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 異界鐵血狂潮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cdthree3 2009-5-17 17:08: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7 36999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3
ch 14 斯庫台的月色【2】

 斯庫台是以木頭建築為主體的城市,因為靠近斯庫台湖,所以這裡的居民理所當然地認為就算有火災,也很容易就撲滅。但是平凡人總是將天災和人禍分開來考慮,以至於當數千火把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那種恐懼感,絕對是讓人絕望的。

  「不要金銀!只要糧食!給老子賣力地搶--」

  野獸頭子的吼叫聲響徹在整個斯庫台的上空,一群飢餓的野獸,在獸王的帶領下,只是為了尋找填飽肚子的東西。麵粉,小麥,黑麵包,甚至是地窖中的土豆,都會成為他們哄搶的物品。而那些身披皮甲,手握短槍短劍的阿爾巴尼亞守軍,成為了波斯尼亞軍官的屠戮對象。

  根據馬力的要求,只要是敢於反抗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通殺不論。

  「反抗者死,投降不殺!」

  …………

  這樣的野獸嘶叫聲,比起天籟或許還要好上一千倍。

  斯庫台的男人們緊緊地摟著他們的女人和孩子,生怕這突如其來的一群暴徒會強暴他們的妻子和女兒。可惜,現在的野獸們還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做這種事情。

  「頭兒!那裡有教會的會所,城市議事廳也在那裡。」

  一個小嘍?指著一座大理石的建築,興奮地說道。

  而大門口已經緊緊關死,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盔甲的摩擦聲。毫無疑問,肯定有一隊裝備不俗的隊伍在裡面。馬力並不想在這個時侯找什麼麻煩,他只想搶到了足夠的糧食,就離開這裡。斯庫台不是久留之地,這個城市是個跨河城市。

  居住區在河的西岸,而船塢碼頭在東岸,中間的那座橋,成為了阻擋四艘大船去路的障礙。

  「巴繆!」

  馬力大聲地喊了一聲。

  波斯尼亞人立刻跑了過來,此時的黑人大漢對馬力除了畏懼,還有尊敬。很多時候其實沒人理解男人的英雄情懷到底是什麼,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感動了。儘管那一群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就被感動了。但是肇事者卻依舊像是理所當然的模樣,用最為邪惡的話說道:「帶五十個人去將城外的木橋拆了,必須要讓船隻通過!」

  火把的光線下,波斯尼亞人居然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大踏步地招呼了他的手下們,大聲喊道:「有力氣的人還在嗎?跟我去拆著木橋!」

  「好--」

  議事廳的門前一陣空乏,從裡面射出來的幾支冷箭讓囚犯們死了幾個,準備衝擊的一隊人遭到了迎頭痛擊,議事廳內的大人物顯然對自己的安全考慮的很周到,這小小的一個大門,居然成為了一個難題。

  只是,裡面的隊伍肯定不多,不然的話,這種狂亂的時刻,一個衝擊就能造成巨大的傷害。

  馬力冷笑了兩聲,大聲道:「都他媽的給老子停止進攻,去倉庫,去商舖,去貴族的老家,給老子狠狠地搶!」

  「食物!我們需要很多很多食物!都他媽的給老子去搶--」

  馬力手中捏著一條鞭子,抽的啪啪作響,聲音在空氣中嗶嗶啵啵,議事廳內部一陣噤若寒蟬。那些斯庫台的官員有人小聲地問了一下:「外、外面,外面是什麼人衝進了城?」

  門縫口湊著幾個軍官,阿爾巴尼亞的軍官仔細地辨別了一下,圍牆外面,已經是火光沖天,一片火海,焦味和哭喊聲交織在這個恐怖的夜晚。

  偶爾在一些偏僻的弄堂裡,某些精力過剩的囚犯正按住熟婦或者少女,在那裡發洩著長久以來的慾望。

  啪啪的撞擊聲,使得罪惡和淫靡在這一刻變得古怪起來。

  正義和邪惡,不是說正義終究會勝利嗎?可是,為什麼邪惡要佔據如此長久的時間?

  這些手執火把的惡魔們,如此的醜陋,月色下的白茫茫,完全沒有火光來的耀眼。

  女人們瑟瑟發抖,她們有的躲在地窖裡,有的躲在床底下。

  幸運的是,只有少數的囚犯們在那裡做著自己很爽的事情,而對於更多的囚犯的來說,糧食才是他們的頭等大事。他們不能在這個地方拖太久,一旦阿爾巴尼亞人得知了他們的行蹤,必然會提前在萊仕港布下重兵。只要阻斷水路,他們就是甕中捉鱉。

  馬老大不會允許這種弱智的情況發生,所以他不會糾纏於某個地方。

  當然,教會的會所除外,據說這種地方,會有很多的藥品,還有牧師。

  教會在一個中等城市的會所中,大概會配備一百五十人左右的聖殿武士,只是斯庫台的糜爛就像是這個國家一樣糟糕,教會在這裡的聖殿武士,被硬生生地裁撤了一半以上。

  在這個破落的小教堂裡,僅有六十名武士。

  穿著笨重的盔甲,儘管重劍十分嚇人,可是鐵了心要掠奪一個牧師的馬力,根本不會在乎。

  擁有神聖信仰的聖殿武士遠比馬力想像的要堅強的多,儘管周圍的火焰已經蔓延了大半個斯庫台,從對面的船塢看來,居民區彷彿是被彗星撞擊了一般。

  「他媽的!給老子宰了這群畜生--」血腥馬力的狂熱讓這群暴徒彷彿是血液沸騰一般,搭著人牆湧入了教堂,矮小的圍牆根本就經不住囚犯們的衝擊,內部的火拚支撐了三分鐘,人多勢眾的囚犯們終於將大門打開,更多的暴徒一擁而上,幾十個聖殿武士儘管實力不俗,可是根本經不住一群野狗的撕咬。

  伴隨著幾十個人頭落地,教堂內一片死寂,神明的畫像直接被馬老大一箭射穿,一腳踹開大門,裡面內的神父和修女都驚恐地看著滿臉獰笑的血腥馬力。

  此時的馬力精赤著上身,渾身的傷疤和紋身讓這群從沒見過罪惡的信徒立刻尖叫起來,儘管神父在那裡一次次念著驅魔的咒文,可惜,血腥馬力儘管殘忍,但他並不是魔鬼。那些神聖之力根本無法傷害馬力,反而使得略有小傷的身軀變得活力四射起來。

  冷笑一聲,馬老大冷聲說道:「誰是牧師?他媽的自己給老子走出來,不然的話,你們這裡的十幾個女人,被老子三千手下拖出去,老子可不保證她們會被怎麼樣!」

  赤裸裸的威脅,囂張的馬老大獰笑了一聲,「老子可沒多少時間和你們磨蹭,老子還要逃命呢……」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4
ch 15 斯庫台的夜色【3】

 食物裝滿了擄掠過來的板車,吊橋上匡當匡當地經過一排車輪,在外面的地裡印出深深的車轍痕跡。就著火光,這場面看上去極為忙碌。只是那斯庫台的火光,給人的震撼宛如滅世到來,哭泣的聲音讓人再也無法鎮定,彷彿四面八方都會有魔鬼一樣的男人衝進來一般。

  但是刀光劍影的場景並沒有留下,那些守軍被全部處死之後,囚犯營陸續離開了斯庫台,而議事廳內,那些官老爺們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相對於阿爾巴尼亞大公對他們的訓斥,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這才是最值得慶幸的。

  只是旁邊的教堂,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神父面若死灰,修女們嗚咽起來,彷彿天塌下來一般,讓整個教堂透著一股子懦弱和無能。

  而神明的浮雕上,還留著血腥馬力射出的那一支箭。

  「神父,神父怎麼辦啊,神父……」

  修女們眼淚橫流,蒼白的臉色表明了發生了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而最糟糕的是,神父的神情並不比她們好到哪裡去。過了一會兒,這位已經將一生獻給上帝的神職人員,居然拿起了銀製的燭台,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新窩,痛苦地哀號兩聲,隨即吐血而亡。

  「神父!!」

  修女們看到了絕望,很顯然,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這位可憐的神父變得頹然和厭世。

  大船吱呀吱呀地擠過木橋的豁口,巴繆最後一個上船,遙望了一下正火光沖天的斯庫台,這位波斯尼亞的軍官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歡喜,眼神中的一道精光,使得這位黑人大漢看上去很精明。

