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回永樂時代 作者:清宵好夢 (連載中)

Nineider 2009-2-3 17:27: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9 122065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12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四節 對馬之行 二

    自日本出現第一個國王也就是室町幕府將軍足利義滿起,日本又進入了一個統一穩定時期,當然這個統一和穩定是相對的,這時的幕府不象上一任那麼強勢,但至少還有了個面上的統一。這個面上的統一實質上到了日本各國國內形勢不容樂觀,就是目前貌似平靜的很的九州各國也是如此。

    先說少貳滿貞,少貳敗逃對馬的時候,可真的是什麼都沒了,不過在對馬宗氏的支持下,在漢人的扶持下又打了回來。不僅一舉打敗了強敵大內氏和澀川氏,而且還如願以償的把在太宰和探題都抓到了手上。王大人給他下的任務,他還沒完成,這就算了,他這個探題能做多久,九州的勢力會不會服他,幕府那邊的勢力會不會再一次伸手過來,都是個問號。

    打敗了大內氏之後,少貳滿貞怕激起日本國其他大佬們的不滿,並沒有強佔山門、周防和石見三國,而是佔了長門和石見幾處地方,不用多說,不是交通要道就是銀礦所在。大內家雖然敗了,可以這些地方的影響還在。據少貳滿貞所知,自命為家主大內持世也向王大人示好,這可是個重要的信息。

    還有在幕府勢力進入九州的時候,雖然探題府強過在太宰府,但有一段時間,在少貳氏與幕府對立且被打敗的時候,太宰府里住的可是大友氏。這會少貳氏可是把太宰和探題都抓在了手上,無形中與大友氏有了矛盾,好在大友親世主動讓位,但這個主動多少是自願很難說。

    更重要的是,以前少貳氏在豐前和築前有領地,後來被今川了俊給黑了,如今九州已平。當初丟的地很難拿回。

    肥後的菊池氏幾十年前出過一個響當當的武將菊池武光,此人是南北朝時期南朝的頂梁柱。不過後來的菊池氏就慘了。菊池氏在九州是一支很強大地勢力,但大家都知道,九州還有個三人眾。這三個世家才是九州最強大的勢力,不幸地是,菊池氏與他們為敵。就在日本統一之後,九州的不死小強菊池氏一直與幕府作對。全國都統一了,他還和中央政府作對,真是夠牛B的。他斗爭地對象就是九州先後的兩個探題今川氏和澀川氏,而且斗的很有勁,特別是到後期,菊池氏竟然與九州的少貳氏和大友氏聯合了起來。這可是宿敵呀,但煩不了。菊池氏與九洲三人眾的矛盾是九州人民內部的矛盾,而代表幕府的大內氏、今川氏和澀川氏可是外人。

    生命不息戰斗不止的菊池氏一直在打,好不容易,少貳氏又殺了回來。在少貳氏的組織會盟之下,大內氏和澀川氏給趕走了。接下來地問題就是,怎麼分贓。肥後一直是菊池氏的大本營,這會菊池兼朝還擔任著肥後守護一職,問題是,征戰了這麼多年的菊池氏,哪里會安守一國,而且肥後守護是菊池氏,多年的戰爭使的肥後很多城鎮地控制權已經易手。轉到了地方世族手上。九州一平,人民內部的矛盾很有可能會升級激化。

    永樂8年,日本應永18年,西元1411年,也就是去年,島津氏七代家主島津元久去世,按照習慣由長子繼位,可惜的是。這個長子島津梅壽已經出家了。元久這一族無人繼續家督的位置。這是個很好笑的事情,因為島津這門自三代四代起。家主都很能生,到這時已經分了很多支了,元久本人也是斗爭了很久,才在足利義滿的幫助上做上家主這個位置的。他一死,家臣伊集院賴久企圖通過元久的遺囑為借口,舉行葬禮謀奪島津氏在三國的權位,當然想那個位置地人還有很多姓島津的人。

    島津元久之弟島津久豐得了消息,也趕來參加葬禮,不過他不是一人來的,而是帶了軍隊來的,帶著軍隊從他的屬國日向趕來,突然出現在了葬禮之上。這時薩摩國的地方勢力馬上又聚到了久豐身邊,伊集院賴久被迫承認島津久豐為島津家第八代家督。

    當然這位在薩摩經營了多年的權臣不會這麼輕易認輸,他馬上找到了另一個幫手,既然我不姓島津,那我就找個島津家的合作,島津家地另一支總州地島津久世。****所以說,1412年九月,島津家督島津久豐頭很大,正在積極備兵準備與伊集院賴久和島津久世一戰。在當前的日本國,有實力才會被承認,島津久豐完全相信只要是自己被打敗了,那麼目前島津家主和三國地守護一職就會落到島津久世手上,幕府的將軍馬上會接受和認可這一現實。他需要有人支持,最起碼不是反對。

    大友氏九州的地位很尷尬,因為當初今川了俊害了少貳冬次後,九州三人眾里,島津氏憤然背盟,以到于,島津、少貳和菊池聯合了起來,一起對付今川和大友兩家。不過大友氏這會的掌門人是大友親世,這位歷史上有“大友氏中興之主”稱號的家伙是目前九州眾位守護大名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就是說,他是至少與目前九州幾大世家家主們的父親同輩,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正是他建議九州南北勢力和解才使得時任九州探題的今川了俊收兵,這也使得後來少貳滿貞回九州時,考慮再三還是聯絡了他,希望大友氏加入九州幫趕走幕府勢力。

    查下歷史就知道了,大友親世經歷了大友氏最艱難的一段。他曾經在南北勢力斗爭最關鍵的時候,給所有的(除菊池氏)對手寫求和信。這是非常卑鄙的手段,那會他不是要求和,而是為了爭取喘氣的時間。老辣的大友親世開始並不看好九州盟軍,但大島海戰一結束,他馬上就投向了少貳氏的聯盟里。

    大友親世還有一個隱痛。與菊池氏不一樣,長期在九州三人眾的夾縫中生存,菊池一家奉行的是,能者為上的原則,有能力的人就能當家督。而大友氏規矩是立長房的。偏偏不巧,他本人大友親世地家主位置是哥哥大友親著讓給他的。雖然他收了哥哥地兒子做兒子,表示要傳位給他,但家主的位置相對應該擔當的責任不說。權利也是不小。折騰了這麼多年,還戰斗在第一線地大友親世並沒有象別的世家家主一樣,在接班人成年後馬上退休出家做和尚,把家主的位置留給養子,扶上馬再送一程,確保家業能傳個百世。事實證明,他非常的戀棧。

    對馬的宗氏我們就不分析了,打死他,他也不敢說什麼。收了日本後,到別的地方弄塊地的。還是老實在對馬呆著吧,而且壹岐已經到手了,知足吧。這幫日本人里,除了大內與澀川氏吃了個暗虧。被漢人搞了。就他這個冤大頭,真的被漢人干過,打的滿地找牙。他已經死心了,反正兒子這幾年跟著漢人混地不錯。以後也就別想著在中國、朝鮮和日本三國之間找平衡了,老實跟了漢人算了。

    九州的這些豪強放一邊,再來看博多的商人們,肥富此人是個大走私商,當年的伙伴之一便是左衛門大郎。肥富得勢是因為他出使過明朝,而且結好與日本太上皇足利義滿。所以當大明朝使臣中官周全、鄭和等出訪日本前後。都是他在中間聯絡安排。現任將軍足利義持與他老子不對路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足利義滿老地時候,更疼愛小兒子,差點想把小的扶正。義持上位後,博多的另一位大商人捕捉到了義持對父親的不滿,同時也發現義持與肥富之間有間隙,于是開始加強了與幕府的聯系,他的中間人是時任探題的今川了俊。

    鄭和姚廣孝和王動都是通過肥富的路子在日本行商。而且足利義持在鄭和第二次到訪日本的時候被雷倒了。這下子使得肥富反比以前更活躍了。而那位在一位窺視了很久地博多商人再也忍不住了,在得知九州的大佬們齊集對馬島之後。生意上的對頭肥富也去了對馬島。這位商人嗅出了點不尋常的氣味,于是,他也來到了對馬島。此人便是博多另一位巨商--島井宗金,島井宗金與肥富相比,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肥富已經老了,宗金才三十出頭。

    島井宗金與大友氏的關系一向還不錯,這主要是因為,博多鎮在大友氏的領地之內,而大友氏與幕府的關系一向是九州各派勢力中最好的。盡管如此,宗金沒有走大友親世地路子,因為他知道,同是老鄉地肥富離漢人王動更近,這個更近不相對于他宗金本人,而是相對于大友親世,肥富與漢人們的關系之好,超過了日本除宗氏和少貳氏地所有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機會**島井宗金發現了,肥富與漢人之間只是商業合作,既然都是在做生意,你可以做,我也可以做,而且憑著島井宗金與朝鮮人的關系,與日本九州外諸大名的關系,只要漢人與他合作,生意會做的更大。于是,島井宗金也到了對馬島,要接近漢人他也有路子,大家都是干過走私的,他通過的關系還是那個前倭寇頭子--左衛門大,大告訴他,一個字,“等”!王大人在對馬島諸多事務,大也需要找個恰當的時機才能幫忙他引見。

    與諸多世家不同的是,肥富此人與漢人的關系仿佛是最好的。王動周邊上上下下的人,他居然認的全,比宗貞茂和少貳滿貞認識的都多,可以說是僅次于左衛門大。所以在對馬島,他算是整天與漢人混在一起,他有他的優勢,漢語不錯,而且沒什麼世家的身份,不用那麼多禮節和隨從,能馬上和漢人混到一起。夜宴他也有份,散席之後,各自回家,他可沒回,他去找老熟人左衛門大。

    “王大人很少到對馬噢,過了九州都不上岸看看,卻到了對馬這個小地方。”肥富在試探。

    “王大人的心胸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懂的。”左衛門大可沒把肥富當成領導。

    “大說的是,只是王大人過來沒有商船呀,奇怪呀!”肥富把話題又拉了回來,“上月可是有船隊從海上過的,往夷洲去的噢。”

    “不只是北邊有船過來,我听回大人說,西邊南邊都有船隊到夷洲的。”這就是左衛門大得意地東西了。

    “听說了呢。酒宴上王大人可是提了西洋南洋的事。”肥富心里一喜,王動雖然提了西洋和南洋。但沒提船隊。有地船上拉的人,有的拉地是兵,而左衛門大嘴里說的船隊。一定是拉的是貨。

    肥富前腳走,宗金便到了,與肥富不同的是,島井宗金最近見左衛門大總是帶著禮物,這次也不例外,送的是藥茶。听說大在漢官的酒宴上喝的多了些,特別送些醒酒的藥茶過來。

    “要說這酒還是漢人的酒好喝。”左衛門大開始吹了,反正宗金沒喝過那些酒,要在以前。左衛門大可以肯定,大商人島井宗金家里什麼好東西沒有,但現在不一樣了。跟了漢人之後,左衛門大見識地東西比他們多,而且今日王大人設宴的酒水。真的是日本國沒有的,不只是他,很多家主和大人們都喝了不少。

    “再好的酒,也是不能多喝呀!”這話說地在理,不過左衛門大听著有些不爽。

    “你的事等等吧,開始總會忙些,那麼多大人都要見王大人。王大人這次駕臨對馬島可是要住些時日的,會有機會。”

    要的就是這一句,這下宗金晚上可以睡的著了。

    第一時間得了夷洲漢人消息的宗貞滿和少貳滿貞。把這一消息透露給了自己的家臣,當晚這些家臣回去都在打算盤。沒得到消息的大友氏、菊池氏和島津氏晚上也沒睡好,都在想,王大人會對宗氏和少貳氏說些什麼呢。

    第二日,在宗貞茂的陪同下,王動一行參觀了全日本最大地船廠,這里能生產一千五料的福船,三千料的沙船。就這生產水平。已經是日本最高技術了。這船生產出來之後。無一例外的都是日本各大豪強爭先購買的重要運輸工具。但日本人知道,漢人的戰船(馬船)已經到五千料了。他們見過的鄭和大人的寶船有幾千料,他們算不出。

    離了船廠,一大隊人去考察對馬地幾個碼頭,這下子,九州各地諸侯再一次地震撼了一下。原先是走馬觀花,只是看外在,這回由宗貞茂陪著講解,他們才知道這碼頭太牛B了。

    三個碼頭用銀一百萬兩,出的人力不算,只是用料。什麼概念,按當時地物價一兩銀子在大明朝大致可以買米兩石,在日本一兩銀子可買米三石,也就是說,三百萬石米。為什麼有差距呢,日本出的銀子少,流通的不多。光有中日對比還不行,看看日本國內老大們的收入吧。大武士如上杉顯定年收入為六十六萬石,大內持世為六十一萬石,細川勝元(三管領之一)為五十九萬石,斯波持種為五十七萬石,而日本老大幕府將軍足利義持一年的稅賦約一百萬石米,這下你知道差距了吧。

    所以,當宗貞茂嘴里一百萬兩白銀這個數字一出,在場的幾位懂中文的九州大佬們個個都是驚懼,倒抽的幾口碼頭上的熱氣,這對馬宗氏哪來這麼多錢。

    錢哪來這麼多,宗貞茂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弟弟宗盛國幫著漢人管理著商用碼頭,那里的商船只要靠岸就要收泊位費,租用貨倉庫要給錢,上岸交易要付市易稅,在碼頭商業區消費那自然不提,上下貨請人那是另一回事。雖然只要是中華總商會旗下的船只有優惠,且級別很多種,最高級別的甚至可以不用給錢。就這樣,碼頭和碼頭鎮一年上交的稅金就已經高達五十萬兩銀子,而且,礦產碼頭也有進項,軍用碼頭多少也收點錢。幾個碼頭都是交由漢人管理,算是租給了漢人,以此換取夷洲漢人借錢給對馬從事各種建設。而且對馬船廠去年上交的稅銀也有五萬兩,零零碎碎還有別的進項,反正一年下來落到宗貞滿口袋里也有二十五萬銀子,真的比以前多多了。

    中午,由碼頭的知名商號聯名獻食,獻食的商家只是把食物送過來,唱個名字,別的就算了。沒有資格發言或是一同進食。

    下午是在宗貞茂府上觀歌舞。考慮到王大人是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很深,所以在歌舞之前。還有日本詩人來表演了和歌。

    王動還真不知那些個日本人上來輔紙在地上,深思一會,開始寫字。寫完字,然後又唱,這些是什麼意思。而這時,文化素質不高,但卻對中國人地習俗有些了解的肥富開始活躍了起來。他看著王動若有興致地看著那些日本人在寫和唱,但卻又不大懂什麼意思的時候,過來充當一個通譯,幾下一說,把王動弄明白了。類似于中國的宋詞。一種詩文,而且能唱。

    後來席間也有人講了一大堆話,然後跪在地上,眾人都看著王動。宗貞滿過來解釋,听說王動在大明朝是名滿天下地詩人。斗膽請王動露一手。***,敢將老子的軍,王動的字自然是拿不出手的,別人不知,陳澤知道的很清楚。不過對于王動的詩才,陳澤就沒底了,只見王動填詞,沒見他寫過詩呀。

    “大雪壓清松,清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好!”宗貞滿帶著叫好,接下來的自然是一片稱贊。

    王動詩,陳澤書,算是過了一關。

    接下來表演的是戲劇,具體叫什麼,肥富稱之為猿劇,反正就是幾個男人穿著傳統的衣服在一個舞台上表演。對白不多。吟唱也是有,動作有點夸張。衣服很特別,當然更古怪地是敷了幾尺厚的演員臉上的表情。王動的感覺是,音樂、對白、動作和服飾化妝都是為創造一個氣氛,一種意境,可惜的是,王動顯然對日本傳統及和歷史不了解,看不大懂這戲演地什麼,不過看在場的日本人,有的明顯是高手,而有的也是看不大懂。看來,這東西這會還有點陽春白雪的味道。

    猿劇一收場,大至也就是中間休息的時候,還有人在表演,這會肥富就能好好的解釋了,而且也很容易看懂,這個節目相當于插在猿劇兩場之間表演的滑稽戲,小短劇。

    這故事說起來很簡單,兩個居住在鄉下的大名,當然雖然自稱是大名,應該說根本不是守護大名。這兩人約著去京城,而且還帶著家伙,其中一人帶著大刀,可憐地是,這個大名一個隨從都沒。另一個就幫他出主意,找個過路的小老百姓幫他扛刀。兩人還真抓了一個過路人,亮了身份要他充當僕人、幫著拿刀。結果,刀到了那路人手上之後,那小老百姓利器在手,馬上開始威脅大名要行凶。這下子兩個大名嚇破了膽,跪地求饒。那過種人也是弓雖,馬上脅兩大名學斗雞、學狗打架、連衣服都脫掉了,做了一大堆丑事。結尾時,過路人將兩大名的身上的財物甚至衣服席卷而走,還丟下話,“本不想拿,但想著把東西還你們,你們又會對他人作惡,不如我且拿了算了。”

