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34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03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八章 一百四十億


    也許不管是什麼會議,大人物總是會姍姍來遲的緣故吧,原本定在兩點整的會晤,直到過了半個小時作為正主的總統先生才急匆匆的趕過來,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郭守云也想了很多。說實話,從明了自己險些被耍之後,他就沒希望今天下午的會面能夠達成任何協商成果了,他覺得自己必須做出強有力的反擊,讓克里姆林宮徹底認識到,來自美國人的壓力或許對別列佐夫斯基等人有效,但對郭氏集團來說,狗屁都不是。

    現在迫切需要合作的是克里姆林宮,而不是自己,郭守云手里掌握著主動呢,他必須把這個主動有效的彰顯出來,不是為了趁人之危,更不是為了無聊的欺人快感,而是為了今後合作的順利展開。要想讓老鷹怪怪的替你抓兔子,你就非得先把它熬服了不行,這個規則放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大家也算是老朋友了,彼此都不用介紹了,”葉利欽今天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他對伏特加的嗜好早就成為對手抨擊他的最有力武器,可他卻還是改不掉這個弱點。面色紅潤的坐在主座上,他很隨和的擺擺那只缺了一根手指頭的大手,目光在兩位巨頭的臉上掃了一圈,微笑道,“在入正題之前,我要首先為今天的失約道個歉,因為有要緊的政務牽絆,所以未能按時到場。不過現在看來這也不算什麼壞事,想來在剛才這段時間里,兩位同基辛格先生應該已經認識過了,呵呵,這能讓咱們接下來的商談省去不少麻煩。”

    “是啊,保證能省去不少麻煩,至少我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郭守云臉上的表情除了微笑之外看不出任何東西,但在心里,他卻冷嘲道。

    心里這麼冷笑一聲,郭守云裝作不經意的朝對面看了一眼。只見在那里,精明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同樣也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半眯著眼睛,依靠在椅子背上,那表情、那神態,儼然就像一個偷懶的書記員

    “郭守云先生,”大概是不希望今天的會議有更多人知情,老葉頭在正式發言之前,先打發走了會議室里全部無關的人。甚至連基辛格那位隨行翻譯也沒有留下,當偌大的會議室僅僅剩下四個人的時候,他才對始終一臉笑意地郭守云說道,“過去與你,與貴集團之間的恩恩怨怨,今天已經再沒有提起的必要了,我相信值得尊敬的維克托.伊萬諾維奇先生應該與你有過某種程度上的溝通了,時下的局勢對咱們來說都是危險的。哈斯布拉托夫他瘋了,他要給布爾什維克黨的專制回潮創造機會。一力摧毀聯邦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民主成果。且不說那對莫斯科來說意味著什麼,也不談它可能帶來地危害有多大。單就個人利益來講,共產主義的回歸,恐怕也不是你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所希望看到的。因為那會直接盤剝掉你們全部的生存空間。從這個角度來看。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同舟共濟、共度難關的時候了,摒棄前嫌,精誠合作才是你們與克里姆林宮共同的出路。”

    “總統先生說的是,”郭守云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他看出來了,今天克里姆林宮是想把這場會面協商弄成“暗室磋商”,既然是“暗室”,那將來無論出了什麼狀況,座上的兩頭老狐狸都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畢竟法不傳“五耳”地事情。除了涉利四方之外。誰都不可能知情,即便官司打個頭破血流。也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

    不過話雖如此,郭守云對這種協商形式也並不抵觸,相反,他還更喜歡目前這種狀況,畢竟老狐狸不用負責地事,小狐狸同樣也不用負責,大家也不用管什麼總統、國務卿之類的身份了,敞開心思暢所欲言吧,反正等會門一開,誰都可以把剛才說過的話推個干乾淨淨。..

    如果放在原來,郭守云或許還會擔心克里姆林宮在會議室里安裝竊聽器之類地東西,不過在接觸了大量政治問題之後,他再不會有這方面地擔心了,竊聽、偷拍這種卑鄙的伎倆,除非老葉頭不想做總統了,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用的。

    “嗯,上午辦公廳應該向你提送過一分協商的內容框架副本,”對兩位巨頭的冷淡反應,葉利欽沒有任何不快的表示,他看著郭守云,繼續說道,“你的意思如何?有問題嗎?”

    “沒有,”郭守云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臉上的笑意也仍舊是那麼地單純。

    “那就好,”微微點頭,大總統先生說道,“其實那份東西並不是出自我地意思,就我本人觀點來講,我對這種近乎官僚的做法是持反對態度地。不過你們也知道,聯邦的民主化進程才剛剛開始,前蘇聯時期的各種陋習還無法在短期內徹底清掃乾淨,在很多情況下,我們為了團結更多的力量,就不得不在一些問題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征求彼此各方的妥協。”

    “能夠理解。”郭守云的答複更加簡單了,他甚至連最基本的介、代詞都省略了,就那麼兩個干硬的俄文單詞從齒間蹦了出來。

    說真的,在這種場合下,使用這種極其不正規的省略句,本身就是對對話方的不尊重,更何況這個對話方還是堂堂一任聯邦總統。不過現在郭守云有他自己的想法,對一個不給自己必要尊重的人,他即便是再尊重對方,甚至給對方立上長生牌位,人家也不會領情的,因此,與其用熱臉去貼那張冷屁股,還不如給他換上一把雪亮的鋼針,爭取一下就把他紮疼了,紮出了血,看他下回還敢不敢用屁股出來見人。

    再者,現在是“暗室協商”,這里面講究的不是身份而是實力,總統?沒有真本事,天王老子到這屋里也得變二百五,沒看見霍多爾科夫斯基那都閉目假寐了嘛。

    “既然郭先生能夠理解,那就再好不過了,”面對兩個年輕人表露無遺的無禮,葉老頭表現出了很高深的涵養,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笑道,“那咱們來談今天的正題。”

    嘴里這麼說著,老頭欠起身子,將放在面前的幾份文件推到郭守云的手邊,說道:“這是之前我與維克托先生初步協商之後搞出來的草案,你可以同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看一下,按照我手中目前能夠直接作出決定的權力來看,這已經是我所能付出的最大代價了。”

    郭守云也不說話,他將對方推過來的六份文件先草草翻看了一遍,發現上下三份都是重複的,便歸攏了一下,將下面三份重複的文本推到對面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面前。

    “在掀開這些東西之前,我很想知道總統閣下具體希望從我們身上得到些什麼,”三份文件打著旋轉到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面前,被他一巴掌按住。這家伙沒有搶著去翻看內容,反而不緊不慢的問道。

    “很簡單,”葉老頭也不含糊,他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開門見山的說道,“第一,資金,第二,軍權,第三,輿論,這三點我希望二位能夠在今後一段時間內,給予克里姆林宮最大程度上的支持。”

    “這種說法過于籠統,”郭守云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希望聽到更細化的說明,比如說:資金需要多少,打算用在哪些方面,我們能不能介入監控,軍權你要怎麼用,遠東軍區也好、太平洋艦隊也罷,北海聯合艦隊也算在一起,你打算怎麼獲得他們的支持,獲得哪方面的支持,輿論如何引導,引導什麼樣的內容,打算實現什麼樣的目的,等等等等,這些東西我們都必須清楚。”

    這些問題顯然也是霍多爾科夫斯基想要提出來的,不過被郭守云搶了先,因此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垂下頭,將目光盯在了幾份文件上。

    “資金的所需數額很大,這一點我在給你們的文件里也提到了,”葉老頭終于皺起了眉頭,他隱約感覺到今天的談判不會那麼順利,列甯格勒也好,美國人也罷,對這兩位巨頭的能夠造成的壓力明顯有限。他們不去看文件而首先詢問克里姆林宮的要求,這便是一個很明顯的表現。與一直沉默不語的基辛格交換一個彼此心領神會的眼色,葉老頭說道:“此前,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針對明年的貸款發放問題向我們提出了要求,他們的提議是,在明年第一個季度來臨之前,我們必須將國家財政赤字控制在百分之五的比例之下。面對這一要求,我們的困難顯然很大,尤其是在央行主導權被代表會議控制之後,要實現這一目標可能性就更加渺茫了。而經過華盛頓經濟專家顧問組的核算,如果蓋達爾他們想把財政預算控制在目標之內,那我們至少還需要將近一百四十億美元的政府貸款。”

    “一百四十億?”郭守云心里“咯噔”一跳,他倒不是覺得這些錢太多了,更不是擔心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三家出不起這些錢,他考慮的是,克里姆林宮一次性借貸這麼多錢,拿什麼條件出來交換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1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八九章 都有看法


    “我想總統閣下大概是犯了一個常識上的理解錯誤,”霍多爾科夫斯基不無嘲諷的笑道,“不要忘了,我們開辦的商業銀行,既然是商業銀行,那就永遠也不可能替代央行的作用,更不可能拿來當央行使用。”

    他這話說的比較隱晦,其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幾家巨頭的私人商業銀行不是政府的提款機,克里姆林宮想來提多少錢就提多少錢的。資本主義體制下的私人商業銀行不等同于公有制體制下的國有商業銀行,既然是私人的,那不管誰來貸款都得有抵押,哪怕貸款人是公權機構。

    面對霍多爾科夫斯基那種不太令人愉快的語氣,葉老頭仍舊很有耐心,他似乎根本不打算在資金這個問題上做任何糾纏,轉口便繼續說道:“在軍權這個問題上......嗯,這可以說是此次協商的重點。”

    看到老頭不對自己的異議做任何表態,就那麼自顧自的去談下一個問題,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頗為不滿,不過面對郭守云遞來的眼神,他猶豫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從聯邦獨立以來,國內軍方一直處在零散的,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無政府狀態之中,而這其中所隱藏的,便是一系列分裂、政變危機,”葉老頭說道,“因此,近期我打算簽發一份總統令,將聯邦幾個主要軍區的軍權收歸克里姆林宮,各軍區必須直接對總統負責,服從克里姆林宮的直接領導。**

    “哼哼。這似乎有悖于美國式的三權分立民主模式啊,”郭守云淡然一哼,說道,“就我所知,按照三權分立地民主模式,軍隊唯一負責的對象只是國家以及以國家利益為表現的議會,也就是咱們現在的代表會議。總統先生素來倡導西式民主,尤其推崇美國式的民主模式,而聯邦民眾顯然也在長期的宣傳鼓動中接受了這種模式。現如今。你又要違背美式民主的精神,主張作為國家暴力機構的軍隊對總統一人負責,那你想過沒有,應該如何向民眾交代?”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葉老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毫無疑問,在目前局勢緊張地狀況下。唯有把軍權抓在手里,我們才能最有的迎擊反對派尤其是共產主義的反撲。至于說如何向民眾解釋,那就要看媒體的力量了,而這也是我為什麼需要輿論支持的緣故。

