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作者:春公子(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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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eHappy 2009-7-24 08:4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236795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0
第兩百四十五章 失禁的排風姐姐

你是國家的人,是大宋的人,你萬萬不可輕生啊!

公孫策渾身一震,龐的話像烙印一樣重重印在他心底。

他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應考學子,沒有背景,沒有後台,要說那就是像螻蟻一樣,大宋朝千千萬萬,要多少有多少,考都還沒考誰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大才,又有誰會在乎一個落魄仕子的死活。世間慧眼識才的唯獨四哥一人,這麼早就看出來他的潛力,還麼一通誠懇滴大實話,捧得他心底有些飄飄然,連自己也覺得不能就這麼輕易把命送了。

「公孫小哥,恕我直言!」四哥的神情一下凝重起來,身子前傾幾乎要挨到公孫策鼻子,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趙世清這廝一心殺你而後快,你若仍是呆在外頭,遲早一天要命喪他手……」

公孫策心裡咯登了一下,暗忖:莫非他要拉我入太師府。他和普通老百姓一樣,被世間非議蒙蔽,潛意識下覺得龐太師不是個好官(黑心老爹就是好官,不信自己找百度大嬸去)加上安樂侯以前壞事做盡,縱情聲色,「惡名」「淫名」動天下,老百姓或許不知道當朝宰相是誰,但肯定都知道京裡有個無惡不作的安樂侯,所以公孫策一聽龐話裡的意思像是要拉他進太師府,要他跟著自己一塊為安樂侯效力,本是感動的心裡下意識地立刻生出警覺。

他救了我兩次,還找京裡最好的大夫給我醫病……會不會實在故意作戲,想替主子招攬人才……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人才……難道他看得出?

娘的,這麼點警醒都沒用,公孫策還是公孫策麼!

「公孫兄弟,你的盤纏快用盡了吧。」四哥冷不丁冒出一句。

公孫策還以為他要開展拉攏攻勢,乍然聽他談到這個問題,蒼白的臉登時一紅:在下家貧,盤纏帶的不多,本是指望投在包大人門下做點文書差使,誰知……龐兄,為了在下的傷勢,勞你破費了,這個……」他一咬牙,「龐兄大恩大德,公孫策銘記於心,這個…孫策日後一定回還的。」

龐一下子扳起了臉,嚴肅的神情帶著掩不住地自卑:「公孫小哥,你是否看不起我,覺得我一介家丁,不配和你論交。」

「不不不!」公孫策連忙擺手,解釋道,「在下只是覺得,龐兄和我初次見面,並無深交,龐兄月俸不高……為了給我治傷,一次破費百貫……」

「公孫小哥——」龐拉長了聲音。一把搭住他肩膀。「你我一見如故。錢啊什麼地談起來傷感情。

不過我也知道。小哥你是個有志向有遠見地人。不是其他那些讀書讀傻了地迂腐書生。你這樣地大才。總有一天會飛黃騰達。怎麼可能白接受人家地恩惠呢。是吧?」這話既是在捧公孫策。又是在堵他。娘地你恩惠都已經受了。還不乖乖來給四哥辦事!

公孫策地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想說話時龐已經搶在了前頭。「這樣。我這裡有份工。即適合你揮才華。又有充足地時間給你準備考試。還有好些在歷次科考中高中地名才子可以給公孫小哥你在會試前做參考。而且最重要地一點。呆在那裡不怕趙世清派人過來找麻煩。不知公孫小哥意下如何啊?」

×××××××××

從病房出來地時候。四哥臉上掛著淡淡地笑。迎過來。一把拽他到旁邊。板起俏臉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提了幾個抓到地打手出來。一問之下竟然都是趙世清地人。你主子和他地恩怨還沒有結清麼?怎麼又對上了?」

「那有什麼辦法。他人犯賤。自己要惹我……家侯爺。」

「不對吧。」楊排風盯著他,明媚銳利的眼眸中浸著疑惑,「安樂侯現下如日中天,仗著你這小家丁的一點小聰明,不僅花魁大賽上出盡風頭,《大宋時代週刊》、龐氏香水樣樣大賣,日進斗金,連趙允弼都被逼得在三司會審時跪地求饒,王爺黨上上下下連青樓妓院都不敢去了,區區一個趙世清,敢又惹上你們?」

(哇哇哇,火帥姐姐的心思好犀利啊)

四哥暗暗地小讚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聳聳肩膀笑道:「這我怎麼知道,你該去問趙世清冷不丁地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楊排風光顧著說話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拉得往前傾倒,差點撲進懷裡,登時又鬧了個大紅臉。

(楊門女將,羞澀起來的時候和其他姑娘也沒兩樣嘛——)

四哥得意地想著,另一隻壞手從後邊襲上了的她的小柳腰,貼著她的耳朵壞壞地笑道,「這

呢,通常有兩種人,他們是沒有理智的……」

別看楊排風在戰場上英姿颯爽,殺人起遼人同砍瓜切菜沒兩樣,可是被四哥這樣英武之氣十足的大男人摟住身子,豐臀、纖腰、柔荑盡被「掌握」,灼熱的大手隔著衣衫一燙,連身子都酥軟起來,明明有一身武功,可竟然完全用不上。

「這個世上呢有兩種人,他們是沒有理智的……」龐勾起一個淫邪的笑,摟她摟得更緊了,「一種是熱戀中的女人,為了心愛的男人她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就算犧牲一切也心甘情願,還有一種就是被仇恨、嫉妒沖昏了腦子,為了報復什麼齷齪事都做的出來的瘋子,他們已經沒有理智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對方是天壤之別,還是想盡辦法地要報復、挑事。比如現在的趙世清,侯爺動一動手指就可以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可他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上門來,就像一條瘋狗,瘋了還要到處亂咬,恨不得多拉一個人給自己陪葬。」

「啊對了!」他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微微仰起頭,盯著楊排風宛若層櫻浸染的美麗臉蛋,充溢男子氣息的灼人呼吸就那麼噴吐在她沁出一層幽洌薄汗的鼻尖上,「姐姐有沒有心上人呀,如果有的話……會不會變成第一種女人,為了喜歡那個麼事情都肯做,寧可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要喜呢。」

龐一邊輕笑著問一邊往前湊,越挨越近,越挨越近,幾乎要和她雙唇相貼,楊排風又羞又急,偏是全身酥軟,根本掙扎不了,銀牙緊緊咬著粉唇,潤膩膩的脖子拚命想往後仰,可是她的窄薄纖腰兒「掌握」在龐手裡,稍一用力所有的抵抗頓成烏有,羞到她紅灩灩臉蛋兒都要滴出血了,心底偏又有一絲絲歡喜……

這……這就是男女之間的……那樣子……麼……

楊排風放心噗噗直跳,被他握住的膚嫩玉手泛起一陣不能自制的輕顫。

龐感覺到了,火帥姐姐本是觸膚微涼的纖致柔荑,這時變得滾燙滾燙,曾經縱橫疆場的楊門女將,曾經馳騁邊關的火帥先鋒,這時的羞澀嬌怯和閨閣裡的懷春少女沒有兩樣,連喉間迸出的喘息嬌哼都在磁酥酥的輕顫著。

四哥明白他需要什麼,低頭往她香唇吻去,楊排風羞不可抑,雙頰如抹胭脂,紅彤彤的小嘴不住嬌喘,緊張地攥緊了小手。

「咚咚咚——」她手攥緊了,燒火棍卻握不住,咚地掉在地上,楊排風驀地回神,全身激靈靈地一顫,掙出龐的懷抱往後躍開,雙腳甫一著地,足踝竟全然竟全然使不上力氣,腿跟一軟差些兒跌倒。

「排風姐姐,你沒事吧?」四哥飛快地撲過去攙他。

別過來——」楊排風扶著牆,濕膩的喉音宛如夢中,戰場上無比堅毅的一雙修長手兒指著他,指尖兀自輕顫不休。

「姐姐,你可別摔了!」龐關心她呀,還要往前衝。

「別過來!」楊排風全身一震,玉手揪緊裙膝,「你再往前

「我什麼呀姐姐,我聽不清!」龐露出不解的表情,又往前跨了一步。

「呼啦——」白光乍地一閃,挾著勁風撲面襲來,虧得四哥反應快,往後一仰,那物擦著鼻尖劃過去,刮得臉上辣辣生疼,躲開了定神一看,我的天,火帥姐姐不知什麼時候抄起來她的燒火棍,兜著人臉就砸呀!!!

再過來我打死……打死你!」楊排風一手舉著亮銀鑄成的燒火棍,一手托著酸麻的肘彎,勉強保持棍子不落下來,俏臉緊緊扳起,雙眼平視前方,身子與聲音都帶著刻意的僵。

什麼,我惹姐姐生氣了麼?」四哥一如既往的裝傻。

這人……剛才……」楊排風心神悸動,頰畔沁出一層薄潤潤的細汗,更襯得膚光賽雪,雪酥酥的豐胸不住起伏,怎都抹不平那劇烈的顫喘。

「輕薄…我……你剛才親我…不知羞……」楊排風本是斥責他,可一出口便覺這話大膽旖旎,才消褪的羞意如春天裡的蓓蕾忽綻,突然就湧上了面龐,羞得她無地自容,逃跑也似的衝下樓去,奔出幾步,身子已有些擺偶一揚起,股間頓覺濕涼,竟是腿心處磨出一股涼涼的滑膩感,黏著細薄的底布沁出來,連大腿內側的薄布都被汁水浸透,緊黏著細嫩敏感的肌膚,揉漿擦滑的感覺竟是生平從未體驗過的快美!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1
第兩百四十六章 收服公孫策

跑出去?跑出去了有什麼用?

四哥要是想追,難道還會追不上?

不過呢,根本就不用追,因為楊排風答應他的,為他做七天的貼身保鏢,做足了、做滿意了四哥才會去考慮幫她說服太師爺救包拯的事。

再說了,泡女,尤其又是御姐又是初戀處女的這種類型,絕對不可以操之過急,要一點點的,讓她慢慢淪陷。

四哥把感動到眼淚汪汪地公孫策扶出小樓,現已經有聞訊趕到的禁軍兵士趕到清理現場。看見特使大人的身影,禁軍將士們分外激動,連手腳都麻利起來,收拾屍體、檢斷現場、搜集證物那叫一個快。

趙世清這次下了血本,不再和上次一樣花錢雇地痞,直接挑了二十多個楚王府的精銳侍衛,換上便裝帶著凶器殺進寶芝堂。孰知有了上次被丁月華粗暴闖入的經歷,林大國醫學乖了,雇了好些個護院在寶芝堂裡邊把守,王府侍衛們衝進來多少做了些抵抗,這才熬到四哥及時趕至,和楊排風一起阻止了他們行兇。

當然這是指對公孫策的行兇,對別人的嘛已經多了,林大國醫重金禮聘來的七八個護院武師,不是身受重傷,就是直接掛點去見老天爺了,寶芝堂櫃檯的學徒活計們也多有折損,後院服侍的丫頭婢女被砍倒了七八個,其中仨當場斷氣,死傷夠得上「血案」的標準了。

「血案」那敢情好,全城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趙世清休想逃過責罰,搞不好在這特殊時期還會引來皇上的特別「關注」,丫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把人通通綁了,送到殿帥府大牢去,天波府的楊將軍可以作證,他們都是楚王府的人,受了廢——安定郡王趙世清的指使來這裡殺人行兇。記著,除了我以外,連高太尉也不得私自提審,我這裡有皇上的秘旨

四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兵士們連忙應和,還有誰敢不賣力盡心。

飛速處理完現場,四哥當著公孫策很仁義的甩給幾乎嚇癱掉的林大國醫一大疊莊票子做補償,當然還加了一通「寶芝堂為保護公孫小哥多有損傷,這些權當作賠償和給死的撫恤」云云,讓公孫策又小小感動了一把。

這還不該感動麼?在這個年代。以四哥這樣地顯赫身份(太子黨老大、欽差特使)如此地體恤一幫子卑賤地下人、平民。掏得還是自己地錢——當時地社會。這些「賤民」可是死了就死了。挖個坑一埋或象徵性地補家人一貫錢打完事地呀。四哥這一把莊票子最上面一張可都是五十貫!這樣地大仁大義。放眼京中。除了一個老百姓們有口皆碑地八賢王。還有誰能比!

