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作者:司雨客(連載中)

ooolllddd 2009-3-30 12:5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90023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5 10:07
第二四五章 變故

    呂布大吃一驚。孫策這一擊速度快,角度刁,力量大,防不勝防,簡直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劈下來,才看到它的影子,它就已經劈到了身上。

    換成旁人這一槍刺下去必死無疑,不過,呂布畢竟是呂布,天下第一,名不虛傳。面對孫策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呂布巨大的身形突然變矮,好像是消失了一半似的,接著呂布一聲怒吼,手中方天畫戟放出奪目的銀光,好像是黑夜中浮現出一條白色的電光。這電光忽然中化,竟像是一分為二,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當——當——,同時攻來的孫策的長槍與許的大刀,全被呂布架了出去。

    這驚天地動鬼神的一擊,讓孫策和許在馬上一搖一晃,幾乎摔下馬來。

    可是這一招,明顯也消耗了呂布大量的體力。他臉色慘白,用力過度,這一招竟然隱隱有引發舊傷的徵兆,只覺眼前一陣發黑,胸口熱血突突的向上撞。呂布不敢再用力,屏住呼吸,將赤兔一帶,赤兔做勢欲向許撲去,許正凝神介備的剎那,它卻突然間從許和孫策間的空隙躥了出去。

    呂布一退,他所帶的并州軍馬無不吃驚,紛紛後退。

    許與孫策相視而愕然。既然能擊敗呂布而感到慶幸,也為呂布這出神入化的絕技而感到吃驚。這一次攻擊,許和孫策商議了良久,覺得是必殺一擊。普天之下,能敵住他們一個人的已是少有,同時抵擋他們兩個,更是未曾聽說過。就算是如此,許身上還是掛了七八處傷口,所幸都是輕傷。許毫不在意,他大聲的笑著:「呂布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擊敗了?」

    孫策此時見了許的戰力,也不由暗暗心驚,早收起了原來的輕視,笑道:「快走吧,呂布一會兒派主力來攻。咱們誰也走不了。」

    他們整頓人馬,快速返回。這一戰。算是大獲全勝,不但消滅了呂布的黃河水營,斷了呂布河南河北的聯絡,而且暗算了一下呂布,雖然沒有殺了他,卻也小挫他的銳氣。

    有人高興。也就有人傷

    這時。正是賈詡計渡黃河。兵進河東地時侯。

    張遼聞報。立即向呂布送出急報。申請支援。當知道才到河邊。就望到河對岸地紅色火光。使者頓足捶胸。痛哭失聲。

    經此一戰。原本犄角相望。成為一體地呂布、張遼兩軍。被分割了開來。變成兩支孤軍。下面地仗。不好打了。

    就在這一夜。賈詡派張、於禁兩部渡過黃河。直入河東。正在進攻呂布河東大營。他派張擋住張遼。與張濟一起。將張遼圍住。卻派於禁來攻打河東大營。

    河東大營地守將侯成是呂布手個宿將。武藝高強。統兵打仗也有一手。但是。此時他地手下不行。全都是新集地士兵。正在進行訓練。根本沒有打過仗。突然間被夜襲。登時混亂了起來。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新兵們哭爹喊娘四散奔逃。連殺數人也控制不住這混亂地局面。迷迷糊糊就被於禁給擊敗了。只見漫山遍野地敵軍衝過來。幾次組織敢死隊都擋不住。侯成無奈。化妝成小兵逃走。

    於禁擊敗侯成,並不停留,繼續北上,連破七縣,一時間威名大震。河東各縣,紛紛驅逐呂布任命地官員,響應漢軍。

    河東一地,眼見盡入我手。

    不過此時,麻煩也開始出現了。高順軍出現在於禁前進的路上。

    高順是呂布手下第一大將,他的陷陣營得徐榮真傳,簡直有青於出藍的架式。這八百人的陷陣營,皆披重甲,持長槍,敢死戰,每所攻擊,無不破者。當世之間,除得到到徐榮陷陣營的徐晃,再沒有一個人能在步兵攻堅上與他相比。

    於禁不知道高順地厲害,見其兵少,縱兵攻擊,眨眼之間將對方吞沒。哪裡知道,高順的陷陣營就好像是一頭怪獸,明明被包圍了起來,卻是一股勁兒的往前殺,往前殺,撕破包圍殺透重圍,再次現出身來。於禁大驚,分明是以三倍兵力去打這支軍隊,哪裡知道他就一把鋒利的匕首,眨眼之間,就刺了出來。

    於禁再派出軍隊,正面阻擊,雙方一場混亂,直到天明,各自收兵。高順雖以微弱兵力,與數倍兵力的敵手交鋒,卻是不驚不亂,不慌不亂,竟是絲毫不落下風。這一戰,不但於禁改容相向,連老狐狸賈詡也是吃驚不小,想不到呂布還有這樣出色地手下。

    高順一出,於禁在河東的優勢地步登時消散無蹤,雙方在河東戰場之上你掙我奪,各顯神通,誰也不讓誰,河東戰事,再次陷入疆局。

    此時,馬超出兵了。

    馬超出兵過河,直取了安邑,河東局勢立時急轉直下,勝利的天平向著大漢的方向迅速的傾斜。并州軍連敗連敗,被迫退出河東,高順也不再進行掙扎,一直退到了上黨的陽阿。

    呂布下令,渡河北上,終於在孫策等人的搔擾下,損失了一半的兵力的情況下,退回了河北。至此,呂布,張遼,高順,侯成幾路兵馬完全失敗。而陳宮張邈也挑明大旗,支持襄陽朝庭,投靠了我們。陳留正式歸我轄管。

    可是這時,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地事情發生了。

    長安城,韓遂、馬騰失和。

    此時鐘繇已經離開,而韓遂馬騰表面上已經重歸於好,不再爭執。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韓遂早在接受加封之前,就已經聽了荀攸和毛介的話,決定與曹操、袁紹聯手,共謀天下。他一方面假做接受安撫,同意自己當鎮西將軍,比馬騰低上一級,一方面積極推動馬超前往河東。便在此時,他下了手,突然召集兵馬,進攻馬騰。

    當夜,長安城火光沖天,殺聲震耳,一隊隊的精兵衝向了馬騰的征西將軍府。

    大街上無法展開兵力,進攻部隊呈縱深的戰列,向街壘跑步衝鋒,他們擂起戰鼓,平端長矛,直抵征西將軍府前。早就準備好的小型攻城車將府牆推倒。但是馬騰家族人人皆是士兵,個個都是勇士。立即,掩體後面探出了無數身影,「颼颼、颼颼」弓箭聲接連不斷,不時有進攻者被射倒。

    馬騰親自指揮作戰,他把所有的家人集中起來,充分利用每一處營壘,每一重院落,每一道圍牆抵擋敵人的進攻。馬休、馬鐵各持兵器,親身阻敵。他們親自衝出來,點火焚燒了那輛可惡的攻城車。

    但是,進攻部隊人數太多了,他們疊成人梯,爬上圍牆,跳入院中。防守者殺了一層又一層地人,長矛刺斷,血流成河,可是進攻一方地數量絲毫不見減少。此時,閻行親自站在外面督戰,他揮動著長槍,看哪支軍隊不拚命,拉過主官來就是一槍刺倒,斬首示眾。在他的督戰之下,進攻方如同瘋狂地螞蟻一樣向前衝鋒著。

    士兵們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一位首領攻打另一位首領,他們也不需要明白,在西羌,今天結盟,明天背叛,變幻的比六月的天氣還快還容易。反正無論誰當首領,他們都是一樣的要去拚命。和漢人,和羌人,和胡人,和首領所指定的所有的人。

    這時,閻行的親兵隊突然從另一側攻入了。他們都是久戰考驗的戰士,個個身經百戰,身手靈活,他們攀爬房屋進入了街壘的後路。讓馬家眾人防不勝防。

    閻行是西涼少有的勇將,他的本事不在馬超之下,他帶領著他的親兵大喊一聲「殺」,馬家眾人人人心驚。閻行如同猛虎下山,猛衝向前,馬鐵帶領護衛衝上,痛罵道:「閻行,你這無恥狗賊!」

    閻行不知道那日突襲他的其實是毛介的手下,只以為是馬鐵暗中布下的人,早把馬鐵恨之入骨,他大吼一聲,連刺三槍,馬鐵長聲大叫,左右手臂,左腿接連中槍,倒在地上來回翻滾。

    閻行一聲獰笑,把槍投出,刺入了馬鐵的前胸,把他釘在院中。

    馬休此是搶了戰馬,扶著父親上馬,闖血路而走。西涼兵大叫著:「馬騰逃了!馬騰逃了!」

    閻行大叫道:「全部殺光!」縱馬就追,馬休回馬來攔,戰不三合,被閻行一刀下去,攔腰劈成兩段。

    馬騰拼盡全力殺出重圍,向北門方向逃竄,逃到半路,突然間一隊士兵衝出,迎頭就是一陣亂箭。

    馬騰忽然發現,前面一人有些熟悉,當初那人曾對抗董卓,被關入獄,好像叫什麼來著?對,叫荀攸。

    才想到這裡,他覺得身子好像被巨錘砸中,一下子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在地上。幾十支弩箭射透了他的身體。

    「超兒!」他喃喃的吐出了兩個字,隨之沉入了最深的長眠之中。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6 09:53
第二四六章 趙雲

    韓遂設計殺掉馬騰,自立為征西大將軍,奉劉和為天子,以荀攸為軍師,起西涼兵三萬,直接進攻武關。

    不取關中,不攻河東,直取武關,進逼襄陽。此所謂攻敵之必救。

    不知道,這是不是荀攸的主意,但是這一招讓我軍整個戰場的形勢急轉直下,原來的好形勢一下子化為烏有。

    眼下,馬超、於禁兩支軍隊已經全取河東,逼得并州軍只能後退,接著打下去,肯定可以重創敗局已定的呂布軍團。可是眼下長安一亂,馬超再也沒有進軍的心思。他聽說父親弟弟和全家被殺的情報之後,捶胸吐血,連招呼也沒有打,連夜撤兵,回返長安,要與韓遂拚命。

    聽到這個消息,正準備給呂布下套子的賈詡幾乎吐血,失了一半兵力,這套子還怎麼下,馬超啊馬超,你這也太不服從大局了吧。

    可是馬超並不直接歸屬他管理,就算是走了,他也是無可奈何,更加雪上加霜的一件事發生了——呂布居然調來了匈奴軍,匈奴軍突然間南下,突襲於禁軍團側翼,於禁損兵折將,咬牙苦撐,直到張前往救援才算是解了圍。

    面對這種情況,賈詡向我要援軍。我現在哪裡還有援軍,有援軍,也要援救襄陽才是真的。韓遂的軍馬本就強悍,眼下殺了馬騰,將馬騰的部下全部併吞,立即反攻,勁頭兒之凶悍,完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雖然說武關堅固,易守難攻,襄陽鐵城,十萬大軍也難攻克。可是戰事拖得太久。只怕我軍會元氣大傷,直接影響到未來掃平天下的時間。

    馬超眼下是不能指望了,不過他回關中向韓遂報仇,卻也是幫我減弱韓遂的一部分壓力。而原先我寄予重要希望的中路突破,掃蕩并州,然後逼東部袁紹、曹操退兵的作戰部署完全失敗了,眼下中路少了馬超,卻多了匈奴這個變數,就算是賈詡本事再大,憑眼下地軍力。也只能是維持不勝不敗的局面,保住河東這個勝利果實,想要進軍并州已不可能。

    眼下唯一能做的,一是守住武關,二是寄希望於諸葛亮那邊的變化。

    為了守住武關。我決定調虎賁中郎將徐晃親自前往。同時下令屯田中郎將紀靈進入戒備狀態。隨時準備進軍南陽。

    我責令司隸校尉鍾繇前往武關。主持對韓遂地作戰。他受了韓遂地騙。吃了荀攸地虧。他要在武關給我把這個面子找回來。

    眼下我能做了也就是這些了。戰事越來越大。簡直到了處處冒火地地步。天下唯一沒有打我地。大約就只有張魯和劉焉了。不過這兩個人誰知道會不會跟著袁紹他們發瘋?不過劉磐和甘寧在長江上到是早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從水路進發。救援襄陽或是上攻三峽。而周瑜在督造樓船。如果劉焉有所舉動。我可以隨時調派他們出兵益州。

    諸葛亮與袁紹、曹操地戰事還在僵持之中。唯一地一個變數。是諸葛亮派到黃河北岸地趙雲、陳到。這一路奇兵。眼下如何了?

