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寡頭1991 作者:懵懂的豬(連載中)

 
chkuo1952 2009-1-20 10:50: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3 334333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4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七章 旨在奪權?


    綿長的車隊在兩輛軍車的護衛下奔跑雨中,良好的隔音效果,使車廂內聽不到半點馬達轟鳴的噪音。

    郭守云眉頭微皺,靜靜的靠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那兩道因睿智而顯得頗為深邃的目光,緊緊的鎖死在車前閃著綠光的音響標燈上。

    在男人的旁邊,尼基塔雙目微合,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實際上她不僅沒有睡著,那精神頭還好得很呢。這女人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的男人猛瞅,用一句很誠懇的話來說,尼基塔從不認為郭守云是一個多麼英俊的男人,當然,他那相對孱弱的身軀分明也與壯碩扯不上半點關系,可話說回來,同樣是這個男人,卻有一點頗令女人著迷、甚至可以說是沖動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思索。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尼基塔開始著迷于觀察思索時的郭守云,在她的眼里,這男人思索時的表情簡直帥呆了,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勾勒出完美弧線的嘴唇、額頭幾縷折起的皺紋,尤其是那兩雙黝黑深邃、隱隱泛光的眼睛,都能令她這個旁觀者深深著迷。或許正是出于這一種欣賞的心理吧,每次彙報工作的時候,只要趕上郭守云心情好,她都會挑一個頭,然後讓男人去猜測,順便欣賞一下最喜歡看到的“美景”。

    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來,尼基塔絕不是一個理性的女人,至少不是一個社會責任感很強地女人。因為她的喜悅等于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畢竟每次郭守云思索的時候,往往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郭守云是一個喜歡思索的人,在他的人生曆程中,至少有百分之二十地時間處于思索之中,按照他的理論來說,那就是佛祖給了自己一個精明的頭腦。如果不好好利用起來,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從古到今,所有喜歡思索的人幾乎都是大人物,愛因斯坦喜歡思索,所以他能闡述出一個相對論;牛頓喜歡思索,所以他能想明白為什麼蘋果會落到地上而沒有飛到月亮上去;貝多芬也喜歡思索,所以他譜寫的曲子流傳悠遠。而偉大且經曆豐富的郭守云同樣喜歡思考。所以他。他成了舉世無雙的騙子,成了名副其實地半個竊國者。

    迷于思考地人都有強迫症,越是想不明白、琢磨不透的事情,他就越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它搞清楚,即便是因為沒有數清放進嘴里的米粒,他也會吐出來重新數一次......而今天呢,郭守云顯然遇到了難題,他想不透哈斯布拉托夫一干人究竟在做什麼打算。

    郭守云想得很明白,他沒有把哈斯布拉托夫他們這次發起的計劃看做真正的“陰謀”。與此相反,在他的眼里,這應該是“陽謀”。是應該很容易想通的,否則的話,這些家伙又怎麼去跟葉氏做交易?

    試想一下,如果費奧多羅夫地位置不重要,或者說對克里姆林宮不存在什麼影響力的話,那麼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對他的進攻,又怎麼可能最終迫使葉氏在切爾諾梅爾金與格拉先科地任命書上簽字?如果說這個人的職位不重要,那麼以別列佐夫斯基外加哈斯布拉托夫一干人的智慧。又怎麼會挑選這麼一個位置最為攻擊點?僅從這兩點來看。便很容易可以考慮到,費奧多羅夫的位置不僅重要。而且還是某些事件內的關鍵一環,這一環節哈斯布拉托夫他們看到了,葉氏同樣也應該看到了,那麼在這個時候,為什麼只有自己看不到?這一大票人圍在“好好老頭”費奧多羅夫的身邊,究竟准備干點什麼?

    自己的智商絕不比莫斯科那些人差,對于政治問題的敏感性也應該不比他們弱,這也就是說,雙方有了相差不多地思維基礎。按照正常地邏輯推演方式入手考慮,以相同的思維基礎為出發點,對同一個問題進行同一角度地分析,那麼得出的結果應該是相近的。而現在呢,人家想明白的事情自己想不明白,那說明什麼?毫無疑問,自己思考這同一問題的角度出現偏差了。“偏差在什麼地方?”郭守云一路上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他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哈斯布拉托夫他們肯定偷偷摸摸的搞了什麼鬼,而這個“鬼”被克里姆林宮察覺到了,自己卻還沒有得到消息。

    也許有人會對郭守云糾纏于這次問題的做法頗感不屑,畢竟那是莫斯科兩大派系之間的戰爭,遠東與那里相隔十萬八千里,兩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他們愛怎麼鬧就讓他們怎麼鬧去唄,犯得著為它著急上火嗎?對這種說法,那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目光短淺

    毫不客氣地說,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郭守云壓根沒去想哈斯布拉托夫他們的陰謀是不是與自己有關,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肯定會牽涉到自己的利益,而且還是很重大的利益。他之所以會這樣想,有最基本兩點原因:其一,整個計劃中有別列佐夫斯基等巨頭的參與,這些老王八蛋絕不是新時代的活雷鋒,他們要嘛不動手,要動手的時候就肯定能從整件事中撈到令人垂涎三尺的利益。而基于郭氏與別氏、古氏之間存在的競爭關系,對方利益的獲取就等于是己方利益的丟失,這一點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其二,哈斯布拉托夫在自己背後搞小動作,而且是有意瞞著自己搞出來的小手段,僅從這一個“瞞”字上,郭守云便感覺到了很濃厚的危險氣息。不要忘了,郭氏與哈斯布拉托夫之間是存在聯盟關系的,雙方的結合早就充分體現在了代表會議上,而今,這老東西背著郭氏,與魯茨科伊、別列佐夫斯基集團聯手玩貓膩,其間甚至還不知不覺的借用了遠東的政治力量,這一切的一切堆在一起,如何能讓郭守云安下心來?

    “尼基塔,”在良久的沉默之後,郭守云還是沒有想出一個頭緒來,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打破沉默,對尼基塔說道,“除了剛才那些之外,莫斯科這兩天還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隨便哪方面的。”

    “哦,在我看來,實在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了,”被郭守云的突然開口嚇了一跳,尼基塔霍然睜開微眯的雙眼,不加思索的回答道,“當然,那些毫無用處的花邊新聞倒是不少,比方說......哦,這兩天莫斯科來的客人很多,像那個在加拿大頗為出名的比爾施泰因,他在莫斯科活動的很歡暢。還有,還有一個笑談,魯茨科伊向聯邦總檢察院提交了一大堆的受賄證據,有人誇張的說這些證據足夠大大的十一個箱子,而牽涉其中的嫌疑犯,則有不下一百人。不過經過總檢察院的核實,這些證據沒有半點可信度,完全是捕風捉影的東西。再來,再來就沒有了。”

    尼基塔的講述令郭守云感覺有點失望,什麼十一大箱的犯罪證據,那估計只是魯茨科伊放出來的煙霧彈,其目的無非是掩飾其在背後真正布置的全盤計劃,這是政客們經常玩弄的手段----轉移視線,迷惑人心。至于比爾施泰因這個人,郭守云也認識,在去年的某個時候,他甚至與這個家伙出席過同一場酒會,只不過現在已經想不起具體的時間來了。當然,對于比爾施泰因的身份,郭守云還是很了解的,這家伙在瑞士有一家名叫“西阿比科”的貿易公司,專門從事礦業等原材料的進出口生意,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同莫斯科幾位巨頭之間一直都有很密切的聯系。不過說到底,這小子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角色,郭守云有充分的自信,自己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碾死,類似這樣的小蚊子,還能在莫斯科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波拉尼諾夫,”還是沒有找到什麼頭緒,郭守云調轉目光,看向了坐在前作的秘書,“你那邊最近有沒有從莫斯科發來的消息?嗯,最好是不為人知的,類似小道消息什麼的。”

    郭守云這話說得很隱晦,其實他要聽的不是什麼小道消息,而是從契卡俱樂部那邊傳來的情報。

    “有用的東西沒有多少,”波拉尼諾夫回過頭來,他先是看了看尼基塔,這才猶豫著說道,“不過尼基塔小姐剛才提到的比爾施泰因,先生不妨多關注一下,這個人很有些手段,而且與莫斯科的俱樂部聯系密切。現在具體的情況我說不清楚,因為莫斯科那些人也在瞞著我,有理由相信,如果這是一場陰謀的話,那發動起來的規模肯定不小,我甚至有一種預感,這是某些人企圖大規模奪權的先期計劃。”

    “預感?”郭守云心頭一顫。現在與其說是他是相信波拉尼諾夫的預感,還不如說是他相信自己的推理,而這分推理與秘書的預感重合到了一起。

    “看來有必要聯系一下老頭子了,”伸手在沙發扶手上敲打兩下,郭守云噓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4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八章 戲


    郭守云心中所想的老頭子,自然就是那位老謀深算、對權壇陰謀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維克托了,對自己這位老岳父超絕能力,郭守云素來都有一種近乎崇拜的信任,就像前世年輕人所說的“萬事不決問百度”一般,他在這俄羅斯就是“萬事不決問岳父”。

    坐落于哈巴羅夫斯克南郊的郭氏莊園一如既往的甯靜,在夜雨中遠遠望去,僅能看到從樹蔭高牆內偶爾閃出來的一兩點燈光,不過即便僅僅是這一兩點***,也能讓坐在車中的郭守云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暖流,冥冥中,他似乎還聞到了一股家常菜的淡淡清香。華盛頓現代而繁華,莫斯科動蕩而旖旎,北京古色古香中孕育著蓬勃的生機,與這些地方相比,哈巴羅夫斯克這個處在“世界角落里”的遠東城市還是稍顯落後了點,可郭守云感覺著,對于自己來說,真正適合生存的土壤也就存在于這個地方了。華盛頓的繁華屬于有權有勢的美國人,莫斯科的旖旎屬于不怕死的俄國人,北京勃勃生機屬于擼起袖子准備跨世紀的中國人,在這些地方,自己找不到真正屬于老郭家的立足之地。現在無論美國人也好、莫斯科人也罷,甚至是同根同種的中國人,他們都與自己隔著兩層皮了,自己在遠東活的舒服,他們就會對自己眉開眼笑,什麼好聽說什麼,倘若自己有朝一日失去了遠東的根基,那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去美國,美國人會要自己的命;去莫斯科,俄國人會送自己進黑牢;去北京......嘿嘿。\\\\\\等著被引渡吧,那些同根同袍地“鄉親”,絕對會把自己這條小命當成與人交易的最後一枚籌碼,讓“小郭”為革命的事業灑出最後一篷熱血。

