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作者:司雨客(連載中)

ooolllddd 2009-3-30 12:5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90027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3 21:56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零章擒韓穆

  韓穆被父親第一次派出,獨自領兵前來蕭關,心中滿是激動,覺得自己長大了,被父親重視了。

  可是,他卻發現,這一路上平平淡淡,沒有遇到任何敵軍,而蕭關守將尹奉,听說自己到來,立即交了兵權,規規矩矩,沒能絲毫的怠慢。

  這一切的一切,卻反而讓韓穆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滿心想要吃一桌大餐,放到嘴中的那些色香俱全的美食,卻如同木頭渣子般,嚼不出任何的味道。

  這就是自己獨自領兵的結果麼?怎麼一點刺激的感覺都沒有?

  站在蕭關高厚的城牆之上,韓穆向東南方向望去。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父親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傳過來,他現在怎麼樣了?與敵軍交戰情況如何?自己在蕭關,是不是父親為了讓自己脫離戰場而特意安排的?所以自己根本就沒有與任何的敵人交手?

  眼下關中的消息越來越難傳到蕭關來了,似乎一切都被敵軍阻斷了。這種情況讓韓穆日夜懸心。

  父親現在年歲畢竟大了,其實與漢軍交鋒的工作,交給自己就可以了,他老人家還這麼拼命做什麼?

  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麼?

  這樣一想,韓穆的心里就酸溜溜地。正在此時。韓穆看到,遠處一陣大亂,一隊騎兵向著蕭關方向猛得沖來。那隊騎兵是羌人斥侯模樣,只是滿身滿臉都是血漬,正是自己派出的一隊斥侯。而他們身後,正有一支騎兵飛快的追來。馬上騎士,彎弓如月。一箭又是一箭,向著前面的斥侯射去,眨眼間,又是幾人被射落馬下。

  韓穆的眼楮登時紅了︰“快出家救我們的將士回來!”

  不一時,城門開放。士兵們闖了出去,追兵見狀,不敢多留,轉身便走。可是此時,斥侯所余也不過五人,其中無傷地更是只有二人。

  這些斥侯們上城。向韓穆報道︰“少將軍,大事不好,主公被困在小牛山了!”

  韓穆問道︰“你們何由得知?”

  斥侯答道︰“我們遇到主公派來求援的士兵,得到這個消息,但是漢軍厲害,那求援地士兵與我部斥侯的大部都被殺害,只有我等眾人逃出。”

  韓穆大驚,立即下令,點集人馬。****就要前往救援。尹奉等人苦勸道︰“少將軍,主公一世征殺,本領過人,這被困小牛山的消息,只怕有假。”

  韓穆一巴掌打過去︰“混帳!我爹爹被困,危在旦夕之間,你居然還敢胡言亂語,是覺得我殺不得你麼?”

  尹奉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少將軍當眾摑臉,不由得又驚又怒。這麼多年。韓遂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

  韓穆打完尹奉。立即下令,整軍出擊。前往小牛山,解救韓遂。斥侯來報,漢軍將小牛山包圍著水泄不通,交戰還在進行之中,雖然看不到里面的具體情形,但是肯定是己方地軍隊被困,因為在一片鼓聲之中,掩不住西涼特有的骨笛刺耳的聲響。在西涼,這是羌人特有的控制軍隊的東西,不用問,那里面不是韓遂,也是西涼的軍馬。

  “殺!殺進去!”韓穆也不說什麼排兵布陣,就一馬當先,帶領著軍隊往里殺去。

  剎那間,雙方地軍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韓穆揮動長矛,連殺數人,高大的河曲戰馬直撞入敵陣之中。

  一時間,戰馬奔騰,千軍齊呼,飛聲的塵土,巨大吼聲連成一片響成一團,整個戰場如沸油里又倒了一勺涼水一般,整個兒的炸了開來。\\\\\

  風卷大旗聲,馬匹沖撞聲,兵器擊砸聲,戰士怒吼聲,長矛入體聲,鮮血噴濺聲,戰鼓聲,骨笛聲……攪在一起,混成一團,分不清個兒數。西涼軍大多騎的是高大的河曲馬,這種馬身材高大,沖鋒能力強,守軍被沖得紛紛閃開,韓穆殺開一條血路,直殺入小牛山中。

  前面隱隱看到一桿大 ,上書一個巨大的“韓”字,韓穆看得清楚,正是自己父親的地大 。

  如果說此前韓穆還只有八分確信,現在卻已經有了十成的肯定。父親果然被包圍在這里!

  這一刻,韓穆心頭涌上的居然是狂喜。

  父親就在這里。想不到,打了一輩子仗的父親也會上當,被敵人困住。自己此次立下如此大功,看父親還會不會當自己是孩子,看西涼各部的頭領們,誰還敢看不起自己。姐夫閻行殘廢了,自己將成為西涼第一將,韓穆的名字,將從今日起讓整個天下為之震驚。

  韓穆大吼道︰“父親,兒子來救你了!”說著揮動長矛,下令道︰“沖!殺進去!救出征西將軍!”

  西涼兵馬齊聲怒吼,奮勇向前。^^^^

  山坡之上,賈詡微微笑著,看著山下的韓穆軍。

  魏延道︰“西涼兵馬果然強悍,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殺進來了。”

  賈詡道︰“那是自然,河曲馬身材高大,短途沖鋒能力天下無雙。韓穆所領人馬雖然不及閻行的那支鐵騎軍,但也是西涼少有的精銳,我軍大部分是北地馬,抵擋不住也是正常地。不過,西涼馬長于沖鋒。卻沒有長勁,我們繼續消耗下去,用不了一個時辰,敵軍地氣勢自然消歇。到時自然任我軍如何對付。”

  張繡縱馬上山︰“賈大人,都布置好了!”

  賈詡一笑︰“好,依計而行。”

  敵軍眼下重重包圍。層層阻擋,雖然擋不住韓穆。卻也是讓韓穆的進攻越來越吃力。韓穆有種錯覺,似乎敵軍象是一重又一重地網,怎麼沖,也無法把它分割開來。這種情況讓韓穆生氣,發怒。卻又無可奈何。可是,眼見著那“韓”字大 越來越近,韓穆又怎麼能不拼命的沖殺。

  一波又一波的敵人被韓穆打了下去,一波又一波的敵人沖了上來。^^^^韓穆覺得,今天自己地本領發揮到了極限,手中的長矛如有靈性一樣。無論刺挑還是崩砸,都靈尖無比,力大無窮,凡是沖到他眼前地敵人,被他幾下就打了下去。反倒是他的親衛們,今天表現都很不出色,居然與他之間有都有些脫節了,害得他不得不總是慢下來等他們。

  韓穆終于一矛砸倒了眼前一名士兵,眼前視野一寬。居然給他殺透了重圍,來到了那“韓”字大 前面。

  韓穆大喜,此時也顧不得身後的親衛們,縱馬就向著被困的西涼軍沖去︰“父親!父親!”韓穆大叫著。

  大 之下,有一人背身而立,看背影很象是韓遂。

  韓穆直沖到大 之下,對面的西涼兵馬有些看起來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卻不太象是父親地中軍。但是韓穆此時哪里有時間管那個,對著韓遂的背影叫道︰“父親!”

  卻見那人緩緩回頭。一張年輕英俊卻滿含著冷冽的殺機的臉孔轉了過來︰“我的兒。你終于來了!”

  韓穆這一刻幾乎從馬上摔下去。

  “馬……馬超!”

  “不錯,正是你爹爹我!”

  韓穆萬萬想不通。自己千辛萬苦沖進包圍圈,在“韓”字大 下面看到的卻不是自己地父親,而是和自己家有著血海深仇的馬超馬孟起。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他才注意到,馬超身後的人雖然也都是羌人,但沒有一個是父親中軍中的人物,當然他們也是父親的手下--難不成,他們是被馬超俘虜了?還是都投降馬超了?父親又在哪里?

  “馬超!你把我爹爹怎麼樣了?”韓穆大叫道。“怎麼樣?我把他殺了,然後摘下他的人頭,做成了一個酒杯,哈哈哈!”

  韓穆一聲大叫,躍馬挺矛,向馬超殺來。馬超近幾年的名聲越來越大,好多人都認為他早已超過了閻行,成為真正的西涼第一人。可是韓穆不相信,何況,眼下的馬超看起來臉色蒼白,帶有病態,他怎麼能是自己地對手?

  長矛刺出,帶著強烈的嘯音,直撲馬超的前心,誓要一槍把馬超刺透。

  馬超淡然一笑,不閃也不避。他眼下的身體還沒有復原,不過擋架這樣的一槍還是很容易的,但是他知道,他沒有閃避的必要,因為他的旁邊,有著一個武力不下于他的高手在。

  韓穆只看到眼前銀光一閃,手中一震,長矛不知怎麼就偏了開去,接著那道銀光再閃,橫著抽在他的腰上,韓穆眼前金星亂閃,等到清醒過來,已從馬上摔了下去,被一群士兵綁了起來。他向旁一看,馬超旁邊,有一個英俊不在馬超之下地將軍站在那里,手提一桿銀槍,向著自己微微而笑,似乎把自己打下馬,只是他在向自己打招呼似地。

  “馬超!你倒底把我父親怎麼樣了?”韓穆大叫著。

  馬超看著韓穆的狼狽樣,心里別提多興奮了。只是眼下自己身體還沒有復原,若是自己親自出手把他打倒,讓他如狗一樣伏在自己面前,就更完美了。可惜世上地事情總是有不如意的地方。他轉身向旁邊那銀槍將領道︰“子龍,多謝了。”

  那人自然就是趙雲。他淡然一笑︰“不客氣,冒然出手,還起孟起不要見怪。”

  韓穆見兩人根本好象沒有听到自己在大喊大叫一樣,不由得更是惱怒︰“你們放開我!有本事的,不要偷襲,單刀單槍的打一場!”他適才給趙雲擊敗,趙雲出手太快,他根本沒有看清,只覺得是中了趙雲的暗算。

  趙雲哪里在意這樣一個年輕人的想法,只如沒有听到。馬超卻笑了,對旁邊士兵道︰“來人,把韓穆的衣甲全部扒下來。”

  韓穆面如土色︰“馬超!你想干什麼?”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4 20:20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一章取蕭關

    蕭關之下,一路敗軍急急忙忙返回。

    他們衣甲破敗,神色淒惶,狼狽之狀,簡直讓人見人落淚,聞之傷心。

    “開城門!韓少將軍回來了!”

    城頭之上,尹奉不由得大奇,雖然說韓穆給了他一個嘴巴,讓他極為不樂,但是少將軍帶領人馬去救韓遂,怎麼這麼快就被打了回來?

    “少將軍在哪里?征西將軍可曾救回來?”尹奉問道。

    城下一員將領模樣的人答道︰“征西將軍根本就不在小牛山,我們中計了,少將軍心高氣傲,沖鋒在前,結果被敵人射傷。我們拼了性命救因少將軍,請大人開城門,放我們進去。”

    軍陣之中,一具擔架分外的奪目,擔架之上,韓穆的身影清晰可見。他那件獨特的雪白色銀甲就算是離著幾百步,也閃著它奇異的光芒。

    尹奉心道果然如自己之所料,韓遂根本就不在小牛山,韓穆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不過,他為人仔細,雖然看得出下面的確是西涼軍馬,無論從馬匹,兵刃,口音還是裝備,都絲毫沒有錯,但還是問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答道︰“我是少將軍屬下親衛隊長張吉。”

    尹奉向旁邊問道︰“果有這個人麼?從人答道︰“沒錯。地確有這個人,是他。”

    尹奉這才放心,道︰“開城,讓他們進來。不過要小心點驗,雖然是少將軍的隊伍,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多時,城門開放。正要細查那些人馬,突然間後面塵頭大起。竟然是漢軍追了過來︰“不要放走了韓穆!”漢軍大叫著殺了過來。

    尹奉大驚,果然是韓穆回來了,他眼下在城下,若是他在自己眼皮底下遇害,韓遂還不得把自己活剝了。此時再也顧不得點驗,立即下令放行。快讓韓穆的軍兵入城,關上城門,防止漢軍乘機奪城。

    哪里知道,入城的西涼軍突然間反水,揮動兵刃,向著守軍就下了手,緊接著,一桿“馬”字大旗挑了起來。

    “神威天將軍馬超在此,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原來。那些西涼軍都是馬超收伏得各部西涼軍,自然這口音裝束都絲毫不差。而在城下叫城的那人,更是在小牛山活擒的韓穆手下。他身邊那個韓穆,也是與韓穆身材相仿的馬岱所扮。

