點小酒館,吧里唯一的音響設備,就是一部手提的放音機,而與此相對,這里的消費絕對不低,一杯號稱“洋酒”的威士忌,要價高達十二“大洋”,普通人根本消費不起。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每天來這里坐坐的,幾乎都是金發碧眼的老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還是各國使館的工作人員。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相當一段歲月里,國內一部分年輕人的思想很成問題,隨著改革開放的興起,國門的敞開,大批從西方資本主義社會流進來腐朽思想,對這一代年輕人的思維方式造成了很明顯的沖擊,“出國潮”、“崇洋潮”等等等等,各式各樣崇洋媚外的思想在社會上交錯橫流。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有一個外國親親,也不管是哪國的,絕對能引來一大堆羨慕的眼光,而那些從外國進口來的東西,似乎本身就象征著質量,代表著信譽。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外國的月亮都比中國的圓”。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吧,當郭守云與霍、維三人在“捷捷”門前下車的時候,他那張典型的“中國臉”,立刻引來了酒吧附近那些年輕人的注目----這些年輕人大概就是所謂的“時尚一族”吧,他們整日里出沒于外國人彙聚地地方。巴望著有一天走個什麼狗屎運,能與哪個金發碧眼的家伙拉上關系,然後順順當當的拿到一張出國簽證。類似這種人。這個念頭里多地很,當然,他們的下場往往都不怎麼樣,畢竟這個世界上哪里都有騙子,與金發碧眼的家伙們打交道,最後被騙點財是輕的,那些既被騙財又被騙色的傻丫頭也同樣大有人在。有些更淒慘的,還被騙到國外做了妓女。最後直接連命都賠進去了。^^^^這種事情絕不是信口雌黃,在那年月里,類似這種事情只能用屢見不鮮來形容。

    “喝點什麼?”在酒吧小廳靠近角落的一個玻璃圓桌前坐下,郭守云先是朝吧台的位置看了一眼,這才扭頭對坐在對面地霍多爾科夫斯基問道。

    “什麼都好,”霍多爾科夫斯基擺擺手,心不在焉的說道,“就來一杯伏特加吧,加兩塊冰。”

    “你呢?”瞅了一眼同樣愁眉緊鎖的維諾格拉多夫,郭守云笑道。“你要不要來一杯我們中國人的白酒?很刺激的。”

    “算啦,還是來一杯水吧,年紀大了,我可享受不了屬于你們年輕人的刺激。”維諾格拉多夫擠出一絲笑容,搖頭說道。

    郭守云點點頭,招來服務生,要了三杯水、一杯伏特加,外加兩份看上去很精致的甜點,就這麼點東西,里外花掉六十四大圓。

    “怎麼。你們不會是在打退堂鼓吧?”等到服務生走開之後,郭守云招呼阿芙羅拉坐在自己身邊,這才端起水杯,笑道。“咱們的北京之行才剛剛開始,你們就對這次合作的前途感覺渺茫了?”

    “中國人很狡猾,”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笑道,“一個不小心,我們就已經掉進了陷阱,你知道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什麼嗎?我真正擔心地,並不是這次北京之行,而是這之後可能會產生的更多麻煩。目前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明顯了。中國人想要借助咱們的力量。為他們在聯邦謀求更多的政治利益,同時呢。他們卻又不以政治角色介入這一場合作,而是僅僅推出來一個北遠集團。這種以商業形式推動政治交互的方式,最後吃虧的,往往就是咱們這些人,因為咱們是人家隨時都可以棄之不用的墊腳石。“沒有那麼嚴重吧,”盡管心里對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話幾位認同,可郭守云仍舊沒有表露出來,他失笑道。

    “問題比你想象的要嚴重很多,”維諾格拉多夫顯然與老霍吃同一觀點,他接口說道,“對于現在的咱們來講,最大地麻煩在于沒有退路,美國人那邊咱們已經得罪了,如果再搭不上中國人這輛車,那將來在莫斯科的大環境里,咱們的位置就會很被動。一旦在某個時候,中國人舍棄了咱們,在那邊找到了更好的合作者,那等待著咱們地除了翻船之外,就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郭守云沒說話,他知道維諾格拉多夫的擔憂是很有道理的。在前世的經曆中,盡管不知道在俄羅斯的大博弈棋盤後隱藏著什麼不可知的真相,但是最終的事實是,別、古等人被迫出逃,美國人公開譴責了普京好長時間,而霍多爾科夫斯基入獄,中國這邊的反應並不是很強烈。按照很正統地思維方式去推斷,任何人都可以得出一個可能性最大地結果:普京聯合中國方面以及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力量,清除掉了美國人通過別、古伸進聯邦內部地黑手,隨後呢,再通過與中國方面在某種形式上的妥協,打掉了霍多爾科夫斯基。其後,普京成為俄羅斯的“當代沙皇”,中俄雙方的互信友好關系得以長期維系----這樣的推斷不是沒有道理,而是很有可能。

    郭守云感覺著,如果自己在前世想到這種可能性的話,他肯定會嘲諷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天真,甚至會說他愚蠢----做一個實力強橫的寡頭,卻淪為別人手上隨時可以棄之不用的工具,這不是愚蠢是什麼?不過現在呢?隨著自己躋身為寡頭中的一員,他明顯意識到,這並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愚蠢,而是他的無奈,他之所以成為受別人利用的工具,是因為他沒得選擇。放在國際政治的博弈場上,即便是勢力再強橫的寡頭巨富,也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同來自某一個國家的政治觸手相抗衡,更何況攪進這一亂局的三個國家,還都是中美俄這樣的大國。

    面對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的憂慮,郭守云盡管在表面上還能維持慣有的那一份笑容,可是在心底里,他的危機感卻更加的濃厚了。

    “也許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強迫自己暫時將那份深沉的危機感拋開,郭守云笑了笑說道,“目前來看,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我們可以等,等等看今後兩天的情況。如果在今後幾天里,北京這邊能找出一個重量級的人物與咱們會面,那就說明這份擔憂沒有什麼道理。反之......反之......”

    “反之如何?”霍多爾科夫斯基將滿滿的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抬頭看著郭守云追問道。

    “反之咱們就需要好好籌備一下了。”郭守云噓口氣,目光飄忽的說了那麼一句。

    “怎麼籌備?”霍多爾科夫斯基狠狠的盯了郭守云一眼,追問道。

    “你問我,我去問誰?”雙手一攤,郭守云苦笑道,“咱們只是今天才感覺到危機的,這一時間,我去哪兒找好的對策啊?”

    “其實,其實,”維諾格拉多夫垂著頭,兩只眼睛盯在自己手中水杯里,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想法,嗯,只能說是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就算是某一天的突發奇想吧。”

    “你這是怎麼啦?怎麼說句話還吞吞吐吐的,這麼不痛快。”霍多爾科夫斯基皺眉說道,“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咱們之間還有什麼值得忌諱的。”

    “我只是擔心你們會懷疑我的動機罷了,”維諾格拉多夫失笑道,“那好,既然你催我,我也就直說了,至于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現在最好保留。”

    聽他這麼說,郭守云的興致也被提了起來,他相信維諾格拉多夫的沉穩,既然這老家伙在這個時候說出想法,那至少這個想法對解決幾位巨頭根基不穩的問題會有所幫助。

    “呵呵,我先問一句,”沉吟了大約十幾秒鍾的時間,維諾格拉多夫抬起頭,用深邃的目光在霍多爾科夫斯基與郭守云的臉上轉了一圈,而後很突兀的問道,“你們對國際商業銀行的原始股份有沒有興趣?”

