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完美防禦 作者:高閒(連載中)

冷月楓 2009-7-1 04:45:4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146635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19:57
完美防禦 第二百零八章 大賽


    荊守和娑羅輸後,大賽方讓他們坐到了只有參賽者才能觀看的地方,在還沒有坐下時,狩和他的整個隊伍就從旁邊走了過來,原來接下來的一場,是輪到狩們所組成的宗判隊和另一隊比試。    「荊,你們的選擇是正確的。」狩及時出聲,安慰他們道。

    荊守抬起頭,微微笑道:「謝謝,祝你們能夠順利拿下比賽。」

    「放心吧,我們會加油的。」狩隊伍中的一人突然出聲道,荊守看了一眼,正是之前那個冒充接引者的老頭,他在看到荊守朝他望過去的眼神,露出遺憾的神情,道:「如果你能一起組隊的話,那就好了。」    那個叫菲爾的人目光一沉,冷哼道:「輸都輸了,還說什麼,還是好好進去比賽吧。」

    狩等人也知道現在不是和荊守聊家常的事,告辭道:「荊,我們進去了。」說著就朝角鬥場的參賽通道走去。看著狩等人的離去,娑羅突然覺得有些好奇,於是問道:「荊守,你認為他們之中,誰最厲害呢?」

    「如果要我來看的話,我覺得的是狩,從始至終,他並未有露出真正的實力。」荊守淡淡道,說著在旁人的注視下,和娑羅朝邊上的空位走去,在來到空位處選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後,二人坐了下來。娑羅有注意到四周仍有不少人在看自己和荊守這邊,不過她也不在意,貼在荊守的耳朵邊。小聲道:「荊守,能否解釋一下你所做的選擇地理由?我實在不懂。」

    「要弄清這個,你必須明白城市守護者選拔的規定,這次參賽的隊伍總共有四十二支,那麼敗北的有二十一支,以大賽的規定,敗北的二十一支將會從明天開始在暗地裡舉行比試。然後選出一支優勝隊伍,到時與另二十一支晉級的隊伍中地一支隊爭奪進四強賽的資格,而大會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們會給失敗者一個機會,要知道有些失敗者在失敗過後,會自我突破!」荊守解釋道。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後,並沒有因此就變得釋然了起來,她仍然一臉疑惑,原因很簡單,對於比賽的規矩她並不是很清楚。道:「能說的再詳細點嗎?」「比賽的規定是。隊伍將會選擇一個淘汰隊的優勝隊成為四強之一,由於時間的原因,失敗的隊伍若是也不能均分,那麼那只不能獲得對手的人就可以直接晉級失敗者挑戰賽地下一輪。」

    荊守說著頓了頓,道:「參賽隊伍總共四十二支,以比賽地形勢來看,還會有十八支隊伍將會被淘汰。加起我們第一輪被淘汰的隊伍總共有三十九支,這三十九支失敗隊伍將分成十八組,而按照規定,失敗的隊伍是從最後一支被淘汰的隊伍依次輪起來比試,也就是到時候是從第三十九對第三十八這樣依次輪來。所以這麼一算,我們若是直接放棄第一場,加上到時候的一場,就有兩場不用比試,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們可以觀看別的對手。」

    「就算這樣能瞭解對手,可這不是很麻煩嗎?」娑羅不由皺眉頭道。

    荊守淡淡道:「不,參加比試地人都是高手,他們很難有機會保留實力。瞭解一個人的實力。這對於我來說,是非常重要。另外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需要時間,我需要時間來突破,因為我現在快領悟到那一劍了,只要我能領悟,那麼一切就將不一樣了。」

    「原來如此。」娑羅恍然道,心裡卻也不禁有些吃驚,荊守對付穆多夫的那一劍實在太厲害了,在她的意識裡,她認為那一劍絕對是劍神級地,如果荊守能夠領悟那一劍,那麼荊守……一想到這個事實,娑羅又豈能不吃驚,以區區二、三個月的時間,就能由一個劍聖突破到那武道的巔峰劍神的境界,這事誰說出去,又有誰不驚呢?

    在這個時候,場上的比試開始了,荊守提醒道:「比賽開始了。」說著他就朝場上望去,娑羅看了一眼荊守,然後也把目光放到場上。

    由於狩的宗判隊和另一個隊都是十人參加,所以為了確保比賽的公平性,因此在一開始主持者會要各隊先報上依次上場的順序,這樣就可以避免迎敵以弱,然後某隊的人直接上去對著最上面的人說放棄比賽。

    置於荊守和娑羅地守護神隊和地獄使隊,由於荊守二人地隊伍只有兩個人,所以比賽方也不怕出現那種迎敵以弱的情況,於是乎就沒有搞這套了,直接讓二隊各派人馬上場。

    這也是為什麼比賽在荊守和娑羅聊了會後才開始地原因。

    荊守和娑羅關心的宗判隊,此時第一個上場的人不是別人,是之前不滿狩沒有叫荊守和娑羅參賽的菲爾,至於另一邊的隊伍,則派出了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蓬糟糟的,像被燙了一樣。

    「訶首,你覺得他們誰會贏?」在這個時候,眼鏡斯文男希澤從旁邊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荊守和娑羅的旁邊。

    荊守瞥了希澤一眼,淡淡道:「不知道。」

    「是啊,比賽場上,不真正比一下,又有誰知道誰勝誰負呢!」希澤歎道。

    在這個時候,場上的兩人在主持者的開始聲中正式開始比賽了。荊守放眼望去,卻見場上老頭的對手在主持者的開始聲一落後,整個人影瞬間消失在空中,眼睛不由一緊,道:「居然是空間法師!」

    「想不到他的眼力如此高明啊,難怪當初能夠破我隱身術!」希澤聽到荊守的話,心中不禁訝道。暗忖荊守當日能破他隱身術不是偶然。場上地老頭眼見自己的對手消失在空中,臉色不由一凝,開始警惕著四周。

    角鬥場的四周觀眾席上,見比賽正式開始,都安靜了下來,對於他們來說,看著別人在場上廝殺。他們是非常享受的。以荊守的眼光來看,老頭做的是正確的,事實上,就算是他,也不能知道那空間魔法師地方位,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破綻,無疑老頭做到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在這個時候,角鬥場上的整個空間開始產生了漣漪。老頭的神色的變的凝重了起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一上來就被對方給佔據了主動,這些漣漪所代表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這漣漪說明對方掌握著這裡的空間。

    空間魔法師真的可怕!老頭心裡歎道,隨後他身形一動,移到了邊上並沒有空中並沒有漣漪地地方。「你輸了。」一個聲音在老頭地身旁響起,老頭想也不想直接躲開。可是這一躲,他卻發覺到自己整個身體動不了了。隨後,那個消失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場中。

    場上的眾人看到這個情況,沒有人恥笑,他們只是在心中歎服空間魔法的神奇。這個在亞比斯大陸上,空間魔法和預言術總是神奇的!

    老頭看到空間魔法師的出現,心裡忍不住歎了一聲氣,他其實早就猜到自己躍向的地方可能是個陷阱,可是他別無選擇,因為空中地漣漪讓他意識到,他四周的空間被對方控制了,在連對方身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然被對方主宰。

    「老了,真的老了。「老頭歎道。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個劍聖。只不過是一上手就輸了,這在以前他絕對想不到。也許,在宗教裁判所的這些年裡,他已然被改化了。

    一旁地狩適時出聲道:「他輸了!」他必須得出聲,要不然萬一對方動手,老頭就命不保了,其實老頭的情況他也知道,老頭並不想參賽,老頭很享受接引者安排的「生活」,但卻被他們拉進來了。

    「看樣子你的朋友們將會和你在淘汰隊伍的另一輪篩選中見面了。」在荊守和娑羅旁邊的眼鏡斯文男站了起來,一臉笑意道:「我在想你應該不是自覺沒希望而退出,而是想偷下懶吧,自動認輸,可以不打兩場,另外還有瞭解別人實力的機會,哎,可惜啊,我們隊是不可能會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看來也只能希望你們創造奇跡了。」

    荊守淡淡道:「你很聰明,不過許多時候,聰明人都是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是嗎?」希澤看著荊守,道:「好了,我該走了,謝謝你的提醒。」

    看著希澤瀟灑離開,娑羅道:「看來他過來,就是想來試探你啊,到時候若是和他對上,你千萬不能手軟,要不然必留後患。」

    「這個我也清楚,以他地聰明和天賦,有機會地話我是不會手軟的。」荊守很肯定道,眼神放在了場上。在二人說話時,宗判隊第二個比試地人已然走到了場上,這個人的出現,倒讓荊守有些意外,因為他是宗判隊裡的靈魂,狩!

    狩第二個上場,這樣的佈局是荊守沒有想到的,在荊守認為,狩要麼是第一個,要麼是最後一個上場,因為他是宗判隊裡的王牌,但狩卻選擇了第二個上場,而且這個安排是在比試還沒有開始時就佈置好的,的確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狩來到了場上,靜靜的看著對方那個空間法師,然後出聲道:「多謝手下留情。」那名空間法師聽到狩的話,對狩的印象倒是不錯,淡淡道:「不客氣。」

    「比試正式開始!」主持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和之前一樣的,空間法師再一次在主持人聲音響起後消失在空中,和老頭不同的是,狩沒有靜觀其變。而是在同一時間搭弓,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剛回到坐位區的老頭看到狩地這一狀況,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不解道:「對方是在異層面上,就算利用五感,也不可能能夠感應到對方的所在啊!」

    「很好!」荊守看到狩的反應後,忍不住讚了起來。一旁也是空間法師的娑羅道:「這有用嗎?對方是消失在異空間上。和現實世界是不平行的。」
    狩拉弓了,他拉弓的速度很快,不過令觀看的眾人稱奇地是,他並沒有拿在背後竹筒裡放著的箭矢,而是直接射空。

    在狩的空射下,只見剛生出漣漪的空中,那些漣漪的晃動變的明顯了起來,緊接著,空中一裂,一個縫隙就憑空出現了。隨即那個消失在空中的空間魔法師從那縫隙中裁落了下來。

    「我輸了。」空間魔法師看著挺然而立的狩。一臉極為不信和不甘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沒有看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娑羅不由朝邊上的荊守問道。 荊守一臉凝思道:「問題出在他地箭上,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那箭是能夠迎風而上的空間箭。」

    「你是說他是借助空中的漣漪捕捉到了空間魔法師的方位?」娑羅疑道。荊守點頭道:「是這樣的,你如果剛才有注意空中的漣漪,就可以看出前後兩次漣漪的區別,後一次明顯要比前一次地漣漪晃動的更加明顯,顯然是箭的作用。那空間魔法師對自己的魔法太自信了,要不然的話,他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敗背。」

    聽著荊守有理有條地分析,娑羅不禁想問下當事人,確認下事情是不是如此。可惜的是,狩還在場上,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上去。事實上,不止娑羅,在場觀看的大部份,都在想狩和他的對手交手的細節,不過能想出來的,倒也不多。

    作為當事人的狩,在心中歎道:「你太自信了,同樣的招數連使二次。要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用逆流穿空劍一擊致勝了。」大會的主持人適時站了出來宣佈道:「第二局,宗判隊獲勝!」

    宗判隊地人看到狩輕輕鬆鬆拿下一局。作為隊友,心裡都替狩感到高興,高興之餘,也不禁感歎狩地實力,他們絕對想不到,狩的實力居然如此之強,而且看樣子,似乎狩地實力還有所保留。

    第三局比賽很快又開始了,不過對方的選手並不太強,狩以他精湛的箭技和技謀取得了勝利,第四局,第五局,狩都拿下了,在這四場比試中,狩讓在場的人見識到了他神乎其神的弓箭手的技藝,讓人們從新認識到弓箭手這一個職業。

    事實上,在亞比斯大陸裡,弓箭手這個職業,是一個非常不受歡迎的職業,除卻軍中外,人們很少選擇弓箭手,但在軍中卻不一樣,國家考慮到戰爭的因素,所以會從小訓練一些弓箭手。

    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大陸上的人們對於弓箭手來說,都沒有太多的認知,可是狩的弓箭能力,卻完全證明了弓箭手是一個絕對不會比劍士和魔法師遜色的職業所在。在一口氣連著拿下對方四人的情況下,宗裁隊裡的眾人都不禁為狩叫好了起來,他們想不到狩的實力如此之強,只要再拿下兩個對手,那麼這一場他們就贏了。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以自己一己之力來獲得比賽的勝利啊!」荊守看到這裡,心裡忍不住歎道,看來狩是有備而來啊,但是整個宗判隊裡,除卻狩外,別的九個人實力並不是很強,而一旦狩被人瞭解透,到後面很容易就會被淘汰出局的!

    娑羅心裡的想法和荊守一樣,她疑道:「荊守,你覺得狩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這個不好做判斷,不過以現在的形勢來看,他應該是有打算的。」荊守淡淡道。

    狩的第五個對手終於上場了,那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看到他時,荊守腦海裡想起一個字,人妖,這老頭明明是個男人。可是整個身上的打扮,卻是不折不扣的女人打扮,更讓人噁心地是,他那張老臉上打了很濃的粉妝,一張乾巴巴的嘴唇抹的粉外妖紅。

    「想不到他居然也參加了。」觀看席上的眾人看到這個人妖老頭,不少人都發出了意外的聲音。狩聽到四周發出的動靜,忍不住歎道:「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啊!」說著他不由抬頭朝邊上參賽者地觀看區望去。他看到了在那無人的角落裡坐著的荊守和娑羅,他朝二人微微一笑,然後扭轉過頭去面對著人妖老頭。

    「要小心了,狩!」荊守在心中叫道,從場上觀眾席四周眾人的話語聲中,他已然知道了那個人妖老頭的一些事情,這個人妖老頭是一個預言師,而且實力達到了大預言師的境界。

    預言師若是到了大預言師的境界,那就相當於劍士到達了劍聖的境界,實力是恐怖的。想荊守之前遇到會預言術的阿莫言和教會地赫本神官。若是沒有小綠地存在,早就著了道了,現在狩遇到人妖老頭這個大預言師,荊守自然替他當心了。在主持人的一聲開始中,狩和人妖老頭的比試正式開始了,人妖老頭並沒有發動進攻,而是用嗲的讓人噁心的奸細聲音道:「帥哥。你好,我叫基洛。」

    整個試練場雖然坐著一萬多人,可是由於比賽開始了,眾人並沒有吵鬧喧嘩,正因為如此。當基佬親暱的跟狩說話時,在場的人都能很清楚地聽到基洛的話,眾人紛紛笑了起來。「這是個好機會,就看他會不會把握了。」坐在荊守旁邊的娑羅好笑道。

    荊守知道娑羅話裡的意思,也是笑道:「狩長得這麼俊美,的確是一大殺器啊。」接下來地比試就是一初鬧劇,狩並不是那種冥頑不靈的熱血小正太,他選擇了和人妖基洛談情說愛,最後輕輕鬆鬆搞定了一場比試。在連贏了五場後,接下來對方的第六個人也上來了。不過對手實力並不是太強。狩輕鬆解決,以一己之力為隊伍拿下了一次勝利。

    大賽的規矩並不是要把對方隊伍的所有人打倒才能勝出。而是兩隊最多只能比十場,十場裡面贏了六場就算勝利,如果要把對方所有的人都打一遍,這樣比賽的時間就會很長,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勝利的那一個人贏後不得下場,還要繼續比試,直到打輸,儘管規矩顯得有些奇怪和不合宜,荊守在向狩等人瞭解比賽規矩的時候就曾發表過置疑,不過狩地回答是,「就算奇怪,但你要想想你現在是在哪裡地話,比賽有這樣的爛規矩,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雖然僅僅是在路上認識,不過荊守和娑羅看到狩等人勝出,還是為狩感到高興,在狩等人下來後,便上前去祝賀了,末了,大家一起坐在場邊看起比賽。接下來地比賽開始變的激烈了起來,好在角鬥場的四周布有結界,所以就算場上再激烈,那也不會對角鬥場邊上的觀看席有任何影響,眾人能夠很輕鬆的觀看比賽。

    這之中,荊守有很認真的看比試,然後記住眾人的一些特點,一輪接著一輪的比試,到數輪之後,眼鏡斯文男希澤和他的隊伍終於出現了。眼鏡斯文男希澤的隊伍叫天隊,也不知道這個隊伍的名稱是不是眼鏡斯文男希澤起的,看這個天字,貌似多半是和天才沾關係啊。

    看到眼鏡斯文男希澤的團隊,荊守不禁期待了起來,他倒想看看眼鏡斯文男希澤團隊的實力如何。天隊最先上場的是一名矮胖劍士,這名劍士也是一名掌握了合一境界的劍聖,他的實力很強,那劍使出來,讓荊守重新有了一個認識,那就是到達了合一境界後,氣機的確是重中之重,可是劍招仍然發揮著莫大的功效。

    荊守自從領悟了合一境界後,出刀沒有連貫性了,現在這一看,他只覺自己進入了另一個奇妙的世界中,整個人不由自主被吸引,認真的觀看著。可惜的是,這名天隊的成員和狩一樣,都是連贏六個,一口氣就幫天隊獲得了勝利,而且用時極短,這讓荊守根本沒有更多的機會觀摩。

    看著天隊從容的退場,荊守不禁露出了凝思之色,從觀戰到今,無論哪一個團隊,實力都是非常強勁的,他和娑羅組成的二人隊伍,要想從眾人包圍中突圍,不是一般的難啊!「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荊守心道,然後繼續觀看比賽。

    總的來說,地獄城的城市守護者的選拔的確是一場高手的選拔,參賽的大都是劍聖、法聖級別上的,而且還有不少奇人異士,這讓荊守倒是眼界大開,只是讓荊守遺憾的是,由於眾人都是高手,想高手過招,勝負只在一線間,所以大多數的比賽,都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就結束的。

    當四十二支勝利者的隊伍比試完後,才僅僅過了半天,大會的主持者適時宣佈道:「下一輪比賽將在晚上舉行,請客位晉級者做好準備,本輪比賽就此結束。」    試練場的觀眾們都開始散場,置於荊守等參賽者,則從參賽通道開始退場。

    從參賽通道出得試練場後,荊守不由朝邊上的人群中望去,臉上露出了一絲疑色,一旁的娑羅察覺到荊守的不對勁,道:「怎麼了?」

    「我們被人盯上了。」荊守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淡淡道。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02
完美防禦 第二百零九章 突然其來的交易


    這是一件雅致的臥室,整間房唯一的缺點就是牆角邊那張大床。那是一張很大的床,大到佔據牆角的「半邊天」,就是它的存在,降低了整間臥室的檔次。

    在床上,一個矮胖的中年人一臉舒服的閉眼躺著,在他的身邊,則有兩個妙齡美少女跪在旁邊用她們那如蘭的玉手替他按著摩,她們都穿著薄如透明的絲質睡衣,那曼妙的身體清晰可見,要不麼是她們胸前和私密處還有最後一層障礙物的存在,她們幾近全裸。

    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地獄城裡有名的大莊家依拉默德。作為大莊家,凡是地獄城裡有關賭的一切,都跟他有著莫大的關聯!「老闆,有消息了。」門外響起了帕拉伯稟告的聲音,這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閉著眼睛享受的依拉默德睜開了眼睛,慢悠悠道:「進來吧。」在他享受時,他是不允許有人打擾的,當然,這也有例外,那就是帕拉伯,帕拉伯是他的心腹,找上門來,自然是有事稟報。帕拉伯推門走了進來,他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依拉默德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美少女,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主人。」兩個少女站了起來,然後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生怕碰到依拉默德,在下床後,她們穿上鞋子就關門離開了。

    帕拉伯這才出聲道:「老闆,我調查過了,他們是前天新進的人,男的叫訶首,女的叫娑拉,據接待他們的接引者稱,這個荊守能力過人。面對魔獸,他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各種魔獸的弱點,另外。他總能通過支言片語猜測出許多東西。而且從來沒有猜錯過,最重要地是,他的計謀。他利用一群原本應該在考驗中要犧牲的人,兵不血刃地圓滿完成任務。」

    「是嗎?」依拉默德拿起邊上地杯子喝了一口瓊漿,道:「還有呢?」帕拉伯回道:「我派人去盯他們,不過據下手傳報,他發現了他們的盯梢。」

    「很好。」依拉默德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道:「盤口開了吧,如何?」帕拉伯道:「非常火爆。」

    「嗯。*****他們的事你去處理好,一旦值得我們玩地話,就直接出面跟他們說吧。」依拉默德交代道。「是,老闆,我這就去辦。」帕拉伯當下告退。在他從房間裡出來後,他不由看了一眼在遠處等候的兩個妙齡美少女,然後便離開了。

    荊守和娑羅跟著狩等人回到了住處,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暗中盯上他們的人只是盯了一會,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會是什麼人呢?」荊守心道,不禁在心中猜測著對方的身份和目的,以地獄城的規矩來說,對方是不可能想來殺他,因為若是殺了他。那麼地獄城必須會把那幕後地人給殺出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儘管他只是初來地獄城。可是對於地獄城的管理情況,他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完全統治性的。

    在地獄城裡,地獄城的管理者就是這裡地天!敢違抗天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天譴」!

