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劍閣
如果說漢中是益州的屏障,那麼廣漢郡就是益州的門戶。漢中和巴郡北部地處於秦嶺,大巴山脈,還是幾條江流發源地,想從巴郡進攻成都,除非是從荊州方向的江水入侵,否則北部山脈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天險。如此,想要從漢中攻取重地成都,廣漢就是不得不攻克的“圍地”。
東漢一代,陰平地處廣漢屬國,與涼州相鄰,是劉璋控制的最北一個據點。
城下陸續開來大股敵兵,楊懷,鄧賢兩人焦急地在城頭巡視。
一個肩上帶有帶傷的斥候快步跑到城頭,“兩位將軍,敵兵也分兵進攻白水,嚴顏將軍讓我等先固守,在擇機突圍偷襲敵軍後面輜重。”
“這是劉益州的命令麼?”楊懷問道。
“這是嚴將軍還有張任將軍磋商後的決定,已經派人去請示劉益州。”斥候說道。
“哼,他嚴顏跟張任憑什麼對咱們指手畫腳,陰平地處偏遠城池又小,若是不趁早突圍,必會給袁軍吃掉,他們不守陰平所以能說得如此輕鬆。”鄧賢氣惱道。
“我早說全軍退守劍閣,那樣即便袁軍十幾萬人來,也別想通過天險。”楊懷說道。
“報,敵軍出現在橋頭,約有萬餘!”另一名斥候跑上牆頭禀報導。“呀,何其速也!”楊懷震驚道。
“他們怎麼如此知曉陰平地勢,此舉是要切斷我等後路呀!”鄧賢著急道。
“是退是守?退的話還可趁他們在橋頭立足未穩,守的話是徹底沒有援兵而困守孤城。”楊懷問道。
“退”鄧賢咽了咽唾沫,艱難道。
北面城門敞開,城牆上的益州兵突然消失了踪跡。
“將軍,進城不進城?”旁邊的牙門將問道。
張繡在陣前策馬眺望城門的情況,他沒有回答部將的問話。吩咐道:“派幾騎斥候進去瞧瞧。”
“我想不必了,他們恐怕是要從城東逃走。”一個青年文士策馬來到張繡身旁。
“法正先生,你就那麼肯定他們會棄守陰平?”張繡問道。
法正也眺望一陣。說道:“橋頭退路被切斷,以我對鄧賢,楊懷兩人地了解,他們必不敢困守陰平。”
“那我軍豈不是不費一刀一兵就奪取了陰平?”張繡問道。
法正笑了笑,“張將軍不必為沒能殺敵立功苦惱。追擊鄧賢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而後他們固守劍閣,才是需要到苦戰的時候。”
“既然如此,末將這就率部前去追擊!”張繡說道。
:“不可追得太急,靠近了橋頭後才跟馬超合擊他們,此處就交由我跟太史將軍吧。”法正吩咐道。
張繡一抱拳,立即領著本部五千多兵馬前去追擊。
“穩住後頭。不要給他們靠近!”楊懷親自帶領精兵押後。
“滴滴答!”一股五百多人地騎兵漸漸圍攏上,張繡取出弓帶著兵卒一陣騎射。
“轟隆隆!”兩百多益州兵冒著箭矢將一個個石塊滾到小道上,將道途堵死。
張繡氣惱地收起弓,這夥益州兵熟悉地形,沿途處處設險阻截,弄得他們手忙腳亂。
“快讓後頭步卒上來搬開石頭!”張繡喝令道。
蜀地山多,偏道小道也只有當地人才知曉,這樣給了楊懷等人很大優勢。
