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作者:司雨客(連載中)

ooolllddd 2009-3-30 12:5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90024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22 06:50
第二三五章 攻顏良

    在諸葛亮的巧妙調度下,我軍就在袁紹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完成了戰術的調整。與袁紹拉成長長的戰線不同,我軍把黃忠、徐晃、趙雲、魏延諸位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了顏良的軍前。

    九月,黃忠率部首先向位於袁紹陣線左翼的顏良軍發起猛烈進攻。戰鬥在十日晚上打響,黃忠親自沖在第一線,與顏良軍團對陣。

    「對面,那使刀背箭的將領,就是南軍第一將,黃忠黃漢升。他的本事,據說不在呂布呂奉先之下。」顏良手指黃忠的方向,對身旁一個白面無鬚的文士說道。

    這個文士,正是冀州赫赫有名的謀主許攸。

    「顏將軍,你神功無敵,難不成還拿不下他?」

    顏良搖頭:「曾經交過手,我打不敗他。」

    許攸一笑:「這個容易,你出戰,把他引過來,我集中硬弩,一陣就能射死他。」

    顏良愣了一下:「這不太光彩吧。」

    「戰場之上,只論生死,光彩不光彩,只有活著的人才有姿格去評論。」

    顏良聽著,一咬下唇,帶動戰馬,向著黃忠就衝了過來。

    「逆賊黃忠,還不受死,更待何時!」

    黃忠洒然一笑,揮刀向著顏良直衝過來:「惡賊顏良,大言不殘,自取其辱!」

    顏良,在河北有著極大的威名,據說。他的老家有一批山賊,為非作歹,害人無算。他聽說了,提著一口刀,猶自上山,連殺二百餘人,破了那處山寨。殺光了所有的賊人。登時名聲大震,縣令讓他當馬弓手。後來參加討黃巾,他陣斬黃巾軍大將無數。名動天下。因此,他深受袁紹的重視,對他一直寵愛有加,當成獨擋一面地大將來用。

    可是黃忠這些年來打得硬仗多了,連號為天下第一將的呂布也不知交手多少次。從來也沒有失利過,更何況是區區一個顏良。

    見顏良來挑戰,黃忠大吼一聲,青銅長刀就劈了下來。

    顏良與黃忠交手二十餘個回招,裝作失敗。轉身就逃。邊逃邊回頭,只等黃忠來追。哪裡知道,黃忠一聲冷笑,抬手就是一箭。

    這一箭,有如流星劃過夜空般璀璨。

    顏良眼角餘光看到,一時間亡魂皆冒。也不知哪裡生出的一股力氣,他全力向下伏身,長刀如電般回劈。可是這超水平發揮的一刀卻走空了,那箭比他看到的來得還要快。

    「噹!」一聲巨響。這一箭正中顏良的頭盔頂上。熟鐵的頭盔。被硬生生射穿了一個洞。顏良雖然沒有受傷,可是這一箭地震盪之力強大無比。顏良頭暈眼花,從馬上直摔了下來。

    黃忠大喜,縱馬上前,就來割首級。哪知道對面突然間旗門開放,現出一群弩弓手來。

    黃忠一生玩弓弄弩,豈會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可是此時發現,有些晚了。黃忠全力躍,跳下馬來,身子已經藏在馬地後面。耳邊只聽嗤嗤之聲不絕於耳,新得了這匹大宛良駒痛聲長嘶,眨眼間被射成刺蝟。

    黃忠才射倒顏良,就被顏良的手下射死戰馬,不由地怒火中燒。他拿出寶弓,對著對面的弩弓陣地就是一通亂射。弩長弓短,向來兩軍對壘,弩佔優勢。可是黃忠的弓,射得居然比一邊的弩還要更遠。眨眼之間,黃忠已經射到袁軍弩兵二十餘人。

    許攸一揮令旗,下令衝鋒。眼下黃忠無馬,離著自己本陣又近,不在此時拿下他,更等何時?

    袁軍如開閘的洪水一樣,向著黃忠地陣地就衝過來,再不復適才心驚膽寒的局面。

    黃忠大怒,他揮刀高叫著:「放弩!」

    隨著黃忠的大叫,他身後的親衛們也同時揮馬大叫:「放弩!」

    赤鴉軍,本就是以弩聞名於天下,河北軍主動放弩,正是搔到了黃忠軍團的癢處。一聲令下,從未放到前線來地重型連弩對著袁軍就狠狠的發射了過去。

    這一波箭雨,簡直就像是夏季的暴風雨一樣,狠狠的抽打在河北士兵的身上,甲上,兵器上。

    有的河北士兵連中數箭,被射的直飛起來。有的被連弩射中,身上穿了一個大洞,自己還不知道,還在奇怪為什麼身體忽然間重了,打起仗來很不舒服。有的被釘死在地上,手中卻還拿著兵器,卻被

    只一波弩射,暴了方位地河北軍弩弓陣地就被黃忠軍死死地壓制住,被射得七零八落,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黃忠一聲令下,弩兵陣地開始如波浪一樣向沖湧動。

    進十步,停身,舉弩,張弦,校正,放箭,然後再進十步,再重複適才的動作。

    面對赤鴉軍波浪一樣衝鋒前面地陣形,面對南方好像無窮無盡的弩兵攻擊,河北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來招架。就算是許攸,在被一箭射穿了頭上的遠遊冠之後,也失去了平時的淡然,嚇得連連後退。

    這時,卻是顏良一聲大吼,跳了出來。他被黃忠一箭射中頭盔,腦部受到衝擊,頭暈目眩良久,此時看東西還是重影。但是眼前的敗機初見,若有一個人迎難而上,還能有些挽救,如其不然,只怕全軍皆潰也不奇怪。

    顏良大吼著,組織大向前擋住箭支,又派騎兵從側翼衝上,打算衝亂黃忠赤鴉軍的進攻。這時,袁紹的外甥高干也來支援,雙方展開了血肉拚殺,從早到晚。雖然赤鴉軍戰力頗強,但是由於河北軍馬過多,卻並沒能一舉將顏良軍團拿下。

    第二天,又是我軍前進,顏良軍後退,但是此時,顏良軍在袁紹的整條防線上,已經被逼的偏了開來,與袁紹的軍隊,有了距離。

    第三天又是打了一整天,雖然黃忠取得了戰事的主動,但卻一直沒有突破顏良軍團的防線。可是,此時顏良軍團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戰力被削弱到了一個最低點。這時,需要一把鋒利的快刀,一刀將顏良的人頭砍下,將顏良軍團完全的刺穿。這個任務,就交給了衝鋒陷陣最強的一支軍隊,陷陣營。

    已經身為陷陣中郎將的徐晃親自結束整齊,帶領著陷陣營的士兵,衝鋒在最前面。軍隊三更時分突然出動,從正面撲向顏良軍團。

    軍不可以無鋒,無鋒之軍不可戰。而陷陣營,就是最鋒利的刀鋒。

    「有我無敵!」

    「有死無生!」

    「有進無退!」

    「無當無前!」

    陷陣營的士兵們大吼著,揮動長槍,向前刺去。

    「不會吧,這麼猛!」顏良、高干、許攸三人都看得傻了。敵軍人數不多,看起來與自己這邊應該是旗鼓相當才對。可是,為什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這邊的士兵就好像是鹽類遇到水珠一樣,悄無聲息的就融化消失了。

    這是什麼樣的軍隊!這是什麼樣的戰力!

    這支軍隊,還是人麼?

    「派弓箭手,弓箭手!」高干大叫起來。前日與黃忠交戰,顏良的弩弓手都被赤鴉軍射殘了,眼下只能是派弓箭手去射。

    可是,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對方這支軍隊,雖然說沒有帶盾牌,卻都著了雙層的甲冑,箭射上去,根本不射不穿,他們就好像是打不死的怪獸一樣,向前邁進著,根本不在意敵軍的阻擋。

    「派馬隊,沖死他們!」顏良叫道。

    許攸此時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但是顏良的命令已經傳達,他也無從再行更改。可許攸已經發現了,在與黃忠三天的交鋒裡,顏良的軍團疲憊不堪。在面對這支強大的陷陣營時,顏良和高干都有些進退失據了。憑心而論,陷陣營的戰力雖然強,但是人數畢竟不足,並不能對河北軍造成巨大的損失。可是眼下顏良和高干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陷陣營上,以致整條戰線都被他們抽得鬆弛了。

    如果此時,敵軍另有伏兵……

    下一刻,許攸立即痛罵自己是個烏鴉嘴。

    他看到,遠處煙塵滾滾,旗門開處,大隊的騎兵向著自己正在移動的騎兵衝來,攔腰一刀,就將顏良的騎兵團砍成兩斷。

    為首一員大將,銀盔銀甲銀馬銀槍,正是顏良的同鄉,大將趙雲趙子龍。

    完了,這回可糟了!

    許攸臉色變得慘白,手中持著的扇子一下掉落在地上。

    敵軍這支騎兵,就好像一口鋒利的劍,直刺入自己破綻大開的肋部,直抵心臟。

    眼睜睜的,騎兵團垮了,弓箭營垮了……

    原本準備用來消滅陷陣營的軍隊被沖的七零八落。

    許攸明白了,顏良這支軍隊,早就成了對方打擊的重點目標。憑他們的本事,就算是只用黃忠一支軍隊,也可以達成這個目標,可是他們,居然派出了三倍自己軍力的主力。

    這分明是欺負人!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23 08:56
第二三六章 懸羊戲袁紹

    「顏良敗了!」我把顏良駐軍的小旗輕輕拔掉,「下面,該對付袁紹了吧。」

    諸葛亮微笑點頭:「這一次,我們成功的吸引了袁紹的注意力,我們每日只以五千兵馬來回運動,以為疑軍,其實全部軍力都在顏良那裡。眼下他大約知道,我軍主營只是空營,不過這樣一來,袁紹很可能集中全部兵力來進攻我軍主營,以期挽回顏良失敗的損失。眼下,我軍必須放棄主營。」

    「如果,我親自吸引袁紹的注意力,他會不會起兵全力追趕我?」

    諸葛亮想了一想,搖頭道:「袁紹麼?只怕他沒有這樣大的氣魄。而且,袁紹手頭兵力雄厚,不是我軍可以輕易併吞的,更加上他周圍的部隊都緊要著袁紹,袁紹這裡一有動靜,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保護袁紹。所以,將軍誘敵並在這裡展開決戰並不是一個好事。原定計劃不要變,我軍退上五十里,弄點疑兵之計也就安全了。袁紹看自己的身體寶貴的很,怎麼可能輕易涉險?一旦發現我軍是空營,他立即就會大驚失色的退兵,絕不會想著再上前幾十里就能追上我們。」

    諸葛亮說話時,顯出很自信的樣子。

    諸葛亮是以神機妙算出名,但是每當我看到小諸葛亮做出這種表情時,還是覺得很好笑,就想****他的說法。可是。這的確很難,因為他說地,往往與我想的完全相同。能有一個人,他的想法總和你一致,說上半句話,後面就能接上來。當真會讓人覺得心裡很舒服,心有慼慼,大生知已之感。所以,我拍拍他的頭:「小屁孩兒,快去安排吧。」

    諸葛亮翻翻眼睛,把我的手打掉:「對不起,我今天的工作做完了。要去補個覺,向回撤軍地時候,找人弄輛車拉著我走就成了。」

    說完,還打了個呵欠。小諸葛亮眼睛紅紅的。的確他好幾天都沒有怎麼睡了。

    「好,你去吧,本將軍在此,替你當一天長史。」

    袁紹的下一步反應,也是早就推算好了的,有了小諸葛亮,我手下的參謀班子的水平提高了一倍都不止。他地細緻,謹慎,周密。比一班人強得多。而且,他並不如我想像的那樣,因為自己才華太高,所以不肯聽取旁人的意見,在參謀班子裡獨斷專行——沒有。我擔心的這些從來都沒有發生。他肯於放下身段,集思廣議,肯於聽取任何人,哪怕只是一個老軍卒地意見。在今年初,他把八陣圖已經完善好了。我細看過,果然有鬼神莫測之機。他抽調精兵,用八陣圖來訓練,軍隊戰力大大提升。他組織協調各方面的關係,身在兗州。統觀全局。把兗州、司州、青州幾處戰場打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眼下的小諸葛亮發揮的作用。越來越重要。所有人都開始重新認識這個被我破格提拔起來的少年。開始時個別人覺得自己有個老資格,還對諸葛亮有幾分看不起,可是經過一年多年磨合,人們對這個看起來一團和氣,但到公事上卻嚴肅的近乎苛刻的長史從內心裡畏懼起來。旁的不說,我身邊地這些武將,個個都是眼高於頂,哪怕是在我面前,也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可是小諸葛亮一到,他們立即挺身肅立。

