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回永樂時代 作者:清宵好夢 (連載中)

Nineider 2009-2-3 17:27: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2067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14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三十四節 一個誤會


    伊利安島西北有個半島,在王動給的地圖上這個半島叫極樂鳥半島,王陳到這里的時候,與這里其中一個部落買了不少豬,只知道這里的部落頭領帽子上的鳥毛很好看。

    這個極樂鳥半島與伊利安島只有一個小小的走廊相連,易守,所以從陸路上打過來,不太容易,島上這會聚集了七百多條戰船,自從得知滿者伯夷徑直進攻阿瑪之後,首領馬上決定派出五百條戰船過來支援。

    本來阿瑪在戰前就派船幫他們協防,這次阿瑪的船打頭站,作為前哨部隊他們踫上了多拉克島的水師,自然也就知道了多拉克的漢人賣了武器給阿瑪,且那八千人的隊伍剛離開。這邊馬上派人接上頭,約好了反攻日期。

    巴迪城里沖出來的士兵只攻一個方向,那就是河面上的船,船完了,爪哇人就回不去了,斗志全無,一擊便潰。

    大王子的行營在陸地上,巴迪城不大,自然馬上就知道河上打起來了,馬上分兵去增援,等他趕到的時候,他兵船上的火,已經燒的江面紅紅的了。而前軍已經發現了不對,開始起錨升帆,船在江面上排的密,這一會,哪那麼容易拉開距離,眼見的大火從下游慢慢燒了過來,大王子在岸上束手無策。

    伊利安島上的水師與爪哇的船保持著距離,江面上燒的火紅,亮同白晝,落水的士兵看的清清楚楚,正好搭弓射箭。

    大王子的增援部隊沖到河岸時,阿瑪的另幾支伏兵又從草叢里竄了出來,切斷了大王子與他中軍地聯系。先前沖到河邊的部隊又回擊,這下反把大王子圍在了河岸上。

    親王那邊只知道今日的夜襲提前了,而且打的很熱鬧,他很開心,阿瑪天天夜襲,不過打大王子的多。打親王的少,這是他較滿意地事情。

    直到手下來報,河上的火光一片,船都被燒了,這下,他才慌了起來,馬上組織軍隊過去增援。這邊軍隊剛點齊出營,沒跑多遠,踫到了狙擊的部隊。這下他才清楚。決戰提前了。

    要說爪哇士兵的素質,整體素質一定是強過伊利安島的士兵,畢竟,爪哇這些年一直戰事不斷。但這會伊利安島有主場之便,這些部落士兵單兵作戰能力很強。

    在這種時候,爪哇士兵的軍事素養馬上就體現了出來,部隊集中在一起,往一個方向大王子被圍之處猛沖。不計生死,打通一個路出來,等他們趕到江邊時,才發現,江上的大火,船已經燒了七七八八了。

    大王子與親王合兵一處的時候,只有萬余人了。好在江面上一段大火,反倒擋住了極樂鳥部落戰船的連續打擊,讓他們不安地是,留著長頭發的極樂鳥部落士兵上岸了。爪哇人知道,這下完了,輪到他們被包圍了。

    江上還有船,親王的水師,船上只有水師部隊,這會親王什麼都不管了,被圍在這地方。三面是伊利安島的士兵,後面是江,唯有渡江過去才有逃跑活命。

    戰場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面,居然爪哇士兵個個往水上跑,江上的船也過來接應。阿瑪這下開心了,諸神保佑,滿都伯夷人自投死路。上了船只能往上游跑。這河可不是海峽。兩頭通海的,上了船再往上游跑。那就是死路一條。

    被船救過岸的也就五千多人,這五千多人可是抬腿就跑,一點都不敢停。在這個島上,亂跑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前面就說過了,伊利安島是鱷魚地天堂,本來往北往東都是阿瑪的地盤。往正東,那里可是有不少部落,層層阻擋,死路;往北,進入密林,那跑遠了可能食人生番都有;往南,進入沼澤,極樂鳥部落的士兵在船上,鱷魚在水下;住東南,東南不錯,路也修的好,這條大路的盡頭便是多拉克島,這個島現在在漢人手上。

    想當年,東西王之爭的時候,鄭和大人都保持中立,如今,爪哇國還往大明朝進貢,鄭和大人與國王關系也不錯,還為國王講過《可蘭經》。往那去避避風頭,應該沒問題,至少與大明朝人與漢人的臉還沒有撕破,就這樣,就往東南,沿著這條大路跑。

    鄭政可是把暗哨放出去很遠地,如果有可能,他都想把哨位設到巴迪城下,但這不現實。探子馬上回報,爪哇人打敗了,有大隊的潰兵往多拉克島而來。

    “問清是哪的,然後放他們過來。”鄭政大喜,這下有事干了。

    王厲也在那高興著,三日前的軍火換了一個島,這下是人,哈哈,不知人能換些什麼。

    王厲前個月去赴宴的時候,從多拉克島到巴迪或是走了一天多,這幫潰兵真是能跑,一個晚上就跑到了。只不過到了島上之後,個個都軟在那里不能動,要水要糧。

    “要啥給啥,服侍好,但圍起,士兵全裝備的圍起。”

    清晨多拉克島小市,五千不到的爪哇士兵被分割成幾隊,被圍在一起。供應的早餐是當地人吃的西米煮的粥,大鍋地粥香的很,爪哇士兵個個席地而坐,喝的咕嘟咕嘟。

    大王子中箭,射在背上,趴在一處席子上不能動。親王還好,沒受傷,但人一下子老了好多。這兩位大人物,報了身份,這邊王厲也沒理,只是一個營長在那招呼他們頭守備連的士兵放在眼里。斥候通報有番兵過來,但大家根本沒有想到這些番兵會直接開打。

    半個多時辰的激戰,在丟下了一堆尸體之後,番兵奪了浮橋,殺到了多拉克島。守備連全數陣亡,沖到島上的番兵足足有三千多人,而他們留在橋頭的有五百多死人。

    番人被守橋部隊打了,這是島上正規部隊第一次與漢人交手。

    浮橋口五十步處,有一排木屋,木屋前有簡單地拒馬之類地東西。其實這里主要是用來驗貨驗身分的,近來往島上去地人太多,最後,王厲不得不開始發放入島證,在島上做工的一種、工人親友一種、商人一種、上島走走看看的一種,外加放給土著部落首領官員的,分地很細,這是參照龍城的做法。

    就這些個簡單的障礙,構起了守備邊的防線。士兵用槍用箭與番人打了半個時辰。

    番人被木屋里的槍打暈了,火光、煙、子彈從里射出,如此之近,殺傷力很強。很多番人士兵不知道有火槍,听到聲響又是以為雷聲,看到身邊的同伴倒下,才知道那是武器,只有血洞。不見刀箭,以為這是魔法。

    守備連已經全連上崗了,嚴陣以等,沒想到對方會不打招呼就進攻。清晨過來的潰兵還知道跑到這里站住然後推出一人過來說話。這些番兵一言不發,就放箭,開始一陣密集的箭射過來,放到了十多個士兵。顯然是在陣地前有陣子了。這才突然發起進攻的。

    誰也沒想到仗會打成這種樣子,居然一役就敗了爪哇軍隊,船上地增援部隊,前面下船的去打擊圍巴迪城的爪哇人,後部下船則在河的另一側,就是追擊爪哇人往多拉克島來了。

    站著最前面追的最快的不是阿瑪的部下,而是極樂島過來的。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多拉克島上有客軍,看到敵人被島上接了去,浮橋口又有士兵把守,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決定進攻,自己部落過來助戰也是有賞地。發動進攻的是北方一個部落的軍隊,四千多戰士,被一百多人擋在河邊,打了半個時辰,天越打越亮,他們的眼楮也是越打越紅。剛才一路追敵的豪情。在這被挫傷了。

    鄭政的已經知道浮橋那打起來了。他已經上船去了,而劉山這會已經披掛整齊。帶著三千人馬從小市出發往浮橋趕,另一隊人馬兩千人也是增援另一座浮橋。他們都沒想到,番人居然就這樣打進來了。浮橋與小市之間,有個炮陣,那可是島上重要的陣地,負責封鎖浮橋周邊五里內區域。

    劉山離開小市沒多久,便听到了炮聲。

    “老姜反應還不慢,不錯。”他說地老姜是駐守在炮陣的營長姜志鵬,這人與金家有點關系,當初他跟金泰隨王動下西洋,只是過來幫忙的,他一直在龍城的龍牙門島上研制槍炮用的火藥,後來覺得憋在屋里沒意思,硬是從了軍投了護商隊,到了夷州之後,因為他懂火藥,很快便提到了炮兵營營長的位置。

    浮橋那邊打了起來,老姜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比劉山還緊張,只是戰備狀態,沒想到這麼快居然打起來了。守備連槍聲大作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事了。前面有一大隊人馬放了進來,他還以為可能沒他們軍人什麼事,王大人出面就能搞定了,沒一下子槍聲這麼密集。

    他的士兵通報守備連已經打完了,退下來幾個報信的要求炮轟浮橋,姜志鵬沒舍得,還是放進來再打吧。等這邊通報進來的番人很蠢,沒入林子,而是沿著大路在走,這下行了,爽了,可以開打了。

    第一枚炮彈打在番人隊伍行進地前方,但接下來就不一樣了,從番人的最前面的士兵十步遠處,密集的炮彈砸了下來。

    多拉克島上的人已經習慣炮聲了,剛到島上的爪哇士可雷到了,被嚇到的還有沖進島上地伊利安島地士兵。

    按著老姜那邊炮彈的精準度,實心彈打過來地,基本是一打一串,落地後能砸上好幾個。開花彈打過來,就不一樣了,一掃一大片。

    番人終于發現了比在浮橋口更怪異的事情,沒看到人,听到打雷的聲音,然後前面就開始倒人,開始雷聲還遠。後來就到了自己頭頂上。

    王動有錢,自己開兵工廠,他對炮兵的要求就是一條,地毯式轟炸,就是轟過去,地全翻一次。新土要看到,遠遠看去,要象新輔的地毯。

    早在日本的時候,日本人喜歡吳朝干地火槍兵,因為排槍打過去,三排輪射,密集的子彈根本讓對方持刀持槍的人無法阻擋逃避,沒到近前就倒下大半。日本人也喜歡劉山的炮兵,最喜歡地毯式打擊。只是太費錢了,這個年代玩地毯式打擊,那可是用銀子在砸。

    一刻鐘,姜志鵬打掉了三百多實心彈,兩百多開花彈,好久沒有看到往炮上澆水的場面了,這會的炮陣水汽騰騰,好在是大清早。天很涼快,要在正午時分開戰,這會地炮陣象烤箱了。

    劉山的陸戰團沖過去的時候,在路上最先發現都是尸體和殘肢,很多士兵看到都在吐。對方也是有三千多人沖到島上的,這會路上只有死人和傷兵,原來七八丈寬的路這會變的更寬了些。兩邊的樹被砸倒的也不少,就這樣的一段路一直延伸到浮橋,足足有五百步左右。這五百步被尸體殘肢樹覆蓋著。陸戰團地士兵在這路上推進不快,怕有番人躲到林子里,等他們到了水邊時,距離他們出發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

    浮橋還在,但上面能看到有實心彈,有尸體,橋上的尸體有的還半搭在水里,紅紅血水隨著潮水一縷一縷的往西邊流去。整個浮橋比那路上還要壯觀,就是一座尸橋。劉山趕到浮橋的時候,鄭政的船也到了,鄭政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座橋,他們船過來的時就看到水上有尸體,不過不多,但也能猜到。這邊打了起來了。且打到島上了。

    浮橋和路上的尸體被集中了起來,漢人地有96具。番人的1678具尸體。浮橋周圍靜靜的,只有士兵在修陣地,在集中尸體,在搭台挖坑,船上的旗獵獵作響。鳥獸聲一點都沒有,想來都被剛才的動靜給嚇著了。

    鄭政、劉山坐在橋頭的一個木屋里,番人跑的不見影子了,接下來地多拉克島要怎麼守,特別是這個兩座浮橋。劉山手下的兩千一橋,龍城來的兩千士兵守一橋,分兩千在小市,余下三千人則在德陸。

    番人被嚇著了,四千多人追到河邊,退回到自家船邊的只兩千人不到,完好無損的不到八百。特別是炮戰,對方人影都沒看到,死人都不知是怎麼死的,這個部落勢力大減,回去怎麼生存是個問題了。

    阿瑪知道有支援軍尾隨爪哇人而去,開始還沒在意,等他這邊把戰場清掃完畢之後,潰兵也回來了,逃回來的番人只當是被爪哇人打的,都以為爪哇人在那里還有後手。阿瑪听了大叫“錯了錯了”

    細細一問,四千多,只知道殺了對方百多人,就被干掉了兩千多,而且後面很多人是被對方用巫術,驅雷所殺。巫術個頭,阿瑪自然知道是被炮打死的,但他也沒明說。手上現在有六萬士兵,特別是有極樂鳥部落派別了兩萬多援軍過來,要不要再讓他們去試試漢人還有什麼秘密武器。

    阿瑪不出聲,反倒被認為是怕了多拉克島上的漢人,援軍沒見識過漢人地實力,他們這會士氣正旺,自己的部隊又被打死打傷三千多人,自然咽不下這氣,一定要集結軍隊再去打一下。

    阿瑪在這幾天里可是轉了好幾個彎,開始是有趁機與漢人交手的意思,後來又發現不行,要借助漢人的力量,仗打贏後,他第一反應就是送些財物,把多拉克島要回來,這會居然互有死傷,自己這邊傷亡這麼大,他又開始動搖了。

    要怎麼辦?裝不知道,讓極樂鳥部落再去打一下,水上打一下?其實過來的援軍也不是鐵板一塊,這幾百條船兩萬多人中,有三個部落與漢人打過交道。在他們的印象中,漢人的船很大,漢人還是很友好地。所以大家起哄要去打漢人地時候,他們沒敢應聲,雖然可以同去,但要他們拼命,他們還是要想多一下子的。

    爭吵無益,最後,阿瑪地兒子又被派了過去。在王厲的嘴里,阿瑪派到多拉克島上的兩個兒子,一個叫馬通納,一個叫拉坦,其實名字都是很長的,發揚中文簡練的特點,只取前面兩三個章節。

    馬通納帶著幾們親兵到浮橋口的時候,馬拉坦正在王厲面前指天發誓都是誤會,王厲也沒管他,把他與通譯丟一邊,召集幾位高級將領開會去了。

    能坐下來的也就四人,王厲、鄭政、劉山和龍城過來的呂則成,對方死了多少人,仗打贏了,這些放第二,第一是自己這邊居然被干掉了一個連,這是建軍以後,最慘的一次。

    剛才形勢緊急以土地換軍火的,才一轉眼就翻臉了呀,居然打了過來。不過拉坦也是說了,他父親不會動武的,一定是要誤會。

    這邊王厲也是覺得,誤會的可能性較大,鄭政也是覺得如此,對方至少三四萬的兵,沒有理由一仗死了兩千從我,就逃的不見人影了。有膽子過來打,那至少要謀畫了很長時間的,這會是個時機,真要打,一定不會這麼虎頭蛇尾。

    剛把島上的兵力好好安排了一下,那邊就報馬通納來了,王厲也沒好氣,吩咐一邊先涼著他,然後繼續安排船只人手,怎麼組織軍火生產和囤積糧食。

    馬通納過來的時候時候,看到尸體在堆積,這才相信了剛才一仗打的很慘,過小市的時候看到爪哇的士兵,又弄不清怎麼回事,到了德陸,被告之,大人們在議事,他坐一邊木屋等,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時辰。

    另一邊王厲和鄭政正與爪哇的親王與大王子在談判,他們要求多拉克島弄船送他們回帝汶島,至于伊利安島上爪哇的利益,他們可以轉讓給漢人。

    王厲覺得好笑,不得不提醒他們,你們已經打敗了,這爪哇國在伊利安島上還有什麼利益。

    王厲明說,阿瑪那邊過來要人了,問他們要怎麼辦。

    打敗了,在他們這里只有被殺這一路,放回的很少,沒有賠款的問題。而且,王厲特別提醒他們,因為收留了他們,累及戰爭,這邊死了百多位士兵。這下弄的兩人不知所以,不知道怎麼回通譯話。

    在這里,這兩人除了有些潰兵什麼都沒有了,但在爪哇島,他們還有領地,還有錢財。

    談判這種東西,跟著王動的人都知道怎麼談,要錢要物要地要人,什麼都要,王厲也是此道高手。

    爪哇國戰敗是事實,有沒有能力再打,不可能了打了,最大的主戰派就是這兩人,這兩人都打敗了,還怎麼打。也就是說,伊利安島脫離爪哇了。說到底是他們輕敵了,爪哇可戰之兵至少還有二十多萬,戰船兩千艘,從決定打到發兵也就一個多月時間。基本動用的都是自己部落士兵,想著怎麼去耗損對方坐收漁人之利,沒想到,把自己的老本給拼了。