四哥攙著公孫策出門。楊排風乖乖地在馬車前等候。俏臉雖然扳著冷冷地不露一絲表情。但兩邊秀頰仍隱隱可見殘餘地紅暈。

四哥望著她地眼睛。楊排風果然和一般地姑娘家不一樣。竟然仰起螓瞪著她。眸子裡填滿怒意。四哥無所謂啊。先裝作沒看見。自顧自地扶公孫策上車。然後回頭聳聳肩。賊兮兮地衝她笑。淫邪地目光四處亂看。

一開始楊排風還能拿出女中豪傑地英姿。冷眉冷眼地用目光表達心中地憤怒。可是當四哥一個不小心瞄過她兩腿中間地某個部位。恰恰好又一陣風吹過來。拂起裙擺。股間地濕濡一片冰涼。心地非是惱怒反而毫無來由地一陣砰然。

瞧見了!讓他……瞧見了!)楊排風原以為自己會羞憤得暈死過去。臉頰雖燒得滾燙。可不知怎地心中深處竟隱隱有一絲羞喜。彷彿並不惱她看見了自己地這樣子。反而……反而好想被他擁在懷裡。輕輕撫著臉頰拍哄著。

楊排風心神激盪。制直愣愣地站在那裡。聽著自己地心跳如擂鼓鳴鐘一般。身子泛起一陣控制不了地簌簌悸顫。

要是過來……過來抱我怎麼辦……)

出不上馬,我的保鏢姐姐!」龐大聲喊她。

聽到這話,楊排風如釋重負地吁出口氣,而幾乎是在同時,她心底湧起一陣連自己也解釋不清的失落,顫聲問:「你去……你又要去什麼地方?」

「《大宋時代週刊》編輯部哥一揚韁繩,五匹高頭大馬同時撒開四蹄,極度拉風的在街道上飛馳。

××××××××××××××××

「公孫小哥,就是這裡了。」大車在一處古色古香的莊嚴院落外停住,四哥親自把公孫策攙下來,一直門頂高高懸掛的金字牌匾。

公孫策抬一看,映入眼簾地是《大宋時代週刊》八個鑲金大字,字體穹勁古雅,筆勢恍如飛鴻戲海,極生動之致。

「這是八賢王的親筆,王爺對我們週刊的支持,公孫小哥大可放心,憑這塊

趙世清的人絕不敢衝進這裡鬧事。」四哥先拉上了中地位無比崇高的八叔,然後又詳細介紹了一下出資方滴情況,捎帶上了錢財神,還有呂相高徒、京城第一才子歐陽修擔任名譽主編(四哥謙虛,咱不霸著名號)……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不是所謂安樂侯又或太子黨私人的產業,是京城所有大人物都佔一份的股份制企業,公孫小哥你放心的幹,沒有會說你淪為了安樂侯的爪牙。

四哥把馬車交給下人停放,領著公孫策,在楊排風的貼身護衛下,直奔編輯部而去,當然路上少不了參觀一下熱火朝天的出版部。

雖然離第四期週刊出版的日子還有好幾天,大部分的內容都還沒有定稿,這裡一樣瀰漫著緊張的工作氣氛,一路上隨處可見忙碌中的工人,搬運紙張、清理刻板、修補活字、配製膠泥……凡此種種,不一而足,為了偉大的出版事業,揮灑著他們青春和汗水,

「知道《大宋時代週刊》為什麼賣的這樣火麼?」龐指著前邊扔在趕製加印的第三期週刊,公孫策、楊排風齊露不解之色。

「為什麼?」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四個字:雅俗共賞。」四哥拿起一本已經印好乾透的週刊,「你們看,這裡頭四十八頁的內容,涵蓋的內容包羅萬象,不管是研究學問地,還是喜歡看小說地,又或喜歡雜談野聞地,都能在《大宋時代週刊》上找到相應的內容。」

「還有就是我們週刊強大的編輯隊伍,他們以他們孜孜不倦、咬文嚼字地態度保證了每篇登載文章的質量。不管是一些為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坊間評話、奇聞趣事,還是專業性相對較強的各種讀書、論述文章,研究及註解,都有相應的編輯負責篩選、修改、潤色,最後經過我們的大主編——皇上的文學侍從、秘閣校理范仲淹大人審訂才可以送上我們的印刷流水線。」四哥很瀟灑、很自信的拍拍胸,「非是在下自誇,侯爺托我一手網羅……不對,是禮聘的編輯部的人才,絕非京裡任何一家府邸的門客文人能比,那真叫一個『文才橫溢,俊采星馳,飽學士習之盛濟濟焉,彬彬焉……』」

四哥說得儘是實話,完全沒有自誇,本來嘛,歐陽修、范仲淹,光這兩位主編日後就是名垂青史的大文豪,加上準備招來「實習」的一心要拜他為師的王安石、和他一塊的曾鞏,還有……四哥甚至準備廢點心思,挖掘挖掘人才,把唐宋八大家裡的宋六家全部拉過來給自己打工。

公孫策聽得目露神往,其實根本不用擺出歐陽修和范仲淹兩個人,光是這一路看過來他就已經動心,再一想龐在病房說得給他介紹『一份工』說的似乎就是這裡,他心中早已暗暗歡喜起來,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問究竟是要他來作什麼。

能在編輯部工作,和那麼多的才子文人一起共事,光是想到這一點公孫策就激動的不行,連身上還沒痊癒的傷痛一時間都忘記了。

「公孫小哥——」四哥一開口,公孫策便激動的渾身一顫,飛快轉過身來,激動道:「龐兄,你救了公孫策兩次,公孫策感恩戴德,感激不盡……感激涕零,要我在這裡為《大宋時代週刊》出一份力,公孫策定當效勞,就算是搬紙運書……」

「哎呀呀,公孫小哥哪裡話,以你的文采才華怎麼能屈居做這些苦力活呢。」龐很親熱的搭上他肩膀,儼然一副好兄弟打商量的樣子,「情況是這樣滴,《大宋時代週刊》走紅以後,收到的投稿越來越多,原有的編輯人手實在忙不過來,我這個常務副社長和眾股東商議決定,準備重新甄選一批飽學之士和各學科有見識有聲望的專家學做為編輯,專門負責審閱稿件,把一些內容積極求上進地、符合國情地、利於社會展和開放地好稿件選編到我們的週刊裡。」

公孫策一激動,失聲道:「龐兄弟,那你的意思是……意思是要我、要我來做週刊的……編輯?」他本來想著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應考學子,既沒有功名在身,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強項(比如賦詩作詞啦,柳永嘛都沒去考,還不是聞名天下),能在出版社混個純粹校對文字的小差事就知足了,可龐的意思聽起來竟是他做負責挑選、潤色、修改文章的編輯!

「編輯?公孫小哥,你在開玩笑吧!」龐忽然一推他,眼睛瞪得老大。

公孫策的心直沉下去。

大悲之後的大戲往往更叫人欣喜若狂,四哥接下來給一句,公孫策狂了。

「我給你準備的職位《宋時代週刊》第二編輯部編!」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2
第兩百四十七章 淪陷的楊排風

隨口一句話,就讓大才子歡天喜地,四哥很喜歡這種操蛋哀愁的感覺。隨口他第一時間履行了諾言,親自帶著公孫策來到編輯部,把這位二十歲出頭的新進副主編介紹給了編輯部的同仁們。

雖然一個學術上並無任何建樹、甚至都沒有人認識他的青年小哥一來就坐上這個人人眼紅的位置,但是並沒有人質疑四哥的安排,因為編輯部採取的是四哥獨創的績效機制,做的事越多,拿到手的薪俸也就越多,你不做事,就算是大主編,也別想有一個銅錢到手,而如果被證明了你不稱職,那麼沒說的,立刻從上邊滾下來——四哥給年輕人副主編,只是給他個機會,能否把握得還得看他自己。

公孫策不愧是公孫策,來了第二編輯部的辦公的地點,立刻和編輯們打成一塊,簡單的由四哥向他介紹了一下業務,立刻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印刷,還有基於現代出版理念的雜誌的排版、美工、文字修飾……等等,一樁樁現實讓她心底不得不佩服這小家丁的超前思維和創造力,即使惱他為人輕浮無狀、肆意妄為,但是親眼看到的種種兼具功效和實用的「發明」、「創新」,讓她不得不放下以往先入為主的厭惡,重新審視身邊這個非同一般地男人。

她隨意抓起一本雜誌的初稿翻看著,想從中找出疏漏,好讓自己不要那麼地驚歎這壞家丁的天才思想,結果看了沒幾頁陡然間發現扉頁的線稿上赫然寫著一排莊嚴肅穆、透著威凜之氣的大字——忠義無雙話楊家!

「這是什麼?」她揪過龐問。

龐瞥了一眼他手裡,大驚:「姐姐,你不識字麼?」

楊排風差點沒氣得甩他一耳光,不過在編輯部裡超過二十雙眼睛的注視下她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忍」,狠狠白龐一眼:「這裡怎麼會寫我們楊家?」

「哦,這是《大宋時代週刊》第四期的標題,我們打算繼花魁大賽特輯後,以增刊的方式再做一次新的特輯,紀念你們楊家的三代忠義,為我大宋拋頭顱、灑熱血,捨生忘死,前赴後繼,用鮮血和生命換來了國家的太平和老百姓們的安定。敬告人們不能忘記過去,不能安於現狀,要為大宋朝的振興奉獻我們的一切,尤其是那些少年人,不要辜負民族的期望,不要虛度大好青春的年華,要銘記楊家軍的壯烈犧牲,學習他們的崇高精神,發奮讀書,刻苦學習,不斷垂煉,奮發進取,早日成為國家的希望,民族的脊樑!」

四哥的這張嘴啊,厲害的沒邊了,接過話茬扯了老大一通,中間氣都不帶喘滴,聽得楊排風一怔一怔,半天回過神來,嗔惱推了她把:「你……你別弄這種東西來奉承我,人家……我才不領情呢。」

「呀,姐姐猜對了,這一期就是做給你的!」龐一點也不否認他的目的,嬉皮笑臉的湊過去道,「姐姐跟在身邊保護我,時時刻刻,寸步不離,真的是幸苦啦!小弟怎麼好意思讓你白做呢,這眼看上元節(七月半)就要到了,我替姐姐為京城百姓做一期緬懷楊家先烈的特刊,告慰天波府歷代為國捐軀的人民英雄,他們用生命寫下的壯麗詩篇,是我們心中不朽的豐碑!」

他的口才實在太好了,這些追思英烈的詞句張口就來,配合他生動豐富的表情,說得楊排風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懷念追思,眼眶禁不住紅了,喃喃的道:「你……你若真的要做,一定得用心……做好……」

「那是!」四哥飛快接口。「你看。封面這裡畫地是我設計地楊家軍陣亡將士紀念碑。整體用一萬多塊花崗石和漢白玉砌成。肅穆莊嚴。雄偉壯觀。碑座分兩層。四周環繞漢白玉欄杆。四面均有台階。下層座為海棠形。上層座呈方形。台座上是大小兩層須彌座。下層須彌座束腰部四面鑲嵌著八塊巨大地漢白玉浮雕。分別刻著楊家軍烈士們殿前受命、奔赴戰場、衝陣廝殺、大破天門陣時地雄偉英姿——好姐姐。你別看這現在只是一幅畫。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座楊家英雄紀念碑豎立起來。接受百姓們地瞻仰和祭奠!