    由於線索太少,荊守根本不能想出什麼結果來,他當下放下這個事情,而是把心思放到了合一境界的招式上。

    從天隊的那個劍士中,荊守可以看出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還只是合一境界的初學者,在合一的境界中,招式與意境相結合,那才是真正的大成,可是到領悟到合一境界後,他就忽略了作式作用。忽略招式的作用並不是他想,而是因為實力的受限才會如此的。

    他甚至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現在認識到了,他決定開始練習,和螺旋勁比起來,現下這個更容易掌握,先掌握能夠掌握地東西,在去抓那可能能抓到又可能抓不到地東西。一套狂風刀法下來,荊守發現事情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感覺差太多了,儘管狂風刀法使出了合一地境界,但是並沒有突出刀法的要點。

    對於自己一套刀法的演練,荊守只有兩個字可以評價,那就是空洞。是的,是空洞,刀起之時,合一境界是有,可是如果細一分析,卻發現刀失去了靈性,這就好比於一副畫,儘管很完美,但卻讓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而事實是,畫畫者沒有投入思想感情。

    還在多想時,荊守心中一動,他來不及多想,整個人身形一起,瞬間站在了房裡的一個空位置上,而在他做這個的過程中,他那原本開著的窗戶已然被關閉,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了窗戶前。

    這是一個老頭,全身的簡潔打扮讓人對他的感覺是幹練,他留著一個光頭,雖然房中沒有耀眼的陽光照耀,可是他的那個光頭還是非常的醒目。

    如果荊守不是才到地獄城的話,他絕對能一眼就看出面前這個留著光頭的人是誰,可是事實是,他才到地獄城沒幾天,所以他認不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城裡負責開盤口的帕拉伯。

    帕拉伯看著面前所站的荊守,心裡非常的驚訝,他是依拉默德的手下,但那並不表示他的實力不行,恰恰相反,他還是整個地獄城裡數一數二的好手,為了試試荊守,他來找荊守了,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了,但是荊守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如果說荊守在他把窗戶關上時才做出警備的動作,那麼無疑,那是很正常的,但事實是在他還沒有從窗戶進入房裡時,荊守就有反應了!想他為了不讓外人看到他來找荊守,是沒有保留的使出了全力的速度,他自信沒有人能發現的了。

    但事實是年輕的荊守做到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荊守的實力能夠隨時注意到他進入他的範圍之內,以荊守的年紀,能有這種境界的實力,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帕拉伯想不到的是,荊守並不是憑鬥氣感覺到他的,荊守之所以感覺到他,是因為荊守在空氣中的魔法元素上做了手腳,在帕拉伯到來時,魔法元素傳給了荊守這個信息,以他的反射神經,他自然能夠做出讓帕拉伯吃驚的反應來。

    「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惡意。」帕拉伯出聲道,心裡卻不禁對荊守露出了讚賞之色,他看的出,荊守的反應非常的正確,那的確是最好的反應,如果換作是他,也會這樣,不過若是他想對他不測,就算荊守做出了反應,但是實力上的差距仍然會讓那反應無效。

    荊守聽到帕拉伯的話,第一反應是傳音入耳,他打量著帕拉伯,考慮了一下,也以傳音的方式出聲道:「你是誰?」

    「想不到居然會傳音,看來的確有實力。」帕拉伯在聽到荊守的傳聲後,忍不住在心中暗忖道,不過在看到荊守連三十歲不到就有此境界,也不禁在心中噓唏不已,噓唏歸噓唏,他並沒有忘記來這裡的目的,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帕拉伯,你剛來應該沒有聽過我的名,不過你只要隨意一打聽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荊守哦了一聲,道:「是嗎?你找我有什麼事?」

    「交易。」帕拉伯很肯定道,這個事情本來要晚些再說的,不過荊守的反應讓他已然認可了,他相信這個交易是遲早要談的,索性就大大方方提了出來。

    荊守並沒有因為帕拉伯的話就有什麼反應,他淡淡道:「說說看。」對於保鏢來說,低等的保鏢之所以要戴墨鏡,那是因為為了避免讓別人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出內心的活動,可是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保鏢,早就不需要墨鏡了,因為他能夠在任何時候都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城市守護者的盤口是我老闆開的,你需要配合,當然,我們會提供相應的幫助。」帕拉伯非常肯定道。荊守聽到帕拉伯的話,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眼帕拉伯,然後道:「這個幫助也包括讓我們直接成為城市守護者?」

    「不可能。」帕拉伯想也不想否定道:「地獄城的內部,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插手!」  荊守考慮了一下,道:「你想怎麼交易?」

    「我們會幫你,幫你一路晉級,因為你是冷門,當人們承認你們的實力後,那麼我們的合作最終結束,你們憑自己的實力去比,就這麼簡單,這裡面你們能獲得實力,以至日後在地獄城生活所需要的大量地獄幣。」  荊守笑了起來,道:「我接受這筆交易!」

    「既然如此的話,你等下帶著你的隊友一起去賭城吧,我們需要評估一下你們二人的實力,以便幫助你們。」帕拉伯道,說著又補道:「關於賭城的事情,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但記住,盡量不要讓人知道你們跟我們賭城有來往,我相信這個你應該清楚。」

    「明白了。」

    「那好,我現在就在賭城等你們,最好快點過來。」帕拉伯說著一起身,然後瞬間消失在空中,甚至乎,荊守根本看不見他是如何離開的,只有那打開的窗戶能證明帕拉伯離開了。

    荊守看著窗外,不由露出了一絲莞爾的神情,笑道:「想不到一來就被一頭大鍔盯上,這樣也好。」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06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章 強勢


    打探消息對於荊守來說並不是很困難,他只是利用城市守護者比賽的盤口是帕拉伯老闆開的這一點,就很容易的得到了相關的資料。隨後,他把事情跟娑羅說明,便和她一起前往地獄城中赫赫有名的賭城。

    或許是因為城市守護者比試的事情吧,荊守和娑羅現在走在街上,總會有人關注他們,這個現象可不是荊守想要的,畢竟帕拉伯交待過,要他不要讓別人知道他們有來往的事情,好在荊守在潛行方面也有一套,在瞭解這個現象後,他就帶著娑羅潛行在地獄城裡。

    賭城位於地獄城的南部街道上,由於賭城城主依拉默德財大氣粗,所以他收購了一個街道。

    成功往往屬於先行者,依拉默德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在他到地獄城時,地獄城並沒有人從事賭這個行業,而他看準這個事情,從一個小人物一躍臻至了地獄城幾大出名人物,當然,這裡面不可否認他的成功還有很大部份得歸功於地獄城的良好管理。

    地獄城裡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這些個人放在亞比斯大陸裡,那就都是一個定時炸彈,可是在地獄城裡他們卻變成了溫順的小羊,道理很簡單,那就是這裡的統治者能夠約束他們,想他們在大陸的時候,仗著自己的能力,他們能夠逍遙法外,可是這裡,只要你犯事。地獄城的執事者們會在第一時間處理。

    一次又一次地挑釁被鎮壓下來,從那以後,地獄城便很少有人犯事了,但不得不承認,一旦地獄城裡有新人進來。總會有自以為是的人挑釁這裡的權威,到後面。地獄城的人開始定下大量的規矩,讓那些來到地獄城地人,一開始便知道地獄城統治者的能力。

    雖然地獄城是有統治者,可是這個統治者只是名義上地,事實上,來地獄城的人在這裡是無比的自由,隨便他們做什麼,只要不惹事情,而沒有人犯事的時候。地獄城的統治者則會是一個空氣般的存在。

    荊守帶著娑羅來到賭城這邊廂後,並沒有直接從賭城的大門找人,而是直接帶著娑羅翻牆躍屋。他不怕這是一個騙局,因為他們沒有什麼好騙的,在說,帕拉伯如果真要對他們怎麼樣,也沒有必要把他引到這邊來了,因為帕拉伯超強的實力。

    在地獄城裡。高手很多,這是一個事實,可是另一個事實是,處在黃金劍士或是大魔導師級別地人物也是比比皆是,甚至還有實力更低的,他們都是早期進入地獄城的人,據荊守瞭解。現在之所以會立考驗的規矩,那是因情況而定的,像他們到來,之所以會有考驗,那是因為到了時間了。

    就像城市守護者選拔賽一樣,當參賽隊伍不能均分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名額不用比賽也能直接晉級。地獄城不管在什麼事上。都會留下運氣機會,而他們的到來。則沒有處在運氣的時段上。

    帕拉伯在地獄城裡,名聲並不小,因為他地實力,傳言他的實力在地獄城裡排名前十,而這樣的人,在地獄城裡總是會有很多人說到他。荊守從打聽的消息可以判斷出找上門來的的確是帕拉伯,所以他選擇相信。賭城裡有人巡邏,不過以荊守的能力,他有自信就算自己潛進去也不怕被發現,但是他卻選擇了故意被發現。

    當巡邏地人圍住他時,他淡淡道:「告訴帕拉伯,就說他們要等的人來了。」「歡迎。」一個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荊守尋聲望去,卻見一個光頭中年人從旁走了出來,這個人的身形比起正常人的身形要胖上一些,一張圓餅臉,光頭,右耳上吊著一個圓形耳環,說話時帶著一張和氣的笑臉。

    巡邏的人看到這人地到來,沒有說什麼,直接散開,繼續履行著他們地職責。

    「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拉德,嗯,帕拉伯是我老師。」拉德笑瞇瞇道,他的笑倒是和珍妮弗地笑有的一比。荊守想到每次開口大家都是生意人時就露出一副笑瞇瞇神情的珍妮弗,不禁心中感到好笑,道:「貌似這個小妞最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口頭禪說的少了些,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又在做生意了呢?」

    「啊求!」正在和首飾店老闆談水晶價格的珍妮弗只覺鼻子一眼,不由自主的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差點鼻涕沒有從鼻子裡流出來,她看著面前老闆一臉瞠目的神情,勉強笑道:「老闆,不好意思啊,有人在背後罵我,所以就打噴嚏啦,來來,我們繼續談生意。」

    說著珍妮弗笑瞇瞇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你看,我這水晶質地多純……」

    娑羅見荊守沒有說話,雖然荊守面無表情,可她也知道荊守失常,連忙道:「這麼來說,你老師是算準我們會這樣進來了?」

    「的確如此。」拉德笑瞇瞇道:「兩們裡邊請吧,我老師他們正在裡面等候著呢。」

    荊守哦了一聲,和娑羅朝裡面走了進去。穿過幾條走道,在拉德的帶領下,荊守和娑羅來到了一間廣闊的武場裡,在武場裡,帕拉伯和幾個人正站在裡面,這其中包括了坐在一張用軟鯊魚皮做成的椅了上的依拉默德。

    軟鯊魚是高階魔獸,生活在大海裡,他的皮非常的軟,軟到能夠抵消任何的攻擊,由於它的活動範圍是在大海底下數千米處,除卻數百年才潛上水一次透氣外,人們基本很難看到它們。而它的皮毛是各國權貴最喜歡用來做毯子地材料,但由於實在太難捕捉到,這種皮的市價絕對是天價。

    荊守沒有見過軟鯊魚皮,可是他聽黛安娜說話,黛安娜是一個生意人。經常和帝都的權貴們做生意,再加上她和航海家們的聯繫。自然就知道軟鯊魚的事情。

    現在看到依拉默德身下所坐地軟鯊魚皮,荊守猜坐在上面的人就是賭城地城主依拉默德。

    「歡迎你們的到來。」帕拉伯出聲道,說著指著邊上坐著的依拉默德道:「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的老闆,依拉默德。」

    荊守朝依拉默德有禮道:「見過城主。」 依拉默德恩了一聲,慢悠悠道:「我想大概的事情就不用細說了,你倆現在就和我的手下們比試下吧。」

    「誰先來?」帕拉伯出聲道。 荊守見對方這麼直接,也是不客氣,直接站了出來。道:「我先來吧。」

    「依森,你和他交手吧。」帕拉伯朝邊上的一人出聲道,在他話音一落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從旁邊走了出來。

    這個荊守的對手是一個面無表情地選手,他的鼻子很尖,一雙眼睛有點內凹,整個人穿著一身簡單的青綠衣袍,手裡拿著一柄普通神氣的劍。不過所不同的是,和一般的劍相比,這柄劍沒有光澤,這讓它顯得非常的不起眼。

    荊守見他躍到旁邊的比試場上,也沒有多說什麼,身形一起,站在了對方地對面。 「開始吧。」帕拉伯出聲道。在帕拉伯一聲開始後。荊守和那叫依森的人精神氣立時一變,開始對持了起來,這一刻,兩個人都在調節著自己的狀態,然後準備發動攻擊。

    荊守看著對面的依森,心中不禁為帕拉伯的能力叫好,帕拉伯找的對手的確不錯。從對持地感覺來說。那應該是一個和他相似的對手,這樣的話。只要實力不要差太多,倒時候是能逼出他的全部實力的,不過他會把自己的全部實力表現出來嗎?

    「嗯,也是該表現一下。」由於雙方對持都沒有露出破綻,荊守和依森都動不出手,不過荊守在注意到邊上皺眉的依拉默德時,他改變了想法。

    這是一場測試比賽,他必須表現出自己地特點來,如果只是單純地和依森交手,讓對方見識實力,沒有表現出絕對的可塑造性,那麼依拉默德十之**會放棄整個計劃,他需要依拉默德地幫助,所以他必須要讓依拉默德有足夠的興趣另外,這裡面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主動和被動。

    這是一場雙方的交易,但事實上,他和娑羅在交易上是處於被動的,只有表現出自己強勢,他才有資格和依拉默德談條件,要不然以依拉默德這個財大氣粗的人來說,他一直聽從安排,日後絕對不可能會有權利來討價還價了。

    心中想定後,荊守動手了,他很乾脆的劈出了一刀,這一刀是狂風刀法裡面的風嘯九天。風嘯九天,刀如風,風動天,要求出刀要有力道,要有氣勢。

    一旁觀看的依拉默德等人看到荊守出刀,都露出了一絲訝色,儘管他們已然知道荊守實力不俗,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荊守的實力居然達到了合一的境界,這的確讓他們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因為荊守實在是太「年輕」了,在這種年紀能夠領悟劍聖末期的合一境界,那無疑是不可思議的。

    「幸好我選了依森出場,要不然還真不好試他。」挺直站在依拉默德身邊的帕拉伯慶幸道,他估計荊守的實力絕對有劍聖級別上,所以他直接就把實力非常不錯的依森給荊守當對手,他的目的是,既試出荊守的實力,又要讓荊守處於一個弱勢的地位。

    依森看到荊守的一刀,一臉的漠然,荊守這一刀有著太多的漏洞,就算是誘敵之招,那也不算什麼,所以他出劍了。和荊守那氣勢無比強烈的狂風刀法不同,依森的劍法走地是簡練的路線,劍招裡面沒有太多繁鎖的東西。已然把一切多餘的東西去掉了,劍招就像他的人一樣淡漠。

    兩人所出地招形成強烈的反差,給人一場視覺上地盛宴。

    咦!依森發出一聲咦聲,沒有再搶攻,而是身形一起。退了開去,就在他的劍要迎上荊守的漏洞時。他卻發現荊守沒有躲,如果他繼續攻,荊守勢必被他一劍殺死,他當然不會殺死荊守,所以他選擇收劍,但是在那一刻,荊守的刀卻已然砍上他的身了。

    危急之刻,依森強行一縮身,險險退開。只是就算退開,他也不由為荊守剛才的一擊感到心有餘悸,那一擊,若是不能及時反應過來,那麼結果就是他被荊守給殺了,事實上,就算他現在躲開,他腰間的衣服也有了一道裂痕。只差一分,荊守的刀就能從他腰間砍過去,然後把他確成兩半,這樣詭異的「劍」招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荊守並沒有追擊依森,而是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朝邊上的帕拉伯傲然道:「帕拉伯,我看你還是另外選一個對手。如果我的對手因為顧忌我的生死而不敢下手,那麼我可以肯定的說,沒有人可以試出我的底。」

    啪,啪……

    清脆的掌聲在大廳裡響了起來,原本感覺到無趣的依拉默德瞇著眼睛笑道:「不錯,很好。」

    「依森,不要有所顧忌。和他放開手來戰吧。這是一場生死較量,我想你應該清楚了。」帕拉伯出聲道:「如果真地到了控制不住的情況下也不用擔心。我會適時出手,你只需放開實力!」

    依森應聲道:「我明白了。」 「好。」荊守叫道,說著擺開了架勢,道:「那麼再開始吧!」

    依森恩了一聲,然後整個人也擺開了架勢。這一次,和之前比起來明顯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氣氛,現在的氣氛非常的凝重,空氣中還隱含著濃濃的殺氣。
    娑羅看著氣氛凝重的場上,臉上不禁露出了深思之色。

    和上一次不同地是,這一次依森先出招了,依森的劍無可挑剔,既是試招,又有著無窮的後勢,看來,是真的開始動真格的了。

    荊守也不退卻,腳步一踏,狂風刀法信手使出,劈出了頗為豪邁的一刀,邊上觀看的依拉默德等人看到荊守地一刀,雖然覺得荊守出地「劍」大違常理,可是也不禁為荊守的一刀叫好,這一刀去勢豪邁,盡顯男兒本色。

    這一刀其實是有名堂地,叫風蕭兮,相傳這一刀乃是出自荊守祖先在閱讀荊軻刺殺秦王的典故時,當看到那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時所創下的刀招,講究的就是那種義無反顧的氣魄。

    依森看到荊守的一刀,心裡面也是對荊守不由佩服,這一招並不完美,因為有漏洞,但是妙就妙在,當荊守表現出那種義無反顧的氣魄時,卻讓劍招提升了一個檔次,原本該有的漏洞變的微不足道了。

    在合一境界的前提下,還能表現出這樣的思想感情,荊守曾經一定發生過什麼,這自然讓他稱歎。

    在荊守的一刀到來時,依森做了最正確的選擇,避其鋒,荊守這一刀講究的就是去勢,如果硬碰,那麼會讓荊守的氣勢一發不可收拾,可是若避其鋒,荊守一刀義無反顧的氣勢就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那無形就是間接對荊守造成了限制。

    荊守見依森巧妙躲開自己一刀,也不搭話,直接一刀一刀使出來,他其實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他現在要把自己的缺點暴露給帕拉伯等人,讓他們為他解決,反正他相信他們絕對不可能看著他早早出局,這樣做,他能省去不少功夫,利用這時間,他可以思考螺旋勁的事情。

    此次能否順利過關,螺旋勁是至關重要。表現歸表現,但荊守可不想輸掉比賽,他必須要拿下這場比試!

    論實力,依森比荊守要強,二人都掌握了合一的境界,可是依森在劍招的連慣上的優勢是荊守無法比的,剛開始還好,二人交手的時間一長,這一大弊端就完全出來了,而依森也抓住荊守的這一個弱點,開始佔據絕對的主動。

    如果這樣下去,荊守敗北是遲早的事情,事實上,這個事實也發生了,在一陣交手中後,荊守的刀招被真真實實的破了,在依森的劍招下,他的暗羅刀被依森給挑走了。

    當荊守的暗羅刀丟落在旁邊的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後,依森正想說荊守敗了時,沒有刀的荊守卻伸手一起,用右手碗朝他劍上一撞,他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荊守身形順勢一起,強行抓著他手中的劍,然後反手一壓,劍就來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荊守冷冷道,說著手一鬆退了開去。 依森淡漠道:「是的,我輸了。」

    他不是那種毛躁的年輕人,不會像他們在輸了後說荊守勝之不武,他是過來人,他明白,現在這個結果他沒有什麼好怨的,在最後的時候,他以為拿下了勝利,他大意了,荊守一開始就嚴重提醒了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試,這是一場隨時都可以要對方性命的生命較量。

    而且包括他在內的在場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那就是荊守已然早就料到最後會這樣,從一開始,一切就在荊守的算計之中,所以他輸,並不冤。

    「聰明!」依拉默德讚道,說著朝邊上的帕拉伯望去。帕拉伯心領神會,適時出聲道:「老闆,已然沒有繼續的必要了,這一場比試,荊守已然展示了他的實力。」

    「那就下一個吧。」依拉默德看了一眼邊上的娑羅吩咐道,他覺得娑羅不錯,和一般玲瓏有致的女孩相比,娑羅有著別的女孩所不能比的冷傲氣質,他倒想看看娑羅的實力會是怎麼樣。

    荊守適時的出聲道:「慢著。」「怎麼?」依拉默德看著荊守,拿起了邊上的瓊漿喝了一

    荊守很肯定道:「她沒有比試的必要,因為在我們合作中止時,選拔大賽都會由我一個人參加並跨過。」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的,不過自信過頭可就不好了。」依拉默德輕輕搖曳著手中的杯子,用他那一貫的緩慢語調說著。荊守似乎早就料到依拉默德會這麼說,並不驚訝道:「我不是對自己自信,我是對城主自信!城主認為呢?」 「這小子!」帕拉伯心中叫道,暗道荊守的確有聰明過人。

    「哈哈!」依拉默德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重新打量起荊守,道:「很好,她的比試就免了,至於你的比試,我會安排的。」荊守不卑不亢道:「謝謝城主,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依拉默德朝邊上的帕拉伯瞥了一眼,後者立時會意,出聲道:「拉德,帶他們離開吧。」

    「是。」拉德應聲道,說著朝荊守和娑羅望去。  「城主,那我們告辭了。」荊守和依拉默德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帶著娑羅跟著拉德離開了。

    在荊守和娑羅離開後,依拉默德站了起來,朝帕拉伯道:「帕拉伯,去好好安排下吧,這小子的確能力過人,值得我們玩。」

    「是,老闆。」帕拉伯應聲道。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12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一章 氣虛


    從賭城出來後,二人徑直回到了住處,對於整件事情,娑羅是有一定的疑惑,不過她並沒有詢問荊守接下來的計劃,因為她相信荊守。這一次她給荊守的任務很困難,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不想再對荊守多要求什麼。

    考慮到荊守需要時間來領悟那一刀,娑羅選擇了回房修煉,因為若是她不回房選擇四處亂逛,荊守勢必是會跟在他身邊的,這自然就影響荊守了。荊守的確如娑羅考慮的那樣,一回到房間裡,他就打算思考螺旋勁的事情,只是才剛上床,腦內傳過一個意念,他不得不暫時先把思考螺旋勁的事情擱置。

    「老大,我餓了。」小綠從荊守肩膀上鑽出頭來,一臉可憐兮兮道。坐在床上的荊守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塊魔核,道:「餓了就吃。」

    「謝謝老大。」小綠一臉雀躍道,說著整個人從荊守肩膀上躍下,然後抱著魔核狂啃了起來。

    荊守觀看著小綠,發覺到小綠身上的一個細小的變化,和之前不同,現在的小綠身上有了條紋,那是氣的條紋,照珍妮弗所說,這個階段貌似是聖獸技能成長的階段,到時候當小綠擺脫靈氣互通時,小綠就可以為成為一大利器了。

    「利器嗎?」荊守想著自己現在參加的城市守護者地選拔大賽。不由輕念道,如果身為聖獸的小女及時成長好,只要有著一定的能力,那麼到時候的確會帶來相當大地幫助。可是難道他能使用嗎?要知道聖獸可是亞比斯大陸裡的奇物,一旦暴露了小綠。到時候整個地獄城,乃至地獄城地統治者找上門來呢?

