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墨門 作者:木中又(連載中)

lightgod 2009-2-21 19:30:1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2 26374
QQ9432 發表於 2009-2-22 15:02
第二十一章 前夕



  驟風,夾著中南上中的陰冷之氣涌灌入狹窄的封魔洞口之中,嗚嗚哀嚎作響,仿佛是一個備受折磨之人在痛苦的呻吟。
  洞中,姬天女剛才那冰霜的面容又逐漸化開來。
  經過與姬天女的多次接觸,王大羅依舊是摸不清她那陰晴不定的心事。當然他也是不敢妄自猜想,只有是等姬天女心情稍稍轉好之后,才躬身問道:“不知姬……姬天女用那妖獸傳喚我來是有何事.”回想到姬天女剛才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群魔呼吼傳自己過來,王大羅依舊是心中懼怕至極。
  姬天女雙手輕輕挽起肩頭的紫色束帶,模樣是嬌媚至極,也不看面前的王大羅,素臉問道:“我前幾日要你在中南山以東去查那封靈珠的下落,現在可有了結果?”
  雖然知道眼前這女子風華卓越,王大羅依舊是不敢抬頭,只道是姬天女所命自己并沒有完成,怕她惱怒,但頓了半天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答道:“現在還沒有結果,這中南山方圓十里之內,已是再無人煙,所以無疑可查,然而在東方那妖獸的腹中,我也是沒有發現這封靈珠。”
  王大羅的話姬天女不禁是有些失望,但卻并沒有因此而遷怒于他,而是自語道:“本來那數百年前,他那封靈珠已經是被我尋得,卻是與那五人在中南山交手之時,無意將自己的封靈珠與他的一起遺失,我的自然是已經尋回,但他的我卻是難以去感應。”她想了片刻,沖著王大羅道:“你可曾去那東方的一座城池中尋找過。”
  見姬天女無意責怪,王大羅頓時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姬天女隨后之話又是然他惴惴不安起來,因為他曾今引一頗有修為的妖獸前去那城中,本是去尋封靈珠,但卻是反被人所殺,等他前去一查,發現竟都是墨門中人,于是也不好自己再去,只怕是遇到自己熟悉的面孔,心中不忍。
  見王大羅心事重重,疑他心中有憂,于是重聲問道:“如何……!”
  聽姬天女話中有怒,王大羅知道是不能不答,只有是一五一十,全數相告。
  “墨門中人?”姬天女聽到王大羅所說之后疑聲一問,心中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竟是掩面嬌笑起來,道:“玉合老道,你這是欲蓋彌彰,還是又想耗損的我一些真元呢?”說完,她突然將身一轉,看向趴在石床之下已是酣睡的‘混沌’,面容之上仍是笑意不減,但是聲音卻是厲狠道:“玉合老道,即便是我現在耗損,到時候你又能耐我何。”
  她將手輕拍‘混沌’額頭,將它叫醒,而后手中血紅之光驟起,撫將‘混沌’周身,突然一片異光一閃,手下的‘混沌’便是消失不見,而于此同時,王大羅的身邊則多了一個丑惡異常的妖獸。
  紅光散盡,姬天女反轉身來,看向門口的王大羅,道:“你將它帶去,若是不忍,一切都交給它好了。”
  王大羅看著身旁的妖獸,周身一顫,眼中盡是復雜之色,半晌之后,仿佛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向洞外走去。‘混沌’也是大吼一聲,搶在王大羅之前,奔出了這條狹長的通道。
  洞外,黃昏已至,但這里卻是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仿佛是那靜寂的夜已經提前來臨。
  突然山林之中一道綠光閃爍,一個身著黑衣之人出現在封魔洞口,于此同時王大羅是剛從洞中出來。借著手中幽藍之光,他看清來人的面貌。
  此人已經不是王大羅第一次見到,只是兩人見面雖多,但相互之間并沒有過言語,至今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曉得那人也是這魔王的爪牙。
  如往常一樣,王大羅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來人一眼,便向外走去。
  “你難道還沒有熟悉這里的陰暗么?”正當王大羅剛走出幾步,背后之人卻是突然有了言語。
  聽到那人之話,王大羅突然身形一頓,人仿佛像是中一根穿心箭。
  不等王大羅回過神來,那人又是說道“不必在保留手中的光,除非你還想守候心中那最后的一片光明?”
  “最后的光明?”王大羅不明那人話中之意,于是轉過身來正要相問,但見到的只是幽幽洞穴中的一片黑暗.那人已經是離去。他轉回頭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幽幽藍光,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猶豫一陣之后,他將手手的緊緊握了起來,隨之手中的藍光也隨之熄滅。
  隨著最后一絲的光亮的熄滅,山林四周陷入了令人恐怖的黑暗。但是這段黑暗并沒有持續多久。在叢林的的遠處,那幽幽藍光又是從新亮起。
  ※※※※※
  夜已經入深,墨山之山已經是燈火寥寥,大多數的弟子都已經入睡。但在那墨竹殿,墨北峰上卻依舊是劍影如雪,青光傳動,呼哧連連。
  時至今日,鐘木子已經是離開墨竹殿兩月有余了,也就是在這兩月之中,這墨竹殿中僅有的四個弟子都是住在這墨北峰,晝夜苦練。
  直到這月上當頭之時,墨北峰終于是云收雨歇,四人都是疲軟的躺倒這地上,看著漫天的星辰,氣喘連連。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四人起伏的胸膛終于是停歇了下來。
  王大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坐起身來,看向了曾經鐘木子住過的洞穴,緩緩的搖了搖頭,而后又是抬頭看向了夜空,對著眾人道:“你們說說看鐘師弟現在正在干嘛。”
  周禮將雙手枕在自己的后腦勺之上,微微的閉著眼睛。聽見王大海的話,他撇了撇嘴巴道:“還能干什么,肯定是在睡覺唄,不過也可能是在和我們一樣正在練功了。說起來,我還是怪想他的,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么樣了。”
  秦書仁從地上站了起來,放眼望向東方的夜空緩緩道:“我也是挺想他的,只不過我現在最當心的是他現在是否安全,我聽說他現在中南山腳下的漓陽城中,那可是離魔王最近的地方,據說現在的中南山之中已經是妖魔成群了。”
  聽了秦書仁的話,三人都是一楞,周禮接忙從地上坐了起來,問秦書仁道:“大師兄,為何掌門要鐘師弟去那如此虎狼之地?”
  秦書仁搖了搖頭嘆氣,道:“不僅是鐘師弟,同去的還有望月殿的田宇、瀟湘殿的陳風,碧波殿的李雪顏,聽說是為了防止妖獸從中南山東面逃出,禍害人間。只是雖然四人都是有些修為,但此舉應該還是太過冒險,聽說行道圣人至今都還在為此事而埋怨掌門。”
  王大海想想道:“這也難怪,行道圣人難得是看見一個能繼承他修為之人,竟就被掌門派送到那險惡之地。但是我想掌門如此神仙般的人物,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推算。”
  秦書仁點頭道:“我也想是掌門該有所推算,不然怎會冒如此大之險。畢竟四人都將是墨門今后的砥柱。”
  秦書仁說的這四人自然也是包括鐘木子。自從那次比武之后,四人都是對鐘木子有了不同的認識,只是直到今日四人都是沒有弄明白,平日里那資質平庸,呆呆木木的鐘木子卻是突然有了那天翻地覆的便化,但是疑惑歸疑惑,但四人不得不承認鐘木子的修為已經是在他們之上,就連那向來瞧不起鐘木子的肖影聽了秦書仁的話,此刻都只是默不出聲,已是默認。
  
QQ9432 發表於 2009-2-22 15:09
第二十二章 對決



  夜風習習。輕撫峰嶺。
  一番閑聊過后墨竹殿中師兄弟四人終于是抵抗不住那夢魔的誘惑,各自回到洞中休息。墨北峰也回到那寂夜應有的寧靜。
  就在這寂靜的時刻,墨竹林中金光微微閃爍,不知是誰在這如墨畫一般的竹海之中燃起一把星星之火。
  火焰之旁一只模樣丑陋的怪鳥看著眼前的焰苗呆立不動,仿佛是在等待某一時刻的來臨。
  一陣強風驟起,吹得那墨色竹海之中竹葉嘩嘩作響,紛紛飄落,只見那原本星星之火,非但不滅,突然間還竟是高漲起來,照射四周一片通紅。就在此刻,那丑陋怪鳥仿佛是得到了某種信息,猛得睜開半閉是雙眼,看向那歡快跳動的火焰,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充滿著堅定。先是腳,后是脖頸,最后是整個身體,丑鳥義無反顧的將自己送向那火焰之中。當它最后一個羽毛落入火焰之中之時,這神奇的火堆驟然之間猛的膨烈起來,一時之間,此地已經變成一片烈地火海。
  火海之中,丑鳥并沒有隨之灰飛湮滅,而是在其間瘋狂的揮舞的雙翅,無律的舞蹈著,尖聲嘶鳴著,慘烈而又激昂,仿佛像在經歷痛苦的煎熬,同時又像是在享受這烈焰的灼燒。
  毀滅!毀滅!一切的毀滅為了什么,那不是慘烈的結束,也不是那沉默的消亡。這一切的毀滅,毀滅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人間脆弱的生命得到無盡的永生。
  狂風怒號,火海歡騰,只聽得一聲破天長嘯,一只金身華貴之鳥尾帶火焰沖天而起,猶如那白晝之日,將這幽夜大地映襯得金黃一片,也湮滅了天空中星月之輝。
  但見那金身之鳥在空中盤旋數周,展翅昂頭,嘶鳴一聲,便向那東方煞氣籠罩之地而去。只留下墨竹林海那處一片焦黃之地,散著略有熏香的熱氣。