    很簡單的戲,三個演員表演的很精彩,把一幫日本人看的哈哈大笑。王動也隨著笑,看了眼陳澤,陳澤的笑容也是意味深長。也就是在日本這里,這在座地守護大名可是有五六個,能上座看戲地還有一干大名的家臣。居然個個不以為忤,這要是放在中國,開口說話都要避諱,更別說演這種戲了。真要有人敢寫敢演,怕是有滅族之災。

    接下來地戲還在演,第一幕之後,還有第二幕,正牌的演員不多,也就一兩個,樂器也不多,笛子和鼓,鼓有點花樣,不過有人伴唱。一共演了五出戲,這五場正劇叫好的人不多,中間的相聲劇,倒是引的一幫日本人狂笑不已,看來還都是武將,較粗了些。最後,宗貞茂打賞了這些藝人,王動也丟了個折扇過去。王動的折扇可是正常甦門達刺國黑檀木所制,中間以金絲相連,上面的還有流甦,流甦上掛的是黑珍珠。這下子那藝人磕頭不走,不敢收,最後被左衛門大罵走。

    這些日本古代戲曲的東西,王動後世只是在極少電影電視鏡頭中一掃而過,還真不知怎麼回事。他沒想到的是,宗貞茂和少貳滿貞眼中的王動可是個文武全才。他可是特別從京都請了這個班子過來的,如今這些日本藝人已經開始依附世家豪門,只不這兩人沒這水平和愛好。死了多年的大內義弘則是公認的文武全才,那家伙的中國文化修養極高,而且自己還出對和歌連歌集子,平時養著一幫戲班子,興致高了自己也參加猿戲的表演。

    不過有一點讓王動覺得有意思的是,與中國的戲曲一樣,日本的戲里沒有女人,全是男人在演,若角色是女的便戴個面具。好象中國戲曲也是這樣,都是男的在演,若有需要也是男扮女妝。不過也不對,元雜劇里可是有很多出名的女演員的,呵呵,不大清楚,這個還真的沒關注過。

    最後壓軸的是雅樂表演,王動不大懂,可他邊上有識貨的人。陳澤這個讀書人可是知道,這東西源自中國,可推到周朝,唐朝時期傳到日本的。現在中國早就失傳了,一看這演奏的樂器,王動普有不大熟悉的東西了。橫笛、笙、琵琶、箏、鼓等認識,還有一樣東西篳篥,若不是陳澤點一下,王動差點出

    而且讓一幫人心中暗喜的是,看了一個下午的表演,總算看到些女人了,這一大幫的歌舞姬一下子把剛才純男人表演的忸怩作態掃了個精光,總算見識到日本小女人的玲瓏身段了。

    其實這幫雅樂的表演者才是真正的大家,日本國的雅樂可是服務于天皇的,宗貞茂和少貳滿貞,把這幫人弄來,絕對是逾制的,不過這會要拍馬屁,哪管的上。

    一直折騰到晚上,宗貞茂的晚宴開始,你還別說,人餓了什麼都好吃。王動出來應酬多了有了經驗,剛才茶水都沒多喝,小便麻煩呀。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也是收著點肚子吃,不敢放開。

    在宗貞茂那吃東西,王動的感覺就象是後世的“農家樂”,沒辦法,來自後世的他吃過日本餐,知道日本壽司手卷之類的,可到了六百年前,這會的手段顯然要比後世差多了。至于海味,哪還會有什麼人能比王動吃的多的,王動手下的船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船,他們能抓到最大的最深海的魚。不過說回來,宗貞茂可不敢與王動斗奢華,全木制漆器食具,真正的日本風格。

    回到夷洲會館之後,會館的廚子又準備了些吃食,同去赴宴的一大幫人又坐了下來再吃一餐。

    注︰日本大佬們的年收入數據采自史料。

    注︰日本古代文化這一節,可參看百度。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25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五節 對馬之行 三

    明朝永樂年間的日本,室町時代的日本,守著幾個大的銀礦不懂怎麼提高產量,又因為明朝的海禁以及與朝鮮的交惡,此時的日本是個很較窮的國家。對于地方諸國的守護大名,倭寇和貿易是他們非常重要的收入,單單靠領地里的稅賦要想支撐他們征戰很難,更別說當時來自中國的高檔奢侈品價格嚇死人,特別是日本後來進入戰國時代之後,耗費更大。博多的商人都知道結交幕府和中朝政府,商人都已經介入到了國家政治里,在那個時代是非常不容易的,可見,當時貿易收入多麼誘人。

    在第二天上午,宗貞茂這個對馬本土導游領著漢人王動走了幾處地方之後,“較詳細”介紹了對馬島這兩年的變化,從中展示的是宗氏在這兩年里真的是盡心盡力的發展了對馬經濟,真抓實干,抓建設,促生產。不用他多說,王動知道的很清楚。宗氏很配合,王動很滿意。不過,今日陪游的那幫日本人晚上可就睡不著了,個個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沒有可能宗氏會這麼老實的講這些數字的,對馬的收入一定更加驚人,這驚人的收入哪里來的。

    很簡單,目前日本海貿易幾乎被對馬島給控制了。

    日本其他的守護大名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水師了。最強的一支大內氏的水師,已經被打光了。余下的那些船,在宗貞茂眼里是笑話,那哪能算是戰船呀。島津氏、大友氏和菊池氏在回國忠指揮船隊切斷日本島與九州之間的海路時,見過那些戰船,但沒近距離看過。更沒上去過。這次參觀軍用碼頭時。看到了戰船了。別的不說。那兩層炮,就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

    至于那個礦業用碼頭,他們也去參觀了。除了驚嘆技藝高超,機械絕倫之外,沒啥好說地,此物只應明朝有,日本肯定沒見過。至于那碼頭上那麼多石頭運去哪里了,干什麼用,他們就不知道了。這些個家主老爺哪里見過什麼礦石地。反正,他們越是不清楚地,他們的興趣也就越大,也就越喜歡去打听。

    打听來打听說,只從左衛門大嘴里得到一個消息。漢人的作坊,石頭進去,出來地就是槍頭、箭頭和刀,木頭進去,出來的就是箭桿和槍桿。不是神仙就是鬼在做工,不需要用很多人手。問題是九州和中國(日本島)的幾次大戰役,抓了不少俘虜,除了一些有家世的被贖回了以外,別的大多送到對馬或是夷洲去做苦力了。按對馬島的生產用人情況來看,夷洲到底在生產什麼,到底有多大的作坊,這些都是迷。這些迷後面。就是更大地問題。漢人王動,這位王大人到底擁有多大的力量。

    三位老大晚上都在與家臣們商量怎麼與漢人合伙做生意。九州的少貳氏可以做的事,他們也可以做,對馬宗氏能干的伙,他們也能干。問題是,這兩天宗貞茂和少貳滿貞的表現他們也看在眼里了,雖然都是世家,百多年的家族了,這會在漢人面前與家臣沒啥分別。這是明的,那暗的呢,私底下,漢人在這里有多大地權利更難說。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幾乎三幫人都最後都得出一個結論,明天去夷洲會館遞牌子,求見王大人。

    第二天去夷洲會館求見王大人的很多,宗貞茂、少貳滿貞、菊池兼朝、大友親世、島津久豐、肥富和島井宗金。很不巧的是,前面那些人來的時候,前後時間都差不多,最後反而一個都沒談成什麼事,都是在客廳里“你好”“我好”,剛一要說點什麼,門官就報有人來訪。最後又只能一起說些沒營養的話,然後請吃飯呀,喝茶(茶道)呀,看花(插花)呀,然後先後告辭。反倒是島井宗金來的是時候漢人們的大人們恰好有空了,當然了,他是由左衛門大看準了時間領來地。

    島井宗金沒見到王動,他見到了陳澤。陳澤也不大清楚這個島井宗金是什麼人物,不過左衛門大介紹了一下,島井宗金目前是除了肥富外,博多最有錢地商人。別的不用多說,這句就夠了。$陳澤自然也就明白,島井宗金過來找王動什麼意思了。日本市場如果只有肥富這一個代理人,顯然是不合適地。王動他們早就想找多幾個人,可他們拿捏得住的宗氏和少貳氏,做倭寇是把好手,打戰和搶劫都沒問題,做生意水平太一般了。現在有這麼個人主動投了過來,那再好不過了。

    王動這會是沒空,他正在與人談事,來的人也是日本人,世家子弟,也懂中文,而且中文水平非常不錯,此人便是大內義弘之子大內持世。

    大內持世是偷偷到對馬島來的。大島海戰使大內氏元氣大傷,海上的力量幾乎拼光,一直到半年之後,他才弄清楚,那會打此仗的不是少貳氏,而是漢人直接出手的。打落了牙只能吞下去,而且銀礦方面,他們還在與漢人合作呢。

    大內氏在九州不只是丟了幾小國,而且接下來的斗爭,原來的領地都打沒了,老家周防都落到了少貳氏手中,家主大內盛見也送了命。目前大內氏正處在爭家主的關鍵時候,大內持世因為投降一事引起了大內氏及家臣的諸多不滿,不過,他卻得到了幕府將軍的支持。而大內持盛得到了叔叔大內滿弘的支持,因為他們都被漢人打敗過,持盛兩次戰場逃命成功,滿弘則是戰敗被俘。現在,大內氏內斗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大內持氏要的不是道義上的支持,他要的是軍隊、武器和金錢上的支持。

    讓大內持世意外的是,九州幫沒有佔領大內氏舊有的地盤。九州幫非常清楚,在大內的舊地盤長門、周防、石見和安芸,大內氏地勢力太強了。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少貳滿貞在長門只拿了馬關。這里是長門通往九州地咽喉。石見就不用多說了。那有銀礦。

    憑心而論。大內持世也是個明事理地人,他降的其實是很清醒的。因為他意識到了,面對地不只是九州的那兩萬聯合部隊。他看到了九州聯盟背後強大的漢人勢力,這股勢力遠遠超過了室町的幕府將軍。

    大內持世沒有把九州任何一家放在眼里,其實從一開始,在足利家佔據幕府將軍位置那天時,大內氏一門根本沒有把九州看在眼里。但有了走私、海盜和倭寇之後,九州的位置搶手了,那些本錢很低的買賣一度支撐起大內氏在日本國內到處征戰。不過現在大內持世看清楚了。如今那種本錢很低的買賣整個日本國都沒人敢做了。現在剿匪不是官軍,而是商人,世道反過來了,不是商人怕強盜,而是強盜怕商人了。

    大內持世地投降讓他保住周防的老家,但長門大多數地方還在他弟弟大內持盛手上,與他弟弟在一起的還有他叔叔大內滿弘,這支隊伍成了大內持世的眼中釘。

    “王大人,大內家只要長門、周防、安芸和石見。別無所求。”大內持世很坦白。

    “守護大人想要我們怎麼幫你。”

    “弓箭、火槍和火炮。”大內持世很真誠的看著王動的眼楮。

    王動笑了笑︰“守護大人能出的起錢嗎?”

    “石見的銀礦!”

    “哈哈哈!那銀礦,我想拿便拿了。”

    大內持世無語,王動說的一點都不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王動為什麼沒有直接拿下石見的銀礦,而是與大內氏談了個強買強賣的合約,或者說,為什麼少貳滿貞在滅大內氏時。打的很順突然停手了。再打下去。幕府將軍一定會插手了。這個道理明擺著的,這也是王動後來沒怎麼責怪少貳滿貞的原因。

    日本國內的守護大名們。領有一國的可能手上會有三五千地武士,打個仗也就幾萬人在打,這已經算是大規模地作戰了。九州幫最大也就是能湊個兩萬人,這幾次一打,真正能上戰場的只剩下一萬多人,面對幕府聯軍一定不行。日本這種國家多山多林,不適合大兵團作戰,即使你有很好地武器,有時也不一定管用。=

    “那些地,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王動接著又說。

    “四個國家我可以給你,你可以給我什麼?”王動問。

    大內持世真的不知怎麼回答王動,與日本人不同的是,王動坐在椅子上,大內持世也是坐在椅子上,沒有盤腿坐地上。

    坐在椅子上的大內持世臉蒼白,嘴角在抽搐。慢慢的,他褪下了手上的戒指,離開了座位,到了王動面前,“撲通”的跪下,雙手遞了上去。

    戒指很普通,不過上面有個唐花菱的圖案,大內氏的家徽。大內氏是幕府將軍足利氏的家臣,這會大內持世把這戒指呈給了王動,意思很明顯,要改換門庭了。

    島井宗金與陳澤談了很多,讓陳澤意外的是,他叔叔陳貴曾經和他提過,也有倭人在朝鮮做生意,沒想到這個日本人便是宗金。販賣鹽鐵及軍械一向是大明朝嚴格禁止的事情,看來這下子,夷洲這邊可以少點風險了。遼東的煤鐵金銀礦石將通過宗金送到對馬或夷洲,遼東所需要的鐵器和鹽,也將通過宗金賣過去。反正他與朝鮮人很熟悉,省的陳貴去付過路費了。有了這個意項之後,陳澤便告訴島井宗金,過些時日,可到琉球去找一位陳老大人,這位陳老大人會具體與他談生意上的合作。宗金自然也是識趣,知道大事成了一半,便告辭而出。離開的時候,放下了份禮單,黃金一萬兩。日本金賤而銀貴,中國金是銀價的五倍,不過這些年,王動旗下的商號大肆在日本收購黃金弄的日本國黃金與銀已經等值了。可以看到,在不久的將來,日本國內的金銀兌換會跟上大明朝的步伐。

    晚宴在少貳滿貞地行館,今日到場地人就不多了,主要是少貳氏一門在陪著。簡單。就是吃吃飯。飯桌上大家也都是你好我好今天天氣之類地。不過飯後就不一樣了。

    王動與少貳滿貞分了賓主坐了下來,居然王動坐了上首,少貳滿貞坐在下首。不過王動倒是老實按著日本人的習慣,盤腿坐下了。在他們兩人的下面,盤坐地是兩幫人,一幫是王動的隨從,陳澤、回國忠等人,另一邊則是少貳滿貞的家臣們。

    “前年此時,少貳大人也在對馬島。”王動問。

    “是的。”少貳滿貞點頭回答。

    “當時少貳大人有多少人跟隨?”王動繼續問。

    “十八將。”少貳滿貞回。“現在少貳大人有多少隨從。”王動問。

    “兩百八十六人上島。”

    “前年此時。少貳家在九州有幾個城鎮。”王動問。

    “無立足之地。”

    “現在呢?”

    “領有兩國。”

    接下來王動不作聲了,底下少貳氏的家臣們低聲在傳話,懂中文的把上位坐的兩位大人說地話,翻譯成日文講給那些不懂中文的日本人听。

    “前年少貳大人官居何職?”

    “白身。”

    “大內氏家督大內盛見現在何處?”

    “天國。”

    “澀川氏世子澀川義俊呢?”