    此時發動,趙雲、馬岱長槍揮動,向著身邊地守軍猛得揮去。

    這一下變起肘腋,守軍登時被殺得大敗。

    听說韓穆失敗,守軍已是心驚;城門被詐開。失了地利,敵軍正在涌入,更讓守軍膽顫;而此時,天威天將軍馬超的威名,早讓一半兒地羌人魂兒都飛了。

    尹奉大叫道︰“拼了!守住城池,把他們趕出去!”一面調兵,一面向西走,城到城主府,收拾一下細軟,就帶著親兵往外逃。

    他知道。此城守不住了。

    尹奉一走。蕭關整個兒落入漢軍的手中。趙雲、馬超、馬岱三人取了蕭關,立即通報賈詡。

    賈詡此時。還不曾把韓穆軍完全消滅,倒不是賈詡無能,整個部署都是賈詡安排的,蕭關的重要性強于韓穆軍團,雖然說韓穆被賈詡用計所擒,但是他所帶領的部隊戰力頗強,一萬多人馬,豈是一時三刻能吃得下的。賈詡用兵極為膽大,不等這邊地敵軍完全消滅,立即分兵去取蕭關,因為他知道,蕭關一下,敵軍自亂,不然若是韓穆軍走露消息,蕭關的把守更加嚴密,想要奪關可就難了。而如果先下蕭關,則大局已定,小牛山之敵再無處可逃。

    果然,听到韓穆被擒,蕭關已失,小牛山的西涼軍慌了手腳,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又有張吉等降將現身說法,又听說對面有西涼第一智者賈詡、神威天將軍馬超、北地槍王張繡、襄陽羽林中郎將魏延等一批天下聞名的高手在,盡皆失了繼續作戰的勇氣,于是紛紛歸順。

    賈詡把他們打散,重新編隊,分別交由馬超、馬岱、張繡、趙雲等人帶領,羽林軍是保護天子的部隊,必得家室清白的良家子才參加入,反而不能隨意接收兵員。

    這時,韓遂終于得知了消息。他大驚失色,再也不復平時的沉著冷靜。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守著塢,就算是漢軍四圍,他也可以憑著塢的高牆深池堅守一段時間;二是全軍出擊,來搶蕭關,放棄關中,打通一條通往涼州地道路,只要過了蕭關,他就還是西涼的王者。眼下的塢,並不是董卓時的塢,雖然軍事設施還在,但是最重要的一條是,糧草不足,別說如董卓所說的那樣守上十年,就算是半年也守不下去。所以其實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回涼州去。

    “殺回涼州去!”軍事會議上,韓遂狠狠的一拳頭砸在案上。

    手下的大將們也都有些慌亂了。當前地情況,是他們萬萬想不通的。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幾個月前,他們還打算定居在關中,從此全族都離開涼州那個荒涼的地方,在關中這個天下最富足的地方安居,他們將是關中地區的主宰者,大片的良田,數不清的牧場,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可是僅僅幾個月後,他們就連倉皇的逃回涼州都成了奢望?

    他們想不通。他們搞不明白,好象從高高地峰頂上落下來,他們無法接受這種變化。

    “為什麼要回涼州,我才不要回去吃沙子。我就在關中,誰想要我地地盤,我和誰拼命!”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咱們也是朝庭地人,大人不是征西將軍了麼。憑什麼朝庭還要打咱們?”

    “咱們是鄴城朝庭的,不是襄陽朝庭地。當然要被打。”

    “那咱們投襄陽朝庭不行麼?”

    “不可能,咱們殺了馬騰,馬超要找咱們拼命的。”

    韓遂靜靜的听著,一言不發,心底里卻是殺機頓起。

    他們居然當著自己地面表達出可以投降的意思,那麼。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能做地?

    成宜最先發現了韓遂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突然大喝道︰“你們胡說什麼!眼下我軍深陷重圍,最要緊的是團結一致,在將軍的帶領下殺出去,漢朝庭不想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讓他們好過!”

    眾人登時明白過來︰“對對對,听將軍的,將軍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殺出去,那漢軍消滅掉!”

    “殺回涼州去!”“打了多少年仗了。漢軍沒有什麼了不起!”

    “對,救出少盟主,殺回涼州去!”

    韓遂的臉色這才好轉,再次重申︰“集中兵力,殺回涼州去。”

    韓遂原本帶到關中地兵力達到十五萬,吞並了馬騰部眾之後,總人馬達到可怕的二十萬--這個數字,在全天下來說。都是相當的可怕的,據說官渡之戰時,袁紹發動的總兵力,也不過就是這個數字--不過,羌人是全民皆兵,無論男人女人和老人,這二十萬當中,包括了放牧的牧民,擠奶的女工等等。就算這樣,韓遂也毫不懷疑。他是天下極有勢力的一個人。他已經可以憑著他一己動力,動搖整個天下的格局。

    這個觀念。雖經幾次失敗之後,也沒有改變過,直到最近,各種消息綜合到一起,讓他真正了解的戰局地局勢,他才忽然間發現,他的敵人,絕不比他少。

    當閻行在華陰之戰後,韓遂的主力就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雖然他的總兵力損傷不到萬人。韓遂真正的主力,也不過只有三萬多人。而經了蕭關之後,韓遂眼下的總兵力只有十萬人,這數字里同樣有水份,真正的可用兵力,不過只有五萬左右。

    按說,這個數字也不算少,可是,他需要從蕭關殺回去,而漢軍的兵力,同樣有這個數字。羽林軍,約有一萬人;馬超軍,原本不過兩三千,但他們招降納叛,眼下怎麼也有一萬多人;張繡軍,原本就有一萬人,現在他招納了不少原西涼軍地士兵,其中有不少都是原本自己招降的董卓的殘部,這些人都是能征慣戰的,是張繡原來的戰友,眼下的他,大約自己就有兩萬人馬;這幾支部隊的總數已經差不多有五萬了,而關羽、許、趙雲的兵力到現在還是一個迷。

    每當韓遂這樣一想,都覺得心底里生寒。

    怎麼會這樣?

    不但韓遂的手下們想不通,韓遂自己也想不通。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韓遂不知道這話句,但是他的心里總想這樣一個意思。難不成,老天不幫我了,難不成,老天也站在了漢軍地一方?

    不然地話,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不過,韓遂對自己逃走的本事還是相信地。

    他認為,他一定要以逃出蕭關,東山再起。

    雖然他失敗了,但是如果一定要逃走,還是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蕭關丟了又怎麼樣?大不了我搶它回來!

    韓遂起兵,從塢出發,浩浩蕩蕩,直向蕭關殺來。

    賈詡則立即收縮兵力,將主力集結于蕭關之內,準備與韓遂打上一場守城之戰。

    十二月十七日,蕭關之外,北風呼嘯,一片蒼芒。

    韓遂五萬大軍扎下營盤,準備強攻蕭關。

    是時,天地一片肅殺之氣。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5 08:39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一章攻城

    攻城難。

    攻一座堅城更難。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以幾乎是同樣的兵力,攻打同樣的人馬守衛著的堅城是難上加難。

    韓遂並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對于如何來進攻蕭關,他動了很多的腦筋。

    硬拼是必須的,死人是一定的,但是怕只怕人死了不少,城卻沒有拿下來,那就太讓人窩火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何進攻,就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了。

    首先,要把漢軍的主力從蕭關調離。

    韓遂下令,讓成宜假作羌人主力,引軍東去。

    韓遂心里很清楚︰“我就不信,為了阻住我,你能冒著三輔被我完全破壞的危險。”

    看到韓遂這種表現,賈詡笑了︰“看來,我是低估了韓遂其人了。他這樣做,是吸引我軍的注意力,真正目的,還是蕭關,但是我軍卻不能不隨著他走。不然的話,他若真不來,那才是麻煩呢。不過,誰來守蕭關?”

    一句話說出來,諸將紛紛請令,賈詡最後點了馬超、馬岱兄弟和趙雲一起來守蕭關。馬超馬岱與韓遂仇深似海,絕不會放過韓遂,而趙雲防守的本事也在一般人之上,有他們在韓遂一時三刻之間,定然無法過關。

    于是,賈詡將計就計,帶領主力離開蕭關,向東而去。

    韓遂借此機會。突然間引軍西向,直撲蕭關。

    十二月二十日,西涼軍主力五萬大軍出現在蕭關之下。

    是日,大霧彌天。

    從蕭關之上向下望去,白茫茫的霧氣中,千軍萬馬如魔怪一樣從霧氣中漸漸現身,戰馬的嘶鳴聲,兵刃的踫擊聲。細細碎碎,密密層層,好象是秋天地風吹過蕭蕭的樹林,從近到遠。一下鋪開去,漫開去,無窮無盡,直到天邊一般。

    馬超坐在城頭,與趙雲舉杯對飲,馬岱隨侍在身旁。三人一齊向城下望去。只見濃霧破開,隨著嘹亮刺耳的骨笛聲,韓遂的軍隊開始前進。

    放棄了戰馬,抬著臨時綁好的攻城用的雲梯,千萬穿著牛皮靴子的腳同時抬起、同時落地,步伐整齊劃一,產生了一種讓人心膽皆寒的力道。

    這是真正地精銳,是韓遂按照漢人的步兵訓練方法練出的精銳,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攻城。這腳步聲“咚、咚、咚!”地有力的敲擊著蕭關外的凍土。震蕩得連霧氣為都之散開。在他們身後,是西涼少有的強弓營士兵,這是韓遂自己的士兵,那日在藏龍坡,閻行所統領的就是他們地一部分,他們的弓箭,是世間少有的強弓,射程達到二百步,比強弩也差不了什麼。

    隨著那有節奏的整齊腳步聲,蕭關堅固的城牆都在顫抖。

    韓遂高高舉起了右手︰“打破蕭關。回家過年!”

    “打破蕭關!回家過年!”

    “打破蕭關!回家過年!”

    羌人大吼著,對著蕭關發起了沖鋒。

    蕭關之外,就是家鄉,過了蕭關,就是龍歸大海,虎入深山。

    羌人在蕭關這附近,打了百年的仗,進進出出,來來去去,但是。卻從來沒有被關在這個大門之內過。所以。他們也從來沒有如今天這樣瘋狂的進攻過。

    戰斗一開始,就達到了極其慘烈的地步。

    羌人的聲地動山搖。他們向著蕭關發起了沖鋒。蕭關之外,並沒有護城河,所以,攻城的一方可以直接沖到牆下。而蕭關主要是應對城西地敵軍,城東的堅固程度,也比不上城西,這對羌人來說,是機會。他們怒吼著,向前沖鋒著,把最後一分力量都壓迫成如野獸般的低吼︰“打破蕭關!回家過年!”

    百步!

    城頭上的箭支開始發射,一種異樣的“嗡嗡”鳴響,天空似乎突然間暗下來了,大片的飛箭象雲朵一樣遮蔽了陽光,烏雲瞬間又變成雨點,金屬的瀑布從天而降!那弩機發射的箭矢是如此強勁,沖在最前面的羌族軍官象是被個隱形的巨人正面猛擊了一拳,整個人突然向後倒飛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地姿勢,翻轉著被射成了刺蝟。扛著長梯的羌人士兵好多跑著跑著,就直接摔倒,跑在前面的士兵,每個人身上都插著七八支箭,鮮血噴涌。

    一時間,整個東面城牆猶如一座突然爆發的火山,無數的箭矢遮天蔽日。在這陣可怕的金屬風暴中,沒有盔甲和盾牌保護的血肉之軀紙糊般脆弱。

    羌人的陣線開始動搖,但是骨笛之聲再次響起,緊接著,強弓營開始的對城頭射守的壓制。

    “嗡--”

    “簇--簇--簇--”

    一支支長箭向著城頭上射去,射在城牆上地,射在城樓上地,射在盾牌上的,射在士兵身上地,很快,城頭的射手就出現的傷亡,連馬超和趙雲之間的桌子上,都釘了兩箭,把馬超的杯子都穿透了。

    羌人在強弓營的掩護下,加快速度,向著城牆沖去。

    一架又一架的梯子架在城牆上,羌人口中餃著刀,如螞蟻一樣附著梯子上,拼命的向城頭上爬,而城頭上的士兵則用推桿用力的把梯子推倒,或者向下放箭,投石。

    先登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手舞足蹈地從雲梯上摔落,有的連雲梯一起被推倒,于是一連串的士兵就一起轟然倒下。

    剎那之間,蕭關之下就鮮紅一片,尸首狼籍。

    但是,韓遂顯然早就把傷亡丟在腦後。他親自站在城上不遠的地方,揮動令旗,下令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向城上沖。

    韓遂很明白眼前地形勢。無論賈詡是真上當還是假上當,眼下的蕭關的確並沒有多少守軍,只要自己能拿下蕭關,那邊就可以輕易離去,可是如果賈詡的大軍趕回時,自己還沒有拿下蕭關。那麼自己的五萬大軍,就要在這蕭關之下風流雲散了。

    “強弓營!給我把城頭的守軍壓制住!先登營,進攻!”

