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回永樂時代 作者:清宵好夢 (連載中)

Nineider 2009-2-3 17:27: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1606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14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四節 澳大利亞 九


    王陳部隊在島上踫到的神秘的妖怪是獾,前面還多個袋字,獾這種動物,魯迅在少年閏土里提到過,那種小小的偷瓜的動物。

    不過南島上的這個動物顯然要大些,這種動物有名的能吃,一頓可以吃下相當于自身體重一半的食物。好在它們對食物並不挑剔,無論是鼠類、蜥蜴、兔子之類的小動物,還是別的動物吃剩下的殘骸,它都不挑不撿,照單全收,而且吃的時候極為投入的,即使看到前來搶食的同類,它也不肯停止咀嚼,只是從牙縫里擠出一陣陣嚎叫。關鍵就是這種叫聲,這聲音非常的恐怖!

    這咱嚎叫往往還伴隨著咀嚼骨頭的 喳聲,時而是淒厲嘶鳴,時而聲嘶力竭的哀嚎,回蕩在寂靜的夜晚,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獵到這動物,司馬雙虎可是花了力氣了,早早在就林子里設伏,一幫人趴那兩個時辰,才等到這個怪物,若不是听到聲音是從它嘴里發出,還真不敢相信,讓士兵擔驚受怕十多天的怪物,居然是個不太大的小獸。

    袋獾在進食時觸到了機關,結果被整個網包起,吊在了樹上。開始大家還沒發現有什麼異味,這畜牲一被抓,馬上散出了逼人的惡臭。

    關進籠子里後倒是老實了,但展現出的另外一幕又讓人側目,它的嘴可以張180度,能把骨頭全都吃淨牙齒咬力驚人。

    這種動物後世得了一個好名,“塔斯馬尼亞惡魔”。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它的叫聲,它不挑食的胃口,和極強地攻擊力和咬力,當然,還有它身上的惡臭。

    王陳在這個島上沒看到什麼人,翻山之後,還是些零零星星的小部落,這些土著對他們的出現也是很好奇,也有站在明處打量的。也在有暗中窺視的。

    王陳手下的營長是湖廣人,且還都是山里人,對這島上的山倒有幾分親近。他們早先與山里的苗人倒過交道,所以對這些土人倒不以為意,在他們眼里土人多了幾分野蠻,但要說是凶狠之類,要比些苗人差多了。

    不過人是要比中國地人差些,但這山地里的動物可就厲害多了,不只是那個袋獾,還有虎。身紋似虎,身子象狗,頭似狼,呵呵,肚子上也有個口袋。另外還有巨大的地龍,也就是四腳蛇。不過再怎麼大再怎麼牛,也都是肉。

    “王將軍,大人真的對此地有意思?”季強問。x“東家什麼心思,不是我們這些手下人能知道的。過來看看跑跑不是很好,這些個東西。可是以大明朝看不到的。”王陳不大關心這個,反正跟著東家之後,他的日子過的不錯,老婆也有了,雖然是個番婆子,呵呵。而且這會。他不再是五年前那個王陳了,現在他是個將軍,帶著幾千人的兵馬。每每在行軍時,他只要想到這些,都覺得不可思議。

    “季校尉,他日若能到此歸老倒是不錯。”宗敏看著南島的山山水水,“到時在此山谷開些地,種點莊稼。想吃肉了。山上有地是。”

    “老宗,好。就這樣,到時,我就在你家屋後造屋,做個鄰居。”

    這三人說的挺熱呼,反正這會這里算是無主之地,想要來便可來,這些土著有領地的概念,但還是沒有國家國土之類的觀念,應該方便的很。

    南島這會已經是深秋了,天氣越來越涼,特別是到了晚上,可不能拖到冬天,再往島腹地行了幾日之後,王陳就帶隊回到了船隊,五月底,船隊離了南島,往回走,回到澳洲東部的大本營,這會的風向也是改了,刮的是西南風,船在海上走的很快。

    不幾日,便到了鱷魚灣,他回到鱷魚灣的時候,幾位老大都還沒回,師大強帶隊回來了,不過又往南走了,吳朝干老大西進,不過應該也在回來地路上了。

    回到營地最爽了,有吃有喝,別看土著沒種東西,但居然也有酒,呵呵,他們知道把椰肉密閉放置一段時間,發酵,然後制成一種酸酸略有酒味的飲料。留守大本營的漢人士兵與長弓部落也都混熟了,在他們的指引之下,找到了不少當地土人吃的谷類豆類,不過有意思的是,這些土人,知道哪里有這些食物,每年都會去采,但卻不知自己收集種子來種。反而他們捕到小動物時,在食物多地情況下,會圈養一段時間才吃。

    趁著大部隊沒回,王陳又帶著船隊往東行,準備把周圍兩日船程之內地島都跑一遍,此地已經開始扎寨了,外面的海灣也不錯,可以建個碼頭,如此說來,這里可能會是海灣的第一個據點,那麼,這據點周圍的海域一定要弄清楚了。

    王陳這有心之舉非常必要,長弓部落以前就在這里發現過有人坐船上岸,也就是說,附近海島上真的有人。:::王陳這一跑,居然發現了比伊利安島上的食人生番牛B的食人島。

    斥候上島的時候,沒看到一人,看到有了木屋草棚。與伊利安島食人番相似之處,便是屋子外地人頭裝飾,真正地是人的頭骨。看到頭骨之後,士兵們便知道踫到什麼樣地土人了。看來食人的生番在這南洋還真的到處都有。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個村落里不見一人,靜悄悄的,也沒見一點血腥,沒也有零亂戰後的痕跡,看來這個村落里的人,一定是有什麼集體活動。

    斥候是回頭了,不過王陳卻有興趣了,命人駕船繞島一周,好好看看,他自己帶著一個連的士兵上島了,要把這個島的情況好好摸摸。

    斥候沒見到番人是趕地巧了。正好踫到了這個村落里為青年男子興行**儀式,這可是這個村落里每年的大事。這個活動他們移到山谷里舉行,全村老老小小全都參加。

    王陳領著人在島上轉的時候,找到了好幾個村落,這島其實也不大,不過真要跑個遍了,估計也要一兩天時間。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弄弄清楚。王陳那把士兵按班為單位分出去的時候,最先發現的那個舉行**儀式的土著人活動場所。被發現了,于是,王陳又趕了過去。

    等王陳到的時候,番人們正在熱鬧著。百多個番人圍成了個***,中間有兩人在打斗。

    一個班長趴在王陳和連長司馬雙虎邊上,介紹他們看到的東西。

    “只是看到往那些番人身上涂東西,畫的身上亂七八糟地,還用刀割,那些個番人倒是生猛,挨了數刀都不吱聲。”

    “其後是進食。象是豐收節日一般,個個都是開了懷的吃,不過吃的有些惡心,蛇之類都是生吃,一嘴的血,看著嚇人。”“接下來便是打斗了,雖然用的是木棒木槍,打起來還真的狠,有一個小的以為是腿被打斷了。”

    “那個頭背上畫了很多點的土人已經打倒了三人了,剛才也就五人出列。這怕是最後一個對手了。”

    山谷里,兩個番人打的正歡,王陳拿個千里眼,把這山谷看了個大概。這幫番人還是與伊里安島的食人番不大一樣,至少,在這群人里有幾個番人身上綁了很多草樹枝。不動還以為是草藤扎地假人。後來才是,那些是巫師,等場上有一人勝出之後,那幾個草人就開始舞了起來。

    獲勝的那個接下來又躺在了地上,又有老年番人上去用東西在他身上畫割之類,再接下來就讓大家看的莫名其妙了。

    番人中兩個女子走了出來,在人群中躺下了,然後那個獲勝的番人。當著所有番人的面。趴身上去與之交媾。這算什麼,第一名的獎勵?沒錯。**儀式中,這幫年青番人要打斗一番,將產生一個勇士,而這個勇士身上會紋有特別的標記。同時,作為獎勵,也有優生的觀念在里面。部落的酋長全從本部落成年女子中選出一到兩人與之交媾。

    怪是怪了點,土著雖然是土著,但這也是春宮呀。如此距離,看不清反倒比看清了,更有殺傷力。

    “***,這幫鳥人,干這丑事也不避嫌。”罵雖然是罵了,但還是盯著看。

    “樹子里有看到船嗎?”王陳問。

    “將軍,獨木船是有些,離的海邊遠地村子沒。”

    “如此就好,任其自生自滅,別到大島上禍害別人就行。”

    食人番也不是天天吃人,也不是頓頓吃人,畢竟這種獵物平時不容易踫到,特別是同處在一個島上,這麼多年,島上有哪些村落部落他們熟悉了。主要還是入了林子去打獵,下海抓魚,要不就是弄點水果,嫩睫新葉吃吃。

    他們圍觀的這個部落喜歡吃生的,看來還是很落後呀,至少在澳洲的土人已經知道吃熟悉的東西了。澳洲的土人除了燒烤之外,玩地是石熟法,這招王陳早早就試過了,東家做地桑拿大蝦就是玩的這手。不過土人是把石頭燒熱,把肉食丟進去,然後把滾燙的石頭蓋住那些肉食,這應該算是烘烤熟的吧。

    第二日,王陳帶著手下軍士,趾高氣揚的準備進村了,不是鬼子進村的那種,而是非常囂張的那種。

    番人顯然沒有見過身上裹這麼多東西的人,也沒有見過這麼白地人,不過在他們眼里,這隊人數量多了一點,要獵取怕是不大容易。

    開始是列隊于村子邊上,等管番人發現自己之後,火箭先招呼了過去,不由分說地,把所有的草棚木屋全給點上了。圍而不大,只等到有番人沖出來之後,排槍直接射死,不留傷員。打地番人都往林子里跑,余下的,龜縮在村里的空地不敢動。王陳命人前去糟蹋了一番後,大部隊走人,移去另外一個部落。

    第二個部落,一下子就被王陳等人給打了,根本連一點反抗都沒有,都是四散而逃。接下來幾個村落也是掃的很順當,這倒與鬼子進村很象了。打死的番人全都架個火燒干淨,不給他們留下口糧。

    王陳的意思是,上一次打一次,也就打一下,不殺絕了,打到他們怕就行了,以後看到漢人的大船過來,就要他們自覺避開。

    說實在的,人家在島上沒招你惹你,你折騰人家干什麼。不過凡事要有個心眼,真要是以後澳洲人多了,出來走走,走到這島上,被他們吃了,那時就晚了,所以,現在就要打好基礎,讓番人對漢人有個很深的印象。

    回鱷魚灣的時候,王陳等人開了眼了,見到了一大群回游的鯨魚,這些大家伙在中國沿海附近看不到。回去一講,倒是讓劉順和道塵這兩人上心了,王陳是個沒文化的。可這兩人是讀書人呀。這麼大的魚,古書上說,以泰山不老松為竿,牛為餌,下東海釣大魚,是不是就是這種。不過相對于這個虛的東西,那還是司馬雙虎獵的幾只大海龜實在,好東西,砍開之後,一肚子的蛋。

    長弓部落與船上人交好後,得到的第一個禮物便是鐵鍋。他們原來有陶罐,平素也是喝生水,自從部落里很多長老級的人物吃了船上人的食物,喝了船上人煮的內湯之後,口味就開始有點變化了。而清虛道長手下那幫人,已經在此地發現了煤和鐵礦,很快就支了個鐵匠輔子,開始打制些簡單的鐵器與他們交換

    第一批打制出來的全是刀,雖然在漢人眼里,這些東西質地太差了,但在澳洲沿處于石器時代的背景下,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料。比他們的石斧,竹刀強多了。鍋的使用對長弓部落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革命,雖然他們本身和清虛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鐵鍋使得長弓部落的人最先全面改吃熟食,喝煮開的水,在接下來的歲月中,長弓部落的平均年齡一下子比周邊部落高出了十多歲,這恐怕是誰都比麼想到的,當年也不只是這個鍋,長弓部落後來大量與漢人交往,也使得他們一日三餐定時,擺脫了饑餓問題,這也是他們長命的原因之一。呵呵,別以為他們長命能活百歲,其實,對于他們來說,能活到五十就已經奇跡了。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19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五節 澳大利亞 十

    吳朝干送了付漁網給半人鼠部落,這個部落的番人比長弓部落的要上路子,沒有憑白接受吳朝干的饋贈,而是以十支“飛來飛去”交換。可惜的是語言不通,沒法交流。

    半人鼠部落領地是中部盆地,主要是河谷和沼澤,行軍不便,走了幾日之後,只能回頭了。不過並沒有按原路回,往南到一片山地後,這又算是回到了長弓部落的領地,由大眼領著,沿著山脈往東,折返回營地。

    師大強的隊伍也是回頭了,他們沿著山路走,倒是發現了很多好東西,不過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長弓部落總體來說對船上人十分友好,但也有點小意外。在大羊的領地里一點問題都沒有,可到了南部的大山部落就沖突了。

    大山部落名字來源里他們胸畫的象山峰一樣的箭頭,身上也都是涂著灰色的土,JJ上也是套個套套。與大羊部落不同的是,他們主要以東南的山脈為領地,而且基本是穴居。師大強這一路打出了好幾面旗幟,這些旗幟上畫的都是長弓部落的圖騰或是番人身上的紋身圖案,以此作為與各部落交好的標志。

    在發現一處富鐵礦後,探礦隊的用炸藥炸了一處山體,這下子把大山部落給震住了。番人的原始宗教使他們覺得萬物有靈,不會輕易去砍樹挖山,顯然探礦隊的行為與之相悖。大山部落的人不清楚船上人要干什麼,炸山等于毀他們的家,臉上有點驚恐表情。

    大山部落的反應引起了師大強手下士兵地注意,這些番人又變的神秘了起來。代表他們開始緊張了,最後這個安撫工作又落到了清虛道長身上。

    好在長弓部落已經開始向船上人購買鐵器,他們也知道這些鐵器是從石頭變來的,所以抵觸不是很深。清虛道長有經驗。尊重番人的信仰,在鱷魚灣附近開山時,做秀做足了戲,點些香燭,穿出了一套紫色地真絲道袍出來畫符之類,把長弓部落的人駭了一大跳,對他個半仙敬畏的很。他這回特別帶了長弓部落的幾位長老薩蠻之類,一起去了大山部落。在那里大做法事,做完法事之後,開始爆破炸山,然後在那里,當著所有番人的面,架了個爐子燒礦石打了些刀斧,這下子大山部落的番人也弄清楚了,那些石頭可以被成更硬的硬石(鑄鐵)。

    吳朝干、王陳和師大強三位大人聚到一起的時候,已經是五月。澳洲東南部他們已經走了一半了,接下來就是要往西北走了。而且這會地風向就是西北。他們還有兩個月的時候,在七月,他們一定要回,不然風向一變。他們就回不去了。王厲一直留守在營地,這一個月時間,他有點返白了。在他的指導之下,在與長弓部落相處這幾個月時間,漢人在鱷魚灣建了一個村寨,這個村寨在他們走了之後,長弓部落內的一個小部落住了進去。這個小部落以鱷魚為圖騰,王厲稱之為鱷魚部落。每年二月到四月時。長弓部落會遷移到此地,一來是祭祀海神鱷魚。二來是到這里來獵袋鼠。

    船上人建的木屋顯然要比自己建的屋子要好,特別的高大,這讓鱷魚部落里的人很羨慕。

    船上人走的時候,村寨地大門沒有關上,所以鱷魚部落里的人當仁不讓地就搬了進來住。早先他們中就已經有人時不時的跑到船上人建的這個村寨里來竄,見識過船上人開井,知道那個木的 轆放到洞里就能取水上來,而且,船上人走地時候,屋子里的東西幾乎都留了下來。對于那些桌椅桶盆之類的,鱷魚部落里的人有的還不大會用,不知是用來干什麼的。清虛方郎中他們建的幾個小作坊在番人眼里那可是很神聖的,在那里,大樹進去後,出來地是木桶木盆,石頭進去後,出來地是刀和斧,所以這幾個作坊成了他們祭祀的場所,還有專人把守。

    在鱷魚部落人眼里,這里地財產還是船上人的,只是船上的人走了,所以他們才過來住,才使用船上人的物品,用也只是借用,幾乎所有的鱷魚部落的人都準備好了船上人喜歡的黑石頭(煤),等著哪天船上人再回來的時候,用這些作為報酬,使用了船上人的物品時的報酬。

    番人是十分可愛的,他們在這村寨里住一天就會去撿點煤回來,每天都會去撿,以至于,開始他們放煤在屋子里,後來太多了,又堆到了屋子外面,以至于後來越堆堆多,堆了幾個小山包出來,最後,這村寨里放不下了,又把這些煤堆移到了村寨外面,以至于,還沒進到這個村子里,先要走過一圈煤山,好在番人也沒那個本事把這座山堆的很高,不然這可是火災的重大隱患。