  除了食物,斯庫台城內的軍械庫也被血腥馬力洗劫一空,那些質地上乘的盔甲,被馬力拿走了一百套,而威力巨大的城防弩,則是一共有二十架,巨型弩箭有六百根。

  軍械加上糧食,四艘船吃水已經很深,只是這個時侯,馬力沒由來的歎了一口氣,心情驟然有些鬆懈,望著這些心滿意足的混蛋傢伙們,馬力彷彿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心中洋溢著快意。

  這次對斯庫台的洗劫,死了十幾個囚犯,走的倉促,馬力讓人將屍體埋在了城牆牆根下面,堆上一堆亂石頭掩蓋,也不會有人發現。

  只是,又失去了一些人,讓囚犯們覺得悵然若失,彷彿下一個,就是自己一般。

  「混蛋傢伙們!」

  馬力嚴肅地看著甲板上的複雜面孔,囚犯們抬起了頭,很恭順地看著馬力,聽候著他的講話,「有人會死,但有更多的人活。我們只有活下去,才不會讓死的人變得毫無價值。或許你們這些雜碎會覺得,死了一個混蛋那又怎樣?這完全和我沒有關係!真的是這樣嗎?」

  「我們都是從德巴爾那個人間煉獄走出來的人,沒人會覺得那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但是,夥計們,不論是誰,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要現在還存在於這個小團體之中,我們都是一個整體。缺一不可……」馬力搖晃了一下他的食指,眼神灼熱,彷彿這是最為虔誠的誓言一般,「我們同生共死,患難與共,毫無疑問,這種經歷,這種過去,都注定我們的聯繫非同一般。我們可是一起戰鬥過的男人啊--」

  陡然拔高的聲音,讓甲板上的野獸們變得溫順起來,有些人低下了頭,不知道是因為慚愧,還是因為疲倦,馬力掃視了一眼,堅定而嚴肅,說道:「那些死去的人,同樣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會回來的!」

  「對!我們會回來的!」

  「說的對,我們可不是馬其頓的懦夫,我們可是殺出重圍的戰士,我們是男人,那些死去的,是我們的戰友,是兄弟!」

  「我們一定會回來!」

  ……

  斯庫台的夜色,因為沖天的火焰而變得妖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一支小團體,男人們的心中,同樣升騰著一種焰火。儘管有的人還並沒有明白那火焰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當活著的人想起有人會為他們而死的時候,激動的心情變得高尚起來,他們有一種頓悟,這種頓悟,和在德巴爾監獄中嚮往自由一樣的高尚。

  渣滓也會有用的時候;混蛋也有行善的瞬間;再惡劣的暴徒,也有溫順睡覺的光景。更何況,是這樣一群被狂熱煽動的男人。

  從嚮往生存到嚮往自由,那庫克斯戰場上的兩個衝鋒,絕對是讓人印象深刻,永生難忘。當時死去的人,或許永遠無法再去記憶,他們到底姓甚名誰。甚至可能那些傢伙的笑臉,都永遠不會再出現在記憶當中。可是,明白一些原本不能明白的事情之後,有些人開始明白,活著,未必是為自己活著;死了,也未必是默默無聞的死了。

  「嘿……」

  馬力用不為人知的笑聲,嘴角上翹了一下,奸計得逞一般的狡猾,帶著幾分得意和詭譎,隱匿在了船艙的頭等艙中,而甲板上,留下了一堆還在那裡訥訥失神的混蛋們。

  他們被一頭強大的野獸所誘惑,然後一步步走入早就被編製好的陷阱當中,或許當他們真的靈魂消散,也會心中感慨,這一生,沒有遺憾了吧。

  船艙內,馬力有些頹然地坐在木板床上,搶奪來不久的被子鋪的有些凌亂,這個房間並不大,但是對於只給一個人來使用,這實在是非常的奢侈。而在床板的對面,躺在地上,還有一個人影。

  從形狀上來看,應該是被綁在了那裡,而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說明了這個人的性別。

  「喂,混蛋小妞,你叫什麼名字?」馬力昂著頭,高傲的像是一頭正在覓食的霸王龍,眼神睥睨而下,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老子就是血腥馬力。」

  大拇指指了指胸膛,剽悍而野性的風格頓時讓這個傢伙變得愈發狂放起來。這位曾經的super兵王,在擺脫韁繩之後,就是一頭無所事事的猛虎,而當他發現有一大群可愛的野狗群可以當玩具的時候,他覺得調劑一下枯燥的生活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你就是血腥馬力?」

  女人的聲音並不難聽,但也說不上好聽,彷彿是刻板的老處女,幾十年如一日用同一個腔調說著任何一件事情。

  不過,憐香惜玉可不是血腥馬力應該有的素質,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ps:話說……我對票票很有怨念……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4
ch 16 見習候補聖女【1】

 「嗯?嘿……有趣……」馬力摩挲著下巴,眼神一如既往地像傳說中的大反派,陰鷙、野蠻還有凶殘。只不過,血腥馬力可不會被一個只會冷眼相關的女人給嚇跑,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領子,唰的一聲,撕開了一大塊布條,露出了脖頸下面潔白的肌膚,泛著紅暈,彷彿是高潮一般的反應。

  當然,這絕對不會是高潮,而是因為馬力用力過大,捏出來的紅印子。

  「你這個惡魔,啐!」

  倔強的小羊羔很難馴服,而牧羊人當然不會讓小羊羔的犄角傷了自己。身子一閃,躲過了女人的口水攻擊,此時藉著微弱的光線,馬力打量著這個女人,冷聲道:「態度也很惡劣呢……」

  啪!

  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馬力將女人抽倒在地:「身為牧師,你被老子徵用了!」

  「我不會為惡魔做任何事!」女人高傲地昂著頭,儘管光線微弱,還是能照映出她的絕世容顏,天鵝一般光潔的脖頸,肌膚像是吹彈可破的薄膜,泛著粉色的色彩,因為驟然一冷,起了點點疙瘩,反而有一種奶皮的質感。

  這個女人的上衣是質地上乘的絲綢,順滑的質感,除了讓人感到一陣舒服,還說明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並不低賤。即便她不是什麼狗屁牧師,也必定是某個大人物的女兒。

  不過,在馬力看來,什麼大人物小人物,都是一個樣。

  「惡魔?」馬力邪笑著歪著腦袋,月光正好透射了進來,這個傢伙的雙目彷彿是野狼的螢光,帶著幽幽的精光一閃,嚇的女人驟然吸了一口涼氣。

  「比起你們這群蛀蟲,老子可是大大的好人吶!」

  馬老大彎著腰,臉貼的女人很近,彷彿是嗅著什麼味道,享受一般地說道:「好香……我說,混蛋女人,難道你不怕老子把你給強暴了嗎?」

  「我會選擇死,也不會讓你這頭野獸玷污。」倔強的女人亦然保持著刻板和教條,她受到的教育恍然就是最愚昧的神學教導,將一切奉獻給那個狗屁的上帝。

  「玷污?哈哈哈哈……」馬力大笑起來,「女人,你以為你會比一個肥胖的村婦高貴到哪裡去嗎?聽著!臭女人!如果你不給老子好好地治療老子的手下,那麼就算你死了,老子也會讓一百個手下將你的屍體奸上一萬遍。聖潔直達天堂?讓你信仰的那條老狗來懲罰老子啊?」

  「這個亂世,神明救不了凡人,也救不了自己。」

  居高臨下的血腥馬力,說了這麼一句話,震撼的倒在地上的女人張大了嘴,而不可否認,馬老大的魄力確實能夠震懾住大多數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一頭野獸,他天然的野性氣息,確實讓人駭然。

  ……

  是夜,船隻僅僅是順流直下,在確定阿爾巴尼亞人沒有別的行動之前,判斷萊仕港是否有大量的軍隊,是這四艘船衝出去的必要保證,但是,馬老大並非只有一條計劃,一旦沒有前往克基拉島的希望,他將再度拚死一搏!

  馬力推開了維京人和索隆的房門,亞罕躺在床上,虛弱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戰士,索隆神智很清醒,只是因為魔力過損,使得他的精神變得萎頓,一陣噁心。

  「頭兒,你來了。」

  維京人想要坐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維京人對血腥馬力十分尊敬,或許是因為強大,又或許,這個木訥的戰士,發現了血腥馬力的善良。

  咦……善良呵。這個蠻族戰士和善良有關係嗎?

