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作者:司雨客(連載中)

ooolllddd 2009-3-30 12:5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90018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18 07:06
第二零五章 降張合

    歷城,呂翔組織大軍,正要出城接應張合,忽有人報,郭圖回來了。

    呂翔大喜,親自來迎接,只見郭圖騎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匹光屁股馬,狼猾不堪的跑了回來。

    「郭先生,您回來了,我們正準備去救您。」呂翔的激動是正常的,昨天夜裡那一戰,郭圖這樣一個重要人物被捉走,是無論如何也交待不了的事情,張合是一軍之主,雖然要負主要責任,但是自己就在郭圖身邊,可要負直接責任,說不好被砍了腦袋都不一定。

    「馬上收兵,與我回東平陵,發生了大事!」

    「什麼?張校尉說,讓我天明時分發兵去幫助他的。」

    「張合……張合投敵了!」

    好像一個巨雷落下來,呂翔整個兒的傻了:「不可能,張校尉……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用不了幾天,你就能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事情緊急,我沒有時間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們要迅速趕回,與袁潭公子一起商議對策!我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可是,張校尉是軍中主帥,我們退回,會擔責任的。」

    「現在軍中一切由我作主,我是主公派來青州督管軍務的,有專斷之權!」郭圖厲聲喝道。

    呂翔是個沒有主意的,他們兄弟也都清楚郭圖的實力,在郭圖和張合之間,他們自然的選擇了郭圖,否則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進攻文姜台時,呂曠按郭圖的命令爭功,結果破壞了張合的攻城大計的事情了。

    於是。這支原本用來支援張合地軍隊,就這樣迅速的逃走了。

    饒是張合也算得上一流的軍事人才,但掌控不住軍隊的他就這樣被犧牲掉了。他咬住了臧霸,卻是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臧霸在崗上對著谷中大叫:「張校尉,臧霸有幾句話說。」

    張合大笑:「若是勸降,就不用了。」

    臧霸笑道:「我這裡有一封信,你要不要看一眼?」

    說罷一支箭電射而來。張合抬手接住,卻是一支無頭箭。箭上系一張素帛,隱約有字,打開看時,張合大吃一驚,那竟是一紙奏書,郭圖的筆跡,上面巔倒黑白,說自己受劉琦厚禮,與劉琦相勾結,攻城不利。害得呂曠慘死,放臧霸入青州,退兵之時,又故意放臧霸入歷城,使得郭圖、程昱被擒,郭圖乘敵軍不備,買通一名軍士,這才得以逃走。上面把張合投敵的情況寫的繪聲繪色。絲絲入扣,毫無破綻,好像是親眼得見一般,直氣的張合咬破了牙關。沒有錯,這就是郭圖親手所書,而他,也會把此內容上報到主公手中。

    這些倒是並不可怕,可怕地是,郭圖的書奏既然到了臧霸的手中,也就是說。郭圖與臧霸勾結了。那麼。援軍還會到麼?

    張合心中大亂,面上已經帶了出來,他一把將那書奏扯碎,冷笑道:「邪魔小丑,弄封假信就想亂我軍心不成?」

    臧霸早料到了這一點,也不生氣,笑道:「張校尉。您的援軍已經沒有了。郭圖眼下帶著他們去找袁潭去了。或許,他眼下正在袁潭面前進言。讓袁潭斬你全家也說不定呢。」

    張合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摔倒在地上。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臧霸所說的一切,正是郭圖的性格決對會做的。想到自己的家人,才成親的妻子,張合就算是鐵打地人,也不得得一陣慌亂,卻暴怒的大喝道:「閉嘴!閉嘴!你騙人!」

    這時,臧霸身邊出現了一個白衣的童子,看樣子不滿十五歲,大袖飄飄的站在臧霸身邊,笑道:「張校尉,你現在是不敢相信你被出賣麼?我們來打一個賭,你的援軍從歷城到這裡,最多中午就到了,等到中午,如果援軍不來,你就投降,如何?」

    張合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與我說話!」臧霸大笑:「這位小公子,名叫諸葛亮,當然他現在還沒有什麼名望,但是想信我,用不了多久,他的名聲就會遠超我們所有的人。而你,張校尉,就是敗在了他的手上。」

    張合目光一凝:「難怪我總覺得這一次臧太守行事風格完全與往日不同,果然有人相助。諸葛亮,我記住你了。」

    諸葛亮笑:「記住了好,張校尉,你還沒有說投降地事情呢。」

    「休想!張合寧死不降!」

    「難道就忍心讓這兩千名手下與你同死?」

    「哼!他們是士兵,戰死是他們的光榮!想讓我們死,你們也要付出同樣的代價!」

    「不,你好像沒有搞清楚事實,張校尉,沒有人願意與你們交手,你看看你們的腳下,那是什麼,草從?現在是什麼時侯?初冬。我們只要射下一支火箭,轟——整個山谷就燒成一團大火球,然後,你可愛的士兵們就和你這位可敬的將領一起,被活生生的燒死了。這樣悲慘的事情,我可不希望發生。如果你是曹操的人,我或許不會猶豫,因為他的手下都是殺人如麻地劊子手,而你,似乎並沒有太多地惡名。我想招降你。袁紹是個叛賊,為了他自己的權力,他把污水往天子頭上潑,說天子不是靈帝陛下親生的。這種人,不是你投效的對象。更何況,郭圖已經斷了你的後路。我們不會讓你回去,你也回不去了。為什麼不投過來呢?」

    「你休想!」

    諸葛亮微微一笑:「難道你不想活下去麼?難道你不想報仇麼?難道你不想讓這些可愛的手下們和你一起生存下去麼?」

    臧霸氣恨的咬著牙齒:「這個傢伙是個混帳東西,放火燒了他們!」

    諸葛亮抬頭看看天色:「等一等吧,現在他只是還沒有轉過彎來。你知道地,有些人,腦子慢,沒有時間,他們搞不清楚狀況。」

    「最多到中午。他就會歸順了。」

    眼見臧霸和諸葛亮消失在崗上,眼見敵人嚴密守備著,手執長槍,把這四周緊緊包圍,不肯放出一線縫隙,張合卻只知不見。

    在敵人面前,他是寧死不屈,咬定牙關。絕不投降。可是敵人一去,卻好像也抽去了他全部地精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前只有郭圖陰陰冷笑的面容和那張字字都帶著殺機地素帛。

    難道說,郭圖真的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難道說,自己真地無路可走了麼?

    或許,他們是在騙自己,對,一定是在騙自己。郭圖雖然可惡,但是自己處處維護他。容讓他,聽說他被擒,立即不眠不休的來救他,他怎麼會害自己?

    或許,眼下呂曠正往這邊趕來,只要自己伏在地上,就能聽到他們正在趕來的腳步聲。

    張合這樣想著的時候,似乎就真的聽到了那腳步的聲音。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太陽漸漸升高,地上的影子越來越短,而希望也就越來越渺茫。

    張合沒有發現,他地士兵們早就沒有了隊形,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他手下的將領們在一起悄悄的議論著什麼,還在悄悄的觀察他。

    張合向北方望著,儘管他也知道,他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他還是向那個方向望著。他是從那裡來的。今天步入了絕境。他只的要投降麼?

    公子劉琦,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不,不能投降,自己是武將,只有死的張合,沒有投降的張合!

    可是,諸葛亮地聲音又響在耳邊:「難道你不想活下去麼?難道你不想報仇麼?難道你不想讓這些可愛的手下們和你一起生存下去麼?」

    我想活下去!我想報仇!我想和手下們一起生存。一起打造名動天下的榮光。

    可是。投降麼?

    張合緊緊咬住了自己的牙齒,一股血腥味泛了上來。太陽穴上的血管在激烈的跳動著,讓他一陣又一陣的發暈。

    「張校尉,時間差不多了,你考慮的如何?」諸葛亮再次出現在崗上,他清亮地童聲在山谷間迴盪著,傳出老遠。

    張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諸葛亮見他不答,微微的笑了:「我數到三,我只數到三!如果張校尉還不歸順,那也只能是玉石俱焚之局了。雖然此舉有干天和,必傷我壽數,但我為漢室,變不得不為!」

    張合四下裡回顧,身邊的士兵也都茫然的望著他。

    高崗之上,臧霸的士兵們已經把帶火的箭支搭在弓上,緩緩的拉開。

    「難道你不想活下去麼?難道你不想報仇麼?難道你不想讓這些可愛的手下們和你一起生存下去麼?」諸葛亮問道,作勢就要喊出三來。

    張合口唇動,一句投降想要出說,卻還沒有說出,只覺後背挨了重重的一擊,腦袋一暈,摔倒在地上。

    「該死,他們都不想活了麼?」張合心痛的想到。這一刻,他真地想說,他願意!他想要活下去,他想要報仇……但是,他說不出來了。

    ,一個木頭棒子被丟在地上,他聽到身後數不清地聲音高叫起來:「我們願意投降,願意與我們的校尉大人一起投降!」山崗上,小諸葛亮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由一愣,然後就微微的笑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19 09:01
第二零六章 籌劃

    南武陽。

    戰事還在痛苦中僵持。我和曹操就像是兩個拳擊手,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兩人對攻,使用著能想到的所有計策,使用著能用上的所有力量,誰也不讓。曹操兵力雖然多了一些,但是我守的滴水不露,有城防,有連弩,讓曹操無可奈何。等到劉備和陶謙的主力上來,曹操就更被動了。

    曹操前面被我們阻住,後面被劉備包圍,卻依舊在努力的進攻,幾次差點就把我打退了。雙方士兵的屍骨在地上積了一層又一層。曹操卻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想像中的潰敗。他軍中能帶著多少糧草?他怎麼可能支持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就開始猜測,是不是曹操的屯糧地就在附近。

    我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認定在曹操大營周圍八十里之內,必定有一個屯糧之處。

    徐晃突然站了出來:「公子,我知道在哪裡了!」他自開陽被曹操追逐,一直在蒙山之中來回奔走,雖然變成了叫花子,卻卻也把蒙山的道路跑熟了。他記起了曾經在蒙山腳下一個名叫靠山屯的一個小村落中發現曹操的兵馬。

    「那個村落,除了偏僻,簡直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為什麼曹操把三千餘人的兵馬放在那裡這個說法吸引了我們。

    找開地圖。徐晃細細地畫出了通住靠山屯的道路,等他畫出之後,我們已經認定。那的確是曹操地一處基地了。

    「搞掉它!斷了曹操的念想,讓他走回頭路,去青州。這樣的話,整個兗州不日可下。」我拍了板兒。

    徐晃立即請令出戰,陳到身體雖然還沒有復元,也一個勁兒的請令。我點頭認可,派他們帶領陷陣營全部出發。

    「我會在正面主動出擊,吸引曹操的注意力。你們能攻下那裡就攻下來,攻不下,就退回山中進行搔擾,只要曹操不能順利的取到糧食,就是你們的大功一件!」

    「是!公子,上一回,我們進攻曹操的糧路失敗,這一回,我一定要讓曹操嘗嘗陷陣營地厲害!」

    「公子,曹操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讓他千百倍的賠嘗!」

    徐晃兩人才出去,我就接到另一封情報。情報是甘寧發來的,細說了他們打通青州援軍的經過,並且很奇怪的說,不知道為什麼,張退兵了。

    對於此,我也很奇怪,但是我立即想到去了泰山郡的小諸葛亮,肯定是他搞得鬼,可是。他是用什麼辦法讓張退兵的呢?