    王厲提的是死人要賠錢,送他們回要給錢,另外更重要的是,保住了他們的命更要給錢。

    馬通納過來父親有交待,關鍵是要解釋好這場誤會,別的都好說。親王與大王子,做人情吧,不能殺的,殺了他們與滿都伯夷之間就完蛋了,可能還會發兵來打,滿都伯夷最強的時候,戰船上萬,勇士五十萬,戰象千頭,當然這是很久遠的事了。這會,能有坡,下了也就行了,漢人收留了這兩位不見得是壞事。

    不過馬通納一點都沒有想到的是,王厲等人早就做足了功課,胃口很大,不只是多拉克島。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23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三十五節 誰是贏家


    馬通納對王厲不陌生,但這會也不知怎麼跟王厲開口,王厲到馬通納的木屋時,不是找他談事的,而是拉著他一起吃飯,已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食堂煮了大量的飯團送到前線,呵呵,這會算是有前線了。這招是跟日本人學來的,蠻方便只是捏飯團的時候有點燙手,送過去時,飯團一般都是冷的了,不過有當地會煮熱湯,這樣熱湯冷飯也能對付了。下午才會有糧食送到浮橋那,晚上讓他們自己開灶。

    王厲倒是沒和他見外,直接在食堂邊上的木屋里用餐了,這算是官員用餐的地方。馬通納也知道,王厲在做樣子給他看,正常情況都是在木排上,那有幾處木屋是接待官員用的。

    “爪哇國人現有五千不足,官員若干,他們讓我等幫忙送他們回去。”漢人的這個習慣改不了,吃飯的時候說事情。

    “按著以前的說法,此島依附于爪哇國,說起來,是爪哇國內之事,我等也不便插手。只因在些討擾多時,前些時日,也是向著你們多些。****”

    “那幾位還是爪哇國的相宰,說是想議和了,央著我等做個中間人。”

    “你父親那邊不知怎麼回事,怎麼打到我們島上來了,還死了這麼多人。看著也不象是以前的兵勇,哪個部落的,方便講不。”

    “爭執一起,不是好事,多拉克雖離龍城離大明朝很遠,但那邊也不是不管不顧,此事,大島挑的頭,死了這麼多人,你父親那邊要給個說法。”

    “圍了這麼多天。糧食夠不夠,要不要這邊運點糧過去,上月龍城過來幾船米。”

    “大鍋煮的飯香,把這鍋巴用精鹽放油炒一下。”

    島上的通譯很多,跟著王厲的叫阿杜拉五十多歲。是在帝汶島請的,此人是原來跟著王家在三佛齊國做事,後來三佛齊被爪哇國滅了成了舊港。他回到了帝汶島。

    阿杜拉很奇怪王大人與馬通納達什拉巴(這才是他的全名。^^^^這還不含姓)講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只是個能譯,馬通納也是听的去里霧里。但一個字能掉了。

    “議和。”不錯,這個主意不錯。

    “賣米。”漢人什麼意思?

    “知道,不是漢人先動手地。”這可是個麻煩事,漢人死的人不多呀。

    “龍城過來戰士了?”島上的士兵多了不少,這是馬通納弟弟告訴他的,這些士兵不是南下的那支部隊。這支部隊人數更多,且里面還有些不是漢人。

    “漢人不想打?”漢人不想打,這是好事。真打起來,最後收拾爛攤子地一定是阿瑪,打的漢人火起來,可能阿瑪自己也是不保

    島上已經舉過火葬了,很隆重,百多個棺材,場面很大。這是習慣。但在大王子、親王和拉坦眼里,漢人很生氣。

    王厲把番人的尸體送了回去。當然沒有這麼便宜,讓阿瑪花錢買去地。阿瑪這會要做好人,自然只能自己出錢,傷兵也是有一起買下,這下佔了個大人情,極樂鳥部落那邊都說阿瑪有情有義,反倒覺得漢人貪財。^^

    大王子與親王都很擔心,王厲會把他們交給阿瑪。王大人總對他們說,阿瑪過來要人,不給就要打到島上來。這會這兩位已經什麼都不想了,王厲教會他們一句漢人地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的不錯,只要回爪哇島,還有機會。

    這種念頭下面,保命成了關鍵,一是要確保漢人不把他們交到阿瑪手上,二是要漢人保護他們離開。

    仗打完了,爪哇國那邊也得了消息了,承認這個事實,免去了名義上的進貢,這對伊利安島來說,承認他們自立了。然後又支付了筆給王厲,算是對他們保護了爪哇國士兵和大臣地答謝。

    這消息傳來已經到了六月了,這時談判才剛剛開始,王厲小算了一下,爪哇這五千人在島上吃吃喝喝,伙食費可不能少算了他們的。

    接下來的談判很辛苦,最累的是王厲。^^

    親王與大王子付出的代價是,他們領地里的礦藏變成漢人的了,哪里有礦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會只是漢人圈了他們領地的幾處地方,說是要租用。另外,還付了大量地錢,這些錢他們估計一輩子都還不清了,爪哇國王都拿不出萬兩黃千,這會為了保命,兩人都拿出一萬兩贖命和贖還活著的幾千士兵。當然這錢不用他們馬上拿,租的地五十年租金。

    阿瑪那邊不用多說,出的錢也不少,主要是為了應付戰爭的損失,很多東西要向漢人購買,更重要的是,不方便為多拉克沖突公開承擔責任,私底下花錢了事。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阿瑪最郁悶的,漢人談判地中間人和多拉克沖突事件,中間夾私,讓伊利安島各部落和爪哇國提供疆域圖,這讓阿瑪很氣憤,但又沒有辦法。從多拉克沖突他就知道了,島上部落很多,就連同他周邊地部落有些他也控制不了,如果他控制不了的部落與漢人發生了沖突全要讓負責,他受不了。=可這又是個套,這圖了畫出來,只要不是他地地盤,或是沒人的地盤,那可能就是漢人的天下了。就他所知,目前島上漢人去過的地方遠遠超出了他所知道,而讓最吃驚的是,漢人告訴他島的某處,還有食人生番,人數有五萬之多。

    王厲等人在笑,鄭政回了,他們算是到此一游,仗沒打,不過沒空手回,回去的時候,帶回了大量的金和銅,都是伊利安島上出的和賠的。讓鄭政奇怪的是,單單從王動來看,他身邊的陳澤楊剛是談不事的,廖管家陳貴之類地做生意已經是很老到了。沒想到這麼一個大胖子,與王動同姓。居然也是精于此道。

    這次多拉克島算是賺大了,不只是賺了錢,還賺了人,更賺地。

    錢不多說了,人是因為開戰前。就有人往多拉克島上跑,經過這次戰斗,島上關于漢人是有諸神相助的說法已經深入人心。原先在島上做事的人更是回去現身說法。

    王厲得了阿瑪的地盤圖之後。==並按著他劃的勢力範圍,把所有地部落都走了一通,哪些屬于阿瑪的哪些不屬于阿瑪的。給區分了開來。無主之地,王厲開始去插旗了。

    多拉克島對外開放,大量地林地被砍伐,更多地村寨被建了起來。願意加入的隨時加入,很多番人都往多拉克島上遷,更有小部落幾百號人的,整個就搬了過來。當然,除了村寨以外。還有作坊。

    多拉克島出產地麻布,鐵器,木器已經把巴迪的小手工作坊全部打倒,幾乎所有的工匠都想投到了多拉克島上來做事。這場戰爭打的時候雖然不長,便對巴邊小城卻有很大的影響。原先的大村寨變成了個小城鎮,十多天的圍打,滿都伯夷人殺的平民不多。但對巴邊城里建築地破壞是驚人的。他們用的投石器。雖然扔進去的是木樁子,但也砸壞了不少木屋草房。這形成了恢復重建的巨大市場。多拉克島出產的物品,一次性的佔領了這些市場,並通過更高地質量更低地交換價格,把原來的手工作坊從業者,統統打倒。****

    假以時日,多拉克島一定會控制了伊里安島所有地加工業,連阿瑪的軍隊現在都開始大量裝備多拉克島出產的武器,通過這次戰役,他知道自家產的武器與多拉克島的武器差距太大了。

    七月,馬通納過來傳話,阿瑪想把自己的女兒即馬通納的妹妹嫁給王厲,也同意可以開放境內所有的礦藏讓漢人去開采,條件是支持他與東面的部落開戰。

    阿瑪通過與滿者伯夷一戰,一下子在島上打出了名聲,很多森林里和沼澤上的部落表示歸順,他的勢力範圍這下真的往東與鱷魚部落交接上了。這下他祖輩領兵與滿都伯夷打仗的豪情一下子在他身上井噴了,與滿者伯夷也打了,接下來要統一伊利安島了。在他眼里,只要多拉克島支持他武器,支持他船,統一這個島問題不大。

    礦藏一事,阿瑪已經算過了,有些礦自己的人去煉與漢人去煉,煉出來的根本不是一個東西。^^^^還有些自己的手下都不知是什麼東西,而漢人則不然,造出了很多古怪的鋼鐵,這些鋼鐵份量軟硬各有不同,用來打不同的用品,非常恰當。

    “你有幾個妹妹?”王厲只知道阿瑪有一大堆老婆,生的很多孩子。

    “不知道。”這個問題顯然難倒了馬通納,他居然數起了手指頭,這可把王厲看的目瞪口呆,接下來的話把王厲給雷倒了。“王大人去選吧,隨便選哪個。”

    “你的父王有幾個老婆?”這下總容易算了吧。

    “不知道。”這居然也不知道,馬通納把剛才的姐妹放一邊了,先數起了自己父親的老婆,兩手都不夠用。

    王厲看著馬通納都好笑,就這麼一個人,說起上戰場撕殺,一把好手,可除此之外,連數字都搞不清楚。相對于馬通納,他弟弟在滿都伯夷讀過書,倒是個有知識的人。

    王厲可沒想太多阿瑪的算盤,他這會只在意多拉克島的利益,漢人的利益,還有就是他自己的生活。=上回他在巴迪享用過的兩個少女早就送了過來,如今已經是他的僕人了,一個得名叫珍珠,一個起名牡丹,不過劉山提到這兩個女孩時,喜歡在名字前面加個“黑”字。

    王厲再也不用接受士兵照顧他的起居了。這種女人的好處是,白天在屋里干活,晚上在床上干活,很不錯。王胖突然也發現,身體鍛煉的重要性,這才兩個女子,怎麼自己就應付不了了呢,阿瑪一把年紀了那麼多老婆怎麼弄的。王厲這兩個女人年齡都在16歲,這番女16歲也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生的玲瓏有致。而且更可貴的是。兩個女子年齡不大,服侍人的本事一流,每晚都要,弄地王厲身體發虛。

    唯一不方便的是,沒法交流。語言不通,反正有時間,這兩女孩每天一個時辰打發到阿杜拉那學漢語。開始阿杜拉只收這兩個學生。後來越來越多。劉山也加了一個進來,阿瑪更好,直接送了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女兒兒子過來。^^阿杜拉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成了先生了。

    七月末,南下澳大利亞的船隊回來了,所有的人都是黑亮精瘦,去時地五十多條船,回來是時只有四十不到,兩千多人只有一千五。而且船帆沒有一面(軟布帆)一塊(木板帆)是完好的,很多士兵身上居然衣衫襤褸。形同乞丐。王厲沒有隨鄭和下過西洋,但這一路走來,也一年多了,經過了這麼多地方也沒見這麼狼狽。特別是吳朝干,吳本人是極重儀容的,這會地形象也是不佳,居然連制式軍服都不見了。他們幾個當初為了與日本打交道方面。可都是被王動授了將軍地制服的。

    吳朝干等人上岸後,居然在碼頭抱著他想擁而泣。弄的王厲不知所措。看他們地樣子,知道這半年多經歷不凡,但都是大男人的,也不至于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碼頭上就哭上了。

    當晚,多拉克島不禁夜,德陸更是設通宴大慶,費用由多拉克島軍府支付。通宴算是多拉克島的特色,番人到島上之後,很多都改了席地而坐、就地吃飯的習慣,分給他們的屋子里家具床桌椅之類的都有。因為屋子都是建的一排一排地,大搞宴慶活動時,食堂放不下,廣場里只能搞篝火燒烤。通宴結合了夷州、湖廣等地少數民族的習俗,那就是把家里的桌子搬出來排成排,連條長龍,所有的居民一起參加,這主要與島上建築呈非字型的布局有關。

    吳朝干等人也沒想到,離了多拉克島半年多,島上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人口已經達到了近三萬人,德陸這個港灣在他們離開後,擴大了五倍的地盤,此地人口佔了島上地一半,一個夜宴規模如此之大。

    回到大本營了,當晚酒肉耗用驚人,第二日王厲得了數字,昨日居然喝酒吃肉吃飯,醉死撐死十多人,這死了地都是從澳大利亞回來的士兵,這消息真地讓他唏噓不已。原來他們中間有的人已經四五個月沒有吃過米,三四月沒有吃過豬肉。

    吳朝干的船上有大量的礦石標本,東家說的不錯,那個大島是個聚寶盆,已知的金銀銅鐵錫鋅等島上全都有出,而且量不小,很多地方都是露天的,礦石隨手可得。

    方郎中帶回的標本也是驚人,更多的動物植物標本被帶了回來,關在籠子里拉下來的就整整一船。弄的王厲不得不規劃出一塊空地去養這些動物,這也就為後來動物園的誕生奠定了基礎。

    王厲更震驚的東西,那就是骨灰盒,早期的骨灰都是用壇來裝的,燒到最後撿幾塊大骨放在里面,而吳朝干帶回的,全都是木盒,那也就是意味著,大多是衣冠,沒有尸骨帶回。五百多個木盒整齊的被搬下船時,駐島上的兵艦鳴炮,士兵對天鳴槍,全島為之披黑戴白三天,三天之內不食肉不殺生。

    接下來的時間是大的休整,士兵領了俸薪放假。德陸的建設使得他們拿了錢基本還能買到點東西,大多數士兵把錢花在了酒上面,島上也有了妓館,但上面沒有漢人女子,士兵光顧的不多。劉山早早就命令派了很多士兵全島加強戒備,防著士兵酒後鬧事。這些回來的士兵都是寶,能活命回來已經不容易了,可不能讓他們再有什麼閃失。

    這半年多來,吳朝干到底在澳大利亞島上有什麼樣的經歷?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32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三十六節 澳大利亞 一


    吳朝干的船隊還沒有到澳大利亞的島上就遇到了挫折。往東南的季候風,他們的船吹到了澳大利亞東邊近海。他們開始還以為是駛進了海圖中所說的大海灣,後來發現不對,南半球的星空與北半球不同,這點上,他們的導航就已經有點問題了,加上對風向與洋流的估計不足,他們駛離了原來的航向,直接駛到了太平洋澳大利亞東邊的沿海,直到他們有所警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返向往西南行駛,沒走一半日,斥候來報,船隊駛進了大片的珊瑚礁群,望不到頭。

    大堡礁,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群,在****人眼里絕對是個大寶藏,當吳朝干等人發現這片珊瑚礁群的時候,又驚有喜,喜的是發財了,站在船舷之上,都能看到海里美麗的珊瑚,而且珊瑚樹之多之高大,讓他們眩目,要知道一丈高的珊瑚樹弄回大明朝那可就是萬兩黃金,水底下可都是錢呀。沒有人在意珊瑚叢中美麗的魚兒,也沒有人去欣賞軟珊瑚的美。相比之下,甦門達臘島東部國家的珊瑚就遜色多了,這里的珊瑚可是一望無際,跳到海里,隨便看去都是,站在船上,放眼望去,翠綠之處全都是。

    驚的是,船越走越慢了,已經有大大小小的船觸礁了。前哨斥候不時發來“緩行”“下錨”等待的命令,平時前哨船在二十里之外,如今只是五里之遠。整個船隊在吳朝干眼里算是擠到了一起。千萬不能有暴風雨!千萬不能有暴風雨!