  不過或許維京人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強大的戰士,曾經對他有一飯之恩。

  「啊,還沒死嗎?沒死就好!老子可是給你們兩個混蛋找了一個好大夫啊!」馬老大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醃?,但是維京人卻咧嘴一笑,彷彿聽到了什麼莫大的關心之語一般,旁邊的索隆翻了翻眼皮,終究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只能無奈地笑了笑,表示對馬力的感謝。

  馬老大嘿然一笑,一把將門外的女人抓了進來,捏住了女人的後脖子,像是捏住小貓一樣,冷聲說道:「臭女人,給老子治療這兩個傢伙,如果不好好治療,老子就強暴你!」

  女人冷若冰霜,只是狠狠地瞪著馬力,但是毫無疑問,和流氓談判是沒有用的,她只能屈服於血腥馬力的淫威,只要是女人,越高貴,越害怕玷污。

  馬力也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但是絲毫沒有頭緒,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實在是太少。

  維京人張了張口,輕聲問道:「頭兒,我們拿下斯庫台了?」

  「嘻……還有老子辦不到的事情麼?」

  自大、狂妄、邪惡,這就是女人心中對血腥馬力的評價,但是不可否認,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沒有北上黑山公國,而是膽大妄為地進入了阿爾巴尼亞的腹地。但是,這也證明了馬力的英明決定,如果北上黑山,在黑山公國和阿爾巴尼亞的邊境上,將近兩萬人的部隊正在等候著他們落網。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到阿爾巴尼亞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或許他們已經在克基拉島上逍遙了。

  馬力捏在女人脖頸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陰惻惻地說道:「如果你不好好辦事兒,老子不介意強暴你的時候,給手下們來一次免費的演出……」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儘管馬力未必幹得出這種禽獸事情,但是,這對一個將身心獻給神明來說的女人,絕對是最大的威脅。

  臉色蒼白的女人只能冷哼一聲,表示屈服和不滿。

  只是,當女人看到索隆時候,又驚呼了一聲:「死靈法師!」

  啪!

  又是一個耳光,馬力大聲道:「別他媽的大呼小叫行不行?」

  「我絕對不會給死靈法師治療!」

  女人的倔強再度抬頭,儘管嘴角流血,頭髮凌亂,可是那種堅決,似乎是一瞬間就爆發出來。而馬力則是突然面若冰霜,冷的房間內一陣死寂,這種時候的馬老大,離暴走已經沒有多少距離。

  「啊--」

  女人的高傲必然使她付出代價,尖叫聲響徹整個德林河的上空,囚犯們面面相覷,又臉上浮現出一種怪異的神色,相視一笑,竟然帶著幾分瞭然。

  馬力撕扯著這個女人的衣服,她不停地反抗,抓撓,只是卻更加刺激了馬力的獸性。亞罕和索隆臉色尷尬,面面相覷,心道:頭兒難道準備就在這裡大幹一場?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馬力的嘴角微揚……

  「我願意!放過我!我願意治療!求你了!我願意……」

  女人的驕傲終究敵不過禽獸的野蠻,馬老大嘴角忍不住翹起,說道:「老子早就說過了,你不聽,你看,如果你不是那麼的白癡,就沒有這麼多驚心動魄的過程,不是嗎?」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5
ch 17 見習候補聖女【2】


 「老子能夠活著站在這裡,有三個重要原因。」

  「第一,除了老子,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戰士嗎?」

  「第二,老子是天才!」

  「第三,老子可是好男人……」

  「yousee?」

  可憐的女人看著男人的森森白牙,不知道著獰笑的背後,到底意味著何種慾望和情愫。她的確害怕這個男人獸性大發將她強暴,甚至這個男人粗糙的手掌觸摸到她肌膚的時候,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種恐怖。實在是讓人恐懼啊……

  桀桀邪笑的男人無比驕傲地站在那裡,船頭甲板上的受傷嘍?們都在那裡哼哼唧唧,呻吟不已。不過這個女人的治療水平果然不是蓋的,治療波像是水波一樣以她為圓心,震盪的出去,這種神奇的法術,讓馬力大為驚訝。訥訥地站在那裡,自言自語道:「這就是魔法麼?好神奇。比死人索隆的小骨矛厲害多了。」

  這聲音恰巧被索隆聽到,死人臉的死靈法師於是懊喪地轉了個身,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謝謝二字,還是嚥了回去。只是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一個教會的牧師,居然會救助一個受傷的死靈法師。

  如果是平時,恐怕任何一個聖殿武士,都會一劍刺死他們吧。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怪誕,大多數擁有信仰力量的人,都發現身上的信仰標記正在逐漸淡化,像艾普魯斯胸口的漩渦風元素標記,以及維京人亞罕胳膊上的水元素S形標記,正在淡化。可是這些戰士卻又覺得,自己的力量並沒有比以前減弱,反而在庫克斯的戰場上,隱隱有一種狂熱暴走的感覺。

  彷彿精力永遠也用不完一般。

  「我說,笨蛋女人,你現在難道還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嗎?」馬力吊兒郎當地斜靠在門框邊上,裡面的維京人正在由一個雜兵餵著喝藥水,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裡,原先掌握馬力鑰匙的那個扎德.裡維斯藍,滿臉鬍子茬地蹲在那裡,彷彿死了一般,動也不動。

  冷眼掃視了他一下,嘁了一聲,馬老大再也沒有多瞧他一眼。

  囚犯們也曾想虐待一下這個可憐的傢伙,不過卻被馬力制止了,在馬老大看來,這個扎德還有一點點用場,至少在認路的水準上,艾普魯斯這個黑塞戈維納的將軍並不比一個本地的馬其頓人要厲害。

  而阿爾巴尼亞這個小公國,對於馬其頓人來說,簡直是熟悉的不得了,要知道,一百多年前,還沒有阿爾巴尼亞公國。

  正在治療傷兵的女牧師愣神了一會兒,她的美貌都像是一劑良藥,不過嘍?們儘管偷偷地瞧,卻沒有膽量去揩油,在嘍?們看來,這個高貴美麗的女人,應該是屬於他們的老大,他們的頭領,血腥馬力。

  艾普魯斯和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地擦拭著長劍,對於逃出升天,他們感覺很欣慰,儘管前路未知,但是看著囂張自大,一直樂觀但是冒險的馬老大,艾普魯斯這個和魔王同名的傢伙,居然有幾分淡然和鎮定。

  奇跡之人的稱號,放在血腥馬力這個名號之上,當之無愧。

  「伊麗莎白。」

  女牧師小聲地說了一聲,她並沒有轉身,只是披著連帽子的披風,略微轉身地說道:「伊麗莎白.西西里。」

  當她說出自己的姓氏是西西里的時候,艾普魯斯明顯的愣了一下,和這個將軍同樣愣神的,還有黑人大漢巴繆,顯然,這個姓氏會讓人有些兒吃驚。

  巴繆轉頭對馬老大說道:「頭領,西西里可是『十將星』之一,西西里家族的名號。」

  「什麼『十將星』?」馬力嘴角輕佻了起來,帶著嘲諷,而巴繆則是十分嚴肅,略顯緊張地說道:「泛格蘭德帝國周圍,一共有十個家族一直名將輩出,所以他們的姓氏,被冠之以『十將星』的榮譽。而西西里家族,則是亞得裡亞海地區的一個家族,很有勢力。」

  看得出來,這個名叫伊麗莎白的女人很有心計,她想憑借十將星的名號,來恐嚇一下血腥馬力,好讓他不敢對她輕舉妄動。只是,或許伊麗莎白沒有搞清楚一個狀況,有時候無畏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無知。

  恰恰好,馬老大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無限接近空白,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戰,就是臭名昭著的馬其頓德巴爾大監獄,你還能指望他對其餘的事情感興趣?真是笑話!

