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作者:司雨客(連載中)

ooolllddd 2009-3-30 12:5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2 190030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4
第一七五章 老兵是寶

    為將者首要識天文,這是基本素質,但是真正能識天文的有幾個?少,太少了。別說古時候,就算是當代,有著氣象衛星這種高科技產品也不見得能百分之分的報准明天的天氣,報大雨可能只是陰天,報小雨反而下得出不了門。可是,你卻不能否認在民間,真有這樣一些人,他們只是早上出門聞一聞風的味道,就能告訴你會不會下雨,會下什麼樣的雨——當然,他們也只能預測方圓幾十里的陰雨情況,但是這就夠了。

    我一直都把曹操視為平生最可怕的敵人,一直也沒有放鬆對他的警惕。

    但是這一次,我還是沒有算計到曹操會用天地之威來攻擊我。

    我和曹操,一直都在打,但一直都沒有正面衝突拚個你死我活,穎川是不錯,但是也沒有好到讓我們兩個拚命來爭的地步,我們兩個身邊都有敵人,誰也不想因為這一場仗就輸光所有的底牌。於是我們都在想辦法佔便宜。曹操底子沒有我厚,他後面的敵人比我還多,所以我覺得他便宜佔得也夠了,怎麼說也該吐出點給我了。

    曹操見我追來,沒有退守沙河堡,反而擺出一付要和我在鄢陵道口決戰的樣子。我立即分兵三路,沿河紮營,整片從林都在我的包圍之下,他想要利用從林向我進攻根本就做不到。我有時間,曹操沒有,我敢耗,他不敢耗。他敢退,我就敢進攻。這一切像極了曹操和袁術之戰時的翻版,當時曹操可是連著把袁術七八個城都打破了,追得袁術無處可走直逃入揚州去了,我就算比不了曹操,把他追出穎川還應該沒有問題吧。

    在這種情況下,我聽說了荀家又在鬧事的消息。不由得就有些不耐煩。

    「文聘,你帶三千兵馬,去給我把荀家好好修理修理,特別是進攻許昌的那支軍隊,蕩平了他算了。」

    「是!」文聘領命而去。荀家號稱萬人攻許昌,但真實情況如何?陳群和石韜去荀家,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這讓我擔心之餘又很生氣,或許對於這樣的世家,一味懷柔是不行地。必須把他們打痛了,他們才知道喇叭是銅鍋是鐵。

    不過這樣做我並不太擔心實力的問題。與曹操交手的這段時間曹操得到了部分并州軍,但我也通過不斷的交鋒把袁術留下的原本蕪雜的豫州軍練了出來,我徵召他們,混編他們,把他們投入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使他們擺脫了地方部隊那種雜亂無能地狀態,變成一支可戰之軍。其戰力雖然還比不得朱治所部的豫州軍,更比不得黃忠等人的主力部隊,但是比起曹操吞併的那些并州軍,也差不了太多了。而且我堅信,我的這些人馬對我的忠誠度,遠不是曹操併吞的那些士兵所能比的,更加不是荀攸的郡國兵所能比的。在這場戰事中,獲利地並不僅僅是曹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能在不斷變強的曹操面前穩穩的不落下風。讓他始終沒有與我正面決戰的勇氣。

    「這次也還是一樣。」我對孟建說道,「曹操已經無計可施了,下面的戰鬥會成為我們在許昌前交鋒的翻版,但是,我們不能有任何地鬆懈,不然的話,我軍就可能吃大虧。曹操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這一點我們必須牢記。」

    「是!」孟建答應道,眼睛閃閃發著光。

    於是我們開始制定交鋒的策略,曹操可能如何進攻。我軍又如何防守,并州軍眼下在什麼位置,曹操中軍又在什麼位置,曹操如果進攻我們要如何應對,曹操如果退兵我們要如何追擊……

    我們探討的相當細緻,但是我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旁邊這條淺淺的才能沒過馬蹄的小沙河。

    這條河。嚴格意義上講根本算不得一條河。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那場大雨,這條小河根本就不存在。而只要再晴個十天半月。這條小河也會消失掉,變成一片沙灘草野。

    曹操一直在擾亂著我的視線,雖然有著一條我絕對沒有猜出的計劃,但他卻還是把這條計策不斷地完善著,為此,他不斷的向我發起各式各樣的進攻,無論白天黑夜,都不停止,有一次我幾乎以為曹操要發瘋,就在這裡和我決戰了。這樣一來,我就更沒有想曹操改變戰術的時間了。

    每天巡營,都是我要做的事情,雖然只是擺擺樣子,真正安營的事情自有朱治他們做好,但是我還是喜歡把樣子裝到位。第二天的傍晚,我在巡營的時候,偶然看到一隻百十人的豫州軍正在高處遷營。我心中發惱,這些人怎麼回事,跟我時間不久,但也該知道我的規矩,私自遷營,輕則軍棒,重則殺頭。看來我對他們還是缺少管束了。

    「把那個營地屯長給我叫來,我就在這裡立等。」

    不一時,一個四十來歲的屯長模樣的人跑了來,滿臉的鬍子,背微微有些駝。見了我,他立即跪倒:「參見使君大人。」使君是對州牧和刺史的尊稱,但這樣叫我的多是新人,我原來地手下們,都是喜歡叫我公子地。

    「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小人王小鐵。」

    小鐵?似乎叫老鐵還差不多。這是一個普通平凡到極點的名字。

    「誰讓你們遷地營?」我的聲音有一些冷硬,我雖然仁慈,但是對於這種敢於抗命亂為的士兵,我還是不在意殺幾個以彰軍紀的。

    顯然王小鐵嚇到了,他囁嚅半晌,說道:「是,是……小人……」

    「為什麼?」我一字一頓,如果他回答稍有不妥。我立即就會把他拉出去砍掉。

    王小鐵不知是不是被我嚇倒了,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連焦距都對不准,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嘴裡只是在不停的說著,「我……我……」

    正在此時,一個人急跑過來。一腳就把王小鐵踢倒了,接著衝上去,接連起腳,不斷往王小鐵身上招呼。邊踢邊罵著:「混蛋,老不死的賊王八,你要害死老子不成?」王小鐵只抱著頭臉,一動也不敢動。

    我定睛看時,那人正是呂蒙地姐夫鄧當,此時鄧當已經是軍司馬的職務,看樣子王小鐵是他的屬下。難怪鄧當會氣成這樣,若是我的手下做出這事,讓我的上司看到,我的臉色也不會好看。

    「好,鄧當,既然是你來了。就由你處理好了。」我不想讓鄧當太為難。

    「是,公子放心,鄧當不會寬容這樣的手下。王小鐵,站起來,你是我地手下,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不想讓你跪著死但是王小鐵哆哆嗦嗦的都站不起來了。

    鄧當一臉的鄙夷,一口痰迎面吐在王小鐵的臉上:「你也四十多了,當兵也二十多年了,當初在豫州軍時。你就是屯長,管著老子,後來我們跟了公子,你歸了袁術,再見面時,你連個屯長都讓人撤了,你怎麼就越當兵越回去了呢?老子讓你當屯長,管著那些破爛兵,你可到好,還管著他們睡覺舒服不舒服?」

    王小鐵跪在地上。嗚嗚的哭著。

    鄧當不知被觸動了哪根心腸,彎腰把王小鐵扶了起來:「軍隊之中,最講紀律,你對我說會下雨,讓我遷營,我沒有理你。你居然就敢自己遷。你當這還是在袁術的軍裡?公子治軍,從來軍紀如鐵。不打任何的折扣。你這樣做,誰也救不得你。算了,下輩子,別再這麼糊里糊塗了,兄弟親手送你上路,保證你不痛苦。」

    「慢!」卻是正要離開的我一轉身回來,「你說什麼?」

    鄧當想不到我會回來,結結巴巴的道:「我說,我親手送他上路,保證他不痛苦,難道公子不滿意,要讓他死得痛苦點?」

    「我說前面那句,他對你說,今天下雨?」

    「是啊,這個老混蛋,幾滴雨水就讓他不知怎麼著好了!我們跟著公子,冒著大風大雨不知打了多少仗,要和他這樣,早死多少個來回了!沒有骨頭的東西!」

    「王小鐵,你怎麼知道今天晚上會下雨?」

    王小鐵還在那一抽一抽地。

    「說話呀!」鄧當抬起腿又要踢去。

    「別難為他,好好問話。王小鐵,你歲數不小了,怎麼和孩子似的,說吧,把話說出來,我不殺你。」

    「是,多謝使君……多謝軍司馬大人……是這個,小人活了一把年紀,什麼本事都沒有,唯一的長處就是能看出颳風下雨,一班兄弟們跟著我,能少受些罪……」

    「當兵不是享受!」鄧當又惱了。

    「他當真有這個本事?」我問鄧當。

    「嗯,這老不死的也沒長處,就是不管在哪,天上瞄一眼,再摸摸樹葉翻翻石頭,往後三五天裡的陰晴雨雪就能說個八九不離十。」

    「那你說說,今天這場雨從什麼時候開始下,能下多大?」

    「小人……」

    「別嚎了,好好說!」鄧當又叫起來。

    「小人……這場雨,應該是從今天晚上入夜時分開始下,差不多明天早上就能停,但雨下得大,可能有三尺深。」

    我霍然轉身,望著那條淺不過馬蹄的小沙河,全身地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還有三四個時辰,大雨就會落下。

    來得及麼?

    我望向北面,曹軍的營地黑鴉鴉的,忽然好像變成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獸。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4
第一七六章 連夜移營

    「今夜有暴雨,曹操可能引兵來攻,說說你們的對策。」我找來朱治、韓當、孟建三人進行商議。

    三個人都是十分嚴肅。

    「曹操來攻,我軍還可以留下一全空營,曹操來攻之後我們發起反擊,將他擊退。可是如果真有三尺的大雨帶來的洪水來到,我軍的輜重、糧草、營盤全部被水所沖,我們必敗無疑,所以眼下攻敵不是最重要的,移營才是。」孟建說道,「可是,自古退兵最難,三四個時辰之後,我軍駐地就會被水淹,而曹軍又一直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時間緊,又是晚間,移營工作難度相當大。在下不敢保證,我們能平安移營。」

    「更何況,現在天黑,士兵沒有任何準備,突然拔營而退,一個不妥,只怕全軍崩潰也不是不可能!」朱治的口氣帶著少見的凝重,「這場雨,真的會下麼?我也學過天文,怎麼沒有感覺?空氣雖然有點悶,但也不是透不過氣來。或者會下,但如果只下三五寸,對我軍也沒有太大影響,我軍就此拔營退兵,本來不會敗的仗,卻因這一退而敗,豈不是自亂陣腳,為天下人所笑?公子還要三思。」

    「公子,一個屯長的話,豈能當真,依在下之見,我軍以不變應萬變。大不了今天夜裡我們警醒著點兒也就是了,如果下了大雨,我們再退也不遲。」這是韓當。

    「只怕就遲了。如果這場雨是真地,我們等雨下了再退兵,根本就來不及!」孟建說道。

    「如果這場雨不是真的呢?因為一個假消息而退兵,豈是負責任的態度?」韓當根本就不顧我地面子。

    我得說話了:「這場雨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但是如果是真,我們就面臨滅頂之災,我不能以萬餘將士的性命來冒這個險!所以。我要求移營,營盤可以不動,但是武器輜重必須移走,再難的退兵,也比潰敗要好,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不會讓我失望。退。不能亂,不能出現君理(朱治)所說的那種混亂,這是我對你們的要求。」