    世上不如意之事。每每十之**,就在吳朝干眉頭緊鎖地時候,二十里之外地後哨船隊開始發號炮,後隊通知,趕快到港灣,暴風雨就要來了,要找個地方避。前哨也遞了消息過來,發現一處環礁。整個船隊急急往環礁處趕。

    這處環礁要在風和日麗之時,絕對是個好去處,四周一圈都是小島,大的郁郁蔥蔥,小的只出水幾尺,更重要的是環礁絕對避浪的好去處,問題里,駛入環礁絕要注意底下的暗礁。大海船隊是福船系的,尖底吃水深。抗風浪效果強,但與平底船相比,加大了觸礁的概率。

    在斥候船地指揮下。整個船隊由魚形編隊縮為兩列,駛到環礁處後,由兩處水道駛入環礁,中軍剛完全進入礁內,海上暴風起。

    剛剛兩尺的浪,突然飛起有一丈高,而且層層疊疊的從遠處排了過來,在船上就能看到遠處的浪一層高過一層。緩緩推來。天色轉暗,剛才還是蔚藍的大海,這會成了暗藍,海面全是翻騰的白浪。

    駛入到環礁里的船還不來及列隊,馬上個個收帆,後隊在環礁外也加緊收帆,突起的狂風會完全打亂了船入環礁的速度。這樣船隊一亂。就完蛋了。

    環礁內地船已經都排到了一個較大的海島的邊上,在那里齊齊下錨。然後又攏到了一起。環礁外,後哨十條船剛剛到水道口,而這時,不只是海面,天上地雲也壓了下來。

    天空只是在後面二十多里處暗了下來,可以看到那處陰暗外還有白色的天空,但這個暗雲陣陣翻滾,真是如同有雷公電母之類在驅雲滾滾。天上的雲自己在翻騰,越翻越低,越走越疾,厚厚的雲層在天上轉了一個大磨盤,磨盤在變厚變黑,中心之處有嘴漸漸往下探。

    水面一丈多的浪本來是擠在一起,這會也慢慢散天,原來的細浪沒有了,取而代之的足足有二三十丈的巨浪,排山倒海船地往船隊這邊推來。

    天上的雲還在翻旋,由細嘴形成了一個漏斗,往海面伸去,這個漏斗越變越大越拉越長,眼看就要與海面連到一起。海上的浪也由這個漏斗處往四處呼嘯而奔,斥候標注的暗礁這會在風浪里時隱時現。浪還沒過來,風已經吹到了,後哨的船才進了一半,整個環礁內船已經開始慢慢碼齊,留出了很大的水域讓後哨船趕快駛入。

    環礁外的漏斗沒有插入海面,不過海面地浪卻是升騰了起來,象個尖錐,彎扭著往天上地磨盤扎去。“龍吸水”這就是傳說中的龍卷風,海上地龍卷風。

    龍卷風使得海面的水開始晃蕩了起來,浪看似不大,但起伏有二三十丈的落差。這浪把後哨的船擠進了環礁,經過環礁的阻擋,浪擁進環礁里時被擋。而水道處,巨濤集全力于此處涌入,擁進後開始擴散,而另一水道,也有巨濤擁入,兩股浪進入環礁後減了七分,但入環礁後,又開始層疊起來,層疊的浪又開始把船隊拱起丟蕩下。

    環礁外有狂風大作,但環礁之內的水面只是在起伏,更多的聲音是船擠壓踫撞的聲音。船上的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風浪的到來。後哨船急急的在落錨,船上呼喊一片。

    就在這呼喊聲中,有條船被高高的拋起,又被摔了下來,大家眼睜睜的看著這船被浪抬到了二十多丈高,然後又猛的跌下,剛放下的錨 嚓的聲從錨房暴出,船頭錨房整個破落,海水開始涌入。一波剛過,一波又起。那船又被高高的抬起,然後又被甩下。已經看到船上有人落水了,然後更是看到船頭整個碎了。船又被抬起,這回船已經向一側大角度歪去,眼看的這船又要被拋下,那船真的是被拋下了,但這次更慘,船居然被那浪翻了個身,從浪尖跌落時,船整個倒反,扣到了海面。跟此船不足百步,另一船居然安然無恙,仿佛這環礁里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這船所在的一片水,靜靜的。這船上的船夫和士兵,就眼睜睜地看著。邊上地船的被巨浪抬起。然後重重的扣在了海面上。

    兩處水道擁入的浪,本來已經沒幾分力道,但這浪與浪拍上之後,相消之處,海面平靜的很,在一條寬寬的海面上,這道平靜區域在往外延伸,然後輔到環礁環上的島;兩浪相疊之處。浪陡然高了一倍,形成了一道大浪,慢慢的往外環礁一邊推開。

    環礁外,一條巨龍在天上盤旋,水雲已經連成了一體,海水被扭轉地吸出水面,吸入到雲里,消失在烏雲叢里。這條巨龍在水面探尋良久,然後抽身遠去。雲層也越騰越高。越翻越白。這一切環礁內的船隊並沒能窺其全貌。環礁內水面碎木斷板飄了不少,看來,不只是那條船被拍散。很多小船都受到的重創。

    半個時辰之後,天空又是一碧千里,居然都看不到雲,環礁內的海面平靜的如同鏡面一樣,看著真想跳下去試試,看看這平整的海面能不能拖著人在上面行走。

    吳朝干可是郁悶了,眉頭緊鎖,損失大船一條。小船六條,每條船都有些損傷,失蹤士兵兩百三十六人。這還沒到島上呢,居然有這麼重大的損失。吳朝干隱隱感覺到,這次探險一定還會有更驚人的事情會發生。

    吳朝干命令船隊在環礁內休整一天,最大的一個島上居然有淡水,有個小瀑布。瀑布下有個小水池。上了島後,士兵派去砍樹。做些船上地備件。

    第二日船隊駛出環礁,往西南而走。

    遠遠能看到有海島,且還不小,斥候船傳來消息,捉了個好東西。

    斥候船駛到那海島近前約一丈水深處時,放下櫓船往小島而去。櫓船唉乃而行,漿手劃水,船著有人定向,另有人在船邊看水底的游魚。

    碧藍的水,陽光直入水底,把水底地紅紅黃黃的魚照的清清楚楚。熱帶海底的魚蝦已經完全打破了士兵們在夷洲時對魚蝦的認識,更多顏色鮮明形狀古怪魚蝦進入了他們的眼底。觀魚的人正在水紋細處仔細辯論,水底下到底看到了什麼,猛的看到了一個巨大地身形伏在水底,自水上看去那身形灰色,上面有點泛白斑點,這斑點又帶點綠色。船自它上面經過時,這條身形搖擺了幾下,這一搖擺使得它顯形了。

    看到個大家伙,士兵從船頭往船尾走,緊盯著這個大家伙,真是條魚,一條大魚。這麼淺的地方居然有這麼大的魚,此魚之長已經與那六櫓船不差幾分。大魚只是在水底移了下身形,海底騰起了細浪,把些沙子掀了起來,這下子,這魚反讓人看的更加分明了。

    從大船上下來的一共有三條六櫓船,還有一條八櫓船,另三條船還有全力往沙灘上劃,這船慢了下來,慢慢的倒回到那大魚的上方。看到這船往回劃,領頭地八櫓船慢了下來,一位連長在船上喊話,這邊回,發現了個好東西。

    兩個士兵已經高高地把魚槍興起,另六個士兵同時舉起投槍。一人作勢,“一二三”長槍入水,八支槍同時扎向水底的大魚。

    那大魚被扎中後,吃了痛猛地翻動起來,水面的船也攪的晃了起來。大魚往外竄射而去,飛出幾十步後,魚槍後拖著的木桶“撲通”一聲入水,然後這兩只木桶被大魚帶入了水底。大魚不見了,血水自海底飄起,剛剛清澈見底的一片海,慢慢看到一絲絲的血水。

    不多會,兩個木桶突然又跳出水面,在數十步外。兩個木桶在水面疾馳,闢開兩處浪,慢慢擴開。這下子,連大船上也知道,搞中的是個大東西。

    不多會,兩個木桶又沒入了水底,一刻鐘後,木桶又從水底跳出,且跳出水面有一丈多高,又“撲通”“撲通”的砸在了海面上,又開始在海面飛馳。開始往遠海,然後又拐個大彎,折返回來。這下子,又有兩條八櫓船松開了纜繩,飄了開去,眾將士劃著船往那木桶的方向跟去。木桶在海上飛馳,相形之下,那櫓船就慢的多了。

    一個多時辰後,水面的木桶越駛越慢,幾條船慢慢靠了過去,撈上木桶後,船上的士兵開始全力劃水,大魚在水底吃了疼,又開始掙扎起來,反把兩條八櫓船拖著跑。不過也是強弩之末,初始能感覺有些力道,船被拉的振動,被沒拉出去五十步,那大魚就游不動了。如此反復了有一個時辰,那魚沒力了。

    櫓船駛回到大船,大家開始收線,兩根粗纜,齊齊四人一起拉,真到近水面處才看到,一條大鯊魚,足足有七八百斤的大鯊魚。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35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三十七節 澳大利亞 二


    眾所周知,澳大利亞的生物有明顯的獨特性,且不說植物,就說說那的動物,那的動物不大多為有袋類如袋鼠、袋熊、袋貂等。如果澳大利亞的生物,或者動物是按著這條軌道一路進化而來,那麼澳大利亞的土著也應該是有袋類,事實證明,那的土著肚子上沒有育兒袋。所以有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高等的動物、高級的哺乳動物沒有按這條線進化過來,那麼這樣看來,澳大利亞的土著也是外來移民。

    澳大利亞土著的皮膚黝黑,現代人的很容易把他們同非洲黑人聯系起來。但吳朝干等人不會這樣認為,因為他們還沒去過非洲,非常早早就有所謂的昆侖奴,那些大多可黑人。鄭和下西洋,這一路走來,到了佔城,人還較白,到了暹羅人就開始黑了,到了龍牙門等地,特別是到甦門達臘和爪哇,那膚色就更黑了。據科學家們研究,澳大利亞的土著的來源很復雜,底子是在太平洋洲諸島和東南亞一帶土著打下的,後來又摻了很多其他人種的基因。

澳大利亞土著身上的基因還有高加索暗色人種、斯里蘭卡的唯達人、日本的阿伊努人、印度的托達人,而且****的苗族也有功勞。不過話說回來,****西南少數民族大多與東南亞國家同宗,東南亞國家的土著只不過更早的被趕出了赤縣神州。比如泰國人、也就是暹羅人,就是早期從****境內被漢人趕到現在南亞那熱土上的,他們與生活在****西南的幾個少數民族公認同宗。

    吳朝干的士兵真正踏上澳大利亞是在一個多月之後,踏上這塊大陸之後,他們很快的就踫到了當地的土著。雖然這一路過來,他們見到了很多種的土著人,可在這里,見到的人還有點不一樣。

    這里地人長的較粗壯。雖然和伊利安島上的人一樣的黑,但顯的壯多了。頭發細密且卷,倒是不長,一頭的小花卷。身上很多紋身,用顏色涂了很多紋路。

    男的全身上下不著一絲,只是在胯間綁了個繩,而繩上有個套套,這個套套不知是什麼葉制,還是什麼角制。這個套套可是套在了男根之上。套套向上朝天,顏色各異,有紅有黃。女的也只是在腰間圍塊獸皮。頸項上也是有些獸齒或貝殼,頭上也有扎些花葉或是羽毛。

    番男多持有弓箭,這弓箭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個略彎的長木棒,足足有一個半人高,那弦也不知是什麼藤或筋或制,箭倒也簡單。就是個一頭尖尖地細木棒。另外還就是有長矛,比起那箭來。算是稍稍粗一點,更長而已。也看到有刀,呵呵,木刀竹刀而已。這是斥候在澳大利亞看到的第一群番人,番人對他們非常的警惕,但也沒有表現出敵視。這種表情。一路來他們見的多了。也不介意,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究。

    要說王動手下這幫人,除了象陳澤、楊剛、王厲、廖管家這種人已經見多識廣了,遇到什麼樣的奇特品種都不會有什麼失常的表現,那麼。還有一個群體。那就是斥候,這幫斥候無疑也是最有閱歷的。閱人無數。

    縱使閱人無數,看到當地番人男寶上套的個這套套,也是吃驚地很,這個角套沖天,不知是乍一看,真不知質料如何。那塵柄可是軟軟的一條肉,套在這麼個套子上,還能看到他們跑跳之類,這磨磨擦擦?要是看到什麼上火地東西,性動了?這個,這個。

    特別的是,那個套套只是罩著了那條肉,下面兩粒蛋蛋還露著,毛扎扎的還能看到的。要是磨磨擦擦,踫了擠了?這個,這個。

    要是無意中這個套套掉了下來,不知那條整天被包著的**棒會不會比身上別的地方白些,士兵們也是天天曬,但內衣包著地明顯有幾段白些。

    那胯下地沖天小炮,有點象孩子的沖天鞭,呵呵,而且,顏色很鮮艷,有紅有黃,比他們涂在身上的顏料還要艷,特別醒目。

    再說那個長弓箭,看著那樣,真不知能射出去多遠,樣子看著嚇人,估計那長弓還能當個棍使。

    番人在斥候上岸的時候,從林子里鑽了出來,想來早早就看了有船過來。第一批露面的番人足足有三十多人,從林子里出來,站了一排,長槍如林,短“炮”突出,頗為壯觀。

    一定要笑,說話不要太大聲,不要有特別大的動作,可以送些食物、衣物等給番人。

    必要時,可以宴請番人,或以通過槍炮煙花來震懾番人。

    不要輕易直接與番人的小孩和女人打交道。不過可直接送糖果蜜餞給小孩子。

    送酒,酒為媒,送琉璃,送玻璃制品,送瓷器,送絲綢給首領,必要時可以用來交換。

    “長弓部落?弓箭當真很強?”吳朝干听前哨的師大強在匯報。

    “強個屁,燒火棍都不如。”師大強已經上過岸了,“只不過那**棒倒與暹羅人有地一比。”

    “啊?”吳朝干听地雲里霧里,暹羅人可是把那條肉割開往里放珠子的。

    “哈哈哈,不待見地丑物,倒用個角套罩上了。”師大強放聲大笑。

    整整一千多人上岸後,安營扎寨,這下子,圍過來的所謂的長弓部落的番人更多了,不止有男番,還有番婆和小孩。他們都好奇的站在一邊看著這些外來人在忙事,倒沒有過來阻擋之類。

    吳朝干及士兵都可是作裝整齊,全軍上下,可都是是穿的很整齊,這讓番人覺得很奇怪。營部士兵扎堆,番人在一邊好奇的圍觀。

    司馬雙龍的斥候隊負責警戒,正守在一片椰林邊,天熱,雖然這會是二月。可在熱帶,一點春寒的感覺都沒,把哨位安置好了之後,馬上命人去砍些椰子來。

    要說砍椰子,他手下有個叫黑猴兒的小班長手腳最為麻利,操了一柄小鋼斧,三下兩下就竄到一棵椰子樹頂,操起斧頭開砍,不一會。樹下落了一串串的椰子。一棵樹上砍完後,黑猴兒的高超地身段就顯示了出來。^^^^轉身兩腳在椰樹上一蹬,象只青蛙一般,從一棵樹上蹦到了邊上另一棵椰樹之上,兩三下又竄到了樹頂,操斧砍椰子。

    黑猴兒在砍椰子的時候,就已經有番人站到了樹下看,顯然。黑猴兒爬樹的本事,讓番人覺得有點吃驚。當很多椰子砍掉下來後。馬上有士兵去撿,然後也扔了幾個給番人,番人倒是沒客氣,接了過來,但沒有離去,還都齊齊的抬個頭。看黑猴兒砍椰子。直到他跳到另一棵樹上,那驚人一跳,樹底下的番人驚叫了起來,這叫聲引得漢人士兵哈哈大笑。

    椰子砍了很多,黑猴兒也是故意的,特別多砍了一點,等他跳多幾棵樹後,樹下每個番人手上都拎著椰子了。

    黑猴兒是從樹上跳下來的。因為這地上是沙地。所以他大著膽子跳了下來,跳下之後。\\\\\\也忙著去撿椰子。他一落地,馬上有一群番人圍了過來,有老有小,大多是男的,倒是有小孩子直接走到他近前,怕怕跟在他身後,等他彎腰撿椰子的時候,飛快地去摸下他的鞋子,然後又飛快的竄到一邊去了。黑猴兒一轉身,一幫小番鬼都散開,也不知剛剛誰摸了他,一幫小番鬼哈哈大笑。等他彎下腰去捆椰子里,又有小鬼頭過來摸他,接下來又是引的一陣大笑。

    黑猴兒回哨位的時候,後面跟了三五個小番鬼。到了哨位,司馬雙龍掏出了些酸甜生津的果脯,遞給了黑猴兒,他也會意,自己吃了幾粒之後,就散給離他最近的幾個小番鬼。

    幾個孩子得了那果脯,看他吃,也學樣,馬上塞到嘴里,有的酸地吐了出來,有的嚼出了甜,大笑那些酸出眼淚地同伴,一幫人哈哈大笑。沒得到果脯的又圍到了黑猴兒邊上,更有小鬼撿了剛才吐地上果脯放嘴里,“撲撲”的吐出一嘴的沙子,又引得一陣發笑。

    忙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營部有樣子出來了,吳朝干、師大強、方郎中和清虛道長等一干人也移了過來。終于番人里面出來了個中年人,此人與別人的差別只是頭發花白,別的還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因為此人走出來時,後面有人跟著,想來應該是個人物。

    按著以往地經驗,一旦發現了有土著,只要把警界範圍放大就行了,然後就是設崗,不要輕舉妄動。這會也是,不時地有崗哨傳來消息,有番人往這里趕,看不出有什麼敵意。有沒有敵意有時是看不出來的,萬一這里的部落哭是表示開心,笑是表示怨恨,那就息了。

    中年番人照例是咿呀一大通,沒用,听不懂,雖然有些向導過來,但到這沒用了,語言一點都不通。^^^^語言不通沒關系,老辦法,請客吃飯送禮。

    斥候隊得了命令去找糧,水里有魚,天上有鳥,樹上有獸。司馬雙龍命人送了些椰子到營部,帶回的消息要他們負責去找弄點肉。自然沒有話講,幾組人派了出去,只是在附近,不要走遠。

    黑猴兒也是領著了一隊人出發了,他是這個小隊六人,不過與別人不同的是,也這小隊有尾巴,那群小番鬼跟著他們屁股後面。

    小番鬼得了果脯蜜餞都是歡天喜地的,一路出發,偶爾遇到幾個番人,也是看著他們相對較友善。

    入了林子,到了一處水面,看到有大群野鳥,一隊人大聲的聒噪,驚起了些飛鳥,此鳥看著象是野鴨的樣子,看到了獵物飛起,黑猴兒等人馬上彎弓搭箭,一一射下。看到黑猴兒等人射箭,那些小番鬼個個眼楮睜地大大,看他們地表演,只到有鳥落下,歡聲大叫,又跑著過去撿。

    野鳥還不少,不只是那小水塘有,水邊的草叢里也不少,那幫小番鬼跑過去後,還時不時有地鳥飛起。

    就在黑猴兒等提箭瞄準時,突然一個黑黑的物件,“呼”的一聲飛出,象只大鳥一般,不過不是,這物件還帶著哨音,在空中轉著,這物件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精準的擊中了一只鳥,然後與那鳥一起直直的跌落了下來。這直直的跌落下來,可見打的很準。就是一個瞬間,還沒看得清什麼東西,只听得鳥落下後在草叢里撲騰。

    黑猴兒等人都按下了弓箭,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那是什麼。那些小番鬼倒是叫的更歡了。

    眾人還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又“呼”“呼”的從林子里飛出兩個,照樣是一個優雅的弧度,劃了一個半圈,其中一只又擊中了一只飛鳥,而另一個被鳥避過。那被鳥避過的繼續著那圓弧,飛回了林子里,有些怪異,象是個木棒棒,會轉,提線的?放出又被拉回了?