  巴繆的話只是講了一半,他還有一半沒有說的是,西西里家族的女人,大多數都在教會中,擁有不俗的地位,三十歲之前,會去候選聖女和藍衣地區女主祭,而三十歲之後,有的人選擇嫁給同樣強大的家族,有的女人,則是繼續向著教會中的極高位置發起衝擊。

  毫無疑問,伊麗莎白.西西里既然出現在了教會之中,她的地位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尊敬的西西里小姐,請問您在教會中的職位是……」艾普魯斯用一個傳統的黑塞戈維納紳士禮向伊麗莎白打招呼,儘管破破爛爛的阿爾巴尼亞軍服使得艾普魯斯看上去有幾分狼狽,但是這並不能掩蓋他的貴族氣質。

  伊麗莎白有些詫異於眼前這個中年大叔的風度翩翩,問道:「黑塞戈維納的紳士,您居然也墮落成一個暴徒?」

  看著這位風情萬種的神職人員在那裡說話,就是一種享受,儘管她冷冰冰的話並不是讓人很舒服,可是毫無疑問,這有一種讓人躍躍欲試的衝動。

  「我是黑塞戈維納邊防軍,科尼茨前線第二軍團的軍團長,我叫艾普魯斯,一個被陷害的可憐公國軍官。」說著,艾普魯斯居然頹然地搖了搖頭,正當他還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卻被馬力一腳踹翻在地,旁邊的幾個年輕人正要幫忙,只見馬老大的手速極快,竟然接二連三將人放倒。

  馬力冷冷地說道:「在老子的手下面前,別他媽的說喪氣話!」

  強大的實力面前,眾人都是吞了一下口水,黑人大漢站了起來,對馬力說道:「頭領,這個女人的身份,恐怕不那麼簡單。」

  「說說看。」馬力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艾普魯斯和幾個年輕小傢伙,說道。

  「她可能是阿爾巴尼亞地區的候補聖女,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馬力大為感興趣,耳朵豎了起來,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哦?」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8
ch 18 見習候補聖女【3】

 嘻……

  馬老大嘴角一咧,抑制不住的輕佻,輕微彎曲的一瞬間,帶著上揚的快意,用極為動魄的聲音,沉悶的說道:「伊麗莎白.西西里,你……是候補聖女?」

  那種不容置疑的聲調,即便是在教會中熏陶多年的伊麗莎白,還是感受到了眼前這個傢伙的邪惡。他不是魔鬼,是的,他說的沒錯,他真的不是魔鬼。因為他比魔鬼邪惡多了。

  「見習的。」

  冷美人的金髮碧眼,此時並非是什麼誘惑,而是一種拒絕,她甚至認為,自己的未來不會再有任何光彩。可是讓她就這樣自殺,無非是一種褻瀆。上帝不收自殺之人,更何況,她還是西西里家族的女人,堅強和堅韌,怎麼可能輕易拋棄?

  她心懷希望,伊麗莎白覺得,這樣一支小小的團體,阿爾巴尼亞的軍隊只要果敢一些,他們就一定覆滅。

  不過很快她就會不再心存幻想,相對於阿爾巴尼亞的軍隊來說,恐怕西西里家族的扈從更加靠得住。

  對於馬力的瀆神和狂妄,儘管大多數的手下們都是有些不信,可是看著自信的馬力,內心中又覺得這彷彿是真的一般,此時的囚犯營還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一個血腥馬力的暴動成功,捲起的風潮,絕對比亞得裡亞海中的颶風還要強大。

  無數英雄人物站了出來,反抗著這個不公的世界。

  而克里特島上的卓婭們,只能無力無助地看著魔王現世,那些卓婭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壓制強大的生命。半人半神,也僅僅是比人類多了一點點天賦的魔法,也僅僅是活的更久一些。即便是所謂的神明,那也不過是青春永駐,生命不息的怪誕產物罷了。

  如果神明真的有移山倒海的力量,或許那些絲毫沒有謙卑的生命,都已經死光光了。

  這個世界最特別的地方就在於,往往那些名流千古的英雄豪傑,只是從最底層的人物中迸發出來。

  而後的數百年風潮,則由這些小人物蛻變出來的大人物來引導,豪氣萬千的歷史,帶著悲壯和慘烈,以至於那些神明都不敢逼迫低賤之人,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一個強大人物呢?

  只是,比起從底層爬起來的英雄,那些被壓制了數百年數千年的傢伙,才是真正的誇張,魔王的封印就像是決堤的口子,越來越強烈,撕扯成了一片蒼茫。

  「好極了!夥計們,見習候補聖女,伊麗莎白.西西里,被老子徵用了!」

  「耶--」嘍?們歡呼起來,彷彿這是最為爽利的征服,儘管他們的老大看上去是那麼的讓人難以接近,可是,崇拜一個人,需要離的太近嗎?

  「嘻……小的們,我們要幹活啦!你們準備好了嗎?」

  遠處一支阿爾巴尼亞的隊伍正沿著德林河的西岸北上,他們當然發現了怪異的四艘船隻,認出來這是馬其頓人的船。前線戰敗的消息還沒有傳播到這裡,但是這些阿爾巴尼亞人還是如臨大敵,沒有立刻逃跑,已經是軍人的職責在約束了。

  這是一支大概七百人左右的部隊,從行蹤上來看,應該是一支貴族的私人武裝,規模上,這最起碼是一個子爵。

  提到子爵……這讓馬力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恨,老桑切斯那個白髮魔鬼的醜陋臉龐,馬力恨不得一拳將他打入地獄。不,地獄還不行,他得將他在油鍋裡烹炸一百遍。

  「混蛋傢伙們!」

  「噢--」

  「靠岸!進攻--」

  這個野蠻的傢伙,長劍向前一引,氣勢壓迫著週遭的人,這種淡定和狂妄都集合在一起的矛盾,讓人既佩服,又害怕。只是,毫無疑問,和這個傢伙一起戰鬥,那是一種享受,因為,你只需要照看好自己的身後就是了。

  吱呀吱呀的四艘大船咚的一聲靠岸,船板啪啪啪啪地架了下去,嗷嗷直叫的混蛋們手執武器,儘管衣衫襤褸,但是那種剽悍風情,立刻讓前方的阿爾巴尼亞軍隊變得畏縮起來。

  甲板上,伊麗莎白摀住了嘴巴,眼神驚愕,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幹這些逆天的事情?她卻不知道,他出現在這裡,已經是非常逆天的事情。

  「混蛋傢伙們!有我無敵!yousee?」

  白牙森森露出,陰沉的眼神祇是一閃而過,一人已死。佩劍一直沒有用,手上是兩把類似雁翎刀的快刀,這一對馬其頓北方兵團的制式戰刀,讓一個可憐的阿爾巴尼亞少年就此消亡。是的,身披戰袍的軍人,即便是少年,他也沒有被寬恕的權利。

  這彷彿是犄角向外的羊群,正在抵抗著張牙舞爪的狼群。

  獸群要過境,誰能阻擋?

  這可是一個超級super的時代啊!

  「我們!」

  「戰無不勝--」

  那吼叫聲儘管聽上去有點兒歇斯底里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認,這種底氣十足的吼叫,讓人感覺到了其中的瘋狂,絕對是無可逆轉的瘋狂。如果沒有馬力,這些傢伙都是烏合之眾,都是散兵游勇,但是現在……這就是獸群!

  阿爾巴尼亞人的長槍依然有用,那些過於悍勇的囚犯被一槍刺死,得手的阿爾巴尼亞士兵還沒來得及高興,卻發現槍身上的一雙手,狠狠地將長槍向前一拉,這個彪悍的囚犯,獰笑著哈哈放聲,槍身穿體的疼痛,並沒有讓他停止戰鬥。猙獰的雙眼讓阿爾巴尼亞士兵感覺到了恐怖,他想要放手,但是,喉嚨口多了一排牙印,隨即鮮血從囚犯的口中流了出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被咬斷喉嚨的阿爾巴尼亞士兵的。

  瘋狂的戰鬥方式,根本就是不計生死,可是,這些沒有多少希望的傢伙們,還要計較生死嗎?