白水既是江名,又是地名。白水橋頭段。馬超領著近萬兵馬牢牢佔據了南岸橋頭。
鄧賢心中焦慮。對方兵馬已經以逸待勞穩穩佔據南北兩岸,進可攻擊己方。退可穩守南岸,而己方兵馬雖然也有一萬多。但被白水阻隔有腹背受敵的危險。
“從東邊河段渡河!”鄧賢急令道。
兩萬的兵馬開動,快速移到橋頭東面白水上游河段。
神情冷峻桀驁的馬超提起虎頭槍。對一旁地馬休吩咐道:你領五千人在這裡把守,我去追擊!“
說完他點齊兩千黑稍騎兵還有三千步卒開過橋頭直追鄧賢。
“滴滴答!”沉悶的鐵蹄聲緊緊逼近了鄧賢後部。
“不打退敵兵無法過河,唯有死拼!”鄧賢發起狠來喊道。
“殺啊!”最後排千多長戟兵被鄧賢急掉回頭。
“哧溜溜!”戰馬一個急轉,馬超躍出黑稍騎兵隊伍,他打斜地沖向在前面指揮的鄧賢。
“嗤嗤!”長經過加上戰馬的力道,起衝擊力可想而知,前排的長戟兵非死即傷。
“靠上去!”鄧賢大聲喊道。
前排兵卒的死傷為後面一排兵卒反擊贏得時間,長矛衝擊力減緩,益州長戟兵躍上前。
“呼!”一桿桿長矛收回一段距離,戰馬也被操縱著跑向斜左。
“啊!”最後邊地黑稍十幾個騎兵來不及調轉馬頭,被靠近的長戟兵挑下戰馬。
“嘿哈!”黑稍騎兵趁著調轉馬頭收回一段距離的時機,也再次刺出長矛。
“鐺鐺鐺!”虎頭槍撥開長戟,馬超迅速迫近了鄧賢。
“死!”馬超斷喝一聲,戰馬在鄧賢側後掠過,虎頭槍挑向他的脖頸。
“叮!”鄧賢抬起戟柄格擋,但馬超力大,長戟硬是被彈開,雖然避過致命一擊,但他肩頭被虎頭槍掃中,硬生生被打落下馬。
“嗖!”一支冷箭射來,直奔馬超面門。
馬超側身避過,轉頭看時只見楊懷已經拍馬衝到跟前。
“叮!”兩桿長槍交擊,楊懷看到馬超那雙桀驁冷峻的眸子,心裡一突,趁著兩馬交錯,迅速拉開距離。
“賢弟。快退回來!”被親兵救起的鄧賢大聲喊道。
楊懷退回長戟兵後面,一看跑在最前面的己方兵卒,他頓時大吃一驚。因為跑在最前面的兵卒已經開始自行涉水渡河。後面抵抗馬超軍的兵卒看到己方兵馬渡河,死扛地心思一下消減不少,他們也恨不得立即渡河以逃避。
“殺啊!”北面廝殺聲又傳來,張繡率部追上楊懷。指揮著千多先鋒攻擊益州軍北面。
楊懷,鄧賢相視哀嘆,看來今天最多只能帶回一半兵馬了,弄不好喪命於此也不一定。
“衝啊!”馬超所部兵馬跟張繡所部兵馬一陣陣衝殺,將益州兵衝擊得搖搖欲墜。搶渡白水地益州兵更加多,楊懷等將領已經控制不住局勢,而抗擊馬超軍的兵卒也是一退再退。
“咚咚咚!”急促地戰鼓聲從東南面傳來。接著一支四千多人地益州兵從背後向馬超軍發起攻擊。這回輪到馬超震驚,他留下馬休駐守橋頭,但顯然現在被益州兵突破,自己還被包抄了後尾。
“是嚴將軍!”楊懷看著旗幟驚喜道。
果然,趕來馳援地益州兵最前頭有一個年約五旬的大將。
嚴顏揮舞著長刀,帶領兵卒從後面夾擊馬超軍。而馬超軍地黑稍騎兵移動本就不易,被前後壓制更加是難以發揮長矛地優勢。
“截住他們!”張繡將馬超軍被前後夾擊,立即放棄進攻楊懷所部兵馬,改為阻截嚴顏所部馳援的兵馬。
兩部益州兵匯合。嚴顏拍馬到楊懷兩人面前。“快統領兵馬渡河,在河對岸組織起陣列嚴防他們追過去!”