    好好休息一下吧,下面,還要辛苦他呢。

    「報,將軍,前線黃中郎將戰報,半日這內,可擊潰顏良。」

    我點點頭,然後吩咐道:「來人,按我的部署,悄悄撤退。」

    我軍,是九月十三日晚上悄悄撤退了,同時,關羽、張飛兩人分別帶領三千人馬,被悄悄安排在主營兩旁,以為疑兵之計。

    顏良軍團被攻擊的消息十四日傳到袁紹處,袁紹大驚,立即下令大將淳於瓊支援顏良。此時田豐獻計:「主公,眼下劉琦集中兵力來攻顏良,中軍必空,我軍立即攻擊,如能擒下劉琦,就算顏良有失,我軍也是大勝。」

    袁紹大喜:「正合我意。」

    田豐道:「主公,可以召集胡族騎兵為先鋒,猛攻劉琦軍大營,爭取一舉把南軍擊潰。」

    袁紹想了想,搖頭道:「胡族騎兵雖然勇猛,但是離得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本大將軍親自領兵,一舉將劉琦拿下。」

    田豐爭道:「主公,胡族騎兵離此雖遠,但騎兵速度卻是步兵比不上的。他們衝來,借站騎兵之力,說不定可以取得意外的效果。」

    袁紹冷笑:「胡族騎兵?他們地膽子都被南方那只支小騎兵嚇破了。叫他們,還不如我自己出馬。」

    說罷再不理會田豐的勸說,親自領軍,向我的主營而來。

    袁紹來到南方軍的主營之外,只見旗號飄動,哨兵持兵立在寨牆之外,寨中不時還有鼓聲傳來,一片安寧景向,心中不由大喜。

    袁紹一聲領下,三軍齊動,一鼓作氣,向前衝來。

    有袁紹親自督戰,河北兵馬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只怕沖得慢了,得不到袁紹的賞識,以後失了陞官的機會。

    可是——

    「報,大將軍,敵營是空的,沒有人!」

    「報,大將軍,那些哨兵都是草扎的假人,全營之中,一個人都沒有。」

    袁紹怒了:「胡說,才道說,適才營中的金鼓之聲,是鬼弄出來地不成?」

    「報大將軍,是這個東西敲得鼓。」一個斥侯把一頭羊丟在地上,「他們把這羊吊在鼓旁,羊腿亂踢,鼓聲就響起來了。」

    袁紹面對這種情形,當真是愣住了。

    「主公,敵軍已經逃走了,我們追擊吧!」一個謀士叫起來。

    「胡說!」袁紹怒道。他恨恨地一劍砍在帳幕上,把帳幕劃了一個大口子,然後道:「收兵回營!」

    「主公,機不可失,敵軍雖然逃走,但是肯定逃不遠,我軍此時追出,說不定能追上。」

    「能追上?劉琦在我們眼皮底下調動兵馬,擊潰顏良,又悄悄退兵,懸羊擊鼓,掩人耳目,如此之人,豈會讓我軍輕易追上?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劉琦安排下的陷阱?如果劉琦假做退兵,我軍追上去,但是劉琦打敗顏良,兵馬已經抽調同來。三軍齊合,把我包圍在中央,你是不是打算投效劉琦,所以出這樣地主意?」

    謀士被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正在此時,只聽得左右兩邊喊聲如雷:「抓住袁紹!不要讓他跑了!」

    「抓住袁紹,消滅袁紹!」

    「袁紹中計了!」

    袁紹本就心中不定,聽到這個喊聲,只覺得心底裡冒冷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果然是中計了!」

    「收兵!收兵!」袁紹大叫了起來。

    袁軍才進營就收兵,自己把自己就給衝亂了,袁紹在親衛們的保護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南軍的主營。而關羽、張飛二軍則如惡虎一樣撲入了主營之中,把袁紹擊退。

    袁紹氣喘吁吁的回到自己的營盤,恨聲道:「好個劉琦,居然敢設定奸計,引我上鉤!他的主力,根本就不在顏良處,連劉備的主力都在這個小賊這裡。顏良這個笨蛋,怎麼會說劉琦的主力都在彼處,怎麼把我那些精兵強將都給毀掉了?」

    話猶未了,只聽外面有人來報:「主公,文丑將軍聽到主公遇襲,特地前來解圍!」

    袁紹一愣:「這個傢伙信息很靈通啊!」

    旁邊沮授已經白了臉皮:「事情不對!」

    緊接著,袁潭、袁熙等人盡皆引軍而來,紛紛說道是來解袁紹之圍。功高莫過救主,這些人慇勤的好像是一群見了花朵的小蜜蜂,一個勁兒的喊著主公。

    此時,便聽田豐和沮授同聲慘叫:「完了,淳於瓊危矣!」

    諸將這才回頭看這二人,問怎麼了。

    田豐道:「主公進攻劉琦主營,發現是個空營,連忙退回,這事情經過不過半日,你們有遠有近,怎麼都得到了消息?你們這一離開駐地,正好給了劉琦任意穿插的機會。如果我所料不差,劉琦的主力不在此地,他就在顏良那裡。不過此時,只怕不但顏良有難,連去救援的大將淳於瓊也要落了包圍圈了。」

    會是這樣麼?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智者。無論真話假話,只要是好的消息就願意聽,不好的消息就不愛聽,這是人的通病。田豐的話雖然沒有明白,卻分明是在指責袁紹膽子太小,被敵軍的疑兵之計嚇得逃回,而且還損兵折將。而這些前來救主的將領們,一個個全是中了計的笨蛋。

    還沒有等袁紹說話,袁紹的小兒子袁尚已經怒了:「田豐,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等諸人面前胡言亂語!」

    緊接著,眾人紛紛指責田豐無中生有,是嫉妒諸人救主之功。

    田豐氣得把手中的文案狠狠摔在地上,轉身大步就走了出去。

    田豐和沮授猜得不錯,眼下,我軍主力還在顏良處,並且已經張開了羅網,等著送上門來的淳於瓊。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25 09:36
第二三七章 計誅淳於瓊

    淳於瓊是員老將,早在董卓進進雒陽的時侯,他就與袁紹、曹操等人同為西園校尉,也算是頗有實力的一個人。但自從離開雒陽,天席亂開始,袁紹曹操都成了名動天下的人物,起居八座,豪氣飛揚,手握雄兵,揮斥方遒。而淳於瓊卻一直沒有動靜,消聲匿跡,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在袁紹的手下,提起河北名將,第一是被袁紹殺掉的曾經打敗公孫瓚的鞠義,第二是顏良文丑高覽諸將,而淳於瓊依舊是默默無聞,沒有人知道他。

    但是,沒有一個人不希望出人頭地,一鳴驚人的。淳於瓊也是如此。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能力不行,他只是覺得,袁紹對不起他這個老兄弟,不肯重用自己。他覺得,他絲毫不比曹操差,更不用說顏良文丑這樣的小字輩。

    這次來救顏良,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是在所有人面前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快快快!」他騎在馬上大叫著:「救兵如救火!你們懂不懂!再快些!」

    他的鞭子不停的落在身前和身後的士兵們身上,鞭鞭叭叭響,見血絲。

    他覺得,一個將軍最快意的時侯,莫過於此。

    行到離顏良大營還有五六十里的時侯,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小丘,突然從小丘的後面傳出吶喊之聲。早就養精蓄銳多時的漢軍從左右兩側如快刀一樣狠插下來。

    左面是趙雲、陳到,右面是魏延、張繡,萬馬奔沖,勢不可擋。

    早就精疲力竭的袁軍一點準備都沒有,在這衝擊之下。前線如紙一樣被輕易的撕破了。

    「備戰!備戰!護我!護我!」淳於瓊作為一員主將,卻絲毫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覺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離顏良二十里地時侯,停下休息休息,然後一鼓作氣,就能把敵軍的包圍圈打垮。就能把顏良救出來。沒有想到,敵軍居然把網撒了這麼老遠。

    在羽林軍、虎賁軍和西涼鐵騎的衝擊之下,淳於瓊的部隊簡直沒有絲毫的還手之手。為了趕路。他們好多人的兵器都沒有放在手邊,而是捆束好放在車上,此時連拿到兵器地機會都沒有。

    雪亮的彎刀,鋒利的弩箭,電光樣地長矛,如狂風暴雨一樣向袁軍頭上身上落去。

    眨眼之間。袁軍被殺的鬼哭狼嚎。死傷無數。四桿大旗沒有半分阻擋的,向著淳於瓊的方向靠攏過去。

    淳於瓊驚呆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是該以攻對攻?還是立即逃走?還是結陣待援?

    還沒有做好決定,一匹亮如銀龍的白馬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馬上騎士年歲不大,長得英俊而帥氣,手中持著長槍。似雪舞梨花一般,破開他地軍陣,向他而來。

    淳於瓊大叫:「護我!護我!」

    可是,身邊地士兵被他用鞭子抽得急了,此時見事不可為,竟然轉身就逃,誰也不肯以身體來守護這個從來不知道士兵也有感覺,也知疲憊,也有感情的人。

    淳於瓊被這些士兵們提醒了。

    對啊。自己也可以逃。而且,自己有馬。就好像在趕路時自己總能比士兵快一樣,逃走時,作為大將,自己同樣比他們快。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作為大將,他在戰場上比普通士兵受到的關注更多。

    他才轉過馬頭,那白袍小將便已經衝到他的身側。

    「淳於瓊看槍!」一聲斷喝,猶如霹靂,震響在耳畔。

    淳於瓊百忙中身子一側,右肋下一條堅硬而冰涼的東西就劃了過去,接著是火辣辣的感覺,鮮血湧出。

    淳於瓊疼得臉色慘白,鬍鬚亂抖,反手揮刀向那將劈去。可是劇痛之下,這一刀既無力,速度又慢,根本沒有起到應有地作用,那將連避都沒有避,第二槍便又刺到。這一槍正中咽喉,從勁後刺出,對方槍一抖,淳於瓊登時斷氣,大刀落下,戰馬奔出,身體卻還被挑在槍尖之上,猶如一隻被針釘死的昆蟲。

    這場戰事打的乾淨,漂亮。全部時間加起來,連半個時辰都不到。袁軍是死傷遍地,投降者無數。早被淳於瓊驅趕,跑得如死狗一樣的士兵,現在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兩條腿再快,也沒有四條腿更快,能逃到哪裡?