    “啊?!”兩個正等著恭聽高論的年輕人嚇了一跳。要知道,國際商業銀行就是維諾格拉多夫的老底子,是“維氏城堡”內最堅實的一根頂梁柱,長期以來,這家老牌的商業銀行就是維諾格拉多夫手上最重要的斂財工具與最基本實力基礎。

    “為了這家商業銀行,我已經投入數年的心力了,”微微一笑,維諾格拉多夫沉聲道,“現在,銀行基本黃金儲備七十六噸,外彙儲備款三百億美元,掌握儲戶存款三點七萬億盧布,在全聯邦設有一百四十二家分行,掌握著對至少三十家大型工業企業的控股權,另外,還有十二處海外投資項目。而除了這些放在明處的資產之外,銀行旗下還有六家私人俱樂部,掌握著來自三個地方州的主要政府資源。嗯,這樣的規模,雖然比不上斯摩棱斯基的首都儲蓄,但是卻絕不比別列佐夫斯基的聯合銀行遜色。如果我願意出讓全部原始股份的百分之四十,你們願意用什麼代價來交換?”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00:3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一章 寡頭聯合


    “嗯,坦率的說,這些東西並不是用花花綠綠的鈔票買的來的,”郭守云隱約明白了維諾格拉多夫的意思,他咬著下唇,沉吟道,“我想你也不可能窮到打算出賣股份套現了。”

    “廢話,”維諾格拉多夫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的梅納捷普雖然沒有你的國際那麼財大氣粗,但是我手上掌握的實業投資絕對遙遠超過你的預期,”霍多爾科夫斯基仰起臉,瞅了好半天屋頂上的彩燈,這才噓口氣說道,“百分之四十套換百分之四十,你應該不吃虧。”

    “你呢?你怎麼說?”維諾格拉多夫點點頭,繼而看著郭守云,微笑道。

    “我?你的百分之四十給了他,還有我什麼事啊?”郭守云指指自己的鼻尖,說笑道。

    其實這個時候郭守云已經知道維諾格拉多夫的意思了,這老頭是打算在三巨頭之間建立起一個以相互控股為制約的緊密聯系。三家巨頭每人拿出各自商行百分之四十的原始股進行交換,這樣一來,其中的任何兩家巨頭都能操控住剩余一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從而以這種方式,在將三巨頭連為一體,結結實實的綁在同一條大船上。

    這種決策,只能說是一種很大膽的想法。

    郭守云在很短的時間里構想了一下,一旦這種做法在三巨頭之間獲得通過。那麼從今以後,俄羅斯聯邦地局面勢必會發生滔天巨變,曾經六巨頭在相互爭斗之中維系的微妙平衡。有可能會在短期內被徹底打破,最終形成一個“四巨頭”競爭、“一超三強”的局面。而伴隨著經濟局勢方面地巨大變化,聯邦政壇也將出現風云突變,三方巨頭控制下的政治力量擰成一條繩,那衍生出來的“牽引力”同樣也是驚人的。( )毫無疑問,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打算對三家巨頭中任何一家下手,其將面對的。都是來自三巨頭的全力反撲,那份攻擊力之強大,估計會令人不寒而栗。

    團結就是力量,這個道理再巨頭們的身上同樣適用。

    就像美國的諸多財團那樣,他們彼此都掌握著對方地一定股份,有人說這是為了謀求更大的盈利面,也有人說這是現代金融體制下的必然現象,其實這些都只是表面現象,都是虛的、假的。從更大的層面、更深的角度來看,這是各個財團的自保措施。其存在的最大意義就在于震懾,震懾那些企圖對本財團下手的“政治黑手”。

    美國地財團政治延續上百年,就連作為他們中央銀行的美聯儲都是私人股份的,可在這種情況下,各方財團卻始終沒有遭到來自政界的干預,這是為什麼?俄羅斯寡頭出現,短短十年時間便被打的七零八落,甚至成了過街老鼠,這又是為什麼?誠然,與美國那些諱莫如深的財團相比。俄羅斯的寡頭巨富們囂張了點,不過這其中似乎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前者在更多的時候團結一致,而後者卻一盤散沙甚至彼此攻訐不斷。

    郭守云早在第一次面對五巨頭圍攻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而現在呢,面對迫在眉睫的危機感,維諾格拉多夫他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而且很快提出了應對解決方案。

    面對這種局面,郭守云心里難得地出現了一絲彷徨,他不知道在眼下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接受維諾格拉多夫的倡議。

    “我當然不會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部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作交換。”果然。維諾格拉多夫的話很快證實了郭守云地猜測,他笑道。^^^^“我會考慮將其中的百分之二十與你的郭氏集團做交換,剩下再考慮他的梅納捷普。”

    “嘿嘿,為什麼不是我的遠商行?”郭守云揉搓著鼻子,笑道,“以商行股份換取商行股份,這樣的交易才公平嘛。”

    “你的商行與我們的商行根本就不是同一層意義上地實業,”霍多爾科夫斯基沒好氣地說道,“我們的一切外部投資都是通過商行進行地,而你呢,你狡猾的多,一切外部投資都是通過郭氏集團展開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有傻掉了才會去換你那個什麼遠商行的股份。”

    “那是,那是,”郭守云嘿嘿笑道,“不過我的郭氏可是只有一副瘦骨頭架子,論資金,我比不上你們兩位,論實業投資項目,我落後你們很多,論核心影響力,我偏處遠東。嘿嘿,這百分之二十對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互換,你們好像很吃虧啊。”

    “我不在乎,”維諾格拉多夫笑道,“而且我相信,在這個問題上,霍多爾科夫斯基也不會在乎的。”

    這麼說著,他還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膝蓋上拍了拍,問道:“你說是不是?”

    “不錯,我也不在乎,現在就看你怎麼表態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斜眼瞅著郭守云,哼聲道。

    正如霍維兩人所說的,他們不在乎吃虧......可郭守云害怕吃虧啊。

    總的來看,無論是國際商業也好,梅納捷普也罷,他們的資產雄厚度都要遠遠超過郭氏集團,這一筆交易一旦實現,郭守云個人資產甚至有可能上浮數億美元,這就等于是兩位巨頭攜手給他送錢來了。可實際上呢?郭守云心里明白的很,做富商做到三巨頭這一步,錢已經不再是通常意義上的流通貨幣了,這些可以用數字符號來代替的花綠紙張,實際上就是一種工具,它與政治關系網絡、地區輻射性影響力以及其他一切相應資源一樣,都是很現實的工具。只不過相對于後幾種工具來說,它的表現形式更加直接,更加容易一眼看到罷了。

    現在,霍維兩家要通過股份互換的形式,全面加強與郭氏集團的合作關系,那麼這種關系一旦確立,他們也就等于是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郭守云在遠東所掌握的龐大政治地幅資源----以區區幾億美元的代價,換來這麼大的收獲,他們這還是做得虧本生意嗎?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郭守云自己貌似也不吃虧,他在與兩巨頭共享遠東政治資源的同時,也能夠分享到原本屬于兩巨頭的政治關系網絡,而真誠合作的好處,也就源自于此了。

    “這件事關系重大啊,”盡管已經從心底里認同了維諾格拉多夫的提議,可郭守云還是很謹慎,在他看來,這可是決定郭氏集團今後發展方向的重大問題,倉促間便下決定那是相當愚蠢的,“你們,你們能不能多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當然,”維諾格拉多夫歎口氣,搖頭說道,“我剛才也說過了,這只是我一時性起後的想法,你們認同也好,不認同也罷,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不過我最後還是要說一句,相對于別列佐夫斯基他們來說,咱們幾位的處境並不那麼看好,因為咱們選擇的支持者遠沒有美國人那麼強大的實力,而且中國人的含蓄是出了名的,天知道在咱們需要的時候,他們能為咱們提供多大的幫助?”