    “好一副民主政客的嘴臉,”郭守云心頭狠狠鄙視道,“選掉布爾什維克黨就是民主大勢所趨,選掉你就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兩面派。正臉是鬼反臉是人。而且反臉正臉你都有理。”

    “我知道你們心中地忌諱,”葉老頭不可能猜到郭守云的心思,他揉搓一下紅潤的臉頰,說道,“因為是共同的利益方,又是同舟共濟的戰友,我沒有任何改變你們既得利益的意思,從你們那里。我只想獲得一個口頭上的承諾,並以此來帶動大局。因此,在這兩點上,你們絕不會遭受任何損失。”

    老頭的意思說地很明白,他並不是要真正奪取兩位巨頭手中控制地軍權,也不是想要打消他們對兩艦隊一軍區的影響力,他只是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帶動“大勢”的苗頭。

    自從蘇聯解體以來。隨著各加盟共和國的先後獨立。尤其是財政狀況的日趨緊張,聯邦境內各個軍區權力分化嚴重。莫斯科中央早已失去了對地方駐軍的有效控制力。\\\\\坦率的講,現在國防部對地方駐軍的操控,主要憑借著那些軍方大將地個人威信,也正是因為如此,沙波什尼科夫雖然屢次沖撞葉利欽,甚至不出席他主持召開的國防會議,後者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國家畢竟還在,聯邦中央畢竟還是國民公認的,所以各地駐軍的將領雖然自主權加大了,卻始終還是一顆顆的牆頭草,當葉利欽把總統令下達之後,只要兼職最大的遠東軍區以及兩大艦隊出面表示支持,那本身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對其他地方駐軍造成心理壓力,迫使他們表明立場,站到克里姆林宮一邊。這是一個多米諾骨牌的效應問題,其效果不容置疑。

    看著身邊侃侃而談的總統先生,郭守云心中冷笑,他知道,這老頭在面對權力地時候,終于忍不住要撕下所謂民主地面具,一掃蕩軍權的形式彰顯政治肌肉了。什麼他娘民主不民主地,有槍杆子在手,那就有最大的政治保障,在政局混亂的情況下,手底下有一個兵就有一個兵的權力,有一個師就有一個師的權力,在如今的俄羅斯聯邦,如果背後沒有來自軍隊的支持,一個政客占有多少國民選票都沒有用。*****你選上了,我發動政變把你打下去,回頭再說你在選舉中舞弊造假,直接拉出去槍斃,在沒有國際干涉的情況下,我就是民主的象征,我就是民選的領導人,誰能咋地?

    “兩位,”葉老頭將自己的要求闡述了一遍,目光在兩位年輕巨頭的臉上轉了轉,笑道,“這三個方面的要求,對你們來說並不困難吧?在看了我能給你們的條件之後,我想你們應該能夠接受的。”

    “嗯,對啦,還要告訴兩位,這三項要求,也是華盛頓那邊的意思,”最後,老頭還不忘綴上一句,“他們不願意看到莫斯科出現民主衰退的局面,因此,願意從各個可能的方面,對我們給予權力的支持。”

    “總統先生,雖然我還不知道你能給與我們的是什麼,不過在此我必須慎重聲明一句,”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三份文件,郭守云帶著幾分慵懶的語氣說道,“華盛頓的意思是華盛頓,我們的意思是我們的,華盛頓不會看我們的臉色行事,我們也沒必要對他們俯首帖耳。**一句話說完,郭守云頭也不抬的朝對面一指,說道:“我相信這也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的意思。”

    “我誰的臉色也不看,因為在這個時候,我還有很多選擇。”霍多爾科夫斯基點頭笑道,“資本主義威脅不到我,共產主義也威脅不到我,當然,最重要的是,流亡商人永遠比流亡政客活的舒服愜意。”

    “嗯,這話說得的確不錯,”郭守云的目光落在第一份文件上,那足以令他心跳不已條款,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發言。

    “其實我之前已經在構思了,如果這次協商雙方不能達到共同滿意的效果,那我就准備短期內辦理移民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郭守云說道,“耶路撒冷、特拉維夫、悉尼亦或是渥太華、倫敦,隨便哪個地方,我想都應該比哈巴羅夫斯克強得多。”

    “那就去倫敦吧,”霍多爾科夫斯基手里拿著一支鋼筆,不知道在文件上勾畫著什麼,聽郭守云說到這兒,忍不住抬起頭,拿鋼筆朝他點了點,說道,“正好我也有意向移民到那邊去,咱們或許還可以在下半輩子里做對好鄰居,哈,真令人向往的悠閑生活。”

    兩位巨頭一唱一和的態度,令在場兩個老頭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他們那種不將華盛頓放在眼里的說法,更是令基辛格在不是滋味的同時,還頗覺尷尬。

    “怎麼,兩位對我所付出的代價難道還感覺不太滿意嗎?”微皺著眉頭,老葉頭問道。他心里很直覺的認為,兩位巨頭之所以有這種態度,應該是受到了來自北京方面的影響,這段時間里,他的不少相關方面的情報,北京一直在暗中同哈斯布拉托夫、久加諾夫那邊聯系,而且他們彼此之間似乎還達成了某種協議。

    毫無疑問,來自北京方面的政治輻射影響,是目前葉利欽最擔心的東西,在他眼里,傾左比傾右更可怕,因為傾右只是覬覦他手上的權力,而傾左則是想要他的老命。

    郭守云和霍多爾科夫斯基都沒有答話,他們在權衡文件中所開出來的那些條件。

    在郭守云看來,面對這一次的被動局面,克里姆林宮已經開始正式向寡頭們出讓國家利益了,在三份文件中,克里姆林宮的當權者們除了決定在大私有化進程方面繼續向幾位寡頭傾斜政策之外,也將由幾大商業銀行在部分地區代替央行行使關稅彙兌的政策形成了書面條文。與此同時,為了能夠從商業銀行手中拿到盡可能多的政府貸款以及政治支持,克里姆林宮還決定在解決掉來自代表會議的威脅之後,向聯邦公民發放一種全新的短期債券,此類債券的發行權將交給各商業銀行,他們有權以債券面值二到三成的價格從央行提券,然後以全額的價格發放給公眾。具體來講,也就是一億盧布的國家債券,各商業銀行可以以兩千萬到三千萬的價格拿到手,然後再轉賣出去,最後從中賺取巨額的利潤。

    至于說在國家債券中所形成的巨額虧空如何處理,那對這些當權者來說也不算什麼問題,第一,他們有征稅的權力,巨額的財政不明虧空,他們可以用稅款逐漸補平。第二,他們有核算財政赤字的權力,債券上形成的虧空,可以輕而易舉的補加到財政赤字中去。第三,他們還可以繼續發行國債,用下一年度的國債收入,補貼上一年度的部分國債虧空。總而言之,經濟問題需要慢慢解決,這一任領導班子解決不了,可以推給下一任領導班子,大家卷在一起和稀泥,只要別讓老百姓知道就成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1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零章 聯邦三大害


    “這些條款從細節看來沒有什麼問題,”誰跟誰和稀泥郭守云沒有興趣去理會,他也沒有那多的精力去理會,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利益,而且還是全方面的利益。

    將手中的三份文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直到查不出什麼問題了,郭守云才將它們朝桌子上一放,微笑道:“其實我們不是對總統先生給出的條件不滿意,而是感覺這些條件帶有很大的局限性。”

    “噢?”葉利欽同旁邊露出無奈神色的基辛格交換了一個眼色,而後勉強笑道,“沒關系,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既然是協商,我們就可以商量著來,有不足之處就修改,這沒有問題。”

    “很簡單,”不等郭守云開口,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搶先發言了,他用手背敲打著手上的幾份文件,說道,“在你們開出來的這些條件中,我只能看到經濟利益,但卻看不到任何政治上的好處,而我們大家誰都應該清楚,沒有經濟實力保障的政治構架是不牢固的,同樣,沒有政治力量的支持,任何一種經濟存在都不可能享受持久而安全的保障。總統閣下希望從我們這里得到來自政治方面的支持,那作為交換,我們自然也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政治利益,這才叫公平合理。”

    “我想郭先生也是這個意思,對不對?”扭過頭,他又朝郭守云詢問道。

    “不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的話就表明了我的立場。”的確,霍多爾科夫斯基想要說的問題,就是郭守云所看出來的問題,兩人的想法出奇的吻合,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心有靈犀,而是幾份文件上確實存在的弊端。

    事實很明顯,克里姆林宮就是只想付出經濟上的部分代價,來換取三巨頭對他們權力地支持,正因為如此。當郭守云提出“條件有局限性”這個說法的時候,基辛格的臉上才會露出無奈地表情----他知道,今天協商中先後使出地兩個小花招。==.==都被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給看出來了。中國那句俗語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些在蘇聯解體過程中憑借非法手段起家的年輕巨富。的確有他們自己地過人之處。

    “那兩位需要什麼樣的政治條件?”暗自歎息一聲,葉利欽噓口氣,問道。

    “至少......”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知道他自己想要什麼,因此。當下就開了口。

    “至少我們不希望克里姆林宮內存在對我們懷有敵意的所謂政策咨詢團,”這回輪到郭守云搶著開口了,他朝對面的老友擺擺手,插進來說道,“在我們進行深入的談判之前。麥凱咨詢小組必須解散。團組內二十四名政策咨詢專家必須限期離開莫斯科。至于其他地問題,我們今天沒必要談,因為提前商定地會面時間是兩點到三點。”

    豎起胳膊,郭守云讓眾人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已經是三點了。與別人不同,我的時間觀念很強,會面什麼時候該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該何時結束就在何時結束。”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率先站起身來。象征性的同一臉訝然的基辛格握握手。又給目瞪口呆的葉利欽行了個鞠躬禮,這才繼續說道:“對不起。我三點一刻還有一件重要的私事需要處理,告辭了。”

    他這一番表現,不僅大出基辛格與葉利欽的意料之外,同樣也讓坐在對面霍多爾科夫斯基吃驚不小,按照後者地猜測,在這場協商中,郭守云與他是分唱黑紅臉地,可這事情發展到最後,兩人全都成黑臉了,而且最初那個紅臉甚至要比黑臉還黑,這頭“黃皮熊”擺明是要直接摔桌子走人了

    盡管對郭守云這番做法感到吃驚,可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的意思,他緊跟著站起來,干咳一聲,說道:“看來我們大家都需要時間去考慮,這次協商地准備工作做得很不充分啊,兩位先生,如果覺得類似的協商還有必要繼續下去的話,我們很樂意另找時間再行商談。再見。”

    兩位年不過三十的大佬,也不理會兩個老頭的想法,就那麼前腳跟後腳的走出了會議室,在門外一大群克里姆林宮工作人員的目光注視下,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談的怎麼樣了?”在外面的大廳里,霍爾尼科娃一看到兩人走出來,就迫不及待的跑上來追問道,“快說說,有沒有什麼驚人的內幕能透露的。”

    郭守云沒理她,偏頭與霍多爾科夫斯基說道:“今天事情辦成這樣,我也不打算在這寄住下去了,沒的說,莫斯科是你的地盤,我到你那去寄住一晚上,沒有意見吧?”