    趙雲單手持槍,挑著淳於瓊在戰場上跑了一圈,袁軍就都丟下了兵器,不敢再戰。

    看著趙雲的背影,張繡撇了下嘴:「早知道,派他一個人來就是了。」

    陳到對趙雲是半點芥蒂都沒有,看到趙雲再次立功,他心中只是為趙雲高興,對張繡道:「怎麼?嫉妒了?」

    張繡一愣:「這有什麼可嫉妒,他運氣好罷了,下次,我換匹好馬,跑快點,敵方大將就是我的了。」

    魏延聽著,暗自搖了搖頭。有些事,當真只是緣法。說起來,陣上斬將好像容易,但是獨自一人闖入敵陣,不是膽子大些能就辦成的。當兵吃糧的,從來就沒有一個膽小地人。但真正要是衝入敵陣,沒有真功夫,更大地可能是被敵人陣斬。

    不管怎麼說,我這些手下們,沒有人敢再被趙雲為一個新人,就算是幾大中郎將也開始用平視的眼光看待趙雲。他們知道,軍中一顆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顏良此時被困在一個叫做臨河地小鎮。

    他身上帶了五處傷,流血多,臉色不復原來的光澤,顯得有些陰沉,他虎踞在帳中,手兩撐桌案,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高干也不再是原來那樣油頭粉面翩翩公子的樣子,好像是生了一層銹,他輕輕把長袖上出的一根線頭用手拉脫,可是拉了一下,線頭沒斷,卻變得更長,於是抽出一把鑲玉的小刀,割斷了那根線。許攸嘴裡咬著一莖草梗,無意識的咬著,偏著頭看外面的太陽。

    帳中的氣氛很低沉。

    這三天,他們一直在敗退,騎兵已經丟光了,弓弩兵死傷大半,步兵損失也在三分之一以上。好多屬霞來叫苦,說要掌握不住部隊了。眼下是缺糧、缺水、缺藥、缺醫生,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牢騷。

    現在下面的士兵什麼說法都有,什麼主將無能,什麼出兵不正,什麼袁紹作反逆天行事。無論如何,這是下面對上面的懷疑。雖然說這些可以用軍法強壓下去,但是時間長了,只怕是壓不住。

    援軍,什麼時侯才能來?這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

    「報!將軍大人,敵軍在營外邀戰!」一名傳令兵跑了進來報道。

    「不理他們!」

    「他們,他們帶著淳於大人的屍體。」

    「什麼!」許攸一下子站了起來,接著又重重的坐了下去,「援軍被敵人擊破了?」

    高干登時臉白如紙,顏良大吼道:「我和他們拼了!」

    許攸道:「馬上聚將,敵軍這是在亂我軍心,眼下我軍可經不起打擊了。」

    話猶未了,另一名傳令兵已經跑了進來:「大人,西營武澤軍侯投降南軍去了。」

    西營軍侯武澤是豫州人,曾隨著袁紹南征北戰,雖然一直沒有建大的功勳,但其忠心卻是從來沒有人懷疑過的。這次連他都投敵了,自己手下的士兵情況可想而知。

    「我去砍了他!」顏良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向外就走。卻被許攸一把攔住:「不要亂了方寸,我們現在,敗局已定,主要是想辦法逃走,若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成敵人的俘虜了。」

    「那我們怎麼辦?現在還有辦法逃走?」

    「只要想,就有辦法。」

    「什麼辦法?」

    「從水路逃走。」

    「水路?」

    「不錯。我軍之所以無法逃走,是因為敵軍眼下騎兵很厲害,而主公並沒有派那些胡族騎兵來救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想要逃走,困難很大。但是如果從水路逃走,就不會有這種考慮了。敵軍的騎兵不可能會渡河。」

    「可是我軍沒有足夠的戰船,無法渡河。」

    「不用渡河,我軍只要依河行動,敵軍騎兵就發揮不了作用。我軍可以多準備乘水的葫蘆,實在不行,把空葫蘆繫在腰上,全力渡河,也不見得就游不過黃河去。」

    「這樣做危險太大了。」

    「是,但這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我軍沒有想到,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走了。

    就在我軍準備回過頭來把顏良全部消滅的時侯,他們腰裡繫著空葫蘆,跳進了黃河。

    得知這個消息,我沉默半響,卻聽諸葛亮忽然間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我奇怪道:「你笑什麼?」

    諸葛亮道:「我原來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出奇兵擊敗袁紹。可是黃河處袁紹居本上控制了所有船隻,我軍水軍都在長江,現造船隻又來不及,也容易被敵人發現,如何過河就成了難題。現在有了這樣一個簡單的方法,我們就可以輕易往河北派一支奇兵了。」

    「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顏良軍給我們出了這個主題?」

    「哈哈哈,正是。」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31 10:58
第二三八章 進退

    落雨紛紛,濁浪滔滔。

    水中的兵馬個個臉色鐵青,嘴唇發紫。

    一個身高足有九尺的大漢爬到岸邊,狠狠的把腰間繫著的空葫蘆解下來,丟在地上。

    河水之中的士兵,雖然拼盡全力在向這個方向劃來,卻還是不時有人被巨浪撲倒,就此沒入水底,消失無蹤。

    可怕的河伯,再一次顯然了它無上的神力,讓那些敢於從的領地上通過人類損失慘重。

    大漢看著這一切,雙眸皆赤,流下淚來。

    一個四十來歲的文士在兩名親兵的保護下向大漢走來,邊走邊打晃:「顏將軍,我們總算是逃出來了。」

    大漢正是顏良,他放聲哭道:「是啊,我們逃出來了,可是我們卻是慘敗於敵手,出兵之時萬餘軍馬,逃出卻不過千數,讓我何顏去見主公之面?」

    文士正是許攸。他卻並不如大漢那樣感慨,只望著滾滾的黃河說道:「這次失敗,或許是好事。」

    大漢大怒:「好事?」

    「不錯。主公輕敵了。他覺得一統幽、冀、青三州。擁立劉和為帝。已經有了一統天下地實力。又有胡族部落相助。可以一統中原。故而輕身前進。跨河而戰。卻不知道劉琦實力如何。此戰只知己不知敵。如何能勝?我軍只以為南軍柔弱。不善征戰。不會用騎兵。卻不知道。南軍混雜。戰力不低。其中丹陽兵。豫州兵。戰力不下於北方之士。原來聽到傳言。說劉琦手下三軍。黃忠軍團擅於用弩。徐晃軍團精於破襲。劉磐軍團長於水戰。我們卻忽略了劉琦還有魏延、張繡、趙雲、陳到四將。這四人所統騎兵。先敗胡族騎兵。再困顏將軍。後誅淳於將軍。都立下大功。這也罷了。此戰對方用兵如行雲流水。略無阻礙。顯然是知已知彼。早有安排。相比之下。我軍卻太過傲慢。前後脫節。曹操出兵之時。主公卻還在鄴城。想不到劉琦早到兗州。一戰之下。曹操敗北。胡族聯軍受挫。主公趕到。卻未曾集中兵力進攻。只圖聲勢。沿河佈陣。在幾百里地戰線上發起進攻。卻不知道。這樣一來。卻給了對方各個擊破地機會。再加上我軍不佔天時。不佔地利。不佔人和。其至連兵器、裝具。後勤都比不得對方。此戰不敗。那都沒有天理了。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起碼主公知道南軍並不都是軟子。就此收兵。休養生息。結連盟友。兩三年後。未始沒有統一天下之機。」

    顏良聽到許攸地長篇大論。忽然間出手一推。饒是他沒有使力氣。許攸還是如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直摔到十幾丈外。

    「我告訴你姓許地。都是你們這些只會動嘴皮子地文人。貪生怕死。迷惑主公。我們才會失敗。」

    「你。你敢推我?」許攸火頭大了。他自許高才。哪怕是在袁紹面前都頗受尊重。在顏良身邊參贊。顏良雖然沒有表現出特別地尊重。但也沒有表現出歧視。哪裡知道自己才用妙計救眾人出來。又根據這段時間地經驗。提出下一步地計劃。正當自己都覺得經一塹長一智。水平有所提高時。卻被這個混人一把推倒。是可忍孰不可忍?

    顏良竟然是暴跳如雷:「劉琦贏了一陣。又能怎麼地?我軍照樣還能贏回來!退兵?虧你想得出!我手下地孩兒們白死了?主公帶領十萬大軍南下。若是就此退兵。顏面何在?你敢亂我軍心。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許攸目瞪口呆,只想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兩位兩位,怎麼了這是?」這時,袁紹的外甥高干快步走了過來,他也是混身精濕,渾沒有了平日裡精明強幹英俊瀟灑的樣子。高干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兩人箭拔弩張的樣子,卻笑著和稀泥道:「這天兒真冷啊,又下著雨,咱們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再定下一步地安排如何?照這樣下去,我軍士兵沒有淹死,也全凍死了。」

    許攸知道,眼下雖然情勢已經不適於再戰,但是從顏良的舉動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袁紹軍的主流琿是不服,不肯承認得到長安軍力地劉琦實際戰力已經超過河北軍馬的事實,還打算找回這個場子來。

    可是,不知進退者,只怕會面對更大的危機,會有更慘痛的教訓在前面等著。

    袁紹此時怒火中燒。

    此前,並不是沒有人提醒過他,比如田豐就曾對他說,此時出兵時機不對,不應輕易舉兵。在征戰中,也不是沒有人提醒過他,比如沮授就曾對他說,戰線拉得過長,當心敵人分而擊之。

    可是,袁紹都沒有聽,他雖然養了無數地謀臣武將,但是從內心裡,他還是驕傲的,他是袁紹,出身於四世三公之家,長成就名動天下,無論是地方豪強,還是朝中大員,誰不知道袁紹是天下有數兒的名士高人,誰不知道袁紹才是大漢天下的支柱,甚至,早有不少手下認定,他才是真命天子,才是收攏這個亂世的唯一人物。正因為如此,他覺得,沒有人能打敗他,當然包括小小的劉琦。在他眼中,劉琦不過是一個黃口孺子,不堪當他一擊。哪裡知道,自從南下以來,處處受制,處處被動,大將曹操、顏良盡皆失敗,淳於瓊更是戰死沙場,傳首六軍。面對這種情勢,袁紹氣得紅了眼睛。

    他要報仇!

    不錯,他的確是打了敗仗,但那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傷害,因為他的真正主力都在自己地身邊。還未曾出動,胡族騎兵這些日子放羊一樣四處燒殺,可是收攏起來,還是一把無堅不摧地寶刀,只要自己軍力收縮,以鋼克柔,劉琦就再無可乘之機,會被自己的巨力砸得粉身碎骨。

    他下令,要求文丑、高覽、曹操三軍趕回中軍,準備再戰。同時要求逃得性命的顏良、高干、許攸等人盡快回轉中軍,聽侯統一指揮。

    「大將軍,田豐求見。」

    「讓他進來。」

    「是。」

    不多時,田豐走了進來。田豐是河北三傑之一。人們都知道,河北的謀士很多,但是有三個人是最好的,一是沮授。二是田豐,三是許攸。沮授謀略過人,田豐忠貞無雙,許攸詭計多端。至於袁紹最信任地審配、逢紀、郭圖等人,論能力,卻是稍弱。

    「參見主公。」田豐看起來近些地睡的不好,臉色有些發青,眼皮下有兩個明顯的眼袋。

    「元皓啊,坐。你來見本大將軍。有什麼事?」

    「主公,臣還是那句話,眼下軍事不利,我軍該當回

    袁紹帶著笑的臉沉了下來。

    「主公,眼下劉琦軍馬氣勢正盛,連戰連捷。又有天子名望,南方諸州通力持援,我軍接連受挫,後方未穩,胡族騎兵雖然勇猛,卻是異族,其心難測,我軍未若回軍,避其鋒芒。以期再戰。」

    袁紹狠狠一拍桌案:「夠了!田豐。我待你不薄,你卻屢次亂我軍心。是何道理?眼下我軍已過黃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進則有一線之機,退則無葬身之地,你可明白?」

    田豐道:「主公,我軍人馬雖多,然精兵卻少,久戰兵疲,徒費糧草,以田豐之見,以留精兵萬人,游而擊之,破壞敵人的城鎮田舍,讓敵軍防不勝防。而我軍休養生息,待敵軍兵疲無力,再出動主力渡河,未必不能大勝。可是眼下我軍失利,還為了區區面子而留在這裡地話,只旁主公不利。」

    話未說完,袁紹舉起小案子丟過來:「滾出去!」

    幾個衛士衝上,拉起田豐就往外拖,田豐猶自叫道:「主公,田豐所言,句句是為主公打算!」

    袁紹咬咬牙,幾度想下令把田豐投入大牢,但還是忍住,眼下正是用人之時,田豐有名的臭脾氣,不理會他算了,犯不著真的收拾他。

    「主公,曹大人來了。」

    袁紹一愣,隨之道:「收拾一下大帳,然後請孟德進來。」

    袁紹與曹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兩個自幼就一起淘氣,一起喝酒,一起偷人新娘子。長成之後,兩人也各自都是名動一方地豪強,袁曹並稱於世,好像就像是一個人。可是袁紹知道,曹操絕非池中之物,他地本事,不在自己之下。憑著幼時的情份,曹操兵敗來投,他不能不管,可是憑著他對曹操地瞭解,他卻無法不防。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這就是袁紹地觀點。

    不一時,曹操已經大笑著走了進來:「本初,我給你丟人了。」說著一**坐在案旁,拈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裡,閉眼道,「——酸,真酸。」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一串葡萄,一口口的咬下去。