    不一會,林子里鑽出了幾個番人,那些小番鬼叫著跑了過去。黑猴兒是看清了,番人有的背著那個夸張的大弓,有的拿著細細長長的矛,還有的手上拿了個稍稍有點彎的木棒,就在他看到那木棒時,只見的一個番人側身揚手把那木棒扔了出去,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旋轉,同樣的弧度。那木棒在空中飛了之後,又彎向一只飛鳥,打在了空中的飛鳥身上,把那鳥打了下來。這,這真有點意思。

    營地,王陳的手下送來了個更嚇人的大家伙,王陳的後隊,在船上,這回他作後隊,不會下船的。王陳派了十多條船出去,把這上幾個小島的情況摸摸。其中有條船在一處小島外一里處,看到了驚人的大家伙。

    這天太陽很大,風也不大,海水湛藍,陽光直射到海底,兩三丈之下的海底看的清清楚楚,水面更是平整的很。大船放下了一條櫓船,眾人齊劃漿,往那海島劃去,沒劃上幾下,大船上驚叫聲傳來。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39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三十八節 澳大利亞 三


    那可真是一個大家伙,在伊利安島的時候,漢人士兵已經見識過了鱷魚,而且個個對鱷魚都不陌生,曾經大肆捕殺,皮剝了不少,肉也吃了不少。鱷魚肉吃起來味道有點象雞肉,煮的肉湯很粘稠。對于鱷魚這種丑陋的東西,士兵並不太怕,不過也不敢小看,鱷魚的那些個招式他們都懂,但一看到這個丑物大嘴一張,那參差的尖牙還是讓人有點發毛,且這鱷魚的牙,又與別的畜牲不同,即使合著嘴,那牙也還是露幾粒在外面,樣子嚇人。

    這會看到的大家伙就是條鱷魚,在伊利安島看到的大鱷魚不足一丈,這會他們看到大家伙了,兩丈有余。長長的嘴在水面貼著,四個腳玩似的劃著水,一丈的大尾巴在水上甩來甩去,樣子極悠閑,樣子極恐怖。

    這丑物象是有點怕人,櫓船劃的離它還有一段距離遠,它靜靜不出一點水聲,潛入了水底,也不知是怕人,還是想發動什麼偷襲,鱷魚從一船下游過。不比不知大小,得了大船示警之後,櫓船上也是死盯著這畜牲,看著它優哉優哉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鱷魚與船相交時,真的嚇到了船上的士兵,太大了!

    不多會,這大家伙又從海底浮出,不緊不慢的往一邊小島沙灘上游去,不過這會,櫓船已經盯上了它。澳大利亞的這個長弓部落很奇怪漢人,這些船上人比以前的船上人不一樣,船大,人長的更丑,一點都不夠黑,他們身上穿了好多葉子,不過顏色很怪。

    長弓部落有他們的領地,他們的生活就在領地里巡游。追著食物而巡游,這會他們正好是走到這片山谷,山東面十多里就是海。部落每年在這個時間,都會到這海灣來搞祭祀,他們祭祀的對象,就是這邪惡而又強大的海灣鱷魚。

    部落的大隊人馬還在山谷,吳朝干等人遇到地只是先行的幾個家族。這會幾個家族派出了最有知識的那個中年番人來與吳朝干說話,結果,沒法交流溝通。

    雖然如此。他們覺得吳朝干等人不是惡人,他問吳朝干等人是從那里來的,他夸吳朝干你們的船很大。不過沒用,漢人听不懂。

    這個中年番人的意圖很明顯,只是想告訴吳朝干,他們是過來拜祭海神的,這海灣里有邪惡的海神,你們要小心。同時也希望吳朝干等人不要打擾他們的祭祀活動。而且他也一再表示了。吳朝干等人可以在他們地領地里找食物,可惜的是。吳朝干等人听不懂他的話。

    不過他奇怪的,這些船上下來的人去打獵了,還有人獵了食物過來,他以為吳朝干听懂了他的意思了,滿心歡喜喝著吳朝干遞給他的椰子,只到他听到外面傳來他族人的尖叫。

    等他跑到外面看時。已經看到了他們心里地邪神。強大邪惡無比的大鱷魚,已經被綁在一根大木頭上,四個腳被綁著,嘴被綁住,長長地尾巴裹的都是沙。

    這下他把椰子一扔,趴伏在了地上,當然這會趴在地上的不止他一人,周圍的番人全趴地上了。

    這下搞大了。吳朝干等人一看。知道出事了,是不是殺了個不該殺的東西了?

    在甦門答臘島。王動獵犀之後,成了當地土著心中的勇士,在泥國地一個小島,士兵殺了只翅膀拉開有一丈長地白頭鷹,結果嚇著當地的部落,弄的他們想換點糧食,找不到一個人。而在伊利安島,有斥候殺了巨型的火雞而被當地部落追趕,據向導說,那種巨型火雞一般是被部落尊為神的,每年只在某一天獵殺為食,平時踫都踫不得。

    看到這些番人趴在地上,後來的王陳也弄清楚了怎麼回事。

    “吩咐下去,進入戒備。”師大強已經派人去遞信了,“好家伙,怎麼弄的?”

    “還說,這牲畜費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捉住,你道是有多重?”王陳很得意。

    “怕是有個七八斤?上回那鯊魚吃了多久。“呵呵,小看了不是,這家伙真有的千斤,我使了八個身強力壯地手下,才扛過來。”

    “可惜了這皮了,今晚船上士兵帶甲而眠。”吳朝干吩咐王陳,“可惜這皮了。”

    “吳老大,哪有你那般神通,殺個瘟豬兩槍就行,這家伙我兩條船地追著它搞,都差點讓它跑了。”

    “把郎中找來,看看他要哪塊,先讓他挑。”方郎中總會要些肝心肺之類的東西浸呀泡呀,不知他搞些什麼古怪地東西。

    番人真的是震撼到了,來的這幫人看來是比那邪惡的海神還要厲害,看著漢人的表情又有點敬畏了。趴在地上直了個身子,看著漢人在那折騰那條已經死了多時的鱷魚。

    剝皮,剔骨,分肉,割肝,掏心。

    番人哪里知道,其實這幫漢人在伊利安島干這事已經不知干了多少回了,只是這次的這條大了些,大反更容易擺弄。

    中年番人吩咐了一下,有幾個番人起了身子,跑開了。

    “跟上。”師大強使了個眼色,馬上和一個親衛跟了上去,不一會,一隊人在親衛的招呼之下,尾隨而去。

    找糧隊陸續送來不少食物,有水果有鳥獸,那邊伙頭軍也支開了場子,火堆架好,鐵板輔上,大鍋架起,火燒的劈里啪啦,開水煮的咕咚咕咚。番人哪里見過這個陣式,不知他們是要準備煮食還是要祭祀。上好的鯨油,在鐵板上淋一小勺,“嗤啦”一聲,一油煙騰起,盛大的午餐開始了。

    長弓部落的神很多,這里的灣鱷只是其中之一,他們敬畏這個邪惡的家伙是因為他太丑陋,太強大了。現在這幫外來人居然能把這個邪惡的東西殺了。那可真的是太震撼了。這樣一來,這次的祭祀,要換地方了。本來這片海域有不少鱷魚,一條鱷魚控制著一片海灣,而這次他們幾個家族這六七十號人,只是過來前隊之一,負責找出一條最強大地鱷魚,然後整個部落到這里來祭祀。

    船上人把這條最強大的鱷魚給殺了,這已經顛覆了他們的觀念了。居然還有人能殺這個邪惡的海神。他們看過邪神吃大海龜,吃大鯊魚,吃同伴,吃海鳥,無所不吃,居然這會要被這些外來人殺了,而且這會這些外來人,象是要吃這個邪惡的海神。

    長弓部落周邊共有三個大部落。只有一個西邊的部落與他們為敵,而南北兩個部落都較為友好。如果在兩個部落交界處狩獵相遇。打到獵物要平分的。如果遇到對方在進食,也會被送上食物一起吃。所以這會,既然他們開始就沒敵視漢人,遇到漢人設宴,他們也不會客氣。但問題是,他們雖然都恭敬老實的坐在地上等著漢人分東西給他們吃。但眼楮一個個都盯著那架在火上烤的鱷魚肉。放在鍋里煮地鱷魚湯,還有在鐵板上煎的“滋滋”作響的鱷魚排,別的什麼鳥肉魚肉倒不大放在眼里,番人的目光有點迷離。

    長弓部落的本部還在山谷里,尾隨而去的士兵,在經過司馬雙龍身邊時,已經有百人之多,一個連隊跟了去。這隊人馬。跟了一個多兩之後,終于看到了長弓部落的真面目。

    若個山谷里。扎了很多草屋,木屋,還有帳蓬,星星點點,布滿了整個山谷。能看到番人在跑,小孩在嬉戲,看到番婆子在燒東西,長煙裊裊,還能看到了一隊隊地男番持個長弓在往外走。

    司馬雙龍也得了消息,番人足足有三四萬人之多。將軍的親衛六大人吩咐他進入警備,把士兵隱一半。這讓司馬雙龍有點意外,看著這個番人沒有敵意呀,難道生什麼事端了。

    師大強那也得了消息,一隊番人往這營地而來,足足有兩千多人。吳朝干命王陳帶五百士兵上岸,另五百負責接應,把所有地小船全放出來。

    這邊命令一層層的傳了下去,而會餐的大場面上更熱鬧,番人們倒是不大作聲,只是看著漢人在擺弄那些吃食。而等那鱷魚肉放到他們面前時,一個個都迫不急等的吃了起來,而且很多人在吃了幾口,把余下的肉用大葉包好放一邊,看來這幫人還連吃帶拿的。

    長弓部落地首領在司馬雙龍眼里是個有點肚子地老人,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手上拿的是一根短杖,而別人拿的不是長矛就是長弓,還有一樣特別是的,他長了一付鷹鉤鼻。兩千多人經過司馬雙龍哨位之後,幾個哨位的人已經聚合到一起,開始設防線了。

    長弓部落的首領已經知道海邊發現了外來人,這些外來人上人是坐船來的,船很多很大。然後又有報,船上人可能只是路過,因為船上下來地人不多。再接下來地消息是,這些海上來的人,看上去很友好。

    他也沒在意,海上有時會有些船過來,也都是上岸一兩天就回去了,那些人都太陽升起地地方過來的,他們只能靠著海生活,不會影響到自己的部落,而自己的部落主要是在山地林地里走的。

    已經有族人說找到了邪神了,這個無所不邪神,保佑部落能獵取更多的食物。船上人在邪神的領地里上岸,讓這個老人覺得有點不安,這太反常了。以邪神的力量,他是不會允許有人進入他的領地的。結果,真的沒多時,消息來了,長弓部落被敬為最強大的邪惡之神,居然被船上人給殺了。這些從海上過來的船上人,居然能殺了邪惡的海神。這是他們從沒有踫到過的事情,就是周邊幾個部落也都是敬畏這邪惡的海神。

    這邊路才趕了一半,又得了消息,今年被定為主祭的海神,已經被外船上的人給吃掉了。

    伊利安島上的土著祭祀鯊魚,目的是希望自己部落里的人出海捕魚時,能得到鯊魚的保佑,能不為鯊魚所傷。長弓部落的人祭祀鱷魚,是覺得這邪惡地海神什麼都吃。而自己的部落除了不吃人之外,也什麼都吃。他們祭祀鱷魚,是希望自己也能有象鱷魚一樣的力量,能什麼都吃,能長的象鱷魚一樣的強壯,能象鱷魚一樣在海里游水,抓魚,以象鱷魚一樣上岸奔跑,獵獸。

    等這一大隊人馬趕到漢人的營地的時候。這個首領只帶了幾十人過去,而那邊的中年番人見到首領之後,又是依呀的說了一大通。最後,邊上地番人都拿出了包好的鱷魚肉,遞了過去,又拉著首領等去看只剩下一截的鱷魚尾。

    然後吳朝干等人看他們表演啞劇,吳等人是邊看邊商量,才弄懂了一些肢體語言了。那中年番人在極力的描繪著那鱷魚有多大,有人躺在了地上。扭來扭去,而那鱷魚的尾巴也被比劃了一下,用箭表示長度。中年番人試圖告訴首領,這余下的一截三尺只是這鱷魚的身體析一小部分。

    那首領與邊上的幾個年長地番人低語了一會,又齊齊的跪了下來,這下子。在所有地番人都跪了下來。一起開始依呀怪唱。

    事畢,吳朝干把這半截鱷魚尾巴送給了首領,首領看樣子很滿意,把自己的項圈送給了吳朝干。這下子,算是弄懂他們的意思了,吳朝干馬上又把余下的割成塊狀的鱷魚肉和內髒都給了首領,番人大喜。順著坡再下,本來飯已經吃完了。吳朝干馬上又命人再添柴造火。鍋里加湯,再煮上一頓。請剛剛到來的番人再吃一餐。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頓飯主要是吃肉,吳朝干這邊是馬上下命令立即再去獵點食物過來,不然這兩千多號人,船上前兩天收地食物,真不夠吃地。

    漢人的舉動得到了長弓部落的好感,接下來的日子,這個部落里時不時有人跑過來看新鮮。吳朝干還特別帶著他們的首領上船去看了一下,這會這些番人可算是看到了新鮮的東西了,不過也就是看個新鮮而已,他們不會對這些東西流口水,他們有興趣的還是漢人的食物,漢人地武器和漢人地衣服。

    由于邪神被殺,且被吃了,這次的祭祀儀式就不如原來那麼隆重了,但還是讓漢人開了眼了。兩三萬人地祭祀場面,遠遠大過他們在別的地方看到的三四千人的規模。有時吳朝干等人也是奇怪,讓他們天妃媽祖娘娘他們認,看著這些番人祭祀鱷魚,他們又覺得是看大戲。而吳朝干這幫將軍,當初在王動身邊做親衛時,就听王動說過,這些只不過是心里上的安慰,自已于內心求平安,算是一種美好想法。

    與長弓部落的交好,使著方郎中和清虛道長手下的人辦起事來很方便了,不過他們在此地也都是天天沉浸在驚喜之中,就在不遠處的山里,他們發現了巨大的煤礦和鐵礦。

    五日之後,長弓部落派了先前那個中年番人過來找吳朝干,這個中年番人因為從腹下到胸口畫了黃白相間的線條,兩乳處又圈的象個大眼楮,乍一看有點象中文象形文字的“羊”字,由此而被方郎中等人稱為大羊。

    大羊不是一人來的,而是帶了五六個番人一起過來。照例就是請他們吃東西,吃完之後,大羊話很多,可吳朝干等人一句也沒听懂,但看他的表情,又好象很重要。

    大羊好象很在意這事,馬上又開始發揮他在肢體語言方面的天份,趴地上,又跳起,然後邊上還有人配合,作射箭狀,然後又是跑又跳,又中箭。

    吳朝干等人看的雲里霧里,到底是要打仗去,還是要打獵去。

    大羊的是古怪,時而堅毅,時而緊張,而且還把手上的弓箭拍的很響。不只是要拉吳朝干去,他知道吳朝干是個頭領,他還要拉這拉那,周來的番人也在看人拉人,而且都是很緊張樣子。