    荊守不由歎了一聲氣,要是小綠完全成長就好了,那樣的話,以小綠聖獸的能力。再加上自己的能力,他又會畏懼誰呢?

    希望總是好的,但事實總是殘忍地,現在的事實是小綠連初級成長都還沒有完成,更別提完全成長了。小綠很快就吃完一個魔核了,這一次。它卻沒有再向荊守要魔核了,它在吃完魔核後,臉一困乏,整個人就跳到荊守的右肩上,然後縮進了荊守的衣服裡。

    荊守能夠感覺到小綠又進入了睡眠狀態,搖了搖頭,然後躺在了床上,他並沒有立馬就去思考螺旋勁的事情,而是在遐想小綠的事情。聖獸是分很多種地。有進攻型的聖獸,防守型的聖獸,從珍妮弗那裡得了不少關於聖獸的知識後,荊守現在也在幻想小綠是什麼獸的可能性。

    最先想到的當然是全能型的,有攻有守又有思想,那樣的小綠是可怕,不過這種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渺茫到如大海撈針,接下來就是攻擊型,攻擊型裡面,如果是屬於物理攻擊地話。這個不太可能。物理攻擊型的聖獸,它們的體型會長的很有特色。例如會有鋒利的爪子之類,像小綠這小傢伙的體型,實在是……

    不過想想,荊守又覺得不無可能,小綠雖然小,可是小並不代表沒用,萬一在它的龜殼裡隱藏著什麼呢?

    荊守的理智讓他停止了繼續想下去的念頭,與其在這胡思亂想,不如抓緊時間思考螺旋勁的事,那要來地更加實際一些,他地腦海裡現在是這麼想的。把心思放到螺旋勁上時,荊守不由回憶起那個時候地狀況。

    「問題出在哪呢?」荊守心裡疑道,在回想著整個螺旋勁的事情時,他把心思放到了最初研究螺旋勁的思路上。 由於思考螺旋勁,越想越不挨邊,他選擇回頭是岸,就如開米洛大師所說的一樣,當找不清楚方向時,回到起點想想事情的本質。

    事情的本質再簡單不過,那就是要讓丹田里的真氣動起來,但是真氣動起來後,丹田卻吃不消。想來想去,荊守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他決定再試試最開始的行為,儘管實踐證明這已然行不通,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荊守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了。

    道理很簡單,最開始實行的辦法是經過深思熟慮考慮出來的,整個思路的合理性當時是肯定的,唯一不合理的是結果,結果是失敗的,這就讓整個合理的過程變的沒用。可事實是他並沒有找到失敗的根源。

    荊守需要測試,所以他再一次讓自己開始照一開始所想的辦法讓丹田內的真氣動起來,這一使,丹田內的真氣開始旋轉了起來,而一股痛意也開始在他心中滋意彌生。「哪裡?是哪裡?」荊守看著丹田內,並沒有發現到不妥的地方,眼看痛意加深,他連忙停了下來。

    荊守仔細思索著,第一個方案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唯一不對勁的就是結果,為什麼丹田會痛?為什麼呢?苦想著,荊守又一次嘗試,一次不行,再一次,就這樣,近百次下來後,他仍然無果,而門外適時的響起了娑羅的聲音:「荊!」

    荊守聽到娑羅的叫聲就知道晚上的城市守護者的比賽快要開始了,無奈停下思索,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打開了門。「怎麼了?荊守,你的氣色好差啊!」娑羅一臉不解道。荊守抹了抹額頭,道:「沒有什麼。」這一抹,他才意識到自己額頭上有汗。

    「要不今晚別去看了,就在房間裡休息吧。」娑羅勸道。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我真沒什麼事。走吧,比賽快開始了。」娑羅見荊守堅持,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著荊守去試練場了。

    由於比賽即將開始。試練場邊也沒有人山人海地景象了,只有一些晚到的人疾速趕往試練場的大門邊。站在試練場完,可以很清楚的聽到裡面地喧鬧聲,而這一次和第一輪不同,這一次,在喧鬧聲中。可以清晰聽見許多人在談論下注的事情。

    娑羅聽到那些下注地聲音,不由望向了荊守,道:「賭的人還真多。」「這很正常,生活總是需要刺激的。」荊守淡淡道,說著他朝旁邊望了過去,在旁邊的路道上。一道身影飛了過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接引荊守等人的接引者。接引者停在了荊守和娑羅兩人面前,居然率先打招呼道:「真巧,居然在這遇到你們。」

    「是很巧地。」荊守淡淡道,心裡卻在起疑,因為接引者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眼裡露出了一絲訝色。接引者道:「你的臉色很差,這是你放棄第一場比試的原因嗎?」「你認為呢?」荊守反問道。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他和接引者根本沒有交情,現在進入地獄城裡,也沒有必要買接引者的賬。

    接引者發出了一絲開心地笑聲,然後道:「你很適合當城市守護者,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氣虛的話,不要強行修煉了,否則很容易氣盡而亡的。」說著接引者身形一起,朝試練場的大門飛去。

    「氣虛?」荊守聽到接引者的話。看著接引者的背影。不由露出了一絲疑色,這一刻。他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全身,甚至包括大腦痛了,丹田乃是氣集所處,而現在他和小綠正處於靈氣互通時候,當他讓體內的真氣旋轉時,這破壞了他和小綠的靈氣互通,所以才會出現反效果。

    但這也只是一時的想法,具體是否如此,他還需要考證。在旁地娑羅看到荊守的神色,心裡琢磨著接引者的話可能說中荊守的心思,暗忖道:「荊守氣慮,他是因為什麼氣虛呢?」「走吧,我們進去吧。」荊守朝娑羅道,他在心中有底後,整個人精神都覺得好多了。

    娑羅嗯了一聲,當下和荊守朝參賽通道走去。由於還有淘汰隊伍的選拔賽,所以就算失敗,被淘汰的隊伍仍然可以以參賽者的身份進入參賽者的地方觀看比試,自然而然,二人就沒有直接從試練場的大門走去。當荊守和娑羅進入試練場時,第一輪比試的選手已然開始上場了,只是一望,荊守就被完全吸引了,因為在場上有一個荊守所不能想像地存在,那就是藥劑師。

    沒錯,一個年老地藥劑師在場上,他的身上掛著無數地藥劑和藥草,每一種藥劑和藥草都沒有相同的。以荊守對藥劑知識的瞭解,除非藥劑是毒藥劑,否則藥劑師根本沒有攻擊性可言,現在有個打扮這麼奇怪的藥劑師在場上,他自然是被其吸引。「哈哈,怪劑師總算上場了,沒枉老子我把全部家當壓在他的身上。」

    「誰知道是那個牛人,居然能請的動怪劑師?」「媽媽的,怪劑師要上場,為什麼老子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這不是坑人嘛,,老子的九成家當都壓啦,一定是依拉默德那群龜孫子們封瑣消息的!」

    無數的聲音此起彼伏著,從眾人的話語聲中,荊守瞭解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場上的藥劑師老頭措號叫怪劑師,而且實力非常的強,看眾人一片倒的支持怪劑師就明白了。「我認輸!」這個時候,那對上怪劑師的人出聲道,而在他話音一落,場邊他們隊的人又走上一個人,道:「我們隊一致決定放棄這場比賽。」

    娑羅看到這個場面,不由朝荊守道:「荊守,這個怪劑師看來相當厲害,居然能夠讓人連比試都不比就直接認輸。」

    「他的厲害應當是在藥劑方面,不過對方沒有和他比試。不然倒是可以見識一下。」荊守淡淡道。

    這個時候,眼鏡斯文男希澤和他地天隊走了過來,希澤聽到荊守的話,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沒有聽過怪劑師邦納的大名吧,在地獄城裡。他是絕對權威地存在,他的一身藥劑學,已然達到了匪夷所思地境界,起死回生,殺人無形對他而言最簡單不過了。」

    看著希澤和他的天隊入場。荊守朝邊上的娑羅道:「地獄城倒真的是藏龍臥虎,什麼樣的奇人異士都有,看來地獄城地城主是法神應該不會有假了。」

    「怎麼沒事說這個?」娑羅不解道。荊守淡淡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罷了,走吧,坐邊上去吧。」

    「訶首。這邊。」在這個時候,邊上傳來了狩的聲音。荊守和娑羅見此,連忙朝狩那邊走去,狩坐在角落邊,所以他這邊的座位倒是不缺,荊守和娑羅來到這邊時,直接坐了下來。「訶首,下一場比試就輪到我們,而我們隊的的對手們上輪和另一隊拼的很慘。上了八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他們地弱點呢?」狩在荊守坐下來後,開門見山道,在他說完這話時,邊上宗判隊的其他成員紛紛豎起了耳朵,期待著荊守的回答。

    荊守哦了一聲,道:「你們的對手是那一個隊?」聽到荊守的話,狩心中不由一鬆,他也沒有把握荊守是否會指點,不過他希望能。那樣他們晉級的勝算會更大一些。當下,他便朝遠邊的一隊人馬指去。然後道:「就是他們。」

    荊守打量了那一隊人馬,立馬就想起了他們昨天比試的一幕,這一隊人馬實力不俗,不過關鍵是他們遇到了實力和他們相當的一隊選手,結果兩隊經過了激烈地比試,開創出了城市守護者有史以來的一大奇跡,那就是創下了六個平局!六個平局啊,簡直讓人不敢想像,前面六組對手,他們都是打到最後雙方站不起來為止,想想都不可思議,可這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而弒神隊最後他們在上到第七個人時,才把比賽拿下,也正因為如此,包括荊守在內的在場眾人對於他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按理以弒神隊的狀況,現在是不可能再比試的,不過地獄城的主辦方有專業的醫療師地恢復師,他們能夠讓弒神隊在一個時辰之內恢復良好,正是因為醫療師和恢復師地存在,城市守護者的選拔大賽才能以非常緊湊地時間連續上演著。

    回想昨天他們交手的情況,荊守沉吟一聲道:「他們的話,要對付倒也不難,不過我必須申明,我只是針對我所看到的做出我的判斷,我並不保證我的意見就百分百準確,你們必須到時在場上靈機應變。」說著他開始一一敘述自己對那上場的七個人的見解。

    眾人聽著荊守一板一眼的講解,心裡面都不禁對荊守佩服了起來,僅僅是通過觀看,就能看出一群高手的弱點,這份洞察力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換他們,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根本是沒有那種能力去分析場上選手們的特點。

    「這就是他,一個能夠隨時做出最正確判斷的人。」娑羅看著狩等人對荊守所露出的佩服之意,不禁在心裡歎道,在她認為,能夠做到這樣的人,是一個經歷了無數次廝殺,已然對戰鬥養成了一種嗅覺的人。

    當然,從荊守身上那無數的傷疤就可以看出荊守的確是這樣的。「你們還有哪裡有疑問的?」荊守在講完後,朝眾人詢問道。略有疑問的幾個人頓時把心中的疑問給一一說了出來。

    荊守很耐心的替眾人講解,在他的講述中,希澤的天隊已然結束了比賽,天隊的狀況和早上一樣,只是派出了早上那個人,就一口氣連贏六場,然後輕鬆拿下比賽,順利晉級。

    在主持人宣佈天隊勝出後,接下來就輪到狩所在的宗判隊以及他們的對手弒神隊,由於狩等人得到了荊守的指點,所以他們神色都顯得很輕鬆,並沒有早上上場時的凝重感,反而有說有笑。

    弒神隊的人看到狩等人的情況,心裡頗為不舒服,都欲給宗判隊好看,不過當比賽開始後,他們卻發現宗判隊有談笑風生的本錢,因為他們被制約的死死的,宗判隊僅僅用了一個人,就拿下了勝利。

    在觀眾席的眾人大都是有見識的人,他們都看出宗判隊的人是抓住了弒神隊各個隊員的弱點然後加以下手,眾人倒是對弒神隊都另眼相看。

    其實在地獄城裡的人,大家都是高手,都有著差不多的實力,若論比試,關鍵就看誰對戰局的把握更勝一籌,無疑的是,宗判隊今天就讓他們見識到了嚴謹的戰術意識,利用對方的弱點,加以合適的手法擊敗,勝的輕鬆、漂亮,自然就贏得了在場眾人的欣賞。

    接下來比賽不再那麼激烈,總體的狀況可以說是呈兩極分化,強的都是輕鬆勝出,弱的就都是一口氣被人連贏六場。

    就這樣,晚上的比試也很快就結束了,選出了十一個隊伍,而這些剩餘的隊將會在明天早上選出六強,然後再在明天晚上選出三強,當然,為了配合依拉默德盤口的開始,主持人順帶的在末尾讓勝出的十一個隊伍抽籤,公佈了明早的對陣情況,讓眾人好下注。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19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神劫


    人大多數的煩惱都是來自於自以為是,以為誰都要依賴自己,但對於從來不自以為是的荊守,他卻要為別人依賴自己而煩惱。他現在煩惱的就是狩的事情。
    狩一行人在他的指點下輕鬆贏的勝利後,現在,又開始來請教荊守。

    荊守必須得承認,狩是一個聰明人,他這次讓眾人請教的不再是對手的特點,而是讓荊守幫忙設計戰術。狩宗判隊裡的隊友都是高手,這是一個不諍的事實,但這些人在宗教裁判所呆太久了,久到他們已然失去了對戰鬥的掌控力,這個缺陷對於比他們實力低的人的話,那是沒有問題,可是對於實力和他們差不多或者比他們更強,那就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這就好比一個大公司,公司明明快倒斃,他卻依然能夠在一些小公司面前囂張,仍然能夠打擊或是收購小公司,可是當他遇到同等的大公司,無疑那大公司想怎麼玩它就能怎麼玩它。荊守不是一個愛心氾濫的人,他現在必須要有時間,要有時間來思考自己螺旋勁的事情,要有時間來思考那擊敗穆多夫的一刀,所以他很果斷的拒絕了。

    他從來都是一個理智的人。儘管拒絕了狩等人,但他並沒有能夠安靜的思考自己的東西,因為現在,他因為自己拒絕狩等人的決定而感到心裡不舒服。理智告訴他不要,可是他的內心卻是想幫。

    這種感覺很奇怪,當荊守腦海裡浮現出黛安娜的身影時,他明白到緣由,那就是他受黛安娜的影響太深了,黛安娜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善良女孩,和她在一起,他已然不再是以前那個冷血無情的他了,他開始受到他的影響,他開始會管閒事。他開始會做好事。

    「該死。就算受影響。也不可能影響這麼大。」有點心煩意亂地荊守忍不住在心中咒罵道。這個時候。他想起了珍妮弗所說地話。

    「荊守。有一件事情你必須清楚。那就是聖獸對你地影響。如果聖獸是一個冷血嗜殺地聖獸。那麼無疑。就算你是一個善良地人也會變成嗜殺。如果聖獸是一隻善良地聖獸。他會讓一個壞人具有善良地性格。如果聖獸是一隻……」

    「總之。聖獸和魔獸不同。聖獸會對主人產生極大地影響。這個是很正常地事情。但影響不會太大。他只是讓他地主人感情變地更加豐富。但是這裡面有一個非常危險地存在。那就是若是某個人或某些人在你腦海中意識較深。那麼有吸收你精神力地聖獸會在靈氣互通時對你產生悸動。讓他們地性格來影響你地性格。這是一柄雙刃劍。好地方面是只要過了這個階段。那麼聖獸就開始成型。絕對不會超過三天。聖獸就可以甦醒。壞地方面就是。如果這一個坎過不了。那樣地話。聖獸地主人就會產生精神分裂。隨後。聖獸就可以自動解除主僕契約。而這個過程就叫做神劫。」

    荊守想到這。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這小綠還想跟自己解除契約。簡直是白疼它了。幸好自己有跟珍妮弗瞭解相關聖獸地知識。要不然恐怕聖獸飛了都不知道。」

    解決這個地辦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順應而為。在保持著自己地心志下順著聖獸所弄過來地精神影響去做事情。不要去抗逆。這是其一。另外就是冥想。借冥想來鞏固自己地精神。而在冥想中。聖獸是有吸收精神力地。只要做到這兩件事情。那麼最多堅持個一、二天。這個階段就會順利挺過去。

    「小傢伙。倒時你醒來。老大我絕對要給你好看!」荊守想著老是叫自己老大地可愛小綠。恨恨道。決定還是幫狩。畢竟不能拂小綠「老大」地意啊。

    想著,荊守把心思放到了狩所提的事情上,如果說分析前面的弒神隊,由於對方前面打了城市護衛協會有史以來地六個平局,那樣分析起來是很容易的,可是現在要幫狩等人佈置戰術,他們的對手又沒有怎麼表現,所以佈置起來就顯得有些困難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幫這群人設計戰術,然後發揮他們的所長。在荊守開始思考如何狩等人的時候,原本有點煩的他整個人心情頓時感到輕鬆了起來,這讓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做主人做到這個份上,也真夠慘的,希望你到時候成長了可別讓我失望,要不然就白費老大我的一片心了。」荊守心道,話是這麼說,其實他倒也不想讓小綠飛走,畢竟在這之前,小綠可是救了他兩次命,他是那種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地人,他絕對不會虧待小綠這小傢伙的。

    思考著狩等人的特點,荊守覺得還是找狩談一談,雖然眾人的大概實力他是知道的,可是關鍵一點的是,眾人有什麼秘招或特長他必須瞭解,因為這是在為他們量身安排戰術,而不是告訴他們對手的特點和針對性的意見。

    從床上站起身,荊守伸手推開了門,直接朝狩的房子走去,狩地房子和別地房子不一樣,裡面並沒有***,暗暗的,看起來似乎是睡了。荊守看著面前狩地房子,倒也不怕打擾狩的睡眠,而是伸手敲起了門。「誰?」在荊守連著敲連著敲了幾聲後,房子裡面傳來狩的聲音。

    荊守淡淡道:「是我,訶首,有點事情找你談。」由於參賽報的是訶首和娑拉,荊守現在也沒有必要再用荊這個名了。房子裡面傳來了狩的哦聲,隨後房子裡的***亮了起來,下一刻,荊守就能聽到狩的腳步聲了。

    門一打開,狩拿著他那把心愛的弓站在房門前朝荊守道:「進來吧。」荊守也不多說,直接走進房裡。「坐。」狩伸手示意道。

    荊守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幫你們設計戰術的事情。」

    「怎麼?」狩聽到荊守的話,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不明白當時很肯定拒絕他們的荊守怎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荊守大方一笑。道:「怎麼?不需要嗎?」嘴上說著,心裡他卻不禁暗道:「這影響也影響的太深了點吧,不由自主就笑了,還像黛安娜那樣開朗地笑。」

    「不是,只是奇怪為什麼你又突然改變主意了?」狩倒是相當坦誠,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荊守笑容可掬道:「很簡單。因為你們是我朋友。」

    這一說,荊守心裡叫苦不堪,朋友?瘋了,簡直是瘋了,就算逆應而為,但也不置於影響到這種程度,要知道朋友這詞怎麼可能隨便說!和一般的人不同,由於曾經是軍人,荊守和大多數軍人一樣。都是性情男兒,儘管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對朋友卻是非常的真。按荊守曾無意聽老百姓說的話來說,「軍人,就是爺們!」

    在此時此刻地斯康城裡,黛安娜和索斯莉正在明亮的房間裡聊天呢,二女不久之前剛好參加完一次宴會歸來,所以精神非常的不錯。索斯莉笑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當然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黛安娜一臉認真道。

    索斯莉道:「如果是別人還好,是荊守真的很難相信,我想不到他也有這樣調皮的時候。」「是啊。當時害的我好窘,一大群受傷地護衛都向我道謝,他自己卻溜了。」黛安娜笑道。 侍女椰美端著夜宵從旁走了出來,道:「小姐,又在說什麼呢?」