  能夠從人間煉獄中掙脫出來,能夠揮舞刀劍只為自己而戰,這種風潮,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快樂。即便身臨死神跟前,或許他們也會大聲地吼叫一聲:「老子是自由的--」

  伊麗莎白永遠無法理解男人們的悍勇是從什麼地方迸發出來的,就像女人永遠遠離戰爭一般,這個世界的構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神奇人物來架構。而最特殊的,正在不顧身上傷痕纍纍,鮮血直流,依然酣暢淋漓地大呼小叫。

  「這是最happy的時代啊!小的們--」

  「呀哈--」

  「跟著老子大幹一場吧--」

  「耶--」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8
ch 19 帝國震怒【1】

 格蘭德帝國首都,黃金格蘭德城,王庭之上,噤若寒蟬。

  來來往往急匆匆的侍從無數,只是一個勁的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王庭之下,吵鬧的大臣們正在據理力爭,面紅耳赤。幾個伶人互相張望了一下,閃過一絲錯愕,又加快了步子,彷彿要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般。這格蘭德的權力中心之地,透著一股子的沉默中爆發的意味。

  幾個老朽的大臣正拖著長長地貴族白色長袍,這是名聲和品德的顏色,宣告著此人除了無上的品德,還有有口皆碑的好名聲。這些人組成了皇帝駕前的重要智囊,只是,如今的格蘭德三世皇帝陛下似乎對智囊的需求度少的可憐。不論天災人禍,似乎這個帝國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般。

  「哈塞爾,陛下醒了沒有?」

  老大臣焦急地拍著手掌,拳頭捏的關節發白,不遠處服侍他們的伶人正戰戰兢兢地為他們倒著茶水。夏日裡的涼茶,絲毫沒能驅除這種火熱。

  「還沒有。」名叫哈塞爾的伶人不得不恭敬地彎腰,謙卑無比。

  「哼!陛下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這個國家到處都是漏洞嗎?我要見他!」說著,這位脾氣看上去異常火爆的老頭兒,就要衝進去。

  哈塞爾不敢阻攔,士兵們也是面面相覷,這可是皇帝陛下的啟蒙老師,擁有首席帝師稱號的老大人,作為最為強硬的保皇派,他的確是皇帝在政權中的重要基石。

  「大人,陛下他……」

  哈塞爾張了張嘴,卻始終不敢阻攔。

  左右幾個大臣攔住了老頭兒的去路,說道:「吉米賽羅,你不能衝動,這裡不是菜市場,是王庭。」

  這裡是內閣,外面才是真正的皇權議事廳,國家的所有事情先由內閣提出,隨後才在議事廳內商討,由各個專業的大臣來進行推敲和拍板,這種看上去複雜的程序,卻使得格蘭德帝國成為了泛格蘭德海歷史上,存在時間最悠久的帝國。

  不同於那些只有一二百年歷史的國家,格蘭德帝國已經四百多年了。

  當然,很多人或許會去想馬其頓的八百多年歷史,只是這個國家現在成為了配角,根本不能威脅格蘭德帝國的統治。在馬蒂頓公國的周圍,就有五六個格蘭德帝國側封的公國。這種監視,可比身邊派上一兩個猛人要好的多。

  「嘿!皇帝真是昏庸了!」

  吉米賽羅這個首席帝師居然脫口而出,絲毫不考慮後果,只是他急切地說道:「自從庫克斯陣前囚犯大暴動之後,各地的奴隸和囚犯暴動,此起彼伏,整個帝國到處都是烽火點燃,軍隊根本不可能一一開赴,如果當初皇帝聽從我的建議,封鎖消息,又怎麼可能讓整個帝國都是叛亂的身影?」

  吉米賽羅不會去想更加深層次的東西,在他看來,這個國家很好,根本不需要發生什麼變化。而很多人和他的想法一樣。

  可是,血腥馬力陣前大暴動成功,這居然成為了大時代的導火索,無數英雄人物像是看到了星火和旗幟一般,紛紛行動,反抗著暴政和腐朽的權力。

  「那個傢伙叫什麼?」突然有人扯開話題,問道。

  事實上這個名字已經在王庭上下被交談了無數次,這個拙劣的扯開話題伎倆雖然夠爛,但是政客們卻並不介意,在他們的眼中,方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他們並不在乎是否有人相信,但是卻需要一個並不是很完美的借口。

  「馬力。來自馬其頓公國德巴爾大監獄的一個重刑犯。」

  煞有其事的話,但是毫無疑問,血腥馬力這個名字,已經響徹世界。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既有驚訝的意思在其中,可是,誰又知道是否有佩服的心思呢?

  只是一個囚犯呀,為何只是一場風潮,就帶動了整個世界呢?

  即便是海對岸的獸人,都知道在海的另一邊,有一個勇士率領三千戰士,衝出的重圍,和馬其頓和阿爾巴尼亞人周旋,並且引導著這個世界歷史上最為波瀾壯闊的史詩級事件。

  沒人知道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彷彿一下子世界將焦點聚集在那本就不怎麼矚目的小角落裡。

  亞得裡亞海這片狹長的海域,於是成為了無數悍勇之人紛紛湧入的地點,他們只是想要去阿爾巴尼亞的某個角落,見識一下那個傳說中的無敵勇士,血腥馬力。

  即便是三歲的孩童,也會哼著《血流》然後高呼,「想要活下去嗎?跟著我……」

  ……

  「夥計們!」

  「耶!」

  「給我狠狠地衝過去吧--」

  「呀哈!」

  這支可憐的阿爾巴尼亞軍隊被馬力毫不留情地衝垮,逃跑的阿爾巴尼亞人接近一半,那些手腳不麻利的,當場被砍了腦袋,屍體被堆成了堆,人頭擺放整整齊齊,像是一個金字塔,觸目驚心。

  那馬車內,傳來一陣顫抖的咳嗽聲。

  嘍?們瞬時包圍,馬力緩緩向前,獰笑著,用刀鋒挑開馬車的車簾,一個老傢伙正驚恐地看著血腥馬力。他很清楚,他遇到了什麼。

  這個老頭兒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是都拉斯的領主,我、我有很多錢!別……別殺我!」

  都拉斯,和萊仕港一樣,同樣是亞德裡亞灣的港口城市,不過不同於萊仕港就在德林河的入海口。都拉斯只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儘管這個小地方很小,可是都拉斯領主有兩個非常有能力的兒子。他們一個是阿爾巴尼亞公國的公國宰相,一個,則是勒謝尼的提督,掌握兩個軍團的副元帥。

  普通人遇到他,恐怕是避之不及,可是,他面對的是神奇的血腥馬力。他根本就不在乎。

  幾天後,阿爾巴尼亞大公派人前往格蘭德帝國,向帝國皇帝稟明了內部的混亂,要求帝國派遣騎士團前來剿滅令人煩擾的血腥馬力。

  馬老大本來想藉著氣勢一鼓作氣衝垮萊仕港,卻沒有料到阿爾巴尼亞人的海軍突然回港,於是衝垮成為了笑話,不得不倉皇返航,重新回到了德林河流域。

  好在現在手中掌握著都拉斯的領主,面對阿爾巴尼亞人,馬老大還是擁有幾分要挾的底牌,只是,這前路如何走,卻是真的讓馬老大頭疼了。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29
ch 20 帝国震怒【2】

 似乎是歷史的慣性,當一個帝國到達最巔峰的時刻,正是它要消亡的邊緣,於是引起無數風流人物前來弄潮。或者想要逆天挽救,力挽狂瀾;或者想要取而代之,奮發圖強。但是這弄潮兒,卻誰也不知道哪個人物,才是最後的贏家。正因為有著無數的不確定因素,那些自大自卑自強自殘,都成為了忘卻的紀念。

  直到風潮雄起,一陣悲愴。

  「啊……」

  王庭的皇位上,內閣的十幾位大臣都是沉默不語,吉米賽羅這位首席帝師怒目而視皇位上打呵欠的男人。在宮廷的後方,還隱約傳來女人的歡笑聲,這讓老古董的吉米賽羅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大聲說道:「陛下!奧斯曼人因為妖艷蛇女丟了格蘭德海;馬其頓人因為魅惑的妖精失去了整個帝國;難道陛下也要效仿那些亡國的君主嗎?」

  皇帝格蘭德三世聽到吉米賽羅的聲音,立刻正襟危坐,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精神也抖擻起來,微笑著說道:「吉米賽羅老師,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們帝國傳承四百多年,強大無比,整個格蘭德海都是我們的海域,飛鳥可以抵達的地方,都是格蘭得帝國的威嚴所在,我……和那些亡國君主,還是不一樣的吧。」

  吉米賽羅咆哮了起來,上前幾步,手指指著皇帝,吼道:「皇帝陛下!這格蘭德海,是您的祖先的努力,這飛鳥的盡頭,是您父輩的榮耀,難道您除了繼承祖先的榮耀,就不再進取了嗎?要知道,整個世界都在湧動,無數野蠻之人都在製造麻煩。」

