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作者:司雨客(連載中)

ooolllddd 2009-3-30 12:5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90028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8 08:55
第二一五章 紀靈

    看著許熱情洋溢的面孔,我覺得,如果不放這個殺人狂出去大殺一場,只怕他還能與我翻了。於是點頭同意了。許二話沒說,立即回了葛坡,帶著三百名弟子就往北追下去了。與此同時,我的命令也傳送到沛國各地。沛國是高祖興旺之地,這裡民風彪悍,塢堡眾多,動作也迅速。三天之內,各路大軍紛紛出動,向著於禁那些人就撲過去了。

    於禁被我懸賞令都害得慘了。

    他本來以為,我人馬不多,眼下又開始與袁術交兵,正是他的機會,就算是打不著我,也不會吃太大的虧。可是第三天,他就發現事情不對了。

    他逃入芒碭山之後,為了容易徵集糧草,縮小目標,他採取了化整為零的策略,把手中的三千多人馬分成了小隊行動,分別就食,只以斥侯加以聯繫。這樣一來,如果我派兵爭討,他就可以迅速的轉移人馬。

    可是這種方法,正好給了圍攻他的人以各個擊破的機會。

    於禁的士兵遇到的對手是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

    有的來硬的,於禁的軍隊正走著,突然間前面就衝出一群人,高唱山歌:「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然後請於禁的士兵交納過路費過橋費,不敢交納就動手捉人來抵。

    有的來軟的。看到於禁地小隊過來,走上前握住手:「你是曹公的軍隊吧。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什麼話也別說了。眼淚嘩嘩的,進門,上炕,上肉。上酒。」等被主人地熱情和酒精的濃度感動的找不著北的士兵們清醒過來,才發現已經上了綁繩。

    有地來陰的。悄悄的來告訴於禁的小隊:「前面可是有豫州軍地主力,來抓你們來了。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逃走。」說完就把於禁的小隊帶到一個無處可走的山谷裡。把路一封,這就開抓。

    有的來損的。在路上挖坑,設套,下夾子,拿於禁的士兵當野獸那麼來抓。

    地方地豪強們展現出來地力量簡直讓我吃驚。他們雖然說真正戰場上力量不是很大,但這種地頭蛇捕獵似的進攻正是他們的強項。

    這其中。得到好處最多的。是許和他的門徒們。他們簡直就是為了山地戰而存在的,他們在山林中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進行長時間作戰,能充分利用各種地形做戰,能在樹梢上面來回跳動著作戰,能伏在泥土中突然衝出作戰……這所有的戰果中,許和他地門徒弟子得取得地戰果最為豐富,也獲得了最好的獎賞。

    僅僅七天,芒碭周圍。小密度地戰鬥進行了三十餘戰。七天之後。我付出了八十萬錢,得到了一千多名戰俘和幾百顆首級。而於禁所部。好像是鹽灑進水裡,轉眼間就消失不見,於禁本部兵馬已不過五百人了。等到於禁明白過來,才悔之晚矣。

    到了第十天,許與徐晃等人配合,將走投無路的於禁擒獲。許因此被我直接封為校尉,與徐晃等人平級。

    被擒住的於禁完全失了一員武將應有的英武之氣,他傷心感歎無可奈何。他痛聲說他沒有失敗在戰場上,而是失敗在污泥裡。他是一頭天上的雄鷹,想不到,最後卻是被螞蟻咬死的。

    我微微一笑:「連螞蟻都避不開的雄鷹,還能算是雄鷹麼?」

    於禁無言可答。

    失敗就是失敗,一個真正的將軍,是不應該對自己找理由開脫的。

    最後,於禁投降了。

    至此,我已有擁有曹操五子良將中的三個,徐晃、於禁、張,劉備五虎上將中的一個,黃忠,孫權大將中的兩個,甘寧,呂蒙。僅是將領的對比上,已經超過了曹操,比起袁紹來也不遜色。而消滅袁術,將是我眼下的關鍵性一戰。這一戰如果順利的話,我將成為與袁紹並列的強大勢力。

    我讓於禁帶著原來的兵馬休整半個月,然後起兵與我一同南下。當然,在休整的過程中,我也安置了部分陷陣營和許的人馬進去。雖然說,一個人都不安置,絕對信任對降將的鼓勵更大,但是這樣做危險也更多。我不喜歡用權謀之術來讓手下們感到恐懼,也不喜歡因為一兩個將領的原因,一支軍隊出現叛逃。所以我一直以來,都對兵馬實施監控。人多了,就要靠制度來管理。

    此時,已是十二月份天氣。

    寒風起處,河湖蕭瑟,天際陰雲如鉛,緩緩的飄動。讓一切都沉在一種陰鬱的氛圍裡。

    經過我幾個月的努力,已梁、魯、沛三國歸於我的治下,豫州全境納入我的懷抱之中。至此,我才算是真正的豫州刺史,可以對整個豫州實施管轄權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我開始進兵。陳登進攻壽春的一路,只是搔擾,我的真正目的不在壽春,而是紀靈。

    袁術在進攻汝南的過程中,聽說我派大軍直擊壽春,立即下令張勳等人帶兵回返救援,而紀靈就只作一支孤軍在汝面。如果不算孫氏父子,紀靈是袁術手下最能打的一個人,他統領的兵馬,曾經與曹操的大軍對抗,殺得兗州屍橫遍裡。於禁、夏侯淵等人都曾與他交鋒過,對他的評價是此人用兵,中規中矩。他用兵,沒有什麼大的破綻,他很善於使用每一個士兵,發揮出他們的力量來。他也很能鼓舞士氣,讓士兵們在逆境中求得生存。而我讓黃忠、甘寧、黃敘三人將他阻在了汝陰一線。用時已經一個多月了。面對黃忠、甘寧、黃敘這三員虎將,他充分發揮陣法的優勢,不簡單的硬拚,該出擊時果斷出擊,該退守時立即退守,雖然突不破汝陰一線,但黃忠三人卻也一直沒有辦法正面攻破紀靈的陣地。

    此時他前面是黃忠、甘寧、黃敘,後面是黃祖、張允,處境十分艱難,想來他的心境與此時的天色差不多。

    而我將給他最後一擊。

    許提著大刀,與徐晃的陷陣營一起護在我的身邊,陳到帶領的是新組建的騎兵和許的刺客們組成的斥侯隊為前導,於禁統領著他的人馬在後護衛,我軍浩浩蕩蕩,前往汝陰。

    黃忠原來只是一員勇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徐福在一起時間長了,為人越發的沉穩,與甘寧、黃敘在一起,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他就好像是一把洪爐中被打造出來的寶劍,隨著一次次發硎,越來越明亮和鋒利。與他在一起,不經意間,幾乎要被他的這種鋒利割痛了。而甘寧還是如原來那樣桀驁不馴,這個水戰的高手,打起陸戰來也是有板有眼,有勇有謀。不愧在未來的歲月裡,孫權把他與張遼相比。黃敘見到我則更多的是親熱。他與劉磐一起負責虎牙兵時,他顯得比劉磐要老成。可是數年歷練之後,劉磐竟然超過了他,無論是從武功上還是從排兵佈陣上面。這真讓我有些無論可。但是黃敘真的是那種不喜歡操心的人,比起領導別人,他更喜歡當副手。

    「公子!」

    「使君!」

    諸人紛紛向我施著禮,雜亂的叫著,把我迎入大帳。

    「怎麼樣,准血如何來對付紀靈,說說看,我要的是我軍傷亡最小的計劃。」

    黃忠點頭,拿出了他們準備好的計劃,對我解說起來:「紀靈是袁術手下悍將。他眼下手中有三萬大軍。其中一萬是精兵,以原任後將軍時,從朝**裡拐帶出來的北軍士兵為骨幹,戰力很強。他們敢於正面對沖,與對手進行一對一的交換式的死亡拚殺而不畏懼,這恰恰是考驗士兵最重要的環節。另外兩萬戰力一般。不過,三萬大軍,畢竟不是三萬頭豬,我軍要想消滅他們,很難。眼下對方的糧草消耗得差不多了,我軍卻也同樣是這種情形。雖然比對方強一些,但若想單純的靠糧食餓得對方崩潰,並不現實。」

    「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借糧食的由頭,把紀靈引出來。紀靈眼下最擔心的還是糧食,如果說我們放出消息,有一隊糧草運來,而這運輸的路線碰巧讓紀靈發現,紀靈必然派精兵來奪糧,我軍則可以利用地形把對方包圍,同時以精裝連弩大量射傷對方,以取得勝利。只要紀靈的主力失敗,那兩萬新兵不足為懼。」

    我點頭:「好計策。記得在汝南你與夏侯淵交手時,就這樣打過一次吧。」

    「是,標下正是借那次交手而想出的這個計策。」

    「好,眼下我軍兵力足夠,具體實施吧,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紀靈拿下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29 08:36
第二一六章 逃

    其實,眼下紀靈就已經快是撐不下去了。

    此次出軍之前,紀靈、張勳等人就堅決反對。他們認為,袁術軍團去年才敗於曹操呂布之手,元氣大傷,今年再興兵,軍力,財力,糧草,後備,各方面都處於不利的局面。更何況,袁術一直以來重軍事而輕政務。所有政務都是交託給所謂的袁閥名士。可是這些名士們,一個個的並不真心向著袁術,先是反了一個袁術任命的揚州刺史陳,接著又反了一個廬江太守陸康,這一仗一仗的打下來,把揚州消耗得糧倉裡跑老鼠。可是袁術還想辦法擴軍,沒有糧草就四下裡討要,不給的就像對廬江太守陸康那樣派兵去打。這樣窮兵黷武,不是長遠之計。可是袁術卻是一意孤行,當時甚至要親自出兵。無奈之下,張勳、紀靈這才領兵出發,向豫州而來。

    可是這一路的不順就不用提了。原本以為,汝南是袁家發源之地,作為袁家當代家主(袁術自封的),袁術的軍馬回家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裡知道,沒有一個縣是望風而降的,哪怕城中只有幾百人,也敢關起城門來和自己打一打。好不容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到了平輿,又趕上劉琦的主要武將一個都沒在家,想著這一回可以一舉拿下了。哪裡知道,一個和洽,一個伊籍,一個石韜,三個文官輪流上陣,就坐在城樓上指揮,面對的如雨的弓箭一個退縮的都沒有。竟然讓自己數萬大軍頓兵城下,雖日夜攻打也無法前進一步。

    這時荊州兵馬又來,黃祖、張允等人從側翼殺來,眼見戰事不利,主公那裡卻聽說陳登攻壽春。急急忙忙把張勳調了回去。要調你就一起調啊,卻還讓自己攻城。攻什麼城,眼見就被人包了餃子。紀靈一咬牙,一狠心,拼著自己背上抗命的罪過,也要帶著軍隊回去。哪想與張勳之間才隔了三日的路程,自己就被困在了汝陰一線,硬打數日也打過不去。向主公發送的求救書信飛如雪片,卻回不來一紙片字。眼見得對方在軍四合,設下十面埋伏之陣。把自己包圍地水洩不通,這種滋味的難受。打了一輩子仗的紀靈也沒有嘗試過。

    「將軍大人,我軍軍糧不足了。」軍需官來向他匯報。

    軍糧,當然不可能足了,就算沒有今年的旱情,壽春的糧食也沒有夠過,要不是因為糧食。主公又何必打廬江。而這次進攻汝南,在相當程度上,也是因為聽說汝南屯田搞得好,所以想著過來撈一把。哪裡知道,對方把糧食提前都運到了平輿,堅壁清野,自己幾乎沒有撈到什麼糧食。如果不是強行從沒有逃走地老百姓家裡搶了些糧。自己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

    「還夠幾天的?」

    「每天一餐的話,還能堅持三天。」

    士兵沒有糧食,崩潰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他的中軍還保持著每日兩餐,外圍的士兵早變成了每日一餐,而這一餐。也是清徹的如同汝水河才打出來的一樣。沒有驚人的耐心和眼力。都不可能從中找出那些米粒來。

    三天過後呢?