    “天國。”

    這下子底下的那些家臣都知道王大人在說什麼東西了。少貳滿貞完全被打敗了,無還手之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的一切,說到底都是漢人給的,都是這個王動王大人給的。更讓少貳滿貞震撼的是,他看到了王動手上戴的戒指。那個戒指可是大內氏家主的信物。而這會,這個信物戴在了王動地手上。

    “明年,夷洲會有大學堂開辦,日本國立國雖然不久,但也是淵源久遠,國內高僧大儒也是不少,少貳大人可否代聘有德之士去做講席。”王動一臉的笑意。

    “能去夷洲求知布道是他們的福份。”少貳滿貞說話時,臉上肌肉有些僵硬。

    “此事有勞少貳大人了。”

    “臣下的本份。”

    接下來幾天過堂的是九州另幾家。菊池兼朝得了承諾。肥後被九州三人眾佔下的城鎮會還給他;大友親世得到了原先的太宰一職。少貳滿貞會上書幕府,只領有九州探題。大友親世繼續保有太宰官位;島津久豐更不用說,他得到的幫助是,九州聯盟會幫他做正島津家主地位置。

    好象是皆大歡喜,但都有付出,少貳滿貞讓出了太宰一職,還讓出肥後三個城鎮給菊池氏;菊池氏讓出在日向和築後地四個城鎮;大友氏讓出了肥後兩鎮;島津氏讓出了在肥後的一個城鎮。

    組織九州聯盟,少貳氏為主,大友氏為副,聯盟將統管九州九國事務,對馬與壹岐不在其中。組織一個九州商會,商會由島津氏負責,菊池氏負責監督。

    各家交出武士將組織一個九州軍,九州軍常駐九州,指揮權給了九州四大世家武將,不過調兵地權利被拿手了,兵符的一半在回國忠手上,另一半在聯盟統領手上。

    各地組織檢役代替維持治安、緝捕盜匪的武士,檢役定制定編,協同地方代管(鎮長)、城主(市長)管理,檢役們由九州聯盟直管,檢役長要得到夷洲方面的認可,獨立于九州四大家之外。

    四大世家子弟自十歲起,至十五歲需到夷州學堂求學五年,費用由大學堂出。

    同樣的機構也將在大友氏控制下的四國實施,在宗氏控制下的對馬和壹岐實施。

    十月初,王動的船隊去蝦夷島,隨行的還有對馬的宗盛國,九州的龍造寺康秀和博多的肥富。

    十月的蝦夷島已經是秋高氣爽,島上已經轉涼。島上正如王動所知的,只有部落,沒有國家,島上的居民以養殖和漁業為主,只有少量的種植業。還真是個養馬的好地方。而且據王動地考察結論。部落也沒有領地觀念。島大人少,聚為村落時食物也算夠吃,不過看他們地樣子就知道了。此處大多還在與天斗地階段。冬天太冷,颶風一過,可能造成的影響更大。

    對付這種部落,王動手下的人已經很有經驗了,就象對付夷洲地少數民族一樣。先解決他們的食物問題,然後再從醫療衛生教育等方面入手。

    宗盛國是宗貞茂的弟弟,跟著漢人混了一年多了。算是較懂漢人的了,而他本人也是一個很稱職的經理人,交待給他的事情都能很好的去做。經常是看到他十二分賣力地去辦事,即使困難很大,有的明明自己辦不了,也會努力去做。這一點讓回國忠非常的佩服。

    龍造寺康秀不用多說了,少貳滿貞的家臣,少貳氏對他極為信任,他隨行是代表了九州一方。

    肥富在對馬。他好象是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不過他得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開發蝦夷島,這個機會同樣也給了對馬的宗氏,也給了九州聯盟。

    王動那只是放出消息,要去蝦夷島看看,馬上,這三方都表示積極參預。很快就派別了人手,跟了王動的船隊出發了。

    王動所知道的蝦夷島也就是後世的北海道地底細是。煤礦、漁場和養馬。不用多說。煤礦交給了對馬,漁場、馬場交給了九州。怎麼去運營由這兩家負責,漁業這一聲的買賣交給了肥富。

    王動還帶著一幫人在島上好好的走了一圈,胸有成竹,而除漢人外的,日本人個個都心里奇怪。漢人分明是在說空話,在他們眼里,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全然沒有看到這里蘊藏的財富。

    不過回國忠則很明確的告訴他們,王大人說有就是有,說這生意能做就是能做。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話好說。回去之後大家湊錢出份子出人出力,怎麼來開發這些的生意。

    王動這一行人可是六七百人,他是帶足了人手出來的,開始他擔心,不知蝦夷地長毛人是什麼脾氣,萬一很敵對地,可能還會要干上一兩場,不過沒想到,對方還真是有好的很。你客氣,我也客氣,王動這邊馬上讓人準備了禮物送了過去。帶來地通譯也是過去交往了,說明來意,過來看看,準備來捕鯨。

    “捕鯨!”肥富嘴巴張大了,蝦夷這邊是有鯨,但在那個時代,捕鯨和入林搏虎,錯,日本沒老虎,斗熊吧,捕鯨可比斗熊的風險大多了。漢人有這本事,不過一想,他們的船那麼大,捕鯨自然是沒問題了。鯨那可是寶呀,不說別的鯨魚肉在朝鮮和日本都帝王貴族才吃的起的,而且鯨油也是好東西!

    蝦夷島上的土著看到王動的船隊的時候,就已經很吃驚了,一听說要過來捕鯨,更是佩服,在他們眼里,能捕鯨的都是勇士。

    但接下來就踫到一個問題了。王動這幫人出來探險獵奇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跟土著打交道都有手冊了。蝦夷島有傳說,有原始宗教,玩的也是萬物有靈,且特別給山起了名字,煤可都是在地底下在山肚子里,要動山要費些腦筋了。

    王動是住在海邊天天看海景,手下的人一隊一隊的派了出去,今日在這里祭山,別日到那邊祭海,然後開始勘察一番。

    十月中,風向變了,船隊留下了百多人後打道回夷州。

    在對馬島小停兩天,王動又接見了大內持世,這趟他是過來接受武器的,王動並沒有把他要的火槍和火炮給他,但弓箭支持了不少,且直接派出了夷北的指揮使丁超,由他帶了五百人直接參戰。丁超在夷北已經一年多了,手下的士兵和他本人應該參加一下實戰了。

    在王動往蝦夷島的半個月里,九州聯軍正在往日向和肥後結集,僅十天時間,就結集了一萬五千人,算上島津久豐自己的三千武士,一共一萬八千人。這支隊伍將由島津久豐指揮,直撲摩隅鹿兒島,準備對盤踞在那里的伊集院賴久和島津久世發動進攻。

    除了這些軍事行動以外,按著王動的架構,九州的管理結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四大世家更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這是王動所希望看到的。他要的目標就是,對馬游離日本,九州游離日本,然後是四國,然後是日本島,當然了,這里不應該說是游離日本,而是游離室町幕府。

    夷洲和大明朝,以及西洋的產物進入日本國之後,給日本的經濟帶來了嚴重的影響,最來最多的農民破產了,低層破產的武士更多,而就在這個時候,到對馬去,成了日本國內人人都知道的口號,那里有飯吃。九州此時已經有半年多的穩定了,各種建設也開始興起,日本島內涌向九州的人也開始增多。除了當地消化了這些游民以外,更多的日本人被送往了夷州,那里需要各種各樣的勞力。

    來自夷洲到船隊帶來了大量的棉布,回夷洲的時候,這些船上裝的全是人,王動看著這些人也好笑,清朝末年都是外國人從中國往外地販“豬仔”,沒想到,這會,王動他本人成了往中國台灣販“豬仔”的罪魁禍手。離了對馬島後王動一行順風順水,四天時間,便到了淡水河

    淡水河比他們預計的要熱鬧的多,大量的船只在這里匯合,王動的第三次西洋之行,要從這里開始了。

    與此同時,舟山島也有一支船隊在那夜泊,這支船隊來自京城和劉家港,明天將揚去長樂。長樂的船更多,他們在等,等來自京師的船,在這里將組成一支更大的船隊,然後去佔城。

    夷州的船隊將在佔城與來自大明朝的船隊匯合,然後一起組成一支龐大的商隊前往甦祿國,開始第一次純商務的西洋之行。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36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六節 佔城路上

    王動到佔城的時候,張浩已經到這里了,他帶著他的老婆,還是個小姑娘的仙娘郡主,在那個明寨里,日子過的好不自在。

    如今張浩再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商家子弟,靠著原來的家業,他是個錢的商人的兒子;靠著鄭和的光環,他成了個有官府背景的有錢的商人的兒子;靠著他老婆的福萌,他成了個有外國勢力加大明朝官府背景的有錢的商人的兒子;再加上他在交趾戰事上的表現,他這會已經升到了子爵,這他成了張浩本人了,總算自己干了些出彩的事。

    “十月,湖廣已是秋雨轉寒了,天是越下越冷,這佔城還是酷暑炎炎,雨越下天越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呀。”董大還在感嘆。

    “董大,還感嘆?上回不是去了西洋,一月都打雷,你又不是不知。”陳三十六頂他。

    “也是好,不用穿那麼多衣服。”董大悻悻而言,“只是蚊蟲多了些。”

    “靜之有言,想要蚊蟲少,多多做些清掃。”陳三十六下了趟西洋後,真的佩服死王動了。

    “快些準備吧,過些時日,靜之要過來了。”

    張衛已經升到了指龍山衛指揮使了,雖然在這佔城的城堡里,士兵只是千人,但他的級別卻不低。

    這日,他正帶著莊豹莊彪兩位公子演武,兩位莊公子是莊天龍的兒子,莊天龍如今可是兼掌交趾宣化順化兩衛的指揮使,手下兵馬一萬多人。莊家的兩位公子,小的在自己老爸手下當差,大的在弄到了張衛這做了個百戶。這些時日,算著王動要過來了,莊天龍把小兒子也派到了佔城。

    張衛不用多說了。把張浩當小半個主子,上次張輔過來,可是著實交待了張衛。以前是家將,如今不同了,也官居指揮使了。這個龍山衛在朝庭的眼里,就是服務于明朝下西洋地,說到底就是個大補給中心,所以,張輔再三強調,萬事以下西洋為重。而且張浩是鄭和的外甥,又娶了佔城的郡主,有什麼政務方面的東西,要多配合張浩。軍事,呵呵。在這里可能沒多少軍事上的事吧,這還真是張衛所郁悶地事情。

    張衛可是打仗打到交趾的。||||自從跟著張輔到了趟佔城,便被留了下來,然後就是大搞建設,成了個督工,如今升了官,卻是個清閑的指揮使。要知道這兩年交趾境內戰事不斷。且自家的小公爺在那打的不亦樂呼,就連張浩這個商人都過去幫手了,他這個武將卻在佔城吹海風,郁悶。

    莊家老大莊豹在佔城的龍山城堡里當個百戶,年齡比張衛小些,早早娶了一房老婆,老婆這會放在了宣州。他本人老實在龍山衛做百戶,一月過去宣州一趟,父母在那里,要過去盡個孝。他莊豹到了龍山衛之後,沒事就拉著張衛學藝。年輕人謙虛是好事,張衛開始以為莊龍是個世家子弟。因萌而得了個百戶。沒幾分真功夫。哪知這個年輕人很好學,知道自己與張衛一幫軍士沒的比。張衛他們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軍官,累軍功而至。

    莊彪的到來讓他老大開心不已,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弟弟不只是過來看看他這麼簡單。有個年齡不是大他們很多的世叔,過些日子要過來佔城,這才是他弟弟過來地目的。父親早早就交待過了,看看世叔地意思,希望弟弟能著世叔出去歷練歷練。

    至于下西洋是怎麼事,大家都不大清楚,只知在錫蘭山有過兵事,在舊港也有過,這兩次是大明朝大張旗鼓宣傳的,別的就沒什麼武將們感興趣的東西了。但私底下,莊豹可是知道,听張浩身邊的人提過。在龍城、在花國面、在暹羅、還有真臘,都有過戰事。對于軍人來說,大家就是希望能有戰打,而且最好是與外邦開戰。

    在大明朝,軍人升的快過文官。當初老朱朱元璋封了那麼多國公,但文職就一個,李善長,後來還給殺了,武將倒是有一大批。小朱朱棣封了一大幫伯候,也都是以武將為主。

    莊家兄弟本想著能跟著到元蒙去打仗、或是到交趾去打仗也可,反正比在湖廣內地剿匪要強。當听說老爹到了交趾後,他們兄弟都很開心,以為有仗地打了。結果到了之後才發現,大仗張輔已經打完了,已經打的交趾人听到張輔的名字,小孩不敢夜啼了。佔城一看就是個軟骨頭,根本沒什麼動靜,不可能打起來,兩兄弟很郁悶。^^

    能跟著王叔下西洋也不錯,這只是這兩人的想法,這想法與莊天龍有點相合,莊天龍當初無意結交的小弟,本以為只是大家一起發發財而已。後來才發現,發財對于這個小兄弟來說是小事,這小兄弟有更大的目標,不過這個目標是什麼,莊天龍不大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總之,讓兩兒子跟著他不會錯。升官沒話說,發財更不用講。

    在佔城等王動的還有很多人。

    摩訶賁該這位年齡不大地王爺,如今更喜歡大家叫他的漢名佔棟,如果你直接稱呼他佔澤,他會更開心。自從通過王動,通過張浩這兩位年輕人與大明朝加深了關系之後,佔城的國際地位得到了提高。佔城的老對手安南已經沒了,真臘自與暹羅一戰後,現在反過頭來求佔城了,呵呵,時代不一樣了。

    摩訶達奔這位老王爺,自從發現明寨住著比他的王府爽後,一年365天有300天住到了這里。女兒嫁張浩本以為這個女婿沒啥說法,只是會賺錢而已,再就是要看著鄭和面子和份量。可嫁了之後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噢,居然攀上了個大人物,一個不起眼的大人物王動。原來自家女婿也是有點能量地,居然文武雙全,還能去打仗。女婿已經說了,他小舅子地生意做到南洋去了。南洋在哪。有多遠,那有什麼,達奔王爺不知,不過他知道的是,他們這一支算是根基很穩很穩了。不用擔心什麼了。等王動來了,要讓女婿好好打听一下,南洋是怎麼回事。多些道子來錢,不是壞事,多條退路不是壞事。

    至于巴江卡和答柯爾這兩位就不用多說了,王動在他們眼里是財神,啥也不要了,只讓他呆在這里就行。也不想回到王城去做什麼府尹了,就在這管管碼頭就好。

    五世這個喜歡把自己打扮地象個唐僧似的佔城國王,如今很高興。當年夾縫里求生存地日子再也沒有了。安南沒了,大明朝的人雖然進來了。不過只是帶來了錢而已。真臘不敢牛了,當初幾暹羅打到了真臘,真臘王出逃,四處求救,佔城還很威風的送了些武器過去。再後來,真臘打進暹羅的時候。真臘口氣好象又硬了些。好在真臘又敗了,這一年來,一直在折騰,小仗不斷。打來打去,把真臘與佔城的關系倒是打好了,真臘在佔城面前越來越客氣了,而且私底下好幾次要佔城出面做中間人。跟大明朝買軍械。真臘人知道在龍山衛地城堡里,那里囤積著大量的軍用物資。

    五世雖然是個佛家子弟,但骨子里好象還是有那麼一點好斗的血性。而且這也是他自己最近才發現的,以前好象真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現在想的就是,交趾境內原屬于佔城的地,肯定拿不回來了。不過真臘那邊的地呢。幾十年前。他老子在位的時候。真臘奪了佔城三個州。現在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了,怎麼收回來。不過這事還得要看看明朝的意思。

    王動和陳澤在船上商量著這些地西洋之行,重心放在哪里,如果放在非洲,那就意味著,又要出人出力出錢為永樂帝干伙。要是放在中東,那就是自己賺錢。到底要不要去歐洲,去歐洲那就是要顯示王動自己軍力和財力了。兩人討論了幾天,沒個結果,過瓊州的時候,踫到了熟人劉四海。

    瓊崖人劉四海,王動在夷見過地那個人販子。他剛從交趾過來,風向一變,他就只能走陸路到長樂,然後再從那里過海去夷洲了。由于與王動見過一面,算是與王動有了那麼一點關系,他的生意一下子就做大了。再怎麼大,他還是對王動有深深的敬畏,別人沒怎麼出門跑,不知世界有多大,劉四海這個人販子可是知道的。

    安南變交趾的過程中,安南人雖然沒有貢獻出多少女奴,但卻貢獻出了不少小太監。劉四海也與瓊崖和廣東廣西的大官打過交道,見過些場面。但夷洲地這位王大人,據說在京城里也是極有臉面,有多少臉面他不清楚,但有一點讓他意外。

    王動在夷洲踫到劉四海時買下了他手上所有的人,劉四海那會看到王動身邊有番人做僕,者米蘭送的女僕,一看就知道是西洋的女人,皮膚細膩但黝黑。這會他看到王動時,邊上有番人做僕,宗貞茂送的,一看就知道是東夷倭國的女人,皮膚白嫩人柔媚,一觸就會化的那種。

    王動在劉四海眼里是不大在意女色地那種,從與他交談就知道了,但身邊會有這種女僕,顯然不會是自己買的。王大人要是只買女僕,當初就不會買下他手上所有的人,而且看都沒看。當然也不會是搶的,沒那個可能。那就只能是別人送的。

    劉四海自問,自己要是送些女人給王動,王動會不會收?一定不會,那就是說,送這些個女人的人,身份不大一樣。當然了,劉四海得出這個結論地根據是,他做人販這麼多年,也販過些沒落世家地女子,但也沒見過象王大人身邊這些女僕這種高級貨色。所以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王大人深不見底。

    自從在夷洲見了王大人之後,他的發現生意出奇地順了。不只是他的貨不用擔心沒人收,關鍵是路上順了。以前他是跟船,租船,南下北上都是他要去找船。如今不用了,會有船家自己聯系他,而且是大船。到了長樂後,那里的軍爺好象也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販子,到了交趾和佔城的時候,居然他的名字,也有人知道。這都是發生在他與王大人見過一面之後,那一回王動也只是與他簡單的談了談,了解了這行的行情。就這簡單的一見一談,居然就不一樣了。

    他知道夷洲缺人,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劉四海這種人販子,往返于夷洲與周邊國家地區的人販子,如今真的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小。經過管峻等人的調查和跟蹤後發現,他還真的是職業素質較高的一個。沒玩過什麼坑蒙拐騙的事,弄人過來照顧的也是很好。所以夷洲方面也就對他關照的多了些,打過招呼了,可以照顧也的地方,都會行個方便。

    劉四海這會是留了個心眼的,他從交趾弄了些珠寶之類的,這些本來就是打算送給王動的,這會遇上了正好。結果,他一去碼頭遞牌子,就被人擋了,只到他看到陳澤,大叫了幾聲陳大人,這才引起了陳澤的注意。士兵們也發現,這家伙原來沒吹牛,還真的認識大人。

    陳澤對這個有些“口德口碑”的人販子,對劉四海的印象也只是如此。于是,陳澤便下船來與他說多了幾句,劉四海馬上說明了來意。陳澤想著王動在船上也是無聊著,讓他見見這個有趣的人販子也不見是壞事,于是上去傳話。

    “我上去看下,呵呵,不知王大人有沒有空見看”陳澤說了句,便回到去了,把劉四海滿心希望的留下在了碼頭上。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46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七節 佔城末日


    “怎的會知道我在此地?”王動也是奇怪,這外面認識他的人不多呀,他平時蠻低調的呀。

    “昨夜有看到王大人在海邊行走,遠遠看著王大人、陳大人等,還有幾位將軍和美姬?”劉四海回。

    “呵呵,你就知盯著美姬了。”陳澤笑他。

    “不敢,做上這行後,小的看到女人會眼熱些?”劉四海還是一付老實的樣子。

    “對女人眼熱?哈哈哈,你這家伙,莫不是連王大人身邊的女子也打主意。”

    “呵呵,不敢呢,不過昨日看那幾個倭女,呵呵,可是極品噢,可賣個好價錢。”

    極品你個頭,王動還沒上呢。自夷洲上船後,夫人一個沒帶,但盯梢的帶了不少。每位夫人都送了服侍丫頭過來,那意思都很清楚,王動看上哪個,晚上想了,弄了收個小妾。

    可王動這兩天事情還蠻多,此次跟著他下西洋的人不少,他的船上還有大包袱在,王國忠一家!王國忠可是找到機會了,根本不用他交待,他那位年青可人的女兒自然就貼上了王動。多好的機會呀,這會可是一位妻妾在身邊呀。

    “劉老板,你的女子販到夷洲,大致所購者為何人?”