    番人已經知道這個黑石可以燒,但他們不大敢用,因為燒石頭有悖于他們的信仰,而且他們覺得燒紅了的石頭不象木頭點燃後容易控制,所以他們沒有用煤來做燃料,當然了,他們日常的生活中,好象也不需要用到煤來作燃料,木頭已經夠用了。

    王厲、吳朝干的船隊又扎進了澳洲東部的珊瑚海里,風大,船行的倒不快,好不容易在鱷魚灣修補好的船,又面臨著暗礁的考驗了。本來他們的計劃是繞澳洲一圈的,後來還是放棄了,這段珊瑚海太危險,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多走一趟,找出一條安全的船道,現在弄清楚之後,以後在這里行船就方便了。

    珊瑚島真的是很美,這里的大魚也是很多。特別是鯨魚,大家在這里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大魚。

    “是日于東北十余里處,有巨鯨數頭,水柱升天十丈有余,此起彼伏。甚為壯觀。偶有出水翻騰,其尾擊浪丈余,以小船置其下,必成齏粉。”

    “入夜。有海豚嬉水,與西洋海豚相異,此處南洋海豚其色斑駁,隱隱有粉色。海豚約有百十條,逐浪而飛,遇船不避,起伏隨船,不畏船不畏人。”

    “師將軍前隊捕得巨龜數頭。近日疑似有龜汛,上月王陳又得龜,此後時有所獲,且腹中多卵。

    船行十余日,于一處海島補充淡水,若不是這中間踫到幾次下雨,他們早早就要尋個島補水了。船停下後,又又放出些櫓船去捕魚。

    與那些吃斥候相比,還是水師那幫人更會捕魚。不過近來很多陸戰隊的士兵投槍很準,插魚是把好手。

    水師喜歡放網。一張大網往底下一放,拖個幾百步,再收起,收獲頗豐。往往都是要十多人拉才能拉的起。

    這年月,海上魚多的是,比地就是你的船夠不夠大,網夠不夠大,能不能駛到有魚群的地方去。此處多珊瑚,魚也多。太淺的地方他們不敢撒網,駛到深一點地地方後,幾網一灑。數百條到手了。

    “最後一網。”

    最後一網。收了就回了。這條船只是眾多找糧船中的一條,有的船停在珊瑚礁。很多水性好的士兵都下拿著魚簍投槍直接跳到海里,潛到水下去抓魚捕蟹。這熱帶珊瑚海里,螃蟹和龍蝦又大又多,這在大明朝附近的海域很少有。

    最後一網下去之後,拖行會,一聲令下,開始起網。邊拉邊喊著號子,齊聲協力的往上拉網。看來這網魚又不少,吃手呀。

    拉不多會,猛的一振動,一股大力沖撞了魚網,這股大力,居然把最前面兩個水手從船上拉了下來,跌到了海里。

    “網松了!”“有人落水了!”

    一個水手大喊,不用他喊,拉網的都感覺到了。有人松了手,趴到船舷上看那兩個水手。有地則在海面四處張望,試圖找出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海里那兩個水手倒不急,只是奇怪,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網拉到了水面,破了個大洞,網里居然還有魚掛著,只兩條,其中有一條只一半,另一半象是齊齊的被刀切去了一般。

    兩水手在海里把那魚從網上摘了下來,兩人看後也是搖了搖頭,然後奮手扔到了船上。船上的人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麼明堂。

    真不爽,本想著最後一網就回了,沒想到,這最後一網,只網到一條半魚,還把網給搭上了。船上的個個大罵。扔了繩梯,兩個在海里的人水手往船上爬。

    “嘩”的一聲水響,一個水手猛的被一股大力拽到了一邊。

    “怎麼了”,另一個轉身一看,只見那個水手身子一歪,人整個倒了,往水下沉去,那人身邊的海水紅了。

    這水手趕忙游了過去,但他的同伴還是在下沉,人仿佛是暈了過去。水手扎到水里,水下紅紅地一片,看不清,只有個模糊的影子。他又往下劃了幾下,看到了讓他全身冰冷地一幕。

    他的同伴往下沉,血從他的下半身涌出,從他下半身飄出的不只是血紅,還有一根繩子,不!不是繩子,而是腸。

    水手還在往他同伴那游,但慢了下來,他同伴還在緩慢地下沉,這下他看清楚了,他的同伴整個下半截身子沒了,自腰那而起,下半截身子沒了,渾身冰冷。

    他抓住了同伴的衣服,拎著他往海面游,一邊劃水一邊四處看,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一下子把同伴給弄成這樣。

    船上的人顯然都不知海面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事,分魚的分魚,看網的看網。

    “快來幫忙。”水手在海面大喊。

    這下子,船舷上伸出幾個人頭。結果看到海面紅了一片,一個臉煞白,另一個也是更白,而且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有人看到海面升起了個小三角旗。黝海,在水面靜靜劃了過來。

    “鯊魚!鯊魚!”

    “快!快”這下船上亂了,七手八腳過的過來幫忙。有的去拿魚槍,有地去拉繩梯,只要那水手抓住了,準馬上往上拉。硬硬要把水里這兩人拉到船上。

    鯊魚沒有給水手機會,這次鯊魚選擇了另一個水手,在鯊魚眼里,錯了,鯊魚眼楮其實看不清什麼東西地,鯊魚靠的是聲波,次聲波和血腥來尋找地判斷獵物。這會,在這條鯊魚的感覺中。那個在水面游地士兵是條魚,手腳拍打水的節奏代表了他的身份,這是個活物是食物。這個水手手上拎的同伴的半截身子還有血飄出,這正是鯊魚最最喜歡聞的味道。

    鯊魚咬住了那個正在劃水的士兵的腳,然後在海面甩來甩去,水嘩嘩地響,水手大聲的慘叫,海面又紅了。

    船舷上,有的水手魚槍已經舉起但不敢扔。另幾人抓著船舷,眼直直的看著水面。看著那大鯊魚撕咬他們的同伴。

    鯊魚頭出了水面,大嘴一張一合,左右甩動,這下看到了鯊魚的牙齒。上下兩排,真的如同匕首一般。

    “網,用網。”一人在船上大喊,馬上,有人去找網,沒用,網就在甲板上,破了一個大洞。而且這種大網。這會扔下去也是沒有用。

    鯊魚把水手帶到了水下,不一會就松開了。而那個水手拼命的往上游,也了水面後,發瘋的往船邊上游。

    船上地人看的真切,這會他只有一條腿了,而另一條顯然也斷了,大腿還看到能听指揮,而小腿只是在他身體後面掛著。

    看著自己地同伴在水里掙扎,有一個水手下了繩梯,一手抓住繩梯,另一只手伸出去,大喊游過來,快。”

    真的要快,在他身後,不遠,那個三角魚鰭又豎出了水面。

    原先那個暈死過去的水手,這會已經不知沉到哪里了,大家這下明白了,原先那個是被鯊魚先攻擊了。

    鯊魚沖了過來,一口咬住了水手的腿,僅有地那一腿。而這邊,抓著繩梯的水手,他的手只離同伴一尺而已,就這一尺,他看到了同伴無望的表情,慘叫再次響起。

    鯊魚又咬著他在海面甩來甩去,鋼刀似的牙,白,陰冷,烏黑的眼楮,能看到他的眼楮在轉。鯊魚牙象兩排匕首,一頓一頓,每咬一下,他同伴就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這叫聲揪著每一個人地心,這一幕就發生在他們地眼前。

    “嗖”的一聲,一支投槍飛了出來,扎中了那鯊魚地尾部,鯊魚猛的一甩水,松口,把那水手吐了出來,潛身入水。

    那水手在水面已經不會劃水了,兩手只是在拍水,慢慢的也沉了下去。

    繩梯上的水手,跳進了海里,只兩三下就劃到了同伴身邊,抓住他往回游。

    這時,繩梯上又有水手下來幫忙,兩三個人,幾下就把同伴遞了上去,然後又急忙爬回到船上。

    甲板上,那水手昏死了過去,一條腿沒了,只有幾條肉皮掛在那,能看到斷骨。另一條腿還在那掛著,一條腿成了三截,第一截在小腿處骨頭斷了,只是有些皮肉連著,而且那皮肉如破棉絮一般,有些皮肉被撕開掛在腳上,有些皮肉泡的發白了,也就這麼一會會,已經出了大量的血。第二截自膝蓋上不足寸處斷開,能看到白白的膝蓋骨,在這個骨著上,有一截斷牙,一指長一寸寬,鯊魚的牙齒。

    師大強那很快得了消息,水手還沒有上岸,沙灘上方郎中等人已經在那等著了,四個士兵已經抬著擔架下了海,一半身子浸在海里,只等著傷員送來。

    水手的兩只腳都被綁住了,只有這樣才能止住血,斷口處也用布包著,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擔架把那人抬到了方郎中面前,方郎中一看那腿,搖了搖頭。

    吳朝干、王陳和師大強,三人在傳看方郎中遞給他們的半截斷牙。

    “軍士說有三丈之長。”

    “三丈!”吳朝干听了方郎中的話嚇了一跳,這幾人中,就他算是在海邊長大的。大鯊魚他也見過,能吃人的鯊魚,一丈左右居多,兩丈就已經嚇人了,三丈之長,太恐怖了吧。

    “此人算是命大,斷了兩腿,另一軍士已經喂了那大鯊魚了。”方郎中有些累了,剛才他切肉鋸腿,好在那士兵已經昏死過去,倒也配合。

    “東家說過,海里有大八爪魚,有大的劍魚,鯊魚中最大最凶的叫大白鯊,在澳洲一帶海域就有。這難道就是大白鯊?”這話是王陳說的。

    “倒不是白色。”

    “這一路吃了這麼多魚,居然輪到魚吃人了。”師大強極為不爽,“明日,派幾條去,一定要把這大家伙弄上來。老子倒要試試它的味道,看看這畜牲與別的鯊魚有什麼不同。”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27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六節 澳大利亞 十一


    鯊魚的食用價值在大明朝主要還是鯊魚皮和鯊魚唇,鯊魚皮經過加工並細切成絲後,稱為鯊魚皮膾,鯊魚唇主要是指軟骨上的膠質,這些早早就被中國人食用了。而王動這人就是特別,他開發吃鯊魚魚翅。如今,魚翅是瀟湘記的當家菜肴,而且別家飯店只聞其名,不知其技。

    師大強剛吩咐人去捕那鯊魚,這一邊的幾人都開始討論獵的這大鯊魚之後怎麼吃了。

    “真有三丈之長?如此巨鮫,實在是少見。”清虛道長還是跟了王動下西洋,才真正見識到這麼個厲害的東西。

    “大強,背上那塊歸我了,魚皮我就不與你爭了。”吳朝干發話。

    “背上那條最大,你一人吃的了?”王陳笑他。

    “能不能吃完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第二日放出去的船有十條之多,在那出事的海域,散開,有的是往海里丟魚,丟下去的魚都被刀割開,讓血流出來,鯊魚可以在數里之內血的味道。而有的船做的更絕,直接用個大繩綁了團血肉拉在水面做餌,誘那大鮫出來。

    其實他們猜的不錯,這就是條大白鯊,雖然東家王動早早在他們面前吹過這種動物,但他們並不知道,大白鯊其實並不是白色,而是灰色,肚子上的顏色較白,這個膚色有很強的偽裝作用,從它上方往下看,大白鯊背部暗灰色與深色海面融為一體,而它從下方往上看,大白鯊灰白色的腹部與帶著點亮光的水面相混為一色。

    昨日當軍士們網到魚時。那網魚擠在一起,身上有尖利刺的魚扎破了別地魚,而導致血流了出來。早早這大白鯊便聞到了這血腥味,當它沖過來時。正好趕上了最後一網,于是便過去撈了一嘴,直接對著那網里的魚下嘴。

    它是吃到魚了,但網破了,更多的魚四散而逃。落水的士兵游泳時擊水又引起了它地注意,又是沖過來一嘴,這一嘴咬的很準,直接從腰部咬入。把那士兵的脊椎骨咬斷,整個下半截身子被它咬走,但並沒有能吃上幾口,另一個士兵游水時,它又回來了。今日十多條船往海上放血,很快的,大白鯊又回來了。

    司馬雙龍連隊也在師大強派出的人中,司馬雙龍下的餌是一只海龜,一只不算大的海龜。==這會被他用繩綁著,割了一只腳下來。扔進了海里。

    最先看到海面上的魚鰭地是猴子,他爬在船上的最高處,四處觀望,當他看到魚鰭的時候。便大聲叫喚了起來。司馬雙龍的千里眼一看,真的看到了魚鰭,但也把他看的嚇著了,這出水的魚鰭就有六尺,縴長挺撥,如古之戰戟。而且他看到的不是一支戰戟,有十幾支,在他千里眼所能及的視野里。他看到了十幾個細長黑三角旗升在水面。這下大出驚料。

    接下來還有更讓他吃驚地,居然有條從躍出了水面。這下子,很多人都遠遠的看到了這鯊魚,黑色,肚子是白地,雪白。司馬雙龍更是通過千里眼看的清楚,來的不是一只,真是一群,那魚游的極快,身上漆黑,肚子卻是雪白,有地身上還有塊白色。

    而且這群鯊魚遠遠是沖這船游來,但到百步左右的時候,又轉了方向。眼看著就要離開了,方向又轉了過來,呵呵,看來,那海龜起作用了。

    司馬雙龍所在的船是八櫓船,船上有水師二十二人,司馬雙龍帶了十五個士兵在這船上,總講是三十七人,這群鯊魚離的近了才數過來,至少有二十頭。而且從躍出水面的那條來看,有三丈之長,這一條船能不能搞定這些鯊魚,還有,鯊魚會不會反噬,如果這麼多大魚圍攻這船,只要輪番過來頂撞,會不會把這船給頂翻了,下了水的話,那可就完蛋了,你再好的身手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這下子,一幫人只能靜靜地站在船舷,看魚玩,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要說這鯊魚還真地是美,身體上的顏色黑白分明,而且上半漆黑如墨,下半潔白如雪。偶爾還噴點水霧出來,不對頭,能噴水,不過不是水柱,更象是水霧水汽,不對,能噴水地可不鯊魚,應該是鯨。這極美的鯨魚,船上的士兵都沒見過。

    這群鯨魚發現了海龜,圍過來的是三四條,其中一條沖上來徑直咬住一只腳,另一只咬住另一只腳,猛的撕扯起來,那海龜的頭剛剛探出,又被另一條鯨魚咬住,海面立刻翻騰起來。

    這邊士兵剛把繩子丟到海里,那邊的海龜多余的部分就已經被咬的不見了。....