    隨著韓遂的呼吼,羌人爆起了更大規模的吼叫。他們一個個似乎不知道死亡為何物,回家地**激勵著他們,讓他們瘋狂了一樣沖鋒著,不要命的冒著箭雨往梯子上攀爬著,一個個眼楮血紅,咬牙切齒。如瘋如狂,如妖如魔。身上釘著箭,手上染著血,卻還在用力的沖鋒著。

    這一刻,很少見過羌人做戰的趙雲也不由得為羌人地戰力所震驚,他沒有想到,羌人也有如此強大的攻城能力。

    城亙上不時有人中箭倒地,東城之上,倒處都有人伏尸喋血,空中箭矢橫飛。傳令兵在城頭上奔來跑去,呼叫聲此起彼伏,投石車、強弓發射的聲音連續不斷,震得人耳膜隱隱生痛。

    一波又一波的羌人被打了下去,一波又一波的羌人又涌了上來,雙方攻防速度之快,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而兵力損耗之激烈,也讓雙方地主將為之驚嘆。

    韓遂面沉如水,不停的下著命令。

    “侯選!你派人上!”

    “程銀。下面是你的人!”

    “張橫,你的士兵做準備!”

    他一刻不間斷的指揮著整個戰場,強弓營的運用,雲梯的架設,兵力的配備,進攻的主次,幾十年來對蕭關的進攻,使韓遂對蕭關地理解遠遠超過防守的馬超和趙雲。他雖然是攻城的一方,但是他充分的利用人多的優勢,全力的對蕭關進行的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馬超都能感覺到。此時的蕭關就好象變成了一條巨浪中的小船。隨時都有著傾覆地危險。緊急的軍情從各處傳來-

    “推桿!我要推桿!”

    “箭支!箭支不足了!快送箭支來!”

    “發石機損壞,快快修理!”

    “熱水呢!”

    每一刻都有羌人大量的死去。但是每一刻都有更多的羌人擁上來。他們密密麻麻的擠滿了蕭關城牆下的每一個角落,使得防守城牆顯得如此漫長。在守衛者無法兼顧的地段,竟有羌人偷偷摸摸地攀上了城牆,雖然很快就又被趕下去,但是防守的危機卻是越來越嚴重。

    馬超和趙雲都感到了壓力,他們已經無法再安然而坐,趙雲已經親自揮槍上陣,殺死幾個沖上他這段城牆的敵軍了。

    “或許,我們都小看了韓遂。”

    這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地確,一個擁有著幾十年戰斗經驗地老將,韓遂在鼓動人心,組織進攻,戰場配合,軍種應用各個方面,都不比任何人差。雖然韓遂本身的武力不是很高,但是他地戰場指揮能力,還在馬超之上。

    鏖戰雙方咬牙切齒,鮮血橫飛,到處是刀光劍影,慘叫聲接連不斷。上城的敵人越來越多,到正午的時侯,東門開始告急,馬超只得把原來準備次日才能用上的機動部隊也派上了城頭。

    但是,馬超和趙雲都知道,出現這種情況,已經很危險了。這一次,城中並沒有留下多少正規的漢軍,馬超的手下,還有一部分是新降的羌人,他們在與韓遂交手時,戰力並不能完全發揮。可是當這種損耗達到一定的程度時,難保他們不會發生再一次的背叛。

    他們與賈詡約定,大約在後天,漢軍的主力才會出現在蕭關之外,這也是因為漢軍的機動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比不了羌人。也就是說,他們還要頂住羌人兩天的進攻,可是眼下,才半天,就已經危機重重了。

    趙雲道︰“不行,必須要把韓遂的進攻打下去,不然的話,蕭關危險了。孟起,你守好城池,我出城沖殺一通!”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09:04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二章反擊

    突然之間,城門開放,城下的士兵們大喜,正要沖入,只听戰馬嘶鳴之聲響起,數不清的戰馬咆嘯著,從城門之中涌出。長槍揮舞,馬蹄如雨。

    在這個的距離上,鐵騎沖鋒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能擋得住的,剎那之間,城門之外數不清的羌人被馬撞得凌空飛起,踏得骨斷筋折。由于對敵軍會突然間殺出沒有準備,羌軍登時一陣大亂。

    趙雲親自提槍沖在最前面,他銀槍揮動,放射出無數道光線,每一條光線,都準確的刺入一個人的喉嚨。在他身後,西涼鐵騎著高大的戰馬,呼喝連連。猶如一條怒龍席卷而出。

    韓遂一下子直起身來,緊盯著城門處,下令道︰“張橫,你的士兵立即轉向,不要參加攻城,直接困住出城士兵。程銀,你親自帶兵,前去阻殺出城部隊,決不能放他們再進城。”

    在韓遂的指揮下,西涼軍立即做出反應。

    “截住他們,殺死他們!”張橫部下的羌人大叫著,仗著人多,揮動著兵器紛紛沖上,好象一團又一團的潮水涌上,似乎趙雲所帶的騎兵才一出城,就被整個的淹沒了。

    城樓上,馬超也緊張的望著下面。如果他是沒有受傷之前,這個單騎闖營的任務肯定是他的,多年來,馬超也一直從事這個工作,他深深的知道,縱騎兵正面沖破敵軍的軍隊是一件多麼困難的工作--單是在萬馬軍中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了。

    馬超手持著令旗,他的任務,是站在城樓之上,居高臨下控制戰場,幫助趙雲選擇最佳的行動路線。趙雲是人,不是神。面對著這種突擊,他無法在應對著敵軍進攻的同時,還準確地把握戰場上的大局,他的眼楮無法升上高空,看到戰場整個戰場的情況。此時,馬超的作用就大了。

    可是。馬超也沒有想到,韓遂對于戰場形勢的把握達到這樣爐火純青地地步,這麼快就找出了應對的方法。趙雲如果不能及時沖破眼前的敵軍包圍,那麼,韓遂的大軍就會一舉攻上,然後趙雲就會陷入苦戰,這次出城就會前攻盡棄。

    但是此時。誰也幫不了趙雲他們。能不能渡過這個難關。只能靠他們自己。

    趙雲能沖出來麼?

    馬超在城頭上看著趙雲。如果說沖出城地騎兵是一支箭。那麼。趙雲就是這支箭地箭頭。箭頭是否鋒利。是整支軍隊能否沖起來地關鍵。

    趙雲這個箭頭是否鋒利呢?

    趙雲用自己地銀槍做出地明確地解答。一槍出。敵軍必有一人死。兩槍出。敵軍必有兩人亡。沒有一個人能與趙雲交手到第二個回合。沒有一個人能在趙雲面前擋住他前進地步伐。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那是俠客。一步殺一人。千軍莫敢擋。那是勇將。趙雲之勇。是一個傳奇。是一個神話。他地威名。是用他地本領寫出來地。向前。向前。再向前。密集地軍陣。紛亂地戰場。雜亂地如蜂群般撲上來地敵人。閃動著無數寒光地敵軍。似乎沒有給趙雲帶來絲毫地困攏。在這充滿死亡殺機地軍陣里。趙雲猶如一部運轉精密地機器。每一招。每一式。都把死亡撒向他地對手。

    羌人阻成地堤壩已經無法阻住這把從城中刺出地利劍了。他們被一重又一重地突破著。轟地一聲。趙雲軍團猶如破堤地潮水一樣。直涌出來。

    馬超精神一震。不由自主的大叫道︰“趙子龍,好樣的!”令旗揮動,指向了韓遂軍地攻城部隊。馬超不指揮趙雲沖向韓遂的大營,因為那里有著更多的羌人鐵騎。趙雲隨著馬超令旗的指向,筆直的從張橫與程銀兩軍的結合部殺了過去,逼得張橫的後軍直壓住程銀軍的前進道路。接著趙雲就沿著城牆直殺過來。

    趙雲身後的士兵們,高聲地喊叫著,瘋狂地砍殺著城牆下的攻城部隊,放火焚燒那些攻城器具,驅逐那些強弓營地士兵。

    這一刀刺得深,刺得狠,一下就把韓遂軍團刺得鮮血淋灕。攻城的部隊對受到側後方進攻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整個兒前軍都在混亂的大叫著。

    “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前面包抄!包抄!”

    “糟了,又被他們突破了!強弓營後退!”

    “程銀軍團上前,強弓營後退!”

    “鐵騎軍上不去,前面太亂了,建制被打亂了。”

    “攻城部隊請求後退!”

    幾是數息之間,韓遂城下的各軍隊就混亂了,各部之間,軍隊就一團大亂,被殺得連連後退,士氣大損。

    趙雲再接再厲,一口氣把敵方的攻城雲梯破壞得大半,這才縱馬回城。

    一時間,蕭關城上,旗幟揮舞,喊聲如雷,鼓樂齊鳴。到處都在大叫道︰“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如果說,此前趙雲在羌人中還沒有什麼名望,經此一戰,卻是威名大震,所有人都知道,漢軍中有一個勇武不下于馬超的白袍將軍在。

    馬超讓人扶著他,親自來迎趙雲,一見面就是一個熊抱︰“子龍,好啊!打得好!”馬超此時,已經徹底把趙雲當成自己人了。

    在守軍軍威大震的同時,攻城一方卻不由得士氣低落,原本打算著一舉攻下蕭關,可是經此一戰,攻城器具損了大半,強弓營也折損了不少人馬,說來好笑,唯一一兵未損的,卻韓遂的鐵騎軍,可是騎著馬能攻城麼?

    韓遂憤怒而又無奈,敵軍已經退回了蕭關,再想擒他是絕不可能了,當今之計,只有重造攻城器具。再次組織進攻。

    雖然說,只是一些雲梯,大部分修理修理還能用,而且就地取材,打造新的雲梯也不花什麼力氣,但那要時間。韓遂眼下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韓遂都能感覺到,賈詡正在自己的背後陰沉的笑著,那張青瘦的臉孔上面,浮起的是狐狸抓到雞時的笑意。他簡直可以听到,漢軍正是一刻不停地向著這個方向沖來,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他們要把自己擒住,殺掉。

    韓遂緊咬著牙,恨不得立卻發起進攻。一拳頭把蕭關砸碎,一槍把蕭關挑開,一箭把蕭關射透。可是真正的戰場上。卻只能一刀一槍的來打,面對馬超、趙雲這樣的對手,是不幸,但卻無奈。

    希望,到明天中午可以發動第一次攻城戰吧!

    時間,白白的浪費地一整天,這一天的時間,夠漢軍騎著馬到小牛山了。成宜那邊情況如何,如果他不能攔下漢軍。自己這里可就麻煩了。

    韓遂看看蕭關旁的高山,希望不要落到讓自己這把年紀還丟下兵將去爬山而逃的地步吧。

    不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件事對韓遂的影響大,對其余的西涼兵影響是同樣的巨大。他們似乎才發現,對面地敵人是神威天將軍馬超,還有那些曾經無數次擊敗過他們的漢

    私底下的士兵們悄悄地在議論︰

    “我們攻不下蕭關的!韓遂在讓我們自殺!”

    “是啊,昨天一戰,我們三個屯全填進去。就活著回來四十來個,全個個帶傷!”

    “這仗沒辦法打,閻行那樣的人,都讓人砍了一條手臂,少將軍韓穆號稱西涼第二將,也讓人家抓了活的!”

    旁邊有人附和︰“是啊,神威天將軍太厲害了,我們不是對手,你看。李堪、馬玩、楊秋。這些大帥們死得死,俘得俘。我們還有多少人啊?回家過年,根本就不可能了。”

    有樂觀的就說︰“別太悲觀,馬超的老子不也讓我們殺了麼?漢軍,讓我們打敗過多少回,從張溫到董卓,現在咱們兵多將廣,手下人馬是他們的七八倍,馬超算什麼,他現在都不能出城,听說,他讓閻將軍打成重傷,差點死掉,只要大家再加加油,加把勁,我們準能一下把他收拾掉!”