    現在還不知道哈斯布拉托夫這些人在搞什麼鬼,他們是不是又在策動什麼旨在對付自己的陰謀詭計目前也無從得知,不過這都不要緊,尤其不值得慌張,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時刻保持冷靜的心態對自己來說蔚為關鍵。有什麼呀。光腳的還不怕穿鞋的呢,郭氏從起步到現在,哪時哪刻自己不是在提著腦袋掄大錘啊,莫斯科那些人有針對自己的陰謀也好,沒有也罷,自己都不用過分擔心。郭氏在遠東地坐大不是吹起來地。那是大片大片的利益網絡密密匝匝編織起來的。===不管是誰,只要進來趟一腳,他就不可能全息全影的走出去,兔子急了還能蹬死鷹呢。更別說是遠東成千上百號官員組成的官僚集團了。

    當車隊緩緩駛入莊園正門的時候,郭守云看著車窗外那一道道遮掩在雨衣下地士兵身影,在心里如此反複地告誡自己,他感覺到這一絲陰謀的氣息已經把他的心思打亂了。

    “不是說飛機五點四十抵達機場嗎?怎麼弄到現在才回來。”在自家別墅的門口,身穿便裝、懷抱小寶寶地妮娜不知道等候了多久,看到車隊駛進停車場,她便抻著脖子四處搜尋丈夫的身影,“哦。守云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呵呵,姐姐還怕他不回來嗎?”站在妮娜的身邊。莎娜麗娃懷抱著女兒,聞言忍不住笑道,“你看,那不是嘛,在尼基塔身後呢......嗯,被傘遮住了。”

    “啊,看到了,”妮娜顯然也搜尋到了目標,她緊張的面色一松,噓口氣說道。對于如今的妮娜來說,丈夫出趟遠門她是絕對放心不下的,誰都知道,這個男人的冤家對頭太多了,整天惦記著要他命的人估計數都數不過來了,對那些人來說,只有這個男人死了,他們才能過地更舒心,可對于這個莊園來說,沒了這個男人地存在,那就等于是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一如往常,最先從門口竄出去的,仍舊是精力充沛地小維克多,小家伙一看見那道親切的身影,便對樓外滂沱的大雨視若無睹了,她趿拉著兩支粉色的小拖鞋,出溜一下鑽進雨幕,蹦蹦跳跳的竄到郭守云身邊,一把就將他的右胳膊摟進了濕漉漉的懷里。

    “真是,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看著小家伙與丈夫在大雨里嬉笑,兩個人一不小心還落了個腚蹲,妮娜忍不住撇嘴笑道,“維克多也就罷了,她不懂事,怎麼守云他也這樣。”

    “呵呵,依我看啊,這未嘗不是好事,”莎娜麗娃扭過頭來,含笑道,“要我選擇的話,我甯可先生時時刻刻都保留著這麼一副頑童心性,至少那樣在面對他的時候,我們不用提心吊膽了。****”

    “瞧你說的,就像守云是什麼凶神惡煞一樣,”妮娜輕笑一聲,說道,“別忘了,他可是你那兩個孩子的父親。”

    “我當然不會忘,”莎娜麗娃下意識朝懷里的寶貝女兒看了一眼,隨口說道,“不過再過幾個月,他就會變成三個孩子的父親了。”

    “說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兩個女人斗嘴的工夫,一身泥水的郭守云已經抱著小維克多走到樓前,他現把小家伙放在地上站好,這才一邊彈拭著身上的泥漿,一邊笑道,“是不是在談論關于我的話題?”

    “臭美,你有什麼好談的,”妮娜從傭人的手里接過一塊毛巾,為丈夫擦去蹭在額頭的一抹泥巴,“瞧瞧你,剛回來就弄成這樣,維克多瘋你就跟她一起瘋,也不怕人笑話。”

    “呵呵,高興嘛,”郭守云伸手在妮娜的臉上摸了一把,給她那張細膩俊美的小臉上添了一道“油彩”,這才笑道,“怎麼樣,這幾天我不在家,你們有沒有想我?”

    “想,怎麼不想,我就想著你永遠都別回來才好呢,”嗔怪的白了丈夫一眼,妮娜笑道。^^小說⒌⒉0 首 發^^

    “這是假話,你太虛偽了,”朗聲一笑,郭守云隨手脫掉外套,將它扔給旁邊的傭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嘿嘿,我這眼睛可亮著呢。”

    “好啦,你們兩個別在這兒親親我我的了,趕快進屋吧,”莎娜麗娃有些看不過去了,她插嘴說道,“你們不怕冷我的寶寶還怕呢,明天孩子要是感冒了,看我怎麼跟你們算賬。”

    “OK,OK,”聽莎娜麗娃提到孩子,郭守云來了興致,他腦子一熱,就打算去妮娜的懷里把孩子抱過來,等這手伸出去了,才想起自己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趕緊進屋,我得先洗個澡,然後再跟寶貝兒子,寶貝女兒好好的親熱親熱。哎呀,在北京這幾天,我可想死我的寶貝兒們了。”

    “那你就應該早點回來,也省得我們為你操心了,”跟在丈夫的身後走進樓門,妮娜隨口說道,“對啦,這次去北京事情辦得怎麼樣?用你的話說,是不是取得了什麼豐碩的成果?”

    “豐碩的成果?”郭守云在門邊踢掉鞋子,干笑道,“你說豐碩的麻煩倒是更貼近一點。紅姐現在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說起話、辦起事來,***比我兜的還遠,那官腔打起來絕對是一套連著一套的,每回不搞的你暈頭轉向了,她就不算完事。要不就說嘛,這人啊,千萬別當官,只要一當了官,什麼雞毛令箭之類的東西就全都出來,跟她談個生意,左一句上面的意思,右一句領導的指示,我聽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生意根本就沒法談。”

    “胡說,我看紅姐可不是那種人,”妮娜笑道,“前段時間她過來的時候,我還跟她聊過一上午呢,我感覺著,她的脾氣還是那麼好,待人接物甚至比以前還要謙和,讓人感覺挺舒服的。”

    “那是對你,我的傻妮娜,這個問題你還想不明白嗎?”郭守云走到客廳里,也不避諱什麼人,就那麼三把兩把的將濕衣服脫下來,半裸著身子說道,“知道什麼叫利益攸關方嗎?社會學家們早就探討過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啊,不到利益牽扯的最後關頭,任何一方都不會暴露出本性的,他們會把自己的面目粉飾的干乾淨淨,讓你半點問題都看不出來。紅姐跟你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關系,所以她才會表現的那麼具有親和力,而我呢,我就不同了,我是她直接施壓的對象,是她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剝削目標......反正一句話,我現在都要被她擠兌死了,要是再不想辦法給她反擊回去,我這郭氏啊,估計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北遠的下屬公司,兒咱們這些人呢,也都得一股腦的去給他們做雇員。”

    “去去去,別胡說了,快去洗澡吧,”伸手推著丈夫的後背,一直將他推到電梯門口,妮娜嗔笑道,“洗完了趕緊下來吃飯,我們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

    “什麼叫胡說,我這可是都說的真心話,”站在電梯里,郭守云兀自嚷嚷不絕,他一手把著電梯門,沖外面喊道,“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我一會兒還要給列甯格勒掛著長途。噢,還有,阿芙羅拉的行李箱里有我從北京帶回來的點心,稻香村的,老字號,你們都嘗嘗吧。”

    “知道啦,”隨著妮娜的一聲應和,電梯門叮的一聲閉攏了,而郭守云臉上保持了幾分鍾的笑容,也隨之煙消云散,一抹淡淡的肅殺出現在他的眼睛里。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44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五九章 老姜


    “這個世界有時候其實是很公平的,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總會有某一個雙眼睛悄悄盯在你的背後,”遠在千里之外的列甯格勒,此時天色才剛剛放暗,在斯莫爾尼宮二樓那間曾經屬于列甯同志的休息室里,面色疲憊的維克托斜倚在一張老舊的沙發里,語氣冷漠的說道,“這雙眼睛里寫滿了嫉妒,充斥著仇恨,孕育著你永遠都無法想象的禍心。倘若你一生順暢,所有的對手在你的面前都會不攻自破、潰逃千里,那這雙眼睛對你來說就不存在任何威脅,但換一個角度,一旦你的腳下出現了哪怕一絲一毫的紕漏,這雙眼睛便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而隨之繼起的,便是一只只凶殘的黑手觸到你的面前,不將你生生撕碎他們是絕不會離開的。”

    在維克托的對面,包括弗拉基米爾在內的幾個年輕人肅然而立,對他們來說,眼前這位面色陰沉的老人不僅是長輩,同時也是先輩,是曾經的領導,是他們步向政治成熟之路的導師。

    “你們或許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敬佩的人只有兩個半,”維克托扭頭看了看掛在對面牆上的那副畫像,回味般的繼續說道,“這第一個人不用說了,他就是捷爾任斯基同志,正是因為他的出現,才會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才會有契卡這個代號的出現。至于我所敬佩的第二個人。那就是挈爾年科同志,他對國家改革理念地深邃理解,是我窮一生的經曆也無法追求到的。可以肯定地說,如果他能活的更長一些,那我們曾經的國家絕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呵呵,而我所敬佩的那半個人,我想你們也應該猜得到是誰了,他就是我們的民主先鋒葉利欽先生,他的堅忍是普通人所無法企及的,我甚至一度為此感到過迷茫。如果他的這份堅忍能保持到最後,那莫斯科今天地局面也不會亂成這樣。我之所以只欽佩他半個,就是因為他的隱忍功夫在面對巨大權力誘惑的時候一朝喪盡了。”

    “先生,您喝茶。”作為曾經在維克托手下任職的年輕人,伊萬諾夫對這個老頭一直是執弟子之禮的,這一點即便是到了他以儒將身份出任俄羅斯聯邦國防部長職務以後,也沒有半點的變化。

    “你們都坐吧,”直到端起茶杯的時候,維克托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了,他隨手指指對面的兩張沙發。笑道,“在我面前沒必要站著,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局長同志了,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糟老頭子,你們這些年輕人能抽時間來找我說說話,我已經很高興了。”

    “先生說笑了,”幾個年輕人臉上露出會心地笑容。

    “不是說笑,而是事實,”維克托抿嘴笑道,“其實我現在之所以還能坐在這里。唯一依靠的就是那點虎皮余威了,不過你們也應該清楚,在政治***里,狐假虎威是嚇不住人的。這里講究的是實力,是真正毒辣的手段哦,我扯得似乎有點遠了,咱們回到正題。就像你們剛才問我的,這段時間莫斯科很突兀的出現了一系列的變動,而這些變動看上去讓人感覺莫名其妙,為此呢,你們感覺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呵呵。其實呢,這是很正常的。你們沒有必要懷疑這件事與霍多爾科夫斯基抑或是遠東地小狐狸有關聯,我可以肯定的答複你們,在這一系列變故上,他們兩個人也毫不知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狐狸今明兩天肯定會打電話過來。他那點脾氣我摸得太清楚了,秉性多疑、憂患心理嚴重,莫斯科這段時間發生的怪事,他肯定已經注意到了,在沒把事情鬧清楚之前,他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