    “求之不得,”霍多爾科夫斯基笑道,“別說是一晚上,你就算是一直住在我那不走,都沒有半點問題。”

    “一直住下去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一晚上,”郭守云伸手挽住身邊女人的纖腰,笑道,“你替我聯系一下明天中午返回哈巴羅夫斯克的210趟航班,告訴他們,讓他們把起飛時間推到中午十二點,我會隨機回去。”

    “這麼急?”霍爾尼科娃訝然道,“明天晚上不還有一趟嗎?”

    “那莫斯科這邊的事情怎麼辦?你真打算不談了?”霍多爾科夫斯基邁出一號大樓的前庭正門,站在樓前的環形台階上,皺眉問道。“你呀,你這就是典型的關心則亂,”郭守云朝後看了一眼,沒發現那些吊命鬼似的護衛,于是放心的說道,“這次協商不成功,最著急的可不是咱們。你放心好了,只要安排航班的事情辦好了,克里姆林宮也好,哈斯布拉托夫他們也罷,肯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如果到那時候咱們的總統先生還不能放低姿態,與咱們平起平坐、心平氣和的協商,那我回頭就給哈斯布拉托夫發邀請函,讓他到遠東視察一下四大航空工業聯合體的私有化改革進程。我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利益,也不是所謂的政治傾斜,我們首先需要的,是應該是一個平起平坐的地位,需要一個認同,我們必須讓克里姆林宮了解到,你,我,維諾格拉多夫,我們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棋盤上那一顆小卒子,而是象,是車,甚至是後。而他們則是名義上掌握權勢,實際上卻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王,如果他們認不清這一點,這場協商繼續進行下去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霍多爾科夫斯基先是會意的點點頭,繼而開口打算說些什麼。不過他的話好沒有說出口,旁邊的女人已經先發問了。

    “這麼說,你們今天一個小時里什麼都沒談成?”霍爾尼科娃訝然道。

    “啪!”

    伸手在女人的翹臀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郭守云叱聲道:“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霍爾尼科娃縮縮脖子,不敢再插嘴了。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一笑,對這一對男女間的關系,他實在不好多說些什麼,“即然這樣,咱們不妨放些消息出去,就說今天的協商氣氛不好,雙方沒有達成任何共識之類的,我想有這個消息打底,至少今天晚上咱們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呵呵,這也未嘗不可,不過我相信,恐怕等不到咱們回到雀山別墅,哈斯布拉托夫就已經了解到這些情況了,”郭守云點頭笑道,“政治對與普通人來說,到處都充滿謎團,可對于他們這些身在其中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以掩藏的住。”

    “多一手保障總是安全一點,”霍多爾科夫斯基認可老朋友的說法,不過他還是覺得謹慎一點好。

    說話間,兩人來到克里姆林宮內的教堂廣場上,正對面天使報喜教堂上的大鍾正好敲響三點整的鍾聲。

    “呵呵,看樣子你的手表跑的快了點,”霍多爾科夫斯基抬頭朝另一側的十二使徒教堂看了一眼,這才轉頭過來,伸手在郭守云的腋下捅了捅,笑道,“咱們早退場了將近一分鍾。”

    “不是將近一分鍾,”郭守云晃晃手上的腕表,壓低聲音,吃吃笑道,“而是正好一分鍾。咱們的總統先生正好晚來三十一分鍾,咱們不能早退三十分鍾,這作為零頭的一分鍾總要撈回來吧?”

    “哦?”霍多爾科夫斯基先是一愣,繼而手指著郭守云的鼻子,啞然失笑。

    “喂,你們兩個正事說完了吧?”霍爾尼科娃總算等到了可以開口的時候,她緊摟著郭守云的胳膊,將整個豐滿的胸脯都擠在他肩膀上,用力揉蹭著,嬌聲道,“到底有沒有什麼重大新聞可以給我啊?我可都枯等一個小時了。”

    “有,怎麼沒有,”郭守云笑道,“不但有重大新聞,而且我還把新聞稿替你擬好了。”

    “真的?”霍爾尼科娃一臉的懷疑。

    “嗯,你啊,就這麼登,”干咳一聲,郭守云一本正經的說道,“昨日下午,一個小偷,一個惡棍,兩個騙子,嗯,聯邦三大害,在克里姆林宮展開正式協商,協商內容無可奉告。”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1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一章 丘杜科


    夜幕下的盧比揚卡大街在昏暗路燈的掩映下顯得寂靜深邃,也許是受前蘇聯時期克格勃總部駐地這一現實的影響,自從聯邦成立以來,這條大街上的商業化運行就非常不順利,盡管沒有人明言,但是對于莫斯科的市民來說,這個地方始終是離得越遠越好。

    純銀色的賓利ContinenalR,劃過沉重的夜幕,在曾經豎立著捷爾任斯基銅像的廣場上轉了一圈,而後轉過街道,緩緩的停靠在一個只掛了半扇彩燈的酒吧門前。

    “就是這里嗎?”車里,穿著一件純白色體恤衫的郭守云雙目微合,頭也不抬的問道。

    “是的,先生,咱們到地方了,”波拉尼諾夫像往常一樣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從別墅區出來,這一路上他都是提心吊膽的。現在可是晚上,而且他們等于是獨身出行,前後兩個負責安全保衛的隨從都沒有,最重要的是,他們開的這輛車太打眼了,在如今的莫斯科,這種新型的賓利跑車並不是什麼人都開的起的,可無奈的是,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別墅車庫里,也只有它才是最普通的車型。

    “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郭守云雙手拍拍膝蓋,微微欠起身,說道,“那還等什麼,進去吧。”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應了一聲,搶先跳下車,為郭守云拉開了車門。

    “把俱樂部建在這個地方,想讓人不起疑心都困難,”站在酒吧外的街邊路面上,郭守云抬頭看看眼前頗為陳舊的大樓,再看看酒吧門口破敗的裝修。搖頭笑道。“試想一下,有誰能相信這家酒吧是為賺錢而經營的?至少我不相信。”

    “先生這就猜錯了,”緊跟在老板的身邊,波拉尼諾夫輕笑道,“就我所知,丘杜科從營業以來,生意還是相當不錯地,每晚來這里地人,大都屬于莫斯科各大公司的高薪階層。::首-發:他們喜歡這里的氛圍。”

    “哦?”這一點倒是大出郭守云的意料之外。他邁上台階,訝然道,“難道說現在的人都喜歡經典懷舊的風格了?像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他們也會感興趣?”

    “那倒不是,”波拉尼諾夫笑道,“大家之所以喜歡這里,是因為在這里什麼樣的話題都可以暢所欲言。從抨擊時政到緬懷曆史。從市井趣聞到克里姆林宮的小道消息,這里都靈通地很。最吸引人地是,酒吧老板還在這里推出了一種時評小報,僅限酒吧常客瀏覽的小文章,那上面所登載的東西,往往都是來源渠道很正規的消息。現在,這種小報在莫斯科很有名氣了,不少來自各大學的教授也會時不時過來坐坐,以便了解一些他們所需要的內幕消息。”

    “原來是這樣。”郭守云失笑道。“看來靠山吃山、開水吃水這句話半點錯都沒有,咱們那些多少有點見不得的朋友們。要做這種工作實在是太得心應手了,嗯,這也算是一種經營之道了。”

    “先生說地是,”波拉尼諾夫緊走兩步,搶先走進燈光昏暗地酒吧正門。

    正如秘書所說的,這丘杜科酒吧內里的情況,與它外部的裝修相比有著迥然不同的區別,多彩而柔和的燈光,沉湎悠揚的音樂,稍帶點複古的裝修格調,處處都透出一種緬懷的獨特風情。而在不算多麼寬敞地正廳里,看似隨意擺放但卻一點也不嫌擁擠凌亂地一方方高腳玻璃桌上,也零零星星的坐了十幾個客人。

    就在郭守云打量酒吧內布局地時候,波拉尼諾夫已經領來了一位穿著淡藍色短裙套裝、看上去似乎是酒吧侍應的銀發女郎。\\\首發J.\\\

    “郭先生,歡迎您,”跟著波拉尼諾夫走過來,女郎站在郭守云的身邊,微笑道,“原本按照我們的猜測,您恐怕要等到明天晚上才會來呢,沒想到今晚您就找上門來了。”

    “葉列娜,目前是這家酒吧的臨時負責人,”站在郭守云的面前,女郎伸出手,大方得體的輕笑道。

    “哦,我還以為這里的負責人是個像波拉尼諾夫這樣的肌肉男呢,真沒想到,卻是葉列娜小姐這樣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與對方握握手,郭守云笑道。

    “先生過獎了,”葉列娜並不為這樣的誇獎所動,她仍舊是保持著那種程式化的笑容,說道,“我的工作只是組織上的安排,而且我相信,如果波拉尼諾夫先生能接替我的工作,他一定會做得更好。”

    郭守云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通過自己那副敏感的神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有著與莎娜麗娃相同的氣質,毫無疑問,她那副看似謙和的笑容下,掩蓋著一副極其狠辣的心腸,只不過與前者相比,她在蘇聯解體之後,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先生請跟我來,這里說話不太方便,我們可以到樓上去,那里才是真正屬于我們的地方。”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葉列娜挽住郭守云的胳膊,微笑道。

    “那我今天來的是否方便呢?”感受著女人胸前那一絲飽滿的彈力,郭守云一邊跟著她朝酒吧內里走,一邊笑道。

    “就像我們之前所說的,先生這兩天什麼時候過來都方便,”葉列娜領著兩個人轉過吧台,在後晉的一閃暗門穿過,登上了去往樓上階梯。

    樓內的階梯是陳舊的木制樓梯,因為年頭久遠的關系,一腳踏上去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對于很長時間沒爬過樓梯的郭守云來說,這類運動似乎充滿了挑戰性。

    蹬上樓梯,是一條燈光昏暗的筆直走廊,也不只是欠缺打掃的緣故,還是有意為之,整個走廊里都充斥著一股陳腐的灰塵氣味。

    “你們這些從克格勃出來的人,難道一個個都這麼能忍嗎?”郭守云是乾淨慣了的人,這種多少有點刺鼻的氣味,令他感覺很不舒服,他在葉列娜的扶持下,忍不住開口抱怨道,“這地方多長時間沒打掃過了,都是什麼味了?”