    可是立即就有人說︰“那是神威天將軍,他不出城,不見得是不能出,只怕他是根本就不用出城。中午那個姓趙的將領,簡直是另一個天將軍,我離開才有十丈遠,就看他手一抖,我們一個人就死了,再一抖,又一個人就死了,簡直象是死神一樣。”

    “他是不是會念咒,不然的話,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殺人殺那麼凶?”

    “沒錯沒錯,我覺得他地嘴動來著!”

    “對,我還看到他身上有一大片金光,那肯定是神靈保佐的。”

    “嘩!果然是這樣啊。咱們都是人,怎麼能擋得住神靈?這仗怎麼打?”

    “還有啊,咱們原本都投降了漢軍,要不是韓遂殺了馬騰,咱們現在還住在長安城,舒舒服服的,干嘛要還這樣的殺神對敵?”

    “別這樣說,當心讓人听到。大將軍殺人可是不眨眼楮的!”

    “那又怎麼樣,有本事,讓他去殺馬超!咱們小兵們憑什麼就得跟著他受氣?”

    韓遂沒有想到,趙雲這一擊造成的影響,遠比趙雲自己的殺傷要大得多。不過,無論如何,韓遂還是掌控著軍隊,一些雜音,只是在暗地里回響,不曾發展到明面上。

    第二次進攻,是在第二天上午展開的。這次為了防止趙雲再次出城,韓遂專門組織了一支鐵騎軍守在城門前方,等著守軍出城。

    弓箭再次在蕭關前飛起,一架架攻城的雲梯再次架上城頭。

    “今天,一定要拿下蕭關!”韓遂揮動馬鞭,指向了蕭關城頭。

    在那里,馬超與趙雲並肩而立,白袍飄飄,如風中玉樹。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7 09:05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三章定亂

    整齊的腳步聲沙沙響動,如鐵的馬蹄聲踏碎山河,被血染紅的土地,累累的尸首,折斷的環首刀,丟棄的物資,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這條路才經過一場血戰。

    大隊的漢軍在迅速的前進著,無聲無息,卻如同滾涌的浪潮,向前推進著。數面漢字大旗高懸,舉在隊列前面,迎風獵獵舞動,展示著它驕傲的身姿!

    這就是賈詡所帶領的軍隊,這就是漢軍最大的王牌。

    賈詡騎著一匹青馬,就在這隊列當中。

    “賈大人,魏延將軍與張繡將軍猛攻小牛山,敵將成宜拼死阻擊,兩位將軍說,他們會在一個時辰之內擊垮對方的防御。”

    “知道了。”賈詡談然應了一聲。眼下,他可是算是天下最威風的人之一,漢軍中精兵猛將皆在他的手下,獨自負責整個的西疆戰事,可以說是大權在握。但是,他也明白,他所以擔當這個職務,完全是因為他自己過人的謀略,而不是因為他已經受到絕對的信任。在關中戰場之上,他負責的只是軍事指揮,他自己的身份,也只是車騎將軍府軍師中郎將、洛陽太守,並不比其他的將領職位高。他沒有辦法讓所有的軍隊做到如臂使指,只服從他一個人的命令,而狡猾的賈詡也絕對不會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知道,作為軍師型的人材,可以指揮做戰,可以制定規劃,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越級指揮手下的軍隊來保證戰爭的勝利,但是絕對不要去想取得軍隊的控制權。就算是遠在西疆,賈詡也能感到身背後來自襄陽的一雙雙眼楮。如果他不能取得這次戰事的完全勝利,那麼他將會萬劫不復。

    “韓遂,你可不能逃走,不然的話。我拼了命,也會跑到西涼再把你抓回來。”賈詡想著,看看西方的天空。

    “告訴魏延和張繡,半個時辰之內,我要踏在小牛山地山頭上。”

    蕭城的攻城戰再次打響,但是這一回。戰局才開始,韓遂就惱了。

    這一次地進攻。在氣勢上。在勁頭兒上。居然比上一次差得遠。士兵們干喊不往前沖。雲梯架上城往上爬地人卻爬一步退兩步。隨時準備逃走。將領們磨洋工不出力。韓遂派人盯著。他們就動動。不派人。他們就看熱鬧。

    韓遂火了。立即派出了督戰隊。扛著明晃晃地鬼頭大刀站在後面。士兵退了砍伍長。伍長退了砍拾長。拾長退了砍屯長。屯長退了砍軍侯。這下子沒有人敢怠慢了。就算是心底里一個勁兒地罵著韓遂地老娘。往前沖得時侯也要拼上性命。這樣一來。羌人人多地優勢再次發揮了出來。從表面上。攻城地一方再次佔了優勢。

    蕭關原本是險關。可是近十年來在韓遂手中地時間卻遠遠多于在漢軍手中地時間。韓遂又怎麼會去修城。沒有把這個城拆成平地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蕭關主要是防範西面來敵。對于東面地進攻防範要弱得多。如果是當年地蕭關。有漢軍一千人。足擋西涼軍萬人之眾。可是現在地蕭關。馬超等人卻無法這樣自在。萬幸敵軍地士氣已衰。強弓營發箭也不似原來那樣密集。還算能守得住。

    日近正午時。終于又有西涼人爬上了城頭。雙方出現短時間地短兵相接。趙雲挺槍而前。把敵人殺了下去。他想。照這樣看來。守到明天應該沒有問題。韓遂此番。是逃不得了。

    正此時。突然之間。蕭城之內。一片大亂。

    趙雲吃了一驚。急忙回頭。只見城主府附近。火光沖天。一隊隊地士兵呼喝著。四處里沖殺。一邊殺人。一邊放火。

    這情形,馬超也發現了,他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叛亂!”雖然想到過手下地這些羌人可能有不穩定的因素,但是眼下的情勢,顯然並不是自己的手下有叛亂,而是在蕭關之中,本身就藏有一支服從于韓遂的軍事力量,他們在原城主棄城逃走後潛伏了下來,然後利用這個機會突然間發動。

    似乎是看到城中起火,韓遂大叫起來︰“我們的人發動了,進攻,沖破蕭關!”

    這一句話把羌人最後的**點燃了起來。眼前的敵人不再是不可戰勝的,或許,勝利還是屬于韓遂這個西疆地不倒翁也說不定。

    “殺啊!”沖向城頭的羌人再次瘋狂了起來。他們的突然發動,倒似乎是與城內的叛亂互相呼應一樣。城頭上登時亂了起來。

    攻守雙方在城頭上展開了爭奪,一個又一支的小隊撲上了城牆,他們在城牆上逐寸的爭奪著。城門處,羌人點燃了巨大的柴堆,濃煙滾滾,連城門都被燒著了。城樓上人的被濃煙所嗆,立足不定,連馬超也被嗆得離開了原地。

    “殺啊!沖上去,我們就能回家了!”韓遂興奮的揮動著拳頭。

    “征西大將軍!出事了!”

    韓遂十分惱火地轉過頭︰“什麼事?”

    “成宜軍被攻破,漢軍向蕭關殺來,最多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

    韓遂好象被冷水澆到頭上一樣,接著他一刀把那探馬的頭砍了下來︰“攻城!全力攻城!”

    這是最後的時機,如果三個時辰之內不能攻下蕭關,自己就能只以蕭關外與漢軍決一死戰,而這場戰事的結果,卻是不言而喻的。失敗是肯定的,他無法承受這樣的失敗。

    韓遂親自披掛,縱兵向前。督戰隊在韓遂的指揮下,開始瘋狂地殺人。被督戰隊驅趕著,羌人如同密密麻麻地螞蟻一樣爬上城牆,與漢軍展開激烈的交鋒。馬超全力組織反擊,有一度甚至連馬超地身邊都有幾名羌人沖過來,馬超都幾乎要親自持槍作戰。

    轟隆一聲巨響,城門倒下了,羌人挑動余火,發瘋一樣向城里沖。雙方在城門處大打出手,直殺得血流成河。趙雲親自在城門下阻擊,還好在趙雲此前做了簡單的部署,並設下了得襄陽城相似的千斤閘,千斤閘一落,羌人又被阻在外面。于是羌人故計重施,再次放火,趙雲立即下令澆水,正是滴水成冰的天氣,水不但把城門外的火燒滅了,更把千斤閘、城門,城牆完全凍結成一體,羌人拼了性命也再打不開城門。

    發現此事,趙雲下令挑水上城,把水向著城牆澆去,不多時,整個蕭關東城牆閃閃發亮,猶如穿了一層亮晶晶的銀甲,攻城的羌軍遭了大難,雲梯架到城邊就要滑倒,根本就沒有辦法攻城。張橫在八部之中,是最忠心于韓遂的一個,他想不通為什麼到了這步田地,還是拿不直蕭關。他不肯放棄,不願放棄。他大吼著,親自爬城,他的親衛們在他的帶領上,又一次沖上了蕭關,但是他很不幸的遇上了趙雲,于是在第二個回合上,被趙雲一槍刺穿了喉嚨。

    張橫想要大叫,想要狂嘯,但是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辦法表達出來。趙雲一收槍,在兩軍眼睜睜的注視之下,張橫帶著一條血尾從城頭上摔落,撲得一聲掉落在地上,化為一團血泥。

    張橫一死,千軍震攝。

    此時,馬岱縱馬殺回,城中的叛亂已經被他平定。當他把叛亂著的首級一顆顆從城頭丟下去的時侯,羌軍也耗盡了攻城的最後一絲力量。

    想不到兩次攻城,一被火所破,一被水所破,韓遂簡直是欲哭無淚,此時天色已色,漢軍距此已經不足十里。

    韓遂知道,如果他不想冒著可能葬身蕭關的危機與漢軍展開最後的決戰,那麼他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帶著少量部隊爬山而過,繞過蕭關。

    這的確是一種恥辱,但是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安全的途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說自己這一次進關中,二十萬大軍前來,只有自己只身回轉,實在是難以交待,但是在這種關鍵的時侯,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漢軍是連夜展開進攻的。

    就在漢軍展開進攻之前,賈詡就已經收到了七八個羌人頭領寫來的投誠信。

    事實上,誰也不是傻子,當他們發現蕭關是無法在短期內攻克之後,他們就已經起了別樣的心思。降服,再背叛,背叛,再降服,這樣的道路是每個羌人都走過的,所以,他們也並不是很在意這一點。

    不就是投降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們決定再次歸順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8 01:10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四章誅殺

    蕭關之外,對羌人之戰的掃尾工作在順利的進行著。

    賈詡作為最高軍事負責人,必須要親自主持。在這種事情上,其余的幾員武將都沒有辦法幫他。賈詡一方面向著長安和襄陽緊急傳信,報告這里的軍情,一方面打掃戰場,收容戰俘和傷員,搜捕敵軍的頭領,登記有功人員,直忙得團團亂轉。雖然說賈詡是天下少有的人才,這一回也是把他累得夠慘了。

    眼下在長安負責民政工作的是鐘繇。鐘繇對于關中的熟悉,不在賈詡之下,他從武關出發,眼下已經到了關中,賈詡原本是他的副手,不過經過關中一戰,賈詡和鐘繇已經算是並架齊驅了。

    鐘繇也算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人才,處理起民政來絲毫不軟,只一個多月的時間,關中已經安定了下來,被破壞的生產重新恢復,百姓開始重建家園,雖然遠遠無法恢復鼎盛時期的繁華,但是總體來說,算是不錯了。

    在對羌人的做戰中,魏、張、關、許四將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馬超、趙雲、馬岱三將堅守蕭關,更是為取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經此一戰,最少可保關中十年平安。可惜,正如賈詡事先所料,韓遂等重要將領都逃走了,雖然說,賈詡事先有些安排,但是誰知道這些安排能不能起到作用?

    賈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會分身法就好了,可惜,不會。

    站在山頭,看著蕭關東面那連綿的燈火,韓遂心里底一陣陣寒氣上涌。

    他知道,他帶出的這支軍隊,真的是已經完了。眼下,大部分羌人都放棄了抵抗。一部分四散而逃,一部分舉眾投降,能堅持抵抗的極少,而這極少的抵抗也會很快被消滅掉。眼下散山漫野都是繞過蕭關。翻山越嶺而走的羌人,萬幸蕭關雖然能擋住大部騎兵,但卻無法攔住棄馬而走的兵卒。此時誰也顧不上什麼將軍豪帥,什麼部落首領地方豪強,大家地命運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逃。

    這次失敗的太慘了。

    他地兒子眼下還在蕭關。並沒有被救出來。以後試一試。能不能用東西來換他回去。

    韓遂看看身旁地心腹們。心中苦笑。這一次敗退。雖然說還可以東山再起。但是十年之內。是沒有力氣再入蕭關了。半世辛苦。終于達到了人生地頂峰。誰知道從那上面摔下來。卻是只用了不到一個月地時間。

    山高。月小。風淒緊。霧迷離。放眼過去。一片潔白。冷冷清清。淒淒涼涼。

    韓遂年紀畢竟不小了。全靠了身邊地親衛們半扶半架著向前。而他地女婿閻行。雖然是傷員身份。卻也只能是蒼白著臉。自己向前走。身邊。士兵們在議論著︰

    “賈詡!這個混蛋他忘了自己也是西涼人。居然對我們下手這麼狠!如果不是他。我們絕不會敗得這麼慘!”