    自從腰繫空葫蘆悄悄過了黃河。趙雲帶領一千兵馬就悄悄北上。為了渡河。這些原本是騎兵地部隊都變成了步兵。趙雲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突襲了袁紹一個軍馬場。搶掠了全部兩千匹戰馬。把自己地軍隊變成了騎兵。這時。袁紹也發現了趙雲地軍隊。派大將高覽帶三千鐵騎在後面追趕。

    趙雲先攻鄴城。

    鄴城是袁紹的老家。袁紹所有的家底兒都在這個城市。可是鄴城城高池深,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攻擊的下的。高覽得知趙雲去攻鄴城。不但不救,反而駐軍,等待趙雲攻城失利,再聚而殲之。

    此時鄴城守將是袁紹的次子袁熙。袁熙聽說敵軍直攻鄴城,登時慌了手腳,下令士兵登城備戰,一把火燒了鄴城周圍三十里之內的鄉村,實施堅壁清野,同時下令周圍各州縣前來救援。一日三令地調高覽進軍。

    高覽想不到袁熙會做出這樣激烈的舉動來,在他想來,趙雲一支孤軍,能有多大作為,沉著應戰,以不變應萬變足矣。可是軍令如山,不得不進。等他氣喘吁吁來到鄴城的時侯,趙雲已經鴻飛冥冥,不知去向。袁熙不以為自己所做失策,自以為功,一面報信給袁紹為自己請功,一面下令高覽全時圍捕趙

    可是袁熙召周圍各州縣前來救援地做法導致的惡果開始顯現。趙雲乘敵軍救援鄴城,城市空虛,連取了三個縣城,進城之後,分糧分錢,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分給百姓,到是又得利,又得名。

    高覽在後面緊追,趙雲絕不與高覽接戰,只是不住的逃走。

    雙方貓抓老鼠的遊戲連玩兒了半個多月,趙雲竟然第二次來到鄴城之下。袁熙以為趙雲早已逃走,已經安枕無憂,哪知道趙雲這次來是悄無聲息,突然趕到,砍斷吊橋,焚燒城門,在冀州軍地弓箭勁射之下才緩緩收兵。

    袁熙顏面受損,不由大怒,把高覽叫來痛罵了一頓,說他表面是猛將,其實是廢物,無能而又愚蠢。說如果他再抓不到趙雲,就免了他的官職,把他全家下獄。

    高覽又羞又怒又恨,只得又去追趙雲。

    趙雲從來接戰的情況,使得高覽對趙雲之狡猾痛恨入骨之餘,對他的戰力卻放鬆了警惕,覺得趙雲雖然奸狡,但論起戰力,卻遠遠及不上自己。他覺得,趙雲的戰力已經可以與黑山黃巾軍劃上等號了。這些年來,高覽沒少與黑山黃巾軍打交道,雖然說黑山黃巾曾經把鄴城都攻克了,可是這支黃巾軍,一旦與官軍進行正面的交鋒。卻幾乎沒有不失敗的,原因很簡單,裝備,訓練。指揮,這些差距都是很難彌補的。一支表面上看起來再精銳的軍隊,沒有幾年時間地集訓和鐵與火地考驗,都很難稱得上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趙雲不敢與自己接戰,定是軍隊戰力不行。

    高覽認識到這一點之後,他就做了一個讓他後悔一生地決定。他分兵了。

    為了擒住這支狡猾的敵軍,他把三千鐵騎分成三支軍隊。一支在前面堵,一支在後面追,一支在中間側應。

    哪裡知道,趙雲所以不戰,就是驕敵之計,就是為了讓他分兵。這些天來,趙雲見大城就繞,見小城就搶,搶了還不算,帶不走的還分給百姓。不但吃穿不愁,還得到百姓的交口稱讚,平白得了不少地耳目。對高覽的行蹤不說是瞭如指掌。但起碼比高覽對他的瞭解要多的多。

    高覽分兵後不久,其中一支部隊發現趙雲,小規模交手之後,趙雲再走,這讓高覽信心倍增。他親自帶隊來伏擊趙雲,哪裡知道。趙雲已經提前到達該伏擊地,並做好了準備。

    隨著趙雲一聲令下,這支從羽林軍、西涼軍精兵中選出來的精兵,這支繫著空葫蘆過黃河後早就決定敢死衝鋒的騎兵,這支精力和怒氣積蓄已久的部隊,山洪般地席捲了疲憊地高覽兵。

    一千鐵騎彷彿水銀般一股一股地突入高覽的軍陣之中。

    高覽初見趙雲攻來,不驚反喜,自以為憑著自己軍隊的戰力,就算是中伏。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纏住對方:「放信號。三軍合圍,今天就是消滅他們的最好時機!」

    下一刻。高覽驚住了,兩軍相遇,紛紛落下戰馬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的士兵。

    該死!這才是他們的真實戰力麼?他們有這樣強的戰力,與自己正面硬拚也不見得會失敗,可是他們在自己眼前敗了二十多天!

    這是一群什麼樣的敵人?

    玩兒人也沒有這麼玩兒地!

    趙雲策馬飛速向前衝殺。他遠用弓箭,近用長槍,將視線所及的敵人一個個殺死,沒人是他一合的對手。閃電踏過無數地屍體,不斷向高覽軍的縱深楔入。在他的帶領下,分明是同等數量的軍隊做戰,可是在每一個局部戰場,趙雲軍團都擁有著局部的優勢,他們將高覽那疲憊的軍團分割包圍,將他們一團團、一塊塊地屠戮。轉眼之間,高覽軍團就死傷遍地。而趙雲和他地士兵們就如同收割機一樣向前推進著,只留下滿地屍山血海。

    「不!絕對不能這樣!」高覽簡直有些瘋了。他知道,照這樣的速度,只怕在自己的援軍到來之前,自己這支軍隊就要被殺光了。

    他決定,用自己的神勇來解決這場戰事。

    高覽在尋找著敵軍的首領,他找到了!

    一聲大吼,高覽縱馬衝了上去。

    戰馬如飛,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長相,戰馬已經衝入了兩丈之距!

    高覽出槍,長槍如怒龍出淵,帶著風雷之聲,直刺對方的前心。

    這一槍,高覽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他知道,對方哪怕力量與他相當,也絕擋不住這樣的猛刺。這一刺霸道迅捷,難以形容,竟有一種山崩地裂般地威力。

    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不架。銀槍一擺,連消帶打,這爆炸般地一擊,竟然落空。高覽全部的力量都落到地空處只覺胸口一陣酸痛,竟已受了內傷。對方順勢發出反手一刺。這一刺輕盈如花,飄飛似雪,不帶絲毫的煙火之氣。

    鮮血飛濺,兩騎一合即分。

    高覽手撫胸口,想要說什麼,但鮮血從口中猛噴而出。他用盡全力想要回過頭,看一眼那刺死他的將領,卻再也無能為力。

    他倒下了。

    趙雲依舊向前,長槍揮動,按步部班的刺倒敢於阻在他前面的人。

    就好像,適才做得,只是再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8 11:51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11 21:44 編輯

第二四七章 不攻

    一個時辰之後,高覽軍全滅。

    陳到縱馬向趙雲趕來,目光中滿是崇拜:「趙校尉,我軍全勝,高覽被趙校尉刺死,下一步該怎麼做?」

    趙雲微微一笑:「下馬休息。」

    「是!」陳到沒有打任何折扣,立即下令全軍休息。擊敗高覽,無論是時機的把握還是戰術的運用,無論是戰場的指揮還是刺倒名將高覽之時那驚艷的一槍,這一切都讓陳到對趙雲的佩服達到的崇拜的地步。雖然才經過一場血戰,自己的軍隊也有所損傷,但是陳到相信,有趙雲的帶領,消滅另外兩支援軍也不是不可能的。

    時隔不久,只一股煙塵從東方升起,那是其中一路的援軍到了。

    這路援軍是高覽的副手,名叫閻志,此人是幽州大將閻柔的弟弟,武藝高強,為人忠誠,對高覽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打折扣。接到高覽的信號,他立即引軍前來,準備把敵人圍而殲之。

    可是在趕到的時侯,他看到的不是正在交鋒的兩軍,而是一支休整好的大軍。這支軍隊整齊的肅立在戰馬旁邊,顯然是為了休養馬力,他們氣勢雄渾,裝具鮮明,一股股殺氣沖天而起,讓人看了就感到一種無形的衝擊力不斷襲來,就好像是一把絕世神兵,雖在鞘中還未拔出,但其間的殺意卻早就破匣而出,動人心魂。

    在他們的旁邊,滿是一重重的屍體。

    鮮血,染透了乾涸的泥土。

    看著那熟悉的軍裝和令旗。閻志只感到一陣陣地寒意。

    那是將軍大人地軍隊!

    可是。將軍在哪裡?

    他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是滿地的死屍,看到「高」字的大旗被擲在地上,被風吹著扑打著地面,好像折了翅膀的鳥。

    將軍在哪裡?

    敵營忽然間中分。幾個士兵抬著一具屍體走了出來。

    那熟悉的鐵盔,那魁偉地身材,在講述著這具屍身只能屬於一個人。

    閻志從馬上跳下來。

    他身後所有的士兵都從馬上跳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凝聚到這具屍身之上。

    抬屍的士兵目不斜視,邁著整齊的步子向前走著。

    「將軍!」閻志忽然間大叫道。

    抬屍地士兵步子一停。一匹雪白的戰馬停在了屍身之前。

    閻志看到,那匹馬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白地如雪般晶瑩。馬上騎士,比那馬還要潔白,他不像是一個戰士,反而像是一個文人,他拿著長槍,但是此時,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氣,相反。帶著淡淡的哀傷。他看著那具屍身,又回頭看向閻志的隊伍。

    閻志心中一跳,忽然間想起了個人,一個在公孫瓚手下曾經名動一方的人。

    他會是那個人麼?

    閻志回頭看看,自己的軍隊士氣已經低到了一個極限,如果此時攻上去,只怕必敗無疑。可是,他沒有辦法不進攻,因為。高覽的屍體在對面。他低聲傳令:「不惜一切代價。搶回將軍的屍身!」

    將軍雖然死了,但是將軍從來對厚待士卒。作為河北四大名將之一,他的威望,他地名稱,都是所有士兵無法拋棄的。他的屍身,必須奪回。

    閻志已熄了拚死的決心,他相信,他的士卒們也會這樣。*隨著他的傳令,他能感到,一股悲壯的氛圍在自己身後形成。或許,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此戰必須要打,因為他們不能不搶回將軍的屍身。

    哀兵必勝,哀兵必祥!