    “有安分人家,也有青樓的,也有工坊的,也有大戶人家買去為奴為僕的。”劉四海回,“通常莊戶人家會好些,算是有個歸屬,若能生下個一男半女。日子過的更好。”

    “夷洲也有青樓?我怎麼沒看到?”王動很吃驚。

    “哈哈,王大人日理萬機,忙的都是大生意,居然還會關注這等小事。”陳澤哈哈大笑。

    “高雄有。基隆有,淡水也是有的。”劉四海一看王動有興趣馬上介紹了起來。“最大地一間在雙溪口,那有兵營,生意也是最好。”

    “是這麼回事嗎?”王動看了劉鷹一眼。

    “呵呵,有是有,不過生意最好,我就不知了,那的兵。夷洲番民多些,那些番人素來不拘于禮。”劉鷹說的煞有其事。听起來好象很在理。

    “那你這是說,淡水要生意大些了?”王動問。

    “也不盡然,那里都是新兵營。”劉鷹回。

    “淡水應該好些,那里工坊多,這幾年過去的大多是男丁。”陳澤是這樣認為地。

    “諸位大人,說的都有理,不過依小地看,還是雙溪口那的生意好些。紅樓開了有三家了,還有些暗門子。”劉四海所說的暗門子,就是土娼。自己有門有戶,男人在外拉客,女人在家做皮肉生意。

    “暗娼都有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就讓王動意外了,夷洲給人的感覺是欣欣向榮的,這個行業,王動雖然沒關注過,但他覺得真要搞,那就大鳴大放的搞。納入行業管理之類的。怎麼會連暗娼都有了。“王大人有所不知。雙溪口有兵營,又是南來北往地重鎮。這幾年往夷洲去的人以男丁為主。四下販去地女人甚多,有些個女的來路本來就不正,一路上又不知轉手幾回,早早就被壞了身子。那些個男子收買了去本想做老婆生孩子,哪曉得被人哄騙,到手一驗貨才知已經不知多少人經手了。這些年雙溪口鬧忙了起來,青樓生意好做,粉頭又少,他們索性干脆掛個燈籠也干這營生了。”劉四海娓娓道來。

    “呵呵,靜之,這塵世間萬事萬物總有其道,此業亦是如此。”陳澤勸王動。

    “沒啥,只是想著,在夷洲時,看到路人比長樂都走的快些,一問才知是,諸事皆忙。出了門不事農田便是工坊,再者言商。總以為個個有職有業,不曾想到還有好吃懶做,拿自己老婆賺錢之人。”

    “你待怎的?”

    “哈哈哈,不咋的,自有人去料理,王某只是不解那些個龜公而已。”王動不會去搭理這些事,地方上都有長官,過了頭了,自然會有人去問。

    “劉四海,你是倒賣人丁的,交趾那邊的情況如何。”這才是王動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

    劉四海懂交趾佔城話,行走兩地,收買的人主要來自交趾,且可以肯定的說,他地貨源所及之地大多是戰亂或是貧困之地,他知道交趾底層社會的真實情況。

    “夏大人到交趾後,收了不少游民,形勢好多了。只是多年戰亂,鄉村敗落。加之這些年,時不時有人作亂,雖然兵馬不多,不過攪的不安寧。平匪的官兵,哪里分的清民與匪,也有錯拿錯殺之例。人是不用愁的,只是看有沒有人帶出來。帶著十來個人,一路行個百里,吃吃喝喝也要有方籌。”劉四海說的意思,他的生意與時局地關系更大,戰爭時,他地生意會好些,而現在的交趾,看來進展很慢。朝庭地安撫,與局部的動亂並存。

    “駐軍的衛所好些,大的州府好些,下面的村落亦難說了。作亂的要糧要餉,官兵也是要糧,田里出的就那麼些,哪里夠,不夠只能賣兒賣女了。”說來說去還是戰亂。

    “朝庭軍糧不是由廣東廣西運去的嗎?”劉鷹問。

    “那哪里夠,那哪里能運到宣化順化。”劉四海說“諸位大人,交趾濕熱,米糧不可久存,生米兩日起霉,熟米一日便,經不住放。”

    “夷洲用的是什麼糧?”王動問劉鷹。

    “炒米,米面,還有豆子。”劉鷹回,“有囊胰裝,密閉不秀氣的。”

    “劉四海,交趾最稻米的地方呀,而且密林遍布,還會缺糧?”陳澤問。

    “那也經不住連年開仗呀。”劉四海回。“當年皇上可是調了80萬天兵下安南的,那安南的反賊更是弄了700萬地兵勇,再有多少產出,也經不起這麼多人折騰呀。”

    看著劉四海認真的樣子。王動,陳澤等人哈哈大笑。

    他們這一笑。倒是讓劉四海覺得極不自然,不知他們在笑什麼。

    他們在笑什麼呢,永樂帝是派了80萬人征安南,不過這是宣傳口號,實際有多少人,天知道,絕對不會超過三十萬。至于安南那會。全國人口加在一起可能都沒有700萬。

    “那依你所見,這些年交趾戰事。那些個亂匪可以有上百萬人之多。”

    “哪有,這不都被沐王爺和張小公爺給滅了呀。”

    呵呵,看來也不用與他說什麼數字了,劉四海算是被宣傳機器給糊弄了。

    劉四海送上的東西王動收下了,王動問了問劉四海這回生意如何,劉四海告訴王動,還不錯,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才在瓊崖多留了幾日。于是王動讓他去醫官那要些草藥,劉四海感激不已。

    劉四海走後。王動召了陳澤、劉鷹、還有王國忠過來議事。

    “交趾雖定,但零星戰事不斷,亂匪不入南掌,便入佔城,朝庭在交趾的駐軍一時不會減,只會增,軍糧一時,若從大明境內征調。定然不夠。皇上還會對蒙古用兵。此前兵部已經在說過,還要從西洋購糧。看來要做些準備。此行佔城,讓張公爺上個折子,交趾地糧也從西洋征購較為妥當。”王動先開講,“還一直以為交趾平定了,沒想到還是四處烽火。”

    “光將軍不行,布政司也要聯名才行,如今交趾四處要救濟,朝庭下來的官員一時不解民情,只會把局勢搞地更亂。”陳澤補充了一下。

    “靜之的意思,要有軍士護送?”劉鷹明白了王動要他來參加會議的原因。

    “你問王大人吧。”陳澤讓王國忠回話。

    “送糧去天津時,走水路本來就是商號特色,上岸後,一路倒是有官兵護送,雖然只是數人,但也護的周全。那一路是在大明境內,又插著朝庭的旗號,自然是無憂。”王國忠先是回顧了上次賣糧送糧的過程,“真要象王大人所說,交趾境內不大太平,還真是要有人護送才妥當些。”

    “讓龍山衛出兵呢?”劉鷹提議。

    “那才一千人,能抽多少人馬出來。”王動回他。

    “靜之,人,龍城那邊可以出,但兵器由龍山衛借出,在佔城這邊建個倉先。”陳澤的這個主意不錯。

    王動地想法是,軍糧是大生意,但護送是個事,現在大明朝還沒有幾個人知道王動的軍事實力,如果護商隊去了交趾,那就麻煩了。那里地官員王動都不熟悉,不會有人幫著他說話的。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關于佔城,這個地方說實話,第一次下西洋的時候,他就找鄭和提過收佔城的事,或者說殖民做佔城,但鄭和沒同意。後來第二次下西洋,又與姚廣孝提過,姚的意思是,皇上收了交趾之後,雖然興奮,但也清醒。開疆擴土是彪炳千秋的事,可交趾亂再亂,也讓皇上頭疼,也有些言官以此說事。所以姚的意思是,就此為止。

    自從出了個異數,佔城嫁了個郡主給張浩,張浩又被永樂封了爵,這下子整個形勢又怪了起來。王動也在猜永樂的意思,他讓張浩去混個軍功,也就是想試探一下。永樂會介意有個漢人在佔城當家嗎,還是說,他只希望在那有個代言人,保證南疆不亂就行。

    按王動的想法,張浩以後的路可能是這樣地,慢慢把五世家族給洗了,然後把相關的皇族也給洗了,最後名正言順,張浩生個兒子去當佔城的國王。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張浩老婆一生兒子,計劃馬上就可以實施。當然了,也要看張浩的意思,呵呵。應該不會有什麼反對吧,只要條件許可,特別是永樂許可。

    如果放開張浩這邊,按後來王動的想法。那就是經濟殖民化。要從這點上入侵一個國家的經濟,王動已經有十成的把握了。日本地經濟已經一半破產了,只要天氣許可,天天可以看到船隊往對馬去。從長樂過來地。從夷洲過去的,這些船隊送去地商品。讓越來越多地破產的日本擠到了對馬島,涌向了夷洲,想要搞佔城太容易了。

    “佔城地稻米多少錢一石?”王動問。

    “約有三百錢。”王國忠回,“舊港兩百五十錢,算去運費,耗損,幾乎無錢可賺。”

    “三百錢?”劉鷹不解。這生意沒法做呀,大明朝的米是五百錢一石。根本不用和王國忠買呀。

    “佔城出稻米不多,勉強自給,這些年商號在那收米,都是早早就定下田畝來收的,佔城集市之上根本沒有余糧可賣,且當地也只是唐人吃米多些。”

    “佔城出香料,為國王金庫也。”陳澤當然知道王動的意思,“日常用度,佔城無所出,都是在大明朝物產為主。國王倒也是恤民。唯一事除外。”

    “寺廟!”王動與陳澤幾乎不約而同的報出這個詞。

    要想把持一個國家的經濟,那就一定要打垮他的產業,然後清空他地國庫,最後讓他借錢,等到舉國償債時,自然有人造反。如果你沒有軍隊沒有實力,你就別借錢給他。因為一旦這個國家垮了,不是國家垮。其實國王一家垮了的時候。他欠下地錢可能你一分都拿不回。但如果你有這個實力,那就不一樣了。你可以自己間接參加這個造反游戲。也可以扶持代言人,當然自己去做新國王也可。

    “呵呵,劉四海也別去長樂了,讓他跟著去佔城吧。”陳澤說。

    “你有生意給他做?”王動問。

    “有,有大生意,呵呵。”陳涇回,“他的本事,依我看也就是運人。佔城過段時間一定會缺少和尚和尼姑,這事讓他來做,多運些到佔城來。”

    王動在海南已經集合了約有一百多條船,全都是五千料的大商船,而這些船上裝有各種各樣的東西,其中還包括一些大明朝政府備下的,送給一些番國的禮物,這次算是明龍商行代替明朝政府遞送一下。反正船上還有個太監在,此人便是周滿。

    按永樂的意思,這趟算是借民間商號的力量,走一趟,但基本不代表官府。王動自然知道永樂和他手下大臣們的意思,所以他這回,根本就沒打算太聲張。周滿的船到舊港口便回頭,需要去地國家主根就是甦祿國和泥國,因為沒別的原因,這兩個國家一個表示要派別一個龐大的代表團到大明朝訪問,而另一個國王上回到大明朝時,不幸病死在那里,永樂封了他兒子當國王後,便把這個小國王送了回來,上回小國王沒有鄭和去大明朝,但禮送到了,永樂自然要回禮。

    這些事,要讓鄭和去跑,不值得,且耗費也不小,但不讓鄭和去跑又對不起鄭和。永樂已經下過旨意,西洋之事全由鄭和作主。這次周滿使,還是頂個副使太監,這給足了鄭和面子,且又沒派寶船下來,更是安撫了一下鄭和。同樣的,永樂可能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看看鄭和的反應。此前,鄭和下西洋之前,自洪武皇帝開始起,已經派了不少人下西洋,只是鄭和規模最大,級別最高。鄭和手上可是有兩萬多的水師。永樂向來只信他自己,所以還是要看看鄭和的反應。

    另一個,那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王動是個有錢地,有錢到什麼地步,沒人知道。但他真地很有錢,有錢到能給王爺皇上分贓。而且此人表現的又忠心地很,永樂拿他也沒什麼辦法,呵呵,不是永樂拿他沒辦法,永樂對王動印象不錯,至少到目前為止,在永樂眼里。王動是個極有才華的年青人,更重要的是,王動不吱聲的為永樂干了不少事。他替永樂賺到了錢,可以讓永樂放心的兩面開戰,這些永樂這個明君還是看在眼里的。不過,他向來只信他自己,所以這次的安排,周滿還有個重要任務,要寫些密函,把王動西洋之行的一舉一動都要能寫下來。

    周滿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也知道皇上的手段。不過這會他與王動是好友,知道皇上要使他跑一趟時,他很高興。眼著王動到處走,無疑是最開心的事,特別是周滿這麼一個喜歡吃的人。

    “是日無事,船隊于瓊崖補水,下午有商販入船會于王動,商販者,瓊崖人氏劉四海,以販賣人丁為業。多采生口于交趾,行諸瓊崖兩廣福建,兩刻即出。”

    “船隊起錨,往佔城而去,有報劉四海隨船走行,不知王動是何用意。于西洋諸國販賣人口?臣不敢揣測。”“是日風緊船急行如飛,有船斷桅,隊形打亂,依然有序而行。王動下人回國忠此人三年以船為業,頗有幾分王大人的景象。”王大人指的是王景弘,大家都知道,王景弘實際才是真正的船隊總指揮。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47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八節 商業佔城

    佔城新州,如今佔城國最大的港口、最大的城市、最繁榮的城市,市長是張浩的老婆。這里的稅收全送到了張浩的府上,錯,是郡主的府上。巴江卡等人也無所謂,日子過的不錯了,只是隱隱有些不滿,在他們眼里,這個新州已經不是佔城的了,新州姓張。他本來還以為可以在新港、在明寨、在設比奈都能做主的,現在不行了。

    生意上的事,不用多說,在張浩為首的大商會手上,而這里大明朝囤的兵,指揮大人也姓張,可不能小看了那龍山城堡里的兵勇,也不能小看了這新州港口停的十條戰船。巴江卡等人完全有理由想信,佔棟王爺駐在新州城西的那五千人應該不是唐人的對手。巴江卡知道大象怕炮,而明朝人的火炮真的很厲害。

    王動的船隊到新洲的時候,大隊的船一下子把整個港口都淹沒了。自瓊州過來,在這里補充點淡水和食物,然後船分開,往真臘的去真臘,往龍城的去龍城。

    早期鄭和大人下西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玩的,鄭和大人代表的是大明朝,所以他的船隊牛B到可以把兩萬多人整年的淡水和糧食都帶上。而王動就不一樣了,他要騰出點艙位出來運商品,所以,他只會計算多個三天的水和糧,隨時補充,而且現在一個個的據點城堡補給中心修好了,更方便了。在每個點停的時間更短了,加上有商會接應,貨散的也快,收貨也快。

    王動上岸的時候。張浩過來接地,一大隊人往明寨而去。當晚佔棟過來請客,大家在一起也不顧太多禮儀,算是老熟人了。周滿雖然也出席了,但大家都聲明了,不是官方正式的宴會。少弄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所以大家吃的很開心,氣氛很不錯。