  墨元峰,玉合負手靜立在祭天臺上,抬頭望著那黑夜無際的東方,剛才墨竹林中短暫的華彩祥和之氣已經是被他盡收眼底。
  “這天下之涅槃已經開始了么?”低下頭來,平視前方,隆聲地語。聲音隨著夜涼之風,飄上了那九天云霄。
  ※※※※※
  又是一個清晨,天空之中飄起的如絲細般的小雨。
  漓陽城門口,鐘木子看著所留下一些城中百姓的在王福的帶領下遠去之時心中終于是松了口氣。稍稍的站立,待完全看不清他們的身影之后,他也是返身走向了城中。至此這若大的城池之中只剩下了他們四人。
  淋著這蒙蒙細雨,鐘木子獨自一人走在寂靜的青石道上,看著眼前諸多熟悉之物,又是回想起那童年的記憶。
  正當他沉浸與那童年寂寞的快樂之時,卻是突然看見中南山那邊一團沖滿煞氣的陰云飛速的向這城中飛來。他當下知道來者必是妖獸,于是心中一凜,便是接忙向那陰云之處飛奔過去。
  顯然李雪顏、陳風、田宇也是都感到這股煞氣,等鐘木子來到城西之時,天空之中三人已經都是成守勢位立。見鐘木子來,三人也是沒有多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是看向那煞氣陰云之處。
  天空之中,隨著那團陰云的飛速靠近,四人都覺得有一股強大陰寒之氣隨之迎面襲來,雖說是雨天,但是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寒氣。四人當下都知這寒氣由那團陰云所出,自然也是會大傷自身,于是都是心中運起火決,已防這寒毒襲心。
  終于是當一陣勁風過后,一個其狀如犬的妖獸出現在四人面前。
  “‘混沌’……。”看著眼前出現的妖獸田宇驚呼起來。神情之中已經是有了些慌張之色,難道魔王已經解除了封印?他心中暗想,但是轉念一想,又是否定了這個念頭,因為不論是誰,修為有多高,要解除這血印都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如此算來,離那魔王出世應還有八日,那眼前這物定是那‘混沌’之影。想到這里他心中大定,至少以他們四人的修為還是有得一搏。
  看那妖獸身形未定,田宇當下覺得機會就在眼前,于是便急喚另外三人,準備合力一擊。正當轉過身來,卻是看見鐘木子仿佛是失了心神一眼,雙眼之中滿是血色,死死的盯看著前方的妖獸。
  “是它……竟然是它。”鐘木子心中瘋狂的吶喊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消失,只留下一片深深的血海。
  灰暗的夜色,血一般的記憶,在他腦海之中翻騰而起,轟然毀塌的房屋,飛濺的鮮血,慈祥的面容。回想著這一切,他已經是不能在控制自己,胸前一陣青光驟然而起,仿佛是在感受到他那悲憤的情緒。
  一切已經迷失,最終,眼前所有的一切只化為眼前這個兇煞般的惡獸,四周仿佛已經是一片黑暗,唯有妖獸那出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他提出背后之劍,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鐘師弟……。”看著鐘木子像失去了神智一般,竟然是不作絲毫護體,不顧一切的持劍走向妖獸,王大羅心中一陣驚慌。連忙出聲喊道。只是這微不知道的聲音并沒有喚醒滿心仇恨的鐘木子,只是隨著那陣陣陰風飄散而盡。無奈之下,田宇只能是手中飛速結起強印,一道青光從他手中突起,打向遠處的妖獸。只是這倉促之間接出之印,顯然是不能傷那妖獸分毫,不到那妖獸近身便是在狂嘯的陰風之中消失殆盡。
  顯然妖獸并沒有將田宇放在眼里,在它看來,這眼前一步一步逆著狂風向自己走來之人才是它最大興趣的所在。因為那人的胸前有著一顆靈氣萬丈的玉潤之珠。
  已經是近在咫尺,一人一獸,漠視相立,所有的悲憤仇恨,欲望嗜血都被擠壓在這短短的劍長之地。
  “混沌”已經是張開了另人膽寒的巨口,里面一股渾濁之氣劇烈翻騰著。就像是那中又是一片陰云毒海。
  沒有絲毫畏懼,只有空洞的心,鐘木子舉起手中之劍,緩緩的向下斬去。劍上沒有絲毫的光芒,仿佛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一個揮斬。與此同時妖獸將它那充滿渾濁氣的大口撲向身下的鐘木子。
  “他想干什么!”看著鐘木子那動作,陳風驚聲叫喊起來,但是卻已經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鐘木子漸漸的沒入“混沌”之口。
  眼中,血光漸漸的消散,黑暗漸漸將鐘木子掩埋。就在那紅光將逝去那一剎,突然一道白影在他的余光之中閃出。
  “守望……!”他心中突然回想到這樣一個念頭,迷失的心突然在一陣激靈之中舒心過來。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那剎那時刻,他飛速單手傳動結印,不等那渾濁之氣靠近周身,便是將手中金光頓起的劍,深深的推入“混沌”腹中。但是于此同時“混沌”的口已經是完全閉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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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等待



  陰云密布,狂雨驟然而至。
  時間仿佛已經停止,“混沌”滿臉盡是痛苦之色,死死的盯住前方。本以為已經將鐘木子化入口中的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受到如此意外一擊。它不甘的狂怒一吼,但最終卻只是化作了一團黑氣。在暴雨的沖刷下,漸漸消散。
  暴雨之中,鐘木子微微低著頭,雙眼之中淚雨混雜,分將不清。
  良久之后,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見的卻是李雪顏那嬌美的面容。
  “為什么如此抉擇。”看著鐘木子李雪顏柔聲問道,但這柔聲之中卻包含這責備。
  苦心無語,鐘木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他看到“混沌”之時,心已經是無法掌控,若不是李雪顏最后時刻的趕到,或許他已是恢復不了靈識,葬身于“混沌”之腹。
  此刻他又是低下了頭。
  “為什么!為什么如此抉擇,你可曾知道在這世界上還有人會對你不舍。”李雪顏又一次問道,聲音已經是開始顫抖。
  鐘木子身體一震,抬起頭來深深看向了李雪顏的雙眼。雖然狂雨洗面,但鐘木子依舊是看到李雪顏的雙眸之中夾含著晶瑩的淚水。一種愧疚之情在他心中猶然而生。
  “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李雪顏別下頭來,微微抽泣,像是在極力克制,但是嬌軀依舊是不停的顫抖,道:“你要知道,當你為仇恨而迷失的時候,我……我會傷心,也會很無助,我難道就真的不能……走入你的心么?”
  說完她錯身走過鐘木子,向漓陽城中奔去。只留下在暴雨之中雙眼圓睜,嘴唇微張呆立著的鐘木子。
  遠處天空之中的田宇與陳風都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都是不解的看著身下留在暴雨之中的鐘木子,而陳風的不解之中卻又包含著一絲嫉妒之意。
  同時,遠處中南山麓的灰色密林之中,一道驚異的目光也是看著漓陽城口處的鐘木子。只見那隱處之人面容上驚異過后滿是痛苦復雜之色。似乎在面臨著一個重大的抉擇。
  從前中南山上乖巧的師弟,在這墨門之中自己唯一不敢直顏面對之人,現在居然有著魔王欲求之物——封靈珠。看著雨中的鐘木子,王大羅心如刀絞,卻是想不到還要被命運如此的折磨。如何去做,他沒有了方向,心中矛盾重重。
  最終,在凝神片刻之后他咬牙轉身而去。心中那略微光明之處,讓他有了抉擇。
  清晨,陽光又一次回到了漓陽城中,昨日的大雨過后,城中的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的灰塵已經是被雨水洗刷干凈。兩快石板相接之處也積出了幾洼渾濁之水。
  問仙客棧之中,田宇站在客棧門口之處的水洼,楞楞的出神。今日一過,離魔王出世之日就只剩下六天,但是墨山之上卻是沒有傳來絲毫的訊息,仿佛已經是將他們四人遺忘。想到昨日“混沌”之事,他心中不禁開始有些煩躁。若不是昨日“混沌之影”在沒有絲毫防備之下被鐘木子突襲所殺,那便是少不了一番惡戰。到時候熟勝熟負,定不得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但是此刻煩躁也是沒有多大用處,現在他唯一但求的就是希望在這魔王出世之前墨山之上能夠來人,哪怕只是來一位居士也行,至少是可以支撐一下現在這無力的局面。
  想到這里,王大羅嘆息著搖了搖頭,覺得現在自己的耐心正在受到極大考驗。只不知道鐘木子、李雪顏、陳風也是不是如此。
  ※※※※※
  中南山,封魔洞中。
  姬天女看著爬在自己腳下不停喘息的“混沌”,雙眉緊蹙。責聲道:“好歹你也是上古神獸,行事怎么會如此不小心,居然被那墨門之中的無名之輩所傷。
  “混沌”難難的抬起那如犬般的頭,那銅鈴雙眼盡是乞憐之色,口中“嗚嗚“哼鳴,好像在解釋著些什么。
  聽完“混沌”之后,姬天女嬌顏一變,蹙眉開解,疑聲問道:“哦?那封靈珠竟然在一墨門弟子手中?”說完她又是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片刻之后,她抬起頭來,看向洞口石門之處,眼色之中陰晴不定,蚊聲自語道:“玉合啊玉合,你這樣到底是為何?既然已經知道我要尋找封靈珠,卻為何還要送上們來,你這居心……?”