    閻志已經舉起了手中地兵器,一聲「攻擊」就要發出。

    就在此時,對面地將領忽然間動了,他只一摧馬,就如一道白光般衝到了與閻志只有數十步的距離。他沒有取槍,空著兩手,輕輕向下一壓,示意所有人都冷靜,聽他說話。

    閻志地手揮不下去了,他發現,雖然那騎士離他還有幾十步,但是他分明的感受到了從那騎士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威壓。那只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絕頂高手才會散發出的殺氣。但是,他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那個騎士的有任何的凶殘。

    他,真的是那個人麼?

    兩軍一片寂靜,只聽那騎士開言了:「適才,高將軍與本將正面交鋒,被我殺死。兩軍交戰,高將軍所領一千兵馬全滅。這,是半個時辰之前的事情。」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閻志一顆心沉了下去,對面那支軍隊已經殺掉了將軍,並且留在這裡休息了半年時辰,等著自己來攻。而這半個時辰,自己的軍隊在拚命的趕路。強弱之勢已分,他們難道想著如聚殲將軍一樣,將自己這支軍隊也消滅在這裡麼?

    想到這裡,自己身後諸軍才恢復起來的氣勢又為之減。拚命也要實力的,對方能正面殺掉將軍帶領的主力,自己這支偏軍,能經得對方一攻麼?

    閻志一咬牙,死則死爾,為了將軍,拼了。

    卻聽對面那騎士道:「高將軍雖死於我手,但我與高將軍並無私仇,人死為大,毅魄長存。作為一名軍人,我在這裡請貴軍迎回高將軍和眾士兵的屍身?我軍不會攻擊。勝負已分,憑斬首而論功,非我所取,你等且好自為之!」

    說罷,那騎士將手一擺,竟然就此引軍而退了。

    剎那之間,他們如風一們走的乾乾淨淨,連自己軍中的傷者逝者全部帶走,地上留下的,是高覽部堆得如同麥個子一樣的屍身。

    看著對方的軍隊遠遠離去,閻志一下子沒有了力氣。=

    本來以為對方能在短短一個多時辰裡完全消滅了將軍的主力,自然也會把自己這支孤軍消滅,而另外一支援軍,眼下還沒有到達,憑他們的戰力,做到這一點並不是不可能的。

    原本,閻志也認為,對方就是在休息著等自己的到來,然後把自己一舉殲滅。

    可是,他沒有想到,一切都想錯了,對方並沒有這樣做,反而是放回了戰友的屍身,帶著軍隊輕易的離開了。

    那騎士說,勝負已分,憑斬首論功,非他所取。這是什麼意思?他在說,雖然殺掉自己這支軍隊是一件大功,但是他不想無意義的多殺人。

    天底下,哪個將軍不是以殺人為功業?天底下,哪個將軍不是以殺戳為樂事?

    站在高覽的屍身面前,閻志分明的看到,高將軍身上只有一個貫通傷,對方只是一槍,就殺死了將軍。這是何等的神勇?

    可是,正是這個神勇的騎士,這個將勇冠三軍的高將軍挑於馬下騎士,居然放過了自己和自己所帶領的所有兵將。

    為什麼?

    閻志想不通。

    但是有一點他是明白的。

    從此之後,他和他所帶領的這支軍隊,再也沒有與那騎士交鋒的勇氣了。

    那麼,騎士,會是那個人麼?

    是,一定是的。

    趙雲的撤退,不但出乎閻志等人的意料,連陳到也是莫名其妙。陳到問道:「將軍,我們為何退兵?」

    趙雲淡然一笑:「不讓對方的士兵感受到活著的珍貴,他們就不會明白我軍真正的強大之處。殺光他們,不如讓他們去宣傳我軍的強大和仁義。你看著,從此之後,我軍暢行河北,再不會有人敢於突襲我們了。」

    陳到深以為然:「大人,下一步我們做什麼?」

    「叔至,再去鄴城,你敢不敢?」

    「有大人在,末將當然敢!」

    趙雲微微一笑:「不,你自己去,我另外有一件事要去辦。」

    「什麼事?」

    「見一個人,如果成功,我軍會得到更大的助力。」

    「見誰呢?」

    趙雲沒有回答,他只是望著北方,然後歎了一口氣。

    高覽戰死的消息,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冀州。

    鄴城中,袁熙簡直要被嚇得傻了。他沒有想到,高覽居然會戰死了,對方是神麼?怎麼可能殺得了高覽?

    剎那間,袁熙感到一陣陣恐懼襲上心頭。對方能殺高覽,那麼其他人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如果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那麼鄴城能守得住麼?

    如果鄴城守不住,那麼自己諸人還能活命麼?

    這樣一想,袁熙就覺得簡直是要活不下去了。

    怎麼辦?求救唄,除此之外,還能如何。自己有一個強勢的老爸,軍力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現在他在兗州,家裡都反了天,還不得快請他這尊大神回來壓一壓。

    袁熙的求救信就好像是雪片一樣飛過黃河。

    這一回與原來的信件完全相反,原來他是寫自己如何鎮定自若,大敗偷過黃河的賊軍。現在他是寫高覽如何大意,賊軍如何凶悍,若不是他拚死守城,還親手殺了上千個敵軍,只怕是鄴城都保不住了。

    袁紹會回來麼?

    袁熙紅著眼睛盯著。

    誰也沒有想到,這時鄴城中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8 11:54
第二四八章 劉和逃走

    趙雲趙子龍憑葫蘆渡河,以一千孤軍,先奪軍馬,再下十城,三逼鄴城,反手一擊,誅滅高覽,南下北上,在冀州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搞得袁熙落膽,諸軍氣寒,誰也不敢輕易與趙雲交鋒。袁紹抽調大軍南下,冀州空虛,趙雲此來,竟是無人能制。

    就在冀州人心惶惶之即,鄴城之中,卻有一個人樂翻了天。

    這個人,就是劉和。

    劉和本是幽州牧劉虞之子。當初,劉虞主掌幽州,為國為民,名望素著,天下皆知。公孫瓚本來出自幽州,實力強悍,但他一殺劉虞,登時手下紛紛叛亂,鮮於輔、閻柔等人反戈一擊,將公孫瓚擊敗。以袁紹之強,也不敢動劉和,相反,他軟禁劉和,以劉和為名安定幽州,成效極大,收降了不少的精兵強將,終於在北方大權獨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過,在名義上,他所借用的,還是劉和的名義。

    劉和肯下人單勢孤,在鄴城之中,被軟禁在「皇城」之中,有如做牢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大約就是牢房中有放風的時間,而他沒有放風的時間。

    這一日,忽然一名太監在給他送飯之後,對他多說了一句話:「今天這飯,還請陛下慢慢的品。」

    劉和抬頭,卻見那太監向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離去了。

    劉和不動聲色,靜靜吃飯。吃著吃著,忽然間牙齒碰到了什麼東西,於是就用舌頭把那東西舔到一邊,繼續不動聲色的吃飯。

    吃完之後。他回到寢室。看四下無人。悄悄把那東西吐出來。卻是一張折成一團地細帛。劉和小心翼翼地打開它。只見上面用細細地黑線描著:「子時。後花園。八角井。」

    劉和大喜。把那細帛一口吞掉。然後假睡在床上。靜等子時。

    劉和知道。這是鮮於銀送來地消息。鮮於銀與鮮於輔是同族。雖然名氣遠不及鮮於輔。但同樣是北疆極為出色地將領。與大部分北疆將領不同地是。鮮於銀為人低調。不顯山不水。肯於任事。所以袁紹對鮮於銀沒有提防。這次南下。他把閻柔、鮮於輔等人都帶在身邊。卻把鮮於銀留在了鄴城。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第一個向他低頭地北疆人。卻是最危險地一個人。

    鮮於銀地膽子極大。心又極細。他找到鄴城臨時皇宮建造地工匠。找到當時建造地地圖。然後他就在鄴城中挖地道。利用半年多地時間。悄悄地從鄴城臨時皇宮外挖進了皇宮地後花園。挖到一口八角里。然後。他花錢買通了宮中地小太監。把消息送到劉和這裡。

    亥時三刻。劉和悄悄地起身。向外走去。

    才到門口。一個大太監攔住了他:「陛下。您去哪裡?」

    「睡不著,隨意走走。」

    那太監道:「陛下,要不,讓老奴陪著您去?」

    劉和冷聲道:「你要監視朕?」

    那太監道:「小人不敢,不過職責所在,還請陛削准。」

    劉和不語,向外就走,那太監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劉和在院前走了幾步。然後轉身向後花園走去。太監不疑有它。於是跟在後面。

    劉和毫不在意,漫步而行。來到後花園中。

    這個後花園不是很大,種的花不少,時當秋令,菊花滿園,夜月高懸,秋風送爽。時有早落的葉子飄在地上,點點如金。

    劉和看著,忽然間發出一聲感歎:「這麼快,又是秋了。」

    後面的太監道:「陛下,後花園天下涼,要不要讓人送點衣服來。」

    劉和怒道:「焚琴煮鶴!」

    那太監自然不懂,但也知道劉和罵他粗俗,卻也不惱。在他覺得,只要劉和不想辦法逃走,不惹事生非,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說到底,他是一個僕人,奴才。劉和走走停停,不著痕跡的來到八角井旁邊。

    向井中望去,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清,卻對那太監道:「這井中之月,可是明亮地多啊。」

    那太監一愣,也走上前,俯身去看,劉和忽然上步,一掌切在那太監的頸上,那太監登時摔入井中。可憐袁紹並不知道,劉和也是文武雙全之人,當年在獻帝身邊,一直掌握軍務,董卓亂政之時,獻帝派他回幽州起兵,原因正在於此。他們把他當成普通的世家公子,可是吃了大虧。

    劉和把那太監打落井中,自己也縱身向井中落去,邊落邊用手撐住井壁,到了中途,忽有人問道:「可是劉使君?」

    劉和大喜。眼下他雖稱帝,但是他卻認為,誰稱他為劉使君的,才是他的人。

    劉和從始至終,沒有想過要當皇帝,被袁紹推到這個地步,實在是情非得已。眼下終於有了逃走的機會,他也不怕危險,就這樣下去了。

    順著早就挖好的地道一路前行,再鑽出時,已經到了一處軍營之中。那正是鮮於銀的軍帳。

    鮮於銀向劉和施禮:「少主公,終於又見到您了。」

    劉和扶起鮮於銀:「可有出城之法?」

    鮮於銀道:「眼下趙雲將軍連敗冀州軍,眼下兵臨城下,正是我們的好機會。我與少主公,可墜城而下,投奔趙雲將軍,少主公意下如何?」

    劉和點點頭:「好,就依鮮於將軍。」

    此時,陳到正在軍營之中,忽然聞報,鄴城有些搔動,接著城頭處有火光閃動。陳到騎馬來到城邊,只見幾個人**地從護城河爬上來。

    「什麼人?」

    「請問是趙將軍的隊伍麼,我是鮮於銀。」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過來,「趙將軍可在,我這裡有十萬火急的情況要告之趙將軍。」

    陳到迎上來:「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你是什麼人?」

    「趙雲副將,陳到。」

    「你可做得了主?」

    「眼下趙家軍中,趙將軍不在,我一人做主。」

    鮮於銀一陣失望,但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也是不行了:「陳將軍,在下鮮於銀,在先幽州牧太傅劉虞大人手下為功曹,現在逆賊袁紹手下。」

    陳到點頭:「我知道。」

    鮮於銀道:「下面的事,你就不知道了。這位,是我家少主公,被袁紹強逼為帝的幽州牧劉和。」

    一句話,差點把陳到嚇一個觔斗。

    劉和,北方數州共同尊奉地「天子」,當今之世,唯一與襄陽天子劉協並稱至尊的人物。在他面前,袁紹也只能低頭稱臣,自封為大將軍——他,居然到了自己眼前!