    “是啊,”霍多爾科夫斯基點點頭,頗為認同的說道,“在我所知不多的中國俗語中,有那麼一句:居安思危,表面的無限風光,並不能掩蓋咱們虛浮的根基,如果不能把根基的問題解決,把自己的地基打牢加固,那咱們單獨站出來,都不足以抵抗隨時可能到來的暴風驟雨。”

    “這麼說,你也認同這個股份互換的提議了?”郭守云的目光盯在霍多爾科夫斯基臉上,試探著問道。

    “說來你也許不會相信,”霍多爾科夫斯基俯下身子,半趴在玻璃圓桌上,那張大臉幾乎是湊到郭守云的鼻子尖上,說道,“其實我很早就有與郭氏集團融股的打算了,呵呵,只不過以你那副無所不疑、無所不思的性子,這個計劃有我提出來,你肯定不會加入,所以我也就只好藏拙了。而今天呢,維諾格拉多夫搶先提出這個構想,那也就省的我自己出頭碰壁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咱們三家融股互通的消息傳開之後,會引來什麼樣的反響?”郭守云一手推著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腦門,將他從自己面前推開,這才笑道,“我想這絕對是一顆分量不輕的炸彈啊,有些人聽到之後,估計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揮舞大棒了。”

    “呵呵,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維諾格拉多夫笑著插口說道。

    “那不知道你們想過沒有,”郭守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試探性的把消息傳給北遠,北京方面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一愣,兩人對臉交換了一個眼神,一抹會心的笑容不自覺的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買單走人,”伸手在圓桌上拍了一巴掌,霍多爾科夫斯基猛地站起身,他順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美元大鈔扔在桌上,笑意盎然的說道,“這個提議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嘗試一下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3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二章 扯皮


    三個狡猾的巨頭商量出了對策,融股聯合的方案也在郭守云那里得到了初步的認同,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在走出“捷捷”酒吧的那一刻,心情顯然開朗了許多。

    其實,郭守云能夠看出來的問題,霍、維兩人同樣也看得出來,北京方面對他們的不信任,那就像是禿子頭頂的虱子.....明擺著的,而在這方面,郭氏集團顯然享受到了“同根性”的優惠。正是出于這一點認知,老謀深算的維諾格拉多夫提出了與郭氏融股聯合的話題,而精明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順勢搭梯,兩人頗有默契的配合,最終將郭守云拖下了水。

    在這一個融股聯營的合作方案中,霍、維兩個人的思路很明確:通過與郭氏集團在根本意義上聯合,給自己、給三位巨頭創造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面。北京要與他們合作,那不管是對郭氏也好,對他們兩個也罷,都得一視同仁,否則的話,這場合作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而一旦三巨頭放棄了于北京的合作,那麼在聯邦內部,有他們三大勢力的聯合,無論形勢惡劣到何種地步,他們都擁有絕對的反擊之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最好的合作效果不就在于此嗎?

    從酒吧里出來,坐著那輛以往多看一眼都會覺得頭疼的小“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也不覺得氣悶了。他興致勃勃地提出來,要在北京城里好好地逛一逛,最好是能去看看世界著名的天安門。再去看看幾年前興建起來的“亞運村”,要不是因為時間太晚地話,他恐怕還有去長城轉一轉的興致呢。

    要說起來,郭守云前世對北京也算相當熟悉的了,他充當導游這個身份應該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的,不過很可惜的是,他那時候所接觸到的北京,與現在這個京城差別太大了。\\\\\\印象中繁瑣繞人的梯式立交橋現在還沒有出現;號稱亞洲最大的“北京西客站”。如今也不存在;作為現代化城市標志地摩天大樓、時尚建築,目前還僅僅存在與二環以內;走在大街上,身穿褐灰布中山裝、綠色軍裝的人隨處可見---作為一個最大發展中國家的首都,北京的建設還需要時間啊。

    雖然說郭守云現在充任導游有些費勁,但是收了大筆好處的司機卻能完美的將這個工作承擔起來。小伙子是地道的北京人,同時也是地道的北京出租車司機,為人實誠,話也多,他帶著兩個老外、一個“假洋鬼子”,從德勝門轉到東直門。過東便門竄到東單,逛完了王府井又溜去西單......反正收了一百塊的油錢,那可著勁的狂轉吧。

    等幾個人轉完了、轉夠了,重新回到釣魚台國賓館地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近九點鍾了,而在這個時候,整個釣魚台國賓館已經翻了天了----三個國賓、在俄羅斯聯邦跺跺腳就能讓西伯利亞驟起暴風雪的三位巨頭,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將近四個小時,而賓館的工作人員竟然不知道他們去哪了,這讓孫紅羽在焦急之余大發雷霆。賓館上下,從經理到主要負責人,逐一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直到郭守云三人與她見了面之後,這位孫大小姐的怒火還沒有消散下去呢。

    “你去哪啦?”在郭守云房間的客廳里。孫紅羽坐在沙發上,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家伙,質問道。此時,霍、維兩個人也在坐,不過孫大小姐似乎沒資格去質詢這兩個人,所以,她那一點小脾氣,也就只能發泄在與她關系不錯的小郭同志身上了。

    “嘿嘿。紅姐。”將手里捏著的煙卷叼進嘴里,郭守云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來趟北京不容易嘛,我帶兩位老朋友出去轉了轉,嗯,別說,這一年多時間,北京變化蠻大的,我看......”

    “為什麼不帶上隨行?”知道這小子又想岔開話題,孫紅羽緊追不放的逼問道。

    “帶啦,”郭守云隨手朝站在門邊的阿芙羅拉一指,笑道,“那不是,我地貼身保鏢,功夫很厲害的,瞅見沒有,她那腰里鼓鼓的,是配了槍的。”

    嘴里這麼說著,他又招呼道:“來,阿芙羅拉,讓紅姐看看你身上佩戴的武器。”

    “小木頭人”聽了主人的吩咐,毫不遲疑的走過來,她站在孫紅羽的面前,就那麼抬手做了幾個快捷地動作,身邊地茶幾上便多了一堆武器:一把銀色的HUSP45;一把說不出型號、個頭比手掌還小一圈地六連發純黑色小左輪;一長一短的兩把軍用匕首;一卷單面開刃的“纏頸鋼絲”。

    “嘿嘿,怎麼樣,武裝到牙齒吧?”郭守云笑道,“不是我說,就我這美女侍衛,絕不比你們的中南海警衛遜色多少,有她跟著,我們安全的很。”

    “你就臭美吧你,”孫紅羽被他氣樂了,“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你命嗎?回頭有時間去登陸一下北美狙擊手俱樂部的網站,那上面單是針對你的訂單就有兩份了。如果我是你,早就找地方藏起來,虧你還敢大搖大擺的到處走。”

    孫紅羽口中所說的“北美狙擊手俱樂部”網站,郭守云也知道,至于那上面開列出來的兩個“買命黑名單”,他也清楚:其中一個是有雇主出價三百萬美金買他的命,另一個則是開價六百萬買波拉尼諾夫的命----秘書的人頭比自己的人頭還金貴,這讓郭守云前段時間著實郁悶了一陣子。

    “我什麼好怕的,”聳聳肩,郭守云頗有幾分自得的說道,“那兩個單子都下了將近一個半月了,前後兩個接單的都掛掉了,現在根本沒人去碰,嘿嘿,所以說呢,我還是活得很輕松嘛。”

    盡管對這臭小子的囂張態度很是不忿,但是孫紅羽還得承認人家說的是事實。現在誰都知道,要對付像郭守云這樣的人,暗殺的成功幾率,絕對沒有“明殺”來得高,他身邊有的是這方面的能人,最重要的是,他很少走出哈巴羅夫斯克,而在那個城市里,他的眼線、情報網絡布置的到處都是,憑著幾個跑單幫的殺手哪能宰的了他?