    正在想著,另一封情報發了來,同樣是甘寧發來的,這一封他用得特急。上面插著三支雞毛。我嚇一跳,只以為前線出了大問題,他把城池給我丟了。打開看時,卻是報捷書。原來他才發出第一封信,就接到了諸葛亮的傳書,知道了濟南國發生地一切。

    「……諸葛亮獨入泰山,說服臧霸,收泰山之兵。進軍濟北、濟南。逼退青州援軍,歷城設計。虎崗用謀,誅程昱、擒郭圖、降張,目下回軍,直搗東郡……此子所立之功,蓋世之功也……此子傳書末將,約以同攻東郡,末將不知當助與否,故而請令。」

    我拍案而起,把書信交給手下們觀看。所有人都傻了。

    最擔心的後方問題,被諸葛亮一舉肅清,卻沒有動用我軍的一兵一卒。臧霸號為泰山寇帥,世之猛將,張是河北名將,智勇雙全,程昱是曹操臂膀,識窮天下,郭圖是袁紹謀臣,腹黑心狠,轉眼之眼,這些人投得投,降得降,死得死,整個兗州青州戰局一片明朗,再沒有半點懸念。

    好一個諸葛亮!

    好一個諸葛孔明!

    「公子,諸葛亮的功勞,只怕比我們都大了。」一向沉靜的文聘,良久之後,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黃忠拍著大腿:「天才啊,天才!張用兵,天下少有,想不到他被諸葛亮擒獲了。臧霸久霸泰山,兵強馬壯,得一臧霸,不但兗州可得,青州的大門也被我們打開了。諸葛亮,諸葛亮,他多大了?」

    「十四歲。」我都有點微微的酸意,有些人的本事,當真是天地所授,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得啊。

    孟建道:「公子,你可曾給諸葛亮獨斷之權?」

    我抬頭看看他,難不成,他還要追究諸葛亮引軍進攻東郡過錯麼?軍情如火,諸葛亮眼下在群敵包圍之中,自然要獨斷專行,不能請示。不過如果我說他沒有得到我的授權,只怕於他日後發展不利。於是我說道:「我早就給了他這個權力。」

    孟建道:「那麼,還請公子下令,讓朱治、甘寧兩人施以配合,這是一舉攻下東郡,把曹操勢力在兗州連根撥起的最好時機!」

    我釋然,先前我以為孟建是有些嫉妒小諸葛亮地才華,要給他穿小鞋,原來不是。這樣好,我最恨手底下的人互相使絆子,下套子了。

    「好,立既下令,以朱治為西路軍指揮,進攻東郡,以臧霸為東路軍指揮,進攻東郡,在甘寧為南路軍指揮,進攻東郡,諸葛亮為三路大軍總軍師,負責帶個戰場的調度事宜。務必在最短的時期內拿下兗州。關於臧霸和諸葛亮地封賞,等此戰進行到一個段落之後再統一進行。如此可好?」我一邊說,孟建就一邊迅速的書寫著,寫罷之後,交我過目。我略一看,就用了印,讓他發下去。

    此時,第三個消息又來了。這次卻是豫州的消息,袁術發兵三萬,兵進汝南!

    袁術,這麼快就恢復元氣,主動進攻我了?

    我心中暗罵劉繇和陶謙無能。他們兩個不是正和袁術折騰呢麼,怎麼突然之間,袁術就打到汝南來了?

    不過此時,我是顧不到千里之外的事情了。仗打到這種地步,我不可能抽身回去,放曹操回兗州,那樣的話,我的全部心血將毀於一旦。

    管他袁術為什麼出兵,我還是要對付曹操!

    我對身邊的徐福說道:「你和徐晃他們一起出發,讓他們把你送到糜氏兄弟的大營,告訴他們,讓他們回轉徐州,這裡不用他們了。你和他們一起到徐州,穩住徐州形勢。眼下陶謙病重,徐州不定,你以我地代表地身份,把徐州給我控制起來。你就留在陶謙身邊,把我要推薦金旋任徐州刺史的消息告訴陶謙。讓他放心,徐州這個亂攤子,我會幫他收拾地。」

    徐福眼中閃動著波光。自從他聽到諸葛亮那些不可思議的功勞之後,他就一直不發一語,此時聽我把徐州托付給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轉身要走,卻又回頭:「公子,金旋可以有多少權力?」

    「幫你蓋印。」

    「徐福明白!」

    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派金旋等人前往徐州探望陶謙的病情。此時劉備得我承諾,要把兗州送給他,所以一直在用心的攻打曹操,並沒有對徐州有什麼奢望。而由於我的存在,陶謙也沒有產生把徐州讓給劉備的念頭。想來徐福此去,一定能把徐州拿下來。金旋只是一個傀儡,徐福才是那裡的負責人。而聽說糜家兄弟對徐晃的感覺頗佳,戰後,我會幫助徐晃結成這門親事的。有糜氏相助,有朝庭的大義,接掌徐州,應該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那樣的話,我擊敗了曹操,就可以彙集豫州、兗州、徐州的力量,把袁術徹底消滅。

    攻我汝南,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不知道,父親聽到袁術進攻汝南的消息,會有什麼舉動,說不定,他會派大軍支援,那樣的話,袁術的進攻只怕先會碰一個大釘子。

    郭嘉騎著一匹瘦驢,走在徐州的大道上,看上去就像一個落魄的遊學書生。

    一隊士兵攔住了他,檢查他。「兗州大儒張儉的弟子?」

    「是。」郭嘉沉靜的點頭。

    「過去吧。」

    「好的。」

    郭嘉騎上了驢,正準備走,後面的士兵喝道:「站住!」

    郭嘉一愣,連忙又下驢。

    「那麼,你與豫州刺史劉小使君是一門之徒了。」

    「是。」

    「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麼?劉小使君對咱們徐州有恩,他老人家在南武陽呢,你可以去那裡找他。不過曹操也在那裡,留神別讓他抓了去,曹操可是個殺人的魔鬼,你這細皮嫩肉的,會讓他活活吃了的。」

    郭嘉愣住了,半晌,才苦笑一下,上驢去了。

    「曹公啊曹公,為了你,我可是奔波千里,把青州袁潭,壽春袁術都說動了,你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重回兗州呢?」

    徐州大地上,隨處可見倒地的屍骨。

    郭嘉望著那些屍骨,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遠遠望去,那頭小毛驢似乎就要走不動了一般。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0 09:32
第二百零七章 劫糧

    徐晃的猜測是對的。

    曹操位於靠山屯的這處營地,正是曹操的屯糧之所。不過,只是曹操的一處屯糧所罷了。攻打徐州,得到太多好處的曹操就好像是過秋的小松鼠一樣,把把從徐州搶來的糧草、錢除留一部分在身邊外,都分別屯集在不同的地方,準備撤軍時再一起帶走,而帶不走的,則作為下次進攻徐州時先行準備的儲藏,方便取用。由於這回我的突然進攻,讓他無法帶著大量的糧草回師,眼下供應他的軍隊的,就是這處靠山屯營地。曹操一直小心,他屠盡了這個村子,然後讓自己的士兵化裝成村民。如果不是徐晃逃到這裡,曾經被他們追殺,徐晃絕想不到這裡也是一處營地。

    「轉過了前面那座小山,下面就是一個小山坡,那屯子就是山坡下。曹操的那個營地,也就在那裡。」徐晃指點著。

    「很不好進攻啊,那山坡上,好像有曹操的哨所。」

    「夜裡動手,悄悄過去,把那哨所拿下來,換上我們的人,然後全軍移到山上,以上攻下,擊破曹操這處營地。」

    「好。我親自帶隊摸上去。」陳到咬著牙齒。

    這裡離主戰場不過六七十里,還能隱約聽到戰鼓響和士兵的喊殺聲,但離得遠了,有些沉悶。他們知道,那是公子在組織大軍給曹操施加壓力。好給他們這次的進攻增加取勝的法碼。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陷陣營地士兵們就著山泉吃了隨身帶的乾糧,然後藉著草木山巖悄悄列隊。陳到一身輕甲。手持長槍,點集著五十餘名士兵,向徐晃一拱手,就迅速的向山上攀爬而去。

    為了保密,曹操地這處營地掩映在山嶺草木之間,就算是有人站在峰頭,都很難發現這裡。可是這樣一來,也給陳到的進攻帶來了方便。他們藉著草木的掩護。輕快而迅速的向前行動著,就好像是一群山間的精靈。

    山頂是一片平地,一個小房子立在平地之上。小房子上面,一個曹軍的士兵來回的走動著。

    陳到半跪在一片岩石之後,緩緩張弓。一箭射出。

    那個曹軍士兵被這一箭正中咽喉,手捧傷口。咯咯兩聲,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陷陣營的士兵如飛一般向前衝去。

    那哨兵倒地地聲音驚動了小房子中的曹兵。

    「怎麼了?」

    「孫三,你在房頂上幹什麼,這麼大動靜?」

    一個曹軍士兵出門一看,看見幾十個黑影如飛而來。

    他正要大叫敵襲,黑鴉鴉一片手斧向他撲來。一時間七八把斧頭都射中他的身體,登時氣絕。

    「敵襲!」曹軍士兵大叫著。拚命向外衝。打算點燃報信地烽火。

    但是陷陣營的士兵已經衝到,陳到一腳把房門踢開。衝了進去。轉眼之間,他又走了出來,身上已滿是鮮血。

    「通知徐校尉,這裡全部解決了。」

    徐晃得到,立即行動,上得山頭,組織對下面的曹軍展開攻擊。

    曹軍安然多日,此次還真是沒有準備。他們住在一個小村落裡,為了防止被人看穿,並沒有建轅門、鹿寨什麼地,這下子被徐晃摸到,登時大亂。

    徐晃在開陽被曹操算計,死亡過半,此次報仇,早是憋足了勁兒,要殺一個痛快。他一進村子就放火,那些民居是用石頭壘得房子,上面都是乾草為頂,居住舒適,冬暖夏涼。村中百姓被他們殺光了,這些曹軍就住在這些房子裡。徐晃這一放火,登時整個村子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好多曹軍士兵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大團大團地烈焰正從房頂上落下來,點燃他們的衣被,頭髮,以及一切可以點燃的東西。他們好多人直接被燒死,嗆死。有些士兵拚命向門口逃竄,卻忘了那些門都是向裡開的,一推不開,再想拉時,後面的士兵們已經撲上來,兵士們擠在一起,再想開門,勢比登天,而後面的火舌已經撲上來……

    就在這場人為的大火之下,近三分之一的曹軍士兵來不及逃生而死。就算逃出來地,也是衣裳不整,失了兵器,被陷陣營輕易地斬殺在地。

    徐晃大叫著:「殺光他們!燒光他們!」

    陷陣營的士兵個個如同猛虎一樣嚎叫著,向前衝去。

    徐晃地大斧揮動,有如一陣旋風,無論面前的敵人在做什麼,他都是一斧劈下,直劈到底,把敵人連人帶兵器全部斬斷。徐晃原來總是把巨斧用得如蝴蝶一樣輕盈,殺人也不會流太多的血。可是今夜的他,簡直是一個魔神,在他面前,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鮮血和內臟,塗滿了前行的道路。

    首領如此瘋狂,陷陣營的士兵們更是拚命。他們組成陣式,長槍揮動,槍尖如連綿的雪山,帶著刺骨的寒意,向前推刺出去。

    每個敢於擋在他們面前的曹軍士兵,沒有一個身中一槍的。有些人竟被紮成了篩子。

    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陷陣營就佔領了這個靠山屯。

    「大人,沒有發現糧草!」

    「大人,我們也沒有發現糧草!」

    徐晃的臉色越來越沉。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裡並不是曹操的屯糧之所,只是他的一個軍營?