    鯨魚群自船四周而過,海里傳來古怪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這鯨魚發出來的,斷斷續續聲音,“卡拉卡拉”,“咋嚏咋嚏”,如同用力拉扯生銹鐵門窗鉸鏈發出的聲音,又象是一個鐵箱被拉下了石階。

    從軍士都不敢作聲,看著這群鯨魚在玩那海龜,不一會海面就紅了,那海龜也沒了蹤跡。

    鯨魚群游走了,游出不到百步後,又折了方向,別人沒看到,司馬雙龍的千里眼看到了,更遠處,又有一個三角魚鰭升在水面,這個魚鰭可不是黑色,而是灰色,而且不象鯨魚魚鰭那麼細長,這才象是鯊魚的魚鰭。不過這個魚鰭去的方向與鯨魚同向,莫不是鯨魚追這魚去了。

    “劃槳,跟過去。”司馬雙龍大叫,他這一叫不要緊,船上的眾人還以為他要跟上去獵條鯨。獵鯨也是不錯噢,于是,劃槳的劃槳,舵工更直接,命人升帆,正好是順風的方向,那樣速度更快。

    大白鯊是被血吸引來了。但不是司馬雙龍這條船上的,另是司馬雙龍最近的一條船上拋下地小魚。大白鯊速度極快,沖過來時,發現只是小魚。而在這時,司馬雙龍那邊鯨魚開始撕咬海龜,于是大白鯊馬上掉頭沖了過來。

    大白鯊沒游多一會,就听到了鯨魚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讓大白鯊感到了恐怖,這種恐慌使他失常,游速慢了,但方向還是沖著鯨魚群過來了。等大白鯊有點反應之後,馬上掉頭就跑,但這時已經晚了,鯨魚發現了它。

    大白鯊在海里有沒有敵人,或是它怕的動物,或是天敵?答案是有,還不止一個。

    排名第一的是海豚。海豚贏在它們比大白鯊聰明,而且在水里比大白鯊靈活,更要命地是。海豚進攻不是一只,而是一群。成群的海豚會非常有組織地圍攻鯊魚。它們攻擊鯊魚的武器是他們強有力的硬鼻子,用硬鼻子去擊撞鯊魚的體側部。那個位置里面就是大白鯊重要的內髒器官,那個位置沒有骨骼保護,有也沒用。鯊魚骨骼是軟的,防護能力極差。聰明的海豚很快就能打到大白鯊地要害,拼命地輪番撞擊,不讓大白鯊有逃跑和喘息的機會,直到把大白鯊魚的內髒撞壞為止,只到把大白鯊撞到吐血而死。

    排名第二的,就是現在它遇到的,也是司馬雙龍等人都沒見過。也不識貨的。虎鯨。虎鯨幾乎在世界各大海洋都有分布,其中又以以南北兩極附近水域最多。主要原因就是虎鯨喜歡較冷的水溫,其實在大明朝的海域都有虎鯨,只不過不大常見。這群虎鯨這會真是按著他們的游路線往澳洲南島而去,在那里,已經要進入冬天了。虎鯨不喜歡高溫地水,所以在這一片海域,它們游的很深,只是恰好要到水面呼吸,這才露了著頭。又很巧,司馬雙龍綁了一只虎鯨喜歡地食物,海龜,它們自然不會放過。海龜顯然不夠虎鯨吃的,殘暴貪食用來形容虎鯨最好,因為在它長長的食物名單中。海豚、海獅、海象、海豹都不算什麼,還有烏賊和鱈魚、 魚、鯖魚、沙丁魚等結群的魚類,還有它們地同類露脊鯨、長須鯨、座頭鯨、灰鯨、藍鯨等,這些可都是有名的大家伙,最搞怪的是,虎鯨這種極變態的家伙,居然會沖入淡水河里,攻擊正在過河或是在水邊的鹿群。

    鯊魚在虎鯨眼里,至少現在被它們盯上的這條大白鯊魚,是極美味的食物,而且體大,夠它們好好吃一餐。一出好戲上演了,主角是大白鯊,它最搶眼,虎鯨有一群,不知瞄哪個好。觀眾就是緊踴在它們身後的司馬雙龍等人,不一會,另一群觀眾也加入了,就是離司馬雙龍最近地那條六櫓船,他們也是被這一群鯊魚吸引過來地,根本不知,即將到來的場大戲。

    其實大白鯊有個很好地選擇,那就是肚子朝上裝死,因為虎鯨不吃死的東西,但這會已經晚了,想裝死也來不及了。而且讓鯊魚中排名第一的惡人大白鯊裝死,好象有點說不過去。其實鯊魚中吃人最多的不是大白鯊,而是體形較小的青鯊。

    正常情況,大白鯊游泳的速度要比虎鯨快,不過虎鯨有它的絕招,就是司馬雙龍等人听到的怪聲,這種怪聲能讓魚類行為失常,就象是人听到鬼叫腳發軟一樣,大白鯊在這一群戰虎鯨饑餓的獵食戰斗號角下,顯然行為失常。不僅沒有往深海逃家,利用虎鯨不能長時間潛水來逃命,也沒有想到裝死去躲過一劫,而選擇了在水面逃跑,而且游的速度居然比不上虎鯨,居然越游越慢。

    大白鯊出名的凶器是它血盆大口中的利牙,而且這牙齒背面居然還有倒鉤,獵物被咬住就很難再掙脫。更牛的是,它有兩排牙齒,平時只用外面這一排,一旦前面的任何一枚牙齒脫落,後面的備用牙就會移到前面補充進來。

    如果說大白鯊的牙齒是匕首,那麼虎鯨訴牙齒就是刮刀,沒有大白鯊魚那麼多利牙,虎鯨所有的牙齒加在一起,可能不到大白鯊的四分之一,少是少了點,但質量非常的好。虎鯨的牙齒只負責把肉撕下來,它不會再咬上第二口,而是直接吞了。

    第一頭追上大白鯊的虎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鯊魚的尾巴,直接一口咬住,咬定青山不放松,左右拉扯。大白鯊身形一頓時,扭身掙扎。第二條虎鯨到,直接一口咬向魚鰭。大白鯊這時猛的躍出了水面,被拽著,只堪堪露了半截身子,就這半截身子,讓拿著千里眼的司馬雙龍看的膽顫心驚,同時出水的還有一條鯨魚,就在這大白鯊出水的時候,另一條虎鯨騰空出水,只直接咬向大白鯊的背鰭。咬住尾巴的那只虎鯨,在大白鯊尾巴上撕下了一大片,這嘴牙剛甩開,另一嘴跟上,直接一口咬住大白鯊缺了個大口尾巴。

    第四條一嘴咬向了大白鯊的肚子,海面的水滾滾如沸,一大血紅色漫開。大白鯊也在反應,但不知咬哪一條,這時圍過來的虎鯨已經有七八條之多,而且都是找空下嘴,一口咬住就不放松,團身一扭一扯就是撕下一大塊肉。大白鯊剛張開大嘴,就有虎鯨沖撞而來,直接沖向它的眼楮,把它撞的歪向一邊。撕下一片魚鰭的虎鯨剛掠過,另一條又補上,一嘴咬住鯊魚余下的半截魚鰭,一扭身子,又一大片撕下。大白鯊扭身要咬,又一條虎鯨從下面沖上,頂大白鯊的肚子,把鯊魚頂到水面,這條剛撞完,又一條跟上,倒轉著身子,在大白鯊魚肚子上來一嘴,猛的又把它往下一拉。

    論體形,大家都差不多,論戰法,那大白鯊真是太次了。司馬雙龍的船靠近後,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數條虎鯨在血水中翻滾,那大白鯊已經不見影子了。一邊的軍士已經舉了魚槍,瞅準了一條虎鯨射了過去。這一槍下去,闖下了一個大禍。

    注︰鯊魚,在中國古代叫作鮫、鮫鯊、沙魚,另也有海狼、吞船、吞山之別號,食用鯊魚早有記載,但魚翅的食用始自明朝。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32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七節 澳大利亞 十二

    魚槍射中那鯨魚時,鯨魚發出一聲低沉的怪聲,然後潛入了水底,沒關系,不一會,一個木桶就“撲通”一聲跌入了水里。這槍是司馬雙龍船上的人射的,那鯨魚游走的方向正是另一條趕來觀戰的六櫓船的方面,好死不死,這鯨錢在出水換氣時,正好就在那船的邊上。早早就看到這鯨魚後面不遠處拖了個木桶,顯然是被魚槍射中了,這船上的士兵自然要玉成好事,不是扔出去一支魚槍,而是兩支,“撲嗤”的聲音傳出,這聲音听了極爽,是魚槍入肉的聲音,又有兩個木桶被拖入水中。

    六櫓船上士兵歡呼的聲音,蓋住了受傷的虎鯨的叫聲,但沒有蓋住二十多頭鯨魚相互響應的,此起彼伏的叫聲,不過,大家好象都沒有在意。殺豬時豬還叫呢,听到那豬叫,大家只會心里更歡,馬上有肉吃了。

    士兵們在目送那木桶時,整個船橋頭猛的一振,象是被什麼撞了,或是觸到礁石了。剛剛還在船舷邊目前木桶的士兵,有三人直接被甩入海中。

    士兵入水之後,這才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水里的鯨魚撞擊了他們,而且,士兵一入水,鯨魚馬上呼嘯而來,這可不是大家所能預期到的。

    船上的士兵剛從甲板上爬起來,馬上,船身又是一振,整個船又晃了一下,剛爬起來的士兵,這下又摔了個馬趴,看到有人入水了,還是有人掙扎著站了起來,死死的抓著船舷,這時,船又一振,這次振動的更厲害,而且是在船晃到一個大角度時振動的。那個抓著船舷的士兵,整個人飛了出去。掉入海里。人一入水之後,馬上有鯨魚游來,大口一張,裂瓜一船,整個頭咬掉。這邊剛咬了頭。那邊又有鯨魚咬住了腳,更有鯨魚直接一口把一只胳膊給切了下來。一個人,眨眼間就給分了。

    入水的士兵發生了什麼事情,船上的人不知道,但他們知道,不是觸礁,而是被東西在撞。幾次撞擊之後,士兵們開始有點怕了。這撞船的東西極聰明,開始還是在亂撞亂頂,一會之後。開始總是一個往一個方向頂撞,船越晃越厲害。而且總是在船晃到最大角度時,從同一個方向撞來,撞擊的力度似乎越來越強。\\\\\\象是要把船撞翻了。在幾十次頂撞之後,那六櫓船真地翻了。

    司馬雙龍這邊還在海面上找大白鯊魚的蹤跡,顯然只有血水,沒有別的。還有幾個漩渦在水面轉,那是大魚游水形成的。扎中鯨魚的士兵看到遠處地船上又扔了魚槍。他們也遠遠看到有三個木桶在飄,也是一直歡呼,晚上看來能有鯨魚肉吃了。三個木桶雙往自己船的方向而來,而六櫓船卻在原地晃蕩了起來。有點意思。

    這邊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海面那片血水上,只幾人則盯著那木桶,全然沒有注意到遠處那六櫓船在水面搖晃。只到那邊的船翻了,這邊才齊齊的抬頭驚呼,這下搞大了。

    也不要打什麼大白鯊魚了,從人又急忙把船劃了過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看那群鯨魚的樣子。可不是好對付的。連連這麼強的鯊魚都被鯨魚搞死了。那六櫓船可不是大船,但也有十十多個士兵在上面。一定要趕緊去救入水的士兵。

    這邊奮力地在劃船,那邊入水的士兵個個都在掙扎,都知道,情況地嚴重性。虎鯨這會可是優雅的很,入水的士兵對它們來說,如蛋糕一船,隨意游過來,咬上一口便成了。水面開始紅了,呼救聲!慘叫聲!鯨魚牙齒的 嚓聲!水聲,響成一片。

    等這邊船劃過去的時候,水面只有碎木了,和血紅一片,這會大家算是見識到虎鯨的厲害,而且他們還不敢停,直接上帆,順風往鯨魚群相反的方向劃去,有意思地是,那些虎鯨雖然還在,但卻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游走了。

    那三個木桶也隨著這群虎鯨的方向而去,水面能听到虎鯨的叫聲,怪的很,但很糝人,這三只木桶越飄越慢,最後停在了那里。那群鯨魚圍著那木桶好一會,有地去頂那木桶,也有去咬。司馬雙龍他們又看到了悲慘的一幕,鯨魚群的方向又出現了一條船,同樣的,也是一起出來,擔負著追殺大白鯊任務的船。那條船與司馬雙虎的船一樣,是條八櫓船。

    這條八櫓船出現在司馬雙龍的千里眼里時,讓他大吃一驚,馬上吩咐大家又往回劃,然後開始敲鑼,警示對方。

    那條船上的士兵是司馬雙龍地手下他們遠遠地就看到了木桶,然後是這群魚。開始也是很興奮,因為能掛上三只木桶的可不是小家伙,看到魚鰭豎著以為是那大鯊魚,後來發現水面上沒有自己地船時,就發現有點問題了,不可能這麼大的目標都上了手,卻又放棄掉。三只木桶對他們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于是,這只船,毫不猶豫的朝著魚群,朝著木桶的方向劃了過去。

    木桶還在飄,只是很慢了,大鯊魚和桶邊上都有很多大鯊魚。船上的士兵這會看清了他們的獵物的真實面目,不好意思,也只是判斷出是鯨魚,一群個頭不小的鯨魚。

    鯨魚中,殺人的鯨魚並不多,所以他們這會膽子還是很大,而且開始去撈那桶,下了槁,帶鉤的,去鉤那粗繩,當木桶被撈起時,那個中槍的鯨魚發出了慘叫著,這個聲音士兵們自然是听不懂,但鯨魚們開始撞船了。這時,司馬雙龍船上開始敲鑼了,不過,不幸的是,太遠了,這他們根本听不見,而且,這會,他們已經處在了被攻擊的混亂之中。

    司馬雙龍通過千里眼中這會可看到了全過程,鯨魚攻擊船的全過程。撞,頂,而且是有組織的撞和頂,只到把船搞翻。船翻了之後,鯨魚還在撞,撕咬,只到海面上留下的全是碎木片。

    司馬雙龍的船趕到時。海面上又是一片血紅的海水和碎木片,鯨魚已經游走了,不過那三個還有兩個桶在。與桶相邊的還有那條已經死透了的鯨魚,連長發話,把魚帶回去。

    王厲、吳朝干、師大強、王陳等人听到司馬雙龍地匯報時。個個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魚呀,什麼樣鯨魚呀!這麼強!

    事實上,大海里真正的最強者就是他們所見識到的虎鯨。

    虎鯨有銳利的牙齒,而且牙齒朝內後方向彎曲,上下頜牙齒互相交錯搭配,不僅使獵物難以逃脫,而且還能撕裂、切割獵物。二來虎鯨具有快速、準確地追捕獵物的本領。虎鯨地高大背鰭,是它的標志,能起“舵”的作用,保證追捕時的身體平衡;再有就是它貪食無厭。專營掠奪性肉食生活,海洋中的其它動物幾乎都可成為它的食物。而且非常狡猾,有時裝死去誘捕獵物,這招太強大了,這麼牛X的動物,居然會用這招;最後也是最恐怖的,虎鯨是群棲動物,就是讓司馬雙龍見識到的。這群虎鯨有二十多頭,它們玩的是集體圍獵。

    而且虎鯨攻擊大白鯊地時候,正是它們玩的最典型地圍捕方式。先是追擊,然後圍捕。先攻擊關鍵部位,鯊魚的尾葉先被撕碎,又被咬去背鰭,然後是兩邊的魚鰭,這下子鯊魚根本無法游動,然後又有一些虎鯨在鯊魚底部,不讓它下潛逃跑。等鯊魚失去攻擊能力時,虎鯨們一哄而上。大塊吃肉。共享美餐。

    誰也沒想到,開始因為那鯊魚。一死一傷,後來又因為這鯊魚,總計毀船兩條,死了近六十人,這下子搞大了。自夷洲或是龍城的軍隊成軍以來,這次死的人,僅次于海上風暴。而且是死在了對抗之中,與動物的對抗之中。

    有了這次的教訓,吳朝干下了個命令,以後在踫到不了解地動物的時候,不得隨意發動攻擊。同樣的,吳朝干還在想另一件事情,有沒有辦法,弄出一種火槍可以來對付這種大型的動物,看來火槍是不行,那火炮,有沒有辦法,制造出小型輕便殺傷力極強地火炮。他把這個想法與師大強和王陳一提,王陳馬上就提到了開花彈,如今的開花彈都是估算好距離的那種,也就是發射後同時點燃了火繩,由火繩引至第二次爆炸。但是大海里,你要是去往水里打大魚,火繩一定要滅,而且,現大的打擊準度根本沒有這麼高。看來這事,回去後,還要與軍械局的人好好商議商議。

    船隊離了珊瑚島繼續北上,殺人鯨事件之後,在海上行船,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再遇到什麼麻煩。本來與第一次經過這里不一樣,此次大家多了幾分愜意,可以較為自大的欣賞這里的美景,欣賞這里地生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個個心頭都很沉。

    澳洲東北地大堡礁生物的多樣性冠絕整個地球,這里棲息了大量地海洋生物,而且這里的海洋生物又是人類能輕易就能接觸到的。

    比如大海龜,船隊到澳洲的這個季節就是大海龜到此地產卵的時節。而他們回的時候,海龜已經發育出來,正以千萬計的往海里涌,大量的鯊魚、海豚也在珊瑚海一帶等待一年一度的海龜盛宴,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能在此遭遇如此之多的凶猛運動。

    比如儒艮,這種動物,以前大家都沒見過,其實在大明朝也是有分布,初次見到這種動物的時候,士兵在海底撿海參海膽,猛的見到儒艮巨大的頭在吃海底的藻類,這畜牲進食海藻的動作酷似牛,一面咬嚼,一面不停地擺動著頭部。士兵也是膽子大,趴少不敢動,實在是憋不住氣了,再竄出水面,沒想這個大家伙膽子更小,看到有人後,扭身游走了,而且發出“軋軋”的尖叫,士兵回去一說,來自西洋的漢人軍官告訴他,“這是儒艮(馬來語)”,海牛,後世西人傳說中的美人魚。

    在三國時期就已經有記載食用海參,不過長期以來,海參主要還只是在中國沿海地帶少量食用,王動這種吃客出現之後,就不一樣了,海參大量的出現在瀟湘記的菜譜之上,而大堡礁的海參多到大到讓吳朝干等人吃驚。在夷洲,吳朝干見識過一尺長的海參,下了西洋,他見識三四尺長的海參,而在這南洋,他看到了一丈有余的大海參。

    澳洲龍蝦那就不用多說了,大的有三尺多,肉多,吃起來極爽。方郎中這種甦杭人士喜食淡水蝦,而淡水蝦是不以個大為美的。海里的龍蝦就不一樣了,至少,他們這幫人吃澳洲龍蝦的時候,還是喜歡是體大肉多的。

    另外,珊瑚海里也有土著部落,吳朝干等人與這里的土著交換了大量的珍珠。到于東家為什麼會喜歡鳥糞

    五月底,船隊到了澳洲最北的約克角,六月進入卡奔塔尼亞灣,到了這個海灣時,幾乎沒有一條船是完好無損的,而且很不幸,又折了兩條船,一百多名軍士失蹤了。至此已經有四百多人死亡了,且大多葬身大海。