    我定下了基調,三個人不再爭論,而是開始積極的準備起退兵的方略來。

    「公子,如果當真退兵地話,最重要的是斷後。公子,我來斷後,絕不讓曹操的部隊影響到我軍移營。」主動承擔重任的是朱治,朱治向來是敢挑重擔的一個人,表面上溫和的他。內心裡卻是火熱的。

    如果說朱治內心是火,那麼韓當從裡到外都是一團火,朱治地話才說出來,韓當就攔住他:「斷後還是我來吧,我韓當一介武夫,死不足惜。允文允武的朱君理,公子治理豫州還離不開你。這種任務。是我的。」

    「背動防守不如主動進攻!」孟建總是能從相反的角度考慮問題,「我的想法是。我們提前打一打。主動進攻曹操,破壞他的進攻。」

    我目光一閃:「說下去。」

    「我相信公子所說的話,這幾天雖然曹操一直都在進攻,但是他地進攻雜亂而不注重結果,他似乎是在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我猜到曹操可能會有陰謀,但是沒有想到曹操會有什麼樣的陰謀——直到今天聽公子說起大雨的事情。我相信,曹操眼下正等那場大雨,這是他最好的進攻機會,我相信他地軍隊都已經準備好了,大雨一起就會向我們進攻,甚至他早就結好了木筏,準備好了水中作戰的武器,列陣待發呢。我軍後退,只會讓他提前發動,如果我軍有一支部隊突然進攻,出其不意,一定可以打亂曹操的部署。他會忙著組織反擊,這樣可以為我們撤退贏得寶貴的時間。我們移營五里,就可以避開洪水和曹操的第一波進攻。以後,無論曹操是再繼續前進,還是轉身離開,我們都有應對的辦法。重要的是,退兵不能讓曹操發現。」

    此時我有點後悔派文聘回去,處理這種事情,文聘是拿手地,他思維細密,處事周全,沉穩寧定,面對危機不慌不亂。退兵由他來具體操作,我能省下一半地心。

    「好,孟建,你與韓當引兵馬三千,主動進攻曹營,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進攻要猛,後退要快。不要落入曹操地包圍。朱治,你與我統領大軍移營,對士兵們的解釋,只說曹操要來進攻,我們讓出空營,好好收拾他們!」

    黑夜中,韓當的軍馬先出動了,暗沉沉的看不清他們的行動方向,但是不久,前鋒線上就傳來激烈的搏殺之聲。同時,我軍也開始撤退。

    整頓軍營,集合人馬,收拾輜重,並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別是大雨隨時可能迎頭澆下,曹操隨時可能進兵,而我們所處的地方隨時可能變成一片汪洋。

    夜越來越深,天也越來越暗,看不到一顆星星,伸手不見五指。這對豫州軍的行動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暗夜總是讓人心生恐懼。

    暴風雨來臨之前暗夜就更是。

    我能感到,我坐下的戰馬有些惶恐不安地刨動著蹄子,我伸手輕撫它的脖頸,它在發抖。而身邊默默無聲的走過的士兵們不知會不會如我的戰馬一樣驚惶無措,他們會不會知道這次移營並不是為了對曹操展開一次反伏擊,至少不完全是。

    我真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真象,會不會直接潰散了。畢竟這支軍隊幾乎有一半是由原來袁術的部隊帶編來的,他們最拿手的舉動就是逃走。

    突然間,一道眩目的閃電如火龍一樣劃破了天際,照亮了河灘兩岸,這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使戰馬和士卒呆若木雞。接著是震耳欲聾的一聲雷響,似乎整個天穹崩塌在頭頂之上。

    原來營地處的一桿大旗直接被雷擊中,焚燬燃燒起來。

    我默然下馬,此時騎著戰馬穿著鐵甲的將領都是雷神的靶子,誰知道雷公會把下一個雷丟向哪裡?我看著北邊的那團火焰,對身邊的親衛說:「傳令下去,各部加快進度,迅速進入新的營地。」

    話音才落,一陣強風吹來,把我吹得向南連走兩步,風中帶著砂石雜草,抽打在身上釘釘噹噹的作響。我強自站穩,繼續道:「傳令,各部有敢乘亂異動者,有敢發出動靜者,視為曹操同謀,格殺勿論!」本來我想加上「造謠生事者、動搖軍心者」,但我們畢竟是打著伏擊曹操的幌子,如果說起造謠,那必是有謠可造,說起動搖軍心,那必是有軍心可動搖,平白會讓一些心思靈動的士兵胡亂猜想,所以我沒有提這兩點,而且在格殺之前,加上視為曹操同謀幾個字。

    親衛得令下去了。

    其餘的親衛們緊緊護在我的身邊。這樣的天氣裡,對於將領來說是最危險的,因為夜色裡不見得有人認出你是將領還是士兵,一但發生騷亂或營嘯,將領被活活踩死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我的營地移防工作終於接近了尾聲,我可以在一處臨時用木頭搭建的小棚子裡休息一下了。不過我沒有休息,我還在緊張的關注著北面的動靜。

    親衛們開始向我匯報著。

    「朱治校尉已經進入移防地。」

    「韓當校尉開始後退。」

    「孟建主薄報告,沒有發現曹軍異動。」

    現在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等著風雨過後再和曹操交手了。

    這一次他陰得我夠慘,適才的情況下,他只要發現我的異動,對我來一次突襲,甚至我軍內部有他的細作大叫些可怕的言論,在這黑暗中我軍都可能會發生莫名其妙的大崩潰。

    可是順利完成退兵的我也可以給他造成大的災難。

    當洪水中小沙河變成滾滾怒流之後,韓當會按照我的安排留在河邊,如果曹操在怒潮中沒有發現我的營地,從而充筏登岸的話,韓當就趁機破壞木筏,斷去曹操的退路。說不定,我還能打一個大勝仗。

    才想到這裡,我就看到西方火光一閃,那正是朱治的營地,接著喊殺聲就響了起來。

    「殺啊!殺死豫州人,活抓劉琦!」

    這聲音如山呼海嘯一般。

    曹操,居然先行派人到了我軍側後翼,看來他是打得我軍被河水沖垮營地後以這支奇兵把我殘存部隊重新趕下水的主意。他們發現了我軍的異動,居然就提前發動攻擊了。

    他們的時機把握得很好,朱治眼下還沒有完成移營。如果他們進攻我,我有信心迅速擊退他們,因為我的兵馬有兩千人是黃忠留下的赤鴉軍主力。但朱治的手下,從袁術處收集來的豫州軍可佔了多數。

    「逃啊,曹操殺來了!我軍中埋伏了!」突然之間,一聲尖叫響遍了整個戰場。

    我軍中果然有曹操的細奸!

    我霍然站起。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4
第一七七章 意外的結局

    暗夜如磐,伸手不見五指,我很懷疑眼下交鋒的雙方都否看清楚對方。但是廝殺之聲自響起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下過。我不知道曹操來了多少人,也不知朱治的軍營眼下是如何情形,雙方交鋒情況如何。曹軍隱伏於我軍中的細作的叫喊引發了混亂,在我這邊迅速被平定了下去,在朱治那裡又如何?

    曹操這個傢伙果真是算無遺策無孔不入的,眼下我的實力比起他雖然並不弱,但在謀略方面,就算是我有穿越的優勢,卻還是相差一線。而這一線,在很多時候就關係著生與負,生與死。

    不清楚曹操的佈局,我也就無法準確的制定防守還是反擊的計劃。我下令赤鴉軍做好戰鬥的準備,隨時準備出兵進行支援。但我自己也懷疑,這樣的支援能否真的起到什麼作用。看不到敵人形勢胡亂調兵,反而會讓自己的陣腳混亂起來,讓能贏的仗也變成必敗之局。眼下,我只有相信朱治,只能相信朱治。朱治還沒有向我求援,就是他還能支持得住。這讓我心中略安。

    這時,暴雨,終於下來了。

    一滴、兩滴……

    砸在盔甲上,竟如霰彈一樣叮叮作響,打在肌膚上,有如刀割。越來越密集的大點的雨滴狠狠地從天空上砸下來。電光中能看到地面被砸得冒起股股白煙兒。不到一息的時間,雨就連成了片,從遠到近,好像數不清的士兵飛快的奔走。到耳邊時,竟有了激烈地戰鼓隆隆之聲。

    暴雨扯天連地,如銀河倒捲,似湖海傾翻。

    嘩嘩——嘩嘩——嘩嘩——

    在這聲音裡,朱治那邊的廝殺根本就聽不到了,不知道是因為雨太大了沒辦法廝殺,還是因為雨太大了廝殺聲傳不過來。

    在這暴雨之中。一切的聲音都幾乎被覆蓋了,除了雨聲,就是雨聲,似乎世間的一切都離人而去,在簡易的木棚之中,我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艘飄搖不定的小船上,隨地都會沉入水底似的。天上地下,已是一片寒浸浸地水世界。世間萬物,都成了魚鱉蝦蟹。

    地面上的水很快就沒過了腳脖子。冰涼透骨,寒入心肺。如河水一樣,嘩嘩的向低處流淌著,越流越快,漸起海潮之聲。

    在這樣的雨裡交兵,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沒有遮攔的東西,在雨中只怕連呼吸都難。體質弱一點的,被生生淋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想,我是幸運的,我營中有一個知道天氣的老兵,而且我發現了他!

    明天,要好好地獎賞他。

    不知什麼時候,我居然睡覺了。而且睡得極是香甜。

    一覺醒來,只覺陽光刺眼,我不由吃了一驚,站起身來看時,周圍親衛們都在身邊,孟建全身濕透,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和韓當在小聲的說著什麼。見到我起來,便一起進來向我施禮。

    「參見公子。」

    「參見公子。」

    「起來吧。想不到。我這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現在情況如何?曹操可曾攻過來?」

    孟建搖頭:「未曾,公子,這場雨太大了,昨天的小沙河,如今簡直如一條黃河,曹操的木筏,只怕都劃不過來。」

    我一驚而起,鑽出棚子,站在坡上向北望去,只見我們紮營的地方,滾滾蕩蕩,完全是一片濁流洪水,原來的營盤,早就連半點影子都不見了。這片大水,竟然寬達二三里,把整個兒的鄢陵道口完全沖毀,再也尋不出一點路的痕跡。

    看著這一片大水,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

    「若不是那個老兵,我們這些人,全為魚蝦了。曹操在上游設了壩,封住了這條小沙河,已積了幾天地水,隨著暴雨一起衝下,其勢之猛,有如虎豹,加之又是夜晚,如果我們不是提前退出,後果簡直不可設想。」孟建悠然一歎。

    韓當點點頭:「正是。昨天我還罵這個人是混蛋,今天看來,混蛋卻是我。這場雨,來之前竟沒半點徵兆,一下就是這樣大,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如果留在那裡,我們連一停的人馬都逃不出來。」

    孟建道:「不過這雨現在也有一個好處,曹操想要進攻,根本就不可能了,他們的筏子,下水就會被衝散了,所謂乘筏而攻,也只能是做夢了。虧了他提前送了數百精兵過來斷我們的後路,而且又在我們軍中伏下的細作,最終這個可怕的進攻之計,在我軍退兵之下,全成畫餅,白白讓我們給吃掉了。」

    韓當卻不開心:「只是,這回曹操退兵,我們卻攔不住他了,他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我軍根本就沒有辦法過河追他。」

    「過河追他,算了,還是別追了,曹操走了也好,畢竟穎川他是白來了一趟,穎川現在落到了我們的手裡。」我苦笑著,心裡卻說不上是後怕還是興奮,好像是留下了好多地遺憾——無論是我軍還是曹軍,都並沒有達到最強大的時候,也並沒有派出全部的兵力。

    曹操肯定會離開的,而這場戰事這樣結束,也未嘗不好。

    盤點這場戰事,曹操在與袁術交兵之後,派出了虎豹騎、青州兵兩支強大的部隊,自己親領一軍,帶著典韋親到穎川,以戲志才引夏侯淵、曹仁到汝陽,以於禁引軍進逼宋縣。我軍也是三路出擊,我帶著文聘、韓當、朱治迎擊曹操,蔡瑁、黃忠、徐福迎擊戲志才、夏侯淵、曹仁,徐晃迎擊於禁。東路並沒有真正交手,中路打了個棋逢對手。西路我與曹操交鋒,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并州軍和荀攸,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穎川。

    或許,這是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地結局吧。

    如果這場雨稍小一些,我們之戰又會如何呢?曹操乘筏而來,與我們血拼之後,勝利屬於他,還是屬於我?