    紀靈都不敢再想下去。

    怎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主公原來也是天下有名的將領,官拜後將軍。十八路諸侯中官位最高地一個,可是現在,為什麼卻連連失敗,連連退縮?自己的出路,又在哪裡?

    「將軍!」

    「又有什麼事?」紀靈以為又是那個軍需官,沒有好氣地回答,抬頭看時,卻是一名參謀。

    「將軍,斥侯來報,發現對方運糧車隊!」參謀的語氣裡帶著興奮。

    「這是圈套。」紀靈眼皮垂了下來,沒精打彩的說道。

    「將軍,您怎麼知道是圈套?」

    「劉琦不會好心到給我送糧食。憑他的本事,就算是有送糧的人馬,我們也沒有辦法劫下他們來。去吧,今天還有糧食,著什麼急?」

    參謀氣得漲紅了臉,對紀靈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十分不滿:「將軍!再這樣下去,我軍很危險啊!」

    「你覺得去劫糧就不危險?笑話。危險發生在我們出兵之前,出兵之後,一切地危險都注定了。小傢伙,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笑,你知道麼?去吧,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你就會忘了這個愚蠢的念頭的。」

    參謀痛楚的向外走,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將軍完了,他傻了,糊塗了,他面對強敵失去了信心,這可怎麼辦吶。他出來之後,與行軍長史、參軍、主薄等人一商議,都覺得再這樣下去,大家非死不可。於是他們一起跑到紀靈帳中來跪諫了。

    紀靈這會兒都迷迷糊糊睡著了,正做夢騎著馬隨著袁術在西疆殺敵,那時自己年輕,有活力,敢打敢拚,誰也不服。正做著夢,突然間被吵醒,不由得十分不滿。可是下面這幾位更不滿。

    「將軍,眼下我軍處於危境,軍糧在前,為什麼不去搶?」

    「就是,搶下來我們還能多活幾天,搶不著,我們就活活的餓死了。」

    「我軍在汝陰城下,四面受敵,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被壓縮在一起,處處被動挨打,如果不主動出擊,我軍可是連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將軍,您帶我們出來,我們可還盼著您帶我們回去呢。」

    「就算是回不去,投降劉琦也比活活餓死強啊。」

    紀靈被勸得大笑了。

    「好,劫糧是你們共同地決定?」

    「是。」

    「好,我給你們令箭,誰願去劫,可以到營中調集人馬,除了我的中軍之外。其餘的人馬調多少都行,你們去吧。我要睡了。」

    一眾參謀互相望著,終於行軍長史一咬牙,接過令箭下去了。接著外面就傳來了點集人馬的聲音。

    紀靈向外望著,慘然一笑。正要伏案再睡,卻見帳中還有一人,正是那個說要投降也比餓死強的行軍主薄。

    「你怎麼還不走,打算讓我給你一支令,讓你去投降劉琦?」

    行軍主薄連忙施禮:「不敢。小人以為,大人必然還有後招。小人在這裡聽令。」

    紀靈抬眼看行軍主薄:「奇怪了,所有人都覺得我完了,你卻還覺得我有後招,你是損我麼?」

    「小人怎敢?小人是在想,如果大人所料是真的。敵軍是以糧食為餌,誘我軍前去。那麼,敵人兵力就會集中在糧車附近。我們,是不是就有機會逃走了呢?」紀靈坐正了身子:「你說呢?」

    「小人不知,但小人願意與將軍同進退,小人就在這中軍帳中守著將軍,哪裡也不去。」

    紀靈再次笑了:「一個聰明地娃兒。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成功。今夜,如果我們能殺出去,我不會虧待你地。好好準備一下,該帶的文書你幫我整理一下,我睡一會

    汝水邊。一溜長長地糧車首尾相連,擺成圓陣,車上放著一袋袋的糧糧,堆得老高。車陣中間,煮著米粥,香氣順風傳出多少里。讓黑暗中那些晶亮地眼睛冒出藍幽幽的火苗。

    「大人。我們上吧。」

    行軍長史緊咬著下唇,一個「上」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聽不遠處有人高叫:「搶啊!」隨著這一聲吶廠,數不清的黑影跳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那些糧車。

    「這群混蛋!」行軍長史痛罵一聲,自己也忍不住跳了出來,向著糧車衝去。

    人看到糧食的時侯,能發揮出比平時強大很多的力量,今夜,紀靈的附屬軍團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身為雜牌軍戰力低下的他們一個個好像猴子一樣奔跑著,衝鋒著。他們跑到車前,甚至都不看車陣中的對手,抱著糧袋轉身就跑。原本安排攻敵,阻敵,擾亂,等等計策完全都沒有用了。在糧食麵前,所有人都奮力的拼搶著,誰也不肯落後一步。有了糧食,就能活下去,這比什麼都重要。

    「哈哈哈,什麼陷阱,我看將軍是被劉琦嚇得傻了,我們回去,好好取笑他一番。」

    行軍長史讓幾個精壯手下各搬一袋糧,向回跑去。

    就在此時,黑暗之中突然間亮起了數不清地火把,將這支劫糧部隊團團的圍住。黑暗之中,馬蹄如雷,殺聲盈野,刀槍閃動猶如死神地鐮刀。

    噹啷——行軍長史手中的腰刀落在地上砸到他的腳面,他都不覺得痛。

    真的有伏兵!

    這時,行軍長史才發現,自己的軍隊早就亂成了一團,好多人為了背米,連兵器都丟了,隊伍中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互相衝撞,互相擠壓,背著糧食又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面對著敵人殺氣騰騰地圍上來的伏兵,他的軍隊就好像是一群受到驚嚇的豬……

    「經過我的觀察,黃敘與張允的結合部是防守最鬆懈的地方。我們要想衝出去,只能找這個部位。我不可能把所有地部隊都帶出去,但如果只是我的精銳中軍,我想我們還是能做到的。」紀靈的話裡,沒有得意,有的只是厭倦。這次逃走,是以絕大多數的人無法逃走為代價地。可以想見,那些被拋棄地人會是怎樣的傷心和憤怒。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還在,就有希望,總要有人付出犧牲地。」行軍主薄安慰著紀靈。

    紀靈帶著中軍悄悄的離開大營,向著位於汝陰南面黃敘軍與張允軍的結合部摸去。

    一切順利。今夜那支劫糧的部隊吸引了豫州軍和荊州軍的大部分注意力,以至他們沒有人發現這支五千人左右的精兵逃走。

    「快!快!再快!」紀靈下令摧促著。路上已經有兩波小的巡邏隊,被他一衝而過。只要衝出包圍圈,就是海闊憑魚躍了。

    紀靈的中軍每個士兵都加快了速度,簡直要跑得飛起來。

    終於逃走了。

    終於從包圍圈中衝出來了。

    終於要回家了。

    一夜之間,紀靈行軍達到六十餘里,創下了紀靈自己行軍的一個記錄。

    再向前,在安風津過了汝水,就可達到揚州的地界。那時就沒有危險了。

    這一次,雖然失敗,但紀靈覺得,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誤。自己在這重重包圍之中能逃出來,就已經很對得起袁術了。

    過了河,只要過了河,就平安了!

    「快!快!架橋,渡河!」紀靈大叫著,下達著命令。

    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向河中衝去,他們不顧河水冰寒,不顧身上單薄,不顧腹中無食。只要過了河,他們就能活下去。他們排成人梯,架起木板,讓身邊的戰友們過河。不少人被踩倒,被河水沖到。

    紀靈已經站在單薄的橋上。

    過橋!

    正在此時,他就聽到河的對岸,有人一聲長嘯:「紀將軍,一路辛苦。黃忠在此等候多時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4-30 05:29
本帖最後由 ooolllddd 於 2009-4-30 05:35 編輯

第二一七章 擒紀靈

    紀靈聽到黃忠的嘯聲,覺得一桶冰水從頭頂上直澆下來。剎那間,全身上下,每個骨頭節裡都結上了重重的冰層。

    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舉動,還是落在了對方的眼中。最有希望的一次逃走,卻在眼見就要逃出生天之時,被打入了無底的深淵。

    拚命麼?

    拿什麼來拼?

    這一夜的急行,所有的士兵都累得好像是死狗一樣。聽到黃忠那聲響遏行雲的長嘯,聽他朗朗的話聲,一半以上的士兵雙足一軟,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何況這次,撞上的是一塊生鐵。

    紀靈用盡最後的力氣,讓自己不至於失態的摔倒。

    他咬著牙,在這寒風蕭瑟,冷氣逼人的河灘之上,在汝水的一成不變的滔聲中,挺直了身子。

    這是一個失敗者,所能做出的最後的堅持。

    精銳的赤鴉軍如怒潮一樣捲上來。

    紀靈的曾經強大的中軍卻如沙灘上的城堡一樣被輕輕的抹去,沒能做出任何有力的反抗。

    紀靈看到,一匹高大的青色戰馬自赤鴉軍中快步而來。馬上一員大將,赤金色的盔甲,血紅色的披風,手中提著門扇似的大刀,背後背著巨大的弓箭,向著他快步而來。

    黃忠!

    那是有著無敵的名聲的黃忠。一年多來,他曾經與數不清天下高手交鋒,從未落敗,哪怕是遇上號為天下第一的呂布,也未曾在武技上示弱。

    就是他,曾用一張弓。射死自己掌旗使十三人,讓自己士氣低落,幾乎不敢與他正面交鋒。就是他,帶領一萬多人。牢牢把自己三萬多士兵困在了汝陰一線,最終讓自己被牢牢困住,匹馬無歸。

    「紀將軍,別來無恙!」黃忠在大笑著縱馬來到紀靈身前,巨馬的鼻息噴了紀靈一臉。

    紀靈沒有回答,卻把手伸向了腰間。

    這個動作讓黃忠感到吃驚,他沒有想到,這個他並不怎麼瞧得起的人,居然敢在他地面前拔劍。而且是在這種一敗塗地,再動就是死的時侯。

    「咯、咯、」劍一點點堅定的抽離劍鞘,最後化為一聲鳴嘯。「嗆--」劍光閃動,照亮了黃忠的眸子。

    「你想求死麼?」黃忠問道。

    紀靈不答,但那張略顯憔悴地臉上卻滿是堅毅之色。當他擁有大軍的時候。他的膽子並不大,但當只剩他自己的時候,他就不再在意天地間的任何人。

    黃忠臉上泛起了一絲凝重。他此時,完全可以縱馬揮刀,劈向紀靈。為了過河,紀靈此時無刀無馬,只有一口寶劍。無論如何,他也擋不住黃忠的巨力。但是黃忠跳下了戰馬,立在紀靈的眼前,隨手把巨大的長刀拋開。向腰間一伸手,一道血光躍舞於黃忠掌心,那正是寶刀赤血。

    他要與紀靈公平一戰。

    紀靈手中的長劍化為一條青龍,向著黃忠分心直刺過來,這一劍堂堂正正,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紀靈不愧名將之稱,僅從這一劍上來看,他比甘寧等人差不了多少。黃忠想著。寶刀赤血在空中閃過一道血光。竟然不架紀靈地寶劍,身隨劍走。已經避開劍勢,同時進身,赤血劃向了紀靈的小腹。只在一招之間,黃忠就把主動權搶到自己的手中。