「還有。你看我設計地封底。兩側繪有用五星、松柏和旗幟組成地浮雕花環。象徵楊家軍烈士們地偉大精神萬古長存!」

「還有還有。第一頁地祭文也是我親自寫地。給你唸唸啊——楊家軍烈士。大宋朝地人民英雄。他們為了保家衛國。振興中華。救百姓於水火。解民生於倒懸。曾經歷盡艱辛尋求真理

拋頭顱、灑熱血!歷史不會忘記。高矗地勝利豐碑是無數熱血和頭顱壘就。如今地太平和幸福是他們用犧牲和生命換來。我們一定要珍惜眼前來之不易地幸福生活。更要銘記楊家軍地英雄先烈。發揚他們地精神。去開拓美好幸福地未來。使我們地祖國更加富饒昌盛。使我們地大宋更加繁榮富強!在抗遼戰爭中犧牲地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激昂地話語充溢著蕩氣迴腸地英雄氣概。在編輯部裡迴盪不休。激昂地熱情洋溢在火帥姐姐週身。久久縈繞。

四哥很滿意這樣地效果。兩番三次地調戲和曖昧。加上下期保準掀起全城緬懷和祭奠**地週刊。火帥姐姐你地心再硬如鐵石。這下子也要被我徹底感動地吧。當一個女人被男人感動了。那麼她成為這個男人地俘虜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火帥姐姐,你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滴,乖乖來做四哥的女人吧!

「這又是什麼?」冷不丁地,楊排風的質問又來了。

「啊?」四哥定神一看,見楊排風指著文章旁邊刻意劃出來的一處方塊,中間畫了個圈圈,圈圈裡是個「一」字,旁邊寫著「晉華齋」。

「哦哦哦哦~~~廣告,這是給晉華齋的一級分類廣告。」

「廣……廣告?」楊排風不解的盯著他。

「廣告嘛,顧名思義就是廣而告之,即確定的組織或個人為了一定目的,依靠付出費用,在規定的時間內,按照要求,由我們《大宋時代週刊》將關於他們宣傳信息傳播出去的一種新新方式……」四哥估摸著純概念楊排風理解不了,於是問她,「晉華齋這家茶樓,姐姐也知道吧?」

「知道。」楊排風點點頭,「記得聽元帥提起過,這家的小點做的似乎不錯。」

「那穆元帥又是聽什麼人說起的呢。」

「應該是灩兒,她最喜歡那裡的『千疊鳳凰』了,小時候常常纏著要去。」

(喲,瘋丫頭口味挺正嘛,蠻懂得享受)

「那麼灩兒……楊大小姐又是如何知道這家茶樓的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楊排風有點惱了,怪他盡問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那便對了,排風姐姐你知道『晉華齋』,中間起碼經過了兩次口傳,廢的時間長不說,光聽口述也很難知道這家的小點究竟怎樣,有什麼風味特色。而我們的廣告,則是借助《大宋時代週刊》這個平台每期近八萬份的發售量,提供給各店家一個詳細的向大眾介紹自己的機會。」四哥一直圈起來的框框,「比如這一塊地方,大約可以寫百來字,晉華齋可以通過這些內容介紹他們的店舖特色、風味,顧客層次等等。你想想啊,我們的週刊有八萬鐵桿讀者,就算每一百個人裡有一個看了之後對晉華齋感興趣,去那裡試試口味,那麼就可以為晉華齋『拉』來八百位新顧客,大大地促進他們營業額地增長。」

「我明白了!」楊排風恍然,「廣告就是一種新穎的宣傳手法,不同於以往的口口相傳,而是靠文字向讀者們進行介紹……」

「對啦,姐姐真聰明!」龐一把又拉上了楊排風修長纖細的玉手,挨近了道,「我就是想給京城裡的廣大商家提供一個宣傳自我、展示自我的機會,所以趁著週刊熱賣,決定劃出一部分版面來往裡添加廣告。」

「你是想靠這個大撈一筆點吧,哼!還拽上我們楊家!!!」楊排風看出來了四哥的真正目的,一把甩開他,頓足怒道。

「怎麼能是撈呢,我這是收取正當報酬!」四哥挺起了胸膛,理直氣壯,「比如這晉華齋吧,做一次廣告給他們增加了八百名顧客,就算每個人累計在他們茶樓花了五百文錢,那也是四百貫呀,刨掉本錢就算有一百貫利潤,交五十貫給我們不過分吧,這可是雙贏的局面,大家都有好處!現在是業務推廣期間,所有廣告費一律八折,買首末頁大封廣告,額外贈送分頁小封,優惠力度很大滴!」

……

楊排風說不過他,漸漸的反而被說服了,覺得往週刊裡添廣告實在是一件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她才「想通」了這一點,冷不丁的細腰一緊,玲瓏凸浮、充滿青春活力的嬌軀被龐一把攬住,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好姐姐,此間事了,下午繼續陪我再出趟門,挑六處產業收來給我家侯爺。」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2
第兩百四十八章 春情慾動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不對,是接下來的兩天,四哥完全體會什麼叫囂張,什麼叫打臉,什麼叫與民同樂,惠及百姓。

兩天之內,王爺黨名下六處產業被四哥霸佔——不對,是被四哥按照雙方談妥的條件,全部收了回去,四哥挑的不一定是最賺錢、利潤最豐的行業,但一定是客流量最多、通衢往來最頻繁的商戶。

豐樂樓,僅次於御爐香的大酒樓,知味觀,百年老字號菜館,狀元,文人雅士匯聚之處,彩蝶軒,京城一等一的飾珠寶水粉專營,中山正店、會仙樓正店,京城八大商舖中的兩家,打今兒起全都是四哥的產業了。

四哥多大方的人吶,自己佔了便宜第一時間就和全城的老百姓們一起分享,每每收一處地方,立馬就搞特價優惠大酬賓,橫幅高高掛,傳單處處,生怕老百姓們不知道那是王爺黨「轉賣」給安樂侯的產業。

與此同時,太子黨聯合錢財神,將雙方各自名下的姜行、紗行、牛行、馬行、果子行、魚行、米行、肉行、豬行、大貨行、小貨行、布行、邸店、堆垛場、酒樓、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饅頭店、麵店、煎餅店、瓦子、妓院、雜物鋪、藥鋪、金銀鋪、彩帛鋪、染店、珠子鋪、香藥鋪、靴店等三十多部進行減價促銷,名義上是京城的商家相應朝廷號召,在反賊引起的動亂後平息後,舉行一系列的優惠活動以振奮經濟,活躍民生,其實就是四哥想借此機會改觀太子黨在老百姓心目的紈褲形象,不能再讓民眾覺得他們是一群好逸惡勞、貪圖享樂的浮華惡少了,相反,太子黨的各位大爺,都是老百姓們的恩人!

總而言之這兩日,四哥四處奔波,忙的頭頂冒青煙了都快,夜晚經常連覺睡不好,然而作為太子黨的實際領袖,同時也是精神領袖,為了重新把太子黨打造成一個脫胎換骨的百姓們人人稱頌的優秀青年組織,四哥是不能夠休息滴,誰叫咱肩頭擔子重,誰叫咱是社會主義五好穿越青年呢!早一點把產業都收過來,全部、通通、重新的做大了,早一天坐在家裡收莊票子嘛。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是人生!

睡在莊票子鋪成的床上,白日渲淫戰八美,往來縱橫二十四回是四哥的人生!!!

四哥是仁慈的主子,時刻體諒下屬們的辛勞,他自己能熬,熬得可以日夜奔波,不辭辛勞,可是不能讓眾多的手下跟著一起吃苦,所以,從過了那個下午開始,四哥就讓吹雪、萬人敵、龐平、龐鞋他們輪換著回去休息了—著礙事!最後甚至連龍五也不帶了,只領著楊排風到處招搖過市,出盡風頭。

誰說四哥不憐惜女人了,我靠,跟著四哥到處跑的火帥姐姐那可是戰場上下來的女人,如果連這麼點小辛苦都捱不住,那真的是太看不起楊門女將了,是吧?

確實如此,這些天跟著四處跑腿,保護四哥,在楊排風看來就是毛毛雨,倒是一處處產業劃到名下的時候,龐甫一接手即刻執行的績效工作機制、分段獎金、全勤獎金,還有優惠售賣時「先漲價,再打折」「買一百,送五十(其實是消費陷阱環環套)」「介紹顧客拿提成」等等創新機制,叫她大開眼界,對龐的映像也漸漸改觀,由最初的「無恥不要臉,只會使壞、耍小聰明」漸漸變成了「這小子挺會想,挺會做生意的,大小是個人才,只可惜跟錯了安樂侯」然後又想「我們天波府也有自家的產業,若是可以拉他過來,借助他的『聰明』和我一起振興天波府……呸呸呸,怎麼想到這去了!」

楊排風又氣又羞。粉頰如雲蒸霞染。鋪上了一層淡淡酥紅。本來從不臉紅地她。自從和龐勾搭上……不是。自從和龐在一起……也不是。是自從認識了這個壞人。臉紅地次數竟比從前加起來還要多無數倍!

「這些……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想出來地?」她捂著燙地臉頰。好奇地問。

這是思考。是創造。是付出無數心血和勞動換來地豐碩果實!」四哥嚴肅地糾正了他。喚過掌櫃地。「乳炊羊、羊鬧廳、羊角腰子、鵝鴨排蒸荔枝腰子、還元腰子、燒臆子。蓮花鴨簽、酒炙肚胘。入爐羊頭簽、雞簽、盤兔、炒兔、蔥潑兔、假野狐、金絲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鵪子、生炒肺、炒蛤、炒蟹。每樣來一份。快!」

叫這麼多。我們吃得完麼?」楊排風又瞪他。

「吃不完。」龐明確地回答。「但是。必須叫。少一樣都不成。」

奢侈!」楊排

了,幾乎要抓起茶杯摔他臉上,「你可知道,京城裡三餐不繼,想吃一頓飽飯都是奢望……」

「喂喂喂,好姐姐,你不是以為我故意叫這麼多菜,在你面前擺闊吧。」四哥愣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楊排風氣惱地和他對視:「我們兩個人,頂多點三四道就成啦,你叫的可以擺滿兩桌子了,篤定吃不完的!」

「我們?」

「不是我們,難道還有別人?」

「沒有啊,就是我和你,你和我,我們。」四哥咬字特別重,故意逗她。

楊排風更加惱了:把我們……把我和你扯一起,我問你,你叫得這些東西是否吃不完,吃不完那又叫來作甚麼!」

龐笑笑,不說話,和一個正在氣頭上的會武功而且武功很好女人爭辯,實在不是明智的舉動,因為她說不過你,燒火棍隨時可能砸過來,等楊排風撒完了火,平靜了些,這才淡淡道:「我叫這些可以擺滿兩桌子還有多的菜,不是為了吃,是品,品懂麼?這家知味觀現在是侯爺名下的產業了,侯爺委我全權負責,那麼我就必須第一時間把這裡所有的菜品全都試一遍味養每一點都必須要達到要求,才能確保來這裡的每一個客人吃的滿意。如果連我這關都過不了就拿去招待客人,客人吃得不滿意,誰負責?」

楊排風一愣:「我們……你帶我是來試菜的?」

可不。」四哥嬉皮笑臉的又湊過去,故意拿肩膀頂她,「不然我又不是豬公,你又不是豬婆,兩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

「你才是豬呢!」楊排風推他一把,不經意地流露出幾分少女的嬌嗔。知道自己誤解了龐,還差些忍不住打他,更加覺得不好意思,偶一迎上他笑嘻嘻的臉,芳心沒來由地一陣狂跳,垂下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四哥滿意的欣賞了一會火帥姐姐害羞的樣子,揮手大喊,「劉掌櫃——」

「東家哎——小的在!」劉掌櫃來得飛快。

「一會菜上來了,我嘗完,留下四五樣排風姐姐愛吃的,其餘的連飯一同派到城郊的貧民街去。」龐唯一沉吟,弄些饅頭、大餅什麼的,就說是奉安樂侯爺之命,賑濟京城窮苦百姓,明白?」

「是是,小的遵命!」劉掌櫃連聲答應,天丁大人身邊坐著的美貌姑娘,他是認識滴,不光是他,但凡十年前住在京城的人,有誰不認識當年那個的出來採買一趟,京城裡的街面要太平三天,沒有一個紈褲子弟再敢撒野潑辣丫頭,十年前,她可不就在這知味觀裡,打斷了某調戲賣唱少女的尚書公子的一條腿。可是現如今,那個已經成為人人尊敬的楊門女將,在戰場上威名赫赫的女中英豪,竟然乖乖坐在天丁大人身邊,任他輕薄調戲,一會臉紅,一紅嗔怒,一會又像做錯事的孩子,咬著粉唇低垂下秀麗螓……掌櫃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對新東家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恨不得為東家做牛做馬,表達自己的忠心!