  「吉米賽羅閣下,您這是對皇帝陛下的不敬……」

  帝國的副元帥,皇帝寵妃希露德爾的哥哥,哈斯勒姆眼神微微閃過一絲不善,略微挑釁地看著吉米賽羅,說道。

  首席帝師已經七十四歲,但是他火爆的脾氣卻依然讓人頭疼。只是,他的正直和忠誠,卻是從來不會被懷疑的,因為他是帝師。

  「你給我閉嘴!哈斯勒姆!你這個道德敗壞,依靠妹妹趨炎附勢的奸佞,你就是帝國徹頭徹尾的蛀蟲!」吉米賽羅的聲音響的整個內閣都聽得到,皇帝陛下略顯富態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快。

  但是吉米賽羅是先帝時期就贏得尊敬的智者,他對帝國的貢獻,可不僅僅是培養了一兩代皇帝的功勞。事實上,帝國早就在幾十年前就遇到了信用危機,很多屬國發現帝國並沒有像過去的數百年中表現的那麼強硬和強大。各個王國和公國,都在心懷鬼胎,沒人覺得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還需要什麼可笑的忠誠。

  哈斯勒姆儘管眼神怨毒,但是他卻沒有說話,而是站在那裡,一副聽候皇帝聖裁的模樣,而在後面,一陣女子的咳嗽聲,使得皇帝陛下格蘭德三世略有勇氣地看了一眼吉米賽羅,張了張嘴,這個還有點年輕的皇帝,說道:「吉米賽羅卿,你、您……您應該給哈斯勒姆卿道歉。」

  首席帝師簡直是快要氣瘋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帝國難道不是他們格蘭德皇族的帝國嗎?這個國家難道他們不管了嗎?他只是一個七十四歲的老頭,而不是帝國的管家!

  「陛下……野蠻人血腥馬力暴動,引起的震動實在是令人震驚,現在,從南部的格蘭德海域,一直到北方,甚至是高地人,都聽說了這件事情。沒人對此感到驚訝,我再三強調要封鎖消息,可是現在,整個帝國都知道,在一個帝國俯視的角落裡,有個名叫馬力的囚犯,就在兩支軍隊的陣前,暴動成功,甚至,他們現在已經深入帝國屬國阿爾巴尼亞公國的腹地,在那裡大肆搶掠!」

  吉米賽羅因為說的太快,以至於大腦有些缺氧,身體搖晃了一下,這位年老的正直智者,說道:「我最尊敬的皇帝陛下,尊敬的格蘭德三世,請您相信我的擔憂,這個血腥馬力,他一定會引起一股難以彈壓的風潮,陛下,請下令派出帝國的軍隊,剿滅他吧!」

  「咳咳……」

  後面再度傳來女人的咳嗽聲,皇帝陛下剛才還略顯愧疚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挺了挺身子,鼓起勇氣,對著他的啟蒙老師,帝國首席帝師說道:「吉米賽羅卿,您、您還沒有給哈斯勒姆卿道歉呢。」

  這一次,真的讓首席帝師氣的不輕。

  看著哈斯勒姆得意的表情,吉米賽羅咆哮了起來:「薩德!你說什麼--」

  薩德是格蘭德三世的名字,這實在是讓人震驚,是什麼樣的狀況,會讓首席帝師這樣震怒,直接呼喊皇帝的名字?而皇帝陛下則是訥訥地搖擺了一下,竟然沒有憤怒,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這個老頭兒年紀大了,是該讓他退位享福了。」

  格蘭德三世正要開口,卻見吉米賽羅將身上的白色長袍撕扯了下來,大聲吼道:「我為格蘭德的皇室奉獻了一生,我供奉了兩位皇帝,並且成功地教導了兩位皇帝長大成人,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現在,是該我拋棄腐朽位置的時候了。陛下,如果您還需要我,隨時聽候您的召喚。」

  這位剛強倔強的老人,竟然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走到內閣門口,才回頭對皇帝說道:「陛下,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再獻上三句話。第一,女人和小人的最大偽裝,就是花言巧語。第二,當周圍沒有呵斥和反對聲,那麼應該自我反省。第三,史上沒有永遠不倒的城牆。」

  說完,這位首席帝師居然哈哈大笑三聲,硬朗而瀟灑地離開了皇宮大殿。

  王庭外,數百官員目瞪口呆地看著吉米賽羅離開了帝國的權力中心,他絲毫沒有眷戀和憂鬱,這種情操的灑脫,才是真正高尚的人。

  一個人保持氣節一時不算什麼,保持十年也不算什麼,但是從他出現在人前,到他消失在人後,都保持著最為高尚的情操,那麼這種人,除了是一個哲人,還是一個聖人。

  「吉米賽羅老師……」

  憂鬱和不解,還有幾分難受的皇帝陛下難以理解,為什麼自己還沒有開口,老師就要離開了呢?

  「陛下,格蘭德城的夏日行宮明天就可以動工了,陛下還有什麼需要嗎?」帝國的副元帥,皇帝寵妃希露德爾的各個,哈斯勒姆眼珠子一轉,媚笑著說道。

  「哦,我希望在噴水池的中央,擺上兩頭黃金打造的巴拉頓獅子。」

  「陛下的意志一定傳達到。」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30
ch 21 帝國震怒【3】


 「陛下,儘管吉米賽羅帝師性格急切,但是他的話卻是非常有道理的啊。陛下,如今事態發生的有點超出控制的範圍,只有剿滅暴亂首領血腥馬力,帝國才能重新歸於平靜。」身為內閣次輔大臣,塞繆裡安這位已經身子半截兒入土的老頭兒,不得不在吉米賽羅撒手不管的同時,站了出來。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偌大的帝國變得沉淪。

  一旁察言觀色的帝國副統帥哈斯勒姆也裝模作樣地站了出來,躬身行禮,瞥了一眼地上的帝國首席帝師白色長袍,略有幾分得意地說道:「陛下,帝師侮辱我一人是小事,但是帝國的安穩還是當務之急,請陛下派遣軍隊,前往阿爾巴尼亞,剿滅血腥馬力。」

  哈斯勒姆的政治智商並不低,既然已經將內閣最礙事兒的吉米賽羅逼走,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做出咄咄逼人的姿態,拉攏和緩和其餘內閣大臣的關係,是非常有必要的行動。而他的姿態,也會為他贏得一些好評和讚歎,一副不計前嫌的謙卑模樣,儒雅的學者定然會為他的高雅紳士而大唱讚歌。

  一個人的聲望,有時候的確是一把不錯的短劍。

  「哈斯勒姆卿,您的寬容大度,老師以後會知道的。」皇帝格蘭德三世近乎荒誕地忘卻了他的啟蒙老師剛剛被逼走,反而為他寵妃的哥哥感到感動。

  內閣內的氣氛有點死氣沉沉,皇帝揮了揮手,說道:「那就派兵剿滅那些不知所謂的囚犯吧。對了,他叫什麼?」

  「血腥馬力。」

  塞繆裡安基本上已經放棄了喚醒皇帝的希望,在他看來,只要帝國還能安穩地運轉,皇帝有點昏庸也是可以接受的。這個老好人始終無法擁有吉米賽羅的那種張狂和瀟灑。

  隨著侍從官的唱諾,整個帝國朝會才正式開始,從內閣大廳一直蜿蜒到宮廷門口,數百官員入內,這些官員的袍子各色各樣,體現了他們的層次和級別。甚至曾經在帝國初期,有人開玩笑說,如果突然有一天一顆隕石砸中了宮廷,整個帝國就此癱瘓。

  這儘管是個令人不爽的笑話,但是卻也側面反映了一個事實,這裡,聚集著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

  「那麼,該派誰去剿滅逃犯呢?要知道,他們是在阿爾巴尼亞大公的國內流竄。」塞繆裡安的助手突然問道,而他和哈斯勒姆的眼神交替,卻又透著幾分詭異。

  哈斯勒姆挺身而出,大聲說道:「陛下,我倒是有個人選。」

  「哈斯勒姆卿,你說說看。」

  皇帝靠在皇位上,左手肘支了起來,有些慵懶地靠在椅子柄上,金絲銀線的坐墊上,墊著產自比利牛斯山的高價蠶絲,柔軟的北方細羊毛,帶著幾絲黃金線,更是體現出了英俊皇帝的瀟灑。這種俊朗,帶著幾分詩人的氣息,使得格蘭德三世有著帝國美男子的美譽。