    船隊到了一處地方落錨,大隊人馬上岸,又開始建營扎寨,砍木修船。大隊的人馬被派了出去,例行公事的開始勘察地形,找礦找人。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36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八節 澳大利亞 十三

    卡奔塔尼亞灣周邊已經不在是長弓部落的領地,在這里的部落額頭臉上畫的波浪式的線條,方郎中例把他們叫作海浪部落,一听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個部落大多靠水而居。

    看到大船時,這個部落的人也是驚倒了,小獨木舟靜靜的停在水面上,番人坐船上,站在船上,看著大船慢慢駛進,看著大船收帆落錨,再看著一條條的櫓船放下,櫓船劃到他們的獨木舟邊上時,番人仰著頭,看到了長長的漿劈水劃浪,搖漿的人長的與他們不一樣,身上裹的嚴實,不象他們全是光著屁股,大船上的人裹著的是白色樹皮,看著又不大象樹皮,又不象樹葉。不過土著們還是發現,那白色的樹皮可以剝下來,如樹一樣,剝下來之後,這些人里面露出了比他們稍稍白一點的皮膚。這樹皮真的是神奇,于是,土著把漢人稱為白樹皮人,不過更多的土著,特別是看到漢人大船的部落,他們都稱漢人為大船上的人。

    師大強的隊伍打出了很多旗幟,這些旗上有長弓部落的鱷魚圖騰、袋鼠圖騰、太陽圖騰、大山圖騰、花瓶樹圖騰等等很多很多。海浪部落顯然是就是與長弓部落交好的北邊的部落,他們對于長弓部落的圖騰還是認識的,所以,對師大強的隊伍雖然有些害怕,但也並不敵視。而讓這些土著高興的是,這些白樹皮獵了很多儒艮送給他們。

    對于這些土著,這一年來,吳朝干算是弄明白了,反正往南也好。往西也好,只要是離大明朝越遠的。也就越落後。當然在西洋的時候,那些土著從穿衣住房就能看出高下,而到了南洋。這里根本就不穿衣,也只是草棚木屋。而且在這南洋更有很多食人的生番,在吳朝干眼里,食人的是最最野獸,最最落後地,但又不可否認,伊利安島上食人的部落住地要比澳洲的土著還要好些。當然,也這不排除是跟一些先進的部落學地。

    昔日風流的吳朝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將軍,統兵數千人的將軍。在這海灣,這可是算後一站了,可別在有什麼意外。

    按著後來的計劃,在此地他們會駐扎幾個月,一直七月,然後整軍回伊利安島。::::他們的這個計劃也讓海浪部落的土著開了眼了,大船上的人一開始就大肆地砍樹,然後建了圍牆。

    一排排的木豎了起來。足足有兩個人高,土著開始也搞不清大船上的人在里面干什麼,等他們在遠處樹上往這營寨里看時,發現里面有很多高大的木屋。大船上的人真是特別呀。能造出這麼大的木屋,不過想想也正常,大船上的人能造出那麼大的船,再造出這麼大的屋,也不會有困難。

    與在鱷魚灣一下,吳朝干往腹地走,師大強往西,而王陳則要把這個海灣摸透了。清虛道長留下看這個營寨。離開之前。漢人大肆送食物給海浪部落,並邀請他們到營地吃飯。與上一個營寨不一樣。這次,這個寨子開了四個門,而且不設崗,方便這些土著出入。

    土著到營寨不是搶劫,也不是行獵,大多是好奇,好奇他們所能看到地一切。而漢人這邊也不避嫌,不計較有什麼隱私,把日常生活只要能展現在土著面前的都展示出來。只要土著有興趣的東西,都可以交換,當然武器、重要的工具除外。

    一般地,土著們會跟著大船上的人,膽小的遠遠的跟著,膽大的跟的近些,在他們眼中,大船上的人是個迷。當他們看到大船上的人,砍樹撥草,又挖土敲石時,更好奇了。

    海浪部落地主食是魚蝦,他們對山上地東西知道的不多,他們用地最多的武器是長槍,用來叉魚,也有藤編的籠,用來抓魚和螃蟹,僅此,他們用的最大的工具就是獨木船,而大船上的人則不一樣,他們有很小巧的弓箭,有很利的刀,大刀小刀,還有很多很多

    澳洲就是多礦,真的沒的說,這次他們找到的是富礦,銅、金和鉛。。

    王陳第一次看到儒艮的時候,並不認識這種動物,真的沒見過。但在這里,在這澳洲的大海灣這里的儒艮可真的多,別看這畜牲體大,但膽子卻是小的很,只要被人發現,總是在逃,不過游的速度不快,倒是很容易捕捉。讓王陳高興的是這種動物的肉很好吃,而且皮也可以制革。成年的儒艮身體里有大量的脂肪,這畜牲真的是肥,殺了之後,這些肥油倒是方便了王陳,這下子煎炸食品有油了。^^土著喜歡用這種動物的骨頭做裝飾品,看那些海浪部落的人脖子上掛的一圈骨頭中,能找出儒艮的骨頭在其中。

    熱帶氣旋是發生在熱帶或副熱帶洋面上的低壓渦旋,是一種強大而深厚的熱帶天氣系統。要想解釋清楚這個東西很困難,一定要氣象學專家才行。這個東西,王動所處的後世有人叫它台風或是颶風。發生在孟加拉灣和阿拉伯海的,稱為氣旋性風暴;靠近菲律賓的,叫做“巴加峨斯”或“碧瑤風”。當然了在氣象學上,則只有風速達到某一程度的熱帶氣旋才會被冠以“台風”或“颶風”等名字。不過後世澳洲人對他的描述最有意思,“威力威力”,意思是詭計多端、狡猾可怕,重復“威力”,告訴人們要加倍警惕。

    王陳的船隊已經出發了三天了,基本都是沿著海岸線在走,他手上有王動給的地圖,大致能知道這個大海灣的情況,地圖不大,海灣里共有兩個大島。按著王陳這會的經驗,小地圖上是兩個大島,那到了海里,可能就是以這兩個大島嶼為中的一串島嶼。

    這條經驗屢試不爽,至少。他已經發現了一處群島(菲爾斯利群島),他下一個目標是另一個較大的島(格魯特島)。

    第四天天氣有點變化了。海面的風大了,溫度也下來了些,天空不在是萬里無雲。或是炮筒上可以煎餅,而是有厚厚的雲層。這一路南下北上地,他們遇到過非常驚人的雷陣雨,那些來地快去的也快,不過殺傷力驚人,教訓很深。今日這種狀況,倒讓王陳有點奇怪了。

    王陳奇怪這天氣的變化,他本人是算是個北方人。不過也跟著王動混地久了,特別是在夷洲日本一段時間,他在夷洲和日本的時候好象是秋天冬天的時節。另外的營長是湖廣人士,跟著王陳的郎中劉順和道塵,這兩人卻是不折不扣的甦杭人士,這兩人一看這天氣,都得出了一個結論“怕是有颶風”。

    颶風這個東西就是王動後世的台風,在海上如果踫到了這個東西,那可真就玩完了。強大的雷陣雨還能逃開。如果遇到了颶風,就是鄭和大人地寶船也很難說呀。

    關于台風是怎麼形成的,要有很多條件︰

    第一,海水表面溫度不低于26.5攝氏。且水深不少于五十米,因為這個溫度的海水造成上層大氣足夠的不穩定,因而能維持對流和雷暴。這好象是澳洲東部那片珊瑚海的真實真實呀。

    第二,大氣溫度隨高度迅速降低。說來有意思,台風的動力來源是在高空水汽冷凝時釋放出的熱量。

    第三,潮濕的空氣,尤其在對流層的中下層。大氣濕潤有利于天氣擾動地形成。好了好了,不講了。太復雜了。其實還有很多,更專業的專業名詞出現。不過什麼樣的名詞都沒用,大家也弄不明白,這會大家只要明白一點。在澳洲東北部的那片珊瑚海,是台風地主要生成地點之一。

    就在王陳起錨的當天,一個台風就已經形成了,這會已經是台風了,不是什麼弱氣旋之類。這個台風走的不快,三天時間才跨過大堡礁,橫過澳洲東北的半島,這已經算是登陸了一次,這次登陸,使得這個台風的風力有所下降,第四天,台風進入了卡奔塔尼亞灣風要起了,要趕快行船,斥候已經探報前方二十里處有島,上帆,徑直去那島避下。”王陳下了命令的時候,雨已經開始有點下了,不過不大,風也不大,海面浪高不足丈。天並沒有亮起來,而是有進一步變暗的樣子,這可不是好兆頭。以王陳不多的天氣知識,雨下時,天越來越暗,那雨一定是越下越大,若天越來越亮,那雨就證明過去了。當然了,踫到傍晚天黑除外。

    如果說王陳亮幫將軍大人們氣候知識不夠豐富,那麼,水師里地幫舵工那可就是整日與海打交道地人了,他們這會更知道情況的危險。

    半個時辰,雨大了,風也開始大了,不過所有地船都已經離岸很近了,船上的主帆全都張著,斥候兩刻鐘前報來了前面島的情況,整個船隊全力沖向一處沙灘,什麼都不想,搶岸,趕快上岸,如果留在船上,那麼船毀了,人一定是死,沒的說的。

    雨很大,大到王陳明明知道在他左右各有兩條兩千料的船,雖然說收縮點隊形,兩船之間間距百步左右,但這會根本看不見。前面也看不見岸,看不見島,雨茫茫一片,白茫茫一片,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到了甲板之上,雨水直接從天上倒下來。

    雷地,這雷好象不是在天上打,而是在海面上炸開一般,炸的海面都在振動一樣,還好,這雷還沒到近前,若是到了近前,可能情況更不妙。

    “船觸灘之後,放下小船登岸,徑直上岸,上岸後再找地方續集!”風雨中,這些話要用喊,且是一個傳一個。

    王陳的船沖上岸的時候,非常的險,因為就在離船十步之遠,就已經有條船卡在沙灘上了。等他們發現這船時,個個嚇的呆了,這要是撞上去,這船上的人估計沒幾個能上發岸去,好在為主帥掌舵的舵工還是有一套的,三人把著那舵才穩住了船,硬是把船頭掉了個大的角度,以至于這船沖到沙灘上時,與那船只有這兩步之遠。

    與王陳等吩咐的不同的是,這船觸沙灘之後,士兵不需要放小船上岸了,因為大風把這船直接送到了沙灘上,士兵從船上跳下即可,根本沒有落在水里,而是直接跳在了沙灘上。人跳到了沙灘上還是沒用,風大雨大,個個都是貓著腰在雨里跑,以期跑到林子避避雨。

    斥候早到了一步,也只是能勉強從船上弄下了很多弄下了器械營帳等,王陳上了岸還算是有處較說的過去的地方避雨。

    王陳發現台風的時候,其實台風中心離他還遠的很,中心至少離他還有一百多公里,但就這樣,已經是受不了。

    台風的風向其實是很有意思的,因為台風是低氣壓,它的中心氣壓最低,所以台風的風向總是往台風的中心吹。當空氣從四周向台風中心集中時,要受到地球自轉的影響,因此風向要偏轉一個角度。這種偏轉,就造成了南半球台風的水平範圍的風向,總是以順時針方向從四周吹向中心的。所以台風區內各處的風向是不同的,但在一定地方又有一定的風向。

    王陳的船隊很幸運,因為這個風向他們的船按拋物線一樣的往外堆,這個往外,又恰好是切向了這個島,又恰好直直的頂到了這個沙灘上。

    注︰有人認為,古代人們把台風叫颶風,到了明末清初才開始使用“ 風”,後推行簡化字才由 風簡化為台風。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41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九節 澳大利亞 十四

    “全隊還有五條船沒有上岸,其余全都在這灘上擱著了。”

    “還有五船?再探!”王陳大喊一聲!

    得了命令,小校又跑出。營帳里扎在了林子里,四周是茂盛的樹,為了固定好這營帳,幾乎是打了一圈的木樁。盡管如此,雨還是會沖起來,只要有人進出,那雨水就會狂泄進來。營帳里也是濕濕的一片。雨打帳篷啪啪的響,時不時的還听到“喀嚓”一聲,不知哪棵樹的樹枝斷了,被這風雨劃斷了,好大一場雨呀。

    雷聲越來越響,外面的風聲和雨聲都已經不算什麼了。只是這雷,這閃電,本來黑暗下來的天空,被這連續不斷的閃電劈的光亮的很,閃電與雷混雜在一起,砸向了地面。

    這台風最初在珊瑚海形成,並在約克角半島登陸,登陸之後,台風減弱了。可是在台風橫穿過約克角半島之後,進入卡奔塔尼亞灣,在這里台風又重新增強,並且橫掃整個卡奔塔尼亞灣,徑直往澳洲北部而去。也就是說,台風將從王陳等人的頭上經過。

    大雨狂下一個時辰了,這會風雨雷電聚集與此,讓人以為這會是半夜,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就這麼個夜晚,這個島上有

    二十五條船只看到二十三條,還是有兩船不見了,而且不見的還正好就是載有陸戰隊士兵地船。兩條船意味著可能有兩百人葬身風雨中。兩百人呀,這個數字太驚人了,不行!不行也沒用。這會只能是听天由命,看造化了。王陳比誰都急。

    “將軍,船都落錨了,軍士也都轉了下來,船上有水師守著。”

    “將軍,部隊也攏了起來,有五人失蹤,余都正在扎營”

    “劉大人和道長手下的人也都點齊了。不曾有閃失。”

    “將軍,有船于東五里處落錨,士兵得報。”

    外面的暴風雨還在繼續,人走不出去,這下反到靜了下來,營帳里升火,支了個爐子燒點水喝。

    “這雨幾時能停。”王陳對颶風還是沒太多地印象。

    “呵呵,沒有兩三個時辰停不下來的。”劉順回他,“得看著那些船,這颶風一到。海在陡升,此時船入了港灣,莫說船到了沙灘之上,海水抬高,大浪一到,還是能把船給卷走。”

    “不礙事,剛才已經吩咐下去了。”

    “船找到了嗎?”

    “有一船靠岸了,另一仍無消息。”王陳說這話,眉頭還是鎖著。

    “不急,風雨大了些。等雨小了再探,應該也能靠岸。”

    “但願如此。”

    兩個時辰之後,慢慢的,外面居然亮了起來。剛才的瓢潑大雨居然轉小,有收雨的跡象。

    風也慢慢停了下來,這太意外了。出了營帳,王陳氣的大罵,這賊老天,這會居然放晴了。天空居然陽直射,這雨說停就停了。

    士兵都忙碌了起來,一條條的小船派了出去。尋找最後失蹤那船。

    士兵登船。查探船受損情況,並從船上搬些物資下來。準備埋鍋做飯。

    整隊,派出斥候打探島上的情況,尋找另一條船地下落。

    此時海灣除了水渾了一點外,真是風平浪靜,跳下船時,還記得船是沖上了沙灘的,這會一看船都是泊在了水中,剛才那暴風雨把水面抬高數尺寸。一般台風能使沿岸海水產生增水,這就是所謂的風暴潮。

    “這颶風也是樣子嚇人,來的快,去的也不慢。”

    “總覺得不大對頭,按理講,這颶風不應該只是如此模樣。”劉順和道塵都覺得有點怪,但看這天,真的是風和日麗了。更庫詭異的是,明明看能看到遠處天空黑雲很低,但他們頭上這片天,真的是晴朗的天。無雲,陽光直射下來,沙灘金色。

    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眾位看官,只要看過CCTV的天氣預報衛星雲圖地大家都知道,台風就是那圖中白白的一團雲,那團雲在轉,大量空氣在轉動中被迫外拋,這形成流出層,也有小部分空氣向內流入台風中心,並下沉,造成晴朗的台風中心。台風中心在圖上有時表現為了一個圓洞,這就是台風眼區,台風眼區可能會是幾公里,也可能會是幾十公里的一個大圓洞。

    剛才暗無天日的狂風暴雨突然停止了,並不是這台風過去了,而是台風眼經過的現象,通常情況只是幾刻鐘的時間,狂風暴雨會再次來臨。

    果然,天上又有黑雲壓了過來,而且這會看的真切,天空的雲又壓了過來,來勢洶洶,比剛才更勝一籌。

    這邊士兵再準備扎營弄飯,沙灘上,林子里,忙成一團,而海灣的水面上,小船也是往來不絕,正往岸上下東西,剛剛劃出支地櫓船看著天不對,又匆忙的往回趕。這天,真是說變就變。

    風又起,同樣又是陰風陣陣,士兵們顧不得這麼多,趕緊收拾東西,打營帳的更是加快了手腳。

    這邊還沒來的及大叫雨來,那邊海面上地雨聲已經傳了過來,看著海面上浪又涌了起來,一層高過一層往岸上堆,這海浪上,豆大的雨滴打出白白的一片水珠,這片白正往近處冬移來,從海里又打到了沙灘上,本來平整的沙灘打出一個個小洞,然後又抹平,沙灘上迅速又形成很多小激流,一股一股的水從岸上流到沙灘,又沿著這小溪流,還著白沫注入大海。

