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神仙姐姐的情書
四哥是個勤勞的淫蟲,第二天起了個早早,在七秀坊鄒熙芸的香閨裡喝茶。
——不要誤會,四哥不是在這裡過夜,是一大早鄒熙芸送來密信說有神仙姐姐的消息,他才趕過去滴。
重複過很多遍了,四哥不是好色的淫,雖然就算他天天去七秀坊過夜,鄒熙芸也會嬌怯羞喜的受下來,伺候的他舒舒服服,夜夜**,但是四哥還是不會天天去,娘的,當老子身邊沒女人啊,就稀罕你一個?
女人,不能太寵她,不然會慣壞滴!
到了七秀坊,進了鄒熙芸幽居的小樓,還沒上去找她呢,龍五從後邊追了過來,低聲稟道:「四哥,死了。」
「是麼,那你現在在和誰說話。」
龐德死了。」
「死了,昨晚三更在牢裡吞金自殺。」
「沒落下什麼破綻說得,只交代了因為欠賭債被趙允弼收買,向他傳遞太師府情報的事實,有關夜行衣的細節沒有透露一個字,包拯本打算明日再審……」龍五破天荒的話多起來,想是震驚於主子的神機妙算。
「但是很可惜,他審不了了。」龐昱冷笑,眼中浸著一絲異樣的邪芒。
「憑現在的證詞,包拯就害。也找不出任何破綻來,趙允弼地墳墓,我親手給他掘好了。」
龐昱走上二樓的時候,鄒熙芸已經在香閨外等他了,而且顯然聽到了剛才他和龍五的對話,引著他一進去便問:「龐德欠下的五千貫。你準備什麼時候還。」
昱笑了,伸手挑起她膚若凝脂的下顎,「你不會以為你的男人是那種說話不算數,連區區五千貫也捨不得滴人吧。」
「可是包拯得知龐德在獄中吞金自殺,一定會把他地底細調查的清清楚楚—不定現在就已經知道了他欠銀鉤賭坊五千貫的事,你去替他還債,九成九會暴露的,就算掩飾的再好。以包拯之能……」
龐昱聳肩笑道:「那照你的的意思我就不還咯,坐看龐德全家被催債的逼死。」熙芸咬著粉唇,心亂如麻,怎麼會……我怎麼會為了他的安危。連死者一家老小地死活都不顧了,不對,我不是在關心關心自己,我們同他合作。如果他被揪出來們也完了……我擔心的不是他!不是他!
「你可以……把龐昱的家人秘密送去江南。逃過賭坊的追債……我會讓手下配合你地,盡量不要被包拯發
「哈哈哈。謝謝你關心」龐昱大笑,眼神裡透出罕有的欣慰。
是的。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我是……」鄒熙芸鬧了個大紅臉,揪著衣角軟弱的辯解。
「你放心。債我早就已經替他還了。」
「真的?你有沒有被包拯發現,有沒有暴露……」鄒熙芸忙問,出口才想起這又是在「關心羞得更紅不說,還忸怩地併攏雙腿,連站也站不穩了。
「暴露?暴露什麼?」龐昱收住了笑,手指輕撫鄒熙芸緋色地秀頰,溫情的眼睛裡閃著狡黠,「明明是趙允弼知道他被抓了,怕他全盤招供露了底,這才幫他還了債,了卻了他地心願,讓他安心上路的,懂了麼?」
鄒熙芸愣了片刻,然後飛快地一聲,俏臉綻出如釋重負地歡喜。
「神仙姐姐找到了?」進了她地香閨,龐昱迫不及待地問。
「還沒有。」
你叫我來做什麼?」
鄒熙芸不答他,走到梳妝台從抽屜的案格裡拿出一張淡紫色地紙箋,走過來放到龐昱面前桌案上:「昨天夜裡射進院子來的,我看過了,是蒹葭姐托朋友寫好送來,上邊有我們地暗記。」
龐昱湊過去一看,短箋平鋪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粉紅紗罩裡逮出來的燭光使得淡紙箋透著某種似曾相識的清幽雅韻,信上沒有具名,卻帶著淡淡的香氣。正文處畫的著兩排不知是甲骨文還是蝌蚪文又或者梵文小篆文之類的東西,四哥自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還有多,但是,完全看不懂。
「是我們空幻傳遞消息的暗語,雖然這不是蒹葭姐的字跡,但是京裡懂得這種文體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應該是她托朋友寫的。」
「寫的什麼?」
「蒹葭姐在她的朋友那裡養傷,地方絕對安全,不會被人找到,讓我……我們不用擔心,也不用再暗中找他
「絕對安全?」
「絕對。」