    難道真的是要打仗了。長弓部落的戰斗力在吳朝干等人的眼里很差,武器差,唯一讓漢人看的上眼的是那個彎木棒,能飛來飛去的彎木棒,那是個利器。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40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三十九節 澳大利亞 四


    吳朝干讓師大強領了五百人與大羊走了,再三吩咐,主要是四處看看,了解一下環境,真要打起來,注意保存自己,也要能保護這個部落,至少能保住他們的部分戰斗力,到了這麼一個大陸上,有這麼一個友好的部落為伍,不是壞事。

    大羊領著師大強一行人到了山谷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在那里,長弓部落的士兵已經結合了起來,約有四千多人的隊伍。看著樣,場面還真不小。

    長弓部落開始一個祭祀活動,又是在跳舞,就是大羊在吳朝干等人面前跳的那種,有人扮武士,有人扮敵人,跳完舞之後,番人開始在身上涂顏色,以紅著為主,涂了很多線條和斑點,看起來怪怪的,不過還真有點凶悍的樣子,一個時辰後,大家出發了,看來是選擇傍晚出戰。

    出了山谷往西,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師大強的部隊被安排在了後隊,與番人幾乎是夾雜在了一起,別看這麼多人在行軍,番人看似素質不高,可這一路行軍,還真是沒有半點聲響,只要是有听到聲響的,都是番人在怪叫,他們通過各種聲響來傳遞信息,這些起叫喊聲師大強也听不懂。

    澳大利亞的夏天比伊利安島要悶熱,景色倒是絕佳,太陽西下,過了這片山之後,應該算是丘陵地帶。一眼看出去很遠,都是起伏如波的遠山和樹木。近處的草有半人高,中間有些樹,稀疏的很地。

    部隊走了兩個多時辰。這幫番人走的極快,翻過一座小山之後,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大羊過來傳話,照例還是听不懂,不過看他的眼神大家就知道了,發現敵人了。

    師大強帶了一隊人跟著大羊往前隊趕,在那里,各支部隊都慢慢散開了,呈包圍的勢態。看來番人是就有了計劃。敵人什麼樣。師大強還不大清楚。

    到一處山口,兩邊的番人正在分開,中間倒是有很多番人在嘰喳著,看到大羊到了。又圍著他開始嘰喳起來,師大強一看他們這個樣子。馬上就想通了。自己的隊伍只能觀戰了。只能在最關鍵的時候上支持一下,或是見勢而動,實施致命一擊。彼此語言不通,呵呵,有點意思,真不知大羊為什麼要拉他們參戰。

    師大強在山口看了老半天,什麼都沒看到,千里眼這會效果不佳。畢竟天快黑了。能看到的只有草叢和灌木。除此之後,鏡頭里還有東西飛逝而過。再找就看不到了。動作非常的快,移動很快,不知是什麼樣子,也沒看清有什麼武器。

    大羊把師大強拉到了這幫番人中間,地上畫了個圖,中間點點點地怕是敵人,邊上那一圈看來就是長弓部落,最後放了個土塊地,就是師大強這幫人了。果然,只是要他們守著山口。這個簡單,不用沖鋒,不用殺敵,守著山口就行了。

    師大強把部隊布置好,五百多人伏了下來,他領著幾個軍官往小山上去,在他們前面,很多番人已經匍匐著身子往山下而去,天色微暗,番人的身形與這暮色溶合在了一起,鑽入了草叢中不見了。可敵人是什麼樣,他們真的沒見到,這下子,讓他們感覺到了番人的可怕。這塊土地屬于他們,他們了解這里地一切,就象這會,剛才四千多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突然,傳來了聲響,這個聲音,他們很熟悉了,就是番人扔的能回旋飛地木棒地相互擊打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從兩三聲開始慢慢稀稀拉拉的傳開,又匯集在了一起。

    “番人倒是有意思,听這聲音,象是合圍了。”

    “不是暗襲,這樣是明打了,這聲音,不是告訴對方被包圍嘛。”

    “呵呵,不懂,再看看吧。”

    而在這時,前方突然有了火把,這火把也是由點成線,慢慢往遠入延伸。

    “我的天,這要是燒起來,怎麼跑,這仗怎麼打,這火在手上不成個靶子了。”

    不多會,看到前面火光有點跳動,番人的叫喊聲開始響了起來,有種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听起來有點熟悉。

    “騎兵?”

    “不象,到這還沒看到過馬,聲音不大對。”

    一排千里眼在那看著,借著番人手上的火把,這會看的遠了些,還是只看到番人。

    師大強,看到有人在射箭,往著箭的方向,什麼都沒看到。又看到番人飛了起來,象是被踢飛或是撞飛,但沒看到什麼人在撞他,這有點古怪。

    黑暗中,看到有人在奔跑,速度極快,象是傳說中地武林高手,一蹦一跳,在那草叢中飛來飛去,而且輕功極好。

    “不象是人。”有人好象看到了什麼。

    “什麼?”

    “看不清。”

    有番人地叫喊聲,番人擊打木棒的聲音越來越響,除此之外,就是看到火把在跑在跳。而先前听到地馬跑的聲音慢慢的匯集到了一起,這會听的真切的,是奔跑的聲音,如果是騎師,那這個騎師的馬腳上一定裹上了布。

    這聲音匯成一股激流,在盆地里回旋,師大強等人還是沒看清敵人的樣子。

    “看到了,是騎師。”

    不只是一人看到,大家都看到了,敵人已經匯集在一起,但在暮色中,雖然有些火光,但還有草叢,還有灌木,還有馬隊飛奔時的塵土,騎師在塵土和火光中一閃而過,速度極快,看到了大隊的騎師沖過,把一處火光沖破了,就在那火光的缺口處,灰色的身影在塵土中時隱時現。

    大家都看到了。一個個都沒出聲,是騎師不錯,但這騎師騎地好象不是馬,是什麼,誰也沒見過,騎的這個動物,也不只是在奔跑,而且在跳,有點象鹿,但跳的要比鹿高也比鹿跳的遠。以這速度。長弓部落根本不是對手呀。這仗怕是不好打了。

    師大強終于看到有敵人被放倒了,幾點火光圍了過去,那奔跑的怪物也在地上起不來,正好是片空地能讓他看的清楚。火光中。一只大兔子,不對。不過頭象兔子。耳朵短了點,又有點象老鼠,有個大尾巴,只有兩只腳,這是個怪物,不是番人,還是這是番人的坐騎?

    火光中的長弓部落番人,馬上又散了。扔木棒的扔木棒。射箭的射箭,但還就是看不到所謂地敵人。師大強也沒看到有番人倒下。

    太詭異了!

    盆地里地只看到火光四處在閃動,番人在叫喊,還有動物的怪叫,然後就是有股鐵流在盆地里流動,塵土四起,天越來越暗。

    師大強和他的營長們下了山包,回到了狙擊位置。五百多人守一個山口,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了,但這會面對的騎師就不一樣了。

    “吩咐下去,火槍在前,弓箭和投槍在後,只要一有動靜,就對著直射,谷里地番人會在後面追擊,我等只要在這築個牆就行了,把這股騎師堵上,後面由番人去打。對方速度極快,一入射程便打。”

    “能頂的住嗎?”

    “應該沒問題吧。”大家心里都沒底。那“馬”不只是會跑,還會跳,跳地很遠。

    師大強地隊伍還在等待,等著敵人撞上來,不過好象盆地里番人與敵人殺的歡,還沒他們什麼事,大家也是在奇怪,不懂對方是什麼套路。漢人只是伏兵,沒有用上是最好,但也希望長弓部落不要傷亡太大。

    大家都是十分緊張的在等待著,只到那股激流慢慢涌向了山口。敵人的騎師在盆地里中處亂沖之後,終于發現了山口這有個缺口,開始匯集起來,往這里沖。

    聲音慢慢近了,大地也開始有點顫抖了,這感覺不大對頭呀,要比想象中強大多了,這騎師一點多余的聲音都沒有,只有奔跑的聲音,在黑暗中奔襲而來,希望對方沒有料到這里有更強大的伏兵。

    果然,對方的坐騎是個怪物,不是直接跑過來地,是跳著過來地,而且這成百上千的怪物不停地跳躍,給人的感覺是一支高大的騎兵沖了過來,本來平射的士兵,都把槍口微微抬高一點。一顆心也要跳了出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的騎兵。黑暗中,對方跳地來有兩人高,而且這一躍居然有五六丈遠,這如果到了跟前,完全能從大家頭上跳過去。

    師大強開了第一槍,這是信號,接下來槍聲大作,象是幾十串的鞭炮突然一起響地,槍著密集。

    敵人顯然是撞到牆上了,有一股激流變成了一個扇面,還是洶涌而來,然後撞在這堵牆上,紛紛跌落。士兵打擊力很強,平時的訓練這會得到了體現,這個扇面再往前延伸,無疑是一層層的尸體堆了過來,讓人吃驚的是,這些敵人好明不畏死一般,跳過尸體,還是往前沖,然後又被射落。

    也有跳到近前的,只要有一身影,馬上弓箭招呼了上去,而且投槍兵這會手捏著槍都出汗,他們不敢扔,對方只一個影子,太快了,這種情景之下,準頭不好,還不如,等到更近了,槍直接扎過去。

    敵騎的還在沖,能听到怪物被打中射中後的叫聲,槍真慢了下來,這批雖然是燧發槍,但沒有無煙火藥,打了一陣後,什麼都看不清了。好在的點火光,敵騎的勢頭沒這麼猛,也沒這麼集中。

    師大強握著千里眼,但沒用,還是看不大清,“吩咐下去,不得出擊”

    敵騎突然改變了方向,又退回到了盆地里,而盆地里的火光漸漸的近了,越來越亮,這仗打的不錯,番人合圍了過來,這邊只要頂住就行了。

    果然,一會,大隊的敵騎又折返回來。看來長弓部落的戰斗力很喲。

    敵人已經失去了反擊地能力,只知逃跑,根本不知反擊,這邊士兵雖然心里有點害怕,但槍一響,人就麻木了,只知發射,只知殺敵,別的都不想了。

    有了第一回的經驗,士兵膽子也大了。敢放到近點再打。這會敵騎還是笨笨的沖撞過來,撞到這大網上,紛紛倒下。形勢是一邊倒,這仗很好打。

    半個時辰之後。靜了下來,好象沒什麼動靜了。番人的火把也過來了。

    士兵們從草叢里站了起來。四周彌漫的是血腥味,這仗打的太怪了。

    等大家打掃戰場的時候才發現,沒有看到敵人的尸體,全是這種怪怪的動物。老鼠不象老鼠,兔子不象兔子,不是兩只腳,而是有四只,只不過而面兩只非常粗壯。還有個大尾巴。

    “袋鼠”師大強嘴里喃喃。這是東家說過地一種東西,不會跑不會走。只會跳,肚子上有個袋,尾巴大,後腿有力,會踢人。想到這,听得“啊”地一聲,有個士兵飛起,一個灰影跳了起來,住一邊飛竄,“”兩聲槍響,那灰影又落了下來。

    大羊很高興,笑到嘴合不上了,不只是他,所有的番人都很高興,這次他們是來圍獵的,對象就是康格魯,這是他們主要的食物。每年到這個時節,在這個盆地,都是他們地一個大獵場,部落里的獵手全都會過來參加圍獵活動,部落接下來地時間會不會挨餓主要就是看這次圍獵地成果。以往他們也就是能打上夠一個月吃康格魯,但這次不同。船上的人來幫忙之後,他們打到的康格魯,比以前多了很多,多了多少,他還不知,因為他不會數數,不過吃兩三個月應該沒問題。

    本來請船上的人一起過來打獵,其實是一種答謝,感謝上次他們請自己部落里的人吃東西,他們可沒這麼多食物送給船上的人,只能請他們一起過來打獵,船上的人能打到的可以拿去,這已經算是他們最大範圍內地讓步了。

    這種進入自己領地腹部打獵,要是別地部落,即使是北邊和南邊的部落,他們也是不同意地,只是這個大獵場,在這個時候,會有大量的康格魯,自己的部落也只能獵取一小部分,不如行個方便,讓船上的人一起來打獵。

    師大強總算是弄清楚了,大羊嘴里的“康格魯”不是部落番人的名字,而是這種動物的名字,這次是過來打獵的,番人的戰績不說,自己這邊打死打傷的康格魯就有五千多只。

    如同在伊利安島看到的一樣,康格魯肚子里是有個袋,看來就是東家說的袋鼠,這個袋里是小康格魯窩。

    戰報上來了,總計殺死康格魯四千三百二十六只,打傷四千六百五十九只,活捉兩千七百四十六只。按著長弓部落的習慣,大家要平分,這下子,死的活的是偶數,傷的是個單數,大羊讓人用刀一分為二,一人一半。

    師大強可不要這麼多康格魯,就算是要,弄個一千只左右就行了,哪要這麼多,上回在伊里安島,打鱷魚吃鱷魚猛吃幾天,可是吃的有點惡心。東家可是說了,袋鼠是這大陸上最多的動物,怕是以後少不得要吃這東西,剛開始就吃膩了,以後日子怎麼過。

    這一大隊人,花了有三個多時辰來清掃戰場,死的被綁在了一起,本來兩人抬一只,這會太多了,根本沒辦法全弄走,傷的都被捆了起來。活的大多是小的,也全都被綁了起來。

    因為大羊是與船上的人負責接觸的,他非常的開心,本來只是讓船上的人獵點康格魯,沒想到反靠著船上的人幫忙,這次打了這麼多,自己部落反佔了船上的人的便宜,多分了好多。當天晚上,在盆地里,大部隊就地休息。番人是睡下了,師大強這邊一幫人沒有入睡,這次行動,番人的實力師大強看的清清楚楚了,別說對方兩千人,就這種戰斗力,自己五百人能滅了對方五萬人。

    “差人回去報個信,把這事說聲。讓吳將軍派人過來收拾這些東西,我等就不回了,在這四周看看,讓方大人和清虛道長帶人過來吧。”

    吳朝干得了消息後,馬上派別出另一支五百人的隊伍過來接應,王陳的船隊本來準定南下了,因師大強出戰,而多等了幾天,得了這個消息,也十分高興,畢竟食物一下子準備齊了。幾天之後,王陳的船隊南下,而吳朝干坐鎮此處,師大強領著八百人,在長弓部落的向導幫助之下,在他們的領地里巡察。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49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節 澳大利亞 五


    師大強所帶的部隊共八百人,跟著他有一個團長,此人名毛成剛,先前是明軍工的百戶,副團長沈樁,此人來自幾暹羅,是早早就在暹羅從軍的,是阮靖推薦過來的。陸戰叢林一團共有三個營,不過這會留下了一個營在多拉克島。這會吳朝干又留下了兩個連,所以他這兩個營本來有十個連的這會只有八個連。一營長丁志剛,毛成剛手下的總旗,這會提成了營長,二營長史克強,這人原先是漕幫的,在夷州時脫離了回國忠跑到軍隊里,被劉鷹看好,提了起來。

    師大強的隊伍由大羊一族人領著,在長弓部落的領地里探查,他們計劃往北,而往北正是大羊族的傳統領地。于是大羊一族人就得了這個任務,陪著他們,不要讓那些蛇和猛獸為難船上的人。

    長弓部落的領地其實很大,東到海邊西到澳大利亞最大的盆地,不過,長弓部落通常只是這片領地中的山地中生活,而不會到海上,或是到盆地平原沼澤去打獵。按澳大利亞的地圖來看,他們主要生活在大分水嶺一帶。

    本來師大強以為在山谷里看到的已經是長弓部落的全部了,這一路往北行才知,原來山谷里的只是他們部落里最強大的幾個家族,一路往北居然還能踫到不少部落,不過這些部落的人口就少了很多,少的幾才幾百人,多的也只六七千人左右的規模,而山谷里,師大強估計有五萬人左右,加上派在四處打獵和巡察的。也就是說長弓部落本部大致有六萬人左右。

    與那些固定居住範圍的部落不一樣。大羊所屬地基本上算是本部,本部有自己地巡游的路線,經過那些固定居住領地的部落時,可以自由打獵,而那些固定居住的部落,按規定要向本部進貢些食物。大羊顯然是長弓部落里負責北方這一片的長老之類的人物,師大強的部隊跟著他北上,遇到的番人對他們都極為熱情,都爭著進獻食物,一路便是很方便。

    大羊從酋長那領的任務是。陪船上人到處走走,他們不知船上的人要干什麼。但知道船上地人不壞,打到食物還分給自己的部落。抓到地魚也分給自己的部落,而且他們總是呆在木屋里不出來,雖然有一隊一隊地在外面走,好象只是砍樹挖石頭,從這點上看。他們覺得,船上的人只是路過這里,所以他們有義務好好招待遠方的朋友。