    “算啦,懶得跟你置氣,”擺擺手,孫紅羽無奈的轉開話題,她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笑容可掬的臉上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准備准備,一會兒到芳菲苑的酒會廳,今晚的宴會在那舉辦。本來兩個小時前就應該正式開始了,可你們這三位大人物不到場,跟你們一起過來的企業家們說什麼都請不動。嗯,現在時九點一刻,咱們抓緊一點,應該不會耽擱你們休息時間的。”

    “宴會?呵呵,那可是好事,”維諾格拉多夫與郭守云交換了一個眼神,笑道,“正好,我們三個人今天下午商量了一下,有一個全新的決定正准備找機會公布出來呢。這樣,就算是沾一下孫小姐的光,我們趁著這次宴會的機會,把這個消息公布出來。”

    “哦?全新的決定?”孫紅羽的臉上閃過一絲警惕,不過迅速便被一份好奇的笑容所覆蓋,她笑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那份榮幸,可以成為這個全新決定的第一位聽眾呢?”

    “當然可以。”

    “不行,你不能搞特殊化。”

    霍多爾科夫斯基幾乎是與郭守云同時開的口,不過兩人的態度卻是截然相反,前者顯然打算提前把這個消息宣布出來,而後者則更希望向後推一推。

    “嗯?”一雙精明的大眼睛盯在郭守云的臉上,孫紅羽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守云什麼時候與我這麼生分了?有了決定還想要瞞著我嗎?”

    “嘿嘿,哪里,哪里,”郭守云狠狠的瞪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這才揉搓著鼻子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呵呵,玩笑話,玩笑話,紅姐不必當真。”

    “那,既然如此,這個消息就由你來告訴我吧,”孫紅羽顯得頗為大度,她往沙發靠背上一倚,笑眯眯的說道。

    “嗯,是這樣的,”郭守云眼珠一轉,笑道,“我們今天下午商量了一下,得出一個最終的結論,我們三個決定呢,決定每人爭取一個演講的機會,享受一下為諸多博、碩研究生們授課的至高待遇。我已經想好了,正如古人所說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我們要把自己的經曆,自己成功的經驗,以演講方式傳播開去,以便造福大眾、造福後人......”

    “噗!”

    郭守云這一番話引來了災難,維諾格拉多夫那剛剛把一口水喝進嘴里,這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了,就一股腦全都噴在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褲子上。

    “那我是不是該想辦法安排你去中央團校做上這麼一通演講啊?”孫紅羽搖頭苦笑道。

    “這事交給他吧,”隨手指了指笑的前仰後合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郭守云一臉嚴肅的說道,“畢竟霍多爾科夫斯基同志有做團務工作的經驗,他比較勝任這個職務。”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3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三章 融股聯營


    “別跟我扯東扯西的,”孫紅羽自然知道郭守云這是在跟自己扯皮,這個狡猾的小子,只要一到大事上,他就喜歡玩這種裝傻充愣,要嘛就是東拉西扯的把戲,而每到他玩弄這種手段的時候,那就證明......事不小。

    “老實告訴我,你們跑出去一下午,究竟又琢磨出了什麼妖蛾子,”將流利的俄語換成標准的京片子,孫紅羽追問道,“跟你說,現在可是敏感時期,你們要是再搞出什麼大動靜來的話,我對上面也不好交代了。”

    “呵呵,紅姐放心好了,”郭守云沒有改用漢語,而是繼續使用的俄語,他不想讓霍、維兩人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這次我們的決定,只是關于我們三家的,與外人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孫紅羽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要知道三巨頭作為俄羅斯聯邦國內勢力龐大的超然存在,他們自己的事情往往就是關乎著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說什麼“與外人沒有任何關系”之類的話,估計只能用來騙小孩子了。

    “那好,你先說來聽聽。”沒有同郭守云較勁,孫紅羽點點頭,說道。

    “呵呵,真難為你們了,屁大一點小事糾纏了這麼長時間,搞到最後卻還沒有說明白,”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插口笑道。“這事啊,還是我來說吧,其實很簡單地。我們做出的最新決定就是在近期內,我們三家:國際商業銀行、梅納捷普商業銀行與他的郭氏集團將進行全面地整改。其具體的辦法,就是彼此合資融股,融股幅度在百分之四十上下。嗯,這一整改計劃結束之後,我們三家將成為彼此互相控股的金融、商業聯合體,呵呵,當然。x孫小姐也可以這樣看,那就是我們三家從今以後就將在一定程度上合並為一家了。”

    “什麼?!”盡管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備,孫紅羽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她從沙發上霍然站起來,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郭守云,追問道,“這,這是真的?!”

    “不錯,”維諾格拉多夫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怎麼樣,這對孫小姐來說,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吧?”

    孫紅羽沒有理會維諾格拉多夫的問題,她地目光仍舊盯在郭守云臉上,顯然是想從他那里得到一個最准確、最可信的答複。

    “好消息也罷,壞消息也罷,”郭守云坦然的回視著紅姐的目光,語氣平靜的說道,“就像我剛才所說的,這是我們三家的內部事務。與其它的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事實難道不是這樣嗎?”

    看著郭守云那張與一年前沒有任何區別的臉,孫紅羽的心里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她能讀懂對方眼神中地深意,更能聽懂他話語中所潛在的韻味。這個年輕人是在明白的告訴自己:“郭氏集團是屬于我郭守云的,我信不過俄國人,但同時也信不過你,既然兩廂都讓人信不過,那我就只好走我自己的路,郭氏的每一步決策,都只能由我來做決定,這與外人既不相干、也絕不容許他人插手。”

    回想起來......孫紅羽甚至已經回想不起國內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郭氏集團納入視線的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從北遠成立以來,國內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與郭氏集團建立深層次的互信合作關系。而為了實現這個目地,北遠前後付出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的工作,可最終的結果是,作為郭氏集團當家人的郭守云,始終未能放下那種不知從何而來地戒心。====在將近一年多的時間里,北遠與郭氏之間的關系,始終徘徊在若即若離的水平段上,既沒有走遠也沒有拉近。

    此後,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北遠轉移了目光,尋找到了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這兩個潛在的合作者,並借助他們的力量,在一些問題上對郭氏施加壓力,迫使他逐漸向“南”靠攏。這種手段說起來有些卑鄙,可實行起來卻非常有效,此次的北京中俄經濟論壇會議地召開、三巨頭地秘密來京,都顯示出在這一手段的作用下,階段性地成果已經展現出來了。說句真心話,今天在機場迎接郭守云三人的時候,孫紅羽真的很開心,她感覺自己終歸是贏了“小狐狸”一次,只要這次論壇順利閉幕,那從今以後,北遠與郭氏的合作,將會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那麼成功。

    可是呢,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在她甚至都來不及開香檳慶祝的時刻,三位巨頭就把這麼一個“融股聯營”的草案扔在了她的面前,從而等于是徹底擊散了她那份還沒走到高潮的喜悅。