昱摸著鼻子,自嘲似的笑道,「這些話可以轉達的吧,不需要我親自過來,反正左右是看不懂滴。」
鄒熙芸嗔怪白她一眼,「有你能看懂的。」又從袖中拿出另一張短箋。
「蒹葭姐的親筆,給你的。」
「是麼,神仙姐姐還惦記著我呀,是不是情書來的?」四哥笑嘻嘻的接過來,很無恥來鄒熙芸有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裡竟然還有點酸酸的哩。
短箋的紙質和開始那張一般無二,香氣卻稍稍不同,清雅中透著淡淡的、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裊裊芬芳,打開一被這絛渺而富有詩意的香氣一襯,更顯空靈飄逸,不過遺憾的是字不多,滿打滿算就寫了四個。
「膽大包天。」
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膽大包天,我做什麼啦?」四哥非常的納悶。
「你把蒹葭姐落在你那的夜行衣拿去害人,還不是膽大包天?」鄒熙芸瞪著她,有點氣鼓鼓的道,「連給我的密信,蒹葭姐都是讓朋友代書,可偏偏給你這壞人的卻是蒹葭姐的親筆,哼!」
「喂喂,你這是吃得哪門子乾醋啊,神仙姐姐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呀,又不像是你我這樣有私情。」心中卻想著若是能把這對姐妹花一起搞上床,然後讓她們相擁而臥,當自己的面大磨豆腐,冷若冰霜的神仙姐姐被磨得連聲嬌喘,**時又羞又美地嚶嚶叫起來…定非常的**。
鄒熙芸聽到「私情」兩字,粉頰登時一紅,嗔道:「你胡說,人家和你才沒有私……私情。」嬌橫之中難掩羞喜;驀地笑容一凝,似是想起了什麼,面色漸漸沉落,忍不住微蹙蛾眉,再不言語。
麼啦,這麼開不起玩笑。」龐昱逗她,知道鄒熙芸是想起了那晚被自己脅迫強行佔有了她的事,一下子鬱悶更甚,娘的,不就是被四哥稍稍用了點手段,強行開了活來呢,現在又來怪我了?
別再提我們的事是為了……」鄒熙芸咬緊銀牙,眼中泛著又是痛苦又是的迷戀的複雜表情,身子與聲音都帶著刻意的僵:「我是為了七秀坊姐妹們……才和你好的……你不要以為……」
可一直以為你喜歡上了我了呀!」龐昱驚得差點跳起來,「我有哪裡不好麼?我長的不帥?不威武?不高大?不挺拔?我文采不好?柳永、歐陽修不是我手下敗將?我有才又有臉,有錢又有勢,除了出身差一點,是個卑微的小家丁,不對啊,那我現在好歹也是皇上封得天丁,六品官了都,我十八都還沒到吶,前途大大滴有,你說說,放眼京城還有比我條件更好的男人麼?我這樣的人,你都看不上,那那那那……那你打算守一輩子活寡!?」他一改以往的輕浮,急得直跳腳,抓耳撓腮了都快,簡直像個老婆被拐跑了的猴。
鄒熙芸見他這幅緊張樣子,滿頭大汗,手足無措,抓頭跳腳,說話都帶著隱隱的哭腔,哪像那個幾乎以一己之力坑的趙允弼萬劫不復的帥氣天丁,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霎時驅散了臉上的哀思愁緒。
(笑了,笑了就好嘛,我是猴,你不就是母猴,一個猴王可以後很多滴嘛,啊哈哈哈哈——上又改成調笑的語氣:確定神仙姐姐是這意思麼,我怎麼覺得膽大包天不是在怪我亂用那件衣裳,而是……」
他故意一頓,趁著鄒熙芸傾聽的當兒,挨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住鄒熙芸纖腰,用她入懷,咬著她耳朵輕輕地道:「而是怪我騙了她的親親好妹子,壞家丁一下子成了好妹夫,吶」
鄒熙芸全身一震,玉手揪緊裙膝,明明想反抗的可是被他攔腰一抱,全身的力氣好像都消失了,軟綿綿地倚著他健壯的胸懷。
「神仙姐姐生氣了呢,以後我可再不敢來你這裡了。」悠長的歎息在她耳邊響起,噴在耳廓裡麻麻的、癢癢滴,連被攬住的纖腰也跟著發起燙來。
鄒熙芸芳心遽顫,失口叫道:要……」
龐昱勾起一個邪邪的壞笑,一把翻過她的身子,和懷裡的可人兒貼面相對。
「不要我走,那就是留下了,好啊,今天一整日我都陪你。」
他咬得特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