    大羊很怕船上的人手上的木棍,船上人地木棒不會飛,但會發很大的聲音,會出煙,會有光。船上人也有弓箭。很小。不過能飛很遠,射獵物時。射的更深。船上人用的刀很重很利,船上人用的長矛頭上有塊更硬的石頭。而且,船上人會用黑石頭鍋煮東西吃,他們自己部落只會吃火烤的東西。跟著船上人一起不用為食物擔心,船上人地力量真是太強了。

    這一路往北行,路上有不少動物,這些動物都是師大強沒有見過地,晚上還有狼,可惜王動不在,王動這會要是在了,一定會興奮不已,師大強的士兵晚上打死了只袋狼,這可是後世早早就絕種了地動物。

    在哨兵眼里,袋狼就是狼,既然踫上了,自然不會放過,且得了那狼皮還是不錯的東西。往西行一直是山路,大羊的族人習慣在露天石頭處睡覺,可師大強這支隊伍可是叢林部隊,他們在林子里更習慣,可一入林子,濕氣又重,有些動物的毛皮做個毯子自然好的很。

    而真正讓師大強在意的東西,是考拉,這種懶洋洋的小熊,一路上被強大強的士兵殺了不少,剝皮下肉,著食極為鮮美。

    與大羊的族人一起行軍真是件妙不可言的事情,他的族人隨行的也有五百多,這五百多人里有老有小,真要讓師大強折騰這些老少,他一定受不了,不過人家每天井井有條。

    這些人每天一停下來,就會分工去采集食物,而留下的人,馬上就會利用天然的石洞,山谷或是大樹,搭建成休息的場所,要是實在找不到洞穴之類,他們又會用樹枝搭蓋的窩棚。而且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放食品的地方,還有族里祭祀的地方,又會有人站崗。這些站崗的人都是披樹葉、腰系葛麻流甦、手執長矛的土著青壯。那祭祀的場所師大強也去過,其實里面只有幾張桌台,桌台上放著他們捕獵用的石刀、石斧、骨制匕首、弓箭、木頭削成的一種帶鏃的長矛和防御用的盾牌,其中最奇巧的一種工具是用硬木削成像彎棒子,那個能飛來飛去的木棒。這些都是他們用來捕食的器具,這些器具帶給他們部落里食物,因此得到供奉。

    到于那個飛來飛去的木棒,師大強也試了好幾回,但總是掌握不住要領。扔起來,不只是要考慮風向,再判斷獵物的距離,用巧力投扔過去,一般的只是在擊不中時劃個圓圈飛回。但師大強看過他們族里最厲害的一個小伙子,他的木棒兩邊都削的很尖,能飛過獵物時,正好割傷獵物,然後還能飛回,角度和力道掌握的非常的好。師大強苦練了多日,目前只能保證保出後能收回,幾乎打不中任何目標,相比之下,他的親衛,現任連長的師二,倒是手藝高的很,能打飛鳥了。師大強可不要以這水平,他只要能回去嚇嚇人的就行了。

    雖然是往北,沿著山地在走,但時不時的,大羊的族人還是會折向東面,到海邊去捕魚,開始師大強沒明白怎麼回事,方郎中告訴師大強,這樣一來,他們的食物就會有很多海魚蝦蟹之類,這樣對他們身體好,師大強還是不懂。方郎中又繼續發揚他誨人不倦的精神,比如蒙古人晚上眼楮不大好使。因為他們很少吃青菜。

    司馬雙龍的連隊倒是與大羊部落混的很熟悉了。而司馬雙龍本人倒是和大羊地族人學會了一個本事,那就是抓魚。在海水退潮時,番人就會去捕魚,他們持著細長地矛並排站在淺水灘上,用尖矛一邊探路一邊前行。當他們看準目標,用勁一擲,長矛插入泥中,一條大魚便撲楞樸楞地蹦了出來,一個個眼疾手快,幾乎是百發百中。這本事。第一個是要眼力好,能看到魚。因為海水是一浪一浪過來的,而魚在海底有時是隨著浪起伏的。加上很多魚都有些保護魚,不容易看出來。不過時間長了,就發現還是有竅門,因為海水起伏是植物、沙和小魚也是隨浪,但相對位置變化不大。也就是說是隨著浪前扣左右,但大點的魚就不一樣了,周圍在動,它動的慢。第二就是水有折射,司馬雙龍可不是漁民出生,但他在軍隊里投槍也是十投九中的,他開始投出的總是差一點點。後來才知投的近前幾分才可。

    土著抓螃蟹也是好本事。他們手持一根前端繞成一個圓圈的竹竿,插入一個正在冒泡的小坑中攪動片刻。便從洞中扯出一個拳頭般大小地泥蟹。

    不過同樣的,他們也很佩服司馬雙龍等人抓魚地本事,他司馬雙龍等人是斥候,他們會使用的器具非常之多,這次八百人行軍,有大羊地族人相伴,他們更是拿了不少網出來,有捕魚的網有捕鳥的網,而這些就是土人沒見過的東西了。斥候只要找到幾處水道,把網一支,然後時不時的拎起放下拎起放下,就能從網上下很多小魚,這些小魚用煙一燻是極好地干糧,呵呵,下酒也是不錯。

    至于捕鳥的網,那真的很細,張在兩棵樹之間,用幾張網就能封住一大片,然後一幫人去趕鳥,只要撞上去就會被掛著。

    大羊的族人沒見過魚網,他們只會用細長的矛插魚,他們也不會用網抓鳥,他們只會用箭射,或是用飛來飛去的木棒。至于司馬雙龍等人用的弓和弩那就不用說了,這是番人只看摸不敢拿地。

    入夜,番人開始弄出一大片燒烤場地,白天抓來地食獸蟲魚這會就成了美食,而且這些番人一吃高興了,就會圍著火又唱又跳。白天大家都在忙,行軍的行軍,打獵地打獵,找礦的找礦,與大羊的族人接觸不多,可到了晚上,特別是這種場合,就不一樣了。

    只在胯部圍著獸皮或是草裙、臉上畫著彩色花紋的少女,圍著燃燒得正旺的篝火跳起古樸、奔放的舞蹈。幾名滿臉涂得漆黑、額頭上涂著黃白顏料的土著青壯,吹著碗口粗的竹筒做的樂器,敲打著木鼓,搖晃著身子,而且場面大點時,會有很多人參加,他們也會非常熱情把漢人士兵也拉去,這會是最最尷尬的場合。

    因為長弓部落人男的只在小鳥上套個套套,還沒套全了,還露兩蛋蛋在下面,女的胸口都是兩團肉在跳來跳去的,要命的是,光這兩團肉就算了,偏偏還要在那兩團肉上畫些鬼符,弄的人一眼看就去盯著要看個究竟,幾下一看,底下那支就硬了。

    長弓部落他們與所有的土著一樣,在婚姻制度上都是群婚制。什麼意思呢,就是實行的是外婚制,胞族間嚴禁通婚。而且在長弓部落里面他們還有婚姻級,比如,大羊部落里,長老和有身分的男丁所出的的孩子,只能與胞族里相應身份的人結親。在家庭中,每個成年男子好象不止一個老婆,有兩個左右,這些算大老婆,可以同住一個木屋里,另外還有小老婆,自己有自己的屋子,與孩子住一起。比如大羊就有兩個老婆,這兩個老婆與他同住大屋,另外他還有六個小老婆,領著孩子自己有小窩棚。

    作為一個不停在遷棲的部族,他們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族內性關系控制的較嚴格,而對外族則控制不嚴格,畢竟外來的基因能改良部族血統,當然了,那會他們可沒這種知識。他們知道的是,生越多孩子越好,人多了部族才會強大,那會的出生和死亡比率都很高。還有。一個男的有幾個老婆時天天弄,往往弄不出孩子。當然,那會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因為精子質量不好精子數量較少。這些都沒關系,都不重要。

    大羊知道,這次與船上人一起北上,對他們地部族是個好機會,可以借種,可以弄到厲害地祭品(武器),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神奇的小木棒。長弓部落還在鑽木擊石取火,而師大強他們早就用上火柴了。

    白天大家都忙。那麼晚上,晚上就是好機會了。部族里成年女人共有兩百多人。成年男子才一百多,孩子和老人有兩百多。這兩百多成年女子中。按師大強看,年齡在十五到三十之間的有七十多人,其實不對,但番人長的黑,看著老。不過師大強也只是在統計人丁。他對這些番人可真的沒什麼想法,差距太大了。

    暹羅那會,那里的女人,與漢人相比只是黑點矮點,別的在各方面還都差不多,人家也懂用香粉,也知洗的干干淨淨。這里的番人雖然洗淨了。但身上還是有味道。不過番人也是聰明,他們知道用特殊地葉汁擦身體。知道嚼某種植物來淨口,還知道晚上跳舞時頭上戴花。

    方郎中看著大羊部族里的人晚上地表現,那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看就是想要借種的樣子,他早早地就躲了起來。

    清虛道長則是在采風,他總以為,象他這種人,應該沒有女人會中意了。哪知,長弓部落里的人最大的特點,除了身上的長弓和男的塵柄上套以外,還有就是澳洲山地部落特有地長頭發,清虛道長頭上有綰,下巴上長長的胡子,這點仙風道骨,在大羊族人眼中,絕對是個長老級的人物。事實證明,清虛道長還就是個大人物,白天他總是在樹下休息,總有一大幫人圍著他轉,有好東西都要送給他看,這在長弓部落里,絕對是個長老的標志。老人家開始還樂呵呵的看著那些番人舞來舞去,後來就發現不對了,不時有的些番女竄到他身邊拉他上場子,而且兩料粒大奶在他身上擦來擦去,嚇的他心中暗念“無量壽佛無量壽佛”落荒而逃。

    晚上有機會被拉去參加這種活動地都是些軍官,師大強對這種東西一向是不管地,當初他們也是瘋過的。這幫軍官中,除了那些好色性急地之外,只有兩種人會動心,西洋過來的和夷洲少數民族參軍的,大多數從大明朝過來的士兵和軍官,對這些番人都是敬而遠之的。但師大強這次走了眼了,除了中途退場的,只要是礙著面子堅持到最後的幾乎都著了道了。師大強是中途退場的,兩個團長是與師大強一起走的。營長連長級的留下了不少,方郎中和清虛道長的手下留下的更多。大羊的族人下了狠招,在後來上的椰子里放了春藥。

    開始有人藥性上來的時候,還知道跑拉著番女跑到一邊去行事,而有一些中藥深了的,當場宣淫,只要有一對示範,馬上整個場面就亂了。整個一個群媾圖,場面極其淫靡,以至于,第二日,少數人光著屁股在戶外睡到天亮,被士兵悄悄架回,這事弄的師大強極沒面子,而大羊部部族里的人象是沒事一般,反倒更為殷勤。

    “***,那幾個青果子,就這樣被人開了?”毛成剛這個團長極為生氣,他覺得手下的軍官,特別是兩個二十都不到的連長,這兩個不應該呀,別的幾個就算了,葷的笑話也會講,有錢也會去找些鶯紅柳綠,有兩個可真是老實人呀,還是上過學堂識文斷字的,是東家辦的學堂里出來的呀“那還能怎的,趙強那時還不是更慘。”這話是方郎中說的,話雖然這麼講,但臉上掛著笑意,趙強就是那個在伊利安島被番女綁了後被輪了的。

    “清者自清。”清虛道長發話。

    “呵呵,道長,昨夜那點清水,差點也被攪渾了吧。”師大強拿他打趣。

    “唉,番人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馬上,道長捋捋胡子,不吱聲了。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1:57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一節 澳大利亞 六

    塔斯馬尼亞島位于澳大利亞大陸東南海面上,由荷蘭航海家塔斯曼于1642年首先發現該島,當然這會歷史要改寫了,這個島將由大明朝的將軍王陳首先發現。

    三月王陳的船隊一路南下,讓他們比較高興的是,南下海路非常好走,不象澳洲東北海,那是大片的珊瑚海。

    南下行船較為順利,東家給的地圖,把很多島的名字給隱去了,外國人的名字太長,王動不喜歡。這個大島,王陳稱之為南島,南島很大,超出了夷洲,王陳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這個島轉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安營扎寨,上岸探探情況。

    要說這個島自然風光,那真是沒的說,王陳選的一處地方上岸,那的沙灘是白沙,白色的沙灘,非常的美。在環島航行的時候,也時不時的上岸補充食物和淡水,給他的印象是,這個島三面是本一面是平原,說這個島有四面也不對,因為這個島是三角形的。

    王陳上岸之後,把船安置在了海灣,留下些人看船,然後帶著四個連四百多人往島的腹地進發。

    上岸後就踫到了當地的土著,與澳洲踫到的土著不同,這里的土著身披的獸皮要多了些,還算裹住了身子,另一個明顯不同是,這里的土著更黑。身上也喜歡涂些紅紅黃黃的顏色,這一涂上去的顏色反顯得更黑了。

    土著對這些船上下來的人也是很吃驚,保持著謹慎,也沒表現出熱情。也沒敵意。白天就現身在遠處看著你,不是那種在晚上才出現,而且是在黑暗中注視著你,這種讓人想想都有點恐怖。人就是這麼回事,這些士兵真有個敵人出現在你面前,那反不會怕,這種默默窺視的,被人惦記著,總是有點發毛。

    從這些土著地武器來看。還都是木棒、弓箭和石頭,沒有鐵器。這個島上,他們簡單的幾次補充食物和淡水,探礦隊的成員就已經發現了這里的銅鐵錫鉛和煤。

    王陳上岸時是三月底四月初,這個時節,放在大明朝真是春天,東家英明,早早就告訴他,這澳洲一地節氣與大明朝相反。在伊利安島時還沒感覺,那和西洋一樣。可到了這個南島,明顯就不一樣了,有種秋天的感覺。

    船上的輜重都搬了下來,在部隊行進前,特別做了幾十輛大車,車上放的是冬天的裝備,羽絨服、皮靴、羽絨被等等。探礦組的成員第一日就發現了煤,王陳馬上又在些地滯留三日,造車拉煤,煤是個好東西。==可以用來取暖。

    南島秋天與大明朝真地沒多少區別,如果說有,那就是水氣更重,到了晚上,濕氣很重。大軍行進不是一天兩天,王陳吩咐下去盡量不要席地而睡。軍官們有的是住在帳篷里的。士兵們就沒這個待遇了。

    入夜篝火一堆一堆的點了起來,晚上主要的食物是烤肉,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了,袋鼠肉。在澳洲這一路,這種動物真的多,而且都是成群集隊的,一次捕殺個上百只非常容易。通常肉是拿來吃了,內髒之類大多丟了。關于內髒。這是王動定下的規矩。王動的知識是,內髒器官往往內毒集中。在對這些動物習性不是很了解的情況下,在食物充足地情況下,最好還是丟了吧。袋鼠的毛皮卻有一個好的用處,鹽腌漬石灰石處理後,縫成個大口袋,通常三只大的袋鼠皮就能制一個大口袋,這個大口袋是王動的發明---睡袋。王動本人有熊皮和牛皮的兩種睡袋,雖然他沒怎麼用過,但他的護衛都知道。特別是在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他們當初第一批的三十多個護衛都清楚,在濕冷的地方,有個皮制地睡袋晚上會過的很舒服。

    王陳手下的營長名季強,副營長宗敏,這兩人都是從湖廣到夷州的匪軍千戶,兩人年齡都比王陳大,但有什麼辦法,王陳是王動大人的親衛出身,王動大人的親衛,最差地都是將著千人地。

    三人此時正聚在一起喝酒,在一起的還有來自福建長樂的郎中劉順和清虛的弟子道塵。

    “上島多日了,也只是看到零星的番人,斥候也只報說有穴居番人百余戶,看來此地人丁興旺的番部不多。”季強說道。

    “此時說這話,為時過早,還不知這會入島可有三分,且這一帶是山地,到了平地後,或許有些大的番部。”宗敏搓了搓手,“王將軍,在這南洋荒島,也不知寒暑,這會節氣不明,不知過些時日,天會不會突然冷下來。”

    “這會應是秋天,東家說這里的節氣與我朝相反,我朝入夏此地處冬。”王陳回他們,“只是不知,此地冬天如夷州,還是類山東,還是同關外。”

    “王將軍,上回地煤已經載了不少,用個月余足夠。”道塵回話,“此地多山,山上產出頗多,若是時日有多,所獲更巨。”

    “道長所言極是。”劉順附合,“此地物產不同與澳洲,與大明朝更是差別迥異,下回再來,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幾人正說著話,有士兵來報,說是發現番人有些異動。

    “說!”宗敏對著進來回報地連長發話。

    “宗大人,將軍,前些日子,前些日子跟後面的番人,約有十數人,今日增至百人,前後林子里都有。”進來地連長匯報。

    “百人,呵呵,想干什麼?”王陳看了看營長。

    “小心戒備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季強停了一下,又補充,“不要沖突。盡量避開。”

    “屬下記下。”那連長听了這話,轉身要走,又遲疑了一下。

    “什麼事?”宗敏問話,他看著那連長。

    “諸位大人,還有一事,屬下不知應不應該講?”連長吞吞吐吐。

    “說!”