  她微微一頓,停住自己的話,將身一轉,回坐到石床之上,面容之中微微含笑,又是恢復到往日那般慵懶之態,道:“既然不能明白,我又是何必自尋煩惱,你想豪賭,騙將與我,我卻偏不爭這般之事,既然在手,想跑也難,你還真以為這天下之人,能繼承他那靈力,玉合老道,你也太是一相情愿了,我在真以為你那修為只少八年便成,原來是有如此的算計。”
  正當她自語之時,洞門之處傳來了陣陣的輕微的腳步之聲。她將袖一揮,洞門之處又是變得透明起來。看著洞口來人,她懶聲問道:“怎么樣?找到他沒有?”
  此人正是鐘木子的舊時好友張羽遙,只不過現在的張羽遙已經是在姬天女引至之下遁入了魔道,在王大羅聽命與姬天女之前,他便是姬天女與外界唯一的聯系。
  張羽搖雙眼依舊是空洞無光,回道:“他已經不在中南山之中,好像已經是逃離。”
  “逃離……?”
  姬天女嬌聲一笑,道:“這墨門也會收如此蠢笨的弟子,到了此刻還想著要逃離,呵呵,畢竟不是我魔道中人,二心太重,不過現在對于我來說,他已經是沒有了絲毫用處,那墨山之上的事我已經是盡數清楚,要逃便讓他逃吧。”她看了一眼張羽遙,道:“還是你最值得我信賴。”
  聽到姬天女的話,張羽搖周身微微一動,空洞的眼中閃出了一絲光彩。雖說動作細微,但是卻是逃不過姬天女的眼睛。
  姬天女面龐之上巧嘴微微一揚,露出一副迷煞眾生的笑容,道:“你先退下吧,這幾日便不要來了。”
  張羽遙應諾一聲,便是沒有絲毫由于的轉身離去。
  看著張羽遙在轉角處漸漸消失的背影,姬天女笑容漸漸的淡了下來,聲音一轉,嘆氣道:“看來這天下之人,還真無一人可信,只是這個少年也太過妄想了。”
  她將手一揮,石門又是恢復到了從前的顏色。
  ※※※※※
  一晃眼,三日又過。
  漓陽城中,田宇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神色異常凝重,雖然說這幾天中南山中沒有妖獸來襲,但田宇心中卻是更加的不安。因為這幾天中,墨山之上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現在他的耐心已經快到了臨界之處。于此同時陳風心情也是如此,兩人也是有了多次的交談。
  唯有李雪顏與鐘木子,仿佛是并沒有太多的慌張。自從“混沌之影”此事過后,兩人之間就仿佛便的神秘起來。見面之后也是不在互相言語,就連兩人在一起之時都是不敢互看對方一眼,總是相互躲避。這人陳風更加疑惑兩人在那時說得話來。
  就在第二天,田宇快要絕望之時,天空之中終于是有數道青光之影,自西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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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舊識



  柴桑帶這墨山之上的眾位弟子的到來終于是讓田宇懸起的心放了下來。身上的責擔便也輕了不少。
  “柴桑居士”,看見柴桑田宇將身一躬,握拳問禮,剛才的凝重之色已是變的輕松平淡。
  柴桑微微頷首,已示受禮,而后看便放眼環顧起四周來。
  柴桑與這漓陽城曾經有過不解之緣,曾在中南上之時就經常來這漓陽城中,與鐘家兩位女貴說言敘舊。現如今看見這漓陽城中一片殘破廢墟,一時感慨萬千,悲從心來。只怪這天命不識這人間常情,無奈之下也只能是搖頭哀嘆。
  想到了漓陽鐘家,他不禁想起鐘木子此刻也在這漓陽城中,于是問身前的田宇,道:“鐘木子現在應該也在這漓陽城中吧。”
  田宇點了點頭,洪聲回話,道:“鐘師弟現在正在這問仙客棧的后院之中,還不知道居士前來,居士要見,我這就去喚他來。”
  田宇知道柴桑曾是中南山含陽殿主事,同時也知道鐘木子入墨門之前是在這中南上山試練,心下認定柴桑是要找鐘木子敘舊,所以便欲去喚鐘木子。
  柴桑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自己去看找他就是了,這問仙客棧我曾今也是我非常熟悉的地方。
  說話時柴桑神情有些黯然。
  問仙客棧的后院中,鐘木子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之上,回想著三日之前那個令人膽寒的雨天李雪顏所說的話,愣愣的出神。
  自從那天之后,鐘木子便是不敢在直面李雪顏。不知道為何,他近日來,總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李雪顏,只覺得那清容麗貌的女子對自己傾注了太多,但自己卻是無力償還。本以為能將自己的心鎖住,但當看到血債在前,卻總又是迷失自己,不能冷靜面對。
  “你可曾知道在這世界上還有人會對你不舍。”鐘木子反復默念著李雪顏對他說的這句話,心中盡是苦澀的溫暖。
  不自覺中,他手緊緊的握住了胸前的封靈珠,腦海之中又出現了李雪顏那精致的面龐,心中暗暗自道,要好好珍惜這為他傾心的女子。
  柴桑來到問仙客棧后院之中,看見手握胸前,垂目低頭而思之人,詢聲問道:“是鐘木子……?”
  自中南山之后,柴桑已經是將近八年未見鐘木子了,現在的鐘木子已經是脫了稚嫩之氣,身形自然也是比從前高大不少。此刻看見這后院中人,柴桑心中也知道定是鐘木子,卻依舊是如此詢問,仿佛怕是認錯一般。
  一個熟悉的聲音,但卻應該歲月的流失而變得陌生起來,鐘木子轉過身來,看著眼前之人,心中微微一定,隨即喊道:“柴桑居士……。“
  他語氣中不知是驚喜、還是疑惑,還是激動。或者是三種滋味摻雜其中,總之人像木頭一般杵立而定,雙眼之中不知道是放出的是怎樣的光彩。
  柴桑看見鐘木子回轉過身來,呵呵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恩,長高了,也變的俊氣了,就是性質還與從前一樣,呆頭呆腦的。”
  見柴桑說話如此輕松,鐘木子心也隨之感染而平復下來,迎著夕陽,他臉上露出了這幾天的第一次笑容。
  他向柴桑行了個禮,道:“我知道掌門一定會派人前來,但沒想到是柴桑居士你,自從入墨門后,我已經是好久沒見到過居士你了。”
  柴桑點了點頭,道:“也只怪近些年來,墨門有太多復雜之事,我也是無暇來看你,本是準備在開派大典見見你,不料卻是受人之托,臨時要處理,所以是誤了時間,要不是這魔王之事……。”
  提到魔王,柴桑話突然一頓,仿佛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心中一暗,看了一眼鐘木子,卻見鐘木子面龐之上神色也是有些灰暗。
  “我聽無塵尊者說,你已經是知道你的姑母是被魔王所害。”柴桑抬頭看著夕陽,說話之時略微的看了一眼鐘木子。
  鐘木子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那是魔王的身邊的妖獸“混沌”所為。”
  柴桑心中略微的驚訝了一下,他本以為在他提到魔王之時,鐘木子會十分的憤怒、傷心,卻沒想到鐘木子的表情相對來說有了些平淡,剛才還準備準備的一些話來安慰鐘木子的他,現在卻是卡在當場。半晌之后才是疑聲問道:“你不恨他么?”
  鐘木子點了點頭,卻是依舊很平靜,道:“恨,我當然恨,她害了我家人,我怎能不恨,但是我現在必須得克制自己,因為我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不能因為心中之恨而迷失了自己。”
  聽到鐘木子這番話,無塵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但隨即是拍了拍鐘木子的肩,贊賞道:“你說的對,作為我們修真之上定是要能控制自己的心緒,萬事皆要憑心而度,知其進退,量力而為,不求殆力自毫,只求頓悟一時。”
  見鐘木子能有如此大悟,柴桑心中很是高興,心中的一些諱忌也全都拋開過來,但想起即將所問之事,高興的心又是一沉,問鐘木子道:“你可曾回去過?”
  鐘木子回到:“恩,回去過。”
  “那現在再陪我去你家看看,可以么?”