    「大人,村後有一個山洞。還有曹軍在那裡頑抗!」

    「山洞?」徐晃一愣,他看了看從山頂上下來的陳到,「難道說。曹操把糧草放在山洞裡?」

    陳到也是一愣:「這可有點麻煩,進攻一個山洞可比進攻一個大營難多了。」

    「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山洞之前。藉著火光看去,只見這個山洞口高有一丈五尺左右,寬有三丈左右,曹軍最後的士兵手執著巨盾,密集地排列在洞口。

    地上散亂了七八十具屍體,有曹軍的,也有陷陣營的。

    「大人,敵人戰力不弱。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軍能投入地兵力有限,根本無法攻進去。」一個陷陣營的屯長說道。他手臂上有一道槍傷。血正在向下流淌著。

    「不管想什麼辦法,也要攻進去,曹操的糧草。肯定就在這個洞裡!」徐晃咬著牙喝道。

    陳到一提長槍:「我親自沖一陣!」

    幾十個士兵隨著他大叫著向前衝去。長槍刺在對面包著鐵皮的巨大盾牌之上,火星四濺。只要有一點孔隙,陷陣營的長槍就能刺入。但是對面的曹軍士兵顯然也經過了嚴格的迅訓,用盾之法十分高明。他們居然能牢牢的克制住陷陣營地奪盾和破盾之術,能把這種高度近丈的巨盾運用的如同移動地城牆,甚至在阻擋陷陣營進攻的同時,他們還能從巨盾之間射出箭支甚至刺出長槍來。陳到好不容易把一面巨盾擊的傾斜,露出一個破綻,正準備與身邊地士兵合力將這面巨盾挑飛。一把長槍從巨盾之下鑽出。直刺陳到的小腹。陳到連忙後退,可是這一槍勢如電光。竟是一個高手刺出地,陳到竟然沒有避開,危急中一側身,大腿上被劃開一條三寸長的血口。也就在這剎那之間,陳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侯!居然是他親自在這裡守著!

    夏侯也滿是氣惱,他是奉命來調糧草的,曹操這段時間打得慘,南武陽城中所有的屯積都被豫州軍奪去,若不是靠山屯這個秘密據點兒,曹軍已經崩潰了。夏侯在攻城時受了幾處傷,本想到了靠山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沒有想到,半夜裡突然遇到敵襲。還好他的親衛們本事不差,護著他逃入這個山洞。

    這個山洞,果然是曹操屯糧的地方。這裡面十分寬大,而且乾燥,是一個理想的屯糧所。而且這裡雖然表面上山道難行,但是屯前不遠就是武溝,通過這條河,可以輕易把糧草運進或者運出。守住這個洞口,外面就算是再多地軍隊也衝不進來。

    所以,夏侯雖然生氣,但卻並不擔心,這裡地大火,曹軍大營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們雖然這兩天正被劉琦和劉備聯手攻擊,可還是會立派援軍來救的。到時就憑徐晃這些人馬,根本不堪一擊。

    「陳到,快退回來!」眼見陳到受傷,徐晃也急了,連忙下令。

    陳到走回來,已經是一拐一拐得了:「夏侯,又是這個雜種,他在這裡!怎麼我們每次進攻,都會遇到這樣那樣地問題,都會遇到這個雜種!」

    徐晃咬著牙:「這回我親自進攻!」

    「報!大人,發現曹操援軍!」一名斥侯快步而來,叫道。

    徐晃和陳到相顧一愣:「這麼快?」

    「是,他們從武溝而來,用船隻運兵。」

    徐晃恨恨的看著那鐵龜殼一樣的山洞,望望山下,果然遠處隱約可見漸漸逼近的火光。難不成這一次又是功敗垂成?空手而歸?

    徐晃咬牙四顧,突然間喝道:「縱火!給我燒,燒死這群混帳!」

    陳到道:「我去攔擋曹操的援軍。」

    一團團柴草被丟到山洞口,一個個火把丟過去,眨眼之間,山洞口就燃成一片火海。

    「扇,把煙給我扇進去!」徐晃大叫著。

    濃煙烈火,向著山洞中直湧過去,包著鐵皮的巨盾轉眼就被燒紅,裡面的硬木被點燃燃燒起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1 07:17
第二零八章 劫糧(二)

    火在燒,鮮紅的火苗跳動著,如一個個精靈一般。

    它們靜靜的舔著砂鍋的鍋底,鍋中水早開了,一陣陣藥香裊裊升起,一個青年手持扇子,輕輕扇動砂鍋,正是曹操的長子曹昂。他墊著手巾,輕輕揭開砂鍋的蓋子,看了一看,覺得水還多些,就又把蓋子蓋上,繼續扇動扇子。手指似乎被燙了一下,他把手放在耳朵上。

    「大公子。」一個瘦高的人走過來。

    「啊,是妙才叔叔,你找父親麼?父親就在帳中。」

    夏侯淵點點頭,卻在曹昂的身邊蹲下來:「主公的頭疼可好些了?」

    曹昂搖搖頭:「適才好些,大夫讓他多休息,可是他根本不肯,說眼前戰事太緊,不能休息。看不了文書,卻讓人讀給他聽。這樣下去,真怕他經受不起。怎麼,妙才叔叔,發生了什麼事麼?」

    夏侯淵不答,良久歎了口氣:「還是等主公喝完藥,我再進去吧。」

    帳中忽然一個聲音傳出來:「是妙才麼?進來吧。」

    夏侯淵忙肅然立起,向曹昂低聲道:「請大夫在帳外預備著。」

    曹昂登時緊張起來,忙對旁邊侍立的一名親衛說了句什麼,讓他去快準備了。夏侯淵進入帳中。深施一禮:「參見主公。」

    曹操倒在床上,旁邊是如山一樣地文案,一個謀士正在給他讀著才收到的徐州方面的消息。

    「妙才。起來說話。」

    「主公可好些?」

    「沒事兒,你們也不用整天緊張兮兮地,老毛病,就是這些天有點累,突然一下發作起來。喝點藥舒散一下,已經好得多了。聽你的聲音,似乎有什麼要事?」

    夏侯淵忙再施禮低聲道:「是。青州方面傳來消息,說……青州援軍戰敗。張被擒投敵,程昱先生他……他為敵所擒,被斬首於濟北臥虎崗……」

    夏侯淵小聲的說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帳中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帳口的曹昂緊張的就要衝進來。

    夏侯淵偷看曹操那裡的反應,好半天,曹操一動也不動,正在奇怪,卻見有兩行銀亮的淚水。延著他的眼角淌了下來。

    良久,曹操才呻吟出聲:「仲德(程昱地字)——仲德——疼死我也……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戲志才方逝,仲德你又去,難不成是天滅曹某不成?……是誰?是誰害得仲德?」

    「泰山臧霸,還有一個名叫諸葛亮的小輩!」

    「臧霸,諸葛亮,我誓報此仇!」曹操雙手一撐床榻,霍然坐起,把頭上的毛巾狠狠的丟在地上,「傳令全軍。準備進攻劉琦。我要殺往泰山,報此血海深仇!」

    「主公,您的身體要緊。」夏侯淵連忙勸道。

    曹操深吸一口氣:「召集營中諸將,我要為仲德報仇!」

    曹昂聽到裡面動靜不對。急匆匆趕入,跪在曹操腳下,雙手抱住曹操的雙膝:「父親,父親,不要傷心,我軍眼下危機重重,正需要父親冷靜對待啊!」

    曹昂的話撼動了曹操。

    他掩面長哭,捶床大叫道:「仲德啊仲德。你我相約。共成大業。你能斷大事,有膽有識。不為世俗虛禮所拘束。若不是你,曹操今年夏日便已難以渡過。想不到,大業未成,你卻中途撒手而去,將這萬鈞的重擔放在操一人的肩上不成?」

    見曹操漸漸平復,夏侯淵和曹昂一顆心才漸漸落下來,兩人安置曹操休息,曹昂跑到外面,給曹操把藥倒到碗裡,雙手捧著,送進帳來。

    曹操看看面色緊張的夏侯淵和忐忑不安地曹昂,歎了一口氣,道:「不用擔心。這點打擊,我還承受得住。三日之內,如果突不破劉琦的正面阻擋,我們……」說到這裡,曹操聲音微微一咽,但他繼續說了下去:「我們離開南武陽,向青州方向靠攏。」

    夏侯淵和曹昂都明白,為什麼曹操會如此的傷感。

    退守青州,那就意味著承認兗州戰事的失敗,放棄了經營數年的東郡,徹底投靠到袁紹的手下。雖然說,這些年,曹操一直在名義上算是袁紹的手下,但是曹操獨立之心,卻從來也沒有死過。他一直是我自稱王,專斷獨行,不肯向任何人低頭。而這一次,他卻只能向袁紹垂下他那顆高貴的頭顱了。

    夏侯淵和曹昂兩個人都沉默了。

    做出如此重要決定的曹操卻展顏一笑:「怕什麼,只要我曹操還在,我們這個團體,就不會被消滅,就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我曹操平生,敗仗無數,可是卻從來沒有氣餒過。這一次,我軍敗了,但是我軍元氣還在,能征慣戰地勇士還在。妙才、元讓、子和、子廉……你們這些忠臣猛將還在。怕什麼失敗?怕什麼?抬起你們的頭來,別他娘的喪氣——孩兒,把藥給我。總端著也不怕燙手。」

    曹昂和夏侯淵被曹操逗得一笑,看曹操放下了心事,他們兩個也著實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曹操沒有倒下。

    曹操沒有倒下,曹操地大軍就不用倒下,他們就還能再打回來,還能取得勝利。

    曹操把藥碗放到口邊,正要飲下去,突然間外面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越來越急,一個人一下子便闖進帳來。卻是曹仁。

    此時只見曹仁氣急敗壞,滿臉都是驚惶之色:「主公,大事不好!」

    「出了什麼事?」曹操心頭劇震。卻越發地平靜下來,手中端著的藥碗中濃濃的藥湯,竟然是微波不起。

    「靠山屯火起,劉琦軍偷襲靠山屯,夏侯將軍以號炮緊急求救!」

    「啊?」饒是曹操已有應對各種事情地心理準備,聽到手下第一員大將被困,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手中藥碗啪的一聲。便摔落在地上。緊急求救,那是只有性命危在旦夕之時才能使用地,也就是說,夏侯那裡已經到了生死存亡地關頭。

    夏侯淵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便跳了起來:「主公,請讓淵帶領一支軍,前往救援家兄。」

    「好,論及行軍速度,全軍之中,唯你最快。快去快去,一定要把元讓救出來!」

    「是!」

    夏侯淵領令而出,點集人馬,快馬加鞭,向著靠山屯而去。

    想不到,劉琦居然發現了靠山屯的營地。而且,他在總兵力弱於曹軍地情況下,大舉進攻,吸引曹公的注意力,卻派人偷襲靠山屯。雖然說。靠山屯地糧草屯積與所有地方都不相同,但是,天下又安有攻不破的保壘?

    夏侯淵自武溝而入,引兵馬直撲靠山屯。還未下船,便被一陣冷箭射擊,緊接著,岸上喊殺聲四起:「殺掉曹操的走狗!」

    岸上有伏兵!