    袁紹只做看不見,道:「孟德,下一步,我軍當如何?」

    曹操道:「你是大將軍,聽你的,你說打,我就接著打,我還就不信了,劉琦是神仙,不會失敗?」

    袁紹喜道:「孟德之語,正合我心。原來,我的確是有些輕易劉琦,沒想到他的軍隊強大至此。不過眼下他底牌已經翻出,再戰之下,我軍絕不會輸於他。」

    曹操點頭道:「正是此理。對了,本初,你可聽說關中發生變動了麼?」

    袁紹一愣:「這卻未曾聽說。」

    曹操笑道:「韓遂入主長安了。」

    袁紹搖頭歎道:「又多了一個敵人。」

    曹操搖頭笑道:「錯了,是又多了一個朋友。」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31 11:13
第二三九章 關中攻略

    曹操笑道:「本初,我聽說,軍中不少人都想退兵?」

    袁紹歎了口氣:「不錯,連田豐適才都在勸我退兵。」

    「本初自然是拒絕了?」

    「當然。」

    「以操看來,本初也會拒絕。田豐大才,可惜目光看得還是不夠遠。他只看到冀州一地,看到本初一軍,卻看不到天下。眼下我軍雖然失利,但根基未損,本初所統中軍實力還在,與劉琦可堪一戰。而且,通過征戰,我軍已然探明情勢,明瞭劉琦的部署:眼下,劉琦是集數州人馬於兗州,為了與本初交戰,他把司州、關中的軍馬都抽調過來,這才形成對本初的優勢兵力,接連取勝。可是正因如此,使他的另外兩條戰線現出空虛之象。在司州,呂布與孫策連戰連勝,在江東號為無敵的小霸王,卻被呂布這個飛將軍所制,接連敗退。若本初退兵,則劉琦可盡此兗州之兵攻擊呂布,本初不退,呂布則可繼續進攻,進逼雒陽,劉琦兩線做戰,情勢並不比我軍更強。此時,如果關中出兵,破武關直搗襄陽,則劉琦軍馬必亂,此戰大局可定。」

    袁紹原本不想退兵,主要是不信自己會失敗,更不想這樣灰溜溜的退回河北,並沒有想到這麼遠的事情,此時聽曹操說起,自然不肯自暴其短,拍拍曹操的肩頭笑道:「營中諸人,目光短淺,深失我望。唯有孟德所想,與我相同。只是這出使之事——」

    「操已有人選。」

    「誰?」

    「我帳下謀士荀攸,可擔此任。」

    「好。你去安排。若得韓遂相助。破劉琦必矣。」

    西涼是個窮地方。又百年戰亂民不聊生。羌人漢人矛盾重重。富人窮人重重矛盾。打出腦漿子般讓人一刻不得安寧。百年來。漢人與羌人地戰爭連綿不絕。一天也沒有停止過。在這種情況下。整個西涼都被打成了一荒地。農夫流離失所。田地荒成草野。天下中央地關中地區。也成了邊陲之地。時被胡族鐵騎侵擾。西涼羌人叛亂。一直是東漢地主要邊患。甚至有種說法。東漢所以衰敗。正是因為連年不斷地征討西涼反叛。消耗了巨額地人力、物力、財力。使得朝**空虛。經不起災難。所以才造成黃巾四起。天下紛崩地局面。

    韓遂在西涼有名望。西涼人造反地時侯。他開始沒有參加。是被強行擁代為頭領地。可是之後不久。他就覺得當頭領也不錯。於是他乾脆三下五除二。把其餘地邊章、李文侯等幾位頭領給弄倒了。自己當了唯一地頭領。

    韓遂手段高。本領強。頗得西羌人和西疆漢人之心。他謀略強。在他地領導下。造反地西涼人戰鬥力水平上了一個新台階。部眾達到十幾萬。直接攻城略地。進兵包圍隴西郡。殺掉了率領六郡之兵前來攻打地涼州刺史耿鄙和漢陽太守傅燮。招降了隴西太守李相如。成功勾引地耿鄙手下軍司馬馬騰投降。兩人結為義姓兄弟。從此在西涼並稱。名動一時。

    人都想往上爬。得到更大地權力。佔據更好地地盤。何況這兩個人手中有兵有馬。實力強壯。不過他們開始被董卓打敗。歸順董卓。後來又被我和呂布擊退。可是自從長安大亂。皇甫嵩因為山崩去職後又病死之後。就與董承勾結在一處。董承與張繡交戰時。他們也出了不少地力氣。董承讓他們駐軍在扶風。緊依長安城。可是人都是得寸進尺。有一想二。到了扶風。就想長安。他們發現。天子和百官去了襄陽。張濟張繡等人去了司州。這關中只餘董承自己。實力明顯比他們要弱了。於是下了手。借設宴之機。把董承騙出城。然後大搖大擺進了長安。

    董承是一心想要奪權。也曾自許為天下英傑。可是他地本事。都是在朝堂之上地。弄點詭計。使個絆子。給別人後背上扎刀子。這是拿手地。可是讓他獨掌大權。卻簡直與白癡無二。遇上了韓遂、馬騰這兩個在西疆摸爬滾打死人堆中鑽出來地人物。無論是計略是謀劃。都是相差極遠。等到失去權柄被逐離長安。這才追悔莫及。痛不欲生。卻又無可奈何。

    得到韓遂破長安地消息,我也是大吃了一驚。一是想不到韓遂和馬騰這麼早就下手,二是想不到董承這麼無能,居然這麼快就失敗了。怪不得他得衣帶詔搞曹操的時侯,找了一堆人,簽下讓人可以當成證據的盟約之後,就整天等著天上掉下塊石頭把曹操砸死,結果曹操沒被石頭砸死,他卻給手下出賣,混丟了腦袋。

    原來,董承在長安,我還放點心,雖然他有野心,但是他的野心很小,一個長安足夠他用得了。但是現在的韓遂和馬騰,都是雄獅猛虎,其志不小,如果他們起兵東下,將是天下這盤棋局中最大的一個變數。

    我眼下全部兵力都在兗州,根本就無力阻擋他們,想必呂布那邊也是一樣。他們攻河東,呂布就得退兵,他們攻函谷關或者武關,我就得狠吸兩口涼氣。

    好在我的情報系統很強大,比曹操和袁紹那邊早得知兩三天。這為我贏得了勝機。我召集手下們商議對策。

    眼下我手下是人才濟濟,全部集中在兗州這片地方來了。

    與袁紹的這幾仗,我軍表面上出動的人馬不多,勝得也很容易,可是實際上,我軍當真是用盡了全部地力量,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這才取得了勝利。袁紹的本事不大。但名望大,手下的兵馬地戰鬥力,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名動天下地公孫瓚都敗亡於他手,可見一斑。再加上,他眼下還有曹操和胡族騎兵,實力其實尚在我軍之上。若不是曹操只用半力,胡族各懷異心,袁紹戰線拉得過長,本身卻又剛愎自用,才中了我軍之計。被各個擊破。若是這許多人馬都由曹操指揮,這一仗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會議召開,我軍幾大謀士到是各抒已見。誰也不怯場。

    劉曄道:「韓遂馬騰二人,出身西羌,為害關中,是兩頭惡狼。朝**早晚也要征討他們。不過,眼下卻非其時,我主張安撫他們。」

    劉曄說完,魯肅已經點頭。他與劉曄是同鄉好友,感情深厚,聰明練達,盡皆相似。這兩個人,是我軍中大局觀念極強的兩個人,在大局的把握上。與諸葛亮相彷彿,尚在徐福之上。

    只聽魯肅道:「韓馬二人,在西涼威名素著,戰力極強,野心也是不小。早在十幾年前,他們就一心想要回返關中。眼下他們的目標終於實現,富饒的關中地區已經在他們手中,讓他們再吐出不已經是不可能了。關中是龍興之地,一個有眼光,有能力的人得去,可以以之為基業,併吞四海,囊括九州。不過韓遂和馬騰顯然並不是這樣的人物。他們是地方的豪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他們地極限。這與實力無關,更重要地是他們地眼光局限了他們的思路。他們地手下。沒有能夠打理民政的出色人物,這注定他們只能以羌人的手段來治理關中,這種做法短時期內還沒有什麼問題,時間一久,卻必定會失敗。可是,雖然說韓遂馬騰注定無法長時間的主持關中,但是他們強大地軍事力量,卻又讓人無法不重視他們,所以又無法對他們放任自流,置之不理。既然沒有力量去征討他們,就不能給他們一個冊封,安定他們,讓他們短時期內不會出兵。」

    徐福搖頭歎道:「眼見這兩人為害一方,卻無法處置,還要安撫他們,心裡真不是滋味。」徐福自幼習武,曾經鬧市殺人,後來雖然習文從政,但外柔內剛,眼裡容不得沙子,對韓遂馬騰這樣的人,他實在是看不上。

    我看看旁邊的小諸葛亮,只見他抱膝而坐,並不出聲,只微微沉吟。我問道:「小亮,你來說說。」

    小諸葛亮一愣,好像是思路被我打斷,沒好氣的看我一眼:「魯肅、劉曄二人說得都極有道理。不過,宣撫之人,最為重要。」

    他說到的關鍵的點上。計劃再好,也要有人去執行,一個有能力的人,能把難辦的事辦好了,一個沒有能力的人,能把好事辦砸了。這韓遂馬騰雖然說能力頗強,但野性不除,一個與朝**作對,眼下安撫他們,地確並非易事。

    我閉上眼睛想了片刻,我軍能做這件事的不少,但真正合適的,身份相當的,還是鍾繇。

    我笑了笑,問道:「你們可有可推薦之人麼?」

    諸葛亮道:「沒有。這個人,身份不能低,起碼要與韓遂馬騰地位相當,威望不能低,不能到了韓馬二人面前,卻被冷落,要通曉西涼之事,既要誘之以利,還要示之以威。既要讓韓遂馬騰感覺到朝**的善意,又不能讓韓遂馬騰覺得一切都是應得的,是他們自己鬧出來地結果……」

    小諸葛亮這邊還在說著,下面幾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樣的人,不好找,我們在坐的沒有一個水平差的,可是地位太低,人又年青,都不合適,只能在襄陽來找。」劉曄突然間眼睛一亮:「襄陽沒有雒陽近,熟悉西涼事務,地位又相當的,司隸校尉鍾繇如何?」

    他一提出,諸人連連稱善。小諸葛亮笑道:「說起來,還是鍾大人合適,不過,封韓馬二人什麼官職才合適呢?」

    「合適?」魯肅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抬頭看看小諸葛亮,小諸葛亮也含笑望著他,魯肅忽然間眼中一亮,似乎體悟到什麼,「長史大人果然是天才,魯肅明白了。以此二人的身份,已成一方諸侯,自然要開衙建府,安撫一方,起碼要是一個重號將軍。至於哪個將軍在前,哪個將軍在後麼……」

    徐福接道:「韓遂當鎮西將軍,馬騰封征西將軍如何?」

    此話一出,諸人無不拍手笑道:「高明。」

    征西將軍,位在鎮西將軍之前,而在西涼,韓遂的名望卻是排在馬騰的前面,讓這兩個人地官職翻轉過來,韓遂自然會有些不滿。這二人之間,難免會產生不睦,他們之間不睦,自然也就沒有時間想著繼續進攻我們了。

    小諸葛亮道:「既然封賞了,朝**也不能白給官不是,怎麼也要讓他們出點血才好。」

    我大笑道:「小鬼頭,就是你機靈!要求馬超領兵出征河東,進攻呂布地側翼。」

    當下寫信,以最快的速度傳到襄陽,請天子擬旨,派鍾繇出使關中。

    這來來回回是很耽誤時間地,如果不是我軍早就弄好的郵驛系統,形成了網絡,速度極快,還真怕袁紹的信使跑到我們前面去。

    同時,我軍嚴格搜查過路之人,防止有人偷偷跑到關中去。我也知道,眼下,袁紹很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因為袁紹曹操等人,在長安也有人手,也有消息傳遞。得知了長安的消息之後,他們肯定也會想辦法拉攏韓遂馬騰這支強大的武力。袁紹另立了天子,也就是說,他同樣可以用封官許願的辦法來拉攏韓遂和馬騰。