    「她在說那次燉雷霆豹肉的事情,那次她和荊守端湯給受傷的人喝,結果荊守在眾人喝著高興說,對眾人說那湯是由她燉地,要眾人感謝她。」索斯莉說著接過椰美手中的夜宵。

    椰美打趣道:「這個啊。我有聽說過,小姐當時跟我說荊守的一句話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害她窘死了,嗯,對了,那個時候荊守還請小姐去比茨城的奧布萊山滑雪橇呢。」 索斯莉露出了誇張的神情,然後朝椰美道:「椰美,你說到時候某人回來,我們要不要……嗯……」

    「吃夜宵吃夜宵。」黛安娜連忙叫道。索斯莉和椰美看到黛安娜的樣子。紛紛笑了起來。椰美更是叫道:「小姐,雖然荊守對你影響很大。不過啊,你對他的影響也不小,嘿嘿,到時候他要回來……」

    「椰美,你還說,信不信我倒時跟喬治說……」黛安娜嗔道。「不能說!」椰美急道。一旁的索斯莉笑道:「放心吧,椰美,你家小姐只是說說,不過你和喬治現在進展的怎麼樣啦,他可是荊守最滿意地徒弟呢。」

    「別提了,那傢伙也不知道幹什麼,成天就悶縮在房裡不出來。」椰美一臉愁容道。索斯莉哦了一聲,道:「哦,估計是在修煉吧,荊守給了他一本高級的鬥氣修煉秘籍。」說著她意味深長道:「等荊守回來,你到時候找荊守算賬去吧。」

    「我才不敢呢。」椰美想也不想道,渾然不知道索斯莉話裡的深意。一旁的黛安娜笑了起來,道:「吃夜宵吧,別光顧著說了。」

狩聽到荊守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道:「那你打算怎麼做?」「我需要瞭解你們有什麼看家本領,你也知道他們的狀況,要想讓他們最大發揮他們的實力,必須要這麼做,否則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幫你們,置於你,狩,我覺得你倒是不用,在弓箭方面,我懂的並不多,所以你就由你自己發揮。」荊守爽快道。

    狩點了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去叫他們過來,你在這等等。」

    「嗯。」荊守應道。後者立時起身去叫人了,當狩離開時,荊守看著狩地背影,眼神不禁露出了凝思之色,在剛才,他來到狩的房子前時。他並沒有感覺到狩的氣息,那個時候他以為狩不在房子裡,當他正打算離開時,狩的氣息卻適時的生起。那股氣息很奇怪,荊守是這麼覺得,可是他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他想狩心裡一定有著什麼秘密。

    「狩在弓箭上的技藝非常的驚人,而那個怪劑師邦納的名聲如此之甚,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利用藥劑和藥物來攻擊呢?」荊守適時地想起了那個藥劑師邦納。照現在地情形來看,要想拿下城市守護者地選拔大賽,十之89都會碰到邦納。而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參賽地隊伍中,都還隱藏著不少能人異士呢。

    很快,狩就帶著他的宗判隊地隊友們聚集在了整個房間裡,由於房間並不大,眾人這麼一站,頓時讓整個房間變得擁劑了起來,沒有活動的空間,就算想演習也不可能。不過暫時荊守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他得先問下眾人願不願意把看家本領使出來讓他看再說。

    「你們願意展露你們的看家本領嗎?」荊守淡淡道。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說話,好半會,菲爾才道:「只需要幫我們設計戰術就行。」

    「這個我做不到。」荊守很肯定道:「戰術那是相對於群體作戰,單兵作戰靈活性太大,除非能夠完全瞭解對手的特點,否則不可能設計戰術,我瞭解你們的看家本領。名義上是說設計戰術,實則上是告訴你們你們最大的特點,然後讓你們能夠超常發揮。」

    一旁的狩適時的出聲道:「訶首說的沒有錯,這是我找他地真正原因,大家可能沒有注意到訶首的動手,不過我卻注意到了,在我們來地獄城時,每次對陣林中突襲的魔獸,訶首都能在最短地時間看出魔獸的弱點。然後用最快的時間對魔獸進行一擊必殺。這些東西說明了一個特點,那就是訶首是受過訓練的。而且可能上過無數次戰場,他的攻擊是以殺死人為最根本的目的,沒有多餘的動作,簡單、幹練。」

    「想不到他能注意這些。」荊守聽到狩的話,不禁暗讚道,狩地確不錯,能夠道出他能對整個隊伍帶來的幫助是什麼。眾人聽到狩的話,臉上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隨後幾個人紛紛表態稱願意,他們都算是過來人,本身實力就不俗,他們也明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需要冷血,在宗教裁判所的監獄裡呆太久了,久到他們已然忘記如何殺人了。

    有人表態,其他原本心裡面不是很情願的人最終也都出聲表示願意。眼見此,荊守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退出去吧,一個一個的進來,我一個一個的指點。」「好。」眾人應道,說著紛紛照荊守所說的去做了。

    在眾人出去時,邊上娑羅從她自己地房子裡走了出來,她看著聚集在狩房子門口的眾人,想著荊守去找狩時故意發出聲響讓在房中修煉的她能夠感覺到,心裡大抵能猜到怎麼一回事了,暗忖道:「為什麼荊守要幫他們呢?這不像他的作風?」

    狩帶著眾人來到房門外,然後讓菲爾第一個走了進去,眾人都算是高手,如今要一個一個接受荊守的指導,這事若是正常來看,的確是顯得不可思廣義地說,可是作為事件的倡導者,他最清楚荊守的作用。

    「他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人,做什麼事情都非常地具有針對性,有他地幫忙,大家都可以變的有效率了起來,要是到時候和他在比試中碰到了呢?」狩忍不住突發奇想道,思考中,他也注意到在旁觀看地娑羅。

    這個女子從最初到現在,從來沒有驚慌過,她的神情和荊守一樣,總是那麼淡漠,大家都在猜想她的實力如何,她是那麼的神秘,可是在她身邊有荊守,有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逼她出手,因為在這之前,護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然把一切問題都解決掉了。

    雖然要被荊守指點的只有九個人,可是所耗費的時間並不短,在把九個人全部指點完畢後。天都亮了。

    當荊守從狩房中走出來時,眾人可以看到荊守那一臉疲憊的神情,甚至,在他那額頭上,還隱有汗漬,光是靠想。就能出汗,這讓狩知道在昨晚的指點中,荊守一定耗費了極大的心神,他朝荊守感激道:「訶首,辛苦你了。」

    荊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道:「不用客氣,希望你們能夠順利晉級。」由於眾人本身實力不俗,他們地看家本領也是不差,荊守要把他們的缺點一一找出來並指正。偶爾還會親自演講,其實是一個頗為耗心血的過程,最重要的是。這還需要在有限的時間裡,難度自然更大了,這也是為什麼荊守會這麼累的原因了。

    好在累歸累,荊守地心卻是無比的舒坦,想來是順應小綠的意做了好事帶來的效果。

    一直在旁邊的娑羅看到荊守跟狩說話時所露出了燦爛笑容,詫異道:「怪了,這不像荊守啊,荊守從來不是一個會笑這麼燦爛的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突然改主意要指點眾人?為什麼他又笑得如此燦爛?」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一旁性格不是很好的菲爾出聲道,罕見的說出了極為帶人情地話。

    眾人聽到他的話,臉上都不由露出一絲異色,這性格刻薄、自私自利的菲爾居然會說出這種帶人情味地話,還真是不可思議啊,他們又哪裡知道,菲爾昨晚在接受荊守的指導時,整個人被荊守折服,早上見荊守滿面勞累的出來。而且臉上還有汗,大受感動,才會說出如此帶人情味的話。

    「那好,你們弄你的吧,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荊守笑道,他確實累了,現在,他是那麼的想休息想睡覺。

    娑羅在旁看著荊守,一臉疑惑道:「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為什麼他現在說話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在不解中,娑羅看到荊守朝自己這邊走來。連忙迎了上去,道:「我幫你去打水洗臉吧。」

    「嗯。」荊守現在真的累的不行了,他想讓娑羅打水,然後洗個臉就睡覺,不,是冥想,他不能放鬆,否則地話,他會在神劫面前倒下的,但是他必須跟娑羅交待一下,打水洗臉正好是一個借

    娑羅在聽到荊守的話,當下就去幫他打水,而荊守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並讓自己躺在了床上,這一躺,他只覺床是那麼的舒適,他感覺到好舒服,眼睛也不由自主開始閉上。

    「不!」荊守心中叫道,在意識模糊的一瞬間,他強行讓自己在床上冥想了起來,和以往冥想不同的是,他沒有再因為冥想感到心靜,恰恰相反,他現在因為冥想感到如此的困乏,他好累,好想停下冥想,然後安靜的躺在床上。 這是一種煎熬,讓荊守整個人為之感到心力交瘁,不過他並沒有鬆懈,仍然咬著牙冥想。

    幫荊守打好水用來洗臉地娑羅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床上躺著的荊守,出聲道:「水打好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荊守並沒有回聲。

    娑羅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放下臉盆來到荊守面前,卻發現躺在床上的荊守此時此刻已然雙目靜閉,似乎是睡著了,而在荊守的臉上,則不斷有汗水滲出。

    「怎麼了?」娑羅看著荊守的樣子,心中驚道,她不由抓起了荊守的手開始探測了起來,由於她以前是水系魔法師,在治療方面她還擅長一點,這一探索,在沒有發現到荊守什麼不對勁時,她又把手伸到荊守的鼻子前,呼吸是均勻的,可是看著荊守額頭上地汗水,娑羅並不放心,她又把嬌嫩地小手放到了荊守的額頭上,在沒有發現到異常時,她不禁停了下來。

    她在想,荊守是怎麼回事?一切都讓她覺得太奇怪了。在想著時,娑羅注意到房外有人在看自己這邊,當下起身把房門關了,然後她輕捻了下臉巾,便開始替荊守擦拭起汗來。

    荊守地臉上不時有汗冒出,娑羅則在第一時間幫荊守擦拭掉,而每隔會,她會檢察荊守的身體,看荊守的身體是否出現什麼不正常。在她照看荊守的時,試練場上的第三輪比試也拉開了序幕。

    和之前比試不同的是,到現在,比試開始變的更加精彩了起來,帶給觀眾席上的眾人一場精彩的大戲。但這一切都和荊守以及娑羅無關了,因為他們現在呆在房子裡。雖然角鬥場上比賽進行地如火如荼。可是在場上,有不少人對荊守和娑羅沒有到賽卻非常關心。

    這裡面包括了狩的宗判隊、眼鏡斯文男希澤和在貴賓席上觀看的依拉默德。狩等人見荊守和娑羅沒有來,心裡都在想荊守是否因為指點他們太累,所以在房間裡休息,至於希澤,他則非常好奇荊守為什麼沒有到場的原因。和狩等人在心中想不同,貴賓席裡,依拉默德則直接朝帕拉伯出聲詢問道:「訶首怎麼沒有來?」

    「不清楚,我已然派人去查了。」帕拉伯恭敬回道。依拉默德標誌性的拿起瓊漿抿了一口。道:「很快就要輪他到他們出場了,這次怪劑師邦納的出場,以及天隊地橫空出世。讓我們在這次城市守護者大賽上是非常不利啊,如果繼續這樣寫去,我們可能做上一次賠本買賣,現在也只能看他們倆了。」

    「老闆,我覺得可以把他們做大,怪劑師邦納和天隊的強勢出現,就算他們出現在四強賽中,大家也會更多的把寶壓在邦納等人身上,如果爆下冷門的話……」說到這裡。帕拉伯戛然而止。

    依拉默德沒有回話,而是眼睛放在了參賽席上的狩等人身上,許久,他才道:「帕拉伯,你覺得宗判隊如何?」「有實力,但是不夠突出,除卻那個叫狩的弓箭手外,其他的人實力是不錯的,不過在比賽上的話。並不佔有太多地優勢,能贏一些比賽也能輸一些。」帕拉伯一臉肯定道。

    依拉默德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道:「下一輪就是他們比賽了。」帕拉伯沒有說話,他知道依拉默德的話裡的意思就是讓他好好看看,置於要表達什麼,只有等狩地宗判隊比賽結束才能再說。

    宗判隊的比賽開始了,帕拉伯看著宗判隊的比試,臉色露出了一絲訝色,隨即他又釋然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依拉默德適時出聲道:「怎麼樣?帕拉伯,現在又如何了?」

    「經過了改造。應該是有人指出了他們存在的不足。」帕拉伯一臉面無表情道。依拉默德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把邊上杯呂的瓊漿一飲而盡,然後道:「帕拉伯,你很有能力,可是看事情還是欠缺大局的眼光,你難道以為我真的只是想讓訶首幫我們玩一票那麼簡單嗎?」

    「老闆的意思是?」帕拉伯疑道。

    依拉默德一臉自信道:「如果訶首他們一進入四強就被涮下,那又有什麼意思呢?那價碼也太小了,只有讓他們晉級,然後在最後一輪比試中上演一個大局,那麼這場賭局才算真正的賭局,否則地話,一點意義也沒有。」

    「老闆的意思是打算讓兩個冷門進入決賽?」帕拉伯一臉卑謙道。

    依拉默德掃了一眼帕拉伯,道:「帕拉伯,你很聰明,這也是我為什麼讓你當我的心腹的原因,聰明的人不會表露他的聰明,你總是讓我能夠感到智商上的優越感,事實上,從一早開始,你就看穿我的佈局了。」

    「那也要訶首那小子能入老闆的眼。」帕拉伯見依拉默德放開了來說,也沒有再裝愚昧了,而是直接接依拉默德地話。依拉默德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他的確很有能耐,這是一場我很久沒有玩過的大戲,我期待。」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27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三章 指點


    娑羅一直守護在荊守的旁邊,自從荊守早上躺到床上後,到現在午夜,荊守仍然沒有醒,差不多昏睡了一天,荊守身體上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除卻不停的流汗,她弄不清荊守緣何如此,也只能在心中祈禱荊守快點醒過來。房子外傳來了腳步聲,不用猜,娑羅也知道肯定是狩他們回來了。

    她必須要恭喜狩他們,因為早上他們拿下了比賽,雖然聽說過程有點苦,不過還是拿下了並進入了六強,這些都是狩說的,因為上午在比試完後,狩他們找上門來,結果她只能以荊守在利用獨特的功法休息掩飾荊守一直躺床上不醒的事情。

    現在他們回來,顯然三強已然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她們失敗者的晉級賽了,不過她並不關心三強是誰,也不關心晉級賽,現在她所關心的只是荊守會不會醒過來。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雖然猜到可能是狩他們,娑羅還是出聲道:「誰啊!」

    「娑拉,是我們。」狩的聲音響了起來。娑羅站起來,然後替狩等人開了門,道:「有什麼事嗎?」

    「訶首還沒有醒?」狩朝房裡望去,卻見荊守還躺在床上,不由疑惑了起來,為什麼荊守會休息這麼久呢?娑羅勉強一笑,道:「還沒有,他的功法就是這樣,要麼不練,一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是嗎?」一旁的菲爾道:「我們進入三強了。」

    「三強!」娑羅詫異道,她還真有點想不到,狩等人居然能夠突破到前三強。一旁地另一人道:「突破到前三甲我們也有點想不到。不過這主要是靠狩。他憑藉著他過人地箭藝幫我們度過了難關。」

    「是嗎?那恭喜你們了。」娑羅恭喜道。說著想起了什麼。道:「那另外兩強又是那兩組呢?」狩回道:「一組是怪劑師邦納領銜地藥隊。另一組則是你們認識地那個眼鏡男地天隊。」

    「哦。是他們啊。」娑羅道。這兩組進入三強。她倒不意外。怪劑師邦納能夠讓地獄城地人如引敬畏。早就被認定為頭號種子隊了。置於眼鏡斯文男希澤所率領地天隊。也是實力強勁。進入三強是屬於意料之中地事情。狩也有點累了。道:「好了。既然訶首沒有醒。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嗯。早點休息。」娑羅道。

    在他們談話中,他們卻沒有注意到,此時躺在床上地荊守卻起了一絲變化,荊守那原本不停滲出汗水的額頭。此時沒有再滲出汗水了,恰恰相反,在他額頭上的汗水開始漸漸的消失。這之中,他的右肩上更是生起一絲瑩瑩的綠芒。

    娑羅目送著狩等人地離開,伸手把門關上,然後她朝床邊的荊守走去,不過這一走,她停了下來,因為此時此刻,荊守的眉心之處奇跡般的出現一個窟窿,那讓荊守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窟窿在她的注視下,居然開始如漩渦般旋轉了起來。

    「這……這……」饒是見多識廣,娑羅也被這個詭異的畫面給驚的說不出話來。一絲瑩瑩的光芒從荊守眉心地窟窿處生出,在娑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束綠光從荊守的右肩筆直射出,然後射進了荊守眉心的窟窿裡。

    呃!當那束綠光射進荊守眉心地窟窿裡時,荊守整個人的龐大身軀一顫,赫然發出了一聲呻吟聲。而在這聲呻吟聲響起時,荊守眉心的那個窟窿開始逐漸收縮,最後直至不見。

    「難道是荊守從秘典裡領悟的魔法?」感覺到一絲精神氣息的娑羅在腦中分析道,正準備到床前去看看荊守的狀況,一直沉睡的荊守此時睜開了眼睛。

    荊守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到在旁一臉愕然的娑羅,然後腦海裡憶起早上的事情,他長吁了一口氣,朝娑羅道:「我睡了多久了?」

    「差不多快一天了。」聽到荊守那熟悉地聲音。娑羅心裡面莫名的感到高興了起來。「還好還好。」荊守心中不禁慶幸道。如果他睡了一天不到,那麼證明他還沒有錯過淘汰隊的晉級賽。要是睡上個幾天,那樣就錯過了晉級賽,將會讓娑羅的事情以失敗告終,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娑羅看著躺在床上的荊守,不解道:「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嗎?」

    「還好,就是小綠那傢伙調皮,對我產生了一點影響,不過過了就好了。」荊守輕描淡寫道,要是珍妮弗在這的話,一定會大叫的,因為神劫是非常凶險的一件事情,又豈是荊守說地那麼輕鬆。娑羅哦道:「我剛才看到你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黑窟窿,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黑窟窿?你說說當時的情形看看。」荊守好奇道,他現在醒來後,已然沒有早上的累意了,整個人的精神非常好,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娑羅見荊守不知情,當下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況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可能是精神烙印!」荊守聽到娑羅的述說後,分析道:「精神烙印是聖獸成長一個必定要出現的階段,這個精神烙印地出現,標誌著小綠即將醒來。」

    娑羅頓時感興趣了起來,道:「這麼說,小綠就快完成成長了?」「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子,不過誰也不能肯定,這只是常規情況,有可能還會出現意外,畢竟小綠是聖獸,聖獸地成長根本就是一個複雜無比的進化過程。」荊守可不敢把話說滿,畢竟小綠地成長真的是充滿了變化。

    娑羅倒是非常看的開,道:「只要快了就好了,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是啊。」荊守感懷道,小綠這小傢伙的成長,讓他操了不少的心。他也期待小綠能夠順利成長,如果真要說他對小綠的感情,說誇張點,就好比母子一樣,小綠雖然只是他的龐物,但因為精神上地聯繫。卻蘊藏著一定的感情在裡頭。看著房子裡的黑暗,荊守道:「娑羅,你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嗎?沒有出去嗎?」

    「嗯,你的頭一直出汗,我怕你出事,所以一直在你身邊,剛是因為狩他們來了,所以在門口和他們說了幾句。」娑羅笑道,一開始的時候。他會擔心荊守的安危,現在荊守醒過來了,她整個人也輕鬆了。荊守聽到這話。想起現在是晚上,城市守護者地選拔比賽結果應該出來了,道:「狩有跟你說城市守護者選拔大賽的狀況嗎?」

    「有,上午的話,狩的宗判隊因為你的指導,雖然過程艱難,不過他們還是拿下了比賽進入了六強,比賽完後他們有來找你想向你道謝,不過你沒有醒過來。」娑羅如實道。荊守哦了一聲。想起狩剛才又來過,道:「那麼晚上的結果呢,他們晉級了還是被淘汰了?」

    「你猜呢?」娑羅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反問道。荊守笑道:「本來狩他們晉級和被淘汰的機率是四六開,聽你這麼一說,那肯定是進入了三強了。」

    「是啊,他們進入三強了,聽說是因為狩的發揮,他們才得以進入三強。」娑羅笑道:「如果我們不淘汰。也許我們也能晉級說不定。」

    荊守並不贊同道:「未必,如果我們不在第一輪淘汰,會有很大的變數,你別忘記了怪劑師邦納地藥隊,另外還有希澤的天隊,置於狩隊,的確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是情理之中,因為我料到狩地實力很強。不過不知道到什麼地步。」

    「你剛說的三個隊。正好是前三強!」娑羅不無佩服道。荊守聳了聳肩,道:「這只是正常的情況下。事實上,如果別的隊裡藏有奇人異士,那就不一定了,嗯,也許有是有,不過他們是被幹掉了而已。」

    「看你的樣子我倒是放心了。」娑羅笑道:「這說明你並不會擔心日後的事情。」荊守苦笑一聲,道:「別把我看的太高,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餓了沒?如果餓了的話,我去做些東西吃。」娑羅詢問道。荊守搖了搖頭,道:「不用,我現在暫時不想吃,我想研究一下我現在地變化,你照顧了我一天了,還是先回房去休息吧。」聽到荊守的話,娑羅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她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道:「嗯,你注意身體,不要太逼自己。」