    陳到有些傻眼了。

    「鮮於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

    鮮於銀道:「眼下的事,只能長話短說,我家少主公是被逼的,現在逃到你營中了,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陳到二話沒說,當即下令,逃走。

    能不逃麼?

    趙雲敗高覽,表面上輕而易舉,實際上花了多少心思,只有陳到知道。可高覽一死,冀州人再不會輕視趙家軍。更何況,劉和到了自己軍中,等於是把冀州的命脈握到了自己手中。如果劉和到了河南,現身說法,一下捅破袁紹等人的虛偽面具,將對未來的戰事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也正因為如此,冀州人肯定會拼了命的來搶劉和,甚至發下重賞,全民皆兵地來進攻。

    原來趙家軍好像是一隻牙齒鋒利地老鼠,雖然有些破壞,但是為害不大,小貓抓不住,大貓不願抓,所以還算是安全。可是有了劉和,等於給這隻老鼠戴上了金項圈,不但貓兒要來抓,連馬牛羊雞狗鴨子大鵝也要撲上來,那危險係數提高的就不是一倍兩倍地問題了。

    可是,風險越大,利潤越大。能得到劉和一人,強於攻城破寨殺敵萬人。

    「劉使君,我們立即北上,會和趙校尉,咱們取道并州,回轉雒陽,不知道劉使君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劉和失蹤的消失,對河北來說是極具震撼的。不言而喻,眼下這個時代,皇權雖然旁落,但是大義的名份卻是不敢輕易的丟下的。強如曹操,二十年後身登絕頂,還不敢輕言廢立之事,只怕被放到火上烤。而今袁紹實力雖強,卻還遠遠及不上二十年後的曹操。他並不是誠心想立劉和為帝,他只是要一塊招牌。現在招牌跑了,他如何能不著急?

    一直鐵了心要在兗州與諸葛亮大打一場了袁紹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即組織退兵。

    而在此之前,袁熙已經派出了幾支精兵前去追趕劉和了。

    誠如陳到所料,原來趙家軍行事,各地的頭頭腦腦自守一方,只怕被乘虛而入,搶了地盤,鑄下大錯。可是這一回,無論地方還是直屬,無論是官軍還是私兵,都如蒼蠅見血一樣嗡嗡營營的向著趙家軍追來。在短短五天的時間裡,趙家軍連續做戰十三場,雖然說場場皆勝,但損失已經超過了與高覽交鋒的那場大戰。眼下趙家軍過河的一千人,所餘不過六百多了。這時侯,陳到終於見到了趙雲。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9 08:06
第二四九章 謀劃

    兗州戰場僵持不下,并州戰場僵持不下,關中戰場危機重重,我軍全部兵力都被各個戰場拖住,戰事即將轉入大規模的消耗戰,每天都在損失著天文數量的物資和生命。打成這種沒有半點技術含量的戰事,是誰也不喜歡的。可是騎虎難下,到了這一步,誰也無法後退,誰也不能後退。

    在這個時侯,任何一點轉機都可能影響全國的戰局。任何一點突破都將帶來天翻地覆的影響,讓整個局勢出現新的改變。

    所以,在這個時侯,趙雲帶來的消息,簡直是讓整個戰事直接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趙雲在冀州大鬧天宮,搞得冀州亂七八糟,連袁紹大將高覽也輕敵戰死。劉和更是逃到了趙雲軍中,直接導致袁紹退兵。

    僅此一點,我軍十萬人馬就被解放了出來。

    「太好了!」我狠狠一拳砸在案上,「孟建,立卻通知諸葛亮,袁紹退兵,不要阻攔,但是能搶多少軍需物資,讓他給我搶多少。搶得少了,我不饒他!」

    「是!」孟建高興的點頭記下。

    「通知賈詡,讓他把主要精力放到趙雲軍身上,如有可能,派出精兵接應趙雲、劉和等人回來,不要怕死人。只要接回劉和,就算是死上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的。一個劉和,能讓我們少死數萬大軍。」

    「是!」

    「調魏延、張繡兩軍迅速來雒陽。休整十日後。準備西進關中。」

    「是!」

    「趙雲。好一個趙雲!全軍通令嘉獎。趙雲官進一級。升中郎將!讓全軍都看一看。有本事地人。在我軍中可以飛速地陞官。沒本事地人。就算是死了也只是臭塊地。」

    一招棋走出。全局皆已活。原本由於韓遂突然出兵帶給我軍地巨大壓力一下子消失了很多。我軍現在進可攻。退可守。反擊地時侯。到了。

    但是。趙雲自己卻已經到了極為危險地境地。袁紹大軍回轉冀州。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留下趙雲。原來諸葛亮是十多萬大軍與袁紹相對峙。也不過是個不勝不敗之局。可是眼下。趙雲軍馬不足千人。眼下又在敵戰區。天時、地利、人和。無論是各個方面。沒有一點能比得上袁紹。而由於韓遂地背叛。我軍并州之戰並沒有能按照原來地想法進行。馬超走和匈奴來。使并州戰場地局勢完全轉變。趙雲能平安到并州麼?就算是到了并州。他能通過呂布地封鎖。與賈詡會合麼?

    這簡直是難以完成地任務。

    只要有一步閃失,趙雲就是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人三天不喝水會渴死,七天不吃飯會餓死,一點小傷能讓人感染死,一場傷風能讓人病死。緊張過度會讓人疲勞死。

    趙雲眼下,孤軍深入,沒後勤,沒援兵,沒朋友,身處群鯊包圍之中,一個小小的不慎,就會斷送他和他的全軍。可是,我眼下卻沒有辦法幫他。冀州。是袁紹的地盤,并州,是呂布的地盤。派出趙雲這樣一支尖刀已是我的極限,再派人去,只能是添亂,到時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把人丟在那裡。

    死人不怕,犧牲不怕,但是無意義的犧牲是必須要避免地。

    所以。眼下我軍除了等。沒有別的選擇。

    眼下與其擔心趙雲,還不知寄希望於老天保佑他。然後把擔心他的精力拿出來,用於對付關中地韓遂。

    關中韓遂,現在是對我軍危脅最大的一路敵軍,關中從武關可以直下南陽,進逼襄陽。而襄陽是我軍的心臟。一把放在心臟外面的匕著,就算是不插下來,也對我軍有著巨大的心理威脅。

    必須要全力剪除韓遂。

    「必須全力剪除韓遂。」

    鍾繇看著案上這幾個大字,不由得苦笑起來。

    大漢朝**舉全國之力說這幾個字,想要消滅韓遂,可是這話說了幾十年,最後韓遂還是活得好好的,不但活得好好的,最後還從一個亂賊活成了征西將軍。眼下山河破碎,帝君蒙塵,東都毀於大火,西京亂兵紛紛,冀州并州,亂兵紛紛,益州漢中,割據稱王。就憑眼下的實力,如何來消滅韓遂?

    但是鍾繇知道,有些事可以講道理,有些事情,卻不能。無法完成的任務,卻有著必須完成地理由。

    韓遂一人,現在影響了全國統一的進程,破壞了早先制定好的作戰方案,成為了直逼襄陽的一把刺刀。

    對這樣一個人,如果不除去他,下面的工作無法開展。

    可是,如何除去他?

    韓遂現在總兵力達到十萬,這個數量已經不比袁紹少多少了。而且,他大部分軍隊是騎兵,速度快,戰力強,呼嘯來去,如風如電。與這樣的軍隊,最多打成擊潰戰,卻打不成殲滅戰。這些西涼人,有如九頭之蟲,只要有一顆頭還活著,它們就會重生再造,重新演化為一種可怕的充滿破壞性的力量。韓遂不死,西涼戰亂不止。可若想要韓遂死,談何容易?

    「鍾校尉。」說話之間,徐晃推門走了進來。「徐校尉,你來得正好。車騎將軍發下命令,讓咱們全力剪除韓遂。」

    「好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兄弟,想歸想,能做到才是真地。」

    「全力去做也就是了,這麼多年,車騎將軍從來沒有因為打敗仗而收拾過人。」

    「你的話很有趣啊。」

    「怎麼,不對麼?」

    「當然不對。車騎將軍下令,要我們剪除韓遂,是因為韓遂根在西涼,若想勞師遠征西涼,根本不是我們現在的力量能夠做到的。眼下韓遂大兵壓境,雖然對我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但對我軍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機遇?敵人離開老窩,送上門來,這正是天大的機會。若不能借此機會消滅韓遂,一日縱敵,終生之患,這句話可不是說來聽聽的。做戰目標不能達成,就是失敗,而這種失敗,將會使我軍付出沉重的代價。」

    徐晃也嚴肅了起來:「怪不得車騎將軍讓你主持大局,你想得是對地。可是眼下,我軍別說想要除掉韓遂,就算是擊敗韓遂,兵力也是不足。陷陣營雖然強悍,但以步兵對敵兵,有著天生地缺限。要想完勝,難。」

    「不難,還要我們做什麼?車騎將軍說了,不久之後,魏延、張繡兩軍會趕到,他們是騎兵,會有些幫助。」

    「將軍說了這次戰事指揮者是誰?」

    鍾繇挺起了身子:「是我。」

    徐晃一愣:「鍾校尉任重道遠吶,魏延、張繡,加上一個關中的馬超,誰都不是省油地燈,想要輕易的指揮他們,難吶。」

    鍾繇也是苦笑了一下:「看樣子,我需要殺人立威了。」

    徐晃道:「那是你的事,立威不要立到我的頭上,別的事情,我不管。」

    鍾繇大笑:「果然,以我的威望,連你也降不住的。」

    十日之後,武關傳出消息,西線總負責人鍾繇在準備進攻的會議上,與張繡、魏延二將發生不合,張繡推倒帥案,意圖毆打鍾繇,被徐晃強行攔下。當日,帥帳中怒吼之聲,傳出老遠。

    對於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人們是存有一些懷疑的,可是之後不久,張繡的兵馬就去了河東,遠離了襄陽戰場,而魏延則回去襄陽,鍾繇到是沒有動,但是手下明顯少了很多,在得到指揮權之力,氣勢不但沒有增長,反而變得衰弱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被韓遂探聽到了。韓遂哈哈大笑:「鍾繇啊鍾繇,憑你的本事,想指揮這些強兵悍將,還差得遠。」

    話猶未了,荀攸走了進來:「韓征西好興致。」

    「啊,荀先生來了,正好,聽說了沒有,武關守軍鍾繇所部將帥不合,亂成一團,這是我軍的好機會啊。」

    荀攸面上沒有絲毫的笑意:「韓將軍,我正是為此束來。以攸看來,這分明是一個假消息。以我對劉琦的認識,他雖然年少,但行事穩重,從來不會弄險。鍾繇馭下有方,並非庸臣,此時忽然傳出將帥不合的消息,只怕不過是對方的煙幕,他們只怕是要弄詭計了。」