    「公子,看!曹操!」孟建忽然叫了起來。

    小沙河北岸,果然有一行人馬,與我遙遙相對。

    當先有一匹看起來極為神駿地白馬,馬上一個紅袍的人,手指我地方向,似乎在說著什麼。那紅袍人雖然矮小,但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去,第一眼都會看到他。

    當世第一的奸雄曹操曹孟德!定然是他!只有他,才有這種我自為尊的氣勢,只有他,才能定出這個讓我幾乎全軍覆沒的計策。

    「前面,可是劉琦公子當面!」隔著浩蕩的河風,曹操縱聲高叫,難為他矮矮的個子,這叫聲竟然響遏行雲,數里寬的河水阻不得他的聲音半分。

    我策馬向前,直到河邊,把手一指:「前面可是曹公?劉琦有禮了!我在長安,曾聽徐榮將軍贊曹公用兵之術,當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令人大開眼界!」

    「哈哈哈,曹某不過徐將軍手下敗將,何敢談起兵法,徐將軍謬讚了。倒是劉公子這些天來智珠在握,竟讓曹某占不得半點便宜,實在讓曹某心中快意,故臨別之時,特來與公子相見,以為他日逐鹿之約。」

    「曹公來日還要與劉琦再戰?」

    「中原逐鹿,方興未艾,豪雄並起,刀槍爭鳴,此正英雄用武之時,你我之戰,才剛剛開始,望公子好生珍重,以待來時。」

    「彼此彼此,劉琦必不會讓曹公失望!」

    曹操放聲大笑,然後帶著軍馬轉身而去。在他身後,那個巨靈般的典韋把手中的巨大手戟連揮三次,隨著曹操遠去。

    望著曹操的背影,我忽然也笑了起來。

    這一仗不分勝負怕什麼,就算這一仗敗了又怕什麼,我比曹操年輕的多,我身邊已經有了天下最強大的謀士的班底兒,諸葛亮,龐統,徐福,孟建……所有這些人都會一步步成長起來。我有天子為依靠,有西涼軍、徐州軍、劉備等人為盟友,坐擁荊豫二州,未來在我的手中,而不是在曹操的手中。

    「對了,朱治怎麼沒有在?」

    孟建和韓當對視了一眼,道:「朱校尉昨天夜裡指揮與曹操突襲的死士們作戰,受了七處傷,猶自一步不退的死戰,終於把曹操那支突擊隊全部消滅……」

    「何不早報!」我不悅的怒道,轉身急急的向著朱治的營地走去。

    朱治,一個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十分出色的男人。論智計,他比不上徐福,論武勇,他比不上黃忠,但他卻是豫州軍的核心,是孫堅之外豫州軍中最強有力的人物。他一心為國,從來不為自己爭權奪利。自從降我之後,他便沒有過任何雜念,就算我曾數次抽調他的精銳部下補充到黃忠和徐晃的手下,他也沒有過二話。

    昨夜,若不是他在,我根本就不會睡得那麼香。而就在我香香的睡著的時候,是他用血肉之軀為我擋住了曹軍的逆襲。

    「一定要治好他!」我大聲的說道。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4
第一七八章 穎川初定

    經過昨夜的一場苦戰,朱治的陣地上還是一片狼籍,泥濘之中,折斷的刀劍,仆倒的屍體遍地都是,但是卻看不到什麼鮮血——因為那樣一場大雨,把鮮血都沖走了。死者們大睜著雙眼,無血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怪異的慘白。

    這一戰朱治軍傷亡達到一千五百人,若不是朱治拚死阻住敵人,只怕全軍崩潰了也未可知。而曹軍五百名突擊部隊全部戰死,幾乎沒有留下活口。這就是曹操精銳的戰力!

    此時,傷員大都轉移到臨時的營帳裡,呻吟聲不斷的傳出。醫師們忙忙碌碌的來回穿梭著,不停的在焦急的大吼著助手們拿刀子或者金瘡藥。炊煙正在升起,濕木頭架在火上,冒出三倍以上的濃煙,但一股股米粥的香氣還是沖人欲醉。

    朱治坐在帳中,還強自坐著,對著手下們吩咐著什麼,兩名醫師把他包裹得有如木乃伊。一個醫師可能下手重了些,他吸著涼氣叫著:「你們這些豬,慢點兒,老子還想多活幾年,曹操沒整死老子,你們就快幫他們完成這個目標了。」

    看到平素待人冷冷有如一架精密的機器一樣的朱治冒出這幾句粗話,我的心一下子放開了,這人,且死不了呢。

    「我的朱大校尉啊,可把我嚇壞了,你怎麼這麼笨,居然讓曹操的人砍到你?死不了吧?」我用略帶嘲諷的口氣說著,目光卻透出心底裡的關心。

    「這點兒小傷,我說了不讓他們告訴公子——不誤吃飯。也不誤打仗。哪個混蛋多嘴,勞煩公子來看我?公子別為我分心,我這身子骨兒,結實著呢。」朱治大笑著說著,好像那當真是一點點小傷似的。

    「嗯,看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我說呢,你是我地副手,是我任命的穎川太守,若真這樣完了,豈不讓曹操笑話。好好休養,別總覺得離了你的指揮,這個營盤就亂了套了,現在我親自接手,你給我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從我手中接穎川太守的印信。」

    「是!」

    這時,孟建快步向我走來:「公子,南面有一支部隊在向我們靠近。」

    「是什麼人?」我不由奇怪。

    「是荀家的人。」

    荀家?呵呵,真是陰魂不散吶。攻打許昌的有他們,來打鄢陵的還有他們,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吶?看樣子曹操只怕一場洪水沖不垮我。殺不盡我。不但派出了一支精銳在前路圍堵,還讓荀家這裡部隊趕來包圍,曹操果然是好算計,只可惜,他算到了這場雨,卻沒有算到這場雨下地小沙河會可怕到這般地步,暴雨之後,它居然比穎水更加的狂暴,簡直變成了一條怒龍。這條怒龍雖然放走了曹操。卻也避免了自己與曹操之間的一場血拼,並且把荀家的人留在了穎川。

    這支想要撿便宜的部隊,於是就成了可憐的孤兒,再也無處可去。

    「韓當,你和孟建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全部消滅了!」

    「是!」

    帶著滿腔的憤怒,韓當與孟建向來襲的那支荀家軍殺去。

    「諸軍止步!」荀禱揮動手臂。止住了所部人馬。在他的馬頸上,是一顆血淋淋的首級。

    「殺啊——」前面。韓當已經殺了過來。

    「前面可是韓將軍!」荀禱旁邊一騎馬衝了出來,「我是石韜!」

    正在向前殺來地韓當不由得就是一愣:「停!石先生,怎麼是你?」

    「荀家已經歸順公子了,我帶他們是來支援公子的。」

    荀禱跳直座馬,把馬頸前那顆首級取下,向韓當走來:「韓校尉,請上報劉使君,荀家子弟荀禱率軍來投,並獻上荀家逆賊荀社首級,以表忠心!」自那日,荀衢決定荀家採取以不變應萬變的動作,不輕易表態,靜觀曹劉兩家爭霸之後,陳群和石韜都被關了起來。

    荀攸雖然不在,但是被他煽動起來的荀家各房各支的勢力還在不斷的活動著,荀攸一聲令下,曹擒虎、劉飛、趙真諸部豪強立即起兵攻打許昌,破壞我軍地後方,我派文聘回援,一擊之下,擊殺曹擒虎、活捉劉飛,趙真以帶著幾百人逃走,許昌之圍隨之破解。

    荀攸讓各旁支攻許昌只是誘敵之計,他調荀社、荀禱帶荀家嫡系人馬北上,配合曹操地鄢陵道口之戰,同時隨他一起去曹營,這支力量也將是他在曹營的立身之本。

    本來荀社和荀禱都是荀攸的死黨。但是荀禱與陳群自幼相交,情誼之厚非比尋常。他雖然一直說陳群和石韜的生死要由族長來決定,但卻也一直都在關心著他們兩個,從不肯讓任何人傷害他們。

    這一次穎川之變後,荀家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分裂,荀攸要救荀家北上的消息終於讓這種分裂達到了頂點。

    荀衢說:「我老了,不管事了,你們願意走的就走吧。」

    荀祈終於沒有離開父親,於是荀社和荀禱兩人領兵北上。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要求帶上石韜和陳群同行。荀衢同意了。

    在如何對付石、陳二人的觀點上,這兄弟兩人是完全不同地。荀社要殺死這兩人,以堅荀家之志;而荀禱說,這兩個人都是很好的籌碼,無論是送到曹營,還是和豫州軍討價還價全都用得著。

    荀社就冷笑:「我知道你是想要保住你朋友的性命。」

    荀禱對此並不解釋。兩兄弟越來越僵,越向北行,這種分裂就越嚴重。

    這時,石韜就充分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鼓搗這兄弟兩人反目。他雖然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但是知道既然北上,肯定是曹操退兵了,他就不斷的宣傳劉家主掌穎川是天子的旨意,逆天而行必遭大難。

    他地嘮叨讓這兄弟二人恨不得拔出刀來親手把他砍死。正在此時,這兄弟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文聘大破曹擒虎、劉飛、趙真軍團地消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這兄弟二人沒有半句話。各自離開。

    石韜雖然沒有聽到是什麼消息,但是荀社昨去時地眼神讓他感到恐懼,他對陳群說:「你看著吧,荀社已生了惡念,你我活不過明天了。」

    陳群說:「那怎麼辦?」

    石韜說:「你讓荀禱來與你一同飲酒。」

    荀禱聽說陳群要與他一醉,果然荀禱來了。

    兩人飲著酒,陳群再次提出要荀禱歸順的要求,並說只要他歸順,必有大地封賞。而曹操之敗,已經眾所周知了。

    荀禱心中彷徨。不覺間喝多了酒,他眼下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才會有更好的出路。

    見他有幾分意動,石韜不懷好意的說道:「眼下地情勢下,你可要多加小心,當心有人行刺你。」

    荀禱怒道:「誰敢行刺我?」

    話音未落,一名衛兵就被砍倒了。接著一個聲音在外面大叫著:「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荀禱只覺如冷水澆頭,一顆心落入了谷底。

    那正是他哥哥荀社的聲音。

    「哈哈,果然正如我所料,你哥哥來殺你了。」石韜帶著冷笑和諷刺冷酷無情的說出了這句話——這是他有意造成的誤會,他猜出荀社會來殺自己和陳群,也算出如果陳群要求荀禱一起吃頓酒他不會拒絕,而為了讓兄弟之間不生誤會,荀禱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荀社。荀社要殺自己二人,而自己二人一直在荀禱的保護之下。所以荀社今天定會硬來,一下子斬斷荀禱的念頭。這樣子,在石韜的有心經營之下,一個誤會產生了。

    酒後的荀禱並沒有能力想通這是一個誤會,他痛心自己的哥哥居然會真的要殺自己,他是這個大營地兵權的真正掌握者,就算是他的哥哥也只是自己的副手。這讓他無法不懷疑他的兄長這樣做是為了奪權。

    於是他憤怒著發出號令:「殺!殺掉荀社!」

    一場骨肉間的火拚就這樣展開。荀社來殺石韜和陳群。並沒有想到會遇上如此強烈地反擊。也沒有想到因此自己地弟弟會對自己發出絕殺之令。他甚至都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口大刀就斬下了他的人頭。

    殺了自己的兄弟。荀禱再無退路,他下令原地整頓,放出石韜和陳群,宣佈接受整編為豫州軍。

    隨著荀禱的歸順和文聘成功擊敗荀家旁系曹擒虎等部隊,荀家的勢力銳減,已經無法對我軍構成任何的威脅。

    我全取穎川已成定局。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另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讓我在吃驚之餘又感到無比的慶幸——

    就在我與曹操在鄢陵道戰的時候,另一支軍隊就伏在我們兩個身後,準備在我們兩敗俱傷時出擊,消滅我和曹操兩支部隊。

    而這個胃口如此大的人就是呂布!