    一片混亂,到處是人在大聲的呼喊,個個都在風雨中七手八腳的收拾著剛剛輔開的攤子。風至雨落雷聲又起,天又暗了下來,在這黑暗中,閃電是精靈般地舞者,在暗中閃現,自雲接地,炸在大家地心底。

    一道閃電自雲里宛轉而下,擊中一船的主桅,只看著閃亮中有煙飄出,隱隱有紅光,緊接著,一聲巨響砸來。在另一個閃電中,桅桿冒著,幾條纜繩摔落了下來,顯然是一頭燒斷了。火沒有燒起,被這大雨瞬間給撲滅了。不過閃電擊中地桅桿,直接燒焦了一段。

    雨打得帳篷直抖,營帳之內,王陳等人百無聊賴,太大的雷聲雨聲,弄的他們講話也要靠喊。王陳擔心,剛才的短短一會兒的平靜,兵士們散開了,而這突然又至的暴雨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就想著不可能這麼快就過去,哪有這颶風兩個時辰就交帳的,至少要五個時辰。”劉順倒是坦然了。

    雨不知是什麼停的,反正這會已經是天黑了,這雨下了整整五個時辰,真的讓劉順說對了。

    雨停了之後,雲也散去了,夜空居然是星星閃耀,又是一個大好天,月亮還沒有升起,星星顯的又大又亮,這情景,根本想不到一個時辰前,還是狂風驟雨。

    海灣里的船,靜靜的隨著浪搖動,除了水聲外,一派別靜謐,岸上篝火一堆堆的排開,火頭軍開始為大家準備晚飯。士兵們忙著烤干身上的衣服,目光所及之處,水汽騰騰。

    王陳那里所有的數據也報了上來,船真的少了條,只二十四條船,而且這二十四條船,有三條不能用了,泊的位置不好,剛才的風浪把船擠到了岩石邊,幾經踫撞,船整個給毀了,好在里面的東西都給搬了出來。別的船多多少少也帶著傷,看來要在這島上休整一下,置辦一些船上的用品,壞了的舵、槳、桅、帆在這里補充一下。人員的損失讓王陳很難過,除了那條失蹤的船外,有十二人失蹤,十三人死亡。他想都不敢想,若是那船找不到,到時又是怎麼樣的的一個傷亡數字。

    第二日,那三條船被小船拉到了一處,士兵開始拆船,把可用的東西都搬了下不,連同船底層的壓艙石都搬了下來,搬下石頭後,直接就這些石頭建了個屋子。船上的木工水手們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砍樹的砍樹,鋸木的鋸木,一個小的船場很快就有了雛形。

    讓人高興的是,派出去的斥候在另一個海灣處找到了失蹤的船,居然是在四十里之外。船是沒什麼大問題,還能行駛,可惜的是,船上近百人的陸戰士兵和水師,只余一半,另一半永遠的消失在了海里。

    這場颶風王陳的手下失蹤五十三人,死亡三十四人,其中有十多人失蹤和死亡是因為台風眼經過時,劃著櫓船準備出海灣的水師斥候,結果風雨又至,有兩條櫓船沒能回來,這個數字讓整個船隊黯然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44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節 澳大利亞 十五

    這場風暴,往南行的吳朝干一點都不知道,往西行的師大強只是遇到了幾個雨天,這個風速極強的颶風,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橫穿過大海灣,給王陳留下了極大的創傷,不只是船隊的,還有王陳幼小的心靈的創傷,***,人再強也不能與天斗呀。

    吳朝干的部隊進入了山地,這帶全是山,再有什麼奇異的動物植物都引不起他們太大的**了。遇到什麼不同的部落,他們也不大在意了,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常情況下,先要示好交好。

    在澳洲,這里的土著真的是很好打交道的,廣袤大陸,食物充足,對于這些土著來說,只要食物充足了,他們平時會非常的悠閑,自然也會表現的非常的友好。而吳朝干等人又拿住了土著的命門,食物,每遇到土著就送些食物,這算是在他們地盤上行走的代價。

    相對而言,比較上路子的土著,他們會你交換,有的部門則是坦然受之,也有一些就有點不同了,他們好象習慣索取,特別是在你開始就示好的時候。

    吳朝干就踫到了這麼一個部落,這個部落的圖騰是袋狼,胸口繪有一個狼頭,別以為是一個很凶悍的部落,其實不然,本來袋狼就沒有草原狼那麼堅忍凶慘。而且他們這個部落胸口的狼頭還是幾經辯認才確定為狼的,怎麼都象狗,但這沒狗。總不能叫這個部落為狗頭部落吧。

    這個部落游走與沼澤、山地和沙漠之間,遇到吳朝干地隊伍之後,友好是很友好。不過手伸的很長,有什麼好東西,他們好象都想要,只要是離了身沒有人看管的,他們好象都有興趣借回去用或是借回去研究一下。

    當漢人草創一個營寨地時候,他們最早是在一邊看,等士兵們砍下木頭之後,他們也過來幫忙。不過沒有扛到漢人的營地,而是扛走了。接下來,他們就發現漢人用的斧頭和鋸是好東西,你一個不留神,東西就不見了。幾次一玩,弄的士兵生氣了,不過將軍有命令,不可挑起事端。有時明明是看到他們拿著了,你追著去,追上了。他們就還。追到他們的營地,就沒用了。

    他們的營地很大,這個部落也有六七千人的樣子,住的也是草屋木棚。在與長弓部落一起地時候,大家就很奇怪,這些遷棲的部落是怎麼住的,事實上,他們每到一地短期駐扎的時候,就會蓋些草屋搭些木棚,只要能擋風遮雨就行了。走的時候,這些也不拆,只是就這樣丟棄了,一年或是更長的一段時間後。再到此地,若還有在,還能用,繼續用,沒有了的話,也無所謂,重新建過,反正簡單的很。

    這個狼頭部落顯然是眼紅漢人的木圍牆打的好。至于漢人住在帳篷里。這就是他們沒有見過地花樣了。這回吳朝干可是防的嚴實了,哨兵不得放一個狼頭部落的人進去。不想與他們起端能避免盡量避免。省麻煩。不過有時,麻煩不是你想省就能省的。

    狼頭部落在吳朝干進入他們的領地之後,還是派了上百人跟在他們後面,大家也搞不清楚,這些土著到底是想跟在後面撿些便宜東西,還是說要找到地勢險要的地方打劫。這下不得不派雙倍的士兵保護找礦隊,這弄的吳朝干心里有點發毛了,這些土著要是真的趁火打劫的話,他擔心自己人手不夠。雖然那個土著地大本營里只六七千人的樣子,但誰也不能肯定,他們能很多召集附近的小部落,然後湊齊上千萬人馬發動一次打劫。雖然很藐視這些土著,但要是以一打十打百,吳朝干心里還是沒底,主要是還沒打過。而吳本人更擔心的是一不小心因誤會起沖突。

    吳朝干南下地這隊人收獲非常的大,澳洲是滿地是礦到處是寶,找礦勘察隊也沒有意識到,在他們發現的礦床中還有一樣好東西,這個好東西以會影響到很多人。

    在一處山谷他們發現了大量的金礦,三十里之外又發現了銅礦,二十里之外又有鉛,特別是這里的鉛礦,在他們眼里,礦的品質不高,但量卻很大,說品質不高其實是因為這礦是鉛鋅復合礦,而這個鉛鋅復合礦還伴生另一種重要的礦藏--鈾礦。這種後世用來研究核武器的重要礦藏,在大明朝,自然沒有人能認識它、了解它、發現它和利用它,但它存在著,那必然就會影響到有機會接觸到它地人。

    勘察隊一小隊五十三人,其中五十人是保護地士兵,只三人中兩人是找礦的,另一人是找草藥地。這隊人出營領的是五天的牌,到了山谷的時候,狼頭部落也跟了百人過來。

    發現了礦之後,士兵開始扎寨找糧,土著也打獵,他們只是跟著漢人的士兵一起,已經摸清了漢人士兵的特點,定時用餐吃飯的,到這個時候就是出來打獵的時候了。

    若說發現獵物與找獵物的本事,那土著真的沒的比,但獵殺就是另一回事了。土著的武器就是長槍、弓箭和飛來飛去,漢人的弓箭射的比他們的遠,漢人還有更厲害的火槍,這個他們還沒有見識過,單單漢人的弓箭就已經讓他們流口水了。長弓、連弩看著小巧,射程遠,殺傷力強。

    漢人整隊出來打獵的時候,土著便跟了上來,他們一直在窺視在敲邊鼓,這邊士兵一箭沒有射死射倒的獵物,他們上去補一箭補一槍。漢人也是大度也不與他們爭,袋鼠一般都都是整群的出現,至少都是二三十只,而且有些品種的袋鼠。一只就能夠十多個人吃,食物不是問題。

    不與土著爭獵物,但留在獵物身上地箭卻是要收回。狼頭部落的小貪,終于要傳出代價了。前面幾回漢人士兵過去把箭收回來時,都沒有被阻攔,但就有一個土著自己撥了那箭收了起來,漢人過去要,不給。士兵也是認死理,硬搶,箭是搶了回來。但土著仗著人多,漢人士兵被對方打傷了兩人,而且動手的土著不止一人。

    小隊主事地是醫官孫進誠,軍官則是一位叫孫亮的副連長@派出來做頭的都是有點量的人,都是要能面對這些土著的挑釁。孫亮自然也是按兵不動,那個來自甦州的醫官孫進誠卻是個火氣大的人,士兵們也沒想到這個讀書人、這個大夫的火氣會這麼大。回到營地之後,孫亮和孫進誠一起去匯報,孫亮是據實講,孫進誠這個讀書人卻有理有節沒用挑釁地字眼。但意思很明顯,吳將軍手下的軍士個個都是龜孫子。這直接就把吳朝干這個老大給弄火了,吳本人不是和個脾氣好的人,只是時常隱忍而已。他要一個借口,這下他有了一個借口。老虎不發威,當病貓了是不。

    兩日後,部隊要撥營的時候,護送勘察隊的人馬先行離開了,但他本人帶著三百多人往狼頭部落的大本營去了,而且還帶上了那兩個受傷的士兵。這會,受傷的士兵被包的象粽子一樣,還上了不少獸血,總之樣子很慘。

    很容易就找到了與軍士起沖突的土著。很簡單,看著漢人士兵要撥營了,狼頭部落很多人過來這些營寨,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撿。那隊當初動手地那些土著也在其中,在士兵指出那些土著之後,吳朝干馬上命人上把這些給綁了過來。

    漢人士兵突然發難當土著措手不及,但馬上感覺到了漢人的不友好,雙方劍拔弩張。然後吳朝干帶著三百多士兵押著五位土著來到了狼頭部落的營地。自然的,抬著那位被打傷的士兵。雖然彼此語言不通。但這意思大家都清楚,對方雖然文化上落後一點,不代表不明簡單的事理。

    狼頭部落與澳洲所有的部落一樣,都是有酋長、長老和薩蠻管理著部落,對于這個貪婪的部落來說,拿點你們的東西是正常的,沖突打傷了對方,他們也不以為然,只會覺得對方懦弱可欺,正真地打斗若是贏了,反會得到尊重。

    在營地雙方的對恃,狼頭部落顯然沒把吳朝干等人放在眼里,畢竟你這才三百多人,而狼頭部落的士兵隨便都能拉個一千人出來。不過土著也沒有妄動,他們對吳朝干等人手上的武器還是有一點地敬畏。但土著圍著漢人士兵大聲的呼喊,氣焰很囂張。

    吳朝干把受傷的士兵放在最前面,然後在這個士兵後面便是被緒著的五位土著。士兵們完全無懼土著的挑釁,整隊人到土著的營寨走了一趟後,看狼頭部落的氣勢,算是知道了他們的態度。

    酋長也好,長老也好,都只知道鬼叫,但沒有一點客氣地樣子,薩蠻更是要叫跳不知要干什麼,總有土著要沖過來搶人地樣子,站到近前,就被漢人平持的弩和投槍給逼回。

    知道他們地態度就行了,吳朝干其實在冒險,他唯一的自信就是,一路以來,狼頭部落沒有主動無由頭的侵犯過自己的士兵,證明他們還有點怕的。

    先頭的人馬已經走了兩天了,吳朝干帶著的這三百多人並沒有離開,而是隱在了一處林子里。

    入夜,臉上涂的黑黑花花如土著一般的漢人士兵出擊。

    土著的哨兵雖說不多,但也有幾十人,分布在營寨四周,附近也有幾處暗哨,不過這會都被吳朝干摸的清清楚楚了,干掉這些哨兵毫不費力。

    是夜月黑風高,好在土著沒有養狗之類的,倒沒有什麼意外。士兵入了營寨之後,開始到處灑下火藥硫磺以及油脂。然後,點燃了火箭,射向了土著的草棚木屋。放完火後,走人。

    北去的路上,可以看到南面火紅一片,听不到什麼叫喊聲,離的遠了。只是這場火燒的很大。整個南邊地天空一直是紅的,這個紅色的天空一直在士兵們地身後,一直持續到天亮。

    這場大火。燒死燒傷三千多人,開始他們以為是天火,真到發現死了的哨兵才知道,是人為的,能讓土著哨兵這樣悄無聲息的全被干掉,這種手法,太罕見了。就狼頭部落所接觸過的部落,打仗無一不是大聲叫跳著沖殺過來的。唯一能證明與漢人有點關系的就是那個受傷的士兵身上裹著地染血的白繃帶。一大堆,拆下來後,丟在兩個死了的哨兵邊上。

    澳洲的土著時常會通過放火的方式來打獵,這種焚林而獵的方法,在中國是被禁止的,但在澳洲卻是很普遍。因為很多地方林木稀疏,除了些矮小的灌木外,就是稀稀拉拉的幾棵按樹或是什麼不知名的樹聳在那里。問題是有地地方的木頭油性很強,很容易燒。放完火的另一個好處就是,第二天植物會長的更好。草木燒了也能肥田。

    吳朝干放的這把火造成的影響很大,因為狼頭部落扎大營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密密的林子,這場大火一直往西北燒了過去,燒了近半個月,後被另一個台風澆滅,這場大火,也給狼頭部落里西北的幾個小部落滅頂之災。這場大火不只是把他們的領地里地草木燒個精光,更是把地面上的很多動物直接給燒死了,很多小落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失去了食物。

    澳洲的土著在食物短缺時,往往只會干兩件事。一是發動戰爭搶奪領地和食物,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殺死老年人和小孩子。

    這場大火直接導致了狼頭部落內部勢力地重新劃分,很多依附在這個部落里的小部落,氏族開始獨立。

    這場大火也在兩個月後導致了澳洲西北部戰亂。原先狼頭部落里的成員,有的開始北上到海灣海浪部落發生沖突,有的進入了河谷盆地與半人鼠部落發生了爭端,有的則往西南,進入戈壁沙漠與沙漠里的部落爭地盤。

    與吳朝干相比師大強這一路風平浪靜,西進開始都是那個海浪部落的領地,相安無事,直到進入一片戈壁荒漠地帶。這會師大強突然發現自己地裝備不足。在此處要找水是個問題,部隊行進了一天之後。決定返回。

    回到海牛群島(韋爾斯利群島)時,時間已經到了六月底,王陳地船隊也回來了,他們早早就回來了,這會正在大本營舔傷口,兩天後,吳朝干隊伍也回來了。

    大家聚到一起听王陳講故事,然後又是唏噓不已,但也開始擔心了起來,眼下就要回多拉克島了,千萬可不能在海上踫到颶風。

    吳朝干放的那把火也引起了眾人地哄笑,笑也不敢與番人正面交手。吳朝干也不與他們爭辯,任由他們說笑。

    師大強發現的沙漠倒是讓大家意外了,東家給的地圖上沒有標出那邊有沙漠。而且主要的問題是,東家也說澳洲有大片的沙漠,只比大明朝西北的大漠還要大,他們都沒怎麼到過沙漠,也不知是什麼樣,所以有點好奇,再三追問,師大強只能老實回答,自己了不大清清楚楚,只是看著水不夠了,就回頭了。師大強本人可郁悶了,開始的時候是連接的雨天,把他們折騰的整天象落湯雞,接下來到了戈壁又是缺水,弄的他們這隊人回到營地的時候最為落魄,沒有哪個士兵身上有整治完整的衣服。

    不過不只是他們,吳朝干出發時,帶走了整個船隊三分之二的船和三分之一的部隊,這會船已經毀了十多條了,余下的船沒一條不帶著傷,很多走舸小船都不見了,取後代之的是跟番人學來的獨木船和木排,整個船隊在海上相互聯系的走舸完全被這些獨木舟和木排代替,至于水船,已經完全都是在澳洲選用了木材重新打造的。