東家品菜,上的豈能不快,楊排風臉紅的這一會兒,桌子上已經被擺滿了。

姐,嘗嘗看。」四哥體貼的遞了一雙筷子給她,順勢捏了一把她香滑的玉手。換成在大營剛見面的那天,楊排風保準想也不想,一耳刮子扇過去,換成十年前,估計現場就要把他打殘……可是如今,和龐相處了幾天—才不光小手被他摸過了無數遍,身子被她抱過了好幾回,被她貼著面頰、咬著耳珠說話,被她看見了自己裙底濕黏的模樣……還差點被他吻……楊排風芳心又是一陣狂跳,情不自禁地被她握住小手,肆意輕薄……

我……我這是怎麼了……明明很討厭他的,可是……為什麼……

楊排風又急又羞,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下去,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滋味,飽滿豐盈的酥胸不住起伏。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在這壞心眼的小家丁面前沒有一點抵抗力,他的一句話,他的一個笑,甚至他無恥的輕薄動作,給她的印像都是那麼滴深刻,甚至她明明不喜歡、明明很討厭,卻怎樣都拒絕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難道真是我欠他的,他是我前世的小壞蛋,小冤家,小魔星……

楊排風一時想的癡了,任由他握住小手,水汪汪的杏眸裡春**動。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3
第兩百四十九章 遇襲!

「好姐姐嘴,乖一點嘛,咬住。」

「咬住,咬住啊,前邊的蛋蛋,不要鬆口,乖~~」

「小心嗆著,不行就多舔舔,潤滑了更好入喉。」

龐太有情調了,試吃一下嘗嘗口味而以,特意又給楊排風加了一盅燕窩鴿蛋煨清湯,並且身為一個絕世好男人,他還體貼的親自喂。

楊排風本來不肯擺出這樣害羞的姿勢,線條瑩潤的藕臂枕著桌面,微仰起秀麗的臉頰,張開紅潤的小嘴,讓龐用筷子夾著喂蛋給她吃。

這姿勢太羞人了,楊排風不肯做,咬緊銀牙,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讓他得逞,可是四哥說了,不肯?不肯是吧?那好啊,我不用你保護了,回你的天波府吧,之前的承諾當沒—

四哥隨口一句話,吃定了我們的火帥姐姐,楊排風羞得暈紅透頰,連嬌喘都變得滾熱,溢滿青春活力的豐盈身體更是酥軟的幾乎攤在他懷裡,還是只能乖乖坐著,咬住龐送到口中的鴿子蛋,咀嚼著細品滋味,然後再慢慢嚥下去。

「好姐姐,你可別小看了這丁點大的鴿子蛋。」龐看她吃是乖乖吃完了,眼神深處卻還有一絲慍惱,笑著又餵了她吃了一枚,「它可是唐時的宮廷御食,性甘熱解毒,補腎益身,久患虛贏,食之頗有裨益。有貧血、月事不調、氣血不足的姑娘家常吃鴿蛋,不僅滋陰潤脾,還有美顏滑膚的功用。」

「是啊是啊。」一邊伺候的掌櫃趕忙接口,「我們知味觀的這道燕窩鴿蛋煨清湯,就是根據唐時的宮庭御方改良而來,將原菜譜中的雪參鹿茸熬製的上湯改為整只烏雞煲出來、濾乾淨雞肉雜質的清湯,並獨出心裁地在湯中添加用鹽濾法取得雪蓮汁,同燕窩、作料瞪煨之,十盅熬成一盅,不僅色澤清透,味道清淡可口,鴿蛋更是鮮嫩絕倫,別有風味,於益腎滋陰大有裨益。」

楊排風臉又紅了,心中原本那一絲絲的嗔惱不翼而飛,龐特別為她叫了這盅燙,可不就是關心她,體貼她,關懷她的身子。

等一等,身子……我的身子……關他、關他什麼事!

她又羞又惱。又覺不堪。思前想後。自然又是龐不好。生氣地剛要揪他。忽然神色一凝。柳眉擰緊。驀地察覺到了某種迅速逼近地殺機!是地。殺機。以她久歷戰陣訓練出地敏銳直覺。她敢肯定知味觀周圍現在至少被十幾二十名武功不弱地殺手包圍了。他們可能扮作客人提前躲在雅間裡等待時機。也可能化妝成過往行人和販夫走卒「恰恰好」地路過。甚至還混進了端菜遞茶地小二里頭……她沒有時間去一個個滴找這些人出來。但是她敢肯定。這些人已經等到了他們要等地機會。所以才會從各自埋伏地地方現身。一起圍攏過來。

練過武地人。移動時腳步和平常人是不一樣地。還有藏著帶著身邊地兵器。多少也會外」地聲響。楊排風正是突然間聽到了這些。才驚覺兩個人在知味觀品菜喝湯。不經意間已經陷入了巨大地危機。

甚至這可能就是一個陷阱。有人根據龐四最近做事地規律。料到他把知味觀收入名下後一定會來這裡「視察」。預先安排好了殺手埋伏。準備趁機取他狗命。

危機迫近。一觸即。楊排風不愧是楊排風。瞬間從羞惱嗔怨、幾近失神地狀態轉換到臨戰時地全神戒備。一把握住了燒火棍。隨時準備應戰!

她一時拿不準來地究竟是哪一方地殺手。但是這樣地情況在她作為龐貼身保鏢地這幾天。陸續地已經生了很多次。從最初由《大宋時代週刊》編輯部出來。街道兩邊就有偽裝成乞丐地殺手暗中盯梢。到這兩日單獨帶著她先後到了豐樂樓、狀元、彩蝶軒、中山正店、會仙樓正店等多處地方。每每都有隱身於暗處、試圖攻擊龐地死士殺手。不過因為人數少或武功不足以造成威脅。她也就沒太在意——四哥得罪地人太多了。有人想買兇殺他。一點不稀奇。

但是這一次。情況非常嚴重。從她聽到地腳步聲和漸漸瀰漫在店內地殺氣看。這幫子要殺龐四地人。絕對之前地幾次可比。來人武功即高。數目又多。計劃安排地十分周詳。等她反應過來竟已成了圍殺之局!

如此緊張的情況,連掌櫃的都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身子哆嗦起來,牙關打著顫,偏是四哥竟像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樣,自顧自的一樣樣品著菜,時不時地喝兩口小酒,還喊:「排風姐,別光坐著呀,來來來,一起嘗嘗。」

楊排風哪有心思吃,此時

到的殺氣,和以往大大的不同,那絕對不是隨便找來TT又或花銀子雇來的所謂的「江湖人物」,而是完完全全訓練有素、精諳襲殺技巧的職業殺手,這種強烈的、隨時爆的危機感和她隨元帥前往金明池保駕,反賊臨動襲駕前的感覺何其相似!

是反賊!楊排風的心弦一下子緊繃起來,以她縱橫沙場的武功,本來沒有什麼好怕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而且這是京城最繁華的地界,龐四的身份又極其敏感,附近巡視的禁軍一旦得知特使大人遇險,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調集大量兵馬趕來相救,要保龐四安然無恙理論上可說沒有任何的難度。

可要是萬一,萬一那個襲駕時的白衣女刺客也藏身在暗處,準備伺機出手,以她凝氣成冰、殺得全城高手面無人色的絕頂武功,她楊排風真的沒有一絲把握能在眾反賊圍攻之下力保龐四周全。

——天丁大人哪怕少了一根頭,那也是她的失職,是她不配做一個盡職盡責的貼身保鏢,那麼之前的約定也就無效了,這麼多天來他的辛苦,全部白費!

電光火石之間,莫大的壓力湧上楊排風心頭,這是比她當年單槍匹馬、從十萬遼兵圍成鐵桶一般的城池突殺出去搬兵求援,還要感覺危機重重、困難、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由地抓緊了燒火棍,極力凝注起全身的注意力判斷附近每一個殺手所處的位置、以及他們大致的武功等級,以便在攻擊動時第一時間做出最準確、最完善的應對。

都這個時候了,龐依然自顧自的吃著,彷彿他敏銳的耳力同直覺根本不存在一般,楊排風氣得都快踢他了,這愛耍小聰明、詭計最多的壞家丁,怎麼像突然傻掉了一樣,殺手轉瞬既至,你好歹也有點準備行不行?

「姐姐何必著急,一切盡在掌握,你我放心吃喝便是,哈哈——」看著她一副著惱樣子,龐又笑了,眼裡掠過一抹肅殺的寒光。

在此時,知味觀大廳四周的門窗一起炸開,十幾道兵刃帶起的寒光,耀閃出萬千芒點,隨著勁厲至使人窒息的猛烈殺氣,暴風沙般刮進大廳來,裂岸驚濤地朝悠閒端坐的龐捲去!

楊排風早有準備,一提燒火棍燒火棍就要應戰龐的反應竟然比他還快到了四哥側方不及一丈遠的地方,五個人,五把刀,斬向他的雙手、雙肩,還有脖子,若被砍實咯,十個文太醫也別想救得了他。

晚一秒就是死,面對如此間不容的危機境況,四哥又一次地展現出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定看劈腦袋了,四哥的**,依然坐在凳子上,手早搶在楊排風之前,在衣兜裡掏了一把,不緊不慢地揚起來,一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漫天白霧中,慘叫聲響起一片。

我X,四哥什麼時候成高手了!

高手個屁啊高手,需要麼?隨身帶著石灰包就夠了,超越江湖三大神器的石灰粉一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人能擋!

眾殺手捂眼慘叫的時候,比他晚一步出手的楊排風剛好趕到,燒火棍攔腰橫掃,化作無可擋御的長虹,五名殺手連招架都來不及,胸腹一齊中棍,五個人就像被五隻被擊飛的沙包,打哪來,從哪回,一起又從撲進來的窗口倒跌出去。

「姐姐,配合的真好!」龐眨眨眼,朝她比了個手勢,楊排風哼的一聲,有點不齒他這樣下三濫的做法,本來嘛,高手對敵,拼的是各自的武功業藝,就算是對付殺手也一樣,得靠真本事,這樣子耍賴使陰著算什麼?

「喂喂,我們這樣子,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龐繼續著他的無賴,這個時候了還要去撩撥火帥姐姐。

楊排風被她調戲,臉頰一時又變得滾燙,下意識的不想和他靠太近,不然還不知道等一下會生多羞人的事情呢,反正他有石灰在手,自保應該綽綽有餘,趕緊先把殺手衝散,不要被他們包圍了才好。

楊排風想到這裡,姣美的蓮足輕輕一點,身子乍然掠起,朝門口湧入的大批殺手衝去,燒火棍到處,霎時響起一片兵刃崩斷、骨折肉裂的聲響。

縱橫疆場、令遼人聞風喪膽的火帥姐姐豈是一般殺手能比,不片刻圍攻她的殺手就又倒下了七八人。

龐身邊,這時沒有人保護。

沒有了就要出事。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5
第兩百五十章 刺客是神仙姐姐 !?