    晚飯後,沒啥事,早早休息,考慮到王動坐船辛苦了,所以也沒來打擾他。飽暖思淫欲。不提還好,一提,王動倒是想了。....王家那個小丫頭,可不能踫,呵呵。還早,真要弄了,毀明媒正取的,到那會才能吃。

    想來想去,不是還有兩日本妞嗎。今日由這兩日本妞侍寢。

    依月、攸月,宗貞茂送來的,其實也不能算是宗貞茂送地,應該說是少貳滿貞送的,只不過在對馬的宗貞茂放了幾天,然後由宗氏送給了王動。

    日本女人向來是男人為天,沒的話講,這兩MM也是經過特殊培訓的,就是來服侍人的。少貳滿貞可是花了些錢才弄到手地,日本清倌坊出來的。只送到宮里去,或是服務于大將軍府的。

    讓王動覺得不爽的是,不懂中文,呵呵,而且不主動。好在王動這什淫性勃起,狂亂的很,他自己動手動腳就行了,倒不要這兩日本娃娃出什麼力。

    大大地床褥上。躺著兩條白肉。真的沒話說,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豐乳肥臀,這種貨色日本可真的不多,不知喂啥激素沒。

    試不知道,一試滋味不錯。兩日本娃娃柔若無骨,王動不喜歡骨感妹,這種可以壓壓擠擠地感覺不錯。

    當你壓在她身上時,你感覺到的是有個溫暖的肉墊,而小弟更是插在了最最溫暖柔濕之處。當你用力猛聳的時候,那日本娃娃發出來的在喉嚨里的呻吟,又讓你感覺到有強烈的征服欲。就是要讓那聲音沖破喉嚨,就是要讓那聲音在房間里回蕩,這下子動作的更快,那日本娃娃腿軟如泥,被王動箍著大力的**,叫又叫不出來,張嘴嗚咽著,這嗚咽聲沒讓王動起一點憐花之意,反倒更狂野了。

    一個在承受王動的蹂躪,另一個看都不敢看,兩臉緋紅地蜷在一邊,兩腿夾的緊緊的,丫頭也是性動了。

    一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張浩過來找他。^^^^王動這才起來,晚上兩個日本娃娃讓他倒空了這些天的積累,早上醒來看到兩團白肉盤著他,馬上又雄起。雖然沒什麼存貨了,但還是各弄了一回,只不過沒有渡精而已。

    “耗子,過瓊州時,已經放了消息到長樂了,過些時日,會有些工匠過來,同來的還有些和尚姑子。這佔城王倒底是哪個宗派別的。”

    “哪個宗派都不是,反正大明朝沒有就是了。”張浩真的不大清楚。

    “都說佛教三分天下,藏傳、南傳、漢傳,這佔城是哪一派?”

    “三分天下,呵呵,這我都沒听過。”張浩真的沒听過。“淨土宗,禪宗,華嚴宗就有听過。”

    “噢!”王動郁悶。他這分類是後世地,張浩自然不大清楚。

    “說來听听。”不只是張浩,陳澤也有興趣了,靜之講壇好象又要開壇了。

    “這佛學一道,源自天竺,後三分天下。藏傳,指地是乞里巴里(西藏)一地的佛教;南傳指地是暹羅真臘佔城一帶佛教;漢傳則是大明及日本朝鮮一帶的佛教。”王動停了停,看到下面幾位都睜個大眼楮看著他。這種分類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說,還在等著王動進一步講解。

    “佔城這是不是與古里相類?”王動問。

    “不甚清楚。”

    “呵呵,興許多了些印度教的東西?”

    “印度教?”

    “這個要從婆羅門教說起。”

    唐僧對佛教的熱情能與爪哇王對伊斯蘭教的熱情有的一比,不同的是,他在佔城國是老大,全國都是信佛教的,而爪哇那里還有多種宗教相爭。所以當摩訶賁該中文名字佔棟的王爺對五世說,王動準備在明寨里建一個寺廟,而且所有的材料會從大明朝運來。五世听了大喜,當即表示,自己會樂助些銀兩,還會捐些法器之類的。

    王動以商會的名義出三千兩銀子,國王自然要多出一點,他出六千兩,佔棟自然也樂助了個四千兩,然後摩訶達奔也出了四千兩,最後一共湊了有二十三萬兩白銀。

    一切都在王動的計劃之中,既然國王出了這麼多銀子,這廟里的主持自然要征求一下五世的意見,于是五世又推薦了不少高僧,王動也拉了個名單,最後還是王動圓滑,他建議讓大明朝推薦。這事十之八九又要落到姚廣孝的頭上,他當年進金陵城的時候,可是當了一段僧錄司的主管的。

    接下來又是選址之類,折騰了老半天,而廖管家也沒想到,當初他主事的明寨的時候,曾經有考慮留地建寺廟之類的,但這會好象留的地太少了。

    五世贊助錢的寺廟剛定下來,仙娘郡主決定修廟一座,接下來的事情走的就有點偏了,王動以鄭和的名義在新州修廟一座。

    五世大喜,他一向對真臘國和暹羅國的佛國都城流口水,苦于沒錢,前些年被安南壓榨,後來又被真臘欺侮,根本沒那個閑錢。修廟費錢呀!!首先是鎮寺之寶,有沒有得道的高僧呀,沒有!有沒有金佛玉佛呀,沒有,那有沒有佛牙舍利呀,也沒有,那是不是很靈驗呀,還沒建,還不知。

    以上都是要花錢的,就最後一樣不要花錢,靈驗與否,那可是玄了又玄的東西,不能自吹,只能讓信徒們口碑,自己去傳。

    鄭和下西洋給佔城帶來了極大的變化,不過真的要說到實處,其實是王動及王動的商會帶來的。很多商品從無到有,一下子進入了佔城的市場。

    比如筆和紙,佔城國書寫無紙筆,他們不是用羊皮就是用樹皮。羊皮到很薄很薄,或是把樹皮薰黑,折成象折扇子那個的經摺,然後以白粉作筆寫字。王動自然毫不猶豫的往這里大肆的販賣紙和筆,文化水平高的人,就讓他們用軟筆毛筆,文化層次低些的,讓他們用硬筆。整個商會已經開始用鉛筆了,鉛筆也通過商華走向了大市場,這可是一個重要的進項。如今三瀟書局出的鉛筆,花樣很多,賺錢不少。紙就不用多說了,桃江工坊和書局都出紙,上好的竹紙。

    至于中國的青磁、盤碗、絲、綾絹等物品,已經徹底把當地的陶器瓷器家庭紡織給打垮了。而明寨原有的鐵匠輔子,已經把當地所有的生產工具制造作坊給比了下去。越來越多的高檔消費品進入佔城,比如三湘商行出的好酒,夷洲出的瓷磚和琉璃制品。

    由于此地信佛,宗教用品消耗量非常的大,點的香、佛批的綢緞、雕琢的小佛像、各種各樣的紙錢(此地不出紙)、香油等等。三湘商會進入佔城這個地方之後,馬上搖身一變成了個巨大的食客,把佔城各種各樣的市場都吃到了肚子里,基本上按著王動經濟殖民的政策在走。只時王動不想太過招搖,不然佔城和交趾知道他人更多。

    董大和陳三十六兩人過來佔城接管了明寨的管理,一個負責日常管理,另一個管理著碼頭,如今設在明寨里的商業街已經完全按著岳陽的模式來改造,三分之二被唐人商家拿走,三分之一倒是被本地和番邦的商家拿去。這三分之一面不是當地王族有關,就是與榜葛拉那邊的商人有關,不過也有黑黑的古里人。

    明寨因為是變向的郡主府,所以董大還兼有長史的官職,而陳三十六因為碼頭上時時都有大明朝的官船,也混了個市舶司的職位。不過兩人倒是很坦然,那些都是虛的,能做事,呵呵,能賺點錢更實在呀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52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五十九節 張浩班底


    前些日子在查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長眠于馬來西亞及印度的中國先人陵園圖片。長眠于異國他鄉的先人們,或因戰事,或因病痛,或是自然歸天。圖片中外邦人也給予這些陵園相當的尊重,特別是在二戰中入緬作戰而埋身番邦的將士陵墓。在那些陵園和那些墓碑上面,在種種資料和名稱的前面,特別是長眠于斯的先人的名諱前面都有一個前綴“唐人”。

    看到這兩個字一下讓我感慨萬分,前面行文的時候,因為自己的粗鄙無知,已經用了漢人一詞,其實在相關資料里已經看到,一直到清末,東南亞一帶都以“唐人”指中國人,以“唐山”代稱中國,是故全世界到處都有唐人街。其實,真正到過國外的朋友都知道,唐人街在任何一國都只是針對外國游客而言,那些唐人街在異國他鄉都有他們當地的名字,比如,新加坡的唐人街指的是牛車水一帶。

    有看過一個資料,前民進黨之台灣“外交部長”曾用名陳唐山,真不知其父其祖為何以唐山之名冠于此子,此人驚異于新加坡人(東南亞一帶自元朝起便有福建移民)會說台灣話,而新加坡人也奇怪,台灣人明明說的是福建話(閩南語)卻自己不知。

    寫下上面這一段,是因為有年長華人司機問我“你從唐山來?”,這一句話觸到了我心深處。

    想起了李小龍的作品《唐山大兄》。

    此後,小說行文。以唐人代漢人,為以前的錯誤道歉抱愧。

    張浩早先在長沙府地時候,跟著父親張晉湘跑前跑後,王動出現後。跟著王動跑前跑後。

    如今到了佔城,成了郡主附馬,除了張姓的家人僕人以外。長沙府的一幫兄弟們都投靠了過來,特別是那些不大熱衷于功名的人。

    自王動從長沙發跡之後。長沙成了整個大明朝商業氣氛最濃地城市,也是商人地位最高的一個城市。\\\\\\這也使的很多人並不以投靠張浩為恥,在張浩成了男爵之後,這種跡象越來越明顯。府學里地那幫人就算了,三湘學堂的不用多說了,自已人,而天心閣,及岳麓書院都有人投靠了過來。這幫人先是從長沙府跟到京城。又從京城散到甦州和長樂,然後又有一幫人跟著他到了佔城地新州。

    除了董大和陳三十六這兩斯混多年的朋友外,董大這個長史的官職可是費了點心思的,早早的董大也算是個有點家世的,也捐過功名。王動張浩做大了之後,他開始沒有加入到他們一起,而是在長沙地方上當個小吏,同樣的陳三十六也是如此。後來,長沙府里王動和谷王成了兩個超然的勢力,且勾結在一起地時候。這幫人便被很好的利用了起來,通過谷王的舉薦,這些人都開始往上走。而王動進京搭上鄭和之後,更多的長沙的官員開始到京城任職。雖然在各個部門級別都不高,但也開始七品六品的發展了起來。

    這時,世家子弟的優勢就發揮了出來。家勢還不錯的,家里馬上就能幫上手,有錢出錢。有權的出權。還可以找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同僚同窗同弟子老師之後一大堆,反正一句話。往上爬。這會有人在背後支持,但你們自己、自家也要努力。

    董大和陳三十六就是這樣進入了朝庭地視野,他們兩人混跡海外不是以商人的身分當然也不是去游學。在新洲,明朝真正能作主的只有那個龍山城堡,但一個明朝皇帝封的子爵不在明朝的境內,朝庭多多少少總是要掛記著。總要能有一些官員或是間諜或是隨便什麼人都人,在那里明的暗的在那里關注著。

    當然,在大明朝,出國比王動後世難多了。第一沒有交通不方便,陸路還說的過去,過了關卡就行,不過那通關文書就不容易搞了。海路一定要有船,大明領海之內是有不少船在跑,但不是國家掛牌地商船,就是水師地戰船。====禁海後沒有片帆可下海,除非你自己游著下西洋。第二就是各種各樣的出國地資格問題。前面說過了,出門都要有個路引(介紹信),你還得帶著戶籍紙(身份證)。出國就更麻煩了,只一個,你出去干什麼,就能找出很多理由把你抓起來。

    你要出去干什麼呢,做生意,不可以,大明朝按政府規定只玩朝貢貿易,所以你一個小百姓,想要出國做生意一定是不行的;游學,一來大明朝一些先進的東西不許在外面亂講,二來你要學什麼,這就不一樣了,中華民族一向以老大自居,特別是在文化方面,所以你一個有點功名在身上的學生,最好的借口就是什麼行萬路讀卷書之類,不過,這借口真的不大好用。

    朱棣也不喜歡有人到處走動,特別是讀書人,萬一又能串一個黨出來怎麼辦。他佷子死不見尸,這可是他心里永遠的痛。

    所以董大和陳三十六就在這種背景下到了佔城,接受了張浩的邀請、朝庭的默許、鄭和的安排、以及郡主的任命。這樣一來,兩人真的安心想在這折騰幾年,做點事。畢業他們都是文化人,又在官場上混過,張浩還真的需要這樣的幫手。

    其他涉及到明寨管理方面,以及生意方面的人事安排,王動和張浩都不需要操心。張晉湘一直在幫他們選人。岳陽府瀟湘記和三湘客棧里的老中小三個姓秦的中最小的一個,秦朝輝也被推薦到了佔城。

    小秦經歷了王動收岳陽樓的全過程,王動的這些商業手段,對很多老臣子來說。最多就是佩服佩服。對于小秦這種大致以自學成才成長起來地員工,震撼呀,從岳陽樓開發中學到了不少東西。經過在三湘學堂短期的培訓後,小秦進入了張晉湘的視野。被派到京城那幫忙。明寨不是個普通的村寨,那可是佔城第一村寨。名義上有佔城人在管著,實際只是給個職位。收份錢而已,還是要在自己人手上。小秦就是過去負責這一塊地。負責那里明寨里的生意。

    張保已經五十多了,這在大明朝算是年齡很大,可以養老的人了。可張家最小地兒子,他也是最疼。長沙張府里,張晉湘最信的過地也就是張保。張家最能干卻又離父母最遠的,同樣生存環境最惡劣的又是張浩。所以,張保領餃的一幫奴僕也進駐到了郡主府。

    張浩的能力也是不差,不過在王動眼里。張浩差的是野心和壞心,對于一個做大事的人來說,在大明朝這種歷史環境下,在張浩所處的環境下,一定要有。

    王動鼓動佔城修廟與鄭和在爪哇修清真寺異曲同工,鄭和當然支持,一听說此事,馬上就去找了姚廣孝。姚大人也支持。于是讓僧錄司提了個方案,報呈禮部和戶部協助一下,圈了一個大名單出來。這樣一來。王動地錢倒省了,朝庭在這方面還是很開通的,這種事不需要王動一商人掏錢的。其實也不需要王動掏錢,本來王動捐出的只是貨值,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寺廟要修成什麼樣,什麼人來修,王動都是有發言權的。那!!既然這樣。這廟一定要來自大明朝的寺廟專司施工隊來實施。

    佔城人民這會最開心的是王動的到來。呵呵,錯了。王公貴族開心王動到來,好象又錯了,他們不是因為王動來了開心,而是隨著王動來的那些商船。船上有大量地侈奢品,而且相對于用中國銅錢賣,用銀兩買,商人們更喜歡用佔城的特產來交換。

    商會開發一個市場的時候,通常的程序是這樣玩的。比如說佔城的紙,你們沒有紙是吧,那我就要把大明朝最低檔最常用的紙先販過來。寫字是把,買堆白紙回去家。後來就變了,紙有了好中差了,有錢人就賣好些的紙。而且大量制作精美地本本進入了佔城,讓你寫詩集也好,讓你八卦也好,從多種彩色地紙,到超厚加了真皮封面的本本,這下讓些富貴人家感覺到了什麼是大明地氣度。到後面,廁紙、紙幣等開始使用,印有部落或世家標記的紙和本本開始在佔城推開。王動的集體,發現了顧客,也區分了顧客,也培養了顧客。總之一句話,利益最大話。

    佔城這邊的市場開發是全方位的,不只是紙。據說有個制鞋的公司派人去非洲做生意,此人回來說,那的黑人都不穿鞋,沒市場。後公司又換了一人再去,那人回來說,那有個巨大的市場,不過先要讓他們學會穿鞋。

    佔城目前就有這種尷尬,雖然有個明朝人搞起來的明寨,那里還有點明朝上國的氣象。去過明朝京城的佔城官員都知道,明朝京城富庶到什麼樣子。這有錢就不說了,可人家的生活質量也很好,特別是在物質方面。一想到這里,佔城人馬上又對明寨眼熱了起來。那里繁榮的不只是物質文方面的享受,而是一種和諧,至少京城是一團合氣。

    負責明寨經濟發展的秦朝輝突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生意,一個巨大的市場。這個大的項目,也正是因為佔城人的尷尬才閃現出來的。佔城人發現自己生活的物質享受方面不如明朝人,明朝有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佔城人有的听都沒听說過的東西,想都沒有想到過的東西,你交這些東西給他們,不告訴他們是什麼怎麼用,他們抓破腦門都想不說的東西。這些就是大市場,巨大的市場。