  甚至有人稱讚說:我們的皇帝陛下是史上最英俊的皇帝。

  可是,他絕對不是史上最睿智的皇帝。

  擁有藝術氣息的皇帝,真是一個噩夢。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大時代。

  財富、權力、名聲,誰也無法想像,擁有這些的皇帝,還會追求什麼。

  但是毫無疑問,他並沒有想過,他是否會失去這些。

  「回稟陛下,穆薩拉自治領的可可納家族,名將輩出,和其餘九個家族共稱『十將星』,他們是離阿爾巴尼亞最近的帝國戰力。相信保加利亞公爵閣下,會非常樂意讓他的將軍出行,為帝國征戰。」帝國副統帥的話使得大廳內可可納家族的人大為快慰,心道:原來這個副統帥閣下,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壞啊,謠言止於智者啊。

  皇帝陛下打了一個呵欠,激靈了一下,端正地坐好,卻發現沒有聽到以往的咆哮聲,於是才心中想道:吉米賽羅老師已經走了啊。

  皇帝陛下看了一下殿下的哈斯勒姆,於是揮了揮手,說道:「那就讓可可納家族的將軍,盡快出征吧。」

  「陛下的意志,一定傳達。」

  可可納家族的成員,齊齊出列,單膝跪地,撫胸說道。

  皇帝陛下看著這整個大廳內的官員,心中略有高漲的心情,愉快地覺得,這個帝國,要是有什麼危難,還不是很簡單就解決了?那個什麼血腥馬力,只是萬千螻蟻中的一個啊。

  不多久,帝國最新任命狀辦法,帝國令:命令可可納家族於兩個月內平定血腥馬力叛亂!

  而在阿爾巴尼亞廝混的馬力,正在賣力地撕扯著烤肉架子上的肉塊,一旁的伊麗莎白穿著一身灰布衣裳,這是從當地農戶家中搶來的衣服,直接扔給了伊麗莎白披上,那該死的神職長袍,簡直就是自由行動的噩夢。馬老大已經連續被阿爾巴尼亞的追兵追了三天,儘管一次次擊退了敵人,但是卻也讓馬力感覺到,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

  德林河的戰船已經拋棄,萊仕港的海軍很快就封鎖了德林河,為此不得已,馬力率領部隊開始向東進發,大有一具攻克阿爾巴尼亞重要城市勒謝尼的態勢。

  得知消息的阿爾巴尼亞人立刻調動大量軍隊進入黑德林河以西地區,以防不測。

  卻誰也沒有料到,狡詐如狐的馬老大居然在節骨眼上殺了一個回馬槍,不僅重新屠戮了斯庫台的東邊船塢區,還通過城防弩架設的阿爾巴尼亞戰船,直接擊沉阿爾巴尼亞海軍戰船十艘,整個德林河的下游,被完全封死。

  這種聲東擊西的計謀,不僅讓死靈法師索隆歎為觀止,更是引起了艾普魯斯和伊麗莎白的興趣。要知道,一個野蠻人,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高的戰場智慧?

  可惜,他們知道的還是太少。

  隨著帝國令的頒發,人在斯庫台地區盤亙的馬力,也看到了帝國最新任命狀,震怒的帝國高層,顯然對他這只四處咬人的小螞蟻感覺到不耐煩了。於是,想要碾死他的龐大帝國,開始運轉起他的龐大機器。

  但是在此之前,有一支阿爾巴尼亞地方上的部隊,突然找上了馬老大,並且部隊的首領在信上如此說道:血腥馬力閣下,請接受我們最崇高的敬意!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30
ch 22 我是血腥馬力【1】

 啪!一張寬大的糟糕地圖被拍在了長木桌上,一旁的扎德.裡維斯藍在馬力的目光下,訥訥地尋找著什麼。這是從斯庫台的東區船塢中,找到的一張最為完整的地圖。逃跑和打仗,沒有地圖,簡直就是笑話。

  只是奈何馬老大根本看不懂這種鬼畫符一般的地圖,只得讓這個馬其頓的小貴族過來幫忙。事實上,馬老大能夠將追兵耍的團團轉,這個扎德.裡維斯藍,實在是功不可沒。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這裡是阿爾巴尼亞的重要儲糧區,這裡的領主大多富得流油,而且守衛並沒有沿海和東部那麼森嚴。」扎德在勒謝尼和普克兩個城市之間的區域畫了一大圈,可惜馬力根本不知道他在表達些什麼。旁邊的艾普魯斯和索隆凝思了一會兒,死靈法師開口說道:「頭領,阿爾巴尼亞人的大軍在北方,現在已經被馬其頓人擊潰,士氣並不高漲,如果遭遇小股敵軍,我們的勝算很大。」

  艾普魯斯則是有不同的看法,他看了一眼馬力,然後說道:「這些地區儘管未必有多麼強大的戰力,但是毫無疑問,這裡的領主擁有大量的廉價武士,我們要想完全擊潰他們,也需要有損耗的準備。」

  馬老大咧嘴一笑,看著艾普魯斯,說道:「損耗?不不不,老子可沒打算再死人。嘿嘿嘿嘿……不是說有人很尊敬老子嗎?就讓那個混蛋傢伙們給老子爭功去吧!」

  說完,手掌狠狠地拍在長桌子上,鷹視狼顧,環視一周,陰惻惻地說道:「有哪個傢伙願意為本大爺送一封信給想要和我們合夥的傢伙?」

  前些日一有一支阿爾巴尼亞本地的農民反抗隊伍想要跟著血腥馬力的旗號,不知道這些農夫是如何知道血腥馬力就在斯庫台地區,但是有一個精明的獵人,繞過了阿爾巴尼亞軍隊的眼線,和馬力的隊伍接上了頭,這支隊伍的農夫首領,名叫斯托拉斯。

  翻開封印典籍,在卓婭的歷史上,這是被封印的第三十六個名字。斯托拉斯,所羅門王麾下的第三十六魔王,統帥二十六個惡魔軍團,常常以渡渡鳥的形態出現,並且,他非常擅長天文學,而且以甄別珠寶和藥草,聞名遐邇。

  但凡有能力之人,總是會想要挑戰強者,隨後被徹底擊敗,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艾普魯斯同樣如此,這位黑塞戈維納的將軍,越來越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戰術頭腦,在這個野蠻人的面前,根本就是渣。

  「嘿……難道說,還有人害怕一個農夫嗎?」

  馬力挑釁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旁的扎德.裡維斯藍默默地站著,並不多說話,盯著腳尖,根本沒有多少以前的匪氣和跋扈,在這裡,他總算領略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鐵血硬漢。馬其頓的軍隊?笑話。

  「讓我去吧!」

  挺身而出的人,往往會引來目光和尊敬。

  有人知道這種代價是什麼嗎?

  小命一條。

  但是,或許沒有人注意到,這代價意味著,高昂的回報啊!

  「巴繆。」索隆提醒了一下黑人大漢,只是這位波斯尼亞人卻異常的眼神堅決,他的軍旅生涯,似乎在進入德巴爾之前,就劃上了句號。而現在,他不為任何一個國王貴族而戰,他為自己,為這個由血腥馬力領導的團體。這種榮譽感,或許沒有在軍隊中那種驕傲,但是,恰恰讓這只迷途的羔羊,有了久違的歸屬感。

  巴繆粗獷的內心,帶著細膩的傷感,這讓他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儘管,那個家只是馬力描繪的一個虛妄幻境。

  但是,誰不想呢?

  「頭領,斯托拉斯的位置目前距離我們四十公里。一天之內,我可以到達。」巴繆對馬力是有感激之情的,不管怎麼說,這裡的所有人,都是血腥馬力一人的努力,才換來的自由。即便是驕傲的艾普魯斯,自認高尚的索隆,還有那些曾經在各地一方小有名聲的遊俠,在馬力的面前,他們都沒有資格說什麼。

  這個團體,有馬力的存在,它才是有生命的,有活力的。

  在斯庫台的一個廢棄小村莊內,雜亂的廢墟使得囚犯們總算有了可以遮掩一下的位置。四周都是嗶嗶啵啵的篝火響聲,儘管冒著青煙,卻也不害怕有阿爾巴尼亞人前來襲擊。要知道,馬老大曾經利用這種篝火,吸引了不少冒失的阿爾巴尼亞小隊,多次被反圍剿的阿爾巴尼亞人,如今如果沒有一千人以上,絕對不敢貿然進攻。

  因為在阿爾巴尼亞的腹地停留了太久,斯庫台的一些貴族莊園,被囚犯們洗劫一空,而這一次,馬力並沒有阻止囚犯們燒殺搶掠,貴婦人被眾多士兵拖到某個小屋子裡,然後第二天的早上,女人一絲不掛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裡。

  但是驚訝的是,這些囚犯們並沒有對阿爾巴尼亞的普通農民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糧食也只是拿走了屋子裡的三分之一。或許是馬力的威嚴,也或許,這些窮苦的農夫,讓這些曾經是遊俠的傢伙們,變得自慚起來。你不會相信有的農夫拿起刀子和你火拚,只是為了保住他最後的糧種,那種苦痛、害怕但是堅決的眼神,給這些獲得自由的混蛋傢伙們,深深的震撼。

  於是,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囚犯們都避開那些同樣遭受苦難的農民,這讓斯庫台地區的農民感到驚詫。難道說這群暴徒改良從善了?