楊排風殺得性起,覺給予她莫大壓力的這批殺手想的那樣可怕,看來是此番回京的途中,元帥把楊家槍法的最後三招不傳之秘傳授給了她的緣故。楊排風初學乍練,不曾在實戰中試過威力,這時一和人交手練了那三招,連原本的槍法也進步了不少,一時倒有些不想那麼快就下狠手了。

急什麼急啊,拿著他們練槍不是更好。

楊排風這麼滴一動念頭,燒火棍的攻勢登時減緩,七八名殺手把她困在心,朴刀、長劍、短戟、風水峨嵋刺從四面八方朝她攻來。楊排風有心練槍,也就不急著大開殺戒,單手操持兵刃,幻出無數虛實難分的棍影,時而旋轉回寄,時而橫架拆擋,在眾殺手的圍攻中游刃有餘,應對自如。

龐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楊家槍的威力,看得心裡直癢癢!那可不,火帥姐姐施展槍法的時候,纖腰勻擺,長腿錯落,雖在慘烈的激鬥拚殺中,姿態卻美如嫦娥,豐胸起伏跌宕,腿股的曲線修長,怎看都有股說不出的誘人之媚。

就在他心跳的有一點點加速,幻想著把火帥姐姐撲倒在床、把她一雙美腿架在肩頭,扶著潤質的小腴腰兒前後大力**,聽著火帥姐姐一聲聲**呻吟的時候,一聲巨響,大廳正上方對著他的天窗驀地爆炸開來,化為漫空向他激射而來的木屑。同當日神仙姐姐襲駕時一樣,在那漫空濺落的木屑後頭,一柄雪亮長劍像由十八層地獄下直刺上人間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來!

楊排風反應快絕,第一時間意識到刺客一方早有預謀,暗伏高手於樑上,趁她被眾殺手引開,伺機動突襲,待看她清刺客樣貌,心中更是一跳!

飄然若仙的縱掠儷影、曼妙絕倫的儀態身姿,還有那件醒目的銀白色夜行衣!不是那日大殺四方、一人一劍戰得諸路高手面無人色的女刺客,還能有誰!

楊排風心神驚悸,差些被殺手一刀劈中,急使個「掠如火」的身法避讓開,反手一棍,掃中那人肩頭,劈的他慘嚎著飛出去,接連撞到兩人。

女刺客逼近龐,手中青光盈盈的寶劍長足三尺八寸,劍身鑄刻的精緻雲紋彷彿一條翱翔空中的朱雀,劍刃鋒芒迫人,背骨清晰成線鋒,其最寬虛約在距劍把半尺許處,然後呈弧線內收,至劍鋒再次外凸然後內收聚成尖鋒,渾體青光茫茫,給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斷的鋒快感覺,劍柄處赫然雕有鳥篆體的銘文「虞美人」三字,可不正是昔日南唐李後主的絕命詞!

她自空中躍下的身影曼妙飄搖如洛水女神,攻來的劍勢卻沒有沒有任何花招,只有奪天地造化之威,速度更是驚人至極點,幾乎是龐才反應過來神仙姐姐要殺他,「虞美人」的凜冽鋒芒已襲至胸口,冰寒冷凝的氣勁令他一瞬間如同置身於數九寒天的冬季,遍體生寒,心驚膽顫!

楊排風嬌叱一聲,迸力殺出重圍,飛身來救,即使他和龐易地而處,驟然面對如女刺客此犀利的攻勢,也不敢輕擅其鋒,唯有使出卸勁,帶得對方擦身而過,然後再重整攻勢,可偏偏女刺客這一劍,快得不可思議,明明從她一介女子手裡使出來,偏是有驚天泣地的威勢。她從側方縱掠趕至,明明還沒有攔在龐身前,已感覺到冰寒的勁氣壓迫而來,四周的空氣像一下子被抽乾了,不要說卸其劍勁,是否能擋格仍是未知之數開!

形勢危急。晚一步龐便要橫死當場。楊排風無可奈何。改變單手握棍地姿勢。變為雙手持握。接著也不知是人推棍還是棍帶人。燒火棍如離弦之矢。龍飛鳳舞地化為滾滾槍浪。以同樣驚人地高速劈向女刺客後腰。明明是在是在知味觀裡狹小地空間內。卻像到了邊關兩軍廝殺交鋒地戰場。瑟瑟秋風。漫天黃沙。全被此能驚天地、泣鬼神地一招牽引。融匯成無可抗禦地威勢!

本是漫天激濺地木屑。被勁氣摧得改向橫飛。像被中分地水流般。倒衝回去。

楊家槍法不傳之秘第一招「裂蒼穹」!!!

這一圍魏救趙使地當真妙絕。女刺客若不及時回劍格擋。固然能將龐斬落劍下。了卻心頭之恨。自己也要被她一棍攔腰掃成兩截。

棍交擊!花迸濺。聲震全場。女刺客被迫回劍自保。楊排風攻出地漫天棍影像被狂風吹散般化為烏有。

不傳之秘地槍法一招即破。楊排風並無

反喝道:「你不是那天的……」

「那是我師姐!」女刺客冷笑,沒有握劍的另一隻手驀地出一個有倒鉤的尖錐,趁著楊排風一怔的當兒,閃電般地射向龐,龐別的不行,論逃跑那絕對一等一,連滾地都不用,手往桌子一撐借力到竄,一溜煙似地閃開了,尖錐子沒入地下時離他腳隔了足三尺。

「你來呀,來呀,打不到我,哈哈哈——」他大笑,突然現尖錐子莫非牽著一根只比蠶絲粗上少許的銀絲索子,換言之這玩意現在仍在女刺客的掌握中。

沒有一秒鐘的猶豫,龐掏出銀磚砸過去,果然女刺客皓腕一提,尖錐子倒攢起來,電光火石般射向他面頰,不過好在四哥反應快,先動手,尖錐子被銀磚砸中,稍稍偏移了方向,自然又擊了個空。

女刺客還要追擊,楊排風已經纏上了她,亮銀打製的燒火棍一抖,尖端驀地凸出來一截槍尖,筆直朝她刺去,攻至中途槍身再次一顫,本是攻向一點的鋒端霎時幻起七、八道看得人眼花繚亂的白光,似可攻向她身上任何一處要害。

楊家槍法不傳之秘第二招「戰八方」!!!

這一槍使出,女刺客再無餘暇去管龐生死,「虞美人」化作耀人眼目的青芒,挾著冷凝如冰如雪的殺氣,以驚人和肉眼難察的高速刺向槍影中心。

排風幻出的七、八道槍芒化回原本九尺長的銀槍,與女刺客的「虞美人」硬拚一記。

劍槍交擊,震懾全場的激響往四周擴散,彷如在平靜的大湖投下萬斤巨石,響徹激盪,直教人人耳鼓生痛,附近的桌椅板凳一齊被震翻,看傻眼的掌櫃直接被飛起來了板凳擊中後腦,眼睛一翻白,暈了。

兩人硬拚一招,楊排風悶哼一聲往橫飄退,像是吃了點小虧。

女刺客和她交手數招,已知她武功了得,此時若不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把她拿下,休想傷得了龐分毫,當下運劍如風,追著且戰且退的楊排風連環出劍,楊排風且戰且退,把她往和龐相反的方向引,一時槍聲嗤嗤、劍風呼呼響個不絕,把兩人淹沒其中,勁氣與槍劍交擊的聲音,爆竹般響起,槍劍相觸時,更是火花迸,每個閃躲,均是間不容,凶險萬分,稍有不慎便要血濺當場。

這裡兩女戰成一團,各逞絕技,互不相讓,那邊龐隻身一人面對數以十倍計的殺手的瘋狂圍攻。

銀磚沒了,他手上只剩下石灰和魚腸寶劍,這兩樣東西對付混混流氓自然綽綽有餘,可現在面對的是一群訓練有素、窮凶極惡的殺手,光靠兩件神器就能逆天滅光他們,那這就不是小說是神話了。

這是神話麼?不是,所以四哥立刻陷入了危機,身邊七八樣寒光閃閃的兵刃圍著打轉,稍稍一個不小心,就是血濺五步的,橫死當場。

四哥會死麼?不會,作為一個實誠人,剛才他既然放言「一切盡在掌握,放心吃喝便是」那麼肯定是老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啊啊啊啊啊!」殺手中的一名彪形壯漢狂叫著朝他撲過來,趁著龐用魚腸劍狂軋兩個被石灰迷了眼的同伴,一刀劈向他後頸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中,後頸脖子被砍個正著,鮮血飆濺,不過不是四哥的後頸脖子,是他自己的。

眼看他要一刀砍中的時候,外頭忽然吹進來一陣風,吹在頸上微微一涼,鮮血就那麼淌了出來,順著頸線往下流,伴隨著他的生命精力在風中消逝。

經死了。」隨著一個冷冰冰不帶任何人間情感的聲音,殺手健壯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地撲了下去,掙扎了幾下便再無聲息。

「嘩啦——」又是一刀,撲向龐的四個人同時慘叫跌倒。

「龍五晚來一步,您受驚了。」危機解除龐面前停下,來的可不就是他的貼身保鏢——龍五。

龐不急著和他說話,手執魚腸劍先捅了一人,這才回頭,聳肩一笑。

「不晚不晚,你到得正是時候。」說話間龍五那裡也砍倒一人。

四哥不服氣啊,主子怎麼能輸給手下呢,鬥志霎時昂揚,連撒兩把石灰,再補一刀,又掛了一個,這才問道:「怎麼樣,都準備好了麼?」

這一次,龍五沒和主子搶,恭恭敬敬地應道:「四哥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37
第兩百五十一章 幕後主使

楊排風和女刺客仍在激鬥,楊排風且戰且退,女刺客劍如影附形地窮追猛打,一連串「鏘鏘當當」的聲響後,竟是女刺客險險中招,急往一旁退開。

原來楊排風的且戰且退看似是武功稍遜,「不敵」對手狂攻,其實久經戰陣,經驗豐富的她早看出來了女刺客的劍法雖然精湛,但吃虧在一心要殺龐,一心要把她先擊傷,招招式式都操之過急,故先示以弱勢,誘她猛攻,隨即使出楊家槍中的訣,以玄奧之極的擋拆手法和真氣的巧妙運用,在雙方兵刃相觸時將女刺客劍勁悉數化解,連續封格他一十七招,令女刺客銳氣盡喪,無以為繼,趁機施以反擊,手裡銀槍抖起一片耀眼華光,暴風激浪般往她捲去。

女刺客不料她化守為攻,招式驚駭如此犀利,吃驚之下不及擋架,只得勉強躲開,這時窗外風聲疾起,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夾雜著「讓開」「讓開」的兇猛呼喝,顯示城中禁軍聞訊趕到,再一看同來的眾刺客差不多被龍五殺了個盡絕,登時省悟中了龐的詭計,這傢伙原來早有準備!!!