    維克托地語氣中帶著一份很明顯的賞識,而這份賞識無疑是送給郭守云的。其實在幾個年輕人的心里,郭守云一直是個很特殊的存在,一方面呢,他本是個徹頭徹尾的寡頭,是給整個俄羅斯經濟、政治帶來混亂的罪魁禍首,按照契卡守則,這種人在前蘇聯時期是要被直接處決掉的,他甚至連自我申辯地權力都沒有。不過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個人又是契卡現在離不開地關鍵性人物,契卡俱樂部這段時間用來發展組織的資金,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來自于郭氏集團地賬面撥付,毫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有郭守云,這個志向遠大的俱樂部早就因窮困而停止活動了。

    “哎,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維克托畢竟是揣摩人心的老行家了,幾個年輕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慮,根本就瞞不過他的眼睛,“你們對政治的把握還不如小狐狸來的透徹,其實在邁進這個***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有思想與手腕的雙重准備了,在政治這個全時間最陰暗、最丑陋、最算得上汙穢密布的地方,你們針對一個人的評判,根本不能考慮什麼善惡的因素,而是只能考慮利害的關系。一個政治家應該學會更多的從宏觀角度考慮問題,在特殊的情況下,你甚至應該舍棄微觀。而在這方面,一個人的善惡注定是屬于微觀的東西,它對整個政治大局並不能構成多大的影響力,畢竟無論善人也好,惡人也罷,他們在政治***里的唯一表現形式就是立場。試想,如果你們認為自己的政治抱負是正確的,其最終目的是為整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的全體國民謀求福利,而與此同時呢,一個像小狐狸那樣的惡人,也在支持你們的政治抱負,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有什麼理由摒棄他的大善,卻執著與他的小惡呢?難道說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便對自己的政治抱負心存疑慮嗎?”

    維克托這番話說的很繞口,但是房間里的幾個年輕人卻都聽明白了,兒從他們那副面面相覷的表現來看,類似這樣的理論顯然是他們第一次聽說的。

    “相信我吧,年輕人,”從沙發上緩緩的站起身來,維克托笑道,“這並不是我在為自己的女婿正名,更不是我在有意的庇護什麼,在小狐狸最親近的人里,有我安排的眼線,他在郭氏莊園里的一舉一動,我基本上都能在第一時間獲知。同樣的,也正是基于這一點,我可以相信一點事實:小狐狸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是他的野心並非無法控制,他在遠東的一切作為雖然很過火,但卻是為求自保而采取的無奈之計。要對付他這樣的人,你們不能躲避,更不能利用某些手段向他施加壓力,與此相反,你們應該盡最大可能與他接觸,並通過這種接觸去增進彼此間的信任,如果做到了這一點,將來的某一天你們或許會豁然發現,其實他也是很有意思的人嗯,就像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此前所做的那些一樣,回頭設想一下,如果放在半年前,誰能相信這兩個人也能與小狐狸結成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看來您老這段時間並沒有空閑著,”弗拉基米爾沉思片刻,笑道,“對這幾位巨頭的了解,您老又搶先了一步。”

    “呵呵,這談不上什麼搶先一步,只不過是一種個人愛好罷了,”維克托在房間里緩緩踱著步,搖頭笑道,“人的心理其實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多在這方面考慮一些問題,你總能找到很多頗有樂趣的東西,說白了,其實人的心思並沒有複雜,我們是人,克里姆林宮那些民主派也是人,幾位被稱為無惡不作的寡頭,他們同樣還是人。既然是人,他們就擺脫不了人性的束縛,與他們打交道,絕對比對牛彈琴容易的多。就算是一句忠告吧,對于他們接觸,這對你們的政治前途來說相當重要,同樣的,也對聯邦未來的穩定相當重要。如果你們不希望看到這個已經四分五裂的國家進一步走向分崩離析,那就必須謹記我今天所說的一切。”

    “是,您老放心好,我們記住了,”環顧一圈自己的政治伙伴們,弗拉基米爾站起身,恭敬的說道。

    “咚咚!”

    就在弗拉基米爾這番話剛剛說完,還沒來得及重新坐下的時候,房間的紅松木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維克托虛垂著右臂,條件反射般的朝門口看了一眼,這才沉聲應道。

    “維克托先生,”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材高大、臉戴墨鏡的年輕人跨步走進來,他站在門口的位置,用一種頗為性感的嘶啞聲音說道,“遠東過來的長途連線,您是否要接聽一下?”

    “哦,是不是郭守云那小子親自打來的?”維克托的眼角閃過一絲笑意,他隨口問道。

    “是的,”年輕人點頭道。

    “那你告訴他,我什麼也不知道,他這次從我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維克托翹著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

    “您說的這番話他已經猜到了,”年輕人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說道,“而且他讓我轉告您,如果你不告訴他實情的話,那他明天就要讓哈斯布拉托夫血濺莫斯科”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4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零章 問題所在


    “毋庸置疑,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確在策劃一場空前規模的巨大陰謀,不過現在他們的具體計劃如何,我的確無從獲知,近期我也在關注這個問題,我相信真正的答案用不了幾天就會顯現出來的。當然,在這個時候你也不必有任何負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們這一場陰謀的目標絕不會是你,因為你的存在不值得他們去花費這麼大力氣。”在一番瘋狂的威脅下,老奸巨猾的維克托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不過他交給郭守云的答案,卻並不能令後者感受到太多的寬慰。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我猜測,這一次哈斯布拉托夫他們是要破釜沉舟的大干一場了,”幸好的是,出了給出這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之外,維克托好歹也給郭守云的猜測方向提供了一些很有用處的信息,“他們的全盤計劃我們現在只能做一個假想性的猜測,從時下的局面來看,哈斯布拉托夫他們下手的准確點,應該定在央行的身上,而央行影響著整個聯邦經濟生活中的絕大部分內容。毫無疑問,馬秋欣的辭職不會是平白無故的,他應該是感受到了來自某個錯誤決定的強大壓力,而這個錯誤出現的地方,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知曉,克里姆林宮也一清二楚,所以雙方才會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大打出手----一方想要掩飾這個錯誤,兒另一方則企圖撕裂這個破綻。從而給對手造成來自于威信方面地沉重打擊。”

    給出了這麼一個提示,維克托在通話最後告訴郭守云,他這個糟老頭子不是搞經濟的。他對這方面零零碎碎的東西毫無了解,因此,要想先一步找到答案,“小狐狸”只能依靠自己地智慧了。

    在相對短暫的通話結束之後,郭守云強作笑臉與家人共享了一頓溫馨的晚餐,隨後,他便潛回書房,將自己一個人鎖在屋里。悶頭考慮這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關鍵性問題----陰謀有了,它將從來招手發動,運行的過程中它會牽涉到什麼人、什麼勢力,整個陰謀的規模有多大,最終會如何收尾,這些東西他都要考慮清楚。

    在靜的有些嚇人的寬敞書房里,郭守云用自己最喜歡地那支“英雄”金筆,在一遝凌亂的稿紙上勾畫了幾個小時。他用一種只有自己能夠看得懂的符號,將前世那點所剩不多的記憶逐一羅列出來,並試圖從中尋獲到某些蛛絲馬跡----如果這幾個小時里。有某位精神病專家在場的話,郭守云肯定會被視為特征明顯的強迫症患者,甚至是更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唰!”

    隨著手上猛力的撕扯,桌面上最後一張粉紅色的稿紙化為零星碎片,緊接著,單手在桌面上猛的一掃,連筆筒帶煙灰缸之類地東西,就全都飛到了松軟的地毯上。

    “咚咚!”

    幫隨著書房里傳出去的叮當脆響,緊縮的房門外傳來妮娜聲音。

    “守云,怎麼啦?開開門。”妮娜的語調聽上去有些擔憂。很顯然,她已經聽到了丈夫摔砸東西的聲音。

    “我沒事,”從暴怒的臨界點上清醒過來,郭守云看著散落一地的雜物愣了愣神。在這一刻,他的精神有點恍惚,十幾秒鍾前親手做的事情,他竟然都有點想不起來了。

    “只是不小心碰翻了桌子,”用力揉搓一下額頭,郭守云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著,一邊在心里給自己敲了警鍾----偏好思索的後遺症已經逐漸在自己身上顯現出來了,暴躁易怒、偏執狂、孤僻如果不對心理進行有效地調整。這些問題或早或晚的要在自己身上表現出來。

    “那你先把門開開。我讓人過來收拾。”妮娜顯然還是不太放心,她連騙帶哄的在門外說道。

    “呼!”仰面朝天。深深地噓了一口氣,郭守云走到門邊,順手擰開了暗鎖。

    “這麼晚了,怎麼你還沒睡呢?”看見身穿睡衣站在門外的妮娜,郭守云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松的問道。

    “正准備睡呢,聽到你這兒吵吵鬧鬧的,順便過來看看,”妮娜朝凌亂不堪的書房里看了一眼,言不由衷的說道。她不是一個沒有大腦的女人,書房里這番景象,顯然不是碰倒了書桌那麼簡單的,丈夫在對自己撒謊,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沒碰傷哪兒吧?”盡管看穿了丈夫地謊言,可是妮娜並沒有當場戳破,畢竟她也明白,能難住丈夫地事情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作為妻子,她唯一能做地就是別給男人添亂了。

    “哦,沒有,”郭守云搔搔頭皮,多少帶著幾分尷尬的說道,“這個”

    “沒碰傷就好,”不打算讓自己的丈夫過分尷尬,妮娜很知情識趣的搶著說道,“你別管了,我這就找人上來收拾一下。”

    “不用了,明天再說吧,”一把握住妻子的胳膊,郭守云說道,“反正我也沒事了,今晚不理它,咱們睡覺去。”

    “那也好,你先回房吧,我到莎娜麗娃那去一趟,”妮娜溫柔的笑了笑,說道,“剛才寶寶又在鬧了,這幾天被兩個小家伙折騰的,她根本連一個安穩覺都沒睡上,反正我明天也沒事,不行就替她一下。”

    “哦,”郭守云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一臉的苦笑,他聳聳肩說道,“這真是,沒孩子是個心事,這一旦有了孩子,心事反倒更多了。現在好了,咱們是連個安穩覺都別想睡上了,這大好的青春啊,嘿嘿,就全都賠在兩個小家伙身上了。”

    “呸,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好意思說什麼大好青春,”伸手在丈夫的胸口捶了一小拳頭,妮娜笑道。

    “你沒聽人說嘛,三十的男人一朵花啊,”挽著妻子的胳膊,郭守云暫時拋開心頭的那一絲不快,他一邊朝走廊右側莎娜麗娃的房間,一邊笑道,“不信你出去問問,在遠東這片地面上,有誰敢不承認我郭守云是鮮花一朵的?”