    「呂布?他不是死了麼?」我吃驚地問道,被黃忠、太史慈和陳到三人射中,居然還不死,他當真是神仙轉世?

    手拿消息的孟建也是吃驚:「肯定是呂布,眼下他正追殺曹操,聽說曹操的軍團大敗,連曹操自己都險些死在呂布手裡,呂布惱恨曹操挖他牆角,正一直向兗州追殺過去了。」

    此時,我才知道上天是如何的眷顧我,而我這場勝利又是如何的僥倖。

    這場顯些要我的性命的暴雨,真是一場救命地雨啊!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5
第一七九章 陸康求援

    戰事進行到六月份,想著一石二鳥的曹操反而受到了呂布的進攻,僅僅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呂布就攻下了兗州大部分城池,連曹操起家的東郡都不例外,只有鄄城、和范縣、東阿三城未下,但也是風雨飄搖,處境艱難。

    看著地圖上不斷變幻的形勢,我心中慶幸之餘,更多的還是緊張。

    呂布恨我與恨曹操是相同的,他所以進攻曹操的兗州,很大程度上還是得利於陳宮對他的誘導。陳宮給我發來的消息中稱,他極得呂布的信任和重用,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超過了一直跟隨呂布的高順和張遼等人。大約這就是性格使然了。我的大師兄荀攸那樣的人物,在呂布手下也不曾受重用到這種地步,反而是陳宮深得呂布之心。

    「說說吧,穎川之戰,我軍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暴露出的缺點數不勝數,都分析一下,然後向我匯報。」這是我給手下眾將們的題目。我要思考下一步要如何改進,他們也要思考,這一次我勝利的取得,完完全全是沾了老天的光。曹操的軍馬可以與我打個平手,呂布的兵馬同樣可以與我打下平手,所以我在與他們交鋒中沒有落於下風,一是得利於手下兵將們的英勇,二是得利於曹操和呂布二人之間的爭鬥。但這種勝利是不足恃的,我曾看過這樣一句話,叫做幸運女神不會拋兩次一模一樣的媚眼兒。我們如果把這種偶然的勝利當成必然,那麼下次我們的失敗也就會成為必然。

    讓我高興的是,我地屬下們大都交上了滿意的答卷。

    黃忠對用弩之術進行了認真的分析,改進了戰術中的幾個缺限。就弩車地使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對弩車的運用採取牲畜拖動,從而提高其機動性,並與步兵混合作戰,配合刺馬釘等器具。取得對騎兵部隊作戰的優勢。

    陳到提出了建立騎兵部隊的建議,他認為在與曹操和呂布交戰的過程中,沒有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是很難佔據戰略優勢的。而他自己雖然並沒有指揮過騎兵,但是願意做這個吃螃蟹地人。

    文聘就如何守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並對郡國兵地改造,屯田兵、郡國兵、精銳部隊之間的關係進行了細緻的分析,這讓我看到了文聘的大局觀念。他能從政治的解度來考慮軍事問題地做法是值得肯定的。

    孟建就如何加快戰事中的信息傳遞速度提出了良好的建議,他說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實施。我軍的信息傳遞速度還能加快一成。

    石韜在和荀家打交道,他認為我軍在開始的時候沒有能迅速有效的掌握士家的動向,這是這次穎川之戰地起因。如果我軍可以把所有的士家真正的掌握住,那麼這場仗就會減少一半的烈度,甚至會不會真的打起來都成問題。如果不是荀家的叛亂。呂布能否來到許昌城下都成問題,更不用說渡過穎水來到臨穎道了。

    看著這些分析,我很後怕,因為這些分析正中我軍的要害;我也很慶幸,因為這些分析是我們自己地人提出來地。

    「徐福,你怎麼沒有提出分析,是因為你覺得你所做的都十全十美麼?」

    「非也,公子,徐福此戰中疏露過多。不是幾張紙所能說清地。而且徐福認為,雖然我軍要改進的地方頗多,但並不是眼前最重要的。」

    「你說,眼前最重要的是什麼?」

    「眼前最重要的,是全取豫州。」

    「全取豫州?」

    「不錯。眼下袁術路途,呂布又和曹操大戰,豫州空虛。豫州六個郡國。我軍已取穎川、汝南、陳國三個,還有梁國、沛國、魯國三地未下。眼下這三地分別在袁術和曹操手中,但這二人眼下都沒有時間管束這三個地方,公子發兵,正是時機。」

    「又要發兵麼?你不覺得我軍久戰之下,已成疲憊之師,該當好好休息,而不是繼續作戰麼?」

    「公子,天下又有誰在休息?」

    是啊,天下又有誰在休息?

    六月,袁紹進軍朝歌,進攻鹿腸山附近的黑山軍於毒部。圍攻五日,斬於毒,殺黑山軍萬餘人。袁紹隨即循山而進,擊破黑山軍在髭丈八、劉石、青牛角、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部,復斬首數萬級,眼見冀州全屬袁紹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六月,徐州下邳人闕宣起事,聚眾數千人,自稱天子,徐州牧陶謙率兵進剿,擊殺闕宣。但也因此,他對曹操的進攻也無疾而終。

    六月,眼見曹操勢危,袁紹派長子青州刺史袁潭出兵進攻平原,劉備大驚,引兵回防,雙方大戰一場,劉備失利。

    袁術已經取得了對陳的決定性勝利,陳放棄了揚州,逃向徐州陶謙處避難。而劉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向我討要兵馬,打算進攻揚州,討伐袁術。

    此外小霸王孫策也有了消息,他終於向袁術借兵南下,去搶自己的地盤去了。三五年之間,他就會成為我荊州一個強大的敵手。我要不要先想辦法收拾了他?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是強敵環繞,陷入了三國最強大的敵人的環圍之中了。

    而我又應該先對付哪一個呢?「公子,劉使君來了。」

    「快快有請。」

    來的正是劉繇。

    「伯瑞賢侄,恭喜你取得穎川之戰的勝利啊。」

    「哪裡哪裡,只是有點運氣,沒有死在呂布和曹操手裡罷了。」

    「我想算去揚州,賢侄幫我安排一下吧。」

    「怎麼?世叔這麼著急?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啊?世叔說出來,誰敢慢待了世叔,我絕不饒他。」

    「無關招待,我為天子委派的一方刺史,總不到到任,實在有負天子重托。賢侄幫幫為叔,好讓我早些上路才是。」我知道,他又是想向我要兵馬來著。眼下我的兵馬還不足,哪裡有兵馬給他,正想要拒絕,忽然間我的目光落在了揚州地圖之上。如果說劉繇正面進攻袁術,會引發我與袁術的再一次交兵,那麼讓他去防小霸王孫策又如何?

    孫策眼下什麼也不是,孫堅手下的舊部讓我殺了一大部分,招降了一部分,而劉繇的實力在我的幫助下比歷史上又強了不少,他有天子的大義名聲,他若去了江東,就算不能滅舊孫策,但也會大最限度的扼制住孫策的膨脹。

    想到這裡,我對劉繇說道:「世叔一心為國,實是小侄之榜樣。不過,眼下袁術擊敗陳,揚州初定,袁術精兵據住壽春,若正面交鋒,就算小侄全力相助,只怕一時之間,也不能擊敗袁術。以小侄之見,世叔不如直接渡江,另置刺史府,我荊州軍自江夏向東,進逼九江、豫章、我豫州軍進攻沛國,進逼壽春,三方合力,對袁術形成南北交擊之勢,這樣一來,袁術進退為難,滅亡之期指日可待了。」

    劉繇看著地圖,道:「如果我去了,手中缺少兵馬,如何應對袁術的精兵?」

    我微微一笑:「小侄這裡兵馬保持壓力,袁術如何能引兵南下?小侄敢保證,袁術不會派一兵一卒南過長江。」

    劉繇終於被我忽悠的動了心,最後只要了一千多人就肯於離去了。當然,太史慈他是不會不帶走的。

    大漢朝庭還是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的,當劉繇出現在長江南岸之後,連孫策的舅父吳景和族兄孫賁都主動向他示好,把他迎到曲阿。劉繇派樊能、張英屯於江邊防範袁術,任命王郎為會稽太守,諸葛玄為豫章太守,揚州軍民群起響應,不論實力如何,在表面上,劉繇一時是完全壓制住了小孫策的行動,成為長江之南最閃光的一個人物。

    當然,這種閃光並不能說他就真的站住了腳。

    隨著劉繇的實力步步增強,原本迎立他的吳景和孫賁等人也開始反對他,袁術也開始利用孫策這顆棋子,讓他來攻擊劉繇。

    這時,袁術卻發起了進攻廬江的戰役。其原因很簡單,袁術要進攻徐州,討伐逃向徐州的陳,向廬江太守陸康索求三萬斛軍糧,陸康不給,袁術大怒,就派孫策去攻打陸康。

    孫策領命,立即西下。

    陸康知道敵不過孫策,一面向劉繇請求支援,一面就把求援信發到了我這裡。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初秋時分,我並沒有按照徐福所說繼續擴大地盤,而是抓緊時間針對自己的缺點開始抓好汝南和穎川兩郡的軍隊和官員體系建設。我要把這兩個地方建成穩固的根據地。

    我明白,佔領的地盤再大,不能把這地盤真正變成自己的,那也相當於沒有地盤。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5
第一八零章 小孔明

    孫堅在襄陽戰死之後,孫策扶靈回到老家,將父親葬於曲阿縣。他是一個心懷大志的人,事畢之後,孫策並沒有老老實實留在家中守墓,而是渡江北上,居留在江都,投效袁術,結納豪俊之士,以期養成羽翼,創下一番如父親一樣的功業。