    赤血抖動,猶如血色地閃電,在這凌晨的汝水之邊閃動著,將紀靈死死的壓制。黃忠就如一頭猛虎,縱橫咆嘯,狂不可當。普天之下,似乎只有呂布一人,可以與這位方當壯盛之年地黃漢升正面對攻,其他的人,在此時都要略遜一籌。

    紀靈在拚命,可是就算是他拚命,也拼不過黃忠黃漢升。

    赤血寶刀在手的黃忠,如神如魔,勢不可當。赤血如怒龍,如毒蛇,如猛虎,如迅鷹,快如電光,勢如巨浪,紀靈的寶劍每次與赤血相遇,紀靈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一樣,而寶劍也會發出一聲淒慘的鳴叫,劍身上會出現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紀靈這口寶劍名叫青鋒,是宛城著名的鍛師所練,想不到,今天卻在黃忠的手下傷殘。

    或許,今日就是我的死期吧。

    紀靈略一疏神,噹的一聲大響,手中寶劍被黃忠擊飛,高高飛起數丈。下一刻,黃忠地赤血寶刀向著紀靈狠狠的斬下來。

    「將軍!」紀靈的親兵們大叫著,但是他們早被制住,根本就不可能相救。

    紀靈把眼睛一閉,只覺得狠狠一擊如鞭子一樣抽在自己的頸上,他能感到赤血寶刀那冰冷的刀身與自己肌膚相觸時透入靈魂的那種噬血的力量,隨之他就如同一段木頭似的,重重地仆倒在冰涼地河灘之上,一動也不動了。

    撲--

    紀靈的長劍這才落下,深深地插在沙灘之上,在寒風中來回的晃動著,發出輕輕的悲鳴。

    一顆淚,從紀靈的眼角里輕輕的滑落。很年輕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來。是勾魂使者的聲音麼?

    「紀將軍!」這次的聲音明顯大了好多,怎麼回事?這聲音很近,好像就在身邊似的。

    紀靈緩緩的睜開的眼睛,轉頭看去。

    河灘依舊,敗兵依舊,黃忠腰間插著赤血站在身前不遠處,而此時的他,卻已不再是主角。

    在他的身前,有一個白衣的少年,面帶微笑的站在那裡。天神一樣雄壯強大的黃忠,只是拱衛著他的護衛。

    他是誰?

    看著紀靈變得有些癡癡呆呆地樣子,我皺了一下眉頭。問黃忠道:「黃校尉,你確信只是用刀背砍得他麼?我怎麼覺得,他連魂兒都沒了?」

    話音才落,紀靈一滾坐了起來。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卻哪裡有半點血絲。

    紀靈漲紅了臉,伸手就要再去抓那口寶劍。

    我笑了:「怎麼,紀將軍覺得黃校尉勝之不武,準備再鬥一場?」

    紀靈手就要接觸到寶劍的剎那,停了下來。

    他緩緩抬頭,問我道:「你是什麼人?我已經敗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是劉琦。你已經敗了,我還能怎樣。只不過是讓你投降罷了。」

    「休想!我是大漢將領,豈能降你?」

    「也對啊,我是大漢刺史。你為什麼要降我?我直接把你調過來就是了。」

    「調過來,我可是堂堂中郎將,把我調到你的這裡。把我放在什麼地方?」紀靈冷笑著看著我。

    袁術是後將軍,他可以指揮中郎將。而因為我是兩千石地刺史,我手下一大堆兩千石的校尉也就罷了,出一個中郎將,官職比我大,我的確不好指揮。

    「沒關係,我上表朝庭,免了袁術這個後將軍,我來擔任也就是了。」我瞇著眼對紀靈說道,「我這些手下們。為了大漢擊殺叛賊,個個都會升為中郎將,所以紀將軍也不用太擔心。」

    紀靈吃驚的看著我:「你要徹底搬倒我家主公?」

    「不錯。我曾對天子說過,我要重複漢室榮光,要蕩平天下叛逆。天子認為,袁術倒行逆施,天怒人怨,揚州百姓。無不叫苦連聲。你說。我怎麼能再寬容他?」

    其實,我哪裡和天子說過蕩平天下的話。當時在長安朝庭中,我的地位也低得可憐。不過紀靈自然不會知道,他聽我這樣說,自然而然的就以為要消滅袁術也是天子的主意。眼下長安朝庭雖然弱小,但天子的威嚴在紀靈這些人地眼中,還是極有威勢的。紀靈一顆心登時就落了下去。眼下,袁術還沒有把自己要當皇帝的野心向屬下們吐露,而就在他吐露地時侯,包括紀靈閻象等人在內,也幾乎沒有人讚成。這就是當時的情況。

    「天子,天子要對付我家主公了麼?」面對黃忠的赤血寶也不曾恐懼地紀靈,此時卻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我認真的點點頭:「眼下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歸順我,聽從我的指揮,把戰事壓縮在最小的範圍之內,最大限度的減小袁術的罪過。這,也是你能報答袁術的最好的辦法--我想,你總不會希望袁術被誅滅九族吧?」

    「我……我得好好想一想。」

    「可以,但是時間有限,我給你一支香的時候。對了,你地那些手下們,離了你的指揮,笨得簡直像是一群豬。昨天的戰事,還沒有真正開始就結束了。可憐啊。」我搖頭歎息著,離開了這片河灘,這裡風又大又硬又涼,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孟建,你通知了石韜和洽等人了麼,這麼多的戰俘,之後要整編,要重組,體力差的送去屯田,精壯的打散補充到各軍之中,黃忠、徐晃還有文聘,與曹操打完仗之後,都紅著眼睛和我要補充……」說到這裡,我一笑,指指還在河灘上的黃忠,「看到沒,紀靈這些兵,他非要搶一半去不可。可憐的紀靈,就算是投降了,在短時期內,實力也會大減,只不過和於禁差不多。」

    這裡在對著孟建部署著,我也計算著時間。

    紀靈會投降麼?

    一柱香時間轉眼既過,有人來報,紀靈求見。

    「帶過來。」

    紀靈低著頭,大步而來,向我跪倒在地。

    「劉使君,紀靈願降。」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1 08:44
第二一八章 征東將軍

    收伏紀靈,是剪除袁術的羽翼。下一步,就是要摘除袁術的爪牙。

    眼下,袁術手下真正能打仗的,除了張勳之外,就只有孫策這支並不算是袁術的嫡系的人馬了。

    孫策會不會與袁術一心呢?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孫策心比天高,絕不是久居人下之人。真實歷史上的孫策,絕對是一個戰場上的天才,如果羅貫中按照真實的歷史來寫的話,他甚至應該把孫策寫成呂布那樣的人物。

    不過,對於孫策,我沒有把握招降他,也沒有把握擒住他。他與我有殺父之仇,再加上他有一顆鷹一樣的心,不把他收拾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是不可能被我拉攏的。只能是離間他。

    就在我準備施行對孫策的離間之計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陳登被困高山縣,危在旦夕。

    高山縣,位於下坯國。

    也就是說,陳登在完成了誘敵任務之後,已經退回了,怎麼還會被圍困?

    「是誰圍困的他?」

    「劉勳,孫策!」

    孫策居然打到下坯境內了!

    這讓我吃驚。

    孫策怎麼這麼為袁術賣力氣呢?

    當然,如果是孫策,陳登遇險就是正常的。雖然說陳登湖海之士,文武全才,但是他這一路並沒有什麼歷害的人物,曹豹,糜芳,都屬於三流的人物。陳登自己。也是以文學彰名,而並不是以武事成名。雖然我知道在歷史上,他曾經幾次打敗孫策和孫權。可是歷史已經改變,誰知道這一次會發生什麼

    我立即下令。派徐晃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求援。

    徐晃眼下是徐州的女婿,是糜芳地妹夫,與陳登等人交情都不錯,他去救援,是最合適的。而且,徐晃的陷陣營速度不慢,他們的長槍對上使用刀牌江東兵,也會佔上不少地便宜。

    孫策是接到袁術讓他退兵的拿令之後,返回壽春的。

    孫策與袁術之間有矛盾。其原因很簡單,袁術自高自傲,目中無人,拿孫策不當人看。不是當眾和孫策叫兒子,就是讓他坐在營帳最低的一個位置上,要不就說話不算數,說好了孫策立下功勞。就給他個太守,可轉眼就把這太守給了別人。這樣一來,心高氣傲的孫策對袁術的痛恨可想而知。

    但是,孫策卻一直都在袁術的手下,還沒有真正分裂出去。原因很簡單。一是孫策還沒有分裂的實力,二是孫策想著從袁術的手下多撈點好處。

    甚至,孫策想著奪取袁術地人馬。

    這的確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並不是不可能的。袁術兩年來接連敗仗,心腹損失不少,揚州刺史、廬江太守,一個個的背叛了他。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能得到軍中兵將們的信任,那麼自己會不會得到這些兵馬?

    孫策在普通的士兵當然,一直是很受尊重地。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小孫郎。

    二十出頭的年紀。英俊無雙的外表,超絕無倫的武功,機變無雙的戰法,一連串輝煌奪目地勝利。這在袁術這個顯得有些暮氣沉沉的團隊中,顯得那樣的奇異,那樣的奪目。

    所以,孫策又一次拒絕了周瑜勸他南下的主張,幫著袁術向陳登發起了進攻。**陳登早在張勳和孫策前來之前。就退回了下坯。誘敵的任務已經完成,他不用打下去了。但是他不想打。孫策可不肯甘休。孫策居然連追百里,在陳登駐軍的時候,突然間衝向了曹豹的軍團。

    獅豹之爭,曹豹根本不是孫策這頭雄獅的對手,只半頓飯的時間,曹豹就被孫策整個兒地擊潰了。這樣一來,把陳登的正面就給晾出來了。

    陳登沒有想到,曹豹會這樣不經打,在這種緊急關頭,陳登進入高山縣城。這時,袁術的劉勳部搶先趕到,兵圍了高山縣。

    此時,孫策加上劉勳,兵力十倍於陳登守軍。

    一時間,陳登危機重重。

    可是,陳登陳元龍發揮出他強大的指揮才能。這位以勇氣聞名的文人鎮靜自若,命將士們嚴陣以待。

    他下令,緊閉城門,偃旗息鼓,示弱於敵。

    劉勳為了爭功,搶先來到城下,準備進攻。

    陳登登上城樓,仔細觀察敵軍,當劉勳攻城戰展開到一半的時候,他下令突擊,突然打開城門,將士們如下山猛虎,奮勇殺出,向敵陣衝去。在緊急關頭,糜芳、曹豹超水平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居然打了劉勳一個措手不及。

    劉勳沒有想到,原本看起來空空如野的高山縣城突然間殺出數不清地人馬,大吃一驚,唯一地一個念頭,就是中計了。

    他二話沒有說,轉身就走,連手下的兵馬都不管了。

    劉勳軍馬地陣勢被衝亂,潰不成軍,失去指揮。而陳登則親自擂鼓,鼓舞將士們奮勇衝殺,劉勳大敗,甚至把孫策的人馬都衝亂了,氣得孫策血紅了眼睛,若不是手下們攔著,幾乎一槍挑了這個作戰無能,搶功有方的劉勳。