    “郭先生見諒,”葉列娜在距離樓梯十幾步的一扇房門前站住腳,她一手扶著門上把手,笑道,“這是我們為了安全考慮專門安排的,相信波拉尼諾夫先生懂得其中的奧妙。”

    一番話說完,她也不等郭守云多說什麼,便繼續說道:“先生,這是我們的會議室,今晚組織上有一個決策會議現在正在召開,因為舒瓦洛夫同志正在主持會議,所以他只能一會兒再與先生會面。當然,如果先生感興趣的話,您也可以以貴客的身份列席會議,這是組織上之前就決定好的。”

    “哦?舒瓦洛夫?”郭守云心頭一跳,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作為沃洛申辭職後晉升為總統辦公廳副主任的強權人物,舒瓦洛夫一直以來都是西羅維基組織內部的主要成員之一,在某種程度上,他與第一副主任科紮克以及辦公廳主任梅德韋傑夫是三大分權式的存在。這些人聚攏在普京的周圍,在一定程度上構成了西羅維基與“聖彼得堡幫”的權力平衡。

    不過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郭守云想不到在目前這一階段,也就是九二年中的時候,舒瓦洛夫就已經開始活動了,既然他出現了,那麼在門內這個會議室里,還會有什麼樣的人物存在呢?處在半地下狀態的契卡俱樂部,究竟收羅了一群什麼樣的人物?這是郭守云現在最想知道的。

    “是的,郭先生,”葉列娜疑惑的看了郭守云一眼,但是很快便用平靜的語氣回答道,“按照組織上的規定,這個月正好是由舒瓦洛夫同志出任最高決策人一職,而與先生之間的商談,也將由他出面主導。”

    “我知道了,”郭守云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剛才那條件反射性的提問,已經引起了身邊女人的懷疑,畢竟在目前這個時候,舒瓦洛夫並不是什麼名人,作為一個深居遠東的巨頭,自己實在沒理由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對郭守云來說,他並不擔心葉列娜的那份疑心,可以肯定,即便她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為什麼會知道舒瓦洛夫的名字,她這種疑神疑鬼的猜疑,只能給契卡俱樂部帶來更多的困擾。

    “既然有機會能夠列席貴組織的決策會議,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換上一副自信的笑容,郭守云邁前一步,再次站到葉列娜身邊,說道,“我也很想看看,貴組織有沒有與我進一步合作的潛力。”

    “先生請,”沒有半點的廢話,葉列娜伸手在房門上敲了兩下,然後就那麼輕輕一推,將那扇棗紅色的木門推開一道縫隙,這才微笑著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說道。

    “謝謝,”朝女人點頭示意一下,郭守云也不客套,就那麼邁步走進了稍顯寒酸的小會議室。

    此時的郭守云還沒有意識到,今晚這一步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就從他邁步走進會議室的那一刻起,西羅維基這個未來俄羅斯最龐大、最團結的政治集團,已經向他敞開了大門。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17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二章 惡寒


    也許是脫胎于前克格勃的原因,相比起其他那些形形色色的政黨、組織,西羅維基顯然更容易接受郭守云這樣的政治性投資寡頭,按照克格勃一貫的行事、判斷原則,一個人或者是一個組織,只有兩種區劃方法:革命的亦或是反革命的。按照這種區分方式,支持“革命”的自然就是革命者,而支持反革命的自然就是反革命,而相比之下,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郭守云的所作所為無疑表明他是站在“革命”一方的,是與契卡俱樂部站在同一立場上的、帶有革命性質的“開明資本家”,對這種人,俱樂部是應該團結的,是應該盡量將他吸納爭取過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郭守云才有機會列席契卡俱樂部的高層決策會議,才有機會與他們商談進一步的合作問題。

    而對于郭守云來說呢,當他邁進會議室的那一刻起,他便意識到自己將要與什麼樣的人的打交道了。

    在看上去並不寬敞的小會議室里,近乎擁擠的坐著十幾個年輕人,如今的舒瓦洛夫只能算是正當壯年,他的形象遠沒有郭守云在電視上看到的那麼干癟、蒼老,那雙神采犀利的眼睛,也還沒有鼓脹出大眼泡,額頭上的肌膚也顯得很光滑,看不到多少皺紋。而除了他之外,郭守云還能感覺耳熟的,就只有一個斯挈布羅夫了,他記得這家伙在前世零二、零三年的時候很出名,在競選基洛夫州州長的時候,這家伙的兩個競爭對手統統死于非命,此時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俄羅斯聯邦總檢察院直接介入調查,可最終的結果仍舊是不了了之,剛滿四十歲的斯挈布羅夫成功升任基洛夫州州長,並先後連任兩屆。

    這是一群來自前克格勃的、精力充沛且懷有政治野心的年輕人,他們有著共同的奮斗目標:重新奪回昔日屬于他們地國家權力;有著共同的行動准則:鐵血、剛硬、不擇手段;有著最嚴明的組織紀律:克格勃式的絕對服從;甚至還有著相同的性格表現:清一色的沉默寡言 )但辦起事來卻如雷霆般的凌厲。

    看看這些人開會時的樣子,一個個腰杆挺的筆直,沒有人交投接耳,沒有人抽煙喝水,甚至連一個搞小動作地沒有,發言地順序按照每個人的座次同前到後來,如果誰想插一句話,當場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需要首先朝會議主持遞上眼色。然後起身繞到椅子背後站好。把佩戴在胸前的克格勃“劍盾”胸章舉在手心,這才能開口說話。

    老實說,看到這種別開生面的開會場景,郭守云地心里都感覺發寒,一種深入骨髓的寒。他總算明白在前世的了解中。為什麼西羅維基這個政治組織規模龐大,但是卻很少出現貪汙的成員了,因為這些人......權且算人吧,他們已經沒有了個人思想這種東西,他們的靈魂早就被克格勃侵蝕乾淨了,坐在這兒的這些人,他們就是一具具有奮斗目標卻沒有個人決斷能力、沒有個人欲望甚至缺少喜怒哀樂的軀殼。這些人按照當初克格勃給他們制定地程式生活、奮斗、前行。不知道拐彎也不知道避讓。哪怕前面是一堵牆,他們也能一頭撞上去,而且是跌倒了爬起來再撞,再倒再撞,哪怕生生撞死也不達目地誓不罷休。

    “他們往往是權力的工具,而不是權力的爭奪者。”的確,對于那些真正覬覦權力的人來說,還有比這些人更好的工具嗎?沒有而且是注定沒有了。

    令郭守云倍感惋惜的是,這樣一群即好用又實用的工具。卻不是他能掌握的了地。^^^^這與出錢多少沒關系,畢竟真正忠心地人是無法靠金錢買回來的。

    列席將近一個小時。直到時近十一點鍾地時候,這些“工具”召開的決策會議才算告終,十幾個人共同行了一個原克格勃時期的標准軍禮,而後靜悄悄的退場,整個過程中,沒人看郭守云一眼,更沒人詢問他的身份、來意,那場面,就好像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郭先生,”等到整個會議室里只剩下兩個人之後,略嫌消瘦的舒瓦洛夫才將目光瞄向靜坐廳角的郭守云,他摘下胸前的那枚胸章,小心謹慎的包進一塊紅綢布里,然後將它們踹進上衣口袋,這才笑道,“讓您久等了,實在對不起。”

    “沒關系,我感覺很不錯,”攤攤手,郭守云笑道,“坦率的說,類似這樣的開會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嗯,感覺很......很有生命力,很有**,我想,如果克里姆林宮的政治會議也能看成這樣,如果代表會議也能開成這樣,那聯邦恐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先生這種說法也稍帶片面了,”舒瓦洛夫站起身來,徑直走到門口,他伸手拉開房門,同一直站在門口的葉列娜說了兩句話,而後轉過身來,笑道,“我們的會議開成這樣,其實也不是硬性的要求,只不過是以往的習慣罷了。習慣這種東西一旦形成,那就很難改變了,我想先生對此也有很深刻的了解。”

    微笑著點點頭,郭守云對這種說法表示贊成。

    “聽說先生明天中午就打算返回遠東了?”在會議桌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郭守云的對面,舒瓦洛夫轉口問道,“為什麼這麼倉促,難道就因為今天在克里姆林宮的協商不順利?”

    “算是吧,”郭守云噓口氣,說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莫斯科的形勢太過複雜,我實在懶得趟這邊的渾水,與其受軍方、美國人、克里姆林宮三方的夾包氣,我還不如早早的回哈巴羅夫斯克呢。”

    “可以理解,”舒瓦洛夫點點頭,贊同道,“如今的莫斯科,已經再不是當年我們所熟悉的那個莫斯科,這里現在充斥著陰謀,充斥著國外敵對勢力的腐臭,充斥著資本主義官僚的膿水,如果不經過徹底的清理,這里根本就不適合正直者生存了。”

    對方這話,險些讓郭守云笑出聲來,“正直者?”這個詞聽上去實在有些刺耳,而且他也看不出在如今的聯邦上層,還有誰是真正的正直者,身為總統的葉利欽是嗎?維克托他們是嗎?幾位巨頭是嗎?哈斯布拉托夫他們是嗎?契卡俱樂部這些人是嗎?毫無疑問,大家誰都不是,只要一腳踏進政治權力這個***,那就沒有誰是正直的了。

    “今天代表俱樂部的執委會,我首先要對先生之前對我們的強大資金支持表示由衷的感謝,”也許是感覺到談論正直不正直的問題有些滑稽,舒瓦洛夫轉口說道,“正是因為您得支持,我們才順利度過了俱樂部建立以來最困難的一段時期,同樣的,也正是因為您的支持,我們的規模才能發展如此迅速,可以肯定的說,對于我們,對于現在這個契卡俱樂部,您以及您的郭氏集團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老朋友。”

    “這是有求與我啊,”郭守云心中明了,對方對此前那一場莎娜麗娃遇刺事件造成的誤會絕口不提,卻一股腦的倒了一大堆好詞,這絕不是平白無故的弄出來的,而是為下面即將提出的要求做鋪墊。

    “你太客氣了,對我來說,貴俱樂部與我們郭氏之間原本就是最好的合作者,”微微一笑,郭守云接口說道,“而過去的一切也都表明,我們的合作關系進展很順利,這是不可辯駁的現實。通過與你們的合作,我們得以解決很多我們自身無法解決的問題,而你們也獲得你們所需要的東西,因此,從這一點上看,舒瓦洛夫無需感激我。”

    郭守云輕輕巧巧的一番話,再次將彼此雙方的距離拉開,在他眼里,既然是合作,那關系就是次要的了,只有利益才是主要的。

    “先生說的是,”舒瓦洛夫自然能聽出這話中的意思,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俱樂部還有繼續與郭氏集團做交易的本錢,而且還是很雄厚的本錢。

    “既然先生對咱們彼此雙方的合作前景比較看好,那不知道您是否打算在原有基礎上,將這種合作關系進一步加強呢?”往椅子前方挪了挪,舒瓦洛夫說道。“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郭守云沒有理會對方這番話中采用的偷換概念策略,他直接問道。