    他為人開朗、直率、大度,善於聽取部屬的意見,很會用人,說話又有幽默感,因此贏得了士人、百姓的擁戴,士民都願意為他拚命效忠。名士張,故友周瑜等人紛紛投向了他。他在張的指點下,定下了「向袁術借兵,棲身丹陽,用兵吳會,憑倚長江,劃地而治,以建齊桓、晉文之功業」的思路。不過從袁術手中拿到兵馬是很困難的。袁術這個人,向來是有英雄而不能用,對孫堅他就是又用又防,對孫策同樣是。又用又防其實也沒有什麼,無能的君主對本事太高的手下,向來都會這樣做的,但是袁術的手法顯得這個人智商實在有些低。

    他對孫策說,你去打徐州吧,打敗陶謙之後,我封你當九江太守。

    孫策去了,打贏了,可是還沒有回來,就聽到消息,袁術已經任命丹陽人陳紀當九江太守了。

    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但袁術似乎覺得這種手法很不錯,那獵人逗弄獵犬不就是這樣的麼?可是他忽略了一點,孫策不是他的獵犬,孫策是心比天高的一頭雄鷹,他就算在袁術手也,也從來沒有一回把袁術看在眼裡過。他所看中的,是袁術暫時交到他手下由他帶領的那些兵馬,他要利用打仗的時機,在他們心中樹立下巨大的威望,讓他們信任他,崇拜他。認同他,忠於他。

    他的確做到了。他不斷的用雜兵替換出那些精兵。又把這些精兵送到周瑜那裡去,讓他帶領著他們回轉家鄉。他要起事,要佔領長江之南地地方,沒有老兵是不可想像的。現在他沒有父親地兵馬如可使用,所以人只能這樣去挖袁術的牆角。而且挖得不動聲色,讓袁術毫不知覺。

    所以,這次袁術讓他去消滅廬江太守陸康。並再次說出我會讓你當廬江太守話時。孫策明知道袁術連一毫克的誠意都沒有,但卻還是帶領著袁術調派給他的一支軍隊出發了。眼下的孫策,最需要地不僅是地盤,還有功業,他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要讓世人如畏孫堅一樣畏懼著他,就必須拚命的去闖蕩。去開拓。他不是袁術那種叨著金湯匙出生地人,天生就有一條平坦的大路可以順順當當的去走。他只有靠著自己的拚命來爭得一塊屬於自己的天地。在這種情況下,孫策就不可避免的下手狠了些,他是袁術軍中殺戳最重的一個人。好多士族聽到孫策地名字就會嚇得逃走,不敢留在原地。孫策很順利的就攻下了七八個縣,直攻到皖城。

    面對孫策的大軍,陸康拚命防守,全族上下共同守城,誰也不肯後退一步。竟讓孫策一時間無計可施。

    但是陸康知道,這樣下去,皖城必失,自己年已七十,死不足惜,但滿城百姓,年幼的子侄們卻不免與城同殉。這是陸康難以承受的。所以他向我發出了請援的書信。

    「陸康、孫策、周瑜……」我敲打著書案。心底裡算計著。

    陸康麼,一介儒生。不值一提,但是這個城裡卻有幾個很值一提的人物:

    一位是未來東吳的水軍大都督,曾讓天下聞名的劉備劉玄德折戟沉沙,病逝白帝城地陸遜陸伯言,他是陸康的侄孫,現年歲的陸績,這個小朋友在孔明過江,舌戰群儒的時候被諷刺成一個偷桔子的小賊,但孔明就沒說,這個偷桔子地「小賊」偷桔子那年才6歲,而且拿了袁術地桔子,袁術問他為什麼要拿的時侯,他並沒有張口結舌,而是淡定從容地說,這是要拿回給自己的母親嘗嘗。這個故事,在忠孝為立家之本的漢代,是被當神孝順母親的小神童來傳頌的。而這個陸績長大之後以清廉聞名於天下,著名的廉石的故事就是從他而來——他在鬱林郡為太守,離任之時所帶行禮少得連船都壓不住,搬了一塊大石頭來壓船。另外兩個人是女人,她們不用介紹,只說名字就可以,一名大喬,一名小喬。

    在細查了皖城的資料之後,原本對此並沒有多少考慮的人,不由得考慮起是不是要出兵。當然,我不是曹操,並沒有收藏天下名女人的興趣,得到蔡琰的我,在女人方面已經心滿意足,頗有些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意思。我更感興趣的是陸遜和陸績,收藏名將對我的誘惑比收藏美人大得多了。

    可是如果當真出兵,就要與小孫策再次正面對上,而且這回還多了一個周瑜,這個能把曹操百萬大軍弄得灰飛煙滅的傢伙,頗有些逆天的特性。我眼下的兵力,比起赤壁時的曹操可是弱得太多了。

    我自失的笑了一下,才和曹操大戰過一場的我,似乎也不該對這兩個人產生什麼畏懼心理,這兩個人難道比曹操和呂布還強麼?當然答案是否定的,這兩個人無論兵力還是將領,都無法與曹呂二人相比,但是,孫策用兵本事之強,是眾所周知的,整個三國時代,他是唯一一個讓曹操發出獅兒不可爭鋒的感歎的人,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得到這種讚揚。

    他們並沒有觸范到我的利益,我出兵就要考慮一個成本問題:我派得人少了,若被他打敗,那就丟大人了;派得人多了,影響了我北面的防線,就更加的不值。由於恐懼著曹操和呂布,我現在連拓展領地的事情都放棄了,若因為救援別人的事情而影響了豫州的安全,那就不是面子的事情,而是生存的事情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借力打力,既然陸康能防住孫策兩年的時間,那麼我只要象徵性的做些工作,讓陸康領我這份人情就算了。

    於是,在某種惡趣味的指引下,我把東吳另一位水軍大都督,才到我身邊不久的小呂蒙派過去了。如果周瑜再能找出魯肅來,那麼東吳四位大都督就可以圍成一桌打麻將了。

    呂蒙比孫策和周瑜小三歲,但也算是久經沙場的一員將領了。他在荊州學了一年多的時間,說什麼也不肯繼續上學了,他甚至用嶄新的公子紙給我寫血書,要求回到軍隊中來。對此我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於是同意了。

    隨著他一起到汝南的,還有龐統和小孔明,龐統來的次要目的是向我匯報近一段時間的工作,主要目的是遊玩,小孔明的主要和次要目的都是遊玩。小孔明在襄陽,現在非常受重視,荊州那幾個老頭子拿他當寶貝,當成命根子,眼珠子,最無恥的一個人叫黃承彥,他已經口口聲聲的對小孔明叫女婿了。

    這兩個人雖然小,但是我絕不敢看低他們,就是他們,敏感的發現了曹操要進兵的消息並提前通知了我,讓我加以防範。我這次的勝利,他們兩個功不可沒。

    但是小孔明沒有和我聊天,也沒有到周圍山上去遊玩。我向我要了一塊腰牌,帶了兩個衛士就走了。據我得到的消息,他第一天上午和城外的老農們聊了半天的農活兒,下午卻跑到黃忠營中看射箭,第二天跑到老兵營裡聽老兵們講故事,聽得入了神兒,就住在那裡,一連住了三天,第五天跑回我營裡,手中拿著一張圖紙,對我說讓我幫著找木匠,我一愣,接過來看了一眼,大吃一驚,他給我的居然是一張弩車的草圖,黃忠曾對我提起過為了加強弩車的機動性,要把弩車用牲畜拉動,而小孔明給我的這張草圖上面,那弩車正是用牲畜拉動的,更重要的是,它創造性的用了七張弓組成一支強大的連弩,而且可以利用牲畜拖動車輛的力來給弩上弦,一輛弩車上節約了三個絞弩的士兵。小孔明拿著這樣一個東西,卻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似乎在他眼中,這東西只是一件好玩一點的玩具罷了。

    「三天之內做出來,我還要試驗它的可用性。」13歲的小孔明就這樣吩咐著我這個一州刺史,似乎是吩咐一個下人,他轉身向外走,忽然又回頭說了一句,「對了,好好抓抓糧食的事兒吧,明天,可能全國都要挨餓。」

    才把圖紙放下,正要拿起茶杯的我手一抖,幾乎把茶杯丟在地上。

    「你怎麼知道?」

    小孔明向我翻下白眼兒:「肉食者鄙,去田間問問農夫們,他們都會告訴你這些的。」

    農夫們不會告訴我這些。因為我經常到田間去的。

    只有小孔明才有這樣的預見能力。我開始認真的考慮,是不是應該提前啟用小孔明,而不是等他成年之後。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5
第一八一章 來日大難

    西太平洋上一隻蝴蝶扇動翅膀,能造成東太平洋上一場風暴。

    幾年來我這只蝴蝶四處亂飛,把整個三國時代搞得一團混亂,除了袁紹還在既定的軌道上平安運轉之外,幾乎所有三國巨頭們的處境都發生了變化。

    長安避免了毀於戰火的危機,呂布佔據了他從沒有得到過的并州,曹操與呂布的交戰提前了一年,卻再也沒有機會輕鬆得取得豫州,袁術的實力被大幅的壓制,提前呈現出敗相,孫策雖然充分發揮了他的天才能力,卻沒有了舊部們的支持,實力也受到影響……

    而我,在荊州之地強勢崛起,成為影響天下的一支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歷史已經不可信,所以,我也已經很少再想今天的歷史上發生過什麼,明天的歷史又會發生什麼。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直等到小孔明對我提示之後,我才重新在腦海裡翻揀那些曾經的「記憶」。我這時才發現,明年就是歷史上關鍵性的一年,194年!

    在這一年,老天終於把怒火投向了早已破敗不堪的人間界。

    遍佈全國的疫病、遍佈全國的饑荒同時掃蕩著這個曾經輝煌的王朝,把它狠狠的推向無底的深淵之中。疫病來時,從荊州到豫州,從冀州到兗州,從青州到徐州。沒有一處能逃過這場可怕的災難,甚至一直傳到塞外的草原上。不論你地身份有多高貴,你的才華有多高妙,你有怎麼的雄心,如何的壯志。在這種災難面前,什麼也不是。你的選擇就是聽天由命,你唯一能做地就是向老天祈禱這病不要把你也傳上。在這場大災難中,全國死掉的人數達到幾百萬。別想找醫生救命,在這個時代,面對瘟疫簡直是無可逃避,連神醫張機張仲景家都死去了幾十口,更不用說別人。

    一想到這裡,我簡直頭髮尖發麻,有種划著小船帶著蔡琰逃到夷州去的衝動。到了那裡,疫病該不會追去吧——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份注定我不可能逃走,而我,又不想滿腔的志向還沒有實現,就因為一場瘟疫而掛掉,那麼,我就必須提供做準備。

    我認真回憶在我們那個時代,對疫病是怎麼樣的?