    時間,就是一切,當我的速度快於袁紹時,就算是袁紹的條件比我再優厚,也會喪失主動權。更何況,我這裡有天子大義。韓遂馬騰雖然作亂,但是對天子還是一直表現出恭敬的。

    也就是說,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一切還要看鍾繇的表現。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31 11:20
第二四零章 雒陽

    秋風搖落,又是一年。

    我總覺得,這幾年過得很快,快得讓人措不及防,一眨眼間,時間就如呂布的赤免馬那樣輕快迅捷的跑過去了。來不及回頭,來不及審視,來不及得意、後悔或歎息,手頭上忙不清的工作在催促著,讓我不得不一步步加快速度努力向前。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戰事更是如此。與袁紹開戰已經三個多月了,眼下進入到一個相持階段。袁紹嘗到了苦頭,不再肆意進攻。他收縮兵力,只分出曹操一支偏軍,與其主力形成犄角之勢。曹操的軍隊,也被擴充到了三萬人,他的本事,帶著這樣多的人馬,想要一口吞下已經吃力,更何況我無論攻打曹操還是袁紹,面對的都將是另一支軍隊的全力支援,這樣一來,如果不想與袁、曹二人死拼,那我就要想其它的辦法。

    秋日的天空,越來越藍,如一大塊翡翠。絲絲的白雲,輕輕飄在天空之上,細緻有如鳳鳥飄逸的尾羽。莊稼成熟了,戰場附近的農夫早就逃走,但雙方都派出士兵搶收莊稼,大片大片的田地間,都有著暗黑色的血跡印在上面。

    死亡,見得多了,就會麻木。面對這場戰爭,我無法避免,只能是全力打贏它。不說為國為民的話,但求一點心安罷了。

    亂世是出英雄的時侯,同樣,亂世也是百姓最苦的時侯。

    人命,在這個時代,真的不值錢。

    還好,我手下的人,都是尊重生命的人,這是唯一讓我感覺欣慰的地方。

    小諸葛亮成長的很快,原來他雖然聰明,但是畢竟年輕。在全局的把握上,有時很顯得有些嫩。但是現在好多了,而且,有著魯肅和劉曄兩個人幫助,我將軍府下的這個參謀班子已經可以算是天下一流地了。魯肅少年老成,目光長遠,處事穩重,思慮清晰。劉曄機敏練達,見事極準,看人待物,入木三分,兩人相輔相承,珠聯碧合。

    而黃忠、徐晃、魏延、趙雲、陳到、張繡等人之間地配合也還算是不錯。在諸葛亮地指揮之下。打得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眼看去。似乎整場戰事沒有什麼奇特地地方。自然而然。一切就發生了。可是戰場之上千變萬化。沒有真正地自然而然發生地事情。如果你看著一切都是按照想像地發生地。那只能說。指揮者對戰場地預見和把握達到了天才地程度。

    諸葛亮就是千年難遇地一個天才。

    劉備眼下配合地很好。看不出他有什麼野心來。或許他有。但是他很會掩飾。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帶領著人馬。一直在和曹操叫勁。雖然說他比曹操差一些。可是有關、張二將輔助。加上曹操眼下也是缺了幾個爪子地螃蟹。威風不起來。兩軍打了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兗州之事。有諸葛亮負責。就已經足夠了。就算是他削不趴下曹操和袁紹。想來也不會失敗。在這個相持階段。我要奔赴另一個戰場了。

    那是司州。

    我準備先收拾呂布。

    眼下。呂布正得意,他打得孫策節節後退。也算是成績顯著。不過,他的好日子也到頭兒了。

    「將軍,準備好了,何時起程?」身後一人,粗聲粗聲的說道。

    我緩緩回過頭,就看到許黎黑色的臉。

    許跟我已經兩年了。這兩年裡,他已經從一個地方的豪強成長為一個軍中的勇士,也從一個放曠自大的土霸王,轉化成一名合格地衛隊長。這兩年的時間裡,他明白了什麼是紀律,什麼是命令,不再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他這個巨無霸似的大傢伙站在身邊,說起來心裡還是滿踏實地,起碼不用擔心有人行刺,天底下能打過這位的,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好,現在就出發!」

    不用任何人給我送行,也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行蹤。

    我們這一支人馬悄悄西行,直向司隸而去。

    過東郡,入陳留,此時陳留半數已經歸我,其原因自然是陳宮和張邈早就暗中投靠我軍的緣故。自從呂布北歸,陳留在名義歸呂布,實際上卻是我的。不過我並沒有驚動陳宮和張邈,繼續西進,過轅關,前往雒陽。

    呂布眼下正在虎牢關與孫策交手,而張濟則在孟津關抵擋張遼的進攻。

    我直驅雒陽。

    雒陽是東漢皇都,天下中心,萬城之城——可是,被董卓一把大火,焚為焦土。二百年積累,數不盡地繁華,皇宮、太廟、靈台、太學,無論是代表皇權的至上權威,是觀測天地之象的侯風、地動儀,還是浩如煙海的書籍著作,盡成飛煙。歷史名城,竟成死域。

    當年我過雒陽時,這裡除了遊蕩的吃人肉吃紅了眼的野狼,竟不見任何人跡。

    不過鍾繇在此數年,進行了重新的修復,雖然只是收拾出雒陽一角,但也算是有了城市的氣象。從四方回遷的百姓,也從瓦礫堆中尋找著可以利用地東西,重新搭建起一處處居民區,當初地死地漸漸有了生機。可是整體看來,還是如早春的病樹,雖然又長出兩片新芽,卻難掩衰敗氣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地。

    我想著,進了司隸校尉府。

    此時鐘繇早已離開,一個高瘦的青衫老者笑笑的迎上來:「劉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來人,正是老狐狸賈詡。賈詡是世間少有的奇才,智慧謀略都是天下第一等的。而且他有一個特點是極度利已,只要自己能活,管他天下洪水滔天。不過話說回來,在他自己能活的基礎上,他也會盡量讓身邊的人活得好些,最終推而廣之,在自己過得很好的基礎上。也願意達到兼利天下的目標。比如在歷史上,他一方面獻計給李郭汜奪權。一方面又處處維護獻帝,保護百官和百姓,雖然最終因為李、郭二人的瘋狂沒起到什麼作用,但畢竟他曾努力過。與諸葛亮他們這些人相比,他算不得高尚。但是與董卓、曹操相比,他卻也算不得過於卑賤。

    他是西涼人,他的心一直是向著西涼的。所以。他一直在西涼軍團中。我們曾一起合作過,把王允從長安逐走,保留了西涼在朝庭上地地位。可是西涼軍伐卻最終還是內部分裂了。董承最終逐走了張濟,讓關中再次陷入戰亂。賈詡於是抽身而走,一身白衣,悄然入函谷關。我也立即給了他一個雒陽太守的官職,讓他與鍾繇一起守雒陽。

    賈詡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辦事不用費力氣。我也不去特意關照他,他知道我見識過他地本事,知道我會重用他。所以眼下的他。每天只是喝酒睡覺,白拿著太守的俸祿。

    眼下,用他的時侯到了。

    拍拍賈詡的肩頭:「老傢伙還這麼硬朗。」

    賈詡一笑:「有一口吃一口年紀了。沒心沒肺的活唄。」

    一進正廳,是一個巨大的沙盤。自從我當初在襄陽製出這個東西之後,我軍在作戰中,它就成了必不可少地工具。

    上面細細密密的,全都是司州的地形,山脈河流。城郭道路,清晰可見。

    我細看時,只見上面的小旗扎的滿滿的,打下手式讓賈詡先不忙解說,自己細看時,發現這上面擺得正是當前孟津和虎牢兩處雄關的戰事情況。小旗上標著數字,是各部隊的人數,還有領導的將領姓名。圖解很細緻,居然可以精確到呂布軍團的每一個軍侯地名字。我看得出來。賈詡整天喝酒。可不是光喝酒不做事,他的工作之細緻。簡直可以追上我手下正負責情報工作的孟建了。

    「如果,我手中有兩支部隊,一萬人,文和覺得把它投入到哪裡更為合適?」

    「那要看將軍地圖謀有多大。」

    「眼下併吞整個并州,時機如何?」

    賈詡笑著扯下一張紙:「願聞將軍之志。」

    我在紙下隨手寫下了呂布、高順、張遼等人的名字,又寫上河內的張揚,黑山的張燕,接著從左面寫上馬超,右面標上趙雲,下面注下孫策、張濟、於禁、張。

    賈詡吸了一口涼氣:「馬超、趙雲、於禁、張,將軍,這四路奇兵都在哪裡?已經準備好了麼?」

    我點點頭:「於禁張不日可到,他們出孟津關,會同張濟,直擊高順和張遼,此戰若勝,興復漢室,則指日可待。」

    賈詡眼中光芒一閃,隨之歎道:「想不到,這才五六年的時間,劉將軍的實力已經強到這等地步。」

    我一笑不答,繼續道:「只是,馬超與趙雲這兩路軍馬,眼下能不能用,還在兩可之間。我派鍾繇去安撫關中,若韓遂、馬騰受撫,眼於派兵相助,那麼并州可下。不過若是相反,那麼我這一戰只能是擊退呂布,多殺些敵人罷了。」

    賈詡道:「關中之事,應是無妨,韓遂馬騰二人,雖有野心,但能得到關中,已超乎他們地想像。關中之地,沃野千里,這二人雖佔長安,但若想控制關中,沒有三五年時間,辦不到。而三五年後,他們還能不能如現在這樣和睦,賈詡願把這雙眼睛挖了去。」

    聽著賈詡淡定的聲音,我微微一笑。他所想,與我完全相同。不過我是知道歷史,知道這兩個人自相攻擊的事情,而賈詡卻是完全憑著自己的見識算到的。

    這其間自然有高低之別。

    「而趙雲,他眼下已與陳到一起,悄悄進入冀州,在那裡大鬧一場,讓袁紹不得不回頭,甚至就此退兵也說不定。那時,趙雲無法在冀州立足,就會逃去并州,正好與我軍進攻并州的部隊匯合。」

    賈詡點頭:「這當真是一路奇兵,不知是何人出此絕妙之計?」

    「諸葛亮。」

    「久聞此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差。」此時,諸葛亮的官職雖然沒有賈詡更高,但是能主持一個戰場,他所受到的重用卻是遠在旁人之上的。不過賈詡並沒有表現出嫉妒地樣子。或許他是自信,他做得不會比小諸葛亮差?

    「只有於禁與張,解孟津之圍,甚至消滅孟津地敵軍,也不是不可能的。將軍準備讓詡來指揮麼?」

    「不錯。」

    「好,那賈詡就拼著這條老命,給將軍一個滿意地答覆。」

    說話間,外面許褚走了進來:「將軍,於禁和張來了。」

    我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於禁、張,都是前年被我收降,這兩個人,在歷史上都是曹操的五子良將。於禁是五子良將之首,論起兵馬訓練,連張遼、徐晃也不及他。而張則是以機巧為先,在另一個時空,街亭之戰逼得諸葛亮首次北伐無功而返的,就是這位張合張俊義,而不是那位與諸葛亮齊名的絕代人傑司馬懿。總體來說,這兩個人都是了不起的人才。

    「文則、俊義,你們來了。」我叫著這兩人的字,面帶微笑。無論對什麼人,我都極少板著面孔,所有的人都覺得我為人隨和,其實我只是覺得板著臉太累罷了。

    「是,將軍。」兩人一起施禮。

    「軍隊怎麼樣?」

    「久經訓練,士氣正高。」

    「好,我帶你們去會一會天下無雙的呂布呂奉先,有沒有信心。」

    「有!」

    「很好,要得就是你們這股子銳氣。文和,你來安排一下,看看這一仗我們怎麼一個打法。」

    賈詡道:「我想先看看部隊,如果是精兵強將還成,若是一群吃不飽的百姓,才下山的盜賊,那我盤算的再好,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於禁面上青氣一閃,顯然對眼前這個老者的輕視激怒了。而張而是毫不在乎的樣子,只細細打量房間裡的沙盤,然後抬頭看賈詡,顯然在估量眼前這個老者的份量。

    「好,我們先看看軍隊去。」我笑著站起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1 10:12
第二四一章 長安

    鍾繇此時已經到了長安。董承引韓遂馬騰入關中,讓長安古城又遭了一難。這二位打進長安之後,手下的羌人就有些不服管束,他們到處搶掠,雖然韓遂馬騰嚴令不得殺人,但是一天的時間,長安城就幾乎是處處冒煙了。連殺了幾十個人都控制不住,只得把軍隊紮在長安城外,兩人只帶著親信的將領和衛隊進攻城中。經過近一個月的治理,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百姓還是膽顫心驚的,生怕被這些兵爺兒們給拉出去砍了。

    而韓遂和馬騰二人,之間的不合也開始悄悄的冒頭兒。雖然一切都在水下,看不真切,但是無形中的暗礁已經在影響著長安城的穩定。

    鍾繇抬頭看著這座熟悉的城池,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幾年了,終於又回來了。

    士兵在交涉入城的事,以他的身份,雖然出使,也不用和普通的兵丁們交談。一時間想起韓遂和馬騰,不由得心中微動,想不出這兩個名動西涼的人物到底什麼樣子。

    到底是怎樣的人物,起起落落,與大漢朝**爭戰近二十年,終於拖跨了漢**,他們自己卻從叛賊變成了朝中大員,最終得到位比三公的「征」「鎮」重號將軍呢?