    幫著劉勳整頓兵馬,孫策率大軍捲土重來,再次進攻高山縣。陳登一面向我告急,一面做好應敵準備。

    我派出了徐晃卻解圍。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徐晃並沒有救到陳登。

    不是因為陳登在徐晃到達這前破城身亡了,而是因為,陳登在徐晃到達之前,把孫策嚇退了。

    陳登用的方法很巧妙。

    就在孫策圍城之前,他暗中命人在救兵來援的必經之地聚積柴草,隔十步一堆,縱橫成行,布列整齊,當圍城時,他故意派人送信,讓孫策劫到,使孫策誤以為援兵將至。接著,他就派人乘夜點燃那些柴草,光照遠近,就好像一路大軍迅速而來。

    孫策軍發現後,以為救軍已到,十分失望,時機已失,也就不再堅持。

    他雖然厲害,但是手頭上兵馬遠遠無法與我相比,在袁術這裡搶些戰功是可以的,但是損了自己的實力就不值了。所以,他就後退了。

    陳登藉著這個機會,親率大軍出擊,還得了一些戰利品。

    徐晃趕到的時候,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立即向我匯報了此事,並且說,陳登之才,天下少見,只怕不在徐福等人之下。

    這是我所知道的,我也立即上表,表陳登就下坯國相(相當於太守)。

    不過,我沒有下令讓他們乘勝追擊,而是讓他們守好下坯。今年對袁術的進攻到此為止。我雖然有實力突破袁術的防線,取得對袁術的絕定性勝利,但是果子在成熟之前摘取,可能要爬梯子,摘下來還不好吃。而成熟之後,卻只要輕輕一腳,果子就會自己落下來。

    這時,我的兩份表彰得到了長安朝庭的批復。

    朝庭同意,由金尚改任徐州刺史,劉備任兗州刺史。同時,朝庭將我羽林中郎將的職位再次提升,任命我為征東將軍、豫州牧,加封蘭陵侯。

    當然,據說為了我這次任職,長安朝庭吵翻了天。最後卻是董承一力主張,讓我擔任這個職位。我明白,他是在向我示好。

    董承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向我示示好讓我更加擔心,只怕他要發動了。

    長安朝中,他將擔任更加重要的角色了。

    十二月,天子免去了皇甫嵩太尉之職,改由楊彪擔任。而董承任車騎將軍,位同三公,錄尚書事。這時,董承正式進入了長安權力的核心。而他的女兒董貴妃,也更加得天子的寵愛。

    長安朝中,一場風雨又將掀起。

    不過眼下這一切並不能傷害到我。長安朝中我的朋友不多,有數的幾個同盟,是和天子關係夠深的,比如陽安公主,就是自己實力夠強的,比如張濟張繡和賈詡。我並不為他們擔心,卻在擔心董承能力不足,反而把長安給搞亂了。

    這,並不是我該擔心的事情了。

    征東將軍府正式成立,我以諸葛亮為長史,以徐福為司馬。同時,表黃忠、徐晃、朱治、文聘、臧霸為中郎將,這樣,算上紀靈,我的手下就有了六位中郎將(劉磐眼下在征南將軍府的戰鬥序列中,也已升為中郎將)。表韓當、於禁、甘寧、黃敘、許等人為校尉。

    同時,我以征東將軍府的名義,大量的征辟人才,召集賢士,壯大自己的力量。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2 07:55
第二一九章 時光如梭

    冬去春來,興平二年(公元一九五年)來到了。

    在新修建的征東將軍府中,我終於可發安定下來,並且與蔡琰相聚了。

    這一年多來,我在豫州、兗州、徐州之間來回的跑,由於居於定所,戎馬倥傯,與蔡琰相聚的時間無多。原本答應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沒有想到婚後卻是聚少離多,不由得覺得對她不住。

    她怪我了。

    這從我們兩個見面她看我第一眼時,我就能感覺得出來。那其中所含的委屈,幽怨,思念讓我為之心痛,一時間,忽然覺得這一年多來的成就是不是值得。不過,眨眼之間,她就成為了一個將軍夫人,她微笑著,從容的應對著我的屬下們的迎接,帶著丫環僕從們進入到征東將軍府中,安排著各種事務。

    我進入後院的時侯,正聽到她高聲叫著:「我的書,一本也不要錯亂了,別的什麼都沒有關係,書房我要親自部置。」

    我悄悄走到她的背後,微笑道:「人家搬家帶錢,你搬家卻帶書,這麼多車的書,沒有碰上山賊打劫啊?」

    蔡琰一驚,隨之聽出是我,一偏頭,卻看向遠處:「我這樣的,還有人劫麼?」

    看到蔡琰露出這樣的小女人風情,不知為什麼,我從心底裡泛出來的幸福感。有人為你放棄了驕傲。有人為你在苦苦的守侯。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認真的說道:「對不起。」

    蔡琰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出這樣的話,回過頭來,看了我一會兒:「你在說對不起麼?其實。你做得都是大事,可是。||||我真地很想你陪在我身邊……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對,天下的事情,我全想得明白,可是,有的時候,想地,不見得能做得到……」她開始。還很平淡的說著,但是後來,抓住我地手卻越來越緊,聲音中漸漸帶了哽咽。

    「我的大才女,這裡還有好多的下人呢,我們到房間裡談好不好?」

    蔡琰似乎這才發現身邊的人,她點點頭,帶著羞意逃進了書房。

    久別勝新婚。家中有了女人,那感覺就是不一樣,坐在征東將軍的寶座之上。都覺得更沉穩了一些。

    蔡琰給我帶來了不少人才,那都是荊州的州學中帶來的。好多都是她的學生。這幫我解決了一些基層地官員的問題。再加上兗州我老師張儉那裡支援的人脈,我總算是把豫、兗、徐三州的政事安置的差不多了。有了這些人,就算是我手下出現了背叛的,也不會對我造成大的影響。

    諸葛亮回到我的身邊之後,又開始泛懶。我讓他當了長史,這是將軍府中的主要負責人,府中之事。他的地位僅在我之下。對我一人負責,他可以指揮所有地椽屬。不能說是不重用。可是他卻四下裡亂跑起來,不是與田間的老農討論種莊稼,就是與小商販們談起作買賣,要不就是河邊垂釣,山間賞景,很是悠閒。將軍府的主要工作,全是由徐福來處理。可憐的徐福一面處理將軍府的軍務,一面還要關注徐州的政務,累得整天要罷工。

    不過,將軍府的工作卻是輕而易舉的走上正軌,我比小諸葛亮還要悠閒,讓我幾乎有些不適應。

    孟建負責對袁術與孫策地離間工作,成效非常明顯。根本沒有派人打入敵人內部,只用了幾個童謠,就使袁術對孫策疑心大起,不斷地消減著孫策的兵權。孫策一怒之下,帶人回了江南,開始為他自己打拼。

    袁術對自己中計絲毫不覺,他繼續在倒行逆施著,甚至,關於他想當皇帝地傳聞也在不斷的傳來,他的瘋勁兒越來越足了。他離死也就越來越近了。

    我這裡正整軍備馬,各項工作進行得順風順水的時侯,突然間一個消息讓我震怒了。

    原下邳相笮融殺死廣陵太守趙昱。

    笮融這個人,與禮佛和忘恩負義聞名的三國。

    按說佛法無法,普度眾生,導人向善,是一件好事,與忘恩負義不該掛上邊,可是笮融就神奇的把這二者融為一體了。

    一開始,他在徐州牧陶謙手下任職,陶謙任命笮融為下邳國相,並負責運輸廣陵郡、下邳郡和彭城郡這三郡的糧食到郯縣去。這是多大的信任和重用,可以說,陶謙把徐州一半兒的經濟命脈都交到他的手中了。

    可是這人膽子大,心腸黑,下手狠,敢於撈,他居然把這三郡糧食和封國進貢物品全數兒中飽私囊佔為己用。

    他信佛,於是就在下邳郡廣興佛寺廟宇,要下邳郡百姓日夜頌讀佛經,這使得附近各郡的和尚、尼姑和佛教徒遷入下邳郡,前後高達五千多戶之多。每到佛祖誕辰(四月八日),舉辦「浴佛會」,光是在路旁設酒宴的費用要用億為單位來算。

    曹操進攻徐州時,徐州大亂,笮融不思陶謙對他的恩義,不但沒有回援陶謙,反而如驚弓之鳥一般,帶領手下士兵和部屬男女共一萬多人南下廣陵郡。

    對於這樣一個人,我自然不想用他。於是就直接讓陳登當下邳國相,取代了笮融的位置。

    可是這個時代,士人的風氣害死人,對於這樣一個吃誰害誰的主兒,廣陵郡的太守趙昱不但沒有把他趕走,反而還收留了他,並且將之奉為貴賓,並擺下盛大的酒席招待笮融和其士兵和部屬。

    可是,笮融賊心不死。知道下邳無法回去了,居然對廣陵起了毒心。他在一次酒宴裡,藉以敬酒的時候,斬殺趙昱,並命其士兵殺燒擄掠了富饒的廣陵郡,然後帶著其手下士兵和部屬及掠奪廣陵郡的財物南下。

    得到這個消息,氣得我拍案大怒,立即讓人把諸葛亮,徐福等人全部叫來,讓他們拿出一個方案。

    徐福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並不吃驚,相反,他居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公子,這是好事啊,若非如此,廣陵這個小小的獨立王國,還不容易到我們手中呢。現在這種情況,正好我們安排自己人接手。」

    如果從政治上來講,這的確是一個機會。但是這是以廣陵的一場浩劫為代價的,所以徐福這種口氣讓我很不高興。

    諸葛亮就聰明的多,他沒有評判我軍接收廣陵的問題,只就收拾笮融說了四個字:「廬江水軍。」

    廬江,已經算是我們的地盤了,陸康受袁術、孫策進攻之後,向我們輸誠。我們派出了援軍,解了廬江之圍。這裡已經算是我軍圍困袁術的一個前線。我軍甘寧部在廬江建立錦帆水軍,與位於江南的劉磐虎牙水軍形成合力,控制住大江上游,全力壓制袁術和孫策的發展。

    眼下甘寧已經有戰船百餘艘,以黃敘為副手,實力得到較大的加強。在長江之上,與袁術的戰船曾交鋒過幾次,沒有一次失敗的。

    如果派甘寧去阻擊笮融,應該說是可行的。笮融雖然人馬不少,可是論起水上的實力,比甘寧卻差不少。只要尋到笮融的準確方位,擊敗他是可能的。

    我下令,馬上打探笮融所處的位置,同時下令給甘寧、黃敘、呂蒙等人,讓他們隨時注意著江面上的動靜,發現笮融,一定要把他生擒,我要在廣陵街頭將他公開斬首。

    時間不久,消息傳來,笮融帶著其手下士兵和部屬及掠奪廣陵郡的財物南下秣陵,投靠薛禮去了。薛禮原是陶謙手下的彭城國相,與陶謙不合,所以帶著其部屬逃到秣陵,手下有幾百兵馬,也算一方的土霸王。

    甘寧立即出動,在大江之上,把笮融的船隊阻住,雙方大戰一場,甘寧大勝,奪下運輸船三十艘。運回廬江的時候,震動了整個兒的廬江城。

    從笮融手中奪下的物資,居然比徐州一年的總收入還多。

    不過唯一讓人感到遺憾的是,笮融跑得很快,甘寧只搶回了物資,沒有打擊到他的主力,讓他逃到了秣陵。薛禮也是該死的鬼,他也跟趙昱一樣,設宴款待笮融,但是笮融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殺掉了薛禮,吞併薛禮的部屬,投靠揚州刺史劉繇。