    對。控制人流。杜絕遷徙,消除病源體,保證水源潔淨,搞好個人衛生……我建襄陽城時發明了石灰的用法,這東西應該能對消毒起到一定的作用……還有什麼來著,對了,要把所有戰場上的屍骨全部火化深埋,不能露在外面——曹操和呂布,造孽啊,他們殺地袁術的手下達到幾萬人。在陳留郡內鑄成屍觀,這可是一個大的隱患吶!怎麼想辦法,拆掉它,把那些屍體也埋了(在我後幾個月努力做這件事的時候,被中原百姓視為唯一一個仁人君子,而劉備一邊和曹操、袁譚鬥法,自顧不暇的時間裡。也在為我搖旗吶喊。認為天下多兩個我這樣的人,漢室絕不會亂成這個樣子)……還有。要找名醫,我要全境搜索,找到華佗和張機。這兩個人都是荊豫二州的,可是似乎全天下的病人都見過他們,可我來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機會遇到他們,真不知我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了。(不久後終於找到了他們,他們對疫症的發生產生了濃厚地興趣,這兩個人都是悲天憫人地好大夫,哪裡有難就衝向哪裡,不計得失不收紅包,當我求他們一定做好準備,防範疫病時,他們兩個居然都給我下跪,理由是他們代天下百姓而跪。)我如上足勁兒的發條一樣做著這些事,不管手下們是不是認可和贊同,雖然說疫病的來臨還早,但是防疫防疫,防字為先,一旦當真傳起來,那就說什麼都不好使了。

    疫病大約措施也就是這些了,而糧食呢?今年舉國戰亂,百姓們都抓去當兵打仗,種糧食的人太少了,明年大災之年,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我雖然一直以來都重視糧食生產工作,早早的就安排了屯田,荊州今年算是大豐收,而豫州的軍屯糧食收上來,自給也還是沒有問題的,但關鍵是明年如何渡過。

    要買糧,要想辦法把周圍的糧都買過來,打聽一下哪裡豐收有餘糧的,什麼?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那大地主家怎麼樣?不管用什麼辦法,把外圍的餘糧都弄過來,存起來,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明年之戰,是糧食和疫病之戰,這一戰打好了,說不定我平定天下就有希望了。到時候曹操、呂布、袁術、孫策他們被餓得半死了,我就殺過去,呵呵,一舉搞定。

    要種糧,雖然說今年糧食都下來了,明年地冬小麥是否能夠有收成還在未定之天,但哪怕有一分的希望,也要付出一百分的汗水。我一面緊急給父親寫信,一面在豫州我的轄區內下指令,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糧食生產,無論軍民官吏,都要下到田間,抓好秋糧的收穫和秋播工作。為此我們提了好多口號,要顆粒歸倉,要鼠口奪糧……我親自帶頭,在田間勞作,讓每一個人都知道糧食的重要性。

    我手頭地一切工作都以明年地防災工作為重點,轟轟烈烈的開展了起來。

    我地所做所為,在周邊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各位大佬們看來簡直是發瘋了。他們不理解,但也不想理解,他們要乘機多佔幾個城,多殺幾個人,曹操在屠城,呂布在屠城,這兩個屠夫殺得兗州血流成河,殺得我一陣陣心痛。

    有時我真恨不得出兵把他們兩個全幹掉,但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雖然我曾經擁有輝煌的戰跡,但是我原來的那些對手與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他們是三國頂尖的高手,而我,對他們還沒有壓倒性的優勢。

    除了糧食和防疫工作,我也一直在整頓軍隊,一點點的改革。作為我手下第一軍團的赤鴉軍,兵力已經恢復了,裝備了弩車的精銳赤鴉弩兵,其戰力提高了好多,在弓弩足夠的基礎上,就算是在戰場上正面與曹操或呂布的精銳相遇,一比一戰力也穩贏。

    徐晃與於禁這兩位五子良將並沒有真正交上手,徐晃的陷陣營人數已經達到一千六百人,其中八百人由他親自帶領,八百人交由周倉帶領——由於與夏侯淵一戰中周倉表現突出,已提拔為徐晃的副手。

    而朱治作為穎川太守,帶著文聘和韓當兩人整頓著穎川軍團,它主要由三個部分組成,原豫州軍團老兵、袁術降軍、荀家兵馬。朱治把這三支軍隊打散編製混合組隊,打破了原來的條條框框,使原來的部隊長對這三支軍隊的影響力降到最低,完全成為了我們自己的隊伍。整編之後,他的總兵力達到一萬三千人,已成為豫州最大的一個軍團。

    陳到得償所望,擁有了一支騎兵,雖然才僅僅三百人,但畢竟這也是一支騎兵部隊了。陳到的確在騎兵訓練上有些天份,很快就使這支騎兵象模像樣的運作了起來。

    荊南四郡的平定,使虎牙軍空閒了出來,劉磐、黃敘、甘寧、馮習等人按照我的要求開始向東進發,名義上幫助劉繇安定大局,實際上乘虛向揚州擴展自己的實力。柴桑、彭澤、建昌等地已平安轉移入我的勢手範圍,與諸葛玄的豫章緊鄰。支援劉繇的曲阿也用不了十天半月。他們與江夏黃祖水軍如兩把老虎鉗子鎖住長江,進可攻退可守,鞏固一兩年之後,順江東下,全取江東也並不是不可能的。眼下的情勢下,我絕不能容許孫策在江南成長起來,長江之南,將成為我的大本營,成為和與曹操、呂布、袁紹等人爭奪天下的後方基地。

    同時,我努力組建著我的指揮團隊,我並不想事事都由我親自出面,當有能代替我的人出現時,我不怕放權。

    我在認真的觀察著小孔明,並且經常徵求他的意見。不過小孔明並沒有真正接手政務的自覺,他甚至盡力避免這個,與和我在一起相比,他更喜歡四處奔走,他對各種知識都感興趣,甚至跑去找那個叫「小鐵」的老兵學習天氣知識,他似乎從來沒有門戶之見,也不知道作為一個士族的子弟應該對那些普通的下等人要保持距離。他有時會與一個荀家傳人一起評論他的老師龐德公的錯誤,並不會因為那是他的老師而迴避;有時會和一個挑糞的農夫一起赤著腳在田里施肥,把長衫弄髒也在所不惜。

    在還沒有成為天下奇才之前,他在眾人眼中是一個「怪人」,但是這個「怪人」卻讓人生不出厭惡之心,反生親近之意。只要和他在一起,說不了幾句話,你就會覺得如沐春風。和他在一起,你經常會忽略他的真實年齡,連徐福、孟建、石韜等幾個人與小孔明在一起時,都會不自覺的表現出一種尊重的態度來,不敢以小孩子來看待他。

    看著小孔明,我發現,老天還真是很偏心的。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5
第一八二章 大疫橫行

    瘟疫的到來無聲無息。

    它先是從揚州和益州出現的,但是真正暴發卻是在荊州。

    三月份,荊州大疫!

    這場瘟疫的起因不明,但是患病的人會發燒,燒得全身如同火炭,直燒到暈迷不醒,甚至一直燒死;就算能熬過這一關,又會上吐下洩,拉肚子拉得把腸子都要拉出來,嘔吐吐得把心都要吐出來,身上起大片的紅斑,十來天的時間,人就會死掉。

    一個又一個村落得了病,一個又一個城鎮得了病,家家都有病人,戶戶都有哭聲,有的地方一村死絕,變成死域。

    雖然事先有了防範,但這種東西,又豈是可以輕易防住的?

    荊州地方壓力倍增,官府加強了管控,道路被阻斷,行人不放行,喝水都要燒開,糞便不許污染水源,有得病的,死在自己家裡面,也不許出去,染病的被控制起來,病死的被焚燒或與石灰一起深埋。張機和華佗帶領弟子們,冒著可能被傳染上的風險在病區奔走,試圖找出醫治的方法,但是在這個方法找出之前,他們也同樣被視為可能的染病體。疫進一步,人就退守一步,但是疫病還是進了城,城中也開始死人。

    人心惶惶,小道消息四處傳播,什麼鄰縣半個縣城都死絕了,什麼某郡已成死地,瘟神爺要收人了。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不是戰爭,但比戰爭還要恐怖。

    我在汝南,日日懸心。怕這場瘟疫死人太多,怕自己的家人親友得力干將也染上重病。這種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不久前。我那才到荊州不久地同父異母的弟弟劉值和劉修都得了病,劉值居然就病死了。

    張機和華佗試驗出幾個有點效驗的方子,但是能被他們救治的人太少了。

    四月,荊州地區基本上穩定下來,但豫州和兗州開始爆發。

    我無法不看,無法不聽,在疫病面前,只能狠下心腸,做一些冷酷無情的事情——位於汝水邊上地一個小村得病人數太多,被實行管制。村中居民強行衝過封鎖線逃走,被軍隊用弓箭無情的射殺;一個跟我多年的親衛,在執行防疫工作中不安於工作,先行逃離,被斬首於市……疫病面前,我們沒有選擇,如果為了多數人的利益,一定要犧牲少數人,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多數人。

    這時。兗州處傳來消息。曹操居然驅趕著好多疫區百姓向豫州逃難,我軍多處防線告急。面對曹操這種滅絕人性的做法,我下令絕不能容許染疫的人進入豫州。方在邊界線上展開了對染病百姓的殺戳,在很短的時間裡,百姓死傷超七八萬人。我軍與曹軍交手六十八次,雖然雙方都並沒有出動精銳,但是死傷人數卻超過了去年的交手。終於,曹操退下去了。我這時得到消息,而在兗州地爆發遠遠超過了荊州和豫州,曹操和呂布造的孽在兗州爆炸一樣傳播開來。無論是曹操軍中還是呂布軍中,無論是官府還是百姓之中,都傳播的飛一樣快。一個月的時間裡,兗州死亡人數超過了這幾年大戰的人數之和,達到恐怖的三十萬人!

    無論曹操還是呂布,都無法承受得起這種損失。而我自己的心中,也是沉甸甸的難受。

    面對這種災難。沒有人可以開心得起來。就算是這疫病消弱了呂布和曹操的實力,對我來說這依舊無法讓我開心。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心地。不是人。

    最終,全國因為這場疫病死去地人超過了百萬,從冀州到兗州,到處都是腐臭不堪的死屍與漫天的烏鴉。就連京都長安中也死了不下七八千人。

    相比之下,荊州和豫州的損失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三千人。這算是我們取得的一場勝利吧,或許算吧。

    與疫病同時到來的,還有旱災,從四月到七月,滴雨未落,小麥乾枯在田間,秋糧還沒有鑽出地面就干死在泥土裡。

    這一年,谷價一石漲到了聞所未聞的五十萬錢!

    全國各大軍閥都開始為糧食發愁,他們組成徵糧隊,到處「徵集」糧草,當然他們所謂的徵集就是搶,於是百姓遭了大難,因為糧食被征走,不少地方人民相食,慘不可言。

    這是三國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生活的未來地人們,不會明白史書上「人民相食」這四個字代表著怎樣恐怖與無奈的含意,不會明白那是如何淒慘決絕的境地。為了生存而吃下同類的肉體,已經踐踏了人類道德的底線,當這種事情成為普遍現象時,那麼人類到達道德邊緣的境地再明顯不過。

    在這種情況下,呂布很痛苦的退出了兗州,這裡實在是養不活他了。他只留下張遼一人守著陳留,自己帶著陳宮、高順等人回了并州,與兗州相比,并州今年地災荒並不是那麼厲害。

    呂布有地方退,曹操可是除了兗州,再沒有地方可去,而曹操地窘境卻遠遠的超過了呂布,曹操地軍隊已經開始大規模的吃人肉了,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曹操的軍隊會四分五裂。

    這時,曹操做出了一個異乎尋常的舉動——攻打徐州!