    「謝謝。」荊守道:「我會注意的。」

    娑羅當下就在荊守的相送下離開了,而荊守在把房門關上後,直接就躺床上修煉了起來,他現在嘗試的是最開始的讓丹田真氣具有螺旋勁的辦法,想一開始之所以會產生巨痛,當時是因為靈氣互通階段,所以弄成了氣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和小綠形成了精神烙印了。

    照珍妮弗所說,形成精神烙印後,寵物將會再次進入完全的自我封閉似睡眠狀態,由於小綠一直在睡,荊守也不能知道小綠是不是自我封閉,只有先試試再說了。

    當荊守這麼一試,令他感到興奮的是,這一次沒有疼痛感地出現了,丹田內的真氣開始逐漸在他的掌控下運轉了起來,並形成了螺旋勁。

    看到丹田內的真氣具有了螺旋勁的功效,荊守更加的來勁,他要一鼓作氣把丹田形成一個不停旋轉的漩渦,讓真氣旋轉和讓丹田變成一個漩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在荊守一開始就有思索這個問題並想出了辦法,所以他現在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去做就好。

    丹田是真氣聚集之處,荊守不敢過於大手大腳,而是極為小心的控制著,好在一切都很順利,他先是讓丹田形成了一個漩渦,然後又讓體內開始具有螺旋勁地真氣和穴道裡地鬥氣連貫了起來,待得一切瑣碎的事情做完後。天也亮了。

    荊守習慣性地早起洗淑,待得搞定一切後,感應到娑羅從房子裡走出來的他也跟著開門而出,然後看著朝自己望過來的娑羅,打招呼道:「早上好。」

    「看來精神不錯啊!」娑羅聽到荊守的招呼,忍不住笑了起來。

    荊守點了點頭。道:「我們去供給處那領地獄幣吧,然後去館子裡吃如何?」每一個到地獄城裡來的人,都會獲得一千地獄幣,這一千地獄幣省著點用,可以夠一個人在地獄城裡過上三、四個月地生活了,這件事情接引者沒有說,不過眾人都知道,因為供給處在城門的入口處,在那裡更是有著一張很大很醒目的公告碑。任何進入地獄城裡的人,都能知道這個事情。

    「好啊。」娑羅應道。當下二人就去城門口的供給處那裡領錢,每人領了一千地獄幣後。便到就近的一家麵館裡吃麵。此時由於天剛剛亮,地獄城裡地人大部份還在睡夢中,所以麵館裡並沒有什麼客人,二人選了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各自點了一份麵館的招牌肉沫面。

    「吃完麵後去幹什麼呢?是去試練場嗎?」等候著面上的娑羅出聲道。荊守點了點頭,道:「雖然第一場我們不用比試,不過去看看也好。」

    「不,你現在要做的是在這家麵館看掌面的師傅削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荊守和娑羅尋聲望去。卻見帕拉伯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坐在了旁邊。

    帕拉伯朝二人微微一笑,道:「剛打算吃完麵就去找你面,想不到這麼湊巧,在這遇到你們,倒也省去我不少功夫。」

    「怎麼?」娑羅疑道。帕拉伯笑道:「訶首,你在觀看了城市守護者的一系烈比賽後,你應該發現自己的弊端了吧。」

    「我的劍使用起來不連貫。」荊守淡淡道,知道帕拉伯開始準備對自己進行計劃了。帕拉伯一臉讚賞道:「和聰明人說話唯一地好處就是不累。」

    「嗯,就算解決掉這個還是不夠的。」荊守一臉肯定道:「因為我們這個隊伍只有兩個人。」

    帕拉伯拿起邊上竹筒裡的筷子。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在你每一次比試前,我們都會把你對手地資料送到你手上。」

    「和聰明人合作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累。」荊守學著帕拉伯的話道。一股讓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味從旁邊傳了過來,侍者端著兩碗肉沫面來到荊守和娑羅面前,道:「你們的面,請慢用。」

    「謝謝。」荊守客氣道,然後看了一眼邊上坐著的帕拉伯,後者適時的出聲道:「先吃吧,別的事情等下再談。」

    荊守和娑羅二人沒有再說話。而是專心的吃了起來。這家麵館地面味道非常不錯,就算是娑羅這種平時吃的很少的女子在吃了一碗後也有點意猶未盡。還想再吃上一碗,不過她是一個自製的人,所以她並沒有叫,而是朝邊上早就吃完的荊守望去。「走吧。」荊守站起身朝娑羅道。

    娑羅看了一眼邊上吃麵的帕拉伯,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站了起來,跟著荊守朝一旁走去。

    荊守並沒有帶娑羅離開麵館,而是進入了麵館的伙房,在麵館的伙房裡,一個瘸腳地老頭正站在灶上的大水鍋前拿著手裡的麵團不停的揉呢,這個瘸腿老頭七、八十歲的樣子,身上穿著極為質樸的衣袍,而在他的右手邊的灶前,掛著一柄劍,從那劍柄上的面灰來看,顯然這柄劍並不是用來當擺設地,而是用來……切面,荊守是這麼認為地。

    「老不死要我告訴腐腿蝦,他讓我在你這學習劍法,並讓你幫我指正。」荊守一進入伙房後,就極為恭敬道。

    聽到荊守的話,娑羅就明白了過來,一定是在吃麵地時候,帕拉伯傳聲給荊守的,想及他們在吃麵時,麵館外有人進來的情況,她心中頓時釋然。瘸腿老頭回頭看了一眼荊守和娑拉。淡淡道:「坐我右手邊上的凳子上吧。」說著他把手中的麵團一掀,然後空中就飄下了一條條的麵條,穩穩的落在了他面前地大鍋裡。

    「好快!」荊守和娑羅心中都不期然叫道,他們都沒有看清瘸腿老頭是怎麼出劍的,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老頭已然抽劍並出劍,因為他們壓根就看不到老頭手中有劍。只是從那灶上掛著的劍只剩下劍套猜出來的。

    荊守想不到在這麵館裡做面的居然是一個如此高的高手,心裡面不禁稱奇,暗道這地獄城上奇人異士還真多,他又哪裡想地到,在他面前的這位做面的瘸腿老頭不是別人,而是曾經在亞比斯大陸赫赫有名的劍中劍拉希德。拉希德蓋上鍋蓋,看了一眼邊上的荊守,道:「你演示下給我看看。」

    荊守哦了一聲,沒不多說。直接拿出自己的暗羅刀就劈出了

    「嗯,劍使的不錯,不過問題在於後勁不足上。」拉希德在看了荊守使出一刀後。立馬就點評道,說著他也不忘表揚道:「以你現在的年紀就有這樣的水準,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拉希德說完轉過頭去,他伸手把鍋蓋一揭,然後荊守和娑羅再一次看到那劍套中地劍消失不見,緊接著,邊上放調料的地方,各種調料齊齊飛了起來落在拉希德旁邊一疊大碗最上面的那個碗上,隨後拉希德手一沉。再一掀,立時大鍋上地面飛了起來,也落在了那大碗上,這還不算,就連邊上的湯也在下一刻飛了起來落在碗上,緊接著就是肉沫和肉沫湯。

    看著這一幕,荊守眼裡不禁露出了一絲凝色,他當然知道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拉希德用劍完成的。不過關鍵是,拉希德在用劍做事情時,讓人感覺不到劍的存在。

    要知道合一境界講究的是人、劍以及與天地間的相融在一起,在這個境界裡,無論是人,還是劍,抑或是整個世界,都會有他們的存在性,但拉希德使劍。荊守能夠感覺到拉希德與整個廚房的協調。卻感覺不到劍地存在,這自然讓他感到不解。

    「難道是劍神的境界?」荊守心中不期然想到。不過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劍神的境界,不可能這麼簡單,像他之前對付穆多夫的一刀,能夠讓整個世界都停止,那一刀才真正可以說是劍神的境界。

    和荊守相比,娑羅倒是看不出什麼名堂,她只是看到一碗噴香的面出爐,這讓她不禁生起了一絲食慾,而在這個時候,麵店的服務員走了進來,直接把那碗剛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面端起,道:「三碗加量地大肉面。」

    拉希德哦了一聲,在服務員離開時,看了一眼旁邊的荊守和娑羅,道:「你們叫什麼?」

    「訶首。」

    「娑拉。」

    荊守和娑羅分別答道。

    「哦,傳說中的守護神二人組。」拉希德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朝荊守道:「你學劍學了多少年?」他邊說,邊又拿起麵團掀了起來。

    荊守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在想說多少年合適,如果說實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只是以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從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達到劍聖的境界,如果要隨便報個年數,那又必須要考慮報個多少年。

    「十年!」一旁的娑羅搶在荊守面前出聲道。

    拉希德哦了一聲,道:「十年磨一劍,不錯不錯。」在他出聲中,調料等又飛了起來,很快,三碗麵就呈現在他的旁邊。

    「以你地天賦和悟性,要想克服你現在地缺點倒不是難事,也罷,你就好好在旁看著,自己琢磨吧。」拉希德吩咐道。

    荊守嗯了一聲,整個人的注意力放在了拉希德地身上。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一個空碗走了進來,道:「三碗肉沫面,七碗大肉面。」說著他把空碗放在一旁,然後拿起一個盤子,把那三碗做好的大肉面放了進去,便又出去了。

    「看好了。」拉希德出聲道,便伸手拿劍。

    這一次和拉希德之前使劍不同,這一次。荊守已然能夠看清拉希德抽劍並出劍,這不是最主要的區別,最主要的區別是此時此刻的拉希德所使的劍不再像剛才那樣讓人感覺不到劍的存在,現在,荊守能夠很清楚的感到拉希德身上地合一境界。

    雖然對這個比較疑惑,不過荊守並沒有過多的去思考這個事情。他非常清楚,現在拉希德這樣使劍,不是讓他去想思考這裡面的差別,而是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出劍,去領悟裡面所蘊藏能夠幫他改善出刀不連貫的要點。

    麵館早上的生意非常紅火,在拉希德開始使劍後,拉希德一直沒有停過,連續不斷地做著面,這讓娑羅也是有些訝異。因為照這種繁忙的程度來看,拉希德的這家麵館,一早上恐怕會賣出個數千碗。這個量實在是太驚人了。

    荊守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他現在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拉希德的劍上,他在尋找著劍為何連貫的原因。

    他曾自己思考過,自己的刀之所以使用起來不能連貫,那是因為自己使刀時,刀意並不能延綿,可是現在乍一看,拉希德所使的劍,劍意和他的刀意差不多。但渾然天成,根本沒有一絲停滯。

    或許是為了讓荊守更好地領悟,拉希德偶爾會停滯一下,荊守也是聰明之人,見此,開始思考拉希德停滯的原因。

    娑羅站在旁邊,看著窗外的天色逐漸變地明亮,也看著麵館的生意開始冷落下來,她不由朝面前一臉凝神的荊守望去。在荊守的眼睛裡,她隱隱可見那拉希德所使之劍的浮光劍影,心中忍不住歎了一聲。儘管知道要短時間領悟一些東西,但娑羅對荊守並不擔心,因為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一個不斷創造奇跡的男人。

    在麵館沒有生意後,拉希德停止了出劍,他使的劍已然足夠了,如果荊守還不能從那劍上面悟出什麼。那麼他不覺得他有繼續教荊守的必要了。「多謝大師。」在拉希德停下來時。荊守從凝神中回過神來虔誠答謝道。

    拉希德看著荊守,眼裡露出了一絲一閃即逝地訝色。儘管他給了足夠多的提示,不過那照他的估計,就算是荊守有足夠的過人天賦,那也要到中午時才能領悟,可是現在荊守的話卻明顯表示他懂了,這自然讓他有些意外。

    「你使使看。」拉希德吩咐道。 荊守沒有說話,而是使出了自己的狂風刀法。

    看著那凜冽的刀,拉希德不由脫口讚道:「好!」如果有熟悉拉希德的人在此,一定會非常驚訝,因為作為使劍的絕對好手,拉希德是很少會稱讚別人,就算有使劍使地好的,他給的評價也只是一句不錯,鮮有出現好的,可是現在不但出現好的,而且看拉希德的神情,那顯然還是情不自禁,這就顯得不一般了。

    拉希德之所以稱讚,那主要是荊守做的太好了,事實上,荊守使刀之所以不能連貫,那是因為他刀法的原因,荊守的狂風刀法講究一個氣勢,但荊守使刀後,他地氣勢會讓荊守地刀法不能連貫使用,這裡面的原因很簡單,荊守使出一刀,刀盡之時,他地氣勢也是達到最強的時候,這個時候再接下一刀,氣勢會讓整個合一的境界變的不和諧起來,自然荊守使用刀法就不能連貫。

    可是荊守做出了非常棒的改變,拉希德只是暗示了荊守如何讓劍法連貫起來的一些要點,荊守卻能吸收,並在不破壞自己刀法氣勢下加以改造,形成了獨特的一脈,拉希德原本思考過如何幫荊守在不破壞其刀法下使用連貫,不過他並沒有想出好的辦法來,現在荊守巧妙的做到了這一點,他自然為荊守叫好。

    當然,這也是他性格耿直的原因,倘若是別的人,或許就不會如此真情的表露自己的感覺了。「多謝大師誇獎。」荊守非常禮數道。

    拉希德見荊守如此禮敬,忍不住指點道:「你的劍法自成一脈,劍勢去時,蕩氣迴腸,顯然你的劍法是越使越勇的那一種,不過這對你未必就是好事。因為這會阻礙你領悟人劍合

    「人劍合一?」荊守念叨道,對於這個詞,他又豈會陌生呢?他以為自己達到合一的境界,就已然達到了人劍合一地境界,如今聽到拉希德所說的,想起拉希德剛才使劍時他感覺不到劍存在的事情。他知道,對於人劍合一的境界,可能他理解錯了。

    拉希德一時失口,本來不想說,不過在看到面前荊守一臉疑惑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癢癢的,想他在地獄城裡呆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麵館裡做面,如今遇到荊守。在自己老友帕拉伯地交待下指點荊守,然後看到荊守一臉恭敬和認真耿聽的樣子,讓他不由也動了一點心思。

    「老不死交代只要我指正他就行。我如果再指點他,這樣不太妥,可是就算他天資再聰明,要想領悟人劍合一也至少要幾年的時間,按理就算老不死在他身上有什麼計劃,我也不會破壞。」拉希德心裡想著,猶豫了會,還是道:「不錯,人劍合一。人生劍,劍生意,人劍意成,是為一。」

    荊守聽到拉希德的話,疑道:「大師的意思是,使劍者要讓自己和劍的劍意合成一?」

    「不是。」拉希德很肯定道:「劍意本身就是由人使出來的,你再來個合一,不是顯得多此一舉嗎?」在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娑羅不由出聲說出自己的見解,道:「人劍意成。那是否說人和劍以及劍意相疊在一起?」

    「如果這麼想地話,那麼訶首永遠不可能掌握人劍合一的境界,真正的人劍合一,是要做到人與劍是一個整體,而不是說人與劍良好地協調在一起,如果是良好的協調在一起,那也算是合一,可是它把喪失了劍的本性。」拉希德解釋道。

    荊守聽到拉希德的話,略一細想。倒也能夠理解。在合一境界中,劍不再是絕對的主體。劍和意境以及人三物以均攤的方式並存的。拉希德看著若有所思的荊守,道:「以你現在的能力,要領悟人劍合一地境界還太牽強,你不用想太多,再過些年,隨著你的能力的進步,你終究會達到人劍合一境界的,好了,你現在使劍已然能夠連貫,可以走了。」

    「多謝大師。」既然拉希德都下了逐客令了,荊守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帶著娑羅離開了麵館。此時正是城市守護者的比試時間,由於大部份的人都去看比賽,所以地獄城的大街上並沒有什麼人,各大門面也基本上是呈關閉狀態,這讓街道略顯得有些冷清。

    「看樣子是有所保留啊,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快就叫我們走。」行走在沒有人的街道裡,娑羅出聲道。荊守一臉灑脫道:「這很正常,因為他要掌控我們,而且大師也算不錯了,畢竟他額外跟我講了不少東西,讓我重新有了認知。」

    「我只知道他做的面好吃。」娑羅笑道。

    荊守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你呢,最近修煉如何?」

    「還好。」娑羅道,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荊守,你看是否可以讓帕拉伯幫忙弄一些有關預言術地書籍呢?」荊守聽到娑羅的話,也憶起這個事情來,道:「嗯,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到時候我跟他說,讓他給你弄幾本看看。」

    「怎麼?不是去試練場嗎?」跟著荊守走的娑羅見所去的方向是往住處走,不由疑惑道。 荊守搖了搖頭,道:「不,我想回房裡練習一下。」

    「我倒忘記這個事情了。」娑羅笑道,也沒有多說什麼,當下和荊守回到住處邊。由於考慮到在房中使刀多有不便,荊守便選擇了在外面使刀,好在他們住的地方邊上有山,在選擇了一個山谷後,荊守便在場上認真練了起來,置於娑羅,則坐在旁邊觀看著荊守修煉。

    荊守使的刀很有氣勢,讓人看了印象深刻,娑羅看著荊守一板一眼的使刀,心裡或多或少會有一些感慨,因為荊守練習的很認真,那一板一眼的樣子讓她覺得荊守能有現在地成就,並不是沒有原因地,至少來說,論對待的態度,荊守不會遜色於任何一人。

    在試練場裡,淘汰賽現在正如火如荼地上演著,雖然是失敗者們的晉級賽,不過場上觀看的人數並沒有減少,這裡面大抵還是有莊家依拉默德的功勞。

    前面正選的比試中,由於強弱兩極分化,所以大部份人都在比賽中押對了寶,賺了不少錢,有了資本,眾人自然就有賭勁,這也是為什麼這界失敗者的晉級賽會比以往更受人關注些。

    眼鏡斯文男希澤從比賽通道裡姍姍來遲,當他來到自己隊伍裡的陣營裡坐下後,他不由環目四顧,卻並沒有發現荊這地和娑羅,他不由朝邊上一人道:「達倫,那個守護神二人組沒有來嗎?」

    「好像沒有吧,反正沒有見過到。」被希澤問到的人淡淡道,說著好奇了起來,道:「希澤,你怎麼那麼關心他們?」

    希澤臉上露出招牌似的笑容,道:「算是老朋友了。」說著他不由朝附近的狩等人望去。狩感應到眼鏡斯文男希澤望過來的眼神,不由回望了一眼,在看到希澤露出的笑意後,收回了眼神,朝邊上的菲爾道:「菲爾,你們在這看,我先走了。」

    「怎麼?」菲爾等人紛紛把目光望向了狩。狩解釋道:「沒有什麼,只是沒什麼興趣看下去了。」說著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逕直朝比賽通道離開。

    從試練場的通道走出來,狩剛站定,整個人的心神一緊,不由朝邊上望去,卻見一個光頭模樣的老頭正一臉笑容可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個光頭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帕拉伯!「不用緊張,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帕拉伯讓自己站在通道口裡,這樣外人根本看不見他的存在。

    狩面無表情道:「我並不認識你。」

「我叫帕拉伯。」帕拉伯自我介紹道,說著他開門見山道:「我是想和你聊一下你們宗判隊的情況,以你們現在的狀況,就算進入了三強,也只有被淘汰的命運。」 狩冷冷道:「是嗎?就算如此,那也和你無關。」說著他沒有再理會帕拉伯,而是徑直朝旁走去。

    「如果你肯和我談的話,我想我能夠幫助你們晉級。」帕拉伯眼見狩離去,也不著急,而是不急不慢道。

    狩聽到帕拉伯的話,整個身形停了下來,他直視著帕拉伯,良久,道:「我怎麼相信你?」 帕拉伯沒有說話,而是身形一起,整個人頓時消失在空中。

    狩看著面前的虛空,整個人臉色不由一變,身形更是不由朝後退去,而在通道的出口處,那原本消逝的帕拉伯再一次出現,他笑道:「怎麼樣?」

    「很好。」狩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道。看著狩的神情,帕拉伯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29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臆想


    刀一起一落,似一道狂風掃過,那凜冽的氣勢,讓在旁坐著的娑羅不敢大意。

    她現在看似只是簡單的坐在一旁,實則上,她有運轉體內的暗黑之氣抗衡荊守那凜冽的刀意,否則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坐在旁邊觀看。

    在觀看荊守練習中,娑羅認識到荊守的刻苦精神,那刻苦精神根本就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從早上開始,荊守就一直練到傍晚,沒有一絲停歇,在他的世界中,只有使刀再使刀,沒有別的存在,甚至乎,連午飯也沒有吃。

    娑羅見荊守如此專注,自然不想打擾他,可是此時已然是日落黃昏,晚上還有比賽,她不得不出聲打擾,只是他還未出聲,原本在面前坪地上練刀的荊守突然身形一起,赫然一刀劈向了邊上的林中,而下一刻,一個如鬼魅的身影從裡面飛出,倉惶落在邊上。

    原本出刀劈向林中的荊守身形在空中一個奇跡的變向,他的刀如影隨形的朝邊上落在坪地的身人襲去。

    「我是來送資料的。」驚慌的聲音響起,讓人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說話者內心裡的恐懼。