    時隔不久,城門大開,一隊隊的兵馬從城中衝了出來。全部都是騎兵,騎得是高大的河曲馬,頭上戴著骨飾,頸下繫著骨笛——鍾繇曾經見過他們用這種笛子指揮作戰,一長聲是衝鋒,急促的短音是警戒,兩長一短是退兵,聲音刺耳,卻能讓這些異族將士如臂使指般靈活——他們手中持著長矛,他們的長矛比中原人用得要長三分之一。有一些特殊的部隊還會用投槍之術。不過他們很少用弓箭,或許這是因為在西羌很難找到製作弓箭的材料吧。天下。制弓術最好的荊州,荊州弓弩,甲於天下,除了荊州的赤鴉軍,舉國幾乎都找不到任何一支全部用弓弩組成的部隊。

    這些人雖然強,但如果遇上黃忠,肯定會吃一個大虧吧。

    鍾繇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緊盯著前方。

    馬隊逼近。蹄聲如雷。忽然中開。一匹雪白地戰馬突然衝出。直到鍾繇身前十步才忽然停下。馬上騎士一勒絲韁。勒得那匹高大地戰馬兩隻碗口大地前蹄高高抬起。一陣灰塵直衝到鍾繇地臉上。

    「大膽!」親兵們大喝著。衝到了鍾繇地前面。攔住了那匹戰馬。

    轟——戰馬地前蹄落下。馬上騎士端坐鞍橋。一對漂亮地眼睛盯著鍾繇。鋒利地目光有如實質。半晌才一字一頓:「某。西涼馬孟起是也!您是何人?」

    對著人稱自己地表字。這是相當不禮貌地表現。其間地自傲和敵視清晰可見。

    鍾繇淡淡地看著這個名動西涼地少年將軍。這幾年來。他地名頭越來越大。自閻行敗在黃忠手下之後。馬超就被稱為西涼第一勇士。這些年。他幾乎是功無不克。戰無不勝。被西羌人稱為神威天將軍。簡直是威風不可一世。不過。鍾繇卻絲毫沒有把馬超放在眼裡。他淡然一笑:「馬孟起。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馬壽成。不過他見我也客客氣氣地。難不成。你比他還厲害?」

    馬超一俏臉漲得通紅。原本。他就是想給這個使者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現在地長安城。是自己這些人說了算。讓他收起那幅趾高氣揚身段。夾起尾巴進城。自己見得文人多了。別說是縱馬衝到他們眼前。就算是自己斜眼看他們一下。他們也會全身發抖。自己以鐵騎為前鋒。突然闖出。說不定能把這使者嚇得尿了。哪知道。眼前這個文人。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毫不在意自己地沖天殺氣。反而侃侃而談。馬壽成。這是馬騰地字。也就是馬超地老子。下面怎麼說。說自己比老子還厲害?馬超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身讓在一邊。

    鍾繇知道,這些西涼人,得了長安,春風得意,不知道天高地厚,除了幾個老成持重的人,大部分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馬超只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個罷了,若是對他們稍有示弱,自己這次出使就算是白來了。不過,他也知道,對於馬超和韓遂來說,能得到朝**地承認,是他們所希望的,雖然說漢朝**早就敗落,自己內部都有好多人不承認,可是這與漢朝**打了多少年仗的人,卻還是認可,說起來也好笑的很。不過,這卻是事實。

    鍾繇知道,自己帶著聖命前來,韓遂馬騰只是不是鐵了心造反,就一定會接出來,所以他也不看馬超那張鐵青色的臉,只是自在的坐在馬背上,等著城中地動靜。

    時間不久,只見兩匹白馬並轡而來,馬上是兩個白衣的人,寬袍大袖,一身漢服,未著盔甲,未帶兵器。想來當是韓遂和馬騰了。

    果然,這兩匹馬到了近前,馬上乘者翻身下馬,也不用旁人通傳,丟下馬韁,就向鍾繇這邊走來。

    鍾繇跳下馬來,手捧聖旨,面南而立。

    「西涼韓遂、馬騰參見聖使。」

    鍾繇這時看到了韓遂和馬騰。看起來韓遂就好像是一個老農,絲毫不起眼,反是馬騰身才高大,精神壯健,一看就是英雄形象。

    不過,鍾繇對這兩人誰也不敢小看。他代天受禮,答道:「免禮。」

    「聖使,我二人已安排下住處,請聖使入城!」

    鍾繇點點頭,看了一眼早已下馬氣呼呼立於一旁的馬超,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面。兩邊羌笛陣陣,鼓樂聲起,為他伴奏。

    鍾繇上了為他準備的車駕,直向長安府行去。長安最好的建築當然是皇宮,可是那地方誰也不能進去,因為造反的嫌疑。就算是韓遂他們入城的時侯進去過,但聖使來了。他們還是要做出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樣子。皇宮不能進,三公府自然也不好進。於是這長安尹的府第就成了進行這次會談地主要場所。

    鍾繇心安理得地接受著眾人地恭唯,參加了接風地宴席,然後安歇。

    這時他身邊一名衛士出門,不一時帶著一個三十多歲地漢子走了進來。

    「文傑。」鍾繇喚他這個衛士,這個衛士,自是當年一直隨在我身邊的護衛,文聘的弟弟文傑。此時的文傑。也是一個千石的官員了,這次裝成衛士來長安,正是為了保證鍾繇長安之行的順利進行。而他帶進來的這個人,卻是文傑地上司,已經升到校尉官職的王威。

    王威是荊州郵驛系統的最初負責人,後來負責關中地區所有的情報,運輸,買賣,是有名的財神爺。憑著每年他買進的馬匹,加起來就組成了一支騎兵。由於長年住在長安。他對關中地區的形勢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甚至當初天子逃離長安,也與他關係密切。

    「見過鍾先生。」王威向鍾繇行禮。

    「王校尉快快請坐。」這兩個人都是校尉。但是大不相同,司隸是天下的中心,比別的一州之長都要高一級。而校尉算大官,可是漢末武官越封越多,中郎將和將軍也越來越多,所以王威這個校尉已經遠遠不能和鍾繇相比了。

    王威也沒有廢話:「鍾先生可知道。毛介就在長安!」

    「曹操的手下?」

    「是。」

    「他有什麼舉動?」

    「我在韓遂府中有暗線,他說見過一個很像是毛介地人,與韓遂密談過很久,內容不詳。但想來,絕不是什麼好事。」

    鍾繇微微閉上了眼睛,半晌笑道:「這也算不了什麼,大家各自許以利益,誰的條件好,他自然會向著誰。」

    「鍾繇已經進城了?」

    「是。」

    「這個混帳。來得這麼快。荀大人還在路上,如果韓遂馬騰先與鍾繇達成合約。我們可就被動之極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想辦法刺殺他?」

    「對於這個使者,韓馬二人肯定會精心的保護,不會讓他有絲毫地閃失。他進了長安城,韓遂和馬騰就要對他的安全負起責任來。何況,堂堂司隸校尉,豈是一把匕首所能傷到的?不妥,這是下策,就算是成功,別人也會覺得與我們有關,反而閃得我們卑鄙,不可,不可。」

    「若是這樣,我們反其道而行如何?」

    「怎麼個反法?」

    「既然說有人行刺他,人們會把帳算到我們頭上,我們弄出有人行刺我們的假象,豈不是大家會把帳算在他們頭上,那這次的和談,豈不會被破壞了?」

    「呵呵,想法不錯。只可惜啊,我們不是他,甚至,我們眼霞不敢在長安公開面。我們眼下的地位,與他們相差太多。襄陽朝**,在韓遂馬騰心中,份量比冀州朝**重得多。就算我們被刺死了,韓遂馬騰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甚至他們會假裝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更說什麼代我們主持公道,影響和談?」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他們達成合議?」

    「自然不能這樣,我要想想,好好想一想……韓遂和馬騰,與襄陽朝**會是一條心麼?如果,他們之間產生誤會,他們還會在一起商談麼?」

    「您地意思是說……」

    「嘿嘿……」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2 08:37
第二四二章 圈套

    雒陽城外,鐵騎如林,殺氣沖天。

    蕭蕭的秋風吹過,那股肅殺之氣就在秋風中呼嘯如山。

    整齊的軍陣,昂揚的鬥志,明亮的衣甲,鋒利的兵器,整整一萬人的軍陣,給人以極大的衝擊力。這是兩支成軍兩年的部隊,這兩支軍隊分別是由於禁和張負責訓練和統帶的。它們身上,牢牢的刻上了於禁和張的性格。

    或許,這兩隻軍隊比不上陷陣營那如狼似虎的可怕暴發力,比不上赤鴉軍那拿著昂貴的箭支隨意丟的奢侈,成軍時間短,也沒有沾太多的血腥,但是這兩隻軍隊的精神面貌相當好,有著年青的氣象,蓬勃的熱血。

    賈詡在城頭上微微的點頭:「不錯。劉將軍,你的部隊,都很不錯。」

    我笑道:「那是因為,我手下的將領們也不錯。」

    賈詡看看旁邊滿臉嚴肅的於禁,又看看微帶笑意的張,道:「好,這支軍隊,這兩位校尉,我都滿意。糧草呢?」

    「河東衛家可以提供。」

    賈詡一笑:「無所謂,將軍讓我打無後勤的仗,我就能打無後勤的仗。」

    我眼前登時顯出燃燒地住宅和逃走地百姓:「不。我不是說讓你隨意殺人。」賈詡用手摸摸自己地鬍鬚:「賈詡知道將軍是什麼樣地人。些些軍需罷了。別說有河東衛家。就算是沒有。賈詡也能自己酬足軍糧。只要將軍答應將解池地鹽讓賈詡賣上一個月。」

    解池是河東最大地鹽場。供應著周圍千里百姓地用鹽。我笑著看看賈詡:「半個月。」

    賈詡點頭:「成。」

    這個老狐狸。他不會打算在半個月地時間裡。把解池賣光了吧?

    我從懷中取出一顆金印:「這個是信物。從現在起。你負責指揮於禁、張兩軍。必要時。可以直接指揮張濟、孫策諸軍。」

    賈詡向我深施一禮:「詡定不負將軍所托。」

    我點點頭,把目光向東方投去。在那裡,袁紹、曹操正在與諸葛亮鬥智鬥力。他們現在在想什麼?他們有什麼辦法來解這在司州布下的這顆鋒利地棋子呢?