楊懷,鄧賢清醒過來。讓嚴顏所部兵馬押後,他們趕緊帶著兵馬涉水過河。
看著幾乎全部渡過白水的益州兵。馬超氣惱地將長槍插地,張繡也是不住嘆息。
過了一會。垂頭喪氣的馬休縱馬跑到馬超面前,耷拉著頭不敢看兄長的臉色。
馬超剛想喝問,馬休搶先答道:“沒有料到他們突然從東邊奔襲來,可能是白水城的兵馬。”
“記下你地過失,等戰後清算!”馬超厲聲道。
“那現在是繼續追擊,還是退回陰平?”馬休問道。“繼續追擊下去也沒有多大戰果,還是退回陰平執行大將軍的計劃吧。”張繡說道。
馬超看了看遠處對岸的益州兵,他調轉馬頭朝北而去。
白水城。
白水城面朝白水,可以阻擋北面之敵的進犯,但由於陰平失守,袁軍可以從橋頭包抄過來,所以白水的地理優勢立被抵消。一隊隊的益州兵陸續撤出,退往劍閣方向。
劍閣又名劍門山,由大劍山,小劍山組成,山峰如利劍直插青天,山間唯有一條飛閣通道相連,只要守住關口,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張任令兵卒打開關門,讓高沛領著的白水的友軍進關。
高沛快步跑上關隘牆頭,禀報導:“嚴顏將軍他們恐怕要避過白水對面的敵軍才能退回劍閣。”
“白水地袁軍估計也是疑兵,他們地主力應當會從西漢水而來才是。”張任說道。
“將軍怎麼如此肯定?”高沛問道。
“本來還不能肯定,但他們在白水的攻勢並不凌厲,大有圍而不攻地態勢,此舉分明是要引誘我劍閣守軍援救。而且圍陰平搶占橋頭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只不過楊懷他們畏敵不戰便逃,反倒大亂了袁軍地計劃。“張任解釋道。
“那他們還能從西漢水那邊來麼?”高沛問道。
“他們恐怕是三路兵馬齊出吧,我已經讓劉瑰前去設伏阻截了。”張任說道。
“啊,不愧是賈謙德的弟子,分析入理料敵先機就是如此吧。”高沛贊道。
張任心中一突,臉上神色複雜。
高沛立即意識到自己提到不該提地忌諱,東州士跟益州本地士族衝突,還有賈龍的那次叛亂都是不能在明面說的。
西漢水起源於祁山,水留湍急兩邊險山林立。從祁山婉轉曲折地穿越巴郡,一直流到江水匯流。後世它還有另一個稱呼----嘉陵江。
為數五萬的袁軍沿著西漢水東岸行軍,雖然山勢險峻道路艱險。但還算右路可走,一直到劍閣段水域就被險山所阻擋。
甘寧騎在戰馬上,轉頭看了眼旁邊悶聲不吭的西涼漢子,問道:“你可曾到過巴蜀?”
龐德搖搖頭表示否定。他在涼州長大,再就是跟隨馬騰父子轉戰關中,別說巴蜀,就是中原是怎麼樣地也沒有去見識過。
龐德雖然很少說話,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偶爾能從他口中聽到一些抒發抱負的言語。甘寧喜歡他這樣的耿直漢子,作為巴郡本地人,自然給他講解起巴蜀地風俗人情。
龐德仔細聽著,特別是關於益州地理人文的事,時不時搭上兩句。突然,他抬頭看著左邊高聳險峻的山丘,問道:“這段路越來越狹窄,不知能不能從背面攀到山上去?“
“可以,但是很難!”甘寧說著抬頭看了看左邊的險峻山丘。又看了看右邊湍急地西漢水。他也是臉色急變。因為地勢實在太複雜了,不可能每座山頭都派斥候去偵察。