    這有兩個原因,一是生存問題,相比我的豫州,袁潭的青州,陶謙的徐州更加好打一點。雖然陶謙也曾統兵打仗,在西疆戰場上拚殺過,但是他老了,他的軍隊戰力甚至比不上袁術,他治下的富足卻要超過青州、豫州和揚州。這樣一塊地方,遲早會成為別人眼中的一塊肥肉而想要去奪取的。曹操只是先下了手。

    二是曹操找到了一個借口,他父親死在陶謙的手裡,他要報父仇,所以才這樣做的。關於曹操父親的死因,有幾個說法,或說是陶謙下的手,或說是陶謙手下為了謀財而害命。如果說曹操報仇也說得過去,但是明眼人可以輕易看出,如果報仇,曹操針對的應該是陶謙,而不是徐州的錢糧地盤。

    不論如何,曹操來了。他打著報仇的旗號,氣勢洶洶,直打到徐州的治所郯城。曹操這一次有些發瘋,他為了讓陶謙害怕,不敢抵擋他,用了戰爭中最極端的一個手段,屠城!每下一城,便縱兵大掠,殺光所有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搶走所有的糧草財務,然後放火焚城。所過之地,雞犬不留。

    這種手段並沒有起到相應的效果,徐州人不但沒有投降,反而拚死的反抗,曹操攻不下來郯城,於是轉而向東,一路上攻拔五城,直殺到東海邊上,然後又再殺回來。

    面對這種情況,陶謙一面向我求援,一面向距離較近的劉備求援。

    曹操想到了我出兵的可能,他提前在宋縣布下重兵,擋住我的進軍之路。這時劉備毅然出兵,來到徐州。此時劉備軍馬不多,只有兵馬千餘人以及部分幽州烏丸胡騎,又得饑民數千人充數。陶謙很大方,見劉備來了,撥給給劉備丹揚精兵四千人,劉備於是正式離開田豫投靠陶謙。

    這時,曹操搶到了足夠的糧草,他轉身又回來郯城。陶謙派曹豹與劉備屯郯城之東,與曹操相拒。

    而我,也決定插上一腳了。

    徐州,眼下是一塊肥肉,手快有手慢無,劉備能得,我也能得,憑什麼讓劉備得了去,就算他和我一個祖宗,都是漢景帝之後,他輩份比我大些,是我叔叔,可是兩人站在一起,我怎麼也比他高著一頭吧,嗯,沒錯——我身高八尺多,他身高七尺多。

    當然,出兵太多了,不值得,又花錢又費糧食,在這大災之年,還是能省就省的好。我決定出一支精兵,派徐晃和陳到去解圍。

    徐晃的軍隊是徐榮帶出來的陷陣營,斗具齊全,戰力強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強軍,陳到的騎兵戰力雖然還不算太強,卻有較強的機動性,這兩支部隊互補,只要曹操沒有發瘋到用自己的全部主力來拼他們,他們就能平安的去,平安的回。

    我只要他們去就行了。

    陶謙是個大方人,我派了這樣的精銳去,他怎麼也該有所表示對不,不說把徐州讓給我,分給我一半總是可以的吧。

    我讓黃忠出動,擾亂宋縣曹軍的視線,然後徐晃部輕輕易易的就通過了沛國,向徐州而去。

    這是陷陣營第一次獨自做戰,這也是徐晃第一次獨領大軍。我相信徐晃的能力,更相信陷陣營的戰力,他就算是對上高順,也不會處於下風,而曹操的虎豹騎被重創後,將沒有任何一支武裝能與陷陣營正面做戰。

    曹操搶得也不少了,或許他該退回去了吧。

    PS:傷寒病簡介

       傷寒桿菌在自然界中的生活力較強,在水中一般可存活23周,在糞便中能維持12月,在牛奶中不僅能生存且可繁殖,能耐低溫,在冰凍環境中可持續數月但對光、熱,乾燥及消毒劑的抵抗力較弱,日光直射數小時即死,加熱至60經30分鐘或煮沸後立即死亡,在3石炭酸中5分鐘即被殺死消毒飲水余氯達0.20.4mg/L可迅速致死。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5
第一八三章 襄賁之戰

    未來的蜀漢照烈皇帝劉備劉玄德今年三十四歲,白面,微鬚。他有著一雙過長的手臂,過大的耳朵,和一對略顯迷茫的眼睛。這位與曹操並世稱雄的人物,並沒有曹操那樣鋒利的眼神,他的眼神大多數時候都是迷茫的,似乎在歎惜,似乎在傷懷,似乎在可憐這個悲慘的世界上的一切,又似乎在可憐他自己。

    自幼時起,他就胸懷大志,以匡扶漢室為已任,掛在口邊放在心頭。他是一個極為領袖魅力的人,他有一種天生的才能,讓每一個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感到心裡踏實,他可以輕易的影響身邊的人,讓他們不自覺的信任他,服從他,僅管他武力和智力都並不是很高。

    我欣賞劉備,因為講求一個「仁」字,有人說他是君子,有人說他是偽君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終劉備一生,所歷戰事無數,但他從來沒有屠過城。僅此一點,就能讓一半以上的三國英雄們抬不起頭來。

    好多人都覺得劉備是很遠的漢室宗親,而我家和益州劉焉家就是很近的漢室宗親,其實這是不對的,我們都是漢代的第三個皇帝孝景皇帝的後人,我和劉焉的祖上是魯恭王,劉備的祖上是中山靖王,魯恭王和中山靖王是親兄弟。但是由於劉備的家境敗落了下來,到他這一代成了織席販履的小販,要放後世也算是不當社會寄生蟲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勞模,但在漢代可就被人看不起了。雖然劉備到處強調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但是劉家子弟多如牛毛的時代。他這樣強調地後果多半是引人一笑罷了。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處處被人看不起的人,被視為沒有什麼能力的人,卻一步步從涿郡那顆大桑樹下走出,從縣尉、縣令這樣的小官升上來,以三十才過的年紀成為一國之相,並成為影響中原戰局的重量級人物,雖然有同門公孫瓚之相助,劉備自身的才華也可見一斑。而家世比他好得多的曹操在三十四歲地時候。也不過只是一個典軍校尉,還是靠了家族的力量當上去的。

    所以,天下人盡可以嘲笑劉備曾經的貧寒,嘲笑他作為漢室宗親的落魄,但與他對敵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看不起他。

    特別是曹操。

    曹操一直在關注著劉備,能把曹操手下第一員上將夏侯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的人。所以,他這次準備先拿劉備開刀。

    「準備進攻!」曹操揮下了手。

    典韋一馬當先,揮動長戟向前殺去。在他旁邊是曹仁和夏侯淵。三個人如三把尖刀,向著劉備的軍陣直衝過去。穿鑿戰術!曹操並沒有打算使用任何的計謀,他要讓徐州人感到恐懼,所以他採用了殺戳地手段,他不惜殺盡一切的人——陶謙的支持者。陶謙的援兵,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擊垮陶謙的信心。才能可能迅速地拿下徐州。

    曹操信奉武力,相信以干戈濟世的道理。他心中沒有仁慈,為了活下去,他連死人的肉都吃過了,那麼,他又怎麼會在意別人地死活?

    殺!全部殺乾淨!

    這樣,他才會活下來。

    眼下的曹操,最關心的就是如何活下來,不為別人吞噬,那是他唯一的想法和念頭。

    還好。他擁有著一群與他有著相同念頭的手下。他們意志堅定,手段狠毒,不在意生死,自己的,別人的都不在意。他們的軍隊是野獸,他們早就消滅了所有的善念,在一次又一次的屠城之中。用百姓地血和肉。磨快了他們手中的刀和劍。

    曹操成功的把他們鑄成了一支人形的猛獸部隊。

    典韋人形猛獸之中的王者,他兩把大鐵戟揮動如飛。他身上冒出一股霸氣,一股充滿壓迫感的霸氣。這是殺人無數的戰場上歷練出來地,只有真正地高手才會凝聚出來的霸氣。他大吼著,如犁翻開泥土一樣翻開劉備地軍陣。

    他是曹操最鋒利的戰刀,用他幾乎可以穿透任何的軍陣。

    劉備淡然的望著這一切,似乎還沒有從迷茫中醒轉過來,但是他輕輕叫了一聲:「三弟。」

    一聲暴吼之後,一匹巨大的黑馬分開軍陣,筆直的向著典韋衝了過去。

    「吼——啊——」張飛怒吼著,長達一丈八尺的蛇矛帶著龍虎的咆嘯之聲,如毒龍一樣噬向典韋。

    典韋目光閃動,顯出一絲猛獸見血時的興奮和衝動。他的大鐵戟化為兩條翻捲的怒龍,直擊過去。

    「轟——」大鐵戟和丈八蛇矛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四濺的火星照亮的兩人的眼睛。這一招竟然是平分秋色,他們都被這巨力撞擊的向後退去。

    沉重的鋼鐵兵器被純粹的力量驅使著發出的猛烈撞擊,在整個戰場之上迴盪,讓他們兩個附近的人幾乎連心都跳出來,耳鼓幾乎被震破。但是這只是開始,這兩個人形的猛獸興奮的大叫著,再次揮動兵器向一起衝去,滿臉都是遇到好朋友似的狂熱。

    他們都是天下一流的武術家,各種武技都好像融入了他們的血液一樣,他們以最輕鬆的姿態,橫舉起那重達幾十斤的混鐵打造的可怕武技,用最驚人的速度和爆發力,揮出最強有力的打擊。他們的生命和靈魂與武器融為一體,他們本身就是最強悍的殺戳兵器!他們幾乎放棄了那些華而不實的招式,一鼓勁的比拚著力量,猶如打鐵匠一樣把兵器砸的叮叮噹噹的巨響。

    每一個觀戰的人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沖天的殺氣,他們的殺氣混在一起,捲成一道漩渦,在戰場之上來回奔衝著。他們衝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死亡之地,兵器和它們的主人一起被蛇矛和鐵戟斬成碎片,如同稻草一樣四下亂飛。

    典韋大笑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淋漓。

    張飛同樣大笑著,為自己遇上了一個好的對手。

    但是戰爭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情。當曹操的主力與劉備的軍團正面撞擊在一起的時侯,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劉備的軍團主力,是陶謙送給他的精銳丹陽兵,丹陽是有名的兵源地,那裡的士兵勇猛擅戰,服從紀律,無視生死,勇往直前。但是這支軍隊卻並沒有經受過大的考驗,並沒有如曹操的軍團那樣從無數次生死的拚殺中磨練。面對曹操的軍團,他們不可控制的動搖了,後退了,終於被曹操擊的大敗,連退十里。關羽一直按刀保護著劉備,其間夏侯淵曾殺近劉備百步,但被關羽一眼瞪視,竟然膽為之寒,不敢近前來。

    但無論如何,劉備這一仗是敗了,郯城的情勢岌岌可危。陶謙一個勁兒的寫救援信,現在,我軍已成為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八月二十日,徐晃順利抵達東海郡。

    曹操卻已經提前得到消息,彙集兵力,對徐晃來了一次突襲。

    這次突襲是在夜裡進行的。此前,曹操先是派出小股部隊搔擾劉備和陶謙,劉、陶二人被牽制住,不敢出動。而曹操卻急行百里,對徐晃的軍營進行了攻擊。

    當時正是晚上,曹操派夏侯淵順風放火,然後縱兵衝殺,打算把徐晃軍團一網打盡。

    曹操計算了徐晃的兵力,知道他不過千餘兵馬,對於這個數字,曹操很是慶幸,他覺得我派這樣一支軍隊前來,只是為了不背上見死不救的名聲,為了給陶謙一個交待罷了。

    但是,曹操顯然沒有意識到名不見經傳的徐晃其實也是一員智將,而當夏侯淵順風放火和突襲的時候,徐晃的軍隊在營地後三里的地方埋伏著。

    「可惜那個戚縣尉,為了我們,居然自願誘敵。」陳到看著火光中正在拚殺的人們,以戚縣尉的兵馬,對抗曹操的精銳,其結果是不言而喻的。此時可以看到,戚縣尉手下的兵馬正亂哄哄的逃走,顯然,夏侯淵並沒有趕盡殺絕,曹操的目標是把我打疼了,而不是把我打急了。如果徐晃失敗我還是可以容忍的,如果徐晃死了,我會為他報仇,這是曹操不希望看到的。