    韓遂一愣:「如此說來,我軍該當如何?」

    荀攸一笑:「兵來將擋罷了。敵軍弄計,必有徵兆,我軍將計就計可也。」

    韓遂點點頭:「此言正合本將軍之意。荀先生不愧是曹將軍的親信謀臣,只是,曹將軍眼下勢微,西涼雖窮,但在下已有關中之地,此高祖龍興之地,天下之央,大有為之地。先生就此留在本將軍身邊,豈不是好?」

    荀攸一愣抬頭,看著韓遂。

    韓遂不動聲色的微笑。

    荀攸向韓遂深施了一禮:「如果將軍能攻下武關,在下便投向將軍。」

    韓遂拍手而笑:「就依先生。不過,眼下我軍後方,小賊馬超日日搗亂……」荀攸道:「將軍放心,馬超包在我身上,十日之內,馬超必亡。」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11 08:03
第二五零章 定計

    眼下的馬超,是韓遂最為頭疼的一個人。雖然說,現在的馬超論起實力,比韓遂相差很遠,西涼各部各族,皆是以韓遂為盟主,在西涼,征西將軍馬騰也只是韓遂的部下,更不用說是馬超。可是,馬超也具備著韓遂也沒有的長處。他武技高強,悍勇無雙,在重視武力的西涼,他甚至被一些人稱為神威天將軍。如果說韓遂代表著過去,那麼馬超就代表著未來,如果說韓遂代表著智慧和沉穩,那麼馬超就代表著勇猛和暴烈。近幾年來,馬超的名頭越來越響,甚至韓遂有時懷疑,如果再過十年,自己的名頭會不會被這個年輕人蓋過去。不,或許用不了十年,他的成長速度,已經越來越可怕了。

    馬超從河東一回來,就帶領著他的三千鐵騎,一次次進擊韓遂的後方,讓韓遂簡直沒有辦法把精力投入到正面的戰場上來。面對馬超的三千鐵騎,韓遂幾次派兵去進攻,去設伏,卻都無一例外的被馬超或避開,或殺出。韓遂知道,論起單兵作戰的能力,馬家的確不凡,就算是自己的女婿閻行與之相比,也略遜一籌。

    而現在,荀攸說,他十天之內可以搞定馬超。這可能麼?

    韓遂疑惑的看著荀攸,看他是不是在說大話。

    荀攸只是微笑。

    「馬超現在就在關中,他來去如風,不斷侵擾,但目標就是為了殺韓遂,他甚至打出了專殺韓遂的大旗。可是,他並沒有和韓遂死拼,他知道自己的實力還弱小,所以他不斷的攻擊那些依附於韓遂的部隊,就是讓他們重新做出選擇,所以他行蹤不定。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樣一個瘋狂而並沒有失去理智的馬超,無疑是可怕的,但是他的缺限,也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我們這次成功的把握很大。」

    荀攸手持茶杯,輕輕地品著。細長的手指輕輕轉動杯口,淡然恬然。

    他的面前,正是曹操的另一名謀士毛介。此前,正是他化名投靠馬休,挑動韓遂馬騰不合。而荀攸到來之後,又定暇計,破壞了鍾繇都已經達成的關中合作,最終殺掉了馬騰全家,兵出武關。完全扭轉了關中戰局,進而間接影響了河東戰場,并州戰場和冀州戰場。使得幾乎可以一戰而下的并州穩如泰山,原本可以從并州回轉地趙雲部陷入重重圍困之中。荀攸和毛介這一步棋,可以說是扭轉了天下大勢,僅以此而言,他們也是經緯天下的不世出的奇才了。「馬超武藝絕倫,行蹤不定,這都是不易攻擊的地方,怎麼公達反而說,我們成功的把握很大?」

    荀攸笑道:「馬超武藝絕倫。所以他性格中有著冒險的一面,他行蹤不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及不上韓遂,就算是與武關軍馬合力也是不成。現在的馬超,最希望的是什麼?他希望有人主動投靠他,增強他自己地實力,所以,這一次,你的任務最為重要。帶領我們的人馬。托名漢室董承地舊部,打著為馬騰報仇的旗號,戰據州縣,主動招集部眾,配合馬超作戰,你想馬超會如何?」

    毛介笑了:「馬超自然會感激於我。雪中送炭地人。總是會受人歡迎地。」

    「不錯。為了表現地真實。你不用主動與馬超聯絡。他會主動地聯絡你。這樣一來他對你地信任會加深。二來。你可以保證軍權地相對獨立性。三來麼。你據城而守。馬超行蹤不動。對韓盟主心有異心地人。無法投馬超。卻有辦法投你。這支異動地力量掌握在自己地手心裡。要安全得多。」

    毛介目光一凝。隨之撫掌大笑:「想不到。公達思謀如此深遠。吾不如也。」

    「這樣一來。馬超會越發地重視你。與你合作。隨後。我會讓韓遂安排一些小部族陸續投靠馬超。增強他地實力。讓他實力增強。有膽子正面進攻韓遂地主力。然後我們會放出韓遂在某處地消息。馬超見機。必亡命而來。到時大軍合圍。部族四散。十面楚歌。你再反戈一擊。馬超必死!」

    「不錯。得知韓遂地消息。馬超就算是明知陷阱。也會撲上來地。這是他本身地性格缺限所致。」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說。馬超必死這句話。」

    一日之後,藍田縣忽然立起一桿大旗。

    荀攸和毛介推出了一個傀儡,公開地名義,藍田首義者,是國舅董重的兒子、董承的侄子董英,這是一個很少人有見過的人。但是董承長安被攻破後病死,他的這個侄子就落到毛介的手中,本來沒有什麼本事的公子哥,卻被荀攸和毛介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此時以他的名義行事,卻地確能感召不少地人。一個有名有姓的西涼大族地子弟,自然比遠在冀州的曹操的手下有威信,能誘惑人,能迷惑人。

    一張針對馬超的大網悄悄的拉開了。

    當毛介反韓的大旗樹起來之後,果然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眼下關中暗流湧動,明面上,除了馬超的三千軍馬跟著馬超之外,再沒有一個人敢於公開支持馬超,甚至馬超的那些人,是不是真心的跟著馬超,也還在未定之天。可是一桿公開反韓的大旗,在這混亂的關中,就好像是一盞暗夜的燈光,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照亮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看韓遂如何來反應。

    韓遂的反擊很快,一路人馬就殺來了,居然是西涼大豪楊秋親自帶隊。雙方激戰一天,楊秋居然未曾拿下藍田城。

    從第二天開始,就有一波波支援的人馬來到藍田了。

    「先生,原董承舊部孫飛帶三百人來投。」

    「先生,原馬騰屬下馬凌帶二百三十人來投。」

    「先生,長安大族王與可來投,帶來軍糧千石。」

    毛介放聲大笑。一切都和他與荀攸策劃的一樣。他們成功了。

    到了第三天,馬超的使者出現了。

    來見毛介的,正是馬岱。

    「請問,董英董將軍可在?」

    毛介親自接見了馬岱,此時的毛介又化了妝,就算是馬休還活著,當面看到也不會認出他就是那位慫恿他對付韓遂的毛先生。

    「小可朱介,是董英將軍的主薄,見過小馬將軍。」

    馬岱倒是不敢小視這位「朱」先生,他知道,董英並不出色,這從以前都沒有聽說過董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而這位朱介先生能夠站出來,本身就證明著他在董英軍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步。

    「朱先生。在下奉家兄之命,前來與董將軍商議聯合作戰之事,還請朱先生代為通報。」

    「原來如此,待在下去報知將軍。」毛介進去,不多時,就帶著一個面色發白的青年走了出來。

    「這位,就是我家董英將軍。將軍,這是馬孟起將軍的胞弟,有名的西涼馬岱。」

    馬岱不等董英說什麼,搶先施禮:「參見董將軍。在下奉家兄之令前來,首先感謝董將軍興義師討賊,為馬家搖旗。」

    董英平爐平爐笑道:「呵呵。」轉頭看毛介。

    毛介並不掩飾自己在這支新興的軍隊中的絕對地位。董英的本事,絕對是沒有辦法征服馬家的人的。

    「義之所在,九死無愧,我家將軍總是這樣教導我們,這次馬家有難,是韓遂毀盟背信,我們沒有辦法不站出來。征西將軍馬騰老大人,神勇無雙,品德高貴,無論是在西涼,還是在關中,都有無上的威名。我家將軍對馬征西向來敬佩,這樣的人無辜被害,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些番假話,毛介說得是義正辭嚴,悲壯沉痛,直說得馬岱流下淚來。

    馬岱再次施禮:「將軍和朱先生高風亮節,實為我輩楷模。」

    毛介道:「小馬將軍,你能來此最好。眼下,我部人馬雖然不多,但是一心報國,為國討賊之志從來不變。韓遂老賊攻武關,逼襄陽,我輩忠臣志士,無不痛恨。眼下起兵,一是為國討賊,二是為馬將軍報仇,希望小馬將軍回去與孟起將軍說明。我軍願與孟起將軍一起討賊。」

    馬岱點頭,接連表示感謝。

    送馬岱離開,毛介一擊掌:「此事成功了一半兒!」

    眼下,他已經組建起了自己的力量,並引起了馬超的重視。

    自己原來都想不到,才這麼幾天,四方匯聚來的人馬就增加到兩千餘人,加上自己原本的人馬,總數都超過馬超了。雖然這些兵五個不見得打得過馬超部的一個,可是這些兵馬是他的班底,日後興兵,說不定在某個時刻,就會起絕大的作用。

    至於他們知道真相後會不會生二心,毛介從來不擔心這個。手中有刀,可以輕易將那些不聽話的人斬殺了。

    是時侯擊敗楊秋,做出韓遂親征的假象,引馬超上鉤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11 08:06
第二五一章 復單與複雜

    西風吹來,黃沙漫漫,草木蕭疏,秋雁南飛。久經戰亂的關中一派黯然的深秋景向。

    一隊人馬停在某處坡地之下休息。從表面上看,這似乎是從哪裡來的一路潰軍,衣裝不整,兵器雜亂,士兵們或坐或臥,沒有半點軍紀可言。但是如果有人走近細看,卻會發現,這支軍隊,每一名士兵都在二十歲上下,自是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時侯。而他們的眼睛裡,滿是鋒利的光芒,顯然都是久經戰陣的好手。雖然他們做出了散漫的樣子,從遠處看來他們完全失去了組織性和紀律性,但是如果當真遇到了攻擊,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完成整隊與反擊的各項任務。

    一騎黃沙,順風而來。

    馬上騎下跳下戰馬,在一迎風而立的男子面前是跪倒:「報,魏大人,馬超所部已於昨日拔營,眼下不知去向。」

    魏姓男子紫面長鬚,正是羽林中郎將魏延魏文長。在武關,他們演了一齣戲,故意示弱於敵,表現出鍾繇的能力不足以調度各路軍馬,襄陽朝庭要重新佈局的假象,而他與張繡,卻換裝悄行,偷偷來到關中。

    這一步棋很簡單,也很大膽。

    他們的離開是真的離開,而面對他們這種離開,反而讓韓遂、荀攸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武關的兵力其實已經遠遠弱於韓遂,可是他們在賭,賭韓遂不會全軍進攻武關。

    他們賭對了,韓遂一直以以為他們還在武關,他們所做一切都只是在欺負自己。所以韓遂只是在打造攻城器具,準備攻城,卻一直沒有進攻武關。

    可是,來到關中的魏延卻發現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在關中。居然沒有找到馬超。

    每天都傳來消息。馬超在進攻。可是當他們趕到時。卻發現馬超又消失了。聯絡不上馬超。如何來傳達車騎將軍地命令?