    夏侯淵凝神聽去,已知伏兵人數不多,不過在三五百人,立即下令道:「全軍分散上岸,不理由阻擊之人。全力撲向靠山屯。」

    陳到負責阻敵。卻沒有想到,武溝流過靠山屯前。卻是一片緩流,處處皆可靠岸。

    「節節防守,步步為營,全力拖住敵軍的腳步!」

    夏侯淵和陳到的決策都是極為高明的,兩人一個想要快速通過,另一個想要完成阻擊,卻偏偏兩個人撞在了一起。亂河灘之上,寒風刺耳,河水咆嘯。肅殺冰寒的空氣中,滿是戰士們呼喝殺戳的聲音。

    一交手,夏侯淵就發現了對面士兵的強悍,他是用槍高手,可是一槍刺出,換來十幾桿長槍的反刺,讓夏侯淵險些就莫名其妙地倒在這暗夜的亂石灘上。他用極為不雅的一滾,擺脫了對手,然後帶著親衛們撲上。陷陣營齊聲高喝,長槍如林,曹軍人數雖多,卻不能迅速前進。夏侯淵大急,親自衝上,正遇陳到,兩人的長槍在黑暗中眨眼前交手十幾合。夏侯淵一槍挑飛了陳到的頭盔,陳到帶領手下組成槍陣卻把夏侯淵的肩頭和左肋刺破。夏侯淵急退之後,卻明白了自己的失誤之處。他仔細傾聽雙方交手的情況,重新做出部署,下令前鋒屯咬住正在交手的敵軍,令左鋒從側翼進攻陳到的軍隊,把陳到逼退,自己帶著中軍從左翼衝出地空隙中殺入,直撲靠山屯。這樣一來,陳到兵力少的弱點顯現,被夏侯淵親帶的一支軍隊突入靠山屯。

    此時,靠山屯後洞處早就是烈焰熊熊,照亮了夜空。

    夏侯淵又悲又怒,帶領人馬就衝入了徐晃的陷陣營隊伍之中。

    徐晃見勢不妙,發出信號,帶領陷陣營地士兵向山中退去。而陳到得到消息,也與徐晃彙集,乘夜殺出。

    夏侯淵沒有時間追趕他們,他立即下令,挑開火堆,搶救洞中之人。

    可是,時間過了只怕有一個時辰,洞中的情形又如何?

    夏侯淵下令用土壓住火堆,高聲呼喚著兄長的名字,卻沒有人回答。他一顆心重重的沉了下去,下令道:「去洞中察看一下,情況如何。」

    幾個士兵用水澆濕了身體,冒著幾乎能把人烤熟的熱浪,向洞中走去,不過十步,他們驚喜的叫起來:「大人,夏侯大人他們用鐵盾封住了洞口。」

    「快,救他們出來!」夏侯淵大喜。

    一個士兵用手中的刀向那鐵盾砍去,誰知道,那鐵盾一斬而過,竟如一張薄紙。隨著這一刀,整個的門戶洞裂,士兵們也看清了裡面地情形。

    曹軍守在洞中地士兵們或坐或臥,圍攏著一個身穿重甲的校尉服飾地人。在他們旁邊,是數不清的糧袋,看起來人和糧袋似乎沒有一點傷損。

    就在這一眼過後,外面空氣湧入,這些士兵眼睜睜的看到,眼前所有的人、糧食都發生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內洞就如放了數不清的火藥一樣燃燒了起來。

    巨大的火焰怒吼著從洞中噴出,如數不清的巨龍同時吐火。首當其衝的幾個士兵如落葉一樣被推了出來,半空中就被這巨大的火焰吞噬。

    洞口的曹軍將士剎那間就死傷無數。

    夏侯淵覺得自己被一股重力擊打,狠狠的摔了出去。當然再度抬起頭來,他滿眼看到的,是一個燃燒的巨大石窯。

    夏侯淵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

    「兄長!」他一聲大叫,跪倒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2 07:22
第二零九章 敗曹操

    巨大的爆炸聲,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本來以為這次劫糧功敗垂成,準備下來靠打游擊來阻斷曹軍糧道的徐晃和陳到覺得腳下微微一抖,幾乎摔倒在地上。回頭看去,只見靠山屯後山石洞處一道濃烈的火光直衝起十幾丈高,山洞之外,人哭鬼號,亂成一團。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徐晃和陳到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看,多麼壯觀的大火,我們雖然沒有攻進去,可是這一個時辰的大火,居然還是把曹軍的糧草給燒了,哈哈哈!」徐晃放聲大笑。

    「曹操完了,這回徹底的完蛋了!我們終於燒掉了他的糧食,誰說曹操的糧食劫不得?啊?誰說的?哈哈哈」陳到狠狠的揮動著拳頭。

    「曹操馬上就會退兵,我們怎麼辦?再殺一通?」

    「好,殺下去啊!」兩人轉身就殺了回去。

    自從夏侯淵走後,曹操就站了起來,他覺得心裡亂成一團,怎麼也不肯再休息。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曹操在心裡念叨著,一顆頭似乎不像是自己的,痛得幾乎要裂開,痛得眼前發花,所有的事物都變成好幾個。痛得這帶著濃濃寒意地初冬的冬如六月三伏一般熾烈,讓他要冒出層層的汗來。

    離得過遠,他沒有聽到那聲爆炸。但是他看到了滿身灰黑。又哭又笑地夏侯淵帶領殘兵退回,從戰馬上滑下來,向著他走來時,他幾乎沒有了呼吸:「妙才……元讓他……」他忽然間不敢再問,他不想聽到任何一個字,他很想立即轉身逃走,避開夏侯淵,但是這一刻。他好像夢厴住了似的,動不得分毫他眼睜睜的看到夏侯淵一下子跪倒在自己的腳下,哭道:「主公啊……啊啊啊,沒了!全沒了!我兄長他……他沒了……我就看到他的頭盔飛出來——轟的一下子,整個洞燒成一片火海——轟的一下子,我的士兵們就飛上了天,我就摔倒在地……我兄長沒了,糧食沒了……完了,全完了!……」

    後面地話,曹操聽不到了。他只覺得誰用巨斧在他頭上狠狠的一斧劈下。

    他就那樣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主公!」

    「父親!」

    曹營中一片大亂。

    是夜,我也看到了那場大火。雖然我不知道徐晃燒糧還費了這麼大的力氣,但我知道,曹操必須要退兵了。

    當下我立即升帳,對孟建道:「你立即給劉玄德傳信,讓他迅速起兵,搶佔開陽一線,放開曹操去青州之路。暗中以關、張二分,在發別帶領軍馬。在蒙陰一線設伏,等他軍馬過時,就半中間放起火來。雖然殺不盡絕,也要讓曹操損兵折將。」

    孟建領令而去。

    我下令讓黃忠居中。以文聘、韓當二將分為左右,舉兵向曹營發起猛攻。我知道,曹操退兵,就在今夜。他知道,這一次他敗定了。從靠山屯被發現那一刻起,他就只能退兵,再沒有其它的選擇了。不過,世間最難辦的事情。就是退兵。軍中陣仗。士氣為先,進攻時。有爭先的,因為搶在前面的可能會獲得戰功和戰利品;退兵時,卻肯定會個個爭先,因為跑在後面的,一定會被殺或被擒。就算是曹操,想要平安全軍而退,也是不可能的吧。

    是夜,鼓聲如雷,天地為之動搖。三軍齊喝,殺聲盈野,我站在南武陽城頭,只看下面火把遍地,照亮長空,驍勇地豫州軍士如狼似虎的向曹營衝去,剎那間雙方戰成一團。**「打下去,把他們打下去!他們完了!」文聘高聲斷喝著,帶自帶隊,直衝過去。文聘對面是曹洪的軍團,曹洪在曹操手下眾將之中,只能算是中平,不能說是好手。大亂之下,曹洪竟然帶著親衛離開大營,向曹操的大營跑去。主將一失,曹洪的軍團登時一片混亂。聽了文聘發出的進攻命令,左路軍揮動著大刀長槍,直殺進去,曹洪軍抵敵不住,紛紛退下去,少數腿不夠長的傢伙乾脆跪在地上,直接投降。見到這種情形,豫州軍當真是士氣如虹,大叫著向前衝。苦戰多日,又聽說糧草被燒,軍心動盪的曹洪軍早已是疲憊不堪,哪裡抵擋得住,紛紛向後大潰退,少數曹軍部隊想上前反擊,也被豫州軍立即打跨了。

    李典就在曹洪的側面,知道今夜之戰,是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他急得像熱鍋上地螞蟻一般,把上身的衣甲全脫了,拿了一刀長刀,赤著身子大叫道:「給我衝上去……擋住豫州軍,殺死文聘者,必有重賞!」

    可是李典一個人,別說擋住豫州軍,就連曹洪敗下來的軍馬都擋不住,曹洪的潰兵,硬是突破了李典地營盤,把李典那點私兵一起帶著又向中軍衝去。

    這時,曹洪早跑到中軍處。這種潰敗,他曾經歷過好多次,最危險的一次是碰上徐榮的陷陣營,那時曹操連馬都丟了,他把自己的馬交給曹操,對曹操說:「天下可以無洪,但不可以無公。」曹操逃脫之後,對曹洪感激在心,對他一直重用有加,雖然曹洪用兵遠遠及不上夏侯淵和曹仁,本身又貪財好色,但卻一直與他們並列。這次救命之恩可以說功不可沒。這一回。曹洪騎著自己地戰馬,滿心裡竟然湧現著一個荒唐的念頭:「主公,你的馬一定要被射死啊。」

    曹洪來到中軍大帳。只見大帳處一片混亂,曹昂正在大哭大叫,夏侯淵竟然是半癡半呆,曹洪知道糧草被燒,此戰必敗,卻想不到中軍竟然亂到這種地步——夏侯慘死。親眼看到那恐怖地一刻,夏侯淵幾乎神志失常,而曹操聽說夏侯戰死。頭痛病發作,竟然暈了過去。

    曹軍地指揮系統,陷於停滯。曹操軍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就算是曹操偶爾不適,夏侯也能代為節制諸將,保證曹軍進退有法。此時曹操暈倒,夏侯戰死,糧草被燒,豫州軍拚命進攻。人心惶惶,登時一片大亂。不知如何是好。曹昂見到曹洪到來,如見救星,竟然病急亂投醫,向曹洪問計。可憐地曹洪自許為名將,可是當真論起征戰之法,又哪裡有半分高明。他說道:「我軍大亂,快保護主公離開。等主公清醒,再做道理。」

    就是這一句話,害得曹營亂上加亂。本來。如果曹操清醒,必定會組織得力大將,層層斷後,緩緩而退。就算是有所傷亡,但也會把損失降到最低。可是曹洪的這一個主意,卻把曹軍地鬥志全給打下去了。

    曹洪與曹昂護著曹操一退,登時人心大亂,指揮系統失靈。好多前來通報軍情的將領到了中軍,發現這裡已是空營,其心裡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正在此時,黃忠和韓當也已經殺到。豫州軍一直守城。這些日子體力消耗較少。此時大勝,銳氣正盛。曹軍的士氣大落,雖然也派出幾擊軍隊主動出擊,都是快速被豫州軍用長槍和環首刀捅破。眼見就是慘敗。

    曹仁管不了別人,卻集結了本部人馬,猛得衝來,把豫州軍進攻地勢頭暫時阻住,如果他能阻得時間再長一些,或許豫州軍失了銳氣,曹操還有減少損失的可能。可是這時,黃忠卻推出了裝在牛車上的改進型元戎連弩。轟轟巨響之中,這些借牛車行進之力上弦,箭頭超過戰斧,發射力超過腰引弩的可怕利器突然發射。巨箭在空中飛過,發出讓人恐怖的龍吼虎嘯之聲。一箭過去,簡直就是一溜胡同。剎那之間,曹軍用於防守的幾個精銳屯的陣線,就被粉碎。箭光過處,是亂飛的殘肢碎骨,到處是撕破人心腸的悲鳴,曹軍哪見過這種陣勢。就算強大的腰引弩,最多射三五個人,哪有一射射一溜地?幾架巨弩才射了七八輪箭,前面阻擊的曹軍意志已經完全崩潰了,大家撒開大腿就跑。