  鐘木子不解的看了柴桑一眼,顯然是不明白為何柴桑要去他家。
  “你的兩個姑母曾今都是我都舊識,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她們兩人曾救過我……。”柴桑見鐘木子疑惑,便將自己與鐘木子兩個姑母的舊緣從新講述了一遍,最后他淡淡的說道:“其實現在我也是相當的懷念她們的。”
  想不到,柴桑還與他鐘家有如此的緣分,鐘木子心中不禁也開始想起自己兩個姑母來。本是兩個善良之人,卻是落得如此的凄然短命,而那萬惡之心卻是得到了永恒,仿佛這天下真正的規則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兇惡者生存,柔善者凄亡。
  “別想了,你帶我去你家看看吧!”就鐘木子陷入神思,柴桑害怕的心中又是糾結不堪,于是打斷他了的心思。
  鐘木子收了收心,知道柴桑的好意,他沖柴桑微微一笑,而后點了點頭。
  鐘府之中,鐘木子與柴桑分頭走了開來,各自看著府中舊色,各自回想著過去。不知不覺中,鐘木子來到了一扇朱華雕欄的門前。
  這間房以前是個書房,鐘木子小時候便是在這里讀書練字,此地也自然是有著無限的回憶,他心中一動,伸出雙手推向了面前這扇滿布灰塵的門。
  只聽的“吱呀“一聲,門緩緩的被鐘木子推了開來,塵積在門框上的灰塵簌簌的散落下來,一時擋住了他的視線。待到灰塵落定之后,接著幽黃的夕陽,他向房中看去。
  顯然,那次搬家之后,房中所有的書已被搬到了中南山腳下的蓬萊村中,只剩下一排排貼墻的青漆格架。和一副用舊了的座椅,上面也都是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他抬起腳步,快步的走到書房之中,來到格架旁,伸出右手,重重的撫掉了上面的一層灰。當看見格架露出了原有的顏色之時,那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他記得他姑母曾經說過,書架上是不能有灰的,那樣就是對書的不尊重。
  就這樣,他不停的用手和衣袖在書架上擦著,書架一個個變的光潔起來,而他的手上與衣袖上卻是被灰塵土所沾,已經是漆黑一片,但是他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是越來越激動,力越用越大,就如一個沒有知覺的人一般。就在他擦到最后一個書架時,突然之間卻是停了下來。好像是發現了什么。
  他開始開始在書架的上下左右看了起來,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片刻之后,他將眼光放到了書架一側的雕花的龍眼之處。他伸出手來,緩緩的在上面按了一下,卻是沒有任何反映,但他想了片刻之后,猛的用力向下一按,只聽的“哄“的一聲悶想,這個書架既然是自動旋轉起來,一個幽黑的洞口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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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決戰(一)



  原來,剛才鐘木子在擦書架之時,每一個書架都是會因他的用力而微微晃動,而這最后的一個書架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是紋絲不動,這便引起的鐘木子的疑惑,而在下一刻,他又是看見那墻角之處好似有很規則的裂縫,盡管他不相信自己曾今的家中會有什么秘閣暗室之內的地方,但是在一種莫名的好奇的驅使下,他還是去尋找并且找到了那個可能之處。
  當看見前面那一片幽黑之地時,鐘木子雖然知道可能是有密洞,但是此刻他依舊是驚呆住了,所有的思緒都隨之而止。只剩下下滿腦子的疑惑與不解。
  良久之后,他終于是回過神來,手中祭出金色光芒,帶著滿心的困惑進入了這幽暗的密道。
  這是一個狹長、密閉的密道,這里鐘木子感覺不到絲毫空氣流動的氣息,但卻能感覺到這密洞的清幽冰涼。
  手中祭著金光,他一步一步的向深處走去。手中金色光芒將黑暗一層一層的撥散,而后卻又被重新被這黑暗吞噬。如此反復,他終于是走到了密室的盡頭。
  “有人?”來到這密洞的盡頭,進入鐘木子眼簾的赫然是一個四方的密室,密室之中隱約有著燈火在躍動。看見燈火他立刻警覺起來。于是立刻熄滅了手中的光,而后緩緩的挪步向密室之中走去。
  出乎他的意料,當他進入這狹小的密室之中后并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是看見一個案桌之上有著一盞油燈,在洞口涌入的空氣的撩動下,不停的跳動著,油燈的旁邊還有著一個翠綠色的錦盒,上面則是掛有著一副水墨畫。借著油燈昏黃的光,他隱約看見那畫上所畫的是兩個修真之人。
  “難道這里有人來過?”看著案桌上跳躍的火光,他心中暗想。于此同時他向案桌走去,想一看究竟。
  “長明燈……?”待鐘木子走近之后他赫然發現這案桌上的油燈和同承影一起封印在他手中的長明燈是一模一樣。都是有座無芯,那火焰只是如鬼火一般憑空跳動著。
  他將這燈拿在手中,左右翻看起來,他記得封印在他手中的長明燈是有著刻字,上面所刻的是墨門祖師松云子的名字。于是便想從這燈上找出寫可查的之處。但是幾經翻看之后他卻并沒有在其實找出任何字跡,至此他的心是更加迷惑起來。
  此刻他將眼光轉向了油燈旁邊翠綠色的錦盒,心中一轉,他將錦盒拿在了手中,只見這錦盒通體碧翠,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不知道是何質地,拿在手中,卻滿是溫暖之意。
  在一股強烈的沖動之下,他緩緩的將手放到了盒蓋之上,用力將其打開來。
  就在打開那錦盒的一瞬間,他胸前的封靈珠突然之間亮了起來,照得這狹小的密室之中一片晝亮。不知為何,他心中頓時有了一種異樣的愉快之感,仿佛是一個在外游歷之人尋找到了自己溫暖的家一般。
  正當他在錯愕于這種感覺之中時,封靈珠的漸漸的變的溫和起來,而他的心竟也隨之而安詳。
  他看了一眼錦盒,發現里面根本就是空無一物,而整個盒子也只能容一小巧之物,其它的地方都是密實著的。看到這里,他心中突然一驚,立刻低下頭來看向自己胸前的封靈珠來。驚奇之中,他赫然發現,這錦盒的空余之處與他胸前的封靈珠既然是完全相吻合。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抬起頭來,看向那墻上的畫像。
  這畫像之上有著兩個人,好像都是漂浮在一朵云彩之上,其中一個正雙手承托著一把劍在對另外一個行跪拜之大禮,,神情是恭敬卻不自卑。而那受禮之人卻是眼睛直視前方,面容之上兇狠異常,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這畫,仿佛是覺得這畫中在描寫的一個故事,只是這故事只是說到一半。前言,這跪下的仙人,為何要將手中之劍如此恭敬的送上,后文,這劍明顯是一寶物,那人卻為何置之不理,毫不為其所動。并且如此兇狠異常,一切仿佛都是懸念。
  想到這里鐘木子不禁又是重新仔細看起畫來。當他看到一半時,臉上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像是看到了極其駭人之事。
  就是在這畫上,他看見那下跪的道人胸前帶有一物,而此物,形狀大小跟他胸前的封靈珠是一模一樣。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明白,但現在卻又重新疑惑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這盒子是盛放封靈珠之物,那這畫上的兩個人是誰。現在他腦袋之中是一片混亂。不知道如何去理清。
  “鐘木子……。”
  就在這時,他隱約的聽到了柴桑的叫喚之聲,他心中微微一轉,心想柴桑居士應該知道一二,于是將這案桌上之物一起收拾之后,走出了密道。
  當他走出密洞之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四周是寂然無聲。柴桑的聲音是顯得格外清晰。
  看見鐘木子從書房之中走了出來,柴桑才算是松了口氣,還怕是鐘木子觸景傷情,難以控制心緒,所以急得四下尋找。
  此刻又見鐘木子臉上一片怪異之色,柴桑疑惑的問道:“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么?”
  鐘木子知道柴桑是目前唯一可能可以解惑之人,于是便將自己所遇盡數告知于他,這畢竟是在自己家中所看見的,所以鐘木子十分想弄清真相。也好知道這封靈珠確切的來歷。
  柴桑接過了油燈,看了看,而后又接著鐘木子手中祭出的金色光,仔細看了那幅墨畫,搖了搖頭道:“我好像也不是特別清楚這畫中中所畫是誰。
  聽到哦柴桑如此一說,鐘木子有些失望。但柴桑又隨即一轉說吟聲說道:“不過對于這油燈看來應該是長明等,你還記得我贈與你的那盞祖師松云子多煉化出的長明燈么。”
  鐘木子點了點頭,心中滿是期許柴桑的接后之言,這樣至少能明白些東西。
  “這等有座無芯,也定是了長明燈,只是由誰所煉化就是不得而知了,天下修真之人,但凡要突破的丹青瓶頸,走上欲仙路時,都要煉化長明燈,以護住破瓶之時的心神,所以能煉化長明燈之人并不為多,放眼先如的天下,也只有我墨門的掌門,玉合真人才可以煉化,所以這一盞長明燈定不現在之人所有,如此說來……。”
  柴桑說話之時,微微一頓,心中一轉,像是自言道:“這長明等該不會是舊時昆侖的哪位仙主所留下的吧?”他又是看了一眼手中墨畫,突然像是發現某處,臉上也開始便得同鐘木子剛才一樣,滿是驚疑。
  “昆侖開派第一仙祖,犁天,難道是他,這不可能,傳說之中犁天先祖可是天下第一地仙,為何卻是向這畫中人下跪。”柴桑的話語之中已經是開始變色。
  “轟……。”
  就在柴桑與鐘木子都是在疑惑之時,突然腳下大地撼然一動,緊接著漓陽城的東方一股強大煞氣發散而起,一時血紅之光沖天四射,染得天空中的陰黑的云層像鮮血一樣,隨著勁煞之風滾流不息,鋪卷著、翻騰著,向漓陽城而來。
  中南山上,一只只妖魔巨獸,沖天而號,興奮不已,這等待多久是時候終于是到來。
  在那血色最深之處,天姬女緩緩的走出了封魔洞口,看了一眼天空,自嬌自魅,嬌聲笑道:“呵呵,玉合老道,你算計了這么久,可曾算計到我有這能力提前走出這封魔洞。”
  她媚眼一低,道:“血紅色,我喜歡這個顏色。”說完竟是放聲狂笑起來。
  墨山之山,乾元殿中,感到這般氣息,玉合猛的睜開雙眼,雙目之中異彩連連,起聲揮手,化作一道霞彩,向中南山方向飛去,同時后面跟隨著八道長虹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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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決戰(二)