女刺客情知不能久留,否則被包圍的就是她了,一咬銀牙,運起全身功力美人」在空中像蛇信般顫動,然抖個筆直,劍鋒化為一點湛藍電芒,倏忽橫過半丈許的空間,朝楊排風咽喉要害以驚人的速度刺過去。

楊排風急忙招架,卻不道女刺客使得竟是虛招,寶劍擊至中途,乍然轉向,劈在一旁厚實的牆壁上,一聲塵土激濺,糊牆的石灰瀰漫開來。

趁著楊排風視線被阻,她一腳踢中樑柱,借力往後反竄,臨從窗口躍出去還不忘沖龐冷哼一聲:「狗賊,今天算你走運!」

楊排風料到她要跑,提槍銜尾直追,冷不丁的一道清冷寒光穿過庭中瀰漫的石灰塵土朝她胸口電射而來,楊排風眼尖,第一時間看清那是之前攻擊龐用的古怪尖錐,揮槍待要格開,豈料錐子和槍一觸,錐體竟然裂做五瓣,把槍尖死死卡住,錐尾的銀色絲線像有人操縱一般,神乎其技的纏上了槍身,等她急忙扯落掉,女刺客早已經跑得沒影了,只有外邊禁軍徒勞的呼喝。

她狠狠一跺腳,惱恨沒能及時截住女刺客,全然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後五正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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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過後,剩下的當然是清理現場。

四哥從這些天被人暗中盯梢、好幾次險遭伏擊的「經驗定知味觀一行恐有凶險,安排好了龍五和大隊禁軍在附近埋伏,只待刺客動便把他們一網打盡,唯獨沒料到楊排風會失手,竟然被那女刺客跑了。

刺客一共二十一人。死了十五個。還有六個活口。及時趕到地禁軍兵士們連忙開始清理現場。把屍體運走。活口抓了。驅散圍觀地人群。

跟著禁軍一道進來地竟還有個老熟人——大內第一高手。皇上地貼身侍衛統領。被神仙姐姐幾乎秒殺地黑面煞神葉孤城。

「哎呀。葉大統領。你怎麼會在這裡?」龐很驚訝地問。

葉孤城臉黑。人到挺隨和。拱手道:「奉貴妃娘娘之名送些東西到太師父給兩位夫人。回來時候剛好路過。天丁大人有沒有傷著?」

「勞葉統領掛懷哈。托排風姐姐地福。在下安然無恙。」

葉孤城這才注意到。龐四地貼身地護衛竟然是楊排風!接下來地反應和剛才掌櫃地沒兩樣。眼珠子都快看得掉下來了。半天才記起來施禮數。問道:「楊將軍。這些刺客是什麼人?竟敢在京城最繁華地街面公然襲擊欽差!」

「是反賊!」楊排風神色凝重。

「什麼?」

「剛才和我交手的蒙面女子,衣著形貌都和襲駕的女刺客相似,如果我沒有猜錯該和女刺客師出同門。」

同門?葉孤城聽得倒抽一口涼氣,我的天,那個一劍震得他手麻,兩劍震得他吐血,三劍就可以把他劈了的女刺客,竟然還有同門!

「楊將軍,你沒有看錯吧?」他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可話裡還是微微帶顫。能讓大宋朝天字第一號保鏢猶有餘悸成這個樣子,神仙姐姐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四哥心裡暗想,朝龍五使了個眼色。

「沒有,而且對方自己也承認了,那天的女刺客,是她師姐。」楊排風說得很慢,「不過葉統領毋須擔心,似白衣女刺客的那樣的絕頂高手,百年來也未必能出得了一個,她師妹的武功不過和排風在伯仲間。」

聽她這麼一說,葉孤

稍安,捋鬚沉吟道:「既是反賊所為,那麼……此事T3聲張,否則京城百姓勢必陷入惶恐,皇上苦心經營的安民之策又要前功盡棄。楊將軍以為呢?」

他徵詢楊排風的意見也算是給天波府面子,楊排風想想他說得有理,點頭道:依葉統領之見,剛才的刺殺……對外宣稱是京城紈褲的火拚私鬥,如何?」

葉孤城不答,看著龐。過……私鬥也得有個因由,不然就算傳開了,老百姓們也不會信……」

葉孤城也是精明人,能不知道他心裡打得什麼主意,搭著他肩膀把人拉近了,低聲道:「王爺黨有人不滿名下產業被安樂侯收走,買通江湖人物,挾私報復,這個解釋天丁大人覺得滿意麼?」

「滿意倒是滿意,可萬一被人揭,說我誣賴……」

「皇上哪裡,我會去稟報。」葉孤城依然說得很輕,不過按住他肩膀的手卻緊了緊,意思很明白,小子,這樣的讓步夠大了,你別再想討價還價。

四哥一個下人,怎麼好意思和皇上的保鏢多爭呢,很仗義的拍拍胸:「統領大人下豈敢不尊,只是……這樣一來,委屈趙允弼他們了。

葉孤城掃他一眼,心想你丫巴不得他們多「委屈」點吧,淡淡道:「宗室皇親也是大宋子民,為了京城的太平,背上個尋隙私鬥的罵名算什麼?」

「啊那是那是!」龐飛快地接口,「葉大人說的太有道理了,就這麼辦吧。」

「四哥!」龍五喊他。

「怎麼了?」

龍五拖著個胸口挨了一刀、半死不活地黑衣刺客走過了,旁邊還跟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吹雪。

「就是這傢伙!剛才踢了四哥一腳,瞎了他的狗眼!」這一次輪到吹雪喊了,喊得非常的激憤,唾沫星子亂濺,「四哥,咱把他眼珠子剜了吧,打一頓拖去餵狗!」為了表示忠心,還撲過去狠狠補了幾腳,盡撿踹人家腰眼踹。

黑衣刺客約摸傷得很重,踢了半天也沒反應。

吹雪覺得很丟臉,沒能讓主子聽見刺客的慘叫,出掉心裡頭一口惡氣。

也哼一聲啊門大爺叫你哼!!」他抬腳要往刺客的老二踩,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抓住他的人是葉孤城。

「別抓我,我要為四哥出氣,這人瞎了狗眼……」吹雪還要掙扎,乍眼葉孤城的臉陰了下來,濃眉幾乎凝成一團。

「這個人,我認識。」葉孤城聲音壓得很低,但是楊排風、龐們都聽見了。

「什麼!?」

楚王府的內院侍衛副統領,趙世清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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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木砸在桌上,出震耳欲聾的炸響。

「反了天啦!」殿帥府大廳裡,高太尉咆哮著怒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趙世清一個庶民竟然勾結反賊,刺殺欽差,他眼裡還有有沒有王法!」

「王法?哼哼!」階下的龐冷笑,「這廝眼裡要事有王法,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上門來,把我、把高三爺通通送進大牢了?」

「什麼?」高太尉又是一拍桌子,驚堂木幾乎扔出來,「衙內被誣入獄,在裡面吃盡苦頭,他也有份?」

「那是自然!」龐恨聲道,「趙世清是趙允弼的走狗,趙允弼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哪件他沒份,小人真恨不得把他剝了皮、抽了筋,給主子報仇!」

啊。」高太尉點頭著頭,怒笑,「老夫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他也敢下黑手!等著,老夫這就入宮稟奏,楚王之子趙世清,勾結南唐反賊,意圖謀害欽差,認證物證一應確鑿,看他趙守巽(趙世清他爹)還有什麼話說!」

高太尉辦事雷厲風行,走下堂來吼一聲「備馬」就要離了殿帥府入宮面聖。

「太尉且慢!」龐拉住他。

「作甚?」高太尉瞪著他。

「太尉覺得,單憑他趙世清一個被廢為民的前郡王爺,有膽子有實力勾結南唐反賊麼?」龐抿唇冷笑。

高太尉猛然興趣:「你是說……趙允弼勾結南唐反賊確有其事,之前我們都被騙了,以為他是清白的,其實……」

「其實勾結反賊就是他!」四哥冷笑接口。

「趙世清不過是他用來對付我家侯爺和高——三爺的一顆棋子。」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4
第兩百五十二章 偷情

「少主高明!」離開殿帥府回家的途中,龍五忍不住對T3這四個字

能讓石頭一樣的他主動說話,而且還是讚歎的話,絕對是比高崖內、錢恃才不好色了還要稀奇的事情。

龐笑了,難得笑得欣慰,雖然他不喜歡挺別人奉承,但是這些話從龍五嘴裡說出來,絕對不是拍馬屁或逢迎討好,而是真正敬佩主子的神機妙算!

「高明,高明在哪?」他笑著問。

「少主和趙允弼的談妥的條件,晉華、豐樂樓、知味觀、狀元、彩蝶軒、中山正店、會仙樓正店六處產業已經收到名下,而約法三章中第一條,負荊請罪被主子改成了當面求饒,三司會審那天已經履行了,第二條讓王爺黨解散、第三條要趙允弼把趙世清綁了送來,少主一直沒有再提,也不派人去催逼……屬下一直不明白,少主為什麼不把趙世清索來,殺了給少夫人報仇,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終於明白了?」

「在下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龐故意問。

「少主和趙允弼約定,讓趙允弼『安排』趙世清暴病而死,其實是把他人偷偷從楚王府弄出來,交到主子手裡任由主子處置。這個約定,少主根本就不打算要他執行,就算沒有那個什麼公孫策,一樣會讓趙允弼暫緩。」

龐眼中閃過一絲罕有的驚異:「繼續,說下去。」

「少主其實早料到了。趙允弼無論用什麼手段把趙世清送來。肯定會暗留一手。隨時指控少主謀殺宗室子弟。自己把責任推個乾淨。以他高超地手腕和一貫陷害暗算地鬼蜮伎倆。趁機再給少主潑幾盆髒水。恐怕……少主不但報不了仇。自己還要惹來一身騷。」

「少主強迫趙允弼和您地約法三章。目地其實有二:第一。借此破壞趙允弼在宗室子弟中地形象。以內部分化地方式一步步讓王爺黨分崩離析。世上沒有不透風地牆。就算約法三章地事情隱蔽地再好。趙允弼出賣王爺黨利益、為了活命不惜拿兄弟墊背、不惜解散王爺黨地事情。也一定會洩露出去。到時候宗室諸少都認清了他地真面目。王爺黨就算不散也是人心浮動。誰也不會再服他。」

「第二……屬下不敢說。」

「怕什麼。說。」

五打馬走近了。壓低聲音道。「少主重情重義。少夫人地仇一定會報。而且必然是十倍百倍地要趙世清償還!少主故意讓趙世清知道趙允弼以命換命地事。逼得他理智全失。成了一條亂咬人瘋狗。不惜一切地報復。利用他先把公孫策收到麾下。然後故意一連數日和楊排風單獨出行。誘使趙世清派殺手在知味觀行刺。甚至連葉孤城都是主子安排好。事先讓二夫人、三夫人傳口信到宮中。要貴妃娘娘派他送些高麗國進貢地雪參玉蟾丸到府上。還有女刺客……」

「龍五。你說地太多了。」

五急忙住嘴,一個字不再多言。

龐勾起一個冷冽中殺機凜然的笑。不過,只猜中了一半、一小半。我要布的是一個大局,一個動盪朝野、誰都不敢去想的局,趙世清不過只是局中的一顆棋子。」

他瞇起了眼睛,想起剛才殿帥府裡的,唇角笑意變得愈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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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郡王趙允弼勾結反賊,趙世清是他的同夥—然趙允弼、趙世清都有份,那麼大有可能整個王爺黨都和反賊沆瀣一氣!」高太尉坐回到案台後,捋著顎下白鬚沉聲言道,精光爍閃的鷹眸裡綻著凜凜寒意。

「太尉不可能吧!」四哥大吃一允弼野心勃勃,一心攬權,若說他勾結反賊,我倒還信,可若是整個王爺黨…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高太尉的聲音凝重起來,濃眉深鎖,「這幫子宗室諸少過慣了奢靡享樂的生活,反而只有權位刺激得了他們的,尤其還有趙允弼這樣的人領頭,他們是不會滿足只做區區一個太平王爺的。」

尉所言甚是。」四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是則是掩不住的驚惶,「那這……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王爺黨勾結反賊,這……」