    “你是惡霸一個,什麼鮮花一朵,”在拐進房間的時候,妮娜最後輕笑著說了一句。

    小孩子很煩,真的很煩,尤其是兩三個月、整日里哭鬧不停的小孩子更是煩上加煩,今晚的郭守云算是徹底體會到這一點了。

    兩張一摸一樣的白色搖籃里,兩個小不點一刻不停的折騰著,四條肥嘟嘟的小胳膊咋咋呼呼的撓騰個沒完,折騰出一身汗來,好不容易把這個哄得不哭了,那個又開始扯著嗓子嚷嚷,郭守云在一邊看著兩個女人忙活,那原本就煩亂的腦袋幾乎都變得四個大了。最要命的是,除了這兩個繈褓中的小家伙之外,莎娜麗娃的房間里還有一個“寶貝”,今晚吃了一大堆酥糖的小維克多現在精神好得很,而且她一聽見小孩子的哭聲,就興奮地不得了,整個人在莎娜麗娃的大席夢思床上來回的爬,活像個興奮中的母猩猩。

    “小祖宗,這全都是小祖宗啊,”在屋里待了不超過十分鍾,郭守云便煩的坐不住了,他有氣無力的走到床邊坐下,一仰身躺倒在松軟的背面上,唉聲歎氣的說道,“我真想不明白,這樣的苦日子熬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對孩子本來就要有耐心嘛,”莎娜麗娃顯然對男人的語氣頗為不滿,她哄著懷里的寶貝兒子,撇嘴說道,“再說,孩子的事本來也沒讓你管嘛,你有什麼苦日子啊?”

    “獨守空房的苦日子唄,”郭守云哼唧一聲,一把抓住爬過身邊的小維克多,在她那小巧的腳丫上輕輕一撓,笑道。

    “嘻嘻,哈哈”小維克多不怕疼,可就是怕癢,她被郭守云在腳底板上撓了兩指頭,整個身子都笑的彈了起來,落下來的時候,又那麼順腳一蹬,將莎娜麗娃放在床頭櫃上的小皮挎包整個踢飛出去,直溜溜的掛在了屋頂的水晶吊燈上。

    “嘩啦啦”女人的挎包里零零碎碎的東西著實不少,什麼唇膏、描眉筆、粉餅之類東西,撲撲騰騰的撒了一地,除此之外,還有一遝花花綠綠的鈔票從空中飄落下來,咋一看上去,就像是下了一場鈔票雨啊,”妮娜手里抓著一個奶瓶,哭笑不得的說道,“親愛的,你還是去睡覺吧,我想這里你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面對妻子的責怪,郭守云沒有說話,在這一刻,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滯,那些或飄飛或跌落地面的盧布鈔票,令他的心里在一瞬間有了某種頓悟。

    在床上呆坐了將近二十秒鍾,郭守云突然站起身來,他快步跑到水晶燈下,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張面值一百的盧布現金,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與最常見的百元盧布現金一樣,這張鈔票無論從紙質上還是從印花上,都看不出任何偽造的特征。不過此時的郭守云顯然不關心這是真鈔還是假鈔,他所關心的只是鈔票上的圖案,在那綠色影版的鈔面上,偉人列甯的頭像赫然在目。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4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一章 破悉


    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郭守云就一直在同盧布打交道,從他手上流過去的盧布貨幣,到目前為止已經不知凡幾了,可很有趣的一點是,讓他坐在這里,一一說說出每一幣值盧布的印花色樣,這貌似還有些困難,正如社會學家們所說的那樣,人們對自己身邊普遍存在的東西,往往會有一種很遲鈍的反應。

    經過長達數小時的緊張思考,郭守云的大腦可以說是處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之內,一些平時不容易注意到的狀況,此時都能很清晰的投射進他的意識海內,而他握在手中的那張百元盧布現鈔,便算得上是其中之一了。同樣的,也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做喜歡的盧布竟然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列甯的頭像?前世自己所看到的盧布印花上有帶列甯頭像的嗎?沒有,很顯然沒有,那時候的百元盧布上印著的是俄羅斯三色國旗,列甯以及他所推崇的工農主義思想,已經在蘇聯解體之後被民主派全盤否定了。

    而依這一個發現為依托,展開發散性的推想:盧布印花樣式的變更明顯意味著舊有盧布的取締、新盧布的誕生,那麼俄羅斯中央銀行是在什麼時候推出新盧布貨幣的?在政局不穩定、社會持續動蕩的情況下,新盧布的發行可能一帆風順嗎?如果不順暢,其間又發生過什麼事端?還有,在盧布持續貶值地狀況下。聯邦中央銀行推出新盧布,其新舊交替的過程中,會對什麼的利益產生最直接地影響等等等等。類似這樣的問題,在一瞬間便如同流水一般湧進了郭守云的腦子。

    “你怎麼啦,親愛的?”看到丈夫蹲在地上,看著那張普普通通的盧布愣神,莎娜麗娃與妮娜交換一個困惑的眼神,後者小心翼翼的問道。==“沒什麼,你們別管我,我要考慮一些問題。”郭守云豎起手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琢磨他腦海中那一閃而現地靈光。

    在郭守云那段前世的記憶中,在九二年、九三年之間,俄羅斯的葉利欽政府面對持續不斷的盧布貶值風暴、面對財政上連續兩年的高額赤字,迫不得已的出台了所謂的新盧布政策,這一政策的出台頒布,在當時引發了一系列災難性的後果,除了科爆發的一系列流血沖突之外,聯邦部分地區甚至還出現了軍隊地叛亂。這些問題彙集在一起,對克里姆林宮的權威造成了最直接、最深重的影響。從九二年中到九三年年末之際,葉利欽的個人威望持續下跌,以代表會議為首的政府反對派卻實力大增,並最終導致了炮打白宮、總統命令軍隊強行驅散議會那一幕的出現。

    因為前世所從事騙子行業就集中在經濟領域,所以郭守云對當時俄羅斯的新貨幣改革方案還是比較了解的,在他的印象中,俄羅斯中央銀行按照克里姆林宮的決定,非常突然地發行了帶有聯邦特色的盧比新幣種,同時呢,還強性規定。聯邦全部居民必須在兩周內到銀行以舊幣兌換新幣,兩個星期的時間一過,舊有盧布全部作廢。在前世的時候,郭守云對這個政策地唯一了解。就是俄羅斯總統窮瘋了,他為了解決自己的財政困難,采用這種近乎是直接掠奪的手段,打算將俄羅斯人的積蓄一掃二空。

    不過現在看來,郭守云感覺自己前世的觀點看法太簡單了,有很多政治性的因素,自己半點都沒有考慮到,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那時的自己實在是太單純、太幼稚了。\\\\

    毫無疑問。葉氏在奪取蘇聯大權方面下手下的太早了,他地隱忍功夫不到位。從而給自己招來了無盡地麻煩。

    郭守云仔細考慮了一下,就因為一個下手太早的緣故,葉氏現在面臨地麻煩數不勝數:地方權力游離與中央核心之外;聯邦政壇反對派四起;布爾什維克黨的存留問題無法得到有效解決;大批原依附于葉氏集團的所謂“民主派”集體左轉;國家經濟一片混亂,民眾生活苦不堪言等等。而在這些問題中,一個最重要、最棘手的麻煩,就是國家憲法的重新制定問題,葉氏在根基不穩的情況下,不得不過早的碰觸這個問題,由此引發的一系列衍生危機,更是足以令人焦頭爛額了。

    目前,掌握著代表大會的哈斯布拉托夫等人一方面在制憲問題上同克里姆林宮打得不可開交,同時呢,又打算將這個核心的矛盾延伸開來,從一些攸關國家政治、經濟生活的問題上開辟“第二戰場”,而在這些潛在的第二戰場中,新盧布貨幣的發行顯然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方面---既然蘇聯已經解體了,布爾什維克黨也在一定程度上退出了國家的政治生活,那麼俄羅斯聯邦還有什麼理由繼續采用前蘇聯時期這種“革命象征性”很強的貨幣呢?從這一層上考慮,貨幣改革實在太必要了。

    對于任何一個國家來說,貨幣的改革、發行權,都是歸屬于中央銀行的,作為國家的宏觀調控性銀行,央行會對“貨改”計劃的可行性進行全面而具體的分析,並依照分析得出的結果制定一個詳盡可靠的執行方案。

    在現階段,由于政局不穩、國家財政赤字嚴重、社會飽受通貨膨脹的壓力、盧布持續貶值、國家經濟受到一小撮寡頭的實際控制等原因,聯邦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具備貨幣改革的最佳條件---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新盧布政策出台,那麼根據國際貨幣往來的現實,新盧布的國內市值根本就無法與國際市值掛鉤。此前為了保證國內局勢的穩定,面對盧布彙率持續下跌的局面,聯邦等于是在持續不斷的向國內市場補貼資金,從而讓俄羅斯人在每月幾百盧布的工資水平上,仍舊能夠維持最低的生活水平,因此盧布一年間貶值近二百五十倍的危機雖然已經在聯邦國內展現出來了,但是卻展現的不夠徹底,不夠真實。而一旦真實貫徹執行了貨幣改革政策,那麼央行為了保證國際收支的平衡,為了保證不會引來國際債務方面的麻煩,就需要在面值兌換方面下功夫,它必須通過這一工作,准確而具體的反映出盧布跌幅數據。那麼這樣做的最終後果是什麼呢?毫無疑問,那就是新舊幣在兌換的時候會出現一個很要命現象:一元面值的新盧布貨幣,直接兌換二百五十元面值的舊盧布貨幣,一百元面值的新盧布貨幣,兌換兩萬五千元面值的舊盧布貨幣。原來被聯邦政府強行隱藏起來的經濟矛盾、國家危機,將會在一個兌換數據的面前徹底爆發出來。

    對于一個政府、一個國家來說,這樣的兌換數據將是徹頭徹尾的災難:舊盧布固然貶值了,可幾十萬的積蓄放在那里,每月幾百塊的工資拿到手,它仍舊能給普通人帶來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盡管這種安慰是真正意義上的掩耳盜鈴。而一旦新貨幣改革實行起來,對于普通的俄羅斯民眾來說,這最後一點心理上的安慰也就消失無蹤了,他們將不得不享受一種史無前例的“高儲蓄”、“高工資”現實,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銀行存款只有萬把塊錢,甚至是幾千塊錢,辛辛苦苦勞作一個月,月底只能領取四五塊錢的工資......難道這就是民主的好處?難道這就是上台執政不到兩年時間的葉氏政府為他們帶來的所謂幸福生活?

    必須有人站出來為這個災難負責,克里姆林宮必須為這一“罪行”付出代價,毫無疑問,這就是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所希望看到的局面,他們要用這種方式,將擋住他們權力道路上的葉氏集團一下擺平了,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們可以說是什麼都顧不上了,甚至對國家的前途命運都不管不顧了。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郭守云感覺自己真是從心底里發冷了,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一旦這項措施真的照正規模式頒行下來,整個俄羅斯聯邦內那種血流成河的局面----哈斯布拉托夫這些人瘋了,他們找到了對付葉氏的殺手锏,可是卻也等于給他們自己找到了一根最結實的上吊繩,難道他們就沒有想一想,那樣災難性的後果一旦出現,他們即便是奪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權力,這幅爛攤子又該如何收場?而面對這種瘋狂的舉動,莫斯科那些手中掌握著權力的有識之士,比如說像維克托他們那些人,還會像之前那樣冷眼旁觀嗎?