    “其實,鑒于先生這次與克里姆林宮的協商,俱樂部方面有一些想法,”舒瓦洛夫說話很直接,他沒有繞彎子,一刀直通主題,“先生也知道,我們的俱樂部一直以來都希望能夠獲得直接參政的機會,但是在這一點上,我們過去所取得成績相當微小,在真正重要的國家職能崗位上,我們沒有獲得任何機會。為此,我們希望先生能夠借助這一次機會,幫助我們實現這一目標。”

    “你的意思是說,打算......”郭守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聽出來了,契卡俱樂部是希望自己能夠運用交易的手段,把他們的人送上位。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2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三章 情報


    “你們打算謀求什麼崗位?”稍一思索,郭守云問道。

    “我們不會讓先生過分為難的,”舒瓦洛夫盡量用最柔和、最不會引來對方抵觸的措辭說道,“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樣,安全委員會在過去近百年的時間里一直都是屬于我們的,當然,那時候它的職權范圍要比現在大得多,我們也知道,繼續沉浸在對過去時光的緬懷中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此,我們打算先從目前的現實出發,將這份原本屬于我們的陣地一點點奪回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毫無疑問,你們看中的是安全委員會,”郭守云點點頭,對方的這一項要求完全符合他的猜測,從安全委員會來,再殺回安全委員會去,這就是契卡俱樂部現在所需要實現的首要目標,“可你們也應該知道,那是屬于巴蘭尼科夫的地盤,無論是過去也好,現在也罷,克里姆林宮都給了他絕對的信任,即便是由我出面,恐怕也很難撼動他的地位。”

    “這一點先生完全可以放心,”淡然一笑,舒瓦洛夫說道,“作為克里姆林宮的忠實走狗,巴蘭尼科夫很快就要被他的主子遺棄了,他已經陷入了我們為他布下的圈套,只要等到時機成熟,他能不能保住一個最低職位都成問題。”

    “嗯?”這回輪到郭守云驚訝了,他實在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有這麼強大地信心。當然,也更不可能猜測到契卡俱樂部籌措的圈套究竟是什麼,當然,他絕對不會懷疑舒瓦洛夫的這份自信,畢竟他們是從克格勃出來的人,盲目樂觀不屬于他們會犯的錯誤。

    “我對你們的為他准備地圈套很感興趣。”郭守云隨口說道,“如果計劃切實可行的話,我會盡全力為你們爭取的。”

    “當然,合作的基礎在于彼此間的信任,”出乎他地意料)舒瓦洛夫答應的很痛快,他直起身子,拍了兩下巴掌。

    “郭先生,舒瓦洛夫同志,”隨著兩下掌聲。葉列娜推門走進來,她將一份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文件袋遞給舒瓦洛夫,說道,“你們需要的東西我拿過來了,還有什麼需要嗎?”

    “暫時沒有了,你出去吧。”將文件袋接過來,隨手遞給郭守云。舒瓦洛夫頭也不抬地說道。

    女人二話不說。轉身走出門去。

    “這就是我們為他准備的全套計劃,”看著郭守云將文件袋拆開,舒瓦洛夫笑道,“到目前為止,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即便巴蘭尼科夫察覺到了什麼,他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比爾施泰因是你們的人?”將文件袋里的東西草略的看了一遍,郭守云倒吸一口涼氣,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前克格勃的成員們要想算計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最重要地是,他們有地是手段和耐心。更付得出任何犧牲。

    從這些具體的文件上來看,契卡俱樂部為了將巴蘭尼科夫拉下馬,至少策劃了將近六個月的時間,從美國到加拿大再到瑞士,他們動用了大量的人力資源,而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朝素來廉潔的巴拉尼科夫大將頭上扣腐敗的屎盆子。

    “不,他不是我們的人,”對郭守云提出地問題,舒瓦洛夫給出了一個否定地答案,他搖頭說道,“他只是一個為了錢和女人就能把任何人出賣掉的小丑,只有雅庫鮑夫斯基同志是我們地人,他才是捷爾任斯基同志真正的追隨者,為了讓組織的目的得到最終實現,他願意放棄一切,包括生命和最可貴的榮譽。== ==而像他這樣的人,我們身邊還有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因此郭先生應該相信,你選擇與我們合作是絕對正確的,今天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將來會得到成倍數的報償。”

    郭守云良久不語,他今天總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做宗教般的信仰狂熱了,他也總算知道處在精神狂熱狀態中的人是多麼可怕了,就為了把巴蘭尼科夫這一個人拉下馬,契卡俱樂部就付出了至少六條人命,外加兩名女特工的終生幸福,這玩意......值得嗎?

    很明顯,這個問題現在沒人能回答,但郭守云卻看明白一點,對這樣一個彙集了千千萬萬信仰狂熱分子的組織,自己最好的選擇還是與他們保持最佳的合作關系,至少不能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敵人。否則的話,自己這下半輩子恐怕就真的睡不安枕了。

    “好,我原則上同意你們的要求,”咬咬牙,郭守云毅然點頭說道,“只要你們的計劃能夠成功,同時,我與克里姆林宮之間的協商也能最終達成,那在關鍵時刻,我一定會讓你們的願望實現的。”

    “郭先生作出的明智選擇對我們來說是最值得慶幸的,”舒瓦洛夫的臉上展現出一片笑容,他撫摸著上裝右側的口袋,用兩根手指頭從里面掏出一張寬不過兩寸的紙條,送到郭守云的面前,說道,“作為對這場全新合作的第一期回報,我們為先生准備了兩件禮物。”

    “哦?”郭守云接過紙條,一臉疑惑的朝上面看了一眼。這張紙條上沒有多少東西,只有那麼七八個人名,而在這些人名中,至少有四五個是他所熟悉的,他們都是郭氏集團遠商行內部的主要員工。

    “這是我們通過特別渠道搞到的可靠情報,”舒瓦洛夫笑道,“這些人對先生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忠誠,他們是央行亦或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打進貴集團內部的釘子。如果先生有興趣拿掉他們,那我的人可以幫你輕松辦到,他們與接頭人的具體聯系時間、聯系方式甚至是聯系地點,我們都有了准確的把握,而且這方面的消息絕對可靠。”

    “很好,很好,”郭守云的牙根有些癢癢,說實話,在更多時候,他並不記恨自己對手,但是對這些吃里爬外的家伙,他絕對是恨之入骨,“這件事你們就不用插手了,我自己會處理的。”

    “那也好,”舒瓦洛夫點點頭,說道,“除了這件禮物之外,我還有另一份大禮要送給先生,相信這一份禮物您會更感興趣的,因為如果運用得當,先生將會獲得同美國人,甚至是同中國人打交道時的主動權。”

    郭守云沒有開口詢問,但是他的眼神里分明寫著他對這份禮物相當感興趣。

    “我們從華盛頓獲取的情報顯示,”舒瓦洛夫說道,“基辛格此次訪俄目的相當不簡單,美國人一方面打算向別列佐夫斯基等人施壓,迫使他們脫離哈斯布拉托夫的左翼陣營,另一方面又打算向您以及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施加壓力,迫使你們擺脫過去那種游離與中美之間的曖昧態度。而這兩方面打算從整體來看,也只是一個掩護,美國人希望莫斯科能夠拆除位於遠東勘察加大卡緬地區的庫拉核反應堆,並將那里的四千根乏燃料棒轉運到印度,以支持印度的核開發能力。”

    “這個消息准確?!”郭守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要知道,在當今的國際環境下,核問題一直都是相當敏感的層面,為了朝鮮的核武開發,美國人連續數年對他們實施封鎖禁運,可回過頭來,他們又打算向印度的核武研發提供支持,而且還是通過俄羅斯核裁軍進行。毫無疑問,如果這個消息曝光出去,那且不說中國與巴基斯坦的反應如何,在亞洲的其它國家里,以美國盟友身份存在的日本、韓國,恐怕也會坐不住的,畢竟在他們看來,東亞、南亞有中國這麼一個核大國,有巴基斯坦、朝鮮這麼兩個實際掌握了核技術的國家就夠討厭的了,如果再跑出來一個印度,那大家所遭受的威脅就更大了。再者,此前不久朝鮮才剛剛在核問題上作出讓步,他們的甯邊核設施才凍結不到兩個月,如果在這個關頭再出了叉子,那估計金某某就又有話要說了。

    “百分之兩百的准確,”舒瓦洛夫點頭說道,“我們的手頭上就掌握著美國國會就這一議案所簽發的文件影印版。而這兩天美國人與克里姆林宮的協議也已經達成,對庫拉核反應堆的拆解工作,也將在本月下旬正式展開。按照我們的看法,克里姆林宮並不打算將這件事透露給您,整個過程都將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進行,如果先生打算抓住他們這個把柄,那就必須盡快著手安排對策。”

    “哼哼,神不知鬼不覺?”一聲冷笑,郭守云說道,“如果不知道他們的計劃,那他們還存在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可能,但是既然現在被我知道了,那就別想帶著一根廢鐵從我眼皮子底下溜過去。”

    “我完全相信先生對遠東的實際掌控能力,”舒瓦洛夫微微一笑,語氣平淡的說道,“而先生也應該相信我們對情報的搜集能力,這兩點放在一起,就是我們雙方合作的最基本益處。”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2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四章 最後一件禮物


    “就像我一直以來所保持的看法一樣,與貴俱樂部展開的合作,的確是我所做的很明智的決定,”淡然一笑,郭守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向來都把朋友、敵人之間的區別看的很清楚,我相信你們會在今後明確感受到來自郭氏的強力支持的。”

    嘴里這麼說著,郭守云從口袋里取出自己專用的支票夾,隨手扯了兩張沒有填寫數目的支票,遞給舒瓦洛夫,這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存在資金上的困難問題,好好利用吧,我衷心希望你們能夠發展壯大,並最終奪回曾經屬于你們自己的東西。”

    “承蒙先生吉言,”舒瓦洛夫也不客氣,他伸手接過兩張支票,將它們折疊整齊,放進上裝口袋里,笑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一天在不久將來就會實現的。”

    “那就好,”拍拍膝蓋,郭守云站起身,隨意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既然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暫時先告辭了,今晚我寄住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雀山別墅,而且在正式離開莫斯科之前,我估計都不會離開那里,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相信你們有辦法與我取得聯系。”

    “先生且慢,”舒瓦洛夫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他急匆匆的站起身,站在一臉疑惑的郭守云面前,笑道,“其實今天除了兩條消息之外,我們還為先生准備了一件......嗯,算是一件小小的禮物吧。”

    “哦?”郭守云頗感興趣的哦了一聲。

    “葉列娜同志,請進來。”沒有直接為對方解除疑惑,舒瓦洛夫扭頭朝門口的位置喊道。

    “舒瓦洛夫同志。”身材修長的葉列娜推門走進來。她站在門口地位置,脆聲應道。

    “我們注意到先生這次過來沒有帶著屬于自己地翻譯,而作為當初聯盟軍事外交學院培養出來的優秀學員,我們葉列娜同志不僅精通七門外語,而且對西歐、美日等國家的風土人情、外交禮節有著很深的研究。如果先生不嫌棄的話,我們願意把她送給你,”舒瓦洛夫地語氣聽上去很輕松。他笑道,“有她在身邊,我相信先生出入類似今天這樣的外交場合,將會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當然,最重要地是,在她的腦子里,還裝著俱樂部在國內、海外幾乎全部的秘密聯系方式,這樣,將在有需要的時候。先生就可以隨時與我們的人取得聯系了。”

    “哦?”郭守云皺皺眉頭。毫不客氣的說道,“怎麼,咱們的深層次合作才剛剛開始,舒瓦洛夫先生就打算在我的身邊安插一根釘子了嗎?”