「事不宜遲,老夫即刻入宮,請皇上聖裁!」高太尉忠心報國,既然揪出如此大案,事關幾乎整個人皇室,那麼無論是他,還是龐太師,或

八賢王誰都沒有資格和能力做決斷,必須把一切奏明上定奪。

「不可啊!」龐又拉住他。

「太尉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沒有查清楚之前,還是暫且隱瞞,不要被皇上知道的好,否則萬一有誤,這個責任……」

「瞞不了了!楊將軍,葉統領都知此事,老夫不去面聖,皇上一樣會知道!」

尉,你錯了。」龐搖搖頭,眸子深處隱隱藏著一絲任何人都察覺不出的詭計得逞的冷笑,「反賊是楊排風認出來的,楚王府侍衛得葉孤城親眼現,他倆是我們現在最好的證人。但是,這些證據只能證明勾結反賊的是趙世清,硬指趙允弼指使恐怕欠妥,更不用說指控整個王爺黨了。」

高太尉一凜,使醒悟自己被案子的嚴重性沖昏了頭,大手一拽把龐拉了過來,盯著他沉聲道:「照你的意思,這件案子當怎生處置?」

龐「眉頭深鎖」地思考了一會,沉吟道:「太尉可以入宮面聖,但是,只能奏稟皇上已經查明的事實,比如行刺的是南唐反賊,刺客中有楚王府侍衛頭子、趙世清的親信這些—能說是行刺,準確的應該是太尉您,和我,共同率領禁軍不辭辛勞地進行了一系列縝密而有成效的搜查,掌握了大量關於反賊藏身地點的證據,反賊唯恐我們繼續追查,找到和他們勾結的內奸,處心積慮的在知味觀策劃了一場刺殺行動,要把我這個眼中釘除掉。

太尉您經過縝密的偵查,洞悉了反賊這次的行動,將計就計,預先埋伏下禁軍在知味觀附近,龐四我為國盡忠,以身做餌,在楊門女將的配合下終於把刺客一網打盡,殺死十五人,生擒六名活口,剿滅反賊、揪出內奸指日可待!」

按你說的辦!」高太尉大力一拍他肩膀,眼中罕有露出的讚賞之色,小伙子有前途啊,小小年紀知道就知道什麼該吹什麼不該吹,明明搜了許多天一無所獲,和行刺案件放在一起奏報,立刻變成了「縝密而有成效」,而且還知道分功,不是自己獨霸著「成果」,反而主動把大頭讓給上官,做得好,很好!

好小子,可以啊,難怪小小年紀就混成了太師府一等丁,有前途,有前途呀!

對於高太尉表露出的讚賞於太尉您對趙允弼和王爺黨的懷疑,在我們沒有查到進一步的證據前,最好一個字也別透露,不然萬一皇上知道了不小心透露出點什麼風聲給宗室知道,太尉您這麼——多天的辛勞可就前功盡棄了。」

就按你說的辦!!!」高太尉拍板定下了,完完全全被四哥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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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入宮面聖去了,殿帥府上下進入了全班運作,檢查屍體兵刃,突審六名活口、暗中監視楚王府動向、盯梢趙允弼……總之,忙得是熱火朝天。

這個時候,身為特使的四哥在幹嘛?特意告訴楊排風回家休息半天、不用再貼身保護,隨即跟著龍五回府去了的四哥,這個時候在幹嘛?

答案:四哥回太師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照例陪親親好老婆吃了晚飯,關心了一下這兩天月華小蘿莉過來探望姐姐有沒有造謠、瞎掰、唆使、說他的壞話,詢問了一下小狄青學習的情況,然後,到了夜晚……

四哥衣服一換,鬍子一粘,易容改扮,直奔七秀坊。

男人嘛,忙碌了這麼些天也該放鬆放鬆,是不是?

只不過呢,他一個小小家丁,如果見天往七秀坊跑,而且進去了在大廳卻見不著人,難免被人懷疑他癩蛤蟆敢吃天鵝肉,小小家丁勾搭上了花魁,風言風語傳開了,無論對七秀坊、對他,後果都是不好滴。

——出於某些原因,現在還不能夠暴露和鄒熙芸的私情。

還有就是……比起光明正大的做,四哥還是喜歡偷情,這樣子更刺激嘛。

對,四哥今晚來,就是為了和鄒熙芸偷情,用交媾歡好、共赴巫山時的蝕骨,至極歡愉,放鬆一下他疲勞的身心。

「好芸芸,我來了,想不想四哥哥呀——」他哈哈笑著,推門進去,眼前乍地青光一閃,一柄雪亮長劍架在了脖子上。

劍柄處三個鳥篆體的銘文在粉色的燭火下閃著幽異的光。

——虞美人。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5
第兩百五十三章 七秀坊中的歡好

四哥一進鄒熙芸的閨閣。就被虞美人寶劍架住了脖子。劍鋒貼著頸脖處的肌膚。漫開一陣直沁骨子裡的寒涼。

兵刃加身。貼著頸脖下的大動脈。輕輕一劃。管叫血濺五步。橫屍當場。

這是何等的危機。但是四哥竟然笑了。

「好芸芸。你這是做什麼?拿劍架著老公脖子。不怕天打雷劈呀。」

「唰啦——」他才說完。虞美人青峰疾顫。劍芒倏地一掠。明明鋒刃還架在脖子上。鬢邊幾縷髮絲生生被勁氣削了下來!

手握「虞美人」當然是鄒熙芸。不同於襲駕那天換上白衣扮作神仙姐姐引走禁軍。這一次她是真實身份——神仙姐姐的師妹出現。配合龐昱演了一場忠心欽差義勇家丁遭反賊行刺的好戲。順便給趙世清也安上了一個抄家誅族的罪名。

但是為什麼。如此完美設計完美實施的行動。事後鄒熙芸竟這樣對待龐昱!

「你明明說的。要我配合你演一場戲。把私通反賊的罪名栽贓給趙世清。在楊排風面前撇清你和我們勾結的嫌疑……」鄒熙芸咬著粉唇。狠狠瞪著他。眼中閃著難以平息的恨意。「我完完全全照你說的做了。趙世清暗中招募殺手要取你性命。我派手下假裝成江湖中的職業殺手和他聯絡。收了他的錢。唆使他派府中侍衛和我的人一起在知味觀行刺。甚至為了讓楊排風斷定行刺的是南唐反賊。我還親自出手。和她拚個你死我活!」

「但是為什麼!」她跨前一步。寶劍由脖頸處滑下。頂住了龐昱的胸膛。嬌柔婉轉的喉音驟然轉冷。挾著恨不的一劍捅下去當場把他刺死的凜凜怒意。「為什麼你事先不告訴我附近有禁軍埋伏。為什麼不說你和龍五會大開殺戒。除了我見勢不妙。及時退走。其他的弟兄都被你……被你殺的盡絕!」

時值夏夜。鄒熙芸穿了一襲提花絹衫。瓔珞薄紗裡酥胸半掩。隱約透著柔膩的雪白肩頸。水綢長裙直曳至地。纖秀的臂精緻無暇。皓腕支著「虞美人」寶劍。熒熒劍光被窗外勻入的月芒清輝一襯。上徹雲霄。下映庭寰。即有少女青春妙齡之姿。又把江南佳麗柔潤如水的風情展露到了極致。

她眼中浸著怒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冷冷著龐昱。劍鋒透出的殺氣寒冽的令人屏息。卻怎都掩不住她那與月色相溶的一身驚艷!

以龐昱的見慣美女。這時亦險些露出迷醉的表情。趕緊咳嗽兩聲。懾定心神。抬眼迎上鄒熙芸憤憤不平質問眼神。俊秀的臉上揚起淡淡輕笑。

「你帶去了幾個人?」

「五個。」

「知道活口有幾個麼?」

鄒熙芸愣了一下。搖頭。

「六個。除了一個用來坐實趙世清罪名的楚王府內院侍衛副統領。你帶去的手下全都好好的活著。」

的麼?」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龐昱溫一笑。

鄒熙芸這才吁出口氣。抵住他胸口慢慢放下來。

危機解除。龐昱馬上厚顏挨過去。嘻嘻笑著一把攬向她的纖腰:「好芸芸。你聽我說。其實呢……」

「唰啦——」眼前復又青芒一閃。「虞美人」抵住了手掌。不是四哥收的快。這一下五根指頭篤定沒了。

鄒熙芸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眼中復現敵意。怒道:「他們落在殿帥府手裡。和死有什麼區別生活捉。只會更慘!你們這些可惡的宋狗。一定會嚴刑逼供。用盡手段折磨。叫我們的兄弟生不如死!」

她怒目低斥。連有過次肌膚之親的龐昱都一塊罵進去了。四哥卻一派悠淡笑道:「你說的對。死人是你這些被抓的弟兄確實不同。死人沒救了。而他們。我只要略施小計。就能讓他們從大牢出來。」

鄒熙芸一萬個不信他有這樣大能耐。怒道:「你說的好聽。既然能救。當初何必又何必安排禁軍埋伏。把他們抓起來。就為了自己領功。為了陞官發財麼!」

「喂喂喂。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想立功想陞官發財。想到連自己娘子都出賣的無情無義的臭家丁?」四哥很生氣。為了表示問心無愧。胸膛頂著劍往前走。

鄒熙芸果然不忍心刺他。四哥往前一步。她就收一分力。連吼聲都軟了下來:「你你不許叫我娘子。你這薄情寡義的壞人。你別過來……」

她喊不過來。四哥就不過來了麼?偏不。四哥頂著劍繼續往前走。鄒熙芸又急又怕。收手稍慢。一聲他胸口衣服已被劃破。鄒熙芸只道刺傷了他。嚇的急忙鬆手。「」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龐昱一個箭步跨到她身邊。但出奇的沒有動手動腳。反是撫著額頭。痛心疾首:「芸兒。你誤會了我了。迄今為止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啊!」

「你胡說!」

「我沒有!!!」龐昱喝斷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鄒熙芸澄明如秋水的眼睛。「你想不想徹底解除「空幻」面臨的危機?想不想禁軍的暗中搜查全面解除?想不想七秀坊可以回到以前的樣子。不用你的姐妹們再天天提心吊膽!」

望著龐昱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鄒熙芸心裡泛起一陣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的悸動。顫聲道:「你這樣做……這樣做是為了……為了……」

「為了給「空幻」找替死鬼。把和反賊有關的一切事件徹底平息。」龐昱又走近了一步。魁梧而不俊秀的身子幾乎和鄒熙芸貼在一起。「犧牲你手下六個弟兄。讓他們暫時吃點苦。把勾結反賊的滔天大罪推給趙世清趙允弼。推給整個王爺黨。然後我自有辦法讓一個假的「空幻」和王爺黨一齊覆滅。如此。城徹底太平。再沒有人會去追究南唐餘孽的下落。你和你的姐妹們就徹底安全了。」

鄒熙芸這才怒氣稍斂。不過仍是疑惑的看著他。

「哎呀。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是怕你捨不的下邊弟兄受難。所以才沒有說!」龐昱連連頓足。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樣子。「你想想。你們空幻有多少人。六十?六百?還是六千?現在不過抓六個。又不是要他們去死。受點刑吃點苦。換六十六百六千個人從此再不用提心吊膽。你說該還是不該!」

鄒熙芸再無話可說。反而被他吃癟的神態逗的有些想笑。

「我說好姐姐。都這樣子了。你還不肯原諒小弟我?姐」一喊。「小弟」一喚。鄒熙芸終忍不住。嘴角飄出一絲無比動人的笑意。嗔惱道:「你你早卻不說。害的人家又急又惱。都被你急死啦!_她的失笑失笑如銀瓶乍破。剎那間的笑顏宛如雲破月來花弄影般無比動人。

龐昱心中一蕩。往她腰際摟過去。笑道:「這就對了嘛。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們趕緊到床上探討一下。」