    “屬下手下的軍士便發現,丟棄的牲畜內髒不見了,不只是髒器不見連棄骨也是不見去,想來是狼或是別地什麼牲畜吃了。昨日半夜有暗哨回報。晚上有怪聲,形同鬼魅,委實古怪。”

    “呵呵,只是些聲響,沒看到什麼嗎?”季強不以為然,這一路來看到的怪東西多了,但真讓他們害怕的妖精鬼怪還真的沒有。

    “讓大人見笑了,確實不曾看到什麼,屬下還當是以猛獸可獵,命人以肉作餌。底下的軍士守了到半夜,只听鬼哭狼嚎,怪異的很。”

    “有打到什麼沒?”

    “沒有!軍士們沖過去時,什麼都沒見到,只是放下的餌吃的干干淨淨,只有血漬,連連碎骨都沒。”

    “噢?有點意思。”連幾試了幾天,那畜生精明的很,真不知是何方妖怪,吃東西能吃地如此干淨。而且聲音叫讓人心里發慌。還有惡臭。”

    “人還能怕了牲畜不成,若是這事都探查不明,都弄不清楚,你這連長,我看也就不必做了。”季強打斷了他的話。

    “小的明白,明日一定有所呈報。這就前去查探。告退。”連長下面的話也不說,下去了。

    “司馬雙虎,此人有個兄長司馬雙龍在師將軍手下,也是個連長,上回在食人生番那打探消息的是他哥是吧,還有個弟弟在水師?什麼名,雙彪?這兄弟三人倒是起的好名字。怎的兄長膽大,連食人生番都不懼。弟弟听到點聲響。還報于上官來听。”王陳覺得很奇怪,他印象中。這位叫司馬雙虎的連長是個不錯的苗子呀。

    季強听了王陳這話皺了皺眉頭︰“即是如此,看來有些古怪,司馬也不是個膽小之人,下面那些崽子們一定不少被嚇破了膽了,不然,他也不會報這種事上來。”

    “我去看看吧。”宗敏說道。

    司馬雙虎其實也听到那些個聲音了,早早就听到了,他手下士兵們也不都是膽小如鼠的。那叫聲地確是糝人,狼的叫聲有種淒涼的絕望,虎吼那是霸氣是魂飛魄散,而這怪聲真不同于虎狼,更多了幾分陰氣,而且伴著呼嗤呼嗤進食的聲音,不知在吃些什麼。更多的聯想則是︰食人的惡鬼在食腦吸髓時發出的聲音。听到大肆撕咬骨肉的牙齒聲中還夾雜著吼叫,不只是有咬肉還有碎骨的聲音。

    士兵們做過試驗,把半只袋鼠綁在林子里,半夜听到那鬼魅的聲音後,大早去看,吃地干干淨淨,連連個骨碴都沒有。這種情況太少見了,就是餓了幾天的牲畜,在你連著喂幾次,也不至于這麼餓吧。

    最氣人的是,接連三天都放了餌在那里,卻都沒看到那怪物是什麼模樣。結果那聲音倒是離部隊越來越近,那怪物在士兵嘴里倒是越傳越嚇人。

    司馬雙虎是听到排長發牢騷,士兵不願意晚上出崗時,才真正注意到這個聲音和這個怪物的。

    排長送到司馬雙虎那的只有截繩子,這是前天晚上用來綁餌用的,這個繩子還沒遞到他手上,司馬雙虎便聞到了一股惡臭,這種味道,不似茅廁,而類尸體,但又不是完全地尸臭,入鼻一分便逼地人不能呼吸,臭不只是臭到讓人作嘔,而是臭到不能呼吸,而是有攝住心神的壓力。這種氣味仿佛不是通過鼻子讓你知道臭,而是通過毛孔,那臭味好象能通過人的毛孔往你身浸入。聞到這味,司馬雙虎才知道為什麼軍士們會守了兩夜都沒看到那怪物。定然是心虛,加上這嚇死人的臭。

    那日晚上做餌的已經是大骨了,袋鼠的脊椎骨,上面留了些肉,盡管如些,還是被吃的一干二淨,不是被拖著的,那骨上淋了些血,大早沒看到有血跡,但這骨卻是吃地連個碴都沒了。

    連大骨頭都能吃地這麼干淨,司馬雙虎開始擔心站崗的士兵了,這會只是吃尸體,吃死肉,如此強地怪物,這牙口,要是咬起人,要是吃起人來,應該也是輕飄的很。

    秋天的林子,一到深夜,水氣很重,整個林子都浸在霧里。沒有人會感覺這情景很美,仙境一般。在這神秘的島上,此時的感覺倒象是陰曹地府一般的嚇人。林子里伸手一定是不見五指了,對面樹下綁的袋鼠是活的。

    四周靜謐,只有被綁的袋鼠在掙扎,有些唏唏疏疏的聲音。林子外,趴了十多個人,司馬雙虎也趴在哪,十幾雙眼楮盯著林子里。

    這片樹林是桉樹,不過這會他們誰也不大識這是什麼樹,反正在大明朝他們都沒見過這樹。水汽從林子里往外散,這霧汽一陣陣的被風拋了過來,慢慢離他們伏地越來越近。

    宗敏也過來趴下了,並示意大家禁聲,不用見禮。宗敏伏下沒一會,就听到了怪聲,“嗚

    來了,來了。大家心里都是一拎。

    果然,嗚嗚的聲音傳來,那袋鼠受到攻擊了。聲音里的嘈雜也讓宗敏有點意外,這不只是有袋鼠的悲慘的叫聲,還同時伴有撕咬咀嚼的聲音,這真是個怪物。大多猛獸都是咬死獵物後再進食,怎的,這個怪物直接就開始吃了,而且真是邊吃邊發出怪聲。

    眾人悄悄離了伏身之處,隱入那霧中,才躡行幾步,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弄的眾人也是停下,斂聲凝氣不敢妄動。

    稍一會,那聲音又起,照樣是那種牲畜進食的聲音,突然猛的聲音大作,象是有什麼爭斗。從這聲音里真的沒法判斷出這怪物到底是一個,還是一群。

    宗敏心里還是在暗嘆,果然有些古怪。進到林子里離那聲音越來越間,還是不見什麼東西,不只是不見什麼怪物,連連樹都不易看清,林子時白茫茫的一片,白白的水汽與林木合成一體。

    十步左右,那聲音越來越真切,還是看不到什麼東西,就在這時,那聲音停了下來,有一股惡臭逼了過來。猛的听到有聲音往一邊竄去,眾人也知道不對,把手上的槍箭一起投了過去,然後點然了火把。

    那袋鼠還在,只有半只,而且象是被鋸齒刀鋸了過去,另一半不見了,地上有血,有些殘渣,沒有骨頭,沒有毛皮,那一半只有一點碎渣,一灘血留下在那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對著那半只袋鼠,那袋鼠的一只腳還在抽搐,還沒死透。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怪物呀,能吃成這種樣子,宗敏看了也是覺得奇怪。一條腿被啃了,骨頭也不見?

    真是個惡魔!

    注︰塔思馬尼亞惡魔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01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二節 澳大利亞 七


    師大強有點怕大羊了,這明的暗的勾引也太過分了。大羊則是很高興,跟著船上的人一起,食物不用擔心,而且這邊族人這樣下去,估計能借不少種。

    師大強這邊,有一人得知這事,倒是十分高興。

    方郎中對那春藥十分有興趣,當初在滿刺加和甦門達臘,方郎中可是得了東葛阿里這個寶貝,接下來就是蔓陀羅,這算是民間蒙漢藥的主藥,在中國郎中們總以為蔓陀羅的花入藥為佳,到了古里之後才知,其果毒藥最強。

    現在,在澳洲,又有新的藥出現了,對于方郎中來說,他對于春藥還是有點研究的,特別是他與清虛道長一路這麼長時間。方郎中以為春藥以蟲草為底上佳,而清虛煉丹出身自然推崇的是丹丸之類礦石派。不過這一交流和爭執倒是吵明白了一個道里。

    草藥很多能讓人興奮,能使那活兒自然的粗大堅硬起來,而丹石也是讓人興奮,只是精力暴起,也可以跑跳運動來泄力,若用在房事方面,自然也是力比金堅。

    大羊這個部族的人用的是什麼呢,在他多次誘導之後,大羊終于發現方郎中在找什麼。他給了幾只小蟲給方郎中,一種金色的小蟲,大羊這個部族的人正是把這種小蟲弄碎滲在食物中,才讓漢人中招的。

    這種蟲顯然是在大明朝沒有見過的東西,而大羊似乎又特別謹慎,雖然弄明白了方郎中的想要找什麼東西。但給了之後,又要拿回,依舊又是依里哇啦說一大通。方郎中根本不懂他在講什麼,只是大致想,要麼這東西十分珍貴,要麼有毒性,只藥三分毒藥。

    大羊把這蟲弄碎拌在了食物里,但有個細節,那就是他放地不多。一只蟲碾成粉灑在了一大盤肉中。方郎中當然能從中看出點道道,看來用量是關鍵。在這蠻荒之地,也沒辦法試,要是趙大娘在就好了,她手下一大幫姑娘,多麼方便。

    沒人試沒關系,這地方有的是牲畜呀,抓了幾只活的袋鼠後,弄了些蟲子喂下去,方郎中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袋鼠隱藏的性器。在吃了那蟲子兩刻鐘後,猛的竄出,暴起,整個袋鼠也是暴躁不安,一看就知是發情了。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好東西呀!

    方郎中這趟出來也算是個大人,他已經不用風餐露宿到處去跑了,手下的小同志們已經成長了起來,他整天只要在營地寫寫畫畫就行。因為這段時間騙這個春藥,方郎中總是把大羊拉在身邊。大羊看多了他寫寫畫畫後,總是依呀說個不停,然後又是手舞足蹈。

    這天方郎中終于頂不住了,被大羊拉著他出了營地,只往一山上行進。顯然是要帶著他去干什麼,馬上師大強派了一隊人跟了過去。

    大羊這邊也是有十多人番人陪著。帶著方郎中一行人離了營地。^^^^往山上爬去。山路逡巡,主要是沒個象樣的路,主要還是要靠腳去踩,根本沒有石頭路小山路之類,完全是大羊帶著人在前面先踩,然後方郎中一行人才跟上。

    這幾處的山如果放在大明朝來看,那可真是荒山了,山上樹不多。稀稀拉拉地。象是瘌痢頭一般。這時節,太陽還是很大的。沒走一段時間,大家就熱的不行,渴的不行,這地方真是鳥不拉屎。

    一眼看出去,滿目幾近赤色,本來澳洲的土就是紅土,這在太陽底下讓人看了更熱。其實還有一層,這一層是方郎中沒有的知識,這知識,就連連他的東家王動可能也不知道。澳大利亞的桉樹有很多種,這種樹能大量吸周圍土壤里的水份,會造成小範圍內水源枯竭。因為桉樹生長迅速,養份吸收太快,會造成土地養份貧瘠,其它植物無法生長。因此有桉樹大量生長的地方,其它樹種將幾乎沒有。

    而且還有一個細節,方郎中以後會發現,燃燒桉樹可以驅蟲驅蚊,所以桉樹林里少了蚊蟲,同樣地也就少了以蚊蟲為食的其他昆蟲,也就少了以這些昆蟲為食的鳥類。這才使得桉樹林里相對安靜,鳥不拉屎。

    方郎中自然是帶了水的,且是大水袋,可大羊他們這幫土人卻不帶水。眼看的方郎中等人息下喝水了,土人拿著“飛來飛去”挨個的去敲那些樹,然後停在一棵樹那,眾人圍了上去,用個矛戳了老半天,居然捅出個洞,那洞往外射水,這下把方郎中等人眼都看直了。

    原來這樹中空,里面儲了水,還有這等奇樹,方郎中馬上多看了幾眼,回去要好好把這樹畫下來。接下來方郎中學了個巧,也跟著敲那些樹,結果被番人看了笑,後來番人才指點他,並不是所有的樹都有水的,要一種特別的才有。當然,這也一半是方郎中悟出來的,畢竟語言不通。

    方郎中一直沒弄清楚大羊為什麼要拉他出來,而且表情神聖且堅決,與那天拉著吳朝干師大強出兵時地表情有的一比,只是多了幾分神秘。

    翻過一處山之後,來到了一處洞穴前,不用進這洞穴,方郎中都發現了有幾分怪異,這洞穴入口處石頭上畫了不少圖。

    進到里面點上火,發現石穴上的畫更多,有的是樹,有的是獸,有的是鳥,有地是魚,還有些也分辨不出是什麼。大羊等人也是跟了進來,但都是先趴地上拜了一會,才湊到近前去看那些畫,用現在人地話來說,是岩畫。

    這洞里的畫更多,看這手法,應該是有些歷史了吧。顏色不鮮,很多都剝落了,先後剝落的石頭顏色不同。這就能顯出畫的時間很久遠了。而且有意思地是,洞的頂上也有畫,真不知這些土人的先人是怎麼畫上去的,這洞穴壁上可沒落腳之處,飛上去地,還是用了梯子,看著大羊那挫樣,估計他們這會都搞不出梯子這麼先進地工具,更別說他們的先人了。=這洞里除了有些岩畫。也就沒別地東西了,看來,大羊是帶他來看畫的,方郎中有種上當地感覺,算了就當是出來拉練運動一下,鍛煉身體。回去的路上,沒按原路走,直直的下了山去,然後在山腳下繞了一個大彎才折返,大羊領著他們走這路顯然是有目的的。

    另一邊山谷里有多樹。這時節,那樹整個是一樹的花,粉紅色,分外的妖嬈,而這一樹的花同樣的也引來了一樹的蝴蝶和蜜蜂。大羊等土著倒是會認蜂,居然跟著那蜂走了有一里多遠,一棵長在岩石邊地樹上,確切的說是樹與岩石之間,方郎中看到了一個人多高的蜂窩,我的天。這可真是個巨型的蜂窩。

    這下子方郎中明白接下來大羊要干什麼了,蜂蜜好東西呀,還有蜂蛹,也是美味,當初東家烹制的蜂蛹,那可是。。。方郎中還在YY。但他目光所及之處。大羊等人接下來的舉動,把方郎中嚇的要死。

    這幫番人身上可是一絲不著的,只在JJ上套了個套套,居然就這麼著就要去搗那蜂窩了。而且就是在方郎中等人的注視之下,大羊領著這十多個番人去捅蜂窩了。

    在用長矛捅了幾下蜂窩之後,大羊等人撤開腳丫子猛跑,這下把方郎中等人看地目瞪口呆。

    “嗡”的一聲響,那巨型蜂窩里。一陣黃霧散開。何止千萬,密密麻麻的蜜蜂從蜂窩里炸開。又結成一片雲,開始追著人飛。

    大羊和他的手上是分開跑的,顯然,他們是有斗爭經驗的,可方郎中他們根本沒想到番人就這麼著去捅蜂窩了,想都沒來地及想,趕快逃命。

    方郎中可是方大人,這出行也是有一個班地士兵跟著,算上他的手下,共有近二十人,這些人可不會丟了方大人四散而逃,于是都是往著一個方向,也不管前面是什麼樣的路,飛奔而去,這群人成了蜂群的主攻目標,這片黃雲瞬間往他們逃命的方向飄去,帶著嗡嗡的響聲。

    方郎中這會都來不及罵人,好在跟了東家下西洋,時時在外面走動,腳力還不錯,還能跑的,不然真的要把命送在這里了。

    人在前面跑,蜂在後面追,那嗡嗡地聲音,如同催命鬼一般,這一路跑,幾個士兵把兵器都丟了,足足跑出去兩里多地,那聲音才漸漸消去。

    一干人坐在地上吐個舌頭喘地象狗一樣,個個都罵大羊是個催命鬼。而另一頭,大羊等人則是有點奇怪,怎麼船上的人聚在一起跑,下回要告訴他們,一定要分開散開跑。

    息了會,方郎中等人又不能不回雲,他們這一跑,根本是不辯方向地猛跑,這下約摸跑了兩里多地,跑的他們不認得路了。怎麼辦,而且士兵們丟了兵器回去可是大罪,大家一商量又只能小心的按著原路返回。

    還沒走到的能看見那蜂窩,只見得一胸口有個羊臉似的番人飛奔而來,那番人看到方郎中等人,邊跑邊揮手,還猛喊。方郎中大叫一聲“不好”回頭就跑,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果然那片黃雲又飄了過來,伴著嗡嗡的振翅。

    這又是跑出一里多地,可氣的是那番人居然跑的比他們快,跑在他們前頭,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他們。等這番人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還在跑,超過了前面那番人之後,結果引的那番人在身後哈哈大笑。這下他們才停下,回著一看,那陣蜜蜂已經早就飛回了。