    劉繇這時做出了一件讓我非常生氣的事情,他居然收留了笮融,並派他與孫策交戰,爭奪江南之地。

    總是向我要這要那的劉繇看樣子是要脫離我的掌控,想要自己負責一段兒啊。

    看著他這樣,我真想不管他了,讓他隨意打。按照歷史發展,用不了一兩年,他這位堂堂的朝庭任命的揚州刺史,就會被眼下兵馬不過幾千的孫策給收拾了。

    好,收留了笮融,看他如何的反噬你。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3 08:13
第二二零章 孫策的起飛

    清明時節,草長鶯飛,山明水秀。長長的垂柳枝在微風中飄動著,有如少女柔長的頭髮。各種顏色的鳥兒在柳枝間穿梭而過,把清脆的鳴叫聲灑遍山裡田疇之間。

    時有細細的雨絲飄過,密如離愁。鄉野間時有淡淡的煙霧升起,那是祭祖者在為亡人們獻上自己的心意。

    我與蔡琰,坐著青色油壁車,行駛在前往老家高平的路上。

    自離高平,這是我第一次回鄉祭祖。

    之人,信奉祖先,自秦漢時期,墓祭已成為不可或缺的禮俗活動,《漢書.嚴延年傳》記載,嚴氏即使離京千里也要在清明「還歸東海掃墓」。隨著祖先崇拜和親族意識的越來越強固,遠古時代沒有納入規範的墓祭,也歸入了「五禮」中,之後朝廷的推崇也使墓祭活動更為盛行。但是由於戰亂,由於兗州落入曹操之手,我們一直沒有能回鄉,只能由高平的同族代為掃墓,而我們只在荊州遙祭。現在,高平回到了我的手中,自然這親祭自致祭的任務就交到了我的手裡。

    而這時的我,也可以在祖先們面前,自豪的說上一句,我並沒有辜負先輩們。我平定天下,沒有亂殺過一個人,沒有禍害過一個無辜者蔡琰望著車外的景色,把微涼的小手放在我地掌心。我們沒有談詩,沒有論賦。也沒有討論正在籌劃的豫州州學,只是靜靜的體味著這一刻的安寧和平靜。

    我微微閉著雙眼,聽著車外馬蹄聲響,聽著細雨打在油壁車上沙沙的聲音,聽著車伕揮動鞭子和輕輕吆喝馬匹地聲音。心底裡感到無比地寧靜。

    豫州、徐州都開始順利的步入正軌。現在。也已經有好多百姓稱我為仁義劉使君了。我知道,我並沒有做什麼。老百姓就好像是田間的野草,在很多時候,你不需要特意的去照顧他們,只要你不去殺戳,不去破壞,不去改變他們的生活環境,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顧的極好。他們對世間的事都有很深刻的理解。只要得到一點點地好處,就會牢牢的記在心上,對你以百倍千倍的回報。在這個時代,開始我聽到誰被百姓稱為仁者的時候,總是懷著比較尊重的心情去看待他們的。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時代所謂的仁者,大部分都只是不害民罷了。

    屯田工作順利的開展著,居然是紀靈主動要求負責這項工作。不知道是因為他受夠了沒有糧食的苦,還是因為他不想向著袁術主動開戰,反正他對屯田表現的極為積極。今年我軍新開屯田達到上百萬畝。糧食自給有餘,而且可以供給對著袁術發起戰鬥。

    周倉和裴元紹等人正在橫掃豫州境內地山賊水匪,把他們或收編,或消滅。豫州原來也是黃巾軍肆虐的地方,不少地方都不安定,再加上後來袁術對豫州的毀滅性統治,不少良民都被逼成了賊匪,雖然一部分被我招募回鄉,但還有一部分居於山林之中,不肯與外界聯繫的。就需要武力去收編了。周倉等人都是地頭蛇,工作開展的很順利,收編了近萬名賊匪了。豫州大部分的地方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寧定,生產開始恢復,百姓得到修整。

    與豫州、徐州的順利發展不同,袁術所據的壽春附近越來越亂了。他手下爭權奪利,亂成一團,袁術本人不膽驕奢淫逸。而且越來越一意孤行。不聽人勸。這使袁術不少手下都灰心喪氣。我軍輕易安進了不少的釘子。最讓我高興地是,孟建與劉曄取得了聯繫。劉曄是淮南人。字子揚,是漢光武帝的兒子阜陵王劉延的後代。劉曄從小就膽識過人,被許邵評為有「佐世之才」。他能文能武,為人機巧,膽識過人,對於情報的收集,天下局勢、敵情的分析,對手心理的掌握都有其過人之處,是三國時代最出色的情報參謀之一。從小就很有膽識,十三歲時就按母親的遺命,斬殺了父親寵信地侍者,而後又坦然向父親請罪,其父大為驚奇原諒了他。在三國演義裡,他曾經在官渡之戰時改良過投石車,使曹操地軍力大增。在取西口,用孟達,劉備征蜀等問題他,他都有過極為精準的預見。曾有人歎惜說,如果不是曹氏戒備心太強,劉曄地成就絕不在曹操幾大軍師之下。眼下的劉曄,只是袁術手下劉勳的部下,還沒有真正登上歷史的舞台。不過,離他登台的時間也不遠了。

    在北方,袁術最近密的盟友公孫瓚也要完了。他殺掉了故主劉虞,引起了眾怒,幽州從事鮮於輔糾合州兵,欲為幽州牧劉虞報仇,推舉在幽州素有恩信的閻柔為烏桓司馬,招集胡、漢之眾,得兵數萬人,進攻公孫瓚所置漁陽太守鄒丹,二軍大戰於潞縣(今河北三河西南)北,閻柔大敗鄒丹,斬首四千餘級。鮮於輔又聯合烏桓峭王等胡族騎兵七千餘人,南迎劉虞之子劉和。袁紹遂使大將曲義與劉和、鮮於輔、烏桓峭王等合兵十萬,共攻公孫瓚,大敗公孫瓚於鮑丘(古河名,今天津薊縣、寶坻境內),斬首二萬餘級。於是代郡(今山西陽高西南)、廣陽郡(今北京西南)、上谷郡(今河北懷來東南)、右北平郡(今河北豐潤東南)等郡皆叛公孫瓚,起兵攻殺公孫瓚所置長吏,與鮮於輔、劉和等合兵,屢敗公孫瓚。公孫瓚退守易京(今河北雄縣)。公孫瓚為防意外,在易京周圍修築十道塹圍,塹內有土台多座,皆高五、六丈,上設了望樓。居中土台高達十丈,公孫瓚自居其上,又以鐵為門,不許男人入內,公事文疏皆以強索系之上下。公孫瓚遠絕賓客,無所親信,又於台內貯糧谷三百萬斛,自謂萬無一失。正是這種閉關自守的作法,為他的完全覆滅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曹操眼下在冀州,據說在進攻公孫瓚的過程中,他立下大功,不過,袁紹對他是不是加著防範,我還沒有消息。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曹操是不會進攻我了。

    這對我來說,是很難得的發展機遇。

    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是司州傳來的。司隸校尉朱雋病故了。這位號為大漢第二名將的老將軍,一心忠於大漢朝庭的老將軍一死,大漢朝庭的威嚴就又下降了一截兒。不過代替他的卻是蔡琰的師兄,我的盟友鍾繇。相比之下,他比朱雋與我們的配合還要好,所以我對朱雋的病死也就不是那麼太傷心了。

    細雨如絲,我在油壁車中,漸漸睡覺了。細雨如絲。

    孫策、孫權等幾個兄弟跪在孫堅的墓前。風吹來,被淋濕的衣服有些冷,但是孫策不動。

    這個英俊的少年雙眉微皺,目光堅定,鋼硬的短鬍鬚在唇邊生長著,使他更增幾分威嚴。在他的身後,十四歲的孫權跪倒在地,臉上滿是淚痕。這位未來的東吳之主生得方頜大口,一對紫色的眸子,顯很有威勢。而孫堅的其餘几子年紀還幼,還看不出什麼來。

    孫策點燃香燭,緩緩說道:「父親,轉眼之間,您去逝已經四年。這四年之間,孩兒一直結交豪傑,整頓軍馬,望圖為您報仇。我投效袁術,為其立下大功無數。但袁術老賊表面稱許,卻心中提防甚緊。眼下朝廷委派故兗州刺史劉岱之弟劉繇為揚州刺史。此人雖是儒生,卻並非坐談的清流。站穩腳跟後,首先對舅父吳景與堂兄孫賁開刀。宣稱這二人本是袁術所任命的官員,打算秘密串通袁術要謀害於他,將二人趕到長江以北的歷陽城,反將丹楊郡全盤據為己有。此後劉繇又任命周尚為丹楊太守,還派張英等人嚴守橫江津和當利口兩處長江的渡口要衝,將袁術的勢力阻在江北。袁術暴怒之下,以惠衢為揚州刺史,以舅父為督軍中郎將,屯兵歷陽以攻擊劉繇,以孩兒行殄寇將軍,出兵曲阿進攻劉繇。這,將是孩兒重要的機會。從今日起,孩兒不用再依附於任何人,江南之地,將是孩兒的獵場!」

    孫氏兄弟拜完孫堅,站起身來。孫策一聲長嘯,戰馬如龍,奔馳而來。他一躍上馬,揮動槍矛,向著雨中衝去。

    馬蹄聲亂。

    這一刻的孫策,猶如出籠的狂獅,再無什麼東西能羈絆住他的腳步。

    他就這樣匹馬單槍的殺入江南的煙雨之中。

    在他的身後,孫權等兄弟帶著崇拜看著自己的長兄。在孫權他們身後,一列列新招募的士兵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矗立著。

    一月後,孫策進擊橫江、當利,擊敗劉繇手下大將樊能、張英。接著,孫策連續出擊,所向皆破,莫敢當其鋒,揚州震動,劉繇大驚。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4 08:45
第二二一章 吳郡孫郎真如虎

    「孫郎來了!孫郎來了!」一隊衣衫襤褸的士兵在水澤間飛快的逃跑著。腳下泥水飛濺,刀槍俱已丟失。時有人摔倒在地上,就被後面的人踐踏而過,再也爬不起來。

    在他們身後,一匹黑馬如龍而來,馬上少年騎士手提長矛,呼喝如雷,正是小霸王孫策孫伯策。

    此時,他居然離了大隊,孤身追敵。

    馬蹄奔處,孫策長槍一抖,已經刺入一人後心。那人一聲慘呼,胸前炸開巨大的血花,明晃晃的槍尖直透出來。孫策一甩槍,將那士兵丟開,接著衝向第二人,又是一槍刺死。

    聽著聲聲慘叫,看著身邊的袍澤被一個個殺死,前面的士兵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於回頭,就這樣一直逃走著。小霸王孫策的名聲,在吳地就是死神的代名詞。

    前面現出一座大營來,旗號上高書著一個「劉」字,旁邊懸著節鉞,那正是天子新近加封的揚州牧、振武將軍劉繇的牛渚大營。

    孫策毫不把前面的大營放在心上,依舊不緊不慢的策馬,轉眼間又連殺三人。

    「救命啊!救命啊!」

    逃兵們恐怖的大叫著,向營門逃去。而營門處的士兵們也緊張了起來,他們看到一個騎士追殺著自己這邊幾十名士兵,將他們一個個殺死,而他們卻連頭都不敢回,簡直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孫郎來了!救命啊!」逃兵們悲慘的大叫著。

    而他們的大叫終於引起了前面守軍的反應。當他們搞清楚是孫策到了之後,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居然不是出門迎敵。而是把轅門全力關閉.