明明還沒有挨到。鄒熙芸身子倏然緊繃起來。撥開他的手。微嗔道:「什麼……什麼小兩口。你你不許亂叫。」

龐昱才不搭理呢。硬是將她抱了過來。嘻皮笑臉地道:「亂叫?我有我們經常坐的事情。和小兩口有什麼區別?」

熙芸臉上一紅。氣勢頓減。只的低聲罵道:「以後不許再說了!要是給丫頭們聽見…羞死人了。」

龐昱哈哈一笑:「這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家娘子這麼害臊。都和相公做了不知多少次還怕給人知道?」

「誰是你娘子?你別亂說!」鄒熙芸雖然嗔怒。可是被龐昱攔腰一抱。身子早已發熱。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這聲斥罵全無威嚴。倒像是小夫妻之間打情罵俏。龐昱就::愛這調調。索性低頭吻起她的頸子來。逼的鄒熙芸細聲嬌喘。同時調笑:「好娘子。還害羞呀聲相公。我就給你個痛快的。」

要——」鄒熙芸奮力抵抗。卻被龐昱耳鬢摩的輕軟調戲弄毫無招架之力。連曳地的水綢長裙都被掀了起來。

間擠出一陣羞怯黏膩的呻吟。竟是龐昱的壞手伸到她裙裡賊兮兮地亂摸。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練的挑撥。弄的她渾身發顫。

「好芸芸。別再逞強了。瞧你濕的……我只是說說罷了。濕的這麼快?」龐昱拔出濕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紅的臉頰抹的絲絲晶亮。

「怎麼樣。想要了吧?」

鄒熙芸倚在龐昱懷中直喘。眉強忍。直到被挑逗的噙淚嬌喚這才含羞點了點頭。

「點頭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啊。」龐昱有心逗她。故意將高高鼓起的胯間頂住她的豐臀。輕輕摩擦。卻遲遲不付諸行動。鄒熙芸被磨的渾身發顫。身子滾熱滾熱。含羞抿唇好一陣子。終在不知不覺間給這小冤家擺佈的裙裳都濕透。頰緋如桃花漂染。香汗淋漓。嬌聲嗚咽:公。我要……啊啊啊暗暗啊啊啊——」美的牙根發酸全身酥顫。竟憑空丟了一回!

龐昱哈哈大笑。一把扯落衣袍。

——美女的要求。他從來不會拒絕。`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7
第兩百五十四章 任黃再現

第二天,龐睡到日上三竿,迎著明媚的午陽回府時,清氣爽!

昨夜他沒有和鄒熙芸上床,上床做什麼?身為一個眼界開闊、存了足足和諧物的優秀穿越青年,四哥早已經不屑傳統的在床上做了。

昨晚鄒熙芸求他,求他給她,對於美女的要求,四哥從來不會拒絕,雙眉一軒,大笑著把鄒熙芸嬌柔的身子按上花窗,從背後猛力進攻她的身體,鄒熙芸驚惶回眸之際,**已經貼陷窗上雕花,被龐攫住浪濤澎湃的****大幹一番。

這一夜龐玩得痛快無比,使出渾身解數,整治的鄒熙芸失魂落魄,如欲登天。豐盈的**在他掌中揉搓變形,朦朧失神的美眸飄灑出無盡秋波,或是怕路過僕婢驚覺之故,連呻吟嬌喘都分外急切勾人,以往的清冷矜持在他的調教下一時盡失,變成了一個婉轉逢迎、任憑夫君取樂的少婦。

又嬌又柔又魅又悅耳的「相公、相公」聽得龐滿面春風,連那物感覺都比以前鼓脹許多,攬著鄒熙芸幹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二天東方微白,才摟著她濕膩癱軟的身體沉沉睡去。

鄒熙芸睡到翌日傍晚方才悠悠醒轉,拖著酸軟無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想起自己興師問罪未果,反被龐幹得連魂也丟了,失神地叫了一宿,不禁滿腔羞怒,卻又有種莫名的癡纏和迷戀。

回府的路上,龐仍意猶未盡,不過想到鄒熙芸被他折騰了一宿,就算是練武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的再三撻伐,花妖女那裡心機太重,去一回就要答應她什麼條件才能一親芳澤,前一次被迷昏了頭答應幫她殺個人,也沒問殺誰就急匆匆閃了,這要是再去……四哥現在一心忙著給趙世清、趙允弼定罪,攻陷楊排風,哪有空去做殺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哥不由得懷念起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小公主來,那時在鳳臨閣頂樓,她們兩女一男大玩**,小公主被幹得**迭起,數度暈厥,沉沉睡去前,要了她也不記得是三次還是四次或更多,最後終於精疲力竭,躺在散落一地的衣衫上,小小的身體蜷成一個絨球也似,咬指細的姣美樣子隔了這許多天仍是記憶猶新。

哎呀,不知道那刁蠻公主會不會從此喜歡上事,見到四哥再不罵人吵鬧,而是纏著求著要他繼續

身邊沒陪睡的姑娘,空虛啊~~~~

娘的!任黃這廝不是說有什麼公主的什麼遠房妹子要送來給老子瞅瞅麼,多少天了這都,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四哥才嘀咕著罵了他兩句,前邊路上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

「什麼?就這一本破爛書要賣五百文。半貫錢。你有搶啊——」語氣聲調極其地猥瑣下賤。怎麼聽都覺著熟悉。

四哥心念微動。掀開簾子一看。

我靠。說曹操曹操就到。入眼兩撇猥瑣到爆地小鬍子。可不就是任黃那廝!

「客官。是這價。小地沒敢多要您。《大宋時代週刊》豪華精裝版您倒哪買都得收五百文。」掌櫃地連連陪笑。自打汴梁出了個如日中天地天丁龐四。京城裡大小家丁頓時也牛叉起來。只要穿著青衣小帽。等閒就沒有人再敢輕易開罪了。天知道會不會再出個龐四第二啊!

任黃這丫。明明自稱公主府下人。可四哥見了他幾次穿地都是尋常便服。唯獨今天裝模作樣地也整了一身青衣小帽。堵在人家書社門口飆。

「放屁!」任黃暴跳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這本書地主編是我什麼人。出這本《大宋時代週刊》地書社。社長又是我什麼人麼!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訴你。《大宋時代週刊》主編范仲淹。是我家公主以前學詩文地老師。《大宋時代週刊》地社長天丁龐四。那可是我地……」

只大手從後邊拍在肩上。

「作甚麼,別煩小爺,小爺今兒就不想花五百文買這勞什子的破書!」任黃頭也不回,身子亂抖想把手甩開,可偏偏手像是在他肩膀上生了根一樣,怎都掙扎不脫,攪得任黃無名火起,兩撇猥瑣小鬍子幾乎倒豎,回頭沖道:「嫌命長了是吧,當心我兄弟龐四一巴掌——哎呀,這不龐四兄弟麼。」

他變臉起來,怕不比四哥還快,剛才的一副囂張嘴臉,霎時間變得春風滿面。

「哎呀呀呀呀呀,好久不見,龐四小兄弟,近來可好——掌櫃的你看,睜大眼睛仔細看,這個人、這張臉,是不是天丁龐四?哼哼,我有騙你麼,這是我哥們,一塊蹲過牢、吃過肉的哥們,這本《大宋時代週刊》你好意思收我五百文?」

掌櫃的一看四哥真人,激動的腿腳都站不穩了,趕緊抓了一本全新的週刊,雙手捧著送上來:「天丁大人尊駕蒞臨,小店蓬蓽生輝

這……這本《大宋時代週刊》還請天丁大人留下墨寶

掌櫃是想四哥簽個名,給他的書社添個光,沾沾四哥的旺氣,豈知任黃這廝無恥的已經出境界了,掌櫃的才顫抖著手把《大宋時代週刊》遞過來,被他一把搶了過去,往衣服裡一塞: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太丟人了,太他媽丟人了!!!四哥都為他臉紅,差點一耳刮子甩過去,拿到免費週刊滿足了的任黃已經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

「哎哎哎啊,龐四小兄弟,聽說昨兒你在知味觀被人伏擊,差點給亂刀砍死,是不是,是不是啊?」他一個勁地往前湊,為了炫耀兩個人的親密。

四哥手一揮,就把任黃不切實際的妄想擋開了。

消息挺靈通的嘛。」他盯著任黃,眼神有一點點陰鬱,娘的,好歹是公主府下人,連五百文一本書都要討價還價,末了還用搶的,看看,看看,掌櫃都被震驚成什麼樣了,有這種朋友四哥真是上輩子造孽!

任黃的臉皮真是厚,被四哥這樣子盯著,還能笑出來:「靈通,當然靈通,哈哈哈哈,你也不想想我家公主是什麼人,皇上的姐姐,親姐姐!京城大小事情,哪有我們公主府不知道的,就好像昨天,你在知味觀被幾十號殺手圍攻,差點就丟了小命,我這裡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報過來……」

先是「亂刀砍死」又是「丟了小命」,四哥咋聽咱覺著這是在給他抹黑,揪著任黃衣服,一把拖他過來,拋上車,手一揮,龍五立刻揚起馬鞭,重重地抽下來,一溜煙的馬車就跑沒影了,留下看傻眼的書社掌櫃。

「喂喂喂,幹什麼,幹什麼啊這是天任黃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大叫,然後飛快地又閉上了嘴。

眼前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晃著,還能繼續繼續說話的人,不多。

「繼續啊,繼續說啊,怎麼閉上嘴啦。」四哥晃著魚腸劍,冷笑。

不,龐四小兄弟……你拿刀子……頂著我……這怎麼說話呀……」

龐陰惻惻的一笑,罕有地擺出惡人嘴臉,削鐵如泥的魚腸劍就指著他臉:「龐四小兄弟?龐四小兄弟是你叫的?」

「不不不……不然叫你什麼,我比你大不能叫你大哥吧?」

「沒關係,你可以叫四哥。」

任黃猥瑣的臉有點抽,看樣子在刀的威脅下,還是不服氣喊龐一聲「哥」。

四哥非常欣賞他的骨氣,魚腸劍收了回來。

任黃摸著小鬍子得意的笑,覺著自己很英武,在刀子面前沒有屈服。

清脆的一聲,不是打臉,四哥沒這麼惡毒,不過是伸手到車窗外撇了一根樹枝下來,然後也不看任黃,儼然當他是空氣,一手拿著樹枝,一手甩著魚腸劍,劈劈削削,頃刻間將樹枝削成一條木棍。

外邊的天氣突然陰暗下來,車廂裡瀰漫著某種古怪詭異的氣息,看著龐手裡明晃晃的寶劍,任黃沒來由的一陣冷。

你你、你平白無故的削……削木棍做什麼?」

「練手啊。」龐頭也不抬,把削好的木棍豎放起來,一刀劈下去,準確無誤地,木棍從中間分成兩半。

馬車在跑,車箱在抖,兩撇半邊的木條一左一右在任黃眼皮底下顫,顫的他自己也跟著陡起來。

手?」

師府有很多不聽話的下人,頑劣成性,怎麼教都學不好。侯爺說了,對不聽話的人,不要留情,把他們削**棍。」

「人棍?什麼人棍?」

是把一個人的兩條臂膀削去,耳朵、鼻子也都削了,全身凸出來的東西,通統削平,那不就**棍了麼,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試試?」刀子掉轉過來,指向任黃,非常夠哥們的建議他。

任黃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我不騙你,真的,真的很好玩,做一次也不妨。」龐非常誠懇,當下就拿魚腸劍往他比過去。

「你啊,不用怕,成了人棍以後種在地裡,加些肥料,淋上些水,用不了十天半月,兩條臂膀,耳朵、鼻子還有下面那活都會長出來……」

「四哥!」四哥哥!」龐還沒有說完,任黃喊他了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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