    在這個時候,豫州軍徐晃和陳到也投入了主戰場,他們雖然連續奔襲作戰,但卻是精銳中的精銳,靠山屯消滅了四五倍於他們的敵人之後,又衝到這裡,頓時把曹軍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壓斷了。他們從側翼衝入,如狼似虎一般擊破了曹軍的一支又一支的軍隊。曹軍後軍害怕被包圍,逃走的步伐就更快了,有些士兵乾脆輕裝而逃,打著只要逃過身邊的夥伴就是勝利的主意,把盔甲和兵器在地上亂丟。

    曹仁眼看著一支又一支地軍隊被沖跨,一支又一支的軍隊投降,一支又一支在潰逃,心疼的放聲大哭。眼見事情不利,他在親衛的保護下,也開始向後退去。

    一夜之間,曹軍潰敗百里,也算是創下了一個行軍地記錄。

    在這一夜之中,有十分之一的曹軍士兵戰死,有三分之一的曹軍士兵投降,有三分之一多的士兵逃散,能夠還跟著曹操的軍隊,已經不足總數的四分之一。

    曹操昏迷了不到一刻鐘。但就是這一點點時間,使曹營出現了大崩潰。他甚至都無法把命令再次傳達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給了昏昏沉沉的夏侯淵一記耳光,把這個被糧草爆炸,兄長死去而失去往日精明地將領打醒,讓他帶領一支軍隊為先導,打開通向青州地道路。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劉備帶著關、張又殺了出來,曹操又一次折損了大部分人馬,等到青州時,曹操所餘部隊,不過五千餘人。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3 07:13
第二一零章 掃尾

    我一直以為,我會滿足於戰勝曹操這個結果。

    但是當我從南武陽前往開陽行進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我該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傷亡再大,也要把曹操留下來。他太可惡了。

    在我到來之前的那個時代,為曹操翻案成風,所有人都認為曹操是三國時代最偉大的一個英雄,他雄才大略,他英明神武,他統馭英才,橫掃天下,是真正的英雄。

    甚至,我也一度曾經這樣認為……

    可是,當我走過徐州,我知道了,在公元194年,曹操在徐州唯一的名字,就是惡魔!

    僅開陽一地,他屠殺就達到五萬以上。屠城,血淋淋的屠城,殺的不光是敵人的士兵,更多的,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普通百姓,無分男女,無分老少,盡數屠盡,不留一人。整個徐州,死者達到三十萬以上。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寫下這首詩的「詩人」曹操,在擊敗袁紹,感歎戰爭給社會帶來巨大的災難的同時,是否也想到了,在公元194年,那個「屠夫」曹操曾經犯下的罪行?

    在陽都,道路兩邊的每一株大樹上,都高高吊著被殺死的屍首;在臨沂,到曹軍用死屍堆成近十丈高的京觀;在開陽,曹軍讓百姓挖坑。然後把近五萬人全部推到坑裡活埋,然後把這些挖坑者盡數射死……

    這一路上,除了軍隊。我沒有看到一個活著地人。

    我看到了中國歷史上最為醜惡,最為血淋淋的一幕。

    面對著那些屍體,就算是我手下那些打過無數惡仗的將領們都忍不住嘔吐,憤怒。

    這裡,是徐州琅邪郡,是諸葛亮地家鄉,也曾經是徐州最繁華的地方,但是眼下這裡。只是一片死地。除了腐敗的屍體,破敗的城池,荒廢的農田,什麼也不剩了。

    獨自負手,站在這片土地之上,我感到的,是滿心的悲涼。

    曹操,我想,如果能把你活捉,用反人類罪的罪名來審判你。才是最合適地吧!

    「使君大人,劉國相到了。」孟建在身後說道。

    「嗯。」我轉過身子,看到劉備正向我走來。

    劉備今年三十四歲,眼下正式的身份是公孫瓚所表的平原相。這是一個兩千石的官職,與太守相同。很多人說劉備在遇到諸葛亮之前是不得志的,其實不能這樣說,應該說,劉備在正式與曹操為敵之前,還是一帆風順,官路享通的。「劉使君!」劉備離著老遠。就加快了步伐,喊著我的官稱,連連拱手而來。

    雖然我年紀小,但我的官職比他大些。而且是得到朝庭正式任命的,眼下朝庭承認的劉備地官職,是一個安喜縣尉,還是被免職查辦的。所以只是虛迎了兩步,向他拱手還禮:「劉國相。」

    劉備臉上帶著熱情,笑著向我而來:「劉使君,久聞大名,盼得一見。只是今日才得團聚。」說著上下打量著我。連連點頭:「果然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景升兄有後啊。」後面這句話,卻已是不動聲色的,開始以我的長輩自居了。論輩份,他的確是我的長輩,而且我們都是孝景皇帝的後人。

    我自然不會如一般士家子弟那樣,擺著一付架子,把所有人的親近都視為對自己尊嚴的挑釁。我與劉備,並沒有真正上下級的關係,說是平等地盟友,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劉備並不是張飛,他是一個極有城府的人,他這樣做,看樣子是覺得我年輕,想要試探我。所以我微微一笑,也改變了稱呼:「世叔過獎了。同為孝景皇帝後人,又在這亂世,同為漢室盡一分心力,日後您還要多多照顧小侄呢。」

    劉備連忙道歉:「哎呀,備可擋不起公子如此稱呼,劉備實在是見到公子,一時興奮,有些忘形了。」

    我轉頭看著平野:「這次來徐州,我感觸很深。曹操此人,心狠手辣,卻又謀略過人,精於用兵,是亂我漢室的巨賊大盜,必須除之。眼下我軍馬上就可以拿下兗州,我有意上表朝庭,表世叔兗州刺史,不知世叔意下如何?」這是事前商議好的,讓他在北面,代我擋著曹操袁紹和呂布,好給我贏得發展地時機。奪下兗州,黃河以南我就佔了絕對的優勢,陶謙病死之後,我會表金尚為徐州刺史,以他為傀儡,收徐州之眾,與揚州刺史劉繇聯合,集荊州、豫州、徐州之力,消滅袁術、孫策,一統南方,然後積蓄力量,與袁紹決戰,早已恢復天下的安寧。

    劉備還在謙虛:「備何德何能,敢當兗州刺史的重任……」

    我微微一笑,不理會他的謙虛:「兗州,四戰之地啊,黃河之北,就是袁紹這個逆賊,曹操丟了兗州,也不會甘心,而西面的司隸,朱雋將軍是大漢名將,可惜手中兵力太少,幫不上什麼忙,世叔的責任重大啊。雖然世叔能征慣戰,又有關張二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當此重地,唉,小侄有時想起,還真覺得有些為難,不知……」

    劉備登時不再謙虛,一臉大義:「方今漢室傾頹,奸臣竊命,天子蒙塵,正忠臣良將捨命之時,備不量力,欲伸大義於天下,雖智術淺短,迄無所就,又豈會貪生畏死,不敢向前呢?」

    我放聲大笑。

    劉備也一起笑了起來。

    看來,劉備對兗州刺史這個位置還是相當滿意的。免費地打手,誰不願意用?

    順便,我還打聽了一下趙雲地事情。劉備對我也知道趙雲感到奇怪,隨之感歎道:「子龍是一員虎將,可惜,他回冀州去了——他的哥哥病死了,他回鄉料理喪事,已經一年多了。」

    我問起趙雲,主要地原因是偶像崇拜,雖然我也知道,歷史上的趙帥哥,並沒有三國演義裡那麼神奇,但是一個普通的人,如何能讓後人神化?那必定是因為他本身就有著神奇的魅力。

    東郡,在三方大軍合力的攻打之下,曹操留守的幾位謀士實在是守不住了。他們雖然說本事不錯,但是也經不起我軍全力的進攻。曹操去徐州,帶走了大部分精兵強將,而程昱解救曹操,又帶走一部分人。眼下荀、荀攸兩個人,根本就無力守住城池。還好這時袁紹派了援軍,荀得知曹操前往青州之後,他果斷了放棄了東郡,上了袁紹派來了戰船,北過黃河去了。於是整個東郡落入我軍之手。至此,兗州除了呂布佔據的陳留之外,全部歸入我的治下——哦,對不起,我把兗州給了劉備了,但是劉備人馬又少,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外來戶,我是兗州人,幫他推薦一些太守啊,縣令長什麼的,他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所以,我就提前幫他安排了。

    這時,陶謙終於病危,我就在徐州,與劉備、金尚一起送他最後一程。老陶是個好人,臨終對我和劉備感激了又感激,並且說以後徐州若有難,還讓我與劉備施以援手。又拉著金尚的手說,讓金尚一定要好好照顧徐州百姓。金尚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老陶連連點頭。讓徐州這一幕沒有發生,一切都按照我的劇本來唱的,金尚被我扶正,但是徐州的長史會是徐福,徐州的都尉會是徐晃,整個徐州的真正控制者,會是我。我會盡全力來恢復徐州的生機,會讓這個東襟黃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齊魯魚鹽之鄉重新恢復往日的生機和活力。

    曹操到了青州,但是他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會出兵了。而袁紹很可能會藉機吞併曹操的部署,讓他融入自己的內部,成為他的一部分。如果是我,我會這樣做的。當然,袁紹也可能會重用曹操,幫他恢復元氣,把他當成一個能獨擋一面的打手。那樣的話,曹操就還有重新起復的可能。青州,袁潭失了張這個助手之後,變得不足為懼,而青州北海郡的孔融是徐州的一道屏障,青州的黃巾的吳敦、尹禮、孫觀、孫康等人,與臧霸交手,我可以利用他來招降這些人。有了這些人,徐州就是安全的。張的軍隊,都被諸葛亮打散了編入軍中了。而張本人,被送到我這裡。我對他還是重視的,給了他一個屯兵校尉的官職,讓他在徐州屯田。日後開戰,我會利用他、臧霸、徐晃、陳到四人一起進攻青州。

    下面,我的主要精力,要放在袁術身上了。

    袁術這些日子進攻我汝南打得好生得意。汝南我只留了幾位文官,雖然有劉辟等屯田兵阻擋袁術,卻哪裡敵得住袁術的大軍。汝南治所平輿被重重包圍,四面攻打。汝南郡37個縣,倒有半數被袁術佔領。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雖然汝南是袁氏發源之地,但是這些縣都是被攻破的,沒有一個主動投靠袁術。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4 08:32
第二一一章 進攻袁術

    袁術這些日子很生氣。

    他生氣的原因很奇怪,並不是因為前線打得如何,而是因為,他心愛的老婆馮氏死了。

    馮氏是司隸馮方之女,長得國色天香,深得袁術的喜愛。但是,這也遭到了袁術廣大後宮女士們的共同嫉妒。女子們的計謀用起來,那可以說是神出鬼沒比諸葛亮還要強上百倍。她們分工負責,有的與她爭,有的對她罵,有的假做幫她出主意說:「將軍那個人,最喜歡有性格的女人了,你要事事順著他,他肯定當你是白紙。你要沒事就哭哭鬧鬧,發發愁,撒撒嬌,然後他會覺得你與眾不同,就會更喜歡你。」馮氏相信了,於是再見袁術,就開始用上這些手段。袁術一看,怎麼回事?原來沒這毛病啊,怎麼見我就不開心呢?不過袁術還真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真得對她更上心,更好了些。這個時侯,後宮女子們的毒辣就冒出來了。她們聯手,把馮氏給活活勒死了!就掛在了廁所的橫樑之上。糊塗的袁術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心愛的老婆是被其她老婆們吊死的,居然還以為是馮氏不得志而死,傷心了好長時間,下令厚加殯斂。

    袁術的糊塗,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世間所有人都是會死的,但是大漢末年各位領袖之中。這位家事糊塗,國事也糊塗地袁術,卻是跑得最努力的一位。

    天下未定。他就急匆匆的與其兄爭天下,一年前他連結黑山黃巾軍、徐州陶謙、青州田楷、平原劉備、幽州公孫瓚一起興兵與其兄袁紹大戰,最終人家黑山黃巾與袁紹血拼,打下了袁紹地老家魏郡,與袁紹連番血戰,他可到好,還沒有過黃河投入主戰場,就被曹操、呂布聯手打敗。損兵折將慘不可言。可是袁術還不長記性,他就認準了,民謠說了:「代漢者,當途高」,怎麼算,這句話也是在說他袁術,他叫公路,路就是當途,壽春那裡,也當個當途縣。他來個雙保險,又從孫策手裡逼著要出一塊傳國玉璽,怎麼天子也該是他的。眼下,他就打算著當皇帝了。

    這回,被郭嘉說動了,乘汝南空虛,突然發兵,也算是打得順風順水。可正打著,就聽說曹操給劉琦打敗了,兗州也丟了。跑到青州去了。這下子袁術有些發暈。不是說曹操呂布袁紹要聯手對付劉琦麼?怎麼現在佔上風的卻是劉琦?自己這個收復失地的,面對著劉琦的幾個文官,面對那麼幾塊料,怎麼居然就是拿不下來。拿不下平輿。這次對汝南的進攻就算是不成功。如果劉琦此時回軍,自己是打還是不打?如果說打,那麼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如果不打,面子上怎麼過得去?