    三家巨頭撇開各自利益上存在的競爭關系、撇開彼此間可能存在的一切疑慮,並以“融股聯營”的方式展開他們全新的合作曆程,這對于他們自己來說,或許是“我們的決定,與外人沒有任何關系”。可事實上呢,這一計劃對北遠來說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是意味著北遠過去采取的那種“拉二打一”亦或是“拉一打二”的策略徹底行不通了,三巨頭的靠攏,將北遠最後那一絲可以投機取巧的回旋空間都擠掉了。自今而後,在與三巨頭合作的時候,北遠將不得不重新回到正規的談判渠道上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按規矩辦事----這恰恰是國內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對,這是事實,”在沙發前站了許久,驚愕中的孫紅羽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已經很久了,或許是從出道從商之後吧,她就再沒有這麼失態過了,在她看來,人前失態是商業大忌,它會讓對手抓住自己的弱點與破綻。

    強自擠出一絲盡可能顯得自然一點的笑容,孫紅羽壓抑住干咳的沖動,用頗為平靜的聲音說道:“不過你們是如何達成這樣一個......嗯,算共識吧,畢竟在我的眼里,你這個小狐狸可不是一個能輕易相信別人的家伙。”

    “呵呵,信任是在一步步的接觸中逐漸培養出來的嘛,”不等郭守云開口,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搶先說道,“這件事要放到一年前的時候,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與郭氏融股聯營的,在那時候的我看來......”

    伸手在郭守云的身上一指,他笑道:“這家伙就是一個大腦出問題的野心家,既不按牌理出牌,又不講究原則。但幸好的是,在諸多內因外因的作用下,我們在過去的日子里,有了很多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嘿嘿,我可不是一個喜歡沖動,喜歡意氣用事的人,不過通過我自己的了解、觀察,他這個人還不錯,作女人嫁給他那是愚蠢的選擇,但做男人與他交朋友卻是很聰明的決定。至少,我們不用擔心他會在背後捅我們刀子啊。”

    “你說是不是?”拍拍維諾格拉多夫的膝蓋,霍多爾科夫斯基最後笑道。

    微微一笑,維諾格拉多夫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寫在他布滿笑容的臉上了。

    “是個屁,”郭守云把臉一繃,語氣不快的說道,“我這個人夠朋友自然是真的,可為什麼女人嫁給我就是愚蠢的選擇?難道你認為妮娜現在過的不幸福嗎?”

    “妮娜是幸福的,這一點我可以給出肯定的答複,作為一個女人,我每次見到她都能從她身上體會到這個答案,”經過短時間的調整,孫紅羽已經從最初震撼中恢複過來了,她繞過始終站在茶幾前面的阿芙羅拉,徑直走到郭守云的面前,笑道,“不過在給出這個證明的同時,我還是順便恭喜你,不,應該說是恭喜你們,可以預見,如果這一項融股聯營計劃能夠成功實施,那麼今後三位的事業無疑將會攀上一個新的高峰,呵呵,我甚至迫不及待的要看到那一天到來了。”

    在這一番話里,孫紅羽用了一個很意思的詞----“如果”,很明顯,在最初那一絲震撼中恢複過來的女人,立刻就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類似三巨頭這種疑心病嚴重的人,有多大可能實現彼此間的真正互信?而若是沒有這種真正的互信,他們的“融資聯營”計劃最終只能出現一個互相扯皮的結果,其存在的真正意義半點都不大。

    孫紅羽這番話中隱藏的含義,郭守云自然聽得出來,而霍維兩個人也不會懵然無知,不過人家把話說的很隱晦,他們也根本找不到反駁的機會,類似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以自己今後的實際行動作出反擊,用明明白白的事實來證明他們的決心。

    “呵呵,多謝紅姐的吉言,”從沙發上站起來,郭守云同紅姐熱絡的握了握手,隨口說道,“說真的,和你一樣,我也真的很希望那一天快點來到呢。”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38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四章 空中客車


    正如郭守云所說的,在當晚的宴會上,由霍多爾科夫斯基親自開口,向在場的所有俄方企業家宣布了三家巨頭將會在今後短期內“融股聯營”的決定,這一頗具震撼性的消息,當即砸蒙了在場的所有人。作為有資格參加這次中俄經濟論壇的實業代表,在場的俄方企業家都屬于那種嗅覺相當靈敏的主,他們自然能從三巨頭這一決定中感受到某種不尋常的氣息。

    “聯邦要起暴風雨了......”

    “三位巨頭有實力強橫的敵人了......”

    “這是要開戰了嗎......”

    “與中國人的談判搞崩了......”

    類似這樣的猜測,就像幻燈片一樣,一個個出現在眾人的腦海里,而不管這些猜測中哪一個是真實的,他們都無法保持內心的平靜,“城門失火,殃及魚池。”幾位巨頭有個傷風感冒什麼的,最先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附庸者了。

    三巨頭的這一決定,可說是從宣布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為此次中俄經濟論壇帶最直接的影響。當天晚上的酒會進行的很順利,宴會中,雙方企業家們觥籌交錯的交談頗歡,可轉過天來,在中方舉辦的記者招待會上,俄方企業家代表們的發言卻相當謹慎,一些原本已經有了腹案的合資項目、貿易協定,俄方代表已經不再像當初那般熱衷了。他們甚至在有意無意地回避這些話題----在沒有琢磨明白三巨頭的用意之前,他們什麼都不敢多說,唯恐多余的一句話。會為自己招來無盡地麻煩。

    這樣藏藏躲躲的局面維持了兩天,直到最後一天,俄方代表團即將離開北京返回俄羅斯的之前,在孫紅羽的要求下,郭守云才出來做了一個隱晦的聲明,打消了俄方企業家的顧慮,從而使一些對雙方都頗為有利的商業協議得以最終簽訂

    短短三天的中俄經濟論壇會議,可以說是一個彙集了中俄雙方經濟界精英地經貿洽談會議。盡管在整個論壇會議過程中出現了一些波折,但是最後的收獲還是令雙方都大為滿意的。對于俄羅斯的企業家們來說,這次的北京之行讓他們獲得了充足的外資補充,尋找到了一些實力雄厚的合作者,而對國內來說,這次會議的意義更加重大,因為這是後蘇聯時期,中俄關系的一個里程碑式新起點,正是在這一場會議之後,國內的資金開始緩慢但是卻成功地進入俄羅斯市場。從木材、鋼鐵、鋁業、重型機械、基礎能源等各個方面的投資項目上,中國資金開始增強自身分量,並對先期進入俄方市場的日資構成大范圍內的沖擊。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此次會議閉幕之後,日本主流媒體----《朝日新聞》專門辦了一期評論專版,其基本論調,就是以中俄經貿往來為噱頭,影射中俄間的軍事技術合作,並煽動新一輪的《中國威脅論》論調。

    郭守云在前世的時候,經曆過九二年國外風起云湧的所謂“中國威脅論”輿論攻擊。那時候他對此論調的了解不深,但是今生,在親身經曆了這一切的一切之後,他總算明白了其中地全部緣故。

    藍白相間的俄羅斯遠東航空公司客機。從首都國際機場四號跑道起飛,在機場的上空盤繞半周,而後帶著轟鳴的呼嘯聲,徑直向北,直奔目地地哈巴羅夫斯克而去。

    在只承接了四個人的頭等艙里,郭守云躺在椅背放倒的沙發上,面色平靜的享受著美貌空姐的頭部按摩----這是他解決高空不適症的唯一辦法,雖然麻煩但卻很有效。

    在他右側靠後的第二個座位上。||||霍多爾科夫斯基雙手托腮。半趴在前座的靠椅上靜靜有味地盯著前方地電視屏幕,此時電視上播放的是一部動畫片。上海美術制片廠制作地《舒克與貝塔》,兩只會開飛機、開坦克的小老鼠看起來挺有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喜歡用這種東西消磨時間。