    再轉頭想想,郭守云又考慮到,前世葉氏炮打白宮,強行解散代表會議,整個行動中得到了軍方的全力支持,他甚至還通過這一行動得到了來自全聯邦各軍區的口頭效忠,其全部的出發點,難道就僅僅是一個立憲的問題嗎?而當時發行的盧布新幣種之所以換湯不換藥,是不是因為哈斯布拉托夫集團被徹底打掉了的緣故呢?而葉氏在感受到了這種危機的情況下,卻以休假的名義跑出莫斯科,他是不是采用以退為進的策略,打算將哈斯布拉托夫集團徹底埋入泥潭呢?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52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二章 受用不盡


    想明白了,通過一個不經意的契機,郭守云終于想明白了哈斯布拉托夫他們所醞釀的陰謀,而這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機會。

    老實說,類似哈斯布拉托夫他們這種瘋狂的計劃一旦實施起來,固然對整個俄羅斯聯邦來說都是一場空前的災難,但是郭氏集團以及其他幾位巨頭來說,這卻是一個難能可貴的良機,在混亂中崛起的梟雄集團,自然是喜歡更加混亂的局面,只有在遍地鮮血的環境里,他們才能吸取到更多的養分,成長的更加茁壯---相信這也是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會參與到這個陰謀中的最根本原因。

    不過郭守云雖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可他終究還不能毒辣到底,哈斯布拉托夫他們所策動的這一場陰謀,他不喜歡,而且是極其不喜歡,他不想做那種“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人,而且從最根本的出發點來考慮,俄羅斯聯邦過分混亂的局面,也並不符合郭氏集團的利益。正因為如此,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關頭坐視不管,尤其不能繼續保持與哈斯布拉托夫的同盟關系,更不能看著他胡鬧下去。

    “我要的東西很多,我的欲求很強烈,可你打算給我的東西太多了,以至于其中很大一部分並不是我所需要的哈斯布拉托夫先生,這就是我舍棄你的原因。”想清楚了一切地可能性。郭守云手里拿著那張百元盧布現鈔站起身,他噓口氣,轉身對一直關注著他的兩個女人笑了笑。說道,“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今晚看來又有的忙了,嗯,我得再去給列甯格勒掛個長途,一會睡覺不用等我了。”

    “怎麼啦,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妮娜不無擔憂地說道,她看出來了。丈夫今晚的情緒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又打算害什麼人了?”

    “呵呵,你應該相信我,”走到兩個女人的身邊,郭守云先是在她們的額頭上各自親吻一口,這才笑道,“我這次可不是為了害人,與此相反,我這次是為了救人,而且還是為了救很多人。”

    “真的?”妮娜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她試探著問道。

    “嗯,真的,”郭守云微微一笑,將頭一點,而後就那麼一轉身,飄然出門而去。

    “你相信嗎?莎娜麗娃,”看著丈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妮娜怔忡半晌,突地笑了一聲,扭頭對身邊地莎娜麗娃笑道。

    “相不相信的問題暫時可以放到一邊。”莎娜麗娃抿嘴說道,“不過我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呵呵。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看他做決定之後的樣子,悄無聲息卻又有跡可循,那一舉手一投足中流現出來的風采,太令人著迷了哦,這一點姐姐沒有感受到嗎?”

    “感受得到,”妮娜一愣,隨即苦笑一聲。歎息道。“不過每到這個時候,我的心里都很痛苦。從認識他那一天開始,直到現在,始終都是如此。”

    莎娜麗娃沒有接口,她知道妮娜這份痛苦來自于何處。

    快步走回自己那間遍地狼藉的書房,郭守云毫不猶豫的抓起了電話,不過在撥通總機的時候,他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接通秘書波拉尼諾夫家里地電話。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鍾,波拉尼諾夫顯然是早就休息了,在持續了近一分鍾的忙音之後,一個女人柔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謝娜,打擾你的好夢了,”聽著電話里女人那迷迷糊糊的聲音,郭守云笑道。

    “啊,郭先生,您稍等,”“謝娜”便是波拉尼諾夫的妻子,這位同樣出身克格勃的女人自然聽得出郭守云的聲音,她沒有半句廢話,就將電話交給了睡在旁邊的丈夫。

    “先生,您”很快,波拉尼諾夫地聲音出現在電話中,他說話的語調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靜。

    “我的波拉尼諾夫先生,您今晚恐怕要失去休息地權利了,”手里拿著話筒,郭守云伸腿踢開腳邊的一個烤瓷茶杯,笑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馬上去做。不過你可以放心,今晚和你一樣失去休息權的人還有很多,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很願意為您效勞,”波拉尼諾夫回答道。

    “你馬上替我聯系莫斯科,告訴咱們的人民代表,讓他們連夜制定一份有足夠震撼力的反對計劃,嗯,計劃的具體內容我不關心,但是它必須達到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咱們與哈斯布拉托夫不是一條戰線上地人,而是政治觀點上地敵對方,”郭守云說道,“他們可以針對哈斯布拉托夫的某個觀點,也可以針對他地戰友,甚至可以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總而言之一句話,到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讓莫斯科的所有勢力方都看出咱們與哈斯布拉托夫反目的苗頭來。”

    “是,先生,我一會就去辦。”盡管心中充滿了疑問,可波拉尼諾夫卻沒有問半個為什麼,他語氣平靜的說道。

    “第二件事,”郭守云繼續說道,“你連夜為我准備一份商行的公告,具體內容是,從明日起,遠東商業銀行的儲蓄利率將在原有的基礎上上調百分之二。具體的理由你隨便揣摩一個,反正我就是要把儲蓄利率提上去。”

    “是,明天上午我就把稿件給您送過去。”波拉尼諾夫說道。

    “好啦,就這些,替我再給謝娜道個歉,打擾她休息了。”最後說了一句,郭守云一手按下了掛機鍵。

    “我是郭守云,替我接通列甯格勒的集團專線,”松開手,郭守云再次接通了總機。

    為了能與列甯格勒的維克托保持密切且安全的聯系,郭守云在哈巴羅夫斯克電話局安排了一條加密專線,這條專線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每次他與維克托通話,都是使用的這條專線。

    “又怎麼啦?”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上了年紀的維克托睡眠很少,況且莫斯科與遠東之間存在幾小時的時差,老東西這麼早絕對睡不下。

    “老爺子,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啊,”把話筒換到另一個手里,郭守云斜倚在書桌上,用盡量輕松的口吻說道,“我剛才考慮了幾個消息,最終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

    說到這里,郭守云停下來,悠閑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就是什麼?”維克托在電話里等了將近一分鍾,卻沒有等到下文,忍不住笑道,“怎麼,還想跟我兜***?”

    “嘿嘿,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啊,”郭守云笑道,“您老沒有想明白的事情,卻被我先一步想到了,這種成就感真讓我感覺舒服,嗯,而且是非常舒服,我覺得應該開香檳慶祝一下。”

    “你大可以開香檳慶祝,不過在那之前,你最好能把你想到的東西說出來,如果問題嚴重的話,咱們現在抓緊著手才有挽回一切的可能。”郭守云的語氣輕松,維克托的口吻卻顯得嚴肅了,老頭奸猾似鬼,他知道女婿的口氣越輕松,那事態肯定是越嚴重,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連夜就把電話打到列甯格勒了。

    “說實話,我懷疑哈斯布拉托夫已經被權力的欲望搞瘋了,他准備在送死與進瘋人院這兩個選擇之中找一條最適合他的路。”郭守云笑道。

    “你究竟想到了什麼?”維克托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郭守云沉聲說道,“他是要在幣改上做手腳了,而搞掉馬秋欣,攻擊費奧多羅夫便是他們整個行動的第一步。幣改,嘿嘿,幣改,您老應該知道,在這個時候推出幣改將意味著什麼。”

    電話那頭出現了長時間的靜默,維克托是個老油條了,郭守云能夠想到的災難,他不可能想不到。

    “去,請索布恰克先生馬上到我這來一趟,”將近一分鍾之後,郭守云從電話里隱約聽到維克托說了這麼一句話。

    “臭小子,你這次總算是做了一件值得我為你驕傲的事情,而這也足以證明我沒有看錯你,”維克托的聲音再次在電話中響起,他用嚴肅但充滿贊譽的口吻說道。

    “嘿嘿,您老誇我是不是誇得有點過早了?”郭守云難免有點飄飄然的感覺,他笑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會站到瘋子那一邊?畢竟那才是對我最有利的選擇。”

    “呵呵,如果要選擇那條路的話,你還會連夜把這個猜測告訴我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恐怕已經安排那些傀儡代表們與哈斯布拉托夫唱對台戲了吧?”盡管面對著這麼危險的變故,但維克托的語氣還是很輕松,他在電話中笑道。

    “沒辦法,”郭守云聳聳肩,笑道,“從瘋子口袋里偷錢固然很容易,可要跟著他到處跑就有些愚蠢了,呵呵,我怕被別人當成同樣的瘋子關起來啊。”

    “嗯,今後兩天保持聯系,我可能會給你安排一些事情去做的。必須相信,你今天做出的選擇是明智的,而這一次明智的選擇,或許會讓你終身受用不盡。”維克托最後說了一句,也不理會郭守云的反應,就那麼掛掉了電話。

    “這老東西,還是那麼沒禮貌。”瞅瞅自己手上的電話,郭守云聳聳肩,嘀咕一句。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5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三章 天賦受騙權


    所有政客都是心思縝密、狡猾萬端的豺狼,誰要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看成傻瓜來玩弄,那就算是離死不遠了,而在郭守云的眼里,哈斯布拉托夫顯然就是那個離死不遠的人,他將老奸巨猾的葉氏看成了傻瓜,冒冒失失的打算策動這一場足以令整個聯邦陷入混亂的陰謀,其最終結果,只能是為身處危局中的葉氏贏得更多的同盟者。而葉氏在關鍵時刻離開莫斯科前去休假,其目的就是為了給哈斯布拉托夫策動這場陰謀創造時間與信心,釣他上鉤,從而為自己的反敗為勝制造機會。

    現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葉氏的計謀得逞了,就在郭守云與列甯格勒連線的當天夜里,感受到了問題嚴重的維克托、索布恰克等人與仍舊呆在家鄉農場的葉氏取得了聯系,並向他初步透露了勢力聯合的意向。通過冒險初步考驗的葉氏趁機提出要求,他希望能夠“至少在名義上”獲得聯邦主要軍區的支持,因為“只有在掌握了切實有效地強力支撐之後,”他這個很長時間內都有名無實的總統,才能“向心懷叵測者發起最有力的反擊”。

    明明是自己站在了被動的方位上,卻還要借助這種微妙的被動地位攢取更多的利益,這就是政客們狡猾的最大表現。

    對葉氏的這個無理要求,維克托當下表示“可以在原則上加以考慮”。他將會在今後兩天時間內,盡可能讓聯邦規模最大、勢力最強地遠東軍區與地處北地的列甯格勒軍區做一個“象征性”的表態,從“名義上”支持克里姆林宮地權力核心。支持現任總統的改革、制憲立場。維克托這樣的許諾,等于是明白的告訴葉氏,身在遠東的郭守云以及郭氏集團,就是站在列甯格勒這一陣營內的,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影響郭守云的決策,甚至是引導郭氏的政治立場。^^

    當然,維克托這樣地表態其實並不屬實,他對郭守云的確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他也知道,小狐狸的每一步決策,不可能都聽他的,那家伙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主意,如果不能保證他的利益最大化,那小狐狸的大尾巴就捋不順,他就不會聽話。

    正如“老油條”所猜測的那樣,在是否應該讓遠東軍區做一個象征性表態地問題上,郭守云並不接受。他反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憑什麼?”本來嘛,遠東軍區幾十萬人,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一直都是吃郭氏、用郭氏的,他們實際是處在郭氏集團的影響力之下的。現在呢,就因為葉氏的一句話,這幾十萬人就要做出一個公開的表態,去支持莫斯科那個屢次對郭氏集團下黑手的死老頭----盡管只是名義上的表態,可這似乎也不太說地過去吧?