    於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袁術做出了一個愚蠢地決定。暫時收兵不再進攻,準備與我進行談判。

    想得美,天底下有這樣談判的人麼?佔了便宜了,你不想打了。然後談條件?我現在才吞了曹操的兵馬。得了曹操在徐州搶的錢糧(曹操存於南武陽的那一批,後來在開陽等地又陸續發現了幾處)。收了徐州的兵馬,父親在荊州那裡也派了黃祖和張允從南面壓過來,想不打我的汝南,我還想打他的壽春呢。

    談好啊,我先通知他,讓他所有的軍隊必須立即退走。

    袁術面子上下不來,就不收兵。

    我就用強硬的口氣,把袁術不該分兵駐守地地方一個個點給他。他就咬著牙,一個又一個的駐上軍,以表示對我的蔑視,全然不顧可能造成兵力分散糧食緊張等等的問題。

    面對這樣好的一位合作者,我簡直都有些不忍心。於是下令,迅速的整頓軍隊,下令朱治、文聘、諸葛亮配合劉備鎮守兗州,臧霸來徐州見我之後,負責招降活躍在泰山、青州、徐州之間的孫觀、吳敦、尹禮等人,分別駐軍泰山、開陽等地,與韓當一起,防備袁潭和曹操的反擊。調黃忠、甘寧、徐晃、陳到、黃敘等人到徐州,休整一段時間之後,準備進攻壽春。

    同時,借這個時間,主持了徐晃與糜小姐的親事。

    在糜氏兄弟面前,我一個勁兒的說誇獎徐晃,說他是我手下數一數二地得力大將,糜竺還矜持的微笑點頭,糜芳就忍不住的得意起來,嘴巴幾乎合不攏,還一個勁兒的衝著他地哥哥使眼色,好像在說,看,聽我的沒有錯吧。

    糜氏兄弟是徐州的財神爺,當年劉備就是得到他們的支持之後,才實力倍增的。我自然不能不用。而且糜竺這個人,兄有城府,有治世之才,處理政務很有兩下子,除了財務,他還能在各項政務上發揮積極的作用。

    在他們之外,我重點拉攏了一下陳登父子。陳登父子都是當世大賢,陳登人稱湖海之士,頗有豪氣,雖是文臣,但也精於武事,是天下少有的大賢,其才華猶在糜氏兄弟之上,過上幾年,就算是把徐州整個兒的交給他都可以放心。

    陳登向我獻計,他說,袁術自少年時就是個窮凶極惡地傢伙,號為路中悍鬼,沒有幾個人不怕他地。打仗不要命,搶功勞也不要命,那時的他,還不能算是無能之輩。但是近兩年他地凶悍勁兒沒有,渾勁兒卻是越來越足。渾人的特點就是,你不知道他會瘋到什麼地步。他現在除了一心享受,就是一心想要當皇帝,而這一切的原動力居然是要強過他那個庶出的大哥。他做事談不上理智,也沒有任何長遠的打算和目標。他似乎覺得,他還是袁氏的唯一掌舵人,只要他挑起大旗來,全天下袁氏的後人都會擁到他的身邊,對他俯首稱臣。壽春在他的統治下,簡直是亂成一團,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都過不了日子,這在去年他與曹操交手,連他任命的揚州刺史陳都反對他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對袁術,堅決打擊,但對袁術的手下,可以採取拉攏和分化的手段,讓他們投靠過來。

    我對此深以為然,問他該拉攏誰?

    陳登顯然早經過深思熟慮,指出,袁術手下,真正忠心的已經沒有幾個了,就算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大將張勳、紀靈、劉勳,也不見得與他完全是一條心,甚至地方上袁術任命的那些太守啊、縣令長啊什麼的,更是與袁術離心離德。

    「不過,袁術手下,唯一被陳登看重的,只有紀靈一人——但是,這個人不好爭取,其餘好爭取的,用以打擊袁術則可,將來只怕還要除去。」

    我點點頭,問他:「你對孫策如何看?」

    「孫策?」陳登笑了,「他能算是袁術的人麼?這個小子,早起了自立之心了。公子,您看著,不出三年,孫策與袁術必然分裂,兩人反目成仇在所難免。孫策,有吞吐天下之志,非人下之人啊。」

    把徐州拿到手中,並且得到糜氏兄弟和陳氏父子的效忠之後,我開始整頓兵馬,收拾袁術了。

    楊弘三天兩頭求見我,我只是不理會他,但卻暗中下令,黃忠、徐晃、陳到、陳登、曹豹、糜芳等人,分為三隊,向壽春進攻。

    第一支軍,以徐州軍為主力,由陳登帶領,曹豹、糜芳為副,用最快的速度前進,不進行攻堅戰,不打大城市,盡全力爭打到壽春城下。

    第二支軍,以黃忠為頭領、甘寧、黃敘為副,西進沛國,攻取我一直沒有進攻的豫州幾個郡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整個豫州全部拿下,斷了袁術進攻汝南的部隊的歸路。

    第三支軍,由我親自指揮,帶領徐晃、陳到,相機進攻袁術。

    袁術這下子慌了。

    正在忙於給馮氏建墓地的他沒有防到我軍自徐州出兵,而且出兵如此之快。當陳登出現在壽春城北百里之時,他就立即下令,調汝南的紀靈回軍,以解壽春之圍,又調孫策回軍,讓他放棄攻打廬江,支援壽春。還不放心,又在壽春就地徵集近十萬農夫,每人給一把刀,就充作士兵。

    看袁術亂忙乎,我們開心的大笑。

    這時,我已進入譙縣,行經一個叫葛坡的地方,空然前面有人來報,陳到將軍受傷了。

    這讓我吃了一驚:「怎麼受得傷?」

    「在葛坡之外,陳將軍遇到一個高手,兩人動了手,陳將軍被那人所傷。」

    「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麼?」

    「那人好像叫許褚。」

    我不由站了起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5 07:49
第二一二章 許褚

    許褚,三國時期有名的勇將,能和張飛、馬超拚個不分勝負超一流高手。僅以勇武而論,在曹營中算頭把,不在死去的典韋之下。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他會在曹操併吞豫州時歸順曹操,然後成為曹操的虎衛營統領,代替典韋成為曹操的第一保鏢和打手。

    他的出現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和陳到交了手?陳到不是主動招惹是非的人啊。

    我派人打探,很快,消息傳來。這回的原因,是許褚主動挑釁引起的。

    許褚與曹操算是同鄉,都是譙縣人。這位有著豫州第一高手之稱的武功大師雖然還沒有投靠曹操,但是也已經有了千絲萬縷聯繫。許門死士,就有好多為曹操效力的。曾在長安與王威交手的那個猛惡的刀手,正是出於許褚的門下。

    陳到在葛坡前,本來只是巡查安營地點,只帶了三五十個兵將。誰知道葛坡堡大門開放,從裡面衝出一隊人馬,為著一員大漢,手執行刀,殺氣騰騰而來,大聲喝道:「哪裡來的毛賊,敢來葛坡打探情報!」

    陳到一愣,心中生怒,自己這些人明明是官軍打扮,對方居然還敢如此無理,想來並非善類。早聽說有些豪門塢堡自成一家,和山大王相似,今日一見果然不假。當下:「我乃官軍,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撒野?」

    那大漢道:「管你什麼官軍賊軍,凡帶兵器地。休要進入葛坡方圓二十里之內!」

    陳到抬手摘槍,怒道:「我帶著兵器,你又如何?」

    話猶未了,那大漢縱馬揮刀就殺了下來,其勢只如泰山壓頂一般。陳到自身武藝不俗,也遇到過不少高手,眼力之高,可算是天下少有。這大漢的威猛霸氣,竟然是他從所未見的。

    巨刀揮下地一刻,陳到幾乎聽見一聲猛虎的咆嘯。

    「當——」長槍把巨刀架出去,陳到只覺得雙臂發麻,這力量,竟然不在呂布之下。陳到知道,遇上這種對手,必須用精微的招式來克制他。兩人交手二十幾個回合,陳到漸漸覺得力氣不加,原來在曹營受的傷太重。元氣受損,於是用出絕招,槍尖抖處,化為一道長虹,連刺那大漢咽喉、前和小腹。槍如電光,一閃而至,哪知那大漢一聲大喝,揮左手就抓陳到的槍桿,右手大刀輪圓,照陳到就是一刀。陳到大驚。想不到這大漢如此厲害,連忙收槍招刀。變招之間,力道不足,這一槍就沒有架出去。連槍桿帶刀身撞在身上,陳到屏住呼吸,縱馬就走,才回本陣,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那大漢縱聲長笑:「跟我鬥!你家虎癡爺爺武功天下無敵!」

    虎癡!陳到這才恍然大悟,眼前這個人,居然就是單臂拽牛尾,令群盜失色不敢向前的大豪許褚許仲康。此人武功之高。在豫州不做第二人想。天下大亂之時,他聚少年和宗氏數千家。築塢自守,名動於淮、汝、陳、梁之間。想不到,今天卻是與他遇上了。

    陳到回營向我匯報了一切,我不由心動。許這個人,是曹操自典韋死後的親衛,曾經幫著曹操立下大功無數。若能降伏他,對我有很大的好處。

    但是,如何來降伏他呢?報上名號試試,看他會不會翻身下馬,納頭便拜。

    還沒有等我與徐晃到葛坡堡前,就吃驚地看到許打出了一面大旗:「專擒劉伯瑞!」

    暈,這傢伙居然知道我來,和我叫上號了。

    只見許穿了一身正式的甲冑,橫刀立馬獨自一人站在軍前,在他後面,只有七八個壯漢守在那裡,葛坡堡塢寨門緊閉,吊橋高懸,嚴陣以待。見我們到來,許縱聲大吼:「某家許許仲康是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吼聲如雷,讓我不由得想想張飛喝斷當陽橋的場景來。不過,我可不是曹操,也不會讓人與你單挑。

    「徐晃,陷陣營出動,多長時間難拿下他?」

    徐晃道:「一柱香的時間。」

    我點頭:「我在這裡立等。」

    徐晃一聲呼嘯,縱馬向前,陷陣營出動,槍如林,甲如山,其勢排山倒海一般。

    「許,休得放肆。」

    許見陷陣營出動,不由大怒:「以多欺少,豈是英雄所為?誰敢與我單打獨鬥?!」

    話猶未了,徐晃手一揮,一隊陷陣營士兵就衝了過去。長槍如林,一齊刺出。許一聲斷喝,有如驚雷,長刀揮動,架開五六把長槍,縱馬向後一退,這才避開。這隊陷陣營士兵目的在於擒人,正面刺殺並不激烈,但正面吸引著許的注意力,早有一隊士兵從側面把許包圍了起來。