    在空中的荊守聽到這話,身形一停,穩穩落在一旁,冷冷道:「資料呢?」

    來人也不多說,直接從懷裡拿出一沓資料,然後伸手甩給了荊守,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額頭的一縷髮絲輕飄飄的落了下來,飄蕩在空中,一旁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娑羅清晰的看到來人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忖道:「照這樣來看,要不是他及時出聲,恐怕現在應該被荊守一刀瞭解了。」

    荊守穩穩接過一看,見對方送來的果然是比賽隊伍的詳細,把刀一收,道:「剛對不住了。」

    「沒什麼。」那人身形一起。瞬間消失在空中。娑羅從旁邊走了過來,道:「上面都介紹些什麼?」

    「就是對手地詳細資料。包括擅長與不擅長。」荊守拿了一部份紙張遞給了娑羅。娑羅哦了一聲。接過荊守遞上來地紙張一看。果見上面寫著詳細地對手資料。道:「介紹地真詳細。他們打探消息地能力還真不錯。」

    「嗯。是不錯。走吧。吃飯去吧。你應該餓了。」荊守建議道。娑羅把手中地資料還給了荊守。道:「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就感覺到真餓了。」

    「都怪我。一時使地上癮。也忘記要吃午飯了。」荊守歉意道。這對他來說。實在不應該。作為保鏢。居然把僱主晾在了一旁。娑羅能感受到荊守話語中地真誠。笑道:「你我還需要這麼講究嗎?走吧。去找家酒店。我們好好吃一頓吧。」

    另一邊廂,帕拉伯正在房子裡整理東西,這個時候,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道:「進來吧。」

    之前送資料給荊守的人從外面走進房間裡。稟報道:「回總管,資料已送到,那小子實在厲害,我只是一近身,他就發現到我了,並且對我發動了攻擊,劍勢凜冽無比,僅僅兩劍,要不是我及時出聲。我差點就死在他的劍下。」

    「果然。」帕拉伯對於這個事情並不意外,因為是他叫手下一試荊守的。那名手下繼續稟報道:「另外狩和他們的宗判隊我也照總管的吩咐把他們帶來了。」

    「嗯,幹的不錯,下去吧。」帕拉伯揮手道,後者立時應了一聲是後告退,看著房門關上,帕拉伯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好戲該上演了。」

    在酒店吃了一頓美味地晚飯後,荊守娑羅各要了一杯茶。坐在酒店裡休息。適時的,荊守拿出了手中的資料觀看了起來。這個世界很巧。每天都在上演著不同地巧合,荊守和娑羅所遇到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狩他們宗判隊所遇到的人妖基洛所在的明揚隊。

    當看到有關於人妖基洛的資料時,荊守不由苦笑了起來娑羅見荊守的神情,忍不住湊頭一看,意外道:「想不到居然遇到他們。」

    「要是早知道遇到他們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們正好可以索要有關預言術秘籍了。」荊守不無感慨道,為自己錯失一個好機會而可惜。

    娑羅見此,道:「資料裡面寫著基洛會第一個上場,要不如由我來吧,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要我注意,基本上他是不可能在我這討的好去地。」

    「不用。」荊守淡淡道:「預言師雖然是一個難題,但還是我來,在淘汰賽中,你都不要出手。」 娑羅疑道:「你打算用狩的辦法?」

    「不,我現在剛好建立了精神烙印,預言術對我來說並起不了作用。」荊守一臉肯定道。

    娑羅好奇道:「怎麼?為什麼預言術對你起不了作用?」

    「預言術是利用精神力而發起的一種魔法,但因為我處於精神烙印中,整個人的精神相當於上了瑣,所以他對我起不了作用,我所擔心的是另一個人。」荊守解釋道,說著他拿起了一張資料紙給娑羅,道:「真正要注意的是這個叫作伏也的人,照資料上來說,他和基洛是明揚隊的兩大王牌,可惜的是沒有他地具體資料。」

    娑羅往那紙上望去,果見對於這個伏也的人只有簡單明瞭的幾句介紹,道:「如果不能像基洛的資料那樣詳細,這樣的資料有用嗎?」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也只能從上場的人收集一些消息,置於沒有上過場的人,也只能是打探了,這個有總比無更好,而且讓他們打探這個,我是想證實一下他們的能力,照現在來看,在地獄城裡,他們不是萬能地。」荊守漫不經心地說出了自己要資料的根本原因。

    娑羅恍然了過來,道:「你是怕到時他們對付我們或是影響我們地事情?」

    「如果他們是萬能的話,我想我會乖乖和他們合作,可是他們沒有,所以我們有必要選擇。」荊守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然後又說出了一個自己心中的猜測,道:「以現在的情勢來看,在前三甲中,一定還有他們另外的棋子在的,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掌控這個比賽的,而他們也不可能會從中搾取最大的價值。」

    娑羅不得不佩服荊守考慮的廣泛,但是她有一點不信,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她需要理由,需要荊守能夠說服她的理由。

    「直覺。」荊守淡淡道,他當然不會跟娑羅說,他曾經在美國保護過地下拳賽盤口的莊家,對這個,他有一定的見解。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荊守覺得另一支隊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希澤所在的天隊,如果是怪劑師邦納的藥隊抑或是狩的宗判隊,希望都太小,怪劑師邦納的名聲如此之甚,除非邦納自己想來參加,否則根本沒有人挪的動他,而狩的宗判隊,則不符合條件,要想製造冷門,必須要有一個風聲很高的強隊和一個風聲很低的弱隊,這麼一排除,就只剩下希澤的天隊了。

    所有的這些想法都是建立在地獄城的管理層那無上權威又高高不可冒犯的前提。地獄城是自由的,但又是不自由的,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反抗地獄城的統治,也不可能去挑戰地獄城的權威。這一個事情來之前娑羅就已然說的很清楚了,在到達地獄城後,荊守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這種氣氛。

    依拉默德能夠在沒有和地獄城內部管理層勾結的情況下,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地獄城的大財主,沒點魄力是不行的,儘管地獄城非常具有權威,但並不表示依拉默德就不能操作。

    成大事者,都有著一種特性,他們敢於冒險。換位思考一下,荊守覺得如果要想在比賽中開盤賺大錢,那就要創造冷門,但在官商不勾結的情況下,要想順利的讓自己的計劃進行,就必須……

    「會不會狩的宗判隊此時也和依拉默德搭上了?操縱了三個隊伍,這樣就百分百會製造出一個冷門,倘若到時候在決賽中會師的是三支隊伍裡的兩支,那麼局勢就更加的完美了。」荊守心裡暗忖道,當下站了起來,朝娑羅道:「娑羅,我們走。」

    「哦。」娑羅心中雖然疑惑,不過並沒有多問,而是跟著荊守站了起來。

    出得酒店後,荊守帶著娑羅徑直回到住處,並直接到狩的房間,不過狩並沒有在家,他當下去找宗判隊的別的成員,令他疑惑的是,宗判隊別的成員都在。

    「難道是我猜錯了嗎?」在確定宗判隊的人沒有全部被拉去暗中培訓後,荊守忍不住在心裡反問自己。娑羅剛開始還有點迷糊,如今見到荊守的行為,在跟著荊守從宗判隊一人中的房間裡出來後,她不由道:「荊守,難道另一隊會是狩他們的宗判隊?」

    「這個暫時不好說,算了,等到時狩回來再說,我們還是先去比賽吧。」荊守看時候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去試練場了。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35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五章 近身戰


    荊守和娑羅到試練場時,才發現自己二人早到了,原來試練場因為維修結界的原因,今天晚上的比試要比平常比試的時間晚半個時辰。二人平時為了考慮到人多的原因,一般都是比試快開始的時候才姍姍來遲,如今來早了,倒也是看到了試練場外的一大特色。

    「下注啦下注啦。」響亮的吆喝聲在試練場外不停的響著,數個下注點擺放在試練場的四周,無數的人都拿著大把大把的地獄幣投注。娑羅笑道:「我們也去投注吧,順便看看我們的賠率是多少。」

    「嗯。」荊守沒意見道,跟著娑羅朝就近的一個下注盤那裡去下注。

    其中一個人看到荊守和娑羅到來,哈哈笑了起來,道:「這不是守護神二人組嗎?怎麼?來下注啊?是不是準備下在你們的對手明揚組那呢?」在這個聲音響起後,邊上那些下注的人頓時紛紛抬頭朝荊守和娑羅望來,瞬間,他們倆就成為了場上的焦點。

    對於地獄城城市守護者開辦以來的第一個二人組,而且在第一場就自動認輸的荊守和娑羅二人,在場的人可都是有印象的,當中一人也是譏諷道:「這不是廢話嗎?把注下在自己的對手身上,只要一棄權,這錢多好賺。」

    那人正說著,突然心中一個機靈,他顧不得多想,身形一起,迅速朝旁躍去,而在他躲閃時,眾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有一沓地獄銀票正以如閃電般的速度從他剛才所站的地方飛落,然後穩穩落在了荊守和娑羅面前不遠的下注盤口的桌子上。

    「全部壓在守護神上。」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尋聲望去。卻見眼鏡斯文男希澤從旁邊一臉悠閒的走了過來。

    那被地獄票給嚇得躲到一旁的人見來到來人是火的一塌糊塗地天隊的希澤,原本欲破口大罵的他強行忍了下來,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站在旁邊,開什麼玩笑,他怎麼敢跟天隊的人叫板,這天隊的人,只是用了一個隊員,就一路晉級到三強,同樣身為天隊隊員的希澤的實力能差?雖說地獄城明文規定不准生事,但不准生事是不准生事。那並不代表別人一怒不可以殺人啊!實力不濟的他自然選擇沉默。

    眾人也沒有把被希澤地獄銀票給嚇走的人放心上。而是紛紛看著那盤口桌前地地獄銀票,不禁感慨希澤地大手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雖然不知道到底多少錢,可是從其厚度來看,絕對不下幾十萬啊。幾十萬的錢下在荊守和娑羅的二人組上,這也太有錢了點吧!

    管理下注的那人看著面前桌子上放著的一沓地獄銀票,詢問道:「你是說把這些錢全部壓在守護神這隊上?」

    「當然。」希澤臉上露出了一絲招牌式的春風般笑意,然後走到了荊守和娑羅面前,道:「早上沒有看到你,我還真有點擔心你們不參加這次大賽了呢。」

    一旁地娑羅看到這,不由歎了一聲,如果不是早知希澤的為人,希澤這麼一出現,誰也不會把他和陰險掛上勾的。

    荊守淡淡道:「怎麼會?我還希望和你碰面呢。」

    「就憑你!」在邊上圍觀的大部份人聽到荊守的話。都忍不住在心中不恥了起來,他們不恥,是不恥荊守拿二人組和天隊相比,要知道天隊現在是最大的熱門之一,他們和怪劑師邦納的藥隊是本界城市守護者選拔大賽的種子選手,無可爭議的奪冠熱門,早就被吹捧的上天了,自然而然。他們都不覺得荊守地守護神二人組能夠有資格和天隊相提並論。

    希澤嘴角一揚,道:「我也期待,如果順利的話,後天晚上我們就可以一較高下了。」

    「到時候再說吧,我有事得先走了。」荊守朝邊上的娑羅道:「娑羅,我們走。」娑羅嗯了一聲,和荊守離開了現場。

    希澤看著荊守和娑羅離去,鼻樑上的眼鏡鏡片上流過了一道一閃即逝的光芒娑羅跟著荊守從人群人走出來後,就知道荊守為什麼走出來了,因為她看到了狩正從旁邊走過來。

    「訶首。娑拉。」荊守和娑羅還沒有出聲。發現到他們的狩就率先打招呼道,並疾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荊守看著面前的狩。冷不丁出聲道:「狩,帕拉伯找過你吧?」

    「什麼?」狩一臉不解道:「帕拉伯是誰?」站在荊守旁邊地娑羅聽著荊守和狩的談話,心中立時會意,知道荊守是想殺狩一個措手不及,借此來試探狩是否被帕拉伯勾搭上了。

    荊守淡淡道:「他是選拔大賽盤口莊家的心腹。」

    「是嗎?這麼來說他找過你,是什麼事?」狩問道。

    荊守見狩不露生色,也沒有再繼續試探,而是掩飾道:「沒什麼,就是找我談了一點私事,另外你也不要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知道了嗎?」

    「沒有問題。」狩想也不想道。娑羅也是聰明,適時的出聲轉移話題道:「怎麼你沒有跟菲爾他們一起來嗎?」

    「沒有,下午我一個人到處走了走,念及你們晚上有比試,所以就過來看你們了。」狩解釋道。

    荊守想起狩和他的宗判隊進入了前三甲自己還沒有正式道過喜呢,道:「狩,恭喜你們進入前三強。」

    「謝謝,雖然不希望在場上碰到你們,不過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成為淘汰賽裡面的優勝者。」狩非常直爽道。

    「那恐怕不可能了。」一個妖裡妖氣的聲音傳來,人妖基洛和他的明揚隊從旁邊走了過來,一行人站在了荊守和狩的旁邊,基洛一臉嬌氣道:「狩,恭喜你進入前三強了。」他的聲音蒼老中帶著做作,讓人聽了實在是沒多大好感,再加上他一把年紀了。濃妝艷抹,還做出少女那種撒嬌地扭捏之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狩看到基洛邊說邊朝自己貼上,連忙避走一旁,道荊守和娑羅道:「訶首,娑拉,我有事先走了。」說著一溜煙就鑽入了人群中。

    基洛看著狩離開,嬌呼道:「狩,你等等我啊!」說著就要去追狩,可是他地身形才起步。一隻手卻阻止了他。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急什麼,等到時候拿下大賽,我親自把他抓到你地身邊,讓他乖乖的跟著你。」

    荊守和娑羅放眼望去,卻見是一個帶著黑色眼罩的老頭攔住了基洛。這個老頭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虎背熊腰,年紀雖然不下了,可是站在人妖基洛的身邊,倒是顯得有些年輕。

    在看到對方的黑色眼罩,一早就看過有關於明揚隊資料的荊守和娑羅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明揚隊二大王牌之一的伏也。「人家才不要呢。」基洛嗔道,不過誰都可以看出她這話是口是心非。

    既然狩都走了,荊守也沒有站在這的必要了,他朝旁邊的娑羅出聲道:「我們走吧。」說著率先朝試練場走去。娑羅見此,連忙跟上。

    看著狩和娑羅地背影,伏也朝邊上地基洛提醒道:「基洛,你給我注意點,這一男一女可不是等閒之悲,到時比試的時候,可別大意了。」

    「知道了啦,你要記住你剛才說的。到時候我們若是拿下大賽,你要把我那心愛的寶貝抓到我身邊來。」基洛叫道。伏也一臉肯定道:「沒有問題,不過在那之前,你給我好好幹,我說的拿下大賽,你應該知道是指什麼!」

    「明白啦,走吧,現在我就去幫你們拿下這場比賽。」基洛不耐煩道,說著朝邊上試練場走去。

    由於淘汰賽快開始了,試練場裡的氣氛越來越熱鬧了。眾人都在談論著看好那隊。然後自己下了多少注之類地話題,當然。更多的是談論身為守護神隊成員的荊守和娑羅。

    荊守和娑羅坐在參賽者的區域裡,等待著大賽的正式開始,不知道是不是大會特意安排,反正這一次十一進六,他們又是第一隊要比賽的隊伍之一。

    「我宣佈,大會正式開始!」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選拔大賽的主持人用鬥氣發出了能夠傳入眾人耳裡的聲音,這個聲音一起,試練場的喧囂也開始慢慢降了下來,到最後,場上變地安靜了起來,大家都看著場上,他們倒是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是照之前一樣放棄比賽?」

    「還是和對手拚個你死我活,只為爭那一個進入下一輪篩選的名額?」

    大家都在心裡猜想著,總之,由於荊守和娑羅組成的守護神之隊在第一場比賽的表現,眾人對他們的關心倒是不少。

    荊守從席位上站了起來,然後緩緩走進了角鬥場,而在他進入角鬥場後,人妖基洛也跟著進入了角鬥場裡。

    大會的主持者適時出聲道:「第一輪比賽開始!」

    「你完了。」人妖基洛笑道,在他說話中,他已然對荊守發動了預言術中極為厲害的精神錯亂。

    底下坐著的狩和希澤看到場上對持著地荊守和基洛,眼神都不由放在荊守身上,然後在心裡道:「他會怎麼做呢?」

    筆挺站著的荊守動了,他身形一起,整個人以無比快的速度來到了基洛身邊,然後在基洛臉色大變時使出了一刀。基洛根本躲無可躲,他不禁嚷嚷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砰!基洛整個人頭一昏,栽倒在了地上,原來荊守一刀並沒有直接劈了他,而是在要把他劈成兩半時,用刀背敲昏了他。

    場上觀看的眾人原本還在猜測這場比試會如何時,看到這個結果,都不禁有些瞠目結舌,不明白為什麼基洛會這麼輕易被荊守解決掉,要知道基洛可是一大預言師啊!換作在場的大部份人。如果異地相處,都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荊守的地步。

    「難道他身上藏有可以免疫預言術的器具?」希澤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中疑道。大賽的主持者見基洛昏厥了過去,當下直接宣佈道:「第一輪,守護者獲勝!」荊守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退到一旁,等候著明揚隊第二個選手上場,而在他這一退後中,獨眼龍伏也從旁躍了上來。

    伏也伸手把地上的基洛弄醒,然後看也不看基洛一眼。站了起來。面對著荊守,道:「好本事。」

    已然醒轉過來的基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地伏也,知道自己輸了,因為照選拔大賽地規矩,大賽裡除了比賽的兩人外,任何人不得入內。

    「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退下去吧。」伏也冷冷道。基洛沒有理獨眼龍伏也地話,而是朝邊上站著的荊守望去,他輸的不服啊,因為剛才他對荊守施展精神錯亂時,意外的是,精神錯亂沒有對荊守造成哪怕一點影響,恰恰相反,他還在精神錯亂襲上荊守時,遭到了反噬。

    當然,就算是反噬。以他的能力,他也還有還手的機會,但令他驚訝的是,當他全力施展預言術阻止荊守的進攻時,卻根本對荊守造不成一點影響,要知道生死攸關時刻,為了保命,他可是拼盡了全力施展預言術裡面地秘術大預言術。

    這大預言術可是禁咒了。不管你任何人,就算身上戴有免疫預言術地神器,在這個預言術下,精神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干擾,但事實是荊守沒有,這也是為什麼他敗的如此徹底的原因。

    他又哪裡知道,荊守的精神在不久前才和聖獸小綠達成了精神烙印,這讓他的精神無形之間形成了一個堅實地壁壘,大預言術之所以對別的任何人都有一定的作用,那是因為別的人就算有可免疫預言術的神器在身。精神祇是處於受保護狀態。這就好比給人的精神加上一個防禦的能量壁,而身為禁咒級別的大預言術有著強大的破壞力。它的使用,會對保護精神地能量壁造成衝擊,進而影響人的精神。

    這也是為什麼大預言術能夠對任何人產生作用的原因,但荊守現在的情況則不同,現在他和小綠形成精神烙記,所以有精神壁壘,這個精神壁壘是和他自己的精神融合為一體的,所以除非基洛所使的大預言術能夠衝破荊守的精神壁壘,否則是不可能對荊守造成一丁點影響。

    以禁咒級別地大預言術來說,要衝破荊守的精神壁壘,倒也不是沒有戲,反而戲份相當大,可是問題是基洛是臨時使出來的,再加上他使出來後,大預言術還沒有用盡,荊守就敲昏了他,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功虧一簣。「不相干人員請離開角鬥場。」選拔大賽的主持人見基洛遲遲未退下去,不由出聲警告道。

    基洛聽到主持人嚴厲的警告,總算是回過神來,恨恨的看了荊守一眼,然後退到了邊上比賽者的等候席上。

    選拔大賽的主持人再次出聲道:「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

    和基洛不同的是,身為隊裡另一王牌的獨眼龍伏也並沒有如基洛那樣一上來就搶攻,而是非常穩妥地試出了一招試探之劍,並且這一劍裡面還蘊藏著許多變化。看到伏也地劍,荊守心中不禁起疑,因為從伏也的劍中可以看出伏也也是達到了合一境界地高手,而且從他劍的感覺來看,顯然也掌握了劍的連貫性,荊守現在在想,帕拉伯是不是在知道伏也達到這種境界,才會特意帶他去麵館接受特訓呢?因為如果他不能讓自己的刀連貫,單是憑刀法,他根本沒有勝算贏伏也。

    再者,荊守也在想,為什麼實力強勁的帕拉伯不自己教他,而是讓麵館瘸腿老頭教,這裡面又到底隱藏著什麼目的呢?