    秦朝輝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張浩,張浩又馬上說給了王動听,趁著他在佔城,有空幫你想,一定要好好用用。

    秦朝輝的方案是建個生活館,在那里展示明朝人的用度物品等,從你早上醒來到晚上你睡後,所有的要用過的物品,都在那里集中展示。

    “IKEA”王動差點叫出來,秦朝輝的點子不錯,後世全球知名的企業宜家就是這樣全方位的來買你的家居用品的。這個點子不錯,以後在很多地方可以復制。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3:56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六十節 大米禍事


    王動的船隊在佔城已經有半個月了,早早就定下了打垮佔城經濟的策略,所以在這里卸下的商品極其的多。而且不只是商品的問題,中華總商會佔城也是有分會的,商會本來都是做貿易的事,佔城分會開始辦實體了,各種作坊辦了起來。

    董大掌管的明寨內,工坊開建,這完全是張浩或是說郡主的產業,打著他們的名號,出錢則是商會眾商家攤的。陳三十六掌管的碼頭區,秦朝輝的大型商品展示館開建,這個商品展示館吸引了佔城國很多王親國戚的資本,而地頭蛇巴答兩人收的是干股。

    佔城因為唐人喜歡吃米,因為新州一地大米銷量極大,很多地主們已經開始四處開水田種大米。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明寨內,更大的米倉建了起來,龍山的城堡內也有更大的米倉。碼頭下米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是軍用物資,說的也沒錯,很多軍工用物資,也就是所謂的軍械和糧草,有的確實是從佔城往交趾境內發運的。但佔城人不知道的是,在這里,在佔城的新洲已經唐人已經開始大量的囤米了。組織這項工作的就是武二爺蔣武,蔣家一直做的就是大米的生意,加上有舊港王家的支持之後,在佔城做這種事太容易了。不過他還有一個更重要任務,就是蔣武將要和張浩兩人聯合起來,控制住佔城的經濟,而第一仗就是大米。

    隨著在新洲的唐人越來越多,來自大明朝的消息也就越來越多,讓佔城地皇親國戚們和地方諸侯。或是部落首領高興的是,各種各樣的消息匯集在一起,大明朝缺糧。

    永樂十(1412)年,大明朝在極東之地設囊哈兒衛,同年又設建州左衛。種種跡象表明。另一個都司,奴兒干都司已經擺上了議事日程。佔城人不知這些地方在哪里,但他們知道的是,大明朝要在那里設衛所,那就是要駐軍工,那就需要為那些地方提供糧食。

    前年大明朝皇帝對蒙古用兵,在糧草方面西洋人賺了不少,種種跡象表明。來年可能還有兵事。蒙古的瓦刺部馬哈木殺了蒙古可汗,這會要向永樂帝和談,據說阿魯台地使臣已經到了唐人地都城,要求為蒙古大汗本失雅里報仇。搞笑嗎,前年蒙古韃靼部阿魯台可是幫著朱棣一起打馬哈木和本失雅里的,這會卻要為這個大汗報仇。這些消息最後的結論還是,大明朝可能還要打仗,那就還要糧食。== ==

    去年甦淞兩地的水災被放大,山西河南的旱情又被發大,今年黃河決口又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那就是說,大明朝需要食糧。

    東邊的島國日本,這些年一直打內仗,已經打的很多日本難民被販賣到了夷洲,而且居然還有日本人被販賣到了新洲(王動隨行人員中有日本侍姬有日本工匠有日本船工)。日本人可是吃大米地,戰爭造成了日本國缺少糧食。東邊另一個小國琉球以前不吃大米,可近年來也開始吃米了,而且還從佔城弄了種子過去要種大米了。

    總之,各種各樣的消息讓佔城人得出一個結論,種大米。想當年佔城水稻那麼有名。別的國家都從佔城進口稻種,如今這大米的錢全讓西洋諸國賺去了,那怎麼行。

    佔城人種大米給這個國家帶來了新的災難,那就是土地兼並。

    第一批圈地人是王族,你別看五世人模僧樣,但到了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手軟。他是國王自然沒這個必要,但他的皇親國戚們就不一樣了。這些人可是喜歡錢的。在國王的庇護之下。王族首先開始搶地搶田。

    第二批人是地方各部落的酋長們,且不管他們是為了自己部落也好。也是為自己本人也好,原先很多相互交好的部落之間有了一點點裂痕。有地部落在山里,有的部落在林子里,有的部落在水邊。種大米要水田,而從一定意義上講,一個國家的國土面積定下後,或是說一個部落的領地圈定後,有多少水田也是個定數。不同的部落本來相安無事,林子里的狩獵的部落會以動物的皮肉交換農耕部落和大米,而海邊的打魚地部落會以魚和珍珠交換走獸的肉和米。唐人進入佔城國後,唐人的船、魚網、魚槍,唐人的火藥、弓箭,開始慢慢武裝佔城百姓,打下的野味更多了,抓的魚也多了,這些東西的價錢跌下來了。可唐人卻在佔城收購產量並不高的大米,米地價錢在上升,越來越多地人把眼光集中到了水田上。

    第三批人就是西洋諸國的糧商。佔城離大明朝最近,可以從陸地和海路往大明朝運送糧食。佔城國內最火地行業是種大米,這個消息傳開之後,當那些還沒有加入到中貨總商會里的異族糧商和唐人小糧商們,開始通過種種關系到了佔城。****他們只是糧商,他們不會去種大米,但是他們知道怎麼收大米,佔城國早先大的產糧的地方已經是王國忠為首的大商人的地盤,他們弄不到那里的大米。但還有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大雞吃不到的細米,他們可以去撿一下。按田計量,每畝大致能出多少,大致什麼樣的價錢。這些商人到了佔城後,看著地就開始給錢,這讓很多佔城國的地主們高興不的了。

    摩訶賁該和摩訶達奔是佔城目前國王最器重的兩位王爺,賁該不用多說了,別名佔棟的這個家伙,早早就投資了王動的貿易事業,而且私下代表佔城與大明朝進行的軍火買賣也讓他荷包鼓了不少,年青氣盛的佔棟不需要賺大米的錢。達奔王爺其實也不需要,但他有個好女婿,他的女婿張浩需要他種大米。可這個王爺的封地。他地老家是在山區,那里根本沒有水田,搶佔耕地之類的事王爺以前也沒干過。女婿要他種,自然有女婿的道理,沒有田只有山。你看怎麼辦吧!反正佔城人可不會在山上種水稻。目前還沒這個技術。佔城人沒有唐人有呀,唐人里也只有一人有這本事,那就是王動。

    王動等定下的計劃第一步,就是要讓佔城人從最底層開始破產,通過水稻大米達到這個目的。誰說山上不能種大米,不就是沒有水田嘛,沒關系,可以開梯田。可以蓄小池。王動把圖一畫,就交給了張浩,張浩則遞給了他老婆。仙娘郡主人小,但可不笨,也親民懂農桑,這東西到她手上,她自然知道張浩地意思。沒多久,佔城山區第一處梯田開建。

    開水田種大米之後,牛成了一個稀缺地生產工具,先前佔城野牛成災。王動還販了不少去夷洲。沒想到這幾年一過,佔城本地牛不夠用了。好在野牛還不少,只是佔城人開始沒幾個有膽去抓,這下牛的價錢一起,膽子大的就有了。

    1412年底,佔城國國內有了亂的跡象,根源就是大米。沒有人造謠,沒有人鬧事,沒有什麼蓄意的惡意的破壞勢力,一切都很自然。連國王五世都不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臣民,那麼多地方部落的頭目會到他面前告狀互訐。有的告狀,跟商隊買地鐵器經過某部落領地時被“搶”走,另一個回,沒有搶只是高價買下。有的告狀小河上游部落築壩蓄水開田,他下游沒水喝。還有告狀別的部落到他們的村寨偷糞便,郁悶。這種事都有,偷去養田肥田了。

    不過五世高興的是。各地都在修廟。佔城過些年一定能趕超暹羅真臘,奪得西洋第一佛國的稱號。

    劉四海的生意又多了項內容。從大明朝內地不只是要招些和尚尼姑過來,還要招工匠。苦力普通的勞工不需要,佔城有很多,佔城國人不夠,還有交趾的難民。

    陳澤對劉四海的能力分析地很對,劉四海的能力在于運人。他本人很少去干坑蒙拐騙的事,只是收人,把人收齊了後,送到需要這些人的市場所在,然後在賣出。王動這個團伙到處在招人,他們當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弄人不難,難的是怎麼把人送到夷洲,而人販子卻有這個本事。

    人販子劉四海知道要打通什麼樣的關節,有時不需要有強大的後台,只是偏僻的客棧驛館和城門官,還有一些衙役。人販子們還知道,京城或是地方上的大佬們有什麼樣特殊的愛好,比如女童男童、奶娘、高麗奴、交趾太監等等,通過這些特殊愛好地大佬,人販子們能組織起一張全國的通路,在這個通路里,運人運貨都是通行無阻。

    劉四海在大明朝內部可沒有太強的網絡,不過沒關系,他沒有,不代表同行們沒有。人販子這個行業,同行絕對是冤家,但也不是沒有大家合作的可能。劉四海這會有需求,強大的市場需求。陳澤想借劉四海,借人販子建個網。而陳澤給劉四海的信息是,只要你有人送過來,我這全收,而且安排給事做,有房子住,還能到地方衙門入籍。劉四海把這個消息傳開了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份好象變了。他從一個人販子,轉變成了個中介了。

    太監周滿雖然是此行大明朝官員等級最高的一個,不過他非常清楚,此行有王動在,他只要配合王動就行了。本來上回王動帶了一幫西洋人和東洋地日本人到京城,就傳出了要封賞王動地事。不知為何,皇上把這事按下去了,這使得一時有了多種傳聞。不過鄭和大人得了皇上的嘉獎,作為鄭和大人地甥婿,周滿有理由認為王動在皇上面前還是受重視的。沒有賞賜,可能是時機沒到。所謂的時機是什麼,別人不清楚,這幫太監們很清楚。太子、漢王和趙王之爭!

    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太子早早就立下了。可漢王那里,皇上又眷顧的很。最讓周滿意外的是,今年耿通被殺。

    永樂十(1412)年九月,皇上北上,突然檢查太子工作。很多太子臨國時的政令被改,而且一批太子身邊的官員被抓,這些多可都是皇上指派過去的。

    大理寺右丞耿通以為永樂做的有點過頭了,于是進言為太子辯護,結果被五馬分尸。耿通是什麼人,當朝有名的言官。耿通與陳諤,可是最有名的兩個言官。耿通的特點是認死理,他要扳倒誰可不只會針對一人,會把此人的同事上司一起放倒。當初御史袁綱、覃珩等結黨營私,被他彈劾下獄,大家以為事畢,結果他繼續攻擊把這些罪人的上司都御史陳瑛,結果陳瑛被永樂罵。驍騎諸衛倉庫壞了,被他彈劾的不只是修倉庫的和看倉庫的,連連工部侍郎陳壽也被他搞,理由是,應該事先檢查提前防備。

    (順便提下與耿通齊名的陳諤,這人彈劾別人的時候,從來不管對方官司做多大,而且在朝庭上講話聲音極大。大到讓永樂都愛不了,以至于連餓他幾日,再讓他當庭念奏折,結果還是聲如洪鐘,得了個“大聲秀才”的名號。此人還有個牛B的故事,有回受瘞刑,類似于活埋,但皇上沒想要埋死他,把他的頭露在了外面。居然挺了七天還沒死,後來官復原職。)

    耿通為什麼會死,這原因誰也說不清楚。或許是被皇上所殺,或許是因為漢王進言。耿通直言為太子說情,漢王便找人說,這其實是太子讓耿通說的,這讓永樂十分生氣。而皇上殺耿通時說的話,更讓群臣玩味,居然不是說他離間永樂與兒子之間的父子感情。

    王動在京城廣交四方,這太反常了。至目前為止,京城里或是大明朝政府里頭,還沒有哪個人能象王動這樣同時結好于太子、漢王和趙王,所以與朱棣和眾多官員一樣,周滿也搞不大懂王動。

    鄭和與王景弘給周滿的意見是,如今以國是為重,對于他們這幫太監來說,最大的國是,就是下西洋,盡量不要參雜到王位之爭里面去。所以,當得知今年鄭和不會下西洋,而皇上要另派使臣去安撫幾個西洋小國時,周滿馬上請纓。跟著王動一起出差,那是一種享受。周滿的想法,只想著快點去甦祿國和泥國,了卻皇上的差事。

    在周滿的催促之下,十一月,王動一行船發甦祿國。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4:02
本帖最後由 frank7649 於 2011-6-4 14:09 編輯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六一節 甦祿海上


    眾所周知,在明朝的歷史上宦官佔了很重要的位置,出了象王振、劉謹、魏忠賢等超牛X的太監。太監的形象,無一例外都是干瘦、白淨、無須,然後就是公鴨般的嗓子,不是陰冷的笑容就是冰冷的目光,當然這是對你,不是對皇上。面對皇上的時候,他們永遠是笑臉和彎個腰,嗓子柔和的要命。

    至于象鄭和這樣高大威猛聲音哄亮的太監,王動有點意外。象王景弘這樣有古銅皮膚鷹一樣眼神的也是意外。他還見過候景,位太監真是一位經歷滄桑的樣子,出使西域,吹風沙好幾年,眼楮都成縫了,但目光犀利。還有一位太監王動也是見過,這才是王動心目中最象太監的太監,貪婪的黃儼,趙王的代言人。這些天與王動在一起的周滿就不一樣了,怎麼看都覺得他就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看著周滿,王動就想到了姜昆對唐杰忠的評價,“白白胖胖的,一根胡子都沒有,象個老太太一樣”。

    王動是不會小看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太監的,一個偉大皇帝身邊常常伴著一幫杰出的人物。朱棣在中國皇帝中可以排近前二十名,他選出的太監真的很能干,這可能也是明朝後來太監成災的重要原因。周滿後來在永樂遷都北京後,在鄭和之後,做過南京的鎮守太監。放在南京做太監,貌似離開了大明朝的政權中心,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南方太監老大。

    前兩次下西洋,有鄭和王景弘等老大在,周滿只是排第三這個樣子,大事輪不到他作主。做好份內的事就行了,所以工作之余的時間反多,能與王動一起斯混。這回他是老大,不過出使的任務不重,最重要地是與王動一起,日子過的十分的快活。

    下西洋是苦差事,跟著王動一起就不一樣了。他有很多花樣改善你在改善上的生活。特別是在周滿很在意的吃的方面。而且很多東西,本來很簡單,簡單他一加工就不一樣了。他的折騰出地東西,對很多人來說是打開了一扇窗,一打開之後,就不一樣了。

    周滿喜歡吃,王動這次下西洋,帶了兩個大廚下來。陳四和廖柱,廖大廚是想著下西洋看看玩玩。所以這趟他跟了下來。他這一下來。王動船上地伙食水準全面提高。陳四在的時候,關注的是正餐,而廖柱在王動的宅子里幾年,對那些小吃、茶點、小菜之類都有些心得,從王動那里偷了不少。

    “廖柱和陳四,靜之,可否讓一人于我。”周滿腆個臉。

    “不大好吧!”王動的意思周滿清楚,王動很尊重身邊人,也從不把他們當下人看。在長樂、在船上、在番邦的時候。周滿常看到王動與幕僚、與護衛、與僕人一起用餐。不是同一時間,可是坐在一起。有時是同一個桌子。

    “呵呵,話說錯了,話說錯了。周滿陪著笑,“這個船上放兩個大廚,有些可惜。”

    “兩位大廚怎麼會可惜,一個做午一個做晚,隔天換下,不比不進步,你看,這兩如今這菜樣越做越好。”王動笑了。

    “那是,那是。要不,把我那的庖廚送到靜之船上跟班?”周滿說的很誠懇。

    “試試這奶茶,我可是在船上放了三條奶牛,才制得這奶茶。”王動喝了一口奶茶。

    “有些奶腥。”周滿不大喜歡這種奶味,羊奶、牛奶都不大喜歡。

    “要不放點姜去味?”王動也是沒辦法去這個奶腥味。

    “呵呵,靜之,這奶茶就算了。”周滿看著王動,“可否每日讓些冰給灑家。”

    “這個好說。”

    王動會制冰這已經是公開地秘密了,當初鄭和下西洋的時候,都沒那個本事貯冰帶著走。可王動上了船之後,船上就有冰了,開始還躲躲藏藏,後來因為送了些到鄭和船上,這才曝光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會有人讓王動獻方子之類地,王動也是好說話,時不時地會送些冰到大寶船上。這次出西洋,倒是忘了這事。

    “還有,靜之,以往咱下西洋是發豆芽,為何你這船上這麼多新鮮青菜?”這個疑問可不是周滿一人問,第一次下西洋的時候,王動那會沒準備好,第二次下西洋的時候,他就上心了,這如今算是第三次了,他自然有了很多主意了。