    車騎將軍下令。要求馬超、魏延三人全力取長安。不要在武關附近與韓遂相拼。可是就算有馬超。進攻長安也是一件極為困難地事情。更何況眼下找不到馬超。沒有馬超進攻長安也不是不可以。但其間地難度可就大了許多。

    魏延氣得狠狠一咬牙:「這個馬孟起。他跑到哪裡去了?」

    馬超看著那封董英約他共同出兵地書信。

    那上面寫著。韓遂離開武關了。

    馬超搖搖頭。這不可能。沒有誰比他更瞭解韓遂。韓遂不會輕易出動。他就像一頭千年地狐狸。無論何時。總是把自己保護地嚴嚴實實。密密層層。他怎麼會為小小一個藍田親自出手?

    「大哥。」

    「我真希望這是真的。」馬超輕輕一鬆手,那紙書信飄落在地上。馬超負著手,望向南方。那是武關地方向。韓遂的主力,應該還在武關之下吧。他們打造攻城器具,準備攻打武關。

    雖然自己戰力強大,但是論起打仗,絕不是個人勇武就能取勝的。自己這三千兵馬,在韓遂眼中,還是算不了什麼,眼下韓遂的總兵力,應該達到二十萬以上(西涼軍人數眾多。但其中很多是合族出動,與正規的戰士還有區別)。其中韓遂自己的主力,有三萬以上,是自己地十倍。而他的手下眾將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楊秋八部將領,每人統帶萬人,這就是十一萬。這樣的兵力,自己根本是無法相抗衡的。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似乎在盲目的攻擊,但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在敲打著那些似乎忘了馬家的強悍的騎牆者,他需要他們清醒過來,不再敢於死心的追隨韓遂。

    藍田地這些人算是助力,但是在馬超看來,他們的力量還差得多,如果不能得到八部中的人地幫助,除非自己能做到一劍封喉,直接攻擊韓遂,讓韓遂的勢力崩潰。否則。自己的主動出現,只會給韓遂帶來消滅自己的機會。

    韓遂。不會為了小小的藍田而親自出動的。

    他的目標,是天下啊。

    馬超心中忽然一動,多可笑,當時包括父親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一個鎮西將軍的名號,對於韓遂來說應該是滿意地了,他原來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現在成了位同三公的將軍。

    可是誰想到,他的野心,是那樣的大。

    如果武關擋不住他,他或許會打到襄陽去吧。

    「什麼,馬超沒有理會我們?他難道不想報仇麼?」毛介奇怪的問道。

    「不,他只是覺得不會這麼輕易就報了仇罷了。他比我們更瞭解韓遂。」荀攸毫沒有計劃出現漏洞時的緊迫感,他反而微微一笑。

    「那你還用這樣簡單的方法來勾引他?」

    「簡單和複雜,只是相對的。有些方法,越是簡單,越是有效。」

    「少將軍,武關方向來了一支人馬,打著韓遂的旗號。」探馬來報。

    「果然。」馬超笑了,「我雖然不知道董英是何許人,但從他原來根本就不起眼地情況來看,他根本就不可能擁著強大的信息體系。他所探聽來的消息,只是表面上的。韓遂的旗號——韓遂這是在騙我上當,引我入套。眼下他防我還防不過來,又怎麼會主動現身?」

    馬岱點頭:「大哥果然英明。」

    馬超搖搖頭:「我不英明,我如果英明,我就不會輕易離開長安,讓韓遂害了阿爸和弟弟們。」

    「大哥……」

    「不用勸我。我忘不了,這血海深仇,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但是,我不會被仇恨燒暈了頭腦。」

    三個時辰之後。

    山峰之上,馬超和馬岱悄悄伏在巨石之後。

    「雖然明知道是不可能,卻還是要來看看,我們兩個是真的傻啊。」馬超自嘲著。

    馬岱苦笑。

    「你看,那些軍隊,分明只是八部的人馬罷了,根本就不是韓遂的主力。那個傢伙,不是才打了敗仗的楊秋麼?他旁邊那個,是馬玩。打個旗子,就想引我,真是想得美啊。」

    「不錯,看起來是這樣地。」

    「看那些馬,雖然長得還行,可是它們那灰暗地毛色。」

    「是啊,那毛色,簡直像是驢子。」

    「不錯,我們西疆的驢子也比那些馬好看,居然還放在了中軍,真是好笑。」

    「哈哈哈。」

    「我們走吧,不用耽誤時間了。」

    「嗯。」馬岱站起來。

    「等等!」馬超忽然停步。

    「怎麼了?」

    「那些馬……」

    「那些驢子一樣地馬?」

    「那些馬不對!」

    馬岱被馬超折磨得的有些發瘋:「本來就不對,那顏色太暗了。」

    「你也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

    「那些馬!放在中軍的那些馬,毛色不對!它們是被染成那個顏色的!」

    馬岱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大哥,你的意思是說?」

    「想一想,什麼樣的馬比河曲馬略矮,但是毛色卻十分突出?」

    馬岱還沒有回答,馬超已經如旋風一樣撲回來原位,向山下望去,然後,他的牙齒咯咯的響了起來。

    「那是照夜白!大宛照夜白!韓遂的親軍!」

    照夜白是一種全身如雪的白馬,大宛特產的汗血寶馬中的一種,速度極快。羌人尚白,無論是韓遂還是馬超,都是騎白馬,穿白袍。而整個西疆,只有韓遂自己的那只親軍,完全裝備的照夜白。每次這支軍隊出現的時侯,都是韓遂親自出現的時侯。這隊雪白色的騎兵發起衝鋒,有如雪崩一樣,無可抵敵。

    馬岱登時明白,對方是假做種種漏洞,打出韓遂的旗號,讓自己以為這只是引誘馬超攻擊的陷阱,卻不知道,那正是韓遂的本尊到了。

    照夜白在的地方,就必定有韓遂在。

    「馬上通知董英,我們需要他的配合,我們要聯手進攻韓遂!」

    這一刻,馬超雙目圓睜,馬岱分明看到,自己的大哥的眼角淌出一滴血來。

    大哥不但死了父親,死了兄弟,還死了新婚的妻子還唯一的兒子。

    報仇的願望,他比任何人都更強烈吧。

    現在發現了韓遂出現,他終於無法再克制了。

    那就殺吧!

    自己會陪著他,一起殺向韓遂,殺盡所有的仇人!

    「兩位先生,馬岱求見。」

    「終於來了。」荀攸一笑,「馬超,你終於上當了麼?」

    毛介的下巴幾乎落下來:「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計劃,這樣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拙劣技倆,你居然真的把馬超給騙了!」

    荀攸微然一笑:「我說了,簡單就是複雜,複雜就是簡單。有多少地方象假的都沒有關係,只要一個細節像是真的,他就會認為,那是真的!下面,該到收網的時侯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11 08:10
第二五二章 夜襲

    「韓遂今夜駐軍在長蛇谷藏龍坡,他們所以駐軍在這裡,一是因為這一帶地廣人稀,無法住進城池,二是因為長蛇谷藏龍坡位置較好,易守難攻。韓遂此行共帶三萬人馬,分段紮營,藏龍坡只是韓遂中軍兩千人馬。通向藏龍坡,只有一條路。這一條路,對韓遂來說是生路,但我們可以把它變成死路!只要我們阻住這條路,無論裡面殺成什麼樣,外面的軍隊也衝不進去。」毛介指點著地圖,與馬岱商議著。

    「如此甚好,我與大哥殺進去,你們在外面擋住敵軍。」

    「谷口就由我們來守吧,保證一個敵軍也進不去。」毛介不動聲色的插了一句。誰控制了谷口,誰就掌握了戰局的主動。

    「谷口我們自己守,你們只要在外面搔擾就可以。」馬岱在關鍵的問題上並不鬆口。

    「也好,我軍的戰力不強。你們對我軍不要報太大的希望。」

    「有總比沒有強。」

    「不錯,有總比沒有強。」毛介一笑。

    看著馬岱離去,荀攸悄悄從後帳轉出來:「魚入網了。」

    毛介點頭:「不錯,入網了。」

    「好,下面的戲,你還要配合好,不然的話,小心魚兒再逃了。」

    「放心,來人,升帳,調孫飛、馬凌、王與可等人。」這些人,都是近來投靠毛介的。「下面,我會讓他們好好的表演一番的。」

    「今天晚上我們要幹什麼?」

    「聽當頭兒的說地,讓咱們幹什麼幹什麼唄。」

    「聽說去支援馬超將軍。」

    「那感情好!不知道馬將軍現在哪裡啊。」

    「一會兒就知道了。」

    「看,他們出來了,他們出來了!」

    說話之間,孫飛,馬凌、王與可等人走出了大帳。

    「幾位,我們共同出兵,今夜。可要打出威風來。」孫飛大笑著。

    馬凌也在大笑著。

    只有那個王與可的長安大豪靜靜的立著,聽著旁邊諸人的議論。這些天來,投靠藍田的人很多,但是,與旁人不同的是,王與可明顯聞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這味道讓他感到心慌。*

    那個朱先生(毛介),給人的感覺好奇怪啊。

    而且,這種奇怪。還帶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對於今夜地行動,王與可並不抱太大的希望,起碼在他看來。自己這些軍隊,根本算不上正規的軍隊,真正能起來的作用有限的很。這樣的兵馬,在什麼時侯也只能是炮灰,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對方的體力,給己方贏得一點時間罷了。

    雖然「朱先生」沒有明說,但是王與可聽出來,這些軍隊夜間出去。是為了支援馬超。當馬超進攻敵人中軍時,他們增加敵軍的壓力,讓敵軍分不清自己地主攻方向。

    可是,哪裡不對頭呢?

    「老王,出發吧!」一旁有將領招呼他,好像是叫馬凌的那個人。

    「啊……噢。」王與可答應著,「就來。」

    他忽然一轉身,裝出更衣(方便)的樣子,卻悄悄向後帳行去。此時城中亂哄哄地。到沒有人注意他。王與可發現,在後帳,「朱先生」那些精兵也在調動,他們比前面這些軍隊強得太多,半夜整頓,半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他們是幫助馬超的,那作用應該是相當明顯的。這絕對是一路強軍。

    王與可悄悄的藉著營帳的掩護,向後行去。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大人。都準備好了。」王與可心中一驚,登時伏於暗處。再也不敢動轉一下。在長安,他聽過這個聲音,那是在什麼時侯?

    好像,他去救援馬騰的半路上,聽到過這個聲音,不錯,他們還帶著可怕連弩,王與可親眼看到,他們把馬騰射得飛了起來。

    他們,是曹操的人,是韓遂的人!

    王與可一顆心登時沉入谷底。

    王與可,當然不是王與可。他就是荊州在長安的暗線負責人,王威!

    此刻,他突然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都是對準馬超地圈套。可是,自己眼下,還能阻止馬超衝向敵人的包圍圈麼?