    「看這傢伙會怎麼應付。」眾人看著伏也朝荊守出劍,都忍不住在心中想道,剛才荊守莫名其妙的贏了,大多數人覺得荊守可能是耍了什麼詭計,如今伏也一板一眼的攻擊。他們不認為荊守還有機會施展詭計。

    眾人哪裡知道,他們是被荊守擺了一道,剛才荊守攻向人妖基洛的一劍,並沒有使出合一境界,也沒有使出螺旋勁,只是按著以前的套試來的,可以說,荊守隱藏了絕大部份的實力。

    但是現在,伏也地劍,逼得荊守不得不認真對待了。因為在伏也這種等級的高手面前。耍花招已然沒有多大的意義。

    荊守出刀了,他的刀一出,在場的人絕大多數都露出了訝然之色,因為荊守表現出了讓他們絕對想不到的實力。

    「這傢伙,想不到如此年紀便有這樣的修為,實力這麼強。為什麼第一場會選擇認輸呢?」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個疑問,以荊守的實力,就算是對上除卻怪劑師邦納以外的任何對手,都有硬碰硬的實力啊。

    叮叮,清脆地響聲不斷地從交手的荊守和伏也中傳出,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這場比賽,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試,兩人殺的你來我往,好不激烈。

    打鬥激烈是激烈,可是這種勢均力敵的比賽。對於在現場觀看地觀眾們來說,卻並不怎麼討喜,誰也不願看到一場持久戰,他們想看的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例如一上手就很快分出勝負,抑或是有特色的戰鬥,像荊守和伏也,二人你一招我一招。有板有眼的打鬥,就顯得沒什麼趣了。

    和感到有些無聊的眾人不同,娑羅看著場上,心裡面卻不禁奇怪,以他對荊守的瞭解,除非有必要,荊守絕對不可能和人纏鬥,荊守的戰鬥方式就是用最快的時間和最少的力氣解決戰鬥。

    「為什麼他會這樣做呢?」娑羅疑道,不禁在心中猜測著荊守可能這樣做地目的,這一思索。她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荊守現在所使的刀法給人的感覺和其白天在山谷裡所使的刀法差太多了,白天荊守的刀法氣勢逼人。散發著一種天下捨我其誰的狂氣,讓人看了整個人不由被震憾住,仿若就覺得一隻嗜血的狼不停地在發動攻擊,可是現在,荊守所使的刀法雖然凌厲,但缺少白天那種霸氣,儘管她仍能感覺到荊守那凜冽的氣勢。

    「這樣下去,訶首遲早會輸。」和帕拉伯同坐在貴賓包廂席裡的帕拉伯點評道:「訶首的劍雖然已具有了連貫性,不過他的劍招過於普通,缺乏靈性,剛開始他能憑借自己的穩紮穩打再加上對戰局的洞察力和伏也打平,可是一直僵持下去,那麼伏也就能看破他劍招的破綻,若是沒有什麼別的改變,輸只是時間地問題。」

    依拉默德習慣性地拿起瓊漿抿道:「碰到伏也這種級數的對手,也是沒有辦法,不過看起來你地指點只能讓他和伏也有一戰的能力啊。」

    「果然瞞不了老闆法眼,這訶首不是普通的角色,而且為了加強對他的控制,所以我只是讓他擁有了可以與伏也一戰的能力,交起手來,他仍然是處於下風,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必輸無疑,他對戰局的洞察力和掌控力經過了千錘百煉,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所以我相信他應該能在被動的情況下翻盤。」帕拉伯一臉肯定道。

    依拉默德笑了,他緩緩道:「帕拉伯,我相信這小子玩不過你的。」

    「謝老闆讚賞。」帕拉伯謙遜道。在二人談話時,角鬥場上荊守和伏也的戰鬥局勢已然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一直和伏也僵持的荊守此時此刻已然處於下風了。

    「幹掉他!」觀眾席上有不少人叫了起來,在這一場持久賽中,他們已然感到厭煩了,他們需要刺激,而在比賽中幹掉對手,則是他們所希望見到的,反正在場上殺掉對手,那並不犯法。幹掉荊守的呼聲越來越高,坐在參賽者觀看席上的希澤一臉凝神的看著荊守,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在喧鬧聲中,伏也的攻勢越來越凌厲,他看的出荊守的劍勢已然亂了,不過他並沒有著急,因為他看的出,荊守的劍勢雖然亂。但是每一劍仍然出地極為有分寸,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貪然冒進,是可能會讓荊守重新穩定局面的。

    他絕對不會給荊守機會!「魚該上網了。」一直處於下風的荊守面無表情的和伏也交著手,心裡卻忍不住出聲道。

    進攻中的伏也眼睛倏地一利,他沒有一絲猶豫,伸手就是一劍,叮的一聲脆響,荊守手一撤,手中的暗羅刀順勢掉下。而荊守則選擇讓自己的手移向旁邊。原來這一劍伏也是衝著他的手去的,他不得不躲閃,否則地話,他地右手會遭到伏也的劍擊。

    伏也並沒有因為逼得荊守撤手鬆刀就停下手中的劍,他的劍仍然順勢擊向了荊守那只躲閃的右手,就如靈蛇般對荊守的右手張開了血盆大嘴。

    「結束了。」場上地人都在心中想道。伏也的這一劍攻的非常穩,並沒有急於求成,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荊守根本沒有擋的機會,因為他撕不開伏也的劍網,除了退沒別的選擇,可是這一退,沒有了武器的荊守已然注定失敗了。

    和在場眾人心中的想法不同,當帕拉伯看到這一幕時,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然後他吐出了兩個字:「贏了。」

    在眾人心中湧起想法時,電光火石之間,荊守居然沒有撤退,而是就那麼活生生讓伏也地劍擊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緊接著,眾人卻發現一個詭異的事實,那就是伏也的胸口被荊守的暗羅刀給刺中了,並如四腳烏龜一樣躺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荊守卻已然抽出在伏也胸口的刀身形一撤,退到了一旁,與伏也保持了距離。

    場中有人看到荊守右手手腕那被割破的衣服下有一個護腕,立時明白了過來,出聲道:「他的右手裡有手腕。」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紛紛往荊守右手一看,果見在荊守右手上有一個製作醜陋地護腕,這個護腕不是荊守買的,而是當初護衛協會創會不久時,荊守帶著一干護衛在執行第一個團隊任務時。用隊伍所擊殺的雷霆豹皮製作的。以雷霆豹皮的堅固,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也不可能一下就砍斷的,這也是荊守為什麼敢讓自己的右手被砍。

    事實上,雖然場上眾人大部份對整個狀況有點搞不太清楚,可是看明白的人不少。

    當時那個狀況,在電光火石之間,荊守在自己的右手被伏也地劍擊中時,左腳在那個時間點一掂,把降落地暗羅刀生生當作暗器擊向了伏也的胸口。

    如果光是這樣,以伏也地本事,伏也還是能夠避開,妙就妙在荊守的右手被伏也的劍砍上手,他右手順著伏也的劍往劍柄一滑,然後一個反手抓住了伏也的右手反刺向伏也,而在他做這一個動作的時間,他的身體由於前傾,正好讓他有足夠好的條件抓住那射向伏也的暗羅刀。

    在接過暗羅刀,荊守只是一個發力,以高於暗羅刀剛才射向伏也的速度刺向了伏也。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伏也遭受到的這麼突如意料而且極具威脅的變化,他也是有些遂不及防,不過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高手,生死相關之際,他頭一偏,險險避過荊守抓住他的手反刺向來的劍,然後下盤一低,腰一彎,讓自己的身體強行「縮短」了一點,又一次以險到極致的攻擊給躲過去了。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伏也做的相當完美,在這生死一發之際,他充分展示了他高手的風範,如果他所面對的對手是別人,或許在躲過這兩擊後,可以讓局勢緩下來,但問題是,他面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荊守。

    荊守以前是中南海保鏢,在部隊裡被訓練時,每天都會有強度相當大的近身攻擊,那個時候,大家都是近身格鬥或是近身擒拿,天天打的青頭腫臉,所以說,對於近身攻擊戰,作為中南海保鏢裡面成績最優秀的荊守是非常擅長的。

    當伏也以他的能力化解了荊守兩記可致人於死地的攻擊後,荊守並沒有因此停止攻擊,而是左腳順勢一掃,來了一記橫趟

    伏也在連著躲過荊守的兩記必殺技後,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鬆,他斷然料不到荊守的進攻還會有如此攻擊,在加上他的注意力全在荊守的暗羅刀上,一個遂不及防,就被荊守給掃了個結結實實,荊守這一腿力道十足,伏也又是處於後撤的情況下,這一掃實,他整個人的重心一失,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地下倒去。

    荊守豈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在伏也向下倒的一瞬間,他左手暗羅刀閃電般一出,及時刺進了伏也的胸口處,一舉了結了伏也。

    似乎是因為這個突如奇來的結果,就連大賽的主持人,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及時出聲說荊守勝出,在過了數分鐘後,大賽主持人的聲音這才響起,「第二輪比賽訶首獲勝。」

    「訶首就是訶首。」坐在參賽者席上觀看的狩在聽到大賽主持人的聲音後,他整個人站了起來,邊上的菲爾等人見此,都是不解,菲爾更是出聲道:「狩,你去幹什麼?」

    狩邊朝外面走去邊道:「勝負已分,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他顯得有些奇怪。」宗判隊中的一員出聲道。

    菲爾並不贊成,反道:「你認為來這裡的那個人不奇怪嗎?」

    那人頓時啞口無言,沒錯,來地獄城的來,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怪」,因為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過去,但在這裡,他們卻需要重新開始生活。

    狩從比賽通道來到試練場外後,他站定了身形,淡淡道:「我們去那?」

    「去地獄城南部的山林中。」一個淡漠的聲音在狩話音一落時適時的響了起來,緊接著,在比賽通道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他整個人隱藏在比賽通道入口處那耀眼眼光所照不到的地方,讓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狩哦了一聲,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說著他緩緩朝一邊走去。

    角鬥場內,荊守並沒有因為拿下一場比賽就感到喜悅,他一臉平靜的站在試練場上,等待著下一個隊手。

    明揚隊剩下的隊員並沒有急著上來,而是在那商量著,好半會,明揚隊的一人躍了上來,他朝大賽主持者道:「我們明揚隊商量過了,一致決定認輸。」

    現場的觀眾聽到明揚隊場上那人的話,倒也不驚訝,這次比賽比起以往來,兩極分化實在太大了,所以認輸的隊伍比比皆是,自然就是見怪不怪了。

    熟悉明揚隊的人都知道,在他們隊中,人妖基洛和獨眼龍伏也是全隊實力最強的人,其他的人根本無法和他們比,原本他們想用隊上最強的兩人解決掉這場比試,誰想一上來,兩個最強的人被打敗,而且還死了一個,自然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主持大賽的人聽到明揚隊隊員的話,當下宣佈道:「我宣佈,守護神隊晉級下一輪。」

    就這樣,荊守和娑羅進入了六強賽,而另兩組比賽選手則開始上場了。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38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六章 秘密


    戰爭總是殘酷的,而廝殺則是血腥的,在荊守這一輪後,接下來的八隊比賽,戰況進行的非常激烈,死者達到了兩位數上,而還有一隊則是非常幸運的,因為他們不用比賽就可以直接晉級。六強出來後,大賽主持者要每隊派一個隊員抽籤,來抽出下一輪的對手和比賽秩序,荊守這一隊就兩人,自然是由他來抽籤。

    荊守剛要起身進入角鬥場時,邊上一個八十多歲的駝背老嫗從旁邊走了過來,這個老嫗穿的很儉樸,一身深灰色的衣裙可以看見不少補丁,她拄著一個黑褐色的拐仗,如蝸牛般從荊守面前經過。

    「希望你不要碰到他,要不然你就麻煩了。」一個聲音在駝背老嫗走過時響了起來,正是剛好走過來的眼鏡斯文男希澤。荊守瞥了一眼希澤,道:「你倒是挺關心我的。」

    「當然,大家都是老朋友啦,我怎麼能不關心呢?再說了,你們幫我贏了不少錢呢」希澤笑瞇瞇道:「恭喜你們進入六強,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吃頓飯,算是我為答謝你們幫我贏了錢以及權當祝賀如何?」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過來賀喜,荊守也還算客氣道:「心意我領,至於飯嘛,那就不必了。」

    「那真是可惜。」希澤一臉遺憾道,若不是知道他的為人,看他的神情,還真容易讓人相信他。

    娑羅看到希澤的笑臉,忍不住在心中叫道:「偽君子。」

    「我先去抽籤。」荊守眼見別的隊伍的人都上到角鬥場了,當下打聲招呼,便朝場上走去。

    看著荊守離開,希澤朝娑羅笑道:「有個這麼愛護你的男人,你還真是幸福啊!」

    「這並不關你地事。」娑羅冷冷道。並沒有給希澤好臉色。

    希澤聳了聳肩。一臉也不在乎娑羅對自己地冰冷態度。道:「別這麼凶。女孩子如果一直凶地話。臉就會不好看了。」

    「謝謝你地提醒。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老是掛著那種虛偽地笑容。讓人很噁心地。」娑羅針鋒相對道。

    希澤並沒有在意娑羅地冷諷。朝場上望去。道:「淘汰賽地話。只有一個真正地對手。就是剛才經過地那個駝背老女人。她叫開梅拉。是一個裁縫。據說有著一手罕見地傀儡術。可惜地是她和她地傀儡隊遇到了怪劑師。結果只好認輸。」

    「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娑羅沒有表情道。希澤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股感覺。就是你們會和她在比賽場上相遇。」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她實力真的很強的話。遲早會相遇。」娑羅不屑道。

    希澤聳了聳肩,然後站了起來,一臉灑脫道:「我說的不是別的時候,就是在下一輪!」說著他就離開了。

    看著希澤離開的背影,娑羅不由朝角鬥場上望去,在角鬥場上,比賽主持者已然準備開始宣佈抽籤地結果呢。

    「第二輪,守護神隊對傀儡隊。」在聽到大賽主持者報了第一輪比試的隊伍後,娑羅接下來聽到了有關自己隊的按排。聽到這話時,她不由朝旁邊希澤離開地方向望去,卻見希澤停了下來,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似乎在說:「瞧,我說的沒錯吧?」

    「他還真會挑對手!」貴賓室裡,依拉默德感慨道,說著站了起來,朝邊上站著的手下們吩咐道:「走吧。等明天看好戲。」

    娑羅收回自己放在希澤身上的目光,沒有再看希澤,而是朝場上望去,碰到就碰到,遲碰早碰終歸要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角鬥場上,荊守並沒有像別的抽籤選手一樣在得知結果後就離開,而是仍然站在角鬥場上,與之相對的則是傀儡隊的開梅拉。似乎兩人之間有什麼事。看到這一幕,娑羅不禁疑惑了起來。不明白荊守和素不相識地開梅拉在場上是幹什麼。

    一旁的希澤也注意到場上的特殊情況,看著相持而站的荊守和開梅拉,嘴角一揚,忍不住道:「有意思,看樣子似乎有什麼事啊,想來明天的比試會非常的精彩。」

    「你手上的空間戒指是怎麼得到的?」開梅拉盯著荊守逼問道,剛才她經過荊守身邊時,由於荊守是側著身,所以她並沒有看到荊守手中所戴的空間戒指,否則地話,她就就逼問荊守了。荊守看著叫住自己的開梅拉,淡淡道:「這似乎是跟你無關。」

    「我再問你一遍,你手上的空間戒指是怎麼得到的。」開梅拉提升了語調,似乎大有一言不和就動手的可能性。

    荊守從來不是被嚇大的,不過看開梅拉這麼著緊自己手中的空間戒指,感覺似乎內裡有什麼隱情,道:「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什麼朋友?」開梅拉繼續追問道,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度。荊守又不是犯人,當然不可能一直被開梅拉問就要回答,他反問道:「這關你什麼事嗎?」

    「你只需要回答我地問題就行。」開梅拉冷冷道。荊守淡淡道:「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如果你跟我好好講講原因,我會告訴你想知道地,否則的話,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她是我祖父地戒指!」開梅拉看著荊守一副傲然的神情,猶豫了下,終道:「他是我祖父的戒指!」

    荊守聽到開梅拉的話,也不禁感到一絲意外,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朝開梅拉道:「如果你是我,當有人對著你手中的空間戒指說那是他家人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你知道這個空間戒指的秘密了嗎?」開梅拉猶豫了一下,然後出聲道。

    荊守聽到開梅拉的話,嘴角一揚,道:「不知道,不過就算我手上的空間戒指有秘密又如何?難道你說出來後我就要給你?當一件寶物在不知究底的人手中時。是否隨便一個陌生人說出這寶物有什麼秘密,那麼寶物就應該屬於那個說出有秘密的人呢?」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以荊守地閱歷,他倒是相信開梅拉的話,心中不禁暗忖道:「難道她是開米洛**師的孫女?」

    「你說的沒錯,這空間戒指在你手上。就是你的了。」似乎突然想明白了,開梅拉語氣變得和善了起來,而在說完這話後,她沒有再理會荊守,逕直離開了。

    眼見開梅拉要走,荊守忍不住出聲道:「等一等!」

    「怎麼?」開梅拉停了下來,然後回過頭來對著荊守道。

    荊守也是直接,道:「能告訴我這空間戒指裡有什麼秘密嗎?」

    「空間戒指是你的了,至於它所隱藏地秘密。我沒想告訴你。」開梅拉那枯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隨後他就離開了。

    從旁邊趕到角鬥場上的娑羅看著開梅拉離開,走到荊守面前道:「荊守。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

    「先回去再說吧。」荊守見四周越來越多人的注意自己這邊,當下出聲道。

    娑羅哦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和荊守離開了試練場回住處了,走在路上時,荊守這才出聲道:「還記的你帶我去迷失森林的事嗎?」

    「怎麼?那跟你和她的談話有關?」娑羅不解道。荊守點了點頭,道:「她說我手上的空間戒指是她祖父地。」

    「她祖父?」娑羅看了一眼荊守手中的空間戒指,不可思議道:「你說開米洛是她的祖父。」

    荊守嘴角一揚,道:「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那是她說地,不是我說的。」

    「我覺得有點不太可能,開米洛是五百多年前的魔法大師,如果她是開米洛的孫女,祖孫三代加起來最多也就是三百多歲,這在時間上有點不合理。」娑羅分析道,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說著她想起了什麼,道:「不過也有一定可能性。她叫開梅拉,名字中有個開說不定和開米洛大師有點關係,再者,她又是以傀儡見長的人,而開米洛大師也有製作傀儡。」

    不用想,荊守也知道娑羅嘴中所說的開梅拉是那駝背老嫗的名字,贊同道:「你說的也是我想到地,而且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騙我。另外她還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空間戒指裡有秘密,不過我這空間戒指除了裝東西外。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秘密,而我問她,她又不肯跟我說。」

    娑羅聽到荊守的話,不由朝他手上所戴的空間戒指望去,荊守的空間戒指看起來非常的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道:「如果真有的話,那說不定開米洛大師是把相關地東西藏在空間戒指裡。」

    「誰知道呢,現在還是先想想如何對付她吧。」荊守說著朝邊上望去,而在他望去時,邊上路旁走出了一個身影,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給荊守送資料的精瘦老頭,他拿著一沓資料遞給荊守,道:「這是明天你們對手的資料,另外老闆要我通知你,下一輪比試他們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你只能靠你自己。」

    荊守哦了一聲,伸手接過了精瘦老頭的資料,而後者立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對方離開,荊守朝娑羅苦笑道:「原本還指望他們,誰想他們一句沒什麼可以幫的,又得靠我們自己了。」「這說明他們的眼光很準。」娑羅一語雙關道。

    荊守知道娑羅話裡的意思,他道:「傀儡地話,我也不好對付,不過都到這個地步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能來參加城市守護者選拔比賽,說明她有什麼理由,你看資料上是否有寫什麼信息,說不定可以從這上面出發。」娑羅建議道。

    荊守笑了起來,一語雙關道:「有地時候不得不承認你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角度和人不同。」還以了娑羅剛才一語雙關地顏色。

    「這算誇我還是貶我呢?」娑羅坦然道,她知道荊守是指她利用他的事情,不過現在她和荊守的感覺很好,自然不會介意這些事情,就算感情不好,她也不會為這個事情介懷的,畢竟她在做之前,本身就已經想通了。

    荊守拿出開梅拉的資料來看,資料上面是有不少對開梅拉的描述,不過那多半是描述開梅拉的傀儡術,至於開梅拉參賽的原因,並沒有提及到,荊守把一沓資料放進空間戒指裡,然後朝娑羅道:「工作做的不好啊,看來有必要下次跟他們提一下。」

    「對了,荊守,你不是把開米洛大師臥室裡的書全部放進了空間戒指裡嗎?難道裡面沒有一本關於傀儡的書籍?」娑羅想起自己和荊守在迷失森林裡的魔法塔跟亡靈矮人魔法師交手的事情,忍不住出聲道。

    荊守回道:「有是有,不過並沒有專業的介紹書籍,只是在手扎裡簡單的提了幾句,興許那個時候,對於傀儡,大師還沒有真正掌握。」

    「那這樣的話,只能看臨場發揮了。」娑羅不無一絲擔憂道,雖然荊守辦事,總是一個接一個的成功完成,讓人放心無比,可是她卻不肓目,荊守的確很能幹,可那並不代表荊守就是萬能的,更何況,傀儡師開梅拉能力並不弱。

    荊守倒是非常坦然道:「放心好了,不管怎麼難,我也會盡力幫你得到城市守護者選拔大賽的優勝的。」

    「雖然知道客套,不過荊守,我還是想跟你說聲謝謝。」娑羅一臉認真道。
古仔 發表於 2009-7-27 20:42
完美防禦 第二百一十七章 長生(上)


    回到住處後,荊守在和娑羅告了一個晚安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入房間後,荊守並沒有照往日那樣躺到床上去,而是坐在了桌子旁,然後他伸手小心翼翼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讓自己整個上半身*起來,露出那睡在右肩上的小綠。

    小綠仍然睡著,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小綠那晶瑩剔透的翡綠龜殼,此時此刻不斷隱現一個露肩衣甲的圖案,讓荊守覺得有點像古時候的鎖子甲。