    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相比,年紀較長的維諾格拉多夫顯然正經多了,他上飛機那一刻起,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憑自己那副精明的頭腦,為什麼就擺不平手中那一塊“六色魔方”,而郭守云帶著的那塊“木頭”,卻能在十幾秒鍾內就把它搞定。

    這兩天從北冰洋刮來的冷濕氣流很強,其與日本暖流對沖行程的高氣壓帶,一直盤旋在中國東北乃至遠東南部地區的上空,從而在這一片地區造成了大量的降雨。

    就在郭守云昏昏欲睡的時候,機艙里響起空乘人員溫柔細膩的聲音,這個聲音在提醒幾位巨頭,飛機將進入強氣流盤旋區域,整個過程中將會出現持續的顛簸狀況。

    “顛簸?我喜歡這種刺激。”霍多爾科夫斯基終于將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挪開了,他朝橢圓形的窗外看了一眼,笑道,“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想到高爾基先生筆下的海燕。”

    “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郭守云側過身子,有氣無力的說道,“霍多爾科夫斯基同志,你的腦子里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專家建議,你應該找醫生看一看了。”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扭過頭,先是一愣,繼而笑道,“哈哈,我怎麼忘記了,咱們的郭守云先生可是一個,嗯,只能腳踏實地的年輕人,類似這種勇敢者的游戲,他是永遠也享受不了的。“什麼狗屁勇敢者的游戲,”郭守云撐起半個身子,示意身邊的空姐坐下,而後就那麼一松手,舒舒服服的躺在人家大腿上,這才沒精打采的說道,“有本事你艙門里跳出去,那才是真正的勇敢者游戲,只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把遺書寫好,梅納捷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還是很希望拿到手的。”

    “彼此,彼此,”維諾格拉多夫最終放棄了自己的努力,他將手中的魔方輕輕一拋,目送它翻著滾的落進紙簍里,這才意興闌珊的附和道,“現在對咱們來說,除了合作一途之外,已經再沒的選擇了,所以你這家伙即便要死,也得先把合作的事完成了再說。”

    “咱們沒得選擇,並不證明別人就有選擇的機會,”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大好性情,在頃刻間便被這個話題擊碎了,他聳聳肩,盯著窗外下方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烏黑云層,說道,“其實咱們大可以把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看,也許在咱們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北京那邊已經開始重新考慮合作的問題了,只不過因為中國人的含蓄,所以他們才沒有立刻表現出來。”

    “呵呵,我可沒有你那麼樂觀,”維諾格拉多夫笑了笑說道,“你也看到了,整個經濟論壇會議期間,北京連個副部級的人物都沒有派出場,即便是面臨著咱們制造出來的壓力,也同樣是如此。這說明了什麼?毫無疑問,這就說明他們有顧忌,他們對來自國際輿論重視程度,顯然要遠遠高過對咱們的重視程度,而這種狀況在短期內是不可能改變的,所以說,咱們也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一切靠自己?這樣也好,至少心里踏實,”霍多爾科夫斯基將額頭盯在窗戶玻璃上,語氣飄忽的說道,“這次回去,咱們立刻展開融股合營的整改計劃,咱們的告訴所有人,這個計劃並不是說來玩玩的,更不是拿出來嚇人的,而是貨真價實、即將要展開實施的。我想好了,這次回去我就不在哈巴羅夫斯克多做耽擱了,一到機場馬上轉機,最多兩三天,我就會把相關的計劃細節弄出來,然後......然後咱們定在那做最後的協商啊?莫斯科還是哈巴羅夫斯克?”

    “我無所謂,”維諾格拉多夫看著郭守云,攤手說道,“你問他吧。”

    郭守云沒有說話,他的腦袋枕在空姐附著了肉色絲襪的大腿上,一縷素雅清淡的幽香,令他不由自主的萌生了幾分情動。

    “那就定在哈巴羅夫斯克吧,”霍多爾科夫斯基苦笑一聲,說道,“你看他那副死樣子,估計莫斯科他是不會去的。”

    “其實對我來說,定在莫斯科也沒有關系,”郭守云抬起手,在臉前的大腿上撫摸一把,同時心不在焉的說道,“不過這時間上卻不能定的太倉促了,因為我今後幾天要出趟門,解決一點一直以來都讓我很頭疼的問題。”

    “讓你很頭疼的問題?眼下這件事還不夠讓你頭疼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一臉疑惑的問道。

    “那你說吧,與守成的婚事比起來,我更應該頭疼哪個?”郭守云沒好氣的說道。

    “守成的婚事?”維諾格拉多夫插口道,“怎麼,他不是和那個北韓的李聖妍相處不錯嗎?”

    “那是北朝,什麼北韓,”郭守云翻翻白眼,說道,“正是因為他們相處的不錯,我才准備抓緊時間把這事解決掉。我早就計劃好了,這次從北京回來,我就要這事給他們辦了,長兄如父嘛,我這個當大哥的,怎麼也要去跟女方父母見個面吧。”

    “你要去朝鮮?”霍多爾科夫斯基愕然道,“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3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五章 歸巢


    “我也知道那里不是什麼好地方,”郭守云搖搖頭,說道,“不過幸好的是,那里培養出來的人都很純啊,就像聖妍,呵呵,我認為如果守成選擇了她,那我今後就再不用擔心他的個人感情問題了。那小丫頭的脾氣雖然跟我不對路,可我倒是挺欣賞她的,至少我不用擔心她會把守成往邪路上帶。”

    “那你預計什麼時候能回來?”維諾格拉多夫皺眉問道,顯然,與守成的婚事比起來,他更關心三家合作的問題,而且融股聯營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早實施越好。

    “現在不好說,”郭守云稍一思索,說道,“在來北京之前,我已經請挈廖緬科將軍同朝鮮那邊聯系過了,呵呵,用他的話說,那就是人民軍方面對這件事相當重視,他們准備委派金斗南與李同春兩位將軍出面主抓這項工作,而且按照他們的提議,兩對新人的婚事,最好能在平壤舉行......”

    “我的上帝,這是要把一場普通婚禮提升到具有革命性意義的高度啊,”霍多爾科夫斯基失笑道,“呵呵,自求多福吧你,我相信,此時此刻朝鮮人的案頭上,肯定已經羅列出一大堆的支援項目清單了,開口要錢、要物、要支援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而且源遠流長、無息無止。

    “嘿嘿,伸手要錢要支援並不可怕啊,”維諾格拉多夫笑道。“最怕的是,他們為這項工作制定出十幾二十個五年計劃來,呵呵,按守成地歲數來看,這頭五個五年計劃還有的等,後五個嘛,估計就要有點困難了。”

    “撲哧。”兩位巨頭毫不正經的說笑,將為郭守云做按摩的小空姐逗樂了,類似這種凡事都要上綱上線的做派,不久前的蘇聯也存在過,而且存在的曆史要比朝鮮悠久地多,不過,蘇聯時代目前成為了過去。所以當初的一些說法現在談起來。真是令人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感慨。

    “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翻個身,用仰面朝天的姿勢躺好,郭守云雙目微合,沒好氣的說道,“我決定了,在下飛機之前,不再與你們說話。”