    “因為這是利益的需要,”面對小狐狸的強項,老頭給出了這麼一個理由。

    現在莫斯科出現的微妙局面已經昭示出一個問題。作為聯邦中央權力象征地克里姆林宮已經站在了弱勢的地位上,哈斯布拉托夫抓住了葉氏執政以來的最大弊端,馬秋欣的辭職而去,說明葉氏集團在面臨這一壓力的時候。已經開始產生動搖了,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強力外援的加入,這個岌岌可危的克里姆林宮權力體系很可能就要在短時間內分崩離析了。在這種情況下,出于權力平衡的需要,郭氏即便是為了自己地利益著想,也必須同葉氏站在同一條戰壕里,兔死狐悲也罷,鳥盡弓藏也好。====郭氏決不能看著葉氏集團徹底倒下去----葉氏明白這一點。維克托他們明白這一點,郭守云同樣也必須明白這一點。

    同時呢。與處在危急關頭地葉氏合作,對郭氏集團的近景利益也大有幫助,畢竟葉氏地實力即便是再弱小,他們所處的局面即便是再困難,這老頭也終歸是聯邦總統,這個國家在名義上還是由他來管理的,與一個弱勢的國家最高統治者合作,實力強大的地方勢力往往能沾到更多便宜,這與“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同一個道理。

    在給郭守云做工作的時候,維克托甚至告訴這頭小狐狸,只要這個合作意向能夠達成,葉氏會在更大程度上為郭氏集團創造發展的機會,七月中旬,也就是在葉氏的“休假”結束之後,克里姆林宮將會邀請郭守云到莫斯科參加下半年度的金融工作會議,讓他以聯邦實業家的身份,向白宮的經濟工作決策者們提出“部分合理建議”,而這些合理的建議,將成為下半年度國家經濟工作中的重點問題。同時呢,此前由莫斯科幾位商業銀行總裁提出的:由商業銀行替代外貿銀行轉彙、代征進口稅的建議,也有可能會在下一年度試行,而郭氏集團所在的遠東,將成為這一政策的試點地區,當然,要拿到這個試點權限,郭氏集團除了明確支持葉氏之外,還必須向白宮提供不少于三十億美元的國家貸款。

    瘋掉的人不止是哈斯布拉托夫一個人,這個世界全都瘋掉了,而其中也包括急于挽回敗局的葉氏集團,這是在得到維克托承諾之後,郭守云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盡管時局出現了某些不測的變化,但是整個曆史的進程,還是在自己所知曉的那一條軌道上運行著,葉氏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將俄羅斯聯邦的進出口關稅征收權移交給寡頭銀行的事實,最終還是沒有改變,這也就表明,幾位寡頭操控整個聯邦政經大權的曆史還將重演。

    進出口稅,那就是一個的關稅,這項權利一直以來都被視為一個國家主權獨立的象征,在中國有對外交往的上千年曆史中,除了晚清時期之外,這項權利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中央政府的視線,而現在呢,克里姆林宮的當權者為了鞏固權力,為了從幾位巨頭手中獲得足夠的貸款,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將這個權利拱手讓出來了。盡管心中對這個權利覬覦已久,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郭守云也不得不感慨一番:這些滿口仁義道德、整天口呼國家大義的政客們,真是寡廉鮮恥之極,而上億俄羅斯人把自己手中的選票投給這些人,也真是可悲之極。類似這些人,如果放到前蘇聯時代,那掌握著“死刑權”的克格勃,恐怕早就請他們到局里“喝茶”了。

    “對金錢的欲望是深壑,失去了對這個深壑的理智控制,一個人會出賣自己的肉體甚至是靈魂,而相比之下,對權力的欲望則是更深的深壑,可怕的是,面對它的誘惑,很少有哪個政客能對這個深壑保持理智的控制力,而當全部的理智都喪失之後,這些政客早就把自己出賣的一無所有了,他們會調轉目光,出賣別人,出賣億萬國民,出賣整個國家。”在自己那個私密的筆記里,郭守云記下了這麼一段話。

    說起來很有趣,每次打開這個筆記本的時候,郭守云的心里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這份筆記的字里行間,他感覺自己都很超脫,面對這些絕密的記錄,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處在這個時代中的人物,至少不是這些事件的參與者,相比之下,自己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在這里面,他看著一個個曾經陌生的面孔逐漸變得熟悉,看著一個個原本面容和善、情操高尚的人,在種種誘惑之下逐漸變質,並最終變得面目猙獰、窮凶極惡;在這里面,他可以看到那一張張在人前義正詞嚴、剛直不阿的家伙們骨子里是如何的卑鄙丑陋、汙穢不堪;同樣是在這里面,他還可以看到從蘇聯解體之後,整個聯邦的曆史是如何在各種權力爭斗中一步步演進,一步步走向全新一天的。

    “哈斯布拉托夫,俄羅斯最高蘇維埃第一副主席,人民代表會議主席,作為聯邦立國之初的代表性政治人物,克里姆林宮政權的第一號反對派代表人,其政治生命在一九九二年七月已經走到了盡頭,他犯了一個明智政客所決不能犯下的錯誤----試圖揭穿來自國家權力核心的最大經濟騙局,針對億萬俄羅斯民眾的騙局。毫無疑問,他的計劃觸犯了莫斯科所有權力分享者的利益底線,他失去了理智,忘記了作為政變後上台的一屆政治人物,所有像他一樣的政客最主要的工作目標並不是建設國家,並不是實現所謂的民主制度的宏偉目標,而是為了維系他們曾經大力宣揚的那一個騙局。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這也是試圖對全體俄羅斯人進行最後一場權利剝奪----受騙權的剝奪.....莫斯科的大人物們都信封一個信條:國民的一切都可以剝奪,財產權可以剝奪、生存權可以剝奪、言論權可以剝奪、了解真相的權利可以剝奪,但惟獨這個受欺騙的權利不能剝奪,任何試圖伸向這個偉大權利的黑手都將被毫不留情的斬落在地。”在七月份筆記的最後一頁上,郭守云如是寫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56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四章 誰玩誰?


    “以一種普遍民意的旗號推翻了前一屆中央政府的領導,如今的克里姆林宮在沒有形成多數派支持的情況下,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弱勢政府,面對相對強勢的反對派發起的此起彼伏的進攻,他們顯得無能為力。”眼前《紅星報》上所刊登的一篇社論,令郭守云很感興趣,“當年的民主綱領派挑唆民意,煽動起大范圍內的急躁情緒,讓所有俄羅斯人對前蘇聯政府的所謂改革計劃失去了耐心,而今,這杯苦酒已經擺到了民主綱領派自己的面前,他們當初或許沒有意識到,既然國民對布爾什維克黨的改革舉措沒有耐心,那麼對他們今天的民主改革同樣也不會有太多的耐心。最可怕的是,現實的經濟數據顯示,經過將近一年的經濟改革,俄羅斯聯邦的經濟水平正在急速倒退,從一九四五年以來,國家在經濟建設方面取得的成就正在大塊大塊的丟失,有充分的證據可以顯示,在經過一年的私有化改革之後,聯邦的經濟已經後退了二十到二十五年,而現在這個數據還在穩步增加。就像白宮的決策者們所說的那樣,民主社會的改革過程無疑是痛苦的,為了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我們的國家、人民不得不忍住陣痛,付出一筆相對沉重的代價。但現在我們顯然已經到了必須反思的時刻了:這樣的陣痛還將持續多久?這一筆代價是否過于沉重了?俄羅斯人的忍耐底線到底在什麼位置上?我們是否有必要在這條看不到半點光明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曾經那道牢不可破的聯盟,是否還有重建的機會----也許,已經到了我們應該少說話多傾聽的時候了,來自俄羅斯聯邦的國土最深處地痛苦呻吟告訴我們,一個強大而集中的中央政權,才是我們所能看到地唯一出路。”

    一口氣將這篇並不算冗長的社論看完,看了看報端的署名:“謝廖娃”。::堂::垂頭稍一琢磨,郭守云想起來了。這個名不見經傳地名字,似乎就是霍爾尼科娃那個妖狐狸的筆名之一。

    “呵呵,這女人什麼時候又成了激進的左派政論家了。”將報紙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郭守云揉搓著額頭,嗤笑道。

    “先生忘記搖身一變這個詞了嗎?”站在郭守云的對面,波拉尼諾夫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可以來上這一手的,一個面目猙獰的惡客可以搖身一變成為慈眉善目的忠厚長者,一個腰纏萬貫地富豪也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一個面露淒苦的乞丐。那一個死硬的右派自然也可以搖身一變化作慷慨激進的左派領軍人物了。”

    “呵呵,問題是,霍爾尼科娃這搖身一變為的是什麼?她又想給什麼領軍呢?”郭守云微微一笑,說道,“她選在這麼一個時候。發表這麼一篇社論,表面看上去是為咱們地莫斯科之行打前站,可實際上,卻是打算要搭乘一班順風車啊。嗯,這個女人,她的野心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其實先生根本沒有必要看透她的野心,”波拉尼諾夫語氣冷淡的說道,“您只要知道她有野心就夠了,在我看來。這已經是處置她的最佳理由了。”

    “看得出來,我的波拉尼諾夫同志,你對霍爾尼科娃小姐很有成見啊,”從沙發上站起來,郭守云端起手邊的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笑道,“畢竟對我身邊的私事。你是從不插口多言的。而對她,呵呵。她是到目前為止我發現地第一個特例。”