    而且士兵帶出來的衣服在熱帶地區消耗的很快,雖然平時在船上都是只穿個褲頭,但上了岸之後,還是要穿戴整齊,你還沒那個本事能受的住熱帶地區的蚊蟲。到了熱帶地區之後,在大明朝夏天只穿一季的衣服,在這里要天天穿,天又熱,又要天天洗,看著這些士兵雖然有時穿的還算整潔,但衣服顏色已經褪了,有的更是衣衫襤褸。

    全體人馬休整了兩天後,揚帆回頭。與從多拉克島出發時不一樣,那會船上多的是食物,這會船上多的是各種礦石、珍珠、植物和動物的樣品,光袋鼠就裝了上百個籠子過來。很多船的壓艙石,都在鱷魚灣和海牛灣搬下來蓋房,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礦石。更有幾船,直接是整船的煤拉了過來,知道多拉克島目前急用煤。士兵在這里最大的收獲一是袋鼠皮制的睡袋,二是飛來飛去的回旋棒,當然還有更富貴的澳洲海域和陸地的知識和經驗,這些將是他們富貴的賭客,這批士兵後來都成為了探索新大陸,開拓新領地的主要力量,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唯一不足的是,本來王動以為,此次花去一年的時候,又是有備而來,應該能把澳洲好好打探一番,但事實上他們只轉半個島,上岸也只相當于四分之一的地方,更多的地方還沒有去勘察過,但就這二分之一不到的海路,四分之一的陸地,已經讓他們大開眼界,這里蘊藏著巨大的財富,特別是在那個年代,除了金和銀以外,銅也是用來鑄錢的,也是個錢礦。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50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一節 爪哇形勢

    王厲在迎來吳朝干等人的船隊後不久,遠在龍城的第二批人馬到了,這批人馬是過來接管多拉克島的,而王厲吳朝干等人則整隊回龍城,他們在那里等待東家王動到來。

    龍城過來的是名叫施濟孫,此人乃是舊港實際的老大、大明朝舊港宣慰司使施正卿的兒子。施濟孫本來一直盯著他老爹舊港老大的位置,但舊港這里的規矩前面已經說過了,這個位置傳女不傳男,他面臨著比他更強的姐姐、實際是老二的但被稱為施大娘的龍城宣慰司使丘誠夫人的競爭。開始他還有些幻想,自從他姐夫領到了大明朝皇帝的龍城宣慰司使的牌碟之後,他再也沒有想法了。

    施正卿自然也想給他的兒子謀個好的出路,當多拉克島被漢人拿下之後,很多人對這個位置眼熱了,當然,再眼熱也沒有用,大家這會都已經知道了,在西洋也好,南洋也好,真正的說上話的是王動。而王動這人向來是放權的很,因為他也不怕,這會只要軍隊在他手上,什麼都是他的。王動也要借重西洋的漢人,而這些漢人世家里面,大多以大商人為主。象施家這種已經做了多年老大的人不多,他們家里的人自然有那套政治手段。

    施濟孫到多拉克島是總理商務,但大家也都知道,這會說是總商務,只要等王動老大一到之後,可能又會多一個宣慰司使。但這個宣慰司是哪里地皇帝發印章牌碟就不得而知了。與施濟孫同行來的還有龍城的一個營五百人地隊伍,而吳朝干也留下了沈樁,這位來自暹羅的漢人副團長以及旗下五百人的隊伍。整個島留下了一千人的士兵。

    與王厲一起回的還有很多番人,他自己不用多說,阿瑪的女兒收了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休依達,加上兩個珍珠牡丹,這會坐享齊人之福。阿瑪把他讀過書的兒子拉坦派去跟著王厲到龍城走一趟,他想看看漢人地水有多深。

    船隊算上從龍城過來的船浩浩蕩蕩又有六十多艘,駛往爪哇國勢力的最東南阿魯群島。(  )這里自從多拉克島突然繁榮了起來之後,成了爪哇國與多拉克島或者說是與伊利安島打交道的前站。爪哇國遠征多拉克島失敗之後,這里與多拉克島的聯系反倒更緊密了。一時間大量的爪哇國內的皇親國戚開始往這邊跑,跑的近一點的在帝汶島落腳,而手伸的長一點地便已經開始在阿魯群島安營扎寨。

    讓王厲吃驚的是,在阿魯群島,他居然受到了爪哇國大王子的人的接待。看來這個大王子倒是個識事務的人,知道借用外部力量了。

    王子與親王回到滿者伯夷後,威信大跌,爪哇國內的保守勢力開始抬頭了。保守勢力的要求只是守住爪哇國舊有地盤,對于東到伊利安、北到甦門達臘,或是滿刺加、龍城,東到泥國、甦祿國以及佔城等地的控制,他們不是很關心,要求的只是影響,而不是控制。

    這無疑是個好事,而這股勢力的代表就是現任國王維克拉瑪法拉納地女兒甦希達。麻拉甘親王的勢力此仗過後,退縮到了他舊有的勢力範圍之內,加里曼丹島和甦拉威西島。而大王子一直控制了東爪哇以及爪哇島以東的幾個群島,其最前哨就是帝汶島。

    大王子派來接待王厲一行地人主要有兩個任務,一是王厲和劉山定下的贖金能不能分期分批的還,二是要王厲等人幫忙他推廣伊斯蘭教。

    錢的問題好說。但這個伊斯蘭教的推廣問題就有點意思了。眾所周知,鄭和是扶持伊斯蘭教的,爪哇國國王也是在大力提倡真主信仰,但是,爪哇國東南很多地方還是原始信仰和被印度教結合了的佛教佔據主導地位。

    幫著大王子推廣伊斯蘭教名義上是與國王的國策相吻合,同樣地又打擊到了爪哇國內抵觸伊斯蘭教地勢力。xx這股不信仰伊斯蘭教的勢力,右派就是麻拉甘親王,左派是一位叫甦哈比地大臣。後者這個甦哈比的大臣在帝汶島一帶有重要影響。問題是。他沒有軍隊。這些地方的武裝力量在大王子手上,這次戰爭的失利使得大王子在這個地方的影響力大減少。他不得不依靠外來力量來幫助他鞏固以這些地方的控制力。這會大王子選擇了王厲,選擇了這股看似是代表大明朝的勢力。

    大王子這手很老辣,上合國王的意旨,又與大明朝的宗教扶持相投,同時又明擺著把大明朝的勢力引入到了爪哇國內的斗爭之中。而這種政治角斗之類的東西,仿佛蠻對王厲的胃口,他自然要坐下來好好研究一下爪哇國內的國情,看看從中能撈到什麼好處。每每想到這種撈好處的意圖,王厲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面目可憎,這才多長時間呀,自己已經完全褪變成為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而且樂在其中。

    阿杜拉這個通譯怎麼也想不到,他被王厲請為翻譯之後,又成了很多酋長孩子的老師,這會居然成了,王厲與爪哇國各方勢力之間的中間人。他怎麼說也是個爪哇人,這會卻已經受到了爪哇國內各方勢力拉攏和賄賂的對象。他本人覺得,自己只是個通譯,而別的爪哇人可不這麼想,全然把他當成了一個通往漢人的窗口。

    阿杜拉被王厲稱為“爪哇奸”。

    “如果漢人中有漢奸,那你便是個爪哇奸,哪有不為主子為國為王謀利的臣子。”王厲如此取笑他。

    “阿杜拉先人是帝汶人,不是滿都伯夷人,阿杜拉家里地老人都是三佛齊人。而不是爪哇人,阿杜拉的主人一直都是漢人。”阿杜拉也不示弱。

    這話把王厲說的無言以對,如此說來。阿杜拉雖然是王厲在帝汶島聘用地,誰知竟然不與滿都伯夷同心同德,人家早就認漢人做主子。想想也是,他當初為舊港王家人做事的時候和現在為王厲做事的時候,過的日子都比他在帝汶要好。看來,他還真能算是個很忠心的人。

    阿杜拉是個穆斯林,他從宗教方面來說自然幫著大王子,作為了個帝汶人。他又偏向對帝汶島一帶知根知底的大臣甦哈比,至少甦哈比在當地各部落威信很高。

    阿杜拉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老蚌生珠,臨到這般年紀了,倒成了個貴人。

    最後阿杜拉建議之下,王厲同意幫忙大王子修建清真寺,來自甦門達臘和龍城的工匠將全面支持爪哇國在各地的清真寺地建設,但只是接工程項目,別的不管,而且工匠們的安全將由爪哇國的軍隊負責保護。不過這些施工隊還會有自己的保護力量,龍城的護商隊。

    大王子在自然高興,在爪哇國,主要的建設是石頭,對于當時人的力量來說,動用石頭去蓋清真寺是最好,但工程太大了,特別是很多小島上面沒有石頭。但他們都清楚,西洋的漢人商家有一種神奇石粉,這種粉摻水後能變的比石頭還硬。這種石粉出自龍城和甦門達剌國。雖然出自這兩個地方,生意卻是中華總商會在做,這個總商會地頭目便是那個叫王動的漢人。

    王厲也沒有想到,他這麼一個簡單的協議。居然導致了日後爪哇國的分崩離析。其實,從歷史發展的角度來看,王厲並沒有改變太多,只是加速了爪哇國的分裂。

    九月,王厲一行到了爪哇國的勢力中心,爪哇島,走的慢的原因很簡單,他要派出船到大王子和親王的地盤去收錢。收到地不是錢。而是各種礦產、香料之類。

    爪哇國國王是打過仗的國王,這會他的雙手已經不拿刀槍。而改捧《可蘭經》了。對于來自大明朝的鄭和地力量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初在舊港國,鄭和一舉把南中海最強的海盜頭子陳祖義給干掉了。這個陳祖義,可是南中海各國國王都給幾分面子的。

    幾年之後,再次看到漢人的船隊,不是龍城的護商隊,而是漢人的另一支船隊,與龍城有千絲厲縷關系的船隊。這支船隊沒有鄭和大人地那麼雄偉壯觀,但卻有不一樣地氣勢。這種氣勢在哪里,他也說不清楚,但覺得這支水師的戰斗力不會差。

    反正,他這會主要地樂趣不在征戰,而在研究伊斯蘭教的教義,國事大多交給了女兒去處理了,所以,他也煩不了這麼多。

    九月底,船隊到了舊港,在這里,船隊受到了隆重的歡迎,畢竟船上也是漢人多。到了此地之後,吳朝干決定,士兵可以上岸休息休息了,而且無一例外,所有的士兵都領到了一批餉銀。飄在海外已經快一年了,終于到了一個地方,這里有很多漢人,終于這里可以有點熟悉的東西可以買,有些東西可以吃。

    十月,王厲到了他東家在西洋的一個重要基地甦門達剌國,在那里,他受到了非常熱情友好的接待,連他本人都覺得意外。在甦門達剌王城邊居然有一個與大明朝的城池很相象的城鎮,而這個城鎮的奢華超出王厲的想象,因為這個城鎮蓋的樓房已經有五層之高,用水泥和鐵的建築,大量的瓷磚被用到了建築上面。連大明朝都見不到的玻璃,在這里已經得到了大量使用。

    新的王宮動更用了大量的新的建築材料,這些材料來自各大作坊,一量試制出來,馬上就被送到這里做試驗。

    在王宮里,王厲的主母之一,甦門達剌國女王者米蘭親切的接見了來自大明朝,來自夷洲的這支武裝力量。甦門達剌國第一大臣阿里,非常高興的接待了這支船隊,讓阿里意外的是,這支船隊的裝備不錯,更重要的是,這支船隊帶來了巨大的財富。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54
本帖最後由 frank7649 於 2011-6-4 13:01 編輯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二節 夷洲經濟

    王動一行人在夷洲這附近住了三個月了,他們還在等風,風向不改,他們沒法下西洋,在夷洲台灣這里,王動體會到了台風的利害,而且進入到七八月份,至少一個月一次。好在夷洲各城鎮的房屋已經全部實現了磚瓦水泥化,所以雖然風大雨大,對房屋造成的損失並不大,但對農田工礦業,那影響可就大了。

    劉老爺子根本沒有想到,從長沙市長提撥為台灣省長之後,踫到的最大的問題不是發展經濟而是對付雨情。他本人兼著民政部部長,慧智和尚這個管著衛生事業的大和尚在得了王動的吩咐之後,到處安排人手,注意雨後,會不會有山洪,會不會有動物的尸體污染水源從而引發什麼疫情。

    大和尚本來在他的廟里辦公,後來事務越來越多,他不得不听勸,到高雄城里住進了所謂的衛生部里。他的衛生部里是夷洲本地土著民族最多的一個部門,但也是最同心同德的一個部門,大家都知道這是在為自己部族里的人辦好事。

    最讓大家想不到的時候,大老板王動居然對衛生事業也是極有研究,時常做出一些指示,這種指示連劉煮安和慧智和尚都佩服的很。

    機關出身的王動對于管理組織結構的了解要超過這會所有的人,後世的中國是大機構小職能,而古代卻是小機構大職能。部門雖然小。但是沾著邊地全都管,而且是自發自覺的去管。王動可不要這幫人做的這麼辛苦,他在衛生部試點。除了在各個市鎮都有相應機構外。在偏遠地部族里,也設專人去負責此事。

    夷洲的少數民族雖然有的對漢人有排斥心理,但漢人開始通過醫療和教育接觸他們,取得了他們的好感。接下來的無差別政策更是讓他們感覺到了,漢人沒有欺他們,更何況,入了兵營的少數民族在接受了文化教育後,都得到了重用。這對他們的鼓勵太大了,示範效用。

    “大師,石灰和硫磺夠不夠?”王動問慧智和尚。

    “不勞王大人操心,各地都有儲備,雨前就分發了下去。”和尚也沒想到這天,王動會特別關心這個部門,在他這泡了一上午。

    “水一定要煮開了喝,林子的山泉雖然甘甜,也一定要教會他們不要喝生水。”

    “呵呵,王大人。就你一句話,鄭大人那可是發盡了牢騷。”和尚笑道。

    “為何?”

    “劉老大人也是吩咐讓生產部多造些水壺,都是無償發放下去地,鄭大人心疼呀。”和尚大笑。

    “大師,上回所議的生育一事籌劃的如何?”王動問道。“穩婆是聚了不少,不過,大多不識字,很難教化。”這是慧智和尚較頭大的問題,“已經開始特色些年青女子專司此事,但需時日。”

    “噢!”王動一直對生死一事很關心。古代高出生率高死亡率,只要在醫療衛生方面注意了,糧食供應跟的上,人口一定會急劇增加的。

    下午。王動回到了自己的部門,財政部。這個部門其實主要是不是他在做事,他把在長樂的劉福拉了過來。劉福是個人才呀,在瀟湘記表現不錯,到了長樂主事那個貨倉之事,與供應商、承包商和當地的駐軍、衙門的關系都處地不錯。有小六子的基礎在是前提,他本人也是表現的不差。王動看著他理財的本事,這才把他吸收到了財政部來。手把手的交他。

    “大掌櫃。今年這個洞不知能否填上,這雨下了兩個月了。劉老大人讓多撥筆銀子,慧智大師也要加批款項。”劉福拿著兩個部門發過來的提議,找王動匯報。

    “陳大人遼東那邊有沒有款項進來。”王動問。

    “應該就這幾天。”陳大人指的是陳澤的叔叔陳貴,他目前在貿易部掛職,他去遼東賣鹽,王動吩咐他找礦,在那里發現了煤、鐵和銀,已經開始開采,這幾天應該有貨送來笑了笑。

    “王大人下南洋今年若是能回,應該也有些進項吧。”劉福指的是去澳洲的王厲。

    “他們就不指望了,進項是有,怕是回來後,嘴張更大,少不得來煩你。”提到王厲,又讓他們想起了吳朝干等人了。原計劃,今年年底要在龍城踫頭,不知澳洲之行會有什麼收獲。王動很樂觀,陳澤楊剛不然,他們都認為,下西洋地海路先人早已走過。而南洋一線,很多人都沒听過,怕是會有很大的閃失。

    “劉大人,生產部那邊你明年要多預備些銀兩,明年船廠估計是個銷銀洞。”王動不知龍城那邊的蒸汽機的情況如何了,也不知鋼鐵工業發展地怎麼樣,鐵甲蒸汽船什麼時候可以進入到實用。

    “大掌櫃,您別講洞,哪不是個洞,個個都伸手要錢,連連回大人都問我要錢。”劉福苦笑。

    “哈哈,他現在都是枕著銀子睡的,還問你要錢。”王動大笑。

    “他要船,船場要錢,是故,回大人也要錢。”劉福回。

    “劉大人,你家人幾時過來?”王動突然話題一轉。

    “有勞大掌櫃關心,家母老人,不大想動。家人快到長樂了,李管事會送他們過來。”劉福是小心做事,他到長樂後,並沒有把家人接過來,本想干出點成績再接家人來,沒想到,在長樂半年,馬上大掌櫃就調他到夷洲了。劉福做事還是很穩重地。倒離開長樂時,便把李勝推薦到了長樂貨倉管事的位置上。而且還帶了他一個

    李勝是劉福在永州時三湘客棧的管事,應為是學堂第一期地學生。這第一第二期學生可是得了大掌櫃親傳的,事後都得到了重用。除了不願意離開長沙府的,如今都已經遍布到大明朝各地主事一方生意了。李勝後來進了長沙府三湘客棧總行,後來又調入商會,七月接手長樂貨倉。

    “呵呵,劉大人,當初你們一班同窗,長沙有幾人。京城有幾人,夷洲除你之外還有人嗎?”