    「救救我們!」逃兵們紅了眼睛,用盡全力向前逃。

    孫策一聲吼,長槍如龍怒卷,十餘個擠在一起地士兵盡皆被刺倒,劉繇牛渚守軍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此時,已經有逃兵跑到營門前了,他們終於在轅門關閉之前逃到了。而孫策。就算是他再厲害。也不敢一個人衝到轅門的弓箭射程之內吧。

    可是,他們高興的太早了。

    孫策的確沒有衝到劉繇守軍的射程之內。

    他自己卻把弓箭取出,一箭就把跑在最前面逃兵射倒了,接著他連續發箭,將最後的十幾個人連續射殺。在劉繇守軍眼睜睜地注視之下,他哈哈哈一陣長笑,一提絲韁,戰馬如龍般提起前蹄在空中刨動。一聲嘶吼,前蹄落下時。已經回過馬身。一道煙塵,漸漸遠去了。

    人雖離去,餘威猶存,劉繇營中諸將看著這一切,目炫良久。

    劉繇站在營前,看著孫策一人殺得那些士兵,再看看左右地眾將,忽然間一陣陣心裡發寒。

    天吶,自己怎麼這麼不幸。這是遇上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周瑜冷冷的看著孫策。

    孫策一笑:「公瑾。這是幹什麼?你總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義兄。我記得我提醒過您,您是三軍的主帥,不是先鋒官,這個人英雄,少逞一些好不好?」

    孫策洒然一笑,如春花綻放:「賢弟,這一回我可摸清了劉繇的底細。這位揚州牧,振武將軍,不足慮也。」

    周瑜奇道:「義兄可不要小看此人。我曾分析過劉繇,他目光精到,用兵果斷,你舅父吳景,堂兄孫賁迎他入吳,他轉眼就能將他們逐到江北,把豫章、會稽、吳郡、丹陽郡收到手中,揚州六郡,不到一年的時間,有四郡成了此人囊中之物。兄長若小看了他,可要吃虧的。」

    孫策道:「不過是上借朝庭之勢,中借劉琦之助,下有一幫士人相幫,才有今時地局面。他對付袁術還算有些手段,但是對你我兄弟,卻差得遠。我探察劉繇十二處營地,竟無一處兵馬敢於主動出擊向我迎戰。下無百練之兵,上無敢戰之將,就算是勢力再大,也是沙上築城,一腳就能踢倒,實在不足慮也。」

    周瑜咬著下唇,看著地圖,這一刻他眉目如畫,風情萬種,簡直是男女通殺,輕易便能迷倒無數的少女。可是,他地眸子裡卻是與孫策一模一樣地堅毅,那種刻在骨頭裡的堅韌才是他們成功的根本保障。

    「若果真如此,我們的作戰方向,就可以改變了。」

    他看看孫策,孫策把頭一點,周瑜說道:「放棄原來先剪枝葉,後砍根本的作戰方案。」

    孫策目光閃動:「直接進攻劉繇老營,打破牛渚營,把劉繇從吳郡趕出去!」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年輕的力量在澎湃。

    近月來,孫策與周瑜舉兵直進,兵力大漲,袁術只給了孫策一千兵士,幾十匹戰馬,可是孫策一直在悄悄的挖袁術地牆角,到歷陽時,投靠他地兵馬已達到六七千人,渡江作戰,兩月之間,人馬已經過萬。雖然比不上劉繇兵馬七八萬,但是卻也有了正面交鋒的實力。

    七日後,孫策攻擊劉繇所在牛渚大營。連戰連敗,打得劉繇不敢出兵。五月,孫策攻破劉繇大營,盡得劉繇所積地糧谷、戰具。劉繇在破營前騎驢逃走,其狀之慘,讓人不忍卒睹。

    緊接著,孫策進攻笮融。一天之內,孫策斬首五百餘級,笮融閉門不敢再戰。

    這時,劉繇手下大將樊能、於麋等收集殘軍,重奪牛渚大營。斷了孫策的後路。這一下出乎孫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劉繇無能,自己擊破了他,劉繇所有的軍馬也就是一團散沙了,想不到自己這兩個手下敗將居然敢抄自己的後路,若不是他的舅父吳景和周瑜幫著守住後路,只怕老家都讓這兩個人給抄了。孫策立即回軍。他也是天才,知道樊能、於麋兩人肯定對自己回軍有所準備,於是以孫賁領一支軍沿水路而行,自己卻帶兩千精兵延小路日夜不停的追擊,以最短的時間趕回。此時樊能、於麋收集了精兵,在水路上準備伏擊孫策,想不到,孫策卻已經到了他們身後,與周瑜等合兵一處,突然間發起進攻。

    這次的回軍,勢如電光,突然閃現,讓人防不勝防。樊能、於麋兩人被孫策狠狠一棒子擊在後腰之上,登時被砸趴了。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孫策就重新奪取了牛渚大營,擒獲戰俘達到萬餘人。

    樊能、於麋此時再想逃走,其勢簡直比登天還難,孫策跳上樊能的戰船,於麋揮槍上前,被孫策一把抓住,狠狠摔在甲板上。戰船一震,於麋竟被活活的摔死。樊能眼中冒火,衝上前前來,抬手就是一槍。孫策猿腰一斜,把那槍抓住。樊能就覺得槍好像刺入生鐵之中,再也動不得分毫。孫策轉過頭來,向著樊能微微一笑。樊能大駭,丟槍向後一退,手臂連搖間,已經落入江水之中,再撈上來,卻給一口水嗆死了。

    蕩清後路之事,孫策又再出兵,重新進攻笮融。

    而此時,劉繇終於反應過來,一面派自己手下第一員大將太史慈出兵,一面向駐於廬江的豫州水軍甘寧部申請支援。

    六月,太史慈、甘寧合兵一下,進攻孫策。

    這是太史慈與甘寧的第一次見面。可是世上就是有種人,一見如故,親近的不得了。

    「甘校尉,你好。在下與豫州軍各位都是老熟人,我曾與貴軍的黃忠、陳到兩位一起,箭射呂布,大破并州軍,當真是殺得痛快。這次咱們兩個合作,可要多親多近,不能墮了兩位劉使君的面子。」

    「太史將軍,聽說您現在可升了中郎將了,在下只是校尉,又是客軍,一切自當由太史將軍主持。您說怎麼打,我就怎麼打,絕對沒有二話。」

    太史慈大笑:「客氣了。不過孫策此人,武技高強,不在你我之下。用兵如神,往往出人意料之外,我都曾經為他所敗。這次,還要靠甘校尉的幫助才行。」

    甘寧笑笑,轉頭看向牛渚的方面。

    是的,這一次,是自己第一次與孫策交手,這一次之後,自己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孫策了。

    他想起了公子劉琦曾說過的話:「所以建廬江大營,不是為了袁術,而是為了孫策。只要擊敗他,未來都督揚州軍務之職的人,就是你。」

    孫策,果真是那樣強大麼?

    自己與太史慈兩人聯手,能不能將孫策擊殺呢?

    他抬起手來,摘下了自己的寶弓,輕輕拉動弓弦,爭——角弓發出一聲輕輕的鳴聲,那是遇到敵手之後的狂喜。

    江風浩蕩,這弓弦聲與甘寧腰間的銅鈴聲互相激盪著,遠遠的傳播開去。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5 10:09
第二二二章 長安生變

    聽說我來到兗州的消息,劉備到高平前來見我。

    由於今年袁紹把目標集中在北面,所以兗州方面承受的壓力很小,劉備在軍事上很有些春風得意,順風順水。

    當著我的面,他微微搖著頭,有點小得意的歎道:「天下不定,劉備也只能為了社稷,掃蕩群魔了。前些時日,與我袁紹外甥高干鬥了一場,小有收穫,一千人也就打敗了他五千人吧。」

    我笑道:「但不知是關羽張飛哪位將軍出馬?」

    劉備笑道:「伯瑞也知道我這兩個弟弟,這一次,卻是益德出馬取勝。」

    說起戰事,劉備是並不在意的,但是說起州中政事,他卻是一臉的無奈。

    「兗州原本為天下腹心之地,繁華之處,不在司州之下,可是連年戰亂,生民百不存一,劉備雖然刺史,卻是兩手空空,實在是有些悲涼。」

    我笑道:「世叔有什麼話請講當面,劉琦能幫到的,絕沒有二話。」

    「糧種,軍械,我借,過兩年轉過手來,一定歸還。」

    借?劉備借東西,什麼時侯想過歸還?我才不相信他的信譽呢。

    「糧種,沒有問題,我可以從荊州調來,軍械,也沒有問題,南陽的兵器甲於天下。眼下豫州初定,我也正需要這些物資,從荊州買了不少,可以勻給世叔一部分,在價錢上也好商量,我什麼價吃進,什麼價給世叔。」當然。話是這樣說,其實我從荊州拿東西拿慣了,什麼時候給過錢?父親也不在意。當然,他用起我的時候,也是毫不在意,絲毫不覺得我成了與他平起平坐的一州之牧征東將軍就有絲毫的顧忌,該指揮就指揮,該罵就罵。不過對劉備,我們沒有這樣的交情。不能不收他的錢。聽說自從他得到兗州之後,就努力地搜找著曹操留下的財寶,曹操在當兗州刺史的時候,沒有干挖墳偷墓的事情,所得的財寶一部分當了軍資,還有一部分留了下來,便宜了劉備。所以收他的錢。我也心安理得。

    何況,眼下糧草兵器都是最重要的物資,在別的地方,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所以劉備還是感激我的。

    「伯瑞,你可算幫了兗州地大忙了。我就不代表兗州百姓感謝你了,渡過這個難關,劉備絕不忘伯瑞的支援。」

    「光嘴上謝啊。拿出城意來。請我吃一頓。」

    「你說吃什麼吧?」

    「黃河鯉魚,我喜歡吃黃河鯉魚。」

    劉備大笑:「我早知道的,特意帶了幾十條,其中還有數尾金色鯉魚呢。」

    說罷,他說道:「大賢張儉聽說也在伯瑞府上,且容劉備拜見。」

    殘陽西斜,晚霞如火,一騎如飛風捲殘雲般衝了過來。騎士雙手控韁,策馬急馳。馬蹄踏在石板路上,幾乎迸出火星兒來。他臉上滿是風塵寒霜,神情疲憊不堪,只有那對烏黑的眸子依然明亮。騎士背後斜挎一卷布帛,布帛上插有一面三角令旗,正迎風獵獵招展。

    「報,使君大人。長安急件。」

    我一愣。停下了腳步,心中不知為什麼。突然間一動。

    難道說,長安出事了?