    “或許是吧,”聳聳肩,波拉尼諾夫隨口說道,“因為在我看來,她是唯一一個能夠得到先生賞識,同時又能對郭氏集團造成威脅的女人作為您的助手,我的職責之一便是為您,為郭氏消除一切潛在的威脅因素,而到目前為止,這個女人讓我感覺到了職責與約束的強烈矛盾。”

    “嗯,真遺憾,在對待這個女人的問題上,我讓你為難了,”郭守云笑道,“當然,我也知道她的野心以及狡猾地手段對咱們來說是一個很大地威脅,不過之所以不讓你動她,我也有我自己的考慮。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隨著霍爾尼科娃野心地一步步展露,她已經越來越離不開咱們郭氏集團的強大支撐了嗎?嗯,在一點點從咱們身上撈取政治資本的同時,她的野心正一步步將她轉化為咱們郭氏集團的......奴隸。在幾個月前,如果咱們放棄對她的支持,她最多也就是失去一個發展的機會,失去大筆可能到手的財富,而現在呢,如果咱們放棄對她的支持,你覺得她還有繼續存活下去的機會嗎?呵呵,我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恐怕等不到咱們出手,她就已經成為某一方勢力複仇盛宴上的第一道開胃菜了。”

    波拉尼諾夫微微皺眉,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很明顯,他對郭守云這番話還不能迅速的理解透徹。

    “霍爾尼科娃這個女人,嗯,很聰明,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賦,”郭守云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致,一臉回味的說道,“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我已經被她迷住了,在一定程度上,我心甘情願的扮演了一個階梯的角色,她踩著我的肩膀,一步步的實現了她的野心。不過,我的肩膀很軟的,踩上去固然比較容易,可要想牢牢的站在上面,那就多少有些困難了。而直到現在,我這位精明的情婦恐怕還沒有意識到,她在踩著我肩膀往上攀爬的過程中,已經給自己埋了一個最的隱患----她沒有找到真正屬于她自己的根基,或者說,她還沒有機會為自己尋找根基。既然她要站在我的肩膀上攀爬,那落足點選在什麼地方,就必須由我來決定,我要與哈斯布拉托夫合作,她就要向代表會議靠攏,我要與克里姆林宮合作,她就要向克里姆林宮靠攏,而很不巧的是,我們的傾向性變動頻繁,昨天的朋友很可能今天就成了敵人。在這種情況下,咱們的妖狐狸的確能在一步步的立場轉換中結識很多朋友,織羅很寬的關系網絡,可與此同時呢,她也隨著咱們一起得罪了更多的人,結下了更多的仇怨。呵呵,說到這兒,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了嗎?”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波拉尼諾夫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他語氣平靜的說道。

    正如郭守云所說的,霍爾尼科娃作為一個女人,她的野心的確很大,而且為達到目的所采用的手段也很靈活,她很清楚應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賦獲得更快捷的成功。可她在走向快捷成功之路的時候,顯然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政治權力場上,一切都是要靠真正的實力來說話的,狐假虎威固然能夠在一定時間內為她贏得權力的虛榮,可是一旦“老虎”調頭走了,她這頭妖狐狸還能嚇的住環顧四周的群狼嗎?沒有紮實基礎的經濟是所謂的“泡沫經濟”,而沒有紮實基礎的權利便是名副其實的“泡沫政治”,郭守云把這一切看的太清楚了,所以在與霍爾尼科娃的游戲中,他一方面通過默許的態度盡享女人的溫柔,另一方面呢,卻又通過這種陰險的“默許”,讓這個女人一點點的掉進她自己一手挖掘的陷阱,最可怕的是,在整個過程中,霍爾尼科娃對此還一無所知,她沒有意識到,她一直在欣喜點數的,其實就是她自己的賣身錢。

    “對霍爾尼科娃呢,我還是基本放心的,”站在窗前,郭守云沉默片刻,說道,“我一直以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菲爾娜,這段時間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我說什麼也要把這個威脅一次鏟除掉。”

    “這一點先生可以放心,”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現在禍船已經進港了,而今天得到的消息顯示,菲爾娜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些被掉包的貨物她應該已經接到手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先生恐怕只能等待了,等她自己老老實實的把那些齷齪勾當都交代出來。”

    “哎,我並不是對這次的計劃不放心,”搖搖頭,郭守云歎息一聲說道,“我是對守成與里爾克今後的狀況不放心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關系,要對付那麼一個女人哪里用那麼麻煩,簡簡單單的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弄死了。這兩天盯緊一點吧,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出面與菲爾娜來一場談判什麼的,讓她自己到國外某個地方去發展,如果她同意的話,我可以考慮滿足她的任何要求。”

    “是,先生,我明白了。”波拉尼諾夫點頭說道。

    “還有,回頭通知一下挈廖緬科將軍,讓他與朝鮮那邊聯系一下,就說我的平壤之行需要向後推遲一下,”郭守云擺擺手,語氣沉悶的說道,“至于具體的原因嘛,就不用仔細交代了,我想朝鮮那邊也不是瞎子或聾子,莫斯科出現的變故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應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0:59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五章 重才不重德


    “知道嗎?我對你們這個月的工作相當不滿意,”在遠東商業銀行大廈的大會議廳里,郭守云翹著二郎腿,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最右端,在他對面的桌子兩側,依職位高低的順序做了近三十多個人。這些人一個個西裝革履的,從他們面前的職位名牌上看,顯然這是遠商行各地分部經理全員參加的一場工作會議。

    “看看,這是你們遞交的上一月份的財務報表,”伸手按在面前那份厚厚的賬簿上,郭守云用力將它一推,賬簿打著旋的滑到橢圓形會議桌正中央,“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僅僅是呆壞賬一項,上個月就出現了十四起,涉及金額將近一億兩千萬盧布,這也就是說,從進入新年份以來,商行僅在呆壞賬的項目上,就蒙受了將近五千萬美元的損失。”

    “扣扣!”用手指指背在桌子上敲打兩下,郭守云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五千萬美元,且不論這筆資金對商行來說意味著什麼,咱們單說這十四宗出現呆壞賬的投資項目,你們告訴我,最初的資產抵押評估你們是怎麼做的?這方面的問題我是沒有提到過嗎?每次商行經理例會,我都會不厭其煩的重申一個問題,那就是資產抵押評估的工作很重要,每一筆貸款放出的時候,你們必須先一步把這個工作做好,確保商行投出去的每一筆資金都能獲得最基本的收益,至少不能賠個血本無歸。可你們呢,你們是怎麼做的?把我說的話都當成了耳邊風是嗎?”

    偌大的會議室里寂靜無聲,幾十個分行經理臉上的表情各異,有人面色灰白,有人幸災樂禍。不過相同地是,面對郭守云的質問,他們誰都不敢吭聲,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敢弄得太大了。

    “說話!全都啞巴了?!”撈起手邊的一個記錄本。郭守云把它用力摔在桌子上,大喝一聲道。

    一群人齊刷刷地打了一個冷顫,可仍舊沒人敢率先開口。開什麼玩笑。老板正在氣頭上,誰不得望風而遁啊。在這個時候誰要是多嘴,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都不說話,好,好得很,”郭守云雙手扶著桌沿,上半身半伏在桌面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右手邊第二個中年人,語氣森冷的說道,“奧托夫,你來告訴我。你現在地年薪是多少?”

    “四,四百萬盧布,”名叫奧托夫的中年人,是遠商行勘察加總行地經理。整個勘察加邊疆區的六家商行分行都是由他主要負責的,因此在商行內,他也算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了。

    “四百萬盧布,嗯,我當初給你們這一層級負責人規定的年薪是多少?”郭守云緊接著問道。一百七十萬。”就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奧托夫臉上的汗都流下來了。

    “你是莫斯科國立大學的高材生。我小學都沒畢業。四百萬與一百七十萬之間存在多大差距我搞不太清楚,你自己告訴我。”郭守云面無表情的說道。

    “郭。郭先生,這個,這個年薪的問題,是,是您在年初地時候重,重新界定過的,按照您當時提出的年薪分配方案......”奧托夫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白色的絲絹,抹了一把額頭地汗水,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年薪的分配方案規定,州一級的部門負責人,可以按......”

    “可以按前一年度的工作表現分等級上調,最高調動幅度可以達到百分之二百,”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云便搶著說道,“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奧托夫哆哆嗦嗦的說道。

    “是個屁!”郭守云冷哼一聲,說道,“難道我就沒在這個規定上加點別的內容?”

    “有,有,如果下一年度地表現不佳,甚至是出現了重大地工作失誤,那,那下一年度的年薪,將視情況下調,下調幅度最高可達到百分之四百。”奧托夫忙補充道。

    “那這麼說,你明年是不是打算喝西北風了?”郭守云冷笑道,“抑或是說,從商行出現地呆壞賬里,你已經撈到了足夠的回扣,所以你已經不滿足那幾百萬的年薪了,你要轉行改挖商行的牆角了?”

    “不,不,先生,”奧托夫終于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口齒不清的解釋道,“勘察加總行旗下出現的六筆呆壞賬我卻是不了解詳情,這段時間我也在調查,而且已經初步有了一些眉目,懇請先生再給我一個月,不,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把詳細的調查報告提交給您。”

    “哼哼,你以為如果你知情的話,今天的會議你還能有機會參加嗎?”郭守云在奧托夫的臉上狠狠的盯了將近一分鍾,直到對方即將癱倒之前,才冷哼道。

    “是,是,先生說的是,”奧托夫聽得出來,面前這位老板顯然是對勘察加總行那邊的情況有所了解了,而自己是否參與了某些齷齪的勾當,他的心里也早就有底了。

    “我說商行應該直接開除了你才是,”郭守云的臉色沒有任何好轉,他厲聲說道,“作為勘察加總行的主要負責人,竟然對自己屬下分行的情況缺乏最必要的了解,連續六筆呆壞賬出現在你負責的地區,而直到現在,你還要告訴我調查需要時間。你是干什麼吃的?我給你開幾百萬的年薪,是為了讓你在這尸位素餐、四處賣弄管理漏洞的嗎?”

    “不,不是,這是我的疏忽,我願意承擔責任。”奧托夫低垂著頭,小聲說道。

    “你當然要承擔責任!”郭守云哼聲說道,“作為商行對你的處罰,從今天起,勘察加總行經理這個職務你不用干了,兩天之內,你把手頭的一切工作都交割給霍爾采夫,他將代替你出任勘察加總行的經理職務。至于你,南加爾察林分行的經理昨天畏罪自殺了,你去接替他的職務吧。”

    隨著郭守云這一番話出口,奧托夫垂頭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而原本坐在他身後的那個副手,卻展露出一臉驚喜的表情。

    “怎麼,你還不服氣是嗎?”看了一眼頃刻間蒼老數分的奧托夫,郭守云語氣冷漠的說道,“告訴你,作為一名地區經理的副手,霍爾采夫先生的工作態度要遠比你認真的多,就在你還沉浸與去年那點成績的時候,他已經把原本應該由來做的監督工作統統做好了。”

    這麼說著,郭守云伸手將面前的一遝文件推過去,送到奧托夫的面前,這才繼續說道:“看看這些調查材料,這都是霍爾采夫先生在一周前交給我的,在你的管理之下,勘察加總行有什麼管理漏洞、每一筆大額貸款面臨多少風險、六筆呆壞賬的出現原因,他的報告里都闡述的很清楚了。看看他的工作,再比對比對你自己的,你難道不覺得慚愧嗎?”