    “這些菇子,其實說起來簡單,只需要帶些爛木敗絮便可出產,陰濕澆水即可。”話說的簡單,那會的人哪里懂什麼菌類植物菌種這些東西,還不是東家吩咐怎麼弄,他們去弄就行了。

    “這是蘿卜秧子,呵呵,帶些籽兒,到時水發之便可。”

    “這個藕,從泥里挖出後,和著泥一起放著,泥濕著就行,不可太干。”

    “那水芹還真是在水里養著的,呵呵,水里有魚有蝦,還有荇菜,呵呵,沒有在水田長的肥壯,不過,有吃便可,呵呵。”

    周滿听了真是佩服的很,當初鄭和讓人在鄭和上養豬養雞,結果弄的船上臭氣燻天,不過髒不到這些大人們,能有新鮮地肉吃,他們很滿足。那會在海上時間長了,能吃地蔬菜只有豆芽菜,所以這幫跑船的人,上岸後,都不喜歡吃豆芽,在船上吃到膩了。除了豆芽之外,鄭和試過很多種蔬菜,但都失敗了。可到了王動這里就變了,王動居然能折騰這麼多東西到船上來種。

    他哪里知道,王動在這船上開了大水槽,他把水槽連在一起,從船頭到船尾,連了個小風車,水槽里是活水,就象一個小地池塘群落。然後又在甲板一角置了一分地,別看這兩寸的土。就這暗通水槽一方試驗田,承載的卻是三位大廚的一片希望。至于用水種菜之類地東西,若不是王動提,別人都以為是痴人說夢。

    王動身邊的人都喜歡和這個東家在一起,一是他為人親和,二是肚子里有料,且願意與你分享。向你請教。

    廖柱跟了王動久了。知道王動的花樣多。而陳四是下西洋後才與王動一起的,他老爸是大明朝第一廚師,只差和宮里的御廚去比試了。兩人在京城時能在一起的機會不多,廖柱不大出門,而陳四如今一回到京城就是美食行會關注的對象。

    “南方濕熱,要多喝些苦茶。”廖柱說,“薏米水不錯。”

    “方郎中說地?”陳四問,上回下西洋地時候。方郎中的這個提議得到了王動的支持,每天船上都用不同的藥材煮涼茶。

    “沒有呀。每年夏日。府上都會煮上一大鍋,天天花樣不同,綠豆沙,薏米水,馬蹄水。”廖柱說的可都是王動宅子里的私房菜秘制好料,“天熱喝菜粥好,今日晚上煮菜粥。”

    “你上回說,大掌櫃用鴨骨煮粥?”陳四問,鴨骨飯店不是用來熬湯用。就是直接丟了。

    “倒不是粥。泡飯。”廖柱回他,“很多東西骨殼都可以用來煮泡飯。蝦、魚肉、螃蟹。呵呵,都是下腳料的貨色,弄出來的東西味道還真不錯。昔日東家跟著他師傅行走江湖時,都是以這種沒人要地東西來煮飯吃。”

    “廖大廚,你說大掌櫃當初行走江湖時,他師傅煮的鴨骨泡飯,是別人啃過地鴨骨,還是剔完肉地骨架子。”

    “東家平時在家里調的那些湯湯水水,才叫高明。”廖柱與陳四時常會一起交流,“且說那菜汁,果汁已經不算稀罕之物,如今處處有買,東家在自己宅子里,時常調弄些菜汁。”

    “菜汁??”陳四。

    “切碎壓榨。”廖柱說著起身,“給你看個物件。”他跑去拿了很多東西過來。

    “這個可用來榨汁桔或橙,這個可來打碎胡蘿卜黃瓜。”廖柱象是獻寶一樣。

    “東家說,若摻些蛋奶之類,那可是大補呀!”廖柱說的眼楮睜的大大的。

    這下把陳四听的怪怪的︰“廖大廚,你說的可是胡蘿卜,加蛋,加奶?”

    “沒錯!”

    “那真的可以吃?”陳四眼楮睜地比牛鈴還大。“這會是個什麼味道呀。”

    “但凡大補地東西,味道都不大好。”廖柱很肯定,“方郎中說良藥苦口。”

    “那汁水你試過?”陳四看佩服廖柱。

    “試過,呵呵,那日調制了兩碗,東家喝了一碗,呵呵!”廖柱一臉得意,“夫人可沒敢試,倒叫我喝了。”

    “果然厲害。”

    “陳四真的喝了?”王動有點不信。

    “呵呵,我說東家喝了一碗,夫人哪碗賞我喝了,他還能不信。”廖柱一臉無害地笑容。

    “你說的是哪些料??”

    “胡蘿卜一根、雞蛋一料、橙一料,還有牛奶”廖柱回,“本想再添根香蕉,怕太多了他不喜。”

    “他這是第幾個了?”王動問廖柱,還好,廖柱說的這些東西放一起,真是的很有營養,沒什麼多大的害處。

    “不記得了,要不要讓周大人也試試。”

    “不可,切切不可!”上回廖柱在京城,讓解縉試了下,結果解大人回去拉了幾天。王動周圍的人被他騙了不少,護衛就不提了。後來大家都不敢試所謂的東家的新花樣了,如今他開始找其他廚師切磋了。廚師們就喜歡整這些怪怪的東西,在瀟湘記里可是有這個風氣了,試制新的東西。

    王動、周滿、陳澤、阮靖等一幫人七八個,坐在甲板之上,幾個躺椅,頂個太陽傘,吹著海風,又曬不到太陽,喝著冰的果汁。小日子舒服的很。

    “這船還是不夠大呀。若是可以船上置個大水池,可以那池子里嬉水,那不是更爽。”王動感嘆。

    “靜之要想嬉水,跳下船即可,何必那麼麻煩,弄個池子在甲板之上。”陳澤回。

    “那是咸水,我說的是置個淡水的池子。”

    “唉。想想當初鄭大人第一回下西洋地時候。這日子哪有這般的舒坦。”周滿感嘆,“那會別說是冰果汁了,請那甦祿國王吃了片蜜瓜,就把那斯吃的不知東南西北了。每日能用濕手巾擦洗便是福份,哪象現在,大太陽下有冰濕的手巾擦臉。”

    “當年在長沙府時,我就想,在那沙灘之上。坐一椰樹之下,有冰的酒水。看看夕陽。啊,人生如此足矣。”

    “當初?”

    王動這話把邊上的人听了嚇一跳,那會他就知道有會有這麼一天?

    呵呵,王動心里暗自在樂,可惜呀,再有幾個比基尼女郎就更爽了。

    自佔城去甦祿國,這條航線中國人已經走了上千年了,只是近幾年,這航線又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的船多了。大隊地商船已經過去了。王動這一行十多條船,其中水師船就有四條。這四條船上。莊家兩兄弟也在,他們雖然不會暈船,但第一次出海,也是十分地新奇。

    水師這幫家伙得了王動吩咐,兩位年青的軍官要好好招呼,于是便把他們兩放在水師士兵編在一起,早中晚跟著一起出操,教他們海上行船的知識,一定沒把他們當外人,這下子把他們兩累的個半死。

    來之前,父親就交待過了,這行跟著王世叔到海外歷練,既然如此,那就無話可說,只當是新兵入營,慢慢開始學習適應。

    水師與陸師與騎師不一樣,如果說殺敵的本事,他們兩已經不需要學多少,可海上行船他們真的一點都不通。

    “水師之戰,先是船,再是人,把船打沉了是關鍵。如今攻船的利器便是火炮,看來,日後炮船排第一。”莊豹對弟弟說。

    “鄭大人的船包了鐵甲,打沉怕是不易,如此說來,日後不是火炮需要改進,那就是要大力發展近戰利器。”莊彪講地好象也不錯。

    “近戰利器莫如火槍。”

    兩兄弟睡在戰船的統艙里,這種統艙在甲板下第一層,作為軍官,他們地級別其實可以睡到甲板上面地艙房里,但這會王動把他們放到底下,與小旗一個級別,睡的是四人一個艙房間,還算是有個門,里面還有點地方可以坐坐。其實,這個艙房在底下,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年代,完全沒有士兵的通輔涼快。當然了,涼快也是相對而言。莊家兄弟的級別可以讓他們隨時到甲板上透透風,而普通士兵,除非當值,或是操練,別的時候,可是不能隨意在甲板上亂走的。

    第一步是放在水師鍛煉,到了龍城後,他們會被放到龍城的水師里,再進行培養,再接下來就是在龍城或是夷洲的陸師里訓練,最後,他們將加入到王動地團隊里,成了龍城夷洲武裝部隊里地一員。

    王動的目標是大明正規部隊出身,三湘學院出身,大明朝以外來源,以前王動地軍隊將由這三個部分組成。

    在這三種人里,大明正規部隊出身的軍工人還是素質很不錯。在夷洲的士兵里,這些前明朝的軍人們紀律性非常的好,雖然有些不大適應叢林或海島的訓練環境,讓他們接受這方面的訓練,顯然要比加強那個番人少數民族的集體感和紀律性要容易多了。

    三湘學院出來的子弟經過了一番文化教育,算是有點墨水的,不過能弄到夷洲或是龍城當兵的不多。夷洲的少數民族當兵的不少,而西洋一帶,慢慢也有人從軍。與夷洲的少數民族相比,西洋番人從軍的大多是為了能吃飽飯,特別是來自古里國一帶的賤民。這幫賤民倒是很听話,但問題是,要教會他們中文能好好交流才行,這樣,那些兵才能派別上大用。


    王動的目標是大明正規部隊出身,三湘學院出身,大明朝以外來源,以前王動的軍隊將由這三個部分組成。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4:09
泥國後世文萊國的古稱,不過那會的泥國蠻大,幾乎佔據了整個加里曼丹島,查過這個國家的歷史,在十五世紀初,也就是在這個國家初立的初年,居然有段公案。

    公元1402年,文萊的第一任甦丹馬哈漠沙去世,而第二任甦丹阿合曼卻是在1408年繼位,難道這兩任甦丹之間的六年時間里,文萊沒有甦丹嗎?由文萊方面的甦丹名單來看,馬哈漠沙之子曾在公元1402年到1406年間擔任甦丹,而在公元1406年到1408年間,文萊甦丹之位由誰擔任沒有記載。但是,在中國的史書中,公元1408年擔任文萊甦丹之人被記載了下來。這個人的名字叫麻那惹加那。

    永樂六(1408)泥國王麻那惹加那率王妃及弟妹子女並近臣150余人,來大明朝進行友好訪問,受到永樂皇帝的盛情款待。此人沒有跟船到南京,而是在長樂就上岸了,明朝政府只得派別人在福建迎接這幫人。泥國訪問團從福建至南京一路吃喝玩,途中經過的州縣無不熱情接待。抵達南京後,永樂皇帝在華蓋殿宴請,接著又在奉天殿設宴招待國王和陪臣,一幫人入住會同館。平時還派官員送酒席至賓館,由大臣陪同。聖眷甚隆,讓所有的外國代表團都眼紅的很。天有不測風雲,到了十月。泥國王忽染急病,經太醫會診搶救無效,病故會同館。此人臨終前留下遺囑︰“體魄托葬中華。”明成祖朱棣听了這話非常地感動,且極為悲傷,下令“輟朝三日”,滿朝為之示哀。此人還得了一個中文的“恭順”謚號,並按中國禮儀葬安德門石子崗,還特別安排了守陵部隊。(有興趣的朋友還可以到南京旅游的時候去探訪一下)

    其實這個泥國王不是第一次到大明朝,永樂三年的時候,他還來過一趟。也是一個蝗蟲隊,來了不想走的那種。這個泥國王麻那惹加那,其實有個漢名,漢名黃森屏。

    明朝洪武八(1375)年,明朝正三品官員黃森屏奉命出使泥。黃森屏此行地使命是到神山采龍珠。這個龍珠是什麼。說實話真的沒搞清楚,應該與七龍珠的龍珠沒有關系,傳說中的龍的內丹,還是什麼,不過我想應該是特別地珍珠。在順利采完龍珠之後,和黃森屏一同出使文萊的大臣攜帶龍珠返回中國,而黃森屏卻了下來。為什麼會留下來。====是個謎。

    大家都知道。中國人有葉落歸根的觀念,而這幫被派別出去的使臣更是有股倔強和硬氣。甦武、張騫等在外流浪最後都要回國,而且在大明朝從洪武開始起就四處往外派使臣,這些使臣中留名清史的不少,如鄭和,候顯等。

    黃森屏初到泥國時,正是文萊地第一任甦丹馬哈漠沙執政時期。黃森屏為什麼會留下來,一定不是那里山水很美,很多賺錢機會等等。那會的泥國或是說南中國海海盜橫行。各地都有華人的武裝力量。且以張士誠的余逆為主,還加上一些福建廣東的亂民。這些所謂的亂民大多是窮苦人家。元朝時就可能跑了出來,明朝初年時根本搞不清國內的狀況,所以對朱元璋也不大尊敬。可以肯定地是,當時地南中國海各國都有反對大明朝的勢力或是可能存在這種勢力。

    黃森屏極有可能是被安排留下的,而且有意思的是,此人留下之後,表現出了極強的工作能力,老朱還是認人用人的。“天朝”官員的黃森屏,憑借個人杰出的才干不但贏得了泥民眾的敬重,也進入了王室視野所重視。泥國甦丹馬哈漠沙將女兒拉特那蒂蔚公主嫁給黃森屏為妻,並賜封黃森屏為“邦奇蘭麻那惹加那”,這是當時王室地最高爵位之一,邦奇蘭是皇家地意思,而麻那惹加那是官名。馬哈漠沙還任命黃森屏為支那巴坦加(東部馬來西亞及文萊)首領和總兵。于是,文萊歷史上就留下了一個大名鼎鼎的黃總兵。

    在黃森屏入贅王室地同時,他的妹妹嫁給了泥國希望之星阿合曼,此人便是泥國現任甦丹國王。從這里看,黃森屏是很有心計的人,他在泥國留下後,隨即便把在中國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接了過去。

    麻那惹加那在永樂三年和八年都帶著龐大的使團到中國來訪問,作為一個國王,居然帶了這麼多人,一家老小外帶近臣,這麼熱衷到中國訪問中間應該有點古怪。歷史上很少有華人漢人唐人能在中國國力強盛的時期能在海外建國的。但這個天朝官員黃森屏卻成了泥國王麻那惹加那。中國皇帝,至少明朝的朱元璋和朱棣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安南就是個例子,安南玩了朱棣一下,結果安南成了交趾。^^在東南亞一帶,這里的王位繼續有多不一樣的傳統,有的是長子繼承王位,也有女兒繼承王位的。還有一個怪怪的風俗,如泥國甦丹在位的時候,這個國家還有另外兩個王,一個國家有三個王,老大、老二、老三。老大死了以後,老二做老大的位置,老三填老二,老大的兒子填老三的位置。這個麻那惹加那是怎麼回事呢,這個官位與當地國王王位的繼承有關,第一任甦丹死,王位便到了黃森屏手上。泥國麻那惹加那做老大的時候,阿合曼是老二,按著慣例,國王甦丹一死,阿合曼這個親王將繼承王位。

    泥國王馬合漠沙1402年死了之後,在大明朝的史書上,王位到了麻那惹加那身上,至于怎麼到這人手上地沒有記載。文萊官方歷史中提到了馬合漠沙的兒子,但只是文萊官方歷史有寫,別的國家的學者們沒有認可。

    王動也不知道,鄭和也不清楚,這會的周滿也不清楚。黃森屏有沒有動用到中國的力量,肯定有。但這個中國力量是來自中國地明王朝朝庭還是西洋諸多唐人勢力,大家不清楚。但這人在位後兩次訪華,證明他與大明朝的關系非常的鐵,死了也不想回,更是證明了他骨子里的華人文化。

    泥國王麻那惹加那1408年死了之後。朱棣同意麻那惹加那的子嗣和妃子留在大明朝,同時也派人送麻那惹加那地兒子回去泥國當國王。可這會麻那惹加那的兒子太小了,才四歲。而且他兒子回國後,並沒有當上國王。至少王動知道的是,這會泥國王名字叫阿合曼。地地道道的當地番人,不是明朝人也不是混血兒巴巴也不是唐人。

    黃森屏能變成麻那惹加那,一方面他本人有極的能力,另一方面當時在泥國地唐人真的很多,實力很強。馬合漠沙把王位交給麻那惹加那的時候,阿合曼從老三挪到了老二的位置上,麻那惹加那死在中國後。按道理他應該做老大了。可新的問題出現了。麻那惹加那不是死在泥國,而是死在了大明朝。

    永樂皇帝擦了把眼淚之後,馬上封麻那惹加那的兒子為泥國王,並且發了印碟之類,還派別人把這個小國王給送了回來。朱棣吸取了上回送人回安南的教訓,所以這個小國王回來地時候,隨行地不單單是大明朝的使臣,還有大明朝強大的水師。