    “夷洲倒只有弟子一人在,離地近地也就是李勝在長樂。長沙城里我听李勝講有五人,京城有三人,北京就那邊也有兩人,上回听說有一人去了山東,別的就不大清楚了。”

    “我也是听劉鑄提起,如今這夷洲也是分了門派地,當了官了結黨的不少。有湖廣派、京師幫、福建派、夷人等。湖廣人里還分世家、學院和近臣三幫,其中又以學院派最盛。學院派里雖然主事地人不多,假以時日,定能成大氣候。而這學院派里,又以你劉福位置做的最高。”

    “此話從何說起,哪有什麼學院派,真要有,那也是大掌櫃你最高,那學院還不是大掌櫃建的。再者,學院諸多先生都司職一方,哪輪的到弟子我。”

    “呵呵。結黨不是好事,提攜後進新人那是應當,若真要結黨,那要放在明處。”王動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夷洲瀟湘學堂的弟子不少。多為貧家子弟,願意南下本不多,到了夷洲是要有人照應,若有余暇,撥幾間屋子出來,有個地方學習交流聯絡鄉情,不是壞事。”

    “大掌櫃若是許可,弟子的寓所倒有幾間空房。”

    “那大可不必。我已經讓管大人建幾處屋子。方便大家集會,到時。有什麼事情,可以那里方便。”

    夷洲這里的衙門只能管到夷洲這一級,以當時的通訊狀況,地盤大了,聯系起來不方便,所以整個夷洲目前也就船場最費錢,夷洲和龍城的船場擔負八成王動手下所有民用、商用和軍用船只的制造,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在轉。

    淡水的船廠負責人是董爺,匠小孟的老婆的爺爺,他們一家人算是在龍江船廠消了戶了,直接到了夷洲落籍。別的人,王動沒大敢挖,只是在福建浙江廣東招了過來。

    受飛輪船的影響,蒸汽機驅動船在試制方面分成了兩派,一個是在兩側裝輪頁,這個技術較成熟,只不過把人力改成蒸汽機就行了;還有一個是王動給出的方向,在船尾設輪頁,這樣一來,船內結構就有了變化,這個大的蒸汽機放那。如今的大船,甲板底下已經熱的很了,再加一個蒸汽機下去,底下地溫度更高,怎麼散熱通風成了個大問題。

    蒸汽器的投入使用,馬上就使得鐵路成為了可能,汽車還早,但鐵路制造的可能性就太大了。王動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加大從京城各大匠作坊挖人地力度,特別是制造業的人才,如鐵匠、木匠、銅匠、銀匠等。但事實上,他們挖到的人卻是以紡織行業為中心的人才最多,道理很簡單,西洋布使很多從事這行的人破產了。龍城各種技術革新起步很早,後因為沒有龐大的人才庫支持,反不如夷洲,但在生產能力方面,龍城目前絕對是第一。從蒸汽機的使用方面來看,在船上的應用因為龍城地造船業發展快過夷洲,在鐵路方面地研制,龍城沒有投入一點技術力量,主要是夷洲在搞。

    淡水的船廠在董家加入之後,實力加強,小孟也安心在夷洲安家,全力投入到蒸汽動力地船的研制中。

    大明永樂九(1412)年九月,有四支船隊在月初到達夷洲,高雄這邊是來自西洋的船隊,這支船隊從龍城發來,除了糧食以外,還有布和鐵器。稍晚一些時候到達的船隊來自南洋,是隨王厲下南洋去的商船,他們帶回來了大量的珍珠,香料。北邊的基隆港迎來了陳貴地船隊。陳貴的船隊因為風向的原因,從朝鮮出發後,一步一步經過日本。到琉球,再到基隆。船上果然都是好東西,以毛皮和金銀鐵為主。最後一個到達基隆地是回國忠親自押回的從日本過來的船隊,主要裝的是銀和硫磺。

    看到四支船隊回來,王動自然是高興,而劉福更是大大的嘆了口氣,特別是陳貴,他本來只是回報說在遼東發現了銀和鐵。沒想到還有金,這可是大好事。

    陳貴老了,這幾年跑船使他老的更快,他本人有兩個兒子,陳健和陳強,如今一個放在夷洲,一個放在琉球,跟著他四處跑的是陳澤的一位堂兄陳涇,字材,陳貴一退。朝鮮遼東地生意就要交給陳材了。

    回國忠只能以船為家,其實在京城,在夷洲、龍城和日本對馬,他都有房子,但他一年有三百天是在船上的,所有陸地上有沒有家,他無所謂。這次押銀回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王動準備去趟日本,現在日本各大世家對王動的實力是敬畏。當初的一批將軍都南下了,代表王動勢力的就是以對馬為中心的回國忠。王動對于日本很多人來說,還很陌生。雖然在京都的公家和武家,以及在北邊的公府。都知道有股漢人勢力很強,甚至他們都知道鄭政這個西洋漢人,但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王動。王動此行日本,只是去看看,與新收日本小弟們親近親近,畢竟是去別的國家,是去番邦,所以回國忠很重視。

    這一大幫人匯集到高雄後。貿易部設宴。眾位大人參加,宴會之後。王動召集大家開了個茶話會,听四支船隊說說東南西北地情況。

    陳貴沒有發言,而是由他的家主家子弟陳涇發言。

    “遼東一地,礦產頗多,只是到了冬日多有不便,天寒地凍,非湖廣夷州可以相比。”

    “呵呵,材這話有意思,適才濟強所言,南洋諸島,特產豐美,然則天氣太熱,多有不便。”接話的是回國忠,他沒撈到去西洋,對從南洋回來的施濟強的話很注意。

    “南北殊途,暹羅、龍城已經夠熱了,再往南,自然是更熱。”說這話的是來自暹羅何九錫之佷何天樂,他是龍城過來船隊的負責人。

    “北天有沒有食人的生番?”問話的是回國忠。

    “听說是有,還要在更北之處,那里全年只數月可以行船,且海上多有浮冰,大的若山,只十之一二聳立水上。極北之地有生番,食生肉。”陳涇回話,“我等也是听女真人說地。”

    “大掌櫃所說遼東可產稻米,此次去看,倒不知何處可以種植,若種稻米,想來要填些沼澤水地才可。遼東女真向來以漁獵為生,鮮有農桑。”

    “事在人為,女真不懂種地,此事還得要漢人去做,若是從海內填民于遼東,大事可成。”王動的想法讓大家很吃驚,一來中原漢人沒人願意去遼東,二來哪還有人,夷洲這幾年偷偷弄進來十幾萬人,已經費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了。

    “王厲大人的意思,最好派些人力下南洋,南洋海島多如牛毛,特產極多,當地土著又都不懂貨殖,若言商事,大有可為。”施濟強是舊港施家地人,總商會的一份子,當初考慮他懂西洋的風俗,才讓他帶著幾船貨跟著王厲吳朝干下南洋。

    “大家都知,在商言商,跑的地方多的,跑的遠了,也看到了,不只是商事,還有政事兵事,商會活動看來要支筆款項放一邊,籌劃些個。”王動轉了轉話題,大家都是明眼人,一听王動講這個,個個也都附和,也表示,護商隊的費用本來商會就應該承擔些,這下子,把劉福听的心中歡喜。龍城那邊不說,至少夷洲這邊地財政收入一定會增加一大塊了。

    如今,在龍城、夷洲和甦門達剌三地地貿易往來,還只是收個市易稅,這樣做只是傳統,時間長了定然不妥,看來一個跨區域的組織存在是很有必要地。隨著王動所能控制到的範圍越來越大,商會的生意越來越大,更多的組織更集權的組織出現成為可能。

    舊港那里。王動只是控制了軍事,商會自己會運轉,至于丘誠。更象個總經理。甦門達刺國對于王動來說,本來就是個意外,女王者米蘭固然是可信地,是愛他的,但他手下那幫臣子就難說了,不過有一點。這會甦門達刺的經濟抓在了商會地手上,軍隊正在籌建,自然都是親者米蘭的勢力。加上他這個國王還有大明朝皇帝的金印牌碟,還是管用的。

    周邊的幾個小國如琉球、舊港基本手到擒來,只是王動沒那個興趣,到時搞個松散的聯邦就行了。佔城、日本是王動要謀劃的主要對象。南下的澳洲只有土著,所以基本上算是無主之地,去那里發展需要地只是人,那里資源很齊,到哪里去搞人還是個大問題。

    永樂還會對北蒙用兵,能不能把蒙古人弄到澳洲去,當然蒙古人可以去。那女真人也可以去。日本國內,只要王動繼續支持九州集團,那麼還會有戰爭,大內家已經打怕了,如果能投靠過來,那是好事,大內如果投靠過來,那日本就只有一個北海道的問題了。事實上這個問題王動想的太多了。

    與回國忠一起過來的還有個日奸,左衛門大,此人什麼都還不錯。就是中文太差,跟在回國忠身邊很忠心,完全忘了自己是對馬島主的家臣。王動問到北海道時候,回國忠居然不知。而且陳貴也不知,再一問,才知道,那叫蝦夷。再問那個大,大只說那有土人,很冷,官家與武家管不到那里。偶爾會有船飄到那邊,只是去捕鯨。別的也不大清楚。

    回頭向岳父大人請教。這下子王動大喜。北海道古稱蝦夷,居然斷斷續續的還從屬過中國。那目前住的是體毛較多的蝦夷人。一說到這個體毛較多的問題,劉煮安居然引經據典說到了《山海經》里地多毛人,且劉大人說,蝦夷漢朝時屬于遼東諸郡管轄,唐朝時屬于安東都護府管轄。土著蝦夷人曾在東晉南朝時向中國政府朝貢,並接受南朝的冊封。北魏時期那里與庫葉島是朝庭鯨油的兩個主要來源。折騰了老半天,原來北海道這會與中國的聯系不比與日本的差。

    北海道可是出煤的呀,那也可以牧馬,哈哈,意外,真是個意外,看來趁現在風向還對路,要去看看。

    日本國內什麼形勢呢,王動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反正天皇是沒戲,幕府將軍說話,但這個將軍只在日本島和四國有影響力,九州已經完了,足利的家臣今川、澀川在九州的勢力已經掃光了,王動扶持的少貳氏在九州是老大,而且影響力已經滲透到了四國。現在的問題就是大內氏,大內氏開始觀望。一場海戰之後,大內氏打怕了,不管是海上陸上,漢人地力量太強了。現在還有一股勢力,這股勢力通過了博多的商人肥富找過回國忠,但回大人的商業敏銳性超過政治敏感,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股勢力的重要性。

    這股勢力便是日本關東公方足持氏。

    這又要說日本地歷史了,在古代,日本共分為五幾七道六十六國,其中的伊勢國鈴鹿關,美濃國不破關,越前國愛發關這三關以東,稱為關東。反之,三關以西的地方就是關西。

    到了室町幕府時代,第一代將軍足利尊氏為了便于管理關東地區,派遣他的第四個兒子足利基氏為關東管領,駐于鐮倉,這外地名大家很熟悉,開創幕府時代,讓低層武士登上日本歷史,並且能影響到日本文化的便是鐮倉幕府,足利氏的上一任。

    足利尊氏自然知道鐮倉的重要性,所以他派別自家兒子坐鎮此地,而且給了很大的地盤,後來,關東管領已經管轄甲斐,伊豆,相模,武藏,安房,上總,下總,上野,下野,常陸十個國,而且其下設機構和幕府完全相同,這下子,日本國內其實也就有了兩個幕府,一大一小,在鐮倉地被人稱為“小幕府”。

    足利尊氏為了給自己地兒子保駕護航,還命令了與足利家有姻戚關系的上杉憲顯為關東執事來輔佐足利基氏。且規定,關東管領和關東執事兩職就由這兩家世襲。

    足利基氏是室町幕府地第一代關東管領,他對室町幕府的忠誠無可置疑。但他的子孫們就不一樣了,地盤這麼大,同為“龍”子“龍”孫,憑什麼室町的足利氏就能做日本國王,而他們只是關樂的管領,于是就開始玩一些文字游戲。先從官職開始,官職改稱為“關東公方”或“鐮倉公方”。這個“公方”本來是只有將軍家才能用的稱呼。同樣的,關樂執事上杉家也升級成了“關東管領”。

    1399年,日本的應永六年,足利義滿旗下的權臣大內義弘發動叛亂,分開反對幕府將軍,大內義弘推鐮倉公方足利滿兼為盟主。雖然這場叛亂很快就平息了,但幕府與關東公方的關系卻完全惡化了。後足利滿兼死,其子足利持氏繼位,1412年,足利持氏14歲,時任關東管領的是上杉氏憲。足利持氏聞名于日本歷史是因為他姓足利,而上杉氏憲被載入史冊,雖然與他的出身有點關系,但更重要是他的個人實力。

    上杉氏輔助關東時已經開枝散葉,一分為四,上杉氏憲只是其中一枝,並不是本家,但他卻坐上了關東管領,可其見能力不小。而與回國忠接觸的,正是這個關東管領上杉氏憲。上杉氏憲這個名字並不響,他叫的響的另一個名字是上杉禪秀…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12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三節 對馬之行 一

    日本這個小國家真的是亂,雖然日本太上皇足利義滿從中國的朱棣那里得到了一個封號,在中國人眼里,他已經是日本的老大了,即使還有個天皇在,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日本地方上的守護大名才是真正的實權派,王動到日本是秘密行動,日本地方上的一些大佬還是聞到了氣味。九月,王動去日本,第一站便是對馬。

    對馬、壹岐(前文錯為台岐)的宗貞茂,九州的少貳貞滿、龍造寺康秀,肥後的菊池兼朝,豐後、豐前、築後守護大名大友親世、大隅、日向、薩摩守護島津久豐等都聚到了對馬島等,在那里等候大明朝的權臣的到來。跟著王動到了過京城的人都知道,王動是個實權派別,雖然不是什麼王,不是什麼大將軍之類。日本人更實在,天皇又如何,還不是被將軍玩在手里。

    王動坐著一條三千料的船到日本,此船是目前龍城造船最大噸位的,另有五條兩千料的船護航,余下一千五百料,一千料的船共計十六條,這個規模讓日本看的真是眼紅。

    對馬島,日本最大的礦業基地,這里有最大的船廠,有最發達的交通系統。對馬的船隊是日本各路諸候最眼紅的,當然了,這些都還不是對馬的全部。

    左衛門大這個日奸全面負責著日本本島與對馬,對馬與夷洲之間的往來。他手下的船以平底沙船為主,這些沙船運量極大,不過在夏季,颶風多發的季節,他的沙船只是跑日本和對馬,對馬到夷洲之間,完全都是尖底福船在跑。

    馬對島擁有全日本最先進最繁忙的碼頭。

    說他先進是因為。他的碼頭已經開始分類了,第一是礦用碼頭,那個碼頭有很多桃江工坊地痕跡,從船上下貨後。直接送到了傳輸帶上,傳輸帶以風力驅動,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在轉,把碼頭的礦石直接送往煉銀工坊。碼頭外圍是若干個大的貨倉,有地是露天的。而有的則是象個巨型的盒子趴在山腳下。

    第二是商用碼頭,在那里停著從朝鮮、中國、夷洲和西洋來的船只。離碼頭不遠已經成了對島地一個商業中心,大量的貨倉和客棧修建了起來,與之依附的是商輔。很多在京都才能看到名貴奢侈品,這里比比皆是。夷洲商會在這里的商號是最大一家,全瓷磚裝飾,白天太陽下讓人睜不開眼。里面有京都都看不到的玻璃酒杯、鏡子,以及南洋西洋出的各種香料。

    對馬島也是日本唯一有水泥建築的地方。這里的碼頭完全巨石、水泥和鋼鐵建造。這可是讓日本人五體投地地技術。對于這種神奇地石粉,到過大明朝的,都知道。這是大明朝最先進的技術。而沒有到過大明朝地幾位老大,看到這個碼頭之後,就知道,以後在船與貿易方面,再也沒辦法與對馬爭了,同樣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就這樣一個大碼頭,對馬宗氏和九州老大少貳氏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對馬以前只有日本人和朝鮮人。而現在不一樣了。這里什麼樣的人都有。漢人不用說,排第一等。第二等便是附著漢人過來的匠師,他們的特點就是皮膚較黑,第三等人才是日本人,而且這日本人里還分,對馬島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和外地人。這些所謂的外地人,都是從日本島過來的日本人,大多是因為戰亂過來地農民、匠師和武士。第四等人就是朝鮮和琉球人等其他人數較少地民族,早先這些都是被搶掠過來的,所以地位較低。