    “漢軍太強大了。他們地名將太多。閻將軍已是我們西涼頭號地猛將。卻敗在那個姓關地手下。他們還有北地槍王張繡、虎痴許、羽林中郎將魏延。還有……我們敗得不冤。”

    “其實,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能在正面戰場上與漢軍公平一戰,他們一直在用詭計,讓我們首尾不能顧。害得我們不是被引入絕地被伏擊就是要拼著性命去攻城。我們地鐵騎根本就發揮不出來。而且因為馬超的關系,軍心也不穩。好多內部的背叛不斷發生,而漢軍,卻沒有這個問題。”

    韓遂忽然望天,嘆了口氣︰“或許,我不該殺馬騰的……”

    韓遂此語一出,所有人盡皆失聲。

    如果有馬騰在,有馬家軍在,馬超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那麼,關中又怎麼會輕易的失去?

    但是,這世間沒有如果,後悔藥是沒有地方賣地。第三天,韓遂等眾人才離開山區,來到隴右。韓遂只怕漢軍已經出關追擊,自己眼下實力大減,在沒有回到金城之前,還處于危機之中,于是小心翼翼的派出探馬,打探前方消息。

    時間不久,喜信傳來,漢軍並沒有出關,隴右還是一片安寧。不但如此,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重鎮果兒口,還有一支部隊正在收容敗兵,提供住宿和食物。

    這個消息讓韓遂欣喜之余又多出幾分意外。韓遂于是下令,起兵前往果兒口。果兒口是出蕭關後的第一處重鎮。這里離果兒山不遠,盛產隻果,個兒大且甜,頗為有名。由于地處蕭關之外,是連接關中與隴右的重要城鎮。羌人叛亂之前,這里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關口,貿易往來,駝鈴聲聲,當真是繁華似錦。自從羌人叛亂,絲綢之路不復昔日地盛況,但是這里的地理位置絲毫也沒有差了。不少商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在這里進行走私,以絲、鹽、鐵等物資來換取隴右的馬、牛、皮革等物。所以雖然亂兵紛紛,進進出出,這里並沒有遭到太大的破壞。

    哪一支部隊在這里收容敗兵呢?韓遂想著。

    等到了果兒口,韓遂看到這里一切都井井有條,敗兵被組織了起來,負責打水,負責扎營的,負責接收傷員的。常言道,敗兵如洗,世間最可怕的就是敗兵經過,因為敗兵才從死亡線上掙下來,戰場上的凶殘還沒有去掉,戰敗造成地巨大心理失衡,導至心理變態,無法理喻,往往是一言不合,立即拔刀相向,什麼搶劫、奸淫、縱火都可能干得出來。而眼下這里這個人居然能把敗兵組織得如此之好,韓遂不由得奇怪,我怎麼沒有發現西涼還有這樣的能人呢?

    這時,幾個士兵迎了上來︰“請問,你們是哪部分的?”

    韓遂止住正要報名的手下。道︰“我們是成宜將軍的部下。”

    那士兵道︰“哦,听說你們在小牛山伏擊,那麼遠能從漢軍的手下逃回來,真不容易啊。快進來吧。”

    韓遂笑道︰“你們是誰的手下?”

    那士兵道︰“我是張橫將軍的手下,不過這時是張既先生負責。我們也是逃到這里遇上了張既先生,他收容了我們,把我們組織了起來,大家同是西涼一脈,越是在這種不好的局面下,越是得互相扶持不是?”

    幾句話說得韓遂心里暖融融地。張橫是韓遂手下八將之一,在進攻蕭關之戰時。親自攻上城頭,被趙雲殺死,听說是他地部下,韓遂心里先自寬慰了幾分,看著這些士兵也覺得份外親切了起來。不過。張既是誰?韓遂卻是沒有什麼印象。當下笑著,與眾人一起前往果兒口地營盤。

    張既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白淨地面皮,操著一口關中的方言,待人熱情。讓人一見之下,如沐春風。

    “諸位,我們都是征西將軍的屬下,眼下征西將軍雖然失利,但戰場之上,勝負本是尋常之事,誰也沒有辦法打一輩子的勝仗。眼下離開蕭關,逃脫大難,正是脫了災星。否極泰來,好日子還在後面。有征西將軍帶領咱們,不愁板不回這一局來。左屯的兄弟,把水燒開了,來了新人。”

    韓遂听著這話,心底里不由得就升起一股子熱流來。怎麼以為前就沒注意到軍中還有這樣的人物呢?當真是國亂顯忠臣,若不是這次大敗,怎麼知道手下還有這樣的人才,誰說自己手下無人?這不就是人才麼?

    看樣子張既的威望挺高地,軍士們答應著忙亂起來。韓遂也下令。讓手下的親兵們去幫忙。不能坐享其成,自己卻與張既聊起天來。一聊之下。才知道張既竟然是自己任命的蕭關守將尹奉手下的主薄,尹奉因蕭關被破,棄城而走,張既見大勢已去,只得離開,但他不死心,守在蕭關之外,看有沒有機會,等發現了西涼軍大敗之後,他留在這里,組織當地的人力物力,來收容敗兵,讓他們在群山中逃脫之後,能有口飯吃,有間房住,也免了果兒口一場浩劫。

    韓遂點點頭看著張既︰“于西涼軍團,于果兒口百姓,你都是功莫大焉。”

    張既謙虛笑道︰“哪里。”

    說話間,熱飯熱菜已經端了上來。韓遂當真是餓得緊了,也不再與張既客氣,吃了起來。張既笑道︰“請長者先行用餐,外面好象又有軍隊來了,在下去看一看。”

    韓遂一邊吃一邊道︰“請便。”

    張既緩緩地退出了營帳,他左右看了看,然後向後走,後面不遠,有一間柴房,他閃身進去。

    “來了。”

    “確定是韓遂?”一個人輕聲問道。

    “不錯,就是韓遂。”

    “太好了!”那人狠狠一握拳頭,“等他們休息了,咱們就行動,這回的功勞,算是落到我們手上了。”

    陽光西斜,照亮了那人一雙亮晶晶的眼,正是王威。

    一只信鴿忽然撲啦啦飛上天空,向著蕭關的方面飛去。

    “賈大人,信!”傳令兵拿著卷成小卷兒的細絹,向賈詡的營帳奔來。

    賈詡接過那信,輕輕展開,緊皺地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速傳趙雲,馬超!”夜,靜靜的。

    連日來的奔波,雖然說韓遂一生戎馬,也是有些堅持不下來,終于可以休息一下,有熱水洗洗腳,有熱飯填飽了肚皮,有熱炕可以睡一覺,簡直是天上神仙才能過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倒在床上,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韓遂卻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怎麼也無法入睡。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幕一幕,不停的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盤旋著,閉上眼,就看到馬騰,看到邊章,看到從前地那些老朋友們。他們如今,都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自己呢,卻還是在這個可怕的人世間掙命。

    鮮血,自己見得太多了。但是都沒有這一次更多。整整二十萬大軍啊,原本還打算著破武關,取南陽,攻襄陽,名動天下,哪里知道,才幾戰下來,就這麼散了。好象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呢?

    韓遂想不通。

    怪士兵沒有戰斗力?怪將領們不拼死做戰?似乎都不是。但如果說怪自己指揮無能,不會的,這些日子地哪一戰,自己不是小心翼翼,以保存實力為重。怎麼最後,卻還是沒有把軍隊保住?或許,怪自己的兒子把蕭關丟了……

    韓遂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自己那個兒子,頭一次領軍,就被人擒了。可憐的兒子,眼下在漢軍營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他冷不冷?餓不餓?有沒有人照顧他?有沒有人欺負他?

    自己老了,若是沒有一個合適地接班人,自己西涼的未來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想得太多,韓遂的眼楮在黑夜里也有些綠油油地。他索性站了起來,披上衣服走到帳門處。兩個親兵爬起來︰“征西將軍。”

    “睡你們地,我到外面轉轉。”

    “是。”

    韓遂來到帳外,冷空氣讓他打個寒戰。他發現,自己的確是老了,面對這樣地寒冷,自己有些承受不起了。裹緊了皮衣,韓遂向東方望著,那里,曾是他的馬鞭揮灑地地方。

    “大人。”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了。

    韓遂一愣,回過頭,卻是張既。

    “張既。”

    “大人是睡不著麼?”

    “是啊,心里有些亂。”

    “我也睡不著。要不。在小人帳中,我們手談一局。”

    韓遂笑笑︰“好吧。”他轉過身。向著張既的營帳走去。此時,在他望向的方向,正有一支人馬悄悄的行來。

    “張既你是哪里人?”

    “在下是高陵人。”

    “高陵,好地方啊,東臨黃河,西望長安,百里沃野,大阜曰陵。”

    “大人博學,高陵之名,的確是從《爾雅》大阜曰陵之詩而出,在下少年在鄉里也有些名望,後來關中亂了,為求活命,四下求生,後來到了尹奉將軍地手下,謀了一個小小的主薄,可惜,現在又完了。”

    韓遂道︰“放心,以你之才,日後必得重用。”

    張既目光閃動︰“那麼,在下的未來功名,就系于老先生身上了。”

    韓遂大笑︰“好吧,就系于老夫身上了。”

    說話間,外面忽然一陣亂,韓遂霍然站起︰“怎麼了?”

    張既道︰“可能是又有敗兵來到了吧。”正說著,外面的紛亂越來越厲害。

    韓遂道︰“不對,怎麼听著好象是敗兵不受約束,沖進來了。”

    張既道︰“老先生放心,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大約只是有些口角罷了。”

    韓遂霍然站起,向外就走,在門口處,卻被人一下子撞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韓遂向腰間伸出,卻發現出來的忙亂,並沒有帶任何地兵器,他轉過頭厲聲向張既喝問道,“張既,這是怎麼回事?”

    張既在韓遂背後一笑︰“在下說過,在下的未來功名,就系于老先生身上了。”

    韓遂一顆心登時沉了下去︰“你是賈詡的人?”

    閻行是被沖天的火光驚起來的。他跳起來,覺得腳下發軟,眼前發黑。他踉蹌兩步,提起長刀,就往外沖去。

    到了帳外他才發現,四面八方,都打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誰和誰在交手,反正滿眼里到處都是西涼的軍馬。

    閻行獨臂持刀,向著韓遂營帳的方向沖去,有幾個人攔阻,被他手起刀落,斬于地下。雖然說閻行只余獨臂,但一般的軍士還是遠遠無法與他相比。

    好不容易殺到了韓遂帳中,卻發現這里早就空空如也。他不由得大驚失色,卻不敢喊韓遂的官稱,只是叫著︰“岳丈大人!岳丈大人!”

    叫得幾聲,忽然听到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聲音笑道︰“乖女婿,你喊爺爺做什麼?”

    閻行霍然回頭,只見身後七步之處,有一人持槍而立,火光照耀,獅首銀盔下地一雙俊目散發著熱烈的光芒,這光芒落在閻行的臉上,竟是有如實質。

    “馬超!”閻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錯,正是馬某人。想不到,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天下雖大,卻無法容下你我二人。閻行一聲低吼,有若狼嚎︰“不錯,今日,你我做一個最後的了斷好了!”