    世間以少敵多的人有,單騎闖營的人也有,但那都有一個先提條件,就是包圍他的人,並沒有真正組合成一個圓融的陣法,有著破綻可尋。

    而陷陣營地特色就是,它的攻擊面上,沒有破綻。除非你用單兵上的攻擊力能壓制過它,否則就只有逃走。陷陣營槍槍出擊,連環而動,許雖然勇惡,但哪裡見過這樣的攻擊,除了退,他竟然再沒有任何方式可選,直氣得他哇哇大叫,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徐晃看許越來越暴躁,好像落入陷阱的猛獸一樣,眼見就要拚命了,突然間一揮手,就見陷陣營中,飛起幾張大網,一下子就把許纏了起來,從馬上拖下。

    許突然間一聲大吼,聲動四野。他抓住網子,猛力一分,一張手指粗細的麻繩結成的大網居然被他生生撕開。這一下,沒有千斤之力根本做不到。可是許再強大,在這種情況下,也是無能為力,第二張,第三張網子接二連三的罩下,接著執網的士兵左旋右旋,把許纏得緊緊地,用力一拖,許再也站住不住,摔倒在地上。此時,跟著他的那些人,早被擒拿。葛坡堡中,登時一亂,但不知是不是受了許的吩咐,堡中並沒有人出來相救。

    徐晃縱馬而回,向我匯報:「公子,許已經拿下。」

    「帶過來。」

    「是。」

    不一刻,許已經帶過來。許立而不跪,大叫道:「小人!小人!以多欺少,還用詭計,我不服,死也不服!」

    「如何你才心服?我去找能與呂布戰成平手的黃忠黃漢升與你打一場?笑話,我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我是豫州刺史,你是豫州百姓,怎敢如此對我說話?」

    許卻並不怕我,高聲叫道:「刺史?刺史又如何?黃巾之亂,百姓流離,山賊逼門地時候,你這個刺史在哪裡?若不是我力拽牛尾,三軍齊驚,這葛坡早就成了一片白地。現在我葛坡兵強馬壯,你卻來了,說你是個刺史,狗屁!我葛坡的人,都是天不收地不養的自在王,誰怕你?」

    徐晃大怒,抬腳就是一腳,落在許身上,咚的一聲大響,好像是踢倒了一面牆。許轉頭怒喝道:「你敢踢我,我回頭撕碎了你!」

    徐晃抽出寶劍,架在許的脖子:「我現在就幹掉你!」

    兩人好像兩頭猛虎,呼呼的喘著,互相對視著,空氣中簡直瀰漫著一股牲口的味道。

    我一彈手指:「公明。」

    徐晃恨恨的收劍,向我施禮:「公子,此人好生可惡!」

    「罷了,山野之人,不識綱常,情有可原。許,我問你,如何,你才肯歸順於我?」

    許一愣,抬頭望著我,道:「你想招降我?」

    「不然,我為什麼讓人活擒你?」

    「你不知道麼?我曾經和曹操地手下有來往,甚至一些弟子也在他軍中效力,若不是我這份家業,我都有可能去投了他,你還敢招降我,你不會我暗中一刀砍下你地腦袋麼?」

    許這句話一出,就用帶著挑釁的眼光看著我,包括徐晃在內,我身邊地人臉色全變了。

    徐晃當即跪倒:「公子,此人是一頭惡虎,不能不防!」

    我卻笑了,小樣兒,還敢用這種話來嚇我。別人不知道你的生平,我豈會不知道,武藝雖高,卻沒有什麼腦子,除了喝酒殺人,別的事情大約半點都不會,殺我?

    「許仲康,你既然敢當著我的面說出這句話,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今夜,我讓你負責宿衛,若你要殺我,只管來吧。鬆綁!」

    「公子!」包括徐晃在內,我的親衛士卒們全跪下了。

    「鬆綁!」

    許被解開了,我不再理他,吩咐道:「許的手下們,都放回去。我們回營。」

    說罷轉身就走。徐晃惡狠狠的瞪了許一眼,逼近他說道:「你要敢弄鬼,我一斧子砍下你的腦袋!」

    許一把抓住徐晃的手腕,四周軍士一齊抽出了兵器,卻聽許說道:「我的馬殘了,你賠我匹馬!」眼睛一轉,已把徐晃旁邊一名傳令兵拉下馬來,縱身騎上了去,跟著我就回營了。

    徐晃氣得直咬牙,吩咐道:「今夜,都別睡了,我們看死這個許。」

    許似有所覺,忽然回頭,向著徐晃嘿然一聲冷笑。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6 09:14
第二一三章   於禁的計劃

    把不懷好意寫在臉上的許,和把小心提防寫滿全身的許晃等人進帳時,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在與孟建等人研究軍務。

    孟建道:「眼下陳登在壽春城外與袁術見了兩仗。袁術的中軍沒有出動,出動的是他新編的部隊,結果被陳登殺得大敗。而黃巾已到汝南,在汝陰、穎上兩地與袁術大將紀靈交鋒,紀靈雖然拚命進攻,但卻突不破黃忠的防線。而西面,黃祖、張允、周倉、劉辟四路人馬在向東推進,汝南丟失的各縣都在恢復之中。總體來說,我軍進展情況良好,袁術難擋我大軍四合之力,眼下敗機已現了。」

    我點點頭:「總得來說,局勢還在按著我們的部署進行,不過,袁術雖然這兩年倒行逆施,胡作非為,但他還是有一支很不錯的軍隊的,甚至他的主軍裝備和戰力,並不次於我軍——只是袁術胡亂指揮,不能發揮他們的真正做用罷了。眼下孫策、周瑜還在袁術軍中,這是一個巨大的變數,在他們面前,我軍如果吃幾個敗仗也並不奇怪。給陳登發信,讓他在給袁術施壓的同時,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大意之下吃了敗仗。不然的話,我不會輕饒他。」

    「是。」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站在旁邊的許撇著嘴。在地圖上眼了兩眼,顯然沒有看明白,卻又不屑於再看。把頭抬得高高地,望著帳蓬頂。

    「臧霸有消息傳來麼?」

    「臧霸已經說服了尹觀,共余幾個也正在說服之中,看來問題不大。臧霸這個人,在泰山附近很有威名,這次與諸葛亮一起立下大功,升中郎將都差不多夠了。」

    「豈止是他,若按升職。我手下這幾員大將,都差不多了。對了,長安近來可有什麼消息?」

    「華山崩了,聽說太尉大人又要去職了。」

    我一愣,怎麼又發生這種事情。東漢末年,有一個很不好的傳統,那就是有什麼事,拿三公來頂缸——天下出個賊星,是三公鬧得,要去職。地上鬧個地震,是三公鬧得,要去職,山體發生滑坡,是三公鬧得,還是要去職。天知道,山體滑坡和國家軍委主席有什麼關係?可是漢代流行這個,想改變它,幾乎是不可能。

    我能感覺得出來,朝堂上權力爭奪又到了一個白熱化的地步。安定了兩年地朝堂,再一次的混亂了起來。眼下的太尉是皇甫嵩,他是士人和武人都能接受的一個人。近段時間以來,董承等新興的勢力動作越來越多。他是皇親,又是西涼新興軍系的代表,甚至有不確定的消息傳來,說他與韓遂馬騰等人都有聯繫,總想把皇甫嵩取而代之。我岳父蔡邕身體越來越不好,前段時間,思女心切,去了襄陽。鍾繇被調離長安。任司隸校尉,與老將朱雋一起負責雒陽城的重新興建工作去了。這樣一來,京中蔡系地人馬實力大減。在這種情況下,若皇甫嵩再去職,長安的天平,就徹底的翻倒了。

    「通知魏延,讓他密切關注京中的事,如果京中有變,讓他一切以保護好天子為重,事不可為,可以退兵武關,以荊州為後防,我不信還有人敢追到荊州來。」

    又說起兗州,孟建道:「劉備眼下已經接收了東郡,關羽守東平,張飛守濟陰,任命陳群、孫乾、田豫為參軍,在兗州安葬屍骨,招募流民,發展屯田,已經收到初步的成效了。」

    我點點頭:「對劉備,我們要盡力支持,曹操、袁術、呂布,連續征戰,把兗州地力民力全部耗盡,屍骨盈野,今年的瘟疫流行,正與這些屍體腐敗有關。眼下天涼,土還沒有凍,正是安葬屍身的好時機。你以我名義發出建議,讓他把火化和安葬屍體放在首位。明年,千萬不要再鬧這種瘟疫了。國家受不起這種災難了。」

    孟建點頭。旁邊一直聽得雲裡霧裡的許忽然間睜大了眼睛,甕聲甕氣的道:「今年大疫,是殺戳太過造成的?」

    對於幾個只把許當成殺人機器或者木樁子來看地人來說,許的突然插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許的身上。

    許似乎有點受不了這種注視,臉有些發紅,卻還是說道:「瘟疫,是死人鬧得麼?」

    我點頭:「不錯,死人太多,屍體露在荒裡,自然升成疫氣,今年大疫,最嚴重的是哪裡?不是先鬧起來的益州、荊州和豫州,而是兗州、冀州。究其原因,正是這些地方今年殺戳太重,死傷太多。」

    看許瞪著一雙眼睛不說話,旁邊孟建說道:「去年,今年,兗州一直在打仗,曹操、呂布把屍骨弄成京觀,炫耀武功,所以他們那裡疫病厲害。而我們豫州,從去年開始,公子就組織人收斂那些無主的屍體,火化後深埋。還有,公子請華佗老神仙和張機老神仙研究防範疫病的藥物,後來派弟子到各處散發藥物,好像這裡也有人來送了,你們沒見過?」

    許好半天,吞下一口吐沫,低聲說道:「見過。」

    而這時,我與孟建早就又談論起廬江的事來,並沒有聽到許地這句低語。但是,我分明感到,許身上的霸氣一下子消失了好多,從一頭猛虎突然變成了一隻小貓,對我的威脅指數大為下降,我心中一動,難不成,在這場瘟疫之中,許得到了我什麼幫助?