  中南山上,血海翻騰,一層層的惡煞之氣,飛速向前擴散,吞噬著光明之處。煞氣之中,無數的奇魔妖獸,瘋狂的咆哮,從中南山沖出,所過之處,無不樹木盡折,花草凋零,一片狼藉。
  漓陽城中,柴桑帶領著所有的人,站立在城墻之上,凝視著前方。
  顯然這些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墨門弟子都是被眼前這恐怖的場景所攝,臉上盡是驚惶之色,心怯不已。若不是都有些修為,強制將自己心中的恐懼壓制住,只怕已經是轉身遁逃了。
  現在眾人之中,還能定的住心神的恐怕就只有柴桑和鐘木子、李雪顏等經過南海城府那一戰之人了。
  看著那席卷而來的妖獸已經是近在咫尺,柴桑將手中墨竹向上一挑,頓時墨竹劍上青光大作,他將聲一沉,低吼道:“上……。”便是率先迎了上去。于此同時,他身后的鐘木子、李雪顏、田宇、陳風也是提起手中之劍,追了上去。
  而其他的墨門弟子,都是互相觀望了一陣,臉上皆是蒼白之色,隨后也只能是咬牙祭劍向前。
  一時間,條條白光,如流星一般,飛速沒入前方的血色洪流之中,那流星劃過之處,無不是濃血飛濺,血腥彌漫。哀嚎連連。
  見這妖獸如此孱弱,剛才還是懼怕不已的墨門眾弟子,現在心中都是大定,信心也隨之而來,便是將自己在墨山之上所學之術盡數用出,頓時這煞氣之中,劍影飛花,真氣浩蕩,七彩異光忽明忽暗。煞是好看,只是這每一道絢麗光芒之中都是伴隨著飛濺淋漓的妖獸之血。
  劍嘯之聲,怒吼之聲、哀嚎之聲相交混雜,撼動四野。也不知道有多少妖獸被斬于劍下,漓陽城門口的空地之上,血喋滿地,幾欲匯流成河,不過多時,漓陽城門口便是尸堆如山。
  然,雖然是死傷無數,但妖獸沖擊之勢頭卻絲毫不減,反而是聞到這血腥之氣后,更加的瘋狂起來,都是踩踏在同伴的尸身之上,猛撲向那自己眼前之人。
  明知前去是死,但是妖獸卻依然是義無反顧,仿佛是失去理智一般,或許這些妖獸根本就是沒有理智,在它們的瘋狂的眼神之中,除了鮮血還是鮮血。
  經過南海之濱那一戰過后,鐘木子、李雪顏、陳風、田宇都是有了些經驗,也不像其他人一樣,盲目的使用仙法,雖然那仙法之術威力異常之高,但是所耗過大,不利于長久的之戰。這妖獸是前赴后繼不停的涌來,天知道會不會有盡頭,所以他們四人都是游走與妖獸之間,但求一擊致命。
  此刻當鐘木子斬殺一只妖獸之后,恰好是看見他對面的李雪顏同時也揮劍斬殺了一只妖獸。兩人相視了一眼,鐘木子微微一笑,但李雪顏卻是別過頭去,仿佛沒看見一般,冷臉提劍沖向另一只妖獸。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剛才還殺的得心應手的墨門眾弟子,現在已經都是氣喘連連,顯然剛才不節制的損耗已經是讓他們快支撐不住,面對妖獸的突襲,也只能是躲閃退讓,而后伺機而動。終于在妖獸又一陣瘋狂的撲襲之后,墨門弟子中已經是開始有人受傷起來。
  聞到受傷之人所流出的血的味道,本來就已經瘋狂不已的妖獸,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同樣之血,但這人說流出的血卻是對它們最大的誘惑。嗜血者,更喜歡的是異類之血。
  柴桑敏銳的發現了妖獸的躁動,當下知道情況不妙,本來面對這無窮無盡的妖獸,就是跟本沒有勝算,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拖延些時間,不讓這兇殘的妖獸繼續向前,直到等到玉合等人到來。但是現在情況卻是已經出乎他的所料,這妖獸連綿的攻擊不給他們絲毫的喘息的時間,只怕在如此拖將下去,這里所有的弟子都會葬身于此。
  于是當將眼前的一只妖獸斬殺之后,他運足真氣,放聲道:“所有人盡數飛到天空之中,準備后撤。“
  聽到柴桑的聲音,所有人都是松了口氣,適才的那點自信,早就是被妖獸那連綿不絕的攻擊打的粉碎。
  就在眾人準備后撤到天空之時,突然山林深處傳來一陣怪異的口哨之聲,聽到這口哨之聲,所有的妖獸都是猛然一頓,停下身來。只是用惡狠狠的眼光盯看著他們。
  所有人都是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這妖獸為何突然停止了攻擊。柴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那一聲異響的,當下感到危機已經來臨,于是凝神戒備起來,同時要眾人都向他靠近。
  山谷之中,黑色之氣緩緩破散開來,一個艷麗的身影,一步步的從迷霧之中走了出來,其身后跟著一只巨大而丑惡的妖獸,所過之處的妖獸紛紛是讓開一條通道,仿佛是極其畏懼這個女子。
  “魔王”看見來人,柴桑猛的一驚,不禁呼喊出聲,心隨之立刻冷了下來。
  眾人聽見柴桑的驚呼,也都是心驚異常,有的弟子臉上都已經下的蒼白,剛才而心付這如此美貌的女子會是誰,卻是想不到是魔王,才知曉這美麗之中竟是藏著天下最可怕的心。那里還敢想到半分的美意。
  看見這眼下的情況,他知道現在這里所有的人已經是在劫難逃了。但同時他卻不明白,此刻這魔王為何不向墨山而去,而是來尋他們。
  他心想反正逃已經是不可能了,于是俊朗的面龐上笑容微微一露,上前道:“不知道我等無名之輩為何是引得魔王尊駕親自前來?”
  姬天女微微聳肩,魅態盡現,環顧眾人之后,將眼光落在一人之上,而后浪聲一笑,道:“想不到你這小小的墨門中人還認得出我,呵呵,你想知道我為何要來,是么?”
  姬天女說話之時將媚眼飄想剛才問話的柴桑,儀態是迷人之至。但是在眾人眼里,她這迷人的身姿都是令人無限恐怖。
  柴桑依舊是面帶微笑,仿佛只是與一個普通人在談話一般,他道:“魔王殿下威明天下皆知,還有閣下身后那惡名昭彰的上古神獸,我即便是不想認出也難啊。魔王殿下該不會是忌怕我們這些無名之輩傷了你的大計,所以要親自前來收拾我們吧。”
  柴桑這話是絲毫沒有什么道理,他根本就不知道魔王有什么大計,說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魔王,跟他們這些小輩動手,自然是有失了她的名分。
  姬天女此刻是笑的花枝亂顫,半天之后才是停了下來,她道:“好一個巧嘴滑舌之人,想不道你們墨門之中還有如此能說會道之人。”
  聽到姬天女的嘲諷師門,柴桑心中微微一怒,但隨即立刻冷靜下來,道:“難道不是么?”
  不料姬天女“冷哼“一聲道:“我能怕你們壞我什么大計,這天下之中唯能壞我事之人,估計還在這前往中南山的路上。”她臉上又恢復了笑意,道:“我來這里只不過是想取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可是你們掌門沒有的。”話
  說完她又將眼睛看向剛才自己所看之人,而這人正是鐘木子。而此刻鐘木子也是怒視著姬天女,眼睛之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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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決戰



  “想取一件東西?”
  姬天女的話讓鐘木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即一想,說道:“不知道我們這些平庸之輩有什么東西能入得魔王您的法眼。”
  “呵呵……有……有,當然有,這東西就在他的身上。”姬天女將手指向了站在眾人之中的鐘木子。
  鐘木子見姬天女指著自己,本來就是憤怒的他變得更加的惱怒起來。他低著頭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沉著聲音道:“你還想要我的什么,你知道么?你欠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姬天女雙手捂住巧嘴,故作驚訝之狀。“是么?我欠你很多么.,那你說說,我到底欠什么東西,我好像什么都忘記了。”
  鐘木子雙眼沖血,冷聲說道:“你當然是不記得,只怕你是這樣的事情做多,你這丑惡的妖女。”
  “你說什么,你敢說我丑!。”姬天女突然臉色驟變。她看著鐘木子,眼中充滿了殺氣,冷聲道:“你這渺小之人,竟然敢如此說我。”
  見魔王如此的憤怒鐘木子心中微微一震,沒想到這魔王居然怕是有人說她丑,但是片刻之后卻是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丑…惡…之…人。”
  姬天女突然狂笑起來,面龐之上卻滿是怒容,她緩緩將手臂舉抬起來,指著鐘木子道:“這天下你是第一個惹我如此惱怒之人。”
  憤怒之中,她舉起的手中一團紅暈驟起,柴桑當下知道情況不妙,立刻飛身向前,想前去阻止,不料剛要沖上前去,卻是被姬天女反手拂倒在地。全身動彈不得。而于此同時,姬天女另一只手所發出的紅光,已經飛速射向鐘木子。
  看見紅光向自己飛來,鐘木子本是欲躲,但就在這剎那之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全身頓麻,不論怎么運氣,都是絲毫不能挪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見那道妖紅之光向自己奔來。一種絕望之感在他心中升起。終究是魔王,自己竟是絲毫無法抗衡,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仿佛是任命一般,等待最后一刻的降臨。
  天地間,強者當立,無論如何掙扎,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螻蟻終歸是螻蟻。
  就在他放棄之時,突然感到一陣清風在他身旁刮過,他睜開眼來,赫然發現李雪顏擋在了他的面前。
  鐘木子心中一驚,大吼一聲,“快讓開……。”但是卻是為時已晚,此刻那道血紅之光已經沒入了李雪顏的前額。
  這一刻,鐘木子憤怒了,看著李雪顏那嬌柔的身軀在自己眼前慢慢的滑落,他心中已經被深深掩埋的癲狂,又一次從新燃燒起來。他幾盡全力,解開了身上的束縛,抱住了身前的李雪顏。
  此刻,墨門弟子的憤怒也是被點燃,陳風一馬當先,帶著墨門中弟子,狂吼著向姬天女沖去,姬天女也不看沖上來的人,只是眼睛狠狠的盯著鐘木子,將手一揮,一股強大氣浪推散而開,天空中的墨門弟子被這氣浪紛紛推落到地上,盡皆吐血不止。
  妖獸聞到人血的味道,又都是開始興奮起來,但只是低頭刨爪,嗚聲沉鳴,蠢蠢欲動,卻是都看向姬天女而不敢妄前。
  鐘木子緩緩的把已經面色蒼白的李雪顏輕輕的放在了地上,而后慢慢的站了起來,前面的長發已經擋住了他的面容。已經是看不他臉上的任何神情。他飛速的傳動結印起來。一團暗金色的光芒在他手中緩緩漲大起來。
  麻倒在地上柴桑看見鐘木子手中暗金色的光,不由的心中一震,暗呼道:“丹青境!”