    方郎中等人剛要開口罵那番人,結果那番人又往回跑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跟去可能又是同樣的過程,不去,萬一下回,這番人不往這方向跑,且的跑沒影了怎麼辦。

    又只能跟了去,不過這回留了個心眼,大家慢慢走。另一邊,那番人也奇怪。他明明大聲的叫船上的人散開跑,怎麼他們還聚在一起跑呢。

    約摸走了兩刻鐘,他們在遠遠地看到那個蜂窩,隱隱嗡嗡作聲,好象蜜蜂正在結集,在那蜂窩上方四射飛舞,番人倒是一個沒看到。

    士兵們把丟了的兵器也都撿了回來,慢慢的往那蜂窩走去。蜂窩上方的蜜蜂不一會全都鑽到了那土黃的大疙瘩里,只是番人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方郎中剛要命人四處去找找番人。突然看到大羊還有兩三個番人從灌木叢中跳出,竄到那蜂窩前,用那長矛猛的敲打了那蜂窩幾下,然後又發了瘋似的跑開了。

    “還來。”方郎中等人慘叫一聲,又開始猛跑。果然,那片祥雲又盯著方郎中一會飄了過來,還伴著嗡嗡的喊殺聲。

    這一跑又是跑出去兩里地,這比軍營里作訓要累多了,士兵個個叫苦不迭,最受不了的還不是士兵。而是方郎中等這幾個找藥探礦地,等停下來他們才發現,腳痛,不是腳上泡都破了,就是腳這里磕到那里擦到,居然血跡斑斑。當下一幫人坐在地上,把大羊族里幾百號人都問候了一遍。

    大羊在听到方郎中慘叫的時候,也看到了他們,不過他可不敢和船上的人跑在一起,船上的人太笨了。居然還聚在一起跑。

    方郎中等人問候完了大羊部族所有人之後,還得要往回走,這樣一折騰已經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這回走到那蜂窩前,一點動靜都沒有,蜜蜂沒有動靜。也沒見到一個番人。眾人稍稍喘了一口氣。方郎中馬上吩咐,大家散開,看到番人之後,無論如何要攔住,切切不可再這般行事。真要喝那蜂蜜吃那蜂蛹,讓漢人來搞,簡單的很,不用那麼復雜。

    這邊吩咐完。人剛散開。就听到那嗡嗡的聲音從一邊傳來。“我的媽呀!”怪不得這麼靜,原來蜜蜂沒回來呀。這邊人剛散開。蜜蜂在空中太容易發現他們了,只要看到一人,就會群集而攻去,這下,方郎中一干人又提氣猛跑。後方半空,一小片黃雲又往也們奔跑的方向飄去,伴著嗡嗡的轟鳴。

    兩里路外,方郎中一幫人癱在地上,今天是什麼日子呀。

    半個時辰之後,方郎中等人又回來了,不過這次不一樣,只回來三人,這三人已經用衣服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一看就知,別地士兵的衣服也給了他們。這三人徑直走到那蜂窩跟前,點了些樹枝,發煙去燻那蜂窩。

    樹枝油很重,這他們早早在晚上點篝火時就發現了,不過這會都用水打濕了,水哪來的呢,學著番人從樹干里放出來的。煙起,那蜜蜂被燻的從蜂窩里飛出,見到三人馬了又叮了上去,不過煙太重,又只得四散飛開。

    這三人都是有濕布捂在口鼻處,倒不大怕這煙。足足燻了半個時辰,蜂窩處靜了下來。三人扒開蜂窩找到那蜜室,捅了個洞,用帶來的水囊去接蜂蜜,每人兩大個水囊共計三十六個水囊灌了整三十五個,得了百多斤的蜜蜂。

    接下來,又把那蜂窩捅爛,把蜂蛹敲出,又收了十幾斤的蜂蛹,其中一條大母蟲,足足有二兩重,大家識得這是蜂後。就在他們收拾這些蜂蛹的時候,大羊帶著番人從灌木叢中出現了,其實他們早早就往回跑了,只是跑到半路,突然看到很多蜜蜂亂飛,又把他們嚇的跑出去一段。這會這幫番人瞪大個眼楮看著他們在那里玩,他們不清楚,怎麼剛才還追著船上人飛地蜜蜂,這會居然怕了船上的人,都飛的不見了。

    按著大羊等人的玩弄蜜蜂的方法,就是這般的跑來跑去,一直把蜜蜂騷擾地煩了,這些蜜蜂就會炸群搬家,那時留在窩里地蜜蜂極少,他們會遠遠的用濕泥巴去扔,只到濕泥巴封住了整個蜂窩,然後才會走近了,一點點的去收拾這個大蜂冢。

    大羊等番人臉上的這絲迷惑一閃就沒了,按著他們的習俗,見者有份,個個老臉皮厚的站在方郎中等人面前,兩眼直直的盯著那些蜜和蛹,那目光絕對能把你窘死,好在沒口水流下來,不過就這表情,已經弄的方郎中等人沒辦法,又只得分了些給他們。

    接下來地路上,又看到了滿樹地花,大羊又很快的找到了一處大蜂窩,這次方郎中等人拼了命按住那些番人,不讓他們出手,硬是對峙了半個多時辰才迫使大羊放棄了割蜜取蛹地念頭。

    回到營里,師大強等人看到方郎中神情萎靡,衣袖不整,額頭還有個包,隱隱臉上還有血絲,而大羊等番人剛是興致好的很。師大強有些奇怪,方郎中長嘆一聲,“一言難盡!”

    注︰桉樹確有一種中空可以儲水,確有粉色花供蜂釀蜜。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2:06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三節 澳大利亞 八

    如果說漢人在澳洲有什麼不習慣那就是主食問題,沒大米吃,而且也沒有面吃,還沒有菜吃,不過好在還是有肉,有水果。當地土著基本都是處在石器時代,都只是采集和狩獵這兩大行業,食物全面來自大自然,他們的領地問題,其實也就是食物問題。部落人口增加之後,很難固定在一處地方取食,而是要不停的追逐著食物而遷棲。

    吳朝干在師大強出發後,自己也領著一部往澳洲中部進行。他出發前還是通過長弓部落的肢體語言,大致弄清楚了,西進遇到的番人土著可能不大友好。

    吳朝干雖然有一個澳洲的地圖,雖然只有個大概,但對他來說,已經夠用了,畢竟要比兩眼一抹黑好。不過吳朝干手上也只是個簡單的地圖,上面大體上有島,有山,有河,有沙漠。

    這會氣候他們感覺都還很舒適,因為在澳洲東南沿海,同中國浙江福建一帶氣候差不多,都是亞熱帶海洋性氣候。等他們翻過了澳洲東部的山地之後,馬上感覺就有點不一樣了。

    進入了澳大利亞中部盆地之後,吳朝干馬上就意識有些不足了,這里多的是沼澤和草原,他們的叢林和山地部隊在此地有些不足,可能了,要是有騎師過來就好了。

    這一西行,大家都是開了眼界,此地離大明朝萬里之遠,物產迥異,很多都是前所未見。

    袋鼠就不用說了,殺的多了。吃的也多了,甚至都在圈養了,養了當肉吃。僅管如此,吳朝干地士兵里,還是有十多人傷在袋鼠腳和尾巴下面,被這畜牲蹬上一腳或是掃上一尾巴,後果是很嚴重的。除了袋鼠外,讓他們奇怪的是,這里很多動物肚子上都有個口袋。

    同樣讓他吃驚的還有考拉。這個在土著嘴里意思是不喝水的動物,開始真以為與熊有的一比,結果溫順的象貓。

    當然還有更怪的東西,鴨嘴獸,這個東西是士兵半夜去小溪邊小便發現的,真是看到了個怪物,好在,下了南洋之後,看到地怪物也多了,審美疲勞了。接下來的幾天。士兵們就在水邊埋伏上了,但是很不幸,有兩人被鴨嘴獸抓傷,居然有一人重傷不治,此獸有毒!!

    至于那個袋狼,後來也有見過,在林子里見到,因為身上有斑紋,差點以為是虎,後來獵到之後才發現。還是狼,與先前見識過的差不多,只不過,沼澤地與山地環境不同,毛皮花樣有點差別。

    除了動物之外,還有就是花花草草。有的可以方郎中手下的制了標本。有的太大,只能畫外圖表其狀,然後弄些花葉根種子之類的。比如樹,此處的樹高不有三十多丈高,這個高度太驚人了,除了方郎中認識的儲水的樹外,吳朝干這隊人還看到一種奇樹,遠遠看去。那樹干就象個大花瓶。只在花瓶口出有些枝丫長出,這時節又是一“瓶”地花。特別引人注目,而且有意思的是,這樹上還有一種極小的鳥,吳朝干的手可以一把捏死十只,這鳥想來是以這樹花之蜜為食,花開一樹,鳥也是繞著整樹在飛舞。

    花鳥蟲魚還是小事,這片土地上的部落才是吳朝干關心的事情。

    離了長弓部落之後,吳朝干踫到了很多小部落,有的還是長弓部落的附庸,長相上真的沒多大差別,特別是讓漢人們去看,番人長的都差不多。大多都是光著,長弓部落是男地在JJ套個套套,有的部落則是胯部圍住。武器也就這幾樣,看來以長弓部落來命名,以武器來命名是不行了。那以什麼來區分呢,地域,這會吳朝干都是來踩盤子的。

    不過有個眼尖的發現有一樣不同,那就是土人身上的刺青和圖案。早早他們給大羊起名字的時候,就因為他胸口地線條象羊頭,後來才發現,他部族里地人,個個胸口都好象有個羊頭,當然只限于男丁,成年男丁。其後,吳朝干等人才發現,有的部落在臉上,有的在胸口,有的在背上,都有刺青或用顏料畫的線條、點、或是圖案,圖案花樣很多。這里說的圖案是指具相的,如山,鳥,花,袋鼠等,說起這個其實與他們的原始宗教信仰有關系了。

    澳洲土著人也昌有原始地宗教信仰,他們相信“萬物有靈”。認為生命存在于任何可見物體中,不管人或其它動物、山崖、樹林、水源等都具有同樣神聖地生命。所以在大羊割樹喝水後,還是要拜一下,而且喝到水了就可以了,而不是一定要喝到飽,更不會去接了水帶走,一來沒那袋子,二來好象沒必要帶水,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覺得那樣就把那樹地命取起了一大部分,對樹不公平。||

    雖然土著還沒形成統一的佛陀、上帝之類,但他們還是相信超自然能力會以各種形體或是化身出現。比如與吳朝干同行的大眼,就認為,船上的人是鯊魚、鱷魚強力化身,因為土人搞不定的這些凶神,船上的人好象不費力。當然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以大眼為代表這些番人越發的敬畏船上的人。火柴的使用,弓箭的優點,鐵鍋等等,太多了。這也就使得,吳朝干要釀造時,大眼等幾個年青的番人跟了過來。

    至于為什麼叫他大眼,因為他後背左肩上有紋了只眼楮,其實人家紋的不是眼楮,而是他們部族的圖騰之一,太陽。只不過沒畫圓,扁了些,大圈套小圈,熱力四射,或是日暈?反正在漢人眼里,那更象只大眼。

    入了河谷之後,斥候來報,前面又發現了些土人。頭發長,個子也較高些,身上也有刺青,在背上,看著象是袋鼠。不過,沒多久,斥候斥又來報,發現了處土著祭祀的地方,吳朝干過去一看。只是個柱子,圖騰柱,但上面畫的卻是亦人亦獸,半人半獸,或男或女地幻想式生物。人的頭,袋鼠的身體,有男性的生殖器官,也有女性的**。

    吳朝干看了這個圖騰柱,馬上把這個部落命名為半人鼠部落。其實吳朝干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這大陸上的部落都可能是潛在的朋友或是敵人。多了解一點不是壞事。

    與後來歐洲人發現世界時不同,吳朝干等人完全沒有發現新大陸的熱情和興奮,對于他們來說,下南洋是任務,在他們眼里南洋意味著財富。早先在西洋的時候,那里還有一個個地國家,還能交換到金銀,或是值錢的東西。跟了東家之後,東家算是讓他們弄清楚了,什麼叫財富。財富可以怎麼創造出來。

    到了澳洲之後,吳朝干想的就是,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錢,樹也好,土也好,活的東西。死的東西。土著番人,隨便什麼,東家都有本事把這些變成錢。他奉命下這個南洋,就是來看新鮮,把這里的一切都要弄清楚,回去報給東家听。

    這個半人鼠部落想來就是長弓部落的對頭之一,他們非常警惕著吳朝干一行,除了這些身上裹著顏色古怪的樹葉的人之外。半人鼠部落還發現了。這些怪人地隊伍里有他們的對頭,長弓部落的人。這才是他們真正緊張的原因。

    入夜時分,吳朝干命人在一處林子近河灣處扎營,扎營的同時,一支打糧隊出發了。這支隊伍配備了網,基本就是沿著河散開,主要的獵物是魚、鳥和進入範圍內的野獸。

    大河河水在此成灣,形成一處水面,水岸連接之處,雜草叢生,也不知這雜草是浸在水里長出的,還是沒有長到水里的。總之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這草叢里獵物一定不少。

    斥候入了一人多高地草叢里時,最先驚起的是鳥,不過他們打鳥用的可不是箭,而是槍。這裝的是霰彈,一幫人去趕鳥,幾個伏在上方,鳥一飛起,對著半空打就行了,一下子打下了幾十只,嚇暈震跌下來的也不少。

    槍聲驚到的不只是鳥,還在一邊窺視漢人地土著。他們只看到漢人用木棒對著鳥,然後就听到了雷聲,然後還看到有火,有煙,鳥就從天上掉下來了。這在他們眼中,絕對是法術。

    “法術”是土著宗教信仰地一個重要方面。土著有時會把各種疾病、災禍、死亡和不幸都歸咎于仇人的“法術”,而對方怎麼施法的,往往與一些自然或是超自然的現象聯系起來,而且,在土著種,對火與雷的崇拜一直都有,看到這一幕之後,半人鼠部落里的番人,看著漢人的眼光就有點怪了。這就是吳朝干要的效果。

    不過,還有一個結果是,吳朝干沒有想到地。草叢里不只是有鳥,還有四腳蛇,而且是一丈多長地四腳蛇,這蛇顯然是被槍聲嚇到,從草叢中竄出。這會的斥候在中國時根本沒有看到過這麼大地四腳蛇。

    出來的久了,見的怪物多了,大家也都不以為意了,要是還是在大明朝,估計這些士兵中,十個會有六個這會嚇的跪下來,以為又見到什麼妖魔精怪了。

    吃驚歸吃驚,手上的槍,投槍和弓箭一點都沒停下來,都是沖著那條大四腳蛇去的。那四腳蛇還沒竄出去多遠,就成了靶子了,而且還是很好的活動靶。一時間那畜牲倒成了個刺蝟,身上扎滿了投槍。

    土人也會結網捕魚,只抓小魚,當然也會抓到大魚,那主要是靠找矛去戳。打獵隊伍里的大網,是他們沒有見識過的漁具,這一網灑下去,要幾人來拉,網上掛的魚驚人。看來,這些土人不擅長捕魚,以致于,這河里魚如此之多,如此之大。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網到一條大鯰魚,這魚把網都弄破,累的士兵扎了好幾槍才把它弄死。

    接下來是打袋鼠,對于這些士兵來說,打袋鼠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只是設下個埋伏便可,你要是想接近他們是難的,只能圍個大***,一邊趕,另一邊打。與到澳洲之前相比,這些士兵的投槍倒是越來越準了。

    這些外來人神奇的狩獵本領,讓半人鼠部落的土著人很吃驚,當然,吳朝干也沒有閑著,他帶著人,把獵到的食物,送了很多給水邊的土著人,這個行為贏得了土著人的好感。

    送食物到土著部落的士兵有二十多人,放下東西之後,都在東張西望,看來這個半人鼠部落如同長弓部落一樣,戰斗力也不會很強。而那些跟蹤漢人士兵的土著在放下戒備之後,一如長弓部落的番人一樣,對漢人的武器羨慕不已。不是過來摸摸投槍,就是踫踫弩槍,倒也十分有趣。

    對于這些土著,士兵們如今也能正眼相看了,剛到泥國的時候,有些部落穿的少,士兵們雖說下船的機會不多,突然看到光著上身的女人,還是很吃驚的,雖然在他們眼里,大多數番人女子丑的嚇人。到了爪哇國的小島之後,光著屁股的人越來越多。上了伊利安島,這幫士兵就坦然了,不管是鼻子上扎了野豬的獠牙的男人,還是胸口有兩粒西瓜的女人,都只會讓他們多看一眼,也只兩眼。到了澳洲之後,這島上土著基本都是光著屁股的,當你整天面對著這些光著屁股的人之後,特別是當少數的漢人進入到土著部落里,置身于一大堆光屁股人中間時,有時,你還真覺得,自己的衣服有點多余,但要也是脫了,你又會發現,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

    這些身上滿是土,各種各樣顏色的土,把他們裝飾的與這里的環境成為一體,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產物,但不一定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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