    當我中路開花,突破并州的時侯,我也就掌握了整個戰局的主動,從此之後,在爭霸天下地路上。我將成為站得最高的一個人。

    不過,我這樣做,已經有了一些冒險的意味。如果說,關中那邊鍾繇對韓遂馬騰的招撫出現問題,如果說韓遂馬騰沒有幫我而幫袁紹,那麼,我這一系列的進軍都將成為空談。這場仗,時間會繼續的拖下去。

    那麼,鍾繇現在怎麼樣了?弟弟。雖然論本領遠遠及不上馬超,但馬家子弟,在西涼都是以武勇著稱。馬鐵也一直覺得,馬家的子弟本來就應該有著更好的發展。

    關中是不錯,可是眼下的關中,還有一個韓遂,這是讓人很惱火的事情。

    所以,當眼前這個名叫毛鳳的老頭兒說起韓遂的可恨來。他不由得心有慼慼。

    認識這個毛鳳,是一個很偶爾的機會。當時馬鐵負責協調軍需,可是眼見完不成任務,要挨老爸的鞭子了,忽然毛鳳來到,幫了集齊了軍糧。其後馬鐵發現,這個毛鳳胸有良謀,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每當和他在一起。自己地眼界似乎就寬了。能看到好多自己從前看不到的事情。他原來是以魯莽著稱的,可是自從接觸了這個毛鳳。他再與父親和哥哥交談,往往就能得到他們地誇獎,他們說,自己成長了。

    不過,這個毛鳳似乎並不想當官,他已經幾次拒絕當自己的副手了。當真是世外高人啊,居然連官都不想當。馬鐵這樣想著。

    「馬將軍,在想什麼?」毛鳳坐在桌子對面,微微笑著。

    這裡是長安城很不錯的一家酒樓。西羌人愛喝酒,關中人也愛喝酒,雖然這兩年天年不好,幾乎所有的酒樓生意都很差,但是這家東方卻一直開著。據說這是家百年老店,當初西漢時,朝中有名的謀臣東方朔在這裡喝過酒。

    不過這些與馬鐵無關,他也不是附庸風雅的人。

    「我在想,韓老狗還真把他自己當成這關中之主了!襄陽來了人,他讓他地人保護著,阿爸要去見,都得先經過韓老狗的同意。他算老幾?要不是我們父子,他早就讓董卓砍死十回,讓劉琦砍死八回了,現在他人五人六自以為是盟主,自以為長安該歸他,我呸,什麼東西!毛先生,給我想個辦法,怎麼把韓老狗弄死才好。」

    毛鳳一笑:「韓盟主雖然遠不及馬將軍威猛,但威名素著,要想對付他,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麼說,你還是有辦法的?」

    「辦法自然是有,只是如何使用,還要看馬將軍的本事。」

    「只要能除韓老狗,我就算拼上一條命,都不在乎。」

    「自然不會讓少將軍拚命。其實,少將軍的父親,一直受韓老賊的欺壓,但他為人忠厚,一直忍讓,才會讓韓遂越發的張狂。如果少將軍能讓馬騰將軍認清韓遂的真面目,那麼關中之事,大有可為。」

    「你地意思是?」

    「知道長安城外有一個安陽公主別業麼?」

    「聽說過。」

    「安陽公主現在舉家前往襄陽了,現在那處府第,由韓遂地人佔著。韓遂假仁假義,不讓兵馬進長安,只由他自己維持秩序,其實,他把從長安得的寶物都送到了安陽公主府。」

    「當真?」

    「絕無虛言。」

    「如此說來,只要我抄了這安陽公主府。就能揭開韓老狗假仁假義地面具了?」

    「少將軍說得不錯。只不過,那裡眼下由閻行負責看守,以少將軍的本事。只怕是進不去。」

    「哼,韓老狗不是東西,他那個女婿閻行更不是東西,我這回非得碰一碰他不可!」

    馬鐵並沒有當真去碰閻行。他卻去找馬超,讓馬超請閻行吃飯。馬超很奇怪:「閻行與我素來不和,我請他吃什麼飯?」

    馬鐵笑道:「眼下我們就要接受襄陽朝庭的封贈,聽說。父親和韓遂,起碼都是一個重號將軍,從此位同三公,開衙建府,永鎮關中。現在是父親和韓遂並稱於關中,未來就是哥哥和閻行相較量。韓遂一直擔心哥哥與閻行之間的不合。眼下哥哥表現得大度一點,韓遂說不定會在職位分配上,對父親有些容讓。」

    馬超拍拍馬鐵的腦袋:「你小子越來越聰明了。不過,這都是些小聰明,我與閻行。未來必有一戰。不過你既然這樣說,做些表面文章也不是不可以地。你幫我去請閻行吧。」

    馬鐵應命離開,去找閻行。

    眼下長安城中正在就接受發撫之事進行著溝通。西涼兵馬雖然以韓遂為盟主。但是大大小小十餘個分支,各行其事,各有所求。韓遂要收集他們的意見,要進行整理,好與朝庭討價還價。

    這樣一來,鍾繇只能是在長安住下。雖然是心急如火,但卻不能損了襄陽朝庭的威儀。他一面著人打探消息,一面盤算著地安撫韓遂馬騰與挑動韓遂馬騰互鬥之間的利害得失,算到深處,也是心神皆疲。

    上層在互鬥心眼兒,誰也沒有留意馬鐵的悄悄行動。閻行從來不把馬鐵放在心上,他眼中只有一個馬超。馬超,這個幾年前曾敗在他手中的小傢伙,現在的鋒芒已經完完全全壓制住他了。甚至。馬超被稱為神威天將軍。隱隱有後來居上,蓋住韓遂和馬騰的勢頭。這讓閻行心裡很不開心。

    這樣的位置。本該是他閻行地。小小的馬超憑什麼能得到這樣的殊榮?

    現在馬超請他赴宴,去還是不去?眼下打下長安,兩方正在蜜月期,按說不應該拒絕,而且,他也不相信馬超會擺下鴻門宴。而且,馬超主動示好,在旁人看來,是自己壓住馬超一頭,這樣的機會難得。閻行決定,還是去付宴。

    閻行一走,馬鐵就出動了。他帶著親兵,衝到安陽公主府,大叫開門。

    府中的守備士兵看到馬鐵氣勢洶洶而來,怒道:「馬少將軍,你要幹什麼?想造反不成?」

    馬鐵冷笑道:「老子就是要造反,你們怎麼著吧?兄弟們,給我衝進去,搶!」

    剎那之間,馬鐵的親兵們蜂擁而上,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戰鬥。馬鐵連著打倒了七八個人,衝到安陽公主府中,只見果然如毛鳳所說,府中到處放滿了銅錢和金銀。

    這果然是真的,韓老賊果然假仁假義,把東西都自己藏了起來。

    「來人啊,給我把東西搬回去!」

    話猶未了,就聽身後有人怒道:「混帳東西,你瘋了不成!」

    馬鐵大怒,一回頭,登時目瞪口呆。

    他看到,父親鬚髮戟張,瞪視著他。而韓遂手拈鬍鬚,似乎毫不在意的看著自己。他那雙眼睛放射著怨毒的光。馬鐵呆住了。

    父親和韓老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知道,這回事情大條了。

    韓遂看看馬騰,看看馬鐵,忽然間臉一板:「來人,將馬鐵拿下!」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3 08:38
第二四三章 渡河

    「韓老賊,你假仁假義,表面清廉,卻把財寶藏在這裡?你想獨吞?沒門!你敢抓小爺試試?你動小爺一根手指頭試試?小爺不是好惹的!」馬鐵跳著腳的大罵起來。

    韓遂面沉似水,渾然不看馬騰那陰沉的好像鐵板一樣的面孔,又喝一聲:「拿下!」

    護衛們一擁而上,把馬鐵七手八腳按翻在地上。

    「韓老賊!」馬鐵還在掙扎。

    「掌嘴!」

    護衛們抬手就給了馬鐵十五六個嘴巴子,打得嘴角鮮血直流。

    韓遂對馬騰道:「壽成賢弟,為兄替你管教兒子,你不會生氣吧。」

    馬騰強笑道:「兄長得說哪裡話,這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當真該打。我把他帶回去,一定嚴加管束。」

    「如此,就請賢弟把他帶回去吧。」

    路上。馬鐵惡狠狠地說道:「這個老賊!這仇我一定要報!」

    馬騰怒道:「混帳!你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馬鐵道:「韓遂貪財。把長安地寶貝都弄到了這裡。我來揭發他。難道不對?」

    「誰說這是韓遂自己地寶物?」

    馬鐵愣住了:「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是誰告訴你這是韓遂收藏地寶物?這是我們準備獻給襄陽朝庭地禮品。」

    「啊?怎麼可能?」馬鐵一下子暈了,這不是韓遂自己收藏私人物品的地方麼?如果是那種地方,他自然可以闖進來,把事情向各部各族公之於眾,韓遂這個盟主就別想當了,父親就順理成章的成為唯一的首領。可是自己闖錯了,韓遂豈會寬恕自己?

    「怎麼不可能。今天我與韓遂前來,就是為了點驗這些禮品,想不到看到你帶人攻打這裡。你自己想想。你的所做,該當何罪?」馬騰臉色鐵青。

    「父親,這一定是韓遂發現事情敗,才腥腥作態,來騙父親的。父親,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有什麼用?我與韓遂之間。雖偶有不合,但是大體上還過得去,可是你突然來這樣一下子,讓我如何下得來台?」

    「我就不信,韓遂還能怎麼辦。我是你兒子,他還敢把我殺了,還敢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們內鬥?」

    話才說到這裡,一隊人馬急匆匆趕來:「將軍,出大事了,閻行受傷了。」

    「什麼?閻行?他不是去大公子那裡去了麼?怎麼會受傷?」如果說馬鐵適才地衝動只是讓馬騰生氣的話。那麼閻行受傷這件事就是馬騰頭痛了。

    閻行是韓遂的女婿,本事與馬超相彷彿,他去趕馬超地宴席去了。他受傷,難道是馬超下得手?

    「不,與大公子無關,他是離開大公子那裡,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偷襲。被人在林間用弩箭射傷的。」

    閻行受傷一事,比馬鐵闖安陽公主府引起的轟動要大得多。閻行是西涼名將。韓遂的女婿,好多人都把他看成的韓遂未來地接班人。他居然受了傷,誰傷的他,目的是什麼?

    韓遂沉著臉,不接見任何人,連馬騰都被擋駕。

    聽說了閻行受傷的事,作為第三方的鍾繇派人去探視,居然也被客氣的辭了出來。

    長安城內的風頭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覺得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每一絲空氣裡都充滿了殺機。

    韓遂看樣子生氣了。

    他是對著誰?

    韓遂是一個梟雄。當年和他一起起事的諸位頭領,眼下就剩了他一個。他的本事,所有西涼人都清楚明白。或許他地武功不強,但是他從來也不用武功與對手較量,就算是再強大的對手,也經常稀里糊塗的就被他幹掉了。

    現在這種情況,他會怎麼做?所有地人心裡都沒有底。

    其實,閻行的傷不是很重,但是讓韓遂拿不定主意的原因是,閻行的傷,是被弩箭造成的。那幾個行刺的刺客全部自盡,他們用地弩,卻是南陽出的精品。這個時代,弓弩是不許民間買賣的,這幾個刺客的弩箭是從哪裡來的?

    這種聯想,讓韓遂心裡發冷。

    難道說,襄陽朝庭對自己不放心,打算扶持馬騰,把自己除掉?

    若當真是那樣,自己該怎麼辦?

    要不要把馬騰和鍾繇一起幹掉?