    話猶未了,閻行疾行三步,以人刀合一之勢,向著馬超飛撲過去。

    馬超銀槍一抖,直迎上來。當的一聲響,馬超連人帶槍後退五步。

    閻行大喜︰“馬超,原來你身受重傷,還未痊愈,今日該著你死于我手!”一邊說著,手中戰刀連劈數刀,把馬超逼得連連後退。這混亂的局勢,馬超的手下們都在各自追殺著敵人,一時竟然沒有人上來幫忙。馬超突然間腳下一絆,一屁股坐倒。

    閻行大吼一刀,一刀劈下。

    馬超手中銀槍刺出,被閻行一刀磕飛,下一刻,閻行覺得胸口如被重擊,一桿斷矛已經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適才,正是這斷矛把馬超絆倒。

    閻行覺得力氣在迅速的離開而去,馬超地身影時遠時近。

    “如果……不是我手斷了,你……殺我……不得……”

    馬超狠狠把手一擰,斷送了這個對手最後一點生機︰“如果不是我病還沒好,第一槍就刺死你了!”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9 09:00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五章新年

    紛紛的白雪之中,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悄悄的來到了。

    襄陽城里,處處張燈結彩。百官、百姓盡皆歡天喜地,慶祝著前方的勝利,慶祝著今年的豐收,慶祝著劉和從冀州平安歸來。

    是的,應該慶祝,年初時,北方袁紹、曹操、呂布諸路大軍突然南下,當時天下震蕩,一些文官紛紛說要遷都到長安之南,以免襄陽有失。可是結果呢?袁紹等人連兗州都沒有過,就被打了回去。眼下更是失去了劉和這個幌子。襄陽朝庭名正言順的召告天下,袁紹、曹操、呂布皆是逆賊,他們挾持宗室,自立偽朝,挑起戰爭,為害天下,凡漢室臣民人等,接此詔書者,皆當奉漢威靈,折沖宇宙,奮起長纓,擒袁紹、曹操、呂布等獻于闕下。

    此詔書一發,在政治上,袁紹等人已經完完全全的陷于孤立的局面。他們立劉和為天子,眼下劉和到了襄陽,並且向天下發檄文,證明袁紹等人逼迫他為天子,謀奪漢室天下的罪惡,拆穿他們假借漢室之名,行造反之實的嘴臉。

    這一下,袁紹的最後一塊遮羞布也被扯落了下來。雖然說,眼下天下紛崩,各處豪強名為漢臣,卻各自行割拒之實,但是除了敗亡的袁術外,沒有一個人敢于站出來說我反對漢朝,我要自己當皇帝。袁紹的四世三公之家的名望,這下子變得臭不可聞,忠臣志士,紛紛從冀州離開,據說袁紹為了安定局面。一天之內,就連殺十三位名士,可是他這樣做的結果,卻是使他自己更加的孤立。

    由于戰事的勝利,我也被小天子再次升官,從車騎將軍升為大將軍。這也標志著我在名義上已是漢室第一重臣。而朝堂之上,到處都是我地嫡系,可以說,如果我對皇位有什麼興趣的話。已經可以去輕易的摘取了。自然,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一則,我對天子位並不感興趣,二則,袁紹那邊的情形我看得很清楚。又怎麼會主動放棄手中這個百試百靈的尚方寶劍。有著小天子這個幌子,普天之下,我可以輕易指著任何人說他是逆賊,讓天下人進攻他,或者鼓動他的手下們造他的反,或許讓他與他的對手互相攻擊。\\\\\這樣地把戲很有意思,比如,我以朝庭的名義下旨讓河內太守張揚進攻袁紹,其結果很有意思。張揚居然棄官逃走了。

    關中大勝之後,蜀中地劉家也不安寧了。此時劉焉病死。劉焉的手下們打算推舉劉璋為益州牧。對此,我當然是不能同意的,立即下詔,調劉璋入朝,轉封為揚州刺史,以蜀中張任為平南將軍,主持蜀中軍務,以揚州刺史王朗為益州刺史。

    劉璋生來軟弱,若是我以自己的名義來對付他,他自然是不從。但是以天子地詔書來調派他。他卻要好好考慮一下。劉焉是個膽子比較大的人,劉天子派他到益州後。他在蜀中自己關起門來自娛自樂的當皇帝玩,又讓張魯佔漢中,阻斷了長安到蜀中的道路。可是自從小天子到了襄陽,劉焉也不敢再玩那種花活,乖乖的獻禮臣服。襄陽有天下最強大的水軍,有著周瑜、甘寧、馮習這樣的水軍將領,以熟知三峽水道,自荊州去益州,方便快捷,用不著花費什麼力氣。在這種情況下,劉璋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之後,結于決定服從朝庭的命令,離開蜀中,前來襄陽。

    能夠平安順利地解決蜀中之事,關鍵在于兩點,一是朝庭的威信正在被重新建立,二是襄陽地武力已經讓天下所有心懷異心的分子都感到恐懼了。

    參加完宮中的宴會,與眾臣一起離開皇宮回轉大將軍府的時侯,已經是天色昏黑,星辰點點,大街上,時常可見百姓點燃篝火,燃放爆竹的情景。當然,他們的爆竹是真正的竹子,在火中也燒的啪啪作響。大紅的燈籠在街道上掛了起來,整個襄陽城似乎罩了一層紗衣,竟現出幾分宛轉的情趣來。

    路上,有人認出了我,大呼著︰“大將軍!大將軍!”我含笑揮手。

    說起來,我也算是少年得志,手撐重權,整個天底下,除了天子和我地老子,就數我最大了。這些年我在外地時間久,在家的時間少,多虧了蔡琰為**持家務,調理親族關系,才讓我不會因為家中地事務而分心。我的官越做越大,權力越來越重,父親的那點余蔭根本就無法遮住我了。如歷史上那樣,我的繼母蔡氏把自己的佷女定給我弟弟劉琮為妻,可是卻再也不會發生她向著父親詆毀我,以給弟弟爭得繼承人的地位的事情了。與大將軍相比,荊州牧,太小了。

    一眨眼,我也是二十七八歲的人了。這幾年,總是感覺一年過得特別快,而且,也沒有了原來過年時的心情,是不是年,都沒有什麼關系,反正都是一天三頓飯罷了。事業上的成功,有時並不能帶來精神上的愉樂。越接近成功,我反而越覺得迷茫。

    天下就快要平定了,只要不出意外,袁紹、曹操、呂布三人,數年之內就可以平定。而鮮卑人、羌人、烏丸人,我也不會讓他們坐大,大漢安定下來之後,我會組織軍隊北上西下,主動出擊,把他們的野心徹氏打掉,把五胡亂華的巨大災難消滅在連芽都沒有發出來的時侯。

    而我呢,我的去路又是什麼?

    我在官路上,已經走到了盡頭,功高震主,已經震得沒有辦法再震了。我能感覺得到,小天子看向我的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畏懼,原本的親密在慢慢的減少。他也二十歲了,是一個成年人了,自然不甘心只當一個擺設,他肯定會時時想,天下都是他的,為什麼他不能做幾天主?

    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規律,他該想辦法對付我了,安排自己的親信,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然後想辦法來奪我的權,就如他在歷史上對付曹操那樣,弄個什麼衣帶詔之類的東東。那時的我,是應該弄掉他再立一個傀儡,還是推掉他自己坐上去?

    我不想這樣。

    信步在街上走著,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是由于心情的原因,明明街上還是濕冷的天氣,可是走在街上卻不象平時那般感覺寒冷。路邊有一個乞丐正抖抖的走著,花白的頭發,瘦削的身影,看著我的車隊經過,膽怯的站到路邊。我伸手解下大氅丟過去,然後打馬回府。我不知道自己突然做出這個舉動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我想,那個乞丐今天晚上可以暖暖和和的過一個年了。

    解決不了天下,幫一個人也是好的。

    我忽然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現在想這些干什麼?眼下,回家和家人團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想起蔡琰,我心一陣甜蜜。無論如何,我還是帶給了她幸福,帶給了家人幸福,帶給了天下大多數的百姓幸福。愛屠城的曹操、假仁假義的袁紹、凶殘狠毒的呂布,都被我壓制的抬不起頭來。或許在日後,我會把他們活捉,然後放在審叛台上去公審,那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想著,不由得輕輕的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帶給這個世界的更多的是和平和安寧,而不是死亡與恐怖,這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冀州的新年,顯得一片死寂。鄴城的“皇宮”,已經是空空蕩蕩,里面的宮女太監護衛人等,因為監管劉和不利,被袁紹下令殺了個精光。但是袁紹此時,卻又覺得這里過于冷清了。

    大殿正中,是一把龍椅,那是劉和曾經坐過的。

    劉協能坐,劉和能坐,為什麼我不能坐?

    袁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寬大的龍椅坐上去並不舒服,四面不靠邊,想坐直了,就必須要靠自己挺著腰,坐了不一會兒,袁紹就覺得有些累。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眼下河北亂局紛紛,人人都在議論劉和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明確表態,那麼這種亂局不知何時才能定。或許,只有自己站起來,坐在這把椅子上,才能定了名份,才能安了眾心吧。

    “來人,召曹操前來見我。”袁紹說道。

    “這麼說,韓遂是徹底的失敗了?”曹操正在家中,赤著腳,半仰著身子飲著酒。

    “是,韓遂被擒後自盡,閻行被馬超誅殺,韓穆被擒,眼下賈詡已經平定了整個的關中,而經此一戰,西涼已無可戰之兵,西疆之事,算是平定了。”荀淡淡的說著。

    “早知如此,我何必派荀悠與毛介前往關中,眼下,荀悠不知去向,毛介死于馬超之手,又折了我兩員大將。難不成,是天不佑我曹操?文若你有王佐之才,而郭奉孝、荀公達、程仲德,皆是張良蕭和之輩,我自從得你等相助,自以為天命屬我,天下英雄盡在掌中。誰知道,郭奉孝一去不歸,程仲德為諸葛小兒所害,公達與毛介失落于關中,只有文若你一人還在我身邊,讓人好不感傷。”

    荀不語。

    窗外,細細的雪粉飄飄而落,轉眼之間,天地一片雪白。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6 00:44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六章袁紹的決定

    北方的早春,雖然太陽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但嚴冬卻遲遲不肯移動腳步讓出自己的地盤。于是,在冷與暖兩股勢力的共同交戰中,冀北處處乍暖還寒。

    鄴城的夜,靜謐而悠遠,宵禁之後,除了皇宮,再無一絲的燈燭。夜幕下,一隊隊的武士手持長戟巡視著。遠近更鼓之聲交響,互相傳遞著信息。

    今天在殿上,又有七位向袁紹建議暫時向襄陽低頭的名士被袁紹投入了大牢。袁紹本身是名士,但他對名士的處置卻從來都是不容情的。眼下,形勢很嚴峻,但這種嚴峻的形勢,反而激起了袁紹的憤怒,他絕不低頭。

    “讓曹操來見我。”

    曹操跟著從人,走在鄴城的臨時皇宮之中。這本就是袁紹的府第,因為劉和的原因改建為皇宮,劉和離去之後,袁紹就重新入住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改變這里的部置,這也是一些臣子攻擊袁紹的原因,他們認為,袁紹逾制了。

    曹操明白,袁紹絕對是故意這樣做的。

    鄴城的夜空,卻是明朗異常,抬起頭,就能看到明淨的天空之上那些閃動的星光。漢代建立了系統的讖緯之學,這是一種以天人感應,五行輪回為主體的神學思想,用五行輪回等難以理解的東西,來解釋包括改朝換代在內有一切事。

    幾年來,數不清的人都在說,漢室將終,天命將亂。于是,青蛇出現于天子的寶座之側,于是出現了山崩,出現了妖星。出現了種種天下大亂,改朝換代的表征。可是天空中那些虛無的星象,又有誰能真正看得明白,搞得清楚。

    一個又一個自認為強大的勢力倒下了,一個又一個自認為天命所歸的勢力倒下了,可是。小天子從雒陽到長安,從長安到襄陽,漢室之火雖然微弱,但就是不熄。炎漢當真會滅麼?其結果是火生土還是水克火?

    曹操苦笑。無論如何。曹操是不會相信什麼天命地。但是。他卻相信。天下大勢。卻需要順勢而為。不能逆天而動。

    眼下地天命很明顯地一點。那就是不在自己這邊。

    政局地變化很清楚。很明白。劉琦地勢力之強。已經穩穩地壓過了河北數州。隨著關中地平定。只有並州、冀州、幽州和青州。想要對抗漢室全國之力。困難重重。更何況。對方還有著天子地命令。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己也曾起過這樣地念頭。想不到卻是劉琦最先著手。取到了先機。面對這樣地困境。袁紹無奈抬出了劉和。造謠說劉協不是靈帝親子。說實話。這樣地做法。曹操並不是很滿意地。因為劉和並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擺布地人。他父子兩代經營幽州。無論是軍中還是民間。忠心地手下數不勝數。就算一進為袁紹所制。久了必然生亂。然而袁紹不听。結果劉和逃了。整個河北地形勢為之大亂。幽州處處升煙處處冒火。都在反對袁紹。眼見一場大亂就要生成。還好自己提前向袁紹建議。把鮮于輔和閻柔提前控制了起來。然後迅速起兵平判。由自己領兵急行三百里。平定了叛亂。把這場大難安定了下去。可是曹操很明白。這一切只是暫時地。叛亂還會再次發生。因為袁紹已經無法向河北地士民官吏來證明他地合法地位了。

    他擁立了劉和。劉和卻對天下說。袁紹是叛賊。他不承認襄陽朝庭。卻又沒有了自己地朝庭。他手下文臣武將雖然不少。但是有一大部分都是承認漢室地。在這種情況下。袁紹該如何來做?