“快。讓後面兵卒快些通過!”甘寧急令道,他因返鄉而興奮的心情冷卻不少。
剛剛過了一刻鐘。後面傳來轟然的巨響,一眾兵馬都是驚慌不安。
“報!山上投下巨石。堵塞了大半邊道路,現在只能容一人通過!”一個百人將跑上來禀報導。
“他娘的,肯定是張任他們搞的鬼,咱們行踪暴露了!”甘寧咒罵道。
“準備迎敵!”龐德立即喝令兵卒排開陣列,並警惕一旁山丘上的動靜。
“轟隆隆!”左邊山丘上又投下稍小地石塊,伴隨而起的還有戰鼓聲和羽箭。
“嗖嗖!”箭支雖然不多,但居高臨下十分具有威脅,山勢又險峻根本攀爬不上去,袁軍幾乎是一面的被動挨打。
“他們爬上去的兵卒也不會多,衝過這一段!”甘寧喊道。
“賊兵恐怕正在前面道途上等候,要小心應戰!”龐德也大聲喊道。
他們兩人對望一眼,不管後面的兵卒,而是帶著這一部近一千五百多兵馬快速前行。
“殺啊!”果然,前面一段稍寬的道途上佈滿了益州兵,恐怕也有兩三千人。
“後路受阻,旁邊是險山跟激流,只有死戰開路!”龐德沉聲道。
“正合我意!”甘寧取過了一桿鐵戟,眼中閃過冷蔑嗜血的寒光。
“櫓盾靠前,長槍在後!”龐德喝令道。
“殺!”後面的青州老兵齊聲應和。
劉瑰在道途邊一小塊高地上,看著對面袁軍發出的陣陣呼喝,他暗暗心驚。本來以為後路受阻,旁邊又有矢石伏擊,敵軍應當士氣低落,但想不到反而更加激發了對手死戰地意志,不愧是縱橫中原河北地百戰雄兵。
“射箭!”劉瑰喝令道。
“嗖嗖嗖!”益州兵傾盡全力地發射箭支,但是青州兵經驗老到,知道在衝鋒中怎麼用櫓盾抵擋箭支。
噗噗!一旦靠近,益州兵長槍手立即出列,一排排的長槍對準了青州兵。
“攻!”甘寧大喝道。
“殺!”青州兵地長槍長戟兵齊齊揮動兵器,一招一式都是簡潔致命。
“死戰!”龐德帶著百多騎拍馬從側面攻上去,直取劉瑰身後的地大旗。
“賊將找死!”甘寧也怒喝著帶另一隊精兵從右翼攻上。
“砍!”龐德頻頻揮刀,他所騎的白馬十分顯眼,不少益州兵都看到他他威風凜凜地身影。
甘寧看龐德在那邊迅速靠近劉瑰,著急之下拋下後面兵卒縱馬疾馳,他左手環首鋼刀,右手一支鐵戟,極盡格擋擊刺之能。
劉瑰知道讓他們這樣衝突先去,本部兵馬必定會混亂,他趕緊吆喝著親兵圍上去。並親自提起長戟督戰。
“叮!”甘寧的長戟刺上去,被劉瑰格擋開。
“殺啊!”旁邊劉瑰的幾個親兵圍上甘寧,長槍直奔戰馬四周。
甘寧眼中殺意更濃。他一個竄躍竟然捨棄了戰馬,徑直鑽到劉瑰右側。其實甘寧並不擅長騎戰,舟船和平地上的步戰才是他擅長的,特別是這種短兵相接的白刃戰。
“死!”甘寧怒喝一聲。長戟直插劉瑰側邊。
“哧溜溜!”劉瑰堪堪躲開戟刃,但是戰馬被刺中,受傷地戰馬發足狂奔。
“開!”白馬的龐德幾個疾馳,長刀砍向劉瑰胸前。
“砰!”劉瑰胸前中刀,雖然有鎧甲護住,但還是重傷滾落下馬。
“嗤!”甘寧手疾眼快。左手環首鋼刀削下劉瑰的腦袋。
“敵將已死!”龐德呼喝著沖向持旗地兵卒。
幾刀劈過去,大旗掉落在地上。
“威武!”青州兵呼喝陣陣,士氣高昂到極點。而益州兵見主將被殺,大旗也倒下,隊伍迅速混亂開,戰局瞬間逆轉開來!