    韓遂已經開始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作為一個頭領,他要考慮的,不是對方會不會冤枉,而是這樣做是不是有成功的可能,能不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至於借口,隨意就可以編出一大堆來地。

    「主公,有兩個客人求見。」

    「不見。」

    「他們說,有重要地事與主公商談。他們的名字,一個叫叫荀攸,一個叫毛介。」

    韓遂停住了,他沉默了片刻,道:「從側門請他們進來。」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地時侯,就在鍾繇都下令嚴查行刺閻行的兇手的時侯,韓遂面了。

    他公開了自己審查的結果,是位於漢中的張魯派人行刺閻行,這一切與旁人無關。眼下兇手已死,所以不再追究。

    至於馬鐵的事情,他對馬騰說:「管好你的兒子,別讓他再被人騙了。」也就輕輕的揭過去了。

    馬鐵事後去找毛鳳,卻再也找不到這個人,只能是自己歎息,這回算是上了當,讓人當槍使了。

    八軋十三日,韓遂和馬騰沐浴更衣,接受鍾繇的封贈。馬騰被封為征西將軍,韓遂被封為鎮西將軍,兩人統領關中,負責軍民一切事務。

    韓遂表態,自己本是西涼布衣,為賊裹協,成為叛賊,多年來一直想要報國,只恨無門。莫說是現在做了鎮西將軍,沒有砍自己的人頭,就已經是極為客氣的了。

    鍾繇見韓遂事事配合,不由得有幾分奇怪,但是現在事事皆向著自己要求的方向推進,沒有半點阻礙,也就放下心事,只當是韓遂識實務也就是了。

    當他提出要求派兵支援的時侯,韓遂點頭同意,指著馬騰道:「征西將軍的大公子勇冠三軍,號為天威神將軍,有他領兵東西,破呂布輕而易舉。」

    九月初,馬超帶領馬岱、龐德等人兵發河東。

    張遼對張濟接連用計,打得張濟不敢出動,正在得意間,突然有人來報:「張校尉,孟津關外,發現大量的敵軍。」

    「什麼樣的敵軍?」

    「打得河北張的旗號。」

    「張?」

    張遼卻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聽說他是河北名將,與顏良文丑齊名,後來敗於濟南,投降了劉琦,兩年沒有消息,想不到今天他冒出頭來了。

    「有多少人馬?」

    「大約三千左右。」

    「放他們過來。」

    張遼決定誘敵。

    對於南軍可能派援軍,他是早有準備。黃河天險,對自己來說難渡,對敵人來說同樣難渡。他們想要解圍,必須要用渡船。而張遼早就在北岸河灘上,設下了一處投石機陣地,只要他們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張濟不是我的對手,你張同樣不是我的對手!

    八軋十日,張以十隻船護衛著,強行渡河。一時間,黃河之上浪花飛濺,殺聲震天。孟津關下,張濟全力向張遼進攻,吸引張遼的部隊,以掩護張渡河。

    張遼沉著應對,一面裝出兵力不足的樣子,強行攔阻張濟的部隊,卻把左翼陣地放出一條口子,給張留出進攻的通道。

    張一聲令下,百舟競發,向著河北岸衝去。張遼此時親自站在黃河北岸,眼見著敵船越來越近,進入了射程之中,一聲令下,石如雨,紛紛而落。

    河面上的排得密密麻麻的敵船登時被砸得七零八落。一聲聲慘呼在船頭之上響起。這時敵軍也開始發,不時有巨大的石落在河北岸,砸得泥沙飛揚,時有倒霉的士兵被石擊中,登時骨斷筋折,死於非命。

    黃河的怒吼聲,西風的呼嘯聲,兩軍的喊殺聲,石破空的嗚嗚聲,戰鼓激烈的敲打聲,響成了一團。

    南方的小船不時被擊中,散亂的木片隨水飄流,一個個人頭在河水中掙扎著,呼叫著,又被河水吞沒。

    看著看著,張遼的眉頭皺了起來。憑著直覺,他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

    敵軍船隻翻得不少,可是河水中的敵軍數量似乎不是很多?難道說,他們一落水就沉下去了?

    張遼的直覺是對的。

    賈詡用的聲東西擊之法,欺負張遼兵力不足,他直接在兩個戰場同時渡河,一面在孟津以少量士兵渡河,吸引張遼的注意力,一面在小孟津關強行渡河,擊退并州軍守軍,將張的三千精兵投入到黃河北岸,然後固守陣法,搭建浮橋,接應大隊人馬過河。

    張遼得報之後,身心俱冷,明白遇上了一個厲害的對手。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6-4 07:33
第二四四章 燒船

    虎牢關,位於河南省滎陽市區西北部公里的汜水鎮,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虎牢關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在三國時代,這裡是雒陽八關之一。

    呂布與孫策,這些日子就在這裡交手。

    聽說我來了,孫策遠遠的接出來,不過他表現的並不熱情,反倒是我,對他很熱情,拉著他的手,問寒問暖的。對於孫策,我一直有一種特殊的好感,或許是由於少年時的感情,或許是由於他曾經在歷史上寫下的短暫而又神話般的崛起過程。

    孫策是一個軍事上的天才。他以微弱兵力抵擋呂布的大軍,交戰十餘場,每場雖然都輸,但每場都能消耗呂布不少兵力,自己損失卻極微。這些戰例與其說是他的失敗,還不如說是他的成功好一些。

    不過,他對於我一直不派援軍,很是生氣,二話沒說,沉著臉直接把我帶到城頭。

    虎牢關外,呂布軍正在罵戰,我本來就料到他們不會罵什麼好聽到,可是這一聽,也不由得氣呂布可恨。他們居然罵起孫堅來。說孫堅是無能之輩,只會拍袁術的馬屁才當上的豫州刺史。他沒有本事,所以死在了襄陽。又罵孫策沒志氣,居然投降了仇敵也就是我。是一個沒有種的人。

    孫策平生心高氣傲,打仗就沒有放棄過主動進攻,可是這一次,由於兵力和兵種地原因,他只能步步後退。這已經讓他極為窩火了,可是呂布居然還敢連日罵陣,連他的父親都罵上了。讓他如何不氣。

    看著孫策陰沉的小臉,我連忙拉著孫策的手:「伯符,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孫策道:「別說沒用的,軍隊,我要軍隊。」

    我苦笑:「眼下沒有。」

    孫策不悅道:「沒有你來幹什麼?」

    我身後許大怒。大叫一聲:「孺子無禮!」

    孫策更是大怒:「你又是何人?兩位將軍在商議軍情。你小小護衛隨意插話。成何體統?」

    許氣得就要翻臉。我忙道:「仲康。不可無禮。」轉身對孫策道:「虎牢這裡沒有援軍。援軍已經渡河北上了。」

    孫策眼睛一亮:「將軍地意思是?」

    「在虎牢關,拖住呂布!」

    「有兩個辦法。」

    「說來聽聽。」

    「呂布軍騎兵眾多,如果想辦法毒殺呂布的馬匹,呂布失去機動之力,莫說回援,就想要平安退兵,都是難事。「這個很難吧。」

    「對,呂布的馬匹漫山遍裡放養。想要暇,根本就不可能,毒倒三五匹還差不多,這上萬匹戰馬,根本就無能為力。」

    「不錯。另一個辦法呢?」

    「呂布回并州,必過黃河。我軍可以出奇兵,斷去呂布黃河渡口地浮橋和船隻,呂布就無法回援了。」

    「此法可行。」

    「但是,呂布軍馬速度極快。這樣做。危險不小。」

    「許,你帶我親兵為前鋒!配合孫將軍做戰。」

    許一愣:「主公。我的任務是保護你!」

    「怎麼,你敢抗令?」

    許大臉微紅,他重重的向孫策施下禮去:「參見孫將軍,適才許多有冒犯,還請孫將軍寬恕。」

    孫策搖頭道:「我從不為言語罪人,也從來不在意權勢,你在我手下,不管你是將軍的親衛也好,是將軍的親人也好,我都是一樣的看待。讓你向前衝,刀山火海也要給爺衝上去,不然的話,我絕不容你!」

    許受他一激,挺身而起:「刀山油鍋,許若皺一下眉頭,也不算是好漢!」

    孫策放聲大笑。

    但是這個任務是很危險的。呂布用騎兵地本事,天下無雙。他雖然智謀不多,但是他反應迅速,一但有變,總能立即制定出反擊地策略。而孫策他們出兵,能否成功,其實五分看計劃,五分看運氣。

    呂布並沒有太重視回歸并州的道路。對他來說,騎上赤兔,天下去得,他總習慣看前面,也就經常會忘了背後。

    所以,當孫策引一支奇兵前往黃河渡口的時侯,呂布還在虎牢關前組織罵陣和攻城。

    孫策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手中提著長槍,指向了那黑沉沉的軍營。

    「殺!」

    漢軍呼嘯著向那處軍營殺去。

    并州軍毫無防備,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軍營登時就被突破了。剎那之間,漢軍殺了進來。

    孫策一馬當先,直衝入營,長槍抖動,連挑數人,揮槍大喝道:「進水營,毀船!」

    他所帶的兵,有半數都是吳地來的,要說弄船毀船之術,比北方人強得太多。只聽河水之中叮叮的鑿擊聲,嘩嘩的湧水聲,還有船隻被火點燃地呼呼聲,響成了一團。

    并州軍大叫著:「劫營了!救船啊!」可是想要衝到河邊,連孫策這一關都過不去。

    眨眼之間,整個水軍軍營呼喊聲連成了一片,火焰升騰,照亮了半條黃河。這下子,虎牢關方向的呂布得到消息。他吃了一驚,立即親自帶隊前來營救。呂布就是有這樣一個好處,無論帶著多少人馬,無論要做得這件事重要不重要,他總是喜歡身先士卒,一馬當先的前去處理。

    赤兔馬在夜幕下劃一顆紅色的流星,沖在救援部隊的最前面。

    「轟——」

    一株燃燒地大樹轟然倒下,堪堪擋在了官道中央,正在赤兔馬的前面。但是赤兔馬「唏律律」一聲長嘶,忽然住足,由動至靜,竟然好似行雲流水,沒有任何不流暢的感覺。

    「呂布受死!」一聲暴喝有如巨雷轟鳴,道路兩邊突然之間射出密集的箭雨,向著呂布射了過來。

    呂布冷冽的目光一閃,揮動長戟,一邊抵擋一面後退。自從在穎川被黃忠三人用箭射中之後,呂布雖然未死,但是身有暗傷,同時,他再也不肯以身試箭,面對弓箭,他有種本能想要退避地衝動。對面一陣狂笑,幾匹馬蹄聲響起,眨眼無聲。

    呂布喝道:「那這株大樹搬開!」

    士兵們跳下馬衝上前,用長槍推動大樹,將道路移開。經此一下,呂布不敢再拚命向前,但還是帶領著騎兵衝鋒。不過前路再無阻礙,不多時,已到黃河岸邊,可是由於路上耽誤了時間,敵人大部分都已退走,只有一個手持大刀地大漢騎馬站在河邊,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呂布想不到這人居然還未曾遠離,敢在這裡等著自己,不由得怒氣上衝,用戟一指:「你是什麼人?居然敢來劫我營盤!」

    那大漢將刀一揮:「我乃車騎將軍劉琦手下校尉許是也,你可是呂布,可敢與我一戰?」

    這下可把呂布氣著了:「適才阻我道路的,就是你吧!藏頭尾之輩,也敢向我挑戰!」話猶未了,赤兔如怒龍一般,霍然向前衝去,直撲許,方天畫戟成一條銀線,直射過來。

    許早就聽說呂布地本事,但還是想不到,呂布的速度居然快到這樣程度。但是許號為虎癡,敵強越強,怒吼一聲,長刀撕碎空氣,迎著方天畫戟就架了上去。

    「當——」一聲巨響之後,呂布的方天畫戟被架了出去,赤兔一聲長嘶,剎那間回頭,呂布眼睛微微赤紅:「好本事,怪不得敢於向我挑戰!不過,你本事雖好,卻還及不上我,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呂布一摧赤兔,再一次的撲上來。

    許仰天虎吼一聲,有如巨雷一般,長刀劈出無數刀影,山一般的向呂布劈去。面對戰神呂布,他居然以攻對攻。

    呂布一聲冷笑,畫戟刺出。叮叮叮叮叮一連串的敲擊之聲響起,許的刀影被一重重擊散,再轉過身來時,許肩頭已現了血痕,呂布這輕描淡寫的一戟,不但破盡了許的攻擊,更掃傷了許的肩頭。

    見血色,許不但不驚,反而鬥志更增,手中長刀再向呂布劈來,呂布吃驚的發現,受傷的許,戰力居然大幅度提升了。

    剎那之間,許連劈五十餘刀,竟然讓呂布一招都未能反擊。不過狂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夕,呂布深知這一點,他等著許力量衰減的那一剎那,那就是他反擊的時刻。

    這個時刻,馬上就到了!

    就在此時,突然之間,一匹黑馬如電一般射了過來,馬上騎士大吼一聲,刺出一槍,直向呂布背心刺來:「呂布,吃俺孫策一槍!」

    此時,呂布全神貫注對抗許,卻是毫無防備,孫策殺出的時機,正是呂布凝神貫注,正要架開許最後一刀,奮起反擊的時刻。

    此時前面有許,後面有孫策,刀槍並舉,寒氣逼人。

    「呂布!給我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