    如果是自己。或許會選擇暫時地低頭吧。劉琦眼下雖然佔據了上風。但是要想消滅河北。一統天下。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情。沒有五到十年地征戰。是不可能取得完全地勝利地。所以。如果袁紹此時低頭。表示要向襄陽朝庭歸順。那麼很有可能得到襄陽地諒解。就算是襄陽不諒解。為了安定天下。為了表明他們地大度。他們也會強迫自己去諒解。那樣地話。袁紹就得到了緩沖之機。他可以先行安定自己地後方。一步步增強自己地實力。靜等襄陽那邊地局勢變化之後。再起兵南下。未嘗沒有征霸天下地力量。

    可是。袁紹。自己這位老朋友。只怕注定不會這樣做地。

    “曹將軍,請隨我來。”一名侍衛走了過來,在前向為曹操引路。

    曹操點點頭。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袁紹的親軍,個個都是很漂亮的小伙子,穿上筆頂的軍裝,一個個顯得英姿颯爽--可是,曹操搞不明白地一件事是,這是軍隊,個個都那麼漂亮有什麼用?對曹操來說,一個力大無窮的五大三粗丑八怪,比十個美麗的花瓶都更重要。袁紹這些侍衛,武力連自己都比不過吧。由此也可以知道,袁紹的真實實力,遠遠不象他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強大。如果自己的對手,是袁紹就好了。曹操這樣想著,但是很可惜,他的對手,卻並不是袁紹,而是劉琦。當年與袁紹等人商議,調劉表去荊州的時侯,怎麼就沒有想到,在小小的高平,居然藏著一個劉琦,而這樣一個小小地劉琦,卻改變了整個天下地走向,成為了漢室重興的一根支柱。自己所有地失敗,所有的悲劇,似乎都是從遇到劉琦開始的,遇到他,自己丟了兗州,丟了徐州,失去的最忠心的將領和最出色的謀士,被迫投靠袁紹。而袁紹,卻遠遠不能讓自己施展自己的才華。

    “明公。”走進大殿,曹操就看到袁紹正坐在案前獨酌。青銅獨腳畢方燈照耀下,袁紹的影子顯得很有些孤單。這個心高氣傲的人,比自己還要承受不起失敗的打擊吧。

    “孟德,你來了,快坐。”袁紹見到曹操,很是親熱。他與曹操,從很早就是朋友,小時都是雒陽城的惡公子一流的人物,整天走馬斗犬,喝酒鬧事,雒陽城中,少有不怕他們的。“來,陪我飲上幾杯。”

    “是,明公。”曹操跪坐在下手,拿起長柄的酒勺先給袁紹的酒盞滿上,又給自己滿上,“明公,請。”

    袁紹和曹操一踫杯,然後一飲而盡。

    “看起來,明公似乎有心事。”曹操說道。

    袁紹搖頭一笑︰“眼下千事萬事集結在一起,要想沒有心事,如何可得?孟德,你我二人,自幼相交,可算是知己。有些話對別人說或許不方便,但對你說,也就無所謂。你說,我們束發讀詩書,為了大漢剖肝瀝膽數年載,最後卻是落得一個沒下場,唉,世上之事,為何竟如此難測?有時想想,我當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你也知道,劉協不是天子所出,我立劉和為帝,卻是一心為了讓大漢還能延續一脈香火,可是想不到,劉和不識抬舉,居然逃走,而且在襄陽對我大肆誹謗,他劉家這樣行事,讓我如何能夠心安?你說,面對這種情形,我如何能夠再忍下去?”

    曹操點頭︰“明公所言不差。劉和離去,對河北打擊太大,民心不安,軍心不穩,這也是事實。”心不不由微微一動,袁紹這報怨是什麼意思呢?

    袁紹道︰“天下大亂,漢室衰微,四方豪杰並起,正是英雄用武之時。你我二人,為了漢室興義兵爭討天下,想不到,卻被漢庭視為亂臣賊子。古人言,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父母;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仇寇。我意已決,當另推英主,重立朝綱,掃蕩天下,孟德以為如何。”

    袁紹要公開造反了。這樣的消息,無論傳到哪里,都是一顆巨大的炸彈吧。曹操眼神略一亂,隨之就微笑起來︰“明公既有此心,可曾與手下諸人商議過麼?”

    袁紹搖頭︰“我這不先與你商議呢麼?”

    曹操笑道︰“明公,以操看來,明公稱帝,最為合適。”曹操並沒有任何的掩飾,直接就把袁紹想要的話說出來了。眼下劉和丟失,這個幌子不能再掛了,可是,把袁紹自己掛上去,結果又會如何?曹操並不看好這一點,但是曹操卻知道,自己眼下,並不適合當那個直諫的人。

    袁紹听曹操直接說出這句話,心中高興,卻虛偽的連連搖頭︰“紹人老德薄,如何能擔當如此重任?”

    曹操知道自己所料不錯,心中如電閃一樣打著主意,盤算著擁立袁紹之後的結果和如果不擁立袁紹可能帶來的損失,他發現,他現在的情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違背袁紹的意圖,只有支持袁紹達成他的目標,他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袁紹的支持,才可能重新擁有力量。

    曹操決定了,他要全力支持袁紹稱帝,並且幫助他平定幽州的敵人,通過這種方法,他可以重新擁有自己的軍隊,重新擁有自己的權勢。在這個連田豐、沮授都反對袁紹稱帝的時刻,自己作為袁紹的重要助手能起到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而自己如果能夠順利的消滅冀青幽並四州中所有的敵對勢力,對袁紹也將起到重要的幫助。這是互惠互利的。對袁紹而言,這或許是一場災難,但對曹操自己而言,這或許是他重新一飛沖天的時機。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6 00:46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七章與小天子的交鋒

    曹操在擁立袁紹的文書上說︰袁紹齊光日月,材兼三級,有堯舜之姿、伯禹之勞、殷湯之略、周武之明,是天下之望,只有他當上天子,天下才能安定,希望他為了天下蒼生,勇挑重擔,受累委屈坐上皇帝之位。

    袁紹三次推托,假模假式的說自己能力不足,德才不備,曹操就與百官三次真誠的敦請,終于把袁紹“說服”。于是二月初二日,袁紹勉為其難的在鄴城登基。立國號為大趙。任命曹操為丞相,顏良為車騎將軍,立長子袁潭為太子,又立袁熙為魏王,袁尚為齊王,大封百官。三司分別由沮援、郭圖、審配擔任,許攸為尚書令。剛正的田豐再一次進了監獄,罪名是狂悖無禮,目無主上。

    袁紹認為烏丸是他的有力佐助,下旨封頒下為遼東屬國率眾王,蹋頓為烏丸遼西率眾王、汗盧維為右北平率眾王,與之聯姻,賜以安車、華蓋、羽旄、黃屋、左。烏丸乃定。又以鮮卑軻比能為順義王,軻比能認為自己與袁紹平起平坐,收下了禮物,卻並沒有收下袁紹封他為可汗的信物。不過,袁紹在部分放棄漢民的利益的前提下,的確得到了鮮卑和烏丸的支持。

    接著,曹操總理朝政,開始了對反袁一派的全力打壓,並且親自領兵北上,蕩平了十三處反對袁紹的叛亂。一時間,冀、青、幽三州都在名義上服從了袁紹的領導,甚至遠在遼東的公孫康也表示臣服。除了並州的呂布態度不明之外,北方已成了袁紹的天下。從表面上看來,已經再沒有人敢于公開的反對他了。

    消息傳到襄陽城,小天子劉協大怒,下旨要親自征討袁紹,滅其九族。

    在朝堂上,小天子第一次發了威。他拍案暴起,聲震殿瓦,侃侃而談,讓群臣百官不敢出聲。似乎也正是在這一天,百官發現,小天子長大了。

    “朕要親征袁紹。討平這國之逆賊,諸狂卿以為如何?”

    此語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我第一個念頭升起,這小子要抓兵權?一直覺得,劉協只是一個小孩子。我靜靜的看著面沉如水的他,發現他那張孩童一樣的圓臉已經變長,柔條地線條漸漸為剛毅所取代,目光中有了自己的決斷。是的,他已經二十歲了(虛歲)。與他同年的諸葛亮已經成親,並且統領大軍擊敗過袁紹了,與他同年的小劉琮也已經成親。並受封為侯了。他是該成熟了。難道他以為,討伐袁紹,有助于他抓取權力?

    我微閉雙眼。不發一語。

    對于這個小天子。我一直是抱有同情心地。在歷史上。他是完完全全地一個木偶。曹操在後面拉線。他就只能在前面動胳膊動腿兒。

    比起曹操。我對小天子還算是不錯地。起碼他有自己地衛兵。有自己地樂趣。我不會干掉他地妻子換上自己地人。

    可話說回來。權力是一種最為緊缺地資源。所有接觸權力地人。沒有一個肯于放手地。自古以來。為了權力。父子不成父子。兄弟不成兄弟。夫妻不成夫妻地事例多得數不過來。就算是李世民這樣地英主也有玄武門之變地慘劇。就算是趙匡胤這樣地明君也斧聲燭影落個不明不白。我雖然沒想當曹操。但是卻也不想把大權交上去。自己當擺設。更不想自己當了鰲拜。功高震主反而被砍了頭。

    能否在這其間找到一個平衡?我一直在想。當然。什麼引入民主機制就不用說了。在這個時代。說這個根本就不可能。不過這也並不能說在這個時代皇權就能代表一切。恰恰相反。在這個時代。遠遠還沒有形成清代時期那種絕對地皇權。什麼天子一言可定所有臣工生死榮辱。所有政務皆可由天子乾綱獨斷一言而決地話。在這個時代同樣行不通。在這個時代。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門閥士族方興未艾。學生士子勇于直諫。這兩個階層都想擁有更大地權力。都想表達自己地聲音。我想。哪怕僅僅只是為了我自己地後路。我也該想辦法給漢室留下一個比較寬權地制度。

    我打算。架空皇權。強化相權。同時。為了杜絕一個奸相為害天下。我要把相權拆分。實行類似明代地那種諸大學士集體議政地內閣制。

    當然,這需要時間來運作,但我相信,憑我現在地能力,可以走到這一步。畢竟眼下的朝庭雖然還叫漢,可是已經和新開創的一個天下沒有什麼區別了。從黃巾之變到董卓之亂,再到天下分崩各地割據,眼下的天下已不再是小天子的天下。朝中大員們,真正服從小天子的並沒有多少,他們好多都是跟著我一步一步血印的走過來的,也有是被我一刀一槍打服了的,我想,如果讓他們在小天子和我之間選擇一個地話,三分之二的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

    既然決定的不讓小天子重新抓回權力,我就不打算讓小天子借著袁紹稱帝這件事做什麼大的文章。所以我不動聲色的微微搖了下頭。

    “陛下,袁紹自然當伐,但天下分崩,我軍連年大戰,百姓困苦,不宜連續作戰,請陛下三思。”陳群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小天子。

    華歆出班道︰“陛下,天子重威德,豈可輕易親征?臣以為不可!京師重地,萬歲切不可遠離。袁紹要自立于冀州,顯然胸無大志。主上輕出,萬一稍有失利,反而啟動他南下之計畫又該如何?”

    嚴格說來,這兩個人遠遠算不上是我的親信。我也奇怪,先發言的居然是他們。可是這樣一來,這兩個人一出口,群臣紛紛表態,表示對小天子的不支持。只听群臣你一句“廟堂之上言理天子不得以勢相奪”,我一句“天下者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但以一人治天下非以天下奉一人”。句句說在理上,卻句句在反對小天子。對于這些士人來說,原本就是辯論地好手,以前很少有和天子直接辯論地機會,今天得我的意旨,那還不辯個痛快。眨眼之間,小天子廢了半天力氣才制造出地氣氛被打的干干淨淨。他只好求助似的望著劉和,希望劉和能為他解圍。

    可是,劉和在幽州也還罷了,在襄陽,他地份量明顯不足,更何況,百官只是用得拖字決,反駁小天子話中的失誤之處。而並不直接反對小天子要消滅袁紹的立場,他又不了解實際情況,又能說些什麼?