    王動一行北上地時候,看到了大的沙船,正從日本島嶼往對馬拉礦石和硫磺。這些在對馬粗加工後,再運到夷洲。除了大沙船還,還有大的排船。這種大排船簡單的說就是巨型木排,這種巨型木排回國忠在龍城使用的嫻熟後,馬上到引進到了日本,用于短途運輸,實踐證明非常好用。

    王動的船隊到的時候,碼頭已經被清場了,彩旗飄揚。留在對馬的指揮是汪洋,此人是王動的護衛,他是目前是日本境內最高的軍隊指揮,他在對馬有整三營三千多人的部隊,分別守護著碼頭和煉銀工坊等重要機構。

    宗貞茂在日本多們守護大名匯集了之後,采取了少貳貞滿的意見,整個迎接王動的儀程完全按照參考日本國王迎接大明朝使臣的規模和禮節。在要不要跪行的問題上,宗貞茂有點問題了,讓他跪行沒有問題,他一跪行那少貳貞滿等人是不是也要跪行,別的大名怎麼辦。

    不過宗貞茂到底還是個老同志了,他與朝鮮人和中國人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非常客氣的把王動在日本國的行程安排,各種活動,林林種種,事無巨細的,全都列了出來,然後拿了去與汪洋商量。

    汪洋雖然看不大起日本人,但對這些日本地方諸侯還是很尊重的。這麼一個貧瘠的國家,這些地方上的老大都是有實力的,能獨霸一方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汪洋看了那些東西之後,直接就告訴宗老大,我們東家是不喜歡虛禮的人,如果你執意要做,自便,東家也會附和你一下。

    宗貞茂想想,沒錯,王動還真的就是這麼一種人,不過想想在大明朝京城的時候,見大明朝皇帝的時候,那些儀程可是太復雜了,禮部鴻臚寺的官員教了他們很多。

    王動的船靠岸的時候,宗貞茂特別跟汪洋借了幾門炮過來,放了幾聲禮炮,這下倒把王動給弄樂了,沒想到日本這些鄉巴佬還會玩這手,呵呵,吩咐下去,讓回國忠也放個幾炮,回應一下。

    對馬島上的居民已經習慣了炮聲了,島上每次炮兵們訓練的時候全打上幾炮,只是這次不同是在碼頭附近。還以為有什麼事情,不過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自從漢人上了島之後,這個島上再也沒有閑人了,每個人都很忙。有做不完的事。想想看,本島的人都不夠用了,這幾年從外地到島上的人膚色各異,但外來人口已經達到了一萬戶,這可是大家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碼頭豎了幡。高高地飄著的是今日到場的各位日本地方豪強的家徽,當然不用說這一排中最高最大地那個,是夷洲水師的旗幟。

    碼頭上搭了涼棚,從發現王動船隊的前哨到王動上岸足足有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歡迎的隊伍可是老老實實的在這等著了,只到旗艦出見地時候,各位大佬全都出了涼棚到了碼頭上來等。而且碼頭到涼棚。居然輔了地毯。紅色的,呵呵,這是汪洋給日本人唯一建議。

    這個建議是王動提出來的。他當上甦門達刺王時,在那里,迎接舊港和滿加刺國使臣的時候,玩了這手,開了先例,讓他身邊的人印象很深,是當初他周邊人的重要話題。

    日本人還真是懂禮節,受中國古代文化的流毒很深。雖然沒有跪行。但王動一上了碼頭之後,宗貞茂和少貳貞滿居然、居然下跪了。他們一跪,隨之下跪的就是他們地家臣。這個舉動把大友氏、菊池氏、島津氏都弄地不知所措,只能跟著下跪,這一跪,碼頭上就沒幾個站著的人了。當然了,站著的還是有地,那就是汪洋為首的一幫漢人。

    日本人這一跪,把王動意外了一下,馬上快步過去,把他們一一扶起,然後先見,碼頭上熱,雖然灑了好幾次水了,所以一幫人先到了涼棚那里小息一下。那里備有冰塊、水果之類,到那里先坐一下,涼快一下,大家都相互介紹一下,然後整隊人離了碼頭往夷洲會館而去。

    當天不用多說,宗貞茂在夷洲會館設大宴,商量好了,今天是夷洲的名義請,錢呢宗貞茂出,全總是大明朝式樣的菜肴。明日移到宗貞茂府弟,宗貞氏請,後日少貳氏在夷洲會館設宴,這兩餐將是日本餐。

    沒有去過中國的日本人,完全不知今天這位貴人對吃是多麼的在行,而今日夷洲會館的盛宴讓他們開了眼。

    酒水,日本叫價最高度數最高的白酒--白沙液,對馬和九州最後剛開始流行地黃酒--封缸酒,果酒,日本人還真沒喝過,全都是王動下西洋跟那學來地,有菠蘿酒、椰子酒、芒果酒等多種,余下的便是果汁,桃汁、葡萄汁、西瓜汁、胡蘿卜汁等多種,而且很多都是加了冰塊地。

    器皿,所有器皿全部以瓷器和玻璃所制,瓷器就算了,日本人也用了千年了,玻璃的酒杯和大湯碗,他們真的沒怎麼見過。筷子是象牙的,湯匙就有幾種,從銀制到陶瓷各有不同。而放各種調料的小瓶都是玻璃的,可以一眼看進去就知道是什麼調料,不然還真會有人出丑。這年代,日本人用瓷器作器皿的是有,但不多,用也不是全部,很多餐具還是木制的漆器。菜肴,就不用多說了,大多是日本人沒有吃過的。夷洲會館自回國忠得到消息,王動要到日本巡察就開始準備食材了,這一個月期間往來對馬的船都被賦于一個特殊采購任務。整個日本之行,這方面王動非常滿意,夸回國忠會辦事。

    日本人這會算是開了眼了,參加過永樂御宴的幾們也感嘆,王大人設宴,雖然沒有皇家那麼紛繁高規格的禮儀,但這餐桌上都是好東西,不輸于帝王。很多第一次有機會跟著家主一起參加這種宴會的家臣都不敢輕易動手,多看多學,看著家主怎麼吃,看著漢人怎麼吃,他們才動手,怕出丑,丟了自家和家主的臉。

    與這幫日本人在一起王動還是很自在的,他有各方面的優勢。要錢,我比你們有錢,要軍隊,我手下的軍隊比你們強,而且我是你們的大老板,目前,日本他王動要是跺腳,一定會晃幾下。更重要的是,下西洋的時候,王動要通譯和他們講話,這會宴請日本人。雖然也算是外事場合,但有一點方便,講中文,在座的日本人大多都懂。

    這真要感謝自唐朝繁榮起來的中日交流呀。這麼多日本人懂中文。前面我們就介紹過了,大內義弘這位已經自殺的幕府權臣地漢詩水平很高,造反臨死著還錄下了自己的詩集。在這個年代,你在日本混到守護大名的位置,說話有日本京都口音。對日本時下流行的戲曲有研究,都是本份,最最重要,能代表你是個世家子弟地,那就是要懂中文,不會講沒有關系,但要能看,能寫。寫一手好詩那就牛B了。不會寫詩。拿個毛筆能寫一手好字也成。王動和他們在一起時,還能大吹什麼宋詩元曲、吹吹禪宗之類文化上的東西。


    王動是什麼人呀?在日本的不知,當年被日本請來跟著一起去大明朝京城的宗氏和少貳氏這兩大家子人可就太清楚了。在大明朝王動的才名。可算是如浩月地,出的論詞論曲的專著,目前已經對外番開禁可以轉售,出的其他關于理財和軍事的書籍,還都要登記了才能買賣的,更多的都是禁止出售給番邦的。

    今日王動設宴,日本人自然要給足他面子,當然了王動也是極注意地不會亂說。也不會說上半個時辰不停。听地懂的自然心里佩服。一臉迷離的表情,听不懂地更加佩服。一臉漠然的表情。

    不過這會王動小吹了一會之後,便把話風轉到了經濟方面,提了一下船隊下西洋和南洋的見識。言者隨意,听者有心。

    會宴之後,眾人散去,宗貞茂和少貳滿貞被留了下來,王動、陳澤、回國忠、汪洋與他們兩一起坐了下來,繼續喝茶。

    與宗貞茂和少貳滿貞這兩日本人相比,王動他們穿的衣服想對隨意,雖然質料極好,而日本人的作裝反顯的華貴。

    王動坐上首,先讓少貳氏匯報講了一下當前日本的形勢。

    少貳滿貞心里還有點緊張的,在九州島,當初王動可是直接讓吳朝干、師大強、王陳、汪洋等人帶了兵直接參戰地,所以在九州島把澀川氏和大內氏給打怕了。同樣被嚇著地還有幕府將軍,在九州參戰的漢人是穿著少貳氏和宗氏地家徽的衣服參戰的,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太強了,特別在武器方面。而這時,九州最強的探題今川了俊還在,這位足利義滿時代與大內義弘齊名的擅戰的將領,被限令禁足于京都,不可以離開京都。但在澀川氏搞不定的時候,幕府將軍又想到了他,而這個今川了俊是少貳氏的仇家,少貳滿貞自然盯他盯的很緊。

    少貳滿貞緊張的是九州他已經搞定了,但是,還有個但是,九州島上共同的中央勢力澀川氏今川氏被趕走了,共同同的外來勢力大內氏被趕走了。少貳滿貞還只能控制自己的的地盤,對于另幾個國家他還是控制不到。雖然稅能收上,商人可以去行走,與王動要求的,好象還差些。

    四國的地方世家已經明確表示會支持少貳氏,現在生意上面已經投靠了過來,開始向少貳氏購買軍火,也許可商人過去做生意,但交稅給少貳氏,那是不可能的。

    少貳滿貞有時覺得王動不懂日本的實際情況,但這話他不敢講。在日本島幾外幾道的影響,還只是生意上的事,離王動的要求差太遠了。武家和官家都有封號下來,不過這些官職都是好听不中用,在別的地方根本不管用。

    宗貞茂在講對馬島的情況的時候,倒有幾分自得,他只談了兩樣,一是對于銀礦的控制和管理,還有就是戰馬的養殖。宗貞茂太清楚了,對馬島的情況,有的方面可能王動比他本人還清楚。有回國忠和汪洋在,加上那個雙重間諜左衛門大,王動把宗貞茂摸的一清二楚。

    “收世家的武士,編九州軍,不從則剿之。”

    “設九州府學,設新的寺廟,收世家子弟入學入寺。”

    “定下兩類稅賦,九州統一稅賦和地方稅賦,統一銳交探題府,地方各國各世家自理。”

    “四國,不用就談了,直接征伐。”

    “日本三島,國家林立。世家太多。”

    “若需夷州相助,盡管開口,回大人、汪大人都在,今年收四國。明年收全境。”

    “夷洲只在對馬駐軍,其後或在他處設工坊匠作,不設一兵一卒。收日本全境後,宗大人可擇地而居,也可在對馬作主。對馬漢人只是駐軍和言商。其他政務還是宗大人言事。”

    “宗大人,少貳大人,子弟及家臣世子送夷北府學。”

    王動沒說什麼,都是陳澤在說,宗貞茂和少貳滿貞的臉越說越白。籌劃日本不是一天兩天了,得了劉煮安的建議之後,加上日本的國情,方案基本出來了。以倭制倭。把封建制改為郡縣制。一步一步的來。軍勢為主經濟為輔。

    汪洋並不知道東家已經有了這麼多的計劃,他可不滿足將個幾千人的兵馬,不甘心在島上。他地名字這麼多水。本人卻不是水匪出身,而是個正宗的福建大盜出身,後入山東為馬賊,他的目標是東家在日本和朝鮮的戰馬,他知道,東家總有一天要籌建騎軍。如今,向個有力地對手,王陳、師大強等。他們也是馬匪出身。但都另有他用,這會就他離馬最近。听到日本要打仗。他很興奮。今天只是吹風,接下來肯定還有更為詳細的計劃。

    回國忠也是有想法的,這幾年,他太多的做生意了。他知道的是,護衛出身做生意地就他一人,管船最多也就是他。除了龍城的海軍,他不得插手。夷洲的海軍,他可作半個主,而且,目前為止,除了西洋漢人外,整個王動對外貿易的商船有三分之二掌控在他手上。

    回國忠一直在管理商船與掌管夷洲海軍之間猶豫,但現在看來,便要放手商船了,日本一戰,海軍一定要參加的,而且先打四國,那麼封鎖內海就是海軍的事了。

    宗貞茂不是沒和漢人找過,不過那會他的對手是鄭政,現在宗貞茂知道了,那位鄭將軍是王大人手上兩支水師中的一支。那一戰,就把宗貞茂地船打光了,很慘,打光地不只是他的船,還有他的船場。

    宗貞茂也參加過大島海戰,真正見識到了漢人地水師炮船,陸師火槍火炮的利害。要與漢人斗,那只是能死。大明朝這位權臣,割據夷洲和西洋,日本在他眼中只是小菜。宗氏一直不清楚,這是大明朝的意思,還王大人的意思。若是大明朝的意思,那日本完了,不用多說,不用懷疑。

    王大人的手下,比日本人還懂神風,這會神風不會幫日本了。大明朝可是把蒙古人都打敗了的,日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王大人地意思,那就是此人有不臣之心,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大明朝地皇帝列日本為永不征討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一線希望有什麼用,山高皇帝遠,這點宗貞茂太清楚了,且現在所以進出日本,進出對馬的島全控制在漢人手上,要遞個消息沒那麼容易。此事若是泄露了,那宗氏一定是滅門之災。

    少貳滿貞從開始就知道,少貳氏一族地現在,全都是王大人給的。王大人也能收走,憑著對馬宗氏的力量,只要漢人幫忙,打遍九州一定是沒有對手。就是不用宗氏,漢人隨意在日本國選一個世家都能完成這個目標。集少貳氏目前在日本所能動用的力量,也不是漢人的對手,好象,他沒的選。

    離了夷洲會館,兩人回了,回到住處,眾多家臣還都在,都在等家主的指示,他們也都知道,家主飯後被留了下來,一定是有實質性的東西,但沒想到的是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消息。

    家主出征家臣的武裝一定是要隨之征戰的,現在收了這些武士有的家臣高興,畢竟養武士是要錢的,但也擔心,沒了武士手上就沒牌了。收了軍隊是小事,家主的子弟送夷北,他們這些家臣的子弟一定是要隨侍的。也就是說,他們的孩子們也要送去做人質了,這引起了家臣們的極大不滿。

    已經沒有武士了,還要送人質過去,漢人到底想要干什麼?

    漢人想干什麼,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日本不在是日本人的了,會有個太上皇了。如果真的要有個太上皇,他們希望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太上皇。

    目前的王大人是不錯,地面上的政務不管,只是抓走了軍事,只是大做生意。對馬的例子明擺在這里,漢人真的不管其他,只是拿了軍事。各地的商人過來做生意,大量的稅交了上來。與以前不同的是,以前這些稅送到了宗貞茂的口里,現在也在他口袋里。不過,只是過過手,修路,修碼頭,建工坊,包括當地漢人駐軍工也支走了一筆款項。這讓宗貞茂心疼不已,不過話說回來,盡管如此,最終落到口袋里的錢,還是比以前多多了,勉強讓他有點欣慰,不過以後就不同了。

    陳大人已經說了,以後各國各府鎮的收入,世家只能拿個份額,這要成定制了,余下的錢財全都用于當地的建設和發展。這個,宗氏已經在感嘆了,不錯了,還花在這塊地方上,沒被拿走。如果說有被拿走了的,那就是軍費。目前對馬駐軍除了陸師還有水師,考慮到對馬的發展,軍費分攤的不多,他可以預見到不遠的將來,軍費會是個大頭。

    從軍費的角度來說,宗貞茂也發現沒法與漢人打仗,漢人用在軍事上的錢太多了。他去過大明朝,也去過夷洲,在他眼里,漢人的武器要比日本人強太多了。而九州發生的戰爭,日本人從漢人手上買到的武器只是二流,就這些二流武器,已經如出日本太多了,如投槍、弓箭、大刀(騎軍用)。更別說夷洲軍隊的火器了,那都是日本人想都不敢想的。

    是夜無眠,只是交待。漢人交待給宗氏和少貳氏,小貳氏交待給家臣。王動是高枕無憂,日本人很多都睡不著了。漢人的勢力進入對馬三年不到,進入九州一年多,進入日本也是一年多,但大家都看到了,僅從經濟上看,錢都被漢人賺走了。

    將軍停了中日的進貢貿易,本以為日本國內的中國貨會斷缺,而且海盜又被打光了。可意外的是,日本境內的中國貨反更多了。以前日本刀,日本漆器送去中國,由大明朝政府收購還能賣個好價錢,如今沒這種超額利潤了。博多的商團已經與夷洲的商團結合了起來,日本貨由博多的商人賣給夷洲商人,而中國貨則由夷洲的商人賣給博多的商人。全日本,只有在對馬島,這算是個自由貿易區。別的地方,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已經被更大商團或說是被幾大世家控制了。真正控制的卻是夷洲漢人,日本人只是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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