    “是,我應該感到慚愧。”奧托夫的臉上閃過一絲氣惱與懊悔交織的表情,他垂頭喪氣的說道。

    “知道慚愧就好,”郭守云歪過頭,在眾人的臉上巡視一眼,說道,“好啦,作為三級城市的分行負責人,你已經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會議了,你現在可以先到財務上領取你的四百萬年薪,這是我當初做下的承諾,雖然你犯了很大的錯誤,但是這份承諾我是要兌現給你。同時,你的全新任命書也在財務那里,領好了之後,你就可以走了。霍爾采夫先生,你也可以換換位子了,從今以後,奧托夫經理的位置屬于你了,不過我必須事先提醒你,如果在下半個年度里,你的管理系統內再出現什麼紕漏,無論是被誰抓住了,我都會讓你把這個座位再讓出來。我的管理理念只有一個,決策者的位置只有那麼工作負責且卓有才華的人才有資格坐,有能力的上,沒能力的滾,我希望你們能把這句話都給我牢牢記在心上。”

    “是,郭先生,”幾十個部門經理這次總算是開口了,他們心有余悸的同聲說道。

    “郭先生,”剛剛走到門口的奧托夫在伸手開門的那一瞬間停了下來,他猶豫半晌,猛地轉過身,對郭守云說道。

    “還有什麼事?”郭守云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語氣平和的說道。

    “我希望先生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為此,我願意放棄那四百萬的年薪,”奧托夫怨毒的瞟了一眼剛剛坐上自己位置的霍爾采夫,沉聲說道。

    “機會在你自己的手里,用不著我給,”郭守云擺擺手,隨口說道,“當然,最終的決定權你的手里,你也不必向我申請。如果你擔心有人......”

    “嘭!”

    郭守云的話剛說到這里,會議室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披頭散發、表情看上去像瘋子一般的菲爾娜猛地沖了進來。

    “郭守云!你為什麼這麼害我?!”毫不理會被撞倒在地的奧托夫,菲爾娜一進門便指著坐在椅子上的郭守云哭聲喝問道。   
sundoll882 發表於 2014-4-15 21:00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四六六章 痛斥


    “郭先生,”幾乎是緊跟在菲爾娜的身後,兩名保鏢單手入懷,面色緊張的沖了進來。

    整個會議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幾十個部門經理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射到郭守云的臉上,他們真替菲爾娜的命運擔憂,要知道在遠東這片地面上,除了妮娜夫人之外,還沒有誰敢直呼“郭守云”這個名字呢。

    “如果你擔心有人用某些卑鄙手段奪取你那份表現機會的話,我今天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沒有理會站在門前的菲爾娜,郭守云面色平靜的繼續對奧托夫說道,“在我的集團里,決不允許有那樣的情況出現,否則的話,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是,先生,我們聽清楚了。”諸位經理同時回答道。

    “郭守云,我的話你聽......”看著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郭守云,已經陷入暴走狀態的菲爾娜嘶啞著聲音喊道。

    “閉嘴!”一聲大喝,打斷了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郭守云滿面殺氣的說道,“如果不想被人直接從窗戶扔去的話,你就給滾到一邊站著,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現在沒時間處理你的事!”

    被郭守云那充滿殺氣的話嚇了一個哆嗦,同時也感到了身後保鏢伸向自己肩頭的大手,菲爾娜下意識的朝會議室內那幾扇窗戶看了一眼----這是十一樓,如果從這里摔出窗外的話,那後果如何幾乎不用去想了,更要命的是,坐在會議桌旁邊的那個家伙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只要他說句話,門口這兩名保鏢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從窗戶扔出去的。

    在考慮一下那種“自由落體運動”地利弊之後。菲爾娜很明智的選擇了住口。

    “好啦,今天的會就先開到這吧,我還有一些私人地事情需要處理。^^^^”鎮住了瘋婆子一樣的菲爾娜,郭守云轉過頭,對在場的諸多經理們擺擺手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們都出去吧。下午兩點再繼續進行下一個問題的討論。”

    “是,先生。”郭守云這番話令在場地眾多經理有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他們紛紛起身,說了一些無聊地客套話,而後迅速離開了火藥味十足的會議室。

    “你們也出去吧,我和菲爾娜小姐有些話要私下里談,”郭守云的表情看上去很疲倦。他在經理們退場之後,又對兩位面色不安的保鏢擺手說道,“放心吧,菲爾娜小姐的神智應該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的安全你們不用顧慮。”

    “是,先生,我們就在門外,你隨時可以喊我們進來。”兩名保鏢都是郭守云地親信。他們從懷里掏出佩槍,“咔”的撥動一下槍栓,這才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菲爾娜,一前一後的退出門去。

    “坐吧,”看著兩名保鏢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郭守云先為自己點上一支煙,這才指了指桌子對面的副總位置,對菲爾娜說道。“有什麼話咱們坐下說。我倒是很想聽聽,我究竟怎麼害你了。”

    “不敢。在郭先生的面前,哪里還有我的座位,”菲爾娜看上去似乎恢複了冷靜,她伸手撩開披散在額前的頭發,冷漠地說道。

    “那你就站著說好了,”郭守云聳聳肩,淡然一笑,隨口說道,“反正我不累。”

    “你老實告訴我,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用這麼卑鄙殘酷的手段對付我?”徑直走到郭守云的面前,菲爾娜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椅子,大聲質問道。^^

    “嗯,兩個疑問詞,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看成是兩個問題?”郭守云輕彈手中的煙卷,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

    “隨便你!”菲爾娜一咬牙,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蹦出這麼一句話。

    “那好,我今天就做個好老師,一一解答你的疑問,”郭守云一抬臉,語氣平靜的說道,“第一個問題,你問我,你什麼地方得罪我了,對此,我可以給你一個很明確地答複,你從頭到尾一直都在得罪我,也許你還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老爺子地面上,就憑你剛才直闖會議室這件事,我就絕對不會讓你活著從這里走出去。還有,當著商行員工的面,你不顧身份,直呼我地名字,就憑這一點,即使不用我開口,你也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郭守云這三個字是你能不分場合、隨便拿出來喊一喊的嗎?整個遠東,從上到下,敢這麼做的,你是第一個,而我現在能讓你站在這里繼續和我說話,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類似這種愚蠢的問題,你還有什麼理由拿出來問我?”

    “我......”菲爾娜咬牙說道。

    “第二個問題,”不等女人把話說出口,郭守云繼續說道,“你問我為什麼用那麼卑鄙殘酷的手段對付你,對此,我同樣可以給你一個很明確的答複,我現在對付你的手段,還遠稱不上卑鄙殘酷,否則的話,那些集裝箱里裝著的,就不會是幾個朝鮮偷渡者了,而是你,是你這個吃里爬外、貪心不足的女人。至于說貨輪停泊的碼頭,也不可能是符拉迪沃斯托克,而是泰國、荷蘭亦或是非洲的某個地方,我會讓你在下半生里徹底明白作為一個女人應該遵守怎樣的本分!”

    “你有什麼理由說我吃里爬外?”菲爾娜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緊咬下唇,嘶聲說道,“我這只是在拿回我自己應得的那一份。”

    “哈,好一個你應得的那一份,”郭守云不怒反笑,他依靠在椅背里,笑眯眯的說道,“我的菲爾娜小姐,請你明白的告訴我,在郭氏集團里,你應得的那一份是多少?一千萬,兩千萬,還是,十億,二十億?”

    “那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菲爾娜恨聲說道,“以你的記性,應該知道一年前的郭氏集團是什麼樣子的,那時候的郭氏只不過與我父親的公司規模相當,你用卑鄙的伎倆吞並了它。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你在郭氏集團搞專制,一手把持集團所有的大權,超過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所有的人事任命權,所有資金超過一千萬的合同你都要插手過目,甚至所有公司的所有部門里,你都要安插耳目,監視我們所有人。你把這個規模涵蓋整個遠東、資產超過數百億美元的郭氏集團當成了自己的私產,我,我父親,甚至是守云,全都成了給你打工的臭雇員,你憑良心說,你這樣做公平嗎?”

    “不公平,很顯然不公平,”郭守云也不生氣,他用力吸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可我還要告訴你,正是因為有這份不公平,郭氏集團才能走到今天,才能發展壯大,你父親才能有一展所長的機會,你才能把那些動輒幾十萬美元的時裝盡情的換著穿,包括我在內,集團為數不多的幾個決策者,才能平平安安的活著,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用擔心朝不保夕,你才有機會在遠東的州長、議員、人民代表面前頤指氣使。你要公平嗎?那好,我給你公平,我的位置換給你來做,我問你,憑心而論,當那一天真正出現的時候,你有把握能帶著郭氏集團繼續存活下去嗎?你有本事讓那些將軍、州長們在你的面前俯首帖耳嗎?你有本事應付來自莫斯科、來自中國、來自美國等方方面面的陰謀詭計嗎?當別列佐夫斯基他們這些坐到你面前的時候,尤其是當他們瞪起眼睛給你施加壓力的時候,你還有勇氣開口說話嗎?你還有勇氣在他們的面前為自己的利益據理力爭嗎?”

    “我......”菲爾娜即便是再無理取鬧,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郭守云所說的這些,不過出于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她還是強辯道,“我可以慢慢的適應,每個人的才能都不是天生的,你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我又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哈哈,這真是一個偉大的笑話,”郭守云灑然一笑,說道,“我相信這個笑話是每一個郭氏集團的敵人都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知道,在你慢慢學的過程中,他們將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將整個郭氏瓜分一空,而等你學會一切的時候,你將會很慶幸的發現,至少自己那點才能,還能用來挑選一塊很不錯的墓地。”

    “你!”菲爾娜被嘲諷的幾乎要無地自容了,她哆嗦著嘴唇,一手指著郭守云,好半晌都沒有“你”出一個門道來。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你嗎?”毫不理會女人的反應,郭守云繼續說道,“老實告訴你,從第二次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看到你的骨子里去了,你善妒、自負、目光短淺、自以為是、貪小失大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缺點你幾乎遍體皆是,可那時候我還覺得你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很聰明,很有淑女風度。但是今天,我發現我錯了,你根本就沒有這些優點,你愚蠢,蠢的荒謬,蠢的令人驚奇、大開眼界,我甚至很難想象,世界上竟然還有蠢到你這種地步的人,上帝在打造你的時候,顯然沒有拿走你的某一根肋骨,而是很不幸的選擇了你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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