    “不不,先生誤會了,”舒瓦洛夫慌忙解釋道,“如果我們打算在先生身邊安插釘子,絕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方法,對此。我相信先生只要稍一考慮就能明白了。”

    “嗯。這話說得還算有道理,”郭守云也很快打消了這一層疑慮。地確,如果對方打算朝他身邊安插眼線地話,根本沒必要采取這種拙劣的手段,他們既然能把別人安插在郭氏集團內的釘子揪出來,自然也能把他們自己的釘子楔進去。

    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郭守云重新上下打量著門口的女人,說實話,這女人從氣質上看,的確與莎娜麗娃有著太多的相似,尤其是那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冷豔勁,更是與當初的莎娜麗娃如出一轍。

    對這樣地女人,郭守云一直以來都有一種近乎變態地“性”趣,他喜歡看這種女人在床上輾轉呻吟時的表情,喜歡看她們跪在地上用唇舌討好自己時地表情,更享受那種將體液噴射到她們臉上時的**。^^而這一切的一切,顯然是普通男人所無法享受到的,這無疑令他心中的征服感更加強烈,成就感更加膨脹。

    “咳,”干咳一聲,郭守云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我還有一點要事先聲明,我這個人有些隨性,跟在我身邊的女人往往都很危險,如果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思想准備,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在這一點上先生盡可以放心,”舒瓦洛夫的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他根本不忌諱葉列娜在場,就那麼笑道,“我們相信葉列娜同志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備,她會把全部工作都做好的,至少不會讓先生感覺到絲毫不滿。”

    “全都是一路貨色,”郭守云心頭冷笑,他所看出來了,不管是克里姆林宮也好,維克托他們也罷,還是眼前的契卡俱樂部,他們全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利益集團,為了集團的利益,他們沒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更別說是一兩個女人了。一個精通交際手段,熟練掌握七門外語的人才,同時也是一位久經訓練的絕代佳人,她在這些野心家的眼里無非也就是一件工具,既然是工具那麼她就能夠以一定價值去衡量,而在這個衡量的天平上,郭氏集團顯然比一個女人要沉重的多。

    “那這麼說,我在莫斯科這最後一個夜晚恐怕會過的很精彩了,”揉揉鼻子,郭守云的目光停留在葉列娜的臉上,嘿嘿笑道。

    “我衷心希望先生每一天都能過的愉快,”舒瓦洛夫微微一笑,說道,“因為那對我們俱樂部來說同樣重要。”

    呵呵一笑,郭守云沒有不再說什麼,他推開身側的椅子,大步朝會議室門外走去。

    “郭先生,鑒于身份特殊的關系,我就不送您了,您慢走。”在他身後,一臉謙和笑容的舒瓦洛夫欠身說道。

    進酒吧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波拉尼諾夫相隨,而等到出來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面容冷豔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酒吧名義上的老板娘,多姿多彩的生活在這里就能展現無遺了。

    “相信你們兩個早就認識了,”坐在銀色的賓利車里,郭守云一手撫摸著女人暴露在短裙外的肉絲美腿,對滿臉疑惑的秘書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算是,嗯,同事了,葉列娜小姐今後將擔任我的隨身翻譯,你們有時間多交流一下吧。”

    “哦,歡迎,”波拉尼諾夫的眼里浮現出一絲惋惜的神采,不過很快便又消散無蹤。他知道,葉列娜是從三五五七六部隊,即軍事外交學院里出來的最後一屆優秀學員,原本按照當初的制例,他們這些國家花費巨資培訓出來的精英,是應該進入安全委員會或者是軍事情報總局的,不過葉列娜的命運不太好,她沒能進入受沖擊相對較小的軍事情報總局,而是被分配到了面臨瓦解危機的安全委員會。就這樣,她最終也成為了國家政治斗爭最外圍的一份犧牲品----要嘛成為某位大亨床上的寵物,要嘛碌碌一生,再要嘛就像現在這樣,成為大亨的玩物兼工具。蘇聯解體後,步上這樣命運的女特工數不勝數,波拉尼諾夫已經懶得再給她們太多同情了,更何況相比起聯邦其他的富豪來說,郭守云還算是很不錯的,至少他的獨占欲很強,從不把自己身邊的女人送與他人享受,比如像莎娜麗娃,誰又能說她生活的不幸福?

    “謝謝,”葉列娜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她不動聲色的抬起左腿,搭在正被身邊男人褻玩的右腿上,將那只猥瑣的大手整個夾在兩腿之間。

    “先生,和俱樂部的談判進行的怎麼樣?”沒有再去理會自己的同事,波拉尼諾夫調轉目光,對雙目微合、嘴角泛笑的郭守云問道。

    女人腿上的絲襪質地很好,光滑細膩,透著那彈性肌膚傳遞過來的溫熱,郭守云感覺很是享受,最重要的是,這女人顯然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肌體去服侍男人,她並攏在一起的大腿肌肉緊緊裹夾著整個手掌,光滑絲襪的肌膚在肌肉的帶動下高頻率的顫動不停,那感覺就像手上套了一個水囊式的震動按摩器。

    “很順利,”聽到秘書問出的問題,郭守云將神經觸感從手上收回來,微笑道,“他們要了一些我能給的出來的東西,同時也給了我一些我最需要的東西。”

    在葉列娜誘人靈動的大腿上用力捏了一把,他笑道:“比如說精明能干的葉列娜小姐,從今以後,我似乎再也不用為找不到出色的翻譯而苦惱了,你說呢?”

    “就是這些?”波拉尼諾夫感到有些失望,他擔心自己的老板是不是又被這個女人迷上了,她雖然很出色,可也值不得集團花費太多的力氣。

    “當然不止這些,”郭守云從口袋里摸出那張名單,欠身遞給前座上的秘書,而後冷笑道,“看到這些人了?回頭給我一個不漏的處理掉,處理的手段不妨激烈一些,我要的並不只是讓他們死,還要讓更多人明白,像他們這種吃里爬外的東西只要敢進郭氏,那就有幾個死幾個。”

    “是,我記住了。”波拉尼諾夫沒有多問,他將紙條裝進口袋里,沉聲回答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26
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五章 晨浴


    金色的晨曦再一次出現在東方的地平線上,起了個大早的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兩人一臉閑適的泡在寬大的游泳池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早間清新的空氣。

    “你這身體需要多鍛煉啦,”霍多爾科夫斯基突然在池邊翻個身,用自由泳的姿勢快速的游了一個來回,隨手朝老伙計身上潑了一捧水,笑道,“別整天把那些精力都花在吃喝玩樂上,小心哪天把自己的小命送在女人的褲襠里。”

    “不吃喝玩樂,沒有了女人的褲襠,一個男人還要小命有什麼意思?”慵懶的腆起出現小肚腩的腰腹,郭守云噓口氣說道,“你相不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徹底沒了女人,那肯定是什麼爭斗都沒有了,什麼權力啊,金錢啊之類的東西,再不會有什麼人去爭了。”

    “這話說得有失偏頗,”霍多爾科夫斯基游到泳池邊,從池邊女郎的手里接過一杯咖啡,放在唇邊飲了一口,這才笑道,“就我所知,在你們中國人的曆史上,曾經有一種人名叫太監,他們在失去了男性的功能之後,不照樣是斗得熱熱鬧鬧的?”

    “嘿嘿,那是因為世界上仍舊有女人,”郭守云強辯道,“因此,還有大批的人在爭斗,那個醞釀是非的大環境還在那呢。你想想看,如果沒有了女人,那怎麼還會有太監的出現?既然沒有了太監,那太監發起的爭斗又怎麼可能出現?你找的這個論據,恰好證明了我的觀點,女人啊,竟然能憑空創造出太監這麼一個族群。你說她們招惹是非的本事有多大?”

    “嗯!”霍多爾科夫斯基失笑之下豎起拇指。誇贊道,“你這個論調倒是地確很有道理,按照你地說法,如果誰把女人當做一個物種來消滅,那永久性的諾貝爾和平獎將非他莫屬了。”

    “錯$可以預見,這樣的人絕對會被第一時間消滅掉,”郭守云擺手笑道。“因為他動了最不該動的東西,那就是禍亂之源。這個世界自始至終都是混亂的,從人類誕生地那一刻起,曆代的先賢哲人、政治家們就一直在努力的制造矛盾,制造混亂。在我看來,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中最偉大地一個論斷,就是對矛盾普遍性的論述,放在人類學的角度來看,矛盾爭斗就是人類社會發展演進的最大動力。假若有一天這個世界不存在爭斗了。人與人之間的都能夠和平共處了,大同在全球范圍內實現了,那人類作為一個物種走向滅絕的日子也就到了,因為每一個個體的人都失去了奮斗的目標,都失去了理想,失去了他們存在的價值。”

    “是啊,”霍多爾科夫斯基地眼睛里出現了片刻地迷離,他沉吟片刻之後說道,“我們的國家。自從建立那一刻起。就一直處在各種各樣的斗爭之中,從最初的反對外國干涉。到國內的階級斗爭,再到消滅富農階層的斗爭、黨內權力斗爭、衛國戰爭的斗爭,之後又是長期的以意識形態為基礎的冷戰斗爭,各種各樣地斗爭糾纏在一起,交替出現,它們地存在維系了整個國家的生命力。直到戈爾巴喬夫同志地出現,他要消除所有矛盾,實現所謂的和平,于是......”

    “于是更大的矛盾出現了,同時也給我們的出現創造了最佳的機會,”郭守云接口笑道,“而現在,我們就成為了最外圍的矛盾存在,克里姆林宮應該能明白,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消滅了我們這些矛盾,那他的政治生命也算走到頭了。”

    “等等!”霍多爾科夫斯基端著搪瓷咖啡杯,愕然道,“剛才咱們好像在談論健身的問題,然後又談了女人的問題,你是怎麼把話題一步步引到這里來的?”

    “就是那麼一步步引過來的,”聳聳肩,郭守云笑道,“怎麼,難道你不打算談點正經的問題嗎?那沒關系,我們繼續把話題放到女人身上,嗯,就談談你身後這位,和她做的時候,你感覺什麼姿勢最快意?”