    一個早朝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事情沒有商議出任何結果。只能散朝再議。但是這一朝,所有敏感的人都開始思索一些問題。

    這算是我在朝堂上第一次沒有給小天子面子。

    但是,我並不後悔。

    一個強大的天子,並不符合我地想法。

    襄陽城北十里,臥龍崗。

    在歷史上,此地之所以成名,完全是因為諸葛亮曾經在這里隱居的緣故。不過眼下住在這里的,可不只是諸葛亮一家。我也住在這里。

    騎著馬穿過松竹掩映的林間小路,走過一座青石小橋。眼前現出一片白牆碧瓦的宅子。宅後是一片梅花的海洋,早春的梅花開得正艷,一朵朵一枝枝在陽光下比著賽似的吐露著勃勃的生機。暗香遠遠傳來,一陣陣透人心脾。

    這片梅林是我親手所植,蔡琰極是喜歡,她最愛在這片梅林間彈琴讀書,雖然天氣寒冷也在所不辭。我于是讓人在梅林間建了兩間茅屋,與蔡琰住在這里面,談談琴。下下棋,當真是神仙過地日子。

    朝中的事情,我先放放,小天子打想擺脫我,我就讓他看看,離開了我,朝堂上會是一個什麼情景。

    “郎君回來了。”蔡琰親手接過我的大氅,道,“朝中怎麼樣?”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什麼事兒。只是。小天子想要親征袁紹。”

    蔡琰一愣︰“這怎麼行?”

    我認真地點點頭︰“可惜小天子的見識遠遠比不上我娘子,為這。和大臣們打了半天嘴架。”

    蔡琰問︰“郎君是什麼想法?”

    我笑︰“我能有什麼想法。讓他們去吵就是了。這段時間,累得我夠嗆,咱們好好休息一下。”

    蔡琰一愣︰“休息,這個詞兒可是很少從郎君嘴中冒出來,是不是朝中有什麼事?”她眼楮一轉,“天子對你有看法了?”

    我對她的敏感並不意外。蔡琰是一個極聰明的女子,對一件事除非是她不感興趣的,在她感興趣的地方,她遠遠比一般人要敏銳的多,往往能一眼看透所有事情的本質。當下只是一笑,並沒有回答。

    “伴君如伴虎,郎君雖然是大將軍,但是有些事上,還是要小心為上。您是宗室,功勞又太大,如果我是天子,也會坐不穩的。眼下小天子一天大似一天,如何來應對郎君,只怕在他地心里也是為難呢。”蔡琰說的含蓄,但很明顯,她也在擔心我的功高震主,前景不妙。

    我把她輕輕一擁︰“放心,為夫這個大將軍不是梁冀,但也不會差于霍光。”梁冀是漢代有名的跋扈將軍,他曾把一個皇帝毒死了,而霍光雖是忠臣,但也曾有廢立皇帝之舉。

    接下來的十余天,我都沒有上朝。

    小天子在朝堂上強行推動他的親征計劃,卻完全推不動。

    到了第十天,小天子派劉和來請我,在宮中設宴請我吃酒。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26 00:49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二八八章赴宴

    “難道說,我們真的要對劉琦低頭麼?”小天子憤怒的說道。

    “陛下,不是對劉琦低頭,劉琦是我漢室的倚柱和支撐,沒有了他,天下必將大亂,陛下要以大局為重。”劉和在旁好言相勸。

    “大局大局,現在我這個天子只是擺設,我的政令連皇宮都出不去。滿朝大臣眼中,只有劉琦,哪里有朕?我原來還以為劉琦是忠臣,沒有想到,他當了大將軍,越來越跋扈,我看,跋扈將軍的名字,正是為他而設!”

    劉和大驚︰“陛下慎言,大將軍是國之干臣,豈能與梁驥那樣的大奸大惡之徒相提並論?”

    “我不管,我才是天子,我不想當一個什麼權力也沒有的天子,那樣的天子,不如不當!你給我想辦法,給我去結交大臣,扶持力量,奪取權力,如果做不到,殺了劉琦也不是不可以的。”小天子的臉色有些猙獰。

    劉和猛然跪倒︰“陛下!若陛下當真起了誅殺大將軍之心,請先殺劉和!”

    小天子怒道︰“難道說,你已經投了劉琦?不然的話,為何如此的圍護于他?好,若是這樣的話,你把朕的頭顱拿去了吧!”

    劉和伏地連連叩頭,淚流滿面。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依你,這件事先放一放。”小天子淡然的說著,劉和大喜,連連點頭,卻沒有發現小天子眼中閃過的一絲詭異的神情。

    小天子劉脅今年二十歲。他當皇帝都當了十年了。這十年來。只有到了襄陽。才他真正享受到了當天子地樂趣。不用擔心隨時會被士兵沖進來抓他出去砍了頭。不用擔心今天朝中地大臣到了明天就少了一半。不用擔心自己地妃子們被人搶去奸淫……

    可是。自古以來。得寸進尺。人心不足。那是常理。更何況。天子畢竟是天子。他地名義上擁有著天下間地一切。中國古代地皇帝。並沒有疆土和國界地概念。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間地一切都是天子地。所有地人都就應該為天子而奔走。為天子而去獻出一切。為天子而死。這是金科玉律。永世不會改變地章法。

    可是。眼下地襄陽。小天子發現。自己依舊沒有得到身為天子地樂趣。他地權力。只能覆蓋到皇宮。出了皇宮。就是劉表和劉琦父子地天下。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相當之不好。

    原本。小天子以為劉和來到襄陽。會幫著他來奪取權力。可是他卻意外地發現。劉和並不想著對付劉琦。這讓小天子很憤怒。

    你不幫。我自己來了?”

    趙彥常是宮中一個議郎。他眼下是劉協最看重地一個手下。他與天子半師半友。經常會與劉協講些外面地時事。分析天下大事。他認為。劉琦“豺狼野心。潛苞禍謀。名為忠臣。其實一心想要撓折棟梁。孤弱漢室。除滅中正。專為梟雄”。如不奪其權力。久之必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對此,劉協相當認可。

    眼下,劉協已經找了一批盟主,他準備動手了。

    “回陛下,一切均已安排妥當了。陛下在宮中設宴,宴上陛下投杯為號,勇士張武等人會沖出,將劉琦抓住。事成之後,益州劉璋會發兵包圍大將軍府,控制住劉表全家,劉璋被迫來了襄陽,對劉琦恨之入骨,陛下答應他只要除掉劉琦就送他回益州,他感恩戴德,發誓以死相報。他這次來襄陽共帶了五百名鐵衛,個個武功高強,以一當百。然後,臣會持陛下符節召令光祿勛楊彪,楊彪是老臣,必然服從陛下。他掌管南軍,出動之後,可以控制整個襄陽城,封鎖消息,大搜劉琦余黨。然後陛下主掌朝堂,以劉和、楊彪、劉璋、王朗等一干重臣為主,統領朝堂,清除叛逆,以天子詔令頒行天下,劉琦殘部如黃忠、徐晃輩必然望風而降。如此,則天下復入陛下之手,陛下再也不用擔心政令出皇宮了。”

    “好!就是如此。這些年,劉琦一直看不起朕,只把朕當成孩子,這一次,朕就把他的勢力連根拔起,讓他明白,天子若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今日是也!”

    “是。天下只是陛下一人的天下,無論是董卓還是袁紹,無論是曹操還是劉琦,誰也拿不走的!”

    劉協放聲大笑︰“劉琦一定以為,朕這次宴請他,是知道他地厲害,向他服軟,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騎著馬,進入襄陽城,我只帶著許一人。在襄陽,沒有誰會害我,就算是害,他們也害不了。

    每當我進入襄陽城的時侯,都會感到一陣陣地驕傲。這座城池,是我和父親一手打造起來的,從原來破破爛爛的一個被土匪佔領的小縣城,到後來的州治所,到現在的整個大漢的都城,其間的變化,簡直是翻天覆地。

    襄陽城,是我親手畫的圖紙,並督建起來地。眼看著它一步一步的發展,壯大,操著南北各方語音的人們在這里找到了安定,找到了寧定,找到了可以放下自己的書桌的地方、可以放下自己鋤頭的地方、可以售出自己商品的地方、可以讓自己家族生活下去的地方。

    全國各地的貨物每天都在這里集中著,南到交州北到大漠東到大海西到西域,各地地商品琳瑯滿目,照花人的眼楮;在商業區,可以看到胡人、羌人、蠻人在一起砍價,有時甚至可以看到紅發碧眼的大秦人和全身漆黑的昆侖奴……

    襄陽的州學,已經成為了天下太學,以蔡邑、孔融、司馬徽、黃承彥、龐德公等大儒為首的宗師無私的傳授著自己的知識,太學以下,州學、縣學、書館、私孰、經舍紛紛興起,教育之風大盛。中國人對教育的重視是全世界少見地。其有教無類,認為每個人都有受教育地權力的觀念更是領先世界地。

    眼下的襄陽,擁有近二十萬人口,是南方最大的政治、經濟、商業中心和文化中心。

    襄陽地皇宮位于襄陽城的正中,緊鄰著襄陽太學。原本是州牧府,由于格局小。改建成皇宮買下了旁邊一條街加以擴建,但比起雒陽的皇宮來,面積是它的五分之一也還不到。不過眼下的天子,在這里卻已經是享受到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安寧了。起碼,他不用擔心突然有人闖進來,把他拉出去砍頭。

    可憐的小天子從來就不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他有奪取權力的野心,卻並沒有與之相配地能力,他的個性敏感,膽怯。沖動,當他想要做一件事的時侯,他可能在還沒有準備地就時就不顧一切的出手。但卻又常常在出手之後反悔,把與他一條船上的人拋棄,自己躲在後面裝做毫不相關的樣子。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天子之位落到他的頭上,他或許會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當一安樂王爺。可是他既然坐上了至高無上的天子之位,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些異樣的心思。

    不過,我看不起他,他遠遠還算不上一個真正地對手。他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他頭上的那頂帽子,而不是他的智慧和才華。

    小天子的宴席設在百梅園。

    百梅園是皇宮後園的一處園林,生長著百余株梅樹。原本這里也是我很喜歡的地方。每到梅花盛開的時侯,一陣陣暗香撲鼻。行于其間,落梅拂面,日光如水,真令人不知所處。不過,這里的梅花被呵護地久了。自然比不得我臥龍崗的梅園那樣充滿生命的張力。

    “大將軍。”劉和親自迎在宮門口。

    我看得出,他的笑容之中有一點點苦澀,甚至有著幾分歉意。他是趙雲從河北救回來的,由于他曾經被迫稱帝,犯下了封建社會的大忌,如果是在和平時期,他的未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死,二是囚。除此之外。別無他途。不過我首先幫他說話,在朝堂上寬恕了他的“罪過”。接著小天子把他接入宮中,加以重用,接連幾個月,兩人形影不離,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我曾听人說,小天子讓劉和幫他聯絡朝中大臣,接見地方官吏,如果他們接見地是劉備、孫策這樣胸有大志地人也還罷了,偏偏他們不敢用這樣的人,只結交劉璋、王朗這些表面上有權力,實際上什麼也做不了地人,這不免讓人有幾分看不上。

    我微微一笑,叫劉和的字道︰“子平兄,勞你來迎,怎麼看樣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近來操勞國事,心思太重,影響了休息啊?”

    劉和連忙道︰“大將軍取笑了。普天之下,誰不知道無大將軍,便無大漢之今日,大將軍奮起襄陽,首定南陽,北克司、雍,東兼吳、會,並徐州,收兗州,進軍河內,芟除秦、晉,禹跡所奄,半數已入版圖。大將軍所做所為,除無目之輩,誰不欽佩?”

    我停下腳步,去看劉和的表情。劉和也停下腳步,坦然的面對著我。他的目光很是清澈,就象是初融的雪水一樣。相視片刻,我問道︰“听說劉璋在天子面前痛哭,希望回返蜀中,天子可曾答允?”

    劉和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驚異,似乎覺得我知道這件隱密之事是天經地義一樣,但是,他看了良久,終于沒有回答︰“對不起,大將軍,我是臣子,有些話,不能說,不敢說。”

    我正色道︰“子平兄,天子年幼,我們這些做兄長的,就該做出表率。有時侯,一步路走錯,影響的可是整個天下啊。”

    劉和低下了頭,良久方道︰“我真的是不能說,大將軍不要逼我。”

    我忽然一笑︰“好,我不逼你,我們入園飲酒,今日不醉不歸。”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