    他不知道。

    要救馬超!

    王威悄悄的向後移動著,移動著。忽然間,後面一把刀頂住了他的後背:「站起來。」

    王威高舉著手,緩緩站起來,笑道:「兄弟,自己人,別鬧了。」

    「自己人?」那士兵緩緩轉到王威身前,「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王威笑著靠近:「你再仔細看看。」忽然間進身,雙手閃電般一板,咯的一聲,那士兵脖子長了半截出來。

    王威把屍體放在陰影中,加快速度向城外而去。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再與這些人同行了,他需要給馬超送信,以最快的速度去送信,告訴馬超,所謂的藍田援軍是一個陷阱,如果藍田的援軍是假的,那麼韓遂還能真麼?

    此時藍田已是一片亂哄哄地,這些人到長蛇谷,只怕早過三更了。王威看出來了,這些人就算是好心,一定也辦不成好事,所以,根本就不用曹操的那些手下使什麼不好的招數。

    據說,馬超三更動手,他現在準備到了哪一步,他出動了麼?

    王威站在城門前,手中提著一個燈籠。輕輕擺動著。他這個燈籠,近看沒有什麼問題,遠看,卻會看到淡淡的藍色,那是因為燈籠紙不同的緣故。

    不多時,幾匹馬出現在王威的面前,王威看看四周亂哄哄地人馬,然後把幾卷紙交到那些騎士手上,囑咐幾句。他們四下散去了。王威也跳上一匹馬,他要親自去阻擋馬超。眠的眼睛?

    馬超緊緊盯著那藏龍坡的谷口。他們全軍小心潛行,一路到此,可算是費盡了心思,能不能成,全看天意了。

    「阿爸,小弟。你們在天之靈,保佑我殺得仇人,為你們雪恨申冤!」

    谷口。暗沉沉地,鴉雀無聲。

    「韓老賊,今夜,就是你地死期!」馬超心裡暗念著,他有些不耐的問道:「現在幾更天?」

    「二更了。」左右兩側地敵軍,沒有半點聲息,似乎死絕了。

    應該,可以行動了。

    快到了,就快到了!王威加快了速度。

    如果能攔下馬超。一切都還有轉機。

    加速!

    戰馬忽然間一聲長嘶,凌空飛了起來。王威大驚。他知道出了什麼事了,絆馬索!

    王威身子在半空中翻滾,已經從馬身上飛起,腰刀已經抓在手中。轟,他重重的落下來,才落地,幾桿槍就向他刺來。

    王威把腰刀猛得一揮,接連斬數三條槍。把第四條槍也磕了出去。

    「抓住他!抓住他!」四周的士兵大叫著衝來。

    王威突然抬手,撲撲聲響,袖間手弩射出,連傷五人。他得機會向後逃,接著,他把一個小巧地千里火點燃,猛得丟了出去。眼下初秋,草木半黃,或許。燃起的火光會讓馬超明白一切吧。

    火光乍起還滅。一員西涼將領狠狠的把那火踩滅了。

    「本事不錯啊,小子。西涼馬玩,在此恭侯多時了。」那將說著,抽出腰間的長刀,向王威一步步逼來。遠在另一處山腰的馬超,並沒有發現這裡的火光。

    他緩緩舉起了手臂:「全軍準備,進攻!」

    馬蹄聲響,軍隊衝了出去。

    雖然說,伏兵為了真實,並沒有通知哨位上會有敵襲,但是作為韓遂的主力,士兵的警覺性還是足夠的。

    「站住!什麼人?」守軍大叫著。

    衝來地人馬沒有站住,最前邊的是騎兵,一聞喝問反而加速衝了過來。

    守軍屯長大叫道:「放箭!示警!」

    「梆梆梆!」示警聲大作,幾枝利箭颯然射出,隨即眼前暗影一閃,對方已經投出的標槍。西涼軍隊,善用長矛和標槍,標槍勢大力沉,又藉著奔馬地速度,手中的盾牌也刺得透,守軍好像蛤蟆一樣被輕易的刺透。

    「殺上去!」馬超大叫著,再次揮動長槍。

    他衝在最前面,對面的屯長第二聲還沒有喊出來,馬超長槍已到,信手一槍,已把那屯長挑飛,接著向營門衝去。在營中巡弋的士兵最先聞聲闖來,和他們展開了轅門爭奪戰。但是馬超就如一個戰神,長槍揮動,無一人能擋他一回合。馬家軍如狂如瘋,如魔如怪。

    這是復仇的一夜,馬家軍氣勢如虹,轉眼之間,就攻破了敵軍的轅門。

    「馬岱,你守在這裡!」

    「是!」

    「在我殺死韓遂之前,你不可以讓一個人衝進來!」

    「是!」

    「其餘人馬,隨我復仇!」馬超怒吼著,向著敵軍的深入衝去。

    藏龍坡,已成一片火海。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13 10:19
第二五三章 被困

    「殺掉韓遂!」馬超和他的軍團怒吼著,向藏龍坡上衝去。

    復仇的念頭讓包括馬超在內的所有西涼軍都陷入瘋狂的壯態。每一個人都充滿了瘋狂的戰意,根本無需鼓動,他們就迎著敵兵的箭雨潮水一般地撲了上去。

    馬超一馬當先衝鋒在前,手中長槍如同一頭咆哮的毒龍般縱橫往來,槍尖上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凡是被他刺中的人,傷口附近的血肉就被攪成一團血泥。馬超自幼在西疆,自十二歲上陣,見慣了生死,他的槍,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是用敵人的血與肉喂出來的。在西疆,所有人信奉的都是叢林法則,都是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在西疆,就算是女人,老人和孩子都會騎馬,都會用矛。而馬超,在整個西疆被視為新一代的戰神,近兩年更蓋過曾與他並列的閻行,隱隱成為西疆第一人。他的武技,絕不會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就算是在夜間,馬超依舊可以看清敵人的招式和面孔。他看著他們大叫著衝上,然後倒在自己槍下;看他們驚惶的放箭,然後倒在自己槍下;看他們悄悄的偷襲,然後倒在自己槍下;看他們驚恐的逃走,然後倒在自己槍下……

    殺——

    馬超絕不寬恕,絕不放過,韓老賊,和韓老賊手下的走狗,全部該死!

    是他們,殺害了他的父親;是他們。殺害了他所有的親兄弟;是他們,殺害了他心愛的妻子和才出生不久地兒子……是他們!

    暗夜如磐。

    比夜色更深的是殺戮的氣息。

    在這種暗夜裡,人的恐懼被提升到無限大,人的戰力被提升到無限大,人的瘋狂被提升到無限大。

    殺!

    馬超身後的親衛排成一線,緊緊跟在馬超的身後,護衛著他,跟隨著他。

    他們走過,地上就是一片血肉鋪成的地毯!

    對於守衛者來說,今夜是一場可怕的災難。為了防止馬超提前發現並引起警覺,他們從未被告會被偷襲。就算是真正地戰場上。公平交戰,他們也不是馬超所帶領的鐵騎地對手,更何況暗夜中醒來的他們,根本無法有效的組織起來。

    數不清的士兵還沒有拿到兵器就被殺戳,數不清的士兵連營帳都沒有鑽出就被鐵騎踏過。踩成肉泥。****數不清地士兵悲叫著,呼朋引伴,尋求幫助,可是面對的只有敵人無情的殺戳。

    不寬恕,不動情,不在意生死,所做的一切,只是復仇。

    這就是馬超的軍團,這就是馬超瘋狂的報復。

    一道又一道的連營被衝破。一重又一重的軍陣被撕碎,馬超就像一隻箭。絕決而慘裂的離弦,就再無彷徨、觀望。

    殺!

    殺死眼前地所有人!

    此時的馬超,完全進入了戰爭地壯態,哪怕眼前阻擋的是自己人,他也會一槍挑殺。

    無畏,無懼,無已,無情。

    這就是馬超的槍法。

    冷酷、血腥、殘暴、剛烈。

    這就是馬超的戰法。

    「韓老賊,納命來!」馬超舌綻春雷,狂聲怒吼。

    聲音隆隆。在整個山谷之中迴盪著。

    殺——

    「馬兒入網了!馬兒入網了!」

    馬玩得意的大笑著。他看著眼前的王威,輕輕揮動著手中的長刀。*****雖然也姓馬。但是馬玩與馬超一家毫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是西涼羌人,韓遂的手下,「想不到吧,馬超完了,他再勇猛,再厲害,他也無法逃走了,今天,這就是他的墓地,他會死在這裡,他必須死在這裡!哈哈哈!」

    王威不語。

    「來人,將他拿下!」

    馬玩下令道。

    王威忽然後退,搶過一條長槍,一邊撥打,一邊逃走。王威地本事不錯,混亂中,馬玩地士兵很難把他抓住。正在此時後面一片***閃動,王威大喜,那正是藍田的那幾支支援部隊到了。

    原本,馬超是要與董英合作。如果按照他們能擊敗楊秋地戰鬥力,他們今夜甚至可以動搖韓遂軍的前營。可是王威知道,這種事情是決不會發生的了,因為曹操的手下控制著那支軍隊,他們不但不會幫助馬超,還會在他們背後捅上一刀。而眼下來的這些人,都是不知情的受騙者。

    但是,他們的到來對此時的王威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的。

    「馬凌!孫飛!快來助我!」

    衝來的軍隊顯然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們聽到前面有人叫他們的名字,立即衝上來。

    「王與可,是你麼?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馬凌大叫著衝上來。

    雙方混戰在一起。

    王威乘機脫身,他對馬凌和孫飛道:「軍情有變,我是車騎將軍劉琦駕下校尉王威,請兩位將軍隊暫時交我指揮。」

    馬凌和孫飛大驚,卻見王威將一枚青印交到他們手中。兩人接到手中,借火光看去,不像是假的,卻吃驚的看王威,哪怕在西涼,劉琦這個名字也是響噹噹的:「你當真是車騎將軍劉琦手下?」

    王威道:「千真萬確。不過眼下不是細說的時侯,我只說一點,眼下敵軍有備,後方也有敵人包圍上來,若這樣打下去,只怕連一個人也活不下去,你們如果相信我,一切聽我指揮。還有一線生機可言。」

    馬凌和孫飛聽了這話,滿腹狐疑:「如果是假的呢?」

    「你們只有兩個選擇,或者相信,或者不信。若相信,我能做到保你們平安,若不信,一拍兩散,一會兒可不要後悔。」

    正說著,馬凌和孫飛就看到後面一支軍隊突擊而來。

    「報,大人。董英將軍到了。」

    本來有些驚疑不定的馬凌和孫飛面色一肅,轉頭看王威:「哈哈。你在騙我們!」

    「報,大人,董英將軍向我們殺來了!」

    「啊?!」這下子,馬凌和孫飛都驚呆了,「當真麼?」

    「千真確。我們的後軍已經亂了。」

    「他們是不是搞錯了?」

    「不,我們報上了名字,可他們就是向我們殺來,我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看著手足無措的幾個人,王威不再給他們猶豫地時間,這時每一分每一秒都意味著會失去更多的人命。

    「你們兩個,馬上去組織自己的軍隊,退到我們這裡,就算是丟下一些士兵。也要把主力拋過來,抱成團兒。別慌,別亂,別被打散!」王威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那,你呢?」

    「我在這裡等你們,現在,就看你們的能力了,被打散了,沒了實力,以後說什麼都是白說。」

    馬凌和孫飛互相看一眼,忽然向王威深施一禮:「以後。就靠大人栽培了!」

    王威看著他們離去。心中稍安。這些人,能不能活下去對王威來說並不重要。但他們畢竟是一股力量,能保留下去,還是保留下去的好。但真正打起來,不能靠他們。

    王威把目光向北方投去。

    他們,能把消息順利的送到麼?