  姬天女稍稍一驚,疑聲,道:“想不到你如此的年輕救援已經有了這般修為,難道你真是吸取了封靈珠的力量?”隨后她厲聲狂吼道:“就你這俗體凡胎,也想繼承他那靈力。”說罷,手中紅光突漲,一把血色如意出現在她手上。于此同時,鐘木子手中那團暗金色的光芒也送了出來。
  只見姬天女一手持如意,一手豎起兩指,將一道紅光傳到如意之上,頓時如意之上,一個沸騰著血漿的妖獸猛然化顯出來。
  見那金光飛近,那沸血妖獸仰頭沖天一吼,便是直接向那金光撞去。
  “砰……。”
  只聽得一聲巨響,一金一紅,兩團光氣交匯道一起,散發灼人的氣息,山林之中,所有樹木開始盡速燃燒。兩旁的妖獸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懼,紛紛四散奔逃開來。地上受傷的墨門弟子也是受不了這般強熱,都是用手護住了眼睛。
  低拼良久之后,鐘木子開始顯得有些不支,朝前支起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看見鐘木子這番模樣,姬天女傲然一笑,“原來你就只有這般修為,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凡胎就是凡胎,終究是逃脫不了宿命,玉合老道用你來豪賭,算是選錯人了。”
  她將手中如意猛然一抖,沸血妖獸突然之間身形大增,瞬間便將那金色光球吞滅。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金色光球消失后,那血紅之氣纏繞的妖獸順勢狠狠的撞到了鐘木子身上。同時一道灼熱的鮮血從鐘木子口中噴濺而出,橫灑到地上。
  一陣飛彈之后,鐘木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姬天女收起如意,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眾人,而后又將眼睛看向鐘木子,眼神又是恢復到了如初的嬌媚。
  她慢慢的走向鐘木子,掃了一眼鐘木子之后,將眼光放在了他的封靈珠上,嬌聲笑道:“我想要的東西可是從來不肯能得不到的、“隨即伸手便是要取。
  就當她手要到封靈珠之時,突然間封靈珠青光大作,她感到手中一陣灼熱,接忙將手縮了回來。
  她心中一陣驚訝,片刻之后又是變的惡狠起來。“哼,想不到你既然與這封靈珠定了契約。我雖然不知你為何有這般能力,能將這封靈珠破開,讓你與它定了契,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留不得了。”
  她將手指到鐘木子額頭之上,正欲作為,只聽得天空之中,突然一股浩大之氣襲身而來,她飛速將身一轉,躲開這股強勁的氣息,而后立身看向天空之中。
  此刻,只見天空之中,煞氣盡皆退散開來,九朵五彩祥云漂浮一天空之中,祥云之盤皆是華彩連連,如九天玄仙下凡一般,圣意浩蕩,不用多想,這當今天下能有如此修為只有那墨山之上的九位超世高人。
  “玉合老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看來你們墨門的確是非同一般,若要早知,我那時便直接將你們墨門除盡就是,還省得現在多出了這么多麻煩。”說話之時,姬天女架著血色之云,慢慢的升到了天空之中。
  聽了姬天女之話,祥云之上八位圣人臉上皆是有了怒意。唯有玉合神色淡然,安然處之道:“姬天女此言差已,可知這天下之事,變幻莫定,你我都非天神,何以會知有今天,這天下之事,悔之甚多,無非都是留之空嘆息罷了,現如今便是這眼前才是為之重要。”
  “哈哈……,玉合老道,或許你說的對,眼前之事尤為重要,所以為了不再后悔,我此刻便要將你們斬之殆盡,看這天下誰能耐我何!”
  聽姬天女這狂傲之言,眾人又是有些動怒,但隨即一想,此戰定是艱難,于是隨都沒有太多草率,而是依掌門玉合而行事。
  玉合微微一笑道:“姬天女,當真如此自信……?”
  姬天女放眼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鐘木子,笑道:“玉合,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棋子已經用盡,唯有與我真拼一場方有結果,可是你那些修為真能耐得我何。”
  看見地上的鐘木子,玉合雙眼之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但只此片刻便是消失,他單捋了捋長須,道:“我哪是有什么棋子可用,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是隨也無法逃脫著生死輪回罷了,即便是昆侖第一仙祖犁天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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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覺醒



  玉合說話時好似漫不經心,但話到姬天女耳里卻是字字針扎。
  “玉合老道,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是想用這輪回之事來誘騙與我?”姬天女雙目圓睜,已是微有怒意,頭上那金飾發髻不知何時已經是解散開來,伴著天空之中卷卷清風舞動而起。身上披肩輕紗也是飄動不已。
  玉合神情依舊,輕袖下拂,朗聲言道:“姬天女,你畢竟只是游歷凡間一縷仙絲,天道命運,豈是你能掌控,我不妨之言與你,犁天祖師元神早已是超度輪回,那封靈珠中所封存的只不過是犁天祖師的修為靈氣,即便是你奪回封靈珠,上得了昆侖,所得的只不過也是遺憾罷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玉合,你休要騙我,我一定要將他喚醒,我一定會。”此刻姬天女眼神之中說不清是惱怒還是慌張。
  玉合搖了搖頭,了嘆了口氣,道:“姬天女,我說過,天道命運,你是不可能掌握的,犁天祖師怒斬通天柱,誅殺律神之事,你難道以為是為了你么,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這天下蒼生,所以他不肯去冒這個險,他若要是將元神封在封靈珠內,萬一稍有不甚,那便是萬劫不復,至時天罰一至,誰能負起保全天下這一重任,那唯一選擇就是等帶千年輪回,等待著涅槃從生。”
  玉合言罷,墨門八圣都是將都轉向玉合,眼中充滿著疑惑與不解,因為在墨門多年,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犁天祖師斬斷通天柱一事,即便是松云子在世之時,也不曾提到過,所以此刻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真是假。
  崇天松正要詢問,卻不料姬天女已是仰天長笑,血紅之色在她周身繚繞而起,一股強大的血腥之氣,將天空彌漫。
  姬天女狂笑道:“我何嘗不知他是為了這天下,所以我便將心欲魔,毀滅蒼生,至他醒時,便無責可擔。說到這里,她聲音開始變得低沉起來。“想不到……想不到他居然為了這蒼生,居然放棄自我,放棄這千世修行,同時也放棄了我……。”
  姬天女的心被憤怒完全占據,一層濃厚的血漿將她完全包裹起來,血漿之中,發出一陣凄厲的嘶吼聲,“毀滅天下,何須天罰,有我便可,我要這天下償還我這等待千年所結下的債。”
  突然之間,血雨紛飛,天空之中,厚土之下,無不是血滿盈色。山谷中,群魔妖獸興奮呼號不止著向墨山方向奔涌而去。所過之處,無一生氣。
  玉合雙手合十,收起蓮花,一把通體金黃的玉制之劍緩緩的從蓮花之中抽出,隨后他沉聲對眾人說道:“結陣!”
  此音一落,八人立刻以玉合為圓心,分散八個方位,手中結印而立,一個金色八卦圖案憑空浮起,八卦之處,血雨絲毫不得靠近。
  “呵呵……,天罡陣,玉合老道,看來你是快趕上你的師父了,只不過比起我來說,你還是差了不少。”血漿包裹之中,姬天女厲聲說道。
  很快,八卦金圖便與便與血墻相交在一起。頓時天空開始變得忽暗忽明起來。
  漓陽城門前,血雨已經匯流成了一道一道的血流,散發著另人作嘔的氣息。
  地上,暈過去的鐘木子,滿臉皆是痛苦之色。周身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鮮紅,唯有胸前的封靈珠閃亮之處依舊是一片潔凈。
  東方天地之間,突然有一身披華彩,周身金黃之鳥,翩翩而來,幾經盤旋之后,緩緩的落在鐘木子身旁。
  “九天玄鳥……。”不遠之處,剛從昏迷鐘清醒過來的柴桑,看見眼前一幕,心中一陣驚呼。但卻依舊是周身不能動彈,只能是看著遠處的鳳凰,見其動作。
  只見鳳凰在鐘木子身旁旋走一圈,畫出一道金色圓圈,將鐘木子圈在其中,凝視片刻之后,竟然是向鐘木子口吐一團烈焰,瞬間,整個圈鐘焰苗高漲,不消片刻鐘木子便被火焰包裹住。
  看見眼前一幕,柴桑完全是驚呆了,他心憂鐘木子,但是此刻卻是周身動彈不得,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鐘木子在烈焰之中燃燒。
  昏迷之中,渾身冰涼的鐘木子突然感到周身溫暖起來,一股又一股的暖流直襲他的心房,溫暖而又熱烈。幻化之間,他仿佛看到了許多熟識的面龐,都是沖著自己微微含笑,不猶的他也開始笑了起來,笑得自然而又開心,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在他身旁不停的環繞著。他知道這是一場夢,一個幻境,但他沉醉其間,不愿離開。可是就在突然之間,所有的人都開始變的模糊起來,心中的溫暖也是變得干燥,一陣陣灼熱的氣浪拍向他的心頭,最后眼前只剩下一個烈焰的世界。烈焰之中,滿是面容丑惡的妖獸,它們隔著火,不停的朝著他怒吼著,露出猙獰的面容,血口猛張,齜牙咧嘴,仿佛只要這火焰一滅,他們就會沖過來,將自己撕成粉碎。沒有害怕,心中只有憤怒,他憤怒它們毀了自己的一切。就在他極具憤怒的時候,一切卻都隨之消失不見,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那個人非常模糊,模糊的讓他看不清他的面龐,他只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像是在那里見過,但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于是他盡力的向那人靠近,仿佛跨越了多個時空后,他終于走到那男子面前,他抬起頭來仔細看去,那人正微笑的看著他,讓他急劇吃驚的是,那人竟就是他自己。
  就在這一刻,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周身的火焰,隨之熄滅。
  本已經是緊閉雙眼的柴桑,突然感到前方灼熱的氣息突然消失,疑惑之下,他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站立在血雨之中的鐘木子時,他驚呆了.