    “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告訴我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從朝鮮回來,”感覺到了飛機進入氣流區時的那一絲晃動,霍多爾科夫斯基問道。他知道郭守云受不了這個。等到飛機震動劇烈的時候,他可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多不超過一周吧,我會盡快回來的。”機身逐漸加強地搖擺晃動,令郭守云地耳鳴加劇,整個人的神智也在這種“嗡嗡”不絕的鳴響中逐漸模糊,他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試圖讓克服這種不知來源于何處的恐懼,不過卻沒有效果。含糊不清的最後說了那麼一句。他最終放棄抵抗。整個人漸漸昏睡過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啊,”拽過一條毛毯。將它蓋在郭守云的身上,霍多爾科夫斯基帶著幾分感慨說道,“誰能想得到,被人稱為黃皮熊的郭大先生,竟然會有如此嚴重地暈機症。”

    “呵呵,有必要認清的一個現實是,沒有絲毫弱點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地,”維諾格拉多夫看著窗外云層間頻頻閃過的電光,微笑道,“因為那樣的人注定要招來上帝的嫉妒。”

    霍多爾科夫斯基笑笑,沒有再接口,他走回自己的座位,合身躺下,在機艙頗有節奏的震顫中,沒用多長時間便進入了夢鄉。

    當郭守云從沉沉睡夢中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所乘坐的客機已經降落在了哈巴羅夫斯克地國際機場上,而此時天色方暗,透過機艙上地圓形窗,能看到機場內那***通明的指揮塔。

    “郭先生,您醒啦?”被當做靠墊地小空姐耐性好的很,在過去的幾個小時時間里,她就始終坐在那,連姿勢都沒有換一下,看到郭守云醒過來,她笑容滿面的柔聲說道。

    “唔,”長時間的睡眠,令郭守云的意識有些模糊,他在空姐的扶持下倚坐起來,用力揉搓著發木的臉頰,隨口問道,“幾點了?”

    “七點一刻,”有點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身後傳來了尼基塔溫柔的聲音,“如果先生再不醒的話,夫人恐怕就要親自過來了。”

    “哦?”郭守云這才意識到,自己搭乘的飛機恐怕已經停落很久了。

    “為什麼不叫醒我?”從軟椅上站起來,整理著布滿褶皺的衣服,郭守云問道,“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呢?不會是連再見都不說一聲,就自己偷偷摸摸的跑了吧?”

    “先生,”尼基塔笑道,“飛機已經停場一個小時了,兩位先生等了您將近一小時,又不好意思吵醒您,所以......他們返回莫斯科的班機是十五分鍾前升空的,最後,維諾格拉多夫先生還讓我帶他向您表達歉意。

    “呵呵,這一覺看來睡的時間真是不短了,”郭守云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即,一邊朝陪伴自己的美貌空姐頜首致謝,一邊說道,“我說這一醒過來怎麼半點不適的反應都沒有呢。行啦,他們走了就走了吧,雖然不能親自送他們登機是一份遺憾,不過這也沒關系,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過來了。”

    “嗯,這件事我聽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說起了,”尼基塔上前一步,挽住郭守云的胳膊,在引著他朝外走的同時,笑道,“他說正在與先生准備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同時也是全新的、充滿生命力的合作。”

    “算是吧,”郭守云點頭說道,“不過其中的部分細節問題我還需要慎重考慮一下。”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從機艙里走出來,迎面看到正等候在車梯上的波拉尼諾夫。這位沉默寡言的秘書先生手里撐著一把雨傘,活像一枚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機艙門口。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才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郭守云,恭聲問候道:“先生,您醒啦?”

    “嗯,等了很長時間吧?為什麼不到里面坐坐?”郭守云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伸手搭在秘書肩膀上,先是朝細雨迷蒙機場上看了一眼,這才說道,“難道說咱們的空乘沒有為你安排一份簡單的餐點嗎?”

    “里面氣悶,還是站在這里舒服一點,”波拉尼諾夫垂頭一笑,說道。

    “呵呵,與我的感覺一樣,”在秘書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說道,“走吧,咱們回去,我想機場調度員們現在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咱們別在這里耽誤人家時間了。”

    “先生這次北京一行收獲如何?”搶先一步替老板撐上傘,波拉尼諾夫走在鐵制的台梯上,低聲問道,“我剛才從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位先生的臉上,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太令人欣慰的預兆,是不是談判進行的不太順利?”

    “談不上順不順利,”郭守云深吸一口雨中的清新空氣,歎口氣說道,“我們只能說論壇會議的氣氛很好,很熱烈,可與會雙方的根本目的都沒有實現。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對于我們來說,現在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可能在被北京方面利用,另一種可能則是他們在借這種方式向我們施加壓力,從而迫使我們在更多的問題上對他們讓步,當然,這兩種可能性無論哪一種准確,我們的形式都相當被動。”

    波拉尼諾夫會意的點點頭,對老板們的決策,他雖然能夠體會到一些,但是卻無法全盤把握,他到現在也不太清楚,為什麼三位巨頭都要選擇與北京、與北遠合作,難道離開他們三位巨頭就無法在聯邦國內謀求生存了嗎?要知道在過去相當長的日子里,三位巨頭可都與北京沒有任何關系。

    盡管心里有這樣的疑問,可波拉尼諾夫卻永遠都不會提出來,因為他也知道,自己那點宏觀理論水平,與三位巨頭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段上,人家能夠一眼看破的問題,自己有可能想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從台梯上下來,三人在細雨迷蒙的機場跑道上東行幾十步,便來到了車隊停靠的地方。

    在明亮的草坪圓燈下,二十幾名披著雨衣、手持武器的士兵簇擁在兩輛嘎斯軍用卡車旁邊,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六輛漆黑發亮的嶄新吉普車,棱角分明的車體與車尾後方橫排的四個粗碩排氣筒,尤其是粗大車輪與車體間豎排的閃亮減震簧,無一處不在彰顯著重金屬的完美力感。

    “呵呵,幾個小時的郁悶飛行之後,總算是讓我找到了一點值得高興的收獲,”快步走到一輛吉普車的旁邊,郭守云伸腳在那還沾著標簽的輪胎上踩了踩,笑道,“這是什麼時候交的貨?怎麼我提前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昨天下午,”波拉尼諾夫站在車邊,在車門的按鈕上輕輕一摁。隨著一陣兒充氣閥啟動的聲音,密封的車門緩緩升起,從而將一個寬敞豪華的車倉展露在郭守云的面前。

    “是守成先生專門跑去領回來的,共青城那邊交付了十輛,其中四輛被他......二一添作五了。”波拉尼諾夫笑道。

    “這小子,”郭守云輕笑一聲,一俯身鑽到了車里,“連我的便宜也敢沾,我看他是不想混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4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六章 看得見的陰謀


    嶄新的車廂內充斥著一股上等皮革的清香,柔滑的坐墊撫摸上去綿軟而不失彈性,僅從那皮子的細膩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優質的冬季馴鹿皮。就那麼一平米的皮子,經過純手工的打磨拋光,而且還不能出現半點瑕疵,其整個工序走下來,估計成本價也得在近千美元左右了。

    “嗯,很不錯,”翹著屁股在柔軟的小沙發上癲了癲,郭守云笑道,“看得出來,這次他們是真的花了不少心思,只不過守成要拿它去討好咱們的李聖妍同志......嘿嘿,那恐怕得不到什麼好下場,至少那個腐朽資本家的帽子是扣定了。”

    “我聽守成先生說了,他打算拿其中的一輛來討好素未謀面的老岳父,”波拉尼諾夫坐在車前座上,扭頭笑道,“呵呵,看得出來,他對聖妍小姐是付出了真感情的,之前我可從未見他如此賣力討好過哪個女人。”

    “哦?”郭守云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嗤笑道,“守成的思想還是遠不夠成熟啊。”

    拍拍沙發的扶手,他繼續說道:“像這樣的東西送去平壤,聖妍的家人能排的上號?我估計啊,他們能有機會坐著兜一圈風就很不錯了,這最大的可能,就是車子被送進革命博物館存放兩天,供市民觀賞一下,體現一番資本家的腐化本色,然後呢,就悄無聲息的跑到某位領導地屁股底下去了。”

    “我看也是。”波拉尼諾夫笑道,“這種事情我可見多了,一點都不新鮮。”

    “算啦。他喜歡怎麼折騰就由著他吧,難得他能看上一個女孩子,”隨手撥開沙發扶手邊的存煙暗格,里面早就放好了一整條的卷煙,看看牌子,是自己抽地最習慣的。滿意的將整條煙取出來,拆掉外封取出一包,郭守云這才說道。怎麼樣,我不在的這兩天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先生問哪方面的?”一直坐在旁邊的尼基塔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她伏過身子,為郭守云遞上打火機,問道,“是莫斯科那邊地,還是公司方面的?”