    嘴里這麼說著,他還伸手指了指那位手里端著托盤,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金發混血美女。

    “還是算了,我對這個話題也不太感興趣,”霍多爾科夫斯基失笑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跟她試試,我不介意。”

    “這話你應該昨天晚上告訴我,”郭守云笑道,“至于現在嘛......沒有心情。我現在更希望能夠了解一下維諾格拉多夫的想法,你昨天去看他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對咱們來說有價值的東西不多,”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苦笑道,“他現在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那場驚嚇的後續影響還沒有過去,這段時間,他都在忙著為家人安排移民,看得出來,他這是是真的打算離開莫斯科了。”

    郭守云點點頭,沒有說話。在他的記憶中,前世俄羅斯兩個中央斗爭的時候,維諾格拉多夫的確跑去了國外,而且行蹤異常詭秘,直到莫斯科事件結束之後,他才重新回國,並加入了聲名遠播的雀山俱樂部。

    “他昨晚對我說起過,咱們三家聯合的事情不能再拖了,這件事他到國外之後也不會放松的,到時候具體的便捷聯系方法他會通知咱們,他手上所掌握的政治力量也會部分移交過來,以便更及時的主導形勢。”霍多爾科夫斯基繼續說道。

    郭守云一愣,隨即心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琢磨著,前世的時候,維諾格拉多夫是不是也與霍多爾科夫斯基有了某種的程度上聯合,隨後,在前者離開聯邦的那段時間里,他手頭的政治力量被後者一點點的吞噬掉了,最終才造成了維諾格拉多夫的徹底覆滅?這種想法很有意思,但是可能性也很高。

    不過放在現在,郭守云對這種可能性倒是並不怎麼擔心了,畢竟自己還坐在這里呢,只要自己不起野心,那霍多爾科夫斯基要想獨吞維諾格拉多夫的政治地盤,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以維諾格拉多夫的性格,他竟然會如此信任咱們,呵呵,難道他就不怕咱們搞鬼,把原本屬于他的那一份蛋糕整個吃掉嗎?”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回托盤,霍多爾科夫斯基噓口氣說道。

    “呵呵,你會嗎?”郭守云笑道。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會,”聳聳肩,霍多爾科夫斯基很痛快的說道,“因為我擔心在遭遇了一次刺殺之後,維諾格拉多夫已經失去信心了,我必須為自己的安全尋找最佳的保證。”

    “你呢?”一句話說完,他撩了一捧水甩在郭守云身上,反問道。

    “嘶,別鬧,這水涼,”郭守云晃晃肚子,說道,“老實說,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不過離奇的是,我現在竟然半點這方面的打算都沒有。嘿嘿,這當然不是說我這個人多麼光明磊落,我只是由衷的感覺到,咱們三人的利益已經真正連接在一起了,盡管現在融股聯營的計劃還沒有正式展開。”

    “是啊,”長吸一口氣,霍多爾科夫斯基挪挪屁股,整個人潛進水里,直到水沒頭頂之後,他才猛地竄出來,用力一甩頭,說道,“合作,呵呵,這個東西以往我一直在消極甚至是積極的抵觸,不過現在看來,我已經開始享受這種感覺了。至少有你們兩個在身邊,我不用時刻擔心孤立無援了,你或許不會相信,我的女人都說我這段時間的性格開朗很多,說笑的時間要遠多于陰沉的時間了,這是不是一個好現象?”

    “當然,”郭守云一轉身,手腳並用的爬上池子,找了一把躺椅趴下,哼哼唧唧的說道,“知道嘛,其實我的朋友往往都有與你一樣的感覺,因為我很能干,總是能為他們分擔憂慮,而你顯然也屬于這種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家伙要比我強嘍?”霍多爾科夫斯基撇撇嘴,頗為不忿的說道。

    “那當然,”朝站在不遠處的一位女郎招招手,示意她給自己做做按摩,郭守云老神在在的說道,“難道你不承認嗎?”

    “嗯,我承認,至少你厚顏無恥的本事比我強,”翻身從池子里跳出來,霍多爾科夫斯基從身後女郎的手里接過浴巾,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笑道,“還有,你想好怎麼處理這次協商了嗎?昨天跟在你的屁股後面,我可是把大把都好處都扔掉了,你究竟有沒有本事給我把它們拿回來?告訴你,拿不回來的話,你今天可休想上飛機。”

    “放心好了,”在躺椅上翻了個身,郭守云仰面朝天躺著,享受著那雙冰涼小手在胸前磋磨的快感,心不在焉的說道,“你以為我昨天晚上就只顧著在霍爾尼科娃身上用力了嗎?告訴你,協商的草本文件我已經弄好了,現在就等著克里姆林宮作出最大讓步了。”

    “噢?東西呢?”霍多爾科夫斯基扔掉手里的毛巾,興致勃勃的追問道。

    郭守云閉著眼,隨手朝自己放衣服的地方指了指,說道:“在那兒,自己去看。”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2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六章 為了面子?


    郭守云喜歡女人,而且喜歡漂亮女人,可是漂亮女人除了能夠給他帶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並不能帶給他更多的東西,因此,他無法整天沉溺在女人堆里,更不能抱著某個光屁股的女人滿街跑。而在另一個方面,他也不喜歡做在克里姆林宮的那些人,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的欲望都沒有,可恰恰是這些人,才能給他帶來很多東西,可以給他享用不盡的權力,數不清的金錢,予取予求的女人。所以,盡管不喜歡這些人,他還是要跟人家打交道,甚至還要在更多時候對他們作出不同程度的讓步。

    因為有前一天協商的不歡而散,在新一天的協商里,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都沒有出面,他們沒有去克里姆林宮見那個火燒屁股、自身難保的總統,也沒有去見那個面容慈善實際上心懷鬼胎的基辛格。兩個人就呆在雀山別墅里,哪里都沒有去,甚至連門都沒出。

    郭守云起草擬定,由葉列娜執筆記錄的二十四款互信合作基礎文件,是由波拉尼諾夫轉送到總統辦公廳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不給克里姆林宮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也許對兩個人來說,他們此前給總統先生的機會已經夠多了,可這家伙總打算玩些手段出來,好好的混一把水、摸一把雨,所以,這次他們索性連“水”都不給了,這份文件要嘛老老實實以書面的形式簽了,大家人手一份留作備忘,要嘛一拍兩散。大家從哪來回哪去,誰也別理會誰的死活。

    在郭守云擬定的全新條款中,除了此前克里姆林宮給出地那些條件之外。他還加進了若干項政治性的訴求,而在這些訴求中,意義最為重大的有三項:第一,將一年前由前國家安全委員會中獨立出來地經濟安全局、反走私和貪汙受賄局、反恐怖活動局、邊防部隊和個人安全保衛局重新並入現在的國家安全局,撤銷各局獨立時期的部門負責人,重新任命副部級的領導人選==這一項改組方案一旦通過,俄羅斯聯邦近三十萬邊防軍部隊、包括“阿爾法”別動隊在內的六萬特種作戰部隊將重新回到安全局的懷抱,從而將這個此前被嚴重削弱的國家安全部門再次擴充起來,組成一個縮微版的克格勃;第二。作為白宮經濟決策部門的改革策略委員會,應對三巨頭開放足夠地透明度,三大商業銀行有權力派出一個十到十五人左右的政策質詢團,列席委員會的每一場決策性會議。來自三大商業銀行的政策質詢團在決策性會議上不享有投票權。但是卻享有正當地發言權以及質詢權,這也就是說,在策略委員會的決策性會議中,三巨頭的代表不能直接左右委員會的決議,但是卻可以就具體問題提出自己的意見看法,並交由會議主席團商討;第三,總統辦公廳與三位巨頭之間,應設立專門的聯線體系,在某些必要的時候,甚至應該為三巨頭的信息傳遞人員開設專門的辦公地點。以便他們能夠在第一時間獲知克里姆林宮的具體消息。

    老實說。郭守云,准確地講,應該是三位巨頭地政治要求很過分,他們這等于是同時伸出三只大手,直接探到了國家政治生活中三大基本方面----國家安全、政府工作、中央決策。無論這份文件放在手里,都能看得出他們對國家最高權力的貪婪覬覦,而且這種覬覦還是赤裸裸的,不加半點掩飾。如果放在前蘇聯,尤其是斯大林當政時期。這份文件別說是往克里姆林宮送了。()即便是被無孔不入的克格勃得到半點消息,三巨頭這個“反黨小集團”的帽子就扣定了。他們的前途除了死路一條之外,就只剩下慘死了。但是現在斯大林的鐵腕統治已經成為了遙遠的過去,過去那種中央集權的專制統治也已經成為了曆史,目前講究地是民主,是政治開明,是施政公開,既然如此,那作為國家生活中極其重要地三大存在,幾位巨頭憑什麼不能提出這種訴求?再者,對于目前的克里姆林宮來說,他們顯然沒得選擇了,要嘛讓出部分權力,保住自己地地位,要嘛抱著這些東西等死,等著被反對派們投進監獄。兩廂對比,相信任何一個分得清芝麻與西瓜的人,都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整整一個上午,郭守云與霍多爾科夫斯基都呆在別墅里,天南海北的高談闊論,從國家經濟到政策制定,從未來走向到科技強國,從大馬哈魚到高加索斑猴再到最近電視上風頭正勁的一兩個亮眼女星等等等等,總而言之,他們是無所不談。

    就在這種近乎是無聊的閑談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的耐心也是越來越差,霍多爾科夫斯基甚至提出疑問:自己這邊的要求是不是提得太高了,克里姆林宮那些人打算來個魚死網破,咬緊牙關不妥協了?而對他這種疑慮,郭守云同樣也有,不過他的意思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上了,說什麼也不能回頭,如果自己這一方首先降低門檻,那今後的一系列合作就會相當被動了。

    在寄住了一晚的豪華客房里,郭守云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牆角那幅大落地鍾,鑲嵌了一圈藍寶石的頎長分針沿著點綴了白鑽的羅馬字符緩緩跳動----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距離航班起飛還有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而扣除在路上必須消耗的時間,他已經要出門上車了。

    在他的腳下,穿著一身白色短裙套裝的葉列娜還在努力工作,那根半硬的男性象征物在她薄軟的雙唇間頻頻進出,兩串晶瑩的口涎從她大張的唇角流淌出來,一跳一跳的滴落在微微泛光的絲襪上。

    而在郭守云的背後,負氣的霍爾尼科娃剛剛為男人收拾完行李,她現在對那個跪在地上的女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憎惡,因為那份工作原本應該是屬于她的,最重要的是,每次讓男人暢快之後,她都能因這份工作收獲到一筆豐厚的報酬。可眼下呢,就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她失去了這個機會,再過半小時,那個男人就要離開莫斯科,而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她也只能通過雙手或者是某些自慰器解決需求了----這才最糟糕不過的問題。

    “好啦,不要弄了,”內心的焦急令郭守云失去了全部的興趣,他甚至覺得命根子被女人吸裹的有些疼痛。退後一步,將沾滿口涎的寶貝兒在女人臉上蹭了蹭,他扭頭朝坐在床邊的霍爾尼科娃說道,“去,通知人進來拿行李,咱們去機場。”

    “怎麼,你不等了?”霍爾尼科娃訝然道,“克里姆林宮那邊可是還沒有給出回複呢,難道你打算白來一趟嗎?”