  眼前的鐘木子,或許他跟本就不是鐘木子,因為他身上的血紅之色已經是全然不見,一身白色衣裝像是剛換過一般,血雨滴在其上,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手中赫然還有著一把金光環繞之劍,而這把劍只有劍柄,而看不道劍身。
  就在柴桑不知所以之時,那人卻飛身站立道鳳凰背上,由鳳凰承托,緩緩的向天空之中飛去。
  天空之中,墨門八圣所結畫出的八卦圖案上的金光是越來越淡,金色八卦圖的正中,已經是開始略微的泛著紅光。也不知道玉合與姬天女是接斗多少回合。結陣的眾人已經是開始略顯不支。
  終于,在八卦正中,聽得姬天女一聲狂嘯,血漿所構筑的墻體突然爆裂開來,隨之金色八卦圖頃刻之間被染成血紅之色,碎裂開來。結陣八圣盡皆猛退數丈。崇明、彩衣、王鶴陽,口角之處都是有少血淤血流出,看來受傷頗深。
  天空之中,姬天女柔氣微喘,面容是竟是蒼白之色,她看著不遠處已經滿是血污的玉合,突然厲聲一笑:“想不到你已經有了這番修為,可是盡管如此,你還是與我相差甚遠。此刻你已經中了我血咒,我倒看你還有多少真元與我相斗,哈哈,我倒是真想留住你,讓你看看這世界末日到底是怎般景象。”
  不料玉合卻是嘴角一揚,輕聲笑道:“我倒是看這天下末日不應是有你來決定,不信,你看。”
  玉合將手指向漓陽城的方向。只見那處四周金光一片,直刺人眼,金光之中,一只火焰之鳥隱隱約約展翅騰翔,火鳥之上,立有一人,一手持劍,一手背負,金光環身,恰如上古奇仙,飛飄立世。
  “犁天……”姬天女失聲輕道。雙眼之中盡是迷離。披肩輕紗從身滑落,隨風飄遠。
  “那不是犁天,而是我墨門弟子,鐘木子……。”玉合的話語之聲已經變得輕弱起來,但是說出鐘木子三字之時,卻是聲若洪鐘,敲響了整座中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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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團



  風驟然停歇下來,血云也停止了翻滾,化作一團平靜的血海,偶爾之間散出探出幾縷血絲,就像那濃厚的色彩化入盛滿清水的白色瓷瓶。
  中南山上一片焦黑之色,仿佛被一場熊熊大火燒過一般,一片死寂。
  時間仿佛已經停止,曠野蒼天一片寂靜。此刻所有尚清醒的雙眼都定格在天空之中那一金一紅兩團光霧之上。
  看著那火焰鳳凰上所立之人,姬天女嘴唇微微抖動起來,蒼白的面頰上落滿了晶瑩的淚珠。
  “犁天……?”心中久久的糾纏過后,她終于喊出了這兩個字,但是卻是得不到絲毫的回答,那金色鳳凰上的鐘木子,雙目緊閉,仿佛聽不到來自絲毫外界的聲音。
  “姬天女,我說過,他不是犁天,你為何還要執著。”天空之中,漂浮在旁的玉合嘴角已經開始微微滲血,看來已經受到極大的內傷,盡管如此,看到姬天女依舊如此執著,于是艱難開口。
  姬天女身軀微微一震,驟然轉頭看向玉合,眼中那迷離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聲音低沉沖滿著殺氣,道:“玉合,這便是你所安排的是么,這就是你安排的一切是么。”
  玉合微微提氣,開口言道:“天命本不由我掌控,我只不過是順命而為,何來由我安排之說。”
  玉合說話一說完,口中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哈哈,天命……天命。”姬天女說話之時整個人開始顫抖起來。手中血色如意已經是高高舉起,她厲吼一聲,狂嘯道:“受死吧,玉合。”
  血色如意之上,又是一沸血妖獸出現,只是這沸血妖獸已經是比剛才的大出了不知多少倍,于此同時,山谷之中,“混沌”飛沖而出,撲向天空中的玉合。
  就在沸血妖獸與“混沌”即將撲到玉合身前之時,一道金色劍氣,裹夾著強烈的火焰飛速斬下,只聽見一聲沉悶的震響,接著便是一陣痛苦的哀嚎,瞬間沸血妖獸化作一團血霧爆散開來,于此同時,“混沌”也是被齊腰斬斷跌落到山谷之中。
  看著眼前的一切,姬天女仿佛是急劇吃驚。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劍氣所出之處,最后將目光落到了鐘木子身上。
  鐘木子依舊是雙要緊閉,面龐之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揮劍的手半舉著,正指著前方的姬天女。
  看著正前方那若有似無的劍鋒,姬天女心中一怔,良久之后她竟是微聳香肩,開始低笑起來,只是雙眼之中依舊泛著淚花。
  逐漸的她的笑聲越來越大,嬌美的面龐隨之變得猙獰,到最后,她仰面朝天,瘋狂的吼叫道:“你不是犁天……,你不是犁天……是你,是你占又了他的元神。”
  她猛的看向鐘木子,雙目圓睜,手中高舉如意,暗黑的煞氣以她為中心旋轉散出,將她那如黑色瀑布般的頭發倒吹而起,隨之身上輕紗也是開始鼓脹。
  “將他的元神還給我……。”
  就在她最后一聲怒吼的那一剎,手中的如意開始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妖光,天地之間變得一片血色。
  就在那血光即將淹沒鐘木子時,鳳凰雙翅卷火一震,周身金光瞬間暴漲化作一道金墻,將那血色之氣擋在其外。同時他猛睜雙眼,提起手中劍,躍離鳳凰,向那片紅光中心刺去。
  天空之中,血色一層一層的被逼退。整個中南山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山體之上,一道又一道的裂縫崩裂開來,無數巨石從山頂之上傾斜而下,滾向山谷之中,眼看就要將山下受傷的墨門弟子埋葬,天空之中卻有數道青光飛來,迅速的將眾人救起,而后遠遠退去。
  來人都是墨門中的各位尊者居士,其中一人竟然是無塵,眾人都是回身看了無塵一眼,但現在是危機時刻,也不好有太多敵意,救人要緊。
  就在眾人遠離中南山那一刻,整個中南山竟是攔腰橫倒下來。
  天空之中,血色光芒已經是被逼退了極限之處。光團之中,姬天女看著近在咫尺的鐘木子,眼中盡是復雜之色,但是片刻之后,她突然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或許這千年的等待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無論是神是魔,卻是終究逃脫不了這既定的宿命,既然如此,不如選擇那永久的長眠,現在她可以逃離,但是逃離卻還有什么意義,自己心中的守望已經蕩然無存,這萬世的永生卻又有何種意義。想到這里,她雖然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犁天,并且此人也有著與自己難解之恨,但是她還是微笑著輕喊了一聲犁天,而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等待的死亡并沒有如約而至,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眼見之人依舊是指劍看著自己,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犁天……。”忍不住,她又是喊了一句,這眼神數千前她見過,正是這眼神在數千年前融化了自己。
  但是那人卻輕輕嘆道:“對不起,我是鐘木子。”
  說完鐘木子竟是自己撞到了她手中的血色如意之上,而手中的承影卻是刺入了她的胸前。
  一絲鮮血緩緩的從他們兩人的嘴角流出。
  “你為何要這樣……。”驚慌的她不顧胸前的劇痛,出聲相問。
  鐘木子嘴角卻是泛起解脫般的笑容,輕輕說道:“我將犁天還給你。”
  聽了鐘木子的話,姬天女猛然一怔,看向鐘木子,而此刻鐘木子卻是緩緩的從她身前滑落。
  “想不到你的血也是紅色的。”就在那滑落那一刻,鐘木子說出了他最后的一句話。
  姬天女心中一陣慌亂,想去拉住鐘木子,但是自己眼前卻開始模糊不清,也是跌落下去。
  就在兩人即將落地的時候,山谷之中突然閃出一道黃色光芒。光芒過后兩人卻是消失不見。
  ※※※※※
  一番腥風血雨過后,墨山又是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唯有山下那折到焚毀的樹木顯示這里曾今有過一場慘烈的戰斗。
  這次與魔王一戰,墨門各位宗主既然是無一因戰而亡,只是折損了一些普通弟子,無疑于又使得墨門在這天下第一仙門更是聲名遠揚,知曉是有這第一仙門在,天下便是有了頂天之柱。而這墨門掌門更是被認為超越了其師松云子,堪稱天下仙道魁首,已然立地成仙。卻又有一傳言,說是此戰魔王,墨門之中出現一位天神般的弟子,也就正是這個弟子,獨力斬殺魔王。但是這也絲毫動搖不了玉合已經成仙這一說法,畢竟有如此弟子,更何況其掌門