    這時,下人來報,譙郡太守滿寵求見。

    我忙道:「有請。」

    滿寵,與我算是同鄉,也是山陽人,比我大十一歲。這個滿寵十八歲時,為郡中督郵。當時郡內李朔等各擁自擁眾,為害百姓。太守讓滿寵前去糾察,李朔等聞後,前來請罪,並表示不再為害鄉里。後來滿寵為高平縣令,縣人張苞(不是張飛的兒子)為郡中督郵,貪污受賄,干亂吏政。滿寵便派人將其抓捕,並進行審問。劉備只是把督郵打了一頓,滿寵卻是把張苞打死在監獄中。結果也與劉備一樣,滿寵丟官回家。曹操到了兗州之後,任命滿寵為從事,後來讓他當了老家地縣令。

    這是一個難得的治事之才,我來譙郡,一個主要的目標就是他。我的貼子還沒有發下去,他卻主動來見,讓我心中大暢。

    「參見使君大人。」

    「伯寧(滿寵字伯寧)快起來,坐。看茶。」

    滿寵再次向我道謝,說道:「劉使君,滿寵來投,是有一件事來求劉使君。」

    「講。」

    「譙縣也是豫州之地,雖然使君一直未曾對這裡進行管理,但是使君職責所在,不能不顧這裡的百姓,是也不是?」

    「是。」

    「滿寵斗膽,向使君借糧十萬石,好讓百姓度過荒年。」

    借糧?向我借糧?這是為什麼?這一路行來,還沒有人向我借過糧草,當然,我知道,今年大旱,全國大部分地區糧食都欠收。曹操攻入徐州就食,也正是這個原因——歷史上,魏國屯田做得最好,但那正是曹操在受194年大災激發,才在195年開始這項工作的。所以,譙郡出現糧食緊張也可以理解。可是,別人不借,滿寵自己借,為什麼?便我沒有問。

    「你能保證,這些糧草都分配到百姓手上麼?」

    「滿寵以人頭擔保。」

    「好,我答應了。」當即寫下字條,我對他說道,「先從我軍中撥一千石,設立幾個粥場,能少餓死點人,就少餓死點人。」

    滿寵跪倒在地上,向我連叩了幾個頭:「滿寵代譙縣百姓謝公子活命之恩。」

    滿寵離開之後,我立即把孟建叫了過來:「去查一下,譙縣糧庫真的會空虛成這個樣子?其原因是什麼?」雖然說,滿寵不見得是貪污的人,但是譙縣與周圍其它地縣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眼下秋收才過,雖說收成不多,但如果其它縣都能活過來,為什麼單單譙縣這麼早就活不下去了,這裡可是曹操地老家,我不能不防著點。

    孟建點頭去了。

    我不知道,此時,正有一支軍隊悄悄的盯上了我。

    這支軍隊,正是於禁帶領地。

    於禁自從跟隨了曹操,一直負責監視我軍的動向。我攻兗州,沒有走沛國這條路,而是北走陳國,與於禁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泰山一戰,曹操完敗,失去兗州,逃去青州,於禁就被拋在了沛國,成了被困在重重羅網中的魚兒。

    譙縣的糧草之所以大量短缺,正是與他的活動有關。於禁藏得很深,這裡又是曹操的老家,又有著大量的堡塢,我軍還沒有掌控這裡,沒有於禁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伯寧,劉琦真的在那大營之中麼?」於禁出現在滿寵回歸縣城的路上。

    「不錯,真的在。」滿寵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你確定要進攻他?」

    「當然,不然我們這樣做是為什麼?伯寧,這是上天保佑,給了我們這個機會,如果我們還不能抓住,怎麼對得起曹公?」

    於禁不顧滿寵的反對,下達了命令,準備當夜進攻我的大營,活擒我以換取他們離開豫州,回到曹操身邊,甚至,他還想要用我來換兗州和徐州……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7 08:16
第二一四章 敗於禁

    於禁的偷襲應該算是突然,可是,老革命遇上了新問題,他沒有想到,面對的不是一個沉睡的軍營,而是一座兩個耳朵全支愣著的軍營。

    徐晃的陷陣營是以勇武聞名的,而徐晃這個陷陣營的負責人,卻是以用兵小心聞名的。我手下的諸位大將裡面,黃忠等人都是剛強勇烈,一往無前,唯有徐晃,卻是小心奕奕,只恐出錯。這種性格在徐州之戰後更有所加強,當時他受陶謙劉備等人的蠱惑,突襲開陽失敗,從此一舉一動都提心吊膽,落下樹葉都怕砸到頭,但凡行軍佈陣,沒有不小心防備的。更何況這一夜又有許這個不安全的因素在。

    徐晃今夜根本就沒有睡,並且下令全軍都加了雙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情況。

    我在帳中安睡,被我任命為負責宿衛工作的許在帳外一立,昂著個大腦袋四下裡看。他的武功極高,徐晃等人在外面探頭探腦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帳中除我之外,沒有一個人,他也知道得很清楚。

    此時,他如果當真猛衝入帳行兇,就算徐晃等人全力解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必死無疑。

    但是,我知道,他不會。

    第一,以我對他的認知,這種勇士,寧可在戰場上與勢均力敵的對手拼上數千招,哪怕失敗而死,也不會在我絕對信任他的情況下,突然闖入對毫無防備的我下了殺手而壞了名聲。這是這個時代的人操守的底線。

    第二,就在今日下午,我與孟建說起瘟疫之時。我看到,許變顏變色,對我突然消了敵意。竟有幾分愧疚與感恩之色。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定是華佗、張機等人派出的弟子們送藥施恩,惠及許,所以他才會有此變。

    有此二點,我知道。許不會害我。這種人,只有你把身家性命交給他。他才會也把身家性命交給你,所以,我直接使用了這個無條件信任他地辦法來換取他的投效。這種事情,朱元璋也幹過,他為了收服叛軍,他從中挑了五百精兵。替換了自己的衛隊,讓他們任「宿衛」,當晚呼呼大睡,第二天醒來,叛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自己罵自己不是人。我雖然不指望許有叛軍們自我懺悔地表情動作,卻也希望他能有主動投效的具體表現。這樣我以後就可以不再擔心我指揮作戰時,有人衝擊我的中軍了。

    我的心理,許不知道,他眼下一面是感動於我對他的無條件信任。一面是對徐晃等人地小心眼感到好笑。他甚至打算找點什麼由頭,來嚇一嚇徐晃,好顯示自己的桀驁不馴。可是,他地智商並不足已很快想出一條既不驚動我又嚇到徐晃的妙計。正在此時,營外就亂了,那正是於禁殺來了。

    出乎於禁的意料,陷陣營的士兵們根本就沒有睡,不但沒睡。還加了雙崗。身上穿著甲,頭上枕著槍。一聲令下,全軍就能衝出去打仗。

    於禁的軍兵才衝過來,陷陣營的士兵就迎了上去,雙方在營門處大殺一場。外面一亂,徐晃得報,說有人劫營,徐晃就急了,目光就直掃許,許在葛坡還有上千軍馬,是不是他們殺來了?

    許這下子火大了。他看出來地,徐晃在懷疑他,認為這支夜來進攻的軍隊與許有關。這許可不幹了,雖然說他對於投降與否還沒有真正的決定,但是本著一個武人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標準,他不能讓人壞了自己的名聲。還沒有等徐晃說什麼,他一聲大吼,就把刀拿起來了。徐晃一見,也亮出了斧子。可是許沒理會徐晃,向外面就衝過去了。徐晃一愣之下,心中安定下來,跟著帶人衝出。

    許有如凶神惡煞一樣,連聲怒吼著,也不和人打招呼,也不要人配合,也不問對方是誰,就猛得衝了上去。

    他從陷陣營的槍林中擠出,正面是一個高大的士兵,揮刀向他劈來。許刀向上迎,只一下,就把對方的刀磕飛了,翻手一刀,人頭砍下,緊接著進身,除了身後是陷陣營,身前身左身右都是於禁的部隊了。可是亂陣之中又與白日地圍攻不同,軍陣之中,每個士兵都只負責眼前的敵手,至於身邊的敵人,那交給他對面的袍澤來負責。所以,許負責的還是他前面的那一個。他身上染了血,狂性發作,刀光一閃,才起又落,又已劈死一人。他連進七步,連殺七人,在於禁軍中就劈開一條血的胡同。於禁後軍前進的速度,居然趕不上他殺人地速度。陷陣營單兵作戰實力之強,在步兵中是首屈一指地,隨著許的殺入,陷陣營隨之突入,登時佔了優勢。

    於禁本以為今夜偷營,可以一舉成功,哪裡知道對方竟是早有防備,攻了半響,連轅門都沒有攻破,緊接著從中殺出一個凶人來。這凶人從對方嚴密地軍陣中衝出,直透已方陣勢,好像一把尖刀,硬生生把自己的隊伍撕裂,不由得大驚。

    徐晃用兵不在於禁之下,這兩人都是未來曹軍的五子良將,此次交手,卻是徐晃佔了較大的便宜。他看許突破了敵陣,立即下令隊形展開,以許為鋒頭,排開錐形之陣,向對方的軍中進行突破。

    如果說,許一個人的殺入,還只是個人行為,可是當陷陣營主動配合他攻擊之後,許這個鋒頭所起的作用可就大了。他進一步,就帶著整支軍隊進一步。他殺一人,整支軍隊鋒面上的每個人就能隨著他各殺一人。一時間,眨眼之間,許幾乎衝到了於禁的面前。

    於禁知道,今夜是決對討不了好了。他大叫:「退兵!」轉身便走。徐晃看敵人退兵,恐怕敵人還有埋伏,也不追趕,當下收兵。反而是許不肯輕易回來,又連著殺了十幾人,這才回營。

    這下子誰也別睡了,我也早起來,巡問當時的情報。孟建這時已經探明來的是於禁,對我說道:「使君放心,我已派人跟隨,於禁絕對逃不了。」

    我點點頭,於禁這支力量,雖然攻我攻不下,但是一般的州城府縣,卻防備不了他,如果他不是主動進攻我,而是在我後方進行搔擾,很可能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所以既然他出現了,就必須要找出他在哪裡,把他連根拔起,讓他再也無法給我軍造成破壞。

    經過一場聯合作戰,許對徐晃也是刮目相看,他從來也沒有試過在軍隊之中作戰,陷陣營的軍陣之法,讓他感觸頗深。

    「你叫徐晃,對吧。你的手下不錯,真的不錯。」他讚道。

    徐晃此時對許放下心來,不過對於許的勇猛他還是有心裡準備的,畢竟是一個打敗了陳到的人,能得他稱讚,雖然方式很不像是客氣,徐晃還是微笑答道:「多謝誇獎。我的手下,是全天下最精銳的,我絕不懷疑這一點。」

    許稱讚是稱讚,聽徐晃這樣說,哼了一聲道:「精況也就是了,還全天下最精銳,吹牛!」

    「許,你可以懷疑我,但是請你尊重我的軍隊!」徐晃眉毛一立,滔滔不絕的說了下去,「你可知道,我這支陷陣營是什麼軍隊?他是陷陣中郎將徐榮親手交給我的,殺過鮮卑人,打過西涼人,保衛國家,戰功無數,當年在雁門關一場血戰,擊殺鮮卑豪帥五人,斬首千枚,擊破鮮卑進攻,保住一方生靈;在蕭關,與鐵拂人大戰,八百陷陣營將士死者過半,卻護住了關中之地;在落日原……」

    許聽傻了……

    武將的交往,總是在磕磕絆絆中進行的,而更有什麼東西,比得上保家衛國的光榮更吸引人呢?

    次日,孟建的人回報,於禁所部向北投芒碭山去了。

    「公子,芒、碭二山,連綿近百里,山雖不高,但從林茂密,能藏精兵。此為高祖發祥之地。若於禁進入此處,我軍只怕一時難以擒獲他。」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眼下,黃忠、陳登都離得遠,調他們對付於禁不切實際。我的中軍去追他,實在有失身份。而且我要統領全局,不可能追於禁這一支殘軍。可是,如果放任不管,於禁在我的後方腹子裡大鬧天宮,我一樣難受的不得了。怎麼辦呢?

    忽然間,我冒出一個主意,微微一笑道:「這樣,我們可以下令,沿路各郡縣發現於禁部立即報告,有陷瞞不報的,以通敵論。各地方官吏,塢堡豪強,若有擒斬於禁部隊的,每擒一人,獎五百錢,斬一人,獎二百錢。主動投誠的,其罪不問。帶兵投誠的,按所帶兵數給以獎賞,並按投效兵馬數加封官職。」

    孟建的眼睛亮了起來:「不錯,這真是個好辦法。於禁現在在我們治下的土地上,有這樣一個命令,那些原本覺得事不關已的地方官吏、豪強,還不瘋了似的找於禁?這跑得不是一支殘兵,而是一大堆活生生的五株錢啊。雖然不知道於禁有多少人馬,但是就算他有一萬人,咱們有五百萬錢也把這件事辦下來了。比起興兵要便宜的多。公子真是高明。」

    話猶未了,只聽旁邊許叫起來:「我帶著門客們去抓,別讓別人去了,我地頭熟,於禁絕對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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