    不知是朱棣粗暴干涉了泥國的內政,還是他真的不知。反正這給泥國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馬合漠沙的兒子還在呢。老大一死,他從老三變老二。可現在,突然原來的老三變老大了。他還只能做老三。當然最不爽的是那個可以做老大地老二阿合曼。

    最後地實情,也就是現在泥國的國情,阿合曼做了甦丹,黃森屏地兒子成了親王。朱棣尊重了泥國人民自己的選擇,至少他沒有發兵過來硬扶小黃上拉。小黃同學太小,很難扶。而且他老子一幫臣子,忠心的臣子在國王客死他鄉時,都跟在身邊,不是殉藏,而是不想回泥國了,中國國王永樂也不得不接受了這一現實。這幫泥國的官員們留在大明朝的管吃管喝養老,回到泥國的,繼續保持著與大明朝的友好關系。

    王動前兩次沒到過甦祿也沒有泥國,對那只是知道個大概,也只是為他的生意服務的。在他原來的概念里,只有親近中國和敵視中國兩種分別。泥國國王死在中國,他是知道的,泥國與中國的關系不錯,他也是知道的。但里面有這麼多插曲,他並不很清楚。

    泥國目前有兩王,西王阿合曼,東王小黃,別的什麼都沒有了。阿合曼是小黃的姑夫,阿合曼極為疼愛和尊重這個小黃。

    小黃很可憐,他強大的後盾都在大明朝養老,好在他的媽媽還是泥國人,若是個漢人,那一定又是在南京為老公守陵了。雖然小黃是黃森屏唯一的一個兒子,便卻不是唯一的一個孩子,他還有很多個姐姐。支那馬坦加有兩支重要的勢力,一是黃森屏的唐人勢力,還有就是泥國第一任國王下嫁給黃森屏的拉特那蒂蔚公主為代表的勢力。這兩支勢力都是阿合曼無法完全掌控的力量,所以小黃成了泥國兩王之一。

    “小黃大母一族也是失勢了,且為國王所忌,當地唐人,國王更是擔心,不只是大明朝,只西洋諸國唐人就夠他擔心了。”陳澤說的不錯。“那個拉氏(拉特那蒂蔚公主)倒是喜歡唐人,喜歡華夏文化的。早先她還是拜佛的,後來才入了回回教。”王國忠補充。

    “阿合曼什麼意思呢?”王動問,“他坐實了國王了,這孤兒寡母的也不是他對手,他要的只是時間。我就奇怪了,當初他不是對加入海灣聯盟沒有興趣的嘛,怎麼消息上又說,他派人去了龍城兩回了。”

    “如今與龍城交好的,舊港、甦門達刺和真臘三國最先,滿刺加、佔城和甦祿等離大明朝近些,而暹羅和爪哇已經不復當初,泥國自然要站好隊。小黃那里可是有今上的泥國國王詔書呢,他自然不敢去捧大明朝的屁股。”陳澤說的對。

    “龍城雖說也都是唐人,不過龍城言商務實,阿合曼自然知道怎麼做事。”王國忠補充了一下。

    拉特那蒂蔚公主時年四十,嫁給黃森屏對她來說是王命,真嫁了之後,她本人倒是喜歡上了當初大他二十多歲的唐人。可惜的是,她沒能為他生下一個兒子,不過,她生下了泥國的一顆明珠,瑪麗沙那,就是連阿合曼都特別疼愛這個外甥女。

    瑪麗沙那今年十六,花一朵,真是盛開的時候。這花由誰摘是個問題,想來聯姻的除了泥國本國的勢力,還有周邊小國的勢力,可到現在為止,拉特那蒂蔚公主還沒有想好,要把女兒嫁給誰。不過不管嫁給誰,她的女婿一定要能保住他們在支那馬坦加的統治地位。她的女兒最好能嫁給唐人,兒子最好能娶她家族里的人。

    大明朝已經指望不上了,最多就是道義上的支持。阿合曼派人去了龍城,龍城的大族是誰,拉特那蒂蔚還不大清楚。主事的那幫西洋唐人,她當然知道他們的底細,但這老公主知道,施與丘這兩戶人家絕對不是真正的龍城的主人。而且龍城也肯定不是大明朝皇帝支持起來的,若大明朝皇帝有那個心思,早早就會支持國王的兒子(小黃)為甦丹了。

    王動在感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爭斗,而圍繞著錢與權的爭斗往往是最激烈的。甦祿三王在爭,沒想到泥國也是暗潮洶涌。

    王動看到小黃的時候,便想到了鎖丹,這個者米蘭的兒子,甦門達刺國的太子。鎖丹與小黃相比,鎖丹長的黑些,小黃是個混血。開口一講話,不一樣了,小黃明顯是福建腔,而鎖丹是京腔(今安徽鳳陽一帶)。還有一點不一樣的是,小黃和他的姐姐瑪麗沙那是巴巴,是唐人與番人的混血,而鎖是王動撿的便宜兒子,血緣上沒一點關系。
frank7649 發表於 2011-6-4 14:27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六四節 又一老婆


    周滿過來遞國書的時候,知道這泥國有點問題,但也沒有想到泥國已經分成兩大勢力了,這國書遞給誰?皇上可是欽定小黃為泥國王的,這下怎麼辦,如果把這國書遞給小黃,那阿合曼一定不爽,而且,皇上當初沒有吩咐鄭和大人挺小黃,是故意的,還是不知這里的情況。

    其實皇上給國書的時候,有空白的給他,就是怕出現意外,現在這情況,國書是不是還要再制多一份,發阿合曼一份。

    周滿與王動在宴會上表現的還是你好我好,各自心里想的都不同,拉特那蒂蔚公主這會可看出了點苗頭。王動進入了她的視野,能讓大明朝的官員和王國忠同時這麼尊敬的這個唐人是什麼身份。前面王厲到泥國的時候,曾經提過,龍城真正的國王與甦門達刺國的國王是同一人,也姓王。

    甦門達刺和龍城雖然都在泥國的西面,以前這兩個地方與泥國沒多大聯系,現在可不同了。往來與南中國海上的船,除了大明朝的以外,不是龍城的就是甦門達刺國的,可見這兩她勢力之盛。

    國宴完了之後還有私宴,這私宴請的只是王國忠王動等人。他們兩倒沒空手去,送了不少禮。到那才發現,作陪的都是當地唐人,有些還都是王國忠熟悉的面孔,是商會成員。意外了!

    總部設在龍城的中華總商會,已經在各地開枝散葉了,主要的成員都是散落在各國各地的唐人商家。一般的只收團體會員,也就是唐人商家加入,但也有個人會員。只有當地顯赫地唐人世家家主才可能成為個人會員。自王動第一次下西洋折騰這個商會到現在。個人會員才十一人。泥國內一個都沒有,所以沒人知道和認識王動,目前在座地好些人都是幾大世家在這里的勢力。這些人,一看到王國忠之後,起來施禮的不少。

    王動雖然坐在了王國忠的下首。明顯的王動並不隨禮跟在王國忠後面,而王國忠倒會回顧一下王動,種種跡象表明王動是個大人物。

    瑪麗沙那是長女。她知道自己地使命,她命不由她。今日她母親更是命她著唐裝準備出來敬酒,敬誰,她不清楚,為什麼要敬,她很清楚。她心目中的男人要如她父王,受老百姓愛戴,博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象唐人一樣的知禮。

    原先她父王曾經對她說。要把她嫁給大明朝地王子。可當他父王到了大明朝才知,大明朝剛發生了一起變故。..嫁給永樂的兒子,黃森屏沒想過,能嫁給宗室子弟就不錯了。可大明朝的變故就是宗室之間打內戰,所以,她的父王覺得,不能操之過急。第二次父王帶著她去大明朝的時候,居然病故,這事便沒了下文了。

    瑪麗沙那可是泥國唐人眼中的黑珍珠。平素也是喜歡與唐人在一起。因為她父親的原因,她懂中文。自小接受的是雙重的教育,可以肯定地說,她對中國地知識比王動還要多。

    她走進宴會在廳堂的時候,看到一大群唐人,穿的都是華貴的絲綢,這感覺象是在大明朝的京城里一般。高大宮殿,數不完的珍肴,絲竹,歌舞,夢幻一般。

    接受她敬酒的只有兩人,一位是個四十多的華族男子,她沒有見過,另一位年輕些,但也有三十出了,都姓王,都是王大人。按她母後的講法,今日地貴客是來自龍城地唐人。龍城這些生意做的極好,那里織地布和綢染了很美的花色,足以和大明朝的絲綢媲美。

    一大幫人,嘴里說的什麼,她听不太清,有點吵鬧一樣。年長的那個男子,不敢接她的酒,反倒舉了杯子,敬她的母後,同樣也贊揚了她的美麗,這些話她听的太多了。那個年青一點的男子,也沒有接她的酒,如年長的一般,把這酒敬了支那巴坦加,敬了王族。

    小黃只是出來了一下子,走個過場,畢竟他是王,一個屁大點的小孩子,但這個身分在這里,大家會過多的注重禮數。而公主和王後就不大一樣了,成年人,先王親民,她們也親民,與在座的東泥國的唐人子民關系一向不錯,非常親善。

    瑪麗沙那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王國忠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王動。她知道王國忠是個大商人,海邊三十多條船上的貨都是他的。而且,這個王大人還得了中國皇帝的嘉獎,封了官。龍城人又封了大明朝的官,還有大明朝的船、士兵保護,母後不會是要把自己嫁給王大人的兒子吧!!退下之後一打听,王大人的兒子和女兒居然都堂上坐著,而母後一點暗示都沒有。

    王國忠一點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沒嫁給王動,居然又有人打王動的主意,而且還是一位公主。郁悶呀,這等大事,又不能壓下。

    回去和王動一提,王動也是意外,自己這年齡也不小了呀。老婆家里收了四個了,怎麼還有人要把女兒嫁給他呀。政治婚姻,呵呵,又是無聊的政治婚姻。

    今日見過瑪麗沙那,長的沒話說,黑牡丹黑珍珠之類都可以形容,而且只是比華人稍稍黑一點點。公主大致長的都不差,倒不是國王英俊,往往是歷代的王後長的都不錯,所以改良多代之後,王子公主總是能拿的出手的。“靜之,卻之不恭呀,多一個不多,收下吧。”陳澤在壞笑。

    “呵呵,泥國往東達甦祿,往南去爪哇,往西舊港,北上是真臘佔城,倒是個要充。”王動心里還在想,這里還有高品位的石油,可惜在海底。

    “有了泥國,整個暹羅海算是在掌控之中。西洋諸國若往大明朝,定然要從眼鼻下過。”陳澤說的一點都不錯。泥國地理位置真的很重要。

    “犧牲色相呀。”王動感嘆。

    “哈哈哈哈。要不看看還有哪位?沒老婆可以犧牲一下。”陳澤這話一說。底下坐的每個都抬了頭起來,只是劉鷹一人在笑。

    王動這會對國土沒多少興趣,他要地是市場和資源,有那麼幾個小國家已經夠了,要那麼多地干什麼。他可沒有帝王地思想。也沒有地主的思想。他只要有一塊地,有一支軍隊,能留下一些制度。培養好自己的孩子,能讓自己的後代過上好日子,能讓周圍的人過上好日子。

    他目前最大地威脅來自大明朝,一旦娶了泥國的公主,消息傳了出去,這下朱棣一定知道他有不臣之心。不過這可真是個機會,是塊肥肉,不吃太可惜了吧。

    娶,娶公主的是位有錢地商人。僅此。連泥國內的國王是誰。怎麼當上國王的,朱棣都不清楚,那麼這個東泥國多了個唐人女婿,他們自然也沒興趣去打听。

    離開東泥國的時候,瑪麗沙那上了王國忠的船,與他的女兒王小倩一起。王小倩也是知道自己跟在王動身邊的任務是什麼,不同的是,瑪麗沙那出自王族,而她是商家。而且瑪麗沙那算是拍了板的要嫁給王動了。而她這邊只是暗示。她和她父親得了種種地暗示,王動會娶王小倩。

    年齡相仿。都去過大明朝,瑪麗沙那只是王小倩是王大人地女兒,而那個小王大人是誰,做什麼的,要帶她去哪,她不大清楚。與王小倩一起後,自然是問長問短,問來問去,都是一個話題王動。

    “王大人,文才高絕,在大明朝,那些大學士都夸王大人是文曲星轉世。王大人出了好多書呢,呵呵,很多我都看不懂。”

    “王大人是個勇士,當初在甦門達刺國,可是他領著軍滅了花面國的。”

    “王大人可是當世陶朱公,上回過年分得錢,呵呵,上百兩大車,銀子打的車去分錢的。”

    “呵呵,王大人呀,最厲害是吃了,跟著他天天吃好東西。”

    “好象沒有王大人不知道的東西。謎一樣的人。與瑪麗沙那同時上船的還有一幫東泥的官員,但這些官員都是唐人為主,他們地任務是跟著公主,跟著王動走走,弄清楚王動地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阿合曼很高興大明朝的皇帝這次終于派了使臣過來了,雖然不是那位在中國皇帝面前最紅地大臣鄭和,沒關系,阿合曼還沒有大明朝皇帝的認可,但這會有使臣來了,從支那巴坦加過來的。王景弘當年過門不入,阿合曼沒有搭上鄭和的船,不過,他搭上了爪哇人的船,也派了使臣去了大明朝,這下子,終于有了回報了。

    顯然大明朝的那幫老爺們沒怎麼把泥國的事務放在眼里,以至于,周滿臨時做了不少功課。好在空白的詔書帶了不少,發張給阿合曼無所謂。至少有一點,泥國這趟差事算是了了。

    周滿的心思早就到了暹羅了,那里有座唐城,大明朝在海外建的最大的城,這座被番人稱為曼谷的大城,已經成了暹羅海大明朝船隊的重要基地。鄭和的意思是,自佔城新洲的龍山城堡開始,往西到暹羅的曼谷;然後是舊港;南下,爪哇國也有一座城堡;北上,過了馬六甲狹長的海峽之後,便是滿刺加的唐城;然後過海去到古里,古里的唐城也已經完工。經過這一系列的城堡,那麼大明朝下西洋就能成為萬世之業。

    阿合曼的熱情顯然超出了周滿的想象,從阿合曼嘴里,周滿听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阿合曼沒有抱怨大明朝以前怎麼輕視他,但他卻透露出了龍城的強大。半年之前,一支龍城的船隊沒有經過他的領海,而是從東泥過,南下往爪哇去了,這支船隊半數是商船半數是軍艦,軍艦有四十多艘。

    周滿自然知道龍城的護商隊的事,有听過沒有見過。龍城的護商船,一個商隊的軍艦有四十多艘。讓周滿意外的是,護商隊成立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還真的沒見過,如今誰都知道海路繁忙的很,可為什麼,他這一路下來,就沒見到過龍城護商隊的軍艦。自己沒看到,人家南下爪哇的船隊中一次就能出現四十多艘軍艦。而且從阿合曼的口氣中得知,這些軍艦還不是小船,那這些船是哪里來的。

    周滿到過暹羅、榜葛拉、爪哇和古里,這四個地方算是西洋國家里造船水平最高的。但他們造出來的船還都停留在很落後階段。大明朝的船一出之後,古里都在仿制,按鄭大人的預計,印度人至少還要十年才能造出兩千料的福船。要想駕著他們自己造的船到中國還要五十年的時間。

    龍城的船哪里來的。阿合曼嘴里的船,顯然要比自已船隊里的軍艦要強。阿合曼說來說去的軍艦是有兩排火炮的軍艦,而大明朝的下西洋的軍艦目前裝備火炮最多的,也不過就是六門火炮。真的是龍城的?

    听到阿合曼的話吃驚的還有很多人,但這些人都是王動這邊的。他們一點都沒有想到,這個泥國的國王會在這種場合下,提這些事。他想干什麼?

    他想買軍械,點明了要買軍械。周滿郁悶的是,這個阿合曼提到的多層炮船居然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冷兵器時代,人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不是武士,可這會周滿發現有點變了。雖然當初朱棣與建文帝斗的時候,南軍工的兵器好過北軍,但南軍的火器真的讓北軍工吃了很多苦頭。這會,就在鄭和大人下西洋之後,居然有比大明朝水師還先進的水師出現在西洋。龍城的,龍城這個小地方,周滿知道,那是西洋華人丘誠任宣慰司使的一個小島呀。

    當初,鄭和大人以為這里最多就是補充水,後來丘誠在那建城之後,鄭和大人也是以為,人可補水補糧食,島很小無大樹,修船都不行。怎麼這才幾年,那里已經可以造出先進的兵船,兩排炮?

    阿合曼的話自然也驚動了王動和陳澤,他們兩一直是這根神經迸的最緊的。按著他們的消息,龍城已經出鐵甲船了,而且蒸汽機船應該制出來了。周滿臉上沒有動聲色,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周滿一定會到龍城看看。鄭和姚廣孝只是到過龍牙門島,沒有上過新加坡大島,而在那個大島上,目前全世界最先進的工業集中在那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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