    信使把布帛交到我的手中。那是魏延發來的急件。

    急急打開看時,才知道長安城果然發生了大事。

    就在十天之前,長安城再次陷入一場混亂之中。

    這一次是董承造成的。這位董先生,是一個頗有野心地人。但與他的野心相比,似乎他的才能稍微差了一點點。不過,這種人雖然很難成就一番大業,卻並不妨礙他作出害人又害己的事情來。甚至在相當多的時候,這種人做這種事情,會做得更好一些。董承先是借華山山崩把原太尉皇甫嵩搞了下去。接著又以巡撫四方的名義,把讓楊彪遣離了長安。這樣一來,老牌的西涼系與楊氏門閥官員的勢力都被削弱。接著他與楊奉等人聯手,奪取西涼軍地兵權,這時卻遭到了張濟、樊稠地反對。這時董承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他讓楊奉去借匈奴兵馬,匈奴右賢王去卑引兵進入長安,將張濟樊稠打得大敗而逃。

    張濟臨走,衝入了宮中,搶走天子,逃向武關,指刺董承、楊奉等人是亂國之賊。

    董承操控尚書檯和百官,指刺張濟是反骨之賊。

    在這種情況下,魏延匯入張濟的一方,帶領羽林軍保護天子,不參與雙方的戰事,並且急件報知父親和我,問下一步該當如何做。

    我想了想,在這個時代,天子的威嚴還是很重要的,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做法,曹操曾經嘗試並且取得了成功,我沒有理由不去試驗。而且,眼下以我佔據的地盤而論,一個征東將軍豫州牧,已經很難滿足我,讓我施展開手腳了。如果再進一步,取得錄尚書事的三公職位,那對我還是很有利地。

    不過,這件事,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做,因為我自己做的話,會如曹操那樣,被天下所有的人敵視。我要聯絡劉備、金尚、鍾繇、劉繇一起去。

    劉備聽到了天子蒙塵的消息,登時頓足捶胸,號淘大哭,雖然不知道真假,卻也是哭出了一身的大汗。*****我還要在旁邊陪著落淚,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

    事不宜遲,我立即與劉備共同起身,前往武關,金尚在徐州什麼事都沒有,也立即趕來,鍾繇在雒陽,比我們離得還近,據說已經向武關而去了。只有劉繇,眼下被孫策打得找不到北,沒有時間和心思到天子眼前現慇勤。

    時間不久,我們已到了武關。

    武關眼下是張濟、魏延共同守把,張濟兵馬多些,魏延卻有荊州為後盾,所以暫時還是盟友的關係,並沒有劍攏弩張的氣氛。這讓我放心不少。

    當我提出入關見小天子的要求時,張濟、張繡叔侄略一沉吟,就答應了,但是他們要求,我只能單獨見天子,不可以帶大隊軍馬入城。

    我知道他們害怕這一次闖下了禍,如果天子落到我們手中,他們成了替罪地羊可就慘了。我作下承諾,只要他們聽我地話,我絕不會讓他們有分毫的閃失。說罷,我一揮手,城外八百陷陣營士兵,三百武衛兵整齊地列陣,許站在我的身後,如小山一樣的身材護住了我。

    張濟一愣,隨之苦笑道:「劉公子,你我是多年的交情,我再怎麼傻,也不會傻到加害您。請,裡面請。」

    我一笑入城。

    十五歲的小天子看起來很疲憊,短短兩年多時間,又一次出生入死,被大臣劫持著滿處亂跑,打擊的小天子完全失去了君臨天下的威風。

    小天子對我印象很深,一看到我,立即小嘴一撇:「皇兄,您可來了,可嚇死朕了。」

    我微微一笑,上前幾步跪倒:「陛下不必擔心,既然微臣到了,您也就萬無一失了。臣父荊州牧、征南將軍劉表,豫州刺史、左將軍劉備,司隸校尉鍾繇、徐州刺史金尚皆已趕來,陛下請隨臣等一起回返襄陽暫住。」

    小天子向四面望望,說道:「皇兄,這是為什麼啊?董卓是逆賊,可是董承他們,都是好人啊。」

    我心中冷笑,在權力面前,哪裡有什麼好人。卻安慰道:「陛下,只要您移駕襄陽,長安之事,臣幫您來解決。後宮和百官,臣會解救他們出來的。」

    小天子點頭時,眼中已經含了淚水。

    董承此時在武關之外紮營。

    可是面對著荊州,他不敢進攻,只是一個勁兒的以尚書檯的名義發佈告示,宣佈張濟叔侄是國之逆賊,敢劫持天子,必須斬殺,要求我們地方州牧們給予配合。

    可是此時他也明白,憑他的力量,在長安稱王都不夠,沒有了手中的天子,他這位太尉大人,車騎將軍,連一方牧守都比不上。

    所以,他暗中又給我寫信,表示願意以我父親為太傅,以我為大將軍,共同主掌朝政。

    他的眼睛還是很明亮的,知道眼下實力在誰的手中。

    不過,我並不想借他的勢,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與他合作,都會吃虧。

    我根本就沒有理董承關於朝庭安排的說法,只是給他發了一封信,讓他立即把後宮的妃子們,所劫持的百官們給我送過來,不然的話,我就派兵去打。

    同樣,我在答應了不追究張濟的責任之後,讓張濟叔侄前往司州。這樣董承在長安,張濟叔侄在雒陽,誰也見不著天子,就誰也別說我有所偏坦了。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6 08:38
第二二三章

    「殺啊!」孫策大吼著,長槍揮動,連殺數人,直衝入笮融軍中,身形如虎,無人可擋。

    「攔住他!攔住他!」笮融大叫著,向後退去。

    孫策此時已經看到笮融的身影,大吼著衝上,所有東吳兵跟在孫策的身後,向笮融衝來。

    笮融面帶譏笑,把孫策引向了自己旗門的方面。

    突然之間,旗門開放,旗門之後,太史慈帶著幾十名弓箭手,對準孫策開弓放箭。

    箭如暴雨。

    孫策沒有來得及防備,匆忙間揮動長槍,連連撥打。忽然間,他從馬上摔了下去。東吳兵衝上,搶了孫策就向後逃。

    太史慈跳出,揮動兵器帶著軍兵猛得追去。甘寧從另一個方向殺出,東吳軍馬大亂。

    笮融喘息著回過頭來,擦著臉上的汗水,回頭看到混亂敗退的東吳兵和如狼似虎的甘寧、太史慈,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主公,我們快乘勝追擊吧。」一名手下跑過來說道,「這回孫策算是完了。」

    「急什麼,孫策是完了,可是……去看看我們的軍糧,該節約一點了。」

    「節約?」手下抬頭看看笮融,想了片刻,才忽然間明白,「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江北來地這些人。力氣頭兒太足了,得讓他們少吃點。」

    「別自作聰明!說出去,老子先幹了你。哼,咱們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

    「欺人太甚!這個笮融,當初他禍害下邳。殺戳廣陵,我家小劉使君一怒之下,曾經下令將他除掉,若不是劉揚州一意庇護,他早就是一具死屍了。眼下我們渡江前來相助。當陣斬殺孫策,正當乘勝追擊之時,他居然不發糧草,皇帝還不差餓兵,他憑什麼!」甘寧怒吼道。

    太史慈也是一臉的暴怒:「我去找這個小子。能打敗孫策,你功不可沒。他敢在後方搗亂,我上報揚州牧大人,絕輕饒不了他!」

    一個傳令官跑來:「報,太史校尉,笮太守不肯開放城門,說數日征戰。城中百姓需要休養生息。請大人發揮不怕疲勞,連續作戰的精神,攻下牛渚營,在牛渚營中補充軍需。」

    「什麼!」太史慈勃然大怒,「反了他!甘校尉,你不要生氣,我去收拾這個混蛋!」

    甘寧此時反而笑了:「好,好,真真兒的好!過河拆橋。御磨殺驢。不愧是連殺兩個恩公地笮融笮太守。眼下,孫策那邊兒傳來消息。說孫策死了。孫策一死,吳地之亂了就算是平定了,還用我幹什麼?老兄,你啊,還是回你的州牧身邊去吧,劉揚州不想動笮融的話,把你氣炸了也是白搭。」

    太史慈還想說什麼,甘寧卻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掛,向外就走:「來人,收拾一下,我們回家了。」

    太史慈狠狠一咬牙,卻緊緊握住了腰間寶劍的劍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走出門地甘寧此時卻又回頭:「能和明白人打場架,別和糊塗人說句話,有笮太守這樣的盟軍,太史校尉可要多加留神,別讓他把你給坑了去!有什麼難處的時候,告訴我,甘寧必定前來援救。」

    「多謝了。」太史慈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陰沉的可怕。

    「大人,我們怎麼辦?」一個親衛走上前,問太史慈道。

    「要按我的脾氣,就打破城池,把笮融拉出來砍了!這個無父無君無信無義地混蛋!——可是州牧大人要用他,孫策雖然死了,可是吳地還不安定,大人還要用他。我們回豫章,見州牧大人去!」

    「大人,太史慈和甘寧都走了。」

    「好,好,走了好。他們走了,吳郡就是我們的了。準備一下,三日後起兵,進攻牛渚大營。」笮融借太史慈和甘寧之力擊退東吳兵馬,又不供糧草,逼走甘寧和太史慈二人,此時當真是志得意滿。聽線報說,孫策身中數箭,已經戰死,孫策一死,餘下的東吳兵馬不足一哂。至於劉繇的報復——他還真沒有放在心上。這種老儒生,雖然說有些本事,可眼下全靠著自己打吳郡呢。等自己打下吳郡,在這裡站住腳,就不是他要不要討伐自己的事情了,到那時,說不得揚州牧也要換一個人來做。

    三日之後,笮融起兵,直向牛渚大營而去,一路之上,連破數軍,不費吹灰之力,失了孫策的東吳軍馬,簡直就是渣。任憑笮融來蹂躪。

    笮融心中高興,志得意滿,簡直以為吳郡已經是他的了。

    正在高興,前面有人來報,說一支兵馬擋住去路。

    「於茲,幹掉他!」笮融根本沒有拿這件事當回事。

    大將於茲領令。這個於茲是笮融手下第一心腹,斬殺廣陵太守趙昱就是他動地手。看著前面只有數百人,於茲毫不在意,引兵衝出,一陣砍殺。敵兵轉身就逃,根本不敢交手。於茲豈能放他們走了,在後面引軍緊追不捨。正奔路間,突然間兩邊伏兵四起,於茲大吃一驚,正要逃走,卻見前面一桿「孫」字大旗高挑了起來。旗下一將,蜂腰猿臂,手持長槍,正是孫策。

    看到孫策,於茲大吃一驚:「你,你不是死了麼?」

    孫策冷笑道:「若不是詐死。怎能引你入套?殺!」

    說話間,孫策已經殺了出來。原來,孫策那日只是被射死了大腿。雖然大敗,但他立即與周瑜高議,示弱於敵,假裝已死。果然笮融中計。不再把孫策放在心下,逼走太史慈和甘寧,反而把自己陷入圈套之中。

    於茲大叫著迎上,孫策一聲冷笑,未過三合。一槍把於茲挑於馬下。這一戰,斬首千餘級,大獲全勝。接著孫策整軍又攻,直到笮融寨前,高挑著於茲地首級。令左右大呼道:「孫郎竟雲何!(孫策如何啊?)」

    東吳兵馬個個揚眉吐氣,把敵人狠狠的耍弄了一番的感覺著實不錯,更何況是自己神勇的主將以這種神勇的方式重新出現在敵軍面前。

    而笮融卻被嚇得亡魂皆冒。他一連聲的問:「孫策不是死了麼?不是死了麼?」

    很明顯,人家孫策沒死。

    笮融根本不敢再打,驚怖之下,連夜遁逃。

    孫策追了一程,沒有追上。見笮融逃入秣陵城。吸取了上一次地教訓,不再進攻,海陵、湖孰、江乘等地,無所不克。

    笮融見勢不妙,棄了秣陵,向豫章逃走。正遇上劉繇派來的心腹朱皓,朱皓是劉繇聽太史慈說孫策已死,所以派來接收吳郡的。沒有想到孫策沒有死,笮融反而逃了。朱皓登時下令。要笮融回返秣陵。敵擋孫策。