  但是這經歷此戰的墨門中的幾個圣人,都知曉此事因為,盡皆對此戰閉口不言,這倒并不是因為他們沽名釣譽,而是確實這般事情,難以解釋得清,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此事到底是為何,那又何從解釋,并且鐘木子畢竟確實是墨門弟子,于是這話就更無可說。
  此刻等到玉合閉關養傷出來之后,眾人又是聚集在乾元正殿之中,等待玉合的解釋。
  而玉合看見眾人之后,首先便問是否尋到鐘木子,得到的回答卻是否定。
  那戰當天,由于眾人都是受傷頗重,面對紅光魔氣來襲都是遠遠退避,所以并不清楚那時實情,而玉合派人去中南山上去尋鐘木子,但是直到今日卻是連具尸體也不曾發現,只是看見掉落在山谷中的魔王的如意,便是早以為鐘木子與魔王已經具焚。
  此刻玉合再問,眾人也只能是低頭輕搖,雖說鐘木子以前在眾人心中印象不是太深,但是他卻是解了天下之危,更是救了眾人,所以提起鐘木子,心中多有不忍,在他們心中鐘木子多半是難以生還。
  見玉合已問完鐘木子之事,崇天松站起問玉合道:“掌門師兄,那昆侖仙祖犁天祖師之事,到底是何原因,為何鐘木子到最后卻有那般變化。”
  聽到崇天松的話,眾人都是拋開心事,等待掌門玉合的回答。
QQ9432 發表於 2009-2-22 15:41
第六章 上古之說



  殿堂之中,玉合端坐其上,那日與魔王一戰所受的傷雖然已經痊愈,但是卻是耗損了不少的真元,此刻的他臉上依舊是一片蒼白。
  如今事已至此,魔王已滅,所以玉合也不再多做隱瞞,他站起身來將眼光放在大殿正墻之上的松云子畫像上,反身問眾人,“你們可知我們墨門的祖師松云子修為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這句話問的眾人是莫名其妙,姬天揚起身道:“師父不是丹青境的第四層么,這話可是師父自己說過的。”
  玉合緩緩的搖了搖頭。“那只不過是師父閉關之前所說的,當那時魔王力戰昆侖四先祖,師父破關而出之時,師父已經是破了丹青境這一瓶頸,不然師父如何能勝得了那蒼穹仙絲所化的魔王姬天女。”
  殿堂之下一片愕然,眾人都是以驚奇的目光看向松云子的畫像,崇天松驚道:“按照《仙經》所說,那師父豈不是……。”
  崇天松沒有把話說下去,因為和殿下眾人一樣,這事情是讓人難以自信的,按照上古奇書《仙經》來講,凡是過得丹青境的修仙者,便可破曉紅塵,飛天成仙,上得九天之上。
  “你說的對,師父已經是悟得仙境。”玉合轉過身來,看著尚在驚愕中的眾人,將崇天松的話語接過。
  “那此事卻與鐘木子之變又有何聯系。”雖然也是驚愕,但是崇明此刻心中更是關心自己的徒弟,鐘木子。這次魔王之事,大受其傷的恐怕就是他了,雖說在他人看來,他對教徒之事并無太過傾心,但是在他心中,卻是對自己的徒弟比任何殿門圣人都要重視。
  玉合看了一眼崇明,他何嘗不知道崇明的心思,他背轉身來,輕嘆了一口氣,只怪是站在這修真權柄之顛,卻又有太多事不能由他山左右,唯有那一聲又一聲的嘆息不盡。
  他沒有直接回崇明的話,而是要崇明安坐下來,而后說道:“你們或許會疑惑,為何師父松云子破境得仙,卻是為何不可高升,而是與魔王之戰后大損而亡。然我可告訴你們,師父之所仙逝,并不是因為魔王,而是因為破知了天機。”
  玉合的這句話,如若一團渾然不清的迷霧,將眾人的心團團遮住,不得其所,只有是等待那引路人的話語。
  “師父在臨終之前,給我講述過這樣的一段事。在上古之時,昆侖第一先祖,犁天,掌管天庭通往人間的唯一路徑,天柱。在那時,但凡有些修為的修真之人,不倫修為深淺,都會選擇去闖這一通天之路,但這一路途豈是如此好行,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是因為修為不夠,就在這通天路上魂飛魄散,只有少數人能躲過天路上的刑法,僥幸上得天宮。見世人如此渴求尋仙之路,但卻都是反被其傷,犁天祖師心中不忍,便在這天柱所在的昆侖山上,設劫難三道,凡是能過這三道劫之人,才可去闖天柱,如此以來,修真之人便有了一個逾越的追求,而不是盲目前去天柱斷了百世的修為。因此世間修真之人多感其恩,將其奉為天下修真之祖。此一說豈能逃過天神之眼,眼見這世人只知犁天,不知天神,天宮之上大為動怒,但卻因犁天道德高深,無可奈何與他,于是便想讓他回天宮述職,已便分化與他,但犁天祖師卻以世間多磨難唯有,辭不復命,使得九天之上大為惱怒,于是便出一計,這計中之引便是如今的魔王,姬天女。”
  玉合的這番話讓眾人心中的疑惑都是有了些眉目,有了自己的計較,不用多想,便知道姬天女與犁天之間必有一番往事。
  玉合看了一眼眾人,又繼續說道;“這天宮定下何計,師父松云子并沒有告訴與我,我只是知道,這計策最終是被犁天識破,天宮降下律神,要罰治犁天,同時也要將天罰與世人,來懲戒世人所謂的愚昧,而犁天憤怒之下殺死了前來降天罰的律神,為了防止天宮再次降神,再降天罰與天下,犁天祖師斬斷了天柱。而此刻犁天已經是油盡燈枯。他當知天宮定是不會罷休,便將自己的真元靈力封存在他的封靈珠之中,只求那轉世之后從新神識,以抗天罰的再次到來,而是師父松云子正是破曉了犁天祖師轉世之日,告知我數百年后,墨門之中必出配有封靈珠之人,而那人便是鐘木子。因為師父逆命太深,加之受傷過重,無力抵抗命中之劫,方才落隕而亡。”
  話說到此,玉合聲音便是開始低沉下來,大殿之中已是悄然無聲。
  良久之后,眾人整了下心神,行道起身輕問道:“如此說來,這修真凡人再無求仙之路可尋。
  雖然此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但是行道還是經不住心中所惑,吐出肺腑之言。
  玉合搖了搖頭,道:“天柱雖斷,亦有他路可尋,現如此方有立地破仙,等待時機的到來,也可踏上那彩虹橋頭。”
  “等待時機到來?”
  玉合此話有些意味深長,難道是等那天罰降世之后?
  眾人心中各有所思,玉合卻是拂甩長袖,離殿而去。
  ※※※※※
  殿議過后,眾人悄然離席,沒有絲毫互相言語,掌門玉合說的話在他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大殿外的石階寬大而又多階,然仿佛是一個習慣,他們都是沒等到臺階的面前,便各自破空離去,已經成圣,自然是不必在乎在大殿之外必得走完臺階才能破空飛行的定論。
  然而對于墨門其他弟子與尊者來說,走臺階是個必不可少的規矩,此刻遠處的臺階之下便正有一個弟子正飛速向上跑來,只見那人一身輕紗白衫,顯然是碧波殿中的女弟子,卓姸見自己殿中弟子前來,便停下了破空的腳步。
  女弟子飛速來到卓姸身前,向卓姸行了一個師徒之禮,道:“師父,李雪顏師姐醒了,只是……只是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
  卓姸本來心中一喜,但隨后臉色又沉了下來,也不多說,輕紗一抖,便是破空而去。
  崇明向卓姸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還躬著身的女弟子,道:“你師父已經回殿了。”
  那女弟子這才抬起頭來,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只有崇明,而自己師父已然不見,向差崇明問了一聲安好之后,便立馬反身回跑去。
  崇明看了女弟子遠離的身影,心中黯然一傷,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本是拙劣的徒弟鐘木子。
  王鶴陽最后一個從乾元殿中走出,看見站立在臺階之處的崇明,知道那心中有傷,于是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既然掌門已經說了,鐘木子是昆侖犁天祖師轉世,那他現在定是不會有事。”
  王鶴陽的話明顯是想安慰崇明,崇明又何嘗不知,他轉過身來,看了王鶴陽一眼,低聲道:“我倒是寧愿事情不是這樣。”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沉悶,于是將臉一轉,牽強的笑道:“呵呵,我沒事的,對了,你的那個徒弟怎么樣了。”
  王鶴陽將肩膀一聳,道:“還好,沒多大事,前些天已經醒了過來,看來那時魔王還沒有下狠手,若要如此,別說我那徒弟,只怕是在漓陽城中的所有弟子都要遭難,我聽說行道師叔那徒弟田宇也沒有受到很重的傷,若不然,行道師叔定要與掌門沒完了。”
  王鶴陽的話,讓本來強做精神的崇明,心中又是開始放堵。
  王鶴陽見崇明臉色開變,于是立馬止住了話,轉而低聲說道:“既然心情不好,就別再想了,這樣,我到我殿中去,我請你喝酒如何。”
  也沒等崇明答應,王鶴陽便拉著崇明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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