    馬岱站在谷口,看到敵人果然衝上來了。

    「全軍準備,迎敵!」

    剎那間,敵人如潮水一樣湧了過來,一波又一波。

    馬岱冷靜的抵擋著,卻吃驚的發現,對方的戰鬥力極強。與自己地部隊交戰,居然幾乎把自己的軍隊逼退。

    他們武器裝備整齊,進攻迅猛快捷,進退有法,猶其他們連環槍陣地的運用,竟然還在自己的部隊之上。

    這絕對不是馬玩和楊秋所能達到的水平。

    馬岱對此不但沒有吃驚,反而高興,這充分的說明了,谷中地確是韓遂的中軍,不然的話,這些人的戰鬥力無法解釋。

    「拼了!把他們打下去!」馬岱高聲怒吼著。

    谷中的交戰的聲音漸漸弱下來,這說明了,大哥很快就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了。

    我們要贏了!

    這時,馬岱看到了馬超。

    他看到馬超的時侯,就幾乎驚呆了。

    此時,馬超應該消滅了谷中的敵人,應該報了血海深仇,應該是神彩飛揚,精神煥發,可是,眼下他為什麼是這個樣子?

    馬超已經完全失去了適才那英武無敵地形象,他垂著頭,眼睛通紅,長槍倒提,身子微晃。

    「大哥?」馬岱不敢再往下問,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說,藏龍谷中的敵軍太強,沒有吃下?

    馬超身子一搖,幾乎從馬上摔下來。

    「大哥!」馬岱連忙扶住了他。

    馬超地氣喘越來越疾,有如牛吼一般,終於停住,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隨著這一聲吁氣,馬超的身子整個兒的萎頓了下來。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中計了。」馬超的聲音乾澀,痛楚,「我找了三遍,在死人堆中找了三遍,沒有韓老賊,沒有他的中軍,有的,只是那麼十幾匹塗了顏色的照夜白……我們上當了……這是針對我的圈套,現在,我們被困住了。韓遂!韓老賊把我給耍了!」

    「現在,他們把我們包圍了,我的判斷失誤,把全軍帶來一處絕地,我們敗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13 10:26
第二五四章 收網

    「馬超!這次你完了!」外面的敵人還在進攻著,但是他們一邊進攻,一邊在谷口狹窄處安放鹿柴,拒馬,竟是打著要把馬超等人困死的算盤。

    馬超聽到這個聲音,霍然而起。

    別的聲音,或許還刺激不到馬超,但是這個聲音,對馬超來說,簡直是太熟悉了。

    這是閻行的聲音。

    在西涼,馬騰唯一的一個對手,一個老對頭,就是閻行。

    在很早的時侯,人們就把閻行與馬超相並列而題。在馬超還是一個少年的時侯,他們曾有過一次交手,那一次,閻行幾乎把馬超給殺了。他用矛刺馬超,矛頭落了,他就用桿刺打馬超的脖子,直到現在,馬超的脖子上還有那處傷疤。

    閻行,是韓遂的女婿,是韓遂最重視的一個,甚至韓遂把他視為結班人,視為他最得力的一把戰刀,每當有重要的事情,就是閻行親自出面。

    馬超的父親、兄弟、妻兒之死,就是閻行領軍親自攻打馬府造成的。

    閻行,是馬超的直接仇人。

    如果說在韓遂之外另排必殺名單地話。閻行絕對列於首位。

    現在。他出現了。

    「閻行!」馬超怒喝道。哈哈哈。馬孟起。正是我。怎麼樣。你上當了。受騙了。被困了。完蛋了!我殺了你地老子。你地兄弟。你地老婆。你地兒子。你又如何?啊?哈哈哈。你這個小賊。我忍你好久了。十年之前。我就該殺掉你。若不是你命大。你現在早就連骨頭都爛完了。若是那樣地話。你怎麼可能有機會當什麼神威天將軍——我呸!你馬超有什麼本事。敢稱神威天將軍。敢稱西涼第一將?你十年前就不是我地對手。現在你更不是我地對手。你死了。你地全家都死了。我會好好關照你。你死之後。我會每年帶著狗去你地墳上拉泡屎地。哈哈哈!」

    閻行在谷外大叫著。大笑著。

    十年地仇怨。今天得報。閻行也是得意非常。

    他勝了。馬超現在是網中魚。而他卻是網。馬超這次敗於他地手下了。他將是西涼第一將。唯一地第一。再也沒有人敢把誰與他相提並論。再也沒有人敢說別人有多了不起。

    他閻行,才是真正的第一!

    「我呸,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也想當西涼第一將?有膽子地。與我單打獨鬥,我赤手空拳,照樣要你的命!」

    「我呸,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十年前我就差點殺了你,現在你敢和我鬥?」

    「有膽子的,來與我交手!」

    「有本事的,到爺爺這兒來,爺爺奉陪!」

    馬超怒火中燒。一聲大吼,策馬就向前衝來。

    「閃開!」

    馬岱連忙大叫:「大哥不可!」

    話未說完,馬超已經衝了出去。

    人如虎,馬如龍,槍如電光。

    挑鹿角,躍拒馬,一往無前。

    這種氣勢,讓閻行也為之凜然。

    但是閻行一揮手:「放箭!」

    登時萬弩齊發,向著馬超密層層的攢射過去。這些弓箭手都是韓遂精心準備的。西羌軍馬。擅於射箭的並不是很多。他們更喜歡用長矛,用投槍。西涼是個窮地方。而弓箭雖然方便,雖然射得遠,但卻花錢,一把復合弓,幾乎要一頭牛的價錢,這是一般人很難接受地。所以,弓箭在西疆戰場出現的並不是很多,就算是有,大多數也只是威力很小的單木弓。

    此時一出現,它地可怕威力就顯現了出來。馬超聽到第一聲弓弦響的時侯,就聽出了異樣,那不是普通的單木弓,而是威力強大的復合弓。

    馬超大吃一驚,他連忙後退,銀槍揮成一團銀光,只覺數不清的勁力強大的箭支撞在槍桿上,被槍彈出去。

    叮的一聲,頭上的白纓被射落了,戰馬發出一聲悲嘶,已經中了箭。

    此時,馬超終於退回了本陣。

    看著得意洋洋的谷外火光下得意洋洋地閻行,看著那些嚴陣以待的弓箭手,馬超忽然一聲怒吼,回身縱馬又出,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大哥!」馬岱驚叫著。

    「馬兒,有你的!」閻行卻是大喜。

    可是這一次馬超並沒有衝出來,而是忽然甩動右手,幾枝標槍如電飛出。

    標槍這種東西,雖然威力大,卻並不能及遠。普通士兵,大約只能射出三四十步左右(漢代一步約為1.23米),而有效殺傷範圍卻在十步到二十步之間。可是馬超連續拋出三支標槍,這三支標槍在黑暗中一閃而過,在厲嘯聲中消失了它的影子。八十多步外的閻行感到惡風撲來,手槍長矛一抖,噹的一聲響,那標槍居然射到了他的身前。與此同時,他聽到兩聲慘叫,身前兩名強弓士兵已經倒下了。

    八十步外,擲矛殺人,這是怎樣的絕技?

    閻行也不由得驚住了,馬超這小子,什麼時侯變得這樣強悍了。

    眼下地自己,還能不能勝過他?

    還好,自己用不著與他正面交戰了。

    馬超適才被亂箭射回,憋了一肚子火氣,雖然三矛投出,怒氣發散,也覺身體裡一陣空虛,他一聲長嘯,再縱馬而回。,雖未衝出谷去,但他獨騎縱橫,來去如風,擲矛殺人,有如天神,絲毫沒有弱了威風。反到是閻行一直未曾應戰,顯得有些小氣了。

    西疆之人向來重視英雄,視馬超如戰神一般,今天圍攻他,看他這般模樣,也不由得各自心驚,生出敬重之意。

    此後,馬超又再組織了幾次進攻,但都沒有取到應有的效果,於是只得回谷中苦守。好在,自己出不去,對方也進不來,一時片刻還沒有關係。但自己是一支孤軍,被困絕地,缺衣少食,困了困死了。敵方卻有數不清的援軍,想到這裡,馬超不由一陣黯然。

    「大哥。」馬岱走過來。

    「還有多少人馬?」

    「適才典驗過,還有兩千三百餘人,其中能戰鬥的,約有一千九百人。」

    馬超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吩咐下去,原地休息,有乾糧的吃乾糧,沒乾糧的,去敵營中找吃的。」

    「是。」

    「黎明之前,拚死衝擊,如果衝不出去……如果衝不出去的話……」馬超的聲音忽轉堅定,「沒有如果!衝不出去,我們便都死在這裡!」

    馬岱看著自己地兄弟,緩緩點下了頭:「是!」所有人都知道,眼下地情況不妙了。

    還能堅持下去麼?

    馬超傲然挺立在谷口,自夜至明。

    他就像是一桿翠竹,風吹雨打,依然不動不移。看著他,士兵們的心還算平靜了一些。

    或許,有將軍在,一切都還有轉機吧。

    「一切皆如意料,眼下馬超被困藏龍坡,插翅難飛。有閻行親自守在坡外,馬超必死無疑。我在此無益,先回武關去了。馬超授首之後,來武關告訴我一聲就是了。下面,我該與韓盟主商議取武關地事情了。」荀攸看著藏龍坡的方向,然後搖搖頭,「走了。」

    「好,公達只管前去,這裡的事情,交給在下就是了——公達這些日子苦心經營,終有結果,也算是沒有白費力氣。」

    「無論如何,也要對得起主公才行。韓遂有著天生的缺限,但有我們的幫助,他或許能震動天下。」

    「好,消滅了前面這些雜兵,我會幫著閻行一起去割馬超的人頭。你一路小心。」

    「放心好了。」荀攸一笑,騎上戰馬,帶著親隨而去。

    毛介看著荀攸的背影,一襲長衫,一匹瘦馬,三五隨從,悄悄的走入了黑夜之中。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人,一手挑起了關中大亂,鼓動已投誠的韓遂獨立,殺掉了才當上幾天的征西將軍馬騰,把襄陽朝庭握到手中的關中之地,變成了刺向襄陽朝庭的最鋒利的一把匕著。計謀多端,因人而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念之間,用幾匹塗了顏色的戰馬,便將名動天下的神威天將軍馬超致於死地!

    幾天之後,在武關之前,他又會給天下帶來怎樣的奇跡?

    毛介毫不懷疑,在荀攸的帶領下,西涼軍團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在未來的日子裡,取武關,攻南陽,甚至進逼襄陽,都是極為可能的事情吧。

    這一夜,毛介忽然充滿了希望。

    雖然說,袁紹和主公在兗州的戰場上因為趙雲的關係退下去了,可是自己與荀攸卻在關中異軍突起。兩個文人,做出了比攻城略地更加強大的事情,絲毫也不比近來異軍突起的趙雲來得弱。

    未來的關中,將是與我和荀攸的天下了。

    毛介此時,無比堅信這一點。

    下面,該到了收網的時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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