    這個圖案並不是在小綠龜殼的表面,而是在小綠龜殼裡面,如果是件工藝品的話,那還真是巧奪天工呢,問題是不是。

    「這圖案和小綠有什麼關係呢?」荊守心中疑道,剛才在回住處的路上,他有感覺自己右肩上的小綠帶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一回到房間裡就把衣服脫下觀看。

    除卻龜殼上有圖案外,荊守並沒有發現小綠身上還有別的變化,想著小綠沒幾天就要醒來,荊守沒有再多想什麼,而是穿上了衣服。

    在把衣服穿好後,荊守把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摘了下來,他把空間戒指拿在手上觀摩,想看看這空間戒指裡是否有什麼自己未發現到的特別之處,可惜的是,空間戒指太普通了,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荊守並沒有就此放棄研究,他把空間戒指戴在手中,然後開始對空間戒指放出意念,要知道他使用空間戒指存放東西或是取東西,都是通過意念的,如果空間戒指有秘密。要麼是在外表,要麼就是在裡面。利用意念感應,荊守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特別之處,他最終放棄了對空間戒指的秘密探索,然後躺到了床上。

    荊守現在掌握了螺旋勁。而他領悟螺旋勁,目的就是為了領悟對付穆多夫的那一刀,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理解主宰。在擁有了螺旋勁後,他每一次出刀,刀氣不會轉瞬即逝。而是會盤旋在空中,形成類似龍捲風地存在。

    利用螺旋勁來製造空間,然後並主宰空間,這就是荊守現在所要思考的命題。荊守當初還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不過現在想想,他卻覺得自己領悟對付穆多夫的那一刀,不是真正的領悟,而是靠完成任務式地,就像解答數學題一樣。不是有理有據的解答,而是為了解答而解答。

    誠然,利用螺旋勁是可以製造空間,但這個空間他不能主宰,因為螺旋勁一出後,他就不能夠控制了,又如何談主宰呢?更重要的是,照娑羅所說,當時他劈出一刀。整人世界都靜止了,以娑羅的描述。那是世界完完全全的靜止,不僅僅是空間,也有時間。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地一刀,能夠讓時間與空間都靜止,荊守有時候都不敢想像,可是事實是這一切是真的,而他,正利用這一刀重傷了穆多夫,完成了自我的救贖。

    「萬里長征才只是邁出第一步啊!」荊守心裡感慨道,不禁有些頭痛。不過他不是那種面對困難就輕易放棄的人。下一刻,他就又開始思索起來。東想西想下。荊守腦海裡不由想起了麵館瘸腿老頭拉希德所說的人劍合一,很顯然的,人劍合一要比合一境界高一層,他現在卻並沒有掌握。

    「人劍合一,人生劍,劍生意,人劍意成,是為一。」

    「真正的人劍合一,是要做到人與劍是一個整體,而不是說人與劍良好的協調在一起,如果是良好的協調在一起,那也算是合一,可是它把喪失了劍地本性。」

    荊守腦海裡回憶著瘸腿老頭拉希德所說的話,不由暗忖道:「人劍合一境界明顯是要高於合一境界的,如果我領悟了人劍合一境界再來思索當初對付穆多夫的一刀,會不會更容易些呢?」

    這麼一想,荊守覺得這樣做是現下最明智的做法,畢竟思考那一刀根本沒有頭緒,而以現在的狀況來看,他所掌握的越多,對於他越有利,畢竟接下來他將會遇到一個又一個的強敵。

    當下,荊守開始思索人劍合一境界,他回憶著拉希德煮麵時的場景,分析著拉希德所說地話,就這樣,不知不覺,他又迎來了新的一天。起床,洗淑,簡潔利落地做好這一切後,荊守就聽到了旁邊娑羅的開門聲,他也適時的推門而出。

    「早上好。」娑羅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荊守,微笑著打招呼道。

    荊守點了點頭,也回道:「早上好。」

    「又去吃那面如何?昨天我們吃了肉沫面,今天吃大肉面。」娑羅建議道。荊守其實也是挺愛吃拉希德做的面,聽到娑羅的話,自然不反對,想也不想道:「好。」

    「那我們走吧。」娑羅把房間門一關,然後朝荊守道。

    荊守也把自己的房門給關上,然後跟著娑羅去拉希德的麵館。和昨天一樣,今天荊守和娑羅又是最早的兩個來麵館吃麵的人,麵館地服務員看到荊守和娑羅,很客氣道:「兩位,又是要肉沫面吧?」

    「不了,今天我們想吃大肉面,看看它和肉沫面有什麼不同。」娑羅出聲道。

    服務員笑道:「很簡單,肉沫面地味道淡一點,大肉面的味道濃一點。」服務員說著就道:「你們慢等,我現在就報上去。」

    娑羅點了點頭,然後在服務員離開時朝荊守望去,卻見荊守正望窗外望去,她不由朝窗外望去,只見帕拉伯正朝這邊走來。

    「他也比昨天早了一點。」娑羅看著帕拉伯道。

    荊守嗯了一聲,想起了之前和娑羅所說地向帕拉伯要預言術秘籍的事情。眼看帕拉伯進入麵館,傳聲給帕拉伯道:「帕拉伯,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那就是能不能幫娑拉弄本預言術的秘籍,她想學這個。」

    「等你比賽完後我給你消息。」帕拉伯也是用傳音的方式回聲道。

    服務員走了過來。道:「今天怎麼比平時早了點呢?」

    「呵呵,起早了點,就比平時早來了。」帕拉伯似乎和服務員很熟,在被服務員問道後,居然和藹笑道。

    服務員哦了一聲。道:「我先去幫他們端面。」說著就離開了。

    此時此刻,在麵館伙房邊的另一間房間裡,狩正坐在房間地角落處。

    這間房子是用來堆放柴火的,由於天還沒有完全亮,再加上門是關著的,所以整個房間內,除了窗前略顯有點明亮處,四周還是籠罩在黑暗中。

    狩整個人坐在角落處,拿著他那把弓。呆呆看著出神。「到底怎麼才算是呢?怎麼才算是呢?」狩嚷嚷道,沒有往日一點瀟灑的神態。

    又是意猶未盡的吃了一碗麵後,荊守和娑羅見時間還早,便在地獄城裡散了會步,然後再一起趕往了試練場。

    「好巧啊!」當二人姍姍來遲時,一個熟悉地聲音傳了過來,荊守和娑羅二人不用轉頭,都能知道這打招呼的人是誰,除了眼鏡斯文男希澤又還能有誰呢?

    荊守和娑羅也沒有直接不甩希不對。站定身形轉過頭去,見希澤一個人。娑羅道:「怎麼?為什麼老是沒有見你和你們隊友在一起呢?難道是不受歡迎?」

    「沒有,他們對於這種小蝦米的比賽不感興趣,所以沒有來觀看。」希澤笑瞇瞇道,眼鏡片在變亮的陽光下,流轉過一絲光芒。

    荊守並不想和希澤逞口舌之爭,淡淡道:「比賽快開始了,還是先進去吧。」說著率先朝前走去,娑羅見此,連忙跟上。

    「嗯,就看某人今天又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吧。」希澤看著朝比賽通道裡走去地荊守和娑羅。自言自語道。說著也朝比賽通道裡走進去。

    待得荊守三人進入試練場裡的參賽者席時,第一輪比賽的兩組隊手已然各自上了一名隊員到角鬥場上。伴隨著選拔大賽主持者的一聲開始後,兩名比賽選手便交起手來。

    比賽是很激烈,不過對於邊上的希澤來說,卻是索然無味,他朝荊守和娑羅出聲道:「可惜啊,要是把你們守護神隊和傀儡師隊放在第一輪比就好了,那樣一上來就不至於這麼無聊了。」

    「你覺得無聊,別人未必覺得無聊。」娑羅指了指大部份人看的很起勁的觀眾席反駁道。

    狩看了一眼邊上,道:「嗯,對了,那個叫狩的人呢,他怎麼沒有來?平時你們要比賽,他不是一直都會在邊上觀看的嗎?」

    荊守聽到狩地話,不由朝參賽者所坐的區四周掃去,果見狩並沒有出現,而在此時,一旁的娑羅道:「你操心的還真多。」

    「希澤,你看比賽通道入口處那邊。」瞥到參賽入口處情況的荊守適時出聲道。

    希澤和娑羅望去,卻見狩以及宗判隊的別的成員正從那走了過來,希澤也不當回事,一臉灑脫道:「我沒說錯吧,只要你們比賽,他一定會在邊上觀看的。」

    「訶首,娑拉。」狩一行人走了過來,朝荊守和娑羅打招呼道。

    荊守點了點頭,道:「坐吧。」

    狩等人也不客氣,坐在了荊守旁邊的座位上。

    宗判隊當中一人出聲道:「訶首,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怎麼樣?有把握嗎?」

    「不知道,行不行還是要場上說了算。」荊守淡淡道,其實他覺得這樣地問話非常幼稚,像打鬥這種比賽,不是說實力強就強的,一定要在場上才能見分曉地。

    一旁的希澤看到場上第一輪的比試已經結束,笑道:「不用問了,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荊守也看到了場上的情況。出聲道:「輪到我們隊了,我先上場去了。」說著他站了起來,朝底下地角鬥場走去。

    另一邊廂,傀儡隊派上場的不是別人,而是傀儡師開梅拉。

    觀眾席上的眾人看到二人上場。氣氛頓時變的喧鬧了起來,大部份的人都對著場上地二人指指點點,說這說那地,顯得異常地起勁。

    「比賽開始。」選拔大賽主持人似乎受到現場氣氛的影響,對荊守和開梅拉也是特殊照顧。也不像別人那樣正經八百宣佈,直接一個簡潔明瞭地比賽開始就讓二人開始。

    荊守和傀儡師開梅拉地比賽,之所以能夠引起這樣的關注,也算是情理之中,荊守就不說啦,傀儡師開梅拉那可是地獄城裡的奇人異士,和怪劑師邦納算是地獄城裡的名人,自然是倍受關注。

    開梅拉看著荊守,左手一掀。立時掀出了數條布,這些布沒有飛向荊守,而是懸浮在了她的四周,這個現象讓荊守看的倒是挺為稀奇的,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開梅拉有放出魔法氣息,顯然那些布,只是自己浮在空中的。

    這些布也不是普通的布,它們都是呈人形狀地,荊守看著這些懸浮在開梅拉四周空中的布。心中不禁生起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這些布會不會是傀儡?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就得為自己一上來沒有動手的行為承擔後果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如果你能贏我,我想我會告訴你你所想知道的事情。」當著在場無數雙的眼睛,開梅拉朝荊守毫無顧忌道。

    在場的人聽到開梅拉的話,都不禁好奇開梅拉所說的事情,大部份地人更是相互在底下討論了起來。

    「在昨晚抽籤前,他們理應不認識啊。」希澤看著場上,回想起昨晚荊守和開梅拉在角鬥場上的對持竊語,忍不住疑惑了起來,心中猜想著荊守想從開梅拉那知道什麼事情。

    邊上地狩和宗判隊的人也都好奇。宗判隊中的一人更是朝娑羅道:「娑拉。你知道訶首守想從開梅拉那知道些什麼嗎?」

    「不知道。」娑羅搖了搖頭,其實她心裡猜的出。開梅拉所說的事情一定是關於空間戒指秘密的事情。

    貴賓包廂席裡,依拉默德瞥了一眼邊上的帕拉伯,緩緩道:「帕拉伯,難道你不知道他和開梅拉的事情?」

    「不知道。」帕拉伯苦笑道:「他來到地獄城,除了去麵館吃過麵外,基本上都是在住處呆著,根本沒有和開梅拉碰過面。」

    依拉默德哦了一聲,心道:「那這麼說他應該是昨晚和開梅拉在抽籤時認識的,不過他倒底想從開梅拉身上知道些什麼事情呢?」他畢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老闆,他明白帕拉伯地能力,既然帕拉伯都說了荊守除了吃麵就在住處呆著,顯然荊守之前沒有和開梅拉接觸過,略一細想,他就想起昨天抽籤地事情,才會在心裡做出判斷。

    「等比賽結束後,我會立馬調查的。」帕拉伯見依拉默德沒有說話,出聲保證道。

    在場上地荊守能聽到四周的議論聲,他也是頗為無奈,這開梅拉既然這樣肆無忌憚,倒是會對他產生不小的影響,不過也罷,反正自己也因比試算得上是地獄城的公眾人物了,就繼續公眾好了,當下他道:「既然如此,那開始吧。」說著他擺出了準備動手的架勢。

    開梅拉見荊守如此,左手如彈琴一樣撥弄起來,立時,那些在他四周的人形布條開始緩緩變大了起來。

    「來了。」場上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在心中道。

    荊守擺開架勢,可是沒有圖好看,他見開梅拉四周的人形布條開始如氣球般漲大,也不打招呼,直接身形一起,一刀就朝開梅拉攻了過去,欲在人形布條完全漲大之前解決開梅拉。

    開梅拉見荊守襲上來,臉色沒有一絲變化,伸出她那枯槁如樹皮般的左手,然後在空中微微一個撥弄,頓時,那些原本懸浮在空中四周的人形布條全部聚集到她的面前。

    「果然是傀儡。」荊守看著那些已然變成小孩般的人形布條。忍不住在心中叫道,雖然明知有這些布條擋在前面他的攻擊可能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他並沒有收刀,而是一刀朝傀儡砍上,他倒想試試這些傀儡如何。居然能夠讓開梅拉用來擋自己地刀,要知道自己的一刀可不是普通的刀,那可是合一境界的刀。

    叱,一聲細微的響聲傳來,當荊守地刀砍在傀儡身上時。並沒有發出什麼巨大的響聲,那些傀儡在他的刀下,只是身形一縮,就一點事也沒有,更讓荊守意外的是,這些傀儡原本像人一樣的手在此時赫然一扁,如布條一樣纏繞住了他地暗羅刀。

    荊守當機立斷,在暗羅刀還沒有被纏住時,手中一個發力。讓暗羅刀旋轉起來,試圖強行把暗羅刀抽出來,只是事情並不能如意,因為傀儡們變成布條的手已然生生把他的暗羅刀給纏住了,而這個時候,當中一個傀儡更是朝荊守發動了一劍,而讓荊守詫異的是,這一劍赫然是他剛才使出來的刀招,那刀招勢才起。邊上又緊接著傳來了魔法氣息,顯然是有傀儡在使用魔法。

    「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啊!」荊守心中歎道。當下撤刀,然後朝旁躲去,不過這一躲,他的臉色不禁一變,因為這一躲,當他躍到空中時,他面前空中的空間一裂,露出了一道足以容納下一個大胖子的縫隙,以他現在的去勢,是逼得他躍入縫隙裡面。

    荊守地直覺告訴他。如果躍進那縫隙裡面了。他就完了,可是現在身形在半空中。他沒地方借力,根本不可能改變去勢,除非他使用魔法!

    眼看自己因收不住勢就要進入縫隙裡面,情急之中,強行收勢的荊守強行用鬥氣加重了自己的體重,頓時,他整個人就如隕石般從空中掉落下去,生生化解了一個危機。

    場上的人看到荊守的這一應對之策,都不禁露出了驚奇之色,大部份的人都在佩服荊守的應變能力。

    開梅拉並沒有再追擊,而是讓自己的傀儡護在了身旁,不由讚道:「不錯。」就在剛才,她利用了三種傀儡,一種是劍士傀儡,一種是魔法師傀儡,還有一種是空間魔法傀儡,三種傀儡的能力都在劍聖地這個級別,聯手而攻下,絕對不會比三個同等級別的人聯手攻擊要差,可是就是在武器被搶地情況下,荊守還能避過三傀儡的合擊,開梅拉也不得不承認荊守表現的不錯。

    「厲害!」宗判隊的一人看著場上站定的荊守,忍不住出聲讚道。

    希澤聽到讚聲,笑道:「的確厲害,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讓自己的身體強行墜下,要不然的話,他恐怕就得永遠進入異空間,成為異空間裡面的又一具屍體了。」

    「想不到這麼厲害!」娑羅並沒有參於希澤等人的談話中,而是看著角鬥場上,對於三個傀儡地攻擊,她也是心知肚明地,那個使劍的傀儡,使出了和荊守同樣地劍招,而那個魔法傀儡,所流露出來的魔法氣息,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法聖級別,而另一個使用空間魔法的傀儡,居然能夠隨意之間就使用空間縫隙,在空間魔法上,實力也絕對不會低,這還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在開梅拉邊上的傀儡上,更還有另兩具傀儡,如果五具傀儡一起上的話,荊守這一役就變的凶多極少了。

    狩出聲說出了自己對比賽的看法:「厲害的是那些變大的人形布偶,他們總共有五個,而且看樣子,這些傀儡並不呆板。」「那是當然的,如果傀儡是呆板的,那麼傀儡師開梅拉怎麼可能是地獄城裡赫赫有名的人呢?那五個傀儡可不簡單,它們包括劍士、魔法師、空間魔法師、預言師。」說著希澤一頓,看了一眼旁邊的狩,道:「另外還有弓箭手,這五個傀儡都具有聖級別,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聖級別是指的什麼吧?在這種實力下,又有著不遜於人一樣的思維,再加上一個在旁中站著同樣是高手的傀儡師,是我,我也不希望有這樣的對手?」

    荊守看著沒有對自己追擊的開梅拉。沒有說話,剛才一試,可以說他已然知道了傀儡地厲害,現在這些傀儡,已然不再是小孩模樣。而是和正常人無異的大人模樣,五個傀儡都是一個模樣,讓人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同。

    「我想你對傀儡有所瞭解吧。」開梅拉緩緩道,根本沒有把這當作是一場戰鬥。

    荊守淡淡道:「我來這不是和你來聊家常的,而是來這比賽的。」他在提醒開梅拉。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談,現在是戰鬥時間。

    「我不這麼覺得。」開梅拉一臉平淡無奇道:「因為比賽的結果已然早就注定了,你沒有勝算。」

    觀眾席上地眾人並沒有出聲,在他們的印象中,開梅拉是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太婆,如今在場上卻一直和荊守說話,顯然是有什麼原因,這讓他們都挺好奇,想從開梅拉的話中聽出一些眉目來。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沒有人膽敢對開梅拉不尊敬。

    開梅拉是地獄城一個地位極其特殊的人,雖然她每天生活在她那間房子裡,可是所有地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可以讓地獄城統治者都要禮數的人,而據傳,開梅拉當初到達地獄城時,城獄城的城主還親自拜訪過開梅拉。

    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地獄城城主拜訪過開梅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過事實就是開梅拉的確很受地獄城內部人員的照顧。

    「你為什麼要參加城市守護者的選拔大賽。」考慮了一下。荊守出聲道。

    開梅拉聽到荊守的話,眼神不由凝望遠處。似乎在回憶,許久,她才出聲道:「因為探索。」

    「探索?」包括荊守在內地場上所有人,都不禁在心中奇了起來,不知道與世無爭的開梅拉要探索什麼東西。

    荊守哦了一聲,想起了開米洛大師魔法手扎上的一段話,「人的生命是轉瞬即逝的,它不能像時間那樣永恆,但是有一樣東西可以像時間那樣永恆,那就是傀儡。但是我發現這是一個錯誤。一個扭曲了的錯誤……」

    這一段話是在開米洛大師魔法手扎上的一段隨記,也是最後一段隨記。荊守當時看到這段話時,覺得開米洛大師一定是悟通了什麼,只是由於心情低落,才會寫下這麼一段不明不白的話。

    「生命!」荊守看著面前的開梅拉,忍不住試探道。

    開梅拉重新打量了一眼荊守,然後朝一旁地主持人道:「我們傀儡師隊認輸。」

    全場觀眾席上的人聽到開梅拉地話,頓時嘩然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想不到結果會這樣,開梅拉僅僅因為荊守一句生命,就會自動認輸,這讓人實在太難以接受了,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作為當事人的荊守,也想不到開梅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和開梅拉組隊的人聽到開梅拉的話,紛紛急了起來,道:「開梅拉夫人,請你不要草率。」

    「我說了,傀儡師隊認輸!」開梅拉冷冷道,神色頗為不悅。那些傀儡師隊的隊員見開梅拉動怒,雖然心有不甘,不過最後還是接受了開梅拉的決定。

    場邊觀看場上情況的希澤看著荊守,朝邊上的娑羅等人笑道:「他總是創造奇跡,真讓人不可思議,如果可以地話,我希望他到時能把怪劑師邦納也請下去。」

    狩等人都沒有出聲,而是仍然關注著場上。

    「等下抽完簽跟我去我那裡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開梅拉朝荊守交待道,然後她地左手一撥弄,那些傀儡立時變成了布條,收入到她的手中,她便拄著枴杖離開了。

    大賽主持人地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由於傀儡師隊自動認輸,守護神隊晉級下一輪,接下來的兩組請入場。」

    「真是讓人想不到。」荊守心中歎了一聲,也沒有再多呆留,而是徑直朝座位區走去。

    回到座位區時,荊守看著一臉關注的娑羅眾人,非常坦然的坐了下來,希澤和狩以及宗判隊別的成員都以為娑羅會詢問荊守,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娑羅並沒有詢問什麼,而是朝荊守道:「真是一場意想不到的勝利。」

    荊守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出人意料。」

    「訶首,恭喜你們了。」狩朝荊守祝賀道。

    荊守客氣道:「謝謝!」

    「訶首,為什麼開梅拉在你說出生命二字後會自動放棄比賽呢?」希澤見沒有人詢問荊守,只好自己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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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楓

LV:4 遊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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