    徐晃目光閃動,映著軍營中那熊熊的火光:「不錯,這些徐州人肯為我們犧牲,我們怎麼也不能讓曹操好過了。打聽清楚了沒有,曹操的確就在襄賁麼?」

    「打聽清楚了,曹操在襄賁,聽說還找了好幾個小老婆,日子過得開心得不得了。」陳到一臉的鄙夷。

    「那就好。既然曹操擊敗了劉備,又擊敗了我們,眼下他一定會大意,那麼我們出兵就有相當大的希望。與劉備那邊聯繫好了麼?」

    「聯繫好了。明天夜裡,我軍與他們一同進攻襄賁。關羽和張飛兩員將負責主攻。」

    「好!就讓夏侯淵得意這一回,明天夜裡,我們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ooolllddd 發表於 2009-3-30 13:36
第一八四章 襄賁之戰(二)

    曹操襄賁大營,是由三個部分組成的:正面是夏侯淵,側面是曹洪和曹仁,而曹操自己,與大將典韋駐守中軍營。在劉備的方向,如果想要偷營,無論如何繞,都只能正面曹操手下的幾員大將。但是,徐晃所處的位置,卻可以直接進攻曹操的主營。

    這是徐晃的機會。

    徐晃設下的李代桃僵之計成功,陶謙的一個縣尉當了替死鬼,被夏侯淵打得慘敗,讓曹操以為徐晃軍團已被擊破,徐晃的千把人已經不再是威脅了。這樣曹操就放鬆了警惕。

    不過,就算是這樣,徐晃也不敢說有多大的成功把握。與徐晃只有千把人不同,曹操主營有八千人,幾處偏營人馬也各有五千人以上,總兵力遠遠超過劉備與徐晃軍部的總合。曹操是一個用兵極為考究的人,他極少留下任何的破綻。他的大營,用鋒火傳令,就算是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突襲,他們也可以在一支香的時間內動員起整個大營的軍力進行反擊,在兩刻鐘的時間內通知其餘的三處大營,幾支軍隊形成合力,徐晃就會陷入重重的包圍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劉備這支疑兵的作用就很大了。劉備與自己一起進攻,曹操的幾處軍營同時開戰,夏侯淵等人分不清進攻方的主攻方向,他就無法迅速回援曹操。這樣一來。自己有就了五成地機會。

    而徐晃也打聽清楚,眼下曹操軍團連勝,士氣雖高。但長期在外,人心思歸,再加上現在曹操的士兵已經不是初離兗州時餓得睜不開眼睛的模樣,他們殺夠了人,搶足了東西,每個有腰裡都有一大筆財物,這樣一地一支軍隊,是不是還如原來那樣肯於拚命,就在兩可之間了。而曹操自己。卻是一個好色的人,他每到一地,必收集當地美女以供自己享樂,雖然年近四十,這個愛好卻絲毫不減。有的時候。他對女人的愛好不下於對勝利的渴望。而徐晃正是打聽到消息,知道曹操眼下在徐州襄賁城得到了一名陳姓的美人,正抱著日日歡歌,對於戰事,似乎他也不是那麼熱衷了。

    這的確是一個對曹操進行斬首行動的好時機。

    徐晃不能不動心。

    手中擁著陷陣營這支強兵之後,徐晃就一直在想如何把它發揮出最強的實力。他熱衷於斬將破營,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現出陷陣營地強大威力。

    今夜,無風,無月,淡淡的星河,在天際之上浮動。

    徐晃的軍團悄悄的出現動在地平線上。

    陷陣營,並不是那種走路有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地軍隊,相反,他們的士兵走起路來是幾乎沒有聲音的,就像林中的猛獸那樣悄悄的。你看得到它在行動,卻聽不到它的任何聲音,就像是並不存在的實質一樣。

    他們走動時,就算你頭上枕著馬鞍或且箭囊,也很難聽到他們地行動。這一方向是因為他們的人數少,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經受過特別的練習。這支軍隊。所有的榮譽都只是在戰場上取得的,他們大部分都是經歷過無數沙場的老兵。甚至有好多人與鮮卑人,匈奴人和西涼人交過手,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

    他們的前鋒有如幽靈,悄悄地前進著,搜尋和殺戳著曹操軍陣前可能存在哨兵。這不是多餘的,事實上,他們憑借他們豐富的經驗,已經除掉了曹營外的十二個暗哨,這些暗哨,只要有一個發出信號,曹營就會立即變成一個刀槍密佈的巨大殺戳機器,陷陣營的這次突擊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終於來到了曹營之外。

    徐晃隱在一處樹從之後,做好衝鋒地準備。這時,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情報似乎有誤,曹操此時地軍營不是一個,居然是兩個。一大一小,小營看起來防範並不嚴密,憑他的軍力,簡直可以輕易地突進去。徐晃正在思考是不是真的這樣做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那處小營的寨門吱呀作響,打了開來。徐晃一時竟懷疑自己眼花?寨門開處,一些曹軍士兵衣冠不整,連武器也沒帶,三三兩兩的從營內魚貫而出,有人還好似依依不捨捨的轉身揮手,咦?竟然還有幾個女子送出營門,趁夜色尚薄,執手交頸的在吻別。不會吧,曹營中居然會有這種現象發生?不,徐晃隨之明白,這不是軍營,而是軍妓營,營中的女子都是曹操抓來的軍妓。

    徐晃看著,放棄的正面突入曹營的想法,他微微的笑了。他決定再等一會兒,果然,過了片刻,又有一批曹營的士兵進入了軍妓營。

    徐晃輕輕的揮手,一隊擅長潛行的士兵隨著他悄悄潛入了軍妓營中。

    不多時,他和那隊士兵已經換上了曹營的軍裝,而軍妓營中,突然冒起了一把火。

    火光很快照亮了營盤,軍妓營畢竟不是軍營,登時大亂了起來,正在忙碌著進行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戰爭的曹營士兵們半裸著身子衝出大營,大叫著:「走水了,快救火!」一面扑打著火苗

    曹操的營盤很快也搔動了起來,一隊士兵衝出來,責問道:「什麼事?」

    一個曹軍屯長模樣的人罵道:「不知道哪個婊子不小心,讓火把帳蓬點著了。」

    一些丟了衣服的曹軍士兵一邊光著身子救火,一邊探問著:

    「我的衣服呢?」

    「被火燒了吧,哈哈。」旁邊的士兵卻沒有同情心。

    「不可能。我地營帳沒有著火,肯定是被人偷了。」

    「那你去好好找一找,誰的營帳著了火。可是那人卻穿了衣服,那人就是賊,不過人家也不容易,誰也不想光著身子不是?」

    笑鬧的人們沒有發現真正偷衣服地賊,也沒有找出這把火真正的起因。他們把這歸結為一次意外。很快隨著火被撲滅,曹軍又回去了主營。沒有人發現,徐晃已經隨著亂轟轟的救火兵士混入了曹營之中。

    不是曹營的士兵們不小心,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敵人會這樣大膽。

    徐晃悄悄的向裡走著,藉著混亂的救火人群的掩護。他逃過了曹營中原本應該很嚴密的口令制度,隨著人流,居然來到中軍帳外不遠的地方。

    這時,徐晃看到了一座肉山樣地人,手持大鐵戟。站在中軍帳外。看著那個人,徐晃心中就是一動。徐晃本身就是一個一流的高手,但是他看到這個人之後,就已經認定,這將是自己最難過的一關。

    如果想要殺掉曹操,就必須從經過這個人,但是這個人。實在很難對付。

    徐晃摸了摸自己的袖中的短弩,憑著這種荊州新出地利器,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他射成重傷?

    曹營漸漸平靜了下來,周圍的士兵們都沉入了夢鄉,而徐晃卻還在悄悄的望著典韋的方向。

    典韋如山一樣站在曹操的營外,身形凝重,一動也不動,猶如一座雕像。手中的大鐵戟在夜色中放出青色的寒光。徐晃毫不懷疑這對大鐵戟地力量可以把幾個人一揮為二。就算是陷陣營的士兵們身經百戰,但是就算是十個人一起上。對這大鐵戟也未見得有勝算。而他只要一嗓子,自己就會陷入重重包圍之中,黑暗中湧上來的曹軍士兵會和典韋一起,把他和他的士兵們撕成碎片。

    但是,徐晃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無論能不能攻下曹操的中軍大帳。他都只能拼這一次了。因為他已到中軍大帳之前。

    徐晃站起身,向著中軍大帳緩步走去。在他身後,十三名精銳士兵向他的身後彙集。

    「站住了!」典韋叫道,「你是什麼人?」

    可能是怕吵到曹操,典韋一貫的大嗓門兒這時並不是很大,而且他看到徐晃身上的曹營地衣服,他同樣並沒有想到這可能是敵人,但是處於他的地位,他不會容許任何人靠近中軍大帳,曹操給了他可以斬殺任何靠近中軍大帳的人的權力,哪怕那人是他的親信將領或族中子弟。

    徐晃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典校尉,在下有緊急軍情匯報。」

    這實在並不是什麼好的借口。所以就連典韋這樣地人都不肯相信,典韋反而後退一步,把大鐵戟高舉起來,無窮地殺機立即鎖定了徐晃的身體,徐晃能感受地到,只要他再有任何一點異動,典韋的大戟就會把他橫割成兩段。

    正在此時,一名曹軍屯長低喝道:「典校尉,此人是奸細!」他就出現在徐晃的身後,猛得一刀向徐晃後背斬去。徐晃閃避不及,鮮血飛濺中倒了下去。那屯長低聲叫著:「典校尉,他們都是混進來的奸細。」

    典韋一聲獰笑:「我也猜到了!」大鐵戟化為無數黑氣,向四面八方電射了過去。陷陣營的精銳士兵們拚命抵擋,眨眼間卻也有四五人橫屍於地。

    就在此時,那名曹軍屯長慘叫一聲,肩上帶著一把刀,向著典韋斜斜的摔了過去。

    典韋一愣收戟,對於這名提醒他奸細到來的曹軍屯長,典韋還是很看重的,雖然他也並不認識這名屯長。他伸手相扶。

    可是就在這剎那間,一把短刀刺入了典韋的小腹。

    感受到劇痛的典韋甚至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他一低頭看到那屯長臉上的獰笑,才突然明白,原來這名提醒他有奸細的屯長也是奸細!

    他們居然是連環用計,騙取自己的信任。

    受傷的典韋怒火上升,他一聲大吼,把懷中這名屯長橫了過來,向下揮落,右膝提起,將這屯長的腰狠狠撞在自己的膝蓋之上,咯的一聲巨響,那屯長脊柱折斷,登時氣絕,如破布一樣被丟在地上。

    與此同時,地上一具屍體活了,那正是徐晃,從他的身上射出一道黑線,深深的埋入典韋的後背之中。

    由於他的「死」,典韋對他早已不設防,想不到這具屍體射出了致命的一擊。

    「有刺客!」典韋終於放聲大叫起來。

    與此同時,營門處一陣大亂,混入曹營的一部陷陣營士兵打開了營門,放陷陣營主力衝了進來。而徐晃揮動巨斧,也向著重傷的典韋狠狠劈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