劍閣關隘前。
中路的張遼,於禁還有閻行在遠關隘稍遠的空曠處扎下營寨,楊秋則駐守白水。
中午,一支千多人的殘兵從西漢水方向逃竄至關前,張任,嚴顏等人大吃一驚。趕緊讓部下開關門接應。
“張將軍。劉瑰戰死,敵軍已經通過險道直奔劍閣而來。”殘兵中一個牙門將禀報導。
“你們不是設伏了嗎!”張任喝問道。
“是。設伏了。”那個牙門將心有餘悸道:“但是敵軍太勇猛了,我等三千人都抵擋不住。劉瑰戰死後下面地人更是亂開。”
“想不到袁軍如此驍勇,不愧是中原霸主。咱們只能固守劍閣以阻敵兵了。”嚴顏沉聲道。
“雖然我等再蜀地,但也聽說過袁家的袁顯甫喜歡出奇制勝,就怕他使出什麼計謀,攻我等之所不備。”張任心中生出危機感。
嚴顏,高沛和楊懷,鄧賢等人一齊搖搖頭,這巴蜀天險,能有什麼地方可以逾越的。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袁尚感嘆道,他抬頭看向旁邊高聳入雲的青山,兩世的閱歷中都沒有見過如此險惡的地勢,在嘉陵江上游他就認為山勢險峻了,但到了劍閣附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地天險。
“也就這一段險惡了些,過去就是一馬平川的蜀中平原,那裡可是有天府之國的美稱。”一旁的甘寧說道。
“如此道途只有飛鳥才能逾越呀!”郭嘉也感慨道。
“如今受阻劍閣,難道真的要攀爬過去?”郭圖也苦惱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只有劍閣可通過!”袁尚笑道,他要給眾人一個表率,不能讓部將產生地勢或敵兵不可戰勝的心理。
“大將軍!”張遼,閻行,於禁三人一起出營迎接袁尚等人。
“聽聞道途上中了埋伏?”張遼問道。
袁尚笑了笑,“都是些毛賊罷了,雖然嚇了一跳,但有甘興霸和龐令明兩員虎將在,還不是一打即潰!”
袁尚揮手召來龐德甘寧兩人,說道:“大夥都看看這兩位險境之下力克強敵的漢子!”
甘寧有些得意地抱拳施禮,龐德則是恭敬地點頭致意。
“來!安下營寨後都來說說看,有什麼破敵之策!”袁尚吩咐道。
“喏!”眾人領命,都下去安排駐兵宿營的事。
過了一陣,袁尚帶著一干將領,還有幾個謀士到劍門關隘前視察敵情。
“這邊是小劍山,那邊就是大劍山,兩山間唯有一條飛閣通道相連。”張松給眾人指指點點道,他改變了一些裝束,也不怕遠處的守軍認出。
“好險!比之虎牢跟潼關更加險絕!”眾人紛紛嘆道。
“進入道路狹隘,退兵地道路迂遠,敵兵以少數兵力能擊敗眾多兵力,這就是兵家所說地圍地呀!”郭嘉不無感慨道。
“強攻關隘,即便大將軍佔據了器械和兵力上的優勢,那也是費時費力,所以只能設法繞過劍閣。先前大將軍說地陰平山道,有可能行得通,但輜重戰馬和器械不能補給,強攻江油十分的危險。“張松擔憂道。
“兵法雲,圍地則謀,不用計謀是不能拿下劍閣這個圍地地。”袁尚說道。
“如永年先生所說,劉璋昏庸畏縮,又不通軍務,手下本地士族跟東州士矛盾重重,那麼只要出其不意地接連轉戰,打到成都時他或許就會投降。所以咱們要想的是越過劍閣,哪怕是輕兵過去,迫降劉璋也並非不可能。“郭嘉說道:”所以當以精兵不斷轉戰,不能讓重兵屯駐劍閣地張任,嚴顏等人又回援的機會。“袁尚說著將一份行軍圖遞給張松,並問道:“那條路可行得通?”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條道!”張松驚訝地咧開一張醜嘴。
“行不行得通?”袁尚問道。
張松一咬牙,說道:“可能是這裡的先民走過後來荒廢了,若真有這樣的記載,那應當可以通行,在下就作嚮導帶領大軍從這裡越過劍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