    笮融不幹,兩人幾句話說翻了。笮融暴怒,一劍就把朱皓給砍了,然後吞併了朱皓地手下。這下子劉繇可是火了。他再能包容,也容不下這樣一個白眼狼,立即下令整軍進攻笮融。

    笮融部屬潰散,笮融逃亡到深山去,被山中百姓和山越聯手殺死,將笮融首級獻給劉繇

    可是這樣一來,孫策已經全取吳郡,起兵繼續向劉繇攻來,所戰連勝。劉繇又氣又急,居然就此病倒。

    孫策在一步又一步地向著歷史上他所取得地最高成就進發著。就算是有我地阻擋,也並沒有真正影響他多少。

    「從長安一亂,我就勸袁紹,讓他立即出兵,迎接天子,可是他卻偏偏不聽。若是此時我還有兗州,我勸他做什麼,早就自己出兵,把天子接入我的駐地了。這個目光短淺的笨蛋!」曹操生氣地拍著桌子,把一杯酒灌了下去。

    看樣子他已經喝得不少了,眼睛通紅通紅的,好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

    荀攸在旁勸道:「主公,袁公也有自己的顧慮,當初他曾打算另立天子,若把天子迎來,豈不是自打嘴巴?更何況前年天子曾下令征討袁公……」

    「糊塗!只要能把天子弄到手下,天子還能號令天下來救自己?天子就是大義,天子就是朝庭。你信不信,如果劉琦沒有搶走兗州,我得到天子,照樣可以掃平天下。」

    荀攸被曹操刺了一下,不由得漲紅了臉。旁邊他的叔叔荀為他解圍道:「主公所言自然不錯,可是現如今消息傳遞不暢,我們離長安又遠,只怕此時,劉表劉琦等人早就動手了。他們若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怎麼辦?這才是最不好辦的事情。」

    曹操恨聲道:「我最怕的就是這個。若是劉琦當真擁立天子,入主朝堂,那麼以他現在地實力,可算是如虎添翼啊!」

    夏侯淵在旁邊咕地一聲:「怕什麼,難道他還能給袁紹下令?袁紹會聽他的?令諸侯,諸侯也得讓他令啊?」

    曹操大怒:「他令不動袁紹,令不動我,卻令得動天下士人百姓,看著吧,原來我可與劉琦一州之力相抗,也沒有佔到上風,現在卻要與舉國之兵相抗,我們拿什麼來打?」

    「那也是袁紹該操心的事情。」夏侯淵低聲說道。

    曹操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似的,緩緩坐了下來,終於苦笑一聲:「是啊,這是袁紹該操心的事。皇上不急,我這太監著的什麼急?」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5-7 08:33
第二二四章 遷都襄陽

    襄陽。

    「陛下,我們這就到家了,不用再擔心了。」

    親自為天子駕著車,我對車中的小天子說道。飽經驚嚇的小天子,自見到我之後,才稍稍的安定。對於長安的這場戰亂,他不知道該向著誰,也不知道到底誰要害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向哪裡去。

    但是此時,他別無選擇,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在我的身邊,是三千名彪悍的羽林軍衛士。

    這些黃袍玄甲的將士大部分是我帶去長安的荊州軍將士,曾擊敗郭郭汜,大戰過馬騰韓遂,立下過不世戰功。他們一個個手拈長矛,背負角弓,腰懸環首利刃,跨下河曲駿馬,氣勢雄渾。羽林軍與期門軍,向來是大漢最精銳的軍隊,也是天子直屬的軍隊,至今還掛著羽林中郎將職位的我,在看到這支軍隊的時候,也曾為他的氣勢所感動。兩年的時間,魏延沒有把這支軍隊帶廢了,它還是一支天下強軍。最好的武裝還要最好的戰士來使用,這些戰士,夠格。

    紅臉的魏延一身鐵衣,頭上玄鐵的兜鍪,上插血色朱櫻,簡直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保護天子,是羽林軍的職責,這一回天子平安離開長安,沒有落到董承手中,也正是魏延下的手。小天子雖然驚亂,但對魏延還是比較信任的,大約與這是兩年魏延在長安一直表現的很好有關係吧。我不知道為什麼諸葛亮說魏延腦後有反骨。但在我看來,這個濃眉大眼地傢伙,很像一個一心報國的忠臣。

    在魏延的身後。是許三百虎衛軍。許是我地親衛,此時卻在魏延的後面,這讓他有些不快。他手提大刀,怒目橫眉,好像廟裡的凶神一樣,周圍的百姓士兵無不避開數丈,不敢接近。虎衛軍士兵個個衣甲鮮明,面容猛惡,氣沖雲天。雖然衣甲比羽林軍不上,但氣勢卻絲毫也不弱了。

    許後面,是許晃的陷陣營士兵,陷陣營是我手下第一精兵。不算黃忠精銳赤鴉軍所用的那些有著恐怖的威力的連弩,陷陣營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它的歷史,比起我地老底子還要光輝,那是多少代大漢精銳傳下來的,在數不清的戰事中,都取得了讓人驚奇的成績。

    這時,襄陽城前,父親也早就列開了陣勢,迎接小天子地到來。

    荊州軍遍佈在碧綠的田野之上,他們身穿大漢正統朱紅戰袍。在長長的道路上布成法度森嚴的陣勢。甲冑和兵器反射著明亮刺眼的陽光,一眼看去,彷彿遠近燃起了一望無際的大火。隨著大纛旗的擺動,荊州軍的隊列開始變化,由中央向兩翼不斷延展開來,陣形的正面變得又大寬又大。這變化如水一般柔軟,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緊接著,數以萬計地荊州軍齊聲吶喊,這山崩地裂地吼聲迴盪在原野上。造成翻江倒海一般的效果。幾乎把人的耳鼓皮都要震破了。

    「恭迎陛下駕臨,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整齊的吶感之聲。父親頭戴七旒冕冠,身著紅色禪衣,乘車而出。在天子駕前百步停車,父親下車前迎,在天子輕駕前拜倒:「荊州牧、征南將軍、成武侯臣劉表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車駕已停,我在車旁侍立,只見父親今日長身玉立,面色紅潤,精神百倍,顯然是有所為而來。我心中一笑。父親是個一心為國的士人,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野心。位列三公,執掌天下,這是每個士人的心願。如今這心願很快就能達成,他自然也是高興的很。

    「劉大人請起。」小天子在車中說道。

    兩旁軍士護衛著,天子車駕開始向襄陽城中行去。百姓們擁上來,在路邊高喊著「萬歲」。整個兒空氣好像被點燃了一樣,這種氛圍裡,小天子似乎是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待遇,我能看到他微微漲紅的臉,他忽然站起身,挑開車簾向外面地百姓們揮手。我心中好笑,我明白,這些百姓們,都是父親組織起來地,不然的話,他們可沒有這個閒心喊這個。如果讓他們自發地喊幾聲,喊劉使君是可能的,喊公子也是可能的,除了我們父子,襄陽城再沒有第三人個有此威信。天子,在襄陽百姓這裡,離得太遠了。

    小天子好奇的望著城中的一切。襄陽城經過五年多的建設,已經代替宛城,成為了荊州的中心。由於沒有戰事,安定祥和,周圍的難民大量湧入,此時襄陽城人口已達十萬戶。這已經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數字了。南北的貨物流水一樣湧下襄陽,道路又寬又平,路兩旁高樓林立,買賣鋪戶數不勝數,雖然說天子入城,各家都關閉了店門,但還是能看出其間的繁華來。

    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身後的軍馬,看著如潮的百姓,看看繁華的襄陽城,心中滾起無限的豪情。眼前這一切,都是我們父子一手打造出來的,就算是天子的威儀,也不能損它一星半點,反而是它,烘托出天子的威嚴。

    鐵打的襄陽,是我最可放心的後防線。小天子在這裡,朝庭也就在這裡。天下的中心,也就是這裡。

    從這裡發出的每一條命令,都將影響整個天下。

    誰也不可能從這裡把天子搶出去。

    從今天起,我可以說,我的勢力已經正式的蓋過袁紹、曹操、呂布、袁術、馬騰等人,成為天下第一的勢力。掃蕩天下的,將不再是曹操,而是我,劉琦。

    「陛下,請坐好,臣送您去新建的皇宮。」我把滿臉通紅的小天子扶進車中,然後把鞭子一揮,車駕快速的向前駛去。

    七月,天子祭拜天地,正式遷都襄陽。

    七月,天子設立朝堂,表父親劉表為司空,行大將軍事,總領百官。封我為車騎將軍,主掌內外爭伐之事。董承如約放回了百官。對於這些官員,我們細加堪別,重新錄用,但總體上保持了穩定。

    不過,天下還是亂了。

    八月,袁術稱帝。

    八月,袁紹自稱大將軍,一月之後,又改立劉和為天子,依舊自領大將軍。劉和逃走,被袁紹抓住。袁紹封曹操為司隸校尉,封袁潭為青州牧,呂布為并州牧,馬騰為涼州牧……他宣稱天子不是先帝所生,不能為天子。

    十月,揚州牧劉繇病重。

    十月,孫策遣使奉貢。天下,進入了又一個混亂的時期。

    「諸位,我奉天子之令,統領舉國兵馬,主天下征伐之事,眼下天下洶洶,袁術稱帝,袁紹另立天子,涼州、并州打得熱火朝天,我等若不出動,上負天子,下負萬民,孤身為車騎將軍,不能有所作為!」

    我淡淡的說著,看著手下的大將們。此時天下,隨著又一次的遷都,進一步的混亂起來,甚至是超過了當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候。但是,除了那些拚命製造混亂的野心家們在上蹦下跳,全國的局面卻比歷史上好得多。至少我所掌控的各州都相當平靜,生產在迅速的恢復之中,百姓們安居樂業。而鬧事兒的袁術那裡,已經有不少人表示願意投誠。一直都是獨立王國的益州,聽到天子在襄陽的消息後,居然也上表表示服從,並且主動提出,讓天子派遣官員到蜀中任職。這樣一來,益州就可以用政治途徑解決,而不是武力進攻了。揚州的孫策主動奉貢,甚至提出,只要天子承認他,他就可以為進入袁術打頭陣。

    而我當了車騎將軍之後,我手下的軍隊和士兵們雖然並沒有換人,但氣勢明顯不同。他們不再是豫國兵,而是國家的中軍了。

    我這些久經戰陣的大將軍,聽說打仗,沒有一個在意的。他們肌肉放鬆,神態自然,表情剛毅,充滿了自信。

    「將軍,進攻袁術,黃忠願為先鋒!」

    「將軍,進攻袁術,自然是陷陣營為先!」

    「將軍,進攻袁術,有我於禁就夠了!」

    「將軍,進攻袁術,甘寧願從水路先行。」

    我微微地笑著,胸中翻滾起無限的豪情,如今的我,已經有了一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鋼鐵雄師。這支雄師,在我一聲令下之後,就能橫掃天下,面對生死毫不畏懼。

    十一月一日,我點將誓師,準備討伐袁術。

    天子親自賜我金印紫綬,節鉞虎符。

    我在許的護衛之下,走向點將台。士兵方陣如波浪一般裂向兩邊,讓出一條寬闊的甬道,露出方陣中央高高的高台。在我身後,黃忠、許晃諸將排成一個新月陣形,護在我的身後。三軍將士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站在高台之上,我輕輕舉手,剎那間,所有的聲音消失。天地之間,除了呼呼風聲再無其他動靜——將士們足以令天地變色的肅殺之氣,讓點將台周圍凝結成一片冰凍的火海。

    我在台上舉起令旗,輕輕揮下:「祭旗,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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