    “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郭守云不假思索的說道。相比于公司的內部事務來說,他顯然更關心莫斯科的動向,畢竟公司的事情好處理。而莫斯科的事情他就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了。

    “這兩天莫斯科的局勢相對來說是比較平靜地,”尼基塔稍一思索,說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由于同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在前兩天的立憲問題上鬧得不愉快,葉氏在前天上午的克里姆林宮工作會議上宣布按慣例休假。昨天上午,他已經帶著家人回到了私人農場,並因此缺席了昨、今兩天的代表會議立憲討論會。”

    “呵呵,這是以退為進啊,”郭守云拍掉落在褲腿上的一片煙灰。笑道,“很明顯,他這是一種試探性的舉動,目的嘛。無非就是查看一下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等人的立場到底有多麼堅定。在這個時候,如果哈、魯兩方能夠稍稍收斂一點,那他們就會暫停類似方面的討論,從而給局勢一個緩和地機會,不過那樣一來,也等于是給了克里姆林宮一個喘息的機會。而反過來,如果他們在總統缺席的情況下,繼續召開類似會議的話。那......哼哼。那克里姆林宮隨後可能采取地舉動,恐怕就會傾向極端了。”

    一番話說完。郭守云贊許的看了尼基塔一眼,褒獎道:“你這個重點挑的很好,我能夠從中嗅到那麼一絲火藥味的氣息了。”

    “正如先生所說的,這應該就是葉氏以退為進的一種手段,”尼基塔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他這次顯然打錯算盤了,趁著他去休假的機會,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不僅沒有停止吵嚷不休的立憲會議,與此相反,他們還聯合別列佐夫斯基等人手上地政治力量,僅用一天時間,便將央行行長馬秋欣拿下了。”

    “哦?”郭守云一愣,他知道,身為聯邦副總統地魯茨科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馬秋欣的,只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是,這老東西會撿在這麼個時候動手。

    “昨天下午,馬秋欣已經向白宮遞交了辭呈,”尼基塔說道,“照我地估計,他肯定是與哈斯布拉托夫等人達成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妥協,此前央行作出的種種錯誤決斷,他都背下來了。現在,作為一個任職期間出現了重大問題的央行行長,即便是葉氏及時趕回莫斯科,也無法保住他的職位了。”

    “如果不是那樣我才會感覺意外呢,”郭守云聳聳肩,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必須相信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的果斷,既然他們出手了,哪里還會給對手留下翻盤的機會?那麼告訴我,時下最有可能接任這個職務的是誰?是不是精明而睿智的格拉先科同志?”

    “呵呵,先生猜的一點都沒錯,”尼基塔微笑道,“也許是別列佐夫斯基他們與哈斯布拉托夫一方聯手的結果,傾向于更激進改革措施的格拉先科最有可能出任央行行長這一職務,而作為交換,切爾諾梅爾金也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白宮,他的副總理提名已經在今天早些時候代表會議上獲得了通過。”

    “都是一群既陰險又狡詐的家伙,”郭守云撇撇嘴,他堅信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全盤計劃決不僅限于此,因為副總理與央行行長的任命,不可能僅僅通過一個代表會議通過就能做數,那一紙任命書的最後程序,就是聯邦總統的“簽字畫押”,換句話說,如果葉氏不在任命書上簽字,那無論切爾諾梅爾金也好,格拉先科也罷,他們都無法坐上覬覦已久的寶座。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將會如何迫使葉氏就范呢?最後的答案或者說是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拿一個葉氏的嫡系人物開刀,迫使葉氏在投鼠忌器之下,不得不在丟車還是保帥之間作出最無奈的選擇。

    “繼續說吧,我想這次哈斯布拉托夫他們要動的人,恐怕不僅是馬秋欣與切爾諾梅爾金兩個吧,”稍稍思索片刻之後,郭守云歎口氣,說道,“還有哪個倒黴鬼也遭了無妄之災了,是可憐且麻煩不斷的蓋達爾,還是整天東躲西藏卻顧得了腦袋顧不了屁......嘿嘿,臀部的巴蘭尼科夫同志?”

    郭守云自認為他的猜測很有道理,蓋達爾不用說了,政府總理,他的位置對于葉氏來說相當重要,失去了對白宮的有效控制,克里姆林宮的權威等于是名存實亡了。而巴蘭尼科夫作為國家安全部長,其控制的莫斯科警衛部隊以及衛戍軍區實權,對克里姆林宮來說同樣不可或缺,不能將這個強力部門握在手心,葉氏估計連莫斯科都不敢回了。“呵呵,這次先生可是猜錯了,”沒想到尼基塔直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她掩嘴笑道,“這次遭了無妄之災的人,您恐怕很難想到了。”

    “我想不到你就告訴我,”郭守云失笑道,“整天讓我東猜西猜的有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上帝。”

    “費奧多羅夫,”尼基塔這次回答的很直接,她說道,“這次的倒黴鬼輪到他了。”

    “費奧多羅夫?”郭守云幾乎要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來了,“鮑里斯.費奧多羅夫?咱們那位輕易不露面,整天喜歡夾著尾巴做人的聯邦財政部長?”

    “就是他,”尼基塔笑道,“這兩天在莫斯科的各個媒體上,他可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幾年前一筆涉貪舊賬不知怎麼就扯到了他的頭上,而且各方面的證據都顯示,他在過去兩年的任職期間,至少以非法手段謀取了將近七百萬盧布的私產。現在人人都在聲討他,看上去是打不死他就不會罷手了。”

    “他們動費奧多羅夫干什麼?”郭守云困惑了,他實在想不明白,整天受著夾包氣的老好人怎麼究竟得罪誰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拉出來“狂扁”。如果說放在別的國家里,那財政部長是個肥缺沒錯,在很大程度上,這個人物畢竟掌握著國家的財政大權呢。可在如今的俄羅斯聯邦呢,這個職位就不那麼好干了,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披著官衣的乞丐、捧著“禦賜瓷碗”的叫花子。目前的情況就擺在那,聯邦財政持續出現高額赤字,國家財政清單比一貧如洗還要“洗”的徹底,費奧多羅夫一直充任的角色,就是厚著臉皮到處借債,同時呢,還要面對來自軍方、政界、教育等等各個部門的指責---要不怎麼說他夾著尾巴做人呢,做人難嘛,做缺錢的人更難,都說“一分錢難倒七尺漢”,更何況老費缺的還不是一分錢。

    就這麼一個豁出臉面還費力不討好、鏡里鏡外不是人的角色,哈斯布拉托夫等人上趕著折磨他干什麼呀?欺負老實人玩?這顯然不可能。

    “有陰謀,這里面絕對有陰謀,”坐在車上,郭守云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半點,就得出了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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