    “你懂什麼?!”郭守云此刻的脾氣顯然不太好,他把眼一瞪,呵斥道,“讓你去你就去,嗦嗦的,難道我做事還要聽你的嗎?”

    “我,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嘛,”嘴里小聲嘟囔一句,霍爾尼科娃期期艾艾的蹭出門去。

    “先生認為克里姆林宮真的不打算簽這份協議嗎?”蹲在地上,葉列娜為郭守云提上褲子,一邊溫柔的給他紮縛著腰帶,一邊輕聲問道,“如果那樣的話,今後的局面對先生,對我們,乃至對克里姆林宮,都會變的相當複雜。其實,我感覺先生對安全部的改組要求提出來的有些早了,畢竟我們現在還有發展到那一步,急功近利往往就意味著草率,多數情況下,效果反而不好。”

    “問題並不是出在這里,”輕輕把頭一搖,郭守云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想過沒有,在目前的情況下,提出對安全部的各組要求,其實更符合克里姆林宮的利益。不要忘了,如今的安全部還控制在巴蘭尼科夫的手里,也就是控制在克里姆林宮的手里,而這項改組一旦成功,他們就等于是掌握了來自邊防軍以及特種部隊方面的大權。在聯邦的版圖上,遠東有十二萬邊防軍部隊,我相信克里姆林宮絕不可能對他們不感興趣。”

    “那先生的意思是說,克里姆林宮對其他幾個條款有懷疑?”替男人整理好衣服,葉列娜站起身來,用一塊小方巾擦拭著臉上的汙跡,問道。“我可不這麼認為,”郭守云冷笑道,“既然你精通漢語,那相信中國人的一句古話你肯定聽說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克里姆林宮那些人不可能不明白。在目前這種局勢下,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丟車保帥,放棄那些無關緊要的權力,保留住他們最重要的陣地。”

    “那先生的意思是說,他們到現在不肯低頭,只是為了一個面子?”葉列娜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沉吟道。

    “可以這麼說,”聳聳肩,郭守云笑道,“不要小瞧這個面子,在很多情況下,一旦面子丟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2:3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九七章 轉機


    郭守云口中所說的面子,自然不只是那種通常意義上所講的臉面,而是兩大利益方之間的對峙,在看似無關緊要的強硬與退讓中,實際上潛藏著一個主導權的問題,而這個主導權又直接關系著雙方合作過程中具體的利益分配傾向。正是因為如此,不到最後一刻,估計誰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面子。

    葉列娜自然明白“主人”口中這個面子的真實含義,她點點頭,緊接著問道:“那先生覺得在咱們抵達機場,嗯,應該說是飛機起飛之前,他們會放下這份面子,順順當當的簽署那份文件嗎?”

    “只能說有六成的把握,”郭守云想了想,說道,“當然,如果他們最後都不可妥協的話,我們同樣有的選擇,我會在登機前與霍多爾科夫斯基重新商議,把咱們的文件轉送給哈斯布拉托夫的。”

    “哦?”葉列娜皺皺細長的黛眉,遲疑道,“可是,咱們要求的那些條件,哈斯布拉托夫是辦不到的,他畢竟沒有掌握這麼大的權力。”

    “問題的關鍵恰恰在于此,”簡單的交談,令郭守云煩躁的心情恢複不少,他微微一笑,伸手撫上女人飽滿的胸脯,那柔軟中帶有硬核的感覺總能令他聯想到品味**時的超絕享受,盡管他開發過的**已經多不勝數了,可每次手邊有新鮮貨色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會心癢難耐。

    “先生的意思是?”葉列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醉人的紅暈,胸部是她反應很強烈的敏感點,稍一觸碰,她就會產生某種快感。

    “正是因為他們沒有這種權力,所以才更容易接受這些條件,”壓抑下那種不讓女人以**身份去遠東的欲望,郭守云雙手用力一握、一推,在女人不可自制的呻吟中。狠狠看了一眼她那幾乎擠出寬松衣領外的雪白肉團,嘴里心不在焉地說道,“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送出去才不會覺得可惜,同時呢,相信他們也很希望盡早掌握這部份決定權,最重要的是,答應了我們的條件,他們可能很快就能把這部分權力拿到手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先生現在想要嗎?”葉列娜沒有再在正事上多說,她低沉的呻吟一聲。垂頭看著被男人揉捏變形的豐胸,一種被別人操控命運、肆意蹂躪的一樣快感湧上心頭,這種近乎變態地心理,令她感覺口干舌燥。

    “算啦,”滿意的抽回手,郭守云搖頭說道。“時間不夠了,我想霍多爾科夫斯基也該來了。今天這事沒有個最終地定論,他是不可能安得下心的。你收拾收拾。准備去機場吧。”

    奴性心理嚴重的人是沒有個人決定權的,葉列娜顯然也屬于這種人,她整理一下被揉出皺褶的上衣,點頭說道:“好的,先生。”

    這次來莫斯科,郭守云沒有半點逛街地時間,而數千公里的遠行,要是不往回帶點禮物似乎也說不過去,畢竟家里地女人多了。她們都很注重這些小細節。幸好的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同樣也是個注重細節地人,他為自己的老朋友操辦好了一切。各種名牌時裝、珠寶首飾乃至化妝品之類的小東西,他准備了滿滿的兩大箱,總算沒讓郭守云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空手而回。

    “你們夠了沒有,別忘了,車上還有幾個大活人呢。”在去往莫斯科國際機場的路上,霍多爾科夫斯基坐在加長林肯最後一排的座椅上,看著對面抱在一起“猛啃”的狗男女,搖頭說道。

    “你要不多嘴的話,誰又會把你看成一個大活人?”意猶未盡地推開嬌喘籲籲地霍爾尼科娃,郭守云舔舔嘴唇上沾著的馨香口涎,又伸手在女人綿軟地雙唇上抹了一把,這才扭頭笑道,“嘿嘿,我明白了,你這是嫉妒了,我敢肯定,嗯,你就是嫉妒了。^^^^”

    “我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嫉妒你,”擺擺手,霍多爾科夫斯基苦笑道,“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克里姆林宮,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回複,甚至連討價還價的意思都沒有,這對咱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伙計,冷靜,”伏過身子,在對方的膝蓋上輕輕一拍,郭守云笑道,“還記得咱們當初與國際游資針鋒相對的時候嗎?那場經曆告訴咱們的現實是,車到山前必有路,當你為局勢惡化而焦頭爛額的時候,也許轉機就在前方一步遠的地方等著你了。”

    “你這話說的輕松,”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道,“可這或多或少的,你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啊。站在我的角度看,這次的協商可謂是前所未有的重要啊,一旦失去了與克里姆林宮聯合的機會,我在莫斯科將要遭遇的壓力,將會前所未有的大,不要忘了,在這個地方,除了代表會議與克里姆林宮之外,還有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呢。你在遠東,維諾格拉多夫要出國,我今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邊,那真是腹背受敵了。”

    “那就到遠東來住上一段時間,”郭守云揉搓著下巴,笑道,“這不也是你之前的想法嗎?”

    “如果能把克里姆林宮搞定,那我去遠東呆上一段日子自然沒有問題,”霍多爾科夫斯基搖頭說道,“可一旦這次協商徹底失敗了,我又怎麼能放心離開這個鬼地方。”

    郭守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必須承認,霍多爾科夫斯基所說的是事實,在沒有同克里姆林宮達成真正合作意向的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莫斯科的,否則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里的局勢就會亂到無法收拾。

    窗外的街景在車輪飛駛之下疾速後退,因為心情的關系,寬敞的車廂里長時間沒人說話,沉悶的氣氛一直延續了十幾分鍾,直到車隊由特別通道進入國際機場的工作人員停車場。

    因此提前接到了通知,延期近兩個小時的遠東航班機務組主要人員還等候在停車場出口,他們很擔心郭守云無法在十二點之前趕到機場,那樣的話,他們就要為難了。幸好,這一次郭大老板很准時,看到他的身影在停車場內出現,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郭先生,”當郭守云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與霍多爾科夫斯基肩並肩走出停車場的時候,一名穿著白色短袖機長制服的中年人迎上來,笑容滿面的說道,“您總算來了,我們為您預留了四號艙位,就是您習慣的坐的位置。”

    “嗯,謝謝,”同機長握握手,郭守云笑道,“因為我的緣故,延誤了你們升空的時間,實在有些抱歉。”

    “先生不用客氣,”機長笑道,“反正機上的乘客也沒有幾個人,我們已經事先借口飛機故障向他們道過歉了。”

    “嗯,那就好,”郭守云抬起胳膊,看看手腕的表,“還有五分鍾時間,你們准備吧,我同老朋友們道個別。”

    他嘴里這麼說著,兩只眼睛卻朝機場跑道的方向看去,他希望能夠看到一些不尋常的人物,並且從他們的手上得到一份簽好克里姆林宮總統印章的協商文本。

    “哎,看來咱們過于樂觀了,”站在他的旁邊,霍多爾科夫斯基噓口氣說道,“克里姆林宮並不打算對咱們妥協,更不打算讓咱們掌握太大的主導權。嘿嘿,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讓我看到你失算了一回。”

    “或許吧,”郭守云收回目光,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為今天矜持而感到後悔的,我會讓他們知道,今天對咱們的拒絕,就等于是把最大的助臂拱手送給了他們的敵人。”

    “你真決定這麼做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他說道,“要知道,那等于是揮舞一把雙刃劍,它固然可以把克里姆林宮的頭砍下來,可也會把咱們砍得遍體鱗傷。”

    “無所謂,”聳聳肩,郭守云斬釘截鐵的說道,“大不了收拾家當集體跑路,順便扔給哈斯布拉托夫他們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反正我是再也不打算讓那些肮髒的政客們主宰自己的命運了。難道那樣的日子你還沒有過夠嗎?”“那就這麼決定吧,我支持你,”霍多爾科夫斯基沉默片刻,他伸手在郭守云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緊接著又用力一握,這才說道,“呵呵,不過跑路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咱們繼續做一對亡命伙計。”

    “一言為定,”郭守云笑了,他打自出娘胎以來,第一次說了一句發自內心的話。

    “哦,郭先生,對不起,”好不容易等到兩位巨頭的交談告一段落,一直守候在旁邊的機長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想,我必須打斷您們一下,咱們的航班再有三分鍾就要升空了,可是,可是丘拜斯先生還在飛機上等著您們呢,所以,現在是不是......”

    “為什麼不早說?!”臉上驟然浮現驚喜,兩位巨頭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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