  不!

  斯庫台東區的船塢廠內,肥碩的斯庫台督造提督直接被吊死在碼頭上,第二天划船過去修橋的斯庫台船工,都驚訝的看到了那個提督的屍體。而這個提督,已經是血腥馬力所率領的部隊,所殺死的第三個提督。

  阿爾巴尼亞大公震怒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離開了首府地拉那,聲稱要去喬羅沃達供奉太陽神。但是,很多人都覺得,這位大公閣下,是因為懼怕七十公里外的那群暴徒,突然轉向殺向首府。

  阿爾巴尼亞這個小小的國家,湧現出來的詭異和怪誕,似乎吸引了亞得裡亞海的目光。

  而馬力口述,索隆代筆的那封信,全文只有六個字。

  我是血腥馬力!
cdthree3 發表於 2009-5-28 23:33
ch 23 我是血腥馬力【2】

 斯托拉斯的眼神這些日子顯得有些憂鬱,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否能夠讓身後的一群人變得堅強起來。有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或許將一群人拖入了深淵,深不可測,周圍都是隨時可以噬魂的鬼怪,只等待他最為鬆懈的那一刻,狠狠地咬上一口,再也無法掙扎站起來。

  「呼……」斯托拉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頭疼一般地揉捏了一下太陽穴,此時已經是他率領七個農莊的農民起義的第二十六天,這不足兩千人的隊伍,游弋在首府地拉那的外圍,並非他們不想避開地拉那的那些阿爾巴尼亞軍隊,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逃向何方。

  隨著阿爾巴尼亞南北軍隊的詭異混亂,投入池塘的血腥馬力這顆小石子,終究讓這一潭死水變得有了波瀾。

  波濤小是小了一些,但是驚醒的人,很多。

  「血腥馬力,你真的和傳說那樣強嗎?」斯托拉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彷彿自己的命運命懸一線,被人揪住,死死地釘牢在木樁上,只有某些路過的人,才能夠救他。

  而在四十公里外,奔騰的隊伍帶著囂張,揚塵而去,而身後,是滿地的阿爾巴尼亞軍隊,這些屍體被剝了個乾乾淨淨。能夠帶走的裝備和衣服,馬老大一樣也沒有落下,而那些不能帶走的,要麼燒了,要麼砸了,堅決不留給阿爾巴尼亞軍隊任何一樣有用的東西。

  望著絕塵而去的血腥馬力隊伍,那些窮苦的農夫們小心翼翼的探了一下腦袋,看著門外的腳印和痕跡,還有幾分膽怯,那個怪叫囂張的強盜頭子,實在是深深地震撼到了他們。

  不過,對於血腥馬力的恐懼,不能掩蓋他們對統治者的憎恨。

  有些人偷偷地朝著屍體撒尿,吐口水,嘴裡詛咒著什麼,然後彷彿解氣一般,爽利地笑了起來,隨後又感覺四周有人盯著他,於是灰溜溜地躲了起來,久久沒有聲響。

  這就是底層人的寫照,那些農夫並不清楚什麼是權力和強大,但是他們很清楚,他們一年的糧食,有七成要被掠奪,這些阿爾巴尼亞的貴族,遠比這些破門而入的強盜還要可恨。

  強盜還能留下一份口糧,而貴族只是掠奪。

  絕對的掠奪。

  平原,身影矯健,高大的身軀在坑坑窪窪之間彷彿是如履平地。波斯尼亞的軍官選拔一向素質為先,巴繆強大的實力證明了這一切。

  一無所有的黑人大漢有理由相信,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蠻人,能夠帶給他新的救贖。

  不論是沉淪還是自我救贖,跟隨這樣的領袖,或許到死的那一刻,都是哈哈大笑的吧?

  什昆比尼河的北岸,斯托拉斯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遠處的燈火是阿爾巴尼亞首府軍的陣地,他們已經被包圍在這個鬼地方整整兩天,農夫不是天生的戰士,他們會恐懼,會害怕,然後……會崩潰。

  儘管還沒有到崩潰的邊緣,但是毫無疑問,以斯托拉斯的實力,已經不足以再讓這支隊伍繼續凝聚下去,必須要有人挺身而出。

  斯托拉斯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從沒謀面但是卻十分敬仰的一個傢伙,他叫馬力,血腥馬力。

  有史以來,第一位在陣前暴動成功,並且弄的整個亞得裡亞海雞飛狗跳的傢伙。

  據說他強大的可以讓斯芬克斯獅鷲獸變成小花貓。

  斯托拉斯不信這些,他只相信,那個血腥馬力,確確實實攻克了斯庫台的船塢,並且在一個多月內,干翻了至少四十波阿爾巴尼亞的圍剿軍隊。

  儘管阿爾巴尼亞的軍隊是廢渣中的廢渣,但是全副武裝的廢渣,也會比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的烏合之眾要強。但是,血腥馬力被人稱作奇跡之人,正是因為他的奇跡之處,強悍到可以逆天。

  能夠讓一切困頓成為笑談,這就是奇跡。

  「頭兒。」

  維京大漢湊了過來,恭敬地低頭,他不知道該不該行一個維京人的理解,但是亞罕覺得,心中的尊敬比表面的尊敬要好一萬倍。馬老大是個天才。這一點所有的混蛋傢伙們都很清楚,不論是將軍士兵還是遊俠,能夠談笑間玩轉一個小國腹地,並且有恃無恐地燒殺搶掠,這種智力和膽氣,絕非僅僅用魄力非凡一句話就可以打發的。

  鬼神莫近啊……

  艾普魯斯這位黑塞戈維納的可憐蟲,只能在心中有此一說。

  只是此時的囚犯營,已經脫胎換骨,從烏合之眾到有紀律的一群雜碎,只需要那麼一點點的勝利。儘管過程都是驚心動魄的,但是,他們都贏了,不是嗎?

  馬力眼神閃過一絲精明,看著這群眼光灼灼的混蛋們,他白森森的牙齒雖然森然恐怖,可是,這種恐怖的效果,不僅沒有讓囚犯們變得膽怯,反而看到了更加旺盛的鬥志。

  因為,這是凌駕給對手的恐怖啊!

  「混蛋傢伙們!」

  「呀呼--」

  這種極為整齊的口號聲,總是能夠在絕境中增添神秘的力量,而馬老大的周圍,彷彿眾神為他準備了一大堆的禮物,任君挑選,於是這些混蛋們,恍然以為,莫非我們就是神明選中的戰士?

  「讓我們狠狠地衝過去吧!」

  戰刀朝前一引,這種強悍的氣勢,頓時讓囚犯們吼叫起來,儘管陣型看上去糟糕無比,儘管看上去他們還沒有擺脫那種地痞流氓的氣質,儘管亂糟糟的吼叫聲讓人以為是野狗群而不是士兵衝鋒。

  但是,這可不是證明他們不能打勝仗的理由呢。

  「呀哈--」馬力一馬當先,眼神灼熱,更多的是狂妄之時的酣暢淋漓,「準備好了嗎?」

  「沒錯兒!」

  「那就跟著老子狠狠地沖吧--」

  「呼啊--」

  黑人大漢巴繆聽到了號角聲,還有那最為豪放的吼叫聲,毫無疑問,那個獨特的聲音,宛若磨砂金屬,宛若雷鳴虎嘯,這就是血腥馬力啊。

  「頭兒的行動真快啊。嘿……」巴繆嘿然一笑,突然一跳,這裡是落差幾十米的一個懸崖,但是,宛若飛鳥的巴繆卻身體舒展,像是滑翔的蝙蝠,躍向了斯托拉斯的陣營。

  斯托拉斯以為沒人可以從阿爾巴尼亞軍隊重重包圍中衝過來,但是,他實在是太小看血腥馬力的團體了!

  「老子……可是血腥馬力啊!」

  「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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